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的推荐LOFTER(乐乎)

*男主嚣张跋扈+霸道高傲+不择手段,小时候黑心汤圆,长大了黑的流脓

*女主被男主套路逼婚,前期甜,后期疯批挂!

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宋珂青父母回来,最后他一挥手,直接跟你屁股后面去了你家。

“你不难过?”

他太过淡定,以至于让你感到疑惑。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大多数小孩儿都是黏父母的,更别提他这种从小被宠到大的。

但宋珂青无所谓的摇摇头,“我都习惯了,他们的工作比我重要。”这种事情发生的不在少数,宋珂青已经麻木,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大哭大闹。

今天晚上宋珂青在你家吃的饭。...

今天晚上宋珂青在你家吃的饭。

为此奶奶还多做了两个菜,不然今天晚上得将就吃昨晚的剩菜。

吃惯了大厨和保姆做的饭,今天晚上的饭菜显然不怎么合他的胃口,吃了小半碗饭就停下了筷子,任凭奶奶怎么劝他多吃点儿他都摇头拒绝。

你安静的吃着碗里的东西,宋珂青就安静的看着你。

奶奶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所以每天吃饭这种温情的时刻在你们家都显得较为清冷没有人情味儿。

宋珂青静静的看着你,或许是觉得太安静了有些尴尬,他突然就凑到你耳朵边上说:“吃完饭去我家玩儿游戏吧。”

你瞥了他一眼,“我还要做作业呢。”

他也不知难而退,反而还笑着说,“那我教你,我全年级第一,免费的辅导老师!”

他倒是一如既往的信心满满。还不等你说话,你奶奶就先帮你答应了下来。

“小宋是个好孩子,可要好好教教我们家淼淼。”

宋珂青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奶奶!”

你:“……”

饭后你就被奶奶“撵”去了宋珂青家。

在他的房间里,两个小孩儿围着桌子讨论习题。

不得不承认,宋珂青是有异于常人的聪明头脑。

一道数学题,你或许要几分钟到十几分钟才能算出来,但宋珂青仅仅是看一眼,就能准确无误的将解题公式以及答案写在纸张上。

但他也是不擅长于教人的。

就像是曾经教你拉小提琴、用刀叉切牛排,他总是没有耐心,稍微出了点儿错他就会火冒三丈。

草稿纸上凌乱的数字重重叠叠,已经到了无法看清的地步。

房间里淡淡的香气让你心烦气躁,你开始厌恶这个冬天和这个假期。

“怎么又错了!”他啧了一声,不耐烦的用笔在你的答案上焦躁的戳了一个又一个肮脏的黑点。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你忍不了了。

你潦草快速的收拾好桌面上的书本,吱呀一声不友好的推开椅子,拿起东西就要走。

宋珂青还没反应过来,表情都是懵了。

他抬头看着你,出声问,“你去哪儿?”

“我要回家了。”你的声音冷漠,一听就知道你在生气。

宋珂青抿着唇,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你或许太凶了些,所以才让你生气。

但他作为“小老师”,刚刚还那么神气,没办法一下子就放下姿态来。

在你推开门时,他叫住你,小声问,“那你明天还来吗?”

来个头!

你气冲冲的摔门而去,巨大的声响吓的宋珂青抖了肩。他摸了摸鼻子,却不敢在你气头上的时候追出去。

事实上宋珂青回来没几天就要开学了,他没呆多久又很快离开。今年的夏天,他就要去往别的城市求学,你们见面的机会将一缩再缩。

人生聚散总有时,没什么好惋惜的。

他离开前亲自将送你的手链戴在你的手腕上,再捧着你的手,轻声细语的,仿佛哀求哄骗一般,央求你一定一定要记得他。

苟延残喘的寒冷被温暖的春意拂走,新芽破开薄冰,万物复苏的季节总是生机勃勃的祥和景色。

你并没有拒绝,想着是考试前最后的放纵,也当是给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放假。

宋珂青家的司机来接的你,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站。

宋珂青早在司机出门后就在门口等着你,见你下车,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朝你跑来,张开双臂紧紧把你抱住。

“林未淼,我好想你啊!”他高声欢呼表露自己的喜悦和思念,你却红了脸,特别是在看到周围的人捂嘴偷笑的时候,简直羞耻心爆棚!

一如既往的,宋珂青的爸妈仍旧沉迷于工作,家里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带你去了房间,向你展示他的一些新书。

你随意的翻了两页,就听他说,“想去哪里玩儿?水上乐园?动物园?还是商场?”

手里的书纸页柔软,一摸就知道已经被翻看过很多次的地步了。

合上书,你建议道:“要不把你朋友也叫出来吧?”

宋珂青皱了眉,“你是说江时和白珍玉?”

你点头。但显然小少爷并不想,他不想破坏这难得的“二人时光”。

可你也有自己的考量。

你不确定宋珂青有没有因为你而疏远他的其他朋友们。以后你和他注定是走不长远的,要是因为你脱离了他原本的朋友圈,以后想起来你一定会愧疚,他大概也会后悔。

有几个知心朋友不容易,你看得出来白珍玉和江时他们都纯粹的喜欢和宋珂青一起做朋友,还愿意包容他阴晴不定的坏脾气。

这太难得了。

“叫他们来干嘛?”他嘀咕一声,“有我陪着你还不够?”

你咧嘴一笑,“人多热闹嘛。”

江时和白珍玉是想不到宋珂青竟然会主动邀请他们的。

在看到许久未见的你时,他们也表现自然的和你打了招呼。

现在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宋珂青提议去水上乐园。没人有异议,宋珂青还专门去给你选了一套泳衣。

小孩儿必须得有大人监护才能去,为此保姆也跟着你们一路上了车。

小孩儿的泳衣都没什么好看的,但是宋珂青在看到你换好衣服出来后还是红了脸,连忙扭过头去不看你,满脑子都是你衣服上的桃子图案。

遭了,已经没办法正视桃子这种东西了!

没分化前女孩子们就没这么多顾虑。

白珍玉还是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热情,她的头发在头顶扎成了团子,露出来的脖子又细又白。她扑过来抱住你,脸几乎和你贴在一起。

“淼淼穿这个好可爱。”

可爱?

你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知之明,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这么有礼貌说出这句夸赞的。

宋珂青警惕的上前把你和白珍玉分开,现在完全就把她视作了情敌。

他像个护崽的母鸡,全程都把你牢牢地守在身边,生怕白珍玉把你拐走。

对此白珍玉只高深莫测的笑笑,并不和他抢。

现在不让她靠近,但总有上厕所的时候吧?

白珍玉就是趁着宋珂青和江时去上厕所的时候趁虚而入的。

她去旁边买了冰镇饮料,把其中一杯水蜜桃味儿的给你以后,她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你旁边。

你认真喝水,才吐出吸管,就被白珍玉一口叼住。

你愣住了。

那可是你用过的!

“淼淼的好像更好喝。”她舔了舔釉红的唇,抬眸看着你时,晶莹的眸子里仿佛流转着什么光泽。

你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宋珂青一样都喜欢抢你的。

低头瞄了一眼残留着唾液的吸管,你有些介意,但礼貌的并没有表现出来。

尴尬的笑笑,你下意识想起曾经宋珂青对你说过的话,没由来的,心脏突然一紧。你很想和她保持些距离,可她却先你一步握住了你的手,脸颊几乎和你贴在一起。

你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距离近到连她的睫毛都能根根数清。

这是一张没有缺点的脸。漂亮、白皙,除了细软的绒毛,连毛孔都看不到。

你屏住了呼吸,努力往后缩着脖子想要躲开她,动作滑稽的让白珍玉不禁失笑。

“淼淼,真的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吗?”

她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样甜甜糯糯,实在让人想象不出来她会如此强势。

你慌乱的摇头,脸颊已经因为近距离呼吸的喷洒而泛红。

她抬手轻轻将你耳边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

措不及防的,你被她转移注意力,然后被她亲了脸。

湿软的唇瓣贴在脸上几秒又分开,却留下了触感清晰的印子。

“………”

你僵住了,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连尖叫和抵抗都被全部摈弃。

白珍玉被你傻愣愣的样子逗笑了,她眯着眼,像是足够餍足痴睡的布偶猫。温热的指尖抚摸着你柔软的耳珠的一刹那,顿时让你头皮发麻。

“真的好可爱啊。”

她还想亲你,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拉开摔倒在了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赶回来的宋珂青救你于水火之中,但小少爷脸色难看,看着地上白珍玉的眼神都泛着阴冷。

“我就不该让你来。”

白珍玉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轻轻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动作优雅从容,然后再猛的把手里的水砸到了宋珂青的脸上。

他们打起来了。

白珍玉看起来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力气却一点儿也不比宋珂青小。

江时手忙脚乱的想把两个人分开,结果无辜的被推开摔倒在地。

无法,他又赶紧去把保姆找来解决局面。

全程你都是懵的,完全没料到事态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打架的俩小孩儿最后都被各自送回了家,两人多少都带了点儿伤,没谁讨到好。

宋珂青脸上挠出来的伤连医院都不用去,回家自己消消毒就行。

保姆给他处理的时候他还在骂骂咧咧。

“你怎么可以让她亲你!”连他都还没亲过。

宋珂青气红了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

你个受害者倒是成了罪人,颇有些无语,“我怎么知道她突然就凑过来?”

宋珂青无言以对,一口气憋在胸口里不上不下,最后急了,推开保姆就朝你扑过来,搂住你的后脑勺在你脸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啊!宋珂青你个骗子,你又咬我!”你疼的大吼大叫,下意识的一脚将他踹开。

被踹倒在地的宋珂青摔疼了屁股,指着你鼻子控诉,“你就只知道欺负我,她亲你你怎么不踹她?!”

“……”

———待更———

他红着眼掀开你的红盖头,声音沙哑:“为什么要和别人成亲。”

“我都还没有和你成亲。”

你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何家最受宠的小少爷不喜欢你。

甚至于,他似乎有些讨厌你。

只是你没想到,讨厌你的小少爷,竟然会在你成亲的那天,来抢你。

因阿娘在何家贴身服侍富太太的缘故,三岁那年,你就被母亲带到了何家。

何家的老太太一眼就喜欢上了粉嫩白胖的你,穿着大红花的厚棉袄,像个喜庆的福娃娃。

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抱着半大点的你,怎么都不愿意撒手。

许是膝下无女陪在身侧,孙辈也无女孩,老太太第一次见雪团似的你便生出了感情。

“这孩子放我身边养着吧,正好啊,...

“这孩子放我身边养着吧,正好啊,和我那小孙子做个伴。”

后来你知道,老太太之所以第一次见你就这么喜欢你,是因为你的模样,让她想起了远嫁的小女儿。

阿娘寻思着你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自然不反对。

就这样,你成了老太太的房里人。

老太太有个孙子名叫何谨,模样极为俊郎,是何家家主的原配所生,名副其实的家族大少爷。

大少爷从小便被所有人拥护着长大,要什么便有什么,本应是阳光活泼的性子,没想到养成了冷淡漠然的性格。

小小年纪就不贪玩,酷爱在书房里读书写字,颇有成熟小大人的风范。

眼见寒冬将至,老太太正努力给孙子织着暖和的衣服穿。

终于在除夕的前一天,老太太终于亲手织成了一件漂亮的外衣,笑着吩咐下人叫来小少爷,要亲眼看着他穿上。

彼时你正在老太太屋外的院子里滚雪,想要堆出一个小雪人来。

朔风呼呼吹来,你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小脑袋也冷得缩起来,可手上捏雪人的头的动作依旧没停下来。

“小雪人,你可以做我的好朋友吗。”

看着对你笑的雪人,你眉眼弯弯。

“小少爷,前面就到了。”

下人毕恭毕敬地带着一旁的小男生来到了老太太的大院门前。

被换作“小少爷”的男生点了点头,迈着稳健的步伐在雪地里走着。

突然,清脆的簌簌声响起。

男孩的脚步停住,他低头看去,发现了一个头裂开的小雪人。

而眼角的余光里,是一个哭得眼泪鼻涕混作一团的小娃娃。

很显然,被他踩坏的小雪人是面前这个小娃娃的。

他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看着地上失去“生命”的小雪人,你哭得小气不接下气。

头都坏了,不能再和你玩耍了。

你有些难过地瞪了一眼面前的大男孩,唔,好好看。

你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他,但此刻心里的难过大过了你对好看人的喜欢。

你弯腰小心捧起小雪人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直到小雪人重新露出小脸,你也开心地挥舞着小手。

何谨见你这么喜悦,他取下脖间的围巾,想要给雪人带上。

仅仅围了一圈,下一秒,小雪人的整个头,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当老太太循着哭声来到院子里时,看到的就是坐在雪地里抱着雪人哭得一抽一抽的你,以及一旁站着面无表情的何谨。

这场面,怎么看都是何谨欺负了你。

那时的你也是这么想的——他两次踩坏了你的雪人,他一定不喜欢你。

这是你和何谨的第一次见面,不太好的开始。

而之后,你和何谨总是会碰面。

而且,你是真心感觉何大少爷很不喜欢你。

在老太太的身边你日渐长大,已到了要学知识的年纪。

老太太喜欢你,想让你多学些才艺和本领,这样以后好嫁出去,嫁个好人家。

老太太动用了关系送你去书塾,和何谨一起读书。

即便和自己的孙子不在一个学堂里,老太太也特意叫来了何谨,嘱咐他要好好关照你。

“小芷也算是你的小妹妹,你要多多关心她。”

何谨抿唇不语,他偏过头,淡淡地说了句。

“她不是我妹妹。”

这句急于撇清关系的话,正巧被要进门给老太太捏背的你听见了。

大少爷很嫌弃你,你想。

即便老太太再喜欢你,你依旧也只是一个下人的孩子,他定是不愿与你染上什么关系的。

后来你如愿上了学堂,和你一同听课的,大多都是富家子弟,其中不乏有资质卓越的,也有不少不学无术混天混地的,可谓良莠不齐。

你一个没有学识基础的小姑娘,要想在学业上做出一番成绩来,实属不易。

你听课极为认真,虽不聪明,但胜在爱问,碰到晦涩难懂的古文,你会积极向授课老师提问,直到解决了疑问为止。

久而久之,你的学业渐渐跟了上来。

但是,老太太不仅希望你读些书,还希望你能歌善舞。

每日回到院里,还有专门的舞艺老师来教你练舞。

一练便是挥汗半日,磕磕碰碰。

等一日的课程结束,已是日落西山了。

更遑论还有学堂布置的作业要写。

这也导致了你年纪轻轻,睡眠便不足了。

课间休息时,你总会趴在木桌上小憩片刻。

大夫人一说你才知道,原来前几天何谨生了一场病,有些严重,这才好了两日便坚持要去学堂。

你实在太困,垂在木桌上的小脑袋沉沉进入了梦乡。

屋外大雨倾盆,雷声作响,

你想也没想便将药盒揣在怀里冲出了学堂。

等你赶到何谨身边的时候,他脸色发白,看上去极为虚弱。

何谨皱着眉头瞧着淋成落汤鸡的你:“为什么不撑伞。”

你以为他是嫌弃你没撑伞,把药淋湿了。

于是你将怀里保护得很好的药盒露了出来:“大少爷,你看,药没湿呢。”

何谨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你伸出的一截藕白小臂上的淤青略微出神。

随后,他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扔给了你。

你刚开始还有些懵,不明白为什么天这么凉何谨要把自己的衣服给你。

“别让外人以为我何家虐待下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

在大少爷心里,家族门面一定很重要吧,你低头暗想。

你没想到的是,那天回到院里,就被告知取消了舞艺课。

你心里还是有些惋惜,不过这样一来,你能多休息了。

得知是大少爷吩咐取消的,你特意在第二日朝他道了谢。

“不用谢我。”

何谨没有抬头,一如既往地翻着手里的经书。

“不过大少爷为什么要取消呢,是我跳的太难看了吗。”

你想到好几次被何谨撞见在院中练习跳舞,每次你都摔跤,毫无美感可言。

“嗯。”

过了许久,何谨才给了回应。

果然,是跳得太难看了,大少爷都看不下去了。

看来你确实不适合跳舞,你心想。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你没注意到,何谨盯着右侧一页的古文,良久都没有翻过页。

最后,他眼帘微抬,瞳孔里多出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你在学堂里完成了需学的课程后,便迎来了最喜的七月假日。

老太太爱吃荔枝,夏日一到,一批批的新鲜荔枝便进了老太太的院里。

你先剥了个尝了尝鲜,汁水饱满的果肉在嘴里爆浆开来。

你没忍住吃了一半,忍住还想再吃的冲动,你赶忙抱着小篮子离开院子,想要将剩下一半给别院的阿娘送去。

只是可惜,才走到一半,便被路上的石子绊倒。

怀里的篮子摔在地上,荔枝四处飞落。

你按了按扭到的脚踝,看着地上摔坏的荔枝,很是心疼。

你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谁知脚踝处一痛,腿一下软了,你也顺势向后倒去。

眼见头就要碰地,一双手及时揽住了你的肩,将你拉了回去。

你吓得拍了拍胸脯,回过神来后,你看到了面前的宋顺。

宋顺很关心地询问你有没有事,还好心帮你捡起了地上掉落的荔枝。

宋顺是何家新来的医生,给老太太看好了旧疾。

你忙接过宋顺手里的篮子,弯腰不停朝着他道谢。

眼见你的头都要贴到地上了,宋顺笑着将你扶起:“安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还没等你开口再说些什么,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安芷,你在做什么。”

你一回头,便看到了脸色比墨水还暗沉的大少爷。

大少爷看上去好生气,你从来没见过他皱眉皱成川字的。

你突然意识到你篮子里装着老太太给的荔枝,大少爷不会是怀疑你偷拿了老太太的荔枝吧。

你连忙向何谨解释:“这篮子里的荔枝,是老太太送给我的,我没有偷拿。”

见你竟然是向他说明这个,何谨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色。

你因为他在乎的是这个吗。

何谨的目光瞥到了你身旁站着的宋顺身上。

男人见他看来,朝他笑了笑。

何谨眯了眯眼,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一个陌生男人站在了你的身边,实在是扎眼。

他本欲再说些什么,可注意到你不便的左脚,也只能作罢。

“我送你回去吧。”

宋顺主动开口,说着便撩起衣服准备蹲下。

你有些犹豫,并不想麻烦宋顺。

可令你没想到的事,下一秒,你竟然被大少爷单手扛到了肩上。

“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何家的人,无须宋医生费力了。”

丢下这句后,何谨头也没回,带着你大步离去了。

原本还有些惶恐一向不喜欢你的大少爷为何突然要帮助你,听到刚才那句话,你也安下心来。

毕竟大少爷很重视家族的面子,若是让宋医生看见你崴了脚还需要自己踮着脚回去的话,他可能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个人情感和家族利益,大少爷显然选择了后者。

于是,你心安理得地抱住了何谨的脖子,还在他耳侧情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大少爷。”

你没有看到,一抹红色悄无声息地爬上了男人的耳根,随后蔓延到了脖间。

老太太的旧疾,在宋顺的医治下,很快便治好了。

病治好了,老太太自然很感谢宋顺,对他越看越顺眼,心里想着若是能让他做自己人也不错。

注意到宋顺总是落在你身上的目光,人精似的老太太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

当然,对于这样的发展,老太太心里是乐意看到的。

这天,将宋顺七大姑八大姨都问了个底朝天,得知他家境殷实,能给你提供很好的生活后,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把你叫了过去。

当着你的面,老太太询问宋顺是否想娶你。

突然的问话让宋顺有些猝不及防,他条件反射地看向有些懵的你,下一秒,他红着脸点头。

“我很想要娶安姑娘。”

“你瞧瞧,多好的孩子,你觉得怎么样啊,小芷?”

见老太太的意思,是看上了宋顺,想撮合你们两呢。

你对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想想宋顺人也挺好,也想要娶你,老太太也喜欢,你也没有反对。

“我没有意见的,老太太。”

此刻,门外站着的下人胆战心惊,时不时偷偷瞥一眼站在门前一言不发的大少爷。

在听到女孩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后,何谨猛得抬起了头,眼中戾气翻腾。

后文(2.9k)在隐藏结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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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梗

“叩叩叩。”

深夜,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将你从小憩中唤醒,能在这个时候来找你的人,想必也只有你多年好友命簿仙君博云了。

你缓缓抬手然后引来一阵风将门打开。

...

原本你以为博云会是脸上带笑的,却发现他面沉如水,似是忧心忡忡。

“博云为何如此慌乱。”

“我夜观天象,发现你此去历劫恐怕有大难,你就非去不可?”

神女下凡历劫只是明面上规定,实际上绝大多数神女都不愿下凡受苦。

而你每三千年都会下去历劫以增神性,你无心无情却又神力超群,因此是所有神女仰望的对象。

“此为规定,我必须要去。”你淡淡的为他取来一壶仙酿,可博云却没有心思,“你可知……”

“博云不必为我坏了规矩,若是真查起来你可有的受了。”

既然他无心饮酒,你也不愿再留他,你知他是为你好,从前你历劫他从未阻止过你。

恐怕这一次历劫确实有大难,但你知道躲过了一劫还有下一次,只能见招拆招。

“罢了,若是你能平安归来,我们再饮酒吧。”

博云挥袖离去,桌面上还留下了一个玄羽,这是可以使用一次的法宝,只要用它逃跑,大罗金仙也抓不到你。

——

“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抓到你。”

如同深渊中蛰伏的阴暗生物蠕动的可怕声音再一次响起,你皱着眉坐起身。

外面父母做饭的动作很轻,但你还是敏锐的听见了,于是你推开门走了出去。

“囡囡起床了呀?来,早餐已经做好了,快来吃吧。”

你点了点头然后拉开了凳子。

眼前这一对男女是你这一世在凡间的父母,转世时你听见了他们的祈愿,想要个孩子,于是你便投生在了这一家。

他们都对你很好,是从前那么多世以来最好的一次,但你内心莫名涌起不安,按理来说你不应该投生到这么好的家庭,不然怎么能算历劫呢?

“我吃完了,先去上学了。”“去吧去吧,清河清山在外面等你呢。”

提起这两个名字,你就顿住了,颇为头疼,但你今天起晚了,就只能跟他们一起去上学。

你刚打开门,发现他们不在,以为清河清山怕迟到提前离开了,于是你抱着侥幸心理,开始往外走,但走了没两步,带着薄荷香味的怀抱朝你袭来。

“哥哥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自己一个人抱姐姐,我也想啊。”这句话刚说完,你的腰就被冰凉的手指触碰,害得你颤抖了一瞬。

“不要闹了,清河清山,快迟到了。”

清河清山是你父母在你还没有出生之前领养的小孩,现在是你名义上的哥哥和弟弟。

“我们不是都保送成功了吗?为什么还要去上学。”

“对啊,姐姐今天来跟我们玩好不好?你上次答应过我的,不是吗?”

