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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研究背景
城镇化速度放缓的下半场，中国城市发展也由过去的增量扩张，逐步转向内涵品质提升的新阶段。
其中，生态宜居是城市高品质建设的应有之义。
但中国生态环境部最新工作报告指出，由于经济形势复杂严峻带来的压力，2021年下半年以来，部分城市对生态环保的重视程度有所减弱、投入力度有所减小，企业违法超标排污等现象增多。
历史欠账尚待弥补，疫情、经济多重压力交织，中国城市生态宜居建设面临挑战。
为推动中国城市生态环境品质提升，追寻清新舒适之城，搜狐城市携手上海青悦数据、上海空间规划设计研究院、复旦大学空间规划研究中心三大专业机构，联合编制发布《2021全年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报告》，力图通过多维数据分析，总结呈现过去一年中国城市生态环境舒适度状况。本报告由《城乡规划》杂志社提供学术支持。
二、主要研究结果
依据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评价体系，2021年度“中国十大环境舒适之城”，即336座地级及以上城市中，环境舒适指数得分最高的10座城市依次是：西双版纳、普洱、德宏、三亚、临沧、怒江、丽江、攀枝花、林芝和保山。
而36座重点城市中（包含4座直辖市、27座省会城市和5座计划单列市），2021年度，环境舒适指数得分排名前10的城市分别是：贵阳、深圳、福州、厦门、海口、广州、南宁、宁波、昆明和重庆。
在单项指数排名上，2021年度，“中国十大空气清洁之城”分别是甘孜、儋州、林芝、三亚、黑河、呼伦贝尔、玉树、阿坝、阿勒泰和海口。“中国十大气候清爽之城”依次为德宏、西双版纳、临沧、普洱、怒江、玉溪、攀枝花、红河、文山和大理。
而金昌、甘孜、武威、克拉玛依、张掖、河源、攀枝花、阿坝、吐鲁番和嘉峪关分别是2021年度“中国十大水质清净之城”。
此外，嘉峪关、鄂尔多斯、邢台、威海、新余、景德镇、石嘴山、珠海、东营和林芝则分别是2021年度“中国十大绿化清秀之城”。
三、研究特色
与现有评价体系相比，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评价体系具有如下特色。
第一，在评价范围上，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报告覆盖了除三沙市之外，中国大陆336座地级及以上城市（包含直辖市、），并通过构建专业科学的评价体系，系统评价了中国各城市的生态环境舒适度。
第三，在评价活动持续性上，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按季发布，持续跟踪监测中国城市环境舒适度的变化。研究团队力争通过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评价体系，客观呈现中国城市生态环境舒适度状况，以及地方政府在建设优良人居环境方面的努力。
四、环境舒适指数评价体系
1、单项指数与监测指标
为监测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水平，环境舒适指数评价体系主要包含以下单项指数：空气清洁指数、气候清爽指数、水质清净指数、绿化清秀指数以及海拔清宜指数，每项指数均包含相应的监测指标。
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评价体系/搜狐城市制图
1）空气清洁指数
空气质量不仅直接关系着当地居民的身体健康,也深切影响着一个城市的人居环境舒适度。空气清洁指数以中国生态环境部的空气质量指数(AQI)为基础，定量评估中国各城市的空气质量状况。
