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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05四川
匈奴出自石板墓文化吗?
北匈奴的大型墓葬有封丘而无人殉,这和《史记·匈奴传》所称“其送死,有棺槨金银衣裘,而无封树丧服;近幸臣妾从死者,多至数千百人。”严重不符。史书记载和实际考古的不一致,可用“匈奴”是一个多族群的联合体(“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加以解释。由于冒顿“定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皆以为匈奴。”以及不同族群拥有不同的墓葬形式,所谓的“匈奴”墓葬呈现出多种形式是正常的。目前对匈奴墓葬的了解并不完整,中国境内发现的匈奴墓葬有限且形式并不一致,导致无法判断真正的匈奴墓葬形式。只有等到冒顿时期的匈奴大型墓葬以及南匈奴的大型墓葬被发现以后,才能揭示真正的匈奴墓葬形制。北匈奴墓葬和内蒙古发现的墓葬都不相同,这表明内蒙古的匈奴并非出自蒙古草原北部的石板墓文化。如果匈奴出自石板墓文化,他们一定会将这一墓葬形式传播到他们足迹之处。目前的考古材料不支持匈奴是石板墓文化携带者的假设。北匈奴的墓葬形式,可以解释为匈奴在冒顿时期进入蒙古草原北部后,改进性地沿用了当地复杂的、奢侈的墓葬形式;也可以解释为石板墓文化的主人在匈奴来到后略微地改变下自己的墓葬形式。
匈奴的肤色
《南史·邓琬传》:“刘胡本以面坳黑似胡,故名坳胡。”此中的胡有黑义。唐李商隐李义山集一骄儿诗:“或谑张飞胡,或笑邓艾吃。”此胡意即黑。胡人中存在黑胡,这可从新疆石窟的壁画上得到印证。正因为黑胡的存在,被火烧灼而变黑称作“糊了”。烧烤过火而焦黑曰糊hú亦作“煳”,如饭糊了、馒头烤糊了。煳即“胡”也,“胡”当有黑义。《春秋》《左传》记载了三个类型的狄人即白狄、赤狄和长狄。白狄为白色皮肤,赤狄为赤黑皮肤,长狄为黑色皮肤。日耳曼人、凯尔特人等均是白色皮肤。古代称鲜卑为白虏,鲜卑亦是白色皮肤。从古代波斯波利斯宫殿的壁画上可以看出古代波斯(Pārsa)人(自称Artaei)是黑红皮肤,古代的雅利安(Aryan)人属于赤狄。中国的黑胡当是长狄。
由于昆仑是黑胡,昆仑korum当非皮肤白皙的哥特Gothi。昆仑korum即是林胡rumko。希罗多德《历史》中的科尔启斯人Colchis也是黑皮肤,希罗多德认为科尔启斯人是埃及后裔。Colchis中-s为复数词尾,chi即龟兹Kuci的后缀-ci(支谦译ci为支),词根Col当亦是昆。玄奘《大唐西域记》称憍萨罗人Kosala“其形伟,其色黑”憍萨罗Kosala之中的-ala在梵语中意为“…之地”,Kosala意即Kos之地。色黑伟岸的憍萨罗人和皮肤白皙的哥特人之差异当不是紫外线造成的。昆仑korum之Ko、憍萨罗Kosala之Ko亦可解读为上古汉语的高k(王力《同源字典》),如此一来korum可解读为高戎,当是指赤狄皋(即高)落氏。汉置高奴县之高奴当是长狄。皋落氏、高奴很可能就是长狄鄋瞒。
公元四世纪侵入欧洲的Huns人,在印度记录中称Huna、阿美尼亚记录中称Hunik、罗马记录中称Hunni及Chunni、希腊文中称Xouos>或Xouw>而后称Huns。Huna之后缀-na即Cina之-na实即汉语之奴;Huna意即胡(中古汉语hwo,现代汉拼hú)人;Huna之简Hun即《隋书·北狄列传》中的赤狄(铁勒)浑、先秦汉语史料中的昆、混。Hunik的后缀-nik即布匿Punic/腓尼基Phenic中的后缀-nic。伊朗胡尔尼克Khurnik、延尼克遗址YanikTepe也是以-nik结尾。胡Hu缀加-na(奴、夷)就是胡夷Huna(印度之称呼);缀加名词变格词尾-n就是Hun。若将Huns之-s视为-d之音转,则Huns即日耳曼语的Hund'dog’。昆夷、混夷*Kun·ni(尼为古夷字)可解释为Huni胡夷。在伊朗和印度文献中,浑Huns人被分成两支—红浑人(波斯语KarmirHyōn=梵语HaraHuna)和白浑人(波斯语SpētHyōn=梵语vetaHuna)(波斯语Hyōn更接近金尼阁的匈hìū)。欧洲则分为黑Huns和白Huns。拉丁语Hunni源自突厥语的十On。
