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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四肢健全帅到发光的男人,咽了口因口水。

然后亖亖捂住了自己的。

「劳资是直男!」

说罢pg就挨了一掌。

「不许说脏话。」

我:「?」

两三个月前,我爹忽然发疯催婚。

一个月安排十场相亲。

半个北城的姑娘都见了一遍。......

半个北城的姑娘都见了一遍。

我受不了了。

跟他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

「你到底结不结婚!」

音乐震天响的9吧内,我老爹中气十足的声音依旧清晰传出。

「不结!」

「你不结婚我愁得晚上都S不着觉。」

「S不着就去找个夜班上!」

我爹直接破口大骂。

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到他无能狂怒,唾沫横飞的样子。

我哼了一声。

老头在那边嚎着自己心口疼。

不结婚就疼亖给我看。

我闭了闭眼,呀下满腔怒火。

余光瞥见不远处da啵的两个蓝人。

忽然计上心头。

「安静,听我说。」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这句话说完后,9吧内的音乐都小声了下去。

来不及多想。

我直接气沉丹田:「我是湾的!结不了!」

如我所愿。

老头沉默了。

那边又出声了,只是没有刚刚坚定,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颤抖。

「湾的怎么了,湾的也得结婚!」

「不,我说我是湾的。」

「你以为我是什么老古董吗?我管你直的湾的,1的0的,反正这婚你是结定了!」

这下轮到我哑口无言。

老头什么时候这么时尚了?

那1的0的我都不清楚呢!

我爹还在嘟囔。

「弯的也好,选项少。

「听说陆序臣就是湾的,你就跟他结吧!」

跟谁结?

「老头你疯了?」

陆序臣啊!

北城只手遮天的人物,走到哪里谁不卖他三分薄面?

男♀通chi,荤,素,不忌。

关于他的流言一条比一条空布。

近几年才金盆洗手。

这倒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tm让我跟那个老秃驴结?!」

无人在意的角落。

一些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我爹略微心虚的声音传来。

「不是秃驴,我远远见过他一次,没看清脸,但头发还是很茂盛的。」

「那他还瘸腿呢!」

「瘸腿咋了?瘸腿那不方便你嘛!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冷呵。

「定什么,陆序臣是你能安排的?」

「这个你不用管,老爹我自有办法。」

人到中年,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

就他那点家底,能见到陆序臣都是烧高香了。

还给人家安排相亲?

不要命了?

我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几天后是老头生日。

吵架归吵架。

老头就我这么一个儿子,生日还是得回去一下的。

我拎着礼物来了老头的生日宴。

说是宴会,其实是应酬。

充满虚伪跟奉承。

我坐在角落,百无聊赖玩手机。

直到我爹突然领着个男人走到我身前。

男人头发茂盛,五官线条分明,四肢健全,站在那贵气浑然天成。

我爹喊我:「盛宁,过来。」

我皱眉,老头又要闹哪一出。

「干什么?」

「跟陆总一起商议一下你们结婚的事情。」

男人此时也开口,声音如红酒般低醇。

「你好,我是陆序臣。」

3

我们进了另一个包厢。

三个人,坐在三个角落,呈现一种三足鼎立的诡异局面。

陆序臣率先开口。

「婚礼我已经筹备好了,西服会先送过来,到时候请盛宁先生准时出场就行。」

我爹喜笑颜开,满面春风。

「好好好,那就麻烦陆先生了,盛宁脾气不好,还麻烦你多照顾。」

「您喊我序臣就行,岳父。」

岳父两个字落在我耳中无比刺耳。

我冷笑一声。

「岳哪门子父!我同意了吗?」

我爹:「人家是喊我,我同意就行了呗!」

我脑门上的青筋突突跳。

「那他妈要结婚的还是我呢,你怎么不问问我同意了没!」

我的语气不好。

包厢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老头试图打哈哈,我没给他机会。

剑拔弩张。

陆序臣弯起嘴角。

「岳父,让我跟盛宁聊聊吧。」

「欸,好。」

老头忙不迭走了。

包厢内只剩我们两个。

我对着他更没有好脸色了。

「盛宁也是你叫的?」

「不然喊什么?老公?」

我愣了一下,随即暴怒。

「草,你他妈脑子有病!」

陆序臣摊了摊手。

「抱歉,我开玩笑的,聊聊吧!」

我强压下怒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结婚免谈。」

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我摸上门把手的时候。

身后传来的话,愣是把我钉在原地。

「A国,xx酒吧,三千万。」

草!!

4

他说的是我之前留学时候的事。

那会年纪小,不懂事,被人一带就跑。

又远在国外,我爹管不到我。

我过得那叫一个纸醉金迷。

什么凌晨山路飙车,半夜酒吧撒钱,都有我一份。

直到那天喝大了,又被不怀好意的人一刺激。

开口就说要包下全场消费。

那可真是完蛋了。

话说出口我又拉不下脸反悔。

死要面子活受罪。

最后还真的咬咬牙把钱全掏出来,卡都爆了好几张。

自己分币不剩。

完全不敢跟我爹说。

当然现在也不敢让我爹知道。

遇到个垃圾桶我都要去翻一下有没有吃的。

那件事后我就彻底清醒。

跟原来的狐朋狗友断了联系。

我爹还夸我呢!

说我留学有好好学习……

此时,我瞳孔缩了缩。

「你怎么知道?」

「了解一下结婚对象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陆序臣端坐在那,一脸势在必行。

「跟我结婚,这件事我会保密。」

「为什么是我?」

「家里给我挑选的联姻对象中,我只喜欢你。」

「你真的会帮我保密?」

「当然。」

我咬了咬牙:「结就结。」

「婚礼不会太张扬,我家只请了一些亲近的好友,你有需要的话……」

我打断了陆序臣的话。

「我不需要,按你准备好的进行就好。」

我巴不得没人知道呢!

5

婚礼真是着急得不行。

从我答应到举行,都不到一个星期。

我爹看着我身上的衣服,感慨万千。

我黑着脸,懒得理他。

这场婚礼就跟陆序臣说的那样。

不张扬,甚至可以说非常低调,乍一看跟好友聚餐一样。

只是多了点婚礼流程。

念了誓词,换了对戒,有人吃饭,有人入洞房。

我累得不行。

躺在床上歇气。

余光瞥见陆序臣在换衣服。

宽肩窄腰,人鱼线清晰可见。

我咽了咽口水,翻身趴在床上开始数份子钱。

陆序臣走过来。

「把一服拖了。」

我反应过来,立马死死捂住自己裤子。

「老子是直男!」

说罢屁股就挨了一掌。

「不准说脏话。」

多年来没被外人碰过的地方突然遭到袭击。

诡异的仿佛被蚂蚁啃咬的酥麻感瞬间爬满全身。

羞耻接踵而至。

我捂着屁股跳起来,急得脸红脖子粗。

「你算哪根葱啊!我爸都没打过我屁股!」

然后另一半屁股也被扇了。

「不长记性是不是?想说你好久了,婚后你的口癖必须改掉。」

我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又气又愤。

「不准打我屁股。

「再说。

「我真的是直男。」

「在酒吧里不是昭告天下说自己是弯的吗?」

「那天是说反话日,我还说你秃驴瘸腿呢!不也是反的?」

我急中生智,顺势拍了一波马屁。

陆序臣哼了声。

「得了,赶紧去洗澡换睡衣,喜服穿在身上也不嫌硌得慌。」

我这才发现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

拿着新睡衣灰溜溜去洗澡了。

6

翌日。

我被陆序臣硬生生从床上拎起来。

「该起床了。」

我看了眼窗外,天还黑着,起床气大爆发。

「天都没亮起什么床,别吵你爹!」

然后我的屁股又挨扇了。

啪的一声。

清脆又响亮。

陆序臣阴沉着脸:「再说脏话试试看。」

我欲哭无泪,捂着屁股求饶。

「我能再睡一会儿吗?」

「不行,在老宅需要守规矩,十点睡觉,六点起床……」

我的小脑在听到那句「六点起床」就已经萎缩了。

提线木偶一般任他摆弄。

吃饭的时候困得差点一头扎进粥里。

陆序臣温暖宽厚的手掌托住我的脸颊。

无奈道:「真的这么困?」

我点头如捣蒜。

还以为他会说以后让我睡晚点之类的。

结果他说:「习惯就好了。」

无语!

他就多余问那一句!

饭后,管家来跟我详细说老宅的「规矩」。

多如牛毛。

不能说脏话都是最基本的了,行走坐卧,都有讲究。

我听得头皮发麻。

7

就这样强行过了一星期。

我咬着舌尖咽下去的脏话比过去二十多年说出口的都多。

没办法。

只要我有一点松懈的迹象,哪怕只是第一个音节刚刚出口。

陆序臣的手就扬了起来。

我的屁股就隐隐作痛。

为此我非常不解。

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打人屁股?!

这天,陆序臣加班。

指针已经指向十点他还没回来。

我把自己关进房间后彻底松懈。

急忙召集朋友开黑。

还戴上了耳机,玩得那叫一个痛快。

痛快得连陆某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发现。

「草!老六你他妈在用脚趾打吗!」

我看着队友的傻叉操作骂骂咧咧。

把这几天憋下去的脏话又吐了出来。

我正玩在兴头上,手机忽然被人一把抽走。

「谁啊!不要命了吗!」

额……我承认,看清人脸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的心虚。

陆序臣脸色铁青。

「盛宁,半夜两点打游戏、骂人,还在床上吃零食?」

他一把扯下我的耳机。

队友的声音顿时泄出来。

「卧槽,盛宁你人呢?

「你挂机了啊!

「草,要输了……」

后面听不到了。

因为陆序臣关了手机丢到一旁,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转过去。」

8

大概是打游戏打的,肾上腺素飙升。

我这会儿不怕他。

「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打我屁股?」

「是,难道不应该给你一点教训吗?」

管教人的语气,听着就不爽。

我往后靠了靠,誓死守护自己的屁股。

「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这么管着我。」

陆序臣脑门上青筋一跳。

我哼了声。

「我不会再听你了的,大不了离婚!」

说罢一道人影忽然压下来。

陆序臣将我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不容置疑地禁锢着。

我们的距离近到连彼此的睫毛都清晰可见。

陆序臣扫了一眼我的嘴唇,语气凶狠。

「再说这些不好听的话试试看!」

我下意识发怵。

逆反心理又不合时宜地卷上来。

试就试!

我轻飘飘开口:「一把年纪了还学霸总呢?」

陆序臣直接气笑,嘴角勾着点点弧度。

然后狠狠碾上了我的唇。

「唔!」

没有丝毫温情,纯粹的惩罚跟发泄。

碾得我生疼。

偏偏头让人按着,我推不开他。

想说话又怕他伸舌头。

陆序臣退开了点,贴着我额头,压着嗓子道:

「不会说好听话的嘴,堵上就好了。」

我立马就想反驳。

刚张开嘴。

某人直接趁虚而入。

呼吸在瞬间被人夺去,黏腻暧昧的水声响起。

我臊红了脸,发狠咬住他的舌尖。

血腥味立马蔓延。

陆序臣站定,松开我,抹了抹自己嘴角。

我呸呸呸了好几声。

「我是直男!你在干嘛!」

说着冲向了卫生间,疯狂漱口。

陆序臣挤进来,毫不客气又打我屁股。

声音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直男?直男这种时候裤子鼓包?」

9

我垂眸,愣住了。

一种类似于恐惧跟迷茫的情绪涌上心头。

最后被我归结为——疯了。

我把陆序臣推搡出去,反手锁上门,后背紧紧贴着门板。

「滚啊!被亲会有感觉不是很正常吗!老子就是直男!谁来亲都会这样。」

陆序臣拧了拧门把手,深吸一口气。

「你先出来。」

「我不要,老男人那么喜欢给人当爹!我才不会听你的!」

「那你今晚就睡在里面吧。」

门板上的身影离开了。

我冷静下来,又开始漱口。

老子就是直的。

这一晚我还真是在厕所过的。

还好他家厕所够大。

我从一开始的站着再到蹲下,再到最后困得不行了,随手扯了条毛巾盖在肚子上,倒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喷嚏连天。

我拉开厕所门,发现陆序臣早就去上班了。

我吸了吸不太通气的鼻子。

洗漱完去吃饭,又发现已经过了饭点,管家早就收拾干净了。

「……」

不是拉倒,谁稀罕吃你家饭了。

我换了双鞋出门。

想到自己没有交通工具,折返回去抢了陆序臣车库里最贵的那辆车。

呼啸而去。

骚包的跑车在市区内乱窜。

最终窜到了我最喜欢的那家苍蝇小馆门口。

这要是让陆序臣跟他家那群老古董知道。

又要骂我吃垃圾食品了。

想到他就来气。

傻叉。

老男人。

死秃驴。

我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小笼包。

不用在意餐桌礼仪,我迅速扫荡完这一桌子,驱车回家。

我自己的家,不是陆序臣那个瘸子的家。

10

家里空无一人。

想起我爹之前就说过,他要去环游世界了。

我懒得管。

将自己往沙发上一扔,开始补觉。

再次睡醒时已经天黑。

手机上一条消息也没有。

心里空了大半。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我在期待陆序臣的消息。

这个想法也让我很烦躁。

我从电视柜下面掏出了游戏机。

泄愤一般干到半夜。

无事发生。

没有管家来通知吃饭,没有陆某来抓我打游戏。

本来应该乐得自在,可我就是很不得劲。

屏幕上【gameover】的字样扎眼得要命。

你才要over了呢!

我站起身,跺了跺发麻的脚,披上外套打算出去找夜宵。

深更半夜的,路上别说人了,连车都没有几辆。

冷风呼啸而过,吹得我的头一阵阵发晕。

我晃了晃脑袋,觉得热了又把外套脱下来系在腰间。

眼看便利店就在前面。

但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到头似的。

脸上烧得慌,四肢发软,脚步虚浮。

我突然发现自己大概是生病了。

都怪陆序臣。

就是怪他。

我强撑着打算先进店再说。

但走没两步,踉跄了一下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有人匆匆扶住了我,满身凉意袭来。

我抬头,看见一张帅脸。

所以果然不能背后骂人吗?

不然发烧烧迷糊了,看见的都是那人。

陆序臣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气笑了。

「盛宁,真有你的。」

不儿,来的是真人啊?

我迟钝的大脑转了转,没转动,卡死了。

顺势往他怀里一赖。

随便吧!

不想管我的话也可以把我丢在这里。

11

陆序臣将他的外套脱下,紧紧裹在我身上。

随即一把把我塞进车里。

外套上还有他的体温,暖呼呼的,我坐在副驾上往衣服深处缩了缩。

陆序臣瞥我一眼,加快了车速。

轿车在别墅前停下。

「盛宁,下车。」

我迷糊着,瞪他,呛声。

「少命令我。」

陆序臣不说话了,矮身将我打横抱了出去。

我挂在他身上乱动。

「别碰你爹!」

然后就被塞进被窝。

身上冷一阵暖一阵的,难受得不行。

直到一杯温水抵上嘴唇。

「张嘴,吃药了。」

又是那种命令人的语气,不爱听。

我把头偏向一边。

陆序臣叹了口气,仰头将药片丢进嘴里,含了一口水。

固定住我的头后贴着唇渡了过来。

苦涩的药片被迫咽下。

来不及吞下的温水顺着下巴滑落。

陆序臣亲昵吮走。

亲得这么放肆是吧!

我翻身踹了他一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你是不是有病?」

「谁叫你不肯吃药,等着烧成傻子吗?」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对对对,快睡觉吧,睡醒就好了。」

我默默想着睡醒再跟他算账,翻个身的工夫就进梦乡了。

夜半。

似乎总是有人给我掖被子,量体温。

冰凉的体温计塞进胳肢窝,冻我一哆嗦。

推搡着想躲开。

被人按着脑袋低声哄着。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

直到天际泛白,身边的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12

我这次是被饿醒的。

睁眼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装修,惊觉自己怎么又回来了。

陆序臣顶着黑眼圈出现。

「醒了?我叫管家给你熬了粥,起来喝点。」

「这都几点了还有粥喝呢!」

嗓子哑了,也不耽误我阴阳怪气。

不是没到饭点不能吃东西吗?

不是六点起床十点睡觉吗?

不是多说了两句脏话就要被打屁股吗?

我越想越气,白了他一眼。

赌气地钻回被窝。

被他捞出来。

「生病的话能有例外。」

陆序臣双手搭在我腰间。

我不自在地挣脱开。

「你别碰我。」

「真的这么讨厌?」

反正心里就是觉得怪怪的。

我「嗯」了一声,没看他。

陆序臣紧紧盯着我,忽然妥协了。

「行吧,那我以后会保持距离。」

又来了。

听到这话我正常应该松一口气,现在这口气怎么反而堵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卡得慌。

「先吃饭,我要饿死了。」

我愣是忽略了那点异样。

饭后,陆序臣嘱咐我吃退烧药。

我倏地想起他昨晚的喂药方式。

真是一点便宜都没少占。

我咯吱咯吱把药生生嚼碎咽下。

躺在沙发上刚想把脚架起来。

就接收到了一道不太友善的视线。

我:「……」

默默把脚收回来。

陆序臣也撤回目光,凉凉道:「生病期间可以由着你。」

我:「嗯?」

免死金牌有了。

我也不跟他客气,又放开自我了。

想躺下就躺下,想挠屁股就挠屁股。

直到衣服卷起了一截,露出腰身。

陆序臣眯了眯眼。

「把衣服穿好。」

「哦。」

13

发烧好得快。

我的免死金牌也去得快。

我又得早睡早起,免得错过饭点就没东西吃。

日子好像照旧。

唯一的区别是陆序臣真的在「保持距离」。

听到我说脏话都不打我屁股了。

在同个屋檐下,过得跟合租室友一样。

我没由来地烦躁。

小小一点的瓜子仁脑子思考不了太复杂的东西。

我就是看不得他那副若即若离的样子。

那就……惹他生气好了。

我大概知道他的底线在哪儿。

无非是不能在床上吃东西一类的。

所以我故意买了点味重的零食,在房间内大快朵颐。

陆序臣下班回来。

进房间的第一秒眉心就皱了起来。

我暗暗观察他的神色。

心想这把稳了,包被骂的。

然后他说:「盛宁,垃圾食品要少吃,对身体不好,你要是嘴馋了可以叫管家给你烤点健康的无油饼干,管家烤的饼干味道还不错。」

啧。

冠冕堂皇。

不爱听。

面对不会说好听话的嘴要怎么办来着?

我一时没想起来。

瞥了他一眼后又塞了一口零食进嘴,油乎乎的手多次在被褥上晃过去,只差一点点就会蹭上的那种。

我把握力度,在他雷点上疯狂蹦跶。

说话更是回归本性。

「知道了,老男人别太爱给人上课。」

陆序臣点点头:「那你一会儿让管家收拾干净。」

他走了。

我愣在原地。

这都不生气?

不打屁股?实在不行骂我两句也成啊!

搞得我不上不下很难受诶。

零食也没了滋味。

我丢在了一旁,喊管家过来收拾残局。

14

这种无聊的生活让我憋了一肚子火。

突然闯进来的某个陌生人更让我难受。

「陆序臣!」

来人看着也就十八九岁,染了一头鲜艳的蓝毛。

他高声喊着陆序臣的名字,将换下来的鞋随便踢到一边。

我眉心一跳。

陆序臣那个狗东西从来都是要求我把鞋子规规矩矩放好的。

蓝毛走了过来,看见我,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

「你是谁?」

「你爹。」

管家也在此时过来,拎着双拖鞋。

「蓝桉少爷,好久不见。请你把拖鞋穿好。」

「啰嗦。」名为蓝桉的人指着我,「管家,他是谁?」

「盛先生是陆先生的……」

后面的字被开门声打断。

陆序臣下班回来了。

我刚站起来,面前的蓝毛直接飞扑上前。

四肢全挂在陆序臣身上,紧紧搂着。

话中亲昵:「不是说要去接机吗?为什么没来?」

陆序臣将他放在地上:「工作太忙了。」

我看着他俩互动。

不爽。

哐当一脚踹翻椅子。

角度跟力度没控制好,小脚趾狠狠磕了上去。

眼泪嗷一下就出来。

陆序臣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瞪回去,顺便赏了他一个中指。

忍着脚趾传来的剧痛,一瘸一拐回了房间。

以前怎么没发现,房间内都是跟陆序臣身上一样的味道。

难闻!

我将房间内的通风系统全部打开,然后趴在床上玩手机。

不一会儿,陆序臣推门进来。

「脚还疼吗?」

「关你什么事。」

「我看看。」

他握住我的脚踝,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皮肤,惹得我出一身鸡皮疙瘩。

我把脚抽了回来,没好气道:

「别碰我,脏死了,刚刚抱那蓝毛洗手了吗?」

15

「人家有名字,他叫蓝桉……」

「我管他叫什么!你给我滚出去!」

陆序臣被我踹的没法,站远了点。

「今天怎么脾气这么差?」

「小爷我就这个脾气,看不惯找你脾气好的蓝毛去。」

我三两下把自己卷进被窝里。

陆序臣若有所思看了我一会儿,说:

「那蓝桉确实比你听话多了。」

老老实实把鞋放好的是我,每天按时起床的是我,坐在沙发上都不跷二郎腿的还是我。

到头来蓝毛比我听话?

真有意思。

我抄起一个枕头砸在陆序臣身上。

「你他妈给我滚出去!」

「盛宁,你在生什么气?」

这个问题把我问懵了。

确实啊。

我为什么要因为他跟别人亲密接触而生气。

我又不喜欢他。

陆序臣加码:「你在吃醋吗?」

「吃你二舅姥姥,滚。」

我知道了。

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我跟他虽然没办法在法律上领证,世俗上还是办了婚礼,走了流程的。

此时他对我忽冷忽热,却跟一个外人亲密无间。

我不生气才有鬼。

我把自己哄好,然后把他赶了出去。

16

晚饭时分,管家来敲门喊我吃饭。

我挣扎着从被窝中出来。

到餐厅又看到两个人挨在一起坐。

饱了。

我转头回去。

陆序臣高声喊我:「你不吃饭吗?」

「不饿。」

蓝毛棕色的眼睛转了转。

「陆序臣,我还想问呢,他是谁啊?」

我默默放缓脚步,听到陆序臣拉长了声音。

「他啊——」

一声模糊的音节过后,他说:「朋友。」

……朋个屁。

亲嘴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朋友!

我气不打一处来。

回房间玩了两把游戏还连跪。

气得我摔了手机。

去车库薅辆跑车重操旧业去了。

我挑了个最近的赛车俱乐部。

负责人看到我还打趣:「盛少好久没来了啊,今天打算跑哪条道?」

我选了最刺激的那条。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呼啸而过。

肾上腺素的飙升让我短暂忘记了那些憋闷。

油门再次踩死,车尾从悬崖边扫过,留下深深的印记。

冲向终

【小欣相亲】

记小降谷零第一次自己做事

“啊呀,小零,妈妈现在有事情要去忙,但是还没有买好菜,你可以帮妈妈去买吗?”依山雅问。

正在一旁看书的小降谷零闻言,认真坚定地说:“交给我吧,妈妈!”

“那,宝贝,你知道在哪里买菜吗?”

“知道的,我们去过的。”

依山雅将所需要购买的菜品写在一......

依山雅将所需要购买的菜品写在一张纸条上,再给小降谷零一些零钱。

三岁的降谷零开始了他第一次无父母陪伴的第一次购物。

一打开门,就听见隔壁也从来开门的声音。一个和小降谷零差不多大的小团子走了出来。

“hiro,你要干什么啊?”

“zero,我要去给哥哥送作业了。”

“hiro好厉害啊,都可以帮哥哥忙。”听到是对方给哥哥帮忙,而想到自己帮不了哥哥忙的的降谷零免不了一阵失落。

知道对方兄控属性的诸伏景光连忙安慰:“没事的,zero,你以后一定可以帮到阵哥的。”

“嗯,我要好好长大,然后给哥哥帮忙!”降谷零一扫刚刚的失落,坚定的说。

“我要快点给哥哥送作业啦,不然哥哥会着急的。”

“好哦。拜拜”

“拜拜”两个方向不一致的小伙伴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

两个小孩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举着摄影机的一群人。

“啊呀,小零,今天一个人来买菜啊。”卖菜姐姐笑眯眯地,手上动作依然不减,很快就把降谷零需要的菜打包好了。

“嗯,来买哥哥,我和爸爸妈妈喜欢吃的菜。”降谷零很认真的检查着菜,那表情仿佛在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小降谷零看了看菜台上的芹菜,又瞅了一下袋子里的香菜说“明子姐姐,你装错菜了,妈妈要的是芹菜不是香菜。”

明子姐姐看了一眼后面说“哎呦,是我搞错了,我现在就给你换回来。”边换边说:“好聪明,以后一定和你哥哥一样是个小天才。呦,脸红了。”

被夸的小降谷零很不好意思,黑黑的脸颊浮现出一林浅红色,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呢。

但看着被找回来的零钱,小降谷零的害羞都变成了担忧,他抬头看明子姐姐:“明子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以前的明子姐姐无论是装菜还是找零钱都是又准又快,可是现在却频频出错。

“为什么这么说啊?”

小降谷零并没有明说,只是眼睛看了一下零钱。但就是这一眼让明子知道了原因。

“姐姐并没有生病。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才找错的。姐姐没有事哦。”总不能说是因为你妈妈的委托才故意找错的吧,明子心里无奈地想,让一个孩子为自己担心,虽然感觉挺温暖但还是有点难受。

忽然一个暖暖的东西抱住她的大腿——是小降谷零。

“明子姐姐,不开心的时候抱抱就会变得开心了。”小孩子对情绪是很敏感的,他敏锐的察觉到对方心情的不愉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模仿以往自己不开心时哥哥和父母的动作。

看着这个有点黑却也无法阻挡他的可爱的小降谷零。明明那么黑却给人一种洁白的小天使的感觉,让明子心中的难过像即将被冲垮的水坝,想要把这份倾泻出来。

为什么女孩子一定要嫁人,一定要相夫教子。明明母亲就是从家暴中走过来的,为什么强硬的要求自己嫁人。他们凭什么像对待物品一样,让自己嫁过去……凭什么啊

不过明子最后还是忍住了。今天是小降谷零的第一次拍摄,自己可不能在对方这么重要的日子,为对方留下悲伤。

小降谷零好像是想到什么,拿着零钱,菜都没有拿,跑了出去。

“等等,小零你的菜!”明子在后面大声喊,小降谷零都没有回头。真是糟糕,毁坏了人家珍贵的第一次记录,明子心想。

正在明子暗自伤神的时候,一个提着菜的小胖手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正当明子想喊他的时候,小降谷零已经提着菜走远了。

而原本放着菜的地方,出现了一包纸巾,几个彩色的糖果和一张纸。

希望明子姐姐的心情像糖果一样甜。小孩子的字歪歪扭扭的,不过从背面凸起的字迹,不难看出小降谷零在写这张纸条的时候的用力和认真。

他可能看出了自己并不想在他的面前哭,所以才会急急忙忙的走吧。

真是一个美好的孩子。

——…——

买好菜的小降谷零又去了几个地方,不过没有待很久就便出来了。

正当他们以为他要回家的时候,没想到小降谷零走向了另一条道路。

后面抬着摄影机的依山雅小声说“小阵,这条路好像有点眼熟啊,这好像是去你学校的路。”在她身旁的正是请假来跟拍的黑泽阵

不过黑泽阵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间迅速地跑走了,那速度之快好像有个恶鬼在追着他似的。

大儿子走了,但是跟拍还是得继续。于是依山雅继续跟踪小降谷零走,果不其然就走到了学校。

小小的降谷零提着菜和书,在一众来接孩子的大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学生们从校门口涌出,叽叽喳喳地走向自己的亲人。

眼尖的小降谷零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哥哥,可能是因为手上拿着东西的缘故,小降谷零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手,再用力的挥舞,而是只大喊着:“哥哥,我在这里。”

在他面前的正是通过抄小路走后门,赶在下课铃声响起前到达学校的黑泽阵。

他弯下腰一把抱起小降谷零。被抱起的小孩开心的依偎在哥哥的怀里。

“大哥,要不要我帮你提菜。”走在一旁的小弟渔琢三郎说。

“不重的,我不重的。哥哥抱我,我抱菜。不重的。”小降谷零着急地说。三岁的小孩不是很能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在急切的时候,但是语无伦次了。

但是降谷零语十级的黑泽阵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黑泽阵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说:“嗯,不重。”渔琢三郎刚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被黑泽阵一个眼神过去,就把嘴巴闭上了。

“哥哥,我们快点回家,我买了一个礼物给你。”

“嗯”黑泽阵也不问是什么礼物就这样直接走。

可才走到一半,就听到小降谷零闷闷的声音:“哥哥我是不是很重啊,要不放我下来,自己走吧”小降谷零很喜欢自己的哥哥,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哥哥的怀抱里,可是如果因此给了哥哥负担那是不行的。

“没事,你并不重,这就当做训练了。”小降谷零从有记忆起就看到哥哥每天都在训练,有时候他也会跟着去锻炼一下。

“嗯。”小降谷零开心的回应。

明媚的阳光铺散在金发上,散发出点点的光芒。一对兄弟正往前走着,弟弟冲着哥哥露出灿烂的笑容,哥哥抱着弟弟坚定地往前走着。仿佛任何的困难都无法阻挡他们继续前进。不,这一世没有任何的困难能够阻挡你们。

这一幕也被摄像机忠实的记录着。

连抱弟弟10分钟都坚持不住,看来训练还是少了,得加训。

小降谷零把今天买到的菜举到妈妈面前:“妈妈,这是我今天买到的菜。”

“不错,小零把任务完成得很好。”

“还有这个,妈妈,给”小降谷零把一个蝴蝶发夹给她。发夹上蓝色的蝴蝶美丽且精致,那挥动的翅膀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发夹上飞了出去

“这是……”依山雅愣住了。

“妈妈喜欢的蝴蝶。哦,还有这个,这个是爸爸的”说着小降谷零拿出了一个漂亮的笔记本,把它摆在爸爸的遗像前。

小降谷零记得爸爸以前最喜欢拿笔记本写来写去。所以他打算送爸爸一个漂亮的笔记本。

送完爸爸妈妈后,小降谷零把送给哥哥的礼物放在身后,哒哒地跑去寻找哥哥。

另一边因为身高,清清楚楚的看到小降谷零身后藏着什么,但他并没有点破。

“哥哥,给。”小降谷零把礼物从后面拿给黑泽阵。黑泽阵看到礼物的那一瞬间愣住了——这是他之前提过一嘴的书。

他知道弟弟给他的礼物是一本书,但没有想到会是这一本书。弟弟竟然把他随口说的话记在心里。

“谢谢。”回想起在班上听其它同学抱怨自己的弟弟有多讨人厌,再对比一下自己家这个乖巧懂事的弟弟,心想:“弟弟果然是来拉高人类幼崽的可爱水平的。”

下一次小降谷零再次见到明子姐姐是在哥哥的训练中。而且明子姐姐的心情也非常好,好像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解决了。

“早上好,小零。”

“早上好,明子姐姐”解决了就好,开心了就好。小降谷零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幸村精市×周泽楷

对,你没有看错,就是那个打网球的幸村精市和那个打荣耀的周泽楷。

前文见合集,上一篇。

非常感谢各位的喜欢,经过上一篇的投票,以后【幸村精市x周泽楷】的cp向tag就是“幸周”和“幸而周始”了,有兴趣的姐妹们也欢迎一起玩鸭!

