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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31
说起“网红”二后生的坎坷人生，这实在是一个非常悲惨的故事。其中的过程，真是跌宕起伏、悲苦交加。特别是他双眼被挖以后的悲催日子，前些天在网上可是炒翻了天！
二后生，原名赵金玉，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商都县常新村人，草根艺人，门楼调（讨吃调)创始人。他1963年9月11日生，2021年10月29日因在网上被人辱骂，他奋起反击，两人互怼，导致二后生血压升高，诱发脑溢血不幸去世，终年58岁。
他原本姓苏，三岁丧父，五岁与大哥苏禄随母嫁入赵家，因而改姓了“赵”。
重组家庭没能改写二后生的苦涩命运，继父天生就有“软软病”，大哥苏禄和母亲在赵家生的弟弟，天生就是“半瞎”，看不出两米远。全家都是残疾人，惟有二后生体貌健全，最主要的，就是拥有全家最健全明亮的一双眼睛。
据二后生后来解释说，他母亲不但眼睛有问题，而且奶水中还有“毒”（应该是遗传学上所说的遗传因子有问题)。因此，凡是吃母亲奶水长大的孩子，眼睛都有问题。大哥眼睛有问题；父亲去世后，母亲改嫁，在继父家生的弟弟，眼睛同样也有问题。
因为大哥吃母乳，长大以后眼睛有问题。负责任的父亲起初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咨询了好多医生，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故此，在生下他以后，父亲就执意不让他吃母亲的奶，硬是用牛奶把他喂养大。果然，他的眼睛非常正常。——但尽管二后生双眼健全、明亮，却仍然没有逃过让他双眼全瞎的宿命。
因为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是健全的，所以，二后生稚嫩、单薄的肩膀不得不肩负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国家属于计划经济时代，加上人口多，底子薄，各地发展不平衡，“吃不饱饭”是很多地方存在的社会问题。尤其是二后生所生活的那个地方，土壤很差，粮食产量非常低，属于全国有名的贫困区。
这绝不是“地域黑”，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现实。在内蒙古自治区管辖范围内，乌兰察布市（当时叫乌兰察布盟）地区一直是最贫困的地区，没有之一。
1976年，13岁的二后生，跟着哥哥苏禄走上了讨吃要饭的漫漫人生路。这条路，他一走，就走了40多年。
上帝是公平的。它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往往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挺拔的身材，端正的外表，机灵的头脑，左右逢源的性格，再加上天生的一副好嗓子，给二后生的讨饭生涯增添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也给他后来的“传奇艺术人生”，成为网络红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所谓“门楼调”，是一种比较高雅、文艺的说法。其实说白了，就是讨吃调。在晋绥地区，原来就有一个剧种，叫做“东路二人台”。东路二人台，以叙事的形式反映现实，具有浓厚的乡土气息，它起源于民歌和民间社火的表演，在吸收民间小曲、社火舞蹈、打坐腔演唱方法的基础上，与地区方言融合，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演出风格，并逐步从中发展演变而来。
而门楼调，吸纳了很多东路二人台的养料，又自成体系，给这些挣扎在吃饭问题上的民间艺人们的随意创作，打开了无穷无尽的广阔空间。
门楼调，在表演形式上，比较随意。既可以选择一个场地，也可以不择场地，只要有人听，马上就可以开唱；既可以一个人单独唱，也可以两个人对唱；既可以两人用打情骂俏的形式吸引人们，也可以单独一个人叙述自己的人生经历、艰难生活，引发听者动容、同情。
