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健康人肠道微生物群的组成已经通过独立于培养的技术进行了探索,并通过测序分析进一步描述,在大人群水平的微生物群中鉴定出超过20个门。两个主要的门,厚壁菌门和拟杆菌门,占肠道细菌的90%,主要是专性厌氧菌。
在较低的分类学水平上,一个个体通常存在多达一千种。在个体间变异中,个体间共享的物种少于60种。这些物种代表了核心肠道微生物群。
肠道核心菌属
人体肠道菌群中的核心菌属是指在不同人群中普遍存在、数量相对较高、对人体健康具有重要作用的菌属。
目前对于核心菌属的定义还没有统一标准,但一般认为核心菌属应该具备以下特征:
1.在不同人群中普遍存在:核心菌属应该在不同人群中都能够被检测到,而不是仅存在于某些特定人群中。
2.数量相对较高:核心菌属应该在肠道菌群中占据较高的比例,而不是仅占据极小的比例。
3.对人体健康具有重要作用:核心菌属应该对人体健康具有重要作用,如参与食物消化、维持肠道屏障功能、调节免疫系统等。
谷禾健康基于庞大的60万人肠道菌群检测样本数据,给出了人体肠道菌群核心菌属的标准:
在90%人群检出,人群平均丰度1%以上的菌属为核心菌属(双歧杆菌和乳杆菌作为益生菌相对丰度低于1%但是重要性很高)。
核心菌属及有益菌累加占总肠道菌群比例低于60%就可能出现肠道菌群紊乱。
#2
现在,“肠道菌群失调”通常是指肠道微生物群的状态改变,一般与疾病有关。在肠道生态失调期间观察到的最一致和最强大的生态模式可能是属于变形菌门的兼性厌氧细菌的扩张。
变形菌门是人类肠道中常见的五种主要细菌门之一。它包括多种属,包括埃希氏菌属、志贺氏菌属、沙门氏菌属、螺杆菌属、弧菌属、耶尔森氏菌属、假单胞菌属、弯曲杆菌属和脱硫弧菌属,其中大多数被认为是机会性病原体。
关于变形菌门详见:
认识变形菌门,变形菌门扩张的原因和健康风险
氧气的存在使变形菌门有了生存优势
在平衡的生态系统中,低丰度时无害的微生物,但当环境变得特别适合它们的生长时,它们会迅速扩散并引起问题。
导致变形杆菌快速扩张的一个环境因素是——氧气。大多数变形菌是兼性厌氧菌,这意味着它们可以在氧气存在的情况下生存和繁殖。这使它们在含氧环境中比有益的专性厌氧菌具有显着的竞争优势。
变形菌扩张的同时,产丁酸菌减少
值得注意的是,变形杆菌的扩张几乎总是伴随着产丁酸盐细菌丰度的减少。高变形菌和低产丁酸菌这种组合,是微生物群失调特征,并与许多慢性疾病有关,包括:炎症性肠病、肠易激综合症、结直肠癌、憩室炎、组胺不耐受、2型糖尿病、肥胖等。
这个特征还表明,存在潜在的上皮功能障碍,这个后面会讲到。
#3
专性厌氧菌产生的一种代谢物是丁酸盐。丁酸盐是这些细菌在结肠中代谢膳食纤维时产生的短链脂肪酸之一。我们之前写过丁酸盐对健康的好处,包括它能够减轻神经炎症、预防结肠癌和帮助维持肠道屏障功能。
详见:如何通过喂养菌群产生丁酸调节人体健康
丁酸盐给结肠细胞提供能量,该过程耗氧量大,由此导致的低氧对维持肠道稳态很重要
在健康的肠道中,丁酸盐提供结肠细胞所需能量的大约70%。这些结肠细胞排列在结肠上,形成肠道屏障。被结肠细胞摄取后,丁酸盐和其他短链脂肪酸通过β氧化途径在线粒体中分解。该过程使用大量氧气。事实证明,这种结肠细胞耗氧量对于维持肠道稳态非常重要。
2015年,科罗拉多大学研究小组证明,丁酸盐的肠道代谢是维持结肠“生理性缺氧”所必需的。通过一系列实验,他们证明了丁酸盐以及较小程度上的短链脂肪酸丙酸盐和乙酸盐会耗尽结肠细胞中的氧气水平。低氧导致缺氧诱导因子(HIF)的蛋白质稳定,它在细胞中充当一种“氧传感器”。
氧气含量高低如何影响HIF?
