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ooc我的,梗如果有雷同纯属巧合。
*非常短小但是很有梗(bushi)
*内含一点点六一
1.
SK曾经对DYG众人说要“心怀荣耀,勇往直前”,久诚听了热血沸腾,转头就去了AG。
2.
六点六在RNGM打辅助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状态更好经常把虔诚当做徐必成看。
一诺听了非常感动,一脚踹醒了旁边昏昏欲睡的cat并高呼:你看看人家!!
陈正正同学听了之后恍然大悟,冲着一诺唱了一晚上《刺痛我》。
3.
第二天训练赛极光和小北一脸懵逼地被推到了首发位,别问,各位懂得都懂。
4.
LGD大...
LGD大鹅最近为了让队伍显得比较International,所有人都开始学习英语。
老师说,要记住一个长单词就要学会拆开记,这样不仅记得快,还很高效率。
江城和君诏苦思冥想,终于记住了suitable这个词。
江城说:“这,15sui的桌子(table)很合适(suitable),这不就直接拿捏?”LGD大鹅众人直呼牛掰。
5.
学英语入魔之后,LGD众人再也不怕骂街被扣工资了。因为大家都会在心态崩掉的时候大喊:
“Cinema!!电影!!”
15sui不理解,拉住旁边的人一顿软(威)磨(逼)硬(利)泡(诱),终于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cinema,C你妈。(建议别学,会被英语老师制裁)
6.
KPL一直想让LCD当“光盘行动”的代言大使,被LCD严词拒绝。
LCD:“非常被冒犯,谢邀。”
7.
继上次“心怀荣耀勇往直前”事件过后,SK再度破防。原因是有人给他留言说:“打GK会不会放放水,保一保狼队?”
SK看了之后直呼:“保狼队?保个GP!”并且反手一个清融甩在GK众人脸上,GK全员当场自闭。
(纯属娱乐!!无任何冒犯!!如果被冒犯到了哥们先道歉hhhh)
*第一次写原神,实在是太喜欢阿散了。
*有私设,一时兴奋的产物,不适请避雷。
今天你又拿出虽然只有50级但是最喜欢的阿散闲逛大世界了。
你是个主线都没有过完的咸鱼党,平时就喜欢在蒙德和璃月混,偶尔做做简单的任务,安逸的很。稻妻和须弥甚至连锚点都没开完,还有一大部分是前辈陪着跑的。
“真慢。”
“这你也要?”
“看见太阳就高兴成这样?幼稚。”
不愧是阿散。果然是传说中的操作1分钟被骂60秒,这损话密的让人喘不过气。
“真慢。”“阿散你能不能快点跑?”
“这你也要?”“我还要你阿散宝贝。”
“你想用我的斗笠遮雨?”“我要钻到阿散的衣服里斯哈斯哈。”
“没让你跟着。”“不跟着你怕你迷路,笨儿子。”
散兵说一句,你回一句,有问有答和谐的有点诡异。直到他忽然从山上摔下来,你才像回过神来似的拼命的摁着向上键,可手机没有任何反应,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重重的砸到地上,血条直降到底,就这样在你眼前消散了。
“明明还有体力啊,是我看错了么?”
“…..”
“阿散你真的好笨,给你个提瓦特煎蛋,吃完还要继续呢。”
“上个山你也太喘了,你真得补补,体力不行啊阿散。”
可能是习惯使然,纵使再心疼,嘴依旧没忘了吐槽他几句。这个小插曲没有让你太在意,这事你在新手的时候也没少干。你想了想,又顺手喂给阿散一个胡萝卜煎肉,继续开开心心的往上爬。
你又漫无目的的爬了几座山,直到爬上了璃月最高的山,站在云雾之中才后知后觉的感觉不对头。
你儿子,实在是太安静了!
整整五分钟,完全没有嘴臭过!
优美流淌的音乐配上这一览众山小的璃月的山顶风景,可谓是美不胜收。不过很显然你的心思不在这里,为了验证你的猜想,你又试探性的开了个几个普通宝箱,他居然也没有出言讥讽你。
“阿散你什么情况?”
你用手指点着散兵的脑袋,想换个视角看看他的脸,但是手机就像是完全不受你控制似的,不管怎么转都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你偏不信,把手机画面切出去又切回来,又翻来覆去转了好几圈,直到一个愤怒而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不要再转了!你是想让我吐在你屏幕上么?”
“阿散?”你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依旧是那个骄傲的少年,只是不同于你已经听烂都能记住的语音,他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是你完全不了解的话语。
虽然依旧是损你的。
“是我。”紫发少年精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细看却能发现他的眼睛里充斥着戏谑,“这就吓到了?胆子真大。”
你怔怔看着散兵的脸,有点茫然。那目中无人的嘲讽样儿毫无疑问的是你喜欢的阿散。你内心是欣喜的,喜欢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怎么会不开心呢?只是你还没完全消化的了喜欢的人忽然有了自主意识的这回事。明明内心有很多话想和阿散说,脑子里不知怎的却不合时宜的想起那个提瓦特煎蛋,话脱口而出,“阿散对不起。刚才摔下来很疼吧?”
那刹那,还在嗤笑自己不过是一堆数据的散兵分不清是坠落的疼痛还是来自于空落落的地方的苦楚,他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不知道在你得知他有自主意识后,你会是何等表情。
本就为异类,现在变得更加怪异。
更加…令人生俱、生厌,不是么。
散兵做好了被你害怕、厌恶的准备,甚至自暴自弃的想着还不如惹你生气直接被扔到仓库算了。千算万算,甚至算计到了摒弃自己的所有感情,只是没想到你的话让他如此措不及防。散兵抬眸便看见你带着怜惜和愧疚的眼神,他鼓足了想嘲讽你一番的劲头忽然就泄气了,话都堵在喉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终,他有些不习惯似的别过了脸。
“没有…才有的意识,没感觉疼。”
“那就好。”看着眼前的少女好像真的因为他的回答而放下心来,露出了柔和的微笑。散兵不留痕迹转过身,手指似是不经意般的轻轻的拂过那本应是心脏的位置,空无一物的地方流淌出的丝丝痛楚和喜悦,这不舒服感觉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要干什么?”挥去令人不适的思绪,阿散双手习惯性的抱胸,好整以暇的斜睥着你,好似恢复了平时那目空一世的态度,“刚才我看了一眼你的进度,这不是主线还没做完么?而且才到须弥第一章,就这你还有心思在璃月闲逛…”
“阿散还在喋喋不休,而少女却已经想好婚后的生活了。”
“不要假装旁白来暴露你的肮脏的欲望。什么婚后!我可不会和这么废柴的家伙结婚。”少年很不屑的嗤笑一声,右手快速的在空中好像划动着什么,“不过,钟离的传说任务倒是做的很快…”
“那个…我…我现在就做主线!”阿散肉眼可见的释放出黑色气场,你只当他是认为你是一个不上进的咸鱼而恼怒,经常把他当儿子养的惯性让你完全没有注意到空中飘散的浓重醋味。为了防止他看见堆成山的任务气到爆炸,你赶紧打开了须弥的地图,传送到了离主线最近的锚点上。少年虽然看不上你拙劣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站在树上,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树王圣体菇,“开始第一项吧。”
“?”
“第一项当然是给我突破啊!这个树王圣体菇我要20个!卡在50级岂不是连个草史莱姆都打不过!简直耻辱!”
“刚才还说要先过主线的…”
“啊?”听见你的碎碎念,少年气的简直要炸毛,“所以过主线你是想和别人一起过,让我在仓库里待着么?”
“我哪敢啊…”
你嘟囔着把手机放在身边,百无聊赖的看着少年阴沉着脸蹲下身,细致的采着附近的树王圣体菇。
“按这个材料数量和经验书,也就能升到60级么…”散兵采完了附近的最后一个树王圣体菇,看着背包里的材料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见你在旁边眨着眼睛看着他,有些不习惯被这样的眼神注视似的,他别扭的用斗笠遮住脸,也盖住了他的情绪,“别把我排除在外。我现在,也有了能保护你的力量了。”
后续小彩蛋:
“过完主线还有间章,赶紧过完把我的名字改了。”
“就改成崩崩好大儿就好了。”
“你敢!”
ooc警告。
魂穿设定。
无法影响游戏剧情。
散兵救了一个人,那是一次任务中的事,很多人都很稀奇恶劣至极的散兵会救人?不要说别人不信,就算是散兵自己也不信。
但是,为什么就是救了你?他绝不会承认是因为你那时候的目光热烈又挚诚。
那不是濒死面临死亡时该有的表情,他只是觉得有趣罢了,绝不是因为你们对视的时候,你突然迸发出的光彩让他觉得稍微温暖。
那个恰好的时机,就像是你在为见到他欢喜一样,但是这可能吗?你们从未见过。
在散兵解决掉敌人后,你一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眼睛也毫不掩饰黏在他身上,嘴角甚至忍不住笑裂开。
“傻乎乎的。”散兵停下,微微侧过身双手环胸,明明和你差不多高,但是气...
“傻乎乎的。”散兵停下,微微侧过身双手环胸,明明和你差不多高,但是气势却很足,他的头高傲的稍微扬起,眉头皱着,“你跟着我做什么?”
平常人见了这模样只会害怕恐惧或是因为被挑衅而愤怒,但是你却还是在眯着眼笑:“你救了我,我不跟着你跟着谁?我没地方去了。”
“哼,没地方去就跟着我?谁给你的勇气?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散兵的双眼眯起,对你伸出左手,左手上紫色的雷电闪烁,噼里啪啦的电流声似乎在说明它的主人和它一样不好惹,“我是至冬执行官的第六席,只要我想,你这条我随意救的命我随时能收回。”
“第六席?很厉害嘛。”你稍微歪了歪头,一点也不怕,不知道为什么穿过来的你见到了散兵开心到爆了,只想夸夸这个人,并不在意自己的命,“既然我的命是你的,那么执行官大人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东西不要被抢走了。”
散兵微微一怔,随即篾笑出声,上下打量着你:“你现在可不算是我的东西,太弱了,我不保护弱者。”
“我会努力变强的。”你下意识的许诺,但是想了想自己的德行,愚人众的训练你肯定是坚持不下去的,随即又转口说,“我只要能待在能看到大人的地方就好,还请大人收留。”
“呵,连变强的觉悟都没有还想得到我的庇护?”散兵听出了你的意思,他对于人心就是这么敏感,“愚人众不留废物,比起请求我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不如一步一步爬上来来得实在。”
你眨巴眨巴眼睛,显得有点悲伤,因为你真的不想加入愚人众,不是嫌弃愚人众,而是因为你受不住训练,但是如果不加入的话,你以后就真的见不到散兵了,并且正如他说的那样,如果连苦都不能吃,那还说什么你喜欢他。
“那好吧,我会从底层爬起,但是我能不能有一个请求?”你正视着那双你仔细看过无数遍的紫色眼眸,“我能不能随时去找你?”
“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见到我并与我交谈已是莫大恩赐,居然还妄想得到特权?”
你早已知道他这个刻薄的性子,毒舌对你来说毫无用处,反而看到这么鲜活的他更是觉得欢喜,眼里的笑意更是掩盖不住。
“因为见不到救命恩人,实在是没有动力。”
“大人,我欢喜你。”
情至深处,你以前口无遮拦惯了,此刻不由自主的说了这话。
你看见他的眼瞳瞬间收缩,震惊几秒后才恢复原样,他手指一动,闪电从他的指尖窜出进入了你的身体。
你的身体被闪电电到发抖。
“即使是这样,你也喜欢?”
没关系,你浑身痛到发抖但还是龇着个大牙对他笑,散兵的性格多疑又敏感,质疑喜欢这种感情太正常不过了,你是来爱他的,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就放弃你的喜欢。
“还是喜欢,我知道大人不信,不信的话可以加大量看看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
散兵本来也有这个意思,但是见你主动提出倒是没了兴致,他收回了雷电,而你的身体依旧没有从被电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嘁,弱小。”
散兵冷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你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即便每动一步都很痛,也许是因为有精神支柱,你坚持了下来,无论是这段不知道有多远的路还是之后愚人众的训练。
愚人众的气氛很好,虽然训练很苦,但是大家的关系就像是家人一样,你想到了须弥那个愚人众卧底身上的小纸条。
···
我们是没有血亲的孩子,是明威片鳞不照之处的卑微使仆。
左手执保卫故土的盾,右手高举为至冬极星代行意志的剑。
后面是什么你记不住了,但是依旧记得那句我将是善中之恶、药中之毒、羔羊中的狼、金杯中的水银,与胜过血之兄弟的兄弟别离,为胜过血之父母的父母效命。
愚人众,虽然不择手段了些,但最后的目标应当是对人类全体是好的,你还没有玩到最后就穿了,但是你依旧这么想,因为至冬的女皇是很温柔的人啊。
至冬真的很冷啊,在夜里,你打着哆嗦等在散兵住所之外,呼出的气像雪白的雾袅袅而起,那道黑紫色人影也终于近了。
“大人晚上好啊。”你强撑着扬起笑脸,但是面部肌肉被冻久了笑起来反而难看。
“哼,丑死了。”散兵看见你这幅模样冷哼一声,抬手解开身上衣袍的系带,捏着领口丢在了你面前,“穿上。”
宽大的貂皮外袍里是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影,强大的反差让你微微一怔,随后弯腰捡起被散兵丢在地上的外袍,抖了抖再双手奉上。
“谢大人好意,但是还是大人身体要紧,夜里风大。”
“我可不是你们这种脆弱的生物,不要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散兵嘲讽了一番,带头进屋。
你把外袍捞在手里也跟了进去,想起面前这人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只觉得心疼,曾经的他想要成为人,现在又何尝不是,是人偶的他根本感觉不到温差变化,又为何会和常人一般置办御寒的外袍。
“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散兵回到屋里,坐在了办公桌前随意翻看下属呈上的报告。
“没什么事,只是和以往一样好奇大人最近的行程,顺带叨叨家常。”你立在他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他。
散兵听到这话,目光看向了你:“好奇有什么用?你能跟着我走?说着喜欢我,也没见你多努力,这些年了也才刚从预备役转正。”
你扶额叹息,你都从一个社畜成为愚人众军士了,难道还不够爱?
“我都转正了,按照大人的权利,让我跟在您身边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我为什么要让你跟着我?当初我就说过,想要得到我的庇护,就拿出诚意来。”散兵皱眉,只觉得你这幅随意的模样有些碍眼。
“可是大人,诚意这种虚幻的东西,人类是拿不出来的。”你低垂着眼,把左手放在心口,又抬眼凝神看着这位脆弱多疑的人偶,“言语是很奇妙的东西,它会被用来宣誓,但是你又能知道说话的人是几分真心。”
“有一种恶人天生嘴甜,三分的心意能说出十分真情,口蜜腹剑。而有一种人天生口拙,所行之事却可见忠心。”
“大人,您希望我是哪一种呢?觉得我是哪一种呢?又想我是哪一种呢?”
散兵被你的话慑住了心神,他看你看了一响,突然开始大笑。
“有意思,你可真有意思。对,就是这样,人类绝不可信。”他笑了一会才停了下来,对你吩咐道,“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这次你就跟着我出去,回去准备一下吧,几日后出发去稻妻。”
“是。”你应道,把散兵的外袍抖开作势要搭在他办公的椅子上。
“你干什么?得到命令了还不快滚?”散兵本都回头去处理文件了,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又扭过头。
“归还大人的衣物罢了,天凉,大人要注意身体。”
“我是人偶。”
你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是并没有停下动作,只不过这次并不是把外袍披在椅背上,而是披在了散兵的身上,你知道这个人嘴硬得厉害,但也只是嘴硬罢了,并不会因为这种事下手才肆无忌惮。
你趁着披衣服的动作和他对视,微微一笑说:“我知道大人是人偶,但是我心疼,并不矛盾。”
散兵被这话整的心漏跳了半拍,但是他又气又怒的起身,你刚披的外袍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地:“放肆!我是你能心疼的吗?你不是该心疼自己吗?!在外面等到大半夜很舒服是吗?!”
你抿了抿嘴,不再说话,即使是再喜欢,你也还是稍微心寒,眉眼间的失落显而易见,你蹲下身再次把外袍捡起来,抖了抖放在椅背上。
“属下告退。”
你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散兵则再也没了批改文件的心思。
一夜无梦。
*又名《普通人该如何从零开始追求流浪者时期的散》
*你=读者
*主散X你,副团宠(团欺?)all你
*沙雕向,文笔极差有,人物ooc有,逻辑死光有
*全文7k+,一发完
听说过一见钟情么。
管他丘比特的爱情魔箭还是结缘神的神线,当你看到对着已经被打的蔫啦吧唧的蕈兽竖中指加做鬼脸的紫发少年时,你捂住心口,拽着一旁的旅行者疯狂前后摇晃。
“知道他是谁吗?”你刀枪不入的脸皮红了又红,“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妻子啊!”
...
旅行者:“……?”
旅行者突然发觉你也许是认真的。
每日惯例的问愚人众前第六席的行程安排,对着天空发疯,悄悄准备各式各样的小礼物最后又丢掉。
她自认为自己是你见一个爱一个里面最爱的一个,也就是半个正宫,但相处到现在,她也没见过你厨力如此之高,甚至到了恐怖境界的时候。
派蒙飞在旅行者身边,看了看对着紫罗兰睹物思人的你,又看了看摇头叹气的旅行者,很是不安。
“她、她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派蒙扯住旅行者的衣角,“好可怕……旅行者,你快想想办法啊!”
当然没有走火入魔。
你摇头:“派蒙,你不懂我,你们不懂我,但我不怪你们。”
你手撑着下巴,看着颜色如同少年双眸那样相似的紫罗兰,不禁回想起初见那天少年看向你时的目光。
鄙夷又带点不屑,就好像路上看到了一团纸屑,虽然碍眼但也没到要自己动手扔掉的程度。
“派蒙啊,我这可不是走火入魔。”你看着紫罗兰,语重心长道:“这是思春期啊,少女的思春期你懂吧?”
一个眼神,让你连第二个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派蒙点点头:“是思春期啊,那我就不担心了,旅行者我们去吃东西吧,顺便你要吃些什么吗?”
旅行者不解:“为什么思春期就不需要担心了,你是又明白了什么吗?”
“因为她不是天天都在思春期吗?很正常吧?”
“啊……”旅行者沉思,“确实。”
你并不是没有想过和散兵近距离相处。
作为风系神之眼的持有者,散兵的每日行程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
明明上一秒还在须弥城内,下一秒就出现在雨林欺负蕈兽。明明眨眼前还在地上好好走着,一瞬间又飞到天空消失不见。
距离初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可你直到现在也就只能偶尔堵在少年必经之路假装偶遇,打个招呼或是强塞礼物,礼物还会被他当面扔掉。
大概最好的近距离相处方法便是像旅行者一样,因为委托而绑定在一起冒险。
可想到这你又犹豫了。
少年是高高在上的前愚人众第六席,是稀有的神之眼持有者,是动动手指就能凭空刮出风刃的存在。
虽然很可惜,但你只是个低低在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是上个六层楼梯,跑个800或1000就能瘫地不起的存在。
虽然很可惜,但其实也不算太可惜。
你躲在旅行者背后,兴奋地看着少年清理面前的魔物。
“从刚才起我就想问了,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现在是在做什么?”
散兵回头,脸上是带笑的,但拳头是紧握的,很像在隐忍怒气。
“怎么,很有闲情雅致吗?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来这种地方?”
后面旅行者和你说这散兵一看就是斟酌过用词的,他平常说话可比这臭好几倍。
“这是我娶了好几年的妻子。”旅行者将你护在身后,语气平稳像在陈述什么事实,“今天带她出来是为了给她涨涨见识。”
你从旅行者身后探头,边点头边欣赏散兵的颜:“旅行者说的对,但老婆你今天真的太美了我看着你就能吃下五碗饭!怎样要不要考虑下嫁给我?”
散兵忍无可忍,说你俩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些什么,真是想现在就把你俩给刀了。
“无所谓,但不要妨碍到我。”
少年施舍给你一个看死人的眼神,拍了拍身上的灰,而后前进:“我没有在与魔物战斗的同时还要注意他人安危的闲心,希望你能管好自己,不要自找麻烦。”
最后几句话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以看出少年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旅行者拉了拉你的手,见你没动静,于是转身安慰你说散兵就是这样的人,不要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却看见你面红耳赤,喃喃自语。
“希望能管好自己说明他在关心我的安危,说明我们已经举办完了婚礼,说明我的第二个孩子已经能出门打酱油……!”
“…………”
旅行者无语,拖着你跟上散兵的步伐。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你好整以暇的找了块干净地方就坐,望着不远处两位大佬飒爽英姿的战斗身影,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怎么会妨碍到他们呢?你心想。
大佬战斗你休息,大佬休息你舔颜。可谓是休闲与保命兼得,倒确确实实像是来旅游的。
散兵黑着张漂亮脸:“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旅行者支支吾吾:“就,涨涨见识……嗯,涨见识。”
委托结束后你陪着旅行者去凯瑟琳那里领报酬,旅行者说普斯帕咖啡馆出了新的小吃要带你去尝尝,你点头,余光却瞥见不远处一个单薄的背影。
和旅行者打了声招呼便向少年跑去,他在你距离他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回头瞪你,眼神询问你的来意。
“我和旅行者要去恰东西!”你笑的灿烂,“普斯帕咖啡馆出了新品……虽然不知道好不好吃,但新鲜感是最重要的!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散兵发出嗤笑:“你觉得我像是会去那种地方的人”
确实。
你点点头,在他要转身走人的时候把他捞回来,迎着少年惊讶带点不解的目光,缓缓递出礼盒。
“就当是感谢你今天的‘护驾’啦!”
