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经历:一个做了十几年记者讲述的灵异经历

到今年(2009年)9月,做记者整整12年了。

今年4月开始终于不要在第一线跑了,估计以后也没有跑一线的机会,现在比较清闲,想写点东西纪念12年的记者生涯。

民生新闻做多了,已经写不了花哨的抒情文字,也没有像唐师曾那样丰富的经历可以吹。

1

先说一个关于我以前工作单位的诡异事件。我生活在南方一富庶省份的省城,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是在省城市有线电视台,1998年时候,广电局发文,要市电视台,市有线台,和各个广播调频合并成市总台,由市有线台和市电视台出资各盖一栋大楼。盖楼这事肯定是要肥不少人的,当然中饱私囊的同志也是提心吊胆,希望盖楼的过程中不能出事,尤其不能出重大的安全事故,不然一件安全事故很可能牵扯出一堆事出来。可是偏偏事与愿违,2000年年底,市台大楼已经接近完工部分投入使用的时候出了件大事,当时办公室和机房已经完工,1楼演播大厅还在装潢施工,出事当天管宣传的副市长来大楼视察,看了一圈很满意,就在她离开大楼2分钟,演播厅的顶突然塌了,据当时在现场的人说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巨响,接着和演播厅相连的一楼门厅的边缘也塌了一大块,出事之后大楼别处施工的工人赶过来进去救人,做记者的没一个敢进去的。5个在舞台上做地板的工人自己从侧门出来,说可能是一个大的灯架掉下来引起的连锁反应,灯架上面和灯架下面施工的工人都砸底下了。公安和消防来得还算及时,折腾到第二天一早,又救出来8个人,埋得不深,主要是被砸伤,没有生命危险,但有一个工人找到时就已经被灯架砸死了。

关于小刘到底是生是死,当时说法很多,有一个比较多的说法是其实他没有被埋底下,而是从另外一边的侧门通过安全梯到地下车库趁乱跑了,家里人其实也知道他还活着,是故意来讹钱的,还说他年纪小,本来就怕苦怕累,早就不想干了等等等等,慢慢的也就没有人议论这事了,直到新大楼正式投入使用。

查不出结果,但问题还存在,恐惧心理还存在。直到一天两个可爱的动物到来,台里才算平静了。2001年夏天,两只泰国柚木整雕的大象被“请”进了新楼的一楼大厅,大象没有摆门口,也没有摆大厅正中,而是摆在演播厅的入口,演播厅入口比较靠里面,你刚进入一楼大厅是不大能看到了,所以这两只可爱的,张开笑口,抬起右前脚的象是起不了任何装饰作用的。我相信在电视台里新闻八卦流传的速度快过别的任何一个单位,象爷入台的当天就有传闻,这两只象是从泰国请来的神象,原来是泰国某寺庙里镇寺的。台里斥资200万请来的,作用嘛当然是镇压邪祟。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神象显灵,象爷入台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晚上加班蹭网蹭空调的人逐渐多起来。但是我们可怜的主持人却再也不肯住持那个夜间热线,后来他几经辗转,竟然从广播跨越到电视台,另辟一番天地,这也是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半年后又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这个故事的结局:台里三个副台长由于建台涉及到得经济问题下马。保下来两个没有坐牢,进去了一个判了7年。进去的那个正是负责6个演播厅装修和设备购买的。这也不知道是斗争失败呢,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

2

接下来的这个故事其实是个爱情故事,但是诡异非常,每次我想到就觉得怪怪的,很难受,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2006年我去市区最南边的一个区采访当地一个派出所的所长。这个区在我们市算是非常富得,靠拆迁富了一大批人,这种区一个派出所所长当然油水是足足的。白天采访完,晚上非要留我们吃饭。两杯五粮液下肚,所长大人说,记者同志,你们记者见多识广,我们这个地,最近出了件事想请教请教。我以为他无非是喝点酒,说点乡村鬼话之类的老套故事助兴。而事实上他说的故事让我大吃一惊。直到现在想到还觉得不大缓得过神来。

每个城市都有一种特殊的医院:精神病医院。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歧视精神病医院的病人,比如如果你所在的城市精神病位于东安路,

那么这个城市有一种骂人的方式就是“你是东安路出来的啊?”我所在的城市有两所精神医院,一所是治疗轻度精神病人的,顺带被人们用来骂街。一所很多人不熟悉,叫“某龙山精神病院”(某代表一种颜色,说出不方便,见谅)在郊区,是治疗重度精神病人的,与其说是治疗不如说是关押武疯子之类的人物。

2004年夏天,某龙山精神病院来了一个新员工,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真名就不说了,叫她李婷吧。就是我们这个市的人,大学刚毕业,考公务员,考上了民政局,谁知道分配到某龙山精神病院工作锻炼(某龙山精神病院是归到民政局口子下面的,带一点慈善性质),她开始死活不肯干,那时候考公务员已经比较火了,家里人轮番劝说,并且也找了关系,关系答应她锻炼一年,调到市慈善总会工作,她才勉强答应。我想她家里人后来一定很懊悔让她去。

