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资本、爱情和繁衍本能作用下,婚恋市场开始扭曲变形,并在中国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呈显著分层之势。
一线城市,600万胜女一部分依然将100多年前奥斯汀笔下爱玛的名言奉为圭臬:“我干嘛结婚呢?我衣食无忧生活充实,既然情愫未到,又何必改变现状?”而另一部分则恨嫁心切,有房有车工作好的男人在相亲市场无往而不利,择偶之顺畅堪比选妃。
生活压力小的二三线城市,婚姻的幸福指数或许最高,这里婚姻不像一线和农村一般现实,显现过多赤裸交易的色彩,而更接近爱情本身。
越来越少的人结婚生子,而越来越多的人单身或离婚,婚姻城池的萎缩和少子化老龄化的困境同步演进着……
作者:程华秋子
春节里,一个永恒但又尴尬的话题就是被催婚。当一大波城市写字楼里穿梭的Vivian、Lily、Kevin、Andy秒变成家乡的翠花、虎妞、大柱、狗砸,两个本平行的次元生态热烈交融,一个呼之欲出的矛盾凸显了出来——一线城市单身的优质“胜女”越来越多,而农村却似乎遍地“剩男”。
中国现实的婚恋市场到底怎么了?当小编领到这个选题的时候还真的是脑阔疼……一个缺少婚恋经验的人,要如何解析?而作为一个20几岁的年轻人,为什么要提前掌握这么多“宇宙真理”?……但是,中国当下的婚配现状实在是非常非常非常有意思,而且好在小编同事多为80后,朋友圈子多为90后,所以在多方调查、采访、打听、查资料,以及本人的主观努(nao)力(bu)下,终于完成了以下这篇纯形而上的回(zheng)乡(jing)见(yan)闻(jiu)。
01
失语者:男:女=120:100,
近3000万农村“剩男”的婚恋困境
同事T,坐标华中平原沿江小城的镇上,住在山里头的三姑家有三女一子,三个女儿早早就已结婚生娃,闲时出外打散工,家境不好不坏,但也差不离;唯有儿子,婚姻是老大难,整个家族上下为他相亲说媒无数次,无一成功。
多年前,三姑就曾放言,“弟弟结婚,每个姐姐要拿2万出来,凑钱给他在镇上买房”。在当时,2万意味着在外打工一两年的收入。T不解,好奇地问三姑:“堂姐堂姐夫们都愿意吗?”三姑觉得如此安排天经地义——如果这样能帮弟弟结到婚,姐姐们有什么不愿意的?咱家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哪!
然而,在经历了和一个二婚女人短暂的婚姻之后,由于不能接受对方女儿的存在,T的堂哥还是决定离婚,分手时还牵扯进了婚前彩礼三金等的不愉快。如今这个长年在温州打工、月均收入4K+的男人已38岁,但没能再结成婚。就连亲戚们,介绍的心也慢慢淡了,默认他这辈子是和婚姻无缘了。
这不是个例。在T的老家,一个大队(比村更小的行政区域),不到百户人家,已有十多个早该结婚但尚未成家的剩男。单着的原因不一,有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有的赌博偷盗心比天高,有的家庭穷困还安心啃老……相比之下,T的堂哥还算是经济情况好点的,只因在厂里长年打工,没有多少机会认识合适的女人,但因为有份稳定收入,比蛰居小镇的待业青年要强一分,眼光又不知觉高一些,挑挑拣拣也就一路这么剩下了。
在广袤的中国农村大地上,剩男正成为一个令人不无忧虑的存在。
任泽平在《五大信号预示全面放开生育临近,你生吗?》一文中提到了中国出生人口性别比长期严重失衡的问题。由于男孩的死亡率高于女孩,联合国设定出生人口性别比(女性=100)的男性正常值为103-107。1982年中国出生人口性别比开始超过107,1990-2010年期间出生人口性别比一度超过120;2015年“剩男”规模已超2000万,其中超过一半在农村,9成为初中及以下学历,到2040年,“剩男”规模或达约4000万。
