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是世界上最早种茶、制茶和饮茶的国家,是茶文化的发祥地。我国饮茶,素有喝茶和品茶之分。所谓品茶是以茶为对象的品饮活动,是物质享受和精神享受高度统一的生活艺术。从唐代开始,我国古人已用细煎慢品代替了解渴式的粗放吞饮,并有意识地把品茶作为能显示高雅素养、寄托感情和表现自我的活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品茶是人们运用审关美观对茶叶进行鉴评和欣赏,是中华民族纯洁清雅风尚的一种体现。
乾隆与茶乾隆皇帝嗜茶成癖,朝野人士皆知。当他85高寿时,向御前一位老中医透露了隐退之意,老中医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乾隆听后哈哈大笑,风趣地说:“君不可一日无茶。”乾隆是中国帝王中长寿者之一。他高寿的原因很多,其中经常饮茶是一个重要因素。乾隆不仅饮茶成癖,且尝遍神州名茶,寻遍各地名泉。有一次,朝中一位大臣呈献一份名茶,乾隆尝后,觉得此茶非同寻常,其味甘醇爽滑,具有特殊的浓郁兰花之天然香气,他便问谁知该茶产于何地。一位大臣奏上:“此茶发现于福建安溪南岩观音石下,其色褐绿,身重似铁,气香形美赛观音。”乾隆据此赐其茶名曰“南岩铁观音。”
乾隆饮茶用水也十分考究。他遍尝北京各处的井水和泉水后,最后选中北京西郊玉泉山的泉水,赐名为“天下第一泉”。乾隆游江南时,随从专门用车拉着玉泉水供乾隆沏茶饮用。可是途经济南时,无意间品尝到趵突泉水,觉得其甘冽胜过玉泉水,就把带来的玉泉水倒掉,全部换为趵突泉水,并亲笔题“激湍”两字勒石于泉边。
孙中山以茶代酒孙中山先生一向倡导“以茶代酒”,他生前多次到杭州,登六和塔,尝虎跑泉,掬泉品茗,留下千古名言:“味真甘美,天之待浙何其厚也!”他十分关心兴旺祖国茶叶,为此,他颇有兴趣地写道:“譬如就饮料一项说,中国人发明茶叶,至今为世界之一大需要,文明各国皆争用之……”
鲁迅饮茶着迷伟大的文学家鲁迅先生喜欢饮茶,而且还颇有研究,曾是昔日广州陶居、陆园、北园、妙奇香等茶楼的座上客。他品茗还有独特功夫,他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不过要享这种清福,首先必须有功夫,其次是练习出来的特别感觉。”
老舍视喝茶为艺术著名作家老舍生前曾多次说过:“喝茶本是一门艺术。本来中国人是喝茶的祖先,可现在在喝茶艺术方面,日本人却走在我们的前面了。”老舍对祖国茶艺术之落后不无遗憾。
江南多茶。山冈上、小路边到处都是茶树。阳春三月,烟雨迷蒙,正值采茶的最佳时景,众多采茶姑娘踏着清晨的雨露,挎着别致的竹篮,似轻盈的蝴蝶穿梭于茶林之间。面对此时此景,仿佛一缕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
第一个嗅到这缕茶香的应该是神龙氏,人称“茶圣”的陆羽在《茶经》中说:“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闻于鲁周公”。早在神农时期,茶及其药用价值已被发现,并由药用逐渐演变成日常生活饮品。
把茶大量移入诗中,使茶酒在诗中并驾齐驱的是白居易。白嗜茶,《唐才子传》说他“茶铛酒杓不相离”,白喜欢边品茶边吟诗:“闲吟工部新来句,渴饮毗陵远到茶”。白是典型的现实主义诗人,对茶与激发诗兴的作用他说的很实在:“起尝一碗茗,行读一行书”;“夜茶一两杓,秋吟三数声”;“或饮茶一盏,或吟诗一章”……这些是说茶助文思,茶助诗兴,以茶醒脑。反过来,吟着诗,品茶也更有味道。诗仙李白也是一个评茶行家。相传,他常独坐安徽敬亭山饮茶作诗,曾经写下这样一首诗:“茗生此中石,玉泉流不歇。根柯散芳津,采服涧肌骨。从老卷绿叶,枝枝相连接。曝成仙人掌,似拍洪崖肩。”廖廖数语,把茶叶的生长环境、药用功用、制作方法描绘得淋漓尽致。
“吾年向老世味薄,所好未衰惟饮茶”,欧阳修也是一位嗜茶爱茶之人,他沉宦四十年,上下往返,窜斥流离。晚年他作诗自述,欲借咏茶感叹世路之崎岖,却也透露了他仍不失早年革新政治之志。当然,这里更直接的是述说了他一生饮茶的癖好,至老亦未有衰减。
苏轼嗜茶成性。他认为晚上办事要喝茶:“簿书鞭扑昼填委,煮茗烧栗宜宵征”;创作诗文要喝茶:“皓色生瓯面,堪称雪见差;东坡调诗腹,今夜睡应休”;睡前睡起也要喝茶:“沐罢巾冠快晚凉,睡余齿颊带茶香”。由于长期的贬谪生活,使他足迹遍及各地,为他品尝各地的名茶提供了机会。其中:“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是杭州所产的“白云茶”;“千金买断顾渚春,借民越人降日注”是湖州产的“顾渚紫笋茶”;“未办报群青玉案,建溪新饼截云腴”是“月兔茶”;“浮石已士霜后水,焦坑闲试雨前茶”是“焦坑茶”。
宋代爱国诗人陆游一生写诗近万首,内容涉及茶的就有近二百首。并且他还谙熟茶的烹饮之道,他总是以自己动手烹茶为乐事,一再在诗中自述:“归来何事添幽致,小灶灯前自煮茶”,“山童亦睡熟,汲水自煎茗”,“名泉不负吾儿意,一掬丁坑手自煎”,“雪液清甘涨井泉,自携茶灶就烹前”。
袁枚也是品茗高手,他最喜欢家乡的龙井,每次品到其他茶,都爱和龙井作比较,如他这样评阳羡茶:“茶深碧色,形如雀舌,又如巨米,味较龙井略浓”,对洞庭君山茶,他说:“色味与龙井相同,叶微宽而绿过之,采掇最少。”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曾以一幅墨竹图而家喻户晓,他也是一个爱茶者,茶是他创作的伴侣,“茅屋一间,新篁数竿,雪白纸窗,微浸绿色,此时独坐其中,一盏雨前茶,一方端砚石,一张宣州纸,几笔折枝花。朋友来至,风声竹响,愈喧愈静”。他的一首“不风不雨正清和,翠竹亭亭好节柯。最爱晚凉佳客至,一壶新茗泡松萝”,得到了不知多少文人的共鸣。
曹雪芹也是个品茶好手,他善于把自己的诗情与茶意相融合,在《红楼梦》中,有不少关于茶的妙句,如写夏夜的:“倦乡佳人幽梦长,金笼鹦鹉唤茶汤”;写秋夜的:“静夜不眠因酒渴,沉烟重拨索烹茶”;写冬夜的:“却喜侍儿知试茗,扫将新雪及时烹”。
不过那段岁月毕竟是并非那么宁静而闲逸的。这是因为不久日本侵略军的炸弹和炮火,就猝然轰毁了他们的大学生活。从此,他们所啜的香港下午茶,则失却了往日的温馨和欢欣,那凌乱茶烟中,亦被掺进了太多的惶恐,太多的愁伤!