李婷报道后,被分配在图书馆工作(估计也是找的关系),这个工作很少直接接触病人,而且能到图书馆看书的病人病情都是比较稳定的,她家里人也比较满意,而李婷自己开始抱怨了一个月后也不抱怨了,似乎工作得还很认真,本来每个周末都回家,后来一个月才回一次家,也不提什么时候调离的话了。家里人觉得有点不对,这单位一周只工作3天半,她居然一个月才回家一天,家里人就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她开始不肯承认,后来就默认了。

家里人很担心,估计是和医生谈上了,在那地方工作总让人觉得怪怪的,能把李婷调回市区就很不容易了,再调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家里人找她谈话,她不听也不肯说到底是谁,干脆表示不调回市区了,家里人急了到某龙山精神病院查,结果所有的领导同事都说小李没有谈恋爱的迹象。家里人查她的话单,也没有收获(这年头谈恋爱不用手机简直不可能)。

结果2005年过年的时候,李婷家人偷看她手机,在手机里看到了三张男人的照片,35,6岁的样子,长相一般,笑眯眯的,身上穿着精神病人穿的蓝白条的衣服。

李婷家里人看到照片当时就要疯啊,难道女儿会看上一个精神病人,女儿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也不至于口味如此独特,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倒是有可能是医院的医生穿衣服玩的呢。于是先没有问女儿,而是没有等过完年李婷父亲就去医院查,看完所有医生的照片,没有找到这个人。万般无奈只好看病人的照片,结果果然发现了这个哥们。

他父亲当时似乎没有和医院的人说真相,只是了解了下这个病人的情况。病人姓徐,我们且叫他徐大,家也住这个区,父母都在,还有个弟弟,靠拆迁分了四套房子,经济条件应该还不错。徐大中专毕业,在外地打了几年工就回了老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疯了,天天在墙上画些鬼啊,怪的,然后用棍子砸墙,说鬼要害他,他要先把鬼打死。家里人也烦不了,反正养得起,就养着呗。后来这哥们发展到一有空就去别人家的墙上画,谁敢阻止他就狂骂,还打人,邻居不堪其扰,父母就把他锁家里。后来弟弟大了,父母怕影响弟弟讨媳妇就把徐大送到某龙山精神病院,哎,这哥们一到医院,就不画鬼了,整天在病房里发呆,看到人笑眯眯的,也不说话,很像个正常的哑巴。在医院住了一年多,弟弟也结婚了,老两口又把徐大接回去,谁知道一回去就故态复萌,住了三天,只好又送回来了,他第一次入院是1998年,李婷进医院时,他已经住了6年了。

你可以想象李婷父亲当时有多么崩溃,但是还存在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胡猜。大年初七李婷说要去上班,这个单位放假比一般的事业单位都长很得多,应该要放过正月15的,父母就不肯她去,问她去干什么,她也不说,就说去上班,父亲当时就忍不住了,说你是不是去看徐大,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李婷一听就哭了,但也不肯说什么。第二天就溜到单位去了。父母着急得要跳楼,又不敢和外人说,怕影响孩子的将来。后来实在忍不住了,过了正月半就直接去找到医院的院长说这个事情,要求女儿尽快调离这个单位。院长说大过年的你们老两口拿我开涮吧,想女儿调到市区也不用找这个借口,后来看两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院长有点将信将疑,想想也是大过年的李婷来医院加什么班啊,干了20几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员工,就找李婷了解情况。李婷依然什么都不说,不承认也不否认,好嘛,一下子把这个在治疗精神病领域工作了20几年的老院长推到了发疯的边缘。

(插一句,我写的这些内容并不完全是派出所所长说的,他其实只说了个大概,很多细节都是我后来问那个可怜的老院长的)

徐大出院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李婷也再也没有回来过,一直病假了大半年,一纸调令调到民政口子的另外一个单位。据说她刚回家的那几天,就躺床上谁也不理,低声说些听不清楚的话,偶尔哭。父母以为女儿从此就疯了,恨透了某龙山精神病院,老两口差点没有愁了,幸好一个月后,李婷恢复了正常,但是故事却并没有结束。

某龙山精神病院是在讲故事的派出所所长的辖区范围内,应该是在李婷恢复正常不久,也就是徐大出院后一个月,他的所里来了一个报警的哥

们,这哥们说他老婆被人绑架了,要派出所去解救,民警就问你老婆叫什么,哥们说叫李婷,民警:被谁绑架的啊,哥们说:一个叫王某某(

院长的名字)一个叫孔某某(另外一个管理员的名字)民警当时楞了,他认识王某某:说真的假的,王教授绑架你老婆干什么,报假警是犯罪

本确定是徐大,于是说他是我们这一刚出去的病人,你别理他,我叫他家人来接。结果民警也不理报警的哥们,他无聊的坐了一会就走了。

故事到这就告一段落了,后来我向院长问这个八卦的时候,院长说还好徐大不知道李婷家住哪,如果他能再次接近李婷那就真不知道要出什么大事了。究竟徐大靠什么吸引了李婷,究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李婷是真喜欢徐大呢。还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为什么徐大在医院待了6年也没出过事,偏偏就找上李婷了呢,两个人是不是接近到一定的程度,李婷就会收影响呢?这些问题我事后想过好多次,但是也没有比较靠谱的答案,鬼话高手多,要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我真是要千恩万谢了。

