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8k+,彩蛋是仙舟剧情全改写的后续,有云五he大团圆
·尽量控制,但依旧提前ooc致歉
Summrry:不好了魔君,仙界在偷跑啊!不是仙界啊,那没事了。
1.
身为准魔界准备驻仙界交换生,你刚落地时候就被面前的场景惊艳了一把。
不好啦魔君,仙界背着我们偷偷发展!我们魔界人怎么看起来落伍了!
2.
云骑军还在非常尽职尽责盘问在朱明仙舟落地的化外民,只是今天的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
云骑军还在非常尽职尽责盘问在朱明仙舟落地的化外民,只是今天的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
尤其是面前这个,一问三不知也就算了,还一口咬定自己是魔界来交流学习的学生。星海广阔,不排除真的有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人给自己居住的星球起这样的名字,但听她的描述,完全跟仙舟流行那些话本子里面的如出一辙,这不是在糊弄他吗?
他盘问了有一会儿,最后选择把这个硬茬交给他们的长官,也就是罗浮星天演武中选出的剑首镜流。
不过这种事情很少能够劳烦剑首本人亲自来,所以最后来的人是景元。
身为剑首大人的弟子,景元平日里并不清闲,今天这事情轮到他,只是因为他恰好在附近,又恰巧听说这件事,想来会会这位在云骑大哥嘴里满口胡话的人。
照面时小姑娘显得极乖巧,但景元不是会被表面欺骗的人,于是他问道:“姑娘来自魔界?”
3.
你觉得面前这个与你一般高的少年来者不善,很显然,刚才那个天兵把他带过来,说明他就是能够做决定的那类人。
你稍微退后一步,将随身携带的信纸扔给对面的人:“仙界不会不认账吧。”
“姑娘不必这样防备。”景元接住飘到面前的信纸,如果手里的东西也能被称作信纸的话,“景元绝无恶意。”
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纸张入手微凉,上面浮动着的金色光芒甚至与罗浮文字并无二致,这样的东西一看就很难仿造,或者说很难制造,是为了充场面花了大心思的。
站在对面那少年看着你带来的令文皱眉,这更让你觉得仙界是想撕毁和平协议了。
景元的目光落在一行字上,他挑眉:“仙界?”
“我们魔界的传送阵不可能定位错地方。”而且面前这场面难道他还能否认这里是仙界不成,人间界可不会有这种花里胡哨的建筑。
你看到少年似乎放弃研究那令文,抱臂若有所思道:“交换生是吧,……有趣。”
“仙舟并不拒绝客人,当然,你首先要签署一些合约。”景元眯着眼笑道,“放心,只是一些不伤害条约。”
你总觉得这人是想坑你,但是常识告诉你,仙魔两界的交换生确实会签署这种条约,也是为了保证将来出事的时候好互相发难。
但是你绝不可能让仙界的人挑茬到头上!区区条约,签就签了!
景元看着对面小姑娘从容赴死一样的态度,还看了一眼身后的罗浮,他觉得可能是这姑娘自身的问题,罗浮往来的游客可没有这样的,这里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4.
魔界现在都快闹翻天了。
仙界回信说是没有见到从阵法里面出来的交换生,就证明了魔君的宝贝小徒弟被送去仙界时候大概出了意外。
现在问题来了,他们谁都不知道出岔子的传送阵会把人送到哪儿。
好在本命玉简到现在还好好的,大约没掉到什么危险秘境里。可问题是牵引秘法找不到踪迹,证明人现在约莫是不在三界里。
气氛一时更加粘稠。
5.
你在名为罗浮的仙界晃了两天,没忍住跟那些本地人一样去买了通讯器回来学。
然后就更加两眼一黑,不好啦魔君,现在仙界都背着我们偷偷跑了好多,他们连不需要灵力驱使的法器都做出来了!
你焦急选中好友列表里面景元的头像问他:你们仙界怎么回事,怎么不给交换生上课的啊?
对面当即就给了回复:你想学什么?
你当即就提出要求:就我们手里拿着联络的这个!
对面的景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后回了个行字。
他犹豫了!证明他不想这项技术流入魔界,诡计多端的仙界人!你一定能学会这些然后在魔界普及的,怎么能放任天界偷偷跑!
对面还在发消息。
景元问你知不知道工造司怎么走。
你已经打听过了,仙界六司的地址记得门儿清,立刻回他一句知道,然后焦急询问我能现在就开始学吗?
他似乎又在沉默,估计是在找天君商量要怎么敷衍,但是你怎么会给他敷衍的机会呢,这种偷师的好机会错过可就不一定还会有下次了!
你想了想,决定重拳出击: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景元:……
他终于回消息了,是你想见到的结果。
景元:你来工造司大门处。
6.
结束训练的镜流路过景元,她并非是有意,可绝佳的视力还是让她看到屏幕上的聊天。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活泼吗?
如果她问出来,那么景元会明确告诉她说没有,可惜她沉默着路过,景元也错失了解释的机会。
既然约了人去工造司,少年很快就出门赶往约定的地方,少女来的比他还要早一些,见到他就开始招手。
你志得意满,指着手里的东西向他宣布:“我要学这个!”
景元大手一挥:“好说,只要你能学会。”
他拿着手里的玉牒去开工造司大门,低头不知道还在联系谁,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被解开,大门后面站着个人,应该就是他叫来的。
你看着景元跟那人打招呼:“麻烦你了,应星哥。”
他也没介绍,只推着你往工造司里面走:“她想学这个。”
在看不见的地方,景元朝赶来的白发青年眨了眨眼睛。
7.
你看着应星的操作目不转睛,等到他回头问学会了吗,你只能两眼茫然与他对视。
对不起,魔尊大人,可仙界的技术太难学了,想要偷师的难度太高。早知道仙界炼器发展这么快,来之前就该先给炼器打点基础的。
景元任由事情发展到这里,终于肯站出来说声话。
坏心眼儿的少年拍在你肩上:“你就这么想学这个?”
可是想有什么用,你又学不会,真是给魔界丢脸了呜呜呜呜。
“好办啊。”你突然觉得景元的声音宛如天籁,赶紧抬头去看他,少年眯着眼睛跟懒洋洋的猫似的,“我可以让你跟着应星哥在工造司学习。”
害怕他反悔,你立刻朝他道谢:“好人!谢谢你!”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好处捞到你手里谁都别想再拿走。
“啧。”
听到他这样的声音,你更是觉得他想要反悔了,不过已经答应的事情,出尔反尔可不好啊。
一旁的应星终于说话了:“我可还没答应。”
说到这儿你可就不困了啊:“师傅我保证勤奋好学,起的必鸡早睡得比狗晚,上学我是专业的!”
他似乎有被震撼到:“……这种专业就不必了。算了,你想学直接跟着就行。”
你当即欢呼道:“谢谢应星师傅!你是好人!”
景元琢磨着:“这个好人怎么听着有点熟悉啊?”
“啊?肯定是你听错了。”
8.
等到私下里,景元才敛下神色对应星道:“我对这人不太放心,麻烦应星哥帮忙照看一下了。”
应星还有些犹豫:“她看上去……”
景元笑了一声:“谁知道呢?说不定真是来自偏远不发达的星系,连这些联络用的东西都没见过。”
9.
你觉得应星师傅多少有点过于沉默寡言了,他忙起手里的事情真是一声都不愿意吭,就好像身边没有多跟个人似的。
趁着没人,你赶紧给他倒杯茶,试图贿赂这位师傅:“应星师傅,我们能学那个吗?就是那个,我们上次学那个。”
应星头都没抬:“通讯技术是公司的专利,早就成熟不知道多少个纪元,想学这个,为什么不直接去那些生产通讯器的星球?”
“师傅喝茶,”看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你赶紧把茶杯递给他,“能说慢点吗?我没有听懂。”
“你听不懂什么?”
你不好意思挠挠头:“就是,什么都没有听懂。”
他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具体哪里听不懂?”
你只能沉痛再次承认:“就是你说的字我大概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之后他们就不认识我了。”
怎么回事啊仙界,怎么能偷偷抛下魔界偷跑呢?什么专利?什么星球?
应星一时陷入沉默,他打开自己的通讯器,脸色不太好的给谁发了条消息。
【应星:我不负责带孩子。问题儿童你自己带。】
10.
你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因为景元突然到工造司里面把你带走打断你的学业不算,还开始事无巨细盘问你:“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你知道,交换生也可能会被遣返的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你不敢置信,这就是诡计多端的仙界人吗。
他甚至没有反驳:“那你就当做是威胁好了,不要这么紧张,姑娘,我只是简单问你几个问题。”
怪不得魔界吵架老是输啊。
你震惊于他脸皮之厚,把身后几个人视作无物吗这是:“你有本事把身后的人弄出去再简单问啊?”
他还大方承认:“我没本事。好了,那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本来你还以为是严刑逼供,结果发现他只是单纯在怀疑你的智商:“不要歧视一百岁的人,我这个年龄在魔界已经能算是前辈了。而且我不是文盲,我在魔界学宫上过学,学宫规定一百年结束的课业我八十年就修完了你不要内涵我。”
“好好好,是我不对。”他频频点头,让你越发觉得这是在敷衍了。
不过他后续态度还算不错,不但表示今天错都在他,还帮忙申请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名额下来,因为听不懂的词太多,所以你已经放弃纠结了。
不就是仙魔两界文化差异太大吗?没关系,你很能学的,你可是魔界学宫优秀毕业生,区区学习怎能难得倒你!
11.
应星见到你回来的时候似乎有一瞬间陷入沉默。
紧接着你就发现,意外遇到景元的次数变多了,他总爱带着之前盘问你时带着的其中一个人过来。
其实你还挺好奇的,毕竟这是你第一次见到苍龙,他应该是苍龙没错吧?
仙界的人一直把龙族保护的挺严实,魔界里一般是见不到龙族的,你跟左护法见过一面,听说左护法是龙,但是护法头顶没有龙角,耳朵也跟正常人一个样,跟面前这个完全不一样。
景元兴致颇好的样子:“你的眼睛都快沾到丹枫身上了,这么好奇?”
虽然大惊小怪的样子不好,但是,但是:“这可是龙唉!”
景元双手摩擦着掌心:“龙不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学会想学的东西了吗?”
你立刻耷拉下脸:“没呢,太难啦。”
只要问起来,应星嘴里就会吐出一大串明明认识但是就是搞不懂的词,就导致你的学习到现在都没进展。他还给你推荐了套装丛书,你特意去买了搬过来,现在看到第三页。
“不行啊,我不能失去应星师傅的!”你刚升起的悲伤情绪紧急刹了个车,你目露警觉,“而且应星师傅身娇体弱的,你们不会像把他给卖了吧。”
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景元看起来憋笑憋得难受,不过他本来也没想憋太久,就笑着去调侃正主:“应星,听到没有,你身娇体弱。”
你大受震撼,觉得景元在离间你跟应星的关系:“师傅他可是珍惜技术人才啊,怎么可能不身娇体弱!”
一旁站着到现在都没吭声的青年似乎终于忍不住了,掩唇轻笑几声。
你的目光刷的就落在他身上,他轻咳几声,没再说话。
12.
一场幻戏的功夫,离开的一行人就已经回来。
虽然应星听闻这件事之后没有发表意见,但是你总觉得他在用眼神骂你。
就在你认真去看他的时候,发现青年眼角似乎出现了皱纹。
幻术?但是没必要吧?
在没注意的时候,你与应星之间的距离被越拉越近,直到他伸手阻止,你这才回神问他:“你眼角怎么有皱纹?”
他今天脾气似乎格外好,居然回答了你问出这个课题之外的疑惑:“小姑娘,短生种跟仙舟人不一样,是会变老的。”
“什么?!”你只觉得震怒,然后飞快给他卖安利,“你看看,仙界实在太抠了,不如这样,你将来跟我一起回魔界吧,我教你修魔啊!”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来搅局:“你这算盘打的,我刚才老远在神策府都听到声音了。”
听声音你就知道是谁了,又是你,景元!
13.
你决定据理力争:“不是,你们仙界抠门,我们魔界不抠啊,我们这儿又不计较出身,只要有根骨,我们欢迎凡人修魔延寿证道的!”
景元这回居然没有再拒绝:“那么问题首先在于,应星的根骨如何。”
你焦急回头,伸手就落在应星的手腕上:“我先看看啊。”
忽视掉手下人挣扎的动作,越摸你眼睛就越亮,就差没把意外发财四个字挂在脑袋上了。“虽然被你们耽误了很久,已经错过最好的入道年龄,但是只要跟着我修魔,大乘不说,我至少能把你拉扯到元婴啊,元婴寿数有千岁呢!绝对不比仙界差!”
景元还在那边附和:“嗯嗯嗯。”
你回头怒斥景元:“你别嗯了!要不是你们耽误,他这会儿再低也该筑基了!”
他还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眯着眼告诉你说今天下午出门,当然,应星也跟着一起。
景元最后还补了一句:“今日我请客。”
你还有点不敢相信:“你这么好心?”
“心情好。”少年挑眉,“都留你在仙舟独自待那么久了,结果一场幻戏直接结束,总得带你出去看看仙舟。”
看看仙舟,而不是仙界。
14.
你捧着景元递给过来的琼食鸟串咬了两口,觉得这里小吃味道还不错。
他先是带你去了星槎海中枢,你觉得这是在向你展示仙界的前卫发展,越发下定决心要把这些全都偷师回去,紧接着还准备去打帝垣琼玉牌。
你以防止玩物丧志的理由坚决拒绝了他。
他还啧啧称奇:“玩幻戏的时候也没见到你说玩物丧志啊。”
最后你们坐在一家叫做不夜侯的茶馆,听说书人讲故事。
“丹枫也在。”景元大老远就见到熟人,拉着你与应星过去拼桌。
今日说书人讲的是一名唤作雨别的龙尊的故事,丹枫听的格外认真,另外两个人各自出神。你听着,越听越觉得故事发展不对劲,被景元拉着走的时候还在愤愤不平。
“我就说这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这些龙师待在我们魔界都活不到大结局的,他们怎么敢对一族尊长指手画脚的!”稍微平息一点情绪,你立刻开始继续挖墙脚,“我看丹枫你骨骼清奇,不如也与我一起去魔界吧,我跟你讲,仙界就是一群傻x,不然怎么能写出这种话本子!”
你看着,总觉得丹枫是想笑。
只是在疑惑问出口之前,站在身后的少年伸手拎住你的衣领:“怎么又挖墙脚呢?”
你脚尖使力,结果还是没能勾到地板:“你放我下来景元,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别逼我打你啊!”
不气不气,不能生气,来的时候签了合约的,打人是要被遣返回魔界的。
不行,还是忍不住啊。
15.
景元水平还不错,这是你们切磋之后你得到的结论,所以仙界虽然不太行,但他们的实力可能还是行的,所以在仙界做人还是老实点。
这样的想法只维持到镜流问你:“什么仙界?仙舟什么时候出了新的话本子吗?”
然后经历了一系列阴差阳错,你终于知道自己被景元带着在阴沟里这车一翻就是好几年,关键是他还有共犯,应星跟丹枫可没人提醒过你!
你迅速对这三个人发出指责:“什么仙舟,我看你们就跟仙界人一样,一肚子坏水儿!”
应星率先试图退出战场:“你没问过我。”
丹枫跟着道:“你也没问过我。”
“要不我也继续凑个热闹?”刚把阵刀收起来的少年凑头过来,“你也没问过我。”
你咬牙切齿,沉痛道:“名字带仙的地方果然没有好人。”
——
彩蛋是后续,有仙舟剧情魔改云五he,介意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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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第一个星神是谁?
说到底,星神是什么,而命途又是什么,是谁给予了智慧生物成为星神的力量,又是谁创造了行走于命途即可赋予星神力量的概念?
今天,我们谈谈世界上第一任星神,以此来解开你所困惑的谜题。
世界上第一位星神:「信仰」万代,由人类升格而成,其为命途之根本,也是星神的根源。
千河生...
千河生在那个没有任何希望的世界,生灵并无能力,也毫无希望,不会繁衍,不懂存活,甚至没有对生的渴求,仿若众多石子散落在大地,其存在毫无意义。
活下去。
千河在焦黑的世界行走,跪着的,躺着的,靠在山岩上的。所有人没有自己的意识,也没有任何概念,只有普通的生理机能还在运作。有人会去随意抓起身旁的泥土咽下,有人干脆被饿死。很显然,这不是一个发展而成的世界,这是凭空降临的文明,外形为人的生灵似乎还并不存在任何能力。
这是一个毫无希望的世界,这里没有任何事物,这里的所有人传达着死意。
这是千河唯一的想法,她不知道这是为何,但她在努力走动着,她路过一片又一片焦土,看过一群又一群人形石子,她开始迷茫了,她需要意志。
活下去需要一个一直相信的东西。
她不知道信什么,头顶昏沉的天空,焦黑的泥地,或者没有生机的生命,她不知道信什么。
她想要活下去,她要继续下去,直到找到那个让她活下去的意义。
找到让她直到自己漫无目的行走了那么久的东西。
最终,她依旧没有找到那件东西,也并未见到那些事。她想继续看着这昏暗的天空,焦黑的大地,尚未开化的生命,她要继续看下去,一直,永远,没有尽头地看下去,她不知道这有何意义,但此即为她走下去的希望。
活下去,活下去,为了相信而活着吧,为了践行自己存活的意志而活着吧,相信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相信这一切都是值得去相信的东西!仰慕一切,仰慕生灵,仰慕大地,仰慕天空,仰慕这一切让自己得以感受到信念的东西!
她爱着这一切,即便疲惫席卷,她不再消逝,她信仰着自己,也信仰着所有人。直到她成为了那个信念。祂是纯粹的信念化身,祂的存在得以让人理解希望的概念。
祂历经的道路化为命途,浩浩荡荡的人跟在祂身后;
祂相信过的东西变为信仰,以此为生灵博得希望;
祂代表信仰,祂即为「信仰」。
万代显然还存在着,祂是世界上第一位星神,也是星神与命途概念的起源。如今,世界上几乎每一个生命都有着自己的信仰,且为此继续行走下去。
每一个生命都走在信仰的命途上,此即为信仰的力量。凡一切具备信仰,心怀希望的人,都是「信仰」的信徒,而信仰极为纯粹之人,即便不是该星神的信徒,也将成为祂的命途行者。
那么,万代的力量……
「信仰」的力量令世界上所有希望得以实现,「信仰」的光辉让所有心怀信念的人得以成功,没有祂的世界将是无尽的失败和黑暗,信仰存在,信仰永远不灭。
万代如何赐福,我们尚不得知。但其证明了星神的存在形式为信念的提纯,命途则是信仰的道路。每一位星神或许都有祂的赐福,甚至可以说,万代赐予拥有最为纯粹信仰的智慧生命,使其升格,从命途中获得能力。
最初的星神,万代,其使世界成功运转,这是必然。无论如何,总有人会走上这条路,信仰永远会出现。
而现在,我们尚未观测到「信仰」的存在,其早已融入生灵的生命中,涌入每一个角落,你的信仰有祂的一部分,你也能在愿望成真时窥见祂的一角。
自设而已,假的假的假的造谣的,半夜突发奇想的,别说我把自己设定搞太宏大了,只是思考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念头于是找个角色落实而已,莫得角色,就用自设做实验好了。
假的。
假的假的假的,我是欺诈星神,但是不信谣不传谣(摆手)
*你≠开拓者,私设你是看过云上五骁的剧情穿越而来
*内含丹枫,白珩,情感流
*彩蛋是你以身祭天陨灭于此,丹枫痛苦,刀
*ooc致歉
这一次,系统将派你来主宰仙舟的人生。
你是会不顾一切的爱上丹枫,还是最终放弃自己的生命来拯救仙舟呢。
01.
“丹枫!”
你不知道怎样用爱来感化丹枫,只能学着笨方法一点点摸索了。
你是怀着一课激动的心来的,却没想到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怎么来了?”
彼时的丹枫正坐在一旁和对面的姑娘谈笑风生,看到你来之后不耐的皱了皱眉头,却还是维持着自己礼貌的神情,语气温和。
不怪你如此,早在你穿书之前便听说过饮月之乱。
早就熟悉各种情节的你自然也知道眼前这位漂亮的姑娘就是引起饮月之乱的始作俑者——白珩。
其实你在没见到她之前心里是带着一些情结的,你有点怨恨她。
你越心疼丹枫,越喜欢丹枫,你就越无法接受那个温和有礼,足智多谋的丹枫以那么凄惨的方式离去。
所以你把一切的错责都归在了那个你未曾谋面的白珩身上。
直到,你今天见到了她。
很难形容那一刻你心里的感觉,可她看起来是那么圣洁,那么高贵,又那么不容侵犯。
你突然就恨不起来了。
是啊,白珩可是保护仙舟的大英雄啊。
你想到了她凄惨的结局,甚至对她产生了一丝同情。
“你好呀,小妹妹。”
你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容迷了心智,也愣愣地打了个招呼,显得有点呆。
还是丹枫看不下去了,也可能是怕你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于是语气加重的又重复了一遍。
“你来干什么。”
你顺着他的声音呆呆的对上他的视线,手里紧握着的那个香囊却怎么也送不出去了。
你觉得你很多余,连带着这个香囊也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谁会不喜欢温柔正义的大姐姐呢,你竟然还妄想改变结局,你太愚蠢了。
所以你只是冲着他僵硬的笑了笑,又冲着白珩摆了摆手。
“我...我走错路了,打扰你们了,抱歉呀。”
你说完后立马转身离开,只是手里精致的香囊早已被劲攥的不成样子。
你终于出来了,出来了那个令你感到压迫的院子。
可你看着手里那个精心为他绣好的香囊此时已变的杂乱一团,你突然就委屈的哭出了声来。
一定是你觉得香囊绣的太丑了才哭的,才不是因为自己落荒而逃。
一定是的。
02.
在那之后你以很知趣地远离了丹枫,当然,你还是幻想了一下丹枫会看在往日的情意上来问候一下你的。
只是你想多了,在你没去打扰他的这么多天里,丹枫一次都没来过你的院子,好像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其实并不存在。
你从未打动过他,而他却一直爱着白珩,从未改变。
你哪怕独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却依然能听到很多他们的佳话。
例如云上五骁已经逐渐聚成一团,例如白珩成了他们几个人的心尖宠,例如你知道的景元,静流,应星...一切都按照历史的轨迹缓缓推进,而这轨迹里一如既往的从未有你。
你不是不怅惘,你也曾在夜里买醉问过系统之所以派你来这个世界的意义何在。
系统很久没有出声,在你快睡着时才告诉你:历史之所以成为历史,恰恰因为他难以改变。
“是你太自大,妄想改变结局。”
你听到了这句话,却只是嘿嘿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真的那么难以改变吗,那你偏要逆天改命又会怎么样呢。
你沉沉睡去了,只是这个想法在你脑中久久徘徊。
03.
历史的车轮缓缓推进,饮月之乱的变故越来越近了,你也越来越活的透明了。
你现在好像完全成为了一个真正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人,整日除了吃饭睡觉发呆提不起任何兴趣。
哦,有一个,你每天雷打不动的在自己院子里练习你那三脚猫武艺。
看见他来之后满脸震惊,招呼着他和你一起品尝美味。
当时的丹枫只是温和的笑了笑婉拒了你,说他一会还有约,就是突然想起你来了。
他这一笑很熟悉,你们好像又回到了没有云上五骁之前的时候,也让你恍了神。
回过神来的你装作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继续啃着猪蹄,只不过眼角的泪却悄悄滴落在了地上,与地面融为一体。
真好啊,他还记得你,他把你当朋友,这就够了。
人生嘛,知足而常乐。
你啃完了最后一个猪蹄,抹抹嘴,开始准备自己的行囊。
距离那次变天,已经越来越近了啊...
摸点甜的,人外。
ooc预警。
“我回来啦。”
说着,你提着自己手中的吃食,朝山洞洞里的金色大龙晃了晃。
那龙听到声音,缓缓睁开一只眼,随后一个腾飞来到你的身边。
你伸出手蹭了蹭他的身子。
这只龙是你在璃月闲逛的时候碰到的,刚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你惊的一个踉跄,它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龙的嗅觉很灵敏,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你,你下意识觉得他受伤了,然后放下自己手里的包,翻到他的身子上给他检查身体。
你是从龙尾开始的,费了好大劲才给他检查身子,只剩下脑袋...
你是从龙尾开始的,费了好大劲才给他检查身子,只剩下脑袋。
你有些纳闷地敲了敲他身上的鳞片。
怎么都没有看到伤口?
难不成在头上?或者是内伤?
如此想着,你转过头来,却意外的和某只龙来了个四目相对。
你心空了一拍,是被吓的。
你开口解释,说出的话却磕磕绊绊。
“我……我以为你受伤了……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我现在就离开。”
说着,你转身就跑,却因为没有看路,被一块石块绊倒在地。
那龙一点点起身,张着嘴对你探出了头。
你慌乱的唤出自己的武器,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会有一场恶战了。
你的攻击打到了他的脸上,他却只是咬住你的衣服,将你扶了起来。
“小心一些。”
说着,他收回身子,继续趴到原来的位置上。
和你刚进来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脸上多了一道伤痕,一点点往外渗着血。
竟然是想帮你。
你顿时心生愧疚,向他说了一声抱歉,然后两步跑了出去,给他采药。
璃月山上可用的草药有很多,你没一会儿就采够了足够的用量回来。
你小心翼翼凑到他的身边上药,他也没有再睡觉,而是睁着自己的金色眼睛看着你。
他的眼睛是凶猛动物才会有的竖瞳,用来盯着自己的猎物,防止自己失去目标。
但你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不适以及压迫,你试着回视过去,看清了他眼底的一丝柔意和探寻。
这是一只好龙。
你心想着,然后扬起嘴角,甜甜的朝他笑了笑。
他反而有些不自在的将目光移开,看向了别处。
……
从那天开始,你们变成了朋友,你有空时便就会来寻他,和他聊聊天,一起吃些东西,做两个小游戏。
你知道他也是很高兴的,不然也不会在看见你后眼眸明显亮上一些,嘴角也微微上扬几分。
就是他不肯陪你出去。
这一点你很纳闷,但也没有过多想过——可能是怕被当成魔物吓到人。
你将吃食放到一边,然后将包打开,拿出来一本书。
他好奇的探过头来,看清书里的内容后,微微有些惊讶。
竟然是关于他自己,摩拉克斯的。
你还以为它也感兴趣,理所当然的凑到他的身边,贴到他的脑袋上,抱了抱他,然后和他一起看书。
他太大了,哪怕是脑袋都比你的身子大上许多,你给他拿着书看,颇为费力。
他看到你的样子,下意识抬了抬脑袋,在你的身上蹭了蹭。
你被他弄得有些痒,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
“你喜欢摩拉克斯?”
一提到这个话题,你来了兴致,一个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转了个圈,双手相握。
“怎么可能不喜欢,那可是岩王帝君哎。”
看着你一脸崇拜的样子,他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张嘴把你弄到他的身上,他盘起身子,圈住了你。
力气自然是一点儿都不大,你恰好累了,便伸了个懒腰,顺了顺他身上的龙毛,弄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静下来。
他看着你安静的样子,没忍住,低下头来碰了碰你的脑袋。
很多人都会崇拜他,但很奇怪,放在你身上,就会让他抑制不住自己身上的血液,似乎是想要沸腾。
这是极为高兴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
你已经半个月没有来了,钟离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周围,终于没忍住,换成了人身,出了山洞。
没有了战争纷扰,外面都是和谐的鸟语花香。
可你的出现,打破了他的预料。
他明白,自己有一些离不开你了。
如果用人类的方式回答,应该是爱。
他很了解你的气息,没一会儿就在一家酒馆找到了你。
你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一起,你背对着他,钟离有些看不清你的神色。
看着端上来的烈酒,你忍不住皱了皱眉。
反正你又不可能和他谈恋爱。
但是,你没想到,这人竟然不要脸了这种地步,认识了两天就一定要约你来喝酒,点的还都是度数高的,不可能没有别的心思。
你想着要敷衍他,便随手拿起一杯,抿了一口,装作被辣得不行的样子,伸了伸舌头。
“不行,度数太高了,我喝不下去。”
那人却没有回答你,反而还盯着你的舌尖看,眼神很是恶心。
你反应过来,一拍桌子就要发火。
却被人抢先一步搂进了怀里。
是一个金棕色的帅男人,身上的味道也是很熟悉的。
你惊呼出声。
“龙龙?”
钟离低头看着你,眼神温柔,点了点头。
你顿时放松下来,伸手回抱住他。
看着你们的样子,那人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惹钟离,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钟离想要带你离开,老板拦住了你们,让你们付钱。
你知道龙龙没有摩拉,便主动要求买单。
他却摇了摇头,伸手一抓,抓出一把摩拉来。
你有些纳闷的看向他的口袋。
怎么会有摩拉的?
钱花得很多,你很是纳闷,威胁着和老板要了账单。
看清单子的那一刻,你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那个男人竟然给你下药!
你呼出口气,然后推开了钟离。
钟离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你,满脸不解。
你无奈,只能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热意,把东西拿给他看。
“我喝了,虽然不多,但得去找个方法解决。”
钟离的眼睛沉了沉,然后一把将你抱起,两个呼吸间,你们就回到了山洞。
他似乎是不太会用人的身子,挣扎了一会儿,又变成了龙身。
只不过怕你坏掉,比之前小了许多,然后一圈圈,将你缠住。
(啊人外好文明,我死了。)
后续是ss。
1、人物属于网易爸爸,ooc属于妾
2、充斥个人xp的摸鱼短篇,已经不知道在写什么了【吐魂.jpg】
3、可是怪物伴侣真的超香诶
4、意识不太清醒堕神须×莫名其妙嫁人了的神妻晴
庄园久违的热闹起来了,只是热闹起来的原因并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在场的都是业内有名的【大师】,僧侣、神婆、预言师、灵媒……稍有点名气的都被请了过来。
这其中有一位老人,她以敏锐的感知出名,一进入庄园便已经开始思考如何推脱掉这个委托。她在庄园外就看到了,庄园上空黑色的雾气,和进入庄园后那些藏在阴影中的窃窃私语。要知道,她只是天生能看到这些东西,可不代表她真有能力和这些东西正面对抗。...
