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0日，2019世界人工智能大会迎来了倒计时30天。
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记者从上海市经信委获悉，一年来，上海人工智能产业发展频频释放积极信号：去年人工智能大会20个签约项目全部落地，徐汇滨江、张江人工智能岛、杨浦长阳创谷等集聚效应明显。
上海市经信委透露，为了给上海人工智能产业提供资金保障，上海人工智能产业投资基金（首期100亿元）也已形成组建方案，正加快设立进程，G60科创走廊AI产业基金、杨浦人工智能创业投资母基金等基金已发起设立，初步形成基金群。
在2018世界人工智能大会期间，上海集中签约了一批全球人工智能创新项目。这批重点项目瞄准AI产业链、创新链、价值链关键核心领域，可以大致分为三类，即一批国内外行业龙头企业在沪设立AI创新中心，一批高成长性独角兽企业落地发展，以及一批产学研合作协议达成。
在创新中心方面，微软亚洲研究院（上海）暨微软-仪电人工智能创新院开展AI前沿基础研究和关键共性技术攻关。亚马逊AWS上海人工智能研究院将集聚全球顶尖AI人才，参与和开发开源深度学习框架生态系统。百度（上海）创新中心专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创新创业服务，全面开放110项以上的AI能力。华为、阿里、腾讯、安谋科技、科大讯飞等纷纷在上海布局，复旦微电子异构智能芯片项目、联影人工智能医疗创新平台等项目也在加速建设中……
在独角兽企业落地方面，商汤科技建设新一代AI重大算力平台，未来可超过50亿亿次每秒算力，拟在五年内在沪投资额不低于60亿元，打造全球研发总部等四大功能性总部。达闼科技柔性机器人项目落户闵行，有望引领下一代机器人行业变革。优维视全球创新研发中心与宝山签约，推动计算机视觉技术赋能智能城市示范区建设。
在产学研合作方面，中科院神经所和松江区政府签署“G60脑智科创基地”，建设脑科学与类脑智能功能平台。上海交大、闵行区政府、博康集团和临港集团合作建设“上海交大人工智能研发与转化平台”，输出AI创新能力。复旦光华临港和麻省理工全球产业联盟合作，引进麻省理工学院的顶尖专家和前沿技术，共建长三角机器智能创新中心。
上海市经信委透露，为了给上海人工智能产业提供资金保障，上海设立了人工智能专项资金，2018年两批共83个项目获得支持，8个项目入选工信部人工智能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创新项目名单，37个项目上报工信部揭榜行动，2019年度人工智能专项项目正评审推进。上海人工智能产业投资基金（首期100亿）也已形成组建方案，正加快设立进程，G60科创走廊AI产业基金、杨浦人工智能创业投资母基金等基金发起设立，初步形成基金群。
此外，上海将在编制人工智能的上海方案上有重大举措，进一步壮大优势企业集群，制定多层次的企业引进培育计划。下一步，上海将从产业布局、技术攻关、应用示范、生态营造等方面继续发力，对标国际顶尖水准，打造世界级人工智能品牌，放大溢出效应。
在产业方面，上海将重点发展智能驾驶、智能机器人、智能硬件、智能传感器、智能芯片、智能软件等领域，继续吸引中外龙头企业落地发展，加大对本地高成长企业和初创企业的支持，持续完善人工智能健康发展生态，构筑人工智能“上海高地”和“世界比武场”。
产业投资基金是一大类概念，国外通常称为风险投资基金(VentureCapital)和私募股权投资基金，一般是指向具有高增长潜力的未上市企业进行股权或准股权投资，并参与被投资企业的经营管理，以期所投资企业发育成熟后通过股权转让实现资本增值。
产业投资基金具有以下主要特点:
（一）投资对象主要为非上市企业。
（二）投资期限通常为3-7年。
（三）积极参与被投资企业的经营管理。
（四）投资的目的是基于企业的潜在价值，通过投资推动企业发展，并在合适的时机通过各类退出方式实现资本增值收益。
产业投资基金是一种借鉴西方发达市场经济国家规范的创业投资基金运作形式，对未上市企业进行股权投资和提供经营管理服务的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集合投资制度，其特点可以概况为集合投资、专家管理、分散风险、运作规范。但是产业投资基金的风险要比证券投资基金大。从产业投资基金风险产生的环节上看，可以将风险分为两部分：一是源自产业投资基金投资对象的风险；二是源自产业投资基金管理方面的风险。而这两方面的风险又可分为系统风险和非系统风险，构成系统风险和非系统风险的因素很多，此外我国正处于经济转型期和基金市场发展初期，基金市场中各类行为尚未完全规范，因此我国产业投资基金的风险必然是多种多样的。对这些风险的准确把握，有助于各方面采取必要的措施加以防范，使产业投资基金得到健康发展。
一、产业投资基金风险分析
(一)流动性风险
市场流动性风险是指，由于产业投资基金本身或者所投资的资金是否具有合理的流动性而产生的风险。产业投资基金的存续期有5-10年，投资对象是特定的企业，需要一定的投资回收期，所以流动性不是产业投资基金的固有特性。流动性风险是产业投资基金的最大和最突出的风险，产业投资基金能否生存和发展，取决于对流动性风险是否能够达到有效规避和防范。其次，由于产业投资基金主要投资于见效周期较长的实业、未上市企业或上市企业的未流通证券，因此其投资的资产缺乏流动性。缺乏流动性使资金的周转存在困难，一旦所投资项目经营状况不佳，基金的处境将会十分艰难。特别是当基金的存续期满后，基金仍不能从所投资资产中变现，那么，整个产业投资就以失败而告终。
(二)市场风险
(三)经营管理风险
产业投资基金的经营管理风险是指基金管理人的业务能力，及其在具体项目经营管理上的不确定性。具体包括项目选择风险和决策管理风险。项目选择风险指由于对投资项目选择失误而产生的风险；决策管理风险则指由于管理技能缺乏或管理方式不当所造成的损失。产业投资基金运行，通常遇到的经营管理风险有：体制风险。体制风险是指由于产业投资基金所采取的设立方式，及其基金运作过程中责权利的划分方式而产生的投资风险。经营风险。主要由项目选择风险和规模选择风险两部分组成。项目选择风险是由于对项目的选择的失误而造成的损失，项目的规模风险是指项目在选取规模和种类上存在的风险。人力资源风险。人才的流失对企业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个别技术人才的流失有可能导致整个技术的崩溃，因此人力资源风险也是时时存在的。
