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十八怪”中有一怪:“汽车还比火车快”。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大理州祥云县,关于汽车和火车,就有着比“汽车还比火车快”更怪的一怪,那就是“铁路上火车不来汽车来”。
?铁路上火车不来汽车来,这不是天方夜谭么,普天下有谁见过铁路上面跑汽车的?可笔者就真格格的见到过。而且这条铁路上,直到现在,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汽车在跑着。至于应该在上面长龙一般奔驰的火车,说来够遗憾,多少年了,这条铁路连火车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过,它根本就不知道火车为何物。
祥云下川坝东北角练渡至王家庄段,就是被改用为公路的一段,作为练渡、新村两个彝族村寨对外联系的车路,然后向东部山区延伸,修成了罗家村水库的专用公路。此段全长四公里多,大部分是从平坦的水田上筑起的走向笔直高路基,另外有三处是穿凿矮山梁而成的槽基。然而,尽管已经改成公路用来行驶汽车和其他农用大小车辆,但江登、江尾的村民,一直把它喊做“铁路”,直到今天。特别是属于江登自然村的王家庄第十村民小组,因其大部分田地就在这段铁路路基的两边,村民们七十多年来,不仅把路基理直气壮地叫做“铁路”,路基两边的田地,也干脆喊成了“铁路这边田”、“铁路那边地”,练渡村下那个弯月形基槽东上的一片旱地,则名“铁路上”。这几个称呼已经成了事实上的地名,在千百村民中一代代相传,没有作更改,他们好像也不愿意更改,“铁路”成了他们日常生产生活中使用最繁密的地名词之一。于是,在祥云就出现了“铁路上火车不来汽车来”这一饶有情趣的一大怪,令人情不自禁宛尔。
?滇缅铁路流产后残存的这一段铁路路基,虽然已经与铮亮的铁轨和长龙般呼啸来往的火车无缘,但作为一段风云历史的见证,其文物价值和旅游价值是毋庸置疑的。特别,在练渡村东那山高谷深的水碾房河里,沿河还比较完整地保存着一段段块石精砌的高路基、明槽、人工护基坡、泄洪道、桥墩和一个两面对开尚没有完全打通的隧道。这样不到十五公里长的路段上,有土筑路基、有明槽,有石筑路基、有桥墩、有隧道、有泄洪道、有人工护基坡,这在整条滇缅铁路尚存的遗迹中,是不可多得的,集中展示了当年滇缅铁路的建设全貌,可以称得上是“滇缅铁路露天博物馆”。当我们有机会来到这里,看着经风历雨依然在平坝田畴上笔直延伸的土质路基,看着那弯月形的铁路基槽,看着那长满了岁月苍苔的石垒高路基、泄洪道、人工护基坡,看着那湍急的河水里披一身阳光面对青山巍然屹立的一排桥墩,看看那逐渐被草木和荆棘遮掩了的隧道口,再想想“铁路上火车不来汽车来”之怪趣,还有历史留给的隐隐的伤痛和无奈,油然感慨万千……
第二怪:太阳从西山升起来
太阳东升西落,是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故人们常常用“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来形容不可能出现和不可能实现的事与物。太阳不可能从西边升起来,然而,在祥云的绝大多数地方,的的确确,太阳却是每天清晨从西山升起来的。
第三怪:千手烟锅把客待
