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小冬瓜的推荐LOFTER(乐乎)

晚上小梓夜跑的时候刚巧不巧遇到了同样出来跑步的零。

她本能地想绕开他,他却叫住了她。

“你也出来跑步吗?”零好奇地询问。

这不是废话吗?自己全副武装的样子。

“我要为了松田君好好改变一下自己。”小梓美美地说道。

零一个没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小梓见他这样认为他在嘲笑自己,便叉腰自信满满地说:“成为美女的第一步就是要有傲人的身材!”

“喂,谁给你这样说的。”零向她走了过来。

“帅哥不都是喜欢美女吗?你不也一样?”小梓故意调侃他。

“喜欢你的人无论高矮胖瘦都会喜欢你的。”零耐心地解释。

“总之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小梓倔强地抬起小脸,月光莹莹...

“总之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小梓倔强地抬起小脸,月光莹莹地洒在她的脸上。

“你饿吗?”小梓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啊?”零有点没听清楚。

小梓从衣服里拿出一包榴莲千层,“饿的话我就分你一半。”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跑步好吃那么高热量的东西是不可能减肥的。

他有点洁癖但还是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果然饿了吧。”小梓嘴角还挂着奶油,仍然乐呵呵地给零掰了一半。

他其实最不喜欢吃甜食但是看见这个不喜欢自己的小学生居然愿意给他东西,他没有拒绝。

一抬头漫天都是星星。那些璀璨的光落他们面前的河水上,被风一吹,那些涟漪都带着碎钻似的光慢悠悠地荡开。

小梓吃东西还是喜欢盘着腿,“就是要在这种风景好的地方吃东西才开心。”

零一口咬下去,奶油腻的要死,“我小时候也很喜欢来这里爬树、钓鱼、抓萤火虫。”

“我也会抓萤火虫!”小梓兴奋地说道,“这一带萤火虫比较多,要不我们比赛一下谁抓的多吧!”小孩子就是玩心大,只要提到玩无论对方是谁都能打成一团。

“好啊。”

就这样夜跑变成了抓萤火虫比赛,小梓又是扑又是跳,反观零这边就游刃有余许多。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都手捧着萤火虫汇合了,小梓摊开手掌,只抓到了三只,并且有两只都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只在发出温柔的光芒。

“今天晚上太暗了我有点失策。”小姑娘抓耳挠腮地为自己找台阶下。

而零的指缝间漏出莹莹绿光,一摊开手掌,小梓看见了好多荧光在他的手心飞舞,一瞬间两人包裹在一片灿烂的光芒中。

她一抬眼就能看清他那长长的睫毛…

“你好厉害!”小梓忍不住夸奖道。

“你教我吧,等我那天也带松田君来看!这也太浪漫了吧!他肯定会夸我。”

零笑笑没说话,他放下手,萤火虫分散开来,像满天星光流淌成了银河。

他或许抓的比我还多了,不过这句话他没有对小姑娘讲,她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小梓已经跑到零前面了,她向他挥挥手给他告别说她要回家了。

“再见!”他说。

…山茉丽雅家…

“零,我做了马卡龙要尝尝吗?”

啊?那种甜的要腻死人的东西。

零疯狂摇头。

“哈哈哈我就说小梓说的是假的,他说你看起来很喜欢吃甜食。今天我在路上碰见她,她卖了好多冰淇淋,分了我大概十袋,叫我给你两袋说你喜欢吃甜食。”

“上次我吃了她的榴莲千层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吧。”零解释。

“我发现你真的对她很纵容啊。”山茉丽雅饶有兴趣地说道。

“什么纵容?”零很疑惑。

“我以前死缠烂打才能让你稍微吃一口奶油蛋糕,你居然吃了小梓半个榴莲千层。”

“没有办法,我得要讨好那个孩子,我不想让她讨厌我。”说完后零又补充地说道:“因为她讨厌我,你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那你好歹尝一块我做的吧。”山茉丽雅亲昵地揽着他的脖子。

“好吧,只吃一块喔。”零无奈但又宠溺地看向她。

“好的!”山茉丽雅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

(作者有话说:梓一直以为零喜欢吃甜食,他从来都没有告诉她自己不喜欢吃。是那个孩子给我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辜负她的心意啊~我不希望她讨厌我。)

宇智波鼬再一次把宇智波泉弄哭了。

磨磨唧唧地结束这场情/事之后,心满意足的鼬搂着早已沉沉睡去的泉,眼角处还停留着一滴泪,璀璨得如天上的一颗星。

他轻轻吻去那滴泪,满意地看着因为他的触碰,平静的睡容产生了一丝波澜,头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

好像一只猫啊!

他想起去猫婆婆那里的时候,总会有猫窝在他的怀里睡觉。个性高冷任性的猫咪撒起娇来,真是叫人烦恼。

怜惜之情姗姗来迟,被褥之下的躯体上满是他留下的记号。

或许应该尊重泉的意见,不要这么独断。真正任性的人应该是我吧。

他想起来他们的第一次争吵。

他只是好心认为像泉这样的女孩,不应该...

他只是好心认为像泉这样的女孩,不应该成为忍者,她应该活在阳光下,永远过着开心幸福的生活。

但是泉却严词拒绝了,当时的她眼眶含泪,倔强地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只是想跟喜欢的人走一样的路……这样不可以吗?”

鼬还记得泉当时说这句话的表情,一向有着温暖的笑容第一次露出锋利的情绪。

他还来不及思考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泉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为此,他还被前队友心子嘲弄了一番。

清晨的阳光才刚刚洒进屋内。厨房里已经有了动静,鼬在检查完煎蛋的完美度之后,终于满意地装盘上桌。

“早上好!鼬君”一声含糊不清的招呼声,泉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从卧室出来。

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香味,睡意全无。她蹦蹦跳跳地来来到餐桌前坐下。煎蛋边缘处是煎恰到好处的焦黄,热气腾腾的味噌汤,还有五颜六色的蔬菜沙拉。

“辛苦你了呢,鼬君”

“煎蛋你要配酱汁还是酱油?”拿不准泉的想法的鼬没有像给佐助做饭时那样确定得挤上番茄酱。

“今天的话……还是酱油好了”

当她提着豆腐回来时,又笑嘻嘻地凑过来“鼬君,我们今天晚上吃寿喜烧好不好?我刚刚看到那边的肉/店有特价牛肉诶!”

经不起她的撒娇卖萌,鼬只好点头同意。肉/店的老板是一个肉乎乎的中年妇女,因为经常在这边买肉,她还会亲切地将泉称呼为“小泉”。

“啊啦,小泉,今天是和你先生一起来买东西啊?”

“是啊,欧巴桑,请给我500g的特价牛肉”

“好的”老板娘熟练地将肉装盒打包,把东西交给泉后,又笑得暧昧“小泉你们夫妇俩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您真是说笑了”泉一手捂住嘴,羞得满脸通红。老板娘又调侃了几句,泉虽然看起来娇羞惊慌,实则游刃有余地周旋着。

有时候鼬不得不佩服泉的社交能力。与不善言辞的他不同,泉是一个直爽温暖的人,无论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还是木叶村的其他居民,她都能坦然相待。

终于摆脱肉/店老板娘的寒暄漩涡的泉挽起鼬的手臂,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真是伤脑筋啊,每次都会被拉着聊半天”泉露出苦恼的表情“但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人又挺好看的,每次都会多送点东西”

鼬听着泉的抱怨随口应和着,顺手接过她手上提着的袋子。在泉跟老板娘寒暄的时候,他已经去把其他的配菜买好了。

“呐呐,鼬君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啊!”

显然他敷衍的回答引起了泉的不满,泉此时皱眉看他,娇俏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满。他勾起嘴角,牵住她的手捏捏手心“我在听”

“莫~明知道他根本就是在敷衍,泉也没办法再跟他闹脾气了,小声嘟囔着“你就欺负我吧……”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现在就是!”还有昨天晚上……

鼬虽然觉得自己很冤枉,但是还是耐心哄着她“那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天晚上我来洗碗吧”

“……可以”

话虽如此,在吃完饭后,泉还是跑到厨房里帮忙。她一边用抹布擦干盘子上的水渍,一边偷偷瞄着鼬。

鼬被看得无奈“干嘛一直偷看我?”

“你长得那么好看还不许看了呗!”泉被抓包后丝毫不慌,理不直气也壮地反驳。

“……这么嚣张,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哭得那么惨?”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为什么哭,你不是最清楚”

好吧,他又把泉惹毛了,但是他一点都不慌。碗已经洗好,接下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欸?!鼬君你干什么呢?快放我下来”突然被抱起的泉扑棱着小腿,拼命挣扎。

“我保证今天不会惹你哭了”

“你……你胡说些什么啊……”他搂着泉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泉在接受一个深//吻之后,表情变得忧伤。

她阻止了鼬接下来的动作“鼬君,让我最后一次再看看你。”

“你说什么?”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了不是吗?”泉浅浅一笑“因为我是鼬君所幻想出来的,真正的我不是早就死了吗?”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原本的成年女性形象瞬间变成了十三四的少女。抱在膝上的亲密姿势此时也变得不合时宜。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过了许久,鼬才开口说话“所以你才会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吗?”

也许是那次月读的后遗症,他时不时地会在梦境里再次见到泉,跟随着他一起长大的泉。

如同他之前给泉的梦境一样,他们相爱结婚,过着平淡又幸福的生活。

在成为叛忍的这些年里,能在梦里见到泉,是他与黑暗为伍的日子里的一点小小微光。

只是出乎意料的,泉并没有如他所愿,依旧活跃在忍者的世界里,贯彻着「想和喜欢的人走同一条路」的信念一直跟随自己的脚步前进。

泉捧住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这都不重要了鼬君。最后的时刻,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我知道你已经做好决定了,不管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都没有办法改变你的想法,毕竟鼬君是一个执拗的人啊!从你开始成为村子和宇智波之间的双面间//谍之后,心里就一直很压制很辛苦吧,真抱歉,当初没有及时发现你的痛苦不能给你支持和安慰”

“不,不会,没关系的”鼬紧紧地抱住她,十三岁的女孩身形真的好娇小好单薄,纤细的手臂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掉。

“所以我希望,如果有来世,鼬君可以不要这么辛苦,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不要老是想着家国大义。我希望你快乐一点,更‘自私’一点,要好好爱自己”

女孩在他脸上轻轻留下一个吻,身边出现光亮,人开始变得模糊。

“泉……”鼬将她抱着更紧“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还能遇到你……”

“我也是”泉笑眼盈盈,一如往常。光亮消失,怀中的人也跟着消失了。

鼬再一次睁开眼睛,看见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走来。

“佐助……”

原谅我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总是在意自己错过太多,却不曾注意自己拥有多少...

他总是在意自己错过太多,却不曾注意自己拥有多少

————题记

———————正文———————

发完了line的讯息,他将自己靠在休息室的沙发稍作休息。

而半年前也正好是他与她另一种形式的开始。有时候无法回家的日子里他会问自己為什么会提出那种要求?

他曾经很认真的问过自己,他并不爱她、爱着她的才是他。他不会愚蠢到认为安室透的感情就是降谷零的,即便是同一个人,但也在扮演的过程中有了各自的发展,所以安室透自然而然会被她吸引是很正常的。

不过终于要结束了,无论他与她怎么想,这诡异的关系都将要结束。抬头看了眼时钟,差不多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将桌上那装有A3大小文件的信封带走,他踏上回家的路。

习惯性的直接打开家门;习惯性地听到那句冲着自己说的「欢迎回來」;习惯性地看着她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即使因工作忙碌而少回家,但他几乎习惯了她的存在,自然地仿佛她一开始就该存在在这里。

他拉开领带、眼睛追逐着在厨房忙碌的她,他思考该在什么时候将那个信封交给她?交给她之后也就结束了,他与她从今以后再无任何交集。想着这些不知为何有种苦闷,这时她正好催促他先去洗澡,他也不想继续待在这个空间便走进了浴室。

她离开他之后又会回到普通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过着非常平凡却又幸福的每一日。然后总有一天她会与某个男人相遇、被他吸引、和他相爱、然后结婚、共组一个幸福的家庭,这应该是最适合她的人生故事。

「降谷先生?」一句话让他回神,从她口中喊出「降谷」这个姓氏实在很新鲜,也令他有种莫名的欢喜。就好比当他看见她身份证上的姓氏改成「降谷」之后,一种莫名的喜悦竟然从心里流出,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降谷先生是不是有话和我说,我从风见先生和工藤君那边听说了一些事情.....那个......工作辛苦了,如果说不急的话要不要明天再说呢?我看你很累的样子......」

她的眼神充满担忧,也许发完讯息后她就猜到自己要和她说什么也说不定,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很认真的面对自己。他们之间突然陷入了沉默,他的指尖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而她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不敢多说什么。

「梓小姐,这半年辛苦妳了。」结果他还是只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愣了下然后露出了苦笑。「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没有你们的保护也许我已经遇到危险了也说不定。」

也许是知道了他接下来会说的话,她放在桌上的手指不安分的交缠在一起,看着她坐立难安仿佛在等待宣判的神情,这一瞬间他有了不想说下去的冲动。

「对不起,我整理外套时它掉落出来所以刚好看到的......」

那不是什么机密文件,正是一封离婚协议书。她明明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却还是在看见那几个字的時候感到心痛。

「其实我也在想你应该是要找我讲这个事情的.....我听说事情告一段落、也不用再继续维持假夫妻的关系......」她早已下了决心,在面对这一刻的時候至少是要看起来冷静、看起來坚强的,她不会纠缠、也不會哭鬧,在最後的一刻希望能让他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我不知道这样写可不可以,请你先看看。」

她摊开那A3的纸张,她的名字在那工整的框里出现,这样的画面竟令他有些冲动。降谷梓三个字出现在离婚协议书妻子的那一栏,旁边的那一栏还是空白的,只要自己的名字写上去,这一张离婚协议书就会生效了。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居然有股愤怒,而且是此生中从未有过的愤怒,即便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对于她这么毅然决然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感到非常的火大。

他抓过桌上那张纸狠狠的撕了起來,他的动作也吓到了对面的她,她六神无主的看着他将那张纸撕成难以黏回的碎片。

心中的愤怒大过原本的目的,他起身快速地抓起车钥匙和外套奔向外边,留下不知所措的她和一地碎片。

皇后脾气一向不好,所以她根本没耐心听朵西黛那些弯弯绕绕,当场就道:“妖言惑众,来人!把这妖女给本宫拉下去!”

