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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吃完早饭,就去找蓝启仁和蓝曦臣,问最近一个月有没有需要商讨的事情。对他如此主动的行为,二人都有些诧异。

这半年来,蓝忘机没主动找过他们,都是一个人安静地在静室,安静地外出归来,或安静地闭关。

话语比之前更少,人比之前更冷。

蓝启仁和蓝曦臣私下谈过他,猜测着有可能是蓝啸乙和蓝梧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有可能是寒幽莲丹的副作用。毕竟,寒幽莲是极寒之地诞生的灵物。

蓝启仁心里格外熨帖。这个一直被他偏......

蓝启仁心里格外熨帖。这个一直被他偏爱的小侄子终于从寒冷的山巅走下来,回归了几分人气。

因此,今日蓝启仁的话多了起来,语气也慈爱不少。

正说着话,蓝思追进来了,先看了一眼蓝忘机,又看了看蓝启仁和蓝曦臣。然后,躬身与他们问安,静静地站到蓝忘机身后。

蓝思追虽沉稳,可年龄在那摆着。对于小辈的神态转换,蓝启仁再怎么木讷,也能猜得一二。

若是往常,他可能不会多言,可今日他心情好,觉得和蓝忘机之间亲近不少,便忍不住问:“思追,是有什么事吗?”

心思被看穿,蓝思追有些赧然,看了一眼蓝忘机。后者道:“说吧。叔父和兄长不用避讳。”

蓝思追这才走出来,到三人面前站定,颔首道:“圣主,是、是那魏公子,又去静室找您了。”

蓝忘机点点头,没说话。

蓝曦臣看了看自家弟弟的表情,问蓝思追:“你没说他不在吗?”

蓝思追:“说了。可是他不信,非在院门口喊。不但喊圣主,还、还喊圣主的名字。后来见实在没人出来,干脆坐在院门口等,说要一直等您回去。我、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才想过来问问您。”

蓝忘机想问魏无羡喊的是什么名字?是蓝忘机还是蓝湛?

可是,他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么突兀,只能咽下去。想了想措辞,刚要开口,却被蓝启仁截去话头。

“这个魏无羡,真是没规矩!我是念着他在民间的好评赞誉,才勉强留下他,等忘机出关再做处理。怎么还学着泼妇拦在忘机门口胡闹呢!这成何体统!”蓝启仁有些生气,觉得这件事无端破坏了温馨氛围。

他是看着蓝思追发泄的,说完这一通之后,转头看向蓝忘机:“忘机,你想见他吗?”

蓝忘机顿了极短的一瞬间,然后垂眸:“不见。”

亲叔父没注意到亲侄子犹豫的那个瞬间,见他给出答案,便干干脆脆地说:“思追,那就把他请出苏竹山吧!”

“请”字说得很重,言外之意很明显。

蓝忘机闻言,抬起头有点隐约的欲言又止,后看到蓝曦臣望向他的目光,薄唇到底没张开,沉稳地转移了视线。

蓝思追见蓝忘机没表示,应了一句“是”,转身就往外走。

他刚走出两步,蓝曦臣站起来,唤道:“思追,等我一会儿。”

被叫住的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蓝曦臣温声道:“叔父,忘机,今天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我想和思追一起去看看那个魏公子。他来的这几天,我一直忙,都没来得及和他见个面。既是民间广为传颂的公子,想必有可圈可点之处。”

蓝曦臣听着蓝启仁的话,目光却大半放在蓝忘机的身上。只见那人专注地看着蓝启仁,心神却像在游离,不知飘到哪里。不过,再怎么游离,那目光就是不往蓝曦臣这边看。

蓝曦臣勾了勾唇角,笑着说:“叔父,我就是好奇。好久没有和蓝族之外的人聊天,正好可以听他说说路上见闻,放松一下。”

蓝启仁见状,挥挥手,示意他去吧。

蓝曦臣挑了一下眉,然后问:“忘机,你去吗?”

突然被蓝曦臣点名,蓝忘机有点意外,下意识看向兄长的同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成功被兄长捕捉到了。

蓝忘机摇摇头。

蓝启仁蹙眉:“曦臣。”声音中带着不悦,似是不解平日里端庄的兄长,怎么在明知道弟弟不愿见人的情况下,还要再问一遍。

逗他作甚。

他好不容易变得亲和一些,蓝启仁哄着都来不及呢。

蓝曦臣轻笑一声,然后带着讨饶的语气,知趣地说:“叔父,我就是顺嘴问问。那我走啦。”说完,转身和蓝思追一起出了门。

跟着他们一起出门的,还有蓝忘机的目光。至于心有没有跟着飞出去,只有心的主人才知道。

蓝曦臣到的时候,魏无羡正靠在静室院门口的玉兰树上假寐。听到两种脚步声传来,他心里一喜,倏地睁开眼,笑着朝脚步声源方向走去。

“蓝——”

待看清来人,他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端着笑容,走到跟前,翩翩然躬身施礼,话语临时转了个弯:“大公子,您好。”

蓝曦臣没想到游侠竟然这般眉清目秀,那笑容就像镀了一层金,格外璀璨,好像能笑到别人心里去。

他颔首,声音一如既往的儒雅温煦:“魏公子,不必多礼。”

魏无羡看了一眼蓝思追:“怎么,圣主还是不想见我?”

蓝思追求助似地看向蓝曦臣,后者道:“圣主他,有点忙。”

魏无羡嘿嘿一笑,完全没有“讨人嫌”的自知之明,大大方方地说:“大公子就别给我找台阶下了。”

蓝曦臣:“听说魏公子是从西北而来,应该是从没见过圣主吧。能否告知——为何非要见他?”

魏无羡总不能说因为想让他重新爱上我,便只能打着哈哈,半开玩笑地说:“听闻圣主修为非常厉害,自从服用寒幽莲丹,就没人见过他用过三成灵力。我想——和他切磋请教一下。”

切磋请教?

蓝曦臣被他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逗笑了。

——未完待续——

我手写我心。

作者:皓月君。

原创不易,剽窃必究。

魏无羡被他话中杀意一惊:“你知道是谁了?”

“不能确定,但已有方向。”蓝忘机深深吸气,将自己情绪平复下来:“魏婴,多谢。”

“这也要谢我?蓝二哥哥,你好见外啊。”魏婴有意逗趣恢复蓝忘机心情,他黏黏糊糊地往蓝忘机身边一凑:“当然,要是真想谢我,也得给个奖励吧?”

即便没有我,你最终也能发现真相的。

实在是胆大心细得过分了,好一条精...

实在是胆大心细得过分了,好一条精明阴冷的毒蛇。

奖励?

蓝忘机看看魏无羡凝重的面庞,忽地想起自己今夜一开始是打算来干什么的,耳根才消退的红云再度漫上来。

想到那句苦涩而隐忍的“你若不愿,我绝不会”,蓝忘机半叹半笑,主动倾身将魏无羡压倒在身下。

魏无羡这才回神,看着那张俊雅如月的脸庞携着笑意在面前绽放,他呼吸一窒,结结巴巴道:“蓝、蓝湛?”

“陛下想要什么奖励?”

蓝忘机含笑看他,宽松的衣料顺着重力垂下,领口内大片风光张扬而出,委实是暧昧地过分了。魏无羡看了一眼鼻腔便隐隐发热,忙不迭扭头:“我我我……”

他脑子一片浆糊,竟是连话也不会说了。

却见蓝忘机的手指从他侧脸一路下滑,停在殷红唇瓣上:“想不出来?那臣便随意许一个?”

说罢蓝忘机手臂微弯,在垂落的发丝遮挡下实打实地倾身,吻住了魏无羡。

两唇相贴,又轻又软,速度快得他还没品味到什么便又迅速移开,蓝忘机后挪了挪身子新奇地看着满脸通红的魏无羡:“陛下,这个奖励可够?”

“……”魏无羡已经完全傻了:“蓝、蓝二哥哥,你……”

“臣的奖励已经给过,便该向陛下讨赏了。”蓝忘机打断他,身上一点点放松蜷缩,让自己完全伏在魏无羡怀里,温热身躯姿态柔软,毫不设防地由着魏无羡的气息将自己张狂浸染:“陛下,这段时日以来臣尽心竭力地教导您处理政事,替您发落宫人寻找大夫,阻了金相的谋害……”

“用臣用得这么得心应手,却不给点甜头?”

魏无羡口干舌燥,看着蓝忘机冲自己笑得温柔又撩人,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动也不敢动:“你……想要什么?”

蓝忘机抬头吻一吻魏无羡急速滚动的喉结,轻声:“别的臣看不上,倒觉陛下甚是可爱,陛下给不给?”

这是什么峰回路转的好事!!!

本来以为蓝忘机这样性情的人必然不能忍受同性觊觎,魏无羡都要对这段感情绝望了,结果!结果!现在居然真的要把人拐到手了?!

魏无羡一把抓住蓝忘机的手臂:“此话可当真?”

“臣不敢欺君。”蓝忘机一指点在自己刚刚亲吻过的喉结上:“所以陛下赏吗?”

“……”魏无羡毫不犹豫:“给!不过君无戏言,你既要了,朕也给了,便不得反悔!”

“好。”蓝忘机手指灵巧一滑便解开了魏无羡的衣裳,魏无羡忽地想到另外一事:等等,蓝湛这是……想睡自己?

他颇有些左右为难,却并没有反抗蓝忘机的动作,只是又偷偷瞥一眼蓝忘机,见人琉璃眸内春意渐起,水光映着烛火盈盈脉脉,丰润唇瓣抿着,浅粉从白皙的身躯上晕染而过,伏在身上的身躯柔韧,窄腰长腿,实在美极了……

真是看着就很好睡的样子。

魏无羡纠结了下:我要是现在表示自己想睡他,蓝湛会反悔吗?

“不会,但也不答应,陛下,臣睡定你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出了声,蓝忘机最后一句唤缱绻绵长,他直起腰将自己身上最后的遮蔽随手一丢,乌发雪肤,妩媚无双:“不过想掐着臣的腰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立刻,蓝忘机就感觉到某处更精神了几分。他揶揄一笑,引着魏无羡的手从优美背脊一路下滑:“在这之前,陛下还是先探探此处,毕竟您瞧着已经很急了的样子。”

……

魏无羡瞳孔剧震,在试到些微后鼻腔一热,再度现了红。

“……”

蓝忘机又无奈又好笑:“怎么这么……”他微微抬腰:“我去……啊!”

魏无羡另一只手猛然握着他的腰往下一按,蓝忘机猝不及防下软了腰倒在魏无羡怀里,听到年轻气盛的小皇帝咬牙切齿:“你哪里也不用去,朕可以!你说的,今夜朕被你睡定了!”

到这一步,自己再支棱不起来就真的不是个男人了!

……两三段落,没什么……

直到最后濒临极限,忽地想起男人好像受不得自己的灌溉,魏无羡这才勉强找回几分理智要退,却见蓝忘机引着他的手一勾,将本就在一番纠缠中松动的抹额拽了下来,殷红花痕在魏无羡眼底绽放的瞬间,蓝忘机也承下了魏无羡所有的释放。

“你……”魏无羡终于动容:

“是双儿?!”

下班回来的肖哥:“老婆我回来了今天在路边碰到一个卖花的老奶奶她那里很多都是自己家养的鲜花,嗯?你在洗澡吗…对了送你郁金香。”

在浴室洗澡刚关掉水的小博只听到后面几个字——“你浴巾香”

红脸红耳朵,好害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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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以来一直被保持很好的距离在王一博无意中发现自己房间隐藏着的隔门时打破。

王一博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在他打开隔门之前至少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是一个屋子住着的两个陌生人,联姻是一项工作罢了。

他从不......

他从不知道自己房间有个隔门,是自己坐在靠椅上无意间瞥到那处缝隙大了些,与墙面有些格格不入,好奇心驱动下去推了推,才知道没那么简单。

隔门原本应是与前面融为一体的,只不过上一次关上时没有关紧,甚至还有门扣,他推门的时候那门扣是没扣牢的,还需要挑弄一会儿才真正掰开,门才能打开。

是隔壁房间而已,肖战的房间,布局简单,干净整洁,原本他只觉得大概是这屋子设计建造时就是把这两个房间打通了的,倒也没大在意,还想着有空跟肖战说声,毕竟联通两个房间,自己还突然闯进对方房间去了。

结果准备要走时,才发现刚才没能注意到的门背后,贴满的是他的照片,在喜多时候的,公司的有,吃早餐的有,书房的有,最最让他震惊的是,还有许多是他睡觉时候的,带着肖战署名的照片镜头下,他只半张脸露在被子外,安静睡着,全然不知道已经被一双眼睛紧紧盯住。

他一直不认为商业联姻里面存在感情,签署合同来的婚姻没有任何一个条款涉及感情。

而这会儿这堆叠起来的照片在告诉他对方盯上他许久了,且手段实在不太像个公司掌权者该有的做派,这道门更像是对方偷偷摸摸的证明,毕竟这新房是肖战一手操办的。

他在肖战面前没有隐私,不知道对方多少次溜进他房间,给他拍照,这事似乎他应该生气,而实际上他毫无波澜,或者说仅有的波澜并不算做生气,至于是啥他一时也说不清。

王一博庆幸自己逃跑得及时,在听到玄关处的声响时着急忙慌地从那个隔门逃回自己房间,背靠在门边时心脏跳得极快,实在狼狈,好似偷摸做了坏事的人是他。

“你…吃了吗?”肖战刚把食材放在岛台,就碰上走来客厅的人,有些以外,对方像刚运动完还没匀好气一样的,虽然有些突兀,但还是礼貌地问了声。

还没有从刚才的慌张里缓过来的王一博也还没把对方的话听进去,就胡乱地点了头,而面对肖战眼里显而易见的惊讶时,他便更慌了,还自顾自地解释起来,“我头有些疼,所以…提早回来。”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前两天他才因为头晕靠在办公室睡了会,就被神经有些大条的助理给送进医院,还把肖战弄过来,他俩在医院演了好一出恩爱夫夫你侬我侬的剧情,虽说是这样,但头疼确实事实,还被医生叮嘱了要多休息,肖战当时就在场听着。

“嗯,坐会,很快就好。”

王一博没有察觉肖战眼里滑过的神情,只看着对方已经绑上了围裙带子,与贴身的白衬衫和西装裤实在有些违和,但对方娴熟地像这动作就是日常,只是他太少见,才难以将其与雷厉风行的肖总合二为一。

但对方的声音一向带着磁力,他真就乖乖听话的坐在岛台前,等着对方给他做饭,十分理直气壮似的,这个空档他无所事事,只能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面前这个他似乎还未真正了解的他的合法配偶身上。

他倒是看得随心所欲毫不收敛,边要把注意力放在烹饪上还边被人眼神“骚扰”的肖战就没有那么轻松了,面上看着有条不紊,实际相比于他平日的步骤,乱了许多。

很快王一博注意到了,对方耳尖红了些,单看人神情还是认真冷静,实际上耳朵都红了。他才想起来,房间隔门那边挂满了的他的照片,可想而知这个人对他的企图,又怎受得了他这样毫不顾忌地盯着他看呢?

没有被偷窥、被偷拍的恼怒,王一博这会儿比发现时的惊讶多了些新奇兴趣,大概只是因为对方长得确实好看,很合他胃口,他来了兴致,想要逗逗这人。

“下次可以一块逛超市吗?”

一时兴起还得靠他那个神经大条的助理,那日在医院原本他对于肖战被人拉过来“担心”他这件事表示离奇,还是他助理一句“您不会忘记您家先生了吧”把他俩唤回来,才知道开始有一拍没一拍演戏。

失忆这种事情,也可以演,还能按着他想要的方向演,只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肖战手里的筷子顿了顿,疑惑地看着人,并不明白对方的话,别说一块下班,他俩回家能说上话都是少之又少的,对此肖战自然觉着对方说错了或是他听岔了,“怎么了?”

这若是放在工作上,王一博大抵要觉着这人悟性差了些,听不懂话,偏他碰上的是个都已经结了婚,还宁愿做些偷偷摸摸拍照也不肯当面跟他说一句的木头,那他也只能接着装糊涂,“我们不能一块下班吗?我可以去接你,也可以等你。”

肖战觉着自己真的听岔了,怔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在对方认真且平静的神情中反应过来,似乎这对于他来说是合乎情理的要求,是本应如此。

“好,我去接你。”

在面前放上一碗饭之前王一博没再看得到肖战落到他身上的视线,不过他仍旧盯着他看,步骤要明显比刚才要乱和重复,偶尔愣下几秒才又折返回去重复刚才的操作。

这人太过木头了,连王一博都这么觉得。

肖战摆好饭菜,很简单的家常菜,他平时做惯了,只不过习惯了一个人的份量,这回愣是多凑了几个菜才勉强够两个人。

只是原面对着的座位在他挪好椅子坐下时,就招来对方的“不满”,“你坐得好远。”

声音像撒娇,实际上王一博自己也没察觉能说出这种话来,一旦接受了某种失忆假设,尝试脱离本性,一切都是新的尝试,新奇好玩。

肖战还没来得及回复什么,对方抢先自己搬了椅子,挪到他身旁放好,坐下,他俩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说是手肘相碰。

“你…怎么了?”疑问,肖战从回家到现在已经是许多疑问,像是突然强塞给他的梦,一种过于频繁的美好,总在预示着可能出现的祸事,他不太敢确定这是否真实。

王一博顿了一秒,若无其事地又抬了头,无辜且表示疑惑,“我们不能一块吃饭吗?”

肖战觉得自己该让王一博的助理跟他解释一下对方上回在医院检查的结果,哪里只是简简单单的疲劳过度,简直要与之前判若两人,但此刻他也只能粗粗匀着呼吸,让自己声音尽量平静,“可以,依你。”

于是这算是他们结婚以来头一顿能坐在一块从头到尾吃完饭,还少不了王一博给人夹了好几次菜,那是他觉着肖战做的菜极好吃,只轻飘飘夸上几句,身旁的人耳朵红得越发厉害,他只好转做给人夹菜。

身旁坐着王一博,肖战如何还能从本就是他每日惯常口味的菜色里尝出对方口中出奇的美味?他只极力平静地一口接着一口旁边夹进碗里的东西,实际手上动作有些颤抖,呼吸里夹带着身旁淡淡的香味,他头脑是一片混乱的,那还能辨别出什么来?

“你……”

“嗯?我们分房睡吗?”

肖战实在有些遭不住整一晚上都黏在他身边的王一博了,准备回房间让自己冷静清醒一会儿,再翻翻对方的病历报告确认一番他今晚看到的人。

偏他起身,对方也跟着,平日里清冷疏离的人这会儿像突然熟络起来的小猫,甚至似乎有些疑惑与尴尬地看着他问,分房…这是他们一直以来都默许的做法,这会儿被问出来,像是他做出的什么过分事情。

王一博心里佩服自己演技,但实际上那一刻真属于即兴创作,他只是一晚上注意力在人身上,肖战一到哪他也就跟上来,结果跟人到房间门口去了,他总不能演一晚上了砸在这里。

窝藏罪证,只是王一博没想到那一版照片需要对方藏这许久,可没有很快,平日里行事稳重的人出房门的时候还是慌做一团的。

不过很快慌乱就落到他头上了,他只是演戏,可真没想着这么就假戏真做了,他只是试探,可没想着真要这么迅速就跟人同床共枕!

“床很大,你可以睡的。”

这会儿轮到王一博汗流浃背了,床再大,他俩能睡一块吗?他双脚跟上了钉子一样动弹不得,最后在肖战极耐心等待的眼神里跟下了什么赴死的决心似的抬脚进去,睡个觉,又不做什么,且肖战长得好看,他不算吃亏。

“我,我睡觉很乖的。”

这话说的是他自己,实际上他祈求肖战也能听懂。

人设图

人前高冷人后黏糊怂包弟弟

人前温柔人后暴躁宠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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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公司座落在富人区,好多年轻人都把这里当成跳板,打破头也要进入这个公司上班,哪怕就是一个前台。因为他们还幻想着可以在这里邂逅一个富二代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小啵来到了设计部,他准备了一肚子的创意想大展拳脚,但是他忘记自己只是一个新进公司的创意总监的小助理罢了。

小杰跟着王先生的秘书到各个部门了解情况,来到了设计部后看到了哥哥,他正在给组里的人们发放奶茶,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哥哥被人使唤有些不舒服的说道:“我也可以有一杯奶茶喝么?”...

