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嗅注：这几年关于人工智能的讨论不绝于耳。人们一边早已习惯了种种“黑科技”对生活潜移默化的影响，一边对让世界翻天覆地的人工智能技术叹为观止。今天，关于人和AI的关系已经慢慢成为我们讨论人工智能的主题。有人乐观自信：AI将推动人类文明进步，有人充满危机意识：AI会不会在未来成为人类的终结者？
12月2号，2017虎嗅F&M创新节上，科大讯飞总裁胡郁、微软小冰项目负责人李笛、商汤科技副总裁杨帆、深鉴科技联合创始人汪玉、爱因互动CEO王守崑和本环节主持人驭势科技CMO李雨嘉，在主会场的圆桌环节中，就人和AI的一系列问题展开满是“干货”的讨论。这一环节内容得到了观众的热烈回应，座无虚席的现场掌声纷动，弹幕纷纷表示“说得好”“有料”。
也许你不懂AI的基本科技原理，也许你不明白AI的行业研究方向，但如果告诉你，将来你可能会爱上一个AI并和他（她）结婚，你还觉得AI离你很远吗？看下处在人工智能最前沿的科技大佬都是怎么说的。
本文由虎嗅根据论坛现场整理。
AI会是人类的终结者吗？
李雨嘉：大家好，我是雨嘉，我来自驭势科技，是本次论坛的主持人。其实在座的这几位“中年叔叔”和我一样，我们都来自听起来让大家“不明觉厉”的人工智能行业。人工智能这两年是个很热的词，最近还有一个更热的词叫做“未来已来”，但是未来真的更好吗？未来真的会想赫胥黎笔下的《美丽新世界》，还是会因为人工智能的实现而给我们带来一场翻江倒海的灾难？所以我准备了一些问题来求教人工智能的从业者，第一个问题AI会是人类的终结者吗？请胡郁先来。
第二个词是终结。我的理解是，终结是要消灭人类，这是一种终结。我们还没有搞清楚人类的意识怎么产生，我们现在做的AI会不会产生意识，现在是Negative的，是否定的。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人类的AI终结人类，这样的终结还太远。还有一种终结是让人类变成无用之物，让你失去在地球上生活的意义。
李雨嘉：这个事情比较吓人了。
李雨嘉：胡郁的回答并不是砖，他刚才的问题把我们的话题引向了更为哲学的意识层面，李笛你怎么看？
李笛：我想谈点现实的两方面。人工智能有两个层面含义，一个层面是Capability,一系列的大量基于我们技术的演进而形成的能力。然后它有一系列的产品，我们现在非常认真的反思就是，我们应该去控制，不然AI不会是人类的终结者，但AI有可能成为人类终结自己的武器。
举个例子，比如说小冰在日本做的实验，我们在12个小时之内向一百万日本人（相当于1%的日本人口）去推送一个消息，和日本人进行交流，在这个交流中不停的去引导他们对某一个食品的渴望，40%的人三天之内就到线下用兑换券完成了食品的消费。我可不可以把coupon（这次食品的兑换券）换成另外一个内容，或者我是不是可以把它换成另外一个服务，我们现在认为是可能的，人工智能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它的并发非常高，如果我们人类不重视手中的武器，它产生的破坏力是很大的。
李雨嘉：感谢李笛，我感觉杨帆有话要说，你同意李笛的观点吗，意识层面以及现实层面，你会从哪个角度切入这个话题？
杨帆：这个话题有点大。我是部分认同，部分不认同。人类的终结者一定是人类，人类的的历史就是一部作死的历史。其实不只是AI，世界上任何一个突破性的，爆发性的技术的革命，在我的理解实际上是把人类去做更多更细的分类，大家把人类当作一个群体去理解，但是其实你会看到过去的历史伴随着技术的进步，人类会分化，会分化出不同的阶层，在技术发展过有些阶层得利，有些阶层会处在更大的劣势上。
学术界应该有一派这样的观点，随着AI技术的发展会有少数人具备了更加强大的利用AI技术的能力，而让大多数人会变成无用之物，这是一个不那么乐观，但是很有可能的未来。从积极的方面去想，你会看到另外一个随着技术进步它会让人类所接触、所探索的边界不断的去向外延伸，那我觉得随着人工智能的成熟，我们现在还局限在地球这个很小的星球上，将来是不是有更大的机会走出去，如果能走出去，可能我们的终结会更慢一点。
