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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在后座的这句话一出,严浩翔就感觉到呼吸一滞。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弟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弟弟。

刘耀文是组合里面永远充满热情勇敢的存在,绝不让任何一个哥哥梗掉在地上,他对别人也同样细心周到。

吃饭的时候,他可以给小宋剥虾,练舞的时候,他眼中对于丁哥也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平常生活中对于马哥也甚是依赖,对待张哥也是比常人要亲密,对待贺儿也同样温柔。严浩翔想,他好像并不特别啊。

还没回过神来,刘耀文就坐过来了。

“翔哥,你看,这视频好搞笑啊”

严浩翔闻言,刚想探头过去看看,丁哥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于是,刘耀文的手机移走了,他用着和刚...

严浩翔闻言,刚想探头过去看看,丁哥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于是,刘耀文的手机移走了,他用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语气“丁哥,你看”

严浩翔想,嗯,连称呼都一样,不过是姓氏加一个哥字罢了。不过严浩翔觉得没有什么好伤感的,因为喜欢刘耀文是他一个人的事,没有人知道他喜欢刘耀文。

他偏了偏头,看见了两个小脑袋靠在一起,可能刘耀文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另外一只空着的手碰了碰严浩翔的脑袋,顺着头发往下扶。

“你头发好软”刘耀文低声说。

严浩翔有点僵住了。

“跟小猫一样”刘耀文又说。他把手抽走了,不再触碰严浩翔,严浩翔的心跳却如鼓擂一般。

这不能怪严浩翔喜欢刘耀文的,毕竟刘耀文的手又大又热,很难不心动。

严浩翔有时候很讨厌自己,控制不住心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录物料的时候,严浩翔很容易挂脸。

刘耀文对他总是太过客气。

刘耀文当vj的时候也是的,他选了严浩翔当第一个完成任务的人,后面的都能接受惩罚,就严浩翔不可以。

刘耀文说“翔哥是第一个有特权”

严浩翔又忍不住想,如果是马哥第一个呢?刘耀文估计能想出好多好多好玩的主意,让马哥出糗,可偏偏第一个是他。所以刘耀文就说惩罚没了,严浩翔也只好附和“对啊,这是耀文给我的特权为啥不可以用嘛”

严浩翔和贺儿上台表演双人舞台时,刘耀文也会在一旁给他们加油打气,他叫得很大声“加油翔哥爱你么么哒”严浩翔觉得,或许有那么一丝可能,刘耀文对他有点喜欢,可是下一秒,刘耀文又把他拉回现实“贺哥也是,爱你”

而跨年夜,刘耀文许完愿,会用手指沾着一点奶油等着丁程鑫睁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抹到丁程鑫的脸上,说“新年快乐呀”严浩翔坐在刘耀文的旁边,他想,如果刘耀文能够在许完愿的第一眼看他就好了。

严浩翔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就是觉得抓不住。可他也不是很贪心的人,刘耀文很好,可是再好,也不会属于严浩翔一个人的,所以严浩翔也不需要太多,只要当好刘耀文的哥哥就可以了。他只是会有一点点的难过而已,因为刘耀文并不缺哥哥。

刘耀文自从上次脚受过伤后,也一直没有好全,偶尔高强度的练舞,还是会有点不适。今天也是如此,练习的过程中,扶了好几次脚。

严浩翔看见了。

晚上回宿舍之前,严浩翔还特意拐去药店买了药。

只是靠近刘耀文的房间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声音,是丁哥的声音。

严浩翔看不见画面,只听见丁哥说“痛了也不知道说一声,这不是让我担心嘛”

刘耀文软软糯糯的撒娇“哎呀,这有什么啊,我是不想耽误了进度,再说了,你不是给我买药了嘛!揉完就好了”

丁哥应该在给刘耀文揉脚,严浩翔听见丁程鑫应该故意揉得重了,惹得刘耀文惊呼了一声。

“就应该让你痛死。但是偶尔也像小时候一样依靠依靠我吧耀文”

严浩翔没进去,他看着手机里的药有些自嘲,看啊,你连一个哥哥都当不好。

他没有什么怨气,就是觉得刘耀文的哥哥为什么这么多啊,多到他心烦。

严浩翔收紧手,抓着药袋子,皱眉看了好久,最后还是转身扔进了垃圾桶。不被需要的东西就应该呆在那里。

第二天练习结束的时候,其他人都去吃饭了,刘耀文拿着药走过来了,他显得有点不好意思“翔哥,你能不能帮我喷一下呀,昨天丁哥给我按得疼死了”

看着刘耀文的样子,严浩翔有点无所适从。

但是作为一个哥哥,严浩翔想,他不应该拒绝的,而且这里也没有别人了。

想到这里,严浩翔心里好受了一点,接过刘耀文手里的药,对刘耀文说“你坐下,我给你喷”

刘耀文的脚是有点红肿了,严浩翔紧盯着那一块肌肤,喉咙好像被捏紧了一般。

他脑海里想起,刘耀文脚伤的那一段日子,坐轮椅的时候,在舞台上站不稳需要搀扶的时候,又想到在医院看着刘耀文疼得紧握的双拳。严浩翔到底没忍住,还是伸手给刘耀文揉了起来。

他揉得很轻。

刘耀文突然笑了,他伸手拉了拉严浩翔的衣袖“还是翔哥对我最好了”

说完又在口袋里面拿了一小袋大白兔软糖出来,剥了一个,喂进严浩翔嘴里。

“哥哥,甜不甜?”刘耀文低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求表扬的小狗。

严浩翔抬眼看他,他和刘耀文对视了两秒。

“耀文”严浩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继续说到“你想试试吗”

刘耀文顿了顿“嗯?”

严浩翔的右手还抓着刘耀文的脚踝,头一侧直接就吻了上去,没用多少力气,用舌头讨好一般的撬开了刘耀文的嘴唇,奶味瞬间在两个人的口腔里蔓延。

严浩翔先后退了,他又低下头继续给刘耀文揉脚了,声音有些低“抱歉”

两个人的距离靠得太近太近,刘耀文甚至都能闻到严浩翔身上清淡的香水味。他摸不准刚刚那个吻是什么意思,更抹不准严浩翔的道歉是什么意思,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面热又有点尴尬。

“刚......”刘耀文刚想问个究竟就被打断了,去吃饭的哥哥们回来了,下意识的觉得和严浩翔的姿势有点暧昧了,就收回了脚。

“耀文,给你买的抹茶星冰乐,快快快,趁现在最好喝”

丁程鑫拿着两杯饮品就往他们两个这边来,招呼刘耀文的同时还不忘严浩翔“翔哥,你最爱的冰美式”

“谢谢丁哥”严浩翔看上去很平静和以前没有区别。

可是后面的几天,刘耀文就没有什么机会问了,高强度的训练和行程,加上严浩翔特意的躲避,让刘耀文都没有机会问严浩翔要答案。

只是在睡前,偶尔刘耀文还是想起在练习室的那个吻,严浩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又为什么要道歉呢?是因为亲了他,又不喜欢所以要道歉?不过,哥哥嘴唇很软,很甜,很好亲。

想着想着,刘耀文的眼睛就往严浩翔那边看了,哥哥今天穿得很好看,一身红色,趁得更精致了。

可能是视线太过于直白,小宋老师忍不住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耀文,在直播呢”

作为死党的小宋老师,自然是知道刘耀文的心思的,也很难不知道,毕竟刘耀文的眼神确实是太过直接。

被提醒的刘耀文刚想收敛一点,却看见双手捧着零食的严浩翔快要捧不住了,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就不听使唤了。

等他屁颠屁颠跑过去帮严浩翔拿零食时,刘耀文才反应过来......怎么办?好像有点不太好....毕竟还有一个张哥在旁边呢,只帮一个会不会显得太特殊了?

“谢谢耀文”

严浩翔的声音很细很小的传来了,刘耀文下意识的松了手,看着严浩翔一蹦一蹦的跳走了。

他心里想:特殊什么特殊,有时候重色轻哥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对,毕竟严浩翔是真的很可爱啊。

可是事情好像往更糟的方向发展了,

结束完直播,成员们都很累了,毕竟第二天还有行程,没有过多的交谈都回房间休息了。刘耀文半夜出来去厨房接水的时候,看见严浩翔就坐在沙发上,开着一小盏夜灯,显得特别孤独。

严浩翔觉得很累,虽然每天都能睡九个小时,但是他睡得不好,一直在做没有具体的梦,所以醒来了精神也很差,脑袋里闪过很多事情,而那些事情都是和刘耀文有关。

可是在练习室的时候有过很清醒的接吻了,严浩翔想他该满足了才对。为什么心里的酸涩更深了呢?为什么那该死的占有欲不减反增呢?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打乱了严浩翔的思绪,下意识的去回头,看见了刘耀文,便收回了眼里的疲态。

刘耀文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坐在严浩翔的旁边,微微垂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心情不好吗?”

严浩翔没有说话,站起来,想越过刘耀文回房间,现在对话的话,情况会更乱,他很怕刘耀文提起练习室的那个吻。

可是刘耀文堵着,还拉住了严浩翔的手腕“翔哥,你究竟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啊?”

“没什么”严浩翔徒劳的解释。

严浩翔不肯说,刘耀文就跟着站了起来,离严浩翔很近,他垂着眼睛看向严浩翔“是我让你心情不好吗”

“跟你没关系”

刘耀文露出一抹苦笑“跟我没关系?那你最近为什么躲我呢”

严浩翔不作声,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刘耀文不再看向严浩翔的眼睛了,而是看向严浩翔的手,闷闷的说“你是不是后悔亲我了?”

“刘耀文”严浩翔叫他。他没顺着刘耀文的问题往下回答,而是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刘耀文想了想,反问严浩翔“你觉得呢?”

当事人刘耀文都不知道的答案,严浩翔又怎么知道呢?不过他按照心里的无数次的预想结果,也曾想到过与刘耀文相配的女孩子的样子,混合着说道“应该很优秀,很漂亮,这样才能配得上我们耀文”

刘耀文笑着看了一眼严浩翔,开玩笑似的说道“我没想过,说真的,我不喜欢女孩子”

他靠近严浩翔一些,微微抬手,按住了严浩翔的肩膀。

“严浩翔”刘耀文不再是开玩笑的样子,一改往日形象,严肃得让严浩翔有点害怕,他说“你也不许喜欢”

第二天有微博之夜的行程,一大早上刘耀文就提着粥来严浩翔的房间了。

严浩翔刚洗完头,脖子上还挂着擦头发的毛巾。

“猜到你还没吃,我们一起吃吧”刘耀文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把粥放在桌子上,还把房间的空调开了一些“头发还没干,小心感冒了”

严浩翔坐了下来,仰头看着刘耀文“他们吃了吗?”

“嗯?”刘耀文一下子没弄懂严浩翔说的他们是谁,反应过来说的是成员后,继续回答道“他们又不像你,从来不好好吃饭的,我只担心你”

“哦”严浩翔呆呆的说“你快坐下来一起”

走完红毯进场的时候,严浩翔跟着刘耀文走,眼看着刘耀文的手,走了几步,忍不住伸手去够刘耀文的手,但是弟弟走得太快了,没够到。

严浩翔的手比刘耀文小很多,还很白,就连指甲都是白的,就是手指头红彤彤的。

严浩翔本来都放弃了,但是弟弟突然放慢了脚步,手背被刘耀文碰了碰,严浩翔抬头看,只见弟弟也在转头看他,严浩翔眼里带着一丝笑意“刘耀文,是不是想牵我的手啊”

有点无奈,好像是弟弟在无理取闹的意思。

但是严浩翔还是顺着刘耀文的愿了,牵了刘耀文的手,虽然只能牵一小会。

严浩翔和刘耀文的位置是连着的,旁边坐的是丁哥,偶尔刘耀文会和丁哥说一些悄悄话,但是只要严浩翔低下头去,刘耀文的头就会偏过来一点,严浩翔因为这个很高兴。

最重要的是,弟弟去上洗手间的话,也会拉上他,他很乐意奉陪。

上完厕所回来,发现位置上多了一条外套,严浩翔心下明了,是因为今天的裤子有点短了,而且也有点冷。

把外套盖在腿上,严浩翔才安心许多,偶尔瞧见刘耀文跟丁哥说话,但手在帮忙压外套的边缘。

看着节目呢,突然刘耀文开口问道“还冷吗?”

严浩翔没想到刘耀文会这样问,愣了愣回道“不冷了”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吞吞吐吐的“你....干嘛跟别人聊得这么开心啊,他很可爱吗?”

严浩翔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可爱吗?”

刘耀文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我先问的”

严浩翔突然笑了笑,抬手捏了一下刘耀文的大腿,不重不轻“哪有你可爱”然后伸开了手掌,目视前方“现在要牵手吗”

刘耀文侧过脸去看严浩翔,严浩翔很正经的看着舞台,好像只是做了一个很轻易的行为。

而刘耀文收下了这个行为,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后小心翼翼的和严浩翔扣住十指。

结束了活动,七个人聚在酒店里面,点了烧烤打算大吃一顿。

严浩翔靠在床头边复盘今天晚上的舞台,沙发上传来一阵很小的骚乱,严浩翔抬头去看,是刘耀文和宋亚轩在打闹。

“你合照的时候明明想站我旁边的,怎么走开了”宋亚轩刷着cp粉的博文,和刘耀文开着玩笑。

“啊?”刘耀文说道“没啥啊,我走错位置了”

然后两个人又若无其事的开起玩笑来。

与从前一样,宋亚轩和刘耀文是真真正正一起长大的,所以两个人总有无数的话题。

身上的校服还没来得及脱下,很适合刘耀文,挺拔又有少年感,就是学生时代人人都羡慕的样子。

宋亚轩和刘耀文差不多高,手搭在刘耀文的大腿上,因为微博,笑得很甜。

严浩翔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正想收回眼神,却不知道为什么,刘耀文忽然抬眼看向了严浩翔,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对视上了。

知道亚轩晃了晃他,刘耀文才回过神来,自然的离开沙发后,目不斜视的向严浩翔走了过来。

“严浩翔”刘耀文说。

因为刘耀文的突然开口,几位哥哥都抬头看向了这边。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严浩翔,眼里带着很淡的笑意,貌若随意的转头看向其他哥哥,开口道“我打算和严浩翔在一起了”

他话音刚落,其他人都懵了。还是丁哥突然反应了过来,随即笑着说“呃....恭喜恭喜啊,早生贵子啊”好像觉得这句话不合适,又马上改口“呃....大吉大利”

其他人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倒也不是多震惊的事情,因为一切都有迹可循。

除了严浩翔还在懵着,张哥一把扑了过来,抱着刘耀文“呜呜呜呜,耀文崽子还是长大了,会泡哥哥了”

宋亚轩也围了过来“恭喜我们文哥啊,终于心想事成了”

马哥走向严浩翔,想伸出手碰严浩翔的头“呜呜呜,老6终于.......”话没说完,头也没碰到,刘耀文伸手挡了一下,把马嘉祺拦住了。

“马哥,这是我男朋友了,没错,就是你,老吃我男朋友豆腐”

马嘉祺没想到自己带大的狗崽子这么没良心,转头找丁哥寻求安慰去了。

贺儿也在旁边笑着,心想,刘耀文哪里是什么狗崽子啊,那赤裸裸的眼神,很明显是一匹狼才对。

严浩翔全程都在头脑昏胀,脸颊不可抗有的发热。

进了房,门刚合上,严浩翔就按着刘耀文的肩膀,把他抵在门上,和他接吻。

“哥哥,我喜欢你”

刘耀文垂眼亲着严浩翔的眼窝和肩头。

很久以后,当刘耀文问起,为什么严浩翔亲完他会后悔时,严浩翔说“总感觉你太美好了,美好得像一个梦,一个不属于我的梦,你有那么多哥哥,好像我没有那么重要”刘耀文心疼坏了,心里泛起一股酸楚,伸手很轻的勾住严浩翔的脖子,靠近他,和他接吻。

“我有那么多哥哥是没错,可我只有你一个男朋友呀”

end

女主全篇高能吐槽,爆笑预警

这篇真的写的我快笑吐了,角徵羽雪月出场

本篇7.3k女主性格乐天,但是忍辱负重

后期非典型追妻火葬场

没想到写的长了点,还剩两篇准备完结,感兴趣可以留个屁股蹲蹲。

宫门无锋大战之后,点竹重出江湖,为复振无锋,点竹心腹,代号“鹤”的魉逐渐浮出水面。

19.

你趁着半月之蝇2.0还在有效期,脚下轻功飞起跋山涉水赶回最近的无锋据点,悄无声息的潜入楼中,准备稍作休整之后不动声色的联络另一个魉,问接下来如何行事。

结果刚一开门,就是一道熟悉的屏风突兀至极的...

结果刚一开门,就是一道熟悉的屏风突兀至极的横在茶几和门口之间。

屏风之后的女人坐在茶几边上,身形模糊,黑色斗笠面纱层层叠叠。骇人气场几乎穿过屏风呼之欲出,令人不寒而栗。

卧槽BOSS来了!!!!!

你险些肝胆俱裂,好在你调整心态的能力一向屌破天际,立刻就把脸上表情调整到最自然,反手将木门关上,简单整理了衣襟确保仪容不乱,朝着女人的方向单膝下跪。

“‘鹤’归,多谢大人出手相助。”

点竹说不过几日不见,怎么变得如此狼狈。

刚从地牢里面爬出来,人是完整的都算不错了,光鲜亮丽的站在这才不正常的吧!!

你脸上笑嘻嘻,心里发神经,琢磨想着向点竹询问一番关于a的事情,毕竟宫门内部有一个隐藏如此之深的细作,你作为主潜伏的魉居然闻所未闻。

可是还不等你开口,点竹就先发难了。

她说你堂堂二魉之一,居然如此轻易的被一群宫门小鬼抓了回去。

不需多说,你知道点竹在怀疑你。

你心里苦不堪言,虽然你的确是内鬼没错,但是这一次被抓回去真的不是你故意的,点竹怀疑你正常且正确但是你就是莫名寒心。

a坑的你,坑的很对,让你这个b不仅在宫门那边没对上眼,在无锋这边也陷入困境。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你低下头去不多说话,潜伏十年你知道点竹的行事风格,所幸这一次是你第一次失手,点竹不是会把废物留在她身边的人,你只安静的等待她给你派下一个任务。

点竹说知道你在宫门地牢受刑的时候被宫远徵灌下了失去内力的毒药,一天之内会有两个时辰内力全无,但是如果和半月之蝇2.0合理搭配就能威风依旧。

只是自动档变成手动档了对吧。

你听得瞠目结舌,已经无力吐槽。点竹接下来给你安排的任务还是和宫门有关,下个月医族要把族中秘宝进行拍卖交易,据说宫门准备前去得到此秘宝,但是,她也很想要。

你还以为点竹会让你去把宫门的谁干掉,到时候才是左右为难,原来只是让你去偷个东西。

堂堂二魉之一,居然去偷东西。

完全扯淡。

如此大材小用,如何不令人痛心,说出去谁特么敢信!!!

但是你丝毫不觉得痛心,十分轻快的应下了,还信心满满的觉得下个月业绩绝对能达标,撤退的时候神清气爽。

但是还是那句话,人果然不能轻易立flag。

20.

江湖正派的场合,往往会有许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反派游荡其中,按理来说应该戒备十分森严,你在这之前数次潜入交易当天的会场将里面每一处摸的烂熟于心。

毕竟这么多年你心中有数,如果做不到悄无声息的偷,就要杀人了。

但是让你雷掉下巴的是,你找了快一个月没找到那秘宝在哪里,是因为医族根本都没藏!!!

交易当天,你摇着扇子坐在二楼某一个包间之中,看见他们第一样搬出来的就是一个朴实无华的木匣,然后打开就是一颗破草。

台下宾客一开始和你一样没当回事,吵吵闹闹,后面主持声如洪钟,正气凛然的介绍这就是本次医族拍卖的族中秘宝。

中毒之人服用可解百毒,普通人服下可保百毒不侵,和传说中相当于第二条命的出云重莲的世间奇花齐名的异草————

“解毒草!”

卧槽解毒草!!!!

就没听过比这更不用心的奇花异草的名字了,它拿什么和出云重莲齐名啊,一个花拳绣腿一个实用主义,这特么谁起的名字!!!你要替这颗草维权,开庭的时候记得带上你那个破名字啊!!!

令你欣慰的是,画风终于对了,秘宝一出群情激荡,你刚准备动手明抢,就见那颗破草鬼一样的没了踪影,不知道被用什么手法藏了起来,之后就开始了激烈的拍卖!

你脚底一滑,为之绝倒。

和计划中设想的一样,秘宝还是被宫门派来的代表换得了,宫门此番前来正是为了这颗草,拿到了就走人。两个戴着斗篷的身形直接就上了会场外的马车前往就近角宫设立的据点。

虽然你也不知道他们明明每日服用百草萃,还要这草干什么,但是你自认为你的第二个优点就是没用的绝不多想,立刻就跟了出去决定在路上动手。

你提前打探过,路上护送秘宝的有十个黄玉侍卫和四个红玉侍卫,以及马车上一个宫门宫主。

你在拍卖开始之前就服下了半月之蝇2.0,磕了药自信无比,天不怕地不怕的脚尖一点,拔刀而出飞身落定马车行进的道路之前。

你一手摇扇一手执刀,青衣飘摇如天降神女,明明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冷光,白净如雪的脸庞上神情却如菩萨低眉,身如清风明月,飘渺孤鸿影。

一言不合,甚至不需一言,直接开打!!

刀光剑影之间,你发挥稳定,一拥而上的不管是黄玉红玉侍卫都是送人头,被你轻松放倒。

接下来,就是解决剩下的那个宫主了。

你觉得十有八九是宫尚角,这种事情向来都是角宫负责,宫尚角又是你走之后江湖公认的宫门最强者,用屁股想都能知道。

你无比自然的整理着衣袖,对马车里的人说。

“东西给我,叙旧就不必了。”

虽然你知道这样很不要脸,但是打劫这件事也没办法说的堂而皇之吧.......

“一别多年不见,不回宫门坐坐,多说两句再走吗?”

这个声音!!!

一只仿佛生来就应焚香抚琴的纤长素手挑开马车的帘子,你看见马车内只有一开始进去的那两个斗篷人。

解开斗篷,你身形一震。

月长老和雪重子!

21.

你的第一反应是,玛德又被阴了!!!

月长老是长老院的人,雪重子又是镇守后山最大的底牌,即便秘宝重要,也不至于让这两个人一起出来一趟!

或许这个秘宝一开始就是为了钓你出来所设的圈套,但是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确信你一定会来抢,从最开始就让雪月二人出动.....

我靠a!!!!!

你踏马到底是无锋的还是宫门的,骗骗哥们就行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你险些一口气没接上来,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而且就算是两个人怎么样,只要内力不掉链子,十个月长老你都能打!

你咬牙握紧刀柄,捏的纤细手腕青筋暴起,指节泛白,见你死死盯着手上的木匣,月长老目光沉了下来。

你看见那张熟悉俊朗如玉容颜落寞无比,几缕银发在晚风中凄然飘摇,看向你的眼底写尽哀伤之色。

“小妹,”你听到他说,

“你真的不愿回来了吗?”

22.

按辈分,你和月花二人,以及雪重子雪公子是同辈,雪重子是你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你是最小的,你也不知道他具体大你多少,只是当你知道他的年纪足以生一个月公子时,看着那张冰冷俊逸的如画容颜,毛骨悚然。

天不公,你年纪最小,天赋最高,身担宫门利刃重责,除了雪重子其他人纯属给你当陪练,你吃的苦也比他们多得多。

你师承雪重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葬雪心经拂雪三式全都由他教于你,雪重子年纪大,古板严肃,你被他教的很好但是苦不堪言,另外三人疼惜你,常常趁着雪重子不注意给你送好吃的。

雪公子负责打掩护,另外两个负责行动,配合的天衣无缝,你也知道你们这些小动作逃不过雪重子法眼,只是他默许罢了。

跟着雪重子修习的日子是你这二十几年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待你能轻而易举的打过三人的时候,雪重子就让你和宫尚角一起出山执行任务去了,他也闭关准备突破葬雪心经第三层,因此错过了那场大战。

大战结束之后许久雪重子才出关,听说你在大战之后就失踪了,后山前山三人都找遍了,没有关于你的一点消息。

雪重子冷情冷性,向来没什么表情,但是在听完雪公子颤抖着嗓音,说你可能死于前山大战的时候,雪重子眉头一蹙,眼底碎了一池清寒。

你是被他养大的白鹤,居然在他之前倒在腥风血雨之中。

后山四人为你立了刀冢,不久之后雪重子在寒池最远处发现一朵白色的雪莲,在满池幽幽荧蓝花瓣之中分外独特,雪公子说那是你种给他的出关礼物。

雪重子心念微动,他想到你洁白羽翼之下血肉模糊,伤痕累累的走了,一口鲜血居然吐了出来。

雪重子为此莲起名为雪之鹤,宫子羽不知此莲来由,吐槽过为什么给一个植物起个动物名字,雪重子视线一滞,思绪慢慢飘远。

白鹤不来雪亦孤,清山常在池荣枯。

23.

