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算命破案的故事有哪些

神算子:13岁上北大,给自己算命后果断抛妻,并成功把自己算死,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李满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4岁能作文、7岁能写诗,13岁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当时最高学府京师大学堂(今北大)”,创下这些“奇迹”的神童林庚白,其在青史留名,却是因为他的“神算”。

袁世凯复辟时,年仅19岁的林庚白竟托命书算出:袁世凯即将暴卒。他还以此表达自己的反袁情绪,鼓动民众反袁。

袁世凯果然在不久后暴亡,也是在此后:他在江湖上声名鹊起,许多名流上门请他“算命”。最红火的时候,名流找他算一次命,要花费400个大洋的天价。

林庚白替人算命,不像普通“半仙”那样摇头晃脑,他毕竟是北大高材生,每次给人算命,他都先看命理排盘,然后还要结合各种经典进行分析。找他算过的名流中,无数人有多“奇验”。

“这本是偶然的,但中国人为侥幸心所支配,更因了历来的封建政治,都以命数为愚民之具,同时在家族制度的社会,也有很多利用着命数之处,所以‘玄之又玄’的命数,不期然而然的,普遍了整个中国的人们潜在的意识中,我就不得不倒霉,而被认作‘预言家’,虽则我并不以此为职业。”

不那么信命,且是“一不小心”成为预言家的林庚白后来开始信命了,没办法,他每次随手一算的“命”,最后都一次次被应验,他能不信吗?

后来的林庚白给陆小曼、徐志摩等等名流都算过,他准确测算到了徐志摩的死期。徐志摩果真因飞机失事死在了34岁那年,那以后,林庚白更加相信“人的命数系天定”了。

徐志摩死的那年,林庚白鬼使神差地给自己算了一命,得出的结果是:命中有一吉一凶。吉是指他能娶到才貌双全的妻子,凶是指他活不过50岁。

林庚白显然不大满意这个结果,所以他又反复给自己算了命,算出来的结果居然都一样。他在感叹“这就是命”的同时,也暗暗下决心要和妻子许今心离婚。

林庚白想:“命里说我会有才貌双全的妻子,可现在的妻子既无才也无貌,那不就表明她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吗?”

许今心其实并不差,她贤良淑德,对子女也很有爱,她还是林庚白姐姐的小姑子,他们在18岁那年的结合,多少是“亲上加亲”。

林庚白有了想离婚的想法后,就开始寻觅自己“命里的妻子”了,他看来看去,找到了在友人宴席上认识的铁道部女职员张璧。

看到张璧后,推崇欧美社会主义文艺和马克思与燕妮的关系的林庚白,自作多情地认为:张璧可以与他志同道合,如“燕妮”一样做他的“革命伴侣”。

林庚白越幻想,其离婚的意愿也越发强烈起来。以至于,有时,他竟在梦里一边喊着“离婚”,一边惊醒过来。

1931年,为了离婚,林庚白不惜“净身出户”:他将家产、子女全部给了许今心。

可当林庚白迫不及待地找到张璧,并将自己离婚的种种告诉她时,张璧却表示非常震惊。显然,张璧和他想象中不一样:清高的她,怎么能忍受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离婚男人呢?

无论林庚白如何死缠烂打,张璧都能找到各种理由拒绝和他结婚。一年多后的1932年10月30日,两人彻底分手。分手时,林庚白痛苦极了,他后来在自传里这样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忍受着我生平所未曾经历的痛苦,和我个人的精神上、物质上,空前的损失与牺牲。”

偏偏,这时候的林庚白在政治上也不如意,因对国民政府感到失望,他辞去了南京市政府参事的职务。重重打击下,林庚白异常苦闷地说:

“对于灰色的人生,更起了模糊的观感,感着人生的一切,都没有什么趣味,于是我要找寻刺激、麻醉,来替代我幻想中的慰安。”

林庚白找寻刺激的方式,是追女人,他认为:让自己麻醉的最好方式不是鸦片,而是女人。因为坚信自己命里会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妻子,他追女人只追家室、才貌过人者。民国的很多名媛,都曾被他追求过。

奉行“广撒网”原则的林庚白,还真就找到了一个才貌双全且愿意嫁给他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他后来的妻子:比他小了20岁的才女诗人林北丽。

林北丽是民国才女林徽因的堂妹,琴棋诗画样样精通,还非常善于写旧体诗。娶到林北丽后,林庚白更加信命了。

通过实践去验证了“命”的林庚白,对自己曾算出的“一吉一凶”更加笃信了。他自己也未曾想到,达成了那个“吉”后,他会对那一“凶”产生极大的恐惧。

林北丽的年轻貌美和才学过人,在倾倒林庚白的同时,也加重了他对自己“活不过50岁”的惧怕。他开始频繁做噩梦,梦里经常出现他惨死的画面。醒来看到身边熟睡的妻儿,他竟会忍不住在半夜啜泣起来。

到此时,“早死”已经根植进了林庚白的潜意识。而一旦某种思想进入潜意识,它将很难被改变,林庚白没有学过心理学,他不懂潜意识,更加不懂潜意识的巨大力量。某种意义上,人的潜意识就是所谓的“命”,它将很难被改变。

林庚白要改变“命”,实际只要转变观念,也就是“不信自己算出的命”就可以了。可林庚白并没有,那些相信他的人,也相信了他算出来的“命数”,所以他们和他一样:都终将验证“命”。

抗战爆发后,林庚白更加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这时的林庚白再次给自己算了命,算命的结果与之前类似:他不久将死于非命。林庚白不甘心,日军每轰炸一次,他就要将自己的八字重新推算一遍,希望找到破解之法。

眼见自己无法找到破解法,他决心向外寻求帮助,之后,他辗转在重庆找到了一位看相名家。这个看相名家叫陶半梅,人称“陶半仙”。半仙仔细看了他的面相后分析说:

“你算对了,你确实会在不久后死于非命。现在情势这么紧张,我劝你去乡下暂避。”

半仙算完后,回到家里的林庚白再次给自己排八字,结合了半仙的看法后,他终于从自己的八字里发现了一线“生机:如果能到没有战争的南方去,或许能逃过一劫。于是,林庚白决定到当时尚在英国统治下的香港去避难。

林庚白刚刚抵达香港一周后,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随后侵占香港。一向主张抗日的林庚白恐惧极了,要知道,当时的日军正大肆搜捕与国、共两党有关的人士,而他林庚白正是国民政府的立法委员。

慌了的林庚白决定偷渡回内地,他还与几个朋友雇了一艘渔船,预备趁着夜色偷偷离开。可因为日军看守太严,他们的这个计划被搁置了,无奈的林庚白只好先在香港住下。

当年12月19日,林庚白和妻子孩子带着简单的行李,前往朋友家避风头。因为怕被日军认出,他还特意将自己扮成了当地人的模样。

林庚白和妻子的装扮颇费了一番心思,若不仔细看,日本人很难认出他们来。就在他们打扮好,欲从后门外出时,几个日本兵从天而降,还口口声声要找“林委员”商量商量。

日本兵为何要找林委员?原来,他们搜集的情报有误,他们误以为林庚白这个小小的立法委员是国民党中央委员。立法委员和中央委员,两字之差,却是千里之别。

日本人进门后,林庚白夫妇听到房内喧嚣,心里发慌便一路朝前奔跑。他们的匆匆步履引起了日本人的怀疑,一个日本宪兵追上他并对他上下打量。宪兵见林庚白其貌不扬,打扮又很土气,压根儿就没把他和“林委员”相联系。

日本宪兵盘问了他们几句后,以为认错了人,遂挥挥手让他过去。可此时的林庚白却在看了一眼不远处抱着孩子的妻子后,立马想起了自己算出的“一吉一凶”的命数,他整个人竟都愣住了。

林北丽见日本宪兵放行了,丈夫却愣在原地,忙走过来挽扶着丈夫一齐走。林庚白在妻子的搀扶下向前走去。

林北丽发现了丈夫的异常:他的腿因为紧张有些绵软,以至于走路竟有些发抖。日本宪兵发现了异常,其中两个宪兵互相使了个眼色后,一个宪兵厉声道:“站住!”

听到这一声喊叫,本就已吓得魂飞魄散的林庚白竟鬼使神差地转身朝住所方向走去,日本宪兵见状终于动了杀心:一颗子弹从后面射入林庚白的背部。

倒下的瞬间,林庚白惊恐地睁圆了眼,他曾经算过的“死于非命”“定会见血”,终于被应验了。后世认为:与其说林庚白是死于命,不如说‘他是自己把自己算死的’。的确,若他没有因为算到自己“不久就将死于非命”,他何以会躲到香港,又何以会在被盘查时因过分紧张而被杀呢?

这次枪杀事件中,林北丽在扶住丈夫的瞬间,也吃了一颗子弹,夫妻俩双双倒在血泊中。林庚白死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林北丽在此后因受刺激太大,一直郁郁寡欢。

可叹,因局势恶劣,友人们自身难保,林庚白的丧葬事宜被处理得分外潦草:他被下葬时,竟连棺材也没有,而他葬身之地,竟是附近一户人家的菜地。

抗战胜利后,妻子和友人回到他的葬身之地,想将其尸骨挖出重新下葬,可他们寻遍了各处,也未能找到他的遗骸。

因受丈夫影响,林北丽也非常信命,她后来找了江湖术士,算出自己晚景凄凉后,她对人生完全失去了希望。她终日如行尸走肉一般,对两个子女的照顾也经常出现疏忽。如此一来,其子女自然也未能被培养成才了。

算命之所以被认为是“害人的把戏”,就是因为如林庚白和林北丽这样的人太多了,他们对命太执着,因而导致他们无视生活本身,无视人的“主观能动性”。

他们的故事让我想起了很早以前的一个真实故事:

一个农村娃通过算命得知,他长大后将是一个挑大粪的。农村娃哭了一宿后对自己说:“我要拼命读书,改变命运,绝对不做挑大粪的。”

后来,农村娃通过努力考上了顶级名校的医学专业,毕业后,他做了一名肛肠科医生。

农村娃算得命准吗?准,却也不准,准在于:他做的工作依旧和大粪有关;不准在于:此挑大粪和彼挑大粪却是天然之别。

若林庚白看到农村娃的故事,他对“命”的理解应当会有更进一步的认识吧,那样一来,他即便确实死于非命,其结果也将完全不同。

孔子说:“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孔子这话有一层隐含的意思:人应该知命,但却不能认命,知命后,人还应该“尽人事”。所以,他这话更多的是强调对“现实”、“事实”的接纳、臣服。

“命由天定,运由自己掌控,且在一定程度上可改命。”这句话,早已被无数先哲论证过。可惜,林庚白却始终未曾看透,以至于被困于命,让自己和家人下场如此凄凉……

可怜之人亦有可恨之处,这话,用在民国天才神童林庚白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提示:以下内容为悬疑探案,虚构故事

金山药厂,原是一家半死不活的小药厂。

大约在几年前,与国外某实验室合作,宣布共同研究P58特效成分。

简单来说,用P58所研制的一种口服液,将对于肿瘤具有奇效。

在上个月,金山药厂的负责人梁海对外正式宣布:

含有P58成分的抗肿瘤药已经通过了国外的三期临床测试,效果显著。

此口服液名为西湖通仙,首批十万盒将于本月发售。

消息一出,引来各界强烈的反响,药厂的股票从2元涨到了8元。

专业机构预测,随着西湖通仙的正式上市,金山药厂的估值会从1亿变为15亿。

然而就在西湖通仙即将上市的前两天,出了状况。

金山药厂发生了一场火灾,5号仓库被烧,仓库内存的正是第一批十万盒的西湖通仙口服液。

.

