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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接受↓↓↓

“小少爷,乖一点才有奖励哦。”

“……黑羽君看我这样,算乖吗……”

全文走微博id:微笑JANE噗

面对自己老爸还活着的消息,黑羽快斗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眼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类消息。

感觉自己被全世界都蒙在鼓里,迷茫又无助。眼神失去了平日的锐利,显得暗淡又疲惫。

晚上,黑羽快斗像往常一样穿起那显眼的白色礼服,用尽自己的小手段顺利拿到宝石。

拿到宝石的黑羽快斗来到天台,晚风在...

拿到宝石的黑羽快斗来到天台,晚风在他的周边游荡,吹过他的发丝和脸颊。带着几分清冷,仿佛一首无声的哀歌在他的耳边回响。

“啧…又不是啊…”黑羽快斗把宝石对准月光,果不其然里面又没有他要找的宝石。

黑羽快斗无力的耸拉着肩膀,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就连常年的扑克脸也无法掩饰眼神中透露出的失望和疲惫。

“也对…人都回来了…还找什么宝石真相呢…”黑羽快斗玩弄着手里的宝石小声的自言自语到。

就在黑羽快斗准备回去还宝石时,转身看到背后一个身穿黑礼服的人。

黑羽快斗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他骗了自己八年的男人,可他已经不想搭理他了。

黑羽盗一看自己的儿子没有反应,嘴角微微一笑,眼神带着关切,一边拿下礼帽一边说到:“快斗”

“………”黑羽快斗并不想说话,这一刻他失望到了极致。他嘴角下垂,似乎失去了笑容能力,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黑羽盗一看黑羽快斗没有反应,一边缓缓走向他一边呼唤他的名字。

黑羽快斗拿起扑克枪就往黑羽盗一的脚下射了一发,似乎在警告“不要再靠近我”

“有事吗?没有事我就走了”黑羽快斗收起扑克枪,压了压帽檐,走向黑羽盗一与他擦肩而过。

黑羽盗一抓住黑羽快斗的手腕“快斗…爸爸回来了你不应该高兴吗?”“……我为什么要高兴?”黑羽盗一被怼得语塞。

黑羽快斗转过身和黑羽盗一对视“我是你亲人啊”“所以呢?连亲人都要骗我?”黑羽快斗红了眼眶,眼泪不停在周围打转,直到忍不住后第一颗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这也是魔术中的魔术吗?”喉咙里带着哽咽,声音低得几成气音,让人心疼和疲惫无助。

“所以我应该为了你八年前的作品有了一个凄惨的结局而感到高兴吗?”黑羽盗一不知所措,看着黑羽快斗,只是静静的站着。

“快斗……”“……咱们还是先不要见面了,老爸……不……黑羽盗一先生”黑羽快斗重重地咬了后面的称呼。“别闹了…这个玩笑不好笑…”“没跟你开玩笑”

黑羽快斗沉重又缓慢地走向天台门,换上便服若无其事地把宝石还了回去。

只剩黑羽盗一站在天台,黑羽盗一默默低下头,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黑羽快斗回到家,低沉地说到:“欢迎回家”虽然都是同一句话,可说不出往常的坚定。

他趴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他的肩膀轻微颤抖着,眼泪从眼角流出,顺着脸颊落到枕头上。

泪水浸湿了双眼,但他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痛得无法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的泪痕伴随着他的想象和寂寞在明亮的月光下慢慢睡去。

“或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知道事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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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一下斗子

补药骂我

前情提要请戳合集。有微量病弱和战损斗涉及。大概是一个all快汤底,以及依旧感谢您的每一次阅读。

最后完全拗不过怪盗三名侦探乖乖的给这家伙打上了下手。服部平次恶狠狠的抓着手机打了车,工藤新一去衣橱准备帮基德找件合身而且不让他穿上这么像工藤新一的衣服,白马探去客厅接水,顺便在某位怪盗的软磨硬泡中答应给他加半勺蜂蜜。

在半道上遇见了关东关西另外两位无可奈何的侦探,服部平次一脸想把基德按在床上的黑线,工藤新一能理解但还是于心不忍的频频回头,他俩看了一眼端着水杯连叹气都懒得叹气的白马探,终于无师自通的向白马探发出了疑问。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白马探耸了耸肩,眼睛里充满了无可...

白马探耸了耸肩,眼睛里充满了无可奈何,他用余光看了看卧室里艰难的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直的黑羽快斗,哪怕浑身都在颤抖,还是咬紧自己的牙关不让一声痛哼溢出来的他的小同学,握住玻璃杯的手紧了紧,但白马探仍然控制了自己没有转头继续看。

他很早就知道了,怪盗是漆黑的夜中的独行侠,而黑羽快斗是阳光下伪装者。基德会在夜色中不回头的自己演奏一首月光下的独奏,独自背负起属于自己的华丽和孤独。而黑羽快斗会挂上一张对谁都热情温暖却温柔疏离的假面,把那些应该属于他不该属于他的关心全部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他是个体贴的好孩子,是他的青梅身边可以永远依靠的家人,是可以毫无顾虑去中森警部家做客的没人陪伴的小孩,是可以妥帖的处理好一切关心,并拒绝所有的帮助小同学。就因为他太过体贴,所以他希望不要有一个人为他牵肠挂肚,他一个人走了太久,也太习惯了。白马探知道自己没办法要求一个连父母都不能给予安全感的卸下心防,一条注定只能他自己一个人走下去的路,也只有他自己走的时候才会义无反顾。

……在一堆非常工藤新一的西装中找一件让怪盗基德穿上不太像工藤新一的衣服实在是有点难…工藤新一把衣橱从头翻到尾,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在夹缝里摸到了一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黑领毛衣。这实在看上去不太像他的穿衣风格,但不知道为什么让工藤新一觉得非常适合那位怪盗先生来穿,他有点迷茫的捧着衣服回到房间。

“你可以试试穿这个?虽然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买了这件衣服……”

怪盗基德眼皮跳了跳,有点不好意思的接过衣服,他烧的还是很厉害,身心俱疲的倒也是卸下了几分伪装,灯光明灭里几位侦探看不出怪盗基德的面容,只能看见他做了一个颇灵动的吐舌头的表情,倒活像是做了恶作剧被发现的小朋友了。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几个人还是看的清楚。怪盗基德两颊烧的一片酡红,动作却依然行云流水的干净利落。他展开衣服上下看了看,然后终于不太好意思的开口

“抱歉啦名侦探,这好像是上次假扮你来你家偷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确实是我自己的衣服。”

怪盗基德靠着墙站久了眼睛就开始失焦,他低低的喘了一会后显然烧的有点更迷糊了,那只还在打点滴的手颤巍巍的就开始解自己的扣子,一副要在这里就要当着三位大侦探的面换衣服的样子。

服部平次按住他的手,脸比怪盗基德快要飙到三十九度的脸还红。恍惚间,服部平次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压住小偷先生的手腕,几乎是险而又险的要在他柔软的唇上印上一个吻。他的脸更红了,遥远的想起来自己是要抓住这个害自己每天都在做强吻怪盗基德的诡异噩梦的罪魁祸首绳之以法的,不过现在居然连看这可恶的怪盗在自己面前换衣服都看不下去。

是真的看不下去吗,服部平次。

还是因为是怪盗基德所以他连看都不敢看呢。

他红着脸,却没忘记和怪盗基德轻声细语。

“等我们出去你再换,虽然说…我们都是那个…但是毕竟…你知道的…再说了我们都上次差点要亲上…当然了我不是想亲你,呃你肯定也不是想让我亲…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在我们面前换衣服还是…会让人…哦不我说的不是我,我是说有人,有人会害羞又的…”。

他们三个人手忙脚乱的关上门,黑羽快斗的衣服却换的很慢,他们在门口听见霹雳乓啷的一通乱响,紧接着还有巨大的一声肉体砸在地上的声音,侦探们方阵大乱,接着就想冲回房间,压上门把手时黑羽快斗已经推门而出,险而又险的就要和三个人撞作一团。工藤新一扶住黑羽快斗的肩膀,在对方迷茫的眼神里想要解释,却又觉得实在没什么要解释的必要。他大概读懂了白马探刚刚眼神里的无奈,门后是只属于怪盗基德的另一面。

他是一个执拗却坚定的独行者,他害怕习惯了以后走出的每一步都要回首,于是他选择不去习惯。他很温柔的揽下所有,以为这样别人就不会为他牵肠挂肚。可明明漆黑的鸭舌帽下的那人有一双那么灵动的眼睛,他在高领的黑色毛衣下虚虚的喘气,很快眼前就晕开一片水雾。过于年轻的不清晰的面部弧度昭示着他们是大概的同龄人这一真实的命题。

黑羽快斗已经动作娴熟的给自己拔了针,甚至已经非常熟练的给自己贴好了胶布。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黑色鸭舌帽,正牢牢的压在自己被冷汗润湿的黑色头发上,看不清帽子底下的表情。黑色的高领毛衣果然极贴身的勾出他纤细却肌肉流畅的身体线条。黑羽快斗看上去强打着精神的露出一个笑容,轻飘飘的从侦探身边走过去,像一只振翅的白鸽,轻巧也抓不住的轨迹的一段轻巧的匆匆。

等走到门口了,他才扶着门框向三位侦探回首,怪盗基德勾出一个粲然的笑容,宛如每个深夜里在天台的回首。几个侦探愣了愣神才抬脚跟上他的脚步。

服部平次打好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几个人猜了拳以后服部平次再次遗憾落败,被发配到了前座。服部平次双手交叉在前座叹气,只想知道为什么一遇上基德自己什么事都会莫名其妙的非常倒霉。而且……等会为什么……不能坐在怪盗基德身边是一件倒霉的事情啊。

黑羽快斗本来占据了一个非常好的靠窗位置,被某两位侦探一挤还是被迫坐到了中间。工藤新一的家距离市中心有点远,即便是打车也有不远的距离,黑羽快斗东倒西歪的晃了半天。最后还是架不住几个侦探的软磨硬泡,准备在车上小睡一会,他刚开始还尚能抱着臂垂着头睡,不过很快就支撑不住栽在了两位侦探的肩膀上。

他仍然抱着臂沉沉的睡,仿佛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给他带来些许的安全感。晨露仍然微凉,黑羽快斗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冷的一直在极轻的颤抖。他鸭舌帽压的很低,几位侦探虽然看不见他额头沁出的冷汗,却能看见他后脖颈已经密密的浮了一层虚汗。显然是难受的紧了。工藤新一脱下外套盖住他,却并没能止住他微弱的颤抖。

工藤新一努力不再去看他,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原来怪盗也怕冷吗。

那在深夜的料峭逆风里,基德是怎么一次又一次的展开自己能撕破寒风的滑翔翼的呢。

白马探又试了一下他的额温,依旧烫的吓人,白马探皱了一下眉,紧接着的一个刹车,勉强还能靠在工藤新一肩膀上的黑羽快斗一个脱力向前滑去被他牢牢的接在怀里,他看着鸭舌帽下那人平静的睡颜,却在心底清楚的明白这家伙分明是已经晕过去了。

竟然这么不设防啊…

他还知道黑羽快斗会像平时一样在快到警局的时候准时的醒过来。几乎比他的伦敦怀表还要精准,像是一台不会停止运作的机器。就像每次的他都会在邻桌的女孩担心他前睁开眼,无论伤的多重也能在下课前挂上最温柔的笑容,背上书包和女孩走上回家的路。

这就是怪盗基德啊。白马探笑了笑想。

也是黑羽快斗。

在警局前,警车飘游游的停下了。黑羽快斗皱了皱眉,在名侦探打算叫醒他前颤颤巍巍的坐起身来,他显然烧的更厉害了,连眼尾都晕出一抹红晕来。他重新压了压鸭舌帽,被汗润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连喘气都费劲。但他还是轻轻的拂开所有想要抓住他的手,只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几个人看着怪盗基德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看出几分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念头,也许是警局有些专属加成,实在是和某位知名国际大道太不相符。几个人紧跟着病号进了大门,等着他们的却出乎意料的是风间。他把几个人带到了有沙发的房间坐下,在黑羽快斗想要一起坐下时却唯独止住了他的动作。

公安警察不苟言笑的快速划了划手机页面,发送了几条消息后重新对黑羽快斗颔首。

“不好意思,我上司想单独见你,你跟我来。”

黑羽快斗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几个人注意到,从站起来以后黑羽快斗一直在轻微颤抖的手就停止了颤动。他神色如常,还略带震惊的表情用手指点了点自己,意思好像是我?除了脸色不太好看以外几乎看不出来一丁点的异样。

几个侦探目光炯炯盯着怪盗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名侦探虽然知道基德早就已经是警察们熟悉的对手,但还是不自觉的为其捏了一把冷汗,毕竟如果对手是安室透先生…。

况且小偷先生状态这么差…

……

“名字?”

不怎么以真面目示人金发公安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好整以暇的盯着面前黑发的少年。黑羽快斗神色不变,嘴角的笑容平常的像是任何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黑羽快斗。”

他眨眨眼睛,语气轻巧也狡黠。成年人停下笔抬头看看他,他正乖巧的等待着下一句的问话,像是无辜乱入现场的的好学生,黑色鸭舌帽下露出他一张年轻也漂亮的脸,尽管有些苍白的过头了。安室透静静的端详了一会,果然是一张和工藤新一有七分相似的脸。

安室透点点头示意他继续。黑羽快斗神色不变继续叨叨的不停,看上去俨然一副有些活泼的中学生的样子。

安室透点了点头,合上笔帽,当然本子上什么都没有写。电脑上黑羽快斗的档案正在导入,穿着江古田制服的男孩笑容灿烂。看上去阳光也开朗。安室透想,真不愧是怪盗基德,连这样的伪装都能这么的滴水不漏。

黑羽快斗:想不到吧,我根本没有伪装。

不过好在安室透对这些通通不在意,他坐在办公桌后面仔细观察着坐在他面前的男孩,他神色不变,只在说完一长串话之后,不着痕迹的低低的喘了两声。鸭舌帽被他抬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做犯罪嫌疑人的自觉。那双蓝色的眼睛却很静的流淌着,像是安静的月色。但安室透还是能看见男孩烧的连耳后都要飞上几抹酡红。

他对怪盗基德兴趣又上升两分,对方完全像是脱胎换骨却处处透露着怪盗基德的行迹。烧成这样了仍然没忘记像是偷到腥的猫一样有几分狡黠的冲他眨眼睛。好像是在告诉他,哪怕是情报网笼罩整个日本的公安警察,也不能从他完美的作案汇报里揪出他哪怕一处没办法自圆其说的诡计。

看来他获得了这位小怪盗百分百的重视,即便是已经烧成这样却依旧不向他示弱半分。像是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他嘲讽双翻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时一样的轻快也张扬,虽然明知道这样会给他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不愿意隐去自己作为怪盗基德锋芒。

安室透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有关怪盗基德的好奇心已经被对面人解决了大半,同时他勾起的是希望可以和基德能够更深入的交流。他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正义的罪犯,也是一个可以为他黑红两色工作增加可能性的未来盟友。他收起本子,客套的感谢了黑羽快斗的配合,然后起身向他伸出手,也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黑羽快斗垂了垂眸。在高烧还负伤的情况下近乎全力运转着应对着公安不同角度的刁钻问题显然饶是他也有点支撑不住了。眼前显然已经是模糊成了一团破碎的光斑。他挂上得体的笑容,却紧咬牙关才能有一丝半点能够站起来的力气。他不动声色的扶了一把沙发扶手,站起身来,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黑羽快斗却感觉不到疼痛。安室透审视的目光仍然自前方传来,他向公安告别,却在转身时仍然被几乎汹涌而来的晕眩吞没,几乎是无可奈何的趔趄了一下。

再次抬头时,安室透已经稳稳的扶住他的肩膀,成年人稳定平静的掌心温度穿过毛衣,坚实有力的传过来。黑羽快斗手和脚都冰凉,鸭舌帽压住发尾也已经冷汗涟涟。但他吐出的呼吸仍然是滚烫的,带着灼热的火舌,温吞的顺着金发公安的后脖颈攀上他的耳垂。黑羽快斗眯着眼对安室透笑了笑,安室透却切实的觉着自己和他都有点温度的升高了。

安室透扶住他肩膀的手缓缓下滑,滑过他的伤处,在他黑色的毛衣处停留,最后极轻巧的在黑羽快斗比同龄人薄半寸的腰上一点又迅速的抽开。他靠近这位夜里的月光演奏者,像最温柔的毒蛇一样在他耳边开口

“小朋友,伤口的血腥味太重了。下次至少再多包扎几圈再来警局。至少让自己闻起来更像一个受害者,嗯?基德。”

怪盗基德笑了。恍惚间,安室透好像又回到那个月夜,他在天台扯住即将展翅的白鸽,在他回眸时轻轻和他招呼,辗转出一地倦怠的月光,而基德将宝石对准月亮,平静也张扬的朝他回头。

怀里因为高烧而有些艰难站立的黑羽快斗同样的贴上他的身体,在他耳边留下和那天一样温柔且冷静的轻语。安室透对上那双如夜色一般的眼睛,听见那双眼睛的主人说

“知道了,波本先生。”

end

以上。仍然大家感谢每一次的阅读。

全文字数11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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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警官,此番被抓是我技不如人,在下愿赌服输。但是这荒郊野岭的可不像是要把我送进监狱的样子,能否请您告诉我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次的预告函是我发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你出来。我很抱歉,怪盗基德,对方绑架了我的女儿,威胁我只有把你交给他才能保证青子的安全。”

“所以你就设下圈套抓住我,再拿我去绑匪手里交换人质?日本警方这种一命换一命的做法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这是我个人的行为,与警方无关。我不会奢求你的原谅,但也请你理解作为一位父亲想救出自己女儿的决心。”

1

中森银三带人沿着怪盗基德的行动路线展开追捕行动,却在途中无意闯进了小巷里一间废弃已久的仓库,发现了大量伪造的艺术品,甚至有相当一部分正在市面上流通。在后续调查中警方挖出了整整一条艺术品造假售假的产业链,逮捕的组织头目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他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却坚称自己的妻儿均对此事毫不知情。警方通过随后的仔细盘问认定嫌犯的妻子一直在协助犯罪,将夫妻二人一并移交了司法机关。

“青子没和你这臭小子在一起?她出门的时候明明说自己约会去了……”

“咳、什么,”快斗怀疑自己听错了,“约、约会?!等等中森伯父你说清楚啊……喂?喂?”

黑羽快斗手脚麻利地掏出了之前放在中森银三身上窃听器的接收端,在心里默念他才不是介意青子和谁约个什么鬼的会,只是最近有一阵子没出手了,要为下次行动搜集警方的情报而已。打开接收器后里面立马有声音传出,快斗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这声音是中森伯父从椅子上站起来,嗯他推开了门……打开信箱拿出了一封信?关门,坐下,拆开了信……

“敬爱的中森警官,听说最近您在警局立了大功呢,踩在他人冤魂之上建立功勋是不是很值得您骄傲呢?

中森青子小姐正在我这里做客,如果您还想她平安无事的话,就把怪盗基德抓来吧。用一个罪犯来换回您女儿,这笔交易应该很划算。为了防止这位狡猾的小偷在您交给我的时候使出什么逃跑的手段,请记得善用您的手铐和配枪哦。反正在您这些英明神武的警察看来,犯下罪行之人皆罪无可赦,就算死了也无所谓吧。

如果三天后我没有在以下地点如约见到您和怪盗基德的话,我恐怕您日后便只能见到中森青子的尸体了。希望您不会让我失望。”

中森银三读到中间声音就越发低沉,到最后甚至有些发抖读不成完整的句子了。黑羽快斗听到“砰”的一声拳头砸在桌子上的剧烈响动,随后就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逐渐蔓延开来,期间还夹杂着明显压抑着的粗重喘息声……他终于不忍再听下去关上了窃听器。

黑羽快斗闭着眼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瞬间无数想法掠过脑海。

对方虽然绑架的是青子,但真正的目标却是自己;需要通过中森伯父来找他,说明不是他一直追查的那个和潘多拉有关的组织;为了找他甚至不介意和警方扯上关系,胆敢绑架警察家属,对方不是丧心病狂,就是应该和伯父也有些仇怨……不,从信中的措辞看来,怨恨的大概是伯父警察的身份。但是那句“踩在他人冤魂之上建立功勋”又该怎么解释?

思维陷入僵局,黑羽快斗烦躁地抓抓头发,打开电脑利落地黑进了警视厅的系统。伯父立了功的就是最近那个艺术品伪造案了,因为之前准备行动搜查地形时无意间撞破了仓库的秘密,当时的逃跑路线确实是他故意引着警方经过那间仓库的,既能趁机把线索交给警方,又能引走他们的注意力方便自己逃跑,简直一举两得。听说事后牵扯出一桩很大的案子……等等这是什么?

黑羽快斗顺藤摸瓜查出那对夫妻还有一个十六岁还正在上学的儿子黑泽治的时候,心中的猜想渐渐成型。他望着屏幕对着那张属于少年人青涩脸庞的照片愣了好一会儿,甩甩脑袋让自己回过神。案情背后冤屈与否尚且不论,毫无疑问这已经构成了一场性质恶劣的绑架案,当务之急是要救出青子确保她的安全。

2

距离拿到那封信已经过去将近一天,在无法得知青子安危的情况下,中森银三心焦得一夜头发白了好多根。

但他依然对此事束手无策。且不说最近怪盗基德根本没有发过预告函,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偷有多棘手自己再清楚不过,就算基德正好在这几天内有所行动,不论怎样详尽的抓捕计划,他又如何能确保自己一定能抓到人?

——除非暗中调派狙击手把他从空中一枪打下来。

而且,就算真的能够抓住怪盗基德,他也做不到拿基德作为人质去交换青子。这不仅有违他身为警察的职业道德,甚至有违他为人处世的底线。

任何罪犯也都是有人权的,何况一次次交手下来,他知道怪盗基德根本就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虽然中森银三不愿意承认,但基德在行动中无数次对他人毫不犹豫出手相救的行为,是盗窃罪行也掩盖不了的善良本性正熠熠生辉。

中森银三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颓唐地用手撑住额头,拼命想从烦乱的思绪中找出一丝解决办法来。既然对基德那边毫无办法,他就干脆让自己把这件事当做一起普通的绑架案来处理,到时候调派足够的警力埋伏在周围,抓住了绑匪再问出青子的下落。

就在这时,一张锋利的卡片突然从门缝中射了进来,他快步走过去捡起,上面正写着怪盗基德的行动预告,右下角的Q版基德头像一如既往笑得张扬无畏,他却头一次看到这个笑脸就想感谢上苍!