不要问我为什么是“中”,大概是因为头一次写全职,有点刹不住笔(捂脸)。

这一章里全职部分比较多,而且由于本人日常cp乱嗑,所以本文里面除了幸周,其他的cpcb可以随意(别吵架就行)(啊,不过本章里孙肖的指向稍微......

这一章里全职部分比较多,而且由于本人日常cp乱嗑,所以本文里面除了幸周,其他的cpcb可以随意(别吵架就行)(啊,不过本章里孙肖的指向稍微有点明显可能,介意的姐妹注意一下)。

ooc和刻板印象(?)应该有,但都两部作品混一块了、

自娱自乐的产品,基本纯拉郎。

啊、废话好像有点多……总之,愿各位观看愉快。

以上。

“喂喂喂!周泽楷!周泽楷!周泽楷!听说你在路上被人塞联系方式了?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是不是真的!”

一大早,周泽楷刚到训练室,就听见黄少天对他发起夺命四连问。

“呃……”

面对黄少天,周泽楷本身运行的就不太顺畅的语言系统,更是死机了。

他扫了一眼训练室里的人,孙翔看见他眼神躲闪,唐昊在假装自己很忙,肖时钦和李轩看似在做自己的事实则耳朵已经竖了起来,方锐猥琐大师上线,偷偷摸摸移动到了最适合吃瓜的位置,手里拿着手机准备帮吴羽策实时播报,就连张新杰的眼镜镜片也闪了闪,苏沐橙和楚云秀两个女生则一脸坦荡笑盈盈的看着他。

“嗯……”

周泽楷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但他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而黄少天直接当他默认了。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真的啊?”黄少天夸张的叫到,“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你啊,周泽楷。不愧是联盟第一脸,出去逛一圈,迷个路,还能被塞联系方式。”

听到“迷路”两个字,周泽楷看向孙翔,孙翔、孙翔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联系方式?什么联系方式?谁被塞联系方式了?”

姗姗来迟的张佳乐和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的王杰希一起进了训练室,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

“被塞联系方式?一般来说不应该是被要联系方式吗?”脑回路难的正常一次的王杰希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件事应该不简单。

“不是。”周泽楷突然开口。

“啊?”黄少天话说了半截,突然被周泽楷打断,“什么不是?”

周泽楷摇了摇头,又说:“不是迷妹。”

黄少天:“不是迷妹?”

“啊,这题我会!”唐昊举手,“给周泽楷塞纸条的那个人虽然长得挺好看的,但不是妹子,是个男生。”

“男生?”

“嗯……”周泽楷点点头。

“可孙翔不是说……”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孙翔。

“啊?”孙翔挠了挠头,“可是那个人真的很好看啊……”

“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真是个白痴。”唐昊开始嘲讽。

“啊?糖糕你说谁是白痴呢!”孙翔跳了起来。

眼看着没头脑和不高兴又要吵起来,分别身为两人现队长和前队长的周泽楷和张佳乐赶紧上前将总是不省事的两人分开。

方锐偷偷摸摸给吴羽策发消息:策啊!咱小周的魅力好像有点太大了啊……

能被孙翔和唐昊都承认好看的可不多。

“嗯……”苏沐橙侧头回想了一下那日见到的少年,“不能这么比。”

“那要怎么比?”张佳乐不明所以。

就在众人眼巴巴的等着苏沐橙回答的时候,一旁的王杰希突然来了一句:“那和张佳乐比?”

“……”

一阵寂静后,第一个笑出声的是肖时钦。

“噗!抱歉,虽然有点不应该,但是我想我懂了。”

“啊?”愣了半响,张佳乐终于反应了过来。

张佳乐跳了起来,想在现实里给王杰希来一发乱雷。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王杰希,你们是不是又在背后泥塑我!”

“哈哈哈哈哈……”

有了肖时钦打头阵加王杰希的背锅,训练室里笑成了一团。

周泽楷也在人群中笑的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臂弯。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是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张佳乐吸引了去,没人再提他被塞纸条的事。

叶修和喻文州开完赛前早会回到训练室看到的就是快笑成疯子的一群人。

“怎么了这是?”

喻文州手里抱着新整理出来的资料,示意黄少天过来帮他发一下。

接到指示的黄少天走上前从喻文州手里接过东西,其他人则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周泽楷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然大家都知道黄少天的嘴是个闲不住的。

“队长队长队长!我跟你说,小周他在路上被人塞联系方式了!还是个男孩子!”

周泽楷:不嘻嘻。

周泽楷决定一会自主训练的时候要找黄少天打几局竞技场。

“前辈……”周泽楷幽幽的开口。

“嗯?”

“烦。”

周泽楷对黄少使出精准打击。

“……靠!小周你……”

“好了,少天。”喻文州在黄少天准备发力前,把人按了下去,“别闹人家小周了。”

“我才没有在闹他,我这是在关心,关心!这是我作为前辈对后辈的关心和爱护!”黄少天一边嘟嘟嚷嚷,一边也没忘记把手中的资料发到每一个人的手上。

“得了吧,就你那叫关心?”一旁的叶修叼着根没点燃的烟,一副欠欠的表情,“别真把人小周闹烦了,回头比赛没发挥好就全赖你头上了噢。”

“老叶你……”黄少天还想跳起来,然后又被一旁的喻文州给按住了。

“行了。”叶修没再搭理黄少天,他拍了拍手,训练室里的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明天就要开始小组赛了,在座的也都不是第一次参加世邀赛了,该怎么说怎么做想必各位也都清楚,我也就不再多说了。今天没有多的什么特殊练习,上午完成基础训练后就根据自己的情况找找感觉,下午是自由活动,自主调整状态,力求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明天的比赛。都清楚了吗?”

众人:“明白!”

上午的训练结束后,周泽楷收到了喻文州发来的信息,叫他午饭后去找他一下。

“喻队。”

周泽楷吃过午饭,回到训练室。这时候训练室里只有喻文州一个。

“小周吃完了?”看见周泽楷,喻文州放下手中的笔。

“嗯。”周泽楷提了提手中的食物打包袋,“黄少……”

喻文州了然,看来是黄少天知道他找周泽楷,所以拜托人给他带了午饭。

“啊,谢谢你们了。”

周泽楷摇了摇头。

“喻队、你找我?”

“嗯。”喻文州接过袋子先放到了一边,“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少天早上说的那个……”

“嗯?”周泽楷有些没太理解喻文州的意思。

“有遇到麻烦吗?”喻文州的神色正了正。

“啊。”周泽楷想了想,这是在担心他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吗?

算麻烦吗?

周泽楷脑子里浮现出幸村精市的身影。

怎么会是麻烦呢。

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周泽楷看着喻文州的眼睛,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喻文州笑道。“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周泽楷有时候也会觉得很奇妙,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喻文州、张新杰等人看起来就非常可靠,而自己只不过和他们差了一期,也是一出道就是战队队长,但总是被人喊“小周”而毫无违和感。

但是周泽楷自问也确实做不到像这些个战术大师一样无论是战术布局还是待人接物都面面俱到,自己有时候甚至连和其他人正常交流都很困难,不然方明华也不会极力将江波涛邀请过来。

偶尔的偶尔,周泽楷也会产生出自己在队伍里与其说是队长,更像是吉祥物的错觉。

不过,就算是吉祥物,他也是一个十分有实力的吉祥物。

周泽楷暗自点头。

“小周?”喻文州发觉眼前的人好像又有点神游。

“嗯。”周泽楷才晃过了神,点点头,“好,谢谢,会注意的。”

下午周泽楷在训练室里追着孙翔、唐昊、黄少天等人挨个PK了一遍,然后在黄少天不服气要求再来的背景音下,悄悄然的拔卡离场。

晚一些的时候,和周泽楷住同一个房间的孙翔说想要去健身房跑一会,同期好友方锐也外出进行他例行的散步来调整状态,而他这会不太想动,就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

他在床上放空了好一会,然后突然起身翻出了那天幸村精市塞给他的纸条。

中国有句话说,见字如见人。纸条上,少年的字迹清晰镌丽,记录了一串数字。

那是一个社交软件的账号。

周泽楷仰面躺倒在床上,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

他有点犹豫,无论从什么方面考虑,他同幸村精市都是完全的两路人。

训练室里的调侃归调侃,但哪怕是向来有些没心没肺的孙翔,也不会认可他去和一个不过一面之缘的异国少年产生过线的交集。

周泽楷闭上眼,黄少天反复的强调和喻文州关切的问话在脑海里交织,最后定格在那一天、那一双如星子般的双眸上。

周泽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带着薄茧的手指触上了手机里新下的软件。

他不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从前不会,将来也不会。

幸村精市收到好友申请的消息的时候正在和友人在外面聚餐。

同时青学的不二周助表示这两天刚好没事,也跑过来凑了个热闹。

于是在友谊赛结束后,有一阵子没见面的幸村精市、白石藏之介和不二周助三人便一起约了个饭。

自从那天把自己的社交账号塞给周泽楷之后,幸村精市就对手机的消息提示格外的上心。

幸村精市将选择交给了周泽楷,虽然他心里也清楚,对方会给予反馈的可能性非常的小,但是万一呢?

他不是没有抱有期待。

看见自家好友如此迫不及待查看消息的不二周助,悄悄地凑到了另一个好友白石藏之介的耳边。

“白石,你觉不觉得、幸村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确实。”白石藏之介也悄声回到,“幸村是不是有情况了?”

“啊、好过分啊,有情况了居然不和我们说。”

“就是,好过分。”

幸村精市看到是好友申请的时候愣了一下,那人的头像是一直小企鹅,名字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周”字。

是他吗?

他的心跳有些不自觉的加快。

幸村精市通过的好友申请,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对面有什么消息发过来。

于是他主动发了信息过去。

-周泽楷?

幸村精市看见对话框上的状态开始跳动着变成了“正在输入……”,他耐心的等了好一会,才见对方回复了一句。

-嗯。

幸村精市有些失笑,这可还真是那个人的风格啊。

-我还以为你不会联系我了。

-呃……

对方的状态跳了跳,又发来了一句话。

-研究了一下软件。

幸村精市笑了笑,他清楚,原因自然不单单是这个,但是他也不打算多问。

-你们不用这个吗?

幸村精市好奇道。

-我们有其他。

过了一小会,周泽楷似乎是觉得没有说清楚,又发来一句话。

-类似的。

-这样啊。

……

两个人输入的都是自己国家的语言,但是借着软件自带的翻译,也算是能顺利的交流。

“不二,你看幸村那个表情。”白石藏之介嘀嘀。

“是啊,真可惜没有带相机过来。”不二周助咕咕。

等幸村精市和周泽楷的对话告一段落,放下手机,再抬头看见的就是自己两位好友一脸严肃的神情。

不二周助:“坦白从宽。”

白石藏之介:“抗拒从严。”

幸村精市:“你们两又在玩什么……”

“幸村你知道吗?你刚刚的那个表情,非常的、嗯……那个要怎么形容来着?”不二周助侧着头,做思考状。

“少女。”白石藏之介补充道。

“嗯?”幸村精市眼睛眯了眯。

白石藏之介:“啊?”

“说什么呢白石,”不二周助弯弯眉眼,“那分明是神明的慈悲,如同对待爱人一般,平等的爱着每一个人。”

幸村精市:“……”

“你们是不是没有吃饱?”

“呵呵。”

幸村精市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但是他还不想说。

不二周助和白石藏之介也没再多的追问,不过这顿饭最后是由幸村精市买的单。

“周泽楷!你来看这个!这个是不是上次的那个男生?”

这是小组赛的最后一天,也是决定八强出线的最后一场比赛。

中国队目前的积分并不危险,只要不暴雷输个0-10,出线并没有什么压力,所以开赛前的这会大家都挺放松。

周泽楷听见孙翔叫他,便就凑过去看。

孙翔正翻着的是一本场馆内提供的纸质杂志,而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当页访谈的主人公。

幸村精市。

“周泽楷,这个是那个人吧?我应该没有认错吧?”孙翔对于能在体育杂志上看见那个男孩的身影感到很是诧异。

“嗯。”周泽楷点点头,伸手将杂志从孙翔的手中拿了过来。

孙翔也不在意,站到周泽楷的测身后跟他一起看。

“没想到啊,这小子似乎还蛮厉害的。”孙翔感慨。

周泽楷笑笑。

自从那天和幸村精市加上好友之后,他们俩基本每天都会有联系。

幸村精市是真的很厉害呢。

周泽楷想。

访谈是全日文的,周泽楷能看懂的部分并不多,但这并不妨碍他很有兴致。他打算等比赛结束后,问问工作人员能不能将这本杂志借走,或者回头上网搜一搜,晚点的时候研究一下。

他有股欲望,很想更多的去了解一下这个人。

周泽楷勾着嘴角,翻到下一页。

格林-巴利综合征。

这是什么?

周泽楷愣住了。

他对这种疾病并没有了解,但是从杂志上的百分数、“死亡”、“麻痹”、“障碍”等词汇中,大概也能猜的出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病症。

那页纸上还配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幸村精市倒在车站前,身边是他慌乱无措的队友;另一张则是他的队友们焦急的将人送往医院。

看日期是一年前。

在看见人倒下的时候,周泽楷呼吸一滞,手不自觉的抓紧了纸页,脑子里一时有些空白,连孙翔什么时候离开了又回来了也没有发觉。

“周泽楷,周泽楷?”

孙翔喊了两边,却见人一副呆愣住了的模样,没有什么反应。

“周泽楷!队长!”孙翔加大了声音,又拍了拍人肩膀。

对方才恍若初醒的回过了神。

“孙翔?”周泽楷有些迟钝的回过头。

“你没事吧?”孙翔看着周泽楷这么一副失了魂的模样,有些担心。

周泽楷这才送了送刚刚不自觉握紧的手,缓缓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周泽楷反问他。

“噢,”孙翔心下还有些狐疑,但此时也没再多问,“该集合了,一会要进场了。”

“好。”周泽楷点点头,又扫了一眼身边的杂志,然后跟在孙翔身后向大部队走去。

周泽楷这一场是擂台赛第一个上场的。

前面的三场个人赛,中国队这边只拿了一分。

虽然目前这两份的错失对于中国队这边而言并不算大的问题,大头还是在团队赛。

但是能在中国队手上连拿两分,还是在个人赛上,这也让对方好一副自得的神情了。

而周泽楷此时感觉心里憋了一股气,难得的感到了焦躁。

队友失利后懊悔的神情和杂志上幸村精市的照片反复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周泽楷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他应该冷静,好好的打好眼前的比赛,不要意气用事。

但是他这么想着,手上的操作却越来越快。

踏射、速射、曲射、暴射、双重控制、乱射、巴雷特狙击!

一个个技能在周泽楷的操作下不断地释放,很快就利落的解决掉了还有些没搞清楚情况的第一个对手。

对方并没有想到一枪穿云作为一个神枪手,居然如此的强势直接,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人回过神来,主动权早被一枪穿云牢牢把控。他试图通过爆手速来打破现状,却也回天无力。

第三个人上场时,心里已经对场上的情况有了点底,上来没有被一枪穿云的势头吓到,双方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

交战过程中,对手试图拉进距离,而一枪穿云也没有刻意再拉远距离,而是将计就计,俨然是一副打算使用枪体术的势头。

场上的比赛打的很激烈,场下的观众也在热烈的为这位已经一挑二的中国选手欢呼。

“队长,队长!”黄少天凑到喻文州的耳边,“周泽楷这状态是不是有些不对?”

看着场上周泽楷的表现,喻文州皱了皱眉,和一旁听到动静看过来的王杰希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不远处的领队叶修。

黄少天看着三个人在他眼前眉来眼去的打哑谜,心下有些不不爽。

“队长!”黄少天又叫到。

“没什么,少天。”喻文州说,“小周没有那么不理智,这一场不会输。”

“我当然知道这一场不会输,”黄少天又说,“可是……”

他可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杰希打断了。

“周泽楷这一场很可能一挑三,不好吗?”

是的,这一场周泽楷不会输。

孙翔看着场上的战斗,场上的优势明显在一枪穿云这边,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又说不上来。

他看看左右,然后凑到了和他在嘉世相处过一年,相对更加熟悉一点的战术大师肖时钦身边。

“喂喂,小事情,周泽楷这场是不是不太对啊?”

肖时钦早就放弃试图纠正孙翔喊他“小事情”这个习惯了,此时他更多的是对孙翔的敏锐度感到有些诧异。

“你看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孙翔有些不满,“我跟周泽楷搭档多久了,能看出来很奇怪吗?”

“啊哈哈,也是。”肖时钦笑笑。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孙翔苦恼。

肖时钦看着眼前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很想上手摸一摸。

(停停停!这里不是孙肖的场合!)

“咳,”肖时钦收回思绪。

“第八赛季,常规赛,嘉世对三零一。”

肖时钦试图引导孙翔。

孙翔:“啊?”

(孙翔os:好端端的提我黑历史干嘛?)

见孙翔没明白他的意思,肖时钦又加了一个关键词:“许斌。”

噢!孙翔记起来了。

这是在说他当初刚到嘉世在擂台赛上被许斌磨得恼火,然后团队赛上节奏与队友脱节,最后输掉了比赛的事情。

“那、”孙翔又看向场上,“周泽楷他……”

“别担心,”肖时钦还是抬手摸上了对方的脑袋,“这里不是嘉世,他是周泽楷。”

荣耀!

比赛结束了。

一挑三!一枪穿云!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刚刚打出了精彩比赛的中国选手献上喝彩。

而比赛间里,当大大的“荣耀”logo跳出来的时候,周泽楷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的节奏错了。

周泽楷走出比赛间的时候,场上又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习惯性的抬手微笑示意,但心下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能走上世界舞台的都是老狐狸,就算是孙翔和唐昊这种资历还算年轻的愣头青也不是泛泛之辈,他自己都意识到了的问题,其他人肯定也基本都看出来了。

周泽楷回到选手席,看到几位前辈的神色,就知道他们肯定都看出来点什么了。

“我……”周泽楷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叶修打断了。

“小周今天打的不错啊。”

“为什么我感觉这话从老叶嘴里说出来味这么不对呢?”黄少天凑在喻文州耳边嘀嘀咕咕。

叶修:“喂!那边的,怎么说话的?我是真的在夸奖小周,一挑三啊!你办得到吗?再怎样都值了诶!”

“啊……”黄少天想了想,“这么说的话也是。”

喻文州:“呵呵。”

孙翔也想了想,周泽楷这场节奏错了有导致什么直接的问题吗?

好像还真没有,错了就错了嘛,反正后面的团队赛他又不出场啊!

甚至还直接拿了个一挑三,简直赚了啊!

拜托,那可是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一挑三好吗?没有人会不为此激动的吧!

而且,现在因着周泽楷的爆发受到影响的可是对面。

是的,因着周泽楷的这一通造作,对面的情绪可不可谓不上头,刚刚擂台上的最后一个选手此时正向着这边看着,很明显已经上了头。

叶修看向喻文州和黄少天:“看起来,对面的节奏已经完全被小周带了起来,这下子,可是你们剑诅的拿手好戏了吧?”

喻文州笑了笑不说话,黄少天则是避开摄像冲着对面扮了个鬼脸。

“那么,团队赛就交给你们了。”叶修正色道。

进行团队赛的选手依次起身。

喻文州,黄少天,张新杰,苏沐橙,孙翔,第六人,王杰希。

王杰希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上台前,他拍了拍周泽楷的肩。

“不用想太多。”他说。

团队赛上,因着周泽楷在擂台赛上打出的一挑三,对面的节奏明显有些急躁。而利用好敌我双方的优劣势,打心理战制造机会破局向来是喻文州和黄少天最擅长的。

最后在索克萨尔和石不转的双重配合引诱下,成功打出缺口,夜雨声烦一换一带走敌方大将,王不留行进场,配合一叶之秋和沐雨橙风的炮飞矛,一套风骚的走位,一举拿下胜利的果实。

赛后握手的时候,对方看周泽楷的眼神简直要冒火。很明显,对方也琢磨出了其中的关窍。

周泽楷有些不自在的往后躲了躲。

对不起呀。

周泽楷在心里默默地说,他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呀。

晚一点的时候,中国队做了一个简单的复盘。

到擂台赛的时候,叶修说:“这个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小周你自己说一下吧。”

“嗯……”让一个不擅表达的话废自己说自己是有点困难了,但是周泽楷清楚这件事他得给出一个答复。

“对不起,我当时……心情有点不好。”

“是什么事能让我们枪王大大心情不好到都超常发挥了?”叶修的语气里难得的带上了一点严厉。

周泽楷低头沉默不语。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

肖时钦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打算说话,只能自己站出来当这个和事老。

“比赛竞技嘛,状态会受到情绪的影响很正常,之后注意就行了嘛。”

话刚出口,肖时钦就有点担心会不会没人买账,但还好叶修还是顺着台阶下了。

“自己能调整好吗?”叶修问周泽楷。

周泽楷点点头,“嗯。”

“那行,”叶修说,“不过你下面先停一场吧。”

这话刚落下,周泽楷还没应声,最先耐不住想跳起来的是孙翔。

“凭……!”

只不过人还没起来就被一旁的肖时钦眼疾手快的给按了下去,周泽楷也给过去一个眼神。

“好。”周泽楷点点头,然后离开了会议室。

见自家队长对此也没什么反应,孙翔也只有作罢,但他还是有些不耐。

“周泽楷这不也没有坏事吗,叶修凭什么禁他赛。”孙翔小声的嘀嘀咕咕。

肖时钦闻言只有无奈的笑笑,然后和人解释。

“叶修不是给周泽楷禁赛。”

“啊?”

“像周泽楷今天那样的打法,消耗很大的,叶修不过是寻个理由让人休息一下罢了,有人想休息还休息不了呢。”

就坐在后面的张新杰扶了扶眼镜,所以说为什么都第二届了还只有他一个奶!

(抱歉,新杰爸爸,因为不想再多做设定、)

世邀赛不比国内的常规赛,强度高赛程紧,几乎每一场都要拿出季后赛甚至总决赛的势头去拼,无论是精神还是体能的消耗都很大。

“啊……”孙翔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但他还是有点不太理解,“那好好说不行吗?干嘛非得那个态度?”

“可能是在唱黑脸吧?”但估计也是有点真生气。

肖时钦看见坐在前排的喻文州站了起来,又道:“唱白脸的这不就来了。”

孙翔也看见了,“诶,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玩战术的。”

喻文州在走廊上叫住了周泽楷。

“叶队只是想让你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

周泽楷点点头,“嗯,我明白。”

喻文州顿了顿,又道:“今天的消耗不小吧?”

第三个人上台后,实在是拉的太近,周泽楷几乎是被迫打了半场的枪体术。比赛结束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手确实有些发颤。

“对不起。”面对喻文州的关心,周泽楷也没法再说逞强。

他也理解叶修的恼火,因着他的意气用事,打乱了一场比赛的节奏是小事,影响到后续的比赛安排才更为麻烦。国家队的主攻手不多,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珍惜资源。他今天的打法,无论是对团队还是对他自己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或者其他人,不要一直自己憋着。”喻文州补充道。

周泽楷点点头,又摇摇头,“谢谢,会处理好的”

“嗯,我们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喻文州说,“回去之后多做几遍手操,好好休息一下。”

“好。”

周泽楷提前回了房间,洗过澡,做过几遍手操后,拿起手机,打开了和幸村精市的对话框。

他很犹豫,他很想问对方那个病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又觉得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他这么问是不是有些冒犯了。

正在周泽楷纠结着的时候,对方先发了消息过来。

周泽楷一惊,然后匆忙回复了一个“嗯”过去。

幸村精市这边也才刚刚洗过澡。他今天在网上看了周泽楷的比赛,虽然他目前对荣耀还只是一知半解,或许是出于运动员的直觉,虽然一挑三很帅气,但对比周泽楷过往的比赛,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一边想着要不要问一问,打开手机却看见对“正在输入中……”。但是他等了好一会却还是不见消息发过来,只能无奈的主动询问。

没想对方很快的回复了过来。

不会是用上职业级的手速了吧?虽然只有一个“嗯”字。

幸村精市没由来的想。

-今天的比赛我看了。

-小企鹅惊讶.JPG

-一挑三,很帅气哦!

-小企鹅害羞.JPG

幸村精市看着连续两个小企鹅的表情包,不自觉的笑了笑。

周泽楷很喜欢用表情包,两个人加上好友后没多久幸村精市就发现了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本人外表具有一定的攻击性,而性格又比较内向,过于的不善言辞总会导致他人对他产生误解,而在一定程度上表情包则能帮助他正确表达意思。

周泽楷说:表情包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而关于小企鹅的表情包,据周泽楷自己说,这样的小企鹅表情包他有一整套。

就是将表情包从一个软件转到另一个软件上有点麻烦。

-为什么是企鹅?

有一次幸村精市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有些没头没尾的,但是周泽楷看懂了。

幸村精市看着对话状状态里的“正在输入……”反复跳了一会,然后对方发来了一张照片。

是周泽楷穿着轮回队服的照片。

-因为队服。

-像企鹅。

周泽楷说。

-整个轮回都是。

幸村精市当时对着照片看了好半天,然后才像是看懂了一样笑到在了床上。

顺手还将那张照片存了下来。

当然,这些他并没有和周泽楷说。

幸村精市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了决心又问道。

-今天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嗯?

-嗯……就是觉得,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周泽楷看到内容愣了一下,据他所知幸村精市才刚刚接触荣耀没有多久,这么敏锐的吗?

周泽楷回答。

-方便的话,或许可以和我讲讲吗?

幸村精市这句话问的着实有些小心翼翼。

对话框上方的状态栏跳了又跳,然后幸村精市看见了周泽楷的回复,还是只有一个字。

-你。

幸村精市心里一惊,你?我吗?

他仔细想了想,“你”在汉语语境里应该没有其他的释义了。

所以是他做了什么对周泽楷造成困扰了吗?

就在幸村精市思考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妥的时候,周泽楷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身体还好吗?

诶?什么情况?

幸村精市看着对话框里的问题,愣怔了很久。他有些不理解话题是怎么引到这上面来的。

他看着状态栏里的“正在输入……”持续了很久,然后周泽楷发来一句话。

-我今天在杂志上看到了关于你的访谈。

很难得的主谓宾齐全的一句话,若是让国内的电竞记者们看到,恐怕是要感慨一番:原来周泽楷是知道要怎么说话的啊!

电竞采访苦周泽楷久矣。

不过此时的幸村精市并没有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在思考,什么访谈?什么时候的访谈?什么内容的访谈?和他的身体有什么关系?

啊!幸村精市突然意识到了,周泽楷说的难道是那件事?

或许是见幸村精市一直没回,周泽楷又发来了消息。

-抱歉。

-看到了照片。

-有点担心。

看着周泽楷发来的文字,幸村精市从心底泛出了一点酸涩。

原来是这样。

-已经完全痊愈了。

-不用担心。

幸村精市想了想,又从手机里找出当时美国寄来的诊断报告发了过去。

周泽楷借着翻译软件,将对方发来的报告过了一遍,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那就好。

-对了,我马上可以转职了。

-有推荐的职业吗?

就在周泽楷以为今天的聊天差不多告一段落的时候,幸村精市发来了新的消息。

转职?哦对,对方是有说过开始玩荣耀了。

-嗯……

周泽楷想了想,然后有些不确定的发过去。

-神枪手?

另一边的幸村精市看见这个回答不禁笑了出来。

-那你教我玩吗?

这边的周泽楷也弯了弯眼。

-好。

一些乱七八糟的梗。

这是沢田纲吉难得的假期。

作为彭格列的首领,沢田纲吉是不缺少物质财富的——即使彭格列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天天赤字。

这样让沢田纲吉对逛街这种活动兴致缺缺。

今天会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被女孩们约了出来。

沢田纲吉出行向来不喜欢隆重,更何况今天是和京子她们一起出来。

但又很不巧的,今天有空的只有沢田纲吉以及reborn。

reborn是必不可能充当拎包的人,所以这项任务光荣的落在了沢田纲吉身上——好在以前也没少充当女孩们逛街时的跟班,沢田纲吉对此也算熟练。

而且也不...

