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香楼的故事——《敌巢探秘》上搞笑短视频段子大全搞笑小品剧本

白翻译走到近前,听他一字一句的吩咐着。

白翻译哈衣哈衣,点头答应着。

俩人商量了大半天,野尻一瘸一拐的拐进了后门走了。

白翻译:警备队?叫你们黄队长到司令部这来一趟。嗯?怎么又拉稀?昨个不是拉了一场了吗?少啰嗦!让他赶紧过来!

叭,撂了。

不大功夫,黄金标嘘嘘带喘地赶了过来。

黄金标(一脸苦相):什么事啊这么着急,我那。。。正拉着呢。

白翻译: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拉稀,挂不上链子,以后干脆叫你黄拉稀算了。大事啊!

黄金标:什么大事也得让我先拉痛快了啊,催酒催饭没听说催屎的。

说着低头找了把椅子坐了上去。

白翻译:别恶心了。真的大事啊,还是好事。

黄金标:什么好事,我现在最好的好事就是找茅坑蹲着!

白翻译:有完没完?我可没功夫跟你扯这闲篇。听着!野尻太君大后天晚上要在鼎香楼请客,让你们警备队派人现场警戒,不得马虎!你也得到场。

黄金标:就这好事?又是他们坐在我站着,他们吃着我看着。这种好事还是让侦缉队那帮人去吧。

白翻译:又沉不住气,老爱打岔。我还没说完呢。野尻太君这回请的是一贵客,还是一日本人。

黄金标:废话,他不请日本人,还请中国人?他也得请得着啊。

白翻译:这位日本人来头可大了,人家是日本国山田株式会社的董事长!的。。。。少爷。。。山田。。。少爷!

黄金标:山田。。。什么什么的,没听说过呀。

白翻译:甭说你了,连我都没听说过。

黄金标:那就不是什么大人物。

白翻译:这可是野尻太君跟我说的。这山田会社干的可是大买卖,什么矿山啊,煤炭啊,林木啊,石油啊,钢铁啊,没他们家不干的。多有钱不知道,反正大东亚这场战争的军费,有相当一部分是人家出的。就连北平那帮人,都得拿他们当祖宗似的敬着!

黄金标严肃了:哎呦,这么大动静,怎么就闹到咱安邱来了?这山田少爷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享福,来中国添什么乱啊这兵荒马乱的?

白翻译:嗨,我估计这有钱人家的少爷跟咱们不一样,许是在日本国玩腻了,想看看咱们中国的山山水水,就从满洲国开始这么溜溜达达,北平保定的,一路向南的,就转悠到咱们这来了。

黄金标:这有什么可转悠的,现在这么乱,到处八路的他就不怕?

白翻译:就是啊,打从他一到中国,皇军就派人严加保护,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看着。再说,他也就是一少爷,公子哥,不从军不从政的,人家八路根本就不搭理他。

黄金标:噢,这么说他是吃饱了撑的,到咱们这来消化食儿来了。

白翻译:真是。一个富家少爷这转转那看看,除了游山玩水你猜还能干什么?你猜?

黄金标:干什么?

白翻译:吃啊!

黄金标:吃什么啊?咱这有什么可吃的?除了驴肉。

白翻译:哎!这说到点子上了。咱这可不光是驴肉,什么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草科里蹦的,你见不着人家可全知道。再说咱这驴肉,几百年传下来的,论名头,不比北平的鸭子小,人家都懂。野尻太君说了,这叫美食家!

黄金标:什么美食家,就他妈一吃货。

白翻译:就是!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大老远的边走边吃,到了咱们这里,你说这野尻太君能不上心吗?关键是人家还随身带着自己的厨子呢!

黄金标:啊?还带着厨子,就专门为他一人做饭?这么大的谱?这得是什么场面啊?

白翻译:当然是大场面呗。看见没有?说着冲黄金标一挥手里的单子:饭钱都批下来了。一百块大洋!

黄金标:啊?一。。。一百块大洋?!这这这。。。这都得吃些什么啊!

白翻译:甭管什么,肯定是最好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黄金标(试探的):这么说,当天我也,现场陪吃?

白翻译(笑呵呵地):当然有你呀,这么大的场面,没你警备队长陪同怎么能行,野尻太君也是要面子的人。

黄金标(笑容慢慢地涌了上来):得嘞!就冲这一百块大洋,我现在起就留肚子了我就!待会回去再好好拉一拉。

白翻译:行啦!你赶紧回去吩咐弟兄们,好好准备去吧!可别到时候拉稀。

黄金标:您放心,拉不了,这回绝对拉不了!一百块大洋啊,憋死了也不拉!

白翻译:那就好。我现在就过去鼎香楼,通知他们好好准备准备。一块走吧。

黄金标:走!走!

二人乐呵呵的,一起离开了司令部。

02、鼎香楼

孙友福一手掐着账本一手挠着算盘。

孙友福:全福,昨天后面住的客人,结账给的钱对吗?我怎么查得数目不对呀?

全福(擦手走了过来):掌柜的,忘了跟你说了,那位客人钱不够,少了二十块,我问了少东家,是他给免了。

孙友福:我猜就是他,今儿个免这个明儿个免那个,当心月底我扣他工钱!

这时水根挎着菜筐一脚进来了。

孙友福:掌柜的,您这是要扣谁的工钱啊?

孙友福(一愣,马上转笑):什么扣工钱,我是说昨天的菜呀有点咸,客人有意见啦!哎?你怎么就买这么点儿菜啊?

