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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03
广西钟山祭祀文化与节日文化源流
广西贺州钟山董全吉
关键词:巫鬼淫祀西瓯俚僚惯节
1、钟山祭祀文化的源流
1.1、原始人类对日月与生的崇拜
我国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中也有许多关于“宾日”、“出日”、“入日”的记载,反映了殷人在日出、日落时都加以礼拜。1976年青海东部出土的马厂型马家窑文化中有四圆圈“+”字纹彩陶壶、四圆圈“+”字网纹彩陶壶、四圆圈“米”纹彩陶壶、六圆圈“×”字网纹彩陶罐;1974年和1977年青海民和出土有“卐”形纹彩陶壶。其中“+”字纹与印第安人象征太阳的“+”字完全相同;山东大汶口文化遗址第三期文化遗存中出土了绘有太阳纹和月亮纹的彩陶片;三星堆遗址“轮形器”的中心大圆泡可释为太阳,放射状直条可谓四射的光芒;在广西大明山发现的古祭坛,还有花山岩画中的太阳轮和出土的铜鼓太阳浮雕为实物代表;四川珙县僰人悬棺壁画上的太阳图案等,这些考古证明中国太阳神观念和太阳崇拜在新石器时代已经形成。我国不少地区的岩画上也绘有远古先民崇拜日、月神灵的图案,其中以内蒙古阴山和广西宁明花山岩画中呈现出的拜日图最为生动,反映出远古时期人们对太阳和月亮的崇拜情结。
1.2、人类从对日月崇拜到自然与先祖的崇拜
生殖崇拜是原始社会普遍流行的一种风习,是对生物界繁殖能力的一种赞美和向往。女娲神话、伏羲、女娲兄妹成婚神话,都是生殖崇拜文化的观念反映。考古发现:鱼成为女性生殖器的象征,蛙也是一种繁殖力极强的动物。所以,蛙被原始先民用来象征女性的生殖器官——子宫。圆圆的蛙腹与腹上的黑点正是怀孕的象征。
在君主等级制社会出现不久,鬼神观念也开始了等级的分化,在百神之上诞生出至上神,殷人称之为帝,周人称之为天。《左传》昭公元年载:“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于是乎訲之”。
1.3、祭祀与巫祝
《周易》云:“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则之。”;《论语》云:“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论语》又云:“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先民通过祭天、祭地、祭自然、祭图腾、祭神灵、祭祖先,以此求得护佑,获得精神上的力量,以维系团结,维系社会。从殷都废墟中发掘的考古资料看,西周之前的殷人的鬼神观依然存在着多种崇拜的倾向,日月星晨、风雨雷电、山川河流都有灵魂,均具备降灾降福、佑人害人的功能。《礼记·曲礼上》载:“宗庙为先,厩库为次,居室为后”。随着对祖宗亡灵作用的美化,祖先崇拜在各种崇拜中逐步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出现了祠祭、家祭、墓祭等多种多样的对祖先的祭祀形式,特别是宗庙、祠堂作为祭祖的重要场所,其营建构造逐步受到重视。
古代的五礼,其中吉礼即祭祀天神、地祇、人鬼等的礼仪活动。如郊天、大雩、大享明堂、祭日月、大蜡、祭社稷、祭山川、籍田、先蚕、祭天子宗庙、袼禘、功臣配享、上陵、释奠、祀先代帝王、祀孔子、巡狩封禅、祭高禖等。
《周易·困卦》:“利用祭祀,受福也”。《春秋繁露·郊语》:“不畏敬天,其祸殃来至?”;《礼记·郊特牲》:“郊之祭也,大报本反始也。”,《物理论》:“祭天地,报往也”。《礼记·郊特牲》“社,所以神地之道也。地载万物,天垂象,取材于地,取法于天,是以尊天而亲地也。”《风俗通义》引《孝经援神契》:“社,土地之主,稷,五谷之主。……土地广博,不可遍敬,故封土以为社,而祀之以报功也”。春耕前祈祷土地神保佑,因而“春祈秋报”。以一定方式祈求自然力或鬼神来帮助自己实现某种目的。如求雨,多拜龙王,拜祭不成时,便施巫术,抬龙王游街,曝晒龙王,把井水掏干等逼迫龙王下雨。《礼记·郊特牲》说:“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先民祭天祭祖就是报本答愿的方式,对天地日月风雨雷电山川的祭拜主要是为了祈求丰年,而对土地和谷物的崇拜尤其成为农业祭祀的核心,于是有社稷崇拜。社是土地神,稷是谷神,祭祀神农氏称呼祭先农。
《汉书·郊祀志》:“帝王之事莫大乎承天之序,承天之序莫重于郊祀,故圣王尽心极虑以建其制”;《孝经》载:“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虞舜时即有"望于山川,遍于群神"的祭制,历代天子封禅祭天地,也要对山神进行大祭。《仪礼·郊特牲》日:“天子适四方,先柴。郊之祭也,迎长日之至也。大报天而主日也。陪以月”。汉以后的史书,多将祭祀载入《礼志》或《礼乐志》或《礼仪志》。还对古往今来的传统祭祀制度的沿革作了认真的考证。《古今图书集成》更是集古今祭祀文献之大成。
2、楚国先祖与祭祀、巫舞与乐鼓对岭南的影响
周成王“举文、武勤劳之后嗣,而封熊绎于楚蛮,封以子男之田,姓芈姓,居丹阳”,熊绎与鲁、卫、晋、齐等姬姓国或姻亲国一样,“俱事成王”。《水经注》称今湖北秭归为熊绎之始国,故丹阳在秭归。《史记楚世家》集解引徐广语、《左传桓公二年》正义引宋仲子语,谓丹阳在今湖北枝江。鬻熊所居丹阳在今丹水之阳,熊丽所居丹阳在讨睢山之间(《墨子非攻下》:“昔者楚熊丽始讨此睢山之间。”),即今湖北南漳境,熊绎所居丹阳则在睢山与荆山(《左传昭公十二年》:“昔我先王熊绎辟在荆山。”)之间,亦在南漳境,楚人南徙丹、淅一带。范围不断扩大。在商末周初期间,迫于商、周的压力,从鬻熊至熊绎几代,以故地丹阳为中心,沿丹、淅水南下至睢山、荆山一带,进行开辟。《裴解》引刘向《别录》记:“鬻子,名熊,封于楚。”所以,鬻熊是楚国的最早缔造者。楚人后来感念其功,把他与祝融一样,作为祖先祭祀。
