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哥:你要再不走,我的财产现在就能归你了
ggg:挺好了,他还想过复活你,我直接死的透透的
ppp:所以我为什么要走
ggg:快走吧,过会儿走不了了
短打,cp涉及沪京宁苏,主全员向
此集宁宁有亿点点活泼
01
劳碌了一周,终于放松下来的北京先生这般想着,把手机闹铃调成周末专属版,心满意足地关机睡觉。
02
“一大清早扰人清梦啊沪先生。”他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满满的起床气。
“日上三竿了还早呢。”上海说了一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现在醒了吗?”
北京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嘴上懒懒的:“你这叫什么话啊?我要是没醒能和你说话?”
“那你赶紧打......
“我没和……”北京边说边打开通讯录,然后他愣住了,“……啊?”
上海冷哼一声,佯装冷酷:“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谁知道老宁是怎么误触通讯录的,还好巧不巧打给了他。
“嗯。”
北京微微蹙眉。
不儿,就回一个“嗯”?
“阿沪~”他拖长尾音,“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组织哄人的说辞。
“那你打探出来了嘛?”
北京心里已经有答案,但还是顺着上海的话追问。
“依我看啊,阿苏还是小题大做了。”上海的语气不急不缓,“我就算不信宁哥,也不能不信你呀。”
北京矜持地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这会儿他俩还隔着屏幕,语气中带着一丝雀跃:“那你刚才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阿京是在说想我了嘛?”上海笑得意味深长,他把订票成功的界面截图发给北京看。
“别急~在家里等我哦。”
北京愣了一秒。
“……你来真的啊!”
03
08:36
09:58
金陵帝王州(南京):这个点了您还没起呢?
10:22
金陵帝王州(南京):老燕子快醒醒!火烧眉毛的大事!
金陵帝王州(南京):你快说句话啊不然我不好跟阿苏解释。
金陵帝王州(南京):我们俩清清白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有私情!
10:35
金陵帝王州(南京):阿苏去找小沪了。
金陵帝王州(南京):你自求多福。
10:47
京华燕云(北京):我确实要自求多福了。
京华燕云(北京):你弟弟准备打飞滴过来抓人。
金陵帝王州(南京):终于醒了啊(咬牙切齿)
金陵帝王州(南京):你不回消息可害苦了我。
京华燕云(北京):不儿宁宁你讲讲道理,我都没醒怎么回你消息?
京华燕云(北京):再说阿苏可怕吗?人家明明温柔的很,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金陵帝王州(南京):《温柔》
金陵帝王州(南京):我看你才身在福中不知福。
金陵帝王州(南京):看阿苏那个气愤的样子,小沪估计没少帮你说话。
京华燕云(北京):哎呦,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宁宁吃醋了~
04
“事情就是这样,纯乌龙。”上海说到这儿,忍不住小声嘀咕,“早上想睡个懒觉就被你叫起来断官司了。阿苏,你说要怎么赔我?”
苏州轻哼一声:“你老婆的事,我不找你找谁?”
……好有道理,居然无法反驳。
上海被苏州这套过硬的逻辑噎得说不出话。
“管好你家那位。”苏州还在乘胜追击。
“你先管好你家那位!”上海马上顶了回去,等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无差别攻击了宁苏……
随即一咬牙,宁哥又怎么了,事实胜于雄辩!
“那他为什么不打给别人,偏偏打给老燕子。”
“说明他们有缘呗。”上海说到这儿,不由自主压低声音,“阿苏,你都和宁哥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不会还没有安全感吧?”
苏州突然沉默了。
“……他是博爱之都,你懂我意思吧。”
上海刚想回答一句“我不懂”,顺便秀一把他和北京的恩爱,苏州那边隐约传来南京终于忍不住为自己辩解的声音。
“那是以前,以前!我现在已经看破红尘专情一人了……”
“祝阿苏好运。”他由衷地说道。
END
*非典型追妻火葬场,小虐怡情,一发完HE
*是和你复合之后越发患得患失,害怕失去你的他们
*女主控下位,私设ooc如山,自行避雷
*欢迎喜欢的宝宝订阅合集,食用愉快~
·谢回
你的师父最近不太对劲。
你凝视着坐在侧边剥了颗葡萄,笑眯眯喂到你嘴里的人,带着疑问的思绪盘旋在心头。
似乎是从前些时日,你同他分手又和好开始,就这样了。
最明显的一大体现就是每天忙得脚都不沾地的谢世子,上午刚同谁家大人品完茶,中午就接着去奔赴下一场宴席的人。
...
以往和他讲过有趣的地方,却因为他公务繁忙没去成,现在像是弥补似的,隔三差五就带着你出去玩。
不仅如此,还有平日你你偶尔有事出去。
现在几乎是无论何时,你从忙完事物的地点出来,都能看到谢回的马车停在路边,那般显眼。
害怕什么呢?
这个轻飘飘的念头像是羽毛扫过心头,又顺着风飘忽落下,让你没有抓住。
——
谢回的确是在害怕。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年纪,也会有像毛头小子那样患得患失的一天。
可是他的确是怕了,在经历过你的离去之后。
此前他一直认为这份爱会永远存在,甚至在他深坠崖底,生死不明的时候,你的身影是支持他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信念。
可是他的判断出现了问题,做错了一些事情,又忽略了一些事情。
导致那个名字险些永远从他的生命中抽离。
一朝失而复得,便在心底烙下了影子。
他开始害怕再次失去。
这样杂乱的想法盘旋在谢回的心头,像是一只掌握了他所有弱点的手,不断地收紧。
“谢回?”
熟悉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谢回猛然回神,带上了你带着担忧的眸子。
“你最近……没事吧?”
·易水寒
易水寒最近有些奇怪。
在你托他江州的手下们帮忙办点事,易水寒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找你要辛苦钱,反而只是想了想就答应下来的时候。
你的心中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倒不是说你人傻了,连省钱都不开心。
只是,你确实觉得最近的易水寒哪里不一样了。
上次争吵,你咬牙往大雨里走说以后不必再见,他冲进雨中紧紧抱住你,导致你最后还是没走成。
自那之后起,易水寒就变了。
除了商谈两州之事的时候,易水寒总是会比较随性,
先前有时开玩笑你会被他惹生气,他总是笑嘻嘻的,先气你一会儿,事后又来哄你道歉。
可是现在他再下意识说出口什么玩笑的时候,他总会突然噤声,然后观察你的神情。
甚至坐过来牵住你的手指,声音小心翼翼的:“不小心说顺嘴了……别当真啊。”
除此之外,此前同易水寒商议两州互通的时候,因为你与他代表的利益不同,总是会在税收、品项等地方出现矛盾。
每当这个时候你们都是谁也不愿让步,最后都气呼呼的。
可是现在,有的时候你并不抱希望他真的会做出让步,他却还是会同意你的提议。
……简直就像是在怕惹你生气一样。
易水寒最近总是翻来覆去的做梦。
梦里你如同那天晚上一样,冲进了暴雨里和他说不复相见。
可是他却没有能够追上你,你再也没有回来。
你同他说出断绝关系的那个雨夜好像成了他的梦魇。
这是易水寒此前那么多次任务中,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他从未如此在意一个人,如此不希望她离开,以至于他变得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要反复试探。
……万一哪里出了问题,你是不是就又要走了?
你垂眸看着在午睡中皱眉翻身的易水寒,想着是不是他吹了风不舒服。
目光落在窗户上,你从床榻起身,想要把窗户关上。
而此时的易水寒刚从梦魇中醒来,方才清醒的他一时之间混淆了梦境与现实。
一双眼中,只余你起身离开,步步远去的背影。
“……别走!!”
手腕猛地被拽住,你一回头对上易水寒仓皇的眸子。
他的眼圈已然红了,发丝也散乱着,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还没清醒的样子。
“……别走……”
他怔怔的重复这句话,像是抓紧救命稻草一般,紧抓着你。
·阿厌
阿厌最近变得很粘人。
这是你观察多日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南迁的大宁不比长安,许多地方都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能力出众的瞻京卫就变得格外忙碌起来。
可是现在,即便归来再晚,他也坚持要翻进你的窗内,与你同榻而眠。
夜晚被身边的响动惊醒,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清了身边闭目深眠,呼吸绵长如同猫儿一样的人,你陷入沉思。
这种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从之前赌气分手又复合之后,阿厌就变得不一样了。
当时你气他不辞而别,失踪多日又带着一身伤回来,黑衣包裹下你看不出他流了多少血,直到触碰到衣袖发现布料都被鲜血浸透,你才知道他受的伤有多严重。
你瞬间就急红了眼眶,连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总是这样,什么也不和我说就去做危险的任务,你知道我会挂心你吗?”