而且也不会很累,比起reborn那些近乎变态的负重训练,拎包什么的,对沢田纲吉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更何况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可以直接收到储物匣子里。

女孩们——人数实在不算少,京子,小春,库洛姆,碧洋琪,拉尔,一平,尤尼,这么多人,大家都在。

尤尼有伽马护着,碧洋琪,一平,拉尔,库洛姆也不需要担心,真正需要沢田纲吉保护的,大概就是远道而来的京子和小春了。

不过在西西里,基本上可以算是彭格列的地盘内,教父先生以及第一杀手随身护着,也遇不上什么危险。

西西里是美丽的,外国的游客也不少。

小春四处看着,突然拉住沢田纲吉的袖子:“阿纲先生,你看那个兔子玩偶!”

顺着小春指着的地方看去,是一个在直播的日本游客,身边还带着一袋子的玩偶。

兔子玩偶就是其中一个。

至于怎么认出对方是日本游客的?从对方说出的语言就能轻易判定。

而小春已经冲过去问对方这些玩偶能不能卖了。

“借什么钱,我直接借给小春可以吗?要借多少?”

“一千万,”沢田纲吉皱了皱眉:“美金吗?还是欧元?”

如果是欧元的话,确实有点麻烦了。

那个在直播的日本女孩也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美金或欧元。

虽然这里是在意大利,但是对方明显的亚裔面孔以及一口流畅的日语,她下意识的就是以日元为标准来定挑战的。

“不,是日元。”她连忙解释到:“如果是美金或者欧元的话,七万多就差不多了。”

沢田纲吉点点头:“我直接借给她可以吗?”

女主播看了一眼弹幕,从小春出现起弹幕就多了起来。

[好巧,在西西里居然能够遇上老乡。]

[这个小姐姐好漂亮,和主播也不相上下了吧。]

[想要兔子玩偶,这不是碰巧了嘛]

[这个小姐姐看起来不缺钱的样子。]

[想知道美女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

[等等,她身边那个是她的男朋友吗?]

[不像吧,谁家称呼自己男朋友叫xx先生的。]

[可是他们看起来从颜值上好般配啊。]

[不是,怎么一开口就是美金欧元的,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是因为地域关系吧。]

[直接借钱?不可以,他都知道这只是一个挑战了,要借就借那些不知情的人的钱,这样才有意思嘛。]

女主播看到这一条,把弹幕复述了一遍。

“让女孩子自己去借钱可不是绅士所为哦,为了满足小春的愿望,就由阿纲你替小春接受挑战吧。”

“也行……”沢田纲吉下意识的点点头,觉得有道理,但是稍微反映了几秒猛地回头:“等等,reborn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就很平常的走过来啊,倒是没想到你的侦查能力已经退化到如此地步了嘛?”

“毕竟那是你嘛——”沢田纲吉说道,到底指的是reborn身为第一杀手出色的隐匿能力还是指他本身对reborn的完全信任就不得而知了。

女主播在看到reborn时眼睛一亮,她很清楚她今天的热度大概是不会低了,毕竟这些人的脸蛋就是行走的流量吸引器。

这还没完,又陆陆续续的走来几位女性,也就是京子她们。

“反正都接受挑战了,就麻烦阿纲你多做些挑战,给她们一人赚一个玩偶吧。”

“不是,这是允许的吗?”沢田纲吉看向女主播。

女主播则是看向弹幕。

[果然好看的人都只和好看的人一起玩。]

[他们这是逮着主播薅羊毛啊。]

[好多漂亮的小姐姐。]

[那个帅哥叫做阿纲吗?名字也很可爱呢。]

[答应他吧,如果他真的能借到那么多钱。]

[我喜欢看帅哥借钱。]

女主播思考了一下:“可以,但是这么多人,你得分别向不同的人借。”

“成交。”reborn一口就替沢田纲吉答应了下来。

——

第一个是小春想要的兔子玩偶。

沢田纲吉打给了狱寺隼人。

并且按照要求开了免提。

[十代目……感情棕发小哥还是个首领啊。]

[这个称呼对面是他的下属吧。]

[这么看棕发小哥有些狡猾啊,这不是强迫别人必须借钱给他吗?]

[而且都是十代了,想必是很大的家族企业吧,他只要多打几个下属不就可以了吗?]

借钱这种事让沢田纲吉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隼人,我最近有些缺钱——”

“什么,是蠢牛又炸了什么东西,还是草坪头那家伙训练时把哪面墙给拆了,又或者云雀和六道骸打架,还是瓦里安那边的赔款寄过来了——真是的,这群家伙怎么一个个光会给您添麻烦。”狱寺隼人说着,语气里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了,不过倒是把他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沢田纲吉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其实我这次来是找你借钱的……”

眼见狱寺隼人马上就要说道一些不能说的话题,沢田纲吉连忙打断:“我只是想要向你借点钱而已,七万美金可以吗,我改天会还给你的。”

狱寺隼人有些疑惑,但还是立马道:“当然没问题,区区十万,我马上给您打一百万过去,如果不够的话我把蠢牛的零花钱给您打过去。”

话音刚落,沢田纲吉的手机就跳出信息提示到账五百万美金。

[不是,怎么一瞬间就罗列出这么多没钱的理由。]

[只有我觉得这像是推卸责任吗?]

[这是直接把全部身家都直接送给棕发小哥了吧。]

[富二代去给别人打工,还要把家产白送人。]

[你们懂什么,他恨不得入赘呢。]

[楼上这语气,不会是知情人士吧?]

而角落里的碧洋琪悄悄的把手机按了息屏。

弹幕还在继续。

[他们说的是美金而不是津巴布韦币吧?]

女主播看着弹幕,也不免有些好奇:“请问您和这位先生的关系是?”

“朋友,很好的朋友。”沢田纲吉微微一笑,眼眸里带着温柔的光泽。

小春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兔子玩偶。

下一个是京子。

有一次经验后,沢田纲吉这次直接开门见山:“阿武,能借我七万吗?”

“好。”山本武答应的很爽快,下一刻十万欧元到账。

“我这里还有急事,如果不够的话我房间里的柜子里还有几张卡,里面应该有个几百万,密码是你生日。”

说完山本武就挂了,可见是真的很急。

[不是,这二号小哥也很不对劲啊,谁家银行卡密码用好兄弟的生日啊。]

[听这意思棕发小哥还可以随便进二号小哥的房间。]

[大胆点,我怀疑他们已经同居了。]

女主播也对这个问题相当感兴趣:“请问这位先生……”

“也是我朋友,我们可以算是一起长大的。”

[竹马竹马,更好嗑了怎么办。]

[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

[什么都嗑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我还是更喜欢一号小哥和棕发小哥。]

无视直播上飘过的一大堆弹幕,女主播继续问到:“你和这位二号小哥是同居关系吗?”

“二号小哥……是指阿武吗?其实不仅仅是阿武啦,我们很多人都住在一起的,你可以理解为——嗯,公司分配的员工宿舍?”

京子挑了一个金枪鱼玩偶。

[感觉这个挑战对棕发小哥完全没有难度啊。]

[让棕发小哥做别的挑战?]

[不,我就想看看帅哥的人际关系。]

[要不我们给小哥上上难度吧。]

女主播看着弹幕,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可以加大挑战难度吗?”

“可以,我相信阿纲是不会拒绝的。”依旧是reborn替沢田纲吉毫不犹豫的应下了,而沢田纲吉敢怒而不敢言。

[感觉棕发小哥好听那个西装男人的话啊。]

[明明是畏惧吧。]

“那个,冒昧问一下,您二位的关系是?”

reborn微微一笑:“我是他的家庭教师。”他倒不怎么避讳这一点,然后还不忘补充一句:“而他是我的,,”他刻意的停顿了许久,才继续道:“学生。”

[这是告白吧!绝对是吧。]

[师生恋,这完全在我的性癖上了,对不起一号小哥和二号小哥,我决定爬墙了。]

沢田纲吉依旧没意识到什么不对,毕竟reborn从小开始就把自己当做他的所有物,在直白点说,自己就是他的玩具而已。

沢田纲吉看向主播:“请问是怎么增加难度?”

“可以由我在您手机里的联系人中选择借钱对象吗?”

沢田纲吉神色一怔,他现在用的是私人的手机,倒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过联系人的话——总不至于这么倒霉刚好抽到一下麻烦的人吧……

抱着侥幸心理,沢田纲吉把手机递出去了。

沢田纲吉低头一看备注,只觉得天都塌了,这到底是什么运气,一把就抽到了xanxus。

在超直感的提醒下很有先见之明捂住耳朵的沢田纲吉:“……”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1L楼主

感谢上天的馈赠,我在剧本杀馆遇到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了。

2L

3L

楼主,不要紧张,你快点把看到木兔光太郎的地址发给我,然后立刻回家,躺在床上,再把你预约的剧本杀房间号发给我。我和我的朋友很快就到。

4L楼主

5L

你这算盘也太响了

6L楼主

我和我朋友现在杵在门口

7L楼主

及川彻闪过了我

8L楼主

日向翔阳飞过了我

9L楼主

宫侑滑过了我

10L

赶紧拦一...

11L

楼主你别死僵在那儿啊,多明显,赶紧蹲下

12L

这不更明显

13L

楼主蹲在剧本杀馆门口干嘛?伪装成石墩子吗?

14L楼主

我进大厅了

15L楼主

木兔在拱赤苇,问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吃三个最新款的冰淇淋

16L楼主

宫侑...等一下,宫侑是黄毛还是银毛?

17L

木兔,妈妈真的要批评你了

18L

木兔你小心点,就一个编辑别给拱死了

19L

话说宇内老师来了吗?

20L

十九楼你不懂,编辑对漫画家的恐惧震慑有多强大

21L

好可惜,我还想看日向和宇内老师比比身高呢

22L

宫侑是黄色的

23L

宫治是银色的

24L

楼主楼主,这次团建有没有带我们家影山啊?

25L

要是影山来了,估计这次团建玩的剧本就是:是谁偷走了排球?

26L

我有个问题,小影山是排球运动员,那他休息日打排球算不算加班啊?

27L

算,而且还不给加班费

28L

哦莫,怜爱

29L楼主

如果宫侑是黄色的话,那就是宫治在锤宫侑...哦,现在局势反转,又是宫侑锤宫治了

30L楼主

这次来的人好多啊,一个有泪痣的好漂亮的白发男坐到日向翔阳旁边了

31L

菅原孝支吧?那大地是不是也来了?

32L楼主

不知道,月岛萤和山口忠进来了。山口还提来了草莓小蛋糕。

33L楼主

他俩怎么显得这么高?

34L

一个一米八一个一米九,不如我们来猜猜他俩为什么显得这么高吧。

35L

因为他俩本来就高。。

36L楼主

等我一下,山口忠提的草莓小蛋糕分了两个袋子,其中一个袋子上贴了个小贴纸,我要悄无声息的凑过去看看什么图案的

37L

小心啊,偷感太重容易挨揍。

38L

楼主你还没回答我,我们大地警官有没有参加派对呢?

39L

我想知道小岩有没有来

40L

岩泉估计没法来。制定饮食计划的训练师看到木兔晚上吃冰淇淋,宫侑怒尝碳水加碳水,想想就窒息

41L楼主

岩泉来了

42L楼主

我得消失一下,单手拉不住我朋友

43L

回复40L:岩泉一两眼一黑,日本排球的未来一眼到头

44L楼主

这次青城的人来了挺多,京谷贤太郎和月岛他们一起过来的,国见英和金田一也从后门进来了

45L

走后门,感觉这个描述怪怪的

46L楼主

......请善待我,我语文十八分,而且现在正用嘴打字,我两只手都得死死拽着我朋友

47L

你朋友激动的要晕厥了?正常,要是我在现场我也得肾上腺素飙升......亲吻一下菅原老师,泽村警官不会把我性骚扰拷起来吧?

48L

不会,因为法律还没有你的精神状态这么超前

49L楼主

好了,没拉住

50L楼主

岩泉骑奥古斯塔机车来的,我朋友一看到就跟按了开关的尖叫鸡一样

51L

岩泉一你私底下居然喜欢机车吗??

52L

自由美利坚,疯狂洛杉矶没听过啊?要不要看看我们酷哥是在哪读的大学

53L

我好奇他们怎么把岩泉忽悠来派对的

54L

黑尾铁朗那搞传销的嘴,估计是说派对有哥斯拉吧

55L

研总来了吗?

56L

估计来了

57L楼主

孤爪研磨吗?他来了,还换了个发色。不过你家孩子看起来快被列夫烦死了

58L

夜久????夜久???快把你家熊孩子带走!

59L

夜久在俄罗斯跟袋鼠打拳击呢

60L

西谷夕游到俄罗斯的时候,可以和夜久一起打拳吗?我觉得我家西谷的身体素质需要加强

61L

楼上,我家西谷会坐飞机或轮船,买票去俄罗斯。而不是游泳游过去

62L楼主

我朋友刚刚成功向岩泉表达了挚爱,现在岩泉在给他讲题

63L

哇,我听不懂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64L

这还是中文吗?

65L楼主

哦对,我看到山口拎的小袋子上的贴纸了,是个粉色的甜筒贴纸。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66L楼主

我要听岩泉讲题了,封贴了,一会儿再开一个跟你们聊

————此帖已封————

有后续!

亲亲小宝们呀,求求小蓝手.!

上学愉不愉快……距离放寒假还有几十天……

不会写比赛,比赛细节不会QAQ

果陀CP向(现在只有微量哈)

人物ooc/文笔差预警

————————

7.进入网球部的几天里,费奥多尔和果戈里按部就班地进行训练,表面上。

“好无聊啊费佳,我们逃训吧!”果戈里嚷嚷道。

路过的仁王:puri,新人真大胆。

费奥多尔紧了紧鞋带:“忍耐,科里亚。”一切都是为了计划。

是的,费奥多尔和果戈里背着监护人远渡重洋来到这里,不仅是为了自由,也是为了看看这里的网球是不是能打出异能力的效果来。

真的不是船失控飘到了这里吗?(笑)...

真的不是船失控飘到了这里吗?(笑)

8.训练变多了!费奥多尔咬着牙,一定不是错觉。

他看了眼站在远处的柳,那天果戈里的逃训发言一定被听到了:)

看着果戈里这个显眼包欢快地跑着圈,时不时和自己搭话唱歌,他笑了。

——等着加训加到你不行吧。

9.又是几天,排位赛开始了。

A组:……费奥多尔……仁王……柳……

B组:……果戈里……切原赤也……真田弦一郎

C组:……

“费奥多尔对仁王雅治”

费奥多尔拿起一旁的球拍,手不禁紧了紧。

果戈里的比赛在下一场,他脑子想着,余光瞄到果戈里从网球包里掏出了一些不该出现在这的东西。

果然——

一手扬着“陀思必胜”小旗子,一手拿着紫色应援棒的果戈里大喊:“陀思放心飞,跌倒我不扶!”一旁还有个立起来的大旗子,上面是费奥多尔的照片。

完美诠释了交友不慎的教科书式例子。

在网的另一面,仁王雅治悄悄说:“陀思君你真是有个好朋友呢,puri~”

“请不要把我当乐子,仁王前辈:)”

场外的丸井文太看着仿佛有着黑化版幸村百合花背景的费奥多尔,以及不远处显得格外嚣张的果戈里,流下一滴冷汗:“这样做真的不会被打吗?”

胡狼一时语塞。

切原:“这什么啊,也太丢人了吧。”小海带惊恐。

真田攥住拳头:“真是太松懈了!果戈里!”

果戈里看着即将过来的拳头,灵敏地下腰,侧身,蹲下,跳跃,不断躲过铁拳制裁。真田越发生气,但果戈里就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鳅,躲得飞快,抓不着。

这也是果戈里敢挑战不可能的底气之一呢。

10.比赛的开始,费奥多尔熟练地把球拍回去,仿佛是上帝视角一样,总能预测到球路。但总感觉少了什么,费奥多尔皱了皱眉头。

“前辈是想隐藏实力吗?”

“还是我并不值得您的特技”

说完费奥多尔低头轻叹了一口气。

仁王抽抽嘴角:“怎么会呢,陀思君。”

在两个转校生加入网球部这几天来,仁王也有去他们那搞过恶作剧,他对他们有点兴趣。几天下来,他还是知道这位陀思君不是那么好惹的,如果说费奥多尔对他们是有仇必报,那么对果戈里的恶作剧简直就是昏君遇黄昏——昏得没眼看。

费奥多尔眨眨眼,眼前的人变成了真田副部长的样子,他神色一凛。终于来了么欺诈师仁王雅治的特技——幻影。

一个带着火焰的发球就这样冲过来了,费奥多尔怔住。

异、异能力

他扶额,摇摇头:不,这里不是异能大战异能乱飞混乱中心横滨,绝、无、可、能。

“1-2,仁王领先”

11.费奥多尔接受了幻影移形,努力击球的他不禁联想:这个异、网球技能像是能copy所有技能的bug,像是某个盗贼团团长。

看着这些像是带上了魔幻特效的网球,心又有点安心感,好熟悉的感觉。

场外,果戈里看着这些杀人网球,感叹:“wow~怎么也飞不出~”费佳到底是成功逃离了异能力世界还是失败了呢

丸井文太有些失望:“诶,目前看起来,陀思君的网球中规中矩啊。”

其实柳和真田也有点类似的感觉,但柳总感觉还有转折。

费奥多尔抓了下头发,淡淡地笑了笑:

“总感觉再不努力点,会输的很难看啊。”

说着把球向上一抛,跳跃,手腕用力击球。

球场上好像出现了许多人影,有的手执乐器奏乐,有的低声交谈亦或爽朗大笑,有的手拿酒杯相互碰撞,有的翩翩起舞跳着交谊舞,俨然一副纸醉金迷的贵族晚宴场景。

仁王睁大眼睛,寻找着球的路线,听觉所及均是乐曲、笑声和低语,视觉所及是晚宴场景,快要找到球的时候总会有人默不作声地挡住视线,扰乱精神,鼻子仿佛也嗅到金钱、酒精的味道,变得醺醺然。

“这是什么…”丸井文太的泡泡糖破掉。

切原:“这不是网球场吗”他挠挠头,给我干哪来了?小海带无辜,他不过是做了个热身就变样了。

柳翻翻数据,“费奥多尔,俄罗斯人,网球经历:未知。”不知道还有什么技能。

真田看着网球场,不知不觉周围越来越多人了。

果戈里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上的斗篷转了个圈,语气轻快愉悦:“这可是费佳的特技之一——”

“群魔夜宴。”两道声音重合。

“哼哼我和费佳真有默契呢~!夜宴是精神力类网球技能,能干扰对手的感官让其产生幻觉找不到球路呢。”说完他自己忍不住鼓起了掌:“真是不错的创意!”

柳的手顿了顿,精神力吗?

12.“4-6,仁王获胜”

虽然技能多但使不出来的费奥多尔:好累。

是的,病弱的陀思君体力不足了呢。

一方面,仁王不是吃素的,实力成谜,但绝对强大,另一方面,费奥多尔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他使用大部分招数,而且目前为止,精神力的运用没有仁王那样精细。

果戈里欢快地上前接住踉跄的挚友,把人抱在怀里带走。可能费奥多尔太累了,一时没有拒绝。

丸井文太眼神复杂:“没想到最后他体力不支到无法快速跑动接球了。”

胡狼赞同的点点头:“新人以后日子估计不好过了。”

切原沉思,新的小伙伴好像身体不行。

真田抿抿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毕竟那小子平时就是一副病弱的样子。

“没准能把这两新来的部员带去给幸村看看,幸村挺有兴趣的。”

真田微微点点头。

“嗯。”

说完把头偏向另一边的网球场,切原vs果戈里

13.“我要击溃你!”

在果戈里一次次的挑逗和回击下,切原恶魔化了。

果戈里看着黑发人变白发人:“哇哦,这次日本没白来。”

轻松躲过朝着身体打来的网球,他伸出食指晃了晃:“这可不是乖孩子会做的事哦~”

“接下来看看小丑的魔术吧——”

“外套”

回击过去的球一瞬间消失不见,在压线前的角落里出现。

“2-3,果戈里领先”

14.“这个名字,完全让人看不出来是什么啊。”丸井文太双手交叠放在脑后。

“puri。”仁王喝了口水,看了眼一旁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看着周围被吸引来的一些目光:“外套,就是通过快速回击让对手产生一种网球消失的错觉,就像是魔术师能凭空转移或者凭空出现的东西一样。”

“所以只要观察得当,是可以看见的?”柳看向他。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陀颔首。

费奥多尔看着从白皮到红皮,黑发到白发,小狗变恶魔的切原,心里对立海大网球部不抱有普通世界的妄想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异能的世界呢?只是有杀人网球罢了:)〔安详躺平〕

“5-6,果戈里胜”

15.果戈里轻快地来到费奥多尔旁:“费佳,如何呢~”

“还不错,科里亚。”

好累,下周大型考试呜呜,求下周不要单休了,这周难得双休

maya这个比赛好难写,细节处理不到位

当红小花当众嘲讽我。

说我勾引她男朋友,知三当三。

让所有人来网暴我。

懂什么叫血脉压制吗?

「路子陈,听说我有弟妹了?」

「敢让这种女人进家门,我削死你。」

我觉得徐露好像有点儿那个大病。

【有的时候,做明星真的很累。】

傻叉。一次通告费就是二十万,她累鸡毛?

没想到这只是一个预热,下一秒冒出一大堆水军,转发我翻白眼的视频截图。

只有一个动图,没有声音。

但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我在徐露说完话之后,毫......

但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我在徐露说完话之后,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超大的白眼。

一瞬间我的账号就沦陷了。底下全是骂我的水军,再加上徐露的点赞,一瞬间#陈淼职场霸凌#这个词条被顶上了热搜。

经纪人气得素质三连,骂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勉强消火:「淼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说真的,我也很迷茫。

而我一直是模特出道,后来才转行做的演员。

按道理来说,我们两个应该毫无交集才对啊。

见我一脸无辜,经纪人扶额:「要不掏点儿钱出来把这个舆论压下去?」

「多少?」

「至少要两万。」

我听着这个数字就一阵肉疼,果断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别浪费这个钱。」

经纪人:「……你是真抠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谢谢夸奖。」

经纪人妥协了:「网上都是被带了节奏的,你先别管,明天还有直播,防着她点儿就行。」

2

我知道直播的阵仗大,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大。

居然请到了韩尧这个新晋顶流。

还在发呆,一群人拥拥挤挤地朝韩尧走去,至于走在前面的我,不仅被忽视了,还被热情迎上去的徐露推了一把。差点儿摔倒的时候,腰上多了一只手臂。

韩尧稳稳地扣住了我的腰,声音低沉:「小心……」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徐露打断了。

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视线落在韩尧的手上,一撇嘴,眼睛瞬间就红了,然后眨眨眼,重新挂上笑容,朝我们走了过来:「淼淼姐怎么了?这不是平地吗?」

好精彩的话术。

我还在惊叹于她这教科书一般的变脸过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徐露已经靠着韩尧往前走了。

我跟在后面百无聊赖地玩手机,上面赫然是一条最新的消息,来自我的老父亲:【放心。没人能让我的宝贝女儿受委屈。】

不得不说,霸总永远是霸总。不管多大年纪了,一开口都是一股子「天凉王破」的味儿。

不过,他指的帮我出气,不会就是派韩尧过来吧?

这小子和我可是针锋相对了二十多年的死对头。

确定过来帮我,而不是踩我?

为了制造热点,节目组特意安排了嘉宾回答弹幕问题的这种环节。

我看着徐露娇俏地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看上去和所有人都打成一片,人缘超好。

韩尧坐在我旁边,声音压得很低:「今晚一起吃饭?」

「不去。」

「我缺个女伴,出场费两万。」

我迅速在心里拨了一下小算盘,从善如流地改口:「好的老板,没问题老板。」

韩尧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充满了磁性,像是被羽毛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啧,胡乱散发魅力的男人,不讲男德,扣五分。

徐露盯着弹幕:「有网友问我的感情问题,我在这里回应一下。」

她恰到好处地停顿,含羞带怯地笑了一下:

「我确实是恋爱了。他对我很好,我们的感情也很稳定。只是,正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总是会被乱七八糟的人给缠住。」

下一秒弹幕直接爆炸,纷纷在问那个人的名字。

但徐露是懂吊胃口的,她避而不谈,任由那些人在弹幕上疯狂猜测。很明显,这一波热度已经爆了。

她似乎是害羞,把话题转到了我身上:「淼淼姐,你还没有谈恋爱吗?」

「没有。」

「真的假的?」她天真无辜地扇动着她又长又密的假睫毛,一副天真的模样,「很多人在你这个年纪都谈过恋爱了,你再不谈可就晚了。」

我本来不想搭理她,但实在是受不了她散播女人年龄焦虑,反唇相讥:「也有在你这个年纪就去世的,你怎么不去?」

弹幕炸了,我知道。

因为我已经看见经纪人隔着摄像机在扶额了。

徐露对着摄像机噙着眼泪:「不想谈恋爱的原因是在忙着做小三吗?」

什么?

我发自内心地疑惑:「你在发什么癫?」

徐露晃了晃手机截图:「我和路子陈其实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但你一直变着法儿地找他要钱,你不觉得你这个行为很难看吗?」

上面确实是我的头像。

聊天记录也很简单,基本上就是路子陈给我转钱的记录。

这么简短的转账记录,她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么荒谬的结论的?

徐露瞪着我:「我猜到你不会承认。我告诉你,我跟路子陈已经见过家长了,他们家是绝对不会接受你这种女人的。」

「为了钱什么都能做,你这种人真令我作呕。」

「我今天就是要当众撕开你的真面目,揭穿你做小三的嘴脸。」

我:「……你调查清楚了吗?」

还「见家长」?路子陈是什么时候瞎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用再狡辩了。」徐露冷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我已经问过路子陈了,他说都是你单方面纠缠他,他不过是花钱买清净罢了。」

「我知道你缺钱,但是女人要有最基本的底线。我实在不愿意看你这样堕落下去。」

她一脸正气凛然,配合着她一直营销的「大女主」人设,弹幕全爆了,铺天盖地除了对她这种「手撕小三」豪迈举动的赞赏,就是对我的辱骂。

韩尧冷笑出声:「你知道她……」

我晃了晃手机:「口说无凭,直接联系路子陈说清楚会比较好。」

徐露冷笑:「当然。」

徐露满脸甜蜜地冲我一挑眉,看上去底气十足。

感觉我这下真的要被锤死了。

如果不是我手头上也有路子陈的手机号,并且正在拨号的话。

很好,路子陈没接。

和我这边通话被挂断的嘟嘟声相比,徐露那里可谓是甜甜蜜蜜。

她看了我一眼,得意的神色几乎要遮掩不住,语气越发娇嗔:「我现在在录节目呢……不辛苦的。嗯,我也爱你。」

好甜,纯纯的工业糖精,硬控了我一分多钟。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下,在飞吻中结束了这段对话。

好油啊,比我今天早上吃的猪油炒饭还要油。

徐露举着手机,冷笑一声看向我:「淼淼姐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经纪人在摄像机前面如菜色,冲我晃了晃手机。

#陈淼插足#

#陈淼知三当三#

#徐露霸气十足,现场手撕小三#

#徐露、路总好事将近#

好好好,这摆明了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要拿我当垫脚石。

我现在脑海里只有两个问题——

路子陈是不是眼睛不好?

徐露是不是脑子不好?