“哈……?你但凡稍微思考下都知道我那只是为了完成委托吧?”少年露出嫌弃的表情,还有我不需要这个东西,给我收回去。”
“好歹看一眼再扔掉嘛,里面装的可都是我满满的爱啊!”你给脸不要脸。
“收回去。”散兵笑着重复了一遍。
真是莫名其妙。
并非没有收过你的礼物,只是处置方式不是抛掉就是放在一旁不管,毕竟这也算是你允许的,而像今天这样强制要求打开来看还真是从来没有过。
但散兵是谁啊。
走到附近的垃圾回收处,礼盒在桶口上方摇摇欲坠,本来下一秒就该坠落坑底,散兵却在它已经掉出掌心的时候又给捞了回来。
回想起你灿烂的笑脸和平日里发疯一般的爱意倾诉,散兵“切”了一身,不情不愿地揭开盒盖,然后愣住。
盒子里装的是和他外貌一致的等比例玩偶,做工很差,令他想起来自己初学缝纫的时候也缝成过这个鸟样。
几百年前也有人给他缝制过玩偶,做工比这精致很多,最大的区别是那个人偶在流泪,而现在这个人偶的表情则是笑着的,甚至笑的有点傻。
心脏处,特意被用红线缝了一颗心。
旁边有张纸条:【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
散兵愣了很久。
你照例来问旅行者前愚人众第六席今日的行程,渴望制造一次浪漫的偶遇。
旅行者摇头:“我最近都没有见到过他。”
其实很正常,毕竟风本来也象征着自由,但想了想他失踪前你的所作所为,顿时觉得有点后怕。
这……不能是被你送的礼物给气走的吧?
旅行者拍拍你的肩,说没事他就这样的人,劝你不要胡思乱想到处乱跑。
你说确实,转头就换了个人询问散兵的消息。
“哎呀呀,稀客啊!”
紫发的小商人在看到你的一瞬间眼底便闪过一道精光,收下你半年囤积下来的摩拉后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嘴里却说着略微有些抱怨的话。
“虽然能赚到摩拉是很开心啦,但你因为这个事来找我,还是多少有点令人难受的啊……”
多莉低头叹息,仿佛真的有在悲伤。
你看不得小商人这幅伤心样,于是上前安慰。
“那你倒是给我打个折啊,打折的话我天天来找你玩。”
“哎呀,那还是算了。”
根据多莉给的线索来到降诸魔山附近的洞窟,果不其然看到瘫坐在地上半眯着眼的散兵。
他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腹部的尤为严重,似乎都空了个洞。
“发生甚么事了?”
你上前询问他的状况,少年本来半眯着眼有点神志不清,看到是你后瞪圆了眼很是惊讶。
“……怎么是你?”
沉默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你没回复,继续问少年有没有事,能不能自己站起来,要不要送去纳西妲那诊治。
“不需要,走开。”
大概是恢复了些许意识,少年又变回了那个满嘴带刺话的前第六席。
“冒险家协会是没人了吗?派你一个普通人出来找我?”他嗤笑,“还真是不想流失任何一点可榨干的利益啊。”
你听不太懂他说的话,只觉得少年又在进行自我pua,于是道:“找你是出于我的个人意愿,几日不见老婆甚是想念,何况还花了我半年的血汗钱,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少年冷哼一声,瞥过头去不做回复。
你拿着纱布在少年手臂上比划了一下,突然发觉你根本不会用这玩意给人包扎,于是起身想出去摇人。
“……你要去哪。”
斗笠挡住了少年的表情,他捂着腹部没有抬头。
“去求助。”你迅速回答。
“……哈。”少年发出嘲讽的笑,“不愧是废物啊。”
“别回来了。”
已经习惯了将散兵的话反着听,你敷衍性点头,转身走出洞窟。
8.
时隔百年,散兵已经忘了信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初看到来到洞窟里找他的你时,他确实感觉到有一股不可言喻的心情在身体里蔓延开来,就好像他几百年前第一次被人类发现时一样。
兴奋、好奇,又带些疑惑与不解。
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来找他,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些话,为什么要给他缝制玩偶。
人是不可以信任的,所以他在你离开洞窟的时候毫不怀疑你是因为救治无解而跑路,并且不会再回来。
腹部的疼痛感一直都没有消散,散兵思来想去觉得也只能靠自己,于是打算忍着疼痛起身,忽然听见洞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么,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背对着阳光,你领着大堆的镀金旅团站在了洞窟口,映入他的眼帘。
迎着少年不可思议的目光,你抬手指向前。
“快大哥就是他,帮我把他绑到净善宫去!动作尽量轻柔些,最好用担架,没有的话公主抱也行!”
“遵命!”
“……?”
9.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与魔物对战,但好在损坏程度不算太高,并且你送来的很及时。”
用柔和的语调向你描述少年现在的情况,神明转头看你,稚嫩的手揉了揉你的脸颊。
“不需要太过担心,我已经给他进行了治疗,剩下的大概也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了。”纳西妲温和地笑了笑。“那么你呢?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放松一下?”
你看向躺在床上紧闭双眸的少年,觉得不讲话不瞪人的他就好似睡美人,又或者是沉睡的白雪公主那般美丽,但又有些没内味。
拒绝神明的邀请似乎有些不识抬举,况且枣椰蜜糖很好吃,尤其是纳西妲做的,傻子才会选择拒绝。
你是傻子。
“璃月有句古话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表现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所以既然都把人送来了,那我也得看着他醒才行。”
纳西妲点点头,虽然早已看穿你龌龊的心思,但也没有揭穿,只是有些沮丧的向你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便走了。
你把视线又放回到少年身上,看着那双洁白如玉的手,想收住歹念,但失败,于是上前轻握住少年微凉的手。
说起来,人偶睡觉的时候会做梦吗?
胡思乱想着,突然看见少年嘴唇微动,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听别人说梦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你向来不是个很有礼貌的人,于是凑到少年嘴边静静聆听。
“别……”
别?
听不太清,于是凑的更近了些,耳朵都快直接怼到嘴唇上了。
现在听清了。
“别靠近我。”
10.
纳西妲曾说过,梦话是潜意识的表现,可以真实反映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
还是纳西妲说的,和散兵相处的时候可以不用太把那些话放在心上,甚至可以选择反着来听,因为少年性格如此,总是会把最真实的想法隐藏在心底。
……那如果是散兵的梦话呢?
平日里可以把少年的嘴臭发言当成是傲娇嘴硬,甚至能强行安慰自己少年抛掉礼物是因为害羞。
但如果这就是他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可能真的烦到他了吧。
你松开少年已经暖和起来的手,看到他皱了皱眉,而后翻了个身。
“好吧,那我就不靠近你了。”你说道,语气平静的有些不可思议。
“你的世界没有我了,没有关系,你要幸福。”
你离开净善宫,从那天起后再没找过他。
11.
听闻你失恋买醉的消息,损友卡维不远万里赶来嘲笑。
推门进入酒馆后在角落找到了喝着无酒精饮料哭哭啼啼的你,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
“这,不会真失恋了吧……?”
他用眼神询问旅行者,企图看出什么端倪。
旅行者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先摇头后点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派蒙帮忙解释:“就是恋情还没开始的意思。”
卡维立刻悟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坐到你旁边安慰你说生活不止眼前苟且,还有诗与远方。
你哭的更凶了:“可是我的论文明天就要交了,我甚至一字未动。”
卡维沉默了一瞬,说了句加油后便离开了你的身旁。
“你不懂,你们不懂。”你往嘴里灌了口无酒精饮料,“我送了他近100次礼物,其中他当面抛掉了52次,收下了1次,虽然那一次的结尾也可能是进垃圾桶,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可能……我真的妨碍到他了。”
越说越委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旅行者大惊,本想上前反驳你,但一想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竟可耻的犹豫了很久。
派蒙觉得这题无解,于是尝试摇从开始到现在都一言不发的赛诺来劝说。
大风纪官出手结果自然会不一样,耐心疏导了你半小时,效果奇佳,出酒馆后你顿时觉得尘世间的喧嚣令人厌倦,还是当个遵纪守法的须弥人比较舒心。
12.
旅行者觉得这样不行,于是召集须弥众人来各种邀你游山玩水,以此缓解“失恋”之痛。
你本想摇头拒绝,却在请客名单上看到多莉二字,遂心生歹念。
“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在菜单上又多勾了两样奇贵无比的菜肴。
多莉笑的灿烂:“随便吃随便喝,毕竟摩拉是记你账上哒。”
你顿时食之无味。
某日和妮露逛街,路上看到个熟悉的蓝紫色背影,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被妮露察觉。
“啊,是遇到熟人了吗?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少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经消失了,似乎恢复的不错。
心里的石块终于落地,你松了口气,回答妮露:“不认识。”
你和妮露又嬉笑着换了条街逛,没有看到背后少年回头注视你的目光。
他一直等到你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才移开视线。
13.
为了完成即将要提交的论文,你跑进雨林里采集蘑菇做研究,偶遇正在欺负蕈兽的紫发少年一枚。
最近偶遇他的次数有点多了,比你之前费劲心思刻意制造出来的偶遇次数还要多。
虽然你这两个月以来对外的表现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还是偶尔会在傍晚为少年思念成疾。
这不是好事,你得改。
最后看了少年几眼,你转头向雨林出口走去,下一秒一阵狂风刮过,风刃蹭过你的身旁,划断了几缕发丝,飒的一声打在了地上。
“卧……”
你狼狈落地,惊讶地看着手搓风刃的凶狠少年,觉得他不是要刀了就是要刀了你,余光却瞥见了软趴趴倒在地上的蕈兽。
“眼睛呢?连那么大一个魔物都看不见?”
一开口就是你熟悉的讽刺味,知道少年那一举动是为了保护你后你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热泪盈眶条件反射:“谢谢老婆嘿嘿,爱死你啦。”
散兵挑眉看你。
你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感谢恩人出手相助,没有恩人这一举动就没有现在无忧无虑的我,这份恩情我定会铭记于心!”
一阵又一阵的沉默后,散兵看着你,嘴角扯出一抹戏谑的笑。
“不是不认识我么?”他问。
你不懂他为何要问出这种问题,但还是快速作答:“认识啊,怎么不认识呢,咱俩不都老熟人了嘛,你说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如果你指的是被你骚扰了将近大半年,那确实挺熟的。”
你沉默。
你觉得散兵肯定是对于你骚扰他的事耿耿于怀,怀恨在心,所以现在才来找你细数罪孽。
你双手合十,说你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说你从今往后再不会来打扰到他的生活了,说你可以现在就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里并且未来都不会出现了。
直到太阳都快落下了山,鸟雀都回到了家,被打扒的蕈兽都能自己站起来的时候,少年才发出了一声无可奈何般的叹息。
“果然又是这样的结果。”
仿佛是在对你说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斗笠挡住了少年的脸,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微弱的绿光在你眼前划过,落到了少年的肩上而后消散。
他没开口,但你听到了独属于他的声音。
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又要……再一次被抛弃了。”
你瞪圆了眼。
14.
一个月前旅行者带你去了趟猫咖,想让你通过撸猫来排解情绪。
拿着小零食坐在猫堆中,你指着猫圈外的一只不为零食和玩具所动的黑毛白手套的小猫,问旅行者说有没有觉得它很像散兵。
后面发生了什么你记不大清了,只记的旅行者看你的眼神,慈爱带点同情,仿佛在说傻孩子你要不找家医院看下得了。
但是纳西妲是认可你的话的。
猫咪内敛,优雅,自负,忠于自己的感觉。如果不想被打扰,那么你基本无法在家里找到它的踪影,如果它觉得寂寞,那么就算你手上事再多,也得放一边去陪自己家的猫咪。
“就我看来,他其实是并不讨厌与人相处的。”纳西妲道,“虽然嘴上总说着嫌弃的话,但我想,搞不好他还是挺喜欢你的。”
你回想起净善宫那日,纳西妲在走之前和你提到过的话。
“所以等他醒来的时候,试着给他一个拥抱吧?”
神明笑着同你挥手。
15.
你在散兵升天跑路之前抱住了他。
人偶的体温是偏低的,这点你在之前握住他的手时就深有体会,但此刻把他整个人抱入怀里,还是能感觉到很明显的寒意。
完全没想到你会来这一出,少年先是愣了几秒,而后开始骂骂咧咧,却也没把你给推开。
无所谓,你说,无所谓。
“你可以无视我,可以不收下我的礼物,可以凶巴巴地对我,但你不能不让我喜欢你,不能赶我走。”
少年的紫瞳映出你的模样。
“你必须得知道,这个世界是有人爱着你,关心你的。”
嫌弃也好,挣扎也罢。
无所谓,你会爱他。
16.
“成了啊?啊,恭喜恭喜。”
你觉着不对,就算你和旅行者的感情已是七年之痒,她的反应也不该如此平静。
“我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新型的情侣游戏。”旅行者苦大仇深地说道,“但是他已经连续问了我两个月你每日的行程安排了!”
“先是你问我后是他问我,你们不应该早就成了吗?怎么现在才……等等,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知道什么??”
你一只眼睛写着疑一只眼睛写着惑,听不大懂但大为震撼。
旅行者在思考要不要报警。
17.
因为沉浸在悲伤之中,所以你才没能发现少年别扭又蹩脚的关心方式。
还是因为过度悲伤,那日在净善宫内听到少年的话而离开后,刚好没听到他后半句的呢喃。
“别靠近我,别抛弃我。”
——别靠我太近,别弃我远去。
18.
“和全提瓦特嘴最臭的男孩谈恋爱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用着知乎体的问题口吻,派蒙好奇地看着你。
彼时你正捧着可爱老婆给你做的茶泡饭,惬意地躺在老婆缝制的抱枕上,神秘兮兮地朝派蒙竖了根食指。
“强扭的瓜齁甜。”你说。
Fin.
*虽然知道写的很烂,但至少写爽了(x)
*第一次写上了7k字的单人长篇,以示对散宝的喜欢
假如散取代了派蒙成为你的向导小精灵?
散傲娇炸毛猫猫有,女主非荧,是开心超人且人有点疯疯癫癫一口一个老婆,介意勿入,作者婉拒磕cp,120%乙女含量。
只想看题目内容的可以跳过前两段铺垫哦~
《查询2023年散厨精神状态》
在朋友反反复复的安利下,你终于勉强答应入坑原神。
说实话,你作为单机玩家,常年沉迷于各色rpg,什么上古卷轴、荒野大镖客、神界原罪都已经玩腻了,你的心就跟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刀一样冷,原神这种12+日式rpg完全没法激起你的兴趣。
换句话说,你电子养胃了,玩啥游戏都没劲。
——百无聊赖地点开启动器,随着一阵舒缓悦耳的bgm,你推开那扇白色门...
——百无聊赖地点开启动器,随着一阵舒缓悦耳的bgm,你推开那扇白色门扉。
背部裸露的皮肤感受到沙粒的质感,耳边是轻柔的海滩白噪音,你知道这是你的出生点,你打算闭上眼睛躺一会儿再出发。
就在此时,你胸骨传来一阵尖锐的、直刺大脑的剧痛,血条还因此冒出-1的提示,却没触发遇敌音乐,常年肝游的你身体反应极快地抓住偷袭你的东西——
掌心传来的触感并非史莱姆之类的魔物,而是细腻微凉的皮肤,你甚至能感觉到他微微紧绷的肌肉,可你来不及收力,他也是猝不及防地被你抓住失了重心,倒在你身上。
你睁开眼,和一双藤萝般美丽的紫眸对视了。
只是一瞬,那人面色不虞地啪一声就是一巴掌、非得用手撑着你的脸站起来,羊脂玉似的腿踹了踹还在躺尸的你,整个人在阳光下白到反光,实在是个过于精致的npc。
“起来,该赶路了。”
“美少年,超了。”
你的开心超人发言和他语气极差的命令同时响起,他被你不知廉耻的发言惊住,又泄愤般往你身上踹了一脚。
“美人不高兴就踹我吧没关系的嘿嘿”
你毫不介意,腆着脸利落翻身而起跟着少年。
“喂,你不问问发生了什么,我是谁吗?”
你心里默念,看来这游戏自由度也一般,还得向导npc自己出来cue流程。
“你是我老婆啊,发生了什么无所谓,反正老婆你指哪打哪,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rpg游戏里的向导npc是游戏官方公平分配的老婆,这是玩家们私下的调侃。
少年毫不留情地朝你翻了个白眼,一副恶心到要吐了的样子,他揪着你的衣服飘带扯到一个坡边。
“爬。”
你乖乖照做,少年在你爬墙的时候已经飞到远处的树枝上,悠闲地撑着头看你狼狈爬山。
“游。”
你游到湖中时体力条空了,可怜巴巴地朝坐在神像上、还翘着腿一甩一甩的少年求助:
“老婆我要淹死了QAQ”
他啧一声,抓着你的手腕,跟抓小猫似的丢到神像脚下,不知从何来的风元素把你湿哒哒的衣服烘干,顿时清爽了许多。
“共鸣。”
少年不耐烦地吩咐着,恶声恶气却还非得监督你走流程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史莱姆,打。"
你右手拿着无锋剑,左手挥出风刃,一群史莱姆就倒在你的脚下。
你举着剑欢呼,笑盈盈地看着如玉般的少年,跟小孩似的邀功,“老婆你看我厉害吧!”
“哈,真是可喜可贺。”他阴阳怪气地故意拉长音调,“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竟然打败了史莱姆,代价只是裙角被燎到了。”
你这才低头一看,发现裙子边缘确实黑了一块,也没注意到他为什么用“大名鼎鼎”来形容你这个初出茅庐的萌新。
“我名流浪者,别再用你那恶心的称呼。”
他扶了扶帽檐,转身向远处的城镇走去。
于是,还籍籍无名的旅行者和她那全提瓦特最棒的向导的大冒险,就在这里开始了——
【1.特瓦林真的不可以骑吗?】
“那只龙好帅,可以抓来当我们的坐骑吗?”
流浪者闻言翻出今天第二十八个白眼,“当然可以,只要巴巴托斯同意。”
他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抓住你的手,把你扯进他怀里死死挡在树干后。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你胸口的风元素闪烁一瞬,巨龙怒吼着飞离,远处那精灵般的少年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而你的世界里没有龙的怒吼,也没有骤然而起的狂风,你只觉得在他怀里时一切都很安静,还嗅到了他身上清甜的樱花味。
“老婆身上好香哈斯哈斯决定了这辈子都贴在老婆身上做连体人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流浪者的手抵着你的脸,像只小猫拒绝主人过分的贴贴一样,用尽全身力气把你从他身上扒下来,“离、我、远、点——!!”
【2.流哥锐评自由。】
“他就是风神巴巴托斯,你想骑那只龙就跟他说。”
这位大爷丢下这句惊呆全场人的话后,就坐到晨曦酒庄的木质椅上喝茶去了。
风神也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神明大人,温迪笑着打趣,“哎呀,旅行者要是帮到了特瓦林,也不是不可以拜托他载你飞一程哦?”
“巴……温迪阁下。”
琴有些紧张地握着剑柄,而一旁的迪卢克则是早已料到、波澜不惊的模样,狠狠地装了一个逼。
温迪轻松地笑着将事实全盘托出。
“所以我一直在想,被风神要求的自由,也算是自由吗?”
少年模样的神明说这话时,神色是意外的惆怅,在自由城邦成长的两个蒙德人也陷入深思。
而一旁大爷似的喝茶,甚至还有小鸟停在他帽子上的流浪者,却冷笑着说了句堪称大逆不道的话:
“这世上没有纯粹的自由,风也会有吹到头的时候。”
这时候就需要无所不能的旅行者出来打圆场了,你哈哈笑着捏了捏流浪者的脸颊肉,“抱歉,家夫献丑了,诸位勿怪哈~”
就连迪卢克都差点被你这句家夫给弄得绷不住了,流浪者更是气急败坏地把杯子里的苦茶往你嘴里灌,可你被粉红泡泡充满的脑子全是老婆和我间接接吻了嗷嗷嗷——
温迪则偷偷地给这素不相识又有几分眼缘的少年一份祝福,
希望你能得到你心中真正的自由。
【3.来自向导npc的剧透算不算剧透?】
你不理解。
明明在场所有人都亲眼见到叫“先祖法蜕”的玩意一副出了意外从天上掉下来。
但流浪者偏偏说是在做戏。
“假的,他没死。”
“老婆你收着点声吧,人家岩王爷尸体都没凉透哎。”
你真的很怕少年被一群扭曲的帝君厨群殴。
“爱信不信。”
他飞走之前丢下一句话,“等会有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甚发达的人来找你,我不想见他,你自己去应付会儿。”
“哦,对了,那个叫钟离的客卿才是岩神,别傻乎乎地被他给骗了。”
“那俩老头子除了岁数大,心眼也多很。”
他倒是悠悠然地飘走,去茶馆喝茶听书去了,你愣在原地,扒拉出系统嘀咕:
……这算剧透吗?
【4.是谁醋了我不说,嘻嘻。】
你承认,从平台掉下去那会儿,你心里是对“流浪者会接住你”这个可能性心存幻想的。
少年抱臂而立,唇角勾着熟悉的、恶劣的笑,“让我们瞧瞧,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会不会死在这里?”
他知道你不会死,也不打算接住你,两个人跟殉情似的一起摔个半身不遂。
“老婆——我们——来世——还——做——夫——妻——!!!”
你伸着手,眼角挤出几滴不存在的眼泪。
这蠢人……
流浪者扶额,心想要是再不接住她,怕是脸都要给丢光。
眼前三段极快的绿光闪过,那以迅捷闻名的夜叉已经先一步接住了你,扶着你的肩、拉着你的手,将你安稳地接回了平台。
流浪者的视线徘徊在你微红的双颊,魈低声的询问和再度扣紧的手——
呵。
好得很。
【5.其实这才该是初遇哦?】
流浪者不会跟着你进副本,不过他会在门口等着你,如果出来得慢了还会喜提来自老婆的暴栗。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你早就知道流浪者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你带着伤出副本的那几次,他会把做好的回血菜递给你,晚上趁你睡觉给你缝破掉衣服,甚至修补那把缺了口的无锋剑。
难道还有比这更完美的老婆吗??!!
你哼着欢快の小曲,快速地解决邪眼工厂里的愚人众,在最后的房间里,那模模糊糊的紫雾中,你却一眼就认出那个背影。
虽然衣服不一样……
他背对着你,看不见神色,
“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来,做得不错嘛。”
“老婆是你吗老婆?”
