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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露露喵被王不留行的星星射线擦边落下悬崖!他就这样落后了吗——不,他用飞枪跳了上来,他的飞枪打中了鬼刻!”

解说激情满满兴奋异常——原因无他,这个障碍越野跑实在是太精彩了乐子太多了,明明只是第二天的幸运观众互动,活生生被那个主播露露喵整活成了小型的第三天的全明星对决赛风格!

刚刚一行人在浮空跳台上送走了赵禹哲的韶光换和一位枪......

刚刚一行人在浮空跳台上送走了赵禹哲的韶光换和一位枪炮师观众,过了移动浮空跳台后紧接着的就是有落石地形效果的悬崖,参赛者要一边预判头顶落石的角度一边在悬崖的落脚点上跳来跳去,本来这种地形对盾系奶妈守护天使应该是非常不利的,但是吊诡的事情来了。

所有在场选手都一边往上爬一边帮守护天使清头上的落石!

——因为他真的贯彻了“反正场上一个霸图的都没有所以不如把看乐子进行到底”的作风,手里扣着技能均匀地加给每一个人!

打谁都不能打奶妈——场上所有人形成了共识。

但除了不打奶妈以外,其他几个人的互殴实在是有来有回。

一枪穿云在树林里被王不留行盲打中了之后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路上轮流攻击了鬼刻、王不留行以及露露喵——那个吴羽策狂热粉魔道学者在浮空跳台上就被王不留行和一枪穿云合力送走了,倒也不是故意的,他俩当时正在集火鬼刻,魔道学者冲上去挡了一下,在公屏上留下“吴女士我死而无憾!”后下了线。

现在场上就只剩三个职业选手,一个准职业选手露露喵,和被大家齐心协力罩起来的奶妈了。

王不留行骑着扫把在最前面,从高空往下丢技能,魔道学者凌空攻击判定很强,在他后面的一枪穿云和露露喵一边飞枪躲落石还要一边注意落石之间有没有王不留行丢下来的乱七八糟的烧瓶,属实艰难,下面鬼刻一点也不含糊,用鬼爪往上跳的时候还在掐准机会拍阵,四个人把一个简单的落石地形玩成了三重debuff状态。

上面的王不留行和下面的鬼刻爬着爬着发现不对劲了——

露露喵和一枪穿云非常默契地跟奶妈保持在了一条直线上!

“周泽楷你学坏了!”吴羽策在公屏上打字喷垃圾话,“你怎么变得这么猥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战术。”周泽楷言简意赅地回复。

“不苟一点等着被你们两个范围攻击耗死吗?”路明非一边往上爬一边抽空打字。

战场内吵的热闹,观众频道的聊天更是热闹。

[救命啊今天都是互动内容本来我不想看的,还好闲着没事下饭打开了直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枪王被露露精神污染了!]

[一枪穿云和露露都是神枪手,不苟一点真的会被王不留行和鬼刻耗死啊]

[王不留行不耐烦了看起来]

[王杰希咋了他今天怎么这么猛]

[他撞树了]

[他全速撞树了]

[他把那树都撞得晃了一下]

[#王杰希撞树#都上热搜了,就排在周泽楷举牌后一位]

[讲道理,兴欣别说有选手入选全明星了,他们明明连正式联盟战队都不是……这热搜上的像他们是全明星常客一样]

[真的我去看了下,热一叶神,热二兴欣,热三露露喵,热四周泽楷举牌还是露露喵的内容,热五王杰希撞树,GIF截图露露喵又进去了]

[虎扑那边已经有人建了露露喵词条开始给他今晚表现打分了]

[还不是正式选手就已经有词条他这是第一人吧……]

[大眼才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他都没针对吴女士!]

[他没针对吴女士,他平等地攻击了所有人]

[讲道理,他撞树主要攻击是吴女士干的,诱因是露露喵把吴女士T过来了,但是为什么第一个挨打的是周泽楷]

[所以周泽楷也在平等地攻击所有人]

[这是个人战!所有人都在平等地攻击所有人!]

[只有奶妈在平等地加所有人,奶妈真的,我哭死,霸图粉人真好啊]

[那是因为场上一个霸图的都没有,这会要是韩文清在场上你看他盯不盯着韩文清加就完事了]

[老王这么猛是因为这是个人战啊,他又不用照顾对手节奏!他刚出道的时候节奏就是很猛!]

[诶我想起来了,老王刚出道的时候就是因为节奏又猛又抽象导致队友有时候跟不上]

[所以他现在——我擦嘞,他是真的不耐烦了吧?]

[老王你心狠手辣]

[老王你走位飘忽]

[老王你……你是怎么想的呢?]

所有人都没有打奶,但随着一枪穿云和露露喵跟奶妈保持了一个直线,鬼刻和王不留行的攻击束手束脚,王不留行停下攻击在空中盘旋了一下,一个俯冲对着奶妈就去了!

“不带奶。”王杰希在公屏上打出了堪称犯罪宣言的预告。

这不仅是个普度众生的奶妈,还是个幸运观众啊!

“!”周泽楷很好地表现出了他对王杰希行为的震惊。

“一人控一个。”路明非在公屏上打字。

两个神枪手默契地从直线上跳开,不约而同用了踏射,路明非向下抓取吴羽策,周泽楷抓中了那个奶妈。

鬼剑是剑士职业没那么多浮空技,鬼刻被抓取之后从悬崖上离开直线下落,半空中被露露喵一个滑铲接旋风脚调整方向,接着左右开弓击飞向上甩——

刚刚好迎上了王不留行丢下来的闪电锁链!

至于原本待在那个方位的守护天使则被一枪穿云踢飞,挂到了另外一个落脚点上。

鬼刻抓住悬崖,愤怒至极地拉出一个月光斩,刚好命中王不留行——顺带也扫中了露露喵。

月光斩打中王不留行,致盲!

鬼刻反手又拉了个满月斩,直接把已经致盲的露露喵吹飞!

刚刚在悬崖上站定的守护天使看准时机对露露喵丢了个净化!

露露喵致盲效果解除,飞枪回来抓住悬崖往上爬,鬼刻抓住王不留行致盲的机会继续向上,这会几个人都处于同一梯队了。

最后就是布满熔岩和寒冰buff的平原陷阱地形了,这对有经验的玩家来说都不算难,熟练掌握疾跑和跳跃之间的节奏就行——到了这会,选手们之间的对决才是真正开始了!

鬼刻和王不留行都是范围技,而且一个远程一个近战,他们两个要配合的话鬼刻绝对会在王不留行的攻击范围内,但一枪穿云和露露喵就没这个顾虑了,两个人都是单体攻击,只要不刻意手滑配合起来很少误伤,这两个带着奶妈一通跑,王不留行和鬼刻在后面猛追,中间奶妈吃了好几次伤害,因为前期一直平等地加场内所有人蓝条也快见底了,这个乐子人奶妈居然把看乐子精神贯彻到底,扣着技能死不给自己加。

先头部队的两个神枪手和奶妈跑到了一条河边,这又是个机关地形,要等河上的浮桥飘过来才能跳过去,刚好岸边还没有浮桥,鬼刻已经跟上来了,二话不说直接丢出大绝鬼神盛宴——看情况他是一定要在河边留下一两个人头了。

守护天使榨干蓝条,一个圣盾术给了露露喵,极限生存给了一枪穿云,本人被鬼神盛宴吞噬了。

“打起来,我要看到血流成河!”他这样在公屏中咆哮,“收好我最后的蓝条!”

[卧槽燃起来了]

[又燃又搞笑啊妈耶]

[就是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可能也想到了]

[他们是不是打上头了?]

[这不是竞速赛吗……]

[对啊吴女士为什么非要在河边丢大绝抢人头]

[他们好像似乎忘记了这是个谁先跑到终点谁就赢的项目]

[他们现在貌似都只想把其他所有人打死……]

[王不留行明明可以直接飞过去啊!]

参赛选手看不到直播频道的观众吐槽,所以他们完全没意识到现在已经把竞速赛跑玩成了大逃杀,目前场上露露喵还有40%的血,一枪穿云因为躺枪好几次又被鬼刻的大绝击中本来该出局的,由于守护天使的极限生存在血槽空了之后回了30%的血,鬼刻还有20%多一点,王不留行情况最好,还剩45%。

基本都在1-2个大绝的招呼范围内。

一枪穿云和露露喵终于等到浮桥飘过来,二人转身跳上浮桥和鬼刻拉开距离,王不留行抬升扫把,三个人一起集火鬼刻!

先做掉最有可能出局的对手——所有人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接下来就只剩两个神枪手和一个魔道学者了,都有中远距离攻击技能,于是——

两个神枪手还在河上,王不留行一边操作扫把飞行轨道一边开始吟唱寒冰降雨。

水面附加寒冰系技能会影响提升攻击力,要么离开攻击范围要么打断吟唱。

一枪穿云和露露喵的行动截然不同——

露露喵飞枪跳到还没完全移动到位的下一块浮桥上,一枪穿云直接瞄准王不留行开了乱射——

[露露溜了?]

[这个战术风格有点猥琐啊!]

[这样很败观感吧]

[这样会被人吐槽啊这只是全明星又不是正式比赛]

[等等不对——]

[我靠我明白他为什么要跳到下一个浮桥上了!]

[他在拉距离!]

[曲射拉弹道需要空间距离!]

第二块浮桥在水面呈现Z字形运动,露露喵一跳上去就和一枪穿云和王不留行的距离拉开了,给自己上了个曲射,左右开弓!

如果说在挑战赛中用曲射拉出大S形的弹道算是有些离谱的话,那么露露喵此刻的操作已经离谱到了极致!

在曲射的加成下,左右开弓的每一颗子弹都在空中划出了追踪的曲线,像追踪导弹一样跟着王不留行的轨迹跑,最终堵上了王不留行的移动轨迹,打断了寒冰降雨的吟唱!

[卧槽等于说是他左右开弓的每一颗子弹都用曲射调整了弹道?!]

[妈的那也太离谱了吧!]

[但是看他的弹道轨迹很显然不是瞎打的啊!]

[每一发之前都预判了王不留行的轨迹追着滑过去的]

[天哪……太离谱了,我也是神枪手,妈的左右开弓那么多发我都来不及调整准心]

[我脸滚键盘也打不出来啊]

[他刚刚那一瞬间手速多少?]

[即时速度搞不好比昨天刘小别十五幻影剑还高]

王不留行被打断寒冰降雨,又被一枪穿云的乱射打在身上,血条一下就被拉到了和一枪穿云差不多的水平。

王不留行和一枪穿云拉开距离,飞到河中央,抬手就对着露露喵放了星星射线。

星星射线没有前摇速度又快,露露喵难以闪避,血量降到15%——但此刻的王不留行正处在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

他正在一枪穿云和露露喵的中间。

两个神枪手彼此看不见对方,一起开大了!

两道巴雷特狙击同时打在了王不留行身上——血条清零,王不留行下场!

[我靠浪费了啊!]

[王不留行只剩35%的血了,就算巴雷特狙击不翻倍也能打掉20%多的血,一个巴雷特狙击再补个别的就能打掉他了,两个人浪费蓝了啊!]

[他俩哪知道对面都用了巴雷特狙击啊,他们又不是队友,没有队内频道]

[完了完了露露只剩15%的血了一枪穿云还有20%多,这个血追不上了吧!]

[你们都清醒一点这是个竞速赛啊不是吃鸡!]

[不是我清不清醒的问题一枪穿云和露露喵他们俩不清醒啊!]

[不露露还是清醒的——]

“露露喵看了一眼一枪穿云就飞枪上岸了!他想做什么——”解说越来越激动了,“我们看看露露喵的状态栏——他的血量回的很快啊!”

“那么露露喵真的能在一枪穿云追上来之前把血回满吗?!”

[露露快跑啊周泽楷跟上来了!]

[药丸啊这是真的药丸,露露的装备主打暴击和回血,但是枪王的装备主打的是敏捷和攻速!]

[虽然神枪手是腿长职业但是露露在神枪手里面算腿短啊!]

[不要紧他俩大绝都没CD了露露可以发挥猥琐流的精神慢慢磨]

[你们忘了吗荣耀才更新了大版本神枪手有新技能了!]

[我擦——]

一枪穿云和露露喵都跑到了离终点很近的地方,前面就是一座长拱桥,过去就是终点了,露露喵率先上桥,一枪穿云因为要等浮桥慢了一步,在拱桥入口处干脆不追了,摆好瞄准姿势——

双重控制!

与此同时露露喵也站在桥顶回身,同样给自己身上打了个双重控制。

二人的巴雷特CD同时重置。

两个神枪手几乎同步开枪,中门对狙——同时命中头部,双倍伤害!

“一枪穿云的装备攻速加成更强,应该是一枪穿云率先命中,露露喵因为血槽空了出局他的大绝会被判定取消——”解说正在预测结果,突然惊叫,“——怎么回事?!”

一枪穿云血槽见底,出局!

露露喵站在场上,还剩1%的血皮!

“发生了什么?!”解说呼叫回放,“让我们看看精彩回放——”

此时此刻场内所有人已经忘了这是个主打观众互动的全明星项目,跟荣耀联赛1v1单人赛似的看起了慢镜头回放。

确实是一枪穿云的大绝先打中的露露喵,露露喵血槽见底,但是——

在他血槽见底的同时,他的吊坠闪了一下光,回复了1%的血量,他还在场上!

露露喵在场没有出局,他的攻击自然不会被判定取消,后一步命中一枪穿云,将对方带走!

“别看不起一身装备打满了暴击和生存的人啊!”露露喵嚣张地在公屏上打字。

接着他转身往终点跑去,然而。

在冲线的前一刻踩中了拱桥上的陷阱。

飞刀陷阱,中一次只掉2%的血,属于实在躲不过去了被打一下也无所谓的那种。

问题现在露露喵的血槽只剩1%了。

“我靠!”这是露露喵的遗言。

露露喵KO,出局。

解说都说不出话来,因为这实在是太抽象了。

“但是没有人到达终点。”他艰难地总结。

“所以本次比赛没有赢家。”

直播观众可不管解说的难处,他们已经笑翻天了。

[啊啊啊啊啊我笑累了但是我想到露露喵的那个我靠还是会笑]

[打赢了王杰希打赢了周泽楷但是败给了飞刀陷阱]

[啊啊啊啊啊露露喵的乐子也太大了]

[但是说到底他们中途是不是真的忘了这是个竞速比赛……]

[周泽楷如果还有理智的话他应该最后那段直接顺着桥底爬过去不用跟露露喵中门对狙的]

[如果露露喵还有理智他跟周泽楷中门对狙的时候就该爬到桥下躲周泽楷的射线……]

[所以他俩为什么要中门对狙……]

[甚至露露喵的那个桥也不是最近的一条路线,周泽楷明明可以走另外一条路……他腿比露露喵长完全可以先冲线的]

[完全打上头了这几个……]

[结果本次比赛根本没有第一,后面的二三四五按照死的先后顺序来……]

[太乐了,全明星你们听到了吗,我明年还要看这个!]

[我觉得搞不好今年给了他们特别的灵感,明年竞速赛直接取消改大逃杀了]

[大逃杀好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你要看不如上号去神之领域看,野图一刷新只要兴欣公会赶得及次次都是大逃杀,可刺激了,还记得露露喵一战成名的那一次吗]

[把黄少T进霸图的那次是吧]

[这么说起来……他这个手法很眼熟啊]

[他这次是不是也一路把吴女士T到了大眼背后……]

[好一手祸水东引……]

[不愧是兴欣……]

[猥琐中带着一丝抽象,是露露没错了]

路明非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又非常不讲套路地夸奖了此次并未入选全明星的苏沐橙,再次举着他那个宣传用小牌牌在镜头前刷足存在感,乐滋滋地回到了VIP包厢。

叶修到中途已经笑不动了,看到他过来非常积极地夸奖他:“干得好!”

“你到底是从哪个维度夸奖我干得好的?”路明非感觉不太妙。

“在镜头没有拍到的地方黄少天对着我们这边——嗯,他的行为很难评。”魏琛道。

“啊?”路明非有些摸不着头脑。

楚子航把手机递给路明非——好家伙他刚刚居然抓拍了一张。

“芬格尔让我拍的。”楚子航说。

照片里的黄少天一手比大拇指一手比中指,神情诡异眼角抽搐,确实很难评价他的思想感情和精神状态。

同样被镜头捕捉到的霸图选手席就很好理解了,张佳乐正笑到捶桌,完全不顾旁边一脸严肃的韩文清。

“芬格尔不会还让你把这个图发给他吧?”路明非问楚子航。

“我已经发给他了。”

“我去……”路明非为黄少天画了个十字,“希望他不会上热搜吧。”

“已经上热搜了。”陈果忧愁地捧着手机,“词条是#黄少天神金#。”

“黄少天又不是我们我们战队的,你这么忧郁干什么?”叶修问她。

“你还是买个手机吧……”陈果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你被P了多少个表情包?”

“还是要注意表情管理的。”她捂住了脸。

“经理你太多虑了。”魏琛毫不在意,“又不是他一个人被P了表情包,所有人都有表情包的。”

“你也有。”他重点强调。

路明非听到这话打开手机搜了一下——确实已经有一批新鲜出炉的表情包被P出来了。

具体来说的话有王杰希撞树、黄少天发癫、张佳乐锤桌、叶修笑死、周泽楷疑惑、陈果惊慌失措、包子吃爆米花和——

露露喵的“我靠!”。

其中王杰希撞树和周泽楷疑惑甚至还跟夏天的黄少天懵逼和张佳乐疑惑一起做了个表情包系列,系列的名字就很离谱了。

《露露喵受害者联盟系列表情包》。

“我觉得本次带流量的行为大成功!”路明非自我肯定道。

“诶,我还以为你会跑到终点冲线呢。”叶修看到露露喵的表情包想起来了。

“江湖不止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嘛。”路明非高深莫测地说,“——当然我最朴素的想法是希望下个夏休期不要我一进网游就被他们一群人集火。”

“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魏琛看着那堆表情包抬头,“露露啊,虽然这是你的表情包,但是用的是你的角色截图——”

“啊!”路明非终于反应过来,惊恐地看了一眼楚子航,“师兄……”

“还挺好用的。”楚子航正把那张用了他的脸的“露露喵的我靠”加入自定义表情包栏。

“——师兄你根本没有任何对话场景会用到这个表情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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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楚子航成为了“他的表情包很好用的那个男的”

虽然其实那是露露喵的表情包,但是whocares呢(喂)

彩蛋是源骨年下part1

sum:一本叫《五代目火影秘史》的小说因其剧情线之精彩和感情线之炸裂在忍者论坛上爆火了。每个人都想知道它的作者阿飞酱究竟是谁,包括五代目火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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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腐唯阿飞酱×五火卡,轻松向,真的真的没有任何逻辑,有很离谱的文中文剧情,没有侮辱角色的意思,总之一切为了搞笑服务(

*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写过东西了……而且这一章还是22章以来的第一次带人哥完全主场,内......

*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写过东西了……而且这一章还是22章以来的第一次带人哥完全主场,内含大量内心独白,实在太难写了……磕磕绊绊地艰难产出了,但是真的很烂,虽然我之前就没有什么写作水平,但是这次还是真的突破历史新低……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躺

第二十二章

平坦之路

在一片静默的夜里,戴着面具的男人静静地站在树林的边缘。

他的面前是一个绝不是自然形成的巨坑,不算十分深,但面积却相当广阔。仿佛有绝对难以抗拒的伟力自当中爆发一般,木叶村旁原本广袤的树林在当中被硬生生地切割出了一个并不规律的圆,在这圆中大地龟裂,草木不存,只有一栋更加不合常理的房屋静静伫立在坑洞的中央,几扇窗户中还透出隐约的光亮。

今夜其实有一轮几乎浑圆的月亮。男人还记得那明亮的月光是如何透过旗木卡卡西敞开的窗户照亮男人银白的头发和英俊的面庞,也照亮男人掩盖着左眼的护额,照亮其上铭刻着的木叶标识。可此刻圆月却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于是并没有月光能照亮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

而比起被遮蔽的月亮,凉爽的夜风不再被茂密的树木阻碍,畅通无阻地吹过疮痍遍布的地面,也吹过站在树林和坑洞交接处的男人。只可惜面具和黑袍将男人那不可见人的面孔和身躯遮蔽的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任何一丝。于是这拂过大海、拂过森林、拂过村庄也拂过墓碑的夜风没能拂过男人的皮肤,只有那头蓬松的黑发随着夜风轻轻摇摆。

“嗯?嗯?”惨白到毫无血色的男人诡异地从地下冒出半截身体,也顺着阿飞的视线朝着那间房子左看右看了半天,才哼了一声:“不就是一栋木遁做的房子,斑和千手柱间都不在里面,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没有理会白绝的浮夸表现,面具背后的男人用并不属于阿飞的低沉声音问道:“大蛇丸怎么样了?”

