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测字并不是想像中简单,替人测字者除了要有玄学的深厚知识外,更要对文字的字义及字体的结构有所认识,也要懂得如可折字包括:分析法、穿心法、破解法、添笔法、减笔法、摘字法等,从中解开所测的字内里藏著的玄机来推测事物的状况及显示。
测字占卜法最初是起源於周秦时期,历代测字学的表表者为宋朝的谢石、明末的程省、易理的邵康节、唐朝的李淳风及袁天罡等,但命理学的兴起而渐渐被其代之。
九宫测字法:
要求来问事者自己在一张以井字划分成九格的纸上任何一格写上一个字,根据所写的字形、字里所含的五行、该字落於何格、再配合书写该日的日柱天干及时辰来推断事情。因为此测字法,就是以井字分九格,所以称为九宫测字法。
财:“财”字写於宫左边中间一格来问财运?测字日是丙戊日、申时。
推断结果:财字於宫内的正位,只利求正财。财五行为金,戌日地支为土,得土来生金,故现得天时之利。申时五行为金,与财五行金相旺,主财禄不错。财字拆开是贝、才,主问事者是专业人才。现今是二月正合生财时候。
我已透露了测字方法是有多种方式,而我个人是以九宫测法为主,且已作一举例,现介绍其它测字的方法。
装头测法:
是于字体的上部位加上其它字头,使其改为其它字来分析。
举例:古字加“屮屮”头为苦字来断所问事项。
山字加“山”头为出字来断所问事项。
此种方式需要配合当时环境则更佳,这与捉机有关。
穿心测法:
是於字体的任何部位加上其它字来作推算。
举例:二字问安危否。二字可成「平、立」等写法,可断立即平安之意。
接脚测法:
此法与装头法是相反,字体以加於下方或偏旁,合成另一个字体来断事项。
举例:曰字加「生」为星,加「勿」为易,加「曰」为昌字等来答所有查询事项。
破解测法:
顾名思义是把一个字上、下、左、右的折解,达到给问者一个答案。此方法较是大多数的测字家所采用。
举例:「解」字的散拆开就如「角、刀、牛」,用这个字分成三部来解答。
添笔测法:
是把字体从左、右、上、下取其能加添而合成另一个字来作答案的,就如邵康节先生有所言:该加则加、该减则减,来弥补不足。
举例:「良」字加「女」则成娘,「言」字加「人」为信等,合成新的字体来答问者。
减笔测法:
此种测法是把字体拆去上或下的部份,而合成新字体来作一个答案,刚巧与添笔测法是相反。
举例:「盛」字拆开底部,则是「成」字,「成」字再拆去刀字,成为戊字,表示所问的事情成功於「戊」天干的时候。
是日当我正在写字字玄机稿的时候,有位朋友兼客问我有关他太太的事业,我便请他於井内,任何一格心个字,待我来推算,他便成了个「心」字於井字的中心,我便向他分析如下:我答覆心字於井中间,你是事业内的中心者。心字於井内是有心无力於现阶段。容易成为主要的磨心。戊子日,地支是水,「心」字五行火,是水火相冲,兼受克,更与太太是水火互不相融。要待开始入夏季才能解心烦,因夏季火旺。更要采明心见性,以精神上支持太太,但不宜插手干扰。心字拆开是白虎脚儿,主忧心及见病的可能。对其所答皆中,其太太正为事业忧心而间中染疾,彼此间只能以旁观者去安慰。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其实于测字学有部份与易卦的捉机有关,于测字学里应为来者求占字,而当时所写出的字中已经有所期待或忧烦的字显露出来了,只是能否察觉出来,从心理学解释是心从意念,字从意念而出。