“……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很高兴见到你,大名鼎鼎的旅行者。”
“老婆你投敌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我陪你一起呀,话说老婆你这身新衣服真好看嘿嘿。”
……
你憨傻得跟个庄稼汉似的笑容让他眼角一抽。
“这么狼狈地过来找我,有何贵干?”
“老婆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和我一起旅行了所以才投敌?也是,这游戏的主角剧情线不符合你高贵冷艳的性格,那老婆你以后一个人当反派了也要开开心心的,要幸福好吗?”
自称散兵的六席大人看你那完全不在意他突然“叛变”,仍在满嘴疯言疯语的你,脑子里全是:
妈的,忍不了了。
他挥袖,紫雾的浓度增高,甚至浓至稠黑。
“越是失去就越想得到,越是无能就越要挣扎!哈哈哈,这种闹剧真让人开心啊。”
你被气体弄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但满心满眼都只是突然被老婆甩了的悲痛,你扯住散兵,拖着他的小腿哭喊:
“老婆你别走呜呜呜——你走了谁给我洗衣做饭暖床贴贴啊——我就是没有老婆就不能活的废物——老婆别丢下我啊啊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老婆——!!!”
“松手啊蠢货!”
曾沦为你手下败将的少年,此刻很想扯着你的脸质问自己到底是多无能,才会败于你这样的笨蛋手下啊!?
【6.七叶寂照咪咪猪!】
散兵烦不胜烦地操作着机甲,试图回想过去惨烈的败局来无视你的垃圾话。
“老婆呜呜呜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他一巴掌拍下去,你却借势跟个小动物似的跑到手臂上,挥舞着无锋剑接近他的核心。
“老婆对不起我跪搓衣板跪键盘跪什么都行——”
然后利落地瘫痪了他的左手。
“老婆你别喘啊我听得脸都红了——”
好烦,死了算了。
散兵被你击败时双眼无神如是想。
他这回连神之心也懒得抢,趁着你和小吉祥草王说话的空隙,一根一根、仿佛那不是链接到他身体内部一样,皱着眉扯断了管道。
然后一头撞碎隔离壁,自觉坠落。
“旅行者”
纳西妲的话还未开头,就看到她最初的贤者大喊着老婆滑跪而去,接住了狼狈坠落的少年。
……不愧是旅行者,膝盖也是一等一的好。
你用衣服擦干净溅到他脸上的机油,心疼地贴着他的额头碎碎念。
“干嘛非得吃这份苦啊……”
若是平常,散兵指定得不读气氛地损你两句,或许是被迫重复扮演失败者一角让他累了,失去傀儡悬丝而浑身无力的人偶,只是安静地缩在你的怀里。
“乖,咱们回家养伤。”
“你,回去给我跪钩钩果。”
他闷闷的一句话让你惊出“嘎”的一声。
“身体要修理两个月才能动,你要伺候我穿衣吃饭洗漱,听到没?”
“是!收到!照顾老婆,义不容辞!”
嘿,他哪里是在使唤你啊,分明是在别扭地说:
【不准嫌弃我,就算我没用了,失去价值了,也要好好爱我,要一直对我好,绝对、绝对不能抛弃我。】
彩蛋是散的视角,大概解释并补充了一些~
1
尼古拉大概这辈子没想到能在执行任务的路上碰见自己的上任执行官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他,不然不会一瞬间露出阴恻恻的神情与他四目相对。
“尊贵的执行官大人。”他眼神呆滞下意识单膝跪地行礼“您安好。”
一副标准又完美的愚人众礼节。如果他行礼的对象——前第六席散兵不是湿漉漉地从河里爬上来的就更好了。
将还在滴水的帽子拿在手上,散兵缓缓回头去看跪在地上的曾经的下属,眼中流出明显的怒意,他冷笑一声嘲讽道
“愚人众的检测官是死绝了吗,能让你至今还在执行任务......
“愚人众的检测官是死绝了吗,能让你至今还在执行任务。”
他可能要死了,尼古拉后知后觉想着。愚人众内自从成为执行官便霸占了最差脾气执行官榜首,叛逃时引得内部人员齐燃烟花热烈庆祝终于不用担惊受怕被分到他的手下,凭一己之力让所有从他手下回来都明显心理严重创伤的前第六席,如今被他看见从河里狼狈地爬出来。
……他不死都对不起女王陛下。
话虽这么说,但他仍想要抢救一下。
“请您相信……”尼古拉试图用真诚来感化他“我真的没有看见旅行者一脚把您踹下了河。”
2
愚人众的前第六席是个相当恐怖的人。
这不仅体现在绝对极佳的办事能力与办事头脑上,更体现在教训下属与惩罚叛徒的手段上。在一众兵士看来只有傻瓜才会因为这位大人精致的容貌而胆敢僭越,那种刑罚是此生不会想再面对的。
旅行者是个例外。
其实已不是第一次了,执行任务中碰巧遇见了那位大人与他身边的旅行者。曾经的下属在不可置信中看见那个少女胆大包天地抬手抢走执行官大人头上的帽子戴到自己头上,未了还扯了扯他的袖子一副要夸的样子看向他,笑的傻里傻气的“好看吗?”
偶尔又能看见执行官大人一脸嫌弃地站在稻妻的摊位前等候小贩做好什锦奶茶,左手还拿着一串三色团子,等戴着狐狸面具的旅行者跑来后又挂上一副“只是顺便”的样子把这些递给她,嘴角略微勾起露出不明显的笑容。
最后一次遇见依旧是在稻妻。那是个巨大的盛典,漫天都是点燃的烟花在绽放,他在无所事事闲逛时看见了因为玩的太累索性趴在执行官大人背上的旅行者不断怂恿着他去鸣神大社许愿抽签,即使执行官大人相当抗拒去往那里,但在旅行者的不停乞求下无可奈何的同意了,最终一步一步将她背上了鸣神大社在八重神子笑眯眯的注视下抽了签。
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并不能掀起什么波澜,但他却突然在这之中意识到那个过去造物般仿佛缺失了一部分情感的执行官正在旅行者的影响下慢慢地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像是“爱”这样的情感跨越不知多久的时光最后在与这个人同行时来到他的身边,在那些琐碎中终于教会了他什么是爱,如何去爱。
3
尽管并不迟钝,但直到被你一脚踹下河时散兵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你生气了。
上一刻你还看着他为你挡下的伤口心疼的直瘪嘴,下一刻就皮笑肉不笑地抬脚将他踹进河里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他几百年的岁月中你应当是唯一一个把他踹下河后还能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的存在,偏偏他还真的对你没什么办法,就像哪怕此时他都在想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难得狼狈一回的散兵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立刻警惕地转身,然后看见了不知何时又跑回来了的你。
他顿时气笑了“怎么,你气消了?”
你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恶作剧成功”的笑容,反倒是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后突然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用手捧起他的脸,仿佛看着易碎的珍宝般轻轻道“国崩,要去爱你自己。”
4
行走于世间的意义是什么?
纵因他生为造物,那些人类的情感于他而言是场美妙梦境的可望不可得。他曾看见年幼的孩童满身污泥却笑的灿烂扑进母亲的怀抱,共同外出冒险的伙伴蜷缩在寒冷的夜中互相取暖,垂垂已老的老人一下下拍着熟睡孙子的背耐心而温柔……
那些普通人平凡的一生是他行走于世间百余年仍不断渴望的存在。
神明创造出了宛如人类般的他,那么神明为何不愿将人类的情感赐予他。
怀着这样的疑问,在那个一切转变的雨夜他匍匐在地上近乎绝望的虔诚祈求——
创造出他的神明,请拯救这些人吧,请将爱这样的情绪赐予他吧。
可最终他看见那个收留他的老人在汹涌洪水中消失身影,经常与他玩捉迷藏的男孩跌倒在地后再未起身,好心将他破旧的衣服缝补好的妇人在绝望中嚎啕大哭。
神是不会理会世间的,他也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爱。
在那段记忆的最后,他带着一颗虚假之心,独自踏上行于世间百余年的路程。他闭上眼却又可以看见他站在白骨与血肉交织而成的道路上,黑暗蔓延至天际尽头将前路吞噬。
直到少女将他拥抱住,在那片影影绰绰之中终于有人朝他伸出手,他才想起百余年前友人离开之际竭尽全力对他道“你会明白什么是爱的,也会有人去爱你的。”
百年的阴霾灰暗在这一刻消散殆尽,流风吹转带着行云而过席卷了一片花香,最终他试探性地伸手回握住她
于是天光大亮。
5
国崩爱着你,这一点无可否认。
从未拥有过爱的少年尽自己所能将他全部的爱奉献般给了你,哪怕表现在嘴上是会让人气的跳脚的程度。
他在将自己作为一个工具。
像是事不关己的路人一般极其冷静又残忍的将自己规划为达成你目标的一个工具,只要你能够达成目标,他牺牲自己也无所谓。
毫不犹豫,毫不在意。
所以当他平静又漠然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嘴上还在不住的损你大惊小怪时,你没忍住内心的火气,一脚把他踹下了河。
此刻水滴还在顺着他的发尾往下滴,少年漂亮的绛紫色眼睛被水滴遮挡略微眯起,却还是顺着你的姿势看向你,像只落水后又被主人重新抱在怀里的猫咪,可怜又可爱。
你又闷闷的消了气,有点心疼又无奈地捏了捏他软软的脸颊“不会爱自己的笨蛋,傻瓜。”
他难得没有回怼过来,擦拭了下脸上的水后笑容灿烂地转头看向不远处妄图让自己隐形的尼古拉“你还准备看到什么时候?”
在那人彻底跑远了后他抬起手臂对你示意了下,见你投来迷惑的目光中他没好气道“不是要我爱自己吗,赶紧帮我包扎伤口。”
他可能忽视了一件事情。
你所有的伤口都是他包扎好的。
当回去后八重神子看着他那整个被绷带绑住的手臂笑着惹怒他时你如此想到。
一点修罗场or偷家文学,嘿嘿
内含【钟离VS温迪】【艾尔海森VS提纳里】【公子VS散兵】
【钟离VS温迪】
“钟离,这次受伤不过是个意外,我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完成任务!”
“你应该管我叫父亲。还有,这个任务太危险了,早在你发现对方实力与情报所提供的不符合时,就应该呼唤我来帮你。”
站在满是岩石与机械碎片的山洞内,钟离看着你尚且流血的手臂神色稍稍柔和一些。
“我只是希望保护你。”
“但我已经可以独立了!”你委屈道,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尚且能回忆起他一点点教你读书识字,一步步教你习武对战的温馨时光,这么多年来你在他的教导下成长为一个知识和武力同样出众的优秀女孩儿。
钟离,你的养父几乎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甚至连你的好友胡桃有时候都会吐槽钟离对你实在是太过宠溺了。可只有一点,钟离从来不同意你独自一人冒险试炼。
根本就是看不起你!
青春期的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如何能忍得下这一口气,发誓要闯荡出一番成就来给钟离看看自己的厉害。
然后,就被不完善的情报给坑掉了,那个提供任务的家伙明明说这里只有40级的丘丘人的,可你见到的丘丘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至少有50级!
“乖,不要闹了,你的伤口需要赶紧处理。”
钟离这话一出,原本还有点心虚的你顿时心生一股火气,连钟离递过来的绷带都没接,直接跑了出去。
你独自一人坐在山坡上生闷气,突然一阵微风袭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你居然一个人在这里吹风?”
温迪话语中的诧异不似作假,但却又一次地提醒了你和钟离的争吵。
“你……和钟离吵架了?”温迪一脸惊奇地绕到你面前,“你们居然也会吵……架?”
结果他刚一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抱着膝盖默默流泪的小姑娘。
温迪顿时手忙脚乱,刚想安慰你,却骤然看到你还在流血的手臂:“你受伤了?!”
温迪直接撕开衣角,将你的伤口紧紧裹住,同时将你抱起就要去看医生。
“不要。”你突然抓住温迪的衣领,“不要回璃月。”不想被钟离看到。
温迪身体一震,他险些要以为自己那些未曾言明的情感被你发现,但紧接着便反应过来这是绝佳的一次机会。
过去的你实在是被钟离保护地密不透风,小姑娘不谙世事不能看出温迪自由散漫伪装下的一腔爱意,同为七神和男人的钟离怎能看不出老友的心思。
可惜钟离千方百计地阻拦你和温迪,却没料到一次争吵却让他钻了空子。
温迪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简直可以媲美当初与魔神激战之时。
你闷声回答道:“好。”
纵使在赶路,温迪的怀抱也平稳温暖,你听着耳边的风声慢慢睡着了,也便没看到在即将离开璃月那一刻温迪懊悔的表情。
“还是被抓住了呢。”
温迪抱着你转过身来,身后,钟离手握长枪,一脸不虞地看着温迪。
“摩拉克斯,我可是答应了小姑娘要带她去蒙德做客呢。”
“管得太多的话会被孩子讨厌的,你说是吧。”
“XX的,爸爸?”
【艾尔海森VS提纳里】
“艾尔海森,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跑到艾尔海森的试验台旁边,半蹲下身子,单手撑着下巴微笑着看着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闻声转过头看向你,他在你脸上观察许久,皱眉道:“你的嘴,肿了?”
你:?
“好像眼睛也青了?”艾尔海森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杀气,“有人欺负你了?”
你:???
“艾尔海森。”你深吸一口气,“这是咬唇妆。”
“还有,我眼睛上的是眼影。”
艾尔海森看不懂,艾尔海森不明白。
“……”
“而且,你的技术也不怎么样。”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艾尔海森。”你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今晚你就和你的试管去吃烛光晚餐吧,还有,既然这么喜欢学习,晚上抱着书慢慢学,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可恶的艾尔海森!你一边踢着石头,一边在心中怒骂艾尔海森的直男癌。
没有眼光、不会欣赏,更不知道浪漫为何物,当初你真是被他的那一张帅脸给迷住了,才会死心塌地地追了他那么久。
“XX?”
你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便看到提纳里从树林里朝你走来。
“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出来?”
“小提。”提纳里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朋友,你看到他后委屈地冲上去,罪恶的手便要冲向他的尾巴和耳朵。
“不……”提纳里微微偏头躲过了你的手,“我们……”
你双手合十,祈求般地望着他:“小提小提小提,我们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在月色下,你并没有看到提纳里在听到“朋友”二字时,那一瞬间暗淡下去的眼神,他只是看着你的眼睛,艰难又苦涩地点点头。
“那你最好的朋友现在需要你的安慰,我受伤了,呜呜呜,我要毛茸茸。”
“受伤了?”提纳里这下子顾不得难过了,他连忙检查起你的身体,同时努力辨别着空气中的气息,试图寻找出你身上的血腥味。
但他却一无所获,只是闻到了令人迷醉的少女体香,以及一股非常清淡的小雏菊的味道。
“不是身体受伤啦,是心!我的心很受伤!”你一边揉着提纳里的尾巴,一边嘟囔道,“我感觉,艾尔海森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什么?”
“就是,一种直觉啦,你知道当初是我追他的,我现在怀疑艾尔海森是不是……是不是实在是嫌我烦,所以才答应的,其实他心里并不喜欢我。”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提纳里的手紧紧攥住,他内心唾弃自己的卑劣,但怎么也说不出自己情敌的好话。
“我说,提纳里,你看着我的脸,觉得有什么不同吗?”
“……口红,很好看,眼影的颜色很适合你,还有香水的味道,很好闻。”
你完全没有预料到提纳里不光看出了你精心准备的妆容,就连已经快失去味道的香水尾调都嗅出来了。
是艾尔海森不知道珍惜你的。
提纳里看着你身上单薄的衣物,原本的罪恶感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份志在必得的坚定。
他不想再失去一次机会了,既然艾尔海森不能将你抓住,那也不要怪他参与这场争夺。
“夜晚的森林很危险。”提纳里握住你的手,“如果你希望走走的话,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吧。”
彩蛋是【公子VS散兵】,两月内粮票可解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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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之间里。
散兵池子在三分钟前开始。正是最忙的时候,系统紧张地指挥闲杂人员:“有空的去武器池搭把手,把那一箱子三星武器扔给她。”
魈响应号召,乖乖去帮忙。
他正一件一件往下扔着以理服人、沐浴龙血的剑和白缨枪,系统又一声喝住他:“干嘛呢干嘛呢?!”
“偷偷给她扔和璞鸢,以为我看不见是不是?”系统一把把下坠中的和璞鸢抢回来,气急攻心,“是你的池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是人散兵的武器池,你打算让她抽把鸟枪出来?!”
魈站在原地无动于衷,面上冷淡,一副“我就是这么...
魈站在原地无动于衷,面上冷淡,一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怎么了”的模样。
旁边散兵嘲讽一笑:“也不想想,人家稀罕你那破枪吗?”
“说是专武,还不如护摩用得顺手,白送我都不要。”他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毒舌程度比以往低了不少。
魈正想开口。
“况且她今天想要的人——是我啊。”散兵慢慢悠悠补上最后一刀。
魈冷冷看他一眼,系统惊觉大事不妙,急忙喊布耶尔前来救场。
小草神赶来进行爱的教育:
“不是说了不许骂人、不许阴阳怪气,要和大家友好相处吗?”
散兵冷笑一声:“不如当时把我杀了。”
“你要守男德。”小草神矮矮一个,说话轻轻软软的,表情很严肃,“不然旅行者就不喜欢你了。”
散兵脸色一沉,哼了一声扭过头。
两方暂时休战。系统抹了抹冷汗,看一眼名单,喊道:“提纳里!”
狐狸耳朵的少年闻言答应一声:“我在。到我了吗?”
系统点点头。
散兵好不容易闭上嘴几秒,这时候又忍不住了,冷着脸问:“凭什么我的池子他下去?”
一时众人沉默。
“你新来,不知道很正常。”最后魈打破寂静空气,淡淡开口。
“旅行者是……真的很非那种。”
距离提纳里下去已经有十分钟了。
散兵脸色阴沉地可以滴水。
他喊住系统,平静问:“还是一抽都没抽?”
系统觉得他比毒舌的时候更吓人,抖着嗓子回答:“没呢。等她抽了我立马通知你——”
散兵看了一眼屏幕。
屏幕里,少女抱着提纳里尾巴不松手,提纳里脸色微红,有点困扰地想从她手里拿回来。
少女说了句什么,提纳里乖乖放弃抵抗,低下头把毛绒绒耳朵给她摸。
散兵脸更黑了。
“她没原石了?”他问,“从我账户里给她划一笔。”
系统翻了下数据库:“她号上还有……187个纠缠。”
小草神发现这是个教育的好时机:“我说了吧,要讲男德。提纳里讲男德,所以旅行者喜欢他。”
散兵唰一下站起来。
系统警觉:“你干嘛?”
散兵不答,快步往大厅中央走去。
中央是一个祈愿水池,无数流光就是从这里出发,飞往旅行者身边。
他咬牙切齿说:“找她算账。”
在化作流光的前一秒,他忽然想起什么,伸出手喊道:“我专武忘拿了!”
系统无语,扔给他一本图莱的回忆。
“这游戏算完了。”它眼看着散兵跳下去,总结说,“一个两个都是赔钱货。”
粮票是散兵来捉你和提纳里的奸。
主题叫「散兵不明白什么叫男德」(……)
*原著向,从爱而不自知到别扭说爱
“传说在古老的须弥,有一对少男少女,二人青梅竹马,却在成年时分道扬镳。少年想成为一名学者,名扬整个须弥,而少女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做些小手艺养活自己。在离别时,少年恶语贬低了那名少女,说她胸无大志,不配与自己为伍。少女与他大吵一架,从此20年不再见面。
有一天,已经小有名气的中年学者在雨林做研究时突发高烧。无论用了什么办法,他的高烧都退不下去,而是越烧越烈。直到点燃了他自己,在须弥引发了一场山火。学者在山火中消失殆尽,可火却怎么也灭不下来,几乎烧掉半个雨林。问讯而来的少女已嫁做人妇,她跪在雨林里流下眼泪,那山火却奇迹般的熄灭了。
后来,人们在收拾学者的...
后来,人们在收拾学者的遗物时发现了他的日记,原来他早就爱上了那名少女,可自己一直不知晓自己的心意。直到他发起烧来,在恍惚间看到了少女的身影才恍然大悟。只可惜二人早已错过。
在那之后,须弥就广为流传一个说法。如果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发起高烧,且日日不退,那就是他爱上了一个不自知的人。这烧无法自己退去,只会越来越热,直到烧毁自己为止。只有爱人的眼泪和亲吻才能阻止最后的灾难,眼泪得以熄灭自焚后点燃的山火,而亲吻可以让他退烧,从此健康无虞。”
荧和散兵刚刚做完每日委托,在荧的强烈要求下来到普斯帕咖啡馆歇脚。此时她正抱着帕蒂莎兰布丁吃的开心,散兵面前摆了一杯看着比药还苦的黑咖啡。总是讲英雄故事的说书人玛达赫难得转了性子,在讲须弥的美丽传说。
对于这个故事,荧显得非常感兴趣,周围的其他客人也津津有味。只有散兵,他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大口黑咖啡,评价道:“一听就很荒唐的故事,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喜欢。”
你喜不喜欢无所谓,反正我很喜欢。荧暗自腹诽道,人偶确实对这种因爱发烧的故事缺乏共情力,大概是因为他不会发烧,也很久没再爱过任何东西。不过荧不会把自己想的说出来,这太冒犯了,她只是享受完布丁后给玛达赫赔了个不是,赶紧带着散兵回到了尘歌壶。
路上下了雨,荧想蹭散兵的斗笠,对方不情不愿,打闹了一番后两个人都一身湿地进了家门。他们各自道别回到自己的房间,散兵不关心荧之后做些什么,他自认帮忙做完委托已经是作为“黑暗中的助力”已经仁至义尽。直到月亮上山,荧的房间没有传来任何音讯,散兵纠结了一下,最后以“不能让某个人不吃晚饭饿死,否则自己就没地可去”的理由说服自己,去敲了荧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散兵敲门敲的不耐烦了,声音越来越响,整整一刻钟,房门才被姗姗来迟地推开。他刚想嘲讽荧几句,宣泄自己被忽略的不满,金色头发的人却直接向前倒了下来,身体比脑子快,散兵向前一步,荧直接摔进了散兵的怀里。
怎么会是?他注意到荧的脸有不正常的潮红。他把人一把捞起来,抱进了房间里的床上。手背接触到女孩的颈侧,散兵被烫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又去摸了荧的额头——“发烧了?”