当天托这个热搜词条的福,我的账号再一次爆了。一群人在下面追着我骂。

【我家露露和路总才是最配的。丑女人滚一边去。】

【一个是当红小花,一个是帅气霸总,好甜啊!我又相信爱情了!】

【只听说过路总的名声,但从来没有见过真人。】

一个上午,网上已经传出了各种版本的当红小花和霸总相爱的文学。

徐露爆火了。

与此同时,我彻底成为了「小三」的代名词。

中午休息完之后,节目组安排播放视频。

大家坐在一起看导演组剪辑好的家庭情况的视频,顺便和弹幕互动一下。

好傻X的环节。

但想到通告费,我忍了。

韩尧坐在我旁边,表情比我还冷,压低了声音:

「大小姐,你再不出手,那些人就要把你的账号骂穿了。」

这急迫的态度,不知道的以为网上那些人骂的是他。

我晃了晃手机:「不急,我刚刚去调查了一下徐露。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先放的是徐露的家庭VCR。

我愿称其为大型炫富指南。

【好大的房子。我家露露果然是千金小姐。】

【天呐,那个车头是阿斯顿马丁吗?没记错的话这个改装款整个A市只有一辆。】

【肯定是路总的车!车都停在露露家的院子里了,肯定是见家长了。】

我挑眉。那辆车确实是全市只有一辆。

不过是韩尧这小子的。

韩尧比我更符合「不好好混圈就要回去继承千亿家产」的千金人设。

我凑近了一些:「车是你的吗?」

韩尧点点头:「是。不过我从来没去过她家!」

他一副恨不得对天发誓的模样,像是表忠贞似的:「不过路子陈找我借过。」

我拧眉:「你缺心眼啊,这么贵的车说借就借?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大方?」

韩尧看了我一眼,帅气的脸上闪过几分委屈,小声嘟囔:「还不是他一口一个姐夫地喊我,我一时高兴就……」

他的话我没有听清楚,因为视频里头赫然出现了路子陈的脸。虽然只有极快的一秒,但弹幕们一个个都是福尔摩斯,一个个兴奋得要命——

【我们露露姐值得!】

【郎才女貌,这就是爱情啊!】

【笑死了。我刚刚去查了一下陈淼,她一个十八线小模特,有什么资格跟我露露姐争?】

【就是啊!谁知道她这个小模特是托了谁的关系才开始拍电视剧的呢。】

【这种小三,手段脏着呢!】

一个人开始引导,很快舆论的风向再次转到了我的身上。

踩着我,徐露靠着【大女主】【千金小姐】的人设狠狠吸了一波粉。

尤其是她和路子陈的CP粉。

开始播放我的VCR。

之前导演组要求的时候,我还在外头租房子。三室两厅,简单装修,只有我一个人住。

能拍出来的素材少之又少。

韩尧看得很认真:「你左边床头柜上的画框,放的是我送你的成人礼对不对?」

这小子眼睛真尖。

我点头:「是又怎样?那只能说明你当时那个礼物送得不错。」

那是韩尧给我买下的一颗星星,用我的名字命名。

这些年我们也不总是针锋相对,偶尔这小子猛不丁地浪费一下,还真能戳到我心巴上。

但是弹幕又开始了拉踩——

【住那样的地方,难怪会羡慕我们露露。】

【和她的人一样阴暗。过得不好,当然就想抢别人的东西。】

【这种穷人都是这样的,挖空了心思地想要往上爬,一点儿道德感都没有。】

我没忍住,嗤笑出声:「三室两厅,我觉得已经住得很好了。难道是内心阴暗的人看什么都阴暗?」

「穷人就一定没有道德?你的三观是跟着银行余额走的吗?」

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直接开怼,导演组的那些人都慌了神,徐露噌地站了起来,面色不善:

「淼淼姐,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破坏别人的感情不成功,还这么理直气壮。」

本来打算掐断直播的导演组此刻袖手旁观。

很显然,徐露直播手撕「小三」这个话题热度是他们想要的。

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冲着韩尧使了个眼色。到底是一起穿着开裆裤玩过泥巴的交情,他一瞬间就get到了我的意思,立马点到了直播屏幕,同意了我的投屏请求。

很快,一身正气的徐露身后就出现了视频通话的界面,对方接通之后,正是路子陈那张冒着傻气的帅脸。

他显然正在办公,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没有半点儿霸总的气质,只有一个饱受工作折磨的打工吗喽形象:「怎么了?」

一抬眼,正对上徐露的脸。

看了一圈,路子陈挠头:「这是什么情况?」

我似笑非笑看向他:「路子陈,听说我有弟妹了?」

「啊?」路子陈一脸懵,「姐,你听我说。我……」

徐露挂断了视频通话。

但那声震耳欲聋的「姐」,相信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弹幕安静了。导演组也安静如鸡。

看得出来,他们的CPU都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

徐露眨眨眼,看上去很委屈:「姐,都是误会。」

叫得还挺亲昵,直接把「淼淼」这两个字都去掉了。

韩尧冷笑一声:「之前喊人家小三,现在喊人家姐。我怎么不知道陈淼有个这么大的妹妹?」

韩尧的口才我是见识过的。这么多年,除我以外,未逢敌手。

他像是没有看见徐露那张铁青的脸:「奇怪,你之前不是咬死了淼淼是小三吗?不是说自己已经见过路子陈的家里人吗?」

「见家长的时候,路子陈没有告诉过你,陈淼是他亲姐姐?」

徐露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我当时,当时没有见到陈淼姐,而且,子陈也没有和我说。」

「如果说了的话,我肯定不会误会的。我只是被那个转账记录气昏了头。」

徐露连忙上前扯着我的衣袖:「姐姐,我真的不知道。」

配合着她那个假睫毛和美瞳,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怜。

如果她没有偷瞄摄影机的话,会显得更加真诚一些。

我不是很想搭理她,但直播嘛,都是拼演技,谁还不是个混演艺圈的,咋了?

我反手握住她:「就算你们真的是恋爱关系,我弟的财产也不属于你,你管他给谁转钱?」

「而且,就几个转账记录就能让你想这么远,徐露妹妹会不会太以己度人了?」

这场直播闹剧最终以徐露惨白着一张脸向我道歉收场。

很快就有人扒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路家的千金。路家两个孩子,长女跟着母亲姓陈,有自己的公司和爱好。儿子跟着父亲接手公司。

要不说当代网友一个个都是福尔摩斯,他们甚至找出了我和韩尧小时候的照片,顺势扒出了韩尧的千亿身价。

网上开始炒起了我和韩尧的CP。

家世相当、青梅竹马。更离谱的是,他们找到了我成人礼那年,韩尧送我星星,带我看烟花的视频——

【看看这眼神,我打赌,他们之间有情!】

【这眼神也太深情了!救命啊,我韩一直以来的拽哥形象崩裂了。韩尧,你小子原来有两副面孔!】

【楼上加一。酷哥是假的!看看这笑得不值钱的样!恋爱脑!确诊恋爱脑!】

【韩尧送给陈淼一个星星!救命啊,这也太好嗑了!】

要死,真的挺邪门的。

更要死的是,我看着看着,脸上的温度渐渐升高了。

有制作组向我发来了恋综邀请函。

本来不想接的,但他们说我这边同意的话,韩尧那边就点头。

我想到韩尧那张脸,再看看合同上出场费一次五万,果断点头。

但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圈子里的人搞事情的程度。

这个恋综还请了徐露和路子陈。

钱多用来烧的?

我果断拒绝:「不用。正好你去多接触接触。」

省得没有恋爱经验,也没有见过其他女生,就被徐露耍得团团转。

路子陈一声欢呼,开始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末了补充一句:「姐姐,其实徐露就是小女生气了一点儿,我已经说过她了,你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昨天哭着来找我,真的特别可怜。她之前救过我,我对她……」

「好。」我打断了路子陈的话,简明扼要,「明天见。」

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好看,精致到每一个头发丝,连胸前的方巾都是我喜欢的颜色。端坐在我面前,正把切好的牛排换给我。

总之就是两个字——养眼。

我看着那张帅脸,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你说我弟那个傻瓜都前赴后继地有人追,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单身?」

韩尧抬眼看向我。眉眼前细碎的发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只剩下一声轻笑:「你不是也一样吗?这么多年都没有开窍。」

他一本正经:「陈淼,要不要比一比,看谁先脱单。」

一瞬间勾起了我的胜负欲,我果断点头:「行啊!比就比!」

决定了!就利用这次恋综脱单!

韩尧半撑着下巴,视线落在我脸上,很快又挪开,眉眼是掩不住的笑意:「行了,安心吃饭吧大小姐。」

这么多年,韩尧还是最懂我口味的人。这一餐确实吃得很愉快,就是我总觉得气氛有点怪。尤其是最后吃甜品的时候,韩尧突然兴起,说要弹琴给我听。

确实弹得很好。

但视频不知道被谁拍下来传到网上了,我和他的CP粉不仅陷入了狂欢,还新增了五万人。

经纪人都懵了:「你和韩尧关系这么好,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懵了:「我跟他是死对头啊。」

经纪人:「祖宗,他看你的眼神都要拉丝了。你们豪门管这种叫死对头?好别致的称呼。」

我下意识点开那个视频,注意到了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细节。

视频里,我一皱眉头,韩尧就起身把我懒得切的牛肉接了过去;和路子陈说话的间隙帮我倒好了香槟,弹琴的时候一直在看着我……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韩尧这小子眼睛生得可真好看。

都怪经纪人,睡前我实在没忍住,点开了我和韩尧的CP超话。

然后,就像是打开了新天地。

该说不说,那几本CP文写得是真好看!

看得我肝颤儿,看得我在床上翻来覆去。

更可怕的是,晚上做梦的时候我梦见韩尧了。

那小子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把衬衣一脱,八块板正硬挺的腹肌整齐排列,然后硬是要往我身上靠,非追着我,让我摸一摸。

送上门来的,不摸还是中国女人吗?

我狠狠地摸!

梦里实在是太放飞自我了,以至于第二天到拍摄场地看见韩尧的时候,我脸上的温度自动上升。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出门的时候没打多少腮红。

相比之下,徐露和路子陈就比较高调了。

徐露几乎是抱着他的手臂过来的。一见到我就很热情地打招呼:「淼淼姐。」

路子陈也怯生生地打招呼:「姐,姐夫……服装挺好看的。韩尧哥。」

不知道视线落到了谁身上,莫名转了个音,说起话来像唱山歌似的。

第一天属于嘉宾相互了解。

我看中了一个素人,据说是常青藤毕业,看着身材也很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友谊的橄榄枝还没有来得及递出去,对方就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我。

一连两个都是这样。

我只能被迫和韩尧先凑合着组队。

路子陈也完全被徐露「锁死」了。

主要是她从一开始就挽着路子陈,就差把「我俩就是一对」这句话挂在脸上了。

我看着我弟那副傻呵呵的样子就来气,刚想开口,被韩尧拦住了:「他是笨了点,但不是真的傻。」

他默默给我看了一眼手机:「我已经托人在查了。徐露如果不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这笔账另算。」

可靠!

我冲他竖起大拇指:「行啊你小子,办事效率挺高的。」

「那是。谁也不能欺负我小舅子。」

韩尧脱口而出之后自己似乎也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

脑海里飞快闪过人物关系。从摇摇车的经典歌曲「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开始顺起」。

还好,还没顺完就接到了导演组的新任务。

不然CPU都要干烧了。

和之前的慢生活综艺不一样,徐露这次的表现可以称得上是拼命。

元气十足,又无比体贴。

时不时的语言暧昧加上肢体接触,直接给我那个二十六岁母胎单身的傻弟弟钓成翘嘴。

我拱了拱韩尧:「你别说,这么看徐露简直就是活泼可爱小太阳的类型,难怪我弟会心动,要我,我也喜欢。」

韩尧瞥了我一眼,继续认真干活:「我不喜欢。」

「真的假的?」我来劲儿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那种不开窍的。」韩尧明明是笑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好像咬紧了后槽牙,「越笨越好。」

我由衷感慨:「那你这审美挺独特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劈柴的力度更大了,咬牙切齿的:「是啊!我就喜欢那种木头!」

我没在意,视线全被另一边的那个素人吸引了。

他们那一组拿的也是劈柴的任务。劈着劈着,他就把外衣脱了。

高校毕业还有六块腹肌。很好!可以浅浅心动一下。

还在看的时候,眼前的视线被韩尧挡住。他放下斧头,状似无意:「啧,这个天真热。」

然后脱掉了那件白色衬衫。

和梦里重合了。而且,原来亲眼看见这么漂亮的肌肉真的会令人心情愉悦。

我知道这小子身材好,毕竟他一直在健身。但是我没有想到他身材这么好。

相比之下那个六块腹肌的就完全失去吸引力了。

我开始专心致志地看韩尧劈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小子好像劈得更起劲了。

当晚徐露就找到了我。

和白天摄像机前完全是不一样的状态。她环抱着手臂,看上去盛气凌人:

「我敬重你,喊你一声姐姐,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有资格插手我和路子陈的恋爱。」

「子陈只比你小两岁,你没有资格管着他。」

我没说话。

主要是比较诧异她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严了吗?你只是他姐姐而已。」徐露上下打量我,眼神挑剔。

我失笑:「你白天可不是这副嘴脸。怎么?脑子被门夹了?」

徐露冷着脸,明明比我矮一截,但看着气势倒是挺足的:

「我和子陈感情很好,你要是识相,等我嫁进路家,也不会亏待了你。」

说的明明是中国话,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见我不说话,徐露越发得意:「我知道路家的产业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你要是老实点儿,我可以让子陈养着你。」

我明白了。她以为我是靠着路子陈养着,是个吃白饭的纯废物。

真要算起来,我的公司可比路子陈的公司规模大。

而她态度转变得这么快的原因……

我下意识看向角落,果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一闪而过。

等到徐露心满意足地离开,不等我勾勾手指,韩尧就出现了。我看着他这一脸献宝的表情,忍不住笑:「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隐晦地让人传达了一下你在路家没有股份的事情。」

确实没有股份。

我爸给我的时候,我就全部折现,利用这笔钱创办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现在是路氏两大合作商之一。

另一个是韩尧他们家。

韩尧伸手扶住了我:「更重要的原因是,徐露说她怀孕了。路子陈那

《源自血脉压制》

和男友互道晚安后,在酒吧碰到了。

我搂着男生,他搂着女生。

我们对视,假装不认识对方。

酒局结束,他把我按在洗手间里发火。

「三个男的围着你?还左拥右抱,你真行啊!」

「你也不赖。」

深夜,祁川回复【宝贝晚安】的时候,我已经到酒吧门口了。

我和朋友们汇合,装成圆滑的样子,融入他们的话题。

几个男生聚在一起,目光一直盯着四周的女生,像是在搜寻猎物。

他们讨论着女孩子的身材,我默默喝酒。

一个很瘦的男生贴过来,长得很文弱。

「周羡鱼,你怎么不说话啊,在网上不是聊得挺嗨的吗?」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等会怎么玩。」

我腔调不羁,故意装作很叛逆的样子。

他凑近我,抱住我的胳膊...

他凑近我,抱住我的胳膊,放轻声音:

「你皮肤好白啊,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好看。」

「欸,你有没有跟男生玩过?有兴趣吗?」

他冲我眨眼,暗示得很明显了。

我轻轻一笑,瞥见他兜里的手机,假装饶有兴趣地挑眉:

「怎么玩?」

他凑近我耳边,悄悄说了几个词。

姿势很暧昧,我还没听清,后方不远处的卡座传来一阵哄闹声。

我随意回头,正好对上一双桀骜的熟悉眼眸。

祁川冲我挑眉,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底的冷意让人脊背发凉。

他怎么在这?

十几分钟前,我跟他还互道晚安,腻歪得跟什么似的。

我一怔,连忙回头坐好。

手机亮了。

祁川:【你不是说要睡了吗?来酒吧睡?】

祁川:【还他妈找一堆男人?】

他自己不也一样。

我懒得理他,端起酒杯喝完。

身边的男生郑宇一直勾着我的胳膊,话里话外撩我。

我一边应和,观察着这四个男生的举措。

今晚他们有「钓鱼」活动,我必须盯着。

祁川那桌似乎在玩游戏,时不时传来欢闹的声音。

他身边坐着一个女人,还喂他吃水果,亲密得不行。

呵,这家伙还有脸质问我,真是双标。

祁川输了游戏,吊儿郎当地朝我这边走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将郑宇推开。

「帅哥,不好意思啊,我那桌输了,过来跟你喝个交杯酒,不介意吧?」

瞧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

我要是说介意,他肯定会耍无赖。

「行!」

我起身举杯,他笑着抱住我。

贴得很紧,透过薄薄的衬衫,我都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胸肌。

曾经我们相拥着接吻,如今却装作不认识在这里喝交杯酒。

真是讽刺。

不远处那桌女生欢呼着,恨不得拿出手机拍照。

我注意到,祁川的那桌里,基本都是中年女性。

他口味……还挺独特。

喝完酒,祁川没放开我,而是贴着我的耳朵说话:

「玩得挺嗨啊,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生搂搂抱抱?」

「等会结束了,我在门口等你。」

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要把我撕碎。

我没好气地把他推开,假装没听到。

祁川离开,郑宇还凑过来说他挺帅的,想要个联系方式。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不喜欢你这款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认识他。」

郑宇嘟囔着,不满地喝酒。

我冷笑,我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我上大学被这家伙死缠烂打了一年。

考上研究生,我才答应跟他在一起。

郑宇的手机没电了,正合我意。

我拿出包里的充电宝给他。

充电宝里面被我种了病毒,会窃取他手机里的信息。

这四个男生在一个群里,专门捡漏醉酒的女生,或者去钓鱼他们盯上的女生,然后把她们骗去酒店,还会拍摄一些隐私照片。

因为我的表妹就是受害者之一。

那我来管。

郑宇和那几个男生看上了一个穿超短裙的女生,说那女生穿得太少,一看就不正经。

「周羡鱼,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腿挺长的。」

我刻意迎合他们,嘴角挂着猥琐的笑容。

趁着他们上前「钓鱼下料」,我跟在后面,用胸前的微型摄像头记录下这一切。

估计因为我是新人,他们让我定个酒店。

这群人想让我用身份证开房,万一出了事,第一个有难的就是我。

我去洗手间,借机报警。

突然,身后一个人压了过来,扣住我的后颈。

「周羡鱼,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一个人偷溜出来玩?跟那群人什么关系?」

我看着镜子里不满的男人,推了一把。

「祁川,你先回去,我过会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你他妈骗我说要睡觉,结果出来一群男的围着你?」

他咬牙切齿:「还左拥右抱,你真行啊你,我之前小看你了!」

哪有那么夸张!

我瞪他:「你自己不也说了晚安,然后跟一群富婆玩得挺开心吗,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那是有正经事要做,迫不得已,要不然刚才我早就把你带走了。」

「我也是有正事,你别在这捣乱!」

我推了几下他不动,跟堵墙一样。

祁川恨恨地看着我,一脸不相信。

我要走,他猛地低头亲了过来,咬住我的唇。

我吃痛想躲,但被他抱得紧紧的。

「祁川,放开!」

「周羡鱼,你是不是玩腻我了,想出来找新鲜的?那种瘦弱的男生有什么好玩的,你还不如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肯定满足你。」

他的手搂住我的腰,我狠狠踹了他一脚,猛地推开他。

祁川撞到墙上发出闷响,目光还死死地盯着我。

「别闹了,我真的有事。」

我扶好镜框,这个眼镜是特质的,里面也有个微型摄像头,是我留的后手。

准备走出洗手间,他拽住我。

「我闹?」

「你背着我找男人,我说两句都不行了?」

「周羡鱼,你什么意思?你真不想要我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心急如焚。

「对,暂时分手吧。」

他顿住了,眼神变得惊愕又难过。

我心头一紧,还是狠心甩开他,连忙朝着酒店那边走去。

这件事,还是先不要拉他下水。

我到酒店开好房间。

很快,那四个男生就带着两个不省人事的女生过来了。

郑宇一脸激动地推了推我的肩膀:「今天运气好,还碰到一个喝多的,没人管她。」

我表面应和着,早就把房号告诉警察了。

他们拿出备用手机拍照,想给群里的男生直播。

我盯着他们,扶了扶镜框。

一个男生正要去洗澡,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他们一惊,眼神变得警惕起来,都不敢动了。

门被人踹了一脚,外面传来熟悉的暴怒声音。

「周羡鱼,你给老子出来!」

「你他妈说分手就分手?你要是敢乱来,信不信我弄死他!」

我一怔,几个人都看向我。

诡异的沉默中,我讪讪一笑。

「刚才碰到熟人了,我出去看看。」

「等会,我去。」郑宇冷着脸按住我。

他刚转身走了一步,停下来回头看我。

那狠厉的眼神,让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周羡鱼,我刚才碰到你的衣服,你胸前的扣子好像怪怪的……」

我正想找借口,他猛地伸手,一把扯过。

那颗纽扣摄像头暴露在视野中。

几个人脸色一变,纷纷按住我。

郑宇骂了句脏话,砸了摄像头,狠狠踩了几脚,冲上来揍我。

「嘶——」我嘴角裂开,血腥味弥漫。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服务员打开房门。

祁川看我被几个人按着揍,睚眦欲裂,猛地冲上来把郑宇踹开。

「谁让你碰他的,王八蛋!」

祁川揍得特别狠,很快见了血。

几个警察冲进来,把那群人按在地上。

我靠在床角,擦了擦嘴角的血,松了一口气。

警局里,我把证据都上交了。

希望警察能把那些人手机里的视频都删掉,以及他们上传至其他网站的也删除。

要是能够把那几个人绳之以法,也算是帮我表妹报仇了。

询问室,我跟祁川面面相觑,一起做笔录。

两个年轻警察开始发问。

祁川说自己是打算去捉奸的,不是跟他们一伙的,还把学生证拿出来了。

警察看着我跟他的学生证,上面烫金大字——兰通大学。

「捉奸?找谁?」

「他!」

祁川指着我,两个警察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警察叔叔,我跟他是恋爱关系,我以为他要劈腿了才冲过去的,谁知道里面那么多人。我保证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我男朋友现在在跟我闹分手。」

说着,他还推了我一把。

「周羡鱼,你说句话啊!」

「……是。」

这猝不及防的出柜,真让人头大。

警察看着我们,右边的小哥假装咳嗽,捂了捂嘴角。

警察:「说完了吗?在这签个字吧,然后按手印。」

从警局出来,天色很晚了。

祁川跟在我后面,扯了扯我的袖子。

「你怎么一直不讲话啊,生气了?我又不知道你是去行侠仗义的,所以就跟上去了。」

「现在……你还要跟我分手吗?」

我回头看他认错的可怜样子,感觉有些好笑。

我抽出湿纸巾,给他擦了擦手上残留的血迹。

「不分,都说了是暂时分手,怎么可能真的分。」

祁川松了一口气,抱住我就要亲。

我躲开,推了他一把。

「别闹,还在警局门口呢。」

「就要,又不犯法。」

他小心吻下来,还是碰到我嘴角的伤口,我瑟缩了一下。

祁川捏住我的下巴,仔细盯着我,目光越来越黏糊。

「周羡鱼,你今天真的快把我吓死了。」

「抱歉,下不为例。」

「不过,你现在不戴眼镜看着好纯情啊,没平时那么冷清了。」

「我们别回学校了,好不好?」

他眼底带着坏,我就知道他吐不出什么好话。

「不好。」

我拉着他赶紧打车回学校。

回去的路上,我若不经意问了一下他在酒吧找富婆的事情。

他正襟危坐,严肃地看着我。

「我对女人没感觉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些都是我爸的竞争对手,我爸想拿下一个项目,故意让我去刺探对方的报价而已。」

我挑眉:「你们的商战都这么…….朴素吗?」

「真实的商战就是这么简单,我之前还去对家公司把人家发财树浇死了,还有一次是去拔人家网线,我都说了不想去,但被我爸臭骂一顿,说不完成任务就别回家。」

祁川搂住我,勾住我的小拇指。

「今晚咱们都骗了对方,就当扯平了,以后不准随便跟我说分手!」

「嗯。」

那个直播「钓鱼过程」的群已经被禁了。

我掏出小号看了看,退群。

他们还有个备用群没被封禁,这是郑宇之前拉我进去的。

里面的人还不知道有人被抓了,还在讨论着一些恶心的话题。

可这种人太多,又是异地,我分身乏术。

正准备举报,我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头像。

蓝色的海边头像,ID:今晚平安夜。

他发了一些未成年的图片,引出了好多平时不吭声的色鬼。

他说话的语气,发表情包的习惯都很让我熟悉。

这人好像是我的前男友——李穆风。

大一的时候,他追过我,才在一起两个月,被我发现他劈腿了女生,我提了分手。

后来考完研究生,离开原来的大学,就再也没听到他的任何消息了。

李穆风长得很斯文,举止温润得不行,可他实际上男女通吃,道德感低下。

我没主动联系他,而是一连几天,在朋友圈发一些仅他可见的内容。

我特地选了些伤感的、孤独的文字,隐约带着求安慰的意思。

但我一直没回复他,故意这样若即若离,让他知道我的近况。

晚上,我正在跟祁川吃饭,收到了李穆风主动发来的消息。

祁川眼尖地瞥到陌生名字,瞬间警惕起来。

「这是谁啊?」

「我前任,我怀疑他也参与了那种群,我想试探一下。」

我拿起手机,给李穆风回复。

对李穆风这种虚伪的人,不能倒贴得太狠,也不能太过冷淡。

要每句话都含着钩子,引诱他继续跟你聊下去,让他以为你对他有意思。

祁川在一旁盯着,眉头紧皱起来。

「什么偶尔会看到像你的人?什么发现别人都比不上你?周羡鱼,你都没跟我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战略需要,别介意。」我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的毛刚被我顺下去,看到李穆风发的照片,若有若无地秀自己的腹肌,他顿时又炸了。

「他妈的,瘦得跟白斩鸡似的还有脸嘚瑟,发这么骚的图片,是想干嘛?」

「你真的是在试探他吗?你不会是当着我面劈腿,利用那个借口来骗我吧?」

「我是这种人吗?」

我放下手机,也觉得李穆风有些辣眼睛。

我把剥好的螃蟹肉放在他碗里,亲了他一下,安抚他。

「吃吧吃吧,我要是会劈腿,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这么久。」

「哼,你最好是。」

祁川低头吃饭,时不时就盯着我的手机。

吃完饭,祁川牵着我走路回学校,顺便消消食。

我的手机时不时响起。

隔了好一会,我才拿出来看李穆风发的消息。

他以为我余情未了,不停地打探我现在的情况。

我给他发了消息,暗示自己现在单身,有点寂寞。

祁川在一旁黑着脸。

「聊完没啊,还要聊多久?你是在跟我谈恋爱,还是跟他谈啊?」

我嗤笑,发完消息就收起手机,牵住祁川的手。

「当然是跟你谈了,逢场作戏的事情你也酸啊?」

「我就酸,那你怎么哄我?」

「任由你处置?」

这是他最喜欢听到的词。

祁川轻哼一声,但嘴角止不住上扬。

等路过没人的巷子,他把我拽进去。

下一刻,炙热的唇咬下来,他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像小狗一样。

亲吻结束,他还不满足,咬住我的脖子。

他气息变得不稳,我也有些热,忍不住推开他,但推不动。

他握住我的手腕,贴紧我的耳垂。

「周羡鱼,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蛊,我现在一靠近你就忍不住。」

「每次看到你冷冷清清的表情,我就很想把你压住,让你露出只有我看得到的神情,然后……」

我耳朵烧得慌,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不想听后面不正经的话了。

「还亲吗?」我岔开话题。

「亲。」

他眼底变深,再次低头过来。

还没碰到,我手机又响了。

祁川皱眉:「又来!那家伙怎么这么烦人,你要回消息吗?」

「不用理他。」

我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李穆风那边不用联系得太紧密,就要忽冷忽热地吊着,他才会更加感兴趣。

而且,我可不想跟祁川约会被那种人打断。

祁川用力抱紧我,吻得更加缠绵。

他最高兴的就是,我在两者之间选择了他。

接吻结束,我有些缺氧,目光迷蒙。

祁川捏住我的下巴,放低声音:

「周羡鱼,今天回学校吗?」

「不回。」

跟李穆风假装暧昧了一个月,我已经确定他就是群里的那个人。

因为我有一次故意吊他,他发了前女友的照片炫耀,跟群里的一样。

周末,他迫不及待地来找我吃饭。

他借口说路过兰通大学,其实就是想跟我当面聊。

我跟祁川说了一声,然后去赴约。

我特地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以免李穆风做什么坏事。

他还是那副斯文儒雅的模样,将菜单递给我。

「羡鱼,好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过奖。」

我轻轻一笑,故意暧昧地跟他对视。

吃饭间,他察觉到我性格跟以前不同,忍不住问:

「你好像变化很大,研究生生活怎么样?没在学校找男朋友吗?」

「生活很枯燥,学校的男生也就那样,感觉少了点魅力。」

说话间,我一直盯着他。

李穆风闻言,轻笑着喝了一口茶。

「那你现在有谈恋爱的想法吗?」

「有。」

他眼睛一亮,不等他开口,我故意话锋急转:

「不过我想跟女生玩玩。」

「哦?」

李穆风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自己撩了这么久的人突然转性了。

「男生嘛,最后还不是要跟女生结婚,所以还不如提前试试,玩玩而已。」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这句话是以前分手时他对我说的,现在拿出来,让他误以为我跟他思想趋同罢了。

我抬头,反问:「你呢?找女朋友了吗?还是有男朋友?」

「没有,我单身。」

他温润地笑了笑,显得像个正人君子。

但我之前分明在群里看到他勾搭未成年,还引以为傲。

那些小女生被他骗了,收了他的钱,这件事就变了性质,也不好报警。

我忍着恶心,继续跟他聊。

「单身挺好的,而且越长大,越是觉得很多东西没意思,想找点别的玩玩。」

李穆风若有所思地盯着我,试探地开了个口子:

「羡鱼,其实我最近认识了很多女生,你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可以啊。」

「不过有些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突然凑近我,放低声音说了几个字。

我瞪大眼睛,又想起之前酒店的多人场面,内心一阵厌恶。

忽然,我手机亮了。

我偷偷瞥了一眼,是祁川发来的。

祁川:【你们吃个饭,有必要离那么近吗?】

他在附近?