3

朋友们你们能想象一下把男人,哪怕是老男人迷成这样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反正马桂英一定和你们想得都不一样,圆脸,比较胖,皮肤暗,但绷得紧紧的,我采访她的时候,她先是有点紧张,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笑眯眯的似乎是在和我唠家常,她说那些老头都是她的好朋友。但是她有一个特点让我觉得非常惊讶。

她的普通话十分的准确,凭我在电视台工作的经验直觉认为她的普通话水平至少在一乙以上,闭上眼睛听

说是一甲我也相信(赵宗祥老师就是一甲,很难考到),真不明白一个农村中年妇女普通话怎么这么准的

。虽然说她声称她是老头子们的朋友,但是这些老头在她身上花的,或者给她的钱已经有大几十万了,说严重点,她能够上诈骗了。但是很显然她在这十几个老头中活得很滋润。很快我就发现这个事情里最奇怪的一点。

就算这些老头被她迷昏了,这些老头的家人怎么也不管,也不上门闹。以前做的类似选题里面,别说大几十万,就是几万块,子女都能玩命。而且这也算是家丑了,但真的几乎就没有子女管马老太和这些老头的事情。说她诈骗,那更不靠谱,没有人告,老头们都是自愿掏的钱,派出所根本管不了,真是邪了大门了。

我一共采访过5个老头,很多事情是从别人那了解还有老头们互相揭发的。我问这些老头的子女甚至老婆为什么不管管,不是说年纪大了随他去,就是说管不了,但凭一个记者的直觉我意识到他们一定对我隐藏了什么,果然从一个街道副主任那我了解到了一些新情况。

这个街道副主任也是个中年妇女,她说记者你不要管这个事情了,马桂英对他们有恩。我说有恩是什么意思。她说记者同志这些老头好多都是以前身体不好,自从认识了马桂英,一个比一个活的精神,还说

前面提到那个打架打折了拇指的老头以前严重的糖尿病,几次大发作都奄奄一息,认识马一年,病也好得七七八八。还有那个81岁的老爷子,以前都有点老年痴呆了,认识了马以后,居然能哭能闹还要自杀,简直是换了个人。反正好些个老头子都是有些这样那样的毛病,自从认识了马都能好得差不多了。我当时想:我靠,这哪是中年妇女啊,这简直就是观世音下凡啊!

于是再去找马桂英,想套她的话,她对我到是一点不反感,也不怕摄像机了。据她自己说她是江西人,小学文化,问她有没有一技之长,她说洗衣做饭(事实上她和老头们在一起时,从来都是老头洗衣做饭),问她为什么会到这,她只是叹气摇头,说混口饭吃,在哪还不是一样的。问她有人说你会治病是不是?她说我哪会治病啊,不过我的朋友都是好人,好人就有好报。

问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其实我当时非常想在这条线上追下去,但是迫于工作的压力,只能放弃,最后的结果是忽悠了两个打架老头上电视吵了一场,其中有一个就是得糖尿病那个,看他的劲头简直不能想象他曾经是严重的糖尿病患者。马桂英只是在场外接受我们的采访,没有要求我们打马赛克。她说希望老头们不要为她打架闹事,这样不好,朋友都做不成,人要好好活着,而且她也不想结婚。当然那两个老头权当没有听见,看她的视频时一脸的痴迷。

这个故事到这是告一段落了,后来据说2005年时马桂英悄悄离开了那,奇怪的是那些也没有哭着喊着去找她。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不知道那个些老头的病是不是又发作了。

从行为上判断,马桂英确实有诈骗敛财的嫌疑,但是敛财要不靠色相,要不靠手段,马桂英又是靠什么呢?要色相没有色相,要文化没有文化,难道她真有某种特殊的能治好和她亲近的人的病的能力,但是她要真有这个能力,发多大的财都有可能,何必困居在此呢?是不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呢?她后来去了哪里,是不是又有很多老头们要为他痴迷了呢?这些我就无从得知了,这次采访的过程还是很愉快了,充满的喜剧的感觉,不过多年后,当我想到马桂英那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时还是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4

第四个故事发生在2007年秋天,那时候我已经到省台工作,我们那个城市有一座著名的寺院,以遍山红叶闻名天下,我们暂且称之为红叶寺,那年秋天旅游局和红叶寺举办“红枫节”需要媒体捧场,赶这种场子,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好处的。我以前在市台的一个老领导某频道副主任叫我这个”叛变到省台的同志”一起去。