“什么都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颤抖的拉着他衣袖的手无力垂下,你负气撂下一句分手,转身出了房门,
没走几步,甚至连大门都没有走出去,身后几声虚弱的呼唤传来,伴随着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
你回过头,看见他就这样拖着一身伤,跌跌撞撞的追出来,满目惶然的求你别走,他以后不这样了。
你当然最终还是没走成。
可是从那天之后,阿厌就变得很在意你的动向,他会仔细的询问你出门去哪里,做什么,何时回来。
即便瞻京卫的事务结束再晚,他也要回来守着你。
简直就像是……怕你再次抛下他离开一样。
阿厌也曾经羡慕过街上被父母牵着左右手,欢欢喜喜走在街上的孩子。
那时候他尚且年幼,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孤身一人。
他也问过义庄的管事,对方沉默很久,破天荒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和他们不一样。”
后来渐渐大了,他才明白自己为何会不一样。
他有自己的血海深仇要背,有不得不完成的事情要做,他恨这个世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奢望也不会有人来爱他。
可在他的内心深处,最见不得人的角落,却又藏着一份无与伦比的渴望。
渴望有一束光能够撕碎他黑暗的人生,照在已经深陷泥沼的他的身上。
也许是上天垂怜,他真的找到他的光了。
那一年义庄的雪很大,可是有一份温暖消融了冰雪。
在那之后阿厌的人生多了新的追求。
他无比期盼自己将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天,在你邀请他去过除夜,却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和未做完的事情,从而无法应允时,这份期盼来得比任何时候都更为强烈。
所以他心急了,弄伤了自己,也伤了你的心。
他开始害怕你会离开,不顾一切的去确认你会留在他身边。
就像现在。
你人已经走到门口,衣袖却被阿厌拉住,他此时没有戴鬼面,那双漂亮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你,带着些藏不住的慌乱。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能不能……”
可是面对着你那双平静的眸子,阿厌喉咙里的‘不去’像是卡住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缓缓松开了拉着你衣袖的手。
后续隐藏结局:
如何把没有安全感,害怕再次被你抛弃,快要碎掉的他们拼回去的故事。
小虐怡情,结局超甜HE,食用愉快
注意隐藏结局为全员后续,彩蛋为谢回单人后续,解锁隐藏结局的宝宝不必再解锁彩蛋,避免重复~
是画的新柄(宝宝你真的美鼠我了…
花环真的画不动了求放过
有肉|主控全性向|自行带入
“谢回。”
在你第几次喊他名字时,他面色红了又红,而你乐此不疲。那一声声地喊他名字,却又不只是单纯调侃,更有少年时期的无尽思念,要随着你的呼唤呢喃,将心意倾泻。
被你这样喊了几次,谢回也习惯过来,伸手与你掌心相叠,随后倾身上前来瞧你。熟悉的沉香袭来,温热暖意将你包裹在他的气息里。谢回细细地瞧你,你亦抬眸与他相望。他眼里有你的倒影,似明镜,却不一样。
因为你的爱侣,正在用爱意勾勒你的模样。
你一直以为幼时所认识的师父已经是此间最温柔的男儿。直到那年出征,终于唤出他的名字。眼里有惊讶,有了然,......
你一直以为幼时所认识的师父已经是此间最温柔的男儿。直到那年出征,终于唤出他的名字。眼里有惊讶,有了然,偏偏没有半分情愫。他如往日般温和自然,不叫半分破绽,你只记得那晚夜风疏狂,以及最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率军而去。
他让你等等,等他来与你并配。你在等,等他来唤你的名,等他捎来北部未融的雪梅,将沿途风光与动荡,同你慢慢讲。
可期盼多深,失落又多痛?幸好往日温柔情谊足够深厚,那封绝笔信才没有将你击碎。
谢回,若你战死沙场,谁来与我长相厮守?
幸好,心上人不负万里,跨越所有艰辛再来见你一面。只有一面,因为从此不再分别。
你从那段回忆中抽离,一如这两年来夜半惊醒,只能紧握孤零零的游鱼玉佩独自神伤。可如今却不再一人。温热指尖碰上你的眼角,谢回极轻地擦过那一滴晶莹,力度之轻,是无比爱惜。
谢回轻叹,将你搂入怀里,听你埋怨,将你的所有故事记在心里。你哭累,一如幼时埋入他怀里,贪恋地将他的气息与自己交融。谢回轻笑,只撩过你耳鬓碎发,顺而捧住你的脸,保持在某个并不冒犯的距离,轻声,
“思深。”
见你呆滞,谢回笑意更甚,“思深。我的字。”原来是曾经承诺过的字。他在你耳边擦过,趁他未离去,你吻了上去。
不必青梅酒后,你也如愿尝到了谢回的唇。银牙碾过唇畔,彼此缠绵一刻。直到一吻终罢,依依不舍地抽离,你又轻吻去他唇上水光。谢回有些面热,看着你凑近,抬手圈住你的腰,听你轻声唤他,“思深。”
好缱绻,好柔情。
“思深,思深。”你又唤。
“在。一直在。”句句都有回应。
接下来的事情无可厚非,谢回却有半分顾虑。可你说你不想再等,那样滚烫的爱意,竟烫得他心里一颤。
他拉着你的手,指引着你去做一些该做的事。“别急。”他笑,低头吻住你的指尖,安抚着你的躁动,又挑眉调侃着,“师父什么都会——放轻松,乖。”
浓情蜜意之际,谢回每一句话都格外撩人。双鱼玉佩开始摇晃,最后又撞到一块儿去,彼此气息交融,他中有你,你中有他。
情也动,意也乱,偏偏你不曾忘记唤他名字。“思深,别走。”你抓住他的手。
谢回瞧出你的不安,与你十指紧扣,将你的手按在心口处,要你听他的心跳。从激动到逐渐平缓,再到对视,你再次感受到跳得越来越快的心。他抿唇,情话绵绵,“与爱侣对视,我心生向往。”
——何止心生向往?巴不得把心放到你手里,让你亲吻,让你感受他的爱意。
你心满意足,在谢回吹灭蜡烛后将他再次拉入柔软床榻,圈住他的手臂,与他同榻而眠。双鱼玉佩整齐地安置在床头,如今互相依偎,亲密无间。
与君好。
两位都是主人级别的
原画师dy鸿cc
紧跟时事
师父那个还没更完,但是寒子400爱意新剧情实在是微微虐到我了(悲)逆子你要是走了我的那几十万两银子怎么办啊
女主控上下位模糊
你一如既往的趁着夕阳漫步到江边,试图在江岸寻找昏黄中的那一抹湛蓝
你左等右等,直至夜色晕染天空,始终未见熟悉身影
“罢了,许是他今日真的很忙吧”
好歹是一方首领,哪能天天有闲情陪你在江边欣赏日落
你咬咬唇,转身欲找个无人之地进入鬼市找画皮,谁知刚转头就对上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眸
“哇!”
“啊!要聋了要聋了!二把手谋杀鹅朝一把手啦!有没有人管管啊~~~”
你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就看见易水寒......
你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就看见易水寒捂着耳朵跟着你叫
“易水寒?你怎么在这”
“什么?我听不见~你要是在叫你家那位爱宠的话,我建议你回宠舍叫,不然这距离它应该……诶呦!”
眼看这家伙越扯越远,你忍不住打他肩膀
“你再装!谁叫你吓我!”
易水寒被你打的嗷嗷叫,等你停手终于肯笑嘻嘻拉着你往常一样坐在江岸
“从黄昏等到现在?大小姐倒是挺悠闲啊~”
你白了他一眼,侧过头去看江水
“我当然闲,我又不是叛军首领”
“会是的”
“哈?”
易水寒对上你孤疑的视线,冲你一笑
“二把手不算吗?你除夕夜都吃我饺子了!一把手包的饺子,只有二把手能吃”
“好—薄—情—啊~~~”
你被逗乐了,也不知道江州百姓是怎么接纳他这随地大小演的神经病行为
“而且我走后,你不就是了?”