水根(放下菜筐):是啊,给咱们卖菜的老刘今天没来,听说是家里儿媳妇生了,在家里照看哪。这是隔壁摊儿老杨的菜,就剩这么多了,我给包圆了。

孙友福:儿媳妇生孩子他忙的什么劲,生孩子重要还是卖菜重要啊!

水根:瞧您说的,这卖菜怎么能跟生孩子比呢,添丁进口这可是大事!

孙友福:是大事是大事,他一生孩子,我就得少几桌客人,干脆啊以后换一家得了。

水根:全福,把菜拿后院去吧。

全福:好的。

拎着菜筐走了。

水根:掌柜的,我有件事求您。

孙友福:我可没钱啊!

水根:谁跟你要钱了,瞧给把你吓的。

孙友福:不要钱就好,什么事说吧。

水根: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在后院,再间出一间雅间来。

孙友福:这不还是要钱吗?

水根:没多少钱。我看咱这房后,砖头木料都是现成的,搁着也是搁着,不利用起来可惜了。建的时候也不用请外人,我跟宝禄全福抽空,也用不了几天就能完工。就花钱买点白灰,再添点桌椅板凳就齐了。

水根:掌柜的,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实在不行就请几个盖房的师傅,少付点工钱多管几顿饭就行。

孙友福:好了,你就别折腾了。咱们现在这几间房我看就蛮好,虽然赚不到什么大钱但也不至于饿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少一事呢就不如没有事。这事就听我的,黄了!

水根:这就黄了。。。。?

水根还想说什么,孙友福坚定的摆了摆手,然后定在水根面前,两人一动不动了。

这时把翻译撩腿进来了。

白翻译:二位这是在演什么戏呢?

孙友福(忙转笑脸迎了上去):我们哪会演什么戏呀,这不闲的难受斗闷子玩呢嘛!

白翻译好了个凳子坐下,水根很快端来了茶水。

水根:白翻译,今儿个怎么得闲,这么早就过来了?

白翻译:我也是闲的难受呗。过来看看孙掌柜,听说又发福了?

孙友福:呦,瞧您说的我哪发福了?有了上顿饱不了下顿,操心上火还不赚钱,脸越来越瘦,这大褂倒是发福了。

白翻译:又跟我哭穷!这谁不知道你们鼎香楼的买卖,在安邱城是头一份的?仗着秘制酱驴肉这么火的招牌,南来北往的客人进进出出的,再加上我们警备队宪兵队侦缉队,见天这么的供着,你们不赚钱,老天都不答应。

孙友福:哎呦,白翻译,要是像您说的这么火就好喽。真要那样,我做梦都得笑出声来。

水根:白翻译,真没您说的那么邪乎。不过也没我们掌柜的说的那么惨,也就刚能吃饱了。

白翻译:这就不错了。你知道,现在就连皇军,都有上顿没下顿的,还不能管饱。能不打败仗吗?

水根:是吗?这我可没听说呀。

白翻译:这事能让你知道吗?这属于军事机密,泄露了要掉脑袋的!不过我也就是一瞎说,你们也一瞎听就完了,别到处乱传去啊。

水根:哎哎,那不能那不能。

孙友福看着白翻译坐在那里,也没有走的意思。

孙友福(试探的):白翻译,你就,光喝茶?要不,给您再来个火烧啊?

白翻译:想轰我走?不用,说完了正事我就走,不用麻烦你了。

孙友福(一脸的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光喝茶怪干的慌的。。。。

白翻译没理他,身子往后靠了靠,翘起了二郎腿。

白翻译(慢悠悠的):正事啊。大后天野尻太君要在这里请客。。。

孙友福:啊?又请客?

白翻译看了他一眼,孙掌柜不敢说了。

白翻译:野尻太君这回请的是一重要的贵客,多贵你们就别打听了。先给你们看看这顿饭的定钱!

白翻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往桌子上这么一丢,啪,听声就很重。

孙友福眼睛一瞪,嘴巴一张。

孙友福:啊!

白翻译:吓着了不是?这是定钱,五十块大洋!

孙友福:五。。。五。。。十大洋?还定钱!

白翻译:不信?打开看看。

孙友福哆嗦着伸手摸了过去,兜起布包,双手捏了捏,哗哗作响,可没敢打开。

白翻译:打开吧,现在是你的了!

孙友福急促促的打开,一把把的抓出来放桌子上,兴奋地一对两对的查着数,到后来声音都变了。

孙友福:五十!五十!真是五十!

白翻译:可不真是五十吗,这能有假?

孙友福哆嗦的手拿过一个,掐在中间,搁嘴边用力一吹,然后放耳边听着。完了又拿一个试着。

白翻译:哎哎哎,行啦,别试了,都是真的。你这要挨个试完,准背过气去。

水根:白翻译,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么多,还是定钱?

白翻译掏出根烟,手里玩着。

白翻译:这是一半,等完事了再给另一半。

孙友福(喊出了声):一百?

孙友福有点撑不住了,迷糊。

水根(一看孙掌柜):白翻译,快说说吧,这要出人命啦!

白翻译(笑):沉不住气。听我说啊!这回请的客人,人家点着名的,要吃你们的驴肉。还有,你们能想的出来的,知道的,当地有名的,好吃的,能上都上来,甭管多贵。不会做不要紧,人家带着厨子呢。

水根:自己带着厨子?到我们这?