赤狄回鹘是伊朗种、是雅利安人。赤狄高车酋帅的称呼莫贺弗Bagapūr是伊朗语对汉语“天子”的意译,赤狄高车最初讲的当是伊朗语。另外赤狄回鹘和古代波斯人具有相同的肤色。在罗马出土的雕塑中,波斯人的肤色则近似于墨紫色。屈膝的波斯人大理石图拉真时代(公元98年——117年)高162.5厘米罗马巴拉丁出土那不勒斯国家考古博物馆藏
只见这位波斯人身着东方服装:外穿长袖的丘尼卡,腰束宽带;内着典型的贴身长裤,其垂褶将脚和腿肚遮住;披风垂落在后背上,用圆形搭扣固定;头戴贝雷帽,脚穿鞋。他正屈膝跪着,面孔侧转,一手扶在膝盖上,另一手上抬扣住器物的上沿。公元113年,图拉真大帝发动战争,在公元114年和115年分别征服了亚美尼亚和美索不达米亚的部分领土,在公元116年攻陷了安息王国的首都泰西封。这件雕塑据说描述就是图拉真取得胜利的这些战役。另一种说法是,这件雕塑与其他两件类似的作品是架在罗马巴拉丁山上的一件三足巨鼎的基座,该三足巨鼎是在屋大维的授意下用来庆祝他在公元前20年对安息的军事胜利。被征服蛮族的这个跪姿恰好契合了屋大维实施的恢复政治和宗教的计划。使用着色的大理石对于雕塑域外人物是特有的,也暗指对那些遥远地域的征服,因为这类石头就是从那些地区输入的(瑞卡尔多·白瑞奥拉中国国家博物馆编辑《古罗马文明》第60页)。
《史记·匈奴列传》称匈奴“其奇畜则橐駞、驢、驘(骡)”,希罗多德则称:“斯奇提亚那地方是不产驴子或骡子的。而在斯奇提亚的全部地方,也由于气候寒冷的缘故,没有任何驴子或骡子。”(《历史》卷四129)是否拥有奇畜橐駞(即骆驼)、驢、驘(骡)是匈奴人和斯奇提亚人的一个比较大的区别。橐(透铎)thaag(他各),中古thag;駞(定歌)l'aal(徒河)俗驼字,中古daa;骆(来铎)g·raag(盧各),中古lag。橐駞可拟作*thagdaa、骆驼可拟作*lagdaa,当是*daardaar的音转,是由大人*Dārman从南土库曼斯坦带到中国北方的。橐駞的存在肯定了匈奴中含有长狄大人。匈奴中的长狄大人就是后来蒙古高原上非常“伟大”的塔塔尔(Tatar、Tātār)人。
匈奴具有不同的肤色当与匈奴的成分复杂有关。冒顿单于“定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皆以为匈奴。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史记·匈奴列传》)这二十六国和诸引弓之民都被当作匈奴。匈奴同样包括了投降的月氏人,羌渠单于从名称上看似乎出自羌胡(渠或为胡之音转),而羌胡就是小月氏。匈奴皇后阏氏或出自焉氏/乌氏。《史记·郦商传》“破雍将军乌氏”注:“乌音於然反,氏音支。县名。属安定。”《前汉·地理志》作阏氏,阏氏即乌氏。匈奴皇后称为阏氏(即乌氏)是因为匈奴皇后出于乌氏,犹如中原诸侯娶于郑称郑姬,娶于齐称齐姜一般。
吐火罗Tukhāra即屠各
《晋书》卷97《匈奴传》云:“北狄以部落为类,其入居塞者,有屠各种,鲜支种,寇头种,乌谭种,赤勒种,捍蛭种,黑狼种,赤沙种,郁鞞种,萎莎种,秃童种,勃蔑种,羌渠种,贺赖种,锺跂种,大楼种,雍屈种,真树种,力羯种,凡十九种。皆有部落,不相错杂。屠各最豪贵,故得为单于,统领诸种。”屠各为入居塞者的北狄之中的贵种,南匈奴后期的单于就是从该部产生的。
