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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冬卷·2022·总第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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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冬卷
王金山作品选
小品文
“猫咬尿泡”
“永明，永明！”王艳（化名）下午下班后进家就嚷。
“什么事？”丈夫刘永明（化名）从厨房里奔出问。
“告诉你一个特大好消息，我们就要发财啦！”王艳高兴地亲了刘永明一口。
“怎么回事？今天是打牌赢了钱还是在路上捡到了钱？”刘永明骨碌着眼珠子问。
“这比赢钱捡钱还要高兴哟……”王艳兴奋得就要引吭高歌。
“到底怎么回事？”刘永明急切地问。
“2022年11月13日的消息，”王艳放下挎包，端起茶杯边呷边激动地说，“你想啊，一下增加这么高血压病人，我这专门做高血压类药物的医药代表，生意肯定大大地兴旺，连我们家的药房卖药量肯定也会大增哟！你再想想看，一夜之间增加2.5亿高血压患者，这以后的药物需要量还不是个天文数字？况且药物还不能停，一吃就是一辈子哟！这下生产高血压药物的厂家老板个个发大财喽！”
“好事是好事，可我们是猫咬尿泡——空欢喜一场……”刘永明瓮声瓮气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艳正在兴头上，此刻一下冷了脸，厉声问道。
“什么？这……”刚才还兴奋无比甚至要手舞足蹈的王艳，此刻如同霜打的茄子——蔫掉了！
生活中，有的人对一些事明明心里清楚，可却装糊涂，故意诡辩，属于“大智若愚”还是“大智若奸”？瞧，小张，也就是后来的大张、老张，非但属于此类人，而且有“诡辩奇才”之称。
那是2002年的事了。那天，大张家里来了客人，老婆给了他十几块钱，嘱他到菜市场买2条鱼回来红烧，并嘱咐一定要买新鲜的活鱼，不能买死鱼。大张点头应允后，径直来到菜市场的一家鱼摊前扯着嗓子问：“哎，哎，我说大姐，你这大头鲢鱼新鲜吗？”卖鱼的年轻女子正低头替一位买主杀鱼，此刻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不高兴地甚至气哝哝地回道：“都是活的，咋不新鲜？”“那可不一定！”大张慢吞吞地甚至油腔滑调地说道，“我老婆也是活的，我怎么看她一点不新鲜？”“你，你……”卖鱼的年轻女子也一时语塞，在场的买鱼者情不自禁地哄笑起来。
那是2012年的事了。那天，大张从云南旅游回来，买了一些好东西躲在房里吃，被老婆发现了，于是，老婆气咻咻地问：“大张，你买的东西怎么一个人吃？应该让父母吃点呀？”大张边吃边答道：“父母年岁大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东西没吃过？”老婆又气咻咻地问：“那你孩子呢？”大张仍然边吃边答道：“孩子还小，他们这一代人将来啥东西吃不上？”老婆仍然气咻咻地问：“可你老婆呢？也不让她尝尝？”大张继续边吃边答道：“老婆？嗨，我同老婆是夫妻，我吃不也就等于你吃了吗？”“你……”老婆被大张所谓“吃的理由”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2018年夏天的事了。那天，大张上了公交车，因为忘了带手机和公交卡，只有付现金了。他上了车后，从腰包里摸出1元硬币，“啪”地摔进了车上的钱盒子里，驾驶员见状，急忙叫道：“两块！”大张边往车里走边点头：“凉快凉快！有空调嘛……”驾驶员急了，提高了声调：“钱投两块！”大张边往车后走边点头说：“前头凉快，后头更凉快……”“……”驾驶员一时无话可说，全车乘客却笑翻了天。
话说大张，不，现在该叫老张、张厂长了。老张一年前和几个投资者合股办了个面包厂，他从银行贷款贷得最多，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厂长。且不说这个所谓面包厂的面包质量吧，就是面包的“出生日期”也屡遭消费者的质疑和投诉。这天，当地晚报的一个记者采访了老张。记者问：“张厂长，经常有消费者向我们投诉贵厂的面包只标有效期是怎么回事？”老张急忙严肃地答道：“当然，当然，食品是关系到人民的身体健康大事，没有准确的有效期，对消费者的健康怎么谈得上负责任嘛！”记者急忙又问：“可消费者说经常找不到面包的出厂日期又是怎么回事？”老张急忙又严肃地答道：“记者先生，您是吃新闻饭的，应该知道，日期天天变，太阳天天新，我们厂天天都在出新鲜的面包，这出厂日期天天在变，怎么能定死呢？”“这，这……”记者也被老张的诡辩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就叫揣着明白装糊涂，胡言乱语瞎狡辩。如今，世上像这样的人还真不少呢！不信？你数数看！
小小说
“这样吧，为了详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中午就在老王家研究解决处理……”戚主任慢吞吞地说道。
