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春节了,中显和青衍都特别的忙,原炀和顾青裴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面了,顾青裴也没想到再跟原炀见面是在医院。我们的原大公子很不幸的感染了诺如病毒,急性肠胃炎拉到脱水,要不是助理扶着他,他都走不出洗手间。
“怎么回事?怎么病的这么严重?”顾青裴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就见原炀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坐在病患椅上输液。
“咳咳,青裴……”原炀嗓子都是哑的,他已经拉到虚脱了,都输完一瓶液了,还是没缓过来。
“医生怎么说?”顾青裴问守在旁边的助理。
小助理都不敢抬头看顾青裴,“顾总,那个,原总是急性肠胃炎,有些......
小助理都不敢抬头看顾青裴,“顾总,那个,原总是急性肠胃炎,有些脱水,还有就是劳累过度,医生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顾青裴起急冒火的。
“还说原总有些贫血!”小助理吓得一哆嗦,别看顾总平时都是平易近人,真的发起火来能打原总八个!
顾青裴眉头拧成了川字,坐在旁边的原炀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完了,老婆生气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他。”
小助理的到特赦,逃也是的飞奔出医院,哇哇顾总好可怕!原总您自求多福!
“原炀,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怎么会贫血?还是要我亲自去找医生问。”顾青裴坐到原炀身边,轻轻握住他扎着针的手。
“青裴,我……”原炀完全不敢直视顾青裴的眼睛,“我……就是……”
“我还是去问医生吧。”说罢,顾青裴就要起身。
“哎别啊!我、我说!”原炀赶紧拉住了顾青裴,这要是去问医生,肯定会说的更严重,“我就是有点胃溃疡,可能、可能有些慢性出血吧……”
顾青裴脸色刷的就变青了,“你说什么……?”胃慢性出血可不是小事,更何况已经导致原炀出现贫血情况了,肯定是拖了好久没有治疗。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我就是最近太累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了,真的青裴。”原炀紧紧拉着顾青裴的手,生怕把人给气跑了。
顾青裴半天没有说话,眼眶红红的,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他跟原炀每天生活在一起,但是连原炀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严重的胃病都不知道,他真的是个很不称职的爱人。
“青裴,你、你别哭啊,我真的没事儿!”原炀心疼得紧,“我错了好不好?我不应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的,对不起青裴,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一直都没发现……”顾青裴声音哽咽了,“对不起炀炀,是我不好,是我忽略了你。”
后续在彩蛋~
ooc致歉
李玉最近在忙着毕业,毕业典礼流程很复杂。李玉忙的不可开交,还有些学生不同意他的观点,方案改了又改。李玉的想法一直在改,都已经不是原本连贯的办法了。
李玉很生气,没有人在意他的想法。自己的观点被人改了又改,谁都会不愿意。
回到家,给简隋英做完饭就回屋抱着电脑改方案,改流程。
简隋英也有点不乐意,但他也理解男朋友在学校不顺心。
过了几天,学校的毕业典礼已经快要到日子了,再有四天就是毕业典礼了。这么紧要的关头,还有人要改方案。
李玉当场发火:“凭什么啊?改了多少遍了?好好的一个办法改的稀碎,都是我的心血,尊重过我吗!
爱怎么改就怎么改...
爱怎么改就怎么改我不管了!”
说完李玉扭头就走了。
到家,李玉没收住脾气,摔了下门。简隋英被吓了一跳,也没说什么。
做饭的时候,李玉也有点心不在焉。简隋英吃到嘴里,完全咽不下去。李玉没心思吃,简隋英也干脆不吃了。
简隋英去书房安慰李玉:“没事的宝贝,咱不伺候不就完了吗,让他们无头苍蝇乱转去吧。”
“他们也太过分了点”
简隋英知道自己宝贝受了委屈,也没办法,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晚上简隋英主动献身,哄的李玉心情好了不少。
李玉回到学校,开始忙了起来,尽职尽责做好自己准备的方案。
然而忽略了简隋英,简隋英说没关系的,让他先忙好自己的,不用担心。
也是最近简隋英也比较忙,以前都是下班回家李玉做饭给他吃。现在李玉回来的晚,他担心李玉忙了一天会很累,就说自己下班都会出去吃。
但真相是简隋英总是忘记吃饭,就算想起来了,也不是准时准点。
早餐李玉会在离开前把两个人的都做好去学校,所以早饭每天都会吃。但简隋英粗心,可能除了早饭,一天都不吃东西。
这天在公司,简隋英自己在办公室里,突然胃疼,也没在意,以为过一阵就好了。
简隋英突然吐了口血,再次睁眼在医院里
了。
来看看我们的小哭包李玉吧
李玉吃醋,霍乔ooc
没有人不喜欢简拔萃,圆一下
简隋英看着手上的戒指,笑着对霍乔说:“这个呀,半年前就结婚了,你呢,应该很多女孩子追你吧,怎么还没动静?”
看到简隋英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霍乔心下顿疼,他应该很喜欢那个人吧,可是他明明是喜欢我的啊,他很想问问简隋英为什么。
但他说不出口,他怕看到他怀疑的眼神,怕简隋英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别放在心上,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他说过只喜欢他一个人,想到这霍乔心脏酸涩起来,只有他一个当真了,还等了这么久,久到摆平了家里一切,久到他可以光明正大说喜欢他。...
他说过只喜欢他一个人,想到这霍乔心脏酸涩起来,只有他一个当真了,还等了这么久,久到摆平了家里一切,久到他可以光明正大说喜欢他。
“我,”霍乔心里难过,说话时嗓子好像卡着一块石头,好疼,他已经分不清是心里疼得厉害还是嗓子,只觉得喘不上气。
“霍乔,你怎么了”简隋英看着霍乔低着头用力掐他的脖子,扶着他的胳膊,“是嗓子疼吗?”
“隋英,”霍乔抬起头,不知不觉中已经红了眼眶,“我还是晚了...晚了...”
“什么晚了,你怎么了?”简隋英不懂,他是失恋了?早知道不问他感情的事了。
这时候的李玉在家根本待不住,高中同学刚回来,就约简隋英出去,还就约他一个,越想越烦躁不安。
他刚和简哥结婚没多久,他知道自己患得患失,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不安心,他怕简哥随时会收回对他的爱,他不放心,直接去了简哥经常去的酒吧。
这边霍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说:“隋英,我喜欢你,喜欢了十年。”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霍乔苦涩的笑了笑,“我后悔高中时候没有答应你,我以为我不喜欢男的,可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移不开眼睛了,那个时候你风流得很,我赌气一次次拒绝你,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爸妈知道了这件事,他要把我们分开,隋英,我...”
“你别说了,别说了”简隋英脑子很乱,也不知道是酒精上头了还是怎么了,他知道有些残忍,但他现在不想听霍乔这些,错过了就已经错过了,更何况他跟李玉也好不容易走到现在。
“不行,你必须听,”霍乔一把掰过简隋英的身体,当过特种兵力气很大,死死把简隋英抱在怀里,“他们瞒着我让我去当兵,我那时候是想过当兵,可我真没有想到,他们不想我回来,我在那个地方一呆就是七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霍乔生平第一次恨,恨命运不公,这七年里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简隋英,害怕他有别人,就算到了北京,他也不敢向别人打听简隋英的事,他害怕。
简隋英如果没有结婚,他可以光明正大和他在一起,甚至重新追求他,但简隋英结婚了,他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办,难道还能拆散他们吗?他的良心也做不到。他这么多年的喜欢就是个笑话,为什么会这样?
“隋英,我怎么办,”霍乔抓着简隋英的手,轻微颤抖着,不争气的哭了出来,他在边疆和敌人对峙的时候,受多重的伤他都没哭,这次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霍乔,你...你别哭啊...”他知道霍乔和他一样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他从不会轻易哭。
他也被霍乔感染了,如果霍乔没有去当兵,他那时候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也不会有这么多事,还耽误了人家,可是没有如果,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霍乔,这事...”简隋英话还没说完,唇就被霍乔堵住了,震惊之余,突然想到李玉,还来不及推开他就听见霍乔带着哭腔的嗓音说“就这一次,隋英,别推开我,就这一次。”
简隋英也不知是怎么了,听见霍乔这样卑微的祈求他,他虽然不忍但想到李玉,不行,不对,艹,怎么推不动啊。
突然包厢的门被暴躁的踹开,李玉在门外就感觉里面安静的不对劲,一进门就看见简隋英和别的男人亲在一起,他感觉到自己心脏都要炸开了,气的浑身颤抖,简隋英居然还任由别的男人在他唇上亲着!
李玉大步走过去把他们分开,随后结实的拳头实打实的落在霍乔身上,他想就这样打死他,杀了他,李玉红着眼睛,一下比一下用力。
霍乔被李玉两下就打倒在地上,他还来不及还手,他也没力气还。
“李玉,住手!”简隋英拽住了李玉,把霍乔扶起来。
简隋英都没想到他这么点儿背,被李玉撞了个正着,看着刚刚霍乔有些死气沉沉的躺在地上,他也有些难受。
“别打了,回家,回家我给你解释。”简隋英哄着李玉,拉着李玉的手,还讨好性的捏了捏。
没想到李玉直接甩开他的手,怒吼道,“回家?你还知道回家吗?我打扰你们是吧?是不是我不来你就和他滚到床上去了!”
简隋英平时要是听见这话,早就开始骂李玉了,但今天他确实理亏,动了动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玉看着简隋英沉默了,更生气了,他整个人处在暴怒的边缘,说话也没有了分寸,“你说话啊,你默认了是吧,怪不得不让我和你一起去,还说什么多年不见的同学呢,什么时候背着我又找的小情人!”
“简隋英,一天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是吗?你把我当什么!”