(四)投资环境风险
产业投资基金的投资环境风险指资本市场投资环境的不确定性而产生的风险。主要包括三类：
第一，政策环境风险指由于地方政府或中央政府对待产业投资基金的政策发生了变化而引起收益变化。随经济形势的变动政策不断变化，从而使产业投资基金政策不明朗。
第二，法制环境风险是指法律法规的不完善、以及执法部门执法不力等造成对产业投资基金损害的可能性。我国仍处于经济发展转型期，各种规范市场的法律法规尚不完善，特别是投融资方面的法律法规明显滞后于经济建设的发展。在这样的环境下，产业投资基金的运作就可能存在与其它法规产生冲突、甚至由于理解不同而出现触暗礁的现象。同时，由于我国执法队伍的素质原因，在产业投资基金运作过程中与有关部门发生纠纷时，产业投资基金的正当权益保护就会存在着一定的风险。
第三，市场环境风险指由于市场体系和市场规则不完善而对产业投资基金的运作产生收益减少的可能性。目前，我国的市场机制仍受传统计划经济思想的干扰，特别是在金融领域的行政干预更加普遍。
(五)市场交易风险
产业投资基金的市场交易风险指由于在市场交易过程中因价格的变动而引起的风险。我国产业投资基金一般是依封闭式方式设立的，与封闭式的证券投资基金和其它股票一样，产业投资基金一旦上市流通，就要接受市场法则的检验。普通股票的风险同样存在于产业投资基金中，买进卖出、市场炒作等二级市场的各种风险都会发生。另一方面，市场价格总水平的变动(通货膨胀)也可能使同样数量的货币在不同时期的购买力产生差异，从而引起产业投资基金收益变动。
(六)道德信用风险
道德风险指基金管理人为了自身利益而弄虚作假、欺骗投资者，给投资者造成损失或收益减少的可能性。投资过程是基金管理人对资金的运作过程，除了资金因素，还有投资水平、投资技术等因素。其中基金管理人的道德水平和价值取向对基金收益也有很大的影响。因为在投资项目选择、论证决策、经营管理、获取收益等一系列环节中不可避免地要受到有关人员的道德品质的影响。同时，当前我国的社会信用环境不完善，秩序还比较混乱，专业性的组合投资和高素质投资队伍比较欠缺，资本市场特别是产权(股权)市场不够有效。最突出的问题可能是企业会计做假账，审计结果缺少诚信，使得产业投资基金无法对项目做出科学判断，增加投资风险。
二、产业投资基金的风险控制
产业投资基金在运作过程中的风险是客观存在的，为了避免和减少风险造成的损失，需要不断探索防范和控制风险的对策与方法：
(一)以预期的高收益性抵消流动性风险
由于产业投资资金大都投资于特定的企业，有一定的投资回报周期，因此，流动性风险是产业投资基金最大和最突出的风险。产业投资基金能否生存和发展，往往取决于对流动性风险能否有效规避和防范。由于未来收益的不确定性，导致流动性不足是一个很大的风险。为了弥补这个不足，产业投资基金常常是以预期的高收益来抵消。
(二)以科学的管理决策控制经营管理风险
对于项目选择风险的控制，一方面要具有科学的决策机制，使选择的项目具有相对稳定的投资收益；另一方面，要尽量利用有效的渠道争取到有益的项目。而对于基金管理风险的控制，则要求尽量提高基金管理人的管理能力，建立市场化的用人机制，通过一定的激励措施吸引高素质的基金管理人才。要从根本上规避经营管理风险，还必须建立有效的基金管理公司的治理结构，使基金的运作过程有一套高效、健全的投资决策机制。
(三)以规范完善的市场法律体系控制环境风险
对于投资环境风险的控制，要不断地完善市场体系和规范市场行为，理顺政府职能，使行政干预从微观经济领域中脱身，让位于市场机制。同时，通过加强法律法规的建设、提高执法水平等多种途径逐渐减少和消除这类风险。
(四)加强职业道德建设并规范道德信用风险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除了加强职业道德建设外，要避免道德风险，最根本的措施是强化规章制度的管理，将个人收益与业绩真正挂起钩来，制定合理的激励约束制度，让每一个基金经理在获得合理报酬的同时相应地承担风险及其它责任。
(五)采取市场化方式发起运作产业投资基金
我国大部分产业投资基金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由当地政府牵头发起，上报国务院申请设立。其发展思路是：先由地方政府设立一个目标，然后想方设法寻找投资人，再去寻找基金管理人。这种做法实际是本末倒置。很多情况下，地方政府不过是打着设立产业基金的旗号筹集发展资金，根本没有市场化思维，更无法适应投资者，特别是一些机构投资者的投资需求。产业基金可能会沦为地方政府操控投资的工具。产业投资基金的发起运作应该真正采取市场化的方式，从而杜绝非市场化造成的市场风险。
经济日报北京10月25日讯（记者陈果静顾阳）近日，发改委、人民银行、财政部、银保监会、证监会、外汇局联合印发了《关于进一步明确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产品投资创业投资基金和政府出资产业投资基金有关事项的通知》。
《通知》主要是对资产管理产品出资创业投资基金和政府出资产业投资基金两类基金适用资管新规及其实施细则等问题加以明确，整体思路和主要内容与资管新规及其实施细则的导向和基本原则保持一致。2018年4月，《关于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的指导意见》出台，其中明确规定，两类基金有关规定另行制定。
发改委、人民银行有关部门负责人在答记者问中表示，为进一步扶优汰劣，精准支持，有关部门进一步细化了适用《通知》的两类基金认定条件，要求基金投向符合国家产业政策、投资政策等国家宏观管理政策，对直接服务于培育壮大新兴产业集群、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关键领域核心技术攻关、装备智能化转型升级、创新创业创造等方向的部分基金予以重点支持。
同时，对于创业投资基金，要求基金投资范围限于未上市企业、基金存续期限不短于7年、基金名称体现“创业投资”字样或基金合同和基金招募说明书中体现“创业投资”策略等；对于政府出资产业投资基金，要求由中央、省级或计划单列市人民政府批复设立、政府认缴比例不低于基金总规模的10%、基金运作不涉及新增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等。