你没办法拒绝,只能艰难的答应,于是被他们拽着上了车。

夜幕降临,你精疲力尽的从摩天轮下来,清河清山精力实在是太过充沛,你这具身体没有运动过,所以浑身酸痛。

等到你们回到家时,父母却没有在家里,桌上的纸条和手机里的短信告诉你,他们出差了,大概需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你脑袋又开始发晕,一想到之前父母出差的时候,他们甚至要跟你一起睡,在你拒绝过很多次之后,清山开始哭闹,你才终于同意。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长大后你就跟我们生疏了吗?姐姐好过分啊,难道你是在外面有了喜欢的人吗?”

按历劫的规定,你需要斩情,因此在凡间的每一世你都会拥有一个宿命恋人,最后你需要做出选择。

你是天生缺失情感的神女,所以你从不担心这个,反而寻找宿命恋人对你来说会麻烦许多。

但你最近发现手中绑的红线隐隐约约有了情况,且愈发明显,所以你疲于应对清山清河的纠缠。

“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在凡间历劫的时候,你会失去灵力,但记忆还在,所以直觉告诉你,你在此时不能说出实话。

“姐姐要是有了喜欢的人,我和弟弟都会很伤心的,我们三个要永远在一起,对吧?”

清河眼睛亮晶晶的,他的脸长得很漂亮,下垂的狗狗眼带着点阴郁的意味,他趴在你的膝盖上,温顺的像一只狗。

清山在你的背后抱着你,手臂落在你的腰间,你对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想法,因为对于你来说,肉体和灵魂是分割的。

况且你让他们这样抱着你,他们就会安静下来。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的气氛似乎都凝固了,但你并没有察觉到平静表面下的波涛汹涌,因为你困了,睡眠是补充你体力的最佳方式。

“好啊,我们睡觉吧。”

清山此话一出,你就觉得眼皮子都在打架,刚刚还没有立马入睡的想法,现在已经困到根本走不动了。

他们应该会把你放在床上的吧。

但不仅是把你抱回床上,肌肤相触之间都带着黏腻的爱意,柔软的床垫陷下,清山的手指勾勒着你的脸肉,清河则是握住了你的大腿。

倘若你这时候醒来,你会发现你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你的真身,而且穿着你最常穿的仙服,可你醒不过来,你没有灵力不代表他们没有。

黑暗中的每一处,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连同肌肤散发着的清香都让人发狂。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清山感叹,他的手指抚上你的唇瓣,一点一点勾勒,然后探入,触碰到湿热的舌。

“嗯,很久了。”

清河的脸触碰到你的大腿,他的鼻根高挺,可以轻而易举的触碰到那处地方。

*女主是改过自新的偏执变态,把男主虐成斯德哥尔摩后又变成了正常人,男主黏着女主不放

自行车很重,也砸不了太远,他往后退两步轻易就能躲开。

你气的大喘气,指着他鼻子警告他:“我告诉你,你再缠着我我就找人打死你!”

当然这只是放放狠话罢了,你不敢真的让人弄他,你也没钱找人弄他,说不定到时候还给自己挖坑再关进去。

林出没说话,你也不在意他是什么表情,转身憋着一肚子的火离开。

好好的半天假就这么被他给糟蹋了,锁也没让人给你修。

你干脆花他的钱找了最贵的开锁师傅给你安最贵的锁。

他用的陌生号码,你没有任何防备接通,听到他...

他用的陌生号码,你没有任何防备接通,听到他的声音后,你立马戒备起来。

“你刷我的卡了吗?”

“怎么?”你冷嗤,“心疼了?舍不得我花钱那你把卡给我干什么?你还欠我三年的房租呢你忘了?”

你说话带刺,林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等你说完了说够了他才有机会出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到什么,瞪着眼睛对他说:“欠你的一万块钱直接从你的房租里扣吧,剩下的我也不让你还了,你的卡我也会还给你,以后我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听懂了吗?”

他终于不能再继续沉默退让,握紧手机低吼:“不行!我不同意!”

你的嗓门儿比他更大:“你又吼我?!”

林出的气势立马就弱了下去:“对不起。”

“我现在来找你好不好?我向你道歉,在警察局的时候我不该对你说那种话。”

他认错的速度倒是快,却也不见得他下次就会改。

天已经暗下来,中午就没吃什么,现在肚子里咕咕叫的厉害。

你随便点了外卖应付,吃饱后躺在沙发上查看租房信息。

林出知道你家住在这里,你得换个新住处。工作也得换了,只是可惜你很喜欢这份工作,好端端的,就因为林出不得不舍弃。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你家的门。

打开一条门缝,你看到站在门外湿漉漉的林出。

你皱着眉看着他,他像个夜行的恶鬼,来找你索命。

要不是看到他被淋湿了,你都不知道外面下起了雨。

这个季节总是下雨,干燥又潮湿,冷沁沁的很不舒服。

“你来干什么?”

你不友善的眼神上下打量他,轻蔑又不把他当回事。

“别以为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我就会可怜你。”

林出背后的走廊漆黑,门缝里的光渗在他的脸上,看起来苍白无神。更加苍白的唇瓣冷的微颤,寒风像是冻到了骨子里。

他的手攀附在门缝框中,不让你把门关上。

你以为他要强行闯入,顿时瞪圆了眼睛,用力抵着门要关上。

“你别在我这儿发癫!滚呢!!”

他不说话,什么也不说,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就这样咬着牙硬生生的把门推开闯入,再背靠着把门关上。

“咔哒。”门被上了锁,他用身体抵着门不让你有逃出去的可能。

直视着你的双眼是深黑色的,像深不见底的黑洞,源源不断的渗出寒意。

“知道我拉黑你你还在下面淋雨,你自我感动谁呢?”

他牵强的扯着嘴角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表情比哭还难看。

“所以你觉得我是在自我感动吗?”

“不然呢?”你大声质问:“难不成我还得谢谢你这么挂念我?”

“林出,你要是痒了就自己拿拖鞋拍拍,再不行就找别人,我是满足不了你的。”

你实在招架不住,该想到的方法什么都用过了,林出比你想象中要执着的多。

其实也可以说是他在消化过载的悲伤。那种瞬间倾压的痛苦和窒息,让他有种濒死的错觉。

“当初你怎么不说这种话?你也就只敢双标到我身上罢了。”

他一句话咽的你喘不上来气。

你张着嘴捶胸口,突然发现林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刻薄了?一边低三下四的缠着你,一边在被你说话中伤后又用同样难听的话回击你。

他是既要又要啊!

这不要脸的东西!

在你愣神时,他悄无声息的朝你靠近。等他走到你面前,你才恍然回神,满脸惊恐的往后退。

“等等等等!你想干什么?!”

他缓慢斯文的脱下打湿的外套,再解开衬衣的纽扣,露出微微泛红的薄瘦的锁骨。

“三年不见,你就不想我吗?”

你指着他的手抖个不停,“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

他笑着,站在你的面前向你显示他的所有,富有且慷慨。

你顷刻间失语,看着面前白皙健硕比例逆天的躯体,你的眉心直抽。

微微眯起眼,你的心情复杂,思绪如麻。

“你……”

上下滚动的喉咙已经暴露了你的干渴,这让你不自觉想到曾经你们发生过的经历。很快乐。

他张开双臂,兴奋到呼吸略促。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打我,骂我,羞辱我。”

这些都是你以前对他做过的事情。

现在再做一遍其实也不难,无非满足生物本能的毁灭欲望。

你紧咬着牙纠结许久,闭上眼,还是抵住了诱惑。

“不行!我发过誓要重新做人的!”

话音落下,他突然抱住了你的腰,带着淡淡香气的温暖的身体紧贴着你,很难不会心猿意马。

你猛然睁开眼,缩小的瞳孔不受控制的乱颤,偏偏他还在你耳边吹气,“周笙,我会让你快乐的。”

后背发麻,你瞬间清醒,用力把他推开。

“不要脸的玩意儿!你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竟然干这么下流的事儿,你爸妈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

“我告诉你,现在你任何手段都迷惑不了我,我可是对天发过誓的,绝对不会再走错路弯路,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这番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大概是用来抑制你蠢蠢欲动的某些想法,结果适得其反。

被你推倒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轻蔑又不在乎的笑了笑,细长的手指抚摸着小腹上的一个线条扭曲的刺青。

‘ss专属’

白的仿佛瓷器般的皮肤很薄,隐约能够看到皮下青筋的走向。

那个所谓的ss,是你名字里面“笙笙”的缩写。

最疯的时候,你多喝了两口酒,要给他刺青。

林出不同意,你直接一酒瓶子把人敲晕过去。

头破血流,他是被疼醒的。睁开眼,就看见你拿着工具在他的小腹上手法生疏的刺下了最后一笔。

“以后我看你除了我,还敢在谁面前脱裤子。”你满意的笑出声,恶劣的用这种方式将他独占。

林出突然很怀念以前。

那时候你多爱他啊,除了你谁也不能将他觊觎染指。

他依稀记得当时他哭的很惨,被绑住四肢只能扯着喉咙大骂。

你生气了,坐在他的腰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抽他,把他鼻血都给打出来了,冷着脸问他:“还敢不敢骂?”

他被打的头晕眼花,被你打怕了,小声的啜泣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骂了。”

曾经的他没有意识到你对他的爱有多么无可替代,后来你离开的三年,他浑身上下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小腹上的刺青。

多么纯粹深沉的爱意啊,爱到只想让他独属于你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后来就变了呢?

他也尝试过让人去打听这三年你都遭遇了什么,得到的答案却不尽人意。

你在里面表现的很好,谁都愿意和你做朋友,你没有遇到谁刁难你或者和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就是非常简单的不爱了。

林出始终不肯相信,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所以他站在冰冷的雨幕中,以为用这种方式逼迫你你就会承认自己的真心。

他毫无羞耻心的大咧咧的瘫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的挑衅你:“周笙,你不敢,你怕了。”

“你怕你这三年的改造没有任何成效,你怕你被白白关了三年,所以你不敢碰我。”

“你就是个胆小鬼。”

不得不说他很能激起人的怒火。

你气的红了眼睛,一边抹眼泪一边大喘气。

本来想忍一忍的,但你这人天生就激不得,一激你就急,就像被人踩到了痛脚,你大吼一声:“我不是!我不是胆小鬼!”

你朝他扑了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咬破了他的嘴。

你在咬他,抚摸他。

下一秒,你猛然抽身,擦掉了嘴上的血,倔犟的看着他:“看吧,我就说我不是胆小鬼!”

你把他的衣服捡起来扔他身上,“现在穿好衣服马上离开,我怕别人扫黄打非到我家来,到时候说不清。”

林出愣住了,随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沉成了一团乌云。

那天林出是被气走的,离开时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恶狠狠地瞪了你一眼,看得出来真的被你气惨了。

你摸了摸唇上残留的温度和血腥味,脑子里有些恍惚。

客厅里突然又安静的诡异,你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林出离开的方向出了神。

这种状态并没有坚持太久。

你长长的松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都这样了,他总该不会再来缠着你了吧?

和你想的一样,之后的几天林出都没有再来找你。

你快速搬了新家,到了另一个城市,找了份新的工作,在甜品店上班。

这份工作不比洗车轻松,但是至少干净,同事基本也都是女孩子。

把卡还给林出后,你又租了房子,现在身上只剩两百块,得撑到下个月十五号才发工资。

店里不包饭,于是你花了三十块钱买了两箱临期的方便面。

同事人好,看到你吃泡面说要借你钱你也不要。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不想欠人情。

只是一直吃泡面也不是个事儿,你都快吃吐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吃老坛酸菜味儿的泡面了。

看到白花花的面饼,你有种这辈子都没希望了的感觉。

同事走进休息间,把手里的外卖放到你面前,“你外卖到了。”

你愣了一下,“我没点外卖啊。”

你穷的连泡面都快吃不起了,哪儿有钱点外卖啊。

把卡还给林出的时候倒是有骨气,现在饿着肚子,你宁愿当初的自己窝囊一点儿。

真的是,装什么装,现在吃泡面老实了吧?

“这家店还挺贵,一份炒饭就要八十八。”

你瞪大眼睛,“什么炒饭八十八?金子做的吗?”

以前你跟着林出的时候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现在一瓶两块钱的矿泉水你都舍不得买。

你思考了几秒钟。算了,不思考了,先吃吧。

这顿饭你吃的快哭了,一粒米都没剩。

本来以为只是走运吃了顿免费的,没想到晚上又有人送来同一家外卖。

三分有十分的不对劲。

“干什么?”

你开门见山:“别装。我问你,那外卖是不是你给我点的。”

他冷笑一声:“不是我。”

你揭穿他:“只有你知道我以前最喜欢吃这家的菜。”

林出沉默了,许久后你才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你都记得啊。”

你微微一僵,生怕他又脑补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赶紧让他打住。

“以后别做这种事了,我不会再接受你的施舍。”

“你觉得我是在施舍你吗?”

你听出他语气里的苦涩和伤感,并没有心疼他。

该心疼的是自己才对吧,你都吃不起饭了,哪有精力去心疼身价千亿的大老板?轮得到你来心疼?

“不管你想干什么你都给我打住。”

回到店里,看着还没动过的外卖,你在考虑是把它扔了还是送给同事吃之间,选择了自己吃。

不吃白不吃,就当是他给你精神损失费吧。

后续大结局在彩蛋里,糖果/高粉可解锁~

【气血涌上头,你想也没想就一脚踹他头上。

林出被你踹的往后仰躺倒在地上,捂着脸疼得发抖。

你挣扎着站起来,眼角抽搐,怒气终究还是战胜了恐惧。

“操,你个贱货,大老远跑过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疼你吗?”

“我今天就好好疼你!”

话音刚落,你扑上去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把他鼻血都打出来了。】

“小姐,我错了……”

“小姐要是想要继续惩罚我,我不会反抗的。”

听到这句话后,你原本迷茫的眼神逐渐聚焦——

看着眼前半跪在你面前的青年,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在刚才,你觉醒了。

你发现到自己是一本狗血玛丽苏言情小说的恶毒女二。

而眼前半跪在你身前,被你用小脚丫屈辱地扇脸的青年,是日后的超级大反派。

而因为年轻时总是欺负他,你最后的结局是死在他手里。

这时,耳边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反派黑化值已高达百分之八十。要想活命,现在立刻停止您的欺凌行为!】

“闭嘴。”

什么东西,你的人生该怎么过,你自己说了算。

你无视系统的警告,依旧无行我素。

此刻,你的小脚丫还贴在青年的脸旁,甚至还大胆的拍了拍他的脸。

眼前的青年泪眼婆娑,胸膛微微起伏,显然被被你欺负得不像话。

他的肩微微颤抖,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染上了几抹异样绯红,垂在两侧的手此刻都微微发力。

吼,好破碎,想要继续欺负他,你恶劣地想。

“小姐,我……我不会再不经过您的允许,随意进入您的书房了。”

“嗯?”

见他这么乖,你暂时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你缓缓抬起脚。

“以后要是再惹恼我,记住了,我可不会再留情了哦……好了,现在把我的鞋拿过来,给我穿好。”

青年点点头。

停了几秒后,他拿起地上精致的小皮鞋,小心翼翼抬起你的脚,给你穿上鞋。

而你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地睥睨着青年的行为。

这样一看,你确实很像个坏女人。

青年眼角一片泛红,给本就好看到无可挑剔的脸蛋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韵味。

你盯着他薄唇,边心想着会是什么样的触感边开口道。

“季盛,抬起头。”

被你喊名字的青年抬起头,却猝不及防的唇上一凉。

一股独属于女孩子的香气袭来。

下一秒,季盛的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你恶劣地咬破了少年的唇。

【反派黑化值已达百分之八十五……】

唔,原来是这样的触感啊,你想。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你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

“好了,去做你的事情吧。”

“小姐……”

你拿着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那道不再掩饰的炙热目光,如毒蛇般黏腻地粘在你的身上。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少年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他触摸自己被咬破的唇,全身止不住地兴奋起来。

“小姐……小姐……”

小姐亲他了,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荣幸啊。

他缓缓闭上眼,想到小姐刚才近在眼前白雪的小脚丫,而他却在极力遏制住自己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要是被小姐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的惩罚,小姐下次,一定就不会再“奖励”他了。

他喉结滚动,口干舌燥。

好想要把小姐关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啊。

【宿主,你不能再欺负反派了,不然以后反派发达了,第一个搞死的就是你。】

“……哦。”

你毫不在意地敷衍它。

系统对你竟然在得知既定结局后,仍然敢玩弄大反派的行为感到震惊。

从业恶毒女配系统几百年,它已经拯救了上百个恶毒女配,帮助她们免受被杀之灾。

这还是它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的。

【女配,你要知道,反派总有一天会喜欢上女主的,你再这样肆无忌惮地羞辱反派,迟早得死。】

【作为一名备受五星好评的系统,我有义务阻止你作死的行为。】

“这样啊,那我就在他喜欢上女主之前把他甩掉不就好了。”

你把玩着新做的美甲,压根不在意系统的话。

在你眼里,季盛是你的小狗狗,小狗狗不听话了,再换一个就好啦。

第二天,你带着季盛一起去学校。

季盛是你的陪读,在学校里也需要陪在你身边,算是半个保镖了。

你在校园里走的好好的,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个匆忙跑来的女生。

那女生还脚下一滑,直直朝你身上倒下。

你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季盛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女孩。

女孩惊魂未定,一双水眸定定看向季盛。

“谢谢你。”

季盛没说话。

此刻他心里满脑子都是——还好,这个笨手笨脚的女人没有碰到你。

要是你被除他以外的人碰到了,他一定会想要弄死那个人的。

这时,你的脑中又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女主出现了……在设定里,反派对女主一见钟情,后期为了她更是和男主斗的不可开交。】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什么都不要做,千万不要打扰他们——】

统子还没说完,就听到你淡淡来了一句。

“季盛,过来。”

季盛乖乖回到了你的身边。

【女配!你你你!】

系统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你吐了吐舌头。

反正你已经是恶毒女配了,这种事情就是你爱做的。

再说,季盛是你的人。

既然是你的人,那你对他做什么都不算过分啊。

你抬眸看他。

“以后离除我以外的女人远点。”

季盛垂着头,微长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神色。

“知道了,小姐……”

大学的体育课上,你的青梅竹马跑来找你了。

“啊啊夏夏,你今天又漂亮啦,嘿嘿嘿,你猜我这次去英国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快看……”

江序吧啦吧啦,说话像个机关枪一样。

你迟疑地看向他,很难相信江序这样的幼稚鬼大嘴巴,居然会是男主?

为了让江序闭嘴,你买了根冰淇淋堵住他的嘴。

“夏夏在关心我,他看出我热了,所以特意给我买的冰淇淋……”

江序周身产生了许多粉红色的爱心泡泡。

“夏夏一定喜欢我。”

江序一脸甜蜜的模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总是会在各种场合看到男女主。

无一例外,每次等江序出现,看到的都是作为恶毒女配的你在“欺负”女主周笙笙。

江序是个老好人了,正义感爆表。

见你“欺负”弱小,江序气急败坏,嚷嚷着要和你绝交。

你翻了个白眼。

“幼稚鬼。”

“你吵到我耳朵了,再说话就把你小学三年级还尿床的事情告诉别人。”

嗯……貌似已经告诉别人了。

在女主面前,江序丢了面子。

他眉头一皱,接着掏出手机。

下一秒。

“阿姨,夏芷她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

一旁的女主看到江序这副模样,嘴角忍不住一抽。

这天晚上,季盛很晚才回来。

雾气弥漫的浴室里,门倏地被打开。

花洒仍在洒水,水气氤氲间,一览无余。

青年精壮的腹肌赏心悦目,立体的五官在热气熏染下更显妖冶。

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你微眯着眼,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

他低下头,声音都不住颤栗。

【女配,不要再看了!你没看到反派羞耻地整个人都在发抖吗!】

真是聒噪。

你学习了一天了,看会帅哥的腹肌奖励一下自己,你有什么错?

你朝季盛勾了勾手指,像逗小狗一样开口。

“过来。”

季盛身上残留的水还未擦干,就立即走到你面前。

凑近些,你才看到了他嘴角的淤青。

你表情一凛。

“今天打架了?”

“嗯……”

“谁让你打架的,脸都不好看了。”

“你很不乖,季盛。”

季盛被你罚站了。

你躺在沙发上悠闲地刷着剧,让季盛赤着上身站在一旁。

嗯,别说,还挺赏心悦目的。

【女配,你这是在侮辱反派的尊严!】

【反派黑化值都飙升到百分之九十五了!】

哦,那又怎么样。

你就喜欢做这种事。

彼时,被你看着身体的季盛激动得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他有在好好健身,以确保展现在你面前的酮体保持最完美的状态。

你在看着他,注视着他。

他好喜欢,好喜欢被你看着。

要是你只看着他一个人就好了。

第二天,你照例来到学校。

“听说没有,季盛和江序为了那个周笙笙打了一架。”

你想到昨晚在季盛脸上看到的淤青,顿时明了。

看来季盛还是喜欢上那个女主了啊。

小狗有了自己的私心,就会不听主人的话。

不听话的小狗可是要被抛弃的。

你果断拿出手机,留下一句“滚吧,我腻了”后,删除了季盛的所有联系方式。

你和许鹤鸣果然是天生一对。

你自从懂事以来,不止一次这么想,因为长期目睹父亲出轨,母亲私下包养小白脸,你已经对家庭恩爱没有丝毫触动,你只需要钱就够了。

许鹤鸣就更惨了,他母亲因为长期忍受家庭暴力,最后爆发把他父亲给一刀杀了,随即跳楼自杀,刚好死在刚放学要回家的他面前。

周围人纷纷尖叫,只有许鹤鸣黝黑的眼眸暗沉无光,似乎早就料到这种事情,他父母的葬礼上,他没有哭,只是握紧你的手。

那会你们家是生意上的来往关系,你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你不止一次对他说,“你是我的,你不许跟别人说话。”

许鹤鸣很乖的点头,因此你额外的喜爱他,像摸小狗一样的摸...

许鹤鸣很乖的点头,因此你额外的喜爱他,像摸小狗一样的摸他的头发,“只要你乖,我就不会离开你,知道吗?”