不管怎样,既然基德这时候撞上来,先抓住再说。中森银三打定主意,强迫自己不去想青子现在可能遭受的情况,拿出前所未有的精力投入到制定抓捕计划中去。

不多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刚要吼出一声“没空”,就听到一个不属于他下属警员的陌生声音在门外响起:“中森警官,我有重要情况要向您汇报。”

“……”压下心底升起的一丝异样的感觉,中森银三重新开口,“进来。”

来人一身休闲装,一顶鸭舌帽微微下压遮住了眼睛,进门的瞬间不着痕迹地落了锁,走到他办公桌前站定后抬头露出一张同样毫无记忆的脸,然而甫一开口的清亮声线却是欠揍的熟悉:“中森警官,您刚刚是不是收到了我的预告函?”

“怪——”震惊的声音卡到半截,中森银三怒瞪着刚才胆敢探身过来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捂住自己嘴的人。

黑羽快斗在对方怒火烧过来之前迅速抽身后退,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您别这么激动嘛,我今天来可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您单独商量的。”

中森银三虽然不忿,但依然下意识就配合着压低了声音,“哼,你狂妄过头了怪盗基德。这里可是警视厅,就算你能胆敢成功潜入进来,现在既然在我面前暴露了身份,你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吗?”

“我既然敢冒着后半辈子吃牢饭的风险进来,自然是有着足够的资本相信您暂时不会抓我。”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给了你这种盲目到可笑的自信。”

“那就是——”黑羽快斗缓缓收敛了笑意,目光严肃地盯着中森银三,“我可以向您保证,一定会救出您的女儿中森青子。”

“……”中森银三愣住了,“你怎么会知道青子的事?”

“我怎么知道的您不用管,”黑羽快斗轻描淡写地想带过这个话题,“只要您知道,我现在就是来找您商量合作对策的就行了。”

“你在我身上安了窃听器,”中森银三转眼就反应过来,狠狠地剜了黑羽快斗一眼,然而他现在确实没心思在意这个,“你为什么肯帮我?”

“很显然对方的最终目标是我,劫持青子小姐也只是为了作为刺激您抓住我的动力。”黑羽快斗正色道,“既然您和您女儿都是受了我的牵连被卷进这场祸事,我理应为此事负责。”

“那你想怎么做?难道你真愿意按照信上所说,戴着手铐被我用枪指着带过去交给他,把青子换回来?”

黑羽快斗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基德毫不犹豫的回答令中森银三不禁心下动容。

作为那起案件的负责人之一,他在收到信的不久就查出了这次绑架很可能是那对在监狱中双双自杀的黑泽夫妇的儿子针对怪盗基德的复仇。但那个案子根本就没有任何错判,每个证据链都是他亲自证实过的,只能说他们把黑泽治保护得实在太好,天真到证据确凿都不肯相信平日里那么好的父母原来犯下过严重的罪行。如果这真是一场复仇,那对于怪盗基德来说,也根本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换句话说,他原本完全可以对此事坐视不理,只要不自行现身,根本没有人能够找得到向来神出鬼没的怪盗基德。但是现在,他却冒着暴露身份、被抓进监狱、甚至有可能被杀的风险出现在了他面前,而且一句话就把责任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

虽然感情上很想直接答应,但理智上中森银三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你要知道你和青子不一样,至少青子应该暂时是安全的。但既然对方把你视作他的最终目标,他很有可能当场就对你下手……”

“我明白。”独属于怪盗基德的凛冽气息在黑羽快斗周身散开,“但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怪盗基德,区区手铐还奈何不了我。况且,要是真到了那种地步,中森警官您难道会见死不救吗?”

“你既然愿意出手相助小女,我当然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但现场情况瞬息万变,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那好吧,”黑羽快斗突然摆摆手转身就要走,“既然这么危险,那我还是不干了。”

“什么?”中森银三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震惊得目瞪口呆,“不不不等等基德,请你……”后面的话在看到基德回身扬起的诙谐表情之后瞬间收了回去。

基德是在用这种方式缓和紧张的气氛,驱散他的纠结与不安,告诉他如果这是救青子唯一的方法,那就不必为难,也不必担心他会因此遇到危险——因为青子本就是受他所累,这是他的责任。

只是,中森银三动容之余犹在回想,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盛满明亮笑意的眼神,似乎他曾经在哪儿见过?

3

“很遗憾这次我们的摄像头只捕捉到了怪盗基德的白色滑翔翼在夜空中飞掠而过的踪影,其本人行踪依然成迷,而且也并未传来有任何宝石失窃的消息。难道这次行动只是怪盗基德针对警方的一次挑衅?”

子时。市立博物馆。

鼎沸的人声三三两两散去,周围的街道重归寂静,身后的披风在天台呼啸而过的狂风中猎猎作响,白色的身影毫无违和地融入了如墨的夜色当中。对于月光下的魔术师来说,夜晚原本就是他的舞台。

黑羽快斗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并没有回过身,只低头掩去担忧的神色,换上属于怪盗基德的清冷声线:“可惜我实在没心思准备什么魔术秀了,真该对期待表演的观众们说声抱歉。”

“你这次的预告函,未免反常得太过刻意了吧。”

“我就是要让黑泽治以为这封预告函是您为了诱捕我而故意设下的圈套,不然您前脚刚收到信,后脚我就有所行动,这种巧合才更会惹人怀疑。”

“虽然感谢你的细心,不过,”中森银三眯了眯眼睛:“我是为了逮捕罪犯而这么不择手段的人吗?”

“我可没这么说您,”黑羽快斗眨眨眼,“只要对方这么认为就行了。”

“哼。”中森银三从警服里掏出一副早有准备的手铐,以一副蓄谋已久的架势一步步朝他逼近。银白的金属光泽在夜色下明晃晃地闪进黑羽快斗眼睛里,配上警部脸上意味不明的神情,让他不禁一阵心悸。下意识动了动喉咙,硬生生被逼退了一步,后背直接撞上了天台的栏杆,硌得他龇牙咧嘴。

黑羽快斗眼睁睁地瞪着中森警官停在他一步之遥的距离,仿佛演练了无数遍一样抓起他的双手就迅捷无比地铐在了一起。

“你被捕了,怪盗基德。”

“咔嚓”一声脆响在一片静谧中显得格外刺耳,手腕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回神,终于忍不住开口抱怨。

“喂!虽然我说了要陪你演戏,但你也没必要这么早把我铐上吧警部,纯粹是在泄私愤吧你!”

中森银三心下一阵好笑。虽然怪盗基德现在看上去颇为忿忿不平的样子,但刚才自己抓起他手的时候分明没有感觉到丝毫抵抗,甚至在他铐上他右手后还有些主动地把左手伸了过来。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怪盗基德在他面前作出一副“虽然我很不服气,但既然答应了帮忙就任凭处置”的乖巧顺从模样,再回想起自己从前抓捕这人时遭受过的堪称相当惨烈的挫折,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简直让他心情大为舒畅,连因青子安危未知带来的阴郁心情都跟着消散了几分。

车就停靠在路边,中森银三拽着黑羽快斗朝楼下走去,“尽快熟悉一下这种感觉对你有好处。”

黑羽快斗自从被铐上情绪就有一丝不稳,闻言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熟悉这种感觉啊?这次只是意外情况,你以后不会再有抓住我的机会了。”

“我是指尽快熟悉一下这种行动受限的感觉,想好脱身的对策和时机,待会儿交换人质之后你在对方手里的安全就会多一分保证——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黑羽快斗噎了一下,偏过头小声咕哝,“幸好这幅样子没人看见,不然不出明早怪盗基德被抓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日本,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中森银三扬了扬眉,“你就不怕我事后假戏真做,真把你扔进监狱?”

黑羽快斗此时终于重新找回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扑克脸,神色淡淡道,“此事因我而起,因此我们的合作关系就到救出青子小姐为止。在那之后,就算你打算对我采取什么行动,也不过是身为警察的职责所在,我无从置喙。”随后话锋一转,眼神越发锐利,“至于你能不能抓得到我,那可就各凭本事了。”

4

车缓缓驶进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在路边停了下来。目的地正是牵出那件艺术品伪造案的仓库,也是这一连串事件开始的地方。黑羽快斗踩过被撕烂扔在地上的警戒线,被冰冷的枪口指着后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就算明知只是做做样子,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朝身后的人提醒,“中森警部,还您请务必小心些,千万不要走火了。”

中森银三身为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二科智能犯搜查系警部,被任命的一直是高智商犯罪的案件,其优秀的办案能力也一向十分可靠——涉及到怪盗基德的案子一律除外。此时二人马上快要走到威胁信中的约定地点,他的声音也愈发沉稳下来,“放心,我心里有数。”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黑羽快斗凝神细察,向一边轻轻扭了扭被铐住的手,伸出食指在腿边悄无声息地敲出一串摩斯密码。

‘左前方有人’

得到确切回应后,黑羽快斗突然扬声发问:“中森警官,此番被抓是我技不如人,在下愿赌服输。但是这荒郊野岭的可不像是要把我送进监狱的样子,能否请您告诉我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中森银三顿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次的预告函是我发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你出来。我很抱歉,怪盗基德,对方绑架了我的女儿,威胁我只有把你交给他才能保证青子的安全。”

黑羽快斗作势挣动了一下,身后指着自己的手枪配合得往前顶了顶示意他不要乱动,正好把手腕上的手铐和指着他的枪口暴露在隐藏在暗中的那道视线里。他想以此让对方降低戒心,主动从暗中走出来。

黑羽快斗语带讥诮:“所以你就设下圈套抓住我,再拿我去绑匪手里交换人质?日本警方这种一命换一命的做法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中森银三对于嘲讽无动于衷:“这是我个人的行为,与警方无关。我不会奢求你的原谅,但也请你理解作为一位父亲想救出自己女儿的决心。”

“啪——啪——啪——”一阵掌声突兀地响起,一个身影渐渐从阴影里显现出来,清冷的月光映衬在黑泽治尚显稚嫩的脸上,却是一副充满怨恨与阴鸷的神情,“真是一出好戏。只要稍微给点动力,就算是国际大盗怪盗基德也能被设计到如此下场,该说不愧是中森警部吗。”

“废话少说,不是说要交换人质吗,我女儿在哪儿?”

黑泽治又重新隐入黑暗之中,不多时从仓库里推了一辆轮椅出来,中森青子双手双脚都紧紧地被绑在轮椅上,嘴也被胶带封住。此时重新见到父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开始拼命挣扎,徒劳地想摆脱身上的束缚,余光里却突然有什么东西泛着冰冷的光泽一闪而过,紧接着颈部一凉,锐利的刀锋贴近肌肤的感觉令她忍不住战栗起来,瞬间不敢再轻举妄动。

中森青子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父亲脸上看到这么惊慌失措的表情,声音中毫不掩饰的怒气冲着自己身后扑面而来,“你要对青子做什么?!怪盗基德我已经如约给你带过来了,立刻放开她!”

不过这种想法没能持续几秒。对于中森伯父来说,他原本就是以怪盗基德的身份自愿前来救人的,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伯父想让他赶紧过去换回青子的安全可以说是一时情急之下的必然选择。更何况亲疏有别,亲生女儿和一个罪犯的安危孰轻孰重自不必说。想到这里,黑羽快斗随即也就释然了。

他抬头对上青子惊惧的双眼,定定的望着对方,柔和的眼神中满是安慰与鼓励。待到青子似乎从他的安抚中恢复了几分镇定,他移开眼睛,缓慢而坚定地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既然你要复仇的对象是我,现在可以放开你手中的这位小姐了吧。”

“哦?不愧是八卦小报中无数人梦中情人的怪盗基德啊,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怜香惜玉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了?”黑泽治仿佛被挑起了一丝兴趣,手中锋利的刀尖却并没有移开半分,“但就这样直接换人也太过无聊了,不如我们来玩点有意思的游戏如何?”

黑羽快斗闻言停了步子,恰好站在中森银三与黑泽治中间的位置。

中森银三几次深呼吸后勉强抑制住自己想要直接把枪口对准他的冲动,“你到底想怎么样?”

“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来复仇的,那我不如直说了,其实今天我就是想拉上害死我父母的凶手为他们陪葬。但是我不贪心,一个人就够了。至于这个陪葬的人选是中森警官还是怪盗基德,就由你来决定好不好啊?”

他看向又重新开始挣扎的中森青子,女孩正拼命摇着头把自己憋到脸颊通红。他撕开青子嘴上的胶带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复又说道,“如果选你父亲呢,等他自杀之后就会立刻放了你;如果选怪盗基德,那就要劳烦中森警官亲自动手处决了,也算是给这一场多年的猫鼠游戏做个了结?”

“其实答案应该还挺显而易见的。”黑泽治眼中闪过复仇的快意,“我倒是真的非常感兴趣,看看你们这些仗着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就自命不凡擅定他人生死的警察,如果成为了自己口中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手上沾满了罪恶的鲜血后,究竟会如何自处!”

中森银三终于忍无可忍,跨前一步直接将枪口稳稳地指向了黑泽治的方向:“异想天开也要有个限度。你真以为我会就这样任你摆布吗?”

“为什么不呢?就算你现在冲我开枪,也来不及救下她。”握着小刀的手登时发力,锋利的刀尖瞬间刺破白皙的脖颈,鲜艳的血珠从不断溢出,中森青子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现在,你依然认为自己不会任我摆布吗,中森警官?”

“青子!”中森银三持枪的手不断颤抖着,最终脱力地垂了下来。他当然永远也不可能杀了怪盗基德——就算是为了救下青子的命——他根本不可能允许自己为一己之私杀了任何人。难道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能破开眼前这幅僵局了吗?

就在他濒临绝望的时候,他注意到站在他前方的基德避开对方的视线又微不可察地敲起摩斯密码来。

‘避开要害,伺机而动’

许是长久以来无数次行动中的交手让两人之间也培养出了什么默契,中森银三在读出基德传达的信息之后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虽然心情有些复杂,但此时局势也不容他多想,他心下稍定,缓缓抬起手将枪口重新指向前方的人。

中森青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己的父亲,眼前的一幕让她觉得以往无比安心可靠的身影突然变得陌生得可怕,“爸爸你要做什么!之前佛像那次他还救过青子的!”

或许是被三番五次的挣扎惹恼了,黑泽治冷冷地开口:“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况且怪盗基德一直把你父亲耍得团团转,杀了他你该高兴才是。”

中森青子侧过头盯着这个正威胁着她生命的人,似乎刚才听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可笑逻辑。“可是不管为了什么都不能杀人啊。虽然他确实经常害得我爸爸辛苦地工作到半夜,但就算青子再讨厌他,也应该把他抓起来交给法律去制裁,杀人这种行径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黑泽治一声嗤笑,刚要分神继续反驳两句,就听到一声突兀的枪声划破夜空,撕裂了黑暗中的静谧表象。

怪盗基德应声倒地。

5

中森青子周身的空气都仿佛瞬间凝滞了,停留在爸爸真的杀了人的震惊中久久难以回神。她觉得自己眼前渐渐被氤氲得一片模糊,看不清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怪盗基德,看不清被触目惊心的血迹一圈圈蔓延染红的白色披风,看不清那最熟悉的身影举起的手中枪口正冒出的阵阵硝烟……

茫然中似乎有熟悉的说话声从远方传了过来,可是她现在的状态并听不太真切,只觉得这么冰冷狠厉至极的声音不应该属于自己最为亲近的父亲,“怪盗基德已经死了,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放开青子。”

然而本该达成复仇心愿的少年,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并无一丝开心的表情,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害死父母的仇人,他的反应反而是和中森青子一样的茫然无措。黑泽治出神地推着绑住中森青子的轮椅停在了怪盗基德身前,慢慢低下身伸出手想确认基德是不是真的停止了呼吸,抵着青子脖颈的刀锋也随之被无意识地渐渐拿远……

就是此刻!

原本躺在地上装作“尸体”的黑羽快斗瞅准时机,突然右手翻动手腕狠狠甩出一张扑克牌,黑泽治只觉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刀子被瞬间打飞,右手也被震得一阵脱力。他终于反应过来是这两个人合伙演戏把自己骗入了圈套里,急忙回身想捡回刀子,然而中森银三无需和怪盗基德交换眼神,身体几乎同时发力,大跨步冲上前去迅疾无比地就将拼命反抗的少年制服在地。

黑羽快斗没事人一样的拍拍衣服站起身,一把扯下堪堪还挂在自己左手上的手铐,随意地扔了过去,一边揉着被硌得有些发红的腕子一边看着那讨厌的玩意儿被铐在了黑泽治手上。

中森青子的眼前正雾蒙蒙一片,就被眼前突然扭转的局势惊得目瞪口呆。她收回自己卡在半道上的眼泪,尚来不及产生多少劫后余生的实感,怔怔地望向正单膝跪地俯身解开她手脚束缚的怪盗基德,“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不过是为了顺势引开他的注意力,采取了一些小计策应对而已。”黑羽快斗手上动作不停,扬起脸给了青子一个安抚的笑容,青子只觉在这一刹那间漫天星光都仿佛映进了那双温柔地注视着她的双眼,带给她莫名熟悉的安心感。

“别怕,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中森青子却似乎一瞬间抓到了什么重点,急忙确认道,“那、也就是说爸爸他刚才不是想开枪杀了你,对不对?”

黑羽快斗余光瞥见中森伯父一脸“女儿大了居然连爸爸都不相信了”的失落表情,不禁暗自偷笑,“那是当然。感谢中森警官精准的枪法以及没有因私怨趁机对我下手太狠,”他无所谓地摆摆手,“一点贯穿伤罢了,不妨事。”

可是,他实打实地挨了一枪是真的,衣服上成片暗红的血迹也是真的,而且应该不是她的错觉,中森青子分明觉得眼前这人已经连站都站不太稳了……

“那就一定要这么冒险吗?不管怎样,这毕竟是枪伤啊!如果一开始爸爸或者你就把他的小刀打掉的话……”

“我身上这点小伤用不了几天就能养好,但是中森警官的枪法亦或是我发扑克牌的手法再准,也不能百分之百确保你的安全。这才是我一丁点都不敢冒的风险。”

然而这番回答却并没能让中森青子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神情消散半分。

黑羽快斗见状,给自己重新换上张扬无畏的扑克脸——或者以青子的话说——一副装模作样自以为是自大臭屁的脸。“不要担心,青子小姐。我可是有着不死之身的怪盗基德,无论多么艰难的险境,你要相信我总是能化险为夷的。”

果然,中森青子随即就鼓起脸颊,气呼呼地瞪向怪盗基德,“如果你指的险境也包括被爸爸抓住的话,那青子才不希望你化险为夷呢。”

见青子终于回过神来恢复了常态,黑羽快斗轻笑一声,右手扶上帽檐,想俯身行礼时不经意间扯到了伤口,痛得他眉头都皱作了一团。碍于伤势只得微微躬身,“青子小姐这般遭遇皆受我所累,在下心中十分过意不去。此番相救,还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

中森银三将黑泽治扭送到车上,开口截断黑羽快斗自觉理所应当的道歉,“怪盗基德,这事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用不着把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真要说起来,是警方该感谢你提供的案件线索才对。”顿了一会儿,语气渐转低落,“这次青子会被人绑架,归根结底是我没有察觉到嫌犯子女的复仇意图,这是我作为一名警察的失职,没能保护好青子,更是我身为一个父亲的失格。”

中森青子急忙否认:“不是这样的,是青子自己太大意了,你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爸爸!”

黑羽快斗见不得在他面前一向意气风发、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被动摇决心、永远意志坚定的中森伯父露出如此黯然的表情,正色道:“青子小姐说得不错。如果您真像自己所说得那副模样,我也不会总是被您逼到走投无路了。”

中森银三虽然一直把逮捕怪盗基德作为人生目标,但对以往交手的结果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因此一时没敢确认这句来自对手的话究竟是安慰还是嘲讽。他满是怀疑地反问道:“你被我逼到走投无路?”

“是啊,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您的抓捕计划确实相当棘手,几乎每次都令我的行动功亏一篑。”黑羽快斗撇了撇嘴,状似无奈地摇摇头,“真不是什么令人想要回想起来的愉快记忆呢。”

“那我原来怎么没看出来?”

黑羽快斗直接翻了个白眼:“难道您还指望我在您的面前把每次的狼狈都写在脸上吗?”

“哼。”中森银三明显被怪盗基德貌似难得一见的坦承取悦了,“那你现在就束手就擒如何。”

黑羽快斗手捂在腰腹伤处,雪白的手套早已被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后退两步倚靠在墙上支撑住身体,又勉力喘了两口气方才重新开口道:“其实说实话中森警官,如果现在您真想抓我,以我现在的状态大概有九成可能都逃不掉。但我毕竟还有未竟之事……所以能否仅此一次,请您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高抬贵手对我网开一面?”

中森银三其实本就没想再有所行动了,但他也许只是莫名想知道对方会作何反应:“要是我拒绝呢?今天的事,你会后悔吗?”

黑羽快斗闻言只能苦笑着开口:“您也看到我现在这幅样子了,除了如您所言乖乖束手就擒,还能如何。”

偏过头看到青子在一旁神色十分纠结,似乎在为该不该求中森伯父放过他而欲言又止。他心下一阵安慰,目光定定地注视着青子,其中的深邃复杂以及异常的温柔都令她困惑不解。

黑羽快斗回答地依旧毫不犹豫,“至于后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哪怕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牢狱生活,在另一个人的生命危险面前也毫无可比性。”

中森青子移开眼神,怪盗基德身上中枪的位置似乎还在汩汩冒着血,恍惚中给她一种永远不会停止的错觉。她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像现在这样,总是把自己的安危放在最后?”