烟作为云南各民族间相互交往时必不可少的礼仪之一,在云岭大地上形成了丰富多彩的烟俗文化。而祥云县东山彝族乡各佐、车乍拉一带彝族山村的“千手烟锅”,则是云南丰富多彩的烟俗文化中的一朵奇葩。
“千手烟锅”的礼俗,生动形象地折射出东山彝族的粗犷、豪放、热情、开朗的民族性情,也形象表现了他们的聪明智慧,传达的是世世代代生活在大山深处的他们生活的团结、幸福、祥和、安宁,使这一地域的民族风情文化奇丽优雅丰富多彩。
第四怪:辣子总是头碗菜
在祥云,无论是平常吃饭,还是客宴,辣子总是头碗菜,最先上桌,这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尤其是客宴上,谁如果大意乱了这规矩,难免就会惹别人笑话。
祥云人传统上有大面积种植辣椒的习惯。辣子在祥云的饮食中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盖因为普普通通的辣子,已经被祥云人精心调制成了人见人爱食之不忘的系列美味佳肴。其中,最著名的要数“姊妹七辣”了。
“姊妹七辣”即糊辣、油辣、辣豆豉、酱辣子、豆瓣酱、辣卤腐、辣牲。有诗云:“七姊妹七枝花,花开祥云山和坝,一花一色映万家”,说的就是“姊妹七辣”。
糊辣讲究的是糊,将干透的辣椒远火慢烤,烤得糊过心后,揉碎与温开水、盐巴、味精、蒜泥、葱米、花椒油等调制成蘸水,蘸食排骨、肉片特别是素味小菜,以不掺杂质的清香纯辣取胜。油辣是用烈油炸干辣粉而成,制作中最讲究的是火候,火太虚炸出来的油辣色红味呛,火太猛炸出来的则又色糊味焦,皆不可取。只有火色适中炸出来的才色泽金黄香味扑鼻。辣豆豉是由豆腐渣发霉后拌干辣粉制成的饼干形小块,晾干后用菜油煎食,油香、豆香、辣香,再加上焦脆的口感,食之使人满口生津。尤其东部山区彝家人,烧酒下辣豆豉,吃得热气腾腾严冬无寒。
?酱辣子、辣卤腐、豆瓣酱、辣牲在制成程序上相同,都是用其他原料配制后放在陶罐中长期保存,然后启封食用。但因配料各不相同,也就各具风味。酱辣子采用优质鲜辣椒配上等酱油,装罐浸渍七八个月,待辣椒变得油黑发亮而食,其味集川咸与滇辣于一体,咸辣可口。豆瓣酱则以炒大豆为主要配料,大豆与干辣粉用粥质甜白酒拌匀,放存罐中,待大豆辣椒粉变得深红微紫,便可上席。此味多于秋天制存,初夏开坛,是祥云热夏农忙季节,农户解乏去累的理想食品。晾干的臭豆腐与米酒、干辣粉、生姜丝拌于瓮存制成的辣卤腐,淳厚香辣,余味深长。而其又以叶包辣卤腐最佳。肥厚的青菜叶经油渍后,将辣腐料包菜叶中入罐,美其名曰“菜囡囡”,听名便令人三分馋。辣牲以“牲”为配料,在“姊妹七辣”中味独树一帜,切剁得细碎的猪骨、肠肚、猪头肉等,拌烧酒、生姜、辣粉,经年瓮藏,开封时已满罐油汪。入甑蒸熟,酥松如糕,因此又有“辣糕”之美名。如此美味的“姊妹七辣”,辣子成为祥云客宴上的第一碗菜,也就不足为怪了。
第五怪:有街之处却无街
第六怪:生菜叶子把肉带
祥云县东山彝族乡新郎河谷,青岭连绵,碧水长流,骡子箐、朵金乍、小拐箐、耙子箐、水阁、鹦哥么、小龙伍苴、大龙伍苴、彭家、磨石箐、鲁哈么簸等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彝家山村,似一颗颗清露,点闪在碧绿的万顷森林中,风景秀丽迷人。作为一个远离外界的彝族聚集区,这里民族风情浓郁,地域性特色文化原汁原味。多彩的彝家风情文化,如一枝枝一树树一坡坡盛开的马樱花,更是把这片高山林谷装点得分外妖娆。而在山花一样斑斓盛开着的多彩的风情文化中,一场场客宴上那精致的“菜叶包”,无疑是非常令人回味无穷的了。