空气质量指数(AQI)，综合考虑了二氧化硫(SO2)、二氧化氮(NO2)、颗粒物(PM10、PM2.5)、一氧化碳(CO)、臭氧(O3)等污染物的污染程度。AQI的数值越大、级别越高，说明空气污染状况越严重，对人体的健康危害也就越大。
空气质量指数（AQI）说明/搜狐城市制图
2）气候清爽指数
气候清爽指数是定量评估城市气候环境舒适性的重要指标，包含人体舒适度指数(ssd)、气象灾害预警两项监测指标。
人体舒适度指数(ssd)基于对人体感受影响最大的气温、相对湿度和风速三个要素建立，并划分了不同等级的舒适程度。
人体舒适度指数计算公式为：
ssd=(1.818t+18.18)(0.88+0.002f)+(t-32)/(45-t)-3.2√v+3.2
式中，ssd为人体舒适度指数，t为日最高气温，f为日最小相对湿度，v为日平均风速。
当ssd指数处于61-70之间，说明当前的气候最为舒适，人最可接受；而当ssd大于85或小于20时，表明气候处于很热或很冷的状态，人体感受极不舒适。
人体舒适度指数等级划分表/搜狐城市制图
而气象灾害预警作为负向指标，代表异常气象的状况，频发的气象灾害预警，会对人居环境的舒适度形成负面效应。
3）水质清净指数
城市水体是城市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
水质清净指数，定量评估城市水环境质量，其中包含国控地表水质与饮用水水源地水质两项监测指标。
4）绿化清秀指数
绿化清秀指数以人均公园绿地面积和建成区绿地率为基础，衡量中国城市的绿化建设水平。
多项研究表明，完整的绿地系统不仅能产生优美的景观效果，还具有蒸腾降温、调节气流以及防治减轻污染的效用。因而绿地的匮乏，不仅会降低城市品质，也直接影响城市人居环境的舒适度。
但由于各地区自然禀赋、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不同，我国城市绿地建设水平存在一定的区域差异。
5）海拔清宜指数
海拔高度造成的气压高低，会直接影响人体各方面的生理机能。
研究表明，随着海拔高度升高，大气中的氧含量也会随之减少，致使血色素不能被氧饱和而出现血氧不足，进而产生不适感，故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体系将海拔清宜指数作为单项指数之一纳入考量。
2、数据基础
需要指出的是，由于数据缺失，本次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排名不包括三沙市。对于部分城市在数据采集期内，出现个别月份饮用水水源地水质数据缺失的状况，本报告统一以前一个月度的得分进行折算。
3、指标权重设计和数据处理过程
空气清洁指数、气候清爽指数、水质清净指数、绿化清秀指数和海拔清宜指数的权重分别是30%、25%、25%、15%和5%。
权重确定后，五大单项指数依据各自的赋值规则，分别计算各自得分，并最终通过归一化处理，使各单项指数的得分介于0分到1分之间，最后按照相应权重进行加权加总，产生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
因此，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的最终公式为：
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得分=空气清洁指数×30%+气候清爽指数×25%+水质清净指数×25%+绿化清秀指数×15%+海拔清宜指数×5%。
五、2021年度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排名及分析
1、环境舒适指数排名
根据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评价体系，研究团队计算了除三沙市之外，336座地级及以上城市2021年度环境舒适指数。