青子突然的发问令黑羽快斗一时怔在了原地,再回过神后嘴角不自知地噙起明亮到耀眼的笑意,“自然不是。只是因为一些缘由我始终对一个人心怀歉疚,这就当是多做些好事,好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吧。”

中森青子皱了皱眉,不赞同地说道:“逃避是没有用处的。”

“这不是逃避,只是暂时的无可奈何。等时机到了我会坦承的,也早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觉悟。”

“今日舍命相救小女的恩情我不会忘。”中森银三开口道,“我就不问什么要不要开车送你去医院或是回家之类的蠢问题了,但是你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有什么办法吗?”随后又补了一句,“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说。”

黑羽快斗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由得松了口气,轻笑着说道:“不劳中森警官费心,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人接应了。虽然我救了您女儿一次,但同时您也放过了我一次,这就算是扯平了,我们互不相欠。”

中森青子虽然讨厌怪盗基德,但此时一码归一码,该有的感谢她自然会做。对怪盗基德深深鞠了一躬之后便打算随父亲离开,转过身看到被铐在车内的少年泪水爬过满脸,还混杂着愤怒、不甘、怨恨、痛苦和其他一些她不太理解的表情,让她难过得心跟着揪成一团,忍不住开口道:“爸爸,他会被判很久吗?如果作为受害人的我为他求情的话……是不是就能从轻发落了?”

中森银三偏头看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有些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他可是绑架了你又差点威胁到了你的生命,你不恨他吗?”

中森青子若有所思,解释道:“其实这几天里他只是限制了我的行动,并没有对我怎么样。我主动搭话时会和我聊天,定外卖时还会问我想吃什么,看上去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孩子。只是情绪有时会不稳,甚至崩溃过好几次,我还在半夜听到过他在睡梦中哭着喊爸爸妈妈,说他们不可能是坏人……大概在他眼里黑泽夫妇都是特别厉害特别值得崇拜的人吧,就像青子崇拜爸爸一样。而他甚至比青子还小一岁,在短短几天内先是经历了自幼时起一直以来的信仰的崩塌,后来甚至连承载着那份信仰的人都不在了……”

中森银三发动车子,“你的证词会让他减刑的,他的人生还那么长,应该得到第二次机会。”

6

不过,信仰的崩塌吗……

他该是对此最深有体会的人了吧,黑羽快斗心想。

不论是幼时父亲的意外离世也好,一年之前发现怪盗基德的真实身份也好,紧接着又被告知其实父亲是被人杀害的事实也好,他发现自己还真是在各种意义上都能够理解黑泽治的处境和心情。

这些,大概就是黑羽快斗目前为止的全部心愿了吧。

失血过多的状态让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又一阵眩晕感袭来之后黑羽快斗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希望那个少年能够尽快从阴影中走出来吧。

毕竟命运的齿轮永远不会停止转动。无论经历了多么悲惨的遭遇,无论陷入了怎样绝望的境地,生活终究是需要继续下去的,不是吗?

Fin.

几年没在快斗圈产粮了写个后记纪念一下

这个梗其实在我脑海中盘旋了好几年了,如今终于能动笔写出来感觉每一处对话都投入了很深的感情(没错把边写边把自己给感动了的人说的就是我),也是我一直以来对于黑羽快斗、中森银三和中森青子这几个角色的个人理解。坚持不懈永不气馁的中森警官,坚信正义懂得感恩的青子,至于快斗,他简直就善良得像小天使一样啊QAQ

另外比较丧的其实是我。盗一爸爸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能狠心把快斗放置play这么多年的,尤其是还让快斗成为了怪盗基德,简直完全想象不出被自己父母耍得团团转的快斗知道这一切时的心情Q_Q

这,是一个有月亮的夜晚

这,同时也是某人作案的夜晚

这,又同时也是某系统(不用想了,就是我)想搞事情的夜晚

怪盗基德已经半年多没有出现了。异常的安静,安静的异常,就连被人假冒诬陷都没有出现过。搜查二课别说中森警部了,就连其他一些警员都觉得有些异常。

“呼,哈啊!…好险。”一个人影在小巷子里,一会儿又隐于黑暗。

现在还是黑羽快斗,刚才虽然没有穿工作服,但也被那一群畜牲发现自己是怪盗基德。

所以被习以为常的被追杀了。

“我该庆幸没有被发现真实身份吗?...

“我该庆幸没有被发现真实身份吗?”黑羽快斗苦笑着,警惕的观察了周围没有人之后,开始为自己包扎伤口“就没想到他们人这么多。不要命的一群人……”

撕开衣服,包扎伤口,看着被染红的绷带,不由叹了口气。处理完伤口,清理完痕迹,正准备离开。不过很可惜,现在已经虚脱了,只能先坐会休息一下。耳边传来了警笛声,黑羽快斗拉低黑色鸭舌帽,将头转向一边,一张随意被人丢在这里的报纸,是今天的,“震惊!十次预告,十次假货,怪盗基德仍不知下落,欢迎到今天的预告现场”。

黑羽快斗无语的瞄了一眼,是的,前几次犯案的‘怪盗基德’是动物园的人,这期间他也一直在被追杀,不过好在第一个阶段性任务马上就结束了,准备藏匿起来。

黑羽快斗看自己一身黑衣,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决定到人群中凑凑热闹,顺便吃点东西。

“啊!基德!。”

“kid!”

“基德大人!”

这是人民群众的声音。

铃木次郎吉陪着自家的孙女以及她的男朋友来看看。

小兰陪着柯南一伙人,路过也来看一看。

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逐渐汇聚成一点,

“嘀!旁白系统准备启动”是冰冷机械的女声。

【这是什么东西?——毛利小五郎】

【这不科学!——江户川柯南小朋友】

“!”“这是我刚刚想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轰动的声音。“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黑羽快斗丝毫不慌张,咱也是见过魔女的人。

【不会是怪盗基德那混蛋小子搞得鬼吧!!?——中森警部爱到深处什么都能想得到基德】

【本来是打算搞事情,趁本尊不在,偷个宝石玩玩。不过现在还是趁早溜比较好——‘怪盗基德’皱了皱眉,故意这么说】

“纳尼?又是假冒的!!不是,玩儿呢!”中森警部火冒三丈。

【你不是真货,还让我加班!可恶!——搜查二课的一众同志默默咬牙齿】

【呵。——冒牌货表示,他也不想来,只是来诈一诈某人在不在场】

“哈?”

{阿拉,能不能先让我做个自我介绍?——主谋,呸,英明神武,美貌无双,勇敢善良,机智聪明的主人的声音略带怒意,这一声下去,全场都安静了。}

{咳,我是穿梭于各个世界的旁白系统,此次前来揭露怪盗基德的心声}

【没用,先走吧!——冒牌货决定放鸽子了。这是个半模仿犯。】

【虽然你是假冒的,但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冒都冒了,别毁我名声——好不容易终于偶然遇见的回来了的怪盗基德】

但这次的应该不是动物园的人黑羽快斗暗自思索着,他们不会那么骚动。

这下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骚动。

【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来自日思夜想的中森警部】

中森警部老脸一红,擦擦不存在的冷汗。

【刚才旁白说好不容易终于偶然遇见……什么意思——正在沉思的江户川柯南】

“疑,柯南?”小兰看一下在旁边的小弟弟。

“嗯,小兰姐姐,刚刚旁白,他不是叫了奇怪的形容词吗?我有点在意。”柯南这么说着。

【所以小偷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柯南】

【是怪盗,还有为什么要告诉你?——怪盗基德有点无语】

【还有20秒,19,18……——从伦敦回来的大侦探】

【假洋鬼子你怎么也在!——怪盗基德感到震惊,表示自己运气有点差】

【好久不见啊,怪盗君。你运气真好。——白马探】

【假洋鬼子是什么称呼……——中森警部想着。】

柯南探头:“白马哥哥也在?”

白马走到柯南旁边:“正好路过。”

【你还真有够正好——怪盗基德在人群中听见某人的话无语道】

“怪盗基德在人群中,把他给我找出来!”中森警部十分的尽职。

【你应该也是吧。——白马】

【对啊,听旁白是这样的。——服部平次】

【纳尼,大阪黑鸡也在,亏我才知道,和黑暗融为一体了吗——怪盗基德】

服部平次一时竟不知应该感叹基德竟然才发现自己,还是应该愤怒他吐槽自己的肤色。

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

【很抱歉,没有打算,太过突然没有任何准备,我就单纯路过,马上就走了。——怪盗基德,怪盗基德刚说完,就感觉有种气息,使他条件反射的绷紧身子,紧接着开始查看。】

【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又被扯进去了吧?——怪盗基德】

【怎么啦?】

而此刻人群中突然有人跑了起来的声音,很快,然后又没了。

【喂!——柯南很捉急】

【可惜人群外的kid不打算回答】

【基德因为自己还能听见旁白的声音有点惊讶】

【怪盗基德无语,怪盗基德低头看刚刚偷袭自己的人】

【咝……好险,不过这应该不是他们的人,喂喂,别碰瓷啊——怪盗基德十分清楚这个趴着的人双腿没有问题】

【怪盗基德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那个冒牌货,原本想放他一马,听到旁白的话,有了个决定】

【需要帮忙吗?——幻影女郎也就是怪盗淑女站在小巷边】

【什么?还有一个!——二科的同志觉得很魔幻】

【你的帮忙是打算踩一脚呢,还是刺一刀,难不成砍一斧头?——怪盗基德也有点惊讶】

【啊拉,我有那么暴力吗?——怪盗淑女觉得自家儿子有点皮痒】

【什么!怪盗基德是你儿子?——在座的几乎都震惊了】

【算是吧!——十分淡定的怪盗淑女】

【话说,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怪盗基德了解此人的鬼没神出】

【还不是因为你!说失联就失联,哪都找不到,这可是让我很理解中森警部的呢。——怪盗淑女很火大】

【被提到的中森警部也很火大,他曾经被放了八年的鸽子,这次半年让他很担心】

【等等,什么失联?——终于抓住重点的柯南冒泡】

【哦,那就被追杀了而已——怪盗基德云淡风轻】

【怪盗淑女想敲怪盗基德一把,但看到他身上有很多伤,拳头紧了,松了,硬了。】

【我错了。——怪盗基德的求生欲很强】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怪盗基德——中森警部】

【……——怪盗基德沉默地喝一口奶茶】

【那什么,你还要让我脸朝地多久?——冒牌货感到心累】

【我差点忘了,既然你这么主动,就送你给中森警部加薪吧!——怪盗基德认为自己很贴心】

【我谢谢你——中森警部想让柯南来唱一首听我说谢谢你】

【不用谢。——怪盗基德接过自家老妈手里的蛋糕。怪盗淑女知道怪盗基德是一个甜食党】

【?大可不必——怪盗基德认为自己可以自己买】

【江户川同志认为,这句话有点别扭】

【怎么?——怪盗基德想起了之前有一次送一本红夹克给柯南,被对方十分惊讶的来回质问几次是不是自己买的以及怪盗看侦探小说的不理解】

【喂,小鬼,你什么意思?——园子看向江户川柯南】

【咳——柯南试图掩盖尴尬】

【我平时也是正直守……善良的好公民吧!反正我真实身份也没有被人发现——怪盗基德不理解】

【是吗?怪盗君。——白马探冒泡】

【你不是人?——怪盗基德反问】

【白马,你也有今天。——服部平次见到白马探被怼,开心得想请怪盗基德吃大阪烧】

【中森警部已经接收到某怪盗送的大礼,一脸黑线的看着附带的一份档案,明白了为什么怪盗基德会让死人在地上趴了那么久。】

【法律不允许怪盗全能吗?——怪盗基德】

【怪盗基德你是在帮自己量刑吗?吗?——毛利大叔脑袋里冒出了这句话】

【有规定怪盗不能看刑法吗?——怪盗基德认为今天天气很好】

【不愧是基德大人!——铃木园子愈发崇拜】

【嗯,谢谢?——但怪盗基德注意力更多放在这位大小姐身旁,冒着黑气的男人身上】

“我还是最喜欢阿真的!”铃木园子挽着男友的手臂。

京极真的脸也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怪盗基德见黑气消散,默默为自己保住了小命庆幸】

【原来你小子也有害怕的人啊!——铃木次郎吉拍拍这个满是肌肉的男人的肩膀笑着】

【怪盗基德嘴角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不是吧?——怪盗基德】

【柯南担心怪盗基德会不会被吓到放他们鸽子】

一只鸽子飞上天空,在人群之上转了几个圈。

【……——江户川柯南】

【很晚了,小朋友要睡觉了吧?——怪盗基德困了】

【……——怪盗基德】

【生长激素是影响人体身高的重要因素,而生长激素不像人体的其他激素在白天分泌,它是呈脉冲式分泌,主要在晚上分泌,分泌得越多,就越有助于生长。——教科书式赶人的怪盗基德】

【走吧,很晚了。】

【散了散了】

【晚安,我们在下一次月光中相遇——怪盗基德】

{本次旁白到此结束}

之前就想写,写旁白梗的好少的都看完了,

人要学会自力更生?

中森警部很少像这样喝得烂醉如泥,意识变得模糊,与邻座的酒友吐着苦水。

上层对他态度似乎有些许不耐烦了,虽然知道可能只是暂时的,他向来是遇挫愈勇,但他的压力可是一分没减,这下只好在酒精里沉沦了。

要是被那个混蛋知道了,那家伙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又该嘲讽我了吧。可恶!一定要抓住他!

“中森,你是不是喝太多了。”身旁的人担忧的说。

“嗯,没,没有。”

“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抓不住他?多少年了?”

“对了,你可以用枪的吧?”

...

“…哦,不行。那种混蛋就是要抓活的…”

“你们二科是抓人抓出感情了吧?”

“哈,哈哈,嗝,哈。”

“真不用我送你吗?”

“嗯……”

借酒消愁愁更愁,中森银三现在虽然不至于神志不清,但也晕头转向了。

‘为什么这么晃啊?真喝太多了?’

摇摇摆摆,恍恍惚惚,忽然脚下一踩空,直接摔了下去,不是很高,也就在地上滚了几圈。等疼痛减少,抬起头来看见前面有一座神社。

这种情况再冒险到处走,也是不安全,就在这休息吧!等酒醒了再好好看看,总觉得忘了,头好晕。

中森警部踉跄着走到神社面前,靠着柱子坐下,闭上眼睛。

“我真的找不到他,我没有这个能力吗?”

‘神明大人啊,是我真的不行吗?保佑我吧’向来不信鬼神的中森这么想着。

哒,哒

有人?

——

黑羽快斗今天没有作案,只不过追踪组织的线索有点过急了,就如此狼狈的被追杀了,好不容易甩开了敌人,在这片小树林里藏身,这才有功夫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

‘我该庆幸只是擦伤吗?’黑羽快斗苦笑着。

不知道此人是从哪里掏出的医疗包,开始为自己包扎时,作为怪盗的他,敏锐的察觉到了。

有人。

咚,沙沙沙。

快斗从树后探出脑袋,十分意外的撞见了醉醺醺的中森警部。

‘天,为什么伯父在这?大晚还不回去吗?那个笨蛋不担心才怪。’

这树林很静,导致那颓废的喃喃被黑羽快斗听得清清楚楚。

‘唉,所以我得营业了吗?’黑羽快斗仰起头绝望的想到。

社畜悲伤之后,换上了清冷华丽的声线,“哟,警部,这是怎么了?”

中森银三尽管晕着,但也听出了这个欠揍的声音源于何人。

“混蛋基德!”

“是是是,我混蛋行了吧。”

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同时想到。

而且黑羽快斗同学你哄够这个人,是你爹的那辈的。

中森警部看着一个带着单片眼镜的黑衣人走出来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坐在一边树下,很快收拾好他的怪盗服。

“你,怎么在这?”

“我也想问。”中森警部看到这个人好像笑了一下。

“难得看到中森警部如此颓废呢,反正也闲着,过来看看要不要安慰一下。”

“哈?”中森警部开始认为这个基德是他的幻觉了。

一个罪犯大晚上来安慰一个抓捕他十多年的警察是什么迷惑行为?

“嘶,您就当做了个梦吧。”怪盗基德伤势不是很严重,主要是很疼。不过他向来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嘴里叼着截绷带,一手用它缠上自己的手臂。到最后一个漂亮的医用结,没有一丝呻吟,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怎么回事?”中森警部纵然是怪盗基德的头号黑粉,但有谁伤了他,也是第一个跳脚。

“没什么大事。”只是被追杀而已。

“……”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呀,你看,都只是擦伤,”怪盗基德笑着,

“话说,中森警部不会是在这里蹲我的吧?”

所以赶紧回去吧!

看着这位警官欲言又止,晕乎乎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安全。

“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难不成,中森警部爱上我啦?”

“哈?你小子!”中森警部差点跳了起来。因为,没跳起来。

“唉,要我送你回去吗?就当日行一善了。”怪盗基德无奈的摇摇头。

“行啊,去警视厅。”

“……中森警部,你好残忍的心。我好心想送你,你现在还想抓我!”怪盗基德一手撑着额头,闭上双眼,嘴角似笑非笑,身子微微后仰一副很怕你的样子。

“哼。”中森警部无语的看着眼前人浮夸地表演,仿佛一会儿就要潸然泪下了。“你不会也醉了吧?”

“煞风景。”收起了夸张的姿态,怪盗基德给出了真心实意的评价。

“我说你到底是会多少东西啊?”中森警部难得看到这么假的伪装,看到这货又准备开始修一些小的道具。不由想起同事评价这家伙是不是全能?

“啊?”怪盗基德显然对这个问题猝不及防。稍微想了想说,“我怕打击你们抓捕我的自信心,还是算了。”

“喂喂!你就是全能吧!”

“不至于,不至于。也就会鉴个宝石,开个飞机,驾驶滑翔翼,会变声,会易容,会演戏,会躲子弹,记忆力强,会变魔术,会射击,简单临摹,脑子好一点,身手好一点,体能好一点,让你们找不到我而已。”怪盗基德轻描淡写。

“哦,你真是个人才。考虑加入我们吗?”来自木然的中森警部。

“我怀疑你想骗我进监狱。”怪盗基德觉得自己很聪明。

“咳我才不会趁人之危,咳咳……”

“行了,走吧你。再呆下去会感冒的,到时候可别怪我。”

“我…”中森警部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如果真的感冒了,他绝对骂死怪盗基德,怨念深到会让他连打三个喷嚏的那种。

“你还真了解我。”

“就是基本功~”

“真不考虑来一趟警视厅吗?”

“下辈子吧。我这辈子很忙的。”

“等着我抓住你吧!”

恍然已经到达目的地,身侧的人不知何时离开。

“真是来无踪,去无影啊。”中森警部感叹似的笑着,双手插进裤兜。

“咦?”手在一个原本空空如也的口袋里触碰到一个卡片。

在昏黄的路灯下,小卡片上只是写着两句话:

注意身体,不用太想念我哟~

ps:我觉得你可以,我等着那天哦

怪盗基德

半晌,中森警部才哈哈大笑着知道他在说什么,“这家伙不会期待着被我抓到吧?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谁会期待这种事啊?笨蛋警部。’黑羽快斗浅浅笑着。

,,无了

前文请戳合集,有微量战损病弱斗涉及。all快汤底。

感谢宝宝们的喜欢,煮啵实在太懒了谢谢大家还愿意等待。

黑羽快斗很难用语言形容睁开眼的第一瞬间看见的是三位鼎鼎有名的大侦探放大的脸对他来说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他先确认了单片眼镜,发现它牢牢的挂在脸上以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伤口还在疼,不过根据经验黑羽快斗大概知道自己的伤口被拆开重新包扎过了。这副实在过于惊恐的画面让他有点应激,他撑着胳膊想坐起来,却...

他先确认了单片眼镜,发现它牢牢的挂在脸上以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伤口还在疼,不过根据经验黑羽快斗大概知道自己的伤口被拆开重新包扎过了。这副实在过于惊恐的画面让他有点应激,他撑着胳膊想坐起来,却因为脱力又摔回了床上,离他最近的白马探扶了他一把,没让他整个人砸在床上,工藤新一不太赞同的按住他的针头,嘱咐他不要乱动。不知道为什么让黑羽快斗品咂出一点莫名其妙的长辈的意味。

记忆的最后是在头疼欲裂的想要逃跑前的一个回头,高烧让他硬撑到那个时候已经是有点强弩之末了,不过因为经验丰富,他的意识还算清醒。当然了,这种经验指的是某位大名鼎鼎的怪盗掐住伤口用疼痛来让自己不晕过去。他看不清名侦探的脸,只知道眼前虚焦的画面一晃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该死的,不会在名侦探面前晕过去了吧。

不应该啊……黑羽快斗一向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伤口因为昨天不能预料的落水感染发炎的有点严重了,但一切还在怪盗的可掌控范围内。他甚至还有余力能不让自己的扑克脸崩坏,怎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晕过去呢。

他正想的投入,关西名侦探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了,他看着服部平次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来问自己有没有好一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脖子,心里想的是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怎么自己这个也不记的了。

两个问题一相加怪盗基德得出了结论。

难道自己失忆了?

