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杉冷静自持,表情有些严肃:“不行!”
费沁源其实问出这个问题之前。
她也是思考过一番的,可对于她这种成熟的爱豆来说,其实不管是去哪个舞台,她都可以做的很好,她对自己的实力当然自信。
因此,她只是想和姜杉一组而已。
然而没有想到,姜杉却拒绝了她。
被拒绝之后的费沁源。
嘴角瞬间就往下撇,无形中,姜杉好像看到了那双耷拉下来的耳朵。
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伸出爪子来,可怜巴巴的摩挲着自己的衣角,这样的眼神总是令人无法说不。
可姜杉也有自己的理由,她目光如炬。
“我希望你选择的是你喜欢的歌曲,而不是因为我才会去这一组,你首先要以自己为主。”......
“我希望你选择的是你喜欢的歌曲,而不是因为我才会去这一组,你首先要以自己为主。”
姜杉的想法就是这样,她并不想让费沁源因为自己放弃更喜欢的歌曲和队伍。
听到这样的话之后。
费沁源内心先是愣神随后欣喜不已。
姜杉还是会为了她着想的。
费沁源这次也没有瞒她,也告诉了她自己说这些话的原因,随后,费沁源眼神闪烁起来明亮的信念感。
“所以,我只是想和你一组,在你身边而已,太想和你待在一起了。”
面对这人突如其来的暧昧说辞,让姜杉逐渐转移自己站着的方向,但带着热度的耳根让她缓缓吐了口气。
篇幅极小的动作被费沁源收入眼底,不由得溢出轻快的笑声。
左手还和姜杉十指相扣,瞬间,扣的更紧了。
费沁源眸光潋滟似清风:“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好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CP粉被这一番操作给秀到了。
感动有,高兴有,狂笑也有!
[哎呦,我们杉源真好啊,又给我嗑到了,姜杉你还是很担心她的,承认吧你超爱。]
[我说费沁源怎么会非得跟姜杉一组,刚想吐槽一句她太恋爱脑不顾自己了,结果她一句话让我闭嘴了,有自信的人就是这样啊,随便哪一个就可以。]
[对啊,她俩二十岁的时候就能开麦高强度唱跳了,不知道开了多少场演出,来这个节目真跟玩玩一样,其实难度不会太高的,毕竟有那么多姐姐都不是专业的唱跳爱豆。]
[这跟表白说我喜欢你有什么区别,还我就是想待在你身边,姜杉甚至都没有拒绝她。]
[这是真的好嗑啊,一个很为了对方着想,想让对方选择自己喜欢的,可是她不是不知道,要是费沁源跟她一组,热度最大,而且效果也最好,一个坚定不移的就要黏着对方,如此专一,怎么看都是一对很好嗑的CP。]
[姜饼人汤圆又要碎了。]
公演选曲有六首歌。
非常巧合的有六个人想当队长。
刚好也不用愁了,就这么一人选了一首。
其中,女演员罗晶选择的是一首唱跳舞曲《I'mNotYours》。
她的实力就是可以完整唱跳下来,但不出彩,可也不会拉胯的水平,薛意拍了拍身边的许心妍,有些兴奋:
“我想去这组,这首歌我喜欢,我们组合跳过。”
许心妍有些焦急的拍大腿:“我也喜欢这个,但我跳舞有点困难。”
“没事没事,你要是来的话我教你。”
“真的啊?薛意你真好!”
许心妍瞬间抱住了薛意,两人形成一对姐妹花。
“这个挺好的。”
费沁源感叹完之后,姜杉自然的接了一句:“我也觉得。”
瞬间,两人不自主的对视一眼。
她俩这是觉得同一首歌都不错了?
费沁源笑意加深:“那就这个咯!”
CP粉又开始姨母笑了。
[都是命运啊!你俩命中注定就要一组,喜欢上同一首歌了吧。]
[救命啊,那这个阵容真的不错啊,罗晶虽然实力一般但气场强,薛意,费沁源,姜杉这都是专业的女爱豆,许心妍是不会跳舞,但她唱歌好听,而且人也漂亮,光是看脸,这组就赢。]
[不不不不,许心妍会跳舞,她抖音上发的有,她只是不会自己扒,要是有人教她她就能跳,她四肢很协调,跳的也还行!。]
[卧槽,这组无敌了!]
[好期待!杉源真一组了,超话的姐妹们可以开始抽奖了,我要去转发了!]
随后开始选曲。
这四个人刚好排名也差不多,直接都选择了这一首,罗晶本人都又惊又喜,一个一个上前去拥抱打招呼。
“哦哟,都来了,真好啊!”
“你好你好,欢迎欢迎”
她人其实属于长得明艳那一类的,性格也很直爽,人缘又好,给人的感觉就挺舒服。
姜杉还特意观察了一下自己蛮好感的那位女歌手郁繁,发现她去了于盈那组。
陈菲菲毫不意外的选择了谢可。
谢可于盈这组都是三个人的配置,又是纯唱歌,就是陈菲菲看到费沁源姜杉薛意去了同一组之后不免有些担忧,还很夸张的喊了一声。
“天呐,她们组好强啊,会唱又会跳的几个都在这里了!”
对面的于盈听到这句话弯着笑眼道:“你们组还有谢老师呢,谢老师也会唱。”
谢可撸起袖子吆喝着:“我们干就完了,我们不怕她们!”
费沁源听着这几个人的对话,默默在内心腹诽。
这个于盈,说话总是笑里藏刀。
人家陈菲菲说的是又会唱又会跳的,那全场确实就薛意姜杉她们三个属于会唱会跳那一类的。
这话本身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偏偏于盈讲了句谢可也会唱,不知道的还以为陈菲菲的意思是,全场会唱歌,会跳舞的就她们三个。
本质上就是对这句话的理解不同。
陈菲菲说者无意,要是谢可听者有心了怎么办?
不过谢可显然是没在意这个,但于盈都出道几十年了,哪能不知道陈菲菲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非得刻意引导大家往另一方面想干嘛?
非要让人对着陈菲菲说,你是觉得谢可不能唱吗?
光是想想费沁源都觉得头疼。
看来以后还是避免和于盈这个人接触最好,怪不得她黑粉总是说她笑面虎,原来如此……
现在分组已经确认完毕。
谢可终于把目光放到这一组的人身上。
耳边再次响起了刚才陈菲菲说过的话,她才彻底意识到自己最开始很想要的几个人都去罗晶那组了,这些可都是实力很好的啊。
不知道比自己身边的陈菲菲要好多少呢!
不由得张大嘴巴有些诧异:“天呐,你们几个一组啊,罗晶,你有福气了!”
于盈扫了几人一眼笑吟吟的:“我就说她们这组很强,这是要赢的节奏啊。”
顺着谢可于盈两位大佬儿的声音,大家也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在这更新一下省得dy被暗算
忘了发
倒霉老叔
剧情改自驯龙3,想给我们的梦一个完美的结局。剧透预警,HE。因为只看过一遍电影,所以细节方面会有疏漏,别在意)
[在我小的时候,这里曾经有龙。]
...
——Hiccup
(1)
博克岛的天空是他见过最美丽的景色。特别当无牙乘着他从高空划过,耳畔掠过的风,空气中摇曳的清新泥土气味,甚至是贴近海面是扑面而来的咸湿海风,都成为他的最爱。
“嗨,伙计!”他伸手拍拍他的龙,无牙便心领神会的再次扇翅冲向长空,他的龙总最懂他。巨大的黑色翅翼展开时似乎能遮住天空所有的光芒,承载着他生命一部分的尾翼在无数次的磨合下早已于他混为一体,熟练的伸展翻转,带着他肆意翱翔。
“哦吼!”他在云层间尖叫,宣泄着自己的快乐,在这气流湍急让人难以呼吸的高空环境下,他却没有被禁锢一丝一毫,反而借着无牙的翅膀,无数次到达梦遨游的地方。
“嗷!”无牙也在他的感染下仰天长啸,声音是掩盖不住的畅意,带着属于龙族的豪迈威严,而后冲着前方发射一发炮弹,等着他的主人喜迎蓬蓬头。
“嘿。”Hiccup等到无牙降落到地面时翻下身,恶作剧的捏一下那对肉感十足的耳朵“总是调皮。”
无牙从鼻子里喷出两团气表示对Hiccup这种冒犯龙王的行为不满,但身子却没挪动一下,任由Hiccup揉弄自己敏感的耳朵这是他的主人才有资格拥有的殊荣。
闹了一会后Hiccup识相的停止了骚扰,弯腰替无牙卸下龙鞍,拿开飞行时不小心粘上的树叶,拍拍他的头嘱咐“晚上要去劫猎龙人的船,等会多吃点攒攒力气。”
无牙喷一口气表示知道了,同时却还附送了个白眼,Hiccup上道的揉龙头表安慰,顺便拍拍马屁“我知道我知道,那些虾兵鱼将怎么会是至尊龙王的对手呢,要知道我的无牙可是最棒的龙!”
好哄的至尊龙王明显被“我的无牙”这种宣誓主权的称呼方法取悦到,大方的甩甩尾巴表示不和Hiccup之前的失言计较了。
Hiccup看着猫一样傲娇的无牙,嘴角勾起弧度,上前去和它并肩,一步步走向家的方向。
(2)
夜晚的出行总是危机四伏,尽管事实进行的并不如计划一样顺利,但凭借着他和无牙的默契配合以及亚丝翠一行人的努力,他们最终还是完美的挫败了猎龙人的气势,并且放走了他们所有的龙。
只是在回程时,Hiccup总觉得无牙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伙计。”Hiccup压低身子拍拍它,无牙摆摆耳朵,不做表示。但Hiccup还是能感觉到它的烦躁。
相处多年,Hiccup难得一次不懂无牙的情绪,也陷入困惑,一人一龙在一群人的叽叽喳喳中显的格外静默。
回到博克岛,戈伯对他们这一次算不上顺利的行动做出评价。“你们是不是太依赖你们的龙了”
双胞胎忙着打闹,鱼脚丝忙着照顾龙宝宝,总之只有亚丝翠和Hiccup听见了这句话。
“不是有了龙就能够永远战无不胜的,你们总有一天会碰上一场打不赢的仗。”戈伯在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去修理他们损坏的武器。
Hiccup转过头,无牙虽然老老实实的待着他身边,看起来却仍然在走神中,尽管他们之间是伸手就可以碰到的距离,但却莫名觉得离彼此越来越远。
这件让Hiccup有些苦恼的事情在几天后有了答案。
那天他和无牙照例巡逻过后准备回家。冬日似乎要近了,天空早黑下来,有隐隐的北极光在远处天际闪耀,一条绸缎似的缓缓流淌。
纵然是从小长大的土地,Hiccup还是抬头倒映了这满天的星光,这美景点亮他的瞳孔,恍惚间自己也成了众多星辰中的一颗,在北地落下属于自己的光芒。
“嗷……”一直安安静静陪在Hiccup身边的无牙突然躁动起来,抬头左顾右盼,鼻翼不停煽动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伙计。”不断的反常现象让Hiccup担心起来,想上去摸摸无牙的头,它却先一步窜了出去,将Hiccup甩在身后。
他的龙从没有扔下过他,这认知让Hiccup非常不安。满腔困惑化为担心,想也不想的跟上无牙,追逐着它逐渐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用人类极差的夜视能力磕磕绊绊的向前走。
夜晚的森林是寂静的,偶尔出来觅食的夜行动物被林间那个跳跃的巨大身影吓到,缩头缩尾的钻回窝里,又忍不住探头出来看。
无牙停下脚步,月光倾洒下来,银纱一样闪着静谧的光。而林中那片空地上,一抹白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Hiccup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抬头,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像是一朵飘落下来的洁白的云,更像是湖底倒影的水中月,浑身上下泛着银光,巨大的翅翼伸展开来,露出隐藏在之下的眼睛,透亮的像是天蓝的托帕石,隐藏着来着天际的神秘光辉。
那是一只光煞!