小杰跟着王先生的秘书到各个部门了解情况,来到了设计部后看到了哥哥,他正在给组里的人们发放奶茶,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哥哥被人使唤有些不舒服的说道:“我也可以有一杯奶茶喝么?”小啵看到是弟弟后,习惯性的将自己手里的奶茶递了过去,自然的说道:“这个是无糖的,喝这个吧。”接到哥哥的奶茶后,小杰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至少哥哥一直记得他的习惯,妈妈不让他乱吃糖,从小就这么坚持下来了。

秘书看到小老板接过了奶茶,瞬间心领神会说道:“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老板的儿子王杰小少爷,刚从国外读书回来,从今开始正式进入公司学习,希望各位老员工好好配合,还有一些人要注意收起那些小私心,注意自己的身份。”总监立刻大声回应道:“那个新来的同志,你给小老板送的什么奶茶,赶紧拿回来。”小杰瞪了秘书一眼后说道:“哥哥给的奶茶怎么不能喝?我还没有问你呢,新人就是你们这样随便指使去买东西的吗?不应该安排个好师傅,快速投入到工作中吗?”秘书和总监一起傻眼了。秘书:老板也没有说还有一个孩子呀,哪里跑出来的一个哥哥。总监:今天这是踢到铁板了,早上开晨会的时候,这个小王就有一堆的问题,等等…小王!这个人也是姓王的…!

小啵无奈点头表示歉意:“各位抱歉了,我是王家领养的孩子,现在已经搬出来自己住了,大家把我当成普通员工就好。”听了小啵的话大家更是一头雾水了:领养的孩子也可以同自己孩子出国读书?搬出来单独住?难道是因为有其他不可说的秘密?有也可能是老板的私生子呀?

小杰在公司转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他在同学群里发了消息,说自己回国了,想见一见大家。于是早早的就去了会所。

这段就接上开头第一篇的内容啦~

强取豪夺

又是一个早晨,等他们俩出来的时候,其他人也已经在餐车坐着了,脸色都有点难看。

心下疑惑,他也就问了出来:“怎么少了一个人?”

那边的短发女生本来眼睛就红红的,现在又忍不住哭出了声:“小欢死了,今天早上我们在浴室发现了她。”

王一博觉得他们实在是蠢,吐槽道:“不是说了宵禁的时候不要出来,非要挑晚上去洗澡?”

“是小情她非要去…”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孟情一个巴掌打断了。

...

“你知道什么?我也去洗澡了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是她自己运气不好!”

方雨也只能捂着红肿的脸低下了头,她现在惹不起被彪哥罩着的孟情,她不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保护,只能忍气吞声。

王一博把这些看在眼里,感叹她们还真是塑料姐妹情,大难临头就各自飞了,所以他把目光转向这位对他不离不弃的大佬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走了大运。

肖战感受到某人愈加狂热的眼神,头也没抬就把人拉过来在他腿上坐着。

“别这么盯着我,我会以为是你想要了。”

王一博被他这么一弄那种感情都没了,赶紧推开他决定离他远一点。

这时候广播响了:“列车即将抵达终点站,感谢各位旅客乘坐本次列车。”

一趟旅程,却少了两个人,不知道终点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好奇而又恐怖。

然而,福利院没有意想之中的阴森森,不仅阳光明媚,还有小孩子在院子里玩耍,欢声笑语的。

一群小孩子跑过来迎接他们,把他们围住问这问那。

“好帅的哥哥。”有个小姑娘犯花痴,主人公却没搭理她只专心观察着四周。

王一博扯了扯肖战的袖子,小声说:“人家小姑娘夸你呢,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习惯了。”

“……”对啊,像大佬这种人应该经常被夸帅吧。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孩子们没再管他们,只是嘴里喊着“吃饭喽!”然后跑到了一栋楼里。

他们也跟着去了食堂,一进去就发现那些孩子不似刚才那般活泼,都安静吃着饭。

“这年纪的孩子吃饭不都挺闹腾的吗?他们怎么这么乖?”

克尼杜斯从后面进来给了王一博后脑勺一下,并且回答了这个问题:“食不言,寝不语。”

王一博捂着脑袋朝克尼杜斯的背影吐舌头:怪不得,有你这个瘟神在,他们才不敢说话。

“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肖战提议,其他人都下意识的把他当队长了,也跟着他走。

“这是什么地方?门上还有封条。”小胖子疑惑道。

彪哥嫌弃回答:“那么大一个'危'字在墙上写着你看不见啊!”

肖战却若无其事地把封条揭开准备开门进去,彪哥大声说:“你要找死别带着我们!”

“我又没让你们跟着。”肖战拉着王一博进去了。

方雨和老头都相信他,也跟着进去了,只留下他们三人在门外,一阵风吹来徒增一丝冷气。

“要不…我们也进去看看。”小胖说完就抬脚进门,彪哥也不情不愿的搂着孟情进去了。

“这里应该是废弃的教室吧,都落灰了。”老头还是带着熟悉的方言。

“哎呦!”王一博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到,快要摔倒的时候扶了一个柜子,把它挪动了。

肖战走过来把人扶好,往柜子后面看,发现有个密道,对着王一博夸赞道:“你运气还挺好。”

肖战和那老头把柜子搬开,往密道里走,里面也不是黑漆漆的不可视物,墙壁上有灯,只不过很暗。

密道尽头有一扇门,带着锁,他们正发愁的时候被肖战一脚跺开了。

里面像一个实验室,还有很多不知用途的仪器,孟情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也在四处打量。

“啊!”孟情被吓得往后撤,摔倒在地,一脸惊恐的指着面前被她拉开幕布的玻璃柜。

其他人往那边看,瞬间汗毛起立,背后发凉,那玻璃柜的每一格都放着一个小孩的头,安详的闭着眼,上面还有一串数字。

肖战了然:这些估计就是失踪的小孩了,他没想到这些小孩是死在了福利院里,看来克尼杜斯要调查的就是这件事。

他在桌子上找到一本笔记,上面满满几页都是和玻璃柜上对应的数字,这些数字应该是小孩的编号,只不过每个编号后面都写着“失败”,只有最后一个后面是空白,肖战抬头找了一下,玻璃柜也没有最后一个编号。

所以那个小孩在哪?

马上他就知道了答案,“运气好”的王一博找到了一个实验箱,一个小孩在里面沉睡,头上连接着数根导线。

“这小孩看起来都变异了,皮肤又紫又蓝的。”

“他们就是想把这些小孩做成变异体?目的是什么呢?”

“变异体的战斗力很强,在状态好的情况下能以一敌百,只不过变异体无情无欲,会无差别攻击,很难控制。”肖战把笔记里看到了告诉众人。

“那他要是苏醒过来我们岂不是很危险?”孟情的话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王一博更是默默靠近肖战。

“不知道是什么人丧心病狂,这样对待这些孩子。”老头嘟囔着。

“你们懂什么!这可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从黑暗里走出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癫狂的状态。

肖战回忆起报纸上看到的内容,看这人的样貌应该是这家福利院的院长…他突然警觉,把王一博护在身后——如果没记错,院长以前是一个化学研究员。

“没想到你做慈善的目的就是用这些小孩做实验!”

“哈哈哈哈哈…”院长笑得嘲讽,“正好,拿你们试试我的作品。”他按动一个按钮,那个实验箱就打开了,躺在里面的孩子猛地睁开眼,挣脱束缚,像一只野兽一样朝他们冲了过来。

老头腿脚肯定没有他们这些年轻人利索,跑了一会就渐渐脱了力,被变异体追上撕成两半。

剩下的人跑到门外,急忙把门关上了,变异体在里面一下一下撞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肖战把王一博放下,对他说:“你去找克尼杜斯,我们就在这对付变异体。”

孟情听言不愿意了:“他怎么也算是个大男人,被抱着跑了一路就算了,凭什么让他走?”

肖战没管她的控诉只堵着门,吩咐王一博:“快去!”

王一博压下心里的感动,转身离开,孟情正要上前拉住他被肖战一下按在了门上:“老实点!”

彪哥和小胖专心堵门,没功夫管他们。

突然,变异体一只手穿透了门,正抓在孟情脸上,留下一道血印,她惊恐地大叫,肖战这才放开她,并且让那两人也远离门。

变异体只两三下就破门而出,他们往后退,作出准备攻击的样子,而孟情摸着自己被划破的脸坐在地上。

在阳光下变异体的动作放缓了许多,盯着三人没有直接上前。

“淘淘!”克尼杜斯的声音响起,他快步走到变异体面前,他们也松了一口气。

王一博也回来了,他跑过来扑到肖战怀里,眼泪打湿了肖战的衣服。

“这小孩都变成这样了他还能一眼认出来。”小胖说。

肖战一边拍着怀里人的背安抚着,一边感慨:“克尼杜斯先生找了他很久。”

这是肖战第一次不带伪装的喊他先生。

“淘淘,你去哪了?”

变异体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神也从凶狠变得单纯,好像在朝克尼杜斯撒娇般主动用头蹭了蹭他的手,然后拉着他朝门里进去。

过了很久,也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断断续续的惨叫声,最后院长的身体被四分五裂的扔了出来。

原来变异体不是没有情感,在他潜意识里还留着他们亲近的人。

“恭喜玩家完成杀死院长的任务。”系统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

他们要被传送出去了,孟情却发癫了从地上起来,尖声说:“你们都给我去死!”

几束光打在他们身上,他们往上浮起,孟情却没有传送通道,她往前只抓到了彪哥一人。

“臭娘们别抓着老子!”彪哥用脚踢着她的头,却还是没被放开。

王一博眼看就要被传送出去,就用尽力气大声喊道:“我叫王一博!”

可惜,他只能看到大佬的嘴在动却听不见声音,他急得想冲到大佬面前,但是好像有个屏障拦着怎么也冲不破。

一片白充斥整个空间,亮得刺眼…

私设为上

上升

水果台官宣了他们栏目组的新节目但是水花不是很大而且也只是在微博宣传了一下就没有太大的水花了

“你确定你要参加?”叶琳看着手机上被艾特的“兔牙哥哥”忍不住问到

“妈,您不是说让我赶紧找对象么我觉得这个节目挺适合我的”肖战坐在了沙发上搂着叶琳的肩膀

"但是咱们两个得先说好了不管男的女的您都不能反对可以么”

叶琳当然知道他家乖儿子的性取向。这么多年了不往家带姑娘那肯定是喜欢男孩子了。但是你要说他喜欢男孩子呢也是一个都没有带回来过

“儿子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行?”

很好!本来肖战还......

很好!本来肖战还觉得这次跟自己老妈谈话挺开、心的,这都是说了些什么啊!

”妈您赶紧吃饭去吧啊,您要是瘦了我爸又要说我苛待您了”

叶琳去吃饭的时候肖战就去自己房间收拾行李了,这次节目要在外面拍摄好几个月东西都得收拾好了

“儿子啊你别忘了去带几份礼物啊,参加节目的嘉宾我看着很多呢”叶琳说着又去扒拉手机

”诶儿子儿子,你快看这个!”叶琳指着上面一个小女孩说道

“这个姑娘我觉得挺好看的,你看看啊这个颜色的头发在小姑娘身上一点都不突兀,还有还有你看看他还有奶膘呢。诶我手机!”

”妈,你吃饭去好嘛?您放心今年我绝对不会一个人回来好不好?”

“行吧行吧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妈妈肯定是管不住你的”肖战就撇着嘴看着他们家戏精老妈跟他演戏

”妈我走了啊。看看如果这次真的能带着人回来的话我俩就搬到我自己的房子去住了,我们不会打扰您跟爸爸的二人世界,希望您也不要打扰我们”

“赶紧走!”

另一边叶琳口中的“小女孩”也在慢悠悠地收拾着行李箱

“哥哥明明是你跟渡年哥哥吵架干嘛要带我一起参加什么节目啊”小朋友一边说一边抱怨

“哎呦求你了好弟弟,我也是没辙了。你渡年哥为了跟我赌气都去参加恋爱节目了,我怕我一个人在节目里搞不定他,关键时刻你得帮我”

“有条件”

“随便我的好弟弟开好不好”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成交!”

叶琳口中的“小女孩”哪里是个女生啊,分明就是个可爱的小男生啊,只不过头发颜色染过了所以看起来像个小姑娘

“一博啊,你真的舍得把你的头发染回来了啊”

“这有啥好舍不得的,节目组说了不允许奇装异服也不允许染头发的。不然我怎么和你上节目啊”

“啧,还是我的亲弟弟最好了”王一博最受不了王一尘跟他肉麻了

“哎呀!你快点收拾东西吧,最好是可以给我渡年哥多带点礼物不然啊你就孤独终老吧你个老直男!”

节目镜头里首先出现的是观察屋的几个观察员

“大家好我是何炅,我今天好像来早了怎么就我一个人啊”何老师在那到处看了看房间好大但是好空因为就他一个人

“何老师!”

【字幕:声音好熟悉,是谁呢?】

“啊!幂幂!哎呦丽颖!我的两个好朋友来了!三个人抱了一会儿后面的观察员也陆陆续续的到了

“欢迎小凯和昊然!欢迎大老师!欢迎欢迎!”

几个人坐定之后何老师突然笑了起来

“咯咯咯。为什么我要跟你们一群小孩儿一起录节目啊”

“我们哪里小了啊,就只有小凯和昊然还小吧”杨幂赶紧接茬

“没有没有,幂姐我们也不小了都快三十了”

“哈哈哈哈哈哈二十五岁的人说自己三十岁而且还来参加恋爱节目,对了你俩已经领证了吧”杨幂看看王俊凯又看看刘昊然

“嗯,领了快三个月了”

“真好”

他们几个在说着导演也进了房间在跟何老师说着些什么还给了何老师很多纸。在导演走了之后何老师才又跟他们几个说道

“来来来,先把这个给你们分发一下啊。这是刚刚导演刚绐我的咱们这次各位嘉宾的资料咱们先来通一通啊”

何老师把纸都给他们分了下去

“诶我认识王一博,他是万里长城摩托车俱乐部的金牌赛车手。他们俱乐部一直靠他撑着呢,他还比我小两岁啊真年轻”王俊凯在说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到刘昊然幽怨的眼神

【字幕:有人在吃醋有人在欢呼有人在看热闹】

“嗯,这次来的大部分都是有身份的人。这个肖战我也听说过肖氏未来的继承人。啧,我觉得这次热闹了”

何老师正说着呢赵丽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捂嘴笑了起来然后又不知道跟杨幂说了什么俩人一起笑了起来

“何老师你们快看第三张纸上的那个王一尘和安渡年。他俩是夫夫但是因为吵架这个安渡年生气了所以才参加节目了。你们不觉得很好玩么”

说到这个何老师可有了兴趣了

“那我们就随机采访一下小凯和丽颖。你们两个跟昊然还有幂幂吵架的时候一般都怎么处理啊”何老师笑意十足的看着他们

“我跟幂姐不吵架啊,她从来都是很让着我的”赵丽颖说着还把手放在了杨幂的手上两个人立马十指紧扣

“昊然也不跟我吵啊”

“哈哈哈何老师您快算了吧。吃了满肚子的狗粮您满意了”大老师在一旁嘲笑着吃了憋的人

“那你呢大老师,你跟刘老师都这么多年了肯定有吵架的时候吧”何老师立马调转枪头

“我我我还是比较听话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开怀大笑过之后节目便开始了

“好了,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内容了电视机前方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有弹幕)

他们是住在同一所别墅

首先到达的是肖战

【字幕:肖氏未来继承人肖战,肖氏的执行总裁。年龄三十二岁单身】

何老师:黄金单身汉,而且年龄大了会疼人。看看这次谁有这么好的机会能俘获咱们大总裁的芳心

“还没有人来吗?”肖战四处看了看好像真的就他自己

肖战在那无聊的刷着手机突然别墅的门响了肖战抬头看过去是两个女生。这两个女生每人拿了两个大号的箱子。肖战只是简单的对她们说了句“你好”就没有下文了

【字幕:苟漾梓环睿娱乐公司金牌经纪人年龄二十九岁

孟梅齐月骅娱乐公司金牌经纪人年龄二十九岁】

大老师:为什么肖战不去帮忙?

不光大老师诧异他们都很诧异

[这个男嘉宾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吧!]

[就是就是怎么还是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上都不动的啊]

[你们怎么说的那么轻松,人家第一次见面都不认识对方干嘛要去帮助她们呀!再说了这是个恋爱节目!都没有感觉帮个屁的忙!]

[就是因为是恋爱节目这个男的不应该给女生留下好印象么]

[诶还真让你说着了,要是不喜欢呢没有感觉呢干嘛要绐陌生人留下什么好印象呢!]

“你好你好,可不可以帮帮忙”

“啊,行李箱应该不重吧而且你们的行李箱还都是四个轮子的,这边有电梯不需要你们自己搬上去”肖战的话很明显他并不想帮忙!

“啊好的”两个女生有些尴尬的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到了电梯门前

“哥哥您知道我们住哪间房么”

女生的声音很明显是拐了弯的,本来肖战就没有想跟她们牵扯太多这次正好让他找到了话头

“啊,咱们第一次见面就认哥哥是不是不太好。房间号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来我不是工作人员我是来参加节目的嘉宾您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他们这边?”

肖战用手示意了周围还有很多工作人员,两个女生的脚估计都快扣出另外一套别墅了

“嗯,谢谢哥……谢谢啦”

王俊凯: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不行我要被肖战笑死了,他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又说出这么一本正经的话的

何老师:看来有句话说的很对不爱就是不爱

[所以这个女的这么茶吗?]

[所以肖战是什么鉴婊达人么]

[我给肖战道歉还来得及么]

[接下来的十好几期节目真的有好戏看了]

[诶不是这么好看的女生肖总裁都看不中你们说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天仙?]

“咔哒”别墅的门又被打开了

“请问有人在吗?”

几个人都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手上也是拉着两个行李箱。然后肖战就从镜头里过去了

“路上很热么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

“啊没有啦,是我比较容易出汗”

肖战从小男孩的手里把行李箱拿了过去

“快点进来凉快一下。把行李箱绐我吧”

【字幕:王一博,万里长城摩托俱乐部金牌赛车手。王氏的小少爷年龄二十三岁

王一尘,王一博的哥哥。王氏总裁】

[认识?]

[好像是不认识]

[认识的话估计字幕就说了]

[所以这是天仙来了?]

[卧槽!总裁原来喜欢这一褂的!]

[这个小男孩也很可爱好吧,小漂亮啊这是]

[啧,我好像也挺喜欢的]

王俊凯:我们肖总裁喜欢的人来了

何老师:小凯你看出来了?

王俊凯:何老师你看啊,两个女生进来肖总裁没有反应就算了还心直口快的。但是王一博进来就不一样了不光给他拉行李箱还嘘寒问暖的,如果他俩不认识那就是一见钟情了

大老师:我觉得小凯分析的很对

跟在王一博身后的王一尘还有些不明所以,说好的没有认识的人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主动

“博儿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

“没事,一会儿就认识了。我叫肖战我知道你叫王一博对吧,这是你的哥哥王一尘”

肖战笑盈盈的把他所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只是还有一点点没有说的,他知道王一博就是官宣时候照片上的“小女孩”他还知道这次兄弟俩来参加节目是为了给他哥劝回小哥

而肖战的目的就很简单了带着王一博回家。说真的当时叶琳给他看了那一眼不心动是假的,但是他不像叶琳那样大意

这明明就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啊,哪里是个女生了

“肖战哥哥你好”

“一博好,快点先坐下吧休息一下坐飞机太累了”肖战在扶着王一博坐下之后又是给他拿纸又是给他倒水的

“哥哥您别忙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好”

坐下之后肖战也毫不掩饰自己对王一博的喜爱之情,然后他悄悄的朝着王一博靠近了些跟他说了些小话

“我知道你哥哥跟你小哥吵架了,这次是有目的来的,他肯定顾不上你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好不以好”

”好谢谢哥哥”

“好乖”

[WTF???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已经开始摸头杀了???]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突然想拿个盆看了,这以后的节目得吃多少狗粮啊!]

[我猜旁边那俩女的得把这辈子的脏话都说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参加节目啊大总裁要不要把双标表现的这么淋漓尽致的啊!!!]

[他俩其实蛮般配的,年龄差九岁啊这样是成了的话又是一个爹系男友!]

何老师:这一期节目过得太快了这嘉宾都还没有认全呢,我们下期节目再见吧!