闻拓X安延
闷声生大病的攻X开始骂人的操心老妈子受
装病真病的反义梗
——
每次写到小情侣吵架我都好兴奋XD
傍晚。
闻拓沉默地看着安延摔门而出。
曾经,在那个彼此还稚嫩的时候,在朝阳下,他们郑重地约定:以后绝不吵架,有矛盾好好说。
如今,时隔近七年,在夕阳下,他们违约了。
安延自认为错在闻拓。
既然甩了脸色,自然没有转身回去的道理。
安延没和人多寒暄,闭着眼就先吹了一整瓶。
啤酒气足,男人坐在塑料凳上盯着牙签盒盖沉默,缓缓打了一个气嗝。
数不清深呼吸了几次,他才僵硬的开口:
“我妈……脑梗了。”
“我和闻拓吵架了。”
陆裕阳自然问不口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的蠢话,默默从人手里抢走了第二瓶酒。
啤酒度数算不上高,但对于安延,倒还是有一定杀伤力。
“先吃点东西。”陆裕阳推了推面前的铁盘。
这家烧烤他们很喜欢,料足味够,安延捏着光秃的竹签,撇开视线,伸手又掏了瓶酒。
“不要拦我。”
这回他喝得很慢,几口肉一口酒,如果不是过于安静,好像和平时聚会也没什么区别。
盘子空了又空,瓶子里淡黄的酒液终于消耗殆尽。
恍惚间,他又揪着闻拓的领子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觉得天天撒谎很好玩?”
“你自己病了骗骗就算了,我妈病了,你还撺掇我爸瞒我!”
“你是不是还得意洋洋在那想:哇!这人真傻!等他(可恶)妈(可恶)死(可恶)了都不知道!”
“我安延是上辈子推了你家(。)祖(。)坟,才碰上你这样的,好——人!”
哪怕知道如今母亲已经脱离危险,哪怕他已经守着母亲直到她睁眼清醒,心里却还是阵阵后怕。
如果,如果他没那么幸运呢?
开瓶器又握进手心,用力。
翻涌上口腔的气体刺激泪腺,透明的液体充盈眼眶,安延借着酒劲拉着陆裕阳哑声道。
旁边的人没吭声。
“我知道天气很糟糕。”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
“可是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烤串被两人全部清空,安延已经醉了大半,埋着头又在低声说些什么,陆裕阳听不清了。
按住好友又开始拿酒的手,陆裕阳纠结起安延的去处。
拉着喝醉的安延他回家,和自己女朋友共处一室……他是不敢的。
给人开房……吐晕了也没人知道。
想来想去,还是打车把人送回了家。
吵架,也不至于不能见面……吧?
半拖半拽拉着安延到了门口,陆裕阳才发现被人骂了一晚上的闻拓根本不在家,房子里乌漆墨黑一片,自己白担忧了一路。
“我是安延的朋友陆裕阳,他今晚上喝醉了,你……”
你看着办。
宿醉的感受非常不美妙。
醒来躺在熟悉的,和吵完架的男朋友共住的家里,更不妙。
虽然身边的床单上凉飕飕的一片,但身上套着的柔软的睡衣,床头柜顶满满的一杯白开水,甚至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都在告诉安延:昨天,闻拓在家。
陆裕阳那种直男,怎么可能会给他留水拉窗帘。
卷起被子,安延躺在床上又睡到中午,才慢悠悠爬起来去医院。
意料之中,安延看见那人蹲坐在病房门口看手机。
冷笑一声。
“我妈轮不着你伺候。”
连余光也不留,安延径直推门进房。
母亲很幸运,担忧的偏瘫并未发生,预后良好。
不出意外,再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
看见儿子打包来的炖汤,母亲自然欣喜,开玩笑道:“小闻早上也带了汤来,我都没喝完呢,现在又来一罐。”
顾及在母亲床前,安延没说什么,甚至微微弯了下嘴角。
安父怎会不知这两人的争执,不着痕迹岔开话题。
一直到安母午休睡下,安延才出门透气。
走廊空空荡荡,人影都没有一个。
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弥漫在鼻腔,让他忍不住想逃离。
安延戳下按键,电梯门缓缓闭合,却被一只硬生生从门缝里伸出的手打断。
闻拓低着头闪进电梯。
电梯下行,一个接一个的人挤进来,他们被迫紧挨在一起。
四目相对,沉默。
闻拓眼里的红血丝密密麻麻,嘴唇上下绷成一条直线,被他用力抿得苍白。
电梯门终于张开,安延止住回头的冲动,迈大步伐离开。
初冬的太阳洒在身上,温暖,令人惬意。安延看着医院外的行道树发呆,烦躁中竟平白生出几分不安。
南方,树木在冬季里也挂着满枝绿色,凉风一扫,落下几片枯叶。
如此短暂。
铃声不合时宜响起。
听筒贴在耳边,内置薄膜振动,发出声音。
“您好,请问是闻拓先生的家属吗?”
像是在晴朗的天空下突然暴起一声惊雷,震耳欲聋。
“我是……他的意定监护人。”
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奔跑,喘息。
医生的嘴巴在上下开合,手心渗出的冷汗让他根本握不住笔杆。
抢救。
心跳。
休克。
猝死率。
安延控制不住地想到最坏的那一面。
如果,电梯里就是他见闻拓的最后一面。
他……是想关心闻拓的。
可为什么不说呢?
颤抖的手指插在发间,透亮的液体顺着曲线缓缓滑落。
幸好,幸好。
奇迹降临。
他很顽强。
安延终于在进入CCU探视的时候遇上了意识清醒的闻拓。
“对不起。”
异口同声。
闻拓扯出一个淡笑,又想开口说话,却被安延强制打断。
“好好休息,我知道。”
病床上的人被乱七八糟的管线埋住,唯有那双深棕色的眼睛还算明亮。
“好。”
十指紧扣。
tbc
贴身保镖×黑道少爷
祝辞×寒郁安
ptsd+枪伤+胃病+发烧
是没有安全感的小狗攻!
“祝辞,你伤还没好,这次你就别跟过来了,我一个人去。”寒郁安轻声道,拍了拍祝辞的肩膀。祝辞脸色仍旧惨白,却站得笔直。他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少爷,请让我保护您。”
祝辞长得一张好脸,眼睛深邃多情,鼻梁高挺唇形流畅,下颌线清晰明朗。他是冷白皮,天天在外面奔波也没有被晒黑,却格外的苍白清冷。因为贫血,他的嘴唇一向是浅淡的红,让他显得有点可怜。就算他有时犯点错误,寒郁安对着这样一张脸也实在狠不下心来惩罚。祝辞能在寒郁安这么冰冷的人的心上占据爱人的位置,除去别的...
祝辞长得一张好脸,眼睛深邃多情,鼻梁高挺唇形流畅,下颌线清晰明朗。他是冷白皮,天天在外面奔波也没有被晒黑,却格外的苍白清冷。因为贫血,他的嘴唇一向是浅淡的红,让他显得有点可怜。就算他有时犯点错误,寒郁安对着这样一张脸也实在狠不下心来惩罚。祝辞能在寒郁安这么冰冷的人的心上占据爱人的位置,除去别的,他这张好看的脸也绝对做出巨大贡献。
寒郁安皱着眉深深看着祝辞:“你中了两枪,全是贯穿伤,一枪还在大腿上,据我了解你行走都费力吧。你……”话还没说完就被祝辞有点慌乱的声音打断:“不,少爷,您相信我,我,我不会疏忽。”
寒郁安心一疼。他知道祝辞害怕被再次丢下。是他的错,一年前把小孩丢下,弄的他没有安全感,像被丢下的小狗一样,身上有伤也不敢告诉他了,什么都是自己扛着。他叹了口气,温声道:“只是一个小任务,别担心。”
“!”祝辞脸色唰的一下失去所有血色。他肉眼可见的戒备起来,整个人像一张紧绷的弓,好像又在提防寒郁安找人把他带走。他的眼睛垂下来,像小狗一样湿润了:“请,请相信我,我会保护好您的。”
寒郁安显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微笑起来:“小辞,你可不是以一把好用的刀的身份留在我身边的啊。”祝辞有点茫然的看着他,寒郁安笑着拍拍他:“你好好养伤,我这次很快就会回来的,回来之后我可以和你彻底谈谈。”看祝辞还有点不知所措,他无奈的加重了一点语气:“这是任务。你要负责暮秋的安全。”暮秋是寒郁安养的金毛,有专人照看的,只不过是因为暮秋很亲近祝辞,寒郁安才找了这个借口。
“……啊,是。”祝辞条件反射的答。寒郁安满意的上车。司机打火,车子发动了,很快消失在森林里。
祝辞愣了一小会,强撑着走回自己的卧室,血已经渗透了他大腿处的纱布。他昨天回来的晚,为了不打扰在他房里睡的寒郁安他只做了一个简单包扎,很容易就裂开。祝辞对各种止疼和麻醉都有抗性,他昨天伤的太重,没有把握自己能忍住缝合伤口的痛。现在没有人了,他终于放下心来,轻轻吸着冷气拆开纱布。他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针线,都是消过毒的,他看了看,咬着牙开始缝合。
基地里人已经很少了,尤其是他还在寒郁安的卧室旁边。寒郁安一向是一个人霸占一层楼的,他作为贴身保镖自然侥幸蹭得这个福利。他终于放开一点声音,泄露出脆弱的呻吟。大腿处缝合好了,另一枪在肩膀上,他拿着纱布简单缠了两圈就算完事。受伤而已,寒郁安的每个部下都会受伤,他已经是被丢下过一次的人了,要想留在寒郁安身边就只能更省心。
祝辞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睛有点发红。他站起身,眼前一阵阵发黑,胃也不合时宜刺痛起来。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是发烧了,无奈又愤恼的叹了口气,在抽屉里开始寻找特效退烧药。找了半天无果,才想起来药已经被他吃完了,新的药还没找医疗部要。
他刚回来一个月,那些药都是基础配备,本来是半年的量,可是他在外线的一年熬坏了身体总是发烧。为了退烧快一点一次都是吃几倍的药量。有效是有效,可是组织里规定半年之内吃了了再要要经过寒郁安亲自批准。祝辞垂了垂眼睛,决定忍一忍,不给寒郁安添麻烦。
祝辞一年前在一次任务中中了三枪,几乎打穿心脏,左腹还被叛徒捅了一刀,几乎死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外线基层了。寒郁安最怕麻烦,伤及性命的人总会伤到根本,就算伤好了也会给身体带来后遗症,反应什么都会变慢。所以伤重过的人肯定不会再在寒郁安身边的。他已经算是意外了,寒郁安好像看他很顺眼,一年之后又亲口指派让他当回他的贴身保镖。
其实就算寒郁安不让他回去,他也会拼命回去的。寒郁安是他唯一的光,他从小孤身一人,没有人善待他,寒郁安是唯一一个素不相识的时候就会对他温柔的人。人的恶意总是无厘头的,哪怕他什么也没做也总会遭到针对。他祝辞一向睚眦必报,也绝不忘恩负义。
只不过不知不觉中感激变了质。玫瑰在腐烂的鲜血里悄悄开花。
头晕的厉害,祝辞有点想吐,也没有力气再去想寒郁安给他的格外优待。胃里绞疼的厉害,他使劲揉了揉胃。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毛茸茸的头拱了进来,蹭到他身边。祝辞挺喜欢狗,索性坐在地上任由暮秋舔他的脸。
暮秋兴奋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头晕的实在厉害,干脆将头靠在床沿,仰着脖子想闭目小憩一会。暮秋总会踩到他身上遍布的淤青,他吸了口气,轻轻把小狗抱到一边,一只手搂着暮秋想睡一觉。……他没劲爬到床上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发烧了。”寒郁安沉声道。“去拿退烧药。”他也没指望这个病号能起身,自己弯腰在抽屉里面翻了半天,皱眉:“医疗部没给你发?怎么不跟我说?”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寒郁安安静的看着他,招手把暮秋叫过来,自己站起身,祝辞暗道不好,知道他是生气了。“我去买点吃的,一会医疗部的人送药来,按剂量吃。”说着把他扶到床上,轻轻掖好被子,眼神里充满警告:“别挑战我的底线,小辞。”
祝辞垂下眼睫,低声应道:“知道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祝辞有点难过的合上眼睛:又被丢下了。才一个月而已,他的各种毛病都已经漏出来了。寒郁安是对的,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确实已经担不起这种工作了,想要强行补全这种亏空就只能用大量的药。他的反应力确实没有下降,这得益于过去一年不要命的刻苦恢复训练,但是他会经常发烧胃痛,抵抗力大幅下降,低血压低血糖之类的毛病纷至沓来的找他麻烦。他已经不是寒郁安最锋利的刀了。
那他会以什么身份留在寒郁安身边啊,一个花钱的拖累吗?还是……一个情人?一个病怏怏、愚笨、不解风情、长相普通的情人。
祝辞越想越难过,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妄自菲薄,只觉得自己实在是糟糕透了。高烧让他头痛欲裂,他实在没力气再去多想,胃里尖锐的疼痛让他眼前直发黑。嗓子疼得厉害,他想去倒杯温水,刚直起身,肩膀上的伤爆开一阵刺痛,他疼得眼前一黑,手一软,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温热的鲜血晕染了一片,他失去了意识。
彩蛋是一年前小寒把小辞捡回来!