“我…”

黑羽快斗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甚至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的艰涩,没有完全溶解的麻药现在才开始展现他的药效,他嗓子一麻,下意识的蜷起身子咳起来。

白马探轻车熟路的揽过怪盗基德的肩膀,让他能够咳的顺畅一点,怪盗基德直咳的眼前都开始发黑,三名侦探紧张的站在一边,不由自主的开始想象这家伙把肺咳出来的样子,不过好在怪盗基德并没有那个本事把自己的肺折腾出来,但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怪盗基德显然磕了太多的止痛药,而被伤口折磨的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这一通折磨的他的胃显然有点承受不住,他压住白马探胳膊的手紧了紧,紧接着他又快速的松开了,白马探心里一惊,太多次相同的经历让他几乎已经了然他要做什么,只是扶住他的一只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怪盗基德推开,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名鼎鼎的小偷先生伏在床边咳出了一口血。

…太丢脸了…黑羽快斗很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直接晕过去。

但他知道这不行,虽然逐渐开始恢复的知觉让疼痛也逐渐回笼,伤口翻卷的疼和胃里翻江倒海的同扭曲在一起,让黑羽快斗眼前再次笼罩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黑色斑点。而高烧带来的晕眩并没有消减,在耳边的嗡鸣声里近乎要再次扯着黑羽快斗坠入漆黑却远离痛苦的深渊。

但还是不行,黑羽快斗咬住牙,他甚至不用抬头就能想象出三位名侦探快要把他烧穿的关切的眼神。基德从来不是一个会让对手担心的怪盗,利用侦探们的同情来拉近彼此之间的同情,这显然不应该是怪盗基德的作风。更何况,扑克脸是一位出色的魔术师要拥有的最基本的本领,他不该,也不能,和侦探们展示自己扑克脸之下的那副脆弱的高中生面容。

如果侦探们向一位小偷施与了太多同情,显然会让这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偷在注定只能一个人走下去的道路上走的更痛苦。

黑羽快斗一直知道。所以他从不渴求。

他侧过身来向侦探们眨眼,庆幸自己不是伤在腰腹否则吐了血以后转身必定更加艰难,之后的台词也必定会说的更加没有说服力。

尽管已经有所预料,回过神来看见三个人快要把自己盯穿的目光,黑羽快斗还是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本来已经构思好的台词也明显变得中气不足,他扯出一个完全苍白的笑容,神色不改的开口

“哎呀,真不好意思大家,我的新魔术道具是不是还蛮逼真的。……”

“喂…你这家伙…”

工藤新一显然面色不善,服部平次站在远处一言不发,白马探虽然习惯但还是从眼底流出了深深地无奈。他不再上前,看着黑羽快斗艰难的撑起胳膊,靠着床背坐起来。尽管每次都在想,但白马探还是叹了口气,小同学什么时候能再多依赖他一点点呢,只要一点点就好了。

工藤新一把眉毛拧的像是麻花。不由分说的想把怪盗基德往床上按,嘴里还振振有词

“你麻醉针的药效没过,而且烧的太高了,你得再睡一会。”

已经开始计算逃跑路线的怪盗被麻醉针三个字砸的头晕眼花了一下。后知后觉摸上脖子才发现那一片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感受。原来如此…怪盗基德咋舌,果然自己烧的有点太高了吗,这么明显的谜底自己居然烧到已经需要名侦探亲自来给他解晓。

“麻醉针…?”

高热后知后觉的爬上来,怪盗基德完全失了血色的脸飞上两抹不正常的红,他脑袋又是一晕,靠着床板的身体又往下滑了滑,又自己稳住了身体。工藤新一意识到说漏嘴的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垂下眼睛又想道歉

“我不知道你……”

怪盗基德弯了嘴角,颇无奈的止住名侦探的话头。

“嘛嘛,名侦探。”

工藤新一是这样的人啊,正直的不偏不倚,在追求真相的道路上,却仍然想要探求不仅仅只是结果的正义。怪盗基德并不想让名侦探背负太多,更何况明明自己烧的头晕眼花看不清针头,还应该感谢的是名侦探没让他一头从天台栽下去。

“抓怪盗是侦探的工作,如果名侦探还要为自己的本职工作道歉的话,可是会被我堂堂怪盗基德看扁哦”

黑羽快斗的声音因为虚弱仍然很轻。眼睛却已经开始颇为俏皮的眨动起来,声音却开始重新变得华丽且飘忽。天已经濛濛的发出亮光,三名侦探才有一种他们真的给自己这位宿敌,月光下的魔术师,令和年代的魔法使按在床上包扎了伤口的实感。

工藤新一不再说话,抿了嘴看他还是颇不赞同的抱着手臂看着他。怪盗基德显然仍然没有要重新躺下的样子,碎嘴的批评完工藤新一用了麻醉针射中自己没有自豪居然还在愧疚这件事以后,又开始平等的批评三名侦探把来路不明的怪盗捡回家,还这么好心的给他包扎,如果他是一个坏怪盗现在他们都要遭殃云云的

服部平次罕见的变得沉默寡言,在两位侦探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白衣怪盗身上时,他却已经不做声的挪到了窗户旁边。在怪盗基德略带惊恐的目光中,将刚刚醒过来就在计算逃跑道路的的小偷先生神不知鬼不觉系上的鱼线咔哒一声剪断。

“你疯了吗?烧成这样哪都不许去,我们会担心的。”

黑羽快斗被和侦探交往中罕见的直球砸的晕头转向。没受伤的那只手攥着一把断了的鱼线失去了方向,工藤新一作为在场见过怪盗基德无声无息消失次数最多的一个,仍然对基德刚醒来不到五分钟咳了三分钟吐了血以后还要跑的行为表示理解但完全不认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怪盗基德身边的另一位英国侦探以一种诡异的亲密姿势扣住怪盗基德没有受伤的手腕,一副我和他太熟所以早有预料的嚣张姿态莫名其妙让关东关西两位侦探从内心深处有些不爽。

“喂……太欺负人了吧……三对一欸……”

被戳穿的怪盗像是漏了气的气球扁下身去,手里的道具被侦探们扔的很干净。鱼线也报废以后还能用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打开窗户这个问题显然对失血过多的高中生有点困难。他往后靠了靠,头晕的更厉害了,连眼前都开始重新布满漆黑的噪点。这么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就算能跑掉说不定还是会因为脱力重新栽在路边,而那样的话能捡到他的可就不一定是三位不太体贴却实在热心肠的侦探了。

工藤新一知道基德仍然没有放弃想要逃跑的念头,他和服部平次一样,仍然是不太适应那一身白衣的怪盗这么脆弱而又似乎能轻而易举被他们抓住的样子。印象里的怪盗一直都是可以轻而易举可以从天罗地网中逃脱,在清朗的月光下回头冲他们眨眼,然后滑翔机留下一段绝不会转弯的弧线。

他知道如果基德想跑他们是拦不住的,他又想起了很久以前他拜托基德登上的那辆列车,明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可是在看不见车头的遥远平地听见爆炸传来的巨大轰鸣声时,坐在阿笠博士车上的江户川柯南却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慌了神,他几乎要从窗户探出身去,阿笠博士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能听见,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刺目的日光下划出一道摇晃不稳却异常清晰的白线后,工藤新一才重新能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事后他向基德道歉,说把他卷入危险本不是他的本意,怪盗基德在半空中朝他眨眼,满不在乎的留下一地绚烂的烟花,随后乘着烟花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工藤新一听见怪盗基德逐渐远去却依旧清晰的声音

“那漂亮的逃出危险,就是一名大名鼎鼎怪盗的职责所在了。”

他们三个是困不住怪盗基德的。不管目的是什么样的,哪怕名为关心的牢笼也不行。只要怪盗基德想跑,他可以借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溜之大吉。这是他在孤身一人面对穷追不舍的警察锻炼出来的本领,是他在和与自己针锋相对的侦探斗智时培养出的素质,也是他在漆黑的夜幕里背负着的近乎沉重的责任。

所以如果想要留下他……

工藤新一沉眸想了想,然后走近了躺在床上呲牙咧嘴的知名怪盗和坐在他旁边一点也不避着人和基德咬耳朵说悄悄话的苏格兰场之光。

喂,我好像听见什么你和他说要偷偷带他逃走的声音。

……白马探,你多少在同行面前装一下行吗。

他坐到另一边的床上,对着怪盗基德抱歉的弯了弯眼睛,贴心的帮他重新掖好被角

“不好意思了基德,这次真的不能让你随便跑了,因为刚刚把你从你的做案现场带出来的时候稍微有了点麻烦,碰到了公安,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是怪盗基德作案的重要目击证人兼受害者…所以一会可能需要去做个笔录呢。为了不让你自己露馅,看来你需要不得不在这里多待一会,等你退烧了我们和你一起去一趟警局…”

“警…警局?!”

黑羽快斗瞳孔地震,又往后缩了缩脖子。显然这样的发展并不在黑羽快斗的预料之内,黑羽快斗叹了一口气,觉得今天比一睁眼看见三个侦探还要糟糕的事情到底是发生了。

他烧的有点坐不稳,几乎一闭上眼又要沉沉的睡去,黑羽快斗深吸一口气,眼前模糊的重影中浮现了一个人的两个影子,一个是在列车前带着冰冷的微笑抬枪对着他的组织成员波本,另一个则是在明亮的月夜里用冰冷的的手铐牵住他的手的金发公安。

安室…先生…?

尽管知道那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拙劣假名,黑羽快斗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青子在放学以后神秘兮兮的拉着他来到波洛咖啡厅,像展示宝贝一样推向自己的巧克力蛋糕,他正在对世界上最好吃的巧克力蛋糕大快朵颐,一抬眼看见之前拿枪正对着自己的金发杀手端着托盘笑眯眯的站在他脸前吓到差点被一口蛋糕噎死。

安室透热络的忙前忙后,又是帮他拍背又是给他递水,才没让他殒命在十七岁。

他一边十分后怕吞口水,一边下意识的把青子护在身后,安室透先生站在旁边非常大度的弯了嘴角,重新上了一份巧克力蛋糕,并嘱咐小朋友们吃东西的时候不能太激动。

黑羽快斗甚至不需要确认就知道安室先生一定是一个好人。

而披着夜色与火光的另一个身份则是成年人无处遁形的使命,以及刀光剑影的缄默了。

黑羽快斗没被卷入的太深,却也在脑中有清晰的对名侦探需要开口向自己寻求帮助才能窥探到一星半点的神秘组织有初步的认知。那绝对不是什么可以轻轻松松活下去的地方。安室先生一定辗转的很痛苦,却还能做出一手这样的甜点实在是有些太过体贴。尽管如此,被枪顶住额头的恐惧感仍然无法在黑羽快斗的心中完全消散,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怪盗基德总觉得他身上肯定还有别的会让自己颇为头痛的秘密。

果然。

在天台被金发公安扣住手腕时,怪盗扶额。

果然是和自己相性不太合的第三个身份啊。

综上所述,黑羽快斗本人虽然非常尊敬这位神秘的的安室先生,而且显然易见的被俘获了味蕾,但他还是不太想和这位神秘的先生纠缠过多。

不过如果是怪盗基德的话,果然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吧。

黑羽快斗叹了一口气就准备翻身下床,床的两边被两位名侦探围的很结实,他向站在前面的服部平次投去求助的目光,在关西名侦探困惑但非常决然的走向他伸出的手时,黑羽快斗借力就想往床下翻,但显然他高估了自己在偷偷按完伤口获得的清醒和自己在高烧下的身体状态,脚还没碰到地面,他就感觉眼前的画面猛地一花,紧接着就是全身上下如波涛一般汹涌而来的酥麻感和眩晕。要不是服部平次眼疾手快的揽住了他的腰,他估计已经跪在地上或者晕在地上了。

“喂基德你…”

工藤新一和白马探迅速围过来,工藤新一颇不赞成的拧起眉毛看着倒在服部平次怀里艰难喘息的黑羽快斗正熟能生巧的抓上白马探的胳膊又想自己站起来的样子。知道这家伙绝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压住了基德的手腕

黑羽快斗艰难的调整呼吸,顺便压住伤口,好用疼痛来让自己眼前漆黑一片的噪点消失。脑袋还是晕的厉害,不过好在折腾了这么一通以后他不会一闭眼就迅速的睡过去了。麻醉剂的药效也在缓缓的消退,刚缝合的伤口疼得厉害,他松开抓住白马探胳膊的手,没能通过攥紧他的手来传递信息,白马却依旧了然的向工藤新一抬头,虽然完全不赞同,但还是被迫当起了基德发言人

“他的意思是,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好,和我们这群推理狂待在一起太久,会让他这种大魔术师丧失魔术手感的。并且,如果太久不去提高了在公安那里他是怪盗基德的概率,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麻烦事。”

显而易见,白马探对推理狂这个称呼,和夸张的所谓什么大魔术师的行为颇不认可,但还是恪尽职守的帮助黑羽快斗翻译他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面面相觑,实在是很想弄懂他到底是从哪里无师自通的怪盗基德眼神语这门科目。

“不行,基德,你需要休息。”

服部平次今天第三次拧着眉毛拒绝了怪盗基德的请求,但黑羽快斗已经在另外两个侦探的帮助下艰难的站起身来,他仍然惨白的脸上密密的渗出一层冷汗来,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却仍然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他显然没有力气来维持自己作案时的声音,虚弱却依旧清亮的的少年音静静的传过来,服部平次盯着这知名怪盗的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被深夜的妖精勾了魂魄的恍惚感,然后他听见黑羽快斗的声音

“拜托了嘛,平次。”

服部平次觉得自己完蛋了。

每日一题:第一次基德想跑之后,三位侦探的心理活动会是什么呢

从床上下来以后基德为什么要松开抓住白马探胳膊的的手

学习基德语的秘籍是……

【白快-埋葬白鸽】

是会带去GA07上的小料本!虽然所有内容都已经放出在这里了w

滑铲两周的产物!因为每次看tag都会产生“我漫画还没画完”的负罪感,导致我在滑铲期间没敢打开过tagwww

Sum:太好了,白马君是来当共犯的,我们有救了!

预警:前半段非白快视角,略迫害平新,介意慎入;作者脑力不足写高智商人物的后果是bug满天飞。

好久没写同人了大家将就看一下吧(你

………正文分割线………

“近日,英国收藏家尼克先生于我国度假胜地X岛展出宝石‘日月之行’,展览信息公布第二日,怪盗基德发出预告。”

“‘日月之行’已失窃,中森警部声称当晚飞走的斗篷为障眼法,怪盗基德尚未离岛。”

“特大新闻,一夜过去,怪盗基德仍旧没有归还宝石。”

“搜查二课已增加警力,暂时封闭X岛,力求将其困在岛中。”

“难不成又是...

“难不成又是冒牌货?”

服部平次嘴上这样说着,人却已经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岛上唯一的出口,帮忙布置警戒。

“如果是假的会把一课和你我也叫来吗?”工藤新一吊着死鱼眼,语气中是被大材小用的不满。

“我记得白马那家伙也来了吧?”服部平次装好最后一个装置,抬起腰啧啧叹了一声,“刚研发出来的设备就批了五台,这可真是下血本了。”

“听说临时有事被叫走了,”工藤新一其实并不知道某些人早已暗通款曲,但侦探的直觉促使他做出了判断,“他不在正好。”

“没错!”中森银三突然插进了对话,“话说这不就是个安检门?真的会有用吗?”

工藤新一见过这位警部的照片,他眯起眼睛扫了一圈:“请您先解下配枪从这个门通过试一试吧。”

“哦,好。”中森银三不明就里地走了过去,“这位小兄弟长得可真眼熟啊——这怎么什么也没响?”

工藤新一见怪不怪,反正怪盗基德没少拿着他的脸招摇撞骗。

“请过来吧,这个门除了能够监测枪支、管制刀具等违禁物外,还能分类监测宝石和易容与否,包括最先进的硅胶仿造人脸,同样,”他举起手里形似警棍的东西,“它也有这些作用,还附加了电击功能。”

中森银三明白过来自己刚刚被当作怀疑对象了,并没有生气,反倒面露赞许,开了个玩笑:“那整容过的人怎么办?”

工藤新一却并没有把它当作玩笑:“所以除了最右边封闭房间的检测人员,中间又安排了四个人工岗亭。”

“整座岛都被警方的车辆、船只和直升机包围。不过根据一些消息,我们推测怪盗基德不太可能走海路,而会选择扮成普通人通过。”服部平次补充。

“所以你们打算守株待兔?”

“准确来说是引蛇出洞,我们计划先给亟需出岛的人开放通道,”工藤新一指了指旁边的玻璃房,“但他们首先需要去人脸核验,与上岛信息匹配后拿到通行证,人证一并通过安检门才能离开。”

“对了,”他和玻璃房里的一个警员对视一眼,抬手理了理中森银三的领带,“这个窃听器,我先帮您拿下来了。”

“啊???什么时候?!你怎么不早说,这让他听去了怎么办?!”

“与其让怪盗基德不知何时把我们的人换掉,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中森银三的大呼小叫被一阵电流声代替,一个一模一样的窃听器被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捏碎扔进了垃圾桶。

“仪器不会直接发出警报声,只有玻璃房里的两个警员和那两人能直接得知,大概是震动一类的东西,他们是要出其不意——这可难办了,”一个与说话之人长得七分相像的青年对着身旁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扮了个夸张鬼脸,嘴上犯着愁,语气却也就那么回事,“还要跟我去么?”

老妇人轻咳一声:“当然,毕竟我本来就是VIP。”

中森警部保证过封闭最多不会超过一天后,很多因度假而来的游客放弃了急着出岛的打算,大部分人都明白先去的人中八成有怪盗基德,他们会遭遇极为严格的审查和繁琐的流程。但即使如此,码头大厅很快就聚集了一大批人——其中不乏想来凑热闹一睹怪盗大战警察的好事者。

出口只安排了五个门,一次只放行五个人去办理通行证,其余人都被拦在了警戒线后。

连续几拨人都相安无事,中森警部本就不太服一课派来两个高中生,早就跑去挨个捏自己下属的脸,服部平次则拿着手持检测仪去人群中碰运气,工藤新一疑心怪盗基德会在人工岗亭动手脚,绕过去检查前,他对着刚放入的五个人扫了一眼——两个老妇人,两个小孩子,一个少女,其中两个身量较高的老妇人和少女都各牵着一个小孩子,看上去不太像是会被假扮的。

就在第一个老妇人走向安检门,第二个老妇人办通行证的时候,后者突然放大了声音:“警官,您说什么?我年纪大了,听不清!”

她身后的少女一把将拉着的小男孩抱起来,往前一步:“女士,需要帮忙吗?”

“小姐,镜头不可以出现两个人——”

工藤新一的电子手表突然震动起来。

“这位女士,请留步!”

侧对着少女面前工作人员的警员猛地转过身来。

“佐藤君!看看刚刚那个人的信息!”

第一个老妇人通过安检门时玻璃房里的警报震动了!

“叮——”

与此同时,一张新的通行证从打印机中吐了出来。

负责发放通行证的佐藤警员下意识偏头去看引起轩然大波的老妇人,以至于来不及检查刚刚发出的内容,听到指令后就急忙暂停人脸识别功能,切换屏幕调取上一个界面,。

“我什么都没有带!你们这是欺负老弱、践踏人权!”

“您是否佩戴了什么贵重的首饰?”

第一个老妇人脸上顿时露出警惕的神色:“你们是正规警察吗?”

工藤新一本在观察面前固执的老妇人,余光看见拉着小孩子第二个老人也走到这边。

“请您先不要过来!”

“我见过她许多次了,怪盗基德出场时她就在我身边,”她紧紧握着旁边小孩子的手,定定看着拦住自己的岗亭警员,“即使您是警察,也不该为难一位这个年纪的女士。”

“谢谢……”

“抱歉,抱歉,”服部平次从人潮中挤出来,擦着汗对她道歉,“这个仪器比较特殊,我们会尽量保护您的隐私,能否请您二位配合警方工作?”

“不,等等,”工藤新一皱起眉,绕到这边来蹲下身,目光直接对准了小孩子,“小朋友,你和这个奶奶是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奶奶!”

不对。

服部平次也察觉出问题,一手已经摆好擒拿姿势,眼看就要落到老妇人肩上。

“嘭!嘭!嘭!”

包括他们所在的三处地方突然爆发出巨大的白色烟雾。

骚乱的人群中,一对各抱着一个婴儿的年轻夫妻只觉得空闲手腕上被分别套上了亲子用的弹簧手环。

“妈妈,爸爸!我们回来啦!”

他们勉强睁大眼睛低头看去,就见方才被借去的两个孩子已经回到了身边,正紧紧抱着他们的腿。

“封闭大厅!”中森警部的声音响彻对讲机。

“将人都带到警戒线后暂时撤走所有警员,包括玻璃房。”白雾中,工藤新一偏头对服部平次低声道,“基德刚才留下一句话——警方有叛徒。”

“什么?他干嘛自投罗网?”服部平次话音未落就反应过来,经历过黑衣组织的事,怪盗基德异于常人的偷盗行为不难推测是另有隐情,“先用手持仪器,不要打草惊蛇?”

“嗯,更换行动目标,首要保证民众安全,怪盗基德既然求助我们,就说明对方极可能用枪。”

几句话的功夫,雾气已经散了,方才的五个人只剩下了最开始的老妇人,也被警员劝着先回到了警戒线后。

然而视野恢复清晰带来的宁静只维持了片刻,一道熟悉又悦耳的声音骤然响彻大厅——

“Ladiesandgentlemen!”

大厅中央的巨型瀑布景观台上,一道雪白的身影如白鸽般轻巧地落在最高点。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所有人不自觉地以景观台为中心围成了大圈,拼命往前凑着,却又不敢离得太近。

“佐藤君,田中君,请先锁门出来,等等——佐藤君,可以看一下最后一个通行证的信息吗?”

“好的,工藤君。”佐藤同时要兼顾一课上级和工藤新一的指令,飞快地扫了一眼屏幕,目光先落在了登记者的年龄上。

“是个七岁的小男孩,大概是当时其中一个孩子。”

“多谢,请尽快出来吧。”

搜查二课的警员终于越过人群挤到了前面,以三米为半径围起一堵人墙。

“怪盗基德!”中森银三气喘吁吁地指着高立在众人视线之中的人,“这下你还能搞什么花样?”

“听说岛上新来了两个侦探,所以想请诸位一起来做一个猜谜游戏,”他优雅地鞠了一躬,举起一块流光溢彩的宝石,灯光下它内部竟如在流动一般半边亮半边暗,宛若昼夜相交——正是昨晚被盗走的“日月之行”,“过一会儿我会将它放到一个人身上,如果能猜到,那宝石就自然能物归原主了。”

“你说会放别人身上我们就得信吗?”中森银三冷笑。

“我听说你们新到的东西非常有意思,不如到时候让我过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想得美!”

“唉,那好吧。”怪盗基德歪头,状似无奈,“友情提示,最好不要盲目去找,毕竟人群里说不定有我的共犯呢。”

“你真会这么好心把宝石还给我们?”

一个搜查一课的警员忍不住质疑。

这下围观众人也发出了窃窃私语声,毕竟怪盗基德会还偷盗的珍宝这事比天气预报有公信力多了。

“基德大人当然会守信!”