Hiccup看见无牙缓缓靠近那只光煞,连脚步都被刻意放的轻轻的,耳朵顺从的耷拉在脑袋上,在几步远冲那只光煞轻轻吼叫。
没有丝毫恶意,无比轻柔的,温柔的,一般只对着他的语气。
这几天的困惑在这一刻迎刃而解了。Hiccup没自觉的苦笑一声,原来终于要到这种时候了吗?
无牙也要有自己的伴侣了,他要和自己分开了……
光煞也看见了无牙,她明显也对眼前的同类有着好感,她迈着小步子缓缓靠近,鼻翼煽动,眉目间一片柔和。
Hiccup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沾染上了北夜的凉气,带着冷湿的气息攀附上血管,逐渐冰冻到全身。一直和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这个时候似乎渐渐溶解了,散在空气里,冷风刀子一样吹过来,割在脸颊上,很痛。
夜晚的湿气重,金属义肢在石头上划了下,Hiccup没站稳,径直跌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惊了光煞,她猛地停下步子,展开双翼匆忙离开。
林子里的柔和气氛瞬间烟消云散,无牙甩甩头,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它很快看见远处跌到在地的Hiccup,发出一声急切的吼叫,一步窜到他跟前,主动把脑袋伸过去,顶着Hiccup将他撑起来。
“嘿,伙计,恭喜你啊。”Hiccup收敛住痛苦表情,装作无事的样子冲无牙笑笑,无牙歪过头,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但直觉告诉它Hiccup现在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于是乖巧的一步一步的顶着他往村子的方向去。
Hiccup的手掌贴着无牙的龙鳞,但刚刚的寒意依然没有散去,空缺的地方依然在心底漏风,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3)
第二天早上Hiccup对自己的亚丝翠一行人说了昨天晚上遇见光煞的事情,无一列外的收获了一阵惊呼和调笑。
“连无牙都有女朋友了。”“春天果然是恋爱的季节啊”诸如此类。
无牙听不懂大家的调笑,不屑的打个喷嚏转过身去,不搭理这群吵闹的人类。
Hiccup的情绪仍然有些低迷,果然大家都认为自己的龙找到伴侣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吧……那么自己到底在难过什么
朋友们在一旁的欢声笑语在此刻都能扰他心绪,Hiccup静静的转身离开,无牙瞧见,紧紧的跟上去,它总觉得它的人类今天有些奇怪,不仅早上醒来时没有摸摸它的头,而且今天居然还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
无牙也有疑惑,但它问不出来,只好也静静的跟着Hiccup身边,寸步不离。
“嘿,Hiccup。”亚丝翠从后面跟上来叫住他“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啊……算是吧”Hiccup笑笑,走到一处崖边上,坐下来,拍拍身边的位子“要来坐吗?”
亚丝翠走过来坐下,海风吹过来,撩起她的刘海,露出一双蓝色眼睛倒影着大海,很美。Hiccup有些恍惚了,曾经的自己很喜欢亚丝翠,就连她经过自己身边时,都会不自觉的心跳加速。但是现在他们并肩坐在一起,不到半臂的距离,女性身上特有的清香被风吹过来与空气缠绕在一起扑入鼻息,他的心却像一汪平静的湖一样泛不起半丝波澜。
从前的怦然心动,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的消失了。
“所以你到底在苦恼什么”亚丝翠问他。Hiccup歪头想了好久,才斟酌的找到能表达自己心情的词汇“嗯……对于无牙找到伴侣这件事,我有点……不高兴。”
“无牙的伴侣”亚丝翠看看那边无聊到已经在揪狗尾巴草的无牙“你是怕无牙找到伴侣之后会离开你”
“大概是吧……”Hiccup再次回想起昨夜无牙与光煞相见的场景,心脏立刻无意识的抽痛一下“准确一点说,无牙找到了伴侣,我却感到很难过。”
“很难过”亚丝翠眼里划过一丝了然,随后恢复成一片静寂,良久才轻轻笑一声“你喜欢上无牙了。”
“哎”Hiccup不太明白“无牙是我最好的伙伴,我当然喜欢他啊。”亚丝翠摇摇头“不,不是那种喜欢。”Hiccup看起来仍然不明所以。
“像是我对你的喜欢。”那声音轻柔而坚定,饱含着某种不知名的决心,亚丝翠看着缓慢下坠的夕阳,眼底在那一瞬间似乎盛满了霞光。
Hiccup怔住,然后突然明白过了,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却见亚丝翠摇摇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们维京人天生无所畏惧,爱冒险,独立而坚强,而我也一样。”
她站起身来,霞光洒照在面部坚毅的曲线上,纤细的身形几乎要融进天边的夕阳。
她也是属于维京的战士,她有自己的骄傲和担当。
“至于你,做你想做的就好。”
亚丝翠抬脚离开,Hiccup看着她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晚上,整个部落都沉睡了下来,Hiccup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丝毫没有困意。
亚丝翠说过的话到现在还一字一句的回响在他耳边,他把每个音节都磨烂了,揉碎了,再放进脑子里理解,终于清晰的认识到了三个事实。
他爱上了他的龙。
他现在正在吃他的龙的醋。
但物种不同谈不了恋爱。
雷神啊,饶了他吧。Hiccup自暴自弃的用被子蒙住头,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团。他和无牙之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开始回忆,翻览脑海里的每一个片段,每一幅插图,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燃起异端的火苗,将他整个世界观都彻头彻尾的焚烧。
“呜……”正当他暗自纠结时,无牙从旁边的石床上走下来,轻轻的对着他叫一声,爪子扒扒他的床沿,歪着头去看他。
Hiccup从被子里露出头,努力扬起微笑看着无牙“嘿,伙计,我没事,别担心。”
“呜。”无牙难得露出不赞同的神态,琥珀绿的眼瞳在黑暗中眨巴眨巴,它早就觉察到Hiccp的不对劲,可它问不出来,只试图靠自己的陪伴来缓解Hiccup的糟糕情绪,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用。
于是某个霸道龙王决定开始采取强制措施了。它爬到床边,张开巨大的翅翼,把小小的房间撑的满满的,然后摆动尾巴将Hiccp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里,贴上布满龙鳞的胸膛,再放下翅翼,连带着床一起护在身下。
“无牙……”Hiccup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果之后,还是乖乖躺下了。龙鳞本来是冷的,但在无牙的刻意控制下却一直保持着暖暖的温度,让人觉得很舒服。
“呜。”无牙将脑袋放在Hiccp旁边,睡吧,他的龙这么说。
温暖使困意在身体里蒸腾,Hiccup很快觉得累了,两眼皮不断打架,艰难的保持着一条细小缝隙。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把他的龙让给任何人。
在睡着的前一刻,Hiccup这么想着。
无牙看着沉睡在自己怀里的Hiccup,终于放心的闭上眼睛。
(4)
大概是老天觉得Hiccup现在还不够乱,现在又来给他添麻烦了。
反派总要有登场的时候,这次是遥远部落的著名猎龙人Grimmel,上次他们去夜袭放跑的龙就是Grimmel手底下的,算是已经结了梁子,再加上岛上与日俱增的龙,无疑让整个博克岛都成了一棵招风的大树,十分的引人注目。
尽管为了预防Grimmel的敌袭提前做了许多准备,但当Grimmel真的无声无息出现在Hiccup眼前时,他还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无数次面对危险的直觉告诉Hiccup,这次的对手真的不好惹。
“你是个不错的孩子。”略显苍老的猎龙人坐在他父亲生前的位子上,轻描淡写的做出评价,完全没意识到私闯民宅是件多么不道德的事情。
“可惜你居然在袒护龙族,大肆宣扬着龙族的善良。”Grimmel抬头,阴翳的目光有实质一般刺向Hiccup,冷酷的面容在烛火下映出一片血色。
一根麻醉针从Grimmel手中射出,冲着石床奔去。Hiccup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这只是一个针对Grimmel设下的陷阱,无牙并不在石床上。
与此同时,埋伏在各各角落的伙伴们冲出来,对Grimmel进行突然袭击,势必要将他打败扣押。
Grimmel轻巧上窜,躲开地面的攻击,身体挂上房梁,全然没有被人围攻的惊慌失措之态,反而不急不慢的打个响指。
“嗷!”房上传来一声龙啸,墨绿色的龙涎顺着墙壁流下来,腐蚀出一个个坑洞,整栋房子瞬间摇摇欲坠,千疮百孔。
“快走!”Hiccup连忙指挥大家撤离,Grimmel则趁机攀上毒液龙的腿,随着它们一起飞向天空。
“你的夜煞,我要定了。”Grimmel居高临下的俯视地面上的Hiccup,目光充斥着势在必得,随后猖狂的留下一串笑声,和他的龙一起消失在被火光映红的天空。
Hiccup回头整个博克岛都沐浴在熊熊烈火中,为龙族建立的支架和建筑不断倒塌,葬于泥土里,受惊的龙在天空中乱舞,给每个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不详的阴霾。
Hiccup握紧拳头,嘴巴不甘的崩成一条直线。
博克岛已经不是那么适合他们生活了,为了实现让龙族和人类和谐生活,大量的龙族迁移到博克岛来,不仅占领了人类大量的生活空间和资源,而且还在不断吸引猎龙人的注意。
他也曾经想过把龙族安置在其他岛上,但由于人手紧缺,无人照应,很快就又让龙族暴露在猎龙人的眼皮底下。
要找到一个既隐秘又有大空间能够容纳龙族的地方。
那个地方在哪里呢
“传说,在世界的边境,有一个隐秘之境,是所有龙族的诞生地……”
猛然之间,Hiccup突然想起从前父亲生前讲过的传说,关于隐秘之境的故事。那片神秘的土地无法在地图上找到坐标,隐藏在海岸的一片迷雾里,是只有龙族才能找到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Hiccup找出父亲生前对隐秘之境做出的所有研究,终于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只要能找到隐秘之境,从喧嚣的人世间消失,他和无牙大概就能把彼此放到目光所及之处,然后永远的这样生话下去吧……
带着一点点小私心,Hiccup动员了博克岛上的所有人,最后才得到了一致的同意。
第二天,队伍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龙背上乘着人,腿上抓着家当行李,声势浩大的开始了维京人的第一次搬家之旅。
Hiccup骑在无牙背上和大家并肩飞行,不一会,无牙就开始频繁的抬头四处张望,飞行轨迹都变得忽高忽低。Hiccup抬头看,发现在离队伍不远不近的云层里有一双白色翅翼若隐若现,光煞果然跟过来了。
“嗷。”无牙显然也发现了,兴奋起来。Hiccp的心却沉了下来,迎着吹来的风,眼眶有些发苦。他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喜欢无牙,可无牙是否一样喜欢着他呢
他突然不想得到答案了。
无牙有些愉悦的上下翻飞,嗓子里连续发出轻柔的呼噜声,全然没注意到Hiccup的异样情绪。
临近傍晚,他们找到一个小岛。由于暂时找不到进入隐秘之境的方法,Hiccup决定现在此处安营扎寨,停歇一段日子。
陌生的环境会让人更加难以入睡,更何况是满腹心事的Hiccup,一直强撑到后半夜,才好不容易有了困意。
龙鳞摩擦地面的声音让他突然清醒,Hiccup在被窝里悄悄睁开眼。看见他的龙压低身子,悄无声息的钻出了帐篷。
他知道无牙要去干嘛,却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龙族庞大又灵巧的身形游走在树丛中,只发出风拂过草丛的沙沙声。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像个见不得人的偷窥者。
无牙轻嗅着地面光煞留下的气味,很快找到了那条白色美人。她静静的伫立在月光下,全身拢上一层银纱,蓝眼睛里的柔情实化一般缠缠绵绵的融进空气里,满天星都在注视这场美好的邂逅。
“呜。”无牙走上前去,一点点靠近。光煞也迈着轻巧的步子围着无转圈圈。