陈香梅永远忘却不了那个灾难的日子:1941年12月7日。适逢周末,她和友人在一处茶座喝下午茶。恰巧遇上了好几位朋友,一时高兴,就坐上火车往大埔郊游去。傍晚时分,不意有好几个人提议,说是不如明天再回香港去,索性留在郊外度上一宿罢。结果呢,只有她和她的朋友两个搭上最后一班返港的火车归来。谁知仅此一夜之间,疯狂的日本侵略军即长驱直入大埔,并且在启德机场一带狂轰滥炸。就在这场突然爆发的战争中,那几位留在大埔的朋友也惨罹灾祸,其中有两位竞不幸遇难。
此后在战事进行的18天中,她和她的朋友则成了患难之交。那位友人常常冒着炮火老远地跑来瞧望她,有一次差一点被流弹所伤。英军投降后,虽然战火暂停下来,香港居民依然惊魂未定,当此离乱之时,她所能获得的唯一慰藉,便是香港下午茶。因为每天下午,她的朋友仍想办法来陪伴她,共啜清茗,聊以冲淡彼此心头的愁苦与忧伤……
五个月后,他俩终于和其他亲友一同离港,取道广州湾而进入内地。陈香梅奔赴于暂迁曲江的香港岭南大学继续读书,而她的友人则去了辽远的西北做事。临别的时候,她对友人说:“将来,有一天,假如你来看我的时候,我将以三春的茶叶并玫瑰花瓣,为你泡一杯可口的茶,如同咱们在香港下午茶座上所啜的茗汁一样清甘,一样清馥!”
自从香港岭南大学搬到乡下之后,起初,陈香梅感到最不惯的,就是再也寻找不到像香港大学校园内那般温馨的下午茶座。因而每天下午的课前课后,她简直就像无所措手足似的,只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一种莫名的无趣和尴尬,莫名的失落之感。
当然,她所眷念的这个下午茶,并非属于英格兰式的,或者荷兰和葡萄牙式的那种舶来之茶,而是带有香港本土的茶道俗风和文化内蕴,亦即不失中国茶道文化传统的下午茶,即港式下午茶是也。
须知,早年香港盛行的本是广州早茶,并且也不乏广州风味的午茶和晚茶,形成了根深蒂固的中国茶道文化的传统俗风。可是,自从英国这老牌帝国占领香港之后,英国下午茶便也推行到了这个华洋杂处之地。从此香港不免也就有了两种茶道文化,即来自大洋彼岸的舶来茶道文化与香港本土的传统茶道文化并存,呈现出了某种特殊的茶道文化现象。
这当然是就客观情形而言的。至于就港英当局来说,他们的推行英国下午茶于香港,则是意欲由此而取香港本土的茶道文化而代之,直至湮灭植于香港本土的中国茶道文化传统。然而,此乃异想天开耳!那些祖祖辈辈深受中国茶道文化传统薰陶的香港民众,他们对于英国下午茶的种种喝茶方式,却并不以为然,非但没有把它奉若圭臬,而且凭着自身所拥有的中国茶道文化传统之优势,卓有成效地与之抗衡并竞争。这就是把由广州早茶衍化而来的本埠午茶并晚茶美妙地糅合在一起,从而创造出了独具特色的港式下午茶。--此茶正是陈香梅所眷念,所钟爱,所赏鉴的啊!
