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理喻!所以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吗!”
“竟然说我不可理喻!中也果然是个笨蛋吧!无可救药的笨蛋!!”
“哈?!你才无可救药!我这点伤而已!就算再来几个异能组织我都不在话下好吗?!”
“嘁,再来几个异能组织都不在话下~中也能不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是因为脑子太小了所以照顾不好吗?这个月是你第几次受伤了你知道吗?你有几周没陪我了你知道吗?你忘了我们这个月的初次见面的纪念日了吗?你还记得我这个男朋友吗?”
“所以说你就是小瞧我了!我知道啊,但是因为工作堆积在一起没办法请不了假啊!组织上下都在忙!而且我是因为特别原因才那么努力工作的啊!再说了我这么努力工作是为了谁啊!!”
“借口!都是借口......
“借口!都是借口!我看中也你心里就是没有我!!工作工作,每次都是工作!!!中也心里只有工作没有我吧?”
“你还每天自杀我拦都拦不住!那你能不能为我也考虑一下不要自杀啊?回去好好工作不行吗!”
“中也凭什么说我!你自己工作那么狂都不顾得男朋友在家里辛苦的等!!”
“砰!”
激烈的吵架以中也一声狠狠的摔门声结束了。
太宰治心里的没发完的气在心发酵,盯着刚刚被摔的门,眼里的阴郁仿佛要把结实的门盯出两个洞来。
吵了一架但问题没有解决,连吵架的主人公都少了一个。突然委屈的想要掉眼泪了,还是发了狠把苦憋回了皱皱巴巴的心里。
于是太宰治来到侦探社又是一次了无生气,表情带苦,眉眼间的疲惫,但是却非常认真的工作,打开面前的电脑,翻开手边的资料。侦探社里的社员们不用看都知道这个情况肯定是又和隔壁组织的那位吵架了,但是以往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更加懒散,然后趴在桌子上说因为心情受到了小矮子昨天吵架语言打击的影响所以要请假。
现在太宰治疲惫的脸,阴郁的表情,一双漂亮柔和的桃花眼绷得直,锋利。纤细的手指“啪嗒啪嗒”敲着键盘,“哗啦哗啦”的翻着手边他堆积了2个月半的报告文件,现在他已经处理了一个月多的报告了。
中途除了找国木田借支笔写报告和签名基本就没说过话了。
整个侦探社员们都用手中的遮挡物遮挡着望向他的视线。
但太宰治视若无睹,继续手头里的事。
中岛敦实在是有些担心想觉得这次事情可能很严重,去问了乱步先生。
乱步先生咬了口饼干,口气无奈的说,“恋人之间吵架,就连侦探也不能解决呢。”
“但是这样下去的话不是办法啊。”
“没关系的吧,可能到明天就好了?”国木田插了一句。
“希望是吧。”
于是到了明天太宰治都解决完了手里的两个月半的文件报告了还是没有一点变好的迹象。
太宰治走到国木田面前,开口说了一句话。
“国木田君,还有别的工作吗?”
“还有。”
“给我几个吧。”
“啊……呃好。”
于是被派了几个外出任务的太宰治出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向我要任务。”扶了扶鼻梁骨上的眼睛。
“都第二天了怎么还没好啊?中也先生和太宰先生好像都没待一起,昨天太宰先生还没有回去一直待在这里。”谷崎直美一脸担忧。
“不知道啊,通常第一天吵架第二天就好了啊?这次吵得很严重吗?”
“啊?”
“那现在怎么办啊?”
“没办法,是他们两个的事情无论你们多么着急也是没办法解决掉问题的,所以只能看他们两个了。”
出任务没有平常的那样,没有过多废话的单刀直入,平常一小时之内都解决不了的任务45分钟就解决了。解决完任务后继续要任务,不带停歇的完成。中午社员们吃饭劝他休息,他还是不停,就算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还是依旧完成任务后再要任务,就算不给他他自己也能搜罗出来傍晚都回家了他还留在那里处理报告。就连平常希望他勤奋起来工作的国木田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乱步看着这个情况都感叹爱情真是毒药啊。
于是终于在太宰治不吃不喝一周后,胃终于被他搞垮成功把自己折磨进了医院。
“中也先生,麻烦您来xxx医院一趟吧,太宰先生不吃不喝一周犯胃病进医院了。现在在里面做手术,您快来吧。”
“……”掐了掐鼻梁,叹了口气,拿起背椅上的外套就走了。
“中也先生!太宰先生已经做完手术了,现在病房里休息。”
“嗯。”向他点头致意。
一打开病房,便看到了坐在病床上虚弱的人——嘴唇苍白的像是这间房的墙灰,瘦弱的身体包围在宽大的病人服里更显得弱不禁风,惹人垂怜。毫无血色的脸和纤细苍白的手背上显眼的针头和固定针头的创可贴一下一下刺痛着中原中也的眼睛,这几年太宰治和他同居他的饮食方面都是他来照顾,所以太宰治几乎没怎么犯过胃病了。
太宰在他进来进来时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静静的看着床边桌子花瓶里的花不语。
“太宰治你是神经病吧,”一进来就开口骂他,“一周不吃不喝疲劳工作你是真的很想自杀啊?你要真的想我也不拦你了,反正你真的想我拦了也没用,你用的鬼点子比我多,我拦得住你一次两次,拦不住你在我不在的时候自杀。你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这样的话就不用因为你自杀每天都心情烦躁了。”疲惫焦躁的语气在空气中凝固。
“……”
太宰治依旧扭着头看花瓶,没有分一点眼神。
“所以你要怎样?”烦躁的挠了挠头。
“……”依旧不语。
等了半天没有一句话,还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看他,叹了口气,“竟然没话说的话我就先回去加班了。”微皱沾了泥巴的裤脚一动,抬脚要走。
“中也。”
太宰治依旧看着花瓶,“你还是更在意你的工作吗?”
“我没有。”
“我进医院了你不心疼我。”
“……”那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中原中也不说话,转过身看着他。
“我进医院了你没有来关心我,没有来抱抱我,没有心疼我,你一来就骂我嘲讽我,”
说着说着,声音都带上哽咽。“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
……中原中也看着他,叹了口气,走过去。
太宰治扭过头不看花瓶,把视线转向中原中也,睁着鸢色的桃花眼里盛满了委屈的泪水。眼睫毛上都被泪水浸湿,搭配上苍白英俊的脸,毫无血色的唇,竟显得十分楚楚可怜,让人垂怜。
中原中也走到床边,坐在苍白的被子上,与哪怕同样都坐着也依旧比他高一截的太宰治沾了泪水的眼睛对视。摘了手套,伸出手摸了摸太宰治因为不吃不喝而消瘦不少,轮廓都锋利了的脸,微凉的指尖沾染上了温暖的温度。
瘦了好多。
手摸到后脑勺,微微向前用力的扶着脑袋按向自己的颈窝。
太宰治满眼的泪水便沾湿了中原中也的衣服。
“吵架归吵架,又不是不爱你了。”
心疼啊,怎么会不心疼呢?这几天下班后发现他没回家的时候都在等,尽管担心的同样作息不规律,但还是拉不下面子去找他。
在找过来的差点摔了一跤当中出丑,不过还好。
我们只是吵架而已,又不是不爱你了。
//大概是某次小任务
姐妹们注意避雷ww!!!
有女装chuuya出没(>ω<)
带着一些占有欲的宰宰出没(〃ω)
希望没有那么ooc,非常欢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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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到了吗?”
“报告,最新情报。目标人物昨日就已经回到横滨了。并且将在明晚神奈川中央大厦的一场晚宴上与政员接头。”
“回横滨。”
这次外派任务持续了一个月,任务目标的异能善于藏匿踪迹。中原中也带着一小队人暗地里从横滨追到了法国,好不容易锁定了那人的具体身份,却得知目标已经离开了。
“...
“刚下飞机,首领。麻烦首领给我安排一个今晚宴会的身份和入场函,我去一趟。”中原中也汇报着。
“神奈川大厦啊……他是想拿我们一条航运线去跟政员做交易?”森鸥外饶有意味地说着,“中也君务必将他请来,审讯室会给他留个位置的。”
港黑的办事能力很强,不出半个小时中原中也就拿到了入场资格。
中原中也的脸一直黑到了宴会开始。
消息上说这是个交友会,含盖各行各业的人士。他们来得较早,场所里还没有太多人。
和睦的恋人应该是相互挽着手进入宴会的。虽然这位被Mafia首领派来办事的小姐很漂亮,但工具人先生不敢靠太近,直觉告诉他现在这人情绪不好。
“小姐,您办您的事。我就不打扰了。”工具人先生一进宴会场低头在中原中也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就溜了。
闻言,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跟这人计较。
宴会的人正在陆续到场。
脚上的高跟鞋并不合脚,中原中也不想多走动,端了杯香槟靠在角落里观察着入口处等待目标。
来了。
见目标正在拿酒,中原中也拢了拢头发,缓步走了过去。
“要喝一杯吗?先生。”虽然真的很不喜欢这身行头,但为了省事他打算将人骗到没人的阳台再出手。
一个大男人夹着嗓子的声音显然不会很好听。目标人物被吓了一跳,正想回绝,转头看是个大美人,瞬间换上了笑容。
“好啊,美丽的小姐想去哪儿喝?”目标笑着揽住了中原中也的肩膀。
中原中也僵硬地笑了笑:“去阳台吧,晚上那里风景不错。”
目标欣然同意。中原中也被他带着没走几步,突然肩上的力道一松,那人退到了他好几个身位外,随即一件黑色的大衣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去什么阳台?”少年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中原中也身旁响起,语调缓慢,尾音上扬。
“这位先生,我不曾与你有过节吧?”目标人物在一旁揉着手臂咬牙道。
太宰治脸上挂着假笑:“确实没有。但是政员大人已经在会客厅了,这位先生不快点去吗?”
目标这才想起正事,又多看了两人一眼,这才匆匆去往会客厅。
“你在搞什么鬼?”中原中也理了理外套,皱眉看向已经高出他一个头多的少年。
“这个晚宴刚好在我的行程里。森先生让我协助你。已经安排好了,会客厅里不是政员。我的部下会把人带回去。”太宰治三言两语说了情况。然后摸着下巴把中原中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调侃道,“小矮子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确实像个美丽的女人呢。”
“混蛋青花鱼。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们俩没完。”中原中也额上的青筋暴起。
“诶诶诶,这样就不优雅了哦。可没有女士会这么说话的。中也的扮演太差劲了。”太宰治丝毫不怕。
两个人的争执并没有降低音量,周围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形象不能丢,至少不能让人看出来是男扮女装,中原中也忍住火气,瞪了太宰治一眼:“谁要在意那种东西啊!”
说完他转身就去了阳台,打算直接从阳台翻走。今天穿成这样被自己搭档看到已经够羞耻了,他都已经能想到这人会在那个无聊透顶的Mafia内部杂志上怎么调侃他了。
太宰治跟在他身后一起来了阳台。
“你到底要干嘛!看够了没有?你还想拍张照吗?”中原中也忍无可忍。
“是有那个想法。不过今天就算了,没带相机,手机也在中也身上的大衣里呢。”太宰治无辜地摊了摊手。
中原中也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耳根微微发红,当即脱了外套就扔给太宰治:“赶紧滚。”
夜里有些微凉,他并不娇弱,但莫名有点贪恋外套的温度。
太宰治接住外套也没说什么,目光在中原中也的脚后跟上停留了一会儿。那里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有了红痕,是被磨破皮了。
“我今天帮了中也一个大忙呢。中也不应该给我一些谢礼吗?”太宰治看着搭档的眼睛轻笑道。
许久不见,少年橘色的头发好像又长了一些,发尾微卷拢到了前面,贴着他颈上那条黑色的choker。身上的红裙衬得少年的肤色越发雪白,大小很合适,完美勾勒出了他的腰线。这是太宰治今晚在宴会上第一眼看到他的感受。
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这不也是你的任务吗?我为什么……”要特地谢谢你这混蛋。
“我想吃蟹肉罐头了,中也。我一个月都没吃过了,你给我买吧。”太宰治打断他。
中原中也知道身为干部的太宰治每天会有很多事务要处理,他现在都能看到搭档眼下的乌青。但实在没想过这人居然连自己想吃的东西都懒得去买。他没回答。
太宰治眼神黯了一瞬。
果然还是不行吗?他想。
换作平时他肯定会再跟中原中也多扯几句,少年一般都会心软同意。但他今天实在是不想对付了。
连着工作两日的他,只在来宴会前合了不到三个小时的眼,心里压不住得烦躁着。
手机来了消息,太宰治看了眼,幽幽地说着:“森先生真会使唤人啊,又要加班了。”
中原中也闻言忽地说了一句:“早点过来。”夹着夜晚的风,轻飘飘的。
“去哪儿?”少年愣了愣,说完便懂了对方的意思。
“我说。”中原中也没注意太宰治的表情,他转身脱下了高跟鞋,拎在手上,干净利落翻上了栏杆,裙摆随着风飘扬。
那抹红色在夜里格外的嚣张,醒目。
“让你早点来我家。要是蟹肉冷了我就把它们都扔了。”这是中原中也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好一会儿,太宰治才抿着嘴角笑起来,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至于后续,太宰治当然是很快撬开了目标人物的嘴,让他说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没有人能在太宰治的审讯室里不说实话,这是Mafia内部上下都知道的事。
不过最后蟹肉罐头没有如愿吃到,他一进中原中也家的门就倒对方身上睡着了。
事后,那天在审讯室的里兄弟跟别人聊起的时候,有提到那个犯人审讯结束其实还有一口气。
当时这位年轻的干部都走到门口了,却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掉头回来,一脚踩在犯人的左掌上。
嘎啦脆响,伴随着惨叫声,那人指骨碎裂。
随后太宰治拎着钝刀将犯人的左手切了下来,犯人才彻底没气的。
少年那面无表情半边脸都溅着血的修罗模样这小兄弟现在回想起来还阵阵后怕。谁也看不透这个港黑幽灵在想什么,也不敢去猜忌。他们都畏惧着。
//虽然但是(Д`)谢谢姐妹们能看我瞎写了这么多字(>ω<),也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小男孩pa速食短打
整个国小的人都听说过低年级有个叫太宰治的小朋友是个怪胎,天真烂漫的年纪,别的小朋友都活泼又可爱,只有他每天裹着奇怪又可怕的绷带,衣服基本都是暗沉沉的颜色,不爱笑,不爱和人搭话,没有熟悉的小朋友玩闹,也不爱和班级同学互动。
他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班级斜后方的角落。不是同学孤立,反而是他自己搬过去的。此外他还经常一个人在自己本子上写写画画,看不出来具体画的什么但看起来就怪可怕的,或者就干脆看着外面发呆。
有时候上课时他发呆会被老师提问,被点到后他就顺从地站起来答几句,过程跳跃大又不详细,不过大概思路还是对的,老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提醒他上课集中...
有时候上课时他发呆会被老师提问,被点到后他就顺从地站起来答几句,过程跳跃大又不详细,不过大概思路还是对的,老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提醒他上课集中精力,然后让他坐下接着听课。
事情的改变始于班里来了一个叫中原中也的转校生小朋友。
中原中也虽然才初来乍到,但是一点也不认生,很快就和班级里人气最高的几个小朋友打成一片。并且他长得可爱又帅气,性格开朗,读书写字都很厉害,算术题做得又快又好,深得老师的喜欢,没多久就成为了孩子里的人气王。
但中也最出名的地方还在于他敢主动和太宰治交朋友,虽然太宰治也不见得多热情,但是比起其他人来说起码他直到目前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排斥来。
有小朋友趁太宰治还没到校时曾偷偷和中原中也说太宰治的奇怪之处,中原中也听完后也没有做出评价。依旧该和太宰治搭话就搭话,该吐槽就吐槽,完全没有介意的意思。
其实他不太理解为什么别的小朋友觉得太宰治很奇怪就不敢或者不愿意和他接触,红叶姐经常说每个小朋友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的宝贝,大家要是都一样那不是才奇怪吗?
他们和中也说太宰治爱缠绷带,特别可怕。但中也曾无意中看过太宰治换绷带的样子,下面并没有什么传说中可怕的疤痕和印记,反而很好看。就像红叶大姐经常穿好看的和服,兰波先生经常带毛茸茸的护耳手套,太宰治缠个绷带有什么奇怪吗?
还有人说太宰治不爱说话,他也不这么觉得。虽然开始时太宰治确实不爱搭理他,但是熟了以后他们因为游戏输赢吵架时可不见他沉默寡言过。
最离谱的是说太宰治总是一个人写写画画一些又可怕又看不懂的东西。那不就是因为他画画技术太丑吗?上次他把自己画成狗之后被自己发现了,他们还为此吵了一架。最后还是太宰治给自己买了最喜欢的橘子雪糕他俩才和好。
至于太宰治经常一个人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出神感觉很诡异的。那就是那家伙晚上没睡好在走神啊!他们一起睡的时候第二天他才不会安安静静发呆,早就开始给他搞恶作剧了。
……
不过这些中原中也不想和其他小朋友解释,反正他和太宰都挺习惯就行。
一天早晨太宰治趴在桌上睡觉,一个小朋友悄悄摸到中也边上,问他老师昨天留的一道算术题怎么做。中原中也自己心里明白会做,但是不太能清晰地讲明白,两个人讨论了半天对方还是没听懂。就在中原中也努力思考时,面前的小朋友突然被吓到一样,抽走作业本就跑开了。
中原中也转头一看才发现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默默盯着他不动也不说话,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可怕。
中原中也直接忽视他的状态走过去拉着他被压着睡觉的手抖抖捏捏,然后不知道第几次重复道:“我早就和你说压着手睡觉手会麻的,谁让你不带午睡小枕头,下次我可不借你了。”
纯纯看上谁穿谁帅的斗篷了,xp产物与剧情无关,找乐子莫当真
1.
武装侦探社,太宰治躺在沙发上,双手叠在脑后,在国木田时不时的谩骂声中听着歌:“哎呀,国木田君,任务我会做完的啦,可我现在正忙着呢!”
“你现在不就是在无所事事吗!还有任务,哪次不是全部扔给敦,但凡拿出一分自杀的劲用到工作上,早就做完了!”
“啊?国木田君你说什么?哎呀,今天风太大了,没听清没听清。”
国木田气到脑袋冒烟,起身就打算诉诸暴力,被身后的敦抱住:“国木田君,冷静,冷静!!”
太宰治像完全听不见这边的动静,比窗口吃着零食的江户川乱步还要悠闲自在,直到手机发出了消息提示音,太宰治顿了顿,拿出手机。
......
中岛敦微微侧头看了过来,老虎的听力很好,中岛敦记着这个手机铃声,不是太宰治手机的默认铃声,响起来的频次不多,像是给某个人专门设置的。
而且这个人应该对太宰先生很重要,中岛敦很少见太宰治这么及时地查看一个人的消息。
是谁呢?中岛敦有点好奇,脑海中排查了一下和太宰治先生关系好的人,发现并不能得出结论,中岛敦知道的和太宰先生关系密切的也就只有武装侦探社了,但太宰先生连国木田君的消息都常常搁置,谁会让他这么在意?
中岛敦悄悄注意着太宰治,他能隐约感觉出来,太宰先生看到短信内容后,身上那股随意悠闲的劲消失了,懒洋洋的眼神也锐利了起来。
“国木田君,我出去一趟哦。”太宰治轻轻一撑,翻身站起,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平常那副模样,就连国木田都没能察觉他的状态变化。
“哈?你不会又要出去自杀了吧!麻烦先把工作做完!”国木田大吼。
“是哦。”太宰治眨了眨眼,轻松跃过国木田,经过敦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敦君,认真工作哦。”
“好.....好的。”敦回过神来,连忙答道,原来太宰先生发现自己在注意他了吗。
“太宰!你还好意思叫敦认真工作?!”夹在两人中间的敦不敢说话,太宰治继续选择性耳聋,国木田的声音随着关门声被太宰治关在了身后。
2.
中原中也很生气。
非常生气。
为什么太宰治这个家伙无处不在!
中原中也本来以为太宰叛逃之后,他们就很少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见到估计也是打打杀杀,但忽略了太宰治完完全全就是个哪儿有大事就往哪儿钻的爱看戏体质,每次中原中也出什么围剿犯罪团伙,炸敌方大楼之类的大任务时,都能在附近发现太宰治的身影。
而且对方像是在故意跟他作对,每次出现都是在中也受伤的情况下,虽然没有太宰这个搭档,他受伤的概率是比以前高了一些,但对于黑手党的人来说也算特别少的了,但每次最狼狈的样子都能及时被太宰看到。
如果只是看到也就算了,但这家伙,从来不会忘了笑眯眯地对中也加以嘲讽,常常气得他伤口的痛都忘了。
这一天,出任务的中原中也也毫无疑问地遇到了“碰巧经过”的太宰治。
中原中也正在跟部下确认进攻方案,本来还在好好说话的部下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
中原中也皱眉看向身旁的心腹:“喂,渡边,你干什么?”
“中....中也先生,你看身后。”渡边紧紧盯着身后的河说。
“哈?”中原中也转身,对上了一双漂浮在水里的腿,很熟悉,这半年已经见到三次了。
”混蛋太宰?!”
“啊咧?”听到中也的声音,水里的人行动自如地翻了个身,头冒了上来,他懒洋洋地抬眸,扫了一眼面前的人:“哦,是中也啊,你还是这么吵,麻烦安静一点,别打扰我自杀了。”
水里的人五官精致,眼神懒散又随和,明明身形看起来不像战力强的样子,中原中也身边的一群部下却都不约而同的精神绷紧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魔鬼。
太宰治说完又准备沉入水底,刚没入半张脸就被中原中也粗暴地拉了出来,中原中也把太宰治推倒在地,手中的刀抵住太宰治的脖子:“混蛋,谁让你来这里自杀的,要是打扰了我们的行动,我就杀了你!”