这其中有一位老人,她以敏锐的感知出名,一进入庄园便已经开始思考如何推脱掉这个委托。她在庄园外就看到了,庄园上空黑色的雾气,和进入庄园后那些藏在阴影中的窃窃私语。要知道,她只是天生能看到这些东西,可不代表她真有能力和这些东西正面对抗。
就当是花钱来参观好了,报酬也不能要了,能快点走就快点走。
神婆扫了一圈在场的人,又皱了皱眉,暗自在心底考虑着。
干他们这一行的,名气与能力从来都不沾边,整个大厅里除了她和一个看着十分年轻的小伙子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轻松的模样。
无论是没感觉到还是没什么本事,都与她无关,但是……
老婆婆又看向了那个青年的方向,对方似乎有白化病,头发是漂亮的银白色,眼睛也是十分清澈的蓝色。从进入庄园开始,他便站在阴暗处,似乎是畏光,但是依附在青年身后的那个东西……
神婆打了个寒颤,没敢再看,等到负责人出现,她只说定金回去后会打给你们,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造孽啊……造孽啊……”
神婆喃喃低语着离开了,也没有人在意他,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站在最前方的管家身上。
“感谢各位的到来,我是这里的管家,大石悟史。”
身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朝着众人鞠了个躬,然后说到
“想必各位已经知晓我们发放的委托,接下来各位可以在这座庄园里自由行动,如果有需要破坏或者移动庄园里物品的需求,请先与我沟通,我会询问老爷然后给出答复。”
“还有,老爷让我告诉各位,只要问题顺利解决,每个人的报酬追加20万。”
如果说之前众人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那么最后一句话算是真正的挑起了众人的斗志,一行人各自分开,急不可耐的开始调查。大厅里,除了管家之外,就只剩下了那个银发青年。
“您不去调查吗?”
“……”
青年沉默着,过了几秒从意识到管家在和自己说话,艰难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抱歉,我方才在想事情。”
“没事……您还好吗?脸色很差的样子……”
“没关系,已经习惯了。”
管家虽然疑惑对方说的习惯,但青年已经向他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了,管家也无法再说什么。
走在无人的走廊里,晴明松了口气,靠在了墙上。
“须佐之男大人……”
在他的眼中,缭绕在身旁的黑雾凝成了实体,意识混沌的神明迫不及待的拥住他,想从他身上汲取属于生命的温度。
“须佐之男大人,请等一下……还有工作要做……”
晴明尽力去安抚神明,然而对方却强硬的剥夺了他说话的机会,将他抵在阴影中。唇上传来冰冷的触感,晴明也抵抗不了,好不容易被须佐之男放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喊出了那个称呼。
“夫君。”
神明似乎被这个称呼所安抚,不再动作,晴明咬破自己的食指,将指尖的血液喂给了神明,然后对他低声说到。
“这里的鬼魂状态似乎不太对,我想先问问它们,请您不要攻击它们,好不好?”
神明缓慢的点了点头,见此,晴明才算放下心,继续探索着这座庄园。
如他所说,这座庄园里的鬼魂多的异常,状态也十分异常,他们都已经变成被执念所困的怨魂,但是却找不到要报复的对象,于是只能困在结界里,日复一日,怨气也逐渐增加。晴明怀疑这里的主人应该是想借助这些怨魂达成某种目的,但现在一口气请了这么多所谓除灵师,只有两种可能。
一、目的已经达成,需要借助他们把一切痕迹都清除。
二、目的没有达成,情况失控了。
但无论如何,将这里所有的怨灵退治便是最终目的。
混沌状态的前武神可没有什么理智,没有结契前晴明可是付出了极大代价才将那时的须佐安抚下来,结契后须佐之男似乎就把他当成要庇护的对象,任何他认为会威胁到晴明的存在,都会被他电成一摊灰烬。
晴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先找这里的怨灵问问话,他几乎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对方身上的怨气不算很重,甚至还留有神智,被晴明用了安神符后终于恢复了理智。
怨灵说出了自己的遭遇,他们的雇主,也就是这座庄园的主人,木村建一,是有名的企业家。然而他的孩子却没有一个想要继承家业,要么出国,要么离家出走。最后,日渐衰老的木村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了一种邪术,以献祭换取寿命的邪术。或是以招聘信息招人,或是用其他手段,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换成了他自己的寿命。庄园里的怨魂都是这么来的,而木村为了不让事情败露,特地请人在庄园里布下结界,用他们自己的怨气来消磨这些鬼魂,顺利的话,这些它们很快就会消散在自己的怨气中。
但问题就在于,这个阵法没有起到它该有的作用,以至于庄园里的鬼魂一个个都变成了怨魂,并且日益强大,但是布下阵法的大师早就死在意外车祸里。为了解决这些怨魂,也为了消灭掉所有痕迹,木村这才找了这么多灵媒来。
晴明看了一眼身旁的须佐之男,心里酸涩,他实在不想让对方知道,他拼命守护的世界在千年后却变成了这番样子。
但无论如何,一切的因果都要寻根溯源。
“您已经有办法解决了?”
管家狐疑的看着面前的银发青年,对方只是在别墅里转悠了几圈,就知道怎么退治怨灵了?但是青年只是平静的对他说
“只要能解决,什么方法都不重要,不是吗?”
想到老爷的指令,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人去准备晴明所要的东西。
晴明其实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他只是在大厅的地上用符咒摆出阵法,本来轻飘飘的符咒,在触碰到地面后却如同粘在地上了一样,风根本吹不动,有人试图去碰地上的符咒,却在触碰到符咒之前被静电电了一下。
于是没人敢去动符咒了,晴明也不动声色的将须佐之男安抚下来。
符咒组成了更大的阵法,晴明站在符咒中央,念起咒语,如果有懂行的人在现场,现在怕是已经腿软到坐地上了。整个庄园里的怨魂少说也有50几个,然而晴明念诵净化的咒语后,这些怨魂连带着怨气一起被净化了个干净。
正常人哪里做得到这种事啊?
可惜在场的没有特别专业的人,但是也能明显感觉到庄园里的压抑感减轻了不少。
所有人都以为结束了,管家甚至额外付给了晴明5万,以示感谢。晴明什么都没说,也拒绝了留下联系方式,只是说如果真心感谢,可以帮忙宣传一下他的神社,管家自然满口答应。而晴明的神社在这之后也的确迎来了一波客流量增长。
有这些信仰加持,可以加速须佐之男的恢复速度,只可惜晴明现在的名气远没有千年前那样大,目前只能通过各种接委托来增加,好为须佐之男带来更多的信仰。
离开庄园,晴明没有立刻离开,他坐到自己的车上,轻声唤到
须佐之男在他身旁显现,晴明指了指窗外的天空,须佐之男缓慢的点了点头。然后晴明做了个深呼吸,拿出了一张符咒,咬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液滴在符咒上,然后对着须佐之男说到
“拜托了,打破这个结界。”
带着血液的符咒凭空燃烧,变成了一个个金色的字符,涌入须佐之男的体内。随着字符减少,黑屋也逐渐消散,等最后一枚字符融入须佐之男体内后,一直以黑雾状态跟随在晴明身边的神明终于露出了原本的模样。他身上的盔甲破损的很严重,四处都有无法愈合的伤口,最严重的还是他身上的污染,紫黑的污染在他身上蔓延,就连脸颊上都布满了紫黑的纹路。看着他的样子,晴明垂眸,轻吻了须佐之男一下。
这是曾经的高天原处刑神,但现在的姿态明显已经无法再称之为神明了。自千年前陨落后,须佐之男没有直接死亡,但混沌污染了他,使他变成了堕神。许是缘分未尽,须佐之男成为堕神后沉睡了千年,被转世的晴明所唤醒。
但晴明不是自愿的,他是旅游路过这个小村庄,本来只想休息一晚就离开,结果却被这些村民当成祭品,献祭给了须佐之男。
之后,这个小镇便被雷暴袭击,许多人都被雷电所伤,也就无暇在意祭品逃跑这件事了。
但是须佐之男从此也就一直留在晴明身边了。
“……晴明?”
“嗯。”
短暂清醒的神明已经从方才的符咒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但他还是看着晴明,轻声说到
“抱歉……辛苦了……”
“……没关系。”
那个夜晚,他们以痛苦与极乐交织的方式结缔了契约,晴明就这么成了须佐之男的【神妻】
并且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直到现在,须佐之男依旧会为此道歉,而晴明,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排斥下去的理由了。但是,至少现在,他并不讨厌对方,也是真心想帮对方。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便被雨云所遮掩,雷声轰鸣不断,云层里不断有闪电闪烁。终于,伴随一道点亮世界的白光闪过,原本缭绕在庄园上空的黑雾尽数湮灭,结界破碎的声音被之后响彻天地的轰鸣尽数吞没。
结界破碎,鬼魂们也送去了地府,至于其他的因果,就不是晴明需要担心的了,鬼使们会处理那些不属于木村的寿命的。
晴明驱车离开,后视镜里,隐约有黑雾缠绕上他的脖颈,晴明面上不显,但他心里还是希望这位神明大人能早日恢复神智。
毕竟他也不想走着走着就被路人误会,尤其是某种意义上那还真的不算误会。
第二章
慢热、巨坑
三天后,一切正常。嗯......总之一切正常——千世子写道,蹲在雪地捧着脸,树枝戳来戳去那‘正常’二字,呼得把气吐出来,好似就不算叹气似的。
爸爸不能下地干活反正雪也不停,长一郎烧好了还是到处跑,烧和没烧、摔和没摔都没区别。她站起来,一踢白雪,盖过字迹转头睡觉去了
“千世子!快起床做饭了,快快快,妈妈已经把炉热好了。”
天还蒙蒙亮,院子里一片灰蓝,空气都带着冷净味。小黄狗不知道跑去哪里撒野,现在还没回来,只有好活力的大公鸡头一升一缩地走路,随时准备再:喔!喔——喔~,一下。
“千世子,快点过来,我水都打好了。”妈妈还在外面喊着。“...
“千世子,快点过来,我水都打好了。”妈妈还在外面喊着。“嗯.......”千世子头从半旧的棉被里弹出,鼻子嗅了嗅棉被味和红枣味,迷糊糊地看见窗外灰亮亮的泥地和纸似水井,光少少的照满了、一点阴影都没有的。我大大的睁眼又慢慢闭上,最后闲暇享受的眯会儿,噗嗤——,升直手臂直愣愣地坐起又一下子蹦到地上,精准跳到鞋子上,被踩了个扁。我就一脚站在鞋子另一只脚往鞋子里钻还不住地往前挪,够到胡萝卜大外套和墨绿大裙子,半是穿半是抱地出了门:“来了,来了~”
优子在淘米的时候又看见千世子在脸上涂涂抹抹:“又在涂你说的护肤霜啊。”
“这次是防晒霜。”千世子严肃的说:“这里柳树皮、蜂胶磨成粉熬成汁就能做了。”
还听见嘀咕什么:水杨酸、肉桂酸含量太高了,虽然有杂质但混合起来自行剔除了之类的。优子叹息:又说奇奇怪怪的话了,以后可怎么办呀,年纪越大越神神叨叨。心绞痛、头晕眩的老毛病也不见好。看那快快活活蹦跶进厨房的三丫头不由长长叹一声:唉。
厨房照例是黑漆漆油乎乎的样子,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盆子里放的碗、墙角码着的菜。优子用力推开窗户,让春风灌进来:“小千,快来洗菜,妈妈去烧柴火。”
“不是说热好炉了吗。”
“哎呀,不是让你快点起来嘛。”优子把米装进锅里又捻起干草:“哎,小千打火石呢?”千世子摇摇地抱着莴苣,用脚踢着椅子发出‘叽叽’的响声,不一会就踢到了水槽边:“是不是放柜子里了。”爬到椅子上把莴苣丢进去:“我去找找。”像土豆似地蹦下去,跑到桌子旁打开抽屉,从一堆:小指甲钳、巴掌大的镜子、半张计事纸、硬币里翻来覆去:“好像真不见了,火柴要不要?”
“也行。”
千世子捡出火柴盒:“给你。”优子划火柴,擦擦,一股硫磺味猛然出现在清晨,她麻利的烧好火、煮好菜,照例最好的鸡蛋、白米是给三个儿子的,她和千世子只吃了腌菜、莴苣和白水似的小米粥。这些千世子已经委屈到麻木了,所以拍拍脸告别母亲就往溪边打水。
走在一线雪山下,漫步冰封大河旁,冷冷空气和安静风声,呼呼。
“春天还是好冷啊。”我晃悠悠提着木桶,漫无目的、四处飘荡。冰凌代替了柳树条,一颗一颗柳树上垂着,风吹过来晃到太阳那儿,有些安全照到太阳发出晶莹剔透的光、有些半路跳回雪地发出‘哒塔’声来,但全是亮晶晶、七彩色的。雪地还和昨天刚落的一样,只有我一串小脚印。如果再起晚一点,人们都醒过来,很容易就踩成雪泥:脏兮兮、乌黑黑。忽然一句婉转绵长的:“听说有位大人喝完了伊势的酒。”我回头张望并不见人影,白茫茫雪地上也只有我的脚印。还来不及害怕就听见:“这么能喝?”稍微粗鲁有些大声的男音。
“阿拉,稳重些库由郎。”还是那女声,她慢条斯理道:“不过每样一杯罢了。”
我这才看见地上,比老鼠还小一些的仪仗队从东面缓缓过来。他们骑着小小的马,带着小小的乌帽子,簇拥着一辆纸船大小的轿子,上面唐团花金彩和红色大流苏交相辉映,一张雪白雪白的帘子遮住里面的大人,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下巴和尖角。
小,小老鼠仪仗队??我赶紧站到一边,生怕挡路。
“公主,前面有道大峡谷!”
大河?我看过去,那威武仪仗队停在一个小缝前,有我们小拇指那么宽、从脚到头顶那长。
那群小妖怪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乌帽子转来转去,小马只是踏了踏蹄子。一只穿着若竹色表着的小妖怪女官掩着面走出来,在小扇子后悄悄对公主说些什么。
我左看右看,断定哪怕是叶子都比‘大峡谷’宽!捡起地上一片叶子,也不敢走过去,怕走路踩陷的积雪砸到小妖怪,就趴到地上伸长手递过去。
“那边不是有桥吗。”妖怪公主发话了:“还不快过去。”女官也低声呵斥:“别误了祝寿时辰!”
这仪仗队又浩浩然的走了。
我看着她们安安稳稳的走过树叶桥,又下了个小雪坡才松了口气爬起来。忽然听见:“小姑娘,不对!小公主手下留情!”可不是那个不稳重的大嗓门?我赶紧不动,半跪半趴,极力往身后看去:胡萝卜外套、口袋那边慢悠悠爬出一个小妖怪来,他穿着直裾还带着小小松叶,努力把头挤出来,趴到外套上就大喘气:“还、还好我嗓门大。”他小小的屁股就坐在衣摆上,我不敢动可维持这个姿势又很累就说:“你好了没有呀。”他吓得飞起,小脚在空中乱蹬,鞋子都掉了一只,等他落回地上鞋子帽子也来不及穿理就跪下说:“小公主,这是咱公主送来的点心以谢搭桥之恩。”说着把一个小托盘高举头顶。可这也太小了吧,我刚这么想就听见超大的一声:“还望收下!”我吓得一激灵,衣摆一抽,他:“哎呦!”
“对!对不起!”千世子捧着他低头大声道歉
库由郎按着帽子抱着盘子,大声说:“没关系!!”
他也不管你同不同意,就把托盘放下自言自语道:“恩,贵人已经收下赏赐,撤!”
噗!
打哈欠似地轻烟,他就和妖怪公主、仪仗队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可是这么小,我可怎么吃呀。食指大拇指捻起托盘。
变大了
噗?
更大了
变成了宴席??
千世子目瞪口呆。
什么:浇着柴鱼汁的扇贝、放在萝卜泥上的海胆肉、装在漆器里的甘煮甲鱼、撒着葱花的蒸鸡蛋、放着麻糬的栗子红豆沙........
“尤其是这海盐米饭真是淡油生香。”妖怪公主用袖子遮唇笑道:“三季君。”被称作三季君的妖怪却愁眉苦脸,她也不开口只是默默和女官谈心。三季继续愁眉苦脸的倒酒,手伸红梅酒杯,旁边妖怪心领神会开口道:“怪溪公主.......”
“怎么了?”怪溪拖着京都腔不紧不慢的问道,虽是询问的话语,眼睛却一直盯着酒杯。那妖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还是三季开口:“你可知大妖怪玉藻前来了此地。”
她分了眼神给三季,随后笑着把目光融进酒:“是呀。”
“他给我的食物下了咒。”三季冷声道:“不知公主是否愿意助我,夺回.......”怪溪打断了他,她第一次怒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告诉你,没门。”把酒杯狠狠放回桌子‘哚’,冷笑:“你冻了我河这么久,现在才来商量?是你妖力极限挨不住春力,马上要全村解冻了吧。”站起身子,快速走两步:“你自己送死就去送,那妖怪只在我身上站了会我就浑身颤抖。你现在还想让我把她拖水里给你送过去?到时候那大妖追过来你反口说什么,是你救的人!我倒是百口莫辩了。”周围妖怪噤若寒蝉。
三季冷着脸,怪溪站着不动,偌大房间一根针掉下去都听得见。
“你帮忙冻溪,别让他们打水浇地。”三季盯着怪溪一字一句说:“我让他们自己送过来。”
最近我真是刀如泉涌
能接受的来吧ω!
你是那只有九条尾巴的大妖怪捡来的孩子。
那个时候的你,整个瘦巴巴的,脏脏的,眼睛却亮得出奇。小小的一个,盯着大妖怪看。
你那时还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很难过。
你想:不行啊。这么漂亮的人,应该笑着的。
于是你冲过去,拉住他。...
于是你冲过去,拉住他。
他蹙着眉,看你脏兮兮的小手拉住他华丽的袖袍。
你怯怯的放开,有些不好意思。
却还是没走远。
有些安静。
大妖怪想走了。
你突然指指自己的脸,两根食指放在嘴角,轻轻向上提,露出了个灿烂的微笑。
大妖怪愣了。有些想笑,却又有些想哭。
他打了个响指,你瞬间全身变得干净了。
“要跟上吗。”
你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你并不会说话。
因为你们那里饥荒的原因,太小就和父母出来流浪。在父母死后,你更是把自己活成了个野人,与山野作伴。
因此,看到山中之物对你的亲近,大妖怪开始还是有些诧异的。
他看着你,眼睛里闪着不易察觉的温柔的光,就像看着一个孩子:“要学字吗?”
他会温柔的握着你的手,一笔一划教你,再缓声教你怎么读。
有些时候你会出神。
你会想:他的手掌真大啊,可以把你的整个手包进去。干燥的温热。哎呀,我的手出汗了。
他的声音真好听啊,低低的,耳朵有点痒。
他长得可真好看啊……
然后这个时候就会被他不轻不重在头上轻敲一下:“要认真。”
你又会想:哎呀,为什么我的脸会发烫呢。
你长大了些。
喜欢趴在他软趴趴的九条尾巴上迷迷糊糊晒太阳。
他对你似乎有些太放纵了。
可他就是没办法对你真正生气。
他总是叹气:小孩子。
你突然翻了个身,差点从尾巴床上掉下来。
他连忙用了条尾巴把你腰勾住,放回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你的容貌,和故人有些相似。
你发现最近的大妖怪有些怪怪的。
倒不是因为对你更加放纵了。
而是他最近开始频繁外出。
有一次你没忍住跟上了他,却很快被他发现,头上挨了一扇子,然后被呱太们给送了回去。
你往他远去的那里看去。
你在想:大妖怪他到底是男是女???
你学东西学得极快,现在已经可以和他时不时的杠上几句了。
可你觉得,你对他有些不妙的感情。
你逮了只呱太,漫不经心,毫不在意:“我有个朋友……”
呱太:“你哪里来的朋友?”
然后你知道了有个词叫喜欢:脸会红,心会咚咚跳的那种。
然后跑到了他面前:“大妖怪!我喜欢你!”
他被你吓得微微睁大了那双狐眼,然后去找那只呱太算账去了。
他轻飘飘甩下句话:“喜欢是分很多种的。”
你冲他背影喊:“那你教我啊。”
大妖怪第一次走路走得有点踉跄。
他没有教你。
因为后面你们有些闹崩了。
你第一次明确意识到:你只是被捡来的,这个事实。
那晚他喝醉了。
准确的说是,他每年都有那么一天是醉的,醉得很难过。
可只有那天晚上,你不小心闯进了他的世界。
你真的是不小心,你知道他这个时候不喜欢有人去打扰他,你只是追一只山鸡追过了而已。
正准备溜,就听得他有些颤抖的声音:“你回来了?”
你看着他,月光在他眼里都碎了。
仿佛随时要哭出来。
你心里一疼:“嗯。回来了。”
他突然冲过来,好像是想要抱住你,却在伸手的刹那,顿住了。
那双狐眼突然凌厉,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出去。”
你有些莫名其妙他的生气。
他真的恼了。
“我说,出去。”
你被气得离家出走了。
脾气这么大也全是他惯的错。
你说巧不巧,在路上的茶馆里,你听了一出旷世虐恋。
主角是天生九尾的大妖。
耳边仿佛有他的喃喃:“你回来了?”
你更难受了,更不想回去了。
你想你这喜欢可能变异了,还会疼的。
他清醒过来后,也知道自己对你的气有些无缘无故。
本想来寻你的,却突然发现自己安排的计划好像出了些岔子。
他神情一凝:他的复仇,不能有差错。
然后便走了。
一个人类小孩儿,还是不够重要的。
就算她们很像。
你等了好几日,没能等到他。
于是你又等了好几日。
等到你把偷拿出来的钱要用光的时候,你终于开始无措。
怎么办,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第一次你哭了出来。
明明以前快要饿死的时候都可以笑着的。现在真是……太娇气了……
有个婆婆看你确实伤心,摸摸你的头,笑得慈祥:“怎么了?”
你哭哭哒哒说了。
婆婆过来人一样的笑了:“傻姑娘,你这就是喜欢他啊。”
可这喜欢会痛。
“那这是爱了啊。”
然后你回到了家,空无一人的家。
你想,你要等他。
等他回来,你要告诉他,你的喜欢是哪种。
可你没能等到他。等到的,是他对人类的宣战。
你混在人群中,看着现在城墙上的他。
叫做“阴阳师”的一群人质问着他:“你要让这么多人没有家吗!”
他说:“我早已没有家。”
你愣愣的,听不清楚他接下来说的话。
啊,原来那里,不算家啊。
你离开了那里,回到了山中。
你用力按着胸口:“婆婆,爱是这么痛的存在吗。”
玉藻前最终还是败了,败在了阴阳师晴明的手下。却也突然看清了很多。
他签订了契约,因为这样他才能从其他阴阳师的手下存活过来。
只是他有一个要求。
要见你。
晴明答应了。
大妖怪突然有些开心,那可怖的伤势都没能抑制住九条尾巴的偷偷欢喜。
他想,他可以教你“喜欢的种类”了。
可他等来的,是地府的黑白两使。
他沉默着回到了山里。
见到了你因执念而无法散去的魂魄,和一地烧焦的木材。
鬼使白叹了口气:“她魂魄受损,事情大都记不太得了。”
“喏,阎魔大人专门提出的她生前的记忆。这下晴明的人情总算还了些。”鬼使黑说着抛过来了一团光。
他不知道,他看后会是怎样的痛苦。
他看到了小姑娘很小的时候,太瘦了,好像一阵风都可以吹走。
她在父母刚去世后不久,差点饿死,却依旧在努力的维持微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自己活下去。
他看到了他们刚遇见的时候。倒是没想到她当时那么做居然是因为自己太难过,让她也难过了的这种原因。
再然后是他们最平静的那几年。
是他失去妻和子,也是她的,最无忧的几年。
小姑娘的脑子里似乎永远装着些古怪的念头。但无外乎都是关于他的。
「大妖怪尾巴真软。」
「大妖怪声音真好听。」
「大妖怪人……啊,不对,妖真好。」
「喜欢大妖怪。」
然后他看见了小姑娘委委屈屈等他来找她的模样,看见了她听到他说“没有家”时的苍白脸色,看见了她固执的一个人在这里等他的模样。
以及她最后被阴阳术定住,困在火海里的模样。
是杀了他孩子们的那群阴阳师。
本无意路过这儿,却因为她的模样,想要利用。
小姑娘说了什么?
「我才不让你们伤害大妖怪呢!」
更符合他们的心意了:还认识,不错不错。
她不愿,他们便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
「你不过长得像了些罢了。」
她眼眶都红了。
他想要摸摸她的头,告诉她别哭。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那又怎么样。」
「他不喜欢我,他不把这里当做家又怎么样。」
「我会等他。」
「我不会让他再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了。」
气急败坏的人啊,展现了他们最恶毒的一面。
记忆里的火,仿佛烧到了现实。
全身的皮肤都在疼。
她最后一句是什么?
「大妖怪,别看。」
他从你的回忆里醒过来。
看到了游荡的你。
你仿佛没看见他。
他问:“你在等谁?”
你愣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我在等我的大妖怪。他有九条尾巴,很温柔,很帅气。”
“你看见他了吗?”
“看见他了请告诉他,我在等他回家。”
玉藻前感到从心脏传来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眼眶也胀痛。
他想要抱你,却只能抱住空气。
“不要等了。你的大妖怪……他来迟了……”
他送你入了轮回。
有天他和晴明喝酒时突然说起你。
“我家小姑娘很聪明。”
“我还没教她有哪些喜欢,她便自己明白了。”
“你知道她最后一句是什么吗?”
“她叫我别看。”
“她怕我难过,怕火烧过后的她丑。”
“这丫头真是……”
他轻轻一笑,却有泪滴落。
你的大妖怪回来了,你呢。
*丹恒乙女向,含饮月
*沙雕吐槽向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死去多年的丈夫回来了。
我耐不住激动情绪的捧出他前世所穿的衣衫,将他推进室内,请他换上。
转世的丈夫颇有些手足无措,却不知怎的开口与我对话。
最后,以他被我推进室内更衣结束...
最后,以他被我推进室内更衣结束。
虽是不解,但他还是换好前世的衣物出现在我眼前,我上下打量,满意的点点头。
“我不是他。”
“我明白。”
听见他开口与前世划清关系,我不恼,熟络的替他整理用上好绸缎制成的衣物。
“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点,不要随便露腰、露肩、露胸。外面变态很多,你要多保护好自己。”
果然他还是包裹的严严实实更好看点,也更吸引扒衣服的变态。
暴露固然重要,但禁欲、严实,更添欲色,让人无可自拔。
这套衣衫丹枫常穿,用料极为考究,上面的纹样好几位绣娘连绣了好几月。
想来作为罗浮的持明龙尊,丹枫自小到大,衣食住行无一不考究。
眼前转世的他,显然不太适应。
“别说话。”我凝视着他:“和我来。”
他没有抗拒我拉住他手的行为,就这样,丹枫的转世一路被我领着来了鳞渊境。
“背对着我,向前走。”
我不让他开口,他不解,但仍是朝着鳞渊境走去。
彼时,我心中犹如五味杂陈,伸出手,缓慢而坚定的向他道别。
鳞渊境乃持明族圣地,我把赵大宝放生在这,非常符合他的身份。
我可真棒,看我不积个大德。
趁着赵大宝没反应过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身逃跑。
千万不能让他发现我跑了,万一他跟着我跑回来,那我放生有什么用啊!
半个时辰后,我和面色不虞的赵大宝面面相视。
赵大宝终归问了出来:“……为什么把我留在鳞渊境?”
“我希望能看见你向前走的背影。”
“你……不必困在昨日的阴影中。”
我读不懂他的情绪,但想想,我应该放生成功了,毕竟赵大宝是后来追上我的。
他今生的名字接地气了许多,相较于丹枫,更加朗朗上口。
“大宝,我会学着放下的。”我如此说道。
忽的,他脸色变得很怪:“大宝是谁?”
“你。”
“我叫丹恒。”
似乎景元和我发过消息,提起过丹枫今世的名字,但我没记。
前些日子听西衍先生说书,边听边啧啧赞叹,好名字。
赵大宝,真是不错的好名字。
我没有犹豫,在景元和西衍先生之间,果断选择了西衍先生。谁能想到,西衍先生说的不对,终是他辜负了我。
为了防止赵大宝……丹恒看见我表情崩盘,我只能用手遮着脸:“哎呀,不小心记错了。”
“哎呀,我家里煤气没关。”
我试图逃离事故现场,丹恒的视线不曾转移:“你不愿意见我?”
“瞧你说的。”我牵起他的手,好似回到了数年前:“按照持明族的说法,前世今生乃是不同的两人。你来见前世的妻子,我怎么会不愿意见你呢?”
“我与他,已不是一人。”
“我懂,我懂。”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不会逼你成为他,你是独一无二的。”
1.1
他的目光落握着的手,我以为他想要我松开,但他没有。
丹恒道:“我来,是想和你道别。”
“不碍事,不碍事。”
我笑的贴心,也不知怎么惹到他了,丹恒抽回手,甩袖离去。
说来也奇怪,他怎会直接顶着持明本相来找我?按道理他重回罗浮,应该掀起了不少波澜。
我和丹枫是夫妻。
夫妻关系一直持续他化为持明卵的那一刻,他转生后,我成了他的遗孀。
和他成亲倒也出乎我的意料,从一开始,就是我单恋他,悄悄地追他。
对此,丹枫一直没什么表示。
追了他不少年,我突然觉醒了。
我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只是一款游戏,而自己连游戏的主线都不知道。
觉醒后的我,认知和思维上都有一定的紊乱,双重紊乱让我脾性变差了许多。
所谓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一想到,我竟然在游戏里是背景板,气的我将自己的剑折断。
丹枫目睹了全程。
我将剑身狠狠砸在了某一矿石之上,剑身断裂,飘起的衣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断裂的剑身直直插在丹枫脚旁,我剜了他一眼,丢下剑离去。
或许丹枫觉得我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在战场上同意与我交往。
我自是同意,思维和认知固然紊乱,但智商还是正常的。
返回罗浮后,我改变了生活方式,退出云骑军,开始活得散漫无章。
认知和思维紊乱期间,我经常会说出连自己也不懂的话。所以我猜测,自己有可能是穿越来的。
当然,我除了猜测一无所有。
至于丹枫,我的确和他交往了没错,可惜那时候我被认知与思维紊乱所困,一直晾着他。
加上心情不大好,他试图和我聊天,我都说不定会脑抽的呛他几句。
“今日天好,你……”
“罗浮哪日天不好?”我呛他。
丹枫一愣,随即罗浮上空乌云密布。
大意了,没有闪。
持明龙尊掌罗浮行云布雨,他想要天不好,那就真的不会好。
我已经能预想到冷冷的冰雨往我脸上直拍的样子了,可惜嘴向来有它自己的想法:“哇~这雨可真雨啊!”