倒也不是不会照顾发烧的病患……虽然会很麻烦,但是荧蹙着眉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总不能让自己的恩人病死吧?他任命地叹口气,按照自己的记忆到街上买药,再想办法喂给她吃。病人很不配合,纠缠一番把药灌进去,散兵托着腮坐在荧的床前。月光把她的脸照出银辉,连细小的绒毛都能看个清楚,平时最有力气的人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被角都要被她卷进身体里了。
他对这副场景感到不爽,有一种没由来的烦躁。他认为自己会尽到责任,却不认为自己该有什么情绪上的波澜。散兵在思考为什么,床上的荧像个毛毛虫一样,她大概觉得又热又冷,一边把被子裹得更紧,一边想滚到床冰冷的那边。散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像个不由自主照顾人的贤惠妻子一样,因为头脑在另一个空间思考,手就擅自做出了行动。他把人推回安全的位置,把过于塞紧的被角扯出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身体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打算去打湿一张毛巾。
他唾弃了自己一会,觉得这些事不该由自己做得行云流水,但还是去做了。“我总不能让她病死,等她退烧了,我肯定要报复回来。”他反复念叨着,倒像是那些真正的修验者在念经。
细致入微地照顾了荧好几天,等到第五天,荧的烧还是没有任何要退去的迹象,散兵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他去了一趟健康之家,那里对发烧病患开出的药和自己一开始给荧吃的别无二致,但正常的发烧不该到第五天还不退,甚至连温度都不减。
从健康之家走出来,散兵还在边走边思考这件事。他以为他还是面上无情的模样,实际他的纠结和愁绪已经被凡人肉眼可见,于是他很快被路边一个摆摊的小贩拦下来,小贩主动推销着自己的东西:
“您是刚从健康之家出来吧?看您有所思虑,是身边人的病还没好吗。我这儿啊,什么样的药都有,一定退烧的退烧药,马上清嗓的止咳药……什么样的都有。您看看?”
“一定退烧的退烧药……拿来看看。”
“先生,我们是先付摩拉才能拿药的。”
散兵付了正常药品三倍的摩拉,打开药包的一看,和健康之家、自己配的药毫无区别。他的愤怒和焦躁顷刻被点燃,质问小贩道:“这就是你们一定退烧的退烧药?不就是最普通的退烧药吗?”
小贩谄媚着说:“退烧药都是这样的呀,只是我这比旁人多一样东西。你听说过须弥山火的传说吗?我这包药的可不是随处可见的油纸,而是一张高质量的信纸!倘若对方一直高烧不退,一定是心中有一个爱而不自知的人,把这张信纸给她,写一封情书,不就好了吗!”
虽然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但是在话音落地的一刹那,他就带着包袱跑路了。散兵怒火中烧,不过他确实不能对须弥城的普通民众下手。
等等,够了,自己真的疯了,他不会真的相信这种莫须有的传说吧?暂时先去再煎一顿药吧,散兵咬碎了后槽牙,把药端入房间。荧还是哼哼唧唧不见好的样子,散兵难得没什么耐心,有些粗暴地想把荧从被子里拉出来,想要逼她吃药。
这却给了荧别的机会。人偶的手又冰又凉,对高烧不退的她来说舒服极了,散兵一握住她的手,她就反手想把散兵往被子里拽。即使在病中,荧也力气不小,散兵一时也挣不开,他不想跟病号过不去。于是荧就一直扯,直到散兵已经歪着身子坐在了床边上。
“你再这样,我就要被你拽到被子里了。”散兵阴阳怪气地说。
“我没有……!”
“我要走了,你快放开我。”
“不要,不要走嘛。留下来,别走……”
散兵的脸色可以说五彩斑斓,药被他放到床头柜上,荧再一用力,他就顺着力道侧躺下来,挨在荧的旁边。荧掀开被子凑过去,紧紧搂住散兵的腰,被逼无奈的散兵和她共享了被窝,艰难地把被子掖好,转过来面对她。
太近了,荧紧紧抱住他的腰,本就狭窄的单人床进一步压缩了彼此的空间。荧哪里都烫的不行,像是被附着了火元素,面对冰冰凉凉的人偶,本能让她一个劲地往上贴。不仅是手臂,还有紧紧相贴的胸口,她甚至把额头贴在散兵的颈窝上,蹭来蹭去。
散兵僵硬着,荧这副火炉般的身体是他漫长生命中的第一个拥抱也是最温暖的拥抱,他完全没料到事情会走向这一步,但可以确认的是,这是他绝对难忘的一个夜晚。悄悄地回抱,把手搭在女孩的腰窝上,靠得更近一些,以便被子按照某人的喜好裹得更紧。又黑又静的夜晚,他发现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是荧的呼吸和心跳——是啊,被这突发的事情一打断,他甚至忘了假装呼吸。
柔软的胸口和他空荡荡的胸膛只隔着几层布料,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皮肤下心脏的跳动,传递到自己的胸口,好像要带动自己的胸膛一起振动一样。忍不住抱得更紧,身体间甚至有了压迫感,他甚至感觉他好像也有了心跳。
不合时宜的,他又想起那封空荡荡的情书信纸,想起荧不退的高烧,想到那些合照里乱七八糟的男生,想起自己空荡荡的胸膛。荧还在乱动,往自己怀里钻,温度源源不断传来,这可能是人偶方方面面最像人的一次。
可人偶不相信他会爱人,纵然他已经找回了情感,纵然他已经决心为人且不执著于“心脏”。但他依旧不认为他有爱人的能力和权利,他曾路过甜言蜜语的小情侣,他们彼此起誓称:“我是真心爱你。”流浪者甚至没有起誓的资本,他很早知道那些与自己无关。
很长很长一段话在他的脑子里盘旋到最后,却只落下一个令人泄气的结论:好吧,我可能是个很会报恩的人。散兵不愿意承认很多事,他刻意回避,那个晚上他好像做了梦,却什么都不记得。
第二天一早,他睁眼时荧正难得乖巧地枕在他的手臂上。把熟睡的人又塞回被窝,在床头准备好食物和水,散兵又启程了。医生不管用,街头小贩不可信,他找不到更好的出路,决定最后赌一赌,去净善宫找小吉祥草王。
出人意料的是,小吉祥草王很轻易的答应了和自己见面。她问这位有家的人偶又找自己有何事,散兵略去那个传说和那个夜晚,把荧关于高烧的一切都告诉了这位神明。
散兵听了这番话,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脚上却转身就要走。纳西妲却叫住了他:“但我要说的是,不论旅行者现在如何,流浪者,你应该注意一下你的身体状况。”
“我很好,谢谢你的答复,我现在要离开了。”
“不是的,根据我的判断……你好像发烧了。”
散兵不可置信,几百年来,人偶从来没有生过人类的疾病。纳西妲拿来一碗冰块,散兵倒在手上,冰块很快就融化了。他的身体有不正常的高温,换句话说,他确实在发烧。
“也许是因为人偶不会感受到人类的病症,按照人类的标准,你已经是高烧了。你应该发烧好几天了,只是你一直感受不到。”
斗笠被压得更低,纳西妲看不见散兵的表情,她真诚地询问:“要留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吗?即使是人偶,也是要休养的才对。”
可他充耳不闻,大步流星地走了。
“既然感受不到,那就当不存在。”散兵这样想着,一路回到了尘歌壶,少女还在熟睡,他握着一把给她冰敷的冰块,看着他们很快化成水液在自己手中流走。他一下子泄去力道,靠着墙坐下来。
一阵阵无力感好像要将他淹没,这一刻,他开始相信须弥的山火传说,他至少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能发烧,可他还是不明白荧为什么会发烧。让一个病号去照顾另一个病号,即使太过荒唐,他也得强迫自己承担这份责任。即使心中一片绝望,发现自己不受控的爱上了一个被自己狠狠伤害捉弄过的人,发现那个人还心另有所属,可他依旧发现他离不开这个房间。后悔又依恋,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跪坐在荧的床边,他紧握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
“倘若真的会燃起山火,那我祈求山火将我与她一起燃尽,别让我看到那个为她哭泣的男人的脸,如果那样,我的愤怒和山火一起永不平息。”
就这样,无需睡眠的人偶第二次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时,散兵意外地发现自己在床上。荧笑眯眯地端着一碗药进来,惊喜地说:“呀!你醒了啊,你好像发了高烧,我就把你扶到床上休息了。”
活生生的,活蹦乱跳的荧,散兵惊讶于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他问:“你怎么起来了?”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退烧了,居然都过去一个礼拜了。倒是你,我看你趴在床边睡着了,没想到人偶也会被我传染啊,真是对不起。”
“所以呢?某人打算怎么报答我。”
“当然是服侍您饮食起居,到你病好为止嘛。”
“切,指望你?还是算了吧,我不至于虚弱到那个地步。”
荧只是乖乖双手奉上了药和早餐,还有准备好的热毛巾。散兵冷哼一声接过,不知道为什么,接过来的一瞬间,一直“无感发烧”的散兵突然变得有些头昏脑热的起来。可能是因为被照顾就会变脆弱,被爱就会想依赖,世间一大规律不过如此。
“照顾就免了吧,作为报答,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啊,你要问什么?”
散兵只是直起身来,眼睛直勾勾盯着荧,神情紧绷,仿佛要确认什么事,连荧都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如果我死了,你会开心吗?”
“额……那倒不可能。”
“那不开心就是会伤心?”
“勉强也说得通。”
“那你会哭吗?”
荧一下子就联想到那个山火传说,对于发烧时发生的事,她有清楚的记忆。不过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狡猾地说:“这是第三个问题了,你超额了。”
反客为主地,她主动凑上前去,两个人的面庞不过隔着一尺:“喂……我说,你是不是想到了我们在普斯帕咖啡馆听到的那个传说。”
“你乱说什么!我才没有。”
“诶?你别激动呀,就算相信也没有什么呀。”
荧的眼睛亮闪闪的,她凑得更近了,散兵的睫毛开始一扇一扇,想要演示某种藏不住的情感。
“嘿,比起你死了我为你流泪,我想,我还可以为你做些别的。”
温热的气息再次喷吐出来,荧捧起散兵的脸,安静又认真地印了一个吻。嘴唇贴着嘴唇,牙齿抵着牙齿,荧张口想要换气,却被散兵侵入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他面色潮红,恶狠狠地说:“这是你说的,不许骗我。”
“不骗你,骗你是派蒙。如果我骗你,就让一场山火把我烧死。”
被严厉捂住了嘴,荧委屈地吐了吐舌头:“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你不信的话,就当我烧昏了头好了,反正爱本来就是一场长发烧,每个人的欲火焚身。”
终于把新病号安顿好,荧出门做委托。留了个心眼,她想去净善宫找一趟纳西妲。纳西妲似乎并不意外,十分欣慰地向她打招呼:“你的病终于好了啊,真是值得庆祝。”
“我是想问问纳西妲,关于须弥发烧山火的传说,你听说过吗?”
“我调查过了哦。须弥曾经确实因为一个学者爆发过很大的山火,但事情的起因其实是一名学者在研究时因为发烧,头脑不清晰而打翻了油灯。人们从他的日记里发掘出他曾爱上一位少女,却一直在否定忽视自己的心意。被通知赶来的少女的确流下了眼泪,但山火不是因为她的眼泪而熄,只是凑巧在她到达雨林的那一天,须弥突然下起了大雨,止住了火灾。”
“所以并没有什么爱而不得所以高烧不退的传说吗……那为什么那位少女到达雨林的那一天却正好下起了大雨呢?”
“或许是因为感动了命运吧。”纳西妲微笑着眨眨眼。“既然这个传说已经有了它正确的真相,你认为要把它告诉须弥的民众吗?”
荧低着头想了想,拒绝了:“还是浪漫化的故事更值得一听呢。就算让人认为爱是一场长发烧,那也称不上什么大的误解。如果这个传说能一直流传下去,说不定会帮助更多隐藏心意的人面对自己的内心。”
“要走了吗?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散兵为什么会发烧?”
“不用啦,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金发少女依旧走着一千年前某位须弥妇女走过的路,她手中拿着一包药和新买的糖果,路过咖啡馆,铁匠铺,和冒险家协会。她不是要去为了某个错过的人哭,她正想着怎么哄自己青涩的爱人喝下一包苦药,然后塞给他一个他不喜欢、的过于甜蜜的吻。
End
■替身文学
■全文八千+
■旅行者/流浪者散兵
■感谢阅读!
流浪者,我在看你。
01
狂冷的寒风卷起他的白袍,眼底是对世界失望的麻不不仁,嵌进山风里的沙石山灰在空气间对撞,黛蓝色的发丝在他紫色的瞳仁晃荡,绝望又悲拗,他无声地扯唇:
[你抛弃了我,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不。
单薄的身体跟随山风向后仰,白袍如绽开的花坠入山崖。
02
荧吓得惊醒坐起,魂还未定就对上与梦境里相似的一双看不清喜怒的凉薄紫眸。
流浪者扯了扯唇,指尖将她鬓角汗湿微润的发丝拨到耳后,声音没太大起伏。
“你做噩梦了”
眼前的人说话、动作出奇的温和,荧不禁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梦见什么了”
荧下意识想摇头说没什么,却被他纤白的手指按住了嘴唇:“旅行者,你该知道忠诚的信徒最不该做的事就是欺瞒主神,至于欺瞒主神是什么下场你应当是知道的。”
荧抬眸与他对视,清亮的眼眸如晴水一般,平静淡然。
流浪者的指尖离开她的唇瓣,嘴角露出浅浅的嘲讽之意,触摸过唇瓣柔软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他与她无声对峙。
“若是害怕我的欺瞒,”荧不习惯叫他流浪者,她低了低头,声音有些轻:“散兵,你可以直接侵入我的意识里,在我的意识里我无法对你进行欺瞒。”
眸色沉沉的少年低笑了声,唇角的弧度说不出的讽意,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平和,只有荧一个人可以看见他眼底酝酿的风暴。
他应当是动过侵入她的意识这个念头的,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荧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蛮横无理的他向来随心所欲。
但是她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无论是什么原因,她其实并不想散兵看见她梦见的一切,方才那样说不过是用挑衅推诿。
现如今的散兵作为成神的流浪者有着神明睥睨众生的骄傲,而他又比一般人偏执,以傲慢为器皿滋生培养出了他的高自尊。
荧想,他应当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她越逼他的自尊心就被放的越高。
流浪者的脸色晦暗不明,不侵入她的意识他有自己的理由,至今他还没忘了那次趁她分神,侵入她的意识窥悉她内心最深层没有被刻意遮掩的想法,他才知道她根本不喜欢“被他透明化”。
她对他只有愧疚,因着内疚忍受一切,再无其他。
而自那次之后,备受打击的流浪者意识到他根本不了解她,往后便再也没侵入过她的意识,他要凭借自己对她的了解洞悉她的一切想法。
流浪者将这归咎于神明的骄傲,他需要绝对忠诚信仰的信徒,却没想过忠诚的信仰与他是否了解她毫无关系。
了解这个幌子不过是为自己的卑劣心思披了一层遮羞的外衣。
彼时,流浪者百般纠结不愿承认的是,他竟然对于知晓少女梦魇的真相产生了害怕。
他亲耳所闻,梦魇里的少女字字句句都是[阿散]、[小孩]、[对不起]、[别走],声音情真意切地挽留梦里的那位。
他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除对其兄长以外的人有过如此炽热的感情。
压下那股为所欲为的欲望已经是十分艰难,他眉眼的戾气横生:“你先前和我说你曾在稻妻收养过一个小孩,后来那小孩死了。”
荧听着他寡凉的声调突然开启这个话题,一颗心吊了起来。
“你方才睡梦中声声念念的那位阿散就是那位小孩”流浪者眉梢轻挑,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是。”
“他对你很重要吗”流浪者走了一步靠在床边,附视她的压迫力袭面而来,鸢紫色的瞳仁里光彩明灭不停。
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她,倘若少女点头或说是,他不敢保证她还能不能好好坐在这里。
荧看着散兵的手指抚上她脖颈的纹路,动作缱倦又温柔,神色阴鸷又狠绝。
矛盾又不冲突,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室内的缄默是她的默认,流浪者苍白的指尖微颤了颤,他讥嘲着开口:“怎么,连欺瞒我都开不了口”
“你知道的,”荧抬手握住他的,不是阻止,仿佛只是提醒,柔声,“我不常对你说谎。”
她的眼睫很长,漂亮的眼睛里总是装着一池清水,干净清绝,眼睫扑打眼窝间,那股清冷的感觉散去几分,更添柔弱无辜,让人沉浸其中,相信她的一切。
谎言被遮盖,真话教人猜不透。
诚然,荧确实没有欺瞒过他,初见的时候,他曾经侵入过她的意识里,窥见了她对他莫名的愧意,以至于这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没有任何反抗地归顺成为他的信徒,她只是问了一句。
[成神若是你所愿,那么我将如你所愿成为你忠诚的信徒。]
流浪者不耐于被这样干净的眼神注视,他抬手遮住她的眼睛,掌心下她的眼睫轻颤:“你叫我散兵,是因为他的名字带散”
“不是。”
她骗了他,又不算骗他。
流浪者也好,小孩也罢,他们都是散兵,却又不是。
所以她骗了他,又不算骗他。
这话语之间的逻辑只有她自己清楚,谁也打不破。
“你在……”流浪者眼睫轻颤,眼底拨开阴鸷的外壳,透出一丝孱弱的悲拗,“你在透过我看谁”
周遭的空气都是安静的,除了被散兵刻意压抑呼吸声,只有少女清淡的声音:“我在看你。”
流浪者嗤了声,黛蓝色的瞳仁似像幽冷鬼火。
“以后不准叫我散兵,叫我的名字。”
“流浪者。”
甩开她离开的少年,背影孤高又骄傲。
荧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3、2、1……
“散兵。”
唇角微勾,他挑着眉,煞有其事地驻足原地。
金发少女眼睫眨了眨,唇瓣启合:“你……喜欢我”
瞳孔地震的少年神明心神波荡,被洞悉秘密的不受控制地力量肆意流窜,窗外的紫电横空出世,劈开天空的昏昧,照着他的脸颊煞白。
少年微缓的步伐恢复了往常的速度,衣袖带风。
“我没有。”
兵荒马乱的回答。
03
一连数日,不见散兵的踪影。
荧没刻意寻找,她照常做完委托掂量着口袋里的摩拉在港口寻找海鲜货商,须弥地处热带,不像稻妻群岛四面环海,海鲜产品因为稀少物价水涨船高。
好不容易找到一位有货的商人,一听价钱,少女眼神略显犹豫。
“旅行者,这批鳗鱼都是最新鲜的货,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本周仅供一次,再想要就要下个月了,鳗鱼机敏,不好大量捞捕,从稻妻运往须弥途中费时又费力,价钱自然贵了点。”
“好吧,”荧叹了声,将今日刚装好的摩拉装好尽数递了过去。
生意成了的商人笑得横肉颤动,蹲下身给她装取货物的时候,漆黑的瞳仁突然闪过一抹诡异的红色,下一秒瞳仁失焦的商人低着头,声音沉沉:“不用了,旅行者,这鳗鱼送你了。”
荧一愣,她不是占便宜的人,犹豫也只是心疼刚赚的摩拉罢了,于是她摇头拒绝:“老板,买卖讲究公正,我不能让你亏本生意占你便宜,就按刚刚那个价钱给吧。”
“你这女人真是不该有原则的时候,全是原则。”
男人粗哑声音讽刺,腔调和消失几天不见的人一模一样。
荧抿了抿唇,面色严肃了几分:“散兵,别闹了,侵入草神守护子民的意识,违反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你越界了,你只拥有侵入我的意识的自由。”
“神的约定你当真吗”
帷帽下的少年模糊的身影与粗壮的商人重叠,轻狂的语气傲慢地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为了避免与他在大庭广众下的争辩被发现,引起不必要的祸端,她倒还好,散兵作为超出常理之外存在的伪神是她和小吉祥草王的秘密。
绝对不能暴露于公众之下。
思及此,荧低着头,秤走了摩拉数量相匹配的新鲜鳗鱼,咬咬牙,将她最喜欢的布装好摩拉放进了篓子里的一角,然后踱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关心他的这几天消失的原因,也不关心他消失的去处。
他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被忽略的少年扯着讽笑,胸腔的神之心撕裂开一丝痛意,自从得到这颗神之心之后,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了情绪对心脏的牵扯。
瞳仁弥漫开童稚的茫然,他的声音低低的:“原来……神明的心脏也会感受到痛楚。”
少年自形体化实,他低着头拿走了椿花花纹绣好的布袋,摩拉散落了一地,掌心徐徐收紧她的温度。
04
木勺捞出细腻软烂的鳗肉茶泡饭,甘甜的茶香混杂着米香勾起唾液的分泌,荧将其分为一大碗一小碗两份,又将底层的鳗肉捞起尽数装进了大碗,放不下的鱼肉肉沫分给了小碗。
驻足在门口的流浪者看着她做完这一切,他撑着手肘靠在木门,凌厉的下颌线条没入进昏昧的光色。
荧很擅长料理,却从未在他面前亲自做过鳗鱼茶泡饭,他对人间餐食不感兴趣,这是他独独较为偏爱的一道稻妻餐食。流浪者曾在稻妻游荡时听闻女子真正心悦一人时会甘心为洗手羹汤,而他也曾以最不耐的语气隐隐期望过她为他做一餐食,却被她毫无余地地拒绝。
[我答应了一个人,只会为他做这道菜。]
流浪者爱面子,不愿意承认嫉妒得快要发狂的心思,嘲讽着她的原则底线,却也不再强求她。
可这事却成了他心底的一道疤,随着她看他的眼神里不是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知道的,从来都知道。
在数个日夜里,流浪者这道疤痕腐烂流脓,早已成了腐殖之物,碰不得提不得。
近日,他不在,她竟然明目张胆地在他的房间里怀念那位死人。
她想甩开他,她也想抛弃他。
恶魔的呓语宛若在耳边,理智的面具被撕碎,愤怒、嫉妒、不甘在他心里翻天覆地,他以为这些丑陋的情绪在神之心容器之身被填满的那一刻将永远不复存在。
而此刻,竟然因为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他再次游走于被指责、厌弃、孤独的荒野,满身疮痍。
窗外的天空雷云翻滚暴动,亭院外荧新种的梨树被一道惊雷劈裂,摇摇晃晃地倒落,垂败龇裂的伤口处正泛焦冒着热气。
象征着神的怒气在向万物发泄。
指尖轻捻着一只黑羽蝶,脸颊的肤色冷白却因眉眼的艳丽生出几分邪气。
“我不在,你很开心。”
荧吞咽的动作一顿,散兵的怒气来得突然又剧烈直奔而来,室内的瓷具爆发出碎裂的声音,飞溅的碎片割伤了她握着汤勺的指尖,鲜红的血珠滴落在她刚装好的泡饭,潋滟开朱砂颜色。
纳西妲说得没错,散兵不适合成神,但他想成神,所以她以自己为枷锁与他绑在一起。
她有责任阻止他的一切不合神性的行为。
窗外的紫雷不断,在地面捅下一个又一个的凹槽,哀嚎哭喊嘶鸣声在荒野响彻不停。
荧的神色冷凝,着急地阻止:“散兵,停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感到荒缪的少年发出嗤笑,凉薄的声线在空气间划过丝丝缕缕的电流:“我是神明,无所不能的神明,没有让你感受过神明的愤怒你不知轻重是我的失职,现在——”
黛蓝色发丝低垂:“尽情地享受吧!”
