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真是下流!!!!您就是魔鬼!!!!!我再也不想见到您了,,!!!,永远都不想!!!在我看来您已经死了$&%+=—#!!
(希望我没理解错剧情,如此一言难尽的剧情对人类文明来说还是为时过早以及我重看了一遍发现法穿的是睡袍于是紧急改了一版)
注:书是《牛顿的假发》,是小说不是正史,这里画的是小说二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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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放过
*entp左位大概是一个爱而不得就发疯的故事
(一)
intj仰头看着entp冷漠的瞳孔,唇瓣被蹂躏出雪梅般的艳红,嘴角泛着一小块的水色,他失力地背部蹭着冰冷的墙面逐渐下滑,最终瘫软地坐在地上喘着气,连气息都带着克制的小心翼翼。
明明应该在国外的entp今夜忽然出现在了他兼职的酒吧里,开得充足的冷气丝丝缕缕地灌入他的肺里,仿佛要把他的呼吸器官都勾出来,有点疼、有点紧张、还有点焦虑。
他的手蜷缩着拢在白衬衫里,目光所及是笔直幽黑的裤腿,像监狱的黑色牢笼般笔直地杵牢在他身前。
entp慢慢地蹲了下来与intj平视,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用食指勾起intj的下颚...
entp慢慢地蹲了下来与intj平视,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用食指勾起intj的下颚强迫他左右偏移着,又回到正面,像是商人细细打量着自己买回来的货,手指凸出来的骨节像是嶙峋的山峰。
intj看不出来entp是满意还是不满意,那双本就幽黑的瞳孔如今蒙上一层诡异的色彩——嘲讽性和攻击性更强的欢愉的滤镜,“你的男朋友那么废物吗?让你来这里打工。”尾音带了一丝笑意,仿佛在闲聊的语气,却让intj感到难堪。
intj抬起眸,看着entp站在光影下,entp的身形正好挡住intj视角的顶头光源,将intj笼罩在一片阴影下。
intj看不清他的眼里的情绪,只能看出他下颚延伸上去的轮廓,还有若有若无的笑意,intj想站起身,但膝盖还未直起的时候,entp就把人钳了起来,他力气大得intj差点撞到墙上。
随后intj被entp扯出了酒吧,一路踉跄。
酒保的衣服被粗暴的动作拽出条条放射性的褶皱,众目睽睽之下intj被掼到了酒吧门口停着的黑色卡宴上,他头晕目眩,摔得胃部未消化的食物跟着上涌,顶着嗓子眼难受至极。
entp的车停得极蛮横,卡在小道中间,旁边只余自行车和一个人的过路过路,但过不去的人也只敢小声指指点点,不敢刮碰。
entp冷冷地瞥了酒吧出来看戏的旁人,稀碎的声音忽然静下来,他又轻笑起来打破了宁静,倏忽entp便充满恶意地说,“只会喝酒的……一群废物。”他咬字清晰,尾音带着叹息的音调,好像在哀悯什么。
几个站着的人脸色微变,他们好似被几个空了的啤酒瓶砸了脑袋,张着嘴哑然,很快狼狈后触底成愠怒,开始咒骂。只不过卡宴的门砰得一声关上后,车主便疾驰而去,那位养尊处优的少爷和他们就像短暂相交的X线,之后只会再无交集。
entp把他带到一处别墅后便拉着他上了二楼的主卧,那廉价的工作服被他扯烂扔到舆洗室的外面,和一块地毯子一起成为擦脚底的破布,intj想要挣扎,一双冰冷的手铐被entp从枕下翻了出来利落地给他拷上了,一切的反抗和暴动都被狠狠地镇压,裤子也被扯了下来,intj惊慌失措却被推进被褥里失了声音。
那些克制和理智此刻像撕碎的纸一样荒诞可笑,狂风只要一刮过便无影无踪,找不来时路。
intj有点分不清楚上下和东西南北,他抓紧了被褥的手绷紧又松开,每次以为要结束的时候,便又是一轮新的开始。
entp疯了。
他有点难以将现在的entp和他熟悉的那个联系在一起,却又在意料之中,疯得理所应当。
entp应当是恨自己的,恨到把自己的自由做成枷锁,连他一起缠绕进去,他要亲手把自己的自由和他的自由一起埋葬,放到猛火里炼。
“够了。”intj狼狈地爬起身,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连在脖颈上,像榕树的树根延伸在江水畔,盘根错节。
“呵。”entp拉着intj回来,薄薄的唇吐露出残忍的话语,“若是以往,我会觉得我自己该死,我自己有所贪求,我现在只觉得……”
“不够。远远不够。”
intj看着令自己感到陌生的entp,无可奈何地叹息着,最后抿紧了唇让他为所欲为,他张合的唇瓣像是世界上最灵巧的快乐的开关,让entp感到餍足。
intj意识模糊着,却想到了很久以前的entp,既没有那么强烈的攻击性,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对自己的欲望,entp少年时比风更自由,志向比天辽阔,却不被志向缠绕,他总是赢得很多人的欢心,很多人倚靠于他,连自己也不意外。
记不清多久了,自己遇见entp时,像是一株生在在阴暗潮湿角落的植株,而entp像是蛮横的日照光线,不再遵循光沿直线传播的真理,穿越崎岖的角落,直抵intj的手指尖。
本来单纯的好不至于如此。
(二)
intj曾经想要自杀过,那时他站在江水边,临死前隐晦地和infj提了一下这件事,没想到infj将消息转发给了entp,entp顶着刚刚发下来的市级三好学生名头翻了学校的墙,深夜跑到学校旁边的江边,看着两只脚垂落在江面的intj笑了起来。
intj坐在江边,带着一丝惊讶转头看去,他自认为和entp并不熟,交集很少,但是……怎么是他?
今夜无星,只有悬月,它惨白得犹如未落的铡刀,下一秒不止斩往何处,intj不知道entp过来做什么,他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下口,他想让entp回去。
“你不用安慰我,也不用劝我。”intj斟酌了一下,还是用冷硬的口吻说出了这句,他实在没什么好活的,人生百苦,他吃不消。
刚刚说完这句话,就起了大风,唰得一下淋下了雨,雨点很大,打在皮肤上有重物感,那雨把entp翘起来的头发都淋得蔫了下去。
intj有些近视,夜晚没有光线,他只能看着entp身躯的轮廓越来越近,最后站在了自己身边——entp的身姿颀长,他一手揣在卫衣的口袋上,雨水打得他微微低头,他的站姿像一个没有正形的小混混。
可entp说到底是上天的宠儿——富裕的家庭,老师眼里的骄傲,表白墙上的常驻嘉宾。
“我不来劝你……”entp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蹲在intj旁边,他递给intj一颗橘子糖,“你吃点甜的。”
“你准备跳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那糖躺在entp的手心里,它有着炫丽的包装纸,每一个棱角的两面都闪闪发光。intj没打算拿,但在entp吐出那句话后,他对着糖纸瞪大了眼睛,然后失去了视线的焦距。
“你告诉我一声……我在你跳下去后,一起跳。”entp轻笑了一声,他亲手把糖纸剥开,将那颗糖喂进了intj的嘴里,带着一些冰冷的雨水,喂完后便把手搂在intj的肩膀上,“你说,下到阎王殿前我能不能求个官做做。”
“你疯了吧?!”intj脱口而出,他不可思议地转头着entp的脸,他想不到样样都得意的人为什么要和自己一起跳下去,“你在开玩笑吗?”
entp看着他的样子,似乎忍了好几下笑容,最后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笑到咳了两声,停了下来,他认真地看了眼intj,缓缓说道:“没有哦。”
intj打了个寒颤,
“intj,你要下去吗?”entp指了指那漆黑的江面,“你会游泳吗?我不会哎。”
intj拖着疲惫的身躯站了起来,雨水的沙沙声让他觉得吵闹无比,他没有看entp,一步步往回走,转身离开了江面。
第二天entp病倒了,intj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看见第三排第一个位置空荡无人,那是entp的位置。intj没有道德地笑了一下,活该这人跑过来多管闲事。
entp之后总拿着这个事情不放,要求自己做他的兄弟,到底什么是兄弟?
……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把不把我当兄弟?你要是死了,我就恨你一辈子。”entp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的声音吊儿郎当的,如果不细听,压根听不出声线里的颤抖。
“别拉我了,真的。”intj把手边的刀掂量了一下,他坐在门后,看着自己手上薄薄的皮肤,也许因为营养不良,他的皮肤并没那么光洁细腻,而是像包着骨头的皱巴巴的废纸。
“嘿你猜怎么着,我买了刀片。”entp把嘴里咬的棒棒糖从右边腮帮子移到了左边腮帮子,他敲门的声音彻底停了,只余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很明显的抽气声。
intj听到抽气声瞬间慌了一下,他猛地打开门就看见entp手臂上的一道血痕,红得刺眼,细小的血珠从裂开的皮肤缝隙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而entp右手上还拿着刀片,目光默然,但在看见intj出来的时候,entp的眼神变了,他神采奕奕地笑起来,“去吃早餐吗?”
intj这才发现准备天亮了,他们俩隔着一扇破旧的木门,对峙了一晚上,他崩溃地哭泣又擦干眼泪,循环几次,最终狼狈地站在entp的前面,entp背朝看着初生的圆日——那像是没有温度的、颜色却炽热。
空气里是薄薄的苍凉。
如果说他第一次放弃跳下江水是不愿和无辜的人有什么牵扯,那么第二次是,牵扯深了。
他不觉得entp会多管闲事,因为他知道entp三分钟热度,内里十分冷漠。现在entp只是一时兴起,就是这样……
他只要等entp玩够了救世主的游戏后离开就好。
让intj没有想到的是,entp干了很多令他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荒谬的事——entp向老师举荐自己参赛,收集了他爹的赌博证据数次将他爹送去拘留所,就这样一步步拉扯着他渡过了两年半,他也渐渐将entp视为重要的人,视为永远的朋友。
只是他有时候依旧想死。
可是他死了便觉得很对不起entp。
在entp生日的时候,他郑重将友谊长存的贺卡放进礼物盒里,把自己兼职买来的礼物也送给entp,entp课桌上琳琅满目,许多人都包了礼物给他。
entp拨弄了一下那些物品,准确地挑出了intj送的那件,他望着那张卡片看了很久……最后告诉intj他很喜欢。
那天晚上他参加了entp的生日派对,他从来没有参加过那么热闹的聚会,那些闪着光的彩灯让他头晕目眩。
各种各样的人都比他对entp来得体贴,甚至算得上是殷勤,他几次想走,却被entp的手搭在原地不得动弹,直到entp上台弹唱,他开始前还在话筒前说了一句,“intj,你别偷偷走开。”
entp的目光甚是诚恳热烈,瞳孔漆黑幽深得如同命运开始产生交集的那晚无星夜,有时候会让intj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entp喜欢他。
周围安静下来,entp的声音充盈着整个包间。
“让我再看你一遍,
从南到北,
像是被五环路蒙住的双眼,
请你再讲一遍,
关于那天。”
entp的声音清冽,没有原曲那种沧桑感却也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他眉眼垂落着,只是偶尔会抬头看一会intj,在热闹突然的寂静里,intj莫名其妙心跳快了几分,他喃喃道,“intj你疯了吧。”
这种事,以后便不要再想了。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的是,接受“好”和给予“好”,都会缠上人的躯体,一圈圈犹如藤蔓一样,慢慢地,躯体便倚靠着藤蔓长,最后变成藤蔓的傀儡,entp和intj都渐渐落入了对方的命运的织网里。
没有人发现已经习惯的东西如此让人心惊。entp习惯说的“永远在一起”和intj说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像是说了句“早上好”和“今天天气真好”般如同家常便饭。
(三)
在entp犹豫不定要不要出国留学的时候,intj谈了个男朋友,是外校的一个混混。
对我还挺好的——intj是这样和entp说的。
entp知道这件事后脸色铁青,他站在intj的屋子里,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最后甩门而去,intj知道entp生气了,他站在原地没动,手指狠狠抠进肉里,intj警告自己不要追出去。
最后也正是因为这件事,entp决定出国。
在出国的前一晚上,他们在一家咖啡馆里告别。
“状态好了,所以才会谈恋爱吧。”entp轻笑着说,可是眼睛里分明还是蕴含着要迸溅出来的怒火。他没有进食的欲望,此刻像是一只被抢走了食物而虎视眈眈的老虎。
entp甚至有些不可控制地厌恶intj,他看着桌面上干净整齐的一切,很想用手全部扫到地面上,听着咖啡杯砸到地面上碎成一瓣瓣的声音。
明明是自己一直在他身边,他的一切甚至或许连着生命都带着自己的烙印和痕迹,凭什么轻飘飘把他撇开,参与进了别人的人生。
intj感受到嘴里的咖啡的苦味在口腔里回荡,那一口好像苦到了嗓子根里,难以吞咽。他没有对entp讥讽的话作出回应,而是淡淡地祝entp前程似锦,“我以后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的少年时期是遍体鳞伤的,无法言明的痛苦和内耗折磨着他,现在的生活才被撬开一丝呼吸的缝隙,那是阳光透进来的地方,他可以放entp走了,entp本来就是自由的。
然而这话落在entp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intj在赶自己走。intj把自己以前付出的心血都倒进了下水道里,而自己除了跟着他要死要活的,什么也没有,entp气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抓着intj的领口说道,“我最好是前程似锦。”
如果前程似锦时我都忘不了你,你死了我也会把你从坟墓里挖出来,让你死都不得安生。
entp离开后的两天,intj被他的“男朋友”绑了起来,“让entp出钱救你。”
intj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坐在椅子上只是摇头,一言不发。额前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睛,掩盖了他回想起那个人时的眼神,那人见他呆若木鸡,亲自翻出他的手机,但只见他的手机通讯录里空空如也,社交账号也是一片空白。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转而威胁道。
intj听闻这话讥笑了一声,但还是没说话。生活从来都不管intj是不是喝得了“酒”,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都一起轮流喂了,intj应激了只能呕出来。
他无所谓地被小混子打得蜷缩在地上,脊背弓起,他是被打死的话,也算没有违背自己给entp的承诺——他不会再自杀了。
也许分别是催化剂,也是那天起,intj躺在地上忽然再也骗不了自己,他喜欢entp……只是entp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不能表现,因为这样很卑劣。
他们可以是好兄弟,可以是仇人,但不能是爱人。
他们以“朋友天长地久”这样的身份相伴,披着这样的一层皮相爱便沾染了人的原罪,就像狸猫披上了太子的皮那就是太子,做不回狸猫了。
entp觉得多年前咽下去的那口气,其实还是没有咽下去,他忽然觉得intj就是他的,当年凭什么要让,凭什么要离开?
(四)
“我凭什么要让?”entp咬着intj的耳畔说,“是你不识好歹,你应该是我的。”
intj摇着头,他闭口不谈以前的事情,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他要等entp回过神后再次飞回自己的领域,现在的entp只是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
在国外遇到什么事情了吗?intj紧蹙着眉,除开最开始的不适应,他没有过多反抗entp,甚至有些纵容,他觉得自己应该还一点什么东西给entp,只要entp想要。
但entp用行动告诉intj,他永远有办法纠缠下去,他花了很多功夫查intj的事情,就像很久以前他把intj的家庭环境和学习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一样。这种时候,entp就会感谢自己的家世,权利和财富的滋味果然甜美,他不必再用愚蠢的真心去赌什么。
entp把当年那个小混子抓到了intj面前打了一顿,打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他看见intj神色里没有心疼才满意地点了一支烟,随后却听闻了那个玩意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玩意。
他吸烟的手顿住,把intj拉到了自己身前,“他打你为了跟我要钱,你怎么不和我说?”
“为什么和你说?”intj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吻痕有些不自在。
这句话好像再次让entp怒火中烧了起来,entp甩了那个人两棍后把intj扯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他盯着intj的眼睛,不给他回避的机会,“你要我说多明白,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东西。”像是不擅长说这种煽情的东西,entp还举了很多例子,“高中的饭卡是我给你充的,学习是我给你补的,家庭纠纷是我给你解决的,你的衣服有时候都是我洗的,我对你有多耐心,你知道吗?”
这是极其罕见的情况,饶是entp自己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极致地对待一个人好,看见他和别人关系好也会发疯。
“去他妈的兄弟。”entp见他不说话,又咂摸了两句。
“我本来就是冲着和你谈恋爱过去的。演着演着差点把自己骗了。”他有时候真的挺悔恨那时候玩兄弟情深这一套的,当时是觉得这个身份更适合那时候intj的心理状态和方便施予好处才演了下去。
没想到演过头了,那句“我喜欢你”怎么都难以说出口。
intj睁大了眼睛望着entp。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不答应我的话,你死了我也会把你从坟墓里挖出来,让你死都不得安生。”
intj右位,都用的他但没有性别设置
全文3.2k,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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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tp推开房门的时候,intj正趴在床上,将半个身子缩在被子里。
entp有些愣神,觉得intj有些不对劲。intj的身体轻轻抽动了一下,鼻子原本正在抽泣,发觉有人进来了,有些警觉地往里缩了缩,声音停止了。
头发盖住了他的半边脸,另外半边枕在手臂上,entp看不清intj脸上的表情,但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静静走到床边坐下,intj看到是他,整个人放松了一点,鼻子就又抽了一下。
“怎么......
