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星月对话|吴克群:如果你喜欢电影《为你写诗》,就让我跨过你的“门槛”
本期摄影|解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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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是在消费《为你写诗》这首歌,有人说我就是来捞钱圈钱的,还有人说歌手转行当导演拍出来的就是一个120分钟的MV,现在拍电影真的是什么门槛都没有了……我有回网友,说这个门槛是你给的,希望你如果看完这个电影觉得喜欢,就让我跨过你那个门槛吧。
”
电影——年少时吹的牛
两个男人坐在房间里,不说话,皱着眉、发着呆,面露些许愁容。人到中年,一个发福,一个掉发,他们在等着房间里第三个人做出最终的决定:电影,拍还是不拍?十分钟之后,房间里还是安静得出奇,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有人先开了口:“你这个时候不能退,你如果现在不拍,我觉得我们以后都不会拍了。”
“你”是吴克群,歌手吴克群,《为你写诗》的吴克群,现在又是导演吴克群。
十六年前,在台湾最北部城市新北市一间卖虾的餐厅里,还是台湾艺术大学戏剧系学生的吴克群和几个电影系的朋友边吃饭边吹着牛,一个大声喊着“我要拍电影、要得奖”,一个当场立下flag——“等我当歌手赚了钱一起来拍,我来扶持你们”!
本以为是青春年少时期不靠谱的插科打诨,实则每个人都认真了。那个喊着要拍电影要得奖的男孩,2014年自编自导的电影《四十三阶》获得第51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创作短片奖,以及第19届釜山影展最佳国际短片奖。那个说好当歌手赚了钱要一起拍电影的男孩也在五年前开始了自己的电影圆梦之旅,并且真的召集了当初一起吹牛的那群人。
只是筹备期间,妈妈生病、歌手当导演的质疑声不断、多年积蓄的投入,还要同时准备新专辑,压力一度大到左耳突发性失聪。直至电影开机前夕,他第一次产生了害怕退缩的想法,于是才出现了开头那一幕。所以,真正让吴克群卸下包袱的还是这群当初在一起吹牛的兄弟,是他们告诉他不能退!
OK,那就拍吧!
刚开机的第一个星期,因为同时兼顾着拍摄和妈妈病情,吴克群要不断来回广州和台湾,每天睡眠很少,整个人慌到不行。“明明前期已经筹备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不确定?杯子用什么颜色?什么形状?机位该怎么摆?灯光该怎么调……所有的问题突然变得很细致,细致到又分化出了一百个问题,甚至一千个问题。”直到有一次看着温暖慈爱的妈妈做化疗,他突然平静了下来,意识到这种慌乱状态下,演不好也导不好,是做不出好东西来的。再回到片场时,他便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调整状态,重拍第一场戏。
“我到底在慌什么?没什么好慌的!就算拍砸了,又怎么样?一直想这样的问题杂念太多了,是没有办法好好投入的。我只要相信我是这个人,对方也相信他是那个人,这场戏就开始了,不管你怎么拍,都是对的。如果你一直在想技术问题,那说明你一直是在角色之外的,那怎么拍都是错的。”
临近杀青,吴克群问演员们有哪一场戏是现在想起来有遗憾的,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同样的问题给到吴克群,他亦如此回答。“我们记录了那时所有的心情与心境,是现在无论怎么重拍都拍不出来的。”因为曾投入了万分的热情,杀青之后,剧组所有人好像集体失恋了。
吴克群对杀青有着别样的记忆,因为那完成的不仅仅是一部电影,也是他年少时的梦。
爱情——为爱找回傻傻的自己
采访这天,他穿的T恤上也印了一个“傻”字,这是他自创的服装品牌为了配合电影宣传而做的系列。电影的宣传口号是:心跳加速,再傻一次。他也希望这部电影能唤起大家最初在爱情里那个傻傻的自己,因为这个“傻”,对方会记一辈子。“不只为爱情,为朋友、为家人、为自己的人生,比如对家人是最容易的,就是过去把他狠狠地抱住。”
“那恋人呢?”