明明刀就抵在脖子上,中原中也手再重一点他就要身首异地,太宰治却一点都不担心,表情还仿佛有些享受,他举起双手,任由中也摆弄:“哇,什么行动,马上就有好戏可以看了吗,我来的真是巧。”
“闭嘴。”知道手里的刀对这个混蛋来说形同虚设,中原中也撤下架在这家伙脖子上的刀,气势汹汹地插在了地上:“你最好赶紧离开,在侦探社呆这么久肯定变得更弱了吧,待会儿打起来我可没工夫管你。”
“哇,中也是在担心我吗?”太宰治眨了眨眼。
“怎么可能!”中原中也抓住太宰的头发靠近,语气很冲,明亮的蓝眸里却一丝凶狠的意味都没有:“你被那群臭虫抓去杀了才好!”
“有点难呢。”太宰治说:“不过如果不马上让你们埋伏在西坡的那群人撤退,他们可能马上就要被高处的狙击手击穿脑袋了哦。”
“什么!”中原中也听到这句话,像是察觉到什么,目光直直看向远处一栋高塔,正巧看到一道白光闪过,他反应迅速地打开胸前对讲机:“西坡的人注意隐蔽,双子塔有人,暗卫做好包夹准备,先处理狙击手,不要惊动笼子里的人,芥川,你那边暂停进攻。”
“是。”
“中也对特殊情况的应对越来越快了呢。”太宰治骄傲地拍了拍中也的帽子。
“喂!”中也拍开太宰治的爪子,恶狠狠地说:“别用这种语气说话啊!好恶心!还有,不许动我的帽子!”
“我可是刚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啊!中也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知道那儿有人的,我都感觉不出来,你这个混蛋怎么可能察觉得到!”
“哈?居然被蛞蝓质疑了吗!那个狙击手的位置明明就很明显,我在水里就感觉到他了,就只有中也这样的笨蛋发现不了!”
“可恶!”中也自知吵不过太宰,与其接着吵还不如先处理完正事,干脆不理他了,中也扭头看向身边还在发抖的渡边,“让大家准备,十分钟之后攻进去。”
“是!”渡边连忙退下。
中原中也看着离开的心腹,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以前都是怎么对自己下属的啊!他们怎么这么怕你。”这个渡边是原来太宰的手下,在太宰离开组织之前都是太宰手下默默无闻的一个小兵,直到太宰离开组织后被中也发现了他强大的制定作战能力,随后一直带在了身边。
中也一直对他很满意,制定的作战计划非常完善,还有几分太宰的风格,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家伙在太宰面前的怂样。
“谁知道呢。”太宰无所谓地说。
任务很顺利地完成了,中也甚至没有出手,没办法,他刚准备加入战斗,身边没骨头似的靠着树看热闹的太宰治就被不明飞行物击中胸口晕了过去,为了看管这个唯一的破绽,中也只能一边嫌弃一边守着他指挥战局。
一直到战斗结束这家伙还没醒过来,中原中也踹了太宰治两脚:“喂,有这么脆弱吗,明明只是皮外伤。”
太宰治毫无动静,中原中也蹲下,捏住太宰治下巴,眯着眼道:“你不会是装的吧,再不醒过来我把你扔河里去了啊。”
还是没有动静。
“真不醒啊。”中原中也嘀咕着,想了想扭头对芥川说:“芥川,你把他扔武装侦探社楼下去。”
芥川受宠若惊,抬头:“让我送太宰先生回家吗!我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
中原中也颔首,刚准备离开一只脚就被抓住了,太宰治幽怨地抬眸:“中也怎么能这样,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好好把你的搭档,也就是我带回你家照顾,然后给我做一顿好吃的晚餐吗,明明你以前受伤我都把你带回家了的!”
中也反驳:“是前搭档!还有,你那是把我带回家照顾吗!分明是把我从我下属手里绑架回你家还嘲讽我吧!”
话虽然这么说,中原中也却也没有挣脱太宰治的手,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芥川可以离开了。
3.
最后太宰治还是如愿来到了中原中也家,看到把他家当成自己家一般毫无分寸感的太宰治,中原中也叹了口气。
显然,他早就习惯了。
太宰治刚叛逃的那两年还好,中原中也也就只有在受了特别重的伤,特别狼狈的时候才遇得到太宰治,而这两年,太宰治几乎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身边,出个小任务能碰到太宰治,逛个街能碰到太宰治,连看个电影都能碰到太宰治。
可能这就是孽缘吧。
吃完饭后,中原中也无视了太宰治留宿的请求,把太宰治赶出了屋子,开玩笑,现在说的好好的睡沙发,半夜绝对会嫌弃沙发太小到他床上来挤压他的生存范围,早在黑手党时期中原中也就深受迫害了,广津老爷子还说那家伙集装箱都能睡,怎么可能。
中原中也看着窗外,直到太宰治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他拉好窗帘,洗完澡躺到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次做完这种需要杀很多人的任务他都会很烦躁,但只要途中遇到过太宰就会出奇的平和,睡觉也会安心很多。
是被他气到没空想烦心事了吧,中原中也想。
走出中原中也住所后,太宰治慢悠悠地走到了一个小巷,他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淡声道:“出来吧。”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显露出了身形,的中原中也身边那个看到的就会瑟瑟发抖的心腹——渡边。
“太宰先生。”那人低着头。
太宰治端详了他几秒,随后笑了起来,很阳光的笑,渡边却莫名觉得身上发冷:“哎呀,怎么这么久了还这么怕我?这四年我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吧?”
太宰治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靠近他耳边:“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你只要乖乖听我话,中也的事及时告诉我,别被森欧外发现,我就不会伤害你。”
“是!”渡边根本不敢抬头看这恶魔的眼睛,举起手颤巍巍地接过解药。
四年前这幽灵还只要中也先生出很危险的大任务这种消息,这两年连跟谁去哪儿看电影这种消息都要了,渡边简直欲哭无泪,这样跟太宰治联系下去被首领知道是迟早的事好不好,但比起森欧外,渡边还是很怕落入太宰治手上一点,毕竟被森欧外抓住最多是个死,落到太宰治手上,就不一定这么简单了。
看着渡边离开的身影,太宰治叹了口气,又恢复了平时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中也还真是迟钝啊,我可是连你的呼吸节奏都一清二楚,你居然这么久了还看不出那些作战计划是我写的。”
*年下
*ooc大赏
*架空
学校旁边那条街的尽头处,有一家小酒馆。
它所在的位置偏僻又难找,让人忍不住思考这家酒馆到底是怎么经营下去的,太宰治是在偶然之间发现这间小酒馆的,他那天逃课出来,沿着这条街漫无目的散步,但是突然之间下起大雨来了。
明明前一秒还是晴朗无云的好天气,下一秒就阴云密布了。
太宰治有时候会想,说不定这是上天精心安排好的相遇——虽然并不浪漫,也不美好。
他一边抱怨着倒霉,一边推门走进了这间小小的酒馆。
这间酒馆很显然还没有开始营业,门口还挂着没有开始营业的牌子,但是门是虚掩着的,太宰治就没有在...
这间酒馆很显然还没有开始营业,门口还挂着没有开始营业的牌子,但是门是虚掩着的,太宰治就没有在意那个牌子,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这间酒馆真的就是一间传统意义上的酒馆,不特别也不新鲜,右手边有一个巨大的收藏红酒的玻璃柜,各式各样的珍贵的红酒被摆放得整整齐齐,随便拿一瓶出来都是四位数以上,玻璃柜被擦得锃亮,反射出暖黄色的灯光。
吧台后面站着一个人,侧着身子在擦酒杯,身材纤细,过长的头发被随意扎了下,发丝落在他的肩膀上,灯光打在他身上,有一层朦胧的光影笼在他身上,看起来安静又美好。
哇——他戴的帽子真的好丑。
太宰治从门口望过去,吧台后的人正好抬起头,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撞进太宰治的视野里,像是在黑色调的酒吧里涌进一片大海,温柔又震撼。
“嗯?”那个人开口,“从哪里跑出来的小鬼,不用上学吗?”
太宰治平生最讨厌有人说他是小鬼,心情一下变得不爽起来了,皮笑肉不笑地嘲讽回去,“比起帽子品味奇怪的大叔,我确实算是小鬼呢。”
他看起来有点生气,太宰治想,等会要是被赶出去应该去哪里躲雨呢。
那人擦好了一只酒杯,一丝不苟地将其放进柜子里,语气不善地说,“我不和小孩子计较,还有,我才23岁。”
见他没有要赶自己走的样子,太宰治得寸进尺地坐上了吧台边的位置,撑着脑袋,看着放在旁边的菜单问,“你是调酒师吧,我要一杯长岛冰茶。”
那人扑哧一下笑起来,大概觉得太宰治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楞头小子,“小朋友,你成年了吗,知道长岛冰茶是什么吗?”
“自己的无知不代表别人的无知。”太宰治笑眯眯地,但看起来完全没在高兴,“长岛冰茶是一款以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龙舌兰酒四种基酒和冰块、白薄荷酒、柠檬汁这些配料调制而成的鸡尾酒——”
“停。”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罐汽水,“不管怎么样,未成年禁止饮酒。”
“切。”太宰治将易拉罐打开,二氧化碳争先恐后从小小的开口处往外冒,带着一股香甜的橙子味散在空气中,他小声地说,“小气鬼。”
“喂,臭小鬼,我听见了。”
太宰治垮着脸,大声说,“帽子精!”
“哈?”中原中也从前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青春期的小孩原来这么惹人烦,如果不是因为对方还穿着隔壁高中的校服的话,他确信太宰治现在已经被他扔出去了,“你这混蛋说什么?”
太宰治喝了一口橙子汽水,朝他做了个鬼脸。
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以争吵和两看相厌作为落幕。
太宰治第二次见到这位酒馆老板,是在临近学校的超市里。
多亏了太宰治这个人丢三落四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性格,太宰治在抱着一堆蟹肉罐头和绷带结账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带钱包。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太宰治在说话的艺术这方面颇有造诣,花言巧语张口就来,配上他那副好样貌和深情的眼神,假的也能给你说成真的,就在他表演如何白嫖东西的时候,那个令他讨厌的酒馆老板的声音响了起来。
“加上这两包烟,一起结了。”
他们并排站在超市外的屋檐下,看风吹动树叶,看阳光落在地面,看骑着自行车的人慢慢悠悠地从他们两个人面前晃过去。
中原中也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拿在手里,猩红色从烟头开始烧起,将外层的纸燃出一层黑边,他点烟的动作很流畅,像电视剧里演的男主角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帽子先生。”太宰治闻到空气中烟草的味道,不是那种非常熏人的味道,它夹着一丝薄荷味,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好久不见。”
“我不叫帽子先生,我叫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天生有一副好嗓子,说起话来就和蛊惑人似的,太宰治觉得他一定是被蛊惑了,他居然觉得这位帽子先生的名字很好听。
太宰治从此常到酒吧来蹭吃蹭喝,理由一天比一天离谱,最开始是食堂停电,到后来是食堂员工全体辞职,最后干脆连理由都不找了,中午打开门的第一句话是“我来蹭饭啦。”
直到他变本加厉到一整个下午都待在酒吧里,中原中也终于忍无可忍,“你这家伙一天到晚都不上课的吗?”
其实中原中也并不是那么幼稚小气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太宰治身上有种奇怪的魔力,一开始正常的对话到最后都会变成小学三年级水平的吵架。
“今天老师开会让我们上一天的自习哦——”
太宰治张口就来,这种话他编起来一套一套的,如果不是中原中也在相处的这几天已经完全摸清楚了太宰治的本性,说不定还真的会信。
“那快滚回去上你的晚自习吧,不要杵在这里影响我的店面形象。”
在“中也好过分”的抗议声中,太宰治终于被赶出了酒馆。
太宰治慢悠悠地散步回学校,和保安大叔笑眯眯地问了声好,保安大叔和蔼地给他开了门——这是一件离奇的事情,因为太宰治这家伙没有好好上过几天课,在整个学校称得上是个传奇人物,传闻里几乎要把他形容出三头六臂来,但是他考试从未跌下过前三的宝座,因此在每一个老师眼里他都是一个品行良好的好学生,哪怕他逃课,不写作业,在老师眼里都是有苦衷的,虽然在本人眼里只是单单觉得上课无聊,还没有研究自杀有意思。
他今天好不容易突然之间想通要回学校顺便写一写作业,就想起来今天为了忽悠中原中也他今天没有课,把整个书包都带过去了。
都怪中也那个帽子精!
这是他惯有的策略,找不到该怪谁的时候就全部推到中原中也身上。
太宰治没有在酒馆开业的时候进去过,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他一边想这个小破酒馆不会一个人都没有吧,一边想等会应该怎么嘲笑这位帽子先生。
不过事情少有的没向他想象中的发展,因为这间偏僻的酒馆出乎意料的有很多人。
太宰治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没有看见中原中也,吧台后站着的人换成了一个他从没见过的调酒师,他坐在吧台前要了一杯酒,没有人给他拿出一罐汽水说“未成年禁止喝酒”。
太宰治确实有一张过于优秀的脸,哪怕穿着校服也还是陆陆续续有女人上了搭讪,更别说他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就算是个高中生也是很惹人喜欢的——当然在中原中也面前除外。
于是中原中也抱着吉他从后面出来的时候,看见太宰治喝着酒和旁边几位女性相谈甚欢,在那一瞬间他们的目光相对,中原中也从那双含着戏谑笑意的眼睛中看到了挑衅,这一点令中原中也有点火大,不过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管,直直的从旁边走过去了。
这时候中原中也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立场去管太宰治到底干了些什么,虽然他作为一个高中生,喝酒泡妞都让中原中也看不顺眼,但是最终他们也只是熟悉一点的陌生人关系。
中原中也抱着吉他上了台。
那个T台是专门给驻唱歌手唱歌的地方,太宰治没想到中原中也居然还会唱歌,不过回想起他那副好嗓子,或许不唱歌才真的是浪费。
旁边的小姐笑着说,“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真是好运气呢,第一次就遇上中原先生唱歌,他是这里的老板,不经常上去唱,算是这家酒馆的‘彩蛋’吧——毕竟中原先生也很有魅力。”
“是吗。”
太宰治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小口喝着酒,感受到酒精从喉咙一直烧到胸腔,听中原中也低沉又温柔的声音笼罩着整个小酒馆。
中也刚刚绝对生气了吧,太宰治想,但是中也什么也没有做。
太宰治觉得很不高兴,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此感到不爽,他将这种无厘头的情绪归结为青春期的多愁善感。
现在有点晚了,天空上没有星星,乌漆漆的一片黑,打火机在一片漆黑中闪过亮光后只能看见忽暗忽明的猩红色。
“抽烟会损害大脑的智力哦。”太宰治站在中原中也旁边,虽然只有17岁,不过他的身高已经非常优秀了,他低头看中原中也被帽檐遮住一半的眼睛,里面明晃晃的写着对自己的不耐烦,他扬起语调说,“不过是中也的话好像也就无所谓了,毕竟智力不能再低了。”
“喂、你干什么!”
太宰治抢过中原中也手里拿着的薄荷烟,举起来观察了两秒,缓缓露出个笑模样,在中原中也杀人的目光下,用食指和中指将它夹在手上,那是个要吸烟的动作。
“我也想尝试下薄荷烟是什么味道。”
太宰治在这片黑暗中看见中原中也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从里面看到属于自己的倒影,在混着烟草味和薄荷味的空气间交错着潮湿的呼吸。
太宰治露出了个狡猾的笑容,每当他露出这个笑容,一定会有人遭殃,中原中也早就了解透他了,而且清楚的明白现在这个要遭殃的人就是他自己,所以他对这个亲吻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
在最后一刻,中原中也想,他迟早要杀了这臭小子。
“好酸!”太宰治将五官皱成一团,控诉道,“中也!你这是谋杀!”
中原中也哼了一下,将剥好的剩下几瓣橘子塞进他的嘴里,恶狠狠地说,“你不是一直想死吗,酸死你算了。”
“这种痛苦的死法我才不要。”太宰治夸张地做了个害怕的表情,“中也对我这个病人还真是粗暴。”
凭心而论,中原中也现在其实已经足够温柔了,如果是在平时,你是想象不出来他会给太宰治剥橘子还喂到嘴里的,但是太宰治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仗着自己是病人就作威作福,在他进一步要求要中也喂他吃削成小兔子的苹果时,中原中也开始思考如果在病房里揍他一顿会不会被抓起来这件事。
是的,太宰治因为发高烧进医院了。
其实太宰治最开始对他本人生病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大中午还顶着个烧糊涂的脑袋来酒馆蹭饭,期间还并无异常地和中原中也吵了几句嘴,吃完饭就晒着窗边的太阳在座位上睡着了,睡得香甜无比,中原中也用尽全身解数也没能把他喊起来,都被他用“让我多睡一会”这种近乎是在撒娇的语气驳回了,你要知道中原中也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更别说太宰治还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在中原中也的认识之下是应该被自己保护起来的角色——虽然说平时在太宰治面前表现出来的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更别说在那天晚上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变得微妙起来了,但中原中也绝对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责任心太强也不算什么好事。
所以当中原中也摸到太宰治滚烫的额头的时候,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了,他一边想太宰这家伙不会烧傻了吧,一边在手机上打车准备送他去医院。
太宰治这场高烧接近40度,被医生拉去输液的时候还吱哇乱叫地说不要让针头那种东西戳进我的皮肤,医生也没有想到一个快成年的人居然这么能闹,好话坏话说尽了也没有用,结果最后只能被中原中也暴力镇压了。
“我死之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太宰治在被扎针之前,用那种奄奄一息,可怜巴巴的语气说。
他这样说话的时候还真有电视剧里面生离死别的那味了,但是中原中也听不出来,他敷衍地摆了摆手,棒读道,“是吗,那你快去死吧。”
“希望中也下一顿饭可以做全蟹宴。”太宰治把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中原中也敷衍的发言,震惊道,“中也你也太无情了吧!”
但是出院那一天太宰治还是如愿所偿地吃到了全蟹宴。
其实在那个晚上之后,中原中也已经不知道到底应该用哪种态度去面对太宰治了,他第二天也有想过两个人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关于这个臭小鬼的感情问题,但是当太宰治第二天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推开酒馆挂着风铃的门的时候,他突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但是中原中也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那天的亲吻当作没发生过一样,对太宰治的态度几乎称得上是冷淡的有些厌烦了,然而太宰治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这种奇怪的气氛一直到太宰治进了病房才得以缓和,中原中也甚至要以为这混小子是故意生病的了,以他的性格做出这种事情来倒也不算奇怪。
中原中也撑着脑袋看坐在对面的太宰治,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太宰治确实长得很帅,他好像头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太宰治,看他因为好吃而弯起的桃花眼和他那张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脸,温柔的脸部线条给中原中也一种他这个人也很温柔的错觉,但是实际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家伙的可恶之处。
“中也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我,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太宰治那可恶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他笑眯眯的,好像有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
他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中原中也想在那张嚣张的笑脸上揍一拳,心里非常不爽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居然对着这个17岁的小鬼头动心了。
“啧。”中原中也的目光从太宰治的脸上移到了餐桌上,“去死吧混蛋太宰。”
4.
校门口来了个骑着机车的超级大帅哥。
那是一辆线条非常漂亮的重型机车,在阳光下反射着暗红色的光,虽然说太宰治对机车这种东西也不是太感兴趣,但是作为男性在看到这辆堪称公路上的野兽级别的机车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声漂亮。
但这一声漂亮也可能不止是在赞叹这辆机车。
中原中也靠在机车旁边,单手抱着头盔,腾出另一只手正在手机上打字,因为没有带帽子,暖色的头发就很容易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更别说这个人本身就精致漂亮的五官——虽然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不过太宰治还是能清晰的想象出那个场景。
他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果不其然弹出了一条消息——“动作快点啊混蛋。”
太宰治顿感心情不错,这种只要惹中原中也生气就高兴的行为,可以和小学生扯女孩子的辫子来表示喜欢媲美,但太宰治坚决不承认自己有这种幼稚的行为,于是到现在为止也没发现自己的追人计划有多么离谱,实际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追到人的话,或许我也只能称之为奇迹。
太宰治哼着小曲走到校门口,校门口聚集了一大堆人,基本上是闻帅哥而来的女孩子们——其实太宰治在初进校时也有这种待遇,但这张脸看着看着,也还是帅,但没那么新鲜了,远不如中原中也这张新鲜的帅气面孔来的有吸引力。
女孩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该怎么上去要联系方式,但中原中也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他甚至不知道这群女孩子围起来是因为他,还以为是今天学校里有什么重要的活动。
其实今天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约会。
说是约会可能也不太准确,毕竟他们还完全不是恋爱关系,但当初太宰治确实就是这样邀请中原中也的——“中也,和我去约会吧。”
中原中也当时坐在吧台后面玩手机,闻言惊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太宰治在这一瞬间想好了无数种把中原中也骗去和他约会的理由,从A到F制定了几种完美无缺的方案来反驳中原中也的拒绝——但它们一个也没有用上,因为中原中也爽快地答应了。
但是总而言之这场荒唐的约会从校门口开始了。
游乐园人满为患。
今天是七夕,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塞满了情侣,更别说游乐园这种情侣约会圣地,牵手的、接吻的、送玫瑰花的、共喝一杯饮料的——甚至很少看到有人落单的。
在这种气氛下,让人有一种他们似乎真的是情侣的错觉,中原中也看着两眼放光的太宰治,很显然这个人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兴趣。
果然还是个小屁孩呢。
中原中也这样感慨到。
太宰治确实双眼放光,他看着高耸的摩天轮和过山车,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当中,从过山车上摔下来和在摩天轮到最高点的时候摔下来哪一个会死的舒服一些,这对他来说大概是个天大的难题,是连完全自杀手册上也没有涉及过的领域。
说实话,其实两个人都鲜有来游乐园玩的经历,对每个项目面前排起的长队都表示不解——除了旋转木马门口的队伍只有短短一截,中原中也在坚定地说了“我打死也不可能坐那种东西。”后,被太宰治骗去排了队最后坐进了两匹马拉着的南瓜马车里,在太宰治猖狂的笑声里被录下了一个完整的视频。
中原中也在不和青春期的傻逼高中生计较和暴打太宰治一顿中选择了后者,在旋转木马这个项目前闹得鸡飞狗跳,在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之前宣布停战。
果然。中原中也吃着冰淇淋想。他就不该答应来和傻逼约会,也不该相信傻逼说的话。
太宰治头上戴着买冰淇淋送的蓝色猫咪发箍,这个发箍本来应该是一对,粉色的那个在太宰治试图给中原中也戴上的时候被对方暴力销毁了,这副模样居然显的出奇的乖巧,中原中也将其归功为他头上幼稚的发箍。
“走吧。”中原中也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想着来这一趟总不能只坐一个旋转木马,不然也太亏了。
太宰治说,“去摩天轮。”
人群中有个小姑娘向他们走过来,趁着七夕出来卖玫瑰的人很多,显然这位小姑娘也是其中一个,她笑得甜甜的,长长的辫子随着动作荡起来,她一只手推着装满玫瑰的小推车,另一只手举着一支包装精致的玫瑰,“哥哥,给男朋友买一支玫瑰吧。”
虽然在今天这种日子结伴来游乐园,被错认成情侣倒也不稀奇,但中原中也还是开口打算澄清他们不是那种关系,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太宰治从小姑娘手里接过了那一支包装精致的玫瑰花。
他一边把花接过来,一边笑着说,“不对哦——这位帽子先生还不是我的男朋友呢。”
“不过——”他话锋一转,那双鸢色的眼睛望向了中原中也,看起来郑重又戏谑,“我可以邀请你做我的男朋友吗?”