愤怒的神明不管不顾地搅弄天地,他的瞳色蒙上了一层透明的薄膜,野蛮滋生的雷电在荒野山林肆意增添祸灾,距离有人居住的城市保持着一段尚且残存的理智,人民感受雷云之势,而罪魁祸首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荧蹙眉,她急切地向前走过去,一道雷光劈面而来,她反应迅速地回撤,地面焦炭的痕迹在她和他之间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散兵……”荧皱着眉,眼前的少年陷入疯狂的囫囵之地,听不进任何解释。
流浪者厉声打断她的话,低嘲着:“我说过了,我不是散兵,我只是流浪者。”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在荧的心里弥漫,与散兵建立神与信徒的关系后,她也能感受到散兵波动的情绪,可是先前她就算能够感受,也是以旁观者的态度去审判他的状态是否安全。
这是荧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他对拥有她自己的执念。
散兵和阿散,是不是同一个人。
荧不是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戴着面具的青年也曾这样问过她,可这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在思考,他们是不是一个人。
荧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个少年,她试图从一模一样的眉眼里看到从前,可是在他的脸上当真是看不到阿散的一点影子。
她收养的小孩乖巧懂事,脾气温和,用讨好周围的人换取善意。
而他性子恶劣又极端,用毁灭和恶言恶语伤害关心自己的人。
他们确实是不一样的。
但有一点,他们都令她疼惜。
她又在透过他看他。
散兵冷笑着,越笑越癫狂。
“为什么”他的发丝被从窗棂缝隙漏进的冷风卷起,眼尾泛红,眉梢是执着的问询。
“为什么不可以只看着我”
“为什么要透过我看他”
一声又一声的疾声质问,声音尖锐又绝望,他似行走于沙漠里的孤狼,垂死之际发出的阵阵哀嚎,在最后落入泥沙。
地面从他脚下开始蜿蜒出无数黑痕,狂风从地面开始往上腾起。
黛蓝色的发被风扬起,惨白的的脸颊上眼尾落下一抹朱色。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人人把我当替代品……”
散兵微抬起手掌,他看着掌心因为力量的暴动而蕴藉的雷光,声音压得很低:“我曾以为你是真心待在我的身边。”
自降生以来就被抛弃,过往那段不堪的记忆,被唾骂被放逐,原本他不会对这世间保有留念,他只需要将胸腔填满,享受一个人的孤寂就好了。
偏偏——
[我在看你。]
骗子。
“诱哄、欺骗,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从来只是为了他而来。
白裙被空气间卷起的尘垢撇脏了,她每走一步,裙裾被剧烈的狂风撕扯阻拦,琥珀色的眸子里是笃定与坚韧,她毫不退让。
字字落地,清冷又疏离。
而被唤其名的少年神明一瞬间怔住,如他所愿,他又将亲眼见证自己的被抛弃。
而这一步将从他想要的“流浪者”开始。
很好。
他很满意。
继续啊……继续抛弃我。
他看着金发少女,朝着他一步又一步走了过来,没有任何犹豫的,抬脚跨过那条分界线的时候,他咬牙将咽喉间那句阻止吞了下去。
不能没有尊严的被抛弃,他是神明,倨傲的神明。
低垂下头颅,指甲攥进掌心,传来一丝微不足道的痛意,他轻阖上眼,艰难地从齿缝挤出两个字。
“停下。”
话音刚落,白色长靴停驻在他最近的地方,距离之近,荧甚至可以感受到少年呼吸间温凉的吐息。
面前的人是新生的神明,却也是本应无心的木偶,他的每一处都是被神明精心雕刻过的,天生完美却也因着这份完美陷入无止境的偏执。
荧的指尖抚上他的眉眼描摹,她一开始就错了,他们分明不是同一个人,他回不到过去,她也是。
因着对另一个他的愧意,她一厢情愿地偿还阿散,但是忘了他早已不是阿散,是流浪者。
散兵感受着她指尖盘旋的温度,怜惜又珍视,少女声音尾调哽咽着,他只因为她一点怜惜瞬间溃不成军,他不想回到那些日日夜夜孤身一人的日子里,只能听见荒野虫鸣作响。
“你是不是觉得我可怜又可笑。”
他小心地抬手握住她的:“我收回我的话,”颤颤巍巍的眼睫睁开,堇色的瞳仁卸去防备的高自尊装着难以言述、从未有过的乞求:“你……别不要我。”
你别不要我。
荧的手指一僵,她的心脏被撕扯开一个口子,白袍的少年与眼前的他重合在一起。
她曾经带着使命远行出门,将没有安全感的他与多托雷签订协议,他那时就是一身白袍拉住她的手,和她说[你别不要我。]
不同的是,她没握住他的。
现在,她反握住了他的。
“对不起。”荧举着他的手抵住自己的额头,从前哥哥教她手与手连心,她试图用自己的心贴近他的。
“对不起。”
荧再一次道歉。
第一声道歉送给流浪者。
第二声道歉送给流浪者和阿散。
荧握住他的手放下该为十指相牵,又伸出另一手捂住他漂亮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少年,声音温柔且笃定:“你试着感受我,流浪者,我在看你。”
长而密的眼睫在她的掌心下扑闪,荧放下手,琥珀色的眼眸湿润着,流浪者从未见过她哭,琥珀色的琉璃眼眸盛着一湾清水,干干净净地倒映着他的面容。
他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卑劣、自卑的爱意。
“我不会不要你。”
只需要一句话,足够了。
他猛地抱住她,揽住她的腰,埋在她的肩窝里,力度恨不得把她揉碎了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最好别骗我。”
流浪者狠狠地咬牙:“否则,否则我就……”
“你会杀了我吗”她的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接了他的下半句话。
相处了这么久,他是怎样的人,她最为清楚,口是心非的少年最喜欢说狠话。
流浪者挫败地抿唇:“你知道我的答案。”
荧轻声应了一句:“我知道。”
流浪者默不作声地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想说的东西有太多了,以至于变得不知从何说起。
“鳗鱼茶泡饭,是我为你准备的。”
荧环抱住少年微僵的身子,耳鬓厮磨般地贴着他的耳际,声音有些轻且柔,流水抚平他的躁动:“流浪者,我是甘愿成为你的信徒的,我不会抛弃自己的主神。”
流浪者没有说话,他摊开荧的掌心,从口袋里掏出椿花布袋放在了她的掌心中,布袋还有他的温度,荧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拿回布袋。
“摩拉我已经尽数放在了那位商人那里,”为避免误会,他提前解释,流浪者轻叹了句,语气里是无可奈何的挫败,“明明生气,但是仍旧压抑不住你喜欢的东西我会替你找回来的本能。”
荧抬眸,蝉翼一般的眼睫颤动在眼窝处投落下一片阴影。
“除了他,不行。”
这个事实令她不安又惊奇。
于白散,她把他当弟弟。
而流浪者,从未给过她这个机会改变关系。
他霸道蛮横得很。
“你与他都是我珍视之人。”荧闭眼,蹭了蹭他的胸口,胸口处的心脏跳动不停。
“我与他……谁更重要”
问出这句话的人顿时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与小心,明知道答案还不可抑制地期待属于他的回答。
只是一秒没有得到应有的答案,他深呼了口气,故作轻松:“不重要了,多看看我吧。”
“请你多看看我。”
他不再要求只看我。
放低姿态,获得低劣的爱。
——end
一点番外后续见彩蛋。
这篇个人感觉写得很不满意,写得断断续续,没有表达出我想表达的,但也瓶颈了,就这样吧。
难过
你≠荧≠旅行者(现代)
小学生文笔
“好家伙77发真的能出嘛”你得意的笑着“那必须的绝对不会歪好吧”
“金光金光!!!散兵宝贝我来……七七?”你看着七七有看了看朋友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只见朋友捂着肚子笑的大声极了“让你看看我的”
十抽无金
二十…
三十…
四十…
五十…
朋友颤抖着手“最后十发了…一定要来啊散兵…”
“切”你本已经做好了嘲笑朋友准备
“我靠,金光!”朋友尖叫着拉着你看
“笑死了必歪好…?”
“好耶!是散兵!”
“…6”
就这样,朋友向你炫...
就这样,朋友向你炫耀了一个下午
晚上回家
“菜鸟,吃饭了。”
你压根儿不想搭理他,径直朝卧室走去。
“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过了五分钟
“饿死你算了”
过了十分钟
散兵按耐不住了,粗暴推开卧室门“让你吃饭你听到没有?”
不甘与酸涌上心头,你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散兵一看顿时慌了“不…不是我没有凶你我叫你出来吃饭。”你一听哭的更大声了说“我攒了这么久的原石给你刷了两个月的材料,我把流浪武士全杀遍了啊你为什么不来?你让七七来见我啊啊为什么啊!”给你擦眼泪的散兵愣住了
…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不一会儿散兵把鳗肉茶泡饭端进来了拿勺子喂着你吃。
“就因为这事啊”
“什么叫就因为这事!我达达利亚老婆从池子碰都没碰啊!”
拿勺子的手悬在空中。你意识到你好像说错了话。
“达达利亚?那个武痴?你叫他老婆?”
“没…没有阿散你一定是听错了。再说了就算他真是我老婆,你也是正宫啊!我最爱你了你说对吧?!”哦?看来今晚是要做些运动了啊…
“gaoc一次抽一次直到抽到我为止”
你=荧=旅行者
写在前面:本章涉及部分3.3间章剧情,介意的朋友可以先跳过30和31章,做完剧情了再来看,不介意的就直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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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深知此事隐瞒不了,只能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纳西妲,所幸纳西妲是信你的,她的惊讶仅仅维持了一瞬,旋即很快隐下:“那么,旅行者打算现在将记忆还给散兵吗?若是你希望,我可以助你。”
“再等等吧……”你却在此时摇了摇头,凝望着世界树下垂眸不语的孤寂身影,“等他消化了一切,再与他诉说真相。”
你当然希望现在就将真相和盘托出,只是对少年的爱意和心疼终究胜过了你的私心,如今的他痛苦万分,正是与过去的自己作斗争的......
你当然希望现在就将真相和盘托出,只是对少年的爱意和心疼终究胜过了你的私心,如今的他痛苦万分,正是与过去的自己作斗争的关键时刻,相较于直白地相认,你更希望他能从四百年间的痛苦中走出,真正放下过去的执念。
你是爱他的,故而,你愿意等他。
就像他等了你漫长的四百年。
只是你万万没料到,得知真相的散兵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是——回到过去,改变历史,并将曾经那个恶行累累的散兵彻底从世间抹去。
你阻止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冲进世界树,消散在汹涌翻腾的信息洪流中。
那一瞬,你的思绪空茫了许久许久。
像是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再一次从你手中流逝,而这一次,没有转机,你似乎彻底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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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旅行者,你看那是谁!”
一身蓝衣的少年立在大巴扎的水果摊边,任由商贩碎碎念着嫌弃,少年却只满面温和地流露歉意。
再次见到他的那一瞬,珍宝失而复得。
是啊,就像大慈树王的消失需要依靠小草神,散兵又如何能自己抹除自己。只是他执念过深,虽未彻底抹除自己,但改变历史早已令他失去了过往的所有记忆。
如今的他,是纤尘不染的纯白人偶,是品行温良的人间过客,是流浪者。
他在你与纳西妲的帮助下,意识到自己似乎缺失了部分记忆,因而站在那藏有巨大机甲的密室中时,迷茫地抬头看了一眼冰冷的天穹:
“神明啊,您认为我是恶吗?”
“若你承认那些你是你的话,便是恶。”
“在您眼中,人与人偶是否有区别?”
“你认为前生乃至他生的自己,与你有区别吗?如果没有,那人与人偶又有什么不同?”
少年缓缓垂下双眸:“我已经看了足够多的往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取回那些本该由我背负的罪孽……一直以来,我都怀揣着胸口这份空洞而活,创造人偶的人不需要我,醒来后,我四处流浪。可直到遇见你们,我才意识到,这份消失的罪孽,或许正是令我成为我的契机。”
他应该拿回属于他的记忆,无论如何……
前生的记忆如浪潮一般汹涌而来,将身形孤寂的少年推上浪峰。
[美丽的人偶降临在世间,而后被遗弃在借景之馆,因在梦中落下眼泪,创造他的母亲放弃了他,并未将神之心安放在他的胸膛……]
[闯入密室的桂木发现了他,将他带回踏鞴砂,并教导他如何生活……踏鞴砂发生了灾难,死伤无数,外出前往稻妻城求援的同伴一个未归,肩负使命的倾奇者,踏上了求援之路……]
[他们还是死了,好友丹羽畏罪潜逃,只留下一颗从他人身上剜出的肮脏的心脏……他愤怒地将心脏摔弃在地,转身离去……]
[他在海岸边的破败茅屋中捡到了一个孩童,孩童的父母丧命于踏鞴砂的灾祸,他收留了他,并约定好今后一起生活……]
[孩童也死了……]
[倾奇者开始了漫无目的地流浪,而后在一位名叫博士的执行官帮助下,加入愚人众,解开封印的力量……]
[血,深渊中遍地都是血流……倾奇者从尸.堆中爬出,踏上了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的位置……]
等等,好像还失去了什么记忆。
失去了什么……他究竟失去了什么……
[倾奇者,我好像……确实有些喜欢你……]
[倾奇者,把你的记忆交给我,让我们四百年后再次重逢……]
[倾奇者,等着我!]
汹涌而来的记忆将少年彻底震醒,与此同时,密室内被惊动的巨大机甲也好似蛰伏已久的怪物一般悄然起身,向你们发出猛烈的攻击。
你持剑飞身上前,击开呼啸划过的巨大飞石,却见其中一块直奔你的面首袭来。
电光火石,千钧一发,少年挡下了巨大机甲的致命一击,而助他挡下一击的,正是一枚从天而降的风系神之眼。
人和人偶,究竟有什么不同呢……
善是善,恶是恶,前世与今生,能将他们彻底区分么……
胸膛之中空无一物,便能认定他没有心么……
他想要的是一颗心,还是包装在心脏外表下,与寻常人无异的生活呢……
散兵渐渐清醒过来,荒诞的五百年,他都在执着于一颗属于他自己的心,可踏鞴砂的家人、茅屋中的孩童,还有……还有愿意爱着他的你,早已给了他一颗心。
那颗心独属于他,熠熠生辉,肉眼看不见,唯有静下思绪感受,方能体悟到那颗心脏蓬勃的跳动。
“散兵……”
一些散荧的连载,荧=你
有白散到黑散的转变,前期对荧是依赖,后期会有强制桥段
第一次写,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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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伪神的风波已然过去了数日,小草神像藏起一片羽毛一般藏起了散兵,但他给须弥乃至提瓦特带来的影响依旧残存。
伪神虽已倒台,但博士基于散兵身体造神的数据尚且存在,散兵的昏迷致使部分数据泄露,污染了提瓦特大陆的部分生灵。
你像往常一般在提瓦特大陆接受委托,任务便是清除这些生灵身上的污染物。
今天,是你“清除污染”任务的最后一天。
你在离渡谷徘徊,手起刀落间,最后一只污染暝彩鸟的残骸消散在影影绰绰的丛林间。
小派蒙顺着你的喘息松了口气:“这样...
小派蒙顺着你的喘息松了口气:“这样就好了吧,今后应该不会再有……旅行者,旅行者你怎么了?!”
你觉得头疼欲裂,眼前忽而天旋地转起来。
“我……”尚未吐出的字句销匿在了派蒙逐渐模糊的呼声中,你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昏暗的夜色裹挟着寒风将你笼罩,耳畔传来细碎的虫鸣,身下潮湿的土壤透过衣物沁入肌体,你愣了数秒。
这是哪儿……
你支着身子起身,尚未仔细打量周遭,目光便被身旁同样倒在地上的美丽少年吸引。
心中茫然仅仅维持了片刻,你便被惊得下意识向后挪去。
散兵!
随着一阵细微的衣料摩擦,你渐渐止住了后退的动作。你顾不上浑身散架般的疼痛,目光定定注视着悄无声息的人偶。
他似乎……陷入了昏迷。
如此,你才终有机会仔细观察周遭。
此地十分眼熟,似乎是镇守之森的河岸,夜间寒风森森,仅是片刻便觉肌肤发僵、牙齿打颤。你顾不上自己为何出现在这儿,也顾不上一贯形影不离的派蒙为何不见踪迹,你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将散兵带回须弥。
毕竟他的所作所为曾为须弥带来祸患,交给小草神似乎是更明智的选择。
于是乎你将昏迷不醒的散兵安置在了尘歌壶内,正打算借助须弥锚点回静善宫,打开地图的你愣在了原地。
地图功能失效了,而你翻山越岭布置下的锚点一概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
冷静下来的你选择徒步前往最近的地方——神里屋敷。
可当你费劲艰难地来到神里屋敷门前,守卫却毫不留情将你拦下,你告知来意请求面见绫人和绫华,得到的回复却是——这里没有叫神里绫人和神里绫华的人。
如此,你才终于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你仔细观察一路来的风景地貌,甚至不辞辛苦地去了一趟稻妻城,与记忆中相似却又不似的画面刺痛着你的双目。
在拦下路人询问年号后的你终于恍然,你穿越了,来到了数百年前的稻妻。
而此时被你安置在尘歌壶里的美丽人偶似乎还不是愚人众执行官……
流浪者入池的前一天,你焦灼地打开背包,细数里面的纠缠之缘后落泪了。
70抽,乐观点是一个小保底,现实点可能全部投下去都不一定能把那个臭脾气的家伙捞出来。
回想起之前你早已一口答应了要将他接回壶里去的新晋男朋友,你默默流下冷汗,要是被他得知自己在上个池子给他前同事满定轨捞了把冬极后,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已经能够想象出那家伙得知你没能把他接回去的场景了,人偶美丽的脸庞上会出现极度愤怒的表情,原本精心装扮好的衣装都会被他捏得皱紧,那双深邃的蓝紫色...
你已经能够想象出那家伙得知你没能把他接回去的场景了,人偶美丽的脸庞上会出现极度愤怒的表情,原本精心装扮好的衣装都会被他捏得皱紧,那双深邃的蓝紫色眼瞳中的视线,会化作利箭投向你——
“你这个蠢女人,说好的爱我,原来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你被脑中想象的画面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外傲里娇的男朋友可是你花了好大功夫才算是追到手的,壶里的家装为他每个风格都建了一所,这要是还没把人接回来,怕不是到手的亲亲男友就这样飞了。
于是,你跑去了净善宫,准备找纳西妲出主意,看看伟大的智慧之神能否帮你解难答惑。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想一想,要是明天没有把那孩子接回去后该如何安抚他,还是去开导他能不能在你的纠缠之缘用完前主动跟你回家?”
你如梦初醒般感谢小吉祥草王的智慧,原来还能有第二种办法!
纳西妲略有些尴尬地被你抓着手感谢,虽然她觉得自己根本没出什么力,但既然是你的话,她还是十分希望流浪者能够跟你回家,毕竟在你和他能顺利交往的路上,她也为你出谋划策了不少。
你轻车熟路地从净善宫中绕了一圈路后找到了他,美丽的人偶此时早已换好了精致的新服装,准备明天在入池的第一刻以最好的姿态来见你。
你看着身着蓝白色新衣的人偶还在偷偷练习入池姿势和见到你后准备的台词,原来期盼见到对方的并不只有你一人。看着不远处那人从不会在你面前展露出的如同孩童般幼稚的举止,你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下一秒那人就出现在了你面前,带着那张前执行官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恐怖威慑的脸,一道风刃从你脸颊旁划过,在看清是你后那人才收回了手中的法器,变成了一副不解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儿?”一想到刚才自己所做的事,人偶白皙的脸颊难得飘上一抹羞耻的红晕,“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你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突然兴致上来地想要捉弄他一番,故意模仿那位与人偶关系交好的小小神明的口吻:“全都看见了哦~”
果不其然你收获到了面前人一顿恼羞成怒的痛揍……倒也没有,你那位不禁逗趣的男朋友只是把你按进了怀里,故作用力地揉弄你的头发,小声别扭地开口:“被你看见真是丢死人了……”
天哪,你鲜少能看到如此坦率可爱的散兵,更多时候都是两人互相幼稚的斗嘴,要不然就是你单方面地抱着那人肌肤渴求症犯病似的乱亲。
像眼前这个飘着红晕难得没有嫌弃你,抱着蹭你脸颊的人偶算得上是“奇观”了。这或许是因为在世界树事件后你们两人的关系发生了重大转折,又也许是在与他相遇至今,缘分纠缠的因果。
总而言之,好在正温暖抱着你的美丽人偶,在你的面前总算是不吝啬地露出了原本可爱的那一面。
“话说回来,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准备明天祈愿,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
正当你还沉浸在亲亲男友又香又软的怀抱中时,那副含带着一丝嫌弃的声音再度响起,打破了你沉溺现状的心情,让你一下子回归了前来找他的目的。
“呃……这个,是因为,对!因为我实在是太想你,见你我等不到明天!”说着,你再度投入他的怀里,担忧着被他发现些什么。
“看你的样子,不会是纠缠之缘没准备够吧。”
你沉默了。
“喂,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没准备抽我回去!”