当氧气水平低时,HIF会促进有助于协调肠道屏障保护的基因的表达。如果氧气水平升高,HIF将不再稳定,这些肠道保护基因将不再表达。
抗生素是否会影响缺氧,从而影响肠道屏障?
研究人员仅使用三天广谱抗生素后,丁酸盐水平急剧下降,肠道含氧量上升,上皮缺氧状态消失。氧气传感器HIF不再稳定,肠道保护基因不再表达,导致肠道屏障功能丧失。
这不仅仅是因为缺乏纤维(纤维是生产丁酸盐的基质),抗生素治疗小鼠的肠道菌群,完全丧失了从膳食可发酵纤维中产生丁酸盐或其他短链脂肪酸的能力。不过好在他们又发现,补充丁酸盐能够挽救“生理性缺氧”,修复肠道屏障功能。
#1
上皮细胞是排列在肠道壁上的细胞,是宿主与微生物通讯的主要界面。
正常代谢过程,正反馈循环维持稳态
当肠道健康且处于体内平衡状态时,结肠细胞主要通过利用大量氧气的过程代谢丁酸等脂肪酸。由此导致的肠道粘膜缺氧有助于维持以专性厌氧菌为主的肠道微生物群。
这些专性厌氧菌反过来通过将纤维发酵成短链脂肪酸(如丁酸盐)来促进健康,短链脂肪酸被结肠上皮细胞吸收。这种正反馈循环可维持肠道健康状态。
异常:结肠细胞从其他途径获取能量带来的问题
那么氧气泄露到肠道粘膜后会发生什么呢?
这种变化有利于变形杆菌门中的病原体茁壮成长。例如沙门氏菌、克雷伯氏菌、柠檬酸杆菌和大肠杆菌,它们可以耐受氧气并依靠乳酸和硝酸盐。
同时,结肠的氧合作用抑制了专性厌氧菌的生长,包括非常重要的产丁酸菌。换句话说,“结肠细胞的新陈代谢充当肠道微生物群的控制开关,调节群落在稳态和失调之间的转变。”
兼性厌氧菌:有氧也可以生长,包含许多肠道病原体,引发炎症
健康的结肠还可能含有少量兼性厌氧菌,它们能够在有氧或无氧环境中生长和繁殖。兼性厌氧菌包括许多肠道病原体。健康肠道的低氧浓度和丰富的专性厌氧菌都会抑制这些兼性厌氧菌的生长。
所以一般来说,兼性厌氧菌往往更容易发炎,所以它们往往会给肠道带来压力,引起炎症、结肠上皮细胞缺氧,肠道通透性增加,并且还会直接使肠道上皮细胞发炎,然后导致肠道产生更多的氧气。
病原菌破坏肠道菌群,继续扩张,形成恶性循环
这些观察结果表明变形杆菌的生态失调扩张是肠道菌群失调和上皮功能障碍的潜在诊断微生物特征。
使用一种特殊的染色技术,有研究人员证明,抗生素治疗增加了结肠细胞的氧合作用并导致肠道粘膜缺氧的丧失(也就是说进去了些氧气)。这种缺氧丧失导致沙门氏菌和其他兼性厌氧菌在氧气驱动下扩张。
链霉素->肠道菌群破坏->兼性厌氧菌扩张
链霉素介导的小鼠肠道菌群破坏,与兼性厌氧肠杆菌科(例如共生大肠杆菌)或致病性肠沙门氏菌不受控制的扩张有关。
注:实验室特别选择了链霉素,因为它在消除梭状芽孢杆菌方面特别有效,这样他们就可以研究丁酸盐消耗对结肠代谢的影响。链霉素通常不用于人体口服;然而,已知许多其他广谱抗生素会影响产生丁酸盐的细菌,因此1-2周的其他抗生素疗程可能也会通过相同的机制促使氧气泄漏到肠道中。
链霉素治疗->耗尽产短链脂肪酸菌->短链脂肪酸降低
也有人认为,短链脂肪酸的代谢排斥不足以解释问题
然而,有的研究者认为,短链脂肪酸的代谢排除,无法解释共生肠杆菌科在健康个体中保持低丰度,因为过多的抑制物会导致它们被消除,而过少的抑制物会导致它们的扩张,直到另一种资源变得有限。将肠杆菌(Enterobactericeae)维持在恒定的低水平需要持续保持一种精确的抑制剂浓度,这与体内发生的短链脂肪酸浓度波动不相容。