确然,香港下午茶给她所陶染成了的癖爱,已然是无法割舍了啊!于是乎,只好依样画葫芦,即模拟香港下午茶的种种规例,试着由自己亲手来沏茶,自斟自饮之,聊寄下午啜茗之兴。尤其叫她欣喜的是,有一位教授也三天两日邀请她去喝茶。他那里也是悉依香港下午茶的传统吃法,竟煨出了一种“茅舍下午茶”--只因他住的是一所低矮而旧陋的茅舍,故此戏称之。
其中有一个星期天,更是盛况无已:教授特地邀来了好几位弟子,欣欣然共啜马拉式的下午茶。一直喝到深夜,兴犹未尽。于是索性点起烛火,燃上檀香,啜茗夜话起来。茶总是由教授亲自烹煎,夜喜欢茉莉花味的,就给谁撮上几片茉莉花,放进茗汁中,顿觉有一种神乎仙乎的幽馥之气,杳缭于凌乱茶烟中,袅袅然绕梁而不已。就在此种恬静而亲睦的氛围中,大家啜着酽酽的茶汤,侃侃而谈,议论风生:时或从屈原侃到抗日的剧本,时或从《红楼梦》的林黛玉侃到《水浒传》的黑旋风,侃到《金瓶梅》,侃到《牡丹亭》……待侃得兴之所至,教授则磨墨濡笔而大书特书起来,写下了满桌台的条幅。正挥洒之间,有一位女弟子要求老师写一副对联,他即戏题一副联“几生修到梅花福,添香伴读人如玉。”众弟子一见此联之中,竟把“香”“梅”两字戏嵌了进去,顿时不由一阵大哗,笑嚷道:“老师该罚!老师该罚!”老师也笑,连说:“该罚,该罚,”,随即掬起酽茶一杯,一啜而尽。……
哦哦,如此“茅舍下午茶”!仅用一柄紫砂小泥壶,就煨出了那般酽酽的茶香和花香和书香和墨香,煨出了中国茶道文化传统的清尚之气与雅尚之气。而今回首当年,怎不叫她茶思绵绵长相忆呢!
纽约泛美大楼的云天阁,那是个纸醉金迷的所在,此间的茶室也不例外。陈香梅平日倒是无意来此涉足,不过偶尔应友人之邀,无法推辞,便不得不去那里的茶室坐憩片刻,有时也啜上一会儿西式下午茶。这个西式下午茶,其实也就是英国下午茶的别称而已。且看这里所用的,一律是英国最名贵的瓷壶,更有镶了金边的茶杯,确乎琳琅处处,令人眩目不已。然而在陈香梅的眼中,此类茶器却并无佬赏鉴价值可言。这些所谓“最名贵瓷壶”,比之她所忆念的那柄拙朴得不能再拙朴的紫砂小泥壶,彼此就其文化底蕴和审美韵致来说,那可差得远呢。再说,眼前这些个“镀了金边的茶杯”,奢华固然是够奢华,阔气也固然是够阔气的,然而奢华与阔气,未必就合于泡茶和啜茶之用,更未必就能经得起人们视觉审美的赏析和鉴识。而中国瓷都和其所产的茶盏以及其他诸品,早在欧洲文明启蒙时代以前,就风靡于东方与西方诸国,它们不是远远驾乎于这些“镶了金边的茶杯”之上么?无怪陈香梅在睥睨一眼这类不乏珠光宝气的英国茶器之后,毫不含糊地写道:“说到喝茶所用的茶具,我以为中国的茶杯最有韵致,最合于泡茶之用。”
至于云天阁茶室所供的茶叶,几乎精品悉备,应有尽有:印度的,锡兰(斯里兰卡)的,日本的,英国的,当然也有中国的。只是绿茶的品种寥寥,红茶则居其大半以上。陈香梅虽说久居纽约,并且频繁往来于东半球与西半球诸国之间,自然也就常常接触到世界各国的茶道文化及其茶道俗风;然而她在啜茗的审美感情和审美习惯上,却依然纯乎是中国传统的,始终不渝地钟情于中国之茶。她常这么说:“我跑了许多地方,喝过各地所产的茶叶,但我觉得只有中国茶叶所泡的茶,最是可口。在外国的时候,也常听到别人称赞中国茶。”
虽说“三十年在东方,三十年在西方”,然而陈香梅的生命之根却永在中国;而且不论是辗转于东半球,还是辗转于西半球之时,朝朝暮暮始终与之相厮守的,则依然是苦而后甘味最长的中国之茶。陈香梅作为久居美国的美籍华人,平日应酬鸡尾酒会的机会,那是很多很多的。但她从来不像一般美国人那样,竟把鸡尾酒当作稀世的艺术珍品一样欣赏它;她所欣赏的,则是鸡尾酒后之茶,并且还要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之茶。譬如有一次,她跟一位朋友同去参加在某同事家中举行的鸡尾酒会,那是一个喜庆而欢腾的夜晚,大家喝着香槟酒,一边聆赏音乐,一边在紫藤架下跳舞。直到夜阑之时,兴犹未尽,香槟酒仍喝得不肯罢休。然而此刻的陈香梅呢,却只想喝一杯酽茶,喝一杯好茶。可是在那种场合,哪里容易觅得一杯好茶呢。于是乎,为了一杯茶,她和朋友竟索性离开了那个人家,而去到她们常去的地方,各人啜上了一杯清心可口之茶--那正是她所嗜啜的中国之茶啊。
人们不是常说“茶味人生”么?陈香梅的钟情于中国之茶,即如斯也。且看她当年不时啜着微甘而小苦的茗汁,沉浸在无尽的茶思之中,从而味出了她那人生中的种种况味,尤其是对于家国的惆怅,以及她所深怀的期许:四十年来家国,万千里路山河。惆怅两岸书剑,何日期许共和。而叫她无限欣喜的是,1989年初春,她跟国际友人携手,组成了一个访问团来到北京,受到了优厚的礼遇;他们下榻与钓鱼台宾馆18号楼,即总统楼,比白宫还漂亮。他们在这里啜得的洗尘之茶,乃是清甘而清馥的茉莉花茶。茗话之间,陈香梅不无诙谐地对同伴们说:“你们此生大概只有这一次住这栋宾馆,除非有朝一日你做了总统。”引得大家一阵哗笑。
这个大陆访问团,由北京而上海,而福州,而厦门,而广州,所到之处,都受到大陆同胞的热情欢迎和盛情款待。每次宴会,陈香梅着意赏鉴的,则是那些品类不凡的宴前茶、宴后茶,并且往往由斯而引起她那不能忘怀的许多啜茗往事。尤其在上海访问期间,则不由忆念起了她和陈纳德将军婚后的一番伉俪茶情--她和陈纳德将军婚后一度寓居上海,生活比较安定,每天下午5时左右他俩下班回家之后,照例休息片刻。夏日是在凉台上,冬日则守在火炉旁边。她是悉依喝下午茶的习惯,沏上一杯茶。而他呢,则照例要喝上两杯酒,让身心都好放松一下。她曾尝试请他一起来喝下午茶,他也曾尝试请她改喝一杯鸡尾酒。然而,他们双方的尝试竟都失败了。她爱喝她的下午茶,他则爱喝他的鸡尾酒。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无非乃习惯使然也。而在"离开上海之后,我们一直没有一个安定的家,东奔西跑,有清静的环境时,没有安宁的心情;有安宁的心情时,又没有清静的环境。到台湾以后,更是时日在忙碌中消磨,更哪有闲情逸趣去享受下午茶的滋味呢!"