我被领养没多久,养母就查出怀孕了。

亲戚们都劝她把我送走,她却说这是我带来的福气,加倍对我好。

后来我被查出癌症,养母大着肚子辗转带我看病,事事亲力亲为。

直至妹妹出生那天,我重病身亡。

养母用我的名字给妹妹起名,哭着说用另一种方式来纪念我。

感动了所有人。

私下却找人镇压的我的魂魄,让我无法转世投胎。

我这才知道,养母用我的八字催来了肚子里的妹妹,一命换一命。

我的身体就越差,妹妹发育得就越好。

再次醒来,我回到了养母领养我那日。

1

我死后,养母以我的名义在山区修了座小学,周围种满了桃树。

可没人知道,我的尸体就埋在了学校的下面。

桃枝围坟,困魂之术,永世不得超生......

桃枝围坟,困魂之术,永世不得超生。

她说:「晚晚生前最喜欢吃桃子了,希望她可以一直有桃子吃。」

说这话的时候,她哭得眼睛红肿,有气无力。

助理解释因为我去世,养母整整哭了三天三夜。

但只有我知道,她这样疲惫是因为整日不合眼地照顾妹妹所致。

网友被她的善心感动,纷纷给她刷火箭跑车。

甚至有人说:【乐游这一世能有这样的养母,也算没有白活。】

我冷笑着,想突破屏障逃出去揭穿她的真面目,但碰触到棺材上黑狗血的那一刻。

我全身像被火烧一样,疼得撕心裂肺,再次失去了意识。

「待会儿领养的人来了,你说他们会带谁走呢?」

小微扯着我的衣袖小声开口,将我的思绪唤了回来。

讲台上园长妈妈正慷慨激昂地说着养母的信息。

我使劲揉搓了下眼睛,打量着自己健全的四肢。

意识到我重生了,重生到了养母李子涵来领养我的这天。

想到前世遭遇,我恨得全身直发抖。

李子涵命中无子。

为了生孩子,想了无数办法。

后来辗转找到了个道士给她出了一招。

那道士说。

有些小孩天生招子,但她丈夫刘宇航祖上人命官司太多,伤了阴德。

所以单单领养还不够,得一命换一命,才能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很难碰到,即便碰到了或许也是别人家的宝贝。

为此李子涵找遍了各大福利院,终于在她要放弃的时候,遇到了我。

2

思绪收回,我努力扯出了个笑容看向小微。

「不知道,随便吧。」

小微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园长妈妈说,今天来的这对夫妻,没有办法生自己的小孩,谁要是能跟着去,会被捧在心尖上的。」

我冷笑一声没有接话。

很快李子涵跟刘宇航两个人就出现在了福利院。

他们给每个小朋友都发了零食和书包。

到我时多了个大型的芭比娃娃。

李子涵温柔地摸着我的头问。

「晚晚好可爱,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抬起头,眨着大眼铿锵有力地回道。

「不愿意。」

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这一幕播出去,弹幕炸了。

【小姑娘,你以为拒绝的是对养父母吗,你拒绝的是泼天的富贵啊!】

【刘总,30岁的宝宝您看行吗,我愿意!】

园长妈妈把我扯到一旁小声开口。

「他们可是本市顶顶有钱的企业家,人也心善,被他们领养走,你以后的日子肯定会顺风顺水的!」

前世我就是因为「人善,绝不会亏待你」被打动。

拿出了自己珍藏很久的零食,费尽心思地讨她开心。

如愿跟她回了家。

现在看来他们的目标一直是我,即使我不讨好,他们也会带我走。

如园长妈妈说的那样,李子涵夫妇对我确实很好。

凡是我多看一眼的东西,她都会给我买回家。

甚至以我的名义创建了基金会,来帮助所有福利院的小朋友。

为了弥补我之前无父无母的缺失,刘宇航更是抛下公司的事情,带着我满世界玩儿。

我一度以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直到我查出了癌症。

3

现在回想他们当时的反应也很奇怪。

先是重重地舒了口气,而后才抱着我号啕大哭。

几天后,李子涵开始呕吐不止,怀孕了。

亲戚们都劝她把我送回去,她却说我是上天送来的福气。

即便倾家荡产也要治好我的病,将我抚养长大。

甚至还说,如果能让我好起来,宁愿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

这一举动更是感动了万千网友,说从她身上看到了具象化的母爱。

直到我死才知道,他们私下换掉了我的药,吊着我一条命痛苦地活着。

只因为我的身子越差,妹妹就越能健康地生下来。

就这样持续到妹妹出生的那天。

我死在了病床上。

园长妈妈有些尴尬,跟李子涵夫妇解释着。

「这孩子从小从出生就被人丢弃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要不你们看看别的孩子?」

李子涵瞬间红了眼眶,那戏演得,比现在的小鲜肉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这样说我更要带她回家了,我一看她就很有缘分,我会用自己的爱感化她的。」

你当然需要带我回家,若没有我,你怎么如愿生下自己的孩子。

我正欲回怼她,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温柔的男声。

「答应她。」

我立马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回身时,半空中飘荡着个煞白着脸的男人。

许是这一幕太过吓人,我愣在当场忘了尖叫。

4

最终我还是决定跟着李子涵回家。

只因为飘在半空中的那个男人说。

「即便你不跟他们回去,他们也有的是办法拿你换命,而且……既然你重活一世,难道不想自己亲手改变结局吗?」

我问他是谁。

男人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留下了句「你总会想起来的」就消失不见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但手上的凉意,提醒我这是事实。

还有什么比重生更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走到福利院门口,身后传来了小微的声音。

她跌跌撞撞地冲我跑来,怯生生地交给了我个杯子。

那是她七岁生日,园长妈妈送她的礼物。

「晚晚,我们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是吗?」

伴随着杯子递到我手上,眼前出现了一幕幕奇怪的画面。

我看到小微被领养,养母离世,养父整日酗酒殴打她,她被继兄猥亵,最终跳楼自尽。

我被吓得后退一步。

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小微以后的命运?

前世我因为身材娇小,经常被姐姐哥哥们欺负,是她一次又一次地为我出头。

我生病截肢,小微总是去看我,用省下来的零花钱给我好吃地鼓励我。

我断然不可能看着小微这样。

思及此,我小声地在她耳边开口。

「你等我回来接你,在那之前,你不要跟任何人回家可以吗?」

她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窗外风景急速后退。

明明是一样去刘家的路,我的心境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子涵拿出来块玉佩递到了我手上。

「晚晚,这是妈妈祖传的玉佩,现在送给你,以后你就是我亲生女儿了!」

前世我紧张而又兴奋地收下,整日佩戴在身上。

死的时候,这块玉佩连带着我的身体被埋在了学校下面。

这玉佩就是换命的关键。

为了不打草惊蛇,在他俩期待的目光中,我佯装激动地接下了玉佩。

到了别墅,管家和保姆站成一排迎接我入门。

我寒暄了几句后,就以肚子疼为由去了李子涵为我准备好的房间。

我将玉佩拿下来,只将红绳挂在了脖颈处。

环绕四周,我发现卧室的摆设很是奇怪。

也不知道为何,自打重生,这些风水的理论就自动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床头对着门,正对面放了个块巨大无比的镜子。

我之前被吓到很多次,心神不宁。

尤其是在我查出癌症后,我总是做噩梦镜子里有人爬出来跟我索命。

长此以往,我的病情越发严重。

5

晚饭过后没多久,李子涵如前世那般再次开启了直播。

一瞬间涌进了不少人。

弹幕上纷纷有人刷。

【让我看看我素未谋面的亲妹妹!】

我趁李子涵跟网友打招呼的时候,急忙闪进了厨房。

就在几分钟前,我偷偷跟在她和刘宇航的身后,看到他们将一包粉末倒进了牛奶中。

而前世,她每一天都会在睡前让我喝一杯牛奶。

怪不得我那时天天做噩梦,这牛奶中果然被下了东西。

我用一杯新牛奶代替了被下药的牛奶放在冰箱里。

端着那杯被下药的牛奶递给了正在直播的李子涵。

「妈妈,喝牛奶。」

她神色有些震惊,但还是努力扯出了个笑容。

「乖宝,这牛奶哪儿来的?」

弹幕上都在刷我乖巧懂事,第一天去新家就知道给养母倒牛奶。

李子涵听到是新鲜的牛奶,再加上网友们一直让她喝。

她只好全都喝了进去。

我主动接过她喝干净的杯子。

「让保姆收拾就行了,你坐下跟叔叔阿姨们聊聊天吧。」

李子涵将我抱在腿上,我还是坚持要将杯子送回厨房。

她口中说着我真懂事,还是让我去了。

转身的瞬间,我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乖巧懂事?

那我前世受的苦难,自然也要让亲爱的养母也都体验一把了。

将杯子放回厨房,我便和李子涵一起开始跟网友们聊天。

乖巧地倚靠在李子涵的怀中,眨巴着大眼睛开口道。

「妈妈,我困了,咱们去睡觉吧。」

前世她跟我说:「晚晚是大人了,要学会一个人睡觉。」

无非就是不想睡在那个风水不好的房间里。

于是我先她一步开口。

「妈妈今晚可以跟我一起睡吗?」

李子涵满脸写着抗拒。

但为了维持慈母形象,在我死后不被人怀疑,还是咬着牙应了下来。

并让刘宇航亲自把牛奶给我端来。

亲眼看着我喝下去后,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抱着我进了卧室。

我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等我药劲上头她再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过她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这次要换她在房间里备受折磨了。

6

果不其然,进房间没几分钟,李子涵便昏沉入睡。

我从卧室出去后,外面飘着正在看热闹的那个男人。

「你这一世倒是聪明不少啊,有长进,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徒弟。」

这一世?

我打量着半空中的这个男人,他应该知道不少前世关于我的事情。

甚至包括刘宇航夫妇做的那些勾当。

否则他不可能说出「你怎么知道你不跟着回去,他们就没办法换命」这种话。

暂时看来,他对我好像没有什么恶意。

「徒弟?什么意思?还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都忘了?」

我点点头。

他沉吟片刻:「我叫许十七,算你半个师父吧,你死后我们认识的。」

边跟他聊着我边走到了厨房。

刘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保姆和管家不可以住在这里。

在这栋别墅的隔壁有房子,是专门给保姆跟管家住的。

网友知道后,都夸刘宇航夫妇俩善良,对佣人如同家人般地照顾。

但我总觉得这栋别墅里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如今李子涵已经睡下,接下来只要解决刘宇航,我便可以自由出入别墅的任何一个角落里。

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现在十点半。

刘宇航每晚都会在十点准时出门散步,十一点回来喝杯红酒助眠。

我打算在他的杯中加一些没办法无法离开马桶的东西。

翻找了半天,我将足量的泻药加在了刘宇航的红酒中。

转身就看见许十七一脸看热闹地飘在半空中。

我思绪快速转动,急忙开口道。

「帮个忙行吗?」

7

十一点一到,刘宇航准时从外面走进了别墅。

只冲着我准备好的红酒走了过去,没有半丝犹豫地就喝了进去。

一阵冷风吹过,别墅内灯光闪烁不定。

正在厕所疯狂输出的刘宇航发出了怖人的尖叫声。

我躲在门口看着许十七在他面前飘来飘去。

刘宇航吓得屁股也没擦就跪在地上求饶。

我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臂这才没笑出声。

热闹看得差不多,我着手在别墅里找寻了起来。

如果没错的话,这个家中应该摆着一个祭坛。

前世我死后,刘宇航动用关系将我的尸体弄回了家中,花钱从村里买了具女尸代替我进行火化。

他们作秀到连我出殡那日都开了直播,在我的葬礼上哭到晕厥。

想到这些,我就恨得牙痒痒。

但在没人看到的角落里,他分别切下了我的手脚和头,埋在了五个地方。

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这时许十七慢悠悠地飘了过来:「晕过去了。」

我嗯了一声,加快步伐去了一个常年被锁起来的卧室。

我正发愁怎么打开的时候,手腕处传来一阵凉意。

我回头许十七抓着我的胳膊,牵着我穿墙而入。

「这……」

眼前的一幕让我暂时忘了自己能穿墙这个事情。

这个房间有大约30平米,到处挂满了经幡和黄色的符咒。

明明是夏天的晚上,房间里也是刺骨的凉意。

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供着一尊鎏金观音。

通体在烛火的照映下闪着金光,一张红纸赫然摆在上面。

我大着胆子上前打开。

上面写着两个日期。

其中一个是我,也正是因为这个生辰他们才选中了我。

等等……

我瞳孔骤然放大。

因为另一个生辰竟然是刘宇航的!

8

「奇怪。」

我小声呢喃着。

「奇怪什么?」许十七冷不丁地飘过来问道。

「既然我既能招子又能换命,为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许十七一下将我按在了桌子下面,桌上的红布将我挡得严严实实。

他自己则是飘在我身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伴随着「吱呀」一声,外面的灯被打开。

我从缝隙里看过去,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

因为外面跪着的正是刘宇航。

他额头上冒着冷汗,想必是刚才腹泻和惊吓导致的。

只见他点燃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中,重重地跪下,匍匐在地。

「我已经按照道士说的法子做了,您为何还来找我,您是还有哪里不满意吗,尽管跟我提。我也只是想留个后代,求您看在我一片诚心的分上就原谅我吧。」

说罢,划破了自己的手。

因为视线有限,我并不知道他将血液滴在了什么地方。

我听得云里雾里。

刘宇航做完这一切逃一般地飞速离开了房间。

我从桌下爬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眼前的观音更加地亮了。

烛火晃动,她的眼睛甚至有些微微弯曲,像是在笑。

我吓得后退一步,差点踉跄倒地。

没等我反应过来,许十七就将我拖了出去。

刘宇航的八字还有他刚刚的表现都疑点重重。

「你也不可能今晚就知道所有的答案,不如先回去睡吧。」

经许十七提醒,我也察觉到全身乏力。

他话说完就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我走回自己的房间,开门就看到李子涵正对着空气大喊大叫。

像是着了魔一样。

我冷眼看着她扑腾了好久,最后虚脱无力倒在了床上。

前世我也这样,整日梦见被鬼追,我跟他俩哭诉过很多次。

明明换个房间就能解决。

可他俩却只会一个劲地自责。

「是我们没有照顾不好晚晚,你是不是想回福利院了?是爸爸妈妈的错,爸爸妈妈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

更是开直播声泪俱下地哭诉这件事情。

但很明显,房间风水不好,再加上牛奶里面掺的药物,自然会让人身体大损,噩梦连连。

我走上前将她推在了地上,跟她睡在同一张床,我都觉得恶心。

9

醒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亮光。

从前世搬到这开始,昨晚竟是我第一次没有做噩梦。

反观李子涵就不太好了,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

我佯装被吓到,大叫着出去喊刘宇航跟保姆。

等李子涵悠悠醒转,我立马扑倒她怀中号啕大哭。

「妈妈,我昨晚做噩梦,后来是你救了我,你往后可以整天陪我睡吗?我好害怕。」

李子涵惊魂未定,但还是强撑着答应了下来。

吃过早饭后,她说要带我去商场买东西。

刚走出别墅,就看到一辆豪车停在门口,从上面下来了个穿着道士服的男人。

我装作不懂地问道。

「妈妈,刚才那个是什么人?怎么穿得这样奇怪?」

她欲言又止。

「是爸爸的朋友,咱们不管,我今天带你去买新衣服。」

我明白她这是想将我支开,好重新布置下房间的风水。

我面上乖巧点头答应。

内心却忍不住吐槽,不过一晚你就受不了了吗,你当初怎么忍心让我自己睡一年,整日提心吊胆的。

我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刘宇航将道士请来,这样很多问题我才有机会问清楚。

只是没想到才一天他们就沉不住气了,真是废物。

再回神,车已经在商场门口停了下来。

一下车,李子涵助理就将手机对着我拍了起来。

「今天子涵妈妈要带着晚晚宝贝来逛商场,让我们看看他们要买什么吧。」

李子涵还是如上一世那般,我凡是多看一眼的东西她都会大方地说包起来带走。

走到童装店,她一股脑地给我选了几十件衣服让我换。

甚至贴心地跟着我到了试衣间,不顾我的反对就要脱我的衣服。

坏了,玉佩!

但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上已经传来了一阵凉意。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的脖颈,上面只剩了一根红绳。

一步步地向我逼近,语气带着威胁。

「晚晚,妈妈送你的玉佩,你怎么不戴呢?」

10

我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

张开嘴巴就「嗷」地一嗓子哭了出来。

这个方法果然管用,李子涵立马就慌了。

同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发生什么事情了?晚晚怎么哭得这样伤心呢?」

毕竟外面的直播还在进行中,李子涵肯定不能破坏自己的慈母形象。

她胡乱把衣服给我套上,急忙打开门对着镜头解释。

「没事没事,可能不小心弄伤了晚晚。」

我站在一旁,用最大的声音喊道。

「妈妈送我的玉佩不知道去哪儿了,妈妈我错了,你千万别不要我了。」

李子涵笑得尴尬:「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你。」

声音一转,带着哽咽:「那玉佩是妈妈的传家宝,虽然我会伤心,但还是不及晚晚重要。」

不愧是李子涵,三言两句就把话局势扭转了过来。

我也不服输,继续输出着。

「妈妈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我居然丢了,我不是好孩子。」

越说哭得越带劲。

最后李子涵再三强调下没事之后,我才意犹未尽地收了眼泪。

不过若是李子涵真的以为玉佩丢了,肯定会想别的办法来对付我。

因此我必须「不经意」将玉佩找回来才行。

11

回去的路上,我主动提起了自己曾经去的地方,并且主动承诺一定会好好寻找。

李子涵见我如此紧张这块玉佩,这才稍微地松了口气。

回到别墅,道士已经不见了。

我以找玉佩为由回了房间,进门就看到镜子不见了,还有很多微小的改变。

不再像昨天那样有损人体。

只是……在床头的位置摆放了一块上水石。

上水石乃是阴石,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

我把藏起来的玉佩拿出来,献宝似的跑出去给李子涵看。

「我找到了,原来被我掉在了床下面。」

李子涵直夸我乖,急忙将玉佩重新挂在了我的脖颈处,并再三嘱咐要时常查看,不能丢失。

这时刘宇航赶忙开口说道。

「晚晚,刚才我让我的朋友帮你重新布置了下房间,这样你晚上就不会做噩梦了。」

言外之意是,就别让李子涵陪我睡了。

我内心冷笑,自然是不会做噩梦。

但上水石乃阴石,会日夜吸收我的精气,一样会让我整日身体虚弱,真是好歹毒的心计。

我见好就收,接了刘宇航的话。

「谢谢爸爸,这样晚上我就不用让妈妈陪我睡了。来之前园长妈妈嘱咐过我,不能霸占着妈妈,这样爸妈的感情会不好的。」

刘宇航大笑着直夸我乖巧。

我话锋一转,委屈开口。

「但是我习惯了在福利院有很多人陪我睡,爸爸,你可以把我的好朋友接来陪着我吗?我可以什么都不要,行吗?」

说着眨巴着眼睛,委屈的泪水就扑簌簌地往下掉。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当然可以,既然晚晚说了,那我们明天就去接好吗?」

刘宇航痛快得让我有些意外。毕竟我只是个工具,早晚都会死不会影响什么。

但小微来了,那可是要实实在在地养一辈子。

难道刘宇航还存了别的什么想法?

12

直到我躺在床上,也没想明白这件事情。

许十七跟着道士去到现在还没回来,要想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等到许十七回来了。

突然我全身力气减弱,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过去了多久,直到天花板的灯掉落在床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我才吓得坐了起来。

入目就看到了几乎透明的许十七。

「你怎么了?」我着急开口,想伸手去扶他,却扑了个空。

「我没事,不过是被那道士偷袭了,需要休养几天,未来几天我不在,你一定要照顾自己。」

他咳嗽几声断断续续地继续说着:「今天那道士给刘宇航出了一招,说只要献祭一个未成年的少女给观音,便能够帮助刘宇航免除灾难。」

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提出将小微接来时,刘宇航抑制不住的兴奋。

原来是这样!