烟花秀开始了,人群另一头的人们发出对烟花的惊呼,大片大片绚烂的烟花在夜幕中绽放了,正好倒映在太宰治的那双眼睛里面。
玫瑰花横在两个人中间,中原中也能嗅见玫瑰花浓郁的香味,他想从那双惯会说谎的眼睛里面看出一点什么东西,他从里面看到漫天烟火,看到面前的玫瑰花,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除此之外别无所获。
中原中也轻轻叹了口气。
“姑且相信你最后一次吧。”
中原中也从太宰治手中接过那一支玫瑰。
“男朋友。”
END
是很久很久以前写的……把很久以前的东西翻出来了,非常难吃(土下座)
我流太中。
中也可是官爸亲自盖章会好好戴戒指的好男人啊
小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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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有爱人了。
他与他的爱人最近结婚了。
最近港黑上下的人见了中原中也都会好奇又不着痕迹地看向中原中也无名指上那个银色的素圈。
中原中也有爱人是两年前他亲口说出来的。当时港黑聚会,中原中也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之后便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众人感到很惊讶,正想趁此机会多问点时,一袭驼黄色身影出现的在众人视线中。
他一边嫌弃的说着:“呜哇,怎么出来吃个饭都能碰到黏糊糊黑漆漆的小蛞蝓啊,真是让人恶心到吃不下饭了呢。”一...
他一边嫌弃的说着:“呜哇,怎么出来吃个饭都能碰到黏糊糊黑漆漆的小蛞蝓啊,真是让人恶心到吃不下饭了呢。”一边抄起中原中也的腿弯把人抱起向外走去。
“太宰君,你这样光明正大地把我们的干部带走,是不是有点不好呢?”森鸥外笑眯眯地看着太宰治。
“作为狗狗的主人,我有义务把喝得烂醉的狗狗带回家去哦。”
“可是,太宰君,中也君有爱人了哦。”
太宰治脚步一顿,随即又向外走去。
“啊啦,小蛞蝓居然有爱人吗?他这个脑子真的有美丽的小姐愿意和他在一起吗?不过即使这样也还是要把狗狗带回家啦。”说完太宰治就带着中原中也走了。森鸥外看着站在门口目睹自己员工带走敌对组织干部的福泽谕吉说。
“你们武装侦探社就是这么管理员工的吗?随着带走敌对组织的干部。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银狼阁下。”
“现在是停战期。”福泽谕吉不打算和森鸥外争辩。
“一起吃饭吗?”
森鸥外挑了挑眉,还没开口,身旁的爱丽丝就已经跑到福泽谕吉身边,对着森鸥外说道。
“林太郎快点啦!”
“好吧,看在爱丽丝的面子上。”
“能成为中原干部的爱人一定会很幸福。”樋口一叶说,“每次战斗时中原干部都会把戒指取下来放进口袋里呢。”
因为中原中也对戒指的爱护,使得港黑人员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性能让中原干部这么重视。
“一定是位很美很温柔的女性吧。”樋口说。
有和中原中也关系比较好的下属曾问过中原中也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却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恨不得把他杀死的人。
啊这。
既然您讨厌她为什么还要那么宝贵那个戒指啊!
直到某天出任务时,这位神秘的“小姐”的身份才被挖出来。
本来一个小组织的走私用不中原中出面。森鸥外的意思地就是让他去压个场子。奈何那个组织里有个异能者的异能出乎异料地难缠,中原中也只好亲自出面。那个异能者能隔空取物,中原中也的成指不知在何时被那个异能者取走了。
“我还以为大鼎鼎的重力使身上会有些什么呢,原来就放了这么个破玩意儿啊”那个异能者打量着中原中也的戒指,眼里满是不屑。
中原也正要去把人杀了拿回自己的戒指,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那个异能者身后响起。“哦呀让我看看这是谁家狗狗连主人给的东西都拿不好,竟然让一些小杂碎给拿走了。”
完了。
中原中也望去,发现的果然是阴沉着脸的太宰治。
“啧,我会拿回来的。”中原中也皱着眉。
“倒是你,出来怎么没给你配点人?武装侦探社不知道你这个混蛋的生命多脆弱吗?”
“我可是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自杀哦,为什么要配人呢。”太宰治满不在乎地说道。
异能者被夹在中间,忍无可忍地开口:“喂,你们两个……”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枪响,紧接着呗那个异能者面朝地上倒了下去,身后太宰治的手枪还正冒着热气。
“啧,在我教育狗狗的时候怎么能开口打断我呢。”太宰治眼里是中原中也熟悉的阴郁。太宰治蹲下身从血泊之中把中原中也的戒指拿起来,放进口袋里。然后站起身,又是几声枪响.
子弹壳不断从太宰治手中的枪上蹦出,中原中“啧”一声趁太宰治换弹时走过去一把压住枪口。
“行了,别发疯了,人已经死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太宰治不出声,把枪丢下,拿起中原中的右手,脱了手套把戒指戴了上去,随即一把抱住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无奈,只得对一旁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经波涛汹涌的下属摆手示意他们回去报告首领。
中原中也拍了拍太宰治。
“喂,你还要抱多久。”
“真是聒噪的狗狗。”太宰治把人松开,又是往日的那副欠揍的嘴脸,中原中也透过他鸢色的眼睛着到了他心底的污泥层层涌出,快把他整个人给包住。中原中也叹了口气,咬上太宰治的嘴。
“行了把你的黑泥收一收,老子明天就去买戒指,买十个八个,每个手指都戴上,行了吧。”
“嗯。中也要做我一辈的狗狗。”
“谁是你的狗啊,混蛋青花鱼!”
cp太中福森
虽说合格的前男友是该像死了一样最好,但这不是你们和别人说他死了的理由啊!
0.
很久后,当太宰治被中原中也暴打的时候,他总是会回想起,那个森鸥外对着他们一脸淡然地说他爱人早死了的下午。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不是第一次对森鸥外嘴里的爱人感兴趣了。
要知道,哪怕森鸥外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他身边的追求者也没停过。偏偏每次,森鸥外都会一脸歉意地回道“我有爱人了,对不起。”
没见过的爱人?太宰治跟没骨头一样挂在中原中也身上,嘟嘟囔囔“我跟你说,中也,没见过,没听过的,那就是不存...
没见过的爱人?太宰治跟没骨头一样挂在中原中也身上,嘟嘟囔囔“我跟你说,中也,没见过,没听过的,那就是不存在的。”
“所以你为什么对首领爱人那么好奇啊?”中原中也早就习惯身上牛皮糖一样的存在了,任太宰治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也能淡然自若地继续处理文件。
“哼哼~”太宰治哼笑一声,却没说出自己的意图。
中原中也偏头看他一眼“我说,太宰,你可别又去惹事,直接问不行吗?”
“直接问?”太宰治以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中原中也“你猜那个无良首领会不会说,嗯?”
“我猜他会。”中原中也淡定说道,“反正我一会儿正好要去给首领交报告,我去问问。”
太宰治用一种看不可名状的东西的眼神看着淡定说出这种话的中原中也,很想反驳或者指责自己的搭档未免太不通世故,但却又不知道从何骂起,于是决定下午跟着中原中也去看他吃瘪。
太宰治至今都能回想起那个下午,阳光透过顶层的大片玻璃倾洒进来,森鸥外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听中原中也委婉(并没有)的问话后惊讶了一瞬,然后说道“欸?中也也会对这个好奇嘛?但我也没办法很详细地描述啦,毕竟他死了。他是个剑士,后来去和别人决斗的路上被车撞死了。”
太宰治就觉得这个借口真离谱,他才不信。
但中原中也信了,他不但信了,还从此擅自给森鸥外加了层未亡人滤镜,禁止太宰治再去拿“森鸥外爱人”这个话题去挑衅。
迫于中原中也那时候就能不用异能打碎一面墙的拳头,怕疼的太宰治被迫闭上了嘴。
所以当然啦,在侦探社里国木田又一次大声谴责太宰治的不负责任,以至于委托人找上门来哭诉,并坚定认为太宰治会单身一辈子的时候。
他忍不住反驳一句“我早就有恋人了啊!”很合理吧。
毕竟他可是和中也恋爱长跑七年了啊!(中原中也没承认,但没关系,他承认就可以。)
“干嘛?我有恋人这种事情就这么让你们难以置信吗?”太宰治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坐直身体看向了自己的同事们。
“唔,倒不是太宰先生你有恋人这件事难以置信啦,而是太宰先生你居然会承认自己有恋人哎。”中岛敦迟疑着说道在太宰治的眼神逼视下声音越来越小“呃,也不是,只是感觉太宰先生不会直接承认的那种?”
“哈?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要不是他早就去世了,我才不会一直不说啊。”太宰治大声喊道。
“哎?”中岛敦愣了一下,很好骗的小孩当即愧疚的低下头“抱歉,太宰先生。”
“呵,”国木田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太宰,你分明是在胡扯吧。哪怕你编出一个死去的恋人,也不是你戏弄委托人的理由!”
“我说的可是真话哦,国木田君。”太宰治又趟回了沙发上,拿着杂志遮住了自己的脸,语气平淡“六年前,横滨郊区发生了大爆炸,他就死在那场爆炸里,尸骨无存呢。”
国木田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的动作停住了,他看向太宰治,听着那句毫无波澜的“尸骨无存”四个字,一时语塞。
只有江户川乱步看向了太宰治似乎隐隐在抖动的肩膀,然后缓缓地看向了自家社长,沉痛地说道“社长,太宰被人教坏了啊,还有,你最近最好多出去走走。”
不然,天知道那位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为了拒绝追求者会给你编出多少种死法。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港黑的那位酷炫帽子君,会怎么想太宰的这句话呢?
江户川乱步不知道的是,中原中也可能不仅不会怎么想,甚至可能会觉得打平了。
毕竟,大家不瞎,港黑的合作者里除了时不时会冒出来的森鸥外追求者外,还会有中原中也的。
而在听了首领用前男友的诸多死法婉拒追求者后,中原中也大彻大悟。
从此,他有了一个早逝的18岁的初恋。
死法包括但不限于,跳河正好碰到挖沙车一头撞死,吃螃蟹太多了后食物中毒死,绷带缠太多把自己捂死,出轨之后被几个负心人分尸等等等等。
值得一说的是,自打他说出最后一个死法之后,当时他的追求者直接后退三步,从此,中原中也的追求者数量断崖式下降。
是的,由于这些死法的既视感太过强烈,至今横滨里世界都流传着传说。
关于中原中也的初恋就是港黑叛逃的那位不可说,然后中原中也气急败坏把人抓到分尸的传说。
值得庆幸的是,中原中也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时被人用敬畏的眼神盯着的真正原因。
但是,事情有时候就会这么巧。
比如说,横滨不止只有一条街,一家澡堂,一个公园,还可能只有一个高级餐厅。
不然这解释不了武侦全员出来聚餐,结果就能正好碰到了森鸥外被人堵住告白的场景。
森鸥外面前的那位看起来还年轻,一脸执拗地看着森鸥外“森先生!我爱您啊!请您接受我的追求吧!”
森鸥外异常熟练地拉着爱丽丝的手,摆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真的很抱歉,石川先生,但我忘不了我的爱人呀,哪怕他已经死去这么久了,可我还是无法忘记他,在我心里有人的情况下,接受别人的追求太不道德了。”
森鸥外说完后立刻低下头“对不起,石川先生,而且今天是他的忌日,我想去看看他。”他一脸忧伤地拉着爱丽丝转身,然后就对上了身后福泽谕吉平静无波的脸。
“哈哈,林太郎,见鬼了哦。”爱丽丝幸灾乐祸地笑出来了“你的爱人在忌日当天死而复生哎!”
“啊?”身后的石川先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森鸥外的表情实在是有点儿撑不下去了,他小声说道“爱丽丝酱!”
“嗨依嗨依。”小姑娘轻快地应声,转身迅速地把那位石川先生打昏了,然后拖着人随便选了个包间塞了进去。一系列动作熟练不已,可以看出是身经百战了。
福泽谕吉身后的社员们也很识相地打算离开了,毕竟经历过社长和这位港黑首领对峙的场面,那种诡异的氛围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两位首领估摸着是有点故事的。
然而事情就是如此凑巧,就在森鸥外和福泽谕吉相顾无言,身后的侦探社员们打算撤退的时候。
走廊另一边,中原中也带着一脸烦躁地快步跑了过来,抬头就见到了森鸥外,一脸惊喜地喊道“首领,我们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就追了上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小姐就抱着一大捧玫瑰花出现在了中原中也身后,即使气喘成那个样子,那位小姐也是执拗地举起玫瑰花“中,中原先生,拜托了,请收下我的真心吧!”
中原中也深呼吸一口气,他转过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真的很抱歉,远藤小姐,”中原中也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我有一位初恋,他死在了十八岁。”
他停顿了一下,“很,很可笑的死法,他拿着手枪要吓唬我,结果手枪走火,他就死在了我的眼前。”中原中也的声音更加低了,“我很抱歉,远藤小姐,但我始终爱他,即使他不在人世。”
对面的年轻小姐愣住了,她的眼中慢慢地积蓄起了眼泪“可是,可是,中原先生,我也真的很爱你,我不会介意的。”
“我会。”中原中也声音温柔却又坚定地说道“我的心里面始终有那个十八岁的人,我就是他活着的墓碑。”
远藤小姐的眼泪终于没能忍住,她抱着玫瑰花,哭泣着转身离去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掌声,中原中也转身,这才注意到身后还有侦探社的一众社员,鼓掌的正是太宰治。
“我就是他活着的墓碑。”太宰治拿腔作调地说道,然后微笑着看向中原中也“真是深情啊,中也。不过,我真是好奇,这位十八岁的初恋,是谁呢?”
太宰治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只是那一双正盯着中原中也的眼睛阴沉地透不出半点光来。
TBC
△没脑子没逻辑我已经放弃梳顺逻辑的流水账甜饼,有私设!
△除却标题真的懒得再想了,整篇文在写得太烂和有新点子的加持下,基本情节上进行了修改(有些段落依旧保持原样)大改以前后半段写得太轻了,整篇文自我评价头重脚轻(*′I`*)
△战损病弱,被“篡改”了记忆的中也和一直在窃听的黑时宰形态的武侦宰,以及被黑时宰形态下吓得冷汗直流和心理阴影再次上演的敦芥()
△你干部还是你干部
△ooc预警,bug可忽视
——
在下连杯子都拿不起来——芥川龙之介
太宰此人,跳槽到武装侦探社之后,就一直...
太宰此人,跳槽到武装侦探社之后,就一直以情绪稳定的状态安然地在侦探社开启了养老模式,成为众人眼里的名副其实的绷带放置机,因此在太宰身份揭露是港口黑手党的最年轻的前干部的时候,除却社长及其乱步与与谢野大部分人其实都没什么实感,因为太宰治和平时插科打诨都没什么两样,直到某一天——
敦踏进武装侦探社大门的时候,太宰正背对他们站立着,明明窗外艳阳高照的,偏生从太宰身上散发出来的郁气像是沉重地吸满了水的雷云,正等着在某个时分,倾盆而下。
“太宰先生?”白虎少年摸了摸渗着冷汗的脖颈,鼓起勇气上前发问。
“敦君?”他有些时日没打理头发,
额前刘海在不主动伸手捋到一旁时,松软地垂下,模糊不清,看不到那双鸢色的眼睛。
“您怎么了?”
太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身上的那股郁气依旧没有消散,只是越发深沉。
已经失去中也踪迹好几天了,托那位忙碌的小个子干部的鸿福,他几乎是每隔一个月就要掌握一次空中飞人中原中也的行踪,以防什么时候自己的狗丢了都不知道。
但是现在出了个差子,这一个月里,中原中也的踪迹他无法探查,无论是渗透进港黑的系统还是拜托镜花从大姐嘴里打探消息,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中也已经一个月有任务,并且至今未归。
意思是保密程度是连大姐都不知道的吗?加上他的监视对于中原中也一向是透明的,也就是说中也是故意切断了和我的联系……不像,他盯着窗外天色,内心像是打开一道道闸,保密系数已经上升到最高,只有森先生知道了吗?
最近有什么情报呢?军队上层的军火购入还是异能特务科的异能者人才内部管理名单?还是需要……
“太宰。”一道渗着点阴沉的声音响在电波的另一端。
太宰治敛下眼,嗤笑声被他吞进喉咙里,“知道了,在这之后,劳烦安排个病假也是可以的吧?”
“这当然没问题的,毕竟中也君劳苦功高。”
“希望不要是功高盖主呢。”
太宰治一言不发,只是拿眼神应允了,从抽屉深处拿出了一部备用的电脑,“我在中也身上装了窃听器与摄像头。”
哪怕是知道事态紧急,敦还是愣了一下,“啊?”
“敦君,开门去吧,芥川来了。”太宰并没有给中岛敦做出解释,只是利落地将摄像头远程连接了电脑,屏幕几下闪烁之后,伴随画面一阵摇晃,此时芥川已经急走了几步来到太宰治的身后。
太宰治敲打了几下键盘,“太宰先生,是如何逃过监测的。”芥川并没有问监听器与摄像头的来由,想也知道,这是是中也先生默许的。
“找安吾要的。”
芥川了然,并且低声对身旁的敦解释了几句,再将注意力重新放进屏幕里。
画面显出了一副战斗的画面,大概在荒野里,附近没有建筑与生长的树木,暂且不能判定位于横滨的哪里,摄像头此刻升至半空猛然地往下一降,细长有力的腿从镜头外窜进,踢上前方一人的胸膛,骨头碎裂的声音听得众人牙齿发酸,施展异能力外加上中原中也体术强劲,这个人几乎没有能活着的机会。
“干得漂亮!中也!”太宰皱皱眉,有这道难听至极的声音就像是沙砾一样地插进了顺滑无比的动作之中,让他心生不虞。
“全部干掉了。”
“不愧是中也。”
摄像头对上了另外一个人,是一副全然陌生的面孔,太宰低喃了几个词,没人听得到。
他盯着那个人无比自然地扣上中原中也的手臂,而中也几乎不做抵抗,甚至还夸奖了几句,“你也不错嘛。”
“毕竟我是你的搭档嘛。”
“——。”敦刚想问乱步怎么躲那么远了,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虎腿当即迈出70迈,连捞带抱把芥川护在身后了,他一点都不想要踩太宰先生雷的时候,还站太宰先生眼前。
芥川脸色发白:阴影苏醒了。
太宰治嘴角抿直又缓缓勾起露出了嘲讽,脸上的表情仿佛在寒冷的水里浸过一遭,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画面里两个人的对话,中原中也双手抱胸,“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我感觉特别的冷,赶紧结束吧,我想回去了。”
“我这边有件大衣,中也你要吗?”
“啊,不了,对了,要去喝酒吗?在这里去东京用异能的话,十五分钟来回也够了。”
“还是不去了…”
“我拉着你用异能走就好啦。”
“……还是算了,中也我们先回组织呗。”
中原中也声音掺了点不乐意,又闷又委屈,“好吧……”
那个人知道中也不高兴了,“回到组织之后,给你带红酒?内比奥罗?”
“好耶!!那咱们赶紧回组织里吧!”
太过于和谐了,太宰治攥着键盘的手越发用力,修长的指节攥到了发白,“哈……”
他冷眼盯着屏幕,如果说早前他还会说几句话,现在也就越发地沉默,用无法现在存于这个世界上的词语可以形容的黑暗,像是一圈雾笼罩在那鸢色的眼底。
“是的”
“不可以让摄像头跟着找到他们组织里去吗?”与谢野皱着眉,“所谓的组织也不过只是个中转站而已,我们可以利用摄像头与窃听器一直追踪,先将中转站端掉。”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港黑的人去找他们的任务点。”
太宰治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让他们帮中也拿帽子。”
“中也有个小习惯,他丢掉了什么东西的话但暂时不能去拿回来的话,就会双手抱胸,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手臂上的布料。”
“中也出来的时候没有戴自己的帽子,按照小矮子对于这顶帽子的执着性,让他帽子丢失这种可能只有任务中出了意外。”
“那么他们嘴里的任务点就是中也接下的秘密任务,军工厂。”
“没有主人就不行了的愚蠢狗狗。”太宰治咧开嘴角,黑气森森地将话音重重往地上一落,主人二字咬得死紧。
“说起来,我最近好像不太记得事儿了。”
“怎么了。”
“我记得你性格不是挺恶劣的吗?怎么,转性了?”