“怎么了?”
entp道,那几乎是他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了:其实他并不是一定要了解intj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有的时候intj并不会想说,但他总需要一些对方实时的反应来判断自己怎样做才最好。
intj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把遮住面部的头发拨一拨,他依然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余光有些刻意地透过发隙去看entp。
entp当然注意到了这个动作,他的眼神和intj对不上,但依稀能看到那人的眼睛里有点红。
虽然空气里诡异地安静了一会儿,但此刻entp特别庆幸intj没有像往常一样对他说出那句“没事”,因为这表明今天他有可能真的最终会想说点什么。
一个问句总是会有答案,其实在之前每次有人问自己“怎么了?”的时候,intj脑子里都会出现对应的答案,今天也不例外。
这个答案很长,很复杂,还要从很久以前的过去追溯到现在,但想完这些对于intj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真正让他沉默的是从总结完到准备要开口的时候。
intj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像堵住了,即使对方是entp。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过去的经历告诉intj,猝不及防被情绪袭中时推开所有人自己待着是对他来说最稳妥且有效的处理方式。
intj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情绪,但好在一切都会平息,情绪总会过去。
所以如果是别人,今天intj一定会让他走掉。
entp完全没有追问的意思,语气轻轻的,但话却不间断。
“你不开心吗?”
“想聊聊吗?”
“还是要我走呢?”
“你没事吧?”
几个问句间隔的空隙并不长,他没有期望intj会回答,事实上,entp更希望intj不要勉强自己开口,尤其是如果这样会让他不舒服。况且,他知道现在intj没有把自己推开就已经是非常大的亲近了,小猫就是如此,没有拒绝就是喜欢。
想到这里,entp感到满心欢慰,他决定更进一步,左手轻轻搭上了intj的肩。
忽然地,intj从床上弹起来,触电一样。
其实从刚刚开始intj就感到自己的眼泪又湿满了眼眶,entp一句又一句直白的关心像雨点般袭来,打在他身上,不求回应。intj很少能接触到这样强烈而真实的感情,entp对他说话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全身发颤,身体一直在抖。
而当entp的手接触到肩膀的一瞬间,intj心里的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了。这个世界上,他曾经听过太多虚伪的谎言和故作的关心,单纯的语言虽然可以剥掉他的一层皮,却并不能真的戳破intj的心理防线。但身体最直接的接触却可以,毕竟…
entp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因为从来都会避免身体接触的intj一下子抱住了他。
intj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完全本能的生理反应,他甚至非常稀少地在那一瞬间没有思考。
毕竟以前也没有什么人抱过他。
intj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很多,真的很多,在任何方面都不能说是朋友少或者没有人脉的人。但大部分人看中的是他身上别的东西,不论是能力智慧甚至相貌,那都是一个人作为生物的功能属性。
而亲吻呢,拥抱呢,在intj几十年的人生中他体会的太少。他记得毕业典礼那天,全班人轮流拥抱过去,轮到他了,intj愣愣地站在那里,定了好久才伸出手。他在想胳膊应该伸到什么地方,收紧的力度应该多少,拥抱到什么时候又才可以放开,到最后却也只是虚掩地覆上了那人的肩膀。
intj是木头,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木头,永远都是一副样子。很多人说过这样的intj冷漠,不懂关心,不懂回应,甚至是不懂礼数。但当有人去挽intj胳膊的时候,他只是愣住了。
一个人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你是不能要求他会的。
“别走…”
intj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颤抖的声音传入entp的耳朵。intj的手一点点缩紧,把头埋进自己的肩膀里,那一瞬间entp心里动了一下。
他非常温柔地回拥过去,把intj捞在怀里,很轻地去拍他肩胛骨那边的背。
entp感到intj颤抖地越来越厉害,intj也感觉到了。他还是没有办法完全让自己放开,身体的抽动只是艰难打开自己时的副作反应,看起来像是犯了应激障碍。这状况让两个人都想起了什么,此刻intj真的很害怕entp拥抱他的动作会顿一顿。
还好entp没有。
“我已经好了。”
intj说道。
“我知道,”entp的声音比刚才重了一些,但是依然柔和,“我看到你的帖子了。”
这句话让intj的身体抖了一下,很难地忍住不再继续哭泣,entp笑着把他摁进怀里。
贴吧还在昌盛的时期,intj有一个无人知晓的小号。说是无人知晓,其实是因为intj确定不会有人认出来这是他的。intj在里面记录自己开始心理治疗后的经过,这是他的咨询师要求的,有一些网友追更他的帖子。
intj慌了,他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鬼使神差地认出自己,毕竟在班里intj是“从不玩贴吧”的人士。而entp总是有事没事就来怼他一下。
他原本以为第二天entp会拿这件事情来逗趣他,但第二天什么也没有发生。
后来,entp不再怼他了。intj的生活还是照旧,只是偶尔在桌子上发现自己的咖啡被换成了奶茶。
“点开之后吓死了,”他说道,“我以为我把你搞成这样的,还向上天发了八百遍誓以后再也不逗你玩。”
那时候intj已经痊愈了,他听到这话就笑了出来,笑到entp觉得这个玩笑开得非常成功。
entp看到贴吧提示音响起的时候,也小小惊讶了一下。
intj来上课的次数变少,entp就变得担心,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在跟随intj的出现起起落落,但表面上毫无波澜。奇特的是,虽然没怎么上课,intj的成绩确是一如既往,甚至在本来就没有什么提高空间的情况下惊人地上涨。
老师在夸他,可是entp觉得不对。他怕intj是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累的信号,所以intj偶尔出现在教室,entp就把他的咖啡全部换成奶茶。
intj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我当时每天快20个小时,”他说,“因为只有最极度的身体反应才能让我产生感觉。”
entp笑着点点头。
他又猜中了。
他们再相遇后,intj的那个帖子不更新了,entp猜想他应该是把这个号给弃掉了。况且,他现在也不需要通过那个帖子来了解intj的状态了。
而这一切猜测起于entp推开门看见intj的那一瞬间。
“嗯。”intj小声回答他,这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了,因为entp把他搂得很紧。
尽管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但intj的反应还是很快,在无数次与心魔的斗争当中,他已经逐渐学会了如何快速判断自己的状态。以前还没有形成逻辑链的时候,intj常常会觉得自己的身体坏掉了,那时候他特别害怕,差点死掉。
entp刚才问他,是不是看到那些文字,突然想起了自己过去这种状态。
intj说是。
“但是我真的已经好了。”
嗯。entp用拥抱回答他,他知道。
他又知道。
过了很久,entp去看怀里的人是不是睡着了。
“不许放。”
intj带着鼻音说。
诶呦。
真是太小猫了。
那一整天entp都抱着他,以防突然intj就切档了。但是还好他没有,intj乖乖在怀里当了一天的小娇妻,不说话,但entp做不对了就哼唧。
他不敢想象这个小娇妻明天回公司就会因为自己没赶上他的ddl而把他这个组员骂得狗血淋头。
太可怕了。
但是没关系,entp想,毕竟没赶上也有他的一部分责任。
建议在看完第一行了解了这是个什么东西以后迅速判断要不要左上角
“呜哇!眉毛宝宝噎……噎到了诶!”
estp剑眉一皱,健臂探向饭碗,一挥便将饭粒尽数...
estp剑眉一皱,健臂探向饭碗,一挥便将饭粒尽数扫下木桌,声音轩朗狠厉:“坏米饭!怎么能呛着我的脑婆宝贝!”
entp一双含情目旁有珠泪洒落旖旎如梦,雪耳泛红双颊染晕,朱唇轻启露出细白贝齿,委委屈屈的哭音勾人心弦:“眉毛宝宝嘴边……还有两粒坏米粒……”
estp温柔俯身碰住entp脸蛋探舌,鲜红舌尖刹那间分叉,将两粒饭粒灵巧地尽数卷下。entp一脸崇拜,杏眸瞪圆亮晶晶犹如星辰:“脑公好腻害……”
estp邪魅一笑气场霸道狂狷:“呵呵,我们眉毛宝宝是全天下最美腻阔耐温油的脑婆,合该有我这么蟀气的脑公!”
说时迟那时快,enfp忽然推门进来,修长纤指直直指向estp的鼻腻鹅脂,娇音带怒粉面含羞,呵斥道:“estp!我听说你昨天又插眉毛宝贝了,entp是我们共同的脑婆,被你插坏了怎么办?”
estp震惊到下巴离开脸蛋直直掉落在地上:“什么?!眉毛宝贝……你会被插坏吗?”然而他满目不可置信的眼神却对上了entp悲伤的脸上流淌的泪花,泪花如小溪蜿蜒成河从此全世界不再缺水。
estp什么都明白了。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手起刀落直直的给自己的寄吧来了一刀!
“坏寄吧!怎么能插坏眉毛宝贝!”
entp见此悲痛至极,失去了行走能力只能娇软地瘫在椅子上,葱指微曲抚在心口,一双琥珀美目噙着泪,轻啜道:“呜哇,脑公~眉毛宝宝好害怕……呜呜呜呜呜……”
enfp看着因被阉而失血过多倒地不起的estp冷笑一声,艳丽的桃花眸危险眯起,嘴角闪过一抹玩味不恭的微笑。樱粉色娇嫩的嘴唇里吐出这样一句话,略带慵懒的嗓音透露出几分魅惑:
“好了,终于解决掉你这个碍事的丈夫了,眉毛宝贝,我们终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entp却像小鹿一样发抖露出羞怯的神色眼角微微湿润,身体轻轻发抖,长长的眼睫毛如小扇子般的扇动,一颗颗水晶在扇子后凝成,终于扇子遮挡不住水晶,水晶一颗颗掉落渐渐水晶凝结的越来越快,一串串的水晶掉到地面上碎裂:“enfp……对不起……眉毛宝宝,已经怀上四个孩子了……”
“它们分别是estp,intp,entj,intj的孩子……”
“……什么?”enfp剑眉微微一挑,星眸凝视,一脸冷淡傲然,嘴角微挑不羁,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但她最终还是痛苦地别过头去言语间尽是不舍苦楚:
“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你是男孩子,没有子宫,怀四个一定很辛苦吧?我把我的子宫给你!”
enfp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她手起刀落直直的给自己的子宫来了一刀!
enfp将自己的子宫给了entp,entp小心翼翼地把他怀着的四个幼子的胚胎从肚子里拿出来,放进enfp的子宫里,再放回肚子。entp葡萄般的大眼睛里流出晶莹剔透的泪水,委屈的小脸上写满了道歉,因为紧张期待睫毛也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
enfp露出衰弱的微笑:“没关系……这样你作为男孩子,就能顺利怀孕了……”
终于,intj来到了一片狼藉的家中来接entp养胎。他来到了entp的面前,望着他像百合花一样清纯的脸庞,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深深一吸,在他耳边邪魅地笑道:“眉毛,你的味道真是该死的甜美!”
他已经决定了,谁也无法阻止他把这甜美的味道留在身边一辈子!
在他酷霸邪魅拽的气场下,眉毛就像一只无力反抗的小白兔,身体瑟瑟发抖,糯糯地说道:“intj,眉毛宝宝好怕,estp和enfp都流了好多血……我脑袋也疼……”
intj没有说话,用剑眉下的丹凤眼轻佻又担忧的瞟了他一眼:“宝宝怎么脑袋疼?好,我现在就来给你取暖!”
说完,intj摘下了他的脑子,轻轻覆在entp头上。
…………
13:00(果大咩,被审核ban了)
ё不是男高,不是男大,我愿称之为青黄不接的xql(?)
ё1w+
ё也许这篇还可以叫“entp想要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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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父逐日只能一次,我们在少年的野旷中完成自戕与戕人的爱,我们歃血为盟,我们伤痕累累,我们的祭典完成了,应该绝版。”
...
——简媜《水问》
说实在的,他不太喜欢简媜的风格——有些隐晦曲折,有些含蓄委婉,唯美得有点矫情,朦胧得词不达意。
已经忘记第一次在哪里看到这句话,只记得当时脑子里突然出现了intj的脸,反应过来时已经在原地愣怔了好久。
“自戕与戕人的爱……”
他们之间爱过吗?或者说,intj爱过他吗?
思绪飘远了,entp摩挲了一下手心里的那道细而深的疤痕,没意识到自己又望着窗外的的天空发起了呆。
那个夏天,比entp这一生中任何一个来得都要热、都要汹涌。
就像一场轰轰烈烈的鏖战轰然结束,最后仍然活着的人喘着粗气眺望一望无际的战场,没有释怀,没有欣喜若狂,只剩下令人恐惧的、空洞的平静。
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喂,intj?”
“……没事儿。怎么,没事儿不能找你?……嗯……是,我有点不习惯,你呢?……要不要晚上出来见面……没事啊,散散步之类的……哦对哦你要练车……那好吧,嗯……嗯嗯……”
意料之内地,intj拒绝了他。entp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更空了。
高考前这些东西都被他打包丢到思绪边缘去了,连自己都没怎么察觉。而现在,想要见到intj的冲动像潮水般汹涌,日夜不停。entp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疯子,把喜欢和不安混成一团,试图塞进那个正常自己的躯壳里。
……也许这不叫喜欢吧。也许只是没法适应呼啸而来的未来,才会像溺水的人搂着礁石一样,不假思索地搂住一切对于自己来说和过去生活有链接的东西。
“啊……嗯?在听的……嗯,吃了,你呢?……没事,有点闲而已……怎么,你又在画画啊?”
午后的阳光渐渐绕过树荫洒进窗子,刚好照射在entp躺的地方。他懒得动弹,便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intj,你喜欢过人吗?”
“没有。”
他会一边笑,一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颜料融开——那是深草绿里加了一点白,调出某种很适合夏天的豆青色。
“从来没有。”
他带着笑意又一遍说。
“……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entp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一些。
“怎么,你有喜欢的?”
“……没有。”
没有……吧?
鸽子的哨音带着风洒下来,entp透过手指的缝隙看着窗外蓝得深邃的天空。
“entp。”
“唔……”
挣扎着睁开眼睛,entp才反应过来不是他又梦到intj在叫他名字。
“没事儿,就是……突然想叫你名字。”
intj的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entp却能听出来,他似乎心情不错。
“……我……呃——我先挂了,问问infj那边旅行计划做得怎么样了。”
作为告别仪式,班里几个玩得不错的家伙组织了毕业旅行。
entp一开始想去冰岛的。可estp嫌冷,加上太远且经费不足,目的地就改到了日本。
鸽子飞过三十一圈,一个下午结束。
entp收拾收拾行李,糊弄着随便吃了点晚饭。一个人闲来无事,便趿拉着人字拖去离家不远的夜市乱逛。
跳广场舞的大妈,放夜灯风筝的大爷,小吃摊在不知疲倦地叫卖,套圈的摊子上,猫猫狗狗发出尖细的叫声……
entp有点嫌弃地看了眼手里的雪糕,融化的糖水顺着手腕流向小臂,粘腻恶心。
他原本买了根外皮烤得焦黄干枯的玉米,想着会一儿去接学车的intj回家时可以塞给他——给他个惊喜。intj从不吃路边摊,但entp就喜欢看他吃。
可谁知逛着逛着反应过来肚子饿了,短暂犹豫后,entp嚼着玉米,觉得回家看两集综艺也不错。
天快黑了,路灯亮起来,低头啃玉米的时候错过了蓝调时刻。entp无所谓地晃荡着,知道已经赶不上喜欢综艺的开头也不着急。
回家路上,路过一家金店。entp莫名其妙拐了进去,不久后又空着手出来了——他当然没打算买那玩意儿,只是实在喜欢路过时店里在播放的歌,干站在人家门口听太der了,索性进去转转。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喂?”
“e!n!t!p!你他妈看看几点了!!?”
“你两点赶飞机你觉得正常吗?”
“唉行了行了,你们都到了?给我买份早点,呃,午饭,我现在就——”
很快,对面重新安静下来,另一个声音清晰响起:“喂?”
是intj。
“嗯。”
entp刚刚坐起来的身子又直挺挺地躺了回去。他捂着狂跳的心脏不敢多说话,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他怕自己睡得脑子不利索把不该说的东西秃噜出去。
“别急,想吃什么?”
“……随便。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我吃过了。”
“……啊好烦。机场进门左手第五家,是什么店就吃什么。”
entp又慢吞吞地爬起来:“转你三十。”
幸好提前收拾了行李,否则怕是要耽误事。entp几下收拾好自己,提溜着行李箱飞奔出门。
——不久又忘记拿东西折返回来。
赶到机场时,estp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似乎早就磨快了刀等着杀他。
“从你家到机场一共十五分钟,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你爬来的啊?”
“返回去取了一趟东西嘛,是很重要的东西……”
entp笑着偷偷摊开攥着的手心,里面躺着两枚亮晶晶的素戒:“打算送给intj的。”
estp用某种一言难尽的表情脸绿了一瞬,一脚踹在entp膝盖窝上:“收好吧你,恶心的死男同……再说intj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知道,entp此行目的并不单纯。
虽然有点烂俗,但他想要趁着一群人出去玩的机会向intj表白。
前几日不小心经过的金店里,entp看到一对银戒——算是素圈,扭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精巧纤细的一对,看着很漂亮。
刚好,intj的手也很漂亮。
可是表白送戒指……也太那个了。
entp“那个”了半天也没那个出来,他脑子里有一万种更好的方式,这种肉麻恶心烂俗没品无聊的烂活儿他本应看都不惜的看。
可他又觉得这东西实在合适出现在intj手指上,拧巴半天,最终还是返回去,掏了小半个月的生活费买下来。
可是刚才estp的表情……是嫌弃吧?
完了,如果连estp都这么嫌弃的话,那岂不是更说明这种打算肉麻恶心烂俗没品无聊?
