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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观影【谁才是值得仙女爱的男人。】七公主篇

观影:欢天喜地七仙女,仙女湖,天外飞仙,天仙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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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欢天喜地七仙女,仙女湖,天外飞仙,天仙配这几部,原世界故事已经发展完,平行时空观影原世界。

正文开始:

【学院中,青春洋溢的学生们七手八脚地在忙活着什么。

“难道,这可以阻挡我们的感情吗?”“我们永远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两个男人在舞台上手脚僵硬地表演着什么,突然有人失误,导致被打断。

“集中一点。”头发灰...

“集中一点。”头发灰白的男人坐在二楼,不慌不忙地开口。

“元宝,你认真一点好不好?不然我很难做。”手执书卷的男子俊逸又略带英气,有些无奈。

“都是你啦!”身着蓝紫衣襟,玉树临风的男子被唤作元宝,有些气恼地怪同在台上身形臃肿的黄衣服的男子。

屋顶上,面容俊美的男子面带笑意看着底下的动静。

“我要把我的女儿带回天庭——”

“难道就没有其他选择了?”元宝吃力地抱着被绳子挂着饰演仙女的胖胖男子。

“烟雾。”浩淇音落,早已安排好的人开始朝台上扇出烟雾,他又朝舞台后面喊了一声“拉!”

黄衣男子被吊起,台上的两人手忙脚乱。

“不要——”“元宝,讲台词……”“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啊?”“因为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人仙之恋是错误的,还妄想可以在一起吗?”

楼上的人那双深邃的眼睛顿时有些失神,回忆着一些被迫分开的画面,他眼含伤感地端详着手中的玉簪。

“哎,浩淇,我觉得这个戏有点问题。”“你也发现了?”俊美男子与浩淇讨论着发现的问题。

浩淇的重心更在舞台之上,他喊停冲上舞台,指责傅元宝并未投入,几人发生争执。

俊美男子始终觉得剧本不太妥当,索性上楼询问先前的男子:“夫子,学生有一个问题。”

“童远同学,你说吧。”“学生认为这个戏的结局有一点问题。”

童远大无畏地提出自己的见解,元宝和浩淇跟了上来,想打圆场,夫子却并未生气,让童远继续说。

“哦,夫子,既然这部戏中男女主角他们彼此相爱,为什么他们不可以在一起?”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学生觉得,他们应该冲破一切,长相厮守。”

夫子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眼中却有苦嘲之意:“太天真了,他们身份悬殊,有天壤之别。”

“既然他们彼此相爱,那天与地又算得了什么呢?”童远不明所以地皱眉,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夫子看着眼前懵懂天真的学生:“你还是小孩子,你知道天有多高吗?”

“天有多高?”三人面面相觑,若有所思地看向天空。

下学后,童远仍纠结天高的问题,三人讨论着,童远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我总觉得,这个人仙恋的故事和劳夫子有着密切的关系,就是男主角曾和仙女相恋过,后来呢,那个仙女回天庭了,劳夫子终身未娶,一辈子埋首研究学问。”

“你想得可真多。”浩淇不以为然,完全没当真。

“哎,我跟你们说,如果我能知道天有多高的话,那我就能帮牢夫子和那个仙女重聚了。”

而九天之上,仙宫一闪即逝,一个身着白色仙衣的仙女在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飞着,她的上空,电闪雷鸣。

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途径被困在树上经受着雷电之刑哀嚎惨叫的女子时,她受到惊吓,面露不忍。

“怪不得,他们没可能跑,根本不需要守卫。”

她肌肤如雪,轻灵之美中又带有几分稚气的可爱,与前面世界的仙女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二姐姐!”她终究寻到了同样受刑却一声不吭,哀莫大于心死的姐姐:“二姐姐,我来救你了。”

“小七,你救不了我的。”二仙女一身素雅,面色憔悴,自带着清雅高华的气质:“我不行了。”

“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小七有些气恼,又想哭又着急:“其他的姐姐都着急得不得了,她们都在帮你,跟玉帝爹爹求情呢!”

“没用的,父王已经说过,我是执迷不悟,你们把我忘掉吧!”二仙女面色悲苦,有些颓废。

“难道你只爱那个凡人,不爱我们了吗?”“小七,你原谅二姐姐吧……”

她的态度换来小七越发的气恼,她不明白:“那个凡人有什么了不起啊!都过了五十年了,王母妈妈说,他已经变成一个糟老头了!”】

……

“又来一个仙女世界,到底有多少个仙女啊?”“他们是在排练戏剧吗?好好玩啊!”

“别说,这几个学生长得可真好看啊,一个赛一个的英俊,我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人仙之恋又是禁忌?为什么无论哪个世界都不允许?”

“的确是身份悬殊啊,天差地别,仙人可永享长生,可凡人呢?他们的寿命在神仙漫长的长生中,不过是沧海一粟。”

“那个劳夫子明显就是有故事的人。”“看来童远猜对了,二仙女是被带回天庭,强迫分开,所以拒不认错,才会在这里受罚。”

“这个七仙女好可爱啊,好像rua她肉嘟嘟的脸。”

“他们之间的爱情就那么坚固吗?一个五十年终身未娶,一个五十年遭受天雷刑罚,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点后悔吗?”

“玉帝可真够铁石心肠的啊,亲女儿都舍得这么折磨。”

“六郎?”

刚击退辽军,浩浩荡荡,风风光光回朝的杨业以及杨家几子,刚回到杨府与家人团聚,热热闹闹地用着晚膳。

此时看到天镜一幕,纷纷怔住,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从天镜挪到杨六郎身上,又挪回天镜,来来回回几趟,纷纷傻了眼。

不能说毫无瓜葛,简直一模一样。

“娘~你真的没看错,真的是六哥耶~”在杨五郎怀中软萌又机灵的杨八妹声音软软,乌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可爱极了。

“之前看天镜也没这样啊,那个童远公子怎么会这么像咱们六郎啊,这会不会有什么预示?”佘赛花面上隐隐有着担忧之色,心中顾虑很多。

“娘,你就别担心了,万千世界,各有不同,人也不一样,还有,说不定那是六弟的前世呢?”“对啊对啊,娘,我们看下去就知道了。”

佘赛花在杨家几子与杨业的安抚下,面上收起了心中的不安,杨八妹从杨五郎怀中跳出,机灵地分散着她的注意力。

氛围又逐渐热闹起来,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讨论着。

“啧,怎么别的世界的父王都是这么冷酷啊,不是被施刑千年就是天雷刑罚五十年,好可怕啊!”

四五六三胞胎仙女异口同声道,她们脾气暴躁,看到其他世界的仙女受罚,有些不满和烦躁。

“所以你们都看到了,犯天条的下场有多么可怕,尤其是你,小七,你一次次唆使她们闹着要下凡,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二仙女借机,郑重其事地对几位妹妹警告道,她有几分庆幸。

幸好有天镜为证,这几天,小七尤其不消停,总想着要下凡,现在,她们大概会安静几日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庆幸有些过早了。

“二姐,犯天条的后果太可怕了,我才不要被困在树上日日被雷劈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小七仍然天真烂漫,不知情愁为何物,那双眼睛来回打转,一看就有着八百个心眼子。

小七永远不知道打脸来得有多快。

“可是,二姐,为何人仙不能在一起啊?”小七问出了潜藏在心中的疑问。

“小七,天条禁锢的不是仙凡,而是仙。”“啊?”

二仙女清丽无双的面容透出些许此时小七看不懂的哀思。

“神仙的寿命是无穷无尽的,神仙不会老,不会死,当与你相守的凡人在你面前一天天衰老直至死去,你敢保证不会想过让他和你一样长生吗?”

“当你为了这个欲望做出一些超出规则之外的事,打破了仙人平衡……就像杯中的茶,你一直添,它就会一直溢出来,带来的麻烦是无穷无尽的。”

二仙女所述的言语太过深奥,不是现在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小七所能懂的,她也希望小七永远不会懂。

仙女湖:小七,非乐。

【传说在上古时期,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爱上了一个英雄。

“不要走。”“我有使命在身。”

英雄却因使命要离开。

“我会在这里等你,就算等到老,等到死。”“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

英雄和女孩定下婚期后,就征讨天下去了,此后,女孩每天守在他们相约的地方,等待着她的英雄。

英雄经过数年的征战,终于实现了他的理想,结束了纷繁战乱的时代,平定了三界,他因此被推举为三界之主,玉皇大帝。

女孩苦苦等待的英雄一直没回来,但她没有失去希望,她继续等,直到耗尽了最后一滴眼泪,倒在了他们相约的地方。

她的眼泪化成了湖泊,身子化成了小岛,她的心也被尘封在湖底,从此,那个湖,被人称为仙女湖。

岁月如梭,来到了西汉武帝时代,沉寂了数万年的仙女湖,终于因为一个墨者的出现,而被唤醒了。

一道身穿紫色服饰的男子纵马在街头狂奔,他身后,一群官兵穷追不舍。

“关城门,不要放跑了非乐!”“快关城门,杀!杀!”

男子遭到两头官兵的围捕,耽搁了出城门的最佳时机,他在众官兵的攻击中游刃有余,还甩出剑挡住了即将关上的城门。

可惜,还是被迫落马,在官兵的长矛攻击下,翻滚躲避,从始至终,他的剑与官兵的缠斗中都没有出鞘。

“非乐,你的剑为何不出鞘?”

“墨者之剑,不诛无罪之人!”被唤作非乐的男子浓眉大眼,俊逸端方,正气凛然。

“上!”

为首的官兵哑口无言,示意士兵攻击,非乐在一次次惊险至极的攻击下,寻机上马,脱身离去。

官兵追寻不上,徒留原地看着非乐离去的背影,并未气恼,反而成竹在胸。

“往漆烈的地盘跑了,他是插翅难逃!”

“看清楚,这就是皇上下令捕杀的墨者,今天即到仙女湖,只要他进入我们的埋伏,立刻一拥而上,乱刀砍死,明白了吗?”

“明白!!!”

漆雕烈安排人展示画像,严肃训话,严守以待。

天光大放,山川异域,水天一色,清晨的晨光散落在平静无波的湖面,波光粼粼。

漆雕烈带领官兵观察了四周动静,随即埋伏在湖边半人高的草丛中。

同时,两个鱼头人身的怪物穿梭在草丛中,迫害着官兵。

突然,一件洁白美丽,一看就知并非凡物的白衣飘飘而落,被其中一名官兵捡到。

“真好看,回去送给我娘子。”他欣喜地放入怀中,打算带回家给自己娘子,也刚巧躲过了鱼怪的迫害。

“那好像不是凡间之物?我爹说过,以前仙女下凡来洗澡,穿一种羽衣和那个很像啊!”“你爹偷看仙女洗澡?”

一胖一瘦的两个鱼精将一切看入眼中,讨论起来:“我爹说过,谁要是穿上羽衣就能上天,要不,咱们去看看?”

同时,被追捕的非乐头戴斗笠,脚踩竹筏,泛湖而来,手中的竹竿无意间扎到了胖头鱼的腚沟子。

埋伏着的官兵们纷纷抽出刀刃,蓄势待发。

而仙女湖的另一面,果然,不负其名,几个仙女在湖面飘逸而灵动的飞来飞去,美伦美奂,仙气十足,欢声笑语,好不快哉。

“六姐!”

两个仙女在空中飞来飞去,另外两个在湖边的礁石上看着姐妹翩飞,还有三个容貌差不多的仙女在湖面翩翩起舞。

“二姐,人间有什么啊?”“人间,当然有人啊……”

其中还掺杂着礁石上两个仙女的对话,一个天真无邪,一个清丽无双,这画面,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二姐,人是什么啊?”】

“这是上古时期的故事吗?”“什么使命这么重要,一定要把人抛弃吗?”

“真是个痴情的傻姑娘。”“可是值得吗?她的英雄看样子根本不会回来了。”

“玉皇大帝?原来那个世界的玉皇大帝是这样来的吗?”“她真的好可怜,硬生生流干了自己的眼泪。”

“又是一个负心汉,回不来不能想办法告知一声吗?硬生生耗尽了一个姑娘的年华,生命!”

“他倒好,拍拍屁股走人,让人家姑娘等他,可他当了玉皇大帝也没见他回来啊!”

“这个人被攻击为什么不拔剑啊?”“他真的,这样下去,耗尽体力哪有什么生机可言?”

“墨者?什么是墨者?”“墨者之剑,不诛无罪之人,这句话好帅啊!”

“可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时也不拔剑吗?”“我才不信真的有那么傻的人!”

“墨者?汉武帝时期?那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被追杀了?”“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能让当今皇帝下令追杀的能是什么好人?肯定是个十恶不赦的恶徒!”“如果他真的是坏人,为什么不动手杀人?”

“漆雕烈很厉害吗?非乐千万不要有事啊!”

“鱼精啊!鱼精吃人了!”“吓死我了,还以为那人也会被鱼精咬死,幸亏那衣服救了他一命。”

“又是仙女!”“哇,她们真的好美啊,还飞得那么好看。”

“那三个仙女长得好像一样?难道仙女也有三胞胎吗?”“人间当然有人啊,这都不知道,这仙女是不是有点傻?”