“想对你好……”中原中也直接把那个人踹到墙上。
“你!”
“啊……”站在昏暗场上的中原中也,眼眸在此刻如同传世的蓝石,熠熠生着锐利又夺目的光。
“你异能还挺有局限性的,只修改了我和某人搭档的记忆,连搭档的年月都没改,要不是这样我内心也不会那么坚定。”
中原中也踏近了一步,扬手一挥,嗤笑道,“你是个屁的我搭档啊。”将在场的人全都掀翻了。
“为什么……”
“啊,有个小习惯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就一直有的,平常还真的没人注意到,也就只有他会注意到了。”
“再加上,我讨厌内比奥罗。”
“单宁含量太高了,很苦,我不喜欢。”
“顺便补充一下,其实光是前两点已经足以让我怀疑你了。”
“最后一点,是让我觉得你在低估我的品味,我不爽顺带迁怒而已。”
话音一落地,中原中也转而早已踹向他脸庞,沙哑的声音中毫不犹豫地露出呛人的杀意,像是淬了毒的刀刃直直勒过脖子般般地带有着强烈的压迫感,“我搭档比你想得恶劣多了,你还是太正面了啊。”
“不过,对我好这种事情嘛……”
他轻笑着,战火在他身前展开,话语转而是柔软又绵延,他们没听到,屏幕外的太宰治听到了,“他挺会的,做的比说得多。”
“军工厂找到了。”
“中转站现在也知道了。”太宰带着耳机冲出大门,“芥川,敦。”
两人一同应声,随着太宰治飞快地窜出大门,敏感的兽与虎已经察觉到了,这是一场属于拿他们来收尾的战斗。
在太宰拿过由港黑部下疯狂驱车从军工厂取回的帽子,从武装侦探社直接赶到了中转站。
芥川和敦在太宰治默认之下,以暴制暴,异能带来的光明明又灭灭,战局很快一边倒,更别提里面还有一个以一当百的杀器。
但是杀器的情况也不太好,太宰沉着脸将看到芥川和敦冲进战场就晕了过去的中也捞进怀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蹭了蹭他那苍白的脸颊。
早已做好了防御工事的供血桥梁此时像个二流的赝品建筑,轰然倒塌,他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了那些疼痛的滋味。
真狼狈啊。
他向幽灵嘲讽着。
却由衷为那一句绵软的话音而感到快乐。
此次任务暂定为中止,港黑干部中原中也重伤,现全身上下均有伤损,肺部有严重感染,手臂大腿均有砂石擦伤的痕迹,额前因落下的锐利砖石而被划出了血迹,转进港黑旗下的重症icu。
其余伤还好说,肺部的严重感染更是让中原中也昏迷了一月有余,直到那场突然在横滨下起来的半月的大雨将将停止,太阳挣脱着露出光的时候,中原中也才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被阳光刺了一下,呜咽了一声,骨节修长的手盖过了那些扑面的光。
中原中也偏头,温热的触感抵在脸庞,他下意识地往温热处蹭了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太宰治的脸正在他枕头边。
是太宰。
意识到这个的中原中也安心了,将身体稍稍挪动,侧过身,脸颊和脸颊相贴,有太宰在身旁的充实感又浮上来,他眼睛一闭,又再睡了过去。
等到下午的时候,精神恢复得七七八八,也将他昏迷这一月的事情在太宰的怀中听芥川讲完了。
一如既往,手段恶劣却富有准确性与效率,先用谋击溃敌人内部,使其内讧,再摧毁敌人所运输的军火,让敌人无法再忍耐,如同狐狸诱鸟雀入套一般,在不经意之时蚕食殆尽。
至于在这个过程之中,用的手段凶残吗?
看看芥川和敦就知道了,绝对凶残,甚至太宰这家伙在审讯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把人虎那小子吓惨了,现在脸还有点白。
他窝在太宰治的怀里,让太宰理顺他睡乱的发丝。
脸色发白的敦也走了上前,带着壮士断腕的气势对中原中也说,“这次的收尾任务,侦探社也有参与。”
“刚刚国木田先生说,知道中也先生醒过来,托我给您带句话。”
“感谢您,你是个好人。”
突发奇想搞的联动,可能会成合集,but没流量就不画了
动作有参考
武侦宰×干部中,一些幻想,ooc警告,算是醋宰
已是深夜,港黑里某个干部的办公室依然亮着灯,一个戴着帽子的小黑人轻轻把电脑合上,瞟了一眼窗外。大雨磅礴,势如猛兽,好像要把什么淹没了似的。
“啧,该死的天气,非要到这时候下雨”这人小声嘟囔,拿起了在一旁放着的大衣,按了按帽子,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看着眼前的大雨,不禁迟疑了一下,耳边突然响起女声。
雨越下越大,重重的砸在中原中也的肩上,他加快了脚步,身上渐渐泛起红光,随后就像那群刚刚低飞的燕子,一股脑扎进了家附近。
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向门口走去,正准备完全放松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
“恶魔吗?不对,撒旦?”中原中也立在了原地,眼前赫然站着一个体型高大的男子,在雨的冲刷下已经不成样子,似乎是在这里等了很久,整个人被雨砸的都快成了一滩烂泥,这人缓缓转头,看向同样淋着雨的中原中也,眼神幽怨的像是来索命的那般。
“喂喂喂,你这混蛋青花鱼在我家门口干什么!”中原中也打破了沉默,警惕的看着眼前人。可眼前这滩“烂泥”,却并没有接过话茬,只是懒懒的倚在门边。中原中也无奈的“啧”了一声,便不去理会,拿出钥匙就要开门。
“喂,你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中原中也怒瞪了对方一眼。“啧,淋过雨的蛞蝓还没清醒吗,主人刚刚是在问你话吧,要乖乖的回答啊。”太宰治眼神越来越阴暗,最后的那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你发什么疯,我有必要要回答一个叛徒的问题吗?真是可笑啊混蛋青花鱼,我有没有搭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已经不在港黑了,就算我有新搭档也是正常的事吧?”中原中也并没理会对方的话,反而更幽怨的怼了回去。太宰治显然被这些事实噎住了,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啊,所以说是真的有了啊,一想到黏糊糊的蛞蝓有了新搭档,就真是忍不住被你那个新搭档担心啊,和小蛞蝓成为搭档,一定很差劲吧……”中原中也并没理会对方,反而将湿漉漉的大衣甩在了对方的脸上。“随你怎么抱怨,抱怨够了就赶紧滚蛋,我家可不收叛徒。”说完就转身走进了浴室。太宰治并没回应,淋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来表情,但眼神确实是盯着中也的,直直的看着他走进了浴室。什么都没做。
“果然小蛞蝓蠢死了。”
“哈?混蛋,别得寸进尺啊。”
“中也,这种时候,应该要来一个复合吻吧?”
“啊,所以我说,你这混蛋在叛逃当天就默认为分手了?”
“诶~不是小矮子一直这样认为的嘛。”
“宰了你”
ooc,ooc,别带脑子,带了你就输了。我流小情侣。
呃,,花吐症pa确信。
是这样的逻辑不通别管我哈哈哈
太宰治在给森鸥外汇报工作时莫名其妙开始咳嗽然后吐橘子,森鸥外见之大骇,认为他心爱的好大儿得了什么怪病,可太宰治本人并不必在意甚至本着不浪费的心态抱着两筐橘子给港黑众人分发了下去。
中原中也出差回来听说了太宰治得了奇怪的病跑来嘲笑他。
中原中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吐橘子这种事听上去真的很傻/逼。
中原中也来到太宰治办公室,见到太宰治懒洋洋坐在地上靠着沙发,身旁的地毯上是零零散散的小橘子,太宰治两臂平摊在沙...
中原中也来到太宰治办公室,见到太宰治懒洋洋坐在地上靠着沙发,身旁的地毯上是零零散散的小橘子,太宰治两臂平摊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忧郁的气息。中原中也原本想向太宰治确认事情的真假,一开门看到太宰治这副模样。哦莫,看来是真的喽。中原中也挑眉,把太宰治的手扫落,优雅地在沙发上落座后,听到太宰治低咳几声,随即一脸生无可恋地从嘴里掏出了一个小橘子。
中原中也嘴角抽搐一下,他抬手遮住嘴角,很有礼貌地询问:“我可以笑吗?”随即不等太宰治回答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治你哈哈哈哈哈哈哈。”边笑边捶沙发,眼角泛出了泪花。
太宰治默默远离了晃动的沙发,慢条斯理地把橘子剥好,顺便把上面的络子也清理干净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橘子塞进了中原中也的嘴巴,并且贴心的帮他捂上了嘴。
太宰治微笑:“中也你笑得很动听,下次不要再笑了。”
中原中也:“太宰治你唔唔唔********”
中原中也将橘子囫囵吞下,把太宰治的手从嘴上撕下来,刚想对其进行语言上的输出,却感到喉咙一阵痒意,中原中也捂住嘴咳了起来,太宰治感觉有点不对,捡起地上的橘子扒好皮默默塞进了自己嘴里。
太宰治:感觉不对,吃瓜看戏。
中原中也咳了好一会终于缓过来了,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出来,他迟疑了一下,吐在了带着手套的手上。
中原中也低头一看:“呃……瓜子儿?”
太宰治静默,看看瓜子儿又看看中原中也,陷入了沉思。
看着严肃的太宰治,中原中也悲愤:“难道我被你传染了什么不治之症?”
太宰治眨着无辜的大眼:“唔……不严重哒!应该只是区区会死掉而已啦。”
中原中也咆哮:“?这还不严重吗!”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哈哈哈哈哈哈中也你好意思嘲笑我?哈哈哈哈哈。”太宰治右手撑住脸帅气的摆了个pose,随即绷不住笑的在地上打滚,“你觉得瓜子儿比橘子好到哪去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原中也的青筋在额头上跳起了踢踏舞,他看着这个导致自己吐瓜子儿的罪魁祸首笑得如此欢畅,恼羞成怒,地上的橘子一个个泛着红光飘了起来然后噼里啪啦砸到太宰治身上,“好过分中也,呜哇!”太宰治抓住中原中也的手,异能消除,一只橘子正好砸到他的鼻梁。
一只宰宰的眼睛里泛出了生理盐水。
中原中也哼笑着饶过地上的“大型垃圾”打算去医院检查一下,下一秒毫无防备地被太宰治揪住裤脚左脚拌右脚摔在了太宰治旁边。中原中也叹气,从地上爬起,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纸盖在太宰治脸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太宰治胯骨上。他上下摸索口袋,终于从右裤兜里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三根烟一一点上,再费点力插进橘子里把橘子放在太宰治头边,双掌合十拜了拜:“宰门。”
“……中也。”太宰治掀开面上的白纸瞟了眼放在咫尺之间散发着尼古丁气息的橘子香烟语塞,他戳戳中原中也的手,眉头微蹙,脸色有点奇怪,“我知道你可能很生气……但是能不能不要坐在我骨头上,不然我可能年纪轻轻就腰间盘突出了诶。”
中原中也沉默,他看看侧躺的太宰治以及坐在他胯骨上的自己,默默抬高了些身体方便太宰治换位置。“中也怎么不问我解决方法是什么说不定我知道呢。”太宰治躺平随口抱怨。
看到太宰治重新躺好,中原中也单手抽出腰间的匕首横在太宰治脖子上:“噢,那你说吧,这玩意儿怎么治。”中原中也显然不对能从太宰治嘴里听到解决方法抱有期望,语调平平,完全是顺着太宰治的意棒读。
太宰治眨眨眼,瞥了眼刀背向内的匕首,又瞅瞅凶神恶煞的中原中也,咂咂嘴,反手从肩膀下费力地掏出一个橘子,他看看,很有些可惜的样子:“哎呀,压坏了,很好吃的来着。”
“你个白痴!”中原中也把匕首一扔,一手刀轻飘飘拍在太宰治毛绒绒的脑袋上,“我们TM可能要死掉了,你小子可惜一个橘子?”顿了顿,中原中也想起眼前的搭档是个自杀狂魔,他忽的想起森先生和他聊天时说过的话,咬咬牙低声在太宰治耳边说,“别在这时候掉链子,难道你要和我殉情吗!”
听了这话原本在柔弱地喊着“可是人家真的不知道怎么治嘛~”的太宰治歇了声,他盯了中原中也几秒,双手捂住脸闷声道:“和中也殉情什么的,好恶心!”
“那就快点想办法!”中原中也低吼,顺便侧首咳出几颗瓜子儿。
两人对视片刻,太宰治从嘴里掏出一个橘子,中原中也又咳出几颗瓜子儿。
太宰治看看手里的两个橘子,把压坏的橘子递给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接过,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太宰治抹泪:“嘤嘤嘤,这是人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咳出来的,你居然就这么扔掉了。”话了,看了看中原中也又捂着脸噫噫呜呜加了句“你个渣男!”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捡起一个橘子,并捏爆了它,橘子的汁液有几滴溅到了太宰治脸上。
太宰治正色:“阿里嘎多中也桑。”
“那么,我们来研究一下咳出来的东西吧。”
太宰治仰面朝上,举着手中的橘子仔细端详一番,指尖按在橘子屁屁上轻轻用力把橘皮剥开,香甜的橘汁挣脱表皮的束缚流了他一手,他微微蹙眉把手指在腕处绷带上蹭蹭,继续实行他的剥橘大业。
中原中也身体前倾,对自己刚刚不慎吞下让自己染上怪病的橘子也略感好奇,他上下打量一番,做出评价:“看上去和普通的橘子差不多。”
太宰治瞥他一眼:“普通的橘子可不会让你吐瓜子儿。”
中原中也抱臂,横了罪魁祸首一眼。
太宰治乖巧的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选择闭嘴。他把橘子掰开递给中原中也一半,黄橙橙的橘子颗颗果肉饱满,透着一股独属橘子的芬芳。中原中也试探性的掰了一瓣到嘴里,橘子甜滋滋的味道占据了味蕾。
“好甜啊。”和吐出他的人的喜好一点都不一样。
太宰治嗜苦,尤其讨厌甜。
他尤其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连灌三杯冰美式,虽然加了很多牛奶冲淡了苦味,但对于不喜欢咖啡的中原中也来说,自己的搭档简直是吃苦第一人。
“你这家伙明明最讨厌甜食,结果自己咳出来的东西这么甜,一定难受死了吧。”
然而实际上,太宰治特别讨厌苦,如果不是为了熬夜完成作战计划,他敢打包票,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碰咖啡这种东西。其实不喝咖啡也可以,对于少年来说,一根便利店的劣质香烟远比三杯手磨咖啡要提神的多,但是烟抽多了会被搭档骂得很惨。
“混蛋,你是发明了什么新型自杀方法吗?”中原中也刚刚打开太宰治办公室的门便被迎面而来的烟雾呛得倒退两步,浓重的尼古丁的气息飘荡在空气里,一夜没睡的太宰治眼底青黑,神色恹恹地凝视着神采奕奕的中原中也。
“是中也阿,真糟糕,本来就很烦躁看到中也更烦了呢。”
“哈?”
“主人在这里被森先生压榨了一晚上没睡结果小狗狗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美滋滋与周公度过了美好的一晚真是讨厌中也作为我的狗也太不称职了吧!”
“关我什么事阿?这是森老大的安排好不好?”
“哈?是我把中也拐进港黑的吧,明明是我的狗!偏偏爱朝森先生摇尾巴。”
“谁是你的狗啊!”
“你你你就是你!”
“一瞬间就精力充沛了呢太宰君,看起来中也君要比尼古丁要提神的多哦。”站在一旁的森欧外看两小孩吵的不可开交没办法只好出声调侃太宰治。
“啊,是森先生啊……”太宰治的肩膀塌了下来,神色里充斥着你怎么来了赶紧走别打扰我和中也吵架的意味。
森欧外抽抽嘴角,他瞧着眼前的逆子,干脆朗声提醒中原中也:“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哦太宰君。”
中原中也被太宰治一打岔差点忘了,他朝搭档伸出手。
“?”
“烟盒拿来。”
“干什么?”
“未成年抽什么烟,上交。”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是黑手党?”
“黑手党怎么了,黑手党未成年也不可以抽烟。”
太宰治递给中原中也了一个空荡荡的烟盒。
“烟呢?”中原中也摇摇空荡荡的烟盒难以置信,“你不会全抽完了吧?”
太宰治指指桌子上的烟灰缸。
“你……”
森欧外瞅瞅太宰治又瞅瞅中原中也,抬手摸摸头。难道我的发际线又后移了?怎么感觉我这么亮。
“好了好了,先别吵了,听我说这次的任务。”
双黑安静下来,齐刷刷看着森欧外。
森欧外轻咳:“鉴于中也君和太宰君本月工作很努力,所以我决定给你们放一天假。”
“好耶!”中原中也欢呼。
“不过呢,中也君要看着太宰君好好休息,这是任务。”
“还有一点,中也君要看着太宰君戒烟,毕竟吸烟太伤身体了。”
“……我知道了老大。”中原中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看看太宰治又看看森欧外犹豫一会应承下来。
“太宰君希望你能配合中也君的工作哦。”
“……”太宰治默不作声。
森欧外微笑地盯着太宰治。
“行吧……”太宰治不情不愿。
“那真是太棒了,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假期。”森鸥外姗姗离去留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大眼瞪小眼。
“……既然是首领吩咐,我会好好看着你的。”中原中也上下摸索,从口袋里翻出一袋速溶咖啡扔给太宰治,“先喝着吧,反正我是不会让你抽烟的。”
太宰治耸肩。
……算了算了那就咖啡吧。
太宰治,今天也痛并快乐着。
“那个先不说,中也,你再不起来我们可能马上要上演一出《两港黑准干部被暴怒女干部双双追杀》的丑剧了哦。”太宰治拍拍中原中也的腰,眼神痛苦地看着茶几上斜放的镜子,镜子里红色的身影清晰可见。
“阿?”中原中也转头,嘴里还嚼着太宰治剥的橘子,两颊鼓鼓一上一下的动着。当他看清门外的尾崎红叶时,顿时火烧屁股似的从太宰治身上跳了起来,“大姐!”
尾崎红叶不说话,枫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人显然还没从刚刚到一幕中回过神来。
中原中也悄咪咪把太宰治从地上拽起,然后把他往前面一推遮住自己。太宰治踉跄着站直,正好对上尾崎红叶泛着寒光的眼睛。
太宰治:?小矮子你害我!
尾崎红叶眯眼:“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大姐。”太宰治恶狠狠踩一脚中原中也,听见身后人抽气的声音神色自若,“我们刚刚在试图探究人体的奥妙……嘶。”
“你胡说八道什么。”中原中也拨开他,露出一张因忍耐疼痛还得微笑而扭曲的脸,“大姐你听我说,这家伙害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中也你别插嘴让太宰君接着说。”中原中也看到尾崎红叶的眼睛里莫名泛起了奇异的光,她抬起袖子挡住了下半张脸浑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呃,大,大姐?”
“阿,其实刚刚中也试图从我嘴里抢东西吃,我不给,于是他就把我推到地上企图图谋不轨……”太宰治一脸悲痛欲绝,抬起一只手像摸像样的抹了抹刚刚因为硬生生压下去一个哈欠而泛出的泪花,整个人透着一股浓浓的茶香。
“混蛋太宰你他妈别胡扯!”中原中也气急败坏。
“大姐,你看。中也恼羞成怒试图对我杀人灭口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太宰治“嗖”的一下蹿到尾崎红叶身旁娇弱地扯着她的袖子。
“大姐别听他瞎说……”
尾崎红叶咳嗽两声,露出优雅的微笑:“妾身当然相信中也啦。”
太宰治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只是……刚刚好像听到从大姐那里传来了奇怪的笑声?
“太宰把那件事告诉中也吧,中也应该吃了你的橘子吧?”尾崎红叶把袖子从太宰治手中扯回来,把他往中原中也那里一推。
“啊……那种东西……”太宰治有些不情愿,“不准吧。”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准。”中原中也抱臂。
“要亲吻爱人的嘴唇才能好起来,这是花吐症的解决方法,但是你们太特殊了,森殿也不确定呢。”尾崎红叶看着磨磨唧唧的太宰治索性替他说了出来,她伸手点点中原中也再次咳出来的瓜子和太宰治又一次掏出来的橘子,嘴角抽搐。人家都吐花,你俩吐吃的,也是绝配。
“……”中原中也沉默了,他不确定的重复,“喜欢的人?”
“对哦。”
中原中也的眼睛往太宰治身上快速瞥了一眼又收回:“那先找太宰的吧,这家伙接触的女性可比我多多了。”
“中也说的有理。”尾崎红叶正色,顺便镇压了太宰治吧啦在中原中也身上的手。
“前两天那位藤野小姐?”太宰治摇头。
“前几天送了你一大捧玫瑰花的佐佐木小姐?”太宰治打了个哈欠。
“送你炸药包的美子小姐?”太宰治咳两声,伸手捏捏后颈。
“在你车上安了定时炸弹的山田小姐?”太宰治吐橘子,顺便把它扔掉。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谁啊!”中原中也冥思苦想。
“中也不要拘束于性别哦,说不定太宰喜欢……”尾崎红叶意味深长。
“太宰喜欢森老大!”中原中也兴致冲冲。
“?”尾崎红叶额角一抽,目瞪口呆。
“?”太宰治目眦尽裂,几欲呕吐。
“谁喜欢秃头大叔啊!中原中也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太宰治咆哮。
“混蛋青鲭,我好心好意帮你猜你到底喜欢谁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有脸说我!”中原中也不甘示弱。
“小矮子中也!”