“嘿。”
有人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entp正琢么着那些有的没的,一时失神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对戒险些滚丢。
“干嘛!!?”
怒气冲冲地回头,对上intj那双常年不咸不淡的眼睛。后者面无表情地举起手里的袋子:“午饭,你要的。”
“谢了,饭前吃还是饭后吃?”
entp看着他手里的两个圣代和一杯果茶,气得笑出声来:“有人管这叫午饭??你喂鸟呢?”
“机场,进门左手第五家,原本是厕所,我自作主张给你往后推了一家——蜜雪冰城,别介意。”
“……别顶着张司马脸玩抽象了哥,我害怕。”
entp“嗤”地笑了一声,轻车熟路地绕到intj身后,抢过他藏在身后的打包袋:“我一来你就狗狗祟祟地背着手,在这儿等我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intj吃瘪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estp。”
infj瞟了眼周围,有点不好意思地拉了拉estp。他凑近他耳朵旁边用正常音量悄悄说,你笑的声音跟快死的狗一样。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ntp听见了,发出死狗一样的笑声。
intj觉得费口舌麻烦,干脆捂住了entp的嘴。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即将起飞。请您收起小桌板,调直……”
飞机平稳爬升,estp忙着往infj脑袋上叠小黄鸭,后者好脾气地闭目养神。intp一上飞机就睡了,也许是姿势不对,均匀的呼吸有点粗重——她肩上也顶着estp刚摆的一排小黄鸭。
entp和intj坐在最后排的位置,安静得离谱。
entp托着下巴看向窗外,知道自己脸色不太好看。不是estp的小黄鸭没有吸引力,也不是不好意思欺负intj,纯粹是因为他恐高的毛病又犯了。
头晕恶心固然难受,但耐不住打折机票实在是香。entp觉得有点丢人,但不多。反正intj一直闭目养神,似乎没有发现他这边的异常。
“你今天这么安静?”
坏耶,被发现咯。
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entp担心自己再多说一句就要吐了。心慌,手抖,冷汗直冒……太阳穴噔噔噔地跳着——又是一阵明显的爬升,他感觉自己的魂被丢在了刚才的高度。
“没事儿。”
entp维持着飞机起飞时的姿势僵在座位里,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放松。”
intj无奈地叹了口气,温热的手掌覆上entp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
他位置找得很准,entp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后颈的肌肉紧得快要没知觉了。揉过的地方慢慢松开,呼吸似乎顺了一点,头也没那么晕了。
“谢谢。”
entp抱着胳膊,学intj的样子闭目养神。可一闭上眼睛就会感觉恶心加剧,于是只好四处乱看,希望可以分散注意力。
“难受的话可以拉着我的手。”
entp看了下intj的手,在裤子上抹了抹被冷汗浸湿的手心。
“不用。”
妈的嗓子发紧。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他哑着声音说,不了,出汗了。
intj了然地笑,随即把他的手捉过来,安抚地揉了揉。
“嗯,不用。”
——我知道出汗了,但不用这么见外客气,你还是可以拉住我的手。
entp愣了一瞬。
下一秒,他没被拉着的那只手“哗啦”一声拉开飞机舷窗的遮阳板,脑袋扭向窗外,看起来恨不得把头伸到外面去。
身后传来一声小小的嗤笑。
完了,entp绝望地想,自己耳朵绝对红透了,intj绝对看见了——于是报复性地蜷缩手指,暗地里狠掐他的的手心。
intj也是喜欢他的吧?
不然饭盒里照顾他口味的备注、飞机上的安抚,还有上学时每一个等他一起回家的日日夜夜怎么解释?
……intj也许并不喜欢他。
不然他为什么不表白?
窗外的云肆意生长,洁白,漂亮,毫无规律。entp托着下巴的姿势一直没变,垂着的眼睛却晦明变化,各种情绪像窗外的云一样翻涌,生长。
infj的旅行攻略做得很完美,一行人从北海道一路南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沿途的风景。
第一站是出海观鲸。一叶小舟漂荡在蔚蓝的海里,entp抬眼看了看头顶的烈日,裤兜里捻着戒指的手顿了顿——不,不是现在。
intj懒洋洋地斜倚着桅杆,不断把面包掰成小块扔向天空。食物随即被随船飞行的海鸥一敛翅膀捞走,看着掠过头顶的簇簇白鸟,intj的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阳光被帆的影子剪成碎片,洒落在他身上,美得有些不真实。
entp偷偷拿过infj的相机,偷偷调焦,偷偷按下快门。
细微的咔嚓声让intj看过来,见是entp又在犯贱,笑意更浓了。他随手把一块面包砸向entp,后者嬉笑着躲。
“咔嚓——”
蓝天,白帆,海鸥翅膀的残影,面包的残影,笑着的intj。
entp不敢欣赏太久,害怕自己忍不住会表白。
夏天不是观鲸的好季节,一行人没看到想看的鲸鱼,悻悻返回。estp闲不住,拖着entp又去租了一辆造浪艇,想去尾波冲浪。
entp恨死这项运动了。
在快速掌握技巧的estp对比下,他笨得有些过分,兜了好几圈了还在被拖行——这让他感觉自己比任何时候都更像死狗。
但他听见了intj的笑声。
算了,能逗他笑成这样也值了。
当天晚上,他们在海边点燃篝火,火光与落日映着每一个人的脸。一群少年说说笑笑,肆无忌惮地躺在沙滩上。
entp灌了一口啤的,有点晕晕乎乎地想,不,不是现在。
一望无际的沙滩、目光灼热的同学,一切太适合同意——intj会同意的,哪怕不愿意也会因为别人的目光而同意。
他不喜欢这样。
何况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上头了。
打消掉这些让他不安的想法,接过estp烤糊的肉串,entp懒洋洋地往旁边一歪,正好靠在intj屈起的腿上。
后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以为他又在犯贱,只是闷闷地换了换姿势,让两人都舒服一点。
默许带来的小小喜悦像是浪花,转眼扑到心尖上。可entp随即想到这是因为intj没当真,喜悦便转瞬即逝了。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不用打着犯贱的旗号靠着你呢?
他忍不住回头看intj。
沉静的眼睛很漂亮,但目光淡得让人有些遗憾。
“嗯?”
“你——是——蠢蛋。”
entp拖着调子,假装喝醉。他伸出一根手指一下一下地怼着intj的肩膀:“迟钝——的——蠢蛋——”
intj揉了揉entp的头发,敷衍得让后者怀疑他根本没听清自己在骂他。
直到晚上洗头时entp终于反应过来,那该死的老阴逼当时是在拿自己的脑袋擦手。
第二站,东京。
队伍里的几只二刺螈嚷嚷着要去“圣地巡礼”,争先在动漫里出现的位置摆出某些让人羞耻的姿势。
intj有些嫌弃地看着intp和entp在一条红色扶手的楼梯边拍了一万张照片,最终和estp一起去不远处的冰沙店里蹭空调了。
日式拉面很好吃,沾芥末的鱼生和吃过的味道不太一样。鳗鱼饭过于油,大福过于腻,味增汤过于咸……
东京的一切过于平常,都不适合表白。
他们每晃荡到一个还不错的景点,estp都会捅咕entp的肋骨——你到底什么时候说?等到intj学会读心术以后?
entp每次都会反手打回去,假装两人嬉戏打闹,把他们和intj的距离拉远,再偷偷摇头——不,不是现在。
喧闹的乐园太轻佻,嘈杂的商场太浮躁,安静的公园过于随意,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更是不够正式……
不,都不行。
就连一向耐心的infj也看不下去了,一群人在旅店里玩牌时,趁着intj去洗澡的空档里忍不住暗示entp。
“你要拖到什么时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别这么说你自己。”
为了照顾entp的“私心”,infj订酒店时把他俩塞到了双人标间里。一屋人闹哄哄地来玩牌喝酒,都在替entp制造机会。
entp不负众望,把自己灌得晕晕乎乎也没一点开口的迹象。
intj白天累坏了,还没等estp他们离开就在床上眯着睡着了。entp见状,示意一众僚机先安静撤退。
于是estp大失所望,intp和infj挤眉弄眼,稀稀拉拉地离开了房间。
“咔哒——”
entp轻轻关上门,骤然安静下来的房间有些空旷。
想起那几个人临走前的表情,entp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亏得人家临走前还给他加油打气,把他搞得像什么即将上战场的悲壮战士一样。
可他只是想让intj好好休息而已。
他看着一桌的凌乱狼藉发了会儿呆,见桌上还有自己的半罐啤酒,就走过去一口气喝掉了——酸涩,有点辣,流进胃里很胀。
看向躺在床上安静熟睡的intj,安静得像一只猫。
这家伙酒量不怎么好,加上今天白天和infj规划行程安排景点累坏了,竟连衣服都没换就睡着了。
这一面的intj难得温和,驯顺舒展的眉眼让人暂时忘记他冷漠锋利到有些不讨喜的性格。
而entp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他的臭脾气,竟从认识那天就甘之如饴。
他看向intj的嘴唇——有些薄,颜色很淡。可能是因为他总喜欢臭着脸把嘴抿成一条缝,entp头一次发现这家伙的嘴角竟是天生上扬的——不睁眼的话,这个人看着还挺好欺负的。
“entp,你亲过嘴儿吗?”
没来由地,脑子里飘过某天estp流里流气的问题。
……真的没来由吗?
entp眯着眼睛盯了一眼intj的眼睛,又去看他的嘴唇。
这玩意儿是什么质感呢……软的?
自己绝逼是喝多了。
entp的身子慢慢俯下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他甚至能感觉到intj温热均匀的呼吸洒在脸上。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一刻,entp停住了。
你绝对是疯了,entp。
最终,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intj的嘴角,硬邦邦地说,起来,换了衣服重新睡。
“哎,成了吗?”
第二天,浅草寺里,estp借着来来往往的香客打掩护,第N次恨铁不成钢地偷偷戳entp的后背:“昨儿成了吧?”
“……没。”
entp心虚地加快脚步,没想到estp个子比他高,追上来毫不费力:“那你在磨蹭什么?”
“……没准备好。”
entp铁青着脸随便应了一声,慢慢地捻着手里的三根线香。他视线瞟着intj的身影,既不敢离他太仅,也不想离他太远。
intj正专注地看文物介绍牌上的英文。他单肩背着旅行包,回头和infj交流时微微抬起鸭舌帽的帽沿。
不知道intp凑过去说了句什么,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毫无征兆地,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突然转向entp——寺庙里光线暗淡,intj的眼睛偏偏明亮,像黑暗里一闪而过的光,不偏不倚,落在entp的心里。
糟。
人在慌乱的一瞬间就会变得很忙。
entp忙着整理背包的带子,忙着挠头,忙着把水瓶的盖子拧开又旋上……忙着躲开intj的眼睛。
好死不死,一切被estp看在眼里。
“喏,哥看你是动了真感情了,特意帮你求的,听说浅草寺抽签很灵的。”
小小的竹签筒被伸到entp面前晃了晃,后面闪出estp的大头:“心里想着你最渴望的事,抽一根出来。”
“……迷信。”
entp口嫌体正直地伸手,正要摸到竹签时,estp却突然把手缩回去了。
“先说好,只要是上签或者上上签,你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表白。”
“什么破规矩。”
“我求的签,你得听我的。”
“那其它的签就不用今晚表白吧?”
“……e人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estp快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伸出竹筒摇得哗啦哗啦响:“抽吧抽吧。”
心里想着关于他和intj能不能有一个好的结果,entp挑来选去,在一模一样的一堆竹棍里选了看起来最人畜无害的一根。
上上签。
“什么什么?”
estp讨嫌地凑过来。
“中签,让你失望了。”
entp反应很快,一翻手腕把竹签揣进兜里。看着estp耷拉下来的眉眼,忍不住又犯了个贱:“今晚什么行程来着?花火大会?可惜了,我倒还觉得挺适合表白的。”
“妈的,你就活该单着。”
吃过晚饭,一行人溜达着向空旷的草坪走去。周围好多穿着和服木屐的日本人,大家都在往烟花观看点赶去。
estp和infj不知道在吵什么,两人叽叽喳喳着斗嘴走在最前面。intp默不作声地鼓捣着infj的相机,落在最后。
entp和intj并肩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其实说白了就是entp独自絮絮叨叨,intj只是像一个闷葫芦一样,实在好笑时才会发出一两声很轻的笑。
其实entp也不大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紧张得有些恶心。
远处在用日语说着些什么,一顿一顿的,似乎是倒计时。
不同语言的欢声笑语散落在周围,四野虫鸣响亮而动听。也许是为了防火,草坪洒了水,淡淡的青草味和泥土的味道混在一起。
一切让人觉得,刚刚好。
刚刚好。
是了,就是现在。
entp猛地拉住intj的手,向远离人群的方向发了疯般跑开。身后传来estp起哄的嚎叫和infj欣慰的笑,intp没什么动静,但相机的快门声不断响起。
心脏疯狂地尖叫着,似乎也发了疯地要蹦出来。
他们手拉着手跑离人群,跑离喧闹,直到不远处的居民区里的小巷子,entp喘着粗气,终于放开了intj的手。
手心粘腻,又出汗了,也不知道是谁的。
无所谓了。
“in……哈……intj……我……咳咳,咳咳咳——”
“慢点,别急。”
“我——我……喜……喜,喜欢——”
“砰——”
“你”字说出口的一瞬间,第一枚烟花在远处炸开。彩色的光把整个巷子照得亮如白昼,entp看着intj的眼睛,紧张和忐忑在那一瞬间达到了巅峰。
intj没有笑。
从他抿着的嘴角和冷漠的眼睛里,entp感觉他看见了无奈和失望。呼吸渐渐平复,心跳也渐渐平息,平静,不复存在。
“我——”
又是一颗烟花。
巨大的爆炸声让一切变得并不真切,entp只记得intj的嘴一张一合说了句什么,完全没听清。
“你知道我有留学的打算。”
“我知道啊。”
一颗颗礼花弹接二连三地飞向天空,彩色的光映照着两人的脸颊,一切有些梦幻,有些不真实。
intj轻蔑地笑了。
他说,他没喜欢过他,从来没有。
感谢砰砰的烟花声,让entp还能察觉到心脏跳动。他听不清,也看不清,只是感觉intj轻轻推了他一下,让他让开。
“烟花快结束了,如果你愿意的话还能赶上最后的四尺玉。”
他转过身,想要离开。
完全是出于下意识地,entp拉住了intj的衣摆。
“为什么之前跟老师要求和我做同桌?为什么帮我带早餐?为什么我睡觉的时候帮我打掩护?为什么为什么estp说毕业旅行的时候说我去你就去?为什么关心我帮我带吃的?为什么笑的时候总喜欢看我?为什么——”
烟花不在绽放的空档里,entp努力挣大眼睛,在黑暗中盯着intj。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慌乱,但并不真切。
intj轻轻笑了一声,不着痕迹地把衣摆拽开了。
“不为什么。”
“你——”
entp再次追上去,再次拉住了intj的胳膊。哪怕心里告诉自己可以了,到此为止吧,已经没有结果了,脚下还是快走几步赶上intj的步子,支吾着想要说些什么。
内心和直觉的对冲让entp有些凌乱,他结巴着组织语言,却又想不好要说些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该不该逃跑,又或者该不该道歉。
但紧紧拉住intj胳膊的手却怎么也不敢放开。
——如果只是因为异地,只是因为不想我等你,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在乎。我们好好说行吗?我们坦诚些好吗?给我一个机会相信我一次可以吗?
——如果真的不喜欢我,也请清楚明白地告诉我是我自作多情了行吗,一句“不为什么”实在搪塞。我怕勉强你让你为难,又怕错过你后悔一辈子。
entp心里含了一万句恳求,却只会咬着舌头拉着intj的胳膊不放手。
两人揪扯僵持了一瞬,intj见甩不开entp,干脆停下了。他淡淡地打量着后者的表情,又一次嗤笑出声。
局促不安中,entp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慢慢低下头去。手指像溺水的人,慢慢松开,滑落无声。
也许他应该道歉——这下intj也来不及看到四尺玉了。
也许他应该让开——起码他们以后还能稍微体面些。或许。
entp想不通。
也许对别人好,关心别人真的是intj的习惯,只是他从来没有清楚地认识他,他对于他来说只是……只是一个朋友。
他以为他是懂intj的。
他现在以为自己之前以为错了。
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entp无论如何也想不到——intj突然靠近,逼着他靠在巷子里的砖墙上。他掰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一个吻轻轻落在嘴角上。
四尺玉在吻落下的瞬间迸裂开来。一声巨响后,流泻出满天的金银丝线。光芒照亮拥在一起的人,entp惊慌地睁大眼睛。
万幸,intj的吻很轻很快,点到为止。两人之间一触即分,像轻盈的燕子掠过溪流时点水的翼尖。
“这就是那天在酒店里你想做的事?”
“不,我——”
“那时候你犹豫了那么久,可我刚才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intj轻轻地笑了。
烟花散落的火光照亮了天空,照亮少年相觑的脸颊,照亮了entp眼睛里丢人的泪水。
“我觉得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你说呢?”