“对恋人……?反正我是做过很多傻事的。”
他说曾在送礼物的时候,为了不让对方发现,故意把礼物藏在垃圾桶里;以前念书的时候为了表白追过火车,还幻想自己是偶像剧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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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克群自曝为爱做过的傻事
而时至今日,哪怕现在是公众人物,他还是会在爱情里做傻事。“爱情很理智的话那就不是爱情了,谈恋爱的时候,应该回到小孩子最纯真的阶段,那才有激情。比如突然这一刻我想要出现在她面前,给她惊喜,我就会去做这件事情。”
他也从来没有为之后悔,即使这段恋情并没有结果。“做傻事代表的是一个很可爱的自己,就算没有结果,那也是一段很美的时光。如果会后悔,说明当初爱得不是很深。”
在吴克群看来,年轻时候是很敢爱的,但长大之后爱情开始跟各种因素挂钩,职业、地域、学历等等,就会越想越多,那反而就不是爱情了。他也不认为,爱情是需要修正的,因为每一阶段的自己是不一样的,遇到的人也不一样,而且修正就意味着阻绝了各种可能性。
明明是一部爱情电影,吴克群写剧本时落笔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一个关乎于人生和选择的问句——“你明白什么叫后悔吗?”他自己也想不通,直到后来在妈妈病房里改剧本的时候才理解,“我一直在想这个电影到底在告诉我什么道理,我觉得是遗憾和后悔也许是爱最后的呼吸,这些代表你曾经真的很深爱一个人,所以你才会对他有遗憾,有后悔,因为多年后你会发现最珍贵的就在原地。你把遗憾分开看,遗是走字底围着一个珍贵的贵,憾是竖心旁,心中有感的人,不就是一个人走了一圈,才发现最珍贵的就在原地,只是你绕了好远好远。”
音乐——有感而发、心情的表达
歌手出身的吴克群最初只是很喜欢唱歌,享受在舞台上被掌声喝彩的快乐,后来参加了唱歌比赛,被音乐制作人赏识,从而签约了唱片公司,并且发了第一张专辑。
他不是个认输的人,选择再试试看。“如果还要发的话,要写出自己的想法,留下自己的东西。”于是,他开始学写歌、学乐器,学习怎么样用歌曲去表达自我。
四年后,2004年,吴克群推出了第二张个人音乐专辑《吴克群》,正是这张专辑让更多人记住了他的名字,而这也是他的首张个人全创作专辑。
吴克群说,创作这张专辑时,他只想用自己的声音唱歌给大家听,“那时候更多是带着想要证明自己的一种心态,就是心中有一团火。”现在每次只要听到这张专辑,他就好像回到十多年前那一刻,心中又燃起了一团火。
到现在,吴克群一共创作了九张个人音乐专辑,他说他的歌大部分都是自己有感而发。比如那首《为你写诗》。
写这首歌的时候,吴克群正喜欢着一个女生,某天正骑着车,突然就来了灵感,他立刻停下来在手机上录下了这句话:为你写诗,为你静止。“就下意识的,觉得很美,在当下那个心情,就是想为你做不可能的傻事。”
吴克群时常觉得,写歌的过程多是歌来找他的过程,而不是他在找歌,甚至有的歌是在梦里写出来的,比如《明天过后》。《为你写诗》的电影剧本也有很多内容是在梦里完成的,倒不是具体的文字表述,而是一些提示和指引。“其实只要你是真的很想做这件事情,你的下意识里就已经潜藏了很多暗示,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
吴克群打台球
九张专辑中,吴克群自认《人生超幽默》是最棒的一张,“因为这张我的制作能力最完整,想要表达的心情写得也很精准。”遗憾的是,这张专辑的市场反响并没有很理想。不过他早就不纠结这一点了,“做完这张专辑,我就预感到它可能不会火,后来我在富士山下一个温泉里听完了整张专辑,不自觉说了一句,也许这就是这张专辑最美好的一刻。”
《人生超幽默》专辑中有一首歌《孤独是会上瘾的》,幽默和孤独看上去是极其矛盾的两面,而这都是吴克群,一个安静、细腻、乐天,一个脆弱、敏感、孤独。“孤独可以让你看清自己、感受自己、思考自己,而不会让你随波逐流。”吴克群不会时常进入后者这种状态,因为前者会把他拉出来,吃个饭、打个球,一切就都好了。
面对当下娱乐圈偶像频繁更新换代的现象,吴克群是觉得很可怕的,倒不是害怕自己被淘汰,而是认为人心和社会太浮躁,让这个时代越来越碎片化,越来越难留下一些真正令人心动的内容,“你好像什么都记得,又好像什么事情都留不住,所以我常常会静下心来思考,怎么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对话吴克群:所有的质疑都是提醒
在拍电影这件事上,你有听到过这样的杂音吗?比如说吴克群在消费他的《为你写诗》这首歌。
吴克群:当然,有说我是在消费《为你写诗》这首歌,有说我就是来捞钱圈钱的,有说歌手转行当导演拍出来的就是一个120分钟的MV,也有人预测我这就是本年度十大烂片之一,还有人故意讽刺说现在拍电影真的是什么门槛都没有了……我有回网友,说这个门槛是你给的,希望你如果看完这个电影觉得喜欢,就让我跨过你那个门槛吧。不过我也觉得没关系,不用计较,我会把这些话当作是提醒我的话。
这种时候你会有一种很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态吗?