未曾想明面上还算乖顺的朵西黛,忽然抬头直勾勾看向皇后:“娘娘,这儿可不是您的凤仪宫,我是端午祭的祭司,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她还没说完,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就上前扇了她一巴掌,皇后冷冷道:“本宫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那皇后娘娘可听得进臣妾的话?”这时丽妃站出来道:“臣妾倒是觉得明美人说得有几分道理,这儿不是皇后娘娘的一言堂。”

“丽妃在这种时候替明美人说话,”皇后瞪着丽妃道:“是生怕本宫不骂你和她心怀不轨,还是你自诩身份高贵,要本宫亲自给你一...

“丽妃在这种时候替明美人说话,”皇后瞪着丽妃道:“是生怕本宫不骂你和她心怀不轨,还是你自诩身份高贵,要本宫亲自给你一巴掌?”

除了纯妃,纯妃姐姐十分悠哉,我甚至还瞄到她拿帕子掩嘴偷笑了一下。

丽妃被当众下了面子,自然不可能忍气吭声,于是和皇后开撕:“臣妾是担心陛下被人冲撞才这般着急,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张口就把人判定为妖言惑众,到底是不把陛下的安危放在心上,还是想借机公报私仇。”

丽妃微微昂起下巴,金钗尾垂下的流苏晃动着,和她这个人一样招摇,“皇后娘娘比我尊贵,要骂要打臣妾自然只能受着,可我也是陛下八抬大轿抬进宫的,皇后娘娘要是容不下我容不下这后宫,只要说一句,何苦磋磨我。”

“贺思蕴!你别在这信口开河!”皇后气极,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够了,丽妃你越说越过分了。”仪德妃那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难得有了一丝怒意:“皇后娘娘从前何曾苛待过你,是你不知好歹!”

“都少说两句吧。”静妃咳了一声,适时得劝道:“丽妃你诸多不满,或许也是你一时想岔了,别在这里说气话。”

丽妃还想再说什么,这时纯妃姐姐忽然插了进来:“本宫听了好一会儿,算是听明白了。”

纯妃走到被宫女摁着的朵西黛面前,“你呢,说我会冲撞皇帝的运势,皇后娘娘呢不信你说的。”

朵西黛肿着半张脸,哑着嗓子道:“娘娘莫要误会,我只是说有不祥之兆,未必是娘娘本身有问题。”

朵西黛的声音虽小但听力不错的我却一清二楚,又想起来我先前把她和丽妃都得罪了,心里咯噔一声,她俩不会是冲我来得吧?

纯妃却直接无视了朵西黛话里有话的样子,一脸轻松道:“那这样事情不就简单多了,你们怕我冲撞陛下,我这就回避。”她又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不信她们说得话,那就问问陛下觉得她俩说得是真是假。”

皇后这会儿已经平静了许多,点了点头。

说到底,还是看皇帝信或不信,偏向谁,全都还是讲究一个圣宠。

纯妃便像是完全没有见到皇后和丽妃起冲突似的,带着安然转身就走,她去偏殿陪太后了。

潇洒得好像,被说不祥有碍紫微星的不是她一样。

纯妃刚离开,皇帝就来了,在场的皇后仪德妃和丽妃混杂着各自的小报告向皇帝说明了情况。

皇帝听得直皱眉,只是示意她们安静,然后问跪着的朵西黛:“你说香炉开裂便是不祥?”

朵西黛道:“我昨日根据天象占卜,紫徽星北移,天枢夺势,恐出祸星。”

皇帝沉默了一瞬,道:“你身为百越圣女,还会看我中原的天象?”

“臣妾被百越族奉为神使,天神的旨意都是共通的。”朵西黛道,“而且,并不是臣妾看出异象,奉天楼的司天监想必也看出来了。”

“哦?司天监解沧澜?”皇帝转身吩咐太监:“去把解沧澜叫来。”

不一会儿,司天监被人领了过来,此人一身紫衣,看上去气质阴柔,他见到皇帝也未行跪拜礼,只是弯了一下腰。

皇帝道:“刚才明美人说,天有异象,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说来惭愧,还是明美人先看到了天象来找微臣,微臣才注意到的。”

司天监刚说完,丽妃就得意道:“难得明美人细心,发现了异象,可怜她还差点被皇后当成妖女。”

皇后瞪了丽妃一眼,皇帝无视了丽妃,又问解沧澜:“刚才你和朕一起祭祀,怎么不告诉朕?”

“事关国家,臣不敢妄言。此异象乃大凶大吉之兆。”解沧澜又看向朵西黛:“如若大凶,恐山崩川竭,祸星当道,事非小故。”

“明美人刚才说纯妃案前香炉开裂,”皇帝道,“司天监可知这其中缘故?”

司天监沉吟道:“许是纯妃受异象影响,命格有变…”

“好了,”皇帝点点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众妃听到了司天监的话,都变了脸色,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司天监走了,丽妃又靠近皇帝:“陛下,依臣妾看,这祸星还是趁早解决了好。”

“丽妃要解决祸星?如何解决?”皇帝盯着她道:“不如朕把关雎宫围起来,让你去找找看孤星在哪儿?”

丽妃发现皇帝情绪不好,当即跪地:“臣妾不敢。”

这时,原本站在我身边的甄璇,忽然站了出来,朝皇帝福了福身:“陛下,司天监只说是大凶大吉,纯妃娘娘勤恳理事,待人宽厚,又一直为太后侍疾,或许是上天赐她大吉之运也不一定。”

我没想到甄璇会有勇气为纯妃说话,心里有些感动。

可是甄璇一站出来,林昭仪也加入了进来:“甄嫔说得也有道理,可这香炉开裂看着也不像大吉啊。”

皇后怒斥林昭仪:“你和丽妃句句都意指大凶之兆,安得什么心?”

林昭仪当即跪地,委屈道:“陛下,娘娘,臣妾只是说出疑问而已。”

“够了,纯妃或许只是身上带了冲撞神圣的东西。”皇帝开口道:“关雎宫毕竟建了那么多年,或许有不洁净的地方,朕叫纯妃沐浴更衣,吃几日斋再好好洒扫就是了。”

皇帝下了个十分牵强的结论,丽妃露出了委屈的表情:“陛下,臣妾担心陛下…”

皇帝再一次无视了丽妃,只是宠溺地看向皇后:“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吧,干脆结束祭祀,回宫吧。”

皇后怏怏道:“那本宫这就叫她们散去。”

我们便一齐告退,准备回宫。这件事雷声大雨点小,还害得大家站了这么久,许多嫔妃都憋了一肚子气。

我也正想转身离去,忽然被皇帝叫住了,他道:“周嫔,关雎宫不祥,你如今也是嫔了,不如搬去别的宫吧。”

他又对皇后道:“周嫔的位分升一升,给她挑个新地方。”

随即带着皇后走了,去见纯妃和太后了。

留下我,一脸无措。

我难过极了,和我一起走回去的甄璇十分奇怪,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看皇帝表现,丽妃和朵西黛整出来的什么不祥之兆,皇帝一个字都不信。

但他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还是让纯妃整改关雎宫。

看上去,丽妃她们成功让纯妃姐姐和不祥扯上了关系。

可我真的弄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要莫名其妙地整这一出。

也不知道皇帝莫名其妙地借着这件事升我的位分是要做什么。

我全程都莫名其妙。

奉天楼的神棍来了关雎宫一趟,说了许多不知所云的话,想在关雎宫搞个道场。

太后知道了此事,气得把皇帝叫去骂了一通,宫里终究没有人再提什么大凶大吉之兆。

只是宫人私下里还是传了一些不好的言论,而且开始流行起道符之类的。

纯妃便让人做了各式各样的香袋,挂在关雎宫各处,她也不再管理宫务,对外只说是沐浴吃斋,但我知道她只是闷在屋里看闲书。

总得来说,对纯妃影响不大。

除了我要被升为贵嫔,搬去忘忧宫。

我十分不舍,悄悄去纯妃那里哭了一通。

纯妃道:“难过什么,都在一个宫里,以后还能见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是心里难过。

忘忧宫离关雎宫那么远,我翻墙来看纯妃姐姐都不方便。

虽然纯妃姐姐现在也不允许我翻墙就是了。

我哭过之后,要走了,纯妃要起身送我,她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就一阵头晕。

虽然很快就好了,可是安然和我都很着急,赶紧请来了太医。

太医说,是喜脉。

满宫哗然。

皇帝来看了纯妃,其他宫妃也送了礼来贺喜纯妃。

但是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人气得绞碎了手帕咬碎了牙。

尤其是未央宫,听说那几天未央宫上报的瓷器损耗格外得多。

宫人们不用自主得把前一阵儿的不祥之兆和纯妃怀孕联系起来,谣言俞传俞烈,我知道其中少不了各宫手笔。

可那时丽妃和朵西黛根本算不到纯妃会怀孕。

我仔细回忆着她们的说辞,她们一直在针对关雎宫。

所以,她们原本是想说关雎宫里可能会出祸星。

而我是那个祸星。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她们只是想让皇帝厌弃我而已,毕竟我一个小小的嫔,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但是她们完全没想到,纯妃姐姐完全不介意她们说自己不祥,连争辩都不和她们争辩。

她们连把脏水泼到我身上的机会都没有。

她们更没想到,皇帝还会借机升我的位分。

她们为什么针对我,想必除了我先前得罪了她们,还有我爹去了岭南的缘故。

皇帝故意无视她们的意有所指,还升我位分让我迁宫,也是因为我爹去了岭南。

我可真难。

(警校五人组的是否存活的设定除外)

不过开学后会比较忙可能就会很慢更了

“Bourbon,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今天Gin给的任务,他生气了我可担待不起。”耳机那头传来贝尔摩德慵懒又带有几分不满的声音。

“当然不会,忘记任务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这是波本...

“当然不会,忘记任务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这是波本特有的自信腔调。

“呵,话说得好听不如事做得利落。”贝尔摩德那头传来不屑的声音,说罢结束了通话。

三分钟后波本达到了任务地点,刚刚拆迁的一栋大楼附近,这里人烟稀少,已经拆掉的大楼里适合交易。

警惕的双眼扫视周围的一切,只有风吹打树叶的声音在吱吱作响。

等等,那抹白色是什么。

人?

组织交易双方都是穿全黑的,那不可能是组织成员或交易对象。

非组织交易人员目睹交易现场,格杀勿论。

这是组织的规矩。

那抹白色靠近了,极具辨识度的波本瞳逐渐放大。

是她。

白色长裙和米色帆布鞋,与这黑夜以及即将发生的事情比较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怎么会是她呢。

这个点应该早回学校了才对。

在一起的时候说过那么多遍了,不可以大晚上的一个人去偏僻的地方。

为什么不长记性呢。

理性压抑着感性,感性试图挑战理性。

位于思想中枢的降谷零人格正在控制由此衍生出来的波本人格——绝对不能让她卷进来。

但绝不能让组织发现他的软肋。

对于一个卧底来说,那是他的致命弱点。

波本面不改色径直向前方快步走去,目光不停地扫视周围的一切。

出门前他检查过,衣服上绝对没有窃听器。

这附近空旷,了无人烟。

不过他知道贝尔摩德一定就在远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切忌轻举妄动,要把戏演好,不然只会适得其反——不能伤到她。

看眼前的女孩的眼神变化,显然被眼前男人的突然出现给愣住了。

两年多了吧,她心里想到。

但是,绝对不可以叫他的名字,在他亲口说出来之前。

他的真实身份是不可以被暴露的。

这是告别信里他最强调的一件事情。

绝对不能干扰到他的工作,她心里想到。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让心中的思念从眼神里流露出来扰乱他的心理从而引起怀疑:“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波本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拉进了不远处的小巷子里。

“咚”地一声,榎本梓猛地被推到墙上,像只刚出生的小兔子一般,仿佛受到了诺大的惊吓,水绿色的瞳眸飘忽不定,凝结的空气中还能听到她飞快加速的心跳。

Bourbon的双臂有力地撑在她的肩膀两侧,不给她一丁点逃离的机会。

只属于波本的特有眼神犀利刻薄,被包围的榎本梓一度认为站在她面前的真的就是一个毫无人性可言的杀人犯。

那张显得残酷又极具魅力的脸越凑越近,榎本梓的脸随之染上一阵绯红,而同时心跳更加剧烈,害怕中又夹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期待。

“不要乱动,配合我。”他凑近她的耳廓,熟悉的声线用陌生的冷漠语调说出这句话,和他冷冰冰的语气不同,落在榎本梓的耳廓上的气息格外温暖,那种湿热的气息让榎本梓一下子找到了对降谷零的熟悉感。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做出任何回应。”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表示默认。

没等她彻底反应过来,眼前那张冷脸突然模糊同时变大,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她感觉自己的唇被眼前男人的唇死死堵住了。

Bourbon似乎想把离开她这几年压抑自己身上的痛苦和现在身上所有的热都通过这次吻传达给她,像饥渴难耐的饿狼,此时此刻他炙热的吻里的那种极其强烈又可怕的占有欲是榎本梓从未感受过的。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选择接受这一切,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演戏,但是她相信降谷零做什么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嘶”的一声,她突然感到锁骨和胸前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从巷子另一端吹来的风打在上面,有些微凉感——他暴力地把她的上衣撕开,似乎是并不满足于脖子以上的占有,他要在她更私密的地方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啊…”一丝痛感在榎本梓裸露在外的那部分风光上产生,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疼痛产生的那个地方留下了一个深红的印子,那张冷峻的不带任何情感的脸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似乎很是满意这个杰作。

榎本梓的眼里早已满是惊吓和惶恐,水绿色的眸子正在努力忍住不让泪水涌出。

Bourbon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扯了扯她的衣服把那片风光遮掩住,示意她自己抓紧衣服不要让它掉落。

榎本梓完全照做,像小兔子一般乖乖听话。

他给她强行喂了迷药,她当着他的面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把她抱起来,坐放着靠到墙上,将外套搭在了她被撕破的衣服上方。

接着,给交易对象发送信息,示意对方到巷子里来。

他们约定的地方本来是不远处的废弃的大楼里,所以交易对象一直都在那边等候。

在看到她回到安全的地方之前,一刻都不能离开她,所以只得改变交易具体地点。

“哟,组织里大名鼎鼎的波本,居然在交易前还有兴致和女人私会?”交易对象是某个和组织有染的企业老板,看到坐在地上已经晕倒的榎本梓,嘲讽似地说着,“这可和你尽职敬业的人设不符啊。”

“野岛社长,你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吧。”Bourbon面不改色,带有几分讥讽说道,“我的私生活貌似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也是,”野岛心里有几分不爽,但是迫于组织的压力不敢继续说下去,“说吧,组织那头到底要多少?”