结果表明，2021年度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排名前10的城市分别是西双版纳、普洱、德宏、三亚、临沧、怒江、丽江、攀枝花、林芝和保山。
2021年度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TOP30/搜狐城市制图
2021年，中国最清新舒适之城当属西双版纳。
被誉为“植物王国”的西双版纳，2021年度环境舒适指数得分领跑全国，并且在空气清洁指数、水质清净指数与气候清爽指数这三项权重最高的单项指数上没有短板。
以气候清爽指数为例，2021年西双版纳气候清爽指数得分高居全国第二，全年约有6成的天数人体舒适度处于最优档。
按省域归属来看，“中国十大环境舒适之城”主要分布于云南、海南、四川和西藏4省，其中云南凭借7城入围TOP10，堪称最大赢家。
若将视角扩大至TOP30来看省域归属，云南、广东、贵州、四川在环境舒适指数方面表现不俗，分别各有11、6、4、4城入围环境舒适指数前30名。
总体而言，2021年中国城市环境舒适指数排名，明显呈现出南北分化的特征，南方城市的生态环境舒适度优于北方城市。因此，在气候等方面存在先天短板的北方城市，在秉持生态发展观的同时，需结合自身特点，另寻突破口，打造高品质的人居环境。
2、重点城市环境舒适指数排名
在36座重点城市中（4个直辖市、27个省会城市、5个计划单列市），2021年度环境舒适指数得分最高的10座城市依次是：贵阳、深圳、福州、厦门、海口、广州、南宁、宁波、昆明和重庆。
2021年度中国重点城市环境舒适指数排名TOP10/搜狐城市制图
西南重镇贵阳，为何能在一众重点城市中，夺得2021年度环境舒适指数榜首宝座？
因为贵阳在四大主要单项指数上，无短板，“不偏科”。
在空气清洁指数上，贵阳以0.8574分在重点城市中位居第四。进一步分析，2021全年，贵阳仅有4天空气处于轻度污染水平，从未出现中度及以上污染天气。
凭借优良的国控地表水质与饮用水源地水质，贵阳水质清净指数在36座重点城市中位居第三。
在气候清爽指数方面，2021年，“爽爽贵阳”累计有123天人体舒适度处于最优档，气候清爽指数得分在重点城市中位居第8。
而在绿化清秀指数上，贵阳以0.4886分在重点城市中位居第9。其中，贵阳市人均公园绿地面积达到17.51平方米，在重点城市中仅次于广州和呼和浩特。
与贵阳各单项指数表现均衡不同，重点城市中，水质清净指数排名第一的乌鲁木齐、绿化清秀指数排名第一的北京，都因在空气清洁指数、气候清爽指数上的短板，无缘TOP10俱乐部。
六、单项指数排名及分析
1、空气清洁指数
空气清洁指数得分，是以每日空气质量指数(AQI)为基础，按照特定赋值规则赋分后求出日均值，再经归一化处理计算得出，最终分值处于[0-1]区间。
2021年度，“中国十大空气清洁之城”，即空气清洁指数得分最高的10座城市依次是：甘孜、儋州、林芝、三亚、黑河、呼伦贝尔、玉树、阿坝、阿勒泰和海口。
2021年度中国城市空气清洁指数TOP30/搜狐城市制图
隶属于四川省的甘孜藏族自治州，堪称是2021年度中国大陆空气最清洁的地区。
2021年，甘孜无一天空气质量指数AQI大于100，即没有一天空气质量状况处于轻度污染及以上污染水平。
同时，一年365天中，甘孜93.70%的天数（342天），空气质量指数AQI小于等于50，空气质量达到一级水平。
从省域分布来看，号称“天然氧吧”的海南岛，在空气清洁指数上表现突出。
2021年度，空气清洁指数十强阵容中，海南占据3个席位，其中儋州、三亚和海口分列第2、4、10名。
而若将视角扩大至空气清洁指数30强，云南市州表现强势。
2021年度，由大理领衔的10座云南城市入围空气清洁指数TOP30，30强阵容直接被云南占去了1/3的份额。
此外，与北方城市集体缺席环境舒适指数TOP30不同，在空气清洁指数中，多座北方城市入围30强。
例如在中国最北端的省份黑龙江，就有黑河、大兴安岭、伊春三地，入围空气清洁指数30强。其中，中俄边境城市黑河，2021年度空气清洁指数得分高居第5位，可谓是空气质量最优的北方城市。