例如我上面举的「心」字占算,就是来者心中有烦事,便从字「心」这一字推算得到其所顾虑,後从明心见性而教他解决之法,尚有如果来者写「喜」字表示会有吉庆之意,把字拆开上为「吉」,下为「苗」,加添脚法是「苗」字,是为喜庆,更会有新生开始成长,如果以富字来问环境,把字拆开是「一、口、田」,解释是够个人的日常生活也。
至于与易卦有玄机,就是观看来者占算时,附近有何事发生,问病时见土木则不为吉,闻哭泣也不为吉。问诉讼而见狗则有牢狱之灾等。字体中有草木,於春季来问则为吉,旺盛。问工作见有开掘劳动者,则是辛劳之意等。字体推测,从今期开始我会写两个字,教大家怎样用测字法来推算。
「田」字问事业,则以装头法加「屮屮」是苗表示利新事业,并於春季开始。
「田」字问事业,如果田字用破解法则成两个「日」字,表示行业适合日间的工作。
「田」字中抽出「十」字,表示事业刚够自己的生活。「忠」字问事业,则把字拆开上为「中」,下为「心」,表示是中心主干者。
「忠」字忌与别人合作,用装头法,加一口字则是「患」字,表示会见不忠诚,及日後会成患。
「忠」字心字见白虎脚儿表示有忧心,因见小人也,不利秋季。
我曾谈到「机」问题,现继续再探讨一下,于测字学里尚有「应」之意,是为「机」之「呼应」,其篇文如下:如果测字期间,有乌鸦来叫是为报灾,鹊鸟来鸣是为喜事,雁鸟来是有音信,见蛇虫注意有奸谋及蛊之事,有犬吠注意小心有盗贼,见有鸡互争闻是代表有竞争之兆,骑马是利於君子,有鱼游乐则为腾达之喜等,外有松柏是长寿,见芝兰表瑞气,有枯叶则飘零。上述谨作为参考,因大多数的术数家是居住於都市之中或办公室在市区内,是较难见到上述的情况了,不如集中测字里的字体形式研究,看是否有大兽在字体中显露出来,因为这些启示反通会出现的。例如字体中显有「飞」字是为青龙主喜吉庆。字体中显见「鸟」、「火」是朱雀有文书、口舌、香火之意。字体中有「ㄅ」、「乙」字是为勾陈,主迟滞、阻碍及环境上等问题。字体中有「」、「弓」、「人」字是见有反覆、不宁、怪异的螣蛇。字体中有「几」、「八」、「虍」字是称白虎,显露出有疾病、惊忧、凶兆。字体中有「ㄙ」、「么」、「」、「云」字是玄武的意示,主有盗贼、暗昧、实力不足、动摇等。
唯字一人书唯字问功名,馀曰:“宪体也,非司即道。”其人曰:“何以知之?”曰:“前呼后拥,非府道而何?”其人大服曰:“此吾舍亲,果系广东惠潮道。”△桢字一人书桢字问会场,馀曰:“明明宰相之体,春闱必中无疑。且极字头、贵字尾,问功名可许极贵数中;卜乃圣上亲点。”初亦不知何人,后乃知姑苏吴廷桢也。△高字一人书高字问:“欲寻一店面,生理何如?”馀曰:“极易!现今有一店面等租,店头店底俱全,只将中间人口搬出,让兄卜居,挂个招牌便成店也。”复问:“何方?”曰:“字从庚辛起手,当是西南方。”其人去后,十馀日来云果然。
为什么多数官员的酒量都特别好?为什么官员经常要开会?为什么官员说话特别慢?为什么官员总是与经济问题有“不懈之缘”?为什么官员开会时总是喜欢“根据某某精神”开头报告?为什么官员选举或表态时总是“意见一致”?为什么有些国家的法律特别详细?为什么有些国家的政治很民主?现对一些常用官场用语“测字”一番,定知其中玄机,权当娱乐。
官员:
官员,是中国媒体对拥有实际管理能力的行政单位领导的常用称呼,既包括本国的官员,有时也包括外国官员;但是“官员”二字却包含很大的“测字”玄机。