一阵晚风拂过,芦苇丛沙沙声竟将易水寒的声音盖了过去,你没大听清,隔着被风吹弯的芦苇与易水寒对视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来玩打水漂吧!”
他故意扯着脖子大喊,搞的好像你俩隔了一条江
于是你便起身陪他打水漂
“我赢了!彩头是什么?”
几轮下来,你转头冲易水寒笑
“还有彩头?行,你等等”
这家伙难得没说之后再给之类的话,你看着他在芦苇丛中挑挑拣拣,干脆拉着你盘腿坐下认真捣鼓
易水寒手巧的很,没一会就把一个草编的小圆环亮在你眼前
“大小姐,伸手”
“这么丑,我才不要”
你嘴上说着,依旧伸了右手给他,却被他拉住手腕推回去
“要左手”
你暗自肺腑这家伙多事,任由他拽着你的左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那草戒戴在你左手无名指上
“你看!多合适”
他梗着脖子一脸的骄傲,到真像个鹅皇
“干嘛突然送我个草戒?”
“彩头啊”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你千万不能弄丢”
你借着月色仔细端详,实在不明白易水寒干嘛一定要给你戴在左手无名指
可能是他那个时代的习俗吧
“天色不早了,大小姐打算回去吗”
你犹豫片刻,想起今夜家里应该无事
“去江州吧”
你先易水寒一步踏上桥面,漫步欣赏静谧江水
易水寒跟在你身后
“哦对了大小姐,我忘了告诉你件事”
“什么?”
你对他忘记告诉你事情已经见怪不怪,头都没回的向前走
“今天是除夕来着”
“新年快乐,大小姐”
天元十八的除夕,那不就是…
你猛的回头,身后哪里还有易水寒的身影
“易水寒?”
你试探性喊了他一声
“易水寒!”
你彻底慌了,疯了一般的喊他,可惜四下除了江水声,便只有芦苇丛沙沙声
不是没想过离别,只是…
太突然了
你压着哭腔,想着他是不是正躲在暗处准备扮鬼吓你
许是太过着急,你失足坠入江中,被一大片蓝色淹没
“这江水会带我找到你吗…易水寒”
“我还没能知道你的名字”
窒息感涌上心头,你隐约听到有人在唤你
.
“大小姐?”
你猛的睁眼,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
而这里,是江州
易水寒正一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趴在床上看你,一脸的笑意
“大小姐做噩梦了啊,疯狂喊我都把我喊醒了”
“没想到你这么记挂我,梦里都离不开我~~~”
你看着眼前的易水寒,下一秒把人拽过来,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
“诶?”
易水寒眨眨眼,少见的大脑宕机
“不许走!”
你染着哭腔瞪着他
不让人省心的逆子
“为了你,我搭进去几十万两银子,又是挖矿又是买鱼,都快把太后偷光了!点了几百次的同眠,手都快点烂了”
“选个千分线连师父的爱意都掉了200,长公主掉了100,两次选择都选的去你那”
“你要是现在走了,我就要亏死了”
你越说越委屈,气得给了他两下
“大小姐,你说什么呢?真睡傻了”
易水寒一边任由你打,一边胡乱给你擦眼泪
“刚睡醒就亲我,亲完又打我,现在还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哭得那么大声,你是生怕那位瞻京卫首领不现在冲过来杀了我”
“好薄情啊~~~”
你知刚刚一切是梦,熟悉的湛蓝此刻就在你身前,触手可及
“你要是走,至少,提前告诉我”
“看在我是江州二把手的份上”
易水寒愣了愣,忽的一笑
“原来是为了这个,大小姐这么舍不得我”
“好啊,我要是要走了,保证第一个通知你!提前一个月告诉你,每天给你倒计时!”
“不过江州一把手的位置可得给我留着,万一哪天我回来了呢”
你听着他愈发不着调的胡言乱语,跟着笑了
“易水寒”
你唤他
“我在”
“至少此刻,我在你身边”
*5k无彩蛋放心食用,性别上下全模糊,全部默认专情线
【谢回】
在最纯困的那年,你笔直坐着跟师父吟诗作对时也能睁着眼睛睡着,还觉得自己没睡呢。
"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师父我…对了…"你此时眼皮都要粘在一起了,但是还是挺直腰板很高兴地讨夸奖,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清醒装的非常的拙劣
谢回饶有兴致的看着你此时眼睛半闭不闭的状态还强装精神的状态,看看自己的徒儿能撑到什么程度。"好,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你忽然卡在了...
"……朝如青丝暮成……"你忽然卡在了这个词上,咋吧咋吧地就这么愣住了
在他等你下文的时候,还没等出个下文就见你直挺挺的准备倒下去。
"诶!"幸好他手速快,直接把你揽入温暖的怀中,没让你以面着地,有伤大雅。
他笑了"终于坚持不住了?困了就早些和师父说,师父不介意的。"
"…我怎么倒下了?没事……我不困…我还能清醒!"你虚虚地扶地准备起身,又被他按了回去。
"这怎么行?你眼睛都快闭上了。昨天你去安顿百姓的事情,应该忙到很晚吧,真是苦了你了,今天休息一天倒也没事"他轻轻的把你眼睛给抚上。
"…好不容易和师父在一起,我不能就这么睡了”你声音有点委屈地说,伸出手把他的腰搂住,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谢回都要被你萌坏了,觉得你又萌又可怜,无比怜爱地抱住了你。"好好好,师父就在这,哪里都不去,就算外面的山塌了,我也不会去看一眼"
"睡吧,我一直就在这陪你。"
看你逐渐安心睡着的容颜,谢回又忍不住动容,在你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自己的徒儿真是太可爱了。
【阿厌】
在最纯困的那年,看见鬼面瞻京卫直接往他身上倒,觉得自己非礼了人家。
许是最近忙的头昏黑地,刚从暗巷出来看到提着灯等你回家的阿厌,你的心忍不住一松,向他飞奔过去,然后直接就是一个倒在美人怀,刚刚搂住他,你就身体一软失去意识,打算在温柔乡里睡个天昏地暗。
被你撞满怀的厌统领一愣,还没来得及扶稳你,就发现怀里的人直接软绵绵地瘫在怀里,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脸都要吓白了,还以为你这个在义宅里熄个火都要死掉的脆弱的小猫快死了,赶紧把你推出来一点,看看你全身上下有什么伤痕思考不要打劫一个大夫救救你。
反覆检查了几番发现没有什么外伤,又感受到了你沉稳的呼吸,他意识到你是最近奔波太过操劳,累的。
"你…真不知道要说你什么好"他叹了口气,看你没清醒就轻轻地点了一下你的额头,甚至怕你惊醒,堪堪触摸到那就松开了手。
他把你打横抱起,像是正思索要把你安置在你家还是留在自己家。
"阿厌……别走…"好像是梦里的呓语,怀里的人拽上了阿厌的手,扯掉了他的手衣,露出苍白纤细的手。
他似是爱极,深深地看你一眼。
"嗯,不会走的"
第二天你醒来意外的发现自己已经在阿厌住宅的榻上。
"阿厌?"
"醒了?"阿厌就坐在床头,把玩你的头发。
"我…"
"嗯,你刚从暗巷出来,就在我的怀里不省人事。给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快死了。"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大人,你对谁都这样?"
"啊?有没有做些非礼阿厌的事情?"你汗流浃背了,自己不会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对阿厌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吧
"你还想对别人做这种事情?"阿厌挑了挑眉
"不是!只是看见阿厌太有安全感了…看见你就忍不住放松下来…如果做了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要是你不解气,你就砍我吧"你似是忍着并没有的痛说道"我最喜欢阿厌了。"
"我是会对相好做这种事情的人吗?"他无奈笑笑,轻轻抚上你的脸。
"没什么,只是我很担心你。下次不许这么累着自己了。万一来的不是我…"还没说完,他又摇了摇头
"什么?"