仍然健在的世纪老人、著名文学家巴金先生很早就与潮汕工夫茶结缘。据已故作家汪曾祺《寻常茶话》所记:“1946年冬,开明书店在绿杨村请客。饭后,我们到巴金先生家喝工夫茶。几个人围着浅黄色老式圆桌,看陈蕴珍(萧珊)表演:濯器、炽炭、注水、淋壶、筛茶。每人喝了三小杯。我第一次喝工夫茶,印象深刻。这茶太酽了,只能喝三小杯。在座的除巴先生夫妇,有靳以、黄裳。一转眼,四十三年了。靳以、萧珊都不在了。巴老衰病,大概没有喝一次工夫茶的兴致了。那套紫砂茶具大概也不在了。”然而,汪曾祺却没有料到,1991年,巴金先生已88岁高龄仍然喝了一次工夫茶。为巴金先生冲工夫茶者,是名闻中外的紫砂壶制壶大师许四海。许四海在成名前当过兵,所在部队就驻在潮汕地区。他对潮汕地区的工夫茶情有独钟,进而留心搜集工夫茶具,常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收集到民间老紫砂罐,到1980年复员回到上海时,随身带回大量壶类古董。后来他不满足于集藏,便到宜兴拜师学制壶工艺,终于成为当代制壶名家。
许四海是因为向上海文学发展基金会捐款而结识巴金老人的,巴老让女儿李小林泡茶给许四海喝。茶上泡在玻璃杯里,且有油墨味(因巴金先生将茶叶放在书柜里),所以喝后,许四海表示下次来一定要给大家表演中国茶艺。一个月后,许四海给巴金先生送一只自制的仿曼生壶,还“特地从家里带了一套紫砂茶具来,为巴金表演茶艺。巴金平时喝茶很随意,用的是白瓷杯,四海就用他常用的白瓷杯放入台湾朋友送给巴金的岽顶乌龙,方法也一般,味道并不见得特别。然后他又取出紫砂茶具,按潮汕一带的冲泡法冲泡,还未喝,一股清香已从壶中飘出,再请巴金品尝,巴金边喝边说:‘没想到这茶还真听许大师的话,说香就香了。’又一连喝了好几盅,连连说好喝好喝。”
“我,一团火,灼人,也将自焚。”这是文坛巨擘臧克家在1993年10月写下的一首短诗,也是他一生的写照。5日晚8时35分,臧克家由于肺部感染、尿毒症引起的心脏衰竭和多脏器衰竭与世长辞,终年99岁,遗体告别仪式将于2月18日上午10时举行。
红霞故居忆臧老
昨日,在寒风刺骨中,记者来到臧老曾经居住过40年的北京赵堂子胡同15号,这里早在两年前就因为拆迁,变成了一片废墟。赵堂子胡同的大部分居民搬到了小羊宜宾胡同,胡同口看自行车的老大爷对记者说早几年臧老每天都会到胡同里散步。一直随臧老居住的大女儿臧小平搬到了附近的小羊宜宾胡同,臧老搬到了附近的红霞公寓。
重病缠身创奇迹臧小平女士介绍,臧老近几年来身患多种老年性疾病。一年之中,总要几次住进医院。然而,老人的生命力非常顽强,近些年的几场大病,使他数度徘徊于生死关口。但是,次次化险为夷,转危为安。2002年岁末,臧老因肺部感染住进了协和医院重症监护室,生命力异常顽强的臧老又一次挺了过来。由于进食少,采用鼻饲的方法,向胃中输入营养液。臧老人瘦,两次腰椎压缩性骨折后的长期卧床,使得腰部以下疼痛难忍。特别是在去年10月左右,臧老痰特别多,做了气管切开手术,不能说话,两个小时就抽一次痰。医生曾下达了6次病危通知,最后他都咬紧牙关走了过来。他忍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生命力特别顽强,连医生都称赞老人家创造了奇迹。臧小平说父亲曾对她说:“长寿非福。”同样饱受病痛折磨的臧小平说自己深有体会,况且父亲已是年近百岁的老人。“有时候我们做儿女的特别矛盾,愿意父母长寿,可看着他们忍受这个痛苦,心如刀割,我每天都在祈祷,让我们儿女分担点吧。”臧小平说父亲一直非常关心她的生活,她每次去看父亲都会说:“我和青青(臧小平的女儿)都挺好的,你就放心吧,我相信他都听到了。”
年纪望百情如火
臧小平怀念说:“我的父亲,已是年纪望百的老人,虽然身体和精力已经不如从前,许多事情力不从心,但是,他那热情如火、善良真诚、关爱他人胜于自己的秉性,丝毫未变。”她介绍说,2001年下半年,40年的旧居即将拆迁。臧老决定将自己心爱的三千余册藏书,赠给他的母校———山东大学。老人支撑着第二次腰椎骨折后的病体,非要给经办此事的小女儿亲自写一封叮嘱的信。信中,他再三写道,“这是我对母校和人民最后的贡献之一,一定要多捐书,捐好书,把这件工作办好。”对于山大图书馆的同志,他也一再表示,千万不要把这些书束之高阁,一定要借阅给后生学子,让它们真正发挥一点点作用。
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喝到真正的好茶
立顿红茶的创办人汤玛士·立顿(1850-1931)出生在苏格兰中部的格拉斯哥,父母在镇上经营奶油及火腿零售店。汤玛士从小怀抱远大理想,十五岁便从故乡远渡重洋到美国创荡。汤玛士到美国后,了解到南方缺人手,就业机会多,他便到南部去做各种工作。