白翻译:看你们的小厨房也怕是忙不开,要不,就在院里再搭一个棚子,砌上个锅台架上几口锅,差不多。

边说边抻着脑袋往后院瞄着。

孙友福(看着水根):嗯?你俩商量好了的?

水根:哪有啊?我这也是刚知道。

白翻译:商量什么呀?谁跟他商量呀?

孙友福(忙摆着手):不不,我是说。。。哎那我们都预备什么东西呀?

白翻译:那,这有张单子,你们看看。

说着拿出张纸,递给孙掌柜。

孙掌柜和水根看着,小声念叨着。

白翻译:还有酒,要最好的啊。

水根:咱这哪有好酒啊,都是村酿的土酒。好酒要到大地方买去。

白翻译:什么地方?

水根:保定啦邯郸啦邢台啦。可太远啊。

白翻译:嗯,这是个问题。

孙友福:要不就凑合凑合,村酒也不错。

白翻译:那不行,就你们那酒,连我都不爱喝。

白翻译(想了半天,一敲桌子):有办法了!这酒你们就甭管了。

白翻译(起身往外走,回头嘱咐着):单子先看着,回头再商量。抓紧啊,这可是大事啊!

白翻译(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保密!千万要保密,知道吗?

呼噜呼噜的走了。

孙友福:欸欸。。。

冲他招了招手,似乎还没缓过来。

03、鼎香楼

宝禄和全福在进进出出的往后院搬着东西,两个请来是瓦匠师傅在忙活着砌锅台。

孙友福在旁边不知所措地看着,手上也是一手的泥,身上也脏脏的。

04、鼎香楼门口

水根在门外,正往牌子上贴着告示。

上面写着:即日起,本店修缮改造三天,暂不营业,各父老乡亲多多包涵,鼎香楼。

路过的一熟客看了,停下。

熟客:水根,怎么,这是要往大了干啊?

水根:原来的厨房太小了,准备在院里砌个大点的锅台。

熟客:看来这是真挣着钱啦,要不孙掌柜怎么舍得弄这么大的动静。

水根:哪有啊,还不是多亏了你们这些老顾客照应着。等弄好了再欢迎您过来啊。

熟客:还是你会说话,过几天我一准来。走了啊。

水根:您慢走啊。

远处,黄金标兴冲冲的领人过来了,一见面,乐开了花。

黄金标:呦,这么快就干上啦?真好真好。

水根:黄队长。可不嘛,白翻译的命令,我们得重视啊。再说这有了钱了,我们掌柜的能不麻利吗。

黄金标:他就是一财迷,在里面不?

水根:在呢,你找他?

黄金标:是啊,专门来找他的。

黄金标站台阶上,一腿高一腿低。

黄金标(转身对他的兵):你们几个就外面等着。

那几个兵点头应是。

05、鼎香楼

黄金标柜台前站着,眼睛四下地溜来溜去。

水根叫来了孙友福。

孙友福:黄队长,您找我?

黄金标:孙掌柜,恭喜恭喜啊,这回可是捞着了啊!

孙友福:哎呦黄队长,您越这么说我越没谱,到现在我还懵着呢。

黄金标:这有什可懵的,有事我给你兜着,你怕什么呀。再说钱不是给你们了吗?

孙友福:给是给了,只是一半,定钱。

黄金标:一半也不少啦,你不想想,你们鼎香楼,一年能挣这几个一半啊?

孙友福:也是。。。对了,您来这什么事啊?

黄金标:对,什么事,来拿钱来了!

孙友福:什么钱?

黄金标:大洋啊!

孙友福:大洋?

黄金标:对啊,大洋!

孙友福:我欠你的啊?

黄金标:嗯?你怎么说话这是?

孙友福:不是,我是说我该你的啊?

黄金标:斗火是不?

孙友福:不是,说不明白了还。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什么时候欠你的钱,是问你有没有这回事还是我们想不起来了?

黄金标:嗯!这就对了。不是欠我的钱,是我待会帮你们买酒的钱!

孙友福:买酒?没明白?

黄金标:白翻译没跟你们说?

孙友福:没有啊?

黄金标:那我跟你们说吧。白翻译跟我说的,让我找几个弟兄到邯郸邢台买酒去,买好酒,越快越好,钱到鼎香楼孙掌柜那要。

孙友福:哦,有这么回事。那什么时候去啊?

孙友福:那。。。得多少钱哪?

黄金标:嗯。。。先拿二十块儿吧。

孙友福:二十块?钱,准备票?

黄金标:想什么呢!是他妈大洋!是块儿,不是块!

孙友福:二十块儿?

黄金标:嫌少啊?

孙友福:不不,这太多了,什么酒要二十块儿大洋?

黄金标:都这还不算最好的呢,还得人家那边找人托关系呢。。。赶紧吧,拿钱。

水根:黄队长,这酒。。。

没等水根说完,黄金标眼睛一瞪。

黄金标:拿不拿,不拿这事我可就不管了啊?

孙友福:拿拿!我们拿!

苦着脸的回后屋拿钱去了。

孙友福拿着钱,舍不得的放到黄金标手里。

黄金标颠了颠,数了数,捏了十块,放进兜里,托着十块。

黄金标:行嘞!明天下午,好酒一准送到!

迈步地出去了。

水根明白地笑了笑,摇着头。孙友福可心疼坏了。

水根站在门口,看黄金标训他的兵。

黄金标:这是十块现大洋,你们可拿好了。到那儿,什么东西花多少钱,一笔一笔的给我记清楚了,听着没?办好了,回来请你们喝酒,要是少一毛钱,我扣你们一年的饷钱!快去快回,走吧!