所有人都说他冷血无情,连一滴泪都不掉,你只是摸摸他的头发,任由他靠在你的膝头,“不用管他们说什么,他们就是嫉妒你一个人能继承这么多家产。”

“你要的话都给你,不要离开我。”许鹤鸣急急的坐起来,抓着你的手,发抖的样子让你有些想笑,“我们会结婚的,你的钱当然就是我的钱。”

许鹤鸣的表情平静下来,他握紧你的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所以……”所以请一直留在他身边,不然他一定会疯掉的。

上高中之后你就和许鹤鸣谈恋爱了,他太受欢迎,即使他常年冷着脸也阻挡不了那些人的追求,索性你就宣示主权了。

下课之后的学校拐角处是你常常会去的地方。

你扯着对面女孩的头发,似乎有些不解,“今天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让我想把你的眼睛扣下来。”

女孩更加害怕了,她的身子因为发抖而无力,你漫不经心的松开她的头发,身后自有你的小弟帮你箍住她。

“你无非是嫉妒我家比你有钱。”你抽出一沓厚厚的人民币拍在她脸上,声音很响,一听就很疼,“我记得你父母在我家公司上班吧,明天开始我会让他们升职加薪,但是,我有个要求。”

你露出恶劣的微笑,“跪下来给我道歉。”

女孩屈辱的哭出声,但是她不敢不答应,她跪在地上,帮自己身上的衣服帮你把鞋面上的污渍擦干净了。

“无趣,我们走。”你觉得无聊,转身离开,就看见许鹤鸣站在你身后,笑意吟吟。

你让你那些小弟都走开了,然后挽住他的手腕,许鹤鸣不动声色的与你十指紧扣,他的声音带了些许无奈,“你怎么又把事情闹的这么大。”

“反正你会帮我解决的。”你自然的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根你最爱口味的棒棒糖含在嘴里。

粉嫩的舌尖隐约在殷红唇腔里浮现,许鹤鸣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痒,他的手心微微发烫,许鹤鸣的眉眼都带了些病态的痴迷。

太喜欢了,喜欢到想把你锁起来。

可是还不行,会把你吓坏的。

“今晚去我家住吧。”许鹤鸣最喜欢在牵手的时候揉捏你的指腹,似乎这样就能将你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他竭力抑制着声音里的渴望兴奋。

“好啊,刚好我有些题目想问问你。”虽然你平时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你最在乎成绩了,当第一的时候,享受着别人的崇拜。

“再让我抱抱好不好?”许鹤鸣太高大了,从背后抱住你的时候,能完完全全的将你裹住,你不习惯他这种将你全盘掌握的感觉,因此你很少让他抱你。

你有些皱眉,可是挣脱不了,许鹤鸣总是这样,嘴上说着请求你的话,实际上控制欲很强,就连你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跟他在一起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

你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许鹤鸣还算听话,当初为了让他乖乖去理科班的时候,他那种震惊又不解的眼神有些把你吓到。

“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想跟我分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这样的话,你时常听到,最后是你以一个深吻结束了许鹤鸣的喃喃自语。

今日你像往常一样留宿他家里,你那所谓的家回不回去都不会有人关心你。

你肯在他家住的原因之一不仅因为他是你男朋友,而且他还不会动手动脚,唯一有些出格的举动就是抱着你,轻轻亲你的后脖颈。

夜深了,你沉沉睡去,许鹤鸣坐在床边看着你,黑的吓人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你,他又像往常一样,他舔着你的手心,湿漉漉的,像一只小狗。

“不要离开我……不许离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的,哈……”许鹤鸣呜咽一声,。在手里,他沉默的擦干净才上床抱紧你,“睡吧睡吧。”

这句话伴随着你的睡眠,沉沉入梦。

“老大,出成绩了。”你的小弟激动的跑进教室,你没有理会,不过是跟往常一样第一罢了,有什么好……

“这次的第一不是你,是……是一个贫困生。”你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大,有些不可置信,“贫困生”

“是……”“轰隆。”你面前的桌子被踢倒,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杂七杂八的倒在地上,你不虞的脸色吓的教室没一个人敢说话。

在你意料之中,许鹤鸣来了,他牵着你的手,明明是很斯文的模样,却给人更深一层的压迫感。

“麻烦你帮沅沅请假了,我先带她回家。”“好的……”

一路上你一句话都没说,许鹤鸣也只是轻揉着你的指腹,把你搂在怀里,很快就到了他家,你率先下车打开他的房间对着柔软的床扑了上去。

他似是极为小心翼翼的从你的背后搂紧你,温热结实的怀抱让你感觉很温暖,“为什么一个贫困生也能超过我”你不解的抬头看他。

许鹤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你的唇瓣,强迫你张开粉嫩的唇,他低下头慢条斯理的吮吻着。

等到他终于满足的时候,你已经满面潮红,“我会帮你处理好的,沅沅。”许鹤鸣怜惜的抚摸着你眼尾的泛红,隐忍落下一个吻。

你摇摇头,“我要亲自去看看,什么人能超过我,要是他真的有本事,我输的也算心甘情愿。”

你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似乎对你让人堵他这种行为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的是他眼里孕育着抹不开的浓雾,就像许鹤鸣那样,让你有些生畏。

你的跟班按照你之前的要求退守在门口,教室门被关上了,整个教室陷入了黑暗。

隐约只能感受到彼此潮湿的呼吸声,你竟然有些紧张。男人主动的贴了上来,他额外亲昵的握住你的手腕,他也像许鹤鸣一样,偏爱你腕侧的肌肤。

05

*

几年后,比赛再次开始,阿莱西奥毫无悬念地斩获金牌。

刚登上领奖台,他就举着金牌向你所在的方向挥舞,各个摄像机跟闻着味儿似的对准了你。

这次的阿莱西奥也没心思略施小计向你展示魅力了,满门心思都是告白求婚,大手早就紧紧握住奖牌做好了冲向你的准备。

果然,刚下台,观众们就看到阿莱西奥猛地跑向了你所在的位置,用金牌充当戒指现场跪地求爱。

“有你在,我的成功才有意义。我想和你共享每分每秒的快乐,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一番深情流露,你自然而然地接过了他的金牌,点头答应。

极度兴奋的阿莱西奥直接把你从...

极度兴奋的阿莱西奥直接把你从围栏外抱了过来,引起了观众们的阵阵尖叫和欢呼,幸福在此刻完全具象化。

阿莱西奥的队友们也凑过来送上祝福。只不过他们学着阿莱西奥上次在比赛时的心机表现,不是在你面前露出人鱼线,就是露出结实的腹肌,调侃意味十足。

“你们干什么!一边去!我家宝贝只会看我的!”

惊慌地用大手捂住你的眼睛,阿莱西奥在队友们的嘻笑声中呵斥道。

吃瓜群众们对此表示比赛都不如你俩好看,媒体们也纷纷报道起了你们的爱情长跑。

大家还顺藤摸瓜找到了你们的社交帐号,但奇怪的是,你们两个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晒猫,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秀恩爱的痕迹。

正当乐子人网友们大失所望之际,阿莱西奥却像是被开启了什么开关似的,凌晨猛猛发真情小作文,从此从没大有什么动态的社交帐号正式走上了“娇夫”路线。

比如……

【如果你知道我老婆和女儿是谁,你也会觉得我命好!】

配图是你和玫莉抱在一起睡觉的照片。

【老婆和女儿都吃得香香的,嘿嘿。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配图是你和玫莉在吃他做的饭。

数不胜数。

其实之前不是阿莱西奥不想,是不敢。那时候还没尘埃落定,要是把你给搞烦了,不要他了,该怎么办?所以他就一直憋到了婚后。

俗话说男人结婚就变样,你证明事实就是如此,因为你快要被阿莱西奥给烦透了。

什么早安,午安,晚安吻先不提,这已经是每日的固定流程了。但你不理解为什么阿莱西奥一有空就喜欢贴在你身上望着你,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阿莱西奥,你能放开我一会儿吗?我需要换衣服。”

从起床开始就被牢牢黏住的你,在艰难地洗漱完吃好早餐后,实在受不了才小声提醒道他。

“我给你换可以吗?”

俊美的男人将下颌搁在你的肩膀上,眼巴巴地恳求道。

“不行。那样的话这一天就出不了门了。”

已经熟知这家伙套路的你,坚定拒绝。

阿莱西奥心痛地坐在了一边,虽然换衣服仅用了几分钟,在他看来,也是巨大的损失。

“我又跑不了,干嘛对我这么严防死守。我发现你今天比以前还要黏人。”

出门开车到购物中心后,阿莱西奥又跟变异大号树袋熊似的扒在你身上,令周围的导购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那你跟我发誓,你不会像织女一样离开我。”

阿莱西奥刚说出这话时你还有点懵逼,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

“搞半天你是被牛郎织女的传说给吓的?”

你曾经跟他讲过七夕的故事,虽然说着说着重点就偏向了牛郎不该藏织女的衣服,然后和阿莱西奥一起同仇敌忾地抨击起了牛郎的可恶。

但你万万想不到他还把织女离开的故事情节给代入到了现实。

“不会的,阿莱西奥。我又不是仙女,还能飞到天上去。”

你挑好了喜欢的东西递给导购打包,轻哄着抱紧自己不撒手的男人。

“是吗?你可比仙女还要厉害。毕竟你当初一走就是几年,我差点就找不到你了。”

想了想,阿莱西奥又带着幽幽怨气再次补充道。

“再次见面时,你甚至都没认出我来。”

这下你无话可说,只好乖乖投降。

“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辞而别,也不该没认出留着大胡子的你。”

你像摸玫莉似的,在阿莱西奥健壮的背上来回捋了捋了,很是无奈。

就走了那么一回,怕是要被这“小气”男人给念叨一辈子。

“天呐,我终于见到你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阿莱西奥的撒娇,只见几个顾客忽的把你们团团围住,很是激动。

是阿莱西奥的体育粉吗?

你自觉地挪开给他们让地方互动,没成想刚走到了旁边,就又被他们给围了上来。

等等,目标好像是你?!

“玫莉妈妈,你真的好漂亮!玫莉呢,没带她一起出来吗?”

“虽然没见到玫莉,和玫莉妈妈聊天也很开心啊。”

……

因为你不爱打理社交帐号,所以阿莱西奥就把自己的平台改为了你们一家的共同账号。

你抽空看了看被排挤在外的怨夫一眼,感觉自己今晚应该是不用睡了。

果然,在你惴惴不安地把玫莉伺候睡着后,回到房间的你看到了躺在床上,一脸乖巧盖着被子的阿莱西奥。

男人不出声,定是要作妖。

“亲爱的,这才是七夕之夜的重头戏。”

他挤眉弄眼地示意你把被子掀开,你的心脏随着手指的颤抖一起跳跃着,频率在看到身着粉色猫咪装的男人后到达了顶峰。

“现在,你更喜欢玫莉,还是我呢?”

甜剧场另有番外~

小可爱的约稿文

强制爱系列,慎入

埃及的土地上有一片金色的沙漠绵延不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权贵间流传起了一种狩猎游戏。

沙漠上鲜少会有高大的植被遮挡,不管是人和动物在上面奔跑都会格外地明显,他们会把奴隶和野兽们以最好的状态放进沙漠里供他们取乐,只要能在当天的狩猎里活下来,就能摆脱奴隶的身份。

明明是一项以生命为代价的游戏,依旧引得无数的奴隶趋之若鹜,等级森严的埃及里,这是最简单摆脱奴隶的方式。

但这次不一样,权贵们请到了刚刚继位不久的法老图特摩斯·塞特。

沙漠的一角里早早地围上了遮挡的白纱,代表着法老的金色仪仗高高地立起,能工巧匠们在沙...

沙漠的一角里早早地围上了遮挡的白纱,代表着法老的金色仪仗高高地立起,能工巧匠们在沙漠里筑起了金台,手工编织的华丽毛毯铺在地上,而那位法老正懒洋洋地倚靠在黄金椅里。

他并没有穿着盛装,只是一袭简单至极的常服,纯白的头巾配着丝绸的长袍,左手边的是一把镶嵌着名贵宝石的赫卡杖,此刻正被他随意地放置在身边。

他是埃及帝国的主宰,继承了掌管风暴、沙漠、混乱之神塞特之名,在彻底掌权的这一年里,他的雷霆手段席卷着整个埃及。

嫡母哈特谢普苏特女王是一名杰出的政治家,在把持朝政二十余年后终于将权力转移到了他的手中。被授王冠的那一天,满殿的大臣们都用各色的晦暗不明的目光打量着这位君王。

如此年轻的君王是否可以成为他们的傀儡?

答案是否定的,和那位嫡母不一样,他奉行的是以暴制暴,重酷刑,轻徭役,很好地打杀了一批腐败的官员,沉迷于享受的贵族们收敛了小心思,生怕这位暴君会把目光投掷到他们身上。

这场别开生面的狩猎是贵族们心照不宣的讨好,那一堆衣衫褴褛的奴隶里不乏几名昔日的政敌,败落后受到牵连成了供君王逗乐的奴隶。

图特摩斯对此心知肚明,他很乐意政敌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但是对于痛踩落水狗完全没有兴趣。

他忙于政务,倒是许久没有狩猎了。

围场里放进去的野兽四散开来,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支精锐的小队很快集结,拥簇着君王往狩猎场的深处而去。

在亲手射杀了几头猎物后,图特摩斯纵马往沙漠的深处跑去,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头灰狼在用前爪刨着沙漠,似乎底下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

他搭着箭,眨眼间就射穿了灰狼的额头。

“王,这里有个昏迷的人。”最早跑过去的侍卫排除危险后低声汇报着。

这里是一个小沙丘,灰狼露出了半个身子刨沙,他们距离远看的不是很清楚,等马匹跑到附近后,图特摩斯看到了一个半埋在沙里的少女。

他下马来到她的身边,不同于他们的蜜色皮肤,少女温润白皙的肌肤宛如上好的牛乳,五官细腻秀美,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宽松的收腰白裙下隐约可见纤细的腰肢。

恍惚看过去,像是一位沉睡在金色黄金里的美貌神女。

只不过她的状态不是很好,长期和沙漠打交道的人都知道,这里最常见的死亡原因是脱水,炙热的太阳和一望无际的沙漠里鲜少有水源的出现。眼前的少女肤色微红,原本娇艳的唇也变得干燥起皮,是典型的失水过多。

他尝试着喂水,清甜的水滋润着干枯的唇,半昏迷的少女一点点地咽下去,因缺水而紧蹙的眉头微微展开,过了好一会,那双漂亮的眼眸也慢慢睁开了。

一双没有被浸染过的纯净眼眸,因为刺眼的阳光而泛着水光,纯净又干净。

“救、救命——”她发出了细弱的声音,那是不同于埃及的古老语言。

图特摩斯挑了挑眉,他知晓在遥远的东方里有着数不清的财富,幼年时有幸得到过父王的一次赏赐,是一只来自东方的夜莺,声音婉转悦耳,只可惜没有活很久。

而现在,出现在沙漠里的陌生少女那一口东方韵味的腔调几乎和他记忆里的重合,他的手指收缩,独占意味浓厚地搂住了她的腰肢。纤细的少女还不是很清醒,微弱地挣扎了几下,终究是陷入了昏迷中。

俊美的法老喟叹着闭上了双眼,拿惯了权杖和利器的双手陷入到极为柔软的云朵里,他小心地把人搂抱在怀里翻身上马,意气风发的法老放肆地狂笑着,棕黑色的发丝飘扬,身后的侍者们带上了血淋淋的野狼。

——这是神明赐予他的礼物,亦是独属于他的夜莺。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陌生的地方。

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更换过了,换上了更为透气的雪白棉麻的衣裙,有着清淡的草木香气。你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被当地的土著所救助,毕竟迷迷糊糊间那位青年看得不是特别清晰。

可是,在你走出房屋的时候,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多。

你之所以会在沙漠里迷路,那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和旅游团走散了,在注意到沙地上有一株罕见的药材,和书本上的有些相似,出于中药学学生的本能好奇地蹲下来研究了几分钟,等你再抬头的时候,大部队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你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慌乱之下的你在沙漠里寻找,直到自己体力不支缺水晕倒。

门外是一座座宫殿,充满了异域的风格。

来来往往的侍从很多,她们都低着头沉默地忙于自己手头的事物,你尝试着和她们交流,听到的都是完全陌生的话语,你一句也听不懂。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临近傍晚,有侍女过来领着你去往新的地方。

王宫里的法老正在发怒,光滑的地板上跪着战战兢兢的官吏,那些个蛀虫永远清理不干净,他愤怒于自己权威受到了挑衅。

地板上红色的血迹蜿蜒流淌,被尊称为暴君的法老手持着利刃,身上的常服溅着星星点点的红,手指上的黄金戒指上的纹路都透着血色。

或许这位美人可以缓解王上的暴怒?

出于这种可能,他们放任了侍从一行人,本来这样低贱的女奴是没有资格和他们呆在一起的,可是狼狈的内殿和被斩首的同僚,让这群高傲的官员们重新变得沉默起来。

【过来。】

法老一抬头就看到了面色苍白的少女,地上一片狼藉,血腥味充斥在宫殿里,角落的侍从们捧着水盆拼命地低下头,他回到黄金王座上坐着,示意你过去。

这是杀戮停止的信号。

很快,底下的人都动了起来,失去温度的尸体被麻利地收拾出去,地板上的血迹也有人过来清理,拣回一条命的官员们安静地退了出去,大家都很忙碌,唯独被推到法老面前的你在瑟瑟发抖。

殿里燃烧着馥郁奢靡的香料,青年棕黑色半长发下是一双黝绿的眼眸,本该是生命温柔的色泽,却因为他锐利冷峻的五官,使其看上去像是出剑的利刃,居高临下睥睨而视的眼神里,还有着没有收敛干净的阴冷杀意,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你浑身发寒。

脚步几乎是和地板粘在一起了,你怎么都不愿意往前走。

跟在你身后注意到这一幕的侍从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其他,伸手用力地推了你一把。没有防备的你跌跌撞撞地扑到了法老的面前,近距离地挨坐在刚刚砍杀过人的刀剑旁。

“不,你、我——”

和平年代里娇生惯养的你哪里经历过这些,直面血腥场景没有尖叫出声已经是极为克制了,可现在需要你和暴君这么近的接触,你害怕地语无伦次起来,生怕他一抬手就把你杀了。

图特摩斯姿态慵懒地靠着,伏在他座椅边的少女带着哭腔,不安地在和他诉说着听不懂的话语,惊恐的眼神落在他沾满血迹的右手。

他抬眸给了个眼神,角落里的侍从跪到了他的身边,高高地举起了水盆,他用干净的左手捏住了你的下颔,你顿时吓得眼眸睁大,双手下意识地去抓住他的手。

粗糙的指腹掐在手感很好的脸颊上,细腻、光滑,稍微用点力就能陷入绵软的肉里,被迫仰头的女奴眼睛睁地很大,含着的眼泪险些要掉下来。

她在不停地发抖。

法老的怒火已经熄灭,以前难以压制的杀戮被其他事物吸引,少女的惶恐让他起了点逗弄的兴致。

【服侍我】

他理所当然地吩咐着,矜贵地伸出了手。

你发现他并没有想要杀你的意思,又有着侍从在一旁示意,在他松手后,你拧干了毛巾慢慢地擦拭着他的手,直到那些血色从他的指尖一一褪去。

洗干净后的手压住了想要离开的你。

你清理的动作细致又轻柔,图特摩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昏睡时的少女很漂亮,等她醒后站在面前,他才发现不愧是神明赐予他的夜莺,哪里都符合他的审美。

嫡母掌控朝政的时候说一不二,他的政令下达得很艰涩,几乎和废纸差不多,长久以往被压制的人总是会生出些阴暗的行为。他可能天生就是暴君,唯有鲜血可以安抚他躁动的心,但是上位后的血腥手段并没有使得他的暴戾的病症得到缓解,反而变得越加厉害。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挨着少女时,那些嗜血的躁动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顺从心意地把人搂到了怀里,凑到你的脖颈处,陶醉般地深深吸了口气,她身上自带的浅淡香气让他忍不住去嗅闻。

啊,好喜欢好喜欢······

【你是属于我的】

【亲爱的夜莺】

————afd搜九芙渟

大军胜利归朝的主角任性的消失了一整天才回来,第二天,有眼尖的大臣在法老的脖颈上发现了细小的指甲划痕,那天的法老心情愉悦,就算是对上犯了错误的官员也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这次的远征政治意大于实际意义,图特摩斯可谓是将埃及全部掌控在手里,意气风发的法老趁着这次机会宣布了他即将立王后的消息。

那几位辅政大臣虽然对于王后的出身是女奴而耿耿于怀,但是在图特摩斯友好的注视下默默地闭上了嘴,毕竟上一个强烈反对的人的尸体才刚被侍从抬下去。

所有人的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唯独你一个人不知道。

从图特摩斯把你抓回来的那一天起,你的活动范围就局限于这座小小的宫殿里,一旦你想要离开,就会有侍女们诚惶诚恐地跪满整座宫殿。

王后的礼服贵重,都是用上好的丝绸裁制,图特摩斯知道你来自东方的古老国度,特意收集了上等的丝绸来做礼服,被商人千里迢迢带过来的布料,其价值等同于同等面积的黄金。

法老对于王后的仪式很重视,许多的流程和布置都是他亲自把关,在一开始就处置了一些糊涂的官员,之后的流程异常地顺利。

他要用最华丽的衣服,最珍贵的珠宝,最美丽的住所来饲养独属于他的夜莺。

那一天,埃及的民众们看到了最漂亮的王后。

高大英俊的法老紧紧地揽着她的腰肢,站立在花车上接受众人的跪拜。

典礼结束后,图特摩斯面带笑容地把你带到新的寝宫,这里离他的主殿更近,但是戒备森严,仿佛是为了守护什么稀世的珍宝,派了重兵把守。

“艾希丝,你会喜欢的。”图特摩斯嘴角含笑,绿眸里透露着某种不正常的疯狂,

“它很适合你。”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严丝合缝遮挡的窗帘一一撩起,你看到了空旷宫殿里放置着一个巨大的、用黄金打造的华丽樊笼。

里面铺设着东方的丝绸、白玉和珍珠,甚至还有精美的瓷器。地上洋洋洒洒地铺设着雪白的兽毯,毛茸茸的样子看上去就很柔软。

棕黑发色的法老目光滚烫,他看着你露出了痴迷的神色,他曾经有过一只夜莺,但是很快就变成了腐烂的鸟尸,现在的他在神的指引下,重新得到了夜莺。

这种翱翔在空中,可以发出优美叫声的鸟,是可以被人为地饲养,在沙漠里见到少女的第一面,他就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他会得到她,一定会得到她。

“你疯了?!”

等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黄金打造的六角金笼再怎么华丽珍贵,那也不是你喜欢的,更别提此刻图特摩斯眼中的无法忽视的扭曲。

笼门被打开,图特摩斯拽着你的手把你推了进去。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工匠精心打造的锁,打开的钥匙只会悬挂在他的脖间。

你跌倒在柔软的兽皮上,宽大的裙摆散开,落在纯白上的瑰丽色彩,黑发散落,你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抓握在笼子上的指尖泛白。

“图特摩斯,你不可以这样——”

“真美。”他夸赞道,修长的手指搭在你的指尖,浑身的血液都亢奋到沸腾。

他的夜莺,合该困囿于他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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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有什么意思啊。”

“灵总,那个小哑巴能做的我都能做,他不能做的,我也能做……而且,我比他年轻,比他身体好。”

听到这些话后,门外正欲推门的林书迟手上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他听到了你懒散的声音悠悠响起。

“是吗,那让我看看……你能做什么。”

你没有拒绝那个人……

你们会做什么。

林书迟不敢想,也害怕去想。

他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勇气。

他艰难地缩回了手,攥紧给你做好的爱心便当,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你看了眼手表,平时这个点林书迟都会来给你送便当,怎...