波本伸出手比了一个数。

“这个数?!你们是想我倾家荡产?”

“如果你不愿意,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可不是我这个层级可以决定的。”波本的笑容在风声中显得极其冷冽邪恶。

“……好吧,麻烦你回去告诉上头,我会在三天之内联系你们的。”

“没问题,合作愉快,野岛社长。”这次的笑容稍微平缓了些,但是仍然让人不寒而栗。

野岛离开了。

波本站在风中等待着贝尔摩德的出现。

“哼,你可真有意思。”被称为千面魔女的Vermouth走到他眼前,“赶去交易的半路上拦住人家小女孩,避开组织格杀勿论的规矩,你倒是挺像个好人啊,Bourbon。”

“切。”Bourbon并没有直接反驳她。

“呵,组织里一大堆女人对你投怀送抱,你都无动于衷,我还以为你对女人根本不感冒呢。”说着低头看了看睡在一旁的榎本梓,“搞了半天,是只对这种小白兔感兴趣啊。”

“对小白兔还挺凶狠的,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普通女孩来说怕是刺激很大吧。”贝尔摩德冷笑道,想到了自己刚刚观察到的情景,“在交易前能激发你这么大的xing欲望和占有欲,她倒也本事挺大。”

“那似乎也与你无关,Vermouth。”波本开了口,笑容一如既往的冷冽,“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似乎也没理由继续待在这了吧。”

“怎么?想单独和你刚抓到的小白兔待着,去玩更刺激的游戏?”贝尔摩德戏谑地说道。

“同样被称为神秘主义者的你,应该不太喜欢别人这样打探你的事情吧。”波本勾了勾嘴角。

“你就不担心我把这件事情上报给组织?”

“我们之间什么规矩你应该最懂,我手里有什么你可别忘了。”Bourbon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满脸让Vermouth厌恶的自信。

一只被他一时兴起挑逗玩弄的小白兔,确实不值得牺牲她的秘密来上报组织。

就算上报了也顶多打破波本不近女色的名声和动摇一下他的敬业人设,不过也就是被Gin嘴他几句不务正业罢了。

组织里本来就都不是什么好人,玩女人算什么污点。

“哼,那你可得自己小心点。毕竟,女人要是玩得太过火也是会出大问题的。”Vermouth丢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降谷零把榎本梓从地上抱起来,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上,帮她系好安全带,再三检查车内没有窃听器,才开车离开任务地点。

看着身旁仍然熟睡的女孩的睡颜,坐在驾驶座的降谷零极其迷恋此刻的氛围。

太安逸了,要是永远都这样就好了。

回学校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把她带去酒店了。

酒店的前台工作人员帮他们办理入住手续时意外的没有怀疑他们俩的关系,他公主抱着梓走向电梯的时候,听到身后其中一个前台女接待员这样说道。

【注:这里的酒店工作人员的反应是为了剧情需要所以设了不够称职的人设,真正负责的酒店工作人员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注意核实他们的关系】

“那个帅哥看他怀里的女朋友的眼神可太温柔了,真惹人羡慕。”

原来是这样啊。

果然褪去了波本的外壳,自己对她的感情根本掩盖不住。

不过这家酒店的前台工作人员确实不太称职。

降谷零把榎本梓抱到了大床上,拿开盖在她身上的自己的外套,看到那一抹他绝不容许让外人瞧见的大好春光,猛地想起来刚刚自己做的“好事”。

不可能让她就这样回学校。

再三确认酒店的门是安全锁上了后,他出门去24小时营业的门店帮她找能换的衣服,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他把衣服放在桌上,在床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顺着月光的光亮,他静静地看着女孩恬静的睡颜。

想起来几个小时前Vermouth说过的话。

“更刺激的游戏吗?呵。”降谷零看着那张可爱的睡脸摇了摇头,“刚刚吓成那样我都快心疼死了。”

他承认刚刚的行为不仅仅是在演戏,这两年多的思念和对她的渴望和占有欲也完完全全包含在其中。

不过那些行为确实把她吓到了。

她一直有些畏惧那方面的事情,他们在一起的那两年里,做过的最亲密的事情就是接吻。

他答应过她,虽然他真的很想,但是会等到她成年并且上大学后,在尊重她的意愿的前提下,才和她做更进一步的事情。

结果她才上大学没多久,他还没来得及跟她讨论这方面的事情,自己就被派去做了卧底。

也就是说,四年多以来,他们还没有第一次。

所以刚刚用那么陌生的面孔对着她,然后对她做那些事情,她被吓成那样完全是情理之中的。

他倒是幸亏他走之前没有动她。

不然那只会让自己对她更加愧疚。

“对不起,把你吓到了。”现在不用伪装,月光下降谷零的眼神里是遮不住的温柔。

他忍不住轻轻捏了捏那只放在被子上可以被自己一把抓在手心里的纤细小手。

“下次,不可以再那么晚一个人出门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又想到了刚刚酒店服务员草率的开房手续。

“真的很危险诶,万一碰到的不是我怎么办啊,傻姑娘。”他伸出手把她脸上的发丝轻轻撇到一边。

……

他一个人这样说了好久,天似乎已经慢慢变亮了。

短暂的重逢让他极其不舍。

但是那是不可以的。

他留了一张纸条。

放在桌上用水杯压好,和买的衣服放在一起。

在临走前,降谷零走到床头边,低下头来轻轻吻了一下心爱女孩的额头。

那是他当年临走前,自己对她最常用来表达爱意的方式——尽管这件事情做过再多遍她还是会情不自禁地脸红,但那在降谷零眼中永远可爱至极。

“我走啦,要记得看纸条哦。”话语中满满的不舍。

榎本梓由于药物作用一直睡到了八点,幸亏这天是周末,学校并没有课。

窗帘是紧紧拉着的,降谷零临走前特地拉好的。

看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自然是再次被吓得不轻,下意识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和昨天晚上被Bourbon暴力撕扯了以后的样子没有差别。

昨晚的惊吓还没有完全过去,想到那些经历她的身体忍不住有些打颤。

“是他把我送到这来的吗?”

“等等,这样我怎么出去啊?”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撕破的衣服,榎本梓有些慌乱。

她看到了桌上的东西。

“衣服啊……嗯,至少这样可以正常出门。”

旁边水杯下压着的纸条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把纸条抽出来。

“对不起昨晚让你受惊了

记得去前台退房卡

另外不许再一个人那么晚出门

最后如果可以的话请再等等我吧梓小姐”

两行透明的液体从漂亮的下垂眼里流了出来,模糊了女孩的视线,但她并不在乎。

“真不公平。”

“你欠我的回来后可得加倍还回来。”

“我绝对绝对,不会吃一点亏的。”

【后记-三年后】

“说吧,那五年想用什么方式还我?”

男人手捏住下巴,做出若有所思地样子。

“嗯……你觉得波本的游戏怎么样?我们家小姑娘要是喜欢我永远奉陪到底啊。”

对面的女孩羞红了脸,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嘛,好啦好啦,开玩笑的。”

“那到底用什么还?”

“用降谷零剩下的所有人生来还。”

有着降谷零内核的波本人设真的好难把握啊,要是有别扭的地方请责怪我T_T

平行世界的鼬有点子世代佐助附身的感觉

又是一年,好像是宇智波鼬叛村加入晓的第十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好像因为一些事变得不太一样了……

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刚刚从雾隐村完成任务,打算回到基地,身上的血渍还没有彻底干透伴随着雨水溅在晓袍上

“鼬先生,下雨了,赶紧解决完吧……”

“…………”

最后还剩下一个临近8岁的女孩和一个5、6岁的男孩,身边还伴随着一股没有消散彻底的烟雾,面对一地尸体,两个人也不吵不闹,女孩明显镇静的多,仿佛见惯不惯了,而男孩躲在女孩后面,姐弟吗……雾散去了……

女孩棕黑的秀发长发飘飘,脸的轮廓有点像佐助,但神情却像极了泉。男孩简...

女孩棕黑的秀发长发飘飘,脸的轮廓有点像佐助,但神情却像极了泉。男孩简直就是自己小时候翻版,就是矮了一点,可能是巧合吧……

鼬刚刚挥起刀打算了结他们,可女孩反应极快,瞬间抄起弟弟,瞬移到了安全距离以外,这速度虽然不及止水,但这个年纪已经十分不错了……

“这个小孩警惕性可真高啊,就像鼬先生一样”

鬼鲛的话令鼬不得不深思这两个孩子从何而来?

而此时,鼬想要认证那个可能但又不太可能的想法,鼬慢慢的向前走去……

这个画面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令他心有余悸,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女孩双眼血红,年纪不大却依经是三勾玉了。眼神犹如食肉动物看猎物的样子,由内而外的防备让人感到惊人,将弟弟护在身后。

看到鼬的瞬间,眼中晃过一丝惊讶便又回复警惕的样子。男孩微微探出头来,看到了鼬也不是害怕,只是迅速绕过姐姐跑了过去,保住了鼬。

“旃!啧,”女孩瞬间拔刀冲上去“放开!”

“我不会伤害他”鼬看着女孩,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我凭什么相信你?”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也听话的停下了攻击

“哎呀,姐姐,今天不是说好了不练习吗…爸爸也是,怎么会伤害我呢?”宇智波旃看着宇智波鼬笑着打圆场…

“旃!他不是父亲!”女孩有点激动,再次开了写轮眼

“写轮眼少用点,会毫查克拉”宇智波鼬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可能是父亲本能?

“不了,父……先生,我们——”女孩正准备将宇智波旃带走

“不嘛!姐姐,我要跟着爸爸!”男孩死拽着鼬不放开“本来爸爸就回家少,都不陪我们和妈妈”豆大的泪珠一点一点划下

“宇智波旃!不要无理取闹!”女孩握紧拳头手垂在身边,牙齿将下唇咬的发白。明显很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一滴泪水缓缓流下。

“唔…姐、姐姐…”旃又抓紧了鼬几分,看来两个孩子都很缺乏安全感啊,那个他怎么这么不珍惜啊……

鼬圈着旃,缓缓走过去,蹲下来温柔的抱住了女孩,十分温柔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宇智波晏安…”

“这样啊,如果你不建议,也可以把我当作你的父亲。”至少自私一下也没有关系吧……

“唔……父、父亲…”

“我在,晏安”

安慰好了两个孩子,四个人便启程了……

(鬼鲛:我什么都不是)

路上

“晏安,你们的母亲是…”

“宇智波泉。”

“啊,是吗,那就好”

“为什么好?难道父亲与母亲不是联谊吗?”

“噗嗤—”看着晏安认真的样子,鼬久违的笑了出来,想想自己小时候也问过母亲这样的问题呢……

“可以和我说说吗?你的…父亲与母亲?”

“嗯……”

后来,从晏安那得知那个世界的自己因为任务很少回家,一不小心也欠缺了他们的童年,而且自己给予晏安的训练也十分苛刻。泉说自己是为了他们好,要理解自己,但晏安虽然说理解,却将这个话题封闭起来,成为了禁忌。

看来自己活着活着就变成了父亲的样子啊……

(你们哥两还真是一个样)

鼬蹲下身来对晏安低语了一句,晏安瞬间高兴起来了

到了河边,姐弟两熟练的清洗着身上带有的血渍

“你们…”鼬不放心前去一看却已经清洗干净了

“父亲不必担心,这种事战后已经习以为常了”

“对啊爸爸,而且妈妈说了,就算爸爸身上脏不可以嫌弃爸爸,因为爸爸也不嫌弃我们!”

晏安温柔的看着旃,微微勾起一抹嘴角

“泉,说的吗……”心里一阵暖流,但也伴随着心痛,才这么小就要见血了啊……

宇智波鼬现在已经摸清楚了,姐姐晏安长得像泉,性格脾气像自己。弟弟旃长得像自己,但性格脾气像泉。

而就在快要到基地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涌出,伴随着一个时空转移,鼬的心理防线再一次崩塌了……

“晏安!旃!”

“妈妈(母亲)”

泉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两个孩子有点不知所措

“抱歉,母亲,是我的错”

“嗯嗯,晏安没有错,平安就好”泉摇着头,缓缓站了起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身晓袍,立刻将孩子揽到身后,进入了战斗状态,可在往上看了看

“I…Itchi……gun?”

眼前的人与自己的爱人一模一样,可那双永远温柔的像水一样的笑容和装满了星辰大海的眼眸却没有了,他眼中不再有一丝光泽,脸上不再浮着笑容

苦无掉在了地上,仿佛波动了泉的哪一个旋,她双手捂住嘴巴,眼中多了几分闪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微微划下晶莹剔透的泪珠

“泉……好久不见…”是好久了吧,十三年啊……

“唔……你,也就是说这里你真的屠杀了一族吗?”泉有点不敢相信,也有点心痛,这里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嗯……”一定很失望吧,泉。鼬别过头不再看她

“呜……鼬君,一定、很累吧……”泉跑过去抱住鼬,再把鼬的脸板正抵着他的额头,又哭又笑的与他对视。鼬对于她的反应似乎出乎意料又也预料到了。

那双水灵的眼睛鼬已经很久没有再看到过了,而现在,那个温柔的可以怀抱整个世界的她就在自己眼前。

“很累吧,辛苦你了,鼬君。还有对不起,在这里无法陪着你”你一个人是要有多孤独啊……

“嗯……”鼬紧紧的回抱住泉,寻找着真实感,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掉落,可能他只有在泉面前才能真正的任性地做回自己一回吧……

“马上就要走了,既然在这个世界没有来得及,那就让我来补上吧,如果鼬君不嫌弃”泉抹去泪花笑着附上鼬的脸庞。

“谢谢你,鼬君,我爱你”

大难大患我都无所畏惧,却莫过于失去你。

回到原来的时空的泉和晏安————

“母亲,其实我觉得父亲还是很爱你的”

“哦?怎么了,不是政治婚姻了?”