楚人信巫鬼,重淫祀,在民间早已流行的巫舞,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精神生活的丰富,更具艺术特色。舞蹈是和音乐相伴而来的。自商周以来,楚国一直盛行巫舞。王逸《楚辞章句》说:“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巫舞实际上就是一种宗教舞蹈,在楚国一直长盛不衰。春秋时代,楚国也有文舞、武舞和优舞。故屈原笔下的《九歌》,是楚人崇尚巫术之风的直接反映,招魂是楚国巫术宗教活动的一种形式。屈原笔下的《九歌》等篇,就生动地反映了巫舞的各个方面。在乐器伴秦上,就有钟、磬、鼓、竽、瑟、参差(排箫)、簴等多种,其中尤以鼓为主。《九歌·礼魂》:“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九歌·东君》:“縆瑟兮交鼓,萧钟兮瑶簴。鸣篪兮吹竽,思灵保兮贤姱。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九歌·东皇太一》:“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唐)徐坚《初学记·卷十五·乐部上》:“【省风考俗】《左传》曰:伶州鸠曰:夫鼓音之舆也,钟音之器也。天子省风以作乐。《乐叶图徵》曰:乐听其声,和以音,考以俗,验以物类”。
舞蹈是和音乐相伴而来的,(唐)徐坚《初学记●卷十五乐部上》:“【五节四会】许慎《五经异义》曰:乐所以节百事也,故有五节。《汉书·礼乐志》曰:有郑四会、楚四会。宋玉《高唐赋》亦云:声似竽籁,五变四会。【升歌列舞】《仪礼》曰:主人升受爵,乐阕,升歌鹿鸣。张衡《东京赋》曰:雷鼓奱々,六变既毕;冠华秉翟,列舞八佾。【感天地通鬼神】《汉书》曰:夫乐者,圣人所以感天地,通鬼神,安万民;故听者无不虚己竦神,悦而承流。于是海内被服其风,光辉日新;而不知所以然。《礼记》曰:夫礼乐之行乎阴阳,通乎鬼神”。
楚国自从商初开国以来一直盛行音乐和歌舞。楚国文化很发达,尤其是音乐舞蹈水平达到很高程度。楚国设有专业乐官,歌舞团,有世世代代“伶人”一职的专业音乐舞蹈家族。“楚辞”兴起于战国后期楚国的一种诗歌样式。莫愁女,战国末期楚国歌舞家。后将古传高曲融屈原、宋玉的骚、赋和楚辞乐声,完成了《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阳阿》、《薤露》、《采薇歌》、《麦秀歌》等楚辞和民间乐诗入歌传唱。楚国流行平民化的浪漫音乐歌舞,《宋玉对楚王问》载:“客有歌于郢中者,其始曰《下里巴人》,国中属而和者数千人。其为《阳阿薤露》,国中属而和者数百人。其为《阳春白雪》,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十人。引商刻羽,杂以流徵,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人而已。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
春秋晚期或春秋战国之际,楚国在冶铸铁器方面,居于领先地位。出土的铁器,计有铁削、剑、凹口锄、鼎等(见于湖南常德德山楚墓考古发掘资料);春秋时期楚国出土的青铜器,主要有礼器、乐器、兵器、生活用具和生产工具等。礼器最多的是鼎,其他礼器和生活用器有簋、盏、敦、壶、缶等。乐器主要是编钟,包括甬钟、钮钟、钟。淅川下寺楚墓出土的编钟共52件。乐器(鼓、瑟、琴、笙、笛、箫、簴等)、舞具(盾等)。楚人尚武,故楚青铜兵器数量多,制作亦精,有戈、矛、戟、剑、钺、匕首、镞等。
《诗·小雅·采芑》:“蠢尔蛮荆,大邦为仇!方叔无老,克壮其猷。方叔率止,执讯获丑。”《大雅·江汉》:“江汉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游,淮夷来求。”“江汉汤汤,武夫洸洸。经营四方,告成于王。”“江汉之浒,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彻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国来极,于疆于理,至于南海。”陕西扶凤出土的《墙盘》铭文记载:“弘鲁召(昭)王,广笞荆楚,唯狩南行。”可见周昭王亲领军队南征,声势浩大。迫使南迁,加上春秋战国时期与岭南的交流,钟、鼓等以及祭祀、歌舞传至岭南。
上文《史记·楚世家》:“帝喾使重黎诛之而不尽。帝乃以庚寅日诛重黎,而以其弟吴回为重黎后,复居火正,为祝融。”,《大戴礼记·帝系篇》:“颛顼产老童。老童生重黎及吴回”。《山海经》云:“颛顼(黄帝孙)生驩头,驩头生苗民。”、《国语·周语上》:“昔夏之兴也,融降崇山。”韦昭注:“融,祝融也。崇,崇高山也。夏居阳城,崇高所近。”,祝融名重黎,吴回又称吴雷、吴将军。
“黄帝生苗龙,苗龙生融吾,融吾生弄明,弄明生白犬,白犬有牝牡,是为犬戎。”,从此祝融的“苗民”一支,“融吾”(祝融的一支)分化“犬戎”(瑶族),《后汉书·南蛮传》“昔高辛氏有犬戎之寇,帝患其侵暴,而征伐不克。乃访募天下,有能得犬戎之将吴将军头者,购黄金千镒,邑万家,又妻以少女。时帝有畜狗,其毛五采,名曰槃瓠。下令之后,槃瓠遂衔人头造阙下,群臣怪而诊之,乃吴将军首也。帝大喜,而计槃瓠不可妻之以女,又无封爵之道,议欲有报而未知所宜。女闻之,以为帝皇下令,不可违信,因请行。帝不得已,乃以女配槃瓠。槃瓠得女,负而走入南山,止石室中。所处险绝,人迹不至。于是女解去衣裳,为仆鉴之结,着独力之衣。帝悲思之,遣使寻求,辄遇风雨震晦,使者不得进。经三年,生子一十二人,六男六女。槃瓠死后,因自相夫妻。织绩木皮,染以草实,好五色衣服。制裁皆有尾形。”;结合上文《春秋演孔图》:祝融图腾“凤”“身备五色,鸣中五音”,五色非瑶族专有。槃瓠(瑶族先祖)在帝喾的唆使下与吴回(吴将军)发生战争,最终吴回首领死亡,被陆终首领取代。可见,槃瓠原在祝融重黎的黎部落分化,为苗蛮的一支。