你看了眼手表,平时这个点林书迟都会来给你送便当,怎么今天还没来。

每次闲下来,小少爷就会带着午饭来公司找你玩。

其实也不能算是玩,更多时候,他都喜欢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你工作。

小少爷家教很好,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眨巴着眼睛喜滋滋看着你。

“你不觉得无聊嘛。”

林书迟摇摇头,向你打着手语。

可今天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他还没出现,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你有些担心,给林书迟发了消息。

此刻,正准备离开公司的林书迟赶忙原路返回。

他以为,你今天不会再记得他要来了。

“你来了。”

眼见林书迟推门进来,你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你瞥了眼一旁做俯卧撑做到累瘫的小职工。

“500个俯卧撑做完了?那回去吧,既然你有工夫来我办公室找我,看来你是太闲了?”

“主动离职吧,公司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

刚才还在你面前“毛遂自荐”的男人立马焉了,哭天喊地地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做了。

可你却不耐地摆摆手,吩咐保安把他拉了出去。

林书迟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沥沥小雨停了,小太阳高高悬挂。

太好了,你没有看上别人。

你撑着下巴注视着林书迟的情绪变化。

见他眉眼都高兴地扬起,你也被他的情绪感染,笑着拉他坐下。

“笑什么呢……我饿死了,我要吃饭。”

林书迟打开用心包装的饭盒,里面都是你爱吃的菜。

“你喂我吃嘛,林小少爷。”

和刚才训诫员工完全不一样的温柔一面,你只在林书迟跟前会撒娇。

林书迟脸上一红,他点点头,接着拿出勺子,用纸擦了擦后,挖着菜一口一口喂你吃。

直到你摸着肚子摆手说吃不下了,林书迟才作罢。

饭后,你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注意到林书迟凸起的口袋。

“这里面是什么。”

你的眼神一亮。

林书迟愣了愣,没想到你眼神这么好。

他神神秘秘地将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你。

你打开一看,是一条好看的项链。

一定睛,才发现这是你前几天在看杂志时看上的项链。

那时你不过随口一提,觉得这项链好看,发现还是要拍卖的藏品,你觉得麻烦,就没有后续了。

没想到林书迟给你买来了。

他一向是不喜欢那种人多的场合的。

想到他有将你的话放在心上,你心里也很高兴。

你将项链带上,看向林书迟。

“怎么样,好看吗。”

蓝色宝石项链衬得你肌肤如雪,在暧昧的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你的秀发惬意散落在肩后,丝滑的像是黑色的绸缎,和那蓝宝石项链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又出奇地和谐。

漂亮得让人呼吸一滞。

林书迟的耳朵在不经意间红了,他老老实实点头,打着手语。

“很好看,很适合你。”

你的笑容更灿烂了。

你和林书迟是青梅竹马。

记得初见的时候,林书迟被人堵在巷子里欺负。

他模样好看,像童话书里的小王子一样,这招惹了其他小男生的嫉妒。

因着林书迟不会说话,他们就升起了欺负他的心思来。

你及时挡在几个小胖子面前,挥舞着刚学的跆拳道,将他们赶跑。

“以后这家伙我罩着了,你们都不可以欺负他。”

你自以为帅气地摸了摸鼻子,转头看了眼地上坐着的贵气小少爷。

林书迟的眼睛亮的惊人,一眨不眨地盯着你。

他翕动着嘴,紧张地朝你比了比手语。

你看不懂,但你也不在意。

“不用感谢我……我这个人呢,就是比较善良——”

没等你说完,下一秒,少年猛的起身,将你护在身后。

下一秒,你听到了“砰”的一声。

小少爷的脑袋被砖头砸到了,血从他的额前缓缓溢出。

原来那几个小胖子没有离开,他们找来了砖头,想要砸死你。

医院里,你见到了林书迟的妈妈。

一个很漂亮的贵妇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和林书迟一样好看,但要更小一点的男孩。

妇人看着林书迟被包扎的伤口,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们小迟疼吗,让我来看看。”

可惜,没看几秒,她牵着的小男孩就嚷嚷着要去游乐园玩。

妇人宠溺地抱起小男孩,留下一句“明天让保姆接你回去”后就走了。

她总共来了不到两分钟,就像是来走个过场。

那一刻,你觉得林书迟好可怜,因为他的母亲,好像没有那么喜欢他。

要是你妈妈这样对你,你一定委屈地哭出来发脾气。

可林书迟只是静静坐在病床上,不哭也不闹。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你低下头,摸索着口袋里的两根棒棒糖,将其中一根分给林书迟。

少年诧异地抬头看你,迟疑地接过了棒棒糖。

“很好吃的,肯定比你妈妈给你弟弟吃的糖好吃!”

你看到林书迟笑了,嘴角边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

林书迟笑得真好看。

以后,你要罩着他。

因为你和林书迟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住的也近,所以小学初中和高中都在一个学校里。

十六岁那年,林书迟收到了女生的情书。

当你知道后,笑着揶揄他。

“我们小迟也有女孩子喜欢啦,太好了。”

林书迟红着脸,朝你比着手语。

“我所以拒绝了她。”

“为什么啊。”

你有些不理解。

彼时你早已能看懂手语了。

你发现,林书迟之所以和爸爸妈妈的关系比较疏远,是因为他的爸爸妈妈看不懂手语。

他们没有想过,手语是林书迟表达的方式。

或许是因为没有人尝试用心去读懂林书迟,所以上帝让你出现了。

你用手语反问他原因。

“因为……我,我是个哑巴,我担心会给别人带来很多麻烦。”

他看着你,眼里有你看不懂的落寞。

你有点心疼他。

你踮起脚,轻轻薅了一把他的头发。

“你才不是麻烦,对我来说,你是最好最好的林书迟啊。”

在你的注视下,少年的脸红得快要滴血。

你一定不知道,那时你的存在,是他灰暗生命里唯一的亮光。

可同时,小少爷也是你心里的一道光。

大一的时候,母亲的意外去世给了你很大的打击。

父亲没过多久又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因为打心底厌恶那个没有母亲的家,膈应那个住着你母亲房子的陌生女人,那年寒假你留在了租的房子里过年。

喜庆的除夕夜,万家灯火,却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晚上,你本来打算看完电影就去睡觉,可没想到,林书迟会来找你。

他赶上今年的最后一班飞机,从榕城感到了这里。

一开门,他羽绒服上的雪都没来得及融化。

林书迟朝你比着手语。

“阿灵,新年快乐。”

那一刻,屋外绚烂的烟花骤然绽放,五彩的光芒透过窗户在你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你看着林书迟的眼睛,琥珀色的淡眸里,是小小的你。

你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心中五味杂陈。

你抬起手,缓慢而认真地用手语回应。

“新年快乐阿,林书迟。”

林书迟笑眯眯地从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将盒子放在你手心,又做着手语解释。

“阿灵,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你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对漂亮的耳坠。

是你最喜欢的奢牌限量款,一百五十万一对。

还得是小少爷有钱。

“林书迟,要是以后我爸把我赶出家门了,我就去投奔你。”

你半开玩笑地开口。

林书迟认真点头。

“好,我有钱,我把我的钱都给你。”

呜呜呜,真是好朋友。

这天,你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

你和林书迟约好去看樱花。

可在游园里,你意外看到了辰晟。

他是你的初恋。

那一刻,你很是恍惚。

辰晟是你高中时候的初恋。

他长相帅气,脾气好家世好,耀眼的就像是小太阳你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后来你主动追求了辰晟,男生也答应了下来。

只可惜后来,辰晟出国留学了。

你们也因此分手了。

和辰晟分手那天,平时叽叽喳喳的你一句话都没有和林书迟说,一个人默默回到了房间。

林书迟担心你,一直在敲你的门。

他是个小哑巴,没办法说出话来。

但他好担心你。

于是在你独自在房间emo的时候,意外在窗边看到了林书迟。

不是哥们,这是3楼诶。

你吓得赶忙将他拉进室内。

“你干什么呢,不要命啦。”

林书迟却紧张地打量着你,发现你确实没有做傻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比着手语。

“我很担心你,不要做傻事。”

你心中一暖,蒙在心头的那层阴霾也倏地消散了不少。

“知道了知道了,我当然不会做傻事啦,你好烦啊。”

在那之后,你渐渐忘却了辰晟。

如今,再见故人,你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辰晟……”

你看着眼前出现的男人,低声喃喃自语。

而一旁的林书迟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脸上有一瞬的僵硬。

辰晟回来了吗。

林书迟见过你当初喜欢一个人的模样。

那时你每天的聊天内容都是辰晟。

你有多喜欢他呢,大概就是连辰晟发脾气,你也会笑着告诉他,你觉得辰晟好可爱。

而他,一个小哑巴,看着你满脸幸福的模样,面上笑眯眯,心里却在下雨。

他好难过,但又好羡慕。

他羡慕辰晟可以得到你的喜欢。

他也好难过,因为他和辰晟比起来,是那样不起眼。

现在辰晟回来了,你一定很高兴吧。

此刻,他眼睁睁看着你和初恋重逢,旁若无人地聊着天。

他打心底不想让你和别的男人聊天,可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他现在陪在你身边,又是以什么身份。

好朋友?青梅竹马?

可这些如何解释他对你心存的旖旎心思呢。

这是不对的。

明明你们已经是相处的很好的朋友,可他却还是不知足,妄想和你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都是他不好。

他太贪心了。

林书迟的心也在一点一点下沉。

这天,你加班到了十点。

等你忙完,发现一旁的林书迟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困得一下一下点着头。

你走到沙发旁,轻声唤醒他。

“林书迟,回家啦。”

小少爷迷迷糊糊地点头,起身自然地拿起你的包包。

等到家了之后,你发现林书迟的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没事吧。”

林书迟反应过来,他摇摇头。

等回到家后,林书迟抱着你之前送给他的小熊抱枕发呆。

他刚才……意外在你的包里看到了一对戒指。

你要订婚了?是和辰晟吧,毕竟你当初那么喜欢他。

那你是不是要远离他了?

想到这里,林书迟蜷缩成一团,难过的撇了撇嘴。

“阿灵,我在酒吧看到林书迟了,他喝了好多酒呢。”

“什么?我现在过来。”

等你赶到酒吧后,发现林书喝得满脸通红。

“林书迟,别喝了,你怎么了?不开心吗,为什么要来酒吧?”

你耐心地捧起他的脸询问。

林书迟见你来了,眼眶都红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回去吧。”

喝醉的林书迟耍起了小性子。

他可怜兮兮地拉住你的裙摆,向你打着手语。

“我不想离开……我什么都不要,别让我离开你好吗。”

见你愣愣看着他没有反应,林书迟还以为你不答应。

他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倏地站起身,扣住你的后脑勺,吻住了你。

…………

直到第二天早上,林书迟看着身边熟睡的你,懊恼又后怕。

他……他昨晚都做了什么。

怎么办,你已经订婚了,现在他做出了这种事来,你一定会恨死他的。

不多时,你也醒了。

“林书迟,昨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看着小少爷苍白的脸,期待着他的话。

可林书迟却懊恼的摸着脑袋。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我会负责。”

小少爷慌慌张张地打着手语要道歉,完全没想着自己也丢掉了清白。

“那你要怎么负责呢。”

他身子一僵——

他想要对你负责,想要和你在一起,可你已经要和别人订婚了。

再说,他只是一个小哑巴,身体天生有残缺,配不上你。

他低下头,掩盖眼底的难过。

“如果阿灵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维持这样的关系。”

你有孩子了。

齐黎看着不远处被你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孩,瞳孔骤缩。

那是你和他的的孩子吗。

听着男孩亲昵地喊你“妈咪”,齐黎神色不明,额前的青筋凸起。

周末,世纪酒店。

毕业四年,饭桌上都是曾经一个班的同学。

很多人都大变样,听着他们谈论着这几年工作的经历,你百无聊赖地吃着小蛋糕。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皮肤可真好。”

以前的同学看见你白嫩的小脸就忍不住上手,笑着和你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安安。”

“好久不见。”

面对同学热情的态度,你有些不知所措,弯着唇笑着回...

面对同学热情的态度,你有些不知所措,弯着唇笑着回应。

“对了,你知道吗,齐黎回国了。”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你的手都下意识抖了一下。

这两个字太久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如今突然被提起,你有些措手不及。

不是还有一年吗,看来是提前回来了。

你点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你下意识回了头。

看到齐黎的那一刻,你碰巧和他对上了目光。

那双深邃的黑眸,和四年前一样,让人看不懂他的心思。

齐黎是你们大学时期的校草,家世好,成绩好,长相好,学校里一大半的女生都很喜欢他。

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你。

你是从三线小城考出来的,对于喜欢这种感觉还懵懵懂懂的,直到遇到了齐黎,你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样优秀好看的男生。

你不可避免地喜欢上他,同时你也清楚,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你们也不会有结果。

所以即便齐黎身边从未有过女朋友,你也从不敢主动靠近他。

你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喜欢着他。

大学四年,你们就像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生活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

直到那天,记录着你少女秘密的笔记本,偶然被人拿到了齐黎的面前。

你始终都记得你喘着气匆忙赶回教室的时候,就看到齐黎的手上拿着你的笔记本。

听见动静,齐黎抬头,看向了局促不安的你。

他的黑眸像是无底的漩涡,你始终无法得知他内心真是的想法。

下一秒,你听到他开口。

“喜欢我?”

虽是问句,可你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思。

那一刻,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向性格内敛的你,竟然红着脸梗着脖子颤着声音开口。

“是,我喜欢你。”

很轻的一声笑,男生此刻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你,缓缓开了口。

“这样啊。”

“那试试?”

“啊……好。”

你喃喃开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喜悦顷刻间涌上心头,当时的你,只觉得好幸福。

几年后,你无数次回想起这次意外的表白。

你想,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会离齐黎远远的。

和齐黎在一起之后,你很认真地在对齐黎好。

知道他不习惯吃早饭,你总是会早起给他带热腾腾的早点,每天绕一段路送到他的宿舍。

知道他快要过生日了,你会精心准备手工小礼物,虽然并不贵重,但却是你倾注了几个月的心血。

那时的你太过单纯,除了学习生活之外,你的世界里,都是眼前这个好喜欢好喜欢的男生。

身边所有人都对于齐黎是你男朋友这件事感到诧异,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和齐黎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大少爷每天都是豪车接送,随便一件衣服都要好几万,他什么美女没见过,怎么会喜欢一个普通女孩呢。

毕竟生活不是童话,王子可以和灰姑娘在一起,但最后娶的人,只能是公主。

他们大多只是看笑话似的,津津有味地谈论着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恋情。

而最终的结果,也并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

那天是你的生日,你和齐黎约好要去饭店吃饭,可等到定好的冰淇淋蛋糕融化了,那个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而手机的那头,始终是冰冰凉凉的机械女声。

你神情黯然地走出餐厅,却在不远处的奢侈品橱窗前停下了脚步。

透过玻璃窗,你看到了齐黎,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女孩指着墙上的一排衣服,语气亲昵:“齐黎,这些都好看。”

“那就都包起来吧。”

齐黎双手插着兜,姿势有些懒散,从你的角度看去,他的神情很温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直到此刻你才发现,和齐黎在一起之后,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去。

他总是表情淡淡的,就像是不太愿意搭理你的样子。

原来,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你,你想。

几分钟之后,你伸手擦了擦眼角,将手中的蛋糕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你拿出手机,给齐黎发送了一条分手信息,然后关机。

你的梦该醒了,你想。

你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每天上课,下课,去图书馆学习,吃饭,很规律的三点一线。

而那个曾被你设为特别关心的账号,彻底被你拉进黑名单。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直到那天的晚宴。

那是齐黎留在学校的最后一天,这天过后,他就要去欧洲留学读硕。

富家少爷的人生早就被提前安排好了,即便你们没有分手,他也无法为你反抗家里的安排。

男生们灌了他很多酒,即便齐黎不怎么喝酒,这晚他也是来者不拒。

所以当你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正倚在门口,拧着眉头看上去很难受的齐黎。

齐黎听到动静,徐徐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很是茫然,他盯着你看了一会,似乎在想你是谁。

你抿了抿春,本想转身离开,却没想到他在这时开了口。

“许安。”

“你走什么。”

你有些吃力地扶着齐黎走到床边将他放下,刚思考着是否应该先给他去楼下接杯水,下一秒,一只手就揽住了你的腰,将你往下带。

一阵天旋地转后,你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

而男生放大了无数倍的脸,赫然出现在你的上方。

齐黎温热的气息洒在你的身上,你全身下意识紧绷了起来,推搡着他坚硬的胸膛。

可下一秒,你听到了男生有些哑的声音。

“许安,为什么把我删了。”

他唤了你的名字,语气里甚至还有些委屈。

你有些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本能地想要推开他。

“别走。”

他皱了皱眉,似乎是头疼了,可扣住你肩膀的手劲却没收半分。

“那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我不知道你在饭店里等我,我的手机被一个朋友拿走了,是她给你发的消息,让你在饭店等我。”

“那你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吗。”

你突然开口问他,直勾勾地盯着他。

“对不起。”

齐黎沉默了许久,默默低下了头。

对于这个结果,你已经预料到了。也是,毕竟齐黎并不喜欢你,也没必要记得你的生日。

“齐黎,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

“既然这样,我也不要再喜欢你了。”

“齐少回国了啊,这得多久没见到了。”

众人见齐黎来了,都笑着揶揄他。

听着众人的笑声,你回过神来,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心里忍不住发酸,低头盯着鞋底发着呆。

焦点中心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卸下西服外套,接过身边同学递来的烟,也不抽,夹在指缝间把玩。

他靠在墙上,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视线顷刻间模糊,可脑中,你那张算不上多好看的素白小脸却愈发清晰。

大学四年里,他总是会在各种场合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扎着麻花辫的女孩。

即便你那样普通,放在人海里很不显然,可他却总能一眼看到你。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是每次都很自然地将目光落在你的身上。

那次意外得知你的心思,他也只是开玩笑地逗逗你,没想到,小姑娘当真了。

看着你那样开心的模样,齐黎本欲脱口的话竟有些说不出口。

直到出国的这几年,他无数次在梦中遇见你,甚至有时会想你想得彻夜难眠。

即便他不愿意承认,可抑制不住的渴望和想念还是将他的心思暴露无遗。

几年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爱上了你。

明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可他就是爱上了。

这样的认知,让齐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躁意。

他没再理会家人的施压,申请了提前毕业。

齐黎的目光停留在你的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比以前瘦了。

不过,看上去还是那么可爱。

齐黎回想起这几年在国外经常会做的梦,眸色渐渐发暗。

而此刻正想着别的事情的你,自然没注意到男人向你投来的,极具倾略性的目光。

你拿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果汁,却无意被旁边人碰了一下,衣服上洒了不少汁水。

在卫生间用湿纸清理一下污渍,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备注的那一刻,你的眼中浮现出笑意。

话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齐黎的脚步顿住,看着玻璃镜中女人明媚的笑脸,他周身的气压骤低。

是在和谁说话?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想到了什么,齐黎的眸色发暗。

你嘴角的微笑顿住,本能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齐黎率先开了口:“好久不见。”

男人的目光过于灼灼,你感觉脸都烫了起来。

慌乱点头后,你心跳加快——果然,面对他的时候,你还是不能做到坦然。

你没有开口回应,只是捏紧的小拳头暴露了你此刻的紧张。

幸好局面没有僵持太久,不远处的一道男声想起。

“安安。”

抬头看到周霖的那刻,你松了口气。

顶着男人晦暗的目光,你朝周霖挥了挥手。

“来了。”

你转头对齐黎开口。

“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

“他是谁。”

齐黎的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是我的先生。”

你抬起头,吊灯昏暗的光线撒在你的身上,你的眸子亮晶晶的。

直到坐上周霖的车的那刻,你的呼吸都一直没办法平复下来。

你看不懂齐黎的表情,他似乎听到你结婚后,显得很不开心。

可现在,这也和你没有关系了。

这次之后,你们应该也不会在再见面了。

你努力掩盖心中的酸涩,可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周霖看在眼中。

他沉默着停下车,伸手拍了拍你的手背,安慰你道:“小天说想要吃中庭那家的烤翅,明天带他去吃?”

“嗯,好。”

你点了点头:“周霖,谢谢你。”

你想,如果没有周霖,小天不会平平安安地活到今天。

大学毕业后,你在外租了房子,而周霖是你隔壁的邻居。

意外怀孕后,得知如果孩子不要的话,或许你无法再怀孕。

你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将孩子生下来。

在小天两岁那年,一次想要拿柜子里的糖却不小心从椅子上跌下来,头撞到了桌角,鲜血直流,你顿时慌了,抱着啼哭的孩子就冲出了门。

救护车迟迟未到,你抱着孩子,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正好你们碰到了下班回家的周霖,他二话没说就带着你们火速赶往医院。

而小天住院治疗的那些天,周霖一直在忙前忙后。

没有他的帮助,这几年,你很难坚持下来。

回到家的时候,小天正在客厅里玩小火车玩具。

“妈咪!”

见你回来,小家伙顿时觉得手里的玩具都不香了,光着小脚丫就兴冲冲地朝你跑过来。

“地上冷的。”

你笑着抱起孩子,给他穿好了袜子。

“这周末,叔叔带你去游乐园玩。”

周霖弯下腰,从你怀里接过了孩子。

“好啊,我最喜欢游乐园了,我要玩旋转木马!”