因为讨饭的人，为了避讳，是不宜进东家的宅院的。你要饭的时候，只能站在东家的门口。那些地方的人家，相对来说，不一定都很富裕，但显然都能吃上饭，至少比你要饭的人强多了。大多数人家门口都有个门楼。这就是“门楼调”的出处。
要饭的人，他们自古以来就有个文雅的名字，就是乞丐。出于包装上的考虑，把讨吃调美其名曰“门楼调”。
讨饭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的讨饭生涯既变得丰富多彩，又可以讨要到更多的饭食，就必须有个彩头，把东走西逛的见闻加工成人们喜闻乐见的故事，用莲花落（快板）唱出来，让东家感觉你的确不容易，愿意多给你饭食。
而二后生，除了外形不错，不仅嗓子好，头脑灵活，口才也好。
这或许就是二后生能够成为“门楼调”的创始人，也比别人讨要到的东西多，并且在内蒙古、山西北部、河北西北部等地农村广受人们喜爱的原因。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接地气。
另外，除了卖唱要饭，他们也跟着鼓匠班子，给去世老人的家里唱丧歌。也就是小沈阳小品里所说的“哭活”。
二后生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命运的煞星，就在这时候出现了。
她叫师三女，俗称“三女子”。她既看上了二后生的才华、容貌，也看出了这里面蕴含的生机。那就是，跟着二后生走，有吃有喝有前途。因为，她也同样是乌兰察布市地区的人，同样穷，而且同样喜欢唱。和二后生生活的村子不远。
这是1990年的事。二后生那年27岁，身材匀称，体格健硕，相貌俊美，浑身散发着一个年轻男子的青春活力和气息。三女子，那年20岁，已是一个少妇。她的丈夫是当地老实巴交的农民，比他大九岁。
那是一个充满诱惑、迷茫的下午。不阴不晴的阳光，如吊死鬼的脸，不怀好意地照射在这片祖国北疆极端贫瘠的土地上，预示着某种暧昧、不详的事态正在悄悄酝酿中。
二后生在商都县屯垦队公社李新村一家门楼下卖唱，被人围观。
新中国的灿烂阳光，尽管已经普照了四十年，妇女解放在中国大地上早就是不争的事实。但由于这个地方实在太穷了，这里的大多数妇女并没有真正享受到新中国男女平等、恋爱自由的甜蜜和福利，而是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禁锢着，控制着。
故此，当她看到活力满满的二后生的时候，才第一次春心萌动，狂乱的心如一头小鹿乱撞似的，怦怦乱跳。这个20岁的少妇三女子，一年前结婚时，找的也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而是屈从于父母意愿和各种社会压力而组成的家庭。
二后生显然也看上了这个比他小七岁，而且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少妇。趁着这个年轻少妇请他到家吃饭的时候，二后生听说三女子也喜欢唱歌，便动员三女子跟他出去唱歌挣钱。
当时，家里的十几亩地正需要人手，三女子的丈夫有点不愿意让她马上出去，但又禁不起金钱的诱惑。毕竟家里实在太穷了。人穷到极限的时候，是没资格讲究骨气和脸面的。肚子毕竟比脸皮和尊严重要得多。
就这样，三女子跟着二后生离开了家。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四个男人，一共五男一女。
二后生，就相当于戏班子的班主，其他人则相当于他手下的演员戏子。
在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里，有一个出现频率很多的词语，叫丐帮。
是的，即使你出去要饭，也最好要结成同盟，否则，前路迷茫，既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希望，同时也充满了各种危险和难以预料的变数。因为组成社会元素的，是各种各样的成分。这些成分并非全是美好、善意的。
我们没有从二后生、三女子后来的说唱中找到他们的实际关系这样的表白，但是，作为一个正值虎狼之年的未婚青年，一个被其他人众星捧月的年轻帅气、风流倜傥的男人，和一个被男方的才华和风采深深吸引着的青春少妇，再加上每天耳鬓厮磨的相处，唱词中打情骂俏的表演，要说他们在后来几个月中同吃同住，依然能够保持和田玉一般纯洁的同事关系，的确很难让人相信。