3、史上岭南巫术盛行
3、1、岭南的巫祝、俗鬼、敬鬼、鸡卜、南法、符箓
《汉书·郊祀志·第五下》:“是时既灭两粤,粤人勇之乃言:'粤人俗鬼,而其祠皆见鬼,数有效。昔东瓯王敬鬼,寿百六十岁。后世怠嫚,故衰耗。’;乃命粤巫立粤祝祠,安台无坛,亦祠天神帝百鬼,而以鸡卜。上信之,粤祠鸡卜自此始用。”。
《史记·孝武本纪》:“(汉武帝)是时既灭南越,越人勇之乃言:'越人俗信鬼,而其祠皆见鬼,数有效。昔东瓯王敬鬼,寿至百六十岁。后世谩怠,故衰耗。’乃令越巫立越祝祠,安台无坛,亦祠天神上帝百鬼,而以鸡卜。上信之,越祠鸡卜始用焉。……勇之乃曰:'越俗:有火灾,复起屋必以大,用胜服之。’于是作建章宫,度为千门万户。”;
古代岭南“西瓯”巫俗浓厚,巫术盛行。东汉《论衡·言毒篇》:“热极为毒也,其人祝树树枯,唾鸟鸟坠。故南越之人,祝誓辄效”;
唐《番禺杂记》载:“岭表占卜甚多,鼠卜、箸卜、牛卜、骨卜、田螺卜、鸡卵卜、蔑竹卜,俗鬼故也”。现转用竹签等来推断吉凶祸福。宋人《东轩笔录》云:“或云蛮人多行南法,畏符箓”。清·张渠:《粤东闻见录》卷“好巫”条:“书符咒水,日夕不休”。
3.2、岭南以长子的“命”祭神的习俗
《墨子·第四十九章·鲁问》:鲁阳文君语子墨子曰:“楚之南,有啖人之国者桥,其国之长子生,则鲜而食之,谓之宜弟。美则以遗其君,君喜则赏其父。岂不恶俗哉?”子墨子曰:“虽中国之俗,亦犹是也。杀其父而赏其子,何以异食其子而赏其父者哉?苟不用仁义,何以非夷人食其子也?”;北宋《太平御览·卷七百九十·四夷部十一·南蛮六》:“啖人国:《博物志》曰:楚之南,啖人之国。其亲戚死,刳肉,死弃之,然后埋其骨,乃成孝子。……”
东汉杨孚《异物志》曰:“乌浒,取翠羽、采珠为产;又能织班布,可以为帷幔。族类同姓,有为人所杀,则居处伺杀主,不问是与非,遇人便杀,以为肉食也。”亦见北宋《太平御览》记载。
《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第七十六》:“《礼记》称'南方曰蛮,雕题交址’。其俗男女同川而浴,故曰交址。其西有啖人国,生首子辄解而食之,谓之宜弟。味旨,则以遗其君,君喜而赏其父。取妻美,则让其兄。今乌浒人是也。”;
吴国丹阳太守万震所著《南州异物志》载:“交、广之界,民曰乌浒,东界在广州之南、交州之北。恒出道间,伺候二州行旅,有单逈辈者,辄出击之,利得人食之,不贪其财货也。地有棘竹,厚十馀寸,破以作弓,长四尺馀,名狐弩。削竹为矢,以铜为镟,长八寸,以射急疾,不凡用也。地有毒药,以傅矢金,入则挞皮,视未见疮,顾盼之间,肌肉便皆坏烂,须臾而死。寻问此药,云取虫诸有毒螫者,合着管中曝之,既烂,因取其汁,日煎之。如射肉,在其内陆则裂,外则不复裂也。鸟浒人便以肉为殽俎,又取其髑髅,破之以饮酒也。其伺候行人小有失辈,出射之,若人无救者,便止以火燔燎食之;若人有伴相救,不容得食,力不能尽相担去者,便断取手足以去。尤以人手足掌蹠为珍异,以饴长老。出得人归家,合聚邻里,悬死人中当,四面向坐,击铜鼓歌舞饮酒,稍就割食之。春月方田,尤好出索人,贪得之,以祭田神也。”;亦见北宋《太平御览》记载。
三国东吴万震《南州异物志》曰:“广州南有贼曰俚。此贼在广州之南,苍梧、郁林、合浦、宁浦、高凉五郡中央,地方数千里。往往别村各有长帅,无君主,恃在山险,不用城。自古及今,弥历年纪。民俗蠢愚,惟知贪利,无有仁义道理。土俗不爱骨肉,而贪宝货及牛犊。若见贾人有财物、水牛者,便以其子易之,夫或鬻妇,兄亦卖弟。若邻里有负其家债不时还者,其子弟中愚者谓其兄曰:'我为汝取钱,汝但当善殡葬我耳!’其处多野葛,为钩挽数寸,径到债家门下,谓曰:'汝负我钱,不肯还我,今当自杀’。因食野葛而死债家门下。其家便称怨,宗族人众往债家曰:'汝不还我钱,而杀我子弟,今当击汝!’债家惭惧,因以牛犊、财物谢之数十倍,死家乃自收死者罢去,不以为恨”。亦见北宋《太平御览》记载。
唐代《朝野佥载·卷五》“岭南风俗,家有人病,先杀鸡鹅等以祀之,将为修福,若不差,即次杀猪狗以祈之,不差,即次杀太牢以祷之,更不差,即是命,不复更祈。”
以祭神祈福的做法和杀长子“解而食之”的风俗,崇拜先祖灵魂和祈求灵魂转生,杀“长子”以祭祀。与灵魂崇拜和灵魂转生观念有关。
3.3、岭南取人首级以祭神祈福的习俗
上文“啖人”为以长子命祭神;然而与俚人不同的是所杀之人不是长子,而是猎人。所谓猎头,即砍人头以祭神祈福。
《西汉南越王墓》记载广州南越王墓东耳室出土的一件铜提筒,筒上刻有杀俘猎头的文饰图案。反映南越人杀俘,作猎头献祭的情况。
在中国广西左江流域发现的岩画中,有这样的图像,一条船上载着数人,多为人身鸟首,呈半侧身蹲式,有伸手曲腿似划桨状。这神话般的图像,可能就是反映了人们祭祀河神的宗教活动。然而,以人祭祀不是仅仅岭南存在,考古发现其他大多以“少女”祭祀为多。如祭河神、湖神、泉水神、井神等,以祈求平安,能给人类带来财富;以人祭祀,祈求获得更理想的生育能力以及期盼降雨等……祭河神是古代祈求当地不会有发生水灾什么的,一旦发生水灾就以为是河神在发怒,然后把小孩丢进去“侍候”河神,以祈求平安。