装病真病,年下(装病真病+年下是我心里的最香搭配),躯体形式障碍,受宠攻
最爱装病真病
习惯隐忍缺爱没安全感攻X小任性但温柔公子哥
两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岑默X温愈
读前科普
即使患者真实存在某些身体疾病,...
即使患者真实存在某些身体疾病,但这类疾病远不能导致患者描述的身体症状和严重程度,患者的这种主观疼痛和焦虑感,会影响到日常的学习、工作和人际交往等。
心理社会因素
继发性获益,一方面患者身体症状的出现能缓解情绪的冲突;另一方面则可以回避不愿承担的责任,获得他人的关心和照顾,甚至改变人际关系。
资料来自百度医典,只截取了一部分,有兴趣的可以自行搜索
我想得一颗糖,所以学别人哭。
01
“弟弟的医药费不够用了,如果你还有钱,就再打回来点。我们也知道你不容易,但是爸妈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没什么本事,养不活你弟弟,我们也……”
岑母沉默了片刻,留下了一句生日快乐潦草收场。
24岁的生日,空空荡荡的客厅,桌上精心准备的晚餐,走到11点的时针,一个人舍不得开的暖风空调,和氮气同浓度的孤独。
不得不习惯的孤独。
温愈应该是打开了免提,听着他的声音有点疲惫:“很忙,默默,你先睡·”他听见有人推开办公室的门,听见虚弱的嗓音让温愈送他去医院,听见温愈柔和的声线,叫了一声谁的名字。
那个让岑默血液凝固的名字。
曲故,那个从青葱到成熟,让温愈爱了8年的人,那个岑默自认为永远攀比不了的人。
仓皇断掉的通话,他撑在膝盖上的掌,手指用力到发白,不知从何而来物理上的痛感,像一枚利剑,扎进他的躯体,被扼住的喉咙发不出一声求救。他挣扎着抓住手机,却连一则语音也不敢发出,颤抖的指尖艰难打下字符。
旧手机终于在落下的那一刻黑屏。
02
刚把曲故送到医院,岑默传来的简讯把温愈吓得不清。
【我感觉不太好,你能不能回来看看。】
岑默在这方面就是个哑巴,上一次说他感觉不太好,是在家里烧到了40度,给自己煮水的时候差点把房子点了。
简短和曲故叮嘱之后,温愈跳上车子就往家里冲。电梯令人恼火地卡在了顶楼不下来,温愈实在等不及,扭头就往楼梯去。
11层,一层楼复式的楼高,温愈慌乱地推开门的时候,盯着惊讶的岑默喘了好久的粗气。岑默正在摆碗筷,见状赶紧放下跑过去给人顺气,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本来想解释的,但我的手机坏了……”
“好玩吗?”温愈看到桌子上的菜肴和蛋糕,“你的生日我会补上的,你没必要用身体骗我,我有哪一次忘记过?”
“不是,我之前有点不舒服,但是现在已经好了,但我的手机坏了所以·”
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温愈冷冷说了:“是因为曲故吗?”
岑默攥紧了胸口的衣服,被他劈头盖脸的责备砸得委屈:“你也知道是8年啊!我们的3年,一半都达不到!”
“我凭什么觉得你在乎我更多啊!”
怒火一股脑上头,温愈也是家里宠大的,后来遇到的恋人都没舍得让他受一丁点委屈,岑默突然这么跟他说话,他一时有点气不过,大声骂到:“所以你就让我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是吗?岑默,你心怎么这么狠啊?”
他砸了门出去,没看到岑默骤然苍白的脸色。
月亮烧成血红色,熔解玻璃。他缓缓跪倒在冰冷的瓷砖之上,用力握紧的拳头,抵上了跳动的胃部,指甲穿破了皮肤。无人,他却连大哭都不敢放肆,眼泪滴落的声响盖过了他挣扎着的呜咽,喉管里不进不出的气体,他像个残破的风箱一般。
就在那里跪了很久,久到脸上风干的泪痕寸寸龟裂又愈合,久到轰然倒塌在地的身躯,笼罩于第二天阴翳的黎明。
他慢慢爬起来,对着镜子理好衣服和仪容。
你看,没事的。
03
律所单独的办公室里,岑默在查看卷宗。腰特别疼,疼得他坐不住,他想要挪到沙发上稍微躺一会,但哪怕是一毫米都没有办法移动。
老板祝吟安正好来找他聊聊,听见动静赶紧跑进来,废了老大劲儿在把人弄到沙发上去。
“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这不对劲,岑默想,他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毛病?
但是嘴上他还是没显露:“不麻烦你了,小风不是复发了吗,你不回去陪陪。”
“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顶一下的,但是你这个情况我也放心不下。”
“不用补了,”祝吟安看着他的烂手机,“还是缺钱吗?”
“岑言一个月治病就要大几万,还要供妹妹读书,你还真是不容易啊。”祝吟安见他没回答,不禁感叹道,“怎么不让温愈帮衬帮衬?”
“他不应该被我连累,这些我一个人可以解决的。”岑默低着头继续手上的事,语气无奈。
祝吟安点点头,见他没事,嘱咐了几句。匆匆离开了。
岑默咬着牙挨了两天,忙得脚不沾地。每每温愈想找他谈谈的时候,他都累得犯迷糊,温愈没有办法只好先冷处理问题,同床异梦,没有沟通,没有言语。岑默刚刚松懈下来,温愈却出了个短差,两个人就这样错着。
唯一的交集,好像只有温愈偷偷买的新手机,和岑默默默帮忙补齐的行李。
04
温愈没有想到,他们终于有机会坐下来一起吃一顿饭的时候,居然是曲故邀请的晚饭上。
包厢的灯照下来,温愈总觉得岑默的脸色不太好看。
菜上来,岑默恹恹地小口吃着饭,有些心不在焉。温愈皱了眉头,刚要开口关心,就听见曲故说:“岑先生,我是想让您帮我弟弟打个官司。”
岑默抬头看了看故意坐在两人中间的曲故,摇了摇头:“我最近休假,我找一个专业的律师帮你。”
曲故有点激动,往前拖了拖椅子:“可是你在刑事领域是最厉害的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你弟弟住院的事也是我帮忙的,”曲故见岑默还是摇头拒绝,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点急了,“你是不是因为我和温愈之前那些,你别担心,我不会在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只要我弟弟的麻烦一解决我就立刻消失。”
“不是我不肯帮你,但是我最近不接案子。”岑默依旧保持着冷漠。
把他爱吃的菜转到他的面前,温愈轻声说:“最近出什么事了吗?”明明只是一句关心的询问,但是在岑默耳朵里不知道为何异常刺耳,他放下筷子,低头控制自己的情绪。
曲故彻底抑制不住,猛地站起身,大声斥责他:“岑默你别太过分了,不就是因为我和温愈谈了八年吗?”
“我都说了我会消失,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心怎么这么狠啊!”
“曲故!”温愈伸手揪住他的领子,这边岑默摔了椅子出了包厢,“默默不欠你什么,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就算是八年,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追上岑默的时候,温愈对上他通红的双眼。
“要不是因为他说是你约我的我根本就不会来!”岑默扶着墙壁,“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上次我道过歉了,你没必要带他到我面前来逼我。”岑默慢慢攥紧了胸口的衣服,呼吸开始急促。
温愈扶着他,轻抚他的后背,想要安慰他,却被岑默大力甩开。
“为什么!”
“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贱吗!我就这么不值得被爱吗!”
“凭什么啊温愈,凭什么啊?”
就因为我没有生病吗?
就因为我是长子吗?
就因为我不会哭吗?
就因为我活该是吗?
我也会累,我也会疼。
他看着他,左眼盛满无尽绝望,右眼零星点缀期许:“温愈,我想过你会是不同的那个人,”
“你是吗?”
虚弱而平静,他晕厥在他的怀抱之中,晕厥在他不敢听见回答的等待中。
夜里的街道车辆稀少,他把车开得很快,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同样发抖的是近乎嘶吼的回答。
“我是。”
“岑默,我是的。”
祁风×祝吟安→疯子
我终于回来了
个人最爱,整理一下就不用到处翻了
枪总出品,必属精品
假死梗
年下总裁
小狐狸攻
追夫火葬场自卑敏感攻
歌手×演员年下
很爽
男大学生×工作狂
医生×律师
年上撒娇精总裁×...
