相结合,建立渤海国,据有松花江以南至日本海的广大地域,形成渤海族,普遍使用铁犁牛耕,农牧渔业均相当发达,成为东北农业史上重要时期。东北东部地区较大规模开发,始自渤海国。宋辽金元时期契丹、女真、蒙古族相继崛起,进入中原,而中原农耕文化也加速向东北地区伸展时期。该时期东北地区民族三系并存局面,已让位于东胡、肃慎两系相继代兴的局面。
中国黑龙江、辽宁、吉林三省和内蒙古自治区东部除汉族以外的其他民族的农业发展史。上古时代这一地区各民族的农业各有不同发展道路,形成不同类型。一方面,这些民族之间彼此斗争、相互渗透,另一方面,这些民族同中原汉族间也彼此斗争、相互渗透,关系错综复杂,经过长时期的分化、融合和重组,逐步形成现在的满、蒙、朝鲜、赫哲、达斡尔、鄂温克、鄂伦春等族与汉族交错杂居的状况;农牧业生产也在这个过程中曲折地发展。这些民族和汉族一起开发了中国的东北地区,使之逐步成为中国最主要的农业区之一。同时,历史上从这一地区孕育的一些强大民族曾先后入主中原,对整个中国农业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三大族系及其不同农业经济类型形成时期。
东北地区新石器时代遗址已呈现不同经济面貌。一种是以定居农业为主的类型。距今7000年左右的沈阳新乐文化,距今5000~6000年辽西地区的红山文化和辽东半岛的小珠山文化,可作代表。另一种是以渔猎为主的类型。黑龙江下游的密山新开流遗址,嫩江流域的齐齐哈尔昂昂溪遗址,可作代表。但农耕遗址中往往保留较多的渔猎经济成分,而渔猎遗址中又往往含有农耕经济的因素。东北地区新石器时代遗址普遍包含了或多或少的用于渔猎的细石器,如石镞,小型刮削器和切割器等,是该地区渔猎经济成分普遍而长期存在的反映。而这些细石器往往与可用于农耕的大型磨制或打制石器,如石斧、石锄、石耜、石磨盘并存,说明该地区农耕经济成分早就出现。
东北地区农业在东北民族与中原民族轮番进退,东北各族系大规模迁移、分化、融合与重组中前进的时期。
秦汉和隋唐,中原王朝的势力在东北地区有较大推进,尤以秦汉时的推进意义最大。它可追溯到战国中期,当时的燕国北击东胡,东攻朝鲜侯国,夺取辽河东西地区,设置右北平、辽东、辽西三郡,秦汉仍之。汉武帝时又击灭卫氏朝鲜,置玄菟等四郡。通过屯戍等活动,大批汉人进入东北,铁器、牛耕及中原其他先进农业技术亦随之传入,开创了东北农业新局面。目前东北地区已发现不少汉代铁农具,主要集中在辽东辽西中央王朝设置的郡县内,但也已推广至夫余、高句丽等东北民族地区。
该时期东北三大族系农牧业都有长足进步,但它们的地位前后却有很大变化。
东胡被匈奴灭亡后,其余部乌桓鲜卑相继兴起,拥有发达的游牧业,同时保留了少量种植业。东汉末,乌桓灭于曹操,被强迫内迁,成为曹魏骑兵主力。鲜卑檀石槐统一诸部,尽占匈奴故地,活动中心向西向南转移,在中原先后建立了北魏等政权。在这过程中游牧经济获得巨大发展,同时也开始了向农耕经济的过渡,并逐渐融合于汉族。其中慕容鲜卑建立的前燕对辽东地区农业的发展起了积极作用。南北朝隋唐时期,有属于东胡族系而又吸收了肃慎系成分的室韦诸部,活动在嫩江流域和呼伦贝尔湖区一带。他们以狩猎经济为主,使用角弓长箭。已有种植业,但较原始,剡木为犁,不知用牛。种植黍、麦、穄,但气候寒冷,收成很低。畜牧业占一定地位,饲养马、牛、猪,但没有羊。猪多且大;猪和鱼是最重要食品之一。夏天固定放牧,以利耕作,南部室韦人冬天逐水草而居。由于生产力发展缓慢,室韦人长期滞留于原始社会阶段。
契丹、女真、蒙古族相继崛起,进入中原,而中原农耕文化也加速向东北地区伸展时期。
蒙古族源出蒙兀室韦,属东胡系。原居住在额尔古纳河一带,过着农牧猎相结合的生活,8世纪中迁至斡难河、秃忽剌河、怯绿连河一带,因适应草原地区的自然条件,并受了游牧的突厥人的影响,学会牧羊,形成游牧经济。辽代蒙古族诸部分布在今土拉河、克鲁伦河、鄂嫩河等流域和呼伦贝尔大草原。12世纪初,成吉思汗统一蒙古诸部,势力迅速发展,进取中原后,灭金,统一东北。在这过程中,东北各族农业受到严重破坏,城乡衰残,许多农田沦为牧场。元统一全国后,逐渐重视农业生产,在全国大兴屯田,东北地区也不例外,尤其是在东部蒙古族地区开荒种地,积草囤粮,发展水利,使当地农牧业生产获得较大发展。元政府又在东北建设通往大都(北京)的交通网,沿线设置称作“站赤”的驿站和狗站,客观上对各民族间的联系和白山黑水之间的开发起了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