人类出于对“神”的无上崇拜、热爱,用最好的、最高级的东西来奉献于他。如中国的一些文物点、南美的印茄人、非州的雪峰下、欧洲的考古发现等,存在大量的用活人当祭品的现象,用少女充当祭品的为数众多。在秘鲁大约公元1000年前拉姆巴耶克文化鼎盛时期,该西北部Chotuna-Chornancap考古遗址发现的证据显示,一座神庙内,里面共有33位女性的尸骨,尸骨均有被割伤痕迹,说明她们是人祭仪式的一部分(当然,秘鲁的土著是印第安人,相貌和中国人无大的区别。晚清康有为在秘鲁受到土著居民热情接待。断定“南北美洲,皆吾种旧地”。后引起了美国化学家道格拉斯·华莱士教授的注意。他对秘鲁土著和中国人的DNA进行了抽样分析对比,二者的遗传基因是相同);在《不可不知的世界5000历史悬案》(中国华侨出版社出版)记载:“在700年前的古墨西哥,一些部落的娃娃一生下来,就被指定为追逐死亡的精灵。在特定的时刻出生,他们的理解就是神选择了她,这个小孩会被送到其他人家抚养。这种小孩,从出生他们的使命就已经注定了,那就是将自己献给神”。
《魏书·蛮獠传》:“獠者,盖南蛮之别种,自汉中达于邛笮川洞之间,所在皆有。种类甚多,散居山谷,略无氏族之别。又无名字,所生男女,唯以长幼次第呼之。……獠王各有鼓角一双,使其子弟自吹击之。好相杀害,多不敢远行。能卧水底,持刀刺鱼。其口嚼食并鼻饮。死者竖棺而埋之。性同禽兽,至于忿怒,父子不相避,惟手有兵刃者先杀之。若杀其父,走避,求得一狗以谢其母,母得狗谢,不复嫌恨。若报怨相攻击。必杀而食之。平常劫掠,卖取猪狗而已。亲戚比邻,指授相卖,被卖者号哭不服,逃窜避之,乃将买人捕逐,指若亡叛,获便缚之。……其俗畏鬼神,尤尚淫祀。所杀之人,美鬓髯者必剥其面皮,笼之于竹,及燥,号之曰“鬼”,鼓舞祀之,以求福利。至有卖其昆季妻奴尽者,乃自卖以供祭焉”。《北齐书·卷九十五·列传第八十三》也有相同记载。
《北史·卷九十四·列传第八十二》:“流求国,居海岛,……风土气候,与岭南相类。俗事山海之神,祭以肴酒。战斗杀人,便将所杀人祭其神。或依茂树起小屋,或悬髑髅于树上,以箭射之,或累石系幡,以为神主。王之所居,壁下多聚髑髅以为佳。人间门户上,必安兽头骨角”。《北史·卷九十四·列传第八十二》、《隋书·卷八十一·列传第四十六》也有相同记载。
《周书·卷四十九·列传第四十一·异域》载:“獠者,盖南蛮之别种,自汉中达于邛、笮,川洞之间,在所皆有之。俗多不辨姓氏,又无名字,所生男女,唯以长幼次第呼之。其丈夫称阿謨、阿段,妇人阿夷、阿第之类,皆其语之次第称谓也。喜则群聚,怒则相杀,虽父子兄弟,亦手刃之。递相掠卖,不避亲戚。被卖者号叫不服,逃窜避之,乃将买人指撝捕逐,若追亡叛,获便缚之。但经被缚者,即服为贱隶,不敢更称良矣。俗畏鬼神,尤尚淫祀巫祝,至有卖其昆季妻孥尽者,乃自卖以祭祀焉。往往推一酋帅为王,亦不能远相统摄。”
《周书·卷四十九·列传第四十一·异域》:“宕昌羌者,其先盖三苗之胤。周时与庸、蜀、微、卢等八国从武王灭商。……父子伯叔兄弟死者,即以其继母、世叔母、及嫂(姊妹)〔弟妇〕等为妻。俗无文字,但候草木荣落,以记岁时。三年一相聚,杀牛羊以祭天。”
(唐)刘恂著《岭南录异·卷上》:“又到野义国,船抵暗石而损,遂搬人物上岸。伺潮落,阁船而修之。初,不知在此国,有数人同入深林采野蔬。忽为野义所逐,一人被擒,余人惊走,回顾见数辈野义同食所得之人。同舟者惊愕无计,顷刻有百余野义皆赤发裸形,呀口怒目而至。有执木枪者,有雌而挟子者,篙工贾客,五十余人,遂齐将弓弩枪剑以敌之。果射倒二野义,即舁拽朋啸而遁。既去,遂伐木下寨,以防再来。野义畏弩,亦不复至。”
《宋史·志第四十三·地理六》:“广南东、西路,盖《禹贡》荆、扬二州之域,当牵牛、婺女之分。南滨大海,西控夷洞,北限五岭。有犀象、玳瑁、珠玑、银铜、果布之产。民性轻悍。宋初,以人稀土旷,并省州县。然岁有海舶贸易,商贾交凑,桂林、邕、宜接夷獠,置守戍。大率民婚嫁、丧葬、衣服多不合礼。尚淫祀,杀人祭鬼。”
《明史·列传第二百五·广西土司》:“初,桂林、古田僮种甚繁,最强者曰韦,曰闭,曰白,而皆并于韦。贼首韦朝威据古田,县官窜会城,遣典史入县抚谕,烹食之”。
后汉时期,称呼古西瓯人为“乌浒人”。俚人属于三国时期开始称呼的南越人。而到两晋时期出现了僚人的分化。不再使用长子祭品,而是采用猎人为祭品。
4、“啖人”、猎头的旧俗源于“西瓯”,与贺州钟山一带族群演变
4.1、贺州钟山一带春秋战国时期称呼“蛮”
上文载:“南蛮,作为族名,只是一种泛称。”。西周青铜器《虢季子白盘》铭文:“用政(征)(蛮)方”;周朝《诗·韩奕》说:“因时百蛮,奄受北国”;《鲁颂·閟宫》有“淮夷蛮貊”的称谓。春秋时期,蛮常指南方民族,如三苗、楚、濮、群蛮、巴等,但不专指南方。南蛮的总称,出现于战国。战国时期《孟子·滕文公上》称楚人许行为“南蛮鴃舌之人”;战国末期吕不韦道家著作《吕氏春秋·恃君览·召类》说:“尧战于丹水之浦,以服南蛮”;西汉《礼记·王制》说:“南方曰蛮,雕题交趾”;《尔雅·释地第九》:“九夷、八狄、七戎、六蛮,谓之四海”;汉班固《白虎通义》载:“东方为九夷,南方为八蛮,西方为六戎,北方为五狄”;(宋)范成大《桂海虞衡志》:“蛮,南方曰蛮。”;北宋《太平御览·卷七百九十·四夷部十一·南蛮六》:“○雕题国:《异物志》曰:雕题国,画其面及身,刻其肌而青之,或若锦衣,或若鱼鳞。”。
4.2、在先秦至汉代,岭南钟山地域一带称呼“西瓯”,广西分割为:“西瓯”、“骆越”。
先秦时期《逸周书·王会解》说,“瓯人蝉蛇,蝉蛇顺食之羹”。西汉《淮南子·精神训》说,“越人的髯蛇以为上肴,中国得而弃之无用。”,这是越人风俗,与瑶族不同,是蛇、鼠各种动物都吃的。
《汉书·卷九十五·西南夷两粤朝鲜传第》记载:“于是佗乃自尊号为南武帝,发兵攻长沙边,败数县焉。高后遣将军隆虑侯灶击之,会暑湿,士卒大疫,兵不能逾领。岁余,高后崩,即罢兵。佗因此以兵威财物赂遗闽粤、西瓯骆,伇属焉。东西万余里”。
西汉刘安《淮南子·卷十八·人间训》:“乃使尉屠睢发卒五十万……又以卒凿渠而通粮道,以与越人战,杀西呕君译吁宋。而越人皆入丛薄中,与禽兽处,莫肯为秦虏”。