年上撒娇精总裁×稳重成熟医生
追妻火葬场一个月后没安全感小可怜
AB恋
温柔队长ACE×嘴硬心软dancer
年下
装抑郁其实真抑郁
经典中的经典
校园小狼狗×小傲娇
娱乐圈
医生×老师
建筑师×总裁
泪失禁小奶狗×温柔冷暴力肺癌
前期一点点虐受身
经典
暂时就这些,欢迎补充
7k一发完
拆逆禁止
ooc预警
来吧来吧,你们要的余邃。
微凉的指尖捧着他的脸,风过,荡起余邃褐色及肩的发,他抬头按上人的后颈,让人低下了头。
月落星沉,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个,平日的喧嚣乍消,安静的不像话。
时洛想,无论是谁也好,不要再让我的爱人落泪了。哪怕是病理性的泪水,也不要了。
正文————————————————
手机‘叮咚’一声,时洛将冷嗖嗖盯着某人的目...
手机‘叮咚’一声,时洛将冷嗖嗖盯着某人的目光收回来,在看到屏幕上那句“乖,播完再偷看”时,他唇弧拉直,冻着脸用中指点下确认键的同时下了决定:
等训练结束,他绝对会问个明白。
几局下来战绩一水的胜利,时洛心情愉悦了些,边活动着手腕边扫了一眼弹幕。密密麻麻的“好帅”“牛批”“666”里,几条余邃的名字格外明显。
时洛轻眯着眼凑近了些,没在意弹幕瞬间疯狂的“啊啊啊”和舔屏,他看着那几条醒目留言皱起眉头。
——小时神小时神,余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眼睛好像有些红欸?
——最近突然降温,余神会不会受影响?
——卧艹,你们这么一说,真的哎,whisper眼尾真的红通通的,为什么有点涩(bushi)。
——兄弟姐妹们放肆点!裤子留着过年么?!在这儿装什么客气,我他妈直接嗨老公。
“……”
时洛起身时说了声抱歉,推开椅子径直朝余邃走过去。
暗下来的光线里,本在得意的人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脖,被迫抬起下颌。
弹幕短暂的空了空,紧接着齐刷刷的涂满了整个屏幕,没有一句不是充满着阴阳怪气的夸赞和欢天喜地的嘲笑。
——哇偶,这就是言听计从嘛,爱了爱了。
——哇偶,这就是乖巧听话嘛,长见识了。
——笑死,天道好轮回哈哈哈哈哈哈,余神你炫啊,你再炫!
熟悉的气味和触感钻进感官,余邃松了略微紧绷的肩膀,卸了身后的力道,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发出了声无奈的笑音,他被人提溜着还一副如鱼得水的模样,一边说着“不给面儿啊洛洛”,一边又碰了碰人手心。
他这动作平日里没少做,时洛也熟谙,所以现在即使是在在荧幕前他也张弛有度,收放自如。
不过……
余邃看着时洛因为他这一蹭明显卡顿的肢体动作,一张老脸半点不红,扬唇笑的恣肆:
“洛洛,”
他白润的指尖指指屏幕:
“我开着直播呢。”
他瞅着时洛逐渐烧起来的耳垂,尽量不让自己的笑意太明显。
——欸别介啊,这就把我们当外人了余神!你们继续!继续!(抹口水)
——时崽他A上去了呜呜呜呜呜呜!这姿势,这角度…我酸了!
——余神刚刚好像猫啊!狠狠心空!
——单身狗狠狠落泪。
时洛瞥了眼弹幕,上面刷的红红绿绿什么都有,可能是人数太多,速度飘的飞快。他看不清上面都发了什么,不过用脚趾头想想,也不会是什么正经话。
随手切了屏幕又关了声音,将满屏的“???”“!!!”彻底抛之脑后,时洛俯下身细细的盯着余邃的眼睛过了一圈。
所以他对于余邃这几天的反常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想着今天混完时长就好好问清楚,结果就先出了这么一茬。
收回心思,他认认真真的观察着余邃,不是特别明显,但是他的眼周果然是泛着一圈淡淡红色。尤其眼尾,滟色晕在余邃白釉的肤色,与眼下的淡青色对比愈发明显。
明锐灼然的眸光直勾勾的叩住半团进椅背里的人,时洛蹙着眉头半眯了眼。
这是有点动怒的意思了。
余邃解读完自家男朋友的表情,手已经抬起准备先发制人,结果‘啪’的一声,他手指被人钉在桌面。
时洛视线一点儿没动,他倾身凑近余邃,低冷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带了火气:
“别想着糊弄,你眼睛怎么了?”
呼吸是暖的,动作也不重,可语调却是寒气凛然。
余邃这边刚抬了抬唇角,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那边一个大嗓门便遥遥传过来,宸火抹着汗撞开了门:
“余邃!你刚说你把那药剂落在哪儿了?我没找着……啊!”四目相对,宸火看着时洛慢慢直起身的动作刹住了脚。
“咳咳咳!……呦,小,小时神也在啊…哈哈哈…”
宸火想着刚才自己那句话后背刷的一下起了一层冷汗,他不敢去看一边余邃小刀般慢慢磨过来的眸光,挠着挠头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朝他这边对视,整个人尬出一套城堡:
“那什么,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一个箭步冲出三米远,宸火头也不回的跑,临走前还把余邃的保温杯‘贴心’的留给了时洛,给余邃递了个眼神:
自,求,多,福。
“……洛洛,这个事儿吧,”
余邃心底叹了口气,把宸火来来回回宰了三千遍。
“药,剂?”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时洛双手环胸,示意他解释。
余邃默默无言,时洛狠狠瞪了他一眼。
时洛压下火气看着余邃,他脸色只有稍稍有点淡,但是身体是放松的,想来是没疼起来。
但无论怎样,都不是吵架的时机。时洛呼出口气,转身就去拿他的保温杯,打算先给这人接杯热水冲个养胃的冲剂防患于未然。
只是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身后……余邃的声音为什么突然断了。
心猛地一咯噔,他在发觉不对时就立刻转过了身,入眼就是余邃半折下的腰身,和已经横进胃腹半截的臂肘。
飞快放下杯子半跪下去,时洛伸手就去掰余邃的小臂。短短几秒,他额角已经布满冷汗。
“怎么突然疼得这么厉害?余邃你别压…!”
时洛急得不行,他掰上余邃冰凉澈骨的手背,他疼得紧了力气大,时洛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给他硬拽下来。
“……洛洛,我…”
余邃本来只是闷闷的疼着,现在突然疼的厉害起来,他自己也被打的措手不及。
痛意暴起时他一句话零零碎碎怎么也说不清,他不想让一个微不足道的误会横在这里,只是疼得实在难捱,他没忍住闷哼着轻骂了声。
时洛看他这样哪还顾得上问他想说什么,一手给他揉着胃让他“别说了”一边去捡桌面的手机打算让队里医生过来。
不敢贸然挪动余邃,时洛小心翼翼的扶抱着人,手下那团器官正翻江倒海闹腾的厉害,一点都不顾及这副身体主人的感受。
时洛唇抿的死紧,他没有办法替他分担疼痛,只能控着力道在他上腹深深浅浅的摩挲,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他感觉余邃身体不受控的发着抖,担心更重,他低头去看人的脸色,只是在看见余邃面孔的一瞬间,他脑袋轰的一声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瞳孔也在这一刹刷的紧缩。
余邃左手捏在桌角抵抗着疼痛,另一只手半掩着脸,在时洛摘下他手之前,就已经垂头无声的落着泪不知多久。他从胃痛开始到现在有五分钟左右,时洛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哭的。可是在他发现的时候,余邃的泪水就已经濡湿了衬衣的小半边领口。
“余邃……!”
“哥,你,你别吓我……”
“我这叫救护车!你,”
时洛突然嗓音哽在喉管,一丁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密密麻麻的恐慌堆叠在心口,他近乎喘不过气。
浑身不受控的发着抖,时洛在慌乱的颤抖中手指碰到了键盘他也浑然不觉。他不知道摄像头和声音被按开,自己和余邃的一举一动全部被捕捉。可即使他知道,他也顾不上了。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余邃,大脑发懵,他脑子里反反复复一句话:
余邃哭了。
哆嗦着手指头按下120,时洛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人紧紧的箍在怀里,原本温热的手心此刻冰凉刺骨。
手在发抖,心跳很快。不能慌,不要慌。
他死死扣住余邃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理智和灵魂。
如果他都慌了,余邃怎么办。
可是,他怎么会不慌。
余邃哪怕是胃出血都不曾流过泪,可他现在哭了。
怎么办,他该是多疼啊……
时洛发现自己连想都不敢想。
“你们怎么这么吵……?”
听见宸火声音,时洛身体发僵却还是回头看他,眼里的光几乎要湮灭,宸火毫不怀疑他下一秒会发出哭腔。
“宸火,我叫了救护车,你,你来帮我,帮我扶着余邃。”
“我现在…没有力气。”
腿脚发着软,他怕他一个人抱不住余邃。
宸火这才看见他怀里余邃满脸的泪,他整个人直接卡在原地,微张着嘴,呆若木鸡。
“那啥,洛洛,可能不用叫救护车?余邃他可能是胃病…”
……犯了。
话没说完,被时洛的暴怒打断。这声音又凶又狠,哪里有半点要哭的意思。
“他都疼哭了你看不见么!”
情绪暴发是一瞬间的事,时洛顾及的怀里的余邃,把嗓音的分贝抑在一个高度,可狠戾狂躁的眸光含着怒火,齐刷刷射向他。
宸火毫不怀疑,若是目光能杀人,他此刻已经被千刀万剐。
这么凶的时神……
宸火叹了口气:
“队医给我发了信息说是马上就到了,这个救护车…”
走到一半,他余光一扫,猛地偏过了头。他抬起手臂颤抖着指向余邃的电脑屏幕,看着上面正疯狂洗刷的弹幕,整个人直接愣住,声音都打飘:
“那啥,”
“时洛……余邃,你们,电脑没关?”
——余神!!!
——卧艹我们终于被发现了……
——重点是余邃,余邃!他妈的活久见余邃哭了啊!