“她们应该没接触过凡间吧?”

“这个非乐人不错,功夫也不错,我喜欢。”哪咤看到非乐一身正气,潇洒利落的身手,又看到他顺利逃出城门,忍不住欣喜鼓掌。

“二哥,墨者是什么啊?那个世界的皇帝为什么要追杀非乐啊?”杨婵看着非乐被攻击的画面,惊险至极,看得她一阵心惊肉跳。

非乐的言行举止,透着浩然正气,很难让人不心生好感。

“不知,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令皇帝忌惮的一种组织,非乐是个言行一致的君子,应该是他们的存在影响到了皇帝。”

相对于前面几个世界,已知的文弱书生童永。

杨戬并无太多好感,他一向不喜欢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非乐的出现倒是难得引起了他的注意。

“五郎?!”相对于天镜之前的杨六郎的出现,被杨家人认定为巧合,可杨五郎的出现,他们多少有点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五郎六郎皆出现在天镜中,到底有个寓意?

而且那个和五郎一模一样的非乐处境如此凶险,明知道不是杨五郎,还是让他们忍不住将心提了起来,直到看到他脱险,才松了一口气。

可看到官兵口中对漆雕烈的胸有成竹,以及官兵的提前埋伏,他们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娘,没事的,那不是我,你不用太担心,再说了,他武功不弱,能脱险第一次就能脱险第二次。”

杨五郎一向孝顺,即使从小被父母当成失踪四哥的替身借此慰籍,他心中仍未有怨言。

反而成长成父亲最器重的儿子,在战场上更是三战三胜辽军大将耶律斜,名声大臊,意气风发。

“五郎,娘亲知道那不是你,可谁又说得准呢?也许是你和六郎前世也说不一定,可是真的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遇到危险又如何能放得下心,那傻孩子,怎么就不知道下点重手呢!万一体力耗尽怎么办?”

看着非乐被围攻,佘赛花那叫一个心惊胆战,揪心不已,俨然已将天镜中和杨五郎,杨六郎一模一样的童远,非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娘,那皇帝为什么要下令追杀和五哥一样的非乐哥哥啊,真讨厌!”

杨八妹平日里最喜欢黏着杨五六七郎,此时看到‘五哥’遭遇危险,撅着小嘴愤愤不平。

“汉武帝时期?我记得史书上好像说过,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他好像不认可墨家,灭了整个墨家!”一向机灵的杨六郎总觉得墨家二字耳熟,冥思苦想半天,总算想起来了。

“武松兄弟!”“武松哥哥!”“叔叔!”“兄弟!”

不止杨家,在看到非乐面容时,整个梁山都震惊了,看得非乐被追杀,攻击。

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更是酒都喝不下去了,拍案而起,骂骂咧咧,恨不得亲手取了那些官兵的人头,好叫他们兄弟等人出了那口恶气!

“这武松兄……不,非乐,怎么会被追杀?”宋江看得眉头紧皱,忧心不已。

“嗨,哥哥,我说管那狗皇帝做甚,别让我铁牛碰到他,不然非取了他的狗头,给兄弟们出气!”

“你这黑厮,休要胡言,当心我先摘了你那颗黑头!”

李逵的狂言无忌让宋江恼怒,出言恐喝才肯老实,看着同样一脸莫名其妙的武松,宋江转头询问军师吴用。

“哥哥莫急,若是汉武帝时期,小弟倒知晓些许缘由,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墨家兼爱的思想与他理念相驳,他大概觉得自己的王权遭受挑衅,已经到了容不下的程度,非乐是墨者的话,他非杀不可。”

吴用面容姣美,一身蓝色布衣,轻摇羽扇,举手投足间皆透出优雅的书生气。

可无论是他的学识还是胆识,见知,皆非常人能比,因此,他的话格外让人信服,又引起一阵‘惊涛飓浪’。

“那武松兄弟,武松哥哥……不就危险了吗?”

“这个非乐为何不还手?”

看到非乐坚决执行墨者之道,并不伤人性命又被官兵层层围攻时,姜文焕殷郊姬发几人皆是看得担忧不已。

不过,幸好非乐身手不错,成功脱险,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们心中更困扰的是,真的有非乐这样的人吗?当他生命受到威胁时,他也不拔剑,那是他的信仰吗?

究竟是怎样的信仰才能做到这样?

而他们自己的信仰早已破碎得干干净净。

他们从非乐的信仰想到自己等人的,眼神黯然悲伤。

天幕上女娲的故事结束了,可大家的心情却久久难以平静。

文潇想起了自己已逝的师父。

她明白自己的未来应该和师父赵婉儿以及以往所有的白泽神女一样注定要牺牲。

或许她的内心也曾出现过恐惧,但在看过女娲的故事之后,她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或许她很弱小,但她会尽自己所能守护世间,和所有的白泽神女一样,哪怕要牺牲自己的性命,她也绝不后悔。

赵远舟想到了自己。

作为天地戾气的容器,当戾气失控时,他就会化作杀戮凶兽屠戮周围的一切。

他曾经拥有过的,大多因此失去了。

他累了。

他没有女娲大神那么伟大,但如果牺牲他一个能换来日后世间安宁,他觉得非常划算。

白...

白玖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快看!天幕又开始了。”

【女娲补天过后,天上虽然不会再降下洪水,但人间残留的洪水却并没有消失,为了治理水患,一名叫做禹的人站了出来。】

“人?”离仑下意识摇头,“上古洪水岂是小小人族可以解决的。”

【禹带领人族疏通水道,将洪水引入四海,期间巡水过涂山,娶涂山九尾狐女娇为妻。】

“禹竟然和妖通婚了。”有人对此感到不满。

文潇反驳,“妖又不全是恶妖,九尾狐本就是瑞兽,天幕上的女娇更是貌美温婉,禹爱上她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妻子是妖族,日后生下来的不就是人妖混血了。”

卓翼宸反问:“人家禹都不在意,你操什么心?”

因为说不过他们,那人悻悻闭上了嘴。

【大禹婚后不久,便继续治水,为此三过家门而不入,连女娇生下了儿子,都狠下心没有回家探望,女娇思念丈夫,每天都对着禹所在的方向眺望,最终化作了一块望夫石,永远立在了涂山东面眺望着禹所在的方向。】

天幕外的人看着天幕中美貌痴情的女娇,一些从未了解过妖族的人看着天幕上女娇的石像恍然道。

“原来妖族和人一样,有爱也有泪。”

而一直憎恶妖族的人类也没办法对她说出什么坏话。

【在治水期间,禹在淮、涡两条水系遭遇了妖兽支无祁的阻拦】

【他的形状像猿猴,塌鼻子,凸额头,白头青身,火眼金睛。他的头颈长达百尺,力气超过九头大象,常在淮水兴风作浪,危害百姓。】

“看吧!果然妖就是坏的!”

刚刚因为女娇而语塞的人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还没等文潇反驳,天幕就主动打脸。

【就在禹束手无策之际,应龙出现,将支无祁压在龟山之下,协助禹成功治理水患。】

赵远舟不解,“应龙协助禹治水?”

“应龙不是因为兴风作浪,被冰夷祖先斩杀的上古恶妖吗?”身为冰夷族最后血脉的卓翼宸也非常疑惑。

文潇看着天幕猜测,“如果天幕说的是真的,那看来应龙之死或许有不为外人所知的内幕。”

看着天幕上遨游天地间的应龙,赵远舟忽然有一瞬间恍惚,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最终禹治水成功,他治水的功绩天下皆知,世人尊称他为大禹,而神话中也多了一篇大禹治水。】

看着天幕,文潇若有所思。

“如果当今圣上也像大禹一样对人和妖族一视同仁,或许现在人妖之间的关系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赵远舟淡淡一笑。

“大禹乃上古先贤,岂是普通帝王可以比较的。”

如今的上位者只关心自己的荣华富贵,连普通百姓的死活都不在乎,更不要说妖族了。

文潇也很清楚现在朝廷上位者的真面目,或者说从古至今的帝王和朝廷大多数都是这样。

突然文潇脑海中闪过之前在天幕上看到过的种花。

“如果是那样的国家,人和妖族的关系又会怎么发展呢?”

彩蛋:多民族的种花如果有妖的话

主播边画边笑()

原创B站煤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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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免费,无彩蛋,纯为爱发电

观影进度:第2集

【在林妙妙靠着临时抱佛脚的护发秘籍蒙混过关之后,还没来得及多喘一口气,慕声就提到了另一件事。

“我记得林小姐有两个侍女,一个叫小绾,另一个呢?”

“另一个……”

对了,书里还写了一个丫鬟叫画意的,她……

林妙妙想起她的结局,顿时不淡定了。

黑白的画面中,重现了那一天的情景。

只是因为画意在林虞与柳拂衣的交谈中因手上的鸽血藤吸引了他的注意,回答了柳拂衣的一句问话,却也因此被林虞......

只是因为画意在林虞与柳拂衣的交谈中因手上的鸽血藤吸引了他的注意,回答了柳拂衣的一句问话,却也因此被林虞记恨,连求饶都无用就被林虞打发去配给了厨房里刚死了媳妇的瘸腿醉鬼。

后来,万念俱灰的画意出嫁当天在府中的井内跳井自尽,只剩家中的失明老母一人。

林妙妙思及这一切,在房间里纠结的要死,一边不忍心就这样看着画意自寻死路,一边又安慰自己这些都是假的,小绾进屋本来准备带她去看老爷说的西域新进的衣裳料子,却又被自家小姐一把拉住。

“画意多大了……”林妙妙扁着嘴,果然,她还是不忍心。】

看着画面上的林妙妙撸着袖子挥着手臂冲出去救画意的样子,众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原来……竟是如此。”坐在后排的画意眼中带泪,她起初确实只以为是小姐喜怒无常,没曾想,救她的无关其他,只是因为现在小姐心中的善意。

她握紧身边小绾的手:“我只以为小姐是以为我还有用才把我带回来,没想到,从那个时候开始,小姐就已经是现在的小姐了。”

看着林妙妙去救画意的路上,被架子绊倒飞起老远,而慕声却眼睁睁看着甚至侧身躲开的样子,慕瑶无奈的遮上眼睛。

“阿声,怎能见死不救。”她轻声规劝。

“啊?见死不救吗?她没死之前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慕声理所当然的说,“而且画意我不是救了吗。”

柳拂衣点点头,对慕瑶说:“阿声是顽皮了些,但是真正的需要帮助之人,他向来是不吝惜力量的。”

“要你说。”慕声恢复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啊?!”】

天杀的狗系统,林妙妙在心里默念出声。

“换药?”慕瑶轻蹙起眉头,“可是我记得那日林小姐来给我送药之时,我并未有什么不适啊。”

慕声则是嘲讽出声:“管她本心是好是坏,有这个系统控制着,她就算是个好人也只做坏事,我早说过带她上路就是错的。”

林妙妙无奈辩解:“虽然它让我换药,但是我根本没做出什么坏事,不信你们看后面。”

全世界最冤的人非她莫属了,被人当成水果一样切了十几次,结果到头来还要被公开处刑,连丢脸都丢不过来了。

慕声还在这个时候又说什么“他早知道他早知道”,真早知道的话当初怎么不拦着她上船。

林妙妙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种看电影不能向被人剧透的憋屈感。

【来到熬药的厨房,林妙妙小心的关上屋门,转头就开始吐槽。

“这什么破剧情啊,自己动了手脚把人家的疗伤药换成泻药,还非得自己亲手送去,现在的反派能不能有点逻辑……”

跟着系统的指引和原书的剧情,她看到了慕声举报林郡守贪墨国库导致郡守府满门被斩之事,却还只能安慰自己这就是剧情正轨,不要妄图改变太多。

可听到门外父亲的笑声……那可是她爹啊。她又怎么能舍得……

不过她思来想去,终于发现了系统的漏洞。

“傻了傻了,系统让我换掉慕瑶的药,又没说必须得换成泻药,我把平时林虞吃的补药换给她,既完成了系统任务,又不会伤害慕瑶身体,这不就解决了吗,哈哈我果然是个鬼才~”】

慕瑶对林妙妙完成这个任务的结果有了底,所以也没有过多在乎这件事本身的恶劣程度,只是她确实没想到,原书的林虞居然仅是为了和柳拂衣多待一会就给她下药。

看到画面中显示慕声举报了林郡守,又导致郡守府被满门抄斩,她欲言又止,最终却也没说什么,但看到最后林妙妙端着药美滋滋的出来,还念叨着自己的小聪明的时候,还是不免露出一个笑容。

“也难为你了,想了这么个办法。”她摸摸林妙妙的头,见她正趴在自己肩膀上盯着自己,又问到:“林小姐怎么了?”