“竹竿太宰!”
“漆黑帽子架!”
“绷带浪费装置!”
听着耳边吵杂的声音,尾崎红叶郑重思考了一下,是让这两个话唠小鬼花吐症病入膏肓死掉一了百了还是为了港黑未来战力挽救一下他们岌岌可危的青涩爱情。
最终,尾崎红叶双手分别按在一个脑袋上狠狠把那两个头怼在了一起,什么也别说了,给我亲!
终于,世界安静了。尾崎红叶欣慰的笑笑,略略享受了下静谧的空气,欣赏了一番青春期小男生接\吻时大眼瞪小眼的傻样,悄咪咪走了。
啊,妾身的cp成真了。还是妾身亲自按头。想到这,尾崎红叶没忍住勾起一抹笑,早亲不就好了,还灌了妾身一耳朵噪音,不把你俩按头都对不起妾身受惊的耳朵。
总而言之,花吐症事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解决了,还阴差阳错凑成了一对小情侣,真不错啊。
某天,中原中也想起来之前的传闻:“太宰,你给下属发的橘子哪来的?”
“那个橘子啊,买的啊。”太宰治轻飘飘看了中原中也一眼,“总不能是我吐的吧。”
中原中也不做声,活动颈椎似的一会看天一会看地就是不看他。
太宰治“呵呵”两声:“中也,你不会真认为我会到处拿着我自己吐出来的橘子给别人吃吧。”
中原中也心虚。他挠挠下巴:“呃……这个……毕竟是你嘛,干啥我也不奇怪……”
Fin.
补档
↓《手术》联文短打↓
终于可以不用偷偷摸摸打游击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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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是个果断的人,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上,甚至是在自杀这方面,他都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可凡事总有例外,中原中也就是太宰治的例外。
在对待中原中也的事情上太宰治看上去似乎总是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的,可实际上呢,他矛盾得不得了,而且这种矛盾在得知对方分化成omega之后到达了顶峰,从前太宰治可以心安理得地把中原中也当成一个讨厌的对象,那时他俩都还没分化出第二性别,聚在一起除了吵架就是出任务,或者二者同时进行。
太宰治一...
太宰治一直觉得自己和中原中也的相性特别差,他俩的异能不是刚好证明了这一点吗?只要碰到一块儿就毫无作用,所以执行任务时中原中也总是一脸嫌弃地让他滚远点别碍事,而他也撇着嘴说正有此意,结果呢,还是像每一次任务的标准结局一样,两人携手共同获得胜利,太宰治负责指挥和场控,中原中也负责无条件执行,配合起来要多完美又多完美,连之前被森先生派过来协助的广津老爷子都感叹了一句后生可畏。
太宰治在十六岁生日过去没几天后分化成了alpha,他拿着第二性别检测报告单站在医务室外没感到任何意外,打从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后太宰治觉得自己就该是alpha,彻底贯彻了“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方针,中原中也双手在胸前抱起,靠在一旁的墙上,即使极力掩饰也依然阻止不了太宰治看懂了他眼中隐隐的羡慕和不满。
中原中也羡慕的是太宰治分化成了alpha,不满的是太宰治比他早一步分化成alpha,毕竟,论起身体的年龄,他比太宰治还要大一个多月呢。
太宰治用报告单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还故意将写有检查结果的那一面对着中原中也,眉眼弯弯,语气带笑。
“哎呀,不愧是中也,身体发育得慢,智商发育得慢,第二性别也分化得慢。”
太宰治那欠扁的语气和报告单上明晃晃的“alpha”一词无情践踏了中原中也的自尊并且彻底激怒了他,于是刚才医务室出来的太宰治又回去了——被中原中也打回去的。
从这以后,掌握了第一优势的太宰治时不时就拿第二性别这件事刺激中原中也,为此他也没少挨揍,可他就是乐此不彼,谁劝也没用,而中原中也也从一开始的暴怒动手变成之后的生气动嘴再变成后来的怒目,等他终于可以做到忍着怒火无视太宰治时,他的第二性别在一场战斗后悄然而至。
当时太宰治在被战斗破坏得七零八落的废墟中穿梭,周围有不少灰尘,他身上披着的那件黑色外套的下摆已经粘上了一点儿污痕,太宰治伸出缠着绷带的手嫌恶地扇了扇面前弥漫的烟尘,心里抱怨着中原中也行事不经大脑过于粗暴,然而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气味悄悄钻进了他的嗅觉中。
分化出第二性别就代表能嗅到信息素的味道,alpha的本能告诉太宰治,那股气味源自一个omega,如果只是普通omega的信息素,他是不会大惊小怪的,毕竟港黑有专门针对alpha开设的抗omega信息素影响的特殊训练,而且他似乎天生对omega的信息素有那么一丝迟钝,omeg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挺好闻的,仅此而已了。
所以当认出那股本不该出现在现场的omega信息素出自他的搭档时,太宰治难得地怔了一瞬,中原中也,真的变成了omega……?他先是感到难以置信,随后,便是漫天飞舞的狂喜,之前不是说了吗,只要是太宰治觉得对的事情,就不会出错,所以即使他一直对外宣称和他不对付的中原中也以后一定是个臭alpha也不能阻止他内心深处截然相反的念头。
“中原中也是omega,绝对是。”太宰治一直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并且这种坚信在他觉醒第二性别后变得越发强烈和频繁。
太宰治经常笑,但是极少笑得发自真心,上一次他真情流露时,是中原中也打游戏输给他被迫因为赌约变成了他的“狗”,对方的脖子上现在还戴着他送的“契约物”,每每想到这,他的心情总能好上几分。
眼下,太宰治的脸上又绽放了一个真情实感的笑,并且比起上次来的更喜悦也更满足,毕竟打赌始终是口头承诺而已,而现在,他等了许久的契机终于来了——一个能将中原中也彻底绑在他身上的机会。
太宰治加快脚步走过去,中原中也离他不远,不然他也不会闻到对方身上不稳定的信息素味了,然而对于现在迫不及待的他来说,即使是这么短的距离也依然像隔了一光年那么遥远,走到最后几步他差点就忍不住在废墟中狂奔起来,甚至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所以在搂住摇摇欲坠的中原中也后,太宰治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对方,熟门熟路地解下那根皮项圈,捏着下面那个新生的腺体吻上了中原中也的嘴唇。
血和硝烟的味道充斥在双方口中,除此之外便是越来越浓烈的信息素味,中原中也的信息素气味是如此的浓烈、迷人,这一点太宰治是预料不到的,毕竟他之前对信息素一直显得不敏感,但这很好,好得不能更好了,于是在信息素的交互下太宰治顺理成章地标记了怀里的omega,对方也神奇地没有反抗,反而配合地侧过头露出腺体迎合他的举动,心情大好的太宰治咬地更用力了一些,并且决定以后对中原中也好点,比如在对方请求补充标记的时候不无理取闹,怎么说都是自己的omega,确实应该让着点。
回到总部后太宰治收获了尾崎红叶无数个眼刀,换做平时他的确会心虚地收敛一些,但如今自觉走上人生巅峰的太宰治已经没精力心虚了,他甚至连汇报也没做就这么抱着昏迷的中原中也回到了二人的公寓。在帮omega换过睡衣后他难得温柔地把人轻放到床上,太宰治沉吟了一下,随后自己也换了睡衣爬上床。
太宰治盖着被子搂着新鲜出炉的omega发了几乎大半宿的呆,中原中也睡过去时面容安静平和,一点儿也看不出平时那嚣张的气焰,两人的信息素相性良好,或者说是过分好了,融合在一起时缠绵而温柔,和它们平时见面便吵的主人完全不一样,太宰治被中原中也香甜的信息素包围,心里有几分感慨,这种感觉真的特别奇妙,就像一个你之前讨厌的人突然和你结婚变成你老婆了,你不仅不讨厌,还喜欢得不得了
啊,不对,太宰治随即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讨厌大概是有的,但比起喜欢不值一提,都怪中原中也太迟钝了,太宰治一如既往得甩锅给他的omega,他才不会承认是自己口是心非呢。
太宰治的这份喜欢一直都在,甚至在他离开港黑加入侦探社后不减反增,说他自信也好,自负也好,他一直坚信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和中原中也羁绊更深的人了,虽然这份喜欢不能阻止他离开港黑的脚部,但却能让他把心吊在中原中也身上,所以偶尔的监察是必须的,虽然发情期暂时无法像以前那样互相解决,但他总是能找到时机溜进中原中也家趁他疲惫不设防时补充新的标记,也可以趁机镇压一下某些有眼无珠的渣滓。
太宰治机关算尽,几乎把一切都算到了,无数的人和物被他轻而易举地掌握在手里,可惜他最终还是有一次失手了,因为中原中也比他想得更喜欢他,当得知他的omega已经在手术台上准备进行腺体切除手术时,太宰治震惊得无以复加,紧接着便是大面积的混乱和惊恐,像一台防火墙从未被攻破的电脑突然中了病毒蓝屏一般,这个所向披靡的男人终于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他慌忙间跑出去时甚至撞倒了一旁的水杯,那玻璃杯嘭一下砸在地上,玻璃碎和水撒了一地。
一路上太宰治冷汗直流思绪混乱,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中原中也何至于此,切掉腺体是不可逆的过程,不管是对alpha来说还是对omega来说,一旦切掉便再也无法挽留了,到了手术室跟前太宰治看着亮着灯的“手术中”几个字手脚冰凉几乎无法呼吸,就好像在他跟前的不是手术室的大门而是通往地狱的大门,中原中也在里面,他在外面。
等他怒吼着强行推开手术室大门后终于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中原中也趴在手术床上,脖子上还扎着注射麻醉剂的针,医生和护士满脸惊讶地看着闯入的他,怒火和悲凉齐齐涌上太宰治的脑袋,彻底让他红了眼,他发了疯一样冲过去粗鲁地推开医生,一把拔出中原中也脖子上的针管发泄似的丢到一旁,然后用力把人搂进自己怀里护住,他是个alpha,在看到自己的omega被人伤害时在保护欲的作用下是会暴起伤人的,显然医生和护士都被失去理智的他判定为凶手和帮凶。
太宰治脸色狰狞地掏出枪,指着被他判定为第一敌人的医生,在暴怒下他的手依旧很稳,如果对方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omega,如果有,那就杀了他。
这事闹得挺不愉快的,连赶来的保安都被太宰治身上带着戾气的alpha信息素压制了,后来好歹是武侦港黑双方来人艰难地共同阻止了发疯的alpha,中原中也的手术自然是中断了,他被挪入了高级病房等待苏醒,太宰治不让别人碰他,亲手把他从手术室抱到了病房里,一路上医院的保安都在虎视眈眈就怕他再做出什么暴行,不过一颗心全挂在中原中也身上的太宰治再也没心思管别人了。
之后太宰治被医院列入了黑名单拒绝进入,这对他来说无痛无痒根本不是事儿,当天晚上他便轻松踩着医院监控的死角偷偷摸入了中原中也的病房,门口的港黑保镖压根不敢阻止这位凶残的前任干部,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笑着打了声招呼后把门关上,大家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上报给尾崎红叶。
“别告诉大姐。”病房内突然传来中原中也的声音,同时还有太宰治的一声轻笑,这终于让紧张兮兮的几位有理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大家也意识到中原干部这么晚还没睡似乎就是在等太宰先生啊。
abo短打
a宰×o中
有感而发
两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中原中也躺在金属制成的手术台上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一呼一吸中充斥着消毒水刺激的味道,整个手术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和心跳仪发出的滴滴声,平时他收割别人的生命易如反掌,等到自己躺上冰冷的手术台了,那种无力感才如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中原中也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的眼睛有点红,大概是躺上手术台那会...
中原中也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的眼睛有点红,大概是躺上手术台那会儿情绪不稳定吧,毕竟一个omega即将要切除最重要的腺体,哭一下也可以被原谅吧?是的,他要进行腺体摘除手术了,很快,那个让他烦恼多时的器官就会离开他的身体,所有让他苦恼的问题统统迎刃而解,多好。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中原中也是个omega,这倒不是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他是港黑最强的战力,是整个横滨最不能惹的omega,以前那些企图通过第二性别算计他的人大部分都消失了,现在那些平凡的alpha们提起他除了畏惧尊敬,再也生不出什么别的想法了,也许有那么一波稍微有能力一些的alpha还是会有仰慕之情,不过也是在心里悄悄地喜欢罢了,谁说出来谁会死,这是大家不成文的规矩。
大家都传中原中也是单身omega,这条消息还是从港黑内部流传出去的,大家都这么说,然而实际上呢,干部大人并不是单身,他有自己的alpha,并且在16岁时刚分化就当场被对方标记了,兜兜转转到现在也快6年了,有些事情早该了结了。
中原中也的alpha是他曾经的搭档太宰治,既然说是曾经,那就证明现在已经不是搭档了,他在15岁那会儿认识同岁的太宰治,16岁被对方标记,18岁,太宰治莫名其妙地离开了港口黑手党,抛下了他,抛下了他的omega。
其实中原中也倒没有特别在意,除了在得知消息的那天晚上开了一瓶珍藏的柏图斯喝个烂醉把太宰治骂个狗血淋头之外什么影响都没有,噢,除了之后补标记和发情期麻烦了一点之外也别的什么问题了,大概吧。
他和太宰治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不会谈天说地更不会谈情说爱,每次见面好像都会爆发各种各样的争吵,除了发情期那会儿能稍微和平一些,毕竟发情期满脑子只知道和对方交配,也没精力再想别的了。
第二性别分化发生在某次战斗后,在一地尸体的废墟中,中原中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内发生的某种不可逆变化,他心里一惊身体一软眼看就要摔落在布满碎石的地上,这时太宰治从后面走过来接住他酸软无力的身体,用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紧紧罩住他,alpha浓烈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向他袭来,差点迷了他的心智,太宰治在外套下掐着他的后颈,强迫他进行了一个充满血与硝烟味的味,对方的掌心压在他红肿活跃的腺体上像烙铁一样的滚烫,中原中也浑身颤抖,甚至在太宰治张嘴咬他后颈的时候还侧过头露出腺体去迎合对方的标记。
之后两个人就自然而然地当了绑定ao,每个月定时补标记,每次发情期互相解决,除此之外相处起来和以前倒也没什么变化,该吵吵该打打,中原中也自己也不懂为什么看上去相性这么不好的人会成为绑定ao。
中原中也觉得太宰治大概是不愿意见他,叛逃都叛逃了,哪里还会想见旧东家的人呢,但是身为标记的ao又有义务延长标记,也许他只是在履行义务而已吧,想到这中原中也又有一丝恼怒,既然不愿意见面就别那么勉强,让标记自生自灭不就好了,搞得现在好像是他强迫对方继续标记一样,他恨恨锤了一下桌子,打算下次太宰治再来补标记就和他摊牌,他才不稀罕破烂标记,结果到最后中原中也还是没能说出口,标记也隔三差五地更新,两个人还是维持着奇怪的没有发情期互动的ao关系。
中原中也不愿意结束这段关系,因为一旦结束了,他和太宰治就真的是陌生人了,也许比陌生人还不如,与其这样,倒不如一直用义务的锁链捆着对方,实在不行了再说吧。
四年后重聚的第一个发情期,中原中也有点情难自制,都说夫妻小别胜新婚,他和太宰治不是夫妻不是新婚,但小别勉强算吧?在短短三天内他缠着太宰治不愿意松手,一定要和对方呆在一起,太宰治中途离开去做饭或者别的事情,他醒来一看人不见了就难以控制地难过掉眼泪,然后满屋子找他的alpha,好不容易找到了赶紧哭着扑过去往对方怀里钻。
事后恢复理智的中原中也尴尬无措,发情期的事他也不能控制,还好太宰治没有显得不耐烦,发情期的时候对方也挺热情的,在他哭的时候还会史无前例地哄他,咬着他的耳朵说许多缠绵的情话,在他索求的时候还会无条件地回应,不得不说即使只是发情期信息素作怪中原中也也很受用,他才不管什么虚情假意,爽过就行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开始中原中也还不当回事,但是听得多了,总归会往心里去,他不止一次想太宰治是不是真的对他感到厌烦,渐渐地,切除腺体的想法又重新浮出水面,而且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中原中也确实是想挽留太宰治,但是靠着ao义务这种强硬又脆弱的手段困住对方,根本无法长久,中原中也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再这么做了。
只要切了腺体,什么问题都不会有了,再也不用担心标记,再也不会受到束缚,从此以后谁也不会困扰谁了,多好。
于是中原中也躺在手术台上,安安静静得等医生进来开始手术,虽然之前偷偷哭了一会儿,他发誓大概就几秒,还是阻止不了他做切除手术的决心。
医生和护士很快进入了手术室,因为腺体在后颈处他们让中原中也翻身伏在手术台上,给他戴上麻醉气体专用的特殊面罩,腺体牵扯的神经众多,又在离脑袋不远的地方,自然需要进行全麻手术,麻醉气体顺着管道一路蔓延,他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抗药性很强,需要用到的麻醉药相对较多,麻醉师是知道的,源源不断的麻醉药顺着呼吸往中枢神经钻,渐渐的,中原中也开始感到浓重的困意,眼皮很重,视野开始慢慢地缩小,缩小,身体也不再听使唤了。
就在中原中也即将陷入昏睡的前一刻,手术室大门那儿传来一声巨响,就像是有人用力从外面推开了大门一样,中原中也稍微清醒了一瞬间,他想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被麻痹的四肢作对似的不愿配合他的意志,他仿佛听到有人愤怒地喊了一声“放开他”,中原中也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分辨出那大概是太宰治的声音,最后还是抵不过持续输送的麻醉气体,神智终于陷入了黑暗。
“你啊,以后做这种事情就不能先和别人商量一下吗?”尾崎红叶坐在中原中也的病床旁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皱着精致的眉眼不满地叨叨絮絮,她刀法好,削掉的苹果皮薄薄一层宽度一致还不带断的,最后刀光一闪就把苹果平均切成了大小一致的几块,还颇有闲情地刻成了小兔子的模样。
中原中也自知理亏,坐在病床上低着头不吱声,接受尾崎红叶的数落。
尾崎红叶看他一副倔强的样子心里也没办法,她看着中原中也长大,把他当弟弟又当儿子,心疼着呢,骂又舍不得打就更加舍不得了,只能挑着不太重的话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劝说。
“还好最后切除手术没做成,你这回真的要去感谢太宰治那家伙。”尾崎红叶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看着中原中也拒不合作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中原中也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还倔!你说你倔什么倔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嘛?”涂着艳红色丹蔻的细长手指差点就戳到中原中也脑门上了,还好尾崎干部有所顾忌这才及时把手指收了回去,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对方好一阵子,这才深呼吸了好几下稍微平息了一些心中的怒火。
“谁想和他好好说,不稀罕。”中原中也小声嘀咕,死不悔改。
“呵呵,是吗。”尾崎干部呵呵一笑,优雅地抬起手,用华丽精致的和服袖子遮住下半张脸,换上一副揶揄的表情。
“嚯,你当时昏迷了,没看到太宰治那个脸色啊,妾身就从来没见过他露出那么差的脸色,仿佛全世界都和他有仇一样。”尾崎红叶停顿了一下,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面,继续说:“我们收到消息去到的时候,太宰治把昏迷的你用力搂在怀里不愿意松手,咬牙切齿愤恨地瞪着眼睛,有alpha安保人员试图靠近他就用信息素逼退对方,他那身信息素你也知道的,平时柔柔弱弱的,一生气起来可怕的要命,没几个人受得住,beta和omega靠近,他二话不说直接开枪,还好没有伤到人家性命。”
“你说说,他这是为了谁啊?”
中原中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手捏紧了身上盖着的被子。
HappyWhiteDay~
01.
中原中也今天起晚了,没赶上校车,拿出运动会上拿下男子1000米冠军的气势总算是没被校门口的风纪委员记迟到,等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推开班门时,预备铃已经打响了。
然而他一踏进教室,就敏锐察觉到了今天班上气氛的不寻常。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刺激的小道消息,让班里的这群人大早上的就坐不安分,都在拉着前后或者左右嘀嘀咕咕,然后在中原中也气喘吁吁一把拉开教室门的时候,齐刷刷转过了头,好奇的心酸的激动的嫉妒的,集体对中原中也行注目礼。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警惕地后退一步——上次出现这种状况是学园祭他们班搞女仆咖啡厅,但是作为理科班来说无论如何凑不齐能充当女仆招...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警惕地后退一步——上次出现这种状况是学园祭他们班搞女仆咖啡厅,但是作为理科班来说无论如何凑不齐能充当女仆招待的女生、最后太宰治瞒着他,在人员名单上最后一个位置填上了他的大名的时候。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他拎着书包毫不知情地一踏入教室,就被全班或同情或期待或幸灾乐祸地行了注目礼。
有这种前车之鉴,中原中也几乎是在警惕起来的下一秒就条件反射去看班级角落的位置,属于太宰治的位子没人,而书本却在桌子上摊开的状况昭示这里的主人不是没来而是早晨就不知道旷课去哪里了。都不用多想,中原中也就断定了不管是什么事,反正肯定是和太宰治有关。
平时和他玩得不错的男生们都在对他挤眉弄眼,看好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中原中也挑眉就要上前问个清楚,却在撸袖子的同时被拍了肩膀。
“中原,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国文老师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和蔼的女老师拿卷起的书本敲了敲自己班上的非典型问题学生,把他堵在门口的行为理解成了在思考究竟要不要上第一堂课:“不许当着我的面翘课,上次月考在我这里拿到了不错的分数也不可以。”
平心而论,中原中也还是喜欢国文课的,喜欢课本上的近代诗,也喜欢国文老师念课文时温和平静的声音。所以他抓了抓头发,撇撇嘴没说什么就回到了座位上,书包甩在背后,路过那群乐于看他吃瘪的损友时他们终于大笑出声,把国文老师搞得莫名其妙,连拍了三次讲台才安静下来。
中原中也的位子其实和太宰治很近,就在太宰治前面。他拉开椅子坐下时国文老师开始请人朗读昨天学的课文,中原中也竖起来课本,在课文的朗读声中踢了前面人的凳子。
中原中也冷酷得像电影里的大反派:“喂。”
前面的男生肩膀还在悄悄抖,实在不敢在这时候小声偷聊,怕一开口笑就停不下来。于是中原中也瞪着眼睛等了几秒,等来一个飞到桌上的小纸团。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拿起笔刷刷写:废话。太宰治那个混蛋又干什么了,刚才进教室时你们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问号一连三个,因为用力过大,原子笔几乎划破纸张。前面的男生想笑又不敢,只能抖着肩膀在纸条上快速写:中原,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中原中也看着这行字陷入沉思。今早他睡过了头,起晚了,一路拼死跑过来,哪有精力去注意今天几号?但这并不算什么事。他从抽屉里悄悄摸出手机打开锁屏看了一眼,三月十四号。
三月十四怎么了?又不是二月十四……哦。中原中也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白色情人节。
前桌的男生起来朗读完接下来的课文,坐下后,发现桌上多了那个传来传去的小纸团。他打开后发现新增的内容只有异常简洁的一个疑问句:所以?