由于副主任和旅游局的关系相当好,庙里面接待我们的规格也很高,一个类似大管家的人物负责接待,叫老葛(这兄弟很有意思,自己不是和尚,据说他父亲以前是庙里的和尚,他112岁就到了庙里,长大了就负责一些接待外联以及和尚们不方便出头的工作,为人八面玲珑,佛法理解相当肤浅仅限于因果报应六道轮回等等),中午在方丈室后面的小食堂吃素斋(味道相当好,不过一般游客吃不到),边吃边聊,副主任就问:传说高僧都很隐藏得很深,比如济公啊少林寺的扫地老僧啊,你们庙里有没有啊?老葛:我们庙里没有,到是有个假和尚,可能是庙里们最虔诚的和尚,不过实在不像什么高僧。副主任和我都很感兴趣,就问怎么回事?老葛就给我们说了这个假和尚的故事,当然我们后看来也见到了这个假和尚,也在别人那听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我就揉在一起说一说。

2001年,庙里突然来了一个人,不是烧香拜佛,而是要来出家,随着寺庙经济的做大做强,这样的人到也多见,一般都是哄出去拉倒,现在要当个和尚多难啊,手续一道一道的,还得有庙肯收,比考博士难多了。这个人很强大,被哄出去了,也不走,就在门口闹,看门售票的不让他进,他就从山上绕一段,翻墙进去,跪到方丈室门口不走,也不知道是哪个和尚想的,认为这是个炒作的好机会就让他跪吧,让游客看看我们庙多牛逼。从中午跪倒寺院关门,还不肯走,看到有年纪大的和尚从方丈室门口进出,他就去抱人家腿,说大师救命,我要是不当和尚就要被鬼害死了,有人觉得他是疯子,但看一身打扮实在不像,于是老葛出面来问他情况。

他说他叫周俊(化名),在附近的村子里开了个食品加工厂,两个月前老婆孩子出车祸死了,从此他就没法睡觉了,说天天晚上有鬼来缠着他,还说是鬼害死他家人的,问他是什么鬼,他也不说,问他为什么要到庙里出家,他说庙里有高人曾经预测了他要出事,现在被鬼缠住了,非要来出家才能化解。

后来老葛了解确实有这么回事,但是预测他要出事的不是什么高人。这个庙进来大门后,有两个小楼,一个叫钟楼一个叫鼓阁,里面各有一个算命先生,其实也就是每年交点钱给庙里,别的和摆摊的江湖骗子没有多大区别,有游客走,他们看准了就上去说:这位先生相貌不凡,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周俊3个月前来庙里玩,鼓阁先生就拖着他说这话,他当时还带着个女人和小孩,居然敢开荤玩笑,就说:你看我相貌不凡,是不是要做我小舅子啊。鼓阁先生就说你嘴里放干净点,我看你三月之内,必要到大霉,周俊还要吵架,被老婆孩子拉走了。像这样在庙里还流里流气的游客很罕见,所以老葛问鼓阁先生时,他说记得有这么个人,但当时他只是随口咒他一句,当不得真的。

老葛心说你就是不随口咒的也当不得真,可事情偏偏就这么寸,1个月后,周俊的老婆小孩就出车祸死了,周俊后来说他天天晚上见到的鬼,就是他死去的老婆小孩,要他下去陪他们。周俊就要疯了,村子里有老人说,你得出庙里出家,不然也离死不远了,所以周俊才死活要在红叶寺当和尚。

了解完了情况,老葛向主持啊方丈啊汇报,结果不用说,当和尚是绝对不可能了。但可以留在寺院里打个杂什么的。朋友们看到这,会觉得啊呀,还是和尚心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其实如果是你去,打杂都不可能,周俊能留下来是因为他承诺只要能留下来,他捐献他全部财产给庙里,据说有200多万,这兄弟是专门做猪头肉乳菜啊销售到市区里去,卫生安全一概谈不上而利润极高,所以比较有钱(老葛没有说这段,是后来有一个旅游局的人说的)。冲着这笔钱,周俊顺理成章的留下了,他还有个奇怪的要求,要离大雄宝殿越近越好,可能他觉得比较安全。后来就给他安排在大雄宝殿后面的方丈室的后门,看门。周俊千恩万谢,似乎晚上也能睡觉了,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不过平静了一个月都不到,某天傍晚,寺院已经关门了,来了个女人还带着个小孩,找周俊,说自己是周俊的老婆,孩子是周俊的孩子。

2001年某日的黄昏,夕阳几近落山,红叶寺这座千年古刹迎来了它历史上最荒诞的一个夜晚: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绕着大雄宝殿狂追一个几近疯狂的男子,男人气喘吁吁,女人声嘶力竭,孩子哭叫不止,交织在一起,惊动了阖寺僧众,也不知道有没有惊动西天如来。

后来和尚们总算把一男一女拦下来。男的已经崩溃得说不出话,女人很神气,说你这个没出息的不回家也可以,把生活费交出来,不然我和孩子怎么活啊,你们这些人,还是和尚呢,骗我家老公钱。老葛气得没有话讲,好说歹说,还威胁报警抓那女人,答应第二天来问周俊怎么回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让周俊回家,才把女人骗走,把周俊弄回了看门的住处。