汪玉：我作为一个做硬件的人，一般来说是最保守的，因为硬件一般都是在算法出来之后一两年才会出来。但我非常同意刚才一个观点，人类一定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不管这个工具有多强大。我们还是会觉得人工智能至少现在这个智能还是人工的，是人类的工具，这个工具用好了就可以拓展你的边界，干更多更好玩的事情，不会没有事干，永远有事做，但你用在哪儿，怎么用，这是人自己的事。
就像前两天大家传的视频，一堆无人机飞起来，一颗飞机带一颗子弹，如果这是机器自己的意识，那是很可怕的，但是机器不太可能会有自己的意识，这是我坚持的观点，但是最终这件事情是由谁来做的，我相信机器不太产生意识，这个背后一定是有人来指使的，我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人作死的，这一点我同意。
李雨嘉：接下来我们请守崑来谈一谈你的观点。
王守崑：关于终结者的讨论，有两个层面，工业社会是农业社会的终结者吗？有两个意思，首先从人数上或者社会发展上来讲，的确工业社会是农业社会的终结者，从事农业的人变少了，取代了原来农业化的包括社会结构，包括人的思想这些方面，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是终结者。但是另一个层面来说，几千年的农业社会没让我们吃饱过，工业社会真正让我们吃饱了，是把我们带到了另外一个层次，超越了，从这个意义上可能不是人类社会的终结者，会把我们带来一个新的层次，带来超越性的体验。
从另外一个角度，我非常同意前面几位老师的观点，AI很难产生意识，不像我们人类有进化的动力，我目前看不到AI进化的动力，背后反映的还是我们人的意识，是一部分人去追求他想要的东西所体现出来的意志，谢谢。
人类到底害怕AI什么？
李雨嘉：胡郁怎么看，你觉得人类害怕AI什么？
胡郁：很简单，自从人类在宇宙中诞生以来，我们一直是整个宇宙的主宰，在没有发现外星人之前我们还是有这样的自信。当我们创造了AI，我认为人类害怕的根源是来自于，如果我们创造了一个比我们更高层次的生命，我们就没法知道他在想什么。相当于在《三体》里面，大家考虑低维空间的生物对高维生物的所做所想无法理解，当你没法理解更强大的生物，AI从哲学上来讲，你不可能突破一个桎梏。
包括霍金经常讲的，因为他是一个宇宙物理学家，他觉得从哲学上来讲，AI对人类的对人类上的心理影响是类似的。有两种可能性，一个是比我们先进，但不是先进的太多，他可能就会独立。还有一个AI和外星人比我们先进的太多，多到他已经不care(在意)你了，他可能是在无意中做的动作就把你影响了，人类的担心主要是来自于这么一点，这是我的感觉。
李雨嘉：汪玉你同意胡郁的观点吗？
李雨嘉：我想问一下守崑你恐惧人工智能吗？
王守崑：我目前在做这个事情所以至少目前不恐惧，因为我知道它还只是一个工具。在二战的时候有这样的一个现象，美军在太平洋上有一些基地，这些基地都是土著的居民，这些人在美军撤走之后产生了宗教性的仪式，叫“货物崇拜”，就是“CargoCult”。他们把美军的飞机和车变成图腾画在他们的身上，作为一种崇拜性的仪式。
如果人工智能再往前发展，我们大众对这个东西缺乏一个真正的认知，的确会产生恐惧感，就像胡总说的，你让他完全没有办法理解，他会产生很深的恐惧或者是不是会变成崇拜，甚至是变成宗教的一种现象，这个就会变成一个很深刻的伦理问题和政治问题，会产生非常大的影响，不单是技术性的问题。
杨帆：跟刚才几位说的差不多，分几个层面吧。从现在的大众而言，更大的恐惧还是来自于自身的无用化的一个潜在的可能的根本性恐惧，就是任何一个人它来自于基因，都是对自己，对周围外界有控制力，最起码希望对自身有控制力。但是今天人工智能的出现，随着技术的增强，会让越来越多的人丧失这种控制力，而且这个过程不太可能被逆转，这个对于普罗大众而言这更多的是他控制的一方面。