“大蛇丸啊,他被木叶关起来了哦!呜哇!周边看守的超——级严密的!”白绝一边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讲述着,一边用两只手努力把上下眼睑撑大,模仿着自来也看守大蛇丸时候时候的表情:“那个长长白色爆炸头的大叔一直在对面盯着大蛇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怎么样,需要去把他带出来吗?”见男人没有反应,它又往男人身边凑了凑,轻浮的语气仿佛是在开玩笑一般,完全听不出他正说着要从最强忍村的监牢里劫狱的想法。

“不用管他。”没有在乎身旁白绝浮夸的表演,阿飞凝视着眼前的巨坑和房屋,不甚在意地回答道:“现在还没到用得上他的时候。”

更何况,大蛇丸被木叶抓捕并关押,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大蛇丸一直是一个不可信、不可控的合作者,这点不管是他还是斑都早就知晓。因此,在他还没有决定好是否要……之前,让大蛇丸处于木叶的监管下是最好的选择。他现在就只希望木叶那漏洞百出,连先代火影遗体都能弄丢,连火影都能溜进监控对象家里的可笑安保能发挥一下它本应具有的作用。至少在情势一团乱麻的现在,能够别让大蛇丸再给他增添新的麻烦了。

不过,这些事情就无需告诉白绝了。戴着面具的男人瞟了一眼身旁正笑嘻嘻地看着他的白绝,不带任何情绪地开口道:“继续盯着大蛇丸,发生意外立刻通知我。”

开头的音节才刚刚脱口而出,白绝的整个身子就猛然爆裂开来,扭曲缠绕的木枝从地底探出,由内而外地撕碎了它,惨白的组织残片四散飞出,喷溅在四周的树木和土地上。然而,这些残片很快便蒸发般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哎呀,真可怕!”白绝没有再次出现,只有不知是真心认错还是借机嘲笑的话语回荡在空中:“我不去看他不就好了嘛,干嘛反应这么大呢?哈哈……”

而听见这句话的阿飞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依旧站在原地,凝视着巨坑中央的房屋。随着凉爽的夜风吹过,乌云渐渐飘远,月亮再一次探出了头来。可当明亮的月光再一次照耀到那从地面生长而出的木枝的时候,它们的旁边却已然空无一人,再也没有戴着面具的鲜艳人影,只留下扭曲盘绕的木枝,和白日里那场大战留下的木遁痕迹一起,在龟裂的大地上留下丑陋的影子。

*

这个房间就和今晚早些时候迎接五代目火影大驾光临的时候一样空荡而冷清。窗帘依旧紧闭,狭小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侧面一扇半掩着的小门中透出一条昏黄的光芒,勉勉强强地照亮房间内的一部分摆设,让这个本就简陋的房间更显凄凉。好在那个亮着灯的小房间里一直断断续续地传出碰撞、撕扯的声音,也算勉强给这个不再有五代目火影光辉照亮的房间增添了几分人气。

这件事从最开始就出了错。

蹲在唯一亮着灯的房间里,正把贴在马桶上的起爆符拆除掉的阿飞想。不仅仅错在今天,不仅仅错在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愚不可及地给卡卡西送去一张写满了毫无意义的胡言乱语的纸,而是从最开始就出了错。

如果木叶能把千手柱间的尸体看守的再严密一点,如果鸣人能够保守住秘密,如果斑没有这样一感应到千手柱间的再现就心急如焚地从月亮上冲下来,如果,如果……

可是没有这些如果。因为这根本就不能怪鸣人、怪斑、怪木叶或者这世界上的任何其他人。因为这件事会一错再错、错上加错、大错特错,都是由于带着面具的男人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任何事情就别想顺利地开展,他会毁掉所有东西,向来如此。

假如从最一开始他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他现在也没有必要狼狈地蹲在这里,一个个地拆掉自己曾经一个个装上去的各类不致命却能让人破防到骂人的小陷阱。

没有办法,毕竟他根本没有办法保证旗木卡卡西不会再胆大包天、突发奇想地跑到他的家里来。虽然他根本不会在这里住,也不会在这里给木叶留下任何能够推测他身份和想法的东西,但经过今天的事情,很难说一旦再次找不到他的人,卡卡西会不会故技重施,又一次“以身作则”地违背木叶规定,溜进他这个被监视者的家里来。到时,谁又能保证旗木卡卡西不会秉着忍者基本的探索素养,走进卫生间里一探究竟?

更何况,有他这么个率先垂范的老师珠玉在前,搞不好鸣人和佐助那两个更加胆大妄为的小子也会有样学样地偷偷溜进他家。虽然他们肯定没有卡卡西那样精湛的反侦察素养和把握时机的能力,但是木叶说不准正是想要看看这两个男孩能不能误打误撞地从他房间里发现些什么,搞不好真的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将两个男孩放进去。到时,凭借着他们那旺盛的过度的好奇心,看见了这么明显的诱饵,肯定会一脚踩中,火急火燎地一头扎进卫生间里,然后直接迎面撞上早就为来客准备好的陷阱里。

思及此处,正拆掉一个一旦被踩中就会对着触发机关者的屁股猛喷火遁的“可爱小机关”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再次在心底怒骂了木叶孱弱的安保能力。天啊,这愚蠢的木叶,对于他这么一个目前可疑程度已经突破上限的家伙的监管居然还是如此漏洞百出。

虽然卡卡西拥有着远超水准的反侦察能力,加上他对木叶监管方式的了解程度,想要防备住确实有些困难,但这些监视忍者起码要做出点努力吧?就这么让火影大人毫无阻碍地,简直比回自己家还要轻松地溜进了他家,现在木叶忍者的水平还真是亟需提高。

如果不是被他们这毫无水准的工作能力所牵连,他也不必在观察完斑和千手柱间留下的战斗痕迹,推测了一下这次被秽土转生出来的千手柱间大概有多少实力,又确定了千手扉间和波风水门都留在了千手柱间用木遁在废墟上制造出来的房屋里之后,就立刻通过神威回到了这个他几乎没怎么住过的家里拆除自己设置的陷阱,而且在拆除结束之后又需要马上传送去斑和千手柱间谈心的地方,听一听他们到底在讲些什么。

这倒不是说阿飞对斑和千手柱间那他稍微想一想就会被恶心的龇牙咧嘴的肉麻对话有什么好奇心。毕竟如果真是完全凭借他自己的意愿的话,他恨不得一辈子离这两个一把年纪了还毫无廉耻心可言的老家伙远远的。可他却又不得不忍着恶心,还要在匆匆收拾好在房间里动的的小手脚之后就赶去偷听老头子们的墙角。

因为他不能错过斑对千手柱间的坦白。关于新世界的计划,未来的想法,他可以断定,这一次斑一定会对千手柱间坦诚所有,而他不能错过这个。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调整自己今后行事的方向。

真可笑。面具说,被你扔下的那个家伙,知道你依旧心怀鬼胎地谋划着这些东西吗?

……不,不是面具。因为此刻已经不再有面具了,虽然这张色彩鲜艳的假面此刻依旧笼罩在男人的面孔上,但它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了。

在今夜的坦白过后,它只是一块欲盖弥彰的遮羞布,男人事至如今还在继续戴着它只不过是因为一种毫无意义的固执。就好像只要这样就还能假装今晚早些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神秘又来历不明的阿飞,旗木卡卡西还是木叶光芒万丈的五代目火影似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今晚掀开面具后旗木卡卡西见到的是谁,无论再怎样受到他这种小人、垃圾和污泥的影响,旗木卡卡西永远也是那个木叶光芒万丈的五代目火影。只有他,只有面具、阿飞、谁也不是的男人——只有宇智波带土,在光明的世界里被毫不留情地撕扯开他丑陋的伪装,露出他同样丑陋的心脏。

所以现在没有面具了。宇智波带土对自己说。卡卡西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样子依旧刻印在他的脑海里,而他也很清楚自己在落荒而逃前回答了些什么。然而,即使他已经对卡卡西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却依旧藏着不知悔改的心思,留着见不得人的秘密。这样一个自私而怨毒的小人,竟然还胆敢摘掉面具,站在旗木卡卡西面前说出那样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承诺来。

可是……可是,面对着旗木卡卡西颤动的睫毛和握紧的双手,面对着那鼓足全部勇气才开口吐露的真心,即使那真心并非属于面具下的这个男人,而是属于曾经的那个宇智波带土;即使这真心只是由于被他欺瞒而产生的误解;即使他心知肚明,只要他沉默的抽身离去,旗木卡卡西就会再次退回原地,假装一切无事发生,也不会因此而责怪于他,更不会影响卡卡西今后帮助自己的决心。可也正因如此,带土更无法就这样干脆的一走了之。

且不提他自己本身对卡卡西怀有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哪怕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其他人站在他当时的立场上,也无法对这样的旗木卡卡西说出半个“不”字。

所以这一切导向的结局自然也并不令人意外了——“为了保护曾经的带土,所以要将现在的带土杀死”。因为被船愚弄的船客终将会将船凿沉,而卡卡西会依靠自己的力量脱离苦海,回到岸上。虽然浑身湿透,虽然精疲力尽,但他终将到达彼岸。正如船终将沉没,因为一艘不再能够渡人的船自然也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只能和卡卡西已然告别的回忆一同,和沉没在河底的死人一同,被吞没进滚滚洪流之中。

而对于这样的卡卡西来说,对于这个被他误导,而在充斥着他这个作者本人的虚假捏造和二次创作的故事里剖析他的故事,误以为他是多么“可怜”、“悲惨”、“承受了命运的不公和愚弄”,却对他是如何主动地犯下这样多的恶行一无所知的旗木卡卡西来说,会以这样的态度来对待现在的宇智波带土就也并不叫人意外了。

可是你呢?一片黑暗里,宇智波带土对自己发出一声嗤笑。你早就知道这一切,早就知道这个已经被愧疚折磨成这样一副令人作呕的样子的旗木卡卡西在自以为猜到真相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却依旧没有离开。

可是现在离开又有什么用呢?宇智波带土回答自己的嗤笑。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个地步,《五代目火影秘史》已经连载完结,线索已然一一抛下,卡卡西已经猜出了一切,甚至连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都已经被秽土转生,斑也离开月球回到木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能离开到几时?这个道理他早已知晓,用自己的固执将眼睛蒙住只会导致悲剧,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所以或许更早之前他就该阻止这一切,在事情彻底脱离他的掌控之前,在他还有很多挽回的机会之前。

面具依旧牢牢地戴在他的脸上,阻碍着空气顺利流入他的身体里。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毕竟这个面具确实是由他和白绝精心调整制作过的,已经是对他的行动和战斗影响最小的版本,能够把他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慢慢变得深邃的轮廓完美的包裹进去,又不会硌到他的鼻梁。

卫生间内的小机关们已经被全部清除,带土关上了灯,合拢了门,走进了略显空荡的卧室。而在一室黑暗中,宇智波带土透过面具上的小孔,越过窗户凝视着窗外的夜空。这让他想起五代目火影就任仪式的前一天晚上,他也是如此,戴着面具,躲藏在黑暗的阴影里,越过窗户凝视着被众人簇拥的旗木卡卡西。

那房间里很亮,各式各样的下酒菜、炸物、烧鸟和烤鱼交错着摆放在桌子上,每个人脸上都流露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已经是就任最后一天的金发火影伸手去揉乱了自己的学生——也是接班人的头发,棕发的医疗女忍在另一侧看着他们,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露出温柔的微笑。除了他们,还有凯、阿斯玛、鹿久、止水、鼬……他们大笑着,拍着旗木卡卡西的肩膀和后背同他干杯。喜悦、敬佩和信赖从他们的眼睛中满溢而出,和桌上刚刚端上来的饭菜、温热的清酒散发的热气一同蒸腾成幸福的云雾,萦绕在旗木卡卡西的身旁。

旗木卡卡西会成为最好的火影。

隔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戴着面具的男人想。

而在另一个世界,或许他已经是了。

虽然带土没有获得那场战斗之后的记忆,但结果并不难猜测。毕竟不管在哪个世界,旗木卡卡西都是木叶众望所归的英雄,是当之无愧的火影。

毕竟,虽然满口喊着“垃圾”、“赝品”,可其实带土才是那个最清楚的人。卡卡西比他更坚定,卡卡西比他更勇敢。那个迷茫的,胆小的,无法面对现实的赝品其实一直是宇智波带土自己。

时至如今,旗木卡卡西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道路。在这条路上卡卡西不会后悔、不会回头,不惧怕牺牲,哪怕通往幸福的祭品是他自己。或许是宇智波带土带他走上了这条路,但那也只是一个并不美好的开始,而后那漫长又荆棘遍布的路终究还是属于旗木卡卡西自己。是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和信念赢得了所有人的信任和支持,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

宇智波带土是旗木卡卡西的引路人,却不是他的同行者。宇智波带土只是一个依靠着一个从开始就不可能实现的理想,攀附在根本没有根基的枯木上的一条藤蔓,一旦欲盖弥彰的遮羞布被扯下,他就会像一片影子一样在光明下融化。

所以旗木卡卡西明明就应该这样。他就应该在众人视线的焦点,在人群簇拥的中心,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露出轻松的笑容。而不是像现在,喝的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了,还要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到慰灵碑的旁边,把自己蜷缩在一块冰冷的石头旁边寻求根本不存在的温暖,简直像只被暴雨淋湿、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可是旗木卡卡西怎么会无家可归呢?在这个不存在阿飞、谁也不是的男人和活着的宇智波带土的世界里,卡卡西所珍视的一切都还没有被毁灭,他爱的人们都围绕在他的身旁,他生活在一个欣欣向荣的木叶里,甚至整个忍界都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和平。他的身边有他的老师、同伴、朋友,或许将来他还会有一个爱人。一个能陪他走完漫长人生之路的,能够保护他,不会让他痛苦,不会让他等待,不会突然死掉也不会突然复活的爱人。

可旗木卡卡西还是来到了这里,像宇智波带土期待的那样,像宇智波带土痛恨的那样。未来的火影脱离了簇拥着他的人群,他华美的光环在墓碑前融化,浑身湿透的流浪狗走出来,在他寄托灵魂之所独自舔舐从未愈合过的伤口。

于是,在这个本应充满幸福、欢乐和期待的夜晚,一个宇智波带土始终试图回避的真相终于在他面前被无情的揭开——旗木卡卡西尚未,并且永远也不会,成为他期待的那个光芒万丈的五代目火影。

而残忍地阻断了旗木卡卡西通往幸福的道路的并不是旁人,正是被铭刻在慰灵碑上的那个人,那个是他又不是他的死人。

因为旗木卡卡西完美无瑕的伪装可以骗过所有人,却偏偏无法骗过这个死人。因为正是这个死人造成了旗木卡卡西人生中的一切悲剧,在他完美的履历和洁白的御神袍上留下永远无法抹消的污点。可是在造成了这一切悲剧后,这个死人却没能死的彻底,巨大的爱和痛将他撕裂,留下两块残骸留在这人世间:一块蜷缩在墓碑旁,做个固步自封的傻子;另一块躲藏在森林里,做个自欺欺人的骗子。

于是宇智波带土无法再躲藏下去了。

这不是他犯的第一个错误。因为无论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对淋湿的小狗无动于衷,宇智波带土当然也不能例外。更何况,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带土理应对这一切负起责任来。

因为这显然不会造成任何糟糕的后果。旗木卡卡西已经喝的太醉了,他只会一如既往地将男人当成一个旧日的幻影。就像他在战斗到力竭濒死,即将昏过去时看见的那个支援而来的同伴;就像他在被噩梦惊醒,回到床边时看见的那个正蜷缩在被子里,睡眼惺忪地问他怎么又做噩梦了的同居人。

所以宇智波带土并不在意换过装后的自己出现在卡卡西的面前。因为夜晚总会过去,而亡灵也将随它消逝。第二天的清晨,在睁开眼后,旗木卡卡西还是那个理智冷静的旗木卡卡西。而这也不是卡卡西第一次处理这个突然出现的宇智波带土的幻影了,他不会困惑,不会怀疑,只会环顾空无一人的房间,将幻影妥善收拢进自己的梦境,然后毫无异状的开启新的一天。

所以出现在卡卡西面前并非什么严重的失误。他的第一个错误是没有发现跟踪的漩涡鸣人。

明明男孩的配色是如此的鲜艳夺目,尤其是在这漆黑的夜晚,更是叫人无法忽视。可宇智波带土却没有发现他,简直愧对自己这一身已然站在忍界顶端的实力。

不过这或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当时宇智波带土的眼里只能看见前方那个踉踉跄跄、脚步虚浮却依旧目标明确地朝着他们心照不宣的某处而去的旗木卡卡西。愤怒和快乐在他的胸膛中扭曲交织,点燃他的理智,让他根本无暇他顾。

熟悉的、即使穿越空间也依旧与他如影随形的怒火在他胸膛中翻滚,在他脑海中尖叫:卡卡西为什么要来?为什么又在这里徘徊?“被同伴围住祝酒的五代目火影”难道不是比“一个倒在墓碑前的醉鬼”要好听、要有用的得多?

整日对着墓碑忏悔,除了折磨他自己以外还能有什么意义?能让死去的人复活吗?能挽回早已注定的悲剧吗?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吗?更何况,以旗木卡卡西现在的清醒程度,他甚至连在墓碑前忏悔都做不到了。愚蠢透顶的卡卡西,执迷不悟的赝品,自我折磨的高手。都已经到了能够接过老师的衣钵,就任火影的年纪,怎么还是这样的冥顽不灵?

值得被珍重和尊敬的人是你而不是我,生前死后都将充满意义被人怀念的是你而不是我,因为假如六道仙人能做决定他也会让我活着。活在地狱里,活着看我的理想和信念一同破灭,活着看我所爱受折磨却对此束手无策。

然而,同样无法抑制的满足也一并从他心底升起。还仍被某人所爱的错觉再次在他丑陋的心脏中迸发,随着每一次脉搏泵入他每条血管,在他体内肆意流淌。可他那残破不堪的灵魂和肉体早已无法承载这纯粹而真挚的感情,于是他像一只由于过度贪心而放任澎湃的水流肆意灌入它的身体的气球那样,鼓胀、鼓胀又鼓胀,直到远超他能承受的极限,直到太多的爱——旗木卡卡西的爱——由内而外地炸碎他裹覆在身上的伪装,露出他赤裸的不可见人的真心。

于是那爱便从他面具上的孔洞中喷涌而出,像洪水般将他淹没,顺着已然摇摇欲坠的假面上那旋涡的纹样转过一圈又一圈然后又再涌入他的鼻腔,让他颤抖、让他窒息,让他像一块被扔进沸水中的冰块一样毫无抵抗之力,只能选择融化。那面具下传出咯吱作响的、咬紧牙关的声音。人们通常不会把自己的牙齿舌头和口腔折磨到这种程度,因为这会让他们的牙龈流血,让血腥味充斥他们的口腔。可宇智波带土没有尝到血腥味,他尝到爱。

于是那残酷的快感远比痛苦更强烈地凌迟过他的心脏——对、对,就是这样。就这样记住我吧,卡卡西,就这样同我一起在痛苦的泥沼中挣扎吧。即使是在这个所有人都获得了幸福的世界,你也绝不许离我而去。只有你,只有旗木卡卡西不可以遗忘,不可以放手,不可以解脱,直到——直到我粉身碎骨,直到我们不再共享同一双眼睛。

他离卡卡西这么近,又这么远。

只要他想,他可以去到任何地方,不管是五影会谈的现场还是旗木卡卡西的身旁。不论是物理上的阻碍,亦或是忍术的限制,在他的面前都形同虚设。可回不去的地方他依旧回不去了,因为这世上真有不可挽回的事情,因为旗木卡卡西和墓碑之间隔着生死,而他和旗木卡卡西之间,亦有天涯。

……所以,所以至少。沐浴着四代目火影任下的最后一捧月光的宇智波带土想。至少在五代目火影诞生的前夜,他可以送给卡卡西一场虚假的美梦。好歹他们也曾队友一场,就当是他送给卡卡西的就任礼物吧。

可是——可是,这场虚假的梦境,究竟是送给旗木卡卡西的礼物,还是演给他自己的好戏呢?