"没什么,我会及时来的。"他笑了笑,抓住了你的手腕,吻了吻你温热手上的腕侧。
【呼尔塔】
在最纯困的那年,刚说两句话就直接靠着人家睡着了,连前摇都没有。
"你来啦。"北俾的王子亮着眼睛看着熟悉的身影进门。
"嗯,我来了!昨天学堂收作业…补作业补的有点晚,所以今天就来的不是特别早…"你拎着大袋小袋的吃的一股脑全丢到他面前"所以给你打包了不少吃的!希望你能喜…“
还没说完,你就感觉好困,补作业的后果让你觉得头脑昏沉沉,见他的心情激励了你跑那市巷的那一阵,见到他之后心情放松下来就觉得头晕头疼。"…欢。…你们北俾应该不讲要守身如玉不让旁人接触的那一套对吧…坐直了,让我也靠一会"还没说完,你就已经自顾的靠在他的肩上,拍哒一下连前摇都没有就睡着了。
"……啊?”呼尔塔还没来得及做反应,你就靠在了他的身上。
平日都是他靠在你的身上寻求一点依靠,想不到今天你也有会依靠他的时候,虽然只是学堂作业太过疲累,但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非常的新奇。
他绷住了身体,怕惊醒到你动都不敢动一下,就这样盯着你许久,发现你睡得真的很死之后才挪了挪身子,把你打横放,头放在他的大腿上。
"原来你也有这么累的时候…?"他轻轻地戳了戳你的脸,但是又不敢触碰第二下,怕把你的脸弄脏了,又小心地收回了手。
他就这样看着你,盯着你的睡颜。
又原谅了这个世界一秒钟。
早上一觉睡到了午后的你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枕在呼尔塔的腿上,而对方也轻轻靠着树睡着了。你一看外面的太阳,感觉天都塌了。"…!"
你赶紧起身,拍了拍对方"我们就这样直接睡到了下午?"
呼尔塔刚醒,脑子还有点不太清醒"……嗯?嗯,看太阳的话是的,应该也快到黄昏了。"
"就这么浪费了你的一天,对不起啊,呼尔塔"
他认真地看着你,摇了摇头"不浪费,只要你在,就不是浪费"
你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真是太好了…"莫名其妙给人拎了一堆吃的,然后莫名其妙的整着人家大腿睡了大半天,太奇怪了
"嗯,你明天还会来吗?"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快落下的太阳
"会的!希望学堂手下留情…"你叹了一下气,又想到柳司学的谆谆教诲…
"对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你身边睡着的原因…我梦到北俾了。"
"虽然没有见过,但也是广袤的草原,我梦到我和你一起去骑马,去摔跤,然后一起在草原上唱歌睡觉"
呼尔塔一愣,看着你不知道说什么。
"有机会你也带我去你家乡看看吧"你握住了他的手,暖暖的,很安心。
"好"他笑了,回握着你的手。
他一定会回去的。
【牡丹】
在最纯困的那年,去楼里听戏,一头倒在戏楼头牌怀里说梦话。
许是佳人的芬芳太令人入迷,许是她的歌喉太过动人,你听着听着就在她怀里的温柔乡里步入了梦中。
"牡丹…"你轻轻的呢喃着
牡丹为你轻轻摇蒲扇的动作顿了顿"小客人,这是梦见我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颉,此物最相思…"
牡丹笑了笑,还是久别重逢的戏码?
“你不要忘记我…算了,你把我忘了吧,我就算是下了黄泉,也会去人间日日寻你的…"
好像是有点惊悚了,还是人鬼情未了的戏吗?
牡丹动作顿了顿,拿扇子轻轻拍了一下你的脸"说什么呢,不吉利。"
"呜呜呜我赢了这场仗就把你赎回来回老家结婚"
牡丹被你逗笑了,还没等她仔细的分析你的梦你就已经睁眼了。
"牡丹…我不是故意睡着的…!"你发现枕在佳人怀中,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立刻起身
"呀,小客人醒了?"牡丹带调戏意味的看着你"有没有在梦里梦见其他的佳人?"
"没有!"你斩钉截铁的说"梦到我要去带兵领战,跟我现在还带着伤的师父去打仗,然后直面贺兰白了…"
"还以为差点又不能活着回来见你了,幸好是梦…"肯定是最近给朝廷打工打多了,怎么会做这种梦。
"是不是还梦到了我给你送别?嗯,你还送了我一串红豆?"牡丹想了想
"啊,你怎么知道?"
看你一脸正经惊恐的眼神,牡丹又忍不住笑了
"你猜。"
说完,她又轻轻的捋了捋你的头发,把你轻轻拥入怀中。
"就算以后真的到了离别的时候也要记得保全自己,我可不会为了你守寡。"
在你还没有来得及应好的时候,就被一抹红轻轻的染上了颜色。
【李如愿】
在最纯困的那年,当着长公主的面,人家天天高强度工作还没睡着,就自己先睡着了。
说是要帮助长公主一起处理一些事情,但是跟着长公主惊人的作息陪同了两三天之后,你感觉你的神经遭受了挑战,在一个寻常的下午,你在陪同她的时候看着那一摞摞笔比人高的文字的文字,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了,想小息一会,但你的理智让你的手死死的固在笔上。
你想到了一个绝好的方法,就是在写字的时候闭眼感受笔的轨迹,然后休息。
殊不知这样子的后果就是你手下的笔写的字实在是歪歪扭扭似鬼画符。
当长公主真是忙啊,平时一定要对她好一点。你在闭眼的那一秒钟想着。
长公主在查看新的奏折的时候,留心到你的座位上看你强撑着,打算工作但是又欲睡不睡的模样。
"……睡着了?"她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走到了你的身边,然后就看到你写的一堆歪歪扭扭的"字"
李如愿:"……"
"果然,这段日子还是太累了,休息一下是好事。"在她准备打算叫人给你盖张被子的时候,不知什么心理,让她又折了回来,轻轻戳了戳你的脸
"嗯,很可爱。"
"如愿……"
她愣了愣。
"偶尔也休息一下吧…大宁不会明天就亡国的"
她笑了。
"我知道了。"
等安定完手上的事情,平定完现在的一堆破事,一定要给你一个盛大的的名分。她想。
【易水寒】
(由于性别是模糊的,所以平时的小少爷大小姐就不带了,就用你或…来代替)
在最纯困的那年,江州叛军首领刚跟你关门拉窗帘,就这么躺在他的床榻上睡着了。
"易水寒,我来了。"你刚进来就关上了门,并把门户大开的窗帘也拉上了。
易水寒还没有离开自己的床,看你刚进来就这个动作,不由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今天怎么了?这么着急啊?"
在他刚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他就看着你这么水灵灵地,气势汹汹地爬上了他的榻上,手缠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睡着了。
不知道你本意是想真的跟他做关门的事情,还是只想睡觉,总之易水寒被你这一顿操作整懵了。
"啊?"
"……?"他不解地戳了戳你的脸"感情你来我这关门是来睡觉的?"
这不太好的吧,他家的……这么纯情的吗?
拖着脸带着怨念的盯了你好一会儿,发现你并没有清醒的迹象,他败下阵来。"看来你是真的累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认输似地把你抱住"睡吧,人形体验抱枕,限时的。"
又小声补一句"原来你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光照…"
你最近奔波了好多好多天,睡了一觉还被噩梦惊醒,睁眼发现屋内暗的不见天日,床居然还多了个易水寒?
"易水寒?什么时候来我家的?"
"?冤啊,你再仔细看看这里是哪?"易水寒刚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扣了顶帽子。
"啊,我什么时候来的?"你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景色,虽然门户全关不像易水寒的风格,但确实是易水寒的居所。
易水寒沉默了,感情上午关门拉窗帘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想到这,越想越觉得不公平,于是戏精上头。"是啊,大人,你累断片了,当时神志不清上来就是气势汹汹的来江州拉窗户拉窗帘就想非礼我,幸好我……"
还没等他说完,你迅速捂上了他的嘴"这回真断片了,说点正经的"
“哦,就是进来气势汹汹的关门拉窗帘,然后倒在我床上睡着了"
"……我这么…奔放的吗?"你捂住了脸,有些羞愧。
易水寒都被你逗笑了"是啊,浪费了妾身的心意,要不要赔偿我一个?"
"易水寒大人,你就饶了我吧,最近好累啊,改日吧"摸了摸自己还没有清醒完全的头脑你虚虚地说
"好吧"他又把你揽住,往床上一倒。"既然这么累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吧"
"…我已经醒了"
"不,你还是很困,自己听听你这声音像是睡够了吗?"