林妙妙摇摇头:“没事,慕姐姐,我只是发现了,无论一个人多么强大,都还是会有弱点的。”

她以为这只是林妙妙突发奇想产生的感慨,便也没说什么。

“乖宝啊……这,这上面说的不对,咱家可没有做什么贪墨国库的事情啊,这全是冤枉人啊!”林郡守在后面指着幕布,想辩解却也说不出来。

“林郡守不必担心,邀月灯会那一日过后,我们也都知道了实际的情况,放心吧,阿声那个时候只是不了解你而已。”柳拂衣出来帮他说话,其他人也连连点头。

【进了慕瑶房间之后,却看见慕声就站在旁边,吓了她一大跳。

亏这还是她自己劝的,劝慕声回来看着他姐,没想到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慕瑶刚喝了一口,却表情痛苦,整个人倒下去伏在床边,连药碗都打翻在地。

慕声吓了一跳,转身便愤怒的质问林妙妙:“林虞!你对我阿姐的药做了什么手脚。”

林妙妙一个慌神,赶忙把自己做过的事都秃噜了一遍:“我,我只是把慕姐姐疗伤的药,换成了补药,我没有恶意的!”

“为什么要换!”

不待她再辩解两句,捉妖柄显形,慕声抬手便砍了过去。

“啊!!!”

画面又回到了熬着药的厨房。】

“这……”慕瑶不解,企图让林妙妙给她说些提示,“我也没想到这究竟是为何,补药……也有这般副作用吗?”

林妙妙摇摇头,看着她探究的样子反而不想说了。

倒是慕声,看见自己竟真把林妙妙砍了,一边用余光瞥自己阿姐担心她反应过来又会责怪自己,一边又观察着林妙妙。

嗯,还是生龙活虎的,那想必自己也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吧。

“阿声,”慕瑶还是想起来了,“阿声?你也是,太冲动了,我只是腹痛,你怎么能……唉,不说你了。”

林妙妙看着慕瑶,感觉她就像一个在儿子女儿中间摇摆的母亲,既不敢偏向这一个,也不敢偏向那一个。

柳拂衣则是看完了缓缓吐出一句:“林小姐这任务还真是难度颇大。”

【第二次,换个疗伤方子,被杀。

第三次,干脆找个专治腹痛的,被杀。

第四次,从医书上再找一个方子,被杀。

第五次……

第六次……

第n次,林妙妙端了一碗清水送到她面前。

“……林小姐,你这是。”慕瑶和慕声两个人都愣住了。

“水。”林妙妙此刻的表情感觉心已经死了。

“我阿姐现在该喝药了,你端了碗水来?”慕声皱着眉头看她。

“是药三分毒,还是水最安全了,今天我们不喝药,喝水。”

“林虞,你到底什么意思?”

“阿声,林小姐也是一片好意嘛,我刚好口渴,润润喉也好。”慕瑶制止慕声再说些什么,拿起碗慢慢喝了下去,片刻之后却还是开始腹痛。

林妙妙看着掉在地上的碗和伏在床上难受的慕瑶,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这不科学啊……”

“林,虞!你在水里做了什么手脚!”

“都说是水了……我还能做什么手脚……”】

若说一开始,众人还是对林妙妙的担心,现在则只剩下了忍俊不禁。

连慕声看到最后她万念俱灰的样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林妙妙本人更是巴不得直接把头埋在座位底下去了,还是慕瑶笑着把她叫出来她才重新抬头。

“我也没想到,怎么会发生这样稀奇古怪的事,让你也难办了林小姐。”慕瑶看着画面上一次又一次的重新开始,心里只觉得林妙妙实在是可爱至极。

“没事的慕瑶姐姐,只要你以后再也不受伤,我想系统就再也没有机会叫我换药了……”看到自己被反复重开的珍惜影像视频,林妙妙欲哭无泪。

“我劝你还是收好什么坏心思,谁知道你下次还有没有这么好对付。”慕声敲她的头。

林妙妙:世界对我又锤又打,把我打成香香软软糯米糍TAT

实在受不了那些要钱的观影了,重操旧业,打算自己写

观影的都是剧里的片段和花絮啊什么的

用一下镜妖的镜子

——————

“九玄著象七曜贞明晦明无极大矣法成!收妖塔——去!”

收妖塔飞向镜妖,悬空在她的上方,要将她吸入塔内。

不曾想虚弱的镜妖幻化成镜子,收妖塔对她竟毫无效果。

柳拂衣一惊,连忙将收妖塔收回,拔剑警惕的看着那面镜子,慕声将慕瑶护在身后。

凌妙妙本是扶着慕瑶害怕的瑟瑟发抖,突然,一只温润的手扶在她的手背上,放眼望去,慕瑶的状态好了许多,安抚的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扶开。

镜子变换着,他们的样...

镜子变换着,他们的样貌浮现在镜子上又飞快消失,让人琢磨不透。

镜面终于停止在了一个画面,还没等他们看清,又开始动了起来

慕声遥望着天空“林虞,你在那个世界叫什么名字?”一声风铃响,阳光的声音似乎在回答他

“凌霄花的凌,两个妙不可言的妙”

“我也有个表字,叫子期。”

以黑白文字的形式出现在镜面上,紧接着画面是在集市上,慕瑶一手背着包袱,一手拿着剑,似乎要远行,她温柔的笑着,拿剑的手指了指慕声身后“你陪妙妙玩哈,我去找他”

慕声回头,笑容竟带着些阳光,提了提肩上的行李,跑向凌妙妙,在她身后学着她的动作一蹦一跳的走。见凌妙妙被铺子的东西吸引,几步走到她身边,在她回头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跟她对视,还带点得意的小表情。】

慕声不敢置信的回头看慕瑶,又看向凌妙妙,眼中带着嫌恶“我怎么可能会跟她玩?”

凌妙妙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镜子,这,在剧情里,林虞和慕声的关系没有这么好呀,他不是心狠手辣的黑莲花吗?竟然这么阳光?你ooc了,知道吗?

慕瑶倒是觉得,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弟弟是什么样的,她自然清楚,因为小时候的事,除了她都不和别人来往。

而现在看来,这个镜子反映的似乎是未来的事情,若是在未来,慕声有了他自己的朋友,这是慕瑶最想看到的。

柳拂衣也觉得是镜子能看到未来这种可能,他也开口说了出来“想必是未来之事,看来在未来,慕公子与林小姐是一对关系不错的朋友”

“呵,朋友?”慕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讽刺道“我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跟她这样子心怀不轨的人做朋……嘶”

慕瑶听不下去,用剑柄敲了一下慕声的背,随后带着歉意的看向凌妙妙“实在不好意思林小姐,是我没有教导好阿声”她看向慕声“向林小姐道歉”

慕声心不甘情不愿,被慕瑶瞪了一眼才咬牙切齿的说“对不起”

凌妙妙心里暗爽,原来拿捏慕声这么简单?她就应该早点抱上女主大腿的。她清了清嗓子,故作为难道“看在慕瑶姐姐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慕瑶和慕声都有些错愕,凌妙妙尴尬的解释“我是因为,那个镜子的未来不是慕瑶姐姐叫我妙妙吗?妙妙是我的小名,这说明慕瑶姐姐未来跟我关系很好,所以我就想要亲密一点嘛”

慕瑶莞尔一笑,“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有些突然而已”

【这次画面是慕声躺在床榻上,双手枕着脑袋,嘴角带着笑,像个暗藏心思的少年,他就那么笑了一会,将手抽出躺好准备睡觉。】

慕声∶……

“炸火花——破!”

火花一顿噼里啪啦的打向镜子,可镜子却安然无恙。

慕声红着耳朵凶着“这不可能是我,这上面所有的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镜面上的画面消失,变成了一行金色的大字【画面一切皆为事实】

“噗”凌妙妙没忍住笑了出声,慕瑶也捂住了嘴角的笑意

凌妙妙还想说什么打趣一下慕声,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慕声才刚闭上眼,身边的床榻塌陷下去,凌妙妙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房间,还躺在他的身边“子期我睡不着。”

慕声躺在那,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开口说“你,你睡不着,也不能,上我这啊……回去”他看都不敢看她。

“哈哈……嘎……”妙妙脸上的笑僵硬了,她挡不住慕瑶那奇怪的视线,慕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慕声,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不只是朋友?”

柳拂衣也看热闹不嫌事大“慕声和林小姐未来关系不一般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让她死!她不要面对这种尴尬的场景!

不知道慕声是不是已经接受了这是未来的事实,没有说些什么。像是在以第三人的视角去观察镜子上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别人不理解,他还能不了解吗?他平日除了阿姐,其他人若是敢碰他的床,在靠近的那一瞬间就注定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她不会

他又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很重要的人,这样在这个“很重要”的范围里,才会被他归入自己人的领地。

而小时候的经历让他不会主动将人归入领地……难道,凌妙妙知道他的身份

不,不止,如果只是这个就更加不能留了,除非她不怕……也不会说

慕声摇了摇头,自嘲的否认了这个想法,怎么可能会不怕,就连阿姐都不能接受的身份……

他复杂的看着镜子,或许只有接着看下去才能知道了。

【“子期,”凌妙妙翻身面对慕声,突然喊他表字“其实我知道,在万珍堂你看见了什么。”

话音刚落就被慕声反驳“胡说。”话说是如此,可慕声的动作却与之相反,他紧抿双唇,一副被说穿不敢承认的模样。

凌妙妙反问“那你为什么不敢转过身来看着我。”

慕声为了证明自己,转身与凌妙妙面对面,两人的距离一下被拉近,对视后的氛围也不一样了起来。

凌妙妙笑着向他那边动了动,子期有一瞬间的慌神,有些局促的往后挪“干……妙妙……你别挤我”他回头看了看,又转过头接着劝“没地方了妙妙……你,你别挤我……”他害羞的闭上眼,又睁开,垂头抬眸看她,眼角泛红,一副要被霸王硬上弓的模样。】

大哥你谁!这还是那个慕声吗?我果然还是在做梦吧——

凌妙妙震惊的看着镜子,下巴都快收不回去了。

慕声紧闭双眼,捂住耳朵,他,他怎么会用那种声音说话,还一直妙妙妙妙的……咦!

慕瑶的笑就没停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慕声这副样子,太有意思了。

柳拂衣都不好意思看了,左顾右盼的希望快点结束。

【还是那个床,慕声闭着双眼,还说着说着妙妙妙妙的,但他身边挤他的人并非是凌妙妙,而是一个小孩。

慕声迷迷糊糊睁眼就看到了翠翠,一下惊的坐了起来。“你,你怎么在这儿”

小孩也被他吵醒,嘟囔着抱怨“妙妙那儿没法睡了,我今晚跟你挤一挤,行不行”

慕声根本就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愣了会又抓了抓额前的碎发“是梦是梦”他小声的说着,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都是该死的幻觉,都是鲸妖血香的缘故”他仰头试图忘记刚刚的梦。】

旁边还有一列小字,柳拂衣靠近念了出来“极品鲸妖血香,净魂萃灵,至纯见心,功能是让人看见心里最渴望的事情发生。”

慕声耳朵都红透了,如果只是前面还好,还能说是因为凌妙妙的靠近所以变成那副羞涩的模样,结果现在看来,连凌妙妙的靠近都是他想象出来的!他最渴望的是凌妙妙的靠近?!还是霸王硬上弓的趋势?!

未来的他一定是得了失心疯!要么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慕声突然回神“你刚刚说妙妙她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她怎么了,好家伙。”翠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可是边说边模仿“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翻腾个没完,踢床板”慕声光是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就觉得可爱,忍不住笑了。

“冷不丁发出怪笑,然后猛地拿被子捂住脸,反正举止整个很诡异”翠翠模仿的很可爱,慕声挑眉,安然躺下听翠翠讲。

“哦对了,她梦里还叫你了呢,子期子期的”慕声愣住,转身问“她,梦里在叫我?”“是啊”翠翠揉了揉眼睛“嘀嘀咕咕的,叫了好多声,简直吵死了,我还在长身体,耽误了睡眠怎么长成竹林,影响我们竹林四侠的排面”

慕声缓缓翻身,面朝天花板,然后……慢慢用被子捂住自己整个人包括脸,左右动了两下,翻滚到背对翠翠的那一侧,笑出了声,还不止一声。

翠翠绝望的看了看慕声,坐起身碰了碰慕声包裹,慕声根本不管他,自己在被子里笑个不停。

翠翠仰头看天花板“苍天啊,到底在那里儿也睡不上个安稳觉了”

被子还在抖动。】

镜子终于恢复正常了,凌妙妙和慕声像是终于摆脱了磨难一样连忙跑回自己屋里,慕瑶与柳拂衣对视,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摇头

不是更新!!

“那年北平死了个巨贾老爷梨园行疯了个戏子”

【“生日快乐”艾瑞克将手里的东西朝乌克娜娜的方向递了递,接着解释道:“这是孔雀豆,它代表如心所愿。如果你对它许下心愿的话,它就会实现哦”】

这是?两位当事人默,这大屏幕怎么什么都放啊?而身后,已经讨论开来了。

“竟然是孔雀豆欸!”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艾瑞克穿的是短袖,而奈亚公主是棉服欸!”

“好像是欸,这季节不太对…”

“一个夏天,一个冬天???”

好家伙,这回好了。对于视频上两个人的穿着,话题逐渐围绕是艾瑞克不怕冷还是乌克娜娜不怕热展开讨论了起来。

艾瑞克:……

...