他的语气像是在某个晚自习和entp讨论夜宵吃什么一样。
intj今晚一直在笑——表情恬淡平静,像是一切早已在他的意料之内,只是按部就班地发生着。
“不是我说,你是真没喜欢过人还是在装傻,estp和infj,嗯——还有intp,都是你的僚机吧?他们两个母单一个海王,你找他们是怎么想的?”
entp身后的手攥得紧紧的,没意识到那枚素圈戒指已经硌破了手心,有血腻在掌心里,像出了汗一样粘腻。
他感觉有些头晕,眼前的人似乎已经不认识了。entp脱力地靠着墙壁,不看intj,也说不出一句话。妥协地闭上眼睛,无所谓intj什么时候离开。
似乎有稀稀拉拉的说话声由远及近,花火大会结束了,人群散场。
“entp?”
是女孩的声音,他听出是intp。
见鬼,她怎么也能找到这偏门地方。
entp睁开眼睛,若无其事地笑笑:“走吧,回宾馆。”
“他拒绝你了?”
真没情商啊这丫头。
entp没说话,只是心里骂了句脏话,头也不回地往宾馆的方向走。幸好intp走路慢,这样就只能看见他的背影——虽然落寞了点,但起码没有眼泪。
继续南下是最后一站,富士山。
也许夏天是最不适合去日本的季节,没有樱花,没有鲸鱼,没有雪山。唯一的花火大会,entp觉得他此后再也不会怀念。
那天有雾,不太适合观山。
entp故意去扯estp留了好久的狼尾,还偷了intp的皮筋给他扎了个愚蠢的结。于是被披头散发的怨气女鬼和怒气冲天的超雄道士双双追杀。
“你小子是一身牛劲没处使了是吧?”
“yeeeeeeees”
“耶——你——大爷——臭小子,正事儿一点不干,还在这儿撩逗上我了。”
estp一个锁喉牢牢勾住entp的脖子,后者笑着去扒他胳膊,声音被挤得有些尖细。
“算了estp,饶了他吧。”
intp表情古怪地拍了拍超雄道士的胳膊,从他脑袋上取回自己的发绳。
一行人在附近的礼品店转了转,回东京赶飞机。
大巴车上,intp和intj睡着了,infj架着电脑,一张一张地导照片。entp抢了estp带了一路的小黄鸭,在intp头顶放了一只。
没动,再放一只。
“实话说……她有点卡皮巴拉了。”
“怎么不试试这个卡不卡皮巴拉?”estp笑着一抬下巴,看了intj一眼。
“卡皮巴拉当个形容词还挺不错的,哥真是天才哈哈哈哈哈哈——”
登机时,安检小姐摸了摸entp的口袋,拿出一根小小的竹签。
entp尴尬地笑了笑,抬手把那根竹条扔进报废箱里。
去他妈的上上签。
飞机起飞,estp毫不费力地抢回了小黄鸭的控制权。成功让三个睡着的i人每人头上顶了一只后,他看向安静窝在座位里的entp。
那家伙安安静静呆着,脸上扣着infj的渔夫帽,想必也睡着了。本着某种莫名其妙的团队精神,estp在entp头顶上也“奖励”了一只。
收回手时不小心碰掉了帽子。estp怕吵醒entp,轻手轻脚地捡起来打算给他扣回去。一抬眼,看见了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
“……我。操。”
entp瞟了estp一眼,默不作声地拿过帽子自己扣回脸上。
旅行结束了。
夏天结束了。
九月份intj如愿出国,其他人也去了各自的大学。
一切像一场梦一样,轰轰烈烈地发生,毫无痕迹地消散。
entp手上那道被戒指硌出的伤留了很深的疤,在手掌正中间。其实当时只是很浅的一道,可他手贱,总是在伤口结痂后习惯性地去抠,伤口感染了几次,最终去医院开药才好。
发生,经历,接受,释怀,遗忘。
entp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哪个阶段,也许他已经接受了,也许他绝不会接受。也许他释怀了,也许他永不能释怀。也许他遗忘了——不,他永远不可能遗忘。
没什么所谓。
那场轰轰烈烈的、无所保留的,自戕且戕人的爱已经完成了。
应该绝版。
—END—
时代少年团我们喜欢你
ESTP没有声音了。
ESTP的背包落在了旁边,里面飘出来一个疑似用铅笔书写过的纸片。
纸片上写着三个字:“曲韦悦”。
ISTP皱紧眉头盯着那个纸片看。
与此同时,楼上的ESFP也消失了。
……死了吗?
如果就这样让他死去,那他们是否算是为了一个食物而杀人的人渣呢?
他不太清楚那个“曲韦悦”是什么意思。是这个人的名字吗?
如果说,在只是把他当作“ESTP”看待的时候,看到他的生命结束还能不那么愧疚,但是在看到他的真实姓名后,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感觉便从ISTP的心头油然而生。
这是一个有姓名的人类。
“吃吧。什么也别想。”
ESFP站在旁边,手拿巧克力。那狐狸一般的微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明明是这样的姿态,ISTP却在那一刻莫名感到了温暖。
ESFP似乎已经知道了ESTP的现状。但他没有告诉ISTP,ESTP到底怎么样了,也没有去掀开石块。只是静静站在旁边,等待他吃完巧克力。
ISTP感觉,那一刻的ESFP十分优雅。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黑暗。
或许这才是ESFP的本来面貌。一个作为人类的真实面貌。
待ISTP吃完食物后。ESFP才转身,准备带着ISTP离开。
ISTP回头,看向ESTP的尸体。
ESTP已经被埋在天花板下面,无法确认他的情况。
至于ESFP,他似乎对ESTP的尸体毫无留恋,没有愧疚也没有同情,也没有去救援他的意思,笔直地向前行走。
砰。
然而此时,不知在何处伸出两把枪来,那两把枪对准了背对这里的ESFP与ISTP。
ESFP仿佛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他面露惊恐地回头。
“苏远,背后!”
ESFP说完,突然扑向了ISTP。
ISTP在被他扑过来的那一刻,第一反应想的居然是:
苏远是谁?
然而,ESFP离ISTP太远了,并未能成功推开ISTP。
剧烈的枪响声之下,ISTP被子弹击中了。
………
……………
………………
“喂。给我醒醒。”
ISTP听到有人在他旁边喘着气。
随后他什么也听不到了,有一些人急匆匆地把他捆起来。
“……他Fi封顶了,快送他去治疗室。”
“病人是谁?”
“苏远。”
“噢,又是一个可怜虫。”
人群中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苏远吗?
再次醒来的时候,ISTP就发现自己躺床上。旁边有个人,看衣服上的标签,赫然是ISFP。
ISFP坐在旁边削苹果。可能是有点社恐,看到他们只是礼貌性地说了句:“你们好呀。”
ISTP警戒地坐起身,结果发现自己被捆了。
“你终于醒了。”
和他一样坐旁边被五花大绑的ESFP笑眯眯的,“我还以为你要从此做睡美人呢。”
去你的睡美人。ISTP在心里骂完,就用眼神对ESFP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然而,ESFP仿佛根本没看到他的眼神,转而去对ISFP献殷勤抛媚眼。
“ISFP哥哥,我肚子好饿哦~请再给我削点苹果吃!”
ISFP抬头:“………”
ISTP:“喂。”
ISTP搞不清楚这家伙到底站在哪边,拜托,他们俩可是一起被五花大绑当作俘虏了。
“很疑惑?”
就在这时候,ISTP背后传来声音。
是ESTJ。他拥有一头黑发,头发一边长,一边短。看上去像是那种会为了某个原则十分严厉的人。
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左腿和右臂有大面积烧伤。看上去,这些四肢已经无法使用了,因此他只用左臂吃饭。
“我们被主办方指引,找到了你们。就看到你们两个倒在地上。”他微微眯上眼睛。
我们两个倒在地上?所以后面ESFP也被击中了吗?ISTP在心里快速思考着。
ISTP不太清楚是不是那个ESTP突然暴起试图反杀他们。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击中他的位置应当不是ESTP的方向,如果ESTP是临死前报复性反击,那应该子弹是从地面上冲他来的。可是那个子弹,他明显感觉到是从自己正后方来的。
他晕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现在的情况应当不适合直接询问ESFP。
“是吗?所以为什么把我们捆起来。我们可是差点被枪击致死了。是受害的一方。”ISTP冷静地说,试图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形象。“请把绳子解开。”
“受害者?”
ESTJ点了一把烟,仔细端详着ISTP。ISFP则一言不发。
“我们当然是受害者啊。”ESFP叹气。“那个ESTP突然朝我们冲过来……真是吓死我了。”
“哼,是吗。他一个人就把你们俩包围了是吧。那可真厉害。”ESTJ笑起来,在椅子上坐下,把拐杖放在旁边。
ESTJ说明了他当时看到的景象。他的视角是,他与ISTJ、ISFP是被所谓的【大逃杀真相在这里】指示牌与枪声诱导过去的。一到那个场面后,就看见ESFP扶着ISTP,想带着ISTP离开。
ESFP看到ESTJ就求救,说:“有人要杀我们!”
ESTJ让ISTJ对他们进行了治疗,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在后面追杀他们。直到他发现,天花板下埋了一只手与一个背包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们俩想抢走那个ESTP的物资,所以你们杀了他!”ESTJ严肃地怒斥。“等你们被ESTP反击过后,你们就倒打一靶说他要杀你们!”
ISFP一言不发,但是眼神明显是在对ISTP与ESFP进行批判。
ISTP听到这里却觉得不对劲。
既然ESTP那个时候还在被埋着,那那个躲在暗处对他们俩开枪的人是谁?
主办方吗?如果是主办方,他又何苦要开这个游戏让他们自相残杀?自己过来杀光他们不就行了?
“请听我解释。”ESFP装可怜说,“我们当时确实是想抢他的包没有错,因为我们当时实在是饿惨了……但是我敢用性命保证对他并无杀意。杀死他的是某个藏在暗处的人,那个人也想杀我们的。”
ESTJ:“你有什么证据。”
“你想想,我们三个都在一楼。而我们俩肯定是要联合起来去和他打架抢包的,对吧?可是那个天花板,如果你可以去确认的话,就会发现那个天花板是在二楼用炸药被炸开的。”ESFP侃侃而谈。
“而我们俩忙着和ESTP打架,不在二楼。所以,把ESTP杀掉的人不是我们,而是没有现身的第三方。”
ISTP:……
嗯,如果他没看到当时ESFP那个站在二楼的得意相,他就快信了。
ISFP睁大眼睛:“啊?!原来是这样的吗?”
ESFP昂起胸部:“是的,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敢撒谎,我七天之内被雷劈中!”
ISTP心想,傻子才会信这种毒誓。
ISFP不停点头:“原来如此,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有错吧。”
ISTP:呃。
“即使如此,你俩也很可疑。”ESTJ冷漠地说,“这个绳子我不能解。抢夺物资这种行为,你们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ISFP一副很焦虑的样子,ESFP则依然是那副狡猾狐狸相。
ESFP眯起眼睛笑:“怎么……你担心自己死在我们手上?”
“无所谓,反正我也只是一个随时会死的人。”ESTJ别过头去,“我只是尽我所能对我身边的人负责。”
ISFP听到这里,表情有些难过起来,但是他没说太多。
ESTJ说完,起身拄起拐杖要离开这里。结果迎面扑来ISTJ。
“我找到了。”
ISTJ把一个插画本递给ESTJ。ESTJ低头查看。
“………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童话故事?”ESTJ下眼皮跳了两下。
“这主办方可真是谜语人。”ISFP摊手。
ISTP有些不解,但作为一个俘虏,他没什么资格进行提问。
“请问~”ESFP此时提出问题,“是什么样的童话故事呢?”
ISTJ看了一眼他:“哦,你要看?”
ISTJ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穿着西服,形象给人一种精英十足的感觉。奇怪的是,明明是这样的形象,他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焦躁感,像是沉不住气的人。
“请给我看~”
虽然眼中含有那种沉不住气的焦躁感,ISTJ却对ESFP不算讨厌。很快把插画本给他了。
ESFP哼着歌欣赏起来,ISFP则很贴心地给他翻页。
因为当下氛围不行,ISTP坐在一边装作自己不在乎,但其实他心里好奇得想死。
过了一会儿,ISFP和ISTJ一起出去寻找线索与物资了。ESTJ却因为腿脚不便没有出去,守着他们。
ISTP突然好奇起来,他为什么伤成这样,是因为被这场游戏的其他参与者攻击过吗?
不过,似乎与他无关。
就这样,ESFP与ISTP在这里被当了好久的俘虏。
虽然是俘虏,但是一直被ISFP、ISTJ伺候着,其实也还不错。
某天,ESTJ和ISTJ出去了,只留下了ISFP在这里。
“我好奇那个插画本。”ISTP对ISFP说,“能给我看看吗?”
ISFP想也不想:“好啊。”
插画本的画风具有黑暗童话的风格,虽然封面看上去很可爱,实际翻开内容后,画风却很诡异。
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有八个可爱的孩子。
大哥冷静客观,用理智统帅孩子们。
二哥顽固偏执,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三姐总是倾听,她与大家保持一致。
四姐冷漠旁观,只遵守自己的想法。
五弟追寻自由,每日在森林里奔跑。
六弟充满好奇,在森林中找想要的。
七妹温和中立,她沉迷于小世界里。
八妹是先知,她把自己的幻想当作预言。
八个孩子在森林中和平共处,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智慧,并用自己的智慧解决问题。他们或许彼此会发生排斥与摩擦,但终究能够愉快地相处。
就在这时候,一个迷路的男人来了森林。他向八名孩子询问森林的出口,孩子们用他们的智慧为男人指明方向,将男人送回了村庄。
男人为自己在森林里的发现感到惊奇不已。村庄中的八名孩子比村庄中只剩下欲望的大人更加富有智慧。他急忙把自己在森林中的所见所闻告诉村长。
村长知道后,十分惊喜。他心想,或许可以利用这八个孩子的智慧,在村子里获得更多威望与支持。
于是,村长带着他的村民们进入了森林,下令抓捕八名孩子,将这八名孩子做成肉汤以获得他们的智慧。
但是,孩子们知道了村民的阴谋。于是他们用智慧与魔法对村民们下了诅咒:每个大人,一次最多只能拥有四名孩子的智慧。且其中最后一个智慧,会让他们暴露自己的愚蠢与野蛮。
村民们知道了这个诅咒后,决定选择八名孩子中最有智慧的那四个。但是,村民们只有欲望,没有八名孩子的智慧。即使这八名孩子的智慧在村子里家喻户晓,却没有一个村民分得清哪个孩子拥有哪些智慧。
村民认为二哥最为聪明,却把大哥当场成了二哥。于是大哥被吃掉了。
村民认为六弟是最有创造力的,却把五弟当成了六弟。于是五弟被吃掉了。
村民想拥有八妹的预言能力,却把七妹当成了八妹。于是七妹被吃掉了。
村民不知道谁来做第四个,于是他们吃掉了四姐,这样一来,他们做出任何愚蠢的事情,都能将罪责归到死去的四姐身上。
但是,村民们没想到的是,八个孩子的智慧是一个整体。只有八种智慧在一起,森林才能维持富足与延续。
不久之后,整座森林都枯萎了。而村庄也因为失去了资源,得到了毁灭。
很奇怪的故事。作者似乎想用这个故事寓意什么。
就在这时候,枪声响起。吓了ISFP一大跳。
ESFP与ISTP不为所动。
但是,他们心里同时想,如果外面发生了什么冲突,那么他们这种俘虏肯定是最惨的。
ISFP焦虑地在原地转圈:“怎么办……怎么办……ESTJ让我别让他们跑掉的……”
最后,他像是下定决心,冲过来给ESFP与ISTP解开绳子。
“我很高兴你愿意相信我们。”ESFP为胳膊活动了下筋骨。
ISTP对ISFP伸手:“我的太刀呢?”
“给。”
ISFP扔了太刀过去,ISTP顺利单手接住:“谢了。”
三人赶紧逃出这个房间,ISTP才发现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学校。而之前他们一直被俘虏的地方其实是校医务室。
这是一个紫色的学校。走廊上贴着一个横幅标语:
“只要肯努力,NT大学随便上!”
————
【3】
ISTJ醒的晚,下床走路却比INFJ要早。毕竟他受伤的部位虽严重,但只有左边胳膊一个部位,仅仅只是下地的话没什么关系。
而INFJ不一样,虽然受伤浅一些,但受伤的部位是全身。
他下床过后特意打理了一下自己,终于又变回了之前那种精明小人模样。然而他每当低头看见自己被废了的那只手后,又会显露出非常哀伤的表情。
我心里莫名有点愧疚和心虚,问他:“你这样还能用枪吗?”
他说实话:“我不知道。”
“枪的后坐力很大,如果你不是射击精英的话,单手持枪是控制不了枪口上跳的。”INTJ此时说道,“你可以像ISFJ那样,...
“枪的后坐力很大,如果你不是射击精英的话,单手持枪是控制不了枪口上跳的。”INTJ此时说道,“你可以像ISFJ那样,做后勤人员。”
ISTJ叹了口气,仿佛被磨平了棱角:“只要……别抛弃我就行。”
ENTP:“哈!你真倒霉,所有人就只有你是永久性损伤。”
“也许是我之前和你吵架的报应?”他又是叹了口气。
ENFP不屑道:“分明是你跟咱们的报应好吗。”
ISTJ看了他一眼,反驳说:“除了威慑以外,我对你们做过什么实际的事情吗?”
“有啊。比如在植物园的时候,你对INFJ的出言不逊?”ENFP毫不在意的说。
睡梦中被这句话惊醒的INFJ:“?什么植物园,什么出言不逊。”
ISTJ着急的流汗:“什么也没说!”
“不你说了!你当时还说,可不可以把他衣……”ENFP话还没说完,就被ISTJ单手捂住了嘴。
INFJ越看越不明白了:“什么啊?”