“员”字,上面是一个“口”字,下面是一个“贝”字。“口”代表说话和吃东西,“贝”,即贝壳,是最早的货币代用品,代表金钱和财物。“口贝”结合,寓意“员”说话吃饭喝酒,经常会与财物有关。如税务员、营业员和城管员等,说话办事都经常与财物有关;又如官员经常要开会讨论如何收取各种费用,如何发展经济,如何管理、发放或使用财物等;或者是官员吃饭喝酒说话会与收取财物、节约财物或浪费财物有关。“贝”字呈“冂”夹“人”势,代表人容易一头钻进“贝壳”(钱眼)里钻出不来,或是容易被贝壳“夹伤”,或被贝壳挡住眼睛看不清形势,所以官员也经常容易被“贝壳”诱惑、困扰或惹出麻烦。
当然,以上只是对“官员”的通俗“测字”法,不同的官员会有不同的性格,因为官员本身又有自己的姓氏、名称和字号,这些字的“测字”法当然又不同,所以我们不能对官员一概而论,而要活学活用。
姑且娱之乐之,点到为止,大家不必当真。
在山东济南府,“大观园”里头有个测字摊儿。可不是现在的事情。什么年头啊民国十七年——也就是一九二八年。那时候明,大军阀张宗昌时,当山东督办。
这位测字先生,谁也不知道姓什么,他有个外号叫“大不同”。那意思是,他这个测字的跟别人大不相同。在桌子前边摆着个牌子,上边儿写着仨字儿:“大不同”。
这天哪,正赶上张宗昌到大观园里遛弯儿,张宗昌个子又大,带着四个马弁,都别着盒子枪,背着大砍刀。张宗昌一看,那儿围着一堆人,就说了:
(学山东口音)“嗯走,进去瞅瞅!”
他一说进去瞅瞅,马弁就过去了,抡着鞭子轰人。大伙赶紧往两边闪。张宗昌就进去了。一看,是个测字的。张宗昌一想:把人都轰开了,我要是不测个字,显着也不好。
“哎,给我测个字!”
这位先生一瞧,大高个儿,跟着四个马弁,心里就有谱儿啦。怎么?虽说他没见过张宗昌,可听说过张宗昌的外号,叫长腿将军,他腿长;又叫狗肉将军,当初他卖过狗肉!哎,是这么回事儿。就问了:
“您测个字?”
“啊。”
“您写个字吧!”
桌儿上有块白磁砖儿,让他往上写个字。他写什么呀卖狗肉的出身,认不了俩半字儿,他怎么写呀可是人家让写个字,写吧,简单的他还能凑合蒙上来。哎,一撇一捺,写了个“人”字。写在什么地方了呢人家让他写在白磁砖儿上,他没有。牌子上不是写着“大不同”嘛,哎,他在这“大”字儿的旁边儿写了个“人”字儿。嗬!这测字的,恭恭敬敬地站起来了:
“哎呀,原来您是一位大人哪!”
张宗昌一听:
“啊!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您看,这算卦、测字的,全仗着察颜观色呀。测字先生早瞧出来了,四个马弁在旁边儿,他那相儿是神气十足,说话打官腔:
您想,人家能不知道嘛!得,准了。测字的跟着就说:
“啊,测出来的。”
“测出来的”
“对,您是一位大人,真是居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噢,你怎么测出来的”
“我请您写个字,写在这块白磁砖儿上,您哪,把'人’字儿在这个'大’字儿旁边儿了。大字儿旁边儿写个人字儿,哎,您是一位大——人!”
嗬,这家伙有两手儿。“来来来!你来……”
他让一个马弁过来测个字,还直小声嘀咕:
“也写人,写人。”
让马弁也写人。马弁过来了:
“给我测个字。”
“好,好,您写个字吧。”
这个马弁哪,没敢在张宗昌写字儿的牌子那儿写,他写在手心上了,也写了个“人”字儿。测字的一看:
“您……可别不乐意听,您可比不了那位大人,您是一个手下人。”
张宗昌一听:嗬,真灵啊!其实他也糊涂,那是个马弁哪,可不是手下人嘛。他垂手而立,在一旁伺候着张宗昌,那测字的能瞧不出来嘛!
“您是一位手下人,是大人的手下人。”
“你怎么知道的”
“测出来的。您看哪,我让您写个字,您写在手上了,您走路能手心朝上托着吗不能,您得把手放下,这不是手下人吗”
嘿,这么个手下人哪!
