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表示不后悔救下我和孩子,婚礼也如期举行,但婚礼当天,他的行为却让我心如死灰。
他把我打得遍体鳞伤将我拖至她墓前,控诉我故意让他错过与她最后的告别,
言语间满是怨恨与不公。“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他失控地咆哮,
甚至残忍地剖开了我的肚子,把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取了出来。然后活埋在了庭院的树下。
我只觉得自己的双脚钻心得疼。“邹衍,我出车祸了,就在江桥大街这边,你快带着人来。
”我边说话边尝试从车里出去,可刚才的撞击太强烈,我被死死卡在驾驶座上不能动弹。
程哥都跟我说了,你不用演到这个份儿上的。”“程哥说了,
你肯定会因为他去看初恋跟他闹脾气,让我不用管。”“嫂子,我实话跟你说吧,
现在院里有空能跟车的医生真没有了。你也别太作了。”“你和程哥都要结婚了,犯不着。
更何况那边都割腕了,程哥跟你都那么多年了,没必要胡思乱想。”我话还没说完,
身下的车座早已被鲜血洇湿,我感觉到我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正在慢慢流逝。
我没想过自己会重生到这一刻。记得前世,这场车祸也悄无声息地降临。那时,
全然没有听见手机中他的初恋岑榆诺的连环call。后来得知,
那天岑榆诺正被抑郁症的黑暗吞噬,烧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病床上醒来后,
我依偎在程修瑾怀里哭泣,他告诉我,救我及腹中的孩子,他从未有过丝毫犹豫。
婚礼如约而至,我身着梦寐以求的婚纱,满心幸福地嫁给了这个陪伴我六年的伴侣,
以为将迎来全新的幸福篇章。然而,幸福的幻想瞬间破碎,
程修瑾竟对我做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他残忍地打断了我的腿,任由鲜血浸透洁白的婚纱,
却无动于衷。随后,他驾车带我来到岑榆诺的墓碑前,强迫我跪下,向她道歉。
我满心困惑与痛苦,不明白自己究竟何错之有。程修瑾,我的未婚夫,我孩子的父亲,
为何他救了我,却让我承受如此不公的待遇?程修瑾此刻已完全失控,双眼布满血丝,
仿佛被失去挚爱的愤怒吞噬。“那场车祸你明明可以避免,纪时宜,你竟然故意让我离开,
让我连她最后一刻都没能见上!”“看了榆诺的日记,我才知道你是多么心狠手辣!
”他咬牙切齿,“她的抑郁症,都是你害的!她那么纯真善良,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2.我对此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在指控什么。程修瑾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要你也感受一下失去至亲的痛苦!”他拿起他的手术刀,
狠心地从我的肚子里取出了还未出世的孩子,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们的孩子埋在了树下。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但他脸上没有丝毫动容。接着,他像对待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拖拽着我,
把我囚禁在一个昏暗的屋子里。我哭求他放过我,质问他我们六年的感情难道毫无意义吗?
但他无动于衷,甚至开车带着我去了一个荒郊野地里。我最后的印象,是他站在远处,
眼神冷酷,仿佛我们之间是生死仇敌,而非新婚伴侣。他将我扔在地上,开着车冲向我。
“和你这种恶毒女人共度的五年,让我恶心透顶!你不是喜欢用车祸来骗我吗?
那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被撞死的滋味吧!”那种被猛烈撞击的痛苦,刻骨铭心,
至今让我无法忘怀。而现在,我再次陷入了同样的绝境。我以为避开联系程修瑾,
就能避免重蹈覆辙的命运。但没想到,他竟如此决绝,直接对他的同事说我是在演戏。
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仿佛腹中的孩子也在无声控诉他的冷酷无情。和程修瑾的六年时光,
仿佛一场梦。两年前,我和程修瑾终于在江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我自幼失去双亲,
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就是一个温暖的家庭。程修瑾曾无数次深情地承诺要给我幸福,
我也满怀信任地相信了他。家里的每一个细节,从家具到装饰,都是我们共同的心血。
阳台上的花朵,是我用爱浇灌的成果,希望这个小家能充满生机与温馨。
家里的那只精力旺盛的萨摩耶,也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和程修瑾之间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裂痕。在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子里,
其实早已暗流涌动,危机四伏。我终于放弃了自救,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和程修瑾的合照,
心底一片凄凉。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却听见周围传来嘈杂的声音。
有周围的群众开始拼命呼救,还有人冲过来想要帮我拉开车门。我听见有人在喊:“小姑娘,
千万别睡啊,我们打了120了!医生很快就来了!”会很快来吗?不会的。
程修瑾跟他的好同事说过了,我没有出车祸,只是在骗人而已。
程修瑾现在正陪着他唯一的挚爱,哪里还有空管我这个快要死了的未婚妻呢?
也许死了也挺好,能早一些投胎,早一些脱离这种日子。3.迷迷糊糊间,
我听见耳畔传来操作切割机的声音,大概是消防吧。为首的消防员依旧在不停地呼唤我。
“女士!别睡!我们马上就能把你救出来了!”“救护车呢!什么时候到!
别等下人救出来了,没有医生处理!”我听见消防员焦急的声音。
尽管我与他们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可此刻他们却如此挂念我的安全,
让我感到意外又温暖。然而,想起与程修瑾共度了六年的时光,两千多个日夜朝夕相伴。
他却显得如此冷漠,我不禁苦笑,心中五味杂陈,再次深刻体会到「遇人不淑」的滋味。
或许还能当作恶作剧一笑置之。但当众多焦急的声音接连响起,且愈发急促时,
连他也不禁心生疑虑,没了主意。程修瑾为了一个岑榆诺,几乎带走了可以随车救人的医生,
却迟迟不见救护车出现。我只能被勉强安置在路边,我看着周围人们脸上担忧的神情,
心底越来越冷。意识又逐渐模糊起来。回想起和程修瑾的初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