一个更强大的抗定植概念框架:营养生态位假说
它提出大肠内多种微生物物种的共存,要求群落中的每个成员都能够比所有其他成员在少数有限资源上更快地生长。
为了解释抗生素治疗后肠杆菌科不受控制的扩张,营养生态位假说预测,抗生素介导的肠道微生物群破坏,增加了通常限制肠杆菌科生长的关键资源的可用性。
因此,要了解定殖抗性,揭示此类有限资源的特性,并阐明抗生素处理后它们的丰度升高的原因至关重要。
抗生素介导的肠道菌群消耗,增加了唾液酸和岩藻糖的可用性
链霉素处理后在小鼠盲肠粘膜中观察到的另一个变化是,诱导型一氧化氮合酶(iNOS)的合成增加,一种宿主酶,可催化l-精氨酸产生一氧化氮(NO)。
源自一氧化氮的活性氮物种可以氧化单糖,例如半乳糖和葡萄糖,分别产生葡糖二酸和半乳糖二酸,这在链霉素处理的小鼠的生长过程中赋予大肠杆菌和鼠伤寒沙门氏菌的管腔适应性优势。
总的来说,这些数据表明糖是肠道中的关键资源,但目前尚不清楚为什么肠杆菌科在这些有限资源上,比肠道微生物群的所有其他成员生长得更快。
最近的数据表明,肠杆菌科可以在可用碳源上生长得更快,因为抗生素介导的微生物群落破坏,通过改变宿主生理学提高了呼吸电子受体的可用性。
在这方面特别重要的一种微生物代谢物是短链脂肪酸丁酸盐。肠道微生物群通过乙酰辅酶A途径、戊二酸途径、4-氨基丁酸途径或赖氨酸途径产生丁酸,编码这些途径的大多数细菌都是梭状芽胞杆菌纲的成员。
表面结肠细胞激活Na+所需的ATP运输来自微生物群衍生的丁酸盐氧化成二氧化碳(CO2)。这种新陈代谢消耗大量氧气,从而使表面结肠细胞缺氧,这对应于小于7.6mmHg(<1%氧气)的氧分压(pO2)。相比之下,含氧量正常的宿主组织的pO2在23和70mmHg之间(即含氧量在3%和10%之间)。
某些病原体也可能利用这种结肠细胞转换在肠道中获得竞争优势。如果你曾经因急性食物中毒而倒下,之后又出现肠道健康问题,这可以解释原因。
在前面中提到的某些沙门氏菌菌株(特别是肠沙门氏菌血清型鼠伤寒沙门氏菌,以下缩写为S.Tm)可以操纵宿主上皮细胞以促进肠道菌群失调。
S.Tm是一种特别有毒的细菌,它会侵入宿主粘膜,引起严重的炎症。这种炎症导致产生丁酸盐的梭状芽胞杆菌耗尽,进一步增强了S.Tm在肠道中增殖的能力。换句话说,这表明某些病原体可能会“破坏”肠道新陈代谢以增加自身健康,从而损害健康细菌。
值得注意的是,丁酸盐生产者的消耗似乎比抗生素治疗更缓慢,大约需要1-3周,但恢复速度也慢得多。感染后4周,梭菌的丰度仍比基线水平低两个半数量级。
由S.Tm引起的炎症还导致活性氧和氮物质释放到肠道中,它们与单糖反应形成底物,选择性地喂养S.Tm和肠杆菌科(变形杆菌门)内的其他微生物。
这不仅适用于S.Tm。在小鼠模型中证明,柠檬酸杆菌(Citrobacter)和空肠弯曲杆菌(Campylobacterjejuni)感染也能够引起宿主肠道炎症并驱动肠杆菌科过度生长。
空肠弯曲杆菌详见:细菌大盘点(二)|葡萄球菌、沙门氏菌、弯曲杆菌