乌克娜娜:……

谜亚星:…相信我,我是真憋不住才笑的

乌拉拉:疑惑的左看看右看看

【乌克娜娜手指缠着衣服上的线,一边绞着结一边询问:为什么?”

“因为…”艾瑞克顿了顿,看向人道:“我喜欢你”

似乎对于这个回答很满意,乌克娜娜脱下右手的手套暂时的揣到衣服上的包包里。然后左手接过那孔雀豆放到自己的右手上,接着只见那孔雀豆在手中被包裹凝结成了一片雪花。

见此艾瑞克说道:“哇,好漂亮哦”

乌克娜娜拿起那片雪花:“这样一来啊,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虽然现场还有人在纠结于两人所穿的衣服似乎不同季,但是那片孔雀豆的雪花还是让不少女生羡慕不已的。

虽然,两位当事人很无奈…

艾瑞克:从未想过当初的表白会被公开

而大屏幕上的镜头发生了转换,从方才视频里的那个孔雀豆雪花掉落水沟再转到被突然凝固的流水。

众人:???

【视频上三个人蹲在一个被打开的水沟边,乌克娜娜看着水沟里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怎么会找不到?”

“看样子应该是被水冲走了”蓝宝看了看水沟,挠着头。

“我…”烈焱坚尼看向对面的乌克娜娜一时有些愧疚:“对不起”

“伤害之后再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乌克娜娜看着人缓缓站了起来:“为什么你们男生都只会让女生哭?”说完便转身跑着离开了。】

“什么啊?”烈焱坚尼表示很疑惑,蓝宝加一。

“这该不会是把艾瑞克和奈亚公主的定情物给弄丢了?”

“看起来好像是这样…”

这些个同学倒是猜对了,镜头再一转,是烈焱坚尼进入地下水道。

再然后是赶来的乌克娜娜看了看在一旁守着的蓝宝,犹豫了一些还是进入了地下水道。

帕主任:?!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你哭了”烈焱坚尼看向乌克娜娜,说出了坚持来找项链的理由。

“你又提我哭了…”乌克娜娜明显是对着回答很不理解。

“我知道那条项链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烈焱坚尼打断了乌克娜娜,继续道“我之前对自己发过誓,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女生掉眼泪!”

说完便继续在四周找了起来,在两人都却没注意到的地方,一根毒藤蔓正悄悄地朝乌克娜娜脚边靠近。】

“哎呀!”帕主任拿着手中的教棒有些气愤地敲了敲,他就知道会出事。

“这是什么啊?”烈焱坚尼表示疑惑,与他一样疑惑的同学也不少。

西萌欧斯校长摇了摇头,这萌骑士到底是在保护奈亚公主还是把奈亚公主往暗黑手里送?真是一点也不靠谱!

【“谢谢你,帮我找回项链”

对于乌克娜娜的道谢,烈焱坚尼倒先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呀,那没有什么啦!是我把你项链弄丢的,还惹你哭。我曾经对自己发过誓,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女生掉眼泪!所以,我一定要帮你把项链找回来啊!”

听到这里乌克娜娜明显有些意外:“你发过誓?不再让女生哭?”

“嗯”烈焱坚尼点了点头:“因为让女生哭的男生,是最没用的!”】

隐隐约约有被误伤到的艾瑞克:……

“不会让女生哭?”

“这个炎之星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这话还是蛮…”

各萌大多数的女生因着视频上烈焱坚尼的话倒是多多少少持有些好感。但是对于无意中被误伤了的男生…

这是一个现代参加艺考的女生,突然穿进少白学堂大考现场,只有死亡才能回到现代,所以花样作死的故事。

林意璇在偌大个天启城逛了一圈,整整三个时辰,真的是做到路边的狗都被骂了一遍的程度。

可奇怪的是,就没一个正义凛然之士把除了自己这个“祸害”。

古代武侠世界的人容忍度不可能那么高啊!考虑到大庭广众不好动手,她连走小路小巷都算到了。

到底还是没死成,这下好了,人没死,身体倒死了,累死了。

【系统,累死不算自杀吧?】

【宿主,不要说冷笑话。】

【三个时辰,六个小时啊!都下午三点多了吧,今天先到这吧。】...

【三个时辰,六个小时啊!都下午三点多了吧,今天先到这吧。】

【我记得终试,除了主角团那一组,其他人都炮灰的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到时候再死就是。】

【不过系统,我住哪儿啊?】

【宿主,你不答应留下,那你的身份就无法生成,请宿主自行解决。】

【想逼我留下,你太小瞧我了。】

林意璇逛了大半天,觉得完全没意思,想死死不了。

从哪来回哪去,既然来到这里第一站就是千金台,那回去千金台住几天小意思。

不过她真走不动了,刚好自己走到天启西街一个骡马市,走上前,跟驵侩商议。

“小哥,我想租赁一下你的马,我用这个项链给你抵,你看可以吗?”

古代的马匹她也不知道具体物价,浑身上下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脖子上这条黄金项链了。

【狗系统,这项链花我一万多块钱呢?】

系统这个时候只能装死不说话。

小贩看到这条精美的项链,眼前一亮,这做工,别说租赁,就是买马都行。

不过这一天,天启城大大小小的商贩,游客,还真没有谁不知道这位姑娘。

开考第一天,就被天下第一李长生定下的徒弟,稷下学堂有史以来绝无仅有。

所以哪怕心动,也不敢得罪,而且他看的出来,这姑娘对于这条项链可是很不舍的。

“姑娘是身上忘记带钱了吗?没关系,你可以先用着这马匹,我让人给你牵马,送你一程,到时候你将马给他,让他牵回来就可以。”

林意璇觉得整个天启城内的人都很不对劲,想了想还是不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哥,还是算了,我确实没带钱,这项链您看能不能买你一匹马,不行的话你给我一头骡子也行。”

“行,够的。那我给你跳一匹最好的马。”

说完便去马棚挑选了一只白色的高头大马。

白马身材高大健硕,线条流畅,鬃毛飘逸。尾巴长而柔软,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林意璇是看的出马匹好坏的,因为当年她去过内蒙游学。

骑马也是当地的同学,还有牧民教自己的,所以她马术是真的很不错。

而且她还学过马术表演,更是让马术和舞蹈相结合,创造了一小段独属于自己的马上舞蹈。

之后已有两年没见过马了。

骑上马后,林意璇慢慢悠悠的晃荡着,毕竟城中策马疾行伤人就不好了。

差不多半个多时辰,才到千金台。

只见千金台门外还围着不少人,她记得从她表演完到现在,少说也已经有四个多时辰了吧。

围在千金台门口的众人看着骑着白马的林意璇,自动的就让出一条路来。

毕竟其中倒是有不少人亲自见识她那连李长生都敢怼的架势。

尤其是雷梦杀,他听到的最清楚,因为百里东君他娘给他下毒,所以他对于百里的考试不可谓不重视。

从林意璇开始弹琵琶,他就听到了,后面看大家听的入迷,他早早就进去看了全程。

林意璇出来被箭矢射的时候他还打算帮忙来着,不过没想到师父速度挺快。

当然他也听到了那句“李先生,李祖宗,李爷爷。拜托你,没事干你就去村口把粪挑了,闲事莫管才得长生”

天知道当时雷梦杀多想上前嘲笑一下他这师父。

所以听说师傅要收林意璇为徒时,他可激动了。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来一个那么有趣,又能治得了师傅的人。

不过就是小师妹胆子太大了,以后咱们这些做师兄的有的操心了。

“小师妹,你怎么又回来了?”

看到林意璇过来,雷梦杀激动的上前迎接。

“你叫我什么?”

“小师妹呀!师傅可是向天下昭告了,要收你为徒,你可不就是我们小师妹吗?”

“别乱叫,我从没有答应。”

林意璇心想,李长生这臭老头是怎么回事?想拜他为师的人多的是,老盯着她干嘛?

“这可由不得你,师傅说你是我们小师妹,那你就是我们小师妹。

而且做我们师妹可好了,你会有八个师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就是你的二师兄,灼墨公子,雷梦杀。”

说完还帅气的甩了甩头发。

林意璇只觉得雷梦杀话多,也省的去跟他掰扯拜不拜师的问题。

“灼墨公子,你的嘴是租来的着急还吗?话太密了。”

雷梦杀尴尬的用手做了一个闭嘴不说话的动作。

“大考还有多久结束?”

“哦,现在已经...”

“停,能五个字说完吗?”

“一个半时辰。”

为了能拥有一个让师傅吃瘪的徒弟,雷梦杀只好先听小师妹的话。

一个手指举起蹦出一个字,刚好说完五个字,回答了林意璇的问题。

听到答案,林意璇直接走向门前的柱子,看着打算闭目养神休息一下。

意识却在跟系统交流。

【系统,我饿了,能给点吃的吗?】

【不好意思,非正式员工没有员工福利。】

【除非你同意绑定做任务。】

【我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吃你一口粮食。】

说完就不再搭理系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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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免费,为爱发电。如有ooc,请见谅,欢迎抓虫。本文无CP向。

“随意。”

李莲花有点无语,这天石威逼利诱他,到最后却是让他随意,把他当猴戏耍吧?那他可真就随意了……

“咳,这也没什么,这么说吧,在下就这么点破事,想必大家也就不必我多做介绍了。其实我这十年过的真算不得悲惨。真要这么说起来,我确实有件事想借此机会问一问一个人。”

李莲花看了眼昔日四顾门的人,他们都不自觉地偏过了头,想来也是怕与愧疚的人相视吧。李莲花心中无奈苦笑,自己这不还没死吗,何必一脸怕孤魂野鬼索命相。

随后缓缓将视线挪至万圣道处,冷声道:“师兄,何不来聚?”

其实李莲花从始至终都已知自己的结局了,自己的人生被肆意宣读,他也很快释解了,但是方才天石所启第三憾中——“师兄诈死谋天下。”

他自从灵山识童启就不断追查师兄遗身,可若是师兄没死,那么,这些线索便耐人寻味了起来。究竟是谁一步步引导他去寻找师兄的遗身?是师兄,还是另有其人?而他的师兄又究竟是为何诈死?如何诈死?这些仅凭碎语中暂且难知。

但是,他师兄目前何处,他大概已有眉目了,先前是局中者迷,如今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那束缚于心的枷锁,终于在刚刚卸下。

他并非没说实话,他这十年过的真心不算坏,至少脱离了李相夷的身份也得以窥见了之前不曾见过的风景。只有一事,让他释怀不下——他师兄单孤刀的死。

“谋天下”他师兄这野心不可谓不大,既然他有埋伏十年的耐性,那么想必已是有了不小的势力,他诈死之前,好歹也是四顾门副门主,精力有限,不可能同时运营得起过大的势力。那么,只要把目标锁定在近十年崛起的江湖势力,以及势力较盛的……

万圣道,仅有此而己。

他知自己己时日不多,但是他师兄所谋划的局中是否包括十年前的东海之战?究竟是他有意而为,还是无意促成。他谋划天下,是这江湖之主,还是这山河之主?若是前者,他愿意与师兄促膝长谈,阐明自己从始至终并无争意。若是后者,需早早拆明,否则,将酿成大祸。届时,非他单孤刀一人之事,而是天子一怒,祸及无数。

众人顺着李莲花的目光向万圣道,这转变可谓让人措手不及,众人还以为得见李相夷的泣血述情,又或斥责怨骂,虽说李相夷确实是来算账的,但这算的第一笔账,居然跟他师兄的。

难道比之让他沦落至此的云彼丘,又或者是背信弃义的昔日旧友,都在他心中称不起第一斥罪的对象吗?

“相夷,真是好久不见。”一黑袍遮面的人缓缓从万圣道人群中走出。他站定至万圣道前,取下帽兜,正是十年前四顾门副门主单孤刀。

————————————————————

作者的话:本篇概括

花花:师兄ntm别害人!

尸兄:wc被发现阴谋了?那我不演了!

实际上,花花目前并不知道师兄有跟南胤扯上关系,只不过是知道了一个答案条件,强推出了一个问题。但是尸兄不清楚花花到底知道多少,于是干脆不装了,想诈花花,知道花花到底了解到哪一步了?但是花花目前对他的阴谋还是没有很了解,于是先来个虚张声势,诈一下尸兄。

若是情节有不合理处,欢迎提出讨论。

【莲花楼观影】明月何时照我还(十二)

(首先,今日真的只有一更)

(其次,我就是个无情的台词搬运机器人……

(最后,我也不知道扁青是个什么青,边翻设定集边写边吐槽的人路过)

非典型跳跃式片段观影。

剧为主,但可能书剧结合,可能有私设,无CP,OOC预警。

不收费,文笔极差,逻辑全废。

观影方式:沉浸式伪全息式观影(主打一个瞎编),从大结局开始往前跳跃式观影。

观影人员:方多病、笛飞声、佛彼白石......