旗木卡卡西不知道这一切。对于旗木卡卡西来说,宇智波带土真的只是一个昙花一现的梦境。他对“宇智波带土”这个人的一切印象都停留在了十三岁,停留在那块巨石下。他不会了解现在的带土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恐怕连做梦都猜不到,他称之为英雄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阴险毒辣,连用真容示人都不敢的小人。

可宇智波带土对这一切再清楚不过了。喝醉的是旗木卡卡西,被蒙骗至今的是旗木卡卡西,被那只眼睛扭曲了视野、模糊了看法的是旗木卡卡西,从来都不是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带土站在距离旗木卡卡西仅有几步远的地方,沉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男人。

他明知自己不应该上前。

忍界已经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和平,忍者们再也不需要生活在战争中,再也不需要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再也不需要担心亲朋走出家门后就再也不会回来。木叶的一切都在欣欣向荣,老师活着,玖辛奈活着,琳活着,还有自来也、阿斯玛、鹿久……卡卡西在乎的每一个人都活生生的围绕在他身边。明天就是五代目火影的就任仪式,卡卡西会实现他的理想,得到他应得的一切。他隐姓埋名地布局了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切吗?或许卡卡西这一次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想和宇智波带土做一次最后的道别。只要他不出现,卡卡西就能真正放下这一切,真正走入光明,迎接永恒的幸福。

他明知卡卡西想要的并不是他。

他明知卡卡西想要的是曾经的那个少年,是那个没有死去而是回到木叶,和他一起长大,还像曾经那样单纯善良,满脑子都是木叶和同伴的“宇智波带土”。可现在的带土呢?他阴郁内向、冷酷残忍,憎恨着木叶、憎恨着这个充满了无意义的仇恨和杀戮的忍界。他出现在那里,也只是对那个“宇智波带土”的拙劣模仿。

在这个世界上最清楚这一点的正是宇智波带土自己——站在卡卡西面前的只是一个幻想的产物,是宇智波带土梦中的虚假自己。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无论是否已经知晓一切,无论在哪个时空,这样的宇智波带土永远也不会存在。

他明知鸣人此刻就藏身在树后。

只要他现在消失,现在的卡卡西什么也察觉不到。鸣人的全部注意力也都会放在他的可疑行径和他奇怪地出现又消失上,而不会发现他和卡卡西有着与众不同的关系。即使第二天鸣人向所有人讲述了他到底有多么可疑和奇怪,木叶和卡卡西最多也只会将他当成某个心怀鬼胎、打算破坏五代目火影继任仪式的恐怖分子,而不会对他的真实身份有任何猜测或者联想。

他明知,他明知……宇智波带土有太多正当的理由,告诉他自己,不要上前去,不要摘下面具,不要假装成你从来都不是的那个人。

可宇智波带土还是脱掉了长袍,摘下了面具,换上他本应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去穿的木叶上忍马甲,戴上了早已不再属于他的那块护额。

可他还是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旗木卡卡西毛茸茸的头顶。

因为人类的理智永远赢不过感情。因为这场梦境从来不是旗木卡卡西想要的,而是宇智波带土想要的。

“真是的,这样的好日子不早点回家,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感受到头顶的触碰,听到他的声音,旗木卡卡西抬起了头来。而在旗木卡卡西湿润的黑色眼睛里,他看见了只属于宇智波带土的限定月读。

夜风吹来,千手柱间爽朗的笑声被风裹挟着隐约传来,其间还夹杂着宇智波斑那听起来傲慢又嫌弃,可但凡只要是熟悉宇智波斑的人就能听知道他此刻究竟有多么心情舒畅的声音。

面具下的脸扭成一个嫌弃万分、几欲近呕的表情,带土又在阴影里挪了几步,换到了另一颗距离终结之谷的雕像更远一些的树后,黑漆漆的一团,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斑和千手柱间正肩并着肩坐在河边,两个人的表情都可以称得上是愉快。据白绝所说,早已知晓这两座雕像的斑且不提,千手柱间在和挚友痛快地打了一架以后,听自己的继任者说木叶的后辈们还给他和斑建造了雕像便兴致勃勃地想来看一眼,后来更是想在他们自己的雕像头顶,一边眺望着现在的崭新木叶一边和斑彻夜长谈的。

只可惜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那两个雕像的头顶不知为何,现在已经成为了忍界知名旅游景点。并且由于白天被他们惊天动地的打斗影响,所以景点不得不暂时关闭,以免发生危险。因此在他们偃旗息鼓后,一群原定好今天来参观的游客们充分发挥了忍者精力充沛的长处,丝毫不管现在是否正是深更半夜,被今天清晨初代目火影大人和宇智波斑感天动地的爱情所征服的人们在景点恢复营业的第一秒就蜂拥而至,当即占满了两座雕像全部可以落脚的位置。情侣们排着队打算复刻初代目火影大人和宇智波斑的恋爱法,苦苦求子许久而未得的夫妻们则聚在宇智波斑的雕塑旁挨个摸一摸,试图汲取好运。

而看见他们来了,人群登时爆发出一阵骚乱,人们彼此推搡着尖叫,掏出手机疯狂地拍照,嘴里嚷嚷着一些类似于“天啊结束了还有力气出来散步不愧是初代目大人和宇智波斑”、“嘶这次又搞这么久不会又有新的……?”、“啊啊啊啊啊啊已经够多了不要啊”之类叫人听不懂的话。

而和只顾着感动这么多年后还有这么多人能明白他和斑的情谊的千手柱间不同,宇智波斑则皱起了眉,敏锐地意识到有什么他不知道事情发生了,而他的脑子甚至都不需要转一下就能知道这到底又是谁惹出来的事。

不过兴奋的千手柱间正拉着他的手往河边走,一路上还不停的和他说着能再见到他到底有多么开心,于是斑也懒得理那个让他省心不了一点的后辈,打算等明天闲下来再去看看他写出来的那本充满胡编乱造的小说。毕竟和眼前的柱间比起来,和他们即将一同携手为忍界带来的永远的和平比起来,宇智波带土写的那些胡言乱语根本无足轻重。

于是等宇智波带土收拾好房间来到这里的时候,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已经肩并着肩坐在河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仿佛一切都还像他们初见时候的那样,从来没有改变过。

可不管是旁观的带土,还是斑和千手柱间自己都心知肚明,一切早已不同了。

带土藏身于黑暗中,视线扫从宇智波斑微笑着的侧脸上一扫而过。他的目光再次落向一片黑暗的树林中,他在这个时候还依旧等在这里是为了听到关键的对话,又何必勉强自己去一直盯着那两个老家伙看,那样还更容易被发现。

虽然大概他们在他出现的第一秒就已经发现他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反应,斑是心知肚明他为何来此所以懒得管他,而千手柱间多半只是尊重斑的选择。

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再多暂时的和睦在伟大的理想面前都如此脆弱。斑和千手柱间比他更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和分歧从来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选择。对他们来说有太多的东西高于爱,甚至高于死。他们都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并且在头为之付出生命以前都绝不会回头(当然会作弊复活的老东西另说),那么分道扬镳当然是早已注定的结局。

而现在,一个一无所知被从亡者的世界强行唤醒的家伙,和一个即使获得了未来的记忆,带着比能复活还要更加过分的外挂再来一次,却依旧执迷不悟地想要寻求一劳永逸能够让世界获得永久和平的家伙,这样两个人凑在一起,这样温馨而和谐的对话又能持续多久呢?

……可是,这样评价斑的他,这样同样即使获得了未来的记忆,带着比能复活还要更加过分的外挂再来一次,却依旧摇摆不定,软弱不堪,却又暗中谋算的他,难道不是比斑还要可笑吗?

他向来不够坚定,现在也是如此。或许这正是他最终一事无成的原因。事到如今,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彻底加入斑看起来完美无暇的新计划。可他更无法就这么假装一切未曾发生,就这样回到木叶,还做那个天真愚蠢的宇智波带土。

……即使他心知肚明,假如他真的想要回到木叶,第一个站出来替他解决一切的必然是旗木卡卡西。

与卡卡西对他的一无所知不同,他太了解卡卡西了。以至于几乎无需思考,他就能猜出卡卡西在想些什么东西。在尚未暴露身份之前,他作为阿飞已经对卡卡西告诫过许多次了:他写的东西,至少在涉及到宇智波带土的那部分,都是毫无疑问的真相。

想想看吧,在本应发生的那条世界线上,对着害死了数不清的人,几乎摧毁了整个忍界,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战的那个宇智波带土,旗木卡卡西都能说出“你可以活着赎罪”这种话来。相较之下,他的……他这边的这个卡卡西只是知情不报、孤身一人夜闯民宅,还让来路不明的家伙握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去空无一人,即使真的出了事也不会有人来救他的地方而已,比起那个忍界联军队长的惊天发言,这哪里算得上什么出格的举动呢?

因此,猜出现在的卡卡西在想些什么简直再轻松不过了,无非是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带土不应该用这样的事情惩罚自己。即使有错,那也是因为黑绝,因为大筒木辉夜,因为斑,他也不过是延续数千年的阴谋中的一个牺牲品。

他应该回到木叶,和老师、琳、和所有人……还有卡卡西一起,保护大家,保护村子,让木叶变得更好。如果可以的话,恐怕卡卡西甚至想要把火影的位置都一并“还给”带土,而他自己则退回原地,微笑着站在所有人的背后,做个默默守护一切的稻草人。

“哼。”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哼出一声嗤笑,那笑声从面具的孔洞中流出,回荡在夜色里,也不知究竟嘲笑的究竟是谁。

可正因如此,宇智波带土才更不能就这样回到木叶。

假装一切无事发生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如果他真想回到木叶,早在十五年前他就可以这样做。同样获得了记忆的斑不会阻拦他,只要他完成自己复活斑的任务,斑根本不会在乎他究竟是要留在月球还是回到木叶。毕竟这一次他们要重新开始探索一条新的和平之路,有他这个知情者留在木叶,甚至将来可能成为木叶的话事人,这对斑的计划的开展或许比他躲躲藏藏地做个无名之人还要更有利。

毕竟这次斑正活蹦乱跳地把整个月球的地犁一遍,还有那么多白绝的帮助,新生的晓和雾隐村虽然不再完全受他们控制,但却依旧被他们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在忍界的阴影里行动的只需要斑一个就够了,带土完全可以去发挥一些其他的作用。

在这种情况下,木叶的其他人就更不会阻拦他了。如果他可以假装这一切都从未发生,装成一个对未来一无所知,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本心挣扎着回到了木叶,依旧满心都是同伴和成为火影的宇智波带土,装成那个他只敢在旗木卡卡西的梦里出现的家伙,木叶的大门永远会对他敞开,老师、玖辛奈姐和琳都会很开心。

而卡卡西……而卡卡西当然也会很开心。或许他可以和卡卡西合住在一间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房子里,他们可以一起出任务,可以一起在甘栗甘吃甜品,可以一起带着鸣人和佐助满村乱跑还闯出一堆祸来,把玖辛奈气的给他们每人一拳,再一起抱着头蹲在地上次牙咧嘴。

到那时,即使他把自己获得了其他世界的记忆的事情告诉卡卡西,卡卡西也不会责怪他,只会用那种悲伤又心痛的眼神看着他,再告诉他不是他的错,他不需要为此自责,因为他们已经一起改变了这一切。

可宇智波带土做不到假装这一切都从未发生。

因为选择回去是一条太过轻松的道路。即使不是现在的他,是这个只是暂时还未没有危害到木叶的可疑分子,而是那个已经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将残酷的烙印刻在整个忍界之上的四战战犯,木叶的大门也依旧对他敞开。

假如那个战犯没有死去,没有发挥他最后的价值,获得他应有的结局,而是厚颜无耻的继续活在这世界上的话,木叶也依旧不会拒绝他。当然,这不是指他就会这么被人原谅,获得善待。他当然会被人憎恨,被人唾骂;他会被关押,会被审问,会被封禁住查克拉,然后被严密的看押起来,符咒和铁链套在他的脖子上,就像在栓一条狗。印有他可怖面庞的画像将出现在木叶的大街小巷,告知每一个人他究竟犯下了何等罪行,又将会接受怎样的审判。

可这也仅止于此了。卡卡西自不必说,这个傻子只会同等地背负下战犯的所有罪行,将那些曾被他伤害过的人也全部视作自己的责任,心甘情愿地用自己无罪的灵魂替他接受一切憎恨。从这个层面上来讲,鸣人也同样,一脉相承地仁慈流淌在他的身体里,男孩早已原谅了他这个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即使在战场上还尝试帮助他这个敌对方的领袖,一如那个如黄金般耀眼,付出了真心却依旧被他谋害的男人。

那么其他人呢?木叶有资格憎恨他的人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的程度。那么,他们会怎么对待这个完全处在木叶的监管之下,生死只在木叶一念之间的战犯呢?比如那个奈良家的小子,这个战犯直接或间接地害死了他的父亲、老师、同伴,他当然会恨透了这个罪人。而刚巧,在战争结束后,他也会进入木叶的高层,能够有资格在战犯的监管上插上一手。

那么,他会利用自己的权利报复战犯吗?他会将自己毫无反抗之力时战犯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还给战犯吗?答案也当然同样显而易见:他不会。即使这样做了也不会有人责怪于他,即使这样做是他应当,是战犯应得,可他依旧不会。而理由非常简单——因为不同于战犯,他是一个好人。在仇恨面前,即使他永远也无法选择原谅,可他也不会选择虐待,不会选择公报私仇,不会将愤怒倾斜在一个已经无法反抗的人身上。因为他是一个好学生,他了解卡卡西对待带土的态度,比起让老师左右为难,他会选择忍让。

而木叶的大部分人也同样,他们当然知道战犯究竟有多么罪该万死,但他们终究会接纳战犯的赎罪。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原谅了战犯,他们只是尊重旗木卡卡西,只是相信漩涡鸣人——即使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生与死的鸿沟面前,战犯的赎罪根本毫无意义。

看,多么简单。他不需要纠结,他不需要忏悔,甚至无需自己解释,无需自己承担,只要他摘下面具,重新踏上木叶的土地,愚蠢的旗木卡卡西和他同样愚蠢的老师、学生和同伴自然会替带土承担这一切。

所以宇智波带土才痛恨木叶。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村子?当你痛恨它,它就对你伸出援手,告诉你这一切总有转机,不要放弃希望;可当你信任它,它又将把你背叛,你的一切都将被它吞噬,而它却永远不会改变。出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逃离。有时它是地狱……有时它又是家。

诱惑近在眼前。诱惑在他耳边低语。

想想吧。它说。你已经对卡卡西坦白了一切,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你一清二楚。你不用做任何努力,你不需要再躲藏在阴影里,不需要再遮住面孔,不需要再满脑子都想着阴谋诡计,你甚至都不需要点头!你需要做的只有一样——别再拒绝他。可你本来也不想拒绝他的,不是吗?

甘美的果实从枝头沉甸甸地垂下来,坠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已然成熟,只待人采撷的果实压弯纤细的树枝,正如一个沉重的担子压在旗木卡卡西肩头。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是卡卡西要承担这一切呢?他已经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他缅怀的家伙痛苦了半生,接下来还要被这个家伙拖累余生吗?

遮蔽月光的乌云散去了。

——“怎么样,柱间!这就是我的‘月之眼’计划!”

宇智波斑兴奋的声音随风传来,而银白的月亮也探出了头,仿佛在回应他的呼唤。月光穿过茂密树冠的缝隙,被分割成一条宽而明亮的银辉,落在宇智波带土的面前,仿佛一条通往天堂的洁白之路。

而宇智波带土凝视着这平坦而宽阔的光明之路,却是从喉间挤压出了一声嗤笑。没有再去凝望眼前的光路,也没有再去听斑和千手柱间的谈话,男人的身影寸寸淡化,仿佛被擦去了那般,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那仿佛会恒久存在般的月光,照亮了原本男人站立的地方。

宇智波带土或许是个受人愚弄的傻子,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是个一生中几乎没有做过几件正确之事的废物。可有个道理在十三岁那年他便早已明晰,并且在之后的一生中不断被证实——那就是平坦之路,必将通往谬误。*

TBC——————

*出自德语莫扎特,《平坦之路》

大家好!我复活啦!!!

但是痛苦,无比痛苦

但是还是想说这么久没有更新真的对不起TT…………非常感谢在我扔下一个假条就消失的情况下还继续支持我的大家,我是罪人5555555

当初请假是为了获得现在的这一份工作而努力,但是真正得到以后又发现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以前完全不熟悉的工作内容,除了面试以外从来没有来过的新城市,和家乡完全不一样的,不靠谱的房东,还有第一次离开父母舍友真正意义上的独居……导致我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有点心情低落,打开文档也只能盯着空白的文档发愣,结果就一直咕到了现在……对不起一直在等待的大家5555555

以及再讲点关于后续剧情展开的部分!稍微给你们讲下大纲这样的话如果我后面又坑了大家对着大纲脑补一下也能算我完结了

唉其实我后面想写的还蛮多的,主要是带人哥的问题一直出在他自己身上,是他自己责怪自己,自己走不出来。其实我一直感觉虽然堍看起来很神秘很厉害,但是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相比之下,卡西其实就很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要怎么做,为此要牺牲些什么,明白如何处理自己和理想和同伴之间的关系,明白这些东西在他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排序,虽然有过痛苦的岁月但是痛苦让他更坚定。他不会特意去寻死,但是他的生命在他的理想(也就是保护木叶、保护同伴)面前确实是可以被牺牲的,并且牺牲的排序很高(指如果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牺牲他就可以获得胜利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但是如果要牺牲他人那就不行)。

在四战的时候他想杀带土吗?如果完全出自他自己的意愿的话,那肯定不想。这比他自己牺牲要痛苦一万倍。但是为了保护世界他还是会这样去做,因为他是一个成熟而理智的成年人,明白现实里总需要取舍,明白在他生命里排名第一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我认为带土并不是这样。他只是看起来很深沉,但是其实很不成熟,他没办法作出取舍,所以才想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的世界。而即使如此,他明知道卡卡西的存在会1000000%的阻碍他实现理想,他不知道双神威很强?他不知道须佐能乎很强?他不知道只要卡卡西还有那只眼睛就永远会成为他最大的威胁?但是他就是做不出取舍啊!然后假装这事一直不存在,一直逃避这么多年,直到战场上避无可避了才面对,然后即使都这样了,战场也还是对卡西下不了手,唉真的,别太爱了我说

但是这也反映出他确实动摇,确实不坚定,而且他其实并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其他人的善意,这才是阻碍他回到木叶打出HE的最大原因

毕竟想想也是,孩子从十三岁开始接触的全都是负面情绪,全是阴谋诡计,不是谋杀就是控制,十八年里接触到的最接近正面情绪的东西是卡西给他上坟……但卡西给他上坟也一样不是什么积极的感情,也一样痛苦,一样扭曲

在这样环境里长大,只能说孩子很难不长歪……所以在我看他没法正确接受别人的善意太正常了。就像我本章里写的那样,即使是战犯回到木叶,大家会憎恨他,仇视他囚禁他,但是就结束了,至少在六火和七火任下就是这样。没人(尤其是主角配角团们)会因为自己的私仇去折磨他,木叶也不会允许这样做,如果真的有人这样做了,那得到的肯定是村子的阻止和惩罚而不是支持

但是带人哥认为自己连这样的待遇也不配得到,他应该得到恨得到折磨得到报复,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习惯面对这些,他的世界里都是这些,但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家伙跑出来和他说带土你可以活着赎罪……他哪里受得了啊!

所以换个世界他也一样,根本没人拦着他回木叶,是他自己走不出来。他思维还是非常单纯质朴那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坏人就得死,他是最坏的那个所以他最该死。所以我其实觉得四战最后牺牲的时候,他想的根本不是我死了我解脱了,他就是抱着我是个坏蛋这是我应得的结局的想法选择死亡的,死对他不是解脱是惩罚。

要不然卡西当时好几次了就是想死,也不能说想死吧就是已经打定主意要为了保护而牺牲,不管是神威空间互捅还是共杀灰骨,他都硬是给人救回来了……如果死对他来说是解脱,那卡西都这么想死了那就一起呗,咱一起去地下和老师琳还有你爸团聚呗,但是他不这样认为,对他来说卡西就应该幸福快乐的活下去,他这种罪人才应该去死

而且这个心结他自己根本走不出来,就像斑失败一次就越挫越勇再接再厉地又搞了个新月之眼计划,但是就别怕,因为这个计划啥也不是,没有任何智商和含金量(不怪斑怪我,我的脑子里只有这么点能力了),并且下一章就会讲他到底是个什么计划了(虽然下一章遥遥无期)

所以斑的计划,还有主板的谈话都放到下一章啦!以及就是,考虑到剧情的展开和我有限的笔力,后面的章节还是更想专注于带卡,所以主板的剧情还是会有,但是不会很多,很对不起非常期待主板剧情的朋友们TT

以及,我个人认为堍和斑这两个宇智波中的宇智波凑在一起只会彼此影响着越走越歪越走越歪,根本回不到正轨,还是需要他们的火影相方拯救一下……

是啊,带土是错了,但是整个忍界也没对到哪里去啊?最大的问题是忍者、忍界就是个非常扭曲的世界,这个世界如果不变好,那忍者们的挣扎都是毫无意义的。即使不是带土,也照样还有别人来毁灭这一切。

带土现在挨骂主要是因为杀了四代夫妻,这我能理解,因为对于我们观众来说,四代夫妻的人格魅力是被着重塑造了的,是被观众喜爱的角色,鸣人更是整部作品的主角,他从小失去父母的悲惨经历更能让观看者感同身受,更让人义愤填膺。

但是放在整个忍界来说,哪个忍者没杀过人啊?哪次杀人不是在破坏别人的家庭呢?他们这些人只是没有被描绘出来而已,毕竟没有哪个观众在看一部七百多集的动漫的时候会真情实感的心疼每个从出场到死掉只有几帧的炮灰

包括卡西当时做暗部的那段塑造,大家看见他面具上溅上去的血只会心疼我的小宝好惨啊555,没人会想到这血是谁的血吧?这血的主人没有家人吗?没有朋友吗?有没有可能也是谁的儿女谁的父母谁的爱人?他(她)死了以后他(她)的孩子怎么办呢?是不是也一样变成孤儿?有其他的亲人能照顾吗?这个孩子甚至不是主角,没有力量,可能一辈子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杀害了自己的父母,然后就又被另一个忍者或者随便或者激烈的杀掉了

当然我不是在指责什么,毕竟作为一个旁观者,一个观众,隔着一整个次元呢,去共情主要角色的悲惨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作为就生活在忍界之中的人来说,也这样是不行的吧?他们不知道谁是世界的主角,也不知道某一任火影到底为什么死掉的,更不了解木叶的一个孤儿过得有多悲惨。他们就只是杀人然后被杀,送走朋友送走家人或者被他们送走。是,宇智波带土有罪,罪大恶极,可是每一个手染鲜血的忍者都一样有罪,建立在忍者的牺牲和尸体上建立的畸形的忍村也一样有罪。

所以在本文里带土的问题不是他有没有罪,他有他有他有,他也没打算逃避我也没打算洗白,问题是他应该正确面对他的错误,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死亡也是逃避的一种。更何况在这个世界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生,他需要学会成长,学会处理自己的情绪,学会面对他人的善意,学会取舍,学会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学会直面并不完美也永远不会变得完美的世界。因为只有他先学会面对自己,才能学会如何爱他人。

但是当然他自己做不到啦,所以才需要卡西,也只有卡西能够帮他,能教他如何学会爱人爱己。

所以接下来的剧情其实在我预想中还蛮长的(你,卡西需要带着带人哥去面对过去,解开他和老师,和琳,和鸣人佐助的心结,让他面对他自己,知道他究竟应该如何弥补错误,走向未来。当然卡西在这个过程中也会解开自己的心结,两个人以一个正确的,不管如何起码得稍微健康一点点点点的心态对彼此敞开心扉,这样才能最后打出真正的HE嘛!!

