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这部“大型思想抒情史诗组曲”《行星·四重奏》,实质是当代诗人顾偕上世纪29岁完成了2400行的现代抒情长诗《太极》成名作后(92年由大型文学双月刊芙蓉以二十个版的篇幅全文向文坛推出,后由中国文学出版社又以“熊猫丛书”形式,向海外发行中英对照双语版单行本),就已开始构思的一部更大更高规模原题为《蓝色行星》的“雄心大作”。作者经过近三十年陆陆续续不间断的思考,现在这部四千行的长诗终于全部杀青,其中两年前率先完成的“第一乐章”《我在太阳系》,还获得了“第五届中囯长诗奖·最佳文本奖”。
诗人深邃的诗性视野认识及广博的思想开掘,对人类与世界行将面临的诸多终极命题,无疑于这部巨制钜献中,基本做到了颇为丰富各种角度沉静而磅礴的扫描,并能用浩漫思考获得了一种尤为深刻的发挥。
作品保持了作者一贯具有的高度祈愿风格和意象张力隐喻的多彩多姿,以内涵逻辑的结合,同时较为极致地还为读者打开了诗与美再将会是什么的窗口。
这种诗坛一直少有触碰的主题,无论规模还是内容,当下于一定的揭示维度及展望的宏观视域,应当算是均已构成了世界诗人的那类格局。所以对于这样一部在高处俯瞰生命的不安之书,我们有理由相信,此类完全不属于个人史诗的一种超越性文本的写法,既用全球化的当代情绪,对诗中重组的人类经历整体世相,赋予了人文生存价值上新的巨大评判与同情;在世界日渐衰退理想意义种种挫败的象征链上,这部不妨堪称是地球命运的史诗,几乎以并不乐观的沉痛诗学观念,忧患意识较强的俨然也已说出了一直孤独的人类与未来,尚剩多少不再颠簸的平衡距离。此外那种通篇无时不在宣示着一些根本性和实质性问题的文学认识,由于为现实创作强烈注入了深邃而通透的诗性思想,我们一样可以欣慰的这样讲,终极关怀型作品,自当为当代精神长期较为匮乏的一种觉悟与悲悯之诗。它全景般绚丽的呈现了人性复杂且多面挣扎的无尽困惑,对自然崩溃及易变人生怎样再能的继续前进,尤其已然发出了哲学开阔层面震聋发聩的警喻。
人类历经各不相同的疯狂与苦难,时代的残酷性以及历史叠加的不幸和多少世纪仍然错误与荒谬的重合,仿佛总让那些灵魂的高蹈者,极难有幸看到更多速度发展的幸运和真正创造的辉煌。而这些,今日于如此厚重的一部思想抒情史诗中,不仅颇为惊人的都已呈现了我们诗人罕见的探索勇气,在诗歌的浪漫主义方面,想来对当今一切严肃的生命现象,更不失为一种力度饱满的检阅。
目次
第一乐章:我在太阳系
一、银河邻居
二、长夜后面的阳光
三、什么总在起死回生
四、错误与瑕疵的平衡
五、认识无法有任何回答
七、宇宙不是巧合
八、历史引力是缥缈的
九、诸神的天空
第二乐章:消逝纪
序诗:命运舞会
一、没有一种歌唱再是尝试
二、海洋是泥土永不沉默的大地
三、我们一生都在学习逝者的东西
四、废墟迟早是每个人的故乡
五、挽歌的光早已穿透死亡
七、人类如少女
八、弃绝的忧伤
第三乐章:黑洞纪元
一、时空的波浪
二、生命故事最后的聚集
三、短暂闪耀后永远的遗忘
四、星光时代均将结束
五、新的开始抑或就是黑暗未来
六、虚无的高歌环绕宇宙
七、走向终结是一切诞生的绝对规律
八、神也无法开启永恒的窗口
第四乐章:星辰之上
一、时空荣枯无关命运
二、想象的失败
三、神界·并非文明的环绕
四、毫无目的的穿越与抵达
五、荒芜内部全是生命的尽头
六、自然秘密依旧笼罩世界
七、头顶疆土空茫而坚固
八、腐朽也能照亮前程
九、宇宙终章:飘浮
或许沉默本身一直在游动梦想
距离便是敞开的轮廓
真实是所有摸不着的结果
或许一生都无法拆开观察的眼睛
思想通过琢磨
风光在抗拒道路的抵达
你在我身边永远是个波浪的舞台
元素飘荡着光亮
宛似长夜的饰品,和宇宙
无言的流淌
时时在将没有游人的独自闪烁
持久地变化着坚定的光芒
我重复地体验到了你平静的波涛
及其散开在天空之上
遗忘了大海透明的队形
你的血液是变迁了亿万年的
无边的仰望
那种人类根本不可企及的顽强
始终还在以神圣的缔造
像是会让所有的灰烬
用一种燃烧吞噬不了的游戏
最终又说出内涵的话来
黎明在低语某种高不可攀
夜晚抚摸着平原的呼吸
果实在方向中舒展真诚的躯体
风在地球封闭的石榴里
再不能动弹自由的音节
而你,什么也没说
仿佛一切都成熟了
成熟或许仍是个谎言概念的开始
空间何其辽阔且生机盎然
我们的邻居从不酣睡
始终在光明中沐浴
它盘桓在世界失明更遥远的天上
整个照耀就是它的灵魂
量子纠结却漫不经心
黑夜是它的起点
流淌的脚步瞬息又使
岁月归来
璀璨是个最美的故事
优秀从不需要停顿
黑暗中有着
更多精采而闪光的重量
什么在转动与火相似的河流
直泻千里奔向万物
又让所有
黑暗中的故事开花
什么会是温柔的刀剑
一直在自语明亮的心思
可让枯萎逃离
阴暗吓得一生说不出话来
如果黑夜是沉寂的山峦
山峦也无翅膀能使黑夜飞升
一种火的动静,就必然
会带向你看见眩晕的明媚
那是明镜自然要张开的眼睛
那是火光仍还
爱着世界的一种表明
你怎么可能禁止光明的到来
生死通过创伤和病痛的维系
最终也要走出身体后
首先迎接自己
永恒的面容
你在灿烂中倒下
其实是在拥抱另一种变化