丹枫不懂,我自己也不懂。
乌云慢慢散开,丹枫询问道:“你怎么了?”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
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首歌,脑子跟着嘴直接对丹枫唱了出来。
面对我的一言不合就唱歌,丹枫沉默半晌:“你在唱什么?”
“小龙人。”
丹枫疑似被我气走了,他难道不是小龙人吗?我觉得自己没唱错。
没过几天,我缓过来了。回顾前些日子自己做的降智的事,恨不得自挂东南枝。
再见了,赛博宇宙。
我不属于这世界,我想穿回家。
好在天空一声巨响(?),星神中的希望;万千少男少女们的曙光;无数信徒们的偶像,[欢愉]星神阿哈登场。
祂很欣赏我目前的心理状态和精神素质,大手一挥,让我成为了祂的令使。
别的不说,我想给他立功德牌的。
可惜订错了,订成了常乐天君阿哈之灵位。
想着订都订了,祂也不会真没了。我就想把上面改改,接着用用。
无奈用的力气有些大。牌位自常乐天君和阿哈之灵位中间“咔嚓”一声断开,变成了简单粗暴的阿哈之灵位。
我:……应该不会真被我咒没。
想着多少有点晦气,我把断裂掉的牌位扔了,有怪莫怪。
成为令使这件事,我自是没告诉任何人,而后罗浮就盛传我脑子被门挤了。
真没眼光,我这是超凡脱俗。
与丹枫交往数年,合情合理的成亲。
罗浮一度唱衰我和丹枫,不怪他们,连我自己也对这段婚姻没把握。
从我意识到自己身处游戏世界,只是游戏世界的背景板时,我就不可能像从前那般对待丹枫。
老实说,丹枫的精神状态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他只是看着很正常罢了。
所以“饮月之乱”爆发,我并没有多吃惊,只是意外他竟然会去触碰罗浮最忌讳的事。
生前生后,丹枫一直威望极高。
例如罗浮六御和持明龙师。
前者一直调查我和“饮月之乱”到底有没有干系;后者和我从地衡司一路battle到景元面前。
罗浮六御得出结论,我就一纯路人,没半毛钱关系;持明龙师坚持要和我抢丹枫的遗产。
“那些自是持明族的合法财产。”
“财产登记,包括衣食住行,都是龙尊的私有财产。他化为持明卵,遗产自是归我所有。”
我的手默默的放在景元案桌上,试图拿起一卷公务,随机送给某位龙师小可爱。
景元发觉了我的意图,笑眯眯的按住公务,我被迫放弃往龙师脸上送礼物的行为。
某持明龙师:“你连持明族都不是!”
“你是持明族,你怎么不嫁给他?是不想吗?”
龙师被我气的吹胡子瞪眼,仿佛要咬碎一口银牙。
“大不了充公!”忽的,有位龙师厉声道。
充公?我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他们三十六度的体温是怎么能说出这等恶毒冰冷的话?
难道他们已经看我不顺眼到如此地步,宁愿玉石俱焚。
我立刻对景元道:“你要同意充公,我就吊死在神策府大门口。相信我,我绝对干得出来。”
结果自然是我得到了想得到的。
2.2
想必大家都听过“放生帮”的美名。
就在半月前,我加入了这一组织,试图让自己成为大善人,并且积德。
帮内人才济济,有放生濒危动物的、凶猛野兽的、植物的、矿泉水的。
我不一样,我放生持明族。
放生持明族积的德,明显比放生其他生物积的多。持明族不仅珍贵、力量强大,还能吃能睡,完全符合我放生的要求。
拢共我放生了五名持明幼童、三名龙师和十二次白露。放生龙师有点困难,需要我先把他们打一顿,他们才会乖乖跟着我走。
这事本该地衡司负责,但他们大惊小怪,一状把我告去了景元那。
“你为什么要打他们?”景元问。
“我这是在放生他们。”我振振有词:“又没把他们怎么了,他们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景元不理解,景元尝试理解,景元理解失败。
考虑到我和持明族的关系,龙师们也说不出什么好赖话,只能日夜提防着我。
得知赵大宝归来的那一日,我正和其余放生帮的成员商讨该放生什么,原本选定放生某一位龙师来着的。
“他怎么就回来了呢?”我苦恼。
冬妮娅问:“谁回来了?”
“我丈夫。”
“你丈夫不是死了吗?”
“他是持明族,转生回来了。”
时过境迁,大多数罗浮人只知饮月君的遗孀活着,但不知遗孀是我。
我也不会无聊到大肆宣扬,自己就是引发“饮月之乱”的那名龙尊的妻子。
其实按照持明族的规矩,前世今生算两人,我本不该这般烦恼。
可惜丹枫是不一样的,龙师当年一定对他动了什么手脚。
“遭了,怕不是问我要遗产。”我顿感不妙。
楠楠:“遗产?”
“你们以为我天天不干正事,哪来的巡镝?”
说罢,我急匆匆回到了家。
对了,我可以把他放生,放生前世的丈夫,想想就积德。
这就是我放生赵大宝丹恒的原因。
得知我放生丹恒的事,景元连夜见了我:“你的反应总是超出我的预料。”
“我怎么了?”
我迷茫、不解、疑惑与沉默。
“你真的一点都不念着他?”景元又问。
“可他不是丹枫。”我耸肩:“况且我眼下加入放生帮,已经准备将毕生精力投入放生帮,为自己积德,从而下辈子吃好喝好玩好睡好。”
“你说句话啊!景元。”
“放生帮给罗浮造成了很多困扰。”
“我放生持明又没增添什么困扰,你该找其余几个人。”我说的可谓是理直气壮。
“你想知道丹恒为什么要用持明本相来见你吗?”
景元将话题又绕回了丹恒身上,我摇头:“不,我不想。”
“他怕你认不出来。”
我狐疑:“我看起来像记性不好的样子吗?”
景元揉揉眉心,眼前站着的人,到底是不解风情还是不想解风情呢?
“他想要与前世划清界限,就不应该来找我。”我突然开口。
“是吗?”
景元笑着瞧我:“再续前缘在持明族倒是很常见。”
“得了,和他在一起真的很无聊。”
我觉得有哪里不妙,但冬妮娅、贝娜、希斯曼都一副被说服的样子。
鳞渊境内,我嘴角抽搐的不停:“这哪来的三个古董机器人?”
“听说来自一颗叫雅萝莉的星球。”贝娜道。
“哇……我活了八、九百多年,竟然没听说过这颗星球。”我揣摩:“你们真打算放生这些啊?”
三人不约而同的朝我点头,我冷漠脸:“谁弄来的?”
“他们弄来的。”贝娜指着附近的两人。
我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就是你们要加入放生帮?”
灰色青年点头:“你也是放生帮的一员?”
“当然。”我颔首。
“请问……你放生什么?”
穹已经预想了许多物品,相信他一定不会被刷新认知。
“持明族。”
穹:……
果然他还是见识浅薄,竟然会有人选择放生持明族吗?
贝娜走上前打断我与青年的谈话:“好了,我们先放生吧!”
夕阳西下,我们目送了三位机械功德。
怎么有点好笑?我压低声音对青年道:“你教育完他们三个,可就不能教育我了哦!”
“哪有的事。”青年面色坚定。
“你教育我也没关系,先给我来个持明族放生放生。不过我放生眼界可高了,前些日子刚放生了饮月君,就赵大宝。”
穹:……丹恒,你为什么会被放生?
*正文5k,隐藏结局粮票即可
*一发完,不要放白屁股
爱莉希雅生日快乐
3.他逃,他追,他们都……
一个丹恒穿成丹恒的故事
原创人物出没
非常水的一章,主要是我还没想好丹恒和刃的初次见面……
——————————————
新的一天开始了。
买回来的闹钟准时响起,可惜丹恒昨晚并没有睡着。
...
他昨天向商会递交完辞职申请,收拾完行李便马上跟着某位假面愚者上了另一搜飞船,只因发热的游龙臂鞲和疯狂预警的系统。
这一切线索都指向那个人——刃。
按照系统计算,刃还有两个系统时便会踏上这艘飞船。按照原剧情发展,他会追杀丹恒,毁灭他乘坐过的所有飞船,直到他踏上星穹列车。
丹恒并不怕他的追杀,因为在这里工作的几个月,他已经充分明白,他确实很能打。
如果应聘前一拳把别人摁地里扣都扣不下来,还能说是这具身体力气大。那入职后不管是熟稔于心的云骑枪法还是身体里轻松调动的虚数能量,都不能用肌肉记忆简单概括。
更别说早些时候就适应良好的云吟术了。
对于这些,丹恒全归功于系统给他开的金手指——毕竟它之前也说过,它的任务是辅助转生的饮月君更快的掌握力量。
几个月下来,对自己战斗力拥有清晰认知的丹恒膨胀了,但还是不想见到刃,原因有两个。
1.一但真的打上,那他大概得和原来的剧情发展一样,三天两头就得换艘飞船,对于一个在和平时代长大的人来说,他并不想过得那么刺激。
2.系统非常排斥他和刃碰面。
第一次听到系统这么直白的讨厌一个人,丹恒有点意外,遂提问道:「为什么?这和任务没什么冲突吧?」
「是没什么冲突。」系统的声音依旧冷冰冰,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丹恒硬是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只是,系统和他有点私人恩怨。」
丹恒刚上假面愚者的船,正处于失眠状态。本想和系统聊聊天助眠,结果猝不及防听到过往八卦,干脆放弃睡觉,坐起来给自己泡了杯茶。
「什么私人恩怨?」
「……和云上五分之四骁的私人恩怨。」沉默一会儿,系统补充。「与其说和他有点恩怨,倒不如说是我平等讨厌默认宿主决定的所有人。」
「我的决定?」
「丹枫大人的决定。」
「……」丹恒突然反应过来,系统已经辅助了八十多任宿主了,如果它在这里的一直身份是重渊珠,那历代龙尊……
都是穿越者?
如果真是这样,那饮月之乱发生了吗?如果没发生,那刃怎么还会活到现在?他又是怎么被关进幽囚狱的?他治疗的能力去哪儿了?
如果饮月之乱发生了,那按照系统说的,默认……所有人都同意了丹枫的计划?不对,这好像更离谱啊。
丹恒头脑风暴,这边系统也不说话,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良久,系统出声,打断了丹恒的思绪。「您想知道上任宿主的过去吗?」
「我能知道?」
「当然。」对于系统来说,这本来就是丹恒的过去,他真想知道,系统不会阻拦。
「……」说实话,丹恒很想知道,毕竟只要知道了过去的始末,那所有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他也能顺清楚其他人,特别是刃的态度。从而判断自己要不要继续跑。
但是,丹恒的直觉就一直在警告他,不要知道这些过去,这对他来说,除了徒增痛苦,没有任何意义。
最后,丹恒决定折中一下。
「如果我被刃找到,会发生什么?」
「会被镜流和刃轮流追杀。」想了想,系统再次补充道。「镜流没有游龙臂鞲,无法像刃那样提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过来。」
「最好不要被找到。」
行,丹恒躺平回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脸色平静安详。甭管之前发生过什么,刃在追杀他是真的就行。
他只是一位两个系统时前被迫失业后又遭假面愚者忽悠上船的可怜人士而已,什么都不知道。
跑就对了。
想清楚之后,丹恒顿时觉得他因为这点小事影响睡眠真的是太亏了,他要睡觉,他现在就要睡觉。
然后直到闹钟响起,他也没睡着。
“丹恒前辈——起床啦——恒星晒屁股啦——”
丹恒刚关上闹钟,正在发呆,猝不及防听到门外传来电子合成音,就这么配合有节奏的敲门声,夹着嗓子喊话。
鬼知道合成音怎么夹着嗓子说话的。
“门没锁,你可以直接进来的。”
倒不如说门外这个棒槌根本没给门装锁。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听到丹恒回答,他不再敲门,而是直接把声音调成甜美的少女音,但依旧是熟悉的夹子。“万一丹恒前辈喜欢裸睡……哎呀呀好害羞~”
“……倒是提醒我了,我现在就穿衣服。”
“我是变态,我先看”回应丹恒的是略显失真的少女音和门被撞开的声音。一位带着滑稽笑脸面具的男人抬脚走进来。
身穿红白西装,头戴金边礼帽,手持一柄顶部装着麦克风的手杖伞。丹恒见识过这柄精致优雅,观赏性大于实用性的伞是怎么刺穿巨兽的喉咙,再开伞挡住那些腥臭剧毒的猩红液体的。
这位穿着精致的男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房间,看到衣着完整的丹恒,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手杖上的麦发出之前夹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小声的切了一句,随后便是一阵忙音。
直到手杖上的杂音消失,终于是切回了符合男子形象的声音。
如果气泡音没这么重的话。
“早安,丹恒先生”
“早安,菲格尔”
“不知你昨晚睡得如何?客房的布置可否满意?”
“还好,一夜无梦。”丹恒回答。“床不错,所以为什么要在天花板和床边装那么大一面镜子?”
“这个……我参考了一家生意火爆的酒店设计,住过的情侣评价都特别高,所以我稍微模仿了一下。”
“……情侣?”
“对,情侣。”
丹恒就这么看着他,看得出来他确实是认真的,但戴在脸上的滑稽面具怎么看都像是在嘲笑他。
“参考得不错,下次别参考了。”最后只能干巴巴的憋出这么一句。
菲格尔是丹恒在公司飞船停靠的某个港口认识的。
只是一时兴起的结果就是丹恒完全不知道先去逛哪里,最后系统看不下去了,说要不先去买几套衣服,您也不想让其他人以为您除了工服只有一套衣服穿吧。
「没有其他衣服吗?」
「有是有,但之前完全没考虑过会离开联盟,衣服都是仙舟款式的,您现在穿的那套还是上任宿主专门找人定制的。」
「……最近的服装店在哪儿。」
而就在服装店的柜台前,丹恒遇到了苦恼的菲格尔。
都不用系统说,一眼假面愚者。不说脸上华丽的笑脸面具,就这个气质,用他损友的话来讲就是“乐子人的气息都快溢出来了”。
系统来说则是“这个人欢愉命途的虚数能量浓度偏高”。
可能是多看了一眼的缘故,菲格尔注意到了丹恒,毫不见外的把人拉了过去表示:这位先生,我一眼就觉得你和我特别有缘分,所以我想请教一下,你觉得下面的面具哪款看起来最好笑。
丹恒:……
你们假面愚者都是社牛吗?
随便看了两眼,丹恒随口说了一句:感觉不如滑稽。
菲格尔:?
丹恒拿了只笔,在光屏上画了只滑稽头,菲格尔一拍大腿说先生设计这个面具的人简直是天才啊!随后让店里的人把图片上设计的所有面具都做出来。
……他明明可以全都要,却还是让别人帮他选,他真的,泪目。
然后?然后丹恒就被这个假面愚者缠上了。
后面就不多赘述了,总之丹恒下次再看到他的时候,这个比已经成功上了公司的船,戴着那个滑稽面具,坚持不懈的挖墙角。
菲格尔:“丹恒先生真的不考虑跳槽吗?我的船还蛮大的。”
“那个……”
“恕我直言,《把悲悼伶人骗进来杀》这个计划听起来并不靠谱,我得为我的前途着想。”
“是我开的价不够丰厚吗?我可以再加一倍的。”
“菲格尔先生……”
“这不是工资的问题……”
“那是因为什么?我可以调整。”
“我说,先生你不要在我面前撬墙角啊!”过来和菲格尔谈生意的资深员工崩溃道。
他当时应该没有说什么“就算他从这艘船上跳下去,也不会去他船上工作之类的话吧。
丹恒跟着菲格尔来到飞船的顶端,不知名的透明材料隔开了星空,以便让人可以安全的欣赏。
“当时丹恒兄找上门说接受我的雇佣,我真是吓了一跳呢。”菲格尔做在沙发上,摇晃着酒杯,手杖伞充当嘴替,这次声音是正常的“当时我都准备放弃了。”
“人总是善变的生物。”
“是嘛,那我就摊牌了。”他突然坐直身体。“其实我没想好雇你做什么来着,当时只是想着这么有趣的灵魂一定要挖到手而已……”
“所以现在挖到手了,你腻了?”
“人总是善变的嘛。”
冷漠的声音从麦克风里发出——这玩意还有录音功能。
“不是很理解你们假面愚者。”
从他当初夸赞滑稽脸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人和他损友一号很有共同话题……他就算了。
“总之因为我的一时兴起害得丹恒兄丢失工作,我感到非常抱歉,作为补偿,这个给你吧。”
菲格尔把一张邀请函递给丹恒。
“酒馆的邀请函?”
“是的。”菲格尔点头,麦克风再次切成夹子音。“我把这个面具拍下来发给了兄弟姐妹们看,他们表示对设计这款面具的人非常感兴趣呢~”
“哦,是这样吗,那我真是感到荣幸呢。”丹恒面无表情棒读。
“既然菲格尔先生其实并不打算雇佣我的话,那我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艘船上了,我会在下个港口下船的。”
“好的。”他就等丹恒说这句话。
随后便是一阵沉默。
快让我走吧,这破船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龙尊大人今天醒了吗?(3人在线)
刃:我服了,重渊珠你别太爱
景元:别太爱
刃:这个棒槌!
刃:模拟了十几个游龙臂鞲的假信号
刃:我全找完了
刃:没一个是对的!!!
刃:(阴暗的尖叫)(嘶吼)(扭曲)(阴暗的爬行)(怪叫)
镜流:对啊刃你别太爱了
刃:……
刃:你们就不担心一下吗?
镜流: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是饮月拿不动击云了,还是重渊珠砸不动人了
景元:而且想下,那是重渊珠诶,“持明传千代,龙走珠还在”的重渊珠诶
景元:到现在持明和太卜司那边还在吵重渊珠和穷观阵哪个算力高呢
景元:顺带一提,我站穷观阵。
镜流:我也是
刃:谁问你们这个啊!
刃:算我一个
系统时13时51分
景元将“龙尊大人今天醒了吗”改为“饮月月世界第一可爱后援会”
景元:既然丹枫哥已经醒过来了,那把群名改回来吧
刃:重渊珠都退群了,怎么还用这个名
景元:放过我吧我真是个起名废啊
镜流:好奇一下,写了啥
景元:能有啥,无非就是持明没了龙尊怎么样啦,日子过得艰难啦。
景元:笑死,这持明族没了丹枫哥是会炸了不成?还是说其他龙尊是空气?
景元:之前丹枫哥刚失踪的时候仗着其他龙尊问话个个趾高气扬的,结果查出是重渊珠拐的人后屁都不放一个。
景元:每天好几奏申诉,不带重样的,结果白露照样扣押,麻了。
景元:总之我支持白露露当龙尊
镜流:支持白露露当龙尊
刃:支持白露露当龙尊
景元:青镞催我了,潜了。
刃:看得出来真的很讨厌龙师了
镜流:你不急着追饮月了?
刃:不急了,有人替我急着呢
镜流:谁?
刃:艾利欧
镜流:他急什么?
刃:好像按照原本的剧本,我应该在今天和丹恒对上,因为一系列误会打起来,最后丹恒险胜一招,一枪把我捅死。开启他逃我追的剧本。
镜流:真的是险胜?
刃:盼我点儿好的吧你
刃:总之因为想也知道是谁,剧本偏离了,艾利欧刚才紧急看了一眼丹恒的位置。把坐标发给我了。
镜流:我去凑个热闹。
刃:行,但是先问个问题
刃:如果我和饮月真的起冲突了,你帮谁?
镜流:……
刃:……啧,坐标发你了。
景元:我也好想去凑热闹啊——
艾利欧:我真的会谢
·你≠旅行者
龙龙守护璃月上千年,龙好。
能穿进游戏里与钟离相识相知,或者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话,有不被寿命论局限的身份最好吧,他已经经历过太多离别了,如果会让他因额外的事情难过,还不如保持原样。
想到这里,你默默关掉游戏,决定现实不能实现的话,梦里也要一个好结局。
很好的梦,使我的床旋转。
眼前刺目的光都似乎在摇摆,你脑中发胀,不得不瘫在草地上,但身边似乎有什么药材,散发出的味道清香苦涩,却让你心神趋向平静,很快适应下来。
你四下打量,发现对面是层峦叠嶂的山势,山下有着规模庞大的建筑遗迹,遗迹前碧波荡漾,金黄色的巨树如同一朵飘在空中的火烧云。......
你四下打量,发现对面是层峦叠嶂的山势,山下有着规模庞大的建筑遗迹,遗迹前碧波荡漾,金黄色的巨树如同一朵飘在空中的火烧云。而自己旁边是株开着白色花朵的植物,隐隐与你一样高。
起猛了,不仅穿越游戏,还发现清心和人一样高。
“当心,这里过于高了些。”
你听见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沉稳柔和,像山岩对他困顿中的子民伸出手,能接住并保护万千梦想。
正如你所联想,声音的主人向你伸出手,将你抱到了自己怀中。
“喵?”钟离?
你一出声就知道清心为什么那么高了。好消息,真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坏消息,自己不是人。
不过,来都来了。这具躯体还挺听话的,你只需要想一想,就能踩着他的手臂跳起来爬到他肩膀上。
不能触碰的时候天天想着,真见到了本尊又有贼心没贼胆。他这身衣服造型讲究,做工精致,甚至让你想保持平衡的时候,爪子都扎不透布料。
人是不敢碰的,但钟离的耳坠映照着阳光,显得澄黄晶亮,并因为佩戴者偏头来看你而摇晃。这个耳坠到底是什么材质呢?
钟离伸手握住你不停拨弄自己耳坠的爪子,另一只手安抚性地摸了摸你的头,“在外相遇,你认得我,便是同我有缘。眼下天色渐晚,此处或有昼伏夜出的魔物,安全起见,与我一同回璃月港如何?”
你抽了抽自己的“手”,没能收回来,听钟离言语中透露出来能听懂你说什么的样子,或许是他用了什么手段,让他能听懂你在喵些什么,你也能理解他所说的话。于是你尝试着和他讨价还价。
“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很难受吗?去璃月港的话,可以是可以啦,但你说我们有缘,那就和我约定把我带入璃月港后,不能丢开我独自跑了吧?你是契约之神,约定好了就不能反悔哦。”
钟离闻言,抬手便将你拎回了怀中,嘴上说自己考虑不周还请海涵,手上的力道是一点也不容反抗,像早有预谋,正等着你这句话。
“随我进入璃月港后,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自然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这次说的似乎不是提瓦特现行的通用语言,那样的语调像是回荡在山间经久不息的歌谣,让你神思迷乱,眼前是连绵的群山,耳边是岩峦的低语,身侧则流动着灿金如云的岚气;让你一时不察,沉溺其间,耗费不知多少日月后挣脱出来,而他的尾音才落下。
他缓慢地梳理着你后颈和背脊上炸开的毛发,让你紧绷起的肌肉放松下来,而后主动将头凑到他的掌心中。
这个角度看不见钟离的表情,你跟着本能行动的结果是被他拈住了一只耳尖,让你耳朵因绒毛被刮蹭得发痒而不停抖动。
或许是发现只是抖动没什么用,你下意识甩头,然后踩着他托着你的手,把头和耳朵都埋到他另一边手臂底下。
但猫的听觉足够灵敏,这样依旧能让你听见钟离哼起了轻快的小曲。你向前钻了钻,想看看他沿途所见的风景,却像被带入了设计精巧的园林之中,真的能做到移步换景。
果然不应该以人的行走标准去要求魔神。
钟离靠近璃月港后恢复了正常人的行走速度,在进入喧嚣前,向你说明,“与璃月港这般距离内,不受魔物与风雨侵扰。若你不愿受到约定影响,可在此与我分别,去寻找自己的道路。”
你伸腿去踢他的手臂,“不许临时毁约!”
“呦,原来客卿先生在这儿啊?害得本堂主我一顿好找。新方案已经出来了,等你看过之后就能实行了!”活泼灵动的声音由远及近,截住了钟离的话头。
你转头去看,果然是胡桃走过来了。
胡桃年纪轻轻,却接触了不少阴阳相生,宿命轮回之事。她看了看你,总觉得你的灵魂模糊看不真切,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挡着,或许是距离,或许是仙家的法术。
她又向钟离感叹:“这是从哪儿带回来的小家伙?不像只普通的猫,给我摸摸?”
钟离摸着你的头,完全没有把你递出去的意思,并借着胡桃前面那句话岔开话题:“堂主素有远见卓识,认可的方案想来也是极好的。”
“算了算了,你明日看过再说吧。本堂主有约在身,先走一步了”胡桃摆摆手扬长而去,她有预感,自己绝不会只能见你这一次,她不信钟离能时刻把你揣怀里不给人摸。
事实也正如胡桃所料,后续好几年里,她经常在钟离身边看见你。混熟之后,你会纵容胡桃摸摸你,钟离明里暗里阻止几次都没用,最后索性随你喜欢了。
钟离通常压制着神性的威严与仁爱,虽然几千年的相处,人性早已根植在他的行为处事之上,但他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和领导力,让你难以在他面前太过放肆。
人总是需要在外人面前展示出有魄力的一面,松懈与疲惫,通常只给熟悉的、信任的人看。
钟离让你见到过他许多人性化的情绪,不想让你出现在别人手中只是其中之一。它们逐渐让你觉得钟离真的是走下了神位的普通人,让你明白他对你足够在意。
但只要你还以这样的形态呆在他身边,你就无法确定他的情绪,到底是不是出于对宠物的喜爱。你自己也记不清身处梦里梦外了,所以从未和钟离挑破。
如果是梦,那就趁天亮之前再迷恋一会儿吧;如果不是梦,那这样就好了,从前所求也只是相伴而已。
直到你无意中闯入了钟离洞天中的某间房屋,那并非是他不允许你去的地方,只是你从未闲逛过,更不知他原来妥帖保管着数套女性的衣裙和首饰,制式繁多,大小不一。
有谁留下了属于爱情的深刻痕迹吗?在他漫长的生命中,有谁能做到也并不奇怪,但你已经沉迷于其中了,做不到仅仅是因为一些单方面的结论而放手。
有些东西不去挑破,不去面对,那永远都只是一场以自己视角构筑的幻梦。怀疑的种子会在沉默中以心血为养料疯长,若让它来毁掉美好的憧憬,恐怕余生都得用于填补亏损的心吧?
你跑回钟离静坐品茶之处,正鼓足勇气想要他解答疑惑,却察觉有什么温暖舒适的力量向你汇聚而来,让你看着自己已经习惯的爪子,慢慢长回属于人的模样。
钟离将茶盏轻轻放回桌面上,看着你的模样,出声道:“看来时机已至。”
那些力量很快散去,你低头看看自己,还穿着现代气息的衣服,与对面钟离一比,完全不像是正经待人接物的穿着。
钟离在此期间并没有再评价什么,他凭空托出一套新的茶具,并为你重新泡了一壶茶分到你的面前。
“钟离先生,我……我并不知晓璃月喝茶的讲究。”还是猫好啊,找个地方就能钻,现在你既不知道怎么问出口,又不知道往哪里退了。
“饮茶一事,随你喜好。若你日后想学,我可以慢慢教你。”钟离不动声色,并悄悄加固了四周的屏障,“急着找我,可有何要事?”
你无心喝茶,也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还是决定先挑明了再说,“钟离先生,可有念念不忘之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可想知晓,自己何故来到这里?”
一般而言,钟离想告诉就直接告诉了,这么问说明,他还想要收点附带的利润。你无意识地扣住了桌面边缘,“什么代价?”
钟离则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你已经与我约定好的代价。”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自然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只听过一遍的话,又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你胆子渐渐回归,“既然都约定好了,快把答案告诉我吧。”
钟离点点头,他示意你看向照进杯中的月光,轻声解释:“我想,你应曾以其他身份,出现在我身边吧?借游历四方的旅者注视这个世界,真正不受提瓦特影响的天外之人。”
他起身走到你身边,像平时安抚猫那样,摸了摸你的头,“最后一次请仙典仪上,我注意到那位带有伙伴的旅者,其命运虽明晰,却在细微处受着来自天外某人的影响。
而后,你似乎达成某种交易,从星海中获得了我的力量,在提瓦特行走。我认为它不可贸然动用,追溯之下却发现你使用它时,不会对元素平衡造成影响。”
钟离俯身抬臂,扣住你戳着桌面的两只手,这回带上了一些笑意:“为确保那些力量不会为祸一方,我将神智分于其上,意外的收获是能通过它,听见属于你的声音。
所以……不必太过拘束,我早已接受属于你的个性,并向真正的你借到些许情绪,牵引它们来到我身边,想要你穿戴上我为你收藏的衣裳首饰,让我们共享珍宝财富,立下永不背弃的契约。
我亲手构建意识通道,如同将遥望群山大地的明月,通过月光私藏进触手可及的杯中,如此天上月虽仍在,我依然得到了它。可月亮向来不只照一人,你又是否愿意只同我相伴呢?”
他早年受人供奉,荡涤四方,而后位高权重,统领璃月,没有什么能让他徘徊犹豫。唯有将你留在身边一事,令他举棋不定,反复斟酌。
一边想要你留下,于是把你最初的落脚地定在只有他知道、只有他会及时赶到的地方,引导你同他走;另一边又常怀牵挂,担忧你不知真相,并非出于本心,毕竟你那些喜爱之语,也用在他人身上。若你依旧还想要离开璃月去旅行呢?