南匈奴单于羌渠(义为羌胡或羌人之渠帅。据《晋书》卷101《刘元海载记》,匈奴五部中北部居新兴,刘元海先世本为左部帅,至太康末拜北部都尉,故称新兴匈奴人。同时期反叛的匈奴左部在《后汉书》中又被称为羌胡,是匈奴左部为羌胡也。《后汉书·南匈奴列传》:“(永和)五年夏,南匈奴左部句龙王吾斯、车纽等背叛……单于休利立十三年。(陈)龟又欲徙单于近亲于内郡,而降者遂更狐疑。龟坐下狱免。大将军梁商以羌胡新反,党众初合,难以兵服,宜用招降,乃上表曰:'匈奴寇畔,自知罪极。……’帝从之,乃诏续招降畔虏。”)之后为屠各。匈奴单于入居中原者,於扶罗、呼厨泉,皆羌渠子。刘元海者,於扶罗之孙,羌渠之曾孙也。刘元海这一支刘氏匈奴正是屠各。
有若干记载表明刘本屠各。刘元海(即刘渊)为南匈奴羌渠单于之后,《晋书·匈奴传》谓入塞匈奴凡十九种,以屠各最贵,得为单于,可推知刘渊为屠各种人。《晋书》卷63《李矩》云:“刘粲将靳准起兵杀粲,遣使归李矩,称刘元海为屠各小丑,因大晋事故之季,作乱幽,并。”靳准称刘元海为屠各小丑可为佐证。卫操亦称刘渊为屠各匈奴(《魏书》卷23《卫操传》载操所撰恒帝功德碑文中有云:“屠各匈奴,刘渊奸贼,结党同呼,敢击并土。”)。《晋阳秋》记刘渊子聪为屠各人(《世说新语·假谲篇》温公丧妇条注引孙盛《晋阳秋》云:“刘聪一名载,字玄明,屠各人。”)卢谌、崔悦等称刘渊孙粲为屠各(《晋书》卷62《刘琨传》云:“刘聪遣子粲乘虚袭晋阳,(刘)琨父母遇害。卢谌、崔悦等上表理琨曰:'屠各乘虚,晋阳沮溃,琨父母罹屠戮之殃’。”)。王弥斥刘渊族子曜为屠各子(《晋书》卷100《王弥传》云:“弥劝刘曜徙都洛阳。曜不从,焚烧而去。弥怒曰:'屠各子,岂有帝王之意乎?汝奈天下何!’”)。
“屠各”即Tukhāra(小月氏)可为其他材料证实。《晋书·张实传》记愍帝将降刘曜,下诏于实曰:“羯胡刘载(即刘聪),僭称大号,祸加先帝,肆杀藩王。”实叔父肃为先锋击曜,实不许。肃曰:“羯逆滔天,朝廷倾覆。肃晏安方裔,难至不奋,何以为人臣?”皆迳称刘氏屠各匈奴为羯。屠各被当时的人们当作羯胡。羯即月也(月*kar的声母k音转为疑母后遂用月*kar的同音字来表达仍存在现实中的同一民族),羯胡即古时的月氏,屠各亦月氏也。鸠摩罗什则谓吐火罗(Tukhāra)为小月氏,正可表明“屠各”即Tukhāra。
屠(定模)daa(同都)、(澄鱼)da(直鱼),中古do、dry,上古为da(r)(>*dra>*dry);支谦译(v)dha为屠(定模、澄鱼)、檀(定寒),支谶译dan、dhān为檀。各gè见铎,郑张尚芳(见铎)klaag(古落),中古kag,越南语各阁搁các;从各得声的洛落烙骆络珞在越南语中均读为lc;王力《同源字典》阁搁kak、落lak;各的古音可拟作*krak。屠各可还原为*Darkrak、*Da(r)kak/*Da(r)kar。屠各*Dark-rak可解释为大(族)之王(rak即勒、罗阇、罗马勒克斯rex、高卢和古英语-ric'king’。勒(来德)rg(盧则),中古laag)。冒顿为突厥语莫贺咄Bagatur的对音,宋祁称冒顿音“墨毒“,宋祁以-k尾对译匈奴语的-r尾。匈奴语冒顿、墨毒Bagatur中的Baga即古波斯语baga-、阿吠斯陀语baγa-'君主,神’,Bagatur当是一个源自古波斯语的词汇,匈奴语中混有古波斯语词汇。匈奴语Bagatur后来为突厥语所借用而成为突厥语莫贺咄Bagatur。将屠各*Da(r)kag的-g尾换成-r之*Da(r)kar即是大羯,再将k换成g之*Da(r)gar即是大夏、大胡。汉语大夏*Daargar变成了匈奴语的屠各*Da(r)kar。粟特语()的柘羯/赭羯ākar(战士、卫士)或出自匈奴语的屠各*Darkar。
世界东方的夏*Gar民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从夏*Gar民族中分化出许多民族。*Gar中的a弱化为e即是日耳曼人Ger-man的族名词根Ger,*Gar中的G音转为K即是羯*Kar。*Gar中的G音转为匣母hw、a音转为模韵o即是胡*Hwo,胡和夏皆是匣母,模韵在上古为a元音而麻韵一直都是a元音,匣模之胡和匣麻之夏在上古没有多大区别(古声之胡在上古为*ka,它的元音变成o即是日语之胡ko和突厥语Qo;缀加流音尾-r后即是羯*Kar)。*Gar中的G音转为疑母之ar即是月氏之月、吴、虞。*Ger中的G音转为疑母之er即是义渠之义。