——我敲好多职业选手都在,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啥,宝儿们,好像…咱直播间好像上热搜了……而且热度一直在上升。
——艹!余神到底要不要紧啊!医生怎么还不到!
——不是说打了120么?不过时神好像被吓坏了……
余邃听见宸火那句没关直播时就支起身体从时洛怀里坐了起来,薄湿的手掌压了压时洛覆在他上腹的手,他顶着汗涔涔的额发,睁着红通通的眼睛和仍在挂着泪水的脸,面无表情的说了声“我没事,时长下次补上”后,直接拔了总插销。
他像是缓过来那股子痛意,皱着眉看向时洛,指尖轻轻按了按他赭色的眼角:
“别哭,刚才只是疼了一阵儿,现在好多了。”
宸火默默退了一步,心想你这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可没半点说服力。
“洛洛,把叫来的救护车取消吧,我…”
时洛一动不动,只是盯着他,眸光沉的可怕。余邃还想说什么,时洛手机却在此时亮起了荧光。
是救护车到了。
他将试图解释的余邃梏在怀里,刚才给人擦泪的纸巾湿了一层又一层堆在身上,在他们起身的动作间掉落。
“……洛洛,放我下来。”
在宸火有点想笑却不敢笑的余光里,余邃拍了拍时洛的肩膀。
时洛闷不吭声,环住他的胳膊又加了层力气。
余邃抗拒无效又怕挣扎的时候伤了时洛,救护人员在楼梯口将一脸麻木的余邃移上担架,抬进救护车。
时洛陪车,宸火留下来解决刚才的直播事故。余邃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宸火宛若少女祈祷般的的动作。
他衬衣被人掀开,凉意覆上时他只想着一件事:他也许,该换一个星球生活。
去医院接受了一系列检查,从胃镜到常规检查,做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某位医生得出结论:
小伙子不是上周才来看过眼睛,怎么又给抬进来了?
余邃:
我晒干了沉默。
时洛缓缓将眸光从病历本上收回,化为实质般,钉在他身上,余邃如芒在刺。
头一次希望医生能说的再久一点。
……
医生去拿用具,时洛一声不吭,余邃伸手去抓他的手指。
“吓坏了是不是?哥抱抱……”
手被拍掉,可能是顾及他这是要打比赛的爪子,时洛没下狠劲。但是俩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开。
余邃叹了口气,
“是我错了,别生气。”
“只有这一次,不会再犯了。”
“不生气了,嗯?”
时洛没吭声,余邃捏了捏眉心看向他手里那份病历:
“我之前犯病哪次瞒过你,这次真的是特殊情况,你……”
话到这里,医生推门回来。看他俩这气氛,挑了挑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看到医生带了手套,余邃心里直呼不妙。
他第一次触诊时,因为眼睛劳累过度极其敏感,医生这么一按,他直接眼眶泛酸,生理泪水直接决堤。
当时puppy看着他这泪沿着脸廓滑下来,满脸震惊指着他问医生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医生说是晕动症的副作用。
回去后,青训队有人不务正业,天天不好好训练动歪脑经惹了点事儿,他并没有很生气,只是情绪稍微起伏了一些才训了人两句就觉得眼眶开始发热,差点当着全部人的面儿来个泪洒当场。
之所以瞒着时洛的原因很简单。
后来puppy看他这样实在忍不了,直接押着他上了车带去医院检查……最后多了这么一个毛病。
余某人捏着报告单。心想,1家之主,要是在自己男朋友面前哭哭啼啼,那得成什么样子。
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命中注定有此劫。
这次也一样,医生仔细检查触诊,他完美复刻上次的流程,生理泪水啪啪向下落。
他再怎么不想哭,都控制不住。他越拼命的抑制,反弹就越明显。
……还不如胃痛。
终于结束这非人的折磨,余邃面无表情的流着没掉干净的泪,麻木的点开某热搜榜:
1#whisper,哭了!#[爆]
2#震惊!Free战队队长直播时泪洒当场#[热]
3#余邃,哭了!!!#[热]
9#余神胃病#[热]
#他好爱他#
而正主随便翻看了几下,只有一个感觉:
一世英名,今朝尽毁。
余邃木着脸,看向时洛,嗓音又低又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干脆退役算了。”
时洛本来还有点气,但是看他这副可怜样子,火气就像个鼓囊囊的气球被人轻轻一戳,一溜烟儿没了影。
余邃现在怕是情绪又起来,眼眶里已经开始弥漫雾气。他自个儿怒其不争,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脸颊,结果眼泪毫不给面儿的扑簌下来。
就一整个大无语。
时洛侧身咳了咳,掩住自己的偷笑。在余邃快把自己脸都拍红之前,他上前几步,攥住了他腕骨。
“别拍了。”
他唇瓣张了又合,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
“哥……我没生气,我,我只是很庆幸。”
“我庆幸,你没事。”
余邃动作一顿,看向微微低垂着头,手指死死绞在一起的人,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轻轻捏了捏他手心,把人抱进怀里:
“哭了?”
“没。”
余邃看了眼,嗯,确实没哭,只是眼睛憋红了一圈。
他们一点一点凑近,逐渐没有距离。
一吻下来,时洛惊讶的看向余邃:
“哥……?”
大好气氛彻底消散,某人狠狠地抹了一把正滑到嘴角微咸的液体,被这毛病搞得身心俱疲。
时洛失笑,垂眸,柔缓的将一吻落在余邃半阖着的眼皮上。这动作他做的虔诚,不带一丝绮念。这样的举动,是诚心,为祈祷。
他不信神佛,也无宗教信仰,只是……他此刻真心诚意的祈求。
这是他的队长,他的爱人,他的余邃。
无论是谁也好,不要再让我的爱人落泪了。哪怕是病理性的泪水,也不要了,他发现自己…仍会心疼。
房间很静,两个人毫无缝隙的环住对方,暮色斜照,满地鎏光。
翌日,在那个相较之前三的热搜,排在末尾的标签里,余邃发了一条wb,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数符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两只同样细长好看的手十指相扣,无名指上,指环闪着耀眼的银光。
END
PS:
符号是“=”,回应那个#他好爱他#。
有1.5k+彩蛋,高亮排雷,内容是余某人1面无存,自闭警告。(妈耶我这篇写了8k…还有老福特排版是要气死我。)
至于时洛,对于余邃哭的心里变化如下↓
从心疼,不要再让我的队长哭→哭,让他哭!(撕心裂肺)。
原因在揭秘。
码完我自己都觉得,余邃好娇。
谢谢大家送的粮票
韩信: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胃疼了
林恒胃疼,器官一直拧巴着,不肯放过他。
他把这次胃痛的原因归结于吃饭时的心情不爽。
事情发生在半小时之前,蒋涛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
“小林吃什么呢?好香。”破碎不动声色咽了口口水,馋虫被飘了满室的香味勾了出来。
“米线。”林恒抱着大碗吸溜地起劲,时不时抬起头看屏幕里的香奈乎。
“豆还没回来?”破碎继续问。
林恒点点头。
“回来了回来了,碎碎找我干啥?”蒋涛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楼梯口。
“米线,吃不吃?”
“不吃了...
“不吃了,在外面吃了一路。”蒋涛拉开椅子坐下,摊成一张土豆片。休息片刻,土豆片再次变回土豆,起身把外套挂在椅背上。
“什么味?”林恒把脑袋从米线碗里拔了出来,吸吸鼻子。
“什么味?”蒋涛也随着林恒闻了两下,“米线的味吧,满屋子都是。”
“不是,挺香的。”林恒顺着味道闻,闻来闻去闻到蒋涛身上。
“香水味呗,这不很明显我们豆,是吧!”破碎埋头选米线,却不耽误他一语道破天机。
香水啊……林恒得到答案,又把头埋进米线碗里。
“什么狗鼻子,这都闻出来了?”蒋涛抬起胳膊闻了又闻,还是没什么感觉。
“我闻这味头晕。”林恒开口。抱着自己的米线碗往右边蹭了两下,跟蒋涛隔开一段距离。
“嗯。到了,你放心。嗯嗯。晚安。你也早睡。”
嘴里的米线突然就不香了,林恒本来饿的半死,现在却一口都吃不下去。吃不下索性不吃,他把碗一推,拿起手机,登了游戏。
队友选了瑶瑶公主,从头到尾跟着他,不仅跟着他,他还要听瑶瑶公主的英雄语音——别赖着人家好吗?
到底是谁赖着谁啊!
他赖着蒋涛?搞笑。
烦,很烦,莫名其妙地烦。那句话就像蒋涛身上讨厌的香水味一样烦!他才没有在意那个声音跟瑶很像的蒋涛的女朋友呢!
忍无可忍,林恒给辅助扣字:你去保护射手,不用跟着我。
烦躁的后果就是林恒在睡前开始胃痛。
没有很痛,只是简单的消化不良,但时不时的折磨依旧要命。
都怪蒋涛!肯定是因为他香水味太熏人自己才胃疼的,凭什么蒋涛出去玩那么开心而自己却要莫名其妙的胃痛!
蒋涛哼着小曲推门进屋,放下牙杯后来到林恒床头拿衣服。
“呦,小林,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蒋涛见林恒抿着嘴,这是他心情不好时的小动作。
来自蒋涛突然的关心让林恒没了发火的底气。香味在空中淡淡地飘着,林恒越想越委屈。
凭什么啊!
“怎么了,这么委屈。”
你说呢?
林恒没脸说实话,只好转移话题:“我胃痛……”
“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这似乎成为了林恒胃疼的定式,不管怎么样,热水一定要先备着。
林恒盯着蒋涛离开的背影,就突然觉得自己或许该更疼些才好。
蒋涛很快就带着林恒的保温杯回来了。
“怎么样,好点了吗?”他把盛了热水的保温杯递给林恒,眉头微簇。
林恒喝了小半口,摇摇头。
“那要不要吃点药,我给你去买一点?”