“当初多年后山情义,真就做不得数了吗?”

既然此事是a的手笔,你就不能放松警惕,慢慢抬袖,凌厉寒光一闪,刀尖指向雪月二人。

“风族消亡已久,你们所说之人,与我无关。”

快点打完快点走人!说多错多万一被看出问题来怎么办!!!!

你原本还想着二人情深义重,斟酌着分寸要如何出手,就看雪重子眼底寒光一闪,反手拔出佩刀就朝你杀了过来!

拂雪三式!

上岸第一刀先砍自己人!!

眼前这个雪重子可和当年不一样,葬雪心经即将突破第四层,也慢慢修回原身,现在是比过去还要巅峰的状态,你无法懈怠,咬牙出手,雪重子招招狠厉,刀刀直冲你命门而来,再加上月长老也动身加入战局,你措手不及,有一刀险险擦你侧颈而过,留下一道见血伤痕。

你意识到这两人绝对是抱着清理门户的念头跟你打的,没有半分作假!

你大喜。

这样好啊!这样a就看不出来了!!!

你也彻底放下顾虑,认真打了起来,只见茫茫夜色之间,青白蓝三道身影如三道旋风,你来我往战的如火如荼。

突然,你发现一处破绽,想着这一刀下去,月长老为了躲避肯定侧身闪开了,你就得以脱身去拿木匣,于是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

寒光穿他肩膀而过,血溅当场。

你瞳孔一缩,没想到他居然避都不避,对上月长老破碎的墨眸,心里慌了一瞬,反应不及。

雪重子看见血了,对你彻底失望了,反手刀柄一转,刀光凛凛带着一股深厚内力,直直穿你胸腔而过!!!

刀尖在即将触及命门的时候歪了两寸,你猛的咳出一口鲜血,按理来说以习武之人有内力护体,以你的这么牛逼的功体只要没有伤及命门,很难死的,雪重子只是想把你重伤带回去。

但是你万万没想到,他也万万没想到。

在刀尖穿你身体而过那一瞬,你的内力断了!

半月之蝇2.0的时效缩短了!!!

喵喵喵为什么!因为嗑药嗑太多出现抗药性了吗!!

雪重子也发现你的反应不对,你一口血吐出来止都止不住,甚至没有力气拔刀而出,整个人就摇摇欲坠,在他们面前倒了下去。

你不知道他们的心情是怎么样,反正你挺难绷的,不知道他们绷住了没。

你能明显感觉到胸腔痛意刺的你整个人眼前发黑,雪重子视线颤动,伸手扶住你的身子,紧闭着双唇,月长老甚至不看自己先看你,给你把脉把了好一阵,脸色彻底白了。

“回宫门....快点回宫门.....不然她会死的!!!”

还回宫门!回宫门死的更快!!

你实在没有吐槽的力气了,血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从你胸腔汩汩流出,原本体内丰沛的内力荡然无存。

就在雪重子把你打横抱起准备调起轻功的时候,一阵熟悉的白雾四起。

我草a!!!!

又用迷烟,你把宫门当什么!把迷烟当什么!!蚊子和蚊香吗!!!

坑的我又要掉回宫门,在千钧一发之际又把我捞出来,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雪重子月长老被人各一记手刀砍晕过去,你从他怀里掉了出来,原本将晕不晕,这下彻底清醒了,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晕过去,内心咆哮着。

a呢!!!a在哪!!让我看一眼!!

你眼皮沉重,在即将昏睡过去之前,你感觉一双手把你从地上抱起,大喜过望努力睁大眼睛,看清之后感觉又一口血要吐出来。

此人裹得严严实实,戴着个恐怖分子的黑色头套,眼睛那里掏了两个洞,此外一根毛都看不见!!!

你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24.

你再睁开眼睛,头顶是熟悉无比的白帐幔。

你被带回了无锋总部。

这样一想,a还救了你一命。

想完,你心里呸的一声,如果不是因为他又坑你,哪里有这么多破事,搞得现在还受了伤。

打一巴掌再赏个甜枣,还感谢他,有那么贱吗。

不过最后a出手了,说明解毒草肯定是拿回来了,再加上你险些死在宫门刀下,点竹和a的疑心也该彻底消除了,心满意足的勉力支起身子爬起身,刚准备叫人询问情况,就见一道突兀的屏风横在视线中。

怎么又有屏风,你们屏风是随身携带的吗!!!!

说“你们”,是因为这一次来的不是点竹而是男人身形,是“蜂”。

“蜂”终于见你醒来,冷笑一声开口道:“堂堂二魉之一......”

又是这个熟悉的开头!!!

你一口气念完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随便找了个方向一抱拳,之后就优雅的躺回了被窝,还美滋滋的让他走之前记得帮你带上门。

你彻底安下心来,连蜂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沉沉的睡着了。

25.

点竹果然对你放心了,一觉醒来你身边的状态又回归到最开始的模样,而且因为你有伤在身,现在很多事情都是“蜂”替你代劳,你就在一边乐的摇扇子闭嘴装b。

就在你准备开始着手调查宫门内最大的隐患a到底是谁时,点竹给“蜂”下达了下一批刺杀名单。

你心中不安,摇着扇子委婉表示可以助“蜂”一臂之力,“蜂”就又开始桀桀的怪笑,你也跟着笑,笑来笑去拿到名单一看。

你笑不出来了。

你看到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名字。

上官浅。

26.

你和上官浅不太熟悉,虽然她属于你的潜伏部门,但是等级太低轮不着你管,你只知道上一次大战之后她没回无锋隐居在外,区区一个魅也不足以成为无锋的威胁。

所以不是无锋找不到她,而是无锋懒得管她。

你也没在意过她和宫二那些恩恩怨怨缠缠绵绵,但是你也不能让她就这样完蛋。

因为她踏马的是带球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你现在和宫二处境十分难言,地牢那一吻现在还在被你划定在宫二纯纯发神经的范围,但是她肚子里面揣着宫门骨肉,就这样看着她死,你有点做不到。

你心中大悲。

宫门欠你这么多,下辈子宫门一定要给你做牛做马!!!!

你和“蜂”说定,毕竟上官浅是你手底下出来的叛徒,你要亲自清理门户,将上官浅划定在你的暗杀范围内。

到时候随便捅她肩膀一刀,把现场弄的鲜血淋漓一点,然后放火毁尸灭迹,让后面查岗的人没有那么大的疑心。

既然都救你一命啦,借点血给我用用大概没关系吧上官桑......

而且你也学聪明了,这一次又是和宫门有关的行动,搞不好a还要坑你。

那么这次你就一石二鸟,利用此事和宫门闹掰,主动在a面前演一场生动的戏。

27.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上官浅穿着一身洁白纱衣,她的肚子已经有六个月大,于青灯下执一书卷,烛光摇曳之下眼中映衬出点点火光。

你悄然无息潜入院落之中,负手而立站在缓缓走到她身后。

你功力不知道比她高到哪去,上官浅对你的靠近毫无知觉,直到你近的已经快看清她手上的书里的字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拔出佩刀。

腰间佩刀出鞘三寸,寒光大亮,突兀的反射到她的书卷墨痕之上。

上官浅才在摇曳光影之间看见另一个身形,立刻毛骨悚然的猛然回身,扶着书架反手从其间抽出佩刀横在你面前,露出戒备神情。

“你是谁!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你一展折扇,笑而不语,眼底掠过你常常用来威胁猎物的森然冷光。

上官浅看见你手里的折扇和腰间的佩刀,昏黄烛火之下,脸色瞬间煞白了,握着佩刀的手微微发抖起来。

功力深厚,善用刀,青衣摇扇,神如白鹤,行若修竹……

无锋顶尖二魉之一的“鹤”!!!

上官浅死死咬住唇瓣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心想自己虽然没有回到无锋,但是和云为衫不一样,她带着无锋打入宫门,从未背叛过无锋,你如果要取她性命,毫无理由。

上官浅勉力维持声色不颤,道:“‘鹤’大人深夜来访,有失远迎,不知有何贵干.....”

虽然鹤大人装b多年装成了习惯,但是不妨碍你每次听到这个称呼心中都会爽的飞起。

你满意的收起了折扇,不与她多言二字,冷哼一声,霹雳一般迅捷无比的出手,上官浅立刻举刀还击,你放水放到太平洋,猫捉老鼠一般由着她刺,顺便把屋内所有的油灯一刀掀飞,火光四起。

屋外长夜寂静无声,屋内青白身形来往,你寻思着演够了,反手一转刀柄,长刀带着凌冽无比的杀意直直穿她右肩而过。

青袖飘摇,点点血迹沾染你雪白如玉面颊,你干净利落的拔刀而出,鲜血淋漓。

上官浅还没来的及感受到刺骨痛意,就被你一记手刀砍晕了过去。

你揽住她的腰缓缓放倒在地上,刀光沾染点点腥红,一点一滴滴落在地面,留下斑驳血色。

不出三呼吸,你余光瞄到角落寒光一闪,立刻抬手出刀架住刺来的长刀。

喵的终于来了!角哥你再不来这戏就没法演了!!!!

a兄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谱!!

宫尚角怒视着你,玄衣墨影举刀而来,火光之中如地狱前来索命的恶鬼,这一次你看清他眼底染上分明杀意,心满意足的掏出装b利器,一展折扇开始念准备好的台词。

“之前动手收拾宫门之人,被你们频频阻碍,”

“如今清理我无锋门户,角公子还要插一脚?”

你眼光凌厉,大喝一声。

“欺人太甚!”

话音未落,宫尚角一刀就气吞山河的刺了过来,你动作轻敏的避开,不出十招,你就抓住破绽,一刀直直擦他侧颈而过,留下一道可见血肉的伤痕。

你声音凉薄如院中夜色,淡淡的点评了一句。

“毫无长进。”

心里长叹,这个b,装的到家了。

28.

你还没回味多久,就听到庭院之外脚步如雷,大约来了十几人不止。

宫尚角直视着你,缓缓道,“虽说前山待你有愧,但是后山多年情义深重,血溅据点,杀我宫门子弟,月长老雪重子不愿放弃你,亲自设局想带你回去,却被你一刀断了念想.....”

“昔日宫门利刃,当下却为无锋所用,可笑至极.....”

宫尚角从喉咙之中爆发出一声怒斥,

“可笑至极!!!!”

话音刚落,数道刀光剑影朝你杀来,你心念一动,看清来人,大惊失色。

我草!!!角徵羽雪月!还有红玉侍卫xN!!!!

这阵容太血腥了吧!!!!

你没有吐槽的心情了,这个配置,硬打绝对打不过,但是你要跑,没人拦的住你!!!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你随手从地上拎起上官浅,往宫尚角身上一扔,随手手腕一翻,数道刀光杀的宫尚角连连后退,得以抽身而出。

你轻蔑一笑,青衫衣摆随风摇曳,脚尖一点飞想廊外,却被宫远徵猛的抓住一角,咬牙切齿的道。

“你跟我们回去!!!”

都不叫姐姐改叫你了,回去不是无路可走就是死路一条!!!

你冷笑一声,走之前还不忘给这场戏来个点睛之笔,反手抽刀回身,宫远徵面前寒光一闪,青衣衣角被随手斩断,沉沉夜幕之中,你表情冷若寒霜,无悲无喜,你冷声道。

“这次就放过你们,以此衣为记,我与宫门,割袍断义。”

你脚尖一点,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他们面前。

只道,明月不谱离别苦,斜光鹤影穿朱户。

虽然宫门众人被你虐的体无完肤,但是你心中很明白,这场戏之后,a对你的疑心算是彻底消除了。

宫门藏于无锋的利刃,总算可以彻底出鞘了。

tbc.

本篇不是结尾,还有完结篇

本篇下主要是为追妻火葬场做铺垫最后he注意

下篇全文8k,主要是讲女主被抓回宫门的过程,最后全是甜甜甜

29.

在很多年前,有这样一个江湖b王。

此人天赋异禀,容颜如画,功力深厚,身份尊贵,是正派之中后山家族之首的大小姐,性情清高傲岸,堪称女版龙傲天。

此人与正派前山家族未来继承人甲乙丙公...

此人与正派前山家族未来继承人甲乙丙公子各有一段温情岁月,又和后山底牌哥是师徒情深,还有一个温润如玉的青梅竹马。

按照所有烂俗的玛丽苏话本来说,此人应当过五关斩六将,手撕绿茶脚踩反派,凭借自己一身吊破天际的功力左拥右抱美男走向幸福人生!!!

可惜本故事走的是当今江湖流行的黑化文学,主打高开乱走。

b王和b王的家族虽然外表光鲜亮丽,实际上一直被正派当做利刃培养寄予厚望,剥削压榨毫无人权。十年之前全盛时期的反派与正派展开一场毁天灭地之战!

此战之中,b王族灭爹死,身体心理的双重崩溃让她决定为自己而活。

此时台下听众群情激奋,大斥b王既不愿为他人刀刃却帮助杀父仇人!

完全扯淡,此人脑瘫一个!!

说书人伸手表示打住,捏着话本深吸一口气,继续绘声绘色的娓娓道来。

于是b王就开始了她的黑化之路,血洗正派据点,江湖上一时掀起风声鹤唳,后来b王虽然牛逼,却不敌正派人多势众失手被抓回正派,关入地牢。

甲乙丙公子大失所望,竟对b王因爱生恨,强取豪夺!!!!!

我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及此,你雷掉下巴,手中折扇猝然落地,只感觉肝胆俱裂冷汗涟涟。众听客听此狗血走向,心满意足,瓜子皮满桌都是,啧啧唏嘘之声不绝于耳。

“丧尽天良......”

“丧心病狂......”

说书人继续稳定发挥,声情并茂的继续讲述。

b王士可杀不可辱,最后找到机会,逃出地牢,谁知后来在又一次任务之中,b王被派去刺杀乙公子带球跑的前妻,再次被埋伏,这一次正派众人倾巢而出,必须抓b王回去!

b王却潸然泪下,只道众人疑她即将伤害宫门骨肉,却不知她自己也成为带球跑素材之一!!!

正派众人猝不及防,沉默无言,b王抓住机会,与正派众人彻底割席,再次落荒而逃。

众听客发出一声满足叹息。

说书人语气却陡然一转,眼神凌厉的一拍惊堂木,示意众听客安静。只听剧情却在此刻来了一个惊天大逆转!!!

原来,b王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正派,潜伏反派十年其实鲜少出手,清高傲岸纯纯演戏,血洗据点等等罪过只是倒霉顶锅。

最终大战的时候,b王即将亲手报杀父之仇时,BOSS却告知早已在b王身上种下剧毒,只有她有解药。b王不受威胁,一刀干死BOSS,最后与另一个反派同事同归于尽,留下孩子和密信送回了正派。

你原本只是石化在原地,现在只感觉一道惊雷从天霹雳而下,劈的脸上出现道道裂痕,只需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灰烬飘散于风。

原来b王在大战之中只是死遁,她过够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身中剧毒时日无多,这一次她想为自己而活,于是只身一人在外游历山水,隐居江湖,却又一次被正派众人找到希望带她回去为她解毒。

最后毒解了,人回来了,正派一家从此幸福美满和和睦睦的生活在了一起!

一代b王传奇,就此落幕!

不能再圆满的大团圆结局!!

台下寂静片刻,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拍案叫绝,赞叹这世间佳话和b王神武!!!

只有你颤巍巍的捏着折扇倚在堂柱边上,将一只手插入青丝之中浑浑噩噩。

什么世间佳话,什么b王神武!!!

这个带球跑的圣母是谁!!!你吗!!!!这三个强取豪夺的甲乙丙又是谁!!!角徵羽吗!!!!那个冤种师父和青梅竹马又是谁!雪重子和月长老吗!!!

勾史!!

勾史!!!!完全就是一坨勾史!!!!

江湖传闻果然都特么是鬼扯!!!!

你经历完这道道惊天动地雷,只感觉自己调整心态的能力得以更上一层楼,摇摇晃晃的准备走出万花楼的大门,心里咆哮着真正的事情经过。

30.

没有强取豪夺!没有带球跑!当然也没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孩子!!

如果真要说你怀了孕,孩子只能是半月之蝇2.0的!!!

上官浅之事结束之后,a和点竹彻底对你放下了疑心,你还是继续作为“鹤”潜伏在点竹身边。

无锋重整旗鼓再次打入宫门企图夺取无量流火的时候,你心中对a是谁已有明确答案。为什么你被雪月重伤之后被a捞回去,第一眼见到的是“蜂”,为什么a能不经过你手与点竹直接联络,为什么a能如此顺利准确的得到关于“鹤”的情报献给宫门。

要知道你等级可是魉,无锋等级森严,关于你的动向,难以透露,所以每次宫门阴你你都猝不及防……

真相只有一个,a也是魉!

a就是“蜂”!!!

大战中你挑断了点竹两只手筋,将她重伤只差命门最后一刀,她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同时,你的胸腔被她捅了个对穿,如果不是还在半月之蝇2.0有效期内,早就倒了下去。

你扬起长刀,面带鲜血点点,眼中杀意冷然,准备亲手手刃仇人之际,点竹咳出一口血,狞笑着告诉你半月之蝇是毒药,吃的越多死的越快。待你的体内功力被消耗到必须服用半月之蝇才能调动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长夜如死沉寂,你刀光斩开点竹斗笠,看着她大张着被鲜血染红的嘴笑的无比狰狞可怖,你面无表情,寒光一刺,将她的嘴和后脑捅了个对穿。

你胸腔的鲜血还在汩汩流出,滴落到点竹的脸颊又顺着她的下巴缓缓流下。

你眼底猩红,冷笑一声。

“我风族为了杀你死了那么多人,不差我一个。”

“我宫门利刃,正是为杀你而来,死不足惜。”

你看着她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眼白大大的翻出,心中快意无比,杀意将你整个人染成狰狞恶鬼,鲜血将青衣染成殷红之色,你大笑出声,悲凉音色划破长夜。

“父亲,风族!我为你们报仇了!!————”

你脱力跪倒在地上,用所有的力气手狠狠捶打着苍白地面。

鹤瘦竹青,血染霜林,精神与秋月争明。

鹤骨铮铮,死忆华亭,血翼舞刀光剑影。

你死死的抓着刀柄,眼泪打湿青红交织的血衣,捂着心口声嘶力竭的喊。

“父亲.....我解脱了.....呜呜...父亲......”

31.

之后的故事就是雪重子和“蜂”互相重伤,角徵羽月赶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和“蜂”同归于尽。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坠崖了,掉下去之前还告诉众人雪之鹤是出云重莲,让众人拿那个救雪重子。

你靠着半月之蝇2.0勉强撑到被好心山下农家小户所救,之后就一直孤身一人在外,逍遥山水,快意江湖,成为一只真正的闲云野鹤。

到这里!才是真正一代b王传奇落幕!!

谣言可耻!!!八卦去死!!!去死!!!

本来一晃春去秋来,朝去夕来,决战之后已经过去一年,你机缘凑巧之下回到宫门山下的小镇。天色渐晚,你只是随便找了个酒楼想要稍作休整,就听到自己这样一段感天动地的传奇经历。

你不想坏了自己的好心情,正准备和颜悦色的点菜,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熟悉无比的声音交错。

32.

宫尚角出门归来,无锋已灭,江湖太平,宫子羽照例每月带着前山后山出来大吃大喝一顿。

你在二楼包间看见众人进门,心中叫苦冤家路窄,随手抓起折扇,一个利落的翻身从木窗翻了出去。你受伤严重加上体内半月之蝇2.0的消耗,功力虽然大退,但是你自认在他们之前无声无息的离开还是做的到的。

当初虽然是为了演戏,但是怎样难听的话都对宫门众人说过了。

回首往事不堪,还是将回忆封存在过去就好。

你青衣身形飘然落地,随手一展折扇就回身避开宫门人群离开了。

33.

你其实走的很及时,连个肩膀都没露,宫远徵回身的时候恰好看到青衫一角,却让他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这一年中宫门众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最常用的特征描写当然就是青衣扇摇,清冷绝尘。装逼多年已经装成了刻板印象,宫门众人找你都快找疯了,路上见到个穿青衣的都要回头多看两眼。

你自认自己只是徒有其表,外直中空。但是宫远徵知道你身上那一股如风拂青竹,雪裹琼苞,松生空谷的气质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次瞥见青色都会欣喜若狂的回头去看。

只需要一个背影就能看出那人是不是你。

但是今天好奇怪。

他只是瞥见了一点衣角,居然就好像看见你澄如秋水的眸子温和的看着他,青丝浅浅绾成别成追月髻,纤白手腕从莲一般荡漾开来的衣袖间伸出来牵他。

“姐姐......”

宫远徵只错愕了一瞬,那抹青衣春意就消失在他眼前,当下就慌了拔腿朝着你离开的方向追去。

在晚间集市中此处调动轻功未免太过引人注目,只好脚下步履匆匆。

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

你一手执扇,露出半边朦胧侧脸,犹抱琵琶半遮面,露出皙白如玉的后颈,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身姿轻盈的在人群中走动。

宫远徵确信那绝对是你,喜不自胜又不敢大声呼喊,怕把你惊走,只好紧紧的跟上去。

他只见你脚步越发急促,也心中着急,无奈人群熙攘,他看见你转入一个小巷之中,之后身形就消失在视线中了,自己也跟进去一看。

幽深巷子尽头已是死角,他失去你的方向了。

海棠春睡梅妆惹落花。似梦非梦恰似水月镜花......

你看见宫远徵背对人流站在巷子口处,少年挺拔的身躯慢慢落寞了下去,手摇折扇,心中叹息。

“远徵啊,也许此去经年忘了也罢.....”

34.

你刚准备调起身形离开,就觉目前情况好像不对。

宫远徵好像陷入困境了。

你心中叫苦不迭。

不得不说,这位徵宫小公主虽然被他哥宠的盛气凌人,无法无天,谁都敢惹,偏偏又谁都打不过,把他扔在这里不管绝对要吃亏!

你也很清楚这种街头巷尾的拳脚功夫可不是他那种花拳绣腿能应对的,何况对方还人多势众。

小混混a说:“看起来穿的挺好的,居然没有一个随身侍卫在身边。”

是啊,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就傻呵呵的跑出来追人了!

看看,这就是没出门见过世面的坏处,不知江湖险恶!

小混混b说:“今天遇到哥几个算你走运了,这张小脸看起来蛮漂亮的,要是被x兄抓到了,嘿嘿又有好玩的了.....”

你捏着折扇,毛骨悚然。

玩.....什么?

玩......宫远徵吗......?

我靠哥几个心里想想就行了别说出来啊被他哥知道了还想不想在宫门地界方圆一百里之内混了啊!!!!

还没等宫远徵气的小脸煞白被人动嘴说出更为不堪之语,为这几个小混混和x兄性命着想,你就先一步借走附近人家的一顶斗笠戴上,脚尖一点飘然落定在宫远徵面前。

你一身惨青罗衣,衣摆随风飘扬,斗笠阴影遮盖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点瓷白如玉侧颜。只是把手上的折扇轻轻一合,折扇上注入内力几人的肩膀,膝盖和小臂轻轻一点,几个混混就跪了下来。

你声音清寒,以扇遮面道。

“几位看起来也是江湖中人,欺负一个小孩子,不太礼貌吧。”

宫远徵穿着行为怎么看都是世家子弟,你动作武功怎么看都是打不过的角色。

江湖规矩第一条,打不过就跑。几个小混混看起来也是相当识时务的货色,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屁也不放一个回头就跑了。

你刚刚想要在心里感叹好腿脚,好轻功。就感觉身后被一团软绵绵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猛的黏了上来。拱的你整个人身子往前跌了一下,险些没站住脚跟,踉跄了两步。

宫远徵抱着你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双手死死的将你搂在怀里,压抑着哭腔道。

“姐姐......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35.