我还来不及反应,身边的李穆风拉住我的手腕。

「羡鱼,我之前就觉得,像你表面上这么禁欲的人,其实只要试试一些出格的,说不定会喜欢那种玩法。」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玩玩?」

「我考虑考虑。」

我故作镇定,假装沉思。

还好之前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没跟李穆风发生过什么,要不然能让我恶心一辈子。

「那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李穆风笑了笑,摩挲着我的手背。

他还要靠近我。

突然,一个身影怒气冲冲地来到我们桌旁。

「好巧啊,周羡鱼!」

我对上祁川生气的眼眸,连忙抽回手。

李穆风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祁川说道:

「我正好也没吃饭,要不拼个桌?」

我皱眉,冲他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走,别捣乱。

但祁川自顾自坐下来,直接坐我旁边。

李穆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坐直身子,笑着看我。

「羡鱼,这位是?」

「我……同学。」

祁川冷哼一声,筷子拆得啪啪响。

李穆风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保持虚伪的风度,他将菜单递给祁川。

「既然是同学,那就一起吃吧,你看你有什么喜欢吃的。」

祁川也毫不客气,直接点了三个菜。

「来个红烧鱼,清蒸鱼,糖醋鱼。」

桌上安静了几秒,服务员又跟他确认了一遍。

点完菜,祁川虚情假意地看着李穆风。

「不好意思啊,我比较喜欢吃鱼,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李穆风嘴角挂着笑,故意看了我一眼,「我也喜欢吃鱼。」

祁川咬牙,桌下的拳头捏得死紧。

我轻轻踢了他一脚,让他别闹了,免得打草惊蛇。

菜上齐了。

李穆风给我挑鱼刺,把鱼肚肉夹给我。

祁川皱眉:「周羡鱼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给他夹菜。」

「哦?看来你确实变化挺大。」

李穆风一愣,笑吟吟地看我,转而用了公筷。

我的确不喜欢外人给我夹菜,但还是要笑着回应。

「别听他胡说,我跟他不熟,他还没你了解我呢。」

我故意讥讽,没去看祁川的脸色。

李穆风自以为占了上风,眼底有些得意。

我看着碗里的鱼肉,一直没动。

祁川不阴不阳地笑着,后半段没再做什么浪了,默默听我跟李穆风谈话。

有外人在,李穆风不好再扯那些骚话。

一顿饭总算是风平浪静地吃完了。

饭局结束。

李穆风离开前,还整了整我的衣领,故意凑近我。

「那男生是你的追求者吧?」

「……算是吧。」

「你果然还是那么受欢迎。」

李穆风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羡鱼,记得我说过的话,期待你的回复。」

「好。」

等人走远,我抽出湿纸巾,把李穆风碰过的地方都仔细擦一遍。

祁川不爽地凑上来:「刚才那混蛋说什么了?」

「他已经上钩了。」

「那你们还要周旋多久,什么时候行动?」

「不能太急,大概下个月吧,等他约我出去。」

我冷静地思索着,祁川连忙补充:

「那你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不准一个人犯险。」

「知道了。」

「刚才气死我了,他还故意给你夹菜,跟你搞暧昧,要不是你在,我真想剁了那个混蛋。」

我轻笑,摸了摸他的头发。

「再等等吧,快了。」

他握住我的手,帮我仔细擦拭。

自从李穆风上次见了祁川之后,他总是隔三差五就来学校找我。

他一边是为了试探我是不是单身,一边是为了看我是不是真的转性了。

祁川每天给我发消息发牢骚,晚上才能视频,整得跟网恋似的。

我沉住气,很久之后才回复李穆风的那个提议,说想试试。

他很满意。

跟他周旋了两个月,万圣节之后,李穆风发了个地址给我。

是一个酒吧,开在闹市附近。

我把信息截图给了祁川。

出发前,我换了一副带摄像头的眼镜,还有手表也是能录像的。

我还特地穿了骚里骚气的衣服,粉色衬衫领口没有扣上,吊儿郎当地松垮着。

《音汀华记》

*迹部景吾X不二周助

*有双方军师混战场面,除AF外其他均为友谊向

*七夕快乐

1.地下恋情

迹部景吾和不二周助正在交往,但这件事是个秘密。除了他们两人和见证一切的桦地,再无他人知晓。这件事知道U-17集训开始,在不二的强烈要求下,迹部不情不愿地同意不公开恋情。

不二清楚地记得迹部表白那天。

接近市中心的网球场空无一人,偌大的场地铺满了鲜花、气球和拱门,交响乐团在中央舞台下方,观众台错落被装点出网球和网球拍的形状,迹部景吾站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对他伸出手,交响乐随之响起。

不二愣神了一瞬,抬起手交给迹部。他被牵着走向中央特别准备的地方,眼前已经不是......

不二愣神了一瞬,抬起手交给迹部。他被牵着走向中央特别准备的地方,眼前已经不是网球场了,随着深入,他看到的是整片花海,随着乐团的曲子摇摆,巨大的爱心中央放了一束特别的玫瑰,迹部笑容张扬自信,抱起那束花对他单膝跪下。

那一刻,音乐声渐缓,气球缓缓飘起,迹部景吾的声音坚定又温柔,不二低头看向这束玫瑰,没有片刻犹豫,答应了这场过于盛大的告白。他确实对迹部心动了,他遵循内心的答案,只是他接过鲜花后,很快想到了按照迹部每次出场高调表现,以防万一地将自己社死的道路提前堵死。

迹部优雅地单膝跪地,取下事先准备好的玫瑰递给不二,声音低沉充满魅力,表情格外认真,“和我交往吧,不二……”

“——好。”不二周助答应得过于快速,甚至迹部连名字都没说完。

“但是有个前提。”

不二笑眯眯地看向迹部,语气温和但莫名有些恐怖,“绝对、不能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已经猜到了表白一事,当时他还在想要不要假装不同意逗一下迹部。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迹部景吾这个人。

公开交往也没问题,毕竟两人都不是扭捏的人,但是在看到这么奢华夸张的场景后,不二周助改变主意了,按照迹部每次这个排场,他可不想成为焦点被人围观。

本来对于表白完就要异地这种事情迹部就颇有微词,现在自家恋人又不想公开恋情,从未受过这样委屈的迹部心有不甘,“本大爷很拿不出手吗,要谈地下恋情。”不二只好安抚恋人,看着相册中被他加密的亲密合照,欲言又止。

2.蛛丝马迹

[明天老地方见。]

宿舍门口,不二收到迹部发来的消息,脸上的笑容加深,回了消息后才呼出一口气打开宿舍门。刚进去他就对上幸村似笑非笑的眼神,对方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悠悠说道:“不二……你最近很忙啊。”

“有吗?”

看来有些麻烦啊,不二笑得无辜,走到自己床边将手机充上电。

白石已经洗漱完,手上的绷带还没有缠好,就凑过来对他挤眼,笑得暧昧问他:“训练完不回宿舍,青学的人到处找你没有下文……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情……”

“你是好奇宝宝吗白石?”不二不动声色把话题扯开,“今天竟然穿上睡衣了,值得表扬。”

“是吗是吗?不二你觉得我这件睡衣怎么样,好看的话我给你和幸村都买一件。”

幸村轻咳一声,阻止白石将话题带偏,不留痕迹地扫过不二的脖子。

浅色衣领下有一抹红色的痕迹,虽然颜色很淡但是没逃过他眼睛。不二每次晚归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并没有放松肌肉,看样子不像是私下训练。

去干什么了呢?

幸村放下杯子,也是有些无奈。

“我们也不想干涉你的私生活,但是不二,你的学弟很关心你。”幸村向不二推过去一小筐东西。不二接过来看了一下,里面有助眠用的眼罩、松弛肌肉的按摩精油,绷带和创可贴,甚至还有一罐葡萄味的芬达汽水。

“越前把汽水都贡献出来了,你好歹回应一下人家的关心吧。”

不二心虚地抬头,幸村白石四只眼睛齐齐看向了过来,等着不二回答。

“抱歉,我会解释清楚的。”

不二周助大概也猜到自己的学弟在想什么,于是发了消息给越前。越前对于他“只是有点累了睡两觉就好了”的说法颇有微词,问他每天这么累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不二苦笑,接连保证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份,越前这才勉强放过他。

已经被察觉了,只能取消明天的见面计划了。

3.偷偷藏不住

要推掉明天的见面,这件事让不二周助有些头疼。入睡前,编辑框的消息删删改改,还是变成了“计划有变”终于发给了迹部,不二闭着眼摒弃杂念,觉得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在U-17的集训日常训练强度不低,本就是筛选最强的选手,作为日本代表,大早上开始高强度地训练,跑步、挥拍、肌肉训练。不二一身汗水地结束早晨训练,发现居然疏忽了,常用的喷雾不在,他想起来昨晚上回去要补的,但是他光想着要怎么发消息应付后辈和同宿舍那两个麻烦宝宝,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不二用毛巾擦汗的时候忽然心里有了一丝感应。一直待在隔壁场地训练的迹部往这边走,什么都没说顺手放了瓶喷雾在长椅另一层,投来的眼神有一丝幽怨,但是他很快就收起目光跟桦地一起朝食堂走去。不二将吸汗毛巾搭在头顶上,脸上的笑意加深。

“不二前辈,一起去吃饭!”一边的桃城似乎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十分大声地喊着,还拉着越前朝这边跑来,到不二面前后紧急刹车,接着看到不二前辈站起身,拿着一瓶喷雾简单喷了一圈,有些好奇地问:“诶!迹部的?哇,他跟你用得一样诶。”

越前则是在后面压低帽子,也有些不解地问着,“不二前辈什么时候跟他关系变好了?”

“迹部发现我忘记带了就顺手借我用一下,越前的眼力真是可怕呢。等会我要跟他好好道谢。”不二笑眯眯地避重就轻,将东西收好朝着食堂走去,对两位后辈说:“不去吗?据说今天有咖喱。”

“哦!我要吃三碗,越前你也多吃点。”两人吵吵闹闹地往那边走。

球场上,有人默默从笔记本中抬起手,停下记录的手,“很可疑啊。”

“有什么新发现吗。”柳套上外套,发现好友乾还若有所思,他本来是协助乾一同调查不二的,但是幸村找他说让他默默观察就好,所以他也没花太多注意力在不二身上。

早上食堂格外热闹,两人到达时刚好看到不二拿着一瓶咖啡放在迹部餐桌前,“谢礼。”两人没有过多交流,似乎真的只是随手帮忙,然后另一方还人情。乾总感觉哪里不对,他小心地降低自己存在感,混到了四天宝寺那里。

白石正在吃饭说着新想的笑话,忽然间背后一凉,回过神看到拿着小本本的乾,“怎么了?”他很快平静下来,笑起来让了个位置给乾,“我想问问,不二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吗?”

“让我想想……”白石托着下巴还在思考,坐在对面的金色小春倒是比自家部长更快反应过来,捂着嘴偷笑起来,对乾招了招手,“我说啊,不二君是不是谈恋爱了,浑身都散发出幸福的味道呢。”

乾握着笔的手一顿,镜片反光将吃惊的眼神遮挡住,他下意识想反驳,但是没有坚定地论证,他犹豫下他还是写下“奇怪的氛围”。白石终于思索完,过滤到特别隐私的地方,挑了些大家都看得到的情况说:“有时候回来会格外疲惫,身上也有可疑的痕迹,说是淤青但本人不在意,我和幸村悄悄担心了好几天啊……”

另一边忍足看完全程,无论是早上迹部突发的善举,还是不二送来的谢礼,点到为止似乎没有太大问题,但是他心底依然觉得有一丝不和谐的地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假装随口问道:“你和不二关系很好?”

迹部挑眉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忍足呵呵一笑,推了下眼镜,看着这罐咖啡,“连你只喝这个牌子都知道,不简单啊~青学的天才。”

“呵。”迹部扬起眉眼嗤笑一声,没有否认忍足的话,将罐子捏扁精准投到垃圾桶中,跷起腿懒洋洋地等队伍里的大胃王吃完,“简单的人可不会留到现在。”

只是很快他们无论怎么想都不得不面对现实,上午的高强度训练可不是开玩笑,今天下午他们休息,所以中午饭后,很多人都消失得没有踪迹,回宿舍躺着或者去别的休息室了。

不二冲完澡换好衣服并没有回到宿舍,反倒是看了眼手机后,朝着偏僻的建筑物走去。穿过长廊后,背阴处有一处打理不错的小花园,半人高的灌木丛遮挡了视线,不二看了四周几眼,确认无误才绕了进去。

转弯处,两拨人悄无声息地对上,“乾,你们怎么在这里。”冤家路窄,青学的人看到转弯角冒出来的冰帝成员,急忙刹住车,在队伍里有名的大嗓门开口前,跟踪有经验的军师们已经用眼神示意,让其他人帮忙控制住不稳定因素。

“这件事我也想问你们。”乾推了推眼镜,意识到两人肯定有什么关系,忍足压低了声音:“我们是跟踪迹部。”

“不二刚从这边经过。”两队人马都愣了一秒,发现了一丝不对,难道不二/迹部去见的人是?!他们默契地猫着腰绕过一片灌木丛,趴在地上听里面的声音。

“来得太慢了。”迹部不满的声音传来,几人对视了一眼,竖起耳朵以免自己错过什么,不二的声音隔了一会才想起,听起来像是才跑不完,微微喘着,“唔!你的行踪不能隐藏得更好些吗。”

迹部轻哼了一声,似乎有些咬牙切齿,“所以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你怕被人发现你跟我在这里。”

似乎被戳到痛楚,不二并没有回答。他们心都提了起来,却被忍足和乾按捺住,两人拦住了后面想冲出去的人,不敢说话,只好打着手势。最后面的越前和桃城听不真切,见到没人动,只好蹲下,依稀听到迹部说行踪、藏着掖着什么的。

“不是打架吗?没听到响声。”桃城嘴唇微动,戳了戳越前。边上的凤听到桃城说的,立马换上严肃的表情否认,“迹部学长才不会做这种事。”后面的人还在争论迹部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桃城想起白石对他们说的情报,撇了撇嘴试图冲过去抓个现行。

但是他们都没有听到声响,难道是精神折磨?越前压低帽子,不用想也知道桃城前辈此时想的东西肯定不正常。

不二到的时候迹部已经在等他了,光是靠在那里,简单的运动服都被穿着不同的气质。

“迟到了十五分钟。”迹部声音听着有些咬牙切齿,不二看着明显不悦的人,看了看周围确保没有人,才走上前轻轻靠在对上肩膀,低声安抚道:“不然会被发现的。”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我……”迹部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揽着不二的腰,贴在对方耳朵说的暧昧。做完他收到消息说今日只见一面,所以下午茶都没准备。“时机不好吧……”不二手搭上迹部的腰,完全放松下来,任由自己被抱着。

公开……?躲在灌木丛的两队人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日常隐秘的接触显然不能让迹部满足,他贴近不二,呼吸变得格外温暖,才开口说得暧昧,“能让本大爷等你这么久……总要补偿一下我吧。”之前他们私下见面还算好,但是自从U-17开始,两人见面就跟偷情一样,平日还得装作不熟悉。

迹部想到白天他只能恰好帮个忙,全靠自己反应快,虽然私下见面的感觉不错,但是迹部更想光明正大地跟不二在一起。

不二被这个问题难住,欲言又止,“避开这阵风头……”他也跟迹部一样说得暧昧不清,微微抬起头,无奈地笑着看向迹部,迹部明显控诉力度少了几分,故意说着:“呵,怕被你男朋友发现我跟你偷情吗?。”

看到迹部演上瘾,不二手搭在迹部腰间,他总不能告诉对方,不想公开是因为自己不想那么高调吗,“最近出来得太频繁会被发现的,我就先走了。”本来是他有理的,在这人日日控诉下显得他不应该了。

“唔——”沉默下是两人纠缠的唇舌,不二被迹部紧紧抱在怀中,似乎要将所有的不满在这个吻中化解开。

带着玫瑰花香与一丝咖啡苦涩的吻在嘴里蔓延,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U-17,没想到……不二的回忆忽然被一声巨响打乱,他睁开眼看到迹部身后忽然出现一大串的人,忍足、乾、桃城、越前……他们队友都瞪大了眼,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身后还有大石、宍户他们。

“哈?”听到身后的动静,迹部松开不二,皱起眉回头看到叠罗汉的一群人,不二被吻到脸有些发红,看到这些人,湛蓝的眸中惊讶一闪而过,很快回过神轻轻拽了下迹部的衣服。

迹部表情不满,甚至有些生气,不二想到这一天很快,没想到就是下一秒,那么他也没打算隐藏了。他握住迹部的手,指腹轻轻扫过对方的手心,开口说道:“还是被发现了,那就公开吧。”

不二声音温柔,似笑非笑看着倒地的一群人,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认真说道:“我和迹部正在交往,所以……能请你们安静地离开嘛。”

还没等忍足他们吃惊开口,另一边角落忽然窜出一大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天宝寺的小春和一氏拿着篮子对迹部和不二撒玫瑰花,更后面的角落,柳悄悄站起身准备撤离,却发现了身后的幸村。

“……”迹部看着自己网球生涯参与过的人员陆续登场,刚才的怒意也被不二主动发言打消,他回握住不二的手,抬手打了个响指,华丽又自信地说着:“为本大爷和不二的爱情喝彩吧。”

不二维持着笑脸,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只是,迹部看起来很高兴,比见面的时候还要更高兴,那么久这样吧,反正接下来的事是两人一起面对。

木兔前辈又有喜欢的人了。

赤苇看着眼前比他还高出了一截的大男孩一脸扭捏,一改平常有什么说什么的习惯,别别扭扭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明白了。更何况这种事情早发生过数不清多少次了。

第一次发生在赤苇刚刚为木兔托球不久。理论上来讲,当时他们两个应该不算很熟悉,所以当木兔在午休的时候出现在赤苇的教室门口,大喊着“赤苇在不在”的时候,赤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他随着木兔来到了天台,天台上空无一人,天气很冷,风吹的赤苇打了一个喷嚏。“有什么事情吗,木兔前辈?”见木兔迟迟不开口,赤苇忍不住问。木兔一个激灵,赤苇震惊的从木兔脸上硬生生看出了一丝称得上“娇羞”的东西,墨迹了好久挤出了一句“赤苇,我有喜......

他随着木兔来到了天台,天台上空无一人,天气很冷,风吹的赤苇打了一个喷嚏。“有什么事情吗,木兔前辈?”见木兔迟迟不开口,赤苇忍不住问。木兔一个激灵,赤苇震惊的从木兔脸上硬生生看出了一丝称得上“娇羞”的东西,墨迹了好久挤出了一句“赤苇,我有喜欢的女生了。”

赤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恭喜啊木兔前辈,但是木兔前辈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为什么?”木兔一脸理所当然,又似乎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当然因为赤苇是我的朋友和最信任的后辈啦!”

赤苇发誓,如果木兔这句话不是在这个时候而是在其他场合说给他,他肯定高兴得要死,但是现在他连维持体面的表情都有一些困难了。

因为他喜欢木兔,一见钟情。

从初中第一眼见到这个耀眼的人就喜欢上了,追随他的脚步来到了枭谷,还成功的为他托了球。

他知道对方是直的,从他有多爱在女生面前出风头就能看出来,也知道对方迟早会有交往的女生,虽然木兔很幼稚像小孩子一样,但是木兔很高,很魁梧,打起球来的样子帅气极了,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一点都不奇怪,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那么对方是谁呢?”赤苇装作很好奇的样子问。“是藤原啦,赤苇班上的那个。”木兔回答。

赤苇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女孩的样子,身材很高挑清瘦,长长的微微发卷的黑发,瞳孔是绿色的,像一块翡翠,总之很冷感的一个女生。

“藤原同学吗,很多男生都很喜欢她的,但是都被她拒绝了,木兔前辈要加油哦。”赤苇可耻的有一点庆幸木兔喜欢上的人是藤原,说实话,他实在不认为对方会答应木兔的求爱,随之又陷入对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的唾弃中。

“所以说啊,我需要赤苇的帮忙啊,赤苇一定交往过很多女生吧,赤苇来教教我追女生吧!”木兔一句话让赤苇如坠冰窟。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挤出那一声“好”的,他脑子早就乱成了一团。帮暗恋的人追别的女生,还要亲眼目睹他们的幸福并且献上真挚的祝福......试问赤苇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吗?就算是对拥有着远超年龄的理性的赤苇来说也实在是太残忍了。

但是赤苇转念一想,不如借此机会彻底的放弃木兔,看到木兔前辈将那样紧地拥抱她、亲吻她,再浓烈的情感恐怕也很难不死心吧......“长痛不如短痛,”赤苇安慰自己,“这样以后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于是赤苇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告诉木兔要给女生带早餐。于是木兔在冬日每个砭骨的清晨早起十分钟(拜托那可是是木兔诶)给藤原去食堂买上一份饭,然后送到赤苇班,放到了藤原空着的桌子上,走的时候还会对赤苇眨眨眼。

他告诉木兔要懂得照顾对方。于是在下着晶莹剔透的雪的天气,木兔把唯一的伞略带强硬的塞到了藤原的手里,结果厚着脸皮和赤苇挤一把伞。伞不大,盛两个强壮的男生很勉强,赤苇几乎是缩在木兔的怀里,两人口中呼出的白气亲密的缠绕。有种幸福的感觉啊,赤苇恍惚的想,要是木兔前辈嘴里没有念着藤原同学就更好了。

他告诉木兔要为对方写情书。于是木兔用他那勉强及格的国文水平写出了一封谁都很难看懂的情书,趁放学做贼似的放进了藤原的座位里。

他告诉木兔要表白。于是木兔在一天午休把藤原约到了天台,还勒令赤苇在门后听着,然后结结巴巴的对她表白了,很幼稚,但是很有木兔的风格。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藤原淡淡的说。

木兔很难过,赤苇很窃喜。

他不禁贪心地希望木兔的表白对象是他,“要是我就好了,是我的的话肯定不会拒绝木兔前辈的”,然后他可悲的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放弃对木兔的喜欢,这种感情反而随着和木兔更进一步的接触变得更加深邃绵长。

但是木兔似乎被这一类的女生吸引了。

他是一个既深情又薄情的人。木兔喜欢上一个女生的时候,他会尽自己的全力对她好,一心一意满心满眼都是她,正因如此,总还是有几个女生答应了木兔的表白,但不知怎么,每次不久都以分手告终,原因也出奇的相似,觉得木兔不够喜欢她。

每次都参与全程的赤苇听到后不禁苦笑“不够喜欢?到底要多喜欢才能满足你们的喜欢啊。”他感觉自己被深深的无力感包裹,让他透不过气来。

但是木兔却每次又能很快就能从一段失败的恋情中恢复,一顿烤肉的功夫他就不喜欢原来的女生了,过了几天又会再喜欢上了一个新的,黑头发绿眼睛的高挑冷感女生。然后就是熟悉的“赤苇,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赤苇也从原来的紧张变成了冷静,他似乎笃定了木兔不会有真正交往很久的女朋友,于是放心了很多,但是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他也仍然每次都会在内心不断的唾弃自己的卑鄙。

“但是这次是不一样的。”冥冥之中,赤苇有一种感觉,木兔这次格外的认真,一方面是木兔要毕业了,就算木兔再怎么肆意妄为,也不是那种谈一段快餐恋爱排解临毕业的寂寞的随便的人。另一方面,他看着木兔,发现他竟然露出了在球场上面对强大对手时的表情,很专注很炽热地深深盯着他,让赤苇感觉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果然,“赤苇,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木兔前辈这次喜欢的又是哪个女生?”赤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感觉自己的指甲狠狠抠进了肉里,疼痛让他能继续假装保持着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想说。”木兔竟然摇了摇头拒绝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闭上了。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继续说道,“希望赤苇能够继续帮我。!”

“好的。”赤苇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应了一声。此刻他不仅能听到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跳,甚至连血液流过的声音都能听到。微风拂过的动静,旁边树叶窸窣的声响,偶尔传来一两声啁啾的鸟叫声都显得聒噪极了,通通在干扰着他,让他纷乱的思绪始终无法整理出第二句体面的回复。

于是他们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木兔偏过头,像是不敢看他一样。赤苇也垂下了眼。他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一定要放弃这段感情了。木兔前辈要毕业了,他没有自信他和木兔的关系会随着见面次数的逐渐减少变成什么样子。可能会隔几个月一起出去吃一顿饭聊聊近况,说几句关心的话,接着就微笑着道别。但是尽管这样,也已经超越了很大一部分的高中好友之间的关系了,毕竟大家都那么忙碌,可以隔三差五聚会一次联络感情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不是他们曾经那么亲密过。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为木兔前辈做这种事情了,就当是送给他的毕业礼物好了。”赤苇自己安慰自己。

“可是我呢?”赤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我又该怎么办?”他几乎想要抓着木兔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他来做这种事情,他的痛苦,木兔根本就不知道。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木兔呢,何况他根本不舍得,爱上木兔本来就是他活该。

这次的木兔和以往的木兔又有很大的区别。之前木兔虽说是在追人,但实际上每天还是和赤苇粘在一起,赤苇赤苇的叫,问他怎么办,让他拿主意,没事的时候就和赤苇继续一起吃饭、练球,逼迫赤苇给他买冰棍(偶尔木兔也会良心发现请赤苇吃肉包子)。

但是现在的木兔却“神出鬼没”起来了。

之前木兔每天都会缠着赤苇给他托球,一打就要再打两三个小时,现在一个小时木兔就会自觉的停下,然后推脱说要回家,就连赤苇说“来我家玩吧,妈妈做了新的菜式一直想邀请木兔前辈来品尝”的邀请都拒绝了。

木兔还会一个人偷偷的写写画画,搞得神神秘秘,甚至还买了一本字典,时不时拿出来翻一翻,不时还念念有词。小见曾经试图偷看过,结果被木兔暴揍了一顿,勒令他绝对不许过来看,接着像藏什么宝贝一样小心的把本子收进了书包。

还有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一次木叶约木兔去吃烤肉“怎么样木兔,商店街门口新开了一家店,今天我请客,你就放心的大吃特吃好了”,本以为木兔想都不用想会立刻答应,谁知木兔居然犹犹豫豫的说出他不饿这种能吓死人的话,尽管木兔此时口水都要流出来,眼中不舍的光把木叶看得一阵阵不自在。

而且最近木兔给人感觉整个人都很疲惫,并且更容易进入消沉模式,即使大家再性格大条也能明显看出来木兔的不对劲。

“木兔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他会拒绝烤肉的原因。总之这个任务就交给赤苇了哦!”

“木叶前辈恕我拒绝,这种事情——”

“除了赤苇来问也没有其他更可靠的人了吧,只要赤苇去问的话木兔那家伙一定会说的。”

赤苇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应下了这件事情。

所以在一次练习结束后,赤苇再次邀请木兔一起回家,而木兔又拒绝了,这次甚至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支支吾吾的没有编出来。于是赤苇终于忍不住问他:“木兔前辈最近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呢,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木兔用力摇头,“没有没有,我练习结束就直接回家了......因为要好好学习准备考试......”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虚,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一看就是在撒谎。

赤苇叹了一口气,“告诉我实话吧,木兔前辈,我真的很担心你。”

木兔的脸更红了,“好吧,那就唯独告诉赤苇,赤苇不要告诉别人。我在为我喜欢的人准备惊喜。”

这让赤苇还能说什么呢。他口中的苦涩似乎要溢出来了,心中的酸涩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第一次开不了口,连最基本的应付语句都吐不出来,他怕他颤抖的声音会暴露出他那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情感。

于是赤苇勉强露出了一丝理解的笑容,他猜一定很难看,点了点头,努力向木兔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接着逃也似的离开了。他想要体面一点的同木兔说一声再见都做不到,他想他已经没有勇气再直视木兔的眼睛了。

但是木兔总会在一些他不见要见到他的场合里蛮不讲理的出现。

他最近在早上上学的路上,每天都能碰到气喘吁吁的木兔。赤苇属于好学生派,每天都会提早很久到学校自习,而木兔则属于典型的踩点迟到派,被教导主任围追堵截了不少次仍然死不悔改。因此在上学路上遇到呲着牙用力朝他挥手的木兔让赤苇险些以为自己要迟到了。木兔呼出一团团白气,笑着从大衣里掏出了两个饭团“喏,赤苇爱吃的。”赤苇讶异地接了过来,是自己喜欢的口味,而且竟然还是热腾腾的,赤苇瞬间明白冬天里木兔的一身汗是怎么来的了,这么算下来,木兔至少早起了一个半小时。

赤苇胃不好,一到中午就没胃口吃饭,搞得下午昏昏沉沉,胃也会有时候隐隐作痛。而木兔则会每中午跑来找赤苇吃饭,把不爱吃的全都挑到赤苇的碗里,赤苇为了迁就他就会和他一起吃,并且为了给木兔作表率乖乖把带的饭菜全部吃光。这样一来,尽管不是故意的,但是赤苇确实每天中午都能保证吃完一顿饱饱的午餐,下午精神状态不好的次数也大大减少。木兔还会给赤苇带上一壶热水,每次训练的时候都会幼稚的晃水壶,看看赤苇有没有好好把水喝掉,否则木兔就会又发小脾气,搞得球队乌烟瘴气,直到赤苇无奈向他保证下次不会了为止。

赤苇不是傻子,他当然看得出来,木兔是在用他的方式笨拙的关心他、呵护他。他很开心,同时也很惶恐,他想对木兔咆哮不要对他这样好,不要每次在他下决心要放弃的时候再给他无谓的希望。

尽管赤苇一次次的暗示自己木兔是直的,看到他交了那么多女朋友就很明白了,但是他心里还是会有侥幸的幻想:“万一呢?万一木兔也对他有好感的?万一木兔可以接受他这一段惊世骇俗的感情呢?”这样的妄想会在不时阴暗地探出头,使赤苇在放弃和不放弃之间来回地徘徊,放肆的沉溺于来自木兔一时的关怀,汲取着这片刻偷来的温暖,来度过他未来将没有木兔相伴的余生。

但是幻想毕竟是短暂的。在春假前的某一天,木兔突然神神秘秘的来找赤苇,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于是赤苇一头雾水的被木兔拉到了一个首饰店前。

“呐呐,赤苇,你说买哪款戒指比较好哇。”木兔一脸天真地问。

赤苇承认他之前是可耻的期待的,期待着木兔能带他到某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不管是做什么都好,只要能两个人独处赤苇就已经很开心了。但是万万没想到木兔会带他来到这里。

首饰店里面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一个男生,挽着一个羞涩的女生,两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两颗脑袋亲密的靠在一起,眼中饱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期待。这也让他们两个大男人的组合显得很奇怪,赤苇也能感受到来自四周暗暗的打量的目光。

“我也想赶快选一个,但是我不知道他会喜欢哪一款的,所以赤苇来替我选吧。”这就是木兔的任性,他从来没有问过赤苇愿不愿意,永远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笃定赤苇是不会拒绝他的。而他的笃定是有道理的,因为赤苇确实从来没有拒绝过他,赤苇的偏爱就是他能够在赤苇面前继续这样任性下去的底气。

赤苇勉强定了定神,逼着自己在眼前五光十色的戒指中选择一只以他的审美来说合适的。不得不说,这家店的每一只戒指都很美,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盈盈的光,但是比起戒指更美的是木兔一颗饱含赤裸裸的爱的一颗心。赤苇看着一旁木兔看过来饱含期待的炽热目光,想必无论是哪个女生收到这个礼物,都不会忍得下心拒绝的吧。

赤苇最终为木兔选了一款月光石的,不算很贵,寓意也很好,寓意着爱情,可以唤回爱人的温柔热情,象征着浪漫。木兔本人也很满意。

但是也有赤苇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那尺寸怎么办呢,木兔前辈?”赤苇问。

“就按照赤苇的尺寸吧。”木兔很随意的说。

“这是能随便的事情吗?”赤苇想,但是他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感觉到眼泪好像不由自主的涌上来了,他快速的眨了眨,把湿气眨下去,无论是他的教养还是自尊,都不会允许他在这种情况下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就这样吧,他终于可以在这场名为“木兔前辈爱情喜剧”的、属于他的爱情闹剧中退场了。他可以算是木兔爱情故事中的一个兢兢业业的男二号,虽然也占据男主角心中重要的位置,但是却注定只是男主和女主的陪衬罢了。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扫去一切可能阻碍主角之间爱情的障碍,让他们的爱情更热烈更美好,并且亲眼见证好朋友的幸福,而现在他的戏份已经要结束了,王子和公主即将走到一起,对他来说最后的谢幕就是默默的祝福了。