总的来说,这表明肠道感染可能有助于结肠的氧合作用并促进肠道生态失调的长期状态。因此,清除现有感染可能是恢复肠道上皮细胞正常代谢和健康肠道微生物群的关键步骤。
DOI:10.1016/j.freeradbiomed.2016.09.022
(A)专性厌氧菌降解复合碳水化合物产生发酵产物,如甲酸盐和丁酸盐。成熟的结肠细胞通过将丁酸氧化成二氧化碳(CO2)来产生能量(ATP),这会导致粘膜表面缺氧。相反,位于隐窝中的未分化结肠细胞通过将葡萄糖发酵成乳酸来获取能量。
(B)病原体C.rodentium(Citrobacter)利用其毒力因子紧密附着在结肠细胞表面(AE损伤)。树突状细胞(DC)和巨噬细胞(MΦ)引起的宿主反应导致产生作用于结肠细胞和淋巴细胞(T细胞和ILC)的细胞因子(IL-6、IL-23和IL-1β),从而诱导合成嗜中性粒细胞趋化因子(CXCL1,2)和IL-22,可激活上皮增殖。
过度的上皮增殖导致隐窝伸长和粘膜表面未分化的含氧量正常的结肠细胞的积累。由此产生的氧气扩散到肠腔的增加,使用cydAB基因驱动C.rodentium的有氧扩张,编码高亲和力细胞色素bd氧化酶。由fdoGHI基因编码的氧依赖性甲酸脱氢酶使病原体能够消耗微生物群衍生的甲酸。
右下角显示的色标表示原理图着色方案表示的氧浓度。
#4
如果膳食纤维摄入量低,丁酸盐和其他短链脂肪酸的产生水平将无法满足结肠细胞的能量需求。结肠细胞将转向厌氧葡萄糖代谢。无氧代谢会消耗更少的氧气,并导致更多的氧气泄漏到肠道中。
虽然这种机制中的所有步骤并没有像低纤维饮食对抗生素和肠道感染的影响那样有序地得到证明,但一些研究确实将低纤维摄入量与较高水平的变形杆菌联系起来:
那么低纤维生酮饮食是否也如此?
#5
有趣的是,所有这些肠道菌群失调的驱动因素,包括抗生素、肠道感染和低纤维加工饮食,都与肠道炎症有关。
肠道炎症
2007年,在动物模型中证明,肠道炎症本身足以破坏肠道微生物群并促进肠杆菌科的过度生长。通过敲除IL-10,无论是接触葡聚糖硫酸钠(一种破坏肠道屏障完整性的化学物质),还是严重的遗传易感性,都能够导致肠道菌群失调。
关于食品添加剂与肠道菌群详见:
你的焦虑可能与食品添加剂有关,警惕食品添加剂引起的微生物群变化
心理压力
压力还会促进炎症和肠道菌群失调。研究报道了在慢性社会心理压力的小鼠模型中变形杆菌的扩张。
食物不耐受
未被识别的食物不耐受也可能导致肠道炎症、结肠细胞代谢改变和肠道生态失调,尽管需要更多的研究来证实这一点。
以上,我们已经回顾了一些可能导致肠道缺氧和导致肠道菌群失调的因素。
在患有IBD的患者中观察到微生态失调。反复观察表明专性厌氧菌(F.prausnitzii)减少,兼性厌氧菌(肠杆菌科)增加,甚至出现需氧菌。加上远端肠道的正常厌氧肠道生理学,这些观察结果支持了细菌群落变化的假设,该变化是由氧气增加引起的,从而改变了胃肠道中的Eh。
F.prausnitzii对氧气极其敏感,但仍可以看到粘附在氧气从上皮细胞扩散的肠道粘膜上。为了解释这个悖论,2012有研究报道说F.prausnitzii可以在低氧环境下生长。他们表明F.prausnitzii利用黄素和硫醇的细胞外电子穿梭将电子转移到氧气。然而,存在于健康人体肠道中的黄素和硫醇是普拉梭菌在氧气存在下存活所必需的,而在IBD患者的受损组织中可能并非如此。