ISTJ反驳道:“你们不也一样!明明他是从后面被击杀的,你们却非要说他是个自……”这次是INTP把ISTJ的嘴捂住了。
INFJ:“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ENTP、INTJ、ISFJ三个局外人不明所以,在旁边做吃瓜群众。
我赶紧出来做和事佬:“没什么,他们就是说你衣服好看,还自食其力。”
INFJ一脸迷惑:“这能值得被报应?”
“因为夸的不够好。”我胡言乱语道。
这件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我们四个很默契的没有再说植物园里发生的事,因为再说真的就没意思了。
当所有人都能下地行动的时候,就是我们上路的时候了。而今天INFJ终于能下床了。看到他正常走路的我和ENFP,瞬间感动的泪流满面,左右两边抱住INFJ就是一顿大哭,把INFJ都给整懵了。
ENTP和ISTJ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两脸疑惑,把“你们在大逃杀这么真情实感的吗”几个字都写脸上了。
INTP摊手:“我不知道怎么说明,但是理解一下。”
INFJ尴尬的不行,赶紧推推我们,让我们收拾东西上路,别搁这丢人了。
我们俩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立马收拾东西准备上路。整的ENTP在那边耳语INTP,问我俩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ISFJ站一边偷偷忍笑。INTJ则有些无语,但也没有指责我们,只说待会战斗的时候别这个样子了。
上路的时候,INTJ分发了手枪给我们四个人,ISTJ的话则给了他一个工具箱,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ENFP拿到手枪后,欣慰的把它当婴儿一样抱在怀里:“你终于回来了,丽丽!”
“啊,有个事情我得告诉你,手枪我是随机发的,长得都一模一样。”INTJ无情的说出事实。“很可能不是你之前那个。”
“哦,好吧,是个枪就行。”ENFP心虚的别过头说。
INTJ带着我们去ISTP可能出没的区域。据他所说,他和ENTP之前侦查过ISTP的行动痕迹,发现ISTP大部分的活跃范围都是在工厂里。若要进入工厂,那就得穿过宿舍区了。
我见过大食堂,见过植物园和实验室,却是还没有见过宿舍区和工厂。ISFJ说,他们这几天发现过,我们一开始选择的四扇门通往不同的区域。例如我们的那扇门会直达大食堂,ENTJ等人的门会直达植物园,INTJ他们那扇直达宿舍区。至于ISTP,他进的那扇门应该就直达工厂了。而各个区域之间,其实是相连互通的,稍微找一下就能到达对方所属的区域。
要从医务室去工厂,不仅得穿过宿舍区,还得先在植物园赶一波路。
INFJ没见过植物园,他看着头顶的星空,感叹道:“我还以为这整个建筑物里,都是看不到天空的。”
在植物园走了好久,我们才到达那扇据说是去宿舍区的门。植物园到宿舍区中间也隔着走廊,有点像我们之前在大食堂的那种布局。
我想象中的宿舍区,是学生宿舍那种的,几个学生住在一个房间里,共同衣食住寝。但到达宿舍区后我就发现好像并不是,这里极为空旷,面积和植物园、大食堂一样大,并且场地上有好几百个床。
看来以前住这里的人,条件并不怎么样。
按照INTJ的计划,我们在这里就得分头行动了。INTJ、ENFP、INTP、ISFJ四人去宿舍区的南边,ENTP、我、INFJ、ISTJ便去宿舍区的北边。
这是因为,宿舍区有两个不同的道路通往工厂,而刚好ISTP的日常活动范围是在工厂的中部区域,这也就方便了我们的两面夹击。
ENTP和INTJ都是侦察过这里,并对环境较为熟悉的人,不会出现找不到路这种情况。于是他俩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我们各自小组的领队。
“他们是新人,你别趁机欺负他们。”INTJ走之前还不忘叮嘱ENTP。
“我可负责了!”ENTP一拍胸脯就发下大话,“你放一百个心。”
然而,听到他这话的我和ISTJ满脸写着怀疑。
果然,INTJ等人走的没人影之后,ENTP就开始扯我脸蛋:“走走走,别发呆了。”
“我明明有跟上!”我反驳他。
ENTP:“你走的太慢了!咱们大部队都得配合你的步伐了。”
我闭上嘴,一边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走慢了,一边严重怀疑他就是想扯我脸玩。
“走吧走吧。”INFJ从后面推着我,帮助我加快脚步。
从宿舍区北部进入工厂的路并不算远,反倒是宿舍区南部到工厂会远一些,所以我们也走的不久。
进入工厂前,ENTP在宿舍区和工厂之间的走廊拦下我们,然后拿出两把枪来,转过身面对我们。
我:!!!
“来,拿着,重新还给你们。”
他很潇洒的把那两把枪扔给我和INFJ。我慌慌张张的拿双手去接,那把枪在我两只手里来回翻滚跳动。枪是没落到地上,我自己给摔地上了。
INFJ则稳稳当当的接住。
ENTP指着我对INFJ笑:“哈哈哈哈哈!你看他好像个发现胡萝卜的兔子……”然而被INFJ回瞪过去后,他又改口道,“我是说,他好像个要上战场的兔子。”
“之前分发给我们的枪呢?”我又拿出之前那把枪,两只枪对比起来,居然是看不出一点区别。
ENTP挖了挖耳朵:“这还用我解释吗?当然是假的。”
我试着拿起据说是假的那把,朝没人的地方开,卡擦一声,从枪口里喷出了水。
“ENFP和INTP也是这样的吗?”ISTJ问他。
“那是自然。”ENTP点头,“这也是计划的一环。”
原来如此。那看来我们要是有人在拿到枪的时候,对着INTJ等人开这个玩具枪,那可就闹笑话了。
扔掉假枪以防止混淆,我和ENTP等人进入了传说中的工厂。工厂挺大,有很多我看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机器设备。ENTP对我们做手势,让我们在这里就得保持安静,并且时时刻刻都得有掩体遮挡。
我们蹲下身来,在各种机器设备的掩护下前行。
不知为何,我发散性思维的想,INTP应该会很喜欢这些东西吧……
—————
我们矮着身子跟着ENTP走了一段路,便被ENTP做手势,指挥我们在这里停下来,等待INTJ。
我看看前面,发现正前方的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工业踏步走台。这种走台全身皆用钢架制作,是那种方便工人进行高空操作的工具。
而那个工业踏步走台上的某处,正好贴着墙壁,通往一扇门。那扇门从地形上来看是建立在空中的,对于我们站的地面来说相当于二楼。如果没有走台,可能出来的人会一脚踏空,然后啪一声摔个骨折。
通往踏步走台二楼的钢架楼梯南边有一个,北边也有一个,两边都被人给用巨物堵上了,可能是为了防守。栏杆处也几乎被用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堵上,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
俗话说得好,站得越高,看得越远,能够站在这种走台上,他的视线盲区必然会大大减少。所以我们到这里就不能只是普通的躲在掩体后面了,还得往机器设备和桌子下面藏…或者将比较高,确认不会被打中的机器设备当作掩体。
情况和INTJ所说的一模一样。
那扇门有可能被ISTP拿来当作仓库了,走台则用于观察和狙击。而ISTP此时是在门里面还是在走台上,我们不得而知,因为除了有扇门外什么都看不到。
我微微吃惊,也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INTJ已经在附近了的。事实上,我就没有在对面看到一点INTJ等人的影子。
于是ENTP此时便从掩体里像猎豹一样射出去,使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中。他并不急着逃跑,而是在等待。在看到对方的枪口从走台上,各种遮挡物之间的缝隙中探出后,自己再迅速的钻进下一个掩体中。
我和INFJ对视点头,钻进靠近楼梯的掩体后,先由他冲上楼梯。
ISTP发现了INFJ这个趁虚而入的家伙,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朝楼梯口扔了一个炸弹。
INFJ不能在这里送死,所以在ISTP扔炸弹的前一刻,INFJ便快速在被炸中之前退了回来,钻回我和ISTJ这里。
ISTJ:“有受伤吗?”
INFJ捂了捂手臂:“有点碎屑扎进来了……”
“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治治…”说完,ISTJ打开了工具箱。
另一边,ENTP依旧在做诱饵,然而此时INTJ也从南部站出来了。为了吸引注意力,INTJ也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外套。他看了一眼ISTP切换过来对准他的枪口,也像ENTP那样钻回掩体,让ISTP的子弹打了个空。
ENFP趁机冲向北部楼梯,也如INFJ那样在被炸弹打中之前跳回,藏在ISFJ身边。
我看ISTP的狙击枪在INTJ和ENTP之间来回射击,并且INTP也要上楼,便大着胆子与INTP同时冲向两个楼梯。然而我俩并不能如愿,INTP在差点被炸之后立刻逃回了。我虽因为有INTP,可以在楼梯上多跑几步,但还没爬到楼梯的一半就被ISTP盯上,只能先行退步,而且还差点被炸飞。
此时,工业走台上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滚!一群不群聚就没有办法活下去的垃圾!”
他此时像是放弃了INTJ和ENTP这两个明显在勾引人的家伙,不再去狙击他们。反之,他开始往四周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扔出大量的炸弹,我和INFJ、ISTJ差点被其中一个炸弹扔到,不得不钻出掩体寻找下一个庇护。ENFP等人也是如此。
ISTP看我们像被炸了鼠窝的老鼠一样往外面跑,一声冷笑,又换为狙击往逃跑的人群里打,竟是打中了正逃跑的ENFP。
“唔唔…好痛……”
ENFP流着泪,被INTP和ISFJ赶紧抱着逃跑了。
INTJ看ISTP正抓住“机会”捕杀我们这些被炸出鼠窝的老鼠,便拿起手枪,换他自己冲向南部楼梯。而ENTP也和INTJ一样,两人在ISTP将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人身上的时候,同时冲上两个楼梯。
等一下,我心里微微一跳:这不是意味着,他们两人之间,必有一人会承受炸弹的袭击!
ISTP气的咬牙切齿,骂了一声,“去死吧!”他骂着,然后将三个炸弹先扔向他最看不惯的ENTP,连着把ENTP的退路也给炸掉。
ENTP微微睁大眼睛,小声说了一句:“靠。”
话音刚落,他便被ISTP扔的炸弹炸飞回了一楼。
我心里一紧,和INFJ一起冲上去赶紧带回ENTP,进行抢救。
“咳咳。”
ISTP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突然扔出一个烟雾弹,然后在INTJ看不到他的间隙逃向了那扇门。
“站住!”
INTJ在烟雾中果断的冲向那扇门,而INTP、INFJ和我则也立马追上去,ENTP和ENFP先交给ISFJ、ISTJ两人照顾。
我、INFJ、INTP冲进门里后,便发现这里是一个放置高空工具的工作房,而INTJ和ISTP已经不知所踪。
工作房里有一个楼梯通往楼下,我们快速的往楼下跑。到了楼下,打开房门后,却发现这正就是工厂和宿舍区之间的走廊。
INTP:“他们呢?”
INFJ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们三个在四周分头找了一番,却怎么都找不到INTJ和ISTP。一番无奈之下,只能我和INTP先原路返回,INFJ表示他去找INTJ。
ENFP痛的流眼泪,但还有自己中枪了的意识。ENTP则直接是昏过去了,ISFJ正在对他全力进行抢救。受伤弱一些的ENFP则交给ISTJ。
我们沉默了一番,也帮助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一边等待INTJ和INFJ的归来。
这天我们所有人都尤其的严肃,没人再说骚话和开玩笑,当然,也有可能是最喜欢开玩笑的人都躺下了。
ENFP经过抢救后,闭上眼睛睡着了。ENTP全身都被包了起来,看上去像个木乃伊。
ISTJ和ISFJ忙了一番后也累了,在两个伤员旁边就地睡觉。
我看着ENTP,回忆着今天的计划。心想,计划最后那个部分,两个上楼梯的人,必有一人会承受炸弹,他们应该是知道的吧…
鬼知道那个时候,INTJ和ENTP在想什么呢?可能是在想被炸的那个不一定是我吧,也可能没有这么想。反正这两个人现在都没法回答我了。
我戳了戳昏昏欲睡的INTP:“你有水吗?”
INTP递给我水瓶:“给。”
我拿起水瓶,跟喝茶似的喝了一口,然后叹了口气。
我:“我想回家了……”
“我也想,我家里还有个老母亲。”INTP很无聊的玩着手里的硬币。“你喜欢游戏吗?”
“会玩。”
我和INTP就这样,在四个睡着的人身边聊起了喜欢的游戏。
过了很久很久,我们看到远处有人影。我过去迎接,却只看见了INFJ。
“INTJ呢?”我问他。
INFJ摇摇头,只问我:“有水吗?”
我指了指INTP,INTP便把新的水瓶递给INFJ。
INFJ大口喝下去,然后困倦的坐下来,“累死了。”
说完,他沉默的坐在地上,半晌后,说出了在进入这个游戏里之后,第一句脏话:
“傻X游戏。”
我还是第一次听INFJ说粗话,便从背包里扯出毯子来,盖在他身上:“先睡觉吧,我来守夜。”
他躺下来,和衣睡了。
我和INTP两个懒鬼,破天荒做了一次守夜人。
我感觉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远远的看见了一个人影,那是INTJ。
INTP站起来,过去把水递给他:“没受伤吧?”
我们俩很默契的没有问他ISTP怎么样了。
“我自己倒还好。”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问我们:“ENTP呢?”
我给他指了指那个木乃伊。
INTJ看着ENTP挑眉:“厉害,这也能活。我还想着替他写遗嘱,出去后继承他遗产呢。”
我+INTP:“…………”
INTJ说完,在ENTP面前蹲下仔细察看。察看完毕后用纸巾给他擦了擦脸,一边擦一边告诉我们:“我刚才追ISTP的时候,发现了另一个医务室。”
我:“医务室?”
“那里有床,离这里也比较近,不用长途跋涉去宿舍区,我们也能得到很好的休息和治疗。”
“他们还在睡觉。”我看了一眼ENFP和INFJ。
INTJ:“等他们醒了,就过去吧。”
我赞同,然后也因为实在困的不行,就和INTP一起先睡下了。
睡了几个小时,我和INFJ他们突然听到一个广播,那个广播是来自于天花板上某个喇叭的:“十六人中,还剩一半人。”
我们被吵了美梦,不得不起床。INTJ看我们都醒了,便让INFJ他们将ENFP、ENTP背起上路。
跟着INTJ只走了一小段路,我们在一个机器设备下藏着的小门前停下。那扇门在一个非常非常不起眼的角落,如果不仔细找,可能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
INFJ露出怪异的表情:“我刚才找你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个房间。”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INTJ打开门,里面还果真是医务室。也不知道医务室这种东西,放这么隐蔽做什么。
我们一齐走进去,准备将ENFP和ENTP安顿下来,却在此时此刻,突然从天而降落下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将我们罩在里面。
这笼子上吊着绳子,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我们转头看向INTJ,却发现,INTJ是唯一一个站在笼子外面的人。此时,他正双手抱胸,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像是看见猎物落网的猎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发生什么了?”
ISTJ皱眉:“老兄,什么鬼?”
INFJ没有说更多的废话,而是放下ENFP,掏出枪来射击INTJ,结果却发现,这把枪是假的,里面只有水,没有子弹。
“很抱歉,INFJ,但你是在找这个吗?”
INTJ扔出好几把枪来,那很明显是我们的手枪。
“大哥,你这是……”ISFJ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不用吃惊,因为我的目的很简单。”INTJ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观赏我们的各色神情,“如今ISTP已死,而最后一人ENFJ也早已死于ISTP的枪口之下,那也就意味着:当下游戏里,所有人都在这个房间里。”
说完,他还补充了一句:“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因为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破坏这个游戏。”
INTJ话音刚落,医务室里的喇叭便响起了警告和倒计时,那是如不杀死一人,便三分钟内随机处决三人的倒计时。
这种喇叭,其实每一个空间都有那么一个,但是我们都下意识的忽略了它。而如今它再次在我们耳边响起,我们终于不得不去正视它起来。
ISTJ惊恐的怒吼:“你不应该说那句话!”
“为什么?”INTJ挑起眉毛,“如果这能够引起主办人的注意,那为什么不可以这么说?”
此时此刻,不知为何,我突然回想起ENTJ临死前那句话来:“一个伟大的计划。”他说的非常的隐晦,但实际上却与INTJ当下所表露出的目的不谋而合——他们都想破坏这个游戏!
“原来如此,我是觉得你有点怪怪的。”INFJ深深的皱眉,看似温和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原来你是想干这事。”
“不不不,我不会杀死你们某个人。”INTJ笑着对他摆摆手,“这样做,那就符合游戏规则了……这不是我的目的。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们为了这个警告而这么做。如果有谁想因为这个警告而掐死某个人的话,我会立马开枪干掉他。”
我:“……你想怎么做?”
“这个答案不是很简单吗?”
INTJ说完,也不顾倒计时就在继续,继续慢悠悠的和我们说明起来,他的样子,就好像倒计时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种游戏,不管是为了研究也好,为了某人的娱乐也好,又或者根本是场无聊的真人秀也罢……那都只有一个铁逻辑:一定有人在看!是的,这种游戏是一定有人在看的,一个没有人观看的杀人游戏,一个没有人组织的杀人游戏,那根本就没有意义!”