《汉书·卷九十五·西南夷两粤朝鲜传第》:“苍梧王赵光与粤王同姓,闻汉兵至,降,为随桃侯。及粤揭阳令史定降汉,为安道侯。粤将毕取以军降,为膫侯。粤桂林监居翁谕告瓯骆四十余万口降,为湘城侯”。
《隋书·卷三十一·志第二十六·地理下》:其俚人则质直尚信,诸蛮则勇敢自立,皆重贿轻死,唯富为雄。巢居崖处,尽力农事。刻木以为符契,言誓则至死不改。父子别业,父贫,乃有质身于子。诸獠皆然。并铸铜为大鼓,初成,悬于庭中,置酒以招同类。来者有豪富子女,则以金银为大钗,执以叩鼓,竟乃留遗主人,名为铜鼓钗。俗好相杀,多构仇怨,欲相攻则鸣此鼓,到者如云。有鼓者号为“都老”,群情推服。本之旧事,尉陀于汉,自称“蛮夷大酋长、老夫臣”,故俚人犹呼其所尊为“倒老”也。言讹,故又称“都老”云。
4.3、后汉时期,称呼古西瓯人为“乌浒人”。
《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第七十六》:“其西有啖人国,生首子辄解而食之,谓之宜弟。味旨,则以遗其君,君喜而赏其父。取妻美,则让其兄。今乌浒人是也。”;东汉杨孚《异物志》曰:“乌浒,取翠羽、采珠为产;又能织班布,可以为帷幔”;魏晋左思的《三都赋》:“乌浒狼荒,夫南西屠。……摄乌号,佩干将”。晋朝宋《舆地纪胜·卷一O三》载:“阳朔县,有夷人,名乌浒,在深山洞内,能织斑布。”。
4.4、三国时期古西瓯人称呼俚人
此时期,瑶族没有进入岭南。同时,在南北朝时期,在巴州一带出现生獠、熟獠。又出现称呼诸僚、夷僚等称呼。
三国东吴《南州异物志》曰:“广州南有贼曰俚。此贼在广州之南,苍梧、郁林、合浦、宁浦、高凉五郡中央,地方数千里。往往别村各有长帅,无君主,恃在山险,不用城。自古及今,弥历年纪”;(唐)徐坚《初学记●卷八州郡部○岭南道第十一》:“【端石岑珠】《吴录》曰:端溪有端山,山有五色石,石上多香水。(南朝宋)《南越志》曰:端溪俚人岑班,入山,遇一宝珠,径五寸,取还。夜光明照烛,俚人甚惧。以火烧之,虽小损,犹照一室。已上康州。”;清李调元《南越笔记》:“大抵五指山中多生黎,小五指山中多生岐。岐,隋所谓包也。黎,汉所谓俚也。俚亦曰里。《汉书》曰九真蛮里,又曰归汉里君,是也。熟岐稍驯善,其巢居火种者,为干脚岐,与熟黎同俗。牛生半熟者次之”。
4.5、晋时期后分化为俚(狸)、僚(獠)
晋·裴渊《广州记》曰:“俚獠贵铜鼓,惟高大为贵,面阔丈馀,方以为奇。初成,县於庭,克晨置酒,招致同类,来者盈门。其中豪富子女,以金银为大叉,执以叩鼓,竟留遗主人,名为铜鼓钗。风俗好杀,多构仇怨。欲相攻击,鸣此鼓集众,到者如云。有是鼓者,极为豪强”。南朝宋人沈怀远《南越志》:“桂州丰水县(今荔浦县)有古终藤,俚人以为布。”;晋·张华《博物志》曰:“交州夷名日俚子,俚子弓长数尺,箭长尺余,以焦铜为镝,涂毒药于镝锋,中人即死”;《宋书·卷九十七·列传第五十七·夷蛮》:“广州诸山并俚、獠,种类繁炽,前后屡为侵暴,历世患苦之。”;《魏书·蛮獠传》:“巴州生獠并皆不顺,……诸獠以始欣贪暴,相率反叛,攻围巴州。”;《周书·卷四十九·列传第四十一·异域》:“时有从军熟獠,多与恒棱亲识,即以实报之”。
4.6、隋朝,俚人归顺朝廷,对僚人开始讨伐。俚僚的融合出现对立。
《隋书·卷三十一·志第二十六·地理下》:“其俚人则质直尚信,诸蛮则勇敢自立,皆重贿轻死,唯富为雄。巢居崖处,尽力农事。刻木以为符契,言誓则至死不改。父子别业,父贫,乃有质身于子。诸獠皆然。并铸铜为大鼓,初成,悬于庭中,置酒以招同类。”;隋·巢元方《诸病源候论》也说:“毒箭有三种,岭南夷俚用焦铜作箭镞”;《诸病源候论》记载有岭南俚人制造的五种毒药。《本草拾遗》记载,石药味苦、寒,无毒,南方俚人很宠爱石药,指出石药主要产于贺县一带山中,形似碎硇砂,当地土人采集后用竹筒来贮藏。《北史·卷九十一·列传第七十九·列女》载:“谯国夫人洗氏者,高凉人也。……其苍梧首领陈坦、罔州冯岑翁、梁化邓马头、藤州李光略、罗州庞靖等皆来参谒。还令统其部落,岭南悉定。……时番州总管赵讷贪虐,诸俚獠多有亡叛。夫人遣长史张融上封事,论安抚之宜,并言讷罪状。上遣推讷,得其赃,竟致于法。敕委夫人招慰亡叛。夫人亲载诏书,自称使者,历十余州,宣述上意,谕诸俚獠,所至皆降”。《隋书·卷八十·列传第四十五·烈女》亦相同记载。
4.7、唐朝始出现生僚的记载,应属于瑶族的迁徙。唐朝开始较少记载“俚人”。
(唐)杜佑纂《通典·卷第一百八十四·州郡十四》:“后汉建武中,交趾女子征侧、妹征贰反,于是九真、日南、合浦蛮俚皆应之,自立为交趾帝。使马援平定交部,始调立城郭,置井邑。至献帝,乃立为交州。领郡七”;北宋《太平寰宇记·卷一百六十二·岭南道六》“桂州始安郡今理临桂郡。……千金之家,信巫鬼重淫祀。……《南越志》云:桂林郡本治阳溪,今移郁江口,有铜鼔瀬是也。……有终古藤俚,以为布”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一百四》:“又显庆三年(唐高宗李治的年号),播罗哀獠酋长多扶桑等率众内附,即此地也。盖生獠所居后,日就倾圮,无复故险”。说明,俚人已经基本归化。
4.8、宋朝的瑶族在贺州一带大量出现,而原始居民为俚人
北宋记载贺州与高州相隔遥远却同列一篇“岭南道五”,古同属俚人,习俗相同。北宋《太平寰宇记·卷一百六十一·岭南道五》贺州临贺郡……风俗:俗重鬼,尝以鸡骨卜。汉书云:越巫以鸡骨卜。……又俗多构木为巢,以避瘴气。豪渠皆鸣金,鼎食。所居谓之栅,节会则鸣铜鼓,大者广一丈,小者三四尺,好吹匏笙。俚人削筋竹为箭,以叶羽之名曰圭黎。……未至数十里,闻风吹如笙箫之音。巢竹土地有巢竹,丛如大戟。坚中俚人以为矛。篣竹有毒,人以为觚,刺虎中之则死。……高州高梁郡今理电白县。……风俗:其俗生时布衣不,死则尽财殡送。父子别业,兄弟异财,无故带刀,持矛执剑相侵,则鸣舂堂,鸠集子弟,和则杀牛市,则二日一合。