人们可能无法想象,目前这一群体的数量可以“庞大”到跟台湾地区的人口一较高下了。台湾人口目前仅接近3000万,2015年底为2349.2074万。
曾经拼尽全力也要生个儿子的农村人,如今不得不接受供需定理的残酷过滤。在120:100的男女比例中,理论上,如果婚配只发生在同龄人之间,那么一个男人必须PK掉同伴中那多出来的20,才有希望开枝散叶,完成传宗接代的“神圣”任务。而男人如果家境不好,那么很有可能在婚姻中处于劣势,最终连媳妇都娶不到,也就没有后代的“剩男”们。“穷不过三代”这句话,似乎正在静悄悄地被另类演绎着。
值得注意的是,规模相当于一个省的农村“剩男”,快要成为被社会遗忘的“孤儿”。绝大多数“剩男”沉积在低文化、低收入的贫困阶层,聚集在农村,乡镇以及N线城市;他们有另一个专属称呼——光棍,还有一个普遍特点,不怎么会上网,缺少话语权。
相比存在感稀薄的“剩男”,因婚姻市场匹配问题及单身主义等产生的“胜女”,目前规模快速增加至约600万,规模约为“剩男”的1/5。“胜女”约6成在城市,其胜在学历高、收入高、职位高,但也因为三高,在婚姻市场“剩”的概率越大。
在大众的话语体系里,没有适龄完成“婚配”任务的女性被统一定义为“剩女”;而单身男性则由社会地位被划分为钻石王老五、经济适用男、男屌丝、农民工、老光棍。这背后隐含的逻辑非常令人智熄。
某种意义上,社会默认“成功男人”只是不想结婚,不存在剩下;而未实现生育价值的女人非完全意义上的“女人”,要用“剩”这个定语加以区别;同理,没钱达到“婚配”目标的男人非完全意义上的“男人”。小编背后感到了一丝凉意……
为了奋力成为那个不被单掉的“20人”,过年成为农村人回家相亲时的黄金时期。很多家庭,父母子女皆在外打工,平时周末一天都不舍得休,但为了抓住相亲期,会在过年时安排整整一个月待在家里。
从年前直到元宵,条件合适的男女会通过各种介绍、各种资源、各种渠道,坐在一起,通常是双方、父母中的任意一个、介绍人坐到一起,彼此介绍下简短情况,然后两人自行到外面散半个钟头步,找找感觉。没有感觉就算了。有感觉就继续。
一个单身男生/女生,如果家族人热络,过一次年相亲十几次并不算多。除了亲戚朋友介绍,各地往往还会有几个人脉丰富、消息四通八达的媒人。媒人角色很吃香,除了牵线本身就能收到价值几百的礼物,二人真正定亲、成婚时,媒人还能坐上首席,并笑纳一份逾千元的红包。掌握农村相亲大数据的媒人,俨然一个农村线下低配版“世纪佳缘”、“百合网”。
这些回老家相亲的男女,大多是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剧、城乡二元结构逐渐解体流入城市的务工青年,也就是大家口中的“男屌丝”、“农民工”,因为多在工厂流水线、工地务工,生活圈子狭窄而不得不靠回乡介绍。而没有流入城市,选择留在老家、村里继承“皇位”的那部分未婚男人,也就是“老光棍”,婚配任务往往更加艰辛。一般来说,资产、家庭状况和父母口碑、工作收入决定男性能否娶妻。而对于女性,只要还具备生育价值,就天然在农村婚恋市场占据有利地形。
如此一来,农村婚恋逐渐蜕变成了女性占强势地位。小编朋友有一个85年生的姐姐,在老家现在也还是很抢手,相亲一直处于挑选状态,今年终于结婚了;而另一个村里带有小孩的离异妇女,也是当地相亲界“众星拱月”般存在,不仅和小两岁的未婚男子再婚,还被大张旗鼓地迎娶。
大张旗鼓……
黄种人问号脸的小编不得不感叹:把这个“离异带小孩的妇女也超抢手”,和身在一线经常听到的“过了30岁的女人会被有选择地介绍给离异二婚或者老大哥辈人马”进行对比,简直中国特色魔幻现实主义。
农村“剩男”在婚姻市场究竟被挤压到了什么程度?