我这才知道,刘宇航的祖上有刽子手、土匪、汉奸,手上沾的人命多到数不胜数,虽积累了不少的财富,但却终日被恶鬼纠缠。

原本李子涵怀过一个孩子,但为了摆脱恶鬼保住家产。

他们夫妻俩竟然将孩子提前引产,做成了最邪恶的小鬼。

自此再也没有恶鬼敢上门,只是他们每日都要用鲜血供奉。

那天我看到的场景就是刘宇航的供奉。

「所以,那座鎏金的『观音』其实是婴孩的尸体被浇上了金粉打造的?」

许十七点点头,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留下了句「我一周后便回」就消失在了半空中。

我虽然紧张许十七,但也知道他会保护自己。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想办法保护小微才行。

我本想将小微拖出深渊,没想到……

但庆幸的是,许十七说,献祭并不是一下就要了小微的命。

13

去福利院的路上,刘宇航主动提出来给福利院的小朋友们多买些礼物送去。

看着他虚伪的模样,我强忍着恶心在他怀里谢了又谢。

「你爷爷教导我,要多做善事,我能力有限无法将所有的小朋友接回家,但可以给她们多送些需要的东西。」

我顿时想起了许十七曾经说的一句话。

「杀人者最爱拜佛。」

手上沾满了鲜血,试图用这样一点善举来洗清自己的罪恶,又怎么可能呢?

很快保姆车在福利院门口停了下来。

老远就看到小微穿着自己最体面的衣服站在门口处焦急地等待。

小微是两岁那年被送来福利院的,她的爸爸在知道她是女孩后,撒手就跑了。

妈妈将她抚养到两岁,最终重病身亡。

小微一直渴望着有家庭的温暖。

想到那些怖人的片段,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这次我一定要保护好她。

刘宇航夫妇两个开着直播去给同学们发礼物,我则趁乱去找了园长妈妈。

如果说除了许十七,我唯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园长妈妈了。

我将玉佩掏出来给她看,把李子涵给我的大把零花钱塞进她的口袋。

《春日迢迢正义》

不喜金江避雷勿入

想了想还是出一个忘记视角的。

蓝忘机还立在他们身后,正注视着这边。魏无轰忽然又记起了他的存在,转身微笑道:“蓝二公子,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不太适合你旁观。不如请你回避一下吧。”

虽是说了“请”,语气却不容商榨。

仿佛他与蓝忘机之间真的没有其他的情。

看着底下一脸阴鸷的魏无羡蓝忘机忽然就想到了那个时候魏无羡与他疏离的样子。

那些话任然历历在目,他无法保证使用禁术之后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去发展。

只能假装他什么都不知道。祈祷他的话禁术真的有用。

也是在这里他们之间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

无论他说什么似乎都会刺激到魏无羡,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时魏无羡没了金丹,再也使不了剑,他的话无异于一把利剑,正刺他的心脏。

一切都很未知,他没有经历过失去金丹和被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争活路。自然也不能真的理解当时魏无羡的心情,只能忐忑不安。

直到魏无羡一脸惊喜的看着他,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的少年不要再经历那些苦了。

他看着从前那个少年一点点的回来,完整,被爱。

他无数次就像沉溺,沉溺在这安稳的日子里。

真的过一辈子。

可是他不能,其实他明白的,只有前进,过去的那些才不会重蹈覆辙。

这些偷来的日子,足矣慰籍那些年的孤寂。

他的魏婴再也不是那个百家喊打的夷陵老祖,还有很多人相信他。

有很多人爱他,再也不会有人去算计他。

其实,无数次,蓝忘机都很想告诉魏无羡他到底有多爱他。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假装。假装一切正常。

他怕只要忍不住这一切就功亏一篑,那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从前他没有保护好他,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会让任何意外发生。

“我想带一人回云深不知处,带回去,藏起来。”

曾在与魏无羡分道扬镳之时,他在金陵台向兄长倾诉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想保护魏婴,想带他回去云深不知处。

从来没想过惩罚他,可是他不愿。

年少时,他以为的爱就像是父亲对母亲那样,藏起来就是保护。

可直到后来他把这人藏起来,他自以为藏的很好,自以为他真的保护的了,结果从来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可若是回到那个时候他只会坚定想把人藏起来的心。

谁也不能伤害。

他带他见叔父,拜父亲母亲,帮他正名。

让他远离了让他痛苦的江家姐弟,看他欢喜。

这人永远都没有变,即便忘了一些事情,却还是那么善良,那么正义。

这一世,愿他能够真的帮助他。

他不想魏婴有所负担,上一世他没能救他,已经让他后悔余生。

他不愿如果他走了,他的魏婴会受影响。

“蓝湛,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想以后和你夜猎。”

“会,会在一起的。”

对不起魏婴,抱歉我要食言了。

可是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除了你的安危我已经没有可以在乎的了。

他睫毛轻颤,啪的一瞬,眼泪就流了下来。

珍珠一般,砸在魏无羡的衣衫后面。

直到后来很久很久以后,魏无羡才想到那时感受到的湿意是蓝忘机无声的道歉。

是道别,是不舍,是遗憾,是有缘却无法相守一生。

这一次借助蓝氏的力量,那些谣言并没有四起,他安排好了一切。

魏婴想要一个人去喝温若寒对持,他说他有阴虎符。

阴虎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阴虎符到底给魏婴带了什么。

最后,他难得对魏婴发了脾气。

还好魏婴喝了忘情草,那也是他求的,他的魏婴应该在他走之后好好的活着,而不是活在他的阴影之中,他希望之后的道路是一片光明。

没有任何阻挡。

他应该永远是那个无忧无虑,执剑走天涯的少年。

他不该被任何困着。

魏婴,不要怪我太贪心,过了今晚,就迎接属于你的人生吧。

月上柳梢头,他站了很久很久,直到营帐里灯火四起。

孤独,不舍,无人理解。但却并不后悔。

他杀了温若寒和孟瑶。

终于解决了最后的威胁,他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他应该死在十三年前,死在那个他离开的日子里。

如今他应该去找他了。

魏婴,不要难过,年少时的喜欢,早已经在心里堆积成了高山,无法撼动。它支撑我走过了那么久,我依旧不后悔这个决定。

你是自由高飞的鸟,生来不应该被束缚。

魏婴,平安顺遂。

则有奖励。

可下一秒,观众熟悉的声音响起。

「姐姐,回来吧,我爱你,真的好想你。」

消息瞬间冲破热搜,冷面总裁私底下是奶狗?

「佟婉!你想用这种方法挽留我,没门!」

手机里传来滴嘟声,现场也陷入沉默,所有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周琛周公子求爱不成恼羞成怒。

小宝牵起我的手助攻,

「妈妈别生气了,爸爸一个人在家会......

「妈妈别生气了,爸爸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

我心里呵呵一笑,我和周琛本就是为利益联姻,如今我家道中落,周琛也误会我私会前任而要与我离婚。

他肯定认为,我带娃上综艺是为了追回前任,甚至是为了提高小宝的知名度来谋钱。

前任贺渊靠黑红火后,趁热带一家参加带娃综艺。

贺渊妻子也是当年挤掉我上位的王淼淼,她看我被周琛吼后,挽住贺渊的手亲昵道,

「你老公真凶,我哥哥可舍不得吼我。」

说完将头靠在贺渊肩上轻蹭,娇媚的眼神跟当年将贺渊从我身边抢走时一模一样。

过往历历在目,我强忍住管好自己的表情管理,蹲下对神情略显委屈的小宝安慰道,

「小宝乖,妈妈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小宝握住我安抚他的手,乖巧到反过来关心我,

「妈妈也乖,小宝要妈妈一个就好,以后不提爸爸了。」

他懂事的模样牵动我的心,我紧抱他在怀里,咬紧嘴唇不让眼泪洒出。

头顶传来螺旋转动的声音夺走我的注意力,不久后,一架直升机直落到空地卷起不少灰尘。

直升机还没稳定下来,就有几个黑衣人往下跳,灰尘中只看得到几人的大长腿。

大家还是看不清来者的模样,小宝就想冲去却被我拉住。

「好你个周小宝!这么快就不要我这个爸爸了?」

周琛冷冽的声音叱责道,他踏着灰尘走来,嘴里除了在怒喝小宝就是在抱怨节目场地的简陋。

「爸爸!」

小宝早看出来人是他爹周琛,也只有周琛才有这排场。

他飞奔过去被周琛一把举起,周琛趁机报复捏他的小肚子,

「看来得让你早点出去赚钱养家了。」

小宝捂嘴在他耳边低语,

「不这么哄妈妈回去,小宝可机灵了。」

周琛来了。

他西装上阵同我坐在屋里的炕上,时不时嫌弃屁股下的灰尘。

「要不是刚才你太慢了,我们还怕选不到好的?」

我出言抱怨,周琛也不屑地扒拉起个脸皮子。

刚才,大家看到来者的脸后更是都愣住一拍。

「居然是当今top1集团的周公子。」

「也没听说孩子爸是他啊,是亲的吗?」

周边充斥怀疑的话语,连王淼淼也失神将心里话脱口出,

「不是说是个野种吗...」

周琛一记眼神射去,吓得她抖了一激灵,抓着贺渊手臂就想往后躲。

冷静下后又冲旁边的我翻白眼,贺渊也在周琛背过身后才赏他一记白眼。

不愧是「白眼夫妇」,我无言看着走来的周琛,幽怨却堆在脸上。

「我是来原谅你的。」

周琛抱着小宝神气十足地与我并肩,对外宣布自己也是来参加节目的一员。

「佟婉,我倒是想看看你来搞什么鬼。」

我怒了,抹干眼泪当着摄像头的存在跟他吵了起来。

「周琛,你瞎了你的眼我也不会瞎!他那样的货色我会看得上?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的假心假意!」

我指着贺渊两夫妇破口大骂,把过往掀出搞得他俩脸色僵硬。

小宝看劝不住我,下了周琛怀抱跑去将贺晚晚的耳朵捂住。

两个小孩互捂耳朵地看着我和周琛一来一回的骂街。

「佟婉!最好是你说的那样!那你能保证他改心吗!佟婉,贺晚晚...呵...好一个相同的“wan”!」

周琛臭脸转身,我刚想好对策要骂去。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传来,王淼淼听信周琛的解释对贺渊大打出手,贺渊也被打得脸面下不来台。

王淼淼的凶悍使我们存档休战,最后也以她的不听理论贺导演的劝告休场。

各个家庭领了赢到的钥匙回房。

趁我和小宝等领工具时,周琛走到摄像头前大方公布他和我的身份,并称再听到有人说小宝是野种则会采取相应手段。

他还贴心扶住机后总制作人因手抖而晃动的镜头。

我懒得跟周琛再吵,转念拍着胸脯保证,

「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几乎没有什么生存技能吧!看来在这,得我和小宝照顾你喽,大少爷。」

他眼睛一亮,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

「劳烦姐姐了。」

他献媚得让我作呕,刚要发作小宝就抱着柴火进来。

我猛地将手一抽,尴尬地在空中假装打苍蝇。

小宝瞄了我们一眼,转头又看到被周琛用破布盖起来的摄像头,他一一掀开,

「村长说不能盖住摄像头!等一下我们要赢比赛才能吃晚饭呢。」

小宝将柴火放在火炉旁,拉着我们就跑去集合。

贺渊一家子也来了,王淼淼还一脸怒气地瞪我,贺渊仍心虚看向远处。

只有贺晚晚和我打招呼后和小宝手牵手寒暄着,王淼淼看到后拉起女儿一路训斥回到他们的位置上。

贺晚晚一哭,王淼淼就扬起巴掌作势要打她,教她等会游戏一定要赢否则有她好果子吃。

我无措拉住想去阻止的小宝,贺晚晚性情温良不像她父母,可我也无力去改变别人家的家风。

周琛抱着手在旁嗔怪,

「有这对父母,能赢才怪。」

我拽平他浑身发皱的西装,没好气挖苦起来,

「你这一身,能赢更怪。」

「那赢了有什么奖励?」

周琛凑到我跟前扭捏道。

幸亏摄像机捕捉不到他的声音,否则严肃的外表下吐出的话确实骚气的,得毁了他周琛一辈子的名声。

我手肘击得他发疼,村长拿着任务而来才阻止他的骚话。

了解好规则后,我们将绳子绑在各自的腿上。

游戏是三人两足,越早赢得游戏的晚饭更丰富。

绑好绳子后,我看周边的家庭个个跃跃欲试,连贺渊一家也练习得称手。

回头看旁边的周琛,188的大长腿被西装禁锢,连累到小宝两步一摔倒。

比赛开始,我和周琛对视默契十足跑起,贺渊一家紧随其后。

快到终点,小宝扯着喉咙喊腿疼。

我们以为跑太快弄疼他的腿,停下查看后贺渊一家超过我们夺得第一。

而小宝用余光瞥见他们拿第一后,牵起我俩的手踉跄冲到终点。

我们心知肚明。

贺渊抱起贺晚晚庆祝,王淼淼也带着得意的神情看着旁边的失败者。

我们站在领奖台拿到属于第二名的晚饭,小宝打开一看是只生鸡,高兴的拿给我俩展现。

我们却知道他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鸡肉。

回到屋内,我温柔询问小宝,

「小宝,你不是不喜欢吃鸡肉吗,我们可以和村长爷爷或者别的小朋友换别的吃的哦。」

「可是我看别的小朋友拿到奖品都很高兴,不想让他们为难。」

周琛抱起刚学会说话不久的小宝,二人在原地转圈圈,他拆穿小宝,

「刚才也是你有心让他们一家的吧?怎么,看上那贺晚晚了?」

「不是的,晚晚输了会被骂的。」

周琛轻佻调侃被我扇了巴掌,我把小宝抱到身边,怒喝他,

「少拿这套安在你儿子身上,可别我教坏了都。」

我捂住小宝耳朵,周琛捂着脸震惊半晌。

我等待他发作,可疑惑刚那巴掌明明没用力。

他摸着那半张脸看着我,脸上却逐渐浮出笑意,更是笑出声来,

「我儿子交给你教育准没错。不过,力度还不够。」

周琛猛地抱起我往床上走,小宝也抱柴出去生火,出去后还把门带上。

他变态的性格与平日截然不同,我要是晚点认识他,准会被他吓走。

我挣扎跳下,想再上一巴掌却被周琛反手遏制住。

「屋里有摄像头。」

「我盖住就好。」

「我们还没和好呢!」

见说服没有,我威胁道要把他以前的黑历史都爆出,让大家看看以前的他有多活跃。

他见我要泄露机密,反过来威胁要将我高中历史4分的成绩爆出,让别人看看我是何等倭寇。

我和他家是世交,自然从小被订下娃娃亲。

童年时的周琛,是调皮捣蛋的。

他会躲在海洋球里让老师找他一整天,会将他年幼的弟弟装书包带到学校,美名其曰让他弟早点接受教育好管理家业。

而我,就是听到动静打开他的书包后被里面的小人儿吓得半死的旁观者。

周妈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转头训斥他爸给他灌输公司的事。

小学时,周琛会躲在厕所专抓偷偷抽烟的老师,再举报到校长那去领奖金。

有一次,他把校长逮住了,还是在校长室里的厕所逮住的。

他灵光一闪,举报到周爹那去,他自认他爹比校长高一等。

周爹气得罚他两天没饭吃。

饿急了,他在家门口抢了只剩半个的煎饼果子,又美名其曰先欠着。

而那个倒霉蛋就是我。

当时我在学校扮鬼把教导主任吓得半死,他和我一同领罚。

我俩共称卧龙凤雏,最后被两个爹一同罚。

最后我爹心疼了,才给我买了个煎饼。

在去他家做客的门口,我爹先进去留我一人在外,却被周琛抢了我的口粮。

初中,他被他爹送去国外,我和他也断了联系。

高中时,变成寡言的周琛回来与我同班,我沉浸在他斯文的外貌上。

着实暗恋了他三年。

后被拒绝。

大学,我被贺渊虚伪的外貌眯了眼时,周琛目睹我追贺渊的全过程。

他又目睹我被贺渊甩的全过程。

工作后,我爹生意破产需资金周转,我顶上周家做了周家的儿媳妇。

进门时,周琛昂头说不会爱我。

我反手给他一巴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恋我多久!」

我表白被拒后,我们的共同好友过来暗示他真正的心意。

得知是他嘴硬后,我暴跳如雷,敢耍我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

嫁到他家后,我四处搞破坏。

朝他汤里放盐,锁他在房里错过晚饭,藏起他最爱的领带...

他对我的行为嗤之以鼻,却奈何不了我。

周妈周爸也傻乐看我们当冤家。

我为藏他钥匙摔断腿后,他虽嘲笑却悉心照料我。

我们终于相爱,生下小宝。

他却被贺渊的营销挑拨,误以为我还对贺渊留有余情。

我一气之下,答应节目组的邀约参加娃综,远离这个狗男人。

节目播出后,收视率直线上升。

节目组也抓到热点,大肆宣播我和周琛的婚情及和贺渊的前缘。

还特地把我和周琛吵架和贺渊被王淼淼打骂的视频放在VIP会员上观众纷纷开通VIP吃瓜。

起初舆论落在贺渊对我念念不忘才让女儿和我同名,观众大骂贺渊渣男,支持王淼淼揍他。

后来贺渊买通营销号,造谣是我对贺渊不忘才参加的节目,才没带周琛参加。

舆论瞬间逆转矛头指向我,可在水军控评时,也有路人看到节目中的表现相信我。

而怀疑王淼淼和贺渊虐待儿童,将晚晚教成近功好利的势利小孩。

群众是明亮的,我们一家观众缘节节高升,而贺渊又黑红了一把。

节目组邀请我和贺渊两家上另一档节目传授育儿心经。

大家都明白节目组是想看我们两家互咬,增加收视率。

果然,等我们谈完小孩后,主持人提议我们谈谈各自的恋爱过程。

王淼淼故作娇羞,开始长谈她和贺渊认识的经过。

她将事实扭曲,暗指他们交往的过程中有个小三试图破坏二人感情。

贺渊也笑着将我和他之间的事一一坦白,不同的是,我被按在王淼淼的位置,成了破坏感情的狐狸精。

现场一阵轩然,我又陷入舆论中。

我惊愕,没想到贺渊会把我们交往的细节公开,更是背刺我。

「对不住了婉姐姐,当时委屈你了,不过破坏人的感情可不好。而且,当时你怀小宝到贺渊面前求合,我可有给钱帮你安置下来的,你可别怪我。」

主持人拉不回场面,退场让我们自由发挥,身旁的快门声咔咔作响。

听着她捏造出来的谎言,我耳朵嗡嗡作响。

周琛脸颊阴沉,一把紧握我颤抖的手腕,命令小宝带贺晚晚出去待着。

贺夫妇只顾自己快活,丝毫没注意他们的女儿不在跟前。

小宝不在,我舒展眉头将另一个版本冷静说出。

最后,我对着贺渊恶狠狠诅咒,

「我爱过你,失去我是你的损失,看上你也是我眼瞎。」

周琛命令自己的保镖将镜头掐断后,我将一个秘密一字一顿地说出,

「你当真以为,她是你亲生的?

我历经万难进京为夫君收尸的那日。

正遇上圣上膝下九公主与状元郎成亲的好日子。

若不是这九公主与我那短命夫君生得一模一样,我定也是要赞上一句:

公主与状元郎天生一对,金玉良缘。

父母早亡,我为了守住家中财产嫁给一个外乡来的逃难秀才。

可没想到,三年后他进京赶考时意外客死他乡。

我花掉大半积蓄,历尽艰难来京城为夫君收尸。

这京城到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唯我一身素裳显得格格不入。

稍作打听才知,今日原是圣上膝下最小的女儿九公主的大喜之日...

稍作打听才知,今日原是圣上膝下最小的女儿九公主的大喜之日。

我本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却在状元郎携妻游街之时意外看到被风吹起盖头的九公主。

虽然盖头只被吹起来不过一两息便又落下,但我还是看见了。

算得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可也偏偏和我那据说死在京城的短命夫君生得一模一样!

这是巧合吗?

不会的。

我与夫君同床共枕三年,怎会认不出自己的相公长什么样子?

这九公主分明就是我的夫君赵文!

只是为何他现在却摇身一变,由男子变成女子,还成为了当今九公主?