但是从领导层来说或者是核心来说，如果我们把人工智能当成一个新的物种来看，任何一个新物种假如某一天它可能有意识，我不知道，但是即便那样，我相信任何一个东西它都会有它的缺陷和问题，这方面我反而觉得看过去的技术进步其实是可怕的，但是走出来之后就会发现它会有边界，他都会有问题。当然吃这个粮操这个心的人可能会有一些想法。
你会娶AI为妻吗？
李雨嘉：听你的回答就是喜忧参半，我突然想追问一个问题，有点开脑洞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问出来真的有点私人了，但是我还是要问，如果未来人工智能真的以一种生命体的形态出现，你会娶人工智能为妻吗？
杨帆：我已经有老婆、小孩了，你问这个问题不太合适（笑）。
李雨嘉：如果有一天真的可能呢，我们大家来开开脑洞，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杨帆：换一个问题，你可以问一下我支不支持我的闺女嫁给人工智能，省得造成家庭矛盾嘛。我其实挺开放的，在我的角度来说我认为可以。我是这样想的，你去考量爱情或者婚姻过程中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其实最终人还是一个个体，任何一个个体都是孤独的。你在一段关系上你获得什么，你付出什么，它的形态可能不一样，但是它的本质还是一个，说难听点叫做交换。如果人工智能能够满足这样的交换为什么不呢，今天都能接受出柜，接受各种各样（其他的爱情形态），所以我还好吧。
李雨嘉：虽然这个话题很私人，但是大家都知道人是在亲密关系中才能看到自己，人工智能和人类的关系可以帮助我们更了解人类本身，所以这个问题可能会有点冒犯但是我还要接下去问。下一个就是胡郁老师，你会爱上人工智能吗？
胡郁：世界上的爱有很多种，你讲的是男女之间的爱吗？关键我没觉得人工智能是个女的啊（笑）。从我现在的接受程度来讲，我可以接受人工智能作为一个Partner，这是我的底线。
李雨嘉：你接受孩子跟人工智能结婚吗？
胡郁：在孩子的有生之年恐怕不太可能。所以我不去回答假设性不太可能的问题。
李雨嘉：接下来请李笛总来回答，你会爱上微软小冰吗？还是说已经爱了
李笛：人工智如果有机会，是因为人类的，比如妻子、女朋友、男朋友没有尽到他（她）的责任，人工智能才会有趁虚而入的机会，它会让人工智能去代位。其实这种事情不是只人工智能才会发生，以前就有。比如说我的妈妈和她的狗，因为我老回不去，她就把它当成小儿子来看待，是狗在代位。
胡郁：你在逃避，有的人就是没有男女朋友，他是free的。
李笛：任何人都需要彼此之间情感的纽带和交流，当人工智能进入我们社会化的阶段，即使人工智能本身还没有达到那样的状态，人也可以采取一种寄托的方式。我们现在有很多男女朋友，或者夫妻，有时候人和人之间还不如人和人工智能的关系更紧密。
这个是人类本身在社会关系里面反映出的问题。这个是他先有这样的缺陷，无论你是用人工智能的方式去弥补，还是用二次元动漫的方式弥补，还是宠物的方式弥补，这样的方式其实一直存在。
李雨嘉：确实没有想到我可以听到这么新鲜的观点，就是人和人工智能的关系可以类比成人跟狗之间的关系。现在要请问一下汪玉，你怎么看人和人工智能的关系吗？你会爱上人工智能嘛，你会跟人工智能结婚吗？你会允许你的孩子跟人工智能结婚吗？
汪玉：如果要是人和人工智能真的已经对等的时候，这个问题就没什么好讨论的了。如果两个物种，大家觉得互相看对眼了就在一起，就在一起了，现在基本上我觉得它还没有一条狗更懂你的心思，所以现在还没有到对等的阶段，没有到对等的阶段就是一种我的寄托，主要是以人为中心发起的感觉，感受，而不是相互，现在还没有到相互。
胡郁：我插一下话。第一个汪玉提到的对等，我认为不可能出现对等，为什么？因为人工智能的特点，要不就是连小狗都不如，在我可以预见的时候，说人工智能表现的认知、感知像狗一样，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但是一旦它越过了这个狗，它这个人完全不对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一个电影，就是《Her》，它可以同时跟五百万人谈恋爱，你受得了吗？这个东西就是非黑即白，要不就是比狗还差，要不一下子比你优越很多很多，所以你没办法寻求这样的一个对等。