"…好吧"他说的对,确实没怎么睡够。
"就对了,123不许动。"他搂住了你"到点了我会叫你的"
"……"没有了回音,你又睡着了。
再之后你发现每一次在易水寒那里过夜的时候,他都会把门和窗帘全部拉上。
虽然有点疑惑他为什么会忽然有这个习惯,但在无光环境下睡觉真是太舒服了,又一天平凡的晚上,你在睡觉前抱着易水寒心想。
一一一END一一一一
作者:上课的时候甚至可以睁着眼睛睡着,在纯困这个赛道上,我将没有任何对手。
男主控哦~
想看阿厌穿这个所以画了
画师:so米饭
被一脚踹进新圈子(不是)算半个海王线,但师父是正宫白月光
你未答话,脑子还没转过来,谢回就已经水灵灵的翻上来坐在你身边,顺手把一件披风披在你身上
“夜里凉”
你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任由他轻戳你的眉心
“想师父了?怎么不走正门”
“怕耽误师父,所以想偷偷看一眼…”
“所以就翻墙啊?”
谢回被你逗笑了
“那明日为师便派人在这里挖出一个小门来,专门给徒儿备着”
“不必!”
依你对谢回的了解,这事儿他真干得出来,连忙摇头
何德何能让谢世子为你在自家后院挖个狗洞出来
“那……以后夜夜为师都在墙下等你”
“师父——”
你拉......
你拉着长音,万般无奈,拽着谢回的衣角来回摇晃,谢回便张开双手把你护住,防止你撒娇用力过猛一头栽下去
“徒儿就是想提醒师父,多注意休息”
“还有…”
你知谢回不可能不去,强忍着心中酸涩
“徒儿很想你”
你为谢回系剑穗的手法愈发熟练,毕竟上一世,每次你赠与谢回上等兵器,他都会让你替他系剑穗
“徒儿系的甚好”
谢回垂眸看看剑穗,又抬头看你
“记得去驿站等为师给你写的信”
“谢回…”
你再不能隐匿心中爱意,明明上一世早就喊了他千百遍,还是在喊出他名字的瞬间哽住
谢回明显在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依旧死死抓住他的衣角,语气甚至有些颤抖
不仅是爱意重见天日的欣喜,更是明知他此去两年未归的悲痛
你看着谢回轻轻竖起指尖抵在唇侧
“嘘”
你如上一世般,倔强的注视着他的眼眸
你与谢回曾无数次对视,但这次,你见那双眸中无尽的爱意似是要将你淹没
自甘永生永世沉溺于这长安一色
“好了,我知道了”
你听他轻声唤你的名字,勾得你心弦一颤
多久没听他这般唤你了
“成人礼上再告诉我吧”
你接过谢回递给你的其中一块双鱼玉佩,指腹拂过玉佩上熟悉的纹理
玉佩温良,公子无双
“师父…徒儿会等你归来,等与你并佩的那日”
你目送谢回的军队离开,直至连影子都望不见,你终于坚持不住,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可怜待到两年之后,纵得故人依旧,你却早就变了
许是南下的那一瞬起,你便不再是曾经那位富家学小姐/少爷了
生逢乱世,孰能如初
自上次收信后好一阵子谢回都杳无音信,你在信纸上落下字字思念,正准备寄出就听父亲那边说天牢快要被那位刺客闹翻天了
你眉间一抽,才想起天牢里还有只不省心的鹅
无奈下只得跑到天牢去寻易水寒
“来了?”
易水寒好像早就知你要来,甚至给你留了个烧鹅腿
他悠哉悠哉的跟身边几位狱使道别,转头笑着看向你
“吃点儿?”
你正欲审讯,就听见他主动开口
“你喜欢你师父啊”
你见他注视着你腰间的玉佩,不觉伸手握紧
“怎么啦?不行吗”
“没,当然可以”
易水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又抬眸看你
“就是想不到你虽谈不上专一,倒是还挺深情”
“是打算和你那位无所不能的师父来场三生三世的爱恋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眨眨眼,忽的想起易水寒手里有个什么古怪的分析仪器,外加这家伙跳跃式脑回路,猜出你的身份简直易如反掌
你试图装傻过关,易水寒便也没再多说,又恢复你之前熟悉的模样
“打算怎么审我啊~审讯官大小姐/小少爷?”
……
“不准备去找你师父吗?”
“现在去或许有机会成为案发现场的第一观赏者”
“……?”
你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此时出发恐阻止不了师父坠崖,但或许能在雪崖下寻得你师父
易水寒是要你亲自去救你的爱侣
你看着眼前人一脸无所谓的耸肩
“去不去随你,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师父”
你回去思考了一夜,终于在深夜的暗巷里找到了阿厌
“爱找死的富家小姐/少爷,怎么又来这种地方”
阿厌提着一盏手提灯透过鬼面与你四目相对
“阿厌,我是来找你的,找你帮个忙”
阿厌微微一愣,冲你微微歪头
“找我?谁欺负你了,要我替你去杀个人?”
“不是”
你自知是在挑战阿厌的底线,咬咬牙还是开口
“拜托你,之后助长公主带领长安百姓南下”
“……”
隔着鬼面你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脸黑了几度
“你要我去帮那个女人做事?”
阿厌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冷笑一声
“不是帮她,是帮我”
“我要去找我师父!所以只能拜托你,替我保护这长安百姓”
你感觉阿厌似乎是难以置信,几度欲开口拒绝,对上你视线后终究是败下阵来
你的师父…应该也算他的长辈吧
“你知道你师父在战场上吗?”
“知道”
“知道还敢去!当真是不怕死”
阿厌快要被你气炸毛了,磨磨牙无可奈何的瞪着你
“我陪你去找你师父”
“不行!离了你,这一城的百姓如何”
上一世南下,若是没有阿厌相护,恐怕你们早就死在半路
“我凭什么要救他们?”
“凭…”
你一时语塞,这一城的百姓,自是与阿厌无关
“凭你是大宁忠勇侯!”
“…哈?”
完蛋咯~~~
看着阿厌的古怪神情,你脑袋里响起易水寒的声音,尬在原地
这下是真完了
谢回此刻正倚着剑,踉踉跄跄的在雪地中前行,一道道猩红血迹是他来时的证明
“徒儿……”
谢回一手握着玉佩,那玉佩膈的他手心生疼,他却像感知不到一般依旧死死护着
万丈雪崖坠落,那玉做的饰品却完好无损,连一丝瑕疵都没有
剑抖的愈发厉害,视线早就模糊了
就在谢回终于要倒下时,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
“谢回!”
这声音好似一道惊虹,将谢回的意识唤回三分
未等谢回反应过来,你的身影便出现在他视野里
“徒儿?”
谢回想喊你,可惜用尽了力气也未能发出声来
是梦吧,不然他的小徒儿怎会出现在此
谢回闭上眼,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只是这次,迎接他的不是刺骨的冰雪,而是来自你算不上温暖的拥抱
“师父!”
你听见谢回在口中呢喃
“徒儿莫怕…师父在呢”
或许连谢回本人都不知道,刚刚他的眼眸中,除却这白皑皑的天地
便只剩你了
你抱着谢回,略显震惊的看着被他护在手里的玉佩
“谢回…我接住你了”
【我流男主控注意避雷】
一个摸鱼短打
主两京,有沪津出场
迫害宁宁(不是)
“阿宁你终于肯承认你是江南佳丽地了~”
要不是南京脸黑的太彻底,北京一定会大声笑出来。
但帝都的识时务到底是分人分场合的,他虽然憋住了笑,嘴上还是没闲着。
“特别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话未说完,手已经悄悄摸上南京的腰,然后被无情地拍掉。
“你这个嘚瑟的样子,让我很难不怀疑是你干的。”
把他霸气侧漏的金陵帝王州改成温温软软的江南佳丽地。
南京看了北京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别看我,不是我做的。”北京......