“这家伙真灵,真灵!给弄十块钱。”
张宗昌当众给了十块钱,带着马弁回去了。回到督军府,张宗昌一琢磨:嗯,真这么灵吗哎,我倒要看看。
“我说,你们到监狱里头把判了死刑的犯人弄出一个来,我有事!”
打监牢狱里头提出一个判死刑的人来,弄到这儿,他过上堂啦:
“你是愿意死呀,愿意活呀”
谁愿意死呀
“大人,我愿活。”
“愿活呀,听我的。哎!你们带着他,推头、洗澡,换身儿干净衣裳,穿得阔气点儿,四个马弁,怎么保着我,你们怎么保着他,让他也测字去,也是'人’字儿,看那测字的怎么样如果你露不出破绽来,不是死刑吗免了,当场释放;要是露出破绽,甭费话,照样枪毙!”
“哎,是是是,我行!”
这个人他活了,能不高兴嘛。嗬!挺高兴,推头,洗澡,衣裳换得挺阔气的,四个马弁跟着他:“走走走走!到那儿测'人’字儿,听见了没有”
您想,马弁对待犯人能象对待张宗昌那样吗所以直催他。到测字摊儿这儿,马弁往两边儿一让,这犯人就过来了:
“噢,测字”
测字先生抬头一看,心里就有谱儿了。有什么谱儿啊这四个马弁哪,眼熟。噢,昨天跟那位大人来过,今儿又跟一位来,甭问,这也是位大人哪。再一瞧,不对呀,这位脸上又绿又黄又瘦,面色苍白。您想,判了死刑的人,那模样能好看得了吗?一点血色都没有。测字先生就起疑心了:
“啊,您写个字吧。”
马弁冲他一使眼色,那意思让他写“人”字。他哪,没敢上前去写,就这么一说:
“啊,我测个'人’字儿。”
他这么一说“人”哪,四个马弁还往他跟前攲合攲合,小声嘀咕:
“哎,精神点儿!”
测字先生一看哪,行了,更清楚了,就说了:
“哎呀,这个……说出来,您可别恼啊,我看您哪,不象一位大人,象个犯罪的罪人!”
这家伙一听就愣了,他这么一愣,先生心里更有底啦。马弁赶紧说:
“哎,别胡说八道,这是我们大人。”
“什么大人哪,他是一个犯罪的罪人,在字儿里已经测出来了。”
“你怎么测出来的”
“怎么测出来的,他这个'人’字没写,是嘴里说的,嘴乃口也。您想,口里加个人字,念囚犯的'囚',嘿嘿,这个甭测了,他是个囚犯!”
四个马弁这么一听啊:“哎,你呀,别装着玩儿了,跟我们回去吧!”得,又给拉回去啦!
回来跟张宗昌这么一说,张宗昌一听:
“嗬!这个测字的太灵了,咱们给他送块匾。”送块匾得写字儿啊,他不会写呀,跟参谋长他们四、五个人研究了三天,这才研究出一个词儿来,写了四个字:“有求必应”。
哎,他拿测字先生当了土地爷啦!
您想,“有求必应”是土地庙里的匾哪!吹吹打打给送去了。嗬,这匾一挂上可了不得啦,这测字先生抖起来了,每天能赚个五、六十块钱哪。天天有人围着测字。怎么张督办亲自送匾,全城都嚷嚷动了,都来找他测字。他的钱越赚越多。这下儿坏了,怎么呢当时在济南府有三个流氓恶霸,号称朱氏三兄弟:朱大,朱二,朱三。这哥儿仨,成天是打遍街骂遍巷,出茶馆进饭馆,听戏看电影都不花钱。不管是哪家买卖开张,或是谁家办事,婚、丧、嫁、娶,哎,都得请他们哥儿仨。
这天,老大就跟老二、老三说了:
“哎,兄弟,大观园里那个测字的,一天挣五、六十块钱,咱们济南府的钱都让他挣去啦,不行,走!咱们找他麻烦去!”
“怎么找哇”
“怎么找哇……咱们找他测字,不对更甭说,灵也说不灵,咱们来个砸摊子抢洋钱!”