黑夜的儿子从历史中走来
他有无穷爱恋的雄心
他不怕跌下深渊
从此而不再认识
灾难中的光芒
我会在命运中首先与你结交
这注定能使影子
也会有热度的圆满
我愿意在你的包围中启程
并使爱情在你的抚慰下
多少都能懂点艺术
沸腾是一生中必须有的一座花园
你让苍老自行剪下
再也装点不了什么的枯枝
明天又在今天沉没
方式在规律中,却能
交换着不变的眼神
浩瀚中的湮灭
犹如火山围绕中壮丽的支撑
岩石在死亡循环时
依然在向诞生靠近
熔炉重复翻腾着颠覆一切的芬芳
空气在改造物质的命运
万物从地狱中归来
穿越,不仅仅是种
荒凉的绵延
你的河床又开始
在危险的死寂时刻汹涌澎湃
沙漠在暗中撞击着陨石
虚无在平静的速度中
找到了疯狂
也需要的平衡
尘云在慢慢蒸发又再度聚拢
结局不是最终的边缘
如同爆炸不是为了
撕裂所有的问题
我看到所有残骸的内部
能量的细节还在与遥远的出没共振
永恒并非是个空无一物的系统
轨道和磁场或许仍在冰层下面
屏障不会给你明亮
拥有,最终将
走出习惯
人类的背景依旧是黑洞的故乡
风暴绝非都是可以证明的气体
存在在波动中前行
高山可能就是
尘埃的起源
怎么靠近又如何回避
为什么追溯和非得为什么交流
尺度在依赖影响
平坦在造就阻挡
困惑是神祗都解决不了的限制
反应迟钝抑或模糊
未来就将不知所踪
热核终年在燃烧什么
静止在悄然熔融着
你看不见的世界
其实一切不过是
精彩拉伸的死亡之花
我们一直被毁灭安抚般环绕
一千年后,现在又将自己
献给了毁灭
我们始终无法克服什么
即使森林能够说话
天堂的印记,仍还留有
死神的扩展
有时在错误之间
会诞生更美好的东西
正如尾声在安详地装点过程
反光也是种真实存在的方式
目光坚定不一定就能
创造出正确的奇迹
生命是错误抛弃的优秀
光明又能靠什么
为自己照明
我很奇妙有一张面孔
也能看见许多诞生
云朵下的树木和丘陵
奔波在微风之中
它们繁荣又枯谢捍卫且倒下
纯净同样走过一生
相遇沧桑的密码,却又
始终是充满瑕疵的闪光
我一样惊讶散落在
道路记忆中的壮丽
有时蜡烛穿过手心
虔诚者依然会把黑夜的一丝亮光
当作梦想的彩虹
就这样在问题之中
永不疲倦地描绘我们的宇宙吧
钥匙贴近门的呼吸
答案在房内对世界
还会有新的提问
我的武器依旧是,根本
修正不了什么的惊叹与预感
静止的飘流在袒露
望不尽源头的本质
欲望瞬间在与谁搏斗
火花从哪归来
爬行的思想带回的又是何种
深刻的赐予
但芳香照样会在重返的错误里开放
盾牌不怕剥夺与穿透
鲜血自有喜欢生动的故事
我们将在缝合好的历史上
继续让波澜牺牲
舞台就是为失败和胜利提供的
外衣必须漂亮
尽管心已彻底弄皱
脚步应当响亮地踏入梦乡
不要管变化的有无真正的黎明
爱情的喷泉从不存在
对与错的曙光
瓦砾的前身一定有更多的阴影
人类的字母在经历中停顿
内心从此便有了
风雨的记录
阳光下的细雨将下给
今天还会有的悬崖
祖先没有远离
空间覆盖的只是他们
再也不需要的身体
同样也不存在完全的岁月转瞬即逝
积累在改写成膨胀的神话
蜿蜒的潮水流经你
相遇过去的床头
新生可能就是旧物的幻影
世纪叫嚷后又回到了
仿佛空白的清晨
我们在渺小中一直总结着
自己伟大的方案
院落上面似乎没有
抬头可见的星空
王子们在塔楼竞相玩弄着火焰
这个星球的平民空虚得只有战斗
才能解决延长生存的威胁
我不知道意义的造型
会是哪种价值的组合
彻底展现过光明与正义
任何的命运在高空之下
还能不朦胧地说出
什么宏伟的气势
阴谋在监视谁
总在把拒绝认作是种反抗
我们的书籍究竟想要倾听者
明白什么贫乏的韵律
真理的号召已让死亡的火烧得更旺
你孤零零地走到了主义的哪里
政治的形象使清水
不停地在变质
上帝在何方需要领会
这些人间的阳光
主宰意昧着泡沐真能成为高原吗
厌恶在月亮上叹息
昆虫聆听不到
音乐的抚摸
我在这里永远也别想
大谈什么永恒
这些夜晚的白天张开的
几乎全是迷惘的华丽
是嘴唇不愿承认的伪装的健康
及其鼠目寸光的道德的殿堂
你在寝室里准备好躯体的锋芒没有
面具禁闭你灵魂太久了
事物的终点全将由认识拆开
你会是自己没有国度的骨头
我将则是,再也
点亮不了什么的烟尘
看看这遥远之外冷酷的光亮吧
你永远学不到的透明
却一直在将黑夜的含义
于更高的大地
饱含神秘地转动
那些开阔的重量
轻盈摇晃在我们头顶
那些永无抵达的方向
恍若相融在光亮中的群星的交谈
时时在以你完全不懂的
不可能中的可能
始终在飞速转动着生命的真相
以及自然亘古都在流淌
和蔓延着
所有存在的原理
这仿佛就像是一幅
没有具体实体的永恒的面容
极端的大陆抑或又是
重叠着复杂寂静的海洋
与一切人生毫无关系的
空间的平原
没有历史旅行痕迹
没有过去现在将来
曾经设计想改变什么的箭头
它的维度看不到边界
它终日在震动喷射的
时光的大气
不富有人类岁月
任何特定的想象和假设
不会将浩瀚的本质,草率地
纳入模糊的概念王国
无所谓终点和尽头
无所谓消失和诞生
重复与循环交叉着简单中的山峰
力量没有野心
撕裂和蜷曲,也不过是种
矛盾清晰的游戏
不会有伤害切开温柔之乡
更不会有毁灭,想要强调什么
运动在微妙中来来往往
你无法察觉崩溃究竟是为了摆脱
还是因为一种神圣美景
更为罕见的引入