但是这很难写,真的很难写,我想一想就已经开始头秃了……和以前写的完全不一样,没有面具了,没有隐喻的小说了(其实还是有的但是没这么多了),没有大家熟悉的痛苦拉扯环节,hurt结束开始comfort了,事情即将进入到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领域……以我这孱弱的笔力和约等于没有的人物塑造能力,虽然还没开始写,但是已经开始感觉到我完全驾驭不来了……

在武系集体加班了半个月后,终于结束任务的那一天,武系审神者却没有解放的高兴。他们光顾着讨论XP了。

武系A:啊,结束了啊,我还以为我死了呢。

武系B:诶,也说不定哦,万一这是我们临终的幻想呢?

武系C:知足吧你们两个,我文系那边的老公说,他们文系这个月猝死了快十几位审神者了。

武系A&B:老公?!你不是男的吗??

武系C:?你们两个在放什么屁?我们武系男同不多我一个。

武系A:对哦,我们武系同性的概率很大的来着。

武系B:诶不过你怎么做0了?我记得你不是很高大吗?

武系D:他其实有点M的,正好他那位有点S。

武系B:我开始同情那位文系同事了,他拼尽...

武系B:我开始同情那位文系同事了,他拼尽全力打你,结果你身上连个印子都不会有。

武系A:这不是完全奖励他了吗??

群主〔织田〕:哇,你们年轻人玩的好大。

副群主〔藤宫〕:是上次的那个宫野吗?我看你和他走的很近来着?@武系C

武系C:是的没错,藤宫大人,上次来和我们一起参加庆功的就是我爱人了。

群主〔织田〕:??果真吗??我们武系也有嫁出去的了吗?感天动地啊简直!

管理员〔平手〕:甚至嫁到了隔壁文系,出息了啊。

武系A:你小子,背着我们攀上文系了是吧。

武系B:也不能怪中岛吧,他是智性恋,文系的同事钓他的话,一钓一个准。

武系D:别帮他找理由,智性恋的话,平手大人,藤宫大人,藤原大人和森姬哪个不行?

武系E:你真敢说啊,你这里面哪一个是能追的?藤宫大人你敢说我都不敢想。

武系A:平手大人的话,你去试试吧,要是你被织田大人杀了的话,我会去你坟头嘲笑你的。

武系C:至于藤原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活的太长了,我还想活着。

武系D:森姬大人呢?就算森姬大人不行,那还有伊达大人!

武系C.:我觉得,千手柱间其实不算智性恋的理想型,森姬大人明明是慕强批的理想型!至于伊达大人,emmmm,伊达大人是那种比较开朗的人啦。

武系A:你放屁,慕强批的理想型明明是藤宫大人!

副群主〔藤宫〕:我还以为你会说松姬。

武系A:!!!!那可是女版的宇智波斑!!怎么说都要和千手柱间在一起!!

武系B:你这哪是慕强批,你明明是cp粉!

管理员〔平手〕:已截图,你们是一点也不累啊,要不我分配点任务给你们几个?

————50分钟前————

副群主〔藤宫〕:还有战场任务吗,给我分配一个长一点的。@平手

管理员〔平手〕:你不是才从大任务里出来吗?怎么又进任务?

副群主〔藤宫〕:心情不太好,出去放松一下。

群主〔织田〕:那可能不太行,这个月任务清空了,你得等下个月了。

副群主〔藤宫〕:行吧。

与此同时的织田本丸:

平手看向织田,皱了皱眉,询问道:“明明还剩下一些任务。”织田的脸色并没有以往的轻松,而是一脸凝重:“藤宫很少说自己心情差,除非是到了一定程度,这种时候放他出去,我们今年一年的工作就全都完了。”平手沉默了一下:“好吧,那这些任务怎么办?”织田想了想:“把聊天记录发给伊达和森姬,他们两个会解决。”平手:“好。”

问就是全cb

-

本来只是闲得无聊打开国家队世邀赛纪录片下饭的

#1

没人告诉我这么好笑啊啊啊啊啊啊!!!我饭都放凉了吃不动一点现在在这里狂笑我真受不了了

#2

开场的那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上价值的出征感真的很劝退人,我亲友叶修激推看了两分钟都有点撑不住,开头就昏昏欲睡,结果我找下饭视频无聊打开看了五分钟真的笑得停不下来啊啊啊没看的都去看!!!

短短90分钟真的怎么这么多乐子!!!

#3

感觉开头那五分钟就是为了过审的……谁敢想这玩意甚至还是嘻嘻踢微五播出的……我都不敢想

#4

我之前还跟人说这纪录片怎么能拍90分钟,冯宪君念了八十分钟的稿子吗

现...

现在:对不起打扰了请问能再加90分钟吗有点不够看

#5

上来就是分宿舍是我没想到的

喻文州:为了更快地让大家加强配合融入集体,我们决定两人一屋,除了两位女士,公平起见其他人抽签决定室友

叶修:我来翻译一下,暑假旅游旺季我们来不及定啥号房间且预算不足所以你们凑合一下住两天标间,等到瑞士就好了

喻文州:瑞士也是两人一间

叶修:……哦。

不是,叶修跟喻文州沉默对视的时候我真喷了

#6

真的很好笑,然后黄少天说我们就不能自选室友吗哈哈哈哈哈哈你要不要看看你想选的你家队长在后面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

#7

喻文州:别吧。

#8

王杰希这个行动力……直接搜了个随机数生成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9

王杰希:少废话,速来

#10

然后是5和8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浅嗑一口黄沐

#11

叶修先坐不住了.jpg

叶领队:女生顺延一位吧,下一个…哦豁。

#12

张佳乐:玩了会儿手机一抬头天都塌了

#13

黄少天: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啊!!!

#14

我看张佳乐也没有特别不乐意的意思啊喂

#15

我记得他俩关系还挺好的吧,微博也经常互动

#16

是的,之前哪一年全明星的时候他俩半夜还在外面一起逛夜市来着我记得

#17

我也记得!!!那次还上热搜了,超绝松弛感,大裤衩子加酒店拖鞋,头发都没吹干就出门了,真不拿我们当外人

好像因为张佳乐头发有点长还被误认成黄少天女朋友了

#18

们乐姐日常被错认成全联盟女友,习惯了已经

#19

共享女友吗那种事情不要啊

#20

等等你们刹一下车这里不是你们可以信口雌黄的地方!!!

#21

等下,我一直都对世邀赛那个宿舍分组百思不得其解,原来真是纯抽签啊

我就说张新杰唐昊,李轩孙翔这种我想破头都想不出来的分组到底是谁设计的

#22

我也想说来着!是不是有人看他们四个不顺眼假公济私(对不起我说的就是叶修方锐,结果他俩竟然还真是抽签分一起的我服了)

#23

不,准确来说是就剩他俩了,正好编号一头一尾是从头到尾都没随机到他俩我真是服了

怎么不算荣耀之神眷顾呢

#24

说实话肖时钦王杰希和喻文州周泽楷同框之前我是真的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搭配

但看起来比张新杰唐昊,李轩孙翔舒服多了

#25

黄少天:有黑幕!绝对有黑幕!!!微草的你是不是收受贿赂了!

从头到尾只百度了个随机数生成器的王杰希:?

#26

分宿舍只有短短五分钟已经给我笑得受不了了。。。

#27

收拾行李更好笑…李轩孙翔一个带两瓶子醋一个带两瓶子辣椒………………感觉出国以后整个国家队都得靠你俩活下去

#28

李轩你不是陕西人吗你带醋做撒子哟。。。。

#29

陕西人…也挺爱吃醋的吧………都挨着了……

#30

四川也不远啊,四川重庆那边酸辣粉也好吃的

#31

张佳乐怎么在给唐昊收拾行李,,不是等下,啊?

#32

然后掏走了一整盒鲜花饼还顺手把一盒茶叶给张新杰了

那是你东西吗你就拿!

#33

冷知识他俩都是百花出来的熟悉也正常吧

但我怎么感觉唐昊自己都没有张佳乐熟悉他的行李箱

#34

?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切采访我真服了

#35

…太好笑了唐昊:啊?本来就是张佳乐让我帮忙带的啊。

#36

张佳乐的前队友和现队友

也就是张新杰但凡换个人我都觉得他俩能蛐蛐张佳乐到半夜

#37

别人我不知道,张佳乐跟黄少天看起来是蛐蛐了全世界,第二天起来都在打哈欠

#38

也不一定是蛐蛐,也可能就是睡♂觉

#39

歹毒的CP姐

那你们怎么看方锐也困

(不问叶修是因为叶修看起来就没精神过)

#40

你也挺歹毒的

就不能是半夜帮兴欣抢BOSS去了吗

#41

我天那还不如do了呢

#42

喂!!!

#43

不,主要是,我可以嗑一口cp,但他不能抢我主队的boss!!!

#44

笑死了……

#45

其实这次比赛召集真挺紧急的……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觉得,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46

真是,谁家好人提前一周开始集合训练啊

#47

我估摸着吧,是本来荣耀联盟就没打算参加……所以也无人在意……结果谁知道体育局那边知道了就插手了

#48

毕竟荣耀也是很火的游戏赛事了啊!!!

#49

哇居然还有赛前会议……哦只有一点镜头没有讨论

#50

肯定的哇,虽然现在已经知道战术了,但是当时拍的时候肯定不能真的把战术全录进去吧,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51

但是这个战术思路分析…你不如不分析

#52

我真的笑死………喻文州在那边打官腔说“王队主动要求守擂并自我解锁了魔术师打法”

叶修反手一个“他就是不想参加团队赛”

笑死我了

#53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段真的,我跟我王毒唯亲友一起看的,她刚斩钉截铁地说叶修这是在抹黑王杰希,下一秒王杰希出来“比起我,团队赛的构成确实有更好的选择”,她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54

其实王杰希说得也没错啊,他的风格本来就是诡谲多变的,第一个撞破新秀墙的诶,是为了团队协作才封印魔术师的,国家队那么顶尖的配置干嘛还非得压着他进来

更何况他也不是不打团队赛啊

#55

你是说那一场打澳大利亚么

一进去张新杰进换人区换周泽楷王杰希黄少天俩人失踪,喻文州当诱饵大大方方对面一靠近就被张佳乐炸瞎然后王杰希黄少天周泽楷钻出来乱杀那次吗

#56

真的,我严重怀疑那场就是提前锁了晋级席位放他们几个上去撒欢的

君不见张新杰恨不得把所有位移技能都用上只为了趁早换出周泽楷下班

#57

关键是还有个张佳乐在所以枪系技能也没那么突兀以至于一直到他们死了个人才发现这边没奶也太好笑了

#58

结果对面就真的被迷惑到了

#59

真的…那场团队赛最后只输了一个人头分其实还挺牛的

尤其是前面擂台赢了,那场一分没丢于是总积分排名还莫名其妙升了一名

#60

这就是日常片吧好好笑

他们怎么还有个迟到登记表

迟到的要负责点当天宵夜

点的不好吃还要被罚大冒险

#61

我嘞个豆我说他们在苏黎世打比赛不是很紧张吗怎么还有空在微博发唱歌视频

原来是大冒险

#62

如果可以希望周泽楷多输几次,天知道他那个阳光彩虹小白马我循环了多少遍

害羞小周好可爱啊啊啊!!!宝你唱大老师的歌也太萌了555555

#63

还有双女神合唱情歌呜呜呜呜呜给我甜没了,世界上的另一个我真的很适合闺蜜组哇!!!(所以她俩是一起迟到的吗

#64

但是我没想到迟到次数最多的竟然是李轩和孙翔

#65

你懂什么,我们翔宝轩哥只是爱唱歌罢辽

#66

笑死了我还寻思孙翔唱歌瘾挺大三天两头发就算了还老拽着李轩

原来是你俩老迟到啊

#67

我真是笑爆了

李轩:那有什么办法我们西南西北两大潮男是这样的,每天早上搭衣服要搭半个小时吹头发半个小时洗漱嫌弃室友审美半个小时欣赏自己美貌还要半个小时

孙翔:你再骂

#68

李轩:生无可恋.jpg

#69

但你别说孙翔给李轩搭得比李轩自己穿得潮多了

李轩国内感觉也是这些衣服比在国外也潮多了啊

#70

他在国内不是吴羽策给搭吗

#71

#72

还有这种事?

#73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你看孙翔嫌弃李轩给他整理衣服这段,李轩多自然地一个转身抬手,铁习惯这套动作了

#74

别麦了们双鬼。。。

#75

由此可见李轩的审美确实有点人神共愤了

吴羽策和孙翔两大荣耀潮男都对此表示难以接受

所以我能嗑翔轩吗

#76

?CP可以冷门不能邪门

你不如嗑翔策

#77

喂更离谱了

不如策周

#78

什么策周,孙策周瑜?

#79

?人家叫策瑜…不对,什么啊!!!人家不是说的吴羽策周泽楷吗!!!

#80

我笑晕了啊啊啊啊啊你们!好无助!

#81

你们笑得这么开心,一定是没看完吧(幽幽

#82

#83

咋了?

#84

?什么,后面怎么了

#85

我拖一下进度条…哦也没多少了……我嘞个冠军金雨啊这什么配乐

#86

天杀的谁让你用这个bgm的,游戏里刀我比赛还刀我是吧,不知道的以为哥几个打完世邀赛就退役了呢

#87

。。。真是急转直下的气氛啊

#88

我嘞个豆短短五分钟的总决赛前夕和比赛片段愣是给我干破防了,压力真的好大啊我草,我又要哭了

#89

夺冠的时候真的很难不哭吧!!!太难了那场也,就差不到一秒啊!!!!那个圣火cd但凡晚半秒钟好都完蛋了

#90

张佳乐从比赛间冲出来抓住叶修开始哭的时候真的又好哭又好笑的。。。

#91

真的当时直播的时候我本来没想笑的我觉得他这么多年终于有个冠军了真好我也在哭

然后他一抬头看见抱的是叶修一擦鼻涕往叶修身上一抹扭头找黄少天抱着哭我是真的没绷住

#92

叶修:不儿,啊?

他那个表情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脸呆滞

#93

哎哟结尾这个上升和煽情太要命了

真的能有个可以为之拼命的理想太好了,能有可以一起并肩作战的队友太好了

大家都是最棒的

国家队是最棒的,后勤是最棒的,每一个人都是最棒的

最后轮播大家的加油祝福也很好哭呜呜呜

#94

妈呀原来荣耀论坛那个收集加油的帖子真是官方的啊…我还以为是谁蹭热度的就整了个活

结果怎么还被放大展示了啊啊啊啊我恨

#95

你不会就是那个“球球让张佳乐拿个冠军吧,就算是让我中一百万我也愿意啊”吧?

#96

嘘,别念了,要脸

#97

笑死了连吃带拿的

#98

所以张佳乐都夺冠了,我一百万呢!

#99

给国家队当奖金了

#100

?天杀的还我我一看这就是我的钱!!!

FIN.

拖了好久终于写完了嘿嘿

那个分宿舍我是真的百度了个随机数分的。。。

六岁那年,算命先生说我紫薇主星坐命,有帝王之相。

我爹不屑,说他老眼昏花,男女都分不清。

十年后,我成为大殷朝的皇后。

我爹和表哥厉眠棠联手造反,血染皇宫,一个不留。

我爹将一碗有毒的殷桃甜酿送到我面前,对我露出一个标准的慈父笑容。

「记得你小时候总喜欢拉着爹的袍角,追着爹要樱桃甜酿。」

1

我爹是权倾天下的太师,大姐是皇后。

可她快死了。

我爹将我送进宫,顶替她的位置。

说皇后只能姓秦,日后造反,也需要个内应。

我被一顶软轿抬进宫中,皇上看我都吓哭了。

说我太小,封个妃位养着。

赐了个「朝」字,朝气蓬勃的「朝」。

我不服,抹了眼泪跟他争辩。

「我都十四了,哪里小...

「我都十四了,哪里小了?」

他说他都四十了,大儿子都比我大四岁。

这么一对比,我服了。

我是挺小的。

我大姐在我入宫后没多久就死了,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说。

「琳儿,咱爹要谋反,你就跑,我宫里那尊佛像下有条暗道。能不能出去,就看你的造化。」

说完就咽气了,我哭的昏死过去。

虽然她从小欺负我,还打我。

可我一点儿也不希望她死,真的。

2

大姐死后,皇帝赐了谥号「婉顺」。

他说我大姐生前最是温婉柔顺,我扯了扯嘴角,替大姐谢了恩。

怎么不是呢?

她一生循规蹈矩,从不越雷池半步。

可到最后,不也还是没保住性命吗?

过了不到一个月,我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住进大姐生前的长乐宫。

皇上每天都会来看我,陪我用晚膳,会给我带很多好吃的糕点蜜饯。

凡我想要,他必应允。

皇上夜夜留宿长乐宫。

在旁人眼里,我们是真就是一对恩爱夫妻。

但我跟皇上之间有个小秘密,每次来他都睡在花窗边的小榻。

他说要多养我两年。

我问他「为什么是两年?两年过后呢?就不养了吗?」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蛋,笑笑,不语。

3

宫里规矩很多,我总也学不好,皇上笑着说。

「不怪琳儿,是规矩太复杂,琳儿是皇后,无人敢非议,不想学便不学。」

皇上对我可真好啊,比我爹还好。

有了皇上这句话,我便真就不学了。

身为皇后,又有秦家作后盾,后宫没人敢招惹我。

相反,人人都巴结我,奉承我,讨好我。

长乐宫里的奇珍异宝堆积如山。

就连院子里的水池,随手一涝,都是一捧五彩琉璃。

我见惯了宫里众人的低眉顺眼,曲意逢迎,唯独一人,特立独行——淑妃。

淑妃容色绝美,性子孤冷高傲,不屑与我这样的凡人为伍。

她浑身弥漫着仙气,跟广寒宫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娥一般,总是冷冷清清的。

谁不喜欢跟仙女一起玩儿呢?

她刚开始对我只有规规矩矩的礼仪应付,可我每天缠着她。

我常邀她一起赌书,泼茶,斗草,作画,玩叶子戏......

她也许是瞧我心诚,竟也对我有了几分和颜。

只是她眉间总有化不开的心事,我跟她说。

「顾虑太多,便会失去做人的乐趣。」

她笑着对我说「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虽词不达意,但很高兴认识皇后娘娘。」

我也笑了,入宫后我第一次笑得那般开心,笑声似银铃般传遍整个长乐宫。

可没过多久,淑妃喝了一杯有毒的茶,死了。

我失去了入宫后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

我不想待在宫里了,我想回家。

4

我想起大姐临终前说的那条密道,也不知道我爹什么时候造反。

我让他安插在我身边的小太监催催他。

他回信说「再等等。」

我等啊等啊,从日出等到日落,从春去等到秋来。

我足足等了一年,我爹还没动静。

我等不及了!