几个人接过钱,同样高高兴兴地走了。

黄金标看他们走远了,转身又进了屋里。

孙友福:黄队长,你怎么。。。不。。。忙去啊?

黄金标抽了个凳子坐下。

黄金标:轰我走?

孙友福:哪儿啊,我这不是怕您忙,耽误您功夫吗。

黄金标:我现在该忙的,就是在这坐着。

孙友福:那您随便吧,我可得忙去了。

说着就要往后院走。

黄金标:孙掌柜!今儿个这么大的事,你可得感谢我。

孙友福转过头,纳闷地看着他。

水根擦完了桌子,给黄金标泡了茶。

黄金标掏出根烟,插进烟嘴里,点了,吸了一口,吐出来,眯着眼。

黄金标:这事啊,就昨天,一大早野尻太君就把我给请去了,说让我给拿个注意。

孙友福:给野尻拿主意?就您?

黄金标:怎么不信啊?

孙友福:不是。。。那不是还有白翻译的么?

黄金标:他就一翻译,传话的,他能拿什么注意。

水根:那黑藤太君呢?

黄金标:这是我们司令部的事,哪轮的到他呀!别打岔啊。

黄金标(白了一眼水根):这野尻太君就说了,有一个日本国的客人,要来咱们这转转,咱们得尽这地主之谊,得请请啊。问在哪请,怎么请。那我就说了,要请客,那还得是咱鼎香楼啊!地方好,吃的好。他又说,这可不是普通的客人,要多高级有多高级,可不能象咱们似的,弄个火烧驴肉汤的就打发了,好点就再加个驴板肠三件什么的。你们知道,这得有多高级吗?

孙友福和水根也都拽了凳子坐下,好奇地听着。

黄金标:说出来吓死你们。这客人,是一小伙子,可他爹是谁你们知道吗?

孙水根二位摇着头。

黄金标:他爹跟日本天皇,哥们儿!在日本,比首相都大!

孙友福:是个算命的?

黄金标:什么算命的?

孙友福:不是手相吗,算命的。

黄金标:首相!是日本的头儿的那个首相,不是看的那个手相!相当于咱们的总统啊总理什么的,你还算命的,那他妈是半仙儿!

仨人一块乐了。

黄金标:那我可就说了,这要吃好的,就不能怕花钱,钱到了,凤肝龙髓也能给你弄来,还倍儿又面子。野尻太君想了想,准备批二十大洋。我说那哪够啊,二十大洋只是能吃,不管好,还不管饱。野尻太君又问了,那五十呢?我又说了,五十管饱不管好,还没面子!他就问我,多少才有面子,我张口就是一百!说实在的,这都是为你们,不能让你们白忙活不是,多少落点儿。

水根:这么说,我们还真要感谢感谢您了?

孙友福:那多不好意思啊,你们又是自家兄弟的,吃顿饭的事。

黄金标:孙掌柜,这可是多了五六十大洋,白得的!一顿饭就算感谢啦?

水根:不能不能,黄队长,从今天起,一直到请客那天,一天三顿的我管你吃好,到时还有赚头,行了吧?

黄金标:哎!要说还是这水根会做买卖,机灵,透亮,孙掌柜,你还是差点儿啊。

孙友福:我。。。那你们聊吧,我忙去了。

说着起身走了。

黄金标(看着,瘪瘪嘴):呦呦,好家伙,还不愿意听。

水根:黄队长,您这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的,你跟我说说,都该准备什么,我这还真没谱。

黄金标:瞧,问对人了不是。这就对了,你自己搁屋里瞎琢磨,能琢磨出什么来呢。不是给你一单子吗,拿我瞧瞧。

水根拿了单子,和黄金标仔细研究着,勾勾选选增增减减。

期间茶水西瓜香烟伺候着。

到了傍晚了,白翻译也不请自来,和黄金标雅间吃上了。

06、侦缉队

再说这侦缉队,半下午了,办公室里黑藤一人在捣鼓着茶水。

贾贵又晃晃着进来了,笑嘻嘻。

贾贵:呦,黑藤太君,您也泡茶呢?

黑藤看了一眼,没理他。

贾贵:巧了,我今天刚弄了点好茶叶,过来让你尝尝,您就准备好了,就象是准备好了的似的。

黑藤:你也会喝茶?

贾贵:会!不光会喝,还会品呢。

黑藤(好奇地):哦,那我倒看看,你的茶叶能有多好。

贾贵(兜里拿出一个小竹筒来,摆到桌上):你看看吧,这东西来的可不容易。

黑藤拿起来,见干净的筒身烫着些字,有些潦草,他努力辨认着。

黑藤:。。。山。。。青。。。什么什么。。。绿。。。茶。

贾贵:哦,敢情你也不认字啊。

黑藤没理他,打开盖子,闻了闻,又倒出在手上一些,闻了闻,露出愉悦的笑容。

贾贵:怎么样,不错吧。

黑藤迫不及待的清了茶壶,放了茶叶进去,好像多了。

两个杯子,给贾贵一个。

身旁地上,一个小的,精致的煤油炉,正燃着,上面坐着的,是一把手工捶打的提梁紫铜壶,壶嘴开始冒出热气。

水开了,黑藤拿起来往杯里冲了水。

贾贵:太君,您这壶可真好看,哪买的?

黑藤:不是买的,是我从大日本国带过来的。这里,买不到的。

贾贵:我说的呢,以前没看过这种模样的。

黑藤:那是你孤陋寡闻了,这种东西,你们中国以前多的是。

贾贵:以前?那现在呢?