Hiccup躲在洞口的岩石后面指节已经攥得泛白,心底的空洞似乎越发的大了,冰冷的温度从石头上传进身体,手脚都被冻的发麻,眼睛也睁得发酸,却一刻也没把目光从黑白两道身影个移开。
他的无牙到别人身边去了……心脏被酸楚腐蚀出坑洞,往下滴血。
“呜!”光煞伸开翅膀,振翅离开地面,在天空盘旋着,时不时回头看看无牙,似乎在示意让他跟上自己,一起在夜空下傲游。
“嗷!”无牙也扇动着翅翼,腾空离开地面,但他很快就跌落下来,再次腾空,再次跌落,无论重复多少次都是同样的结局。他的尾翼还需要Hiccup控制才能成功飞向天空,而现在他离开了Hiccup。他哀叫起来,龙嚎在星空下一圈圈散开。Hiccup在那一瞬间咬紧了牙关,强忍住要奔涌出来的泪水。
“呜。”光煞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惋惜的绕着无牙飞了一圈,无奈落地,走到无牙身边轻轻鸣叫,似在安慰。
Hiccup没再看下去,他转身离开,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5)
叮叮咚咚的声音响了一夜,Hiccup呆在铁匠铺里一夜没有出来,直到太阳升的很高了,他才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做了什么”亚丝翠好奇的探头来看。
Hiccup勉强扬扬嘴角,呼唤无牙“伙计,来看看这个。”
无牙从旁边凑过来,先是嗅嗅,再舔舔,他一向都看不太懂人类做出来的工具,不过既然出自Hiccup之手,那一定就是好的,他迫不及待想试一下。
Hiccup看出无牙的跃跃欲试,眼底本来就淡薄的笑意散的所剩无几。
他蹲下轻轻的解开无牙身后带着支线的尾翼,慢慢的放到一旁,然后拿起昨晚新做成的尾翼,与无牙的尾尖齐平,双手灵巧的调整着机械上的零件,快速将它扣在无牙身上。
他不敢慢下来,生怕迟一秒钟都会后悔,生怕迟一秒钟就再忍不住自己的哀伤。
你不会再需要我了。
良久后他站起来,双手有些颤抖。“去吧。”他背过手去,冲着无牙展开大大的笑脸。
“嗷”无牙歪歪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甩甩尾巴,他试着把尾翼左右翻转,张开又合上,是那么合适,完美的仿佛从来没有失去过它的另一半。
无牙猛地跳起来,在地上欢快的旋转,像个得到了新玩具而开心不已的孩子。
Hiccup的手在身后收紧。
“嗷!”无牙兴奋的冲着Hiccup冲过去,将他扑倒在草坪上,亲昵的舔他的脸。Hiccup张开双臂环上去,没有收紧,轻轻覆盖在无牙身上,掌心向内,微弯形成环状,那是挽留的姿势。
“去吧。”他嘴里却这么说道。
“嗷!”无牙从他身上起开,再兴奋的原地跳两下,然后展开翅翼。
他身后的Hiccup早已收敛了笑容,眼神聚集在无牙身上,一寸一寸的描摹过他身形的每一个角落,努力的把他刻在脑海里。
无牙扇动双翼,腾飞起来。风自地面卷起,草木在阳光的照耀下摇曳,有些被卷进天空,随即再坠入悬崖。
Hiccup注视着无牙远去的背影,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三次放任他离自己而去。
Hiccup伸出手,无牙变得只有他手掌大小了,还在不断缩小。有东西随之流逝掉,想抓住却发觉它像沙一样从指缝穿过,扬洒在空气里,消失不见。
大概真的找不回来了。
无牙的身影消失在云端。
亚丝翠走上前来,担忧地拍拍他的肩“为什么放他走了”
Hiccup收回手,把空无一物的手掌握的紧紧的。
“因为我爱他,所以给他选择。”
(6)
无牙没回来。
Hiccup这一天都让自己忙的团团转,一会帮着戈伯选铁匠铺的位置,一会调解双胞胎弄出的野猪圈纷争,总之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直到西山日落,大部分人的住所都安定下来了,Hiccup才得了一会空闲,“无牙……”他习惯性的呼唤他的龙,然后猛然僵住,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他差点忘了,无牙已经离开了。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环顾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Hiccup想不起来之前没有无牙的日子,他是如何自己一个人度过的了。
时光早已不知不觉的将无牙印刻在了自己的生命里,如今却被无情剥离,留他一个人在原地无助徘徊。
Hiccup在地上坐下,看着海水在夕阳的照耀下粼粼闪光,美丽的像是深埋海底的宝石折射出的光芒。这让他想去无牙曾经带着他飞翔的日子,他们紧贴着海面,低头就能够看见彼此的倒影,天空和大海相映成一个整体,形成一个完美的圆。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
“Hiccup。”亚丝翠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了,身后跟着风飞。“要不要一起出去飞一圈”
Hiccup点头,穿梭在风中的感觉或许能暂时让他忘记那些糟心的事情。
两人一起骑到风飞背上,风飞盘旋着升空。
龙族能轻易飞跃高山云朵,当浮云近在自己眼前时,烦闷的思绪似乎能顺着风被吹散。阳光被细小的绵云分割成一缕一缕的光束,柔和的照耀在人身上。
亚丝翠没出声,也没有劝Hiccup再找一条新的龙,因为她知道,离Hiccup而去的不仅仅是无牙,还有那些只有无牙才能带给他的快乐。
安慰一个失恋给龙的人真难。
亚丝翠在心里默默叹口气,身为一个维京的女战士,她更愿意去跟猎龙人单挑独打,也实在不会做一个情感导师。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让风飞随意的游荡,带着他们到任何地方,在金色的云海里穿梭。
“呜……”风飞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减缓了飞行速度开始下降。“怎么了”亚丝翠伸手拍拍她的好姑娘。
“呜。”风飞没法回答她,只自顾自的缓慢从云海中降落,云海下面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厚厚的云层遮挡住阳光,铺天盖地的大雾朝两人袭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雾”亚丝翠有些不安,拍拍风飞的头想让她返回。
“隐秘之境在世界的边境,藏在一片迷雾之中,只有龙族才能够找到它……”父亲说过的话开始在,Hiccup耳边回想。
“让她继续飞。”Hiccup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一片迷雾的前方。说不定这次就能够找到隐秘之境了!
风飞在一片混沌中继续前进,空气中全是咸湿的水汽,龙族最引以为傲的嗅觉和视觉都失去了作用,但她明确的知道自己的目的地,身体里流动的古老血脉在冥冥之中引导着她返回最初的家园。
“轰隆隆……”雷一般震耳的水声从远处传过来,风飞顺着声音从水汽弥漫的海面穿过。
“她要去哪”亚丝翠问。Hiccup示意她压低身子和自己一起匐在风飞背上“隐秘之境。”
一道巨大的裂谷呈现在两人面前,海水从裂口倾倒下去,落入深不见底的谷底,如雷的落水声伴随着撞击腾升出源源不断的水蒸气,才形成方圆百里的大片迷雾。
风飞俯冲下去,“抓紧。”Hiccup拉紧亚丝翠,两人紧贴着风飞的脊背,风利剑一般从耳畔穿过,冲向天空。
“嗷!”风飞有些愉悦的欢叫一声,,在一个洞口猛地扇翅转弯,进入山洞。Hiccup和亚丝翠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细细倾听着山洞里的声音。
有清风从前面吹过来,前方应该就是洞口了。
风飞冲出山洞,有光在不远处逐渐亮起来,适应了黑暗的Hiccup和亚丝翠忙遮住眼睛。
“嗷!”身边传来龙啸和巨龙扇动双翼的风声,Hiccup和亚丝翠拿下双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
他们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洞窟内,洞窟里的钟乳石在黑暗中发光,把整个洞窟点亮,不停有龙从他们身边划过,于风飞并肩。
风飞降慢了速度,Hiccup和亚丝翠才得以看清那些奇特的发光钟乳石,不由得叹为观止。那些奇特的颜色并不是萤石,而是龙蛋,能看清小小的胚胎在里面蜷缩着,它们才刚刚成型,但已经迫不及待的挥舞着自己的小手小脚想要冲出蛋壳。
那些奇妙的光就是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并且随着风飞逐渐进入洞窟深处依次被点亮,远远看去像一条正在流淌的星河。
“这就是……隐秘之境。”亚丝翠震撼的张大了嘴,这时候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眼前奇特景色所带来的震撼,她四处张望着,想要把这一幕永远留在记忆里。
“嗷!”一声龙啸从洞窟深处传开,Hiccup的神经前所未有的突然绷紧。他认得出,这是无牙的声音。
风飞也认得出,它降低高度冲向洞窟深处。
聚集在他们身边的龙越来越多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号召,一窝蜂的全部飞了过来,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更像是要完成一场朝拜。
“嘘。”Hiccup尽量屏住自己的呼吸,龙族能嗅得到外来者的气息,要是在龙族这么密集的地方暴露了自己是人类的事实,那么一定会被他们围剿。
Hiccup和亚丝翠混在这支大军中跟随着他们前进。
“嗷!”又是一声,Hiccup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那就是无牙的声音。他怎么跑到隐秘之境来了
来不及想了,风飞已经降落在了洞窟深处的一块岩石背后,Hiccup和亚丝翠小心的翻身下来,偷偷探出头。岩石前窝着一条巨大的鹿角龙,威武巨大的身影几乎要挡住Hiccup的视线。
“是无牙。”亚丝翠指指洞窟内最高处的那道黑色身影。
Hiccup抬起头,终于把那个思念了一天的身影再次映入眼帘。
无牙威风凛凛的站在洞窟的顶峰,双翅张开,俯视着下面一众龙族,仿佛高高在上的王者注视着他的臣民。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仰头发出一声龙啸,低沉的嗓音混合着洞窟里的回响,气势磅礴。
洞窟内所有的龙都低俯下身子,埋下它们的头,对加冕的王者表现出龙族最崇高的臣服。
Hiccup在那一瞬间呆愣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位置不再是无牙身边了,而是永远停留在地面,只能这么仰望着他,遥不可及。
那道白色身影出现在无牙身后,措不及防的刺伤Hiccup的眼睛。
光煞从无牙身后走上前来,端平双翼,踏着轻巧曼妙的舞步旋绕在无牙身边,整个洞窟的气息都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光煞摆尾,歪头,舞步里透出对无牙的脉脉深情,一双眼睛凝视着无牙,一刻都不曾离开。
她在跳着求偶舞。
亚丝翠转过头担心的看着Hiccup,一旦无牙对光煞的求偶做出回应,那它们就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伴侣,彼此相伴一生,生儿育女。
Hiccup也紧紧的盯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投上去的目光带着多么炽热的希望。
无牙动了,他抬起脚。
“哈……”Hiccup嗤笑一声,把头缩回岩石后面,不愿再看。他到底还在奢望些什么
“你快看!”亚丝翠一把把他重新拽回来,迫使Hiccup把目光重新聚集在那两道身影上。
只见无牙抬起爪后退了一步,收拢翅膀,轻轻摇头的同时小声从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呼噜声。
我不愿意和你结为伴侣。
他清楚的表明了他的立场。
狂喜在一瞬间冲进Hiccup的身体,让被冰冻的心脏重新注满了新鲜的血液开始跳动。他几乎要站不住脚,喉间不由自主的发出轻笑。
原来他还有机会……真是……太好了……
激动的情绪不小心泄露了Hiccup的几缕气息,原本安静窝在岩石前的鹿角龙觉察到了异常,它暴躁起来,顺着气味想要找寻到传入者的身影。
整个龙族都被惊动了,高台上的年度大戏被打断,无牙冲着躁乱的源头看过去,注意到了Hiccup。
“嗷!”他猛地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迫不及待的到达Hiccup身边,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哼鸣表达自己的喜悦。但被惊动的龙族可没那么好打发,他们愤怒的看着闯入者,振翅着想要冲上去把Hiccup和亚丝翠撕碎。
“嗷!”无牙挡在Hiccup身前,对着龙群发出命令的吼叫。
不许你们碰他!