“准备了!准备了!”你立马开口回应,语气又心虚地放低,“就是没准备那么多……”
说完,还未看清面前人的神情,你生怕他生气地连忙解释:“我已经尽力了,真的真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接你回家的,大不了我再氪……”
预料之中的骂声并没有到来,你紧张地睁开闭着的双眼,发现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你。
那双好看的眉眼轻皱,人偶叹了口气,抱着你在你的额上落下一个轻吻,说:“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你完全猜不透散兵的意思,这是理解你,还是对你失望后想要跟你分手?
当天晚上你躺在壶里床上盯着天花板冒冷汗,早知道前一个池子就不下武器池了,可是抽都抽了后悔也无济于事。
况且要是他真对你失望透顶,那岂不是明天开池在池子里捞不出他了?不会吧……不要啊!
于是你意料之中失眠了一整夜,隔天开池后的一小时才晃晃悠悠地来到祈愿地。派蒙见你后吃了一惊,问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是被吸干精气了吗?
你尬笑着没回话,手指颤巍巍地想按祈愿的按键,却又完全没有信心点下去,生怕十连全都达成武器大师,70发冒金又见老朋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真要接受歪保底的事实还是十分令人难以接受的。
你最终还是给自己作好了心理准备,点下了祈愿的按钮。众星如同以往的祈愿在天空中划过,由蓝变紫地朝着提瓦特大陆落下。
正当你安慰自己“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很正常”时,那抹紫色转变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随之而来的是周围风元素带来的卷起的一阵漩涡。
如同星辰般闪过的青蓝色,美丽的人偶乘着空中的清风降落在你的面前。
见你如同石化般愣在原地没有反应,名号为“流浪者”的新角色轻笑着在你的脸颊上掐了一下:“怎么了笨蛋,看我看呆了?”
——————
彩蛋是【当流浪者得知你要抽别人时的反应】,感谢阅读!
宫廷近卫队激流×坎瑞亚公主荧
末光之剑戴因×坎瑞亚公主荧
全文9K+,虽然是正剧向但因为我记不清设定和谜团重重,杜撰了很多
【楔子】
在提瓦特杯中水似的夜空中,划过两颗金色的星星,呈前后追随的样子,散发出璀璨如白昼的光芒,使其余星辰仿佛苍灰的沙粒。
一颗星星逐渐减速,下坠,几乎都一点烟尘都没激起,落在了...
一颗星星逐渐减速,下坠,几乎都一点烟尘都没激起,落在了坎瑞亚王城的宫廷中,另一颗持续前进,直到看不到金色的光亮。
那颗坠落的星星,逐渐显示了她本来的面目,一位身穿白裙的少女沉睡于半透明的薄膜中,在“末光之剑”戴因的触碰下,少女转醒。那层薄膜也如同水母撕裂般碎了一地,他的手掌不可避免地抚上她冰冷的脸。
“哥哥?”她吐露出的第一句话即是如此。
【1】
天气很热,这是个草木葳蕤的夏天,最常见的因提瓦特长得到处都是,纯白花瓣和微蓝叶片堆积的场景很好。激流手里擎着两柄水刃,松松爽爽地往内廷走。
昨天半夜,巡逻刚刚结束,上头就下了通告,目前还是寥寥几人才知道的机密——坎瑞亚王国从世界外取得了辉煌的力量,他很聪明,咂摸出了字里行间的隐言——坎瑞亚目前并不能使用这一份力量。
有时候激流会觉得,他所效忠的母国有些疯狂的激昂,这固然是令他们前进的动力,可有时也太……
戴因斯雷布走过来了,激流就温雅地用一笑来打招呼,对方只是点头回应。再走两步,才看到他的披风遮着个女孩子,男人宽厚的手掌虚悬在她的背后,好像牧羊犬小心翼翼地赶着一只金羊羔。
是荧啊,他在心里偷偷地念这个名字,从世界外来的光辉,为坎瑞亚而来的女神。
荧看到了他的笑容,也绽开一个新月似的笑。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激流手里的水刃从一掌宽,呼吸成一注水线,停了两秒才恢复成开始的样子。
凉啊凉啊凉,比在冬天用沾着水元素的手握住金属门把的感觉还要凉,心都快要碎了。光辉是这样具象的一个少女。
激流不由得走到喷泉边,看看他的脸,到底是哪里值得荧露出微笑。
【2】
坎瑞亚不像须弥那样特别看重知识,可是先进的科技也催生了许多书籍的诞生,尤其是博物学,几乎是囊括了整片提瓦特的物产。只是它们大多成系列,且厚重得吓人,并不适合送给除了学者的人。
只有一些青少年精装册还算薄,激流好不容易敲定一本《提瓦特动植物志》。他并不清楚荧的具体年纪,只是看长相身高还是个应该接受中等教育的小姑娘。也许这不会冒犯她。
如他所料,荧并不愿意为了坎瑞亚而使用力量,她也透露出一点:她还有一位血亲降落在提瓦特,她要去寻找他,然后一起寻找新家园。
坎瑞亚也可以是你们的新家。激流想,高层肯定会这样,试图说服她。坎瑞亚多美啊,到处都是追求秩序和智慧的年轻人,只是——只是处于被天空岛神罚的威胁中。
只有戴因会把这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因为他怀抱着高尚的感情。
荧应该不置可否,冷淡地听着那些动听的话,但可能她也被说动了,想先进行一次旅行,来考察这个世界。
作为末光之剑,戴因有义务做她的向导。
激流慢慢走到她的住所,一路上都在思索该用什么样的的真诚来让她愿意接受这份不起眼的礼物。她不像是爱说话的人,不如说,她如同降临此地的月亮,孤独地被困在她不想接受的期待里。
她在花园里发呆,靠在躺椅上晒太阳,看到他了就只是颔首,这应该是和戴因学的。
他拿出书册,放到她的膝盖上:“给您,希望它能对您的旅途有所帮助。”
荧用手指轻划封面上的几个字,提、瓦、特、动、植、物、志。她辨认出这几个字了,激流半跪在她面前看她艰难地读出来,坎瑞亚的语言对异乡人的确是很难的。
“谢谢你,只有你不讨厌我的旅行。”荧低着脑袋,手指握紧了书的硬壳,“他们老是想让我留下来。”
“因为您被内定成了坎瑞亚的公主。”这是个机密,但是激流想告诉她,只是觉得必须告诉她。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所有人都希望您的力量能带领我们前进。”
荧颦着眉毛,发出呵气似的笑声:“我以为,必须要有皇室血统才能成为公主。”
“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皇室血统,但您一定能成为坎瑞亚的公主。”
荧只是沉默。她的背挺直了,两只手握住扶手,看起来想自己待一会儿,激流也知道她的意思是送客。
《提瓦特动植物志》从她的膝盖上滑下来,顺着白裙子掉到地上,激流捡起书,拂去灰尘恭敬地递到她的手边。
“不论您是否接受坎瑞亚的冠冕,我都想称您为公主殿下,仅作为我的立场。”
【3】
在荧与戴因开始旅行后,过了很久,他们再度相逢,在又一个夏日里。
她坐在花架下,背对着太阳直射的方向,手里捧着镜子,戴因正拿着剪刀在修剪她奶金色的头发。
当时乱长的因提瓦特被铲去大半,种上了深红色的蔷薇,丝绒质地,总让激流想起荧捏紧硬书壳的手。所以他不喜欢这些花,也许白色蔷薇的颜色会更像荧在初见时宝贵的笑容。
微笑可以蒙起一个人的脸庞,激流小心地放慢脚步,尽量不惊扰到他们。可是荧很敏锐地转头看向他,然后戴因“啧”了一声,头发被剪坏了一缕。
月光似的一缕头发,被男人撇到地上,激流凝视了一瞬,就笑着打招呼:“旅途怎样呢,公主殿下。”
“一开始很好,”荧把发丝抹到一边,可是更多的头发簇拥住她的脸,刘海长得遮住眼睛,可在诗人眼里会像花妖精的小妹妹,“后来在须弥看到了很多很多独眼小宝,连稻妻都有,渊下宫也有。”
“慢慢地,就没办法进城了,他们一看到戴因就驱赶我们,只能露宿野外。我自己进城买食物的时候,也只能拿到限购,根本不够两个人吃,幸好在书上认了能吃的东西,学着自己做菜。
而到了至冬,那里更加贫瘠,连甜甜花都长不了几棵,有一次正好掉进了冰窟里,完蛋了,补给也吃光了,要不是捉到了几只狐狸,我就要把戴因吃掉了吧。”
激流忍着笑意揶揄:“戴因大人成了应急食品?”
“大份应急食品。”
他俩共一气地笑,戴因的眉毛越皱越紧,拿着剪刀威胁:“旅伴,我可以帮你剃个板寸。”
才不要,坏东西,荧从他手臂下灵巧地一扭,躲开剪刀,却又被椅子腿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地跌走到激流面前。
他撑着手扶住少女,等她从笑里匀气,不敢低头看她,唯恐冒犯淑女。她不笑了,轻声询问:“坎瑞亚是不是出事了。”
“是,天理意图制裁这片土地,现在这里已经长不出庄稼了。我们用耕地机,逼迫七国将粮食卖给我们。可现在七国也应天理的命令,敌对我们”
“怪不得,怪不得戴因急匆匆地要赶回来。”
“天理与无神国度的战争马上就要爆发了。”
【4】
“如果您并不想成为坎瑞亚的公主,我恳请您,快点找到哥哥离开这里吧,我怕惩罚殃及于您。”
“那么,你们该怎么办?”
“粮食可以在温室里培育,而能长出庄稼的土地……”
荧补充:“就由耕地机来为坎瑞亚开拓。”
两人沉默,戴因不耐烦地把她带离激流的双臂,他手里还拿着剪刀,一直在开开合合。“坎瑞亚的命运由我们来承担,不要想着把她拉进来。”
“戴因也会死?”荧仰头,脉脉地看着男人的面具,那上面笼罩着一层幻觉似的悲伤,他脸上的肌肉压抑地一动,那层伤感更深,“这事也与你无关,荧,你可以无所谓的。”
“那我要做坎瑞亚的公主了,坏东西。”
【6】
高层一定高兴极了,激流怅然地捧着女式铠甲,乘着电梯下落到地底实验室。那里是出产研制耕地机的场所,现在荧加入其中,尝试将自己的力量注入。而在一周前,就取得了突破性的,不,史诗级的进展。
那一束毁灭的激光比普通版本的耕地机能发出来的威力强得多,强到仪器无法计数。莱茵多特因此激动得要求研究荧,来满足自己的探知欲。这份申请报告理所当然地被驳回了。
首先要去蒙德,那里的传奇英雄温妮莎就是在风起地升上天空岛的,坐以待毙永远不是坎瑞亚的信条,他们想攻上神的净土。
他来到荧面前,看着她轻盈地坐在耕地机的手掌上,恭敬地呈上为她而定制的盔甲。花就算罩上玻璃罩子也会因为伤心而枯萎的,激流无端地想起那些有花的童话,结局都毫无希望。
毫无希望的结局啊,他猛地抬头,颤抖着声音恳求:“您不一定要为坎瑞亚而负责的。”
可是坎瑞亚有很多孩子,很多想着爱情的人,也有很多很多的吟游诗人,我旅途的第一站就是坎瑞亚。除去高层总是急切地盼望我付出力量,这里一定是我和哥哥都喜欢的地方。我知道,现在的粮食已经不够了,更坏的事一定会来,所以在此之前,就要以更暴烈的愤怒去对抗命运。
在暮色里他们整装待发,荧握着一把剑镡如月钩的银剑,剑尖上的白光如晚星,点亮了耕地机的核心。以她为中心,密密麻麻地绵延,共鸣的白光从耕地机的眼睛透出,在地上织出一条星河。
如铁带,如虫巢。
激流和戴因骑在马上,作为后续部队跟随,他遥望远方的人,她在黄昏里缥缈得快要消失了。
“你在看什么。”戴因问。
“我在欣赏暮色,真美啊不是吗,今天日落的格外动人,因为它是我的公主眼眸的颜色。我真希望她能成为我的爱人。”
“傻瓜。”
战争的进度出乎意料地顺利,在没有风神保护的蒙德,耕地机只发射了五十六发激光就占领了全境,并且设立了可靠的一系列营点。坎瑞亚人也随着胜利的荣光迁移至此,这里的土地还能耕种。
虽然有不明能量在风起地波动,但在荧的攻势下,坎瑞亚保持了高涨的信心。
【7】
回到坎瑞亚后,荧被授予了公主的冠冕,她高昂着头,让末光之剑戴因为她戴上王冠。那件饰品很沉重,却不能压住她直视旅伴的眼睛,蓄着黄金和月光的眼睛。
她嘴唇一动:“开心吗?”
“谢谢你。”
这是坎瑞亚的答案,不是戴因的答案。
他在仪式后显然不想和她多相处,又成了旅途刚开始时的古板骑士,而且荧知道,每次她任性得让他生气的时候,他会规劝她。可他只是说:“去找溪音之剑。”
“那是谁。”
他顿了顿:“是之前和你说话的激流。”
戴因很严肃,也许,荧推测,他在之前与同僚相处时只会称呼他们的称号。
他一定没有多少朋友。
【8】
“你为什么叫溪音之剑。”
“哎呀,”激流尴尬地别开眼睛,“我怕公主殿下嗤笑呢。”
但他还是下定决心,即使荧会笑出来:“因为同伴们认为我性情温和,挥剑的声音也像溪水流淌。”
“温柔是一件很好的事。”
她握住他的手掌,仔细看掌心,激流总是握着水元素凝结的双刃,因磨炼剑术而长的茧子也比他人的要薄很多。
“比戴因的手要柔软。”
“那当然了,大人他作为队长,比任何人都要勤奋,比任何人都要强大。”激流弯腰哄她:“您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要看因提瓦特的花海吗?”
当然要的。
【9】
天理的威胁愈来愈近,皇廷中多数花园已经无人照料了,废弃出一片残花。只有荧所住的宫殿种着着颜色热烈的花,她不会喜欢,但是也没必要拔掉,就一直留着。
可是因提瓦特不一样,它并不是娇贵的东西,无需照顾也能繁茂地扩展领地,如果将不同种类精心布置,就能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这些花,一片浮光银影。它需要的只是播种。
荧还顶着那顶王冠,她从前没有戴过这种东西,也没有学过贵族小姐们板板的走路姿势。它像个滑稽的帽子,一直往她的额头上滑,怎么扶都扶不上去。等激流回过头时,王冠几乎要遮住她的眼睛了。
他帮他的公主取下不必要的饰品,听到她舒服地叹一口气。恋心多令人疼痛。
荧的头发细软,触碰到时感觉手指上都要蜜蜜地长出花。激流把两朵因提瓦特掐下来,别到她的鬓角:“您并不适合戴沉重的东西。”
她接过那一圈珠宝环,把它丢进花丛里,滚啊滚啊,淹没在花瓣里找不见了。“戴因生气,也许是因为我杀人。”
他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末光之剑曾为了磨炼剑术守卫坎瑞亚,不眠不倦不死地练习,他是最强大的近卫军,身体和心灵都是。
“我也不想啊,所以我只发射了五十六发。”荧坐下来,一棵一棵地揪因提瓦特,丝丝络络的根系缠着泥土,把花海揪出一片秃斑。
很可怕,看着自己在旅途中认识的人用仇恨的眼神盯着自己,然后在毁灭的光芒中消逝。她没有说出来的是,风神重新戴冠,就在风起地的大树下,她看得清清楚楚,而他曾是一位吟游诗人,她和戴因听过他的歌。
如果温迪想报复,那就报复她一个人就好,但更可怕的是七神得到天理的命令,共同诛杀坎瑞亚。
她跟坎瑞亚,已经无法分割了。
“是我最先称您为公主的,我必然会在那一天来临前挡在您身前。”
“我很强的。”
“我恳请您允许我为您而死。”
唉,荧叹气,其实没有必要啊,如果天理亲临,激流根本无法介入她与天理的斗争。
坎瑞亚的人眼里都有星星,她说,你们总是想走得更远,远到能接触天理的秘密,天空岛的秘密,这也许就是战争的源头。
我很喜欢我眼中的星星,也许您的身影在我还未诞生时就烙印在了我的眼睛上,您是我心的一部分。
激流并不想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现在荧知道他会对小月亮公主俯首称臣,会永远支持她的行动,这就够了。
荧向他伸出手,示意他握住,他也和戴因那样像牧羊犬,听话温柔。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在她的力量下手心发出星光,还在沉眠着的因提瓦特被唤醒,急速生长开花,为了此刻而绮丽。
这是因提瓦特花海最繁盛的一刻。
【10】
提瓦特大陆从来就不缺少战争,曾有人戏言,如果妄图为战争做好准备,那硝烟肯定会在出人意料的地方点燃。
莱茵多特曾孤身前往雪山与层岩巨渊,那里都有寒天之钉的痕迹,只是一个已经被使用,一个埋在地底等候渺小人类的僭越。
她推测,每个国家都有一颗寒天之钉,布置在看不见的地方,如同悬在头顶的宝剑,只等着有一天,剑落血溅。
而天理为了对付拥有人之子的坎瑞亚,使用了七颗。
这个疯女人在七颗寒天之钉降临至坎瑞亚的天空时兴奋地笑出声,谁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她死死地攥住荧的手腕,傲慢地指着神的奇迹武器——“把钉子给我打下来,我们一起……”
她的嘴在狂风中张合,荧从她的嘴唇上读出句子——践踏神的天空岛!
七颗寒天之钉还未落在土地上,也许是因为纹饰上的七中不同色彩的虹光,那些蕴含着元素的钉子落下后,会在共鸣下对土地反复耕犁,范围内的区域无法供养生命。而在钉子下等候着的,正是尘世七执政。
他们甘心或不甘心地被钉子寄生吸血,只等着吸够了元素力,给坎瑞亚一记毁灭性的打击。
这应该是天理针对人之子的特殊战略。
荧将要面对七位神。
【冰神】
放弃吧,冰神说。
荧握紧了手中的剑,那个女人嗤笑着切断自身与寒天之钉的联系,她说,你我并非敌人,今日是坎瑞亚,明日即是至冬。
你要成功,一定要成功,冰神逼迫她做出承诺,我的不战而降会成为天理审判我的理由,就算我逃过一劫,智慧也会成为天理惩罚至冬人的理由。
这里是坎瑞亚的最北部,与至冬比邻,在这个还算炎热的季节,已经有漫漫雪片飘落。由于寒天之钉的影响,这里比往年更冷。
荧不由得想起雪山里的钉子,当初的那一位公主殿下没有成功移植忍冬之树,在那么温暖的纬度却有只有雪的废墟。
坎瑞亚不会那样的,因为有她在。
她的金色翅膀带着她飞向仍然悬于天际的寒天之钉,她的佩剑刺进去,白牛奶一样的光泽渗入,直到它表面出现裂缝,无害地碎成渣子。
冰神仰望着她的行动,灰烬与雪花共散在这片天地,分不清哪些是碎屑。好极了。
她对着荧,露出怜爱的笑容。
【水神】
至冬女皇的事情,我知道了。
抱着法典的人一张僵硬的脸,勉强还能维持冷静着说话。
“她要在法庭上接受审判!绝对会被天理挫骨扬灰的!”
冰神知道会这样,但她还是让我直接摧毁寒天之钉了,荧忍不住为她辩护。
“你什么都不懂。”水神咬牙,她并不想打,而寒天之钉持续不断地在消磨她的力量,即使它成功落下,她作为神也难以与从前相比。
去吧,她让开身体,但没有和女皇一样切断联系,她只是不无讥嘲地提醒,小心溅你一身水。
“我是被打败的。”她小声嘟囔,似乎是在法庭上为自己狡辩。
【岩神与火神】
他们不在他们该镇守的地方。荧仔细地嗅嗅,两颗钉子下面空荡荡的,空气里有灰尘和草木燃烧的味道。
他们在干什么?
也许这是阴谋,但是现在没有什么比寒天之钉所带来的危机更深。
岩神负责的钉子上被刻了字,能在这种规格的造物上留下痕迹,他一定是位力量强大的神。
在摧毁钉子前,荧仔细地看了他的留言——“寒天之钉并不是最终的威胁。”
她当然知道,所以坎瑞亚的最终目标是杀死天理。废话一堆啊,还是想试图误导她的行动?讨厌。
她皱眉,做好自己的工作,剑刃碰到钉子,仿佛在切割奶油。
但是很不安,诡异地不安。
【雷神】
雷神是一位温柔娴雅的姐姐,嘴角微微的笑意很动人。她在荧来之前,一直在仰头看寒天之钉,不知道在想什么。
荧收回佩剑,与她一起坐下,做出暂时休战的诚意。这里有很多草元素制作的小玩意儿,大概草雷两神关系不错,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来往。
“寒天之钉是活的?”
“是,有不知名的气息,但仍属于提瓦特。”
“愚蠢不是在天理治下的唯一存在方式?”