不论如何,我都不敢在街上再多逗留,唯恐那和我夫君一般模样的九公主看到我。

毕竟,如今伪装成为公主的他肯定不愿意见到我这个以前所谓的妻子。

我着急忙慌转身就跑,慌不择路地跑到了一个荒无人烟,偏僻的小巷子才停脚。

我暗自窃喜自己反应得快。

却不知在我转身离开的途中,那被喜婆盖上的盖头又被九公主自己挑起。

那位假扮的公主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背影,直到我消失不见。

我自知力量微薄,不可能与天家对抗,但也妄求一个真相。

所以,我拿着剩下的银两在京城寻了个住处。

多番打听后才知道了有关这位九公主的几分消息。

听说九公主嫁的是刑部侍郎宁家的次子。

刑部侍郎乃是诞育了当朝四皇子与九公主的已故母妃淑妃的母家。

四皇子与九公主乃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从小就长相酷似,也幸好一个是男儿,一个是女儿,众人才得以分清。

虽然淑妃早已仙逝,四皇子也在三年前意外身亡。

但是九公主仍然盛宠优渥,再加上宁家本就人才辈出。

宁二公子宁景瑜更是在这次科举考试中一举夺魁,喜得状元。

圣上在殿试时对宁景瑜十分看好,更是下旨将自己膝下的小女儿许给他为妻。

京城众人都说这是一桩天赐良缘。

这两桩消息连在一起,我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消多想,这假扮九公主的人多半就是我那短命夫君,九公主的亲哥哥——四皇子。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闻天家夺权本就残酷,或许他也是因争权夺利陷入某种困境,不得不假死逃走远避争端。

可他即便躲于远千里之外的桐乡,也没有必要做我这个农家女的夫君。

如今他假扮九公主回来,那真正的九公主去了何处?

我正绞尽脑汁思考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有什么隐藏的真相。

殊不知如今的我才是落入险境那个人。

其实我早就发觉赵文身份可能不一般。

当初他说自己是从外乡来的逃难秀才,虽然他掩盖得很好,但我还是看出了端倪。

哪家逃难的秀才不是神情惶惶,唯独他虽然面上装作惊慌,但是眼神中却透露出胜券在握的淡然。

他身上的衣袍虽然破烂不堪,面上手感粗糙,但是内里的里衣却是上好的料子,就连那针脚也是细致得不似凡物。

更何况他还长得芝兰玉树,那样的风姿和相貌,不是富贵人家必然养不出来。

他或许觉得我这出身乡野的农家女不会发觉这些。

可我虽然只是一介农女,但家中到底也是有几处薄田在外收租,日子虽过得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还比较宽裕。

更因为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家里从小就为我请了教书先生。

就连先生都说我聪明才智不输男儿,只可惜是个女孩,无法参加科举为自己挣一条泼天富贵的青云路。

但当初我只以为他是哪家获了罪的公子,亦或者是出自败落了的簪缨世家。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可能藏着这么大的一桩阴谋。

三年前,桐乡大旱,我的父母恰染时疫不幸去世。

家中族老胁迫我将父母的财产交出来,说我不过一介女子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钱财和土地。

我当然知道他们这是仗着我父母双亡,也无兄弟撑腰,没有成亲,没有夫君可以傍身。

但是我又怎是那任人宰割,不会反抗之人。

只是在这世道下,我一独身女子纵是有泼天的本领,在宗族面前也施展不出来。

于是我想到了为自己招一个赘婿。

说干就干,我立马就发出了告贴,开始招夫。

只是毕竟桐乡偏远又不甚繁华,上门来的人不是年龄颇大的鳏夫就是流氓混混。

这些人都想着我家虽有家产,却不过只有一个女儿,娶了我之后就可以坐享荣华富贵。

对于这些人的想法我心中明了,所以就算我急着找一个可以堵上宗族嘴的丈夫,但是也不会将自己的一生幸福断送在这些人手中。

就在这个时候赵文出现了。

他说他是从很远的地方逃难来的秀才。

父母亲人都去世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如今他愿意做我的上门女婿,只要求我能出钱供他读书。

当时情况紧急,我便想他一个人即便是掩盖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最差也不过就是官府的逃犯罢了。

在那一群流氓混混的比较下,他显得更加出众,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条件。

就这样我保住了父母的家产,我们平静地度过了三年。

直到今年赵文入京赶考,没几个月同乡便传来消息说他不幸染了疫病去世了,为了防止传染,尸体都已经焚烧了。

对于这个说辞,我当然是不相信的。

我选择万里迢迢来京城为他收尸,就算是拿回他的一捧骨灰也好。

这当然不是因为我对他有多么情深意重,只是我必须要做一些举动来证明我对他的感情。

这样我才能够借口因为放不下亡夫,从而名正言顺的拒绝再嫁,然后再去家族中收养一个同族的孩子,就此过上独自一人的幸福生活。

谁能想到他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九公主。

甚至还很有可能是三年前早就去世的四皇子。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么我这个在他落难时的妻子,他难道会放过我吗?

对于我这个所谓的妻子,他恐怕是为了保住秘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吧。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

我来到京城的第五日,也是我意外看到九公主面容的第五日。

因担心家中带来的银钱不够,所以我除了租下这个房子的租金以外,平常的吃食穿用都是能省便省。

这天,我正打算用膳。

院子里却跑来一只小猫。

它看起来饥肠辘辘瘦的,饿得瘦骨嶙峋。

我心生不忍,于是将自己的吃食分了一点儿给它。

却不曾想这小猫吃下饭菜不过两三息便突然哀嚎两声,随后倒地不起。

我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

我内心惊愕不已。

看着自己面前正打算要吃的饭菜,面色惨白,内心惊恐不安。

一个恐怖的念头不由得涌上心头。

赵文极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踪迹,并且也不打算放过我。

但是他的这番举动更加让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要不然他没必要这样急着除掉我。

既然事情没有办成,那么他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

我不能坐以待毙,逃回家也不可行,他有滔天权势,想抓我易如反掌。

我虽并不了解皇族恩怨与宫墙内的阴谋诡计。

但我也能想到作为一个皇子,赵文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肯定与夺嫡有关。

毕竟还有什么是比当皇帝更有诱惑的呢?

虽然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要假死,但是如今他既然改头换面又回到京城,那必定是对皇位还有所肖想。

现在太子已立,皇帝也还有几个已经成年的强壮的皇子。

所以想必关于皇位的斗争怕是一刻也不得停歇。

恐怕这位四皇子就是在明争暗斗中,被人暗算才落到这个下场。

原本我还念有几分夫妻之情,但既然他对我痛下杀手,就不要怪我毫不留情了。

不过几个瞬间我心中便有了打算。

之前是不能确定赵文的真实身份,但经过今天的暗杀,我可以断定他就是四皇子。

我拿捏着他这么大的一个把柄。

就算不为别的,只为今天这顿被下毒的饭菜,和我后半生安稳的生活,我也必须要他拿不到他想要的。

虽然不知道他的计谋到底是怎样,但是只要他一旦计谋得逞,那么迎接我的除了死没有别的。

毕竟如果他登上皇位,肯定不会允许一个知道他落魄的过往还出身乡野的曾经当过他的妻子的女子活在世上。

或许也不用等他计谋得逞我就死了。

心绪转了又转,我打定主意要攀附上太子这条船。

太子之位如一块肥肉,其他皇子们天然就对他未来的皇位有着威胁。

只是该怎么才能够见到太子呢?

我只是一介平民,太子岂是随便就能见到的?

我妈是个攻略者。

在我爸对她好感度百分之百的那一天,她被系统强制送走了。

从那天起我爸恨上了这个抛弃她的女人,连带着恨上了我。

他说,我妈是个冷血无情的人,生的孩子也不会好哪里去?

他听信我继姐的话,将我送进戒同所。

他说,恨不得你去死。

后来,我真死了,我爸却后悔了。

........

我终于还是没能熬下去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他们打断了我的胳膊,踹断了我的肋骨,一遍遍的逼我承认自己是同性恋。

我若是说我不是,他们便会说不信。

我若是说是,他们便会问我还敢不敢了。

我一次次被打到吐血哭着喊着说自己不敢了,他们才会停下来。

可这一次他们没有打我,而......

可这一次他们没有打我,而是逼着我脱下全身的衣服。

我不愿意他们就奸笑着说,“你喜欢女人,那是因为你没尝过男人的好。”

他们这么说着,就要强制过来脱我衣服。

房间很小,他们像是追赶猎物似的追赶着我。

最后在我快被他们抓到的时候,我拼尽了全身力气一头撞在了墙上。

巨大的疼痛传遍我的全身,但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我死了,我看着我的灵魂脱离出我的身体。

那两个猥琐的男人也吓得脸色瞬间白了起来,他们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嘴里念叨着他们没想杀人,随后便跑了出去。

我的灵魂也跟着跑了出去,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戒断所,只是一间荒废的厂房。

我心里清楚这只是继姐乔婉婉想要报复我而已。

谁让我捡了她不要的内衣呢?她不要的东西即便是扔了,也不能给我呀。

我飘到家里的时候,乔婉婉正穿着一条奢侈品牌的裙子转圈。

我记得这条裙子,标价12万,是乔婉婉为了她18岁生日所准备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灵魂,还穿着一身廉价的地摊货。

我爸笑着给他鼓掌,“我的女儿一定是最美的公主。”

后妈揽过我爸的胳膊,提起我:“这两天就是婉婉的生日了,笑笑这个做妹妹的要是病治好了,也该让她回来了。”

听到我的名字,爸爸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她这个丢人的东西,死在外面才好,居然对自己的姐姐做出这种事情,简直禽兽不如,生她还不如生块叉烧。”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口一阵阵的在痛,我不是同性恋,也不觉得同性恋是种病。

不过也好,我现在如我爸所愿,死了。

原来死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要是早知道的话,我早该去死了。

我妈是个攻略者,她和我爸一夜情有了我,然后逼婚我爸和我爸上演了一场先婚后恋。

她没有那么爱爸爸,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回她自己的家。

现在任务完成即便她已经对这个世界产生了留恋但是系统还是要强制送她回去。

在临走前她问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回去。

我摇了摇头,因为妈妈在原来的世界是个未婚少女,她有她自己的生活。

妈妈点了点头,她说好感度刷到了一百,再怎么样爸爸都会对我好的。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消失了。

爸爸回来后知道了这件事,他不相信什么系统,他坚信妈妈是背叛了他跟人跑了。

从那以后,爸爸对我的态度也直线下降,他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些年来对我妈爱屋及乌才和我有了些好脸色。

如今妈妈在爸爸最爱她的时候消失了,他自然是恨极了妈妈更恨极了我。

从此以后他对我不闻不问,幸好家里还有保姆阿姨,不愁吃穿的日子倒是也算好过。

知道两年后爸爸迎娶了后妈进门,后妈带了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看姐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姐姐讨厌我。

爸爸对后妈和姐姐极尽宠爱,对我却不闻不问。

后妈和乔婉婉一开始还会装着对我好,可发现爸爸对我的态度后,她们对我的态度也逐渐恶劣起来。

保姆阿姨也被后妈辞退,换成了后妈自己的人。

我在家里的日子逐渐变得困难。

十几岁的女孩子正是发育的时候,我十六岁了穿的还是之前保姆阿姨给我买的小背心。

这种事情恨难启齿,我不知道怎么跟爸爸说,找后妈说了几次后她都是糊弄过去没有给我买。

后来我看到了乔婉婉垃圾桶里丢的崭新的内衣,于是捡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就是这一件事,被乔婉婉污蔑成了同性恋。

“你下不下贱?居然是同性恋?还喜欢你的姐姐,变态到偷你姐姐的内衣?!”

我爸抽出皮带一下又一下的抽在我的身上,我百口莫辩,我一遍遍的喊我不是同性恋。

可迎接我的却是更猛烈的抽打。

直到我爸打雷了,乔婉婉才从旁边走过来,眼眶通红,她过来拉住我爸:

“爸爸,你别生气妹妹这只是一种病啊,我认识一个戒断所的人,把妹妹送过去治一治就好了。”

乔婉婉说完这话,我爸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摸了摸乔婉婉的头,“还是婉婉乖,过几天你成人礼想怎么办?”

乔婉婉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说她想要那条十二万的裙子。

我爸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好,一会给你打20万,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蜷缩在地上,看着温馨的父女二人,心里满是不甘。

曾经我也问过我爸,明明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为社么要这样对我,我爸只是冷笑说谁让你有个抛夫弃子跟野男人跑的妈?

我哭着对他说不是这样的,我妈完成任务只能被系统送走,可换来的却是我爸一阵阵冷嘲热讽。

乔婉婉生日当天家里来了很多人。

尽管乔婉婉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可那群见人下菜碟的势利眼也是众星捧月般的围绕着乔婉婉。

我有的时候也在想,如果妈妈不是攻略者那我现在是不是也会如此幸福。

可未来谁又能说得清呢,就像是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死的如此凄惨一样。

她只是随口胡诌可每次爸爸都会信,而我句句真言爸爸却咬牙切齿的说我是个骗子。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偏爱吗?不分青红皂白不用知道真相仅凭对方一句话就愿意相信她的偏爱。

“这死丫头不回来就算了,她满身都是坏习惯,回来了也是丢我们乔家的人。”

爸爸听了乔婉婉的话果然气极,继母在旁边帮他顺气:“好了,你就别生气了,今天是婉婉的生日,我们一家人都要和和气气的,至于妹妹,等病治好了我们再把她接回来好好庆祝一下。”

听到后妈的话我爸的脸色才稍微好了起来。

人死后再看事情便通透多了,我这才发现她们母女两个总是这样,一个负责激起我爸对我的不满,另一个就负责安抚我爸的情绪。长此以往,我在我爸心里的形象越来越差,而她们母女两个则是越来越好。

可惜啊,我爸看不出来。

学校里很多同学都来了。

我和乔婉婉就读于同一所高中,她仗着自己是高年级,没少带着她的小跟班来欺负我。

“婉婉,你那个便宜妹妹呢?今天怎么没见她?”

乔婉婉的小跟班之一林雯雯凑到她身边来好奇的问道。

乔婉婉喝了口果汁,脸上的表情洋洋得意:“那个蠢货,居然敢偷我不要的内衣,现在已经被我找地方关起来了,我找了两个人让他们给她点教训,估计现在还被人管这呢吧?”

“哇,不愧是你啊婉婉,不过她就是捡了一件你的内衣,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我的东西就算我不要,也不能让她捡走,我就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教训,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家里最受宠的女儿。”

“是啊,婉婉你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你爸对你可真好。”

林雯雯和其他的女生对乔婉婉恭维起来,乔婉婉骄傲的抬起了头,真像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可就在白天鹅走到众人面前的时候,一只小狸花猫却突然闯了进来,狸花猫的速度飞快,直接冲着乔婉婉飞奔过来。

一爪子抓烂了乔婉婉的新裙子。

乔婉婉大叫一声,连忙后退,猫爪还挂在她的裙子上,那裙子直接从腰部被撕扯开,露出乔婉婉雪白的大腿。

乔婉婉被吓得尖叫连连,整个人更是装在了长桌上的香槟塔上,

爸爸看到这副场景,立刻从寒暄中脱身冲了过来,他一把抓住猫扔给保镖;随后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了乔婉婉。

乔婉婉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盯着那被保安抓住的猫。

我本来还有点想拍手叫好,可是看到她那样盯着我的猫之后,我害怕了。

这只猫,是我领养来的,叫小川,因为它的花色是是横着的川字,一条的。

我刚捡到小川的时候它只有巴掌大小,我把它偷偷带回了家,但是没多久就被后妈发现了。

后妈勒令我把它扔出去,我便偷偷把小川养在了家后面的墙角里,可后来还是被发现了,那天下着大雨,我抱着小川在家附近找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一片可以为它遮风挡雨的地方。

从那天起,小川就被养到了外面,我会偷偷带一些吃的去喂它。

我找到小川的时候,小川被关在笼子里,笼子里的空间很小,小川整个身子都蜷缩在里面,可怜兮兮的。

我飘在半空中想伸手摸摸小川的头,可是手却穿过了笼子。

笼子里的小川喵喵两声,似乎是感应到了我的存在,它努力的抬起头,眼睛落在了我所在的位置,嘴里发出两声悲伤的鸣叫,原来猫能看见人的灵魂这个传说是真的。

我正试图想办法让小川逃出去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爸爸,我很确定这只小猫就是妹妹养的!它和妹妹特别亲,肯定是妹妹把它放进来的!刚刚戒断所的人都跟我说了,说妹妹已经跑出来了,肯定是妹妹想毁了我的成人礼所以才把猫放进来的。”

乔婉婉此时眼里含着泪,今天本该是她近些年来最风光的日子,可就因为我养的猫让她丢尽了脸面,她必定是要好好处置这只小畜生才对。

我爸眼神冰冷的落在小川身上,小川从笼子里对他哈着气。

下一秒我爸猛地上前抓起笼子,我大喊了一声不要,可是没有人听见。

笼子重重的落在地上,小川发出激烈的叫声,可我爸却像是疯了一样的把笼子反复的摔,小川也随着笼子不断的落到地上。

一瞬间小猫凄厉的哭喊声传遍了整个房间。

我不停的大叫着不要,可是没有人能够听见我的声音。

最后,奄奄一息的小川被丢进了垃圾桶里。

它七窍往外流血,但眼神却盯着我,我已经泪流满面了,小川它只是一只猫,为什么他们不愿意放过它呢?它只是抓破了乔婉婉的裙子,却被虐杀至此。

小川被丢进垃圾桶后,我却看见乔婉婉走进了一个小胡同。

“给你们一人五千块,这件事谁也不许说!”

乔婉婉拿着一沓钱,递给面前的两个小混混。

小混混数了数钱,点头哈腰的走了。原来小川不是故意跑进宴会现场的,是乔婉婉让人把小川抓了进来刺激它它才跑向乔婉婉这边破坏了乔婉婉的裙子。

而乔婉婉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惹起我爸的怜惜,我爸因为这件事又给她打了五十多万。

我飘回家里,看见我爸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他正摩擦着一张老旧的照片,上面的人正是我的妈妈。

他呢喃我妈是个坏女人,留下了一个坏女儿。

一间普通的禅房,周遭整整隐藏了三圈暗卫,彻底与黑夜融为一体,不见天日。

禅房内,太子用特制的软绳把皇后手脚锁住,皇后并不害怕,也不抗拒,看着太子的目光甚至是柔和的,慈爱的。

太子并没有给予皇后半分的回应,冷着脸固定好确保皇后挣脱不得也受不到伤才返身出门把已经意识全无的小殿下抱了进来,轻轻地放在踏上,和望向皇后时冰冷的目光不同,太子看着小殿下目光里温情脉脉。

美人在怀,花满庭。小殿下躺在榻上,一动也不动,弯着腰坐在一旁,好想亲一口小殿下,想尝尝那嘟起的唇瓣是否如梦境里那样香甜软糯,太子慢慢靠近,越来越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小殿下平静的呼吸吹在他的脸上,他能清楚地看清小殿...