前桌男生看着这句不掺水分的茫然问句,摸了摸下巴,在纸条上写:是这样,你知道今天是白色情人节,也知道今天的习俗吧?二月十四号接受了巧克力的男生,按理说今天要回礼给心仪的女生的。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在说之前,我先八卦问一句,你在这天送过回礼吗?
-没有。
-意料之中的无聊回答,明明是在上个月的今天收到一座巧克力山的程度?不过算了,反正中原平时就不像是会关心这些事情的,那些女生大概也没觉得你会记起今天是白色情人节这么一说吧。
-啰啰嗦嗦的,快点说重点。
-重点就是,你看起来不像是会记得今天是白色情人节,但是有人会啊!
-……你说太宰啊?
-没错,本校校草和上一学期的人气冠军,今早刚一来就被女生团团围住了。大家都想知道他今天会不会送回礼出去,又会送给谁。那么,上一学期以十票之差当选人气第二的中原同学,你知不知道太宰把回礼送给谁了?
-不要再提那个幼稚的评选了!还有我怎么会知道他要不要送回礼啊?
-因为太宰说了啊,在被女生团团围住的时候。
-白色情人节回礼的话,自己已经送出去了。不想说是谁,除了他之外,也许只有中也会猜到了吧。太宰这样说了。
所以大家都想来问问你究竟是谁,不过据说也有一部分女生认为,太宰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你啦。
Ps:我全都交代了!所以说,中原你到底有没有什么要对好兄弟交代的事情啊~
“…………”
中原中也看着手中的纸条陷入沉默。
片刻后,别说知不知道收没收到,今天开始就还没见过太宰治的中原中也抬手,镇定地把纸条撕碎了。
太宰治把回礼给谁了?
啊,下节翘课吧。他心想。
这节国文课实在太难熬了,收了一节课各种好奇询问喜闻乐见的暗戳戳眼神的中原中也,现在深刻理解到前桌那句“毕竟那可是太宰治的回礼啊”究竟有多真挚。觉得自己再次体会到太宰治上一学期校内评选人气冠军的地位,真是随便一句话都能制造八卦漩涡、八卦龙卷风、八卦大海啸。
所以下课铃打响之后,中原中也就果断跑路,趁自己被那群损友和女生们围住之前头也不回冲出了教室,无视了身后一边“欸欸欸”喊他一边欢快大笑的声音。他去楼梯拐角的贩卖机买了瓶果汁,拎着果汁瓶在“去找出给自己惹麻烦的太宰揍一顿”和“找个安静地方吃掉早晨没来及吃的早餐”两者间选了选,最后阴恻恻一握拳,狞笑着决定先去把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太宰治揪出来再说——事情已经如此分明,这绝对是太宰治为了躲麻烦所以故意转移了大家的视线,好让大家把好奇的重心都转到他身上来,自己则找了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舒服补觉或者打游戏去了。
找到那个从小就那么阴险的混蛋后绝对要先狠狠揍上他一拳!什么“不想说出送了回礼的人的名字,啊~不过中也的话应该会猜到吧”啊!!!!明明只是想看到他被围追堵截而焦头烂额的好戏而已吧!
总之,先和太宰治打一架。
然后……啊,对了,然后问问他之前卡关的那个游戏他有没有打通关,自己昨天熬了通宵都没能成功打过去拿到最后一个成就,凌晨五点筋疲力尽地睡下,本来只打算睡一个小时结果还起晚了没有赶上校车已经很倒霉,到学校后还被那混蛋恶作剧,真是祸不单行。
中原中也在心里这样盘算着,能看出来他恼火归恼火,却并没有太把这个当回事。总归被太宰治耍的事情他又不是经历一次两次,而是一百次两百次这样的程度,今天这种,连他恼火恶作剧排名的前世都排不上。
说出去自己都觉得辛酸。有太宰治这么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绝对是他出生的败笔。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中原中也和隔壁班的立原道造在楼梯上遇到。对方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哟,中原。和我一起出去打电玩吗?”
中原中也正在到处找太宰治的气头上,闻言捏了捏果汁瓶,没好气地回道:“不去。你有没有看见太宰治?”
“啊?”立原挠了挠头:“太宰?没有啊,我正打算翻墙逃课呢,没看见他。话说你们两个不是前后桌么?”
中原中也还没来及想好一个敷衍的托辞,就看到立原道造左手握拳在右手心敲了一下:“啊,我知道了,他们都说你收到了太宰治的白色情人节回礼。你是为这事找他的啊?”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一脸震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立原道造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差点滚到楼梯下面去:“他们都在传啊,说B班的太宰治今年送了白色情人节的回礼,但是没有说是谁。但是有很大可能是同班的竹马,上学期人气排名第二的中原中也。”
“……我都不知道要先从哪里开始吐槽了。你们究竟要记那个羞耻的评选到什么时候啊?真是受够了!”中原中也意识到了事情发展方向的不妙。然而就在他开口追问之前,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忽然从他的脊柱一线直窜大脑,中原中也打了激灵,敏感犹疑地转头四下看了看。
立原道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中原?”
“……”中原中也皱着眉,扭头张望着。
是错觉吗。他心想。那种被人窥视着的感觉只出现了一线,紧跟着就消失了,快到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究竟是真的有人刚刚在偷看他,还是他自己神经过敏。
摇摇头,最后还是觉得那大概是错觉的中原中也抛下这个疑惑,转头看向立原道造,继续之前的问题:“……我是说,所以那不是刚才第一节课之前的事情吗?为什么第一节下课的时候,连在D班的你都知道了啊。”
立原道造摊开手:“学校又不是不允许大家带手机,这种发条line就能知道的事情,你以为会滞后多久?”
中原中也:“那也不至于……”
立原道造:“哦,那可能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关于太宰治今天会不会送回礼、以及会送给谁这件事开了个赌局吧。赢的人能拿到小卖部卖的最火热的菠萝包免费卷一百张。”
立原道造慎重其事地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中原,加油啊!我可是压了你的,兄弟能不能过上一百天不用去抢就能吃到美味菠萝包的好日子可就全靠你了!!”
中原中也:“滚!!!!”
立原道造立即收回手,并委婉表示如果你觉得不乐意的话,我也可以把一百张菠萝包的免费卷分给你三十张。
中原中也并不在乎那种甜甜的面包会怎么样,他只在乎一件事:“一个个都无聊出病了吧!风纪委员会呢?!他们不管这事儿吗!!”
“当然是瞒着风纪委员的。”立原道造嘿嘿笑:“不过还有一点,这个赌局的发起人,据说是学生会的江户川乱步学长哦。”
中原中也:“……”
立原道造:“也是啦,你看那种奖品设置其实就能看出来了,那完全就是乱步学长的喜好嘛。大半个年级恐怕都已经知道了,参与的人很多哦。总之不管是不是真的好奇,反正大家因为那一百张菠萝包的免费卷,也都在到处打听到底是谁拿到了太宰的白色情人节回礼了。”
中原中也:“………………”立原道造还在啰啰嗦嗦地说着:“对了中原,刚才还没说完,这周末我能不能去你家里打游戏?我那台掌机因为我上次月考考成倒数的缘故被我哥锁起来了……喂!我话还没说完!中原???”
中原中也已经飞快跑了,喝空的果汁瓶子被随手高高抛起,划过一条精准弧线,落到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中原中也有预感,如果不尽快找到太宰治,这个可怕的传言恐怕会越传越烈,最后变得无法收拾。
他不知道太宰治把回礼送给了谁,不过那肯定不是自己。他今天连太宰治的面都还没见过,所以肯定是另一个他不知道的人。把那个人找出来,澄清,这个麻烦就结束了——
——混蛋太宰治!!!
中原中也边跑着准备到处找人,边满心烦躁地心想。
立原道造莫名其妙看着他突然跑走的背影,挠挠头后一耸肩,反正那两个人总是这样,一遇到和对方有关就幼稚得不得了。
不过他记起了还有一件事。
“喂——中原——”嚣张的问题学生仗着自己腿长跑得快,丝毫不顾在走廊上大声喧哗可能会引来老师的后果,对着中原中也跑走的背影大声喊:“你下周不是就要走了吗!!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中原中也这个时候最不愿碰到的就是风纪委员,被他们抓到的话肯定又要啰嗦一大堆,到时候不仅脱不开身不说,说不定还会牵扯出一大堆别的事情——比如他刚刚在走廊上跑步喧哗,比如现在马上要上课了,他却没有跑向教学楼,而是跑向了操场。
中原中也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种理由,如果能在最快速度里脱身……还不会被风纪委员在违纪本上记下他的大名。眼看坂口安吾挑眉要问他是不是准备翘课,中原中也心一横,掷地有声开口:“我去找太宰治。”
“太宰?”果然坂口安吾的注意力从他这个准备翘课的人转移到看起来已经确凿翘课的人身上:“我今早有看到他来上学,他不在教室吗?”
“不在,下节课有他负责的小组展示内容,我以为他在这边躲懒睡觉,跑来找他。”
他们两个站在体育馆的器材室门口,坂口安吾拉开器材室的门,看看那些运动部的学生有没有把器材摆整齐,之前还被抓到过有学生躲在这里抽烟。“太宰他又翘课吗。那中原你找到他后替我转告他,他这个月再被记一次过的话,下个月就要全校晨会诵读检讨书。”坂口安吾在器材室内转了一圈:“还有,你不要想用这个借口就也跟着翘课,不要觉得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
我没有。跟着走进器材室的中原中也觉得自己挺冤枉。
“以及,中原。”坂口安吾说:“我听说了哦,那个传闻。”
果然来了。中原中也抬手捂住耳朵,在坂口安吾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你去找太宰治。干脆直接让他下个月在全校面前读检讨书。”
“哈?”坂口安吾转过来,疑惑地问:“我说的是你下周要走的事情。你在说什么?”
哦。谁知道你突然说起这个。都怪立原那混蛋,搞得自己现在草木皆兵,听到什么都像是在说那件事。
坂口安吾摇摇头:“我听说你机票都已经订好了。怎么会突然想到去旅行?”
中原中也揉了揉鼻梁:“也没什么吧。我已经作为体育特长生被大学录取了,接下来只是等结业考而已。”
坂口安吾再度轻轻一推眼镜:“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中原中也耸肩:“一直想去外面看看,反正这边的事情也都忙完了,打工也攒了一些钱,那天又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干脆就直接定了机票。”“原来是这样。”坂口安吾顿了顿:“那这件事,你有和太宰说过吗?”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他本来想说为什么要给那家伙说,但是临到嘴边却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出来。
看到他那表情坂口安吾就知道了,他叹了口气,对他说:“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对太宰君说一下这件事比较好哦。”
“……他肯定早知道了吧。”毕竟就连立原那小子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中原中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有点心虚,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即使已经知道了,但从中原君嘴里知道,和从别人那里听说,这两者之间也是有区分的。”坂口安吾说到这里后,话音顿了顿。向来严肃的风纪委员难得露出一个略微挪揄的笑,说:“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件事在发脾气,所以太宰君早上才会对其他同学说出那种话的吧。”
“教授眼镜,”中原中也啧了声,松懈下来,下意识换回了平常的外号:“你……”
然而就在他开口的同时,比先前在教学楼的时候更加明显,一束仿佛窥视的目光冷冷打到他的背上,中原中也刹那间寒毛倒竖,猛地回过头!
“谁?!”
器材室内除了各种球类就是跨栏标杆,要么就是体操部学生会用到的大面等身镜,堆满了器材,除了他和坂口安吾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在;中原中也快步走出去,在器材室外看了看,因为现在已经要上课了,所以器材室外也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但这次他不再认为那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冰冷的目光太真实露骨,几乎是出现的那一刻,就让他毛骨悚然地察觉到了。
中原中也站在器材室门口一言不发,面色难看。坂口安吾没察觉到那目光,只知道中原中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瞬间气势和表情都变了。他有点疑惑地走过去,开口询问:“怎么了?”
“你没感觉到吗?”中原中也问。
“感觉到什么?”坂口安吾奇怪地问。
“就是……”中原中也开口,犹豫了一下后又不知道怎么闭上了嘴:“……算了。没事。”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坂口安吾说:“那么就说回刚才的话题好了。太宰君早晨对其他同学说了那样的话,中原君是怎么想的?”
接连的一惊一乍、以及接踵而来的各种疑惑已经让中原中也应接不暇,闻言他有点疲惫地叹了口气,针对这件事第一次说了实话:“我能怎么想?我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送那什么鬼的白色情人节回礼,他就是在耍我。也许像你说的那样,他就是在报复我没有告诉他我要离开了。”
“但中原君不觉得这里面有个问题吗?”坂口安吾说。
“嗯?”中原中也慢半拍地眨眼,疑惑说:“什么问题?”
“就是回礼啊。”坂口安吾说:“太宰君说他送了回礼出去,没有告诉大家那个人是谁。但现在大家好像都认为那个人是你。”
中原中也:“啊,嗯。真让人不爽。谁要接受那家伙的回礼啊。”
“但问题不就出现在这里吗?既然是所谓白色情人节的‘回礼’的话。”坂口安吾看着中原中也的眼睛,缓缓开口:“那就意味着——”
“上个月的十四号,中原君,你应该送了礼物给太宰君吧?”
中原中也倏地愣住了。
“但是从中原君的表现看,怎么仿佛从来没有这回事呢?你送给太宰君礼物了吗?在上个月十四号的那天?”
随着坂口安吾一字一顿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仿佛离他远去了。中原中也有点恍惚,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上个月十四号……?我……”
他的脑袋里一片混乱,中原中也突然发现自己记不太清上个月发生什么事了。二月十四号?那个时候发生什么了吗?他送给太宰治情人节礼物了?
太宰治的回礼给谁了?
话说回来……
今天已经是三月十四号了吗?
就在此时,那束诡异的目光再次出现,中原中也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缓缓抬头,向昏暗的器材室内看去。
这一次他看清楚了,视线的源头。
来自器材室放在角落,那里放着平时体操部学生会用到的巨大等身镜。
镜子清楚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02.
太奇怪了。
中原中也气喘吁吁地跑在楼梯上,心想。
一切都太奇怪了。
这个问题萦绕在他心里,和早晨只是有点被恶作剧的懊恼不同,这次他是真的迫切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还有那束仿佛在窥视他的视线,那面放在器材室的巨大等身镜。
回想起来,他第一次察觉到那个视线的时候是和立原在楼梯的拐角。而楼梯拐角处虽然没有什么镜子,却有一扇扇玻璃窗户,每天都被当天值日的学生认真擦拭,光明剔透,许多女生在靠近的时候会把玻璃当成镜子用,好整理自己上了几节课后变得凌乱的刘海。
中原中也回到了教学楼里,气喘吁吁跑在楼梯上,一路往天台跑去。
虽然这个想法很扯,但他真的感觉是镜子里倒映出的人影在看着他。
看着他的人,好像正是他自己。
“咣!!!!”
中原中也一脚踹开天台的门。蓝天白云,日光微风一下子从外面涌入。中原中也喘着气一脚踏到天台上,四下扭头寻找太宰治的身影。
但今天的教学楼天台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那群混小子好像一夜之间都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了似的,没一个人在这里,空气里没有残留着劣质香烟的气味,也没有混杂着便当的食物香味。
中原中也停下了脚步。
在他视线的尽头,太宰治正枕着手臂躺在那里晒太阳。他躺着的地方是教学楼的顶层小圆顶,那是一间不算小的观测教室,里面放着天文望远镜等设备,是个透明天顶。太宰治躺在玻璃圆顶上悠闲晒太阳,嘴里还悠哉悠哉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你也太慢了吧,中也。“太宰治没有睁眼,笑嘻嘻地躺在地上对一步步沉默靠近的中原中也说:“我等了你好久喔。”
良久的沉默,中原中也走到圆顶下面,抬起头,逆光看着在圆顶上躺着的太宰治。
质问、恼火、无法理解,那些情绪争先恐后要找一个宣泄口,中原中也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嗯…什么什么?中也想问的是哪件事?”
“当然是你把回礼给谁了这件事。”中原中也想也不想,咬牙切齿地说。
“是吗?”太宰治睁开眼,侧过身半躺在那里看着站在下方的中原中也,戏谑开口:“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上个月十四号的时候,中也究竟有没有送给我礼物了。”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和教授眼镜的谈话?”中原中也脸色很不好看:“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统统都给我交代出来!不管是你的回礼,上个月的十四号,还有那个——”
“——那个镜子里的,奇怪的中也?”太宰治笑眯眯地接下了他的话。
中原中也被他抢白,剩下的话哽在喉头不上不下,最后只能重重哼了一声。
“你对今天所有事情的因果逻辑就没有搞对哦,中也。”太宰治变躺为坐,但仍然坐在高高的玻璃圆顶上:“首先,不是因为我先说‘送了回礼’,你才记起来‘之前可能送给我东西’,而是你先许诺了我,此时此刻我才会在这里,给中也一份回礼。”
“什么……?”中原中也皱起眉:“什么意思?”
“还没搞懂吗,中也?”太宰治的目光是温柔的,也是冰冷的。
“那么,你为什么会叫安吾‘教授眼镜’?”
“你要离开去哪里?”
“以及,你那每次都能第一秒发现异常的恐怖的敏锐,是怎么磨练出来的?”
“你现在,仍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喀喀——”
“哗啦!!!!!”
中原中也搞不懂太宰治在说什么,他只看到在太宰治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太宰治身下的玻璃圆顶整个开裂粉碎,坐在上面的青年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直直坠下!中原中也瞳孔骤缩,脚下狠狠一蹬地面,几乎是瞬间就发力猛扑了出去!!!
漫天碎裂的玻璃碎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晶莹剔透的宝石,也是最佳的杀人凶器。中原中也在那无数的玻璃碎片中看到了无数个自己,所有的“中原中也”在他眼中渐渐重合,最后合为一个陌生的、熟悉的、可怕的整体。
“中原中也”对他狞笑,抬手,眼看就要把他狠狠砸下去——
——一只缠着绷带的手从碎片中伸出来,狠狠地一把抓住了愣住的中原中也的手腕!那是坠下楼的太宰治,他用力一把拽过了中原中也,把他整个拉向自己,两人一起向楼下坠去。
而奇怪的是,玻璃圆顶碎裂后,下面应该只是天文教室才对,最高也不过两层楼的高度,眼下他们的身下却漆黑不见底,好像什么可怕的梦魇。
中原中也缓缓抬头,看向在坠下过程中牢牢抓着自己,要自己和他一起死无葬身之地的太宰治。
太宰治和他对视,表情仍然平静,但是眼睛里却有疯狂的笑意。狂风卷乱了他柔软的黑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中原中也突然想起来了,这是他最喜欢的太宰治。
他忽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痛起来,痛得仿佛他是被人拆散了,又被重新硬生生组装起来,冷汗几乎是瞬间冒出来。但透过被冷汗浸湿得睫毛,中原中也猛地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太宰治的胸口渐渐被深红色染红。
注意到他的视线,太宰治笑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中也?我的回礼已经送出去了。”太宰治温柔地说。
“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天旋地转,中原中也在巨大的痛苦和几乎让他呕吐的眩晕之中,掉入了一片完全沉寂的黑暗。
03.
没有人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中原中也从以前就知道的事情。但由于能让他认输的事情尚且没有,所以这句话就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知道其正确性,但却还没机会验证”的状态。
直到几乎毁灭整个横滨的那场灾难到来。
即使开了污浊也只是勉勉强强获胜,而且这一次,就连太宰被波及到,多日的机关算尽加上受了严重的伤,最后反倒是不知昏迷了多久的中原中也率先醒过来,扛着看起来比他还虚弱的太宰治,两人一步一步,狼狈走在废墟里。
“怎么了太宰,”中原中也急促喘息着,冷汗混着泥土划下,他强撑着精神嘲讽太宰,好让自己不至于昏过去:“祸害了我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快死了吗?”
“咳咳……呼,中也确定要在这种状态下,还把‘死’什么挂在嘴边吗?”太宰治咳嗽几声,啧了声,偏头漠然吐出嘴里的血:“说不定下一刻我们两个谁就没气了欸。”
“怎么?明明是中也先提起的话题?”太宰治艰难疲惫地提了提嘴角,有点得意:“不过很遗憾,我这次大概真的要死了哟,所以中也不要沉默了,有什么话赶紧对我说一下,否则你就再也没机会啦。”
“………………不行。”
“咦?”
“不是我就不行。”中原中也忽然暴躁起来,攥紧了太宰治的手腕,又重复了一遍:“必须是我。不是我就不行!”
“什么啊,在发脾气吗?”太宰治比他高太多了,两人踉踉跄跄往前走,他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中也的肩上,偏头就能靠到中也发顶:“什么不是你就不行?”