“对,所以我们反抗天理。”
“这个世界,与其他世界隔绝了对吗。”
不是疑问句,她知道荧会给她肯定的答案,七神都是很聪明的人物,一些历史上的事情,他们或多或少地都能推理出来。
“……对。”
在荧的回应落下唇珠时,头顶的寒天之钉立刻发出暴烈的雷光,与之相连的雷神立时伏地,吐出大片大片的鲜血。
怎么会这样?!荧张惶地将剑一掷,强行毁灭它,可还是来不及,来不及。对面的雷神已经没有说话的能力了,她咳了一阵,只吐出些内脏碎片。
“姐姐!”她的影武者与草神才到,正看到荧把雷神扶起来。
她把手里这条将将尽的生命交给妹妹,雷神痛得连蜷缩自己都做不到了,只能伸手指一指天空。
雷电影知道她的意思,是天理难容她,就像那条献头的巨蛇。苍白的蛇骨,苍白的姐姐,那些天理的禁忌,她们无力触碰。
草神已经被吓傻了,她只留下一句“我不干了”就走,连寒天之钉也不再守。
只剩下风神的钉子。
【温迪】
应该以何种身份去面见他?是旅途中结交的故友重逢,还是因侵占蒙德而来的神的复仇?
她并不是坚贞的朋友,却可以做一个不会妥协的敌人。可是温迪只是笑,他和特瓦林一起,手里还拿着自己的琴。也许他并不想打,因为他的琴依然是在城里卖唱时的那一把,那时戴因和荧为了诗人的歌声驻足,给摩拉时却不小心丢进了池子里。
心里也哀哀得要哭,可是现在要做个决断,荧忽地觉得手中斩碎了六根寒天之钉的剑很沉,她只能在心里说抱歉,勉励自己把锋利的刃对上他的笑。
唯有风依然温柔,与风神对持时风依然温柔。那沙沙的如叶之风卷过她的鬓发,两朵因提瓦特娇嫩地摇。
温迪是不需要学习仁慈的,可他现在又何必呢。
正静时需有人打破沉默僵局,莱茵多特款款而至:“我已经把杜林和魔物投放到蒙德了,你不去看看吗?”
荧惊惧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疯女人,再回头时,温迪已经离开。比起与她繁卷剑刃,当然是蒙德更重要,温迪会恨死她吧。
她颤了颤嘴唇,什么也没有说。
【11】
坎瑞亚公主的声望在她摧毁七颗寒天之钉后达到了巅峰,荧傀儡似的对国民们笑,他们把一捧一捧白花掷向迎接公主回归的马车,如下了场雪。戚戚的,阒寂的。
皇廷为她新修的宫殿的穹顶太高了,高得能触及天堂,她在那里和戴因激流见面,他俩无法向她表示胜利的庆贺,公主的心受伤很重。
“去蒙德好不好?”她问激流,他说过会永远与她同在,而戴因,她觉得已经惹他生气了。
去蒙德的理由很简单,她想给莱茵多特擦屁股,必须把那些被放出来的魔物处理掉。戴因什么也没说,他配上自己的剑,站在通往蒙德的路口处。
戴因是多精彩的一个人,多值得喜欢。
【12】
他们来到风起地,风神的神像被磨损得严重,已然有了战争的痕迹,她与两位骑士的目标是杜林,他们一路南下,只望在它接近城市前杀死它。
要杀生了,荧握紧手掌,又张开,掌心空空,一点点伤痕和老茧都没有,能给她留下痕迹的只有记忆。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似乎与坎瑞亚的感情不深,可是回过头来已经无法割舍了,如果没有她,他们该怎么对抗天理呢。
激流带着她,跃到树冠顶部,遥遥地看向坎瑞亚,那里应该一片歌舞升平吧?虽然依然种不出庄稼,但是七国又重新向他们销售粮食了,事情在变好。
可是不对劲,元素是凝滞的,好像有可怕的压力把它们定格住,“戴因,快点过来!”等到戴因也来到他们身边,坎瑞亚的上空已经有了一个肉眼可见的黑红色方体了。
如果在这里都能观测到,那么天理力量的结块应该是巨大的……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时,黑红固体骤然成为链条,肆虐在坎瑞亚王国。
它扫过的地方,无论是庙宇还是生命,都被泯灭,而红光辐射过的人,身上冒出死灰,逐渐佝偻,成为看不清楚面容的狰狞魔物。
她要哭了,可是不行,要快点回去,天理的力量是恐怖的,而她在此之前一无所知。为何如此愚蠢,为何如此茫然,为何如此恐惧。
在烟熏色高空中,有一颗金色星星划过,它并不是降临,而是离开,如倒流的瀑布。
“哥哥!是哥哥!”她喊,“帮帮我!快点回来啊!”眼泪一扑一扑地流,她已经顾不上擦了,视若怀中婴儿的坎瑞亚被消灭了,可是她依然想挣扎一番。身边的戴因和激流发出痛苦的叫声,他们之前从没这样过,很像野兽。
这是天理的诅咒,他们逃不了的。
荧的身体被黄金的光泽包裹,光翼不受控制地展开,她也要成为逆飞的流星,可是!可是她还有责任啊!
手臂慌乱地去抓戴因的手,可是戴因把她甩开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说希望我走,希望我能幸福?
巨量的慌乱已经打乱了思考,荧也就没有看到,他们在痛苦中,庆幸地看到公主脱离这一切而走。
【13】
再睁开眼睛时,就是澄澈而纯洁的一片天地,面前裂开猩红色虚空,走出了威严高贵的女人。是天理。
身边的人是哥哥,他一脸茫然,只是察觉到面前的人对兄妹俩有敌意。他下意识地护在妹妹前面,即使两人的力量一样强大。
『外来之人,你们的旅途到此为止。』
到现在才意识到天理的可怕,她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们能打败的。在被封印进黑色晶体中时只来得及再看一眼哥哥。
她要用两人的力量来修补保护提瓦特的“蛋壳”,随后就会把两人随意丢弃,这对荧来说是好结局。
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哥哥呢?
【最终】
重重地摔下来了,降落地似乎是坎瑞亚郊外的花园长廊。力量也完全没有了,都被天理拿去,现在她完全任人宰割。
可她还是不顾一切地奔跑,她想跑到坎瑞亚城中去,看看能不能救人,哪怕只能救一个呢。
天理的惩戒还没有消散的迹象,天地一片惨红。被她杀死的蒙德人,逼迫她打败天理的冰神,因她而受害的雷神,和对她抱以悲伤微笑的温迪……
她错了。
身后有金属野兽的声音,那应该是莱茵多特的造物。天理的诅咒没有毁灭它们,反而使它们强大,残暴,不顾一切。身上只有一把失去了光芒的银剑,心痛得欲死欲生,但还是要在命运里挣扎……
如白练的水刃切过,那些敏捷的东西没有躲过攻击,连呜咽一声都没有,就这样被杀死了。
这样强,是宫廷近卫军,也只可能是激流。荧用要流泪的眼睛看他,诅咒已经侵蚀他了,现在只剩下一张脸和从前一样英俊,而这也马上就会变成过去。
“别难过啊,我已经不觉得烧灼了,只要您在我身边,我的灵魂就永远不会改变。”激流用明显畸化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那也会令他心痛。
他在完全成为魔物前向他效忠的公主提了第一个请求:“请您摸摸我的头发吧,我恳求您,我的小月亮公主。”
荧完全照办了。
她没有了曾经的力量,而即使是兄妹两人也无法击败天理,必须寻求其他方法。激流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肘弯处,守护坎瑞亚最后一朵鲜活的因提瓦特。
他看了看荧发间的花,它已经硬化了,呈现出宝石的色泽,但还是有柔软花瓣的因提瓦特更适合她。
坎瑞亚将会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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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写的时候很爽,因为老师的画超级超级好看!(大声)
加入了一些私设,比如激流的溪音之剑的称号,因为我认为他很温柔,而且溪音谐音“昔日光阴”,希望他能承担公主殿下的怀念和痛苦。
希望深渊荧能有更多人产粮
是第三篇!
其实就是想看男孩子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讨厌甚至恶语相向,委屈巴巴却又舍不得指责的样子。
是作者本人恶劣分子作祟的产物。
有轻微的追夫火葬场注意
(其实哄哄就好了)
内含达/贝
你=旅行者=荧,自行代入
彩蛋是达达利亚的另一种结局!
前提:旅行者在误入一个不知名的秘境后又遭到了深渊法师的袭击,慌乱防守间踩到了一个机关,随即昏迷过去,等醒来时,除了感觉心情有些微妙的急躁与愤怒以外,身上并没有外伤,也没有感觉哪里不适,就这样走出了秘境,殊不知自己已经中了来自秘境的诅咒。
【达达利亚】
今天旅行者出手格外的狠利。
刚开始战斗没多久,达达利亚的身上就挂了不少彩,可是旅行者依旧没有收敛自己手中的力度,一剑剑直往达达利亚的命门刺去。
难道我惹她生气了吗?
即使是生活里几乎全部充斥着战斗战斗,脑子如松子大小的达达利亚也迟钝的发现了旅行者的不对劲之处。
旅行者是很温柔的女孩子,就算是在和达达利亚的战斗中也是遵循着点到为止的规矩,并且还会在战斗结束之后一边抱怨一边为达达利亚处理战斗中留下的伤口。
达达利亚曾经觉得,这个时候的旅行者,就像那炸毛的小猫一样的可爱,让他忍不住去抚摸小猫的脑袋,结果又被小猫呲着牙躲开,手上还被咬上了几个不轻不重的牙印。
嗯,决定了!既然旅行者生气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原因,达达利亚还是准备好好哄一下这只炸毛的小猫。
毕竟冬妮娅曾经说过,女孩子就是要宠的嘛。
然后在战斗中还出神的达达利亚就这样被旅行者打趴了。
武器打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达达利亚不在意的笑笑,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说着对旅行者的称赞,一边整理着自己在战斗中染上灰尘的服饰。
“哈哈哈,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呢,好吧,就让我给你一些奖励吧,让我看看,今天是给你鲸角还是魔王碎片呢……”
“啊,对了小姐,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吧,那结束后就让我带你去万民堂吃饭吧,或者想去别的地方吃也可以哦,尽管交给我吧!”
达达利亚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旅行者阴沉着脸提着剑向他走来。
“噗!”
是刀剑刺进血肉中的,达达利亚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先是一凉,紧接着就是几乎可以把灵魂也灼伤的热,烫得让达达利亚瞪大了双眼,只能呆愣愣捂住自己的伤口,任血液滴下,浸湿了自己的衣摆。
“……小姐”
达达利亚看着旅行者,她的脸上是达达利亚从没见过的极端冷漠,那眼底要溢出来的厌恶震得达达利亚浑身一颤,几乎快要站不住。
“……啊,我知道了!小姐还没有尽兴是不是但是偷袭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哦,让我们先去吃饭补充我们的精力,然后我会一直陪着小姐,直到小姐满意的!”
达达利亚的心被一种莫大的恐惧给紧紧围绕住,他低下头不去看旅行者脸上的表情,只是语速加快,仿佛想要躲避什么。
半响,旅行者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她手臂微动,干净利索的甩净了剑刃中残余的血,然后伸手捏住了达达利亚的下巴。
“愚人众。”旅行者终于展露了她至和达达利亚战斗开始起的第一个笑颜。
“滚远点。”
旅行者松开手,毫无感情的看着达达利亚再也站不住,跌落在地,面露嫌恶的望着自己粘上达达利亚血液的手,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旅行者……”
“伙伴,小姐……”
“……荧”
空无一人的黄金屋内,只留达达利亚一人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一遍遍的呼唤着自己的小猫,等待着一个再也不会传来的应答。
旅行者找到达达利亚时,他已经快不行了。
血,好多血,是达达利亚身上的血。
在这之前,旅行者是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身上可以留出这么多血的。
几乎要将身上的血都流尽一般,无边无际的血液汇成了一片汪洋,将地下的皑皑白雪都染尽,而达达利亚就是这片汪洋中的一叶小舟。
“……为什么?”旅行者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一下子跪倒在地,几乎爬着来到了达达利亚身边。
“为什么啊!你到底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为什么要帮我抵挡天理的袭击!你只不过是个人类罢了!为什么不好好和你的家人在一起!”
“为什么来救我啊……”
“明明我对你说了那样的话,明明在那天以后你就再也不出现在我眼前,那为什么你现在又要救我啊……”
“好多血啊,达达利亚,你流了好多血啊……”
旅行者从最开始歇斯底里的怒吼逐渐变得泣不成声,她不敢再看达达利亚此时的模样,只是哭泣着,将手捂在伤口处,试图让血液停流。
“……哈哈哈”空旷的雪野上,突然响起了达达利亚的大笑。
他笑得惬意潇洒,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流下。
“痛快!痛快!想不到我达达利亚最终是败在这么强大的对手之下的!真是一场痛快的决斗啊!”
达达利亚伸出手,堵住了旅行者未尽的话语,他强撑起自己千疮百孔的身躯,将自己靠近了旅行者的耳边。
“小姐,我的银行卡在我送你的锦囊里,密码是你的生日,北国银行里的摩拉你可以随意使用,我已经和前台打好招呼了,那些应该够你和你哥哥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小姐,小姐,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好托克他们,他们还那么小,至于我,小姐只需要每年来看看我,和我说说话就好了,至少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不放心啊,小姐,我不放心啊,你,你那么善良,什么人你都相信,没有我,你要是受到欺负了该怎么办啊……”
“别说了,达达利亚,别说了……”旅行者几乎说不清楚话了,只是哭着摇头。
“我还没有向你道歉,你听好了,达达利亚,对……”
旅行者的话被再次打断,达达利亚急喘着气,在生命的最后尽头,他的目光变得愈发温柔似水。
“不要道歉,小姐,不要道歉。”
“小姐,你听我说,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了。”
“小姐,小姐,我不想死,我想和小姐结婚,我想要吻你,我想要和小姐生很多很多孩子。”
“我不想死啊,小姐,我不想死。”
“不要道歉,小姐,你不要向我道歉,这样你才能一直记住我,你要记住我啊,小姐……”
达达利亚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旅行者抱进自己的怀里。
“小姐,荧,你好漂亮,我好喜欢,我好喜欢你。”
“荧,我ai……”
来自至冬的青年最终还是没有说完他未尽的话语,他最终还是带着无尽的不甘与爱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而旅行者的那句对不起永远都传不到他的耳中了,旅行者也再也得不到他的回应了。
【阿贝多】
试管掉落在地发出的清脆响声在寂静的雪山营地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阿贝多的面色不变,他好像没有听到旅行者的话语一样,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又拿了一副崭新的试剂,一边收拾着桌上的一片狼藉,一边对旅行者说着。
“旅行者,你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好,那我们的实验就暂时告以段落吧,等会我们一起去猎鹿人吃最新上市的菜品吧,听砂糖说还不错的样子,当然,我请客。”
“而且可莉也想你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游玩,你不是说你还缺几株塞西莉亚吗,我可以帮忙。”
旅行者皱了皱眉头,她对眼前这个看不出情绪的人充满提防,心里那无处可发的怒气也在阿贝多打断她的话时到达了顶峰。
“哗啦!”
随着旅行者收剑的动作,阿贝多辛辛苦苦整理了半天的桌面上的东西纷纷掉落在地,那些阿贝多为旅行者作的画像也被旅行者毫不留情的碾在脚下,染上洗不净,擦不去的痕迹。
阿贝多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用他那双湛蓝色的、被旅行者无数次称赞过美丽的眼睛,淡淡的,带着不可察觉的忧伤望着旅行者。
你怎么了你不开心吗
你是,讨厌我了吗
无数的疑问、不可置信与委屈充斥着阿贝多的脑内,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白晋之子,炼金术失败的产物,虽然有些抱歉,但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再……”
“既然不开心,那就去休息吧。”
一直都十分尊重旅行者,善于倾听的阿贝多,这次破天荒的再一次打断了旅行者的话,他没有听旅行者继续说下去,上前将旅行者从营地里请了出去。
旅行者觉得自己的意思应该已经传达到了,这个冷面冷心的白晋之子应该也做不出纠缠他人的事,她点点头,没有过多停留,就转身离去了。
阿贝多望着旅行者的背影越变越小,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有些狼狈的跌坐在地,手指深深的掐住自己的脖颈处,在那处象征着瑕疵的闪星上留下斑驳的血迹。
他坐在由旅行者画像铺成的地上,看着自己未能送出去的,为旅行者精心准备的礼物。
那是一张几乎等人高的画像,画中的旅行者头戴花环,在一片塞西莉亚花田中安静的沉睡。
画像十分精致,是阿贝多在一次遇到完成委托后陷入沉睡的旅行者时,没有惊醒她,悄悄绘制的一副作品。
这是他的旅行者,是他的赤诚。
无数的旅行者画像包裹住阿贝多,几乎织成一副密不透风的网,让他无处可逃,无处可去。
哪里都是她,哪里都没有她。
“荣誉骑士姐姐是和阿贝多哥哥吵架了吗?可莉找不到阿贝多哥哥了,荣誉骑士姐姐帮可莉找到哥哥好不好”
旅行者俯下身摸了摸拉住她衣角的可莉,努力的扬起微笑,让可莉发现不了她情绪的不对劲,她宽慰着可莉。
“小可莉不要着急,姐姐一定会帮你把阿贝多哥哥找回来的,不要着急哦。”
望着可莉获得承诺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旅行者无力的闭了闭眼睛。
“不要在一旁看着了,你知道阿贝多在哪里吧。”
“诶呀呀,旅行者,好凶哦,我是知道那孩子在哪里哦,可是旅行者要用什么东西换来我的情报呢?”
旅行者望着这个没个正经的摸鱼风神,压制住了自己想上去把诶嘿怪丢给摩拉克斯,让他把这只风精灵打飞的冲动。
“……一个月的苹果酒,我包了。”
“成交。”温迪立马应了下来,顿了一顿,又难得正经,面露犹豫的补充到。
“我可以直接把你送到阿贝多所在的区域,可是雪山的环境恶劣,他的情况又不太稳定,所以如何找到他,并保住蒙德的安危,全看旅行者你的造化了。”
“毕竟他一旦失控的话,我作为风神……”
“不会的。”旅行者打断了温迪的话,目光坚定的望着温迪“他不会这样做的,我会跟他道歉,然后把他好好的带回来的。”
就这样,旅行者借助风神的力量,被传送到一个不知名的洞穴内。
冷,非常冷,几乎可以把灵魂也给冻住的冷。
这是旅行者睁眼的第一感觉,还没等她仔细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自己就突然被一个人搂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传来,让旅行者一下就放弃了抵抗的念头,她没有反抗,任来人紧紧地抱着她,几乎要将自己融进了他的骨血里。
“……阿贝多”
阿贝多没有应答,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他温热的吐息尽数扑洒在旅行者的脖颈处,使旅行者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旅行者这时才注意到了阿贝多的与以往的不同之处,他的脸颊处冒出了不知名的白色龙鳞,额角也长出了细长的龙角,最让旅行者想要捂嘴尖叫的是,阿贝多的背后,竟然长出了白色的龙翅。
“看呆了好看吗”阿贝多戏谑的声音传进了旅行者的耳朵,使她猛地回过神来,涨红了脸。
“不是讨厌我吗?不是想要远离我吗……嗯”阿贝多啄吻着旅行者的脖颈,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问道。
旅行者被亲的抬起脖子,好方便来人的动作,旅行者红着脸,磕磕巴巴的向阿贝多解释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嗯……这样啊。”阿贝多什么态度都没表现出来,只是张开嘴,露出了里面的獠牙,控制着力度在旅行者白皙的皮肤上种下了一个个红痕。
“说实话,荧,我生气了。”
“我很难过,你这样跟我说话。”
“你要补偿我。”
“怎,怎么补偿”旅行者有些慌乱,就连自己和阿贝多的姿势什么时候变得十分不妙都不知道。
“嘘,坏孩子,闭上眼睛。”
在旅行者意识彻底陷入沉沦之时,阿贝多在她的耳边轻轻的低语。
“荧,我为你作了一张画,上面的你很漂亮,我本是想要那天送给你的,可是你看也没看,把我的营地弄的一团糟,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荧,我难过,我好难过。”
“荧,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赤诚。”
达达利亚这个男人费了我尽三千字
咱就是说,我原本也想把阿老师也给写寄的,可惜我的小宝贝又哭又闹,就是不让我写,然后我就来祸害鸭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阿贝多我写着写着就开上了
彩蛋解锁鸭鸭死而复生
谢谢你的喜欢
花吐症梗
虐!追妻火葬场。有反虐,他们喜欢旅行者却不自知,而旅行者患上花吐症却得不到他们回应,旅行者越来越失望后便选择了彻底遗忘
你=旅行者=荧ooc有!!有!不喜勿骂!不喜勿骂!
花吐症,暗恋了别人后,因郁结成疾的疾病
患者会吐出花瓣,或一出口就盛开鲜花
这一切切的种种,都源自于心底那炙热的求之不得的卑微的爱意
那卑微的爱裹挟了你的心房,将你那炙热的如熊熊烈焰般燃烧的爱恋潜藏
啊……你当真,敢于开口吗?
旅行者的状态不太对劲,派蒙是最先发现端倪的人...
旅行者的状态不太对劲,派蒙是最先发现端倪的人
你的头发上粘了几朵细小的花瓣,鹅黄色的,小巧玲珑
也许只是你在丛林深处跑任务的时候,在途中时不小心的粘到了几朵开在树间的娇嫩的花朵
派蒙心想,她张了张嘴,却半点话都没有说出
她在思考着如何开口?要你注意些吗?可是跑任务粘到花朵也是正常现象啊
但是已经连续好几天了啊
派蒙攥着小小的拳头,将你的被子掀开
“荧,快起来!我们要出门了”
满天的花瓣飘落,你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四周是不知名的,细小又柔和的鹅黄色花朵,那些花朵铺满了软乎乎的,刚晒足了阳光的被子上。
你金色的发丝平铺在枕头上,一朵朵娇花将你团团围住
像是在长眠于棺柩前的百灵鸟
你在那片簇拥着金色与纯白的世界里沉眠其中
无人问津的,被暗恋的病痛折磨的旅行者
你的眼尾处泛着红晕,大片大片的花朵从你的口中吐出
你跪在地上双手捧起那象征着暗恋的花朵,呢喃道
“不应该如此的。”
说来是个笑话,花吐症这种病是你曾经世界的产物
人人都会患上这种病,人人都会为爱痴狂过
但是这种病在你曾经的世界里,也是存有特效药的,只需一管那蓝色的透明的注射液
那人会不再暗恋他人,哪怕暗恋的那个人站在她的面前,也不会在心动。
这就是那个药的疗效,将爱彻底的杀死
花吐症
类似于诅咒的痛处
在那个世界里,是非常容易得到治疗的
你不住的咳嗽,似要将心肺都吐出
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却是不治之症,没有任何特效药,要不去吻你所暗恋的他,要不,再过几天死去
当然,若是忘记也是一种变相的治疗
但是
你的眸光低垂,纤长的鸦羽般的睫毛蒲动着
暗恋,本就是见不得光的
那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暗恋,如若能说出口的话语
能否被接受还是个问题
但是派蒙并不知道,小小的她围着你转了几十圈
你面露难处,但还是展开一个似笑非笑的苦笑
“我没事的,派蒙,不要担心呀”
生命的倒计时已经开始了
你能否,逃离那将死的命运呢?