先从大家熟悉的ABCD男女婚配模型来看。这一模型认为,就社会上的一般情形而言,由于男性的控制倾向,导致其一般会降一格选择异性,因此,社会中的典型搭配是A男配B女,B男配C女,C男配D女,而A女与D男轮空(图1)。这个时候产生了两个确定性,A女确定是不会要D男的,而D男确定A女是追不到的。所以就出现了如下图所示的情况,即排除城市少部分不婚男,大部分剩下的一定是农村的D男。而部分进入到城市里面的农村D男,如果不能在老家解决婚姻大事,在一二线城市的婚恋市场上也是天然被淘汰的。
图1:ABCD男女婚配模型
这个模型所展示的另一个事实是,并非所有的胜女都是A女,ABCD女四类里面都有不等概率被“剩”,只不过一线城市“胜女”是A女的概率更大,具体原因先按下不表,放在后面重点说。
根据东兴证券的测算,预计2030年,在20-49岁年龄段,中国的男性将比女性多2345.18万人,占该年龄段人口总数的8.18%。而根据世界银行测算,到2030年,中国该年龄段的男性将比女性多2872.4万人,占到该年龄段总人口的10.88%(图2)。也就是说,10年后,在中国20-49岁的男性中大约每10个人中就会有1个光棍。
图2:20-49岁年龄段男女人口数量差异预测
而按照20-29岁、30-39岁、40-49岁细分的三组年龄的男女数量段来进行比较测算,得到的结论依然是男性数量绝对多于女性。此外,不论是按照传统的“男大女小”的结婚年龄结构(25-34岁男性和20-29岁女性)来比较,还是按“女大男小”(25-34岁女性和20-29岁男性)的婚龄差来计算,男性的数量仍然溢出,“女大男小”只能使男性绝对过剩的程度得到缓解。
“剩男”远比“胜女”多,无论是同年龄比较还是总量上比较都是如此。这是近30年来中国出生性别比(男多女少)持续高位运行,性别比长期失衡的结果显现。
除了人口性别结构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婚姻市场,婚姻市场背后还掺杂着经济、文化、社会各种因素。最典型的表现在农村的生育观念上,老一代和新一代的冲突。
然而,这些传统观念正经受着严重挑战。与“过年相亲”同样成为农村新潮流的,还有“不想生儿子”、“不想生二胎”的思潮。年轻的农村夫妻甚至对多生育男孩产生了恐慌,“多生儿子”已成为负担,而不再是荣耀。据朋友介绍,在二胎开放后,她在农村的姐姐明确表示“不想生二胎”、“怕再生一个儿子”,并直言原因是觉得老公不会挣钱,再生一个还会耽误自己赚钱。
当然,更有可能的还是因为,他们自己经历过农村婚恋市场的“摧残”,知道生儿子意味着要帮儿子筹“天价彩礼”,多一个儿子就得多备一套房子、多一辆车,未来儿子可能还会再次经历相亲市场的残酷考验。
彩礼的重新流行,也让“少生儿子”成为了经济正确的选择。费孝通曾指出:高额彩礼是男家对女家转让劳动力的补偿,这样看来,彩礼等于是将女方从女方家庭“买”来,以安慰女方家庭的报酬。由于农村男多女少,所以如今“购买”女性生育资源(搭配赠送保姆、奶妈的劳动力)的成本自然提高,催生出天价彩礼。
然而,尽管年轻农村夫妻已自行调整生儿子的价值,这有望带来下一代男女性别比例的重新平衡。但数千万农村光棍业已存在,他们在大众舆论中曝光度较低,对社会和谐构成的隐患却不低。
02
一线胜女:
爱情至上与短暂黄金生育期的天然矛盾
据小编片面的观察,某种程度上,一线城市的婚恋与农村相似,同样不乏交易属性,动辄就是上千万元的“资产重组”。但不同的是,一线城市的男性却处于相对的买方市场。
与广泛播撒在中国广袤农村的近3000万“剩男”相对应的另一个极端,是一二线城市有资产一族男生在婚恋市场的如鱼得水,若有房有车有工作,花式相亲过程堪比选妃。而让他们如此激爽的,是600万“胜女”短暂的生育窗口期。
在这个环节,小编必须祭出身边的真人真事——微商D总的故事。
自打有了房,加上D总一向以结婚为目的相亲,他的女朋友竟从未断过,且往往进展神速,随着资产包的一路“配齐”,女朋友们也是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上至银行女行长、下至清纯大专生都有接触。为了改善下一代基因,对自己身高不满意的D总只喜好高挑妹子,并号称“我交往过的女生中身高没有低于165的”。
3个月前的某一天,D总突然用苦恼中带着炫耀的语气向我们“求助”。有个93年的相亲对象为了表现自己,非要给他收拾厨房,而有洁癖的D总家厨房本来就很整洁,又很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我们告诉他请直接跟女生表达“不需要收拾厨房”的想法,而D总表示他已经说过了,没用,女生太热情了,他不知道怎么办……
当时我们的内心是:@#¥%%%??????