“别看我,不是我做的。”北京这次真要大呼窦娥冤。
南京表示不信:“但是只有你知道我手机密码,我没告诉过别人。”
他现在这个密码,还是庆祝复合一周年时,北京强烈要求他改的。
如果说以前的应天尚可以对顺天的央求不动如山,那现在的南京不得不承认,士别三天当刮目相看,老燕子如今磨人功力见涨,自己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么多招数。”南京小声嘀咕一句,终于如了北京的意,把手机密码设置成他们的复合纪念日。
天津给他说这个自然是想酸死他当时还没和旧情人复合的单身哥哥,结果反倒间接地促成了两京的复合大业。
由此京津的聊天记录,从天津单方面给北京发狗粮,演变成了双方有来有往的对决。
所以……
“坏了!”北京灵光一闪,“你手机密码除了我,小津应该也知道。”
不用北京多说,南京已经勾勒出了天津知晓他密码的全过程,斜睨了北京一眼:“小津这么乖巧,怎么会整蛊整到我身上?”
“所以你怎么把整蛊玩到宁哥身上了啊?”
上海问了天津同样的问题。
“就是那天路过,看到宁哥手机放他桌上。”天津一边说一边笑,“然后就突然想起来,京哥之前朝我炫耀,说宁哥把手机密码改成他俩复合的周年纪念日了,我就想去试试。”
“然后你就成功解锁了?”
“是啊。”天津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谁能想到这也时隔很久了吧,宁哥都没改过密码,就这么丝滑地解锁了。那我总得干点什么吧,否则不就白来了?”
上海看到南京如今的昵称就想笑。
其实他宁哥本人是不怎么在意所谓攻受问题的,用南京的原话说,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但碰上北京又不一样了。不知是不是属于两京的胜负欲作祟,那是非要分个高下不可。
“津津啊,你自求多福。”上海拍了拍天津的肩膀,“他们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在群里艾特宁哥的新昵称,宁哥估计已经发现了,就看京哥会不会把你供出来。”
“肯定会啊。”天津不假思索,“所以要是宁哥来找我算账,你可得帮我拦着点。”
南京却没这个闲暇找天津这个始作俑者的麻烦。
无他,他正被北京缠着无暇分身。
“看来这密码是留不得了,必须改,马上改!”南京一脸严肃,还没等他想到用什么新密码,北京已经擒住了他的两只手,把手机丢到一边。
“金陵你好狠的心!”北京佯做伤心,一双丹凤楚楚可怜,“那可是我们再次在一起的见证,你忍心吗?”
“忍心。”南京语气平静,看着北京一副“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眼神,忍不住笑了一声,话锋一转,“不过看在你喊我金陵,勉强算是承认我是金陵帝王州的份上,这回你改成什么还是你说了算。”
宁宁的“江南佳丽地”昵称被做成表情包流传在各个群里就是后话了(乐)
一脚踏入新圈子(唯唯诺诺)算半个海王线但师父是正宫白月光(不是)
你跟着易水寒进了暗道,易水寒见你似比他还熟悉这地形,不禁一笑,一脸的戏谑
“大小姐/小少爷,你刚刚该不会也想刺杀皇帝吧”
吊儿郎当的语气和他此刻身上的血迹相斥的很,你叹了口气主动扶住摇摇欲坠的易水寒
“可能吧”
易水寒被你呛了一句,不可置信的瞪着你
“哈?你?”
你本不愿多提及此事,生怕寒子这不着边儿的脑回路猜出你上一世记忆依旧的事实,奈何易水寒却来了兴趣
“跟我讲讲呗,为什么要刺杀皇帝”
他似是觉得有趣,借着月光眯着眼打量你
“醉了,小孩子胡闹而已”
眼见易水寒...
眼见易水寒的神情愈发危险,强势的像是要把你看穿,你不禁舔舔嘴唇
“徒儿!”
好在谢回出现的及时,你大声喊着冤枉跟着谢回上了马
“有手有脚的就跟人家走,也就师父会信你”
你乖乖听着谢回看似训斥的言语,忽的一下子缩进谢回怀里,任由沉香萦绕心间
就算是成为爱侣你也爱在谢回怀里撒娇,谢回好似一把直击你心灵的利刃,每次遇见他,总能把你自以为强硬的坚强变得不堪一击
刺杀狗皇帝的计划失败,之后的出征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你没由来的委屈
就当是行使小孩的权利吧
感受到你的动作,谢回放慢了骑马的速度
“徒儿?刚刚可有受伤?还是受欺负了?”
“跟为师说说,就算是天塌下来师父也能给你补上”
你抬头望向他的笑颜,点点头又摇摇头
“没…就是困了”
谢回没忍住轻笑一笑
“困了就睡吧,有师父在”
“睡不着”
“困也睡不着啊?”
谢回被你逗笑了,下一秒阿房宫赋便在你耳边响起
“六王毕,四海一…”
许是形成了条件反射,你竟真在这书声中沉沉睡去
意识模糊间你听见谢回带着笑意的声音
“真的好乖啊”
此刻的你正与谢回一同躲在帷幕后偷听太后与李氏为出征而争执
呼尔塔…
你咬咬牙,压抑住心中波涛汹涌的情感,死死盯紧谢回
要赶在谢回之前阻止他
不然…你那骄傲的少年郎又要再一次坠入万丈雪崖了
不管他之后会不会回来,你都舍不得
注意到谢回的动作,早有准备的你这一次竟真抢在他之前迈了进去
“臣愿往”
不枉你前几年一直跟着谢回认真学习兵法,提升武才,为的就是此刻能代替他出征
狗皇帝要是不同意你怕是会直接一拳打过去
反正之后到南洲也要打
谢回几乎是在你的话音刚落就喊住你,你还是头一次见他不可置信的神情
所有人都在看着你和谢回,太后微微一愣
“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孩?”
李氏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我纵年小,但也是得了谢世子真传,我…”
“陛下,臣徒儿尚小,所以还请陛下让臣领兵”
谢回打断了你的话,把你拽到身后
你不可置信的看了谢回一眼
“那我陪师父一起”
谢回对上你倔强的神情,万般无奈的低声细语
“徒儿别闹,若是徒儿想领兵,等下次好吗?”
“下回定让徒儿大展身手”
又是下次
谢回总是这样,哄着你,把你挡在身后,不让你这个玉娃娃受一点委屈
“可我想跟你并肩啊…”
你的声音细不可查,绕是谢回也没能听清
你知道你已经无力回天,愤愤的站在他身边,不想被你父亲强行带回家
接下来的一阵子你都见不到谢回,你知他忙的不可开交,兴许连着几宿几宿的未眠
你忽的想起那封绝笔信
心痛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明明你知晓一切,却依然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
这一生,你更像个旁观者目睹一切的重蹈覆辙
你终于按耐不住,趁着夜色跑到谢府
这是你头一次进谢府需要翻墙
未曾想你刚刚翻上去,一低头就见谢回站在墙沿笑眯眯的看着你,甚至伸出双手
“徒儿莫怕,师父会接住你”
“还是徒儿想师父也上去?这样好像更刺激一些”
TBD
1.