三女子的丈夫自然也不可能相信。但是，因为有二后生事先承诺的每月500块钱的回报，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默默地戴着这顶有色帽子装聋作哑。
这年年底，他们在内蒙古自治区境内转了一圈，兜兜转转又转回了老家。
三女子的丈夫再迟钝，这时也应该反应了过来，有点不乐意了。最主要的是，二后生拿不出每月给三女子丈夫承诺的500元。另外，早已经如胶似漆的二后生、三女子，怎么也不想轻易分开了。
二后生让三女子和丈夫离婚，然后跟他结婚。
为了避免三女子的男人找到他们，他们双双逃离了乌盟，重操旧业。但是，或许是他们逃亡时想得太简单，走得比较仓促，选择的路径也不对头。由于语言差别，当地人不接受或者听不懂他们的唱词，故此，他们的演出效果并不理想，路费和盘缠很快就捉襟见肘了。
两人无奈，到了大同。在煤矿，二后生下了十八天矿井。但是，他显然不是干重苦力的人，实在受不了了，又从井下上来。美好的愿望，只能屈从于咕咕乱叫的肚子。他们只能无奈地回到家乡。
在外面租了房子以后，两人一起出去逛街。二后生要给三女子到商店买衣服，结果被三女子村里的人发现了。但他们并不知道。
这一天，当二后生兴高采烈地带着熏鸡、猪头肉、烧饼回家时，进门的一刻，他没有见到三女子。他马上就明白了，肯定是他们的行踪暴露了，三女子已经被他丈夫等人强行带走了。
二后生心里清楚，他尽管和三女子两情相悦，但三女子毕竟不是自己的女人。为了生活，他只能继续在各个村子里卖唱。
这天散场后，一个老年妇女找到二后生，自称是三女子的母亲，叫二后生去她家，说要商量三女子跟他出去卖唱的事。并且说，她和女婿已经说好了，让三女子继续跟着二后生唱戏挣钱。二后生本来担心三女子，一听三女子母亲这么说，他自然深信不疑，而且高兴地去小卖部买了三个罐头给了三女子的母亲，跟着去了三女子的家。
三女子的丈夫说：“家里庄稼也不行，这次我打算和三女子一起跟你走，都去唱戏挣钱，不想种地了。反正也没收成，打下的粮食还不如种进去的种子多。不过，因为家里还有孩子，还有些牲口，粮食什么的，需要安顿一下。我得去大哥家交待一下才能跟你出去。二后生，你和我去一下。”
二后生听了非常高兴，就跟着三女子丈夫到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但是，让二后生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次，他是睁着明亮的眼睛走进来，却再也没能睁着明亮的眼睛走出去。
这一天是1991年农历六月初七，二后生一生刻骨铭心、最难忘的一个黑色之日。就在这一天，就像一辆行驶在平展展公路上的豪车遇到了塌方、断崖，二后生本该繁华似锦的青春，骤然间改变了方向，冲进了一片荆棘遍地、荒无人烟的黑洞中。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就再也没有了任何色彩，有的只是毫无光彩的黑蒙蒙一片。
他跟着三女子丈夫刚进入一家门洞，就被一个事先藏在门后的人狠狠挥舞下来的木棒砸蒙了。与此同时，原本用来挑柴火的农用铁叉在二后生腿上扎了进去。随后，他被三个男人用麻绳死死地捆绑了起来。
原来，三女子的丈夫还有两个哥哥，他排行老三。
三个男人把二后生从大门洞里抬到屋里炕上，把他的左眼珠生生从眼眶里抠了出来。本来，他们当时只想要他一只眼睛。但是，三女子的丈夫担心二后生以后还会勾引他的女人，遂决定一劳永逸解决问题。那就是干脆让二后生双眼失明。故此，随后他们又用剪子把他的右眼珠也抠了出来。
由于二后生两个眼眶空洞以后，惨嚎不停，血流不止。三兄弟见状，有点担心。他们要二后生的一双眼睛，显然经过了事先周密策划，并不是一时气愤、冲动，而是非常理智。
他们只想要二后生的双眼，并不想要他的命。他们担心闹出人命，当过赤脚医生的老二，找来一把盐，泡在水里，倒在二后生的眼眶里，给他止住了喷涌不停的血。
三兄弟知道这事不可能逃掉，便一起到派出所自首了，并留下2000元，作为给二后生治伤的费用。
这一段经过，二后生在卖唱时曾经唱过。由于前半段太恐怖、血腥，我只收录了最后几句：
你看那二家伙是半个医生，
他怕我流血多了命归阴。
一死肯定就得顶命，