对于过渡期政策安排，《通知》明确，资管新规出台前，部分金融机构已与两类基金签订认缴协议或实际出资。为避免出现“半拉子”工程影响基金发挥服务实体经济的作用，根据新老划断的原则，资管新规出台前金融机构已与符合《通知》规定要求的两类基金签订的认缴协议继续有效。
经济日报-中国经济网北京10月25日讯，今日央行官网发布“国家发展改革委、中国人民银行有关部门负责人就《关于进一步明确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产品投资创业投资基金和政府出资产业投资基金有关事项的通知》答记者问”，以下为全文：
近日，国家发展改革委、中国人民银行、中国财政部、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外汇管理局联合印发了《关于进一步明确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产品投资创业投资基金和政府出资产业投资基金有关事项的通知》(发改财金规〔2019〕1638号，以下简称《通知》)。针对社会各界关心的主要问题，国家发展改革委、中国人民银行有关部门负责人回答了记者提问。
一、请介绍一下《通知》出台的主要背景。
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创新创业工作，出台系列政策推动创业投资基金和政府出资产业投资基金(以下简称两类基金)规范健康发展，目前行业发展总体平稳。两类基金主要通过股权投资活动配置金融资源，可以为不同行业、不同规模、不同发展阶段的企业提供与之相适应的风险资本，为高质量发展积累不可或缺的资本金，为创新型企业发展提供关键支持。2018年4月，经国务院同意，人民银行会同有关部门出台了《关于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资管新规)，其中明确规定，两类基金有关规定另行制定。
二、《通知》的适用范围是什么
三、《通知》如何规定过渡期政策安排
四、《通知》对符合要求的两类基金提出了哪些豁免规定
结合两类基金的特殊性，《通知》提出两方面的豁免规定：一是允许公募资管产品投资符合《通知》规定要求的两类基金。为解决公募资管产品出资符合《通知》规定要求的两类基金的资质认定问题，《通知》在资管新规的总体原则下，明确过渡期内，资产管理产品投资符合《通知》规定要求的两类基金的，金融机构应当加强投资者适当性管理,在向投资者充分披露和提示产品的投资性质和投资风险的前提下，可以将该产品整体视为合格投资者。二是适度放开嵌套限制。资管新规对资产管理产品的多层嵌套进行了较为严格的限制，有利于减少资金在金融机构内部流转环节，降低企业融资成本。部分两类基金具有“母基金”性质，直接服务于实体经济，不属于资管新规禁止的资产管理产品在金融系统“脱实向虚”“体内循环”的情形。因此《通知》提出，符合规定要求的两类基金接受资产管理产品及其他私募投资基金投资时，该两类基金不视为一层资产管理产品，避免对基金运作产生影响，该政策适用于过渡期内和过渡期结束后。
五、《通知》如何加强事中事后监管
附件
关于进一步明确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产品投资创业投资基金和政府出资产业投资基金有关事项的通知
发改财金规〔2019〕1638号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及计划单列市发展改革委、财政厅(局)，中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各分行、营业管理部、省会(首府)城市中心支行、副省级城市中心支行，各银保监局，各证监局，外汇局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分局、外汇管理部，深圳、大连、青岛、厦门、宁波市分局，各有关市场机构：
创业投资基金和政府出资产业投资基金(以下简称两类基金)是实现技术、资本、人才、管理等创新要素与实体经济有效结合的投融资方式，是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资本力量，对于保持补短板力度，持续激发民间投资活力意义重大。根据《国务院关于促进创业投资持续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国发〔2016〕53号)、《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保持基础设施领域补短板力度的指导意见》(国办发〔2018〕101号)等文件精神，为进一步落实《关于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的指导意见》(银发〔2018〕106号，以下简称《指导意见》)中关于两类基金有关规定另行制定的要求，现就《指导意见》中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产品投资两类基金有关事项进一步明确如下。
一、本通知所称创业投资基金，是指向处于创建或重建过程中的未上市成长性创业企业进行股权投资，以期所投资创业企业发育成熟或相对成熟后，主要通过股权转让获取资本增值收益的股权投资基金。适用本通知的创业投资基金应同时满足以下条件：
(一)符合《创业投资企业管理暂行办法》(发展改革委2005年第39号令)或者《私募投资基金监督管理暂行办法》(证监会2014年第105号令)关于创业投资基金的有关规定，并按要求完成备案;
(二)基金投向符合产业政策、投资政策等国家宏观管理政策;
(三)基金投资范围限于未上市企业，但所投资企业上市后基金所持股份的未转让及其配售部分除外;
(四)基金运作不涉及债权融资，但依法发行债券提高投资能力的除外;
(五)基金存续期限不短于7年;对基金份额不得进行结构化安排，但政府出资设立的创业投资引导基金作为优先级的除外;
(六)基金名称体现“创业投资”字样或基金合同和基金招募说明书中体现“创业投资”策略。
二、本通知所称政府出资产业投资基金，是指包含政府出资，主要投资于非公开交易企业股权的股权投资基金和创业投资基金。适用本通知的政府出资产业投资基金应同时满足以下条件：
(一)中央、省级或计划单列市人民政府(含所属部门、直属机构)批复设立，且批复文件或其他文件中明确了政府出资的;政府认缴出资比例不低于基金总规模的10%，其中，党中央、国务院批准设立的，政府认缴出资比例不低于基金总规模的5%;