美人在怀,花满庭。小殿下躺在榻上,一动也不动,弯着腰坐在一旁,好想亲一口小殿下,想尝尝那嘟起的唇瓣是否如梦境里那样香甜软糯,太子慢慢靠近,越来越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小殿下平静的呼吸吹在他的脸上,他能清楚地看清小殿下黑色卷曲的睫毛根根分明,小殿下皮肤白皙,是那种近乎病态的透明苍白,唇色也因为蛊毒越来越深而变得不再那么红润,微微泛白。

可小殿下应该是不愿的吧。

太子闭上眼睛,不想让眼里的湿润流下来,可似乎太迟了,泪珠还是冲破了禁锢,落在了小殿下的脸颊上,太子笨拙地替他擦拭,他从小守护到大的一博,至纯至善的一博,万不可被浑浊玷污。

太子看着准备好的聂怀桑,挥了挥手示意有话和他说,聂怀桑凑近,等太子低声在聂怀桑耳畔说完了话,聂怀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太子,他拼命摇头,换来的只有太子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聂怀桑像是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无助地瘫在地上全身颤抖。

“殿下……”聂怀桑的声音格外的悲凉。

“动手。”太子厉声命令他。

聂怀桑流下两行清冷的泪水重新起身,对着太子深鞠一躬。

太子躺在了踏上,像小时候那般和王一博并肩而睡,一博在里面,他在外面,他握着王一博泛着凉意的手,别怕,有我在。

直到聂怀桑拿着刀刃割破太子手腕的那一刻,皇后才后知后觉,脸上终于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原来自始至终,太子要的一命换一命,是拿他自己的命去换王一博的命啊。

“啊”

皇后彻底崩溃,看着太子的献血一点点流出他的身体,她剧烈的晃动身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娇嫩的皮肤已经被勒出了血水,可皇后还是拼命地想要摆脱禁锢,想要去触碰去阻止,想大声地制止,可人到了一定痛苦程度是发不出来任何声音的,皇后哭的撕心裂肺,四肢被禁锢她动弹不得,身体却不停乱动,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皇后泪流满面哭到干呕,眼睛猩红一片,泪水打湿了精致的妆容,整个人溃不成军,悲痛欲绝,却只能喊出“不要不要”这两个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骨肉一点一点消逝在自己的眼前,看着自己筹谋半生到头来却一场空,皇后悲痛欲绝,到最后,太子的血流干了,皇后的眼泪也就干了,那是一位母亲最绝望也最无助的时刻。

等聂怀桑终于结束了一切,解开了皇后的禁锢,皇后像是已经疯傻了一般呆呆地坐在原地,眼神一片空洞,皇后嘴巴微张,像是要说什么话,聂怀桑着急去救肖战也没细听,如果仔细听就能听到,那是母亲在哄孩子入睡的摇篮曲,小的时候每次太子睡觉,她都是唱着这首童谣哄他的,看到太子睡着了,皇后终于笑了,她想去摸一摸太子,可到了跟前又缩回了手,要是醒了又该重新哄了,皇后笑意盈盈。

聂怀桑赶到太子府暗牢的时候,肖战的眼神都涣散了,看人也是重影的,之所以没有晕倒全靠一口气支撑着,聂怀桑让汪卓成小心翼翼地把肖战身上的铁链抽出来,虽然汪卓成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肖战还是疼的倒吸一口气,到最后反而觉得这样磨磨蹭蹭的一点点凌迟还不如一次来的痛快,于是肖战抓着汪卓成攥着铁链的手,提了力气,伴随着痛苦的叫声终于抽出了铁链,肖战疼的整个人宛如被水里捞出来一样,衣襟都湿透了,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看在聂怀桑的身上不断颤抖。

汪卓成挥剑斩断铁链,逐段斩开,皆空空如也。

聂怀桑嘴角泛着苦涩的笑。

“肖战被我穿了琵琶骨,我在那铁链里藏了一颗毒药,你如果去晚了,那么那颗药就会融在铁链里,浸透肖战的五脏六腑。”

“所以现在,我要你换血,给我和端王殿下换!否则,端王殿下,肖战将军,谁都活不了。”

“告诉肖战,守好国,守好家,本宫会一直看着他。”

脑海中,太子强势的命令还言犹在耳,聂怀桑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只觉得万念俱灰。

聂怀桑和汪卓成搀扶着肖战赶到的时候,小殿下还没有醒,陈慕已经处理好了后续工作。

“皇后娘娘失了心智,臣已经叫人把她,和太子殿下,送回了宫。”

“端王殿下还没有醒,臣已经在禅房内熏了香,殿下不会有什么察觉的。”

肖战牵挂小殿下,拒绝了聂怀桑要给他治伤,急匆匆地走进去,要不是看到他额头的冷汗,倒真叫人以为肖将军一如往常呢。

小殿下醒来看到肖战非常开心,直接搂住了肖战的脖子,肖战下意识地斯哈了一声让小殿下察觉出了不对劲,“无事,受了点小伤。”肖战不想让小殿下心疼,强压着痛把人搂在怀里。

“夫君,咱们回家吧。”小殿下依偎在肖战的怀里听着肖战胸膛里结实的心跳心满意足。

聂怀桑拒绝了圣上留他做太医令的好意,也拒绝了圣上赏赐的万两黄金,笑笑摇着扇子离去,正如他来时那般两手空空。

聂怀桑说,小殿下的心智和味觉无法恢复,命也不是他救会来的,无功不受禄。

后来世人皆知,太子在未端王殿下出宫祈福时突发疾病,回天乏术,都忍不住感慨这兄弟感情可真好,不似帝王家那般的冷血无情。

皇后疯癫,虽然没有被废,没有被赐死,可也被终身监禁在寝宫,无召不得外出,据宫人说,总是能在深夜听到皇后娘娘唱摇篮曲。

肖战虽然受了伤,可他的武功并没有失去,他还会带兵打仗,保护国家,保护百姓,只不过如今国家兵力雄厚,很少有敌人来犯。

断断续续养了大半年,肖战和小殿下的身体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肖战遵守承诺,带着小殿下去了边塞,两人同乘一骑,肖战坐在后面把小殿下搂在怀里。

一路上,肖战会给小殿下介绍沿途风景,会告诉小殿下:“我曾经在书里听说过,西荒的秋,壮阔昂扬,可见长河落日,大漠飞烟,现在我带你来看了,以后有机会我们还回去看如丹青水墨般秀丽的江南,被白雪覆盖,洁白如羽的北野,有机会,我们都去看看。”

小殿下对肖战的安排欣然同意:“嗯,好看的风景我们慢慢看,长长的路,我们慢慢走。”

(完)

盛某:我只听我想听的

新闻是假的爱是真的

"我是京圈首富江家唯一的儿媳,可玄学大师却说我一副小妾面相。

我拿出结婚证:「大师,我可是持证上岗。」

大师笑了笑:「活人中,你确实是大房,可算上死人的话,就不好说了。」

我是个十八线的过气女明星,做小伏低三年才嫁进京圈首富江家。

我跟江家独子江原耗资三个亿的世纪婚礼瞬间冲上热搜。

可是玄学圈大佬却说我是小妾的面相。

直播间忽然炸开了:

【真搞笑,这都3202年了,还有当小妾的啊?】

【有没有可能,不是小妾是小三啊。】

我冷下脸来,直播连线后将结婚证拿出来。

谁知大佬却说:

「活人里,你确实是大...

「活人里,你确实是大房。」

「算上死人嘛,就不好说了。」

算上死人是什么意思?

领证前我查过江原的婚史,确实是头婚。

江家家风甚严,我跟了江原三年,从来没听过江原有什么大房或者养在外面的女人。

我人糊又没有拍过什么吻戏亲密戏,还乖巧地做了江原三年地下情人,他家才同意我转正。

我语音连线上玄学圈大佬冷饭:

「大师,您详细说说,苏芷这面相是怎么回事。」

冷饭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却在玄学圈颇有名气,最擅长看风水和面相。

「奸门枯无光,眉尾带痣,我只能说是很不吉利的面相。」

「苏芷还不如当个小糊咖,反正当小妾是没有前途的。」

小妾?

我嗤笑着打开镜头,把结婚证拿起来,对着镜头晃晃:

「喂,大佬,这是国家发的,哪个小妾能领证?」

冷饭直直地看着我,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我露脸后,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爆:

【卧槽是苏芷本人!】

【主播真搞笑,这都3202年了,还有当小妾的啊?】

冷饭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我的脸,一字一顿道:

「不是小三,是小妾,还有一个大房。」

这胡编乱造的能力属于是老奶奶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那行,你告诉我,大房在哪,我也好去敬杯茶,指不定再给你们直播个宅斗啥的。」我笑嘻嘻地问。

冷饭的眼里竟然有了点怜悯:

「阴阳路不同,你找不到她。」

「但是她很快就要来找你了。」

直播忽然被掐断。

江原无声地出现在我背后,将我的手机拿走关掉:

「不要乱看这些迷信的东西,影响集团形象。」

我乖巧地点点头。

嫁给江原以后,他以维护集团少奶奶的形象为由,把我的通告都停了。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睡到中午起床,下午去美容院或者跟富太太们一起喝喝下午茶,晚上伺候好江原。

我也会去江家出资的福利院摆拍营业,为江家形象营业。

见我听话,江原笑了笑,将一个玉镯套在我手上。

玉虽然翠,却有些斑斑点点的浊色。

不知道为什么,镯子套在我手上的一瞬间,我打了个冷战。

像是有谁恶狠狠地盯着我似的。

「咱妈给的,好好戴着。」

「明天下午我跟李家有个生意要谈,你陪他太太去做个脸吧。」

李太是个保养得宜的中年贵妇,她老公是在缅甸做玉石发的家,但是圈内都知道,亏得是李太一双慧眼。

旁人是赌石开玉,李太太却可以见山识玉。

她说古籍记载,玉在山而木润,玉韫石而山辉。

她不懂专家是怎么鉴定古董的,但她一眼就能看出古董真假和山中有无好玉。

行话管这叫望气。

江原介绍我拜访李太时,我还闹了个尴尬。

第一次上门,我看她客厅里有积木和洋娃娃,还以为她有孩子。

第二次约着打牌,我专门买了些玩具,却被邻居好意提醒,说李太没孩子,送这些触霉头。

好在李太没在意,反而热情地接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是自己童心未泯,小时候条件不好,才会到这个年纪还喜欢小孩子的东西。

圈内富太太们对她趋之若鹜,但是她却唯独喜欢我,说我跟她年轻时长得很像,她膝下无子无女,要不是江原这小子跟她抢人,怎么也得认我做个干女儿。

我殷勤地为李太奉上一盏茶。

她看见我手上的玉镯,皱了皱眉头:「江原给你的?」

「嗯,江妈妈给的。」

「碍着面子,当着江家人的面戴着就算了,切记睡觉的时候要摘下来。」

「为什么?」

「人睡着的时候阳气最弱,这玉我瞧着有尸……」

不等她说完,美容师推了精油进来了,李太见有外人,立刻闭了嘴。

美容师调了灯光,房间瞬间昏暗下来。

我也不好再问。

我躺在床上,美容师为我的脸涂上精华。

脸上有些痒,是碳酸面膜气泡炸开的刺痛吧?

不对啊,我前两天才做过碳酸清洁,我的美容师知道我皮肤敏感,清洁一周只做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警告我不要睁开眼。

昏昏暗暗的房间,我小心地眯起眼,却瞥见墙上的影子。

是一个瘦长的影子站在床头,垂下身子看我。

我不敢抬头看,她却低下头,一点点贴近我的脸。

她五官只是漆黑的空洞。

而我脸上的刺痛,是她低着头,长发拂在我的脸上。

人恐惧到极点时,是动不了的。

我僵着身子,连口水都不敢咽,死死抠住床单。

「小芷?你怎么了?」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骤然一片雪白。

李太担忧地看着我:

「刚刚美容师问你用什么精油,问了三遍你也不说话。」

我才发现自己的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没事。」

应该只是做了个噩梦吧。

见我这么说,李太脸色却沉重起来,她从身上解下一个牌子递给我:

「这是我自己戴着的平安符,你戴着,保平安的。」

我接过,才觉得身上那种阴冷的感觉好多了。

坐上保姆车,闺蜜小雅发来了链接:

「快看,这两天网上都是扒你和江原婚礼的帖子。」

我打开链接,标题却是:

【好恐怖,江家不会真的在搞活人祭祀这套吧?】

原来从那一次连线冷饭后,网友们开始扒我和江原的日常,越说越玄乎。

说我们结婚这日定在中元节。

说虽然我演的剧都糊,但是都是江原投资的,说明他早就盯上我了。

又说江原送我的别墅正面外观像极了香案,还有三股喷泉是在上香。

到我跪地敬茶时,除了他父母手边的茶盏。

还有一只素白的旧茶碗放在后面,与满屏的大红格格不入。

他们说那是奉给正妻的妾室茶。

「最近网上都说江家表面在做慈善,实际在选祭品,江太太您怎么看?」

我蹲下身子搂着孤儿们,挂着营业性的笑容看镜头。

江家家大业大,这些风言风语根本动不了江家分毫。

「如果没有证据,这个话题可以打住了吗?」

「那听说当初江先生为了追到你,豪掷一个亿,是真是假?」

「那一个亿在哪?我记得当初我嫁入江家时,新闻都说我忍辱做小才嫁入豪门。」

场面上应付完,众人散去。

我疲惫地踢掉高跟鞋,躺在沙发里。

现在媒体越来越会颠倒黑白了。

三年前的我人糊,没戏可拍,吃了上顿没下顿。

只能去道观里拜一拜,再去道观外头,别人说算卦很灵的摊子算一卦,希望能时来运转。

算卦师父却说我的命极好,旺夫又富贵,谁娶了我三代不愁,搁古代我这八字都是能当娘娘的。

我没放在心上,可半个月后我再去,就遇到了江原。

我给江原做了三年的地下情人。

江原那时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配偶。

他有富二代的通病,女人在他们圈子里不过是消遣。

从玩物变成宠物,再到走进他的心里。

我花了三年,这三年我除了讨好江原什么也不会。

也是结婚后,江原似乎收心了,变得大方起来,别墅跑车送起来是一点都不吝啬。

我喜欢窗外郁郁葱葱的生机,江原就在别墅旁移栽了一棵槐树,高大的槐树甚至伸到梳妆台的窗边,江原还给树下给我扎了个秋千。

别墅建成后,江原从身后搂住我,温柔地贴在我耳畔低语:

「喜欢这里吗?那就一辈子住在这里好不好?」

不是我恋爱脑,是几千万砸到头上,搁谁谁不迷糊。

网友说的这些我原本是不信的。

可自从白天被鬼压床后,我总有些不安。

我试图加冷饭为好友,冷饭却说请付费咨询。

不是花不起这个钱,是我怕江原一怒之下把我零花钱停了。

有钱真好,不像我,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

碰巧今晚江家回乡祭祖,在他们家,祭祖女性不能参与的。

临走前,江原仔细叮嘱我今晚待在家里,不许乱跑。

我听话地点点头。

而冷饭预告,今晚直播讲解江家别墅风水。

我开了个小号去直播间蹲着。

我想着这次不露脸,就让他帮我看看这个镯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今天中元节,鬼门大开,咱们关好门,做个玄学专场哈。」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哈,杀人容易抛尸难。」

「所以很多朋友都喜欢用玄学杀人,什么扎小人啊,下蛊啊,当然这些呢,都是损人不利己的。」

「唯独有一种损人利己的,是妻祭。」

看着外头昏暗的天色,我心里毛毛的,还是把灯打开了,把脚悄悄缩回被窝里。

「你们最关心的苏芷是不是小妾这个事啊,我不好说,这个说了平台要把我封掉的。」

「我只能说,早些年香港那边很流行这种,那有钱人娶了个原配嘛,原配命太好,旺夫就可劲儿旺,你一个小火苗能给你旺成火山的那种,可惜原配因为意外死掉了嘛。」

「那死掉了怎么办,还想让她继续旺对吧,对,就做了个阵法把她困在家里,让她不能投胎,那她既然没投胎,那名义上还没跟你离婚嘛,死了也得旺你。」

【可是江某明明是头婚啊。】弹幕有人提问。

「有时候呢,也不用真结婚,你拜个堂就行,非得让我说那两个字是吧?」

【主播说冥婚直播间就要被封了。】

【那大房这次是要打小三?阴间也搞雌竞这套?】

【有没有可能,是大房找了替身,她才好去投胎?】

【冷饭上期说过了,苏芷的八字特别罕见,肯定是被人盯上了。】

【所以不要随便算命,找人看相,说不定稀里糊涂就被人借运了。】

「而你们之前说的那个别墅,咱们内行叫穿心阵。」

「这个不止从正面看,要从顶上看,应该做了个天井之类的,太阳晒着嘛,你想那魂多难受。」

我心口猛地一跳。

在我卧室后面,确实有个天井!

当初我嫌晒又有虫子,但是江原说是个大师做的,就留了下来。

「这种穿心阵一般配合钉魂钉一起用,就是……」

还越说越离谱了。

我拍了个付费咨询的链接,又挑了个角度对着镯子,确保自己的脸不会暴露在镜头下。

「啊,有个叫【苏芷不是小三】的家人付费了,我们连线一下。」

「这是我老公送的镯子,想让大师看看。」

没想到,看到我镯子的一瞬间,冷饭的脸色凝重了:

「从哪弄的?」

「……我老公送的,我也不知道哪来的。」

「别戴了,你戴这镯子有没有撞邪?有没有碰到什么,或者梦到什么脏东西?」

我的脸上又有了那种头发扎在脸上,刺痒的感觉。

「有,但是有个熟人给了我这个。」

护身符放在桌子上的瞬间。

冷饭不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猛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暴怒道:

「哪来的?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这么多场直播,冷饭头一次睁眼了。】

【我一直以为冷饭是瞎子来着。】

「朋友给的。」

听我说是朋友给的,冷饭的脸色缓和了一下,表情复杂道:

「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我不懂。」

「你手上戴尸玉,脖上戴尸油,主打一个中泰结合?养蛊呢?」

《持证大房》

"

男朋友在执行任务时,被我们撞见。

我的闺蜜冲过去大声质问「你这个渣男,竟然脚踩两条床!」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头「我们认识吗?」

闺蜜愣住了,我却松了一口气。

意识到他在执行任务。

我拉过闺蜜「不好意思,我们认错人了。」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才拿出手机。

2023年5月1日。

闺蜜发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上,我恋爱三年的男友,正和一个陌生女人十指紧扣,关系亲密。

“之薇,这是你男朋友吧?”

我定定看了很久,距离上一次见到顾暮年,已经过了三个月。

他走时说:“我要去执行任务,等我回来。”

转眼三个月,没想到先来的,是这一张暧昧的照片。

我出神时,手机又一声......

我出神时,手机又一声振动。

还是闺蜜发来的:“这就是你说的他很爱你?沈之薇,你清醒一点!”

事实上,我很清醒。

顾暮年是国际刑警的身份,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哪怕十几年的闺蜜也没有说过。

每次谈论到他时,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们:“顾暮年很爱我,只要休息一定回来陪我,从不干涉我的交友,生活。”

“他真的对我很好,只是工作原因,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都在而已。”

这段看上去自我沦陷的恋情,被我的闺蜜们嗤之以鼻。

我却甘之如饴。

但此刻看到这张照片,我还是很难受。

爱情里没人伟大,都自私。

我也一样。

直到第四天,闺蜜约我出去。

她提起那张照片:“照片的事你有没有问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点了点头:“误会,那是他小姨家的表妹。”

这些年为了隐藏顾暮年的身份,我的谎话张口就来。

可闺蜜却笑了,眼里都是讥讽:“表妹?那这个也是他表妹吗?他家族人丁还挺兴旺!”

我愣住了,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就瞧见几米外的点餐台处,顾暮年牵着一个黑长直的温柔女孩儿,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怔怔看着,心脏一直往下坠,疼的我头昏眼花。

那个女孩儿我认识,她叫柳清,是顾暮年的小师妹,也是他队里年纪最小的女警。

我也知道,柳清喜欢顾暮年。

但我记得顾暮年离开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柳清根本没去。

他们怎么会在一块?任务是结束了吗?那顾暮年为什么不联系我、不回家?

各种问题充斥着我的脑海,我甚至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到他们面前的。

和顾暮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听见闺蜜大声质问:“你这个渣男,竟然脚踩两条船!”

顾暮年不悦的皱起眉。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我们认识吗?”

闺蜜愣住了。

我却松了一口气。

顾暮年的性子很直率,如果真的有什么,现在会直接承认,而不是假装不认识。

也许他们还在执行任务吧。

意识到这点,我拉过闺蜜:“不好意思,我们认错人了。”

我走的很快,生怕影响了顾暮年的任务,最后还是闺蜜一把甩开我的手,我才停下。

她看着我,眼里都是恨铁不成钢:“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非得捉奸在床了,你才能醒悟?!”

我想解释,可闺蜜已经负气走了。

我只能把话咽回去,转身看向顾暮年在的方向。

可惜人太多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下一秒,我却僵住了。

手机屏幕上,弹出鲜红的感叹号!

以及一句——【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添加,等待对方验证后,才能聊天。】

我被顾暮年删了。

第2章

顾暮年把我删了。

我用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客厅里,暖阳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一盆盆白色的绣球花上。

我定定看着,恍惚记起了顾暮年将这些花搬回来的那天。

那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的纪念日,七月的夏天很热,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露出精硕的手臂。

顾暮年把花放下后,拉着我叮咛:“以后这些花就交给你了,它们长的越好,代表我越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奉若至宝,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照顾这些绣球花上。

后来我查过,绣球花的话语是【希望】。

我也希望顾暮年能越来越爱我。

可回忆越美好,现在就越觉得窒息。

我逼着自己收回目光,起身去了国际刑警组织京市分部。

办公大楼里,我找到了和顾暮年同队的同事李楠。

还没等我问,他就一脸揶揄:“嫂子就这么离不开我们顾队啊,他昨晚任务结束就回了家,半小时前刚归队,你就又追来了!”

昨晚任务结束,回家。

我脑袋里不断环绕着这两个词,手脚都在发凉。

所以今天上午,顾暮年和柳清不是在执行任务,却那么亲密……

我喉咙干的泛呕,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上次任务,君潇是一个人去的吗?”

李楠点了点头:“是啊,顾队多厉害啊,有他出马,一个顶俩!”

从认识顾暮年开始,我就知道顾暮年队里的人都对他很信服。

但现在我看着他满眼的崇拜,能回忆起的竟然只有今天上午他牵着柳清的亲密画面!

许是我的表情太难看,李楠也意识到了什么:“嫂子,你怎么了?”