早上十点,金山药厂的办公室处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这药之前被炒到了三千元一盒,客户都付了全款,还只能取部分,剩下的预定排期到了一个月后。

但随着火灾发生,首批十万盒若是全被烧毁,下一批要多久才出来?也许要三个月。

各种谣言四起,有人说这药根本就不行。

有传言说别的药厂拿到了P59的专利,已经通过临床试验,P59是P58的姊妹成分,效果差不多。

要是P59优于P58的西湖通仙更早面市,等西湖通仙再出货时候的价格就会大受影响。

此时,办公区的长廊上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皮鞋与高跟鞋。

职员们转头,看见总经理梁海正走过长廊。

40岁,原先是著名医院的肿瘤科主任,五年前被金山药厂聘用,成为首席研发师。

P58就是他和国外实验室谈成的,五年过去,梁海已经坐上了药厂总经理的位置。

“股票现在多少了?”

后头跟着的是他的女助理,苏素珍,她好像心不在焉的。

“喂。”梁海停下脚步,转过头,“我问你股票现在多少价位?”

苏素珍回过神,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说,“7.2。”

昨天还是8元,今天一开盘就直接跌停,跌停板上挂着一千万手抛售单。

无论是散户还是庄家,都在对金山药厂这只股票恐慌性抛售。

“继续看着股价,一开板就通知我。”

“经理,你说...”苏素珍好像要讲什么话,但是欲言又止。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媒体发布会后,我能不能请假一天,我很担心...”

“不能。”梁海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苏素珍,用低沉的声音小声说,“我们是绑在一起的,你现在一步都不能离开我。”

“知道了。”苏素珍虽然早已心乱如麻,但只能听命。

而后,皮鞋与高跟鞋之声继续传来,梁海和苏素珍一前一后离开了办公室的长廊。

走到一扇门边,梁海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三百平米的会场内坐满了记者。

这是火灾发生后金山药厂首次的新闻媒体发布会。

梁海走上台,苏素珍站在台下的角落。

记者们见梁海来了,纷纷将相机、摄像机对准他,抛来一个又一个问题。

“药厂的仓库为什么会起火?”

“十万盒西湖通仙全都烧毁了吗?这对于药厂是否有影响?”

“原定于明日的西湖通仙发售能够如期进行?”

“有传闻说这火灾是你们竞争对手故意造成的,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梁海喝了一口讲台上玻璃杯中的水,保持镇定。

他对着话筒发言,会场内立刻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待梁海公布情况。

梁海说:

昨日晚上十点,5号仓库突然起火。

大火于十点三十分扑灭,初步怀疑,起火的原因有可能是由于设备线路老旧造成。

有一名金山药厂的保安被困在火灾现场,已送医院救治,伤情严重。

具体情况,我们药厂内部会在详细调查后做出公告。

梁海知道,这并不是台下记者最关心的问题。

大家哪里会关心这场火灾,大家关心的都是西湖通仙这药。

这可是之前被炒作说能改变肿瘤的奇效药。

现在这药还不能准时发售?

梁海继续发言:

在5号仓库内存放的十万盒西湖通仙口服剂已经被全部烧毁。

台下一阵哗然。

他顿了顿,继续说:

但是在七号仓库内,还存放有2000盒西湖通仙,虽然数量很少,但这2000盒西湖通仙将于明日正常发售。

原来还有2000盒,记者们纷纷提问:

“梁经理,能透露这2000盒药会优先送给哪家医药商店吗?”

这2000盒药太重要了,由于数量稀少,药物流通后定然会有不少实验室、检测机构买走。

也会有第一批病人接受最真实的药物治疗。

大家最关心的是,这药的效果到底怎么样,反馈的结果,将影响医药界对于肿瘤难题的攻克。

梁海示意台下的记者安静,继续说:

由于药厂火灾,为各位药商带来不便,我深表愧疚。

2000盒药会按比例分配到之前订购的药商手中,且这批药全部免费。

德乐国药厂表示,第二批次的P58正在生产,一切正常,共有十万盒西湖通仙将于一个月后发售。

第三批次、第四批次的三十万盒,也将于三个月后全面送达。

梁海在台上镇定自如地说着,他那一声一声的讲话传到了台下。

传到了苏素珍的耳畔。

这些说辞苏素珍早已听过,确切的说,是在五天前就听过了。

心神不宁的她目光出现了重影,脑中回忆起了那一幕——

那是在五日前的早晨。

梁海两腿翘在胡桃木办公桌上,手中悠然夹着一支上好的古城雪茄。

“我保证,西湖通仙会是轰动全K城的药。”

他四十岁,是金山制造厂的总经理。

名为“西湖通仙”的药物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从研究初期到生产,都是他亲自和德乐国药厂谈下来的。

首批十万支已全部送达K城,放在金山药厂的5号仓库。

仿佛能够锁定未来。

五日后,全K城的报纸杂志头条都将是“西湖通仙”。

这是最好的肿瘤药,毋庸置疑。

而梁海会随着这次大获成功而继续高升,总经理、决策人,而且市权威医学机构已经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窗外是冉冉升起的太阳,茶几上放着一杯香醇的咖啡,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美好的呢?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外忽然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三声敲门声后,门被直接推开了。年轻的女秘书苏素珍进来,而后快速带上门。

苏素珍抱着一叠文件,显得神色慌张。

“什么事?”他咬着雪茄问。

“出了点状况。”苏素珍递上一份文件,“西湖通仙可能有些问题。”

西湖通仙经过了四期临床试验,反应都很正常。

但就在几天前,有几个参加第四期试验的志愿者突然出现了身体不适的反应。

梁海看着手中的召回文件,首批的十万支药物需要召回德乐国。

“其实问题不太严重。那些志愿者的不良反应都很轻微,也很快就消退了。”苏素珍安慰,“应该是生产过程中更改了一个配比,才造成的,德乐国药厂承诺,之后再生产的药物还是用原配比就可以了。”

“下一期进来要多久?”

“大约要一个多月,他们保证下一批一定可以。”

“不行。”梁海直接打断了苏素珍的话。

一个多月?他等不了。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五日后的媒体报纸会说些什么,西湖通仙可能存在不良反应,药物有严重问题。

而这一消息一定会让其他眼红的药厂更群起攻击,加快P59的生产进度。

消息扩散,股票狂跌,订购药商担忧而不再买账,病人更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试这药。

一个小问题触发大问题,自己这几年的努力会随着“这个小问题”而毁于一旦。

梁海越想越激动,狠狠一脚踢在茶几上,茶几上的咖啡杯落地,黑色的咖啡如同“污渍”一般散在地毯上。

梁海不会容忍西湖通仙无法正常发售这件事情。

五年来的心血都押在这支药上,成名再望,怎能毁在今朝一夕。

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支雪茄,在鼻子上吸了吸,用一种气味提起思绪。

苏素珍低头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时光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一个小时后,梁海掐灭了第三支雪茄。

他突然问苏素珍,“是不是还有2000盒试用药在七号仓库?”

“是。”

早于首批订单之前,有2000盒试用药最先被送到了金山药厂。

“这2000盒药没问题吧?”

“没问题。”

苏素珍很确定,这2000盒最早送来的试用药,配方比例是正确的。

“那就好。”梁海吐出了一口雪茄,烟雾飘散,“西湖通仙五日后正常发售。”

“这怎么可能?”

“你去找个人,到5号仓库,一把火把那药给烧了。”

没问题的2000盒药在七号仓库,要被德乐国召回的十万盒药在五号仓库。

“烧了?”苏素珍惊得瞪大双眼。

“对!烧了。”

梁海解释了他的计划:

制造一场火灾,将十万盒有问题的药烧毁。并要求得乐国药厂全面保密召回的事情。

得乐国是一定会听话的,他与那边的负责人私下互有利益关系。

2000盒没问题的西湖通仙正常发售,虽然数量少,但这药的效果奇好,能够通过各界的检验。

“这样,媒体的焦点就会在西湖通仙的药效上,我也有理由对药厂仓库提出安全整改,消息发酵,病友期待,一个月后,第二批的药进来,三个月后,第三批、第四批的西湖通仙进来,全面流通,这样事情就过去了。”

梁海说完,把头仰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呼了口气。

“可是。”苏素珍犹豫,“这样做是犯法的。”

“谁知道?”梁海看着苏素珍,目光犀利。

苏素珍知道自己没得选择,从五年前跟了梁海开始,她的人生就没得选择。

“一定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做这事。”梁海交代。

而苏素珍想到了一个人。

此刻,镜头从苏素珍的回忆拉回,再次转到发布会的会场。

梁海对着话筒,看着台下记者说:

“西湖通仙是最好的抗肿瘤药,我们有信心接受医药界的全面检验,谢谢。”

说完之后,他快速离开了会场。

走到门口,对着台下角落的苏素珍说了一句,“苏秘书。”

苏素珍回过神,跟了上来。

他们再次穿过办公区的长廊,长廊上再次传来皮鞋与高跟鞋的脚步声。

梁海回到总经理室,关上了门。

坐在沙发上,问,“股票现在多少了?”

苏素珍打开手机一看,跌停板的抛售单全部解除,金山制药这只股票在一瞬间翻红。

8.1....8.2....8.5。

刚才梁海在新闻发布会的消息已经扩散去了,他的讲话对于股价起到关键作用。

而火灾带来的影响也终于平息。

“你应该偷偷赚了不少吧?”梁海看着苏素珍,微笑着说。

苏素珍看着手机,股票定格在8.8,封板涨停。

她该兴奋吗?原先会,可如今,她却怎么也激动不起来。

晚上十点,脑科主任坐在办公室里,拿起了一支烟。

虽说抽烟有害健康,但作为医生,有时候压力是很大的。

他看着刚送来的最新病例报告,一个叫做许一仙的病人情况危急。

许一仙,是金山制药厂的保安,昨晚火灾发生的时候,他就在5号仓库里。

仓库的库门是电脑控制的,全部紧锁。

面对大火,许一仙无法逃出去,而那时仓库里有一个大型的医用冷藏冰柜。

许一仙躲了进去,冰箱内的气温零下。

火势于30分钟后扑面,消防员进入,在仓库里寻找是否有伤员。

又过了十多分钟,才看到有一个冷藏冰柜,打开冰柜,里面的许一仙已经被冻僵了。

赶快将许一仙送到医院,进行抢救,但是由于冰冻、缺氧。

许一仙处于重度昏迷,且求生的意识十分微弱。

此刻,脑科主任抽了口烟,看着这份刚送来的病例报告——各项数据显示,许一仙撑不过今晚了。

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刺激、唤醒许一仙的求生意志?

看来也只能试一试了。

脑科主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上面写着“诡案组”三个字。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医院楼下。

陈金水抬起手腕上的电子表,说,“各位,对表,现在是22:30,action!”

姚若岚和十三妹自然是没怎么理会陈金水。带着两个旅行袋走下车。

姚若岚来到重症病房门口,和脑科主任谈了谈,了解情况。

脑科主任说,“还是要去问问许一仙的家属。”

“家属在哪?”

主任指了指守在重症病房外,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

女人名叫小青,瘦瘦的,少了一条腿。

姚若岚与小青见上了一面,“你好,请问你是许一仙的什么人?”