当是之时,秦、晋为强国。晋文公攘戎翟,居于河西圁yín、洛之间,号曰赤翟、白翟。秦穆公得由余,西戎八国服于秦,故自陇以西有緜诸、绲戎、翟、獂之戎,岐、梁山、泾、漆之北有义渠、大荔、乌氏、朐衍之戎。而晋北有林胡、楼烦之戎,燕北有东胡、山戎。各分散居溪谷,自有君长,往往而聚者白有余戎,然莫能相一。
汉语史料中既有大月氏又有小月氏,把月氏分成大小月氏。Massagetae既是大月氏,那么Thyssagetae当是小月氏。Thyssa-很可能是塞语或某种语言的“小”。但从语音形式上看,Thyssa也可能是汉语大*Daar之音转;若然,Thyssagetae也是大月氏。中国把侵入巴克特利亚的吐火罗人视作大月氏,鸠摩罗什应该知道索格底亚那之西的Massagetae才是真正的大月氏,故而将后来才侵入巴克特里亚的吐火罗人称作小月氏。
哥特人称自己的祖先为古希腊、波斯人所说的Getae人。由于哥特人自称是Getae人,罗马人乃以哥特人与Getae人是同种或是一个名称的两种拼写法。Goti即Geti、Getae。Goti词干Go中的元音在第二个音节元音-i的影响下发生类似古英语的i-音变,就变成Ge(支谶译go为群脂之耆与这一音变相似,康孟祥、竺大力译gi为耆);在第二音节的i元音发生i>ae音变后,Geti就成为Getae。Getae也就是Geti即汉语史籍所载的月氏。哥特人的传说表明他们出自中亚。“值得一提的是,在哥特人的传说中,帕提亚人还是他们的亲戚:当他们的祖先'格泰人’还在中亚草原上生活时,曾经随亚述人远征过埃及。在归途中,一些士兵迷恋于西亚的异国情调,擅自离队出走了,所以被叫做'帕提亚人’,就是哥特语里'出走者’的意思”(《欧洲民族大迁徙史话》P29)哥特人的传说很可能是真实的。比较希罗多德《历史》和阿里安《亚历山大远征记》,可以知道Gatae人是从色雷斯开始向欧洲其他地方扩散的。
Gotini、Gothones都是Getae,而Getae出现在历史记载中的最早活动地在色雷斯靠近多瑙河一带,然后由这里向北扩散。Gotini人占据的地区曾是凯尔特人(Celti)地区,底层大众为凯尔特人,这些Goti夷在语言上被凯尔特人同化,因此讲高卢语(凯尔特语)。哥特人是从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向匈牙利以及维斯瓦河、聂斯德河移动,最终扩展到波罗的海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哥特人就是被亚历山大吓跑的Getae人。Getae人跑进了欧洲腹地,形成多瑙河中游的革太族地区。阿提拉的王庭设在多瑙河的泰斯Theiss与喀尔巴阡Carpathian山之间,在上匈牙利的平原即布达佩斯Budapest的右侧附近,或是旧城布达Buda之西约百里。克尔特人Celts曾居于此而称之为阿克利克Ak-Rik,意为“多水”。曾在这里活动的凯尔特人或即是讲高卢语的Gotini人。这个地区大概也属于伊斯特河所流经的革太族地区。
哥特人在他们占据的地区留下了一批以哥特为词根的地名。Got-land哥德兰岛,Gt-ting-gen格丁根的词根是got,与汉语的“月*gat”特别接近。Gte-borg哥德堡、哥塔兰Gtaland中族名Gte、Gta的第二个音节是族名后缀-ti'氏’之音转。这些地名都与Goti人有关。在古代地名往往来自占据该地域的民族之族名。哥特人随便在那里定居修筑的城堡都可以叫做“哥特堡”,他们占据的岛屿都可称为Got-land哥德兰岛,他们定居的地方都可称为哥塔兰Gtaland。哥塔兰或哥德兰岛都不是哥特人的老家,哥特人的原始故乡在中国晋南的“屈产”((见物)klud(九勿)、(溪物)khlud(区勿),支谦译ku为崛(群物、疑物),中古kuud、khuud)(可参见百度百科本人撰写的“屈产”条)、春秋晋国临白狄之“屈”(屈还有群物一音,支谦译gul(v)为掘(群月、群物),中古为Guud/Guut)。