《宋史·卷四百九十三·列传第二百五十二◎蛮夷一○西南溪峒诸蛮上》:“庆历三年(1043年),桂阳监蛮徭内寇,诏发兵捕击之。蛮徭者,居山谷间,其山自衡州常宁县属于桂阳,郴、连、贺、韶四州,环纡千余里,蛮居其中,不事赋役,谓之徭人”;宋人朱辅《溪蛮丛笑》有南方“洞民”“有五:曰苗、曰瑶、口嘹、曰獞、曰仡佬”。
南宋周去非《岭外代答·外国门下·049猺人》:“猺人者,言其执徭役于中国也。静江府五县与猺人接境,日兴安、灵川、临桂、义宁、古县。猺人聚落不一,最强者曰罗曼猺人、麻园猺人。其余曰黄沙,曰甲石,曰岭屯,曰褒江,曰赠脚,曰黄村,曰赤水,曰蓝思,曰巾江,曰竦江,曰定花,曰冷石坑,曰白面,曰黄意,曰大利,曰小平,曰滩头,曰丹江,曰縻江,曰闪江,曰把界。山谷弥远,猺人弥多,尽隶于义宁县桑江寨。猺人椎髻临额,跣足带械,或袒裸,或鹑结,或斑布袍袴,或白布巾。其酋则青巾紫袍。妇人上衫下裙,斑斓勃窣,惟其上衣斑文极细,俗所尚也。地皆高山……”。
4.9、明朝的僚人成为“獞”为主等不同称呼
《明外史·土司传》:“然广西惟桂林与平乐、浔州、梧州未设土官,而无地无猺、獞。桂林之古田,平乐之府江,浔江之藤峡,梧州之岑溪,皆烦天兵大征而后克,卒不能尽草薙而兽猕之,设防置戍,世世为患,是不得而略焉。”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第一千四百二十六卷·平乐府部汇考四平乐府风俗考》:“獞即旧越人。旧传有獠獞有狑獞,今诸獞概无分别。语音相类,性气粗悍,花衣短裙,俗尚与猺同。无编籍,多佃民,田不全。似猺之穴,居如南平东寨一带。计有周家湾东寨、西寨、小东寨等数十馀。獞村周、黄、陈、石等数姓,聚族丛居,自相姻娅……猺亦有数种,有熟猺,有生猺,又有白猺、黑猺。生猺在穷谷中,不与华通。熟猺与州民犬牙,或通婚姻。白猺大类熟猺,黑猺大类生猺,此其大较也。一曰獞,与猺杂处,风俗略同,而生理一切陋简。……器械同而勇捷过于獞,每出剽掠,皆冒称为猺。一曰狑人,一曰人,一曰狪人,一曰蛮人,有西原广原诸蛮,皆依山谷为生,其气习多与猺獞同。又有蜑人,……又有山子彝人……又有斑衣种……又有大良。……有版籍,较之民,尤淳朴。……此数种者,自为部落,不侵中国,其为患者莫如猺獞云”。
4.10、梧州话与梧州流民、蝴蝶歌
梧州的名称从唐朝开始出现。《隋书·卷三十一志·第二十六·地理下》:“苍梧郡梁置成州,开皇初改为封州……苍梧旧置苍梧郡。平陈,郡废。”;《旧唐书·志第二十一·地理四·岭南道》梧州下隋苍梧郡。武德四年,平萧铣,置梧州,领苍梧、豪静、开江三县。贞观八年,割藤州之孟陵、贺州之绥越来属。十三年,废豪静县。天宝元年,改为苍梧郡。乾元元年,复为梧州也。旧领县四,《宋史·志第四十三·地理六·广南西路》:“梧州,下,苍梧郡,军事。元丰户五千七百二十。贡银、白石英。县一:苍梧,下。熙宁四年,省戎城县为镇,入苍梧”。
唐朝时期,岭南仅有小部分的“生僚”,其中生僚部分为瑶民,瑶民进入岭南的边缘地带,故唐武德四年(621),析贺州冯乘县其北境置江华县;到宋朝开始,瑶族大量迁徙至宋朝时期的贺州,冯乘县北宋开宝四年(971)废,东境归江华县,西境入富川县。证明瑶族基本被瑶族占领江华县。同时,也进入了贺州的临贺、富川、桂岭三县居住。《钦定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第一千四百二十七卷》:“弘治十二年,首贼全文清伏诛。按《通志》:十二年,都御史陈金分兵擒贼首全文清,斩之。抚其馀党程运鉴等于擎田,梁彪等于罗溪,徐章等于罗臼,陈友文等于龟石”。记载的村名罗溪(属望高镇)、罗臼(属钟山镇)、龟石(属钟山镇),为钟山县原村名。《钦定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第一千四百二十六卷·平乐府部汇考四平乐府风俗考》:“熟猺与州民犬牙,或通婚姻。”因此,瑶族称呼宋时期的方言为“梧州话”,同时,把明朝嘉靖始修《富川旧志》俚人“流入瑶山”也称呼为“梧州流民”。
正因为俚人为富川、钟山、贺州一带的古时候生活着“西瓯”、“俚人即乌浒蛮”,却不是瑶族的先祖。然而富川传唱至今的“蝴蝶歌”的歌词里出现:“秦军平岭南主帅尉屠睢与他们的“苍梧人”先祖作战,被“苍梧人”击杀于昭平北陀城,头颅在今富川县城北街大鼓庙示众后被扔进昭平县黑龙潭”。这是西瓯君部队对秦军作战,证明该富川人源于“西瓯”,不是瑶民。
4.11、清朝客家人迁入广西贺州
因此,贺州临贺、富川、桂岭的历史文化积淀最悠久的为“俚僚”,其后是“壮瑶”、客家人为后迁者。
5、神巫道的结合对岭南及古富川的影响
岭南与楚国《尚书·尧典》曰:尧“申命羲叙宅南交,曰明都”;《逸周书·卷七·.◎王会解第五十九》:“自古之政,南人至,众皆北向。……正南,瓯邓、桂国、损子、产里、百濮、九菌,请令以珠玑、玳瑁、象齿、文犀、翠羽、菌鹤、短狗为献。”岭南通过潇贺古道与楚国及中原交流。《秦史拾遗》:“道于潇永临封,为秦尉屠睢督帅征络越所辟也。”;《读史方舆纪要·广西方舆纪要叙》:“宋潘美南伐,由道州而进克富川,拔贺州,而昭州、桂州次第举矣。”;《读史方舆纪要·卷八十一·湖广七》“潘美之平南汉也,由道州进克富州富州,今广西富川县。……从道州而风驰于富川、临贺之郊,则两粤之藩篱尽决矣……○白象镇在县南。本白象堡(备注:江永有白象村)。宋开宝三年,潘美伐南汉,自道州而进,次于白象。或作白霞,误也。向置巡司于此,今革。”;道光《永明县志卷十》记载:“潘美伐南汉,自道州进,次白象”,明确岭南古道是:永州----谢沐、冯乘----富川----临贺----封开的这一路径(详细分析见我2020年10月25日《岭南古道与“秦瓯战争”主战场》一文)。