最后人家把法子生，
生化盐水寻一寻，
半瓢倒在我头顶顶。
这就是二后生被抠掉双眼这件事的大致经过。这一年，二后生29岁。
而三女子后来在唱段中告诉我们的，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种情况。按照她的说法，这一切的经过倒的确都是真实的，只是引起这一段悲惨结局的原因，大多是在二后生身上。
对于三女子后来为什么颠覆了原来和二后生相好这件事，翻过来责怪二后生，我们吃瓜群众无权评判他们谁对谁错，一切自有法律的天平来衡量。
而且，出于人性的弱点，每个人在有事的时候，自然是恨不得把自己的错误摘得干干净净，把所有错误、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但是，无论二后生怎么有错在先，毕竟只是过错而已，属于道德范围之内的事。何况这又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光是一个人动心，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发生。而伤害别人的行为，则是刑法所不容许的，必须付出代价。
三女子的丈夫被判刑六年，两个哥哥也分别受到了不同的处罚。
大哥担心他，一刻不离地照料、监护着他。经过一段艰难、绝望的过程以后，二后生终于从黑暗的阴霾中慢慢走了出来。和大哥再次走上了卖唱讨饭之路。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不停地唱，也让我慢慢放下了一些东西。如果不是每天忙忙碌碌地唱，一天都没法活下去。”
此时此刻，第二个女人走进了他的生活。这就是他的绯闻女友六兰兰。
六兰兰，同样是商都县人，容貌算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喜欢唱歌的女人，总是自带一种特别的韵味，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般女人所不具备的风流气度。
男女关系，总是会勾起这俗世上所有人的兴致。无论老少都不例外。在俗世中，人们并不关心他们在讨饭卖唱生涯中，究竟谁是鲜花，谁是绿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后生、六兰兰两个人究竟是不是饮食男女中最亲近的关系。
不过，二后生后来曾经表示：“我们除了搭档，还像哥哥妹妹，私情关系没有。”
同样，六兰兰更是信誓旦旦地说：“我和二哥就是搭档，他就是大哥，我就是妹妹，他人很好，很照顾我，但我们绝对没有人们说的那回事，如果有，我出门就让车撞死！”
至于说二后生和六兰兰经过多年搭档以后，两人因为什么原因最终分道扬镳，大家尽管极尽猜测之能事，也想不通。相信只有他们两人自己心里最清楚。外人既无法得出结论，也无权过问。
尽管二后生和六兰兰后来分道扬镳了，但他们在“门楼调”的艺术之路上，还是各有自己应有的位置的。他们无论是在一起，还是分开以后单独卖唱，都非常受欢迎。
当然，假如二后生只是一家一家地沿门卖唱，不管他唱得如何神采飞扬，精彩绝伦，他也绝不可能有后来这么大名气。这里面有他个人才华所起的作用，但更多的是媒体强大的传播功能。
八九十年代，光盘这一传播媒介的使用，使二后生的名气和作品长上了无形的翅膀，也打破了时空的局限。二后生、六兰兰的大名，很快在山西、内蒙古、河北等地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导致二后生名扬北方三省，家喻户晓的，是一个女人，她叫孟风铃。这是一个雷厉风行、做事果敢的女人。
2004年的一天，二后生在集宁全聚德门口卖唱的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孟凤玲同情二后生的坎坷人生，也惊奇二后生的传奇经历，更佩服二后生自编自演自唱的才华，当即给了二后生500元。二后生非常感激她。孟凤玲趁机邀请二后生和她合作，录制光盘，成立剧团。
二后生单打独斗这么多年，深知这里面的心酸和艰辛。听说可以制作光盘出售，他当然非常乐意。就这样，犹如千里马遇到了伯乐，伯乐找到了千里马，两个人的合作从此开始。结果，孟凤玲成功塑造了二后生，使他的后半生精彩绝伦；二后生也成就了孟凤玲，使她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名扬北方三省。