黑藤:现在也有。

贾贵:那我怎么就没见过呢?

黑藤:还不是因为我们。。。我们。。。

贾贵:你们什么呀?让你们给倒腾没了?

黑藤:不说这个了,喝茶。

二人端起杯来,有些烫,先吸了一口,品着。

黑藤:有点苦,但很香。

贾贵:这是绿茶,就得酽酽的泡,喝的就是这苦味。

黑藤(继续品着):嗯,有道理。

贾贵:这大夏天的,就得喝这苦的,还得是热的,烫嘴烫心的,出一身汗,通透!舒坦!

画面:俩人,左一杯右一杯,茶淡了换上新的继续。满头满脸满身的汗,擦了出,出了擦。水烫了五六壶,到后来他俩的肚子一个劲的叫唤。

贾贵:这肚子叫唤的,才想起来,中午我都没吃东西呢。

黑藤:嗯,我好像也没吃饭。好了,你回去吧,我要去吃饭了。

贾贵刚想说什么。

画外音:报告!

老六进来了。

老六:黑藤太君,贾队长。我就知道您在这,有情况正找你呢。

说完一眼就看见那筒茶叶了。

老六:啊?这茶叶怎么跑这来了?贾队长,是你拿的吧?

黑藤一动不动看着他们俩。

贾贵:是我拿的怎么着了吧?喝你个茶叶还不是应该的!

老六(眼珠一转,笑脸):我说的呢。黑藤太君,我们几个昨天就商量着,说黑藤太君你平日里待我们不错,我们早该报答报答你老人家。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凑钱买了茶叶准备孝敬您的,可谁想,让贾队长摸了去了。

贾贵:买的?真是你们几个凑钱买的?

老六:当然了!我还出的大头儿。

贾贵:就你们几个,还舍得花这个钱?有买半筒茶叶的吗?蒙我?说!到底哪来的?

老六(无奈):嗨,昨天季掌柜那踅么来的。

贾贵:就是!这么多年你们那几招,蒙我?我心里明镜似的。

黑藤看着他们直乐。

贾贵起身准备走,可刚站起来,就冲着老六扑通跪下来了。

老六:哎!队长队长,不敢当不敢当!

贾贵嘴里哎呦着,身子面条似的盘在了地上,脸也黄了,眼皮也抬不起来了。

跟着黑藤也在椅子上仰了过去,也只有哼哼的声了。

老六(毛了):哎哎!怎么了这是?来人哪!来人哪!

进来个卫兵,看这阵势也蒙了,叽里呱啦叫唤着。

老六看了一眼茶叶筒,见底了。

老六:好家伙!哪有这么喝的,醉茶了呀这是!哎呀,你说就你们俩这干呲拉瘪的肚子,跟它叫的什么劲!

老六(冲卫兵比划着黑藤):吃饭!你给他弄饭吃!吃。。。饭,就。。。好了!

说完也不管了,搭起贾贵一瘸一拐地走了。

出了门口,贾贵还吐了几口,幸好老六闪的快,要不就弄他身上了。

因为离的近,几步就到了鼎香楼。

07、鼎香楼

老六进来就把贾贵放门口的桌前,趴着。

水根正往雅间端菜,看他俩就站住了。

水根:呦,怎么了这是,喝多了?

老六:可不是吗,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喝的。

水根:你先等等啊,我这就给泡点茶给他醒醒。

老六:还喝茶?再喝就出人命了。

水根:嗯?怎么回事?

老六:他这就是喝茶喝的,醉了!

水根:啊?茶喝醉了?我还头一回听说。

老六:甭废话,赶紧拿点干粮来!

水根:欸,我先上完菜的啊。

水根送完菜,厨房里端出个盘子,上面有两个火烧,夹着肉。

水根:就剩这两个了,还没凉。

老六抓起一个,往贾贵嘴里送。

贾贵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咬着一点点。

老六把火烧掐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托着他的腮帮子往嘴里送,驴肉可都塞自己嘴里了,你一口我一口的。

听到了动静,黄金标一撩帘打雅间出来了,看着他俩。

黄金标:哎呀!贾队长啊!前几天不是挺欢实的吗,今儿怎么蔫儿了?

黄金标(看老六在喂他):呦呦!侦缉队什么时候这么惨了,俩人吃一个火烧!

过来用一只手盘着贾贵的脑袋,贾贵闭着眼,配合着嗯~嗯~哼哼着,逗的黄金标直乐。

黄金标:嘿嘿,这是个玩意儿啊!

黄金标(停了手):我就特么搓揉他了!怎么着!你咬我啊!还特么知道护主子,好狗!

回了雅间,一会的就传出来黄金标白翻译俩人的哈哈大笑。

画面:贾贵好一会儿,才把一个火烧吃了。睁开了眼睛,勉强能坐直了,自己能动了,才把另一个火烧也吃了。水根又给端了碗粥,就着咸菜吃了。当他知道黄金标和白翻译在雅间时,让老六搀着赶紧地逃走了。

孙友福(望着他们,抹布往桌上一扔):得!又赔了。

08、大街上

侦缉三宝在一街角不起眼的位置,墙根下,蹲着。

贾贵:你说的都是真的?

老六:当然都是真的!我亲自查访的消息,没错!

老六:绝对可靠!你不知道,警备队有我一哥们儿,关系稳着呢,可以说就是咱们的人!

贾贵:他当时怎么说的?