赴美的第三年,汤玛士成为纽约一家百货公司食品部门的助手,他在此学习到许多美式商店的管理技巧,而且由于伶俐又勤快,很快成为重要人物。汤玛士初到美国时,身上仅有8块美金,当1869年再回到家乡格拉斯哥时,己拥有500美元的积蓄。二十一岁的汤玛士在格拉斯哥经营起自己的食品事业,将美式经营方式和满腹的经营点子尽情发挥。到了1880年,他已拥有20多间食品分店。
随着食品生意的发展,汤玛士也热衷起红茶事业。由于红茶在当时是极为特殊的饮料,在药店、五金行和咖啡屋才买得到。汤玛士是第一个决定让红茶能便于大众购买的人。他将“立顿”红茶与店里的火腿、培根、油等日常食品一起陈列出售。但是,茶经中间商多层的剥削后,价格并不便宜,为了让红茶能真正成为日常饮料,他直接向茶叶进口商购买,同时自行开发独特的品牌技术,创立了原味红茶。
不久,汤玛士发现红茶会因水质不同有口味上的微妙差异,如适合曼彻斯特水质的红茶来到伦敦便完全走味,他于是让各地分店定期送来当地的水,再配合各地不同的水质创立不同的品牌,并且打着“与您家乡的水完美组合的立顿红茶”的口号。此外,汤玛士卖茶的方式也与众不同,过去茶叶都是秤重量出卖,立顿改变为小包装出卖,分l/4磅、l/2磅、l磅等不同重量的包装。经包装的茶既可保存茶叶风味,又可在包装袋上载明茶叶品质,让买者安心。
1892年,立顿在美国设厂,两年后,又在印度加尔各答设立分店。1898年,汤玛士·立顿被女王授予爵位,并博得“世界红茶之王”的称号。193l年,汤玛士·立顿于伦敦去世,最后安葬于故乡格拉斯哥。由汤玛士奠定的基础,及后人秉承其求新求变的企业精神,今日以袋装红茶为主,行销全世界立顿,几乎成为红茶的代名词,在世界各个角落都能品尝到它的芳香。
谈到饮茶,可以说是老舍先生一生的嗜好。他认为“喝茶本身是一门艺术。”他在《多鼠斋杂谈》中写道:“我是地道中国人,咖啡、可可、啤酒、皆非所喜,而独喜茶。”“有一杯好茶,我便能万物静观皆自得。”
老舍生前有个习惯,就是边饮茶边写作。据老舍夫人胡纟圣青回忆,老舍无论是在重庆北碚或北京,他写作时饮茶的习惯一直没有改变过。创作与饮茶成为老舍先生密不可分的一种生活方式。茶与文人确有难解之缘,茶似乎又专为文人所生。茶助文人的诗兴笔思,有启迪文思的特殊功效。饮茶作为一门艺术、一种美,自古以来就为文人的创作提供了良好的环境条件。茶在老舍的文学创作活动中起到了绝妙的作用。老舍先生出国或外出体验生活时,总是随身携带茶叶。据《茶馆》一剧王利发的扮演者著名艺术家于是之回忆:《茶馆》在国外演出时,使他较多地想起了茶,原来喝不着热茶,他便觉得什么液体都解不得渴。这时使他想到老舍先生生前告诉过他们的话:“出国时带上暖水瓶,早上出去参观、访问之前,先将茶叶放好,泡在暖水瓶中留着回来喝。”当《茶馆》真要出国演出时,可他们却把老舍先生说的话给忘了,谁也没有带暖水瓶,渴得受不了直嚷着要喝茶啦。
抗战期间老舍蛰居重庆时,曾在一篇杂文里提出要戒茶,这决非本意。“不管我愿不愿意,近来茶价的增高已教我常常起一身小鸡皮疙瘩。”忆当年国民党统治下的陪都,连老舍这样的大作家也因物价飞涨而喝不起茶,竟然悲愤地提出要“戒茶”,以示抗议。嗟呼,茶叶太贵,比吃饭更难。像老舍先生这样嗜茶颂茶的文人茶客,他是爱其物、恨其价,爱与恨兼融于茶事之中。
大凡名山必出名茶,诸如武夷的岩茶,黄山的毛峰,庐山的云雾……广西桂平的西山为南国名山,自然也出了名茶——西山茶。
第二年夏天,释宽能法师又给毛主席寄去了1公斤茶叶,可是毛主席却不再接受了。他老人家嘱咐秘书室打价寄回茶叶款,并写信传达了毛主席的指示:“最近,中央已作出决定: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不准接受礼物。这次寄来的茶叶作价寄回……”
释宽能法师和尼姑们收到信后,感动得热泪涌眶。释宽能法师无限感慨地说:“共产党和毛主席是多么的高瞻远瞩啊!”现在,桂平西山茶的年产量已经逾10万斤,名扬四海,誉满中外。如今,每年前往桂平西山游览观光的中外游客达100多万人次。山上山下如林的茶楼、茶肆,茶客如云,座无虚席。
毛泽东几度杭州之行,皆下榻于康山。其所见,所闻,所思,所感,都表达出了他那深挚的诗情与茶情。尤其是康山问茶,更给中国茶坛留下了许多稀世的茶道轶闻并茶道佳话呢。
毛泽东生性就喜欢山。许是从小就在韶山冲的山沟里滚大的缘故罢,他一见到山,每每就诗思横溢,激情难收。至于苍然蜿蜒,如诗如画的西湖茶山呢,他当然也是早就心向往的。如今他下榻的地方,竟然就有康山在焉,这自然教他更是喜之望外呢。尽管从自然景貌上看去,康山并不壮观,并不险奇,实在是颇不起眼的。然而毛泽东却偏偏喜欢在公余之暇,每每往康山那一带去散步。他对于康山的如此青睐,很快就被周围的人们察觉了出来。毛泽东几天散步下来,却发见康山并非茶山。这是完全出乎他意想之外的。他看到山上山下,大约总有百十亩地块荒闲在那里,这实在太可惜了哇!呃呀,座落在西湖茶乡的这么一座好端端的康山,却何以独独没有种茶呢?