改革开放的三十年来,新郎河谷村村寨寨的彝家人,和外界一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喜人变化。有党的富民政策,他们依托本地丰富的林野资源,广开经济门路,终于摆脱了困扰千年的贫穷,走上了勤劳致富的道路。如今的彝山人,有足够的粮食吃,有大张的钱花销,有崭新的房屋住,有簇新的衣服穿,六畜兴旺,过去很难吃上一回的肉,现在已经成了他们餐桌上的家常菜。加上通村公路成网,村村寨寨都有来回奔跑的机动车辆,老人远道赴宴也不再是难题。然而,“菜叶包”的风俗习惯,并没有彝家人不再缺肉吃而悄然消失,“菜叶包”依然是新郎河谷村村寨寨的彝家客宴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精致碧绿的“菜叶包”,像清潺潺流不断的新郎河水,以悦耳的声韵,传递着彝家尊老敬老的传统美德,移默潜化着一代又一代彝族青少年的心灵。
第七怪:水牛耙出石灰岩
从前,刘厂大波那村西边的龙山,是一座金山,白天黑夜金光闪闪,照得整个下川坝子白天是白天,夜晚也是白天。然而,也正是这座金山,惹得人间不太平。刘厂村的大户和大波那村的大户,都想将这偌大座金山的全部金子据为己有,为争夺这座金山,不惜招兵买马,发动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彼此之间打得血流成河尸体横遍野,周围黎民百姓一代又一代承受着因为争夺金山发动的战争带来的苦难。终于有一天,天上的神仙看不下去了,扛着耙,吆着两条水牛下凡来,连夜将金山来来回回耙了个遍。金山经过神仙吆着牛这一耙,所有的黄金都变成了青色岩石。天亮,两村大户又准备开始新的战斗,谁知道走出房子抬头一望,金山不见了,代之的是一座石山,从此只能用来撬石头下石脚和烧石灰。两村大户心里明白是神仙所为,后悔不迭,从此偃旗息鼓,下川坝子里的黎民百姓终于摆脱了战争的阴影,过上了和平的日子。
虽说这是民间传说,可下川坝人都坚信这是真的。也难怪,今天,站在下川坝原野上,西望龙山,阳光下,月晖里,那一排排耙迹清晰可见。而当走上山,就会发现,山上大大小小的每一个石头,也都留着耙齿耙过的痕迹呢!
第八怪:游山偏说是游大海
原来,祥云人自古以来就把云南驿镇南边一座磅礴高悬方圆几十里的大山,叫做“大海”,于是有了一个韵味独特的山名:“大海山”。大海山上是望不到边的大松林。人们之所以一给这座大山取一个“海”的名字,其实充满了智慧:有林才有水,有山才有海。大海山作为五千里红河的东发源地,正是这片密林里沁出点点滴滴清洌的山泉水,汇成溪河,唱响了五千里红河最初的生命之歌,使之名副其实地“源远流长”,也不断丰盈着遥远的南方祖国那片叫做“南海”的浩瀚海域,使其生风起浪生机勃勃风情无限。站在祥云下川坝子里,远看近看大海山,但见山风中林浪滚滚,还真的是一个浩瀚无边的绿色大海呢,人进入了这片大山林,就成了一尾摇头摆尾惬意十足的鱼儿了……
无独有偶,在此“大海”北边四十里处禾甸镇与刘厂镇交界的群山里,也有一个“大海”。说是“大海,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水面几十亩的山塘罢了,山塘旁边的一个白族村庄,也因此得名。一方小小的山塘被周围人理直气壮地喊做“大海”,是因为这一带过去水源奇缺,受够了干旱折磨的人们对这能灌溉百把亩庄稼的水域,也稀奇和羡慕个不得了;还是因为这山塘周围青山簇拥,原本就是一个绿色的大海洋?