“你一直想死不是吗?没那么容易!”中原中也语速略快地恶狠狠道:“将来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不是我杀了你就绝对不可以。所以在那之前,你给我好好活着!”
“我会杀了你。只有这件事……绝对不会让给别人!“
太宰治愣住了,他看着前方,感觉中也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力度,许久之后慢慢笑出来:“好啊,那就……”
他没能说完这句话,这之后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
忽然再度暴起的敌人从后方掷过来拇指粗细的钢筋,中也比他先看到,条件反射把他扑到了一边,身体把他的头和上身等要害牢牢挡到了身下。
那根钢筋插在他脸边。
……从中原中也的胸口串出来的。
多好笑啊。刚刚还说要杀了自己的人,转眼之间就要先他一步死去了。多可笑啊。先许诺的人是中也不是吗?
最后暴起的敌人被敦和芥川彻底打倒,崭新的双黑组合拯救了横滨。然而中原中也,不知道是万幸还是不幸,那根钢筋并没能至于他死地,不如说……在他死的可能性被触发的那一刻,“荒霸吐”彻底接管了中原中也的身体。
森鸥外说,荒霸吐也只能暂时延续他的性命,中也君的意识回不来,他的大脑迟早会死去。
太宰治看着被用特殊装置束缚起来的“中原中也”,心想。
不可以。
我还等着他来杀了我。
那真是他从中原中也那里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情话了。怎么也要逼着他实现承诺才可以。
于是与谢野医生和另一个异能为梦的异能者被秘密召集到了医院。太宰治在对他们说清楚这个计划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表示这个计划风险太大,一不小心你们两个人都要死。
他拿着一根同样粗细的钢筋在自己胸口比划,嘀咕着最后说的话是——
“中也被捅穿的位置,在这里是吗?”
04.
又一个月之后,好不容易从死亡线挣扎回来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终于出院了。
森鸥外后来听了中原中也关于被救回来的大概过程。中原中也模糊了其中很多细节,但大概意思还是说明清楚了。森鸥外最后还是好奇问了一句:“所以,太宰君送给中也君的回礼究竟是……?”
中原中也没说话,只是沉默地行礼。森鸥外见状,也就笑了笑不再追问了。
也只有那个家伙能想出这种回礼了。
中原中也下意识摸着胸口心想。
那里有一句承诺。还有两处一模一样的致命伤疤。
FIN
※看标题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文系列。
※中原中也和中岛敦的奇妙友谊引发的血案。
“啊啊……太宰先生真是的……”中岛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边跺脚边裹紧了自己身上的羽绒衣,有些焦急地站在路口四处张望着,“说是要我协助执行任务,结果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横滨的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气温直接飘到了零度以下,今早出门的时候天气预报还说要下雪,眼瞅着天空已经暗下来了,说是去收集情报的太宰治一去不复返,中岛敦独自一个人在室外傻站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快冻成冰雕了。
“喂,小鬼,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一只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中岛敦闻声回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先生!...
“喂,小鬼,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一只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中岛敦闻声回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先生!
“啊,中也先生……”中岛敦下意识地向对方问好,一秒后反应过来对方的提问,老实回答道,“我在等太宰先生……”
“哈?”中原中也看清他的脸色,不由吓了一跳,眼神变了变,“你没事吧?嘴唇都发紫了哎……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嘴唇都发紫了吗……
中岛敦摸了摸自己皲裂的嘴唇,不好意思地咧开一个笑容:“和太宰先生约好了四点,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一个多小时吧。”
“太宰这家伙怎么回事啊?!让后辈等这么久,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就知道给人添麻烦啊……”中原中也吐槽道,随后摘了一只手套伸手摸了摸他露在外面几乎冻到没有知觉的手,皱眉不满道,“你的手都已经冰成这样了,太宰不来你就不知道找个暖和的地方等着吗?这样下去可是会发烧的啊。”
“哎?!”中岛敦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中原中也虽然看上去穿得单薄,但身体仍然十分温暖,尤其是刚刚覆上来的手,简直像个小火炉,中岛敦握着,几乎有点不想放开。白发少年的耳根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为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想法。他不好意思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乖巧道:“我怕我走了之后太宰先生找不到我……他今天忘带手机了。”
中原中也看着这位武侦的后辈弱小可怜又无助但十分乖巧可爱的样子,同情对方的同时又有一丝同被太宰坑过的惺惺相惜,加上本身善良的个性和平日里照顾下属照顾惯了,中原中也干脆拉着对方走进了一旁的咖啡厅,嘴里责备道:“真是的,不能再这么冻下去了,万一发烧就坏了……太宰治那个家伙管他去死啊,指不定又去哪个地方自杀了。”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表情柔和到堪称慈爱,“正好我要解决晚饭,你跟我进来等吧。”
“哎?真的可以吗?”中岛敦被对方拉了进去,颇有些受宠若惊,“不会太麻烦了吗……”
“啊,这么点小事有什么麻烦的。”中原中也把他按到靠窗的卡座上坐下,自己坐在他对面,边看菜单边头也不抬道,“我周围都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奇怪家伙,你就当我操心操习惯了吧。有什么忌口吗?”
“没,没有……”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中岛敦也不再拒绝,“非常感谢您,中也先生,我不挑的,什么都可以。”
“听芥川说你喜欢吃茶泡饭对吧?这个口味可以吗。”中原中也随手勾了个口味把菜单给他看了一眼。
“可以!”不过……“芥川为什么会和您提起我的喜好?”
“哦,这个嘛。”中原中也合上菜单交给服务员,漫不经心道,“他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在念叨你,从穿衣品味diss到生活习惯,和他共事的人选择基本上已经全部知道你喜欢吃茶泡饭,喜欢变色龙,穿多大码的衣服多大码的鞋了……”
“哎?????”中岛敦惊呼,随即意识到这实在公共场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凑近中原中也小声说,“不是吧,那个芥川龙之介……真的那么做了?”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中原中也也凑近他,饶有兴致地压低声音恶作剧道,“要我说给你听确认一下吗?”
“不,不用了……”中岛敦连连摆手,一想到芥川居然会跟同事念叨自己的事情,只觉得脸都烧了起来。一定是咖啡厅里的暖气打得太足的缘故……
中原中也看着他的反应,憋笑几乎憋出内伤。
怪不得太宰平时总喜欢逗弄这些小辈,还真是有意思啊……
对,没错,中原中也说谎了。芥川龙之介根本就没有这么做,只是上次他们一起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中原中也点了份茶泡饭,对方看到之后嫌恶地说了句“这种没品味的东西只有人虎会喜欢”,仅此而已。
娇小的橘发重力使喝了口咖啡,丝毫没有迫害下属风评的心虚。
反正芥川那个家伙平时总是麻烦他,牺牲一下自己的名誉让他高兴高兴也没什么吧。
中原中也心安理得地想着,放下杯子和中岛敦愉快地聊了起来。
太宰治发现最近的中岛敦有些不对劲。
自从那天他在路上遇到突发事件而放了对方鸽子之后,这个平时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没有点别的追求的后辈仿佛突然有了娱乐活动,好几次一下班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被泉镜花叫住之后也不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大声说一句“我今天晚上也不回来吃了,和朋友有约”就消失在了门口,速度之快让武侦众人望尘莫及,纷纷八卦起来能让中岛敦放弃加班跑去赴约的朋友。
“是楼下咖啡厅的蒙哥马利吗?”宫泽贤治好奇道,“他们俩关系一直挺好的。”
“不是啦。”谷崎直美马上否决,“今天晚上轮到露西值夜班,不可能是她。”
“阿拉,难道是那个港口黑手党的芥川龙之介吗?”与谢野晶子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拿手遮着嘴巴“嘿嘿”怪笑了起来,“他们俩不是经常一起出任务吗?”
“有可能。”谷崎润一郎点了点头,“上次我问他是不是女朋友,他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十分坦荡地承认是港黑的男性朋友。”
“哎~不对吧?”太宰治加入了讨论,“如果是芥川的话,敦君才不会说是朋友呢,他们俩关系超——差的。”
“哎——?但是如果不是那个芥川的话,港黑的男性朋友还能有谁啊?”
讨论无果,众人一齐转向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泉镜花:“小镜花,你知道是谁吗?”
“嗯。”泉镜花点了点头,用轻飘飘地语气扔下一枚重磅炸弹,“是中原中也干部。”
“……………………”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侦探社众人的表情异彩纷呈,但不约而同的都有几分窒息;尤其是太宰治,他的笑容已经完全维持不住了,鸢色的眼睛里几乎弥漫出一丝杀意。
“你……你确定吗?”国木田独步忍不住加入了震惊的行列,难以置信地确认道,“敦和港黑的那位干部大人……平时有什么交集吗?”
“说是那天在街上碰到一起吃了顿饭,之后发现非常聊得来,于是变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泉镜花回答道,“今天据说要去看一部新上映的电影。”
新上映的电影……
“喂喂,开玩笑的吧。”与谢野晶子抽着眼角,“不会是那部文艺小清新爱情片吧?”
“就是那部。”泉镜花点了点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闻不到空气中浓烈的醋味,打出致命一击,“是中原先生主动邀约的。”
太宰治再也坐不住了。
黑发青年“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勉强的笑容匆匆说了一句“我突然想起我也有点事”就转身直接推门而出了,留下众人待在原地面面相觑,意料之中。
毕竟就前几次会面来看,太宰治对中原中也的狼子野心简直是昭然若揭,已经到了除当事人中原中也和情商为负数的中岛敦之外几乎人尽皆知的地步。
阿弥陀佛,希望太宰君能看在敦君是他亲手领回来的份上手下留情,别给人打死了,阿门。
“中也先生!!”中岛敦上气不接下气地停在电影院门口,扶着膝盖喘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和中原中也打招呼,“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迟到了,电影还没有开场吧?”
中原中也抬腕看了看手表,确认道:“没有,还有一个小时。晚饭吃点什么?”
“我都可以。”中岛敦直起身来笑着道,两人一起向银座二楼走去。
太宰治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插在兜里的双手逐渐收紧,表情阴晴不定。
那是他的狗,现在却对着别人摇头摆尾。就算那个人是敦君,就算他知道敦君和芥川之间有些暧昧不清,理智压不过感情,愤怒与嫉妒仍破土而出,让他几乎有冲上去把中原中也拖回家关起来的冲动。
可是不行,中也绝不会乖乖听话,而且他已经失去了这么做的立场……
不如说,这才是他愤怒与不安的根源。
太宰治清楚中原中也和中岛敦之间什么也没有,他会如此恼怒不过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生气的立场。
“……太宰先生……?”不确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路,太宰治回头,看见了大晚上还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芥川龙之介。
“哟,是芥川啊。”太宰治不走心地抬了下手权当打招呼,“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芥川龙之介听到这话,有些纠结地皱起了眉毛,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尴尬了起来,半晌才回了一句:“……中也先生和人虎单独出来,在下不放心。”语气透露着一万点心虚,仿佛自己也明白这借口着实有点蹩脚——中原中也和中岛敦出来,港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先不说这两个人天差地别的社会经验,单凭中原中也的战斗力,十个中岛敦都不够他一只手打的,要担心那也该是武侦担心。
然而事实上连芥川龙之介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听说中也先生约人虎出来看电影之后失手打翻了手上的杯子,为什么会在下班后莫名其妙地跟在中也先生身后过来了,还意想不到地遇到了太宰先生……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不舒服。
每当中也先生用稀松平常的语气提起中岛敦时,那仿佛老朋友一样的熟稔和自若,都让芥川龙之介觉得难受,不舒服,不甘心。
明明他才应该是和人虎更熟悉更亲近的那个,他们厮杀了那么多次,合作了那么多次,最熟悉人虎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他和人虎不是敌人吗?
芥川龙之介迷茫又焦躁,但他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于是在念头起来的第一秒就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
管他为什么,先做了再说。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向来敏锐的太宰先生听后,居然认同地点了点头。
“好巧。”不仅如此,他还微笑着对芥川龙之介说,“我也不大放心敦君和中也单独出来呢。既然遇上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中岛敦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正在检票的中原中也见他突然顿住,拧着眉毛一脸严肃,不由有些紧张——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是敌袭,他可不想再被电影院纳入黑名单,这可是横滨最后一家了。
“我闻到了芥川的气味。”中岛敦凝重道,“而且离我们不远。”
“……哈?芥川?”中原中也闻言放松下来,捏着票根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中岛敦,“他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前几次我生拉硬拽他都不肯……等等。”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怎么了?”
“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青花鱼的气息。”中原中也拉着中岛敦往里走了几步,“喂,小鬼,你仔细闻一下,是不是太宰那个混蛋?”
“……太宰先生?”中岛敦迷惑地耸动鼻子闻了闻,“我什么都闻不出来……所以说这种气味怎么可能闻到啊?”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中原中也张望了一圈,没发现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眉毛皱了起来,“那你是怎么闻出来芥川的味道的?按理说你和太宰更熟一点吧?”
中岛敦挠了挠头,诚实道:“我也不清楚,但就是能感觉到他在旁边。与谢野医生还说我是芥川龙之介雷达。”
“……我说。”中原中也听了这话停下步子,转头盯着中岛敦,表情有些古怪,“小鬼,你是不是喜欢芥川?”
“…………啊?”
中岛敦失去了所有表情,傻傻地看着他,反应了几秒之后瞬间脸红到耳根,几乎要跳起来。
“怎么可能啊!!中也先生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我……他……你……”
中岛敦语无伦次地摆着手解释,想反驳又无从下嘴,憋了半天,突然福至心灵:“那照这么说,难不成中也先生是喜欢太宰先生吗?”
中原中也看着他,表情错愕。
中岛敦看他的反应,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中也先生这个表情应该是理解自己了,他就说嘛,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芥……
“对啊。”中原中也说,“你才知道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中岛敦整个人都傻了。他看着一脸坦荡的中原中也,只觉精神恍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来中也先生喜欢太宰先生吗……那,那不是说……
“我真的喜欢芥川?”他喃喃出声,一脸天塌地陷三观被重塑的迷茫。
“这我怎么知道。”中原中也耸了耸肩,“电影快开场了,坐下再慢慢想吧。”
正好是部爱情片,借鉴一下。
5.
中岛敦从电影院里出来之后,精神更加恍惚,脚步都不稳了,下台阶的时候差点一脚踩空,中原中也赶紧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刚想呵斥他好好看路,抬头看到这小鬼的表情,不禁无语。
“喂,小鬼,我说你至于吗?”中原中也心情复杂,“承认喜欢芥川这件事情给你的冲击就这么大吗?”他家孩子不至于这么拿不出手吧?虽然芥川倔是倔了点,说话也不怎么中听,但是中原中也一直坚信这位他一手带大的后辈会成为可靠的男人,还是很不错的。
“不是。”中岛敦虚弱地摆了摆手,“中也先生你不懂啦,芥川那么讨厌我,我却喜欢他,原来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那我以后岂不是会很可怜……”
“我怎么不懂?”中原中也拧眉教育他,“你以为混蛋太宰有多讨厌我?再说了不就是单恋吗多大点事儿啊,是工作做完了还是电影不好看了烦恼这个?你别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吗,原来怎么相处以后就怎么相处,实在受不了就打一顿,反正你俩也三天两头打架。”
“唉。”中岛敦忧愁道,“可是我演技没有中也先生那么好……万一被看出来了怎么办?”
“放心吧。”中原中也安慰他,“芥川的情商比你好不了多少,发现不了的。而且按他的性格,就算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说的也是。”中岛敦总算振作了一点,接着又开始操心中原中也的事,“那中也先生,你和太宰先生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中原中也抬头看着他,表情有点不解。
“你不打算告诉太宰先生吗?”
“哦,那你不打算告诉芥川吗?”
“……抱歉,我不该问这种蠢问题。”
中原中也拍拍后辈的肩,看在他刚刚开窍智商有点不够用的份上原谅了他。
“不用了中也先生。”中岛敦叹了口气,“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正好吹吹凉风清醒清醒。”
中原中也点头,和他挥手道别。
“走了小鬼,明天见。”
“明天见,中也先生。”
6.
中原中也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室,低头系安全带的瞬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密闭的车厢里,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太宰治。”他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副驾驶室上的人,“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啊……所以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你在我车上干什么?”他刻意加重了“我车上”三个字的读音,语气有一点讥诮,“怎么,担心我欺负你的宝贝部下,特意大老远跑过来警告我?”
太宰治却没有如往常那样接茬,只是眯起眼睛看着他,语气堪称温和:“中也……听说你喜欢我?”
中原中也眼皮一跳,下意识想否认,却在嘴张到一半时顿住了。
“你偷听我们讲话?”他也眯起冰蓝色的眼瞳,危险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前搭档,“除了你,还有谁?芥川也在吧。”
太宰治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嘘,中也,现在不要提别的男人的名字,我会嫉妒的。”他倾身凑近橘发青年,鸢色的瞳孔闪着微光,“中也喜欢我,为什么不说呢?”
“……这还用问吗。”中原中也转移话题失败,自暴自弃地与他对视,撇嘴,“被你知道的话肯定会嘲笑我的吧?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地要挟我做这做那……”
“喔。”太宰治点了点头,“所以说中也十八岁,或者更早,就喜欢我了。”
“???”中原中也气得想打他,“重点是这个吗?!谁让你把智商用在推理这种东西上了?!?!我……”
太宰治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真是的。”唇齿交融间,黑发青年含混不清地抱怨道,“中也要是早点说出来的话,说不定现在我们证都领了……”
“这是我的错吗?!”中原中也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到了,向后仰了仰脑袋伸手试图推开他,“连句告白都没有就想亲我?想得可真美。”
太宰治抓住他的手腕,低头在上面印下一个个吻,神情眷恋又温柔。
“中也。”他几乎是在叹息,“我喜欢你。”
7.
中岛敦一个人走在寒风萧瑟的马路上,心里一团乱麻。
真是世事无常,直到下班前他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坚定的直男,现在仅仅过了三个小时,他就弯成蚊香了,而且对象还是那个芥川龙之介……
他叹了口气,耸动鼻尖嗅闻着空气中属于芥川龙之介的气息,深感自己无可救药。
真是要命,原来自己对芥川这么情根深种吗,怎么觉得到处都是他?
中岛敦往前走了一步,猝不及防撞上了一个人。
“不好意……芥川?!”他后退一步,傻傻地抬头看着拦在路中间的黑衣男人,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你……你怎么在这里?”
“……人虎。”芥川龙之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别开脸看着地上的积雪道,“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中岛敦眼尖地发现对方的耳根红了。
“我都说了不好意思了……”他也低头,用脚跟蹭着地上的雪,“一般人看到我走过来都会躲开的吧?哪像你,就站在那里由着我撞。”
芥川龙之介没有回答,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中岛敦心里七上八下的,只感觉脸红心跳。
这就是爱情的气息吗?他有点窘迫地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到脚下的雪都要被他踢干净了。
“……中岛敦。”对方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了他一声,白发少年虎躯一震,下意识站直身子大声应了句“是!”。
芥川龙之介却没心思嘲笑他这小学生立正的样子,只是盯着他灿若星辰的紫金色眸子,紧张到手心冒汗。
“你……”他说,看到中岛敦紧绷的样子,只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僵硬了起来,“你觉得今晚的月色……美吗?”
中岛敦傻傻地看着他,心跳都快停了。
这句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很美。”半晌,他听见自己小声道,“芥川,今晚的月色,很美。”
芥川龙之介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嗯,在下也这么觉得。”
今晚的月色温柔如水,与星辰相辉映,美不胜收。
————THEEND————
情侣们约会时会在什么场所相遇
武侦宰x干部中(和平时期)
有私设ooc归我
在街上碰见太宰治时中原中也刚从战场下来,他身上还带着新鲜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中原中也先看见的太宰治,他脚步一顿就要转身错开,却被太宰治逮个正着。
“中也!”
太宰治声音洪亮,中原中也避无可避。
他转过身,冲走过来的太宰治开口道:“哟,好巧。”
“不巧,要不是我叫住中也,中也就要走了。”太宰治瘪瘪嘴,“怎么?中也故意装没看见我?”
“没有。刚才突然有事。”中原中也睁眼说瞎话。
太宰治也不反驳,只是兴致勃勃地打量他。
“中也这是,刚从战场下来?衣服上这么多血迹,受伤了...
“中也这是,刚从战场下来?衣服上这么多血迹,受伤了?”他说着就要上手去摸。
中原中也没躲开被他抓住,“别人的。”
太宰治看着他腹部破裂的衣服和正在往外渗透的血液,皱了皱眉,“中也不疼吗?”
“什么?”
太宰治指了指他的伤口。
“不……疼。”视线随着他的食指移动,中原中也声音一顿,也发现了问题。
“中也真厉害,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喊疼。”
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我想起来了,最后是有一个人不太对劲来着。”
“嗯嗯,那人呢?”
“死了。”
“……不愧是中也。”
太宰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这我也没办法啦,人间失格没用。”
“我知道,反正也不碍事。”
“话说中也,”太宰治的手戳了戳他的伤口,“真的一点也不痛吗?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中原中也拍掉他的爪子,冷淡说道:“不痛。没有。”
“诶~中也,把这个异能让给我多好啊?”
“给你干什么?”
“你也知道我最怕痛了嘛,要是没有痛苦就能死去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不行吧,对于你来说。”
“什么?中异能吗?”
“不是这个方面。”中原中也随意地说。
“你所追求的死亡,不正是那个痛苦的过程吗?”
“入水后呼吸不能的压迫感,肺部进水的痛感;上吊的窒息感,勒住脖子的疼痛和恶心感;跳楼时的期待,坠落过程中的紧张以及对疼痛的想象;割腕时的疼痛,同时感受生命流逝的喜悦?”
说到这中原中也有些牙酸地咂了下舌,“啧,虽然我是不太懂啦,但只有在这个过程中你才是活着的不是吗?”