龙族迷茫的止步,不明白它们的王为何会袒护人类,但碍于无牙的威严迟迟不敢向前,只好眼睁睁的看着Hiccup骑上无牙,然后他们一起飞离洞窟。
(7)
Hiccup到现在都还处于一种轻飘飘的状态,喜悦来的太突然,就好像是在即将跌落悬崖时突然被人抓住,劫后余生的幸福充斥了整个身体,囫囵着说不出一句话。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们紧贴着彼此,不留一丝缝隙,一起徜徉在天空里。
他的无牙回来了。
Hiccup搂紧了无牙的脖颈,将头埋在他背上,以此来掩盖自己止不住的轻笑。
“嗷”你在笑什么无牙不明所以,浑然不知Hiccup已在两个极端情绪的边缘走了一遭。
“没什么,伙计。”Hiccup扬起这几天来最真实的笑容“欢迎你回家。”
“嗷!”无牙兴奋的吼叫一声,无论他在什么地方,有Hiccup在身边的感觉都是无法被替代的,他才是自己能够真正飞往蓝天肆意遨游的动力。
无牙和风飞降落在临时扎营的小岛上,Hiccup从无牙背上跳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告诉大家找到隐秘之境的消息了。
“呜……”不同寻常的龙嚎让Hiccup停下脚步,他回过头,看见光煞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身后,也落到小岛上。看起来她还没死心。
不过Hiccup现在已经不会再吃醋了,既然无牙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她,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再有可能了。
“到这来吧,好姑娘。”Hiccup冲着光煞招招手,做不成伴侣,留在岛上和无牙做个朋友也不错。
光煞保持着对人类的警惕,在原地来回踱步,却没敢靠近。
“咻!”划破空气的细小声音响了起来,光煞还没来得及避开,就晃了晃倒在地下,脖颈上插着一根紫色的麻醉针。
那是Grimmel的麻醉针!,Hiccup的神经前所未有的绷紧,下一秒,一台由四条毒液龙提起的飞行器从崖底飞上来,出现在眼前,一条带着钢爪的绳索快速袭向无牙,在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撒出一张大网,牢牢的将他禁锢在网里。
“无牙!”Hiccup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无牙被拖走,满腔怒火和懊悔升腾上来,他死死的盯着Grimmel,目光几乎要把对手焚烧殆尽。
“我说了,一定会得到你的夜煞。”Grimmel挂着一如既往的虚伪笑容操控着飞行器上的机械,将光煞也拖回到飞行器上。
无牙怒吼,在网里甩头摆尾,嘴里有紫色的电光若隐若现。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Grimmel将飞行器上的炮筒对准光煞,“否则你的朋友可能就会有些危险了。”
赤裸裸的威胁。但无牙不得不听从,尽管光煞并不是他的伴侣,但他作为龙族的王,却是有责任保护自己的臣民。
“呜。”无牙将目光放到了Hiccup身上,眼里满满都是信任。他相信,即使没了自己,他的人类也是最强大的,他能够有办法救出自己和光煞。
Hiccup能从那双绿眼睛里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那道目光所含聚的信念能给他无畏的勇气。
“当你离开了龙之后,就什么也做不了了。”Grimmel留下这句话后嚣张的带着他的龙飞远,不曾看见此刻Hiccup眼中奔涌出来的恨意和决心,这些情绪会化为火种,在不远的将来彻底焚烧掉他的整个世界。
(8)
飞翔的感觉有很多种。有舒缓的,刺激的,危险的,和现在这种充满了不顾一切的信念的。
Hiccup在飞翔着,用自己做成的蝙蝠翅膀连接在衣服上,前往营救无牙的路上。
“你想好了吗”亚丝翠曾经这么问他。连亚丝翠都觉得,在没有武器没有龙的情况下,只凭着一颗不顾一切的心是不太有可能打败全副武装的敌人的。
Hiccup也知道胜算渺茫,但他不会再退缩了。无牙选择违逆自己的本性回到他身边,那他就一定要牢牢的抓住自己的爱人,再不让任何人将他夺走。
风让他在天空中肆意翻转畅游,眼眶被吹的发干,但Hiccup却还想再快些,再快些,早一点到达无牙身边。孤独等待的感觉不好受,他这几天深有体会,所以他不想让无牙再尝一遍这滋味。
最后一战终于要到来了。亚丝翠一行人从后面包剿过去,阻断Grimmel的后路,而Hiccup则要去正面吸引他的注意,以便让伙伴更容易捣毁他的老巢。
Grimmel早已经做好了欢迎客人的准备,吊着无牙和光煞的飞行器大刺刺的飞在高空,他始终都认为Hiccup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根本无法与他匹敌。
但他低谷了Hiccup了,低估了一个人在顾不一切时拥有的爆发力有多大。
从战斗打响开始,Hiccup就以足够的耐力与他缠斗着,蝙蝠翼在他的操控下灵活的左躲右闪,避开Gtimmel的每一次炮弹攻击,以自己小巧的身形在他面前来回穿梭,四条毒液龙更是在根本看不清他的情况下乱喷一气,很快把自己的毒液消耗光。
这个小子怎么这么难缠!Grimmel在心里暗骂一声。
在两人胶着的时候,Grimmel的后部早已经被亚丝翠等人击碎,他所有的兵力只剩下了这台飞行器和四条毒液龙。
Hiccup也并不轻松,他的体力快要透支了,每一次旋转,每一次躲避都是堪堪险胜,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但是他能感觉到,无牙的目光一直都在追随着他,一刻不曾离开,那带着温度的担心和期望,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孤军奋战,这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和力量。
终于,Hiccup寻得一次Grimmel换装炮弹的嫌隙,他猛地冲上去,割断禁锢着无牙的绳索。
“嗷!”无牙兴奋的嚎叫一声,展开被困已久的双翅,熟练的接住Hiccup,他们密切配合着,再次向Grimmel发动攻击。
回到了熟悉的位置,Hiccup只觉得空缺的心被重新填满了,之前受过的伤都被治愈,他和无牙又变回一个整体。
只要他们在一起,那么就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紫色炮弹击中飞行器,整个支架都已经摇摇欲坠,四条毒液龙也像无头苍蝇一样辨别不出方向,Grimmel在其中狼狈躲避着,他已经是强弓之末了。
Hiccup指挥无牙靠近飞行器,自己跳到光煞身上,准备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你去死吧!”毫不掩饰的恶言从旁边射来,伴随着一起飞来的还有Grimmel的特制麻醉枪,Hiccup下意识躲闪过去,而后猛地怔住,转头“无牙!!!”
已经来不及了。无牙被射中,麻醉的效力开始蔓延至全身,巨大有力的双翼逐渐停止扇动,他失去平衡,宛如一颗黑色流星直直下坠。
恍惚之间Hiccup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就是那样一个繁乱平常的夜晚,他发明的投掷器套中了这颗流星,这颗流星坠落到他身边,点亮他的世界。
故事能以坠落为开始,却不能让坠落作为结束。
“去救他。”
他做好决定了。
光煞身上的绳索被砍断,她冲出去,头也不回的飞向无牙。
飞行器已经支撑不住了,它像一只巨手,把所有能接触到的人一起拉入黄泉,坠入大海。
“哈哈哈哈哈哈你要给我陪葬!”Grimmel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Hiccup,疯狂的伸手扯掉他衣服上的蝙蝠翼。
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Hiccup费力的朝那两道相接的黑白身影看去,他好想再看一眼无牙。
海风呼呼的从两颊吹过,给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无论他怎样睁大眼睛,景象都还是迷糊的。
好可惜……
看无牙睡觉的样子,肆意飞翔的样子,冲自己撒娇的样子……
他突然明白,多年前那条绳子不仅仅网住了无牙,同时被网住的还有自己的心,以及他们相互纠缠的命运。
现在终于到了了结的时候。
“嘭!”
他投入冰冷海水的怀抱,弱小的人类身体承受不住海洋深沉的爱,他沉下去,生命之光随着心脏的静止流逝。
“我爱你。”
Hiccup张张嘴,却只吐出了气泡,剩下的低语弥散在口中。
他灵魂中最炽热的感情连同着这句告白被埋葬在深海。
天边响起一声悲怆的龙吟。
(9)
Hiccup是博克岛上最幸福的人。
他身为部落的酋长,有岛上美丽的女战士亚丝翠作为他的妻子,他们共同哺育着两个孩子,组成美满幸福的一家。
两个孩子正处于好奇心旺盛的时候,有一天他们跑来问Hiccup“爸爸,这个世界上有龙吗”
Hiccup笑着搂过他的孩子们,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曾问过父亲这样的问题,“曾经是有的,但现在没有了。”
Hiccup记得自己的父亲是这么告诉他的。两个孩子睁大了好奇的双眼“那为什么现在没有了呢”
Hiccup仔细想了想“因为龙也有自己的家啊,他们回家去了。”
可两个孩子明显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继续追问“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呢”
Hiccup愣了一下,脑海里似乎闪过模糊的片段,他接着说“因为……龙很大很大,大到能够遮天蔽日,他们习惯翱翔于天空上,而人类对于他们来说太渺小了,所以……”
他的语气渐渐低下来,像是陷入了一段回忆“龙能够乘着人在天空飞行,他们喜欢吃鱼,和猫儿一样喜欢撒娇打滚,当然也非常聪明,你不需要说什么,他就能知道你的所想……”
“爸爸怎么知道这么多龙的事情啊”两个孩子在听的入迷的同时发出疑问。
哎Hiccup的思绪猛然被打断,他眼里闪过迷惘,脱口而出的这段记忆好像根本不属于他,不知什么时候在脑海里潜伏下来,藏进一个封尘的角落。
“啊……这个……”当应付不来小孩子的话题时,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妈妈就快要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外面迎接妈妈好不好”Hiccup抱起两个孩子往门外走去,“好~”两个好哄的小宝贝马上忘记了刚才的话题。
但Hiccup没忘记,他忧心忡忡。
他一直怀疑自己有妄想症,他觉得自己的记忆一定有哪里出现了问题,他遗忘了一些东西。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如此。他总会在不经意间把床尾的一大块位置空出来,像是要给谁腾位置;总会在不经意间去湖里捕鱼,像是有谁很喜欢吃;总会在遥望天空的时候渴望看见一道黑色身影,然后那道身影就会带着他一起飞上天空……
可那到底是谁呢
他还曾经问过父亲,自己有没有养过宠物。父亲只是笑笑,然后问他想不想要一只小狗。
他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要养的不是小狗,而是一个很大的动物,大到能撑满他的房间,能吃完他捕的鱼,甚至能带他遨游天空。
“你是不是太累了,儿子”父亲只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小儿子在满口胡言些什么。
Hiccup最终失望的垂下了头。一定是有什么曾经真实的存在过,但是大家都把他们忘记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记得。
这种感觉可真难受。
岁月车轮一样碾过,只在人身上留下时光的辙痕。Hiccup就在这种懵懵懂懂的状态下长大了,虽然他还是比不上其他维京人那么强壮,但他的勇气和能力还是让他在父亲去世之后继承了父亲的位置,成为了酋长。
与他一同长大的青梅亚丝翠被他俘获芳心,他们在不久后成了婚。
婚礼的当天,艳阳高照,平日里一身戎装的亚丝翠换上了长裙,戴上花环,美得不可方物。她款款走向Hiccup,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Hiccup应该感到高兴的,可奇怪的是他却一声也笑不出来,连牵动一下嘴角都是勉强的。
有哪里不对……但他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像是一面破碎残缺的镜子,无论怎么美好的事物倒映在他心里,都是模糊的。隐隐中他似乎早已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却不知从何找起……
但生活还是要沿着应有的轨迹进行下去,Hiccup与亚丝翠对立而站,听着喋喋不休的司仪宣誓各种誓言。
到了新人交换戒指的场景,Hiccup拿起戒指,在对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亚丝翠身边去,冲她伸出手,亚丝翠含笑递上。
天边仿佛响起苍凉的龙啸。
心脏被这声音猛地揪住,Hiccup猛地停下动作,探头向天边看去,白云悠悠,只偶尔有一只鸟儿划过。
不会的,不会的,我明明听到了的,那个声音……Hiccup想迈开步子去寻找声源。
“咳咳咳……”戈伯在前面不满的清清嗓子,示意Hiccul不要在婚礼这种重大场合上走神。亚丝翠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Hiccup僵住,对上台下来宾的迷茫眼神,还是怯怯然收回了步子。
手中的戒指在亚丝翠无名指上犹豫的打了个转,终究还是被Hiccup缓缓推到底。
他心里的空洞越发的大了。
那天晚上Hiccup做了一个梦,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摸索着前行。
“嗷……”悲怆的龙啸响起,像是有谁在哭泣,一声接一声的真切回响在他的耳边,绝望而忧伤。酸涩和痛苦在心脏里膨胀,蔓延到血管流淌入全身,让他整个人都为之颤抖起来。
别哭了……你别哭了……
他抬头去寻找,在黑暗里拼命睁大眼睛去看,挥舞着双手追捕虚空,磕磕绊绊的前进。
他摔倒,爬起来摸索,再摔倒,再摸索……可是什么都没有。
你在哪你在哪你在哪……
没人给他回答。连那龙啸都渐渐远去了,泣血一般的余音和残留的悲伤却还在撕裂着他的内心。
别走……
他挣扎着醒过来,发现自己泪流满面。窗外阳光普照,又是一个好天气,他却觉得这美好世界如此虚幻而不真实。
他只能怀揣着这份记忆的悲伤,继续走自己铺好的人生之路。