活在“可能成为胜女”的恐惧中,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一线城市恨嫁的女生能有多主动……
过了两个月,去D总家的变成了另一个94年的身高178的女生!看到照片的时候,我们纷纷表示:啧啧啧,这腿、这腰、这皮肤……在我们的惊叹中,D总只丢下了一句“早知道宝马这么好用,我早就该买了”。
D总的故事也非个例,一线城市的婚恋择偶中,感情之外,双方内心多有一个价值换算天平。许多男性会将自身的物质条件、社会地位与女性容貌、年龄、生育能力进行综合比对估值:这背后隐藏的逻辑更多是对女性的物化。而女性对男性的“物化”同样很赤裸,因为换算天平的另一端就是男性资产(房、车、投资)、社会地位等。
当然,即使身在一线俗世,也有众多非主流价值观的青年,择偶可能更多时候是被好奇、欣赏、喜欢等本能驱使去接近和了解对方,比如缺少生育繁衍本能、恐婚的本肥宅(围笑)。
有趣的是,在跟朋友的聊天中,我们发现深圳的男性或许是一线城市“幸福”指数相对较高的群体。因为相比北京、上海的购房门槛(户口、房价等),深圳属于凑凑还能“上车”。另一方面,深圳的高等教育资源缺乏,高学历女性比例低于其他一线城市,深圳的产业结构(服务业第三产业比重更高),让年轻女性资源十分充沛,且对持有各种“生产资料”的男性更为渴求。
理论上,随着年龄的增长,“胜女”只是生育价值和颜值下降,其中生育价值的降低是最大风险点。而其他方面的价值,其实是在增值的。如高学历、高收入的单身女性,多属于主动单身的“胜女”。她们大多具备自己实现原始财富积累、拥有生产资料的能力,在一线“赤裸裸”的现实婚恋交易中往往感觉并不适应,多坚持爱情至上、不婚主义。
小编采访了另一个朋友,有着10年媒体从业经验的,80后美少女小L,问她想结婚吗?结果她反问我,“为什么要结婚?虽然从长远来看,可以分摊风险,但是短期来看,结婚会限制人生其他可能性,还会影响自己挣钱”。
小L的话揭示了一个问题,女性担心自己会在婚姻中付出更多,但投入与收获却不对等。
但即使存在这种不对等,一线城市仍然有不少女性,往往基于女大当嫁的传统价值观,主动寻求“交换”,以防成为“胜女”。这也进一步放大了具备经济实力的男性的择偶可选集合。
拒绝被这种婚姻天平所称量的女生,如若无法获取势均力敌的爱情,更有可能选择维持现状,等待缘分,绝不因年华逝去就贸然踏入交易式的婚姻。
03
婚恋市场的幸福样本:
折中在二三线城市的幸福感最强
“剩男”、“胜女”问题是中国人口性别比严重失衡的“一体两面”。而与一线城市最尖锐的优质胜女问题,以及农村的D男困境相比,据小编观察,二三线城市的同学、朋友似乎幸福感最强,婚恋市场的交易属性没有那么强烈。
小编老家位于中部地区的长江中下游平原,身边的朋友、同学都是“90后”,大部分是第一代独生子女,如今都已或即将步入婚姻。
今年过年,小编有一位好友结婚,跟她聊了一下后,发现现在老家“娶”与“嫁”的概念基本模糊了,没有明显边界。
同在一个城市的新人,婚礼是分开办的,男方、女方家各一场;而且婚房男、女方都各自买了(24万的车是男方买的);彩礼、嫁妆两方同等支付10万。此外,女方婚礼办完后,父母还返还了其中的10万礼金给小夫妻做家庭启动资金。这样算下来,我朋友在结了这个婚后,他们小家庭收获了30万现金、两套无贷款现房、一辆无贷款的车。NICE!资产重组的正面示范。
除了婚恋市场中门当户对的概率更大、没有那么多极端的A女与D男,而且相较于一线城市的资产差距悬殊、消费有很大弹性和包容性,生活在二、三线城市的朋友们似乎看上去生活质量更高,幸福感更强。
相对而言,二、三线城市婚恋双方往往势均力敌,所以没有那么现实的计较,乃至赤裸的交易属性。在这种环境下,男女的结合反而更接近于爱情的模样。在一线、二三线、农村的婚恋市场中,目前二三线城市的朋友同学应该是幸福感最强的。