正文:明月何时照我还(十二)

一群透明的人僵持在天机山庄大厅门口。

除了云彼丘,其余几个都维持着一脸惊疑不定。

谁都没有率先开口,怕声音太大,震碎什么东西。

外面的阳光还是很好。

洒落在檐角,甚至晕出了七色的光。

李莲花携着一身暖光走远。

他的前方,阳光愈盛,他的身影几乎融在光里。

他们也拦不住他。

云彼丘伸出去的手还是无力地伸着。

他的双腿打起了颤,他挣扎了一会便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跪倒在地,头与手皆是轰然垂落。

“云院主——”乔婉娩声音颤抖,犹疑着、忐忑着、害怕着问出口,“你是什么意思?你喊他……”

她甚至不敢吐出那两个字,生怕说出来就要飘走了。

石水瞪着眼睛,怒喝:“云彼丘!你把话说清楚!”

方多病也急急附和:“云院主,你快说啊!李莲花到底是谁!”

纪汉佛和白江鹑也盯着愣神的云彼丘。

白江鹑甚至猛地甩了甩袖子,催促道:“彼丘,你倒是说啊!”

云彼丘低垂着头,良久开口,说的却是旁的:“要解碧茶之毒,除了要及时服下独门解药之外,另一解法便是无了的梵术金针……”

不明就里的人听起来只觉莫名。

但听在佛彼白石几个耳中却瞬间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彼丘,你!”纪汉佛第一反应是想阻止他说下去,但是,他想到了这一路看到的李莲花。

若是,若是……

这一犹豫,云彼丘已经继续往下说了。

“梵术金针,金针换皮,会让人容貌和身形日渐变化,故人难识。”他木木地说完,就阖上双目,难以抑制地泪流成河了。

“云院主,你在说什么?”方多病的疑问正是乔婉娩和何晓惠的疑问,莫名其妙的,提什么解毒。

佛白石三人却已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不等纪汉佛白江鹑有反应,石水已经“唰”地抽出青雀鞭,“啪”地重重甩在云彼丘身侧。

“云彼丘!”她对着云彼丘的怒意再也抑制不住,“你还有脸提!”

“若不是你给门主下了碧茶之毒,门主怎么会至今生死不明!”石水恨恨,将纪汉佛几人千方百计想要掩盖的丑闻一气抖了个干净。

“什么!”除佛彼白石外的三人齐齐震惊——碧茶之毒。

云彼丘竟给李相夷下了碧茶之毒!

方多病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看自己娘亲,何堂主眼中也是初听此秘闻的震撼。

乔婉娩觉得整个人仿佛天旋地转起来:相夷——当年的相夷,到底遭受了什么?!

然后,她又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望着门外早已看不见的瘦削身影——李莲花,你是谁……

眼前的薄雾还未散尽,入耳的鸟鸣已啁啾不停。

周身弥漫着好闻的草木清香,氤氲着一股沁凉的水汽。

他们已然身在山林。

这是山间的一处小院,零散分布着几间竹制的屋宇。

不远处的廊檐下,有白雾缓缓升腾。

那里传来轻轻搅动的细微水声。

他们心有所感,疾步赶往那处檐下。

越近,脚步便越是迟滞。

渐渐的,所有人默契地站在廊檐之外的空地上,缓缓停下了脚步。

细细的水声依旧缓缓,可见搅动它的人动作十分轻柔。

袅袅的白雾在空气里四散,最终混入了山间弥漫的雾气中,与山林融为一体。

是李莲花。

正是天气宜人的秋日时节。

他却披着件厚重的白色裘皮大氅,一圈白色绒毛,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还是挽着发髻,披着半发的模样。

他正捏着把木勺,微微俯身搅动锅里的东西。

发丝轻轻垂落,摇曳着温柔的模样。

虚无着身体的几人不禁屏息,生怕呼出的气过于猛烈,把这也如山间雾气般淡薄的人给吹散了。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李莲花手上顿了顿,终于舀出了一碗。

端起白瓷碗,转身迎向来人。

方多病一身扁青褶衣长衫正踏步而来,一开口却是嫌弃:

“你这不好好养伤,在这里捣鼓什么呢?”

其余人的目光依旧落在李莲花身上,只有何晓惠扫了这个方多病一眼,注意到他腰侧晕开的一团血迹。

她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受了伤。

“来尝尝,”李莲花将碗递给他,招呼了一声,语气终于不是十足虚弱的模样,“这个粥里呢,有云隐山特制的材料石竹根,喝了对你的伤有好处。”

“伤?”方多病不由得怔愣。

“喝就喝,哪来那么多话。”李莲花微微不耐,将碗塞进了他手里。

方多病笑着接过,搅动勺子,尝了一口,颇似食客点评般说道:

“嗯,今天的味道还是不错啊!”

李莲花翻了个不甚明显的白眼,声调浅淡,浮着笑意,没好气道:“我哪次做得差了?”

方多病笑容灿烂,几口把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哎,你真不打算回到过去的身份啦?”

李莲花微微低首敛眉,一时没有说话。

他的神色很淡,微微转身,遥遥望着雾气弥漫的山林。

视线却正好与檐外空地上的一群人相接。

这群人已经怔愣很久了。

而今也终于听到了确定的答案。

——云隐山。

十五岁的少年剑神,负着一柄世上最快最利、也最善的剑,从云隐山而下,投入滚滚红尘而来。

而近乎而立的病弱青年,站在云隐山的竹屋内,终于卸下了刚刚强提起来的气力,望着雾霭袅袅、山色杳杳,缓缓开口:

“方小宝,你看这个云隐山,幼芽生枝,新木长成。”

他深深望着山间葱茏绿意,淡淡继续:“武林也一样。这未来如何,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方多病随着他的目光,望着云隐山的层层叠叠的绿意——深浅错杂,生生不息,也不由得沉静下来。

李莲花缓缓转回目光,望着方多病,眼里有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复杂:“这个江湖熙来攘往,总会有新的传奇。”

方多病嗫嚅着,想要出声说什么反驳他,却又一时失言,不知从何说起。

李莲花微微晃了晃身子,仍是站定,眼含期许,看着身侧的意气少年郎:“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传奇。”

廊下两人沉默下来。

李莲花转头,仍旧望着云雾翻覆、绿意涌动的云隐山,眼神平静而悠远。

山间的雾气缓缓流动。

人群中的空气却凝滞着。

“他和相夷,真的有太多不同了……”

幽幽的,乔婉娩的呢喃声响起,一行清泪缓缓在脸颊滑过。

Tbc

小范大人追星偶像秦始皇,君臣一心,天下一统

不要连赞!!!!!!!!

怀疑人生的范建带着范闲回家后,整个人还是恍惚的。

陛下,怎么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哇?

说话不阴阳怪气了,但是对他也没有之前那般亲近了。

更有甚者,龙威甚重。

重到什么程度呢?重到,本来是打算和陛下理论的自己,一跨...

重到什么程度呢?重到,本来是打算和陛下理论的自己,一跨进御书房的大门,就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龙威不龙威的,对此,范建倒是无所谓。

只要陛下不在想着拿他儿子瞎折腾,爱咋滴咋滴去!

但是,伴君如伴虎,尤其是他们这位陛下,平生不做人的黑历史实在是太多了,范建觉得,非常有必要给儿子仔细的上一节私密的科普课。

“孩子,有些事,我不说,想必,你心里也隐约知道了一下吧。”范建坐在范闲房里,准备好好地给范闲说一说,庆帝当年是怎么坑了他娘,借刀皇后的手要了他娘的命,又如何借陈萍萍的手血洗了皇后一族,他又为何成了范家子,被从小送到儋州抚养的详情。

这些事,他以前总想着,瞒着范闲,最好一辈子都不告诉他,让他快快乐乐的做一辈子范闲就好,谁知,陛下不按常理出牌,最近这种种作为,他看的是心惊肉跳。

“爹,我知道您的意思。”范闲静静的听完范建说的话,起身给范建倒了杯茶,“若是原来的陛下,我绝不会像如今这般掏心掏肺的谋划。”

原来的陛下?

陛下不就是陛下,还什么原来的陛下?

范建一口茶刚喝到嘴里还没咽下去,范闲下面说出口的话差点让范建这个户部尚书被一口茶水呛死。

“但是陛下现在已经不是庆帝了,他皮囊还是庆帝,但是骨子里已经换了人了。换的是一位伟大的皇帝,爹,有些事不是我故意瞒您的,而是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

“你说什么?”范建好不容易缓过来气,先搓了搓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后,伸手在范闲脑门上摸了摸。

没发烧啊?

那怎么还说起胡话了呢?

范闲笑看着范建的动作,摇了摇头。他就知道,魂穿这么离奇的事,他爹是不会相信的。

还好,之前他就想过这个问题,最近也是绞尽脑汁的编了个理由,“爹,我说的是真的。您还记得神庙吗,其实,神庙的神秘之处不仅仅是我娘带来的那些东西和理念,还有更神奇的地方。其实,我娘当初,在陛下身上留下东西了,若是神庙判定陛下不是一位合格的陛下,神庙就会用自己神秘的手段,给陛下换个芯子,爹您觉得陛下和以往不同了,那是因为芯子已经换了,换成了一位雄才大略的伟大帝王,五竹叔哪里有我娘留给我的手札,里面记载了这位帝王的生平,因此,我最近做这些事才没有后顾之忧。现在的陛下,他不是一个卸磨杀驴忘恩负义的人……”

范闲也不知道如此这般说能不能让范建相信,但是,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只要范建相信现在的陛下同以前那个陛下在没关系了,现在的陛下不是庆帝那种吃他娘叶轻眉绝户的无耻老登就行!

————————————————

东方既白看着那边即将上演的菜鸡互啄挑了挑眉,头顶忽然罩下一片阴影,低沉的嗓音入耳:“我是老男人?”

美人仰起头,露出纤白修长的脖颈,她眯了眯眸,手指抚上他颈间突起的喉结,一路往下流连在他胸口,语调慵懒地回道:“都说男人如酒,越老越有味道,对不对啊,陈年老酒?”

萧若风捏住不安分的爪子,意味不明地说道:“我怎么记得有人当初只好那些年少清纯,肆意张扬的味道?”

东方既白努力装作回想的模样,“有吗?”

萧若风眼底一片深邃,“有。”

不等东方既白耍赖,他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朝那边努力无视这对夫妻的两个孩子丢下一句“到点了自己去吃饭”就走了。

两人一走,竹林里那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气息顿时散去......

两人一走,竹林里那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气息顿时散去,萧凌尘抓狂地抠着头皮,“我们是不是太多余了?”

萧楚河望天,“一直很多余。”

深刻到自己两人就是酸菜鱼的少年们在二十岁的这一年被爹娘赶出去了,从前他们离岛都有爹娘带着,但这次不一样。

临行前,萧凌尘头一次看到那从来不靠谱的娘亲满眼复杂,而爹爹则是交给了他一本厚厚的册子,“拿着路上看,暮初和霜却会陪着你们,有什么不知道的问他们就好。”

“爹,你怎么神神秘秘的?”

萧若风看着这个已经和自己长得差不多高的儿子,他和自己有八分像,也不知道那些人见到凌尘会有什么感觉。

“只是让你陪楚河去祭拜他的娘亲,没什么。”

祭拜?

萧凌尘回过头,看向海面上停留的庞然大物,去一趟北离而已,居然要用上雪松长船?

萧若风交给萧楚河的是一个锦盒,四目相对,他的眼底多了许多深意,“里面的东西到了那边不要随意拿出来。”

“侄儿明白。”萧楚河看着一手带大他的小叔叔和小婶婶,养恩大过天,他屈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对着夫妻二人行了一个大礼。

东方既白的唇角蓦地抿直,“也替我给你娘亲上炷香。”

“是。”

萧凌尘被萧楚河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弄得满头雾水,“这……”

不等他发问,娘亲的视线便睨了过来,“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去找一个叫姬若风的,他要是不帮你,你就威胁他小心我砸了他的百晓堂。”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千里海域之王,除了他老娘,谁能欺负他???不过,怎么这个人和老爹的名字一模一样,他是谁?

“那就是个弟弟。”东方既白撇嘴,眼底却露出一丝怅然,一转眼都二十年了啊……

老娘的弟弟可太多了。

目送着蓬莱号雪松长船离岸远去,东方既白难得叹了口气,“你说楚河还会回来吗?”

萧若风搂紧了身边的人,“他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要干扰就好。”

“好歹养了二十年,可别是小白眼狼。”东方既白嘟哝了一句,萧若风给他的锦盒里面装着当年的那封龙封卷轴,二十年过去了,也到了当初的承诺兑现的时候了。

夫妻俩在岸边站了许久,直到蓬莱号的影子都看不见,一道白影忽然掠至,“他们走了?”

萧若风看向这个男子,眉头一挑,“你怎么来了?”

对方深吸了口气,揉了揉眉,“安世留书出走,我怀疑他跑到雪松长船上去了。”

远去的蓬莱号上,萧凌尘正在逼问萧楚河在和他爹娘打什么哑谜的时候,一个嗓音有点欠的声音传来,“嗯哼?你还不知道吗?这小子要回北离去继承皇位了。”

哈?

哈??

萧凌尘一步跨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微微蹙眉的萧楚河,“这是不是真的?”

“我对当皇帝没兴趣。”萧楚河转过身,瞥向那个不知何时躺在最上层屋檐上翘着二郎腿的白衣少年,“你上船的事叶叔和谢姨知道吗?”

