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最好喝伏特加在乌兰巴托。他们光着膀子,一人提着一瓶,干喝,什么菜都没有。乌兰巴托的女人是这样的:长的不好看,但身材极好;只要给她酒喝,干什么都行。Idre’sGuestHouse酒吧的老板说:“我从不接待外国人,因为你分不清谁是生意人,谁是旅行者。”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远处传来拉着悲伤的马头琴声。如果有机会站在博格达山顶俯视整个乌兰巴托,你就会体会到蒙古人的某种不安。
乌兰巴托正值雨季,路面几乎被雨水淹没了。有人在水面上放置了一些废弃的砖块,一个西服革履的青年白领夹着公文包,在上面不停地跳跃。
没错,当地的报纸都在说,这里要成为下一个迪拜。
如果不是突然瞥见对面一个牧民裤脚上的一块小泥巴,你会真的认为这里是世界的中心,元大都真身再现。
在这个只有两百八十万人口的国家,一半以上的人涌到了这里。过去十几年,这里突然变成了三十年代的大上海,淘金潮时期的加利福尼亚。于是在城市边缘地势缓和的地带,簇拥着形态各异的蒙古包和低矮的简易房。蒙古包一律是白色,简易房的屋顶也一律是红色或者绿色。
这些建筑只能远观,犹如大马士革山上的贫民窟,闪耀着西洋别墅群的光辉,走近却惨不忍睹,在严寒时烧出来的煤烟飘摇着。视线从蒙古包再往山坡上移动,是一片白色的点点,让人自然联想到羊群。但它们却一直那么一动不动,原来都是亡人的坟地和墓碑。它们象野草一样生长着,毫无秩序,露出死的生机。
几乎任何时候当你走在无论多么狭小的道路上,屁股后面总是跟着汽车,你想让它过去,可是它后面还有一串儿呢。你走路,前面的车尾气熏你,后面的车喇叭催你。
虽然交通规则是靠右行驶,车辆应该是左驾驶位。但也居然有些右驾驶位车在路上欢势地跑着。并排驾驶着的司机一左一右地坐着,状如哼哈二将。
这一情景,仅在新闻频道里的阿富汗可以见到。
路边常有推行的故障汽车,还有的车辆坏在马路中间,司机在车后不远处放一个备胎或机油桶警示后车,有的干脆什么都不放,下车就开始抢修。这种情况因为出现频繁,很多路口也没有红绿灯,警察也习以为常了,不是车流高峰一般不管。车流多的时候,警察就用笛子象征性地疏导一下交通。
有时候,你无缘无故就会被交警截下,要么是检查行车证,驾照,如果这些都齐全,那么就检查护照。
如果护照也有,那就直接要钱了。
在这个城市,你只要交油钱,什么车都可以让你开。在路上,无论是多么破旧的汽车,拐弯时总能听到更猛烈的轰鸣声,弯道车速高于直行速度算是这里独有的交通基本常识,可能是因为每个驾驶者都有赛车手的天赋。
不过,当地也有一种人人都严格遵守的良好交通习惯,就是弯道让直行,偶有不小心抢道或加塞的车辆,蒙古大哥就会从车上走下来,满脸酒气地走过去。
在前往乌兰巴托的k3列车上流传着介绍乌兰巴托的一句话:是车都是的(的士,出租车)。
乌兰巴托有正规的出租车,车身黄色,顶灯、计价器、发票一应俱全,只是数量较少,覆盖范围小。作为自发补充,乌兰巴托的“黑车”数量之多,给人感觉似乎但凡正常行驶着的小车只要你手一招,就可以立马转正成为"出租车"。在这里,uber什么的根本没用。
车费按250图每公里计算,车程依据汽车仪表盘上自带的里程表来统计。当然外乡人当然不清楚这一约定俗成,不知道起步价,不知道怎么看里程数,最佳选择就是被黑车宰一刀,总比被砍一刀好。
其实“是车都是的”后面还有一句,是女都是鸡。