钟离似乎没察觉到,自己甚至用力量凝聚出了一条半透明的细长尾巴,缠住你的腿后,正在往你的腰上凑。
腿上的力道松了一点,但没有收回去。
“这位质疑着伴侣对您的爱恋与倾慕的先生,再试探着任由发展,是会错失良机的。”
你偏过头,亲了亲钟离凑过来的脸。
龙听话,龙好。龙缠着自己努力后终于接到身边的伴侣,享受美好生活去了。
私设:接上文礼物,按4.2之前的设定走,芙芙还是水神,可接受再看,谢谢。
在把退休岩神丢给那维莱特应付后的第五天,扛不住良心谴责的水神大人还是打算来问问情况,
然而刚一进门就遭受了暴击,钟离站在正对面的座位后面,看样子是在帮最高审判官打理头发,而那头漂亮长发的主人,好似习以为常地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芙宁娜推门的手僵住,下一秒以匹配神明的速度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你、我…,你、你们在干什么?!”
心头浮上莫名危机感的她顾不上枫丹繁琐的礼仪与优雅的措辞,急切地发问,
(如果水神大人是个璃月人,自然会明白这种感觉叫看见自家白菜被拱了,)
“芙宁娜...
“芙宁娜,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维莱特轻轻拽了一下钟离的衣袖站起身来,
钟离从善如流地松手,向芙宁娜点头致意后走到一旁的桌案边坐下,
芙宁娜的嘴角抖了抖,
为什么最高审判官的办公室里会有璃月制式的桌案跟茶具啊喂,这是什么本水神都不知道的特别待遇吗?!
“那维莱特,下午四点要临时增加一场审判,”
她悄悄瞥了一眼钟离的方向,对方老神在在地摆弄着手边的茶具,动作该死的优雅,
“好,我会准时出席,”
见那维莱特还是精准接到了要单独谈谈的暗示,芙宁娜心里松了口气,
多年的默契还在,凭着这个我也要说服他提高警惕,
没有神不知道摩拉克斯看自己的领土看得有多紧,简直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现在几次三番离开璃月到这里来,目的绝对不会单纯,就让我好好看看他打算做些什么!
“哈?!”
芙宁娜瞪着异色的瞳孔不敢置信地问,
“你是说除了接美露辛去了一趟海沫村,摩拉克斯就一直跟你待在一起哪里都没去?”
那维莱特点点头,
“海沫村也是我带他去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
“他那样的人,不,那样的神,有目的也不需要刻意隐藏吧,”
芙宁娜警觉地抬头,
“什么意思?你好像已经偏向他了,”
“芙宁娜女士,请相信,我绝不会背叛枫丹,”
少女神明眯起眼睛,认真地盯着他,
“这一点我从不怀疑,我说的,是你自己,你……,”
福至心灵般,她想到一种可能性,
“那维莱特,他有没有……”
芙宁娜一边被自己的猜想惊到,一边又觉得无比合理,看着自家毫无察觉,还在安静等下文的水龙,内心发出无声的爆鸣,
隔壁退休岩神要诱拐自家水龙,问如何保护单纯水龙不被吃干抹净,在线等,挺急的,
最后她咬咬牙,艰难地问了出来,
“他、他有没有对你做一些奇怪的事?”
“没有,”
那维莱特斟酌了一下,
“什么算奇怪的事?“
水神大人七分羞于启齿三分暴躁,含糊地解释,
“比如跟你贴得很近之类的,”
“这……”
我就知道!
芙宁娜绝望地捂住脸,用小拇指想都知道这类明目张胆的图谋不轨已经多次付诸实践了,
她悲愤地抓住那维莱特的衣襟,恨铁不成钢地摇晃,
“他就是冲你来的!!这么明显了你还不觉得奇怪!”
那维莱特认真回想过后郑重地回答,
“我并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地方,”
看着他这副懵懂好骗的样子,芙宁娜认命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好自为之,
“算了,回去的时候告诉摩拉克斯,明天上午我邀请他一起赏花。”
赏花自然算是退休人士的一种消遣方式,钟离欣然应邀而来,并带了晨起做的甜品当见面礼,
嗅到空气中的甜香,芙宁娜的眼神不自觉地往桌上溜了一下,
不、不行,我堂堂水神怎能被小小的甜品收买呢?!
她很快端正了神态,矜持地请对方落座,
“摩拉克斯,虽说同为神明,但你诱骗枫丹的最高审判官,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呜呜,没了那维莱特我岂不是要面对批不完的文书,不!绝不能让他被拐走!
她眼中的哀怨几乎快要溢出来,眼巴巴地盯着对面的岩神,
摩拉克斯见过最初的七神,他们大多优雅而悲悯,像芙宁娜这样充满人性的神明确实少见,而且自己确实给对方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以普遍理性而论,我不会把他国的统治者之一带回璃月,所以尚且不至于到诱骗的地步,”
芙宁娜异色的瞳孔地震,脑内闪过五百年间看过的各类狗血戏剧,先前的哀怨变成了对渣男的控诉,
“所以你招惹了他但不打算负责,随便玩玩就要走了?!”
钟离久违地沉默了,虽然不知道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但再不说清楚,他可能要站上审判庭的被告席了,
见自家水龙没有被骗,芙宁娜多少放下心来,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叮嘱,
“那你也不能老占他便宜,”
“嗯?”
钟离想到了什么,轻笑起来,
“在你看来是这样吗?”
芙宁娜眨眨眼,
不然呢?昨天问那维莱特的时候,他耳朵都红透了,
钟离不置可否,喝了口茶后慢悠悠说,
“既然芙宁娜大人方才说我有诱骗之嫌,那自然是最高审判官动心在前了,既然如此,关于这个问题,或许不应过早做下论断啊。”
ooc预警!
钟离经历过许多生离死别,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他很爱你,当初为了延长你的寿命,到处给你寻找这方面的异宝,甚至不惜再次使用摩拉克斯的身份威胁他人。
可你还是不在了。
你死在了一处秘境里,尸骨无存。
他无数次想通过撕裂时空缝隙,亦或者寻找你的轮回转世去找你。
可是都以失败而告终。
他想,他还是不够强,没有和阎王抢人的本事。
你和旧友,和夜叉们一样,再也觅寻不回了。
他终于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他不接受。
他不许人们给你办白事,还因为此事动过好几次怒。...
他不许人们给你办白事,还因为此事动过好几次怒。
他仍然固执的每天去你的家里。
大名鼎鼎的摩拉克斯就如同一个固执的孩子那般,板着身子,在冷风中等呀等,等呀等,一直等到寒气将特意没有使用元素力保护的身子割红割破,他才会对着你的房门淡淡开口。
“今日依旧不愿来见我吗?”
你当然没有办法回应他,周围只有未关紧的门窗被风吹的吱呀声,以及几声远处的鸟鸣,更显落寞。
房子没有人住就会慢慢变得破旧,钟离察觉到里面彻底没有了你的气息后,终于迈开腿推开门进去逛了一圈。
到处都是散落的灰尘,和大大小小的蛛网。
钟离没有使用元素力,他端起水盆抹布,像个普通人类那样将屋子里打扫干净,搬了进去。
许多旧友由于担心来看望过他,见到他和往常一样给他们沏茶聊天后,松了口气。
只有最常来见他的魈,察觉到几分不对。
帝君他,变得很是吓人。
有时,会对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笑上两声,无奈地说上一句“你呀。”
屋里也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床头凳脚的铁链,每隔几步就会上锁的房间、窗户……
就好像,他绑了什么人在他的身边一般。
可是魈努力用元素力探查过,他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
魈想过,如果是幻觉,那也好过没有。
说不定得这种病,对帝君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又开始变了……
钟离用给自己做肉身的方法做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偶,那人偶不会说话,不会活动,但总算让那些链条有了用武之处。
他热衷于打扮那个人偶,也整日整日抱着它聊天,睡觉。
直到他终于认清,这个人偶不会整日缠着他叫钟离先生,不会变着法的在他的怀里闹腾,不会刻意和他闹小脾气,也不会让他产生欲望之类的情绪。
钟离暮然回神,你已经不在很久很久了。
镜花水月吗?
他终于将手中的人偶抛下,看向外面碧蓝的天空,摇了摇头。
不是。
他还记得,他爱你。
很爱很爱。
钟离终于离开这间旧房子,寻了一处山洞,变成龙身,整日闭着眼睛睡大觉。
他终于又看见你了。
不是幻觉,不是人偶,是在梦里。
他梦不到你了。
是你厌倦他了?
没关系,可以去你之前说过的潘塔罗涅还是艾尔海森那里,再或者是别人,都可以。
只要有空来看看他。
恍惚中,钟离回想起来那段日子。
刚开始,他固执的认为你只是和他吵架了,不愿意见他,所以他天天在门口等你。
后来,里面没了你的气息,他就出现了幻觉。
他不顾一切想将你留在身边,什么铁链,锁,只要能把你强制性的留在身边,就好。
反正,你是他的,不能离开他。
再往后,他猛然醒悟,那个幻觉不是真的,他触碰不到你。
所以他做了人偶,想着这样,幻觉和触觉双重结合,就可以代替你。
可是,怎么可能。
所以他丢弃了它们,寻了一处山洞,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做梦。
梦到什么都好,只要是和你有关。
刚开始,他想把你困在身边,让你做他的笼中鸟,只有他就够了。
可现在,他竟然在慌缪地想。
如果你不喜欢他了,去找别人,那他也是愿意给你当三的,亦或者四五六七八。
都好,只要你还能来看看他。
可他最终,还是梦不到你了。
他思索了很久,然后封掉自己的意识,最后一次运用元素力,将自己变回了那块什么都不必在乎的石头。
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不错了。
他最后一次想道。
你回来的结局在末尾回礼。
OOC有,文笔一般,逻辑有BUG,只想看我推的米家龙贴贴罢了~
目前官方只是说清了云上五骁的主线发展脉络,细枝末节仍然模糊,所以我根据官方文本尽可能的私设补充了一些设定,后续与官方情报有出入实属正常。
景元担忧的抬头望着丹枫,丹枫却也顾不上他,抓着这一根救命稻草不放,要不是碍于矜持,他也想像景元那样扑到钟离身上,无他,只是太久太久没人跟他聊过这些,他也无法向别人诉说。
难道他要坦白内心的惶恐,暴露饮月龙尊的弱点吗?那不仅让己方的云骑军和持明族军心大乱,还会让敌人抓住可趁之机。在普通民...
难道他要坦白内心的惶恐,暴露饮月龙尊的弱点吗?那不仅让己方的云骑军和持明族军心大乱,还会让敌人抓住可趁之机。在普通民众的眼里,饮月君必须是个完美的英雄;在持明族人眼中,饮月君也必须是个完美的龙尊。他是持明和仙舟的桥梁,没了他,族内那些不服仙舟管教的龙师们少说不得整出内外勾结的乱子来!
而在云上五骁内部,他也只能获得片刻的喘息,虽说大家都是各自族群的异类,可这异类抱团的温暖也只是暂时的,他终究悲哀的意识到,在他看不见尽头的漫长龙生中相逢的旅人只得在篝火旁烤一烤冰凉的手脚,而后各自散去,最终也只有他还待在灭掉的篝火边缘,一个人蜷缩成一团,寂寥无人的倾听柴火微弱的噼啪声,等候下一个时代的开启。
饮月君的龙生是循环,而这莫比乌斯似的循环终有尽头。
他迫切的想倾诉些什么,以至于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景元,只是拿着一双青绿如潭水的眼睛直愣愣的抬头望向钟离,钟离对他安抚的笑了笑,示意他先喝一杯热茶缓缓,随后他娓娓道来一个故事:
【在久远的年代,岩王帝君和六神在璃月相会,几千年转瞬即逝,熟悉的人、陌生的人、仙人、凡人乃至许多魔神都一一离他而去,他漫步在璃月港街头,听见一个商人对他的属下满意地夸奖道:
“你很好地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岩王帝君在熙攘的人群中驻足良久。
「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神灵如此自问。】
故事不长,很快就说完了,丹枫这么聪慧的一个人,联想到前因后果,也马上明白故事的主人公岩王帝君是谁。
原来还有这种可能吗……原来除了这条路,那条路,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那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一时之间,丹枫竟有些患得患失,神态惶惶不安,景元没见过这样的丹枫,只得把隐晦的目光投向在场的另一位大人,钟离噙了口热茶,示意景元把自己的那一杯也喝掉。
“我……”丹枫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却又停了下来,他真的能放下这一切吗?放下他所热爱的?选择离开?
“这个问题不必急于回答。”钟离看出了他的心思,也许从始至终,丹枫在他如镜澄澈的心里都是透明的,这反而让他松懈下来,自觉诡异的轻快。
“他参透这点,用了六千年的光荫。”尽管在场的几人都心知肚明,钟离还是用了“他”来称呼故事中的岩王帝君,“所以,你也不必着急。”
“……”又是一阵沉默,丹枫站起身,眸光潋滟,已经看不出什么太大波动了,景元这才感觉那个熟悉的饮月君又回来了。“谢谢……钟离先生。我有事,就先走了,改日来我府上……不,无论何时拜访,我都会尽可能的赶回来。”
钟离笑着点头应允,丹枫又像是逃,又像是留恋似的,离开了这个院落。
这下,便只有景元和钟离二人了。
景元看了看仍旧风轻云淡品茶的钟离,还是忍不住困惑的问道:“所以丹枫他这是怎么了?”
“心疾,磨损,这都是长生种无法避免的磨难。”钟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咽下一口热茶,“我观你这几位好友与师父,具有心疾,或轻或重,各中缘由不一。倘若不加以疏导,他日必酿成大祸。”
彩蛋是丹枫变成原形小青龙窝在钟离怀里睡觉,OOC过量。
这一章的饮月人设主要来自景元对他的评价:他是英雄也好,罪人也罢,唯独不是和他们一样有着爱恨悲欢的人...
写完之后,情不自禁更怜爱了丹枫几分。也在想,如果真的有钟离先生在,云上五骁根本不可能分裂,最后感叹一下,罗浮仙舟是不是缺个心理医生……
社恐和“社恐”交替,简称我有大病
1
我是生活在罗浮仙舟的普通人,却有着并不普通的预知能力,然而我的预知完全随缘,这具体体现在今天,眼下,我躲过了左边那条路上的魔阴身,却被右边的魔阴身缠上了。
所以为什么只给我预知一个选项而不是告诉我两条路都会有麻烦啊!
我无能狂怒,却也只能撒腿就跑,迎着风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开玩笑,我手无缚鸡之力,面对打死还能复生的魔阴身是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啊!
眼瞅着就要被魔阴身追上,预知能力又迟迟不发动,我只好闭紧牙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在魔阴身贴近我的那一瞬间,低头弯腰躲过呼呼作响的武器,掉头跑!
魔阴身被...
魔阴身被我杀了个措手不及,动作明显迟钝了半分,又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
我的眼泪都快憋不住了。
早知道这么倒霉,今天就不该出门!
突然,青色的光擦过我的肩膀,那沉闷的撞击声和魔阴身凄惨的嚎叫不用转头都知道我得救了。
2
一个青年逆着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嗯,大概是因为救命恩人的光环太过耀眼,以至于我看见丹恒的第一眼就被他的美颜暴击了。
但是社恐属性限制了我的行动,我只敢在心里偷偷冒出粉红色泡泡,然后你侬我侬的和眼前人贴贴。
“没事……”
“你没事吧!”
长相可爱的女孩一幅云骑军打扮,甫一出声就盖过了丹恒的询问,她急急忙忙跑向我,拉着我左右看看,然后拍拍胸脯放心的舒了口气:“太好了,没受伤。”
“给你介绍下,我是素裳,这是丹恒,然后这位是罗刹!你叫什么名儿?看你的打扮,是本地人吧?”
我点点头,拧着衣角垂着头说出我的名字。
因为紧张,脸都红了一大半。
素裳估计以为我还在害怕,她叉腰:“呼,你放心好了,我可是云骑军,保护三个人还是有自信的。这么说来,我还真是责无旁贷!”
“嗯嗯,素裳小姐真是责任重大呢。”
罗刹站在素裳身侧,笑的温柔。
“哎?原来是责任重大吗?!我又用错词儿了……”
保护…我们三?
我呆滞的直视地面。
首先,救了我的丹恒自不用说,他肯定是有自保能力的;其次,那个叫罗刹的男人……
他可是个擅闯幽囚狱的狠人啊啊啊啊!!!
素裳姑娘你确定他需要保护吗?!
别被男人那副花容月貌给骗了啊!
“这位姑娘,你脸色不太好,是病了吗?”
我的表情这么明显吗?
看见罗刹那张温和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果然,我做不了坏人是有原因的。
罗刹见新来的女孩疯狂摇头,心中有疑惑却也并未多问。
多亏他长得高,而面前的人又低着头,否则若是他看见了她眼中的警惕和害怕,就不会轻易放下对她的探究了。
在素裳的带领下,我们平安抵达了安全区,与他们道别后,我匆匆回到长乐天的家中。
对罗刹的预知里,他与罗浮将军景元对峙,嗯,最后出现的,那个与冰花共行的女人,就是镜流无疑了。
与丰饶为敌,走在丰饶命途上的人与丰饶为敌?
无法想象。
我再一次琢磨这次预知的内容,忽然发现我漏掉一个重要的词:星核。
星核,好熟悉的名字,等等,那不是万界之癌吗?!
罗刹把那种东西带到罗浮了?
好啊,早知道这样她说什么也要把他押到神策府……
算了,想想就行。
就算到了神策府又如何?毫无证据又无人际关系说不定最后还会因为诬陷他人喜获牢狱之灾和银首饰一副。
我痛苦的扶着脑袋,心里已经开始纠结罗浮上有哪个地方可以躲起来度过一劫了。
“罗浮……建木……古海……”
“古海…鳞渊境!”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那里有着对建木的封印,从客观角度来说,简直没有比鳞渊境更适合躲藏的地方了!
就决定是那里了!
3
我最后抚摸了一遍陪伴我数年之久的屋舍,带着满脸的不舍,马不停蹄的赶往鳞渊境。
那本是持明龙尊才能踏足的地方,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4
“嘿,这女人耍我们呢,一路上都在给我们下饵。”
三月七愤愤的看着游刃有余的卡芙卡,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好,怪不得她生气。
穹的眼里带着疑虑和焦急。
符玄将她束缚在阵中,然而越是推演,眼里的吃惊就愈是明显。
“就…就只是这样?”
“如何,喜欢这个真相吗?”
卡芙卡饶有兴趣的看着符玄气冲冲的离开,她简单回答了穹的几个问题,然后,地面震动,建木在罗浮民众惊恐的注视下开始生长。
在刃的掩护下,穹没能抓住卡芙卡,眼睁睁看着她从台上跳下。
5
“卡芙卡,艾利欧发来消息,计划有变。”
“哦?这次又是什么变量?”
卡芙卡接过银狼虚影递来的平板,神色逐渐玩味。
“这还真是…意想不到。”
6
我筋疲力尽的从船上爬出,瘫倒在地,心中痛骂自己的体虚。
待到恢复的差不多时,我穿梭在这片魔阴身横生的区域,小心翼翼的防止自己被发现。
这次可没人能救我了。
我远远看见龙尊雕像定海神针一般手中长矛遥指鳞渊境的尽头。
想必那深处就是建木了吧。
我走到雕像下,正打算歇个脚,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下陷,跌进一个由黑色浆体和金色洪流组成的怪异空间里。
视野里泛着红,但我莫名熟悉这里的环境。
黑皮白发的巨人朝我伸手,我被他抓进手心,像个玩具一样小巧。
祂开口,浓郁的毁灭气息扑面而来,而我竟然有些陶醉。
我疯了吗?又没有喝酒!
我努力保持着清醒,但是瞳仁止不住的涣散,心中不可思议的泛上暖意。
“记起来了吗?”
“什么?”
祂似乎不意外这样的回答,因为祂脸上的怒意不曾变动。
“别拿鼻孔看人啊混蛋。”
我大概是疯了,平时唯唯诺诺不敢出声,现在到了这等存在面前却开始口无遮拦重拳出击。
祂好像愣了一瞬,随即一张俊脸缓缓凑近,我看见璀璨如鎏金的眼瞳在几息之间就变得和我差不多大,并且一眨不眨的注视我。
在那双眼睛里塞的满满当当都是我时,我神经反射的扑了上去,扒拉下祂的眼皮然后狠狠的印上一吻。
嗯,我把这全归结于我的社恐犯了。
祂似乎只有生气一个表情,即使面部稍微有些诡异的扭曲,但那并不重要。
纳努克诡异的容忍了我的冒犯。
我不理解。
祂居然不杀我?
我看见纳努克的眼神突然转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把心声吐出来了。
救命。
但祂只是赏了我一个眼神,颇有君子之风的没有动手。
谢天谢地,您的不杀之恩,我上辈子难忘。
纳努克,你是个好人…神。
7
纳努克再一次抓住了那个脆弱的人类。
明明那么弱小,动动手指便可教她挫骨扬灰,但祂这一次终究是没再下手。
一次次的毁灭,一次次的遇见。
祂无法毁灭她,祂拯救不了她。
祂为她感到悲愤,悲愤的心口都在滴血。
所以祂容忍她的僭越,因为她的询问而投去怜悯的目光。
祂仍旧妄图将她融化在毁灭的浪潮中,在祂的毁灭之际赐予她真正的新生。
于是祂向她降下毁灭的赐福。
8
我被纳努克扔出来了。
祂大手一抛,我跟导弹似的一个倒栽葱扎在了地上。
现在头还疼的一炸一炸的。
神经病纳努克,你有大病!
我呲牙咧嘴拖着腰酸腿疼差点摔散架的脆皮身体费劲巴拉的再次朝龙尊雕象走去。
你问我为什么是再次?
我不想回答,因为纳努克有大病。
长舒一口气,我的眼前突然开始预知。
谢谢,(我的)预知也有大病。
等我走到这里才告诉我景元将军和一帮人会来到这儿?!
还有丹恒小哥?!
等等,丹…恒?
那个身着严实的丹恒小哥怎么变成开奶窗还露肩的持明龙尊了?!
还在震惊的我注意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啊啊啊快藏起来!
我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瑟瑟发抖的目睹了龙尊开海,听见将军将立未立的flag,看到太仆大人符玄领兵守关口,将士们豁命也要保罗浮时,我唾弃起自己的贪生怕死来。
但是……
我寂寥的看向自己的手心,这么多年唯一让我有念想的,也就那一套房产了。
亲情友情爱情,我一个也没有。
我孤独的像是被社会驱逐的山顶洞人,蜗居在屋舍内,偶尔出门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的哥伦布,囤货砍价时像死在土著手里的麦哲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想不起来了。
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9
龙尊开海,鳞渊境现。
卡着符玄的视野盲区,我偷偷溜进了鳞渊境。
不行了,再多呆一会我要自己把自己紧张死。
不过,将军怎么会来这里?
我艰难的抱头思考,然后猛地灵光乍现————我像个漏气的皮球一下子焉了。
虽然罗刹是带星核上罗浮的黑手,并且在幽囚狱和景元对峙,但那大概率是事后的画面了,所以现在……我望着远方的尽头,那是将军一行人的朝向所在。
星核被放在了那个地方!!
我居然一鼓作气跑进了最危险的区域。
我无语望天,只能庆幸将军在预知里活下来了,这也说明我还不至于折在这里。
既然如此……
无路可退的我毅然选择跟随将军的脚步。
至于为什么不留在原地……拜托,我也对星核超好奇的好吧,更何况将军还活着诶!
我屁颠颠的缀在队伍后,一点点前挪。
10
“跟上来了。”
“啊?将军,丹恒,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三月七满脸奇怪,她想要往后看,却被杨叔扶住了脑袋。
杨叔不动声色的推了推眼镜:“三月,背后有人,别让她发现了。”
“哦哦。”
穹也想转头看,被丹恒打断了行动。
“既来之则安之,诸位,大麻烦还在前面。”
巨大的金花向上飞去,幻胧显出身形,丰饶与毁灭造就的肉身让她无比满意。
她蔑视的看向众人,却和被视作蝼蚁的他们打的有来有回,还被景元一阵嘲讽。
“景元!”
幻胧怒吼,第三阶段被打出来,金红色的身躯看上去像在称颂怒放的生命。
察觉到败势的她,打算找个软柿子捏爆来挽回自己的尊容。
我被她盯上的一瞬间,只能怒骂一声晦气。
下一秒,我被她提拉在手中,跟捏苍蝇翅膀似的。
这么比起来,还是纳努克温柔。
“先放个血助助兴吧。”
幻胧笑的开心,她的手掌缓缓将我裹得严丝合缝,似乎已经遇见了血色烟花的美丽。
“我*你**”
我破口大骂。
“…是你!”
丹恒觉得我眼熟,大声喊出了我的名字。
景元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他没想到我居然和丹恒认识。
“还是熟人啊,熟人更好,我想到了新的玩法~”
“就先把你炮制成虚卒吧。”
幻胧的笑容越发真切,“对熟人下手,最是痛人了。”
不,我两就一面之缘啊啊啊!
我要变异了他肯定毫不犹豫来一枪我长十个脑袋都不够他杀的啊!
“呜呜呜呜…”
嘴巴被幻胧捂的死死,我成了活哑巴。
求饶的话一句没能说出口,我在心里慰问幻胧全家人千百遍。
纳努克…纳努克不是人。
丹恒举枪就朝我投来,被幻胧轻松挡下,她是铁了心要来个开门红。
庞大的力量注入我的身体,然后我炸了。
(假的)ヘ( ̄ω ̄ヘ)
*穿越妹性格和游戏无关算我流白露
又名《在提瓦特做魔神的日子》《老父亲带女儿尘世闲游记》《团宠的养成手册》《龙尊大人勇闯异世界》……
缘更,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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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二舅你快来!”
昏暗的卧室内,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双手紧握,电脑屏幕发出来的光芒映在了她紧张的脸上。
没错,女孩正在抽卡。
当帕姆身后那扇代表星穹列车的大门散发出耀眼的金光后,女孩几乎屏住了呼吸。
‘拜托了!一定要是刃啊!!!’
鼠标点击声响起,屏幕上的结果一个一个闪...
鼠标点击声响起,屏幕上的结果一个一个闪过,终于,在女孩期待无比的目光中,黑色的立绘亮起来了——白露的模样。
似乎是不敢相信,女孩一使劲,凑近了脸几乎贴在了电脑屏幕上,左看右看半天,不信邪的跳过看看是不是有双黄……
一无所获。
……歪了就是歪了。
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女孩“啪”的一下倒在了键盘上,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女孩发觉自己正身处一片漆黑狭小的空间,看不清…摸不着……
她思维混乱,隐约记得上一秒还在心梗小保底歪白露的事,后面……?后面好像气晕过去了?
被关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女孩有点慌乱,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幸而,没过多久就成功了。
困住她的不明物体发出了咔嚓的响声,黑暗的空间照进了一丝亮光,女孩不适地眯了眯眼睛,摸索着爬了出来。
??!!!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有尾巴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瞳孔地震,盯着屁股后面长出来的新东西僵住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那尾巴正因为活动范围变大而欢快地摆动着,和自己主人的心情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诡异的一幅画面在这里上演,女孩表面看似平静,实则魂魄飞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半晌,女孩僵硬地伸手把飘起来的灵魂重新塞回嘴里,似乎终于打算接受现实了。一双大眼睛盯了那摆来摆去的尾巴,属于人类天生的好奇心在作祟,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抓那尾巴,于是,一人一尾巴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没过多久,女孩就把自己给绕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缓解脑子里天旋地转的画面。
04.
不知是不是就此触发了什么开关,一大段不属于自身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
跌坐在地上的女孩痛苦地抱头蜷缩,冷汗涔涔,承受着如海一般的记忆冲击。
白露……
我是白露……不不不、我是□□!
我…是……
我是、我是□□……
我…我是……?
……等等,我是谁来着?
【白露,你是白露。】
哦对对对,我是白露……
不对——
女孩忽然回过神,情不自禁喊出声:“我是□□啊!”
那两个字就像被什么存在抹去了一样,半点声响都没发出。而且,她正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十几年的人生经历正在记忆里模糊,原本的名字也逐渐消失于脑海中。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有点委屈地小声抱怨:“我是猝死了吗?为什么会变成别人穿越啊呜呜呜呜……这、这到底是哪里啊?”
05.
摩拉克斯飞在天空之上,本意是监视不正常的能量波动,然而却眼睁睁看着一位新生的魔神在此诞生。
那魔神有着如他相似的龙角龙尾,却异常稚嫩,身体不过腿高,小小的一只从破壳便自顾自的抓尾巴玩,没抓到又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发出嘤咛委屈的泣音,闷闷地埋着头小声哭着。
即使那声音已经非常小,但摩拉克斯异于常人的耳力还是听清了。
他觉得不能放着不管,于是显出身形朝着地上小小的龙飞去。
06.
“为何哭泣?”
女孩听到一道温和磁性的青年音从不远处传来。
她慌忙地站起身,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可怜巴巴望着来人。
那人带着白色的兜帽,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个瘦削的下巴,身材颀长,流露出高贵典雅的气质。
女孩被他周身的平和淡然影响,眼泪不知不觉停了,呆呆地答:“我、我害怕……”
“你叫什么?”
“……□、白露,我叫白露。”
“我名…摩拉克斯,是岩之魔神。白露,你可愿与我签订契约?永远不伤害此地百姓,不作恶多端。若你答应,我承诺保你一生顺遂平安,所以不用害怕。”
一张镌刻着古老文字的书卷飘在空中,朝着女孩飞去。
白露心里有点激动,这可是契约之神的契约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提瓦特,但是……一来就有大腿抱!此时不签更待何时!
她几乎有点迫不及待地向里面注入了自己的力量,下一刻,契约成立。
“那么……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07.
摩拉克斯带回来了个新生的小魔神!
归终和马科修斯作为盟友被召唤而来,此时正新奇地围着白露上下打量。
“你幻化的人身为何这般小?”归终比了比她的身高,“感觉还没有腿高呢。”
“我、我还没有掌握好自己的力量。”
说到这个白露真的欲哭无泪,为什么没有尺木缚锁自己还要被限制力量啊!就跟剧情中的那样,她驭水和掌雷的两种能力不知为何用不出来,只剩下了一点点雷元素能用。
伤害力……充其量一尾巴甩死敌人吧。
呜,明明那边的战力高这里一大截,本来还以为能横着走的说……
“那你的权能是什么?”马科修斯用他软乎乎的爪子拍了拍白露的手。
白露一愣,不确定地说:“应该是治愈…吧?其他的能力我没有发现。”她决定还是先不说被封印的力量,万一一直用不出来那岂不是要尴尬死。
“治愈之魔神吗?是个不错的权能,看来离地的百姓以后不用遭受病痛折磨了。”
摩拉克斯坐于不远处批改文件,抽空回了句。
真忙啊……
白露新奇地围观摩拉克斯工作,看他认真的样子,谁能想到以后他会变成摸鱼遛弯的老大爷呢?