怪盗基德对远处为他发声的小姑娘行了个漂亮的礼。

“谢谢这位美丽的小姐,那么为了方便侦探们解谜,还请各位寻找一个舒适的地方停留,尽量不要走动或与陌生人聚在一起,否则会变成和我一样的嫌犯哦,当然,过会儿也可以多摸摸自己的口袋,以免突然多出什么小玩意儿。”

他话音刚落,警员就感觉原先挤在他们身后的人们散开了一些——最前面的人大多为了基德而来,自然也最听他的话。

“我只说一次。”白手套裹着的修长食指比在唇间“嘘”了一声,灯光映射着他脚下的瀑布反射起波动的白光,映得他的单片镜一片耀眼的模糊。

“日出之时,初逢之月重回天空,潜渊之龙浮出水面,沽名者稽首,欺诈师敞怀,银河跃出沧海,便是重逢时刻。”

服部平次:“……什么玩意,这家伙写诗呢。”

工藤新一听了这话反而若有所思:“如果我没记错,宝石的名字正是源自一首诗。”

这边还在推理,怪盗基德却像是只为了玩这个游戏一样,说完便随着有一阵烟雾凭空消失。

“所以你解出来了吗?”

工藤新一摇头:“我在想他指的线索是宝石、叛徒还是组织成员。”

他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凝重起来。

“宝石的事情暂且不论,你们两个小鬼——”

“如果您说的是恐怖分子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可以,但立刻紧急疏散反而会打草惊蛇,”工藤新一斟酌,“我们的优势是对方仍然以为我们主要目的是抓住怪盗基德,保险起见,必须减少安检人员,延长审核流程。”

“您能提供五个可信的人吗?我们得到情报,恐怖分子极有可能已经打入警方内部。”

中森银三脸上浮现起不爽的神色,语气也跟着不好起来:“我自己有三个,还有白马探那小子之前带来了两个,是白马总监的人。”

“足够了。”

他从前英伦绅士或者猎鹿服的打扮太深入人心,因此这会儿一身寻常运动服,还背着一个书包的形象更显得隐蔽。

他远远瞧着中森银三和那两个高中生窃窃私语了一阵,而后前者发布了新的命令。

察觉到警部的严肃,许多看热闹的人也安静了不少,涉及到己身利益,大家自觉与陌生人隔开一段距离。

神秘组织的成员隐藏技术同样高超,白马探垂着目光,并不乱扫寻找不知扮成了谁的某人。

明明不久前才握过他的手,这会儿他却觉得前所未有地思念他。

脸上还有点刚刚扮成老妇人的不适感,白马探不由得在极度的紧张中走了一小会儿神——黑羽君每次易容都是这样难受的吗?这么久以来他是怎样习惯又怎样忍过来的?

“您好,到您了。”

“谢谢。”

玻璃房里的人一见到他便愣了一下:“白马侦探,我以为您早已下岛了?””

“忘了点东西,又回来了,”他露出一个同平时一样温和的微笑,“这还是你之前帮我办的,我直接过去就可以了吧?”

“是的。”

“好,辛苦你了,不录入没关系吗?”

“没事的,通行证信息已经添加到那边的安检门上了。”

“嗯,我记得刚刚也有几个已经拿到通行证的人,还担心会不会重复登记。”

“您放心,不会的。”

白马探无声地深吸了口气。

他过安检门的时候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而后面色如常地走向了左手第二扇门。

搜查二课的人不管是不是他父亲的人都认识他,见到他来还打了声招呼。

“白马侦探!”

“小林君,”他轻轻拍了拍年轻警员的肩,“辛苦了,等事情结束我和中森警部一起请大家吃饭。”

警员笑出了八颗牙。

“好啊。”

白马探笑着和他道别,一直走到码头边,才停住了脚步。

海风吹去了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

而他放在口袋的手心却仍热得发烫。

那里攥着的,正是“日月之行”。

——黑羽君并没有说谎,宝石确实不在他身上,只不过他当众展示的那枚已经是假的了。

最开始,白马探假扮成第二个老妇人,在他去给第一个真正的老妇人“解围”时,装扮成少女的黑羽快斗借机将真宝石藏在了安检门附近的某个地方,黑羽君还了孩子后将他带到了安全的地方换装,他甚至没怎么感觉到自己是如何到了那个位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变回了“白马探”的。之后他们便分开了,直至怪盗基德从天而降,说出谜面。

“沽名者稽首”指的自然是他——假老妇人当时站的位置,也就是玻璃房的窗口,是小锐角,“欺诈师敞怀”则是大锐角。“银河跃出沧海”化用了宝石之名所借的中国古诗中的那句“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指引两者相交的直角正是宝石所在之处,恰巧是他刚刚去的那个岗亭。

安检门的警员更换成了二课的人,他们不知道安装过程,不会贸然检查岗亭的布置,但白马探却明白哪里最好藏匿东西,由此借着搭话的功夫在桌左侧的平板底部拿回了宝石。

白马探去过不知多少次现场,其中不乏棘手的案件,但他这是第一次知道黑羽君时常在做的事情这样凶险,需要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心理素质才不至于在无数聚光灯和警察面前露出破绽——而自己只是趁一个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取走一个小东西,就已经心跳过载了。

但他不能失败,因为黑羽君留给他的话是“如果我没能出去,你拿着它先走。”

他按灭亮起的手机屏幕,再度望向连着大厅的那道窄窄的门。

谜面的最后一句,还需要黑羽君自己来揭开谜底。

——沽名之徒已经等候多时,欺诈大师什么时候能来赴约呢。

“先生,到您了。”

“终于到我了啊。”戴着鸭舌帽的少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懒洋洋地揉着眼睛从软沙发上站起来。来接他的警员羡慕不已,年轻就是好,遇上天大的事也能这么松弛地倒头就睡。

玻璃房里的警员他远远就瞧着眼熟,某人按着他逼他认过,简直是在侮辱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我之前办了通行证,可以直接走吗?”他眨眨眼睛,“警员哥哥,我现在坐上船还能赶上下午的课。”

他笃定白马探絮叨了一堆让他记脸是有目的的。

“可以。”警员一直精神高度紧张,终于抽空笑了一下,总归这么大的学生不可能是什么恐怖分子,就算通行证有问题安检门也能看出来。

安检门旁边的岗亭并不能直接显示人员信息,因此黑羽快斗堪称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白马探得知监测仪之事一共做了两件事,一是安排自己提前拿到通行证,二是请求叔父帮忙将黑羽快斗入岛时录入的信息和照片改小了十岁。

所以佐藤警员误以为当时拿到通行证的是其中一个小孩子,但其实是迅速将脸换成七岁模样又立刻换回女孩的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边走边回忆满场找叛徒和恐怖分子的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忍不住笑出了声。

黑羽快斗刚没走出几步就看到了站在码头边缘的白马探,他眼神一直看向这里,见到自己后竟向他这边跑了过来。

太不稳重了,简直人设大崩塌。

黑羽快斗心想,然后也快跑几步接住了他。

“喂喂,别搞得像多难得一样,小心好不容易出来又被抓进去了。”

黑羽快斗被抱了个满怀,察觉到零星出来的人有目光隐隐瞥来,立刻拉着白马探的手退出他的怀抱。

“怎么手心里全是汗啊,小少爷?”

白马探喘息一声,拉着他往早已停靠在岸边的快艇上走,露出了极为少见的苦笑——反正黑羽快斗是从来没见过。

“何止,里面的衬衣也已经湿透了。”

快艇里食物一应俱全,黑羽快斗终于补上一口热可可舒服得浑身一哆嗦,有力气哈哈大笑了:“活该,谁让你运动服里面套衬衣,不热才怪。”

白马探没有争论自己其实只带了衬衣上岛运动服是某人给他套上的,走进了驾驶室:“休息一会吧,你体力本来就已经透支了。”

拳头打在棉花上,黑羽快斗感觉自己胜之不武,挠了挠头,飞快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跟着蜷进副驾驶,含混着反驳:“胡说,我比你这个花架子少爷体力好多了——你还会开船?”

“有人都会开飞机,我还是略显逊色呐。”

黑羽快斗敏锐地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话,只怪自己冒险的前科太多,假洋鬼子翻旧账的素材颇丰,他没处申冤。

为了避免白马探借题发挥,他开始假装观赏窗外海景,看着看着察觉出不对来了。

“等下,这好像不是回江古田的路吧?你这是往哪儿开?”

“Y岛。”

黑羽快斗脸色惊恐:“啊?你把我带去那儿干什么,我跟你讲现在你就算自首也顶多算是污点证人,没法清白的!”

紧绷了多日的神经倏地松了一下,白马探笑出了声。

“是在邀请我私奔吗,黑羽君?”

“你哪只耳朵听出这个意思的?”

白马探继续自说自话:“很遗憾,研究所的人已经在岸上待命了,很多大型机器都在那里。摧毁前需要研究,这不是你说的吗?”

“好吧,好吧。”

黑羽快斗很自来熟地掏出“日月之行”把玩——日头高照,真正的“潘多拉”也与其他珍贵的宝石没什么区别。

白马探一点也不惊讶,恐怕在刚刚那个拥抱的时候此人就已经顺手牵羊了。

在架着眼镜的白马先生得出结论的同时,白马总监送来了嫌疑人已被悉数抓捕归案的消息。

“除了成色好一些,它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宝石。”

黑羽快斗接过“潘多拉”端详了一会,嘴里发出一声嘲讽的笑。

就是这样一个东西,让一群人像未开智的野兽一样穷追不舍,害得他与父母分离,害得他被追杀了这么久。

何其荒唐啊。

“唔,”白马探从背后凑近他,“说不定可以送给红子小姐废物利用。”

“完蛋了啊笨蛋侦探,”黑羽快斗叹息,“我还以为你会物归原主呢。”

“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留存于世得好,再者那个收藏家自己的来路也不正。”

“哼,希望红子那家伙不会嫌弃,要我说靠一块宝石求什么长生,还不如直接去拜魔女。”

“这种话黑羽君如果能多当面对红子小姐说几次,她也不会撺掇青子小姐给你做全鱼宴了。”

“你这家伙,那种时候也没少笑吧……喂!”

他突然靠入一个温暖的胸膛。

白马探将头抵在他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气。

黑羽快斗沉默了一下,慢慢说道:“我没事啦……”

“嗯,我知道,只是我经验不足,需要缓一下而已。”

“……这种经验你还想有多少啊???”

白马探浅笑了一声,他用手臂牢牢地将人拢住,心满意足地答非所问:

“那就请再次拥抱我吧,快斗。”

给潘多拉取了这个名字本来是想借老曹“犹有竟时”的概念来讽刺想借宝石永生的虚妄,但原诗没找到合适的只好另选了一首(擦汗)

四月十二日,婚礼当天。

早上七点,白马探从床上坐起来,看到了穿着婚纱的濑户瑞纪小姐,内心毫无波澜——他已经被磨练出来了,想当初两个人刚同居的时候,早上睁开眼发现家里有一个陌生人或者是只在电视上见过的人,时常会把他吓得心梗,甚至有一次他见到了MaryPoppins在厨房煎蛋,而这还不是他见过的最离谱的,当然,他不想多说了。现在的情况是,哪怕他有一天早上睁开眼看见自己在跳霹雳舞也不会觉得震惊了。

“探!”瑞纪小姐扑过来,又缓慢的坐在床边,显然她带着裙撑不太方便“今天就要结婚了你开不开心?”

“I'moverthemoon。”

“那......

“那么请问今天要跟你结婚的人是谁呢?”

“是……”白马探背后一凉,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他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看向黑羽快斗,那双明亮的蓝眼睛也正看着他,鲜红的嘴唇微笑着缓缓张开,白马探认出那是他前几天和变装成瑞纪小姐的黑羽快斗出去逛街的时候刚买的口红。

“是我,还是黑羽快斗,还是怪盗基德呢?”

白马探:“…………”

这次不是身份认知障碍,这次是送命题。

你看,所以这就是找一个魔术师兼世界级大盗作为终身伴侣的好处,生活处处有惊喜,你永远不会感到枯燥无聊和乏味。

当然,有时候可能过于惊喜,但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他爱你并且玩的很开心就对了。

白马探愣了三秒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好在他经验丰富——深情款款地握住瑞纪小姐的手,“瑞纪小姐,如果我犯了罪你还会爱我吗?”

“当然会,探,无论如何我都爱你。”瑞纪小姐眼含热泪接过了剧本,沉浸在深夜八点档的狗血肥皂剧里,对于自己已经跳进了侦探挖的坑里这件事一无所知。

“那真是太好了,今天我要和快斗结婚,等我们度完蜜月回来,我就跟你登记结婚。”

瑞纪小姐眼底的热泪一下子干了,但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角色,僵硬的声音颤颤巍巍地问:“你刚刚说你犯的是什么罪?”

白马探依旧深情的望着她——现在看他不像演的,“重婚罪。”

“那,那…”瑞纪小姐努力维持住自己的角色“基德怎么办?”

白马探露出悲伤而无奈的表情,悲伤的好像朱丽叶在说‘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是罗密欧’,然后用遗憾的语气说:“我和基德…我们是地下恋,也只能是见不得光的情人,毕竟警视总监的儿子是不能和国际大盗在一起的,这是为世人所不容的。”

瑞纪小姐甩开这个理直气壮的脚踏三条船的男人的手,愤怒的摘下假发,“不玩了不玩了!”

白马探笑着凑上去吻他,“早上好,快斗。”

黑羽快斗也亲亲他,“早,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戏剧谢幕,男主角白马探起身去洗漱,“还没结婚黑羽君就已经对我感到厌倦了吗?”

“对啊,厌倦了,怀念你以前好玩的样子。”黑羽快斗脱掉婚纱和假胸,随手在床尾拿了一件T恤套上,然后开始卸妆“以前我扮成别人跟你玩狗血三角恋的时候,你脸红的说话都结巴,一句台词都编不出来,也接不住我的戏。现在呢?四角恋你都无动于衷还游刃有余,你真的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纯情的白马了。”

“今天的剧情你不喜欢吗?”白马探看着他,满眼都写着‘你一定喜欢’。

黑羽快斗有时候真的很烦他那种‘你知道我说的都对’的表情,但偏偏他确实说的都对,“是很喜欢啦,还挺好玩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补习了什么狗血电视剧了?为什么进步这么快?”

他没法否认今天的剧情确实很好玩,唯一的缺点就是尺度太大太突然,且走向过于狗血,导致他没接住这出戏,也许下次该和白马把刚刚的剧本完善一下,然后再演一次玩一玩。

“不进步怎么陪你玩,如果一点都不进步的话我还害怕黑羽君真的会厌倦我呢,至于为什么进步这么快——我只能说,Ilearnedfromthebest。”

早上八点二十,距离婚礼开始还有四十分钟,两位新郎和另一位证婚人都还没到。

“你直接说是你找不到领结就可以。”中森青子咬着牙,努力克制自己不把手里的手捧花揪秃。

“怎么就一定是我呢,为什么就不能是白马?”

“如果是白马君找不到领结你就不会说‘有人’了,而且白马君不会弄丢领结。”

“你这是对我的刻板印象,青子。”黑羽快斗把手机换到左手“现场怎么样?我婚戒呢?”

“还好,爸爸和白马总监在招待客人,千影阿姨也没到。”中森青子听上去更紧张了,今天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和家人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而她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里担任重要的角色,这很难不令人感到紧张,更何况快开场了而主角一个都没到“婚戒在工藤君那里,我不知道,他还没来。”

很好,另一位证婚人也没到。

目前来看,这场婚礼前路未卜。

“堵车了。”

黑羽快斗:“…………”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长龙,试图看看堵车的原因或是还要堵多久,然后遗憾的发现——这条龙看不到头。

“喂!”

黑羽快斗下意识的吼回去“你是在天上飞吗?”

第二个差点被震聋的是坐在他旁边的白马探。

“没有!我在服部的摩托车上!”

“你为什么会和服部骑摩托车去婚礼!远山和毛利呢!”

“她们和园子在一起!”

“黑羽君。”白马探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你其实不用喊这么大声的吧。”

“啊,对哦。”

“不确定,我帮你问问青子,她在现场。我的婚戒在你那吗?”

“在我这。你快问,没有的话我在路上买一瓶,我和服部就快到了,我想你应该不想你的婚礼上出现两个你。”

“切。”黑羽快斗不屑道:“你即使模仿了我的发型也模仿不了我的气质。”

“青子,化妆间有发胶吗?”

“发胶?你问这个干嘛。工藤君到了吗?”中森青子一边说,一边一刻不停的在桌子上翻找起来。

“他和服部快到了,并且到了之后需要发胶。不然他的发型大概率会和我一样,我的婚礼上有一个站我旁边还和我长的一样的证婚人就够了,不需要他连发型都和我一模一样。”

“千影阿姨也在路上了,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中森青子翻遍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没有发胶!我跟千影阿姨说一声让她路上帮忙买………”

“青子!”

中森青子:“…………”

“我们堵车了。”

“你们就不能提前出发吗!宾客都快来了一半了,你就该前一天晚上睡在宴会厅,这样你现在就不会堵在路上还在自己的婚礼上迟到了!”

“冷静青子,我们会准时到的,婚礼照常举行,按时开始。不要紧张。”

“毕竟是我们的婚礼,她很在乎你。”

“没有,你在路上买一瓶吧。我这里堵车了,青子很焦虑,希望能准时到吧,再继续堵下去的话我和白马就只能下车跑了。”黑羽快斗从天窗探出头看着前方的车流,“你呢,还有多久到?”

工藤新一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黑羽快斗和白马探对视了一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车载电台的音乐突然中断,主持人紧急插播一条新闻——“米花町某理发店发生杀人案,店长被发现死于卫生间,日本救世主工藤新一正在现场,已锁定三名嫌疑人。”

工藤新一:“……很快,相信我,这事我有经验——很多经验。总之,只要你和白马不迟到,我绝对不会成为你婚礼的阻碍。”

“好的,证婚人。”黑羽快斗把‘证婚人’咬得死死的,“既然你已经在理发店了,顺便在破案的时候给自己做个发型吧。”

白马探在方向盘上敲着手指数秒,“你是问堵车还是婚礼?”

黑羽快斗看着他,表示自己对这个冷笑话笑不出来。

白马探继续说:“婚礼还有二十九分三十四秒,堵车,不知道。”

“不会真要跑过去吧,两个穿着礼服的新郎,跑过这么一大队车,里面坐满了等得无聊的司机和闲得发慌的乘客,我们能上社会新闻了。”

“不止,还有各大社交媒体。”

“青子说的对,我就该睡在宴会厅。”

“我会转告她你对她的建议表示赞同。但是,”白马探话锋一转,“其实我们还有两条路。”

黑羽快斗模仿他的冷笑话,“你是说物理意义上的,还是精神意义上的?”

“精神意义上。”白马探发现这个笑话确实不好笑,“一个是基德现身,警车开路,就像你拯救民航客机那样。”

“你不要告诉我另一个是白马总监,以权谋私,然后达成和第一个办法一样的效果。”

白马探点点头。

“第一个办法的话,怪盗基德飞到婚礼现场附近消失,中森警官肯定会封锁现场,抓住基德——当然,没人能抓住基德。”黑羽快斗在这一点上无比自信。

白马探思考了一下,“你就这么确定中森警官会扔下你的婚礼去抓基德?”

“我有时候分不清对他来说我和怪盗基德哪个更重要。”黑羽快斗摇摇头,“我甚至怀疑他会从青子的婚礼上跑出去抓基德。”

“好深的执念。”

黑羽快斗不否认‘执念’的部分,补充道:“好敬业的警察。”

黑羽快斗以魔术师引以为豪的手速按住他拿手机的手,“你刚刚不是开玩笑的?!”

“是开玩笑的,我只是问问他现场怎么样了。”

黑羽快斗表情冷漠地松开手,“你的冷笑话现在已经上升到行为艺术了。”

“喂,爸爸。”

“小探!”白马总监听上去喜气洋洋的,“你和快斗到哪了?”

“我们堵在路上了。”

“怎么这样啊,需要爸爸叫直升机来接你们吗?”

“不用,爸爸。”白马探看了一眼前方的路况,补充道:“暂时不用。”

黑羽快斗:“………………”

“好吧,有需要一定要跟爸爸说啊。现场这边不用担心,一切都好。”

黑羽快斗试探着开口问:“伯父刚才也是在说冷笑话吗?”

“不。”白马探又往前开了十米,“他是认真的。”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二十三分钟,路终于通了。白马探开过第三个路口,遇到了正在打车的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

他把车停在路边,放下了一半车窗,头一偏,“上车。”

黑羽快斗被他帅到了,“你怎么从来没有对我这样过?”

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

白马探真诚地看着他,和刚才判若两人,“黑羽君,你是在抱怨我平常对你太温柔了吗?”

服部平次眼一闭心一横,拉开后座车门,把工藤新一推了进去,“去吧!证婚人!”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两位新郎,一位证婚人和一位宾客继续前往婚礼现场。

黑羽快斗看向工藤新一多年如一日的发型,今天看上去好像比平常更精致了一些,“你是怎么弄的?在人家店里买了一瓶发胶吗?”

服部平次木着脸,“他坐在椅子上,一边推理案情,一边让凶手给他做的。”

白马探很佩服,“工藤君真是艺高人胆大。”

“厉害呀服部。”黑羽快斗说:“差点儿就能看到理发师陶德现场版了。”

“然后呢?”服部平次冷笑一声,“让我抱着发型完美的工藤的头去给你们当证婚人吗?”

“你们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工藤新一翻了个绝望的白眼,“那个凶手要跑,我是为了拖住他。”

“名侦探工藤新一。”黑羽快斗看向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接过下一句,“于现场以身犯险。”

“捉凶快刀斩乱麻。”

“破案如雷厉风行。”

黑羽快斗看向白马探。

白马探:“是个好证婚人?”

黑羽快斗鼓掌。

工藤新一:“………………”

“我真是受够了你们的群口相声了,这场婚礼我唯一期待的地方就是婚礼结束后你们俩要去度蜜月,我至少一周不用看到你们。”

“不不不。”黑羽快斗摇摇头。

“你们不去度蜜月?”服部平次问。

工藤新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在想什么呢,他们两个是那种不去度蜜月的人吗?”

白马探停在红灯前,凑到副驾驶在黑羽快斗脸颊上亲了一口,“想法要大胆一点,二位。”

“没错。”黑羽快斗点点头,“我们当然要去度蜜月——保守估计三个月到半年。”

服部平次震惊地看着他,“你们去哪度蜜月,月球吗?”

