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腐朽,漆皮残存。时空,仍在漫天繁星中延伸,太阳,不过这两千亿颗亮点中的一粒。
天行有常,周而复始,如期而至,是为天地之信,以利万民,生生不息。
这伟大的盛世,同时包容过隐秘和张扬,或许在另一种意义上,实现了“未央”和“毋忘”是中华民族对汉文明的情感延续。汉代人的吉祥语,也是历朝历代人们共同的期盼。在现代生活中,仍然被沿用下来,穿越千年,还透着微光。
遥想汉人多少闳放,敢说敢当,就当此生此世是梦一场,忠于内心,活得敞亮。
犀尊送走了犀牛,比血管更古老的河流,流淌在比国家更古老的土地,过客来来往往,相视一笑,万物有灵犀。
我们凝望着最初的凝望,感到另一颗心跨越时空,望见生命的力量之和。
六千年仿佛刹那间,村落成了国,符号成了诗歌,呼唤成了歌。
穿行在骨笛孔洞之间的,是九千年前人类的呼吸,那是文明的先声,那时风动,此时心动。
最质朴的材质邂逅了最巅峰的工艺,留下了那个时代的千古绝唱。地球早期的文明,最先被陶器所散发的质朴光泽照耀。
我们对着光源去看玉,就像五千年的先民一样,看他的清澈和透明,看它挺直的脊梁在空中跃起。这块玉成为我们身体延伸到空中的部分,在时光中飞翔,起舞。
有了甲骨文,中华文明就有了记录与传承的工具,经过演变传承,从祖先的心里流传到我们指尖,从此,从个体到族群,所有的情感,知识,思想,经验,通过文字,一代代流传下来,中华文明得以塑造和传扬。
此刻,我们写的横竖撇捺,曾经一笔一划地刻在骨头上。因为刻骨,所以铭心。
从高贵到不详,再到呆萌,猫头鹰一直就是那个猫头鹰,但是人心变了好多回了
通过一件文物,三十几个字,居然能跟三千年前的祖先们交流。
而簋上半部分形状,被现代人用的碗沿袭来下,依然作为食器盛放谷物,被我们捧在手掌,也捧在心上。
“中国”,三千年前被镌刻与方寸之间,深埋于地下。
三千后,埋藏它的泥土,和这泥土连接的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都被它命名,叫做“中国”。
玉组片,以毫厘的薄片,象征巅峰,以静止不动,比拟河流,流经了生死与朝代的更迭。
这组碎片来到我们眼前,已经行走了亿万年,而西周离我们,不过三千年。
从礼玉到配玉,我们把世界的美好,戴在身上。
与他们对视,那些超越语言的心动,也许就是隐藏在我们生命里的谜底。我们是人,我们站在这里,也站在地球上。
历史、文明、想象,似乎都是以一种相同的方式构建起来的,这种连接方式就如同树状结构。
树立天地,生命之树,成为人类一个古老的象征。
当人类逐渐远离了神巫世界,再也无法破译太阳神鸟金箔的真正含义。太阳神鸟,20克黄金里的宇宙,在这0.02里面厚度记录的宇宙时光里,我们如一粒微尘般存在。
后世随着勘验手段的发展,符节虽然渐渐成为历史的背景,却也并非踪迹全无。
在后来的两千多年里,“符合”的校验逻辑已经根植于人类活动的角角落落,守护着现代社会的秩序。
在强撸完这三季共75集,中间数度几欲落泪之后,或许可以稍微了解到,为什么这些文案能够吸引到观众的原因了。
这些国宝离我们太远了,它们身上的庄严厚重的属性,很容易让解说变得更加曲折神秘。而纵观三季的解说词文案,基本都是“往小了写”,不管风格是幽默还是优美,对文物们进行一种日常口语化的描述,反而让整体的解说变得更加细腻有层次,达到以微观见宇宙的效果。
关于那些湮灭在历史中的信息,则会根据制作使用场景进行“脑补”,但“脑补”并不是漫无目的的想象,而是根据其制作工艺、材质、形状等各种信息进行准确的补充,这样能让观众在短时内跨过时空,触碰到那段时光,那个文物。
但对于文物意义的展现又不止步于当前,止步于区域间,而是以一个鸟瞰的姿态,把视野放到全人类这样宏观的角度来看待。
而在足不出户就可以逛博物馆的现在,那些那年那时那地的文物创作工匠们的“心念”,是如何透过层层物理屏障被感知到的呢?
——在搜索的时候,好像发现了第二季文案作者本人的答复:
可能归根到底,不管时代怎么加快脚步,世界如何日新月异,我们始终是不能忽视一些“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