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首家涉外律所第三律师事务所在政府主导陈泽政老师筹办下,以首批经验丰富老律师开始了涉外业务[3]。
1983年
深圳市对外经济律师事务所成立,这是全国第一家专门从事涉外法律业务的律师事务所。
1984年
北京环球律师事务所成立,该所由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法律顾问处发展而来,我国第一家全国性对外独立从事国际经济贸易法律业务律所。
1985年
在涉外律师对大多数人还比较陌生的年代,当年我国涉外律师提供了4324件涉外法律服务[4]。
九十年代年市场经济体制确立,外商投资逐年增加,经济持续高速发展。另一方面在律师法颁布、律师事务所体制改革多重有利因素推动下,国内诞生了众多“第一家”涉外律所,产生了日后最顶尖的一批中国律所。
1992年
方达律师事务所在周志峰和来自上海三所的律师筹办下创立。该所李骐和黄伟民两位律师有幸参与了国内第一个有律师参与的IPO项目。
1993年
金杜律师事务所在王俊峰等人筹措下创办,这家律所在后来成为我国国际化程度最高的律师事务所之一,参与了众多重大WTO贸易纠纷案件。
1994年
上海段和段律师事务所在美国西雅图设立了第一家海外分支机构。这是我国第一家私人合伙制律所,迅速在涉外业务领域打响品牌[5]。
入世前的10年间,我国律所数量已经发展到超过10000家,律师超6.8万人,而改开前这个数据是各地政府部门顾问处和212名律师。涉外律师或者参加过涉外业务的律师人数未找到确切历史数据,笔者估计亦完成了0-1000的飞跃。在基础搭建完成后,为了抢占市场先机,一批国内律所走向规模化,全球化布局,在其他城市和海外以独营、联营、联盟等方式运作律所,让涉外律师真正走向国际。
2001年
北京大成在全国开疆拓土,设立纽约所开始建立国际网络,并于2015年合并Dentons后成为了“宇宙大所”。
2004年
汉坤律师事务所创立,其创始人均在顶尖涉外所工作多年,在一体化模式下跨国业务与国内成长型公司业务并举,如今能和红圈所一较高下。
2007年
路伟(后来的霍金路伟)和上海锦天城、浙江天册、四川泰和泰律所等家律所所发起设立了中世联盟[6],该联盟虽然于2021年停止运行,但这是中国曾经第一个跨国律师事务所联盟[7]。
2010年
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开始国内规模化建设的同时开始海外分所建设,直接投资设立纽约、伦敦、香港分所,再以与所在国合作形式设立多个海外分所。
我国2001年加入WTO后,在进出口贸易、跨境投资等领域的市场持续增长,涉外法律服务需求也不断增加,涉外律师的业务从国内的涉外业务逐渐扩展到海外业务,法律业务类型和服务范围急剧扩大加之新律师法推动、互联网浪潮发展,我国涉外律所开启了规模化布局的浪潮,比较有代表性的有大成、盈科、锦天城、金杜、德恒、中伦、国浩等律师事务所[8]。
2013年
习近平主席提出“一带一路”发展战略,中国企业和人员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之间频繁往来,促使涉外业务更加多元化发展,衍生了跨国投资兼并重组谈判、国际知识产权保护、国际商事贸易合同纠纷、跨国刑事犯罪等各类涉外法律服务的需求。
2014年
在深圳,中国第一家香港与内地合伙联营律师事务所——华商林李黎(前海)联营律师事务所设立。
2015年
贝克麦肯思成为首家获准在上海自贸区设立联营办公室的外国律师事务所[9]。
2016年
涉外律师发展至关重要的一年。5月12日,欧盟委员会不支持给予中国市场经济地位[10]。5月20日,中央深改组审议通过《关于发展涉外法律服务业的意见》,从国家层面全面推动建立一支通晓国际规则、具有世界眼光和国际视野的高素质涉外律师人才队伍,建设一批规模大、实力强、服务水平高的涉外法律服务机构。
中伦文德与香港胡百全律师事务所等十一家律师事务所和法律机构自发组织成立全球法律联盟(GLA)。这是全球第一家由中国律师主导的国际律师组织——全球法律联盟。