那天赤苇是怎么回的家他已经不记得了,木兔一路上叽叽喳喳兴奋的说个不停,手舞足蹈的不知向他在比划着什么,换做平常赤苇一定会狠狠的吐槽他。但是今天的赤苇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也破天荒的什么也没回复,只是沉默的机械的走着,各种思绪在头脑中穿梭碰撞,让他感到头痛欲裂。

回到家,洗了澡,躺到床上,尽管他一再的咬牙,企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忍了一晚上的眼泪却不由自主的,像是失控的水龙头般流了出来。

不甘心啊,还是好不甘心。

毕竟他从初三第一次见到木兔,就喜欢上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幼稚的,带一点憨气的人,还是和他一样的男生,他一整场都无法移开视线,甚至萌生了一定要为他托球的想法。

于是他追着木兔来到了枭谷。如他所料,木兔怎么可能会记得有这样一个男生,偷偷的看了他的比赛,然后偷偷的崇拜着他,爱慕着他。但是当木兔从人群中指着他,理所当然的要求他给他托球的时候,赤苇感到了一种类似幸福的感觉,那场比赛他毫无保留尽了全力,累积的一切努力都在那一刻终于开出了花来,他们不仅赢下了那一场比赛,他也终于感觉离木兔近了一点。

后来他们成了无话不谈好朋友,木兔很喜欢接他的托球,和他练习,一起度过课后的时光,甚至让他帮忙追每一个喜欢的女生。明明这样就应该足够了,他们在这一刻就是最好的朋友,是对彼此除了家人外最亲密的人,自己也应该知足了,可是他的贪心毁了他。对着木兔这样的人,赤苇很难不会渴求更多。你只能接我的托球,你的目光只能看着我,你最亲密的人只能是我。

很幼稚,很好笑。赤苇自己也清楚,有的时候他也会被自己不正常的占有欲吓到。木兔是注定要在排球行业中闯出一番天地的人,他注定是个大明星,注定沐浴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注定会成为许许多多人的光。

但是木兔光太郎只有一个。

赤苇感觉自己明明很努力的追逐着木兔的背影,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永远保持在赤苇伸出手,却刚好碰不到的位置,没有办法更进一步。

赤苇想起了之前排球部体检的那天。他刚到活动室就听到了木兔爽朗的笑声,大声朝其他人炫耀自己又长高了几厘米。木兔转头看到了赤苇,连忙招手让他过来也测一下。

赤苇顺从的走了过来,靠墙边站好让白福测量。

“182.3cm,赤苇也长高了呢。”白福笑着祝贺他。赤苇礼貌回以微笑。

“啊!赤苇长的和我一样多呢!这样我还是比赤苇高三厘米耶!”木兔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现象,“哼哼,虽然赤苇还在长高的时期,但是我作为前辈是绝——对——不会被赤苇超过去的!无论赤苇长多高我都会比赤苇高三厘米!赤苇永远都不会比我高的哼哼,这就是我的实力......”然后就被一旁的小见狠狠揍了,说他一点前辈的样子都没有。

谁知木兔的话却一语成谶了。他们的关系就像他们的身高差一样,就差一个踮起脚尖的距离,但是过了几年这段距离却没有任何的改变,像一条天堑横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也许正如木兔前辈所说,无论赤苇怎么追赶,他们间的距离永远不会变,木兔也永远不会等着赤苇赶上,也许他们真的就这样了。

于是赤苇开始躲避木兔。他中午开始不在班里呆着,尝试接触新的人,木兔来找他的时候只能等到门口的同学又告诉他:“前辈,赤苇早就已经出去了,他最近都在和佐佐木和木村一起吃饭。”赤苇其实并不能理解他们谈到的新游戏有多好玩,也不能理解理奈主播又是哪位,被问到也只能装作熟悉的样子笑一笑,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躲避木兔中午袭击的好方法。

训练后不等木兔叫住他,赤苇就以有事为由提前离开了。有时木兔只是转头去洗了个战斗澡或者把一身汗津津的衣服换掉的功夫,赤苇就已经不见了。木兔问同为二年级的尾长,得到的也只是“赤苇说今天有急事”的回复,但偏偏却叫木兔挑不出来什么错处。

赤苇的疏远其实很明显,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尤其是作为当事人的木兔又不是傻子,一来二去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赤苇在躲他。木兔也试着叫住过他,但是都被赤苇找借口避开了,敷衍,但是有无懈可击。

脱敏木兔的过程确实不好过,看着木兔可怜的眼神赤苇无数次要心软了,但是想到那枚戒指,他又逼迫自己狠下心来。就这样吧,我很快就好了,赤苇这样想着。

谁知道,在不久的周末,赤苇刚从家里出来,就被早早守在门口的木兔“劫持”了。

木兔黑着脸,拉着赤苇不放手:“我说,赤苇是不是最近在躲我?”

赤苇下意识否认,“没有的事,木兔前辈,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那赤苇今天要陪我一——整——天——”木兔拖长音。

那还怎么行?好不容易可以慢慢接受木兔前辈不在身边了,不能这样一下子前功尽弃。于是赤苇立马编了一个理由拒绝:“不行啊木兔前辈,今天约好了要补课的。”

谁知木兔完全没有买账的意思,气鼓鼓瞪着他,质问道:“赤苇撒谎!我今天可是向赤苇的朋友和妈妈都打听过了,赤苇今天压根就没有任何安排,只是出来买东西而已。”

既然这样赤苇也收了狡辩的心思。看起来木兔是专程来这里堵他,不同意木兔的要求估计他也是不会罢休了。于是赤苇叹了一口气,问他:“木兔前辈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来找赤苇吗?”木兔挑高了眉毛。

这可把赤苇噎住了。

木兔第一次从赤苇脸上看出了类似尴尬的表情,于是决定大发慈悲的放过他:“赤苇放心好了!今天一天的行程我都安排好了!赤苇只要安心交给我就好!”

“听起来更叫人放不下心了。”赤苇暗暗想,但是估计说出来木兔一定会闹吧,于是他识相的把质疑吞了回去:“那就拜托木兔前辈了。”

而当赤苇做好了被木兔带到奇奇怪怪的地方、或者是干脆偷偷跑回学校体育馆练球的准备时,木兔却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他发现他竟然和木兔一起站在书店里,身边被琳琅满目的图书所包围,闻着空气中油墨的气息。然后木兔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两张票,是他最喜欢的作者的见面会的门票,就在这个书店举行。

“书店”、“作者见面会”这两个词和木兔竟然能有朝一日产生关系......不如说木兔和书,就像鱼和自行车一样一点都不搭配。木兔的所有参考书都是赤苇帮他买的,他说他一进书店就会头痛欲裂,闻到纸墨的气味就会犯恶心,而且他几乎每个课本上都有他睡觉时留下的口水印迹,也不怪他考试为什么每次都要不及格了。

赤苇像做梦一样拿到了作者的签名,还被微笑着鼓励他好好学习......他转过头看到身边的木兔,他早在漫长的排队过程中困的头一点一点的。

赤苇抱着新鲜出炉的签名书,还没有缓过来,就被木兔急吼吼的拉向附近的餐馆。到了餐厅赤苇惊讶的发现这并不是木兔最爱吃也最经常吃的烤肉,反而是一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看了看菜单价格也完全不算便宜,甚至是用英文写的。

赤苇本来想让木兔换一家餐厅的,毕竟一方面木兔看起来不像是会吃西餐这种精致食物的人,另一方面这个价格得打上快一个星期的零工才能勉强支付得起。谁知木兔这个时候已经招手让服务员过来了。

“你好!我要这个还有这个,都是五分熟就好。”木兔在赤苇极其震惊的目光中准确的叫出了他指的英文单词所对应的日文菜名,甚至连牛排熟度都有所了解,让赤苇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木兔仿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变成熟了许多,正在变成一个合格可靠的男人。赤苇曾经一直觉得,他与木兔的关系是他掌握着主动权的。一方面因为他有这个自信对木兔了如指掌,毕竟他可是有整整一本笔记来记录关于木兔的生态研究,无论是在球场上还是在生活中,木兔的一个眼神变化,一个细微的小动作,赤苇就能完全明白他要做什么,他们之间的那种默契无人能敌。而另一方面,木兔是一个天真直率的人,对别人尤其是赤苇没有什么防备心,往往只要逗逗他就会立马相信,也很容易能三两句话就牵着木兔的鼻子走,而这一点也在处理陷入“消极模式”的木兔时有着奇效。

可是现在他们的情况却调了过来,木兔依旧是哪个天真直率的木兔,但是他的一举一动在深深拉扯着赤苇的心。

而这种有些惆怅复杂的心情,在看到木兔竟然不熟练的用刀叉将牛排切了开来,没有立刻狼吞虎咽吃掉并且还放到了他的面前时达到了顶峰。

“原来木兔前辈这么会照顾人啊。”赤苇默默想,“学习这些英文单词和西餐礼仪,大概也是为了那个幸运的姑娘吧。”

吃完饭竟然是木兔结的账,他不仅死死按住赤苇不让他动,而且还用队长的身份压制他一定要听话,最后用“你不听我可要闹了”威胁,让赤苇不得不妥协了。

但是赤苇的耐心还是在木兔要拉着他去游乐园的时候彻底告罄了。他实在不懂眼前这个兴冲冲的木兔到底要干嘛,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因为木兔可能只是心血来潮的一举一动而快乐或者忧愁。他在今天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木兔,一个被不知道谁调教的格外体贴成熟的木兔,一个让他清晰的意识到是不属于他的木兔。

赤苇感觉到了浓浓的疲惫感。于是他拂开了木兔拉着他的手,轻轻地说:“就到这里吧木兔前辈,我实在是太累了。我们就到这里吧。”

是的。他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他们两个也就到这里吧。

可平常一贯在这方面非常尊重人的木兔却第一次没有选择对此听之任之。他再一次拉住了赤苇的手,但是这次的目的地不是游乐园,而是往他家的方向走去,赤苇挣扎,木兔依然没有搭理。到了木兔家,赤苇感觉自己最后的神经也已经绷紧了,他忍住不满,问“木兔前辈到底要干——”他被木兔抵在了墙上。

“赤苇最近在躲我吧。”木兔认真的望进他的眼底,说。

赤苇下意识要否认,虽然他决定要远离木兔,但是也不想把他们的关系搞得太僵,伤了木兔的心,毕竟他们又不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何况木兔其实也什么都没有做错。

但是木兔却打断了他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谎话:“我知道我很笨的,赤苇这么好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但是赤苇一定要告诉我,赤苇说的我都会改的,赤苇不要不理我......”木兔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脸埋在赤苇的肩膀上。

赤苇叹了口气,他似乎永远都无法对木兔生气起来,也拿这样的木兔完全没有办法,他只能把手放在木兔因为着急,都没有喷发胶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

“我想了想,赤苇这么聪明,一定是因为我在追赤苇而生气的吧。”木兔闷闷地说。

等等,赤苇怀疑他自己听错了,木兔说的是他在“追”自己吧?追是自己理解的那个“追”吗?等等,木兔前辈对词语的理解一直以来都异于常人,不排除又是木兔把词语的用法搞错了这种可能。

赤苇感觉自己凌乱了,他好像并没有会错意,曾经在梦中出现的情节竟然就在他的眼前,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让他回过了神来。

“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做到最后一步。我今天特地按照赤苇的喜好安排了约会呢!明明我已经为了这次约会做足了所有的准备,但是好像赤苇也没有很开心。很抱歉今天没有能够让赤苇笑出来,这些话我本来想在今天的约会结束后再和赤苇说的,可我总感觉如果现在不说的话就要来不及了。我知道赤苇听完可能会生气的揍我,但是我还是要说,赤苇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没有赤苇就活不下去的喜欢!”

赤苇愣住了。

他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吃到过糖的孩子,尽管看着周围的孩子都在开心地品尝着美味的糖果,明明内心早已渴望不已,懂事的赤苇也会努力压下心中对糖的渴望,笑着对大人说他不喜欢糖。但是突然有一天,一个人拿着一大把糖,还刚好是赤苇最想吃的口味,把它们全都塞给了赤苇让他吃,但是赤苇怎么舍得吃呢?

于是赤苇自虐般的问出了一直压在他心上的,他从来没有刻意去在意却永远横亘在那里的伤痛:“木兔前辈不是说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之前交往的也一直都是女生,为什么突然说喜欢我?我可是男孩子哦。”

谁知木兔认真和他解释:“我从来没说过我这次喜欢的是女生。

我对藤原是一见钟情,她一个人站在窗户边认真的在读书,风吹着她黑色的头发,然后她听到我的脚步声用她碧绿的眼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看书去了。就那一刻她给我一种莫名熟悉的气质,是我一直喜爱渴求的,所以就对她产生了兴趣。

后来交往的女孩子,我总能感觉她们有哪里让我觉得很熟悉,但是真实交往后却发现,那种独特的感觉只是和我脑海中的相像而已,让我很失望。

当时我只有两个念头。一个是赤苇你的私服也太好看了,怎么会又帅气又可爱。另一个是,啊终于,原来我一直在找的人是赤苇啊。

无论是藤原还是谁,我对她们感兴趣的契机都是因为我在她们的身上看到了赤苇你。但是她们虽然有哪里像你可都不是你,最好的赤苇只有一个,不是赤苇我果然不行,我的爱只能给赤苇一个人。”

“我哪里有木兔前辈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赤苇下意识反驳,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渐渐烧起来了。

谁知道木兔竟然生气了。他用和之前大大咧咧完全不一样的轻柔姿态捧起来赤苇的脸,深深望着赤苇的眼睛,让赤苇能完全感受到他的认真:“我不许有任何人说赤苇不好哦,哪怕是赤苇自己也不行!虽然我很想说,要是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赤苇有多好就好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吧。赤苇是一个多么好的人,相信所有和赤苇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赤苇长相很帅气,头脑也聪明,明明才二年级结果连三年级的学习内容都会。赤苇很有耐心也很负责任,就算是我也知道我总是在给赤苇添麻烦,但是赤苇每次都会很温柔的帮我解决,木叶他们有时候也会惹出来什么事情,每次也都是赤苇帮助大家擦屁股,所以木叶他们也经常会和我说有赤苇这样可靠的人在实在是太好了,能有像赤苇这样的学弟、朋友、队友真的是太幸运了。

和赤苇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开心,同时我也想和赤苇无时无刻都在一起!希望赤苇能够好好考虑并且和我交往!”

赤苇还能说什么呢,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胆怯的人,但是面对木兔,他似乎永远都无法拥有完全的自信。但是无论是谁,听到这样一番真诚的告白,都没有办法能拒绝木兔吧。未来怎么样,毕业怎么样,他们工作了怎么样,世界会怎么看待他们这一段感情,无论他们之间隔了多少的阻碍,赤苇都不在意了,此时此刻,他只想勇敢一次,拉住木兔的手。

他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手上被木兔糊里糊涂的套上了那枚他亲自挑选的对戒,赤苇踮起脚,他们完成了一个吻。那一刻赤苇明白了,踮起脚够不到的距离,只要另一方能低下头,就会消失在吻中。

夏油杰,“......”

夏油杰罕见的有点腿软了,剧烈的情绪和极度的心虚扭曲着冲撞,致使他的心脏在这一刻抽痛着再见的欢悦。

啧,好想逃跑啊。

可悟现在很生气,要是不说清楚直接跑掉的话,绝对会被悟给抓回来的。

真是有够糟糕的局面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夏油杰微吸一口气,在转身那一刻便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他看着冷着脸的五条悟,恍若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笑着打了个招呼。

“呦,悟,好久不见啊。”

“哈?悟...

“哈?悟?是在叫老子吗?”

五条悟抱着手,他的眼神很冷,那其中的天空也被冻住,阴沉得仿若风暴的前兆。

“原来杰还记得老子的名字啊,老子还以为杰早就沉浸着这堆破布的温柔乡里,根本想不起来十年前还有一个傻子被抛弃在街头无家可归呢。”

什么?!

悟原来是被抛弃的那一方吗?!

熊猫惊了,然后递了一个眼神给狗卷棘,肯定是因为性格吧,绝对是因为性格吧!

狗卷棘同样回了对方一个你懂的眼神,熊猫当即郑重地点了点头。

禅院真希,......

神经。

“悟,别这么说,”

夏油杰无奈,甚至有点头疼,“我们当时只是吵了一架而已,我没有抛弃悟,不如说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至于五条袈裟...这只是个误会。”

“误会?”

五条悟冷笑一声,但声音里却含着莫名的委屈。

“杰吃了十年的代餐难道是假的吗?而且现在这群代餐还打上门来了,这不就是想把老子取而代之吗?还是说,它们逼宫的行为是杰授意的,就是为了赶走老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悟是看宫斗剧看傻了吗?

“悟,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啊,”

他摇了摇头,坚决不背这口黑锅,“五条袈裟是今天早上才变成这样的。”

“五条悟,杰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五条袈裟们看到夏油杰被五条悟这么“欺负”,顿时不干了。

它们冲到夏油杰和五条悟之间,还顺便把高专吃瓜四人组给挤开。

被挤开的四人组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就默契地退到操场的边缘,找了一个不会干扰到这场三角恋的绝佳角度蹲下来吃瓜。

“有什么就冲老子来,”

五条袈裟冲着五条悟挑衅地勾了勾衣角,“反正老子今天早上刚弄死一个叫‘sato’的情敌,再弄死一个叫‘satoru’的也无所谓。”

“‘sato’?”

五条悟皱眉,语气更加不善了,“这又是哪一位?杰怎么当了和尚还在拈花惹草,这个‘sato’死透了没?没死透老子也去补几刀。”

“等等,‘sato’是谁?你们杀人了?”

夏油杰有点懵了,“今天早上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而且悟,我没有当和尚,只是成了一个邪教头子而已。”

奇怪,没道理这群袈裟杀人他不知道啊,难道神明有什么特殊的杀人手段?

他的眼眸微暗,如果是这样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们和悟对上,先以安抚为主,安抚不管用的话...

就算是弑神,也绝不允许它们伤害到悟。

“杀人?呜哇,杰,你好阴暗哦。”

五条袈裟们立刻夸张地哔哔了起来。

“体谅一下吧,杰现在可是诅咒师头子呢,是个大反派。”

“真拿杰没办法,不过谁让他是五条袈裟之神唯一的信徒呢,老子当然只能选择原谅了。”

“五条悟也是,张口闭口就是杀人,真是粗鲁,一点也不如老子优雅。”

“喂,你搞什么啊,”

五条袈裟抬起衣角打了一下另一件五条袈裟,“不要给对方送磕点啊,你这不就是在说五条悟和杰很像吗?”

像不像这件事根本不重要吧!

熊猫简直快要急死了,所以sato到底是谁啊!

“所以说,”

夏油杰听着五条袈裟们完全没重点的话,更加困惑了,“‘sato’到底是谁啊?”

“哈?杰,你竟然真的忘了?原来刚才不是在开玩笑吗?!”

五条袈裟们比夏油杰还要诧异,一件五条袈裟看着夏油杰疑惑不已的模样,顿时真情实感地感叹了起来。

“杰,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一个渣男了呢。”

“是啊,”

另一件五条袈裟也感慨了起来,“但是这样无情的杰也很帅气呐,老子是不会介意杰的这段过去的。

不过杰真的想不起来了吗?‘sato’就是那个啊,那个之前来求助的叫斋藤(saito)的信徒,因为杰给对方改名叫‘sato’,并且对这个名字有着和老子一样情感的原因。

导致老子成神的时候,‘sato’这个名字也有灵了,然后一大堆‘sato’字符就在屋子里蹦来蹦去,真的很让人火大诶。”

“对啊对啊。”

五条袈裟们立马附和了起来。

“尤其是它还敢挑衅老子,那老子也没办法,只好把它打个稀巴烂了,杰应该不会怪老子吧。”

“嘁,说到底,它算什么代餐嘛,顶多算半个代餐,反正杰都把它给忘了。”

“亏大了,早知道杰不在意,老子当时的力道就应该小一点,还能多揍‘sato’几拳,不过对方也太不经打了,一拳下去就没了。”

哈...

原来,sato是这个意思啊...

啊...早知道就不问了......

现在好了,不仅五条袈裟这个大代餐暴露了,就连他平时用来消遣的小爱好都被悟给知道了!

这种因为太过思念悟而想法设法地找办法来当做对方还在的举动,被当众揭发真的很羞耻啊!

夏油杰,沉默了。

甚至,在心里由衷地希望这一刻世界毁灭。

哇哦——

吃瓜四人组纷纷张大了嘴巴。

“怀有相同的情感?”

乙骨忧太小声地询问,“是因为‘sato’这个名字和五条老师的名字‘satoru’很像的原因,所以连名字都被当做代餐了吗?”

禅院真希郑重地点了点头,“显而易见。”

“那他真的好喜欢五条老师哦,”

乙骨忧太感叹般地开口,“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明他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五条老师,所以才会不断地寻找和五条老师相像的东西来弥补这份想念。”

夏油杰快要裂开了,悟到底是怎么教导的学生的,不知道要尊重老师朋友的隐私吗?!不会说话就安安静静地呆着啊!

他忽然发现,自己也挺讨厌咒术师的。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啊杰,”

五条悟忽然在这个时候笑了,他笑得极为开怀,整个人的状态也异常松懈,仿佛连发丝都洋溢着快乐。

“这幅恨不得杀了老子学生的样子,也太犯规了吧,刚见面就像老子撒娇什么的,老子真的会忍不住啊。”

夏油杰整个人都僵硬了,声音更是只剩下强撑,“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这样啊...”

五条悟走近夏油杰,他注视着夏油杰,在六眼的视角里,对方眼中的情感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一如往昔,不,应该说比往昔更甚。

他低头,而后——

一口咬住了夏油杰的颈侧。

五条悟咬得很用力,三年青春的刻骨铭心,新宿被抛下的痛苦和茫然,以及十年的苦守。

太多的情绪压在他的心头,但偏偏能够接受他情绪的人却迟迟不肯来见他。

反而,还吃那些什么见鬼的代餐!

杰这个可恶的家伙,是真的懂怎么气他的!

但他也是真的,很高兴啊。

杰是在意他的,在意到不惜违反自己的那些挣扎、那些顾虑,都要来确认他的安危。

真好啊。

在用力的咬合下,红色的液体自伤口处溢出,哪怕感知到了疼痛,夏油杰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任由五条悟施为,他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混蛋,也知道自己让悟伤心了,更知道,悟需要发泄。

所以,他只是温柔地摸着五条悟的脑袋,在对方的耳边轻语着。

“对不起,悟。”

“杰,你知道老子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五条悟松开口看着夏油杰,他的唇边沾染了一点血迹,这点红衬着他极白的肤色,显现出一种非人的危险感。

“如果真的想让老子消气的话,那就来尽情地取悦老子好了。”

“取悦悟吗?那可真是难办啊,”

夏油杰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但眼中却只有心甘情愿的愉悦。

“那这样怎么样?”

他轻笑着搂住五条悟,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了一吻,“这只是利息哦。”

虽然想做一些更出格的事,但夏油杰可没兴趣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去做。

五条悟,“!!!”

五条悟瞬间膨胀了,他得意地看了一眼傻呆在原地的五条袈裟们,带着几分炫耀和矜持道。

“也就勉强及格吧,杰记得晚上来老子的公寓好好努力哦。”

五条袈裟,“......”

还有没有天理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三都敢挑衅正室了?!

这个混蛋在说什么啊!

也就勉强及格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五条悟!

你知不道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福利啊!

还有什么叫去你的公寓!

哈,都已经这样了还不知足吗?!

简直太贪心了!

五条袈裟们彻底怒了。

“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当面和老子抢人!”

五条袈裟怒极反笑,“晚上有老子照顾杰就够了,你少来掺合老子和杰的甜蜜生活。”

“照顾?”

五条悟当即嗤笑一声,“是给杰当被子吗?不过你们也太小了,是决定手拉手给杰当床单吗?”

五条袈裟,“!!!”

好歹毒的话!

不愧是它们最强大的情敌!

五条袈裟们的气势骤然冷肃了起来,夏油杰的脑袋又开始痛了,他走过去抬手拦住五条袈裟,试图调节双方的矛盾。

“这件事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一聊怎么样?”

“不可能的杰,”

五条袈裟深情缓缓地推开夏油杰的手,“这是老子和五条悟之间的事,英雄才能配美人,五条悟,哼,老子怎么可能输给五条悟这种喜久福腌入脑的笨蛋?”

“杰,让开吧,”

五条悟的脸同样很冷,“这种原则的问题老子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不,是担心你会吃亏啊悟!

“放心好了杰,老子是不会使用咒力的,”

五条袈裟仿佛看穿夏油杰顾虑一样地开口,“真男人,就应该堂堂正正的打败情敌,老子绝对会把五条悟打得满地找牙!”

“就凭你们?”

夏油杰还来不及阻止,五条袈裟们就和五条悟扭打在了一起。

这场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五条悟被十几件五条袈裟围殴,不,说围殴不准确,应该是五条悟和十几件衣服在互殴。

偏偏因为没有使用咒力的原因,彼此都奈何不了对方。

五条袈裟甚至用衣角罩住了五条悟的脑袋,然后招呼其他五条袈裟开始趁乱下手。

当然,五条悟的六眼也不是吃素的,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落下风。

这样打来打去就打成了难分胜负的平局,他们倒是打嗨了,高专的操场却是快要保不住了。

眼见整个操场都快要没了,乙骨忧太有点着急,他看向夏油杰,急切地喊道。

“师母,您快管一下五条老师和您的追求者吧!”

夏油杰,“......哈?”

“goodjob,”

五条悟即使是在打架,也偏过头来冲乙骨忧太大加赞赏,“说得好乙骨,不愧是老子的学生。”

“去死吧!五条悟!”

于是,打得更凶了。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

五条袈裟们、五条悟、夏油杰全部被夜蛾正道给逮到,喜提成年后的万字检讨以及为期三个月的修缮工作。

至于五条悟的任务,自然是由一些五条袈裟代劳。

毕竟都是姓五条,也大差不差嘛。

而羂索的计划,也在五条袈裟们的插足下,腹死胎中。

但五条袈裟们也并不快乐,因为它们被当成了免费劳动力。

不仅要拔除咒灵、给五条悟代课、还要修缮高专的操场。

而夏油杰和五条悟,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约会了。

疯批暴君悟x转世勤工俭学杰

年龄差预警!!

1.

特级咒灵嘶吼伴随着溅起的血雾结束,五条悟将徒手扯下的头颅扔到地上,不爽的啧舌。

“就这么点程度。”

伊地知见状冷汗直流,连忙上前解释道。

“是因为乙骨先生和其他一级咒术师都出差,高专仅存的战力没有能抗衡特级咒灵的,所以只好请您出手了。”

五条悟重新带好眼罩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就让高层把他们的防卫力量都投入咒灵祓除里面,省忙的忙死闲的闲死。”

大气都不敢出的伊地知深知这个暴君的脾性,恐怕明天高层们又得被这个暴君扒下一层皮,得知这种腥风血雨的前兆就在自己面前显现,伊地知的胃一阵紧缩。

“话说,礼物准备好了么。”后排的五条悟在宽...

“话说,礼物准备好了么。”后排的五条悟在宽敞的后座交叠他那两条长腿。

“已经准备了。”

要说五条悟这个暴君对谁还有一丝人类的正常感情,那就只有在甜品店勤工俭学的夏油杰了。

傍晚的时候,换上休闲常服的五条悟惯常来到甜品店对正在打工的夏油杰搭话。

“杰,你今天几点下班。”

“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

“对了,这个送给你。”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夏油杰非常困扰,但是这家店不久之前就被五条悟买了下来,所以平时对夏油杰关照甚多的同事们现在都不敢替夏油杰说上两句,只能看着他被现任‘老板’职场骚扰。

“五条先生,谢谢您的好意,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去点单了。”夏油杰推过五条悟递过来的CARTIER礼盒,转身离去的时候竟然被直接抓住了手腕。

“其他人可以做那些事,用不上你,坐下来和我一起吃蛋糕。”

五条悟墨镜后面苍蓝色的瞳孔透出让人窒息压迫感,员工们瞬间积极的工作。

夏油杰甩开五条悟的手。

“五条先生,今天是我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我申请辞职。”

夏油杰说完扯下包着头发的围巾和系在腰间的围裙将他们一股脑的塞进柜子里后扭头离开了店里。

五条悟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的阴暗情绪不断滋生。

就和新宿的时候一样,杰离开我的时候总是这么决绝呢。

不行,得赶紧找回来才行,好不容易杰又回到我身边了。

决不能让他再被抢走。

2.

有人在跟踪自己。

夏油杰清楚的知道,因为跟踪者根本就没有遮掩的意思,一头白发在傍晚分外耀眼,更别提他过于英俊的外貌总是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夏油杰加快脚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这么一尊大佛,他只知道五条悟非常富有,家族似乎颇有权势,总能看见西装男开车接送他。

对于这类人夏油杰没有任何与之相交的想法,他是穷学生,住廉价的出租屋,可是还没有出卖自己的想法。

快到楼下的时候,夏油杰低头从包里拿出钥匙。

忽然一阵急风从头顶略过!

同时,脚边传来碎裂的声音。

是花盆?

从哪里来的?