相反的世界总之就这么
似无目的的永远旋转着
恒定的在成倍地打破
变化莫测,无疑会使你
失去毕生耐心
声音不再寻找声音
河流也不夸夸其谈
空气不需要诗歌的故事
溫度也不是为了满足
各种建筑的要求
没有呼唤与疲倦
没有信仰的瓦解和继续耸立
金子塔的影子,只是个
强权征服自由的隐喻
人类的状态多为荒诞的汇合
而这里,不存在那些
苦难的记忆
花冠跌落流逝
内容依旧在
回忆中前行
盲目难以造就顶端
正如无知根本无法聚拢认识
执拗并非是春天的脚步
净化也绝非都是一种
开始的必须
我们可以怀疑常规
在任何地方仍有的错误
可以挑剔一切明确中
井然有序依然抹不去的弱点
但沐浴后我们
再将怎样迎向朝阳
夜幕中,我们又将
如何审判自己
思考的无力
潮汐在释放什么自然的说明
怎样的演说会让我们
感到理所当然
你擅长的生涯,真正
捕捉到了未来没有
天体一百亿年后仍在浩荡聚集
星际物质的帷幕至今尚未拉开
你所知道的渺小意义
又该属于
不稳定中的什么
其实它们,这个宇宙
早已使我们无地自容
它们不是沿着贪婪
梦见了富饶的家园
它们的文明不需要歌唱
永恒已见证了
无数不朽与无限的相逢
所有异常的能力
远在人类视线之外
规律的回声仍在传播万物生长
星光依旧在完整地焕发着一种
自然世界的成熟
宇宙的激情同样也在
缔造着自己灿烂的位置
可它们仿佛从未想过空间的掠夺
飘浮不会遇上陷阱
峥嵘也不意味着何种胜利
天空的地平线
只为远方的到来而致敬
没有悲惨的仇人
更无接连出击的英雄
高悬的堡垒你可以将它看作是
一片广阔的云海天地
我们甚至不妨将其
理解为一片漂亮的深渊
但它绝不会展现
在我们的命运中熄灭的一切价值
同样再不可能为谁繁衍什么
思想的墓穴
在此是丝毫没有意义的
宇宙肌体就是个单纯生长的花园
就像所有黎明
是为黑夜准备着的那样
这里没有新闻可让城市窒息
没有挑战能够剌破帐营
和谐与平衡已是
闪耀在存在的标准
我的到来不是你的呼啸
你的扎根,绝不会为了
能让我更好的颤抖
雾霾弥漫大地
静默遍布岁月
几度文明在穿梭中寂寞地湮灭了
思想的湛蓝,依然无法
于人类的没落世界驰骋
保守社会,再能
靠什么伟大的枯竭远征
你消耗的历史能量
千万年来只剩下了悲歌
庞大的辉煌陆续迎向覆没
死亡不会有任何羞愧
命运的内脏,仿佛
还在奢望着能去明天奔忙
一切原始的拥有已然似病毒
彻底渗透到了这颗
认识极限的行星
利益的细菌控制着我们的未来
什么样的创造能够留名后世
飞鸟纷纷投身火海
自由难以复明
是否有一种终极版本
又会请出母亲
再来为诞生歌唱
让微观音符天真地从荒野飘来
让生死存亡又变作
富丽而明媚的歌曲
我们仿佛无所不在的灵魂
其实都是些没有意义的阴影
时光往返,完全
不是为了更高的引领
哲学家躺在原则上再没有醒来
渔夫梦见大海已空
花朵可曾在乎过
明亮的可贵
你游弋在文字间
还能持续多久的热爱
坚固是否就像不倒的天空
眼睛后面还将会有什么
更古老的战役
仅凭这些,你怎么可能
轻易就进入天堂
或者让永恒
也来记载你的荒诞与错误
甚至把黑暗的典范
任意又说成是
另一种光明的模式
术语的灾难,何以
可将羽毛变成钢铁
你的一切伟大不过是
在自己的瞳仁里飞翔
寻常事物感动不了上帝
历史反感被温暖愚弄
幼稚可以学会跳舞
但深刻,自古都是
难有很好的睡眠
你无法上升
并非因为引力的强大
有些状态注定是属于遗忘的
系统的闹剧只为自己
而欢呼
光速全然不会理会
阳光下这些
幼苗之间无情的肆虐
神明们经受的世纪
已成了一个永久澄明的天空
他们不再会为简单的
扫除恶霸而忧虑
他们在自己的神话里
也曾看惯了
所有嗜血成性者的引火自焚
好运的比喻,今天自是
也包括了许多怜悯
人类应当选择怎样的祝福
而不再于痛苦中继续顽固地
描绘所谓理想的前景
你虽然看似已无所不能
浩茫星空,恰恰使你
更加束手无策
如果未来一定又是在
爆炸中带来新的黎明
黑洞的未知事物
更是一个崭新世界的子宫
我相信现世地球一切错误的美丽
都会得到宽恕
那些更高的法则
将在俯视或眺望完我们
宏伟的无知之后
断然为大地指出一条
最后拯救的道路
人性的沧桑
可以变作道别仇恨的晶体
爱若作为彩虹,更可挂满
血液清澈的河岸
人类不必虚伪地再去慰问什么
平等的野草和泥泞的过程
飞越便是对改变最好的回望
在遥远的某日
距离将失去所有诱惑
基本粒子全已解放
世界再不需要远航的水手
天空就是如履平地的海洋
众神欢歌,平安
就是最为彻底的赞美
当然,我们也不必再去纠结
什么完美中的缺陷
既然恶意早已永不回头
再多的风雨也是诗意
宽容是世界的天空
精密电路板和芯片没有太多
情感意识
但先进却是
和平真正的曙光
我在太阳系虽然一如
无声的尘埃
但我仍将与祖先和后代
一样从容不迫
一俟人造生命和纳米机器
贯穿了整个厌倦了光明的黑夜
灿烂可能又会是种
背弃了生活的神话
外星石柱仍在丰盛地
摆开问题的盛宴
天使又将从人类中重又降临
永恒必将顿然失去话题
遥远也是瞬间
奇迹也都会有墓园
惟天空永远不死
神在宇宙的心中,来回
不需要血腥梦想的过去
及未来
2020.10.20午后于广州广垦大厦
每个生命都有一个节点,星星总是要在消失之前发出最耀眼的光芒。
——题记
早该如此良好