小青心神不宁,对于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上,她并不是许一仙的家属。

“我是他的朋友。”小青说。

许一仙没有家人,只有小青这个朋友。

姚若岚说明情况:

许一仙现在的求生意志十分薄弱,我们会使用一种新科技的方式,潜入许一仙的梦境中,希望能刺激、唤醒他的求生意志。

“盗梦?这真的可以吗?”小青问。

“一定要试试,不然他也许撑不过今晚。”

小青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姚若岚转头对着后面的十三妹使了一个眼色。

十三妹开始准备,她先去消毒,穿上了一套防尘服,进入重症病房。

陈金水也想跟上去,姚若岚阻止说,“哎,这里面可能用不到你那些奇门遁甲术。”

“哦!”陈金水恍然大悟。

他脱了外套,露出道士服,从背包里取出桃木剑和纸钱,在重症病房外面开坛做法。

“牛鬼蛇神,统统现身,魂!许一仙的魂!你快回来。”

那场面确实有些尴尬,姚若岚咳了一声,说,“陈金水,这里磁场不够,要不然你去天台,举剑召唤闪电。”

“好主意啊!BOSS。”陈金水兴冲冲地跑上天台。

总算打发他走了,姚若岚舒了口气,按着轮椅,安慰小青说,“你别太担心,很快就会成功的。”

几分钟后,十三妹换好了衣服,进入重症病房。

走到床边,拿出头盔,为许一仙戴上。

她自己在脑中构想着一根注射针的模样,这是意念之物。

简单来说,一会儿她进入许一仙的梦境,会想办法把这根意念之针插进许一仙的心脏。

她是盗梦师,等于是在梦境中刺激许一仙的脑电波,通过意念唤醒许一仙的求生意志。

当那根注射针在脑中被构建形成后,十三妹戴上了头盔。

两顶头盔连接着一台收音机大小的盗梦仪,她按动了开关,盗梦仪快速收集着许一仙和十三妹的脑电波信号。

头盔喷出迷烟,“呼”地一声,十三妹沉沉睡下去。

进入了许一仙的迷幻梦境。

梦境之中,来到这样一个场景。

一家名叫风波庄的酒楼,是K城最好的杭洲菜馆。装修成老式茶楼,古香古色。

墙上的电子时钟指向2月5日(案发3天前),晚上八点,

画面中。

许一仙和苏素珍在竹椅上坐下,要了一份西湖醋鱼。

十三妹在不远处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二人。

心想,这应该是许一仙的回忆。

“今天这顿饭我请你。”许一仙对苏素珍说。

台上有几个人唱戏,演着戏曲《白蛇传》——

蓝衣的许仙撑红伞,白衣的白素贞躲雨观望如意郎,一旁的小青伶牙俐齿。

来了法海,法海对许仙说,“你被妖魔缠身,端午前后须多加小心。”

端阳节来临,一无所知的许仙带着雄黄酒回来,劝白素贞饮酒。

台上千年传奇,台下看客纷纷叫好。

可苏素珍却没有心思,她还在想着那困扰她的难题,该怎么办。

许一仙看出了苏素珍的心思,“是有什么事吗?”

苏素珍欲言又止。

“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苏素珍看着许一仙,这是她最相信的男人,许一仙为了她能够舍命,已经有过一次了,她不忍再有第二次。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许一仙话中坚定。

苏素珍颤声说着一些话。

十三妹想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上《白蛇传》的戏曲之声太吵了,十三妹根本就听不清。

她只是看到,许一仙听完之后,显得很激动,手中青筋凸爆。

许一仙愤怒地一挥手,将那桌上的西湖醋鱼打翻在地上。

那凸起眼睛任人烹食的死鱼,那满满的汤汁,那破碎的瓷盆碎了一地。

沉默了很久,许一仙对苏素珍说道,“如果这件事过去,我们离开K城,可以吗?”

“我们真的可以走吗?梁海不会放过我的。”

“他会,我有办法。”

许一仙抓着苏素珍的手,“我一定能够让你离开,我们一起重新开始。”

接着许一仙送走了苏素珍。他独自在街上徘徊了很久。

接着许一仙去了一座山上,山下可以看到整个金山制造厂。

此时是黑夜,月光中的金山制造厂飘着彩旗、红色的充气球悬在半空。

还有不到70小时,所有的媒体、各大批发商就会聚齐此地,争相抢购西湖通仙。

如今这夜晚的三点半,药厂喜气洋洋地布置在月光中分外诡异。

过了一会儿,梁海开着一辆宾士轿车到了山顶。

他走下车,呼呼的风刮过。他捂紧巴博莉风衣,看着前边悬崖站着一个瘦小的男人,许一仙。

“你约我来这干嘛?”他问许一仙。

“西湖通仙的药我帮你烧,这事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梁海想,原来这就是苏素珍找来的纵火者,药厂的保安。

他立刻一脸堆笑,“兄弟,你放心干,我保证你没事,完事后好处少不了你,我给你二十万。”

他伸出两个指头,每个人都有价,这个小保安的价码就这个数,这钱够他花上几年了。

许一仙摇了摇头。

梁海心想,他可能不满意这数字,又说,“钱好说,我给你三十万。”

许一仙还是没说话。

梁海有些怒气,一个保安在这里和他谈价码,他还要热脸相迎。

“四十万,最多了。”

“不行。”

“那你想要多少?”梁海强压住情绪。

“我一分钱都不要,但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要你放了苏素珍,让她走,我会和她离开K城,去很远的地方。”

“你和她走?”梁海轻蔑地打量着许一仙,“你是她的什么人?”

“男朋友。”

“男朋友?”当听到这几个字,梁海的脸上浮现出莫名的醋意。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曝光你,我坐过牢,烂命一条!”许一仙威胁。

梁海眼珠子转了一下,变了脸色,笑了笑,“好,我答应你。”

“明晚十点,我会烧了5号仓库,事成之后你要放了苏素珍,你放心,我们再也不会见面。”

说完以后,许一仙独自下山离开。

梁海靠在车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点上,一口一口的烟雾吐出。

躲在暗处的十三妹看着,心想,原来这场火竟然是梁海指使苏素珍,而苏素珍找了许一仙放的。

这样说来,苏素珍有一个很重要的把柄在梁海手上。

还有,许一仙竟然曾经坐过牢,那他是怎么当上药厂的保安的?

这事太复杂了。

十三妹继续跟着许一仙。

第二天一早,许一仙去了一家黑店,买了些东西。

而后进入药厂,去5号仓库转了一圈,出来。

第二天晚上十点,许一仙值班。

他拿着手电筒在金山制造厂巡逻。

已是深夜,空旷的药厂内就他一人,和他一起值班的保安在岗亭内正看着喜剧片。

许一仙来到了5号仓库门前,仓库的门采用电脑控制,他将工作证放在刷卡处,传来“滴”的一声。

门开了,5号仓库有五百平方,分为恒温区和低温区,恒温区的货架上存放了十万支西湖通仙。

5号仓库的门“滴”地一声缓缓地关上,许一仙朝前走。

趁着门快关上,十三妹偷偷跟进了5号仓库,躲在暗处。

她继续看着许一仙。

许一仙抬头看着头顶的烟雾报警器和喷头,又看看面前04区域的几个药用纸箱。

一分钟后,只要这几个药箱燃烧了,烟雾就能触动警报,而后喷头里的水就会哗哗落下,将那十万支西湖通仙浸湿。

他已经想好了说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来巡逻的。

刚巡逻完,准备出去,就发现失火了。

每个仓库都是有摄像头看着,他难保那个梁海事后会不会用监控威胁他。

他必须想一个能够脱身的计策——隔空点火。

在监狱里他看过几本化学书,揭秘了一些魔术原理,当甘油遇上高锰酸钾粉末,十几秒钟后,就能够触发“离奇”的燃烧。

这些东西在黑店能买到,他事先准备好,将高锰酸钾磨成粉末。

在今天早上来5号仓库巡逻的时候,他偷偷将高锰酸钾粉末撒在了04区域的几个医用纸箱上。

此时,许一仙将手放进衣服口袋里,里头有瓶甘油,他将手浸湿甘油,假意在04区域检查药箱的摆放,几滴甘油滴到了高锰酸钾粉末上。

这一切,哪怕是在监控探头下也看不清。

15秒,14秒……

9……8……7……

他在精确的计算一分一秒,如无意外,倒数到1的那刻,04区域就会燃烧。

许一仙来到大门前,将工作卡放在刷卡识别处。

他期待听到“滴”的一声——门开了,他离开,而后仓库里发生火灾,一切与他无关。

但一个突发的情况令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他没有听到那声“滴”的声响,仓库的大门紧锁。

他又快速的刷卡,可刷卡处仍然没有反应,他用手去拉大门,门打不开。

5.4.3.2.1

此时身后十几米处的纸箱开始冒烟,甘油和高锰酸钾发生了化学反应,几个纸箱燃烧了。

火势发展得很快,几个、十几个纸箱在一分钟内接连燃烧。

这个5号仓库为了控制温度是采用密封结构的。

他又刷了几次,大门依旧紧锁。

这一刻,许一仙意识到,他是出不去了。

他看着头顶,火警装置关闭,喷头迟迟没有打开,他意识到这一切是梁海干的,梁海想要他死在大火中。

许一仙是出不去了。

十万多支西湖通仙开始燃烧,那滚滚的烟已经烧了过来,他呛着咳嗽了几声。

仓库的温度开始上升,他知道在这几百平的仓库里他撑不了几分钟。

冷静。

突然,他看到了仓库的冷藏区,在那里摆着几个零下20度的冷冻柜,用来储存一些科研用药。

许一仙拔了冰柜的电源,这可以防止一会儿火势蔓延过来引发冰柜爆炸。

而后他打开一个冰柜,白色的雾气冒了出来,冰柜内的温度只有零下20度。

他把冰柜里的科研药统统扔了出来,而后钻进冰柜。

里头漆黑一片,又冷。

他冻着身子,闭上眼,冷静。

他在心中数数。1.2.3

他要在冰柜内撑过这几十分钟,等待救援。

200.201

他的身子在颤抖,冻得不行。可他一定要撑过去。

500.501

他的嘴唇被冻僵,数不了数,身体有些僵硬,他在心中依旧保持频率的默数,每一个数字都是黑暗中唯一的指引。

1000.1001

他听到了消防车的声音,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

渐渐自己也听不到了内心的声音……

就是现在,此时是许一仙脑电波最弱的时候。

大火中十三妹跑了出来,打开冷冻柜,来到冻僵的许一仙身前。

从口袋里掏出那根意念之针,插进许一仙的心脏,叫道,“许一仙,醒过来!”