“好,这主意不错,走,走!”
哥儿仨到了测字摊儿:
“嘿!给我测个字!”
测字先生一看,嗬!是这三位,认识,好嘛,流氓恶霸!赶紧站起来啦:
“噢,好,您那位先测呀”
老大说:“我!给我先测!”
“好,您抓个字吧。”
测字摊儿桌上有个小筐箩,里边儿有好些个写好了的纸笔儿。老大一摇头:
“不会抓!”
“那您写一个字吧。”
“不会写!”
“您说一个吧。”
老大刚想说,不会说!一琢磨——这不象话呀说一个字吧,说什么呢嗯,就说自己的姓吧:
“朱!”
先生一听:猪还以为猪羊的猪哪,心里就想了:这仨流氓谁也不敢惹,如果测不灵,我这摊子就别摆了,这得想主意奉承他几句,还得让他灵了。一琢磨他们哥儿仨这行为:
“哎呀,您这个字,可好啊!”
“啊怎么个好法!”
“今天您哪,从这儿往西走,准保有人请您吃饭,这顿饭还特别的好。哈哈,如果要对了,灵了的话,请您给我传名。”
老大这么一听:怎么着,从这儿往西去,有人请我吃饭
“好吧,我往西去试试,要是没人请我吃饭,别怪我不客气,回来我可吃你!”
老大说完了往旁边一站,老二过来了:
“哎,测个字!”
“啊,您写个字吧。”
也是“猪”,这是成心找碴儿啊!
“噢,您也测这'猪’,您这是第二个'猪’字;您这字也好,您今天要是往东去,必然有人送您一件衣服穿。”
“怎么着”
“往东去,必然有人送您一件衣服穿。”
“好了,我往东去试试,有人送我衣服还则罢了;要是没人送我衣服,回来我可扒你衣服!”
老二一扭脸儿:
“老三,你来!”
老三往那儿一站,把帽子扣到后脑勺儿上,大嘴一撇,说了:
“我也测个字!”
“您写一个吧。”
“甭写啦!'朱’!”
这先生一听,这仨人是一个庙里抬出来的,怎么都是“猪”啊这可是成心。
“嗯……哈……您这字也好,今天您要往北去……”
“你别说啦,我要往北去,有人请我吃饭,有人送我衣服穿,有人请我看电影,有人请我洗澡……”
“哈哈,都不对。”
“那怎么样啊?”
“您要往北去,哈哈……有人揍你一顿!”
“什么!有人揍我一顿”
“唉……哈哈……保险这顿揍还不轻。”
老三一听,这个气呀:
“行啦行啦,冲你这么一说,我非往北去不可,有人揍我还则罢了;没人揍我,我来揍你!”这不是贱骨头吗
“走走走!一会儿回来咱们再说!”
仨人走啦。正走着哪,老大跟老二、老三就说了:
“哎,你们说这测字的灵不灵”老二说:“灵什么呀,灵不了。”
老三说:“甭听那套,大哥你往西,二哥你往东,我往北下午咱们在这儿碰面儿,只要有一个不灵的,咱们就砸摊子,抢洋钱!”
“哎,对!”
哥儿仨分手了。到了下午,哥儿仨一碰面儿,哎!都灵啦。
这回测字怎么灵的呢这没什么神秘,也不是他会什么“奇门遁甲”,其实啊,测字就是推理。这先生清楚他们仨的行为呀,朱氏三兄弟,打遍衔,骂遍巷,出茶馆进饭馆都不花钱,买卖开张,谁家办事,都得请请他们。根据这个,哎,给他们仨算灵啦。
他让老大呀往西去。先生心里知道:今天西街上有家娶媳妇,老大从门口一过,人家必然请他吃饭。老二往东去,东街有个估衣铺开张,掌柜的一看老二过来了,赶紧拿出一件礼服呢马褂儿:“二爷,这是孝敬您的,您穿上试试。”
一试挺合身,哎,他穿上啦。
那么老三呢先生让他往北,走北街。济南府北街上有督军府哇。那条街,平常老百姓都没人敢走。象你信了先生的话不就完了吗,他不信。老三就这模样,横打鼻梁儿:
“什么!挨顿揍在济南府,也不打听打听,天是老大,地是老二,我就是那个老三!打我,谁敢打我”
他也是倒霉催的。你好好的就往前走吧,你可往后退个什么劲儿啊!