决定先去探探路。

我支开殿里值守的宫人,独自打着灯笼走进密道。

我终于明白大姐为什么说,能不能走出去,要看我的造化。

密道里有很多岔路,不知道通往哪里,说不定有一条就是通往皇帝的寝宫,出去就被逮住。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顺着岔路走,发现出口都堵上。

又换了一条,出口依然被堵上。

我有点灰心了,可一想到我爹要造反,皇上要拿我祭旗怎么办?

我不甘心,这么多路,难道就找不到一条生路?

于是我接着找......

我称病免了后宫众嫔妃的晨昏定醒,也不见皇上,一门心思只想找到出口。

许是上天看到了我的坚持不懈。

终于,有一条是通的。

我兴奋难耐,激动的推开通道的门。

有浮光照进来,我在暗黑的地道里待的太久,眼睛无法适应强光,用手挡住强光。

我从指缝中看到一位丰神俊美的男子,长眉入鬓,玉带束腰,浸在暖融融的日光中,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我在黑沉沉的密道里看着他出神。

他眼底盛满了温柔,被他注视,就像被春风抚摸。

只想叫人与他一同慢品这人间烟火,闲观这岁月悠长。

良久,他嘴角牵起,悠然清浅。

「哪里来的花猫?」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让人情不自禁想到许多美好的事物,春日里的百花,夏日的凉风,秋日里的皎月,冬日里的白雪......

他拉我出来,为我擦干脸上的灰。

命宫人为我取来崭新的衣裳换上,他盯着我一直看。

我有点生气,问他看什么?

他说看我眼睛里的小星星。

其实他的眼里也有星星,虽然转瞬即逝,但我刚刚看到了。

他说他是太子,李盛。

我说我是皇后,秦芷琳。

他向我行了一礼,唤我一声。

「小皇后」。

虽然他的声音低沉好听,但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小。

我摆出皇后的气势「大胆,什么小皇后?你得叫我母后。」

「可我比你大四岁,你应该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儿子。」

嗯......我竟然无言以对。

李盛看我有点生气,让人拿了好多新奇的玩意,说是向我赔罪。

西洛进贡的望远镜,可以看到皇宫以外的情景。

万花筒里好多美丽的画面,只要稍一转动,又是另一幅美景。

我看的眼花缭乱,他就静静垂眸看我,眸底温柔蔓至眼角。

自那之后,我便常去找他玩儿。

李盛不止给我看新奇的玩意,他还教了我很多东西。

他教我权衡之术,纵横之道,教我「道」「法」「儒」三家之经典。

我不学,他就用美食佳肴,新奇玩物诱我学。

他可真坏!

5

就这样,我真就跟他学了一年。

他夸我天资聪慧,是可塑之才,眉眼间尽是「收了个好徒弟」的得意。

后来过了许多年,我依然记得那个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的男子。

时至年关,李盛去皇陵祭祖,半路被人截杀。

噩耗传来,震惊朝野!

正在此时,我爹联手表哥厉眠棠造反了。

而我,被诊出有了身孕。

6

我爹攻入皇宫的时候,尸横遍野,哀嚎声一片。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拔剑自刎。

我连指尖都是抖的,吓的泪流满面。

历眠棠率先一步到达长乐宫,将我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我来了,琳儿不怕。」

他信誓旦旦的跟我承诺。

「若我登上皇位,琳儿便是他此生唯一的皇后。」

我软在他怀里,用一个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他说。

「带我离开这。」

他抱着我从尸山血海中走了出来。

在皇宫门口见到了我爹,他说。

「我要娶琳儿。」

我爹状似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

「琳儿是前朝旧人,恐怕配不上侄儿。」

历眠棠说此生非我不娶。

我爹说「你对琳儿倒是一片深情。」

可只有我知道,他的深情里也裹着野心。

我爹思量片刻后,同意了这门亲事。

7

我与历眠棠大婚的头天晚上,我爹带着我从前最爱的樱桃甜酿来看我。

跟我说起许多儿时的事。

我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说「阿爹,我十岁过后就不爱吃樱桃甜酿了。」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低声呢喃。

「不喜欢就不吃吧。」

他又提起大姐,说她身子不争气,享不了福。

还说他登基了,我就是公主。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出那个问题。

「琳儿,你可知传国玉玺在何处?我派人搜遍了整个皇宫,都不见踪迹,听说皇帝最后见的人是你。」

我心中苦笑,这才是他来看我原因。

也是历眠棠娶我的原因。

传国玉玺。

8

皇上临死前,的确将传国玉玺交给了我,还给我留了一道圣旨。

我垂下头犹豫了须臾,终于还是告诉了他。

「在华安寺,南柯大师手里。」

我爹听后激动异常。

「当初将你送进宫,果然是对的。」

他目光意味深长的掠过我的肚子。

「罢了,你好好休息,明日风风光光的出嫁。」

说完,便衣袂带风的出了屋子。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眼里浸出了泪。

我缓缓收回目光,落在那碗殷桃甜酿上。

我知道里面有毒,我怀孕的事瞒不过他。

也清楚他决不会留下我肚子里这个前朝余孽。

就算他不动手,历眠棠也决计不可能允许我怀上其他的男人的孩子嫁给他。

我知道他急着去哪里。

也知道……他再也回不来了。

(彩蛋有反转)

而他今天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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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欣赏端午大型动作爱情喜剧短漫!祝大家端午节快乐!请原谅我又爆篇幅了条漫越画越长是诅咒

概要:崩铁人物意外变小,在提瓦特上了一个月的幼儿园。而现在,他们的主班老师卡维来到了匹诺康尼……

卡萨扎莱幼儿园番外。

除理砂、知妙外都是cb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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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开拓者所预测,回到原本的世界,孩子们很快恢复了原身,接着上班的上班、搞事的搞事,积攒的太多工作挤压下来,没人有余暇品味那些稚嫩的记忆,表面看去,那一个月的插曲如同转瞬即逝的梦,醒来便了无痕迹。

但只需要偶然出现一个契机,就足以令大海想起融入进来的水滴,从而激起一片海浪。

匹诺康尼最近又迎来一波驻客热潮,原因是那里出现了一位...

匹诺康尼最近又迎来一波驻客热潮,原因是那里出现了一位筑梦师,擅长形式原始、与自然紧密结合的建筑,风格与辉煌奢侈的匹诺康尼格格不入。曾有游客目睹过建筑雏形,难掩震撼,直言这是童话中精灵所住的居所,筑梦师的手一定被伊徳莉拉吻过。

值得一提的是,那名游客还是个颇有名气的记者,他将这段话写到了他的报道里,引发了无数人的好奇心。奈何那些被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建筑尚且在建设阶段,记者也是溜进筑梦边境才目睹到了这第一手消息。

借着这股舆论,家族顺势推出了《童话之乡》主题区域的预告函。主办方橡木家系代表知更鸟发言:这个项目有『天才俱乐部』#81席,阮梅女士的技术参与。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众人就会见到那座名副其实的童话之乡。

此消息一出,群星哗然。这个仅供娱乐的小项目一夜之间升格成了潜力无限的投机黑马,持股的公司自然也会有所参与。而这份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曾经参与匹诺康尼收复,与家族关系又没有那么紧张的托帕总监手里。

公司的报道刚刚送到,托帕已经在给手里项目书签字,同时歪头夹着手机劝说对面:“对,实地考察,我看你最近挺闲,过来给我搭把手。”

对面声音背景吵吵嚷嚷,电子音乐与人们的狂欢不绝于耳,估计又鬼混在哪个赌场去了。雷厉风行的职场精英皱起眉头,合上笔帽,手指在文件上轻敲几下。

“知更鸟已经向我们透露了筑梦师的身份,他不是家族成员,项目落成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你还要继续犹豫下去吗?”

对面说了什么,托帕愠色微褪,耐心劝道:“机不可失,你再好好想想。”

话筒对面,砂金放下手机,左手指尖筹码飞快转动,屈指一弹,准确无误地进了投币口。

美梦排排乐滚轮飞速转动,迟迟未定,浮夸的音效越发急快,骤然迸发,哗啦啦的代币如雨倾盆,吸引了周围游客艳羡的目光。然而面前赌客也只是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拾起最上面那枚艾迪恩代币,弹起,在空中飞速转动,落下,被稳稳攥住。

自提瓦特回到这方世界后,大部分人都很快恢复了原本的记忆和身体。

幼年科学家咬着牙跨过异界门扉,妙龄女子立于熟悉的研究室;银枝登上某公司职员口嫌体正直开过来的稀世难得号,将一块块铠甲重新披在身上;叶琳娜在慈玉女士的带领下欣喜若狂地冲进生态舰里油光水滑的毛绒绒们,半天过后,托帕小姐尴尬地挪回来,脸蛋在翡翠为她整理衣领过程中愈来愈红。

但是砂金的恢复没有那么顺利,他记忆想起大半,身体却足足一个月过去才恢复原状——那一个月他差点以为要和欧泊抢人设。

幸而最后还是变了回来,接着马不停蹄的继续给公司卖命。前两天他才讨清了某个和伊伊玛尼卡类似的军阀坏账,被那伙的老大开了两枪,醒来时躺在公司附属医院最顶级的病房里,还有闲心开个工伤证明顺带多批两天假期。夹着匹诺康尼新区域建设消息的报道就叠好放在单人病房床头的小桌上,连同一束灿烂的向日葵一起。

他也有阅读纸质读物的习惯,自然看见了那篇头条。他倚在病床上反复看了三遍,接着便出现在了这里。

砂金向来是个有耐心的人,他能够在流沙与烈日下等待一个好运,也能在一场众多势力搅起的漩涡里,于无数挖苦中等待一个上台的时机。可这次他不够稳重——翡翠在私信中评价他难得做了件符合年纪的傻事——托帕抢到这个项目之时,他已经在奥帝购物中心绕了三圈有余,结果买的东西太多,又不得不存回店里。

但即便他已经绕了三圈,也没有出发去筑梦边境。橡木家系的人已经封锁了那片区域,无数对建筑或者筑梦师本身好奇的游客都如他这般被挡在外面。他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可身边仿佛仍有同谐的宠儿笑意盈盈,对他说:“嘿,朋友,家族对公司严防死守的时候都不见你皱一下眉头,这点困难就让你投降了?天啊,‘困难’,你可真会自欺欺人。要不你现在去给那位寰宇歌者小姐发一封邮件,我敢赌上我的命,她一定会同意的。”

砂金不言语。

“哦~我明白了,根本没什么‘困难’能阻挡你,你只是害怕了。”内心的声音同情地叹了口气,“害怕他不在乎那段经历,害怕看见你亲爱的老师对你拘谨生分,还害怕他觉得你是个坏孩子——要知道,你在家族这的形象可不好啊,朋友。”

砂金忽然笑出声,一不小心牵动了肩膀的伤口。梦境诚实地还原了他在入梦池的身体状况,尽管疼痛被梦境降低不少,隐约的异常感仍然让他皱起眉。

他又想,多年前那一个月的师生情分罢了,还不至于让他这么畏首畏尾。

屈指一弹,已经温热的代币被投回那堆礼品中,砂金准备先去找知更鸟谈谈。旁边路过的游客乍一看,连忙提醒:“你的代币忘拿啦!”

“不要了。”砂金侧头对路人摆摆手,“送给你吧,朋——”

他蓦然顿住,就像滑稽剧里的小丑,被什么魔法道具定在了原地。对面的“魔法使”看见他的脸色,关切地上前一步:“你还好吗?”

是他的好运起了作用,还是命运本身就是这样猝不及防?

砂金定定地注视着对方,不敢确定。

那次别离至今已过许久,足够给孩童的记忆蒙上模糊的滤镜,而面前人梳着狼尾,插着各种红色的小发卡,耳侧的一支羽毛笔灵动帅气,已不再同于幼儿园时,他为了防止孩子吞食而将头发扎成麻花辫顺下来的模样。

这个发型让他看起来更符合那种精英人士,少了一分温柔,多了一分自信,像只耀眼的神气鸟儿。

砂金看得太久,卡维疑惑地对上他的双眼,明显一愣,再仔细打量,神色愈发犹豫,又担心冒犯,试探道:“先生,你的眼睛让我想起我的一个学生。”

他初入这个世界,不知道寰宇只剩一人拥有这样的眼睛。

砂金沉默片刻,摘下帽子和墨镜,对着卡维扬起亲切的微笑:“不才砂金,隶属星际和平公司战略投资部,不良资产清算专家之一。先生,我们很有缘分。”

卡维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歉然道:“我叫卡维,是家族新来的筑梦师。”

砂金脱口完这个名字就有些后悔,懊恼之余,表面仍表现得和每个因花边新闻报道而来的逐梦客一样,惊喜道:“是最近很火的《童话之乡》的筑梦师?”

卡维听见某个关键词便绷紧了肩膀,如临大敌,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偷听,才鬼鬼祟祟地点头:“是,你别告诉别人。”

砂金被他这一番直白的反应可爱到了:“担心家族的人发现你偷溜出来摸鱼?”

“我才没有摸鱼。”卡维立刻反驳,随口抱怨,“甲方不许我工作太久,但你说,灵感哪里是能上下班的?”

这点知更鸟做得不错。砂金这样想,接着义正言辞地附和:“这甲方太不体贴了。”

听听这充满关心的语气,温柔得有点幼稚,一点都想不到这人是个行业精英。砂金没意识到他的笑容自然许多,他想多听听卡维说话:“没关系,我本来也是过来度假——你现在是在找灵感吗?我来过不少次,和匹诺康尼算熟人,我带你逛逛吧。”

卡维眼睛一亮,又露出点警惕。这眼神令砂金的笑容僵了僵,他一边感叹卡维防骗意识还可以,一边自嘲隐瞒身份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诱哄着:“别担心,朋友,看看周围那些猎犬家系的人,如果我是个坏人,他们已经把我抓走了。”

卡维与砂金对视良久,似乎被他说动,点头。

真好骗啊。

砂金又不禁开始担心卡维的安全问题,知更鸟真的护得住他吗?匹诺康尼本身是座金山银海,其中涌动着逐利而来的暗流,家族四分五裂,争乱不休。卡维这个身份不应该将他放到众矢之的,不如去第一真理大学,环境还单纯点。

说起来,好像很久都没收到教授的问候了。砂金把受伤的消息瞒得很好,也没说起匹诺康尼的事,拉帝奥也许、可能,现在还以为他在出差。

太棒了!

砂金欢快地对卡维说:“我们在这里玩一会儿吧,等会儿我再带你去奥迪购物中心,别在意钱,今天我买单。”

卡维自然是不同意的,他说他手头有项目的定金,也用摩拉找旅行者换了信用点,买东西还有家族贵宾特有的折扣价,不缺钱的。

砂金心说他可没听说过家族贵宾有什么折扣价,那些人只会被推销更贵的产品。但卡维坚持,他便没勉强。

他们开始在艾迪恩公园看演出、喝苏乐达、玩博彩,最后一样卡维不怎么感兴趣,但很喜欢看砂金玩,每当美梦排排乐爆出三个“7”,又或者黄金扭蛋蛋蛋蛋机弹出超级大奖,他都会捧着瓶冰镇经典苏乐达,满脸雀跃地给砂金鼓掌。

砂金好似回到了卡卡瓦夏时期,纵然已经长大十几岁,也依然会在卡维的掌声中轻易迷失自我。他们玩了一圈又一圈,赢来的钱被他分发给路过的幸运儿,卡维自然也得有一份。

“你运气真好。”卡维喝掉最后两口苏乐达,递给砂金一个小甜筒。

砂金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下肩膀,接过甜筒,和卡维一起坐在长椅上休息:“刚才那位戴眼镜的朋友还说我是出千,你不这么觉得吗?”

卡维摇头:“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呢。”

甜滋滋的草莓味充盈味蕾,砂金好笑道:“真正的千手,就算你紧盯着他,也很难察觉他的动作。”

“不用太厉害的技术,很多拙劣的骗术我也分辨不出来。”卡维坦然道,“我就是觉得你没动手脚。”

砂金侧头看向卡维,对方还在研究美梦中不会融化黏在手上的冰淇淋球,金色的碎发散落几缕,让他想起当时又为稚子时,仰头看见的那条麻花辫,伴随着饭香、积木与草叶的气息,有温热熨帖在他的胸膛中,踏实而安定。

他蓦然回忆起刚回来时经历的某件事。

因为外貌没能恢复成年,动用不全砂金石的力量,为了保障他的安全,翡翠安排他暂居拉帝奥家中,让拉帝奥就像对待学生一样对他(那真是个恐怖片)。

某天晚上,砂金随口提起他迟迟变不回来是因为遇见卡维透支了他的强运。当时拉帝奥正在改论文,戴着一副金丝防辐射眼镜,性感得要死,吐出的话却凉飕飕的:“如果我手下的程序出现错误,而更正只需要覆盖一串代码——我不会认为这是需要斟酌的事情。”

聪慧的孩子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说,如果没有人提出足够有力的抗议,这种争论根本不会出现?”

“既然我们没有被代替。”拉帝奥微微偏头,屏幕的冷光晃得他的侧颜透出无机质的白。他勾起嘴角,语气正如他每一句话那样令人信服,“那么你们的相遇就是注定的。”

砂金与拉帝奥对视良久,直到显示屏的影像熄灭,映出少年耳垂碎光的翎坠,他才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珠,回过神似的幽幽吐出一口长气。

“欢迎回来,该死的赌徒。”拉帝奥笑起来,“真令人欣慰,你也知道后怕。”

砂金没有接话,沉浸在一种奇妙的安心中。真奇怪,明明在生死边缘游戏也习以为常,这种感受反倒让他不知所措。

也许命运在残酷之余也会假借仁慈的布下恩惠,不然又怎么解释他所遇到的一切?

砂金转头就要带卡维绕路,奈何卡维已经看见他们,眼前一亮。

“丹恒!”他观察两秒,“景元?”

生有泪痣,却是派笑模样的仙舟将军颔首,并不因为在此地看见卡维惊讶,热情地打招呼。

“归路可见,旧梦难寻,幸今逢故人,不胜欢喜。许久不见了,老师。”

“好久不见。”卡维听见这样正式的问好,脸一红,连连摆手,“叫我名字就好……真高兴看见你们的关系还不错,你们是来旅游的吗?”

“我们是特地来找你的。”丹恒与景元对视一眼,“家族的人说你在黄金的时刻,我们就过来碰碰运气。”

景元看向砂金:“想必这位就是……”

砂金的笑容微敛,就要抢先一步开口。卡维比他更快,他是才想起来还没介绍这位朋友,很不好意思,连忙磕磕绊绊地补上:“这位是砂金,来自公司的战略投资部。”

他又想向砂金介绍,少年先一步摘下帽子,礼貌接道:“仙舟将军和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幸会。”

景元的目光在砂金身上停顿片刻,又移到卡维身上,爽快道:“看你们也在逛街,介意多两个游伴吗?人多热闹嘛!”

即便景元不说,卡维也会邀请他们共行的。

于是计划变成四个人一起去克劳克影视乐园,看了开拓者操刀的经典电影,还在附近品尝了特调的文创周边饮品。卡维最喜欢那款钟表小子气泡酒,看砂金打仓鼠球骑士时手里还捧着一瓶。

砂金今天状态很好,第一局直接拿了个满贯。卡维目瞪口呆,抓着砂金的手研究是不是多了根手指头。砂金但笑不语,由着卡维不敢置信地纠结,嘴巴翘得像只小狐狸。

丹恒对这类游戏不感兴趣,景元见卡维满脸好奇,提议让他亲手试试。卡维也确实手痒,就是端着点身为“人师”的架子,没有表现得太激动。既然景元开口,他也就顺着台阶装模作样地咳了咳,凑到投影机前面开始凹分。

他吃亏在对规则不太熟悉,第一次上手难免会有错误,只能一遍一遍的尝试。丹恒在旁边安静认真地看着,砂金则隔一会儿会出声给他添点乱,景元等了一会儿,给砂金比了个眼色,带他去到不远处一方无人角落。

砂金遥遥看向逐渐上头的卡维,再回头时,面上挂着标志的笑容:“不知仙舟的罗浮将军有何贵干。”

景元和气道:“不必那么客套,今天是私人场合。我也只是初次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砂金意有所指:“将军对于初次的定义似乎不太一样。”

景元笑起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避开真名。”

砂金沉默片刻,掏出一枚筹码在指尖把玩。鎏金硬币在黑色半指手套包裹着的修长指节上旋转,晃得人移不开眼。

“既然你说今天是私人场合,那我也真诚点。”砂金将筹码弹起、接住。

“将军也知道,我可算不上什么好人。”他扶了扶帽子,微笑,“歌星、将军、无名客、救世主……如果说这些人是故事中的主角,那么我就是反派手上的一把刀。卡维难得来一趟,还是不要看见这个世界太多阴暗面为好。”

“虽说成年人早已不能用好坏形容,无非是各司其职,但从普世价值看。公司的口碑确实有待商榷。”景元没有否定他的看法,这让砂金的目光多了分认真。

“但仙舟有句俚语:爱子如水,坦荡自然,不问归途。纵然那只是段插曲,但他的确曾充当过我们的监护人。换言之,他连我们赤条条的样子都看过,又怎么还会在意世俗加身的东西呢?”