第二天一早,老葛去想去问周俊到底什么情况,一到那发现周俊不见了,估计是被女人闹怕了,要不回家了,要不就跑了,但是又害怕他跑了,老婆上门要人,自己不好交代,也很担心,就下山去打听情况,到公安局一问,老葛头皮又发麻了:周俊的老婆小孩确实在不久前出车祸死了,说是妈妈骑电动车带小孩,要拐弯时减速,后面有个渣土车,驾驶室太高,没有看到,一下子碾过去,两人碾得稀烂,大人小孩的尸体都混一起了。

老葛拼命回忆那天的情况,总觉得那个女人和小孩没有一点点鬼气,实在不大像鬼。但是派出所的人也不会骗人,这太夸张了,老葛回去汇报领导,领导表示,第一最好周俊不要回来,要回来也得赶他走,第二要是那个女人再上门,可以动用“血经”往她身上盖。血经就是红也寺上上代方丈刺中指出血抄写的心经,此人真算是大名鼎鼎一代高僧,这血经想来一定能克制鬼物。(庙里面据说有十几本,也算镇寺之宝,有个台湾人出100万美金一本,庙里也不肯卖,主要也不缺这个钱,当时我们想看看这经书,老葛婉拒了,非常遗憾)

到了晚上,女人没有来。周俊回来了,换了新造型,剃了光头,还整了一身僧袍,看门不让进,他又闹,说生是庙里的人,死是庙里的鬼,不让进就撞死,看门通知老葛,老葛看周俊的样子真是又可怜又可嫌,怕他真撞死就放他进门,继续做他的看门人,还别说可能换了造型真有点作用,一连几天那女人也没有来,老葛总觉得那天是不是做了个梦。但是周俊多了个新习惯———他看守的那门很小,门褴下面装饰着几头狮子,据说是某菩萨的坐骑,他每天就开始拜那几头狮子,很虔诚,口里念念有词,也不是念经,不晓得说的什么,老葛想算了,反正他在的这个位置游客也到不了,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一切平静就好,可是事与愿违,那个女人再次找上门来。

恩,其实这个故事就是由一个算命先生引起了,故事的结尾本来还想讲一个算命的故事,但是我怕一讲,媒体的朋友立即就能猜到我身份了,而且故事的主人公现在在我们这个城市的媒体还颇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不少朋友在网上猜测我的身份,不要紧的,尽管猜,因为不管猜得对不对我都不会承认的。开这个帖子的时候我就在想: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人应该很容易就能猜到是哪里,如果在媒体混过很可能能猜到我是谁,所以我的地名人名用的都是化名,猜到也不要紧,反正我不承认,故事中涉及到的人物难不成还会去告我毁谤,不可能的,而且不少事情我保留了真实情节,但对我自己当时的处境做了些处理,我说我听说的很可能是亲身经历的,说亲身经历的,很可能是听说的,不过不影响阅读,希望大家原谅。毕竟我还在媒体混嘛,说这些神神叨叨的故事,哪怕是有案可查的真事,别人也觉得你做记者的怎么这样,还讲不讲唯物主义了。

言归正传,下面这个事情权当是第四个故事的一个注脚,红也寺的故事是由算命先生引起的,下面这个事情也是关于算命的。

5

应该是2001年,一颗小行星接近地球,全世界的媒体都在做报道,我们也不例外,而我们这个城市有一所亚洲首屈一指的天文台,于是就联系天文台就采访,采访前,我们的老大教给我一个任务,说这个天文台有一个研究员,身有奇能,以天象生辰推测人的运数,非常的准,但轻易不出手,让我去和他们天文台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把他算算。

这里先介绍一下我们这位老大,当时四十出头,已经是新闻中心主任了,才华横溢,精力充沛,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但是不免有一点恃才傲物,于是有的大领导欣赏,有的大领导讨厌。就在这年年初,台里决定升他为台长助理,材料都已经报道了市委宣传部,(在电视台干过都知道,新闻中心主任——台长助理——副台长,是条顺利成章的路子,只要不出大纰漏,2005年记者节的时候,曾经有个主任出过大纰漏,不过与本故事无关不提),据说即将找他正式谈话,你想想他当时是多么的志得意满。不过这次算命也许成了他人生的一次打转折。

和研究员沟通好,他答应帮忙看一看,但是有个要求,说你要是相信这个东西,你就来,你要是抱着试试

看我灵不灵的心思,那就算了。我当然是要帮领导说话,说久仰大名等等等等。

再介绍一下这位研究员,就是我们这个城市一所名牌大学天文系毕业,那年也40不到吧,白白净净,戴个金丝边眼睛,主业是天文观测,为人非常低调,至于用星象算命的本事,很少有人知道,他也很少帮人看,就看也不收钱,也不知道我们领导怎么知道他的。

于是主任来到就从台赶来,不过对不起,他们是在办公室里面,两个人单独算的,现场我没有看到。40分钟左右吧,就看主任铁青着脸出来,也不和我招呼,直接就走了。我去找研究员打招呼,他也比较冷淡,说算好了,没事了,我就走了,我一头雾水,估计是算出的结果很不如主任的意,为主任得罪一个人也算值得了。