无奈是,康山不语……
康山的山腰处,有一座老旧而朴陋的方亭,那是歇脚的凉亭。凉快安静。于是乎毛泽东就把这座凉亭,当作他每天上山读报和读书的地方。他在这里读英语,读政治经济学,还有西湖之类书籍。而西湖龙井茶,则成了他唯一的伴读茶。
不过这凉亭毕竟不是长久的读书处呀。其后不久,这里领导经过再三研究之后,决定把昔日那幢废旧的轩式精舍,特地作了一番修缮,并且添置了一些必要的设备,包括文具和茶具之类。因而这里每天下午,便是毛泽东的读书之处并啜茗之处。从此,毛泽东在康山的读书处终于得到了妥善的安排。有一次,他在其读书处读英语,这里的服务人员走来给他沏茶。那是新炒的西湖龙井茶。未曾啜饮,就先闻到那股清馥的茶氛,沁心沁脾,香韵绕梁而不已。他呷了呷茗汁,不由自言自语地夸赞说:“杭州西湖的山好,水好,这茶也非常之好呐!”
一阵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顿时响彻茶园,响彻康山脚下。
1951年春天,邓颖超因病在杭州休养。西子湖风光虽好,亲人不在身边,不免惆怅寂寞。想念之情,何以表达?两地飞鸿传递了相互关爱的深情。
鸾:
抵杭已一周,前数日阴雨绵绵,春寒袭人,不亚北国之寒;但其深度与江南景色,却与北地有别。前日放晴,春风和煦,已带来温暖,令人心情精神为之爽振。我们曾冒细雨拜岳庙,登孤山,山顶眺望,全湖在望,殊为大观。湖滨山岭,梅花盛开,红白相映,清香时来,美景良辰,易念远人。特寄上孤山之梅、竹、茶花、红叶各一,聊以寄意,供你遥领西湖春色也。
钱江铁桥亦一大建筑,我们于放晴之晨,前往游览。桥分三层,下行舟,中行火车,上行人。桥旁有六合塔。沿桥而行,左右观览,钱江风景,至为壮丽。留此期间,当分别游览胜地。待北返,相见时,再细诉罢。
纸短情长,就此打住。
超
三月三日
超:
西子湖边飞来红叶,竟未能迅速回报,有负你的雅意。忙不能做借口,这次也并未忘怀,只是懒罪该打。你们行后,我并不觉得忙。只天津一日行,忙得不亦乐乎,熟人碰见不少。恰巧张伯苓先一日逝去,我曾去吊唁。他留了遗嘱。我在他的家属亲朋中,说了他的功罪。吊后偕黄敬等往南大、南中一游。下午,出席了两个干部会,讲话,并往述厂、愚如家与几个老同学一叙。晚间在黄敬家小聚,夜车回京。除此事可告外,其他在京三周生活照旧无变化,惟本周连看了三次电影,其中以《两家春》为最好,你过沪时可一看。南方来人及开文来电均说你病中调养得很好,颇慰。期满归来,海棠桃李均将盛装笑迎主人了。连日风大,不能郊游,我镇日在家。今日苏联大夫来检查,一切如恒。顺问朱、董、张、康等同志好。
祝你日健!
周恩来
三月十七日
来:
不像情书的情书,给我带来了喜慰。回报虽迟,知罪免打。此间湖山之地有五多:山多、庙多、泉多、花多、茶多。大小可游之处甚多也。更巧的是雪芬携剧团来杭公演,我得两度做其观众,但彼却未能知晓。我们在此每日遨游于山水之间,或泛舟于西子湖中。此外,在寓中常作乒乓之戏。因此系全身运动,且可防腹部肥胖,有益颇多,望你亦能试行之。老人归期尚有待,我在期满后可能先归,究如何,尚在考虑中。先寄语桃、李、海棠,善备盛装迎接主人呀。匆复。祝你健康!