“嗯……因为那个父亲说过‘你父亲很爱你母亲,因为是她,所以我知道‘,所以我想,父亲也是这样想的吧,毕竟他们的爱人都是母亲,不是吗?”

“嗯……是呢……”泉抹去眼泪低头笑了笑,真是的,最近泪腺太发达了吧,果然,鼬君就是我的软肋啊……

回家后,泉一五一十地全向鼬交代了

“诶?鼬君你没什么反应吗?”他可是木叶第一醋坛呢……

“不会啊,就像他说的,因为我爱你啊,而且如果当时我真的屠族的话,我可能也会这样吧,所以我很幸运啊,有你,有晏安和旃,就够了”

“啊啊,是呢……不管是哪个世界的鼬君,其实都很温柔呢……”

“你也是啊……泉”鼬紧紧搂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包含了无尽的只属于她的温柔

“对了,下次对晏安他们好点吧,他们好像更喜欢那个鼬君呢……”

因为是你,所以我知道我爱你

因为是你,所以我等得起

《Theitachi》05,下一话轮到二柱子表演啦(笑)下个月停更七月再更新,老福特只能放十张图真的太坑了只能拼起来发,想看单页可以去weibo,在不知不觉62p了,再更2话可以去印第一本啦(嘿嘿

第四章丑

“皇上~~”真是声声慢。

春野樱不想听到,偏偏这位置不偏不正就是连不想看到都做不到。没敢把头抬得太高以免看到听到更多不该耳语面现的,樱将头压的更低,可还是不能避免的听到他们的调笑。

刚才就没能平静的心湖再一次被震得不得以平复。世上像她这样连看一眼皇上都不敢的皇后,只怕是屈指可数了。呵,也好,也好。樱告诫自己要冷静,哪怕不能真的冷静也要装的冷静,因为爹爹在瞧着。

记得爹爹在她进...

记得爹爹在她进宫时候就百般不放心,她不能让爹爹觉得自己连解决这点问题的能力都没有。即使、也许她真的没有。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人人和睦的样子,让春野樱觉得自己特是另类。

不过也无关紧要了,今日过后,指不定明天她就会拿到一道遣送出宫的圣旨。

樱正在打着自己的懊丧小九九,突地,璟妃日向雏田借着酒劲和微醺的醉颜轻声提醒,“皇上,是该向预选皇后姐姐献礼的时候了呢。”

正小抿一口贡酒的春野樱在听完这句话后眼角瞬抬,献礼?规矩里该是没有这条的啊?!什么意思?

只见宇智波佐助微微颔首表示容许,接着就侧头拿狭长的丹凤眼望着樱,放低声音,“我的皇后,既然你的妹妹们要向你献礼,你就好好的接着吧。”有点作弄的意味,让樱不得不瞬间提高警惕。

难道,还没完么………?

璟妃座下不远的沁妃漩涡香菱首先站了起来。她是璟妃的远方亲戚,春野樱早就听闻过爱穿一身苏红衣裳的沁妃,很热烈张扬,为人性格直爽泼辣。但更重要的是,似是听监公说过,现下的宇智波江山在朝实则分为三派势力。

璟妃的父王是日向将军,掌管边陲官兵,是三朝元老,而璟妃更是在出生之前就定下会是四妃之选。

再接着就是总和日向将军不合的右宰相山中亥一,他算是常驻京城,再加上科举都是由他经办,各个有途之士更是多出自他手。他的女儿是典妃山中井野,也是据闻有过人才华。

剩下的便是对外公使大臣波风水门,听闻他的上位是早有预谋,与邻国也总有过密的交往,但为人极其圆滑,为官十余载并未正面得罪过任何大臣外宾,算是最有野心的一个。

这人春野樱是略微知晓的。当年爹爹初受先皇圣旨,波风水门是最先来附和也是暗地里猜斥、放出不更名消息最多的。

他的妹妹本是不该有资格评当四妃,只是见过的人纵说美若天仙,经风若骨,深是打动皇上,所以破格提为四妃。

呵,都是卓越的女子,想必沁妃即便是璟妃日向雏田的远亲,也不会只是尔尔。在这些个世绝女子们中还能被提拔为四妃之一的,定不可能只靠着日向家的关系。

春野樱正琢磨着,就见漩涡香菱仿若从人群中跃起般坠落在舞台上,众人皆是一惊,只有樱听到了宇智波佐助发出的一声轻笑,仿佛早就知晓的神态,颔首轻笑凝视。璟妃日向雏田也是眉眼带笑,没有一丝惊讶。

沁妃的座位在日向雏田一侧,距离台中最远的沁台。这一跃似仙子飞跃瑶池,接着侧卧在台中央。顿时四周烛火尽灭,再亮起时沁妃面带紫纱,身着火红的舞衣映衬着火红的长发,烛光在刻意的围造下间隔瞬时一起一灭。

简单却有力度的鼓声响起,只见她的动作如瞬变般合着节奏舞起凤舞九天的舞曲,一招一式,让人目不暇接,很有巾帼英雄的风姿。

在光与暗的节奏中,那一身苏红的流光彩裳,像变幻莫测的烈蝶,捉不住节律,却止不住眼神跟随着她舞动。

战鼓急急如律令,舞姿落落如碧霞。

一曲舞下来让春野樱扶心口自喘。

好不给人歇息机会的舞曲,滴水不漏,一气呵成。旁人只能跟着她急速领略速度、美感的合一。

一曲即将终了,漩涡香菱突然用力扯下紫纱,在不再变化的明昼灯光下快速向前,俯卧在皇上面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预人千岁千岁千千岁。”接着抬起头,面容是很魅惑的女子。

终是知道为什么她有能挤进四妃的功力了,一颦一笑,皆风情。

再加上这绝舞,眉眼的流转,轻瞄樱一眼,并没特殊的眼神,接着直视皇上。

樱轻微撇头想看看宇智波佐助的表情,可看到的,只是淡笑。只是这样的笑,也让沁妃红了脸,仿佛刚才那舞出磅礴气势的女子,不是她,她现在只是等待心爱之人封赏的小女子。

春野樱心中大叹,女人、难道在他面前,皆是如此?

皇上对沁妃舞蹈的美言之词樱没兴趣听了,总觉得他是为了故意奚落她的。

不过樱自己也承认,她并不拥有绝世之美,可是亦不差,只是和这些个人上之姿比起来着实有些牵强。

静默中,一股视线投来,樱悄然的回过去,入眼的是一顶软轿。

是琉璃子纺纱!这么奢侈………春野樱当下便暗想大概是比较受宠的绝世美人波风水门的妹妹,舍妃。

她的妃号还是听闻皇上一时兴起对她月下当歌吟:舍你其谁而来的。

这么看来,接下来,该是她出场了吧。

少顷,只听右旁的监公扯着尖嗓喊着舍妃的名号,并报出曲目。

舍妃居然要唱凤舞九天的九调曲!这是绝唱的!曾被皇太后唱绝的凤舞九天,不是春野樱不信她,只是她是曾有幸听过这段乐章的。

当时樱还年幼时爹爹曾带着她们四姐妹入宫祭拜朝天,凡是宫中官员必携带女眷参加的祭拜,她有幸见识过皇太后的献歌。

当时一曲,震得天苍误落凡,人间难得几回闻………

樱不免为她揪起心来,这若是唱不好,还会落个大不敬之罪。可没想到舍妃一出现,全场噤声!美!美得樱的心充斥着一片击鼓声!不过至少是见过三姐的美颜了,若不是,她相信自己定暂时失去呼吸的能力。

同样是美,这位春野樱还不知道其名讳的舍妃美得让人觉得不安。如此之美人,为何美得这么让人不安其心。如说三姐是美得感化世人,那她就是倾城类型的。

国,为了她,也许是要灭的。

舍妃缓缓的走向台中间,一袭黑发没有过多的发髻挂饰,眼角的泪痣惹人怜惜,她没有一丝矫情,开口就是妙音,当仁不让。

“如歌弱胜,凤凰潮汐,若是不让,岂能回夕。”只前四句,已慑人心魂。

她目无专视,空灵一切的样子,让樱不得不觉得,为了听她的歌,为了一辈子能听到这样的歌声,国灭了又如何?得此佳人,才是为胜!

如海妖的低吟,如天仙的启明。所有的人尽转在她的声音下,春野樱静静的看着她,感觉非常的悲伤。

她不知道,不明白为何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谪仙是在为谁唱?为了谁?为何?她像是为了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而心伤、哀怨。

樱转头轻看宇智波佐助,他的表情亦是静静的,没有别人眼中的欲望,更没有他们的妄想。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的………

春野樱不知此念从何而来,宇智波佐助却突然回头望向她,她就突的定住了,绿眸柔柔的。几秒过后,佐助以很快的速度瞪了她一眼。

樱无奈的抿唇,她真是傻。

忽而在春野樱的乱思下,舍妃的凤舞九天即将完结,只听最后的高音,她并不是平平的安全结束,而是突然放开了一直置于腹前交叉的双手,猛然以高的不似人能发出的音律唱响了这最后一音!引得园外宫内的四口镇四方的铜钟都共鸣起来!那麾下一音,收尾的却极急促,回荡的是那些个大钟四音和谐的收尾和音。

非常惊艳!

舍妃。真的极聪明。那尖利的如刀锋般不似人的尾音,拿柔和的四钟和音抹除,却更显绝代本色,绝!

在歌声钟声未完全回荡结束之际,众人已纷纷起身,击掌表示惊艳,连皇上还未表态都忘记了。而舍妃只是谈谈鞠躬,同道万岁千岁,便转身回轿。

春野樱看着淡漠寡淡的女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传闻她的身体不是很好,但凡外出总是要遮着帘挡风,轿撵寸步不离,皇上也是为此才给她订制了琉璃子纺纱吧……

这么绝世的女子,只是波风水门认的妹妹,如今被当作政治的角逐筹码入宫替哥哥讨皇上欢心,如此报知遇之恩很难说会开心吧。

收起多余的思绪,樱暗想接着合该是典妃山中井野了,作为四妃之首的璟妃日向雏田应当是最后压轴出场的罢。可没想到,皇上突然发语。

“雏田,朕想先观赏你的好戏,不知道可否?”皇上亲口御言,怎能不可?再加上他这么温柔的微笑,樱心里暗笑,任谁能拒绝?

“既然皇上想看,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虽然带着些许疑惑,但是、璟妃还是走向了场台。

待站定后,只见一宫女搬出来一口古筝,虽是一口好琴,但是、这相比起舍妃来,恐怕……有点………

可是,还没待众人的议论声结束,琵琶、三玄琴、古筝、柳碧琴、翠兰笛、碧口武宣,近十种乐器,全部搬了上来。略懂音律的人细细一瞧,便知这是凤舞九天乐曲中所必须的乐器。

这是……?难道璟妃想一人完成这凤舞九天?这是不可能的,莫说音律中要共通弹奏的霏多,这声势磅礴之处岂能是一个小小乐器发出的音响?

可是,看璟妃泰然自若的样子,众人亦不敢多言,只等着看她要拿出什么样的惊世骇俗来。

乐律起。日向雏田先是拿古筝演奏乐曲的前半小部分,待后,该三乐共鸣的时,只见她一手弹古筝,一手掌琵琶,而连带着琵琶紧压着三玄琴,余声共振。虽不比个人弹奏可是混沌的声音却格外的贴合。

在这里众人不免都揪心起来,后面的凤朝天曲段可是十乐共鸣。就算她有再多的手,都来不及的。

日向雏田抿唇轻笑,眉眼如斯,最后的凤朝天曲段,她手快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哪怕是眯紧眼细瞧,也很难看清她的动作流向。

春野樱这才知道,原来璟妃会武。内力维持四口玄乐器不间断,并间奏。再加入右手的古筝配乐,紧接压下三玄琴,共鸣造成多人弹奏效果。接着用左手各牵四丝,六玄阶的音阶也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樱心里叹为观止,不仅又瞥了瞥宇智波佐助的表情———无表情。许是看多了?这天等绝技,他居然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叹服,不得不让人羡慕起他来了。

三宫六院,只为他一人。

旷古绝技,都博不得他一笑。

最终,日向雏田以一单音收尾,除了需收尾的翠兰笛,其余乐器皆配合着最后一音,断裂琴弦,决然、绝然。

在最后一音吹响时,翠兰笛也尽折。

薄远的曲子浮在空中好似远近不明,众人在回味的同时,目光一点一点的都落回在了璟妃日向雏田身上,许是她要的目的达到了,俯身跪拜万岁,退回皇上身边,像是忽而的刚柔,并不与她有一丝关系。

春野樱愣了一会还没回过神。心里却先一步涌出浓浓的酸涩。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丑陋,是各种言语都形容不来的丑陋。

到此为止,她还能再接受什么打击了么?三位妃子都是以凤舞九天为题,若没有她的存在,这明摆着就是群艳在争斗后位。

那她算什么?她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樱第一次认真的侧头看着宇智波佐助。

他想告诉自己什么是么?若只是想给她示威,这阵势未免太大了,他初见那天的嘲讽还不足够么?为何?你到底为了何?难道只是为了让她得知自己的贫乏与丑陋?

樱望着宇智波佐助若有所思,可他并没有回视春野樱,只是直直望着场内某角落,樱随目望去,是——典妃。

这是最后一下吧,她春野樱还有什么不能受的?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

典妃,将会带来什么高难度的表演吗?说实话春野樱真的想不到了。她本就不够聪慧,这下、就只能接受了。

想了想,樱随即也想开了,轻笑出声。

真是不知道宇智波佐助和她什么仇什么怨。不过既然如此,她倒要好好擦亮眼睛,看看这个男人最后还给她准备了什么样的献礼。

如果对她的羞辱能给他带来像她们绝技那般的快乐,那么、她接受。

人总要看开点,自己丑,总不能挡着别人漂亮不是?

不过!宇智波佐助,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心眼!不君子、不大气!烂透了!

她春野樱,从此宣布:绝不再喜欢他了!绝不!