看着小天开心的模样,你的心情好了很多。

深夜,老旧的居民楼底,停着一辆昂贵的豪车。

车窗被摇下一半,露出了男人看不清情绪的面容。

盒子里的烟空了一半,可他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深深吸了一口,目光紧紧盯着三楼还亮着的卧室灯。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没有睡觉。

你在做什么。

想到你屋子里还有着另一个男人,齐黎的心就像被人死死揪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想到你们会做所有夫妻之间会做的事情,齐黎赤红着双眼,心里不断叫嚣着要将你夺回来。

第二天,你前脚刚走进公司,就听说同事们讨论着上层空降来的总经理。

听说这位总经理年轻又多金,许久女同事对他很感兴趣。

你并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对于你来说,眼前的工作任务更让你感兴趣。

只是没想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人告知总经理找你。

你一头雾水地上了电梯,当看到总经理的那一刻,你很想要转身离开。

齐黎看出了你的想法,他面色一暗,神情很是受伤。

“安安,过来陪我吃饭。”他哑声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打开桌前包装精致的一盒饭,推到了你的面前。

“你以前最爱吃的蟹黄拌饭,还是那家店。”

即便你不情愿,可你知道,如果你不坐下来吃,齐黎是不会放你走的。

你只得坐到他对面,沉默地拿着筷子,小口吃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齐黎罕见地说了好多话。

看着对面明显不愿和他过多交流的你,齐黎的面色僵硬。

现在,你真的不愿意和他讲话了。

“齐总,我吃完了,回去工作了。”

你起身欲要离开,可下一秒,左手却被人抓住。

下一秒,你就被他禁锢在了怀里。

心中满腔的爱意压抑了四年,此刻见到心爱的女孩,齐黎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

他寻着你的唇吻了下去,那样柔软的触感,和当初一模一样。

齐黎的眼里闪过疯狂,抱着你的力道大得要将你拆腹入骨。

可很快,他唇上一痛,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只见你使了很大劲推开了齐黎,你此刻大脑也很懵,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你下意识地就开了口:“齐总,我已经结婚了。”

你的这句话刺激到了齐黎,你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半晌后,齐黎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安安,和他离婚。”

你往后退了几步,摇摇头,态度很坚决:“我已经结婚了,现在过得很好,齐黎,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说完这句话,你没再看齐黎要吃人的表情,匆忙离开了办公室。

等回家后,周霖盯着你被咬破的红唇,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安安,怎么了。”

你不想让他担心,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只是你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你还在家里做饭,就听到楼下有人在喊着什么。

你来到阳台一看,周霖和齐黎竟然在楼下打了起来。

等你赶到的时候,两个人还在你一拳我一拳地打着。

你急忙跑到周霖的面前,冲着齐黎喊道:“齐黎,你住手。”

看见你毫不犹豫地选择护在周霖的面前,此刻齐黎只觉得心口被无数针反复扎过般疼痛。

“你没事吧,有哪里受伤吗。”

你转过身就紧张地查看周霖的伤势,这一幕让齐黎难受地快要死了。

“齐黎,你太过分了。”

看到周霖额头上的伤口,你紧抿着唇,看向齐黎的眼神满是责怪和生气。

鲜血顺着左臂滴了下来,可齐黎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你看看他,他也受伤了,你为什么不看看他?

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后文(5k)在隐藏结局里()

已在afd更新~

最纯饿的那年,我私印大明星前妻姐的湿身美照,将其制成水敏卡贩卖,并一天发八百遍的遇水显色宣传视频。

发现的前妻姐:?这么爱?

我忸怩:嗯哼,净赚180呢。

前妻姐:……180一次?

我沉默,后狂喜:没毛病!

前妻姐:那先来100次的。

我:!!!

还有这种好事?

于是,我暴言:我可以叫它一直显色!

前妻姐没忍住冷笑:你确定?我是说,用那里的水……

1.

饿。

好饿。

想啃树皮——床板。

毕业找不到工作的第三个月,躺在出租屋里,我绝望地数着手机余额。

0。

花呗余额0。

呵呵。

2....

2.

人饿极了,总会有一些很疯狂的想法。

比如我。

饥渴的目光,盯上了出租屋里最后的大件——

床。

哦,冷静,这是房东的。

不能卖!

叹了口气,我不得不死了这条心。

3.

但很快,我又没忍住再次疯狂。

——那是真饿啊!

不过到底,没还是敢动床。

倒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主要是怕按合同照价赔偿,给我本就贫瘠的生活雪上加霜。

4.

一顿翻翻找找。

我特别努力,试图在空旷的出租屋里,再找出点这几个月来被我遗忘的值钱货。

只可惜,我的记忆,此时还挺好的。

5.

最后,在许久未打扫的床底,我终于翻出了几张被我遗忘的灰扑扑的拍立得。

甚至都不是新的。

还是用过的。

掸着,我长叹了口气。

6.

看清时,我却猛地愣住。

——前妻姐。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前妻姐和我分手后,去了娱乐圈,现在已经是当红大明星了。

她的拍立得,值钱啊!

尤其是,这几张还是前妻姐为了勾引我专门凹造型拍的,拍得那叫一个交通发达……

哦不是,价值连城啊!

7.

说干就干。

三分钟后,我将拍立得相纸擦得锃光瓦亮。

拍照。

p氛围感背景。

挂上咸鱼。

一气呵成。

8.

买家一秒就到。

-姐姐的绝版拍立得?

-真的只要20一张吗?

我热情秒回。

-是的,亲亲,打包一起还包邮哦~

三秒后,商品直接售罄。

靠,卖亏了!

9.

但这事显然很有搞头。

于是,我又是一通摸爬滚打。

终于,历经千辛万苦后,我在角落里,又翻出来了皱巴巴,还有点掉色的几张。

10.

这次定价50。

说实话,我其实有点心虚。

但又是秒空。

我瞬间亮起了双眼。

前妻姐,我好爱你!

11.

失业三个月,我终于有了班上。

——贩卖前妻姐的小卡。

感恩贫穷的沉淀。

因为太穷,没钱换手机,所以分手前,前妻姐给我发的照片,全部都还在。

有些,交通还特别发达。

——特别好卖!

12.

一个月后,我的店铺名气大涨。

我还特别听劝。

13.

当天,销量直接爆炸。

还是涨价后的180一张!

呜呜呜,饱了,终于能吃饱了。

抱着前妻姐的小卡,我差点没喜极而泣。

14.

当晚,前妻姐却找上了我。

我唯唯诺诺,不敢开聊天框。

不、不能吧?她不是出道就立了“人美心善”的人设,说是自印不管的吗?

15.

好在,最后消息是——

一张显色后的截图。

以及。

-“这么爱?”

我蓦地松了口气,回她。

-嗯哼,180呢。忸怩.jpg

前妻姐顾白苏隔了有近三分钟才回。

-180一次?

我懵了一下。

一次?

什么180一次?

哦,显色吗?

于是,半信半疑地回。

-差不太多。

这次,顾白苏回得很快。

-那先给我来100次吧。

还能有这种好事?

于是,我暴言。

-包的,我能叫它一直显色!

五秒后,一条语音发了过来。

手机里,顾白苏清泠悦耳的嗓音,含着低哑玩味的笑意,话尾,更是意味深长。

“你确定?我说的,是用那里的水……”

16.

“顾白苏,你又耍诈!”又羞又恼,我忍不住也语音回骂,“不干了,你滚呐!”

顾白苏却是笑。

连播的语音条,格外悦耳动听。

“呵,也行。”

“那你现在就是被告。”

“律师函已经拟好了,刚好,我们离得也不算远,大概今晚,我就能送到你手上。”

17.

“顾白苏!”

那头正在等红灯的顾白苏秒接,嗓音温柔又宠溺,还带着一点毫不掩饰的腹黑。

“乖,开视频。”

“——语音可看不见。”

后续包甜,he感谢支持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四周是冰冷的金属墙壁。

我被绑架了,而且,我被带到了外星球。

这个星球的拍卖场,一个充满了金钱和权力交易的地方。这里,有钱有势的外星人热衷于购买异族作为他们的玩物,而我,不幸成为了他们眼中的新鲜货物。

我被送到了拍卖场的后台,那里充满了其他被绑架的生物,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

我被告知,我将作为优质的货物被展示和拍卖。

就在我即将被推上拍卖台的那一刻,一切戛然而止。

我没有被送上拍卖场,而是被提前拦截了下来。

拍卖场的主人告诉我,我被一位王子看中了。他要把我献给那位王子。

那...

那位王子,一个来自巨龙星球的外星王子,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卷发,碧蓝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海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情感。

完全没有巨龙的模样,我只看见他跟我长相差不多。

他走到我的面前,握着我的手,半蹲下来,用一种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问我:“想不想要跟我走?我可以让你成为王子妃。”

我害怕,不由自主地摇头拒绝。

他说是王子,就真的是王子吗?谁知道是不是假身份?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沉默了。

气氛变得压抑,他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更加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种时候,如果他再强制带我走,我也没有拒绝的勇气。

我以为我的命运就此注定。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忽然强行展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刻意,他对我说:“不要害怕我,人类小姐,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是认真想要追求你,请你相信我。”

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相信一个外星人呢?

尤其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我的警惕心告诉我,信任是危险的,尤其是在这个陌生而可怕的地方。

当初,我就是因为我天真地相信了一个外星人的甜言蜜语,结果被卖到了这里,成为了拍卖品。

就算他真的是王子,声称想要追求我,让我成为王子妃,我也不可能有任何心动的幻想。

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有了三妻四妾,后宫佳丽无数?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我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

他的人品如何?他会不会虐待妻子?

来到这种拍卖场的人,一看就不可能是正常的外星人。

我对所有人没有任何信任感,只有深深的戒备。

他似乎从我的表现中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摇了摇头,试图解释:“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购买一件珍稀的矿物源,我没有不良的嗜好。”

他的声音试图传达出一种真诚。

但我一句话也不相信,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可能是我直视他的目光过于久了,他耳根微热,表情有点奇怪地说:“亲爱的人类小姐,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真的好可爱,我会情不自禁的。”

我吓得低下头。

他意识到了我害怕,捂住了自己的脸,片刻之后,当他再次放下手时,他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王子般的温柔和优雅。

#兽人pa,金主宝贝的约稿捏!

#没有针对任何仆人的意思

#猫科倒刺+走绳+舔耳+卑劣手段

——儒雅温润心狠手辣的雪豹礼仪老师+痞气凶戾黑皮杜宾保镖+阴郁艶美不择手段黑蛇管家x胆小懦弱的废物兔子主人

【正文】

雪豹先生坐在书桌前,仔细欣赏今日获得的收藏品。

那是一朵鲜活美丽的白色蔷薇花,在今早十分幸运的被他的小主人放在鼻下嗅闻,甚至你纤细漂亮的手指还温柔的抚摸过花瓣,真是叫人又羡慕又嫉妒。

雄性兽人嘴角温润的弧度不变,钴蓝色的双眼似幽暗深邃的大海,平静的令人生畏。

他动作轻柔的将这朵蔷薇放在保鲜盒中,以便稍后由专人来制作成琥珀。

这样大小姐的气...

这样大小姐的气息就能够永远保留下来,在嵌满璀璨宝石的盒子里铺上柔软的天鹅绒,小心翼翼的把琥珀放进去,锁在他的收藏室里,供他日夜赏玩。

谁都无法得知,在外优雅体面完美无缺的礼仪老师,却是个热衷于收集小主人私人物品的变态痴汉。

在雪豹先生的收藏室里,堆满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小物件——

有封在保鲜袋里你擦拭过嘴角的餐巾纸;有玻璃罐里积攒的雪白发丝;有你放进过嘴里的银质水果叉;还有缀着蕾丝蝴蝶结、款式清纯可爱的小布料。

那可是雪豹先生的心爱之物,都不知道被他使用过多少次了。

浅色的棉质布料染满了小主人甜蜜馥郁的香气,是他趁着你沐浴时悄悄揣在怀里偷走的,并在当晚就迫不及待的投入实用。

当时的雪豹先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青涩少年,却毫无玷污意淫小主人的愧疚心,反而因这以下犯上的悖德感愈发亢奋激昂。

“嗯…大小姐……”

他于黑暗中喑哑低喃,瞳仁绷成极细的线,散着摄人心魄的幽光。

锋锐尖牙难耐的咬住下唇,体温沸腾般高热,汗珠滚动,目眩神迷。

雪豹先生的青春期就是靠着这些收藏品,快乐度过的。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患上了重度的杏瘾症时,心里也没有半点难堪,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他的小主人如此惹人爱怜,小小只,又白又软又香。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却一丁点气势与才能都没有,又天生体弱多病性格内向。

光靠自己根本就活不下去,是个需要被人捧在手心里珍养的小废物。

那么纤细柔弱的小主人什么都守护不住,就像是你那对虚伪势利的父母。

他只是偶然间不小心将毒药与砂糖弄混了而已,是你亲手将淬着剧毒的红茶端给了他们,真是个叫人唏嘘的戏谑悲剧,他废了好大力气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小主人哭的好伤心好可怜,泪眼汪汪的,周围的亲戚都是豺狼虎豹。

他们觊觎着你继承的庞大财产,一边虚情假意的安慰你,一边在心里盘算要怎么料理这个娇气的小废物。

兔子兽人有着罕见的纯白皮毛,不染一丝杂色,如清丽的月光又似洁净的新雪。

从里到外都是干干净净的,石榴红的眼眸纤尘不染,注视着他人的目光怯懦而温驯,轻易就能引出恶徒心中最污秽阴暗的欲念。

好可怜,好可怜,无依无靠的小主人真是太可怜了。

就这样放手不管的话,想必不久就会被那群富家子弟趁着黑夜强行掳走吧。

年轻的雄性兽人们会将这只可爱到犯规的小兔子藏在奢华的别墅里,然后商量好每个人的日期,严格实行轮班制度,绝不会让心仪的小兔子感到孤独。

这可并非是无凭无据的空话,雪豹先生已经将证据整理成册,愤怒而担忧的递给了你。

你甚至还未脱去沉黑的丧裙,看着手里的文件,被里面露骨的内容吓的浑身发抖。

别墅、锁链、玩具、药剂——许许多多,准备万全。

再往下看就是参与的名单,好多好多的人,里面还有眼熟的名字,是曾在宴会上对你态度十分亲切有礼的青年兽人。

他的小主人胆子很小,可要注意分寸,不能吓坏了你。

“大小姐,真是没想到那群人竟然抱着这种肮脏的打算……”

啊,抖的更厉害了,在哭呢,真可爱呀。

“这上面记录的并不是全部,我只是挑选了勉强可以入眼的小部分内容……”

他可没有说谎,贵族都脏的要命,不像他,为了大小姐守身如玉。

“再这样下去,大小姐真的会被这群可耻的兽人抓走的!”

雪豹先生的语气充满了急切与悲愤,脸上的表情却是与之割裂的淡然冷彻,他在你看过来时迅速调整着面部肌肉,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虚假嘴脸。

“真是太过分了,我可怜的大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要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你是知道的,只要一句话,一句话就能够获得拯救。

“老师呜…老师……请你、请你救救我……”

是的,他是你的礼仪老师,只要你开口他就一定会回应你的诉求。

“当然,我当然会救您的,我心爱的大小姐……”

但是很可惜,他也是沉沦于爱欲中,贪魇无度的猛兽之一。

“别担心大小姐,我会一如既往的守护您……”

雪豹先生的瞳孔剧烈收缩着,身后粗长有力的尾巴难以遏制的晃动起来,口中涎水分泌齿尖发痒,是即将暴起捕捉猎物的可怖姿态。

“只要您给予我、给予我们……一点微不足道的报酬就好。”

那时的你还没意识到,自己从一个地狱跳进了另一个更加可怕的地狱里。

自此再无自由之日。

————

省略熟桃子

“这种程度就要晕过去可不行哦。”

他的废物大小姐这就要失去意识,真是苦恼。

“大小姐要努力保持清醒,仔细看着我是怎么把您灌满的。”

雪豹先生的话令你感到毛骨悚然,你惊恐的望着他,希望这只是场噩梦。

“好了,今晚还很漫长呢。”

噩梦才刚刚开始。

————待续(几颗桃子)

熟桃子在蓝色新家(几颗桃子),请老婆们自食其力捏mua!

陈修站在你身侧,带有薄茧的长指从你的腿弯开始,一点点顺着往下按摩揉压。

“陈医生,今天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你躺在病床上,垂眸注视着他微微晃动的白大褂。男人神情专注,但你的小腿孱弱,木头一般毫无知觉。

“不要急。”

他嘴角上扬,温柔地望向你,镜片下深褐色瞳孔里带着令人安心的笑意。

“相信我,会慢慢恢复的。”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点头:“今天的康复训练结束了吗,哥哥快来接我了。”

男人一顿,熟练地将你抱到定制的轮椅上。女孩身形单薄,很轻,被抱起的时候会拘谨地拉住他的衣领,小猫似的乖巧...

男人一顿,熟练地将你抱到定制的轮椅上。女孩身形单薄,很轻,被抱起的时候会拘谨地拉住他的衣领,小猫似的乖巧又可爱。明面上是因为方便,但他很享受这个短暂的过程。

“嗯,回去记得按时喝药。”他嘱咐道,含笑看着你点头。

不出一刻钟,许斯川赶到,将你接走。

他似乎刚从讲台上下来,黑色衬衫口袋别着一支钢笔,饱含歉意地道:“久等了,知知。”

你摇摇头,跟随他一起离开。

陈修看着许斯川推着你渐行渐远,将袖口稍稍上拉了些,有些焦躁地皱了皱眉。很快,他恢复平静,继续忙碌手中的事情。

许斯川是你的兄长,你那不靠谱的母亲与他的父亲再婚,生下你,并给你留下一大笔钱后,便在真爱的路途中没了音信。

连你十九岁遭遇车祸,勉强保住双腿,瘫痪在床,都完全联系不上他们。无奈之下,你只好尝试联系你那位远在x国任教的兄长,他将你接到x国,住在他的别墅,在费用极高的私人诊所治疗。

你察觉到许斯川对你有着不正常的感情,那太明显了。

他的视线时常浓稠蜂蜜一样裹夹着你,溺着不清醒的沉迷。举止也过于亲近了些,捧瓷娃娃一般将你放在手心,即使家中有管家和佣人,他依旧几乎事事亲为地照顾你。

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教授,私下与他温润的外表一般儒雅贴心,亲手给你熬药,一勺一勺喂你喝下去,最后还不忘用纸巾轻擦去你唇边残留的棕色药汁。

你尝试过拒绝,表示完全可以自己来,可他果断地道:

“我们兄妹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事情啊,等到知知恢复了,也可以多帮一帮哥哥。”

你只能点头。

x国语言晦涩复杂,许斯川不愿教你,你自学得也尤为困难,因此平日根本都不敢出去,街上车水马龙,人们交谈的话语你完全听不懂。因此,你只能依仗你的哥哥。哦,或许还有那位医术高明,也来自东方的陈修先生。

异国他乡,言语不通,行动不便,你实在厌倦坐在轮椅上的日子,也不敢挑明那畸形的爱意,只是默默装傻,期待着双腿真的可以恢复,而后马上逃回国。

再一次去诊所做完治疗后,你收获了一个好消息。

丝丝缕缕的斜阳透过窗帘缝隙打在男人半边身子,地面笼罩出阴影,给他凌厉的侧脸添了几抹柔和。

“没关系的,陈医生,我可以的,毕竟我太怀念能走路的时候了。”

“能快点恢复的话,痛一点也可以接受。”

略微思索,你咬咬唇,坚定地道。

你未曾察觉,双手交叠,安静倾听记住。

手术的那一天很快到来,你并不害怕,甚至隐隐的期待。

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你被推进手术室,针管里的麻药一点点推进,视线涣散,陈修的面容模糊,消失。再次醒来时,许斯川坐在你在身侧,攥着你的手,陈修也站在你身边。

“怎么样?知知。”感受到你的手指动了动,许斯川问。

意识逐渐回笼,小腿真真切切传来刺痛感。

“我的腿有感觉了!”你沉浸在巨大的欣喜中,转头真诚地向陈修道谢,“谢谢你,陈医生。”

“应该的,有哪里不舒服叫我。”

陈修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点头回应你。

没人知道,手术正式开始前,趁着你昏迷,他越轨褪去你的全部衣物,触碰柔软白嫩的皮肤,高清相机记录下酮体的每一处美好。

丝毫没有缓解他内心的那股欲望,反而更为膨胀可怖,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更多。

简短的例行检查后,陈修离开,许斯川继续细心妥帖地照顾你。

纤长骨感的手指熟稔地将苹果切成小块,葡萄剥皮去籽,递到你的唇边。

你强忍着小腿的疼痛,不敢扫兴。他满意地看你红唇轻启,咽下。

一切如常,直至晚间,许斯川墨色瞳孔盛着明晃晃的灼热。

“还很疼吗?”他问。

“不疼了。”你垂眸回避。

“嗯,是时候洗澡了,这里不方便,哥哥来帮你。”男人贴近捏捏你的脸颊,说道。似乎本该如此,理所当然。

你脸色苍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异地瞪圆了杏眼摇头。

“不,我不要。哥哥我可以自己来的。或者,或者你帮我找个女护工好不好?”

你语无伦次地拒绝,被子下的手揪紧了床单,眼巴巴地祈求他。

没用。

任由你如何劝说,腰肢被轻易锢起抱进私人病房的浴室,不顾你胡乱的推拒,拉下碎花连衣裙的衣链,脱下放在一旁叠好,解开胸衣的扣子,担心触碰到你小腿,直接粗暴地撕裂内裤。

“别乱扭。”他声音沙哑,你却莫名感受到他的兴奋。

你在浴盆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羞得全身泛粉,眼睁睁看着自己腿被分开挪在浴盆的两边,在腿弯处固定,摆出一个为男人敞开的,极其不堪的姿势。

温热的水流润湿你的身体,许斯川挤好沐浴露涂抹你的肩颈,锁骨……逐步往下,揉成绵密的泡沫。修长的手指探到你的腰窝,抚摸打圈后继续蜿蜒往下,眼看就要触碰。

“不要,不要……我们是兄妹啊呜呜。”你满脸泪痕,惊恐地摇头,双手拉住他坚实的臂膀。

“别怕,只是洗澡而已。”

许斯川专注地往下看,手掌果断地覆盖。

除却小腿只是简单地用棉签擦洗之外,他将你清洗得干干净净,裹上浴袍抱出。

不巧,刚一出浴室,陈修站在病床旁,正目睹许斯川紧搂着你的画面。

他微微挑眉:“我来查看一下病人的情况。”

“久等了,我刚给她洗完澡。”许斯川亲昵地蹭了蹭你的额头,看向陈修的眼中多了一丝寒芒。

热气萦绕,你却凉得浑身哆嗦,躲在许斯川怀里不敢抬头,如此难堪的场面让陈修目睹,你感到莫大的羞耻。

陈修扶了扶镜框,面不改色:“没关系,我也是刚来。”

#没有针对任何壮汉的意思

#一切皆妄想,请勿深究

#极大体型差+痴汉过激行为+精神崩溃

睁眼,依旧是昏暗暖黄的裸灯泡。

全身像被打碎重组了一次,难以言喻的酸涩胀痛令你细细抽了口气。

连最简单的起身都无法做到,四肢瘫软无力的躺在松软的床垫上。

已经是第几天了?

你神色呆愣的望着天花板,水泥墙龟裂出不规则的纹路,被暖光映射着,似蜈蚣狰狞扭曲的触肢,朝你张牙舞爪的扑袭而来。

不知道,分不清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呼吸间萦绕着清甜的果香,是你常用的沐浴露味道。

看来咋昨晚失...