INTJ说这番话时,哪里还有平时那冷静自律的样子。他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发现魔方被破解了的小孩,充满了情绪上的兴奋。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一个铁逻辑。”在我们所有人都在反对INTJ的时候,INTP突然赞同的点点头,“游戏开始的时候,我也想过这件事情,那就是,这种荒谬且可以说根本是毫无意义的游戏,一定有人在看,而且还非常重视游戏的规则。只是我还没想过最好的解决方案是什么…”
我被INTP说得也微微点头赞同起来,但反应过来后立马觉得哪里不对,然后抓着他的衣领质问道:“等一下,你怎么还替他说话,你站在哪一边呀喂!”
INTP慌慌张张的:“我只是客观的陈述一下事实呀……”
INTJ笑着点头,“不错,INTP,你是个有脑子的人。但你除了聪明以外,却有一点不足。”
他说完过后,就从医务室的某个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巨型炸弹出来。那个炸弹可不是ISTP手拿的那种可以炸死一人的小型炸弹,而是一看就可以炸死这个房间里所有人的巨型炸弹。炸弹尾部有一条线,线尾有个控制开关的按钮,似乎是开启炸弹用的。
我和众人看到那个炸弹后,一齐惊恐的大叫起来。
ISFJ:“啊啊啊,放下它!!你会杀了我们所有人的!”
“等一下,还有其他别的解决方案不是吗?!”ISTJ颤抖着手抬了抬眼镜,“比如说,逃出去什么的?这么大个地方,肯定有出口吧?”
ISTJ哑口无言。
“INTJ,我有个问题想问你。”INFJ看向INTJ,然后露出微笑来,“你说你要破坏游戏规则,而如果杀死我们,只有你活下来,那就是合乎游戏规则了。那你的意思是,包括你在内,你也会将自己葬送在这场爆炸里,是吗?”
“那是自然,INFJ。我说过,我唯一的目的就是破坏这个游戏。”INTJ也回复他一个笑容,样子像是在回复INFJ,却又像是在对某个正在看这个画面的人说话:“这个游戏从头到尾,规则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只能活下一人,若一人以上活着,则游戏继续,仅有一人活着,则游戏结束。其他所有的内容,包括我们的组织反抗,那其实也是游戏的看点之一。他从未说过反抗游戏是违反规则,只是告诉我们这样的行为会引起惩罚,也从未说过主办人在游戏里的出现是违反规则的。”
“不如做一个赌注吧?看看是我的炸弹先爆炸,并且葬送所有人,还是这个三分钟后处决三个人的随机处决先生效,呵呵呵…这是个很有趣的赌注不是吗?”
INTJ将手指放在开启炸弹的按钮上,像是在威胁某个房间里不存在的人:“当然也可以有其他的选择,喇叭里的某个人为了阻止我,特意为我开启了处决模式,将我单独处决掉——但我将会在天花板上的机关枪出现的那一瞬间,立刻按下开关;还有另一种选择…例如某个人在三分钟之内停止随机处决,并且与我好好的,面对面的,互相带着尊重的,正式谈判。”
我听后,微微睁大眼睛:难道最后一句话,才是INTJ的真实目的?
INTJ叹了口气,“好吧,那看来这就是他们的选择了。”
我们没有人回应INTJ,可能是都吓傻了,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也可能是放弃了挣扎。
INTJ摊摊手,“咱们几个只能够在天堂里见面了。”
说完,他便伸手,要去按下那个开关。他按下开关的那个动作,在我的眼中甚至都变为了慢动作,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回忆,如同走马灯一般闪烁在我面前。
“等一下!!!!!”
就在INTJ按下按钮的前一秒,喇叭里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男性嗓音。那一瞬间,让人心跳的随机处决也停了下来,整个房间内安静的能听到针落下。
INTJ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随之故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态,“好吧,那请问这位喇叭里的先生有何贵干?”
我们震惊的看向INTJ,没想到他这样破罐子破摔的威胁,是真的可以引出主办人。
“哇,你终于出现了。”INTP睁大眼睛站起来,好奇的问他,“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要举办这个游戏吗?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咱们都是MBTI里的人格类型?这是场真人秀吗?你能从这个游戏里得到利益吗?”
ISTJ翻了个白眼:“能不能不要一次性问那么多啊,他怎么回答。”
喇叭里的人听了INTP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对他无语。但他很快就无视了INTP,直接对INTJ说道: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些什么,但请你停止你现在的行为!”
喇叭里的人说话都带着语气,像是被INTJ的非理性行为给激的异常愤怒:“你这样做根本就毫无意义,也没有任何逻辑!”
“是吗?说得好像这个游戏就很有意义,就很有逻辑似的。”INFJ黑着脸说道。
“先别带情绪,我们和他好好说说。”
INTJ温和的安抚下INFJ,并直接告诉喇叭:“虽然你这么说了,但我也没有义务停止呀。请问我停止了,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从刚才开始,INTJ的手指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开关,这很明显是在给予喇叭里的人压力,即使代价可能是在场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性命。
喇叭里的人:“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是想要我告诉你这个游戏的本质和背后的利益,那就算了,这不可能。”
“你放心,我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会像这位先生一样贪心的想要从你身上得到答案。”说完,他还撇了撇INTP。“我只是想和你聊会儿天,先生。”
“聊天?”
喇叭里的人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这个INTJ到底在想些什么。
“实际上,我在游戏开始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一个房间。”不知为何,INTJ看了我一眼,“想必这个房间INFP先生应该会知道吧?我在INFP发现这个房间之后,便将门锁上了,所以之后他再也没进去过这个房间。”
众人立马将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有的审视,有的惊奇。
我立马摆手:“我我我只是不小心进去看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做!”
INTJ笑笑:“你确实什么都没做,因为我没有看见你的任何脚印,除了门口附近的。不如你说说,那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
我脱口而出:“监控室!那些屏幕里面有整个游戏的所有房间!”
“监控室?”ISFJ睁大眼睛,“你们见过吗?”
INTP、ISTJ、INFJ一齐摇头。
INFJ:“你怎么不说呀?你可以和我们说的。”
我有些心虚的说:“我当时还不敢说,因为我之后就进不去了。”
喇叭里的人:“的确,有人进入了那个监控室,且不止你一个。”
“是的,我发现的比INFP要早一些。这也是我确认了绝对有人在观看的根本原因:因为有摄像头,而且还有各种不同的角度——不仅仅是那个监控室里有,肯定其他某些地方也能看到。”INTJ又继续侃侃而谈,然后对INFJ说道,“哦对了,我说句话你们可别生气,当时还是我把你们四个关里面的,因为那个监控室有大门的开关,所以就这么做了。”
我+INTP+INFJ:“…………………”
好家伙,我说怎么就咱们这么“幸运”的,原来是这家伙干的。
ISTJ:“啥呀?原来你们之前被关起来的事情是真的啊?”
我:“骗你干嘛。”
ISTJ:“我还以为只是唬我不开枪的………”
INFJ没有理会ISTJ,只问INTJ:“你把我们关起来做什么?恶趣味发作?”
“那当然不是。”INTJ耸耸肩,“只是通过监控室里的一个小地图看到,大食堂是整个游戏空间里食物最多的地方。恰巧,我觉得你们四个是最不可能成为黑幕的人。所以我想利用这点,看看能不能把走投无路的主办人引过去,供我仔细观察罢了。”
喇叭里的人不说话了。
ISFJ:“你什么意思?”
INTP:“你这个意思是,主办人在我们之中……”
“我只是这么猜测而已。说实话,我也没有对结果抱有希望。”INTJ摊手,“但谁知道,结果这么让我惊喜呢?在那之后不久,我就看见ESTJ三人组的尸体。我不以为然,只当这个猜想失败了。结果不久之后,我却发现其中一个尸体人间蒸发………”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喇叭。
我们也看向那个喇叭。
谁知道,那个所谓的主办人就在我们之中?更别说,还是一个所谓的死者,一个最没有威胁的死者!
“我也不知道尸体的人间蒸发有没有出现在其他‘观看者’的屏幕里,但应该是没有的。因为喇叭里提示,所有人,还剩下一半人,也就是我们八人。他们不应当对‘观看者’说谎。哦,对了,你们想猜猜那个消失的尸体是谁吗?给你们一个思路吧,他是在厨房里死去的。”
那一瞬间,所有在大食堂的记忆,在我脑中闪现,不知用什么方法闯进来的ESTJ、被威胁的我们三人、中了枪后双目紧闭,倒在我面前的ESTJ……
“我们怎么做都没办法出去,但他却那么轻易的就进来了!”我惊道。
INFJ脸上微微吃惊,然后温和的脸上闪现出后悔和怨毒:“当时我应该补刀的!”
INTP:“补刀杀了他,游戏就一定会结束吗……”
ISFJ:“谁呀?你们到底在说谁?”
ISTJ:“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看来你们也发现了,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东西。”INTJ微笑着说,“这很有意思,他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是MBTI类型中的ESTJ,而只是认为这个标签方便他行动。而这个人,此时此刻正坐在那里,看着我们的一切。”
INTJ说完后,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那个喇叭。
【4】
“我想要什么?先生,这难道不是很简单的答案吗。”
INTJ反问他,“ESTJ先生,我们喜欢公平。这个游戏,看似16个人都在同一个起点,都是同样的只拥有一把枪,但是却有一个搞特殊的人,在身上穿了防弹衣……而且装死过后,游戏还没有结束就独自退了场。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我微微了然,INTJ这是想逼迫ESTJ回到游戏之中。
“公平?这个游戏可从未说过它是公平的。”ESTJ反驳道,“你自己也说了,这个游戏的规则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只能活一人。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了。”
INTJ笑着回答他:“你说的对,我从未说过这游戏是公平的,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作为局外人也要参与这个游戏。但是一个游戏的公平,那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吗?就算是网络游戏和手机游戏,也依然会尽全力的做到它的公平原则。而你呢?在杀人游戏里搞特殊?”
我也附和着INTJ:“他说的对,连王者荣耀都知道削掉一些太强的英雄的,你这样算什么?”
ESTJ不说话了。
我知道INTJ这些话,肯定不是说给ESTJ听的,因为ESTJ本人并不在乎什么公平不公平。他之所以这么说,是笃定了有人在观看当下的情况,并对ESTJ的行为表示鄙视。在杀人游戏穿防弹衣,在游戏还未结束就私自退场,这种行为,在网游就和开无敌挂差不多。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到游戏里吧。真幼稚,搞这么大阵仗,就为这种事。”
ESTJ有些不以为然,还带着对INTJ尖酸刻薄的嘲弄,就好像INTJ是个吵着要大人给糖果的小孩。
INTJ补充:“不许穿防弹衣,不许搞特殊。”
“知道了,呵呵呵,小屁孩。”
“哦对了,为了让我确认你回到游戏了,你得在三分钟以内独自到达我们所在的房间。”INTJ继续无情的补充。
ESTJ大叫道:“什么?!凭什么!”
“不然你就算回到游戏里了,我们也不知道呀。”INTJ做出无辜的表情,一边还带着威胁的摸摸手上的开关,“你有监控,能看地图,可我们没有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就只能看到一个说话的喇叭。”
“这确实,我们没办法确认这件事。”INFJ也跟着附和他,“我们无法知道你到底在不在游戏里,也有很大的机率无法找到你,毕竟这地方还挺大的。”
我隔着个屏幕都能想象到ESTJ气急败坏的样子了。他此时非常生气的骂了句脏,然后快速的关掉喇叭。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看这个谈判终于是告一段落了,松了口气,问INTJ道:“咱们可以出来了吧?”
INTJ冷淡回答:“不行。”
我惊叫:“为什么啊?”
“要是我现在把你们放出来了,你们一齐冲上来把我控制住怎么办。”INTJ耸肩。
“不会的,你可以放心,咱们都是很理智的人。”ISTJ抬了抬眼镜。
“不不不。”INTJ固执的摇头。“等他到了再说。”
咱们无奈了,他不信我们也没办法,只能乖乖在笼子里呆着,像一群养殖动物。
过了一会儿ENTP迷迷糊糊醒来,“哎,这是哪里?”
他看了看周围,发现咱们都呆在一个铁笼子里,INTJ则一个人呆在外面,手里还抱着一个炸弹的开关,一脸懵:“我不过去见个周公而已,到底错过了什么大戏?”
我们无奈的看向他。ENTP这见个周公,何止是错过了一场大戏,简直是个世纪大戏。他要是知道自己错过了INTJ和主办人对峙的那场谈判,指不定有多悲痛呢。
我们没有心思和ENTP解释当下的一切,只看向INTJ。
INTJ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上的手表,手上从没离过开关。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我们浑身一颤,齐刷刷的看向那扇门。
想到这个游戏的主办人可能就在外面,我的心里就觉得有些复杂。
INTJ没有去开门,因为门自己打开了,而我们没有看见ESTJ的人影。
我正奇怪为什么有敲门声却没有人,却发现从门外掉下来一个球,锤打在门上。
从刚才开始,敲门的就不是人,而是一个被设计好的机关。
此时我们突然听到枪声,那枪声却不是从门外面传来的。我们看向INTJ的方向,发现居然是INTJ的背后中了好几枪,而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开了一扇门。
这家伙居然开暗门!
那扇门也是和墙壁融为一体的,不仔细观察根本观察不出来,从里面伸出来一把枪,只见其枪,不见其人。似是为了阻止INTJ按下开关,他还顺便打中了INTJ的手,将INTJ手中的开关打飞。
“唔唔………”
INTJ也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暗门,他捂着胸口,掏出枪回击ESTJ,ESTJ却在他开枪的时候聪明的关上了门。他知道自己当下不可能独自应对ESTJ,身体歪歪扭扭的往前走,在自己倒下之前用血淋淋的手快速拉下机关,帮我们将笼子拉上去。
“撑一下。”
我扶住不堪疼痛倒下的INTJ,将他抱起先带走。
INTP则先背起ENFP逃走。ISFJ也背起ENTP;无法背人也无法开枪的ISTJ在枪林弹雨中快速的收走所有人的手枪,INFJ则接过手枪与ESTJ对峙。
我们几个人快速离开医务室,INFJ和ESTJ对射的枪声逐渐远去。过了一会儿,INFJ也出来,跟上我们一起离开。
“不能直接干掉他吗?”
“不能,他控制着暗门,我没有优势。”INFJ边跑边回答。“而且我一过去,他就会把暗门严严实实关上,没有用,也打不开。”
INTP:“他开枪的位置好像是走廊那边的位置,可能走廊有一个地方是暗门,我们可以去围攻他。”
我们赞同,然后先把三个伤员放下来,三人去围攻ESTJ,ISFJ和ISTJ守护三个伤员。
我们上了走廊,看见ESTJ真的就在不远处。他看见我们后,微微一惊,然后朝走廊地面上扔了个炸弹,把地板炸碎后跑了。
“我去,这样子怎么过去。”
我看向被炸碎一大片的木制地板,这被炸了一大片,跳肯定是不能跳过去的,也不可能去找梯子,找完ESTJ人都跑远了。
下面还有个地下室。但这个地下室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没办法追上他了。
“只有绕路过去了,原路返回后绕着整个工厂过去。”INTP叹了口气,“但是,绕那么远的路过去后,他还在吗?”
我们没办法,只能先原路返回。
“你还好吗?”坐他旁边的ENTP温声问他。
INTJ咳出好几口血,怎么也答不出来,他扔出了一把钥匙过来,ENTP接住了。
“军火库……在……地下室……”
INTJ对他说完后,眼睛变得有些涣散,然后缓慢闭上了。
我们整个氛围一下子都沉重了很多,就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抱歉。”ISFJ的眼泪淡淡的流着,既没有掩饰,却也没有放声大哭,“我救不过来他。”
INTP拍拍他:“不是你的错。”
我也感觉有些难受,虽然被关起来的时候很讨厌他,但也没想过他死。于是我去找了一块布,给INTJ盖上了。
给他盖上脸的时候我犹豫了,就没给他盖上脸,这样子看上去,就好像他只是睡着了。
“噶唔,睡得好香啊。”ENFP此时非常不合时宜的醒了,他迷茫的看向众人,“各位?呃,ISTP解决掉了吗?”
没人回答他。
“哇,老大怎么睡这么香。”ENFP看见INTJ睡地上,还去戳了戳他冰冷的脸,“你还有被子盖呢!我都没有。”
ENTP无语,打开ENFP不老实的手,让他闭嘴。
ISFJ哭笑不得。
ENFP懵逼了,以为大家是不是干ISTP失败了,所以心情这么不好。最后还是INFJ告诉了他整个事情的经过。
ENFP:“什么?老大死了?哦,对不起老大……”
我却是没心情和ENFP说话,有些莫名的迷茫:“怎么办,现在去干掉ESTJ吗?”
经历过INTJ这场风波后,我们都失去了把游戏继续下去的心思,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像INTJ一样破坏这个游戏。毕竟已经知道了主办人的真实身份,现在最好的选择肯定不是内讧。
“三条路:寻找ESTJ;寻找出口;寻找军火库。”INTP用手指一一列举出选择来,“第一个路,ESTJ很有可能躲起来了,他是主办人,精通整个地图,我们主动过去也不一定抓住他;第二条路,你们应该找过了,对吧?”