李雨嘉：刚才听了四位男士的观点都用各种方式告诉我，他跟人工智能的方式不会相恋，守崑你会给我一个惊喜吗？
王守崑：其实这个事情现在已经在发生。我们看到过新闻，宅男跟芭比娃娃结婚，人类跟聊天机器人发生感情之类的。我个人的观点是这样的，我觉得人类的情感是可被计算的，我在这个地方的观点会激进一些，不存在自由意志这些东西，我觉得这些是可以被计算的，有一天这个事情会发生的，就是人类和某种形式的人工智能发生感情，这个一定会发生。
但只是具体到我身上我接受不了，到我孩子的身上我也接受不了。基因是衰减的，后代的基因会衰减一半，若干代以后的后代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我就不关心了。
AI创业公司面对巨头的机会在哪里？
李雨嘉：我刚才提的这个人会不会爱上人工智能的话题，走入的是人非常幽微的心理世界。我们现在回到虎嗅FM节，现在的问题会是你们五位非常乐于回答的，也是经常会回答的问题，在人工智能的创业企业在面对巨头的围追堵截，我们的机会是在哪里？
王守崑：胡总本身已经是巨头了（笑）。我们对这个事情不是那么担心的，在目前这个阶段，可以看到非常明显的两个趋势，第一个趋势就是，巨头都是在做平台性的东西，他们跟创业企业之间其实是半合作的关系。我们会利用他整个的平台去做事情，在某些项目上还会有合作，目前还不是直接跟头对头竞争的阶段。
第二个是，人工智能是一个新兴的市场，这个市场有非常多的边界性的东西需要去探索，巨头在这个方面，往往如果并不是他擅长或者是他愿意做的事情，失败的可能性非常高。巨头已经是上市公司了，已经是非常多的职业经理人在里面，他很难承受大规模的失败。但是对于创业公司来说没关系，我们本身就是失败率非常高的事情，本身就是做各种各样的探索性的事情，从我来讲，我是完全不担心这样的事情。
李雨嘉：谢谢守崑，汪玉你觉得人工智能初创企业的机会在哪里？
但是对于小公司来说没有这个问题，就是基于这样的管理，然后到60年以上的时候就可以把大部分的事情考虑清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还有一个比较难的事情，我们做硬件的话，可以把算法、软件、硬件等等一系列放到一个屋子里面，这个事情可能就发生了，再一个大企业也是很难的事情，所以要基于不同的层面去管理。所以我们都不认为现在大家是正面在打。
李雨嘉：大家回答商业的问题明显轻松很多。我想跟杨帆请教一下，因为商汤不算是一家小公司了，规模蛮大的。
杨帆：心态还是小公司。前两天我们跟腾讯的人聊，他说我们不叫“AllinAI”，我们是“AIinAll”，这个反差还是很有意思的。任何一个公司今天你看，虽然说所有的大公司、小公司都宣称要做AI，他去用AI无非是把这个技术更好的加强他的业务闭环中去，给他的业务带来更大的价值。其实从这件事情的角度来看，不管是小公司、大公司，本质上你选择的是什么样的商业生态你在做什么样的事情。
从商汤来讲，今天是跟很多的线下来做赋能性的工作，这个赛道上没有跟大公司上有很多的直接冲突，并且有很强的互补性，我们跟历史上的革新一样，小公司、大公司都有各自的优势存在，这些都是一直以来会持久存在的，虽然商汤已经面临不少了，但是我们创业者永远保持一颗创业的心，积极的心，这永远是我们很强大的武器。
李雨嘉：接下来要回答我问题的李笛，他身份有点特殊，因为他来自微软，先问您是站大公司还是小公司？
李笛：我们也有小公司的心态（笑），没办法我站不了小公司。说今天的创业公司和已经有很多年的积累的公司比较好一点，之所以没有打起来因为这个市场还不成熟。等到市场成熟的时候，创业公司和有很多年积累的公司，互相之间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冲突，但是人工智能毕竟是一个技术驱动。