而在36座重点城市中，2021年度，空气清洁指数得分最高的10城依次是海口、福州、拉萨、贵阳、昆明、厦门、深圳、南宁、宁波和长春。
2021年度中国重点城市空气清洁指数排名TOP10/搜狐城市制图
2021全年，海口仅有6天AQI指数大于100，空气质量处于轻度污染状态，其余359天空气质量优良。
总体来看，南方重点城市在空气质量方面表现更优。空气清洁指数得分排名前10的重点城市中，9城来自南方，仅有长春作为北方城市代表，排名第10。
2021年，长春9成以上的天数AQI指数小于100，空气质量优良，是北方空气质量最佳的重点城市。
2、气候清爽指数
气候清爽指数，包含人体舒适度（ssd）和气象灾害预警两项监测指标。该指数得分主要以人体舒适度（ssd）得分为主，并结合气象灾害预警扣分机制，最后通过归一化处理得出，指数最终分值处于[0-1]区间。
2021年度，“中国十大气候清爽之城”，即气候清爽指数得分最高的10座城市依次是：德宏、西双版纳、临沧、普洱、怒江、玉溪、攀枝花、红河、文山和大理。
2021年度中国城市气候清爽指数TOP30/搜狐城市制图
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的德宏，以0.9271的气候清爽指数得分，夺得榜首宝座。
如前文所述，当人体舒适度指数（ssd）处于61-70区间时，表示气候最为适宜，人体舒适度水平最高。据研究团队测算，2021年，德宏有近6成的天数（214天）人体舒适度处于最优档，气候资源得天独厚。
从省域分布看，云南城市霸占榜单头部梯队。2021年度，气候清爽指数排名前10的城市中，除排名第7位的攀枝花属于四川外，其余城市均来自云南。
作为全国唯一一座以花命名的城市，攀枝花气候独特，被称为成渝地区康养旅游“后花园”。
2021年度中国重点城市气候清爽指数排名TOP10/搜狐城市制图
在36座重点城市中，昆明和深圳气候清爽指数排名前列，同时这两城也是唯二入选全国气候清爽指数30强阵容的重点城市。
据研究团队测算，2021年，昆明和深圳各有109天和98天，人体舒适度处于最优档。
但具体来看，昆明人体舒适度水平最高的时段主要分布于5-9月，而深圳受夏季炎热天气影响，人体舒适度水平最高的时段则主要分布于2-4月，以及10-11月。
3、水质清净指数
水质清净指数得分，是以国控地表水水质、饮用水水源地水质两项监测指标得分为基础，并经归一化处理后，加权加总得出,最终分值处于[0-1]区间。
其中，国控地表水水质得分是根据该城市各国控断面水质类别，即I类至劣V类共6个层级，分别赋值后取平均数计算得出，指标权重为60%。
饮用水水源地水质得分，则是基于该城市各水源地水质是否达标，以及达标水源地的水质类别、不达标水源地的不合格项目数量，分别赋值后取平均数计算得出，指标权重为40%。
2021年度，“中国十大水质清净之城”，即水质清净指数得分最高的10座城市依次是：金昌、甘孜、武威、克拉玛依、张掖、河源、攀枝花、阿坝、吐鲁番和嘉峪关。
2021年度中国城市水质清净指数TOP30/搜狐城市制图
因盛产镍而被称为“中国镍都”的甘肃小城金昌，2021年度水质清净指数得分高居榜首。
据甘肃省生态环境厅数据，金昌市集中式饮用水源地为金川峡水库和大泉水库，2021年各月度监测结果显示，这两处水源地水质全部达标。其中，大泉水库水质类别全年处于最高标准（Ⅰ类），金川峡水库除6、7、9、10月水质类别为Ⅱ类外，其余8个月也均处于最高标准。
饮用水源地水质清净外，金昌市地表水质量也相当优良。据中国生态环境部通报，2021年国家地表水考核断面水环境质量排名中，金昌市排名全国第9。
2021年度水质清净指数10强阵容中，河源是唯一一座非西部城市。
作为粤北最重要的生态屏障，河源拥有丰富的优质水资源。华南地区第一大湖——万绿湖，其水质常年保持在国家地表水Ⅰ类标准，并曾获评首批“中国好水”五大水源地之一。
总体来看，2021年水质清净指数30强，几乎被西部城市牢牢占据。