丹恒立刻托住他的手臂,猜测是扭伤了。卡维刚想说没事,就发觉手腕有汩汩凉意,低头一看,两股水流缠绕在腕骨附近,如同有呼吸一般缓缓流动。

就像治愈系水神之眼持有者一样神奇。卡维惊奇地看着水环,又亮晶晶地看向丹恒。

丹恒下意识移开目光,与“小时候”面对卡维的夸奖时感到不好意思时的反应一模一样,还不忘记告诫:“下次打游戏不要那么拼。”

话音刚落,丹恒又察觉出不对劲。这里是梦境,按理说,梦境是不会受伤的。

“其实是老毛病了。”卡维前两天通宵画稿,腱鞘炎有些复发,这次又高强度打游戏,没压制住,才疼得这么厉害。

微凉的水环并不具备治愈功效,但舒缓筋络已经足够。水流涌动间有着类似按摩的功效,舒服得卡维发出一声喟叹。

“唔,景元和砂金去聊什么了?”他也看见角落里砂金玩着那枚筹码,想起来小朋友紧张时会显得自己很忙,有些担心。

丹恒摇头:“没事,他们打不起来。”

丹恒这样说,卡维也就放心些许。

他想起景元幼年体调皮捣蛋,顶着最乖巧的脸,干着最上房揭瓦的事,就算与桑博花火比起来也是不逞多让,没想到现在这么成熟稳重,温柔亲切。

丹恒听见他的形容,沉默片刻,说景元这么多年经历了很多。

“这样啊。”卡维也猜得到,棱角分明的璞玉如今成为光滑的灵珠,其所受之磨砺不足为外人道也。卡维知道这个道理,没有多言,眼见丹恒略有沉重,便转了个话题。

“景元如今多大了啊?”

卡维一问,丹恒发现他也不清楚景元的具体年纪,只能粗略推断:“至少七百五十岁。”

卡维:“?”

他是不是少听了一个小数点?

“仙舟人是长生种,只要不堕入魔阴身……不,没什么。”卡维难得过来,丹恒不打算让他知道这些无可避免的沉痛现实,“开拓者刚才给我发短信,问你在哪里。”

“喔,我原本告诉他们是去艾迪恩公园来着!”

“玩得怎么样?”丹恒给开拓者回信息告诉他们的位置。

卡维用力点头:“很开心。那里的设计很大胆,整体风格贴合梦境,看得出筑梦师是很有才华和个性的人。环境喧嚣但不吵闹,繁华又不失去重点,作为一个游乐场,非常完美。”

丹恒放下手机,失笑:“我是问你游玩体验怎么样?”

“哦、哦,抱歉。”卡维揉揉鼻子,回忆一番,不好意思地说:“我的运气不太好,玩了两把就把手中的艾迪恩代币都输进去了。”

丹恒无奈:“所以你过去一趟只是取材?”

“倒也不是。有个人告诉我——”他忽然闭上嘴巴。

见丹恒也没有追问,他悄悄松口气,又看眼不远处谈话的二人。砂金已经收起筹码,二人看上去相谈甚欢。

卡维回过视线,又问:“你现在怎么样?”

丹恒沉吟,简单道:“有伙伴,有归处。”

“那很好啊!”卡维扬起嘴角。他深知伙伴的意义,真心为丹恒感到幸福,“现在的你和小时候的你并没有差别,很温柔,也很在意同伴。”

“不一样。”丹恒说,“现在的我有力量去保护他们。”

卡维笑得更灿烂了。他本就是一个共情能力强的人。别人开心,自己也开心;别人难过,自己也坐立难安。如今能从丹恒口中听到这些,没有比这更令人快乐的事了。

卡维还想询问关于刃和镜流的事,只是这时丹恒的手机又震动出声。他开屏查看,而卡维在他低头的同时,看见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影。

也许是匹诺康尼的信号不好,丹恒打开手机,才发现开拓者已经连发了几条消息。

开拓者:“十万火急!”

开拓者:“花火从我这里套出了话,她知道卡维现在在克劳克影视乐园!”

开拓者:“啊别误会我不是对她见卡维有什么意见……但那是花火啊!花火啊!”

开拓者:帕姆尖叫jpg

丹恒神情严肃地看完这些消息,立刻要提醒卡维。可是当他抬起头,却发现原本站在面前的卡维竟不见了踪影。

或许是丹恒对他不设防备,或许是有人暗中相助。直到卡维离开很远的距离,也没有引起注意。

人影忽远忽近,面容冷淡,披风猎猎,蓝宝石衣缀和草元素神之眼反射出亮眼光华。太过熟悉,卡维不可能注意不到。

“等等!艾尔海森!你怎么会在这?”卡维用力抓住他的披风,才跑这么两步,他就喘得厉害。

被他抓住的人顺从地停下脚步,见状皱起眉,目光上下打量:“你身体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不是大问题。”卡维喘匀了气,“你不是应该在须弥吗?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他忽然发觉不对劲。昏沉感自脊柱向上,身体仿佛是被抽了虾线的虾,挺不起来。四肢变得软趴趴的,攥着披风的那只手腕麻木得没有知觉。

“艾尔海森”突然露出一个微笑。

开口却是道俏皮的女声:“对呀,艾尔海森不在这,那你猜猜,在这里的人是谁呢?”

耳畔传来温热的轻语:“给你个提示吧!白天三岁,晚上十三岁,各种好事不找她,各种热闹少不了她!”

这是卡维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便坠入深沉的酣梦,身体浸泡在温热羊水中,回归到诞生前的触觉。这里很安全,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大脑中那些冗杂的、痛苦的记忆就在新陈代谢中排出。

仿佛重新经历了十个月的生长,卡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关节暖得发痒。他蹭蹭微凉的被面,用力舒展蜷缩在柔软床铺中的身体,听见骨头噼里啪啦作响。

身体好像被上了一层润滑油,从未如此轻松过。卡维下意识喟叹出声,后知后觉他刚才好像、可能被迷晕了。

万幸的是他现在应该还在匹诺康尼的地界,房间装修奢华,各种布置与卡维入住的房间大差不差,应该是梦境世界里某间宾馆的套房。

他连忙坐起来,柔软的薄被从身上滑落。衣服还在身上,财物没有丢失。卡维捂着脑袋想了半天,记忆只停留在那个娇俏的女声——

花!火!

天晴了雨停了,孩子觉得她又行了。

卡维还有老师的思维惯性,想着要给调皮捣蛋的小姑娘点厉害瞧瞧。翻身下床,找半天没看见鞋子,眉心倏然一点凉,激得他停住动作。

“你的醒来比预期早了半个系统时,做噩梦了吗?”

女人收回手,转身从旁边银白色的合金置物架上拿起什么。卡维听见塑料包装袋的声音,却只能看见那袭黛绿色旗袍和青白色云肩。

那清冷的气质太过独特,与幼年别无二致,卡维立刻认出了她。还没开口,手臂肘窝忽然刺痛,低头发现是一根针,不知什么时候刺进来的,血液正通过连接管道进入采血试管,卡维刚反应过来,采血已经结束了。

“欸,你别——”

阮梅将试管插进房间另一头的化验机:“你还有28项检查没有做完,最好不要乱动。”

卡维:夺少?

他连忙表示自己好的不得了,不需要再检查了——完全没有是谁在给他治疗的概念。

阮梅左手拿着化验机的单子,目光从那串数据移开,凉凉瞥了他一眼。

她忽然道:“你的挂饰我给你拿下来了。”

卡维一愣,看见桌上的物件才意识到她在指什么。

他身体一僵,打了个哈哈:“那是我的神之眼。我们通过它掌控元素力。”

他以为阮梅会对这个现象感到好奇,就算不想剖开,也至少会问问他使用的感受。没想到阮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语气更冷。

“我能感受到你们之间有某种相连。”她将化验单交给卡维,满页的数据看得他眼花缭乱,“但它对这个世界排斥非常严重,会本能调动力量去抵御周围的能量,为此不惜透支你的身体。”

“换言之,你正无时无刻不处于毒气中。”

话音落下,卡维笑容缓缓收敛,沉默着没有回复。他这样的反应显然是知道自己正在发生什么的——神之眼与他本脉相连,他怎么会不知道什么状况?

阮梅注视着他:“你现在最好立刻离开,回到你的世界去。”

卡维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我才来不久呢……”

阮梅没有言语,室内便安静下来。也许是体内内酚酞或者血清素降低,她久违的感受到了“愤怒”的情绪。

“我们只是偶然的师生,你的到来不会产生任何价值,不值得你付出这样的代价。”阮梅漠然俯视着垂首不语的男人,“我们也并不在意你的存在。”

“我知道……是我在意。”卡维难堪地扶着额,苦笑道,“是我想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才恳求旅行者带我过来。”

阮梅怔愣片刻,一时无言。

她其实有些疑惑,短暂而又经年消磨的情感与记忆,已经平静干涸的脑刺激,还会催促生物做出这样自毁的冲动吗?

现在的阮梅不能理解,但内心中,那个年幼的她心中已有答案。

毕竟曾经的她,还不是什么#81席天才,只是个喜欢糕点,想要奖励,依恋父母的小姑娘。

明明如今的她再没什么可失去的,也早已认孤独贯穿于她的生命中。可是在偶然回到过去,忘记了如今得到和失去过的一切后,即便依然习惯的回避人际关系,却仍无可抵挡的,对温柔而用心照顾自己的监护人产生了每个幼童都会出现的“依赖”。

“……”

室内沉默得令人不安,卡维满脸纠结地思考着怎么打圆场。

阮梅的目光轻巧地落到他身上,此时此刻,这位监护人正毫无自觉地在她面前坚持自我伤害,将生命当儿戏。

是中脑腹侧被盖区出现了问题,令他没有“恐惧”的情绪,还是应该动用手段,调节他的伏隔核,以此控制他对“回去”产生渴望……

阮梅面容平静的思考着这些。

卡维不知道她正在想什么恐怖的事情,还试图徒劳地哄人。

“等我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我就回去。”

他这话说得有气无力,心里也知道这个行为是一件蠢事。不然他不会瞒着艾尔海森,提纳里和赛诺,一个人找旅行者过来,也不会在看见艾尔海森的身影出现在匹诺康尼时露出那么大的反应……

嘶——

阮梅冷漠地注视着卡维无意识蹙起的眉头,刚才给他做的机体修复大概率白费了。

所以,是回忆促使他的大脑产生违抗生存本能的激素吗?

卡维又一次的感受到那股无法抑制的疲倦感,即便神之眼已经离体,但是联系不会断,反而会因为距离过远导致神之眼对自己的压榨越发迅猛。

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还想打个哈哈混过去,迎面抛过来的神之眼却令他打住话头。

卡维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摸不着头脑。

“还记得你曾经教给我们做的绿豆糕吗?我回来试了很久,却发现已经忘记了当初的味道。”

她将食材塞进合成机,不出30秒就出炉了一份热气腾腾的糕点。阮梅端着糕点过来,对上卡维好奇的目光,面露期待,“这是我尝试了很久的配方。我希望你能帮我尝一尝,确认一下。”

曾经那个绿豆糕的味道,其实卡维自己也记不太清了。但见到阮梅好不容易岔开了话题,也不想辜负小姑娘难得的回忆,便接过了餐盘。

糕点是梅花状的。质感绵密松软。小叉轻轻一插便铲下小块来。他隐约察觉不对劲,但阮梅叫了声“老师”,他就硬生生忽略过去,托起糕点……

“卧槽别吃!”

未见其人,先见其棍。一根棒球棒带着破空声旋转飞来。卡维下意识向后避去,手中的餐盘却没有那么幸运,被飞舞的棒球棍砸到地上,连带着盘子一起摔成了碎片。

他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周泽楷压根没准备告诉他。

——好吧,暂时没准备告诉他。

“我们要有副舰长了是吗?”吕泊远站在周泽楷身后,叼着一袋草莓味的蒟蒻果冻问。

走路没声儿的他没有吓到周泽楷,但后者还是把写到一半的数据板放了下来,或者说,他手滑把数据板砸在了桌上。还握着电子笔的周泽楷抬头乜了吕泊远一眼,目光中充满疑问,而且带着些许不满——为了那袋散发着甜腻气味的草莓果冻,而绝不是因为他被偷看了屏幕。绝不是。

“我裸眼视力2.0,”舰上最优秀的舰炮指挥官正直地与他们那伟大的舰长大人对视着,语气异常诚恳,“三米之外我就看见了。而且这里是公共休息室,我有权出现在这儿。”

于是周泽楷什么也没说,...

于是周泽楷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头把数据板又拿了起来。他凝视着写到一半的表格,却迟迟没有再落笔,似乎是在等身后的不速之客识趣地自己走开。

然而吕泊远没有。

他甚至咬着果冻又凑近了一点,毛茸茸的脑袋几乎快落在周泽楷肩上:“啊哈,跨舰队职务调动申请表。我们终于要有副舰长了。“

吕泊远笃定地说完,便话锋一转:“但你为什么还没有填被申请人的名字?”

在他得寸进尺地凑过来时,周泽楷其实花五秒钟好好思考了一下自己在舰队中的威望问题,不过现在,他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

“很闲?”周泽楷瞪向吕泊远,又一次——这次还是为了那袋草莓果冻。真的。

“行行好。”而吕泊远再次正直地看向他的舰长大人,“我在休假,I'monholiday,ho——li——day——”

他刻意拖长了音调,试图让周泽楷理解这个说不定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会读写的词汇,果冻包装袋随着他的气息起伏,空气与塑料摩擦着发出闷响。

周泽楷瞥他一眼——这次真的是为了那袋草莓果冻——可惜吕泊远置若罔闻,他正忙着试图从周泽楷嘴里挖出那个还没被填上的名字:“拜托了,请告诉我,我们的副舰长会是个地球人。”

一、二……提完问题的吕泊远双手合十,虔诚地开始默数:一般情况下,长达五秒的沉默就约等于周泽楷对问题的肯定回答。

两人度过了异常安静的五秒,然后在第六秒的时候,周泽楷开口了:“不是。”

仿佛被宇宙射线击中的吕泊远全身心地诠释着“目瞪口呆”这四个字,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此时还叼着一袋草莓果冻。周泽楷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粉色蒟蒻果冻,抬头又瞪了吕泊远一下——为了果冻。

和不再干净的地板。

“真的吗?!”吕泊远顾不上周泽楷的眼神责备,只是急切地想知道这一噩耗的真实性——除了一个月的工资,他还想起了自己那可怜巴巴的25分宇宙通用语成绩,并以此脑补了一些自己将来可能会和一堆奇形怪状的外星人混在一起上补习班的恐怖场景——尽管联盟中的每个人都配有最先进的同声传译设备。

“假的。”周泽楷面不改色。

吕泊远松了一口气,然后他为自己没能吃完的那半袋果冻默哀了两秒。

“所以我们的副舰长会是个地球人。”在经历了悲痛欲绝的两秒后,吕泊远把果冻和地板一起抛在了脑后,“我赢了,真好。”

“……什么?”周泽楷不解地问。

“哦没什么。”吕泊远耸耸肩,“只是很早之前我们有一个赌局,赌你会不会找一个外星人做我们的副舰长。一个月的工资,只有我和小明压了地球人。”

周泽楷沉默了十秒之久,最后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道:“太闲了。”

“我也觉得。”吕泊远点点头,卖队友卖得轻描淡写:“是吴启开的盘。”

得到线报的周泽楷默不作声地在数据板上划拉出另一个界面,并在写着吴启名字的那一栏后面又添了一笔。

吕泊远瞥了一眼跟在孙翔和吴启名字后面的那一连串“正”字,开始感慨在他们伟大的舰长大人的记仇小本本上,他名字后面的“正”字居然比其他人都要少得多的多。看来在舰长大人的眼里,他吕泊远的形象还是非常正直且纯良的。

——然后吕泊远就眼睁睁地看着周泽楷提笔在他的名字后面也加了一笔。

真好,正好凑齐五个“正”字。吕泊远想,也许他得稍微考虑一下下岗再就业的问题了。

周泽楷淡定地关掉那个被他命名为“小王八蛋们”的备忘录标签页,第不知道多少次地抬头又看向吕泊远,眼神以及肢体语言的含义都非常明显:你怎么还在这儿?

“这里是公共休息室,我有权待在这儿。”吕泊远理直气壮,“而且我真的很想知道谁会成为我们的副舰长,拜托,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周泽楷静静地看着他,沉默在休息室里肆意蔓延了足足半分钟,最后开口打破这份寂静的是周泽楷——咬牙切齿的周泽楷:“谁开的。”

“还是吴启。”吕泊远说,“御姐或者辣妹,两个月工资。”

“男的。”周泽楷面无表情。

“草!”吕泊远低声咒骂,爽得后脑勺发麻:“我又赢了!”

“……三个月呢?”周泽楷眯着眼睛问。

“为了工作还是爱情。”交代完的吕泊远顿了顿,又补了半句,“不过这次是杜明开的盘。”

周泽楷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他板着脸又一次划开备忘录,恶狠狠地往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添了一个“正”字。

“我赢了吗?我赌了工作。”吕泊远小心翼翼地问道,然后他看着周泽楷晦涩不明的表情拔高了两分音量:“您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吧!我伟大的舰长大人!”

“呵呵。”看穿一切的周泽楷冷笑。

“好吧好吧,”吕泊远举手投降,“其实我两边都赌了,对开。”

“赔率?”周泽楷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一比五,五是工作。”吕泊远说完,双手合十地看向周泽楷,眼神纯良如小狗:“拜托了,伟大的舰长大人,请让我爽到底吧。”

周泽楷把玩着手里的电子笔,在吕泊远异常清澈的眼神注视中,意味深长又没头没脑地道:“请我吃饭。”

“啊?”吕泊远呆傻地看向他,而周泽楷只是漫不经心地继续玩笔。足足过了两分钟,吕泊远才反应过来:他这波貌似好像大概也许是真的赢麻了。

“没有问题!”灵魂已经爽到隔壁扇区的吕泊远热泪盈眶,“等副舰长调过来,我一定请你们吃饭!对了,你俩是谁追的谁?拜托,这对我也很重要。”

周泽楷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沉默一秒后,他问道:“多少?”

“……半年。”吕泊远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压了你主动……不是吧?!”

神色恢复如常的周泽楷在吕泊远为了半年工资而开始尖叫前制止了他:“都怎么压的?”

“只有我压了你主动。”吕泊远依旧泫然欲泣,“舰长,你看看,这群人之中只有我是如此的信任你!”

“你能赢。”周泽楷转着笔,“七三开,我七。”

吕泊远被噎了一下,他花了五分钟去理解领悟,紧接着他抬起头,眼神灼灼,异常真切地问道:“六四行不?”

“八二。”周泽楷淡定地说。

“七三,就七三!”吕泊远跳了起来,“一言为定!你立字据!”

“立!”周泽楷被他嚎的头脑一热,当真在数据板上写了一份字据,两人郑重地在上面签上了大名。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过于草率的决定。

“哦——”江波涛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怪不得小周追我的时候,那些小手段的背后总有你的影子呢。”

“远远?”手里拿着数据板——上面显示着那张写有周某与吕某大名的七三分账的字据——的江波涛笑眯眯地叫了吕泊远的花名。

吕泊远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而周泽楷站在他旁边,安静的仿佛被人割了声带。

“七三开,哈?”江波涛笑得咬牙切齿。

沐浴在副舰长那灿烂笑容里的吕泊远手脚发凉,已经开始思考自己的墓志铭上到底要写啥了。而他们伟大的舰长大人则是将那一口小白牙咬了又咬,横竖都是一副宁死不屈的硬汉模样,看样子势要与副舰长势力斗争到底——然后周泽楷往前走了半步,把捏在手里的卡片塞进了江波涛怀里。

江波涛低头瞥了一眼,是工资卡。

——那没事了。

光速获得了谅解的周泽楷迅速窜到了爱人身边,看样子是与吕某划清了界限。现在所有的压力直接来到了吕泊远选手这边,然而吕泊远选手根本顶不住压力,选择向副舰长势力低头:“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除了工资卡,什么都好说……我帮你在舰桥值一个月班行吗?”

“两个月。”江波涛不容辩驳地说,“我和小周的一起。”

“……我都值了,那你俩去干什么?!”吕泊远惨叫。

“度假啊。”江波涛故作夸张地叫道,“联盟里指挥官以上的职位都是有婚恋假的,远远,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妈的。

吕泊远在心底咒骂,他真的得考虑一下辞职之后再就业的问题了。

……等他在舰桥值班的时候。

【算是给之前在接龙里写的星际舰队paro段子补充了一段相声【?】

【对不起远远,但是妈妈真的爱你。【诚恳】

真的很戳我啊

全员存活(包括坎瑞亚,法涅斯,赤月,都归璃月)

离日常病弱但特别能打(纯糖无刀!)