“一个时辰前,他们是不知道的。”叶安世笑眯眯地竖起一根手指。

一声嘹亮的雕鸣划破天际,雪白强壮的海雕在蓬莱号上空盘旋一圈,风一样地来,风一样地走。

“现在他们知道了。”叶安世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冲远去的劫海挥了挥手,“跟我爹娘说一声我去玩会儿就回来!”

萧凌尘无语地看着他们,“所以就我被蒙在鼓里?”

“不算,我只是回去祭拜一下娘亲。”萧楚河淡淡地说,“别的什么也不想做。”

叶安世一闪身来到跟前,眼睛滴溜溜一转,“不是吧,那可是当皇帝诶,做这天底下权力最大的人。”

萧楚河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幼时的记忆他已经很模糊了,他只记得应该是见过他父亲的,只不过停留在记忆里的只有一片看不到轮廓的光影。

权力什么的,他并不想要,他还是更喜欢在东海生活的日子。

短暂的沉思,再抬头的时候他就见萧凌尘满脸纠结地看着他,心思一转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他拍了拍他的肩,“我说真的。”

呸,萧楚河的嘴,骗人的鬼。

吐槽归吐槽,萧凌尘知道他这句话没有掺假的成分,“当中原皇帝有什么好的,他管的地方有我这个千里海域之王大吗?”

“没有是没有,但就是……”叶安世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确定这海归你管吗?”

萧凌尘哼了一声,“迟早是我的!”

三个少年郎撇开这个话题,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墟海海域,萧凌尘和萧楚河不约而同地在记忆中寻找当年来到这里的情形,旁边的叶安世见两人神色讳莫如深,不由拿肩膀轻轻撞了下旁边的萧楚河,“喂,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东海人,那北离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萧楚河沉默了一会,“暴风雨来的时候我们就到了。”

萧凌尘点点头,“这么多年我都快忘记那场面了,没想到还能再见一次。”

作为土生土长的东海人,叶安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原本也没把两人满是追忆的话放在心上,可等他们真正进入到墟海之眼的时候,翻滚的海水如同墨汁一般,那遮天蔽日的浪潮连巨大的雪松长船都吹得摇摇晃晃,海底的巨兽探头而出,乌云中划过的闪电将整个世界拉入末日。

叶安世:草!

————番外完————

结束啦,三小只回北离之后的故事家人们自行脑补哦,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和陪伴,下个江湖见啦(′`)比心

新坑写咒术回战了,还是写五条老师,设定是黏人布偶猫X高冷缅因猫,jjxx不做人,这几个月都被杀疯了,咒回腰斩破破烂烂,同人作者缝缝补补otz

第十一章漏尽禅通

“和尚,他们来了。”萧瑟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走到了山崖边,望着山下密密麻麻地站着数百个和尚,此刻正齐坐下来,手中锣鼓声响起,同时颂起经来,在那苍茫一片的土地上,颇有几分佛意。连萧瑟这般懒散的人,神色都不由严肃起来:“三百和尚荒漠诵经度人,倒比皇家的祭天大典更多几分禅意啊。”

“那是……”雷无桀忽然一指远方,却见三百诵经和尚的后面,突兀地站着一个提着刀的魁伟僧人。提刀僧人目光凛冽地望着前方,那里有九匹骏马,骏马上也坐着几个和尚,也正冲着这边跑来。

“是王人孙。”萧瑟扭头看向无心,“他似乎并没有和你约定的那样退避三舍,这一次,他好像做了一个和十...

“是王人孙。”萧瑟扭头看向无心,“他似乎并没有和你约定的那样退避三舍,这一次,他好像做了一个和十二年前不一样的决定。”

“这真的是好大的阵仗啊,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雷梦杀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观摩着空前盛大的场面。在场的人都没见过这般排场,即便是身为皇子的二人。

“进来吧。”无心冷冷地望了一眼,没有再说别的,只是缓缓踏步走进了破庙之中。

而山下,王人孙将手中的戒刀插进了土中,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在他面前,九龙寺的七位佛道大宗:大觉、大怀、大威、大观、大默、大望、大普大师以及无禅和尚、唐莲正策马奔来。

“这是谁?”唐莲问道。

“大梵音寺,法叶尊者。”无禅微微皱眉,在他的印象里,这位法叶尊者总是神出鬼没,偶尔听到的几句传言无非是喝酒吃肉这样的荒唐行为,倒从未听说过这位尊者还通武功,更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刀拦路。

“我替安世破了大觉的一半金刚不坏神通。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王人孙感叹道,他终究还是不能做到百里东君哪样侠肝义胆。

“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我从没有后悔过交你们这一群朋友。”叶鼎之递了一杯酒,二人一饮而尽。

就在此时,王人孙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猛地拔出了地上的刀,冲着九人横刀一挥,无上的刀劲刮起了地上的尘土,血光乍现,九人急忙弃马一跃而起,而那九匹骏马竟然就在瞬间被刀劲劈成了两半。

血落如雨,即便是唐莲都忍不住感慨:“好强的杀性!好强的刀劲!”

王人孙将刀再度重重地插进土中,怒喝一声:“止!”

为首的大觉禅师穿一身黄色袈裟,慈眉善目,看到这样的场景,只是轻声低呼:“阿弥陀佛。”

身后的其他几位禅师也都低头轻呼佛号,大觉禅师叹了口气:“法叶尊者放下屠刀已有十二年,为何重入杀戒?”

“本想此生就当个和尚,赎我的罪过,却发现其实早就回不了头了。想来想去只有继续提着刀,我才能有一丝赎罪的可能。”王人孙重新闭上了眼睛,他的碎空刀与平常的刀法很不相同,每一次出刀都是一次冥想的过程。

“法叶尊者刀法通神,老衲十二年前就已领教过。只是老衲这边九位降魔人,尊者一柄破戒刀,可留得住?”

“怕是留不住九个,那和尚你觉得我能留住几个?”王人孙手轻轻地触过刀柄。

“法叶尊者,你动了杀心。”大觉禅师加重了几分语气。

“是!我动了杀心!”王人孙紧紧地握住了刀柄,再度将那柄刀拔了出来。

“无禅,你和雪月城的唐施主拦住他!”大觉禅师纵身一跃,一掌向王人孙打去,那一掌挥去,却见虚虚幻幻无数道掌影出现,这在千佛手上的造诣怕是已入化境。王人孙不敢硬接,猛地提刀一撤步,大觉禅师见王人孙闪避却也不追,连同其他六位大师纵身向那山坡奔去。

“不知道唐莲几人会怎么做。”陈儒自问了一句,又扭头问向了谢宣,“小谢宣,你觉得呢?你会怎么做?”

谢宣想了一会儿,忽的摸了摸腰间,那里是常人佩剑的地方,但此时空荡荡的。

“他们可能会帮无心吧,我是一定会帮他的。约定既立,便改遵守,何况他也是无辜的。”

“说的好!”百里东君狠狠拍了一下司空长风的大腿,“这个什么大觉也太欺人太甚了。”

司空长风吃痛,一把拍下了百里东君的手,揉了揉大腿。

“你激动归激动,还特地转过身来拍我的腿做甚?”

“嘿嘿!”百里东君笑了笑,挠了挠头。“我怕疼啊!”

王人孙稳住步伐,提刀欲追,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叮”的一声,急忙转身用力一挥刀,将那枚透着寒光的钉子打落在地。

“唐门透骨钉?”王人孙微微一皱眉,“此行竟然还有唐门的人,天下武林竟然真的要致一个孩子于死地?你是谁的弟子,唐煌?唐玄?还是唐怜月?”

唐莲一愣,法叶尊者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可此人却一开口就喊出了唐门三位不入世,专传弟子武学的长老名字,似乎对唐门颇有了解,他抱了抱拳:“在下唐莲,十六岁前在唐怜月师父门下学习外房绝技,后应师父之命前往雪月城,如今是雪月城城主百里东君座下弟子。”

“你是百里东君那家伙的弟子?好,那我不杀你。这个和尚你又是谁?看着眼熟,好像见过,是大觉的弟子?”王人孙转头问无禅。

无禅双手合十:“贫僧乃是忘忧禅师门下弟子,无禅。暂居九龙寺修炼金刚伏魔神通。”

“忘忧?看来都是故人的弟子。所以上面那人是你师弟?”王人孙问道。

“是。”无禅答得干脆。

“那么我问你,你是要去救他,还是去杀他?”王人孙幽幽地问道。

“不知。”无禅摇头。

“不知?”王人孙微微一皱眉。

“还请尊者给小僧一个答案。”无禅垂首。

“答案都在刀里,自己来寻吧。”王人孙瞳孔紧缩,用力地握住了手中之刀。

“不知尊者出家之前,姓甚名谁?”唐莲忽然想起一人,问道。

“王人孙。”

“碎空刀!”听到这个名字,唐莲还是惊呼了出来。

王人孙猛地将刀一挥,朗声道:“来寻你的答案吧!”

“你也名震江湖了啊!”叶鼎之拍了拍王人孙的肩,调侃道。但他是真心为他高兴的。

“比不得你啊!”王人孙自然懂得他的意思。

而在破庙之中,无心从自己的长袍之内掏出了一个包裹,神色郑重,缓步走向前将那包裹内的东西打开,放置在了佛坛之上。

“那是什么?”雷无桀问道。

萧瑟皱眉看了许久之后,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舍利?”

“舍利?”

“有一些高僧坐化之后,经火焚烧仍有珍珠般的物体不融不灭,便称舍利。佛经上说,舍利子是通过“六波罗蜜”和“戒定慧”等功德所熏修的,是修行人由于戒定慧的道力所成的,心和佛相合的表相。每一粒舍利都很珍贵,是佛家的圣物。”萧瑟解释道。

空间内的众人顿时肃然起敬。不再嬉笑,全部坐的挺正,看着屏幕不断永动的画面。

无心将那舍利放置佛坛之后,缓步走了下来:“大家都说老和尚他死了以后身体瞬间尘灭,但其实在那灰烬之中,还留了这一颗舍利。我便想,不远千里也要将这舍利带回到这于阗国里,老和尚生前回不到这里,死后应该回来。”

无心说完后端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手中轻捻佛珠,竟跟着那山下三百和尚一同颂起了经文。

而随着经文颂声,那舍利子竟忽然发出了阵阵金色的光芒,佛坛之上虚虚幻幻仿佛出现了一个身影……

“萧瑟,这……”雷无桀大惊,忍不住开口询问,却被萧瑟伸手止住,萧瑟轻轻摇头:“别说话。”

那佛坛上的身影随着诵经声越来越实,却是一个披着灰袍,眉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僧。那老僧踱步从佛坛上走了下来,望着端坐在地上的无心,弯下了身,轻轻抚他的头:“孩子……”

“师父!”无心一直以“老和尚”来称呼忘忧大师,却终于在此刻喊出了“师父”二字。他跪拜在地,眼中泪水汹涌而出。

“好孩子莫哭。”忘忧微微含笑,“来这里干什么,你该回家去了。”

“无心的家便是寒山寺。”无心抽泣着说道。

“傻孩子,寒山寺只是你暂时栖息的一个地方,如今你长大了,该回自己的家了。你的家是在一个自由的地方,是方外之境,天外之天。”忘忧摇头。

“弟子只想回寒山寺。”无心此刻却像一个倔强的孩童般重复着这句话。

“真是个傻孩子,也只有那些人觉得,你会成为这颠覆天下的火种。”忘忧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背过身去。

“师父!请指点无心的路。”无心终于抬起了头,望着忘忧的背影。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并不是师徒,只是相互陪伴着走过了一段路罢了。如今我的路已走完,剩下的路,便只能靠你自己走下去了。你只需记住一句话,莫要回头。”忘忧没有再回头看无心,往前一步一步走着,身影也便一点点地消散了。

“无心谨遵师父法旨!”无心用力磕首。

全场静悄悄的,李心月眼角似有泪滴若隐若现,雷梦杀在一旁小声安慰她。百里成风也把抹眼泪的温络玉搂进了怀里。

“不愧是忘忧大师,一生都在修行,修己,修人,普渡世间。”南宫春水哀叹一句,心中更加坚定隐退的想法。

萧若风也自嘲了一番,萧若瑾虽没什么表示,单他的表情也格外惋惜。

“这是鬼……么?”雷无桀身影微微有些发抖。

“据说佛门六神通中有一门叫‘漏尽通’,人虽死,元神亦可保持不灭,直至最后一丝凡尘执念散去。”萧瑟也是第一次看到人死后,元神不灭,终知佛法奥妙,不可妄言。

无心也站起了身,擦去了脸上的泪水,长袍一挥,再度变成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和尚,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趴在地上哭闹着犹如顽童的自己,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走吧。”

“这个时候,就别装出那副白衣胜雪的样子了。刚才,我们可都看到了。”萧瑟讽刺他。

“哎,本想成为那种玩世不恭却又孤傲于世的神仙和尚,可没想到一个老和尚我竟然都舍不得了,失策失策啊。”无心笑嘻嘻地说道,“但老和尚不是说了么,前面的路,还得自己走。虽然他死后,我的第一条路,就是万丈悬崖啊。”

“忘忧大师佛法奥妙,但有句话说的不对。剩下的路,倒也不是你一个人走。”萧瑟幽幽地说。

“哦?”无心若有所思地一笑。

“还有我们一起走。”雷无桀笑道,大踏步地向门口走出。

萧瑟双手搂在袖中,也懒洋洋地跟了上去,无心一笑,摇摇头走在最后。三个人最后肩并着肩走出寺庙,一个红衣胜血目光澄澈,一个白衣似雪嘴角含笑,剩下那一个穿着千金之裘走两步便打一个哈欠,只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三个人的瞳孔里,燃着的都是少年人才有的光芒。

“真好,看来安世也交到了值得托付的兄弟。”叶鼎之欣慰的笑了,紧了紧握着易文君的手,易文君也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易文君不是什么柔弱女子,叶安世的处境她再清楚不过,忘忧大师一事也让她感激而又愧疚。叶鼎之也看出她的心烦意乱,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易文君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惹得叶鼎之疑惑地看过来。

“我只是想到安世身边也有这么多重情重义的人陪着,就感到开心了。这孩子,没有父母在身边,又失去了忘忧大师,如果没有这两位小友,怕也是难过的紧的。”

“你说的对。”叶鼎之听了易文君的话,连连向雷梦杀道谢,有李心月盯着,雷梦杀也不敢接,连连推卸。

“就是他们了?”萧瑟走到门口,懒洋洋地问。

“就是他们了。”无心笑道。

寺庙外,七个穿着袈裟的僧人正端坐在那里,有的慈眉善目笑而不言,有的却如怒目罗汉,有的又垂首闭目似在假寐。

本相罗汉阵!