涓涓意念流淌入许一仙的脑电波。

他被唤醒了。

任务完成,梦境即将结束。

梦境内的场景如粉末状消失,冰柜不见了,熊熊大火的仓库不见了。

十三妹和许一仙置身在一个如同黑洞的超现实世界中。

此时黑洞的上空竟然飘出一张巨大的签文。

只见签文上写着几个字,“更待西湖彻底干,此间应有半生缘。”

生命体征仪开始平稳跳动,许一仙的情况趋于稳定。

但诡案组从医院回到办公室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十三妹说了梦境中她所看到的事,这样说来,金山药厂的火灾就不是意外。

嫌疑人有三个,许一仙、苏素珍、还有梁海。

这三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查,颇为微妙。

许一仙和苏素珍曾是同一所医科大学的学生。

而在八年前,许一仙由于醉酒驾驶汽车,致人伤残、逃逸,判处入狱三年。

在入狱期间,许一仙又在监狱里与几个人斗殴,加重了刑期。

关了五年,三年前释放,释放后就进入了金山药厂,当一名保安。

能得到这个职位,应该是苏素珍动用了关系。

说到苏素珍,大学毕业后,到医院做一名实习医生,她一直都是跟着梁海。

后来梁海被金山药厂聘用,就带了苏素珍一同前去,苏素珍做了梁海的秘书。

别看是秘书,但是苏素珍在金山药厂是有一定权力的。

这几年她买了车,购了房,才二十八岁,过得有模有样。

看到这里,姚若岚好像想到了一件事,一查档案。

最蹊跷的事情被印证了。

刚刚在重症病房里守着的那名、坐在轮椅上的断腿女子,小青。

小青竟然就是当年许一仙开车撞人案的受害者。

档案上详细记录了那宗撞人案的经过——

小青原是一名歌舞团的舞者。

一个雨夜,小青结束了一天的排练,骑自行车回家,她的家在石桥村国道公路旁,雨很大。

许一仙开车撞上了小青,从她的腿上碾了过去。

之后许一仙开车逃逸,之后过了一小时,许一仙去警局自首。

路人发现了小青,将她送到医院,经过抢救,命是保住了,但是一条腿没了。

她再也不能跳舞了。

而许一仙虽然自首,但是由于他喝了酒,开车逃逸,并且致人严重伤残,被判入狱。

当档案看到这里,姚若岚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许一仙会有车?

许一仙在当时是个大学生,要车干嘛?

一查,疑问揭开了,这车是二手的,是一辆开了十几万公里的老式桑塔纳轿车。

车主是许一仙。估计是由于当时念医科大学,经常要跑大学上课和医院实习,租的房子又远。

所以买了一辆很便宜的二手车代步。

那为什么许一仙会和受害者小青成为朋友?

为什么苏素珍会找许一仙纵火呢?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在许一仙的梦境里,许一仙说自己是苏素珍的男朋友。

他们是恋人?在八年前就曾在一起吗?

还有梁海,梁海为什么能控制苏素珍,苏素珍到底有什么把柄在梁海手中呢?

最后一件事,就是那个签文。

在许一仙的梦境中,曾出现了一支诡异的签文,签文的内容是“更待西湖彻底干,此间应有半生缘。”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目前嫌疑人已经锁定,但是没有证据。

等许一仙身体恢复,也要接受调查。

但这样做,要耗费一定警力、费时,且容易打草惊蛇。

这可是诡案组,48小时内必须破案。

姚若岚找来十三妹开会。

十三妹问,“老板,你是想要我通过盗梦,潜入苏素珍的梦境,让她的梦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吗?”

十三妹解释,有一种盗梦的形式叫做窃取记忆。

“只要有办法让苏素珍乖乖睡觉,我与她共处一室,为她戴上盗梦头盔,那我就能盗取她大脑中的真实回忆。”

“行,那我们商量一下如何接近苏素珍。”

“那只能用美男计了。”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二人抬头,见陈金水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陈金水一甩头,在房间里左右晃动,模仿李小龙擦了擦鼻子,“BOSS,我愿意为诡案组献身!”

姚若岚打量着陈金水,心生一计,面露笑意,“那可就拜托你了。”

晚上九点,高级酒店一楼的鸡尾酒吧。

苏素珍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在吧台上,和酒保说,“老样子。”

酒保调制了一杯长岛冰茶,递给苏素珍,她是这家酒吧的常客。

忙了一天,今天西湖通仙的发售会很成功,虽然只有2000盒药。但各界对这药的效果充满信心。

股票又涨停了,苏素珍喝了一口杯中酒。

同样,她也接到了医院的消息,许一仙的病情趋于好转,应该不久后就会醒来。

现在要思考火灾的事情了。

她想着,这场火灾是药厂内部调查,总经理梁海的权力能把事情压下来,归于设备老旧。

这样一来,许一仙就没事了。

苏素珍的心中宽慰,但很快又陷入焦虑,这事相求后,她还是没有办法摆脱梁海。

已经五年了,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苏素珍拿起长岛冰茶,一饮而尽。

此时,陈金水梳着油头,穿着紧身黑衬衫,走到苏素珍身边坐下,“都说玫瑰配佳人。”

陈金水嘴里咬着一支玫瑰,用自认为充满磁性的语调说,“我有玫瑰,你是佳人,赏个脸,跳支舞?”

“走开。”苏素珍不想搭理。

陈金水解开衬衫的三颗扣子,“我看你有心事,我宽阔的胸膛可以让你依靠靠,很舒服的。”

他唱起了任贤齐的流行金曲《依靠》——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

苏素珍依旧没说话,陈金水在一旁继续深情演唱。

真是烦人,苏素珍起身准备要走。

忽然旁边有一名女子说话,“你再这样纠缠,我就要叫保安了。”

是姚若岚,她走了过来。

陈金水举起手,吼道,“死三六,别坏了我的好事。”

姚若岚一手按在陈金水的手腕上,一捏,“疼,疼,疼。”陈金水叫道。

“还不走。”

“死三六!你给我等着。”陈金水气冲冲地离去。

边走边想,我刚才这逼真的演技,不拿个奖可惜了,当探员埋没了,哎。

经过这一出戏,姚若岚成功接近到了苏素珍。

这是一场心理战,通过反差,通过解围,让苏素珍对于姚若岚产生好感。

“谢谢你。”苏素珍说。

“男人就是要用来教训的。”姚若岚莞尔一笑。

“请你喝杯酒。”苏素珍对酒保招招手,酒保端了一杯长岛冰茶过来。

姚若岚将长岛冰茶推开,和酒保要了两杯天使之吻。

酒端了上来,粉红色的酒体,上面铺了一层白色的泡沫,点缀一颗樱桃。

姚若岚说,“Angel’sKiss,与天使接吻,这酒更适合你,象征甜美纯真。”

苏素珍看着漂亮的酒体,过去的她也曾纯真,但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如今这样。

身为心理师的姚若岚通过观察苏素珍的微表情,准确制造话题、苏素珍感兴趣的话题。

她们同是女人,苏素珍毫无防备。

二人喝着,聊着,没多久苏素珍就对姚若岚充满了信任。

在聊天中,姚若岚轻轻用指尖点着桌面,制造一定频率的声响,这些声响固定传入苏素珍的耳畔,脑中。

是催眠。

借助酒精,借助催眠引诱,在半小时后,姚若岚轻轻说了一句,“走吧。”

姚若岚起身,苏素珍瞳孔放大,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她跟随着姚若岚乘坐电梯,上了酒店的二十楼。

走过长廊,来到2046号房门前。

门虚掩着,姚若岚推开门,朝床上一指,说了句,“躺下,睡吧。”

苏素珍愣愣地躺了下去,闭上眼,呼地一声,睡着了。

此时十三妹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说道,“老板,还是你厉害。”

诡案组查案,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姚若岚对十三妹说,“十五分钟她就会醒来,你抓紧,我在门口等着。”

随后,姚若岚走出房间,坐在长廊外休息区的椅子上,看了一眼时钟,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阅。

房间内。

十三妹取出了头盔、为苏素珍戴上,自己也戴上,连接了盗梦装置。

深吸了一口气,按动盗梦装置,启动,收集二人的脑电波频率。

喷出了一阵烟,“呼”地一声,十三妹沉沉睡去。

进入了苏素珍的梦境。

第一个梦境。

一天清晨,苏素珍和许一仙去了大山深处的云庙。

梦境中的二人都很年轻,挽手前行。

那时候他们刚成为恋人,听说在云庙求姻缘很灵验,他们虔诚地叩拜众神。

云庙深处有个院子,摆着一张红木四方桌,坐着一个白胡子的算命老头。

二人报上生辰八字,算命先生把一个签筒移到正中,从树枝上取下一个鸟笼。

将鸟笼打开,一只红头麻雀从笼中钻出来。

在四方桌上跳了几下,嘴一啄,从签筒里衔起一支签,落在桌面上。

算命先生拿起签一看,上面写着“七十七签”。

他脸色骤变,从摆这个摊开始,就从没有人抽中这签。

签文上写着,“更待西湖彻底干,此间应有半生缘。”

“这签好吗?”二人问。

算命先生叹了口气,解释:

这支签来自《白蛇传》,说的是许仙和白素贞的爱情故事。

如签文上所说,白素贞被法海困在雷峰塔下,法海说只有西湖水干了白素贞才能出来。

算命老头看着二人。

许一仙心中想,也就是说:

我和苏素珍是白蛇恋人之命?我们若是在一起,必定充满灾难。

只有等到西湖的水都抽干的那一天,才有可能会在一起。

他问算命老头,“那具体是要多久?破解的办法,难道要我们去抽西湖的水?”

算命先生说得玄妙,此西湖非千年西湖,化解、开始,缘起、缘灭只是一字之差,一念之差。

下山后二人都说那算命先生骗人,无非就是想要钱。

故弄玄虚,说的话不可信,可二人都将这签的内容牢牢记在心里。

第二个梦境。场景变换得很快。

下着暴雨的夜晚,苏素珍坐在车里,车的雨刮器快速转着。

老式的桑塔纳轿车,雨刮器突然卡住了,暴雨猛烈打在车玻璃上,模糊视线。

苏素珍打了一个哈欠,独自在学校熬了十几个小时才把论文写完,她开着车朝出租屋驶去。

突然“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车上,玻璃裂开。

好像车还碾过了什么东西。

苏素珍一惊,这才回过了神,她走下车,见后方有一辆撞烂的自行车,地上躺着一个人。

完了!她撞人了!出事了。

苏素珍吓坏了,她想去救,但是脚停住了。

不能去,她没有驾照,她是无证驾驶,这车是她男友许一仙的。

他们住在一起,他们轮流用这车代步。

现在应该怎么办?地上躺着的那人好像是个女的,雨太大了,看不清,地上那女的一动不动。

她不会死了吧?

完了,怎么办?

苏素珍在茫茫大雨中,看着漆黑的国道。这里没有别人。

逃!

一个鬼使神差的念头,苏素珍再次坐上了轿车,快速逃离案发现场。

她回到出租屋,见到许一仙。

当时许一仙喝了几瓶啤酒,躺在沙发上醉醺醺的睡着。

许一仙的手中还握着那支签,“更待西湖彻底干,此间应有半生缘。”

他喃喃念着,醉醉地想,难道我和苏素珍真的不可能吗?

苏素珍唤醒了许一仙,抓着他的手,惊慌地说,“不好了,我好像撞死人了。”

“什么?”许一仙听后酒醒了大半,“在哪里?”

“石桥村附近,国道公路上,许一仙,怎么办,我...我没有驾照,我只能跑走。”

苏素珍抓着湿漉漉的头发,崩溃地说,“完了,我肯定要被警察抓走了,我什么都没了。”

面对这突发的状况,加上那支签文。

许一仙心中猛然想到,这真的是命吧,命中注定我和苏素珍要分开的。

苏素珍肯定会坐牢的,不行,我不能让她坐牢。

许一仙深爱苏素珍,现在该怎么办?