(二)符合《政府出资产业投资基金管理暂行办法》(发改财金规〔2016〕2800号)和《政府投资基金暂行管理办法》(财预〔2015〕210号)有关规定;
(三)基金投向符合产业政策、投资政策等国家宏观管理政策;
(四)基金运作不涉及新增地方政府隐性债务。
三、《指导意见》出台前,金融机构已与符合本通知规定要求的两类基金签订的认缴协议继续有效。
四、对于《指导意见》出台前已签订认缴协议且符合本通知规定要求的两类基金，过渡期内，金融机构可以发行老产品出资，但应当控制在存量产品整体规模内，并有序压缩递减，防止过渡期结束时出现断崖效应;过渡期结束仍未到期的，经金融监管部门同意，采取适当安排妥善处理。除党中央、国务院另有规定外，《指导意见》出台后新签订认缴协议的两类基金，涉及金融机构发行资产管理产品出资的，应严格按照《指导意见》有关规定执行。
五、过渡期内，对于投资方向限定于符合本通知规定要求的两类基金的资产管理产品，其管理机构应当加强投资者适当性管理,在向投资者充分披露并提示产品投资性质和投资风险的前提下，可以将该产品整体视为合格投资者，不合并计算该产品的投资者人数。对金融机构未充分履行告知义务的，金融监管部门依法依规从严从重处罚。
六、符合本通知规定要求的两类基金接受资产管理产品及其他私募投资基金投资时，该两类基金不视为一层资产管理产品。
国家发展改革委
中国人民银行
财政部
银保监会
证监会
外汇局
2019年10月19日
经济观察报记者宋笛国有企业成立的各类产业投资基金搅动了传统的VC/PE市场，这些汹涌而至的基金无论从募资方式抑或投资思路与传统投资机构均存在一定的差异。
一位国内投资机构合伙人对经济观察报表示，在其所观察的投资项目中，超过三分之一的项目都已经接受过国企牵头成立基金的投资或者正在与此类基金接洽。
一家国企产业基金的管理人陈明（化名）对经济观察报表示：“传统意义中的投资机构就是为了挣得超额收益，目标很直接，但国企基金在运行中除了要考虑财务回报外，还要看到投资的项目和国企集团之间有没有化学反应，能不能对集团的转型有利。”
陈明对经济观察报表示：“LP（合伙人）和基金管理方的目标要大体一致，如果LP想赚快钱，肯定会去找以财务投资为主要目标的基金管理公司。地方政府并不仅仅需要财务投资，更需要能够为当地带来一个更完整的的产业链，从这个角度讲，国有基金遵从的产业逻辑与地方政府的思路更加吻合，双方有更大的互惠空间”。
国企基金汹涌而至
陈明所在的基金管理公司在今年3月刚刚完成备案，其建立方是一家大型国有企业，这一基金主要投资方向为新能源汽车领域。
一位美元基金的合伙人也对经济观察报表示，目前进入VC／PE领域的国有资本数量快速增加。
双重目标
陈明所在的基金为何会投资新能源汽车领域？其中的原因之一是新能源产业与其基金公司所属的国企集团主业存在契合点。
在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中，一种被称为硅钢的材料得到了普遍应用。硅钢是一种磁性材料，主要应用方向之一即为新能源车的电力系统，一辆B级车需要使用80公斤左右的硅钢。这种钢材价格昂贵，高排耗的硅钢价格一吨在1万左右。陈明基金所属的国有企业即是目前国内重要的硅钢生产商之一。
陈明对经济观察报表示：“投资新能源汽车领域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我们判断这一领域在未来会出现一个持续的增长，从财务投资角度颇具价值；另一方面，新能源汽车在材料使用等多个方面与集团的业务有关联之处，从产业思维角度也颇具价值。我们在投资的时候，不仅考虑财务回报，同时也要考虑投资行业与集团间的化学反应”。
这并非个案，在目前的国企产业基金中，这种“双重目标”普遍存在。
对于传统市场化投资机构人士而言，这种“双重目标”的运营逻辑颇具探究的价值。一位美元基金合伙人对经济观察报表示，从运行逻辑上，具有产业思维是一个很好的方向，但是这种“双重目标”的存在可能会给具体投资带来更大的难度，同时又可能让投资人更容易给自己的投资决定寻找“借口”。
该美元基金合伙人对经济观察报表示：“从财务角度，值得投资的项目本来就不多，如果再添加一个标准，其中难度可想而知。‘产业的思维’会不会成为这些投资人在具体投资决策中的一个干扰因素呢？”
此外，该美元基金合伙人为经济观察报提供了一个可供参考的坐标，50年代——60年代，美国曾经也有一批传统大型企业尝试通过广泛投资、实业控股的模式完成转型，但是其中真正取得成功的企业并不多。
这也是陈明近期正在思考的一个问题，在他看来，这种“双重目标”毫无疑问会增加投资的难度，但也并非毫无解决的办法。
陈明对经济观察报表示：“投资其实不是一个和别人竞争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和自己竞争。”
政府资源优势
江橙（化名）是一家国企产业基金的分析师，2017年7月在经过半年实习后，她选择了这家基金。
江橙此前在多家公募基金、投行有过实习经历，选择加入国企产业基金的原因有两方面：一方面得益于国企产业基金庞大的资产规模和体系建设，她认为在其中能够得到更多的锻炼机会；另一方面，其所在的国企产业基金可以提供一个其他市场化基金难以提供的待遇：在北京落户的可能。
江橙的这一案例显示了国企基金一个重要的优势，尽管面临着“双重目标”的考验，但是国企本身的特性及其所具有的产业经验为各类政策资源的导入铺平了道路。
陈明对经济观察报表示，政府与基金之间的关系是双向的，一方面政府资源的进入能够为基金所投资的公司带来一定帮助；另一方面基金可以通过投资为地方产业链构建、经济发展带来帮助。
在陈明看来，这种双向互惠关系的基础在于国企基金所具有的产业思维。陈明对经济观察报表示：“地方政府需要的不仅是财务投资者，他们更需要具有产业思维的基金，能够为地方带来产业链的投资项目”。
上述美元基金合伙人对这种广泛的联合表示了羡慕的态度，在他看来，目前国内人民币基金募集难度正在不断提高，但大量政府资金进入这一行业，能不能获得政府基金的支持成为一个重要的募资能力体现。但同时，该合伙人也认为会出现一些为了迎合国企、政府资金的创业项目，但这些项目并不见得具有足够的竞争力。
陈明对经济观察报表示：“选择投资哪一支基金其实是一个风险偏好的问题，国企基金的投资风格更加稳健，同时投资风格也会更加谨慎，更具有产业思维。如果认同这一点，我们欢迎各类志同道合的投资人，不管是政府资金还是社会资本”。
（文中陈明、江橙均为化名）
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法律与金融监管研究基地副主任郑联盛博士