你戴上了口罩,拿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将自己的头发压下
金色的发丝因为你身体的不健康,早已变得暗淡无光
你并不在意,在拍着派蒙的脑袋示意她没事后
你便将阿贝多发布的任务榜单捏在了手里
见还是不见?
直到你看到了任务榜单上的酬劳
倒一口冷气后,你整理了一下背包,便急匆匆的去了
天大地大,摩拉最大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你也得去
呼啸的雪山深处,阿贝多的营地就在建在其中
一堆的瓶瓶罐罐被人扔在了地上,你的脚下是刚刚洒落的透明溶剂
你整个人被阿贝多按压在墙边,阿贝多伸出皮质的手套细细摩挲着你那分叉又暗淡的发丝
“荧,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发色差了那么多?”
你瑟缩了一下,并没有应话
不能开口,开口的瞬间,大概率会吐花
你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交接一下任务,交接完就马上回去,远离你暗恋的人
但是阿贝多的观察力着实细致,他几乎是在你出现的瞬间,便迅速锁定到了你那暗淡的不似以往的发色
他对此非常好奇,在数次询问你后,你又不开口的态度下
他更加好奇了
理论上,身为一个炼金术师对事物抱有好奇心是一件好事
这说明他勇于探索
但是事实上,好奇心害死猫的事也屡见不鲜
这就使得他在不答目的誓不罢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你被他压的手腕生疼,但你依旧无话,你只是缓缓的抬起头
将自己那波光粼粼,暗藏着爱恋的眼神向他传递
暗恋他人的眼神是复杂的,能不能传递不说,他是否能看懂也得另说
但是阿贝多却瞬间就懂了,他缓缓的松开了你的手
“抱歉,荧,是我逾越了”
这话说的,你瞬间就明白了
你的心抽的生疼,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他变相的拒绝了你,在你那充斥着爱意的瞳眸里
他选择了离开你
你笑了,眼泪不自知的流了出来
喉咙里灼痛的发烫,你能感觉到咽喉深处不停的涌动着病痛的原因
鹅黄色的花瓣,自口中吐出,你将口罩拿下,任由那花瓣吐露
“荧?这是什么?你怎么在吐花??”阿贝多几乎是下意识的拿起了记录本,他试图探索着你吐花的原因
“得不到爱,就会死的病”你扬起头,笑的一脸苦涩
“我不该爱过你”
触碰的爱意就那般被轻易的拒绝
泡泡般易碎的连带着透明的胶质黏腻酸楚的爱情
被拒绝的,连一丝反抗都没有的
不被期待的爱恋
你后悔了。
夺门而出并不是一件难事,你迎着寒风,独自一人行走在凌冰高耸的寒洞里
周身没有任何热源,你的体温在逐渐下降
花朵里混杂鲜血
片片落下的哀苦将你逐渐侵蚀
如果想要活下去,就要将那份爱恋舍弃
你缓缓的将背包里的遗忘药水拿出来
大规模的遗忘虽然可能会导致你不记得很多人,但是这确实是现如今你唯一活命的办法
这个药效大概是会遗忘两个月左右
你将那瓶药放在地面上,静静的等待着外面的风雪停歇
也许,应该
“荧!!!”远处传来了派蒙的声音
早已被冻僵的你,感到嘴巴被掰开,咸苦的液体被灌入其中
遗忘……
沉在黑暗里的,不能在探究的遗忘
你是在风起地的七天神像前苏醒的
你揉了揉胀痛的头,看着面前哭成一团的派蒙,你安抚性的回派蒙一抹微笑
“怎么还哭了?我们不是说要去找砂糖的吗?据说是去见一位伟大的炼金术师?”你含在嘴里的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叫什么来着?他是叫
“不!!荧,不要去了好不好,那伟大的炼金术师并不差你的帮助,”派蒙面露菜色,她的手里还攥着一个透明的药瓶
她磕磕巴巴的,神色异常紧张道
“我们,我们去璃月吧,璃月的食物我还想吃呢,好不好,咱们这就离开蒙德”她眼里的泪水涌动着,生怕你拒绝
“……”你并不知为何派蒙会如此难过
但你选择顺着她的意愿,因为在你的内心深处
也对哪位炼金术师充斥着不喜
“不应如此的”阿贝多静坐在营地里,旁边是徐徐燃烧的暖炉
他的面前是在他拒绝了你后,他下意识画出的画板上,是你的脸庞
“我当真,爱着旅行者吗?”身为人造物的阿贝多,第一次陷入到了沉思中
战斗中的疯子是不知道爱情的
你又被迫的进入他的战局里,你闪过一旁,拿着无锋剑的手微微发抖
实际上,你连握剑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吐出的那些花将你生命吸吮,用你的血液润泽
在你那细窄的喉咙里凝聚
你光是抑制不吐出花朵就用了不少的精力
尤其还是在恋爱对象面前,但是达达利亚实在是太难缠了
“小姐!不要走神呀”达达利亚甩着双刃,在你面前摆好架势
他几乎是毫无顾忌的向你驶来,而后将你身边的破绽看透
口罩被利刃划破
你再也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
点点碎花自你的唇边溢出,奶黄色的花瓣将你与他包容在一起
裹挟着爱意的花朵被他看到,达达利亚惊讶于你出现的异样
他动作迅速的将水刃收起,轻轻的揽着你的腰肢
将你整个人拥在怀里
你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达达利亚
你觉得也许你的爱意已经传递给他了
你缓缓的闭上眼睛,也许他会给你一个吻
你的心扑通通的直跳,你甚至都能想到双向奔赴后,你与他的婚礼
可是什么都没有到来,哪怕你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哪怕你闭目时樱粉的唇勾得人心里痒痒
但他依然没有吻你
他毫不犹豫的将你放下,转身便擦拭着自己的双刃
被丢在一边一脸迷茫的你眨巴着眼睛
“小姐,身体不舒服要早点说啊,这样打的也不尽兴啊。不过没关系,小姐,我带你去找医生吧,至冬的医生都是很厉害。他们会治的病很多”达达利亚的话语刚落
你的泪水也堪堪滴落
这给达达利亚吓得不轻,他在你的身边转着圈圈,一直在询问你究竟哪里不适,见你依旧再哭,他刚想抱起你去找医生
却被你一巴掌拍下
“哈哈,原来都是自作多情”你缓了缓情绪,慢慢挺直脊背
这种都快接近于明示的态度,被达达利亚视而不见
那是拒绝了是吗?
你的心苦抽抽的,扭捏在了一起
“这是,得不到回应就会死的病哦”
生命的最后时刻,你坦然的将真相告知
告死鸟飞跃过漆黑的夜色里,窗棂的棱框上爬满了灿白的雪霜
你在山洞的深处
静静的,将那瓶希望的药水喝下
一切都是你的自作多情
那便遗忘了就好
一同遗忘。
无人在记起,曾有一位少女,爱上了不该爱上的,至冬的执行官
教堂的钟声敲响的第12下,你于棺木中沉眠,大片大片的白花环绕在你的周围
遗忘的世界里,坠入深渊的极限
再次醒来时,你从灵柩里爬出
甩了甩黏在了身上的不知名的白花
送葬了过往的爱恋,开启了新的冒险。
只是在冒险的途中,你曾听闻过,有位执行官在四处寻找着自己深爱的人
你接过刚刚做好的鸟蛋烧,一口气咬下半块,甜腻的带着鸡蛋的软绵绵的口感,令你大快朵颐
深爱的人,你嗤笑一声
与你又有何关呢?
无趣的很
【魈】
青浦的芦苇深处,马尾草浮浪般的沉浮着
少年仙人轻轻扒开芦苇草,就在河滩的周围发现了睡过去了的你
你的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刚刚跟丘丘人大战一场的你,早已筋疲力尽了
索性就躺在丘丘人的营地里睡一会儿,休息一下
魈侧立在一旁,他的眸子里担心的情绪如潮水般涌出
“荧,为何不唤我”魈轻声道,他下意识的攥紧手掌,茫然的,乃至有些无措
你为何不呼唤于他
你依旧在睡去,丝毫没有听到他那呢喃的话语
魈敛眸,轻手轻脚的坐在你的旁边,为你护法
荻花洲附近海水腥苦,卷着几分湿漉漉的风,吹拂着你与他的周围
魈的身上满是清心特有的淡雅的味道,他薄唇紧抿,整个人似刚从雪里拔出来的利刃,那利刃裹挟着颗粒分明的冰碴,刺透心骨
但是他的眸子深处,望着在一旁睡着的你
凛冽的气息骤然收缩,他紧了紧和璞鸢,努力的将自己身上的杀气与业障收敛
魈不知要如何与人相处,就如在面对千年的伙伴时,他也仅仅只是说着最为基础的话语
但是,他想要与你多说说话
魈的俊脸染上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红晕,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慌忙别过脸去
也许这一切在外人眼里确实是个温馨的画面
可是你…
噩梦在与你嬉戏,你无力的在开满嫩黄色的花圃里挣扎着
那些花如浪潮一般将你一点点的吞没
“荧!!”
在梦中的你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你,你缓缓的睁开眼
紧随其后的就是一声声撕裂心肺的咳嗽
嫩黄的花瓣染着鲜血从你的口中吐出,你的眼眶微红,氤氲了几滴泪
“荧,这是为何?!!”魈慌忙间手松开了和璞鸢,他快速的扶住因剧烈咳嗽而半跪在地的你
魈扶着你的手轻微颤抖,他的呼吸急促,担心的情绪自你与他的周身蔓延
你感受到了,嘴角边还残留有部分的花瓣
你凄然一笑,笑容里满是苍凉萧索的意味“这是得不到暗恋对象回应就会死的病”
你已经准备好了被拒绝
仙人的爱恋是你想都不敢去想,当你得知自己喜欢于这位
也许对于面前的这位清冽入骨的仙人而言
爱情,是对于他最为无用的存在吧
你小嘴抿着,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远处的日头堪堪落下,通红的火烧云被黑暗逐渐侵蚀不见,周围的村落里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的掌起了灯
乍一看像是在天际的另一面点起的群星
背后是被天幕逐渐吞没的光亮,魈面向于你,寸寸落下的斜阳将他的背影照的晕红
“荧”魈眼帘微低,如墨描般的眉头因为太过担心而紧蹙着,鎏金色的眸子里是你那哀苦的容颜
“我要如何救你?”
结局是魈的后续与反虐!!!【贝,达】
第一次写花吐症,写的不好勿骂
he5000+
ooc我造谣no上升
我又来写复杂别扭到死的异地恋噜
徐翔宇再被罗思源抱在腿上一下没一下的挠着下巴的时候都还觉得这是自己气急之下的一个诡异梦,罗思源用的力道不大,至少比以前折腾自己的时候轻,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在手机屏幕上烦躁的划来划去。
已经变成小猫的徐翔宇撑着身子试图去看那花花绿绿的屏幕,奈何刚刚变动物没多久,还没有熟悉四只腿走路,打滑了好几次,被吸引了注意力的罗思源这才把手机放下来,把徐翔宇抱到了床上。
这下子倒是瞄到了,罗思源看的是跟自己的聊天记录,前男友似乎是挺着急的,发了几串信息,又长又短,看不清内容,可惜屏幕...
这下子倒是瞄到了,罗思源看的是跟自己的聊天记录,前男友似乎是挺着急的,发了几串信息,又长又短,看不清内容,可惜屏幕的那端秉着现在的小猫爪是无法回答他了。
他昨天跟罗思源吵了一架,开着视频吵的,没能见面,毕竟一个人在重庆一个人在武汉,挺没劲的,徐翔宇评价道,吼完分手啊他好像突然解脱了,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罗思源似乎还想说什么,他直接把视频挂了,接着蒙上被子就睡,手机扔在一边也不懂还有没有电了。
徐翔宇昨晚是边睡边哭的,本来还捉摸着起床之后眼睛又肿又红要怎么训练,结果上天直接帮他解决了问题,一觉醒来,大变活猫,不懂是什么品种的,毛发的颜色像是他新染的白发,被罗思源锐评很虚的那个。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罗思源大早上的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床长了一只不认识的小猫的时候没有把自己赶出去,而是愣了愣,把小猫往怀里抱了抱,导致徐翔宇醒的时候,一个炸毛把自己炸到了床底下,被罗思源嘀咕着怎么这么笨的捡回来。
忙碌的生活可不给罗思源继续追前男友机会,领队过来敲门催人训练了,徐翔宇许久没回武汉的基地了,但大致还是没怎么变,跑得比罗思源还快,门一开就连滚带爬的往训练室去,被同样差点迟到的刘天豪逮住。
“小队长,你的猫?”刘天豪伸手似乎是想抱,徐翔宇首先宣称,他对罗思源的现射手没有任何意见,对刘天豪十分尊敬且赞赏,对他呲牙只是因为猫咪大早上的没能眯一会导致的不爽。
刘天豪讪讪的收回手,感叹道:“好凶啊……”
“不是我的猫,大概是野猫从窗户进来了,也不怕人。”罗思源想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他训练是不打算带着猫的,结果这小家伙溜得贼快,懂路一样左拐右拐的比自己还熟悉似的,“今天早上睡醒看到的。”
“带着呗,带去给小黄玩玩。”刘天豪看着那柔顺的毛手痒,奈何一伸手就被猫咪从喉咙里冒出几声含糊的警告,只能撇撇嘴把手放老实了,“罗思源它不咬你吗?”
“它不凶啊,我在房间里一直摸它来着,只能说豪豪你不招小动物喜欢嗷。”罗思源走上前把堵在路中间的一人一猫疏散,把训练室的门推开,想要抱着徐翔宇进去,徐翔宇哪里给他抱,学着他的语气哼唧了几声豪豪,发出的声音都是喵喵,无语片刻只能作罢,自己跳上训练室的桌子上,卷着身子想睡个回笼觉。
“哪来的猫啊。”sk边问边伸手,看到可爱的猫下意识的去摸摸似乎是人的通病,被甩了脸色的罗思源跟着进来,还有一个嘲笑他的刘天豪,刘天豪笑嘻嘻的说,是小队长的猫,不过他不招小猫的喜欢。
“它不会乱跑吧?”sk又问道,问完人,又低着头捏着嗓子问,小猫小猫你不会乱跑吧,把本来不打算乱跑的徐翔宇恶心到了,sk此刻就像是哄着邻居家小孩的怪叔叔,正当他打算挪窝去罗思源旁边的时候,黄垚钦突然起了话头:“这个花色挺好看的诶,就是有点熟悉……”
不愧是中单,一针见血的,罗思源犹豫了一下,靠近sk,小声道:“训练结束我请个假,我去一趟重庆。”
“我去找一下小翔。”
得知这个的张聪表示不可能,只当两人是在开玩笑,说出口的事实没人信,徐翔宇自己倒是无所谓,用他的话来说,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做出什么都有可能,比如他挑那一天跟罗思源表白,比如罗思源知道他确定离开后同意了他的表白。
徐翔宇还是记得那天的心情,他去别的俱乐部试训的结果不算好,风尘仆仆的去,又风尘仆仆的回来,怀揣着一丝丝难过跟庆幸一屁股坐上熟悉的电竞椅的时候,想着一切大概都尘埃落定了的时候,被狼队啪的一下盲拍。
那天他回来,罗思源一如既往的从背后拥着他,掂量着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徐翔宇还感叹着这或许就是天注定吧,结果中午得知了这个消息,晚上的时候他穿着睡衣过来钻罗思源的被窝。
俩人一起睡其实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过来的是罗思源明显情绪不高,整个人蔫蔫的,徐翔宇飞来飞忙得像是大明星,但也刷到了罗思源朋友圈发的,张聪他们要转走的消息,而现在自己也要转走,残忍的是,这个消息还是自己亲口说的,罗思源听完沉默了很久,揉捏着徐翔宇的手指把玩,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的说,我就知道小翔很抢手的,不会没有人要的。
徐翔宇任由他幼稚的行为,一歪头去靠罗思源的肩膀上,要是平常那绝对少不了一顿打闹,罗思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把本来很浪漫的事情整得像是小学生打架拼个你死我活,曾经徐翔宇因为他的一些玩笑怦然心动,厚着脸皮去抱罗思源,面对面那种,看起来就很不普通的那种,结果罗思源双手一架,硬生生把人拖起来转了一个大圈圈,逼得徐翔宇直叫别搞我。
徐翔宇侧着头去看罗思源没精打采的模样,两个人年纪相仿,而且都爱闹腾,鲜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刻,罗思源叹了口气,开始絮絮叨叨的交代徐翔宇记得按时吃饭,不然胃疼没人管他了,还提醒他最好把用生日当密码这种习惯改掉,扯来扯去,还是说到了比赛,让徐翔宇不要太固执,有意见直接说不要憋在心里,又给自己委屈哭了,还开了个男儿膝下有黄金的玩笑。
罗思源在徐翔宇面前一向都是像个小孩一样,玩耍打闹就连吵架都跟幼稚扯不开关系,看着这个陌生模样的罗思源,那一瞬间他突然好难过,为罗思源难过,为这个Estar的不动产难过,为自己喜欢的人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离别而难过,于是徐翔宇吃错药似的,像个愣头青一样,抓着罗思源的手说,我们在一起吧。
脑子说好,嘴巴说放屁,徐翔宇突然冷了脸色,说出的话跟刚刚计划好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徐翔宇现在记起自己当时的‘豪言壮语’,恨不得当机立断毒哑自己。
他说,罗思源我他妈喜欢你,就是那种很恶心的喜欢,反正我明天就去重庆了,反正你也会有新的射手,大不了朋友我也不做了,我死也死个明白。
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徐翔宇听到自己的声线在发抖,明明这不过脑的宣言很帅,但是被主人说得有些小结巴,罗思源还是没有说话,徐翔宇心里想你他妈不会睡着了吧,他的心从激动得小鹿乱撞到快要跳出来,持续到现在,冷静下来了,心里的的那头小鹿好像要撞死了。
就在小鹿头破血流的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罗思源终于把人往怀里拥了拥,自己的发梢被人摸了摸,像是撸猫一样的安抚,感叹一样的说,小翔呀,小翔,我们在一起吧。
徐翔宇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个恋爱脑,不过如果此刻地球爆发丧尸危机,他的脑子一定会被丧尸嫌弃的吐出来,被评价为恋爱脑狗都不吃,因为他但凡理一理,清一清,就可以发现这句话里没有一个意思是,徐翔宇,我也是那种很恶心的喜欢你。
确实有点饿了,徐翔宇伸了个懒腰去享受自己的牛奶,刘天豪借着机会摸摸它,没一会黄垚钦不知道从哪里搞了点猫粮也进来了,徐翔宇猜测是偷得基地另一只小猫的口粮,看到刘天豪跟小猫玩得挺开心,自己也凑了过来,蹲在边上看着。
于是此时此刻,趁着罗思源不在,两个人开始议论起了罗思源本人的八卦,刘天豪跟罗思源的关系比较好,大大咧咧的说:“诶,你说这个猫的颜色是不是今屿新染的那个头发?”黄垚钦顿了顿,才意识到自己上午训练的时候说的熟悉是熟悉在这里了。
“是啊,听他们两个的破事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了。”刘天豪点了点头,“罗思源很在乎他啊,也许就是太在乎了,他自己才模糊了朋友与恋人的边界线,罗思源总是觉得徐翔宇是他很重要的朋友,如果做他的朋友需要一些不疼不痒的代价的话,那么他衡量左右过后,他认为是值得的。”
“诶呀……这话你不要跟罗思源说我讲给你听啊。”刘天豪在嘴边比了一个叉叉,听着他们俩的谈话,徐翔宇就越觉得自己那些喜欢跟刚刚在一起的时候的独自甜蜜像个傻逼,因为两个人刚在一起就要分开,徐翔宇心里有一万个不舍,还是罗思源送他去的机场,两个人在车里腻腻歪歪了好久,最后徐翔宇忍着害羞,在出车门之前豁出去的亲了一口罗思源,记得当时罗思源因为这个举动就呆了好久。
再也不会有了。
一个优秀的骗子,一个三流的演员,这些都是徐翔宇自己日后总结出来的。
跟一个自己压根就不喜欢的男性在一起。
“本来就是特殊的,今屿对队长来说。”刘天豪哼唧道,想起罗思源每次跟自己说徐翔宇亮晶晶的眼睛,想到他手舞足蹈描述的相处画面,今天也是为了他人的爱情在努力的豪豪,“不过罗思源很别扭啊,明明是恋人的喜欢还强词夺理是朋友的在乎,这种态度会让今屿很伤心吧。”
黄垚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所以昨天才吵得很凶啊。”
听得入迷的徐翔宇:“……”
靠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俩昨天大吵了一架吗,到底是丢人丢到了什么地步啊,喝得正香的牛奶都变得索然无味了,黄垚钦注意到小猫一点猫粮也没吃,有些纳闷,奇怪道:“他不饿吗,我专门去拿的。”
刘天豪也郁闷的接腔:“是不是流浪猫胃口比较挑?”
“不像流浪猫呀……”黄垚钦摸了摸小猫的毛,把徐翔宇摸得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又不是很好意思继续凶,刘天豪点点头,正打算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上是花海,讲别人八卦被碰了个正着,刘天豪一脸正气,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或者尴尬的接通了,开玩笑道:“队长,你总算记起你的现任射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