老六:他就说过几天,野尻太君要在鼎香楼请客,请的是日本人。花费不小,黄金标还专门派了几个兄弟到邯郸买酒去了,估计今天傍晚前就回来了。他就被安排了在当天戒严值班。

贾贵:嗯,这么回事。还专门到邯郸买酒,摆这么大的谱?

老六:就是,我听了也纳闷,请的人得是什么来头儿?

贾贵:你再找他仔细的,打听打听,这人从哪来,要往哪里去,这是什么人,在这待几天,请客都有谁,具体哪一天,都有谁陪着,要花多少钱?

老六:啊?这么细致?

贾贵:别啰嗦,现在就去,办好了有赏。

老六(故意面露难色):队长,我这哥们儿他不好见啊。以前去过几回,大门都没让进。

贾贵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提了提裤子。

贾贵:他不是你哥们儿吗?

老六:可他不是看大门的呀!

贾贵:那你不会给他买两盒烟抽,再不行就请他吃顿饭呗。

老六:我哪有钱啊,要不,还是让老九去吧?

老九:那是你哥们儿!我又不认识他。

贾贵:就是。老九得跟我走。钱你先垫上,等完事了,我再给你到黑藤太君那儿报去。赶紧的!

说完带着老九转身走了。

老九(一回头):赶紧的,打听仔细喽啊!

老六:嘿,你他妈的!

09、鼎香楼

水根站门口,左右来回的望着街道。

一个小小的身影,挂着一个烟盒子出现在街的另一头,冲这里望着。

水根慢慢地抬起左手向后拢了拢头发,然后双手抱在了胸前。

小石头明白地走向最近的一个胡同,拐了进去。

小石头:老刀牌新高乐,十本入!

水根(高喊):哎!买烟的!

跑步追了过去。

胡同中间,两下无人。

水根(假装挑着烟):后天,野尻要在我们这里,请一位非常重要的日本人,具体什么来头还未查明。你通知石队长,我们是否要摸摸这个人。如果要来最迟明天,过了明天怕是要戒严,就不好进来了。

小石头:就石队长一人?

水根:这石队长会自己安排的,放心。他有什么决定你快点回来告诉我。

小石头:好,我这就出城去。

水根拿了两包烟,小石头则往胡同的另一头,分头走了。

10、黑藤办公室

贾贵老九门口:报告!

黑藤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于胸前,脖子后仰,脑袋越过了椅子背,嘴还张着,闭着眼。

见没动静,贾贵探头看了一眼,脑袋往下歪了歪又看了一眼,用手揉揉看了第三眼,一惊,蹿进来了。

贾贵:呦!这是怎么了?

双手在黑藤前面比划着,却不知如何下手。

老九(指挥):人中!掐人中!

贾贵:嗯?谁?掐谁?

老九:这!往这掐!人中!

还用手往自己鼻子下指点着。

贾贵伸手就往上凑,老九一个后闪。

老九:哎哎哎!错了错,是黑藤太君的人中!

贾贵:黑藤。。。人中?

老九一看解释不清了,过来伸手就往黑藤脸上按。

贾贵(一把推开):抢我功劳!

双手正晃悠着琢磨花样呢,黑藤睁开了眼睛。

贾贵:哎呀!

往后一个大趔趄,老九也吓了一跳。

黑藤缓缓地直起身,双手放在桌上,缓出一口气。

黑藤:你们俩,刚才要干什么?

贾贵(推着手):没有!没有!

老九往后退了退。

黑藤(语气加重):是不是想趁我的病,要我的命?

贾贵(双手摇的快了):不是不是!

身子还往下缩了缩。

老九偷偷扭头看了看门口。

黑藤(吼):想害死我,然后到八路那里领赏,对不对!

贾贵(双手上下扑腾):欸欸欸!

身子往下一坐,竟然蹲着了,没跪。

老九噌一家伙蹿出去了。

黑藤站起来,刚一挪步,晕,又坐下了。

贾贵看着,放了心,抢步上前,抽出扇子给他扇着。

黑藤偷偷一把抓住了贾贵的一只手,贾贵虽然吓着了,但感觉黑藤使不上劲。

黑藤:我说的对不对?

贾贵:说什么?

黑藤:你们想害死我,然后到八路那里领赏,是不是?

贾贵:咳,你错了,我们不是为了领赏。

黑藤:嗯?那是想害死我?

贾贵:也不是想害死你。

黑藤:那是为了什么?

贾贵:领赏啊!

黑藤:嗯?

贾贵:咳!乱了!都是你领赏领赏给弄乱了。我们是想掐你。。。救你嘛!

黑藤松开了手,倚靠在椅子上。

贾贵(笑脸):黑藤太君,您改名了?

贾贵:刚才老九说。。。一回头,哎?老九呢?

黑藤:他说我改名了?什么名?

贾贵:我听了一句,叫黑藤。。。人中。。。来的。

黑藤:混蛋!我堂堂大日本皇军黑藤规三,中佐!怎么可能随便改名字?混蛋!

贾贵:我说的呢,你这龟的好好的,怎么就改当人了呢。

喊了这么两句,黑藤像是缓过来了。

黑藤: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贾贵:我们得着一重要情报,特来报告!

黑藤(眼睛一亮):哦?什么情报?

贾贵:就在这几天,野尻太君要在鼎香楼请客,是一要命,哎不是,是一重要客人,还是你们日本人。

黑藤:哦?这么快就来了?

贾贵:啊?这您都知道啊?