果然还是来了!!!

你想过宫远徵会拉拉扯扯不让你走,但是没想到他会那么直球,整个人都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讪讪的把那顶本来也没什么鸟用的斗笠摘了下来,慢吞吞转过身来,尝试着想跟他叙叙旧,讲讲道理。

折扇默默挡住半张脸,你矜持地半阖眼睑。

“许久不见.....长这么高啦.....”

不算大战时的话,你和宫远徵有十一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对家当太久,突然靠这么近说话还有点不习惯.......

你还斟酌着要再扯点什么能聊的话题,就见宫远徵坚持不懈的一步上前把你搂的更紧了,你被他勒的呼吸一滞,折扇怎么挡都挡不开那双泪汪汪的眼睛。

一秒之后,宫远徵的小珍珠开始哗哗往下掉。

你身子一僵,无奈至极,数九寒天拿起折扇开始给他呼呼扇风,希望他可以冷静一下。

“不哭了哈......”

“姐姐,我好想你,”宫远徵一边掉眼泪一边一个劲把话往外倒,甚至有些喘不上气来。

“我白天想,夜里想,无时不刻不在想你,我还是好怕打雷,当初你突然离开没有一点消息,整整十年的雷雨夜.......我.....呜呜呜......”

不止哭,还有哭声,不止哭声,还声泪俱下!!!!

你心中叫苦不迭,谁曾想十年过去,你对宫远徵的眼泪还是没有一点办法,又或者说不得不承认自己内里就是圣母本色。你想要抬手揉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说一句“姐姐对不住你哈”,结果刚抬手就被宫远徵拉住。

宫远徵将他的脸放在你手心上,眼泪沾湿温润掌心。

“姐姐.....半月之蝇的毒我想到解法了,宫门大家都很想你,都觉得很亏欠你....姐姐....”

宫远徵一双含情似水眸,眸光微微颤抖,双唇嗫嚅道。

“姐姐......求求你.....回来吧.....”

你原本还被他那双可怜的眼睛看的精神恍惚,被一口一个姐姐喊的云里雾里,感觉迷迷糊糊就要答应什么了,突然听到“回去”二字,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回去!回什么!回宫门吗!!!

好不容易退休离岗,想坑你回去上班,门都没有!!!!

你瞬间脑子清明了过来,看着你腰间那只软趴趴的东西,痛心疾首,抬手就一扇子朝着那个脑袋呼了过去,

媚术!都是媚术!!

这眼神是谁教的!什么意思!色诱吗!!我看起来是那么没有底线的人吗!!!

你们宫门开始干诈骗了是吧!!!!

宫远徵被你一折扇赏的十分委屈,但手还是把你抱的死死的,可怜兮兮的道:“只要姐姐愿意跟我回去,被姐姐打一辈子都没问题.....”

你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肉麻!

太尼玛肉麻了!!!

“你.....远徵,你先把手放开哈,我们好好聊聊....”

“不放,”宫远徵搂的更紧了,倔的要命,“放开你肯定要走,你要是走了,就又找不见了......”

你心虚的咳了两声,好声好气的跟他讲道理。

“你看姐姐.....都给宫门打工打了这么久了,眼下江湖太平,倒也没有姐姐什么用武之地,姐姐在外面过的也挺乐呵的,你乖哈......姐姐就不回去了,有空姐姐还是会回来看看你的.......”

听到你说“不回去”,宫远徵眸光一闪,又是两大颗珍珠从眼眶掉了下来。

妈的,真是败了!!!

你还没来得及在心中高呼一声小祖宗,就见他猛的一擦眼泪,眼神忽然狠厉起来,让你不由得回想起地牢里面那个上一秒还皱巴巴的委屈小狗,下一秒就开始掐着你的脖子给你灌毒药。

他手上动作极快,由两只手换为一只手搂着你,另一只腾出来的手从腰间拔出响箭,呼啸着冲上夜空划破天际。

我草留着后手呢!!!!

你小子就是故意的对吧,劝的回就劝,劝不回就绑,等着你哥他们过来的是吧!!!

媚术!全是媚术!!!!

你对他的那点可怜之心荡然无存,对刚才那点拉拉扯扯的行为窘迫无比,像是即将被抓回男盘丝洞的女唐僧。他们图的是你那点可怜的剩余价值,是想把你彻底压榨之后吞吃入腹!!

你满脸黑线,折扇一敲他后颈,宫远徵被你砍晕了过去,整个人软倒在你怀里。

你刚把他拉拉扯扯拖到角落里做出公主一般双手交叠的入睡姿势,余光就瞄见夜幕之中,宫门众人身形已经迅捷的追杀过来了。

宫子羽眼神犀利,已经看见你了,气的大喝一声。

“追!”

“把她抓回去!!”

执刃话音一响,宫门众人有点轻功的全都提速,你脸色大变,想也不想,脚尖一点飞上屋檐,身如飞雁掠了出去。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街市熙来攘往,人声鼎沸。

众人只见一个飘然青衣倩影以扇遮面飞掠而过,之后便是跟着追杀而来的数个迅捷身形。

36.

大战结束之后你伤势不轻,又想着眼下江湖太平,心大无比,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被讨命似的追一回。

可是跑不动也得跑,装死这件事毕竟怎么听都听不顺耳朵,身后众人又是一个比一个杀气腾腾,不知被抓回宫门还要经历一番怎样腥风血雨!!

眼看身后人影越来越近,你只好将所有内力往脚底下灌去,指望爆一爆速度。

你那总是突然掉链子的功力就在这一下突然断了!

玛德说来就来,这一次手动档启动不了了啊!

你脸色瞬间一黑,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只感觉脚底一沉,身子一歪就要掉下屋檐去。

这个高度,不死也要摔成两段!!!!

正当你咬牙准备尝试调转方向自救的时候,金纹墨色大氅随风扬起,袖口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在你眼前一掠。一股幽幽冷松香气钻入鼻尖。

你只感觉身子一轻,宫子羽将你接了个满怀,正巧与你对上视线,你看见他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的墨色瞳仁中翻滚的越来越清晰。

你打了个寒颤,宫子羽抱着你打了个旋落定下来,众人都陆陆续续落定在你身边。

你听见他从胸腔处发出几声闷声的笑声,似乎心情又愉悦了起来,在你耳边低沉道。

“当初是瑶池仙接住我,现在仙女怎么反而掉进我怀里了?”

啊啊啊啊啊啊死小孩好羞耻拱出去!!!

宫子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你一脚踢在胸口,挣扎着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你在众人面前摔了一个极不端庄的大屁墩,之后踉跄着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宫子羽被你一脚踢在红玉侍卫堆里。

你知道你现在内力全无,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一次肯定逃不出他们手掌心。

可你说不出来也笑不出来了,越想越可怖。

他们抓你回去是为了什么?

觉得你仍旧锋芒毕露,能继续作为宫门利刃为他们所用吗?

思及此,你毛骨悚然。

你自认为你已经伤痕累累,精疲力尽,半月之蝇2.0还时时会在你体内发作,失去内力的时辰越来越长,你或许已经时日无多,为什么不能求得片刻消停......

尘埃落定,白鹤身经多年腥风血雨,伤痕累累,无枝可依,只想在岁月宁静处求的清暖一隅。

你只想当一只闲云野鹤,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流云间,

只在云深时见鹤。

宫门众人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狼狈的样子,毫无半分清冷绝尘,柔和温然模样,看着你跌跌撞撞爬起身又大步逃离他们,心都被狠狠揪了一下。

宫门那柄最锋利的刀刃,最光彩照人的冷玉,好像碎在他们面前了。

无论过去,不堪未来,你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你不想回宫门。

37.

宫尚角箭步上前拉住你的手,你心中一凉,猛的想要挣脱,却被他大喝一声。

“跑什么!”

不跑等着被你们抓回去吗!!神经病!!!!

你咬紧牙根,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宫尚角脸都被扇歪了半边,不躲也不拦,正正受了下来。

动身追来的众人全都僵住了,你目瞪口呆,真没想到他居然躲也不躲一下,但是不妨碍你这一下似乎是把这十几年受得气痛痛快快的发泄了出来,心中快意无比。

宫尚角死死钳住你的手腕开始把你往他这里拖,眼神寒的吓人。

“跟我们回去,回去随便你怎么打。”

我靠角哥被夺舍了吧你,还随便我打!我有几条命够打!!!!

你宁死不屈,心里真的很不想做出这番柔弱女子被暴徒强制的抵抗模样,这个样子放在你和宫尚角之间怎么看怎么诡异!你恼羞成怒道。

“回去,干什么跟你们回去!回去给你们继续当刀使吗!!!你们宫门是没人了吗!!抓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的人继续回去给你们卖命!”

妈的假死都躲不过,真是像怨鬼一样缠上来了是吧!!!!

劳资真死给你们看!!!!

这个念头仅仅是在脑海里划过一瞬,你就毫不犹豫的反手拔出腰间的佩刀,宫子羽刚爬起身来继续过来追你,就看见寒光一闪。

你长刀抵住纤细脖颈,眼含澄明秋水如波,清泪在微红眼眶中打转。

宫子羽吓得整个人都顿了一下,金繁也赶紧出声制止道:“你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你刚想大骂一句“和人贩子无话可说”,就见宫子羽盯着你白皙脖颈之间隐隐泛出的血丝,豆大的眼泪滚了下来。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们吗.....当初割袍断义.....眼下宁可死在外面也不愿跟我们回宫门.....”

你瞠目结舌。

你哭什么!!!你哭什么!!!!

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当初割袍断义是为了演戏啊,眼下你们抓我回去才是忘恩负义!!!

明明是威胁人那一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无助!好好好你们宫门玩这一种是吧!!!

这下你们开心了吧你们这群癫公!!!!

你觉得和这帮傻逼无话可说,破防至极,闪闪发光的可怜攻击你已经完全免疫了,只自顾自半阖眼睑,无悲无喜的道。

“讨厌也算不上,如果诸位不胡搅蛮缠就更好了,我于宫门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如果诸位与我有情,就放我自寻归处吧。”

“我们只是.....”月长老向前一步,你发现他好像比当初瘦削了不少,痛心疾首的道。

“小妹,我们只是想带你回去解毒……”

“哥哥总不能看着你就这样一个人无所依靠的死在外面.....雪重子也很想你.....”

沃日为什么这边的闪闪发亮攻击就这么奏效!

想起来,月哥哥当初好像还十分无辜的被你刺了一刀,如今居然还不计前嫌的想带你回去解毒!

这就是天然圣父吗!!!

到底还是后山多年情深义重,月长老一站出来,你好像心就软了一些下去,只徒劳的一只手捏着折扇摇摇头,想叹息道人各有命嘛。结果下一秒你就眼前一黑。

你被八百里加急从后山赶出来的雪重子一手刀砍晕了过去。

*穿越梗包办婚姻真香预警

*关于傲娇小徵被温柔大姐姐无意攻略再到吃醋发狂这件事

*一发完,全文9k

*温和佛系苦逼怕死鬼你×傲娇疯批别扭小毒药

前期小毒药:没用的女人,我绝不选你!

后期哭唧唧:求你爱我好不好!

BGM:《Letmein》——EXO

01.

你,是一个自21世纪穿越而来的a大机械工程系准研究生,在拆到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庆功宴的饭店发生了一场意外爆炸。

被火光吞噬的瞬间,你只有一个念头。

老天爷,我再也不叫你爷了,...

老天爷,我再也不叫你爷了,你是真把我当孙子。

考研上岸,坐牢四载,一场爆炸,十年白干。穿越之后的你仅仅是立足于天地之间,就成为了竖给这世界的第一根中指。

或许是老天爷觉得你的前生太过抓马潦草,心虚至极的给了你一个高开乱走的世界线。

你是中原第一盐铁富贾之商的大小姐,父母身体康佳,家庭和睦美满,上面有两个哥哥,年少有为意气风发,此外就是家财万贯,富得流油,资本主义走到死,非常有钱,非常有钱,非常有钱……

上辈子过得太苦逼,好不容易熬过了考研上岸就死了,注定了你要用一生来弥补上辈子留下的阴影,何况这辈子你不愁吃穿。

正当你以为你只需要安静的在家里躺平做一条咸鱼就好的时候老天爷跟你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你要被送去和宫门联姻了。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02.

每一本烂俗的小说故事里,两个家族的合作必然会建立在一对少男少女爱情的坟墓上,你家里给你安排的婚约对象是宫门排行第三的宫主,江湖上出名的玉面阎罗。

徵宫宫主,宫远徵。

名号听起来就很响亮,据说还是宫门百年难得一遇的毒药天才,长的也很牛逼,并且嫁入宫门同样保你一生吃穿无忧。

摆烂摆了那么久,总要为家里做点什么,所以你没有什么大志的就同意了。

见到你的第一眼,宫远徵抱着手臂冷笑一声。

“你们那么大个家族是没人了?派了你这么个废物来和宫门联姻。”

那也没办法,你总不能和我哥搞基吧。

看宫远徵的满心满眼的嫌弃,你表示理解。

你在来之前就听说了,另外两个宫过去的宫主夫人都是各有所长,各有千秋,而轮到你,除了一副天赐的好皮囊,所剩无几的大学文化知识储备和雄厚的家族财产,只有一副脾气好的出奇。

宫远徵神色幽深的看了你一眼,你不怕他看,只是端正的和他相对而坐,安静的不说话。

只听宫远徵抱着手臂冷哼了一声。

“三个月。”

你不解:“什么?”

“宫门也有包办婚姻的先例,长老院和你家一致决定,让你给我当三个月新娘,三个月之后如果没有一个人有感情,婚约就作废,”

“所以这三个月你给我老实本分的待着别乱跑,我平时不用下人,随便你怎么用,守好宫门的规矩别添乱,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就可以了。”

看来宫远徵真的是听说过你江湖摆姐的称号,连对你的要求都是人类在一个社会上生存的最低标准。

但是只听说过离婚有冷静期,你们宫门新娘也有实习期的吗?

你虽然不解,但是一向很懂得随遇而安,很乖顺的点了点头。

宫远徵又深深的看了你一眼,之后就背着手离开了。

03.

宫远徵每天作息十分规律,早睡早起,之后就在地宫捯饬他的毒物,很少见人。

你来到宫门的第二天,宫远徵回到徵宫,远远看到徵宫用饭的偏殿点着灯,以为你来找他,晃了晃脑袋,满头的小铃铛荡起细碎声响,很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推开门,桌上冒着氤氲的热气。

醇厚的食物香气裹挟在徵宫常年不散的清苦药香之中,偏殿中心摆着一盆炭火,在宁静的暮时发出噼啪响声,火光暖气充斥整个小殿,冰冷单调的砖瓦上抹了几分人间烟火。

徵宫内还是空无一人,却像是比平时多了一分人气。

宫远徵走到桌案前,拿起压在角落的纸条,内容如下。

“徵公子:

展信佳,

徵宫的饭菜实在相当之难吃,小女或许略略窥得宫二先生不在时公子仍要去角宫蹭饭的缘由之一。家中锦衣玉食,小女苦不堪言,于是只好亲自下厨献丑。若徵公子此次尝试还算合胃口,以后宫二先生不在时,徵公子可以回徵宫吃点味道。

徵公子的新娘。”

宫远徵看到落款,耳根一红。

“真是没规矩……”

宫远徵端起饭碗尝了一口汤,味道十分鲜美,柔化了胃中的空虚感,饭菜都是恰好合适的咸淡,热气浮动在空气中。

远处在他回来之前就慢慢摇晃着的灯火,不知被谁点起,映照在宫远徵那双少年恣意冷冽的眉眼之上,扰人心弦。

于是宫远徵提笔回信,在你第二日来到徵宫送饭时,看见桌上留着一张纸条。

“新娘姑娘:

展信悦。

徵宫小厨房的饭菜的确没你做的好,看来你也并非一无是处。本公子试了一试,还算合胃口,你提出之事可行,至于回不回徵宫用饭,看我心情。

徵公子。”

04.

第三日看到这封信,你抽了抽嘴角。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当今江湖的小姑娘根本不吃口是心非这一套!

但是手艺能够得到便宜相公的肯定,某种程度来说的确算是一件好事,虽然你以后大概不会留在宫门,但是相处的好也比不好要强。

这条金大腿绝对粗壮,牢靠!!!

你心情愉悦了一点,十分自信的再次提笔,笔迹潇洒飘逸。

展信快乐。

承蒙徵公子看得起,虽说以后不知徵公子心情何时合适,但是今日饭后点心味道相当之好,小女自评两个人一起吃,死一个都不会发现的美味。请徵公子务必一试,想来若厨艺是新娘实习项目之一,小女大抵是十分出彩的。

傍晚时分宫远徵再回来的时候,饭桌上还是冒着热气,又看到装着精致摆盘的点心盘子下面,又压着一张纸条。

看完之后,宫远徵自己也没意识到,如春风开化冰雪一片,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涟漪,似是被逗笑了。

宫远徵吃完了饭菜,将点心端回了房间,再次提笔。

“徵公子的新娘:

展信舒颜。

吃了,味道还可以。三日后哥回来,还可以多做一份吗?我想带给他尝一尝,还有,‘实习’是什么意思?

第四日你看见最后一句,心中狂笑掀起惊涛骇浪,手里的热汤放下时撒了一点出来烫到你的手背,起了不小的水泡。

但是你笑的太厉害,没太在意,又继续回信给他。这一次没有拘谨的格式和称呼了,你只龙飞凤舞的写到。

“‘实习’的意思就是看看小女合不合适当徵公子的新娘了,点心已做好,明日会亲自包好送来给徵公子。”

05.

第五日你照例来到徵宫送饭,宫远徵还是不在,你将饭菜放好,还是走到熟悉的桌角拿起纸条,之后就准备边走边看。

走到一半,你突然顿住了脚,老脸一红。

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今天一起吃饭吧。”

你抬头,看见徵宫外,庭中夜色慢慢幽深了下来。屋子中,你往日常点的那盏灯火已经被人先一步点起。长廊里,宫远徵脚步匆匆,正在朝着这边走来。

06.

你和宫远徵端端正正的相对而坐,你主动为他盛汤时他瞄到了你手上的烫伤,皱着眉问了一句:“你手怎么回事?”

你看了一眼,回道:“不小心烫了一下。无碍,天气冷,过两天就好了。”

宫远徵盯着你那片红的有些难看的皮肤有些不耐烦,起身转入了隔壁的药房,不一会儿拿了一盒药膏出来放在你手边。

“上好的舒痕胶,一个女儿家别弄这么多难看的疤痕。”

你好声好气的说,在商宫给紫商大小姐帮忙。

宫远徵说你不添乱就不错了,能帮上什么忙,平时在徵宫种种花种种草就算了。你无奈摇头说他对你刻板印象未免差的有些离谱。

你考研的专业就是机械工程系,在和宫紫商聊天的时候无意间提了一嘴自己的建议,之后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要小瞧每一个考研人的力量!!!!(物理)

你要给这个武功为尊的玄幻宫门一点科技时代的震撼!!!!

你讳莫如深的一笑,委婉的表示自己作为徵公子的新娘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家里就是以铁商发家,对一些暗器也是有些心得,否则家里也不会选择主毒药暗器的徵宫作为联姻对象。

你原本只是乱吹,却没发现宫远徵听到你这样说,整个人慢慢的红了起来。

宫远徵心里想,本来是不想选你的,看在你这么喜欢他的份上,就给你三个月的实习期吧。

07.

地宫是宫远徵平时研制毒药的地方,里面豢养的全都是久未见闻于世的毒物,阴森森冷冰冰的。

你曾经为自己小命一条发誓绝不踏入半步,但是这一次实在是没有办法,宫紫商托你将最新一批一起设计的暗器使用说明书交到他手上。

你四下张望,那些放置毒兽毒虫的箱笼和瓶瓶罐罐都放置在最显眼的位置,看来宫远徵安全措施做的真是不错.......

还未想完,就见一条银纹墨身的细蛇从你衣摆底下窜过。

你面色僵硬如鸡,连连后退。

麻蛋,刚刚夸完安保不错,要不要这么打脸!!

你再朝这小蛇来时的方向一看,瞳孔一缩。

宫远徵身子发抖的倒在不远处的药架边上,一只手死死握成拳头压抑着痛苦的呻吟,小脸白的吓人。他看着你要往这边跑过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滚……谁让你来这里的……”

你直接装聋,大步跑到他身侧跪下,手足无措的问。

“你……你要不要紧……我能帮你什么吗?”

宫远徵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道。

“我在试毒……你能帮我什么……都说不添乱就不错了……快点滚!”

“你……你真是够神奇的……干嘛要拿自己试毒……嫌命长啊……”

你真不是在说风凉话。

你上辈子除了读书就是吃喝拉撒,你爸妈对你的期望就是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嫁个好人家,虽然你只完成了第一步就狗带了。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更好的活着,爱自己爱的死心塌地。

对于宫远徵,你觉得你很多时候都读不懂他。

他似乎无心但又有情,爱他哥,爱他的毒药和暗器,爱他的责任和使命,你只能抱着时而远观,偶尔亵玩的态度。生存理念的不合和烂俗稀碎的故事开头,注定了你的新娘实习期必定惨淡收场。

但是在地宫昏暗的冷灯映照之下,看着他依旧是往日那张顶着难看表情的好看的脸苍白无比,你第一次为宫远徵这个人触动了。

看他单薄少年身,一身桀骜骨,看他刻薄无情皮,炽热玲珑心。

如果爱上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人,老天爷为你安排的摆姐人生就彻底高开乱走了。

但是心动无原则。

宫远徵看到你的素日状无波澜的眼眸偶一流盼,慢慢把身体麻木的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有些别扭,说。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我早都习惯了。”

你扶着他靠在药架边上,然后沉默的蹲在他身边,宫远徵赶你走,你把自己的大氅解下给他盖上,说你陪陪他。

宫远徵恼羞成怒,说他才不要你陪。

你低着眼睛,看着他因为努力隐忍死死握着你大氅的手,忍得手腕青筋暴起,第一次冒昧的伸出了手,把他拥进你的怀里。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作为新娘,既然不能为徵公子分担痛苦,起码希望能让徵公子有所依靠吧。”

宫远徵愣了一下,你的呼吸炽热,心跳平稳,怀中温暖,语气轻柔,明明试的是至寒阴毒,被你这春风朗月拥入怀中,捧在心尖融化,似乎真的没那么冷了。

宫远徵闭上了眼睛,将脸埋在你怀里。

“蠢货……”

08.

虽说徵宫已经有了包办婚姻的对象,并且正在审核,但是另外两个宫主目前还是光棍一条,在长老院的安排下,宫门重新大选新娘,女客院落再次住满了人。

你脾气烂好,很多女孩子爱跟你玩,偶尔有新娘跟你打探宫远徵的喜好。

有人艳羡道,你命可真好,先我们一步和徵公子有了婚约,她们都不能随意走动就你可以。

这有什么好的,还在实习呢,并且你和宫远徵都是母胎solo,简直就是这场家族交易里最大的小丑........

有一个比较天真的姑娘甚至问你自己没什么特长,如果三个宫都能选,选哪个比较好一点。

哎哟,又不是填志愿,何况大部分时候还是要服从调剂的啦.......

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远处传来一声笑音。

有人道:“梓汐,徵公子赠你的这个药膏好好闻啊,你和徵公子过去有什么故事,说给我们听听嘛。”

你耳朵敏锐的一动,只见那女孩温软着眉眼给自己手上的伤口轻轻涂着药膏,柔声慢气的道。

“家中世代研习正道医术,父亲过去曾送我来和阿徵一同学习,所以幼时相处过一段时日,现在阿徵即将及冠,我大抵也是来找他的.....”

vocal原来有青梅竹马!!!!

小丑竟是你自己!!!