04
离婚率与单身率提高
少子化老龄化困境凸显
中国结婚率2013年见顶后持续回落,离婚率持续攀升(图3)。晚婚晚育现象日益突出,1990-2015年平均初育年龄从24.1岁推迟至26.3岁。
图3:结婚率2013年见顶,离婚率持续攀升
而如今离婚率居高不下,剩男胜女越来越多,WHY?小编还是要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正(hu)经(shuo)分(ba)析(dao)。
我们先来看看婚姻是怎么出现的。除了肥宅以外,任何生物都有延续血脉的本能,但在人类之初,新生儿出生时母亲是可以确定的,父亲则难以明确,所以发展到男性主导的社会时,尤其是出现私有财产的概念,需要由后代继承时,伴生了“婚姻”这个产物,明确了男性与某个或某几个女性的关系,从而保障继承者的血统。
婚姻制度实际上是一种产权配套制度。这个契约的缔造,本质上不只是男女之间的契约,也是男人之间的契约,只要严格执行这套制度,后代血统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从这个角度来理解,早期婚姻是典型的男权制度。
然而100多年过去了,婚姻制度并没有崩塌,而是做出了巨大改善,婚姻双方的关系逐渐由从属变成了合作关系。夫妻双方合作可以降低生活成本,提高防御风险的能力,并为后代提供更佳的生存条件(物质和关爱)。
然而,相比过去的从属关系,合作型关系并没有更加稳定。此外,婚姻契约本身的简陋和复杂的合作关系也充满了矛盾。在传统婚姻中,一纸粗糙的婚约并不影响生活,因为女人依附于男人而生存,双方地位并不平等。但是在现代化的合作型婚姻中,双方都有话语权,当双方产生分歧时,如果彼此间的情感纽带不够深、缺乏沟通及共情能力,很容易互不妥协互不将就,并演变成冷战、互撕,从而破坏感情基础,相守一生变成了艰难的承诺。这就解释了现代社会离婚率上升趋势。女性地位越高,婚姻的合作属性越强,婚姻本身的维稳成本越高。
基于此,一部分非主流的单身、不婚主义者觉得,随着时代的发展,伴侣之间的关系或许会更加多元,婚姻制度是否永远存在值得存疑。
然而,家庭作为满足人类生存繁衍的最小合作单元,是社会稳定的基石。而人不过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在所有关系中,伴侣之间的陪伴和扶持又是最长久及稳定的,千年来,社会跌宕起伏几度改朝换代,婚姻制度本身也经历了种种改良,但依然是人类的主流选择。
婚恋市场的扭曲,也部分地导致了中国人口危机渐行渐近,少子化老龄化问题日益严峻。全面二孩政策不及预期,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2018年全年我国出生人口1523万人,人口出生率为10.94‰。这一人口出生数比2017年足足少了200万人,也创下了1961年之后的最低水平。这大概又是另一个沉重的话题了。
参考资料:
[1].《金融的逻辑》,陈志武
[2].《五大信号预示全面放开生育临近,你生吗?》,任泽平
[4].《关于婚姻支付变迁研究的文献综述》,杨玉
[5].《农村为何不愿多生男孩了?原因都在这里》,董帅鹏
[6].《婚姻制度:一个正在走向消亡的制度》,贾骨文的杂货铺子
作者简介
代表作品
1.《85亿买下毕加索油画后,这家影视公司被同行逆袭,控制人身家不到后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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