“虽然你没想体验活着的感受,但的确只有疼痛才能让你感受到你是活着的。”
“所谓死亡,不就是鲜活走向消逝的过程吗?”
“你若是感受不到你活着,自杀成功又怎么能算死亡呢?无非是换一种方式‘活着’罢了。”
十分自然的一段话,像是在肚子里打了千八百遍的草稿,成功把太宰治震住了。
“……哇哦,我还真不知道中也对死亡的理解是这样的呢。”太宰治愣了愣,僵硬开口道。
“还以为中也是一定要死在战场上的类型呢。”
“当然。”中原中也不可置否。
“那样的死亡只针对你。”
“哎呀呀,这么了解你的主人,我该感动吗?”
“滚啊你,恶心死了。你以为我想了解吗?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他说谎了。
当然不是随口说说,这些话已经在他肚子里转了好几年了。
十八岁太宰治叛逃,中原中也第一反应就是开一瓶柏图斯来庆祝他的滚蛋。可是白天的狂喜过去,只有中原中也自己知道晚上随着疲惫汹涌而来的东西是什么。
是失落。
他为太宰治的离开感到失落。
他知道太宰治对港黑不像他一样有感情,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太宰治把他留在原地,自己抽身离去。
他没有给中原中也留下一句话,送了他满地残骸,潇洒得像是他不曾拥有过一个搭档。
也对,只是一个互不对付的搭档。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他还是会一个人钻牛角尖。
中原中也不懂。
「为什么死亡可以让你向往,朋友可以让你离开,我却不能让你留下?」
情感尚未成熟的中原中也不理解他心里的耿耿于怀,但他知道,“双黑”已经,不复存在了。
等长了两岁,中原中也终于明白这种耿耿于怀的原因。
他喜欢太宰治。
中原中也自然不会去找太宰治自取其辱,事到如今对当初他的叛逃也没有那么大的怨念。
只是在明白自己的心后,他不可抑制地对太宰治产生了一种好奇。
这种感觉很奇妙。
虽然他们曾经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但他从来没有产生过探究太宰治的想法。于是他开始试着理解太宰治所说的那种对死亡的向往。
他也会好奇太宰治现在所过的生活,好奇他的同事,好奇他是否会像以前一样眼神阴郁、喜怒不形于色。
然后他理解了。
对于死亡的向往,走向死亡的从容,接近死亡的期待和掌控生命的自由。
他也遇见了。
那人身量较十八岁更加修长,脸上的绷带拆掉了,鸢色的眼睛里闪着稀碎的光,脸上时常挂着迷人的笑。黑色大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沙色风衣。整个人的气场柔和了不少,给人的感觉温柔有礼。
这不是能做到吗,太宰。
中原中也看得出来,虽然太宰治对于死亡的执念仍有保留,骨子里的黑泥也没有消失,但他脸上的笑不是作伪,他是真的高兴。
于是中原中也也为他高兴。
他们曾经还住在一起时,也是有好好交流的时候的。
还年少的两个人也会想象另一种、在阳光下的生活。
中原中也不愿意,对于他来说港口黑手党就是他的家。太宰治倒是思考了一番,最后皱皱鼻,下定论一般,“我还是算了吧,我学不会做一个好人。走在阳光下……想想就觉得离谱。”
于是在他们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中原中也第一句说的不是什么好久不见。在那之前,他在心里已经开口道:「这不是能做到吗,太宰。」
中原中也对于现状很满足。
他并非不喜欢太宰治,但看着太宰治如今在阳光下过得不错,他也就彻底放下了。
虽然还是有死亡的诱惑,但中原中也也理解了。如果哪天太宰治真的自杀成功,他可能会替他感到高兴……可能会感到伤心也说不定。
于是在街上碰面之后,中原中也便开始物色身边的人——他要找一个新搭档。
虽然如今他的能力不低,谈判审问也都不俗,但一个人到底是太累了。
他之前还没有彻底放下,便一个人撑着“双黑”的名号走到今天。
看见太宰治现在的模样,他便也想改变一下。倒不是丢弃曾经,只是他也要开启新生活了。
「要是让混蛋太宰看见我累死累活的样子,他一准得笑话我。」
和首领提了一下,这事就定了下来。
新搭档叫森川木下,是个很优秀很踏实的年轻人。
两人一起讨论战术,战场上相互配合,中原中也受伤后森川也会帮忙搀扶、照顾他,不像某人把他丢下就走。
久违的合作让中原中也非常轻松,这让他非常肯定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虽然默契还有些差距,不过都是可以培养的。
森川木下知道中原中也以前有一个搭档,也知道他们很强,但港黑所有人都对那个前搭档绝口不提,他也不便多问。
中原中也倒不是那么在意,他还是一贯的潇洒。
只是他有时在战场上一个脱口而出的姓名、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落,都让森川木下知道,他并非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在意。
于是他不禁对那个传说中的前搭档有些好奇,也会拿自己和他作比较,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让别人讳莫如深、让中原中也念念不忘。
武装侦探社内,福泽谕吉正在分配任务。
“这次行动由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合作完成,港黑那边会派中原中也和他的搭档森川木下前来支援。”
听见这话,众人都有些惊讶。中岛敦扭头看了看太宰治的表情,发现他还是挂着微笑,只是那上扬嘴角似乎有些抽搐。
“太宰,行动由你指挥。”福泽谕吉看向他,“这次敌袭人数不多,港黑的人算是后备资源,你做好人员分配。”
“……是。”太宰治有气无力地应到。
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怎么捉弄那个小矮人了。
太宰治承认,在听到中原中也和他的搭档那一刻,他第一反应是“双黑”,可随后他又冷静下来。
他现在在的地方是武装侦探社,不是港口黑手党。中原中也有了新的搭档很正常,只是他不再是中原中也的唯一。
「我不是中也的唯一?」太宰治无意识地在心底重复这句话。
「中也的身边有了其他人,中也不再是我一个人的。」
这样想着,他就感到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燃烧,烧的他快要维持不住挂在脸上的笑。可随即他也对自己的情绪感到莫名其妙。
他在心底默念中原中也的名字,仿佛多念几遍就能弄懂他的情绪。
太宰治手托着下巴故作思考战术,开始光明正大地在开会期间走神。
「中也对我来说算是什么呢?
是搭档?可是我已经离开了,“双黑”名存实亡。
是朋友?不不不,没有天天吵架动不动就要杀死对方的朋友。
是爱人?爱人???怎么可能?怎么会想到这?
啧……果然还是狗吧。
中也是狗,我是主人。
嗯,没错,自己的狗去和别人亲近,做主人的当然会生气,很正常。」
太宰治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太宰,你有什么问题吗?……太宰?”
“太宰!”
“啊!抱歉,刚刚走神了。”太宰治看着国木田独步生气的眼神对他抱歉一笑。
国木田独步瞪着他,“开会期间不要走神啊混蛋太宰。”
“是是。”
“那就这样定了,有变化随时再调整,大家下午做准备吧。”福泽谕吉最后总结道。
“太宰先生,你还好吧?”散会后,中岛敦有些担心地问。
“嗯?敦君为什么这么问?”太宰治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小老虎。
“因为你刚才在听见中原先生有搭档后就有些不对劲。”
“……”太宰治没想到被他发现,有些无奈道:“敦君还真是敏锐啊。”
“不过没关系哦,就算中也有了新搭档,我俩的关系也不会改变。”
“什么关系?”
“嘛,主人和狗呢。”太宰治自信地说,像是解决了一道难题。
“诶?”
总部里,太宰治看着屏幕上中原中也和森川木下的配合,还有两人之间的互动,直接脸黑了个彻底,前几日都从容优雅与信誓旦旦全都不复存在。
与谢野晶子作为随行医生,也与太宰治留守总部。
她看着大屏幕上的战况,有些惊讶,“太宰,中原中也和他那个搭档配合的不错嘛,还很有默契。看来根本就不用我出手啊。”
“是啊,很有默契。”太宰治咬牙切齿道。
“嗯?你怎么了?”
“我很好啊,与谢野医生。”太宰治眼神从屏幕上撤下来,对与谢野晶子露出一个微笑。
“……”与谢野晶子看着他格外虚假的笑,眨了眨眼,“太宰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吃醋?吃谁的醋?”
女医生朝屏幕努努嘴,“那个。”
太宰治扭头看向大屏幕,正看到中原中也飘在空中闪着红光的背影。他似乎是被与谢野晶子的话惊到了,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与谢野晶子也不催他,好半天才听见旁边传来的反驳,只是声音太过微弱,怎么看怎么底气不足。她有些幸灾乐祸地想:「没想到太宰治也有这一天。」
太宰治的确是被震住了。
他的脑子转的飞快,心里找了无数理由来解释他在看到那俩人并肩作战时的不快,可那些理由渐渐重合,最后变成与谢野晶子的声音——你吃醋了,太宰。
「完了。」
太宰治坐在沙发上以手掩面,发出一声哀嚎。
旁边的女医生毫无同情心地嗤笑一声,热心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他反应有些迟钝,“什么怎么办?”
“中原中也啊。你俩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这样呗。”
太宰治看着与谢野晶子眼睛里的鄙视,好像在说他不是个男人。
“……等等,你是说让我去找中也表白?”太宰治不可置信道。
“嗯哼。”
“咦,才不要,给黏糊糊黑漆漆的小蛞蝓告白好恶心。”
“……”与谢野晶子白他一眼,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不做点什么,你的前搭档就要和那个森川木下跑了。”她还故意加重了某些字的读音,生怕太宰治反应不过来。
“什么?!中也是我的狗!怎么能随便就跟别人走?!我现在就去把他抓回来!”说完这句话,他就已经走到门口了。
“……”与谢野晶子觉得,太宰治已经没救了。
这边太宰治刚出总部大门,战场上的战况就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情报有误,敌方出现了多个危险异能者,中原中也和森川木下感到吃力,开始撤退。
“森川,你一会儿去找一个地方躲着,离我要有一定的距离,然后联系总部的太宰治,明白了吗?”
撤退过程中,中原中也对森川木下嘱咐道。
“中也先生,你要做什么?我和你一起!”
“不用,就按我说的做。”
“可我们是搭档!”
“这是命令。”
“……是。”
中原中也看着森川木下躲好,操纵着重力移动到离他较远的地方,然后摘下手套。
他看着自己未戴手套的手,轻笑一声,“哈,真是久违了……”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觉醒。”
——污浊开启。
森川木下看着中原中也的脸上爬满花纹,周边事物都被红光覆盖。
在他的印象里,中原中也一直都是漂亮耀眼、强大却又有礼的存在,可他此时看着中原中也不受控制、似是发狂的模样,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恐惧。
太宰治刚出门就看见战场上发出的红光,颜色暗沉似乎在预示什么不好的存在。他没有犹豫,立马向战场跑去。
他在红光外围发现了森川木下,年轻人看向他的一瞬间眼睛里还有未消失的惊恐。
见太宰治往里走,森川木下赶忙劝阻:“不能进去,会死的!”
太宰治没有管他,径直向红光最盛的地方走去。
森川木下这时也反应过来来人是谁,他放下手,不再阻止。
太宰治其实前进得很艰难。越往中心风压越大,有无数石子与他擦肩而过,也有些划伤他的侧脸、划破他的衣服。
等他终于赶到风暴中心,整个人已经不能看了。
他没有触碰中原中也的任何一个部位,而是用手掌温柔地抚过他的后颈,将他往怀里带然后轻轻拥住他。
那一瞬间,蓝光大盛——人间失格发动。
中原中也脱力地靠在太宰治的怀里,嘴里止不住地吐血。
“……好、慢。”
“中也好过分,这已经是我最快的速度了。而且我还受伤了,中也一点都不心疼我。”太宰治小声嘟囔着抱怨。
怀里的中原中也并没有回答。
太宰治抱起他,温柔地说:“这次我会把你带回去的。好好休息吧,搭档。”
路过森川木下时,他拦住太宰治,“你……不害怕吗?”
“怕?为什么要怕?”太宰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不觉得中也满身红光操纵重力时很美丽吗?就像神明一样。”他顿了顿,似是警告道:“还有,中也的搭档,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抱着中原中也离开了。
总部。
“与谢野医生,你快来看看中也。”
与谢野晶子上前查看,又用异能治愈了中原中也身上的伤。
“好了,没有生命危险,目前没醒只是力竭后的正常休息罢了。”
“好,谢谢。”
“不用,这是我的任务。”
“太宰,你身上的伤也要处理一下。”
“我一会自己处理。”
“行,那我先出去了。”
与谢野晶子也不等他回答就出了门。
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的睡颜,在脑海中回忆刚才错过的细节。
他没忘记在看到中原中也开污浊时的慌乱——这不在他的计划中,如果不是他碰巧出门,他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他没忘记中原中也脱力时靠在他怀里的虚弱模样,他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心痛。
他也没忘记中原中也在他怀里时,心里的柔软。
其实太宰治在意的东西不多,螃蟹算一个、殉情算一个、死亡算一个。现在中原中也后来居上,一下跃到他心中的第一位。
他心里有许多小格子,以前他不知道该把中原中也归为哪一类,不知道该把他放在哪一格,只能用狗狗和主人的方式来表达他的占有欲。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喜欢。
他喜欢中原中也。
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略微颤抖的睫毛,温柔问道:“中也,醒了吗?”
“……嗯。”
“你……说搭档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是认真的吗?”
“什么呀?原来中也听到了吗?”
“模模糊糊罢了。”
“那太好了,我不用再重复一遍了。”太宰治乐道。
“中也的伤,还痛吗?”
“?什么伤?不是治好了吗?”中原中也疑惑道。他想了想,像是记起些什么,“你是说之前中异能那次?不是说没感觉吗,怎么了?”
他看着头上绑着绷带的太宰治,恍惚以为像是回到了以前。
“你怎么样?伤口疼吗?”
“疼,很疼,中也。”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抬起手想去摸他在绷带覆盖下的伤口。
太宰治握住他的手。
“太宰你……”
“中也也很疼,对吧?”他打断中原中也,看着他认真道。
“中也其实是在和我一起疼,对吧?”
“……对。”
太宰治笑了笑,他贴上中原中也的额头,看着那双干净透彻的蓝眸。
“中也,感受疼痛,和我一起活着,好不好?”
“好。”
——————————END.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
就是太宰很讨厌疼痛,但是对他来说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感受到活着。后面他要中也和他一起感受疼痛,就是说明他邀请中也和他一起活着(好像有点绕)
*青三线
*大逃杀
“排名榜出来了”
一早,常华森看完排名榜,回到孙滢皓的房间,揉揉他的鸭头
“你多少?”
“没动,第十”
“孙亦航进了吗?”
“进了,第七,连淮伟人都傻了,刚刚在外面握着我的手一个劲儿谢我”
“我多少?”
“往前一名,第五”
孙滢皓听着还算满意,翻个身打算再睡会儿
“冠佑进神九了”
“什么?!”
孙滢皓一秒清醒,回过头看着他
看到常华森再次点了点头后,孙滢皓睡意全无
“多少?”
“第六”
刘冠佑在昨天公布的榜单里,战力值全场第五,比他高
“段星星还在神九吗?”
“在,第八了”
信息量有点大
上一轮可以说是因为触发技能有加分,这一赛程可真没理由了
如果他俩真搞窝里斗.......
孙滢皓大概估计了一下,自己和段星星五五开还是没压力的,但常华森打过刘冠佑那根本就不可能
他亲眼见证梁森杀队友,所以深信人被逼急了什么狗事都干得出来
“下赛程别找他们联盟了”
常华森点头表示同意,看来想一块儿去了
刘隽面对首次掉出神九这件事,心态也不算很崩,倒是一齐掉出神九的梁森破了大防,搂着刘隽抱怨
“小隽隽,我就说咱就不该带着邓孝慈嘛,咋俩闲得慌啊,二对一扶贫,你看邓孝慈都比咱俩高!”
“那是你懒,不动手,人家被迫冲锋才经验值高的好吧。再说也没有差很多吧”
邓孝慈第11,刘隽第12,梁森第14
“气死了!初代神九竟然混这么惨!我还是初代第二呢!”
“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最惨的应该是一轮第六二轮没进的魏宏宇吧”
“咱俩要是刀了邓孝慈绝逼进前九”
“你敢刀邓孝慈我绝逼让你进不来”
余景天今天老早就去看排名了
头一次,这么期待自己排名是不是第一
芜湖!
让我看看我亲爱的小罗同志
卧槽第二
再让我看看我亲爱的隽哥森哥
卧槽全掉出去了
再让我看看我亲爱的十七
卧槽
第九
他跟徐新驰一起来的,想必是杀野兽不少
由于和罗一舟打赌前自己还用了特权,所以还是觉得没赢得彻底一点
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保好命吧!
“tony,结盟?”
杜天宇向正在喝西瓜汁的余景天伸来友谊的小手
“下赛程我们的出生点是随机分配的,在场地里都不一定能碰到盟友,想办法苟进前九才是王道。我会想办法给你安排到孙滢皓附近,你趁机动手就行”
余景天叼着吸管淡然回答,眼睛直直盯着远处正在和段星星聊天的罗一舟
据他观察,从上个赛程结束到现在,他和唐九洲都没再说话
这么讨厌背叛自己的人?
“余景天,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冷若万年冰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余景天起一身鸡皮疙瘩
一转头,果然是邓孝慈
余景天把杜天宇支开,看向邓孝慈
“你那个调难度的技能,下一赛程还能用吗?”
“什么东西?”
“别你妈装,就你干的,我都知道了”
“......能啊,要干啥?”
“把常华森调到地狱难度”
????????????????????
余景天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这俩人的交集,发现最大的交集是第二赛程当了短暂队友,开始懵逼
“你在发愁刘隽的排名吧,帮我解决常华森,我帮你送刘隽进前九”
“梁森呢?”
“他?自求多福吧”
“成交。我先告诉你下一赛程的规则。我们的出生点是随机分配的,场地最上方有个电子屏会显示现存人数,当场地内只有12个人时,安全区才会开放。所以像李俊濠那种速通不能完全有效了,得用战力说话了”
“到了安全区门口,不会一堆尸体吧”
“难说喽,毕竟好多在安全区门口等烦了给队友一刀的案例”
一回头,余景天吓得魂儿差点没了
“刘冠佑你他妈什么时候过来的!”
刘冠佑睁着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脑袋一歪,好像啥也不懂,以前看着只觉得可爱,但是想到这个小屁孩上一轮第六的排名和第五的战力值,只觉得他吓人
“刚刚一直在”
邓孝慈淡淡地回了一句
妈的
就知道星佑不会单排嘛!
邓孝慈在背后默默注视着余景天
他看起来连后脑勺都在慌张
现在的神九各有各的长处,而且适应新赛制能力极强,想挤进神九很难
他和刘隽挤上不去,那就把别人拽下来吧
在bug面前暗杀bug,原来是这种感觉
余景天看着满桌供他任选的武器,得意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拜托,弱者才需要选择,像我们这种ace拿什么都可以好吧”
“王南钧你心态真他妈好”
第20的王南钧和第19的杨昊铭形成鲜明对比,杨昊铭都快焦虑死了,王南钧甚至缺个水晶王座就能登基了
余景天瞟了一眼后收回目光,拿了长剑
罗一舟不出意料选了枪
连淮伟拿了另一把剑,比余景天的长剑短一点
唐九洲拿了之前很少有人尝试的飞镖
孙滢皓本来看中了飞镖,结果被抢了,无奈选了匕首,后面的刘冠佑、刘隽等冷兵器战士直接破防
刘冠佑在选择台前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拎起了医药包,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向唐九洲,借了一个飞镖,冲着安全区宾馆的玻璃扔去———
刷拉
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拿起形状最像匕首的一片玻璃,用医疗包里的绷带绑好,一把匕首,成了
孙亦航能用的武器也算多,选了个弓箭
段星星选了大刀
十七选了手榴弹,余景天简直要被他蠢死了,因为那玩意儿就一颗
邓孝慈选了剪刀
“他要动手了”唐九洲趴在连淮伟耳边说
三轮了,邓孝慈其实一直在隐藏实力,表面看是个白级,实际上却可以成为节奏掌控者
刘隽选了短刀,比划着怎么当匕首用
杜天宇选了飞天爪
梁森选了长鞭
徐新驰选了锤子
徐子未实在不知道选啥了,选了捆绳子
何德瑞拿了捆鱼线
杨昊铭拿了比手榴弹还大一个型号的手雷,一脸苦楚
王南钧乐乐呵呵拿上了剩下的毒药,他还以为自己得拿医疗箱了呢
这次的分组是完全随机的
播报一次次响起
「第一组:孙滢皓杨昊铭杜天宇」
孙滢皓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马上就要降落了,所以他连常华森会在哪个组都不知道
这个是余景天人为排的,给杜天宇创造杀孙滢皓的机会,那可是他第二轮就想杀结果到现在都没杀掉的人啊
三人跳机后,播报再次响起
「第二组:罗一舟」
“就我一个?”
“看来是”
「第三组:连淮伟唐九洲」
熟人,太好了,是熟人
两人对视一眼
「第四组:十七」
由于余景天是要负责控局的,又担心十七被别人暗算,只好安排他单蹦
「第五组:邓孝慈梁森」
梁森很懵逼,但邓孝慈已经看懂了
余景天就是逼着他保梁森
做梦
「第六组:王南钧」
「第七组:徐子未常华森」
“跟这人不熟吗?”
段星星也察觉到了华滢组对他们态度的异样,看到常华森面色凝重便主动来找他搭话
常华森摇摇头,回答:
“很不熟”
「第八组:段星星刘冠佑」
“我靠!”
段星星和刘冠佑俩人也没想到真能这么巧
命中注定,左星佑你
「第九组:徐新驰何德瑞李俊濠」
「第十组:刘隽」
「第十一组:孙亦航」
「第十二组:余景天」
余景天把自己安排到了最后一个,听完了所有的分组后才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