《Theitachi》04,最近去玩怪物猎人了一直没贴网,这几天抓紧搞完了,顺便05也快画完了,下一话看鼬嫂痛锤带土(误)我才发现lof只能发10张图啊???无语又打道回去把后面6页拼了一下,想看单页的可以去weibo上(同名wb)

*现代paro,年龄差

*有私设,不喜误入

*大概是一个狗血的故事

Part18

“今天小樱的精神,看起来好很多了。”

旗木卡卡西偏头看向春野樱,冲她微微一笑。

樱用手捋了捋自己垂落的碎发,然后握紧手里的高尔夫球杆,用力将球击出。白色的圆球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樱的视线球飞出的方向延展,在球擦着球洞而过时发出了一声惋惜的“啊”。

今天一大早卡卡西先生就过来了,说是桑田先生邀请他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球,所以就特意来工作室接她。

如果单单只是懂设计是远远不够的,樱刚进工作室...

如果单单只是懂设计是远远不够的,樱刚进工作室实习的时候佐助的父亲就给她报了高尔夫球培训班,说很多客户都喜欢打高尔夫,如果她掌握了这项技能,会更容易跟客户有共同话题,那么之后谈生意也会更方便。

要把一段合作关系经营成人际关系,这是佐助的父亲教给她的道理,说只有这样才能维持长久且稳定的合作。

“桑原先生怎么还不来,已经十点半了呀。”

樱往球场的入口张望,她本来还想趁着今天能见到桑原先生时先把设计好的草图拿给他看的,结果到现在都没来。

“估计是临时有事吧,桑原那家伙平时非常忙。”卡卡西淡淡地说,他感觉得到樱似乎在故意逃避话题。

“不了不了,还是不打扰他了。”樱慌忙拒绝,她想如果桑原先生真的有事就算了,她也不一定非要今天见到他的。

两个人坐上电动代步车时,卡卡西忽然说:“小樱是不是觉得跟我呆在一起,压力很大?”

“当然不会!”樱立刻否认,看向卡卡西的眼神也变得小心翼翼,“卡卡西先生为什么这样说?”

“感觉吧,自从那天一起出差之后,小樱好像都不怎么愿意同我说话。”银发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温和可亲,没有半分责怪,可恰好是这样的语气才对樱有效,毕竟她很心软也很容易自责。

“不是的,我只是……”

樱低下头,心里百转千回,卡卡西先生是那种表面很无所谓可实际上非常敏锐的人,这让她相当不安,总怕他会察觉到她和佐助之间发生的事情。

“是因为佐助么?”电动代步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卡卡西手里操纵着方向盘,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身侧的粉发女人,“说起来,那天他为什么会出现,是特意找小樱的么?”

“不是。”樱脱口而出,声音落下才意识到自己回答得太急,这样反而更加可疑。

“那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天晚上他没惹你生气吧?”卡卡西又接连抛出两个问题,笑得一脸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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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先生只是关心她而已,他们本来就是好朋友,他见她没什么精神关心她也是应该的。樱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试图说服自己对方并不是为了窥探她的秘密。自从和佐助发生关系以后,樱在面对其他人投来的关切目光时,总是会本能的竖起防备之心。

明明看到的只是友善的笑容,可她又总是会忍不住担心是不是对方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故意想从她这里求证。每每冒出这样的想法都令樱很疲惫,而伴随疲惫而来的又是强烈的负罪感,她觉得很抱歉,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应该认错,可只是跟佐助的父亲认错道歉么?樱觉得不止,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除亡夫之外的其他人。

“小樱,小樱?”

肩头冷不丁的被拍了拍,等樱反应过来时代步车已经开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停好,卡卡西正转过身面对她,眼里写满了关切。

他俊秀的面容凑近,樱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和深邃的五官,可以看到他光洁的肌肤,细腻到毛孔都看不到。

卡卡西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植物香味,像是混杂着木香与薰衣草香。樱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在对方的手探至额头时微微侧过脸避开。

“佐助君就是叛逆期,他偷偷跑去见网友的。”

“网友?”银发男人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摇摇头说:“真看不出来啊,佐助居然会偷偷离家见网友。”

感觉他也不是那样的孩子啊,卡卡西在心里嘀咕。

“叛逆期的孩子,确实会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樱勉强扯了扯嘴角,眼神里透着为难与尴尬。

卡卡西了然的点点头,用一副“我理解”的口吻说:“明白了,所以为了这件事你又和佐助发生了争执?也难怪没能好好休息,看起来很疲惫。”

樱点点头,同时在心里松了口气。卡卡西的话让她揪紧的心渐渐的松缓了,他能这样说就意味着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端倪,樱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她出了好多汗,后背的衣服都浸湿了。

“不过也不用为了这件事就不理我吧?”卡卡西的唇边挤出一丝苦笑。

“毕竟是我的家事,”还没放松多久的樱又紧张了,“不想因为这种事而影响到你。”

“可我们不是朋友么?”卡卡西复又凑近,温热的气息柔柔的扑打在樱的脸上,视线相碰触的那一刻,他有些难过的说:“啊呀,看来小樱并没有把我当朋友,可真令人难过。”

“宇智波佐助!你故意的是不是??”

篮球场上,向田纪尚气急败坏的冲佐助吼。从开始打比赛就觉得佐助在故意针对他,到现在已经被砸了三次了,整个脑袋疼得嗡嗡响,甚至还觉得耳鸣。

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的站在篮球架下,他随意的掂了掂手里的篮球,语气淡漠地回应:“是你没接好我的传球。”

“你这种方式传球,谁接得到啊?!”

男生气得冲过去,在快要碰到佐助时鸣人忽的挡在了面前。场边围观的学生都在窃窃私语,鸣人皱着眉说:“向田,没必要这样吧,都是同队的队友,你这样子很容易影响我们班的士气。”

学校里每个学期都会组织班级篮球赛,对于每个班而言都是一件大事。

“我影响士气?”向田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很不服气地反驳:“你怎么不说宇智波佐助影响士气啊?传球传成这样,哪次失误不是因为他?”

佐助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可为什么别人就接得到我的传球?”

“你……”

“好了,”佐助也没那个闲心听向田的话,很直接的表示:“大不了之后不传给你了。”

之后的比赛,向田还真的就没有摸到过几次球。佐助像是完全看不到他,不管他的位置有多好,不管他如何向佐助招手示意他把球传过来佐助都没理他。

球队里每个人都在拿分,唯独向田毫无收获。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在一片热烈的欢呼声中,他们班赢得了比赛,成功晋级到下一轮。

“宇智波佐助!”向田气势汹汹的冲过去,他拨开围着佐助递水的女生,一把揪住了黑发男生的领子把他硬生生的拽到自己跟前,“你什么意思啊?”

“干什么你!”鸣人见状立刻过来把向田拽开,他横在佐助面前,原本温和的蓝眸也翻腾起汹涌的怒意,“比赛的时候就一直在针对佐助,现在比赛结束了还继续这样,你是不是找揍啊?”

“鸣人,你是不是瞎啊!”向田用力推了一把鸣人的肩膀,“明明就是佐助一直在针对我!”

“我针对你什么了?”

向田话音一落,佐助的声音便紧接着响起。周围瞬间安静,大家都屏息凝神的看着佐助。

黑发男生一边擦汗一边平静地说:“你自己说接不到我的传球,认为失误都在我,既然这样那我干脆不传球给你,后面不也就没有失误了么?”

佐助说的没有错,同队上场的队友纷纷点头附和,就连一旁围观的同学都说向田这样太过分,表示明明在场上是向田接不到佐助的传球,却把锅甩在佐助头上,实在有点过分了。

“对啊,所有人接佐助传过去的球都好好的,就你接不到,你怎么就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佐助已经是很好的助攻手了,场上每个人都被佐助助攻过,拿了那么多分,如果没有佐助这场比赛根本不会那么轻松……”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即便向田气得浑身发抖,也不敢再多反驳一句。谁都怕被孤立的,即便向田平时在班里和同学相处得很好,可在佐助面前还是处在劣势。不就是脑子聪明一点,长得好看一些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向田在心里恨恨地说,他才不相信佐助对他没有针对的意思,他到现在后脑勺都是疼的,这都是拜佐助所赐。

佐助见向田没有再说话,便拎起自己的背包离开了。

“佐助,你今天是故意针对向田的吧?”晚上打游戏的时候,鸣人突然问起。

“嗯。”佐助动了动鼠标,他控制的小人摸出了一件属性不错的挂饰,他看了一眼,不由分说的将挂饰分给了鸣人。

“够狠的啊,”鸣人不由得咂舌,“光是听到篮球砸中他脑门的声音,我都感觉很痛。”

“那是他活该。”

佐助说话的时候偷偷往卧室外瞟了一眼,电视机的声音从虚掩的门外传进来,通过对话和台词可以判断出樱此刻正在追自己最爱的那部电视剧。

“也是,谁叫他不尊重你的小后妈。”

鸣人还记得向田说的那些恶心的话,说什么要对着佐助小后妈的相片……恶心,光是想到鸣人就忍不住恶寒。青春期的男生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纯良,他们内心有藏有一块阴暗的地方,控制不住就会往外散发恶意。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点,”鸣人忍不住提醒,“向田在班里的朋友可比你多,我怕他针对你。”

“他上次打你哪里了?”

佐助没头没脑的抛出一个问题,鸣人愣了愣,在又一个怪兽倒下时说:“嘴角吧,嘿嘿,不过我把他打得更惨,他鼻子都流血了。”

“嗯。”

“你要为我报仇?靠,佐助你别冲动啊,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为我出头的!我只是……”鸣人急了,他总觉得向田以后会针对佐助。

“白痴,”佐助不耐烦的打断鸣人的话,他点开了交易界面,将补血的药放了进去,“你的血快掉光了。”

晚上九点半时,樱走到了佐助的卧室门口,正准备敲门时门倏地拉开了。

“我已经关电脑了。”佐助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粉发女人,她身上散发着诱人的甜香,让他忍不住倾身凑近。

樱没想到佐助会这么乖,之前因为他私自见网友让她很生气,可也不代表就完全不给他玩游戏啊。粉发女人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继而用很关心的口吻询问:“佐助君饿了么?我看你今天晚餐都没吃什么,需要给你做夜宵么?”

“不用了,我肚子不饿。”

好吧,樱感觉自己白操心了一把,脸上拂过一丝尴尬,“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佐助君了。”

“樱有事找我?”

佐助逼近樱,在她后退时伸手握住她纤细的小臂,“以前你可不会特意来问我要不要吃夜宵。”

明显就是借口,佐助想起那次他故意带香磷回家,两个人一起在房间里打游戏时,樱就总是有意无意的走到他卧室外,甚至还借着给他送水果的理由进屋。

“没有事。”樱挣开佐助的手,刚转身就被男生从身后黏上,他呼吸滚烫,拂过耳畔时樱的身子就禁不住的发颤,“我、我就是担心佐助君是不是肚子饿了……你今天都没吃什么……”

“不止是今天,是这几天都没吃什么……”

他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弧度,轻咬樱的耳垂时怀里的女人连双腿都在打颤。

“樱能喂饱我么?”他哑着嗓子问,整个人更用力的压到樱身上,逼得她不得不伸手扶住墙。

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得到佐助身上炽热的体温,樱的呼吸都乱了,尤其在佐助的唇贴上她的后颈时,喘息就不由自主的加大,甚至连眼泪都溢满了眼眶。

衣料的摩擦声窸窸窣窣的响起,樱闭上眼睛发出浅浅的低吟,直到裙子的侧边拉链被拉开时才哀哀的说:“去……去房间好不好?”

丈夫的遗像就摆在正对面的柜子上,樱回头迎上佐助的目光,在他的唇送过来时乖顺的回应,直至难舍难分时被打横抱起带入了充满佐助气息的卧室里。

TBC.

注意事項:

*內容是提早過兒童節的輕鬆向(啥鬼

*有年齡操作

*OOC是一定有的,請謹慎閱讀

*全文13K

家入硝子將手裡的報告末頁蓋上結案章,並簽上自己的名。

自高專時代與咒靈打交道開始,她早已對咒靈五花八門的詛咒司空見慣,不過手上剛結束的屍檢報告以及附加的詳細資料,還是讓人感到荒誕。

返老還童這個只出現在傳說中的名詞,體現在兩小時前經手的屍體上,要不是從家屬取得受害者三十年前的照片相互印證,她大概沒想過真有此事。

依據調查,受害者是在收取箱裝包裹,拆開後產生變化,箱子本體不知去向,送貨員身份來歷不明,推測是共謀者或是咒靈化身的形象。...