“阿徵小时候研习医术废寝忘食,我就会带些家中的点心给他,今日来时念着他喜欢自己做了一些,伤了手,他便赠了我这个药膏.......”

啊擦,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

之前看小说吐槽了这么多遍,难不成替身文学真的在你身上上演了.......

你说那天宫远徵脸红个鬼,原来是成为了play的一环!

你摸了摸鼻子有些发窘,天天盯着那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能完美作为言情小说封面的男主脸看,看都要看喜欢了,现在居然有点心塞塞,有种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无力感。

总不应该真喜欢上宫远徵吧......不能吧.......

不过没过多久,你就被接到了徵宫去住,你还是如常做饭,毕竟你做饭最开始的缘由不是为了宫远徵,是为了自己的肚子。

宫远徵的行程也有微微变动,虽然还是偶尔会来徵宫吃饭,但是他哥回来了,大部分时候去了女客院落和角宫。

为了避免浪费粮食,你就彻底不做宫远徵的饭了。

宫远徵留纸条抱怨你做事半途而废,有的时候回徵宫没饭吃,他要大晚上去摸角宫小厨房。

这活爹怎么回事,简直就是饭桶。

你捏着纸条闭了闭眼睛,算了,忍忍吧,这孩子就是这么个鬼德行。说话不好好说,不知道小脑袋瓜里一天天装着什么鬼东西,计较什么呢。

上元节。

宫远徵给你回的纸条是答应你会回来吃饭,加上又是过节,你做了一顿十分丰盛的饭菜等他。顺便还准备了一份礼物,当是报答他这么多天在宫门对你的照顾。

你也听说过上一个上元节他过的并不是很舒心,这次宫尚角赶不回来,希望你能替他陪陪宫远徵,给宫远徵带的礼物已经提前送回宫门了。

什么,现在又成为你们兄弟play的一环了是吧,这也是徵宫新娘实习项目之一吗?

但是你左等右等,只等来了一位侍卫前来传话,说梓汐姑娘头晕,徵公子被留下来陪她了,让你一个人先吃,不必等他。

你无语半响。

头晕……天啊……

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啊……如玫瑰般坚强的蟑螂……看到这件事会觉得很宫寒……我觉得梓汐姑娘好像快碎了……让徵公子抱抱她吧……可能是我比较性感吧……

不来就不来,这么好的饭菜,宫远徵没口福了,你特么自己吃!!!

你在徵宫偏殿里面点着灯,窗外寒风刺骨扑打在窗柩上,夜色浓的像化不开的墨,你两只手揣在袖子里面,眼神渐渐涣散开来。

明明......大概对他没有什么想法的,为什么现在有点呼吸不上来.......

明明从未和他经历过什么腥风血雨,不曾甜蜜和苦涩交织,只是平淡的和睦相处,淡的和你这个人一样无聊出奇,淡的像角落里的微弱灯火,淡的像再平常不过的一日三餐,淡的像白纸黑字索然无味,淡出鸟来。

但是你好像就是有点,有那么点难受。

罢了,你端起碗来,努力将那股鬼一样缠上来的难过心绪甩到脑后,夹起饭菜。

09.

吃到一半,外面突然杀声四起。

趁着宫尚角不在宫门,无锋残部居然发动强攻,第一个打的就是徵宫。宫远徵这小子正不在,平时徵宫又没什么下人,现在徵宫几乎就剩你一个小倒霉蛋了!!!

你脸色大变。

当初宫远徵对你的要求是在宫门活过三个月,你原本还以为是夸张手法,谁曾想真不是开玩笑的!

我靠快跑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当即拿着你准备送给宫远徵的弓弩,拎起裙摆拔腿就往女客院落的方向跑去。

你要去找宫远徵,只有他能保护你了。

11.

宫远徵将梓汐护在身后,眼下正在被两个无锋刺客包围着,跑又跑不开,动手一打二已经落于下风!

正当宫远徵被一个魅压制住上下三路包括命门,一只暗箭穿刺入那刺客后脑,血溅当场直接倒了下去。

原本准备动手杀梓汐的那个魑猛然回身,却并未发现周围有人。

正当宫远徵准备上前动手干掉那个魑的时候,远处寒光一闪,一枚暗箭飞出,快的几乎看不清纤细墨影就直直杀了过来。从后背穿刺那魑的命门,之后几乎不受影响的掠出,钉在屋内的墙壁上。

宫远徵猛然朝着暗箭飞出的方向看去。

你站在女客院落的门口,托着一把弓弩,双手不受控制的微微发颤。他看见是你,立刻调起轻功落定在你身边,还没开口你就先一步软了腿。

宫远徵赶紧上前把你捞起来。“你……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你勉强想要保持冷静,知道自己不想死就站起来,却还是控制不住发颤,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使不上力气。

“对不起……我第一次杀人,有些受不来……我缓一会儿就好,不用理我……”

12.

这场偷袭之后,你生了一场大病。

虽然早就做好有心理准备,也知道自己不必多想,但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场面。

过去天天安逸做青年大学习,到现在亲自动手杀人,你实在有些崩溃。

一边发烧一边打着身心交瘁的冷战,风寒加心病,你原本想去医馆请个医师看看,却被宫远徵拉住手。

宫远徵头也不回的不看你,别扭道。

“那帮庸医……宫门医术最好的还是我,你放着现有的医师不用,跑这么远做什么……”

结果诊了脉了,药也煮了,喝不进去,药全吐了出来。

宫远徵慌了,从未见过这样小的风寒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赶紧放下手里的药碗,看你因为被药刺激的胃应激,一阵又一阵不要命似的趴在床边吐。

“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吐完一阵,用茶漱了口,疲软的倒回床上,有气无力道:“还好……”

“你怎么回事,我开的药绝不可能出错……可能是没吃饭所以吃药会难受,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宫远徵努力保持面色镇定沉稳,但看你这样已经是焦心至极。

你闭了闭眼睛,叹出一口气。

“徵公子……梓汐姑娘今早来找你了,她风寒比我更重,你去看她吧,”

“我大抵是心病,不必在意的。”

那日你一个人从徵宫躲避追杀跑到女客院落,一路上见了不少血腥的场面,为了自己这条小命,竟也战战兢兢的让双手沾染上鲜血。

而让你悲凉的是,即便是来到这个世界,你父母和哥哥仍旧把你保护的很好。可自从来到宫门,你见过这里的压抑和杀戮,看到危机四伏却又无人相护。原本这么多时日的朝夕相处尽心尽力,只求能抱住宫远徵的这条金大腿。

却只能看见宫远徵将梓汐护在身后,说不心塞是假的。

“瞎说什么,你病的比她严重多了,”宫远徵急道,“我是医者,她什么样我比你心里有数,你……你先吃点东西吧,你好了我再看她。”

你勉强直起身子,白着一张小脸推开了宫远徵端来的饭食。

宫远徵愣了一下,你转过脸去不愿看他表情。

“我吃不惯徵宫饭菜……徵公子知道的……”

宫远徵莫名有些心慌,找补道。

“那我去要点角宫的厨子过来……”

你斟酌了片刻,低了低眉眼,还是主动说了。

“徵公子,三月之期已到,小女准备走了,养病后续不在宫门,徵公子不必挂心。”

刹那间,宫远徵感觉自己大脑内有一根理智的弦,断了。

哈喽米娜桑好久不见,我是小麦。

很久没有和大家见面啦,有宝贝私信和我说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我更新,这不是来了吗哈哈哈。

我还没有退坑《云之羽》,只是因为本人是一个高二牲,平时更多以学业为重,没有很多创作的机会(但是还有很多创作的热情),现在还有几个脑洞正在丰富,有机会还会回来创作的!

食用说明:

2.实际上强大沉静美丽却又温和的你一直都是宫门众人...

2.实际上强大沉静美丽却又温和的你一直都是宫门众人的白月光。

3.本篇有雪重子x你,月公子x你(有云雀提及),宫尚角x你(微量夜色尚浅提及,角你,夜色尚浅双be)。

4.没看过前篇的宝子可以去支持一下,不然可能顺不清楚,本篇无彩蛋请大家放心食用~

祝各位五一假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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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x你x上官浅】输家

*包括个人对夜色尚浅be感情线的理解

*“爱若倒戈锋,顺则昌,逆则痛。”

*你是真·全员白月光

其实我想塑造一个有点矛盾的角哥。

为了更加符合原剧情的走向,因为我还是放不下角哥喜欢上官这一点。

我在鹤骨里面写的是角哥心里面一直有你,对上官浅其实是比较无动于衷的,但是我还是没办法忽略夜色尚浅这么明显的感情线,但是无伤大雅,毕竟角你是be。

我想写一个三人行,上官浅不会出场,但是会提及。

在这份感情中,一个是从始至终毫无知觉无私奉献最后美好结局的人,一个是摇摆不定最后错过一切的人,一个是自以为已成定局最后一无所有的人。

这里的上官我想把她塑造的复杂化一点,你可以说是角哥和上官的共同的白月光。

上官在你面前的复杂心理可能在知道你是角哥的白月光之后达到巅峰。

上官在和角哥这份感情之中可以说是赢家,她知道角哥对她的感情之后,更多的是想要加以利用,所以这也注定了上官的结局会很狼狈,上官浅在这份感情之中显得可以说是从容,来自于她的心计,美貌和魅的品阶,但是最致命的一点是她信奉杀手应当冷血无情。

但是反观你,你与上官浅最大不同就是你的感情很丰富,你是顶尖的魉,能混到这个位置你的心计和能力自然远高于上官,你和上官同样背负灭族之仇,同样为无锋效力,隐忍十年,但是在这样的身不由己之中,你比上官经受更多磨难和血雨腥风,却还仍然保持着一颗真心。

有登高绝顶之力,甘临血雨腥风,俯首庇佑苍生。

这就是你是顶级白月光的原因。

所以上官浅面对你会自卑,这就是很好品的一个地方。

上官浅初遇你的第一反应是望而生畏,魅对上魉,鹤杀了她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上官浅在隐居时遇到你的时候对死亡的恐惧是达到顶峰了,在宫门摸爬滚打那么久,无论是半月之蝇还是宫尚角,都不曾对她这条宝贵的命造成威胁。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是你居然救了她,把她用另一种方式送回宫门保护起来,在不曾得知你在宫门的真实身份时,上官浅的内心是震颤的,因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能从鹤的手下捡回一条小命,刻薄的杀手第一反应会是无锋专门设计让她重回宫门,但是她想清楚之后发现完全是你手下留情,因为只要身处于宫门无锋不会对她有任何威胁。

可以说是一束很淡很浅,却很刺眼的月光照进了上官浅冰冷阴暗的心理,很淡很浅是因为你饶过她只是举手之劳,刺眼是因为饶过她的人是她这辈子都想不到的那个恐惧。

饶过她的人是无锋顶尖的魉,鹤。

上官浅感激,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她的胸腔蔓延开来,不为别的,就为她一生所悲情过的“没有人坚定的选择她”,至少这一次,她被人选择了。

之后上官浅从宫门口中得知你的真实身份,她的反应是怒,觉得自己的感激就像傻瓜一样没用,但是这也只是一种掩饰的说辞,她不承认自己爱上了宫尚角,更不承认自己被宫尚角过去的白月光救下一条命这样狼狈的事实,失去对宫尚角的从容她会不甘的怨,怨宫尚角作情深,怨你作可怜,怨宫门作多此一举,这一切的不甘都是对你的自卑,最后上官的情绪平静下来,宫尚角留她来去自由。

还是那句话,你具有登临绝顶之力,却忍辱负重庇佑宫门。

因为你的出现,上官浅看清了自己对宫尚角的爱意,说是认清她过去的作为没有那么容易,但是上官浅心里,自己已经永远退居于你之后。

所以上官浅走了。

她爱过宫尚角,但是也伤害过他和他珍视的一切。离开是最后的体面,然后对你认输,是她心甘情愿。

宫尚角的话,他喜欢过你,这个是他自己知道的。

你离开之后,宫尚角一边逼迫着自己快速成长,一边在对你的影影绰绰的思念中看清了自己对你的感情。

上官浅不是你的替身,没有这么狗血,在宫尚角心里你和上官浅一直是不同的形象,你是白月光,上官是朱砂痣。宫尚角给过上官很多次机会,但是上官还是选择了他最失望的一种,所以他们注定be。

而你最后还让角哥放不下的地方,最重要的地方——你实在是太好了。

你还是在他心中的皎洁月光形象,只是你重新出现在角哥视线之后被塑造的更加立体。

你强大,但是他终于看见了你的脆弱,你温和,是因为你将所有残酷留给自己,你坚定,你无路可走,心甘情愿的将这一条路走到你进退两难,宁愿为此付出一切。

在那个平面的理想化的形象被立体的重现之后,宫尚角还是不可扼制的心动了。

这一次,宫尚角不是喜欢,是爱上了你。

但是你和远徵的感情太美好了,像你本人就值得的,为你的艰难的一生量身定制的幸福。从相知,相护,到相爱,在你和远徵这份感情中,宫尚角认输了。

上官浅认输,输给了你,宫尚角也输给了你。

十年以后,我还是爱上了你。

宫尚角和上官浅都输给了你——有一个白月光拯救了两个人,也能让这两个看清自己的心,找到各自的美好结局。

虽然他们的白月光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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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重子x你】曾有青鸟衔枝来

*“不曾宣之于口,是不可说亦不敢猜。”

*雪重子对你的牵挂和一点后山过往。

雪重子对你的一生充满了愧疚,所以雪重子对你的感情是所有人中最复杂的。你的出生背负着宫门的希望和风宫的遗憾,注定了你的成长比所有同龄人都要迅速。雪重子带着你修习的时候就能看到,你对自己这份天职毫无怨言,无论是在数九寒冬潜入寒池炼身,还是在每日练习九十九次的拂雪三式之后与雪重子全力一战,直到累的当场昏厥在师父怀里,醒过来仍然坚强。你成长的速度很快,快得他觉得有些恍惚,雪宫是多么冰天雪地的地方啊,又静又冷,你和雪公子与他待在一起的日子,不仅是你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也是他人生中最温情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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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公子x你】翩云逐月与心期

*云鹤流深,沧笙踏歌;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

*月长老与你的往事,真正的青梅竹马堂堂登场,云雀也是悲欢离合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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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设定现代pa

*真.追妻火葬场

你向来是个运气不太好的人。

比如旅游丢钱包、丢证件,还要一边哭一边做补救,一个充满期待的旅程就这么泡汤。

再比如每次和宫远徵闹别扭都会伴随身体不舒服。

就在前天,好不容易休假的你们一起到宫远徵公司的合作农庄去放松放松。

出门时晴空万里,等到达目的地后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由于带的都是些单薄的衣服,你不可避免的感冒了。

宫远徵给你冲好感冒药喝后,你就睡下了。

醒来时已是傍晚,你迷迷糊糊的起床找他,却听到他在客厅的通话声音。

桌上的手机开着扬声器,却不算大声,或许是怕吵到你,声音只足够他自己听...

桌上的手机开着扬声器,却不算大声,或许是怕吵到你,声音只足够他自己听见。

两人聊得很投机,对方是个很成熟的女声。

“远徵弟弟,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你听见那边夹带着调笑的询问声,你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更没想到,宫远徵毫不犹豫的回答。

“没有。”

“那要不考虑下姐姐?这次的报价我给你最大回扣哦。”

对方的声音染上兴致,你只觉得呼吸一紧,也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更加凝神听着。

“没想到,姐姐喜欢我这样的?”

宫远徵轻笑出声,模棱两可的回答听起来格外暧昧。

攥紧的手掌被冷汗濡湿,手一松,披在肩上的外套滑落,你整个人向一旁稍稍倾倒,正好碰到窗台边的手拉式窗帘,哗啦的声音突兀响起。

宫远徵敲动笔尖的手一顿,目光敏锐的看过来,在看到你失魂落魄的神情时怔了两秒。

“嗯……?你那边还有别人吗?”

你手足无措的捡起衣服,快步回了房间。

甚至轻轻关上了门,接着打开窗户,将脑袋伸出,凉风带回几分理智,喷泉的声音冲淡了那两道交谈声。

只是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即使你狠狠的、不停的擦也还是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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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吹了很久的冷风,直到你觉得足够久,久到足够他们的通话结束,才窝回了被子里。

宫远徵开门进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身旁的床下陷,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他的声音染着几分笑意。

“宝贝,生气了?”

“……”

脑袋昏沉沉的,你扭了扭被子下的身体,从他怀里退出些。

察觉到你的动作,宫远徵眸光黯淡了几分,而你持久的沉默,更是在他心底增添了些许不安。

他又伸出手来拉你,不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心下烦躁,你往另一边挪了下,和他拉开距离。

“刚刚那位是这次合作公司派来的对接人,报价多少都是她说了算,所以……”

头很疼,脑仁像是要炸裂开一样疼,宫远徵的声音钻入脑海,像是某种魔音一般折磨着你。

“所以!所以需要你付出某些代价去换取是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知道了。”

你努力保持着平静,淡声回应。

你的态度似乎并不如宫远徵的意,稍显沉怒的嗓音染上暗哑。

“如果你非得这样说话,那我无话可说。”

你一僵,仿佛能看到背后的人是何种骄纵的神情。

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发生不愉快不管是谁的错,他只愿意哄那两句,最后把错都归结你身上。

她自然是告诉了宫远徵的。

可他明明知道你情况不好,明明医术不错,却任由你一个人在家挣扎、浑浑噩噩,最后硬生生扛过去。

他最后给出的理由是在出差赶不回来。

你姑且信了。

你果然是病得厉害,逃不过吵架必生病的定律。

你说:“我们分手吧。”

疼!头真的很疼!

你没有去看宫远徵的表情,晃晃悠悠的从另一边下床,收起自己的行李出了房间。

全然没发现,侧躺在床上的宫远徵,在你说出分手时,试图拉你却落空的手,还有那有些不耐烦却瞬间僵住的脸颊。

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这是第一次说出‘分手’两个字。

一股浓浓的惊慌涌上心头。

后续彩蛋

以为自己只要解释了你就会回头的小狗最后追悔莫及,成功火葬场了(微笑)

感谢阅读和支持(笔芯)

求求宝宝们的红心和蓝手,这对我持续创作有很大帮助!!!

ooc女主是r1se个人摄像师

【周震南】

“姐姐!”远远的,就看见周震南摇着手冲我打招呼。

wdm。

我撇过头,视线来回瞟着,装作没看见周震南的样子。

“姐姐今天还要多多指教哦”周震南跑过来,白嫩嫩的脸上,弯弯的月牙眼,头上扎了一个小揪揪,因为刚起床的缘故,头顶还翘起了一卷毛。

可饶了我。

我欲哭无泪,昨天熬到四点的痛苦还历历在目。

不愧是周震南。

当再一次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我拖着下巴点着头。

不...

不知道为什么瞌睡虫它环绕着我。

耳边还是震耳欲聋的音乐,我半梦半醒,每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就被音乐再一次吵醒。

当我双叒叕磕到下巴的时候,我暂时清醒了过来。

“周震南,我走了行不”我站起身,抬头看着周震南,说道。

“可是我这个part还不太熟悉”周震南皱了皱眉。

“哥,求求你了,我快困死了”我双手合十,眯着眼叹息着。

过了许久还没有回应

我睁开眼抬头去看。

周震南抿着粉嫩嫩的唇,白嫩的脸上染着红晕,耳根泛红,眼睛里亮亮的闪着光,小鼻子皱在了一起,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姐姐再等等好不好?”

他糯糯的说。

……

“……好吧”

我答应是因为我喜欢熬夜,才不是因为他戳到我萌点了。

【张颜齐】

“叮咚”手机收到信息的声音。

我掏出手机,看到那个黑漆漆一片的头像闪了闪

脏盐切:你睡过了噻?不是约的晚上十一点,上班啦上班啦,训练室等你嗷

我:,马上马上别催撒

“哇你可真能睡嗷,吃完晚饭让你收拾一下你是睡到了十一点嘛”张颜齐点了点我的额头,弯着他的微笑唇说。

“是是是,谁叫你天天熬到那么晚,我可是个女孩子,经不住你那样熬”我习惯性隐瞒了去送吃的的事情,跟张颜齐插科打诨了起来。

“咦,你是女孩子噻,我看你是个小猪吧”张颜齐嫌弃的撇了撇嘴。

我挥了挥手要伸胳膊打张颜齐。

张颜齐躲了一下,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

他把外套搭在我头上。

是谁在我的眼前拉上了帘。

我把张颜齐的外套扯下来,裹着脑袋看着张颜齐。

“你睡吧,我今天不用音乐了”张颜齐摆了摆手,笑的像只猫。

我裹着张颜齐的外套,深吸了一口气,鼻息中全是张颜齐身上的味道。

“今天又要搞到几点啊”我笑着问。

“等到你——睡醒喽”张颜齐回答。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又努力的人呢?

我把张颜齐的外套重新盖在脸上,躺下,然后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嘿嘿嘿,嫁人果然要嫁张颜齐这种的。

当然,嫁张颜齐最好。

我借着外套的掩盖痴汉笑着。

【焉栩嘉】

“所以说,焉栩嘉真的主动追过人?”我听见旁边的八卦小组又在讨论,停下手中的动作,探着头问。

“害,我也是听夏之光说的,感觉听上去很真的样子”跟着夏之光的摄像姐姐眼睛里闪着光,点了点头肯定的说。

“哇看不出来啊”我回想起焉栩嘉平常臭屁的样子,乐呵呵的说。

吃瓜吃到自家身上了哈哈哈。

“所以那女生叫啥?”我继续问。

“听夏之光说,叫于晴语”

我点了点头,幸灾乐祸的摸着下巴。

害,可叫我逮住你的把柄了,看你还敢不敢再欺负我了。

“歪”我试探的戳了戳旁边正在调音响的焉栩嘉。

“干嘛”焉栩嘉回了一句,没有看我,自顾自的鼓捣着。

“于晴语——”我拉长了尾音,盯着焉栩嘉的动作。

焉栩嘉手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我。

眼里漆黑一片,沉静的有些吓人。

我哽住了,妈的怎么这么严肃。

“谁告诉你的”焉栩嘉走过来,我此时正坐在练习室镜子前的椅子上,正抱着摄像机对着焉栩嘉。

“听……听夏之光的摄像姐姐说的”我声音减小了几分,喃喃道。

“……”我被他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我屏住呼吸看着他。

“别再提那个人了,她之前追过我,人品不咋地,我挺恶心她的”他把摄像机放到一边,把我抵在镜子上,垂眸看着我。

我身后冰冰凉凉的镜子刺激着我的神经,眼前的焉栩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

“别听人瞎说”

“以后只能听我的”他看着我,低沉的声线勾的我的心痒,尾音上扬,暧昧又炽热。

【夏之光】

“哇,你可把我害惨了”等到我回到a班练习室的时候,迎面就被夏之光这一句话当头一棒。

我一脸懵逼。

“焉栩嘉说让我等着”夏之光愁眉苦脸的扒拉着手机,语气惆怅。

“啊?”我还是很迷惑。

“你是不是给焉栩嘉的未来女朋友说我给你说的于晴语的事情了?”夏之光扭头看我。

“呃,是的哈哈”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啥。

“害,你可让我明天咋办啊”夏之光握着手机,仰头望天。

“焉栩嘉很凶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倒也不是”夏之光想了想,然后扭头看我。

“只是我打不过。”害,可以说是很惨了。

“对不起啊”我攥了攥衣角,愧疚的抿着唇。

“……”夏之光看着我没说话。

“那你打算咋赔偿我”然后开口道。

我迷茫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啥。

“那你想让我咋啊”最后我犹豫着,问夏之光。

“给我服务吧”夏之光突然凑近,杏仁眼里的美瞳还没有取下来,蓝色的瞳孔泛着闪闪的光泽,亮晶晶的,盯着我,好看极了。

诶!?