年老的Hiccup开始怀旧,经常从家里整理出他年少时做出的小东西,来缅怀岁月。有一天他在家中的仓库里打扫灰尘,无意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它被压在柜子的最角落,布满了灰尘,偶尔倾洒过它的阳光被金属反射回来,晃住了Hiccup的眼睛,他才注意到。
老Hiccup小心翼翼的把它抽出来,吹掉上面的灰尘,露出原本鲜艳的红色来。
这是什么呢老Hiccup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东西。它被积压在仓库里这么久,甚至都没有掉色,像是被遗落在了时光之外。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呢老Hiccup摆弄着,它看起来像是一种动物的尾翼,但是只有一半。
他拿来一张草纸,画出这个东西的形状,然后添上另一半。这看起来就像个完整的尾翼了。他接着画下去,给对尾翼添上尾巴,然后添上躯干,添上翅膀……
半晌,他停了下来,手中的炭笔掉在地上。草纸上愕然呈现出一条龙。
老Hiccup颤抖着双手将纸捧起到眼前注视着,嘴里喃喃自语“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他仰天大笑起来,冲出门去。“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的龙,我有一条龙!”他这么大叫着,拦住他所碰见的每一个人,给他们看草纸和那一半尾翼。
“这是我的龙!”他骄傲的说道。
可人们不以为然,他们看一眼草纸,然后摇摇头“Hiccup真是老糊涂了,这个世界上哪还有龙呢”
老Hiccup僵住了,沸腾的热血被重新冰封了起来。
对啊,这个世界上哪还有龙呢他要去哪找到他的龙呢……
他低下头,良久后弯下腰,像个小孩子一样埋头哭了起来。
他抱着那半片尾翼,站在悬崖边上远眺,看远处的天边被霞光染红成一片,然后他习惯性的看向身边的位置,果然草地上只有风吹过。
他站起来。走近。看着脚下奔流而过的海水。
他的龙大概是不会来了,所以Hiccup决定去找它。
他曾经听见过它的啸声,那么悲伤那么绝望,像是失去了毕生所爱而发出的哀鸣。
他的龙现在一定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难过着,他一定要找到它,然后上前去拥抱它,告诉它自己不会再离开了。
老Hiccup的身子向前顷去,风在悬崖前快速呼啸翻卷着,挣扎着要将他拖下去,他却一点都不害怕。
这种迎着风飞翔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过了……
他跌落下去,像一片落叶脱离树枝,挣扎要回到故土。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刮过,下坠的感觉让他感觉格外熟悉。不过是不是应该还有些什么
老Hiccup挣扎着偏头去看,那里应该会有两道相接的黑白身影……
老Hiccup睁大了眼睛,他看见了,看见在殷红霞光中的两道黑白身影,看到那双绿色眼睛向自己投出的最后眼神。
饱含着深沉的爱意和从未有过的绝望,一起破碎在圆滑的瞳面。它已经无力挥动自己的翅膀,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人坠落进海面,被海水吞噬。
“嗷!!!”它用自己最后的力气仰天发出悲鸣,余音扩散在天地间,抹不去凄凉。
“无牙……”
Hiccup终于叫出它的名字。
怎么会,我竟然把你忘了……
随着记忆的封条被彻底粉碎,梦境也随之消亡,Hiccup还在黑暗中不断下坠,不知将到何方。
不过没关系了……他闭上眼睛,嘴角含笑。
无牙,我回来了。
(10)
伴随着五感一点点回溯进身体,Hiccup的意识也渐渐清醒过来,尽管身体还乏累的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但他还是能感觉出周围是一个怎样的环境。
耸耸鼻子,Hiccup闻得到空气中蔓延的花香,空气中还有一股湿气,应该是在一个靠近水边的地方……
全身上下都暖和和的,但是感觉不到阳光倾洒在身上,是因为被挡住了,还是在晚上
“呼……”Hiccup听见平缓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是他十分熟悉的节奏,带着有些沉重的风扫过发梢,带来微微的痒意。
是无牙的呼吸。
独自度过了没有它的漫长一生,这个认知几乎要让Hiccup热泪盈眶,诸多疑惑都被暂时抛在脑后,他最想做的就是去紧紧拥抱住无牙,倾诉自己对他的思念。
可偏偏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现在除了意识还在线之外,其余的和植物人没有任何区别。
Hiccup有些着急,试图睁开眼睛弯曲手指,找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的脸都被憋红了,却还是一动没动。
“唔……”只有嘴还能发出声音,Hiccup哼哧哼哧着给自己加油打气,继续努力。
“呜……”无牙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翻了个身换个姿势把他搂进怀里,尾巴轻车熟路的缠上他的脊背,尾翼顺着背部线条轻轻拍打,喉咙里发出轻柔低哑的哼鸣声,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安抚着他。
“我在这里呢,我在这里呢,别害怕……”磁性低沉的男声直接在脑海里响起,惊得Hiccup一激灵。
谁在说话
“呜呜……”龙的哼鸣在耳边持续着,脑海里的低语也没断过“我就在你身边……”
哎哎哎哎!!!
Hiccup略微有点方,他是错过了什么,他的龙什么时候会说话了呢
听到Hiccup没再发出类似不安的声音,无牙松了一口气,低下头蹭蹭他的人类,搂得再紧一些。Hiccup被按在他胸前,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焦急的情绪有所舒缓。
两个人这么紧紧的依偎着,只要无牙在他身边,那么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漫长的孤独也好,刻骨铭心的想念也好,痛彻心扉的离别也好,所有的伤痕都在这一刻被治愈。
心中的枷锁被解开,Hiccup放松下来,试着一点点适应自己僵硬的身体,感受逐渐加快的的血液流动,逐渐轻盈的心跳,逐渐恢复触觉的四肢。
他的手放在无牙坚硬光滑的龙鳞上,源源不断的热度从对方身上传递到自己的躯体,让他一直都感到温暖。
我的无牙……
心里被柔软的思绪填满,棉花糖一样膨胀起来,给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染上甜意。眼皮上的重负和疲惫渐渐消退下去,Hiccup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昏暗的光和无牙的胸膛,龙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心爱的王子打造了坚固的城堡,没有什么能再伤害到他。
Hiccup无声的笑了,眼睛不由自主泛起泪花。
他缓缓抬手,抚上龙跳动的心脏。那庞大的身躯猛地僵住,随即眼眸睁开,在惊喜的不可置信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无牙,我回来了。”
(11)
Hiccup微笑起来,抬手抚上无牙的耳翼“这么久不见了,没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嗷!”耳翼传来的温热触感让无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眼前的Hiccup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
他终于等到了。
“呜呜……”无牙将头埋进Hiccup胸前呜咽“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猫儿一样撒着娇。
“我也是。”Hiccup低头回抱紧无牙。两颗遍体鳞伤的心依偎在一起,之前的所有不幸都被这一刻的幸福所抵消。
良久之后Hiccup才直起身,捧起无牙的头,想起个重要的问题“我怎么能听见你说话了呢”
“呜……”说来话长。
无牙回忆起于Grimmel大战之后的日子,眼底浮现出点点隐痛。
当麻醉针的药效过去之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Hiccup早已坠入深海。亚丝翠等人也骑着龙在海面上来回搜寻了好几次,却都没有踪迹。
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到海里,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一个星期过去了,人们都放弃了,他们立起Hiccup的墓碑,开始为他哀悼。
但无牙一直没放弃,他一直徘徊于那片海域之上,他知道希望渺茫,但他承受不起余生没有Hiccup的孤独。夜煞对伴侣极为忠诚,伴侣如果逝去,他绝不会独活。
在一个晴日里,阳光直直洒在海面上,接连几天几夜的搜寻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但无牙还是强撑着继续贴近海面飞行。突然一抹不寻常的光照进他的眼底,那是他所熟悉的……Hiccup腿上的假肢反射出的阳光光点。
他俯身追寻光点的源头而去,他终于找到了。
浅海在那处裂了个口子,他屏息潜下去,看见Hiccup静静躺在裂口中,金属假肢连接在腿上,捕捉到遗落下来的那一缕阳光,召唤自己来到他身边。
无牙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否流出了眼泪,四周都是海水,他的眼眶发酸,看着Hiccup像生前那样安睡着,好像下一秒还会睁开眼睛对自己说“早上好啊,无牙。”
但是大概永远都不会有了……
他上前将Hiccup紧紧拥抱进怀里,浮出海面,发出第一声哀鸣。
无牙带着Hiccup回到隐秘之境。
它想救他。
龙族是受神明眷顾的种族,这不仅仅体现在它们漫长的寿命上,它们还拥有一个向神许愿的能力。
只不过是要付出代价。
“你付出了什么”听到这里,Hiccup紧张的抬头看向无牙好似完好无缺的身体。
无牙缓缓展开黑色翅翼。那双原本线条流畅的强壮翅膀,现在却像是从中间被人生生折断了一样,前半部分破布一样耷拉在身体两侧。
他想换回Hiccup,哪怕被囚禁在地面,失去飞翔的权利。
“一条龙只要失去了翅膀,那他就死定了……”Hiccup想起戈伯曾经这么说过。
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上来,Hiccup失声大哭出来,埋在无牙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无牙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小爱人,伸出爪子搂紧他。
“只是这一点代价,跟失去你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无牙摩擦着Hiccup的头顶安慰着他“更何况这只是一点小伤,龙族的自愈能力很强,过不了百年就会恢复了。”
“百年”Hiccup好不容易停下哭泣“那对人类来说还是要很久很久……说不定我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
“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并且还能再活很久很久。”无牙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哎”Hiccup懵逼,然后再次紧张“难道你又乱付出了什么”
无牙摇头,轻轻拱拱Hiccup的脖颈,Hiccup低头,这才看见一抹鲜艳的红色蔓延在锁骨之间。
是一个龙翼形状的纹身,活灵活现的张扬在Hiccup身上,更像是一个宣誓主权的标志。
“这是……”“我的标志。”无牙拿鼻尖蹭蹭Hiccup“你是我的伴侣了。”
“你的伴侣”Hiccup呆呆的重复一遍,惊喜来的太突然,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啊,我的伴侣。”无牙呼噜呼噜的用额头抵住Hiccup的“与我同寿,生死不离。”
“这也是我能听懂你说话的原因”Hiccup又有点想要哭泣的欲望,梦寐以求的东西来的太快,显的不太真实,但心中的空缺终究被填满了。
“嗯,从今以后我们都只属于彼此。”考虑到伸舌头可能会把口水糊的Hiccup满脸,无牙想了想还是选择用笨拙的爪子拭掉Hiccup脸上的泪花。
冷静下来了的Hiccup窝在无牙怀里跟他说话。
“你等了我多久”
“我守着你过了50个冬天。”
“这么久……”Hiccup抬头心疼的看着无牙消瘦不少的身形“以后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嗯,再也不会有了。”无牙低头缠缠绵绵的吻在Hiccup嘴角。
“春天就要来了。”
(12)
“无牙,我想写一本书。”
“呜”什么样的
“关于博克岛,关于我,关于你。”
无牙蹭过来,看着Hiccup在一边写写画画。
〔在我小的时候,这里曾经有龙。〕Hiccup这么写着,然后问无牙“我第一句这么写好不好”
无牙点头,无条件无节操同意自家老婆的任何话。
Hiccup接着往下写。
〔它们经常在村子里捣乱,弄的民不聊生……〕
无牙不太乐意的哼唧一声。Hiccup揉揉他的头“往下看嘛。”
〔但是现在,龙已经成为了人类的朋友,而我也会和我的龙在一起,直到……〕
“直到哪里”Hiccup故意问无牙。
“永远。”无牙答。
Hiccup装作一幅无奈的样子,却藏不住上扬的嘴角。
“好吧好吧,我和我的龙无牙会在一起,直到永远。”
窥见宿命一角的你,会想些什么呢
巫女珑是非常纯粹善良的人她接受命运的编排,接受自己的死亡,不悔不怨任何人……
是约稿,我没存货了oh
龙神,是所有龙族的始祖。
在斗罗大陆的原始时期,龙神带领的龙族、凤凰神带领的鸟族和以鹿九为首的神兽,便是大陆上最初的主宰。
龙神座下有九大龙王,他们分别代表着:冰、火、土、风、木、雷电、光明、黑暗和空间。这九大龙王便在后来分别分化成了圣龙和天龙。而兽神帝天,就是黑暗龙王。
鸟族曾由雄凤雌凰一对夫妻管理,凤育九雏后。夫妻俩又诞下了一只雌雄同体的凤凰,这是这个种族第一次把两性名称放在一起称呼。便是后来的凤凰神。常年栖息与群鸟之林的瑞兽彩凰便是九雏之一。
神兽一方战力高、数量少,且基本都是天生地养的存在。他们虽然听从鹿九的管理,但生性自由、不受拘束。
这时三方原本各自为营,并没有什么牵扯。...