上文论及“楚人信巫鬼,重淫祀,在民间早已流行的巫舞。自商周以来,楚国一直盛行巫舞”,此俗也就流传至岭南。道家源于楚国,相传鬻熊又是道家的先驱。(唐)莫休符著《桂林风土记》载:“张天师道陵宅:天师旧宅在贺州。道箓以为元中大法师,令以宅为庙。庙中有美异果实,有人食之无患,唯不可采,取必致祸也。”。东汉永元二年(公元90年)张道陵从淮入鄱阳湖溯信江入江西贵溪云锦山,三年而神丹成。六十岁时,前往南越苍梧郡富川白云山结庐修炼,“又去了河南嵩山”,隐居数年(见我2021年2月28日《论张道陵天师在岭南“丹灶山”炼丹》一文)。
也在东汉时期。苍梧郡广信人东汉末年佛学家牟子(170年~?),名融,字子博。自幼博览群书,博学多才。他精通诸子百家,成为广西最早研究佛学的人,极力推崇老子的“绝圣弃智,修身保真”的学说。三国初,著有《理惑论》(37篇),糅合儒、道各家学说,成为中国第一部佛学专著。《神仙传》载:“董奉者,字君异,候官人也。……士燮为交州刺史,得毒病,死已三日,奉时在彼,乃往,与药三丸,内在口中,以水灌之,使人捧举其头,摇而消之,须臾,手足似动,颜色渐还,半日乃能坐起,后四日乃能语。”。牟子生活的时代,正是道教刚创立的时代。成为巫术、道教、佛教的汇合处。
唐代莫休符著《桂林风土记》:“陈思应本名聿修,富州龙平人也。少居乡里,以博学为志。开元中,忽有异人求寄宿毕。聿修观其容止稍有异,乃尽礼延之”;《宋史·陈尧叟传》:尧叟字唐夫,阆州阆中人。咸平初,为广南西路转运使。岭南风俗,病者祷神不服药。尧叟有《集验方》,刻石桂州驿。
晋唐之际,道教从而与巫教产生了较大的距离。于是,巫道逐渐产生结合,而成为既巫既道、内巫外道之“道法二门”之巫教形态。道士代替了巫的大部分职能,如主持丧葬仪式、驱鬼求平安、超度亡灵等,成为操纵鬼文化活动的重要角色,由此造成了中国古代社会道巫合一的局面。道教从此升上上层统治阶级庭阶,而巫教却在民间潜流不息。
6、“西瓯”淫祀风俗对“二哥”以及称呼父亲“吾叔”的缘由分析
6.1、源于“神三一:天一,地一,泰一”及对神的敬畏
《礼记·月令》:“﹝孟冬之月﹞天子乃祈来年于天宗,大割祀于公社及门闾,腊先祖五祀。”郑玄注:“五祀,门、户、中溜、灶、行也。”;《左传·昭公二十九年》:“故有五行之官,是...门、户、中溜、灶、行也。”;汉王充《论衡祭意》:“五祀报门、户、井、灶、室中溜之功。门、户,人所出入,井、灶,人所欲食,中溜,人所托处,五者功钧,故俱祀之。”。清富察敦崇《燕京岁时记·门神》:“夫门为五祀之首,并非邪神,都人神之而不祀之,失其旨矣。”;吴万震《南州异物志》云:“春月方田,尤好出索人,贪得之以祭田神也”。
《史记·孝武本纪》:“其後人有上书,言'古者天子三年一用太牢具祠神三一:天一,地一,泰一’。天子许之,令太祝领祠之忌泰一坛上,如其方。”。何为大?“神三一:天一,地一,泰一”;古越人“西瓯”(后称呼乌浒、俚僚)人祖先相信万物有灵,周围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是有灵的。如上文所载,对自然崇拜的对象极为广泛,天神、地神、日神、月神、星神、斗神、虹神、云神、风神、雨神、雷神、电神、河神、山神、石神、火神、木神、水神、门神、金神、灶神等皆以自然神崇拜,据不完全统计,道教诸神共计430位之多。诸如:菩萨、玉皇、玄女、财神、门神、灶神、海神、关帝、城隍等,还有众多行业神。《礼记·祭法》:“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因此对神的敬畏,自己不能与神并列,否则冒犯神灵。敬神,神为大。就有对土神、山神、水神、雷神、风神、门神、树神、火神、灶神、泰山石等诸神称呼“地主(神)大哥”、“树神大哥”、“门神大哥”、“灶头大哥”、“桥头大哥”、“佛子大哥”等。
我在《广西贺州钟山文明史源流考证》一文:钟山“董家洞”二哥,因敬奉神灵为大哥而形成。“钟山“董家洞”传承西瓯风俗,神为大,自己次之。门神、灶神、土地神等诸神为'大哥’,自己贬称'二哥’”。
为何,其他祭祀,没有这样称呼呢?是否与祭祀等有关?答案是确定的。
6.2、钟山“二哥”及称父亲为“吾叔”与“西瓯”、“俚人”巫俗有关
对父亲的称谓因“物以稀为贵,情因老更慈”故有称“贵老”,钟山称呼为“同贵”,这没有什么大区别。然而,称呼父亲为“吾叔”,虽钟山“董家洞”一带基本很少称呼,然在古富川县的今羊头镇、钟山县钟山镇、公安镇以及贺州本地方言者皆有出现。这些基本属于古南越的风俗遗存所影响。“董家洞”的董氏的先祖并非南越土著,最早与元末顺帝二十五年董芝蓝公迁徙至富川,其后裔董俊庸公于明朝与其他董氏支系先祖相会,始伦序。但是,风俗、语言还是受到土著的影响。
北宋《太平寰宇记·卷一百六十一·岭南道五》贺州临贺郡条,“风俗:俗重鬼,尝以鸡骨卜。……节会则鸣铜鼓,……好吹匏笙。俚人削筋竹为箭,以叶羽之名曰圭黎”。贺州、古富川(今钟山)原始居民为岭南“西瓯”及其后来的“俚人”,这贺州一带说本土语言的称呼父亲为“吾叔”,是与其他地方特别是中原地区是有区别的,也与瑶族与客家源流不同。
上文《墨子·第四十九章·鲁问》:“长子生,则解而食之”、《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第七十六》:“生首子辄解而食之”对长子当祭品。《魏书·蛮獠传》:“其俗畏鬼神,尤尚淫祀。所杀之人,美鬓髯者必剥其面皮,笼之于竹,及燥,号之曰“鬼”,鼓舞祀之,以求福利。至有卖其昆季妻奴尽者,乃自卖以供祭焉”。《北齐书·卷九十五·列传第八十三》也有相同记载。
西瓯如此“巫术盛行”,用首子祭祀之风,故“没有'长’只有'弟’”,从而传承延俗称呼故称“二哥”。那么“吾叔”称呼来历也就迎刃而解了,南越“长子命祭神”、“猎头献祭”、美鬓髯者必剥其面皮号“鬼”,是对“巫神”与神鬼交往传递信息的恐惧。逐步引发的逃避之风并传承延俗称呼父亲为“吾叔”特殊称谓。
7、钟山多建寺庙、祠堂凸显“西瓯”祭祀之风且形成众多的节日
7.1、钟山域内多设庙宇