第九怪:机场竟是双胞胎
在祥云的下川坝里,曾修筑并起用过两座机场:云南驿机场和白屯机场。两个机场相距不到四公里,均建设于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有时候,天空中飘过一团云彩,就能将两个机场同时罩住了,像一对双胞胎,因而被人称作“双胞胎机场”,也有人将其喊做“姊妹机场”。
???????1929年9月,云南驿机场由当时的国民党云南地方政府筹建,在云南驿村与旧站村之间的开阔地上始建,一年后基本建成。其时整个机场占地260亩,用粗石砂铺就的跑道和停机坪。机场建成后,国民党航空部队第三十八站建立并进驻,设置了油料、机械等科股及养场大队、运输队、航转站、并由守备团、宪兵队、高炮连等三类地勤兵分工协作进行整个机场的维修保护。建制比较完备。此航站驻扎云南驿机场19年,直到1949年。在这其间,经过四次扩建,占地面积达一千多亩,有跑道三条、滑行道四条、疏散用道二十五条、停机坪十个、飞机掩体二十五个、专用公路五条。在历时二十六个春秋的初建、续建和扩建中,祥云、巍山、宾川、弥渡、姚安等县群众累计投工百余万,其中数千人在日机的轰炸扫射中遇难和负伤。1941年,美国援华空军第十四航空队的第二十五战斗机队和第二十三运输机队各类型飞机二百余架进驻,帮助中国进行抗日救国,直到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撤离。作为中国民族抗日战争中“驼峰航线”的重要一环,为民族抗战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1949年,随着国民党第三十八航空站撤离,云南驿机场废弃,逐渐被周围村庄农民垦殖,现仍有跑道、飞机掩体、停机坪可供瞻视。
白屯机场位于云南驿机场东北约四公里处的刘厂镇松梅村、云南驿镇白屯村、下庄镇鱼进所村之间的开阔地上,1939年投建,秋季完成主跑道和停机坪,并于1943年和1944年两次扩建,均由当时的文源乡(今刘厂镇)投工。抗日战争中,白屯机场作为云南驿机场的辅助机场,承担着部分运输机起降和疏散隐蔽任务。1943年,成为国民党航空委员会云南驿班级教练场。新中国成立后长期闲置,直到1961年,为适应新中国空军的发展需要,巩固西南边疆,根据中央精神,云南省组建了白屯机场修建委员会,在旧场址上重建该机场。经过三年会战建成,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某航空部队进驻,承担空军驾驶员培训,并培训了数期越南空军驾驶员,越南抗美战争做出了贡献,产生了一定的国际影响。198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大撤军,该机场从此闲置,只偶有飞机临时起降。
一坝(县)两机场,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属的三支部队在上面发挥过不同的作用,这在云南乃至全国都是非常罕见的,有着特殊的文史价值。
第十怪:成簇的秧苗不能栽
关于地索坪栽独苗秧,方圆彝族汉族民间有一个传说:从前,走马皇帝一把胡琴一匹马游走四方。这位天子爷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地索坪村南的红果果巷时,背着的胡琴不小心挂在了路边松树上。胡琴没损坏,系在琴上的背带却挣断了。打个疙瘩结起来,却因为变短了无法背。发愁时,忽见路边箐里上来一个挑着秧把子的彝族大哥,秧担子上的一截染了红颜色的水麻绳,格外惹人注目。他就快步拉着马过去,拦住彝族大哥,要汉子把那红绳绳给他做背带。
彝家大哥说:“这不行啊,官人。下面田里几多人正等着秧把子栽呢。”
走马皇帝说:“我急着赶路呢。这位大哥,我不会白白要你的东西的。你帮了我,我也帮你们一把。你到田里告诉栽秧的人,栽的多了,浪费秧苗,浪费谷种。隔七八寸栽一苗就够了,你也不用发愁又是拔秧又是挑秧让她们赶秧了。”