林恒继续摇头:“喝点热水,过一会就好了。”
“真没事?你脸色很差。”
林恒又默默喝了小半口,沉着脸:“没事……”
“好吧……你要受不了就叫我。”
林恒点头。
林恒发信息给王志,问他如果自己出去跟女孩子约会他是什么感觉。王志分外惊讶,给林恒发了三排感叹号。
“快告诉我是哪个姑娘勾走了我林少的魂!”王志回复。
林恒让他滚,说他只是说如果如果。
王志说如果没意思,你要真有女朋友我才会惊讶。
林恒问王志谈恋爱到底有什么意思。
王志说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想有个人陪,有人对你撒娇什么的特有成就感,再就是有人会关心你,也就这些。
林恒想,蒋涛也很会撒娇,会关心人,还每天都陪着他。
王志又补了一句,说他以为有蒋涛这个坏女人在林恒肯定会对女孩子失去兴趣。
林恒一愣,不懂王志为什么要扯蒋涛。
“关蒋涛什么事,他有女朋友好吧。”林恒回给王志。
林恒觉得王志说的对,可他心里想的却是就算挂名他也不乐意。就总感觉即使自己是蒋涛最好的朋友那也比所谓的女朋友矮了一截,这让他非常不爽。
王志骂了林恒一句,然后说如果这么算你到跟我女朋友差不多。
林恒笑了,让王志给他爬。
王志和蒋涛都是他的好朋友,可林恒觉得王志和蒋涛又不一样。
如果王志和蒋涛同时说“我当你女朋友吧”,那他会毫不犹豫地让王志去爬,可面对蒋涛他似乎就要问上一句“你想干啥”。
跟王志在一起时他会多几分随意,而跟蒋涛在一起时则会多几分小心。
就像玩游戏时,他对蒋涛和王志同样说“你太菜了”,意思也不一样。
王志,你太菜了!这你都打不死?
蒋涛,你太菜了!连跑都不会,你个小废物!
其实他心里是想要保护蒋涛的。
暖阳很久很久之前就说过,他最想保护的人是阿豆。
可阿豆最想保护的人又是谁呢?
不能想。只要一想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又会飘上来,像宣示主权一般,在界线的另一头,洋洋得意地说这边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晚上直播,蒋涛开始上演鬼哭狼嚎的独门绝技。
“看我点,点,点。哎呦,哎呦,哎呦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哎,哎哎,哎哎,哎呀!呜呜呜呜呜呜……”蒋涛双手疯狂搓脸,整个人往椅子下溜了半截。
林恒被蒋涛叫得乱了心神,手下一滑,露娜直接断大,挣扎两下后黑了屏幕。
“哈哈哈哈哈哈,露娜断大,小林你太菜了吧。”蒋涛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探了过来。
“我笑了呀,我是被你这个大厨传染了好吗?”
“你厉害,你厉害你怎么不传染我一下?啊?”蒋涛理直气壮。
“这更说明你厨艺好!”
“哼,”蒋涛放弃跟小霸王争执这个问题,打算接下这个天外飞锅。但他心有不甘,只得暗搓搓小声嘟囔:“那我就多传染给你点!”
这话声音不大,但威力极强。传到林恒耳朵时,林恒当场手滑,屏幕又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豆豆子得得意意。
林恒抿了抿嘴。
“干嘛?”蒋涛警觉起来。
“我胃疼,被你气的!”
“哈哈哈哈哈哈,就气你!”怎么?你还能打我不成?
我!看到蒋涛得意的小模样,林恒心里猛地跳了两下。
糟糕,他怎么感觉蒋涛有点可爱呢?
蒋涛又出门了,跟上次一样,林恒醒来时他人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恒有点慌,他总觉得蒋涛出去约会了,不管是补番还是游戏都心不在焉。
烦,很烦,比对面3buff开局还要烦。
这感觉就像是路人局遇到辅助不会站视野,对手什么走位基本靠猜。
林恒折腾两个小时,终于忍不住给蒋涛发了信息。
“你去哪里了?”
似乎问得不够自然。他想想又接上句:
“我胃痛,你回来帮我带点药吧。”
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
十几分钟后蒋涛给林恒回了信息。
“你桌子上的药吃完了?”
林恒抬眼,左手边完完整整地摆着三盒药。透,他刚刚是瞎了吗,为什么要用如此拙劣的伎俩!然而办法总比困难多。林恒当机立断:“那我等会去楼下拿。”
这回蒋涛信息回得很快:“我帮你拿吧,我到门口了。”
???!!!
糟糕,要被抓包。林恒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自己床上,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刚刚没在直播。
林恒刚躺到床上蒋涛就进门了。他说好要给林恒拿药,直接去了训练室。
“诶,你们都在啊。”蒋涛环视一圈,今天大家真勤快,全都在直播。
“小林怎么样了?”
领导回头一看,奇怪道:“刚刚还在啊,上厕所去了?”
这小林……在搞什么?
“应该回楼上了,我去看看。”
蒋涛推门进来,林恒正闭眼躺在床上,看起来很虚弱。他走到床头,递上水和药片叫林恒起来吃药。
林恒忐忑起床,第一次装病,总怕出什么纰漏。
林恒竖起耳朵,奈何什么都没听到。
“怎么了?”蒋涛问。
林恒看着手里的药片,脑内飞速运转。
“我……我没吃饭,我怕吃药以后想吐。”
蒋涛不愧是大厨,做饭又好又快。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翻出来点咸菜,一并给林恒端了上来。
金黄色的小米粥冒着香气,林恒沉浸在吃小灶的欢喜中,嘴角往上翘了个微妙的弧度。
那弧度落在蒋涛眼里,让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小林……”蒋涛欲言又止。
“嗯?”林恒抬头,小脸在米粥的热气下透着粉红,乍看上去气色特别好。
蒋涛张张嘴,他想问林恒是不是真的胃疼。可他想不出来,就算林恒真装病骗自己,那他图什么呢?
“没事,你吃完记得把药吃了。”
当蒋涛第三次收到林恒买药信息时,凭借他多年蹲草和被蹲草的敏锐嗅觉,他可以确定这件事不寻常。
他没有直接回林恒,而是选择打开神人老师的直播间。
很好,不愧是队里最勤奋的神人老公,摄像头开得帅帅气气。
镜头里,林恒光着脚,靠在椅子里玩游戏。
胃痛还光脚,着凉岂不是更难受!
“很疼吗?我还要一会才能回去。”蒋涛给林恒回复。
摄像头里,林恒很快收到信息。他拿起手机,给蒋涛回了信息。放下手机后,他拿起桌上的药盒,从里面拿出药片,然后找了个地方把药片藏了起来。
“没事,我喝点水躺一会就行,你回来帮我带点药。”林恒回复。
???所以你没药是因为自己把药藏起来了???
废物小林到底在搞什么?!
半小时后,蒋涛摇晃着从林恒座位上扫荡到的药片来到林恒面前:“所以小林,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胃药会被你藏起来吗?”
随之而来的是漫长的静默。
“嗯?为什么要装病?”蒋涛声音软了下来,像是一位循循善诱的智者。他在等林恒招供,然后看情况考虑是否要给他来一套最高礼遇。
林恒抿着嘴,垂下眼帘还想反抗一会:“没有。”
“为什么不开心?”蒋涛步步紧逼。
林恒沉默,过一会开口:
“没有。”
“没有不开心为什么要装病叫我回来?”
林恒又沉默,隔了半天开口:
他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还敢说没有?第一次,我陪我姐买香水,回来你胃痛。第二次,我去剪头发,你说你胃痛。刚刚,我去逛超市,你还说你胃痛。”
“明明是女朋友……”林恒声音很小很小,像是小蚊子在委屈地嘤嘤。
“我,我哪来的女朋友?!”
林恒抬头盯着蒋涛,两只眼里满满写着“你骗人”。
蒋涛叹了口气:“早就分了,过年的时候就分手了。”他回看林恒,林恒依然用那样的眼神直直看着他,分明就是不信。
“真的,我骗你干啥,我又不找你当女朋友。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分?”
“我没有!”林恒被蒋涛看穿,整个脸“腾”地烧起来,却依然死鸭子嘴硬。
林恒心里狂跳,手下不自主地攥拳。他心里很复杂,尤其是听到蒋涛分手,竟然心生窃喜。
“我挺喜欢她的……”
蒋涛很少说起自己的事,这次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其实分开也挺好的,虽然一开始挺难受。不过知道不在一起就不会那么想。本来以为就是有个感情寄托,可到头来却发现异地恋挺难的。”
林恒心里有点酸,眼神随着蒋涛的话明明灭灭,就像希望的火苗在风雪中摇曳不定。
“即使她生病,我也赶不过去。这就是最大的矛盾吧。”蒋涛开口。他终于在林恒闪烁不定的眼光里看出些许端倪。那种朦朦胧胧的占有欲,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两个字——喜欢。
他想跟林恒说,小林你不要害怕,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可以陪你,直到你长大。可他已经过了单纯的年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得起林恒简单纯粹的喜欢。
他不敢赌,他怕林恒伤心。
“我不想你走。”
“我不走。”蒋涛拉住林恒的手。那双手他拉过很多次,手指白皙修长,手掌中总有些薄汗。林恒怕冷,手指经常冰凉凉的。
蒋涛有点心疼。
“我把整个职业生涯都卖给你行吗?”他本想开个玩笑,却不料鬼使神差的一句话让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恍若绵长岁月中的惊鸿一瞥,连时光都为之静默。
林恒的手还被蒋涛握在手里。他感觉自己手心像是又出了汗,但没有被风吹冷,而是被蒋涛的体温慢慢焐暖。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锤击胸膛,像是要挣脱束缚从里面跳出来。
他想起盾山给他挡过的剑,鲁班大师给他连上的链子;他想起张飞给他套过的盾,太乙真人给他的每一个复活。
暖阳最想保护的人是阿豆,那阿豆呢?
答案早就白纸黑字地写在明面上。
阿豆一直都在保护暖阳。
他们一起去过很多城市,看过许多美景,拥有过最绚烂的春天和夏天,也一起度过萧瑟的深秋和严冬。
王志说得对,这跟蒋涛有女朋友没关系,是他不想失去蒋涛。
在他最好的年纪,是蒋涛一直在他身边,陪他一起,走过一年又一年。
林恒忽然想起蒋涛曾经用过的朋友圈签名,一个他用了很久自己却一知半解的话。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现在,他懂了。
“好啊。”
那就一直在一起,打到我长大,你变老。
#不虐
#有战损,不过是城队战损,你们都爱写沈翊战损,我偏不嘿嘿
#由晓玄案沈翊一个眼神引发的灵感,印象中金世佳老师也蛮适合这种隐忍的角色的。
杜城也没刻意说什么,说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回来,嘱咐他晚上早点休息。
杜城两周之前出差去外地执行任务,按计划也该回来了。
沈翊柔柔地笑了笑应下了。
沈翊照常坐在地上画画,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其实接着画下去也不是不能,但明天杜城要回来,他还是准备睡一会儿好去接他。
杜城开开门的那一刻,沈翊显然是没想到,扭过头,愣了下神,挂上了温暖的笑容“诶回来了,不是说要到明天吗。”
杜城好像...