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要放在几日前,早被那敲着锣鼓吆喝的狱卒拎起来服刑了
能有什么新鲜的,早膳无非是老几样。馒头,米汤,面窝三选一。再伴着牢里此起彼伏的哀叹声起来打工作活,报酬仅一枚银钱。
要是赶早运气好,午膳还能抢碗杂粮粥来。
预想中那贼头贼脑的看守并没有出现在视野里。牢门前端着的狱卒更是垂着脑袋,全没了之前拿鼻子瞧人拈酸刻薄的样子,仿佛没听到里头的动静。
真是怪了。
砚台与笔杆相触,发出声叮铃脆响。你惊诧抬头,随后便望进一双熟悉的眼。
前夜还朝思暮想的人,正以一种吊儿郎当的歪斜姿势倚在案台后面。他卸去了披风与肩甲,只穿内里的红衣劲装,手中拿了本卷宗。定睛一看,不是那令你头痛的《大宁律法七百条》还能是什么
“谢回”
“诶。”他应着,忙不迭搁笔,朝你招手弯眸一笑。
“徒儿醒了来看看这次的字迹模仿,可还比的了当年”
谢回拈起蒲纸一抖,案台的烛光映透出密密麻麻的墨色小字,看的你倒吸一口凉气,连连肝疼。
还有剩下厚厚半沓,在案前堆成小山状。
“…许久未练,技艺都生疏了。”他复又摸摸下巴,自顾自地圈画,“这处还可以再改改,但应付检查的人来说足够了。”
悠悠然的语调,似曾相识的“帮你完成课业”场面。你茫然地看着他,要不是飘摇的灰尘还在往鼻子里呛,他手边还躺着自己昨夜抄了半张的律法,真要想是不是一觉梦游到谢府了。
这狭窄的囚室,栏杆缝隙还没有人半只拳头宽窄,老鼠来了都得扁着头回去。
是在坐牢没错啊,你心头咯噔一下,敢情是连着几天没吃上好饭,出现幻觉了
“………哪搬来的。”你看了眼他身前的金丝楠木桌。
简直不像同个图层的产物,无形的光芒贵气迷人眼,这家伙怎么把牢坐成皇寝书院的真是荒谬。
谢回正兴致勃勃地捣鼓你那引以为傲的“一书十行”笔,范起浑来不打草稿,“想着为了赎徒儿你出狱。典当来去,府里就剩这个了。”
何德何能啊,为了救你舍身把府当了
四杆笔被他扣在一块儿,拿发带重新加固绑成田字状。如此正好匹配蒲纸的格式,比起霍不离教你法子还要更有成效。
某位职业纨绔要是得知了此事,还不得气的跳脚。压箱底的锦囊妙计其实早是人家玩剩下的,想起霍不离把鼻涕淌在你身上嚎着“你师父太完美会显我一无是处。”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正感叹还是师父驭笔有方,谢回紧接道,“不如搬来与你同住。”
你沉默了。
谢回此人正经,偶尔在不正经的事儿上额外正经,像不得假话。
怪不得今早没有狱卒相扰,牢前谢家亲卫一左一右相守好似门神。而那狱卒小伙看上去是早该被遣走了,但碍于职务只得腆着脸折回来硬挤在两位精兵中间,缩起肩脖的窝囊样儿好不滑稽。
光是对话期间,狱长已光顾栏外五次,无非是来亲访谢回。嘘寒问暖,点头哈腰,软枕要不要膳食可还满意吩咐后厨专门为您制定食谱如是云云…
傻子也能看出来这特殊待遇是为何吧!他来真的
谢回笑而不语,挥挥手回了声不必,此时一门心思全放在你身上。而你怎么会感受不到这目光,只得认命而去。
诶,我不就是在天牢未修成时在南洲偷窃了674次,夜间伐木580次,替酒楼写牌匾紫气东来使其走水,替医馆写宾客盈门使患者成倍增长,哪作得数
真是包公不作美,刚出府就被连抗带拖扔进了衙门,面对这数百条板上钉钉的罪证,眼泪还没挤出一滴,便光荣折损了20的名声。
要是忽略环境啊,此时师长执笔,徒儿在一旁研墨笑谈诗文词赋的模样,真能称得上句“岁月静好”。
你看着他为你演示进阶版“一书千百笔”洋洋洒洒抄写着律法,叹口气撩了衣摆坐在对面同写。
因偷窃锒铛入狱本就极为不耻,这下好了,师父大动干戈陪你躺回狱里来了。瞧他笑盈盈低头撰书,脸不红心不跳一心为徒的架势,深觉额头隐隐作痛。
还能怎么办?
只得安慰自己——他来了,我是不是能吃顿好的
当桌子上被摆来两碗素白粥,咸菜窝头的时候,你雀跃的心应声而裂。
这么尊贵的金丝楠木案台,配咸菜配粗粮包,这合适吗?
谢回看你泄了气的模样,弯弯眼角,从身后掏出一个食盒。
撇眼望去,糯米纸包的糖葫芦,色泽金黄喷香的糕点,几盘精致的小食,赫然陈列在其中。
豁!你两眼水汪汪,欲说还休,而他却先一步将手拢上食盘。
“诶,徒儿莫急,本就是给你准备的。”
你看着谢回笑盈盈的眼,不由得回想起两军交战时旁人对师父的评价,此将善于诱敌深入,使兵法,用诡计。
…狐狸,他就是只狐狸。
谢回对你也仅有一个要求。——接一句诗,得一块点心配粥。
两人就这么从晌午忙到正午,而狱长也很给面子的没再前来叨扰。
你一边美滋滋吃着师父喂来的金汁鲍鱼,一边诵着早已滚瓜烂熟的诗词,朝对面望眼欲穿的牢里友投去得意的小眼神。
2.
接下来这几日,你的牢狱生活迎来了巨大的转变。
谢回每日都来,奖品课课有,今天是烧鹅,明天便是花生炖猪蹄。主食却仍是牢里供的白粥与咸菜。让你在悔过的同时,也能有他与美食为伴,不至于太苦闷。
“活了这些年,审问别国俘虏的回数不少。”他用指节叩着桌面,“睡牢房抄律法的机会倒是不多得。做将领偶有失手,提前适应牢狱生活也不是坏事。”
美其名曰入乡随俗,自小锦衣玉食的世子哥也换上了身粗麻衣,陪你温习课业的同时,钻研起那本大名鼎鼎的叛军首领的传世著作《监狱逃离指南》
“……别看了,师父。”你看着他提只烧鹅进来的时候就有所预感。此时牙一酸只觉腿软,根本不知道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会在书里写什么。
他是看的津津有味,你连连在心中咒骂易水寒,最好别写什么暧昧抖机灵的话在扉页,否则今后别想再从自己这儿拿走一分钱。
远在天边的叛军首领打了个喷嚏。
门外小厮得了亲卫塞的好处,提着海鲜粥红烧肉来献殷勤,只是他奉给谢回的,最后几乎都落到了你碗里。
哑口无言,你一向嘴不过这位不着调的世子,只能把怨撒气在手撕鸡上。
“饱了饱了我们继续。”
你哀嚎的音节还没起个头,就被他拿糕点堵了嘴巴,只能噫噫唔唔地叫。
“看来徒儿还没饱。”他煞有其事地点头。
你连忙扑去伸手制止了他还想点菜的手,鼓着腮帮子拼命摇头。
真不行了,吃不下了…!!你咳出一口老血,却在对方真挚又蔫坏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每每想偷懒,便又被谢回哄诱着拽进文海里。也是奇了,往日已被淡忘的课业与兵法论,又在温习的每个日夜被重新烙印在脑海中。
3.
夜头很静,眼也睁的圆。可能是这几日没为伙食操心,又有谢回在侧,难得心神放松。
你长叹一声。自从忙起来之后哪有功夫失眠啊?
师父的出现让早就麻木服刑的你重新渴望天光,早知道这么难顶,去乐楼给人跳一夜舞曲也不干这事儿了……
说起来,谢大将军也住下了,世子和罪民睡草席,想想都称奇。不过硬板床让给了你,实乃舍身为徒的好恩师。
他看着你翻来覆去的哼哼,向你眨了眨眼。
“想不想出去透透风”
你哀怨地叫唤了两声,只喊了一句师父。那青年便站起身来,拍拍披风上的稻草,将其披在你肩头。
熟稔的沉香气息顺着衣襟钻入鼻腔。顷刻间失重,你下意识伸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你索性就这么把脸贴近他怀里。暗叹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抄抱的手法也还是没变。
当初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可没少被这样折腾。
谢回笑笑,并没有低头来看你,而是转身拿足尖抵开了虚掩的牢门,大步流星跨过一道道门槛,带着你沐浴进曾经隔着天窗苦苦相望的,如流水般倾泄的月色中。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一个夏夜,流萤漫天。
瑟缩在牢门口的小狱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默把牢门关了回去。
4.
回屋时已是深夜。
从来的第一日起,无论是谈词论道,还是绣花抄书,谢回从没过问罪名的事,只是默默陪着你走完刑期。
似是看出了你的想法,谢回笑了两声,捏捏你的腕骨逗趣,“想好了,逃狱可是死罪。”
“师父给的免死金牌,一直没用上。”
你也贫回去,却还是乖乖抬步跟着他进了牢屋。
你看着谢回把钥匙交还给半阖眼装睡的看守,朝他礼貌点头道有劳,又看着狱卒沉默地重新把你俩关进牢房,摇头失笑。
窗外声声蝉鸣伴眠,你枕着谢回的袖袍入睡,心想,在狱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5.