看来咋昨晚失去意识后又被好好清洗过,床单被褥也重新换了一套,散发着温暖的阳光气息。

应该是要换的,毕竟昨晚弄得那么脏,地毯上都变得乱七八糟。

“咕噜”的细微响动,来自你空瘪的胃部。

你慢吞吞的眨了两下眼,才迟钝的意识到是自己肚子饿了。

接近立方体的地下室灰暗而逼仄,空荡荡的,除了你躺着的床垫之外没有再摆放任何家具。

“哒、哒、哒”的从远处传来模糊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哼曲。

条件反射一样,身体剧烈的发起抖来。

心脏因恐惧而高速狂跳,体温急剧上升,苍白的面孔上满是惊惧之色。

啊,要来了,那个人又要过来了。

艰难的把自己蜷缩成小团,动作间被子滑落下去——那是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疯狂痕迹,堪称凌虐,惨不忍睹。

近了,近了,停在门口了。

喉头滞涩,似被无形大手狠狠扼住脖颈。

你瞪大双眼,瞳孔震颤,听到厚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后一点点的被推开。

进来了,他进来了。

“我甜蜜的小兔子,有做个好梦吗?”

那个监禁你,强迫你,对你犯下暴行的罪犯。

就住在你隔壁的邻居先生,他进来了。

初次见面时,你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单手撑着房门的男人实在有着过于庞大健硕的体格,身高将近两米,他大概刚做过什么激烈运动,热腾汗珠顺着爆炸般的肌肉沟壑游走着滑落。

雄性荷尔蒙爆棚,混杂着火辣的烟草气息,与些许烈酒的微醺。

“哦,你好啊,亲爱的。”

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用着极为亲昵的称呼对你问好。

你抿着唇,视野被对方鼓胀喷张的胸肌彻底占据,悬殊的体型差带来不可忽视的危险压迫感。

你像只胆小机敏的幼兔,忍不住的又后退了两步。

这时你才真正看清了邻居先生的长相。

五官属于西方人非常典型的深邃轮廓,那双玻璃似的浅色眼珠正直直的注视你。

男人微微弯下腰腹,两侧紧致强悍的子弹肌随之拉伸动荡,整齐凶野的腹肌透出绝对的暴力美感。

简直就像是强壮的野兽。

你紧张的抿住唇,眼睛不自觉落在男人如雄狮鬃毛般的长发,被他用简约的黑色发带束住,在脑后毛茸茸的蓬松炸开,看着就手感极好。

“……你、你好。”

小亚裔捏着手指,鼓起勇气用细软的声音打招呼。

同时把自己准备好的盒装曲奇递给邻居,小声说道:“我是昨天刚搬进来的,这个是、是送给你的礼物。”

干净又纯稚的模样,连发旋都透着股乖巧味。

哈——瞧他发现了什么?

一个漂亮又青涩的亚裔小女孩。

男人毫不客气的盯着眼前的小邻居,用视线把你从头到尾给丈量了个遍。

他硕大的喉结滚了滚,灰色运动裤的布料柔软又贴身,体积夸大,极具存在感。

“你真是太贴心了,亲爱的。”

邻居先生不动声色的用门挡住自己,他露出轻飘飘的迷人笑容,伸手接住包装仔细的盒子。

你需要用双臂捧住的纸盒,在男人那里却像是什么小玩具,单手就能轻松握住。

他真的好大只,运动裤下健美修长的腿都能赶上你的腰。

你怯怯的笑了笑,全然不知亲切的邻居先生在看到这个笑容后,血液都沸腾了。

他目光黏着你不放,像雄狮在打量美味可口的兔子,思考要从哪里开动才比较好。

“我相信以后,我们会相处的非常好。”

他手指摩挲着纸盒子,笑得眉眼弯弯,语气舒缓又轻慢的说:“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的好。”

邻居先生用舌尖顶了顶腮。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掉可爱的小兔子了。

你逐渐适应了在异国他乡的日子。

这大部分都要归功于你热心的邻居先生。

与庞硕可怕的体型截然相反,男人的性格细致又稳重。

他不厌其烦的为你讲解这个国家的常识,还会为你亲手制作晚餐,那味道美妙极了,好吃到你差点把舌头一起吞进去。

他可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甚至在前天晚上救下被小混混纠缠的你。

邻居先生好善良啊。

你悄悄笑起来,耳垂涌上羞涩的热度。

不光如此,每次见到邻居先生他都会发自内心的夸赞你——

什么“甜心你今天好迷人”,什么“你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宝贝,又或者什么“好想一口把你这颗小软糖吞进肚子里”之类的直白话语。

西方人都是这样奔放坦率的。

含蓄的小亚裔每次都脸蛋通红,叫男人的牙齿都隐隐作痒。

单纯稚嫩的小兔子根本就不知道邻居先生是个怎样的变态人渣。

热情友好的表象能够最快让小亚裔放下戒心,慢慢的用浓稠的蜜水浸透你的身心。

他的小宝贝本来就内向又怕生,只要装出一副可靠的好人模样,就会对他产生雏鸟似的依赖感。

他道德底线很低,对于自己心仪的猎物,向来极具耐心且专一偏执。

“嘶、哈——”

邻居先生跪在地上,躯体小山一样,把脸埋进柔软的小布料里。

那曾紧贴过小亚裔最甜蜜的部位,满盈你的香气,叫他脊骨都酥麻的不得了。

“哦!亲爱的,真是太棒了……”

他嗅着你的气味握住超规模的东西,嘶哑着闷哼。

当你回到家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混乱荒诞的场景。

“但要是被我抓到的话……”脖子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掐住,慢条斯理的收力,死亡的威胁令你惧怕到浑身僵硬,你听到他语速缓慢的说:“我就会真的把你○死的,宝贝。”

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

不能逃跑!绝对不能逃跑!

——你会被他弄死的!

“不要…不要……”

“…我、我不会跑…不要杀我呜……”

小亚裔的精神快要崩溃,浑身颤抖着哭泣着保证。

邻居先生笑了起来,他高兴到快要疯掉,可掐住你脖子的手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男人俊美的脸庞凑近你,急剧收缩的瞳孔里装满混乱黑色的畸形爱恋。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亲爱的?”

“哦甜美的上帝!这真是、真是太棒了——!”

男人语无伦次的表达自己的狂热愉悦,他俯身拥抱住你,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你的身心灵魂都尽数禁锢,再也寻不到逃脱的机会。

“宝贝,是你自己主动放弃的。”

“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逃跑的机会。”

“说你爱我,亲爱的。”

“……我、我…爱你……”

“我也爱你,最爱你了!”

这场噩梦,你再也没能醒来。

————终(几颗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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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祝“幕后黑手”宋辞翻车嚯嚯嚯

你没有!

但你没说出口,因为你知道,你即便是说了,在她看来,也不过是没有说服力的狡辩,她是不会信的。

被她捏着,你只咬了一下被虞瑜亲肿而显得格外饱满诱人的粉唇,颤着泛着星碎光芒的长睫,模样泫然欲泣的,好不可怜。

虞知礼抿唇,再开口时,平和的嗓音里,莫名透出几分哑来。

“就是这副...

“就是这副模样,骗得她心软的?”

说着,她又挑起你,逼迫你无措小鹿似的湿漉漉的眼瞳,对上她如同刚苏醒猛兽般的幽暗危险的黑眸。

——标准的狩猎姿态。

仰着脑袋,你不闪不躲,乖乖地任她捕猎,只嘴上,巧妙地避开了正面回答。

“我把她气走了……”

你小声嗫嚅。

见她不反驳,见方法有效,你便吸了吸鼻子,继续执行计划——撒娇。

“你能不能……帮我哄哄她,姐姐?”

拉住她的袖口,小幅度地晃了晃,你粉唇开开合合,嗓音甜软得同棉花糖一样。

“哦?我为什么要帮你?”虞知礼果然勾唇,没有扯开你的手,甚至,还倾身凑近你的耳,暧昧而玩味地低语,“帮着一个外人,忽悠自家堂妹,这怎么说都听不过去吧?”

你下意识委屈咬唇。

而后,犹豫了一下,拉着她的手,沿着柔美的线往下滑,还顺势往后仰,给她看被催折得m烂、此刻几乎凋谢的花。

“我只有这个了,姐姐……”

“拿别人吃剩下的给我?”虞知礼眯眼,沉下嗓音,显然并不满意,“敷衍我?”

你却像是听不出来她话语中的不满,还拉着她的手,执意要往下。

虞知礼果然变脸,没了刚才的好兴致,扣住你的手腕骨,便强行抽回了自己的手。

“交易终止。”

话落,她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姐姐!”

你霎时不舍地喊出声。

但也仅是嘴上虚伪地喊喊,身体上,一点要挽留的实际行动都没有。

门,“咔哒”一声合上。

会客厅里,再次静了下来。

你这才坐好,垂下弯得圆圆的杏仁眼,褪下温顺乖巧的伪装,恢复惯常无人时那副平静、冷漠,甚至隐约有几分厌世的模样。

——你本就没想和她发生点什么,只想快点把麻烦打发走,毕竟,对你来讲,现在讨好她、取悦她,并不划算。

其一,她是虞瑜的堂姐,和她过度亲密,势必会影响到你和虞瑜的关系,而且,你好像还没把人给哄好……

其二,她本身的危险程度过高,虽然价值也更大,但是比起虞瑜给你的感觉,要难以把控得多,稍有不慎,就会玩火自焚。

所以,你才不会为了虚无缥缈、不知道能不能吃到嘴的西瓜,就丢掉眼前唾手可得的芝麻,免得到时候,两样皆落空。

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浮躁的情绪,你捡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件往回穿。

得赶紧走。

不然等过会儿虞知礼反应过来,发现你是在故意激怒她、赶走她,你就走不掉了。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

门外没人守着你,你离开的动作也还算轻,也没惊动其他任何人。

但一离开别墅,你却犯了难——

没地方去。

教学楼,群狼环饲,独立公寓楼,危机四伏,就连回宿舍,也不一定安全,准确说,没了虞瑜的庇佑,你哪里都去不了。

虽然,你现在身上还穿着虞家的制服,你还能借此再狐假虎威一会儿,但是你的那些个同学们,又哪个不是人精呢?

怕是虞瑜前脚刚独自离开别墅,后脚,她抛弃你的消息就传开了。

你可不敢赌。

当然,你不是没想过直接找虞瑜,但是她现在似乎正在气头上,还是让她自己先缓一下比较好,免得再适得其反,到时候再哄,也好事半功倍。

原地徘徊了片刻后,你还是决定先回宿舍,相比较而言,还是宿舍最安全。

但半路,却又不慎撞上了意外。

——宋辞。

当然,更可能是人为。

因为这条路,可是你精心挑选过的,位置足够偏,会路过的人特别少。

隔了有十米远,隔着假山和花园,遥遥望见坐在你回宿舍必经之路的石桌上,不知道赏景还是等人的她,你脸没忍住黑了一个度。

真烦。

阴魂不散。

也不知道你之前给虞瑜上的眼药,有没有起效……

不过,马上你就知道答案了。

“真巧啊,”相距剩三米远时,她侧过头,主动和你打招呼,唇色较之以往,几乎称得上是苍白,“晚上好。”

——她受伤了。

——活该。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下午情绪压抑了太久、烦闷了太久,或是四下无旁人,无需伪装,忽然间,你就是想刺她一下。

“是很巧呢,”刻意托长音,你话语中的嘲弄,几乎毫不遮掩,“今天过得好吗?”

宋辞礼节性地笑了下。

“托您的福,过得……算是多姿多彩吧。”

你弯眸回笑,假笑:“不客气。希望你每天都能过得这么……多姿多彩呢。”

“呵……咳……”宋辞笑着,没忍住咳嗽,好一会儿,她才半掩着呛得发红的面庞,继续淡笑着回道,“客气了。但你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我怎么好意思不回呢?”

你瞬间警惕。

甚至于,后退一步。

“你又想做什么?”

宋辞放下手,撑着石桌起身,朝你走近了几步,离得没有过分近,但给人的压迫感、危机感却丝毫不减。

“别紧张。”

轻勾浅色的唇,她微垂的面庞在皎洁月光的勾勒下,甚至显出几分虚幻的温柔来。

“只是回你一份适合还你人情的小礼物。”

你头皮蓦地一阵发麻。

适合?

和你的大礼相适配的“小礼物”吗?

“你专门来这里蹲守我,不会只是为了来告知我的吧?”勉强镇定下来,你试探道。

“当然不是,”她忍不住又咳一声,“我是来亲自回礼的,现在,已经送到了——”

危机的警报拉响。

瞳孔一缩,你拔腿就跑。

可下一秒,却恰好回身撞进一个带着甜腻花香,甚至重到有些蛊惑人心的温暖怀抱里。

“行雪。”

宋辞笑着和来人打招呼,刚好,补上话的后半句,变成既是和你说,也是和来人说。

你霎时浑身僵硬。

——谢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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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听听也是翻身做上主啦

即将和仙帝的儿子成亲时,你被一只大妖当场掳走。

大妖按住你的脑袋,阴恻恻地开口。

“玩我很开心是吧。”

“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了吗……”

作为一名尊贵的天界仙女,你有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

你曾经玩弄过一只妖怪的感情。

后来这只妖怪,还成了六届妖力最为可怖的妖王。

初见玄修时,他正被几只小妖欺负。

作为一名侠肝义胆的仙女,哪怕你彼时是凡身,也毫不犹豫地赶走了小妖怪。

你朝着逼仄角落的落魄少年缓缓靠近。

“离我远点。”

冰冷的话从少年...

冰冷的话从少年的口中说出。

额前渗出的汗水暴露了少年此刻的煎熬,他甚至没有妖力维持人性,露出了一对残缺的角来。

后背那对丑陋狰狞的破碎鳞片也暴露在空气中,每一片鳞的边缘都带着丝丝血迹,看上去极为骇人。

可即便痛的快要晕厥,少年还是伸手护着心口,满脸警惕地看向你。

你并不在意他的疏远,笑眯眯地关心他的伤势。

少年目光阴鸷,甚至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可下一秒,一只手落在了他的头顶上,毫不客气地揉了揉。

玄修的眼中闪过一瞬的茫然。

“你伤的好严重。”

“不过看样子你暂时还死不了,和我讲讲你这伤怎么来的啊,我还从没见过你这种鳞片呢。”

“你是什么妖怪,家在哪里啊。”

“凑近看,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嘛,小妖怪。”

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比他听过的小溪流水的声音都要好听,葡萄般的眼眸动人,漂亮得不似凡人。

他抿抿唇,低下头,耳根不自觉红了。

你将玄修带了回去。

少年的伤势很重,你每日都会去山上采些草药回来给他疗伤。

你将草药放进炉子里煮成药,喂给少年喝。

药效很不错,几日后,少年已经能恢复人形了。

面对你这些时日的善意,少年显得很是无措。

他拉过你的手,沉默着将一片晶莹剔透的鳞片放到你的手心。

这是他身上最好看的鳞片,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

你愣住,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拔身上的鳞片。

“小妖怪,你痛不痛啊。”

玄修伸手挡住尚在流血的伤口——

被拔掉鳞片后的身体难看的很,他不想被你看到,所以摇头否认。

“让我看看……唔,你傻啊,这肯定很痛,以后不许做这样的傻事了,不然我会难过的。”

“……知道了。”

从未被珍视过的他,在面对你的温柔后,满心都是小心翼翼。

他极为贪恋这片刻的美好。

等到少年身体差不多好了,你便收拾收拾东西和他道别。

你来人间是为游山玩水,不宜在一地停留太久。

再说,仙和妖本就殊途,以后还是不便接触为好。

可当你赶路赶到一半,发现偷偷藏在树丛后偷偷跟踪你的少年时,你扶额叹了口气。

这小妖怪,真是奇怪。

玄修跟着你一起生活。

你生性爱好自由,居无定所。

每到一处落脚地,少年总是会替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任劳任怨地为你煮饭洗衣,做着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

看着他又一次钻进灶房收拾晚饭的残羹,你躺在椅子上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吃着玄修洗好的葡萄,欣慰之余也有些纳闷。

玄修不是妖怪嘛,每天都跟着你过凡人的生活,难道它不需要修炼吗。

不过即便不修行,你却感受到他身上的妖力越发深厚了。

你有些想不通,不过你知道,玄修的厨艺愈发精进了,尤其是那道糖醋里脊,味道很不错。

你砸吧着小嘴,躺在椅子上惬意小憩。

日子一天天过去,玄修也长成了美男子。

你打趣道要介绍别的年轻小妖怪给他认识,青年忙摇头。

看他一脸抗拒的模样,你笑眯眯地揶揄。

“不喜欢小妖怪,那你喜欢我啊。”

青年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像是突然被下了定身咒一般。

他的脸庞微微泛起红晕,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

好看的睫毛像是两片受惊的蝴蝶翅膀一般,缓缓地下垂,似要遮住眼中的羞涩和慌乱。

他终于发出一个几近听不到的声音,那低低的、轻轻的“嗯”。

听到这个回答后,你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眸子里面满是难以置信。

你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喜欢你。

震惊之余,你的脑子像是飞速运转的齿轮。

你在心里暗暗思忖,你还没和妖怪谈过恋爱呢,试试又何妨。

你抱着玩玩的心态答应了青年的表白。

玄修的眼里闪现了惊人的亮色——

他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答应他一个妖怪的表白。

他真的好喜欢你啊,他要保护你,一辈子都忠于你。

他暗下决心,要好好修炼,以后独当一面,做你坚强的后盾。

这日,你起床后发现玄修不在屋里,想着他必定是到山上修炼去了。

发现家里的水桶空了,你抬着桶自己挑水去了。

只是不巧,水还没打到,半路碰上妖怪了。

妖怪见你一个女子,细皮嫩肉的,口水从他那鲨鱼般的嘴边流下。

它张开血盆大口,欲要将你吃掉。

你定了定神,拿出了一张符咒。

遭了,不管用。

你这才想起来你从仙界带来的符咒只对小妖有用。

你不敢停留,果断地扔下桶就跑了。

还没跑几步,就被大妖吹来的一阵妖风绊住脚步。

眼见要摔倒,你下意识闭上眼睛。

意料中的疼痛并未出现,你睁开眼,一张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你被一男子稳稳抱进怀里。

从你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线条分明的下颚。

那大妖咆哮着奔来,原本贪恋的眼神在看到什么之后,竟然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玄修淡淡瞥了妖怪一眼。

下一秒,大妖凭空被碾碎,化成了齑粉。

你看到这一幕觉得神奇极了。

你想起哪怕已经身为仙界巅峰强者的师尊,碰到这种级别的大妖也得抽出他那把巨丑的大砍刀挥几下,可玄修竟然只用一个眼神,就灭了妖怪。

着实厉害。

这时的你并未意识到玄修妖力的可怕,只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天赋怪。

当你还在用赞赏的目光盯着男人时,男人猝不及防地低头,和你对视。

一瞬间,你撞见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

眼里是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爱意和关切。

“没事吧。”

你摇摇头。

玄修不再多言,转身抬起你掉在地上的水桶,默默来到河边打上了满满一桶水。

“以后这种粗活,等我回家做。”

傍晚,玄修在沐浴。

你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故意在他沐浴的时候进去。

玄修一直都对自己的身体感到自卑,不愿让你看道身上消不去的伤痕。

所以在被你看到他后背那被摧残过所以丑陋狰狞的龙鳞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拿过衣服遮住。

这一刻,他所有的自卑在你面前无处遁形。

“很丑,别看。”

你笑着握住他的手,弯腰亲了亲他肩膀处的伤口。

“哪里难看了,明明是很好看的鳞片。”

你仔细打量他身上偏暗色的光滑鳞片,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鳞片呢,看上去像是蛇。

所以玄修是蛇妖吗。

玄修看到你的动作后,心里的某处柔软的快要塌陷。

被你的目光所掠过的一寸寸皮肤灼烧起来,这种感觉快要将他吞没殆尽。

青年的喉结不住滚动,他的眸色幽深起来。

下一秒,他伸手将你拉进浴桶。

一声惊呼过后,青年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你的唇瓣……

在人间过于逍遥快活了,你将历天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那日,暴雨如注,一道道天雷落下身上,那是你飞升上神必经的磨难。

可彼时,你却只是凡身,压根无法承受。

玄修一路匆匆,从山下买来你喜爱的桂花糕后,满心欢喜地赶回。

然而,当他踏入房间,看到的却是你奄奄一息地躺在床畔的景象。

刹那间,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急切地奔到你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你紧抱入怀中。

你的身子早已没了温热,如冬日里的一块冷玉般冰冷。

这道寒意透过肌肤,裹挟着他的身体,毫无预兆地向着无尽深渊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玄修缓缓地、轻轻地放下了你。

随后,他默默地脱掉了外衣,袒露出胸膛。

身上一片片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鳞片覆盖其上,玄修毫不犹豫地开始亲手拔掉胸前的鳞片。

每拔掉一片鳞片,蚀骨般的疼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向他席卷而来,他的面庞迅速失去血色,惨白如纸。

他就像着了魔,眼神中透着决然,继续着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

他将自己的护心龙鳞掏出来给了你,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在彻底昏死前,他看到了你微动的眉眼。

幸好,你可以继续活下去了,他满足的想。

等你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完好无损。

你明明记得,你之前遭了天劫,你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胸口传来异样,隔着肌肤,你莫名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比以往更快。

“你醒了。”

你循声望去,看到了仙界如今的太子殿下,玄冥。

玄冥的下属开口提醒你。

“得知您历了天劫,我们殿下就急忙赶来凡间了。”

“您不知,殿下为了救您,耗费了几百年的修行。”

你下意识以为自己的命是玄冥救的,于是急忙向他道谢。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面前的玄衣男子眉宇温和,气宇轩昂。

他垂眸看你,神色温柔。

“你无事便好。”

“你在人间也呆了不少日子,是时候该回去了。”

要回去了吗。

你微微发愣,转念想到了玄修。

对了,玄修人呢。

你下意识环顾四周。

“你在找和你呆在一起的那只妖?你们感情很好吗。”

他轻声问你。

“那只妖怪,我们殿下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他跑了出去,只留下您一人。”

一旁的下属在这时开口。

你心中一惊,没想到玄冥已经知道玄修的存在。

仙界一向爱憎分明,对妖的厌恶,可谓是六界之最。

玄修不仅是妖,还是只妖力非同一般的妖。

要是被天上那个喜欢拿大妖当试验品的老仙君知道了,玄修一定活不了。

本来还想和玄修好好道别,不过现在,怕是没有机会了。

唯一庆幸的是,玄修现在不在这里,起码不用担心他被仙界的人抓走。

你思忖片刻,面上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那就只是一只小妖怪,见他好玩,我便多留了几日。反正马上就要回天界了,丢掉也无妨。”

玄冥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好。”

“那我们走吧。”

玄修醒来之时,周身被业火熊熊炙烤着,那业火无尽肆虐,要将他整个吞噬殆尽。

又是谁索他的命来了?