黑藤:这种事我能不知道吗?

贾贵:也对,你们家里的事嘛。

黑藤:这回你又说错了,不是我们家里的事,是野尻大佐家里的事。

贾贵:是吗?感觉有点意思,要不,你给说说?

老九这时也一步蹦了进来。

老九(点着头):太君。。。太君。

贾贵回头刚想发作。

黑藤说:给你们说说也行,省的你们瞎传。

老九识相地搬了两把椅子,和贾贵一人一个,对着黑藤坐下。

黑藤:野尻大佐请的这人,是日本国山田会社的公子山田一郎,他爹就是董事长,山田草茂。在日本,这个会社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为这场圣战提供了大量的物资和费用。山田草茂年轻时,就跟他爹,离开家乡,到处行骗。他的家乡,就是野尻大佐的家乡,他们是一个村子的。草茂比野尻大十几岁,都互相认识,但没有太多交往。这次请客,野尻大佐像是要结巴结巴这位同乡,怕是要花大钱了。

贾贵:大钱大钱,绝对大钱!听说连酒都要到邯郸买去。

黑藤:哦?

老九:真的!他们还带着自己的厨子,边走边吃。

贾贵:那这请客的人。。。都谁陪着呀?

黑藤:我猜的没错的话,至少有保定军部的人陪同,可能还有北平的人。

贾贵:啊?那有您吗?

黑藤:哼哼,为了表示地方部队的团结,没我也得有我!

贾贵:那。。。那。。。

黑藤:你们就不要想了。到时候一定会戒严的,你们就守大街好了。

贾贵:嘿!这倒霉劲儿!

11、鼎香楼

黄金标兴冲冲地来了,进门大厅扫了一圈,没人。

黄金标(喊着进了后院):水根!水根!

后院里,鼎香楼四人组都在,围着新砌的灶台忙着。

水根:黄队长,您来啦。

黄金标:这么快就弄好了,试了吗?

水根:试了,火挺旺,比原来的好多了。

黄金标:是吧!我早就让你们这么弄,不听啊!现在信了吧。

水根:确实确实。

孙友福偷偷向杨宝禄咧了咧嘴。

黄金标:孙掌柜!今晚上吃什么呀?

孙友福:你们几个人哪?

黄金标:还是这些人,三四个吧。

孙友福:那就还是那几个菜吧,你们常吃的。

黄金标:今儿个可不行,得加菜,加好菜!

孙友福:为什么呀?

黄金标:因为有好酒啊!

水根:啊!酒到了?

黄金标:到了!已经到车站了,一会就能送过来。

孙友福:哦,感情您这是,试酒来了!

黄金标:可不试酒么,这么远弄过来,万一路上,让八路下了毒,怎么办?

宝禄(精神了):黄队长,能不能我们也尝尝?

黄金标:没问题!自家兄弟嘛,可劲尝!不过你这菜可得弄好了,要不然跟这酒,他不搭呀。

宝禄:我这手艺你还不放心,就算是喝凉水,也能让你吃美了。

黄金标:唉!这话我爱听。属实宝禄这手艺,保定,不,全河北,不,全中国,也找不出几个来。

宝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水根全福也乐的够呛。

孙友福:黄队长您就别捧了,当心他摔着。不过,今晚这菜,三件不全了,只剩一件了。

黄金标:那怎么行,三件不全算这么回事。

黄金标(一抬头):那不是有驴吗,赶紧杀呀!

孙友福(回头一指那驴):这是今天刚来的新驴,还不能杀。

黄金标:嗯?认生?还先得跟你们熟悉熟悉,认了叔叔大爷哥哥弟弟的,才杀?

水根宝禄全福笑傻了。

孙友福(含着笑):不是!是你要是现在杀了,你吃了,到了请客那天,万一缺个什么的,麻烦了。再说这天太热,东西搁不住,现杀现做,多好。

黄金标(笑了):哦,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们要先拜个把子呢。

孙友福:谁呀!

大家笑。

黄金标(望了望,大门):这该来了呀。

几个人到了街上望着远处,没啥动静,又回大堂坐下。

水根给黄金标泡了茶,点了烟,陪着他坐着。

过了好大的功夫,门口停下了两辆人力车,每辆车上都是一个黄金标的兵护着一个坛子。

黄金标水根迎了出去。

黄金标:怎么样,顺利吧?

兵甲:还行吧,挺顺利的。

黄金标:欸!咱的关系嘛。快弄进来吧。

俩兵俩车夫小心的抬着坛子进了屋,搁在地上,都是一头的汗水。

黄金标:行了,你们回去吧,过几天请你喝酒。

俩兵:谢谢队长,我们走了。

黄金标(对俩车夫):多少钱,赶紧,找他们算。

指了指水根。

车夫同水根要了钱,客气的离开了。

打发完了他们几个,黄金标蹲地上看着俩酒坛子,拍了拍,闻了闻。

水根:这一坛子装多少斤?

黄金标:三十多不到四十,连坛子五六十斤吧。打开!先开这个!

水根:现在就开?

黄金标:那还等什么时候。这现在是咱们的啦,想开就开,开!

他俩费劲的扯着坛子外面的草绳,一根一根的,弄了半天,还是宝禄全幅用菜刀割开,撕掉封坛纸,去了盖口的封泥,这才打开盖子。

开盖的一瞬间,一堆脑袋挤了上去。挨着个的撅着屁股,呼哧呼哧的吸着。

嗯!香!

好闻!

香!香!

呵!好酒!