秃童、秃发、髡头
历史记载中有生下来就是秃头的秃发部落,他们就是希罗多德《历史》中的阿尔吉派欧伊(Argippaei)人和北狄“秃童种”。希罗多德称斯奇提亚阿尔吉派欧伊人“这些人不分男女据说都是生下来便都是秃头的。他们是一个长着狮子鼻和巨大下颚的民族。”(《历史》卷四23)《晋书》卷97《匈奴传》云:“北狄以部落为类,其入居塞者,有屠各种、鲜支种……秃童种……力羯种,凡十九种。皆有部落,不相错杂。屠各最豪贵,故得为单于,统领诸种。”“秃童种”意即儿童秃头种(族)。希罗多德《历史》和《晋书·匈奴传》的记载两相比较可以知道天生秃头种族是真实存在的。《晋书·匈奴传》中所载北狄的“秃童种”可比对为《历史》中的阿尔吉派欧伊(Argippaei)人。
烏(影模)qaa(哀都),中古o;东汉译经师以烏弋山離对译Alexandria,烏对译A。桓(匣桓)gwaan(胡官),中古hwuan;支谦译(v)pan、支谶译van、(v)va、va、var、vān、安世高译vā为桓(匣桓);桓可还原为var、par。烏桓可还原为*Avar、*Abar、*Apar。*Apar即赤狄阿拔和名震西方的阿瓦尔人。
阿瓦尔(Avars)人自称“马阿鲁阿尔人”,是北高加索达格斯坦人的一部分,主要居住在俄罗斯达吉斯坦共和国。属欧罗巴人种高加索类型。使用阿瓦尔语,属高加索语系达吉斯坦语族。希腊文作Abares、Abaroi,拉丁文作Acari、Acares,斯拉夫编年史称之为奥布尔人(Obor)。古希腊字母中的β(beta)字母本来发b的音,但在现代希腊文中却发“w”的音,经常被改写作拉丁字母中的“v”。希腊文之Abares变成了现代之Avars。
从读音上讲,阿拔可以比对为乌桓、Aparni(即帕尔尼Parni)。由于“跋”在北语(鲜卑语)中义为后,阿跋可释作乌后。乌后和乌孙相当。从意义上讲,阿跋可比对成乌孙。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击破柳城乌桓后,掳掠了乌桓一万多落移至内陆,利用他们在各地打仗。《三国志·魏志·武帝纪》云:“胡汉降者二十余万口”同书《乌丸传》则云:“其余遗迸皆降,及幽州、并州柔所统乌丸万余落,悉徙其族居中国,帅从其侯、王、大人、种众与征伐。由是三郡乌桓为天下名骑。”《后汉书·乌桓传》则谓:“首虏二十余万人。……其余众万余落悉徙居中国云。”三郡乌桓被曹操征服并内徙以后,残留在那里的乌桓已经很少。魏文帝曹丕初年高柳(今山西阳高县西北)以东,濊貊(在今辽东平原)以西皆被鲜卑部落集团占据。原来残留的三郡乌桓,此时皆属于鲜卑,不久且为鲜卑所同化。到五胡十六国和北魏时,许多乌桓的姓氏如郝氏、刘氏、张氏、王氏相继出现,内徙乌桓逐渐被汉化,最后彻底融入到汉族中。
但在黑龙江(俄语称之为阿穆尔河),直到唐朝仍有乌丸人。《旧唐书·室韦传》云:“乌罗护之东北二百余里,那河之北,有古乌丸之遗人,今亦自称为乌丸国。”那河即今黑龙江,此乌桓遗人在黑龙江以北今西伯利亚东部境内。“那河”之“那”即“纳西族”之“纳”、彝语“诺苏”之“诺”,在纳西语和彝语中都意为黑。“那水”按夷语来解释就是“黑水”。匈奴之中亦有“诺水”。“那水”即“黑水”,两名都是指黑龙江,“那水”之“那”当出自彝(即夷)语。又《金史》内经常提乌延部。此部据《谢库德传》称居蝉春水附近。蝉春水在《食货志》亦作禅春水,即今图们江东北支流之艾河,一称嘎呀河或嘎哈里河。按三国时的乌桓亦称作乌延,此金代的乌延部可能是古代乌桓之后人。