“是女都是鸡”这一说法显然不厚道,蒙古人有着与中国人不同的道德习俗,从一而终等三贞九烈的道德廉耻观显然不属于他们所有,但把喜欢谁便跟谁过的蒙古女人等同于纯粹出卖肉体的妓女是完全不对的。
简单来说:乌兰巴托的女人是这样的:长的不好看,但身材极好;只要给她酒喝,干什么都行。
那天听电台节目,滥大街的《乌兰巴托之夜》,我却听上去甚是优美。我又想起前年冬天的乌兰巴托之夜,被当地朋友拉去看脱衣舞,外面虽然寒冷刺骨,里面却是温暖如春,几个少女身无二物,唯披一缕薄如蝉翼的纱……
事实上由于乌兰巴托的年轻人在感情和性生活上普遍比较混乱的缘故,所以你会发现你把到的蒙古妹通常都是有男朋友的,你要知道即使是那个女孩儿骗你说她是单身,最终这一切也属于是即成事实,你毕竟干了人家的马子,人家彪悍的蒙古男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无依无靠的外国佬的,更有甚者还专门针对外国人来利用自己的亲戚、朋友来搞敲诈勒索的勾当。
通常蒙古女孩儿都是不择手段的,比如说我有一个内蒙朋友因为他的炮友每次和他OOXX时都在避孕套的中间用针扎一个小洞,自然几次下来她就怀孕了。当她的男朋友出现在你面前把他的手伸向大衣内兜时,不要犹豫请赶紧跑——在蒙古国只要在警察局做个简单的登记,持枪就是合法的。
乌兰巴托的白酒基本上就两种:成吉思汗酒和忽必烈酒,跟伏特加一个味道,都是勾兑酒,一股怪怪的味道,但喝起来感觉还不错。蒙古的白酒秘方据说跟俄罗斯伏特加一样,都是化学家门捷列夫经过N次实验才最终确定的、对人体健康影响最小。成吉思汗酒比忽必烈酒略微贵一点,但折算成人民币都不超过10块钱。
在蒙古,你可以在任何一个能想象得到的地方,邂逅空的酒瓶子。它可以是苏哈托广场,也可以是玛尼堆前,或是五星级酒店的地毯。经常看见有三俩人在大排挡喝酒。他们光着膀子,一人提着一瓶,干喝,什么菜都没有。
听说有个中国公司发下工资,第二天,蒙古人集体失踪,三天后,才陆续有人醉醺醺地来上班。因为以前也有个别现象发生过,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朋友开玩笑说,为什么蒙古国男人嚷着要娶两个老婆,是因为“一个老婆挣的钱已经不够买酒喝了”。
那对于俗世乐土里的俗子来说,只要有酒,他就可以是自己的萨满,自通神灵。
因此他们做事情从来没有计划,都是到了跟前才几个人凑在一起现嘀嘀咕咕乱商量一捅,去哪儿,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计划,也无从知道。
东戈壁省的一个地方,旁边就是一座军营,军人不多,只有区区200多人,就是这200多人,有帽子歪带着,有衣服披在肩膀上的,有光着膀子的,有腰带开着裤子松松垮垮吊毛差点露出来的,基本上表情麻木,目光呆滞,有点象许三多参军前他们哥儿仨那表情。看起来还不如旧社会中国的土匪来得精神。
在乌兰巴托,一个朋友曾亲口告诉我,前几年他曾在苏赫巴托广场被小偷偷去手机,谁知追到小偷后却被当地警察带到警察局,小偷被放走,自己反而挨了打。在蒙古的中蒙混血儿,一般不会主动对别人谈及自己的中国血统,特别是有中国血统的蒙古官员对此更是讳莫如深,因为这是断送政治前途的危险举动。
蒙古对中国不友好其实没什么可以大惊小怪,要知道就连朝鲜都对中国不友好了。确切的说只要你是外国人,你就不会很安全。当然你要是中国人的话,偶尔在公共场合里的确会受到白眼。但现实当中因为你可以鱼目混珠,所以你会比白种人安全得多。