从他尚在懵懂、还没有记忆的时候起,欺凌就如影随形。

那些人恶语相向,骂他是孽畜,是杂种,一次又一次地企图置他于死地。

然而,他早已今非昔比,过去那个孱弱无力的小男孩如今已脱胎换骨。

这种业火,在其他大妖面前是夺命的炼狱,可于他而言,却不过是小把戏而已。

只是啊,此刻他失去了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护心龙鳞,他此刻只觉五脏六腑被架在火上,被一点点地被烧成粉末。

胸口处,原本护心龙鳞所在之地,只剩一个大大的窟窿,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里面奔涌而出,很快染遍全身。

他的生命在倒计时,可他却不愿就这样死去。

他的心中还有挂念之人,他还想要再看你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他满心都在担忧你的伤势,也不知你现在怎么样了。

那股想见到你的强烈意念,就像一根救命稻草,支撑着他强拖着千疮百孔、几近崩溃的身体,一点一点艰难地爬出业火林。

他一路爬行,每一寸挪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可是那想见你的渴望支撑着他,一步又一步。

终于,他回到了你们的家。

隔着门缝,他看到你的背影。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了你的话语。

他还未出声,就听到了你的话。

“那就是一只小妖怪,见他好玩,我便多留了几日。反正马上就要回天界了,不要就不要了。”

#没有针对任何物种的意思

#史莱姆人外+耳姦丸吞+怪物的畸形爱意

会被、会被吃掉的。

双手死死捂住嘴巴,浑身发着抖,冷汗淋漓,衬衫黏腻的贴在后背。

你会被那个怪物给吃掉的!

连皮带骨,血和肉的渣滓都不会留下,整个被吞噬殆尽。

瞳孔不断剧烈收缩,小职员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浓黑发丝被汗水染湿,狼狈而凌乱的贴在脸颊,却不显脏乱,反而被那张姝丽浓艶的面容衬得楚楚动人。

为什么你会碰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再也压抑不住,破碎的呜咽自喉咙深处溢出,又在下一秒竭力忍住。

不行,不能发出声音,会被找到的!

要是被找到...

要是被找到你就会被吃掉,会死的很惨很惨的!

就像前面那些人一样,明明还活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融化分解,连自杀都做不到,清醒着体验四肢骨骼掉落的荒诞恐怖。

不要不要不要!你不想那么残忍的死掉!

你不想死!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小职员蜷缩成小小的猫猫团,整个人害怕到了极点,乌黑润泽的眼瞳簌簌掉落泪珠,连哭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发出动静被怪物给发现抓走。

好可爱哦。

怪物隐匿在黑暗的缝隙里,痴痴的想。

它的「妈妈」真的好可爱哦。

怪物控制着身体,变换出极其细长的透明触手,悄然无声的勾走砸落到地面上的泪水。

是「妈妈」的东西,散发着甜甜的香气,是超级好吃的东西。

它可以吃的吧,这是「妈妈」对它的奖励吧?

毕竟它都把「妈妈」身边多余的东西统统处理掉了,所以「妈妈」才高兴到浑身发抖,还和它玩躲猫猫的游戏,用这种甜甜的水来奖励它吧?

「妈妈」好温柔哦,喜欢,好喜欢「妈妈」!

怪物珍而重之的品尝着触手上的水液,拟态出的嗅觉味觉吃到了浓郁甘美的甜味,它差点就控制不住的暴走了,整体都烧成诡异的粉色,发出“咕噜咕噜”的细微异响。

不行不行不行,它要控制住自己。

不然会吓到「妈妈」的,毕竟「妈妈」很胆小嘛。

角落里黏糊糊不成形状的不明存在缓缓恢复了平静,它“望”着自己的「妈妈」,体内的核心狂热沸腾着,疯狂叫嚣着想要贴贴抱抱的冲动。

再等等,要等到「妈妈」玩到尽兴才行。

它会很听话很听话的,只有让「妈妈」开心,它才能得到奖励。

是很甜很甜的,全世界最棒的奖励呢!

与你共同前往这个废弃海岛的同伴,全部死无全尸。

那个怪物——曾经实验室的失败产物,呈现庞大透明的史莱姆状态,在你们登岛的那刻起就潜伏于暗处,悄悄窥伺着你们的一举一动。

你毫不知情,相信了海岛上并无危险的谎话,与同样不知情的几位同伴上岸,打算去已然荒废的实验基地回收遗落的数据。

本来以为只是个简单轻松的外出工作。

可异变却在第二天的深夜突如其来。

你看到了,看到那浑身通透的史莱姆拟态成无害的少年模样,因为本体的不稳定与不熟练,少年的形态模糊而破碎,连冲你扬起的笑容都是拙劣骇人的。

它笑着,随后开口吐出人语。

“「妈妈」。”

声音似直接响彻在脑海里,搅出古怪的晕眩作呕感。

“啊——!!”

“怪物!有怪物!快跑——”

周边有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你浑浑噩噩吓傻了似的,直到被身旁的人拽住手臂才跌跌撞撞的跑了起来。

快跑快跑快跑——!!

在剧烈的心跳声中,脑袋里只回响着这两个字。

耳边忽地传来极为凄厉的惨鸣,一直紧紧束缚在手臂上的力度骤然消失。

你呆愣的回头去看,或许不去看才是正确的。

视野被大片大片浓郁鲜艳的血红填满,你嗅闻到腥膻厚重的血气,刚才还握着你手臂叫你快跑的同伴已经被斩去了双臂,此刻正倒在地上,嘴里发出不似人类的哀嚎。

“不准碰、我的「妈妈」。”

腔调怪异的少年音色在耳边响起,你后脑一麻,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厉声大叫着让你快跑。

可你却动弹不得了,不知何时四肢已经被透明滑腻的细长触手给束缚起来,以极为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轻柔的吊在半空中,被史莱姆少年从背后拥进它毫无温度的湿冷怀抱。

“「妈妈」,我终于等到你啦。”拟态成少年的怪物嘴唇不动,声音不知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是开朗活跃的好听声线,“不要再离开我了哦。”

怪物蹭了蹭你的后颈,触手蠢蠢欲动。

它一直都在这座海岛等待着「妈妈」。

总是它一个,好孤独好孤独,孤独的都快要死掉啦。

但是现在没关系了,它可爱的「妈妈」终于过来找它啦!

“不要再离开我了哦,「妈妈」。”

怪物对自己认定的「妈妈」撒着娇,脸上挂着的是宛若面具般波澜不惊的笑容,它紧紧拥抱着你,透明胶质的身体微微下陷,好像是要把你整个人都吞进体内。

被吞进去的话,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抖着嘴唇想要求饶,地上凌乱散落着同伴们的躯体,数截蠕动的透明胶质物包裹着他们,叫他们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慢慢体会着自己被溶解的全过程。

“「妈妈」放心,我不会要那些分支的。”怪物拟态出人类的嗅觉,它把脸埋在你的颈窝处,深深汲取甜软的暖香,“那些分支已经脏掉啦,等下分解完毕后,我就都丢进海里哦。”

“住、住手……”

你哭泣着祈求,怪物却毫无反应,只对你的眼泪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妈妈」在哭呢,这种东西是叫做眼泪吧?”

史莱姆少年分出触肢,动作小心又温柔的拭走挂在睫毛上的泪珠,随后融进体内,冷彻死寂的核心因尝到无与伦比的绝妙滋味而狂乱亢奋起来。

“好好吃!好好吃哦「妈妈」!”

怪物的触支无穷无尽,铺天盖地的织成坚不可摧的蛛网,笼罩住你。

“好喜欢「妈妈」!我最喜欢「妈妈」啦!”

“「妈妈」不准再离开我了哦!绝对不准再离开了哦!”

你看着地上的尸体,觉得会死在这座海岛上。

怪物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歌声,它醒了过来。

周边的仪器发出刺耳吵闹的噪音,好听的歌声消失不见了。

——不要走,再多唱唱嘛。

——它好寂寞,再多陪陪它嘛。

怪物祈求着,却没有人能听到。

不安的非人产物第一次生出了自己的意识,它想再次听到那道声音,于是它暴走着毁掉了实验室,可结果却是被抛弃在海岛上,品尝着日复一日的孤独。

——好痛苦,好痛苦哦。

——什么时候能再次听到那道歌声呢?

怪物开始汲取知识,在人类的书籍中它接触到了「妈妈」这一词汇的存在。

人类说那是最高尚最美丽的存在,怪物本能性的记住了这两个单调的发音,按照自己的思考方式把这个词汇理解成最重要的存在。

「妈妈」对它而言,是无可比拟的重要宝物。

怪物藏在暗处,它感知到有人类登上了海岛。

触肢们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它感受到了熟悉到核心的气味。

啊——是那个人!是最重要的宝物!

是它的、它的「妈妈」呢!是「妈妈」来找它啦!

怪物的核心在此刻活了过来。

它盯着你,在暗中缓缓接近,不容许半点闪失。

「妈、妈——」

怪物无声呼唤,带着非人的爱意。

它来找你啦!

ps.怪物曾想过出海去寻找「妈妈」,却差点被海水彻底溶解,所以才会日复一日在岛上等待着你,也逐渐变得更加疯狂偏执ww

你被亲人嫁了,新婚夜你哭成小泪包,陌生丈夫看了你一眼,就离开了婚房。

他一直没碰你,也不怎么跟你说话,你们像两个陌生人在相处。

直到要被部队召回,他一声不吭地搬出他所有的积蓄让你去外地考大学,还让你别说结过婚了……

你被自己的姑姑嫁了。

那天,一个不认识的外村阿婆来向你们家提亲,想让你做她家的儿媳妇。

她的儿子从军八年,今年26了,刚从战场上回来,阿婆身体不好,急着给他找媳妇。

一打听,知道隔壁村有个...

一打听,知道隔壁村有个小娘子刚满十八,长得水灵灵的,人也好。

于是阿婆立刻来你们家了。

几块钱的彩礼,你姑姑喜笑颜开地接过,隔天就把你塞到了婆家。

你看着眼前满脸憨厚的婆婆,心里的害怕和难过少了点。

到了晚上,你又开始悲伤了。

你要和这个从未谋面的丈夫睡在一张床上,还要给他家生很多孩子……

你想到以前爹娘还在的日子,那时爹爹是富农,家里生活还不错,你每天都无忧无虑的,还能去上学。

当时你心里最大的梦想就是上大学,去大城市见见世面。

可自从爹娘相继得病去世,姑姑接手了你,这种好日子就走到了尽头。

你再也没去过学堂,每天帮着姑姑一家干活。

因为你身体娇小,干不了重的农活,所以你只能帮着姑姑家做些轻的杂活。

久而久之,姑姑的家人就看你不顺眼了。

这次更是顺手将你嫁给一个陌生人家。

你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破旧的被子,心里害怕极了。

门开了,身材魁梧的陌生男人进入你的视线。

齐顺看到了你,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他什么表情也没有,直直地走向你。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害怕地直接哭了出来。

看到你哭花了眼,齐顺的脚步顿住了,他似乎有些无措:“别哭了。”

男人有些粗哑的声音让你更害怕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他一看就力气很大,要是以后你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会不会一拳头就把你打死了,想到了你以后的悲惨结局,你直接成了小泪包。

粗狂的男人从来没和软软的小姑娘打过交道,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有些凶的长相吓到你了,思考了几秒,男人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你嫁过去几个月,齐顺一直没碰你,也不怎么跟你说话,你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相处。

齐顺没来你们的屋子睡过觉,吃饭的时候,他也只是沉默地听着自己的老母亲絮絮叨叨,然后给她夹菜,和你全程无语言交流。

但每次,他会顺道给你加点菜。

你的筷子一顿,抬头看向男人。

可男人却只是低着头,也不看你,像是没注意到你的目光。

你低头看着碗里那仅剩的最后一块肉,想了片刻,不太熟练地夹了点菜到男人的碗里。

“你也吃。”你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声音软软糯糯的。

“嗯。”糙汉有些不太自在地回答,下一秒,就将碗里的饭一口扒完了。

你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将那么大的一团饭吃了,心里对他的惧怕更多了。

男人注意到了你的眼神,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你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没事没事。”

一旁的婆婆看到这一幕,慈爱的眼神落在了你身上,饱经风霜的脸上皱起笑容。

天气逐渐冷了,你从姑姑家根本没带几件衣服,仅剩的几件也都还是薄的,但没办法,家里穷,你只能凑活着穿。

突然有一天,你在床上看到了一套暖和的秋衣,摆放得整整齐齐,看上去还是新的。

用的钱应该是卖庄稼换来的钱,男人努力了好几个月的血汗钱。

你看着那衣服,默默在心里记下了他的好。

这天,外面太阳挺好,你气喘吁吁地从屋子里搬了张小板凳到院子里。

你小心翼翼地抚上你唯一留下的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姑姑家里穷,为了补贴家用,你将自己以前珍藏的书都卖了,包括准备考大学的书,你也只留下了这一本。

此刻你看得正入迷,头顶突然传来了男人熟悉的粗哑声:“你想考大学”

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书护在怀里,看到是齐顺,才放松了点。

不习惯男人主动的问话,你有些生涩地点点头。

那时你还年轻,不知道自己的点头传达给男人的信号是你想要离开他。

沉默许久,男人低声“嗯”了声,转身回去砍柴。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一丝难过涌上了心头。

你的婆婆知道齐顺晚上没和你在一间房里睡,但她从没找过你的麻烦。

她只会盯着男人扛着扁担上山种地的背影,再看看男人默默给你留下的几个馒头,轻轻摇摇头。

没过多久,婆婆就得了重病,怎么都治不好了。

她把你叫到床边,巍颤颤地拉过你的手,说着最朴实的方言:“软软啊,婆婆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个姑娘能陪着顺子。”

“我偷偷告诉你啊,顺子早就喜欢你了,我记得他当兵前那个时候,也就十七岁,每天帮他爹干完活,就喜欢往你们村跑。”

“我开始还不知道他去干嘛,后来我跟他去过一次,看到啊,他就傻愣愣地躲在树后看你活泥巴。”

后面的话你也没怎么听进去,想到男人婚后对你的那些无言的好,你只能紧紧地回握住婆婆的手。

十八岁的小姑娘,第一次郑重地对人许下承诺:“娘,我会陪着齐顺的,我们好好的。”

婆婆抚摸着你的头发,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但嘴角却是上扬的:“好啊,好……”

回来的时候,男人变得更黑了些,也更瘦了,你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帮他拿起东西。

突然,一叠用麻绳捆好的新书摆在了你面前。

你愣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别过了头,声音低低的:“读书好。”

说完他便走进了灶房,也没休息下,接着帮你拔韭菜叶子。

看着男人沉默却宽厚的背影,你鼻子一酸。

原来除了爹娘,真的有人会这么爱你。

你和齐顺相处得还挺好,你曾经十分羞涩地问过他什么时候搬到你房里住,可男人只是微皱了下眉便拒绝了。

都做夫妻怎么久了,还在分房睡呢……

你有些难过,之后也没再提了。

好景不长,最近的世道又不太平,齐顺接到通知要去部队集合。

临走前,你和他都没说话,你帮着他整理东西,轻声细语告诉他要好好活着。

男人只是站在那听,后来他一声不吭地跑回屋里搬出了一个大木箱。

里面是他所有的积蓄。

男人的声音依旧沉着:“这钱留着你以后上大学用……记得别跟你周围同学说你嫁过人。”

你看着眼前那一张张泛黄的纸币,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你第一次上前抱住了你的男人,眼眶都红了:“你傻啊……”

男人的身体一僵,他不太自然地拍了拍你的背,眼里的感情复杂:“我自愿的。”

“还有,”男人顿了下,最终开口,“要是我死了,你一个人好好过着,遇到合适的人,就嫁了。”

你摇摇头,手紧紧地贴着男人的肩:“不嫁。”

“我等你回来。”

齐顺怔了两下,过了许久,最终说道:“好。”

“后来呢老师,后来怎么样了”一群小娃娃围在你身边听故事,他们还不知道里面的女主角是你呢。

你笑了笑,想到自己在县城读大学时,听到齐顺在一次任务中出了意外。

你悲伤得感觉自己快死了,直到五脏六腑剧烈疼痛的那一刻,你才知道自己早就爱上了他。

所以你大学毕业后,没有留在向往的县城,而是回到了落后的小农村,回到了你和齐顺的家。

这是最能让你心安的地方。

你做了老师,每天带着孩子们学习读书,表面看着人生走到这也算是圆满了。

可只有你自己知道,心里最深处好像缺了块什么东西。

这天,为了追你跟你回到老家的县城少爷又在你家门口晃悠了。

“软老师,今天你放假了啊,有没有兴趣带我玩玩你们村啊。”

“不好意思,今天没空。”你冷淡地回应了他,拿篮子的手收了收。

今天你要去给他上坟,没想到一转眼他已经走了有五年了……

“软软,你每次都这样说,”少爷无奈地摆摆手,“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介意你结过婚,我想娶你。”

你蹙了蹙眉,刚想开口拒绝他,眼帘微抬时却在外面看到了一个人。

刹那你的美眸怔住……

*男主是处,占有欲很强但只要‘你’高兴,他可以委屈求全的小狗性子,‘你’对于男主而言简直就是魅魔啊魅魔~

正文:

嫡妹与你同日出嫁,你入宫为妃,她嫁你竹马。

你入宫第一夜便承了帝宠。

别看老皇帝大你三十来岁,那勇猛劲,你第二日是扶着腰去跪见的皇后。

之后……

你承宠几次,便被皇后罚在殿外跪了几次。

长身玉立的太子携他新娶的太子妃入宫,刚巧撞见跪在皇后殿外的你。

远远相望不过一眼,你扶着脑袋晕了过去。

皇后请来的御医隔着帕子轻压你的手腕。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是怀了龙胎!看脉......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是怀了龙胎!看脉象,已是一月有余。”

那日坤宁宫,除了那没眼见的老御医笑开了花,没人笑得出来。

你入宫两月,承宠次数屈指可数,竟就怀上了。

那日,皇后盯着你的双目都生了刀子。

你那惯会装得娇滴滴的嫡妹捏着帕子,咬牙切齿的模样甚是扭曲。

更别论……你瞥了眼太子。

脸色一派冰冷,怨气森森,隔着百步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慑人煞气,一副要把你骨头都咬碎的阴鸷模样。

肚里揣上龙种后,你再不用去跪皇后。

老皇帝也甚少再来你殿中,许是嫌你肚里有种,做那事不快活,你乐得清闲,日日享着好吃好喝,听你爱八卦的丫鬟左右逢源讨来的趣闻。

今儿听说云妃娇养的猫挠了刚刚受宠的赵贵人的脸。

明儿听闻贵妃婢女爬上龙床,未封上位分就投了河。

瓜子一颗颗地磕,后宫趣事一桩又一桩地听,你这肚子也是越捧越大,摸着大肚晒着太阳,你悠闲想着,要不要过几日,让你的“皇儿”适时流掉,宫里就出了大事。

“娘娘!娘娘不好了!!”

“太子殿下他——”

“他造反了!”

宫里宫外乱作一团,你还没来得及收拾细软跑路,玉瑕宫就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高大威猛的金刀侍卫个个刀上沾血,眼神锋利,被瞟了眼,你怂得捧着大肚子缩回宫殿。

从香哀声叹气,时不时抹抹眼泪。

“娘娘,奴婢和您都要完了。”

“少说这些晦气话!”

你拿着枕头砸她一脸,郁闷地一屁股坐回美人榻上。

从香自小随你长大,深知你与太子温孤的那点屁事。

为了能在周府活下去,你利用他,骗了不知多少回。

光是骗他成婚又不嫁他,反而阴着他娶了你嫡妹,还给他写了封谢他助你入宫为妃的分手信这一桩事上,就能让他把你恨得牙痒痒,恨得嚼碎骨头磨烂肉。

他若造反成了,还不知怎的报复你。

而为了你,曾以美色骗过他贴身侍卫,助你狸猫换太子的从香,只怕不是掉脑袋就是掉脑袋。

你抱着玉枕,从香抱着软枕。

对视一眼,主仆双双长叹。

你俩完了。

温孤囚禁你,但又不见你,也没断过你好吃好喝,就是不知道什么心思,天天找来几个丫鬟太监隔墙砍着玩,你总能听到他们人头落地前的凄厉惨叫,吓得你是日日忧夜夜忧,觉也睡得不安稳,生怕哪日醒来身首分家脑袋落地。

许是心事重重,你夜里梦到了母亲。

乌发顺长白衣裹身的她高坐楼台,在月下手挽琵琶,十指纤纤,貌清艳,眉如画,似那倾城绝色,惊落南飞雁,偏一双勾魂摄魄的眼阴阴郁郁,心不在那一方高台。

母亲曾是京城女楼出了名的歌妓清倌,求她一曲花千金,她生得清艳貌美,心慕她的公子哥儿不在少数,偏偏……

被个多情如狗的男人骗走了。

母亲被父亲纳入周府后院后,看着那满院子的莺莺燕燕方才明白看错了人,可她那时已是身怀六甲,也不是她想走便能走得了的。

她对父亲冷淡,不像满院的妾讨好,父亲气母亲绝情有意冷落,这日子久了,母亲与你在周府的日子是越发难熬,在你七岁那年母亲想带你离府,却也在那一夜……

母亲被父亲带走,你再没见过母亲。

你被留在了周府,独自一人面对那满后院的蛇蝎姨娘,高傲不可一世的嫡妹庶兄欺你无依,辱你是歌女之后。

为活下去,又为再见母亲……

在你有意之下,你巧遇了温孤。

在寒冷刺骨的冬日,你偷偷将他推下冷池,又跳入水中将他救起,以救命之恩以男女之身借他身份做靠山,在周府活了下去。

恍惚从梦中醒来,你隐隐约约瞧见有人站在你床头,身姿修长如竹般挺拔。

待朦胧不清的视野逐渐清晰,你总算看清站立床边将月光挡住大半的男人。

前皇后是惊世艳绝的美人,继承到她美貌的温孤长得自然不差,甚至因为天性孤傲冷漠,所以一举一动更有清冷美人的滋味,便是双狭长上翘的凤眼微微眯起都勾人,薄唇殷红似血,似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雪山玉莲。

在他居高临下的冷漠俯视中,你默默从躺着变成坐着,随即缩到角落。

造反后,把你晾在玉瑕宫好几日的太子温孤,突然来要你狗命了。

“温…太子……大半夜的,太子殿下怎的来了?”

你讪讪地笑,抱紧被褥,微微曲起的双膝抵住已是圆润足月的大肚子,引得那一向沉默寡言的清冷美人幽幽看去。

漆黑墨瞳幽光烁烁,直勾勾紧盯你的肚子,冷白俊容虽不见神态,却莫名地给你一种要拿刀子剐了你肚里崽子的感觉。

果然,他伸手了。

锦绣宽袍下露出的修长细白玉指伸向你,盯着你肚子的眼神也越渐阴寒。

“太子殿下想做什么?”

你双手护住肚子,轻咳了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逗他。

“……他可是你未来九弟。”

毫无波澜的俊容更显阴沉,猛地出手要去扯你手臂,好在你更快地掀开衣服,露出你的大肚子,赶紧解释。

“假的假的!逗你玩儿呢!”