希罗多德《历史》中的阿尔吉派欧伊(Argippaei)人可能并非是因为天然秃头而是因为在小时候剃光头发而被称为“秃童种”的,讹传到西方而变成“这些人不分男女据说都是生下来便都是秃头的。”Argippaei或可解释为Ar(族名)-gi(汉语'其’,用作属格词尾)-ppaei(斯奇提亚语或别的语言的一个词尾或单词)或者焉耆(焉耆,古代焉耆语作Argi/Arki或Ari)+-ppaei。Argippaei可以演化成乌桓*Apar:Argippaei>*Arpa>*Apar。但是乌桓和秃发/拓跋鲜卑似乎并不具有狮子鼻和巨大下颚这种很打眼的特征。
羌渠
月氏在新石器时代就已经生活在山西陕西河南了,远在同一种族的周姬兴起之前,他们就开始向北、向西迁徙了。鬲就是由这一种族发明和传播的。《史记·匈奴列传》称战国末年“东胡强而月氏盛”。在匈奴尚未兴起之前,月氏占据了中国西北部的大部分地域。唐张守节《史记正义》引《括地志》云:“凉、甘、肃、延、沙等州地,本月氏国。”冒顿单于兴起后月氏降服匈奴。冒顿在给汉天子的信函中说到“以天之服,史卒良,马强力,以夷灭月氏,尽斩杀降下之。”至匈奴老上单于“杀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始月氏居敦煌、祁连间,及为匈奴所败,乃远去,过宛,西击大夏而臣之,遂都妫水北,为王庭。其余小众不能去者,保南山羌,号小月氏。”除了走了的和留下的,还有一部分投降匈奴(“降下之”)。进入匈奴系统的月氏自称或被称为“羌渠”。“羌渠”的后代被称为“屠各”成为匈奴中的贵种,完成了从奴隶到将军的逆转。
南单于羌渠或因其生为羌人之渠帅而得名。南匈奴自去特若尸逐就单于后,世系即无从查考。东汉顺帝永和五年(公元140年)夏,五原太守陈龟逼迫去特若尸逐就单于休利自杀,秋,匈奴左部“句龙吾斯等立句龙王车纽为单于”。顺帝汉安二年(公元143年)兜楼储被立为呼兰若尸逐就单于(《后汉书·南匈奴列传》:“呼兰若尸逐就单于兜楼储先在京师,汉安二年立之。”)。但兜楼储出于何处,他和去特若尸逐就单于休利是什么关系无从知晓。《后汉书》也未交代伊陵尸逐就单于居车兒与前任兜楼储的关系。有迹象表明匈奴中的屠各部正是在这一时期篡夺领导权登上单于宝座的。匈奴单于原本出于兰氏。《汉书》九四上匈奴传:“单于姓攣鞮氏,其国称之曰'撑犁孤涂单于’”挛即兰,鞮即氏,攣鞮就是兰氏。在东汉,匈奴单于的世系发生重大改变,单于不再出自兰氏,而出自匈奴屠各部。因此《晋书》卷97《匈奴传》说:“屠各最豪贵,故得为单于,统领诸种。”
有鬲氏的迁徙
制作上的麻烦和不经济以及贵重材料上的浪费确可视作铜鬲退出历史舞台的原因,但鬲消失的主要原因当是膛灶的出现和普及。
鬲器是在新石器时代晚期开始出现的。安特生《甘肃考古记》记载甘肃鬲器发见说:“于齐家、仰韶、马厂三早期中,鬲之踪迹,突无所见,同时鼎器亦极稀少,或竟不遇。盖著者查甘肃旅行之手簿中,仅载仰韶遗址之陶鬲残足一件耳。惟至甘肃远古文化之第四期,鬲之发见,则渐丰富,而第五第六2期,则特式之鬲极为寻常矣。”安氏因此断定鬲器有从山西、河南交界处,向西北传播的趋势,他说:“是则鬲器自山西、河南交界处之发源地,向西北缓缓传播而流入甘肃之中部,盖实可信之事也。”鬲是上古时代中国文化的代表性器物,发源于陕、豫、晋的交界地区,是由东向西传播的。徐中舒称:“如'胡’必为使用壶的民族的名称,'曾’必为使用甑民族的名称,这如同支那china为使用瓷器民族的名称一样”在古代普遍存在以族名为其特殊器物或其发明物命名之习俗,这是因为族名具有更高知名度之故。鬲人至迟在新石器晚期就已经占据陕、豫、晋交界处。《左传·襄公四年》载夏代的遗事说:“靡奔有鬲氏……靡自有鬲氏收二国之烬以灭浞而立少康。少康灭浇于过,后杼灭豷于戈,有穷由是遂亡。”有鬲氏成为靡(在乌孙语中意为王)振兴有夏的重要基地。鬲器随着有鬲氏而传播。