三月二十三日
昨天得到你二十三日来信,说我写的是不像情书的情书。确实,两星期前,陆璀答应我带信到江南,我当时曾戏言:俏红娘捎带老情书。结果红娘走了,情书依然未写,想见动笔之难。寄来西湖印本,均属旧制,无可观者。望托人拍几个美而有意义的镜头携归,但千万勿拍着西装的西子。西湖五多,我独选其茶多,如能将植茶、采茶、制茶的全套生产过程探得,你才称得起“茶王”之名,否则,不过是“茶壶”而已。乒乓之戏,确好,待你归来布置。现时已绿满江南,此间方始发青,你如在四月中北归,桃李海棠均将盛开。我意四月中旬是时候了。忙人想病人,总不及病人念忙人的次数多,但想念谁深切,则留待后证了。
孙中山先生是医生,他知茶爱茶,他认为“茶是最合卫生最优美之人类饮料”。他说:“中国常人所饮者为清茶,所食者为淡饭,而加以菜蔬豆腐,此等之食料,为今日卫生家所考得为最有养生者也,故中国穷乡僻壤,饮食不及酒肉者,常多上寿”。
但是,由于清廷腐败,茶叶市场为外侵夺,他说:“种茶、制茶为中国最重要工业之一,前此中国曾为经销茶叶供给全世界之唯一国家,今则中国茶叶商业己为印度、日本所夺。唯中国茶叶之品质,仍非其他各国所能及”。“中国之所以失去茶叶商业者,因其生产费过高。生产费过高之故,在厘金及出口税。又在种植及制造方法太旧”。他在“计划”中也提出了一些措施。但是,他提出的一些措施,直到解放后在共产党领导下人民政府才实现。
五十年代初,毛泽东同志到杭州,曾关心龙井茶叶的生产;他对梅家坞茶山的印象很深,所以后来他在安徽农村考察时,一次指着一荒山野岭向当地群众说,这里水土条件都很好,如果能在山坡上象杭州西湖边上那样开辟茶园,既可以富了自己,也为国家增加农产品。
从51年春天起至57周恩来五次到梅家视察,对龙井茶业“作了多次指示,提高产量,改良质量。这在他给夫人邓颖超的信中,可以看到他对茶的研究精神。信中说:“西湖五多,我独选其茶多,如能将植茶、采茶、制作全套生产过程探得,你才称得起茶王,否则不过是茶壶而已。”
痛心的事是前年在某些宾馆、大饭店的宴会中,用龙井茶洗手,用洋茶叶泡茶,这真是“国耻”。为什么崇洋媚外到此深度?(罗家庆)
陈毅元帅与茶陈毅元帅1964年路过峨眉山万年寺,老僧捧出香茶,他连啜三口,连称“好茶”。问僧茶名,僧说正待将军赐名。陈毅元帅说:“我是俗人俗口俗语,登不得大雅之堂!我看这茶形如竹叶,清秀悦目,就叫‘竹叶青’吧!”由此鼓励下,万年寺众僧善种精加工,在1985年葡萄牙首都里斯本第24届食品评选会上,获金奖。
宋朝名人与茶①范仲淹的《斗茶歌》是咏武夷茶的第一名篇范仲淹(989-1052年),字希文,苏州吴县人。北宋政治家、文学家。他写的《和章岷从事斗茶歌》,脍灸人口,在古代茶文化园地里占有一席之地,这首斗茶歌说的是文人雅士以及朝廷命官,在闲适的茗饮中采取的一种高雅的品茗方式,主要是斗水品、茶品(以及诗品)和煮茶技艺的高低。这种方式在宋代文士茗饮活动中颇具代表性,从他的诗可以看出,宋代武夷茶已是茶中极品、也是作为斗茶的茶品。同时写出宋代武夷山斗茶的盛况。其诗为:
年年春自东南来,建溪先暖冰微开。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从古栽。新雷昨夜发何处,家家嬉笑穿云去。露芽错落一番荣,缀玉含珠散嘉树。终朝采掇未盈襜,唯求精粹不敢贪。研膏焙乳有雅制,方中圭兮圆中蟾。北苑将期献天子,林下雄豪先斗美。鼎磨云外首山铜,瓶携江上中泠水。黄金碾畔绿尘飞,碧玉瓯中翠涛起。斗茶味兮轻醍醐,斗茶香兮薄兰芷。其间品第胡能欺,十目视而十手指。胜若登仙不可攀,输同降将无穷耻。吁嗟天产石上英,论功不愧阶前蓂。众人之浊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屈原试与招魂魄,刘伶却得闻雷霆。卢仝敢不歌,陆羽须作经。森然万象中,焉知无茶星。商山丈人休茹芝,首阳先生休采薇。长安酒价减百万,成都药市无光辉。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风飞。君莫羡,花间女郎只斗草,赢得珠玑满斗归
②古代茶学家蔡襄(1012-1067年),字君谟,兴化仙游(今福建仙游)人。宋代著名书法家。官至端明殿学士,庆历年间(1041-1048)为福建转运使。他是北宋著名贡茶——小龙团的创始人,并精于品茗、鉴茶,也是一位嗜茶如命的茶博士。据说蔡襄挥亳作书必以茶为伴。对这样一位十分喜爱茶叶,尤其是对福建茶业有过重要贡献的朝廷命官,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古代的茶学家。
蔡襄的《茶录》以记述茶事为基础,分上下两篇。上篇茶证:“论茶的色、香、味、藏茶、炙茶、碾茶、罗茶、候汤、盏、点茶”;下篇器论:“论茶焙、茶笼、砧椎、茶铃、茶碾、茶罗、茶盏、茶匙、汤瓶”。《茶录》最早记述制作小龙团参入香料的情况,提出了品评茶叶色、香、味的内容,介绍了品饮茶叶的方法。是继唐代陆羽《茶经》之后最有影响的茶书。
③苏东坡茶墨结缘传美谈:苏轼(公元1037-1101年),号东坡居士,四川眉山人,是一位品茶、烹茶、种茶样样都内行的大诗人,创作出许多千古茶诗、词。然有关他的故事也被传为美谈。有一天,苏东坡、司马光等一批墨人骚客斗茶取乐,苏东坡的白茶取胜,免不了乐滋滋的。当时茶汤尚白。司马光便有意难为他,笑着说:“茶欲白,墨欲黑;茶欲重,墨欲轻;茶欲新,墨欲陈;君何以同时爱此二物”苏东坡想了想,从容回答说:“奇茶妙墨俱香,公以为然否”司马光问得妙,苏东坡答得巧,众皆称善。此事传为千古美谈。