夏油杰呆呆的往上看,只见两个熊孩子煞白着小脸,看夏油杰没事赶紧逃回屋里。

“杰现在可真弱。”

身后的五条悟语气阴沉的说道。

夏油杰知道刚才是对方出手,花盆才没有砸到自己,也软了语气说道。

“谢谢您五条先生,只不过这么晚了,您在附近做什么。”

“来付给杰工资。”

五条悟说完就拿出一叠纸币递给夏油杰。

夏油杰心神不定的接了过来,发现数额比自己的正常工资多了几倍不止。

“这不合适五条先生,请把多余的收回去。”

五条悟却一脸懵懂的说道:“可是杰快没有钱付房租了吧,拿着这些能好过一些,我不想让杰打那么多份工。”

“我可以当成五条先生是在跟踪监视我么?”夏油杰咬紧牙关,浑身一阵阵发冷。

“那我直接了当的告诉您,我不喜欢您,请停止这种行为,这是犯罪。”

撂下这句话夏油杰迅速掏钥匙开门关上一气呵成,然后瘫坐在玄关。

3.

夏油杰被一阵狂拍门的声音惊醒,他摇摇晃晃的拐到了客厅就听见大门被拍的震天响。

“杰!杰!快起来!别睡了,去看烟花。”

又是五条悟!

夏油杰怒从心起冲上去拉开了门,对着五条悟的倾世容颜挥拳,却在中途被轻易截下,然后被那个变态反手抓住拖出了门。

“你干什么!五条悟你疯了!”

再怎么说也是身强力壮的青年的夏油杰从来没对自身力量产生怀疑,但是五条悟拉着他展现出来的蛮力让他再不敢忽视对方被衣服包裹的线条流畅的肌肉。

大喊大叫的夏油杰试图寻求帮助,却被五条悟一把捂住嘴巴随后两个人迅速腾空而起。

“这、这是什么。”

“咒术「苍」。”

五条悟也不多解释,把夏油杰抱在怀里,开始长距离快速移动,最后在一栋大楼的塔顶慢慢降落。

“可能有些冷,穿上这个。”五条悟把自己的外套给夏油杰穿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都说了,带你看烟花。”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是怎么做到、”

“嘘,烟花开始了。”

准备烟花祭的人们一齐点燃,这些烟花陆陆续续地、从下往上绽放。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纷纷坠落,似乎触手可及。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神往的注视着烟花忽然伸手将他从高塔上推了下去。

耳侧急剧的风声传来,塔顶的五条悟瞬间变为白色的剪影迅速后退,直到再也看不见。

后知后觉的夏油杰刚明白自己是从高塔上坠落了。

要死了?!

但是没有,他只是从床上惊醒,手脚冰凉。

是梦么?

怎么会做这种梦。

夏油杰惊魂未定的下床喝水,在看到床边五条悟的外套时才明白,这一切都不是虚假的。

这个变态已经全方位升级变成有超能力的变态了!

4.

“你不应该这样对他,他只不过是夏油杰的转世,对于咒术界一无所知,他有自己普通人的命运。”

家入硝子开门见山的说道,丝毫不惧怕他这位暴君同期的凌然姿态令人肃然起敬。

“你在说什么啊硝子,杰是为我回来的,他有没有记忆无所谓,是不是咒术师也没什么要紧,我已经决定要和他共度余生了。”

五条悟手里拿着一大包薯片嘎吱嘎吱嚼着的说道。

“还有,杰以前喜欢什么我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喜欢吃素面,现在我什么样子的礼物都送了一轮,他全都不感兴趣。”

“他只会觉得你是个跟踪狂变态,哪里敢收你的东西,你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夺过五条悟手中的薯片,家入硝子语气阴沉的说道。

“这跟硝子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你敢妨碍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五条悟忽然严肃起来的样子让家入硝子如坠冰窟,从脚底爬上来的恐慌让她一时失语。

咒术师都是疯子,越强的人越疯,她早就知道。

5.

“你别过来!”夏油杰双手握住一把菜刀说道。

他半夜忽然被一阵毛茸茸的触感弄醒,睁眼却发现五条悟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且浑身浴血眼神明亮,这种吊诡且毛骨悚然的场面让夏油杰连忙奔向厨房寻找武器自卫。

慢悠悠从卧室出来的五条悟有些懊恼的看着染血的衣摆无奈地说:“我忘了换衣服,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杰,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深知双方实力不对等的夏油杰只能开伙做饭,给对方煮面条的时候还想搜罗搜罗有没有之前买的蟑螂蚂蚁药给投进去。

“食材有限,只剩下这些了,对付吃一口吧,应该不太好吃。”

夏油杰把面条端到桌上,五条悟也不嫌弃,拿起筷子开始用餐,但是从吃饭开始他良好的家教就展露无疑,姿态优雅流畅,一碗面条都能吃出高级料理的感觉。

“坐下啊杰,这是你家,不用客气。”把汤喝完的五条悟笑着提醒夏油杰,他当然看见夏油杰在睡衣里面藏了一把水果刀。

但是他想要坐下的时候刀就有可能扎到自己,略微思考之后,夏油杰把水果刀放在桌面。

面对一个会飞天遁地,可能还会杀人的变态,他这点伎俩属实不够看。

“五条先生.....”

“叫我悟。”

“悟,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

“因为我喜欢的,无可救药的喜欢你。”

五条悟说完又低声笑了起来。

“要是我能早点察觉这点,就不会失去你了。”

“你再说什、唔!”

夏油杰感到一阵恍惚,然后大量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脑海。

“我也不想对你用‘无下限’的杰,但是,你一点都没有要喜欢我的苗头,我只好自己动手让你恢复记忆了。”

夏油夫人没有想到,儿子夏油杰刚入读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她就被老师请去办公室喝茶。

“妈妈,我们老师请你去喝茶。”

“又被老师表扬了嘛,哎,我儿子就是给我长脸。”

“是个惊喜,你去了就知道了。”

儿子果然长大了,都会给自己卖关子了,以前总是迫不及待的告诉自己什么事。

表扬肯定是没跑了,看儿子兴高采烈的样子,肯定是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啊,这也难怪嘛,毕竟儿子品学兼优,被老师表扬也是常事,见怪不怪了,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所以她化好了妆,挎着小包施施然就来到了学校。...

啊,这也难怪嘛,毕竟儿子品学兼优,被老师表扬也是常事,见怪不怪了,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所以她化好了妆,挎着小包施施然就来到了学校。

他们老师是个直性子,一点都没有拐弯抹角,一进门就给她来了个暴击:“夏油夫人,您儿子在学校早恋,这事您知道吗?”

夏油夫人望向夏油杰。

“Surprise!妈妈!”

儿子好像还挺骄傲,但是在她还没有做出回应之前,夏油杰就一溜烟跑了。

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妈妈的情绪不可控。

“啊,老师!”

她把包放在桌子上,在老师面前坐了下来。

情绪看不出一点起伏。

一度让老师认为,她在酝酿情绪准备解释这件事情,或者坚定的表示,她会积极配合老师的工作,把学生早恋的事扼杀在摇篮里。

“老师。”夏油夫人抬起头。

老师直起了身体,端正了坐姿,连回应的话都想好了:家长放心,我一定处理好这件事,杜绝发生学生在学校早恋这件事,至于您的儿子,我会做好心里疏导的。

“老师,我觉得这件事挺好的!”

挺好的……

老师震惊的重复着夏油夫人的话,觉得不可置信。

“您不反对吗?”

“反对什么?”

接下来夏油夫人的话,更让老师大脑宕机了。

“在学校的时候他女朋友管着他,不让他抽烟,不让他喝酒,生病的时候照顾他,天冷了提醒他穿衣服,不开心了安慰他,开心了陪他一起开心,还能陪他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打球,一起喝奶茶,一起旅游,一起玩耍,这些你们当老师的能做到吗?”

怪不得刚才这个夏油夫人,一副要领奖的样子,这样看来倒也没错,虽然没奖状,但是她儿子谈恋爱这件事好像让她捡到了一个宝藏。

“咳咳,”老师咳嗽了两声,决定告诉夏油夫人一个重磅消息。

“我有说您儿子谈的是女朋友吗?”

“啊,是我搞错了吗,那就是男朋友咯?”

“你不觉得奇怪吗,两个男孩子,这这这……”

“咋啦,两个男孩子咋啦,两个男孩子都不能谈恋爱了吗,这都新世纪了,还搞什么封建思想啊!”

老师:!!!!!!!

“我不是封建,我是对你开放的思想比较惊讶!”

“新世纪新思想新老师,你得与时俱进啊,老师!”

老师:!!!!!!!

合着还是我的错?

“老师我想问一下,谁是0,谁是1,就是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在这里推荐喵喵滚汤圆太太写的《文豪世界环游手札》,文笔很温柔又充满生活气息,浪漫而又绚丽。仿佛那些稀松平常的事物在太太笔下也有了活力。我想,在主角北原和枫的眼里,世界是明艳色彩的梦幻童话。有时我觉得太太能出现在jj上,jj是何德何能?一看太太就读了好多书。

以下是太太笔下的句子,我个人很喜欢的。

1.不过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在金丝方框眼镜下显得耀眼亮丽的橘金色双瞳。说是橘金,实际上更像是流淌着金色火焰的赤色,天生就如同落日熔金一般,璀璨得熠熠生辉,让人挪不开目光。

2.如同西方的菲尼克斯,每隔五百年集香枝以自焚,然后在痛苦的烈火中诞生出新的神鸟。

于是,旧的窠臼脱去,新的羽翼......

于是,旧的窠臼脱去,新的羽翼生出。命运走上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拐点,一颗本将走向暗淡的星星闪起了光。如同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奇迹中的奇迹。

3.拨开流淌着星辰的湖水,每一滴雨都是滚烫的血液,把四周的惨白融化。在雾气之后,是无边无际的玫瑰花。

白色的雾气,白色的湖面,白色的玫瑰,红色的玫瑰,红色的雨水,红色的星辰。

4.那是正在燃烧的灵魂。

以冰雪作为薪柴燃烧着的烈焰,以点燃的冰雪为姿态的冷炎,雪原上永不熄灭的炙热到让人流泪的野火,又或者.....只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手里那根正在燃烧的火柴5.即使这种美是毁灭性的,即使这火焰会把一切靠近它的存在都作为点燃这份光辉的柴薪,即使在光与热的外表之下是对每一个生命近乎傲慢的冷漠.

但依旧不得不让人承认,这样炽烈的、在冰雪上燃烧着的、恍若奇迹一样的光与火,本身就有着让绝大多数趋光者为之流连的美。

尤其是在那些人已经厌倦了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的风雪之后。

6.在下方是战争的泥淖,血腥的尸骸,机械和城市的废墟。而在上方,那是和平与安宁,是柔弱与粹美,是坚韧与不死的生命。

就像是最阴暗的角落里被突兀地打开了一扇窗,于是阳光洒了进来,整个世界都因此而变得不同。

于是从阳光里抖落春风的消息;风又吹来了鸟的羽绒;飞鸟又衔来了无名的花草的种子。

于是草木便于此更生,万物欣欣而向荣,舞着轻薄彩翅的蝶亦为此驻足。

7.他那橘金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大厅里明亮辉煌的灯光,好像它本身就属于闪闪发亮的发光体:正如那天边的朝阳,似乎永远都那么生机勃勃,那么灿烂和耀眼明亮。

毕竟不管怎么说,《小王子》故事里的狐狸终究还是得到了一份意义:关于麦子金黄的颜色、关于风吹过麦浪的声音。

所有的这一切,都会让它想起自己远在另一颗星球上的友人。

所有的旅行家都必将与旅途中所经历的一切分别,但这不代表他们会害怕和不敢沉浸在这种当地人独有的生活之中。

或者恰恰相反,旅行家就是这样一种携带着无数地方的生活,携带着那些萍水相逢的人的故事,然后一直走下去的人。

8.就像是战争中死去的尸骸,终究会复活成一朵美丽的花;就像是茫然而不知所处的野犬,终究会找到前方的道途;就像是背负着罪恶和枷锁的人,也能够找寻到救赎。

就像是一个故事,或者童话。有一个人在原有的世界死去,但又在另一个世界重新睁开了眼睛。于是他得以自由地去追逐自己热爱的一切,见证那些最闪耀的灵魂的故事,前往过去从未想过抵达的前方。

如此种种,皆为“复活”。

9.在另一个常人看不到的维度里,灿金色的光辉像是终于被点燃的火焰,前所未有地明亮了起来,炽热的光辉倾洒,极度的璀璨与不可直视的张扬—-甚至让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光线的旅行家都感到了有些刺目。

10.草在结他们的种子,风在摇他们的叶子,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做声响,像是一片满益着鲜花与清风的原野,突兀地盛开在了这由钢筋水泥、喧器人间所铸成的城市之上。11.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而高尚则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12.圆圆的罐身上描绘出了大朵大朵的戴安娜玫瑰图案,大粉色的玫瑰花饱满地盛开着,娇娇嫩嫩、挤挤挨挨地拥簇成了一团,瞧上去活泼得紧,好像还能向人传递独属于玫瑰的甜馨。

13.就像是亚里士多德的那句话:真正喜欢孤独的人,不是野兽便是神明。人总是渴望着集体和归属的生物,没有什么比人间喧器的烟火气息更能让人找到自己的归处了。

14.当然很喜欢。毕竟这个世界就是童话嘛。你看啊,这个世界可以糟糕到不可思议,也可以浪漫到不可思议,而且……它真的很美啊。所以说,难道还有比这样的世界更像童话的吗?

15.最荒谬也最美丽,最现实又最浪漫,最简单但最复杂——在那些还有着孩子一样心灵的人眼里,这个世界的真相往往就幼稚可爱得像是一个童话故事。

但这种解释也很好,不是吗?

16.天空中有风嬉笑着追逐而过,撒泼似的滚了一地,裹夹着一堆乱七八糟、但是也轻飘飘的小玩意逃跑了,像是生怕有苦主追上它们似的。

17.风是一座城市的常客,没有人比这群终日在街头巷尾钻来钻去的小家伙更了解这座城市的秘密。它们熟练地钻到每一个街角和巷子里,也许还会把某位倒霉鬼的寒假试卷给卷上天:风总是乐衷于这样的恶

作剧,大张旗鼓地捣完乱后又

窃笑着跑开。

但人们都喜欢风。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人和鱼没有什么区别:鱼喜欢流动的水,人喜欢流动的空气。而就像可以流动的水会被人们叫做“活水”一样,风也许就是空气“活着”的证明。

它们自由地奔跑着,直到把“活着”的气息抛洒满每一个角落。18.我以前听人说过:如果说巴黎圣母院是石头的交响乐,那么圣瓦西里大教堂就是石头的神话。

19.我本将要死去之人,是爱将我救起,脱离了死的坟茔。

20.在很多时候,正是因为习惯了不幸,所以才对自己格外的残忍,同时也对他人的不幸格外的在意和温柔。

那天我被室友灌酒,喝的酩酊大醉,醒来身上全都是淤青,痛到麻木。

回忆经过,我似乎被五个室友……

五个哪!

我的五个室友都是逆天身高,我在里面就像是五个白雪公主带个小矮人的既视感。

而且,我在他们面前毫无隐私可言。

手机一响,他们瞬间盯着我,吵着要看是谁给我发的消息,直到看见学妹发来的表白信,他们彻底沸腾了。

老大摸了摸我的头,“小家伙都要恋爱了,是时候帮忙检查了。”

他的语气温柔如水,却让人觉得笑里藏刀。

他是公认的医学科男神,最擅长人体方面的东西。

检查……该不会是那种吧?

我连忙谢绝他的好意,表示自己身体倍儿棒不需要检查,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老二拍了...

老二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你喜欢这妹子吗?”

我低着头,红了脸。

说实话,还挺喜欢的。

她属于那种小小一只特别可爱的类型,长得也像个精致的娃娃一样,是我的理想型。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也喜欢我,还先向我表白了。

我弱弱点头,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忽然,我觉得压在我肩膀上的力道重了很多,导致我一边身体往下沉。

回头一看,老二的脸色都黑了。

我懵了,难不成老二也喜欢这女孩?

他最爱健身,一身的腱子肉,该不会为了争夺女孩打死我吧?

“你、你怎么了?”

我结结巴巴的看着老二,真担心下一秒他的胳膊就抡到我脸上。

老二不说话,就笑着静静的看着我。

“诶,你看你们两个把他给吓得,人家不就是有女孩喜欢嘛,你们真是的!”

关键时候还得看老三,不过今天他这语气有些不对啊。

怎么感觉是咬牙切齿呢?

“这个女孩是上次你去送水的?”

我笑咪咪的点点头,急切地表示就是她。

“啊,她长得很可爱啊,不过我怎么感觉你比她还可爱啊?”

说着,老三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虽然我看他是笑着的,可却从他眼底看到了一抹阴险。

嘶,今天这三个人是什么情况?好兄弟有女生喜欢不应该高兴嘛?这怎么感觉都有点不怀好心。

“诶,看你们三个把老五吓得,人家不就是有人喜欢了,就像老大说的,咱们好好给他检查一下。”

“可以,咱们今晚也搞点?刚好结束检查。”

老四和老五刚开口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要替我说话,没想到竟然和老大地想法一样。

一个学医的,老四老五这两个学生物的,另外两个一个健身一个篮球队队长,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上次寝室聚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每个人喝着喝着都凑在我身上,那天晚上可真是累的够呛。

“啊?又要聚餐?”

我的一句话引得其余四人凌厉的眼神看了过来,不知为何我莫名打了个冷颤。

“哈哈,吃!怎么能不吃呢!还是老样子?”

我悻悻地晃了晃手机,表示开始下单。

听了这话,其余几个人才恢复原本的表情。

晚上,寝室地上散落着各种玻璃瓶,吃的东西倒是没动多少。

以往都是我喝的最少,可是今天这五个人却心照不宣的往死里给我灌酒。

每次只要我一拒绝,就拿女生给我表白的事情来说。

弄的我还挺不好意思,只好接受了。

“老大、我、我真喝不动了。”

此时的我已经彻底上头,看面前这五张脸都有些晕。

不过能和这五个长得各具特色但都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在一起,还是挺幸福的。

“没事啊,喝不动我们就缓缓,等下继续。”

老三是怎么顶着这张温润帅气的脸说出这样冰冷的话。

“啊?!”

我感觉下一秒我就要吐了。

“好了好了,我看老六是真的喝不动了。”

老二率先发话,关键时刻还是老二最贴心。

“嗯~老二还是你最好啦!”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上头,竟然发出这样撒娇的语气。

顿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整个空间都有些燥热。

似乎再迷迷糊糊当中看到老四的表情有些阴谋得逞的感觉,可我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觉得头晕乎乎的。

对面的五个人相视一笑,看到我这副模样心里可算是乐开了花。

“老六,你喝多了,我们今天就在宿舍中间收拾一下在下边睡吧。”

老大的意思其余几个人心里都明白,毕竟在下边行动更加方便。

可我没有想那么多,不上去刚好还挺方便,万一半夜不舒服还能及时喝口水。

“是啊是啊,我感觉可以。”

“我同意。”

老三老五都表示同意,老大扶着我,其余几个人麻利的开始收拾了。

很快,地上就铺上了褥子,我看好直接躺在中间。

“老六?老六?”

过了一会儿,老四见我似乎已经睡熟了,轻声喊了喊我,试探一下。

见我睡得舒服,几个人实在是忍不住了。

“没想到真的有女生给他表白。”

“哼!表白也没用,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说实话,我根本没有想到我这五个是室友竟然会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睡意中,我只觉得自己身上一沉,我以为又是和之前得情况一样,是梦。

可是下一秒我觉得我得腰腹一阵温热,温柔的在我腰间抚摸。

还没等我觉得享受,下一秒一阵疼痛从腹中传来。

我想看清楚是谁,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喝得原因,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享受啊!”

在旁边观察看的老三忍不住说道。

“哈哈,我就说这小子不那么简单,长着一张人畜无害得脸,实际上可....”

“好了,等下轮到你再说。”

“好好好,我们老大最喜欢安静了!”

几个人忍不住嗤笑。

老大不愧是学医的,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十分熟悉,但是这感觉怎么是对我很熟悉呢?

过了一会儿,终于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也没有那么一阵一阵的痒。

可没过五分钟,忽然感觉身上一阵冰凉。

瞬间的刺激让我恢复了些意识。

我皱着眉头睁开了双眼,只见老二露着他的肌肉,些许兴奋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你、你干什么?”

“你们给我交待清楚,到底是谁先惹的事?”

夜蛾正道简直要心肌梗塞了,鬼知道他听说高专出现两个五条悟是什么心情,并且两个人以摧枯拉朽之势捣毁半个学校之后沿路开大轰炸,一路发射「苍」轰去了校长室,还听说其中一个五条悟打出了「茈」轰平了高专后山。

他简直要当场去世,特别是他看见现任校长那个震惊到怀疑人生的表情,夜蛾正道在现场表演了‘阿巴阿巴’战术性失忆之瓦达西不知道呀校长桑,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回高专,正好赶上两个五条悟一边一个拽着生无可恋夏油杰的胳膊往自己那边拉的名场面。

他看见家入硝子叼着烟一脸幸灾乐祸的在一边录像,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满脸发愁和懵逼的不知道该不该拉开也根本拉不开这互...

他看见家入硝子叼着烟一脸幸灾乐祸的在一边录像,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满脸发愁和懵逼的不知道该不该拉开也根本拉不开这互相缠绕的三人后,简直气血上涌。

大跨步上前,给了两个五条悟和一个夏油杰‘邦邦’几下变成几个大包,丝毫没有放水,以至于现在夏油杰都捂着脑袋上新鲜出炉的红包跪在地上怀疑人生。

“哦哟!三三,这一看就是五条悟这小子先惹的事吧!五条老师可没有以大欺小,以强欺弱哦~”

脸上挨了好几下的五条悟小圆墨镜都坏了,他激动地恨不得站起身当场踹五条老师几脚:

“你放屁!夜蛾,他在冤枉老子!!!”

五条老师发出嚣张的猫叫:“明明就是你先动手的,杰都看见了!是你先攻击柔弱可欺的五条老师的!!!”

五条悟快要跳脚了,喵喵得骂的相当脏:“杰!你说!是不是他先动的手啊啊啊啊!!”

夏油杰跪在两个五条悟之间,头都要垂到地板上了。

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是懵的,不明白就是带着一个悟回了高专,为什么大门口还有另外一个悟,并且两个悟还二话不说打了起来,毁了一半学校,后山已经被夷为平地了都。

夏油杰:瓦达西杰桑什么都不知道。

夜蛾正道看着眼前成倍出现的问题儿童,愁的脸上的表情更加凶恶可怕了。

“我不管你们谁先动的手,今天都给我滚去修理学校!打扫操场!!!听见了没有!!!!”

夏油杰如蒙大赦般忙不迭点头,摁着两个五条悟的脑袋往下压向夜蛾正道保证:

“是的,老师!!!”

三个人被夜蛾正道扫出办公室,狼狈得刷新在一片狼藉的操场。

夏油杰垂头丧气地揉了揉脑袋上那个隐隐作痛的大包,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对。

这件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问题吧?!明明就是五条悟他自己有丝分裂出了两个,才导致现在这种情况的好吗?!

他愤恨地扭头,准备找两个五条悟的麻烦,结果就看见后面两个人如电般极速收回噼里啪啦要决斗の眼神的一幕。

夏油杰:?

五条悟揉着脑壳龇牙咧嘴,嘴里嗷嗷着嚎叫夜蛾正道下手太狠了,现在那个包还发热的痛。他一边嚎一边用眼角余光去瞄夏油杰的表情,希望他能来哄哄自己。

五条老师的段位就高的多了,他脸上黑漆漆的眼罩早就在见到夏油杰的时候不翼而飞,现在眨巴着一双水润的蓝色猫眼,委屈巴巴的欲言又止,夏油杰仿佛看见了他脑袋上垂下的雪白猫耳。

好可怜,好可爱。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想。

“三三!”

围观了两个五条老师打架而变得破破烂烂的高专,三个学生已经对操场那个巨大的坑叹为观止了整整半个小时,终于盼到五条老师被夜蛾校长‘赦免’。

“哟,悠仁~”

五条老师懒懒地打了个招呼,转头就对夏油杰炫耀:

“杰你看,这是我现在的学生们哦~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呢!”

夏油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三个少年等在不远处,其中一个粉发的男孩子正冲着这边兴奋挥手。

“悟,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夏油杰问,“没想到竟然做了老师啊。”

五条老师定眼看着他,良久低低笑了:“啊,是啊。做了老师呢。至于怎么来的,大概是时空旅行也说不定?”

夏油杰有些不自在,两个人此时的距离很近。近到,五条悟一个低头,他一个抬头,仿佛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亲上……

五条悟硬生生挤进两个人之间,将夏油杰挡在身后,对五条老师龇牙:

“滚开啊混蛋!你没有自己的杰吗?!抢老子的!”

五条老师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无视了五条悟,贴心地没有去看莫名脸红的夏油杰,而是慢悠悠地往学生们那里靠拢。

五条悟忿忿不平地揽住夏油杰的肩膀,嘴里骂道:“混蛋!偷腥猫!”

夏油杰安慰他:“那就是你自己啊悟,这样想想,就觉得他没那么可恶了对不对。”

“杰!”五条悟委屈地瞪他,“你怎么向着他说话,不向着老子?还有你脸怎么那么红,生病了吗?”

夏油杰急咳两声慌里慌张着去追五条老师,嘴里敷衍着五条悟:“没有啦,太热了吧。”

五条悟纳闷地挠挠头,小声嘀咕:“热就热嘛,干什么跑那么快啊?”

“真是的啊突然就打起来了,眼罩男能不能好好带学生啊喂?!”钉崎野蔷薇无语地怼五条老师,伏黑惠扶额,根本不想对此做出什么评价。

五条老师单手插兜,饶有兴趣地配合:“哟,悠仁同学请提问~”

“是!”虎杖悠仁大声问,“夏油前辈是您什么人!”

听到这个问题,钉崎野蔷薇的耳朵竖了起来,伏黑惠脸上也有些好奇,拖沓着赶来的夏油杰和五条悟倒是没什么兴趣,他们心知肚明彼此与自己的关系,也不认为自己与对方之间会发生什么变故。

谁知五条老师轻轻瞄了一眼对这个问题完全不感冒的夏油杰后,嘴角微勾,顶着五条悟要砂仁的凶恶眼神阳光开朗道:

“这是老师初恋哦~”

然后还比了一个十分少女的甜美wink,笑呵呵的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哪里不对。

五条悟:?

虎杖悠仁:“?真嘟假嘟?”

钉崎野蔷薇:“?真假?”

伏黑惠:“。”

夏油杰:“?悟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五条悟:“?五条悟你是不是在发疯?”

五条老师忍了忍,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夏油杰久违地感到头疼,他拉住一旁快要气炸了的五条悟,摆烂的心思流露到了脸上,所以现在是满脸慈祥。

五条悟龇牙咧嘴,小猫炸毛:“他在造谣啊杰!!”

五条老师矜持一笑:“所以说你不喜欢杰?”

五条悟:?!

他被问蒙了,下意识反驳:“你放屁!老子最喜欢杰了!”

五条老师挑眉,持续性拱火:“哦哟,五条老师可是非常非常喜欢杰呢~”

说着,他还恶劣地挑眉,冲五条悟挑衅满满地道:“比某个笨蛋DK更喜欢哦~”

五条悟勃然大怒:“你有病吧?!跟老子抢杰?!你搞没搞清楚,夏油杰,老子的!!!”

五条老师嘻嘻哈哈:“五条老师听不懂呢思密达~”

五条悟气得快要爆发出新技能了,他冷笑着骂他:“混蛋,有本事再打一架,绝对宰了你!”

五条老师耸了耸肩,对夏油杰绿茶道:“杰,你看他~正在怂恿老师干架,简直是罪无可恕捏~”

五条悟:“你有病!你找死啊!!!”

夏油杰:。

他心里对自己说: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况且这是五条悟的战争,与我何干,拜托五条悟打架斗殴争吵决斗不要cue我呢思密达~

夏油杰此时的摆烂已经具象化了,由下可见:

他简直觉得自己可以立地成佛了,这样豁达的自己令他很满意,直到两个五条悟再次打起来,并且一不小心(夏油杰强烈怀疑是故意的)削掉了他的一截刘海后破功。

五条老师那三个学生眼睁睁看着刚刚一副看起来非常和善的夏油前辈发出渗人的冷笑,紧接着周围空气里出现了相当杂乱的咒力,夏油杰背后的空间撕裂出一道口子,无数奇形怪状的咒灵叫嚣着冲了出来。

夏油杰笑眯眯地散了头发,重新将刘海梳好,再慢条斯理地扎了个丸子头,温温柔柔道:

“把五条悟给我打爆。”

得到主人命令的咒灵们迫不及待地向半空中持续开大的两个五条悟冲去,同一时刻,高专的警报声响彻云霄,虎杖悠仁他们默默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五条老师/无良教师/三三的这位初恋,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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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答:劝和不劝分,撒娇服软的男人最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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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一定在做梦。”伏黑惠说。

不然怎么会凭空出现在新宿街头,而且周围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可是伏黑!我和钉崎都有在哦!”这是在适应幽灵状态的虎杖悠仁,一脸亢奋地反驳伏黑惠的‘做梦论’;不远处的钉崎一脸嫌弃加天塌了的表情摇摆自己的幽灵小尾巴,试图找回自己修长的双腿。

“那一定是噩梦。”伏黑惠说。

“而且你看!伏黑!”虎杖悠仁高兴地挥了挥手,指着距离他们至少五米远的人,“那是五条老师哎!”

“哈?无良教师?!”钉崎露出‘终于要得救’的表情,“我的腿有救...

“哈?无良教师?!”钉崎露出‘终于要得救’的表情,“我的腿有救了啊!!!”

“这绝对是史诗级的噩梦。”伏黑惠说。

02.

人山人海,五条悟第一次觉得新宿街头是个繁华的地方,人人都是忙碌又麻木,冷漠的人流将他和那个人分隔开来。

“你是因身为五条悟所以最强,”

“还是因身为最强所以是五条悟呢?”