08.
听归终说,白露的诞生很突然。
前些日子,离地南方边缘突然出现了一颗莲花状的卵,能量暴动影响到了周围的人生活,为了防止未知的危险来临,摩拉克斯在那里守了好几天,最终……并没有威胁,却等到了一位新魔神的降生。
白露真的庆幸自己是这时候过来的,要是再等等魔神战争开始,摩拉克斯成了传说中杀伐果断的武神,谁还管卵里是什么玩意啊?直接一枪送她归西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幸好摩拉克斯现在的脾气很好,不仅守着她出生,甚至主动签订契约将她纳入保护范围。
09.
她还托摩拉克斯给她打造了一个药葫芦,就挂在腰间显眼处,百姓们谁重病了只要喝一口葫芦里的灵药,保管药到病除。
不知不觉间,离地的百姓们不再称呼“治愈之魔神”这个名号,而是出于爱戴和感激之情,起了个尊称唤做“衔药龙女”,就和所谓“岩王爷”一样。
传闻龙女垂泪哭泣便可医人,不管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愈。
在这种无声的认可下,白露突然发现天空上出现了关于她的命之座——岐黄座,是一只龙盘旋在水流中嬉戏的图案。
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从出现在提瓦特后身上就带着的一种莫名的限制自此消失,她突然能够掌控被封印的力量了。
行云布雨,引雷掌电。浑身舒适的仿佛毛孔全部张开,站在海滩上时,白露甚至有种所有海水都在回应她的膨胀感。
白露:力量渐渐回来了,不多,但有用。
掌握了更多的力量也就意味着多了更多的安全保障。为了不浪费这种能力,白露请求摩拉克斯教导她该如何战斗。
武神不愧是武神,训练人可不是闹着玩的。黑棕发的青年只要表情一严肃起来,白露就不太敢在他面前造次,连偷懒的念头都甩出脑海。每天除了看诊救人,她又多了一项清理魔物的工作。
摩拉克斯的一身力量是在战斗中磨练出来的,于是白露有样学样,专挑那些魔物扎堆聚集处,天衡山附近凶险的环境便成了她的专属练习场地。
战斗逐渐熟练,白露体内的力量愈发得心应手起来。她现在已经可以化成长大后的模样了,比起现在的长相,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一份成熟,另外就是身高总算能够到归终的肩膀了,踮起脚还能拍拍摩拉克斯的头…但她只会在脑子里偷偷口嗨一下,实际连伸手都不敢……
另外,不但人类外表有变化,她的原形也能完全幻化了。浅紫色的巨龙飞在天上,身侧云雨环绕,威风凛凛。
但!只要摩拉克斯同时化形与她飞在一处,那威风的紫龙总会显得娇小起来,仅仅有岩龙身形的一半大小,看起来像是老父亲带着笨蛋女儿游玩。
于是白露沮丧了,不再乐忠于高大的身姿,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比不过摩拉克斯。
几百年来习惯了三头身的小孩子模样,她生活中还是多以此形态示人。
和三位魔神,众多仙人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平静但温暖,白露很喜欢如今的生活,不必呆在冰冷的出租屋里独自一人,身边有朋友、家人的陪伴,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因此格外珍惜。
不过,好景不长。
天理终究还是降下旨意,命令提瓦特决出尘世七执政——自此,掀起了长达千年的魔神战争。
又挖新坑了哈哈(缓缓跪下)
别管了我真的很爱看龙龙贴贴……帝君,丹恒,白露,甚至还有方舟里的岁家龙…超想看大家联动,让我吃香香的饭我吃吃吃吃!!!
这篇是写隔壁崩铁卡文时期摸出来的脑洞,尝试写写原的故事。
后续…可能、还没……写……
彩蛋帝君视角,是老父亲的心路历程
建议结合前篇食用
感谢几十号人的蹲蹲和催更,我终于生出来啦,正文两万多字,甜滴,祝食用愉快
含有一些私设,介意误入,ooc是我的,角色是mhy
须弥雨林深处。
在一个黝黑的洞坑底部,一位金发少女和一只白色的漂浮精灵相顾无言。金发少女洁白的裙子粘着泥土,脸上写着无语,白发小精灵身边有几个带着露水的墩墩桃,脸上带着心虚。
荧:“都叫你不要摘那俩桃子了,你看,掉下来了…”
派蒙:“对不起嘛,可是咱俩已经一整天吃不喝了,我真的好饿QAQ”
荧和派蒙近期在须弥冒险,结果不小心转到这片林子里迷了路,一整天都没找到什么食物。走着走着,派蒙看见不远处有一株墩墩桃,便眼睛一两,飞到面前就是一摘,不料脚下竟然是个洞口,只是被藤蔓植物覆盖住了,派蒙这么一扯,好家伙,这一片全松了,于是就造成现在的局面。
荧看着派蒙内疚的小表情,又抬头望了望洞顶,又看了看身后黝黑的洞道,叹了口气:
“这坑太深了,爬是爬不上去的,这洞道里有风,应该是另有出口,走吧,希望在天黑之前出去…”
于是荧接过派蒙递过来的墩墩桃,满不在意在身上擦了擦,一边咔嚓咔嚓的啃,一边赶路。
二人在洞道里走了很久,里面有很多岔路,七拐八绕竟然又回到原处,怎么也走不出去。派蒙难过的哭喊:
“呜呜呜旅行者,我们会不会永远困在这里啊…”
荧走了太久,也有点疲倦,就在这时,远处的拐角突然出现一抹微弱的光亮,难道是出口?
怀着喜悦的心情,荧和派蒙飞快的奔向那个拐角,却在拐角处,看到一只奇怪的仙灵。不同于普通仙灵的淡蓝色,这只仙灵是金色的,在漆黑的隧道中像是一盏温暖的灯。
没错,这只仙灵就是你。在摩拉克斯杀死你后,你的意识并未完全消散,虽然肉身消失了,但是意识飘了出来,最开始并不清醒,恍恍惚惚,偶尔能看见自己半透明的身体,后来意识苏醒了,竟不知道该说是上天垂怜还是别的什么,但想到被摩拉克斯刺的那一枪和那该死的契约,反正璃月是不能回去了,就在须弥找到这个洞里定居,但是形体近几年才逐渐稳固。
为了降低意识消散的风险,你在外出时会把自己压缩成这个形态,以减轻耗能,当回到住处时才会恢复人形,你在住处制造了一个小结界,因为这里元素力充沛,你可以免除风险的保持人形。你现在就好比一个元素生命,形体由元素力支撑,如果耗费太多元素力,你就可能无法维持形态显现甚至真的魂飞魄散。
话说回来,作为主控,你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看自己曾经手下的小姑娘,有点新奇。
荧看见你有些诧异,尝试的问了一下:“那个,你能听懂我说话吗,请问你能不能带我们找到出去的路啊?”
你确实知道,但是看到荧和派蒙,你很想邀请他们留下和你聊聊天,可你现在这个形态根本没办法说话啊!!!
于是在听完她的询问后,你先是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转身向自己的住所飘去,没事,到地方恢复人形再和她解释好了。你听到后面派蒙快乐的叫声:
“太好啦!终于可以出去了!”
于是荧和派蒙跟着你在洞里七拐八绕,结果出口没看见,只看见一个像大洋葱一样的房子,和兰那罗的房子有几分相似。
荧顿时很无奈:“小仙灵我说的不是住的地方,是从洞里出去的地方,算了,有点为难你了,你可能听不懂,但还是谢谢你了…”
言罢,荧便要带着失落的派蒙离开,你飞快的冲进结界然后大喊:
“等一下!!”
荧和派蒙齐齐回头,发现刚刚的小仙灵早就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银发金眸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简朴的衣裙,披散着秀发,有些紧张揪着衣角,站在洋葱屋的门前,有些局促的望着她们。
派蒙震惊道:“难道你是刚刚那只小仙灵?”
你赶忙答到:“没错!是我!现在已经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在我家呆一晚上?我可以给你们做几道我的拿手好菜,我知道出去的路,明天我可以带你们出去…”
顿时,派蒙眼睛放光:
“哇,真的吗?旅行者,我们要不就留宿一晚吧?”
荧有些无奈的看着派蒙:“你明明就是想吃好吃的而已…”
派蒙有些不好意思的戳了戳手指:
“因为真的很饿了嘛,那我就当你答应啦!”
于是派蒙转过身,高兴的说:“那就谢谢你的款待啦!”
你也很开心,欣喜的邀请她俩进屋,然后就开始忙活起来。一阵叮叮当当后,你为把香喷喷的饭菜端上了桌。于是在你期待的目光中,俩人动了筷子,然后,你就看到两人的星星眼。
派蒙高兴的又吃了一口,呜呜咽咽道:“呜呜呜呜太好吃了呜呜呜”
荧也在一旁点头附和,真没想到,全是璃月菜,好久都没吃到了!
“好吃就行,嘿嘿嘿…”看着他俩狼吞虎咽,你不自觉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是啊,你本就是爱热闹的性子,一个人呆太久了,真的吃不消。
吃完之后,你看见派蒙和荧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吃的圆滚滚的肚子,不由得噗嗤一笑。荧看着你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让你见笑了,主要的你做的饭太好吃了,抱歉,我都忘记问怎么称呼你了?”
你们聊了一会便休息了,第二天,你又变成仙灵带他们出了山洞。
让你意想不到的是,在一周后,她们又来拜访你而且还带了很多食材,于是你们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聊天,听她们在各国冒险的经历,听得你热血沸腾。
你生前常年呆在璃月,死后一直呆在这个山洞,最远也只去过附近的小镇去补充物资,基本没去过更远的地方。
在那之后,荧和派蒙经常来拜访你,一来二去,你们的关系日渐亲密。
有一天,聊着聊着,她们就聊到在璃月的经历。
“当时可危险了,那么大只的魔神,从海里冒出来,旅行者,众仙人,还有千岩军们携手努力,最后是天衡星凝光把群玉阁砸下去,才镇压了魔神,可惊险啦…”派蒙手舞足蹈的在你旁边讲解,这些你当然也知道的,虽然过去很久,但剧情你还没忘,但你还是听的非常认真,并适时发出惊呼,在你的鼓励下,派蒙越讲越起劲儿。
荧温柔的看着你,在把一块你做的莲花酥塞进嘴里后,她轻声开口道:
“我发现你特别喜欢璃月菜呢,你来自璃月吧,每次你听到璃月的故事都会分外上心,而且,你不是人,对吧?额,字面意思,不是骂你,就是,我觉得至少我们算是朋友的,对吧,我希望,你不要再隐瞒了…”
你先是一愣,然后笑着为她俩添了一些茶水。
“嗯,我…我曾经是璃月仙人,我离开璃月有好几百年了,我…我很思念璃月…”提到璃月,你的眼里不自觉流露出向往和眷恋。
“果然是仙人啊,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不一般呢!思念璃月就回去呗,反正也不是很远…”
你静静的看着她,她从你眼中只看到无尽的孤寂与悲哀,仿佛巨渊,吞噬了一切喜悦的情绪,你苦笑着开口:
“回不去,很久以前,就回不去了,我…我是被逐出璃月的,我犯了大错,我杀了不该杀的人,我违背了和摩拉克斯的契约,这是食言之罚…”
荧听到这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温柔的你会做出这样的事。
“抱歉啊,一直瞒着你们,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要走…便走吧…”你实在没有勇气抬头看她们的神情了,低着头转身钻进里屋,就没动静了。
小小的客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派蒙和荧不知所措的对望。
“我是不是谈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题…”
“看她的反应,好像是的…”
“那怎么办啊?”
“啊啊啊啊啊早知道就不谈这个话题了,要不我们回璃月打探打探?”
“我很赞同”
于是她们走到你的房间门口,轻声道:“对不起啊,让你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我们要继续旅行了,那个,再见…”
房门依旧沉默。
【三日后,璃月】
荧和派蒙正满面愁容的坐在码头边上。
她试着翻阅一些秘闻和坊间传闻,还找了一些话本子,越看越愁,因为仙人性情孤傲,大多要面子,这些资料很少有关于哪位仙人犯错被逐出的记录,就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由于是钟离将你逐出璃月的,肯定不能找他问,按魈的性子,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问他他估计也不知道,最令人想不到的事,她们在向其他仙人询问关于你的事时,他们都是面色沉重的转移话题,闭口不谈,好像是什么禁忌的话题似的。
派蒙狠狠的在空中跺跺脚,抱怨道:“为什么问不出来啊?这么半天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荧无奈的拖着下巴:“唉,这下还能向谁打听呢?”
“打听何事?”
“当然是关于某位被逐出璃月的仙家的事啦,你糊涂啦?”派蒙也拖着脑袋回答。
猛然间,派蒙意识到那个熟悉低沉的声音不是荧的,二人对视一眼,僵硬的转过头,正好撞到钟离由微笑变严肃的脸。
只见钟离斟酌片刻,开口道:“钟某有些许好奇,小友是从何得知此人的?”
荧讪讪地回答:
“啊哈哈哈…钟离你怎么在这里啊,那个…哦!对了!是从一本乡下话本看到的,有点好奇,她到底犯了什么罪才被逐出璃月的…本来想问你的但是感觉…不太合适,当然!现在也是!你不想说就不说好了,我不会再问了!”
话末,荧的语调带上些许慌张。
“无碍,璃月之事,你都可以来问我。其实她本无罪,只是错在我的误判,这段纠葛有些复杂,钟某在新月轩定了一桌好菜,不如边吃边说…”
提到吃的,派蒙眼睛里马上不争气的直冒金光,屁颠颠的便追上了钟离。
当看到满桌子的美食时,派蒙高兴的喊了一声:“好多好吃的!”然后便大快朵颐起来。
荧和钟离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钟离举起茶杯,抿了口茶叶,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用上好绸缎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枚熄灭的神之眼,钟离垂着眸,轻轻抚摸这块神之眼,好似什么稀世珍宝。
再抬头,这位久尽风霜屹立千年,永远用他威严坚定,不动声色的眼睛审视人间的神明,他的眼中已溢满波涛汹涌的情绪,荧心头一紧。
“这枚神之眼的主人为璃月帝后,我的妻子,亦是那位被逐出璃月的仙人……”
一刻钟后,包厢里陷入一片异样的沉寂,就连贪吃的派蒙都停下嘴,和荧满眼吃惊的望着钟离。
真是令人想不到,钟离不仅结过婚,还亲自把妻子逐出璃月,甚至意外杀死了自己的骨肉。
荧只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感觉,那样神性的帝君,有些冷酷绝情,虽然他的很多选择作为帝君是正确的,但是作为丈夫却太过不合格,对你太过残忍了。
她只知道你是璃月的仙人,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层身份,和如此悲惨的经历。但是那个契约,她也不知道怎么判断。小葵虽然是自己要求你杀她的,但是小葵从未做出背叛璃月的事,也从未行恶,理应划入“无辜之人”的行列,你的行为要硬按契约来讲,确实违背了契约。
但是,她只觉得难过,感觉事情并不该这样,你太可怜了,不仅肉体饱受折磨,精神也伤痕累累。
钟离最后眷恋的又摸了摸那枚神之眼,小心翼翼的重新用绸缎将其包裹,塞入怀中,然后正襟危坐,等待旅行者的下一步提问。
荧张了张嘴,问道:
“这在璃月的历史上,怎么说也是大事吧,为什么没什么记载?”
钟离的神情灰暗下来:
“因为史书的作者是人民,他们无法接受自己信奉的神明有任何污点,神明应是最完美的存在,于是这份神明的罪业,人民闭口不谈,由于没有流传,所以逐渐被遗忘了…”
荧只感到心一阵绞痛,想到你那淡淡的微笑,仿佛浸满了悲凉。为璃月奉献一生的帝后,就这样被子民遗忘了吗,就连名分都被抹去了。众人只知岩神摩拉克斯,却不知耕耘千年的璃月帝后。
荧看着钟离那沉痛的面容,轻声问道:“钟离,你,想她吗?”
钟离没有说话,而是转头望向窗外,已是入秋,天气渐寒,清凉的秋风卷起地上金黄的落叶在空中翻飞,旋转,最后钻入屋里,落在钟离的茶杯中。他拾起那片落叶,是银杏,金灿灿的,像是太阳,又像是你的眼睛。
一瞬间,钟离只觉得眼眶发热,轻叹道:“异常…思念…”
包厢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荧看着钟离些许落寞的神情,想知道钟离如果知道你没死会有什么反应,但她不知道你的想法,如果贸然告知你的消息,大概会给你添麻烦,还是下次见到你问问吧,于是她什么也没说。
【一月后】
荧和派蒙一人拎着食材,一人拎着零食,绕着崎岖的山路,绕过盘亘交错的树根,向你的山洞行进。
突然,荧听到一阵稀稀疏疏的动静,她叫住派蒙,放下行李,摆好战斗姿态。果不其然,周围的灌木丛中冲出大大小小几十只蕈兽!荧暗道不妙,怎么绕到蕈兽巢穴了?虽然以她的实力,清理起来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蕈兽数量太多,不负伤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荧被围攻,吃力应付时,一只蕈兽钻了空子,煽动翅膀,凝结出一个巨大的水球,荧想要躲开,但是被围攻的她实在挪不了半步,正当她打算硬抗下这一击的时候,一个洁白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只蕈兽身后,高高举起了短剑,荧震惊于你的出现,就连她都没有察觉。
只见那蕈兽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你,被你狠狠一击毙命。你甩了甩胳膊,然后就好似闲庭散步的穿梭在蕈兽之间,帮助荧一起击杀,荧看见你浑身被一层淡淡的微光笼罩着,像是森间纯洁的精灵,但是每招每式都杀意十足,力道十足,让人一看便知有很厚重的功底,而且你审视局势的能力也很强,补上了她所有的空缺。在你的配合下,荧很快清理掉了那些蕈兽。
你也解除了法术,包裹着你的微光退去,你有些头晕,不由得一个趔趄,堪堪扶住旁边的树干。果然还是不能太多耗费元素力啊。
荧慌忙跑上前扶住你:
“还好吗?你脸色好差,还撑得住吗?我背你回去吧!”
你狠狠闭了闭眼睛,压下那令人作呕的晕眩感,安抚似的拍了拍荧扶着你的手:
“我没事,就是元素力耗费太多了,让我缓缓,只要近期不多用,维持人形还是没问题的...”
荧有些愧疚的看着你:“抱歉啊,给你添麻烦了...”
“荧怎么会是麻烦呢,你们还愿意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啦......”
荧看见你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有些心疼。
派蒙拎着采购的东西上前,抢着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可是朋友啊,怎么会不愿意来看你呢?我们不仅来,还带了礼物哦!”
你:“来还带什么礼物啊,既然如此,我就做好吃的大餐来招待你们好了...”
派蒙:“好耶!”
荧:“对了对了,你刚刚那个是什么?为什么不仅是蕈兽,我都没法察觉你的存在啊?”
你:“那个啊?我最近悟得的法术,这不是最近元素力逐渐充沛并且稳定了嘛,就想试试还能不能使用一些技能什么的,总不能真的废了吧,还是得有一些自保能力的…”
荧:“哇,好厉害的样子…”
你:“确实有些逆天,发动后可以将自己分解于自然中,在这样的状态下,我的存在就没办法察觉到了,因为我们本就处于自然之中,倘若我融于自然,就无处不在,所以谁也找不到我啦,我把它叫做归尘…”
派蒙:“哇,这个能力,真的好厉害!那岂不是偷吃也不会被发现啦…”
荧:“派蒙你在想什么呢?”
派蒙:“哎呦开个玩笑啦,怎么会用这种能力做坏事呢?”
你们三人说说笑笑,迎着夕阳打打闹闹的返回住所。你感到许久未见的温暖与明亮,派蒙和荧的笑容像是一束光,照进你灰暗冷清的生活。
当晚餐桌上,你忍不住开了一瓶酒,那是你自己酿的,很久都舍不得喝,但是你很想让荧尝尝,打开后才想起来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似乎不喝酒,无奈之下,你一杯一杯给自己灌,倒是自己喝了个神志不清。
荧看时机差不多了,开口道:“那个,我们向璃月的仙人们打听你的事了,你不会生气吧…”
“啊?!啥?!你没告诉他们我还活着吧!”
这属实把你吓了一跳,因为你真的不知道以什么心情面对你的旧友了,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真相,又是否相信真相。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打听而已,很抱歉,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受这么重的惩罚…”
你越听越委屈,又趁着酒劲儿,干脆边喝,边抱着荧,一边哭一边倾诉,还连带着骂了摩拉克斯,耍起了酒疯。
荧一手抱着你一手拿着帕子给你擦眼泪,有些不知所措。
你哭到最后有点累,还在嘟囔:
“呜呜…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我这么多年图啥啊…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连璃月都回不去了…呜呜呜…”
荧拍着你的背,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摩拉克斯知道真相并且想追回你,你会接受吗?”
“不会,我恨他的,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你说这句话时发了狠,眼神晦暗。
荧心下了然,那就不告诉钟离了。
她突然灵光乍现:
“可是,摩拉克斯已经神陨了不是吗,按理来说,契约一方死亡,那契约就不作数了呀!过几天就是海灯节,你那个法术可以屏蔽以前的仙家的吧,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偷偷回去看看?”
就算是发现,钟离应该也不会对你不利的。
你喝的晕乎乎的,只觉得怒从心起,是啊,他就算是诈死,那所谓帝君也是“死了”,他现在是凡人钟离,凭什么管你!
“我觉得你说的有理,他都嘎了我凭什么不能回去?!走,回璃月,我好久没用过璃月霓裳花做的香膏了,回去多少整两盒…”
说罢,你提起酒瓶便要走,荧和派蒙急忙把你摁住,拖回床上,你那么往床上一倒,便呼呼睡了过去。荧汗颜,你耍起酒疯真是意外的“豪放”。
第二天清晨,你幽幽转醒,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转头,看见派蒙和荧竟然在帮你打包行李。
?!?!?!这是做什么??
荧看见你醒了,便招呼你过去清点行李。
你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感觉你可能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于是弱弱的问了一句:“阿荧,收拾行李,是要干嘛?”
荧满脸诧异的看着你,“你不是说回璃月过海灯节吗?昨天你自己说的,还抬腿就走,差点拉不回来…”
你听了面如土色,拍拍脑瓜,顿时一些零星的记忆涌入脑中,仰头看天花板,你不由自主在心里吐槽,喝酒误事啊。你有些欲哭无泪,告诉荧那只是你的口嗨可以吗?但是海口都夸下了,东西都收拾了,不去好像不行…
于是你去集市上扯了一件黑袍,带着一脸的视死如归踏上前往璃月的道路…
按行程计算,你本可以在海灯节前一天到的。
荧感觉有些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她做委托,肯定不会拖到现在,你倒是无所谓,而且你深知作为打工人的痛苦,对荧很是同情。
当你和荧来到层岩巨渊的最高处,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璃月港,虽然天寒,但是你却感到分外温暖,就连脚下的岩石都泛着淡淡的柔和点金色微光,仿佛在欢迎客死他乡的亡魂终于重归故土。
但是望向孤云阁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恐惧爬上心头,你仿佛又想起的岩枪穿膛过的寒凉,这份恐惧让你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甚至微微颤抖。
荧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你停下了,看见你颤抖的身体,又看向孤云阁---岩王帝君投下岩枪的地方,她大概明白为什么了。
她快步走到你面前,一手紧紧握住你的手,一手温柔的附上你的眼睛,放轻声音道:
“好了,别看了,深呼吸,不要勉强,如果实在难受,我们就不进城了…”
你深深吸了一口气,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看来这璃月港是去不了了,你有些沮丧的蹲下身窝成一团,闷闷道:
“抱歉,阿荧,明明是我自己要来的,结果却是我退缩了,真的抱歉…”
荧拍了拍你的肩,叹了口气:“别道歉,你又没错…”
本来你想去荻花洲的,因为你相信其他仙人应该都没什么问题,但是魈不一样,这几百年过去,他的业障估计会很严重了吧,你有点担心他。但是要去荻花洲,你要穿过整个璃月,你很担心半路遇到璃月该溜子,万一倒霉遇上钟离,你这又是罪人,又是违背契约,不知道要死几次呢,说不定会被安上什么图谋不轨的新罪名。
突然你想起来什么,对哦,你旁边就站着一个可以把魈叫过来的人呢!不过不能暴露,于是你假模假样的叹道:
“好想偷偷看一眼魈啊,真的好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业障怎么样了,唉,对了,荧,你跟魈熟吗?”
荧正要回答,派蒙却抢先道:
“很熟的,我们可是朋友呢!而且魈答应过荧,无论什么时候呼唤他,他会立刻赶到。”
听她说完,你可怜巴巴的盯着荧,荧有些为难的开口:
“他确实说过“如遇劫难,直呼我名,但那只是有事的情况,他海灯节应该忙着到处除魔,我们得想想叫他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总不能直接把人叫过来干站着吧…”
你赞同的点了点头。三人围成一圈,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最后荧的决定是,做一盘杏仁豆腐,叫他过来吃,如果真的是把人家从除魔中叫出来马上道歉,然后让他赶紧回去,你呢,就躲在一旁石头后面偷偷看一眼。
于是准备就绪后,荧对着空旷的场地说了一声:“魈,你在吗?”
怀着紧张的心情,你屏息凝神,看着荧的方向。但是意外的是,片刻之后,只刮了一阵清风,魈并没有出现。
你蹙了蹙眉,有些不好的预感。荧也十分意外,正常情况下,魈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身后了。于是荧对着广袤的天空喊道“魈—你—在—吗—”
此话喊罢,整巨渊都回荡着她的喊声。
但是魈还是没有来。荧也蹙了蹙眉,跑到你躲着的石头边,严肃的跟你说:
“原来不是这样的,魈可能是出事了,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应我,我得去找他,你先在这里,我回头来找你…”
你听到此话,顿时手脚冰凉,不等她说完,你拉着她就往荻花洲的方向狂奔。
荧被你的举动吓了一跳,边跑边道:“你要不别去了,我怕你受不了……”
你眼神直视前方,一边疾行一边回答:“我没事,魈他出事了就麻烦了,如果是因为业障,我可以压制,我和你一起去…”
于是荧不再多言,和你一起赶路,不得不说,其实魈很好找,整个璃月业障最浓郁的地方,就是他的所在地。快要接近时,你和荧对视一眼,荧意会的点了点头,于是她直奔魈而去,你则是身手矫健的窜上旁边的一颗大树,在叶间向下观望。
魈周边是一堆魔物的残骸,浅浅的水被血水染成淡淡的红色,魈周身还有几只魔物没有清理,在荧的辅助下,这场战斗很快结束了。
荧看着魈,舒了口气,原来是被魔物缠住了,她还以为魈出事了。刚想上前看魈有没有受伤,却只见魈飞快转身,脸上的傩面散发着不详的黑气,双眼泛着可怖的血光,下一刻,荧感觉一道寒光朝着她的门面袭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突然“叮”一声金石碰撞的声音,本来刺向荧的枪尖狠狠插进旁边的地面,同时“咣啷”一声,一把漆黑的短剑掉在地上,再接着“噗通”一声,一个人从树上掉下来了。
你懊恼的扶着树干爬起来,刚刚你看魈就发现不对劲,他浑身散发着黑气,被业障包裹,很明显,他被业障魇住了,失去理智,现在他谁也不认识,看他向荧刺出一枪,你情急之下便狠狠甩出用来防身的短剑,结果因为太用了一个没稳住摔下来了。
不过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魈现在状态很差,业障如果再不压制住,他可能真的被业障吞噬掉,丧失自我,发狂,暴毙!
你对荧喊:“阿荧!我需要你帮助我牵制住他,给我创造可以近身的空缺,拜托了!”荧在躲闪间心领神会向你点点头。
你和荧配合着跟魈过了几招,越来越吃力,因为魈作为夜叉,打法也很野蛮,基本都是蛮冲,凶得很,想要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压制他实在不容易。
眼看着魈身上的业障之气越来越浓重,嘴里还发出痛苦的嘶吼和呜咽,你不心疼是假的,情急之下你也顾不得他会不会伤到你了,瞅着一个机会直接扑上去。
和璞鸢锋利的枪尖向你袭来,你连忙躲闪,但和璞鸢还是刺伤了你的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你的衣襟,与此用时,你也抓住这个机会,双手捧上了魈的脸,然后一阵金色的光芒爆发,将整个荻花洲照的亮如白昼,魈的周身顿时绽放出朵朵金色的莲花。
你也很诧异,你只是尝试,没想到你丧失已久的治愈术竟然发挥了作用。魈的傩面和身上的业障之气随着金莲的消散而散去,魈刚恢复神志,意识有些不清醒,身体也有些虚弱,你慢慢把他放在地上躺好,自己也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
你也不太妙,本来维持“归尘”状态就一直在消耗元素力,刚刚为了压制魈的业障又爆发性的消耗了一次,你确实吃不消。
魈恍恍惚惚,抬头却看见那双温柔而熟悉的眼眸,只是你的模样变了好多,曾经黝黑的头发变成的奇异的银白,而且非常消瘦。
他轻声呢喃:
“又是业障的幻觉吗?这次,竟然变成你的样子,真是…太卑鄙了…”他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想触碰你的脸来辨别虚实,但因为虚弱,手在半空就落了下来。
但在落下之前,你就腾出一只手握住他,你有些心疼的看着晕过去的魈,喃喃道:
“不是的,这次不是了,这次是真的了,我还在的…”
说着说着,最后竟然有些哽咽,曾经那个小小的鸟儿,被你照顾的白白胖胖的小鸟,如今却憔悴成这样,你真的,感觉到胸口一片苦涩。
荧看到那阵金光就暗道不好,你的身体状况真的支撑不起这么折腾,而且魈刚刚确实吓到她和派蒙了,她刚想凑上去查看你和魈的情况,却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停了下来,瞳孔猛地放大。
同时,你被一个修长高挑的黑影笼罩,他无声无息的站在你身后,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你。
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
你脸色惨白,刚刚情急爆发出的力量,让你无法维持“归尘”状态,那么大的元素力波动,他不可能感受不到,最先来查看的是谁,根本不用猜。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跑吗?!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怎么跑的掉?要是被抓住的话,要是被抓住的话…
想到摩拉克斯刺你的那枪,阵阵寒意从后背如毒蛇般游走全身。不行,得逃,不然真的会死的,快逃!