今夜又将是场怎样持续的盛宴
不要停止紧紧相依的生活
告诉我歌唱,还会
以什么忧伤来进行
敲击声由远而近依旧是这般甜美
眼睛在听谁的召唤
阴影仿佛都会移动无尽的热爱
我在与谁一同共拥温柔
颤抖异乎寻常的愿意被欢乐包围
或许经过便是道别
脚步在缓缓靠近喧嚣的海洋
大地只是一个你存在的距离
燃烧在闪烁内心的留恋
酒杯摆开肉体的吸引
黑暗使者于灵魂中
会更加透明
早晨也是跳舞的最好时刻
阳光忘了一切悔恨之姿
世界在门口又伸出双手
迎接你陌生欲望的到来
也希望看见你
有新的顽强在闪耀
爱在凝视完后还会不会再有沉默
纯洁在哪重新开花
深渊从荣耀的过去赶来
是否为了一顿
终于出现的光明早餐
你舒展完所有艰辛的故事后
莫非又要与并不生动的本质共聚
心脏还要多久能将信念升起
风在嘲笑石头再不会有故事
常春藤在醉意中缠绕
音乐不愿听苦难的声音
无法停下的还有更多愿望的旋转
但你有时累了仍不忘做梦
高山会有许多光辉出售
黎明永远遥远
过路人忙着在拣
自己掉下的骨头
继续吧,继续掌声中的泪水吧
流淌会掀起精神巨浪
伟大的悲悯又将朝不幸走来
这是人世总有掠夺与等候的歌舞
沙漠在城市再度铺开
尘埃始终不明白
为什么总有魔鬼的降落
你善良的伪装是如此之深
假面是轻蔑所有的英雄
接近重量,又将付出
多大代价的痛苦
因此你宁愿相信美好
不过是天堂的消息
敌意需要控制来保持约束
你永远不能跳得太好
让独裁者都感到孤独
自由是多么丰富多彩的装扮
空气惟有在老路上
才能得心应手
什么节奏不会让梦想的呼吸逃离
没有你的舞会,命运是否
再无乏味的担心
灯光像是生病了
一直闪闪烁烁地亮着
高潮到了明天还会有
相同的热情吗
我留下来陪伴你
就是种别无选择
漂不漂亮都只能坚持
在记忆中出发
财富不是我们最满意的笑容
和平也并非最佳成果
岁月还有许多理想的坟墓
荒凉地等着你的最终到来
生命没有不死的季节
哪怕是常年盛开腐烂的花蕾
也要比钟爱的穿梭
不致于总是那么短暂
寻觅在继续诞生难以置信的神秘
从我身上,歌声已飘过了
许多世纪友情的礼物
但你,还是在舒适中感到了悲伤
一千年的事情都可在舞池发生
嫩枝镶满曙光
惟憾大地不是天空
欢快结束后,谁都又将
赤手空拳
不会又是重复的旅行
事物的内部都已有了地平线
钢琴的音域均很通畅
夜晚是所有生命的假日
你的一切脉动跳跃
全变为了成年模样
让我想一下还有什么微风
是尚未长出的翅膀
潮水会不会有新鲜的味道
黄金是否也已离开了荒谬的包装
还有什么不安能对星空表示怀疑
真实属于谁的天下
躯体还将为谁引路
多少年的诞生的投降
并没用问题的消灭赢得一生征服
谋划依然牢固且深不可测
过去没有太多平静的回应
不知为什么,历史在马背
仍在灿烂的飞奔
今晚我还有哪样没来得及的告别
尚未整理成艺术与哲学
开始在哪站稳成了巨大的走动
新的羽毛能从何处壮观地散开
手中仿佛有军团
仍将策马远行
流水不会在消沉中喘气
生命的练习或将又有辉煌的来临
我的脸再会面对谁
换得无数的亲密
黑暗在帮谁又一直在做着坏事
珍珠被埋葬后是否愿再相信
这就是种创造与毁灭的考验
必须早安一声
是否魔鬼就愿睡去
天使在白天出来统统于天上游行
难道白云真是他们的代表
蓝天便是一种满身欢喜
永恒不过是年复一年
演奏不必继续排练
奇迹很寂寞
可能,已不再有可能
与之再会疯狂的相比
那么沉默算不算
更辽阔的歌声
总要有稀有的韵律
还记得渴望的高唱
总要有金字塔站在阳光下的沙漠
让世界牢记,死亡并非
就是一个时代真正的结束
我相信高度不一定都会被平庸困死
总有隐密的深刻会卷土重来
总有思想的新芽
在胸腔萌生更深的意义
不会允许所有的真理价值
也将一样转瞬即逝
我的额头还需发挥点什么
比如要让光芒留下记忆
曲折并非是个最坏的经验
广场应被更大的信仰照耀
人类,不要只把欢喜的东西
放入眼睛
丰富可能会是陈旧的茂叶
但青春总要再做一遍
各种不怕劳累的聚会
芬芳永不会让腐臭击垮
应着嘹亮正义之名
所有的贫困,无疑还将朝
陌生的幸福进发
你会惊恐自己在没有上帝的地方
也能感受到天堂的闪电吗
你毫不畏惧世界秩序与制度的腐烂
把一切天空的力量,打入
过往血管并不结实的地基
这种精神巨人的创造
难道也是一种人性的浪费
甚至说什么这也仍然不过是
伟大还是渺小的
那种夸张的变异
当然,离去最终同样都将是悲壮的
但你得承认行动就是个
能够发现什么的音符
无论有多么哀伤的沉思的结束
人类总还要时时感应到自己
梦想的烈火
因为艰辛是所有
从头再来的母亲
即便阶梯早已完全开裂
山峰再无任何
荣耀休息的新床
你必须在支撑中唱出
最后一支没有黑暗的歌
让安慰在大地漫延
也让新生能有勇气,又敢
接受一切残酷的启示
我已赤裸地献出了自己
泥土的力量变成了
一片轻盈的纯净
不必再有抱怨和混乱
沉默是对死亡最好的报答
我已永远沉浸在了
巨大的虚无与恬美之中
再也不必唤醒我对世界任何的记忆
这里同样有浪花溅起的灿烂
不要以为我是被洪水的胜利
永远笼罩只剩下了奄奄气息
一场膨胀之旅后,其实
我已同星河交汇
肌肤开始在透明中闪烁
时空再怎么翻滚,从此我已
不在乎任何永无尽头的起始
柔软的道路至此便是我永恒的一生
什么光彩与高贵