IBD患者中的肠道微生态失调
doi:10.1038/ismej.2013.80
肠道微生物在肠道中的氧依赖性变化
研究在小肠移植和回肠造口术后监测微生物成分,肠道细菌群落从专性厌氧菌转变为以兼性厌氧菌为主的群落,并且肠杆菌科增加,就像IBD患者的微生物群一样。
在回肠造口关闭后,假设它提供了氧气入口,转变被逆转,专性厌氧菌再次占主导地位。
这些研究作者提出,氧气是菌群从专性厌氧菌转变为兼性厌氧菌或需氧菌的原因。
虽然肠杆菌科增加,但在大多数患者中未观察到炎症。与IBD菌群失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乳酸杆菌也大量繁殖,后者很少见乳酸菌增加的报道。研究表明,乳酸杆菌及其细胞壁成分具有抗炎特性,这表明调节或补充乳酸杆菌可能会限制IBD患者的炎症反应。
在IBD中,氧气浓度的增加可能是由于血液进入胃肠道引起的,这种情况在慢性炎症期间经常观察到,这会促使携带氧气的血红蛋白在肠道细菌所在的肠粘膜和内腔中释放。小鼠模型表明,炎症可能导致微生物群失调,并促进肠杆菌科的过度生长。
一项初步研究评估了克罗恩病中抗肿瘤坏死因子-α抗体治疗对粪便微生物群的组成和活性的影响,并报告了Faecalibacterium的适度增加,这表明阻断炎症反应可能会促进这些菌增加。
氧气条件的变化也可能是由于炎症反应本身,导致肠道组织氧化爆发,例如,通过中性粒细胞释放活性氧。有趣的是,活性氧可以与内源性腔内硫化合物反应,形成肠道沙门氏菌使用的呼吸电子受体血清型Typhimurium(一种好氧物种和属于肠杆菌科的肠道病原体),赋予沙门氏菌相对于专性厌氧菌的竞争性肠道微生物群的生长优势。
“
——丁酸盐有助于恢复肠道菌群
第一步只是确保有基本的健康。我们可以讨论各种先进的肠道干预措施,但最基础的永远都是要从源头上开始,比如说健康的饮食、锻炼、睡眠和压力管理等方式,如果饮食等很糟糕,那么再多肠道治疗,先进的疗法改变肠道和健康状况都不会持久。所以这是第一步。
健康的饮食对于不同人有不同的定义
是的。我们并不完全知道对肠道微生物组最好的饮食是什么,而且并没有一种所谓对肠道微生物组最好的饮食。每个人的微生物组都不同,大家知道,有些人可能对生酮饮食反应非常好,而有些人可能对包含更多植物性食物的饮食效果更好。
如果变形菌过多和氧气失调的情况发生怎么办?它的典型症状是什么?
通过我们多年研究发现这个可以以很多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基本上这种高变形杆菌和低产丁酸盐的微生物特征存在于各种不同的疾病中:炎症性肠病、肠易激综合症、结直肠癌,也可能是2型糖尿病、肥胖症、过敏以及牛皮癣等。
像这样情况的人通常倾向于腹泻或大便不成形?
不一定。在持续腹胀和胀气的患者身上看到了很多。这是看到的一个非常常见的问题,但它也可能因谷禾目前客户群体而有所偏差。
扩展阅读:“肚子像气球?”“好像怀孕?”——可能是腹胀惹的祸
建议补充丁酸盐可能会扭转这种生态失调状态?