离中心cb但我是右向人

摩拉克斯用健康的身体换取未来的视野

偏群像,不打单人tag是为了防止别家厨子创死我,但基本所有角色都会涉及,注意避雷,九家剧情超级甜的!

璃月国土广袤无垠,作为尘世七国中最大的国度,国土面积比第二名大出来整整一倍——地面部分,西达层岩巨渊,东到云来海,北抵碧水,南至海神宫;地下部分,曾经的坎瑞亚,如今璃月的坎瑞亚族,也是璃月的属地。

作为一个多民族甚至多种族的国家,璃月光人类,就分为古岩神部族,坎瑞亚族,沉玉...

作为一个多民族甚至多种族的国家,璃月光人类,就分为古岩神部族,坎瑞亚族,沉玉谷的锦渊族,原海神宫的瀛水族几个。长生种那边,涉及仙兽、元素生物、夜叉、龙蜥,以及稻妻漂洋过海来定居的妖族。再往细分,七星八门负责管理内政,对外,有抵御外敌的千岩军,对抗魔物的方士夜叉,警戒深渊的坎瑞亚族,巡守魔神封印的元素生物。

各个种族在岩王帝君的领导下一片祥和,各司其职,纵观璃月,就是路边的狗都会敬拜帝君,求岩王爷保佑。可谁知道,一场请仙,把他们的帝君给请没了!

胡桃刚将白术送上楼,就被慌乱跑进来的仪倌小姐拦住,告知了玉京台出事,不少人看到帝君龙身从天而降砸下,横死当场,七星又封锁了消息,不知情况,眼下璃月港正疯传着帝君被害的事。

…这可真是…

胡桃才和钟离说少看一次岩君没事,岩君就没了,虽说钟离总是一脸耿直的“贬低”帝君,却也算是帝君信徒,听闻噩耗,也不知道得多伤心。可胡桃还必得让钟离知道,毕竟往生堂作为岩王帝君钦点的璃月唯一送葬机构,除了送别人类,同样接送别长生种的任务,到这一代,送仙典仪的操办者…

就是楼上发着高烧躺着那位。

想到这些,小姑娘哪还有心思担心没有帝君的未来,就她家客卿那个小身板,一个急火攻心怕不是要吐血昏过去,帝君的送仙典仪早晚得办,她可得先把自家客卿哄好了啊。

可等胡桃匆忙上楼,却见拎着药箱下来的白大夫脸色阴沉,看得女孩心里咯噔一声。

“胡堂主,帝…咳,钟…钟离先生的病,多是陈年旧伤,伤了根本,我无法根治,只能为他缓解一二。”

白术说着也头疼,人类居所元素力稀薄,地脉能量渗透近乎为零,唯独信仰丰富。可据仙人师父师叔们说,当年帝君执意不要信仰,非要“用之于民”,在建立玉京台时,将人类信仰系与璃月,保护璃月港无灾无难。因此…人类信仰,现在对帝君凡身更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看着那昏昏欲睡的帝君,白术心中想着至少去和甘雨师姐说一声,不要破坏帝君的计划是一方面,更不能忽视了帝君的状况,若真又出了什么事,也好能即使处理。

实在是…

要白术来看,这屋子从地板到天花板,连被子都不符合岩王帝君的身体状态,无奈帝君愿意待在这儿,白术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嘱托堂主些注意事项。

然而,白术是担心吓到堂主避重就轻的提醒,“陈年旧伤”几个字却精准地被胡桃捕获,机灵的小姑娘不亏是钟离亲手养大,面对医生忍住了自己的疑惑,一边听着一边将往日的一切串联。

钟离自她幼时便在往生堂做客卿,爷爷也对钟离十分尊敬,他十几年间容貌从未改变,又是专门负责“送仙”之人。再者,白大夫师从药君,出身仙家,在帝君身边生活过并非秘密,平日与钟离虽无交谈,却这样笃定地说钟离有陈年旧伤,若是靠检查身体检查出来…白术不会对这伤表现出如此熟悉…

可璃月和平已有千年,是什么年代的旧伤,能使一位仙人虚弱至此,多半是同帝君征战沙场的旧人,莫非是帝君坐下五夜叉之一…

胡桃摇摇头,把这心思甩出去。

钟离认识五夜叉,还以为胡桃不认识,每每与他们相见,胡桃都当自己瞎了。

金鹏大将风夜叉逢年过节都回来找钟离拿药材。心猿大将岩夜叉就在绯云坡开成衣店,也接订制,钟离那一屋子衣服有不少都是他送的。螺卷大将水夜叉经常去香菱家吃辣肉窝窝头,还给钟离带。火鼠大将火夜叉和螣蛇太元帅雷夜叉现在做千岩军教头,是没见过…不过,听说一个是女子身,一个身生四臂,五大三粗,和钟离外貌也不符合。

真神秘啊,客卿。

胡桃不再细想,只觉得客卿不会害自己,若是有事,白先生也会寻旁的仙人来,见他这焦头烂额的样子,说不得比自己还头疼呢!

“我明白了。”

于是胡桃点点头,也不说明白了什么,只亲自将白术送到往生堂门口,目送其离开,心里念着床榻上的人,原本不想告知的事情似乎成了一层窗户纸,一碰就破。

其实,从钟离这个与帝君关系匪浅的帝君黑坚持想看请仙开始,胡桃就已经有些怀疑了…他与帝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玉京台上,被这一日种种弄的心慌意乱的,可不止有胡桃与七星,璃月内政不说,武装力量却都是岩王帝君的死忠,眼下帝君遇害,没有杀上玉京台,已经是甘雨阻拦了。

若陀的龙蜥部族就守在璃月山间巡逻,璃月港区域的千岩军护卫队队长更是急得焦头烂额——戴因斯雷布,被摩拉克斯称为末光之剑的男人,是坎瑞亚族并入璃月的成员。

一万年前葬火之战,为了保护脆弱的提瓦特,天地反转,坎瑞亚因其地理位置被深埋地下,此后万年被视为神弃之地。这期间,坎瑞亚人一直尝试召唤来自世界之外的降临者,意图倚靠外界的力量守护自己的国度,使空与荧应召而来。可事与愿违,资源分配极度不均的体系下,坎瑞亚普通人生活困苦,坎瑞亚贵族为实现私欲,消解内部矛盾,对外发动侵略战争,又蛊惑民众使用深渊之力。

原本,有六名“英雄”前去阻拦深渊力量,可除戴因外,另外五人皆起了贪念瓜分力量,深渊彻底爆发,灾难蔓延至尘世七国。

历史上,被称为“坎瑞亚灾变”的战争,就这样发生在五百年前。当时深渊魔物爆发,涌入地面,法涅斯、三月女神、摩拉克斯与其余尘世神明一同,才勉强将灾厄压制,大慈树王更是因此而重伤,沉睡千年。

没人知道那场战争中,摩拉克斯与法涅斯赤月两代天理做了什么交易,只是此后,坎瑞亚便被划入了岩之神的领地,且仍允许保留自己的信仰。

摩拉克斯是个很温和的神,这在尘世中被人神公认,在天空岛也被两代天理公认。

至于这些历史都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就要问问某位军中宴会喝多了就乱说话的若陀龙君了。

回归原题。

戴因斯雷布眼看着仙人们闹了一场离开,额头的冷汗就没断过,也不知帝君遇害的消息传到哪了,如果说仙人们是帝君的后辈和学生,魔神们是帝君的朋友,那天上…帝君还有一个哥哥三个姐姐呢!

这这这…几个璃月也不够砸的啊…

作为曾被神厌弃的国度一员,即使因为修行获取了长生,戴因也绝不惮以最坏的可能推测除了摩拉克斯以外的神明。

况且公主殿下是摩拉克斯的朋友,她的哥哥空,在进入世界时受了伤陷入昏迷,也需要摩拉克斯帮忙唤醒,等消息传回坎瑞亚区,荧殿下岂不是也要飞过来。

到时候,璃月港怕是要乱成一锅粥。

“队长,咱们…要把消息传回去吗?”

一旁的哈夫丹小声询问,心里也打鼓,“荧殿下之前还说,过些日子要来璃月港找帝君问空殿下苏醒的事,那边需要的苏醒材料都已经找齐了…”

“直接通知吧。”

戴因捏了捏眉心,“如果帝君真出了事…璃月怕是要陷入动荡了,先不说谁有能力收拾起现在的璃月,若天上那两位要派下新神…”

哈夫丹点点头,叫了部下迅速去送信。

当然,璃月的一切力量都为摩拉克斯而凝聚,如果摩拉克斯死了,这个国度的各个部族一定会分崩离析,到时候,本就被两位天理厌弃的坎瑞亚又怎么能接受新神。

…还是应当早作准备。

(看到够150蓝手了!吐稿子!让我瞅瞅谁能榨干我!)

os: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只需要150个小蓝手就能让九九疯狂加更

Dream—您到底想好了没?【正文290-299】

2018.10.13

290.

一般coser分三种

一种是外观还原

一种是神态还原

一种是动作还原

张佳乐和孙哲平属于特立独行的第四种“我觉得咱俩互动应该特还原!”张佳乐说

291.

虽然孙哲平和张佳乐分别看摊的时候大家看着也都有激动的

但是但凡这俩人凑在一起,那场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喝口水。”孙哲平说

然后张佳乐把水杯递给他。

然后一群人开始拍照

“我出去溜一会儿啊!”后来张佳乐企图跑路

“回来,哪去。”孙哲平一拎住张佳乐的脖领子给拎回来了

然后整个摊位前面就基本上属于人山人海了...

然后整个摊位前面就基本上属于人山人海了。

292.

“我觉得我们应该利用一下这个优势。”当时张佳乐当机立断的说到

觉得不能光有来拍照的,没有来买本的

“没事的,我刚开始画这个作品的漫画,买的人少很正常的。”雪球心态很好的说到

“可是我看明明画的很不错啊。”张佳乐看着封面图特别不理解

“不不不,产出少知道你的人就少,所以买的人就少,只有画的多了解你的人多,肯定你的人才会变多的。”雪球很耐心的解释道。

“没事,我就是喜欢他俩所以画的,有人买我就很高兴了。”雪球心态很好的说

293.

后来雪球排队去买周边了,抓老王回来看摊。

“老王老王,你妹这次画的是我俩出的角色的本子吗!”张佳乐悄悄问道

“有啊有啊,这三本都是,我妹画的!”单纯的老王自豪的说

“行!我知道了!”张佳乐潇洒的大手一挥

然后场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294.

说真的,拿着同人本摆造型的coser大家不是没见过

但是张佳乐的推销方式真是太牛逼了。

“这是你画的吗?”当时大家都很好奇

“不是!是我朋友画的。”张佳乐说

然后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295.

当时所有人看了看书,看了看张佳乐

然后所有人看了看书,又看了看孙哲平

然后雪球所有的漫本瞬间被一扫而空!

296.

收钱的时候老王都疯了

因为根本忙过来

“排队啊排队!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当时老王嗓子都劈了。

“牛逼吗!”当时张佳乐一边帮老王递本子一边问道

“牛逼牛逼!”老王激动的说

“真的!你俩这朋友我交定了!”老王激动的说

觉得这么多年了,自己都没为妹妹豁出去的事,自己的朋友和朋友居然豁出去了!

“甭客气。”孙哲平说

“对啊,就是帮着卖本子的吗!这有什么的,举手之劳。”张佳乐开心的说

“是是是,卖本子倒没什么,但是能豁的出去说本子里睡了的是你俩,服!”老王赞叹不已的说

297.

“啊?”张佳乐说

“啊?”孙哲平说

298.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第一印象其实是非常重要的

毕竟,自从张佳乐第一次去漫展遇到了gayonly的情况之后

张佳乐就苦逼的发现自己的漫展经历好像越来越像gay在靠拢了。

299.

后来中午雪球回来时候发现自己的本子都卖完了。

“我本子居然卖完了?”雪球震惊的说

然后扭头发现了孙哲平和张佳乐坐的座位离着八丈远

“他俩怎么了?”雪球奇怪的说

“……这个事情比较复杂。”老王作为目击者尴尬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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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辈孤雏》by不知道

水龙王转生普通人的那维×接任水神芙宁娜

那维第一视角,是作为魔神的芙芙一直引导和陪伴着那维寻找心中的「正义」的故事。

“我站在那细碎的阳光里,由衷地微笑起来。或许,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时代。”

2.《枫丹廷玫瑰》by黄油苍蝇。

大法官那×女王芙

一个有关爱与理想的故事。一方死亡预警。

...

“她是国的王,她渴望当的是人的王。”

3.《声名水上书》by姽婳桥娆

最高审判官那维×神明芙宁娜

“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4.《寻龙》by砍树挖矿打史莱姆

失忆龙那×失忆神芙

童话风,是一个有关陪伴的温暖故事。(太太的画也很好看!)

“芙宁娜要去找一条龙。”

5.《一千种答案》by一月歌

那维莱特×芙宁娜

“她经常不回答他的问题,她有许多种办法,来绕过他的疑问。”

6.《芙卡洛斯小姐是疯子》by秦温眠

管家那×千金芙

中世纪pa,4.0前产物。

“但她就是恃宠而骄,无理取闹,那维会对她生气吗?”

7.《水神,水神,别躲啦!》by懒癌患者

主线结束后的脑洞,小甜饼。

“比岁月更长久,比生命更坚韧。

芙宁娜即是他的永恒。”

8.《水仙十字的研究》by叶金

规则类怪谈

“既然最初的生命来自众水之下,那么最后的歌曲亦将于此结束。命运早已指好了应行的道路。”

9.《寿命论》by盐渍金鱼

人类那×神明芙

枫丹前的产物。

“从此之后,我将无处不在。”

10.《老公粉了解一下》by朔风吹梅

不苟言笑法官那ד塌房”(被害)女明星芙

现pa,娱乐圈,恋综。

“这是捕风捉影的时代。

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

出于一些原因重新编辑了一下,也替换了几篇。

就我最近的推文来谈谈,其实优秀的作品并不少见,但大部分的热度确实也不高。虽然说太太们创作的初衷都是为爱发电,但创作的热情大多时候也是需要读者的正向反馈来维持的,当收获与投入不成正比,难免会心里有些失落吧。其实我只是个推文的,更希望大家能够把手中的小红心和小蓝手多多给那些用心创作的太太们。

是真理扮砂金的if线!

仅作为同人妄想,而非剧情推测;不承担教化义务,不为任何非独立思考负责。很喜欢梦境里可以变换形象的设定,请大家酌情阅读!

这是反光么,好亮(。

(小声吐槽我真的攒了好多图)

设定集

不爱看直接划走,讨厌看就拉黑我,早八百年就退坑了,这些图也不是同一天画的,每一副图都画了起码五个小时不要意淫我是黑粉什么的,不喜欢不会画,一开始先画的童磨那副图,所以设定写的会沙雕一点,再然后画的无惨,最后画的一哥,所以一哥的看上去就比较正经,因为当时真的打算认真画这个漫画了

现在弃坑了

|ω`)设定简单来说就...

|ω`)设定简单来说就是鬼灭阵营互换,性格和经历基本不动吧……但是已经退坑鬼灭了

要是想看的人多就继续画(不愧是你)

有一说一其实之前漫画已经开工了,不知道要不要发|ω`)

最后一p是画的无惨黑,惨老板招一哥入股的那一幕

教堂的建筑被轰碎一半,火焰和兵戈相交的声响四溅,场面极度混乱。

彭格列方拥有三名大空,十代的守护者们,瓦利亚全员,黑曜众,CEDEF,以及阿尔克巴雷诺,都是默契配合战斗多年的伙伴。

反观逆位协会,费奥多尔没有武力值,待在吉尔伽美什的防御性宝具后。再加上协会的成员们都是单打独斗,根本没有配合这一说,有时候攻击还和彼此冲突,总之渐渐落下了疲态。

当然,彭格列能迅速占据上风也是有其它原因的。

那个一招就削掉半个教堂的粉发男人被玛蒙与六道骸牵制,将战场转移到了现实夹缝中的...

那个一招就削掉半个教堂的粉发男人被玛蒙与六道骸牵制,将战场转移到了现实夹缝中的幻术世界,极大程度减轻了其他人的压力。其他几名杀伤范围更大的成员同样被三名大空与彩虹之子们限制住,让其余伙伴能放开手脚战斗。

玫瑰花被火焰燃烧,在半毁的教堂中卷起带着火星的花雨,落在地上化作灰烬,带有一种奇诡的末日美感,很难想象几分钟前这里还是神圣祥和的婚礼现场。

在一切混乱的后方,北川叶被库洛姆搀扶着,呼吸艰难,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之前六道骸为了及时应付那名攻击力强得可怕的樱发男人,消失得太匆忙,没能把北川叶先带离混战圈,因此现在只剩库洛姆警惕地环顾四周,由于没有六道骸能够短距离传送实体的能力,只能试图找到突破口。

就在这时,北川叶的胸口开始闪烁起蓝光,她的呼吸愈发急促,令库洛姆担忧地询问。

“北川小姐,您还好吗?”

北川叶无暇回复,被胸口的灼热感折磨得没办法清晰思考。库洛姆的神情严肃,正想着干脆赌一把,直接往外闯算了的时候,靠着自己肩膀的女人突然又恢复了正常。

“咦?”北川叶直起身,摸了摸胸口,有点疑惑地道:“怎么突然不难受了?”

还不等库洛姆说什么,另一道声音在她之前响起。

“因为初步融合完成了。”来人这么说道,顿了一下附加道:“我猜。”

库洛姆和北川叶同时看向声源,在看到那人是谁的时候双双陷入疑惑中。

“夜神先生?”和对方打过几次照面的库洛姆不确定地开口,隐隐感到哪里不太对劲,但因为对方是深受XANXUS和整个瓦利亚信任的秘书长而按捺下不安。

栗发男人走上前,手中握着一把枪,银灰色的西装纤尘不染。

他端详着北川叶,片刻后问道:“你现在有感到任何不适吗?”

北川叶懵懵地摇摇头。

“那就好。”他的唇角泛起欣慰的笑容,接着神色严肃下来,对库洛姆道:“我刚才看到六道先生那里似乎出了点问题,幻术世界维持得不太稳定,不知道需不需要多一个幻术师去支援。”

听到尊敬的男人可能陷入危险,库洛姆的面色明显出现焦急,但是又不放心北川叶,犹豫地看向她。

踌躇片刻后,她最终还是摇摇头,细声细语地道:“夜神先生,恕我直言,您没有死气火焰,我不能让北川小姐离开我的保护。”

“当然。”夜神月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没有一点建议被拒绝的异样,紧接着指向他方才过来的方向,道:“那边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带她从那边离开吧。”

库洛姆往那边看,发现是纲吉为首的几人战斗的区域。本来该是最危险的地方,却恰好因为吉尔伽美什竖立起的几道防御宝具而形成了一个较为安全的通道。

“谢谢,您也赶紧离开,这里很危险。”库洛姆感激地对他点头。

“你们先走。”夜神月温声道,脸色却十分肃穆:“我的同伴们还在这里,即便我没有火焰,也不能做临场逃兵,那不是瓦利亚的风格。”

库洛姆肃然起敬,郑重地提醒他注意安全,接着拉起北川叶的手往纲吉那边跑。

目送女人跌跌撞撞提着裙子离开的背影,夜神月唇角的笑容淡去,双眼专注得可怕。

紧接着,他毫无征兆地抬起胳膊,手枪直指北川叶的背影,那黑洞洞的枪口就像他的双眼那样,晦暗无光。

他的身体静止得不可思议,动作极稳地拉开保险,食指扣在扳机上,瞄准奔跑新娘的心脏。

保险栓被拉开的声响非常细小,几乎在瞬间就淹没在四周的嘈杂中,可那一瞬间不知是超直感作祟,还是来自灵魂的嚎叫,本来高度集中于战斗的泽田纲吉微不可查地停顿。

下一瞬,即便理性知道在这种级别的战斗的分神是致命的,他却无法控制自己,鬼使神差地回过头。

他看到了向他奔来的北川叶,然后视线微微后移,注意到她身后不远处正举枪瞄准的男人。

纲吉的双眼微微睁大,一瞬间思维和身体同时冷冻,却在下一霎被猛然升腾咆哮的恐惧强迫做出动作。

另一边,夜神月终于扣动了扳机。

纲吉甚至可以捕捉到子弹出膛瞬间产生的后坐力,然后是枪口蹭出的微渺火星。

“阿叶!”这声音听上去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嘶吼,原始而绝望,野蛮地从喉咙撕扯出来。

橘金色火焰在半空中不断延伸,宛若一头临死前迸发最后力气跳跃的兽,好像潜意识中早已知晓结局,因此有种徒劳的筋疲力竭,也因此变得更为急切。

他眼睁睁地看着子弹划过空气,火焰奔腾的速度却总是还差一点,就那么一点,可又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

也许是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北川叶抬起眼,与他的视线相交。

可是他们隔得太远,小玫瑰看不清纲吉眼中快要卷起海啸的惊惧,只知道丈夫正看向自己。于是她下意识露出笑容,白色裙摆拖拽过碎裂的玻璃和石头,像一朵在废墟中恣意舒展枝叶的花。

火焰拼命朝她的方向抓咬,大空的火焰向来所向披靡,可偏偏拦不住那颗子弹,无法及时挡在它的轨道前。

然后......然后......