“如果忘忧大师依然要渡这一劫,就给他建一座庙吧,忘忧圣僧庙。”萧若瑾想了许久,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萧若风有些意外,但转而又轻轻笑了起来,他这个重权的兄长,真的也受到触动了,就是不知在他继位后,还能否记得?

沈璃摇晃着手中的瓷白酒瓶,不解道,“你图什么呀?”

她竟看不懂拂容君的心思了。

“这联姻你真的接受了吗?”

拂容君转过头来,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抗拒,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真接受了。”

突然,拂容君话锋一转,眼珠子骨碌碌的在转,“不过呢,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说吧。”沈璃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

听到沈璃这话,他连忙爬起来跑到沈璃身边,在沈璃身旁坐下来,侃侃而谈,“虽然咱俩都接受这联姻,但是你对我没有男女之...

听到沈璃这话,他连忙爬起来跑到沈璃身边,在沈璃身旁坐下来,侃侃而谈,“虽然咱俩都接受这联姻,但是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我对你也没有。这就是强扭的瓜你我心知肚明,成亲是要成的。你我身份在这,不管跟谁都是要走这一遭的。”

看沈璃没有反对的意思,拂容君继续说道,“那不如我们就好商量把这事给办了。这以后我们要是拜堂就是拜把子,你叫我哥我叫你弟。”

沈璃语出惊人,“不如你叫我爹吧,咱们顺便成个送子婚姻。”

“你别占我便宜啊。”】

突然传来阵阵抽气声……

这拂容君可真敢啊,这可是行止神君亲手赐的婚,也敢如此弄虚作假。在灵界兴风作浪也没能退掉这门亲事,如今心知婚事是板上钉钉,倒是改为怀柔政策了,对沈璃好言劝说。

“荒唐。”

天君脸上发青,额头青筋暴涨。他虽知拂容君不喜这门亲事,但这门亲事是行止神君所指,万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平日纵容拂容,对他所干的荒唐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婚姻不是儿戏,事关两界,竟也敢弄虚作假。

他看到拂容君为救锦绣城殚心竭虑,转头还是这个混账样子,气煞他也。

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神君莫要往心里去,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

行止仍是一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臭小子,还不快过来给神君赔个不是。”

拂容君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弯腰行礼,替水镜中的自己道歉,“神君,拂容知错了。”

“无妨。”

拂容君虽心里极其不愿,但毕竟是上古神所赐之婚,也不能摆在明面上打了上古神的脸面。更不该弄虚作假,糊弄他人。他虽无法无天惯了,也不能让皇爷爷夹在中间难做人。

看到水镜拂容君为退婚无所不用其极,哪怕如此,行止神君还是没有开口退掉这门亲事。

水镜中沈璃与拂容君已没有一开始的剑拔弩张,相处也和谐了起来,灵界之行也不算白跑一趟。

肉丫若有所思,“拂容君真的能保护王爷吗?”

沈璃咬牙切齿道,“若我有子如此,必将其捏死。”

她还指望他照顾?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像拂容君这样不省心的主。还以为拂容君转了性子愿意接受联姻,结果竟还是用另一种方式去逃避婚姻,将众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她还是太看得起他了。

“我怎么感觉王爷不太一样了?”诸飞于尚北偷偷交头接耳。

“哪里不一样了?”尚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觉得王爷对拂容君说话都变温柔了吗?还耐心听拂容君把话话完。而且,还会调笑于拂容君,哪里是我们认识大杀四方的王爷。”

尚北点点头,“王爷确实有点不一样了。”

……大事不妙,要遭。

静静听完全程的墨方沉了脸色。

他与王爷相伴千年,王爷确实变的不一样了。

【“王爷用膳了。”

看着桌子上的菜沈璃表情有些不悦,“你们就给我吃这。”

“你还想吃什么。”女仙小声嘀咕道,随后向沈璃解释,“伺候您的侍女病了,我是来替她的。”

女仙拿起拂尘,装模作样在打扫,实际悄悄观察沈璃的表情。看着沈璃喝下了汤,女仙忍不住发出轻笑。

沈璃细嚼慢咽,脸色未变,状若无意,“仙界也有卖假药的吗?”

“啊?”女仙一脸错愕。

沈璃回道,“得找店家赔钱啊。”

眼看计谋被识破,女仙扔下拂尘头也不回的跑了。】

灵界众人表情不悦,王爷代表的是灵尊,前去赴宴,被轻视也就罢了,居然还被爱慕神君的女仙暗害。

虽然在王爷面前是小菜一碟。

“这种雕虫小技在敢王爷面前班门弄斧。”

“王爷还怪好心的,居然让这女仙找店家赔钱。”

“就这胆量,也敢害王爷。”

灵界发出了嘲笑声。仙界敢怒不敢言,谁叫他们有错在先。

【“仙界果然养蠢物。”沈璃气定神闲端着汤来到女仙面前。她虽跑的快,但没有沈璃大名鼎鼎红缨枪跑的快,不一会儿就被抵住了脖子。

“你凭什么?像你这样的卑劣灵族如何配得上拂容仙君。”

“你这么喜欢拂容仙君吗?”沈璃好意说道,“要不这样我带你到天君那里,你好好跟天君好好表达你对拂容君的爱意,让天君为你赐个婚,可好?”

“你……”女仙瞬间说不出话来。

一道劲风闪过,沈璃打掉了毒针。又一枚毒针袭来,穿掌而过。而女仙也摆脱红缨枪的控制,与敢来的明书等人站在一起。

“你们仙界这帮臭丫头,当真是欠揍极了。”

看沈璃站起身来,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两步。

明书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那么多毒。”

“被拂容君涂毒那么久,本王今日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铁血真英雄。”看着沈璃拔出毒针向她们走来,明书三人吓得花容失色。】

“敢毒害王爷就这点胆量?”肉丫一脸不屑,他们王爷可是在尸山血海中走出来,一杆银枪战四海平八荒,什么场面没见过。

她可是赫赫有名的碧苍王沈璃。

面对敌人都不曾畏惧过,何况他们这点下作的手段。

“不愧是王爷。”

“王爷威武。”

仙界众人这才认识到,碧苍王沈璃不好惹。

拂容君看着因自己引起的血案,头痛的扶了扶额。怪自己魅力太大,竟惹得她们为自己争得头破血流。

当然,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沈璃可不这么觉得。

沈璃可是单方面的碾压。

天君脸色并不怎么好,一方面是被拂容君气的,另一方面是被仙界这帮废物气的。

竟然明目张胆在仙界暗害沈璃。

先前因沈璃被仙界轻视,他同灵尊已表达歉意。如今,又因拂容之故,仙界女仙又处处找沈璃的不痛快。

神君赐婚,竟没想到能有这一系列事情的发展。双方不愿也就罢了,两界也不看好,唯独神君深藏功与名。

唉……天君感觉头更痛了,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他可真难。

【当拂容君与众仙君赶到时,只见沈璃气定神闲在吃着烤串。

“沈璃,你在做什么呢?”

“有三个不知死活的仙子来送死。”她拿起桌上的手饰扔在拂容君面前,“认识这个吧。”

拂容君点点头。沈璃语出惊人,“我把他们给杀了。”

拂容君瞪大了双眼,瞄到沈璃桌上的那盘肉,语气颤抖,“……你把她们都给杀了?然后……烤了……”

沈璃听到拂容君的话笑了,但还是点点头。看着沈璃撒粉、大朵快颐的样子,拂容君忍不住要吐了。见他如此,沈璃微笑问道,“尝尝吗?”

拂容君一脸害怕。

等他镇定下来,发现沈璃只是把她们吊了起来。

拂容君喜出望外,嗔怪道,“真是的……”

“过了过了,这把我给吓的。”对身后仙君吩咐道,“还不快把她们放下来。”

“谁敢。”沈璃放话,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给你的未婚夫一个面子嘛。”

“行。”看着拂容君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模样,沈璃施法将她们放了下来。】

“沈璃,你怎么能这样吓本仙君?”

“沈璃,你可真给我面子。”

拂容君心情起起落落的。一开始确实被沈璃吃烤串吓到了,后来又在自己劝说下给了一个面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拂容君对沈璃疯狂挤眉弄眼,别提多搞笑。对着自己,之前因恐吓威胁还感到害怕,如今对自己倒是自来熟了。沈璃轻哼出声。

真不知说什么好。

“离我远点。”沈璃冷冷说道。

“沈璃,我知道你人最好了。”拂容君已看穿沈璃冰山之下柔软的心肠,已不似之前那般害怕。他已经把沈璃当成朋友了。

俗话说,当不了夫妻可以做朋友。他也很乐意,跟沈璃做朋友。

“我可是会吃人的。”

“嗐~这个时候还开这种玩笑呢。”拂容君撞了撞沈璃的肩。是他误会了,沈璃哪里会吃人,分明是他自己禁不住玩笑。

实在是失策了!

经此一遭,沈璃才知道拂容君不仅本人是麻烦,还有许多烂桃花。

只要跟拂容君扯上,那都是麻烦。

看着缠在沈璃身边的拂容君,墨方紧紧捏住了拳头。无论身份还是立场,他都没有资格管。

他忍下心中的不快,将目光聚焦在水镜上。哪想到,下一刻他的身影便出现在水镜中,他瞪大了双眼。

【拂容君最近一直在收集天外天落石,在收集天外天落石的过程中,他意外的遇见了传闻叛逃出灵界的墨方。

“都这么些日子了,净化之力往他身体里渡了这么多也不见他醒啊。”

拂容君探起身子,手指放在墨方鼻头下是否还有呼吸。墨方忽然咳出声,将他吓的二丈远。

“你别过来啊……”他捡起地上的棍子,声音惊恐,“我打你啊……”

墨方睁开双眼,看到拂容君防备的身影,恍然大悟,“是你的净化之力。”

“你……你清醒了……”拂容君放下手中的武器,离墨方近了点。他至今还对墨方心有余悸。

“啊……”墨方痛苦的捂住脑袋,脑袋声音响起,“你的力量还不够,你还控制不了我多久……”

“我压制不了他太久,你快回仙界,把消息带回去。他要对墟天渊动手,替换墟天渊的封印,打开墟天渊。”

拂容君疑惑,“墟天渊怎么可能会被打开呢?”

“你说什么?”

“杀了我。”墨方突然朝拂容君吼道,把拂容君吓了一跳。

墨方脑海天人交战,“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不能决定你的生死。”

他再一次恳求拂容君,“拂容君,快杀了我,结束这一切。”

拂容君看墨方不对劲的样子觉察出了异常,“是有什么东西进入你身体,他想操控你啊。”

“杀了我。”

“休想。”苻生拒绝道。

“快啊。”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不行不行。”拂容君焦急跺了跺脚,想了想,“我还是净化你吧。”

“你的命我说了算。”突然被墨方一把掐住了拂容君的脖子,狠狠摔在地上。

看着墨方一步步逼近,拂容君连连后退。

墨方突然收手,短暂恢复意识,对上拂容君的双眼,“快走,带消息回仙界。”

拂容君忙不迭的跑了。墨方再次抬头,眼里已经没有了清明。他的身体,再一次被控制了。

“你怎么不明白,这件事情已经没人可以阻挡了。”】

观影范闲,萧瑟,李莲花

莲花楼(大熙),少年歌行(北离),庆余年(南庆)世界整合,处于同一个世界,不同国家。

少歌:雪月城拜师后,众人不知道萧瑟身份

莲花楼:赏剑大会

庆余年:范闲假死,刚刚回城,还没见陛下,全城悼念时

上一章有个错误,李相夷和萧瑟的年纪对不上,重新安排一下,李相夷是十年前的天下第一啊,他和萧瑟不属于同一时期的人,萧瑟比他小十岁。

……………………………………………………

少年郎一身红衣热烈如火,夺目而耀眼。俊俏而优越的容貌上,是那双让人忽略不了的眼睛,明...