产业投资基金的内涵与发展
《金融时报》记者：产业投资基金的定义是什么？它在国内外的发展起源和目前状况如何？
郑联盛：产业投资基金可以定义为一种对未上市企业进行股权投资和提供经营管理服务的，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集合投资制度。产业投资基金是以未上市企业股权投资为核心、按市场化和专业化方式运作的基金，以引导作用、杠杆作用和优化作用促进产业培育、创新发展和结构转型，本质上是一种产融结合的范式。市场化原则主要体现为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集合投资制度。
在国外，产业投资基金的发展最早可以追溯至1854年，动产信贷公司通过私募股权投资方式投资美国铁路项目。产业投资基金划时代的事件是1946年美国研究与发展公司的成立，开启了现代产业投资基金的新篇章。1958年，美国《中小企业投资法》鼓励私募股权投资基金为成长型中小企业提供长期资本，使得美国产业投资基金行业进入一个法制化时代。时至今日，美国仍是全球产业投资基金的领头羊。2018年，北美地区私募股权基金募资占全球的比重为38%，亚太地区募资占比为33%，而欧洲仅为14%。
2014年以来，国内产业投资基金迎来了爆发式增长阶段。2014年《私募投资基金管理人登记和基金备案办法(试行)》颁布，2015年国务院下发《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并设立400亿元新兴产业创投引导基金，产业投资基金开始出现爆发式增长。2015年和2016年产业投资基金增长数量分别为444家和569家。截至2018年9月末，根据私募通的统计，国内产业投资基金总量为1996只，募集目标规模为11.7万亿元，实现募集规模约3万亿至4万亿元。
国内主流模式
《金融时报》记者：产业投资基金的模式是怎样划分的？在我国的主流模式是什么？具有哪些特点？
郑联盛：产业投资基金按照组织形式可以划分为契约制、合伙制和公司制，国内产业投资基金只有个别采用契约制，公司制因为制度较为成熟成为重要的组织形式，而合伙制由于避免双重纳税、资金认缴以及运作相对灵活等优势成为主导的组织形式。根据主导机构性质可以划分为资本市场型、银行主导型和政府主导型，由于国内银行受制于《商业银行法》股权投资约束，而资本市场型投资基金规模相对有限，政府主导型产业投资基金在国内成为了主流模式。从投资的领域看，国内创新创业、产业发展和PPP是产业投资基金的三个核心主题。
在国内产业投资基金爆发式增长期间，政府主导型基金是最重要的模式，并且呈现出显著的“中国特色”。一是发展速度极快。在2014年之前，产业投资基金一般是以市场化机构为主导，每年募集规模较为有限。根据普华永道的统计，2013年和2014年中国产业投资基金募集规模分别为32亿美元和50亿美元。然而到了2016年，中国产业投资基金募集目标规模超过3万亿元。
三是单体基金规模巨大。国外产业投资基金的单体基金规模一般在数千万美元至数亿美元不等，但是，中国产业投资基金单体规模巨大，募集目标规模超10亿元的比比皆是。比如，在PPP成为重要融资方式后，大量产业投资基金亦采用PPP模式，截至2018年9月末，PPP基金数量为159只，募集目标为2.13万亿元，平均募资目标高达155亿元。单体基金规模巨大与政府主导性强具有直接的关联性。基金模式一定程度上异化为政府融资的工具。
四是实际到位资金相对有限。中国产业投资基金大量采用合作制，但是，在有限合伙制中有限合伙人的资金是认缴制，在投资项目没有落地前，合伙制的募集目标资金规模与实际到位资金规模的缺口巨大。募集目标规模达100亿元的基金实际到位资金可能只有10亿至20亿元，甚至低至数亿元。
中国面临的问题
郑联盛：是的，中国产业投资基金在短期膨胀式增长过程中，出现了一些业务、风控、职能以及体制机制等领域的问题。
一是产业投资基金的项目化。与传统产业投资基金的产业引导和资金杠杆功能存在差异的是，国内较多的产业投资基金呈现项目化的特征。基金的设立、运作、投资和管理主要服务于地方基础设施、园区建设、大型工程或者部分企业的项目融资需求。一定程度上，产业投资基金已经成为地方政府或平台公司的重要融资方式，而其产业投资和结构优化功能则有所弱化。
发展建议
《金融时报》记者：中国产业投资基金面临的项目化、政府化、关联性和低效化等问题，应该如何解决
郑联盛：这些问题是产业投资基金发展中的问题。产业投资基金未来长期可持续发展需要明晰功能定位、明确政府边界、强化市场约束、植根产业发展以及完善功能监管。
一是注重功能定位。产业投资基金的初衷是为了解决创新创业、战略新兴产业培育、产业结构转型等中长期资本不足的问题，是多层次资本市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纵览国际经验，即使是资本市场发达的美国和英国，产业投资基金在社会融资结构中的比重是十分有限的。中国产业投资基金未来发展的首要任务就是回归本源，以产业创新发展为目标，强化产业引导功能，弱化项目融资功能。
二是注重政府边界。产业投资基金呈现政府化特征，甚至与地方融资平台和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问题关联在一起。部分政府的边界过度扩张，政府在产业投资基金中的定位从引导变为主导，结果是政府性或政策性资产的过度膨胀。未来中国产业投资基金长续发展的基础支撑是政府守土有责，不能过度干预产业投资基金的“募投管退”，通过现代公司治理结构而非行政力量来影响甚至决定产业投资基金的实际运行。另外，政府在产业投资基金发展中应该秉承长期视角，政府引导功能在于长期形成一个要素集聚体系，而不是短期作为一个项目融资通道。
三是注重市场规律。未来对于地方经济发展一个重大的政策变化是地方政府事权可能受到更加严格的规范，地方政府将出现与财权相互匹配的事权调整，即由多少钱干多少事，过去以过度举债来形成经济增长支撑的模式面临重要的政策约束。“严堵后门”的同时，中央政府实际上鼓励包括产业投资基金在内等“开好前门”方式来为实体经济提供支撑，这就要求产业投资基金的运作需要以法律制度为准绳、以市场纪律为支撑，构建一个市场硬约束的规则体系。另外，在产业投资基金权责安排中亦需要强化市场规律，特别是基金管理人的市场化权力、市场化收益和市场化风险承担机制应相互匹配。