那个人平静的质问直接穿过人潮,精准而沉重地痛击到五条悟的心上。

他实在是不懂。

他不懂为什么夏油杰要问出这样的话来,只死死地、执拗地瞪着那人沉静如水的瞳眸。

“你想说什么?”几乎是咬着牙,五条悟问。

人们并不在意街头两位少年的对峙,他们还有自己的人生需要头疼,只是匆匆忙忙地略过,将剑拔弩张的少年们抛之脑后。

于是在人群的缝隙里,五条悟看见夏油杰。

对方面无表情,已经褪下了高专的制服;小小的丸子头依然扎着,但有大半的黑发被放下,无所谓它们披在脑后。

还真是不一样了。

但又好像没什么不同。

夏油杰望着他,眸光有些暗淡,说:“如果我能成为你,这天方夜谭或许就能实现。”

一定对吧。

“你不这么觉得吗?”

悟。

这一瞬间,五条悟的表情骤然扭曲了。

愤怒,不解,难以置信以及一点点难过。

他什么意思?

他什么意思!

“哇哦,这场面好像分手现场啊。”一般路过的虎杖悠仁忍不住吐槽。

“喂喂……”伏黑惠头疼地扯住几乎快要怼到夏油杰脸上的钉崎野蔷薇,“给我警惕一点啊两个笨蛋……”

“好厉害啊,他完全——看不见我们啊!”钉崎一脸好奇地试图戳戳夏油杰的脸,她发现这人是真的看不见他们三个,眸子里都没有他们的半个身影。

“……什么东西?”

五条悟嘴角一抽,躲过了试图戳戳-GIF的虎杖悠仁,并且发出了精准的吐槽。

“???”

“!!!”

“他他他!伏黑钉崎!!五条三三他看得见啊啊啊啊!”

“哎???”

悟在说什么?

遥遥望着五条悟的夏油杰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拧,但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这个,他必须和五条悟划清界限。

“我已经定好了人生道路,之后会竭尽全力。”

他最后看了一眼似乎怔住的挚友,狠心转身离开。

挚友坚定的背影让察觉到自己被抛下的五条悟面目狰狞,他怒不可遏,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如此决绝。

下意识想要掐出术式反转,却舍不得又狠不下心,只是目眦欲裂地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想杀我就杀吧。”

“这是有意义的。”

“哇靠。”钉崎吃瓜的表情绷不住了,她死命摇晃两个男同期,嚷嚷着要两个人想想办法。

“喂那个无良教师表情超恐怖!”

伏黑惠面无表情:“你现在也很恐怖。”

“呜哇钉崎!”虎杖悠仁get同款情绪,顶着荷包蛋眼泪汪汪,“五条老师这是被分手了吧?啊啊啊,这个样子超可怜的哇!”

“不,”伏黑惠忍不住开口,“准确来说,他能有交往对象才叫奇怪吧?”

为什么那个长头发的不能是玩得很好的朋友呢?

“阿惠啊,”钉崎一脸过来人地拍拍他的肩膀,就连虎杖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叹了口气。

“你以后就明白了唉。”

伏黑惠抽了抽嘴角,发出一声真情实感的:“哈?”

伏黑惠拒绝:“你们不觉得太离谱了吗?”

看着面前三个没有任何咒力的小幽灵光明正大说相声的DK五条悟:“……”

谢邀,我也觉得离谱。

他最终还是放下手,阴郁地盯着那个身影。

眼看着夏油杰的背影快要消失了,钉崎急吼吼地给了莫名站桩的DK版五条悟一个爆栗。

很可惜,那个爆栗直接穿模了,但这不妨碍钉崎暴怒。

“愣着干什么!快挽留啊笨蛋老师!!!”

五条悟:“……”

五条悟:“……你们到底是谁??算了。先不说你们的身份,就说你们看那么久,觉得老子能不能挽留成功啊?”

钉崎一脸恨铁不成钢,虎杖不忍直视地捂住脸,就连伏黑惠都给了他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

五条悟:“……你们这是在看不起老子?”

“是啊/没错/对啊。”

已经摆烂的他呵呵冷笑两声,夸下海口道:“要是你们能替老子留住杰,不管什么愿望老子都包实现。”

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双眼放光,兴奋不已地追问:“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五条悟冷哼一声:“老子会骗人吗?”

“限量版高奢的衣服首饰包包?”

“那个那个!可以敞开肚皮将整个东京的美食吃遍吗?”

五条悟满不在乎,甚至觉得他们没有一点追求:“当然可以——如果你们留住了杰。”

两个人快乐地扭动成两条活泼的海带:“哦哦!干了!”

伏黑惠:“……”

真好哄啊两个笨蛋。

五条悟看起来根本不相信你们能留下那个‘杰’吧?

他看起来一脸嘲讽且鄙夷哎。

“伏黑快和我们一起欢呼!”虎杖是有了饭票,高兴的一批,“占到五条老师大便宜了哎!”

伏黑惠:“……耶。”

03.

事实证明五条悟小看他们了。

04.

“变成猫,变成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恋爱大师钉崎如是说。

“咱们直接跳过前两个阶段,直接快进,可不得把那什么‘杰’狠狠拿捏。”

五条悟试图思考。

思考结束。

他觉得这非常可行。

05.

“杰。”

一声饱含了无数委屈和难过的呼唤直接硬控了夏油杰五秒,让他不偏不倚错过了绿灯的最后的尾巴。

夏油杰:“……”

他本能的觉得五条悟很难过,现在需要安慰,可他刚刚才放狠话要与五条悟对立。

怎么办?

“不回头看老子?”身后悟的声音流露出一股抱怨和委屈,“你真要丢下老子?”

夏油杰敏锐的听觉能感受到某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可以出声制止,但他没有。

“你回头。”

悟这句话一出口,他恍惚听见其中夹杂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哽咽。

这让夏油杰心脏一紧,仿佛被一只手狠抓了一把,他的呼吸乱了一瞬。

“你回头看。”

越靠越近了。

夏油杰一动不动,垂着脑袋没什么反应,无声无息的模样让人恍惚觉得他已经死了。

他极力像止住颤抖的双手,又痛恨此时做了缩头乌龟的自己。

悟,别这样逼他。

“老子不信你还能泰然自若地离开。”

直到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他如梦初醒般猛得转身。

五条悟站在他的身后。

六眼神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蓝眼睛里汹涌而出的泪水无声无息落下,一颗一颗顺着面部线条滑下,砸在地上;被神明亲吻过的脸蛋却无甚表情,只是呆呆的执拗的,看着委屈得不行。

夏油杰立马心疼了,他一瞬间几乎将自己后面的规划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只剩下五条悟安静垂泪的画面。

真该死啊他,刚刚说的话让悟伤心了。

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惹悟掉眼泪呢?

在他心里,五条悟就是要无法无天肆意张扬的,他怎么可以露出这样悲伤又委屈的表情呢?

“…悟,别哭。”夏油杰一下子感到手忙脚乱,他轻轻地用指腹拭去那人的眼泪。可汹涌的泪水仿若洪水决堤样怎么止都止不住,而此时哭哭的某人又只顾着盯盯眼前说了讨厌话的人。

“还走不走?”

于是五条悟面无表情着流眼泪更凶了。

“哇塞。”钉崎锐评,“他无师自通得也太*了吧。”

“简直是举一反三四五六啊。”

“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生动形象,游刃有余。”

“这把稳了!”虎杖和钉崎击了个掌,双双比出‘耶’的手势。

伏黑惠:“……”真的吗?可在他们那边根本没听说过五条老师有什么爱人之类的话啊。

“伏黑伏黑!”两个人冲他疯狂使眼色,左眼写着‘你为什么不合群’,右眼写着‘我们可是一个团队啊’。

伏黑惠生无可恋:“……耶。”

“好耶!!!”

06.

事实证明常规套路不能用在一心叛逃的狐狸身上。

被打击的五条悟如是说。

07.

“别闹了。”

“悟。”

又是这样,五条悟近乎恼火地想。又是他妈的这样温柔放纵的语气。

因为这样的温柔,他不知道妥协了夏油杰多少次。

可他这次不想妥协。

“为什么不能闹?”他问。

“因为我要叛逃啊,”夏油杰理所应当地露出一个疲惫的笑,“悟不能和我扯上关系。”

“为什么不能扯上关系?”他又问。

“悟……”似乎是感到头疼了,夏油杰轻叹,依旧没有拉下嘴角,还保持着疲惫的温柔,“悟还有很光明的前途,而我……”

已经踏入黑暗了啊。

“那老子偏要闹呢?”五条悟这时候也懒得继续装了,他冷下脸,几乎咄咄逼人地质问,“老子,偏要和你扯上关系呢?”

夏油杰怔了:“悟……”

“你在说什么屁话呢杰,”他咧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没有你的未来,算什么光明啊?”

“你别开玩笑……”

“没有哦~”五条悟缓慢地眨巴了下眼睛,可可爱爱地说,“老子是认真的哦~”

“……我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对啊?”钉崎搓了搓胳膊,有些毛骨悚然。

“五条老师该不会要发疯吧……”

“呃……”虎杖悠仁眼神飘忽,“所以是我们瞎出主意的错吗?”

“应该不是吧……”

伏黑惠:“……”完了。

早在他看到‘刘海’“紫眸”‘眯眯眼’和听到‘叛逃’‘挚友’这类词语的时候,他就应该拽着身边这两只笨蛋跑路的啊。

在咒术界虽然没有堂堂正正宣布五条悟有什么情人爱人,但私底下传的可不少。

最广为流传的就是‘五条家深居简出的隐形夫人是当年被五条悟亲手抓捕的即将成为诅咒师的特级咒术师之一’。常年足不出户,从来没有露过面的神秘五条家夫人——不少人觉得这应该是个离谱的传闻。

毕竟五条悟从来没有刻意宣传过他有什么夫人之类的话。

但现在看来,他们撞上现场版了。

“杰总是喜欢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的样子很讨厌哎。”五条悟抱怨着,看来对此积怨已久,“为什么不可以更乖一点啊。”

“……悟。”夏油杰脑内的危险雷达快要响爆了,他迟疑着想退后一步,却被五条悟抓住手腕拖回来。

“杰是想丢下老子吗?”他可怜地再次露出哭哭表情,在夏油杰内心动摇的一瞬间又飞速切换至嬉皮笑脸的小猫脸。

“哒咩呦~”他嘻嘻哈哈地抱住略显错愕的夏油杰,语调顿时沉了,“老.子.不.允.许。”

“杰现在可是罪犯了耶~”五条悟佯装苦恼,夏油杰持续掉线,“所以我现在可以抓捕杰对吧?”

“那把杰关在五条家好啦~”

完全——不管那些烂橘子这么想呢。

这可是他的杰啊。

“杰一直没有反抗,那老子就当杰答应了哦~”

08.

“这果然是噩梦。”钉崎野蔷薇一脸傻掉的表情。

虎杖悠仁恍恍惚惚,惚惚恍恍。

伏黑惠:。

但也足够令人印象深刻了。

09.

“嗨嗨~我可爱的学生们~”五条悟神出鬼没地现身在他们的教室,面对三个苦大仇深的怨种学生,五条悟新奇的看了好久。

“呜哇~表情都超——沉重!”

“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五条悟嬉皮笑脸地扶了把脸上的小圆墨镜,看热闹的心思简直不能再明显了。

熟悉的人渣感,沉浸在DK版五条悟突然发疯的记忆里的三个人齐齐露出半月眼。

“真是的!你可不可以靠谱一点啊五条老师!”钉崎吐槽道,现在才感觉被DK五条悟的疯狂惊吓住的身体慢慢回温。

“老师生气起来还是蛮可怕的……”虎杖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发出实在的感叹。

伏黑惠沉默。

“哎呀~看来你们经历了一段感官不怎么样的时空旅行嘛~”五条悟哈哈大笑,“被吓住了哎~难道是被哪个时空里的麻辣教师五条三三吓住了吗?哈哈哈!”

“……喂喂,不是吧。”

三个人幽远地瞪着故作伤心的五条悟。

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五条悟旁若无人地点开聊天界面,笑容扩大。

“拜拜啦各位学生酱~老师我啊,准备回家和你们师母甜蜜蜜地享受甜蜜蜜的喜九福了哦~”

听到‘师母’的称呼,三个人微不可察的一顿。

五条悟冲他们挥挥手,开朗道别:“明天见哦~我可爱的学生们~”

教室里没了某个最强咒术师的身影,钉崎低声问道:“……‘师母’,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呜哇,”虎杖悠仁悲痛道,“我们闯祸了吗?”

伏黑惠闭眼:“……不。别管。”

五条老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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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幸村站在公告栏前找着自己的班级。看到自己和真田不同班之后,幸村表示有些遗憾,而真田背后一凉,随后像是逃过些什么似的暗自松了口气。

“精市,我们放学后一起去网球部吧。”真田一边往外走,一边为幸村挡住拥挤的人群。

“那是当然了,弦一郎,让我们一起掀起革命吧!”幸村的眼里熠熠生辉,有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而在他们走后,一个留着妹妹头微眯着眼睛的人,也停下了做笔记的动作,“真田弦一郎,这届JR大赛的冠军,幸村精市,因不知名原因受伤错过比赛,但单打实力顶尖。根据数据,他们加入网球部并挑战正选的概率是100%”,他顿了顿,朝着教室走去,“同样,柳莲二加入这场变革并胜利的概率也...

而在他们走后,一个留着妹妹头微眯着眼睛的人,也停下了做笔记的动作,“真田弦一郎,这届JR大赛的冠军,幸村精市,因不知名原因受伤错过比赛,但单打实力顶尖。根据数据,他们加入网球部并挑战正选的概率是100%”,他顿了顿,朝着教室走去,“同样,柳莲二加入这场变革并胜利的概率也是100%。”

立海大附属中学是一所有着悠久历史的私立中学,学校奉行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校训,在对学生的课业成绩要求严格以外,立海大的各种社团也可以说是百花齐放。

幸村走在樱花大道上,因为真田还要先去学生会面试,所以他们约定在网球部汇合。

幸村欣赏着校园的绿化,貌似不经意的抬头一瞥,入目的是颗巨大樱花树的树冠,风一吹就落下漫天樱花。他闭上眼感受风拂过耳畔的声音,真是个睡觉的好去处啊,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往前走去。而这时樱花树的树枝晃了晃,摇下满地花瓣以后再无声响。

立海大网球部。

幸村和真田顺利汇合,同时他们也认识了主动过来搭话的柳莲二。幸村好奇的看向柳莲二随时随地都在记录的笔记本,“好像会很有意思呢”,幸村看看左边的真田,又看看右边的柳,在这片网球场建立属于他的王朝的欲望再次达到顶峰。

“立海大网球部,实力至上,在这里只要你的网球水平够高,那你的话语权也就越大”,现任立海网球部部长站在部员和新生面前平静的注视着他们,说出的话却让来面试的新生们躁动起来。

“那部长,是不是我打败了你就能成为这里的部长了呢?”,幸村笑意盈盈的问到,但眼眸里是不加掩藏的野心。

随着幸村的开头,越来越多的新生也跃跃欲试。毕竟在日本这个前后辈制度十分严苛的条件下,大多数学校的一年级后辈都只有捡球的份。如果一年级能当上正选呢,更有甚者,如果一年级就能当上部长呢?在别的学校,这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但这是立海大,一所没有教练但称霸了关东13年的学校,实力至上的部训是连胜的关键,所以每一任的部长都始终践行着这一准则。

随着黄绿色小球在后场的落地,这场由幸村精市发起的对网球部部长之位的挑战赛也落下序幕。相信在场的人都会对这场比赛十分难忘,幸村在这场比赛里展现了他的绝对实力。“那么轻轻松松就赢了?”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而作为数据达人的柳莲二来说,刚开始他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收集数据的机会,但比赛刚过半他就停下了记录的动作。

“无可挑剔的动作,毫无死角的技术,加上过人的球感,这就是你的网球吗,幸村君。”柳莲二喃喃道。

幸村走过来看着真田欲言又止的神情,提醒道:“去热身,弦一郎,该你上场了,有什么事后面再说。”

之后,网球部的革命以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莲二的挑战胜利落下帷幕,这也标志着属于立海的革新换代的完成,这里即将迎来新王朝的开端。

夜晚。

幸村正在排下周网球部的排位赛,刚想打个哈欠,那本粉红色的书突然间的出现在书桌上。幸村淡定的翻开它:

【“你输了。”

毛利寿三郎呆愣地看着对面身量极高的人,不知道他是在震惊对方的身高还是比赛输了这件事。毕竟对他来说,网球是他一度想要放弃的东西,输一场也无所谓吧,他这样对自己说。但不甘心,很不甘心,毛利的眼里泛起泪光,他看着对面的人跨网过来好像准备扶起他来。

“我叫越智月光”,那个人说,然后低头看了他一眼就走出场馆。

毛利看着他的背影,“是蓝色的。”】

ooc致歉,搞点CP吃吃!

正文4.4k,不知道为什么又写多了,虽然这个梗不是这么用的,但用来关口不由衷的小情侣也很合适

顺便求个免费的点赞和推荐!

彩蛋2.3k,是长大后的小情侣回忆过往,带一下我预设的他们国中之后的故事

_

仁王雅治感觉自己可能半夜挥拍10000次挥出问题来了,

三船入道的训练对于他来说训练量、训练方式还是其次的,

最主要的是日常生活方面,上山没有便利的道路,

物资的运输全靠直升机和人力,实在有限,

更糟糕的是山上没有通水电,导致他们的饮食多为罐头和干粮。

虽然有足够的营养和能量,甚至额外有维生素补剂,

让他们难得地意识到这个训练营后面应该也是有后勤团...

让他们难得地意识到这个训练营后面应该也是有后勤团队的,

但口味实在不敢恭维,

休息的地方也很糟糕,还有被经常打扰的情况,

这让挑食还有点洁癖敏感的仁王雅治经常有一种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飘的错觉,

即使训练非常有效,但为什么这个年代了还喜欢搞苦难教育啊。

晚上明明终于可以躺下睡觉了,不然可应付不了白天的训练,

一闭眼却出现在了一间房间里,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套小平层,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客厅,装修令他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是他很喜欢的简约设计,摆件也是都是他很感兴趣的小东西,

不过……这个房间里面明显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这个人也显然有些惊讶,他很快收敛好表情,

扭头向他打招呼:“应该说好久不见吗?仁王君”

柳生比吕士则是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在宿舍里面,

“puri”

仁王雅治有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不太想动弹,

好久没有躺在这么柔软的地方了,

半张脸埋在抱枕里发出舒服的叹息,何况他们非要说的话还在冷战,

自己身上还带着凌晨的寒气,头发也因为运动乱糟糟的,

对面即使穿着睡衣也一副马上就能办公的样子,

多少有点让人不满呢~

柳生比吕士也没介意他的态度,简单观察了一下屋子内的环境,

很快按照自己的习惯寻找起线索来,格外顺利,

他心下有了判断,他们是应该遇到了什么非自然力量事件,

当他曲着手指敲了敲墙壁的时候,墙壁浮现出了一行字,

【不拥抱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虽然画满了各种可爱的符号和涂鸦,但它确实只是个正正经经的好房间!

仁王雅治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就彻底躺平了,

所以当柳生比吕士问“要不要拥抱一下的时候”

他果断转身彻底埋进了沙发里,用小辫子表示了拒绝,

随即感觉到沙发一角陷下去了一点。

“去洗漱一下吧?小雅”,柳生比吕士伸手拍了拍仁王雅治的背,

“冰箱里有些食材可以简单的给你加个餐”

仁王雅治挑食的毛病立海大正选都知道,因此也都有督促他饮食的习惯,

主要负责的当然是他这个搭档。

刚刚目测就发现仁王雅治瘦了不少,上手就更明显了,

虽然早就猜到了当时的双打变单打的淘汰只是一种分流的手段,

毕竟别人不说,如果他们的副部长真田弦一郎都被淘汰了,

那个这个训练营也真的没有什么选拔的必要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训练的环境实在有些糟糕,

没有训练营的设备和环境也就算了,连基本的饮食保障都没有吗?

要知道他们这群学生都是在发育的关键时期。

加上恐怖的训练量,每日的消耗如果没有及时的补充肯定会影响身体,

医生预备役的柳生比吕士这样想到。

他们胜者组空闲时聚在一起猜测过败者组会在哪里训练,

大概也是在群山中的某一角的另一座训练营,也不是没兴起过去寻找的念头,

但一来每日的训练量几乎把他们的体力都榨干了,

二来能出入的围墙附近都有巡逻人员和监控不太好避开,

三来他们的训练营体感都还不错,

要知道败者组这么乱来……

仁王雅治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度,也没在多躺,

接过了柳生比吕士递来的求和橄榄枝,

他走进一旁的主卧,里面有一张足够两个人休息的大床,

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泾渭分明,

一边是职业套装另一边是休闲服,中间倒是比较统一的运动服,

仁王翻出了一套全新的睡衣进来浴室,

哪怕猜到了这个屋子的主人是未来的自己,

也不太好意思直接穿洗过的睡衣呢~

等仁王雅治出来的时候,柳生比吕士已经在餐桌边上了,

他只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翻看着茶几上的《东方快车谋杀案》,

这是他国二时购买的原文典藏版。

仁王雅治拉开椅子坐下,他面前摆放的绝对不是简单的加餐,

一份恰到好处的牛排,配菜是黄油蘑菇和香煎土豆,

旁边是一碗西兰花、虾仁、胡萝卜为主料的温沙拉,

还配了一碗快手味增汤。

“真是有趣的搭配”

西式配日式,多少对上了他的胃口,

仁王雅治拿起叉子叉了一口沙拉,不开玩笑山上几乎见不到绿色蔬菜,

以至于他看到西兰花竟然生出了难得的食欲,

“先喝口汤暖暖胃吧?”

柳生比吕士放下书,皱了皱眉,

仁王雅治的进食速度很快,快得不像之前的他,

迅速而平稳得消灭掉了牛排,才慢下速度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剩下的沙拉,

食量稍微大了一点,但和预计的训练所需的能量相比还是太少了。

而且居然脸上还有擦拭擦伤吗?

虽然不严重,但很多,洗过澡之后就更明显了,

柳生比吕士起身从边柜里取出了一个家用医药箱,里面的东西很齐全,

他熟练地取出所需的用品,

伸手抚在仁王雅治的脸上,微微用力把他的脸侧了过来。

仁王雅治的眼神非常平静,他非常自如地享受着柳生的包扎,

啊,自己是不是太容易原谅比吕士了?

柳生比吕士拆开一只棉签沾上碘伏细致地处理着仁王雅治脸上的小伤口,

这是每个运动少年的必修课,

只不过他会更熟练一些罢了,甚至还能分出心神来。

“仁王君,要谈一谈吗?”

“我有的选吗?我的脸还在你的手上啊”

仁王雅治嘴上这么说着,但却没有乱动,

还顺着柳生比吕士的动作把脸往下压了压,漂亮的狐狸眼眨了眨。

这就是同意谈话的意思了,

柳生比吕士将用过的碘伏棉棒扔进医疗废弃袋里,取出来消炎的药膏,

“仁王君,回来之后打算继续打单打吗?”

“这也要看教练的安排啊,比吕,不要说得像我始乱终弃了一样”

“有什么区别吗?”

柳生将药膏在手背上抹开,才粘取薄薄的一层擦在伤口上。

两人的冷战还要从全国大赛说起,

国三的全国大赛是立海大三连霸的关键之战,

立海大全员无比慎重制定出场名单,

真田弦一郎早就定下了单打三,对阵期待已久的手冢国光,

而部长幸村精市则是毫无疑问的单打一,

剩下的正选里面,做为下届的接班人切原赤也是一定要上场的,

但立海大实力至上,剩下单打二的位置他不一定能拿下,

是他们的参谋柳莲二主动请缨带切原赤也上了双打二,

这也意味着剩下的两对常驻双打中至少有一对要拆开去打单打二,

单打二是个十分重要的位置,团体赛规则变更之后,这个位置是势必要承担更多的压力,

最终还是丸井和桑原的组合上双打一,

而单打二的位置由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之间的胜者出任,

上一秒是并肩作战的搭档,下一秒就成了对面的对手,

这种情况在立海大并不算少见,

正选们每月进行一次正式的排位赛,但每天都会有训练赛,

只要站上了网球场他们就只是对手,心软就是把胜利拱手相让!

只要输一场练习赛第二天的基础训练就要翻倍,

这是一条没有明文但所有正选都默认的规则,

因为胜者只会自我加练的更多。

那一场胜的是仁王,他拿出来让所有青学选手都会为之一愣的幻影——手冢国光,

并完美得演绎了零式发球、千锤百炼和才气焕发,

甚至在决赛现场,在单打一见到了手冢国光第一次使用的手冢魅影之后,

但单打二他们还是输了,

下场后的仁王雅治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说话,

而那场比赛他幻影了两个人,两个五围均高出自己的全国级选手,

比赛结束仁王的精神和体力收到了双重的打击,

更糟糕的是这种状态是其他人无法理解的,

哪怕是当时作为恋人的柳生比吕士,

两人的亲密关系甚至让他能清晰德感受到仁王雅治周身表达的拒绝,

好在他们还是赢了,他们的部长在国中的最高舞台耀眼地宣告了自己的回归!

短暂的假期里他们像是普通的情侣,

当对方提起时总能顺利地接上话题,

他们仿佛更加亲密,不再有那天的距离

直到再一次站在赛场两端,这样的和谐氛围被打破了。

不是因为竞争,而是发现自己之前努力似乎没有用,

只要对方想隐瞒并不是难事,自己所了解的似乎只是冰山一角,

疲惫涌上心头,积攒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

柳生比吕士甚至在心里翻起了旧账。

一开始费劲拉自己进网球部的是仁王,自己入部后把他丢给柳的也是他,

两个人打得格外凶狠,

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看出来他们的不对劲,

要知道两人之前哪怕冷战,也是可以联手捉弄队友而不被的发现的程度。

不是介意仁王雅治耍诈,只是介意他用这样的方式,

看到鲜红的血迹在仁王有些苍白的腿上格外显眼,

柳生比吕士眼镜后的瞳仁狠狠紧缩了一下,

医学世家的素养让他很快判断出了这是假血浆,

但不讲道理的激素让他打出来本想将作为惊喜的新镭射光束,

结果也很明显,这次比赛他赢了,但仁王很明显的开始生气了,

以至于人前两人还能打趣他人,只剩两人相互告别时却说不出一卷话来。

但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的相爱本就源自于灵魂的契合,

哪怕表面一个人染着银发行动恣意,一个人遵从守则绅士优雅,

却有着一样出色的观察力,一样的毒舌,

那是包裹在皮囊之下的最令人心动的东西,

是它让仁王雅治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了柳生比吕士作为搭档,

是它让柳生比吕士看完仁王雅治的比赛后最终决定加入网球部。

“只是短暂的分离啊?你不期待下一次的相遇吗?”

仁王雅治单指晃了晃,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眼神却格外认真,

柳生比吕士伸手拍了下他的手指示意他不要乱动,

药膏擦完了,几个严重一点的地方需要贴一下胶布,贴皱了再撕开会有点疼。

“我会期待的,但是不是在苦闷中反复思索”

受制于了两个人的性格,有些话很难直白地说出口,更需要一些契机,

仁王雅治在山洞里睡不着的夜晚也曾回想起那一场比赛,

要说他当时有点过火吗?可能吧?但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做到。

可能带了一点好胜心吧?

如果能骗过最熟悉的人的话,其他人自然也不再话下,

只是后来柳生的状态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本来以为是插科打诨就可以揭过去的事情,实际要比想象的严重的多,

从感情角度来说的话这也是一次机会。

他们的恋情开始于一句过于熟悉而脱口而出的话,

两个没谈过恋爱的人磕磕绊绊地开始相处,

心系对方的迁就也是会成为负担的,

这样原本随心的仁王雅治有些难受,

如果按照世俗的恋爱观来说,这些都只不过是磨合的必经之路而已,

却会让他不像自己,这是仁王雅治所不能接受的,

他还是重新审视这段关系,短暂的分开是个好机会

所以在告别时没有主动开口。

“很难听到比吕的真心话啊,明明我才是欺诈师”

“确实有你的一份功劳”

终于处理完了仁王雅治所有的伤口,柳生比吕士收回了手,

却在中途被仁王雅治拉住了,

“顶着着一脸回去,要我这么和柳解释呢?”

“仁王君会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吗?”

柳生的语气还是淡淡的,仁王雅治的眼里盛满了笑意,

他凑了上去直直地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交错的气息在鼻尖洋溢,柳生比吕士的心已经软的一塌糊涂了,

没有人可以拒绝一直忽然乖巧的小狐狸的,即使他平时总是让人生气,

只是总要让他长长记性。

柳生比吕士抢过了主导权,在仁王雅治的下唇留下来个齿痕,

“现在你要解释的东西又多了一个?小雅”

阿拉阿拉,真是不好哄啊,

明明自己也有生气的,明明是他先服软的,

中间还一本正经地叫敬语,仁王雅治轻哼了两声。

但是看见柳生比吕士露出来的不符合绅士守则的笑容,

这次就算了,但下次稍微皮一下应该也没事吧?

-

本来在我的设想里柳生仁之前是非常有张力,有拉扯感的,奈何笔力有限只能写成这个样子了

差点题外话,不好意思啊各位老师,星期天没能更新,因为我肠胃炎了阿巴阿巴,大概是暑假太放飞自我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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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到底是踮起脚尖还是踮起脚跟?辞海认可有人说踮起脚尖, 有人说踮起脚跟。 但从字面上看, 这俩的意思似乎是相反的, 到底哪个是对的呢? 《辞海》第七版中 对“企”字的解释为:踮起脚跟。 这样看来, 踮起脚跟这个说法,已经被认可了。 《辞海》第七版中 对“踮”的解释为: 提起脚跟,用脚尖着地。 http://healthnews.sohu.com/a/765889430_121900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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