杜城好像也没想到沈翊还没睡,也愣了一下,笑了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沈翊微微觉得有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对,但也没多想“这就准备去了。”
“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下碗面。”大晚上的,沈翊不确定他吃过东西没有。
“不用了,我去吧,你想吃吗,我一起下了。”杜城一直很喜欢沈翊的笑容,很淡却极致纯粹,他一度觉得这种气质只可能有在沈翊身上有,为了他,他可以付出一切。
“唔,好啊”被杜城这么一说,沈翊好像真的觉得自己有点饿。
“那你去睡会吧,好了我叫你。”杜城笑着抚了一下沈翊后脑的碎发。
沈翊在床上躺不住,从刚才杜城一进门他就有一种感觉,平时那种有点严厉又有点贫嘴的气场突然被卸下了,也难得他没有训自己,好声好气地问自己还没睡。
沈翊走进厨房,一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左肩,顺势绕到他的右边,“这么香啊”。
杜城的脸色在沈翊看不见的地方稍稍沉了一下,转瞬又调整好神情。
“你不在这几天,局里可有不少好玩的事,李晗天天念叨着蒋峰什么时候能回来。”沈翊好像心情不错,语调轻快地给他讲最近的事。
“是嘛”杜城只是静静听着,不时淡淡笑着应一声。
刚坐到饭桌上,沈翊突然想起来“李晗妈妈自己卤的鸡腿鸡翅,李晗今天带了一些过来,味道挺不错的,我去拿给你尝尝。”
沈翊从冰箱里递了一个饭盒给他。
沈翊纳闷,自己明明是在他左边,怎么他非要扭过半个身子用右手接。
沈翊笑了笑朝他身边走去,拍了一下他的左肩“怎么了?”
杜城吃痛地皱了下眉,克制住了没让自己出声,却还是被沈翊捕捉到了。
沈翊瞬间变了脸色,他知道自己根本没用什么力。
“怎么回事,让我看看。”
杜城侧了侧身,轻轻虚握住他探来想要拉开衬衣看伤的手。
“没事,皮外伤”
“什么没事,没事会疼成这样吗。”沈翊的声音高了几分。
杜城拗不过沈翊,也瞒不住他。
沈翊看着他左肩厚厚的绷带一直缠到腰上,白色的衬衣像是新换的,但还是沾上了一点血迹。
杜城看着沈翊那张平时不是在发呆就是若有所思的脸现在布满焦急担忧,突然觉得有点可爱又有点好笑“真的没事”。
突然严肃起来。
杜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头一次觉得身边这家伙敏锐力这么强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沈翊叹了一口气,带点怒气地侧过头不去看他。
“碗放这吧,你赶紧上床休息。”
说不疼是假的,杜城昏昏沉沉的睡不踏实,半睡半醒之间还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
“杜城、杜城……”
沈翊拿温毛巾把他额角的冷汗擦了擦,感觉他体温也有一点偏高,轻声问“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几点了,你赶紧睡吧。”
杜城的话说得有气无力的,让沈翊听了更是心里发颤,他怎么还睡得着。
“真的不去?”
杜城像是为了安慰他,无力地扯了个笑容。“就是从医院回来的,没事……我包里有止疼药和消炎药。”
给杜城喂了药,沈翊还是不敢去睡,眼光深沉地看着稍稍安稳了一点的人。
沈翊知道自己体质不好,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一直以来都是他被照顾多一点。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天自己看着他的伤束手无措。又或是曾经的自己都被他骗过去了,沈翊怀疑那些温柔下面,有多少次是杜城一个人在默默隐忍着伤口。
他不敢想如果这回他没有发现,杜城是不是还准备一个人死扛着。
“醒了”好在杜城还算安稳地睡到了天亮。
杜城回过神来,看着坐在床边的沈翊,只是柔声问了一句“眼怎么红了。”
沈翊侧了侧脸,“没睡好而已。”
杜城轻轻拍了拍他放在床边的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沈翊自然是不会信他的话。
“下次看好点自己,平时见你没少教训我。怎么到自己了,弄成这样。”
杜城心里隐隐窃喜,即使沈翊答应跟他在一起,他还是一直担心沈翊因为当年他的话留有心结。他尽力想弥补自己当年无意造成的伤害,生活里大事小事他都不让沈翊操心,可是沈翊总是显得不拒绝却也不热情。他也是头一次见沈翊那副平时覆着一层若有若无哀伤的眼都被担忧和焦急填满的样子。
“知道了,知道了,沈老师。”杜城笑着应下了。
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
于炀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即使困的狠了也不闭眼睡过去,生怕祁醉又会走。
祁醉拿来电子温度计给于炀量了一下,还好是低烧。他拿来退烧药,一遍喂给于炀,一边说:“今天就别去训练了,中午我跟老赖说一声。”
于炀听完也不反驳,乖乖的点了点头,小手却不安分的抓着他的手。
祁醉低头轻笑一声,俯身亲亲他干涩的嘴唇,“小队长,你是在勾引我吗?”
于炀本就微红的脸因为他的话更加红了,连着眼睛都水汪汪的看着他。
祁醉忍不住咽下一口水,拿来旁边的退烧贴给他贴上后,脱下衣服,自己也进了被窝将于炀圈进怀里,“睡吧,等你好了之后再说。”
于炀本身就困的不行,这时闻到祁醉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后便再...
于炀本身就困的不行,这时闻到祁醉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后便再也撑不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凌晨,祁醉是被胃里一阵绞痛给惊醒的,模糊间,他还伸手去摸摸于炀的脸,见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才微微放下心来。
胃里还是一抽一抽的,突然的剧痛使他不禁闷哼一声,却又想起于炀在身边,于是只能小声的喘着气。
他小心翼翼的放开圈住于炀的手,背对着他,手紧紧的按住胃,想忍过这阵酸疼,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祁醉生怕吵醒身边的人,只能强撑着起来,去了隔壁房间。
在没有被子的床上躺了会后,感觉不是那么疼了便迅速找了一粒胃药吞了下去。
他担心于炀醒来会找他,强撑起身体去了他们的房间,打开门就看见于炀正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眼神里似乎还带了些慌乱。
“队长……”
“在呢。”祁醉急忙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于炀没有注意到他脸上划过的一丝痛意。
“你去哪了?”他小心的蹭了蹭祁醉的肩膀。
随后他就把于炀抱在怀里,一起躺了下去。怀里人许是因为连夜的训练使他浑身都透着软劲,没一会就又睡过去了。
祁醉低头看了看他,轻叹一口气,他不知道还能瞒多久,于炀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清醒后会很容易看出来他的状态。
胃因为吃了药,也不是那么疼了,只留下些余痛,祁醉到还是能忍受,他闭上了眼睛,于炀身上散发的气息使他也没多久也睡过去了。
老赖听说于炀发烧了之后,立马准了他一天的假。
于炀蒙在被子里,闷闷的说,“其实我没问题的。”
“那不行!世界比赛还需要你,决不能在关键时刻出问题,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老赖阻止完于炀后就走了。
其实于炀觉得只有他一个人留在房间,祁醉也跟着去训练了,这样他就看不到队长了。
他躲在被子里把自己闷出了一身汗,脸色通红的想着今天中午祁醉的话。
“小哥哥可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我今晚就要饿死了。”
于炀把自己又往被子里躲了躲,连着耳根都红的能滴出血来。
离世界比赛还有一个星期,HOG全员便提前上了A国的飞机,飞机上,于炀明显看出祁醉的不舒服,“队长?”
“嗯?”祁醉正蹙眉忍受着胃里的翻搅,但他还是分了些神给于炀。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于炀担心道。
“没事,就是胃有点疼。”祁醉摸了摸他的头发,睁开眼对他笑了笑,尽管笑的很难看,“我睡一会就好了。”
于是于炀让空姐拿来了毛毯给他盖上,这时祁醉已经睡着了,他想了想,便把自己的也给他盖了上去。
一切做好后,他便一直拿着平板复盘,余光时不时的瞥向祁醉,生怕他又有什么不舒服。
过了一两个小时,于炀终于将右手伸过去想握他的手,结果刚覆上去,便被人彻底的握在了手心里。
今天是个不怎么lcs的祁醉
随着世界比赛的到来,HOG全体成员都沉浸在了为期两个月的紧张训练中,而祁醉不仅要训练还有那些青训生要看着,日夜颠倒的状态使他不按时吃饭的胃抽疼着。
起初还好,胃里只是些微的不适,喝点热水以为就能好的事,直到拖到了月底,胃不但没好,居然渐渐严重起来,但祁醉没有告诉于炀。
于炀为了世界比赛能拿到冠军,每天打游戏到凌晨,没到中午的时候就醒来继续训练。这些祁醉都看在眼里,他也劝过于炀,让他多睡会,但于炀总是撒娇一样的拿手蹭蹭他的手心,抬头看着他说,“想拿冠军给队长看。”
每次于炀那闪闪发...
每次于炀那闪闪发光对冠军有着期待的样子时,祁醉便怎么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祁醉皱了皱眉,看到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走过去,“怎么还不去睡?”