是的,当然并不是单靠补充丁酸盐就一定能够解决这种生态失调。因此,本文概述了一些不同的因素,包括饮食和生活方式因素,以及可能有助于防止氧气泄漏到肠道并恢复体内平衡状态的补充因素,丁酸盐是其中的重要方式之一。
如果没有丁酸盐,氧气没有得到利用,就会溢出肠腔喂养病原体
基本上发生的氧气泄漏的部分原因是肠道内的上皮细胞缺乏能量。当极度缺乏能量时,如果它们没有丁酸盐,就不会代谢丁酸盐。所以从血液中提取葡萄糖,基本上发酵成乳酸,然后乳酸渗入肠道,除了通常通过丁酸代谢使用的氧气。所以实际上如没有丁酸盐存在,就意味着从血液流入上皮细胞的氧气没有得到利用。那就是它最终溢出到肠腔并喂养病原体的时候。
因此,从本质上讲,提供补充丁酸盐就是提供的是上皮细胞喜欢的能量。它们将使用更多的氧气作为丁酸代谢的一部分,并且基本上不需要进行厌氧葡萄糖发酵。这会产生乳酸,最终不会耗尽氧气,这意味着氧气和乳酸会渗入肠道,并喂养沙门氏菌、肠杆菌科和许多不同的变形菌。
抗生素治疗期间补充丁酸盐——雪中送碳
2019年,在小鼠模型中证明,同时给予丁酸盐和抗生素可以减轻艰难梭菌引起的结肠炎。艰难梭菌是一种革兰氏阳性、形成孢子的细菌,是使用抗生素后肠道感染的常见原因。
在使用抗生素前一天开始补充丁酸盐,并在整个抗生素疗程和5天感染挑战期间持续使用。有趣的是,丁酸盐对艰难梭菌定植或毒素产生没有影响,但通过稳定HIF-1和增加肠道屏障的完整性,丁酸盐减少了肠道炎症和细菌穿过肠道屏障的运动。
研究人员继续测试另外两种提供丁酸盐的策略。在感染前后的三天内给予高剂量三丁酸甘油酯与丁酸盐具有同样的保护作用,就像在感染前服用抗生素后喂食高纤维饮食(含有高达25%的菊粉)一样。
1
在分子生物学领域,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PPAR)是一组核受体蛋白,作为转录因子调节基因的表达。PPAR在调节细胞分化、发育和代谢(碳水化合物、脂质、蛋白质)以及肿瘤发生中起着重要作用。
PPAR-γ:一个具体的结肠细胞代谢“开关”
如果说前面一直在抽象地谈论导致肠道菌群失调的结肠细胞代谢“开关”,那么这里来个具体的。研究人员已经确定了一种特殊的基因PPAR-γ,它似乎可以调节这种转换。PPAR(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的缩写)是一组与DNA结合以直接影响基因表达的蛋白质。PPAR-γ在许多细胞中表达,但在脂肪(脂肪)组织和结肠中表达最高。
健康肠道:
在健康的肠道中,丁酸盐不仅可以为结肠细胞提供能量,还可以增强PPAR-γ的激活。这起到了一个正反馈循环的作用:PPAR-γ激活了增加丁酸盐和其他脂肪酸代谢的基因。这会降低上皮细胞和肠粘膜中的氧气浓度,从而抑制致病性变形菌的生长,并促进有益的、产生丁酸盐的细菌的生长。
失调肠道:没有足够丁酸盐→较低的PPAR-γ表达→致病菌生长
然而,在失调的肠道中,没有足够的丁酸盐或其他底物来激活PPAR-γ。较低的PPAR-γ表达导致Nos2的表达增加,Nos2是编码诱导型一氧化氮合酶(iNOS)的基因,并且增加了硝酸盐释放到肠道中。这与厌氧糖酵解产生的乳酸和氧气一起促进了致病菌的生长。
PPAR-γ激活对于维持肠道先天免疫也至关重要
2010年发表在PNAS杂志上的一项研究通过一系列实验证明,PPAR-γ有助于维持抗菌肽β-防御素的持续表达,后者调节结肠的微生物定植。缺乏PPAR-γ的小鼠表现出对白色念珠菌、脆弱拟杆菌、粪肠球菌和大肠杆菌的免疫防御缺陷。
分泌型IgA的产生也需要PPAR-γ。
IgA详见:对抗病原菌,帮助共生菌定植的“重要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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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激活PPAR-γ:罗格列酮(不适合长期使用)
罗格列酮是一种与PPAR-γ结合并增加其活性的药物,在动物模型中已被证明在急性给药时可预防生态失调并减轻结肠炎的症状。虽然这种药物有时仍被用作抗糖尿病药物,但它有一些不良副作用,不适合长期使用。尽管如此,它证明了该途径对肠道微生物群产生重大变化的能力。
药物激活PPAR-γ:美沙拉嗪(目前使用较多)