接下来的半年里,我们这个主任跌遇不顺,先是一个有实权,管人事的副台长一直看他不顺眼,居然跑到宣传部去说主任有这个那个毛病,材料要拿回去,台里重新审核,好了,台长助理一事就此泡汤。这年深秋,主任的母亲突然脑溢血(或者心脏病,记不得了反正是很急的病)去世,母亲去世,父亲的身体一下子跨下来,熬到第二年春天也去世了,你可以想象这个意气风发的主人变成了什么样子。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一切和那次算命有什么联系,直到有一天主任找我谈话。

主任谈话主题是能不能让我再和那个研究员沟通一下,帮他再算一次,如果需要什么报酬礼品什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并且告诉我那天算命的情形,说是当天研究员问了他的生辰八字,然后在纸上画了一会,看了看他的面相,问你现在是什么级别主任说正处。研究员说你的官位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一年里千万注意你父母或者别的亲近的长辈的身体。主任当时那叫一个气啊,心说我父母60几岁,身体倍棒,吃饭倍香,而且我升台助,升副台都是看到见得事,以后退居二线再不济也是得是个副局级吧,你小子胡说呢。于是主任说你这怎么看出来的。研究员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说怎么看出来的,说了你也不懂,话就是这个话,信不信由你。主任当时谢谢都没有说拍门就出来了。

以后发生的事情验证了研究员说的一切,主任想想那叫一个悔啊,但傲气的人总是不肯认输的,直到他父亲去世,他才决定跌个软,认个怂,当然还得我去铺这条下坡路。

6

这个故事和拆迁有关,事发是在三年前,不过到现在也还没有一个结局,不知道发上来合不合适。但是我想故事的主人公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这辈子都不会上网的。

我们这个城市有保留比较完好的古城墙,其中不少已经重新修葺,没有什么感觉了,独独有一个在城南的古城门,几乎保留了数百年的原貌,本市闻名天下的一条河流在城墙内外流过,城墙边上有不少的老民居,为了迎合时代的发展这些见证了时代发展的老房子就得被拆掉。

那时候已经有钉子户的说法,拆迁嘛,难免会有钉子户,自从本市发生了一个拆迁户自焚在拆迁办公室的事情后,本市的暴力拆迁情况就好多了,如果真有天堂的话,这个拆迁户一定会上天堂的吧,只是可怜了他遗留在人世间的老婆和孩子。

朋友们也许觉得,百年老宅,不肯搬迁,是诡异故事里顺理成章的事,可是对不起,又让大家失望了,不肯拆迁的这户在这圈老房子的边上,原是本市老橡树机械厂的职工宿舍,90年代末归了个人。房子是80年代末建的,历史不长,还没有到藏精纳怪的程度。

其实不肯拆迁,说到底无非是补贴谈不拢,只要价钱到位,凤凰窝他也肯腾出来给你拆。独独这家例外,拆迁办的人反复谈判,耗尽口舌,补贴提到将近7000,那块地当时平均拆迁价格只有6000不到,楞是不肯搬,让他们提条件吧,也不提,理由很简单也很让人难以信服,说是不能搬,搬出去这一家子都活不了,多少钱也买不来命。

来介绍一下这绝不肯拆迁的这家人,这家3口人,夫妻两带了80左右的老太太,老太太常年卧病,夫妻两原来没有拆迁前在旁边开了家烟酒店。平时话不多,据说比较老实。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家会成了个钉子户。

那时候我这个城市对任何关于拆迁的报道都是有严格的新闻管制的,钉子户更是不可能报道,我听说这个故事其实是个很偶然的机会:本市有个非常著名的庙,供奉着大成至圣先师,庙前面有两排铁皮棚子,小商贩在那专卖盗版图书,假雨花石什么的,在那好多年了,可能有领导突然觉得这太亵渎大成至圣先师了,决定拆掉,并且作为政绩来宣传,当时我们采访认识了这个区拆迁办的一个副主任,后来有次吃饭我就说你们区拆迁难度不大,比江边上那个区好多了,他说是啊,但是一个苍蝇坏一缸屎,本来能做到零纠纷拆迁的,现在就差一户了,说的就是这户,下面的记述有他讲的,有别人讲的,有我自己看到的,就夹在一起说了。

这个副主任说,他第一次上这家钉子户做工作的时候就觉得有点诡异。第一次上门谈判的时候,副主任说迟早要搬,有什么要求你提,我们好商量,男人说,没有办法搬,老太太年纪大了,住惯了就不肯搬,我们也没有办法。副主任心说你还真是个孝顺儿子,没有见过你这么孝顺的。为什么副主任会这么想了,因为他一进门就发现这家的诡异。

这家不大,大概70平米左右,两室,一厅,两室朝南,厨房卫生间朝北,客厅夹中间,这家所有的灶具,厨房设施都放在客厅一进门的右手边,抽排油烟机一以根管子从卫生间通出去,等于客厅是一个客厅餐厅厨房的混合体,两个房间大的夫妻两住,小的堆了一点东西,不到10个平米的厨房搁了张床给男人的老妈妈住。床挨着厨房的窗户。副主任和男人谈判时,老妈妈半依在床上朝窗外看,副主任一直也没看清楚脸。