少年郎一身红衣热烈如火,夺目而耀眼。俊俏而优越的容貌上,是那双让人忽略不了的眼睛,明媚的似发着光,却难掩桀骜,可谓少年意气尽发。

“又来个倒霉蛋,嘻嘻”范闲躲在角落里,幸灾乐祸的不能自已。

王启年陪着范闲蹲坐在角落,扶头看向天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我淋过雨,也要撕了别人的伞吧。

“李……李相夷!这是李相夷!”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声音,瞬间百川院内便炸作一团。

“李相夷!下一个人竟然是李相夷!他不是死了吗?”

“门主!他还活着吗?不对啊,这不是说是皇子吗!”石水激动道,可很快却又发现了不对劲。

没人注意的角落,云比丘几乎稳不住身形,脸色唰的一下子白了。

似是恐惧,似是愧疚,他根本不敢直视那人眼睛。

“怎么会……”肖紫衿心神猛的一怔,连忙前进几步,不敢置信的紧紧盯着画中人。

是他,是李相夷。

他双手紧紧攥着,胸口剧烈喘息。他不是死了吗?为何这印象还会出现他?

婉娩……

肖紫衿猛的看过去,果真见她已眼眶通红,颤抖着身躯的看向画中人。

“相夷……”乔婉娩抿紧了唇,眼眶已然湿润,她颤巍巍的伸出双手,似想抚摸那人,那人却似水中月,天上星,不可触碰,只能遥遥相望。

十年了,他还是原来那个样子,而她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了。相夷,你究竟在哪里。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肖紫衿激动道。

他都死了十年了,怎么还这么阴魂不散!

“师傅!竟然会是师傅!”方多病却不像那些有见不得光心思的人,看到李相夷出现的时候,便满心满眼只有他,激动的拉着李莲花,恨不得立刻向他介绍李相夷所有的光辉事迹。

而李莲花呢,在画面出现的那一刻,伴随着身边笛飞声似是看好戏的嗤笑声中,心都几乎要跳出胸膛,而在方多病拉扯下,将将回过神来,接着便是无名的羞耻感袭来。

年少时荒唐张扬的举动平日里想来便足以让他羞躁难当,更何况如今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过,好在,丢人的是李相夷,而他是李莲花。

“这会不会是搞错了呀?我没听说过这李相夷是什么皇子?”李莲花还是尴尬的眨了眨眼睛,摸了摸鼻子。

心中看戏的心情已然荡然无存。

明明根据这一条,便足以将他排除在外,为何?为何!

“也是诶。”方多病点点头,摸了摸脑袋,也有些不解。

“不对,先前没说范闲身份之前,不都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臣子?还有那萧瑟,实际上是永安王萧楚河,这说不定我师傅也有隐藏身份呢!”方多病激动道。

他这笃定的语气,听得李莲花都下意识的狐疑起来。

他要不是李相夷本身,他都要怀疑李相夷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身份了。

但是他出身可谓普通至极,甚至连一般人都不如,他是被师傅从乞丐堆里救起来的啊。

可这异象……又从未出错过……

“好俊秀的少年郎!”司空长风感慨一声,又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的少年啊,一个比一个俊俏。”

“萧瑟,你知道这是谁吗?”雷无桀向来是有问题不会就直接问萧瑟,毕竟在他心里,萧瑟无所不知。

“连名字都没报,我怎么知道?”萧瑟翻了个白眼。

【不过是上山的人,怎么嘲笑下山的神?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天分。】

【不过是滚滚红尘,不过是雁过无痕,我要走的路其实不必多问~】

伴随着几声似乐曲的节奏声,伴随的节奏是声音传出,一边推崇着一人,一边嘲讽着。

而伴随着声音的,却不再是李相夷,而是另一副面容。

此人面容苍白,和李相夷几分相似,却有天差地别,李相夷的少年意气在他身上丝毫不见,只剩下满满的脆弱,却又奇怪的充满了神性。

“李神医?!”

“怎么会是他!”

“兄台你知道他?此人竟然和永安王萧楚河放在一处”那人看着台上刚刚拿到红绸的人问着。

“莲花楼楼主李莲花呀,活死人肉白骨,就是那个神医李莲花!”

“啊,是他啊!怎么会,怎么会把他放在李门主之后!还和萧楚河一起,他凭什么?”

肖紫衿几人却是脸色苍白得看向那人。

“不,不会的。”

虽心有猜测,却被他们死死堵在了脑海中,不愿意相信。

“李……李莲花?”方多病语气停顿了一刻,诧异的看向身边人,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入这异象。

“怎么回事,说的不是我师傅吗?怎么突然变成李莲花了?”

满心疑惑下,他还是下意识挪步,挡在了李莲花面前,遮住的那些看过的热烈的视线。

完了。

李莲花咽了咽口水,心生叹息。

终究还是要暴露了,这安生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只是…他还未想过如何与旧友相见。

“这烂摊子看来你是躲不掉了。”笛飞声嘲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上山的人,下山的神?这李莲花究竟有何本事?竟让这异象捧他为神,而且还是下山的神?”

是啊,这什么意思啊,上山的人怎么嘲笑下山的神,是说他们自不量力,不配去嘲笑李神医吗?

一个神医,不过是医术高了点,虚弱无力的,连内力都没有,竟让这异象如此吹捧他?

“这个看上去不简单啊!”范闲不知从哪里摸来一个梨随便拿衣服擦了几下就咬了起来。

“大人,这上面的哪个简单啊!”王启年瞪大眼睛看向他。

“起码我觉得我就挺简单的。”范闲乐呵呵道。

“呵呵”王启年假笑几声。

您可是皇子啊……

瞒的真深。

“下山的神…这人不简单啊”萧瑟却是轻笑一声,慵懒的靠在倚柱上。

将他和此人放在一处,他俩莫不是有什么关联?

已经几乎被这异象扒*光*了的萧瑟表示,他已经躺平了,多一个人共同分担,很好,他心里很舒服。

【曾经不可一世的剑神,现在也沦落到如此田地。】

【李相夷已葬身东海,从此这世上只有李莲花了。】

【这个是命数,十年了,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也更没什么解不开的结。】

【我找不到你,我该怎么办?】

【忘了吧,过你该有的幸福日子。既是故人,便让他留在故事里吧。】

【这十年的等待。都结束了。】

“李相夷?是那武林天才?”范闲从小练功,过去也曾听说过大熙朝有这么一个传奇人物,也曾羡慕过他肆意潇洒的闯荡江湖,听到他陨落的消息当时还噫嘘不已,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还拿了个什么神医剧本?

这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废柴流爽文?

不对不对,该是天之骄子跌落泥潭,被众人欺辱,然后重新回归巅峰打脸众人的爽文!

“李相夷?李莲花?是他?”原本慵懒靠在柱子上的萧瑟直起身来正色道。

“李相夷?十年前那个天下第一!”雷无桀咋咋呼呼道。

“那个十五岁就打败血狱天魔,十七岁创立门派,二十岁成为武林盟主的那人!”

“竟然是他!”唐莲亦是忍不住激动起来。

试问江湖中,谁人不知李相夷?

便是不处于同一国度,这十年前的天下第一,最耀眼的存在,只要是江湖人,谁人不知?

“原来之前那个红衣少年竟然就是李相夷!天哪我刚刚在做什么?我竟然没有为他欢呼尖叫!”沐春风猛的吸了一口气,在青州急的乱蹦。

“李相夷不是消失了吗?对了,李莲花?话中意思是李相夷化身成了李莲花吗?”司空千落连忙道。

“李莲花?这个名字也有些熟悉啊”唐莲疑惑道。

“可不是熟悉吗,大熙国近几年传出名声的莲花楼李神医,传闻他能活死人肉白骨呢。”萧瑟摆摆手。

他因为隐脉的事,这些年也不曾放弃的搜寻天下名医,百晓堂亦是一直帮他搜寻着,从药王谷到大熙的药魔,神医李莲花,他都打听过。

没想到,他竟然是李相夷?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境界啊?”雷无桀好奇不已。

“按我们这等级算,他十五岁该是就逍遥天境巅峰或是半步神游了?”唐莲猜测着。

这个猜测一出,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萧瑟这个不是人的天才,也才十七岁入逍遥天境,他十五岁就巅峰了?”雷无桀表示备受打击。

不对不对,什么时候十七岁入逍遥天境,只配用入来形容了,雷无桀啊雷无桀,你真是飘了。

“李相夷!李莲花是李相夷!”没有大熙和北离的平淡,百川院此刻简直是炸开了锅。

“那莲花楼楼主李莲花,竟然就是当年的李相夷”

“门主?!”石水几人急切的目光看过去。

本就炽热的眼神,此刻恨不得直接盯穿了李莲花,众人恨不得立刻奔过来,却顾及着他的身份,不敢靠近,只是眼中炽热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那可是李相夷啊!原来一直在他们身边。

“相夷……”乔婉娩连忙看向李莲花,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真的是你……”

“阿娩”李莲花点了点头,似没注意到她的神情,恬静淡雅到好像叫的不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不回来?”

李莲花终是叹了口气“阿娩,故人已去,放下吧。”

“既然你说故人已去,为何还要出现!”肖紫衿紧紧扶着乔婉娩,狠狠的盯着李莲花。

他心头的恐惧袭来,那不敢相信的猜测终于被证实。

真的是他,他回来了,回来和他抢婉娩了。

为什么,婉娩好不容易要放下他,好不容易松口了要嫁给他,为什么现在回来?

“李相夷…李莲花……”方多病猛的转过头看向他,眼眶瞬间湿润了,似是还有些气愤,喘气都剧烈了不少。

李莲花心里一咯噔,顿感不妙。

想着不知如何面对故友,却忘了面前还有一个小朋友要哄。

“李莲花……你,你真的是李相夷吗?”方多病执拗的看向李莲花,是要等着他一个确定的答复。

李莲花叹息几声,终是点了点头。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只是李相夷已经葬身东海,实在没必要……”

没必要再出现了。

【你说有个人为了个女人,就对他自己最敬重的朋友下毒,害他跌入了东海尸骨无存,你说这个人该不该死?】

【该死,确实该死。但你想一想,你都说他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怎么会恨你呢?我觉得吧,都忘记吧。】

【我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游山玩水,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不适合我。】

“你变了好多,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乔婉娩语气还带着哽咽。

“人总是会变的嘛。”李莲花清浅一笑。

“下毒?坠入东海,尸骨无存,这说的不就是李相夷吗?”

“看他这反应,他给李相夷下毒了。”

“当年东海之战,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怪不得李相夷会跌落东海!”

“他不是李相夷兄弟吗?这畜牲!”百川院内众人怒骂起来。

“你被下毒了?”乔婉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是云比丘?是他下的毒?”

“毒?你中毒了?”方多病急迫的扶住李莲花“怎么样?你毒解了吗?不对,你不是心疾,你骗我!”

“云院主?云比丘?竟然是他做的!”方多病连忙去搜寻那人身影,果然在角落里,见到一个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人。

原来已经害怕的躲了起来,怪不得他们知道李莲花身份急迫的赶来,只有他一人,瑟缩起来,原来是心里有鬼。

“那佛彼白石其他三位院主呢!他们知道吗?”方多病只觉心中一团怒火燃烧,他急迫的想知道答案。

“门主,比丘他被妖女所骗,划地为牢了十年,已经知道错误……”纪汉佛下意识替云比丘求情着。

“是啊,门主,他这十年来也受尽折磨……”白江鹤接着道。

李莲花看着他们,突然有些无言。

“什么话!他划地为牢十年便能赎了给我师傅下毒的罪了吗?”方多病再也忍不住爆发。

“原来几位院主知道,你们包庇他?”

看这几人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方多病抽出去腰间令牌扔在地上,“百川院已今非昔比,我方多病,不愿与你们同流合污!”

“方小宝……”李莲花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想安慰他。

“李相夷交友不慎,看不清人,才认识了你们这种人。”方多病还是气不过,怒骂着。

“这点我认同,李相夷确实眼瞎。”笛飞声应了声。

方多病看回来,瞪了他一眼,李莲花是他能说的吗?

别以为他没看到,画面上那个掐了李莲花脖子的人就是他,这阿飞竟然就是笛飞声。

也是,李莲花是李相夷,他是笛飞声好像也不是让人那么难以预料。

“他竟然被好友下毒?这是什么朋友嘛!”雷无桀嘀咕着。

“狼心狗肺,原来也是贪图美色之辈。”司空千落冷哼一声,这人甚至为了美色,连朋友都能背叛。

他二人都是天之骄子,天赋异禀之辈,都是从高处跌落,不过他跌落是因为被奸人暗算,而这李相夷,竟然是被好友背叛下毒?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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