我想镇定的笑,却笑不出来:“君潇在哪儿?我想见他。”

李楠连声应着,跑回办公室去叫顾暮年。

很快他就出来了,穿着一身制服,剃着寸头,和初见他时没什么分别。

那个口口声声说忠诚信仰,忠诚爱情的他,怎么会和我恋爱的同时,和柳清纠缠不清?

我想不出答案,心脏也越来越闷。

耳边只能听到顾暮年略有些不悦的指责:“之薇,你说过不会打扰我工作。”

我愣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说过。

三年前顾暮年答应我追求的那天,我窝在他的怀里举手发誓:“君潇你放心,我会做一个最称职的家属,时刻理解,绝不会阻碍你执行任务!”

“可今天你和柳清是在工作吗?”

我鼻间一阵阵泛酸,又怕顾暮年会骗我,补了一句:“李楠说你的任务昨晚就结束了,你去哪儿了?”

顾暮年神色顿了顿:“我有我的事。”

一句话,点燃了我这三年里吞下的所有委屈、所有懂事。

“你知不知道等你的这三个月,我担惊受怕睡不着又不敢给你发消息,只能每天来这儿问问你有没有回来!”

“顾暮年,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女朋友吗?”

我红着眼看着顾暮年,不求他能说什么好听话哄我,哪怕就一句肯定,告诉我‘我是他的女朋友’就够了!

可他没有。

他只是看着我,像是早有决定般开口:“沈之薇,我们分手吧。”

第3章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你说什么?”

顾暮年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平静又坚定。

这一刻我所有想确认的问话都无法说出口,最后狼狈转身,仓皇逃离。

回到家后,我站在玄关,环顾着房间里的一切。

这间房子是我和顾暮年一起买的,首付三十万,是当时我们所有的积蓄。

刚搬进来的时候,顾暮年特地请了很长的假陪着我里外打扫,布置,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那时他说:“我们是要结婚,要一辈子在一起的,这房子只留你的名字就够了。”

可现在,顾暮年却说了分手……

我眼眶变得滚烫,鼻间也有些酸胀。

我不是个爱哭的人,但现在却忍不住蹲下身,环抱着自己流泪。

这时,身后的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回头,就对上顾暮年沉沉的注视。

“君潇……”我轻声唤着。

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将我拉起带到沙发上坐下,又替我抹去了眼泪。

顾暮年的指腹粗糙,动作却温柔。

恍惚间,我以为那个说要分手的顾暮年只是一场噩梦,他还是以前那个对我好,满心满眼爱我的顾暮年。

我手指拽住他的袖口,用力捏紧:“顾暮年,我刚刚梦见你跟我说分手了!”

顾暮年动作一顿,抽回了手:“不是梦。”

我一怔,抓着他袖口的指间一空,心也跟着往下一坠。

顾暮年却率先站在一步外:“我回来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走。”

说完,他就转身走进了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的话,连拖鞋都没顾上穿,赤着脚跑进卧室。

就看到黑色的行李箱敞开摊在地上,里面已经放了很多他的衣物,而砌了整面墙的衣柜里空了大半。

顾暮年还在收着,我连忙跑过去按住他的手:“你说过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要结婚,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有什么事我们不能说清楚吗?为什么要突然提分手?”

我语无伦次,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留下顾暮年!

可他却只是拨开我的手:“之薇,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他合上行李箱就往外走。

轱辘滚过地板发出难听的滞涩声,就像轧过我的心脏一样,窒息闷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顾暮年的脚步,希望他能突然反悔,像过往无数次逗我一般,转身抱住我说:“开玩笑的,我这演技是不是都能当明星了?”

可顾暮年没有,他径直出门走向路边的宝马车。

与此同时,柳清从车里出来。

看到我,她愣了下才笑着说:“之薇姐,你别送了,我会照顾好队长的。”

她话语里的亲昵那么鲜明,如一根刺直直的插进我肺里,无法呼吸。

我克制不了情绪:“你以什么身份照顾?”

柳清一僵,神情中带着些难堪。

我却没觉得赢了,压着满心的酸涩走到顾暮年面前:“你真的要跟她走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顾暮年看了眼柳清,才看向我:“你觉得呢?”

我攥紧了手,视线在柳清和顾暮年之间来回徘徊,心底那个猜测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挣扎间,顾暮年开了口:“沈之薇,跟柳清道歉。”

第4章

顾暮年的话就像雷劈在了我身上。

我怔怔的看着顾暮年,声音发颤:“你要我……跟她道歉?”

顾暮年说:“是。”

头顶烈阳,我却只觉得冷。

眼前的男人和我最初认识的少年没什么区别,却让我觉得陌生。

我想说些什么,嗓子却像一只大手紧紧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柳清走了过来:“算了队长,你刚和之薇姐分手,她有脾气也是应该的。我们走吧。”

顾暮年点了点头,绕过我就上了车。

擦肩而过时,我试图去抓他,却被他侧身避开。

“砰!”

车门关上的那刻,我心也跟着震了震,却再没上前的勇气。

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白色的宝马车极速驶离。

刮起的风席卷在身上,闷热又窒息。

我赤着脚踩在满是石粒的马路上,脚底被锋利的石子咯的很痛,却抵不过心里的剧烈折磨。

烈日下,我站在原地一直望着,直到猩红的车尾灯再也看不见,才迈着僵硬的步子回了家。

洗手间里。

曾经摆着我和顾暮年两个人牙刷牙杯的洗手台上,只剩下了形单影只的一个。

毛巾,浴巾,也都如此……

我接起,就听见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之薇啊,等君潇下班了你们过来吃饭啊?我今天钓到了一条好大的鱼,给你们红烧着吃!”

我不忍破坏爷爷的兴致,可抬头就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双眼通红,面色灰白。

爷爷见到这样的我,该多担心?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还是拒绝:“君潇执行任务去了,我们改天再回去。”

我垂着手站在空荡的洗手间里,只觉得好安静,安静到像一汪死水,即将把我溺毙!

求生般,我转身快步出了门。

【肆】酒吧。

酒池里,我随着躁动的音乐摇晃着。

闺蜜的话在耳畔乍响:“你可算出来玩儿了!你跟顾暮年在一块之后,那哪叫谈恋爱啊,跟出家了似的!”

我没说话,只是回想了下和顾暮年在一起这三年。

因为工作的原因,他没有任何嗜好,不抽烟,不喝酒,也不用香水。每次抱住他时,只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香。

不像现在,我身边挤满了来发泄的男男女女,混杂的香水味,酒精味,烟味充斥了呼吸。

五彩斑斓的灯光令人迷醉,我却格外清醒。

“顾暮年确实像佛子,我不一样,我啊就是个俗人!”

许是我话里的自厌情绪太浓重,闺蜜皱紧了眉:“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之薇,你那抑郁症刚好些,可别作死啊!”

六岁时我母亲意外死亡,十二岁时我父亲将我扔给了爷爷,消失不见。

自那之后我就得了抑郁症,大学时曾发作过一次,差点死在宿舍里。

也是那次,闺蜜知道了我的病。

我冲她笑了笑,最后也没说和顾暮年分手的事。

闺蜜不放心,还要拉着我再问,音乐声骤然停止,大灯突然打开。

一瞬间,所有人脸上的神情都照的分明!

“突击检查,所有人原地不准动!”

熟悉的清冽男声响起,我下意识抬头朝DJ台看去,就见顾暮年一身制服站在那儿。

他肩膀上,银色金属肩章耀眼。

第5章

白炽的射灯晃过,我抬手遮了遮,再放下时就和顾暮年对上了视线。

然后他平静的收回视线,就好像只是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直到顾暮年他们收队离开,我看着酒吧门外闪烁的红蓝车灯,鬼使神差的追了上去。

任凭闺蜜在背后如何叫我,我都没有回头。

外面正下着雨,瓢泼一般,顷刻间就将我淋透。

眼看着顾暮年就要上车,我开口喊住他:“顾暮年!”

声音落下,顾暮年和其他还没上车的同事都看了过来。

隔着雨幕对视,我不知道顾暮年会不会走向我,只能率先走到他面前:“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其他同事见状都纷纷上车。

车辆很快驶离,雨幕中就剩下了我和撑着黑伞的顾暮年。

他将伞移到中间,替我遮去了大雨:“说吧。”

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只是我想留下顾暮年随口编的理由。

我看着雨水打湿了顾暮年藏蓝色的制服,许久都没说话。

最后,是顾暮年开了口:“很晚了,回家吧。”

他把伞塞进我手里,转身就要走。

我伸手抓住了他。

被雨打湿的衣服贴在肌肤上,冰冷的让我打颤。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我不想回去。”

黑色的大伞掉落在雨地上,滚落出去。

顾暮年回头看了我很久,沉默对峙到最后,他把我带去了分部的宿舍。

屋子里,顾暮年从家里带走的那些行李都堆在墙角,除了他以外,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所以顾暮年今天跟着柳清离开之后,就搬来了这里,没有和柳清住在一起。

我一直紧绷着无法呼吸的心,终于能喘息。

“把衣服换了吧,免得着凉。”顾暮年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看着他递来的T恤,没有接。

酒吧里喝下的那些酒,在经过冰凉雨水的淋浇后,此刻开始发热,上头。

我不受控制的走向顾暮年,伸手抱住他,踮脚去吻他——

唇瓣贴近的那一秒,顾暮年却偏头避开。

他眼神淡漠又疏离:“沈之薇,你喝醉了。”

话落,他如钳般的大手不容反抗的将我推开,将手里的T恤放下后径直离开。

宿舍的门砰然关上。

我站立在房间中央,头顶的白炽灯落在我身上,在脚下凝成一团黑影。

最终,我连夜狼狈逃离。

这天之后,我和顾暮年再也没有见面,再也没有联系。

我窝在我们共同的家里,日复一日的照顾那些绣球花,好像这样顾暮年就会回来。

我接起就听见陌生的女声:“是沈之薇吗?我这里是京市第一医院急诊,你爷爷钓鱼落水,没能救回来,你来办理一下后事吧。”

“轰!”

天际乍响一片惊雷,大雨倾盆。

我攥着手机,一路跑到医院。

在护士的引领下,我来到爷爷的身旁。

停尸房里的冷气打在身上,像是要将人冰冻。

我看着眼前被白布蒙盖的身体,手脚僵硬到麻木,大脑都无法思考。

手抬起又放下,反复几次,才颤抖着揭开白布,就看到爷爷那张熟悉的慈爱面容。

他双目紧闭,无声无息,就像是睡着了。

“爷、爷爷……”我嗓子发哽,眼泪不住往下落。

可老人再也不能睁开眼,笑着喊我:“之薇。”

他就这么躺在这儿,像是妈妈当年离开那样,再也不会回来。

最后是顾暮年来了,替爷爷办理了死亡手续后,帮我送他下葬,入土为安。

京市,城南公墓。

雨早已停了,只剩下不停吹的冷风。

我一身孝服跪在爷爷的墓前,眼神麻木,一双眼睛红肿,哭到无泪可流。

“节哀。”

顾暮年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眼睫颤了颤,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

他少有的没穿制服,一身黑色的正装,整个人看上去格外肃穆,也让人格外安心。

见我看过来,顾暮年俯身抱了抱我。

熟悉的温暖驱散了孑然一身的悲戚,我忍不住抬手回抱他,湿热的泪染透了他胸腔的衣衫:“顾暮年,我没有爷爷了!我没有家人了!”

顾暮年抱着我的手微微收紧。

这种安慰让我忽然又有了勇气,我埋头在他怀里:“君潇,我们复合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手!”

顾暮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时。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好。”

第6章

爷爷葬礼之后,顾暮年搬了回来,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顾暮年还特地请了假,陪着我回到爷爷家为老人收拾遗物。

我将爷爷的衣物,常用的东西都收拾到一起,准备烧给老人。

还没收完,却在衣柜最里面找到一个木箱,打开后,里面装着跟多没拆封的礼物,有的已经放了很久,包装纸都褪了色。

顾暮年也看到了,微微皱眉:“这也是沈爷爷的?”

我摇了摇头:“我没见过。”

我顺手拿起一个,就看到上面贴着一张快递单,寄件人是空的,只有收件人上是手写的我的乳名——之薇。

这个字迹……是我消失了十三年的父亲——沈勇!

我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六岁那年,我身为警察的母亲因公牺牲,父亲独自抚养我到十二岁时,突然不声不响的消失,至今十三年,再没出现过。

我也恨了他十三年。

我看着眼前的十三份礼物,脑海里恍惚想起一段记忆。

那是父亲消失的第一年。

我那天生日,爷爷给我买了一个蛋糕,问我:“如果有一天你爸回来了,你会不会开心?”

我说:“我没有爸爸。”

所以其实父亲每年都有给我寄生日礼物,只是爷爷怕惹我生气,从没拿出来过。

我心脏蔓延出一片酸涩,无法言喻。

这时,指间一空。

我回神,就见顾暮年拿走了礼物,他看着快递单上的字迹,神色难以捉摸。

“君潇,怎么了?”

顾暮年看了我一眼,将礼物递还给我:“没什么,接着收拾吧。”

我点了点头,继续收拾。

等弄好一切,我们又去了一趟爷爷的坟前,将东西烧给他才回了家。

阳台上。

我看着长势喜人的绣球花,转头想去喊顾暮年来看。

却见他拿着手机在打字,不知道是在和谁聊天,神色认真又专注。

跟与我在一起时,很不一样。

我们复合有两天了,我以为我们会像以前一样恩爱,甜蜜。

可我错了,我能明显感觉到顾暮年的心不在焉,他有事瞒着我。

我抿了抿唇,放轻脚步走过去,想看看他在和谁聊天。

可他太敏锐了,没等我走近,就按灭手机抬头看向我:“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想要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末了只能强撑着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你……很忙吗?”

“嗯,局里有些事。”

说着,他放下手机:“冰箱里我切了西瓜,端来给你。”

顾暮年起身走向厨房,我视线追逐着他的背影,却不知不觉的落在他手机上。

我看不到内容,却看到了联系人——柳清。

刹那,心脏像被捏紧一般,无法呼吸。

我脑袋里像是有两个人在打架,在拿起手机看和不看之间犹豫不决。

没等我做下决定,顾暮年回来了。

“站着干嘛?”顾暮年视线略过我,又顺着看向手机。

“你手机一直在响。”我声音艰涩,一双眼凝视着顾暮年,等待着他的反应。

顾暮年却只是将西瓜放下,拿起手机走去了阳台,关上了阳台门。

关上的门一瞬间阻绝了他的声音,我只能看到他唇角微微弯起的弧度。

我心不断下沉,破了个口子一样,冷风灌进来。

我能感受到顾暮年是爱我的,但有时候又好像不爱,就像一颗心分成了两半,一部分给了我,另一部分给了柳清。

我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逼自己收回目光后,拿起红彤彤的西瓜咬了一口,眼泪却唰的涌了出来。

我想,顾暮年是个笨蛋,挑的西瓜……真苦。

第7章

我没有再动西瓜,只是坐在沙发里,看着没开的电视机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阳台门被拉开,顾暮年走了过来:“怎么没吃西瓜?”

我没敢看他,生怕看到他眼里还未消退的对别人的爱。

“太苦了。”

“苦?”顾暮年有些惊讶,走过来拿起西瓜咬了一口,“不苦啊?”

他坐在我身边,重新拿了一块递给我,“你再尝尝?”

顾暮年顿了下,放下西瓜:“柳清,说了些局里的事。”

他一脸坦然,衬得我心里那些怀疑的想法越发上不得台面,说不出口。

我抱着抱枕的手微微攒紧:“是吗?”

“嗯。”

闻言,我没有再说话,顾暮年也没有开口。

我们两个就这样沉默的坐着,很久很久。

夜色蔓延。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满满都是顾暮年现在和以前对比出来的差异不同。

我疑惑接起:“您好,Z哪位?”

我愣住了,紧接着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我想说话,可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哽涩。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也叫不出来爸这个字。

话落那刻,我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深夜,寂静的卧室里,只有我的哭声不断蔓延。

我哭了多久,他听了多久。

直到我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勇沉默了很久。

我连忙回拨过去,却只听到机械的女音——

我不信,又一次重拨。

可还是一样打不通。

我一遍又一遍的试,像是疯了一般。

直到顾暮年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之薇,怎么了?”

顾暮年没说话。

隔着滚烫的泪,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说:“号码给我,我帮你查。”

我给他了。

然后顾暮年走了。

看着他背影,我莫名有一些不安:“君潇!”

我开口叫住他,对着他背影问:“你能找到他,对吧?”

“对。”

顾暮年回答着,始终没有回头。

夜色里,我握着手机,看着那串拨不通的号码,心里说不出来的忐忑。

我等了一夜,顾暮年都没有回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在客厅里看到睡在沙发上的他。

他眼下一片青黑,明显是熬了通宵。

茶几上,放着一个档案袋。

按照平常我不会去动,但此刻却总隐约觉得这个档案和我爸有关系。

我看了眼熟睡的顾暮年,犹豫再三,还是拿起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也的确是我爸的资料。

但上面的抬头却是国际刑警最高指令——红色缉查令!待续...

蓝曦臣愣住了,蓝启仁也愣住了。

对面站着蓝忘机、魏无羡,后面还跟着一粉粉嫩嫩的小男孩,关键是蓝忘机走路的姿势还一拐一拐的。

“忘机……”蓝曦臣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一向看好的弟弟,他弟弟,竟然是下面的那个!

蓝启仁颤颤抖抖地指着身后二人身后那小孩,那小孩好像有些怕生,紧贴着二人,还抓着魏无羡的手指,瞧着那小孩全身心依赖二人的模样,就...

蓝启仁颤颤抖抖地指着身后二人身后那小孩,那小孩好像有些怕生,紧贴着二人,还抓着魏无羡的手指,瞧着那小孩全身心依赖二人的模样,就像是儿子依赖爹一般:“这,这这这……,你们夜猎一趟,连孩子都拐好了!”

魏无羡红了脸。

蓝忘机难得对前面二人黑脸:“兄长!叔父!”请停止你们不切实际的想法。

…………

蓝忘机讲完自己和魏无羡的遭遇,当然适当性地隐瞒了一部分,比如梦境考验中的具体内容。

蓝曦臣送了一口气,原来是受伤了,那就好那就好,自家弟弟一看就不是下面那个。

蓝启仁也松了一口气,只要孩子不是拐来的就好。

等等!

这孩子是!屠戮玄武变的!

蓝启仁瞪大眼睛看着前面好像“人畜无害”的小孩子,一时对消化不了这个巨大的消息,仰着头晕了过去。

“叔父!”蓝曦臣接住蓝启仁,“您撑住呀!今日您还有事务未处理完!传医师!”

蓝启仁:已卒,勿扰。

蓝忘机将小乌龟安置好后,和魏无羡回了静室。

“明日我找兄长商量商量,准备一下,去你家提亲。”

正在喝水的魏无羡差点呛死自己:“咳咳,咳咳咳。”

蓝忘机在他背后轻拍着,心疼道:“小心点。”

魏无羡缓了缓,咽下口水,“咳,这么快吗,蓝湛?”

“只是定亲,再过三年,成亲。”他和魏婴都还小,他没什么问题,只是怕太早,对魏婴不好。

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蓝忘机拍打的手僵住,落了下来,有些委屈和卑微地问道:“还是,你不愿”与我成亲?

魏无羡最见不得蓝忘机这种委屈巴巴的样子了,连忙哄道:“没有没有,我愿意的!越快越好!”

“好。”蓝忘机回应得特别快,就好像一早算好,等着魏无羡这句话。

魏无羡:“……”罢了罢了,横竖是栽了。

半个月后,藏色欢天喜地地在家,等着她听学结束的好大儿回家,没想到魏无羡竟然给她带了“双重惊喜”。

当蓝家庄严的下聘队伍站在自己院中,藏色的内心,是蒙蔽的。

藏色:蓝启仁,你当初可是和我说的,让这俩小子多在一起交流交流,没说直接让这俩小子直接在一起!