除河源、肇庆两座广东城市外，其余30强城市全部位于西部地区。具体而言，四川、云南、新疆、甘肃、广西、西藏6大西部省区各有7、6、5、5、4、1城入围30强。
多项研究表明，由于西部地区地处主要水源的上游，且工业经济发展相对薄弱，污染物排放量较少，此外该地区居住人口密度低，人为因素污染小，因而西部地区水质整体较好。
2021年度中国重点城市水质清净指数排名TOP10/搜狐城市制图
在36座重点城市中，同样是来自西部的乌鲁木齐、兰州、贵阳水质状况更佳，位列2021年度水质清净指数前三甲。
乌鲁木齐优良的地表水环境也得到了中国生态环境部的认可。
据中国生态环境部发布的2021年1-12月全国地表水质量状况通报，乌鲁木齐国家地表水考核断面水环境质量较好，在全国地级及以上城市中，排名第14位，是排名最高的重点城市。
总体来看，重点城市水质清净指数TOP10阵容中，共有7城来自西部，而杭州、宁波是唯二挤进前10的华东城市，大连则是水质最优的东北重点城市。
4、绿化清秀指数
绿化清秀指数得分，是由人均公园绿地面积、建成区绿地率两项监测指标得分经归一化处理后，加权加总得出，指数最终分值处于[0-1]区间。在指数内部权重设计上，两项监测指标的权重分别为50%。
2021年度中国城市绿化清秀指数TOP30/搜狐城市制图
2021年度“中国十大绿化清秀之城”，即绿化清秀指数得分最高的10座城市依次是嘉峪关、鄂尔多斯、邢台、威海、新余、景德镇、石嘴山、珠海、东营和林芝。
地处西北戈壁荒漠、常住人口仅30多万的嘉峪关市，绿化清秀指数得分位居第一。嘉峪关夺得榜首背后，是其人均公园绿地面积排名全国第一的亮眼表现。
据住建部数据，嘉峪关人均公园绿地面积达37.91平方米，是同期全国平均水平的近2.7倍。曾经风沙弥漫的嘉峪关，近年来通过实施“生态立市”战略，如今已次第加冕“国家园林城市”和“全国园林绿化先进模范城市”桂冠。
2021年度中国重点城市绿化清秀指数排名TOP10/搜狐城市制图
在36座重点城市中，北京和广州绿化清秀指数排名前列，同时这两城也是唯二入选全国绿化清秀指数TOP30的重点城市。
但具体来看，北京和广州在绿化方面的优势各有侧重。
北京在建成区绿地率上更胜一筹。据住建部统计数据，北京建成区绿地率达到46.98%，在36座重点城市中排名第一，即便在全国地级及以上城市中排名，也能高居第5位。
而广州则在人均公园绿地面积方面更具优势。据住建部统计数据，广州人均公园绿地面积达到23.72平方米，接近全国平均水平的两倍，在36座重点城市中排名第一，在全国地级及以上城市中，也能排名第17位。
七、结论及政策建议
最后，根据本报告的研究结论，研究团队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第一，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建立健全环境治理体系，加大环保信息公开力度，完善公众监督和举报反馈机制，引导社会组织和公众共同参与环境治理，共同提升城市人居环境品质。
第二，加强城市大气质量达标管理，协同控制PM2.5和臭氧污染，持续改善空气质量。因地制宜推动北方地区清洁取暖、工业窑炉治理、非电行业超低排放改造，基本消除重污染天气。
第三，完善水污染防治流域协同机制，加强重点流域、重点湖泊、城市水体和近岸海域综合治理，推进美丽河湖保护与建设，基本消除劣V类国控断面和城市黑臭水体。推进城镇污水管网全覆盖，开展城市饮用水水源地规范化建设，推进重点流域重污染企业搬迁改造。
第四，人口集聚、土地资源有限的中心城市，应释放部分用地发展生态基础设施，增强绿地相互之间的连通性和服务性，形成生态基础设施网络。实行“见缝插绿”，将自然和绿色空间融入城市景观；发展立体绿化，丰富城区园林绿化的空间结构层次，改善城区生态环境。
有关中国城市环境舒适度的评估还需更深入、更细致的研究。未来，研究团队将会持续优化评价体系，同时也期待更多的合作伙伴加入，共同推动中国城市人居环境品质的提升，助力建设清新舒适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