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西游记》作为一本心灵鸡汤来读。师徒四人和白龙马,经历了许多苦难,最终得了正果,付出与收获看似是成正比的。比如,唐僧获封大职正果、旃檀功德佛,孙悟空获封大职正果、斗战胜佛,八戒获封汝职正果、净坛使者,沙僧获封大职正果、金身罗汉,白马为汝职正果、八部天龙。
这里冒出两个概念,大职正果、汝职正果。大职正果可以理解为是正职,而汝职正果可以理解为副职。唐僧和孙悟空都成了佛,且是正职的佛。虽然他们排在佛的最末尾,唐僧倒数第二,孙悟空倒数第一,但佛的地位总归要高于菩萨的,所以孙悟空排在了观音菩萨之前。
八戒的净坛使者属于副职菩萨级别,而排在他后面的是沙和尚和白马,他们虽是罗汉,但享受菩萨待遇,分别是南无八宝金身罗汉菩萨、南无八部天龙广力菩萨。不同的是,沙和尚是正职罗汉级别,白龙马是副职罗汉级别。
而八戒的职务净坛使者,如来说得好听,让他可以享受贡品,但殊不知,这其实吃佛爷、菩萨们剩下的残羹冷炙,干的活就相当于一个吃剩菜的清道夫罢了。
这一点,相比如来的舅舅大鹏,待遇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如来曾对大鹏许诺说:“我管四大部洲,无数众生瞻仰,凡做好事,我教他先祭汝口。”人家大鹏是先吃,这边八戒是最后吃,天壤之别。而这种待遇,对比八戒的功劳和日常表现,是极大的不公。
第一,从降妖除魔的功劳来讲。唐僧西行路上,主要是孙悟空和猪八戒来降妖,而消灭妖精,也是他们积累业绩的一个途经。相比猛冲猛打的孙悟空,猪八戒更会巧妙的立功。他总是能在孙悟空击败妖王之后,干一些捡漏“收人头”的巧活,比如金角银角大王的干娘、碧波潭的龙女、牛魔王的情人等等,都死于他的钉耙之下。有人统计,单就除妖这一项功老相比,孙悟空占6成,猪八戒占4成,沙僧忽略不计。
第二,从保障取经的日常表现来看。没妖怪打的时候,孙悟空化斋,沙僧牵马,而八戒却要负责最苦的活——挑担(在电视剧里,改为了沙僧挑担,八戒牵马)。除此之外,八戒会探路,会做饭,担任取经队伍的厨子。他还最懂生活常识,甚至会省钱弄点积蓄(虽然是他的小金库),他还经常被悟空捉弄去干一些没人愿意碰的晦气活(比如下井捞国王的尸体)。
更让八戒郁闷的是,到了西天大雷音寺,如来竟将他降妖的功绩抹了个干净,对他一路打死大小妖精无数的战绩按下不表,只说他“因挑担有功,加升汝职正果,做净坛使者。”前面甚至还有“酗酒戏仙娥、云栈洞造孽、顽心不改、色心未泯”等多个差评,如此一来,八戒成了师徒5人中安排得最不好的一个了。
如果再对比一下八戒原来的身份——北极四圣之首的天蓬元帅,你更觉得八戒更加亏得慌。想当年,如来降住孙悟空,刚要回西天,天蓬元帅急忙从灵霄宝殿出来,叫住如来说:“请如来少待,我主大驾来也。”从这可以看出,原来的八戒,是可以直接称呼“如来”二字的,并未见任何的“尊称”,可见,八戒的地位至少不比如来差太多。而今混到这般田地,在如来的座下做个吃剩菜的使者,真让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