2017年
北京金杜律师事务所代表中国政府完成一系列国际贸易和有关WTO重要案件,如在诉美国反倾销方法世贸争端案(DS471)中参与执行仲裁程序。
2018年
北京中伦律师事务所代理中国企业在国际货物买卖仲裁案中成功撤销国际商会仲裁院(ICC)的仲裁裁决,为中方挽回逾人民币3.6亿元的损失。同年,北京金诚同达律师事务所协助阜丰集团对美国商务部的诉讼取得胜利[11]。
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涉外律师境内涉外案件未在统计范围内,只在境外分支机构共办理各类法律事务已经超过3.2万多件[12]。相较于涉外律师发展的开始五年,已经发生了质的飞跃。
2020年
北京市京师律师事务所异军突起,成为国内第二大规模律师事务所,此前5年间投资设立了纽约、德国、波兰、新加坡、柬埔寨、喀麦隆、俄罗斯、乌克兰、伦敦、匈牙利10家国际分所,京师上海分所作为国际总部还组织律师翻译了《美国联邦刑事法典》(上下册)。
我国涉外律师在党和国家支持下逐渐活跃在广阔的国际舞台,为我国的贸易利益而奋战在一线,在国际仲裁、WTO贸易争端、海商海事争端、美国贸易战、欧盟反倾销反补贴调查等战线维护国家和企业的利益。
入世20年,一批具有国际顶尖水平的涉外律师和律所逐渐形成并得到国际同行的认可,涉外律师群体随着行业和律所的发展逐渐壮大,站在新的历史时期,涉外律师发展现状如何存在哪些问题很值得探讨。
涉外律师发展问题现状
涉外律师发展机遇
尽管面临很多问题与挑战,值得庆贺的是,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国家在大力支持的发展涉外律师,从外语培养、专业发展、国际交流等方面全面支持涉外律师的发展。
结语
从2001年中国加入WTO,到现在已经20年,中国更加积极主动融入世界经济贸易,积极利用WTO规则维护自己权益,并推动WTO向更公平开放的方向更好的发展。2020年底《中欧投资协定》(CAI)完成,今年七月份重新启动谈判。2022年1月1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ECP)也将正式生效。加入RECP是我国参与国际贸易和投资规则制定成熟的一个标志。随着全方位对外开放的推进,我国涉外律师行业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力争做到国际一流的法律经验服务世界每一个角落的中国企业和公民。
本文简单回顾了涉外律师发展的简史,总结现状与问题,罗列发展机遇。希望后来者能由此有所启发,提出系统的解决方案,推动我国涉外律师向更高水平发展。
注释
[1]杜成子.我国涉外律师培养现状、问题和路径[J].前沿.2021,(4).
[2]赵勇颜宝成王泽众等.涉外律师人才培养的现状及思考[J].中国司法.2020,(8).
[4]一部律所史,澎湃40年|破茧篇。
[8]榜单公布|2021ALBChina中国最大30家律所。
[10]吴涧生.欧盟不支持中国市场经济地位的动因及未来取向[J].中国发展观察.2016,(11).
[11]刘耀堂.在国际舞台唱响中国律师“好声音”——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涉外法律服务发展巡礼[J].中国律师.2020,(1).
[14]南财快评:中国入世谈判亲历者谈20年历程与规则公平。
[17]毛剑平.为中国的贸易利益而战-加入世贸组织10周年中国涉外律师巡礼[J].中国律师.2011,(10).
[19]大力发展涉外法律服务业开创涉外法律服务工作新局面。
[20]李志强.我国涉外法律服务业发展之管见[J].中国司法.2021,(8).
[21]杜娟王秋蓉.入世让中国律师行业步入快车道[J].WTO经济导刊,2016,(12).
[23]中国A股2020年IPO律师费总额排名,中伦、国枫、金杜位列前三。
[24]李国英.我国涉外律师行业现状及发展[J].长春大学学报,2012,2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