依據調查,受害者是在收取箱裝包裹,拆開後產生變化,箱子本體不知去向,送貨員身份來歷不明,推測是共謀者或是咒靈化身的形象。

哪門子的逆轉版浦島太郎傳說,爛透了。

硝子闔上了資料夾。

於此同時,醫護室的門被打開,來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拎起紙袋獻寶似的說:「硝子~今天的伴手禮的是滿滿的和歌山名產呦~」

「留下熊野傳說(和歌山縣頂級梅酒),你就可以走了,我還有工作。」她眼也不抬,持續整理其他尚未完成的報告。

「硝子好冷淡喔,好歹給千里迢迢帶酒回來的我一點獎勵嘛。」五條悟噘起嘴將外層帶有熊野傳說墨跡的木製酒盒放到她的辦公桌上。

「看在酒的份上,我允許你在這裡吃完點心再走,後面櫃子有新茶葉自己泡。」硝子終於抬起臉,但視線落在酒盒上。

「妳就不陪陪我嗎,都已經兩個禮拜沒見面了。」五條悟委屈地矮下身跟酒盒平行,強行進入她的視野。

「現在沒空。」她沒好氣地說,戳了戳他的額頭。

「哪天我就躲起來不讓妳找到。」他賭氣。

「那好,我可以多清淨幾天了。」她毫無起伏地應對。

「那可不能如妳的願。」五條悟鼓起嘴,硝子不禁想可惜他是人,如果是貓的話,這賴在桌邊的模樣挺可愛的。

「......晚上八點下班一起去吃飯,地點隨你挑。」她看了一眼時間,p.m.4:42,今天的工作進度應該能順利告一個段落。

「好!硝子就好好期待吧~~」對方雙眼被黑布遮掩,她仍能看出那對琉璃般的眼瞳折射出的光彩。

就是大個子的小孩嘛。

她想到方才的報告,返老還童這件事放到他身上大概什麼都不會發生吧。

*

咒術高專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接到輔佐監督發送過來的訊息,夜蛾正道還沒有太大的實感,甚至一度認為這是五條悟的惡劣玩笑。

直到親眼見到五條悟抱著變成兒童模樣的家入硝子來到自己面前,他才真正感受到大事不妙。

他這輩子從沒這麼頭痛過,比班主任時期被學生們惡搞的時候還要強烈。

「具體來說是從醫院救出的病患請求現場人員打開隨身盒子檢查,在開蓋前被硝子阻止,大概是來不及了吧,總之我到的時候,她已經變成這樣了。」

依偎在他懷裡的孩子睡得很安穩,發出細微的呼聲。

「悟,你有什麼想法?」夜蛾刻意壓低了音量,避免吵醒已經睡下的小硝子。

他輕撫孩子柔軟的頭髮,平滑的質地令他愛不釋手:「先不論這像是逆轉型玉手匣(浦島太郎傳說中,龍宮乙姬贈送的盒子名稱)的能力,光是能騙過現場與咒靈長期接觸的咒術師,還有留下的殘穢微乎其微,難以追查,這倒是挺令人在意的。」

「排查醫院的病患、盡可能掌握咒靈的相關情報,只能先從這些著手了。」

夜蛾正道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思索人員的調度和安排,為無法估算的處理時間不禁歎了口氣。

「嘛,反正硝子也好久沒放假了,這段時間就當做補償吧。」五條悟玩起孩子的短髮,編成小小的辮子。

對於家入硝子的工作和操勞夜蛾正道心知肚明,並心有愧疚,但當事人總是一句「我不做的話誰來做」一語帶過,即使是不喜歡的夜班也秉持著優良的工作態度執行勤務,並時時刻刻扮演好著咒術高專最後防線的角色,怎麼想怎麼心疼這個曾經的學生。

「暫時就這麼辦吧。」他應允了五條悟的提議,「那照顧她的人選找好了嗎?」

「欸,不就是我嗎?」他笑臉盈盈,「惠也算是我照顧的啊,沒問題沒問題。」

「那是惠君和津美紀自立自強。」

「而且你看她是抓著我的衣服喔,一直都沒放開喔。」他不依不饒。

「......唉,讓熟悉的人待在她身邊也好。」

「好耶,我可以光明正大帶硝子去遊樂園玩囉~~~」

夜蛾正道終究沒能忍住,往五條悟頭上重重敲下,而小硝子只是微微動了動身體,換個方向繼續久違的補眠。

小硝子近日總是夢到身穿白袍的女子,女子栗色的髮隨意綁起,背對著她手執光可鑒人的鋒利刀子在解剖台上來來回回,滲出的體液沿著平台邊緣流下,但她並不感到噁心或可怕,好像人生的起起落落來到終點便是死亡,要是死後能對其他人有所幫助,那大概是最好的結果了,她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夢通常停留在女子工作的背影便結束,但這次有了延續,女子結束工作,收拾起桌上的器具,在資料表上書寫,聽到後頭的門開啟,女子緩緩轉過頭,困倦的面容閃過些許無可奈何和溫柔,她感覺到女子似乎活了過來,這形容很奇怪,但這似乎是唯一能解釋為何冰冷單調的空間開始浮現鮮活色彩的原因,女子的雙眼映照出來人的身影,但她看的並不真切。

下一刻她睜開眼,早晨的天光自窗簾的縫隙中透了進來,近在咫尺的男子奇異蒼白的髮散在枕頭上,與頭髮同樣潔白的睫毛隨著呼吸一顫一顫,長相大概是她見過的人裡最好看的,說大概是她還不確定自己的審美觀究竟如何。

眼前的人名叫五條悟,這是她模模糊糊的記憶裡除了自己的姓名以外,難得鮮明的名字。

「硝子醬醒了啊,要不要起床?」五條悟注意到她的動靜睜開了眼,漂亮的藍色眼睛還帶有水氣。

她已經放棄矯正他對自己的稱呼,軟軟地說:「醒來不就是起床嗎?」

「不,不。」他輕輕摸了摸她的短髮,「醒來是醒來,到起床還有一段距離,不然怎麼會有賴床這種說法,可見起床是多麼困難的事。」

「所以悟是要賴床嗎?」她聽明白他的意思了。

「對啊,硝子醬要不要一起?」他微笑邀請。

「今天不用做甚麼嗎?」

回顧前幾天的的行程基本上是跟著五條悟出去購物,逛街吃東西,走累了有他抱著,回來前到公園盪鞦韆、溜滑梯。

直到看到與自己同齡的孩子穿著制服出入附近的學校時,她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五歲大的孩子應該是待在幼兒園的,要不就是提前上小學。

她向五條悟提起,抱著她的男子只是笑著說,「因為妳是特別優秀的孩子喔,已經被特殊的學校錄取了,現在是等待通知入校的期間,就當做是放假吧。」

「那我為什麼是跟你住呢?」

「因為我是妳即將入校的學校老師,硝子醬的年紀特別小,所以要好好照顧啊~」

原來小學是這樣的嗎?

她隱隱覺得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來到這裡此前的記憶都在雲裡霧裡什麼都看不清楚,她想著忙碌的父母既然會把自己交給他,而自己也不像是被拐走的,維持現狀並無不可。

再說她對五條悟有種無法言喻的熟悉和親近感,但奇怪的是對他絲毫沒有對老師或是大人應有的尊敬。

可能是五條悟嘴裡老嚷著「好想聽硝子醬喊我大哥哥喔~~~」引起的吧,她清楚意識到這個人根本一點都不正經,最後只有妥協地喊他悟。

「嗯,午餐後我要出去一趟,會盡早回來,不過也要晚上了,妳餓了的話可以先拿冰箱裡的東西吃。」

也該照看一下自己真正的學生了,他打算檢視一下三名一年期生的狀況後,到事發的醫院晃晃。

「我知道了,我會乖乖待在家。」小硝子想了想點點頭,「那現在我多陪陪你吧。」

「哈哈,硝子醬說話像個小大人似的。」他將她攬在胸前,拉好了被子。

被溫暖的氣息包圍,小硝子覺得既放鬆又安心,睏意跟著湧了上來,「因為...悟很寂寞的樣子。」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對她所說的話,他覺得意外又卻在情理當中,小孩的感知確實有時候比成年人更加敏銳。

小硝子的雙唇輕輕開闔,宛若夢囈,「因為悟總是一個人,雖然身邊有很多人,但沒有人能讓你依靠,所以我......」

「才會想待在你身邊啊。」

待五條悟回過神,小硝子已經發出熟睡的呼吸聲。

幾日相處下來,他大致歸結出硝子的狀況,外貌回歸幼年,記憶和心智也一併回溯到相應的時期,但方才她在睡前所說的內容,更像是成年的她從未說出口的所思所想。

如蒼天般純粹的雙眼映照出她靈魂的狀態,雖處於被封鎖的狀態,但平靜安穩,未有一絲波瀾。

是因為孩童時期比成年的她坦率才下意識透露自己的心聲嗎?

他勾起唇角,低頭在她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吻。

放下手裡的繪本已經是下午三點,口渴的小硝子從房間走出,到廚房拿了個貓咪圖案的杯子,打開冰箱惦著腳從架上取下一瓶橙汁。

端著飲料的她走到客廳落地窗前坐下,陽光照射進來,落在手裡橙色的果汁上,泛著金燦的光芒。

她喝了下去,感覺到冰涼和甜滋滋的味道,與其說像是溫暖的日照,不如說更像是五條悟身上的香甜氣味。

悟要晚上才回來,所以這段時間只會有自己一個人。

小硝子隱約有個印象自己特別害怕獨自一個人待在家裡,覺得角落或是外頭有東西在窺視自己,蠢蠢欲動,然而她確實曾被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弄傷過,但跟父母說也只當她是自己抓傷的,那時才發現自己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事物,於是她默默學會了自己上藥,再也沒有提起。

但在這裡,即使是一個人待在這裡也不會害怕了,更不會受傷,她望向自己的手腳,白白淨淨沒有一絲痕跡。

「為什麼有悟在的地方,就會這麼安心呢?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一樣......」她放下杯子,躺在鋪著白色絨毯的地面,自言自語。

眼看著就要睡著,她驀地坐起,覺得不能繼續放縱自己。

「找點事來做吧。」

收拾好杯子,回到房間將散落的繪本收好放到櫃子上,接著拿著抹布到處走走看看有沒有需要清潔的地方。

「家裡好乾淨啊。」繞了一圈,手裡的抹布毫無用武之地,「悟到底是什麼時候打掃的......」小硝子心底不禁對那位散漫的大人多了分敬佩。

「呃,還是來看看晚餐吃甚麼好了。」她再次打開冰箱,仔細端詳裡頭的物品。

蛋糕、甜派、大福、果汁......滿滿當當全都是甜食和飲料。

他是有意要把自己培養成甜食愛好者,還是平常就要吃這麼多?小硝子有點頭疼,心中累積的那一點敬意消逝得無影無蹤。

「晚上也不知道他什麼時間回來,再帶甜品回來就不好了。」小硝子決定進行自救行動。

從甜品堆裡她挖出了已經處理好的分塊雞肉,還有馬鈴薯、胡蘿蔔、洋蔥、蘋果,眼前的食材似乎少了要件,從櫃子取出蜂蜜和咖哩塊放上,整體便與自己心中所想相符合。

滿是成就感的她自顧自點了點頭,接著疑惑地歪起頭。

…...為什麼會聯想咖哩,而且怎麼會知道東西放在那裡,這櫃子悟這幾天從沒開過啊?

眼前突然出現閃光,影像和聲音紛至沓來。

「欸~要煮咖哩啊~~」

「很久沒吃了,多的也可以分給伏黑姐弟。」在視野裡的雙手,執著刀切除洋蔥的頭尾,剝去外皮。

「那我要吃加很多蘋果和蜂蜜的那種!」一雙寬大的手將蘋果和蜂蜜放到眼前。

「......那是能吃的東西嗎?」手裡的刀子停了下來,視線抬高,標誌性的白髮和墨鏡進入眼界之中。

「明明就很好吃~~」

那是......悟?

小硝子頓時感到有些恍惚,她望向自己的手,在視野裡放大縮小,分不清此時此刻的自己究竟是誰。

狀態沒有持續太久,她搖搖晃晃拉了小凳子坐下來,緩緩深呼吸。

方才經歷並不是想像,更像是發生某個時間段的事。

這種情況對於五歲的孩子而言實在難以理解,小硝子決定不再繼續想下去了,轉而望向自己拿出來的食材,某個想法滋生而出。

雖然被告誡不可以在大人不在家的時候使用瓦斯爐和刀具,不過如果做的好的話,應該就不會被罵了吧?

她興沖沖跑回房間拿出平板,模仿五條悟的使用方法,利用聲音輸入咖哩的做法,捲起了袖管。

天色已晚,東京的市區依舊熱鬧非凡,一身輕裝打扮的五條悟在處於封鎖狀態的醫院裡裡外外走了一圈,在沒有實際收穫的狀況下,他繞去市中心找晚餐,想到中午跟小硝子一起做的培根薯泥三明治,還有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便忍不住翹起嘴角,不禁讚歎小硝子實在太可愛了。

那就再買些麵包回去吧。

他站在街口,哼著歌用手機上的地圖尋找高分評價的麵包店。

「小哥,有興趣約個會嗎?」一個嬌媚自信的女性聲音從左方傳來。

換做平常五條悟肯定是隨意留下一句,「我沒空。」或是「這樣不行喔。」然後揚長而去,但現在他心情很好,而且還沒選好店。

「家裡還有孩子在等我回去。」

他的眼睛沒有轉動,依舊盯著螢幕上的店家資訊。

妝容精緻,打扮時髦的女子不以為意笑了笑,帶著變色片的眼瞳掃視著猶帶稚氣的絕色面容以及裸露在衣裝之外線條優美的脖頸和鎖骨,隨後掏出意味不明的小名片,往他連帽外套口袋放去,「不需要照顧孩子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決定好店鋪,也記住位置,五條悟收起手機,順帶把女子拿著名片的手推開,微微低下頭,面上造型奇特的墨鏡滑動,露出猶如冰川般無機質的雙眼,「我的空閒時間是專屬於『她』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插隊喔。」

語罷,他邁開腳步,將前來搭訕的女人甩在後頭,即便相隔一段距離,聽力極好的他仍聽得到回過神的女人細碎的抱怨,說自己竟然會輸給了小孩。

他嘴裡發出模仿錯誤音效的聲音,笑出了聲。

不是因為是小孩,而是因為是硝子喔。他心想。

「我回來了~硝子醬有沒有乖乖的~」拎著一袋食物歸來的五條悟甫進門,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燉煮料理味道傳了過來。

「啊,歡迎回來。」小硝子從廚房探出頭來,神情自若,但飄忽的眼神完全出賣她的忐忑不安。

就以他所認識的家入硝子,是幾乎不會顯露出破綻,即使說謊、騙人、整人也是面不改色,顯得無比真誠,哪有這般心口不一的模樣。

哎呀~真有趣。

「硝子醬,妳幹了什麼好事呀~~~」他刻意拉高尾音,湊近廚房,果然嬌小的孩子匆匆擋在了他的面前。

「沒、沒甚麼,你有帶東西回來就先一起吃吧。」小硝子伸手拉住塑膠提袋,企圖阻止他前進。

「哇,妳把圍裙穿上了,比我想的還要好看,來來,讓我拍張照~」他邊走邊拿出手機

在還沒反應過來的孩子面前喀嚓數聲,笑得合不攏嘴,然後大步繞過她逕自走入廚房。

「好啦,妳弄了什麼好料,讓我瞧瞧吧?」

他知道小孩一人在家多少會有些不安份,反正只要沒把房子燒了都還不算是大問題。

現場稱不上是慘烈,看得出還沒來得及清理,凌亂不堪,但在看到水槽裡的廚房用刀時他的嘴角沉了下來。

他緩步走到年幼的她面前蹲了下來,難得慎重,「硝子醬,刀子不是玩具,不可以自己用喔。」隨後他拉起她的手檢視有沒有受傷,只見軟嫩的手掌上有幾條淡淡的痕跡,像是是傷口痊癒後留下的。

「這是......」

「嗚,呃......」孩子猶豫了會,還是乖乖吐出實情,她在自己手上比劃,「這裡和這裡都有切到,流了好多血,但是有個聲音引導我將意念聚集到受傷的地方,我照著做以後,傷口就不再流血了。」

他並不意外眼前的小硝子能運用反轉術式,她還是原來的她,不過是被詛咒影響化為現在的模樣,但以她的能力,這種小傷能輕易治好,不留下一絲痕跡,靈魂本身並沒有變化,但原有的咒力似乎開始有所減損。

對於來路不明的詛咒,五條悟並沒有鬆懈,與源於人類負面情感化身的咒靈交手多年,小硝子固然可愛,但這絕非單純的好事。

這樣的狀況持續下去......