有建“土主”庙祭祀“土神”以佑村庄平安的、有建“社”以《风俗通义》引《孝经援神契》载:“社,土地之主,稷,五谷之主。……土地广博,不可遍敬,故封土以为社,而祀之以报功也”作为对土地和谷物的谷神“社稷”祭拜的,有祭拜树神的称呼,有祭拜佛作为神的称呼“佛子大哥”等。
7.2、钟山域内多祭祀
北宋《太平寰宇记·卷一百六十一·岭南道五》:“贺州,原领县六。今三:临贺、富川、桂岭。三县废:荡山入临贺、封阳入临贺、冯乘入富川。风俗:俗重鬼,尝以鸡骨卜。汉书云:越巫以鸡骨卜”。故《太平寰宇记》云:“俗为淫祀,有瓯越之风”。《钦定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第一千四百二十六卷平乐府部汇考四平乐府风俗考》:“《风俗志》:元日设香烛,盛服拜天地。君亲及尊长,乡党交贺三日,而止迎春日。惟郡城竞看土牛啖饼水乡。则元夜自初十至十六,各门悬一灯,嬉游以为乐。……郑圭纪略:平乐民蛮杂居,俗亦蛮夏参焉。城中聚处五方,流寓东粤三楚为多。楚人尚鬼,粤女多淫。其风之弊殆不可药。……富川县,《一统志》:淳朴不尚华侈决科入,仕不乏士知学俗,尚鸡卜。……贺县俗尚质朴,居恒穿葛樾木绵,如缣丝之属。……乡村用鸡酒盅茶,婚多同姓亲迎。惟士大夫家行之女家妯娌,诸姻相率送至夫家门首而还。旧时合女伴答歌,有水东歌、梧州歌、九都歌、信都歌。卜葬信,尚风水”。
古富川三国时期置平乐县也属始安郡。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卷第三十七◎岭南道四》:“吴甘露元年分富川县置平乐县,属始安郡。……恭城县,武德四年,析平乐县置”。《读史方舆纪要·卷一百七·广西二》:“平乐县附郭。汉为荔浦县地,属苍梧郡。三国吴始置平乐县,属始安郡。”。《水经注·卷三十八·资水、涟水、湘水、漓》:“孙皓割苍梧之境,立以为县,北隶始安”。北宋《太平御览·卷一百七十二◎州郡部十八》:“《始安记》曰:吴越之境,其人好剑,轻死易生。火耕水耨,人食鱼稻,无千金之家。好巫鬼,重淫祀”。嘉庆《平乐府志》卷三二《风俗》说:“粤人淫祀而尚鬼,病不服药,日事祈祷。视贫富为丰杀。延巫鸣钟鼓、跳跃歌舞,結幡焚楮,酾酒椎牛,日夕不休”。因此,古富川形成“好巫鬼,重淫祀”风俗。
7.3、钟山祭祀节日成为独特的地方文化
《岭表录异·卷上》载:“岭表所重之节,腊一、伏二、冬三、年四。”。实际上钟山的过节特别多。年尾十二月廿三开始忙年,又称“小年”,主要是扫尘和祭灶。岁末的最后一天称为“岁除”,需要祭祖、烧炮、接神、接财神、吃年夜饭。从年初一开始便进入迎禧接福、拜祭神祖、祈求丰年主题。焚香致礼,敬天地、祭列祖,拜岁神。然后依次给尊长拜年,继而同族亲友互致祝贺。大年初二是开年日,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要夫婿同行,所以俗称“迎婿日”。初二、三就开始走亲戚看朋友,相互拜年,道贺祝福;派利是寓意着一年都能利利是是,大红大紫。《易杂注》所载:“营商利市,营达利事”,元代《俗谚考》载:“为了吉兆,要向主家讨个利市”。……经过历代风俗演化,由于钟山县这总多的祭祀活动,也就形成众多寺、庙、祠堂(家庙,瑶人较少建祠堂)以及伴随的祈福文化、民俗文化、美食文化的发展。
今富川县原属于苍梧郡谢沐县和冯乘县,后部分划归富川,也是由于“生僚”与“瑶蛮”的居住变化而调整。隋开皇九年(589),谢沐县划分至冯乘、恭城、营浦县,永阳郡撤消,置永阳县;冯乘县于唐武德四年(621)析其北境置江华县,北宋开宝四年(971)废县,东境归江华县,西境入富川县。因此,今富川主要为原谢沐县和冯乘县部分地域。《钦定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第一千四百二十六卷·平乐府部汇考四平乐府风俗考》:“熟猺与州民犬牙,或通婚姻。”。瑶民也在与原俚僚融合中出现祭祀“惯节”的习俗,富川从初三到十八,都有村子惯节。虽然不是很普遍,同时,其他月份也或多或少出现“惯节”,相对比钟山少了一些。
原贺县水岩坝有“大庙山”、周围一带惯节在正月十九,大部分是本地人过节;黄田惯二月初二,有本地人、客家人,凡在黄田街上住的都过节;据了解:桂岭镇有一个“山神庙”,平时不过什么节日,主要活动有打醮、安龙神;大宁祥有几个庙,盘古庙、药王庙;基本都是过大众的节日:二月初二、三月初三、四月初八、端午节等。
巫道佛的融合,为钟山祭祀文化提供了强大的动力。我在2020年2月17日对钟山县节日与祭祀的“多、密、广”有古代的礼乐祭祀文化作《广西贺州钟山文明史源流考证》一文考证:“钟山节日与众不同,有'多、密,广’的特点,是周边乃至全国仅有的。多,在于周边除正常的春节、元宵、中秋等节日外很少有过节的对比,而且钟山县几乎每村都有、不仅仅在正月过节。而且庙也比较多,如钟山镇龟石、龙井、升平、笋塘(有灵山寺)、大木根、乌洞、虾井、葫芦糖、护塘(宗祠祠堂)等都有庙或祠堂,有神仙庙、五通庙等,而且有三十多个村子轮流抬神祭祀的“水源庙”。保留有浪古村的“秋社”过节;回龙董姓同心寺,明清时期都要等到最先开基的桥背村(元末为厚主坊)读祭文后,各村开始祭拜供奉神灵。”。
7.4、贺州俚人的祭祀,推动了饮食文化的发展
先秦时期《逸周书·王会解》说,“瓯人蝉蛇,蝉蛇顺食之羹”。西汉《淮南子·精神训》说,“越人的髯蛇以为上肴,中国得而弃之无用。”证明,岭南南越人是食材选料丰富的。
宋朝时期,富川县治从钟山公安镇里太迁徙至钟山镇(今城厢街即城肚),〔宋代〕韦骧《将赴富川》:“渴忆富川好,官休欲放船。垂囊买村酿,掷饵得溪鲜。迹寄纷嚣外,怀摅旷逸全。交游日相醉,屡以去期迁。”,从诗歌中,让人体会了古富川(钟山镇)的文化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