“戚主任，一碗水应该端平，您不能偏听偏信，晚上到我家再听听我们的意见……”老张站在老王家的大门口叫道。
“听见了吗？我们当村干部的难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能不考虑周全吗？”戚主任仿佛来了救星，眼睛一亮，将剔牙齿的牙签一扔，大声说道，“行啊，我们就不回去了，马上就上你家研究解决处理……”
“一定，一定！”老张宛如领了圣旨，喜滋滋地回去“准备”了。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老张碰了一鼻子灰，再也不好说什么了。
“当然，事情还没处理结束，谁对谁错，一时还是难以下结论；这样吧，明天中午继续到你家来研究解决处理，晚上再到老王家研究解决处理；明天处理不好，后天接着处理；后天处理不好，大后天再接着处理，我就不相信，世上没有处理不好的事情，包括你们这些因孩子玩火而大人打架造成的民事纠纷！”戚主任一番高论，“论”得老张心疼口苦说不出，只好默默地点头称是。
第二天，戚主任一帮人果然浩浩荡荡地又开来了。老张虽哑巴吃黄连，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能装熊吗？于是，烟酒饭菜招待，又是忙乎到下午４点钟左右。戚主任将油嘴一抹，一声号令，这帮人向老王家开去了。
是夜12点零５分，戚主任一帮人正在老王家“老虎、鸡、虫、棒子”地敲酒杠子，老张蹑悄悄地找到老王，轻声嘀咕道：“呔，老王哪，左右邻居的，何必呢？小孩的事，他们早就玩上了，我们大人还犟什么呢？谁对谁错又咋样呢？”
“我们现在就一道去说明吧！”老张建议道。
“他们正在兴头上，这时候进去，会不会不高兴？”老王有点担心地问。
“好吧。”老王无奈地点头同意了。
……
“怎么样？真的好了？要不要再做工作了？是表面上和好还是从心里和好？”戚主任坐在饭桌的上缘，听完张、王的自述后，打着酒嗝，仍然慢吞吞地喝着茶问道。
“好了好了，完全从心里好了！”老王老张异口同声地应道。
“叫戚主任费神了！叫戚主任费神了！”张、王二位毕恭毕敬地连连称是，并拍胸脯保证道，“我们再也不会闹纠纷了，我们再也不敢闹纠纷了！”
“明白了这个理就好，以后再闹先别忘了通知我们！”
“不会了，不会了……”老张、老王头点得像小鸡叨米。
您别说，戚主任这一招还真“灵”，自老王老张被如此酒、菜“处理”了几天，不但至今不敢再“生事”，就是整个村的村民也不敢为这些“鸡皮之事”而“劳驾”他们来“处理”了。
老王和老张分别看完戚主任的信，那真是一个感动、激动……
近日，局办公室秘书王小雷负责书法比赛评比颁奖，当他请朱局长下台给诸位获奖者颁奖时，连呼了几声朱局长仿佛沒听见，仍然端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
全场顿时一片寂静。
王小雷更是不知所措。
局办公室张主任见势不妙，急忙站起来打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呀，同志们，朱局长听力不太好，没听见！”随后，张主任在朱局长耳朵边上说了什么，朱局长才走下台来给大家颁奖。
事后回到办公室，王小雷不明白地问：“主任呀，局长耳朵有问题？您跟他说了什么他咋就愿意下台颁奖啦？”
张主任阴沉着脸冷冷地说：“局长耳朵没问题，是你的嘴有问题！”
“我的嘴有问题？”王小雷愣愣地问道，“我的嘴怎么有问题？我说错了吗？我都说了好几声请……”
“可是，他明明坐在台上，不下台，怎么给台下人颁奖？”王小雷更是云里雾里困惑无比。
“虽然是这个意思，但话不能这样说！只有愣头青才这样……”张主任仍然阴沉着脸冲道。
“那您是怎么说动朱局长下台来颁奖的？”王小雷非要打破砂锅纹（问）到底了。
“我是这样说的，朱局长，大家都在等着您亲自给他们颁奖呢，为此，他们都感到莫大的荣幸……”张主任一字一顿地说。
“高，高，实在的高！”王小雷闻言，不由自主地翘起大拇指，连连夸赞，“生姜还是老的辣呀！”
张主任得意地跷着二郎腿并不停地抖着。
“你呀，书读多了吧？还以为是大学校园呀！”张主任洋洋自得地说，“中国的语言文字博大精深，就说领导的签字吧也是花样百出，这其中也是很有学问的，所谓当领导就要决策，决策就要签字，这样说来领导的签字应该是明确的、坦诚的、负责任的。然而，有些领导签字的学问很大，当秘书的就要脑袋瓜子灵活，吃透领导的意思或意图……”
“请主任说明白点，我怎么听了云里雾里……”王小雷苦笑道。
“说可以，但你不能外传呀！”
“当然，当然！”王小雷头点得如小鸡叨米。
“啊……”王小雷惊讶地张大了嘴，“这秘书真TM不好干呀！”
据悉，王小雷动起了改行的念头……
小幽默
有这样一个笑话，说的是这家母子俩围绕不爱学习而用甘蔗治“病”的趣事，读后令人忍俊不禁。
儿子：“妈妈，您知道现在的小学生容易得一种什么病吗？”妈妈：“什么病？新冠？流感？可大人也容易得呀！”
儿子：“不爱学习嘴还馋……”
妈妈：“唔，这确实是一种病，值得我们家长重视！”
儿子：“我好像就得了这种病，怎么办呢？”
儿子：我的娘吔，手下留情哟，我这就来做作业，而且不吃东西……
妈妈（严肃）：如此，甘蔗不外用最好……
（王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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