見五條悟悶聲不吭,小硝子想起往日父母對於她身上莫名出現的傷痕的說法,圓滾滾的大眼有些發紅,「悟,我知道錯了,這能力我以後不會再用了。」

「......沒事的,妳的能力很稀有,要好好珍惜喔。」他垂下眼,想到成年的她那明明沒多堅實的臂膀,卻因為能力,總是在緊要關頭承受著期待,又得面對從戰場上延續下來的屍山血海,對此她以慣有的清冷音調說,「這是工作。」略顯疲憊地靠在他身上,「有空陪我去喝酒就好。」

硝子她啊,總是很累呢。

五條悟看著沒有黑眼圈,相當有精神的小硝子。

他決定暫時維持現狀,目前負面影響尚在控制範圍內,不過得多留意她的狀況。

小硝子以為五條悟因為自己的行為心情不佳,扯了扯他的衣角,「我、我會把這裡整理乾淨,悟先去吃東西休息吧。」

他回過神來,安撫般揉了揉她的頭,站起身,「所以妳花了這麼大的功夫到底做了什麼?」,他揭開爐台上的鍋子,帶著香料味的甜膩氣味撲鼻而來,蔬菜塊和肉塊在土黃色的濃稠汁水裡浮沉,「這是......咖哩?」

他拿了湯匙舀了一點。

「啊啊,等等,會吃壞肚子的!」硝子拉住他的手臂,盡全力避免悲劇的發生。

「那我就更好奇了~」

他無視警告,用另一隻手從鍋裡沾了一些放入嘴裡品嚐。

嗯?!

他的雙眼發亮,舔了舔嘴唇,「是我喜歡的味道耶,甜甜的特別好吃。」

欸?

我不小心弄翻的整罐蜂蜜幾乎都在裡面......

悟的味覺和身體沒問題嗎?

聽說吃太多糖會得糖尿病......

自認為失敗的菜餚,從黑暗料理躍升成受人喜愛的料理,並沒有讓她感到慶幸,反而多了幾分擔憂。

見五條悟吃得不亦樂乎的模樣,她對於眼前這個高大男人的嗜甜程度有了全新認知。

「好啦,那作為懲罰,這鍋咖哩全都歸我了喔,一點都不分給妳~」

那個......讓我吃了才叫懲罰吧?

她愣愣地點了點頭。

「至於硝子醬的晚餐就自己從袋子裏挑吧,記得要拿牛奶喔。」

夢裏的景象不再是灰暗慘白的解剖室,小硝子站在無邊無際的湖面之上,湖面像是鏡子一般映照著上頭湛藍的天空和浮雲。

水面無端晃蕩出漣漪一波一波向外擴散,她蹲下身查看,在水面之下照射出的人影做著跟她一樣的動作。

雖然有些模糊,但那明顯不是自己的身影,對方的身形和樣貌年長許多,與她印象中在解剖室工作的女性更為相似。

她伸手貼上水面,對方也跟著伸出手,隔著水面相互碰觸的那一刻天旋地轉。

待暈眩感過去,小硝子發現自己佇立在某處街頭中央,上頭的天陰鬱,為週邊來往人群抹上厚重壓抑的氣息。

從身邊走過的人們十分眼熟,卻一個都叫不出名字。

明明該是知道的啊......

他們都是我經手過的......

已經死去,還有仍然活著的人們啊......

突然間所有行走的路人停下,目光齊刷刷往她看來,異口同聲說:「妳不可能拯救所有人,他也不可能永遠待在妳身邊。」

那一對對眼睛佈滿血絲,看得她背脊發涼。

恐懼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她開始奔跑,尋找那個人的眼睛,有著不屬於人世間,蒼茫如天的顏色,周圍的人影接連消失,遙遠的那一方只剩一個人,緩緩轉過身,以帶血的面容向她揮手。

等等......

不要!!!!

她以最快速度跑向前,企圖抓住五條悟,在即將接觸的那一刻,對方的形體消散,造型奇特的墨鏡落地,碎裂的不規則邊緣殘留著鮮血。

她蹲下身,顫抖著手拿起眼鏡,殘餘的鮮血在地面蜿蜒流動匯聚出文字。

愛----

她看到了起頭,但見不到結尾,陰沉的天空落下了雨,雨水將地面沖刷乾淨,什麼都不留。

「.....我找到你了,為什麼你已經不在了呢?」她將眼鏡緊緊握在手裡。

在那破碎的鏡面上,映照出憔悴疲憊,有著標誌性淚痣的成年女性面容。

躺在床上的小硝子睜開雙眼,大口喘氣,雙手抓緊胸口的衣服,心頭難受得緊,又說不出是為什麼,嘗試回溯夢境,但也無法組織出完整的想法。

她側過身想抱抱五條悟,理應在身邊的他卻無影無蹤。

小硝子自詡是個獨立的孩子,但還是不敢一個人睡覺,入住的第一天夜晚儘管被好好哄睡,還是在半夜爬起,抱著大兔子玩偶,去找待在客廳的五條悟。

她還沒想該怎麼開口,躺在沙發的五條悟先睜開睡眼惺忪的眼:「怎麼了嗎?」

「那個...悟可以陪我睡覺嗎?就一天,我會努力自己克服的。」她把頭埋在兔子裡,聲音悶悶的。

「當然可以啊,不管幾天都陪著妳。」五條悟翻身下地將她一把抱起,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但她能感覺到他在笑,是特別開心的那種。

所以你去了哪裡?

此刻的情緒與夢裡的感受相互串連,形成巨大的空落,她漸漸憶起夢裡的場景。

她急匆匆翻身下床,走遍房間,然後打開房門,外頭的黑暗更加深邃,細細密密籠罩在每個角落,在闃靜的空間裡她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她邁不出腳步,深怕見到那副染血的破碎墨鏡。

他真的不見了嗎?

「悟,你在哪裡......」無助的孩子聲音中帶著顫抖。

「硝子醬,怎麼醒了?」熟悉的聲音從側邊傳來。

剛洗好澡晾好衣物的五條悟走回房間,便看到小硝子站在房門口,還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他本想拿出手機錄影記錄下這歷史性的一刻,連影片標題都想好了,「驚奇大發現!!毒舌冷面的美女醫師家入硝子小姐,在孩提時期也是會哇哇大哭!!」,最終因為二十八年間罷工已久的良心總算開始工作,他暗暗收回了手機,抱起了小硝子。

「做惡夢了?」他輕拍孩子的背。

小硝子望著他,白嫩的手指捧上他的臉,接著肆意揉捏,眼淚跟著撲簌簌沿著臉龐流了下來。

「......我......我以為...悟.....你不見了.....在夢裡我好像長大了.....到處在找你.....」她邊哭邊說,「最後......只有找到......你沾上血......的墨鏡......」她說得斷斷續續,但他聽得明白,這應該是成年硝子的夢境。

五條悟知道在高強度工作下的她,連睡眠狀態也不太安穩,若遇到她入睡的情況,通常會使用簡單的咒言讓她徹底放鬆,免受夢境的侵擾。

原來是一樣的啊。

他垂下眼,憶起不定期在午夜夢迴時的場景,在傾盆大雨中,自己淋得濕透,抱著已經殘缺不全,渾身是血的硝子。

彼此最深處的恐懼是相通的,都是害怕失去。

這樣不是除了更喜歡妳以外,別無他法了嗎?

「硝子,我是不會消失的喔,會一直陪著妳的。」他難得語氣正經,伸出小指,「打勾勾約定?」

小硝子的眼淚已經停了,她吸了吸鼻子,跟著伸出小指勾上,「嗯,約定好了。」

「那妳也不能離開我喔~」

「打勾勾了才提出其他條件,悟好狡猾喔。」嘴上這麼說,但她沒有鬆開指頭,「我答應你,下回不可以這樣。」

「是,是~~~」五條悟一臉得意,目光注意到牆上的時鐘,「時間晚了,該睡了喔。」

「嗯。」安心下來的小硝子往他懷裡蹭了蹭。

在她睡著的同時,時針恰好喀嚓喀嚓與分針結合,他莫名感到不祥,那聲響彷彿是某種摁下開關的訊號。

抱在臂彎裡的小硝子,身上浮現宛若真實的虛像,是成年的她的模樣,邊緣變得如白煙一般散逸,往窗外飄出,而虛像整體明顯變得黯淡。

靈魂的強度開始下降,所以術式的弱化是前兆,到了設定的時間,詛咒便開始汲取咒力和生命力。

他望向窗外,遠方有著相似的數道白煙往某個地方飄去。

碰觸箱子的人不只一個......

看來有人利用傳說在培養咒靈,比起變成遲暮的老人,小孩的精力是更好的食糧。

確實是利用浦島太郎的傳說,既然是逆轉版本,就不會按照傳說中浦島太郎實際在人間經歷的三百年的時間,而是浦島太郎待在龍宮的三天,作為詛咒啟動的依據。

以三為基礎,那麼接下來是下一個三天還是更短的時間內吸取?

他可不能拿硝子的命去賭,得要盡快處理了。

他輕輕在小硝子額上繪製咒文,抑制體內詛咒的發作。

想到今天剛到手的東京迪士尼遊樂園門票,他有些惆悵,「看來假期要結束了。」

「嗨嗨~今天有新生跟大家一起上課喔~」一年級的教室門嘩一聲打開,抱著小孩走入的教師活力十足地向學生打招呼。

「悟,可以放我下來了!」

「欸~再一下啦,因為硝子醬很快就會長大,就不給我抱了。」五條悟毫不顧忌眾人眼光蹭了蹭孩子。

「其他哥哥姐姐都在看啊!」硝子推開他蹭過來的臉。

「欸,為啥之前妳都不願意叫我大哥哥,偏偏對這些孩子就這麼輕易說出口!!」

「老師,上課鐘已經響了。」伏黑惠冷靜制止行為偏差的教師。

今天的課程理應是咒術界歷史通識課,被整成日本傳說即興演出,三個一年級生各自分配有劇本和角色。

「哇,好像很好玩!」虎杖悠仁興奮地翻看紙本。

「準備太周全了吧,根本是早就預謀好的吧!」釘崎野薔薇查看自己演出哪些知名美女。

「為什麼要把影法術的動物列在演員名單裡?」放棄掙扎的伏黑惠皺眉。

「老師,除了唱童謠外,我還能做什麼?」小硝子舉手發問。

「硝子醬負責唱歌和拍手,還有最後的評分喔~~~」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麥克風,「那麼準備開始囉,咒術高專劇團開始正式演出,鏘鏘!!」

喧鬧了整個上午,三人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休息。

「不過是要幫忙帶小孩,那個笨蛋教師還特地整了這一齣要我們配合,回頭一定要狠狠敲他一筆,好好犒賞我們。」釘崎接過虎杖遞過來的瓶裝水。

虎杖撕開孩子贈送的水果糖,含在嘴裡,口齒不清地說:「大概想讓孩子能安心跟我們相處,或是留個美好的回憶吧,話說要不是老師事先傳了訊息過來,我還以為是那孩子是老師的女兒呢,原來是家入小姐啊。」

伏黑聞言險些把嘴裡的烏龍茶給嗆出來。

「伏黑你還好嗎......欸等等,」釘崎身為女人的強烈直覺亮起燈,「你是不是知道老師和家入小姐之間有什麼?他們不只是同事關係吧?」

「欸,是這樣嗎?」

「遲鈍的傢伙不要吵。」

面對兩個既興奮又好奇的眼光,他也想不到什麼搪塞的話,搔了搔頭,將烏龍茶的瓶蓋扭緊。

「五條老師和家入小姐以前是同級生......」他頓了頓。

最早接觸到咒術界的相關人士是五條悟,再來便是家入硝子,比起對於白髮男人的第一印象,他對硝子的印象可要好得多,雖然有些清冷,但是感覺很可靠,還管得住五條悟。

發現兩人不同於尋常的同學或是朋友,大概是那天吧。

兩人帶著煮好的咖哩和其他飯菜來到他們的家,硝子煮了兩種口味,特甜咖哩和普通咖哩,津美紀對那個冒著過於甘甜氣息的咖哩很感興趣,被硝子制止,

「吃下去會拉肚子的,那是給這傢伙準備的。」

「別講得像下了毒一樣好嗎,明明就很好吃,絕對不分給你們。」幼稚的大小孩朝他們吐舌。

飯後,五條悟指導他咒術運用和基本的防身術,硝子則教導津美紀的功課,直到晚上九點,兩人才告辭離去。

伏黑回到房間,窗戶沒關,在關上之前,他望向外頭明亮的月亮,才見到方才離開的兩人正慢悠悠地在家前唯一的一條路上散步般地行走。

沒叫車嗎?