鄂尔多斯与陕北、晋北相临,当与白狄鬼方关系密切,将朱开沟遗址视为鬼方的一个文化遗址应无大谬。三袋足器是鬼方文化的代表性器物。鬲——这个极富特色的器物——的传播出乎人们的意料。三袋足器鬲的传播同时意味着鬲人(有鬲氏)的迁徙。中国上古文化中的特殊标志物——鬲——在外贝加尔地区的发现具有特殊的意义。鬲在外贝加尔地区的存在表明了鬲氏在外贝加尔地区的存在,卡拉克苏文化中的鬲表明了这个文化渗入了鬲氏因素。外贝加尔地区的有鬲氏只能是鬲昆(即坚昆)。鬲昆*Karak-kun/坚昆*Kan-kun(堅(见先)kiin(古贤),中古kean。鬲昆/坚昆为*Kara(g)gur/*Kara(g)ghur的对音,义为鬲姓,而非黑姓)是迁徙到外贝加尔地区的鬲氏。长大、赤发、皙面、绿瞳的黠戛斯源自中国,他们就是被匈奴称之为大(太)胡的羯胡。
卡拉苏克文化在公元前八世纪左右,逐渐被塔加尔(Tagar)文化(由米努辛斯克附近叶尼塞河中塔加尔岛得名)所代替。塔加尔文化一直延续到公元前二世纪。据发掘资料表明,约在塔加尔文化的中期(公元前4世纪~前3世纪),铁器已经开始使用,居民主要从事定居的农业,也在一定程度上兼营畜牧。他们的居处,从米努辛斯克附近的博雅雷山岩画中可看出,是一些原木房屋和草泥屋,草顶,屋内设有炉灶。画的边缘有一座钟形的毡子帐篷,四周画着走动的山羊群和鹿群。这个画面和《新唐书》关于黠戛斯“冬处室,木皮为覆”“阿热驻牙青山,周栅代垣,联氈(即毡)为帐,号'密的支’,它首领居小帐。”的记载相符合。塔加尔人的墓葬通常是一个家庭合葬,其中男尸一具、女尸一具或两具,有的死者身上的装饰品很多,身旁放置有兵器和工具。在早期墓葬中,全部男子都带有武器,许多妇女也用短剑和战锤武装起来。由于塔加尔文化拥有女战士,这个文化的主人可能是Sarmatae人。
米努辛斯克及其附近为坚昆之地,米努辛斯克及其附近的卡拉苏克文化或塔加尔文化当是坚昆文化。我国春秋时居住在今河北、山西、陕西北部一带的白狄,及白狄狐姬(稽胡)的前身——殷时的鬼方,与贝加尔湖一带的坚昆是异名同族。解放以后,我国考古工作者在今陕西、山西北部的绥德、石楼、保德、忻县等地,发掘了一批殷代晚期的遗址,出土的青铜器中有一部分就与典型的卡拉苏克文化的青铜器相似。特别是曲柄青铜刀,不论从形式、制作都大致相同。而另一部分青铜器,如簋、壶、觚、鼎、爵等,又与殷代晚期典型的同类器物相似。这一带是殷周时鬼方活动的地区,出土的青铜器表明:这一地区的文化与贝加尔湖西的卡拉苏克文化有一定的亲属关系。不仅如此,我国长城内外、蒙古草原出土的青铜器均与卡拉苏克文化的青铜器相似。而且在人种类型上我国北部的古代居民与卡拉苏克文化的古代居民也十分相似。
蒙古地区早期铁器时代的主要文化之一即是石板墓文化。墓的特点是成方形的矮小围墙,用垂直置放的石板砌成;因此被称为“石板墓”。大部分石板墓可以上朔至斯基泰时代(公元前七至三世纪),有一些则显然要早得多。在贝加尔湖地区发现了较晚的石板墓。公元前一千纪,蒙古中部、东部与外贝加尔湖地区构成了单一的人种-文化区。石板墓文化属于典型的蒙古人种北支。石板墓文化的起源并不十分清楚,这个文化可能是夏家店文化的分支。夏家店上层文化的墓葬有大型石椁木棺葬、小型石椁木棺葬、石棺墓和木棺墓四种,等级分明。以石块(石板)垒砌的长方形葬具最有特色。头向多朝东,仰身直肢为主,侧身葬很少。宁城南山根M101石椁墓出土的资料,是夏家店上层文化具有代表性的器物群。
朱开沟文化的墓葬形制,除包头西园为长方形竖穴横洞墓外,均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地处鄂尔多斯草原的桃红巴拉和阴山北侧的呼鲁斯太墓地,墓葬呈南北方向,死者头向北;地处阴山南麓的包头西园和地处蛮汉山地的毛庆沟、崞县窑子墓地,墓葬呈东西方向,死者头向东。秦汉时期鄂尔多斯及黄土高原地区的匈奴墓葬基本上继承了春秋晚期以来白狄的丧葬习俗,如普遍流行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墓坑呈南北向,死者头向北,单人仰身直肢葬。普遍殉牲,以马、牛、羊的头和蹄为主。从随葬品的种类和特征看,除中原式文物外,其他长方形动物纹腰饰牌、环、管状饰、铃、环首铜刀和铁刀等,同战国晚期匈奴墓出土品相似。