我脸上一下子红了,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的我此刻想到了许多不该想的东西。

夏之光明显也意识到了自己话语的不妥,顿时眼神开始飘来飘去不敢看我,眨了眨眼。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夏之光急忙解释,耳根红了一片。

“啊好……”我点点头。

然后就看见夏之光揉了揉耳朵,抿着唇吸了口气。

“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吧,我房间这么乱你也看到了”

“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只有你我才不介意”

原创男主X宫三先生,攻受未定。主角是宫远徵的贴身绿玉侍,死于大结局无锋进攻宫门之战后重生回到五岁时期,并受到原剧人物(没有主角存在的世界)观影。

注:部分真相与原剧不同,私设阴谋论,提高敌我双方智商OTZ

——

“远徵弟弟,莫、莫要生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能说是阴差阳错,雪重子他们也不想的……”

宫紫商走上近前轻声劝慰。

宫远徵两眼通红地看了她一眼,转而目光又立即移回光幕中金弋的脸上。

“不是说好……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吗?”

“不是说好……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只想跟我一起走下去的吗?”

他的声音低沉滞涩,仿佛杜鹃啼血,但下一句便骤然高亢如山洪冲破堤坝山摇地动宣泄而出。

“你怎......

“你怎么可以放弃!你怎么可以就在这里放弃!”

“睁大眼睛看看,仔细动脑想想,你还有我啊!”

“我还在这里啊!”

宫远徵的怒吼仿佛打破了两个世界的界限,相同的灵魂发生共鸣。

【雪公子听金弋让宫远徵走,下意识抬手拦截,宫远徵右手飞快从暗器袋中取出三枝芲装箭夹在指尖,杀气四溢地对他说:“让开,否则我立刻杀了那小子。”

雪公子面色铁青,却不敢再动分毫——宫远徵的暗器上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百草萃未必防得住,他也没信心拦截所有射向雪重子的暗器。

于是只能警告:“你如果真敢动手,执刃和长老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宫远徵的脸上布满疯狂笑意:“那就让他们来吧。”

说罢他便无视了雪公子,顶着金弋的呼喝飞身来到他身边,不等金弋继续说话,先用暗器刺入雪重子的肩膀。

“别装了,其实你早就能动了吧?但现在,你还是给我老实待着吧。”他笑得像条对猎物嘶嘶吐信的毒蛇,“我现在用的不过是麻药,如果你还要乱动,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金弋怀里,闭着双眼状似昏迷的雪重子顿时睁开了眼,目光清明,连一丝晕眩都没有。

他抬手便推开颈间金弋的手掌,这时金弋才发觉,自己原以为牢靠的桎梏竟早已枯朽不堪。

失力感从掌心开始眨眼间遍布全身,如流沙般将他吞没,疲软的筋骨终到极限,第一张多米诺骨牌轰然倒下,金弋整个人也瘫倒在地。

“喂,你没事吧?”

宫远徵变了颜色,立即推开雪重子,抓起金弋的手腕号脉。

“咳咳咳……你怎么不走?”

一股股黑暗席卷视野,金弋费力地撑着眼皮,仍要将宫远徵向外推去,不过那力道太过微小,恐怕只比抚摸略强一些。

“要走一起走,你在这儿,我哪都不去。”

宫远徵将他扶起,仔细查看他的脸色。

“你、不该、留下来,更不该、对雪重子、出手……万一、被追究……”

金弋的声音有气无力,词句也断断续续,宫远徵气得笑了出来:“你都敢锁人家的喉,却说我不该出手?”

他的脸又骤然冷下来,“你想让我去祈求尚角哥哥的庇佑,你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你想……”

少年的声音停顿了一瞬,已是红了双眼。

“丢下我……”

他搂着金弋的手臂下意识缩紧,像是要把人融进自己的身体。痛感被怒火遮蔽,少年第一次对从小伴他长大的侍卫发了火。

“你是我的绿玉侍,我是你的主人,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敢擅自丢下我!”

“可是执刃和长老……”

“我才不怕他们!”

宫远徵大声打断金弋:“本来就是我擅自潜入后山,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担着,用不着你代我受过!”

“才不只是受过这么简单……”金弋轻声反驳。

若只是受过,哪怕挨一百下棍刑,抄一百遍宫规,金弋的反应也不必这么激烈,他怕的是隐藏在宫门深处那庞大的黑暗,会将察觉到它的人连生命和灵魂都完全吞噬……

宫远徵看着金弋的眼睛,声音又再次沉下来:“我不知你心里竟还藏着这样大的秘密,还藏了这么多年,但是……”

“你不信我。”

宫远徵眼中燃起怒火的颜色:“你不信我能够查清事情的真相;你不信我能承受执刃和长老的压力;你不信我能够保全自己也保全你!”

“你不信我,所以你放弃了,你想要牺牲自己。但我就是要让你知道——

“我宫远徵这些年配毒制器,执掌徵宫,可从来没倚靠过任何人的帮助!今日之事,我也不必去求宫尚角庇佑,宫子羽回护,只靠我宫远徵自己,任谁来都不能要了你我的命!”

他转过头,目光从雪重子和雪公子两人身上划过,随即又重新对上金弋的双眼。

火光散去,少年的眸子却似淬火过的宝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显得愈发寒光湛湛。他声音铿锵,似许诺,又似仅仅陈述事实。

“只靠我便足够!”

少年的徵宫之主与金弋贴得极近,彼此都能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

年轻的侍卫有些恍惚,但又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清醒。

他听见自己的主君说:“所以,无论未来发生什么,都不许再把我推开了。”

“相信我吧。”】

“远徵弟弟,当真霸气。”

宫紫商沉默片刻,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她望着身边少年与光幕里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再次感叹自己到底与远徵弟弟相交太短,了解不深。

原来他在意的根本不是雪重子和雪公子,能牵动他心的,唯有一人。

只是,他到底怀着怎样的决心,敢将执刃和长老都不放在眼里?

金弋对他,有那么重要吗?

她忍不住转过头,轻扯宫子羽的衣袖,等他将注意力转过来时凑过去小声问:“宫子羽,你敢为了一个人,跟执刃、长老乃至整个宫门对立吗?”

“我——”哪敢啊……

宫子羽脸一皱,本想这么说。

他虽跟父亲叛逆,但只是背后逞强,从不敢当面抗争,父子俩最后一面的争吵是他积攒多年的怨气集中爆发,以往是万万不敢的。

有时他犯了错被抓进长老院,也只会乖乖检讨,任打任罚,从没生出过与长老作对的念头。

但正当他要说下去时,眼角余光忽然掠过云为衫的身影,涌到嘴边的话不由一转:“若是为了……重要之人,我或许,也宁愿与整个宫门为敌也在所不惜吧?”

宫紫商眉头一挑,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来回打量宫子羽,嘴巴撑得能塞下一个拳头:“宫子羽,你变了!你还是从前那个被你爹说一句都哭,被长老瞪一眼都腿软的胆小鬼吗?”

不等额角冒十字的宫子羽反驳,她又目光迷离,缠绵悱恻地转向他身边的侍卫:“金繁,那你呢~”

青年侍卫拱手:“回大小姐,羽公子现为宫门执刃,为了他,我自然敢与任何人为敌。”

“哇啊啊啊——”宫紫商挫败的悲呼再次传遍整个空间。

羽宫一众的打闹声渐渐远离,宫远徵独自走到空阔处,抬头望着光幕中的另一个自己。

他向来是不肯承认不如另一个自己的,可是这次,他好像真的输了。

从小到大,他向来是争强好胜的性子,毒术、药理、武功,他总是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因为这样才能帮到他哥,让他哥轻松一点。为此,无论是以身试毒,还是练武到脱力,他从不喊苦喊累。

为了他哥,他也敢于同长老们争辩,在老执刃和少主的灵堂上推倒宫子羽,强调执刃的第一继承人是他哥哥宫尚角。

他知道,无论他闯了多大的祸,得罪了多少人,陷入多么绝望的境地,最后总有一双手能拉住他,为他抵挡所有超出承受能力的代价。

每当他独木难支,无可奈何的时候,只要大喊一声“哥”,便会有超人从天而降,救他于一切水火。

宫尚角在,宫远徵便永远都有退路。

但是光幕里的自己,没有哥哥,没有退路。

可他依旧那么坚定,那么无畏,好像单凭束发之年的单薄身躯,便能抵挡一切风雨。

他并非空口说大话,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和一切发誓。

那家伙,比自己勇敢。

但宫远徵难道要因此埋怨宫尚角吗?责怪他将自己保护得太好,耽误了自己的成长?

怎么可能?

宫尚角对他的爱,才是宫远徵十七载人生中最无法割舍的珍宝。

思考了很多很多的宫三少爷缓缓踱步,穿过人群,终于看到了那个总是为他撑开所有苦涩的沉默背影。

一瞬间两眼发酸,鼻腔滞涩,宫远徵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摆动的发丝间,银铃声声清脆。

背影顿时转过身。

那个人的眼神跟过去千百的日子一样从未变过,如山一样沉静,如海一样包容,宫远徵沉入山海,感觉自己无比渺小,但又仿佛掌控宇宙。

“哥……”

他冲到宫二先生面前,望着他的脸一时语塞。

他心里其实有好多好多想说的话。

他想说,哥,我其实一点都没有生你的气;

他想说,哥,我知道你不是有意凶我,你是为了宫门的安定;

他想说,哥,我能有你作我的兄长,得你十年照顾,真的三生有幸……

千言万语聚在心头,融合酝酿,最终却只剩下一句话。

“哥,我一定会快点长大。”

彩蛋是宫尚角视角的一些回顾和感受,不看也不影响主线,粮票即可解锁。

短篇一发完,OOC产物,双微黑化(但不变态)向

阿念与妖达成了交易,把哥哥变为自己的,哥哥甘愿为牢,自为猎物入场

本文灵感由相柳大人友情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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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王姬近几天是吃不下饭吗?"

玱玹踏着四方步有些着急的前来,看到海棠在院中为花草浇水。

海棠抬眼,看到玱玹前来,脸拉了下来,想到大王姬回来后自家王姬流的泪,她就对玱玹殿下很难有好脸色。

"殿下是问哪位王姬?"

海棠在院中处理着花草,有些护主的阴阳怪气。

"当然是问阿念,她在里面吗?"

"...

"殿下可来的不巧,王姬出去了。"

"我等等她。"

玱玹就势在院中坐了下来,和在皓翎几百年来这里的每一次一样,轻车熟路。

海棠故意在玱玹坐的周围洒水,动静弄的有些大。

玱玹起身,感受到了他此刻前来的不受欢迎。

"阿念也是我妹妹,我当然担心。"

"是不是夏来胃口又不好了?她不吃饭反复几次会胃疼,我看看她,给她做点爽口的菜式,或者带她下山吃,看哪里可还有些什么新鲜菜式吃,她爱吃我学了做。"

海棠撇了撇嘴,自从大王姬被找回来后,玱玹殿下一颗心全扑在上面,现在看来总算正常了些,恢复了些从前的样子。

她还以为大王姬回来了,五神山一个两个都着魔了呢。

"海棠,你让哥哥进来。"

殿内响起阿念的声音,玱玹反应了一瞬,看了海棠一眼,却没有多言,海棠有些心虚,自家王姬发话,她让开了路,玱玹径直走进殿。

"阿念。"

玱玹边唤边进殿。

夏日,阿念穿着粉色的衣裙,坐在窗前,挽着发髻,清丽动人。

阿念转过头,"哥哥,你来了。"

阿念看到哥哥眼里又恢复了从前的关心和无限的愁云,感情浓郁得散不开。

"哥哥带你下山去吃饭好不好?没有胃口怎么不和哥哥说,哥哥是听御厨说才知道的,这样哥哥会很担心你。"

"以前我自己不说哥哥也会很快发现,我以为这次也一样。"

玱玹心里揪了一下,有些歉疚。

玱玹握住阿念的手,轻轻放在手里摩挲,抬眼间温柔无限,带着想被原谅淡淡的讨好。

"阿念,原谅哥哥好吗?"

"你是不是有了小夭,就不要我了…"

阿念有些委屈,玱玹看阿念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只觉得心又被揪得疼。

玱玹抬手捧上阿念的脸,

"小夭是姑姑的女儿,你是你,哥哥永远不会不要你,不许再说这种话。"

又掏出帕子,"擦擦。"

阿念嘟囔起来,"我要哥哥给我擦,我这些天老是哭,大半都是因为哥哥。"

玱玹无奈,嘴角却不经意上扬,只是温柔地替阿念拭泪。

阿念被哥哥带下山吃东西了,阿念心情稍微好了些。

玱玹挑了个热闹繁华的城邑,阿念娇贵,吃那些野外河鱼也不是很能吃惯,虽然皓翎王宫不缺好东西,阿念偶尔需要点小新鲜就好了,习惯和环境是很难改的,从前跟着他出门是迫不得已。

"哥哥,不带小夭吗?"

"哥哥只带着你不好吗?就阿念和哥哥。"

阿念被玱玹戳中小心思,有些小开心。

哥哥带她在山下吃了好吃的,阿念突然胃口好了起来,她想了想,不是夏来胃口不好,是哥哥回来了她就想吃饭了,无论菜式。

她享受这种被哥哥偏爱的感觉。

"慢些吃。"

玱玹一边说一边给阿念倒好水放在一边。

阿念嘴塞的像个小仓鼠,看着阿念吃饭,玱玹心情也自然而然愉悦起来。

"哥哥,那个…我想喝点酒…"

阿念在玱玹面前讨好的笑,眨着星星眼。

玱玹也没有办法,去取了一小壶。

"只许一杯,你喝多了醉,哥哥可抱不动你。"

玱玹打趣,实际阿念也确实是一杯倒的体质。

"什么嘛,我又不重。"

玱玹看着阿念微微生气的模样,只是又给阿念夹了菜在碗里。

"吃点这个。"

"哥哥到底抱不抱得动。"

玱玹只是笑着,"我不管,真醉了让我抱回五神山,我就去找师父要钱。"

"哥哥!"

阿念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再这样,我就去和父王说你欺负我,你说我胖!"

玱玹无奈,正了正色。

"太瘦了,我只想你多吃点,要真醉了,我抱回五神山就好了。"

阿念又坐了下来,嘴角压了压,又安静吃饭起来。

不能让哥哥看出来她其实有点开心。

阿念在秋日快要选婿的消息在皓翎传开,在小夭恢复大王姬身份仪式之后。

皓翎王本来也想为小夭办一下选婿仪式,但小夭太过敏感,似乎有些抵触,况且上次还跟着来了涂山家的那位。

皓翎王看出一二。

"玱玹,你怎么看?"

玱玹看了一下小夭,也知道玟小六和青丘公子的事,他自然明白小夭的心意。

"师父,这些都要看小夭自己的心意,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好替她做决定。"

玱玹发言大多是这样滴水不漏,说了又好像没说。

"罢了,总归得你自己愿意。"

皓翎王不再要求。

"小夭有自己的主意,父王尊重,就是阿念是个让我头疼的,蓐收挑了皓翎最上品的一批好儿郎,家世品貌都尚可,这丫头一个也看不上。"

蓐收挑眉,默认赞同。

"大都是俗品,阿念眼光高,从小吃东西都挑剔,看不上也正常。"

玱玹有些阴阳怪气,小夭觉得哥哥平时说话都是拿稳有度,滴水不漏,这句出来倒有点怨气,太过直接。

哥哥如今在皓翎王宫的地位这样稳固,不需要再注意了吗?

蓐收笑着瞪了玱玹一眼。

"师弟,虽说你或许小有姿色,但也不能这么打击我的工作品质吧。"

蓐收表面笑着,只是咬牙切齿的。

"师兄过誉,自是比不得师兄。"

蓐收在心里默念:好好好…

皓翎王却忽然笑了,恍然大悟,"玱玹倒是提醒我了,蓐收是我青龙部与阿念年龄段合适的最优秀的宗室子弟,才干样貌样样出挑,是我的得力能臣,更是我侄儿,阿念的表兄,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玱玹的手抓紧衣角,捏出了青筋,看向蓐收。

皓翎王一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样子,蓐收眼睛瞪大,这火怎么烧到他身上了?

蓐收行礼,"师父,蓐收愿自请前线带兵清搅,为皓翎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你不愿意娶阿念?"

"师父,阿念就是个小妹妹,况且,她不喜欢我,这点我很清楚,还是看看有没真正适合她的吧,臣再去努力找,尽量挑出一个师父满意阿念满意的好夫婿。"

"师父,我先去寻了,告辞。"

蓐收擦了一把汗。

皓翎王又愁容上脸。

玱玹和小夭走出议事殿。

"哥哥,你不开心。"

小夭注意到了玱玹的阴郁。

玱玹换了一副笑容,他最擅长变脸。

"没事,走吧。"

"是因为父王给阿念选婿一事吗?"

"哥哥,我在清水镇时就问过你,阿念真的只是你妹妹吗?"

在阿念选婿大会正式开始前,玱玹近水楼台,惊掉了所有人下巴的率先向皓翎王提亲求娶阿念。

阿念隔着门,捏住裙角。

阿念终于还是来到了这片海域,海妖说过,他可以帮她完成任何她想得到的。

只需要和妖完成交易,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天色也会因此暗沉。

海水打岸,又堪堪褪去,阿念坐了下来,抱着膝盖,有些孤寂的难过。

海风有些凉,吹着她额前的头发。

海妖相柳踏海而来,走上了岸,戴着面具,一袭白发,眼睛里没有情绪,一双红瞳却足够迷惑人。

他赴约而来,在阿念身边坐下。

"王姬可考虑好了?想得到什么?"

"你们所有人眼里都只有她。"

阿念委屈地说出了这句话,这些天的委屈一股脑全上涌,最后矛盾集中在了导火线上。

阿念在皓翎王宫长大,贵为一国王姬,从来都是被高高捧起,父王宠她,哥哥惯她,蓐收句芒他们虽偶尔会说她,但更多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但如今皓翎的王宫里,有了另一位王姬。

还是她讨厌的人变成的,半路杀出的劳什子姐姐。

明明是粗痞的小倌草医,为了威胁哥哥还在清水镇绑架过她,哥哥当时直接打断了他一条腿,说不会放过他。

哥哥那么在乎她,当时着急的眼睛里都在冒火星子,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哥哥。

"带回去!"

哥哥轻轻护着她的头,阿念靠在他怀里,感觉他说这话时压低的声音胸腔都在震。

她一直知道哥哥有个失踪多年的妹妹,也是父王的女儿,是哥哥的姑姑所生,论血缘,她也得叫一声姐姐,但她从来只在他们口中听过这个姐姐小时候的事,哥哥从来不过多的和她说姐姐的细节。

她抢走了父王的关心,哥哥的注意,哥哥从前性格都很沉稳,自从她回来后,哥哥情绪都起伏大了起来,以前哥哥就是中箭被伤也只是保护好她,疼的那么厉害也有泪不轻弹,但自从这个姐姐的突然出现,她经常看到哥哥情绪起伏的难过哭泣。

哭泣姐姐失踪这些年的遭遇,愤怒那些对姐姐造成过伤害的妖或者人。

阿念觉得哥哥都有些陌生了。

她也很慌乱,哥哥自己的妹妹回来了,会不会就不像从前那样对她好了。

以前哥哥只对她好,没危险时去哪里都带着她,为她洗手作羹汤,清水镇偏远,她夏日胃口不好,哥哥还费了很大的劲从远处弄来新鲜荔枝,送来时上面都还有水珠,口感和她在皓翎王宫吃的差不多。

哥哥神通广大的背后,是无数事无巨细的用心,面面俱到。

哥哥说,她对他很重要。

如今他自己的妹妹回来了,他的眼光都放在了她身上,那天,她在殿内抱着她娘的腿唤娘,哥哥抱着她哭的撕心,没有注意到她也受到了惊吓,后来哥哥就像丢了神般,心思大多都放在了他自己妹妹身上。

有次她在廊前叫他,他走的太快,摸着那个狐狸尾巴的挂饰,都没听到她在叫他。

阿念忽然就觉得鼻头酸酸的。

为了引起哥哥的再次注意和重视,她去宴会上闹,质问哥哥,她和他自己妹妹中,只能选一个,他会选谁。

哥哥为难,他选不出来。

但哥哥也没安慰她,只是尽量平衡着说,她质问说小夭是他亲人,那她是什么的时候,哥哥说她当然也是。

"阿念,哥哥知道你不会让哥哥为难,哥哥希望你能和小夭好好相处。"

阿念颤着泪,在饭桌上哭了,她忽然就很慌乱,哥哥在权衡,想平衡她和小夭的关系,哥哥也许不想伤害她,但她不再是哥哥的唯一,不再是哥哥的偏爱。

她是不是要失去哥哥了,哥哥会变成别人的哥哥,不再是阿念一个人的哥哥,只对阿念好的哥哥。

"我可以帮助王姬让她消失。"

相柳一语中的,阿念擦了擦泪,她是有些讨厌她,但不想要她的命。

"不…不用了…我没想让她死…"

"我…我就想要哥哥,只要哥哥能回来,我可以勉强让她留在五神山,毕竟,她也是父王的女儿。"

"西炎玱玹?"

"对,我只要哥哥对我好。"

"好,王姬是个乖孩子,你会如愿的。"

相柳眸色泛起红光。

"王姬去海域了?"

玱玹背着手,暗线汇报道。

"殿下不怕相柳的蛊威胁到您吗?"

"阿念小孩心性,不是什么大事,下去吧,相柳那边我去对付,不会让他兴风作浪。"

玱玹看着手心若隐若现的蛊,只是无奈的笑了。

ooc预警

毫无逻辑

热爱修勾,修勾生日快乐!!!

又是一年冬。

夜里头的灯火摇摇坠坠,在风中晕开一圈,山中常有雾,笼笼罩着,再将光扩散开去。

“咳。”

“呀!你别发出声啊!”

宫远徵轻咳一声,就看到旁边的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炸开了毛,明明细长的眼睛忽然变得滚圆,手上还被拍打了一下,不重,就是跟猫挠了一下似的。

“不是,我们到底躲什么?”

宫远徵真的不理解,他们原本约好了要下山去玩,这姐晚间神神秘秘来寻了自己,说要什么偷渡?然后就在这一条去往密道的路上偷偷摸摸狗狗祟祟,做贼似的躲来躲去。

自从前几年无锋派细作混入宫门后,虽然后来两个细作......

自从前几年无锋派细作混入宫门后,虽然后来两个细作都成了自家嫂子,但秉着前车之鉴,宫门对这条密道还是大大加重了防备。当然了,为什么不取缔呢,因为执刃大人说了,这是爱情的开始,要留作纪念,以后讲给自家孩子听……

所以说,这一路上守备不少,要都躲过去还真有些难度。

但是……

宫门守备是防自家人的吗?

宫门守备是特指防宫远徵跟宫紫商的吗?

“诶呀,你站那么直,生怕别人看不见你啊,快,快趴下!”

转眼之间,宫紫商已经在地上趴好了,还伸手拽他的衣袍,疯狂使眼色。

什么意思?要他宫远徵趴下?

遑论这大冷天的,雪片飞扬,地上积湿,就说这地,这怎么能趴得下去?衣衫还要不要了?这爬完……

“宫远徵!”

宫远徵抱着手臂,深吸一口气,还是拂了衣袍乖乖矮下身子,趴在了宫紫商身边,不过,孩子倒也还没放弃。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样被人发现的话得多丢人?”

“还不都是你,本来定好了夏天那会儿就下山去,你愣是要等到冬天。”

“我生辰在冬日,宫门家规,成年才可下山!”

“那你生辰过完,也没动身啊!”

“宫门子弟成年要过三域试炼,我已经很快了!”

宫远徵委屈,他这三域试炼确实过得快,才差不多一个月就完成了,堪称是宫门史上过的最快的,还顺手刷新了宫子羽的纪录。

“对对对,你过了试炼出来刚好赶上过年,又说过了年再去。”

“那不是你也同意了吗,非说一家人过年时要团团圆圆,舍不得这个弟妹,舍不得那个弟妹的……”

“你不是也舍不得你哥哥!”

两人半斤八两,吵了老半天,呛了一堆冷气,谁也没吵过谁,倒是越趴越冷。

“所以,这跟我们趴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互扯了这么一通,宫远徵居然还没忘记,他是因什么才跟着宫紫商怼起来的……废话,当然忘不了,感觉衣衫都开始冒冷气了。

“诶呀,你傻呀,这里守卫那么多,咱要躲过去啊!”宫紫商是恨铁不成钢,看小傻子似的看了眼宫远徵,“都说人往高处走,贼往低处偷……”

到底谁是傻子?宫远徵一脸难言,“我们又不是做贼,为什么要躲他们?”不就是出门去玩吗,他已经成年了,就算出门也没人能说他什么,正正经经的渠道不走,非要做贼吗?