冷静,先想办法。

一个念头冒出,或许,这就是我和苏素珍命中注定的劫难,就好像千年前,白素贞被关押雷峰塔下十六年。

不行,不能有这十六年。

要不然...今生我来还,我来改变。

对,如果我们两个一定要有一个人坐牢,可能我去会更好,我有驾照,也许根本就不会坐牢。就算坐牢,我的刑期会短一点。

主意打定。

许一仙抱着苏素珍说,“你看着我,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按我说的做,几个小时前,你忙完论文,就回家了,回到家,就睡了。你一直在家里,没出去过。”

“可是。”

“车钥匙给我。”

苏素珍看着许一仙,此刻她明白了,许一仙要帮自己顶罪。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

“苏素珍,你听我说,我有驾照,我会没事的。就算有事,你也会等我出来的对不对。”

他将手中的签文握紧,他坚信,这是他们的前世今生之劫,必须由他化解。

许一仙拿过了苏素珍手中的车钥匙,将苏素珍用力揽在怀中,“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而在那一刻,拥抱的强烈,内心的一种自私念头作祟,苏素珍竟然默默接受了。

而后许一仙离开了出租房,驾驶桑塔纳轿车,将车开到警局,投案自首。

回忆,在梦境中如同一场快速播放的电影。

此后这对恋人的命运朝着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

许一仙进了监狱,苏素珍每个月都会来看他。她信守承诺,要等许一仙出来。

但没多久意外再次发生,她在医院实习。

一个晚上她实在是太累了,在给一个脑炎患者注射药物时,误将“甲硝唑”当作“甘露醇”输液,直接导致了病人突发急性坏死脑病死亡。

那天晚上,她被上级医生梁海叫到了办公室。

“对不起,我真的……我真的。”

她后悔万分,想到了未来,这事上报处理,病人那边、医院方面都将问责于她。她多年的付出将毁于一旦。

“没有关系的,我认为这件事就是一个普通的意外。”梁海说。

“意外?”她看着梁海。

“这个病人被脑病折磨了很久,也许死对于他是一种解脱。”

梁海安慰着苏素珍,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将苏素珍揽进了怀里。

苏素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帮她,没有哪个秘密不需要付出代价。

梁海从抽屉里取出一瓶空瓶的甘露醇,“你去把这药和那甲硝唑换上,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鬼使神差的一念之间,苏素珍照做了。

一切就像梁海说的那样,无人知晓,从那天开始,她成了梁海的情人。

这个男人有些能力,八面玲珑,在医院干了三年后,跳槽到金山制药公司当顾问。

苏素珍跟着梁海跳槽。

又过了几年,梁海成了金山制造公司的总经理。而苏素珍成了他的秘书。

她用特殊身份徘徊在各个药厂、医院,进口商之间,帮梁海收取好处。

她有了房,有了车,这些财产实际都归于梁海名下。

她于心有愧,压力很大,在一次看监的时候,她和许一仙提出了分手。

“对不起,我可能等不下去了。”她握着话筒,看着许一仙,“也许我们真的和那支签上所说,是不可能的。”

她决绝离去,在狱中的许一仙崩溃。

崩溃中面对一个犯人的挑衅,挥起了拳头。

打了一次,又一次,他的刑期加重。

但不知不觉间,五年过去了,许一仙刑满出狱。

苏素珍去接许一仙。带着许一仙去吃饭。

许一仙坐在苏素珍的轿车里,用手抓着安全带,尴尬地化解这已是“两种人生”的落差。

苏素珍给他买衣服,带他到了一个单身公寓,房子不大,但应有尽有。

“这是我给你找的房子。”

苏素珍已付了一年的房租,她从包里掏出新买的手机、一张银行卡给许一仙,“有喜欢什么,就去买。”

她说着这句话,语气如同自己在黑夜醒来,梁海醉醺醺地离去,同样也是放下了一张银行卡,“有喜欢什么,就去买。”

“真的……真的不需要,我……我在监狱里做工,也存了点钱。”

五年间,许一仙做工的钱可能还买不起这部苏素珍送他的手机。

“没事,先留着吧。”苏素珍说,“对了,我帮你找了个工作,在金山制造厂的安保科上班。”

梦境还在继续...

与此同时,在医院。

许一仙已经转到了加护病房,还未苏醒。

昏迷之中,他的脑中迷迷糊糊地回忆着这些年。

出狱之后,他发现世界已经不一样了。他很急,想要拉近与苏素珍的距离。

白天,他在金山药厂当保安,晚上又找了份工作,在一家演艺酒吧当保安,想多赚点钱。

每晚十二点,是酒吧的压轴节目“美人鱼”表演。

舞台上放着一个透明的大鱼缸池,有一个红色头发的女子在鱼缸里游。

女子穿着蓝色丝绸的上衣,腰部以下,是一条蓝色鱼鳞的尾巴。

舞台上燃起道具烟花,气氛达到最高点,“美人鱼”从鱼缸里一跃跳出,坐在鱼缸旁的断桥上。

美人鱼女子是配角,为了烘托歌手演唱。

歌手在唱,她就像是道具,

演出结束,客人离开,酒吧打烊。

舞台上灯光只剩下了一盏,而“美人鱼”还坐在那里。

许一仙进来收垃圾。

美人鱼咳嗽了声,她的嗓子有些哑了。

“咦,你怎么还坐在这里?”许一仙看见台上的美人鱼,问了句。

“能不能…”女子顿了顿,说,“扶我下来。”

许一仙走上舞台,定睛看了一下,美人鱼女子的下身特别的细。

她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被截肢了。

她自嘲地说道,“如果两条腿,怎么能演美人鱼呢。”

“我叫小青,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我叫...阿七。”许一仙说。

突然之间舞台上“砰”一声炸出一阵烟,可能是刚才有个特效没放出来。

而后那烟越来越浓,升入舞台的屋顶,触动了消防喷水设备。

喷头里喷射出无数水花,鱼缸旁,断桥上,漫天的水就如同阵雨一样落下,淋在舞台上,也淋湿了他们。

许一仙双手抱起小青,小青的手勾在许一仙的脖子上,走下舞台。

在更衣室内小青为自己的左小腿套上了假肢,连着一只白色的球鞋。

然后换上粗线松毛衣和长裙,脱掉红色的假发,是一头黑色的中发,看上去清爽干净。

出了酒吧,凌晨二点半他们在街上慢慢行走。

小青左小腿的假肢与地面碰击,发出铝合金的“哒哒”声,就像是秒针划过漫长岁月所留下的痕迹。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话题。

不知不觉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河边。

是一条宽约十米的小河,在河的对岸是一排民巷。

河岸上有一条木船,小青跳上船,喊许一仙也上船,松了栓绳,船在河中缓缓飘荡。

远处若隐若现K城的高楼林立,河岸对面的古巷民房是有百年历史。

古今仿佛交相辉映。

船儿行驶出十几米,斜靠在对岸上,小青拴上绳,跳下船。

她指着一间贴着门神的小房说,“谢谢你送我回来,这里就是我的家。”

分别时渐至黎明,天空突然落下粒粒大雨。

小青到家后,从屋门后取出一把伞递给许一仙,说,“你拿去用吧。”

“那我下次来把伞还给你。”

许一仙撑开伞,见伞中绣着一条青蛇。

还伞、后来每晚酒吧下班,许一仙都会送小青回家。

二人渐渐熟悉,每周四的下午休息,许一仙会去小青家。

在家里小青会坐在轮椅上,或者躺在地板上翻书。

许一仙帮忙做家务,拖地。

如果天气好的时候,或者小青懒得“走”的时候,许一仙会推着轮椅带小青去外头逛逛。

他们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煮饭。蒸一条鱼,一碟油菜。

小青问许一仙,“阿七,你怎么不吃鱼啊,鱼很好吃的。”

许一仙说,“你不觉得鱼很恐怖吗,就像一条尸体躺在你面前,眼睛还看着你呢。”

小青笑着夹起一只鱼眼睛,放进嘴里。

有一天,许一仙带着一个包裹去小青家。

他知道小青喜欢舞蹈,就购买了一些国外的歌舞碟片。

包裹还没拆,上面贴着收货信息。

小青愣愣地看着包裹上的名字,“许一仙。”

许一仙紧张的夺过包裹,放在手中,喘着气,身子在颤抖。

自从出狱后,他就打听了小青的下落,知道小青在酒吧表演,就去那里当保安。

他想要接近小青,帮她做些什么事,想要替苏素珍继续赎罪。

他故意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名字,说自己叫阿七。

他跪在地上,愧疚地说,“对不起,当年是我撞你的,你打我吧,骂我吧,怎么都好。”

小青伸出手,放在许一仙的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而后说,“阿七,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

小青看着许一仙那张脸,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就是一点都恨不起来。”

此后,他们依旧如常。在三年的相处中,成了很重要的“朋友”。

到了案发前的一天。许一仙同意帮苏素珍纵火。

他买了引火的化学物品,愣愣走在街上,突然听到像是签筒摇晃的声音。

转头见不远处摆着一个摊位,红木桌子,一个鸟笼,摊位上坐着一个算命老头。

许一仙坐在摊位上。

“求签啊。”算命老头摇着签,看了许一仙一眼,又再看了看。

“是你啊。”算命老头惊讶地叫了声。

“你认得我?”

“当年你来云庙求过签。”

“更待西湖彻底干,此间应有半生缘(签文)。”许一仙苦笑了一下。

算命老头说,“其实我一直在等你,想和你解释一下,那支签我解错了,它到今时今日变成了一支上上签。”

“上上签?你不是说我和她(苏素珍)前世就是许仙和白素贞吗?”

阴阳半仙摸了摸胡子,“我可从没说过你俩就是许仙和白素贞,或者你们的孽缘是许仙和法海呢?”

“许仙和法海?”

算命老头神秘地一眨眼。

在纵火前,许一仙去了小青家。

小青喃喃念叨着,她刚刚去一家舞蹈剧院面试,“他们不介意我一条腿。说有个角色让我演。”

许一仙心事重重,没怎么在听。

小青做了一盘鱼,剔除鱼骨,将鱼肉和汤汁一勺勺放在许一仙的米饭碗里。

许一仙闷声吞饭,觉得味道奇好,就问,“这是什么鱼?”

“西湖醋鱼。”

西湖醋鱼,西湖醋鱼...

镜头拉回现实。

此时在病房的桌上放着一个保温盒,盒中就装着西湖醋鱼。

那香气透过保温盒散发出,许一仙昏迷,躺在病床上闻着,那味道渐渐唤醒他的苏醒意志。

他的眼皮微微动着,他很快就要醒过来了。

而此时,病房的门开了。

梁海走了进来,来到床边坐下。

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胰白素,他准备将胰白素偷偷灌入连着许一仙的输液瓶。

过量胰白素会让人毙命。

今早,他得知许一仙的病情转好,不行,这事绝对不能发生。

这家伙醒过来,要是对警察说了什么,自己的秘密就会被发现。

就算许一仙守口如瓶,也定会对梁海提出条件——要梁海放了苏素珍。

梁海做不到,在这些年,他控制占有苏素珍,扭曲的爱恋,他绝对不能容忍有人抢走苏素珍。

月光投射入窗户,照在梁海半明半暗的脸上。

生命体征仪越来越平稳,许一仙很快就要苏醒。

梁海站起身,轻轻转下输液袋,将胰白素瓶里的液体倒了进去...