四是注重产业发展。产业投资基金的功能在于以具有引领功能和杠杆效应的市场化机制来为产业发展提供金融性支撑。产业发展是主导性的，基金运作是辅助性的，只有产业发展起来，基金才能长期可持续运作。任何脱离于产业创新发展这个本源的产业投资基金都难以获得商业可持续性，也很难引领功能和杠杆效应。
五是注重功能监管。产业投资基金整体呈现多头监管态势，局部监管过度与局部监管不足并存。未来应在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的协调下，强化产业投资基金功能监管，形成定义统一、制度统一、标准统一的监管体系，强化产业投资基金的产业引导功能，防范产业投资基金异化为地方融资模式，重点把控产业投资基金关联性风险，坚决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
昨日，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黄强主持召开厦门市产业投资基金理事会第十八次会议，研究审议拟参股产业子基金事项，对下阶段工作提出要求。
截至目前，理事会已批复参股58只基金，子基金总规模突破700亿元，带动在厦注册基金规模在短短三年里翻了两番，达到2066亿元。黄强充分肯定基金成立五年来管理规模不断扩大，运作水平持续提升，服务产业转型发展的引领示范带动作用日益得到显现。
黄强指出，打造“金融强市”、建设“两高两化”之城离不开产业投资基金的有力支撑。要继续根植厦门，精准发力，深化基金与产业对接，探索产融结合发展新模式。要持续深化与国内外顶尖基金管理团队的合作，不断壮大基金“朋友圈”，厚植资本“生态圈”。要以资本为纽带，引导社会资本与实体经济紧密对接，牵引更多优质项目落地生根，服务全市招商引资大局。
黄强要求，理事会办公室和受托管理机构要坚持规范化、市场化方向，加强市区联动，不断优化决策机制、提高响应效率，进一步提升基金规范运作与科学决策水平。要建立绩效评价奖惩机制，开展已批复基金效益评价与“回头看”，促进基金健康可持续发展，为全方位推动高质量发展超越作出更大贡献。
引言
近年来，各级政府批准设立的政府投资基金已经形成较大规模，对创新财政资金使用、引导新兴产业发展、撬动社会资本投入发挥了重要作用。如何用好政府产业引导基金，是一门很重要的学问。
01
政府产业引导基金是什么？
我国的政府引导基金以2002年中关村创业投资引导资金的成立为开端，2015年至2016年，政府引导基金在全国各地呈现爆发式增长。清科研究中心在2019年10月发布的《2019年中国政府引导基金发展研究报告》显示，截至2019上半年，国内共设立政府引导基金1686只，基金目标总规模为10.12万亿元，已到位资金规模为4.13万亿元；形式主要以母基金（FundofFunds）为主，占比达到47.9%。
全国目标规模千亿以上的引导基金共18支，总目标规模合计29,737亿元，占总政府引导基金目标规模25.62%。其中，国家级5支、省级5支、市级6支、区县级1支。长江经济带生态基金是迄今为止目标规模最大的引导基金，基金目标规模高达3000亿元；区县级千亿以上规模的政府引导基金只有1支，是设立在湖北省武汉市的中国光谷母基金，目标规模为2,500亿元。
02
国家级政府产业引导资金有哪些？
国家级政府引导基金主要由国家部级单位或者央企发起，平均单支目标规模达636亿元。国家级政府引导基金可以分为三类：（一）国资委发起基金，主要针对国企改革，包括国企改革两大基金和协同创新四基金，其资金规模几乎占了一半；（二）各部委主导基金，联合各大央企发起；（三）各央企主导发起基金。具体如下：
国资委发起基金
国企改革两大基金
■中国国有企业结构调整基金（3500亿）
■中国国有资本风险投资基金（2000亿）
协同创新四大基金
■国协基金（300亿）
■国同基金（1500亿）
■国创基金（1500亿）
■国新基金（1500亿）
各部委主导基金
1、发改委
■国家新兴产业创业投资引导基金（400亿）
■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基金（3000亿）
2、财政部
■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一期1300亿，二期2000亿）
■中国农垦产业发展基金（首期100亿）
■国家军民融合产业基金（财政部与国防科工局发起，总规模1500亿，首期560亿）
■国家制造业转型升级基金（1472亿，与国开金融等多家央企发起设立）
3、工信部
■国家中小企业发展基金（600亿）；
■安全产业发展投资基金（500亿，拟设立）
4、科技部
■国家科技成果转化引导基金（247亿）
5、商务部
■国家级服务贸易创新发展引导基金（300亿）
6、网信办
■中国互联网投资基金（总规模1000亿）
7、中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
■长江经济带生态基金（3000亿）
03
各大央企主导发起基金
■招商局资本：服务贸易创新发展引导基金（300亿）
■中国国新：国企改革“双百行动”发展基金（600亿）
■国投集团：
☆国家先进制造业产业投资基金（首期200亿，二期500亿）
☆中央企业贫困地区产业投资基金(简称：央企扶贫基金)&贫困地区产业发展基金（总规模342.05亿元）
☆军民融合发展产业投资基金（1000亿，首期100亿）
■国开金融：
☆国创母基金
☆中国科学院科技成果转移转化基金
■中航科工：航空工业产业投资基金
■航天投资：国华军民融合产业发展基金
国家级政府产业引导资金有什么特点？
1、在设立方面，多数基金的组织形式采用公司型基金，少数采用有限合伙型基金形式，基金运作结构多为“引导基金+子基金”双层结构，只有发改委国家新兴产业创业投资引导基金采用“引导基金+母基金+子基金”三层架构。
2、在管理方面，基金管理人都由央企或央企全资子公司担任，少数委托事业单位管理，如科技部转化基金。
3、在投资方式方面，以“设立子基金+直投”模式为主，只有科技部转化基金以“子基金+贷款风险补偿+绩效奖励”的方式进行支持。
4、在投资领域方面，各部门各司其职，不同主体发起的基金都肩负着不同的任务，如国资委——国企改革，发改委—战略新兴，工信部-先进制造，科技部—成果转化，网信办—互联网。
04
如何争取政府引导资金？