Idre’sGuestHouse酒吧的老板说:“我从不接待外国人,因为你分不清谁是生意人,谁是旅行者。”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去学地道的乌兰巴托话。
在二连到乌兰巴托的火车上就认识了一华侨大姐。椐她讲,其父亲是在二战时苏蒙联军从张北地区裹挟到蒙古的。之所以用裹挟二字,是因为当时的苏蒙联军需要技术人员,比方裁缝、木匠、修理工之类,没有选择的必须走,而他父亲就是一个裁缝。
大姐一看就属于在外蒙吃得很开,在给我们讲故事的时候,还不时与蒙古列车员叽里咕噜讲半天。“我讲的是标准的乌兰巴话”,“他们有的带口音”,她得意地指指外面的列车员。
当然,如果你不会蒙语,那最佳的敬告就是要离街上的醉鬼远一点儿。
在乌兰巴托的大街上,你会发现,几乎找不到一辆没有划痕的汽车,他们开起车来像参加那达慕。乌兰巴托的夜里,主动挑衅对方施以拳脚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晚上去酒吧的必然后果。白天酒吧里多是些衣冠楚楚,时髦的年轻人,西装革履,很斯文儒雅,彬彬有礼。到了晚上他们一旦喝了酒,后果就令人生畏和恐怖。在最时尚的迪厅METROPOLIS,我亲眼见过蒙古人挑衅欧美人的场面。
除非蒙古国公民叛国,要不然在这里是没有死刑的。没错即使你连环杀人轮奸了好几十个未成年人,你最多也只会被判20年,因为20年是蒙古国有期徒刑的上线。而且这还不是最具讽刺意味的事情,因为你根本不可能能在他们的监狱里活过20年。
蒙古人就是这么一群黄种人里的异类,他会颠覆你对黄种人的所有印象,他们是最不像黄种人的黄种人——据说这话是斯大林在蒙古总理GENDEN扇完他耳光后不久说的。
乌兰巴托的政府广场上,依旧是阳光明媚,却没有了昨天的暖意,在这里能感受到这个前社会主义国家的威严与庄重。广场上又开始搭起了舞台和蒙古包,示威游行的人们住在蒙古包里,放着流行音乐,继续抗议着……很和谐、平静,看不到暴力和激进,也没有警察、军队来维持秩序,好像政府也不怎么在乎。
牧民跨马从等红灯的悍马车旁经过;穿着高跟鞋、超短裙,挎着LV包的摩登女郎扶着穿蒙古袍的老人一起在街上走……那一幅幅画面和谐得就像现代生活与游牧时代穿插而成的蒙太奇。
在乌兰巴托,更多的建筑会让人感到应该是废弃多时的。伴着周边的枯树、杂草与凌乱的金属护栏,即使站在楼房的入口前,看着紧闭的、锈迹斑驳的铁门与磨踏得微微发亮的水泥台阶,你决不敢相信里面会有人。
这个城市很脏,但乌兰巴托人说他们很爱自己的家。
记得天气预报上常说的那句话吗——在蒙古国和西伯利亚形成的冷空气...
这是一个5月还能冻死人的城市,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胡子上、眼睫毛上都挂着晶莹的霜花。
然而图拉河依然在奔流。乌兰巴托树头基本上都是死的,无一例外。也没有鸟,即使全球最常见的麻雀也没有,喇嘛庙上空,家燕却十分多,成群的飞来飞去。将巢建在喇嘛庙的屋檐下,趁着短暂的夏天,忙碌着利用草原上成群的蝗虫养儿育女。所以在喇嘛庙的地面上,有一层白白的燕子粪痕迹。
大概几万只的黄羊大群奔腾而过,当越野车鸣笛疯狂冲进鹿群中央的时候,任何人都永远忘不了那个场景:掀开天窗仰望四周,望不到边界的羚羊群就像大海的浪涛一样汹涌地起伏着。
灰尘扑鼻的德式蒙古火车,从毗邻二连浩特的边境小镇扎门乌德向乌兰巴托进发。旅行者相信那里永远风和日丽,鲜有恼人的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