什么尘世的抵触带来的伤感或是愤怒
文明依然是个婴儿
未来不过是
纷至沓来的过去
人世命运仍在我头顶不停地起航
但我不再想看见所有事物
依然还有的翩翩弄情
归于宁静可能正是生命的最终策略
再无何往与奔波
时代曾经是多么悲伤和多余
水是那么优雅
不存战栗与惊恐
更不会有虚伪的声音
不似风帆还在畏惧惊涛
这里无所谓再有什么期待和留恋
遗忘已愈合了一切不幸
广阔的透明均在我身边
我已看到黑暗再无拂晓
自由在清澈的广袤中
正不停地穿梭与延续
停下来就成了遥远
停下来液体的火焰,便再也
映照不到曙光与晚星
一场溃败的收获,终于让我
找到了最好归属
人类与世界的真相,曾经
就那样瞬间被吞噬和淹没
我愿意一切累果硕果哑口无言
愿意汹涌波涛再堆积千年
只要这硕大而无边的宁静
能让我彻底明白,为什么自己
长久的会成为
纯朴或是邪恶的牺牲品
黑暗永不在我体内
不要以为现在是永远的阴影
在陪伴着我
如今湛蓝的潮水
全是你无法想象的美酒
它覆盖了我所有的荣誉与沧桑
覆盖了我荣辱兴衰的全部
涛声还在为谁疯狂
头顶是一片清湛与蓝雾
明媚时常滑过和飘在我身上
我已成了自己土地真正的主人
可能灵魂还愿去地面散步
而故事却永远希望住在水底
我已相逢到从无悲伤的鱼群和珍珠
新的摇篮便是这明亮的来世
它是深藏着本质的优秀的深渊
所有的秘密,便是
一种伟大的寂静
让一切松弛下来的随意去翻滚吧
这并非末日的容颜
终日飘荡和闪现的,该是
世上再不复闻的
怎样一幅真实的幻景
水母提着灯笼四处飞散
珊瑚毫不慌乱地在与谁约会
电鳗在为什么不时地闪电
剑鱼飞翔在欢呼着波浪的海之空中
峡道深处的花朵
永远也在朝
隐匿的波光粼粼靠近
新的温暖不是漆黑一片和冰冷
不是另一种肥沃事物的熄灭与放弃
我已完全融入了
由暗礁照料的,另一处
再无束缚的水中空阔广场
血液已能与海藻共同流淌
宛如孤独的贝类,并未分散
对身边所有弃置之物
紧贴的热爱
从今往后我已能体面地
睡在了大海身旁
不用再有什么颤抖与寻找
不用望到卵石,就神经似的
马上想到一种发光及坚硬
大海已送我数万倍的悠闲
尽可以让我从此
呼呼大睡抑或酩酊大醉
水的壮阔无人知晓
惟有荡尽天涯者
方知那种
生命重生的喜悦
也许我身上
还留有无数荒诞的结晶
也许一切静止的
再也用不着醒来
但厌倦胜过所有没有意义的追随
今日我的胸襟已是格外开阔
并充满天际的形象
我甚至忘了岁月的模样
让我缓缓地流向无限吧
从此永远于波浪的梦里摇曳起来
孤寂不再需要爱抚
天光便会照亮我再无歌唱的全程
鱼群翩然起舞在这茫茫长夜
月光的彩虹映在我湿漉漉的全身
仍旧可以使我心驰神荡
仰望悠悠长空
又一番自身的良辰美景
怎奈不是又必须沉迷千万载的
水的无私的大地
没有失踪的土地再也叫不出名字
没有不认识的山川
会让你彻底忘了石头和激流
内心不会无缘无故散发
前世不曾拥有的芬芳
诞生不是偶然的一束玫瑰
消失一直在回味历史
草原温柔的地下
始终还在奔驰着血性
你能记起埋葬就不会忘了曾经的等候
时代永远不可能带来什么
热爱的新婚
湿润在将种子胚芽逐一奉还
声音吹来了昨日浪花
祭坛仍然还是错误的神明
没有突然萌生的果实
会不经过黑暗
裂缝一直在把呼吸高高举起
飞翔靠曙光哺育黎明
梦想靠火焰去将光明发育
不是丰盛就得感谢今日的一次闪电
摇篮还在平原荡漾
繁星不会阻拦
天空下的自由
兜了一圈又将回到黄昏
彩虹没有伸出最终的精美
无限之路,其实
就在过去的岸边
你的步履在世界根本不曾
睁开新的眼睛
奔跑在沉醉中燃烧
美味不过是重复的贪婪
这是根源的问题
一直不懂得该有怎样的进步
情爱的夜晚依然没学到
本能应有如何的放弃
河流还在阳光下照样闪闪发光
空气观看不到新鲜事物
所有的静止深处
早已存在
往事一切的巧夺天工
该向谁致敬便能赢得永恒
歌声多了就成了叫喊
我的秋天真的打开成熟大门了吗
行星还将怎样穿越
避免不落在新世纪密林
你毫无办法能够发现流水下的新矿
神秘使你测量不到秘密的一生
所以你只好把痕迹
当作展望的天空
把故事看成是自己
多姿多彩的海洋
依然是山峰挡在前面
把你再度逼退到发愤的阁楼
依然是战士还需要流血
和平在煎熬中才能真正领悟
英雄为什么叫祟高的那些意义
暴风雨永远是光芒在后的颜色
大地没有任何新衣
还能闪烁祖先不要的合唱
当然,高处的意外文明
不在冰冻的循环之列
腐烂有时也会开满意想不到的华丽
关键是效果是否都成了蝴蝶
铁器的热病刚好,为何
你又非要将其扭曲成另一种
无法弥漫高贵的形状
人类被伊甸园逐出
自身的污泥并没完全擦洗干净
神圣依旧会产生许多幻觉
燧石还在套路上继续利用
无数花环,不过又是
重新编织的谎言
我不能相信在荒无人烟中
你还可以独立飞行
寂静的前辈其实他们,终年
都在升起着忧伤的晚烟
那是你听不到的绝望的吼声
那是王冠也能发芽
谁也闻不见的
阵阵飘香
傲慢没理由能够一下
驾驭眼前所有的灿烂景色
不是你的雄伟还得虚心拾阶而上
心灵不要总想着
这便是自己的收成
逝者统统没有远去,空间到处
都还回旋着
他们气息的斑斓
说什么突被
那是多么自欺的顽强
榜样就是成了石头
都还散发着一股疾风
超越的酒杯不妨于洞穴再度高举
但愿视线的沉思会迎来风和日丽
世界总要进步
前行自当蕴含