藏色:晕(((φ(◎ロ◎;)φ)))。

魏长泽及时接住晕倒的夫人,挂着勉强的笑:“先,进来吧。”

蓝曦臣和蓝启仁也来了,只是蓝启仁觉得对不住老朋友——藏色,羞愧得拉着蓝曦臣躲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只有蓝忘机这个当事人为爱“无所畏惧”,和魏无羡黏一起走在了最前面。

最终两家商量一番,将二人婚事敲定下来,定在魏无羡的十八岁生辰的后三日。

完结感言

所以第一层主题就是,个人的小家和睦,如羡羡、汪机、孙老汉,还有小乌龟。

按规律,第二层次是很俗套的,天下大同,万家顺遂。

文中讲过藏色和羡羡一直在发明诡道法器。

这里面有我一个私设:修仙之人是人群中一小部分,大部分百姓是没有这个天赋的,无法自行产出灵力,所以面对邪祟没有自保之力,藏色和羡羡想发明出可以利用邪祟的怨气的法器,这样人人便有自保能力,面对邪祟有反击之力。

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故事。

藏色年少梦想是一生漂泊夜猎,却因为魏无羡和魏长泽差点被邪祟所伤,为所爱之人放弃曾经的梦想,定居在夷陵,同时为了保护像丈夫这样的普通人,萌发了发明以怨气驱动法器的想法,在另一种程度上延续了她的梦想。现实中我们也会陷入很多矛盾的选择,甚至没有藏色幸运,选择的方向不会有一点重叠,这是无法有最优解的问卷,所以诸位,全力以赴就好。

魏长泽原是江氏家仆,与藏色相爱后勇敢地跟随爱人夜猎,成为首富是因为酿出了“忘忧酒”,而忘忧酒是他给疼爱的儿子准备的礼物,由父爱精心浇灌的礼物,却使他变得富有,所以富人者自富。

魏无羡受母亲影响接触怨气驱动法器,少年稚子,炙热真情,却因为世人偏见,年少被好友背后中伤,良言一句三冬暖,恶意伤人六月寒,言语的力量往往直达内心,伤害了他当时幼小的心灵,但是羡羡没有放弃。所以遇到自己所爱之事,不要轻言放弃。

蓝夫人(忘机的娘亲)是个直爽的女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聪明有魅力,想利用青蘅君接近仇人报仇,却在看到对方对她的真挚之心,选择远离青蘅君,放弃这一最有可能成功的报仇之法。我们应该利用有限的资源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这中间过程的原则却需要自己掌握。

青蘅君二放爱人,第三次却不肯放手,是告诉我们有些东西,需要自己去主动争取,不可一失再失,因为或许,对方也在等你主动。

汪机我就不说什么了,他是个“心机boy”,将他设置得偏执一点,一是因为魏无羡是一个很容易缺乏安全感的人,蓝二哒哒这样,他只会更喜欢;二是,我个人比较喜欢,嘿嘿。

写完这篇,自己也收获颇多,这篇已有七万字了,目前完结字数最长的,成功地锻炼了我的毅力(骄傲地抬起脑袋)。

最后还要感谢几个读者,具体的名字我就不暴露了。好了,咸鱼和大家say拜拜了。

#微博之夜后续

#被黑粉攻击梗

#生子

#为了满足后妈粉的一篇

0

“战哥....”

夜深人静的夜里,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包括客厅里的坚果也趴在沙发上睡得正舒服。

累了一整天的肖战陪王一博睡了一会儿后便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正打算回到被窝中抱着王一博再好好睡上一觉,怎知人都还没有躺下,就把身边紧闭着双眼冒着冷汗的人儿给吓了一跳。

“崽崽?崽崽你醒醒!”

洗澡前还睡得非常香的王一博此时流了一身冷汗。

明明流着的是冷汗,但是身体却热得想像颗火球。

肖战这会儿哪还有什么睡意,直接被吓得脑袋都清醒了。...

肖战这会儿哪还有什么睡意,直接被吓得脑袋都清醒了。

“唔....战哥...疼....肚子好疼....”

被肖战拥入怀里时王一博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一片漆黑,自己害怕得很。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王一博萎缩着身子蹲在地上,是肖战的声音把他从梦境中解救出来。

“崽崽不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清醒后的王一博明显还没有从梦境中缓过来,肖战看着他捂着肚子一脸惊慌的样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抱起了人就立马跑了出去。

事态紧急,肖战一直到冲出屋里后都没有发现隐藏在角落边的几道身影...

01.

“孕夫心情一整天处于紧绷状态,再加上受到了惊吓又做了噩梦所以才会动了胎气。目前胎儿和孕夫情况已稳定,这几天让他好好休息,放松一下情绪便可。”

偌大的单人病房里,打了点滴后的王一博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熟睡着。

肖战送走了医生后,面露疲惫的坐到了王一博身旁的椅子上。

折腾了一整天,肖战多少都有些倦意。

但是看着病床上熟睡了都不怎么安分的小媳妇儿,肖战却一点都不想睡。

“对不起啊崽崽。”

刚动了胎气,王一博此刻的脸还是略为苍白的。

肖战亲了亲王一博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心里不知为何,好像被千万个石头给堵着了,难受到不行。

王一博大概也是累坏了,肖战这么个亲法都没听把他给亲醒。

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为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崽子搞得病恹恹的样子,累了一整天的肖战眼眶莫名其妙的就红了。

“战哥,弟弟爱你。”

“肖老师没有妆也很帅啊。”

“我又不是小三!凭什么不能挨着你坐啊!”

“战哥,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不懂事....”

闭上眼睛都是王一博的脸。

初识时那个仅仅20岁的少年,总是那么意气风发,就如他的歌一样,小狮子的世界永远不退让的,却甘愿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尽委屈。

很多人都说王一博和肖战在一起后变得孩子气了,但是肖战知道,他的宝贝儿一直都在悄悄的长大、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加懂事。

其实肖战哪有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么好脾气,而看似酷到不行的王一博又哪有别人眼中的那般硬气。

总说肖战把王一博宠得无法无天了,但是实际上傲气的小狮子就只把肖战当成他的天他的地。

所以,哪有什么无法无天,只有王一博对肖战满满的迁就和爱意啊。

“崽崽,我不会让你在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了。”

握紧了床上人儿的手,肖战注视着王一博的眼神里非常真切。

肖战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趴在王一博床边睡下的,还有些睡不醒的肖战睁开眼的瞬间便急着想要看看病床上的王一博。

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了他的狗崽崽正带着笑意的注视着自己。

“狗崽崽?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不多睡一些?”

刚睡醒的肖战嗓子还有些哑。

他急急忙忙的想要去倒水给王一博,也不知道在着急什么,人都还没有彻底清醒就站了起来,中途还差点摔倒。

看见难得那么滑稽的肖战,王一博很没有良心的笑了出声。

“多睡一些的话就不会看见那么可爱的战哥了,多可惜啊。”

接过肖战递来的水杯时,王一博正抿嘴偷笑着。

或许是打了一夜的点滴又好好的睡了一觉,今天的王一博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这一点倒是让肖战放心了不少。

“小没良心的,你昨晚吓死我了。”

轻轻的碰了碰王一博的鼻尖,看着人乖乖喝水的模样,肖战心里一片柔软。

他的崽崽啊,总是白白净净的,特别让人心疼又着迷。

“战哥,你别瞎操心啦。我和你崽子坚强得很,你说是不是啊?肖坚强。”

话说的同时还不忘拍了拍自己有些显怀了的小肚子,这会儿的王一博哪还有一点昨晚脆弱到不行的样子啊。

好了伤疤忘了疼,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人,肖战也只能想到这句话了。

“战哥!一博!”

助理小苏急急忙忙的跑进病房里来时,肖战和王一博两人还处于日常调情的情况。

“小苏,你是想吓死谁啊!”

冷不防的被小苏吓了一大跳,王一博有些惊魂未定的怒视着气喘呼呼的小苏。

而一旁的肖战拍了拍王一博的背,缓和了他的情绪后,也带着责怪的眼神注视着小苏。

小苏这才想起他家主子目前还在安胎中。

“对不起对不起!一博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你别动了胎气!”

不想被扣工资的小苏此时此刻慌得一批批。

她手忙脚乱的上前查看着王一博的情况,深怕一个没注意工作就没了。

“说吧,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看着眼前憨到不行的助理王一博就想笑。

回头想想自己的助理很少会有那么慌乱的时候,而每当她慌成这样,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镇定的阻止了小苏一系列慌慌张张的举动,在对上对方惶恐的眼神时,王一博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答案。

“这件事....该怎么说呢,有一丢丢严重...肖老师,要不我们出去说?”

刚收到肖战和王一博经纪人的消息时小苏整个人都是懵的。

原本经纪人是交代她让她找肖战的,这下可好,她家大祖宗恐怕也得知道这件事了。

"没事,在这儿说吧。”

看了一眼有些不开心的王一博,深知他怀孕后心情就异常敏感,肖战也没有出去的打算。

他不想让王一博觉得自己怀孕了就什么事情都办不了,肖战是知道的,傲气的小狮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别人把他当成保育类动物那般对待。

“战哥,你看看微博。”

有些心虚的避开了王一博的目光后,小苏面色严肃的看向了肖战。

听到小苏的话后,肖战呆愣了片刻,和王一博互望了一眼后,这才想起了昨天自己公开了王一博怀孕了的消息。

不用多想便可知道此时的微博大概已经乱成一团了。

只是没想到,乱成一团的竟是另一件事。

【王一博凝似不想要孩子,肖战深夜抱着王一博夺门而出。】

肖战拿出手机后便毫无隐瞒的意思的就凑到王一博身旁,准备一起承受接下来要面对的信息量。

一打开微博,肖战的脸就立刻黑了。

他点进了热搜里,看了一张张昨晚他抱着王一博冲出家里的照片,可想而知,他们这是被黑粉偷拍了。

偷拍也就算了,重点是那一句句毫无根据的污蔑。

说什么王一博因为肖战公开了怀孕的消息和肖战闹,并且制造出了王一博不想要孩子而威胁肖战要堕胎的假语音片段。

荒唐又可笑。

"是哪家媒体的?找出来。”

肖战看了没多久就把手机收了回去。

图片是借由媒体发布出来的,要找到始作俑者,那么就必须先找到散播这种假消息的媒体。

他语气看似如往常般的冷静,但是王一博和小苏都知道,向来温和的肖战此时此刻已经彻底动怒了。

王一博说没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他简直委屈惨了,明明自己对肚子里的崽子那么上心,却被有心人士说得如此狠心。

想想自己也不是头一回遭受到这种事情了,经管自己心里有再多的怒火和委屈,王一博也没想再去追究这件事了。

一路走来,他追究得还不够多吗?

针对他的人反而有增无减,他算是已经佛系了。

“小傻子,你让我怎么忍啊?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你为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受了多少苦,凭什么去断章取义的污蔑你的人格。受最多委屈的是你,凭什么还得被冤枉。不管怎样,这一次的事情我一定追究到底。”

王一博受尽了委屈又乖得不行的小可怜模样看得肖战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这个世界对待他的小狮子总是有些不友善。

他不明白他那么乖、那么多才多艺的小朋友到底哪里招人嫌了,怎么总是要面对那么多的恶意。

肖战想着想着,便握紧了拳头。

02

距离微博之夜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

但是,部分网民依然还在不分青红皂白的谩骂着王一博,觉得肖战心太软,原谅了王一博的种种行为还选择继续维护他。

肖战比任何人都了解网络暴力的影响力,所以他更不能让怀着身孕的王一博受那么多平白无故的委屈。

而肖战这些天的忙碌,王一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但是无论他如何劝说肖战不要去追究此事了,对方却怎么都不肯善罢甘休,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肖战为了这件事累得觉都睡不好,每天上班之前还得用遮瑕液遮盖住黑眼圈。

“崽崽,起床啦,该去看看小琑宝啦。”

王一博怀孕后就变得特别爱睡懒觉,看着床上抱着海绵宝宝玩偶睡得眼睛都睁不开的人,肖战心软得不行。

“战哥.....好累啊.....你陪我再睡一睡吧...小琑宝昨晚调皮得很...”

有些不悦的捉住了肖战捏着自己奶膘,碍于还没彻底清醒的原因,王一博说的的语气都是软乎乎的,一点都没有平时装酷或炸毛的样子。

肖战和王一博是在上一次的产检时得知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小男孩儿的。

一开始得知是个小男孩时,一心想要生个女孩的王一博还失落了一阵子,但是想到生个男孩还能陪着自己装逼耍酷后,我们可可爱爱的小狮子就立马释怀了。

“臭肖战。”

不甘不愿的揉着眼睛起床后,还没撒完起床气的王一博抱着有些显怀了的小肚子气呼呼的走向浴室进行梳洗。

"洗完了到客厅等我啊,早餐快要弄好了。”

看着王一博被养得多少都有些肉乎乎了的身影,肖战会心的笑了笑后,便转身走回了厨房。

而王一博洗漱完便乖乖的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恭候着他家肖战做好早餐。

“叮咚。”

王一博还呆坐在沙发上努力的睁大眼睛醒着觉,门外传来的门铃声却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崽崽,你帮我看看是谁来了好不好呀?我在煎着蛋呢。”

厨房里的肖战自然是听见了门铃声的,他正忙着煎蛋,也抽不开身去开门,没有多想便让王一博前去开门了。

要是肖战知道下一刻即将要发生的事,打死他都不会让那个自己捧在心尖上宠着的人儿去开门的。

“来了来了。”

起床气还没彻底消失的王一博显然还有些闷闷不乐。

昨晚肚子里里的小崽子实在是有些闹过了头,以致于王一博一直到半夜三点多才勉勉强强的睡着。

“请问是王一博先生吗?有您的快递。”

王一博抱着肚子噘嘴小嘴打开门的瞬间,便看到了快递员诚恳的笑容。

听到是自己的包裹时王一博还有些懵,愣住了半秒后才后知后觉的接过了快递员手上的包裹。

他明明记得自己最近没有买什么东西了,怎么就突然有他的包裹了?

难不成是肖战买了什么送给他?

这么想着,原本还残留着的起床气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王一博抱着包裹有些兴奋的坐会了沙发上准备拆包裹,全然不理会厨房里肖战充满疑问的叫唤。

“呜哇!”

肖战叫了王一博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把煎好的蛋放到盘子后,才想出去看看是谁按了门铃就听见了王一博被吓了一大跳的声音。

肖战立马就跑了出去。

“干!什么鬼玩意儿!”

肖战冲到客厅里时王一博正颤抖着身子坐在沙发上面色铁青。

肖战走前一看,竟发现包裹里放着一只死了的青蛙。

他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迅速的处理掉青蛙的尸体后便匆匆忙忙的回来安抚王一博。

“呕.....”

人在受到惊吓的状况下反应就会迟缓许多。

肖战去处理青蛙尸体的时候,一阵恶心才开始涌上王一博的心头,肖战前脚才刚离开,王一博就跑到厕所里大吐特吐了。

“崽崽!崽崽你没事吧!”

肖战跑到厕所里来时王一博这才刚吐完,本来就还没吃早饭,吐出来的都是胃酸,让他难受到只能坐在马桶盖上喘着粗气。

肖战心疼到不行,红着眼眶替有些缺氧的人顺着气,等到王一博缓得差不多了,才一把把他抱回客厅。

”战哥....我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放过我...."

回到客厅后,肖战把王一博抱到自己腿上,又是亲又是安慰的,就是难以掩饰自己也很慌乱的心情。

王一博隐忍已久的情绪算是彻底崩塌了。

带着血迹的青蛙尸体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向来坚强的人此刻也委屈到再也顾不得酷盖的面子,把头抵在肖战的肩上啜泣着。

“崽崽,这世界就是这样,你过得越好,妒忌你的人就越是看不过眼。竟然他们对你的善良丝毫不领情,那么我也不会再轻易放过他们了。不管是搞事的那个人,还是网络上那些键盘侠,我都不会放过他们。他们怎么欺负我家乖乖,我就怎么替你欺负回去。就算倾家荡产,我都会为你出这口气。”

怀里的人儿什么时候那么脆弱过?

就算是污蔑他的人大肆宣传那些根本就没发生的事时,他都是无奈的笑了笑,便想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这一次,到底是受到了多大的惊吓才会委屈到这样?

王一博此刻有多伤心,肖战就有多愤怒。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去也疼去宠的人啊,那么善良那么乖巧的小狮子,怎么总有人想要去伤害他。

“战哥...我好爱你啊....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信我...我就是好爱好爱你...”

伤心的小狮子不停的哭泣着,嘴里还断断续续的说着令人心疼的话,说了还不够,还委屈巴巴的亲着肖战,像是要证明自己有多爱他一样。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家崽崽好爱好爱我的。我也好爱我们家幺幺啊。幺幺,我爱你。”

王一博的举动看得肖战都跟着流了眼泪。

他温柔的将王一博拥入怀中,一下一下的想要吻去王一博脸上的泪珠,却不曾想,自己的泪水却控制不住的和王一博的泪水交汇在一起,任凭他怎么亲,都亲不完这些眼泪。

看似平常不过的早晨,两个大男人抱在哭起,哭得像个大孩子。

03

肖战带着王一博产检出来时,王一博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

和医生确认了王一博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无大碍后,肖战便牵着王一博打算回家了。

“你们想干什么!”

看见有陌生人走向自己和王一博时,肖战下意识的就挡在了王一博面前。

经历了今天早上的事情,肖战现在对王一博的事情一点都不敢马虎。

出门之前,他给王一博带上了鸭嘴帽和口罩,能遮的地方都遮了,就是不想让有心人士有机会伤害到王一博。

可想而知,早上的事不仅让王一博受到了惊吓,也吓坏了一心一意保护着王一博的肖战。

但是看了眼被肖战护在身后低着头的王一博后,她们却同时红了眼眶。

她们的小狮子又低头了。

她们的哥哥和我弟弟又被世俗深深的伤害了。

“什么证据?”

眼前的几个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伤害王一博的人。

听见了姑娘们说的话后,肖战和王一博互望了一眼,看着她们通红的双眼,王一博拍了拍身前肖战的肩膀,不慌不乱的站到了他身旁。

王一博站出来的那一刻,几个姑娘们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们支支吾吾的对着肖战和王一博说话,抱着一堆资料边哭边解释,像是担心他俩不相信她们的话,她们还给两人看了这些天他们蹲点的蹲点、找资料的找资料,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愿意放过的样子。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们帮成这样?”

直到开口说话的时候王一博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他紧紧的捉住肖战的手,强忍着内心里复杂的情绪,看着眼前的这些比自己还小一些的姑娘。

承受了太多恶意的小狮子一旦接得到了一丝温暖,竖立起来的围墙就会被轻易击垮。

姑娘们年龄顶多也才二十几岁,但说出来的话,却强而有力。

接过了她们手上拿着的资料,王一博抿了抿嘴,竟感动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谢谢你们,你们为我们做得一切,我和一博会一直铭记于心的。未来的日子里,我们依然会继续努力的为你们带来更多更好的自己以及更优秀的作品的。对不起啊,小姑娘们,刚刚不是故意要凶你们的。”

肖战也是感动得不像话。

他清了清嗓子,非常诚恳的对着几个女孩们鞠了个躬,身旁的王一博见状也跟着肖战一起鞠躬。

“别别,战哥一博你们不用这样。我们只要你们平安喜乐,那就足够了。”

姑娘们看到哥哥和弟弟的动作都被吓坏了,特别是王一博都还没鞠上躬呢,就被她们扶了起来。

“没有那么脆弱。”

王一博被扶起来后还一脸嫌弃的看着几个姑娘,眼前的姑娘看见了王一博终于变回酷盖模式了,也瞬间破涕为笑。

他们又站着聊了一会儿天,最后想到王一博产检完也该累了,姑娘们也很贴心的让肖战和王一博离开了。

“战哥啊,我是何其幸运,能遇见你,遇见她们。”

王一博从来都说不上是多宠粉的人。

一路走来,跌跌撞撞,有人离开有人离去,这已经是个定律了。

只是今天的这些小姑娘,真的通化了王一博冰冰冷冷的心。

原来,还有那么一群人,由始至终都那也支持着他们。

“崽崽,我也觉得好幸运啊,能拥有你。”

肖战牵起王一博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人们往往会因为经历了糟糕的事情而忽略了世界的美好。

但你瞧,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许多多值得你去好好珍惜的小幸运。

比如说此时此刻被拥在怀里撒娇的你;比如说此时此刻目送着你们离去的那群姑娘。

都是真挚而美好的宝藏。

04

事情解决的那一天,是个大晴天。

这之后,肖战在微博上发了一个帖子,配图放着的是那天的那几个姑娘和他俩的合照。

“在无数个夜里,挣扎过,痛苦过,也曾想放弃过。看似明亮的月光,总是容易被黑暗给吞噬。是你们,是你们点缀了夜空,是你们让寂寞的月亮不再害怕漆黑。接下来的日子里,哪怕是黑夜再黑,月光依然会伴着星光并肩存在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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