“还没想好,先在日本到处转转吧,之后再说。”

“太好了。”工藤新一松了口气,“我平静祥和的生活。”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十分钟,新郎和证婚人到场。历经险阻,婚礼照常举行。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走进现场,音响里放着GloriaGaynor的Iwillsurvive,高昂的女声用力的歌唱着iwillsurvive。

服部平次听着这歌词,一副恍然大悟又难以置信的样子看向工藤新一“他们放这歌不会是专门防你的吧?”

工藤新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那你最好一整天都默念这句歌词。”

婚礼开始,白马探和黑羽快斗分别从舞台两侧缓缓走向中间,两位证婚人等在舞台中央。

台下,白马总监一会儿笑着鼓掌,一会儿痛哭流涕,很难判断他到底是什么心情,白马夫人一只手被他紧紧地攥着,端庄地坐在他身边,微笑又欣慰地看着台上。中森银三本来在笑着鼓掌,被白马总监的情绪感染,两人开始间断性的抱头痛哭。黑羽千影拿出一个看上去就非常专业的相机疯狂拍照——她只穿了一件修身的礼服裙和一个装饰作用大于实际作用的小手包,天知道她的相机从哪变出来的。

“快斗。”誓词环节,新郎白马探深情地看着他的爱人,深吸一口气,然后忘光了自己准备了半个月的誓言。

“抱歉,请谅解,毕竟美梦成真的时候谁都会激动。”白马探向台下点点头,掏出了PlanB——他的小本子。

黑羽快斗笑着听他的爱人继续说:“结婚这件事,以前从未列入过我的人生规划中,更别说是这么早结婚。”

“一般这种情况,在俗套的爱情故事里,下一句都是‘直到我遇到了你’。但是很遗憾,那并不是我爱上你的时候,当然,如果能重来一次,那一定是。”

“从我第一次爱上你之后我就一直爱着你,并且从今以后也会如此。但神奇的是,我总是在反复的爱上你,每当我以为我对你的爱是溢满的湖,它都不断地告诉我,我对你的爱是无尽的泉。”

“最后,我将会爱你,并且反复的爱上你,在今天后的每一个明天。”

台下掌声轰鸣。白马总监不再抹眼泪,骄傲地昂起头用力地鼓掌,手心拍红的同时,还不忘给白马夫人擦掉眼角的泪珠,然后被白马夫人不轻不重地在手背上拍了一下——他差点儿把她的眼妆抹花。中森银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在用力鼓掌,哑着嗓子大声喊好。服部平次是带头喊好的,热血的关西青年被感动地快要哭了。

“好吧。”掌声渐渐平息下来,黑羽快斗眼眶有些红,“首先,我很高兴我的魅力能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其次,我必须承认,你对我也有着同样的吸引力。”

“最开始我不怎么喜欢你,这事我想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黑羽快斗笑着看向四周,“但是你一直在那。”

“我知道我也许不怎么说这句话。白马探,我爱你。”

掌声再次响起。

工藤新一走到二人中间,打开戒指盒,里面空无一物。白马探心里一惊,不会吧,这个节骨眼儿上,又不见了?

“Three。”

他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Two。”

白马探看向他的魔术师,等待着属于他的奇迹。

“One。”

戒指出现在黑羽快斗手上。

☆:有时候黑羽同学会跑去白马侦探家里睡一觉

“kikiki~”黑羽快斗随手用采集了白马探指纹的薄膜开了门锁。

黑羽快斗一点也不客气,打开灯还换好了鞋,从白马家尽显财力的一众家电中找到了冰柜。

“什么嘛”

黑羽快斗看着冰柜里的冰块有点失望。

“这家伙居然不吃冰激凌的吗?”

接着往楼上走,到了二楼之后向左转,走到尽头就是白马侦探的卧室。

黑羽轻轻推开门,打开房间的灯。

灯光点亮了一切,黑羽快斗看着柔软的大床不禁扑了上去。

打开手机,黑羽看着手机里已经被掉包的白马家的监控,想象着远在伦敦的小少爷对这里还一无所知,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打开手机,黑羽看着手机里已经被掉包的白马家的监控,想象着远在伦敦的小少爷对这里还一无所知,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黑羽快斗给自己的男朋友兼“共犯”白马发了一条消息。

「晚安,小少爷」

「黑羽君今天睡的很早」

「哦?我累了想好好休息罢了」

「那么」

「晚安,黑羽君」

白马探穿着真丝睡衣,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喃喃道:

“晚安,我的快斗”

黑羽快斗有一个秘密。

自从和白马探确认恋爱关系后,他就总是很贪恋。

贪恋恋人之间相拥时柔软温热的触感和那位英伦绅士身上独有的红茶香气,贪恋那人比世间任何宝石还要摄人心魄的红色瞳孔,贪恋恋人在身边的安心感。

小少爷,我好想你。

黑羽穿着刚从白马衣柜里找出来的衬衫躺在床上,紧紧地裹着被子。

一发刚好命中的扑克关上了卧室的灯,黑羽快斗躺在柔软的被褥里闭上眼。

浅浅的茶香萦绕鼻尖。

晚安,探酱。

这已经是第几次偷偷潜入白马的家里了?

每到夜晚,黑羽快斗会想念那位恋人。

两人在江古田时还好,毕竟上学每天都能见到,放假也能想办法“偶遇”接着顺其自然地一起散步。但一到假期,白马总是要回到伦敦,解决各类案件和一些他的事情。

有时黑羽也会去别的地方。

例如上次去新加坡,因为早知事态严重,所以没有选择让恋人知情,而是自己闷声不响地带着那位名侦探去了。

假扮成工藤新一和柯南在新加坡的酒店过夜时,黑羽快斗情不自禁打开手机想给白马发消息道晚安,但一想到可能会暴露位置还是放下了手机。

虽然是高级酒店,但这里的床不如小少爷家的好睡嘛。

黑羽快斗想着。

“黑羽君昨天睡的不好吗”白马探看着开学第一天就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小同学,微笑地调笑道。

“……”黑羽半月眼盯着白马看了一会就接着闭上眼睡觉。

昨天刚从新加坡回来,能睡好吗。

“看来”白马探收起笑,弯腰在黑羽快斗耳边说着:

“基德大人的新加坡之旅不够愉快?”

黑羽被这一下惊的马上清醒。

“你总在说什么啊,我都说了我不是KID啊?”

“快斗”白马探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黑羽身上,安抚地揉了揉小同学的头发“可不可以多依赖我一点呢?”

白马不自觉地软下声音。也许这位英归的大侦探还没察觉,自己对眼前的少年总是有无限的温柔、溺爱。

黑羽任由白马探一下又一下顺着自己的头发。

困意再次来袭,黑羽瞌上眼,享受这一刻的安逸,轻声说了一句:

“我尽量咯”

白马宠溺地看着眼前的小同学随着呼吸微弱的起伏。

睡个好觉,快斗。

黑羽快斗再一次打开白马卧室的灯,熟稔地钻进被褥。

「晚安啦,小少爷」

晚安啦,探酱。

「黑羽君,睡个好觉」

快斗,晚安。

黑羽快斗抱紧被子,微微张开嘴呼吸。

凌晨两点二十四,白马探换下外衣,走到床边微笑地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手轻轻拂过小同学的脸颊,最终俯身在黑羽快斗眼角落下一吻。

晚安啦,快斗。

end.

是还有点别扭的xql——

是當時在看小說時就好喜歡的段落,有大膽告白(?)震驚世人的斗斗!以及!得到當眾認可的唯一對手跟偵探與spotlight照射的探探!

謝謝謝謝這個瓜我吃了(喜悅舉大拇指)

休息啊

“偷偷塞你一张预告函~”

病弱斗涉及,微量战损泥。

人人都说怪盗基德千人千面,永远覆着一副假面在月光下向世人表演。

白马探盯着黑羽快斗埋的很低的脑袋很轻的笑了笑。他显然睡的不太安稳,本就有点炸毛的一头黑发在不安分的颤动着。老师丢了两根粉笔也没能把他丢醒,索性也不再管他。白马探却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白马探皱起了眉毛。

他想起来黑羽快斗自从今天早上来了以后就一直在昏昏沉沉的...

他想起来黑羽快斗自从今天早上来了以后就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觉,基本上没怎么抬起过头来,他快步往教室走,还没走到教室就和着急跑出来的中森青子差点撞到一起。中森青子看上去神情紧张,看到他的一瞬间更是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还没等白马探出声询问,青子就先他一步开了口。

“白马同学,你帮我看看快斗好不好,我想叫他去上体育课,怎么推都不能把他推醒……”

白马探轻声安慰了几句女孩,就迈开步子往教室里走,黑羽快斗仍然保持着下课前的姿势,把头埋在手臂里睡的不太安稳的样子。

白马探俯下身子,一手揽过黑羽快斗的肩膀,试探性的喊了两声黑羽君。不出意料的没有任何回复,白马稍微有点着急了,凑的更近了一点,提高了音量喊了两声快斗,依旧是毫无反应。白马探几乎是立刻就想把他从座位捞起来然后把他送去医务室了。看着中森青子在旁边担心的眼神,总算是冷静了一点。

如果真的和情报上说的一样,那黑羽快斗是受了伤,还是枪伤的概率应该是百分之八十以上。如果莫名其妙的把他送到医务室,别说不知道该和他的小青梅怎么解释,要是伤口比他评估的状态还差,他是肯定会被送到医院的,而快斗…

白马探清楚,他的身份不能冒险的。

白马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旁边中森青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所有希望寄托于智商四百的侦探先生,他总算能抛却个人情感冷静的思考一下。很快他凑的更近了一点,几乎要贴住黑羽快斗的耳朵。他紊乱的呼吸声撞进自己的耳朵,而白马探听见自己用只能被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喊了一声

“基德。”

黑羽快斗睁开了眼睛。

白马探看见他连手都虚弱的抬不起来,还是精准无误的按上了自己右半张脸——那是怪盗基德常带单片眼镜的地方。

发现什么都没有的黑羽快斗才终于开始缓缓聚焦自己的目光,他盯着白马探的脸看了看,又缓缓的转了转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才终于放心的哼两声,然后一副自己好像刚睡醒的样子问他是不是下课了。

白马探却听得清楚,黑羽快斗明明尾音都要咬不住,整个声音都在抖,却还是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暗暗努力了很多次,却连把脑袋从胳膊上抬起来都困难。

中森青子没能听出来她的竹马有什么不同,毕竟她不是侦探,没有白马这样的洞悉能力。而快斗在他眼里也并不是怪盗基德,而是女孩可以百分百托付信任的朋友,是家人,是总是喜欢恶作剧吓唬她,又会紧接着变魔术哄她开心的普通男孩罢了。

所以中森青子过来拎住黑羽快斗的领子时白马探并没有阻拦。

尽管他刚刚贴近黑羽快斗的时候就知道,他烧的很厉害,伤口血腥味三层纱布也没能完全盖住,估计伤口已经发炎了,他刚刚没能起来大概率是因为高烧而晕过去了,现在他连自己站起来都做不到,更别说被愠怒的女孩拎着领子摇晃了。

可他还是没有阻拦。

这是黑羽快斗在那个女孩前的一面。

是他作为江古田普通的一个高中生的一面。

他能触碰到,能捕捉到,能目睹到,却无法欣赏到。

就像他能捕捉到怪盗基德的那一面,能目睹到,能欣赏到,却无法触碰到。

黑羽快斗,怪盗基德。

白马探很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你有几张假面,至少让我拥有一面吧。

“笨蛋快斗太过分了,果然是恶作剧吗,你知不知道我我我…我叫了你好多声,你要吓死我了,你怎么能这样”

黑羽快斗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任凭女孩拉扯着,尽管伤口被布料摩擦过淅淅沥沥的疼起来,尽管头疼的几乎要把他淹没,头晕和恶心包围了他,他几乎一闭眼就要再睡过去了,他还是咬着牙给女孩做着鬼脸。在女孩把他拎起来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扶上白马探的胳膊,而白马探心领神会的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黑羽快斗站稳身子,煞有其事的给中森青子解释到,自己假装听不见她叫他去上体育课,是因为今天太阳太大了自己不想去,于是想装死逃过一节课,谁知道她这么执着,居然还叫来了这个蹩脚侦探当帮手什么的,小少爷一眼就看出来了,刚刚给自己说悄悄话就是识破了我的伪装,哎呀哎呀所以我就爬起来了,现在青子你先去操场吧,我要和这个打乱我逃课计划的假洋鬼子好好比试一番云云的。

中森青子半信半疑的往外走,最后还是被黑羽快斗一句“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所以在担心我”整的面红耳赤,飞快的夺门而出了。在女孩完全消失在视野里的一瞬间,白马探感觉到借力靠在他身上的黑羽快斗几乎是快速脱力的向下滑去。

白马探揽了一把黑羽快斗的肩膀,害怕拽痛他还是顺着他的力道和他一起蹲下去。黑羽快斗很快的无力的把头歪向他的肩膀,白马探皱着眉终于有机会试了试黑羽快斗的额温,果不其然烫的吓人。男孩紊乱且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里,白马探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发烧了。

“怎么回事。”

黑羽快斗浑身都在颤抖,眼皮也在打战,却还是没有哼一声,他笑了笑,笑容浅浅的。强撑着开始胡说八道。

“啊昨天跑步不小心摔了一跤,好像摔伤了,伤口有点发炎,然后晚上好像没关窗户所以感冒了呢哈哈哈,但我不是怪盗基德这点你可以放心…”

白马探没接茬,他架住黑羽快斗的胳膊,好方便自己在他撑不住的时候可以把他一把捞进怀里。他把脸转向黑羽快斗,看着歪在他身上的大魔术师脸色惨白,一双烧的发红的眼睛却仍然沉着的闪光。

那是怪盗基德的眼神。

是永远可以解决所有麻烦,永远可以在警部的重重封锁中突出重围,永远可以在月光下完成一次次的完美的魔术表演的怪盗基德啊。

白马探突然感觉和怀里人的距离一下子变远了。

在他一个愣神的功夫,黑羽快斗已经扶着墙挣扎着站了起来,白马探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再去抚。不过还没等抬手,勉力站起来的黑羽快斗,就突然像抽走了所有骨头一样,直直的向旁边栽去。

“黑羽!”

等黑羽快斗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被白马探稳稳的抱在了怀里。呃,对,公主抱。他有点不好意思的上下蹭了蹭,白马探总算把目光分给了黑羽快斗一下。

因为突如其来的失去意识,刚刚几乎要把他撕裂的头疼和眩晕感总算消散了一点点。黑羽快斗不动声色的按了按伤口,还是疼的他眼冒金星。好吧,看来没有所谓的白马仙女可以治好他的伤。黑羽快斗迷迷糊糊的想着。脑袋很快又开始不清醒起来,他拽住小少爷的衬衫领带,白马探身上很熟悉的那种英国红茶的味道只觉得安心得很,刚睁开的眼睛几乎又要闭上。

不行,还不是睡的时候。

黑羽快斗又睁开眼睛,白马探还是走的很稳,但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暴露了他的担心。黑羽快斗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自己正在被抱着快速的向校门口走去,虽然一路上白马都在有意无意的绕着小道走,但黑羽快斗还是感觉到了一些目光粘着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在往前就是操场了,那是想要出校门不得不绕过的地方。他扯了扯白马探的衣角,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那个墙角。白马探显然也有什么想问他的话,于是很顺从的带他过去。

白马探没有立刻把他放下来,他俯下身来,仍然像在教室一样让黑羽快斗整个人都倒在他的怀里,按住了黑羽快斗想要再次扶着墙站起来的手,看着黑羽快斗的眼睛问

“是什么样的伤口?”

白马探的声音带着问询,他压住黑羽快斗的额头,又一次手动测了测温度。黑羽快斗努力去辨别白马的语气。最后还是没听出来他这里面为什么会夹杂着询问,责备,无奈,和一点点真挚的试探和渴望。

黑羽快斗的头又开始疼了。

不过这并不能怪白马探,要怪只能怪自己昨天被组织追杀,腰腹部中了一枪,他虽然还是强撑着跑回了家,但失血实在是有点太多了,导致他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手一直在抖,缝的乱七八糟不说,缠绷带缠到一半就睡着了…(虽然现在想想有可能是晕过去了……但是作为生存率之神的基德大人是不会承认的),翻窗进来的窗户也没关,他栽在靠床的地板上睡了一整夜。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好像已经在发烧了,本来这种程度的伤口应该是要请假的,可是因为发烧烧的实在有点神志不清,他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一次发烧,迷迷糊糊的背上书包就去了学校,等到昨天吞的一把止疼药药效过了,他迷迷糊糊的被疼醒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天好像被人打了一枪。不过因为烧的太厉害很快又睡过去了。

在那之后就一直在做一些很光怪陆离的梦。先是梦见青子一个劲的喊他去抓怪盗基德,之后又梦见白马探终于相信他不是怪盗基德,他深感欣慰并准备带他去喝咖啡的时候,他突然变成了一个长着鱼头的大怪物,一把扣住他的手喊基德。

黑羽快斗被吓醒了。

紧接着就看见了白马探贴的很近的脸。

糊弄完青子,又干净利落的晕在了对方怀里,被对方像抱鹌鹑一样走出了这么远的距离,黑羽快斗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再推诿扯皮,再说他清楚小少爷实在没有什么坏心思,问这个估计也是想要让他的私人医生提前备药罢了。至于那个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秘密。

黑羽快斗压上白马探的手

算了。

“是M37的子弹,他们假装了警部…贯穿伤…没有子弹留在里面哦,呃……其实我昨天缝了缝的,应该问题不大。但我真的是跑步不小心跑到犯罪现场被误伤了,和昨天受伤的怪盗基德不是一回事的……”

白马探无声的叹了口气,但黑羽快斗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那颇无奈的表情中,看出了一点被认可的喜悦。白马探一边手脚麻利的给医生发消息加了点去肿消炎的药,一边准备按住他的胳膊再把他抱进怀里。没想到黑羽快斗再次压住了他的手,白马探低头,快斗的刘海显然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颤颤巍巍的的抬起手把遮住眼睛的刘海抹开,再说完这么一长串话以后显然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偏头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操场。白马探心领神会的知道他是不想让班里的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用这种姿势出校门。

可是校门离这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白马探看了看怀里面色苍白的小偷先生,实在是放心不下。

黑羽快斗对他笑了笑。

是明媚的,张狂的,在月光下的魔术师的胸有成竹的笑容。

白马探愣了愣神,脑子里仅剩的那些因为对方不能好好照顾自己身体的小小的生气也不知道被挤到了哪里去,居然再一次看着他扶着墙自己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连睫毛都在抖,像是一张沾了水的黑色蝴蝶翅膀。

他发现他还是在那个怪盗基德面前会无可奈何,他阻止不了他想做的事情,守不住他想偷得宝石,无法了解他做这一切的原因,保护不了一次次出生入死受伤濒死的他,甚至做不到可以让他在在意的人面前不被怀疑的走出校门。

他还是要自己站起来,自己咬着牙向前走。

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万劫不复。

而白马能做的,不过是提供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他的情报,为警部解开他的作案手法,迎接一场更盛大的魔术秀,和现在这样,在他摇晃不停的向前走的过程中,牢牢攥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脱力而滑下去。

这样……就足够了吗。

他感觉到黑羽压向他的大部分体重,和不加掩饰急促的喘息声,渗出血伤口正对着他,他只要一碰,他相信大名鼎鼎的怪盗基德就会痛的根本直不起腰来。答案是什么显然已经昭然若是了。

足够了,基德。

足够了,黑羽。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的站住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晕眩还是让黑羽快斗差点重蹈覆辙的栽下去。死命咬住的嘴唇才勉强让已经混沌的脑子勉强清醒了一点点,眼前是铺开一片黑花,黑羽快斗抬脚每动一步都觉得腰上那个伤口在往外渗血,钻心的疼痛让他没走两步就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怎么了黑羽快斗,昨天顶着枪伤还能游刃有余的躲子弹顺便规划路线,今天在小少爷这叠了什么意外的矫情buff吗。

黑羽快斗瞄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挤出水的小少爷,吞了口口水,放弃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撕开自己的伤口保持清醒的方法。

都怪止痛片的药效太短了。

黑羽快斗头脑不清楚的想着。

又走了两步,晕眩开始占据上风,黑羽快斗东倒西歪的晃了半天,还是没倒下去,咬着牙屏着气继续往前走。白马探扭过头去已经不忍再看了,但是紧紧抓住他的手依旧给了黑羽快斗不少平衡,黑羽趁着小少爷扭头的瞬间迅速按了一把伤口,剧烈的疼痛瞬间翻卷袭来,黑羽快斗弯了弯腰,还是没忍住哼出来半声,白马探迅速的扭过头来,想谴责的话涌到嘴边,看着大名鼎鼎的小偷先生疼的连嘴唇上的颜色也褪了个干净,只有刚刚狠咬住的牙印还在往外不断的冒血也实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几乎是半拖半抱的带着黑羽快斗走过的那段路。

白马探扭头看了看操场,确定不会有人在这个角度看到他们的以后才扭头向已经完全睁不开眼睛的黑羽快斗低声耳语。

“没事了。”

紧接着就是他脱力向下滑被自己稳稳的揽进怀里。

白马探搂住黑羽快斗,这位现在显得格外狼狈的国际大盗。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完全失去血色的脸,嘴角唯一鲜亮的一抹鲜红,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而垂落的刘海。

白马探叹了一口气,帮他把刘海顺到后面。

他现在不在意所谓的怪盗基德有几副假面了。

真也好,假也好,他在他面前不能做完全的黑羽快斗也好,不能做完全的怪盗基德也好。

白马探只希望他下次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可以放心的倒在自己的怀里。

他是怪盗基德与黑羽快斗中间黑白分界线中的那道不为人知灰色轨迹。

这样,就足够了。

*

2:35am,怪盗基德收工了。

他绕开了公安和警察,低调地从另一个方向离开。这次是他自己决定掺和的事,所以没有叫上寺井爷爷,此时又不能用滑翔翼,他步行穿过几条小巷后实在吃不消了,估摸着离那群人应该已经足够远了,就走上了马路,打算碰碰运气拦个出租车。

他又拿出小瓶的香水,仔细地喷了一点,确认掩盖住任何端倪...