吴克群:我觉得这是很多创作者都会有的想法,那是心里的一团火,我写歌唱歌时也有这团火。我二十几岁唱《大舌头》的时候,都跳得那么高。因为心中有这么一团火,眼睛里就会有光,表示你想让全世界看到你,我很想要让大家知道我拍电影是想好好讲一个故事。而且它不太会骗人,眼睛是空洞的还是湿润的,都是那么得清清楚楚。
当你成为“导演小吴”,再以“歌手小吴”站在舞台上唱歌是不是感觉又不一样了?
吴克群:是的,完全是享受,不再是表演,也体会到了最初在家里写歌时的那种兴奋,真的是很久都没有这种感受了,仿佛就没有唱过这首歌一样,就很像重生了一样,很难形容。
你在这么多年做音乐的过程中,变和不变的是什么?
吴克群:变是时代在变,想讲的故事也在变;不变的是你依然是在讲你想讲的东西,而不是做一个商品出来给别人。
总结做歌手的这些年,你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很幸运的人吗?
吴克群:我觉得刚刚好,因为也遇到了一些挫折,不过也正是这些挫折,让我感受到了痛,才有力量再写出新的东西。有些人输了就认输,有一些人就是不服,那时候我就选择再来试试看。
你是一个目标感很强的人吗?
吴克群:只有在重要的事情上我才会定目标,比如拍电影。先做出来再说,这是我的第一步,如果观众觉得你还可以,我觉得我才能够走第二步,召集很多有才能的人来一起做很多很酷的事。
出道18年,曾希望给自己加一些标签吗?
吴克群:小时候有,那时候所有的男歌手大概都想要一个标签——天王,但是当你越来越自知的时候,那些东西就变得不重要了。现在判断一件事情要不要去做的标准就是是否心动,而不会给自己立很多标签。
吴克群沙壶球处女秀。但生活中,吴克群最爱的还是篮球,最早除了做歌手的愿望外,他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去NBA打球。他说,在篮球场上是不会轻易服输的,当有一天一个男生在球场上说出了“没关系,算了”这样的话,说明这个人已经老了。
你经常会在微博上写一些鸡汤文,真的会激励到你吗?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有没有哪一阶段是不想要再出现的?
吴克群:没有,每一段经历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也建构了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如果删掉某一段的话,可能也会有很多美好的记忆不见了。
本期鸣谢
摄影:解飞
主持人妆发:刘璐
主持人服装:JEFEN
主持人珠宝:赫拉臻藏
场地:AmazingParty
—THEEND—
【福利彩蛋】
三、当然如果你是人气小公举,也可以在完成一和二的基础上挑战留言区排行奖励哟~
1.根据本文,吴克群什么时候有的电影梦?
A.大学时期
B.做歌手成名后
C.五年前
D.刚有的
2.根据本文,吴克群参与了电影《为你写诗》哪部分的工作?(多选)
A.导演
B.编剧
C.表演
D.化妆
3.根据本文,吴克群写《为你写诗》剧本时落笔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A.你明白什么叫爱情吗
B.你明白什么叫傻事吗
C.你明白什么叫爱吗
D.你明白什么叫后悔吗
4.根据本文,吴克群什么时候开始写《为你写诗》的剧本?
D.他没写
正确答案:1.A2.B3.D4.C
【星月奖】
Fiona
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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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莫诗
亦有部分资料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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