彝家人到底热情豪爽,见这过路人确实需要他的这截绳子,就放下担子解,边解边说:“官人到底是没种过庄稼,不懂得庄稼怎么种。春里省秧棵,冬里吊锣锅。隔七八寸栽一苗,只怕种子都收不回来。”
走马皇帝接过彝家大哥递上的红绳绳:“你好心帮忙我,我怎么会骗你们。你们照我说的栽好了,保证让你们年年稻子压弯了田埂。”说罢,将重新系好的琴背上身,朝多地乍方向走了。
彝家大哥就近找了一根苦葛藤,勉强结好担绳,挑着秧担子,向谷洼稻田里去。到田边,一边往田里甩着秧把子,一边对栽秧的妇女们讲了刚才遇到的事。大家听了都觉得荒唐可笑。
地索坪栽独苗秧就这样一代代在这片稻田里传袭下来,直到今天。尤为奇特的是,近代和当代地索平人开垦出的新稻田,虽然与老田哪怕仅仅一埂之隔,土色相同,靠的是同一股水泡田,用的是同一品种的秧苗,新田里却不能栽独片秧,而要与其他地方一样,四五片成簇地栽,才能获得丰收。
传说当然不足信,但地索坪的这片老稻田里为什么非要栽独苗秧稻谷才能获得丰收,直到如今仍然是一个不解的自然科学之谜。正是这个不解之谜,使这个小小山村在周围百里颇具名气,吸引着很多人探谜的目光,流连在这片稻田里,流连在依然的红果果巷中,品味这份多少带些神秘的意蕴。
第十一怪:祭坟只祭嫂娘奶
??????“祭坟只祭嫂娘奶”,是祥云很多人家过去清明节上坟的真实写照。为什么只上嫂嫂、老娘、和奶奶的坟,而不上哥哥、父亲、老爹(爷爷)等男性的坟?其实,不是不上,而根本就是无坟可上。过去的祥云,“男老祖坟多在外”。
在祥云一代代流传的民谣“贼乱豺狠瘴气旺,十人走方三人还,奶奶坟旁无老爹,望亲岭上哭断肠”,就是那个时期祥云人民悲惨生活的最形象写照,也是那个对悲惨时代的血泪控诉。
第十二怪:路上有桥叫棺材
在祥云县刘厂镇大波那村龙山脚的禾庄公路上,有一座很不起眼的古驿桥。这古驿桥虽小,却有同音(谐音)不同字的三个名字。每个名字又通过它的来历,使貌不出众的它光彩夺目。
此桥是清年间大波那一带通往盐丰县白盐井(今大姚县石羊镇)的运盐驿道桥梁,由大波那村贤士及附近商家捐筹粮款而建。据传,桥落成了,却还缺个名字,就在人们为取个什么样的桥名而费心神时,县官打猎率兵丁从东山大姑者方向归来,大摇大摆过桥。过了桥,又听说这桥还没名字,便狂傲地说:“这还不容易?桥成后,老爷我第一个踩过。老爷我是官,县官!这桥呢,当然该叫做官踩桥。”人们听了,尽管心里不大认同,但慑于这县老爷的威压,也只好违心地将其定名为“官踩桥”,并录名于册。
然而,这个官威十足的桥名却像鱼骨头一样哽在大波那人的喉间——这可是积善粮善款建成的供南来北往行人方便的功德桥啊,这样的名字,岂不糟踏了它。于是人们将字音稍稍一变,把“官踩桥”喊成了“光彩桥”,还了这座桥那份美好的意蕴———修路砌桥,方便万民,乃光彩之举。过了些年,那县官调往其他州县去了,乡绅村贤和百姓如释重负,公开地摒弃了“官踩桥”这个名字,正式称其为“光彩桥”。
1964年3月,为建白屯机场所需石料的运输,修建从机场至大波那黑龙山专供小火车跑的长四公里的窄轨,几个民工在施工中意外挖到了一口铜棺材,轰动省内外考古界和史学界。此棺用青铜铸成,长2米,宽0.62米,高0.64米,厚0.012米,纹理精致,是云南出土的最大青铜器,系国家级珍贵文物。棺内外陪葬品式样丰富,档次高。据考古学家用碳14测定,此系战国时期作品,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因战国铜棺就出土于光彩桥附近,“光彩”与“棺材”谐音,“光彩桥”顺理成章地被喊成了“棺材桥”。这个名字咋看不吉利,实则折射出作为古白子国的大波那村悠久的历史,以“棺材桥”为桥名,当是云南绝无仅有的。
第十三怪:一道菜偏说是九十九道菜
这所谓的“九十九道菜”,其实也就一种菜:韭菜。
祥云人之所以总喜欢把韭菜称作是“九十九道菜”,源于当地的一个民间传说。
相传,当年走马皇帝云游四海,来到了祥云禾甸坝,见一对夫妇正在挖田,就拉着马走到田边,问:“大哥大嫂,请问你们每个人一天挖多少锄?”丈夫的被难住了,女的却伶牙俐齿地反问:“官人,那你说说,你的小马踩下多少个脚印?”