更大的舍弃
很久以后所有高耸的奇迹
都将夷为平地
苦难首当其冲
光荣一样也会被埋葬
毁灭的收割,日夜在闪着
历史灰烬的粼光
所有隆重的创造只能于碎片中逃离
时代的鲜血全已消失
焚烧追上了一切温馨
寂静迎来了死亡的迷雾
许多年后光明没有了家庭
生活再也看不见风景
到处充斥着凌乱不堪的飘荡
建设在火炉中熄灭
热风获得的,仅是
一种悲凉的新生
这不是前进蹂躏了什么的结果
不一定是土地的心脏
迟早也将有的崩溃
黄金都得让步
刀锋会刮向所有地面
这可能就是最后幸存的
一种生存仪式
顽固必将导致结束
战旗终会倒在
没有理性的河里
至暗时刻是人类再不复还的纯朴
家园已成一堆篝火
便是没有屠刀,灾难
也需要新的奴隶
昨夜钟声根本听不到遥远的呑噬
甜蜜是个庞大家族
幸福仿佛从不会去捣碎
为所欲为的规律
你的星光还有许多尚未开辟的学问
正义始终还在追寻着梦中王国
同样灵魂,仍然也在
到处找寻着自己的眼睛
直至今日你依旧不知
辽阔未必就是峥嵘
占有都是放大的渺小
不明白光明也会成为玩偶
无限竟是一种掠夺的借口
罪恶总在欢聚后豪迈迈开了
并不迷惘的脚步
歧途永不疲惫
秩序的灯光怎会孤单
总体都没忘了疯狂的笼罩
力量就永不可能无声无息的交谈
世界一直在渴望万千气象
宇宙让你存在,似乎也不是
为了日夜都在等待审判
就这样吧,我们不妨一起都来
看着欲望再有怎样的的喷放与延伸
你难道不想缠绕所有这些
闪耀着美丽的事物
光辉不必再用面纱
鲜花最好全都吞进胃里
庄严有何用处能将良知真正捍卫
你的头颅尽是一片沉没的残渣
旺盛的一直是贪婪的笑容
惟有千秋利益的吸引
仍还保持着,最终
愚昧的闪耀
就因为这,群山之巅不断的造就
或是命运深处终无真理的回声
可能到头来我们
确实就该白忙一场
钢铁会于再无敬意中震动
崇高难以驰骋
心灵将滚向生命遭受背叛的嗥叫
那时谁都无法拥有赦免的圣牌
那时谁都会被末日不幸的捆绑
泡沫是种严酷现实
死神不需要做任何装扮准备
到了那时,可能你真的就只能
一下严肃面对突然到来的惊恐
和来不及的任何困惑
这是睡眠中的恶梦来到白天了吗
许多喘息在血管里
尚未流淌完人类的秘密
大地为何不多给我点智慧
让我继续抵达
能与意义相连的黎明
让我呼唤中的春天有更多机会
就此还可将自己与自然的缤纷
永远舒坦的伸展
灯红酒绿终究避免不了阴森的火光
如果爱情是尘土上最完美的戏剧
未来空气是否真要为谁感动
我想象不出亲密的蓝图
再会是怎样一幅本能壮丽的轮廓
我们千百年都没学会
抵抗平庸的庆典
归途同样也在一直等候
所有粉碎的自行到来
世界不是一种假设
物质的阴影,便是
黑暗的狂风
而自那起,人类残败的故乡
则再无任何光芒
爱是如此脆弱竟被自己的狂妄穿透
创伤毫无颜面
不需要战争和自然灾害
遍布的心灵贫穷
抑或又将自那起苍茫的开始
轮回在高呼万岁
绝望和希望,都不愿放弃
再度于废墟卷土重来
什么又从天空回来
仿佛漫长跋涉全都停留在了
沉默的月亮
岩石有太多生命的印记
徒劳的铠甲终于在夜晚可以休息
几千年光耀的脚步再无响亮
苔藓加强了倾听的寂寞
剑和土地,像是慢慢
已闻不到雷声
睡梦中躯体全已失去祖囯
高山和大海也怕侵略的皮鞭
军队是谁的发明
人民为什么要接受呼啸的空气
你到来的时候世界仍有许多破裂
玫瑰依旧还有变化莫测的痛苦
骨灰仍有正常人看不到的绵绵不绝
天气睛朗只是藏起了
尚未烧完的火焰
是否沉重一浪接着一浪
肯定不是宝座都来分配给大家
诞生从此均会有曙光
我们还将以怎样的胸怀
与更长的黑夜融合
风雨和速度能否留住下一个春天
金属也有奔流的头痛
力量需要如何一种温情
才能将人类苦难彻底改变
不要以为只有英雄才能带来生机
大地的自由一直是这般的可怕
思想的代价总被狂风折断
理性身负重伤
有什么真理的种子
再愿冲天而起
你的正义早已五马分尸
无非是多年的枝头映满滴血残阳
无非是摇撼总是残不忍睹
世界的花朵必须听话
否则掩埋的行程
就会提前进行
这是地球一直在摇摆的惟一高度
目标充分含有普遍的敌意
惟有征服会使成长安息
惟有黄金,照例还是
不幸的主人
光明的界限其实都是
一些世纪的荆棘
波澜总在孕育阴影
忧虑依旧是生存的长廊
你的幸运只是个别脱下了锁链
到处仍还是的卑鄙战斗
不得不让思考起死回生
你是夜雾中赶来的希望
却也只是巨大热情散发不开的芬芳
河流不会带着共同心灵流经
岁月没有的深处
冬天是个不指望谁都醒来的季节
水晶被赞美包围
混乱只是一种
不再哭泣的柔情
挽歌的光早已穿透死亡
悲鸣值得为谁而鸣
怜悯未必能制止残酷的变体
我不怕明亮都只会在最后诞生
冰霜还需抗拒暴雪
闪光仍是黑暗中的目光
假面仍可以在自己的大道继续
人性没有大山,可以
最终的不屈不挠
也没有这样奇怪的种族
一直能对手中的烈火
始终沉默不语
但期待同样也是惨烈的
梦想有时就是酷刑
终日也将使你不停地颤动
或许考验还会在燃烧中兴高采烈
万物飘零,可能你还在
寻找着自己透明的方向
你不是作为一名见证者
奔驰在时代前列为谁开路
你其实就应是历史影子的阳光
祈愿所有的新世纪,都能
在有所指引中降临
死亡返回或是又一种凤凰的纷飞
素馨花有过疲劳却从不悲伤
灵魂会有许多东西盛开
智慧和神明,永远是
复活一切纯洁的早晨