这时三方原本各自为营,并没有什么牵扯。但龙神和凤凰神是要好的朋友,连带着龙族和鸟族也关系密切。两族通婚的产物又于爬行类动物结合,于是产生了地龙。
后来鹿九与龙神互生情愫,连带着神兽阵营也渐渐融入了另外两族。
而冰火两仪眼所在的这片山谷,原本是鹿九为研究植物、种植药草划出来的地界,也是和龙神定情的地方。就连最初的相思断肠红,也根本不是什么花神思念凡间恋人陨落人间而得。那是鹿九为了解救被浊气所伤的龙神,用自己的心头血种出来的。
后来冰火两大龙王在抵抗浊气中陨落,鹿九和龙神便将他们的尸体埋葬在了山谷里。
只是,他们虽然身死。但体内庞大的魂力被埋在地下久久不散,加上鹿九在山谷中为培育药草时不时会释放出一些气运之力。与气运之力融合的后的魂力在某一天冲破土壤,就形成了现在的冰火两仪眼。
“在我们的记忆里,先主离开前曾留下过一条预言。她说她的孩子在她身死后,终有一天会回到这片大陆,来到这里。既然冰火两仪眼认她为主,那将来若她身死这个地方就留给她的孩子来继承。”幽幽认真的看着鹿呦呦:“其实您长的更像龙神一些,但是气质和本源气息和先主几乎一模一样。我们不会认错的。”
鹿呦呦环顾四周,问幽幽:“如果这里是私人领地,那为什么万年前的唐三能随意进出、摘取药草?”连独孤博都能随便在此附近扎根隐居。
她只看了小说的前两部,无法确定后期是否提起冰火两仪眼之源。但是第一部和第二部的字里行间中,唐三确实是把冰火两仪眼当做了他唐家的后花园,任他予取予求。
幽幽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用词。过了片刻才回到:“抱歉少主,那时我们尚未生出灵智,万年前的事情也只是有所耳闻。但气运之力并不是独孤博一个封号斗罗能轻易突破的。或许,在万年前,先主已经……少主!”
猜到幽幽话里的意思,鹿呦呦眼前一黑直挺挺栽倒在地。
两个人交流的功夫,娇娇去而复返,双手捧着一颗红蓝交杂的约莫龙眼大小的珠子去而复返。
这珠子周身缭绕着白色的雾气,但红色一边周围的空气隐约扭曲着,似乎温度极高。红色与蓝色两种颜色的相互交织,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显然代表了冰、火两种元素。
幽幽把鹿呦呦扶起来,接过娇娇手里的珠子送到他眼前:“少主请看。”
“这是什么?”鹿呦呦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珠子上散发着的热气与寒气,她没有贸然上手碰,只是看向幽幽。
“这么多年以来,冰火两仪眼也在不停的进化、孕育。这颗珠子,就是冰火两仪眼孕育出来的东西。我们叫它冰火龙灵珠或者冰火阴阳核,这里面包含着冰火两仪眼最纯粹的天地元力,是整个冰火两仪眼最核心的东西。”娇娇解释到。
“少主可以尝试接触它,它身上还保留着先主残存的一点力量。您和先主血脉相连,它应该只能认出您的。”幽幽又将珠子往鹿呦呦眼前递了递。
有幽幽的话在先,鹿呦呦便伸出手试探着碰了碰那珠子。
让她惊讶的是,那珠子看起来又冷又热,其实触手生温,质地像玉石,表面光滑,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什么不知名的液体在流动。
幽幽笑起来:“果然,它认得您。少主,您在冰火龙灵珠上打上自己的印记。只要它认您为主,整个冰火两仪眼的一切就都会认您为主。”
鹿呦呦道了谢,盘膝而坐根据幽幽和娇娇的指导,将冰火龙灵珠送进自己本源之内。
看着入定的鹿呦呦,幽幽长出了一口气。
娇娇放松的往身边的一棵树上依靠:“哎呀,解决了一件大事。这么看来,十二次循环对咱们来说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少主终于被他们等到了。
幽幽点点头,就地坐下开始认真给鹿呦呦护法。
她仔细感受着身体上的变化有些惊讶。
魂力突破到了七十级、身体更轻盈了、对于九玄神鹿的力量掌握的更顺手了……还有更重要的,体内的龙神血脉又复苏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鹿九在鹿呦呦身上设下的封印尚未完全解除,她其实一直没有完全掌控龙神的力量。帝天时常抓她回星斗大森林特训,就是为了想办法刺激她的龙神血脉复苏。
只不过效果一直不太理想,直到刚刚给冰火龙灵珠打完印记后,冰火龙灵珠反馈给了她一些来自冰火两大龙王的力量。
以两大龙王的力量为基,她撬动了一些封印,窥见了一些龙神的力量。
幽幽回答:“他从进去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相思断肠红圈的领地我们又没法靠近,所以我们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鹿呦呦神色凝重的问:“相思断肠红的领地在哪?”她是真的怕霍雨浩再给自己喂上一口炽热阳泉,变成原著里那个半残的模样。
幽幽伸手指向炽热阳泉旁边的一处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罅隙:“她呆在那里,一般的植物很难靠近。我们也不确定,她愿不愿意放您进去。”
“管不了那么多。”鹿呦呦站起身:“我过去瞧瞧,你们在外面等我。”
说罢,她迈开步子直奔罅隙而去。
幽幽连忙喊醒了娇娇去罅隙外看着,以防鹿呦呦被相思断肠红拒之门外。
让两朵花都有些惊讶的是,鹿呦呦竟然真的能进去。
娇娇气愤:“平常怎么叫都不理人,今天少主一碰就让进,真是双标!”
幽幽拉她:“万一她是已经被摘下来了呢。”
“真被摘下来了,为什么那小子现在还不出来?”娇娇一撇嘴。
“你这个脾气也得改改了。以后我和八角都不在,冰火两仪眼就靠你看家呢。”幽幽按着娇娇劝慰。
娇娇神色一僵:“你真的准备好跟着少主离开了?”
幽幽点点头:“不然还能是你吗,这一堆仙品药草里,也就我和少主能想匹配了。你别担心,我的种子长很快,要不了一万年,就有新的幽幽出来陪你了。”
【相思断肠红的来历改了一下,原前一章。】
【以及私设(因为不确定呀第三、第四部有没有提及所以说是私设),仙品药草的本源寄托在根系之上,只是摘走植物而留下根,再次生长出来的便还是同一株。本文提及万年前唐三只带走了花茎叶部分没有取根,而雨浩和鹿呦呦带走的八角和幽幽都是要连着根一起带走,不过会留下种子,并不会导致八角玄冰草和幽香绮罗仙品在斗罗大陆上绝种。】
现在的情况,是逃跑还是迎难而上?
哦,他们忘了,会做出选择的可不是他们,而那位正义感十足的少年从来都学不会逃跑的作风。
这时候,他只会更加大胆地把自己伪装成板仓卓,去获取更多和组织有关的线索,尤其是琴酒和伏特加的。
阿笠博士看到外边下着大雪:“我们两个可以趁着外面下雪偷偷从后门逃走——”
然而柯南直接拿起了话筒。】
服部平藏摇头,对此并不乐观:“阿笠博士的车可是停在外面,就算他们逃走了......
服部平藏摇头,对此并不乐观:“阿笠博士的车可是停在外面,就算他们逃走了,组织也可以通过车牌去调查车主是谁。若他们知道板仓卓早就去世了,他们就会有暴露的危险。”黑衣组织想要灭口可不会有任何顾虑。
有希子根本就顾不上这些推理,她自己的儿子能够从这场危机中全身而退。危机代表着危险和机遇,她要相信儿子的运气,他一定能够把握好机会,得到更多线索并避开组织的调查。
【柯南用变声器伪装成板仓卓与伏特加沟通。然后他通过写字暗中告诉阿笠博士让他去开灯。别墅刚刚因为大雪而停电了,他则以这个借口表示自己没能看到邮件。
阿笠博士开灯后,伏特加虽然听到一些声音开始质问他,却没有发现别墅亮灯的事情,证明了他没有在别墅周围对他进行监视。柯南松了一口气。】
工藤优作忍不住替阿笠博士捏了把冷汗:“太惊险了。”刚刚伏特加质问的时候他还以为他就在别墅附近呢,到时候停电这个谎言便会被拆穿了。结果伏特加只是听到奇怪的声音,以为板仓卓周围有第二个人而已。不过伏特加确实也没有猜错就是了。
毛利小五郎冷哼一声:“没想到他们还真会遵守诺言,我还以为反悔杀死合作伙伴是他们的常态呢。”
妃英理抿唇,眼镜背后的眼睛明亮却毫无笑意:“因为板仓卓对他们来说还有价值,而且他还特别神经质。在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收前,他们当然得把人当成祖宗来供着,以免他犯病。但东西到手后,他之前提过的要求和办事态度都会反变成催命符。”板仓卓害怕得想要出国非常正常。
可是,如果板仓卓没有死亡,如果他真的成功坐飞机出了国,就真的会没事了吗?他们尚不清楚组织的势力分布,但贝尔摩德在美国,代表他们在美国也有不小的势力。除非板仓卓之后都隐姓埋名躲到不发达的小乡村,否则很难躲过组织的追杀。
“知道最近正在施工的闲桥车站吧?那里现在跟东都地下铁合并得更气派了。明天凌晨12点的时候,你就到最下面的一层,有个投币式铁柜的0032号前面等我。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把那个最重要的系统软体带过来。”
一旦意识到板仓卓死亡,他们会立即销毁所有和板仓卓接触过的线索,甚至消失得一干二净。柯南当然不会甘心就这么空手而归。只要组织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板仓卓是个冒牌货,柯南就有机会向前一步。
工藤优作再一次听到收音机里有关珠宝大盗尚未被逮捕的新闻后内心微动。视频不会播放无关的事情,这个珠宝大盗的新闻已经出现了很多次,会和这场的组织交易有什么关系吗?