“你不懂啊弟弟,我们要是走正规渠道,他们肯定不放心我们,然后就会派一大堆人跟着我们,你希望我们的游玩,是一大堆人跟着的吗?”

这话,倒是有点道理。

眼见宫远徵懂了,宫紫商满脸,啊,弟弟还是乖巧的神色,“那我们能走了吗?我脚都快僵了……”

宫远徵看着宫紫商的样子,到底还是心疼的,他身有内力,这样趴着都觉得身体寒凉,更不要说宫紫商一个女孩子了。

于是,他便从地上起来,改为蹲着,去拉宫紫商的手,“来,起来。”

“干什么?我们这样要被发现的!”宫紫商尚还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全是气音,没高声说话。

宫远徵无奈的笑笑,“来,起来,我有办法不被发现。”

他掺着宫紫商起身,中途,宫紫商因趴的久了,身子僵,站不稳,在宫远徵怀中靠了靠,才终于能自己站好了。

姑娘还有些狐疑,左闪右避的,总感觉不对劲,“什么法子,还能不被发现?”

宫远徵狡黠一笑,拍了拍衣衫上蹭上的雪,他终究还是觉得,人呐,得要点干净面子。处理好了身上,他走到光下,“守备的人都出来。”

如今的徵宫宫主可不是当年谁都能来踩一脚的孤弱孩童,也不是需要仗着有宫二这个倚靠才叫人不敢欺凌的少年。

宫远徵,那是真正的医毒天才,医可培育出云重莲叫人起死回生,毒可不论时差想叫人何时死便可何时死的活阎王。他已经通过了三域试炼,成为了宫门不可或缺的那块拼图。

他的话,谁敢不听?

当即便有明哨暗哨数位来至身前,躬身行礼,“见过徵公子,公子有何吩咐?”

“都转过去,一炷香内你们谁也看不见我们,后头有人问起,也不许说见过我们,听明白了吗?”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什么奇怪指令。

“听不懂?我命令你们瞎了这一炷香,否则,我也可以真让你们……”

“听懂了听懂了,我们什么都看不见。”

“对对对,我们什么都看不见。”

几人纷纷表态,就怕下一刻宫远徵下点什么药,那可真不是瞎一炷香的事了。

宫远徵原本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哪里真做的出来,不过这些,也不必去解释,人在外头的声名,还是传的可怕些比较好。

他回过头去看宫紫商,轻笑,“好了姐姐,我们走吧。”

宫紫商就这么看着他,将人盯得脸都红了。

“你……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瞧瞧,远徵弟弟真威风。”

“走……走啦……”

冷风将脸的温度降下来了,耳朵却一直发红。

………

而此时刚过年关不久,宫门大小事务繁多,宫子羽必定又会拉宫尚角帮忙,拉了一个,另外两个肯定也会拉上,毕竟他是徵宫之主,而宫紫商是商宫之主,也是名正言顺的拉来干活。

或者,也不必提这些,就说哥哥,他是每日都要来关切,有空闲时他会亲自来,忙碌时,也会派他人来问候。金复也是点卯似的往他这跑,还有上官浅,很爱摆嫂子的架子。

除了他这里,宫紫商那头也是一样。所以说,怎么可能跑的秘密啊,顶多一晚上,然后全宫门都知道了。

但是吧,既然姐姐有这个心愿,他还是得帮她实现的,不然刚开始就不会那么嫌弃还是往地上趴了,毕竟整废一条衣衫换来姐姐高兴,还是划算的。

而后来不愿意趴了,也是看在姐姐冷了,才想了另一个法子。否则,就这么爬到宫门外……

怎么跟钻狗洞似的?

而宫紫商,她这些年也有长进,作为一个成熟可靠的商宫之主,商宫虽然没少被她的研究炸屋顶,但还是运转的井井有条。

这次出逃,她自然是谋划已久,处心积虑……额,吃饭的时候刚想出来的。但是没关系,所谓机会就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虽然出逃计划是前一秒想的,但出逃的物品已经备了一年了……

她怎么好说是因为怕物资挪用过多被宫子羽跟宫尚角发现,才慢慢挪用,这里偷一点那里偷一点才准备那么久的呢?

应该不会,毕竟她那么如花似玉,如珠似宝,谁看了谁不心动呢?

两人逃出宫门,各怀心思,等坐上马车时,才真有了些实感。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这天大地大的,从前只是听闻的,竟都能在眼前了。

“姐姐,我们出来了。”

宫远徵是第一次出宫门,他以前畅想过很多次出宫门的样子。

从前,他以为第一次出门该是和哥哥一起,哥哥跟他说过很多有关于外头的故事,有新奇之处,也有危险的地方,有关于外头的一切,除了书本,他的了解几乎都是出自宫尚角之口。

那时候,他的畅想里,会是跟哥哥一起出去做正事,完成任务,为宫门做出贡献。

而后来,在某一个午后,阳光正好,明媚的光穿枝涂叶,微风习习。

宫紫商拿着点心坐在她常坐的榻上喝茶,一边欣赏着弟弟给她配美容方子的身姿。

喝着喝着,就突然开了口,“远徵,你说我们去外面玩儿好不好呀?”

“外面?”宫远徵正磨药粉呢,“山外吗?”

“对啊,宫门外面,最近接触商宫外头的管事多了,感觉外面的世界好丰富,好有趣,多姿多彩,你说,咱们去外头玩一趟怎么样?”

“宫门家规,宫门子弟没成年不得出宫门。”

“咱们偷摸去呗,就算被抓了,那你哥哥们还能罚你不成?”宫紫商眼睛亮亮的,反正更不可能罚她。宫子羽要是敢,就把商宫的实验拉去羽宫做,炸他几个屋顶,看他晚上怎么睡哈哈哈哈哈。

宫远徵一看她的笑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宫子羽也是,他恐怕是宫门史上最软的柿子执刃了。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还是算了,过些日子我就成年了,到时候还得过三域试炼,等过了试炼再去吧。”

手底下的药粉要正巧磨好了,宫远徵捧着给宫紫商,“姐姐,能等我的吧?”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蛊惑人心了,宫紫商哪里扛得住他,“等等等,不是一直都等着吗?”

自那以后,宫远徵盼望的事情便多了一个,盼望着出宫门的样子也变了,甩掉了噩梦,他常梦见他跟宫紫商在一个晚间出逃,然后大江南北的玩儿。

哦,梦里虽然有宫紫商递给他一条黑布蒙住鼻头,没错,不蒙头,不蒙嘴,只蒙鼻子……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刺客夜行衣穿搭。反正宫紫商嘴里只说了是秋冬季爆款……

但是,也没想到现实是另一出地上爬行……

总而言之,好说歹说,也是出来了。

这时节正是年节,外头的世界尚且红火。

他们虽然一直喊秘密出逃,但走的也确实是宫门常走的路段,只是没想到,一出来没多久,刚过了宫门管辖的区域,就遇到了山匪。

这样的冬日,太阳挂在天上,因这处山浅,所以林间的积雪不多,鸟雀啼鸣,倒也是热闹的山道。

“哇呀呀呀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凭良心讲,他俩有钱,有钱当然也不能给啊。但是,若是放在平时,宫远徵倒是有心,直接跟人干一架,他是从来不能忍的。

不过,第一次出远门,这趟马车真给他坐的够呛,骨头都要摇散了。他看了眼宫紫商,发现宫紫商也大概就这样。

于是那伙子山匪得到了一句话。

“直接毒吗?”

“直接炸吗?”

这又毒又炸的,拜年礼是整挺好的。

这头倒是遇山匪轻轻松松,宫门那头可是找姐弟头疼脑热。

宫子羽跟宫尚角第二日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听了侍卫的回报,宫尚角还笑。他这个弟弟啊,就会吓唬人,跟张牙舞爪的小猫似的。

虽然,他也有些怅然若失,毕竟不仅是宫远徵,宫尚角也曾畅想,有一日会带着远徵一起下山,去尝试那些宫门外的东西,那些他带不回来的美食佳肴,风光景致……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若远徵真是跟他出去,那少不了还有宫门的任务在身上,跟着宫紫商就不一样了,纯玩挺好的。

“你还笑?他们都抛下我们去玩儿了!”宫子羽一边是觉得宫紫商有了宫远徵这个弟弟后格外的偏心眼,导致他这个跟姐姐一起长大的卧龙凤雏搭子弟弟都没了地位,当然了他有阿云,这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主要是他们那俩还是商宫徵宫的主子啊,那主子跑了,活给谁干呢?

宫尚角看了他一眼,这眼神……宫子羽大感不妙。

“不是吧你……”宫子羽飞快的从执刃的位置上起身,飞奔到宫尚角身边,抓住宫尚角的袖子,“尚角哥哥~~”

“尚角哥哥,你可不能跑啊~~你跑了我可怎么办呢?”

宫尚角差点没忍住笑,以他的定力,真是差一点点就忍不住了,“你不是有阿云了吗?”

“我……”

“不知道当初家宴的时候,是谁喝醉了喊,只要有阿云就什么都不要了,既然如此,执刃大人,宫门就交给你咯。”

宫子羽瞪大了眼睛,攥紧袖子,“不是,你……你真要跑啊?”

“浅浅前几日说想念江南的风光了,我与她出去一趟。”宫尚角拍拍宫子羽的肩膀,这本也不是征求同意,只是通知罢了。当然了,比那两个秘密出逃的好一些,这个好歹是当面通知的。

“执刃大人,就当我去完成宫门的任务了吧。”

“什么任务。”

“培育杜鹃的种子。”

???

“什么杜鹃种子那么金贵,劳您二公子去啊?”

“诶,老执刃不是还下达过种兰花的任务吗?”

好好好,全盘堵死,无话可说。

宫子羽,新一代留守执刃。

“阿云,他们都欺负我!!”

好不容易赶路到了南方地界,姐弟俩终于能休整一番了。他们在客栈里住了大概三天才缓过来个大概,其实这也能看出他俩个性确实很合得来,定好了目标就要迅速达到,说是来玩的,还是有种完成任务的感觉。

但到了江南这地界,想不放松也难。

江南啊,是另一番温乡软语,空气里仿佛自带有甜味,冬日里也有花开。

宫紫商换好了衣裙,敲了敲宫远徵的房门,“你好了吗?”

宫远徵一开房门,眼珠子险些掉出来,“你……你是谁?”

宫紫商转了个圈,手臂挥舞几下,眨眨眼睛,“如何,是不是美若天仙哈哈哈哈哈我知道的,你不必说了~”

这一身,很难形容,像穿了个抹布在身上。

“姐,咱没银子了吗?”一定是没有银子了吧?姐姐都没有布料穿了。不对啊,那,那强盗也没从他们这抢到钱,反而被他们搜刮干净了呢。

“你懂什么啊,这是流行,那城里的小姑娘都这么穿的。”

宫紫商手舞足蹈的走的快,宫远徵只得跟着,“那旁边的人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你啊?”

“他一定是被我的美貌折服……”

是吗?怎么可能。

宫远徵对人的目光很是敏感,是不是善意的,很容易能感知得出来,而宫紫商亦然。但她长大后已经习惯了不去计较这些,我行我素的活着,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如今她正是自信心爆棚的时候,便更不会在意这些了,这些人通通当羡慕嫉妒处理。

姐姐不在乎的,宫远徵却不能装作不在乎,他尽可能以眼神去警告这些人,但他生的好看,只是反叫恶意滋长。这里的人不怕他,但那又如何?

悄无声息的毒下去,保管都能闭嘴。

宫紫商走着走着就发现了不对劲,回过身来时,正好看见宫远徵毒蛇一样的眼神,她蹙了蹙眉,赶忙拉住了宫远徵的手。

“你干嘛?”

“好了。”

也不必宫远徵回答,宫紫商立刻就明白了弟弟在气什么,于是立刻安抚。她既温暖于宫远徵对她的关切,又觉得他这么大动干戈不值当。

有了宫紫商安抚,宫远徵寒冰一样的脸色才好了些,只是眼神还是一样冷,“你放心,只是略施薄惩,他们死不了。”

“谁关心他们了,我是怕你,万一他们发现来找你算账……”

“我的毒,无色无味,用过无痕,怎么会被发现?”

当然不会。

“好好好,你最厉害了。”宫紫商自然向着宫远徵,她可不会不识好歹,“走啊走啊,我们一起去看新鲜出炉的衣裙,听了那么多的秋冬季爆款,我要看看发源地。”

宫紫商自顾自拉着人走,宫远徵也随着她,本就是出来体验的,自然做什么都新鲜,都好。

在外头逛了一月有余,如今快到四月,春日芳菲,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路边的商贩多,出来逛的人也多,宫紫商有目的地,走得便快了些,宫远徵被她拉着,倒还能顺手拔下两根糖葫芦来。

卖糖葫芦的大爷愣着,诶了一声,才发觉手里多了一锭银子,这银子够买他一整个糖葫芦树了。

到了一座叫春来的楼前,宫紫商才停下,一转身就发觉宫远徵手里的糖葫芦,她径自去拿,也不管那是不是给她买的。

还能给谁买?当然是给她的。

“这就是你说的,非要来朝圣的地方?”

“那明明是翠儿说的。”

他们当初确定目的地的时候,各自定了一个想去的地方,宫远徵定了药王谷,宫紫商定了老君山,然后请侍女翠儿又放了个地方进去,抓阄看去哪里。

结果不是药王谷也不是老君山,就是江南。

翠儿说,江南春来院,会是大小姐喜欢的地方。

好哇,翠儿果真是宫紫商的侍女,真是了解呢。

宫远徵面色难看起来,这里头红幕珠链,勾栏玉瓦,干什么行当的还看不出来吗?

宫紫商踏进来的瞬间也察觉不对,陡然心虚起来,她以为翠儿说的春来院是衣装新款,哪知是这样的地界。

人一旦心虚起来,就会显得特别忙,但宫紫商心虚起来,不是显得,她是真的忙。

先吃掉了手里的糖葫芦,把签子丢给第一个凑上来的男妈妈,然后伸手去捂宫远徵的眼睛。宫远徵比她高,宫紫商只得踮着脚,或跳着,“啊哈哈哈哈,弟弟,别看了别看了,我们走吧,我们走!”

家中素有传闻,宫紫商大小姐偏爱往侍卫营跑,就算没有金繁也要在那里呆好久,若是有什么所求,也没别的,就脱了上衣往大小姐跟前一站,保管好使。

宫远徵看着这春来院中形形色色的男人,再看一眼宫紫商,他从未来过这等地界,但年纪长上去了,自然也知晓了些事。又羞又愤,脸庞耳朵都通红,身上的银铃脆响,“你……”

还是宫紫商连拖半哄的将人拉出来了,拉出来后,街上的人看他们俩的眼神都不对了,这时候姐姐还得是姐姐,“你们,看什么看!!”

她也就是装凶,然后拉着宫远徵一顿跑,等到了空旷无人处,宫紫商再看宫远徵,倒还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弟……远徵……”

这时候叫弟弟显然不恰当,还是叫远徵更贴合。

宫远徵看着她,“你……”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不怪宫紫商,毕竟她一开始也说去春来院做衣衫的,谁知道里头是脱了衣衫做事的。要怪就要怪翠儿说了这个地方,还神神秘秘的。

可是,即便这样,有一件事还是板上钉钉的。

“你……好色之徒!”别以为他没看到,宫紫商走得时候还给那些男人抛媚眼了。

“我?”宫紫商冤枉啊,“我好色?”

天老爷啊,明鉴呐,她哪里好色?

她看着宫远徵,宫远徵的眼睛生的格外好看,这一路上,他好像是想告诉她他长大了一样,格外的稳重成熟,可这一会儿,又终于像是以前的样子了。

宫紫商挑了挑眉,踮起脚拍拍宫远徵的脑袋,“我好色?你说错了,我哪里只是好色~”

“小美人,成年了吗,要不要跟我回家啊?”

撇开一切不谈,宫远徵最会看透表面,抓到本质重点。

他看着宫紫商的眼睛,明白她在问什么,于是点头。

“成年了。”

桃花盛放,风中盈香。

等到了。

#很久以前说要写的番外

#祝我们宝宝生日快乐!!

#

正文:唐小虎陈金默张彪

彩蛋:高启盛唐小龙陆寒

撞梗致歉,ooc预警

正文:2k

唐小虎

你和唐小虎从小在旧厂街一起长大,唐小虎经常对你勾肩搭背——或许是女生要比男生心思细腻些,你开始因为这些小小的互动心动,不过唐小虎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从来不注意这些。

你说完喜欢后,唐小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你皱着眉问为什么

“就...我...”

唐小虎没有说完,但是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看着镜子里自己男孩般的短发还有宽松的衣服...你明白唐小虎是觉得你没有女生的样子......

看着镜子里自己男孩般的短发还有宽松的衣服...你明白唐小虎是觉得你没有女生的样子

女人味儿?你开始学着美妆和搭配衣服,但是唐小虎一直躲着你,直到你上大学很少再回旧厂街。

再次见面是在白金瀚,有男人想要揩油,唐小虎皮笑肉不笑的把人赶走了

你道了谢就要走,朋友正好喊你的名字

“你叫xx?我有一个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你愣了一下,以为唐小虎早忘了你,毕竟唐小虎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同从前大不相同。

“是吗,那还真是巧”

你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唐小虎喊了一声你的名字

“就是你吧,干嘛装作不认识我”

“我以为你早忘了我”

“你现在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侧脸看着玻璃里映出的自己——波浪长发,适配的妆容还有衣服

“是不一样了”

“怎么去上了大学后就没回来了?”

“没什么好留恋的,回去做什么”

“我呢?”

“什么?”

你装作不知道唐小虎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当时以为你是男生”

你疑惑且惊讶的看着唐小虎,唐小虎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你那个时候话少,还是短头发,也没发育那么明显...”

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当时好像是这样...

“我以为我喜欢上了男生...就整天躲着你,我还以为你为了我穿女装,直到我哥告诉我你是个女孩子”

“喜欢男生?”

“不是...解释不清楚...”

“你嘴角的疤很帅”

你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唐小虎愣了一下,其实他是在等你继续问下去的

“既然你不问那我主动一点,是喜欢你,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都喜欢”

张彪

一开始你跟张彪不对付,张彪这个人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就是没事儿老喜欢怼你。

“你该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很幽默吧?”

你皱着眉发表着自己的不满,张彪少见的沉默。

安欣出来劝你们

“大家都是同事嘛,好不好不要吵架”

“谁跟她吵”

从那天开始你和张彪陷入冷战,除去工作需要配合的时候,你几乎没有再主动找他说话。

但是张彪总会带夜宵给你——虽然还是嘴硬说吃不完剩下的,但是明明就是按照你喜欢的口味打包的。

好吧,你发现自己居然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张彪——自己都有点怀疑莫不是有点什么受虐倾向?

你打了一个寒颤,那也太恐怖了吧。

你意外和闺蜜聊天的时候把“我好像有点喜欢张彪”误发送给了当事人,因为闺蜜和他都是你的置顶。

虽然迅速撤回了,但是你拿不准张彪有没有看到消息。

第二天,张彪经过你的时候步伐明显的僵硬,好吧看来是看见消息了。

连着好几天都是这样,像是故意避嫌似的,明明没有吵架,却一句话不说,安欣看出来你俩气氛不对,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你先受不了这种氛围,约张彪说了清楚

“你这个人还真奇怪,喜欢别人怼你啊”

“一点儿都不喜欢吗?”

张彪没有回答,逃似的离开了。

好吧,只是失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你为了案子几乎一天没吃东西的时候,张彪打包了饭给你

“不用了,我没胃口”

“再忙也得注意身体吧”

“管你什么事?”

“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张彪气冲冲的离开了,直到半夜发现你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我服了...我输了行了吧!你把饭吃了”

你一脸疲惫加疑惑

“什么输了?”

“你别装不知道什么意思...喜欢你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啊...哦”

“你啊什么?你给我一个回答啊”

“我不想吃冷掉的盒饭”

张彪撇着嘴去门卫室加热了晚饭递给你

“追人就要有追人的态度,这家的干炒牛河不好吃,改天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你别得寸进——我做的...咳...那下次休假你来我家...我做给你吃”

陈金默

两个月前,由于资金出了一点点的小问题,兜里没剩多少钱,你无奈搬出心爱的小公寓,来到了旧厂街。

为了省钱,你下定决心要学会自己做饭,但是在第一天去菜市场后...出了一点小意外——也就是遇见了陈金默。

不说一见钟情吧,你承认对陈金默是见色起意。果然老话说得好,职场失意,情场得意啊!这可是天赐良缘。

但是无论你怎么热情陈金默对此都是冷淡的态度,在又一次邀请陈金默来家里吃饭被拒绝后,你想摆烂了。

你挫败的躺在沙发上

“要不还是算了吧”

本就三分钟热度的你坚持追了陈金默两个月,真的是极限了...于是你又恢复了宅女的本性,闷在家里半个月对于你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没想到陈金默会找上门

“好几天没看见你”

或许是热情用尽了,又或者是明白陈金默对自己没有别的心思,你倒是坦荡了许多

“嗯,这几天在家休息默哥你进来坐吧”

你递给陈金默一杯水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以为你出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啦,就是在忙工作而已”

“我囤了好几箱泡面呢”

你说的倒也是实话,只不过陈金默的眼神有些黯淡,以为你是不想见到他

“我带了菜,总吃泡面没有营养”

“那就麻烦你啦!”

一阵阵饭香从厨房飘出——不是陈金默还会做饭?你更心动了

“吃饭了”

“来啦!哇如果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没想到第二天陈金默又来了

“请进!”

你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绕,吃饭的时候你直截了当的问陈金默是不是喜欢自己

“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默认啦”

“是喜欢”

“哎呀大点声”

你笑嘻嘻的凑着耳朵到陈金默嘴边

“是喜欢你”

“谁喜欢我呀?”

“我,陈金默”

内含:陈金默唐小龙李响杨健

彩蛋:唐小虎高启盛安欣张彪

正文:

“嘿嘿,真巧啊”

你尬笑了两声,见陈金默只是看着你也不说话,你莫名心里发毛,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轻点轻点,我手腕都被攥疼了呀!”

“默哥怜香惜玉你懂不?”

“你再这样我可就走了啊”

陈金默脚步一顿,气压更低了。

你暗骂一声不好,说错话了

门被关上,你的背抵在墙上,明明是夏天,怎么感觉这么凉呢?

“惊不惊喜?!”

沉默...

“意不意外?!”

“是挺意...

“是挺意外的”

“那你干嘛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嘛”

你主动揽着陈金默的腰,虽然没被推开,但是陈金默还是冷着脸

“给我一个解释”

“就...意外,我假死——”

还没说完,陈金默捂住你的嘴,低下头靠在你的肩膀上

“我不想听到这个字”

“别哭呀...”

你无措的轻轻拍了拍陈金默的背

“我不是回来了嘛”

“别再离开我了”

“不会再离开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这话听起来有点吓人,不过你不怕,因为你知道陈金默不会伤害你。

李响

“响”

李响正在接热水,低头应了一句

“怎么了?”

“就...我刚刚在门口好像看到xx了,但是也保不准是我看错了哈”

嘭的一声,保温杯落在地上——茶叶溅在了李响的皮鞋上,还在冒着热气

“不用管!我待会儿回来了收拾!”

安欣很少见到李响这么失了分寸的样子

李响跑到门口,却发现没人——恍惚间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

“麻烦把这封信交给李响李警官,谢谢”

你刚打算离开,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为什么不亲自给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所以你就打算逃避吗?”

你垂下眸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胆小鬼,连见我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抱歉...”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道歉”

“事实就是这样,李响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在这儿等我...别走”

好吧,你还是没有离开,找了个阴凉地蹲着

李响着急请了假出来,看见你在树下提着的心才放了回去

“走,我们回家”

...

家里属于你的东西都没有动

“为什么又回来?”

你知道李响想要什么答案,不过还是让他失望了

“跟我没关系么...”

李响自嘲的笑了一声

“也是,我怎么会自大到觉得你是为了我回来的”

“这次回来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李响总是这样,哪怕对他有愧,也仍然愿意给予帮助,还真是让人自行惭秽

“不用了,信你记得去取,我先走了”

李响拉住你的手,你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挽留

“为什么这么卑微呢?”