INTP看向ISFJ、ISTJ、ENTP。他们均是点头。
INFJ点头:“这条路非常可行,INTJ给我们军火库钥匙肯定有原因。”
————————
这正好,我们三人刚才和ESTJ对峙的时候,ESTJ炸穿了地板,地下室清晰可见。
但是总不可能从一楼这里直接跳下去,肯定要找梯子的。
正好,工厂里有一些高空作业用的木制梯子。
我和INTP、INFJ去工厂里走了一段路,把梯子带过来,带过来之后便和大家一起去走廊被炸穿的缺口处。
楼下看不到太多东西,只能看到地面上有一些被炸碎的地板碎片。我把梯子放下去,刚好够到地面。
“你们能爬梯子吗?”INFJ问ENTP和ENFP,以及只有一只手的ISTJ。
ENTP:“没事,有人在下面接着就行。”
ENFP:“动是可以动的,但是有点痛……”
ISTJ:“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行。”
INFJ了然,自己率先快速爬到楼下去,然后对楼上的人伸出双手:“下来吧!我会接住你们的。”
我和INTP、ISFJ很自觉的让伤员先下。
ENTP伤的其实不算轻,但他仍然选择第一个下去。我和ISFJ、INTP扶着他帮助他上楼梯,然后看着他一步一步下去,在INFJ的手上落地。
ENFP畏畏缩缩的在我们的帮助下爬下去,爬到一半的时候不小心踩空,惨叫一声往下面落。
INFJ睁大眼睛,赶紧接财神爷扔的元宝一样过去试图接住他,结果被ENFP压在身下,成了ENFP的肉垫。
我啪一声把手往脸上捂:“你在干什么呀,ENFP!”
ENTP看到这画面,噗的一下忍不住笑了。
“对,对不起呀。”ENFP很不好意思的从INFJ身上爬下来,然后一脸愧疚的给他擦灰。
INFJ躺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你该减肥了。”
“你们还好吧?”
ISFJ赶紧先行下去了,我也跟着下去,落地后就想给INFJ看有没有受伤,被INFJ拒绝了。
“就是点擦伤,其他没什么。”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ENFP,“出去后,减肥,听到了吗?”
“好的,好的,减肥。”
ENFP像听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一样,跪坐在旁边疯狂点头,还举手发誓道,“最好减成干柴!”
减成干柴没必要吧。我腹诽道。
而楼上,INTP则看向ISTJ:“你下去吧,我扶着你。”
ISTJ摸了摸自己没法动弹的那只手,犹豫半响后回答说:“不需要你扶,我自己就可以。”
INTP:“………那我没办法了。”
ISTJ耸肩,过去正准备独立下梯时,一颗炸弹突然袭来,正好打在梯子上面,导致梯子松了,摔落到地下室里。
我有些感觉不妙:“怎么回事?”
楼下看不到楼上太多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ISFJ赶紧去把楼梯捡回来,却从楼上听到INTP的叫喊:“快走!是ESTJ!”
INTP话音刚落,立马和ISTJ一起先逃开了。于是下一秒,从楼上落下来好几个炸弹,我们尖叫着赶紧跑开。
“为什么是这时候出现?”ENTP皱眉,“那混球别是手里还有监控吧,说好的不搞特殊呢?”
然而此时我们却得不到回答,因为楼上的地板,也就是我们的天花板,突然被什么东西遮住了,INTP和ISTJ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逐渐变得听不到。
我们仔细看去,发现那是一个铁板,看上去还挺厚重。INFJ拿梯子去顶它,却是根本顶不动。
“没办法了,只能希望他们俩自求多福。”INFJ叹了口气。
“想分开我们,一网打尽?”ENTP摸摸下巴。“恰好,ISTJ没有办法开枪,实际战力只有INTP一个……”
我心里为INTP感到不妙:“我下来的太早了。”
“没事,他俩不是傻子,先相信他们吧。”ENTP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先在这里探索一下,上去的路也好军火库也好,总能发现点什么。”
ISFJ很自然的背起自己的第二任老大ENTP,INFJ则和ENFP对视了一眼。
ENFP很殷勤的眨巴眨巴眼睛,对他露出讨好的灿烂笑容。
INFJ扶了一下额头,还是过去带着嫌弃把他背起来了。
我是唯一一个一身轻的人,理所当然的在前面带路。
这里虽说是地下室,却非常庞大,不亚于楼上。而且布局也有点像楼上,有一个长长的走廊。
但它不像楼上那样有精致的墙纸,基本上都是丑陋的混凝土,条件比楼上还差。我打开一些门,发现里面虽然说布局类似于宿舍,整体环境却更像是监狱,一股脏乱差的味道。也不知道曾经会是什么样的人愿意住在这里面。
有些房间是储物间,里面乱七八糟的。我忍着嫌弃进去翻了一下,也没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全部是用来给那些工人工作的,对咱们没用。
还有两个门是厕所,脏的不行,还有老鼠到处跑。我轻飘飘看了一眼就跑了,就好像看一眼这种地方都是脏我眼睛。
这要是以前正常生活的时候,我肯定是宁死不住这种房子的。但现在情况特殊,所以我找了一个看上去环境最好的房间,让大家在这里先休息一下。
“你们肚子饿不饿?”INFJ问道。
“哎,这么久没吃饭,饿死我了!”ENTP一屁股坐在床上。
“饿不饿倒还好,就是挺累………”ISFJ叹了口气。
ENFP想说话,但是之前拿INFJ当了肉垫,立刻没脸皮说话了。
我:“我也好饿,还好渴。”
现在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不趁机补充能量简直就是傻子。INFJ便给咱们分发食物和水。
我看了看手里的干粮,对INFJ眼巴巴的说:“我想吃你的饭。”
INFJ:“地下室不可能有厨房,忍着吧。”
我苦涩的咬了一口干粮。
ISFJ作为后勤人员一直在不停的给人治疗,补充完东西后我们便赶紧让他休息了。他真的挺辛苦的。
ENTP和ENFP也睡下。对他们两个来说,睡觉是最好的疗愈。
我有些担心INTP,一直睡不着。INFJ给我讲了一些他以前在外面时的小故事,我便慢慢睡着了。
睡了一晚上,我是被ISFJ叫醒的。吃了点“早餐”,我便瞅瞅ENFP他们在干嘛。
ENFP有ISFJ这个大奶妈照顾,又从前天开始一直在睡觉,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但其实他的伤并没有好完,只是属于可以下地而已,如果这种状态中个一枪什么的,我不能保证他能活。
ENTP伤的比ENFP还重,下地依旧有困难,所以继续睡觉恢复能量。
INFJ居然还在睡觉,我过去推了推他,他才晕乎乎的起床。
“干什么啊……几点了?”
INFJ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像是没睡好。我看他这样子,说:“没什么,你睡吧。”
INFJ看没什么大事情,继续睡觉了。
我感觉有点尿急,便想出去上个厕所。此时ISFJ突然拉住我:“你一个人出去?”
我:“我去小解一下。”
“呃,好吧。”ISFJ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欲言又止,“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担心我离开过后遇到ESTJ。这家伙很有可能通过分散咱们所有人来达到他的目的。
但厕所还是得上的。我向ISFJ表示我会自己保护自己,便先走了。
之前我见过的那个厕所,我因为太嫌弃,所以只是轻飘飘看了一眼,没仔细看里面的构造。进去过后才发现,里面有一面墙壁是空的,像是什么时候被炸药给炸空。里面似乎是另一个房间。
这下我怎么好好上厕所?心里都不踏实。所以我先往那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放着很多大约一人高的铁箱子,应该是仓库。
我悄悄走进去,察看周围情况,却在一个半人高的箱子那边看到一双脚!
我以为是ESTJ在这里,吓得赶紧躲回厕所里去。但仔细一想又不对。那双脚好像是躺着的,而且一动不动,比较像是尸体。
想到这里,我尿意也没了,便探出脑袋去看那双脚,发现那双脚真的一动不动,并且上半身被箱子遮挡住看不清。我握着枪,一步一步靠近他,这才发现这个躺着的人好像是ENFJ。
ENFJ安详的躺在地上,气早已经断了。他的身上基本都是烧伤,按照INTJ的那些话,他应该是死于ISTP的炸弹没错。
他的手心里紧紧握着什么东西,而且握的很用力,明明死了,却能看到青筋。
我向他道歉,表示了对他尸体的尊重之后,便去掰开他的拳头。他的拳头不是那么好掰,有些僵硬,但我取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张纸条。
我仔仔细细的看起来,发现纸条上写着画着一张图,而且可以说根本就是鬼画符,看不出有什么规律可言。并且在纸条的右下角,则写着“唯一的希望”两个字。
虽然不知道这纸条想表达什么,但毕竟是ENFJ拿命守护的东西,我便将它揣兜里了,并且将ENFJ安置在一个“睡”的会比较舒服的地方。
其实这算是我的自我感动,我不认为一个尸体会有什么感受可言。但看到他“睡”的比较舒服的话,我心里会好很多。
此时我有种预感,那就是这附近可能会有军火库。ENFJ居然横尸死在这种地方,而且还是被炸弹给炸死……这说明了一点,他离当时的ISTP很近,非常近,使ISTP足以有理由直接用炸弹杀死他。
而为什么只有炸弹的烧伤而没有枪伤呢?因为他是突然出现在ISTP面前的;这很有可能说明当时的ISTP,在发现ENFJ之前并没有多少防备——因为他有可能在自己老巢里。
也就是说,这里离ISTP的老巢,也就是军火库,没有多远。
我不清楚我这个推理是否正确,但我已经自顾自的在寻找军火库了,上厕所这件事早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整个房间不是很大,除了一扇通往走廊的门外,只有另一扇不大不小的小门。
我打开那扇小门,发现这扇门里又是另一个仓库,但这个仓库是装工具的,不是那种铁箱子。
我感觉有戏,便又在这里寻找另一扇门。
这次发现的这道门是锁着的,怎么样都打不开。而我并不感到气馁,因为我发现这道门附近有很多血脚印。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但这道门是军火库的可能性非常大。
钥匙在ENTP手中,我噔噔噔噔跑回去,在ISFJ惊讶的目光中疯狂摇醒ENTP。
ENTP还在深度睡眠,看到我摇他,烦躁的甩我脸子:“什么事什么事啊?没有什么世界末日的大事别烦我。”
我:“军火库钥匙呢?”
ENTP上下打量我一下:“你要干嘛?”
“我发现军火库了!”
ENTP:“确定是军火库?”
我犹豫了一下,其实我心里还不确定。但我又说:“我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房间,在那附近有ENFJ尸体,而且那附近还有血脚印!”
ENTP微微一惊,与ISFJ对视一眼后,便看向我:“路远不远?”
“不远,走两步就到了。”我赶紧摇头。
ENTP听后,立马下了床:“带我过去。”
ISFJ看见ENTP站了起来,惊呼道:“你不能下床吧!”
“可别了,我又不是什么林黛玉,走两步的事情。”ENTP不在意的对他摆摆手,然后让我赶紧带路。
我也毫不犹豫的带他出去了。ISFJ放不下ENTP,也跟上。
我带他们俩绕过ENFJ的尸体走过去的,他们俩倒是对尸体早已经见怪不怪。我指着那扇有血脚印的门,对ENTP示意说这就是那道门。
ENTP把INTJ给的钥匙插进锁里,居然真的打开了这道门。
一打开门,我们就感受到扑鼻的火药味,这里面真的有很多应付战斗用的东西,有狙击枪,有ISTP对付我们使用的小型炸弹,也有INTJ用于威慑主办人的巨型炸弹。还有一些汽油桶,烟雾弹,绳子,等等等等。
这个军火库和我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整整齐齐的军火库不一样,乱七八糟的,危险品都随地乱扔。我真的不敢在这房间里乱动,生怕走两步就被炸飞了。ISTP居然发现了这里,还把这里当老巢,只能说他是真的牛逼。
“那是什么?”ISFJ指着一个人影。
我看过去,那居然是ISTP。他的身上中了好几枪,而且身旁还有血印,像是被INTJ拖进这里的。
我都不敢在这里随便乱动,ENTP此时却毫不在意的走向了他,就好像旁边那些炸弹不存在一样。
“啊啊你小心点,别摔跤了!”ISFJ提醒他说。
ENTP拿他的话当耳边风,在ISTP身旁蹲下身来,搜查他的尸体。
我也小心翼翼的越过那些危险物,除了收走烟雾弹、绳子等一些轻便而有用的东西之外,还查找一下有没有什么其他有用的。
于是经过一番不怎么仔细的搜查,我发现一个抽屉柜,里面藏着一个小本本。
我记得这个小本本,之前与INTJ共处一室的时候,有时候会看到INTJ拿着这小本本在那里写写写,还不让咱们看,样子非常神秘。
我并不准备在这个到处都是危险品的房间里细看,便先将它收好,去找有没有什么别的有用的。
我是在墙边找的,正准备在抽屉柜旁边继续搜查,却突然感觉一个天旋地转,我被旁边墙壁突然出现的一道暗门翻转着带了进去,军火库和ENTP两人就此消失在我眼前。
那道暗门在我被翻出去的时候就彻底关上了,和墙壁融为一体,跟不存在似的。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一抬头,就看见了ESTJ阴险的笑脸。
我发誓我这辈子反应都没这么快过,当下当机立断,赶紧跳往其他方向。而早就做好准备瞄准我的他则一枪打中了我的肩膀。但我的求生欲使我忽视了我的疼痛,一发烟雾弹扔在地上,混淆了ESTJ的感官之后,我便趁机逃跑。
我所被ESTJ带进去的地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区域,但仓库也好走廊也好还是宿舍也好,我不在乎这是什么地方,只管往前跑。
我不认为我能打得过ESTJ,他是主办人,肯定有很多我所不了解的优势。既然还有ENTP他们在,我根本没有冒险去和他硬拼的理由。
ESTJ也追上了我,我翻过一个又一个障碍物,又躲在不同的障碍物后面,偶尔握枪进行回击,但都被他一一躲过。
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是,我的脑子变得无比清醒,没有多余的情感影响我,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杂念。我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的专注状态,唯一的念头就只是“活下去”。
这样孤身一人的长久应付之后,ESTJ突然没动静了。
但我不敢懈怠,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
我使用了最保守的方法,那就是独自躲在这里等待他的动静,如他有动静,我便攻击,没有动静,则继续等待。
但我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声音,难道他真的走了?
我一边想一边给自己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这还是从ISFJ那里学来的。
但我处理伤口真的很笨,谈不上有多好,只能勉强看看。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感觉有些头晕目眩。我想,我不会是要死了吧。别啊,我只是受了点小伤吧,和ENTP比起来都算不上什么啊,要不要这么脆弱。
然后我“睡着”了。
我昏迷前,有一瞬间还真以为我死了。我甚至还想自己是不是该弄个纸条,留点遗言什么的呢。但在我醒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哦,我只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而已。
没有INFJ的照顾,没有ENFP的欢乐,也没有ISFJ的温柔,甚至没有INTJ的管束。嗯,真棒,一个人躺在这里呼呼大睡,我确实很像个丧家之犬。
我慢慢爬起来,往外面走,发现这个陌生的地方居然离一楼不远,有回到一楼的楼梯,于是很自然的就上去了。
我看着久违的亮堂堂的一楼环境,却不知为何,感觉空气里浓烟味道有点重。
是谁在烤香肠吗?我胡思乱想着,却发现前方不远处,居然燃起来了,而且是从走廊深处开始燃烧的。
我微微睁大眼睛。
火灾。
怎么会这样?是谁在引发火灾。
我正发呆着,突然就从前面的门里冲出来两个人,那居然是气喘吁吁的ISTJ和INTP。
“INFP?你还活着?”INTP微微吃惊。
“嗯。这是?”我指着前面逐渐蔓延的火灾。
ISTJ睁大眼睛:“ENTP他疯了!!”
我奇怪脸:“什么?他疯了?”
我很迷惑,他在INTJ死后不都挺老实的吗,怎么突然就疯了?
INTP头痛的捂头:“他拿汽油桶和炸药,把这里弄的一团糟。”
ISTJ:“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死于火灾的,不被烧死,也得被呛死!”
我了然的点头,却对此没有什么真实感,就好像生死与我无关一样。
INTP拉着我就跑:“快走,别发愣了。”
我乖乖跟着他们一起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边跑边大声说:“等一下,我们这是去哪啊?!”
“不知道!”ISTJ回答。
“不知道?!”
“不然呢,肯定是往离火远的地方跑啊。”INTP苦笑起来。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们这是没有目的的逃跑,实际上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希望,而只是凭着本能逃离。
“等,等一下,先停一下。”我看火还没有蔓延过来,想拉着他们说几句话。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掏出INTJ的小本本给他看,“我拿到了这个,我觉得可能有用。”
INTP看到那个小本本,略有吃惊,接过小本本,“这是?”
“INTJ随身携带的。”我说,“我觉得他计划那么周密,肯定会在这个本子上记录下来他的所见所想。而且,他死的也太突然了!里面肯定有一些没有完成的计划,我们也许可以从里面得到启发也说不定。”
INTP听了后,赞同的点点头,赶紧带着我们进卫生间,他一个人翻着本子看起来。
ISTJ:“怎么样?有没有希望?”
INTP翻看了几眼过后关上本子,看着我说:“带我去监控室。”
我点头,便领着他俩往监控室的方向赶。
目前还不是全部地方都蔓延着火灾,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不敢懈怠,用尽全力往监控室跑,也就是植物园的那个方向。
ENTP可能是真的疯了,火势越来越快,我相信这样子过不了几个小时,我们就没有可逃之地了。
赶了一段路程后,我指向一面看似不起眼的墙壁:“就是这里!”