【柯南打算上车用笔记本电脑看看这个软体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再报警让警方提前在车站进行埋伏。这样至少可以抓到一个组织成员。
然而进入软体系统需要密码,并且安装了反盗版的设计,无法备份。在情报掌握不足的情况下,警方不可能出动大量警力去进行埋伏。而装备与人员不足的情况下,反而更容易被组织成员对付。
更不幸的事情是,他们的车子爆胎了。】
在知道新一并没有打算亲自前往车站,而是报警利用警方去埋伏逮捕伏特加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一次他还没莽撞到让自己和阿笠博士变成千里送。
或许灰原受伤的那一次真的让他涨了教训,知道但凭自己根本就无法解决组织的问题。
工藤夫妇一脸欣慰。孩子真的长大了,至少不会事事都觉得自己能够解决。利用手上的资源,向其他人求助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然而柯南说出有关软体的事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松田阵平直接吐槽道:“这家伙的运气可真是个谜,总是能够死里逃生,却总会遇到需要亲自出面的危机。”
柯南肯定动了想要亲自过去会会伏特加的念头。
“我想可能是老天爷都希望新一你不要去冒险吧。”
幸运的是,不久后一辆车子经过,停在他们身前。车里的一男一女同意捎他们一程前往东京。】
有希子挺直了身体,把紧握的拳头放在膝盖上:“从群马县开车到东京,在这样的大雪天里开车,也不知道四个小时后能不能赶到交易地点。可要小心开车,别再出意外了。”
服部静华赞同点头,意味不明地看着这辆车子:“大雪天里开着这样的豪车,也不知道这两位到底是什么人。”
触着碰着,一点点细碎地揉进心里
其中三张是稿子请勿使用,带薪吃饭好幸福
《怀疑女朋友心里还有前男友所以总故意嘴贱提起》vs《男朋友总动不动就提我窝囊的前男友,怀疑他想找茬》
[选手:叶舒淇,生存状态:死亡]
系统机械的提示音在如同废墟一般的食堂里循环播放,叶舒淇毫无血色的躺在机器人面前的一摊血泊里,她是那么美丽,那么安静,就好像从未染上尘埃的郁金香。
世界就像是在瞬间失去了色彩,叶舒淇带给徐楚雯所有的色彩缤纷被黑白灰替代,似乎耳朵也失去了听取声音的能力,任由心脏在虚无缥缈里跳着,就像是被摧毁了寺庙后的丧钟,那么悲催,那么卑微,仿佛下一秒也会被泥土取而代之。
她的爱人死在了她的面前。
“惩罚!惩罚!惩罚!”
人类的悲欢离合不会左右机器人芯片里的代码,机器人眼里的红光没灭,硕大的机器脚抬起,黑色的阴影笼罩叶舒淇。
“叶舒淇!...
“叶舒淇!”
徐楚雯才不管什么理智,不相信什么活着就可以创造奇迹,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有叶舒淇而已。
“啊——”
徐楚雯修长的右腿没能及时撤离,连同左腿的小腿一同被压在机器人的几十斤重的脚下。
“费沁源。”
许是好久没听见姜杉用这样和气的嗓声喊她姓名,费沁源有些恍惚,偏头撞进姜杉漆黑的双眸。
姜杉从腰间抽出枪,递了出去,动作温柔却疏离,白皙脆弱的脖颈靠在袁一琦的肩上,嘴角上挂着丝血,眼尾红了,活生生给姜杉带上一层病弱美人的滤镜。
费沁源接过,眨眼的速度不经意快了两拍,心乱如麻,突然好像有些渴。
“沈梦瑶!”
沈梦瑶目睹这一切的发生,听见费沁源的声音后回头,一个黑色的东西朝她扔了过来,沈梦瑶伸手去接,是枪。
“快!打它!”费沁源在另一边声嘶力竭。
闭眼、瞄准、开枪。
“砰——”
第一枪。
机器人停了。
“……”
“结束了吗?”
沈梦瑶喘着粗气,黑色夜行服因为背部出的汗紧贴着肌肤,衬出凹凸有致又妖娆的腰线,修长笔直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惹人遐想。
“我想还没有……”
农燕萍右手拢着林舒晴,留心的观察着四周,女人致命又准确的第六感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抱林舒晴的力道下意识重了些。
果然,食堂随着最后一个机器人失去控制后,开始剧烈撼动,天崩地裂,红白色的灯光交辉闪烁,来回切换,屋内温度升高,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莫名开始自燃。
“快!离开这里!”
袁一琦背起姜杉,递了一个眼神给冯思佳,冯思佳拉起费沁源就往刚刚陈珂她们跳出的窗户那边跑,农燕萍和林舒晴自然也不傻,跟上她们一起跑。
沈梦瑶跑出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去看,果然徐楚雯还在那里。她想过去扶,突然天花板的白炽灯燃烧掉落,沈梦瑶及时躲开,白炽灯还在燃烧,断了沈梦瑶的路。
“叶舒淇……”
徐楚雯的视线一片模糊,只剩下熊熊烈火和在火光中的叶舒淇,她看见叶舒淇的身体因为游戏规则慢慢的变成数码粒子,消失在空气中。
有毒的黑色浓烟滚滚,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徐楚雯的鼻腔、肺和心脏,她拖着已经粉身碎骨的下半身,左手右手交换着,匍匐前行。
终于,她的中指碰到了叶舒淇侧翻的食指,然后紧紧勾住,释怀的闭上眼。
“叶舒淇,这次……我抓住你了。”
沈梦瑶跳出窗户,被在下面接应的农燕萍抱住,被农燕萍拉着又跑了几步。
“轰——”
食堂爆炸了,炸得一干二净,炸得片甲不留,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栋建筑,就好像刚刚她们经历的一切生离死别都是泡沫,风一吹,就散了。
[选手:徐楚雯,生存状态:死亡。]
沈梦瑶被农燕萍扶到长椅上坐着,微张着唇,内心悲怆地看着这一场悲剧的发生,突然感觉喉咙有点干,她不停的吞口水,一行清泪毫无征兆的从眼眶边滑了下来。
林舒晴也在哭,农燕萍抱着她,安抚性的用手拍她的背,像是在照料哭唧唧的小宠物。
袁一琦把姜杉放在离沈梦瑶大概25米左右的长椅上,冯思佳和费沁源跟了上来,姜杉喘了口气,按下手环的按钮,右滑打开积分商店,用8个积分买了医药箱,淡淡扫了一眼,用剩下的积分又买了6枚子弹。
“我帮你把裤腿折上去。”
冯思佳向来机灵也擅长观察,她松开费沁源的手,去帮姜杉折裤腿,袁一琦也瞧见到姜杉手掌也全是擦伤,主动要帮姜杉开碘伏的盖住。
费沁源在旁边也是看见了这融洽的一幕,内心数落了自己一番,准备回沈梦瑶那里去,突然被袁一琦喊住。
“袁一琦?怎么了?”
费沁源似乎不觉得她和她们之间除了救命之恩以外,还有什么没说完的话,当然救命之恩也是还不起的。
“给你。”
袁一琦手里是没没拆封的创可贴,费沁源愣了一下,有些恍惚,似乎脚腕那里确实有道被菜盘划开的伤口,不大但疼,但费沁源没接。
内心好像了然了什么,不敢接。
“是姜杉给你的。”
袁一琦虽然不知道姜杉为什么突然让她送费沁源这个,她也不好多问,以她对姜杉这个性冷淡的了解,不可能无缘无故,最好的解释就是她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你就拿着吧。”袁一琦见费沁源还是犹犹豫豫,随即帮她做了主,硬塞在她手里。
“两个?”
“那…那啥!她不是也受伤吗?我看既然姜杉都送了,要不然我也就……”
费沁源顺着袁一琦的视线看过去,看见坐在长椅上的沈梦瑶,又回头看了看袁一琦,脑内姬达狂响,偷偷勾唇笑,故意告诉袁一琦沈梦瑶的名字,“给沈梦瑶是不是?”
“对!”袁一琦莫名兴奋。
“好,我帮瑶瑶谢谢你啦!”费沁源笑过,不经意间看见姜杉好像望着这边瞥了一眼,抿了抿唇,声音低了八度,还是叫不出口她的名字,“那你也帮我谢谢……她吧。”
“嗯好!”袁一琦这个时候偏偏头脑简单,答应极快。
袁一琦目送费沁源回到沈梦瑶旁边,把创可贴交给沈梦瑶,沈梦瑶看见创可贴好像愣了一下,扭头来看袁一琦。
秋风吹来,撩起沈梦瑶青青发丝,背着光,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她薄唇轻启,两颊的酒窝陷了下去,好像是在说“谢谢”,袁一琦以笑脸回她,朝她招呼着手,在说“不客气。”
“是姜杉的创可贴,人家要谢也是谢姜杉,袁一琦你快活个啥劲!”
冯思佳双手抱胸,白眼就快翻死疑似发情的袁一琦,袁一琦微笑的回敬她一个肘击。
“就你会说话是不是?!我看你是一天不叨叨两句,就搁那那不爽啊!冯思佳!!”
姜杉安静坐在长椅上,看着袁一琦和冯思佳两个人打架从手部打到腿部,再到全身,从嘴炮到嘴炮加打架,低下并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选手们,我是你们的金牌解说员Q—1007。”
两张长椅的中间空地,站着一身棒球服的男人,男人自己给自己打了哑光,看不清楚脸,声音板正无瑕疵,标准的机器男音。
“呦~今天不穿西装啦?”袁一琦永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嘴炮别人的机会,包括系统。眼前的系统高大魁梧,身材是相当不错,袁一琦挑了眉,瘪嘴嘴,“看出来你棒球服还挺新的哈!”
“你吗。”系统字正腔圆的骂了句脏话。
“我去!你……”
[任务3]
[去体育馆参加游戏,并取得游戏胜利。]
[奖励积分:10]
“体育馆?!”
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呼,因为食堂离体育馆隔了不止十万八千米,中间不止三栋教学楼,还有一个不知道现在有多大的操场,想要快速赶过去,并且参加游戏,这可需要不止止一点点的体力啊!
“那么,祝你们好运。”系统又消失了。
姜杉摊开手掌,查看手上的碘伏是否已经干透,然后略有些疲惫的站了起来,把抱在一起鬼哭狼嚎的袁一琦和冯思佳分开,落下清冽又散漫的声音。
“走了,做任务去。”
本来三个人积分都很多,买完东西后,本来就不剩下多少,在食堂又把子弹打完了,只剩下姜杉刚刚换的6枚,怎么说,挺落寞的。
袁一琦也知道姜杉此刻心情的不顺畅,和冯思佳交换了眼神,跟在姜杉后面。
“袁一琦!”
袁一琦回头,沈梦瑶快步跑了过来,带着费沁源和农燕萍以及还在擦鼻涕的林舒晴,走在前面的姜杉停下步子,偏头去看她们。
“你们的枪还给你们。”沈梦瑶手上是姜杉之前让费沁源扔出去的那把枪,袁一琦缓了一秒,沈梦瑶以为是她不好意思拿回去,又接着说,“我们现在也有积分,可以自己买这些东西,谢谢你们的好意,还是请你们收回去。”
“哦…好的!”