“因为是你。”

唐小龙

“喂!我说你们绑架我干什么?!我身无二两钱啊...我兜比脸还干净啊!”

可惜没人在乎你的哀嚎。

眼被蒙住,听觉似乎要更敏感了——好像有人来了...你想要躲起来,但是手腕和脚腕都被绑着,根本动不了

“晦气!好不容易逃走了,怎么又被绑架了...老天啊,没必要这么整我吧...”

门被打开,这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什么凉凉的物体贴在脸上——凹凸不平的,你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刀啊

“逃走?说的是从我这儿逃走吗?”

得,你算是听出来了,这不唐小龙嘛——哦,想来刚刚贴在脸上的应该就是刀哥宝贵的手串了吧

唐小龙抬起你的下巴,捏着你的腮帮子——居然把手串塞进了你嘴里

脏死了!有没有洗过啊!

被迫仰着头,口中的异物感让你想要干呕

“为什么逃?我对你不好么?”

可惜你根本说不清话。

唐小龙似乎玩够了,把手镯抽出来,拿出手帕慢慢擦,擦干又戴在了手腕上

你侧过脸干呕了几下

“水,张嘴”

你顺从的喝了几口

“当初这么听话多好”

视线恢复,唐小龙漠然的看着你,不过你知道他的心里远不如表现出来的这么无所谓

“好久不见呀,亲爱的龙舅”

“是好久没见了,你不好好躲着,又跑回来干什么?”

“当然是回来找你的啦!我好想你啊舅”

唐小龙的表情果然有了变化

“还想骗我?”

“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好”

唐小龙拿出随身带着的蝴蝶刀,把绑着你手腕的绳子割开了——又把刀递给你

“既然你不心疼我...”

你叹了口气,拿着刀往自己的心口刺去——意料之中被唐小龙拦住了

“舅怎么还是这么心软呀,这样可不行”

唐小龙半蹲着和你对视

“你到底想要什么,只是玩弄我?”

“干嘛说的跟我是渣女一样啦,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我承认,我放不下你,踩着我的尊严现在你开心了么?”

你吻在唐小龙的唇角

“恭喜你摒弃了在爱里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是奖励”

杨健

当杨健再次在饭局上看见你的时候,酒杯差点没拿稳,随后一饮而尽。

整场饭局杨健控制不住的看向你的方向,似乎想要通过你的一举一动来确认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

你笑的妩媚,帮身旁的人挡酒——没想到杨健居然也会过来敬酒,这不是自降身份么?

“杨局,应该是我来敬您啊”

你站在男人身后,把玩着自己的发尾,眼神落在杨健扬起的脖颈、滑动的喉结

杨健也毫不避讳的与你对视

“这位是?”

“小x,我新招的助理,这是杨局,快敬杨局一杯酒”

“是,杨局”

你端起酒杯却被杨健制止

“那倒不用了,我只是来和赵局打个招呼”

碰巧有人来和杨健搭话,你又坐回了原位

男人哪里看不出来杨健对你有意思

“你去送杨局回去”

又凑到你耳边低声让你好好把握机会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杨局”

“司机来了,走吧”

目的地是江边大桥。

“这次来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杨局这么自信我是有所图?”

“对你,我想我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消失,又为什么回来”

“不重要,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所有的答案都不重要”

“杨局可真是深情”

“是你太薄情”

杨健的语气居然有些埋怨?

“你是在怪我?”

“说实话是有点,不过说出来会显得我太小气”

“比以前的你诚实,我喜欢”

“我愿意把我的所有都展现给你,一点点填上注解”

你挑着眉看着他

“什么意思?”

“如果这样你也不愿意去了解,那我就读给你听,我所有的弱点,我所有的把柄”

“我愿意被你拿捏被你利用,哪怕踩着我往上爬...所以这次别再消失了”

内含:唐小龙高启盛李响张彪

彩蛋:唐小虎陆寒陈金默徐江

撞梗致歉ooc预警

“你觉得我是谁?”

你脱口而出

“舅”

唐小龙张了张嘴只是叹了口气

“行,舅也行你只要知道只有我不会骗你就行”

“我饿了舅,给我削个苹果”

“得,就算生病了也还是一样会使唤人”

你咬了一口脆苹果

“好甜啊舅,跟你一样甜”

唐小龙怀疑你是真的失忆了吗?怎么比平常还会说话

“回家?回我们的家吗?”

“对,我们的家”

唐小龙推来轮椅你...

唐小龙推来轮椅你偏不坐

“舅你背我嘛”

“行上来吧祖宗”

唐小龙弯下背,你猛的跳上去

“哎呦心疼点你舅的腰”

你趴在唐小龙的背上,在他耳边说话

“其实你是我爱人吧”

“怎么猜出来的?”

“我的心告诉我的”

“你吓死我了”

“你哪位?”

张彪震惊的扶着你的肩膀,吓得你往后挪了挪

“我?你不认识我了?你是不是开玩笑想看我出丑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跟医生了解过情况之后,张彪尴尬的走进来

“介绍一下你自己吧,我的丈夫”

谁知道张彪突然捂着脸扭过头,你一脸疑惑

“喊什么丈夫啊...这么正经我都不习惯了”

“哈?哦...那我平常喊你什么?”

张彪清了清嗓子

“就喊老公啊”

“骗人,你耳朵都红了”

张彪揉了揉耳朵

“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饭”

看张彪为难,你故作惊讶

“我亲自挑选的老公居然不会做饭?”

“会!谁说我不会!”

“警察叔叔,我是受害者,就不用专门拿手铐来看我了吧?”

“少开玩笑,我看看伤哪儿了?”

“哦...就磕到头了”

李响点点头,心疼的揉了揉你的脸

“不怕,响哥来了。你乖乖在这儿,我去找医生了解一下情况”

“奥...”

看着李响离开房间,你盘腿坐在床上

“现在的警察都这么温柔的吗?”

李响又回来了,这眉头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啥不治之症呢

“真不记得我?”

“我应该记得吗?”

响哥叹气

“没事,现在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们慢慢恢复”

“所以我们是...”

你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李响

“夫妻,合法的”

“奥!怪不得我说你还挺自来熟呢”

“你也不知道拒绝?”

“干嘛要拒绝被帅哥关心啊”

“得,换个帅的你就跟人家走?”

“嘿嘿哪能啊,我都有这么帅的老公了。啧,我的眼光真好”

你抱着李响的腰蹭了蹭

“好了,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话是这样说,李响揉了揉你的发顶,还是随你胡闹

高启盛

“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高启盛急急的走过来,你看了看周围——病房只有自己,那就是在跟自己说话?

“啊你好,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官方且客气的回答

“伤到头了?姐姐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

“啊...你是我弟弟?是表弟吧?我有弟弟吗?我怎么不记得...”

“姐姐,别捉弄我了”

高启盛靠近一步你就后退一步

“帅哥,你要不去隔壁病房看看?”

“哦...原来你是我男朋友啊,不早说我以为什么变态呢”

“姐姐居然这么想我,我很伤心”

高启盛心痛的捂住心口,你被他逗笑

“哈?你明明是装的吧,虽然但是我还挺喜欢的”

“姐姐原来一直都知道”

“这不是很明显嘛,不过我愿意陪着你演”

“其他的呢?我的所有姐姐都知道吗?”

“或许”

高启盛不再遮掩的眼神中的占有欲,牵着你的手覆在唇上吻在手心——有些痒

“姐姐瞒的我好苦,不过以后也要对我这么诚实好吗?”

张彪牺牲了,李响从没想过,张彪就这么匆忙的走了,还记得医院里他毫无血色的脸,惨白的唇齿颤抖着,他说他好疼……

李响好像也感受到了疼,是那种后知后觉,怎么逃也逃避不了的疼,他不理解为什么张彪会知道自己写了遗书,为什么会为自己挡下高启盛致命的两枪

李响和安欣一如往年来墓园看望张彪,张彪的墓碑和师父挨着,两束花被放在他们的墓前,李响努力忍着泪,而安欣...

李响和安欣一如往年来墓园看望张彪,张彪的墓碑和师父挨着,两束花被放在他们的墓前,李响努力忍着泪,而安欣则在旁边安慰着,他生怕李响再一次情绪失控

就像那年在张彪的葬礼结束后,李响一个从来不喝酒的人,差点把自己喝到胃出血,李响一遍遍跟张彪的爸妈说着对不起,两个老人哭的泪流满面,他们顾不上同样情绪崩溃的李响,因为他们也找不到理由安慰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彪子,我们来看你了,安子进了专案组,我收集的证据都用上了,现在被安局和孟局保护着,一切都挺好的,你放心”

李响一边烧着纸钱,嘴里一边念叨,借着风刮起的烟尘,为眼睛蒙上一片晶莹

“彪哥,这几年我和响,每天晚上都睡不好,闲着也是闲着,你说你是不是在底下发财了?连我们梦里都没来过”

安欣眼睛里也泛着泪,他和李响的眼中都充满着疲惫,京海的风浪大的让人喘不过气,他们就像随时要搁浅的鱼,既想脱离深水,又怕死于岸边

李响的鬓边有了白发,安欣的身形也佝偻了,两人真的都变老了,不再意气风发,被黑暗裹挟着,只剩个空壳支撑,他们有时很羡慕张彪,死亡真的是解脱最好的工具,可偏偏他们必须要活着

张彪的身体是透明的,坐在自己墓碑上,撇着嘴,不满地瞪着李响和安欣

“我说你们俩怎么还是过的那么惨啊,李响你也是的,我以为你多少比我强点儿呢~!”

“是我不去你们梦里吗??!你们睡着过吗,天天吃安眠药伤身体,李响你什么时候那么爱喝酒了,还拉着安欣喝!天天让人操心!”

张彪骂了半天,李响和安欣当然听不见,还沉浸在悲伤中,眼见着两个人又要掉眼泪了,张彪不忍心骂下去,就静静地看着他们,心里面也泛起酸涩

还好小陆和谭思言来的是时候

“师父~!响队~”

陆寒招着手,谭思言在陆寒后面拿了个笔记本,不知在写什么东西

安欣和李响看见他们来了,赶紧整理好情绪,眼泪被擦的迅速,可是眼圈还是红的,张彪轻笑,这俩人真是要强了一辈子,不过再怎么装也没有,自己可什么都看见了

谭思言扶扶眼镜,看了看张彪的墓碑,神情变得很悲伤

“是那位牺牲的警官吧…”

谭思言摘掉眼镜,向墓碑深深鞠了一躬,张彪哪里受过这个,赶紧从墓碑上跑下来,想伸手去扶,手却穿过了谭思言的身体,张彪总是忘记,他已经离开他们太久了

“张警官,你放心,我会和安组长好好工作,赵立冬很快就会下台的”

谭思言的神情依旧很坚定,李响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思言啊,也别太累了,我听安子说你天天在组里加班,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李警官,不扳倒赵立冬,我睡不着觉,也就工作的时候,能不想其他事情”

李响还想继续劝,可发现他们是一样的,不扳倒那样的黑恶势力,他们永远也睡不好觉

“哎呀,思言哥别老想工作了,呐,这是我在咱警局附近那家店买的,干炒牛河~!还热着呢,咱们趁热吃~”

张彪听见“干炒牛河”四个字就来了精神,这东西是自己和小陆的最爱,每次只要自己有空,就会去那家店吃,还会给小陆打包一份,主要是怕小陆饿着,这孩子和安欣一样,一工作起来饭都顾不上吃

几个人在张彪墓前吃的津津有味,张彪就差还魂去抢了,这也太香了~!

没办法,自己是吃不到了,不过看着他们吃也是好的,于是又坐回墓碑上,唠叨着别人听不见的话

“安欣你那小身板儿,就甭耍酷了,多穿点,李响你也不说说他”

“再让我逮着李响你偷喝酒,我就午夜还魂吓死你!”

“所以…你们可都得给我好好的啊”

张彪的笑暖洋洋的,他就喜欢看着安欣和李响开开心心的样子,尽管自己不在他们身边了,但他还是衷心希望,李响和安欣能够笑的真心,活的自由

他们最后还是要离开了,张彪挥手向他们告别,李响转过头,眼角的泪再一次想要掉落,是不舍,也是留恋

一阵风起,带着那泪,飘向远方

我愿化作人间的风

为你拂去苦涩的泪

“李响,别哭了”

(这章写彪彪自我意识逐渐丧失,健响欣极力挽救,带师父玩,大虐特虐了家人们,纯纯激情产物)

一个人的眼神从明亮清澈变得无光黯淡,他的眼睛眨动的频率慢了很多,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好像呼吸对他来讲也是一件极难的事

医生说张彪的病情恶化的很严重,心理层面的障碍已经无法挽救,那并不是药物就可以治疗的,他会逐渐丧失自主意识,除了做简单吞咽食物的动作,以及缓缓的呼吸以外,他再不会有任何行动或是情绪的变化

杨健不相信,他们早就知道张彪卧底的事实,集火攻击只是表面作业,实际上放了个口子让犯罪团伙和张彪逃了出去,这是为了保全张彪,为...

杨健不相信,他们早就知道张彪卧底的事实,集火攻击只是表面作业,实际上放了个口子让犯罪团伙和张彪逃了出去,这是为了保全张彪,为此李响和曹闯还差点得到处分,毕竟大局观上讲,如果为了一个警察,而放走其他罪犯,结果将是任何人都无法承担的

但好在他们把张彪救回来了,就连犯罪团伙也被一网打尽了

“彪…怪我们了是不是,我们来晚了,你要打要骂都行,我们一直知道你是当卧底去了,是好样的,我们都知道…”

李响紧紧握着张彪的手,泪水浸到了张彪的手背上,但张彪的脸上依旧没有神情,像是失掉灵魂的空壳,只能做到呼吸,李响越看越觉得心疼,杨健看不下去,把安欣叫来,来安慰李响,谁知道两个人一样心软,见到张彪这个样子,都难受的不忍再看

“老张听的见的,我们多说说,他就能听见了…”

杨健俯身在张彪耳边说着

“我们都相信你,别怕老张”

所有人都觉得李响,安欣还有杨健是乐观主义,医生早就说过,张彪不会再对这个世界有任何回应了,即使他们说什么,张彪也不会回应他们了

可这并不能让他们死心,和张彪聊天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每天一有空闲就会来张彪这里说上几句,话不算多,却总要说上好久,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杨健的银发从乌黑中冒了出来,安欣看着别扭,就拔了几根,没想到接连发现了好几根,忍不住手痒,全部拔了下来,杨健直喊疼

“安欣,我说你要干嘛,再给我薅秃了…”

“老杨,你老的蛮快,比响的白头发都多啦哈哈~”

“安子,我可没白头发啊”

安欣的眼尾笑出了纹路,他早在李响打瞌睡的时候帮着他把白发清理掉了

“那还不是我的功劳?以前彪哥就这样,师父还说最近长了白头发…等着彪哥去拔呢”

“老张,曹师傅可发话了,等着你呢,不去可是违抗师命啊,你自己看着办”

张彪的神情依旧,像断了线的木偶,毫无生气

曹闯来医院给安欣他们带饭,师父的头发确以花白,平常嘴贱手欠的张彪最爱拔自己师父的白发了,可是现在小麻雀安静了,就没人来帮着曹闯管理那些“杂草”了

“你小子不来,我来还不行?彪子,怎么瘦了那么多,没好好吃饭是不是?看看师父带的什么,你师娘拿手的红烧肉~”

曹闯年岁大了,见不得张彪这样憔悴的样子,他一向疼爱徒弟,所以一看往日活蹦乱跳的小麻雀变成这样,不禁哽咽,手微微颤着,背过身去抹眼泪

“傻小子…这样是要心疼死谁啊…”

“师父,您注意身体…”

李响轻拍着曹闯的背,曹闯才渐渐缓过来,大家怕张彪总是躺在床上会难受,就租了个轮椅,带着张彪出去转转,外面还在下着雪,杨健拿出羽绒服给张彪换上,李响托着他身体,安欣则稳着张彪的胳膊,曹闯变作总指挥,怕几个愣小子弄疼了张彪

冬日里,因为寒冷,所以地上结了层薄薄的霜,不久就下起了小雪

“下雪了哎,彪哥,很漂亮吧?”

李响也侧着身子,弓着腰俯身跟张彪聊着

“彪,冷吗?咱们运气不错,京海可是很少下雪的”

杨健将张彪的手掌摊开,将团薄薄的雪放了上去

“老张,你小时候一到下雪天就挪不动步,贪玩不肯回家,这次…你要是想打雪仗,我就不还手了”

雪在张彪的手心慢慢融化,杨健知道他不该期待什么,但真正见到张彪这样,还是止不住难过

“我都不还手了…老张你就理理我们好不好”

雪全部化了个干净,雪水顺着摊开的手掌一点点滴落,曹闯拿了个手帕帮着张彪擦了擦

“彪子,不理就不理吧,手挺凉,以前是火力那么壮的小伙子…”

曹闯也忍不住感伤,那一天几个人比平常多说了很多,一直等到雪停,在无人注意的时刻,张彪努力看清了刚刚下过雪的世界

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由于无法医治,张彪的呼吸又没什么问题,所以张彪要出院了,但他没有家,早在接受卧底任务的时候,就把家人送出京海了

有个小偷来到了张彪家,本以为家中没人,却冷不丁看见了毫无生气的张彪,又在底下看见了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正往楼上走,他以为是张彪报的警,气急败坏拿着刀抵着张彪的脖子

“你装死是吧?!半点声音不出…你家啥也没有,我什么也没偷着啊!放兄弟一马,让警察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彪还是不说话,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兄弟…刀都架你脖子上了,你一点不怕是吧”

李响看着屋内的景象不对劲,一走进去就看见个人拿刀抵着张彪的脖子,自己心跳好像停了一下,他是趁外勤空闲回来看看的

“把刀放下,警察!”

李响摸向腰间的配枪,小偷也是被逼急了,只能拿张彪做人质

“你再过来,我可,我可杀他了啊!”

“你冷静点…!别冲动,他没意识不会反抗的,别拿刀吓唬他好吗”

小偷觉得李响的骗术挺高明,要不是张彪报警,警察怎么会来,于是又把刀子紧了紧,张彪的脖子已经被割出了血痕

李响见事情变得危急,假意后退,实则是助跑,趁着小偷分神,直接把刀夺了过来,没顾上刀子的走向,却觉得浑身突然失了力,张彪的轮椅倒了,摔在李响的胳膊上,小偷被当场抓获

刀子深深刺进腹间,李响疼的眼前闪白,带着血的手颤抖着捂着张彪脖子上的伤口

“咳…彪,没事了……”

“响队,快救响队!”

屋内嘈杂,张彪的半个身子都染上了李响的血,脖子的位置还被划了个不深的口子,他的手指轻颤,想努力发出声音却无济于事,眼睁睁看着李响被担架抬走了

滴——滴——滴——

呼吸机规律的声音让张彪明白,他又不能自己呼吸了,外部的刺激终究会影响到他自己,他没有被刀子割伤的痛觉,倒是又多了一个噩梦,那是李响染了他半身的血,足以让他陷落的更深

“老李怎么样…安欣…老张没事吧,你说话啊…”

“响在抢救,彪哥也不好,差点窒息了…”

安欣掩面啜泣,一字一断全带着哭腔,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病危通知书,是李响的…杨健也坐下来,直到手术灯灭,他们才觉得心踏实了下来,李响得救了,可张彪的状态很差,连续几次窒息,又被硬拉着救了回来

脖子上的伤痕仿佛不断增大,撕碎了张彪

“老张,老李没事了,救回来了…你信我们的好不好?”

“彪哥呼吸,不要这样,会死的…彪哥别放弃好不好…彪哥彪哥呜呜…”

他再一次无意识地流了泪

好难受

别救我

会伤到你们的

这些话他们听不见,李响也听不见,他的手指微微抓了抓被单,再一次失去意识

(话外音:太长了,写不完哈哈哈,虐彪彪无极限,喜欢可以蹲蹲下章)

(这章血虐,主打无意识的痛,彪彪被虐死喽~~)

李响养伤期间曾看过几次张彪,医生说他这个状态,有意识的概率更小了,李响苦笑,果然还是吓到他了

冰冷的手无法被温热的血捂热,李响也想到了张彪最后一次卧底任务时的场景,那是自己下的命令

一声声枪响对应着的是看似彻底放弃的决心,而实际上,他们每个人都想让张彪活下来,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倒下,李响握枪的手都在发抖

“哎呦~我是越来越厉害了,五发子弹打出...

“哎呦~我是越来越厉害了,五发子弹打出六个眼来?欢迎欣哥继续往我的靶子上打”

安欣猛地回头,却发现没有人在,而自己确实脱靶了,打的位置,是张彪的靶

那一天下午,安欣绝望地哭了很久,李响在旁边安慰,没人愿意把枪口对向战友的,那张彪开枪的时候,一定也痛苦万分

或许面对昔日战友的枪口,张彪被射中的不是身体,是被刺穿了心脏,他应该期盼着光明的来到,却没想到他们把自己落在了黑暗里

他们爱他入骨,他爱他们锥心

可惜小麻雀没办法知道这样的爱意是属于他的,所以将错归咎于他自己,沉浸于那段痛苦的回忆,而渐渐杀死了他自己

要怎么救你啊,他们如是说

他每一次窒息都在回答

别救他

“师父那次可危险了…对面有枪,他都不带配枪去谈判,万幸最后没什么大事,人也被抓到了”

“杨队和响队出差了,已经半个多月没回来了,走之前还说彪哥要是理我了,他们要跟我急呢,嘿嘿…彪哥咱俩关系好,你偷偷跟我讲两句,我不跟他们说”

“陆哥!找到了…”

陆寒站起身,眼眶微红,轻轻跟着小警员走到门外

“安组长…已经牺牲”

陆寒深吸一口气,也没阻止眼泪落下来,安欣从来是这样,从不顾惜自己,献出了自己的全部,甚至是生命,陆寒感觉自己咽了把刀子,直刺心脏,痛的发颤,努力扶着墙大口喘气

“师父…师父…”

警队的人越来越少,安欣的牺牲预示着警察队伍内部是有问题的,那天出任务,麻雀组内的组员有重大嫌疑,组长狗子被完全停职

“血口喷人!不是我们…他们是混淆视听,等响队回来,一定能调查清楚!”

狗子拍着桌子,怒视着新下来的领导,他们把郭局调走了,刑侦支队彻底被控制,雏鹰组被原地遣散,直接归到了二队里

“一直没敢来看您,哈哈…我听响队说过,说您谁也不理,什么话也说不了,我还不信呐,说我师父啥人呐,那嘴就没闲着过,您蒙蒙他们也就算了,您别蒙我啊”

狗子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卧底那次任务张彪是替狗子去的,狗子抽签的运气一直不好,没想到那次直接中了头奖,他闷闷把抽到的纸条放在桌子上,正想认命,结果再一转头,张彪就拿着他的纸条,屁颠屁颠跑到曹闯那里得瑟了

“嘿嘿~师父这回是我~!头奖,下午得买彩票去”

狗子回头一看,自己的纸条被换了,张彪走过来轻拍着他的肩膀,比了个“嘘”的手势

“师父,您干嘛换我的…”

“哎呀,这是要哭?啧…我倒霉,我以为咱俩一样呢,换着玩不行?这次任务成功,我能混个三等功,就抢了你小子的了,我可是你师父,尊师重道懂不懂?”

张彪笑着揉了揉狗子的头,那哪里是为了功劳,是张彪心疼狗子还太年轻,不忍心他去那么危险的任务

狗子自然也懂得,所以感动的不行

狗子趴在张彪病床前,像是一个在外玩累的孩子回到了家长的身边

“师父,我好累啊…您什么时候能理理我,我都快忘了您的声音了,麻雀组要被他们打垮了…响队也一直没回来”

狗子很少叹气,张彪眼睛无神,却流出了几滴泪,狗子轻轻帮着他擦掉,也哭的稀里哗啦

那天下午之后,狗子再没来过,张彪只隐隐约约听见声音,他眨眼的频率快了很多,就连双手也恢复了知觉,可以动了

警队多了一个内鬼,狗子…且在一天傍晚,狗子出了车祸,人没有救回来,死无对证,麻雀组也被遣散,发财愤愤不平,在公开会议上直接打了所谓的“领导”,最后也被开除

这话是从小陆口中说出的,张彪攥紧了被子,努力撕扯着几乎快要裂开的喉咙

“啊,啊!!”