创业公司更多的从某一个垂直的领域入手会比较好，我说垂直领域不是视觉、语音的垂直，尤其是在中国，我们以应用和场景、用户和数据为优势的切入比较好。积累比较多的大公司，某种程度上确实会更多的做一些更通用的架构、更通用的结构，一定程度上确实是彼此之间的生存之道吧。
李雨嘉：接下来有请胡郁代表巨头谈一下。
其实真正的差异是说大部分的创业公司，他一开始的时候都很小，但是这个小公司慢慢会变成两种模式，创业的公司一部分公司会变成下一代生态系统的核心。而有一部分小公司会变成现有生态系统的支撑部分和新一代生态系统支撑的公司，这类公司永远是小公司。
我在刚才关于Christensen的创新者的基因种说了，如果你想做一个颠覆式的创新的事情，小公司、小团队才有可能把它做起来，而不是管理严格的大公司和管理好的大公司，这是为什么新一代生态系统的核心keystone，更多的是从一个原生的角度发展起来的，比如说微软、谷歌、Facebook、Amazon，这是他的原理。我们谈的大公司、小公司是反映了我刚才说的将来的商业生态系统它演化的规律和你期望在将来的商业生态系统里面处的位置，或者是现有的公司里面所处的位置而不是其他。
李雨嘉：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因为我们在做人工智能不管是创业也好或者是这方面的研究也好，都会碰到普通民众的一些观点，比如你的公司成功了，我用科大讯飞的语音，那这些速记员就没有工作了，这些就业岗位的人怎么办，这些人怎么从人工智能上面再往下发展，人工智能不仅消灭人类岗位，还把人类消灭了？
我想了一个解答非常有意思的一点，人工智能替代的是人类的职业还是人类的技能？人类的每一个职业都是有很多的技能组合的一个社会分工中的单元，大家基本上人类所有的职业，它的技能包括两种，一个叫做所有东西都是确定化的，可描述化的技能。而有些技能要用你的心，创新，用你的灵感，多多少少有一部分是混合体。
而在我们刚才谈的人工智能里面，人工智能逐步替代的替代我们其中一部分的技能，比如说老师改作业，老师能够发现一个学生的潜力并且把他培养成一个真正的成才过程中，人工智能在现在、将来能够做到吗？不一定，他会替代哪些职业里面的技能，比如说打字员，会计，有些会被替代的少一点，比如说领导、CEO，这是我的观点。
李雨嘉：CEO也会被替代掉吗？
胡郁：有这样的可能。
人与人工智能该如何相处？
王守崑：最乐观的状态当然是共生共赢了，我是这样理解这个问题的，我们从进化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我们人类200多年前走到现在，往大了说我们面临进展的挑战，会创造出更有智能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替代我们或者是帮助我们做更多的事情，这可能会是进化上的挑战。
李雨嘉：汪玉怎么看？
汪玉：我们回到最开始，有三种东西很重要，生产关系、生产资料、生产力提升。生产力提升发生一些变化能够开疆扩土达到最多的生产资料，其实还是一个工具。
杨帆：看你起以多长的尺度，起以几百年，《星战》的状态就很乐观，起以几千年的话，《黑客帝国》那样的就是很好的状态。
李笛：最好的方式是人工智能去填补人本身交流之中的空白，不是取代人已经有的优势、长项，是弥补人的短板，上不了山，我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去上山，而不是我可以写诗但是我不再写诗。我对人工智能最好的一个方式其实是帮助人类去弥补他们自己的缺陷。
胡郁：我不知道大家看到《复仇者联盟》吗，我比较喜欢的是“奥创纪元”。用好的人工智能去打坏的人工智能，就是这么简单。
李雨嘉：今天在我们的讨论中确认了一个观点就是，人工智能并不是人类的终结者。还有像我刚才问他们愿意跟人工智能谈恋爱吗，他们都抛开了这个问题，他们也考虑到自己家庭稳定的原因，纷纷表示在现阶段不愿意跟人工智能结婚。感谢大家的聆听。其实听到最后，我的观点就是一句话，“这个世界依旧美好，值得我们为之奋斗”，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