INTP点头,此时看了小本本上的内容,按着一块不起眼的黑点,一个密码键便翻出来。INTP按着本子上的密码键,把密码输入进去,监控室的暗门便打开了。
ISTJ突然乐了:“INTJ可真是个宝,死了都在给我们压榨剩余价值。”
我和INTP懒得吐槽他,快速冲进去打开开关,便看见监控室变得亮堂堂,屏幕也打开了。
我下意识寻找INFJ他们,却没有在众多屏幕里找到INFJ等人的身影,倒是一眼看见那个疯狂纵火的小人。不知为何,我居然还在他脸上看到了纵火的快感。
“我去,他是真的疯了!“我惊叫道。
“我早就说过吧。”ISTJ完全不吃惊。
INTP没有再和我们多说废话,看着小本本上的提示打开了什么开关,一个屏幕便出现了各种我看不懂的程序。
“这是什么?”我问他。
“据说可以打开逃生之门的程序。”INTP向我解释道,“ESTJ既然来了这里,那就必然会为自己准备逃生之门。按照INTJ的记录来看,逃生之门需要通过监控室打开,但他自己却迟迟无法破译监控室的密码,所以他才会不得不出这种威慑主办人的下策。”
INTP说完,便哒哒哒哒的在键盘上打字,我都看不懂他在打些什么鬼东西。但是这样运作半晌之后,很快便弹出来一个密码窗口。
“好厉害!”我疯狂鼓掌,“你是不是程序员啊?!”
“呃……嗯。”INTP敷衍的回答我几句,然后仔细的看着小本本,“呃,就是到这里……到这里后,INTJ就没有办法继续了。”
我看向那个密码窗口,那是一个八位数的密码,需要输入英文字母。
ISTJ:“这东西肯定有输入次数的吧?”
“有的,三次。输错三次过后,逃生之门就会永久关闭。”INTP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但只剩下两次了,应该是INTJ输错了吧……”
ISTJ:“有没有什么可以找出密码的方法?”
我愣住,这种给人机会的东西真的会有吗?不过,也许为了防止主办人自己忘记,会留下一点用来提示自己也说不定?
“我不知道,但INTJ在本子上写了,认为那个地图可能有问题。”INTP边翻本子边思考,“呃……地图?为什么是地图有问题。”
我了然,便到处翻找那个所谓的地图,果然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个。那是画着整个建筑物布局的地图,图形画的很精致,应该是用于记忆的。上面还有一些英文注释。
INTP一把从我手上夺走地图:“我看看。”
ISTJ也凑过去分析道:“你看,上面有英文字母,你说咱们是不是得把那些英文字母填上去?”
我:“全部填上去咱们都凉了。”
ISTJ:“呃,给个思路嘛。”
此时我突然想到了ENFJ手里的那张纸条。正想掏出纸条塞给他,却突然听到一声枪响,ISTJ倒在我面前。
我愣住:“ISTJ?”
ISTJ痛苦的倒在地上,面目扭曲。
而他背后,正是ESTJ。此时,这人正站在监控室门外,略带愤怒的看着我们。
INTP惊讶的手中的地图落在了地上。
我赶紧冲过去挡住INTP,直视ESTJ道:“你来做什么。”
INTP不能死,他是破译逃生之门的关键,拿命保护他,那也无所谓。
ESTJ却是放弃了与人交流,他正举枪准备射击我,却突然从背后跳出来一个人影将他扑倒在门外的走廊上。
我仔细一看,那个人影是INFJ!
“现在你完蛋了………”
INFJ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和ESTJ扭打在一起。而那一瞬间,监控室检测到有人离开,自动关上了。
INTP有点慌:“怎么争取?!”
我扔给他ENFJ的纸条,那上面画着一些看似无用的鬼画符,正好对应了地图上各种英文的位置。
INTP睁大眼睛:“我的天……你该早一点拿出来。”
ISTJ这时候吐了几口血。我看向他,他却说:“别管我,先解谜。”
我了然,便与INTP一起对应起那个纸条来,将密码一个一个填进去。
过了一会儿,屏幕显示出一个大大的叉,并且次数减少为了一次。
“错了。”INTP眼神暗沉。
“错了,为什么会错?!”我心慌的说。“这,这是ENFJ拿命保护的纸条……”
“等等,你让我想想。”
INTP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地图和纸条,沉思了起来。
我:“想什么?”
INTP:“别打扰我。”
我明白了,于是我决定走开,给他一个思考的空间。这是唯一的机会,必须谨慎。
我和ISTJ极有耐心的在旁边等待他,甚至还替ISTJ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不知多久,监控室的门却又突然打开,ESTJ站在外面,且这次还明目张胆的穿了防弹衣和头盔。
我吃惊的看着他:“INFJ………?你,无耻!说好的不穿防弹衣呢?”
“游戏都要被破坏了,再遵守规则就是傻子。”ESTJ残忍的笑了,然后对着我们举枪,“去地狱和那小子相亲相爱去吧。”
就在这时候,整个监控室响起了警报声:“警报,逃生之门已经打开。”
“最初之地。”
INTP喃喃自语着,翻译着屏幕上的英文单词。而此时此刻,屏幕上正显示着“密码正确”。
“最初之地!去最初之地!!”他叫喊道。
“想跑?没门!”
ESTJ冷笑着掏出一个巨型炸弹来,正想把我们所有人都炸死,手中的开关却被另一个人击飞。而那个一枪击飞开关的人,正是纵火犯ENTP,他的手上甚至还拿着汽油桶。
“哈哈哈哈哈,你爷爷我还没死透呢,臭弟弟!”
ENTP大笑着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举起冲锋枪就对ESTJ那全副武装的身体进行全速打击,可以说是毫不留情,似乎也并不在乎自己有没有暴露弱点。
“谢了。”
我和INTP、ISTJ一边道谢,一边趁机逃出监控室,在烈火之中往逃生之门的方向逃。而全身带着大量武器的ENTP,则与全副武装的ESTJ打了起来。
最初之地,就是我们最初醒来的那个地方。想到逃生之门竟然是在最初的地方,只需要稍稍转身就可以逃出去,我就感到莫名的讽刺。
这毫无意义的战争,这毫无意义的杀戮……
背后,ENTP与ESTJ的战争正在继续,持续的枪声和爆炸声在烈焰之中不断响起。最后随着一声巨响,身后持续着的枪声消失了。
“哦不。”我悲叹道。
“往好的方面想。”INTP说,“他会没事的。”
我抬起头来,继续往前方逃跑。而在前方的路上,我看见了满身伤痕,且正在逃离火海的ISFJ和ENFP。
ENFP看到我们还活着,热泪盈眶:“各位,你们还活着!”
“最初之地!”我对他们叫喊道。“去最初之地!”
“最初之地?”ISFJ刚疑问完,就被INTP拉着跑,“别疑问了,先走人。”
“INFJ他们呢?”ENFP完全还在状况外,“他们在哪?他们不出去吗?”
我忍下心里的难受,说:“别问了!”
我们跑的前所未有的快,就好像死神就在我们背后追赶一样。很快,我们从植物园逃到了之前那选择四扇门的地方。
正要逃到那个我们所有人一起醒来的小房间,却发现这好死不死,进去的门给锁上了了,肯定是ESTJ干的。
我们对着那扇门软硬兼施了半天,也无法把这扇门打开。ISFJ说他带了一个开锁工具,也许能打开它。
就在我们准备实施的时候,ESTJ又赶上了我们,他举起从ENTP手上抢来的冲锋枪,对准我们,然后往ISTJ和INTP身上扫射,而他们俩则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停手!停手!”ENFP大叫着,我则徒劳的往他身上射击,然后眼睁睁看着我的攻击无效。
“呵呵……你们完了……”ESTJ露出冷笑,正要对我和ENFP也来一个扫射,却又是被一个人抓住。但这次那个人却没有扑倒他,而是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怀里还绑了一个巨型炸弹。
ESTJ看见他怀里死死绑着的那个巨型炸弹,脸上的镇定一下子消失了:“你,你疯了,你不想活了?!”
INFJ对他露齿一笑:“你说的对,我就是不想活了。”
说完,他还打开了炸弹的开关,炸弹显示还有三十秒爆炸。
“我我我我打开了。”ISFJ此时已经打开了锁,而里面就是最初之地,“各位,快逃。”
ISFJ带着ISTJ先走,ENFP不舍的看了一眼INFJ,带着昏倒的INTP走了。
“INFJ,不。”
我叫着INFJ,但INFJ像是已经疯魔了,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他那原本温和善良的脸上显露出残忍冷酷的笑容,像是什么可恶的寄生虫一样黏在ESTJ身上,不肯离开。
“滚开,滚开啊!”ESTJ像沾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的踢打INFJ,或者开枪或者掐弄,但最终都无果。
“哈哈哈哈哈,你死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炸弹的秒数即将结束,我咬牙,对INFJ说了声再见,便回头跟上众人。
我进入最初之地,逃生之门已经从一扇墙壁处打开。而在此之前,这扇墙壁是看不出东西的,看上去什么都没有。
外面温暖的夕阳照射着我们,我们眼中一下子充满了活下去的希望,奔向门外。
而就在我们奔向门外,终于看见真正的天空之后,身后发生了爆炸的巨响。
我回过头,却没有看见爆炸的INFJ和ESTJ。因为他们在门内,而我们已经在外面了。
建筑物熊熊燃烧着,烟子渗入逐渐暗下来的天空,仿佛一个求救信号。
我们站在火海面前,仿佛在怀念过去的悲惨遭遇,却又好像在为死者哀悼。没有人说一句话,一句也没有。
此时,ENFP却突然倒下,他和自己背着的INTP倒在了一起。
“老兄?”
我过去推了推他,却发现他迟迟不醒。而ISFJ,也在这时候应景的一起倒下。所有站着的人,只剩下了我。
“喂喂,你们别吓唬我啊。”
我强装轻松的推推他们,却发现他们俩一动不动。这让我心里一凉,赶紧去一一检查了他们的呼吸,发现都还在后,我松了一口气。
“咳咳。”ISTJ在此时咳嗽着醒来。
“ISTJ,你还好吗?”我赶紧过去看他。
“……什么?”ISTJ迷惑的看着我,“妈,你怎么在这?”
“呃?”我迷惑的看他。
“妈,我回来了。”他突然露出笑容来,眼睛明明在看着我,却好像分明在看别人,“妈,我们去吃饭吧。”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便顺着他的幻觉回答,“嗯,好,去吃饭吧。”
ISTJ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后闭上眼睛。
我摸了摸他的鼻子,心里凉了个透。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我们逃出来了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我有些郁郁寡欢的站起来,环顾四周。
这里杂草丛生,方圆十里都没有房屋,很明显是一个偏远的地方。不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早已经有人发现我们了吧?我想。
我该怎么办?我根本带不了这么多人……
这时候,我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我抬头,发现那是直升机救援队。
一定是救援队发现这里有火灾,便追过来了!我想道。
这一定是ENTP预料到的,难怪他会疯子一样不要命的烧建筑!
“喂,在这里!”我对直升机挥手高呼,试图让他们看到我。
直升机果然注意到了我,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降落至地面,下来几个救护人员冲向我们。
“我的天,这孩子这么瘦。”
“他肯定吓坏了。”
他们说着,赶紧就要把我往里面带。
“先救他们。他们,他们快死了。”我推开一个救护人员说。
“好了好了,知道了。”
救护人员根本不听我的话,完全把我当成了失去理智的受害者,用蛮力把我往直升机里押。最后,他们才把剩下的几个人带上来。
我看到所有人都上来了,最后一丝支撑意志力的弦也断了,很快便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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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那场游戏的我,像是变成了一个空心人。看什么事情都觉得特别遥远,不真实,时不时会沉浸在那场游戏里。
每次有人看望我的时候,他们总是在说:
“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这孩子受刺激了。”
“可怜的孩子……他以前很乖的呀。”
“太残忍了……”
“简直没人性。”
我无心理会他们,倒并不是讨厌他们对我的同情怜悯,只是觉得既然我经历过那种事情,那么不理人就可以成为一种顺理成章的事情,没人会指责我没礼貌。
再仔细算算,在这四个活下来的人里面,看似最可怜,最良善的我,居然是唯一真正杀了人的那一个——还是两个人。
但我想到此处,却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进监狱就进监狱吧,总比死在那里好。
只是意外的是,由于情况特殊,法院最后判我为正当防卫。我被无罪释放了,还因为性情善良却不得不杀人,得到了一大批人的同情。
我在法院上才知道,这场游戏的本质是暗网和黑社会的狂欢。为了赚到钱,暗网的老板将当下流行的MBTI各种类型,在民间随机抽取,抓去直播这个游戏供各种上暗网的人花钱观看,并命令ESTJ这个下属办理游戏,甚至亲自参加。若不参与,那么等待ESTJ的就是永无止境的追杀和亲人的死亡。
我不是很懂这些暗网黑社会的那些等级结构和利益关系,只感觉似乎看起来,ESTJ也是身不由己的样子。
组织这次游戏背后的利益集团已经被抓捕了。事实上,在直播播出的那一刻,有关部门就已经在疯狂的寻找背后利益集团,和直播里的,关着16个人的不明建筑物。没有人知道视频里的建筑物在哪里,直到有人报警称发现有火灾过后,他们才真正找到它。
ENTP确实是用他的疯狂救了我们一命,不然我们即使出来了,可能也得惨死在荒野。
这件事可以说是轰动了全网,我们16人的各种悲催模样或者残忍模样在网上到处传播。不过多亏这些录像,录下了我那可怜兮兮小白兔的样子,使我受到同情,免于遭受制裁。
我最后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但我总提不起精神来。
唯独ENFP他们向我发消息时,我会稍微有精神一些。我从不会错过他们的消息,这些个家伙总是让我会心一笑。而且毕竟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也不用对他们说那种虚假的场面话。
我在家里休息了很久,很久没出门。家人总害怕我是不是患上了抑郁症,到处找心理医生。但我真的只是觉得累而已,没有什么可治疗的,毕竟那场无聊的游戏耗费了我太多的心神。我本来也不是什么精力旺盛的人。
很快清明节了,我想,要不然去给INFJ他们上个坟去?
哦对了,16个人都是在同一个城市里抓来的,所以我去一一给他们上坟没有那么麻烦,因为基本都在同一个坟场。
我没有叫上ENFP他们,因为感觉这件事还挺矫情的,所以隐瞒着家人独自前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我却在INFJ的墓前看到了ENFP。
他回头发现了我,也感觉有点尴尬,然后挠头笑了笑。
ENFP给INFJ带了一堆吃的,基本是些水果。我看他瘦了很多,开玩笑道:“他让你减肥,你还真去减肥啊?”
“对呀。”ENFP笑说,然后说实话道,“好吧,其实我只是因为那件事大病了一场才瘦的。那几天,食欲都不好。”
我表示理解。
给INFJ上完坟,我们便去找其他人。上完ENTP的后,我们在INTJ的坟前看到了ISFJ。
ISFJ也瘦了很多。他很有礼貌的跟我们打了招呼。
“INTJ救过我,所以我第一个来找的他。”ISFJ说,“虽然他把我当工具人使用,但我并不讨厌他。”
于是ISFJ加入了我们的上坟大队。
去找ISTJ的路上,我们又看到了INTP。
“呃,我只是过来看看。”
INTP疏离的看了一眼坟场,又瞅瞅我们。
“想不到我居然能活下来呢。我还想,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会因为太懒,躺下来等死什么的?”
我回答他:“你是人,人都有求生本能的。”
“哈哈,也是。”INTP笑笑。
我们互相讨论着自己在游戏里的经历,谈天说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ENFJ看上去不像能是适应那种环境的人,没想到居然能找到帮助我们脱出的关键物品。”INTP说道。
“对啊。”我点头,“还有ISTJ,我一开始觉得他坏透了,很想弄死他。后来发现他也就个普通人。”
ISFJ回想起过去,有些阴郁的低头,“ENTP当时其实可以逃出来的吧?”
INTP摇头:“当时那种情况,他若不出来与ESTJ对峙,我们就完了。”
ENFP:“话说,你们当时真的看到ISTP的尸体了?他那种人真的会死吗?说实话我有点怀疑……”
之后我们还给ENTJ等人上了坟,算是表示对这些死者的尊重。我甚至给ISFP、ENTJ这两个死于我手里的人磕了几个响头,看得INTP他们在旁边无语得不行。
结束过后,我们一同离开了坟场。
离开坟场前,我想矫情的回头看一眼。却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在地平线的远处,我看到了十二个身影排列而站,正微笑着对我们挥手。然后,他们一同转身,悄声无息的消失在蓝天之下。
————本篇完————
好,没鸽,做出来了!!
刻板印象和刻板恶役预警,有很多夹带私货
因为人多所以挺长的
还有就是这个封面好丑啊!!(
真的是绝绝子,这张图里P的都是神仙!!
我感觉我P的跟小菜似的
520虽然过了但是要发我cp
这个啊吐蕃说的话是书上松赞干布说的我只是想画
本来想重新编辑结果不小心点了删除,寸不已(‘-ω)
那种干着急,又啥也干不了的感觉,本人狠有感受。尤其在作者发表不当言论后,我相信大部分本想赞助的国人朋友们也没有了充钱的想法了。本人翻墙搞到了1—3day的资源。会无偿发放给大家。(本想发到b站上的,结果发好几次都过不了审,累了。)有想法的同志可以加群514875357
[图片]
目前为止没有第四天的消息,他出了之后我肯定会继续出去找的,资源都在群文件里。
教一下p1这样的大头怎么p
不知道能不能看懂-==(′Д`)
这个我一定要打tag发因为今天的签绘实在太可爱了呜呜呜我什么都没说只打了字说想要瓜子和花卷肥志老师居然加了这么可爱的字和剧情(不是)太懂我了(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