“彪哥…!”

张彪的怒吼,撕出了一道血痕,吼过以后,张彪呕了一大口血,颤着身子,扶着小陆的手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响哥,老杨…在…哪…”

“彪哥,他们在西郊遇到伏击,人还在昏迷,一直没醒过来…”

张彪点点头,他的症状是间接性的,只有强制自己清醒,他才不会再次进入无意识状态

为了还狗子清白,也为了让牺牲的安欣,受伤的杨健和李响,还有发财,麻雀组雏鹰组看到光明,张彪积极搜取证据,又找到了安欣的遗物,里面除了举报材料,还有一枚弹壳

五发子弹六个眼

彪哥

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张彪颤着将那枚弹壳按在心口

“太子,你又犯轴…”

持续的情绪刺激,诱发了张彪无意识的状态,他觉得浑身顺间失去力量,撑着桌子就要倒下,半跪在地上,拳头狠的向地上捣去,一拳接着一拳

“不能…不能睡…张彪你不能…”

小陆拉着张彪,嘴里不知在哭喊什么,张彪只是笑笑,他心疼小陆为他流眼泪,却没顾上自己早已流血不止的手,血迹抹上小陆干净的脸

“彪哥别逼自己…我来查,您信我”

“别查,你不要查…我不能睡,我不能…”

一拳接着一拳,巨大的痛意才能牵着张彪清醒,也不知张彪撑了多久,证据终于找全,这期间张彪无数次发作,都忍了过来,尽管医生警告多次,他不再适合高强度的工作,可张彪没有听,坚持了三年之久,最后成功将罪犯逼得无路可逃

在京海碉楼上,张彪望着眼前落魄狼狈的“领导”,淡淡笑着

“你自己拷上,还是我帮你?”

张彪一拳打在那人身上,又踹了好几脚,那人被逼在围栏边

“安欣,狗子…全是你害的吧,畜生”

张彪又狠狠打了一拳,尽管他预感到很快就要撑不住了,却还是停下还在不断用力的拳头

那人翻身跳了下去,张彪立刻反应过来,大步往前迈着,一手拽住了下坠的人,另一只死死抓着围栏

李响和杨健刚赶到楼上,就看见了这一幕,李响和杨健死死拽着张彪的手

“彪,你抓住了,我们拉你上来!”

“老张,你使使劲啊!”

张彪意识逐渐涣散,他发作了…藏在心口的弹壳掉了出来,不断坠落

“彪子…不要,你醒过来,不要松手啊!”

张彪听不见了,他已经用光了所有力气,无意识症状发作总是很突然,张彪的手彻底脱力,坠落的瞬间,他又一次闪回他们枪口指向自己的瞬间

一向中气十足的李响,那一声集火喊的毫无底气,杨健十发九中的准心偏了,安欣的眼睛是噙着泪水的

懂了,他懂了

他们从来没放弃过自己

他坠落

却觉得在飞往光明

我们之间有道很深的裂痕

那裂痕中不是隔阂

而是藏着无尽的爱

(话外音:写完哩…我还是忘不了京海碉楼,咱就是说非得让彪彪也掉一次呜呜呜,其实彪彪从来没怨过健响欣,只是一直受痛苦刺激陷入了巨大的心理障碍,但是安欣和狗子的死让他超出极度痛苦的范围,于是在清醒的每一天他都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所以在最后时刻终于撑不住,发作了)

(彩蛋是欣欣子和狗子牺牲弥留时的场景,很虐心,喜欢刀子的可以支持一下)

上文彩蛋的主要内容:叶家入狱;黎苏苏澹台烬身份暴露,澹台烬从地牢逃跑。

澹台烬逃走的消息被盛帝压了下去,一方面是怕造成人心惶惶,另一方面则是,他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萧凛明日的大婚。

“凛儿和叶大小姐之间也不容易,就随了凛儿的心愿吧。”盛帝看着皇后,缓缓开口。

萧凛的心愿无非就是取叶冰裳为正妻,作为父亲,他不如就满足他。

毕竟,在没有神女来的未来,萧凛登基的那一刻就下旨封叶冰裳为皇后。

也就是说,未来哪怕有万般阻挠,他也还是把她扶上了后位。

“那臣妾就替凛儿谢过陛下了!”皇后闻言瞬间欣喜。

其实,即便皇帝不开口皇后也会提这件事的。

当在天幕中看到叶冰裳为萧凛报仇的那一刻起,...

当在天幕中看到叶冰裳为萧凛报仇的那一刻起,她心里就已经认定了叶冰裳这个儿媳。

翌日,宣城王府

"恭喜啊....."

"恭喜宣城王殿下。"一群年轻人簇拥着萧凛,笑呵呵地道着贺。

人群中,萧凛礼貌的与众人说笑,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小师叔,昨晚取出情丝,对冰裳的身体真的没有伤害吗?"

萧凛小声问着身旁的庞宜之。

昨天,在带叶冰裳回宣城王府的路上,萧凛再一次对她诉说了自己心意。

只不过,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他说了自己在山林间一见倾心的经过。

明白萧凛是真心喜欢自己后,叶冰裳便告诉了他情丝的事情。

“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嘛?!”庞宜之已经被萧凛问得快有些崩溃了。

从拜堂前到拜堂后,这小子都问了他将近一百多遍了。

要他来说,不就是多一根没什么用的情丝嘛,多大点事儿啊。

可那叶大小姐非要让他帮忙将其取出来,说是不想占别人的东西。

萧凛更是奇葩,竟然请求他一个修炼之人帮忙找那只狐狸精……

他这小师侄怎么想的,就不担心他将那狐狸精给除了吗?

见庞宜之神游天外,萧凛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小师叔,冰裳只是一介弱女子,她不会法术,当时被情丝突然钻进身体定然是惶恐不安的。”

说到这里,萧凛就更加心疼叶冰裳了。“事后,她并不是没想到回去找那情丝的主人说清楚,可却撞见了对方吸人精气的事情…”

听到这话,庞宜之总算明白了萧凛的意思——还情丝是为了让媳妇儿安心,但斩妖除魔乃是正道之人的使命,特别是一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庞宜之啧啧了两声,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重新打量着萧凛。“小师侄,没想到你竟是芝麻馅的汤圆。”

萧凛闻言只微微一笑,并不反驳。

…………………………

接上文,彩蛋3000字,写的是景国全民观影体——澹台氏江山究竟是因为谁倒了大霉?!

上文彩蛋观影的主要内容:

叶清宇不战而降;叶家除叶冰裳之外举家叛国;萧凛被刺身死;叶冰裳为夫复仇。

叶将军府

萧凛扶着叶冰裳上了马车,自己则顺势坐在了她身旁。

嘉卉也准备进车厢,结果她刚撩开车帘就看见自家大小姐被六殿下搂着。

见状,嘉卉立即调转方向,在车门外挨着赶车的侍卫坐了下来。

嘉卉坐稳后,马车缓缓驶动。

叶家一大家子人站在门口,神色复杂的看着萧凛带走叶冰裳。

“六殿下刚刚态度也真是的,天幕上的种种不是还没有发生嘛。”叶老夫人自认为一向和气,可她这么多年的端庄却被萧凛给气的七零八落。

瞥见一旁惊吓过度的'叶夕雾',叶老夫人轻叹一声,她抚上'叶夕雾'的脸颊喃喃道:“...

瞥见一旁惊吓过度的'叶夕雾',叶老夫人轻叹一声,她抚上'叶夕雾'的脸颊喃喃道:“让我们囡囡受委屈了……”

“祖母,我没想到大姐会是那样的人……”

回想到天幕中叶冰裳要杀自己,以及现实生活中萧凛那戒备的眼神,黎苏苏瞬间落下了泪,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刺向萧凛的那一刀,并不是她故意的啊,她很明显是被人控制了!

再说了,即便那些事情在未来会发生,可未来的萧凛已经不怪她了不是吗?!

还有澹台烬……

澹台烬覆灭盛国却愿意留叶家人在身边,会是因为她吗?……

就在叶家人围着'叶夕雾'安慰时,叶府门口突然被一队禁卫军团团围住。

在听见为首之人说,皇帝口谕要将叶家除叶大小姐之外的所有人打入地牢时,除开澹台烬和叶啸以外的所有叶家人,都被震住了。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迎面而来的剑刃,让叶泽宇不得不刚开口就逼迫闭嘴。

被关入地牢之后,所有人都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但澹台烬除外。

因为吸收了很多妖怪的妖丹而有了妖力,现在的澹台烬已经可以控制动物了。

只要他想,盛国暗处的每一只乌鸦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盛国的天空中,天幕再一次亮起。

这一次

天幕并没有立即显现出人物画面,反而是出现了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没有神女穿越而来的原定世界。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天幕中的话究竟是何含义时,萧凛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了屏幕中。

在这次的画面中,萧凛穿着龙袍,看周围的场景他应该是在准备登基大典。

随后,画面一转,萧凛成为皇帝,册封叶冰裳为皇后。

成为皇帝后,萧凛勤政爱民,减免赋税,颁布了一系列对百姓有益的政策。

作为皇后,叶冰裳善良温婉,她在民间开设学堂,成立商会做了许多许多的善事。

与第一次惨烈的命运不同,这一次光幕中的盛国百姓们有居所,能温饱,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咦,叶家不是除了叶大小姐都举家叛国了吗?为什么我在上朝的大臣中看见了叶将军。”一个年轻乞丐率先开口问道。

“还有六殿下……”乞丐身旁站着的村夫接过话:“六殿下死的时候不是还没登基吗?”

“憨货,你们就没看见天幕最开始的字吗?”

一个书生嫌弃的看着说话的两人:“如果没有那个所谓的神女来咱们这里,咱们的六殿下才不会死,他会顺利登基。

在六殿下的带领下,咱们盛国会国泰民安,所有的百姓也都会过上好日子!”

“那个啥,俺不认字。”村夫挠了挠头,尴尬道:“俺家里穷,连吃饱饭都是问题,没钱供俺去读书。”

听见村夫这话,乞丐果断接了句:“俺也一样……这些年,要不是靠着叶大小姐初一十五雷打不动的施粥,俺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乞丐心想:像他这样的人,能够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机会读书习字。

“对不起……我不知你们……”书生内疚的低下了头,随后对着两人鞠了一躬:“刚刚是小生失礼了,请两位兄弟原谅。”

村夫不在意道:“没事儿没事儿,你也不是故意的。”

乞丐也附和道:“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去城西的庙里跑一趟,哪里多的是我这样不识字的乞丐,到时候天幕上再出现字了,你也可以给他们讲讲……”

“兄台说的有道理!”书生闻言立马向城西方向跑去,只不过刚跑出不远他又折了回来。

周围的人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见书生喃喃自语道:

“除去城西,这盛都还有许多穷苦人家不识字。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我得去找我私塾的那些同门们帮忙……”

书生的执行力非常的强,很快他就联系上了私塾的同窗们,开始了他的科普之路。

在知道这次天幕所播放的画面是盛国原定的命运后,百姓们都无比希望那个给他们盛国带来灾祸的神女不要过来。

彩蛋3000字:主打的就是一个吐槽!

·激情产物,逻辑或有bug,大量ooc,大量私设,文笔一般,原著线记不太清了,大家就当看个乐子

·燕临×原女,前世线(求而不得),不甜纯刀,不包售后,今生线(云谁之思)随缘。

·如有不适,敬请见谅,不喜勿喷,十分感谢。实在看不下去,请绕道谢谢。

·欢迎大家讨论,感谢大家支持

番外:浮生若梦

头传来一阵阵胀痛,燕临艰难的睁开......

头传来一阵阵胀痛,燕临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想要伸手揉一揉太阳穴缓解一下胀痛,却发现自己的右臂像是被什么压着。他用力一推,艰难的坐了起来。前尘往事如跑马灯一样浮现,每一件都令他又悔又恨。

燕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抬头瞧清楚了对面那张稚嫩的脸猛地愣住了,那正是年少时的江宜臻。虽然江宜臻已战死多年,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他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景炀?”

“你干什么啊!不就是昨夜灌你管的狠了些嘛,你这秋狩拔得头筹,请我吃顿酒也不为过吧。”

江宜臻被莫名其妙的推醒了,宿醉过后难免头疼,可燕临推的这一下直接将他推到了地上,他一下便被惊醒。他一边揉着眉心,一面抱怨道。

秋狩?燕临手掌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仔细回想着过去。这才隐隐记起这一年秋狩,他拔得头筹,猎到了一只吊晴白额虎,回来便与江宜臻约着喝酒。细算起来,这一年他不过十八岁,江宜安此时还在淮州。

想到此处,燕临的眼神既激动又狂喜,多种情绪毫不克制的涌现在双眼中。

“喝多少都行。”

看着面前如此鲜活的人,燕临才真的相信,他回到了过去。江宜臻还未战死,燕氏一族未灭,江宜安和他还未相遇,燕临只觉得如梦似幻。

“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记得你再过几日就要去淮州了吧?何时启程?”

燕临紧紧攥着拳,再三思索后问出了口。他一口气憋在心口,怕说得太过,让江宜臻起疑,可又急切地想要知道江宜安的现状。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淮州了?”

“过几日你不是要回淮州看伯母和妹妹?”

燕临连忙握住江宜臻的手臂,十分急切的问道。

“你说什么呢,喝多了吧。我哪儿来得妹妹?看我娘还需要去淮州?你忘了前日去我家吃的糕点是我娘亲手给你做的。”

燕临的手一僵,江宜臻的话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适才因为自己回到过去的狂喜立马转变成了震惊。

“伯父伯母不是早就和离了吗?”

“闭嘴吧你,你这话让我阿爹听到了,非得打断你小子的腿。”

“你这是喝糊涂了吧,走走走,赶紧回府,再胡言乱语我怕我忍不住揍你小子一顿……”

燕临看着江宜臻,只知道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可他都没听进去,他只知道一件事。他回到了过去,他本以为是上天垂怜,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却不曾想,迎来的却是一场泡影。

燕府的庭院中,燕临坐在树下发呆,就连姜雪宁是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察觉。

“燕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燕临抬眼看了看,艰难的勾出一抹笑来,随后又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手心中的树叶。

“宁宁。”

“听景炀说,前些日子你们两个喝醉了,你醒来后就开始胡言乱语,他都怀疑你是不是喝酒的时候摔坏了脑子。”

“你到底怎么了?”

燕临抬眼望向远处,闲闲开口。

“宁宁,如果有一天你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身边一切都没变,唯独少了你记忆中的一个人,你拼了命寻去找,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她的任何踪影。身边的人都说她不存在,你觉得这个人她会是梦还是真的?”

姜雪宁被燕临的一番话说懵了,随后轻笑一声,对他说道。

“景炀说你魔怔了,还真是啊。不过是个梦而已,梦里的人怎么能当真?”

燕临微怔,脑中近日充斥着的都是前世的旧事,自那日与江宜臻醉酒醒来后,他甚至亲自去姜府拜访。江伯父只有江宜臻一个孩子,江伯母也还未过世,京中府中的事情与他的记忆毫无二致,却只缺了一个人,那个对他而言如同性命一般的人。

他甚至都快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活在是幻境中。

“不是梦,那你要去哪里找?景炀没有妹妹,江伯母既不是淮州人士,也未与江伯父和离,你到底要为这个荒唐的梦做多少荒唐事?”

燕临闭上眼,只觉得他现在已经快要疯了。他曾经余生都活在悔恨中,不止一次地想,若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重蹈覆辙,可到头来,他连重蹈覆辙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曾将自己困在家族之仇,权力地位之中,他的一生被这些枷锁紧紧的困在了地狱里,直到她死去,他才明白,这世上唯一还能牵绊住他的,只江宜安一人而已。

随着时光的逝去,他的记忆也开始渐渐模糊,故友也渐渐断了消息,记得江宜安的人最后只剩下了他。更加可悲的是,当某一天他拿起画笔,竟也无法准确的描摹出她的神韵。他也开始遗忘,在不知不觉中就连那些记忆都无法留住,这是老天对负心人的惩罚,也是他身上留下的最深的疤痕,经年溃烂,无药可医。

这日,江宜臻与燕临在街上闲逛,原本是出来散心的,却不想燕临发什么疯,赖在一家铺子前不走了。

这家是一家点心铺,在几间铺子的夹缝中黯然失色,显得十分朴素。铺子中只有一位娘子在忙碌着,江宜臻打量了一眼,便发现这位娘子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显然已是人妇,可又怕燕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警惕的很。京城人多口杂,万事都须小心。

“宜安。”

燕临颤抖的叫出了那个他念念不忘的名字,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有些相似的身影。那位娘子转过身来,面色有些疑惑,却还是挂着笑。

“公子可是认错人了?”

江宜臻看着燕临眉头微微一皱,眸光一转向这位娘子致歉,话还未说出口,便听燕临问道。

“抱歉,冒犯到姑娘了,只是姑娘与我熟识的一位故人十分相像。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籍贯在哪儿?”

江宜臻连忙拉住燕临的胳膊,他生怕燕临一个冲动吓坏了这位娘子,若是举止再出格些怕不是要惹祸上身。

“不好意思,姑娘。我这兄弟并无恶意,只是那位熟人对他太过重要,故而情绪激动了些。还望姑娘海涵。”

这位娘子轻轻展眉,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只是眼中不经意流露出对他们的恼怒和警惕。

“我就是一个普通女儿家,自小便在这京城,父亲去世后便接手了这点心铺子,至于这名字也不好随意透露给外男……”

燕临盯着面前和江宜安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他有那么一瞬真的很想冲过去,去看她耳后是否有那颗朱砂痣,但理智最终压制住了他的冲动。听了这位娘子的话,他不由得更加失落了。

“唐突姑娘了。”

“只是认错人了而已,公子若真觉得不好意思,便在这里挑些糕点,也算是照顾我的生意。”

江宜臻脸上挂着笑,推了推身边的燕临,见燕临不为所动,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挑了一些糕点。

燕临不经意的抬眼一瞥,一枚小巧的酥饼便入了眼,金黄的酥壳上印着一抹红色,是银杏叶的样子。燕临眼神一亮,手指颤抖的指着酥饼问道。

“这酥饼……”

“这是淮洲的做法,近几日刚开始卖,两位公子可以尝个鲜。”

眼前的姑娘将两枚酥饼递在他与江宜臻的手中,燕临拿起咬了一口,细细品尝。清甜的滋味在舌尖绽开,酥饼的馅料很足,外壳酥脆,是熟悉的味道,却好像少了些什么。

许久未尝到这熟悉的味道,此刻他该开心才是,眼睛却不由得泛酸。燕临思绪纷飞,沉浸在回忆中,却被一个声音打破。

“阿宛!”

“夫君。”

不大的店铺走进一个男子,身着朴素,却也是相貌堂堂。这个叫阿宛的姑娘看到他连忙迎了上去,用手帕帮她的夫君拭汗。这件铺子虽小,却能容得下他们两个人。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吧。

“麻烦帮我包一些吧。”

燕临神色微沉,将手中剩下的半块酥饼吃了下去。

包好了糕点,燕临付了钱之后便走了。江宜臻着急地拿上那包糕点便追了上去。燕临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这些日子唯一让他提起精神的便是见到那个阿宛姑娘了。

“不就是做了个梦,你至于吗,这段日子像魂丢了一样。”

江宜臻十分头疼好友这个样子,终是忍不住拽住了燕临,语气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燕临目不转睛地看着拿包糕点,盯得眼睛都有些发酸了,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江宜臻看他沉浸在自己地情绪中,又看看远处那家点心铺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姑娘是你梦里的人吗?”

燕临摇了摇头,记忆如潮水涌现,他终于意识到那熟悉的味道缺了些什么。是独属于江宜安身上的淡淡药香,即使她们容颜有七分相似,那人也不是江宜安。

“不是,谁都不是她。”

燕临转身慢慢的走在路上,明明还未到冬天,可他却觉得寒冷刺骨。寒风吹进衣袖,一朵雪花却落在他的眼睫上。燕临向前伸了伸手,一片片雪花在空中飞舞,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

燕临仿佛看到江宜安站在不远处,眉眼如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可下一秒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便消散不见了。

燕临目光愣住,连忙跑了几步扑了过去,却只能空握住面前的云雾。燕临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任由雪花落在身上,他眼眶微红喃喃道。

“我,再也找不回她了。”

寒风凛冽,乌发银白,却只余一人。

(刷到刘宇宁直播而诞生的梗,超雷,慎入!)

杨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有许多人,如意姐,元禄,于大哥,钱大哥等一众人围绕在她的身边,望着她,和她不停的说话,是一派的欢声笑语之相。

杨盈整个心灵沁入这样温暖的氛围中,身体都觉得轻飘飘的,幸福的几乎要哭起来。

在经过刚开始的喜悦之后,她慢慢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远舟哥哥呢?”她问,在人群中找寻着那抹高大熟悉的身影:“为什么不见远舟哥哥呢?”

众人陷入沉默中,于十三和钱昭对视一眼,默契的把目光转向任如意,元禄则是在任如意身后催促似的喊:“如意姐。”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任如意只好担当起解释的责任来。

“阿盈,你先做好心理准备,说出来你可不要慌乱。”任如意正式的说道。

杨盈即刻端正姿态,声音颤抖的问:“远舟哥哥怎么了?”

她心中有了一个答案,那便是远舟哥哥已经转世,他们兄妹此生就连梦中也不复相见了。

可是任如意红唇轻启,给出的答案却是更加的令人难以置信。

杨盈吓醒了。

梦中那光怪陆离的景象褪去,目中出现的是她在阳间的卧房。

残留的惊诧之感依旧在胸腔中颤动,杨盈深吸了一口气。

同她在卧榻之旁酣睡的李同光被惊醒,漆黑眼中的迷茫一瞬之间消退,转为无声的警惕,“怎么了?”

李同光半坐起身子,用手扶着杨盈的肩膀关心的询问。

杨盈苦笑一声:“做了一个噩梦。”

李同光复又躺回去,原先放在杨盈肩膀上的手转去背上轻轻拍着,“没事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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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请问各位大师,大仙看病所说的替身是什么?说我有事业单位考试请问各位大师,大仙看病所说的替身是什么?说我有替身挡道,事业婚姻两不全。 caoworu1回答· 12949人浏览 我来答 最佳答案 帮考网答疑老师 资深老师 10-20 TA获得超过6874个赞 所谓的替身,其实是民间信仰中的一种说法,意指有相似命运的人。这并非考试内容,不必过分迷信。专注考试,积极面对生活吧! 声明:本https://www.bkw.cn/sydwks/ask/452208.html
4.命中有童子煞是什么意思?怎么看童子命?大家要清楚还送童子(烧替身)的目的是什么,不是说把你身上的童子送回去,因为你本身的灵魂就是童子,怎么能送回呢,那不就等于要了自己的命一样吗?送童子(烧替身)的目的是把一个“假”的你送回去,目的是让他替你顶5关之罪,没有了5关的困扰,这一生过得自然就好了。但是童子命有真童子、假童子、显性童子、https://m.k366.com/bazi/125974.htm
5.www.sjzyl99.com/moken16602.html联合国安理会9日一致通过决议,决定将驻阿富汗国际安全援助部队的任期延长12个月,至2013年10月13日。 每年冬春两季是我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我主要在西北太平洋上闲逛。只有到了夏季,我才会北上“冲业绩”。而伴随着我北上的步伐,中国大部地区的雨热进程也就此开启。||。 http://www.sjzyl99.com/moken1660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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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来说说我的危成婚姻和过去的危成感情经历,通过其中悟到了成真的是这个男成年纪很大依然没有安定的想法,这时其实我还没有忘记上一个男成,其实这个有点我上一个男成替身的感觉。虽然也有些意难平,终归是抵不过上一个。 2、再说说走入婚姻的危成吧。依然中危成,男危女成。 这个说起来我就真的情绪很复杂了。上面都是恋爱,这个是走入婚姻的,体会更深且复杂。 以下是大胆且https://m.douban.com/group/topic/1545913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