你不知道那堪称如山成堆的罪名记载,是如何在短短半月里被弥补的。出狱的时刻比想象中还要快。
即便是刑满释放,谢回也没打算放过你。嘿,倒不如说,是终于打算说道说道了。你学着那小狱卒一脸死样的眼观鼻鼻观心,好一副“要骂也认了”的可怜样子。
谢回看了你半晌才没绷住笑,慢慢开口,“我的小徒儿怎么闷闷不乐,是舍不得走了”
你不假思索地摇头。
“牢里的滋味不好受”
你闭着眼点头。
“下次记得早点叫上我,没有为师给你打头阵,叫狱卒欺负了可如何是好”
你又羞又耻,知道他这不着调的调笑话所为何,只得揪着他衣袍,弱弱喊了一声师父。
他终于抬起手,按在你的脑袋上揉了又揉。
抬头才发觉,谢回眼里,从始至终都无责怪之意。
“…师父都已替你打点好了。”他用两指捏捏你的鼻头。知晓人已服错,便不再多言。嗓音里隐含笑意。
“不论是小徒儿的名声,还是失窃的银两,都早以另一种名义物归原主了。”
脑补的添加入户剧情:
你前来谢府做客,老远就看见系着围衣的谢回,他把袖子挽到手肘,笑着迎你。
你看着桌上熟悉的粗粮粥和咸菜,哆嗦着尝了一口,这地狱寡淡的粥和咸到骨子里的榨菜简直和牢里相差无几。
“说过没有师父不会的,味道如何”
走马灯时想起,你的好师父曾经许诺来年定学做小食。你噎了一下,面对如此贤惠持家的谢回,竟说不出半个不字。
谢回观察你的表情,眉尾一耷,“专程去找的牢厨子,怕你吃惯了那里的伙食。”
当晚入眠,谢回恶魔嗓音仍在你耳边盘旋,你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徒儿若是认床,记得告知于我。”
“改日去牢里,将那成套草席带回来也无不可。”
再不解释,恐怕谢回要在偏院为你搭套“纯狱风”主题房了。
一脚踏入新圈子(唯唯诺诺)算半个海王线,但师父是正宫白月光(不是)
你倚着谢回的衣襟,呼吸间满是熟悉的沉香。谢回似幼时般将你揽在怀中,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你融入骨血中,永生永世不再分离
“小徒儿”
他轻声唤你,连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眼泪直直砸在你的脸颊,试图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你。这是你第二次见谢回哭,你那一向坚强的师父上一次落泪还是在你们二人的新婚之夜。他吻着你的唇,眼泪无声落在你的耳骨
“XX”
他像是在捧着玉器一般捧着你的脸颊
“我谢回此生,定不负你”
可惜天命弄人,在你以为一切都已安定,终于可以过上平凡普通的......
可惜天命弄人,在你以为一切都已安定,终于可以过上平凡普通的幸福生活时,直击胸口的一剑将你的生命强行终结。视线逐渐模糊
“谢回……”
若有来世,我只愿再次遇见你
你终于撑不住失了意识
“小孩,萤虫可是抓够了?”
你被熟悉的声音唤醒,眨眨眼呆愣愣的看向眼前十几岁的少年
是过往的谢回
“小孩?XX?”
见你不应,谢回又试探性的喊了你几句
“没…还差一只”
你反应过来,忍着哭腔对他挤出一抹微笑
“可是因为抓不住?想要哪只,我帮你抓”
谢回话音未落,就看见你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双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护住你,生怕你摔进芦苇丛中
“不用的,我抓到了”
你把头埋在他怀里,在心里默想
我抓住你了,谢思深
你静静的看着谢回在你身边读诗,脑子里渐渐理清了现状
你穿越了,穿越回你拜师那年
许是上天垂怜,给了你再次回到他身边的机会
你看了眼身边正给你讲诗的小师父
“等你之后便明白了”
“嗯…会的”
君问归期未有期
过往的回忆刺痛你的心脏,这句由他亲自教会你的诗句成了你前世最大的梦魔
不会再这样了
你回了谢回一个浅笑
“下次再见”
拜师礼如约而至
你捧着茶偷笑谢回从满脸的不可置信转为沉思
“该叫我什么了?”
“师父”
“徒儿”
你终于再一次光明正大的喊出口,眼睛笑得像月牙,开心得很
很荣幸再次成为你的徒儿,与你并肩
“我徒儿还在吗?”
这是你第n次托腮嘟着嘴趴在桌上等他,远远的就听见谢回急匆匆的声音,冷哼一声
上辈子让你等,怎么这辈子还是这副德行,原谅不了一点
可当那串熟悉的糖葫芦出现在你眼前时,不满的情绪一下子散的干干净净,眨眨眼抢过来一口叼住,完全没注意到谢回一旁笑眯眯的神情
谁会跟糖葫芦过不去啊
“下次是什么时候?”
你悄咪咪白了一眼谢回,才想起上一世好像谢回还真没给你做过糖葫芦
日复一日的大骗子
“师父吃”
“唔”
成为爱侣后下意识的习惯,你把糖葫芦塞进他嘴里,对上谢回诧异的神情,后知后觉的想起现在他只是你的师父,干咳一声试图缓解尴尬
“呃…不吃也行”
没想到谢回却乐了,按住你试图抽离的手腕,轻轻咬住红红的山楂果
“嗯~还真挺甜的,怪道你喜欢”
谢回好感加5
“下会一定给你做,师父保证”
你看着他笑盈盈的面容,许是被你喂了一口糖葫芦的原因,他笑的似乎比以往更甜
老狐狸
你红着脸抿抿唇
想亲他
想把同眠点烂
在你暗骂自己禁不住美色即将成为恋童癖被抓进天牢过阵子好和易水寒作伴的时候,谢回已经把今日要教你的诗书搬了出来
你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两秒,下一刻飞速转身逃跑,然后就被谢回理所当然的抱了回来
“还想跑?”
武力值不足1000,逃不掉
你撇撇嘴,愤愤的又咬了口糖葫芦
“君生我未生”
看到这页诗句,你和谢回均是一愣,被他用这首诗逗惯了,你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谢回
“这首没什么可讲得,我们看下一页吧”
你直直的看着谢回,这才发现谢回在看到这首诗后似乎是生出了些许异样的情绪,但在与你对视的瞬间又恢复正常
你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
恨生早
你眼疾手快阻止了谢回翻页
“就学这首”
看你倔强的样子,谢回忍不住笑着摸摸你的头
“那你给师父念一遍”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日日与君好”
最后一句你望向谢回的眼神无比坚定,心中亦是
谢回,我会日日对你好的,你是我前世今生唯一认定的爱侣
所以…能不能别动不动碎成谢口口
许是挑逗你不成,谢回看起来还有点恶作剧失败后的失望
“原以为徒儿会害羞,看来是为师多虑了”
可能你跟这首诗是真的有缘,自此每次学诗总能撞见它
这时候谢回就会饶有兴致的看向你
“徒儿记住了吗?”
“记住了,已经比其他几首都熟了”
“那就好”
你颇为无奈的回了他一眼,假装听不出他话语中强忍的笑意
以前怎么不觉谢回这般幼稚,滤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谢世子来了”
你出门就见他风尘仆仆的坐在马上,挑眉对你一笑
“还真是头一次让为师有机会等徒儿”
“说明师父教的好”
你毫不逊色的怼了回去,谢回微微一愣随后失笑
“好,我教的”
熟悉的流程总是能走的飞快,你一边抽心思应对阿厌那只不老实的手,一边死死盯着眼前的狗皇帝
你看准时机,抽出谢回的剑就要冲过去刺杀,把身边的阿厌和谢回都吓得不轻
某人好感+5
谢回反应迅速,一把将你搂住,阻止你行动的同时不忘一本正经的骗李氏
“可是醉了?”
待你舞剑毕,谢回在桌下拉住你的手晃了晃,语气也变得像是在哄小孩
“可能吧…”
你叹口气,被谢回拦住也在预料之中,就是试试,本来也没多大指望能现在把狗皇帝砍了
至于逆子…算了他更靠不住
你静静的等着易水寒登场,思索着如何在寒子刺杀时帮他略微拦一下谢回,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身边谢回看向你异样的神情
“护驾!!!”
你做足了准备,在谢回要窜出去时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师父我怕”
你撒谎撒的面不改色,神情和刚刚一本正经骗李氏的某人如出一辙
“徒儿莫怕,待在这儿等为师”
明明急的要死,他还是抽出手摸了摸你的头,随后便挣脱了你的束缚
你见事情已无力挽回,站在原地瞅着阿厌也跟着掺和进去,以及易水寒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