于炀听见他的声音,眯了眯眼,黏黏呼呼的喊了一声,“队长。”
祁醉被这一声叫的浑身酸软,手不由自主的摸摸他的脸,“这局打完就去睡…”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手心触摸到不正常的热,心一沉,“你发烧了。”
随后他无论如何都要将于炀抱去床上,可于炀还是挣扎着,“队长,这局打完就……”
“于炀,不要我再说第二遍。”祁醉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眼里是不容忽视的坚定。
游戏已经匹配成功,于炀看了看电脑,恳求道,“打完我就休息好不好,队长……”
他拉着祁醉的衣袖,苍白的手腕和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炙的灯光照射在于炀的小脸上,更显现出了他的病态。
祁醉虽然心软但还是狠下了心,轻轻拉开于炀的手,“你打吧,我回房间了。”
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机房,于炀呆呆的望着门那边,祁醉早就走了。他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电脑上的人物早就死了,可于炀还是一动不动,脑袋的晕眩让他不大分的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因为那时候,祁醉也是像这样只给了他一个背影…
祁醉还是回了房间,其实于炀已经不止这一次熬那么久了,祁醉不是没有过来硬的,但最后都是以心软妥协收了尾。而最后的结果便是心软让于炀发了烧。
祁醉在房间里走了两步后还是决定回去再看一眼,结果他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于炀红着眼睛站在门口。
“怎么不进来?”祁醉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怎么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了。
于炀现在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但潜意识里还是知道祁醉生气了。他不敢自己打开房门进去,便只能站在门外等着。
他见祁醉突然打开了房门,惊讶了一会后就发呆一样的看着他。
祁醉见他实在不正常,心里也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刚想开口,就见于炀上前了一步,却因为腿软差点摔倒。
“于炀!”祁醉被吓的连忙扶住他,在感受到人身上滚烫时,他赶紧将他抱去了床上。
“晕……”怀里人因为体位的变化,太阳穴正突突的跳着。
于炀虚弱的手搭在祁醉的肩膀上,小猫似的蹭蹭他的颈窝,迷迷糊糊的说着,“队长……我错了……”
祁醉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床上,心疼的亲亲他的小脸,“我的错,以后再也不凶我们小队长了。”
李简
李玉误会简隋英后去酒吧买醉
简隋英的公司这些年的发展越来越好,也不乏有些老板想让自己家的女儿嫁给简隋英。虽然对于简隋英跟李玉的传闻很多各种版本的都有,但是他们始终觉得简隋英和李家的小公子最后都不会跟对方结婚,那些老板都觉得他们这些只是年轻时一时追求刺激,最后都会选择门当户对的异性结婚。
最近跟简隋英合作的胡总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在谈合作的时候特意提上了一嘴,“简总还这么年轻就能有现在的这一番成就真是年少有为啊,我家里的小女儿胡珊珊,这些年被她妈宠的不学无术,天天只知道花钱享乐。正好让她来你公司学习学习,你给她安排个助理的职位就行,......
最近跟简隋英合作的胡总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在谈合作的时候特意提上了一嘴,“简总还这么年轻就能有现在的这一番成就真是年少有为啊,我家里的小女儿胡珊珊,这些年被她妈宠的不学无术,天天只知道花钱享乐。正好让她来你公司学习学习,你给她安排个助理的职位就行,有什么就直接说她,让她也能稍微长进一点。”简隋英能不明白这个胡总是怎么样想的吗,但是这次的合作又是全公司人一起努力的结果,这个时候拒绝胡总确实不太妥当。
“那就安排您女儿先去人事部吧,我找一个人事部有经验的人先带着她。”简隋英还是想要尽量避免和这个胡珊珊有正面的接触。
“我觉得还是简总您来带比较合适,你就把她放你身边当个秘书她都能学到不少。我打算等她稍微成熟一点我就把我手下的公司给一家她,这样看来让她跟着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胡总的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而且再怎么样说这个胡总也算是个长辈,再拒绝就显得不礼貌了。
“行,那你让令媛直接来找我就行了。”这件事也算是答应下来了。
才下午胡总的女儿就到公司来找简隋英了,直接走到前台,“你们简总办公室在哪里?我要找她。”前台的女生光听她说她认识简总,但是又从来没在公司见过就不敢直接把她放上去找简隋英。
不一会儿简隋英下来接胡珊珊了,那人骄傲不屑的看了一眼前台。这一切被简隋英看在眼里,出声替他的员工解围“前台也只是做自己职责内的事情,在我公司上班就是要这样,你刚来以后要习惯一下。”
“我们不熟,你爸爸也只是说让我带你做事,以后在公司跟员工一样叫我简总就行。我待会儿带你去我的秘书处,那里有个张秘书负责带你,以后有什么不会的问他就行。”简隋英边带她上楼边给她交代她后续的工作。
“我有什么问题不能问你吗?”胡珊珊听到简隋英要把她丢给别人带,立马贴上去问。
“你爸把你放到我这里工作为的也是提升你的业务能力,秘书处的工作张秘书比我熟悉的多,所以让他带你再合适不过了。”一路聊天正好走到了秘书处,把人丢给张秘书就回办公室了。
早上前台的事情在公司传开了,现在又经过各种八卦人之手传来传去,最后传到李玉耳朵里的是简隋英多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秘书,简隋英还有说有笑的亲自下来接人带到秘书处。李玉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已经顾不上真假了,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就怒气冲冲往新英冲。
因为李玉跟简隋英的关系公司里面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李玉直接上楼到了简隋英的办公室,听到里面除了简隋英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生气的一把推开简隋英办公室的门。
李玉进办公室就看见胡珊珊的手搭在简隋英的身上,而且简隋英看到李玉进来竟然是一副慌张的表情。
“好,简隋英!”李玉不是不相信简隋英,但是在公司传闻这样的情况下,简隋英还是把她安排到身边甚至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简隋英看到李玉生气的摔门而去一个头两个大,“你出去吧,跟小张说一声今天晚上的饭局替我推了。”简隋英冷脸的跟胡珊珊说道。
刚刚本来应该是张秘书进来给简隋英送咖啡的,但是胡珊珊看到了就说要帮张秘书送进去,在递到简隋英面前的时候胡珊珊故意把咖啡泼到了简隋英的身上,想靠这样的方式给简隋英拉进距离。还没等简隋英开口拒绝,胡珊珊就急忙抓起桌上的纸给简隋英擦着上身的咖啡渍于是就有了李玉进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
这些女生的小心思简隋英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但是毕竟是个女生总要照顾一下她的颜面,他也没必要把这个事情搞的太让胡珊珊难堪,到时候找个由头跟胡总说就行了。只是现在李玉的事情比较麻烦,刚刚那一下李玉肯定生气了,现在哄他比较重要。
简隋英特意推掉了晚上的应酬,早早就开车回了家,但是家里根本没有有人回来过的迹象。平时他一回来家里就会有做好的饭菜等着他,但是今天家里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无奈简隋英只能坐在沙发上等着李玉回家,想着今天晚上就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他不想因为这个破事影响跟李玉之间的关系。
可是简隋英直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都没等到李玉回家,吵醒他的是手机铃声。
“喂,您好,您是李玉先生的家人朋友嘛?他现在在??e酒吧喝醉了,您方便来接他一趟吗?”
“好,我马上来。”简隋英套上外套就出门去接李玉了,心里还不断抱怨着小李子能耐了居然大半夜一个人去酒吧。
进到酒吧简隋英就看到吧台上趴着一个喝的烂醉的酒鬼,走过去戳了戳李玉的脸,见李玉还没有反应,直接抬脚踹了上去,李玉从凳子上跌倒,睁开眼睛看着简隋英,“你是简哥?你来干嘛?”简隋英看这个情况李玉没少喝,现在跟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我来接你回家。”说着拉起李玉,要搀扶着他往外面走。
李玉一把甩开了简隋英,“我不跟你回家,你都跟别的女生搂搂抱抱了,我还跟你回家干嘛。”
“你来劲了是吧,小李子!你哪个眼睛看见老子跟女生搂搂抱抱了?”简隋英拉着李玉就往外走,喝醉了的李玉反应迟钝还没消化完简隋英刚刚吼自己这件事,就被简隋英塞进了车里。
“简哥,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虽然我以前确实干了很多蠢事,但是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还爱我吗?”坐在副驾驶上李玉委屈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了,嘴巴撅的也仿佛能挂上油瓶。
简隋英看着李玉现在的样子也实在是于心不忍,确实在和好之后李玉对他加倍的好,所有的事情都是顺着简隋英来,但是简隋英现在想想自己给予李玉的关怀确实是不够。“简哥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小醉鬼,现在能跟简哥回家了吗?”
先把这个小酒鬼收拾回家吧,至于今天白天的事情还是等他酒醒了之后再好好跟他解释吧。
后续解释↓彩蛋↓
“简少,你好久都没和我们出来玩了,听说你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传闻你们家还有宵禁啊?”
“被一个年龄比你小那么多的小孩儿管着是什么滋味儿啊…”
简隋英喝了不少,回想起和李玉的点点滴滴,心里涌上一丝甜蜜,可被朋友们这一番调侃,让一向风流倜傥的简少心里总觉得有些丢面。
简隋英装作毫不在意,强行给自己找回面子,信口胡诌:“我跟他就是玩玩而已。”
“我就说嘛,什么样的妖孽能让咱们简少动心…”
“嗯,在楼下。”简隋英潜意识里觉得李玉不太高兴。
...
赶紧跟朋友说了几句,简隋英便下楼找李玉了:“李玉,来了怎么不叫我?等久了吧,下次你直接叫我就成。”
“嗯”
“怎么了你?一脸不高兴样。”简隋英边说边捏了捏李玉的脸。
李玉极力克制自己,至少让自己表面看上去和平常无异。
李玉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一下:“没事。”
可简隋英的话一遍一遍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我和他只是玩玩而已。”
“我和他只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李玉开车,简隋英在车里一直说个不停,也许是醉了,不一会儿,他在车上睡着了。
到了家门口,简隋英依旧没有醒过来,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格外好看。
李玉痴迷地看着简隋英,那种强烈的占有欲,让李玉呼吸变得急促,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叫嚣着:“他是我的!他这幅样子只有能看!”
李玉控制不住地在车内就开始侵占简隋英的所有。
简隋英筋疲力尽,李玉又背着他上楼。
这一晚,李玉异常粗暴,简隋英几次差点昏厥,浑身都是李玉留下的斑驳。
简隋英的酒劲早已过了,浑身剧烈疼痛,他声音嘶哑不满道:“小李子,你属狗的啊?你再乱啃乱咬的,老子早晚换了你…”
李玉没说话,双眼通红,捏住简隋英的下巴吻了上去,黏腻又窒息。
简隋英猛地推开李玉,双目含情,揉了揉他的头:“怎么了?李玉?我不就多喝了几杯嘛,又没和别人搭讪…”
简隋英见李玉的情绪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又问道:“还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给你撑腰。”
李玉身子一僵,面色一沉,声音冷淡道:“公司还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靠,李玉,你纯纯大渣男啊,完事了也不陪老子睡觉…”简隋英顺手把李玉的枕头丢向门口,另一只手扶着腰。
从那天起,简隋英很少能见到李玉,不是加班就是谈合作。
他醒来李玉就去上班,他刚睡下李玉才回家,简隋英总觉得哪里不对,李玉像故意躲他似的。
简隋英掰着指头数日子,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这样下去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