钟离站在你身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位姑娘,你很像我一位故人,请问你可以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糟了糟了糟了!!
你顾不上那么多,丢下昏迷的魈就想冲出去,但是你的右手腕却被他紧紧握住,正好扯到魈刺伤的半边肩膀,本就深的伤口猝然被拉大,露出森森的白骨,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浸透了半边身子。
你吃痛的大叫一声,重心不稳的向后倒去,直挺挺摔进钟离怀里,你抬头,看见那熟悉的眼眸带着审视居高临下的望着你。
这个眼神,这个眼神,他想杀你,他想杀你,快跑,快跑!!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你的眼睛充满惊恐。
他看到你的容貌和奇异的发色,脸上也是出现一丝惊异。你看到他嘴唇翕动,但是什么都没说,你也不敢听他的审判,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又爆发一阵炫目的金光,把钟离震出好几米。
因为力量消耗,你又变回仙灵的样子,但是你可管不了那么多,得在钟离反应过来之前跑掉,于是你再次使用“归尘”,像游鱼一样飞快的窜了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百年后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你自以为过去那么久,早该释怀了,但是,你还是委屈,还是害怕,还是不想见他。
你东窜西窜在一个山洞躲起来了,这时候才发现,你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变透明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要散掉了,果然消耗过多了。
你这下飘也飘不动了,烂泥一般摊在地上,眼前发黑,但是下意识的依旧保持着“归尘”状态,因为你实在不想被他抓到,就算是死,也不想再死在他手上。
而另一边,魈被你爆出的能量震醒,看到钟离和荧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那总是威严稳重的神情,竟然带上了一丝紧张和慌乱,而荧脸上也满是焦急。荧先开口:“钟离,你找到她了吗?”
钟离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并无。小友,你可否解释一下情况?她都状态很不稳定,很可能会散掉。”
荧面色紧张道:“抱歉钟离,我事先没有告诉你,她其实已经死了,现在只是意识和元素力凝聚而成的生命,她说她不想原谅你,所以,抱歉,我出于对她的保护,没有告诉你…”
钟离连连摇头:“不会,钟某自知有罪,是不会难为她的。她的情况,如果没有我辅助稳定,很可能消亡。我只是,想给她补偿,拜托了,旅者…”
钟离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本来在听书人那里喝茶的他突然感觉怀中一热,他急忙拿出你的神之眼,发现那熄灭已久的神之眼竟然一闪一闪的发着光,滚烫无比。
你回来了?是你回来了吗?他惊讶又欣喜,于是他满怀期待的赶往能量爆发的地方想一探究竟。没想到真的是你,他还没来得及跟你坦白倾诉,你就跑了,被他吓的,要是你真的散掉…他根本不敢想…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看到钟离着急不假,于是三下五除二的把你的情况概括说了一下。
派蒙急的直跺脚,“怎么办?咱们至少得先找到她呀!可是,她的法术,怎么找到她…”
荧沉思片刻,突然道:“倘若真如她所说容入自然,那么有一个人肯定可以帮上忙的。”
派蒙跺脚:“旅行者你别卖关子了,谁呀?”
荧看向派蒙,“我记得好像这几天死兆号停在璃月港口…”
派蒙:“对哦,拥有强大自然感知力的人,万叶啊!事不宜迟,我们去找他吧!”
“我…和你们同去吧”魈挣扎的爬起来道。
“好了魈,没关系的,你有伤在身,不要硬撑了,你先回客栈吧,这就交给我们好了,找到她之后我们会告诉你的。”
魈这才作罢。
荧找到万叶的时候,他正站在船边吹树叶,看到荧在岸上向他挥手,便跳下船来。得知荧的来意后,万叶道:“我来试试,请带我回到她最后消失的地方吧。”
“多谢,钟某日后必然登门拜谢”,钟离道。
于是他们又往回赶。
到地方后,万叶闭上眼睛,跟在旁边的四人大气都不敢出。片刻后,万叶睁开眼睛朝一个方向跑去。
荧急忙跟上,“怎么样,找到了?”
万叶答:“是的,我能感觉到,有一种强烈的悲伤气息,跟着这股气息走应该可以找到你们要找的人…”
几人一路疾行,最后在归离原的废墟前停了下来。万叶道:“就在这里了,悲伤气息最为浓郁的地方。”
钟离赶进去,脚下带着急促,虽然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当看到你状况,还是痛的呼吸一滞。
破旧的石碑前,躺着一只小小的仙灵,它是那么小,都没有巴掌大,它是那么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了。
是我的错,是我吓到她了,不然她不会强制消耗,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伤害了她,我又伤她了。
钟离双手微微颤抖的把你捧了起来,心中这个念头在撕扯着他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
荧看到躺在钟离手心的你,吓的眼睛差点掉出来,相处那么久,从来没见过你那么虚弱的模样。
看到钟离呆滞的望着你,荧焦急的喊:
“钟离!钟离!!别发呆了快想办法啊!她真的快散掉了!”
钟离听到呼唤,稳了稳心神,向你体内输入一股柔和的岩元素,这才让你忽明忽暗的身体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可惜还是太虚弱了,还是那么一只小小的仙灵。
钟离望着荧,解释道:“她的状态依旧虚弱,需要放在钟某这里调养,既然是小友带她回来的,便要征得小友的同意…”
“都什么情况了?!还同意不同意的!钟离你要好好待她呀!”派蒙焦急的跺了跺脚。
“多谢,我自会好好照顾她的,拜托你们去看看魈的情况,这里交给钟某就好。”
荧想着你们小两口的恩怨,她一个局外人肯定插不了一腿,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之间的恩怨,还是得你们自己解决。于是点了点头,和派蒙去了望舒客栈照顾魈去了。
你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怎么也醒不过来,还总是噩梦连连,你杀林葵和帝君杀你的场景反复上演,你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怎么都逃不掉,你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品尝悲伤和痛苦,随后坠入深海,海水夺走氧气。
你无助的挥动手臂,妄想抓住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你离海面的光越来越远,缓缓下沉。突然你还像抱住什么东西,滑滑的,凉凉的,它好像带着你一路向上,带着你浮出水面,成为海中唯一的扁舟。
当你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时,感觉一阵头大,不是,这经历,是不是有些眼熟
你从床上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已经恢复的手,一阵惊讶,哇,我可真命大啊。但回头想想,大概是摩拉克斯把你养回来的,顿时感到心烦。
真的是,要杀要剐能不能利索点儿,整这出干什么,救完再罚吗?有意思吗?正当你没好气的时候,你看到守在屏风外的魈。
。。。。。。
好嘛,还派人守着,真是懂我的软肋,魈我是真的说不得也伤不得,真的是,被吃的死死的。
魈发觉你的动静,便进来查看。
你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挪进来,没好气道:“呦,我何德何能啊,让堂堂降魔大圣守着,我睡了多久?摩拉克斯他人呢?跑哪里去了?”
魈听你这么一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竟然有了一丝海灯节饭局的局促,你看他这样,心里暗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禁逗。
“请…不要这样,像以前那样…称呼我便可…”魈支支吾吾的说着。
你也不逗他了:“好了好了,小金鹏,回答我的问题先嘛…”
“你睡了一月有余,帝君先前发现你快醒了,便嘱咐我先照顾你,别让你自己离开,他去收集补品和草药去了…”
“呵”
你冷笑一声:
“他这是什么意思,养好再罚吗?至于吗?我明明就要死了,这不正合了他的心愿吗?干嘛再给我救回来,他就这么喜欢折磨我吗?”
“我是违背了契约回到了璃月,但那又怎样?凭什么啊?我兢兢业业为璃月奉献那么多年,全都一笔勾销就算了,就算他不顾及半分夫妻之情,但璃月能有今天也有我的一份力,璃月的土地也有我的汗,我的血,我的泪水,他凭什么不让我回来。”
“就算我…杀了林葵,但那是因为林葵是降临者,死亡是她回家的条件啊,是林葵让我杀的她,为什么要罚我?为什么?!算了,反正也没人信,我只是个罪人而已,我有什么资格抱怨,我有什么资格…”
压抑多年的情绪在此刻爆发出来,你痛苦的抱住头,疯狂的叫嚷着,在旁人看来,就像一个疯子。
“不是的!帝君他不是这个意思!当初的误会他已知晓,你不是罪人,我们信你,没人把你当罪人,不要这么说自己。帝君他很愧疚,他想补偿你,为了保住你,他七天七夜为你源源不断的输送岩元素力,都不曾合眼,他不会罚你的,不要这样…”
“这算什么啊?摩拉克斯…这算什么啊?”
你听完魈的一阵输出,只觉得,难过又搞笑,怔怔地盯着面色紧张的魈看了一会,你低头掩面不知是哭是笑的呢喃道。
但看寡言少语的魈都被逼的说出这么长一顿话了,你也不想再为难魈,随即拍了拍脸,把暴走的情绪压下去,颇为抱歉的跟魈说:
“对不起啊,不该冲着你发火的”。
魈摇了摇头,表示他没在意。
这时,你又想起在睡梦中,意识模糊的你抱着的东西,便问道:“
小金鹏?我睡觉是不是抱了什么东西啊?”
听到你问这个,魈脸色瞬间变红,支支吾吾,怎么也不肯说。
你看着来气,干脆把魈的所有名号都念了一遍,最后他在你的攻势下破罐子破摔道:
“别叫了,我说便是,是…帝君的…尾巴…”
屋子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你真的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本来说好要断干净的,这下更说不清了。但是说实话,就算摩拉克斯想补偿你,你也不需要,你不想见到他,也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所以,你随意的看了一眼打开的窗子,想了个主意。
“小金鹏,我好饿啊,睡了太久了,你能给我找点吃的吗…”
魈沉声道:“医生说你久睡初醒,不可进食…”
“但是我真的好饿啊,小金鹏你最好了,给我找点吃的吧,粥也可以的…”
魈最受不了你这一套了,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去去就来,你不要随便走动,也不要偷跑…”
“哎呦怎么会呢,我快饿死了,小金鹏,快点吧…”你有点心虚道。
等确定魈走了之后,你迫不及待的翻身下床,然后,拍在地上,没错,脸朝下拍在地上。
一阵无言,你开始蛄蛹着像窗爬行。这个身体还真是脆弱啊,比之前还脆弱,消耗大一点,就软的腿都没知觉了。
当你费劲千辛万苦爬到窗户,以为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你满脸黑线。
“你在做什么,又要走吗?”
你回头看见魈,竟在那张清冷平淡的脸上,看到了痛苦与埋怨。不知道怎么的,你感觉有些愧疚,大概是缘自本来拥有治愈能力却没有改变众夜叉的结局吧。
你看着他,好似吊儿郎当道:“哎呀我不走,睡那么久,我不能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看窗外景色吗?”
魈面无表情的看着你打着哈哈,
“那就好,不过你想跑也跑不了,帝君下了结界,你想出也出不去…”
你满脸震惊的伸手摸了一下窗户,在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出现一堵金色的墙。我TM,摩拉克斯你这个****。
魈把粥放在桌子上,看着你一脸便秘的收回手。
“收心了?”
“嗯”
“你的粥可以喝了,快过来”
“过不去了…”
“你怎么了?”
“没力气了,快撑不住了,魈你快过来扶我一把…”
晕晕乎乎的喝了几口粥,你实在不行了,倒回被子里又睡过去,魈收拾碗筷,看着熟睡还蹙着眉的你,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你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整天,还是那些让人不快的梦境。
朦胧的眼睛恍恍惚惚看到床前坐着一个沉稳纤长的身影,一只手轻轻握住你的左手,柔和的岩元素顺着他的手缓缓渡入你的体内,不远处的小火炉在夜里闪着橘红色的火星,炉子上一个陶壶正咕噜咕噜叫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的苦味。
摩拉克斯。
你这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曾经你一想到这个名字,就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如今,只感到无趣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和厌烦,来自生灵对魔神天生的恐惧,来自对至亲失望的厌烦。直觉告诉你,他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你不想面对他,也不想和他说话,更不想让他碰你,于是抽走了他握着的手。
手中的温暖陡然一空,那人身形怔了怔,有些不知所措的收回了手,起身走到药壶前,打开罐子倒药。
黑暗中,你看见他的眸子金灿灿的,带着愧疚,心疼,温柔和无措。
是在可怜我吗,那是什么眼神?你看不下去了,干脆转了个身背对他。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药吧…”你听到他温声道。
他是愧疚心作怪吧,可愧疚有什么用,做过的已经做过了,破镜就算重圆都还有裂痕,有什么用?既然愧疚让你难受,我就让你再难受一点吧…
你心里愤愤的想着,一个翻身滚下床,歪歪斜斜的扑到他不远处然后噗通一声狠狠的跪在地上,然后又狠狠的碰一声将头砸在地上,给他磕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响头,然后声音虚弱而颤抖的说道:
“我自知有罪却公然违背契约,私自返回璃月,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罪人愿意受罚,只求帝君网开一面,留我性命…”
你磕的很重,不用猜都知道,肯定破皮淤青了,但是无所谓,只要能看到他不舒服就够了,就算伤敌一千自损一万都无所谓,你承认,死了两次,确实有点疯了。
“你在干什么!起来,别跪,你起来,你…起来…”
看到你不为所动,他难得有些仓皇的跑过来把你一把拉起来,却忘记你这身体太脆,这一拉直接把肌肉扯着了,你疼的低低的叫了一声。
他意识到拉疼你了,慌忙松开手,见你软软的又要倒下去,他飞快再次出手,但这次他双手从你腋下穿过然后轻轻拖住你的身体,然后又颠了一下,把你抱起来,你失重下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于是他一手托背一手托腿,就这么抱着你。
隔着衣物,你感到莫名的温暖,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抱你,以前你们的肢体接触除了行房事的时候基本上很少,牵手都没有,更何况拥抱呢…真的是,奇异的感觉…
钟离把你放回床上小心翼翼的说到:“对不起,一切皆为我之责,那契约,不作数,也不应作数。我早已褪去神职,现在已经不是帝君了,只是个凡人钟离,不必再用那个称呼,你…不要跪我,你无罪,一切都因我而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负了你…”
你等这句道歉,等了好多年,当初心心念念渴望的道歉,如今听到,尽然觉得毫无波澜。
也是,期待如果得不到回应,就慢慢不再是期待了吧,是啊,本来在来璃月之前还有些复杂的情绪,但是在看到摩拉克斯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觉得,索然无味。
你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冷冷道:
“既然如此,摩拉克斯,你不必救我,这都是我自己的事,当初的就当偿还了你对我的恩惠,从此我们一笔勾销,就当从未见过…”
钟离却旁若未闻,专心的晾药,还贴心的用嘴试了一下温度,然后将碗递过来:
“叫我钟离便好,先将药吃了罢”
“我不喝你的药,你拿走…”你皱着眉撇过头去,没有接药蛊。
钟离只是温和的望着你,依旧举着药想给你喂。
你看着他这副深情纵容的样子就来气,搞的好像你是个不听话的小孩。你怒从心起,费劲的一挥胳膊,把药扫在地上,咣当,热气腾腾是药撒了一地,坚强的药蛊没有碎,而是在地上呼啦呼啦的转了俩圈。
你有些崩溃的问他:
“你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我说了不接受你的补偿,我不要你救,我已经够惨了,你干嘛还要这么缠着我?你能不能放过我,让我走吧…”
钟离小心翼翼的收拾的地上的狼藉,并未做出答复。
。他重新倒出一碗汤药,再次走到你面前,温声劝道:
“听话,把药喝了,你的身体情况你应当知晓罢,我知道你气你怨,但还是健康为大…”
“我不喝…”你再次转过头去,不看他。
“喝药吧,你脸色愈加苍白了…”
“不…”
他一声叹息然后低低说了一声“抱歉,得罪了”,你还没反应过来状况,脸就被钟离强行掰回来,下一秒,你觉得嘴唇一暖,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一股温暖的药汁被渡了过来,你本能的想躲开,不停挣扎,但根本无济于事,他将你死死禁锢在怀里,一直到你放弃挣扎把药咽了下去。
这算什么?!他干什么啊?!
看到你不闹不叫也不挣扎了,他小心翼翼的放开你,下一秒,“啪”,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把他的脸打歪过去,他抚上红肿的脸颊,看着神情狰狞的你,一声不吭,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脸吧。
你也不知道怎么了,难受,难受死了。曾经心心念念得不到的人,在把你搞得遍体鳞伤,让你心如死灰,下定决心放弃他之后,却又上赶着对你好,有病吗?曾经连一个吻都不会施舍给我,现在又在干什么?!
你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只感觉胸口闷,愤怒有之,痛苦有之,不解无奈、怨恨委屈有之,杂七杂八的东西充斥着你的身躯,让你竟然有了冒犯神明的勇气。
“你这是做什么?”你声音颤抖的质问。
“请钟先生自重,不要做出这种无礼的事。咱们已经和离,你亲自让我滚的!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所以你刚刚的一切都可算作非礼!你知道吗?!”
“我讨厌你,我不爱你了!我当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情深意切?!”
“摩拉克斯你真是一个好神明,心里全是自己的子民,真的当是一点私心都没有啊。但我也是璃月人,你为什么从未在心里给我留一个位置?”
“摩拉克斯,你贵为神明无所谓,但我不是神!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不可能没有感情和私心,我也想得到丈夫的偏爱!我怎么可能不嫉妒可以留在你身边的小葵?!怎么可能对你的冷漠视而不见?”
“但我和小葵是朋友,我怎么可能想杀她,但你却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眼睛,对我没有半分信任,我这么多年的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忠诚说没就没,还捞得个惨死你手下的下场,那个孩子,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他甚至还没见过世界,还没得到名字,就被你杀死了?他又做错了什么?!”
“我一点都不敢索取你的爱,因为你是神明啊!我只能没日没夜的管璃月大小事务来帮衬你,没完没了,我也很累!但你呢,你何时将心比心过,你真的很自私,摩拉克斯,你心里只有自己的大义,没有我。”
“我的命已经给你了,我们早就没什么纠葛了,你若是真的还对我有半分感情,就让我走吧,把自由还给.我让我走吧…”
你揪着他的领子,说到最后,你已经哽咽不止。
他轻轻握住你绵软无力的手,垂着眸子,就那么听着你骂,什么都没说。
最后的最后,他紧绷的身体陡然一松,抬手顺了顺你的背,郑重道:
“对不起,我自知无法被原谅,我不求你能回心转意或者原谅我的罪业,只求你先暂且呆在我身侧疗伤,你伤的很重,倘若不好好稳固,很可能会彻底消散,伤好后,我…自会放你…离开…”
最后一句,带着犹豫和勉强。
“我怎么信你,你都设结界了…”
“倘若你不逃跑,安心呆在我身侧,我可以收掉结界…”
“万一你又对我做什么怎么办?你又强行灌我药呢?”
“我会遵守本分,不做出格之事…”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发也发泄完了,现在反而清醒很多。也是,你很清楚,摩拉克斯的至纯岩元素力,是你稳定形态最好的温床,你确实不想再死一次了,都死了两次了,你真的很想好好活一次。
就当是让他赎罪吧,就算你根本不会原谅他,但他欠你那么多,确实也得偿还些什么。
“行吧,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摩拉克斯…”
“再加一条,叫我钟离便好,我已经不是岩神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闭嘴,我累了,我要睡觉…”
你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躺下转过身去,啧,现在真能说,以前那可真是惜字如金呢。
但你不知道的是,在你身后,钟离竟然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他站起身,在你枕边放了一个东西,然后吹灭了你屋子里的灯,黑暗中,他最后用那对灿灿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你一眼,柔声道:“那么契约已成,晚安,好梦…”
你回头看去,那是你的神之眼,你看着它心中百感交集,看着他柔柔的光芒,你沉沉睡了过去。
往后的一段日子里倒是比较平淡,钟离基本上走到哪里把你带到哪里,因此,你也结实了不少遥远而熟悉的面孔,比如不卜庐的白术和七七,你经常跟着钟离去拿药;再比如万民堂的卯师傅和香菱,钟离偶尔会打包一些饭菜回来,当然新月轩没去,被你拦下来了,搞笑,贵死了,钟离还不带钱,都是记账,尴尬的脚趾扣地的又不是他;还有胡桃,你永远也忘不掉胡桃听完荧介绍你后,目瞪口呆的表情,满脸写着“石头开窍?铁树开花了?"
当然,除了新朋友,你还去找老朋友叙旧去了,流云看到你的时候,话都说不出来了,你跟他们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久别重逢,甚是欢喜,钟离只是安静的喝茶,守在一边,仙人们知道你和钟离的关系,因此都默契的闭口不谈。
你还经常见到魈,因为魈的业障。虽然有你在,但是你现在还不能大量使用元素力,所以魈还得吃压制业障的药,因此你和钟离会到望舒客栈给他送药。
在钟离百般呵护精心照料下,你靠着大补汤药和浓郁的岩元素力,很快便能活蹦乱跳到处走动了,但也仅仅限于走动而已,因此钟离琢磨出了一副药,可以疏络经脉,便于更好的吸收,但是药草极为苛刻,除了野生琉璃袋,还要有岩元素温养的山顶野生清心,都必须是新鲜的,于是钟离便决定去山里采药,你当然是跟着去,他总是要确保你呆在他附近,生怕你跑了。
但是当你看到高耸入云的山峦时,你陷入了沉默,片刻,你僵硬的转头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钟离,幽幽的开口道:
“你果然还是想杀了我吧…”
他却一脸无辜的看着你: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但根据契约你必须呆在我身侧,要不麻烦流云他们带你上去?”
你一脸无语:
“疯了吗,把人家叫过来就为了驼我上去,疯了吗?闲的?”
钟离微笑道:
“还有一法,钟某可以背你或者抱你上去…”
你竟然在他的笑里看到一丝狡黠,他是故意的吧,一定是…
“不要,我在山脚等你,放心我不会逃跑的…”你抱着手臂,一脸无语。
于是钟离有些失落的给你套了个盾来保证你的安全,一个人上山去了。
你百无聊赖的在山脚捡了几个绝云椒椒,正想吐槽钟离真的好慢,突然,你遥遥听见呼救声,这里是野外,不应该有人才对。
不放心的你循着声音找了过去。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你还听到巨石滚动的声音,你爬上一颗较高的树,才看见,原来是一个小商贩拉着小货车,结果撞上龙蜥了。
眼见龙蜥马上要砸向那商贩,你急忙冲过去,邦的一声,龙蜥停下来了,你站在小贩面前,钟离给你的盾的光芒淡了很多,真不愧是提瓦特最有安全感的男人,不过再来几下,这盾肯定撑不住的。
龙蜥见自己被截胡,很是气恼,于是它转移目标,向你滚了过来,想到这附近有个断崖,你马上有了想法。
看到携着飞沙走石向你袭来的龙蜥,你对商贩喊“快跑”,然后自己转头撒腿就跑,笑话,打不过我跑还不行吗,你在前面奋力跑,龙蜥在后面死劲追,这场景在外人看来,一定很好笑。
当跑到断崖边的时候,你一个急刹,然后发动归尘,向一边闪去,你想着它要是能直接冲下去就好了,没想到当年刚隐去自己它就停了下来,堪堪停在崖边,四处寻找你的身影。
想着你的归尘维持不了多久,于是你干脆绕到它,在归尘结束的那一刻狠狠的撞上去,那么大一个龙蜥,你以为自己肯定撞不动,没想到那块地不稳,带着龙蜥和你一起掉下去!
还好你眼疾手快,在掉下去之前你飞快扒住崖边,然后挣扎的爬上来,瘫倒在地,你累的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妈耶差点又把自己搞死,不知道钟离发现没有,发现就完了,于是你想爬起来,但又倒回去了。又是用法术又是爬断崖的,你不仅身体脱力,左胳膊好像还脱臼了,余光中,你看到一双熟悉的靴子。
嗯,完蛋了…
你不敢看钟离此刻的表情,逃避的把头转过去。但钟离可不会放过你,他俯下身先嘎哒一下把胳膊给你接回去,然后把欲哭无泪的你捞起来,周身空气直降八度,呀咦~生气了…按往常他要敢抱你,你早就挣扎的拳打脚踢了。
但此刻,你心虚的很,自知理亏的你安安静静的缩成一团,像只鹌鹑。
钟离脸色很差,就采个药的功夫你就出事了。在失去对你的感知的一瞬间他差点急疯了。好不容易找到你,却看到你从山崖爬上来,看到你又受伤了,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心疼的是你的伤,而生气却不知道是气自己没有保护好你还是你太乱来了。果然,一定要把她放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不然容易出事…
这是你回来后第一次想让他赶紧问话,但他就是不如你愿,一句话不说,你崩溃一会儿,低低道:
“你听我解释,不是我要乱跑的,是情况紧急,不然那商贩可能真的会受伤,我有自己是考量的,你的盾很安全,你看我这不也没事吗,反正我也死不了,只要我出手那商贩就得救了,你看,也不亏吧,哈哈哈哈…”
“那你要是万一真的掉下去呢?我的护盾有用吗?”你感受到他抱着你的手更用力了,有些震惊,没想到你从崖边网上爬的事他也看见了。
“但那是璃月的人民,我责无旁贷…”
“你已经不是帝后了,附近有千岩军镇守,你不需要做…”他冷冷打断你的话。
你顿时感到烦躁,语气不善的回道“这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你感到他的胳膊僵了僵,然后听到一声低低的道歉,接着陷入诡异的沉默。一路无话。
回到住所,他好像没事人一样把你放在床上,然后手伸向你的脚踝,你这才发现你的脚踝有血,估计是爬上来的时候擦伤了。
他取来纱布和草药,小心翼翼的给你包扎。你出神的看着他的侧脸,想到这次确实是自己违背契约再先,就算别扭,你还是不情不愿的问: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说吧,惩罚是什么…”
钟离起身,淡淡的看着你,奇怪的是,你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疯狂。
这时你才发现,你另一只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套上一只金色的环,上面还有复杂的花纹。
一般人肯定以为这是首饰,但你再清楚不过了,这是以前用来压制俘虏法力,限制行动的法器。
你脸一冷,问道:
“钟离,你这是做什么?”
他俯下身,温柔的搂住你,你正想挣扎,他却突然有些病态的说道:
“这便是惩罚,在你完全恢复离开之前,你不能离开六尺的范围,不能使用法术,钟某会保证你的安全的,你就乖呆在我身边,好吗,不要让我担心了…”
你连挣扎的忘记了,任由他抱住,只觉得震惊,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这还是摩拉克斯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他身上现在散发一种危险的气息,你咽了咽口水,又问道:“那睡觉怎么办…六尺…”你感觉背后突然一疼,钟离揽着你背的手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你软绵绵就倒下去了。
在你震惊的目光中,他把你放平,枕上枕头,盖上被子,然后在你旁边和衣而卧,动作一气呵成。
???
钟离严肃的看着你道:“跟我睡,放心,钟某不会趁人之危的。”
看着他还搂着你腰的胳膊,你心里吐槽,我信你个鬼…
但是你真的好累,也不想管他了,于是磕眼睡了过去。
本来你还觉得钟离一直呆在身侧好麻烦,但是之后你发现你竟然不知不觉的发现你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了,真的搞不懂,搞不懂钟离,也搞不懂自己。
最无语的是,他几乎把你当废人养了,天天房间他打扫,衣服他洗,做饭好吃不重样。就连洗脸穿衣服的小事,他都恨不得代劳简直有些疯狂。
几天后,钟离看着你陈旧的衣服,决定带你上街扯几件衣服,买几件首饰,反正不是你出钱,不要白不要,于是你盯着他用摩拉装满钱袋,有把钱袋塞进怀里,终于答应他出门了。
兜兜转转买了衣服,胭脂,香膏,钱袋也空了一半。就当你们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你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摊位被女孩子们围的水泄不通,你也好奇的凑近看,发现是卖首饰的。
这些首饰款式新颖,造型独特,十分好看。好多姑娘都在试戴。
你看到一支簪子,十分讨喜,便拾起来细细端详。
突然,摊主发现了你,惊喜的叫道:
“姑娘,你是前些天引走龙蜥救我一命的那位姑娘吗?”
“唉?是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真的的恩人你啊,我没事,只是货物弄翻了,倒是恩人你,你有没有事?你引走龙蜥后我去找了千岩军,结果没找到你,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吓死我了…”
“还好还好啦,就是胳膊脱臼了,不过早接上了,就是软绵绵,抬不起劲儿…”
这时钟离也靠过来了,看着商贩的眼神有些不善。
你看到旁边一个男孩用和你手上同样的簪子给另一个女孩盘了一个好看的发髻。
想着因为手脱臼,自己好几天也没束发了,于是你打算给自己扎一个,但是很快就放弃了,因为胳膊抬不起来。
钟离很明显也看见了,也明白你的意图,于是他说:“让钟某帮你扎吧。”
你震惊的看向他“你会吗?”
钟离跃跃欲试道:“看着不难,可以一试”
商贩看看钟离,又看看你,突然悟到了什么,兴奋的鼓励道:“试试吧,试试吧”。
一柱香后,三人盯着镜子里那个歪歪扭扭鸡飞狗跳的发髻陷入沉默。你愤愤的看着钟离,咬牙切齿道:“你可以个大头鬼…”
后者则尴尬的咳了一声,心虚的看向一边。
于是商贩决定出来打圆场:
“啊哈哈哈哈没关系,这个发髻确实挺难的,扎不好很正常,我来给恩人扎吧,我就是卖这个的,我熟,哈哈哈哈…”
于是他拆开那个惨不忍睹的发髻,灵巧的绕了几下,一个漂亮的发髻就扎好了。
你目瞪口呆的看着镜子中那个完美的发髻,不由得夸赞:“好看好看,扎的真好…”
那商贩被你夸的害羞的挠挠头,笑嘻嘻道:“手熟而已,恩人若是喜欢,这簪子送给你便是,就当是报恩了…”
“这怎么行,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啊,我怎么能白拿…”
就在你和商贩笑着推来推去的时候,“嘭”的一声,那半袋摩拉被丢在小贩桌子上。
你转头看钟离,只见他黑着脸看向小贩,硬邦邦的说道:“不必,我们付钱,把她刚刚看过的首饰都包起来,不用找了…”
小贩满脸懵逼的打包好,钟离没好气的接过去,然后拉着你就走。
???什么情况??