想过没有如果少了大气
我们再该有怎样的闪现
一旦所有的燃烧全已熄灭
荣光还将如何抬高自己对世界
永无止境的掠夺与击打
美好的缔造何以会迎来千年帝国
勇敢奉陪到底,可能
又将换来漫长的黑暗
历史总会以荒凉撼动每一块
无法入睡的岩石
头顶的陨星坠落后仍还好吗
那里再也看不到世上任何的花瓣
坑穴裂谷伤痕累累
多亿年前月亮你遭受过怎样一种
自然残忍的鞭挞
致使撞击让一切辛劳面目全非
神圣再无故事膨胀
自由均已停留在了陷落的深渊
或许另一种命运
便是虚无轻飏的开始
没有国王的大地照样庄严也能降临
即或天体是个碎片的怀抱
永无征服者的开阔平原
或许没有了引力的轻松
漫长存在,自己就是惟一能
摧毁速度的君王
从此春夏秋冬消失
从此风雨雷电也再不必出现
没什么爱情又可翩翩起舞
更不会有饥饿低声谱写的敬意
人类那套概念的炷泪
在此之前全已用尽
狂热的潮汐全都干涸了
月海彻底告别了翻腾
自己无所谓日夜地
轻轻转动和穿过自己
把所有灰烬中耸立的断崖峭壁
连成封闭的一片
环形山此后就是平缓展开的
峰峦的花朵
巨石在向自己时刻问好
高温自当永远冷却,哪还
再用得着什么希望与荣耀的喷射
水银在此狂欢不止
无限换成了局限
广寒宫有着巨大的万籁寂静
物质仿佛全已死去
冰冷的核心像是骤然不知
从何再能展开无望的闪耀
生命失去一切乐园
明亮可能就是
一个最大的错误
你想过这种对比的停滞
再无什么可以转辗出场了吗
如今它所有再难充血的安定
高高如坟茔一般
是否正让你感到
伟大也会一下非常的陌生
早已被虚无卷席一空了
那儿的泥土已不懂得什么叫坚强
不懂得道路的召唤
和疲惫梦想燃起的
那些诞生的辽阔
那儿已丧失了昔日世界所有的出征
如今只有空洞林立
仿佛冷静的尊严,都在
被流放和坚定所包围
永垂不朽却无任何观众
苍白日益壮大,却又不需要
再有谁来贪婪的统治
根本也不闻到突然于睡眠中传来的
胜利与失败的鲜花及枪声
人类命运其实是个滑稽的影子
似乎非要有目光中包含的真理
似乎都想看见自己的辉煌
均会于梦中河边悄悄走来
不知道陷阱也会是尽头
不知道空间,同样
也会再无春光
榜样一样都将凋零枯竭和荒芜
丰茂不过是任何青春暂时的气质
惟永恒真正才有
谁也看不起的
大好时光
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
那么你破碎了
怎么又能像镜子一样复原
回声滴落池塘
水花重新眨起眼睛
枝头永远长出微笑的新叶
即使枯萎了
根还在地下飞奔
你有成倍繁衍青春的身体
总想遇见可贵的触抚到来
悲伤的景象并不会使你迟钝
活泼如河流摇曳的波光
你依然有心中吹奏的
绝不困倦的渴望
不乏一生都不消退的热爱
也将有更多的耐心
同样不怕伤害的幸存
空气飘过来时又有你陶醉的机会了
这是不需要深度的一种宁静
歌唱被沉重纷扰,现在
都于你的新窗停泊
黑夜藏着无数的黎明
正像你的肢体千百次毁坏
仍还藏着许多不可思议的迷宫
雏菊不怕末日的阻止
王后总爱抚弄自己
生怕消失的女神
阳光依然撒向撕裂的玫瑰
你的顽强恰似不老的花开
总在期待
甜蜜鱼贯而入
没有结束可言哪还需要
什么多余的安慰
我不在意眼里的阴影太多
世界不必由此全都
终日怀有不安
野兽肯定有人会以各钟方式去制服
爱情要拥有所有的欢喜
我的香味就算是些陈年老帐
但希望一直没有烂掉
沉闷就不该是
继续玩耍攀爬的阶梯
把耳朵凑过来让我告诉你
世上还有不少光明的隧道吧
小屋全都要变成高楼大厦
天下有太多成熟的玩具
必须都变回没有灵魂的娃娃
食物不需要高喊他们的名字
女伯爵的威严,从不知自己流露的
又是怎样一种幼稚
把你柔软易逝的天性
统统也强行保留下来吧
世界的秘密不要那么快全部散开
我要用最安全的燃烧让自己
每天都能看到欲望的天空
床上有听话的情人
石头在我祈祷中,全都
能像宝石一样发亮
成长无疑是个看不见的噩梦
头发飘向最合适的地方
那里应当有更多欢迎我的神态
巫师已把年轻的心脏牢固在了未来
其实夜里什么都不像有过发生
我仍然长得很好
不惧任何其他美丽的剌痛
草坪走在自己轻松的路上
谁是明天理想的贵宾
浪漫伸开温柔的手指
所有的沧桑全都想到
必须立刻去整容
改头换面已带来岁月的兴奋
我依然想有更为灿烂的包围
不死鸟是种宝贵传说
镜子的诱骗光滑如初
沐浴时偷偷看见皮肤全都开始起义
睡衣不再轻盈
但愿梦里的衰老,永远不能
真实的说出一句感激
郁金香不再还是一个罕见的影子
可我仍要愉快集中在自己一生
从头再来不会有什么不适
生机勃勃是个多好的形容词啊
穿行不会两手空空
月光年年搁浅
世界的恋爱
不妨永远继续
没人会看着你离去
海水渐渐平稳
温暖均将消失
没什么难以捉摸
又会引来喧闹和骚乱
花园不会永远美艳
触摸难以做到总是喋喋不休
礼物到达后全将失去珍贵
太阳东边升起余辉西边散尽
光在黑暗中慢慢忘了所有美好
地平线仍在苍凉飘扬
什么重要在别处
还将高扬着神性
我惶惑再也看不到太多的无形之美
遥远终将变暗
行星默然划过天际
你的名字何处居住在哪又会复活
可爱不过是种信赖的寓意
形状的云朵始终飘浮
看不见的不妨也叫忘记
什么模样注视着我
山顶有什么遗漏的不安
四面八方,会是种
什么观念的维度
书页有翻不尽的影子