孙友福(站边上插不上腿,急的慌):起来一个,我也闻闻!

全福起来了,孙友福蹲下。

孙友福(扎着脑袋):嗯!香!好酒!

这正热闹着,白翻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出现了。

白翻译:嘿嘿嘿!这干什么呢?招苍蝇呢?

一伙人扭过头,都站起来了。

黄金标(兴奋地打了白翻译一下):酒来了,你快闻闻!

白翻译:你这光闻哪行啊,得尝尝!

黄金标(反应过来了):对,得尝尝!那谁,宝禄,拿碗来!

宝禄赶紧后厨拿了个碗,孙友福拎了个酒提子,打了一提,倒碗里,给白翻译先尝。

白翻译:嗯,不错,是好酒。

黄金标接过来,品了一口,吧嗒着嘴。

黄金标:嗯!嗯!好酒好酒!你们也尝尝。

孙友福接过碗来,和他们几个排着尝。

黄金标:怎么样啊这酒?

孙友福:是不错,跟咱们这儿的就是不一样。

黄金标:什么叫不错,那是相当的不错!我找人买的,那还错的了?宝禄你说呢?

宝禄(指孙友福):你问他?他哪会喝啊,再好的酒他喝都一个味儿,净瞎喝。这酒你不能光喝,还得会品,就拿这个酒来说吧。。。

水根:行啦宝禄!别这儿聊了,赶紧后厨备菜吧,天儿不早了,吃主都来了。

黄金标:哎哎哎!等等,先把酒放好了。这坛没开的,放后院,屋里,看好了啊。这坛,放柜台里头,也看好了。

水根答应着,和宝禄孙友福全福费劲的挪来挪去。

都弄好了,黄金标又叮嘱宝禄。

黄金标:你今晚这菜可得上心了,这么好的酒要是配咸菜,他,他可惜呀!

宝禄(哈哈笑):您净说笑话,哪能给你配咸菜呀!这后厨鱼呀肉啊都全,肠啊肚啊的也都有。放心,保证跟这酒他完美喽!您就擎好吧!

黄金标:得嘞!

这时,刘副官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只鸡。

水根:呦,刘副官,怎么你下馆子还自己带着菜?

刘副官:谁说不是的。不光带着菜,还带着酒呢。这酒不是来了吗?

水根:这您也知道?

刘副官:能不知道吗!我大哥说今儿个好酒来了,我就弄了只鸡。咱也不能老是肠啊肚啊蹄子咸菜什么的,跟这酒他也不搭呀。

黄金标:你看看你看看!

刘副官:宝禄,今天有鱼没有?

宝禄:有,今天,新鲜的。

刘副官:那就太好了,就用它,和这鸡,做个你拿手的那个。

黄金标:对对对!就做那个叫什么鱼焖鸡的。

宝禄:是鸡焖鲤鱼驴肉焖鸡!

黄金标: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白翻译:这是个什么物件?

黄金标:这您都不知道?没吃过?

白翻译:我哪有您有口福啊,吃完了地上吃天上的,吃完了水里吃泥儿里的。

黄金标:咳,瞧你说的。不过这菜他确实不一般我跟你说。。。我先不跟你说,等吃上了你就明白了。

黄金标(一指宝禄一指鸡):哎,宝禄,赶紧弄后面收拾去吧,人差不多了,该上菜了。

全福接过鸡,和宝禄后院忙去了。

白翻译他们仨围着一个桌喝着茶,水根伺候着。

水根:今晚上就你们仨?

白翻译:还有一个,忙完了就过来。

水根:谁呀?

白翻译:宪兵队的吉田少佐。

水根:吉田?哦,就是那个野尻司令的秘书?

白翻译:秘书?那叫书记官,那可是上面派来的!

水根:那怎么才少佐呢?

白翻译:少佐怎么啦?别看军衔低,职务比野尻太君还重要!

水根:是吗?

白翻译:当然!这安邱的作战军事防务什么的,要人家拍板上报,等上边同意了,野尻太君才能执行,下命令。好多事,连我都不知道。这可都是机密啊,别给我传出去!

说完回头四处看了看。

水根:怪不得这人他不常来,原来他。。。这么忙。

白翻译:知道就行了,他也是一酒鬼。放开了量,我俩都喝不过他。

一指黄金标。

黄金标:就他?瘦不拉几的,有多能喝?

白翻译:你要不服,今晚就试试。

黄金标:行!今晚我要不给他喝趴下,我黄金标仨字倒着写!

白翻译:标金黄?

哈哈哈哈!

水根和刘副官大笑。

于是他们就慢慢等着,聊着。

一会天也快黑了,人也来了,菜也上桌了。

一伙人吆五喝六地喝到后半夜。

期间水根进进出出的上着菜,黄金标他们互相拼着酒,不断的夸酒好,菜做的好,还拉着宝禄也灌了几杯。到最后,黄金标是被人家搀着离开的。

黄金标(拍着水根的肩膀):水根,我服了!这吉田兄弟真海量,你,给他灌两瓶,带走。

水根:那你就不带几瓶?

黄金标:我带什么呀?这咱自己的馆子,想喝就来。不过这酒,是真好!好也不能再喝了,再喝,吐了,他可惜呀。你说是吧。。。

水根:行了,赶紧回去吧。

白翻译和吉田状态尚可,晃悠着出了门。

刘副官架着黄金标,都走好远了,还能听见黄金标嘴里不停的说着。

这一夜,高的高,好的好,可有人却十分的难受,就是孙友福,心疼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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