温孤怨气森森的目光一滞,满脸妒火散去,难得面瘫模样的俊容浮现惊喜之色。

圆润椭形金盆覆盖在你肚上,用白布捆绑在腰间,亵衣一覆,只要不上手碰着,绝对看不出这是个假龙胎。

对,你怀的就是假胎。

你利用温孤替你找过母亲。

可惜,母亲被周韫藏得太好,便是温孤的人也难寻其踪。

你以为知道母亲下落的人只有周韫,不料你那狠毒嫡母也知道,她以此为饵诱你答应骗嫁太子之事,答应在你入宫,在你嫡妹顺利嫁给太子后就告诉你母亲在哪。

你答应了她。

不过答应归答应,让你入宫可以,但你绝不要上老皇帝的龙床。

好在从香随着温孤的侍卫学了些制药之术,她聪明伶俐,轻易就做出能让人梦中迷情的药来。

故而……

除开你初夜那夜,被嫡妹安排在身边的丫鬟下药中招之外,老皇帝来你殿中的每一夜,都是吃的迷情药,在梦里与‘你’颠鸾倒凤。

那药用材珍贵,加之老皇帝往你殿中跑了几回,药很快就用了个精光,若要储备制作还需得花上三五月,不得已之下,你才想出个怀胎避宠的法子。

这法子也极是有效。

听你一番为救母不得不骗他的解释,又闻你那句若非不得已,也绝不肯让出心上人的话,太子面上寒气已驱散殆尽。

只……瞧见你脖颈处细小红痕时,与你相处不爱说话平日憋不出一句话的温孤抿了抿唇角,幽幽盯着,幽幽出声。

“造反前几日,他进了玉瑕宫。”

“你那时没有药……”

断断续续的话语含着酸醋味。

你吐出口气来,又轻轻一笑,见他没有动你的脑袋的心思,才慢悠悠挪到他跟前,搂住了他,对上他隐隐阴郁不甘的眉眼,慢声解释。

“他要我侍寝那日我扣了喉咙,吃的喝的全吐到他一身龙体,他没了兴致,怒气冲冲离开的玉瑕宫。”

话语顿了顿,你以指尖轻点他鼻尖。

“我不信你的眼线没有告诉过你。”

眼前人贴着他,处处散发惑人气息,触碰他鼻尖的指尖擦过,又翩然离去,故意勾他。

也确实勾得他满心满眼都是那巧笑嫣然的俏容,不觉心颤。

你靠到他怀里,轻笑。

“不信的话,你不妨亲自看看,看看我的身子有没有你父皇留下的痕迹。”

淡淡晕红从耳廓蔓延到面颊,他面上却毫无波澜,手上动作可不老实。

“不曾与婉婉的嫡妹有过。”

“我……没碰过她。”

“唔……”

月色清浅的深夜,你逗弄着爱慕你的太子,问他你那美貌嫡妹的滋味他可还喜欢?

一派清冷的人此刻俊容潮红,垂下眼睫遮挡满眼蒙雾,断断续续与你解释。

你极是喜欢把清清冷冷,一副禁欲嫡仙模样的人弄得一塌糊涂,而你仍置身度外。

诱得他什么都能答应你。

“婉婉……”

嘶哑着嗓音的温孤在求你。

“婉婉……婉婉……”

寡言少语的太子不断喃喃身上人的名字,迷离朦胧凤眼是满腔爱意。

此刻,便是他的婉婉让他去死,他也情愿。

想来,此刻无论你求他做什么他都能答应。

“殿下……”

你叫了他一声,温孤痴痴看去。

你细细惑人。

“殿下帮帮我,让我出宫去见见我母亲。”

“就一面,可好?”

他眼神早已失了焦点。

“……好。”

“婉婉说什么……都……好……”

母亲病故之日,是你入宫那夜。

她手里还握你儿时笨拙编织的红绳,求父亲让她见你一面,却还是没等到你,她死在了父亲的怀里。

相隔数月,再见到她,是她已成了一坛灰,被疯疯癫癫失了神智的父亲抱在怀里紧紧不放。

“我今日又梦到了徽娘,徽娘坐在那高台上,初见时那般美,白衣胜雪,一首琵琶如仙音神律,徽娘见我便停了下来,我在下,徽娘在上,徽娘笑得真好看,徽娘……徽娘……”

“徽娘……”

你站在门外,脚步身子都动不得,或是害怕,不肯面对你费尽心思找寻了多年的母亲,竟就死了,你连一面都没见过她。

温孤目光不曾从牵着的手中人离开,感受到手心的颤栗,他清冷眉眼皱了皱。

秦氏慌忙去搀扶逢头垢面的周韫。

“老爷快别胡闹了,陛下来了,老爷——啊!!”

周韫甩开秦氏,不再神神叨叨,他望着秦氏的一双眼在发红,仇恨都溢出了眼。

他轻放下骨灰玉坛,蓦然扑到秦氏身上,死死掐着她的脖颈,赤红双眼都是杀气。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徽娘!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徽娘!都是你!为什么你不去死!!去死!!贱人!!”

“咳咳——老、老爷咳咳——放——”

秦氏脸色胀红,挣扎不开,周围侍从急忙去拉开他们。

屋内乱作一团。

你挣开温孤的手,跪坐到玉坛边,愣愣失神毫无焦距的眼瞳内,莫名出现母亲温婉柔情的模样。

她仿若站在你跟前,抚着你的发,如音如琴的温柔声音尚在耳边。

「要好好活着,只要婉婉过得好,母亲方能安心。」

温孤从身后抱住你,他的身子比你更显僵硬,青竹似的大手轻抚你的发,纵然一言未发,你也知他是在安慰你。

你缓缓低下头,任双眼埋没发间,挡住半边神色,任面颊滑下的泪珠滴落在膝间。

“婉婉……不哭。”

那纵使面色清冷,依旧能看出手足无措的人,在轻拍你的后背。

一如当年,他跪坐在他为母后立的坟前,那为寻到他累得气喘汗流的你,手足无措地抱住了他。

“……周家不能在我手中没落,我才娶了那个贱人,迎了那些女子过府,我不告诉徽娘也是怕徽娘不要我,徽娘……”

周韫急促解释着,猛然抬头,黯淡双目骤放亮光,他捧着雪白纤纤的手,高兴地露出笑,情真意切地一字一句承诺。

“徽娘放心,从今往后,什么周家什么权势我通通不要!我只要徽娘!徽娘信我,我当真不曾爱过她们。”

“我的心里仅有徽娘一个人,只要徽娘别不要我,徽娘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徽娘,徽娘是不信我吗?我我——”

你冷眼望他,望着已经疯了的周韫,眼底尽是厌恶和嘲意。

当初那么冷落,如今又做出这痴心人模样,是装给谁看?

母亲跟了他,真是误了一生。

抽出被他捧在掌心的手,你回头看向神色阴沉的温孤。

“我们回宫。”

你一声细语,他面色骤然恢复如常,与你交扣的五指握得很紧。

“徽娘别走!!”

周韫凄惨大喊,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要离开我!!不要!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呜——”

温孤的暗侍将他拦住,在他疯了似要追来时,被暗侍压倒在地,奋力挣扎着时绝望哭喊,浑然不似四十沉稳之人,倒像是在自欺欺人的疯子。

“娘娘且慢!”

脖颈系上白纱遮挡指痕的秦氏走来,如被鱼刺梗喉的声音满是急迫,她叫住了你,隔着几尺之距被拦住,她瞟了眼温孤,将一封信递上。

“这是徽妹妹留给娘娘的遗物,特意嘱咐臣妇交予娘娘,让娘娘……私下阅览。”

她咬紧了后面四字。

从香将母亲的骨灰玉坛小心翼翼放到温孤的侍卫手上,小跑去取走信封收起。

你回头看了眼挂满白布的祠堂,面无表情跟随温孤离开。

周韫哭喊声渐小,还没走远,你听到一声撞在柱上的沉闷声响,以及秦氏的惊恐尖叫。

“老爷!!!”

是母亲的字迹。

母亲虽是举世闻名的貌美歌妓,却始终觉得,女楼的姐姐们才是真绝色,她们并非卖身女楼,不受约束,母亲也曾随着姐姐们走唱游玩,看遍山川四海,只是姐姐们个个有心爱之人相陪,唯她伶仃一人。

她想要个人陪着,陪着她一道去她还未去看过的世间好景。

她爱上了那见她一眼便痴痴追随,满眼爱意,能为她要生要死的周韫,他答应她,一定会陪着她与姐姐们一起。

还没出嫁,她便怀了你。

出嫁那日,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好不风光。

一个歌妓,能得清贵人家的大少爷赎身,又好似明媒正娶,以正妻之名迎娶过门,她是万万不曾想到,她会只是妾,他后院更是莺莺燕燕都是女子。

她后悔了,可她走不出这宅门。

周韫他以姐姐们威胁她,她若是敢离开,她便再也见不到你,见不到姐姐们。

她留了下来,日渐沉闷,悔恨渐加。

后院蹉跎数年,她想宅子外的风光了。

她答应了姐姐们要一道去塞外、爬雪山、游江南,可她毁约了,姐姐们可会怨她?

她真的好想姐姐们,好想带着她的婉婉离开这肮脏污秽的后宅。

只是应当是没机会了。

「婉婉若是看到了信,只愿婉婉引以为戒,万不能似我这般,不然只会落得我如此下场,京城外的风光很美,婉婉愿意的话,替我去看看也好。」

放下了信,你呆呆望着夹杂信封中的红绳结。

思虑良久,你紧紧攥住了它。

温孤又在杀人。

你在殿外,看他被溅了一身的血,清冷漠然的侧容像没有生气的木偶,在那群跪在他跟前离死不远的宫女内侍眼中,他像恶鬼、魔头,是要取他们性命的阎王。

静坐两侧的太妃与太后,以及你的嫡妹妹都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眼底满是惊恐,身子抖如筛糠。

当他执剑转向脸白如死人的云妃……如今的云太妃时,云太妃的贴身宫女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跪到他脚下指着太后哭喊不止。

“陛下!!陛下饶命!!当初……当初陷害先皇后娘娘入冷宫的是太后!是太后吩咐梁姑姑做的!与……与云娘娘无关!!求陛下饶了云娘娘!!”

温孤冷淡的眼神扫向太后,太后怕得身体直颤,头上步摇都要晃动。

温孤的生母,先皇后的死你有所耳闻,据闻,那貌美无双的先皇后与男子苟且被先皇看到,先皇后才被贬冷宫后服毒自尽。

实际,是被他人所害。

温孤要杀太后,剑都横到了脖上,你的嫡妹忽而跳起,尖声大叫着冲过去拦他。

“陛下!!她是太后是妾身姑母!陛下不许杀她!”

你那嚣张跋扈惯的嫡妹还是这么不怕死。

温孤差些就要了她的性命,不过被她身边那生得高大,模样俊俏的宫女给挡了下来。那宫女满手的血,却面无痛色,忽而转头看向你。

温孤也看了过来。

看到你时,他毫无波澜的脸色骤然一变,慌张想要遮掩不曾在你面前暴露过的暴戾本性,他扔掉手中剑,停驻在你跟前,想要牵住你的手,又见掌心沾血,只得收回手。

他僵硬着脸询问,“婉婉几时来的,来时怎不叫人通报一声?”

骤然暗下散出冷光的目光,落到紧随的几个侍从身上,几人瞬间跪下。

竟不知通报一下,害得他在婉婉面前露出丑态,也不知婉婉如今怎的看他?

心中隐隐担忧之时,他的婉婉伸出手,温热小手挤入他冰冷掌心,与他交握,好似浑然不在意他掌心污血。

温孤怔怔望着难得主动与他交握的手,面颊泛起一层晕。

“我有事要和你说,你先去梳洗。”

你牵着温孤离开后,一众内侍软了身子瘫倒,被宫女护住的皇后周伶惊魂未定,微微发红的眸子望着远去的高低背影,不禁嫉恨地握紧了手。

“我想要出宫令牌。”

你捧着绒毛帕巾,替温孤擦拭他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墨发,轻声细语告诉他你找他的目的。

“婉婉出宫做什么?”

透过梳妆台前的琉璃镜,你瞧见坐得笔直僵硬的人垂下了眸子,纵使脸上不见情绪,但语气里都散发着不情愿三个字。

“我在周府藏了些东西,得让从香去拿回来,那东西……”你微微弯腰,凑近他耳边,压低了声,“原是要给你的惊喜。”

绷得笔直的身体越发僵硬,近在咫尺的雪白耳垂渐渐发红,直至向着脖颈蔓延而去。

你从背后抱住他,面颊贴在他温热颈项。

“可好?”你蛊惑着他。

他有些失了神。

果真……

所谓的惊喜是骗他的。

温孤待在空荡荡的寝殿久久不曾离开。

手中握的书信,句句字字都刺得他不敢再看第二眼。

他不想承认婉婉不要他了,可那是事实。

侍卫匆匆赶回,见到陛下孤零零坐着一动不动,他顿觉诧异,为陛下的冷静而诧异。要知道当初在宫里得知婉娘娘怀上龙胎,陛下回了太子府几乎砸了整个书房,杀了不知多少人。

而今婉娘娘逃出皇宫不知下落,寻了好几日也找不到一点消息。

陛下……

竟不着急?

他只要想到从香那丫头又跑了便恼得厉害,陛下竟然无动于衷?

“回禀陛下,京城封城后搜遍了,但还是找不到婉娘娘的消息。”

他禀报着,眉头的皱褶都能夹死苍蝇。

她们主仆到底躲在了何处?

两个弱女子,消失不过半个时辰,他们就已经着手封城搜查,而今搜了好几日,竟连根头发丝都找不着?

温孤神色平静,不见波澜。

他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久久,方才回应。

“派出去的人全都召回,找不到便不找了。”

侍卫顿时愣住。

待他回过神,陛下已然越过他离开,欣长背影显得孤寂。

封了好几日的城门开了,原先满街到处巡逻搜查的侍卫都退回了皇宫,下了好几日大雨的天也晴了,乌云散开,天边露出的白好似鱼翻过的白肚皮。

你便是在雨过天晴的日子乔装打扮成农妇,与从香悄悄离开了京城。

那日,你一走便不曾再回头,纵使城墙上,背后那道目光刺得你心中不忍。

————————————————

你坐过牢。

犯罪原因是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

故意伤害里面包括强○,只是没有女性强○男性的罪责,所以列为了故意伤害。

可你睡的是你男朋友,那能叫强○吗?如果不是他闹着要和你分手,你也不会把他绑起来。

不过你在牢里待了三年,已经被改造好洗心革面,你现在正常的不得了,社会核心价值观你倒背如流,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

离开那天狱警姐姐嘱咐你,让你出去后好好做人,别再做傻事。

小时候爸妈离婚,谁都不要你,后来各自组建了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知道你入狱...

知道你入狱,他们愤怒的告诉你要和你断绝关系,以后你的任何事都和他们没关系。

你没什么感觉,你甚至有些纳闷。他们不是早就和你断绝关系了吗?

你最难那年,大年三十在堆满纸壳的出租屋里饿到晕倒,你本来是想把纸壳卖了买个盒饭的,叠的整整齐齐的绑起来,结果收纸壳的大爷回老家吃团圆饭了。

所以在他们说出那么冷漠的话时,你内心毫无波澜。

但让你没想到的是,那天来接你的人是被你迫害过,导致你入狱的男友。

“周笙,有人来接你了。”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门口,亮眼的车牌足够看出车主的身份地位。

你回忆了一会儿,不记得自己有个这么有钱的朋友。

啊不,你根本就没朋友。

车门打开,穿着黑色大衣的青年从车上下来。

青年年轻英俊,五官优秀,身姿清癯。

他红润的唇瓣勾着淡淡的笑意,在对上你诧异的目光时,他取下脖子上的围巾给你戴上。

“起风了,别着凉。”

你退后一步,搂着脖子上带着他体温的围巾,茫然的眨了眨眼。

“你……”话梗在了喉咙里,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冲你笑,弯着眼睛,有些像温顺的猫。

“我来接你回家。”他的声音在呼啸的冷风中格外温柔,你却满心疑惑,不自觉的警惕起来。

“林出,你疯了吧?”犹豫太过惊讶,你的嗓子略显尖锐。

他如果没疯,又怎么会来接你这个害他那么惨的罪犯出狱呢?

要不就是想报复你,先把你骗走,再慢慢折磨,以解心头之恨。

你又接连退了好几步,反应激烈的把围巾取下来扔他身上。

“我告诉你,这里可是监狱,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分分钟把你关进去!”

林出接住围巾,表情落寞受伤,眼神也带着被冤枉的凄哀:“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不信我吗?你可以去问问,你坐牢期间,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是我给你送来的。”

你愣了很久,表情慢慢变的古怪,唇瓣嗫嚅,才憋出来一句话:“不是?你有病吧!”

你和林出是在酒店认识的。

你是酒店服务员,他是来出差的集团少爷。

温文儒雅的少爷穿着高定西装,踩着意大利手工皮鞋,钻石袖扣在大堂灯光下折射昂贵的光泽。

身后的酒店经理亲自给他提行李,走到哪里都有恭敬低微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响起:“林总好。”

姓林。

你又去偷偷看了他的入住信息,得知他叫林出。

很有钱,长的也很好看,气质不凡,出尘绝伦。

你不在乎他有多少钱,你只喜欢他那张脸。

好看,年轻,很符合你的审美。

你从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于是你很大胆的去找林出要联系方式。

果不其然,你被拒绝了。

林出谦谦有礼,连拒绝都那么礼貌,丝毫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可你不甘心。你那些同事背地里笑话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想攀上林总这样的高枝。”

你确实挺没有自知之明的。林出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你就天天在他眼前晃悠。

他对你视而不见,经理甚至警告你离他远点。所有人都在说你配不上林出,一个穷打工的,竟然想勾搭那么大个企业的继承人。

你胆子很大,也很有想法,说难听点就是不自量力,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有什么问题尽管联系我。”

这是他对你说的话。

毫无情感在里面,冷漠又公事公办,丝毫没有要摆脱责任的意思。

结果你当天晚上就私聊人家:「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看上的不是你的钱,是你的人。」

林出没有回复你,你仍旧每天锲而不舍的和他早安晚安。

他开始烦了,干脆把你拉黑,你又成了一个跳梁小丑。

不过没关系,你不在乎,你向来没有尊严这种东西。

在林出遇害前,是你挡在他的面前帮他承受了致命伤害。

林出愣住了,他接住你倒下的身体,脸色苍白,颤抖的唇瓣问你:“你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

你嘴里不停吐血,并不觉得有多疼。

“谁让我喜欢你呢。”

说完这句话你就晕了过去。林出以为你死了,眼泪无意识的往下流,几乎嘶吼着让人开车把你送到医院。

尽管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命,但是伤到了重要器官,之后的一年里都需要安心静养,不能工作不能劳累,否则对身体的损害会成倍增长。

林出对你心怀愧疚,从你平安出来手术室后,他看你的眼神就变了。

他说:“是我欠你的,我会努力喜欢上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

你虚弱的躺在床上微笑。

其实你并不在意林出是否喜欢你,你只是想和他在一起罢了。

他们都看不起你,说你痴心妄想不要脸。那你就偏要让那群人看看,你到底配不配。

事实证明你成功了,也成名了。

以林出的家世,他根本不需要靠联姻来维护扩展家族利益,他可以和任何一个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清楚的知道林出对你只是出于感激和愧疚才会和你在一起。

但这并没有持续太久。

你并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人。年纪轻轻就在社会打拼的你明白很多事情,你的博学和林出的博学不一样。

你知道平民的庸碌和辛酸苦辣,林出知道数学和科学的双重解答。

林出很聪明,他高度发达的大脑让他从小到大获得过很多奖项,是天之骄子,出生便是别人永远也无法抵达的巅峰。

正是因为无忧无虑,他没有机会接触底层的知识面,那成了能够勾起他兴趣的盲区。

你用这些曾经让你痛苦的东西去滋养林出对你日渐彭胀真实的爱意,在开花结果那天,你疯狂汲取他对你的爱。

这次林出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你,他心疼你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苦,他说往后余生会永远爱着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没有人爱过你,所以你很贪恋林出对你的爱意。

可你并不爱他。对他的一见钟情始于对他那张脸的占有欲,后来是他心甘情愿对你的爱。

你沉溺于那种被爱的温暖的感觉,慢慢上瘾,变的再也离不开林出。

你的控制欲很强,你不允许他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不喜欢他的列表里出现任何一个陌生异性。

爱意变质,你那变态般的掌控欲让林出慢慢有些吃不消。

有些时候你确实很喜欢折磨他,看他痛苦的样子,以此来满足自己扭曲的嫉妒。

你嫉妒他从小被爱包围,嫉妒他永远开心快乐,而你只能在臭水沟里不停的挣扎翻滚,蹭破一层皮才能被他脚边的一束阳光施舍般的照耀。

你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最残忍的不公。凭什么你的伴侣可以这么幸福,你就不行呢?

阴暗面在不断扩大,你的脾气变得暴躁,你不再在他面前伪装你的劣根。

每次争吵他都口齿笨拙,满眼痛苦。

他爱你吗?爱的,可是他感受不到你对他的爱。相比起爱,他觉得你对他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恨。

为了不破坏这段美好的初恋,林出选择了和你分手。

和你提分手那天,他比你更先红了眼眶,疲惫而无奈。

听到他说分手时,你愣了一下,随后发了疯,摔了家里所有东西。

你不同意分手,死也不同意。

林出干脆搬出去住,拉黑你所有的联系方式,让你找不到他。

找不到人你就骚扰他的朋友们,无可奈何下,林出主动联系你,问你想干什么。

你静静地看着他,脸色阴沉诡异,像个精神病患者。

你知道自己不正常,这都是被这个操蛋的世界逼出来的。

短暂的对视,你阴冷的声音甚至没什么起伏,低低的对他说:“敢和我分手,我就杀你全家。”

林出被你吓的浑身发冷,此刻眼前相恋将近三年的女友,在他的眼里变的无比陌生。

他被你吓的躲了起来,你真的找不到他后开始用自毁的方式逼迫他出来。

你用刀子在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腥的伤疤,在血肉上刻下他的名字。你哭的撕心力竭,一遍遍向他道歉,说你知道错了,求他原谅你。

你很了解林出。

他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在朋友告知他你在伤害自己,只希望能和他见最后一面时,他动摇了。

于是他来找到了你,准备静下心来心平气和的和你谈一谈这段感情的事,如果大家能和平分手,以后或许还可以做朋友。

你可怜巴巴的垂头落泪,听他说这番话时,你温顺的样子完全没有发疯时不理智的影子,让他心疼。

林出以为你变好了,是真的诚心悔过了。

直到他因为喝了你给他的果汁晕倒。

再醒来,你把他给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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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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