异常人的伤口莫非又焕然一新
岛屿既跟生活无关
雨水为何仍愿用湿润
品尝枯燥的大地
把我丰富的空虚全都由盲目拿去吧
眼睛也想有个无尽的假日
不再浏览缺陷中的优秀
不再容纳太多汹涌着普通的事物
别对我说尚有闪亮
是什么罕见的白垩之光
现在一切开放的辉煌与平庸
必须都在我的沉思里中断
祟高千百年来不外乎是千篇一律
意义又当接受怎样的敬畏
翘膀一直在贫乏拍打
自是看不懂天使傲慢的表情
从哪涉水而过,你将
永不回头再看沉沦的大海
干涸愈合了什么物质沧桑
钢琴还想弹奏出怎样一种
寒冷里的蓝天
我到处都有不习惯的微笑围绕
有匆忙着不能站直的呼吸
他们又将孕育什么
已做了切除手术的疯狂
世界如此迷人,竟忘了
许多果实就是毒品
你内心焦虑是怕看到
以伟大之名所有的那些
折磨毁灭抑或谋杀吗
恶意今天已学会了
用芳香来传播欺骗
你兴奋了一辈子终于在留恋中生病
狂热依旧笼罩空气
希望永远还是新鲜的健忘
玻璃歇息透明难以再有其他展现
山谷怎会记住谁的飞逝
日常到处充斥
死亡的闪烁
你奇怪自己为什么
是这些荒唐结晶的旁观者
无耻的深度仿佛也有不少
品味的甜蜜
厌恶像是也能漫步和闪光
这便是人类一些丑陋的祝福
也会飘动的花香
古老的邪恶不是在以肢体走路
而是一直用伪装的时代灵魂
在漂亮的前行
众人永远计算不出
他们的光明哪天能真正的到达
而我在恭维中已深感忧伤
清泉不知再能于何处涌出
粉碎来时不一定都是轰鸣的
有时结束一件事
也会相当安静和简单
群山不必愤怒
危险或是最好的出口
另一棵只要花开
以为就有了一生自由
其实没有一个世界不值得一死
消失会带来思考
纵然精神繁华似锦不过如此
我要看着你走向
并非全是黑暗的地狱
音乐有许多不忍继续的伤痛
但弃绝的节奏每个世纪
都会各不相同地响起
我敢保证,天堂永远不会
只在传说中的春天
我一直驰骋着磨难的烈火呢
秩序如同全已铺好的床单
梦想是否都可就此安睡
自由再无别离
所有汇集的征途
用不着继续去孤军奋战
生活都还好吧,每个角落
都盛开了哪些幸福
心灵你还能认识什么叫闪电吗
云雾仿佛簇拥着一切晶莹日子的到来
不幸已被消灭
大地时有瞬间的光辉在盘桓和飞翔
充实宛若枝蔓花开
丰功伟业,像是四处
都有这样胜利的标签
这是一个景象,终点其实
已然显露的看不见的痛苦
王朝的最后时光往往都是格外耀眼的
灰尘会怀念它们
长久失去的流亡
道路突然有一天,也会
将前方的门全部关上
这是不为什么的一种
自然的终结与下场
生长无非都是热爱中的匆匆过客
波涛和山峰最懂摧毁的意义
死亡始终高耸入云
辽阔之中可能尽是精华与王冠
但你,最终还是一朵
无谁珍藏的玫瑰
飞鸟不会总来新婚之夜祝福
狂风是永远要经过一切的昏暗
天空必将有巨大震动
黎明终有一天
就会是荒原
积累了太多翻倍的财富和荣耀
到头来光芒万丈
全都成了倒下的旗帜
血液是最能听懂钟声的颜色
它不是漫长还能前进的河流
不像战栗的目光
永远会将腐烂的寂静隔开
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
究竟该朝哪种永恒奔去
躯体一直受着欲望的压迫
万物之史,何曾留下过
半点的千年芬芳
把你的爱情缩小成一种
最坚固的孤独吧
没有贪婪还能返回并不深刻的岩石
没有绚丽还能胜过
千里单纯的草原
我不知道距离后面
是否又会繁星满布
阴影还在等待什么
人类到底在期望,怎样一种
光明的统帅
不知道刺激周旋是如何恢宏的梦境
大河翻过山冈,有什么
伟大的秘密与奇迹
再能于空气的哭泣中停留
这是什么征服做成的一个钢铁时代
歌唱总有忧伤想念着清澈的雨露
黑暗哪会那么轻易地逃离
你的眼睛早被果实迷惑
高歌已震落了所有未来的航线
还是黄金这般有分量地表演着掠夺
还是皮鞭没有语言的抽打
一直显现着原始的威严
希望仍是英雄们苦难的家乡
权力就是命令的罗网
世界是否都是为了各自尊严
仍在美丽花园,迎接着各种
说不清真理的挑战
我隐约感到再不会有曙光
会于物质深处伸出慈祥的手来
墙壁横亘于人性浑噩的大地
仿佛没有再可流淌的宝贵
会继续成为我们曾经正义与坚定
某种无私的核心
不要抱怨报纸的谎言
没把末日明白地告诉你
每个星球难免都会发生极端的错误
而价值的混淆不清,可能正是
我们人类的
一种轻度暴行
许多祟敬之物依然戴着观念的镣铐
许多循环往复的所谓神圣
依旧是你我对本质的全然不知
长眠者并不想了解今天的什么硕果
落后思想从不曾烟消云散
你只是在合唱时
猛然发见地面开裂
火焰竟像诞生一样飘动
神秘的吞没丝毫来不及让你多想
什么才是一下
消失的强烈
或许景色还会成为一个过去的动词
微风穿过没有你的世界
野蛮篇章是否让枯萎
也能形成一行清晰的诗句
漫长黑夜还需被什么真正照亮
知识和智慧拯救过什么
命运从无睡意
就怕被死神撼动
你的故事又能带来什么象征
你的追逐又将惊醒谁的世界
2021.9.23~10.3完稿于广州南岗
世界已失去其停泊处,一切都在继续不断变动中,却其实什么再也没有发生。
从思想上掌握这个在个人以外的世界,总是作为一个最高目标而有意无意的浮现在我的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