④朱熹的茶诗:朱熹(1130-1200年),宋代著名理学家,婺源(今江西)人,也是一位嗜茶爱茶之人。淳熙十年(1183年),朱熹在武夷山兴建武夷精舍,授徒讲学,聚友著述,斗茶品茗,以茶促人,以茶论道,他写的《咏武夷茶》、《茶灶》、《茶坂》等诗后,使武夷茶名声大振。据说,朱熹在寓居武夷山时,亲自携篓去茶园采茶,并引之为乐事。
有诗云:携赢北岭西,采撷供名饮。一啜夜心寒,羝跌谢蠹影。题名为《茶坂》此外朱熹的《咏武夷茶》也一直流传至今。
其诗曰:武夷高处是蓬莱,采取灵芽于自栽。地僻芳菲镇长在,谷寒彩蝶未全来。红裳似欲留人醉,锦幛何妨为客开。咀罢醒心何处所,近山重叠翠成堆。
陆羽鉴水茶圣不仅在茶的历史、生产和鉴赏上有独特的功夫,而且,对于烹茶用水也十分讲究,对水的品鉴十分精到。唐代张又新的《煎茶水记》中记述了鉴水的一段故事。
李清照是宋代著名的女词人,她的诗词清丽婉约,饱含着丰富的情感。他的丈夫赵明诚,是个金石学家,两人情意甚笃,相敬如宾。赵明诚去世后,留下了一部《金石录》著作的“后序”是李清照所作。在“后序”中对丈夫生前的事迹和两人以茶助兴共同学习的往事作了动人的回顾。其中的一件生活趣事,描写得极为传神:“每获一书,即同共校勘,整集签题,得书画彝鼎,亦摩玩舒卷,指摘疵病。夜尽一烛为率。故能纸札精致,字画完整,冠诸收书家。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
2、卢仝
卢仝(约795-835),号玉川子,济源(今属河南)人,唐代诗人。卢仝好茶成癖,诗风浪漫,他的《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诗,传唱千年而不衰,其中的"七碗"之吟,最为烩炙人口:"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茶的功效,和卢代对茶饮的审美愉悦,在诗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人以诗名,诗则又以茶名也。
3、皎然
皎然,俗姓谢,字清昼,湖州(今浙江吴兴)人,是南朝大诗人谢灵运的十世孙。活动于唐上元至贞元年间760-840)。皎然是唐代著名诗僧,与陆羽友善、诗文唱和,论茶品味,在诗中对茶饮的功效,地方名茶的特点和与陆羽的交游,都有详尽的记载,特别是与陆羽的交往记载,对后来研究陆羽的生平有莫大的帮助。皎然寻访、送别陆羽和聚会的诗作、联句,仅《全唐诗》就载有20首。在唐代诗人中无出其右。这是他的《访陆处士羽》诗:太湖东西路,吴主古山前。所思不可见,归鸿自翩翩。何山尝春茗,何处弄春泉。莫是沧浪子,悠悠一钓船。
4、白居易
5、陆龟蒙和皮日休
6、欧阳修
7、蔡襄
蔡襄(1012-1067,字君谟,兴化仙游(今属福建人。先后任大理寺评事、福建路转运使、三司使等职,并曾以龙图阁直学士、枢密院直学士、端明殿学士出任开封、泉州、杭州知府。故人称蔡端明,卒后谥忠惠。蔡襄是宋代茶史上一个重要的人物。宋代最著名的为龙凤茶,有"始于丁谓,成于蔡襄"之说。开始时,一斤八饼,后来,庆历年间,蔡襄任福建转运使时,开始改造成小团,一斤有二十饼,名曰"上品龙茶"。其珍贵程度,欧阳修已有生动的叙述。蔡襄的另一个杰出之作,是撰写了《茶录》。其文虽不长,但自成系统。全书分为两篇,上篇论茶,下篇论茶器。上篇中对茶的色、香、味和藏茶、炙茶、碾茶、罗茶、候汤、盏、点茶作了简明扼要的论述,在下篇中,对制茶用具和烹茶用具的选择,均有独到的见解。值得注意的是,全书各条均是围绕着"斗试"这一内容的,其上篇各条,与下篇各条均成一一对应,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因而,《茶录》应是一部重要的茶艺专著。
8、苏轼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山今四川眉山县)人。苏东坡是中国宋代杰出的文学家、书法家,而且对品茶、烹茶、茶史等都有较深的研究,在他的诗文中,有许多烩炙人口的咏茶佳作,流传下来。他创作的散文《叶嘉传》,以拟人手法,形象地称颂了茶的历史、功效、品质和制作等各方面的特色。苏东坡一生,因任职或遭贬谪,到过许多地方,每到一处,凡有名茶佳泉,他都留下诗词。如元丰元年(公元1078年),苏轼任徐州太守时作有《浣溪沙》一词:"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形象地再现了他思茶解渴的神情。
"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是描写杭州的"白云茶"。
"千金买断顾渚春,似与越人降日注"是称颂湖州的"顾渚紫笋"。而对福建的壑源茶,则更是推崇备至。他在《次韵曹辅寄壑源试焙新茶》一诗中这样写道:仙山灵草温行云,洗遍香肌粉末匀。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林春。要知冰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后来,人们将苏东坡的另一首诗中的"欲把西湖比西子"与"从来佳茗似佳人"辑成一联,陈列到茶馆之中,成为一副名联。苏东坡烹茶有自己独特的方法,他认为好茶还须好水配,"活水还须活火烹"。他还在《试院煎茶》诗中,对烹茶用水的温度作了形象的描述。他说:"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以沸水的气泡形态和声音来判断水的沸腾程度。苏东坡对烹茶用具也很讲究,他认为"铜腥铁涩不宜泉",而最好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