黠戛斯实行火葬。《新唐书》记载黠戛斯的丧葬习俗为:“丧不剺面,三环其尸,乃火之,收其骨,岁而乃墓,然后哭泣有节。”黠戛斯的丧葬习俗既不同于卡拉苏克的丧葬习俗,也不同于匈奴的丧葬习俗,更与高车的丧葬习俗有别。义渠、羌人、突厥、羯胡和日耳曼人都实行火葬,实行火葬的黠戛斯和前述诸族关系更为密切。在一个古代文化中,可以存在不同的葬俗。如在古罗马,苏拉所在的氏族实行土葬,而凯撒所在的氏族却行火葬;又如古代秦人普遍行屈肢葬,但秦人的国君们却行直肢葬。《新唐书》所记黠戛斯的火葬习俗为普遍的大众习俗,卡拉苏克文化石棺中的直肢葬则是坚昆的上层。周姬行直肢葬,稽胡“其丈夫衣服及死亡殡葬,与中夏略同”,可能都是古公亶父“贬戎狄之俗”实行大变革的结果。
“坚昆”在《史记》中称为“鬲昆”。“鬲昆”一名和“鬲昆”之地发现鬲表明“鬲昆”是鬲的携带者和传播者,这也意味着“人皆长大,赤发、皙面、绿瞳”的所谓“北欧人种”鬲昆人出自鬲的发源地——山西、河南交界处。山西、河南交界处既是鬲的起源地,同时也是“北欧人种”日耳曼人的起源地之一。鬲(gé)和戈(gē)皆是Ger人(即日耳曼German)发明和传播的。鬲既然能传播到离鬲的起源地相当遥远的外贝加尔地区,它的向西传播不可能在宁夏就嘎然而止。鬲传播到离它的起源地更近的新疆的几率是非常大的。且末一名表明古代新疆同样有羯(Car)人在那里活动。且末Calmadana在回鹘文中作Sarmadan,因此Sar有可能出自Cal或Car(羯),Sarmat-ae可能出自Calmad-ana。新疆和甘肃、内蒙古毗邻,并无地理上的阻绝,很早就存在交通古道将它们联系在一起。中国上古文化的标志物——鬲和戈——传播到那里并不存在地理上的障碍,在新疆以及哈萨克斯坦、瓦罕走廊发现上古中国文化的鬲和戈应是可期待的事情。
黠戛斯
唐朝和黠戛斯关系密切。公元632年,唐太宗曾派王义宏出使于黠戛斯。此举表明唐朝李氏和黠戛斯的关系非同一般。公元643年黠戛斯向唐朝贡貂裘及貂皮。唐贞观二十二年(公元648年),其酋长俟利发失钵屈阿栈朝唐,表示愿意臣服唐朝。于是被授以左屯卫大将军、坚昆都督的职务,以其地为坚昆都督府,隶属于燕然都护。唐于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年)置燕然都护府,统铁勒诸部各府、州。治西受降城(今内蒙古乌拉特中旗乌加河北岸)东北四十里。辖境约当今内蒙古河套以北、蒙古国和俄罗斯叶尼塞河上游和贝加尔湖周围地区。景龙四年(710年)后,曾受东突厥和回鹘的统治。东突厥可汗国亡后,黠戛斯属薛延陀,接受其所派的颉利发一人为监国。开成五年(840年),黠戛斯破回鹘。大中元年(847年),唐封其首领为“英武诚明可汗”。大顺元年(890年),助唐平李克用叛乱。约10-12世纪,大量黠戛斯人移至天山西部地区,与当地居民融合为今日中国的柯尔克孜族和中亚的吉尔吉斯人。
黠戛斯人攻占了回鹘人都城后,在这个地区也留下了其足迹。蒙古中部的苏吉碑就是黠戛斯人留下的墓碑。苏吉(Sūji)位于中蒙古独乐水(土拉河)和鄂尔浑河汇合处之南,也就是位于突厥汗大墓葬群和蒙古回鹘人都城的东北。苏吉碑中的铭文“krkzoglmn,boylakutlugyarganmn。Kutlugbagatarkangbuyrukmn”:“我——黠戛斯人的儿子,我——裴罗骨咄禄雅尔汗,我——骨咄禄莫贺达干。”清楚地表明了墓主的身份。墓主从黠戛斯来到了回鹘人地区,征服了这个地区的回鹘人,成为了药罗葛汗阿达(老爹)。“Uyguryerintyaglakarkanatakl(tim)”:“我,药罗葛汗阿达(老爹),我来到了回鹘人地区。”yaglakar药罗葛是回鹘的统治氏族,裴罗骨咄禄雅尔汗征服了回鹘人地区,从而被尊称为药罗葛汗阿达(老爹)。药罗葛汗阿达(老爹)这个称号和哥特人尊称阿提拉为小父亲(阿提拉在哥特语中意为'小父亲’、'小爹’)性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