在此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人冲了进来,纵身一跃,将梁海快速制服。

肥佬单膝按着梁海的后背,手肘顶着梁海的脖子说,“诡案组,梁海,你已经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

肥佬心想,我这动作和台词一定很威风。

就在刚刚,十三妹对苏素珍盗梦之后,了解了整件事的原委。

而姚若岚在听后,做出了判断——

她认为梁海一定不会放过许一仙,他肯定会想办法加害许一仙。

于是让肥佬跟踪梁海,终于化解了一场即将发生的谋杀案。

至此,这宗案件在48小时内破获。

苏素珍在姚若岚的游说下,自首认罪,并且指证梁海为幕后主谋。

两宗案件证据确凿,等待梁海的是法律的审判。

金山药厂的股票直接跌停,西湖通仙全部停止发售。

可惜了,这药确实对于肿瘤有奇效,这药确实只是在配比上有一个小问题,改了就行。

却因为梁海的贪念驱使,再无人敢用。

许一仙醒过来了,过了一周,他身体恢复。

他和警方如实交代了纵火的罪行,并且说出了“苏素珍”的名字。

在说完的那一刻,他以为会很艰难,但说出后,却感觉心中有块悬了很久的大石落下。

也许他和苏素珍终究就不可能成为恋人。

等身体恢复后,他又将再次入狱。

过了一天,小青拄着假肢来医院看许一仙。

门口的警卫让她进入,这是姚若岚特意安排的。

小青来到病床前,坐下,“你好点了吗?”她看着许一仙。

“对不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许一仙说。

“我会等你出来的。”

“我可能会进去很久。”此时许一仙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其实当年,不是我开车撞你的。”

“不重要。”小青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就是一直恨不起来。”

她拿出保温壶,保温壶的上层装着浸泡在汤汁里的鱼。

下层是白米饭。

小青将鱼剔了骨头,放在米饭上,浇了汤汁,一口一口的喂许一仙吃,“多吃点,身体要快点好起来。”

许一仙大口吃饭,鱼吃完,连汤汁都一滴不剩。

他说,“真的太好吃了,这是什么鱼?”

小青继续说着话,“我接下来也会很忙,上次和你说的话剧团聘用我了,让我演白素贞,我要去各地巡演。”

西湖醋鱼?西湖?签...

此时许一仙看着一点不剩汤汁、鱼肉的保温盒,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更待西湖彻底干,此间应有半生缘。

难道签文里所说的西湖彻底干,并不是指西湖水,而是西湖醋鱼的鱼汁?

难道我和苏素珍并非许仙和白素贞之命?

他想到自己与小青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舞台的断桥,下着雨,一把伞...

难道我和小青才是前世的白蛇恋人?

有些故事说了千百次,每一次都逃不过命中注定。

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眼前。

许一仙感慨万千地看着小青,小青看着他,属于他们的缘分终于降临。

————

作者注:

本故事选自小说《三人一鬼,炸翻43宗逆天奇案》,还有更精彩的43个单元探案故事。

收看方式如下,全文免费:

按住这行字,稍微“左”滑动一下,会出现——小说

点开小说,就可以看到《三人一鬼,炸翻43宗逆天奇案》。

3,请将这本书加入书架,这样就能够每天看到更新。

4,每个单元故事都有单独的标题,随便翻看哪一个读都可以。

祝,阅读愉快!

胡三山,屠夫,年二十七,北宋末年临安人。天生神力,可单手举起二百余斤的石磨盘。

然而“穷文富武”,胡三山原本想考个武举人,从军报效朝廷,因一不得名师教导,二又时逢乱世,三来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需要赡养,最后只做了一个杀猪宰羊的屠夫。

胡三山虽然是个屠夫,然而刚正不阿,心地善良。与人时常说:“杀猪宰羊是为了生计,若有所长,定然不再造此杀孽。”

其母李氏年过六旬,年迈体弱,前两年又不小心摔断了腿,养了两年之后虽然能够下地,但也行动不便,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靠着胡三山一人支撑。

这一日清晨,胡三山如同往日,伺候完老母亲后,将肉装上板车,又带上屠刀准备出门去集市上。

老母亲赵氏拉住他道:“儿啊,你现今已近而立之年,却还尚未娶亲,做娘的甚是不安啊。你什么时候能给为娘娶个儿媳妇回来,再生个大胖小子,娘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胡三山见老母亲又念叨此事,便笑道:“娘,你放心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儿子我年底就娶回来一个媳妇。您好好在家养着身体就是,不要担心儿子。”

赵氏叹息一声道:“都是娘耽误了你,娘这两年光看病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胡三山道:“娘说的是哪里话?娘十月怀胎生养儿子,儿子这些年没能让娘安心,也没让娘过上好日子,儿子心中还惭愧得紧呢。”

母子二人是母慈子孝,胡三山又安慰了几句,推着车子便赶往集市。

行至村口树林时,见三五个顽童正在林边围着一条青蛇玩耍。胡三山停住脚步皱眉看了一眼,心中不由一惊,只见那青蛇竟然有丈余长短,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腰腹之间鼓了一个大包,所以才被三五个顽童用树枝在地上挑来挑去不得逃脱。

这三五个顽童都是村中的孩子,胡三山见状心中担心他们被这青蛇咬伤,便上前道:“你们几个莫要在此处玩蛇,小心被咬伤了。”

几个顽童都认识他,见状说道:“怕什么,它不能动弹,我们正准备拿回去剥了皮挖了胆煮一锅蛇羹吃呢。”

胡三山闻言一愣,笑道:“小孩子家不要胡乱杀生,再说这蛇也没有招惹你们,若是它急了,咬到你们,也不知有毒没毒呢。”

其中一个顽童叉着腰道:“你这杀猪的还劝我们不要胡乱杀生,好笑不好笑?你不让我们杀生,难道你给我们肉吃吗?”

胡三山一听气得一乐,他也不与这几个顽童一般见识,只是心中担心他们被蛇咬伤,便从砧板上割了一条肉递给这个顽童,笑骂道:“生得一副伶牙俐齿,给你们拿回去做肉汤吃,不许再到处乱跑了,这兵荒马乱的,你们家大人也不担心,不被蛇咬了,再被人牙子给拐跑了。”

几个顽童见状接过来猪肉嘻嘻哈哈地一溜烟跑了,胡三山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青蛇,突然想到一些民间怪谈,一边摇头,一边笑道:“亏你长得这么长,竟然还是不能逃过几个童子手。赶紧去吧,赶紧去吧,以后莫要跑到外面来了,若是他日真能修炼成仙,也当做个善良之辈。”

胡三山只是信口胡说一番,也没有理会便去了,不曾想这青蛇竟然在他背后连连以头扣了三下地面。只是胡三山早已经转过身子,并没有看到这等奇怪的景象。

来到集市上后,胡三山如同往常一般摆了摊。左右两边都是相熟之人,一边吆喝叫卖,一边说些闲话。快到中午时分,胡三山肉摊上的猪肉已经所剩无几。一旁卖鱼的王老二凑过来道:“老胡,今日又是你卖得最快。”

胡三山嘿然一笑,另外一个卖胭脂水粉的老李头在旁笑道:“那是当然了,他这半卖半送,当然卖得快了。小胡啊,老头子我做买卖半辈子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不缺斤短两也就算了,碰到孤寡老弱还送一些。你这样下去一年到头能赚到几两银子?”

王老二也笑道:“谁说不是呢?老胡啊,听说你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娶到呢。你看看,都是屠户,那街西头的蒋屠户早就盖了大宅子,也娶了两房娇妻了,你这生意怎么做成这样?”

胡三山笑道:“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难处?那些孤寡老弱本就很艰难,你我看到眼里,能帮就帮些。多赚一些,少赚一些,又有何妨?反正我也没有想着荣华富贵,富甲一方的,吃饱穿暖,养活好老母亲就够了!”

老李头一条大拇指道:“厚道!不过小胡啊,你这样也容易招人恨。”

胡三山愣了一下,老李头凑过来小声道:“小胡啊,也不是我多事。你也没想想,你卖十文钱,别人卖十五文钱。你不缺斤短两,碰到孤寡老弱又送,别人呢?同行是冤家,你这样卖,别人就说你故意乱行规,这样下去,自然会招人嫉恨。”

胡三山又是一愣,失笑道:“我卖我的,他们卖他们的,我管不了他们,他们还反过来管我?真是岂有此理!”

老李头苦笑道:“话虽如此,但这世道就是如此。小胡啊,你可小心着点,我可听说那蒋屠户准备要对你使坏呢。”

胡三山一听不由哈哈大笑道:“我胡三山行得正坐得直,我不欺负人,但也不容恶人欺我,若是真有那个来无端滋事,先来问问我手中的刀!”

说罢,将手中的屠刀往砧板上用力一砍,只听砰的一声,刀身竟然硬生生刺进去一半。这刀是他平常杀猪所用,漆黑黑光亮亮,剁在砧板上来回颤动不止,令人一看就心生寒意。

而就在此时,一对正路过的父女被这颤晃晃的刀光一映,也吓得浑身一抖。胡三山连忙按住刀柄,上前赔礼道歉。

这父女二人衣着破旧,老者已近六十,满脸沧桑,少者不过二十,面黄肌瘦,一眼望去似乎是一对落荒逃难之人。胡三山见状心中生了怜悯之心,当下从砧板上拿出一条肉,又摸出来数十文铜钱一并递了过去。

父女二人都愕然愣住,胡三山笑道:“老人家莫慌,我方才无礼吓到了二位,这些权当是我给二位赔礼道歉。”

说罢也不管父女二人惊讶,将肉和钱塞在老者手中,而后转头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老李头在一旁又暗暗挑了一个大拇指,等一应东西收拾完后,王老二突然拉住胡三山指了一下对面说道:“老胡,没事去算一卦啊。”

胡三山转头望了一眼,却见是一个算卦的,这算卦的在这里已有几日,只是他不信这些,也并未在意。此时王老二给他说,他便笑道:“算什么?我既不问吉凶祸福,也不问富贵前程,我才不算。”

王老二笑道:“这位算卦的也姓胡,在这里已经好几日了,听说百算百灵。不仅仅能替人占卜吉凶祸福,还能替人消灾解难呢。你没看上面的招牌吗——观面可知吉凶祸福,画符能去灾难劫数。”

胡三山闻言笑道:“我可不信,若是有这等人,那岂非是活神仙了?”

王老二笑道:“老胡,反正也是闲来无事,过去算一算。你算算自己的姻缘啥的,再不济问问老母亲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好。”

胡三山闻听此言心中不由一动,若是旁的事他还不在意,偏偏王老二提及老母亲,他心中也不由动了心思。

这二年来老母亲身体日益见衰,前两月眼睛又模糊了许多,胡三山请了不少大夫,也抓了不少药,终是不见什么效果。平日里着急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此时一片孝心驱使,他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和王老二走了过去。

此时卦摊之前围了两三层人,算卦的胡先生正摇头晃脑与人说话。胡三山走近了才看到这算卦的胡先生长得是高高瘦瘦,高鼻高额,一小撮山羊胡略稀疏了一些,一眼望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只是一双眼睛长成了倒三角,破了一副好面相。

胡先生见两人走过来,抬头便看了一眼,没等他开口说话,便道:“你是问你母亲的身体吧?你母亲已经年迈,体弱多病乃是正常,多多调养便可。”

胡三山闻听之下心中惊骇,但听后面的话又略略欣慰,正要发问,却又听这算卦的胡先生说道:“你老母亲没事,但是你命中注定近日却有大灾,不出三日必有灾祸临头。轻则身残,重则丧命。”

算卦的胡先生继续说道:“不过无妨,我这里也有法术可破你大灾。小子,我与你画符作法破之,你只需出十两纹银即可。”

胡三山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悦道:“这算卦的先说好的,再说坏的,又以灾祸恐吓,出言便要十两纹银,十两纹银够我与老母亲一年开销,他这样与敲诈勒索有什么两样?”

他心中如此想,却也不想与一个算卦的冲突,便哈哈一笑道:“先生既然已经说我是命中注定的大灾,既然是命中注定,那便生死有命,又如何破解的了?”

算卦的胡先生眯着三角眼哼了一声说道:“世人可笑,测字问卦只愿听好的,却不愿意听不好的。你这杀猪的,你终日杀生,三天之内必有生死劫难,我既然敢说‘观面知吉凶,画符破灾厄’,就有这个本事。杀猪的,十两纹银保一条命,如何也划算。怎么连这点小钱都不肯花,方刚你平白无故还给人数十文铜钱,难道我给你消灾解难,还不值得十两银子?”