“打我,谁敢打我”
刚退了两步,行啦,正赶上张宗昌的九姨太太出来买东西,穿着新新的缎儿鞋,他整踩上一脚!那还饶得了他呀。四个马弁不由分说,过来乒乓五四就是一顿皮鞭子!打了个鼻青脸肿,脑袋上起了七个大疙瘩,还有一个大窟窿。
等到了下午,这哥儿仨又聚会到一块儿啦,这老大就说:“老二,老三,还真有人请我吃饭,这顿饭吃得还真不错。”
老二说:
“大哥,您看我这马褂儿怎么样老隆泰礼服呢!”
老三说:
“行了,你们看我这包也不小哇!”
“那你怨谁呀人家测字先生说啦,你往北去要挨顿揍嘛,你不注意。”
“我注意什么呀我这顿揍已经挨上啦!”
“人家这先生灵!”
“灵啊,不信那套,走!你们俩跟我一块儿找他去!”
老大说:
“这没法去,人家测字不灵,没应验,咱们能找去;现在灵啦,到那儿,你跟人家说什么呀”
“我当然有的说啦。比方说:咱们哥儿仨,说三个字,三样儿他给测出三样儿来,灵!可你们琢磨琢磨:咱们哥儿仨全是一个字儿,他给测出三样儿来:您有人请吃饭,我二哥有人送衣服,到我这儿挨揍这不对,咱们得找他去!”
老大一听:“对呀,有道理,咱们得找他去!”
老二也说:
“对,走。”
哥儿仨就去了。到了那儿,测字先生正要收摊儿。这哥儿仨一看:
“哎!别收,我们找你来啦。”
测字先生一看是早晨那三位。赶紧问老大:
“怎么样,给您测的那个字,灵了吗”
老大得意洋洋地说:“灵啦!今儿我往东去,还真有人请我吃饭,哎,吃得还不错。”
测字先生一听乐啦,又问老二:
“您怎么样啊”
老二说:
“哈哈,你瞧这马褂儿,是人家送我的。”
“这位,您怎么样啊”
老三说:
“你还瞧不出来吗?费这份儿话!你看,七个疙瘩,这儿还有一个窟窿!”
“哈哈……真挨了揍啦”
“挨啦,怎么样吧”
“哈哈,既然挨了,我算灵了,那您还找我干吗呀”
“找你干吗呀,当然要找你啦。比方说吧,我们哥儿仨,说了三个字儿,三样儿。你可以测成仨结果。可是我们都测的是'朱'字儿,你为什么测我大哥有人请吃饭,我二哥有人送衣服,偏偏就是我要挨揍哪!”
这测字先生笑了:
“哈哈,这当然有道理啦,没道理能行吗你们哥儿仨全说的猪(朱)字,这猪(朱)字,就好比是一口猪……”
这哥儿仨一听:噢,我们全是猪啊
“头一个猪哪,这叫'肥猪拱门',这猪拱门去啦。您想啊,这猪一拱门,主人就琢磨了:这猪好好的,拱门干吗呀噢,多半是饿啦,得了,弄点儿豆腐渣喂喂它吧。哎,所以有人请你大哥吃饭。”
老大心说:噢,我吃的是猪食啊!
“怎么我二哥有人送他衣服穿哪”
“第二个,你二哥也是测的这个猪,这是肥猪二次拱门。主人一瞧:哟!刚添完猪食啊,怎么又拱门来啦噢,天凉啦,准是这猪冷啦,给弄点儿麦草铺上吧。必然有人给你二哥送件衣服穿。”
老二一瞧这马褂儿:哎,这就是那点儿麦草!
老三说:“那不对呀,怎么就我挨揍哪”
测字先生说了:
“对呀,这猪吃饱了,也穿暖和啦,又来拱门,不揍你还等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