你被他拽着走了一路,忍不住甩开他的手。“钟离你怎么了?!干嘛啊这是?”
“你为什么跟他挨那么近,我不喜欢…”
“啊?”
“钟某…不想让你跟他呆在一起…”
这是…吃醋了么?!啊?!
你只觉得又气又好笑:
“不是,钟离,你至于吗,是你不会扎发髻在先吧,况且人家什么也没干,你醋什么,再说当初你天天和林葵走那么近我都没直接拽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急啊?”
钟离被你堵的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半晌,只挤出来一句“对不起…”
你看他窘迫的样子,又大包小包的挂了俩胳膊袋子,觉得很有趣。于是你从他胳膊上卸下几个袋子,看似不耐烦的说道:“得了得了,这几个我来拿,不想跟你说了,走了走了,回家…”
你们二人大包小包的提着“今日战利品”,钟离亦步亦趋的跟在你身后。阳光暖暖的,你莫名其妙的感到心情很好,大概是因为知道钟离会为你吃醋,很开心吧。
你回头看了一眼钟离,发现他也在看你,眼里满是深情,你惶恐的转移视线,心里默默吐槽,摩拉克斯这些年,确实变了很多啊…不知道怎的,心里有些东西好像动摇了…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相处数月后,你完全恢复了,你要离开的日子也要到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要记得按时吃药,虽然已经恢复,但还要注意身体”
“知道了”
“今后打算做什么?”
“不知道,先找份工作吧,然后再想办法定居…”
“需要钟某帮你找么?”
“不必了,我不是残废,可以自己找的…”
“那让我为你束发吧”钟离盯着你手中的簪子如是说。
“你不是不会吗?”
“现在会了,就当是,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你看着他眼中克制的情愫,顺从的坐下,让他扎。
这次他扎的很快,虽然并不算完美,但比之前鸡飞狗跳的鸡窝发髻强多了。
钟离单膝跪在你面前,伸手托起你的脚,“咔哒”一声,取下了脚环。然后施施然起身,安静的望着你,你实在受不了那个眼神,于是飞快站起来,拿起包裹,回头跟他说:“那么,我走了,有缘再会,钟离…”
他有些挣扎的回答:“有缘再见…”
你伸手拉门把手,突然很想让他叫住你,不知怎的,你竟然觉得有些舍不得,舍不得这样满眼都是你的摩拉克斯。但是他没有挽留,你心情怪异的拉开门,但就在拉开的一瞬间,门被人嘭的一声压了回去。
钟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他把你抵在门背后,脸埋在你的颈窝,低低哀求道:“可否不走…”
压抑千年的情绪,百年的日夜思念,对你的愧疚,终于在将要再次失去你的不舍下决堤,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痛苦万分。
安如磐石,千年不移,战无不胜的神明,终于还是在将要失去所爱之人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被吓了一跳,千年来,你从未见过这样的摩拉克斯,这样…没有安全感,被恐惧侵扰的摩拉克斯。你叹了口气,想要挣脱,但是他把你按的死死的。
于是你试试了最能拿捏他的办法:
“钟离?钟离!你弄疼我了…”
他听到这个,很快放开你,有些不知所措道:“抱歉…我刚刚有些失控…”
“好了钟离,别自欺欺人了,现在,看着我的眼睛,把你想说的话,告诉我…”
钟离有些意外的看着你,他深吸一口气,郑重的看着你的眼睛:
“我自知身为摩拉克斯时伤你之深,这份罪业是永远无法被原谅的,但是我想补偿你,生生世世。所以,可否给钟某一个机会,让身为凡人钟离的我好好爱你一次?我想爱你,护你,关心你,珍重你,将你视为我的唯一…”
“那钟离先生可要好好表现,不然我真的走了…”
钟离本来都不抱希望了,但却在听到这句回答后怔住了。
你看他一脸不可置信,干脆心动不如行动,你踮起脚,吻了一下他的唇。他欣喜的回抱住你,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这个吻是最长的一个,分开时,你只觉得嘴唇都麻了。钟离温柔的看着你,眼底的情意没有丝毫掩饰,如浪潮般波涛汹涌。
他搂着你,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他轻笑着:“谢谢你,愿意给我赎罪的机会…”
你摸了摸他的脸,回了一个温柔的笑:“也谢谢你的争取,让我重新爱上你…”
浓重的爱意终究终于打动了亘古不变的磐岩,过度的思念鞭挞着懵懂无知的神明一点点的学会了如何成为一个人,如何去爱一个人,让千年的孤寂不再严寒,重现暖阳春草,终无遗憾。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之后还可能有一些甜甜的番外,感兴趣的可以蹲蹲,抱歉拖了这么久,因为三次元的好多事要处理,总是一点点的写,一直更不出来,很感谢有那么多人等我
最后祝大家生活愉快,抽卡不歪!
摩拉克斯(魔神战争时期)
你≠荧=降临者
第二人称
万字长篇,绝对够看,写了好久的
小
可能故事上有些漏洞,请勿怪罪,ooc致歉
本篇的另一个名字叫南枝哦
如果可以,你真的很想狠狠把那个闯红灯的醉驾司机摁在地上摩擦,当你在强烈的撞击下以一条优美的抛物线飞出去的时候,你是这么想的。剧烈的疼痛,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逐渐昏暗的视线,你正值大好年华的一个医学女青年,既没来得及好好享受生活,又没来得及救死扶伤,就折在这里了,真的是命运捉弄人啊,你想着,狠狠唾骂天道不公,唉,可惜了,本来就剩自己一个人了,你的猫猫也没人帮你喂,它该怎么办呢?视线愈来愈黑,你逐渐失去了意识……
你是被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惊醒的,再睁开眼,只看见深红色的天空泛着令人窒息的紫,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血腥味,你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数十处伤口,再一看周围,顿时吓的噤声,你躺在一堆魔物的尸体间,魔兽的血水浸泡了半个身子,你一个21世纪的人哪见过这架势,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爬在地上干呕起来,突然你听闻一声嘶吼,一转头,一张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泛着恶臭近在咫尺,你顿时尖叫出声“md什么情况,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卧槽!!”QWQ
就在你闭上眼睛打算认命等死的时候,你突然觉得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后拽去,同时,一柄岩枪噗嗤一声穿透了你眼前魔兽的脑袋,温热的血洒在你的脸上,你又忍不住一阵干呕。正当你呕的撕心裂肺的时候,从你头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还走的动路吗,你是怎么跑到战场里来的?流云,带她出去附近的村落安顿吧…”这个声音怎么那么耳熟?你泪眼婆娑的看过去,顿时呆住了,那是一双琥珀般金色的眼眸,带着不威自怒的神情,钟离??!!再定睛一看,那一袭染血白袍,是摩拉克斯时期的帝君!你这是穿越到提瓦特大路了?还正好撞到神魔大战,这是什么运气?
“流云,把她带到营地吧,清理一下,再给她准备点吃食…”
“可是帝君,这边的魔物…”流云借风真君有些犹豫道。
“无妨,仅是些残党,交给我和夜叉们便可。”
“是,我这就带她回去”,你满脸蒙圈,这是什么情况?你这算是被收留了吗?
蒙圈的你默默跟着留云借风真君,心里满是疑惑,却不好意思问。留云借风真君大概是看出了你的窘迫,解释道:“你不用紧张,帝君这么做是因为他欣赏你的能力,你的神之眼是岩属性,还是在身为岩之魔神面前获得的,他自然会感兴趣,而且拥有岩属性神之眼的人很少有治愈系能力的,你很特殊,不过是去是留还是由你自己定夺…”
“留下,我选择留下”,你突然停下脚步,异常笃定的回答道。
留云借风真君有些诧异的看着你,又问道:“你确定吗,加入我们相当于加入战争,你会不断面对死亡,你,不害怕吗?”
“怕啊,但是我的命是帝君给的,帝君的恩情,小女没齿难忘,既然我的能力能帮助帝君,小女必将竭尽所能。”另外,你在心里藏着一些小心思,你是喜欢帝君的,就算当初隔着一个次元,你就喜欢他喜欢得紧,如今可以和真正的帝君接触,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跟着流云回到营地,发现现在营中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流云道:“现在大部分人都在前线,今晚会有庆功宴,大家都会回来,到时候本仙带你认认人,方便你以后的工作。”
你点点头,确实,你现在只是一名无名小卒,想要站在帝君身边,还要多加努力才行。
简单的洗漱和整顿,你跟着流云在营地了转了转,聊了聊天,很快就熟络起来,真不愧是那个爱聊天真君,你在心里暗暗道。很快便日落西山,摩拉克斯手下的几只队伍都陆续回来,当月色降临之时,营地里燃起了篝火,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在留云的指引下,你认识了早期的几位魔神仙人,由于你在故事里很早就听说了他们的名字,深知他们的结局,所以欢喜之余又感到悲伤。但最令你痴迷的还是帝君,在流云领着你到处转的时候,你总是忍不住看坐在最高席位那抹白色身影。
“…那位是移霄导天真君,咳咳,你有在听本仙说话吗,你又在看谁…额…你对帝君是不是…唔…!!”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你匆匆捂住流云的嘴,争辩道。
流云颇为戏谑的看了你一眼,又笑道:“怪不得答应这么爽快…”
“流云啊啊啊啊!”你又拦道,好在流云没有继续逗你。可以理解,并不奇怪,帝君相貌堂堂,出类拔萃,喜欢帝君的女子数不胜数,你被那张美丽的面容吸引再正常不过了,只可惜,那毕竟是帝君,作为君王,必定要舍弃无谓的感情,你这丫头要遭老罪喽流云想道。
肴核既尽,杯盘狼籍,宴席将散,你回到分配给你的帐篷,狠狠的摔在床上,今天实在经历太多事了,你实在累的不行,很快便沉沉睡去。
在梦境中,你感觉自己分外轻盈,飘在半空中浮浮沉沉,一个机械童音在你耳畔响起:“叮咚,恭喜宿主成功穿越~由于您在原世界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系统无法将你传回本世界,只好将您的灵魂转移到这具身体,这具身体并非人类,有很多小惊喜哦~祝您在提瓦特大陆过的愉快~”
当你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你被分配给了后勤医疗组,然后便开始尽职尽责的工作。由于拥有神之眼,再加上你特殊的治愈能力和原世界学的医理,在几次出色的工作后直接被提拔为医疗组的管理员,谁见了你都得尊称一句“医师大人”。
由于对力量掌握度不够,其他仙人都来充当你的老师,教你仙法,再加上你爱笑开朗又健谈,还很会照顾人,深得大家的喜欢,你和归终俩人成为整支队伍中最大的两颗开心果,有你的能力加持,摩拉克斯的队伍折损大大降低,很快,你成为摩拉克斯队伍的中坚力量,他也因此对你也颇为青睐。很快,你的身份从医疗组管理员上升至后勤部部长,你跟着他四处奔波,他在前线做战,你在后方支援,你看着他逐渐强大,势力范围逐渐扩张,你看他拯救苍生,镇压魔神,收服众夜叉,亲耳听他道出“我本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亲身伴其左右,为其分忧。
在没有战事的日子,你就跟魔神,仙人们嬉笑玩闹,喝酒下棋品茶,研究机关术,探讨秘宝,不仅如此,在工作和生活之余,你还会经常的往摩拉克斯的营帐里放点心,小工艺品,这些都出自你手,反正全璃月上下都知道他们大名鼎鼎医师大人喜欢摩拉克斯,索性不装了,光明正大的开始你的追求。
因为你的治愈能力很特殊,可以压制业障,所以众夜叉是你的常客,你很喜欢夜叉们,和他们在一起你不需要约束自己,会感到很轻松,你有一大喜好,那就是逗魈玩,因为他总是一本正经的绷着脸,逗逗他看他着急的样子很好玩。想当初他刚被钟离带到你这儿的时候,浑身是伤,又瘦的可怕,着实让人心疼,于是你就疯狂给他喂补品,开小灶,疏导业障,如今他被你养的白白胖胖,脸上甚至有软乎乎的婴儿肥,直接让你有了母爱泛滥的错觉。你总是喜欢捏他的脸,像逗小孩一样逗他,唤他“小金鹏”,他虽然很不喜欢被你这样逗弄,但由于你算是他的前辈,又对他颇为照顾,他也不好意思反抗,只能气鼓鼓的盯着你看。
在你加入摩拉克斯队伍第九十九个七夕,你终于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了。当时的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正在对弈,你鼓起勇气猛冲上前,大声道:“帝君大人我心悦与你,可否给我一个机会?!”吓得若陀扔飞了棋子,归终吐掉茶水,只有摩拉克斯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声笑,搞得你脚趾扣地。你听他道:
“你若想与我结发,可是要担起璃月主母职责,这份责任重大,对能力的要求很是严苛,倘若一日你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我会努力的!”你红着脸回答道。
你确实努力,就算你现在的能力数一数二,但是想要站在摩拉克斯身侧,你还需要走很长的路。你想跑快点,再跑快点,直到可以追上那抹白色的身影。但是那太困难了,摩拉克斯是武神,是骁勇善战的良将,而你却是个扎根在伤员营地的战地医师,你能做的只有在后方救援,你终究无法站在他身侧。但你不信邪,所以总是非常努力的提升自己,进行工作,但终归没有得到摩拉克斯的认可,你很沮丧,已经过去两百年了,你还是没有成功。
但就在你以为你要追他一辈子的时候,你遇了最大的劫难,是转机,亦是苦难的开端。摩拉克斯讨伐那位魔神的战斗已经到达尾声,现在的敌军不过是困兽之斗,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他们在一起讨论战略一晚,最后得出的决定是调动七成军力夜袭敌方主城,直接给对方致命一击,因此留下来的军力并不多,夜叉中只留下铜雀这个晚辈。
铜雀性格开朗,和你很合得来,在空闲之际会来伤员营给你搭把手,因此此次留守他主动请缨。最开始一切都是按部就班,饮了出征酒,你送走了大军,然后就投身于伤员医治,而铜雀则带领部分留守军队在营地周围巡逻。此次营地位于山间要道,背后就是璃月。因为有一天然山洞,山洞温凉,而天气正值酷暑,凉快的环境便于伤员伤口恢复,再加上敌军已是困兽,想要绕到营地后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危机确实不大,再者,还有铜雀留守,自己虽然武力欠缺,但作为夜叉的铜雀还是实力在线的。当然,在铜雀犹如导弹一样摔入营地之前,你这么想的,已是三更天,你急急忙忙从军帐里钻出来,趁着月色,你看到铜雀从废墟中摇摇晃晃爬起来,他身上有大大小小许多伤口,刚刚那一摔,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有内伤,你焦急的向他跑过去,想像平时一样给他疗伤,却被他喝住:
“快带领伤员后撤!全体千岩君警戒!!有敌袭!!”
“可是你伤的很重!我来为你治疗…”
“快后退!对方很危险…”
“呜呜呜…怎么个危险法啊…再危险,能有摩拉克斯危险吗…我好不容易攒的家底呢,都被你们帝君毁了啊…呜呜呜呜…”
铜雀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你与他一同回过头。路的尽头,惨白的月光下站一个女人,面色苍白,体态消瘦,她哭泣着,牙齿打着战,长长的指甲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血淋淋的脸颊,肩膀上覆盖厚厚的灰尘,她拖着肿胀的膝盖缓慢的靠近。
你瞳孔猛的一缩,这正是摩拉克斯所讨伐的魔神,她竟然弃城来了这里!随着她的靠近,空气中逐渐弥漫着恐惧,悲伤,压抑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作为现在营地唯一的负责人,自然不能乱了阵脚,尽管你的小臂因恐惧而颤抖,但你还是狠狠掐了掐手心,努力稳住声音,强装镇定问道:
“别说笑了,艾柯吕斯,谁人不知你所谓的“家底”都是什么东西?你的下属还在为了守住城池而受苦,你却丢下他们来这里做甚?”
听到你的询问,她的头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转向你,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半是抽泣半是嗤笑,直让人头皮发麻。
“为什么来这儿?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来这?摩拉克斯毁了我的一切,那他的一切也别想留着!!”
“你孤身一人,我有把握拖到帝君归来,你不可能赢的,不如就此投降,少费工夫…”
“哈哈哈哈…真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啊…胜,并非我之所求,玉石俱焚的结果,才最深得我心,哈哈哈哈…”
那个女人尖啸着,狂笑着,她的身体慢慢像气球一样胀大,逐渐被一股黑色的雾气包裹,然后“嘭”的一声炸裂开来,铺天盖地的黑雾吞噬了月亮,覆盖了山谷,在黑雾中,亮起了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响起了一声声野兽的低吼和咆哮。
“疯子,她这是自爆,用魔神气息吸引污染了方圆百里的魔兽吗?”铜雀骂道。
“不止如此,她的魔神残渣还影响了此地地脉,地脉记忆中的远古魔兽也苏醒了…”你惊恐的回答。
“医师大人,你快撤退,这里由我守着!”
“铜雀,你一个人顶不住的,我也留下来!我是负责人,又怎能退缩!”
你咬紧牙关,大声喝到:“全体千岩军听我号令,列队!死守阵线,绝不后退!”
你随手抽出一把剑,举在身前,战斗一触激发。
你不知道过了多久,你的耳朵被刀剑的碰撞声,魔兽的撕咬声,痛苦的惨叫声填满。你确实太弱了,根本扛不住魔兽的攻击,但凭借你强大的治愈能力,硬生生磨死一只又一只魔兽,你的视线早就被血糊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机械的一下又一下的挥动手中的断剑,捅向咬住你的魔兽。你感觉到不断有人倒下,你拼尽全力为他们治疗,但是根本赶不上他们死亡的速度。
你很想知道铜雀怎么样了,但是兽潮一波接一波,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一边应付魔兽,一边还要腾出手来施展治疗,不论谁都会力不从心。
不能输,绝对不能输,一定要守住,为了帝君,为了伤员,为了营后的璃月,为了璃月的万千百姓。身上的伤撕裂又愈合,愈合又撕裂,你痛的麻木,精神恍惚,但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你仍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拦住想要突破阵线的魔兽。
而另一边,打下城池的摩拉克斯顺着魔神的气息只在地下监狱里找到一个画着诡异符号的娃娃,顿时他惊觉此乃调虎离山之计。他料到艾柯吕斯作为强弩之末定会殊死一搏,但他还是低估那个疯女人疯的程度,死都要拉着无辜的人垫背。
摩拉克斯立刻带着队伍回城,魔神,仙人,夜叉凭借仙力先行一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营地。他再明白不过,你很弱,弱到普通的魔兽都能轻易将你击飞,营地在要道,之后便是璃月百姓,万家灯火。为数不多的留守军,你,和铜雀,你们的战力对于那个疯女人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如果守不住,那将是极其严重的后果。
当他回到山口处已是晨光熹微,他看着被黑雾笼罩的山谷,握紧岩枪,心中一沉。随后他伸出左手,释放出一阵强烈的金色光芒,斥退了所有黑雾,当笼罩黑雾散尽之时,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
满地都是魔兽和战士们的尸体,而远处,一只尚未咽气的魔兽还躺在地上挣扎着,嘶吼着,另一个趴在地上的小小身影艰难的举起手中血淋淋的断剑,狠狠的插入魔兽的脖颈,在魔兽最后的嘶吼声中,这场惨烈的血战结束了。
至于为什么是小小的身影,是你的身体残破不堪,肚子破了个大洞,一只小腿不知去处,你不知道过去多久,只知道丧失行动能力后,你依旧凭借这身体的力量扑向身边的魔兽。
当最后一只魔兽停止挣扎后,因为精神过度紧张而忽视的疲惫和疼痛才涌了上来,就在你即将晕厥之际,你的视线里陡然出现一片熟悉的衣角,是你天天偷偷观望的那件白袍。
太好了,你没有辜负帝君的嘱托,终是守到帝君归来了,你恍恍惚惚的伸手揪住那片衣角,轻轻道:“谨遵帝君嘱托,阵线,我守住了…”
言罢,你便筋疲力竭的松了手,在意识消散的一瞬间,你看到被你染血的手弄脏的白袍,啊,真是的,把帝君的衣服弄脏了,该当何罪啊…你想着,然后沉入一片黑暗。
众仙家看见你这般模样,属实又是心疼又是惊讶,心疼好友身负重伤生命垂危,惊讶重伤至此你仍在慢慢恢复,只是太过缓慢,生命体征太过微弱,让人很难想象你还活着。
魈想冲上来把你送进屋内治疗,但还未待到他动作,摩拉克斯却先行一步,他俯身轻轻抱起满是血污和泥渍的你,全然不顾你的血浸红了自己雪白的衣袍。他冷声嘱咐道:
“归终,若陀,劳烦二位找到她丢失的身体组织,随我进主帐。魈,你带人看守主帐,不得放人进入。流云,你安排几个人打扫战场,其余人去接应后方军队,今日所见关于医师之事,各位务必守口如瓶。”
众仙家纷纷答“是”,然后迅速按部就班。
摩拉克斯抱着你残破的身躯,飞快地掠过满地尸体,扎进主帐,归终和若陀龙王紧随其后,步态匆忙。
进入主帐后,摩拉克斯把你放在自己榻上,你的伤口和衣物融在一起,想要治疗必须剥去衣物,他伸手就开始扒你的衣服。
归终进屋时正看到这样一幅景象,她连忙拦道:
“摩拉克斯你干什么啊?男女授受不亲啊,要不还是我来吧…”
此时,若陀递过你的残肢,拉了拉归终的袖子,低声道:“你先别急,仔细看…”
归终定睛一看,只见在摩拉克斯触碰你生的同时,他手上部分元素力轻轻渗入你的身体,你身体的回复速度明显比之前快得多。
“可是…可是,这也太不合适了…”
“我觉得她本人应该不会介意,毕竟她的心思…”若陀龙王朝你的方向撇了撇嘴,归终了然,便也不在说什么了。
摩拉克斯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在若陀和归终的帮助下,半日后,你的身体终于清理的差不多了。
清理结束后,摩拉克斯为你拉了拉被子,坐在你床边,突然伸出手,摸了摸你的脸颊,脸色阴沉。
若陀和归终看见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但这么窝着实在无所适从,于是若陀开口:“让她在留在你这?”
“嗯,我来照顾她罢,”摩拉克斯闷声道。
“那好,没事我们就先撤了啊…”言罢,若陀拉着归终就往门外走。
你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身上疼的紧,一会如身处酷暑,一会如身坠冰渊,有许多破碎的景象在你面前浮现,魔兽的尖牙,飞溅的血液,铜雀被撕碎的身体,拉着你的腿喊着:“救救我啊,你不是医师吗,我好痛啊…”的士兵们…你疯狂的道歉,眼里含着泪: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猝然睁开眼,你发觉是自己不曾见过的房顶,看样子你说已经回到璃月了。身上盖着重工刺绣的金丝绒被,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被褥粘腻的贴在身上很是难受,你伸手摸了一把脸,湿漉漉的。
啊,对,铜雀,铜雀怎么样了?!你挣扎起身,翻身下床想要找人问问情况,却在脚落地的那一刻陡然惊觉小腿一阵剧烈的疼痛,你重心不稳,狠狠“咣叽”一声砸在地上,你疼的闷哼一声,猛然想起自己的腿好像断了。
你一边懊恼一边挣扎想要爬起来,就在这时不远处,屏风中一个身影放下手中之物迅速向你走了过来,你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舌头也打结了。
“唉!?帝…帝…帝君?!”
他一手扶住你的腰,一手捞起你的膝弯,把你从地上抱了起来。你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檀香,一整个手忙脚乱。
“你醒了为何不叫人?你身体有碍,并未恢复,莫要逞强伤上加伤。”
你在他怀中一阵凌乱:“不行啊帝君,这…您放我下来吧…您可是帝君啊怎么…这不合适啊…啊啊啊…您还是放我下来吧…”
“你的腿尚未恢复,不便走动,又昏迷数月,想来也有些饥渴,我带你去后厨寻些吃食吧。”
他好像没听见的样子,自顾自的抱着你径直走向门外,于是乎,他一路抱着你从主殿悠悠荡荡的晃到后厨,把你放在餐桌前的木椅子上,然后回头从盖着盖子的铁锅中拿出碗热气腾腾的粥。
只是这粥你越看越眼熟,这是…八宝粥?就当你伸手想要接过碗勺时,他突然缩了一下手,于是你的手尴尬的举在半空。
他与你面面相觑,在你震惊的眼神中,他舀了一勺粥,凑到你嘴边。你连忙摆手道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吧,帝君我断的是腿不是手啊,我自己可以吃…”
但他一脸坚持,拿着勺子的手倔强的举在我面前,没办法你只好心一横,吃下他喂的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心情不错。轻轻咽下那口温热的粥,你发现他在盯着你看,很认真,太过认真了,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突然想到自己的梦,不安的搓着大拇指,最后,你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帝君,铜雀他…怎么样了…还有大家…”
听到这里,他保持沉默,默默垂下眼眸,结局不言而喻。
你明明知道结局,但是依旧抱有那么一丝盼望,你低着头
“对不起帝君,如何我强大一点,我就可以保护大家了,如果我强一点,铜雀就不会死…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
你的头越来越低,但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摸了摸你的头。
“看着我。”
你抬首看见他深邃而坚定的金色瞳眸,晃了神。他用坚定的话语对你说:
“不必自责,你已尽你所能,此错在我,并非你之责,倘若无你守住阵线,璃月必定生灵涂炭,我现在认可你的能力了,你可愿与我结发为夫妻,担起璃月主母之责?”
你怔怔的望着他,刚想答应,又想到自己在战场上的无能,于是你无奈苦笑:
“多谢帝君成全,只是我实力太弱,连自保都做不到,实在是配不上这个身份…”
“非也,倘若你愿与我结合,便可让我们二人血脉相容,你亦可获得磐龙之护佑,届时你便有习武之能,如若愿意,请和我签订一份契约,我许你帝后之位,彼此信任,托付终生,予你磐龙之力,你为我管理璃月,切记,不得用这份力量残害无辜。”
你瞳孔猛的放大,欣喜的回答:
“我愿意…”
你看,他对你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至少他让你做他唯一的帝后了。
“那么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至于婚礼,全权交给你和留云负责了…”
三个月后,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关于你和帝君订婚的消息,也在整个璃月传的沸沸扬扬,全璃月的人都为你带来了祝福,大大小小的各种贺礼堆在你的门口。除此之外,门外还有几个鬼鬼祟祟脑袋,当那个绿油油的脑袋再次被人从门后面挤出来时,你终于忍不住,道:
“魈,还有大家,别藏了,我已经看见你们啦,有事进来说嘛。”
话音刚落,五个身影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爽朗的浮舍,他笑着:
“恭喜啊,可算是得偿所愿了,祝帝后和帝君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哎呦,就像以前一样称呼我就行,不然怪难受的。那就借你吉言啦!到婚礼那天,我把我珍藏的好酒拿来给大家喝怎么样?”
“好啊!我就知道你肯定还藏有酒!”热情的应达扑上来揉了揉你的脸。
“哎呀真是的我偷偷留点怎么啦,你们不也偷偷瞒着我喝酒了吗??”
“那还不是因为某人在养伤啊?!肯定不能乱喂啊,要是出了什么事帝君怪罪下来,我们可担不起!”
“哎呦他不会的...”
你和应达打闹一会儿,就在这时,弥怒说道:“你也不缺什么,实在找不到什么适合送你的东西,要不你和帝君的婚服由我来做吧!!此外我再多做几件衣服给你和帝君,就当是贺礼了.”
“好啊好啊,你做的衣服一向好看又合身,谢谢你啦!”
说到这儿,魈突然跑出去了。
“唉?!小金鹏??他怎么回事?虽然平时也不太爱说话,但今天异常沉默啊。”
“别胡说..先和我去找金鹏吧..”
你在后山的一颗大梧桐树上找到了魈,古语有云“凤栖梧桐”,好像神鸟大多喜欢呆在梧桐树上,魈作为金鹏也不例外。
顺着弯弯绕绕的山路,你走到这棵梧桐树下,抬首望去,果不其然,在葱翠的叶间你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你笑着:
“小金鹏,下来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那个身影闻言轻轻转了一下头,犹豫片刻还是顺从的跳下来,他看你的眼神有点复杂。
你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坠,交到他手里,他诧异的接过。
说罢,你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他握紧了手中的玉坠,突然脸一红,别过头,闷闷道:“...谢谢...”
“唉?!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跟我说谢谢了!!!浮舍你们快过来,金鹏脸红了唉...”
“真的唉,金鹏你脸红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于是在众兄弟姐妹和你的围观下,魈他一顿风轮两立逃走了。
很快便到了大喜的日子,清晨,你早早便起身洗漱,毕竟真的睡不着啊。你坐在梳妆台前,欢快地哼着小曲儿,为自己化妆。流云在一旁,面色带着一丝担忧,接着,她拾起桌上的玉梳,为你梳发。
“想好了吗,本仙最后提醒一次,一旦礼成,便没有回头路了。”
你扬着的嘴角不自觉的压了压:”流云,不必担心,我不奢求什么,能成为帝君的妻,为他尽职尽力,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好吧,本仙也不好说什么,你…以后要好好的”
流云叹了口气,只是一边梳一边淡淡道:“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听着她的祝福,你没有说话,在沉默中,你完成了梳妆,看向镜中的自己,只见娇面红霞衬,朱唇绛脂匀,凤冠霞披舞红妆,玳瑁锦缎着新颜,佼佼乌丝,玉带珠花,宛若仙家女,窈窕出尘世。不过,从一定意义上来讲,你也算是仙人,不过这般貌美模样,还是头一次。
很快,迎亲的轿子便到了门前,你盖上盖头,钻入轿中坐稳。璃月帝君的婚礼,当真是十里红妆,锣鼓喧天。红色的灯笼和缎带从你的门前直铺到帝君的主殿,鞭炮噼里啪啦声不减,街道边人山人海,他们欢呼雀跃,为自己最尊贵的神明和他的妻子献上诚挚的祝愿。
轿子晃晃悠悠到了地方停了下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开喜轿的帘子,伸了进来,你轻轻扶上那只手,在他的引导下进入厅堂。你只觉得脸上发烫,脑子一片空白,主持司仪的祝词赞礼都听不进去,只有那温热的触感透过那手套传递到你的手心,让你心一阵乱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那双手揭下来你的盖头,你看到你的新郎。
帝君今日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衣衫,版型合身,衬得他玉树临风。你在心中感慨“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摩拉克斯本来就够帅了,这下真的会帅死人的…”
他静静看着你,嘴角噙着笑:“今日的你很美…”
你感觉一股热量直冲头顶,你强装镇定答:“帝君今日也英俊非凡…”
然而就在礼成之际,出现了变故,一位镇守前线的仙人将领传来急报,璃月西北方向爆发了极其严重的兽灾,并存在魔神残渣的影响,需要帝君前往进行处理。
原本热闹的厅堂被这个消息砸的死寂,你看到摩拉克斯颇为歉意的看了你一眼,你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帝君不必在意我,百姓的安危更加重要,您尽管放心去处理灾情便是。”
他点了点头道:“多谢理解,我会尽快处理完回来,在天明前完成婚礼。”
言罢,便下去换戎装。事态紧急,原本热闹的众人也人做鸟兽散,很快厅堂便的冷冷清清,原本盛大的婚礼仿佛一场绮丽的梦,转而消散。
你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觉得不甘心,是啊,交杯酒都没喝,于是你转头问向帝君的侍从:“你可知帝君和军队是否已经离开?”