女子:“当然可以,我们这就回家煮饭吃。”
“且慢!”走马皇帝说,“我今天要大嫂办这样一桌:七十七双筷,九十九道菜,百十百个碗,用千只眼的桌子来摆。”
女子满口应承:“好说!好说!”
夫妇俩就带着走马皇帝顺回家。路上,趁走马皇帝不注意,丈夫悄声抱怨媳妇:“那么多的菜,那么多的碗筷,还要千只眼的桌子,你轻轻巧巧就答应了,你拿得出来吗?你见过千只眼的桌子吗?”
女子说:“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能拿出来,你把心放到肝上好了。”回到家里,丈夫陪着走马皇帝喝茶,忐忑不安。女子到菜地里一趟,就进厨房里忙开了。没半个时辰,过来喊走马皇帝:“官人,你安排的宴席摆好了,请到饭厅里用席。”
两个男人起身走进饭厅,但见一把用来筛糠的大竹筛上,摆了一双漆竹筷,摆了一个白瓷碗,碗里是翠绿的炒韭菜。
走马皇帝无话可说,坐上去就吃起那碗韭菜来。一碗韭菜当然不够走饿了的他吃,却又不好让人再弄,因为之前自己要的就是这。于是吃完了菜后,端起菜碗将碗边上的几点菜星也给舔了。他不甘心就这样败在一个农家妇女手下,站起来,双手一抱,朝女子拱了拱手,出了一联:“有扰灶边女。”联语间充满了鄙视和挖苦。他想看看这个大字不识的庄稼女人怎么对。对不上,那他就翻盘了。
女子不动声色地回道:“怠慢舔盆郎。”
走马皇帝终于明白自己真的不是对手,又羞又气,赶紧牵着马离开了女子家,逃也似的离开了禾甸坝,再也没敢踏上这片坝子。皇帝老爷狼狈地走了,女子智应皇帝的事,却风一样在祥云传开来,人们都为祥云妇女的聪明智慧而自豪,韭菜在祥云也就成了“九十九道菜”,一直到今天如是。
第十四怪:“东边耳房”在北边盖
在祥云县江尾、江登、王家庄及其附近村庄,方向是一个令今天的年轻人非常头疼的问题。比如在某家,老人告诉年轻人,某样东西放在东边耳房楼上,如果年轻人真的去院落东边的那幢房子里取那东西,肯定是取不到的,必须去院落北边的那幢房子里。因为院落东边那幢房子,老年人一致地称作“南边面房”,或者南边耳房,又或者南边大房子(正房)。只有建在北边的耳房,才是老人们说的“东边耳房”。
这就是说,这一带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世世代代都存在着方位上的错误,指北为东,指东为南,相应地,南方也就成了西方,而西方却成了北方。东边的山,被他们喊做“南山”,南边的山,被喊做了“西山”,西边的海子,却叫做“北海子”,这种情形比比皆是。东甸村,不偏不倚位于北边山脚下;北太邑,不偏不倚在西山脚下。朝西开的大门说是朝北开,朝东开的大门说是朝南开。至于有些人家为消灾去病在路边立的指路牌上,更是黑墨赫然而书:“东去石羊处长一百二十里,南去昆明六百里,西去景东五百里,北去大理两百里”。甚至政府部门受此影响,在正规命名上,也曾出现了“指东为南”“指北为东”的情况,比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凿在下川坝子北、东、南三面山上的普淜水库输水渠道,环绕在东边山上的被命名为“南干渠”,环绕在北边山上的被命名为“东干渠”,环绕在北边山脚的被命名为“西干渠”……呵呵!
因为东方被当地人认作了“南方”,在祥云,除了“太阳从西山升起来”之怪外,还有“太阳从北方落下去”的咄咄怪事。
第十五怪:“舅子”满地满世界
在祥云城镇乡村的口语中,“舅子”是使用密度非常之高的一个称呼。
——怎一个“舅子”了得!