他又拿出小瓶的香水,仔细地喷了一点,确认掩盖住任何端倪,这才对着映照而来的车灯招了招手。的士司机对这种玩到深夜的少年人见怪不怪,只是对他一身浓郁的香水味皱了皱眉,说小孩子还是早点回家好,家里人会担心的。黑羽快斗嗯嗯地应了两声,便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报上地址后就缩在后座打瞌睡了。

3:40am,江户川柯南收工了。

收尾工作已经结束,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灰原哀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帮了大忙哦,所以,我决定给你一点奖赏。”她把装着药片的玻璃瓶递给柯南,用格外轻松的语气说,工藤新一终于能回国啦。

柯南接过药片,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来之不易的解药,没怎么犹豫就送入了口中。“那我能够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凯旋了吗?”他喃喃地问灰原。

灰原笑眯眯地说:“你想以怪盗基德的身份回归也不是不可以。”

柯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随即又开始抱怨:“他到底什么时候溜走的啊,竟然一声不吭就跑掉了。”

灰原把围巾裹上,将声音闷在暖意中:“或许,怪盗先生并没有跟我们成为同伴的自觉。”只是个好心的小偷罢了。灰原回过头去看刚结束的决战,感慨道。

4:05am,黑羽快斗有点纠结。

止痛药尽职地发挥着功效,但他依然感觉丝丝绕绕的疼痛藏在胶带之下,他想象了一下即将要面对的煎熬,不由打了个寒战。但是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得干,他可不想明天挂出的新闻是怪盗基德暴毙家中。

他脱掉外衣,给家里开足了暖气,然后用温热的湿巾盖上左肩一侧,将破损的衣服和临时止血用的胶带一起捂住,直到被干涸的血黏住的衣服能够安全地揭下来。除去最后一件衬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的上身微微颤抖着,黑羽酝酿了一下勇气,做足心理建设,准备开始处理伤口。

为了避免因为吃痛而咬到舌头,他咬住了一块纱布。他谨慎地撕开胶带,粘连的皮肤泛出刺痛,很快露出底下被血染透的纱布团。伤口的位置不太妙,中枪之后为了防止失血过多,他将纱布卷成团尽可能地填塞在伤口之中,再用胶带紧密地裹住。这种应急的手法对止血效果很好,但是其后的处理就遭殃了,要将压迫伤口的纱布扯出来,黑羽光是想想就感到心惊胆战。

黑羽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着牙用镊子夹着纱布,慢慢地从伤口上掀起,随着创口的暴露,立刻就有血涌现出来,鲜明的疼痛感在脑子里炸开,他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感谢寺井爷爷提供的特效止痛药,无论多疼也能强行压在崩溃线下,黑羽缓了一会儿后慢慢找回了力气,更换了一片纱布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上的血迹,等到流动的血不再那么汹涌,他放下镊子,换上了细长的柳叶刃。

子弹还在里面。他闭了闭眼睛,额上满是冷汗,缓缓地调整沉重而混乱的呼吸。他换了一块纱布咬住,将刀刃消毒后,抵在了创口之上。魔术师的手很稳,即使在疼痛与药物的干扰之下,他也能准确地用刀划开狰狞的伤口,探出子弹的所在,然后用镊子夹住它、从血肉中硬生生地拽出来。全程他都冷静得仿佛不是在对自己的身体下刀,唯独在沾血的子弹掉在地上后,他被喉咙里翻涌的血腥呛咳出声,血色在纱布上泱开,从崩裂的创口中流出,在地板上溅出无数细小的血珠。

黑羽无奈地叹口气,在席卷而来的疲惫中打了个哈欠,给伤口裹上层层绷带后,实在是懒得理会这一地狼藉,就顺从困意爬上床,被子都没来得及扯就陷入昏睡。

7:25am,工藤新一有点纠结。

毛利兰正在抱着他哭泣,他手忙脚乱地安抚女孩,然而下一秒眼角还带着泪光的兰松开他,眼神变得锐利:“瞒着我那么多事情,是早就做好觉-悟-了吗?”

工藤立刻想起基德第一次扮成他的模样替他解围后又跑掉,生气的兰一个手刃把毛巾劈作两半的模样。他寒毛直竖,讪讪地举起双手后退:“兰,我不是故意的!”

“已经太晚了!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会反省的。”兰摩拳擦掌地走向他,工藤顿觉不妙转身想逃,却被迎面炸开的一个礼花纸筒吓一大跳。园子笑得不怀好意,堵住了他的退路:“推理狂魔就好好接受兰的制裁吧!”

“打扰你们的重逢了。”笑眯眯地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赤井秀一端着锅,“但是我重新尝试了土豆炖牛肉,想请大家一起品尝。”

灰原眯起眸,饶有兴味地坐上椅子,微笑着说:“那我来一份吧。”

博士也嘿嘿一笑,正准备过来蹭个早餐,却听到门铃响了,他看孩子们都忙着打闹,于是自己过去打开门,见到安室透一行人:“打扰啦,工作了一晚实在是太饿了,听说这里有早餐?”

“欢迎光临~”有希子笑盈盈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清早归宅的工藤夫妇看着一派热闹的房子,欣慰地弯眸:“新酱真是有一群好朋友呢。”

“什么啊,都是一群凑热闹的家伙而已。”工藤眯着半月眼说。他看了一眼手机,平次的讯息说他跟和叶在路上了,记得留点肉给他们。他无语地吐槽:这是什么派对现场吗?

但是看着这么寻常又珍贵的热闹日常,他其实心里也很高兴,捣毁了黑衣人组织,身体恢复原状,一切都在重归正轨。只有心底深处某个角落,探出一点点遗憾的影子:没逮住那个狡猾的怪盗啊。

15:55pm,黑羽快斗痛苦地呻吟。

好饿!即使他困到睁不开眼睛,也还是被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唤醒。喉咙也干涸到灼烧,他后知后觉自己有点发热症状。实在是又困又渴又饿又累,他痛苦地翻个身,不小心压到伤口,痛得嗷一声弹起来。

他终于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看一眼地上乱七八糟的血污,沉重地叹一口气,有气无力地爬下床,扶着墙摸到厨房去,试图从冰箱里翻出点救命的东西。结果打开冰箱后,他被空荡荡的冷气吹得心里拔凉,仅剩的一瓶酸奶显得可怜兮兮。

幸好这瓶酸奶还在赏味期最后一天,他也实在饿狠了,拿起来猛吸一大口,被冻得牙关打颤。呜呜,黑羽快斗委屈地坐在沙发上,抓起手机打算叫个宅急送。电量即将告罄的手机发出警告,赶在关机之前,他看到了白马的讯息。

16:05pm,工藤新一痛苦地呻吟。

吃饱喝足的“好朋友们”潇洒离去,他正想补一下睡眠,却被有希子抓起来:“新酱还没和我们好好交流感情呢!”

“放过我吧有希子小姐!我要睡觉!”工藤新一抱头哀嚎。

“现在还不行哦。”有希子笑眯眯地说,“至少,让我好好拥抱一下我的宝贝儿子啦。”

17:25pm,黑羽快斗打开门,两眼放光地看着白马氏宅急送。

17:25pm,工藤新一爬上床,如蒙大赦地扑进梦乡。

18:00pm,白马探收拾好乱糟糟的房子,回到沙发边,看到黑羽已经歪在那里睡着了。他无奈地叹口气,俯身在黑羽烧得滚烫的额上落个亲吻,然后将他抱起来,送回房间去。

18:00pm,工藤新一在梦中遇到了一袭白衣的怪盗,在月下笑得恣意,在他的注视中张开了滑翔翼,投身月华之中,飞向遥远的地方。他喊着怪盗的名号,义无反顾地追了上去。

-end-

预警见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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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宝物攻防战】

“龙马宝物啊。”服部平次说“那好像是记得唯一一次公布要归还宝物吧。”“没错,还是18年前的善后呢。”黑羽快斗略有咬牙的说“18年前善后?跟我们之前看的那个怪盗基德诞生的视频有关?”安室透猜测

“所以你18年前是惹上了什么人,对吗?”赤井秀一抬头看...

“所以你18年前是惹上了什么人,对吗?”赤井秀一抬头看向黑羽千影“是啦,因为我经常把偷到的宝物还给失主,所以呢我被了不少人的怨恨上了嘛。”黑羽千影兴致缺缺的说“没有清理干净的尾巴,就这么找上门儿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基德大人好萌啊啊啊啊!”园子拉着小兰的胳膊说“要是我不管什么都答应啊!”兰无奈的看着好友“仅仅只是因为朋友不让回?”安室透瑞丽的看下黑羽千影“当然不止啦,组织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在我这里,我只要是一回去快斗的压力恐怕就会更大。”黑羽千影说“快斗他也知道的。”“没错,我确实知道。”黑羽快斗相当配合的说。白马探记笔记的手一顿,接着记

“虽然已经提前知道了你们一家子都是怪盗,但看到这一幕依然还是很震撼的。”毛利小五郎感慨“确实没错,要不是这部影片两次确认,谁也无法想象这么样的一个女子会是当年大名鼎鼎的千面女郎——怪盗淑女吧。”目暮警官说

【寻到仓库后黑羽快斗打开卷帘门,原本自信的笑容在看到屋内桌面上成堆的物品时,添上了震惊之色“哈!?怎么这么多?”】

“这么多东西,基德sama是怎么带进去的!?”园子惊呼“他就在这,你可以自己问”服部说“找出答案可是你们侦探的事哦~”黑羽快斗眨了眨眼睛说“放心吧,真相终究会大白的。”白马停下笔,说

【镜头转至蓝鹦鹉酒吧,寺井语调悠悠的讲述着怪盗淑女当初为何会偷盗龙马宝物,少年单肘撑着吧台,看向被转移到台球桌上的三堆物件,目光闪动,在寺井的一处停顿接过了话头。二人的交谈拼凑出了当年怪盗淑女粉碎黑心商人诡计,因而得罪了富豪的全貌“于是18年前,那些家伙企图杀害千影夫人,但是那个时候挡在她前面的人……”黑羽快斗微微抬头,刘海在眼前打出一小片阴影,眼神很沉静“就是我得老爸,黑羽盗一,对吧”寺井颔首,继续说了下去。怪盗基德救下怪盗淑女已经过去十八年,但二十年前的事还并未了解。黑羽快斗走到桌边,看了看两位目标人物的照片,勾起嘴角“剩下的就是要如何引这些家伙上钩了”】

“所以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啊”毛利不经感慨“啧啧啧,谁能想到怪盗基德竟然是因为爱才诞生的。”铃木次郎吉同样感慨颇多“的确”中森警官也是不敢相信但转眼一想,盗一和千影平常恩爱的样子又觉得很合理“没错,这就是怪盗基德的老师实际是怪盗基德一样,谁能想到?”目暮警官一起吐槽

【收到怪盗基德要归还宝物的预告函,警方同样十分诧异。查木警视长与中森交流的情况,他推测为怪盗淑女是怪盗基德的老师,认为这是抓捕基德的一次好机会,另一边身在校园角落的黑羽快斗对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愁眉苦脸,大量的赝品想要全部带进去实在不是简易事,在二楼平台上呼气减肥的青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嘴里念叨这损人的话,快斗面带揶揄的笑容走到青子旁边。恼羞成怒的少女当即挥出一拳,打中了他的脸,少年刺痛倒下去的时候她吃了一惊“不是吧!你平时明明都会躲开的!”“呃……谢谢啦,青子。”少年了低吟了声,笑着道谢,青子完全摸不着头脑“诶?”】

“这猜测错的有些离谱啊”毛利笑道“主要是怪盗基德出现的虽然比怪盗淑女玩去,但也晚不了太多,谁能想到他们又会是母子呢。”目暮警官解释“诶,兰你看这一幕是不是有点眼熟?”园子看着上面少年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嗯…我想起来了,推理狂之前变成柯南的时候就像是这个样子,每一次推理出来答案好像都是你提醒出来的”她恍然大悟道“确实诶”服部平次兴奋的说“你们两个还真有默契,连破案和作案的手法都是青梅提供的呢。”“谁要跟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的默契呀”黑羽快斗说“但是工藤君和你真的很有默契呢,快斗”白马略有感慨

【展厅里圈起了一块归还宝物预想地点,黑羽快斗在各个展厅里都观察了一会儿,随后看到一名参观者试探的往那个小区上扔了个瓶子,触发警报,被混在人群里的便衣拖走。少年若有所悟地望着那个男人被带到中森警官和铃木老爷子那边,明白了所谓“归还地点”的布置。】

园子望着穿着粉红裙子的警员无语道“咦…不是我说,同样是女装,为什么差别这么大?看看基德sama再看看他。”“这也不是什么普通技能啊,正常人也办不好吧。”小兰无奈的说“啧啧看看人家基德,再看看你们。”毛利小五郎毫不犹豫的嘲讽道“话说回来,这小子该不会早就混进去了吧,那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看样子是了,真的是好不慎防啊”中森“但总不能不设警力不请清洁工吧。”铃木次郎吉略有烦躁的说

“准备工作比想象中的还要麻烦了。”目暮警官感慨“那个,就算是不说警力不请清洁工,我还是有办法混进去的。就算混不进去,我还能在警部身上贴上窃听器的。”黑羽快斗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哦,忘了你小子跟中森警官关系好了。”服部无语的说

【打算走开的黑羽快斗撞到了一个小孩儿,他连忙道歉“抱歉哦,小弟弟。”“啊,没事。”那孩子回头看清了他的脸,黑羽快斗在一瞬间愣住,随即眉眼舒展开,有些意味不明的一笑,转身离开了。毛利兰和铃木原子便是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没事吧,柯南?”】

“啊啊啊啊我当时离基德sama那么近”园子有些傻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兰我差一点就能近距离接触偶像了,又是这样。”几部影片下来,原本以为自己追星成功的园子发现自己与无数次与偶像擦肩而过。小兰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自己京极真现在已经快要醋死在醋缸子里了。京极真你认真考虑出去以后要不要打基德一顿“果然在园子小姐的事上我还是没办法妥协,所以黑羽快斗出去以后我们还一决高下吧。”他对黑羽快斗认真的说“阿真我最爱的还是你啊,偶像和男友,我还是分的清的,基德他只是偶像啊,你才是我最爱的。”园子连忙抱出住京极真的胳膊说。

【铃木大小姐表示不见到基德他绝对不回去的同时被她念叨的那位正往二楼走去,嘴角带笑,头疼但又有点兴奋地喃喃“那个家伙……居然又跑来想要坏我的好事儿。”二楼平台上站着的警员是寺井,黑羽快斗从他背后跑过时目不斜视地道“我在外面发现了一个麻烦的家伙。”老人往一楼看去,注意到了那个小身影,立即了然“看来普通方法是行不通了。”】

“这么兴奋吗?你简直推理狂同一个样诶。”园子好奇的说“工藤君碰着快斗也是这个样子的吗?”青子好奇的问“肯定是了,毕竟棋逢对手是很难得的,尤其是像他们这种高智商的。”红子肯定的回答“你们这默契是真的高”阿笠博士说“连反应都一模一样。”“好,既然你本身不反对诶,比赛那出去一场,以后我们也来比一场吧。”京极真认真的说。黑羽快斗额头上留下了冷汗,虽然说他的武力值也不是很差,但就上京极真是个根本不够看的“黑羽君的技能可不在武力值上,毕竟他这个魔术师啊,况且铃木小姐的心已经在你那儿了。”白马笑盈盈的对他说,园子疯狂点头。“嗯,没错,阿真,我最喜欢你了,偶像和男友我是分的清的。”“我知道了…对不起。”京极真犹豫了小会儿就立马道歉。

【黑羽快斗嗓音透着许些笑意,安抚寺井宽心,随后说差不多是时候发出下一封预告函了“好的,我明白了,那么内容怎么写?”“我都已经想好了,那是跟这次任务最相切的,也是最完美的词句。”】

“快斗啊,下次咱能不能整的检查检查,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秃头啊。”中森衰号道,黑羽快斗安抚这位自信心受到打击的警官“好,下次我一定那么简单点”“没用啊,还需要自家小孩儿放水。”毛利开始嘲笑“切,说的跟你好像解开过似的,你哪一次不是胡乱推理一通?”两个不对付的人又开始弄我旁人的吵了起来。

“没错,每一场与基德的对决都很愉快。”工藤新一想了想之前与怪盗基德碰撞的时候,愉快的回答。“嗯,我对上基德的次数不多,但是解开他预告函的时候确实很让人热血沸腾呢。”服部平次也凑热闹到“黑羽君的确很让人兴奋呢。”白马探眯起眼睛说“那当然基德大人可是你们想象不到的。”黑羽快斗洋洋自得的说。

【荧幕上面一转场景变成了中森宅,中森父女和黑羽快斗的在客厅看电视里对博物馆现场的直播,两个孩子吃着冰淇淋,青子突然说自己也想到去现场看看中森和快斗以前以后阻止她。】

“爸爸,快斗,我也想去,我能保护好自己,我也想帮忙。”青子鼓起勇气来说“青子这是实在是太危险了,你要是想去爸爸不一定能保护好你。”中森努力的劝说着“可我也想要帮你们,我也可以的。”“中森警官,中森小姐确实不一定非得去现场帮忙,你们也可以帮忙迷惑对手,收集资料之类的。”工藤突然插进来说“没错,没错,笨蛋,青子去现场肯定会以为帮到忙的,不如待在家里保护好自己。”黑羽快斗忙趁热打铁“我,我知道了。”青子抿了抿嘴说

【中森亲女儿说基德有在反省,冷哼一声关掉了电视“像他那样的坏蛋怎么可能会发生啊!可恶的家伙,这次我真要把他抓起来。”青子看着父亲展开报纸,困惑的问“而且他为什么非要选明天不可啊?”中森摆出严肃的面孔,信誓旦旦道“关于这个啊,青子,是因为明天会下雨的缘故。”“哈啊?”“那个家伙其实是在等下雨。”黑羽快斗露出半月眼,提着挖冰淇淋的勺子一副看透的表情,尾音直往上扬“这个结论真的是警官你想到的吗?”中森一秒破功,心虚的抓着报纸“那,那当然了,这可是我身为一名警察的直觉啊。”镜头转移——下雨的结论实际来自柯南。】

“我就说嘛,爸爸那是怎么就解开了怪盗基德的预告函”青子一脸肯定的说“你还真了解中森警官啊”白马探轻声的说“毕竟是近十年的邻居啊,何况我们比邻居更亲近”黑羽快斗懒散的说

“这是什么!双送情报以是友好!?”服部震惊“咳咳”中森不自在的咳嗽“你少说两句吧。”工藤无语的说“笨蛋,你说还要看看场合啊。”和叶羞愧的说“不好意思,把这个笨蛋放出了来,中森警官请你见谅啊。”“没事没事。”“中森的身份还真好使啊。”黑羽千影感慨“当年我要是这么轻易获得警方的步防,我得轻松多少啊。”

黑羽盗一赞同

【听二人讨论洗涤这个词的含义,少年转着手里的木勺,将之举在眼前一阵打量,插嘴道“是这样吗,我是觉得怪盗基德那小子不是那种单纯的家伙啦。”“的确,我也不认为专门偷窃的基德这次前来只是为了归还保护这么简单而已,他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吧。”“其他的目的?”“下雨,洗涤,里面说不定也有就有提示哦。”黑羽快斗撑住下巴,眼睛转向窗外的雨幕“不过我毕竟不是基德,所以也不确定啦。”】

“不是基德,真亏你说的出来。”服部无语吐槽。“他在学校里也是这样,总是用我又不是基基的,都说了我不是基德,来反驳我呢。”白马探眯起眼睛说“哼,那是因为他不想把我们拖进去。”红子不满的说,暗自咬牙,我是红魔法的传人,又不可能被那些东西伤不到。“他对你也是这个样子。”“那不是组织过于危险嘛。”黑羽快斗看着四周传来的视线,试图狡辩“黑羽君都敢一个人暗自扛,我们又有怎么可能会怕呢?何况红子同学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白马探笃定的说“红子的密秘密我就不说出来,但她的确有异于常人的本事。”“异于常人?”安室透意味不明的说“这可是秘密,正主在场我就不多嘴了。”

【第二天守在安检口左顾右盼的园子,听到有人大喊怪盗基德时激动地冲过去,在发现那只是个玩cosplay的胖子之后瞬间失望下来,悻悻返回,小兰叉着腰,笑道“再说,基德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通过安检门进来吧。”女孩儿们身前不远处,一个胖大叔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安检门,嘴边笑容微妙。那可不一定哦,他路过时撇了撇背景园控制住的那个胖子有点不满,默默嘀咕——我才没有像他那么胖呢。】

“你本人是不胖,但是那种装扮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京极真抱起双臂说“天,天呐,那竟然是基德!”园子不敢只信的说“这次就是假扮成个路人甲就轻易混了进去,不愧是基德大人!”中森默默的抽了抽嘴,想着反正出去以后肯定要合作,日后也肯定不会在认真捕捉,没关系的,没关系的。青子看了看屏幕上的胖大叔,又看了看前排的竹马,惊讶的说“太厉害了,完全看不出来是快斗。”“哼,这算什么我也行。”红子不甘示弱的说。“红子同学也会易容?”青子好奇的问“算是吧,不过我那个可要比易容厉害多了,等出去了我告诉你我会什么。”“红子,你是打算把它说出去?”黑羽快斗惊讶的说“我的秘密当然是我决定要告诉谁,怎么,你要管吗?”红子高傲的说“红子同学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竟让你如此的惊讶?”白马好奇的小声询问“没什么,这个是你最好不要知道。或者自己去问问红子。”黑羽快斗并不想多谈。安室透来回在几人之间看了看,有了思量

【带着伪装的黑羽快斗佯装观看展品,在厅内逛了一圈,顺手将准备好的标牌贴到原有的卡片上,动作迅速而自然,无人察觉异样。】

“咦,为什么要贴上一个与原来一样的牌子?”服部疑惑的问“秘密”黑羽快斗笑着回答“在说你不是侦探嘛,找到真相不应该是你的事嘛”服部平次不甘的说“我一定不找出真相的!”“别看我,不让透剧”工藤新一无奈的对阿笠博士等不在博物馆的人说