他記得通常這個時候五條悟會先預約好計程車,不過這男人總是隨心所欲,一時興起做什麼也不奇怪。

基於好奇心他多看了會兩人離去的背影。

兩人似乎在說什麼,五條悟彎下身,碰了碰對方的面頰。

硝子停下了腳步,踮起腳,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交疊重合在一起。

那樣的情景,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同學或朋友會做出的事,往後也撞見過幾次,由於兩人至今都沒有對外公佈關係,他也沒興趣嚼舌根,從未向人提起過,但現在倒是說說也無妨。

「那兩人如果哪天說已經結婚有小孩,也不會令人意外吧。」

「哇喔!!」

「伏黑你怎麼不早點說!!」

「這種事是能隨便說出來的嗎?」

「今天開心嗎?」剛吃完飯,五條悟抱著小硝子往學校員工宿舍走去。

想到方才的演出劇碼,桃太郎、輝夜姬、白鶴報恩,每一個都讓她看得津津有味,「嗯,很開心,虎杖哥哥可以做出好多厲害的動作,伏黑哥哥能變出好多動物,釘崎姊姊的演技好精彩,大家都好棒喔。」她眨了眨眼睛,察覺到其中的用意,「是因為悟要出遠門,才送我到這裡的嗎?擔心我會不安才特意安排剛剛的上課內容要跟大家變得親近對吧?」

覆在眼罩之下的雙眼微動,「被妳發現了啊~」

本來想讓妳跟他們玩整天的,但是現在的妳已經沒有精力保持清醒了。

疲倦感漫上全身,她揉了揉眼,「......我還知道今天本來不是要來學校的,因為迪士尼的門票就擺在玄關前櫃子上喔。」

「什麼都瞞不住妳,以後我可要把驚喜藏好呢。」

走到了專屬於她的住所,打開門走進,硝子感受到熟悉的氛圍,但身體和精神上的沉重感令她無法深思。

「我會乖乖待在這裡等你回來。」她靠在他頸項之間輕輕磨蹭,「之後再一起去遊樂園玩吧。」

「好,約好了。」五條悟將她放到床上,撫摸她的頭,「妳也累了吧,先睡個覺吧。」

「奇怪了,平常這個時候不會想睡,今天好像特別累......」

「先睡吧,悠仁他們會過來叫醒妳的,再跟他們一起玩吧。」

「好......」

縱然再不捨得也無法改變虛假的存在都將要回歸原有的空無。

這段時間的記憶或許她再也不會記得吧。

唉唉,感覺有點可惜。

「再見了。」他在已陷入熟睡的她耳邊輕聲說道。

硝子做了一個夢,周圍是闃靜的黑,隱約有邊界,像是被關在箱子裡,空間的封鎖並不嚴實,能聽到外頭的聲音傳來,像是孩子的歡聲笑語,她循著聲音摸索出口,但遍尋不著,只得待在原地。

硝子凝視著黑暗,覺得這片黑是活的,深處有什麼正在蓄勢待發,等待她的思考停滯,忘了自己是誰,等待她睏倦不已,再一舉吞噬。

於是她開始想著在解剖室的工作情境、想著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偶爾想想五條悟,還有那傢伙喜歡的可怕料理、想著反轉術式的運用。

外頭的聲音一直斷斷續續陪伴著她,感覺並沒有那麼寂寞,但仍有完全安靜的時刻到來,或許是在黑暗中待得太久,讓她憶起了自己所恐懼的曾經,兒時孤身一人面對黑暗的害怕,失去唯一與自己過去和現在相互連結的樞紐,是小指傳來的溫暖,將那些難受的負面情緒驅離,不至於陷溺其中。

後來的她發現自己身上的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前所未有的睡意襲來,令她想闔上眼皮就地沉睡。

不能睡,不能睡,她告訴自己,仍舊無法抵擋黑暗的侵蝕。

恍惚間,黑暗開始出現龜裂,明亮的光透了進來,在紛飛黑色碎片間隙中,她看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另一處走來,蹲下身輕輕撫摸她的頭。

「該醒來了喔。」

她抬起臉來,望見那年幼孩子的面上,右眼角下有著與她相若的淚痣。

「妳是......」

還沒來得及細想,柔和溫暖的光芒籠罩在空間,下一刻,她睜開了眼。

「早安,硝子。」熟悉的他微笑著。

硝子回到工作崗位以後,她才發現自己休息的天數比想像中還多,其中四天她毫無印象,回推時間,那是晚上去支援醫院的現場救治,記憶停留在被掀開的置物箱,裡頭漆黑的氣息蔓延過來,便沒有後續,等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躺在高專員工宿舍的床上。

與箱型物體有關的詛咒不勝枚舉,她想不起具體是哪一種。

但那段時間她能肯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首先對甜品和飲品的耐受度變高,有時候還會主動找點心吃,這就很不對勁了。

再來是夜蛾校長隔三岔五的問候、一年組帶有微妙感的眼神,最煩人的是五條悟,要不帶著甜食來,就是抱著街上買來的娃娃放到醫護室的櫃子上,然後對著她的臉嘆氣,說好想念可愛的硝子之類的沒有禮貌的話,令她狠狠在他臉上扭了好幾把。

還有在睡夢中看到一個孩子的日常生活,有看書,有做料理,有坐在地板上給另一個人吹頭的畫面,孩子的身影清晰,唯獨臉部像是缺片的拼圖一般空白得突兀,每每醒來時,左手的小指都會隱隱發熱。

在意歸在意,但這件事也沒有對日常生活有所影響,埋首於工作的她也沒心力去翻找資料,就此擱下。

兩週後。

「又沒帶走手機了。」硝子望著擺在醫護室會客區透明玻璃桌上的白色蘋果手機。

近期五條悟總會賴在這裡睡午覺或是玩手機遊戲,在被校長叫走或是直接去教室授課,手機都會不經意落下,有時候是留在桌上,有時是沙發上。

這根本是有意要她查看手機上的內容。

而她從來都不是會乖乖照做的人,而且直覺告訴她,手機裡肯定有很不妙的東西。

但對手機震動自動開啟屏幕的本能反應還是讓她不經意看到了上頭的畫面。

嬌小的女孩穿著類似洋裝設計的格子圍裙,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起來非常可愛。

對,很可愛,除了那個淚痣以外。

最不希望發生的狀況還是發生了,那該死的箱子,她已經完全想起那幾天變成小孩的所有經歷,頓時覺得人生好難。

「就那麼希望我想起來嗎?五條。」

「意思是我只要刪掉這些照片就沒事了。」

只要銷毀證據就沒人知道了,很好。

「啊,我有備份了,雲端和電腦都有喔。」

五條悟搖了搖手指,顯得相當得意。

「我還是幹掉你比較快。」

她決定現在、立刻,馬上,把這個混蛋直接送到解剖室進行活體解剖。

「哇,硝子這是害羞了嗎,太罕見了~~可愛程度一點都不輸給五歲的妳耶。」他仍在不怕死的搧風點火。

不能隨著這傢伙的節奏起舞。

她深呼吸幾口氣,冷靜下來,把手機扔到他臉上,五條悟沒有開無下限,生生挨了一記,還是嬉皮笑臉的。

「說吧,你這是要做甚麼?」她放棄了,反正照片不會流出去,在其他知情的人面前裝死就好,剩下的只是心情問題。

「也沒什麼嘛,只是想看看妳會不會想起來,想起來又會有什麼反應。」男人惡劣的天性表露無遺,隨即話鋒一轉,「雖然只有短短幾天,但這段時間我過得很開心,所以不禁在想如果我們有小孩是不是也是這樣。」

就在她想著是不是該把五條悟寄放在高專各區冰箱裡的所有點心通通銷毀時,男人後續的話完全打斷她的思緒,令她忍不住「啊?」的一聲。

「當時都勾過手指了,我會陪著妳,妳也不會離開我,加減算算不就是結婚了,不過差份文件而已嘛。」他拿出結婚申請單,並舉起小指在她面前晃動。

「......五條,你這是在算計我嗎??」五條悟厚顏無恥的程度刷新了她的認知。

「哪有~我很真誠欸,連結婚典禮的會場都選好了,在東京迪士尼樂園啊。」

「不要把那時候的約定導向奇怪的方向。」

「可以兩全其美不是很棒嗎,好嘛,硝子,妳就把名字簽了吧~~」

後續的話語,伏黑惠就沒繼續聽了,他已經能預見結果了,只是從未想過自己來找硝子上藥包紮,也能聽到兩人勁爆的對話內容,雖然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他默默走回宿舍打算自己上藥,在轉角的樓梯遇到釘崎。

「伏黑你不是去醫護室了嗎,怎麼沒處理傷口?」釘崎看向他手臂上的創口皺起眉。

「家入小姐在忙著跟人討論事情,我就不打擾了,宿舍有急救箱,我自己可以處理。」他沒有說對象是五條老師,免去對方好奇探問的麻煩。

「真拿你沒辦法,我來幫忙吧,要請我喝飲料喔。」

單手包扎確實不太方便,他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釘崎,妳對東京迪士尼有興趣嗎?」伏黑突然問道。

「當然啊!!!!!!那可是我的東京圓夢計畫之一啊!!!!!可是票超難買,高專要上課又要出任務,休息日還不固定,只能先放著,啊啊啊,好想買各種各樣好看又可愛的週邊商品喔喔!!」想到自己已經來到東京好一陣子了,好多項目幾乎還沒能實現,憤憤不平的釘崎往地板踱了幾腳。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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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0道学生午餐的做法步骤图kizzyJ【100道学生午餐】1.拌饭(水煮青菜、炒肉丝、炒西葫芦、炒香菇、木耳、油浸金枪鱼罐头、盐水虾、拌饭海苔、雪碧稀释后的拌饭酱);2.照烧鸡腿小牛饭;3.鲫鱼汤,烧茄子,炒肥肠,辣白菜;4.芹菜炒粉、炸蘑菇、白灼海虾、?大虾、红焖羊小腿;5.红焖羊小腿、凉拌芹菜https://www.xiachufang.com/recipe/106982721/
3.晒晒我家的极简午餐,1荤2素,降又美味,比下馆子实惠多了佛手瓜妈妈和孩子们在客厅玩,我在厨房做饭,老二还小,需要单独做辅食,先把老二的饭做好,老二的饭做好以后我再继续在厨房炒菜,经过1个多小时的锅碗瓢盆交响曲,我们的午餐也做好了。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今天中午的主菜是红烧排骨,另外又准备了2道素菜,荤素搭配,健康又美味,全家吃的都很开心,比下馆子实惠多了https://m.163.com/dy/article/JHNB5HJ50553TANT.html
4.营养午餐资料分析10篇(全文)师:现在我们已经了解了午餐的营养标准,那么刚才我们的二种配菜方案是否符合营养标准呢?(出示营养成份表,适当引导学生看懂表中的内容,师示范计算一份套餐的热量、脂肪,并板书计算过程)请大家根据上面十种菜肴的营养成份,像老师那样,算一算另外两种配菜方案是否符合营养标准?(1)分组计算。 https://www.99xueshu.com/w/filenp41j8sf.html
5.小孩子的营养早餐孩子爱吃的早餐如下: 1海绵蛋糕+青椒炒蛋+牛奶麦片。 2西芹炒百合+花卷+红薯小米粥+橙子。 3面包+木耳炒鸡蛋+赤豆粥+煮马蹄。 4肉末茄子青菜面+干果+牛奶。 5猪肉白菜豆腐粉条包+玉米小米粥+胡萝卜西芹炒马蹄+白煮蛋。 6糖三角+八宝粥+小蘑菇炒蛋+橙。 https://www.xkyn.com/na/whbewfafbbrbawwwheh.htm
6.营养午餐政府要求各年龄段食谱必须有牛奶、大豆及其制品,特别提倡食用含钙及微量元素高的小鱼类。学生餐重视搭配蔬菜、水果,并适当控制肉、蛋、糖的数量,还搭配了学生平时爱吃的零食。这种在传统日本餐的基础上吸取了西餐长处的午餐,保证了孩子们的健康成长。 3.实施学校营养师制度https://www.360wenmi.com/f/filee6c5w8o3.html
7.大连金普新区招标确定24家餐饮管理公司,为全区80所学校配餐15万今天,我们关注大连金普新区中小学的校园餐,关注的主要理由也是基于家长的反映,他们对孩子所在学校食堂的饭菜满意度高了。 孩子为啥爱吃校园餐了? 家长是怎么放心的? 学校是怎么省心的? 政府是怎么用心的? 请看本报调查—— 引子 记者调查发现,孩子上学,除了学习成绩外,学校的餐饮质量是家长关注度最高的问题了。 https://t.m.youth.cn/transfer/index/url/news.youth.cn/jsxw/201708/t20170801_10417108.htm
8.每周食谱第十周幼儿食谱涂寨中心幼儿园 第十周营养食谱 健康· 安全 · 卫生 · 均衡 荤素科学搭配,确保营养均衡食材新鲜可口,器具餐餐消毒本周美好“食”光即刻开启上周食谱星期一早点:花生米浆、小层酥、红丝绒双色蛋糕午餐:海鲜粥、蒸玉米水果:火龙果 午点:北海道蛋糕球、红小包星期二早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A3Nzk5MDE0Nw==&mid=2247635890&idx=1&sn=9497496acc3225a7fdfbf7808da34c28&chksm=9e2fe46119f1b88bb29c2fea77175a363f47b71de6948b082af0eed2b0250c86174b7d470c8e&scene=27
9.暑假宅家的学生让家长“饭愁”孩子们午饭都怎么解决的?“都是社区熟客家的孩子,大人要上班,小孩大了自己安排作息,来我这买,省得孩子自己准备了。”饭店老板唐先生告诉记者,暑假午餐的需求集中在周一至周五的时间内,今年暑假,来买饭的人特别多,家长们大多是认识的,都是地铁三站以内的路程或者住在隔壁小区的家庭,孩子们过来取一下很方便。每份菜数量也不算多,几个孩子https://www.wxrb.com/doc/2021/08/16/109220.shtml
10.实施生活教材有效餐点管理——让午餐成为幼儿的快乐时光如果问孩子“最喜欢什么样的午餐?”孩子肯定会回答“自助餐”。因为自助餐改变了幼儿常态餐点固有的内容、时间、方式,从自选自助入手。幼儿根据自己的口味和食量选择;伴随这舒缓的音乐,孩子们品尝着可口的饭菜、水果、点心,轻松地与同伴轻声交谈。使餐点活动充分发挥幼儿的主动性。自助餐的形式,切实改善了幼儿午餐质量http://www.syyey.shfxjy.cn/jykx/fbwz/143502.htm
11.浅谈如何培养小班幼儿良好的午餐进餐习惯内容“没事的宝宝,老师帮你换衣服”。衣服刚换到一半,还不时听到孩子叫到:“老师,这个菜我不爱吃。”“我不要吃胡萝卜的!”就餐环节进行得轰轰烈烈,直到午餐结束,能够把饭菜吃完的幼儿寥寥无几,餐厅的桌上地上也像战场一般狼藉一片。 由此可见,普遍存在在我们班级的问题是:孩子的就餐习惯不佳,比如握勺与拿碗的https://tpd.xhedu.sh.cn/cms/app/info/doc/index.php/928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