袁一琦其实是看沈梦瑶有些出神,缓过来之后,脸后知后觉的烧了起来,接过枪时,指尖触动沈梦瑶的指腹!完了!这下脖子又红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就是……”沈梦瑶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
冯思佳替袁一琦把沈梦瑶的话接住,不为别的,真的怕袁一琦猝死。“长这么大,会不会暗恋人啊!”冯思佳内心一百个蛐蛐。
“我们想和你们一起去体育馆,可以吗?我们不会干什么的!真的!”沈梦瑶三根手指头竖老高,豆豆眼睁得老大。
袁一琦和冯思佳互相看了一眼,又齐齐回头看姜杉,她们倒是没问题,就是看姜杉……
费沁源有些灰尘过敏,没忍住咳了一声,迈了下步子,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腕,上面贴着淡粉色的创可贴。林舒晴听见咳嗽声,过去拍了拍费沁源的背。
姜杉在最前面,她摸了一把刚拿回来的枪,才把子弹装进去就已经是上膛的状态,反手别在腰间,狭长的杏眼没看沈梦瑶她们,漠然的眼神好像落在了地上,扭了扭手腕。
“跟上吧。”
未完待续
孩子越来越爱笑了()
(突然复活)是3张商稿,单主人超级可爱的!!!
到时候应该会做谷,宣图出来了我会帮忙发,可以支持一下这位超级可爱的单主(><)☆
谁不想吸可爱的cn猫猫呢是吧。
(:3[▓▓]
架子上堆放着一块块肉,已经风干,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铁架旁边是一个和铁架差不多高的大桶,上面也盖着白布。孙晓艳走上前一把掀开,顿时一股更加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人直反胃。手电筒的光线下,桶里堆满了肉块,有的似乎被什么啃食过,还留着残缺不全的牙印。
很快,她们在其他架子上发现了新鲜的肉。没有专业知识,也不好说这是什么肉,但从里面带着的筋络来看应该是牛肉。这些和方才的不同,很是新鲜,应该是刚送过来不久,还没有变质腐烂。
越往里走,肉越是新鲜,血腥味越重,到最后几乎是到了刺鼻的地步,让人忍不住作呕。
最里面的铁架上挂着一排排鲜肉,用钩子勾着,像是屠宰场里挂着的一样。......
最里面的铁架上挂着一排排鲜肉,用钩子勾着,像是屠宰场里挂着的一样。
它们被整齐地挂着,有的还滴着血,地上放着一个桶,里面盛了半桶血水。整个地下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嗅觉神经。
前面再没有了通路,到这儿已经是尽头了。旁边是一扇半掩着的木头门,黄宣琦壮着胆子推开看了几眼,拍着胸脯喘了几下。
“呼,还好,还以为是什么恶心东西呢,都是些蔬菜,罐头调料什么的。”
周湘凑过去瞄了几下,的确,高高摞在一起的面粉袋、几桶花生油,还有堆着的各种蔬菜,都用密封袋装着,毫无疑问是给医院食堂供应的食材。
“嗤嗤——沙沙——”
用一种通俗的比喻,那就是用刀在刮什么东西,又像是锯子锯木头的声音。
范璐元猛地转身,屏吸凝神想要确认一下,但那声音又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把在一旁捂着鼻子犯恶心的陈蓁蓁拽了过来,“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陈蓁蓁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范璐元摇摇头,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刚才的声音绝不会是错觉,她听得清清楚楚,确实是某种东西在锯木头,或者说更像是在锯骨头。
直到她们从地下室离开,那声音也没有再次出现。把地下室门关好,她们顺着台阶回到地上。
刚从地下室里出来,眼睛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线,立在原地一会,眼前才恢复清明。
“接下来去哪儿?”
陈蓁蓁遮着阳光望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医院的花园。只是这花园很是破败,绿植几乎死绝,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一片荒凉。花园中心有一座喷泉,水早就干涸,正后方是一座白色的欧式凉亭,凉亭四周爬满了干藤蔓,远远看去像是一座屹立在荒凉之地的巨大坟墓。
谁会无聊到向往去这种地方。
几人来到另一边的石桌前坐下,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
“范璐元,我觉得吧,咱们还是和她们一起比较好,你说呢?”
范璐元没有表态。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没法说谁是百分百的好人。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同样,也多一个危险。”
范璐元抬起头,目光沉沉。
孙晓艳噎了一下,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你放心好了,小爱前辈段艺璇前辈和你关系都很好,她们那边的消息应该不会对你隐瞒的。至于GNZ,不熟,还没想好。不过,我是不会坑死她们的。”
……
“锁是新换上去的……这么说来,404里确实有可能藏着什么东西。”赵佳蕊踱着步子,右手捏着下巴缓缓说道。
“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只剩下404病房和护士站,还有地下室没有去过。”段艺璇说道:“按你们说的,护士站里有那个奇怪的男医生不好下手,而地下室……”她顿了一下,“那里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地下室?你们去过了?”
“没有,我们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没有进去。”段艺璇摇了摇头,“那里面好像很久没有人去过,空气中有一股很重的……铁锈味。”
“铁锈味?”张润若有所思,“不会有很多血吧?”
“嘶……不知道,我们没进去,门口只能看到里面摆着很多架子,上面摆满了东西,用白布盖着,看不出是什么。”
张润听到盖着白布,自然而然想到了电视上尸体盖着白布的场面,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打了个寒战,捏着卢静的手又紧了几分。
姜杉走到段艺璇旁边低声说了几句,段艺璇听后微微点头,打算再去一次地下室一探究竟。十七个人算得上是大阵仗,胆子也大了不少。SNH众人在前带路,其他人紧跟其后去往地下室。
她们离开护士站拐过弯,远远看到一间门口前站着一个女人,正面对着门,不知道在做什么。
“那个女人……是谁?”刘力菲低声问道。
“不知道,之前没见过。”段艺璇摇了摇头,右手向身后轻轻摆了摆,示意众人停下脚步。女人显然注意到了动静,扭头一看这么多人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步,不慎摔倒在地。
“别,别过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她一边向后退着,一边惊恐地喊道。
众人面面相觑。
她们长得有那么吓人吗?好像也没有吧。十七个人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但也至少五官端正,眉目清秀,有的还算的上是貌美如花,怎么就把人吓成这样了?
没有人上前,女人见她们不动,似乎安心了不少,撑着身子坐起来,双手抱着腿,把脸埋在臂弯里,身子不住地颤抖。
刘力菲和段艺璇对视一眼,向她走近几步。女人听到脚步声,颤抖地更加厉害,却没有逃跑,只是埋着头带着哭腔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了……”
这显然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病人,不知道受过什么刺激,看到她们就害怕地大喊大叫。
没办法,她们只得调转方向从另一侧楼梯下楼。
噔噔……
细碎的脚步声沿着楼梯向上,产生了浅浅的回音。
苏杉杉和赵佳蕊一路走上五楼。
“你为什么不和她们一起?咱两个……会不会遇上麻烦啊?”
苏杉杉跟在赵佳蕊身后,到现在她也搞不懂为什么赵佳蕊要拉着她单独行动,而且还回到五楼。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线索?
“你跟紧我就对了。”赵佳蕊没有回头,脚步不停。苏杉杉没办法,只得快步跟上,避免被落在后面。
“哎,你要去哪里啊?五楼不是刚刚看过了吗?”
“是,但还有其他的东西,或许有用。”
两人从走廊东头走到西头,赵佳蕊一路上眼睛不住地左右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你到底在找什么啊?”苏杉杉忍不住问道。
“人。你还记得刚刚我们遇到的那个女人吗?”
苏杉杉当然不会忘。那个女人被她们吓得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直接瘫在地上起不来了,嘴里还一直喊着“别杀我”之类的话。如果往病情方面考虑,不出意外是受了很严重的精神刺激,得了被害妄想症或者精神分裂症。
“记得,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赵佳蕊摇了摇头,说话间两人又顺着走廊走了一遍,“但我觉得她应该对我们有帮助,可是,她好像很怕我们,根本没办法交流,所以我在找她的病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可,你怎么就确定她的病房在五楼。”
“我乱猜的。”
苏杉杉无语。她竟然跟着一个也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又逛了一遍五楼,就为了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的线索?她到底在想什么!苏杉杉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让自己清醒一点。当时一定是脑子瓦特了,才会答应赵佳蕊陪她一起上来。
“算了,来都来了。”苏杉杉叹了口气。话音刚落,她突然感觉一股冷意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四下张望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怎么了?”赵佳蕊注意到她的异样,出声问道。
“没事。”
苏杉杉摇了摇头,这股冷意来的奇怪,去的也快,让她有些摸不清楚头脑。
“没什么发现,我们回去吧。”赵佳蕊没找到想找的东西,打算打道回府。
“嗯。”苏杉杉求之不得,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两人转身向楼梯口走去,她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间病房的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一道人影闪身而出,静静地立在原地,目光怨毒地盯着她们。
两人走着,赵佳蕊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怎么了?”苏杉杉见她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一边说着一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被吓了一跳。
这里是三楼转角,只见一个女人正跪在地上,做着祭拜的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而她面前的墙上,赫然写着四个血红的大字——冤魂索命!
“这……”苏杉杉被吓得说不出话。
这女人在做什么?她面前的字又是怎么回事?
“别怕。”赵佳蕊拍了拍她的手,“过去看看。”
说着,拉着苏杉杉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女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到来,依旧虔诚地跪在地上祭拜。
“你在干什么?”赵佳蕊出声问道。
女人被吓了一跳,赶忙从地上站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们,“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别害怕,我们只是想问问你在这里做什么。”赵佳蕊见她一副受惊的模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
女人闻言,脸上的警惕之色稍减,但依旧没有放下戒备,“我……我在祭拜。”
“祭拜?”苏杉杉忍不住出声问道,“这里为什么要祭拜啊?”
“因为……这里有冤魂。”女人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似乎光是提起这两个字,就让她感到恐惧,“医院死过人,很正常。”
赵佳蕊盯着她的脸,见她完全不像在五楼时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心中不禁疑惑,难道她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并不是眼前这个?可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衣服都没有换过。
“你说这里有冤魂,是怎么回事?”赵佳蕊决定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
“医院里死了人,如果死的不明不白,就会变成冤魂,留在医院里索命。那么多医疗事故,你们以为都能查得清?哼,太天真了,有些医生啊,为了赚黑心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女人说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似乎对医院有着极大的怨恨。
赵佳蕊和苏杉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女人的话信息量太大,她们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可……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祭拜?”赵佳蕊不解地问道。
“因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冤魂的怨气,不让它们出来害人。”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我可不想住几天院还要把小命搭进去。”女人说着又打了个寒颤,“你们最好也拜拜吧,不然……算了算了,说了不吉利,你们还是快走吧。”说完,不再理会两人,自顾自地继续祭拜。
“她们去哪了?半天没看到人影。”
从早上吃饭到现在压根没看见BEJ几人,刘力菲觉得从一开始来到这她们就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现在更是直接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段艺璇和杨冰怡去四楼找过一次,发现门已经锁了,明显是出去了。
“别管她们了,我们先顾我们自己的吧。”
左婧媛到是无所谓,她从一开始就没把中心放在别人身上,只想找到出去的方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爱,你知道她们去哪了吗?”
段艺璇盯着沈小爱,她一直和孙晓艳她们住在一屋,BEJ有什么大动作她应该清楚。
“她们……她们没说啊。”
她一大早就见孙晓艳几人起了床,迷迷糊糊问了几句,也没有得到明确回答,只是说出去看看便走了,那时她也没太在意,倒下继续睡了一会。
“没说?”
“我真不知道,她们没告诉我。”沈小爱有些焦急,她真怕其他人几人误会是她们故意隐瞒。
段艺璇了解沈小爱,对朋友可以算得上掏心掏肺,有时反倒容易忽略自己而让自己无形中受伤。
但其他人显然不怎么想,陈珂像审视犯人般死死盯着沈小爱的眼睛,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
“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应该问清楚比较好,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气氛徒然变得压抑了许多,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我说了我不知道!”沈小爱猛地甩开段艺璇的手,双眼有些泛红,“我……”
“我们去了医院下面的地下室,没发现什么,应该是个食材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