谈判当然是没有结果,但男人的借口让副主任觉得很恼火,让老妈住厨房的儿子居然还敢说老妈不让搬就不搬,这明显是想借老人敲诈拆迁款嘛。回来和手底下人一说,有人就说不对啊,听邻居说这男人在这一带孝顺是出名的,女人也很孝顺,两个人一个人看店,一个人就在家照顾老太太,晚上也是一人住店,一人住家里,别看是夫妻两,一年估计也见不了几面,据说为了照顾老太太两人小孩都没有要。

副主任说得了,林子大了,什么样的老太太都有,还有不住卧室,喜欢住厨房的老太太。老人不愿意搬家太常见了,做通老人的工作就可以了,多上门几次就得了。于是让工作人员买东西去看老太太,结果男人东西是绝不肯收,也没有任何条件,就一句话,不能搬。老太太从头到尾也没有正眼看过工作人员,一直在凭栏远眺。

副主任说真他妈邪门,于是找以前这边居委会的主任了解情况,这个大妈主任说这家是特殊了点,但都是好人,这样,这家老太太以前能出门的时候,和我还比较熟,要不我帮你去做做工作吧。于是两个主任上门做工作,真是给足面子了。

这次拆迁办主任总算能看到老太太的真面目了,男人说:妈,张主任看你来了。老太太转过头说来了,在这吃饭吧。居委会张主任和老太太男人女人一通闲聊,然后转入正题说:这位是拆迁办的刘主任,你看别人家都搬了,你们住这也不安全,你看你有什么要求,和政府好商量。老太太似乎没听明白,说搬什么。张:拆迁啊,给你换大房子啊,你老住着也舒服。老太太看看男人,像要哭,说真的假的。张:那能假啊。老太太一听,老泪就下来了,拉着张主任的手说:张主任啊,行行好啊,我们家不能搬啊,要是搬了,我们一家5口都活不了了。拆迁办的哥们一听傻了:一家五口,户口铺上登记的三口,邻居也说三口,哪冒出5口了?想了想,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于是男人和他老太太一起哭,女人躲去了里屋,张主任不知道说什么,拆迁办的哥们坐不住了,示意先走,两人告辞出门。拆迁办说:这老太太是个疯子,居委会说一点都不疯,老太太挺有文化的人,拆迁办:那这一家5口是怎么回事?居委会: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家挺怪的,我就问问我们老主任,她可能知道。恩!下面就是我们居委会的张主任了解到的情况,鉴于我对居委会的了解,这些多少有点夸张,但是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老太太的丈夫的爸爸,就是公公,解放前是贩私盐的,家里挺有钱,儿子不能也贩私盐啊,让儿子读书上进,儿子读书也没有读出多大出息,但文化是有的,解放后在一个厂里搞文宣,和老太太结婚后就生了一个儿子,估计以前贩私盐的时候在家埋了不少金条没有上交给国家吧,反正一家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儿子出生没有多久,十年动乱来了,也许是有人嫉妒吧,老太太公公共犯私盐的老底子是被揭发出来了,公公死了,那就父债子还吧,刚好这个“子”还算个知识分子,那斗起来更来劲了,可了劲的折腾,这男人娇生惯养长大了,熬不住,索性一绳子掉死在自己家门口的大数的树杈上。这个家算完了,还好当年的老太太韧劲十足,硬撑着把孩子拉扯大,动乱结束人人平反,但是一纸具文(平反通知书)对死者的哀怨和生者的苦痛到底能有多大意义呢?反正在这个故事里是微茫之极。

平反没有多久,老太太的娘家兄弟(据说是扬州的)张罗着给老太太再找个男人,老太太(那时候是半老徐娘)说开什么玩笑,他快回来了。

兄弟说谁啊!老太太:你姐夫啊!兄弟说,是你开玩笑吧。反正劝了几次,老太太就这个说法,泼水不进,大家也就都不提。谁知道有一天,他儿子看到老太太在院子里的树底下和人说话(儿子那是已经在一个厂工作了),儿子问,妈你干吗呢?老太太不理他,继续对着树说,看看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儿子急了,妈你干什么啊!你别吓唬我。老太太也不理他,儿子害怕跑了,后来老太太回家对儿子说,你爸爸回来了,以后就不走了,你们看不到,我能看到。儿子吓得到朋友家住了一夜。但儿子(就是现在钉子户的男主人)漫长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有朋友看到这要问了,上面老太太不是说一家5口人吗,就算他当老头子还活着,那也就四口人啊,别着急,我方便一下继续说。(哎,130平米的房子,只有卫生间能抽烟,晒了衣服的阳台都不可以抽,朋友们知道我的痛苦吗?)