胡三山听闻此言,一时犯了倔强,当下说道:“我杀猪卖肉,乃是为了生计。我与人银钱,乃是见不得孤苦老弱。若是我命中该死,那你又如何破解得开?十两纹银?算卦的,你可知这十两纹银能周济多少穷人?能让多少落荒之人饭饱衣暖?”

王老二在一旁拽了他一把,却也拦不住,胡三山又道:“你这算卦的若是真有本事,怎么不去周济周济那些穷苦落难之人,替他们消灾解厄?你说世人可笑,你又算是什么高人?”

算卦的胡先生冷笑道:“杀猪的,你也太放肆了!你且等着,不出三日,你必身亡!到那时,嘿嘿,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你!”

他如此一说,胡三山更是怒了,当下发狠道:“我便是要瞧瞧你这算卦得准是不准!你姓胡,我也姓胡,若是你招摇撞骗,你看我不将你送到衙门去问罪!”

说罢,伸手在算卦的桌上一拍,只听得啪嚓一声,这木桌被他拍了个七零八落!

周围众人无不惊讶,算卦的胡先生更是气得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王老二见状不好连忙拉着胡三山走了。

等走到一边去,王老二才道:“老胡,你与他生什么气?我可听说这算卦的可准着呢,十两银子虽多,但是你也该破财消灾才是,你若是有事,你那老母亲该怎么办?”

胡三山正在气头上,怒道:“你这鸟人,也来咒我吗?”

王老二自己打了两下嘴巴,呸呸两声道:“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咒你?只是说真的,那算卦的真的灵验。前两日那边开粮铺的李掌柜路过此地,这算卦的也说过他儿子有落水之灾,李掌柜不信。结果你猜怎么着?就昨日,李掌柜的儿子玩耍时便掉到池塘里了。还好那池塘不深,若不然就淹死了!”

胡三山哼声道:“孩童顽劣,上树下河都是寻常事,并不稀奇。”

王老二却道:“那可不是,李掌柜后来问儿子怎么回事,他儿子说看到一个小纸人,觉得好看便弯腰去捡,谁知就这是这小纸人突然变大了,一手便将他拉下去了。你说这邪性不?”

胡三山听得眉头紧皱,问道:“小纸人?胡说八道,纸人怕水,怎么还能下水?莫不是这孩子落水吓迷糊了吧?”

王老二耸耸肩膀,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家去了。

胡三山推着板车一边走一边还在生气,想起那算卦的更是自言自语骂道:“这世道已经够乱了,还竟然这么多的招摇撞骗之徒。真是国之将乱,必出妖孽!”

行至半路时,突然闷雷隆隆,顷刻之间豆子大的雨点落下。胡三山跑了一会见旁边有一破庙,连忙跑了过去避雨。

这破庙原先是一处财神庙,后来听说财神庙的主持不守清规勾引良家妇人,又骗取香客的银钱,便没有人再来上香,于是便衰败了,此时院中荒草丛生,凌乱不堪。

胡三山进来之后看着财神爷的神像不由笑了,这财神殿中的五路财神像早已经斑驳得不成样子,油漆也掉的一块一块的。

后墙上面也不知被何人写了一首诗词:“黑面黑心瞎眼神,只知将宝送贼人,穷苦百姓无金银,拜你不如养家禽!”

胡三山看完哈哈大笑,他也没有读过书,但转念一想,却也捡起一块石子在一边墙上划了几行字:“荣华富贵别当真,半由天命半由人,莫怨天来莫怨神,但行好事莫亏心。”

写完之后,胡三山又哈哈一笑,叹道:“我这杀猪宰羊许多年,终究不是一个善事,他日还是找一个别的生计积阴德,不为求己,但求老母亲能够身康体健。”

这边话刚说完,突然听到一侧有人哼唧一声,把胡三山吓了一跳。他进来半晌也没有注意有人,此时转目望去却见是一个浑身破烂满脸污垢的丑和尚躺在干草上。

胡三山见他骨瘦嶙峋一时心中不忍,便去拿了几个刚才在集市上买的鸭梨给他,又从怀中摸出十几文铜钱来递了过去。

这丑和尚呲牙一笑拿了鸭梨就吃,胡三山一乐正要说两句话,突然觉得腹中有些疼痛,便连忙望了几眼,然后紧走几步到了殿外墙头下蹲了下去出恭。

此时雷雨正紧,好在这墙头边还有一株大槐树遮挡,但也被淋得满头都是雨水。谁知这边正在出恭,却见那丑和尚也跟了出来,伸手推了走廊下的板车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结结巴巴嘿嘿笑道:“杀杀杀猪的,你这……这板车归我了啊!”

胡三山见状一愣,想起这板车是自己做生意用的,上面还剩了一点猪肉,还有给老母亲抓的中药,慌忙不顾地许多站起身来就追了过去,一边起身一边叫道:“你这和尚,推我我板车做什么?”

但这丑和尚哪里听他,推着车子跑得飞快,胡三山正要再追,却猛然听到后面咔嚓一声震天响,不由得吓了一跳。等转回身子望去更是惊骇万分,只见背后的墙头正砸在地上,而那棵大树被雷劈为两半!

若是再晚了半分,即便不被雷劈,也被墙头砸在下面了。

胡三山一时后怕,脊背后面冷汗连连,望着疯跑而去的丑和尚怔怔半晌才恍惚过来,自言自语道:“这和尚救我一命!也罢,他把我板车推走就推走吧,刚刚还说以后再寻个别的生计,不做屠夫了,如此正好!”

他本就是生性阔达,当下也不多想,此时见雨渐小了几分便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见地上掉落着一把断刀,疑惑了一下便捡了起来。看了看竟然是自己那把杀猪用的刀,可能是刚刚那疯和尚推车出去时遗落的,只是不知怎么断了。

胡三山端详半晌摇头失笑道:“屠刀折断,自当另寻生计。看来这和尚是个厉害的高人,不仅救我性命,还告诫我少要杀生。”

当下想着便将断刀收了戴在身上向家中行去,等到了家中又连忙生火做饭伺候老母亲吃喝,等一应妥当之后才去换了衣衫,又煮了汤药给老母亲服下。赵氏见他今日没有推板车回来便问了几句,胡三山笑着将今日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赵氏听完之后先是惊讶半晌,然后才说道:“我儿今日能躲过这一难,真当多谢那位高僧。儿啊,以后做些别的也好,终日屠杀猪羊,也不是善事。”

胡三山点头称是,赵氏又想到那算命的胡先生所说之事,仍是异常担心,便又嘱咐儿子道:“那算卦的说得也准,今日若不是高僧救你,后果难以想象。儿啊,你日后还当小心点,今日躲过此灾,他日若是去到集市上,也让那算卦的给你破解破解,十两银子虽然多,但也不能让我儿再有灾难。”

胡三山笑道:“娘,那算卦的不是个善人。儿子以后不杀猪宰羊了,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哪里还能给他十两银子消灾解厄?娘,你放心好了,我这几日先不出门就是了。”

说罢又安慰了几句老母亲,转身又将院里的东西收拾一番,转眼间便到了晚上。伺候完老母亲睡下之后,这才回到西屋躺下。一日来虽然劳累,但是此时想起日后不再杀猪宰羊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一时不由惆怅起来。辗转反侧直到三更时分还未睡着,又坐起身来将那半截断刀拿在手中发呆。

此时油灯昏暗,外面雷雨时作,胡三山正望着断刀发呆,突然间一阵凉风吹进,他抬头一看竟然见到窗户缝隙处钻进来一片雪白的纸片,等再仔细看时却见那雪白的纸片竟然是一个小小的纸人。

而这纸人活灵活现,手中还竟然持着一柄大刀。胡三山正惊奇间,却又有一股凉风吹了进来,紧紧跟着这纸人迎风一晃突兀变大,竟然如同真人高矮。而后猛地举起手中的大刀朝他当头砍了过来!

胡三山大骇,也不知是梦是真,当下慌忙抬手以断刀相应。两刀相交,却也没有听到金戈之声,那纸人手中的大刀被屠刀斩断,而后落在油灯之上,顷刻化为灰烬。

胡三山本就天生神力,此时见状也不管是梦是真,横刀切像纸人,下一刻这纸人立时被切为两半掉在地上,紧紧跟着又变成了拇指大小。

胡三山观之大惊失色,连连拍打自己脸皮,觉得生疼才知不是梦。

正惊骇时,突然又见门缝中钻进一只灰白老鼠,如同那纸人一样,灰白老鼠一进到屋中突兀变大,宛若牛犊子一般大小,随后龇牙咧嘴便朝胡三山扑了过来。

胡三山惊骇之下却也怒急,持着断刀迎面砍去,一刀便将这灰白老鼠从中剖开,等落在地上时也像那纸人一样变回原样大小。

不过这老鼠却不是一个纸片,而是一块木偶。

此时胡三山后心中震惊得厉害,知道这并非噩梦,但此等事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下丝毫不敢大意,一手持着断刀一手将桌上油灯护住左右仔细观看,正在此时猛然觉得头顶有风声响起,胡三山连忙就地一滚,耳中听得咔嚓一声,再抬头看时不由得目瞪口呆!

面前站着一个高出他两头的厉鬼,一身黑衣,青面獠牙,手持哭丧棒,头上戴着一顶高帽,上面有四个血字:“前来拿你!”

油灯打翻在地,被火苗点燃化为一小片火苗,将这房间照得更亮。胡三山只是愣了一下,见到这厉鬼,心中突然没了恐惧,也不知是恐惧到了极点,一时怒急,抓刀用力劈了过去。他力大无穷,但一刀劈在这厉鬼身上宛若劈在石头上面一样,震得虎口有些发麻,只劈掉了半截衣衫。

这厉鬼也是凶猛异常,被他一刀劈中之后口中赫赫有声,手举哭丧棒呼啸砸来,胡三山连忙躲闪,哭丧棒砸在柜上,登时四分五裂,木屑飞溅。厉鬼见他躲过,接连又是几棒砸去,胡三山连连躲开,但屋中却被砸的一片狼藉,没有一件囫囵的东西。就连墙壁也被砸出几个窟窿,若是这么下去,再三五下去这房屋就被砸塌了。

胡三山眉头一皱,当下推开门跳了出去。厉鬼也随之追了出去,一人一鬼在院中斗了起来。如此呼喝,胡三山怕惊动了左邻右舍,又担心惊吓到母亲。你来我往斗了几个回合,胡三山突然转到这厉鬼身后,用尽全身力气当头砍了一刀!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这厉鬼被他一刀劈成了两半,倒在地上竟然化作一个木偶。

胡三山气喘吁吁的也坐在地上,此时雨点掉落,他抹了一把脑门,也不知道是雨是汗。心中惊诧道:“哪里来得这么多的邪祟,若是再来一个这样的,今晚我命休已!”

正在这时猛然闻听身后有人冷哼一声,胡三山忙转头去看,但却不见有人。他心中暗暗吃惊,仔细再看,只见地面上面有脚步走动踩踏雨水的痕迹,但终究看不到有人现身。

胡三山此时心中惊道:“莫非真的又来了厉鬼?”