研究人员一直在寻找其他方法来刺激这一途径。另一种药物美沙拉嗪也可以激活PPAR-γ,但程度适中。它在肠道中具有更多的局部作用,因此相对具有更少的全身副作用。这种药物现在被用作IBD的一线治疗药物。这种药物的抗炎作用是通过其上调PPAR-γ的能力介导的。此外,对照研究表明,美沙拉嗪处理可降低变形杆菌的丰度并增加粪杆菌和双歧杆菌的丰度。
药物激活PPAR-γ:丹参素冰片酯(激活程度小,但仍然提供显著保护作用)
北京的一组研究人员还发现丹参素冰片酯(DBZ)是一种PPAR-γ激动剂,具有预防或逆转肠道菌群失调的潜力。DBZ是传统中药复方丹参中天然存在的两种化合物的合成版本。与罗格列酮和其他经典噻唑烷二酮类药物相比,DBZ被发现对PPAR-γ的激活程度更小,但仍然能够在小鼠饮食模型中提供显着的保护作用,防止肠道菌群失调、肠屏障功能障碍、胰岛素抵抗和体重增加-诱发肥胖。
丁酸盐补充剂也可能参与激活
丁酸盐补充剂也被证明可以改变人类的肠道生态系统。一项针对49名IBD患者的前瞻性、随机、安慰剂对照研究发现,每天1800毫克的丁酸盐不仅可以减轻炎症并改善生活质量,而且还会增加产丁酸菌的数量。
经过两个月的补充,患有克罗恩氏病的人的丁酸球菌和Subdoligranulum丰度增加,而患有溃疡性结肠炎的人的毛螺菌科则大量增加。虽然研究人员没有直接测量PPAR-γ,但考虑到产丁酸菌和炎症标志物的丰度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这一途径可能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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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如果能够靶向结肠细胞的新陈代谢,我们就可以恢复肠道中的低氧环境,并有可能逆转肠道微生态失调。
谷禾也正积极开展研究合作,以确定丁酸盐和其他PPAR-γ激动剂是否可以预防抗生素引起的各种菌群失调。
3
以下是可能增加肠道PPAR-γ活性以支持肠道缺氧的干预措施的总结。可能有助于解决对其他治疗没有反应的肠道菌群失调疑难病例,尤其是那些以高变形杆菌和低丰度产丁酸菌为特征的肠道菌群失调。
其他疗法包括:
美沙拉嗪(5-ASA):该药物通常用作IBD的一线治疗药物。它的抗炎作用已被证明是通过其上调PPAR-γ的能力介导的。
丁酸盐:一种短链脂肪酸和PPAR-γ的有效刺激剂。即使是低浓度的丁酸盐也能将PPAR-γ蛋白表达增加7倍。
酮类:β-羟基丁酸和乙酰乙酸会激活肠上皮细胞中的PPAR-γ,就像丁酸一样。生酮饮食已被证明可以在许多组织中上调PPAR-γ,还可以为β氧化和上皮能量产生提供底物。希望能有更多支持这方面的研究。
禁食/热量限制:一项研究发现,在热量限制期间,交感神经系统激活需要肠道PPAR-γ。然而,禁食或热量限制在多大程度上在肠道中诱导该通路仍不清楚。
运动:一个研究小组发现,在结肠炎模型和饮食诱导的肥胖模型中,自愿运动对肠道的保护作用是由运动增加肠道内源性糖皮质激素和上调PPAR-γ的能力介导的。
压力管理:压力会降低肠道中PPAR-γ的表达。
大麻素:大麻二酚(CBD)降低了溃疡性结肠炎患者直肠活检中的iNOS活性,这种作用是通过激活PPAR-γ介导的。
萝卜硫素:2008年发现这种来自十字花科蔬菜的植物化学物质通过激活PPAR-γ增强先天免疫成分。
姜黄素:一项研究发现姜黄素通过激活PPAR-γ抑制小鼠化学诱导的结肠炎。达到这些效果所需的口服剂量尚不清楚。
其他草药:洋甘菊、当归、水飞蓟素、甘草根和柠檬香脂都是PPAR-γ的部分激活剂。
脂肪酸:共轭亚油酸(CLA)和omega-3脂肪酸(DHA)均可增强PPAR-γ的表达。
益生菌:对结肠细胞的体外研究表明,布拉酵母菌(Saccharomycesboulardii)具有增加PPAR-γ表达的能力。
益生元:对结肠细胞的体外研究表明,低聚糖alpha3-唾液酸乳糖和FOS的抗炎作用是通过它们诱导PPAR-γ的能力介导的。
维生素A:视黄酸是维生素A的一种形式,是PPAR-γ的激活和功能所必需的。维生素A也称为“抗感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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