虽然政府引导基金在产业投资中起到了积极作用，但现在有相当比例的政府引导基金的钱投不出去。审计署的审计结果显示，至2015年底，中央财政出资设立的13项政府投资基金募集资金中，有1082.51亿元（占30%）结存未用。已设立的167个子基金募集资金中有148.88亿元（占41%）结存未用，其中14个从未发生过投资。2020年2月21日，财政部新出台了《关于加强政府投资基金管理，提高财政出资效益的通知》。通知从各方面提出了更高要求，包括强化政府预算的约束、提高资金使用效率，以及全面的绩效管理和退出管理。
附：国家级政府引导基金简介
1、国资委：中国国有企业结构调整基金
基金总规模3500亿元。该基金的组织形式为公司制私募基金。股东由10家中央企业，地方国有企业和金融机构构成。该基金的主攻方向在国企，已投资中国国航、石化油服、中国电建、中国交建等项目，帮助企业转型升级和可持续发展；支持央企混改，积极参与了中国联通、中粮资本等混改项目，放大国有资本功能。此外，国调基金还投资了光大环保、洛阳钼业、京东金融等项目。
2、国资委：中国国有资本风险投资基金
2016年成立，总规模2000亿元。主要股东：国新（深圳）投资有限公司（认缴360亿元，持股35.29%），建信（北京）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认缴300亿元，持股29.41%），建信资本管理有限责任公司（认缴200亿元，持股19.61%），深圳市投资控股有限公司（认缴160亿元，持股15.69%）。目前已对外投资35个项目。投资对象：大疆、工业富联、中广核。
3、国资委：“协同创新”四大基金
（1）国协基金：全名为国协一期股权投资基金，总规模300亿元，聚焦于国企改革、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投资包括现代物流业、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物流园区开发、信息技术、高端装备、智能制造、新型消费等产业。
（2）国同基金：全名为国新国同投资基金（有限合伙），总规模1500亿元人民币。委托国新国际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国新国际）管理。基金方向为中国企业参与“一带一路”建设、促进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及开展国际投资并购等。
（3）国创基金：全名为中央企业国创投资引导基金，由航天投资控股有限公司代表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联合中国中车集团等发起设立，总规模1500亿，首期规模1139亿元。该基金主要投向航天、核能、船舶等军民融合产业，以及高铁、先进电网装备、新一代信息技术、清洁能源、新能源汽车等产业，并对量子通信、3D打印、机器人、石墨烯、碳纤维、高温合金、高强轻质合金、生物医药、节能环保等一批中央企业优质项目进行投资布局。
（4）国新基金：基金总规模1500亿元，重点投资于中央企业“三去一降一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国新央企运营投资基金与中国国有资本风险投资基金形成协同、互补，共同促进国有资本合理流动，推动国有企业布局结构持续优化，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
4、国资委：中央企业贫困地区产业投资基金
5、发改委：国家新兴产业创业投资引导基金
2015年1月14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设立国家新兴产业创业投资引导基金，助力创业创新和产业升级。该基金用引导基金-母基金-子基金三级模式，下设3个母基金，每个母基金分别设立基金管理人。
6、发改委：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基金
国家发展改革委与中国建设银行建立战略合作机制，以支持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壮大为目标，共同发起设立国家级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基金，并通过设立子基金等方式进一步吸引社会资金，基金目标规模约3000亿元。
7、财政部：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一期、二期）
成立于2014年9月24日，采用公司制形式，由财政部、国开金融等企业发起成立。截至2018年5月，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一期已经投资完毕，总投资额为1387亿元。2019年10月22日，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二期股份有限公司注册成立，认缴出资额2041.5亿元。股东数量高达27家，其中财政部、国开金融分别认缴出资225亿元、220亿元，持股比例最高，分别为11.02%、10.78%。
8、财政部：中国农垦产业发展基金
2018年1月，财政部牵头筹建中国农垦产业发展基金。农垦基金计划规模500亿元左右,首期规模100.08亿元，其中，中央财政出资20亿元，生命保险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出资35亿元，招商局资本控股有限责任公司出资20亿元，其他出资人分别为农银金融资产投资有限公司、北京首农食品集团有限公司、北大荒投资控股有限公司、海南农垦金融控股有限公司等。
9、财政部：国家制造业转型升级基金
2019年11月，中国中车股份有限公司公告显示，共19位股东参与的由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等共同发起设立的国家制造业转型升级基金股份有限公司。基金公司的注册资本为1472亿元人民币。财政部认缴出资225亿元，持股比例为15.29%；国开金融有限责任公司认缴出资200亿元，持股13.59%；中国保险投资基金二期（有限合伙）、中国烟草总公司分别认缴出资150亿元，持股10.19%。
10、科技部：国家科技成果转化引导基金