据说这事发生后老太太工作的单位有什么好事从来不敢漏掉老太太的,涨工资她总能轮到,发到福利了总是多一点,大家不大敢理她,也不敢对他冷脸,总之这个单位从领导到员工对老太太都是万分客气。这是出于什么心态,同情还是别的什么?想想很有意思。当然老太太的表现给这个家蒙上了一层无法磨灭的阴影。

这个阴影就是儿子的婚事,谁敢嫁给他儿子,谁敢嫁到这个家来,那得多大的勇气,那真得是包天的大胆啊,那真得是龙虎山张天师的女儿这个级别的。老太太还逢人就说,我儿子多好,谁嫁他就是福气,我和他爸给他准备了丰厚的聘礼。好嘛,越说越没有人敢嫁,儿子也很痛苦,但是这儿子还真孝顺,没为这事和老妈红过脸。

补述一句,这时候就有流言出来了,说问题出在房子上面,这老宅子不能住,得搬出来,老太太的病才能好。就为这老太太的单位单位还特为腾了宿舍给老太太和儿子住,老太太当然不肯,儿子不放心老妈,于是作罢,这算是多年后拆迁做钉子户的一个前奏吧!

还是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胆大的都有,儿子快30岁了,真还娶到个媳妇,是儿子的同事,郊县的,长相一般,没有想到她怎么会肯嫁给老太太的儿子的,据说啊,真的只是据说,(写到这我都手软)这个女子有生理缺陷,小时候,父母光顾照顾她弟弟,不怎么管她,她一不小心,被开水烫伤了背部,背后留下了以块很大的疤痕,人越长越大,疤痕也就越来越大,估计她考虑到和别人结婚,一洞房人家受不了就得赶她走,但是老太太的儿子娶个媳妇难于上青天了,一定不会嫌弃她。对不起,我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反正之后的时光,这夫妻两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哪怕是在巨大的常人难以想象的灾难面前。

为了答疑先发一段!

对不起,我又去抽了根烟理理心情,我一共听三个人讲过这个故事,我说的是综合版,我听一次就心惊肉跳一次,也不知道各位是什么感觉。而且这个故事到现在没有一个了局,也不知道写出来对我有没有影响,烦不了了,反正听故事的朋友给这家人祈祈福吧,谢谢!

孩子死了,生活还得继续,可是这个继续就举步维艰了,儿子和媳妇虽然没有对老太太有一句怨言,但是心情可想而知的,应该是妻子吧,恩这个是我推测的,想再要个小孩,但是不敢啊,真害怕啊,这样的悲剧要是再上演一次,这夫妻两铁定是没有办法活了。传言说搬出这个宅子就能安然无恙的话,夫妻两渐渐相信了,可能也私下底找什么人看过,可是老太太不肯,头可断,血可流,家不能搬,口气还改了,说我们都走了谁照顾他们两,要搬你们搬。夫妻两实在受不了了,掏出全部的积蓄买了房子,那应该是90年代末,买的就是开头要被拆迁的机械厂职工房,为了照顾母亲,这个房子离家很近,而且买在五楼,站在厨房的窗口就能看到自己的老宅,和那棵树。

恩,生活又平静了,虽然这夫妻两内心一定潜藏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搬出来以后也没有再生,到底是不想,是不能,是害怕,我就不知道了,直到2000年以后的某天,老太太病了,可能是中风反正是行动不方便了,这次由不得她反对了,夫妻两把她接到新房子里住。老太太算是没法活了,天天哭,几次家里没有人偷偷想爬起来,又摔伤了。没有办法,儿子也先退下了,和媳妇轮流照看老妈,靠小店维持生活(不过生意不错,生活也没有太大困难),过着一天见一次面,咫尺天涯的生活!

后来安抚老太太的办法就是把厨房改成老太太的卧室,垫高了床脚,让老太太一起身就能看到楼下不远处的老宅子和那棵树,恩,我想老太太凭栏眺望时一定常常带着某种微笑吧。

林则徐大人说无欲则刚,这家钉子户就真的就谁也没有办法了,又有这么诡异的传说包围着,拆迁办的人不就不大愿意上门,据说还曾经照拆迁公司的人来摆平这家,当然也没有结果,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写到这,我都觉得是胡编乱造的,但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有两个事情到可以成为这个故事的注脚:先是那个副主任去年调离拆迁口子了,据我所知,这样的肥口子除非被踢走,没有人愿意自己走的。第二是有个拆迁公司曾经参与到这片的拆迁中来的,这个公司的幕后老总在我们这个城市的黑道上时赫赫有名,早年做包租旅游车辆,包揽外地游客发家,后来开娱乐场所,再后来就搞拆迁,搞渣土车,霸道得很,可是拆这片的时候得罪一个中央大领导嫡系的开发公司,被公安诱捕,一查早年身上有好几条人命,一枪毙了,这事流传不广,但是呵呵新闻界的老同志和一些道上的朋友应该知道吧。当然这两个人的命运和我今天这个故事到底有没有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权当闲话一句吧。

恩,如果你现在走到那栋宿舍楼下面,你会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全楼漆黑,唯独五楼的一间依然有点点灯火,不过凭栏独眺的老人你是看不到的。白天来看,你会看到全楼的房间外墙都用红漆刷着“已拆迁”几个字(这也是软暴力的一种),唯独五楼的一间的阳台上依然晒着衣服。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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