他心中惊骇,眼珠子转动,当下装作看不到,把握准了时机,将手中断刀对着那踩踏雨水痕迹之处砍了过去。下一刻便听到一声惨叫,地面上雨水之中多了许多血色。紧紧跟着只听得院中一阵脚步奔跑之声,地面上踏踏踏飞溅起来无数水花来。

胡三山慌忙站起身子追了出去,心中虽然惊骇,但却想道:“不管他是人是鬼是妖怪,今晚定然要抓了他,若不然再来滋事,会惊吓到了母亲。”

他见那雨中痕迹,又寻声望去,知道这“鬼”是朝门方向而去,当下将刀奋力投掷过去,只听得一声呼啸,断刀哐当一声刺进柴门之中,又听得一声惨叫,雨中有人叫道:“杀猪的,我与你没完!”

胡三山闻听声音茫然一愣,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再一细想,是了,这不就是今日在集市上算卦的那个胡先生吗?

原来竟然是个妖人!会这些邪术,怪不得说能替人消灾解厄,原来却是自己作恶,又难怪如此灵验。

但是这妖人竟然会隐身的法术,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他?他今晚若是潜逃而走,他日再隐身至此,那是如何也防不住的。

想到此处,胡三山焦躁起来,但左右再寻望观看却已经看不见地上有脚踏雨水的痕迹,也没有了血色。此时下雨,刚刚所流淌出来的鲜血已经尽数被冲走了。

正在焦躁无奈之际,突然见门前跑来一人,手里还拎着一只大木桶,这人一步三摇,却走得甚是稳当。等走到近前,胡三山这才看见原来正是那个在庙里碰到的丑和尚。

他正纳闷,却见这丑和尚咧嘴一笑,结结巴巴说道:“杀杀杀猪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嘿嘿!没被雷劈墙砸死,却又碰见这些。倒霉不不啊?”

胡三山张大嘴巴不知如何作答,知道他虽长得丑穿得破,但也知道他是个高人,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丑和尚竟然如此诙谐,又望了一眼他手中的木桶,只见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装的什么,但是却闻到一股血腥恶臭。

这丑和尚见他望着自己手中的木桶,却是呲牙一笑,说道:“看什么看?这这这可是宝贝,捉妖人的宝贝,是不是又腥又臭,但是可真是宝贝,不信是不是,你来看!”

说罢大喝一声,将手中的木桶提起朝着胡三山一旁的角落里泼洒过去。紧紧跟着就听到一声惨叫,胡三山回头望去,便见一人被淋了个黑乎乎一团,雨水打落露出面门,正是今日中午在集镇上给他算命的那个胡先生!

这丑和尚咧嘴大笑,指着胡先生结结巴巴说道:“怎怎怎样?这可都是黑狗血,再加上了粪便,我看看看你这次还能不能隐身?”

胡三山听闻此言险些笑了,丑和尚咧咧嘴巴道:“还还笑什么?还不把这个妖人送到衙门去。”

然后又对着胡先生骂道:“你这个贼人学一身本领不好好造福百姓,却反行其道,招摇撞骗,图财害命。这回好了,狗血加大粪,白修炼了,以后也不能祸害了。”

胡先生噗通一声翻倒在地,登时昏厥过去。胡三山找来绳索将他捆了一个结结实实,这才转身拜谢丑和尚,问道:“大师如何称呼?”

丑和尚咧嘴一笑,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酒葫芦喝了一口道:“什么大师高僧的,我我我就是个丑和尚。嘿嘿,你这小子不错,不错,既孝顺,又有善心,来日必有好报。”

胡三山嘿然一笑,说道:“高僧说笑了,我就是一个杀猪宰羊的,不图什么好报。”

丑和尚又笑道:“你不图好报,也是挡不住的。我我给你也算一卦,不出半年,你就能成亲,到时候,贫僧要来讨要酒肉吃。”

说罢扬长而去,留下胡三山一人愣在当场。

待到第二日,胡三山将这招摇撞骗的妖人胡先生送到衙门,知府得知后令差人将其浸泡粪桶之中三日,而后再开刀问斩。不曾想这妖人在粪桶之中浸泡了三日便气绝而亡,众百姓见之无不鼓掌叫好。

经此一事,知府得知胡三山力大无比,又不畏邪祟,请其在衙门中做了捕头。胡三山见这知府清廉爱民,便应了下来。

又过三月之后,胡三山忙完回家后,见母亲甚是开心便问何事,赵氏笑道:“前几日有人前来提亲,姑娘姓常,闺名青青,前些日子和父母一起落难此处,后来在集镇上做豆腐的买卖。这两日我又托人去看了一下,回来说这姑娘孝顺贤惠,模样长得也不错,是个过日子的好人。儿啊,你如今也这个岁数了,你意下如何啊?”

胡三山闻听之下,脸色一红,支吾了半天才回答道:“一切但听娘吩咐就是。”

赵氏乐不可支,随后几日安排一切。如此过了一月有余,所有婚嫁之事一应准备齐全之后,胡三山和常青青大婚。

此时胡三山已是名闻临安府,高朋好友齐聚一堂,流水宴从中午时分一直吃到天色将黑。月上柳梢之时,胡家院门前来了一个又脏又破的丑和尚呼喝要酒要肉吃。胡三山听闻后连忙出来,一见之下慌忙上前迎去,要将丑和尚让进去。

丑和尚却不进去,随手拿了一些酒肉边吃边对胡三山说:“你如今身在衙门好修行,当知万事莫亏心。”

胡三山诚恳点头,丑和尚笑了一笑,而后转身一步三晃地离去,一边向外走一边唱道:“荣华富贵别当真,半由天命半由人,莫怨天来莫怨神,但行好事莫亏心。”

胡三山在后面愣道:“这不是我当初在财神庙写的那首打油诗吗?”

叁太说:胡三山本是一个屠夫,不曾读过太多书,家境又贫寒,然而其却是心善慈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对母亲孝顺,对老弱之人也是慈善。但其却不信邪祟,更不畏邪祟。一身正气,敢作敢为。

故而,胡三山虽然遭遇雷劈墙砸之灾,却也有“高僧”解救。此后虽然有妖人邪术作祟,却也敢以力相斗而不落下风。

到了最后,妖人得到应有惩罚。胡三山也因祸得福,做了捕头,也娶了新娘。只是最后卖个关子,那个新娘姓常,名青青,想必诸位也能猜到是谁?

至于文中的丑和尚,在此也不需多说。

最后想说的是这句:“荣华富贵别当真,半由天命半由人,莫怨天来莫怨神,但行好事莫亏心。”

诚愿观者如此!

(本文由王叁太原创,并首发于今日头条。图片源于网络,侵删。也仅以此文致敬蒲松龄老先生,其中部分素材源于蒲公《聊斋志异.妖术》,另,自夸一句,所有文中诗词,均是原创。)

THE END
1.免费测字算命,在线测字算命,测字算命网3、随意输入两个汉字,然后点击【在线测字算命】按钮,即可显示测字结果。 测字占卜也称相字,很多风水看相之家结合自己的测字方法被发扬广大,其流派众多,方法不一,汉字本身也被赋予了某种神秘的力量,或者蕴含着命运的枢机,或者预示着神鬼的意志,测字算命网的周易测字算命服务便是通过解拆字形,以预测吉凶和决定宜忌趋避。 https://m.sanzang5.com/cezisuanming.php
2.测字算命免费测字测字算卦轩辕黄帝四季歌占卜 太上老君灵签 东岳大帝灵签 文昌帝君灵签 文王神卦 张天师灵签姓名学 姓名测试打分 在线起名 姓氏起源 测公司名称 喜用神起名免费算命 指纹算命 生辰八字算命 八字称骨 测字算命 写字测算 男命称骨 女命称骨 免费算命 八字财运 婚姻算命 日干算命 周易算命 日柱查询 日柱解析配对https://m.k366.com/cm/cezi.asp
3.带笔带纸随便写一字测字吧测字吧 关注:53,102贴子:2,842,521 看贴 图片 吧主推荐 视频 游戏 2回复贴,共1页 <返回测字吧带笔带纸随便写一字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MAY吧9212 白丁 1 免费测,人气走一走 送TA礼物 破除封建迷信,提高辨别是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11-25 13:25回复蓝色https://tieba.baidu.com/p/9286986012
4.心理测试:王字加一笔是什么字?测试你的情商有多高1.““玉”字2,“丑”字3,“主”字4,“命”字测试分析只针对娱乐1:如果你想到“玉”字,在异性眼中,你是一个很高层次的人。这说明在生活中,你是温柔体贴的,心地细腻,很能照顾别人。他们认为你是他们心中最理想的人,想追求你,特别是当他们与你接触时,他们更确定你是唯一结婚的人。在一些非常重要的场合,https://www.163.com/dy/article/JIMVIH28055616WX.html
5.算命测字算命测字免费算命测字测个一字算事业?还是不要相信迷信的话,免费测字占卜一字一事易经测字测字看运势,烦字测字算命的意思是:遇到困难心里很不舒服如果你有这个感觉就说明最近会发生一些事情让自己很烦恼或者家人身体出现了问题总之就是要注意健康方面的事情烦。 一字测字占卜算卦一个字测字断事免费占卜算命一字测字占卜详解真正的免费https://www.16757.com/ysh/suanming/1129.html
6.测字算命周易在线测字免费测字算命测字方法如下:默想求测之事,如学业、事业、爱情,心念所动,即随意输入两个汉字,然后按《开始测字》按钮,测字算命的结果即出。 测字,与生辰八字测算命运不同,属于算卦的范畴,即通过某一随机元素,卜出一卦,测算当前所面临的困惑或吉凶效应。比较著名的测字术,还有诸葛神算测字,请在左侧导航点击测算。https://m.buyiju.com/cm/cezi/?ivk_sa=1024320u
7.占卜测字一字(占卜术:一字测字占卜方法)综合今天澳航推介会小小来和大家谈一谈聊一聊关于占卜测字一字(占卜术:一字测字占卜方法),以及一个字测你未来婚姻,用一个字来形容你的婚姻或爱情,你会用哪一个、测字。 一字一事。 最好手写、选一个字测运势,我写一个字能测出财运吗?“心”、测字。 一字一事。 最好手写相关信息的知识内容,有小峰先从目录开始http://www.sdkydz.com/articles/9541.html
8.算命看相的故事一、 两兄弟去算命。‘明年三月,你们都要发一笔财!’算命先生说。 二人兴匆匆地走了。第二年的四月,两兄弟又登门。哥哥一见面就道谢: ‘您真是金口,我果然上个月接了笔大生意,赚了不少。’弟弟却直叹气:‘我上个月在办公室摸彩,中了一千块钱的小奖,难道也算发财吗?’‘当然算!’算命先生说:‘同样的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49255972/?author=1
9.测字算命占卜的常用方法测字算命出自早期的占卜,是算命预测学的一种,产生自萨满教,宗教学家把早期的宗教统称为萨满教,此萨满教不是满族萨满教。测字的是算命占卜的一种,它的意义是为了帮助人们对出未来可能遇到的事件作出事前的准备和参考。测字算命不是起决定的作用。但是测字算命可以起辅助作用;测字算命是'预测学'而不是'决定学',没http://www.360doc.com/content/21/1018/21/31920918_1000327524.shtml
10.易经占卦的几种简单方法一言以蔽之:心怀虔诚和恭敬是非常必要的。算卦并非像做数学题,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谁,只要他掌握了正确的方法都能得出同样的结果。算卦并不具备重复性,并非像化学实验一样可以反复验证。 (二)起卦仪式 在古代,尤其是春秋时代,一个国家凡是大一点的事情都会占卜决疑,这个工作是由专门的人负责的。占卜者会专门用一个https://www.meipian.cn/55ygd5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