2014年设立，主要用于支持转化利用财政资金形成的科技成果，包括国家（行业、部门）科技计划（专项、项目）、地方科技计划（专项、项目）及其它由事业单位产生的新技术、新产品、新工艺、新材料、新装置及其系统等。转化基金目前只设立创业投资子基金，而并没有直投项目，由科技部、财政部共同领导的事业单位——国家科技风险开发事业中心进行管理。不久前，转化基金新公示了9家投资子基金，目前已累计公示30支子基金。
11、工信部：国家中小企业发展基金
2015年设立。中央财政出资150亿元，吸引民营和国有企业、金融机构、地方政府等共同参与，实现国家中小企业发展基金总规模600亿元。重点支持种子期、初创期成长型中小企业。基金的运作方式主要采取“母基金”方式运作，与国内优秀创投管理机构形成战略合作，进行市场化投资。目前已投能链集团、百望云、远舢智能、小熊U租、知象光电、并行科技、保险极客、天眼查。
12、商务部：国家服务贸易创新发展引导基金
13、国防科工局：国家军民融合产业投资基金
国家军民融合基金成立于2018年12月，由财政部和国防科工局发起，中航资本控股股份有限公司牵头设立，惠华基金管理有限公司负责管理。规划总规模1500亿元，首期560亿元。财政部占股14.29%，中国航空工业集团8.93%，中国电子科技集团8.93%，北京忠旺投资发展有限公司8.93%。目前基金已投12家企业，全部为直投方式。
【原创】国家产业投资基金将给经济转型带来什么？
11月2日，第三届中国企业改革发展论坛发布的《中央企业高质量发展报告》中国家开发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分报告显示，国家先进制造产业投资基金二期已经成立，募集规模500亿元。基金二期的成立将加快我国制造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推动我国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变，从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
据悉，首期200亿元基金，点投向了轨道交通装备、工业机器人、新能源汽车等领域，支持了宁德时代、上海联影、中集来福士等一批先进制造业企业。如2011年才刚刚成立的宁德时代，2018年动力电池的出货量达到21.3GWh，比2017年大增97.2%，占全球动力电池的市场份额为21.9%，高出松下0.5个百分点，成为率先进入国际顶尖车企供应链的锂电池制造商。并于201年成功登陆创业板，成为一家“超级独角兽”企业，最高市值一度突破2000亿元。其他得到产业投资基金支持的企业，同样取得了不错的业绩。
这也意味着，国家层面设立的这一先进制造业产业投资基金，在中国经济转型的关键时刻，已经起到了润滑剂甚至发动机的作用，对新成立的先进制造企业以及正在转型、需要转型、能够转型的传统制造企业，能够直接赋能的直接赋能，不能直接赋能的则间接推动。尤其是新成立的先进制造企业，更是直接提供燃料支持，使其上冲力、爆发力和震撼力更强。
事实也是，中国经济要想全面转型，要想真正从制造大国转向制造强国、从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没有足够的政策和资金支持是远远不够的。从政策层面来讲，应当说已经比较充裕，特别是十九大提出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发展转变以后，一系列推动经济转型、企业转型的政策已经出台。关键就看操作层面如何落实，操作层面能否找到企业转型需要的落脚点，能否抓住要害、突出重点。
很显然，建立产业投资基金，对需要重点支持的行业与企业进行战略投资、风险投资、战术投资。一方面，解决一些企业发展过程中可能遇到的资金难题。因为，对相当一部分具有市场潜力的先进制造企业、科技型企业，特别是新成立的企业来说，资金都是最大难题。且这些企业往往都是轻资产型企业，是需要市场进一步检验的企业，很难得到银行的全力支持。如果产业投资基金能够及时介入，对这些企业的发展是相当有利的，也是效果会非常明显的。另一方面，一旦企业能够得到国家产业投资基金的支持，其在市场上的影响也会大大提升，投资者、消费者对其的信任度也会快速提升，对于企业的发展产生非常重要的作用。在此基础上，对产业投资基金自身的安全与成长，也会产生强大的推动力，会越做越大、越做越强、越做越有信心。
而从实际情况来看，自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2014年9月首开先河以来，几年间，国家级投资基金快速成长。据不完全统计，截至目前，已有十余支国家级投资基金设立完成并布局，首期到位资金超过万亿元，远期募资总规模超过两万亿。如国有企业结构调整基金、国有资本风险投资基金、中央企业国创投资引导基金等。尤其是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二期规模更是高达2000多亿元。先进制造业产业投资基金，两期合计规模也达到了700亿元，二期规模是首期的2.5倍。
需要注意的是，由于国家产业投资基金大多是以央企为主体组建成立的，其在投资过程中，是否也要以央企或者央企的合作企业为主，也是需要研究和解决的问题。因为，如果也以央企或者国企为主，基金设立的作用就难以全面发挥，基金使用的效率就难以最大限度地提升。因此，基金的投入和使用，还是要以市场为导向，向所有先进制造业、国家鼓励行业和企业、重点行业和领域开放。尤其是市场前景好、产品有核心竞争力、技术能够居于国际先进水平的企业和产品，要重点支持与激励。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包括先进制造企业在内的其他所有制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能够增强信心，能够投入更多的力量实现企业创新。毕竟，企业是创新的主体，而中国目前的企业，又以民企为主。没有民企的积极参与，创新工作就很难取得突破，很难实现经济的转型和产业结构的优化，很难由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很难从制造大国走向制造强国。
所以，一定要发挥国家产业投资基金润滑剂的作用，必要时，要对具体的企业发挥发动机的作用，让这些企业在受到国家产业投资基金的支持以后，能够激发出新的创新动力、新的发展潜力、新的市场爆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