【怪盗贴完牌子,最后面带着半月严做到差点规划预测纪检牌子的区域,内心悄摸摸又是吐槽起来。青春的后半的确是被一道童音无缝接上。被吓了一跳的“大叔”看看身边不知谁出现了江户川柯南,后者笑着将怪盗之前的腹排的大意差不多复述了一遍。黑羽快斗尴尬地笑笑,用中年人的声线开口说“说,说的也对。”中森变在此时朝柯南走了过来,怪盗自然地转身离开,留背后一大一小交流起来,错过了中森拿他的提醒卖弄不成反被看破的一幕。】

“嘶,工藤,从黑羽的视角来看你真的怪吓人的。”服部搓着双臂说“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就是怪盗基德”工藤无奈的说。毛利摸了摸后脑勺,内心忍不住泪流满面,深有同感的点头

“不过爸爸,你好像个传声筒啊”青子看了看说“把工藤君的话传给快斗,再把快斗的话传给工藤君”“说的也是,中森,你好废啊。两帮人给你提示你都没才出来。”毛利大声的嘲笑“什么!你不也没猜出来,那一次案子不是工藤新一帮你解决的!”……

【黑羽快斗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伪装,确定没有露馅后走到隔间锁上门。脱掉头套的少年露出了本来面目,脸上被闷出了一层薄汗,脸颊也微微软的红色。他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后将藏在了了中年人一大肚腩下的枪塞进背包里。至此,过大的外套失去支撑,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身上。】

“原来是这么带进来的”目暮警官恍然大悟。

【收拾东西的怪盗突然听到有细小的自言自语声,他一边扣上黑色鸭帽一面将朵朵贴到隔板上确定有人声传过来。踩上马桶的少年往隔壁间瞄去,就看见柯南做的马桶盖上,楠楠自语的在手机上查了怪盗淑女的信息。】

工藤新一看到这一幕抽了抽嘴角,原来真的是巧合“原来我还不够出名啊”黑羽千影靠在黑羽盗一身上说。警视厅众人嘴角抽搐,国际怪盗还不够出名?怪盗淑女当年可不仅仅是名震美国啊

“你们俩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服部无语了“哈哈哈哈哈,名侦探叫你吓唬我。”黑羽快斗看到工藤新一被吓到了,开始大笑“你俩可真有意思,互相吓对方。”阿笠博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组织了几次语言便决定放弃。

“工藤,你不阻止一下吗?就这么放任他了吗?这不像你啊。”服部震惊的说“他不是说了不让我多管闲事吗?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我抓他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抓呀。”工藤略有无语的说“我怪盗基德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些人轻易抓到呢?”黑羽快斗说。“是要洗涤他们污秽不清的本性,但这不是你们该做的”何况黑羽快斗不仅是17岁的高中生,而且还是著名的国际怪盗。安室透沉默,好人被压在淤泥中看不到光,而那些肆意妄为的坏人却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各种舞台上,“这是我们的失职。”

【警官确定着场中情况的时候,黑羽快斗和寺井假扮的中年女人做了交接。柯南告诉我基德好像真的有其他目的后自己跑了出去了,摸不着头脑的中森被寺井假扮的大婶从背后一把抱住,连忙挣脱开。她说自己认错了人,笑呵呵的走了,随后人群中飞出一顶白色礼帽。】

“嘶,寺井爷爷,真的是太拼了。”看到对警官抱着不撒手的寺井,园子无措的说。中森黑的脸看着屏幕上的中年大婶,忍不住恶寒“人家助手假扮的都比你们要好,你们警察是怎么办的?”偏偏毛利还在这个时候点火“你不也照样没有看出来说我什么,这又不是一项专业技能,你当时都是基德。”

【怪盗装扮的黑羽快斗站在展示柜上,听着周围的尖叫声向几个方向致了意“基德!!”中森大叫出声,铃木次郎吉恼火的冲他吼“抓到你之后!你才要从里到外都洗涤干净!”“对,想要洗涤就需要用水,接下来我就让这个房间降雨,让各位观察一下吧。”怪盗基德掏出一盒火柴,吹出的火焰掠过了烟雾报警器,警报被触发,喷雾自动喷起水来,所有人都被浇了一身湿。怪盗边在水雾中退了场。】

“你当时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说,看我们被浇了一身水很开心,对吧?”园子不满的说“我当时就是跟你说了,你会放弃观看基德而跟我走吗?”工藤无语的说。园子一下子语塞,嗯,是不可能。

【重新办回胖大叔的黑羽快斗,被柯南撞倒了一下,目光莫名的瞅了瞅他。中森和次郎吉发现因为下雨天的关系是脚印完全不成为线索。樽见成枪腰带已经被怪盗偷走中森确实在这个时候发现了,显出本来字迹的解说牌。他念着上面的字,画面突然一转,柯南仰头看着胖大叔,做起了整件事的推理。】

“原来如此,所以才要重新贴一张牌啊。”“怎么样啊假洋鬼子,有猜出来吗?”黑羽快斗懒洋洋的问着旁边的人“当然,卡片的作用和整件事我已经推理出来了。”白马自信的笑道“不错嘛,还是有几分能力的。”黑羽快斗不服输的说的“不过下一次你肯定猜不出来。”“我对案子从都来不是猜,而是有理有据的推理的。”“看来怪盗基德的吸引力比整天孩子的事情要高啊,工藤”服部调侃道“不,兰的吸引力才最高。”工藤表面一本正经,实则红了耳朵说。小兰的脸呼啦一下红了“真,真是的,跟谁学的”“咦,推理狂怎么突然会说情话了?是跟基德大人学的吗?”园子好奇的问。

【另一边,樽见试图反驳怪盗的指控,这是好几个警员包括中森发现自己腰间都不知何时被绑上了腰带,枪也别在腰带上。铃木老爷子基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随后有警员发现另一边的解说牌标着“pull”中森拉着挂轴往下一层滑下来的卷轴上带着多份龙马的信,两人依旧嘴硬,紧接着在另一头,园子根据指示把一个大瓶子展品直接砸碎,里面满是沾血的酒杯。这件事情彻底败露,证据确凿,二人愣在原地,完了。】

“园子小姐霸气。”看着屏幕上嗯干脆利,砸瓶子的铃木园子黑羽变了一朵玫瑰花说“这没什么再说了,就算是正品我也赔得起,更何况它本身就是个赝品。”园子激动的说,说完以后她都抱着京极真的胳膊傻笑。京极真红着脸犹豫了一会儿搂着她。

【画面转移,柯南告诉怪盗是他和肥胖体型不符的纤细下半身暴露了他。怪盗了然地轻笑了一声“所以呢,你要把我交给警察吗?”“不,这次就看在龙马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吧。”怪到意外的看着他“难道你是龙马迷吗?”“迷的人是我妈妈。”小侦探半月眼说“她曾经扮演过龙马姐姐,乙女这个角色,对龙马迷的很呢。”“彼此彼此~”怪到无奈笑了起来,给了他一个wink“因为我们两个一样都拿老妈没辙”看他离开的背影柯南愣带原地。彼此?难不成怪盗淑女是……】

“什么!?工藤你竟然早就知道了,还不跟我们说!”服部不可置信的说“因为之前是太忙了,没来得及说,来到这里又因为不可以透剧再加上有些忘了,所以”工藤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有希子啊,很久都没有见到她了呢,不知道最近怎么样”黑羽千影笑眯眯的说“她跟老爸最近很好,阿姨,你认识我妈?”工藤有些疑惑,难不成老爸老妈还认识一代基德和怪盗淑女?那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有希子的易容术就是在我这里学的。”黑羽盗一解释道“我算是她的老师,我跟工藤优作是好友。”工藤新一有些傻眼,想不到自己家还跟黑羽一家有这么样的渊源。

【走出博物馆的黑羽快斗出门便看到在门口的青子和惠子,听到青梅对怪盗的猜测“我看他八成是一个一脸坏人样,又挺着鲫鱼肚的中年男子吧。”两个女孩儿撑开伞离开了黑羽快的手里握着还未打开的伞,露出一丝不快,我都说了没有那么胖吗。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假肚子,又释然了,现在好像也不好这么说。】

“什么嘛,快斗,我当时是在安慰惠子啦。没人说你胖啊,也没人说基德胖,毕竟记得都露了那么多次了面,是胖是瘦还是看得出来的”青子哭笑不得的说“我知道啊,但就是不开心嘛。”黑羽快斗愉悦的跟青梅拌着嘴。

共感娃娃的使用方法

【魔快/白黑/手书】即使是注定的命运,有我陪你抗争【爱的剧本】

给初心CP做了手书!

从2015年开始动笔,时隔九年终于填上了这个大坑……随着原作走向的改变心境也发生了诸多变化,分镜大幅换血,当年怎么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的一个故事w

想说的话都在视频里了。不管世界如何变幻,我们小情侣一定要好好的!

原作:《魔术快斗》

CP:白马探×黑羽快斗(白黑/白快)

BGM:「アイのシナリオ」(爱的剧本)

想要很多很多的反馈!拜托大家了.jpg

B站→BV1rkWfeQEwc/

送给西瓜味的小偷先生和他西瓜味的的共犯先生。

5000+的文,一发完,无彩蛋。

所有这一切都会进入西瓜糖,并在那漫游。

黑羽快斗和怪盗基德很不一样,白马探如是想着。

一个合格的侦探会敏锐的察觉到各种情绪,当然也包括自己的恋爱问题。

但是现在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白马探喜欢的到底是黑羽快斗还是怪盗基德。

白马探当然很清楚的知道怪盗基德和黑羽快斗是一个人,基因排查不可能出错,但是他隐约觉得自己的心上人好像并不这么想。也许是每次都不被承认的试探,一些微妙的因素碰撞,黑羽君好像对怪盗基德这个身份暗地里潜藏着极大的排斥。

作为一个合格的绅士,...

作为一个合格的绅士,要学会站在喜欢的人角度考虑问题,既然黑羽君觉得自己是两个不一样的个体,那他就要尊重黑羽君的看法。

白马探站在床边,混着月色给这一栏划了一道斜杠,想了想又在后面补了一端。

“仍要继续观察,黑羽君压力过载,不排除有其他疾病的可能,需要给予适当的关爱,不可以强势侵入引起黑羽君的反感。”

白马探叹了口气合上了本子,这一本已经快写满了,自己和黑羽快斗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自己也还没弄清楚自己的问题,目前还属于一个作为追求者都不合格的状态,距离正式的恋爱真是遥遥无期。

天气还是很热,哪怕已经是秋天了。

黑羽快斗又一次踩点行动结束,回家的路上买了个冰淇淋一边走一边构思下一次的邀请函。

黑羽快斗喜欢舔着冰淇淋吃,青子之前还开玩笑的嫌他舔的全是口水恶心的很,明明把粗糙的冰淇淋表面舔的光滑完美是一件很解压的事好不好,笨蛋青子。

走在路上的黑羽快斗后背沁出薄薄的汗,太热了,冰淇淋化的很快,一个没注意就滴了一小片到了衣服上。

黑羽快斗本想擦一下,却发现自己没带纸,泄气的用手抹了一把,化了的甜腻糖水黏了满手。

西瓜味的。

西瓜是最能代表对夏天期盼的水果,黑羽快斗上个冬天最喜欢嚼西瓜味的薄荷糖,从进嘴的那一刻开始就感觉从嘴到胃都嗖嗖冒冷气,跟外面的冷空气不一样,是一种很干爽的凉。

跟白马探那个阴阳怪气话中带刺的假洋鬼子一个样。

凉嗖嗖的糖,真不讨喜,世界上那么多事偏偏非要来堵着自己。

黑羽快斗赌气的把没吃完的冰淇淋扔到了路边。

想了想又回头扯了片大树叶给扔到地上的冰淇淋清理了扔到了垃圾桶里,没有纸多少显得有点狼狈,但清理干净了还是要赞叹一句伟大的黑羽快斗从来都是一个爱护环境的好孩子。

这个糖是白马探带的,带了很多分给了青子红子和他,青子不喜欢凉凉的糖,红子讨厌甜的东西,在她们犯愁的时候看到黑羽快斗喜欢干脆全堆在了他这里,特别巨大一包比他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还夸张。

“啊呀,真是抱歉没送到两位小姐喜欢的东西,下次我一定做好功课,但是呢又不能浪费,就麻烦黑羽君你全都吃掉了。”

甜丝丝黏腻腻的声音不像干爽的糖,倒是像滴在自己衣服上的西瓜味糖浆。

进了家门,照例说了一声无人应答的我回来了,然后自己应答自己欢迎回家,黑羽快斗觉得真是没意思透了。

叮叮叮叮叮……

哦又是这个少爷。

“黑羽君下午好啊,按照时差的推算现在日本是下午五点四十三分二十六秒。”

“没有哦,我有点事回英国了,你下次的演出我可能来不及赶到了,提前和你说一声抱歉喽。”

“你又在说什么啊,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怪盗基德。”

“我这次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的。”

“不要,不帮,白痴侦探。”

“拜托了黑羽君,实在没有别人比你更适合帮我这个忙了。”

“你先说说看吧。”

“我在白马宅以外还有一个独栋的住址,上二楼楼梯左拐第二间房有一个柜子,抽屉二层有一个黑色的正方体盒子,里面是一颗蓝宝石,麻烦你帮我送到白马宅交,按门铃婆婆就会来,帮我交给她。”

“什么很重要的宝石吗,我弄丢了不会讹上我吧。”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平时的一点小爱好,黑羽君如果弄丢了的话……”白马探语气顿了顿,变得有点遗憾,“那就丢了吧,黑羽君开心的话丢了也不算什么。”

“而且帮忙之后,校外甜品店请你一周。”

“成交,还有你之前带的薄荷糖我也要。”

“要什么味的?”

“西瓜味的。”

“收到,怪盗基德大人,哦对了你放心,私宅没有监控。”

“不是我都说了我不是!”

不过黑羽快斗好像也没问自己为什么要让他去送而不是让婆婆去拿,自己准备好的说辞都没用上呢,可能小同学认为很多事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叮咚!

白马探:[位置定位]

白马探:密码是613488

黑羽快斗:[小猫收到表情包]

白马探:甜品店会员卡号是42242865343,去了直接报卡号就行

黑羽快斗:[小猫感谢]

黑羽快斗打开小盒子检查的时候真是被闪瞎眼,就这品相,这还不贵重?真丢了的话十个他卖了都赔不上。

很快黑羽快斗就已经完成了小少爷的任务,见完了和蔼可亲的婆婆坐到了甜品店靠窗的好位置。

真奢侈真奢侈,真好吃真好吃。

白马探真的没来,诚实的侦探值得奖赏,原谅他之前对本大人所有的不恭敬。

基德蹲在房顶上看着这个很明显又不是潘多拉的宝石思索着该如何还给中森警官,这个展馆没有天台,在屋顶上一点都不优雅。

“怪盗基德在屋顶上!快想办法!”中森警官中气十足的大喊十分具有穿透力,饶是离得挺远的怪盗基德也被震了一下。

等等,好像不是中森警官。

基德狂热粉的称号也是被坐实了。

离得不远,现在赶过去应该来得及看一下现场,分析一下这次的魔术手法。

你的痛苦我都心疼,想为你解决。

白马探很想黑羽快斗,他想知道关于他,关于他的痛苦和孤独,白马探想,我可以提问吧,轻轻的问,你不想说我也会一直等着你,不会和最开始那样高高在上的逼迫你给我一个问题的真相。

这算是一种爱的成长吗?也许。

白马探赶到的时候居然还没有结束,中森警官告诉他怪盗基德刚才还躲在房顶上,现在又不知道隐匿到了哪里,感觉驱使着白马探往展馆旁的一个灌木丛生的角落里去。

看到的就是已经换上黑色衣服的怪盗基德和被扑克牌打歪的子弹。

又是蜘蛛。

目前看来基德应该没什么事。

又一次没得手的蜘蛛听到白马探的脚步皱了皱眉,几个踏步顺着一棵高树飞上天融入黑夜溜之大吉,这个侦探就跟疯狗一样难缠,搅了他国外好几个产业,还不容易被幻术迷住,等下次做好准备有机会再对付也不迟。

“你又和蜘蛛对上了?”

“小少爷,来的正好,诺,宝石给你,不是我要找的。”

“你受伤了。”是笃定的语气。

黑羽快斗转头要走的身影停了,不自觉的又压了压帽子,“我知道瞒不住你,哪里漏出了破绽?”

“空气里有一丝血腥味,很淡,伤口应该不大但是挺深的,你的手这次把扑克牌枪收起来的时候用力攥了一下,是疼的吧,平时你收枪不会有这些小动作。”

“是啊,我现在很脆弱的,你要把我抓起来吗?”黑羽快斗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声很轻盈,听上去甚至是有些愉快了。

“而且你现在声音反映出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蜘蛛和你说了什么吗?”白马探知道对方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和动作,但还是无奈的怂了怂肩膀摊开手,“我以为你起码已经认可我的共犯身份了呢,我不会抓你,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想知道的问题。”

白马探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起誓,但是你想要的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尽力给你。”

“或者很难开口,给我些其他的暗示,我会尽我一切所能的去帮你。”

“那你会对我有所保留吗小少爷?”

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羽快斗已经来到了他身边,而且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呼吸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只要你愿意,我的一切都敞开给你。”扑克牌枪悄声无息的抵在了白马探的太阳穴位置。

“为什么呢?你喜欢我?或者不说喜欢?这种程度的话?你爱我?”

白马探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心思会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但还是如实回答,“看你的需要,如果你不需要的话我不会让你困扰,但是我还是会帮你。”倒也是意料之中,黑羽快斗不是迟钝的人,自己能察觉到的感情当然也会被他一眼看穿,真糟糕,好像要被拒绝了,他之前没有被看透的情愫是因为黑羽快斗根本没在乎吧。

扑克牌枪转了两圈想收回却掉在了地上。

“我伤得很重啊白马,你愿意带我出去吗?”

白马探知道他的潜台词,他给了自己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如果今天把黑羽快斗带走了的话他就彻底的走上了共犯的这条路。

白马探心软软,他愿意给我一个接近他的机会。

我心甘情愿。

就这么,带走了?好像忘记和中森警官说一声自己走了。

白马探开着车用余光看着副驾驶上敲着手机的黑羽快斗,感觉有一种不真实感,这么好哄?那他之前纠结的那些算什么?他好像没拒绝自己,好像还有机会。

“我们要去哪?”

“送你回家?你的伤口要清理,伤的不重但是会很疼,你再忍一下。”

“我不想回家。”

“去之前那个宅子?你去过的那个?”

“好啊,你开快点,真的好疼。”

白马探心疼的看了一眼,把车速飙到了安全范围的最快……

“疼的话你就叫出声,我先给你消毒然后上药。”

白马探上完药还给纱布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伤在了小臂靠上的位置,可能要请几天假了,这个位置不好藏,去学校不好解释。

白马探看着忍着一声不吭的黑羽快斗,黑羽快斗还戴着压的低低的帽子,看脸上线条的纹路,他的眉头应该是皱着的。

白马探抬手想抚平他的眉头,终究没碰上去,做这个动作要动黑羽快斗最后一层用来伪装帽子。

他就那么举着手,黑羽快斗抬起了头盯着他,碧蓝的眼睛,明亮的眸,白马探觉得自己之前买的蓝宝石真是太逊色了。

从我们相遇的一刻起,你是我白天黑夜不落的星。

白马探有些慌乱的放下手。

“你待会要吃点药,要吃糖吗,药很苦。”

“要。”

“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

落荒而逃。

等白马探平复好心情一手端着药一手拿着一小包糖果回来的时候。

白马探看到的是炸炸的一头黑色头发,清俊的脸和那双让他深陷的眼睛。

黑羽快斗。

没有任何遮挡的,没有任何伪装的,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凑上来拿了他手里的药,捏着鼻子灌了进去,顺手偷走了另一只手里的糖。

嘴里的苦味散了,西瓜味甜甜的。

黑羽快斗清了清嗓子,唤醒了发愣的侦探,呆的很。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黑羽快斗,现任怪盗基德,但是今天以后可能有新的计划了,应该暂时不打算当怪盗了。”

“啊?哦哦没关系,什么都可以。”白马探有点激动,大成功,主动卸下伪装,恋爱计划一大步。

黑羽快斗给白马探讲了从他发现密室开始的那一切,白马探也做了一个很合格的倾听者。

“今晚蜘蛛告诉我我爸没有死,他应该有一些别的目的,想让我破防然后干掉我,然后被你打断了,刚才回来的路上我问了我妈,她没有再瞒着我,我想可能以后会和他们谈一谈。”黑羽快斗很淡然,“我很高兴结果是我爸没有死,活的好好的,但是我真的很累了,我觉得被骗了,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我还体验了一把怪盗基德光鲜亮丽的人生。”

“并不是这样的快斗,你并不愿意,他们给你施加的压力是你本来不应该承受的,你做的确实已经很棒了,但是我很心疼你。”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你,或许等你伤好了之后你最喜欢的那家甜品能让你心情好一点?”

“我明天就要吃。”

“那明天只能吃一点。”

“行。”

“虽然但是,白马,你这就叫上快斗了显得我们熟的太快了吧?”

“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叫了。”

“可以叫。”

“剩下的事明天再想吧,你喜欢我啊?你喜欢黑羽快斗还是怪盗基德啊。”

“我喜欢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脸上一热,扭过头努力保持扑克脸不让自己嘴角上翘。

“你这样回答的一点犹豫都没有显得我之前天天纠结自己是黑羽快斗还是怪盗基德很蠢诶。”

“黑羽快斗就是黑羽快斗。”

“行吧,大发慈悲的允许你追我了。”

“谢谢你。”

“谢什么啊你,莫名其妙的,我要去休息了,不用给我指路,我已经摸透了这栋房子了。”

黑羽快斗小跑两步,又回过头装作很凶的样子,“你,明天给我请假,要不然今晚暗杀你。”

白马探看着黑羽快斗窜上楼梯,桌子上还有一块剩下的西瓜薄荷糖。

白马探撕开塑料纸,把糖含进嘴里,感觉自己身边炸开了西瓜味的西瓜汁烟花,明天早饭吃点什么呢,还是等快斗先睡醒了再说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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