要说,这“小云南的口语”,喊起来,听起来,还真的满具亲切感呢!朋友,当你来到了祥云,或者在其他地方与祥云人打交道时,千万不要因为对方喊你“舅子”而反感、生气,更不要因此恼羞成怒。祥云人爽朗地喊你一声几声“舅子”,基本上没有任何恶意,也绝不是想在你身上占点什么小便宜,而是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他对你的热情,他与你的亲近,他给了你最真诚的亲昵和信任!
第十六怪:绣球上面千尸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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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球”在民间一直是美好爱情的象征。一个个刺绣精致的绣球,融进了无数青春妙龄女子梦想,传达着她们对爱情和未来美好生活的热烈憧憬;历朝历代更有许许多多富家小姐,用“抛绣球”的方式,来寻找爱情,定终生姻缘。但在祥云有一个“绣球”,却与死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是一个巨大的“绣球”。在这个巨大的“绣球”上,埋葬着成百上千古代的近代的现代的当代的尸骨,这就是刘厂镇大波那村的绣球山。
绣球山位于大波那村西两里处,山直径约一里,状似一个绣球,故名。绣球山上镶嵌着的上千座古今坟墓,以不同的坟向,成排成纵,构成了一座气势森然的“坟城”。山前两根数米高的青石帷杆,一左一右,形成山门。坟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坟墓外,坟隙间还头雕刻精美的狮虎山羊动吉祥动物,一只只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无不是精美的雕刻艺术品。据考证,绣球山有的坟墓,可以追溯到上千年前,是当之无愧的古墓,具有重大的文物考古价值。
象征热烈真诚爱情的“绣球”,却成了一座有着成百上千坟墓的坟山的名字,实在太有哲学性意味。或者,冠名者正是籍此,向人们深刻地揭示生与死的辩证关系……
第十七怪:亩半古城史书载
提到古城,我们立即就会联想到连绵伸展的城墙,坚固巍峨的城门,深险荡波的护城河,一排排高耸的城垛,城内街巷纵横车水马龙。可在云南省祥云县东山彝族乡大姑者村,曾经依托苍险的山峦筑精心建过一座可以堪称为“微型城”的古城,这就是在祥云、姚安、大姚、宾川、南华一带彝族山区颇有名气的“金刚城”。它建于十九世纪中叶的东山彝族大起义中,毁于起义失败之后的清军疯狂反扑镇压时。整座城池占地仅仅就当时汉族地区一座大院房屋的面积。它的筑建,不仅为有“六城古地小云南”之称的祥云灿烂古城文化增添了一幅奇趣却厚重的古城图景,也因为其“微型”,别具一格,在滇西地区乃至整个云南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
后来,随着太平天国起义失败,附近的李文学起义军和杜文秀起义军也在军事上失利连连,形势对渔泡江流域的彝族起义军越来越不利,加上作为首领杜道人骤然逝世,群龙无首,东山彝族大起义的队伍有的被清军乘机歼灭,有的随大金刚金肇盛、大营头罗得胜辗转前往大理,投奔杜文秀起义部队,大部分则就地自动解散,在渔泡江流域持续了整整十三年的东山彝族大起义,最终失败了。作为起义军指挥中心的“金刚城”,也在清军的反扑中毁于战火。一百几十年过去,惟有城墙石基、军校场遗址、道人水库、四关战壕、练渡营盘遗址、大营营盘遗址等可供凭吊,见证着那段如火如荼的岁月。
第十八怪:高天流云成品牌
祥云不仅有“云南之源”的美誉,还有“彩云之乡”的美称。据《南诏野史》载,帝梦彩云现于龙兴和山,县在云之南,故名“云南县”。这个云南县就是今天的大理州祥云县,这是最早的有关祥云之彩云的文字记载,从此,祥云就成了遐尔闻名的“彩云之乡”;而今天,“彩云之乡”更是成了改革开放中祥云的旅游文化品牌资源,吸引省内外无数游人旅家前来观赏拍摄,把惊异和欢喜的目光投向祥云广袤的天空中那些隔三岔五就会出现美轮美奂的云彩。
?高天流云成品牌,要说怪来也不怪。其所折射的,是祥云悠远厚重的历史文化和当代祥云人真诚的文化情感和智睿的发展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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