正如二后生后来唱的那样：“孟凤玲是个好心人，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她的恩。”
但有一个不得不专门提一下。那是二后生在包头市人民公园卖唱的时候，有一个人每天定时定点来听他唱，并且每天给他20块钱。
以至于二后生后来只要感觉不到这个人存在的时候，还觉得空落落的难受。二后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她是老是少，更不知道这个人意欲何为。
有一天趁她给他钱的时候，他问她：“你要是我的仇人，你现在就可以要了我的命。我绝不会反抗，也不会拒绝。我活着和死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两样。”
她说：“二后生，我不是你的仇人，也不要你的命，我要跟你。”
二后生一听是个年轻女人，他苦笑着，没说话。那女人接着说：“我实话告诉你，我有家，也有孩子，不过我想跟你。”
介于以前和三女子相好经历过的惨痛教训，二后生表白道：“你要是真愿意跟我，我自然非常高兴。我本来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不过，你看我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就是因为和一个有家的女人有关系造成的。你如果真想跟我过，你先离婚，否则，我绝对不能答应。”
女人说：“好。不过你不许反悔，也不许离开这儿。我回去处理好家里的事，再来找你。”
一个月以后，女人果然来找二后生，跟了他。这个女人叫米莲。后来，她给二后生生了一双儿女。
近几年来，借助各种传播平台，当然其中也有孟凤玲的功劳，二后生既极大地改善了自己的生活状态，也改变了以前那种用双脚丈量自己人生的做法，组建了自己的团队，开始在各大平台上的频频亮相。
据说，二后生生前一场直播带货，可以轻轻松松带来百万元以上的销售额。
丰厚的收入与忙碌的直播，激发了他无穷无尽的力量，但也极速地消耗着他生命的能量。死神在悄悄地向他靠近，但他却浑然不知。
二后生一直有尿毒症和高血压，因为一直忙于挣钱，他也没有太当回事。
2021年10月29日上午，他继续正常直播。就在这天上午，同样是一个了解内情的网红，在网上直播时，以他双眼被抠这件事，借题发挥，辱骂二后生。
二后生知道以后，在网上和他怼了起来。据说，这名网红之前和二后生关系不错，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产生了隔阂。故此，两人才在网上斗了几句嘴。
或许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斗嘴，竟然导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成为二后生诀别人生的最后一次直播。
二后生由于情绪激动，加上生气，导致血压升高，当时有点头疼，也感觉自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对劲。下了直播以后，团队众人赶紧把他送往医院，但为时已晚。
最终，二后生因脑溢血抢救无效去世。
一个民间草根艺人，一个网红，就这样，像一颗流星一样陨落在了历史长河中。
在二后生的唱段和表演里，没有愤怒，没有抱怨，没有卖惨，更没有利用自己坎坷经历博取大家同情的意思。他只是实实在在还原他走过的那一段艰辛的人生之路。在他那几十分钟用歌声描述的恐怖过程中，让人们感受着他的可怕、艰难经历。
一个为了生活奔波的民间艺人，或许永远也算不上是一个为大众认可的艺术家。
因为他的作品，太小众了，除了内蒙古、河北、山西等地乡下人以外，生活在普通话语系里的人们几乎听不懂他的歌词。
另外，他的唱词里，有叙事的成分，但更多的则是低级趣味，因此，永远也不可能被主流认可。
#寻找故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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