“回帝后,军队刚刚集合,并未出发”
好的,你手抄起一坛酒冲出厅堂,翻身上马,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军队的集合地点,风在耳旁呼啸,迷漫的月光洒满你身,你破开夜里的寒凉,来到军前。
当你身着一席烈焰嫁衣出现,众人皆惊呼,这是何等艳而不俗的仙女之姿。
摩拉克斯看着你驱马走到他身侧,有些意外。没等他开口询问,你猛的灌了一口酒,伸手揪住摩拉克斯胸前的衣物,狠狠吻上他的唇,柔软的唇紧紧相贴,辛辣的酒水在温热的口腔中翻涌,你将这口酒分给摩拉克斯一同咽下。
分开之际,你笑着说道:“这口酒就当做完成仪式的交杯酒好了,那便预祝夫君一帆风顺,凯旋而归!”
众人目瞪口呆,这种当着众将士的面强吻他们将领的出格之事,和你平时温温柔柔的性格半点不搭。但摩拉克斯也没有怪罪你的无理,大概作为新郎,新婚之夜把新娘丢下这种事,他觉得多少是有些愧疚,索性顺着你胡来。他点了点头,随即号令军队出发。
晚间凉风吹起你鬓角的发丝,你看着黑压压的队伍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月色中,随后你调转马头,驱马奔回会场,然后一头钻进新房。被派来帮你打下手的侍女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低声询问:“帝后要吃点东西吗,这几天你忙着张罗,都没好好吃东西…”
“不用啦,我没什么胃口,谢谢关心,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那您呢?”
“我得等帝君回来…”言罢,门外陷入沉默。
但不曾想,这一等就等到后半夜,你默默的坐在床边,也没再说什么,花烛橙黄温暖的火光应在你的脸庞,你满怀期待的望着烛光,没关系,帝君答应过你会很快回来的,再等等。
就在这时,那位侍女小心翼翼推开的新房的门,夜间的凉风飞快的钻进屋内,席卷上烛台,噗的一声,烛灭了。
你呆呆的望着花烛,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门外的月光扑簌簌的撒进屋内,让人感觉有些寒凉。
侍女慌乱的开口:“对不去我马上重新点上…”
“没关系…”你叹了口气,起身重新点亮台烛,然后转身柔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还不睡?”
“因为您还未休息啊,帝后…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前线传来急报说事情有些棘手,帝君今晚怕是回不来了…我知道您想继续等…但是您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没关系的,我没有那么脆弱,倒是你,快去休息吧”
“您不睡,我又怎么能睡呢?,我陪您吧!”
你拗不过她,干脆趁她点瞌睡的功夫悄咪咪的施了个小法术,让她睡着,然后从柜子里拿了一张毯子给她盖上。
这是个勤奋且忠诚的小姑娘,叫做椿,你很青睐她,但她说到底是个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跟着你这么熬会支撑不住的。
再等等吧,再等等吧,你又坐回床沿,转头望着烛光。
当清晨的阳光笼罩早已焚烧殆尽的烛台,你终于意识到,帝君食言了。
你无奈的甩了甩头,但翻涌的情绪让你不自觉眼眶发热,这种感觉,叫做委屈。此时,在一旁酣睡的椿猛然惊醒,本来是要陪你,结果自己睡着了,她刚想爬起来向你谢罪,却发现你双手互相绞着,头很低。
女孩子灵敏的第六感告诉她,你肯定等了一晚上没等到人,而且现在情绪非常糟糕。她飞快来到你身侧,想安慰你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你随即抬头,道
“小椿,帮我取一套常服,派几个人把这边收拾一下,红毯,红灯笼这种没用的东西全撤下去,然后跟我过来整理文书,作为帝后的责任已经开始了。”
太平淡了,怎么会这么冷静这么平淡,小椿看着你你严肃的目光,只感到心疼,这就是帝后必须要面对的吗?连真实的感情都不能流露。
“可是您一晚没睡,这么工作会…”她递过衣衫,劝道。
“没关系,我的身体抗的住。”听到这里,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索性麻溜的跟你钻进殿内开始干活。直到日上三竿,殿外才传来帝君回来了的消息。当然,你是不知道的,因为开始办公前,你特意吩咐非公事莫要上报来打扰你。
摩拉克斯先是黑着脸脚步匆匆的前往新房,发现除了窗上的囍字,其他东西都收拾了个干净,得知你等他等了一夜,早晨亲自下令撤掉这些东西,他的脸更黑了。
作为堂堂契约之魔神摩拉克斯,这是他第一次做出违背契约的事,辜负的还是自己的妻子。于是打听得知你在你殿内处理文书,衣服都没来的急换,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你殿。
当他看见你顶这着浓重的黑眼圈埋在如小山一般的文书中皱褶眉看看写写,顿时愧疚感直达顶峰。
你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深吸一口气,抬头道:
“夫君来得正好,这里有个东西我不好做定夺,需要你来看一下。”
他径直走到你身侧,但是没有接过你递上来的文书,你正诧异,他突然开口:
“抱歉,是我违背了契约,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至于罚,你来定吧…”
“没关系的,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能保证有什么变故,这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仪式,璃月的百姓更加重要,你既是为了人民,我又怎么会怪你。”
“那婚礼要不要重办?”
“夫君不必了,婚礼规模巨大耗资严重,再者最近事情繁杂,这样劳民伤财的琐事不必了,这样就好。帝君愿意许我帝后之位,以及是天大的福分了。”你好似满不在意的答道。
摩拉克斯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随即手中一阵金光,你抬眼望去,发现他手中多了一枚金灿灿的鳞片,小小的,只有指甲盖这么大。你疑惑的望着他,他把鳞片递给你
“既然不知要什么补偿,那么收下此物吧,此乃我幼时掉落的鳞片,其中蕴含的岩元素便于你身体修养,将此作为信物,他日可凭此物向我兑现一个心愿。”
你双手接过那片鳞,眼睛闪闪发亮,开心的就像一个寻得宝藏的小孩子。他看到你的神情,悄悄松了口气。你一转头,又笑着问
“夫君这次回来呆多久?”
“一柱香之后便又要出发,正如你所言,最近事务繁杂.此次回来是为了向你道歉…”
“所以,你是为了我才回来的吗?”
“嗯,确切来说是来弥补我所违背的契约。”他拿起你刚刚给他看到文书,大致瞟了几眼,批画了一下,然后还给你。
“那夫君去忙吧,璃月这边我会代你照顾好的。”
他应了一声,转身便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又回头道
“你身体刚刚恢复,注意休息,不要硬撑。”
你应了一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一暖,你看,他是关心你的,你对自己说。
此后的生活忙碌而平淡,你一边处理文书,一边管理医务,虽然不在前线,但后勤医疗保障以及重伤病人救治还得你负责。除了日常公务,作为帝后,你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义务——侍寝。
没错,侍寝。摩拉克斯虽然是帝王,但是遵循的是龙的一夫一妻制,而且龙性本淫,那方面需求非常旺盛,再加上他长年征战,很少回璃月主城,所以几乎每次回来那几天,你都睡不了好觉。更要命的是,龙…有两根,也就是说,一晚至少两次,而且他算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有些残暴,他倒是无所谓,你虽非凡胎,但也确实累的够呛。最后还是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医官看出你的体虚,暗地里向帝君强调多次,你侍寝的次数才有所减少。当他某次表情复杂的端着一碗补身汤踏进你的房间时,你真的脚趾扣地,欲哭无泪。
每月的侍寝,是你和他接触最近的时候,他一般直接进入正题,少有前戏,而且他从未吻过你,平日里的相处不像夫妻,更像上下级,同事,在公共场合,你们也只是差一步距离相伴而行,连挽着手都没有,因为他步子快,你总是跟不上,挽着他的手被拽着难受,索性就放弃这个亲密的举动了。你开始逐渐怀疑他是否真正对你有感情。
为了提升你的战斗力,他成为你的老师,还是非常严苛那种,他作为战神诸武精通,而你对武一窍不通,他打点起你来毫不留情,你选择了较为轻便的单手剑,他便在回城时盯着你练习,但凡有一丝动作不标准,都会被他当场提出。为了练习臂力,他甚至让你每天挥一万下剑,在他的魔鬼式训练下,你的剑术可谓是突飞猛进,和帝君本人勉强可以过上几招,不过用来防身还是勉强够用。
帝后的工作繁多冗杂,你很难像以前一样到各位仙家洞天乱窜,笑嘻嘻的又蹦又跳。连流云都不禁感叹:“唉,你这么没有小时候可爱了,天天板着脸,抿着笑,越来越像个成熟的大人了。”
是啊,但这正是帝君所需要的,一个美丽,强大,端庄,稳重的璃月主母,坚实后盾。你心中暗暗答道。
是什么时候开始失望的,那是一次实地考察。你和帝君着便装到偏远山村了解情况,不料遇到兽群袭击村落,魔神残渣污染,村落那年久失修的房子在魔兽猛烈的攻势下摇摇欲坠,你挥舞着剑,掩护村民,不料魔神残渣的力量随着魔兽的攻击,夹杂这房屋的碎片向你的方向压来,躲不掉了,恐惧骤然爬满心头,倘若只是普通的建筑,你可以抗住,但是魔神残渣的力量容在其中,这并非你可以防下的。就在这时,你看到一只熟悉的手,仿佛一如往昔初遇之时,那只把你从魔兽嘴中救下来的手。你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救你与水火,但那双手径直绕过你拉走了你护在身边的那个凡人,在建筑物倒塌的阴影中,你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带着那个普通姑娘融进光里,下一秒,你就被残垣断壁吞没。
一片漆黑中,你的眼睛渐渐失焦,你能感受到,一根尖锐的断柱穿透了你的身体,把你定在原地,挣扎不得。你记得最后,是夜叉们把你挖出来的。
当上方的建筑物碎片被清理掉时,阳光刺的眼睛生疼,恍惚间,你听到伐难心疼的脸和浮舍焦急的呼唤,你勉强起身,四下寻觅摩拉克斯的身影,却始终不见。
应答猜到了你的意愿,附在你耳边道:“帝君大人…去安抚群众了…剩下的…你不要操心了…你伤的很重…”你觉得有点心酸,他丢下你了。
作为帝君,把璃月人民放在第一位是本分,况且你是不死之身,不论多严重的伤都可以恢复,无论怎么看,当时救下凡人丢下你都算是明智之举,但是你还是感到非常难过。
没关系,至少你作为帝后,仍是他身边不可替代的存在。
时过荏苒,又过去千百年。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你得知帝君要回城的消息,提早便在殿外迎接。但你甜蜜的笑容在看到帝君身边之人时僵在了脸上。熟悉的风衣和阔腿裤,是和你来自同一个世界的穿越者。她浑身上下都是伤和血,目测伤的很重,但她满不在意的拉着摩拉克斯的袖子又说又笑。你看到摩拉克斯的嘴角在听她说话时微微翘起,让你感觉到一阵窒息的疼痛,他已经很久没对你笑过了。
你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浑浑噩噩的听到他发话“这位是林葵,她身受重伤,交给你了。”
你木纳的点点头,走上前牵起那个女孩的手,走进侧屋——也是药房。“你先坐在那儿,我给你准备药”你道。
掏出绷带和草药,你开始认真的为她包扎,她仔细盯了你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奇变~偶不变~”
你条件反应跟上下句:“符号~看象限~”
突然,她冒出星星眼,欢快的一个飞扑,然后一把搂住你,“啊啊啊啊啊亲人啊呜呜呜呜…”
说实话,在提瓦特待久了,你都差点忘记自己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了,现在看到这个姑娘,感到分外亲切。你手忙脚乱的把这只挂在你身上的“树袋熊”拉下来
“快坐好,别乱动,你的伤!!”
果不其然,刚刚合住的伤口又崩开了,将纱布染的通红,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无奈的皱了皱眉,索性给她把绷带一拆,使用你的治疗术。
在得知你的治疗术有使濒死之人恢复的能力,帝君就勒令你不许随便使用它了,这份能力非常强大,如若透露出去,必定会引来其他魔神的觊觎,就算他是摩拉克斯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你,所以只有前线运回来的濒死之人会秘密送到你那里救治,其他小伤就由普通医师医治。你知道他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但是这姑娘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狠狠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都说了别乱动了,好吧,伤口又裂了,现在知道叫疼了,刚刚在帝君面前怎么风轻云淡的?”
作为帝后这些话是不合身份的,但是你感觉酸酸的,忍不住脱口而出。
“原来你也玩原神!哎呀~在摩拉克斯面前肯定要装一装啊,毕竟那可是杀伐果断的帝君哎,又不是好说话的钟离,不装一下他把我随便打发了怎么办,你又不一样,你可是我在异世界唯一的亲人啊!你可真厉害,治愈术这么牛,我的伤口一下子就好了,而且你竟然能得到帝后的位置,你放心,我三观特别正,绝对不干棒打鸳鸯夺人所爱的事,我一定和帝君保持距离,既然都来自现代,不妨结拜为姐妹如何?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你先到这个世界,你便是姐姐,好嘛姐姐~”
救命,这小姑娘好天真活泼,还是个小话唠,太可爱了,怎么可能不答应啊!!
“好嘛好嘛,都依你,但我还是有问题问你,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去爬山,脚滑掉进一个洞里晕了过去,再睁眼就是提瓦特了…”
“那你这是人穿啊,是有机会回去的,我就不行,我是魂穿,在那边我的身体早被车撞了个稀巴烂,你想回去吗?”
“当然不想,回去又要考试,又要上学,又要做作业,还得上妈妈给报的各种各样的培训班我真的受够这样的生活了,好不容易逃离苦海,怎么能这么回去?”
“但这里挺危险的,还要参加战争呢,会有很多人离去,不管身心都会受到很多的折磨,异世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说到这,你想到了铜雀,想到他阳光的笑容,想到他死亡的惨状。
“可你不也呆下来了吗,你可以,我也可以的!”
“那你的父母怎么办,他们会很担心的,我...已经没有家了,无牵无挂,但你还有亲人在那边啊...”
她听到这面色动容,“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我会回去的,那边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回去帮你...”
“谢谢,你还是先试着呼唤一下你的系统,我的系统在来都第一晚出现了一下就再也没动静了。”
她听后闭上眼睛,嘴中念念有词,突然,她脸色煞白的睁开眼。你急忙问,“怎么了,你突然脸色好差啊…”
“姐姐,我的任务是加入摩拉克斯阵营,打赢魔神战争,回去的条件是..死亡…我更不想回去了…哈…哈哈…”
看着她勉强的笑容,你有点心疼,是啊,她只是十几岁的小女孩而已,肯定很害怕死亡吧。你轻轻抱住她,她像小猫一样趴在你怀里,低低的呜咽。
你摸了摸她的头,“即来这则安之吧,既然回去比较麻烦,我来想想办法,你先把眼下的任务完成吧。”
让你没想到的是,她比想象中的黏人,大概是因为你们来自同一个世界,她对你有种天生的亲切感,什么都和你说,无话不谈,很快,你们就成了知心朋友。每次去前线她都要抱着你哭好久,从前线回来,就喜欢窝在你身边,只有你要履行帝后义务的时候,她才不情愿的离开。
用流云的话来说,你们俩就像是亲姐妹。但是姐妹之间并非没有矛盾,所有不愉快的起源,都是因为帝君。
小葵在现代是个体育生,到了提瓦特,加上系统助力,她战力数一数二,甚至和帝君能打个不相上下,你常常暗暗吐槽,究竟为什么她拿的剧本这么牛啊,这不活脱脱大女主设定吗,虽然你的治愈能力也很厉害,但在小葵的战力面前,就是渣渣。
帝君明显很欣赏她,把她调成自己的副手,常常带在身边,小葵因为你的关系,多次推脱拒接,但军令难违,况且摩拉克斯耐心有限,在某次帝君黑脸后,她惶恐的答应了。
成了副官,自然伴在帝君左右,军营内为其出谋划策,战场上彼此掩护奋勇杀敌。这件事你是在前线的战报中得知的,你当然明白小葵不会做背叛你的事的,她答应也是迫于帝君威压。但是你心里还是不舒服,毕竟副官这位置确实太亲近了。你劝说自己,相信帝君,相信小葵。
虽然你拼命为自己做心理建设,但是在落木时节,班师回朝之日,你看见帝君和小葵双双进入城门时,你还是分外难过。你看出了小葵脸上的愧疚与为难,再看到帝君微笑着把落在小葵头上的银杏叶取下时,小葵的惊慌和迅速转向你的求救的眼神,一股失望席卷了你的理智。
你知道,小葵没有负你,负你的是帝君。你忘记了礼数,忘记了要说的贺词,只是狠狠的将手中的祝胜酒往地上狠狠一掷,酒杯酒瓶的碎片崩到小葵和摩拉克斯脚边,你未言一词,转身快步离去。
你听到身后一阵惊呼,很明显,你的行为吓到了各大将领,在他们心中,帝后是为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贤惠淑女。
摩拉克斯皱眉,朗声道
“站住。”
你闻声停住了脚步,你对他总是顺从的,更何况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声音对你说话。
“这是何意?战士得胜归来,帝后摔了这祝胜酒,实为不祥,不守礼数,简直胡闹!”
听到这,你身形颤了颤,他训你了。是啊,你一直努力做到最好,他让你不要显示治愈力量,你照做了,他说帝后要处理事务井井有条,你照做了,他说帝后要沉稳可靠,你便敛去了玩闹性子,他的要求,你总是做到的。
你只觉得委屈难过,你为他做出这么多改变,连看不惯他和其他女子亲密都不行吗?帝后就一点情绪一点脾气都不能有吗?
他不需要你了,他身边有了更可靠的人。你感觉脸上温热,有大滴大滴的泪砸下,但是强烈的自尊让你不会转头,你迈步离去,将一众将士丢在原地。众将士看着摩拉克斯阴沉的脸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小葵着急的反驳“帝君你怎么能这么说帝后?!她已经做的够好了...”
摩拉克斯没有说话,拂袖离去。若陀看着摩拉克斯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让队伍就地解散,又和归终说“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去和他谈谈,你和流云她们去安慰一下帝后吧..”
一直沉默寡言的魈突然道“我刚刚闻到了咸的味道,她..哭了..”
顿时现场一片寂静,你从来没有哭过,就算身体破碎疼痛难当,就算铜雀墓前悲痛万分,你也只是咬牙垂首,未曾落一滴眼泪。突然,大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抹慌乱爬上众人的脸上,小葵,归终,流云和几个和你关系最好的仙人对视一眼,立刻向你离开的方向追去。
帝后罢工了。在上午闹剧过后,你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去,不吃不喝,谁来劝也不好使。政务堆积在案无人处理,平日打下手的小厮苦不堪言。归终流云她们带着你喜欢的食物和好玩的小玩意给你,都没法把你哄出来。在离开的路上,归终狠狠的踹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头,骂道“摩拉克斯这个死木头,竟然说老婆,还得我们来哄,早知道有今天,当初我就该全力阻止他俩成婚。”
“她喜欢帝君你又不是不知,本仙也不是没劝过,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希望今后,她不要再过多投入自己的感情了,爱上爱众生的神明,只会伤了她自己。”
“姐姐,我是小葵,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开开门好不好,我给你做了咖喱饭,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多少吃点,求你了...”她小心翼翼的说着,话毕之时,声音都带上哽咽。
你听到她的话,又是一阵动容,你只是随口一说,小葵便把你想吃咖喱饭的想法记在心里,但摩拉克斯作为你的丈夫,结发数载,却连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小葵是个好姑娘啊,活泼开朗,实力强,还细心体贴,摩拉克斯喜欢这样的姑娘也不奇怪,换做谁都喜欢吧,但是,你以前也是这样的,你只觉得苦涩和心酸。
你答道:“小葵,你回去吧,我不怪你,你没有错,我现在只想自己呆着...”
“不要,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里跪着,跪到你原谅我为止,姐姐,求你让我进去吧...”你听见她声音中夹杂着抽泣声。
“我没生你的气,你什么都没做错,不需要被原谅什么的,晚上院子里凉,你早些回去,别感冒了...”
“你不让我进去,我就跪着不走...”你听见扑通一声,转头望去,月色下照应下,窗上浮现一个跪着的影子。
片刻后,你还是打开了门,小葵便向猫儿一样扑向你,然后抱住你疯狂的道歉,你当然知道不是她的错,看着小葵自责的神情,你道:“都说不怪你,在这段感情中,是我自作多情了...好了好了,把你的手艺给我尝尝?”
咖喱饭有些微凉,但看见小葵手上零零散散的伤,你依旧觉得心理暖暖的。是啊,又那么多关心你,照顾你的人,流云,归终,小葵,还有魈他们,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摩拉克斯的爱不放呢,干嘛总是自欺欺人自我麻痹呢?干嘛一棵树上吊死呢?你已经尽力了,这就够了,得不到的爱,再强求也得不到,早该放弃了,明明流云告诫过你的。帝君是璃月的帝君,不是你的。
你拉起小葵的手,为她治愈手上的伤,她看你的眼神,夹杂的痛惜愧疚和怜悯,她想说什么,但你抢先一步“好了小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我太傻了,妄图得到神明的爱,我不会再做无望的期待了,还有谢谢你,小葵,你的咖喱饭,很好吃。”说罢,你红着眼眶,和小葵笑了一下,顶着月色踏出房门。
小葵追上,问你去哪,你回答“处理今日积压的公文,摩拉克斯可以不要他的妻子,但璃月不能没有他们的帝后,我既然还顶着帝后的位子,就该尽到应尽的职责。”
第二日,摩拉克斯来找你了。据说昨天若陀和他谈的很不愉快。普一见面,他开口便是“我与林葵小友关系清白,请你不要多想,日后也不要为难林葵小友。”
你只觉得可笑,“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时为难过小葵,莫名其妙,不知所云,我还要处理公务,如若帝君没什么要事,就不要来扰我了。”
后来,你恢复了日常的工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如常,只是,你再也没唤过摩拉克斯“夫君”。最开始,摩拉克斯听见你换了称呼,只觉得奇怪,后来也没说什么。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春去秋来,友人纷纷离去,夜叉五将只剩了魈,归终也在归离原一战中化为尘埃,你和小葵也尝试过改变结局,但是都无济于事,最后,魔神战争结束了。
这几天,七执政被天理召集到坎瑞亚,等他回来再告诉他吧。至于小葵,你找到一个失传的秘术,可以将别人身上的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但不会对自身身体造成伤害,小葵很怕疼的,这也是她不愿接受死亡的原因。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小葵,她一定不会同意你施展这个法术的。
当天夜里,小葵把你约到归原离,那时你正在为摩拉克斯缝荷包,你正要抱怨她大半夜不睡觉出门这件事,但看到她眼中的决绝和留恋,你吐槽的话愣是没说出口。相顾无言,沉默良久,你率先打破沉默
“要走了么”
“不去和大家告个别吗?”
“不去了,怕到时候舍不得。”
“帝君对你有知遇之恩,对你颇为照顾,你不等他回来告个别吗”
“当然不等,姐姐,他那么对你,我对他没什么好说的。姐姐,我想了好久,自己下不去手,又不想让随便什么魔兽弄死我,所以最后,我想让你来。”言罢,她从怀中掏出一把黝黑的匕首。
你看着她温柔又坚决的眼神,接过刀,带着一点犹豫。“别担心姐姐,我都处理好了,给大家也留了信,他们不会怪你的,呐,这是我写的契约,咱俩可以签一下,你杀了我,我回去去你地方住的地方看一下,把你的猫接来照顾,你看可以吗?”
你看了一下契约,没什么问题,然后对她笑了一下,签下字。
“那你闭上眼睛吧。”
于是你看见她紧张的闭上眼睛,你笑了一下,右手拖住她的背手心微微散发诡异的微光,左手握紧匕首,狠狠捅进小葵的胸口,然后飞快拔出,鲜血如同泉水般喷涌而出。
同时,你感觉心口处先是一凉,然后是令人窒息的钝痛,头晕目眩,但是你更重的伤都受过,你甚至还有神志比较一下和当初被撕成碎片那次,这次不如那次疼。
你看见小葵迷惑的睁开眼,看到自己身上飙出的血和你脸上冒出的汗珠和隐忍的表情,她很快猜出了原因。
你看见她眼里的愤怒,心疼,难过,你听见她揪着你的领口质问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因为血液大量流失,她逐渐没了力气,只能愤愤地盯着你,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涌,你轻轻附在她耳边,道了一声
“再见小葵,我的猫猫交给你了。”
突然,你看见小葵的眼神从愤怒变成惊讶和恐惧,你看她嘴巴一张一合,却吐不出半个字。
这时,因为专注于心口疼痛的你迟钝的发觉,你肚子上穿着一把熟悉的长枪。你神情恍惚没搞清楚状况,只见长枪往后一拔,在肉体撕裂的噗嗤一声中,你失力的身体被往后一带,重重摔在地上。
你挣扎的支起身子,看见小葵在摩拉克斯怀里散作烟尘。你看见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你,提枪,刀锋直指你的脖子,泛着寒光,染着你的血。他那金色瞳眸充斥着怒火与威严,在黑夜里闪着金光,如同盯上猎物的猛兽,周身散发着可怖的威压,是杀伐之相,这神情让敌军望而生畏闻之变色,如今,他却对你露出这般神情。
你只感觉寒意布满全身,顾不得身上的伤,那种莫名的恐惧让你不受控制跪在他脚边,狼狈不堪。
你听见他冷冷的开口“你可忘记了契约?不得用予你的力量滥杀无辜,但你不但残害无辜,还杀害同僚,你违背契约,违抗军令,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你,论罪当诛。”
“等等,您听我解释,您知道小葵是降临者的对吧!是她让我杀了她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回到她原本的世界,她怕舍不得你们,所以才没有当面和你们说…”
“死无对证,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之所言?”
“我有证据的,这个,我和她签的契约!”你慌乱的掏出契约,但在打开的瞬间,你傻眼了。
纸上空无一物。这时,你突然想起来,为了保证原世界的稳定,穿越者离开之后,他存在的痕迹会被抹除,这个设定,对这里有用!
你慌乱的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真的签了契约,只是因为她的离开让她存在的痕迹被抹除了,我真的签了,您要信我啊…”
“妒妇!”
你正慌乱的解释,却被他硬生生的打断了。你不敢置信的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你在瞎说什么,我何时针对过林葵…”
“不必狡辩了,我亲眼所见,你让我如何信得你…”
“你不信我?为什么?!几千年我我至始至终忠于你,为你管理璃月大小事务,这都无法让你信任我吗?”你歇斯底里的质问,他却好似充耳不闻。
“空口无凭,我信不得你”
你只觉得心灰意泠,是啊,不信任你的人,所有解释都是无力的,他又怎么会听呢,你真的错的彻彻底底,你早该离开了,纠缠这么久,你什么也没得到,倒是落得一个“妒妇”的名声。
你只是苦笑,身疼,心也疼,难过的要死,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念在你为璃月奉献千年,又是不死之身,刚刚的一枪便当做惩戒,今日起废了你帝后之位,将你逐出璃月,此后不得踏入璃月半步。”
你跪在他面前,俯下身行了一个大礼“谢帝君不杀之恩。”
“你走吧”
“是”
你摇摇晃晃的起身,左手捂住流血不止的肚子,想到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只觉得又恨又怜,被自己父亲杀死不说,他的父亲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想到这里,你只觉得做成项链挂在胸口那片鳞片烫得生疼,你回头扯下脖间的鳞片,狠狠的丢在地上,麻木的对他说:“我不爱你了,摩拉克斯,记住,今天,你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他明显一怔,转而又平淡开口道
“罪人之子,不要也罢。”
真是绝情的人啊,你凄凉的看着他,眼里失了往日的憧憬,仿佛一片死水,再溅不起一点涟漪。
你走了很久很久,没有丝毫停歇,径直离开璃月境内。当你踏入须弥时,已经即将天明,你实在支撑不住,在一个山洞里歇息。情绪的痛苦和身体的麻木占据了你的意识,这时你才发现,你的腹部没有止血,这不对!正常情况你应该已经差不多愈合了,但是你的伤明显更加严重了,一晚上只顾着赶路,都没注意到。
失血太多了,会死的,你飞快认清现状,颤抖的将右手附在伤口处,试图用治愈术治好,但是失败了,你的手没像往常一样散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你不敢置信的又试了一次,还是失败了,你要死了,这是你第二次认清死亡,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你看见原本挂在你腰间的神之眼熄灭了。
神明收回了注视,强烈炽热的愿望早已熄灭。
原来是这样啊,你终于明白了。视线渐渐漆黑,你坠入了无尽长夜,而天边,丝绒般柔和的阳光笼罩大地,天已明。
感谢你的耐心,可以看到这里!!
彩蛋是摩拉克斯视角和火葬场,接近5000字
这个故事可能会有点长,最后是HE,摩拉克斯的追妻之路会放在下一篇,想看的可以期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