血液从纯白的婚纱上绽放,北川叶的笑容还挂在唇角,身体向前踉跄。

这整个过程在现实中甚至没有一秒,在纲吉眼中却成为慢动作,让他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那一边,北川叶身旁的库洛姆察觉了不对劲儿,刚开始想要先接住她,却在看到后方还举着枪的夜神月时候,选择扑向他阻止对方开第二枪。

留在原地的北川叶的眼中染上困惑,不明白在发生什么,后知后觉地摸了下胸口,才看到了满手的鲜血。

她开始慌张害怕,下意识看向纲吉,张开嘴巴好像想要向他求救,鲜血却代替字句从口中涌出来,只能看到她的口型。

纲——吉——。

随着那些鲜血蔓延,纲吉的视野被染得通红,他忘记自己正身处战斗中,奋不顾身地朝北川叶赶去。

似乎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刺入后背,但好奇怪,他根本没感觉到疼痛,眼中只剩下极窄的隧道视野,而它的终点是北川叶。

她倒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随后血液积在气管中让她开始咳嗽,血泊快速在身下形成,红得刺眼。

纲吉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来到她身边的,只知道一定很狼狈,最后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北川叶看着他,双眼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恐惧和委屈。她张合着嘴巴,可根本说不出话来。

“阿叶?”纲吉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声,脸色煞白,下意识催动火焰,可接下来又意识到那不能帮到什么。

女人呛出一口鲜血,好像想要回复,但那一下好像把她的生命也勒出喉咙,只剩下源源不断的血液,花瓣,和红丝绒。

她说不出来话,只能用那双向来明亮的眼睛注视着纲吉,里面有数不清的情绪,全被恐惧托出水面。

“别怕,没事的,不用怕,我们马上就......”纲吉语无伦次,然而不等他说完安慰,女人眼中的光亮已经开始快速消散,眼皮无力地往下耷拉。

“阿叶,别睡,求求你了,别睡过去。”他的声音哽咽,无助得像个小孩子,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少年:“求求你,怎么样都好,阿叶,我爱你,看着我好不好,阿叶......”

可是就像十三岁的废柴纲的无能为力一样,现在也同样没有人回应他的祈祷。

于是泽田纲吉的新娘短促地喘两下气,张了下嘴巴,随即胸膛停止了起伏。

“阿叶?阿叶?”纲吉起初不明所以,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不断呼喊着她的名字,却不敢去看她失去焦距的眼睛。

这时,有两人来到他的身边,一人为纲吉挡开袭向他的武器,另一人将手放在北川叶的心口处,晴属性火焰开始燃烧。

看到跪在身旁的笹川了平,纲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生涩的声带拼命挤出声音,嘶哑地命令道:“救她。”

晴守手上的明黄色火焰包裹住北川叶的身体,分明是在治疗,但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最后定格在不忍的沉重。

“对不起,但我无力回天。”恍惚间,纲吉听到他这么说道:“她的心脏完全碎了,一击毙命。”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那个本来在为纲吉抵挡攻击的身影僵住一瞬,挥刀的手悬停在半空,那柄原本能够被打开的手里剑插入他的腹部。

“不可能。”纲吉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哪怕胸腔里跳动的器官仿佛在同一时刻碎裂,还是斩钉截铁地拒绝笹川了平的定论:“不可能。”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但仅仅过了一个呼吸,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冲破之前的茫然率先抵达,让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痛苦席卷肉体,他依稀感受到大空之焰的失控,理智和周围的建筑一起碎掉。他的耳中开始出现忙音,什么都听不见、看不着,陷入空白的茫然。

笹川了平似乎在说什么?可他什么都听不到,神经从指尖开始麻木,内脏疼得厉害。

为什么这么安静?缺少了什么?是什么?

纲吉看着怀中一动不动的女人,忽然意识到在她面前总是持续作响的超直感陷入了寂静。

一点声音都没有,温驯的羔羊一般蜗居在脑海中,不论纲吉如何崩溃地想让它再次被激活,它都毫无反应,只剩下对周边逆位协会成员的隐约预警。

超直感从不撒谎,这是纲吉在生死边缘磨练出来的道理,但是这一刻,他却固执地认为自己的老伙计出了错。

有谁在哭吗?他好像听到了嘶吼声,很近,又遥远得听不清。

但也有可能是弄错了,他想,毕竟就连超直感都出了问题,他无法信任剩下的五感。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声带这么疼?肺叶无法纳入氧气,视野出现重影,就连舌头尝到了苦涩的咸味。

裤子被血液浸泡得沉甸甸,贴在皮肤上,抱着她的手很快被染红,他动弹不得,世界好像在瞬间坍塌在他身上,一片一片碎开。

眼泪滴在北川叶的脸上,和她下眼睑的血液融在一起,然后流下她的脸颊。

远远地,那个不知名的人还在声嘶力竭地吼叫,像一头愤怒而绝望的兽。

纲吉不知道在发生什么,但有一瞬间,他好像感受到肋骨一块一块地断裂,骨碴刺入胸腔中,穿透心脏。可当他低头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只有那剧痛愈演愈烈。

血液的铁锈味儿是他早已熟悉的气味。停止的呼吸,黯淡下去的双眼,逐渐失温僵化的身躯......纲吉对这些特征并不陌生,黑手党的十年让死亡成为了泽田纲吉的一部分,但是现在却无法将感官捕捉到的信息集合成结论。

“纲吉!”笹川了平摇晃着他的肩膀,一向大大咧咧的男人此刻极为严肃,厉声道:“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看看你的周围!”

见棕发青年没有反应,他咬了咬牙,也顾不得上别的,直接挥拳抡到他脸上,中指带着的戒指划伤了对方的脸颊。

纲吉的脸被打偏过去,被戒指划开的细长伤口渗透出血液来,来自它的细微疼痛先是不起眼,然后迅速蔓延开,仿佛通过一次撞击激活了全身。

他宛若骤然脱离深海,声音突然变得清明,来自周围的信息终于涌入脑海,冲破了那层薄膜。

纲吉眨了眨眼,看向四周惨烈的战况,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来自后背被利器捅伤的疼痛。

下一秒,他慢半拍地意识到了什么,再次低头往怀里看去。

这次,在看到北川叶了无生息的脸庞时,堵在胸口的那口气溃散开,顺着血管的脉络一寸寸焚烧神经。

死亡。原来是死亡。

他这才发觉自己脸颊上满是冰凉的泪水。喉咙的疼痛来自于崩溃后的嘶嚎,视野的重影是理智和火焰同时失控造成的现象。

抱着妻子绝望哭泣的人是他;失去言语能力而发疯嘶吼的人是他;明明就在她身边,却只能亲眼目睹北川叶咽气的人也是他。

不该这样的。北川叶应该明艳而生动,她应该胆小怕事,满脑子自以为是的鬼主意。不管怎样,她不该苍白地躺在这里,好像全身的色彩都在顷刻间褪去,只剩下大片的鲜血证明她曾经鲜活。

“去做点什么,什么都好。”笹川了平再次开口,语调带上了恳求:“去报仇,去发泄,你得站起来。拜托了,阿纲,你不能在这里倒下,现在还不是时候。”

面对守护者的劝戒,纲吉终于有了反应。

他猛地转头,视线在零点一秒内锁定了不远处的栗发男人。

只见夜神月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库洛洛挡在他身前,反倒是之前攻击他的库洛姆倒在地上,捂着伤口无法动弹。

他的神色漠然,看了眼死去的北川叶,问道:“正义,为什么杀了她?”

夜神月摊手,道:“反正完成初步融合后,接下来的同化过程不需要她活着,死人比活人更不容易出岔子。”

说着,他还叹息一声,道:“索性我不喜欢待在协会中,她也没见过我,倒是给了我绝佳的机会。”

纲吉其实只在浅层意识接收到了他们的对话,眼中刻骨的仇恨喷薄,死死盯住夜神月。

仇恨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他甚至没功夫想具体思考该在对方身上做些什么,用什么酷刑偿还,脑海只剩下了‘击杀’这一个念头。

库洛洛瞥了眼纲吉,冷笑着对夜神月道:“恭喜,你为自己招惹上了一个死敌。”

“不缺他一个。”夜神月耸肩。

纲吉沉默着将北川叶抱起来,珍重地亲吻她逐渐失去温度的额头后,将她递给身旁的笹川了平,然后转身面向夜神月。

暴戾庞然的大空火焰形成漩涡,那一刻竟比XANXUS的死气还要愤怒,抵达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他忽略夜神月身前的库洛洛,只把对方当作接近目标前必须清扫的障碍,双眼一刻不离地锁定杀死北川叶的凶手。黑发教皇长叹一声,手上出现黑皮书,脸色也逐渐凝重,显然知道对手的实力。

“是世界意识。”夜神月皱眉,接着当机立断地抬高声音,对周边所有同僚喊道:“现在就撤,基石已经成功融合,我们没必要同时和彭格列与世界意识正面对抗。”

他的话音刚落,库洛洛就抓着他消失在忽然出现的漩涡中,让纲吉的拳头穿透空气,落在空处。

紧接着,协会成员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去,以各自的方式脱身,竟丝毫不恋战,也不知是不是出于世界意识的压迫力。

他们铁了心要走,彭格列方的众人也无力强行阻止,能够和对方战斗并不意味着有能力强留那样层次的能力者。

于是几秒之后,逆位协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沦为废墟的教堂中,纲吉踩着烧成灰烬的玫瑰花瓣,强烈的恨意与悲痛争夺着主位,一点点消磨他的自我,以及摇摇欲坠的人性。

其他人陆续发现了北川叶的情况,或者可能早就看见了,但只有在敌人离开后才有权利崩溃。

有人发出和纲吉方才别无两样的吼叫声,也有人的力量失控,碾碎了周围的一切。

在这一切之中,纲吉站在原地,低垂着头,对周边的一切恍若未闻,良久的沉默着。

而他周身的金色的大空火焰越烧越烈,怪诞又瑰丽,宛若一抹正在哀悼的黄昏。

逆位的‘正义’-失去方向并且没有原则,唯利是图又小心眼,用私心和主观意识判定事物。感情上不够主动,对待爱情不老实,常和异性暧昧不清,无法接收将自己的感情全部托付给一个人。

cp:维克x令季

给我cp约了张,特别可爱特别般配的两位!!!

好脾气的狐狐和言行一致想贴就贴的维克熊

出自@小心麻雀劳斯的《原来提瓦特是游戏世界》

是约稿小正生日嗨皮嗨皮

简介:一个第六纪历史学生打算水篇论文。

*第六纪非凡隐退设定

*不规范论文体

*全文都是胡说八道

*小克生日快乐!

关键词:愚者教会,猫崇拜,第五纪史

猫作为人类宠物的历史非常悠久,甚至可以追溯到遥远的第三纪。有许多证据表明,我们的先民同我们一样乐于饲养这种灵活的动物。迄今为止,猫已成为世界上分布最广泛、数量最多的常见宠物之一,仅次于犬类这一人类忠实的朋友。但对于那些非愚者信徒而言,或许仍然很难理解愚者信徒对于饲养一只猫作为家庭成员的热爱。这种热爱并非只是出于私人的偏好,而是受到教会鼓励的正当行为。

是的,猫是神圣的,至少愚者信徒如此确信。在愚者教堂附近的街区时常可以见到这种小型伴侣动物的身影,它们游荡在教堂的广场,躺在礼拜厅的长椅上,与虔诚的信徒一同听取教士的布道,成为有别于其他正神教堂的鲜明风景。

克里姆·斯夸奇《属于猫的城市——560年拜亚姆家猫情况调查报告》于560年对拜亚姆愚者大教堂所在的菲利普斯街区所做的调查显示,本街区87%的家庭拥有至少一只猫,而其中71%的猫是领养于教堂的圣猫。

愚者教堂大量收容流浪猫并供信徒领养的传统由来已久,甚至可以追溯到第五纪末尾愚者教会的初建。时隔近六个世纪,这种特殊的领养行为已成为一种愚者信徒间约定俗成的惯例。人们相信来自教堂的猫比普通的猫更具灵性与力量,并以领回一只来自教堂的猫为荣。在愚者信徒的观念里,猫是神灵的眼睛,也是他的眷者。在宗教生活的领域中,一方面,猫是家庭的守卫,使家庭成员日常免于邪恶力量的侵害,另一方面,猫又是亡者的向导,在家庭成员去世后,将指引灵魂渡过苍白的死河,去往愚者的神国。在这种解释里,猫被视作神在人间的使徒,将神灵与人的日常生活联系到了一起,自然也就被赋予了一种独特的神圣性。

一.前愚者时代的猫崇拜

在愚者教会将猫视作愚者在人间的眷者之前,猫已经广泛出现在各地的神秘学仪式中,被视作一种有别于其他动物的、有灵的生物。正如前文所说,猫作为人类宠物的历史源远流长,在第五纪愚者教会出现之时,已经成为世界范围内的伴侣宠物,广泛分布于各个大陆,活跃在城市与乡村中,自然也难免体现于各地的社会文化中。

不过,当时的北大陆诸多正神教会圣典对于猫着墨不多,少数存在的内容也大同小异,只是与其他动物一同被提及,并没有展现出多少特殊性。

而在南大陆则有所不同,猫很早就在其死神文化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目前可考的最早的将猫与神灵、猫与亡灵联系起来的就是第四纪的南大陆死神教派。贝克兰德大博物馆馆藏的第四纪拜朗帝国壁画拓片《羽蛇神》中,就出现了猫的身影。在这幅图画中,作为神灵象征的羽蛇高踞天空,打开冥界之门,一百种人与动物的骨骼在门内,象征所有生灵的归宿,而黑猫位于门前,象征亡灵的引路者。

拜朗帝国覆灭后,高地王国继承了对猫的喜爱,历代卡德夫(又称法老)的陵墓中,常常有猫木乃伊随葬,陵墓壁画中也常常将亡灵与猫作为主题,认为猫可以看到亡灵。

哈斯提教授认为,南大陆的死灵与猫文化,是第五纪许多猫巫术的源头。在罗赛尔新航路开辟后,南北大陆的交流空前频繁,南大陆的死神文化虽然由于受到当时正神教会的严厉打击,没能在北大陆广泛传播,其仪轨与巫术概念却悄然影响着北大陆诸国的地方风俗。

第五纪末尾伦堡旅行作家康妮·道格在其《跋涉》一书中即记录了在鲁恩所见到的一种试图让死人说话的奇妙巫术:“他们(指村民)先是抓到了一只黑猫,将那可怜的家伙塞进布袋里带回去,死者被平置于石台上,身上放满了香草,并在嘴里和鼻腔里滴入精油。主持仪式的巫师先是念起咒语,然后舞动起来。一节舞蹈后,他的学徒们也加入进来。他们绕着尸体反复旋转,同时挥舞手臂、抖动身体,跳着怪异的舞蹈,而在这场舞蹈的最高潮,他的一个学徒负责将那只黑猫用力地抛起来,越过尸体。”这场声势浩大的复活仪式当然没有成功,死者情况非常稳定。巫师们和迫切想要得知死者将财产藏于何方的亲属互相谩骂,最后巫师取得了完全的胜利:他们指出,家属所抓到的猫并非是纯黑的,它在肚子上有一撮白毛——而这就是使得仪式失败的根本原因。

事实上这种以黑猫影响尸体使其尸变的巫术可以明显在南大陆文化中找到原型,第五纪出版的《死灵文化与守门者》一书中就提及了类似的风俗,其历史可以追溯至第四纪。其作者宁斯曼德·乔尔在另一项研究中即明确指出,当时的学者就已经对北大陆猫巫术的嬗变进行了考证,证明北大陆文化中猫也转向死灵的象征与南大陆的死神文化辐射有着密切的关系。通过大航海,猫的传说同海员与乘客一同在世界范围内传播,直到第五纪末尾,已经与灵的世界紧密地捆绑在一起。

二.教堂之猫

第五纪末尾,愚者教会以罗思德群岛为中心,自海上萌发。现存有记载的愚者教堂最早即出现在拜亚姆。根据愚者教典,最早的愚者信徒团体主要由“被弃之人”组成。这些信徒宣称自己原本居住于一个充斥着雷霆、暗黑以及怪物的世界,被其他神明所遗弃,直到受到愚者的恩惠,改变信仰,被天使接引至人间。虽然这只是神话,却反映出愚者信仰作为宗教组织的早期形态。现在一般认为,愚者圣典中提到的“月城”“白银城”是偏弗萨克海域某地,位于地下的两座城邦,因困苦的生活而接受圣者格尔曼的传教,迁徙到地上生活,并在教典中,将生活的黑暗地区与传说中的神弃之地联系起来。成规模移民的身份使得这些愚者信徒在来到拜亚姆后,依旧多以多家庭聚居的小社区形式居住,保有自己的文化,呈现出与当时五海差异极大的文明特征。

需要明确的是,早期的愚者教会并没有多少有关猫的内容。根据贝克兰德博物馆馆藏出土第五纪1361年愚者圣典显示,当时的愚者圣典与当时诸正神圣典相似,并未出现太多有关猫的内容。同时期因蒂斯作家皮埃尔·耶德曼在其自传《回过头去》的第三卷描述了其于1356年至1357年之间居住在特里尔拉维尼码头的经历,那时候他贫病交加,流落街头至于走投无路,直到意外进入一座愚者教堂并获得了救助。无偿住在教堂中长达两个月后,他最终转信了愚者。在这一章节中,皮埃尔记录了很多病时旁听的布道,包括教义、教典、教史等多个方面,几乎完全复现了愚者教会当时的圣典内容,历来为愚者教史研究者所重视,而在这部分内容中,也并未出现有关猫的特殊内容,据此可确认,猫崇拜并非一开始就存在于愚者教会的信仰里。

这本书同样详细记录了当时教堂圣猫的概况,因为在唐德看来,愚者教会对收养野猫的处理十分新奇。时至今日,流浪宠物绝育的科学性已经受到广泛的肯定,但在当时,仍是一种新鲜的事物。唐德如此写道:“那些巨人一样的大个子教士们都穿着规整的黑风衣,用巨大的手去抚摸跳上教椅的猫。是的,他们看起来非常喜欢这些小东西,甚至允许这些猫在教堂里跑来跑去,并鼓励有余裕的信徒带它们回家。但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竟然会摘除一些猫的那玩意儿,并宣称这对它们的健康有好处……这让与我同行的费内波特冒险家大动肝火,直到离开拜亚姆后仍在向我抱怨这些异教徒的亵渎之举。”这反映出在当时,愚者教会对于流浪动物就有着完善的收容、救助、绝育、以及领养机制。

这种特殊的流浪猫救助机制是愚者信徒猫崇拜的直接原因,教士对于猫的喜爱带动了风潮,接回教堂圣猫的信徒将其作为一种荣耀,并相信猫是受到神灵喜爱的动物。在这种风潮下,愚者教堂乃至愚者信徒居住的社区也常常有猫咪元素的护身符、耳饰、项链等饰品出售,受到信徒的广泛欢迎。

不过,在这个阶段,愚者信徒中的猫崇拜还多集中于拜亚姆等海上地区,其程度也仅限于相信猫是神明喜爱的宠物。

三、《大冒险家》与猫

随着愚者信仰的广泛传播,猫崇拜也随之在世界范围内传播开来。恩斯特教授认为,第五纪末愚者信仰的发展与当时火爆世界的通俗冒险小说《大冒险家》有着密切的联系。在愚者信仰作为宗教意义的信仰传播开来之前,许多民众已经通过冒险小说了解、喜爱上了主角的原型、真实存在的冒险家格尔曼·斯帕罗。因此,在第五纪末的灾难中,当愚者教会广泛救助难民,许多受益者在知道格尔曼是愚者圣徒后,对文学作品角色的亲切感也促使他们更乐意改信或者兼信这位神明。

这种亲切感体现在愚者教会传教的许多方面。作为第五纪末期才兴起的新兴宗教,愚者信仰是第一个允许信徒兼信其他正神的教会,在教义中更是称信仰的神灵为“他”而不是传统的“祂”。在第五纪末的乱局中,愚者教会广泛帮助那些并非信徒的穷苦人们,却不强制他们改信。总而言之,愚者教士的传教风格是温和而亲民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允许通俗作家将自己的圣徒写入小说中,而并不认为这是一种亵渎。

卡琳《第五纪末的通俗小说》中即提及了《大冒险家》在宗教领域的重要影响,在远离海上愚者圣地的那些教区中,普通民众对于愚者教义的认知很大程度上来自于这部享誉世界的通俗小说,例如愚者信徒甚至包括教会人员,都广泛喜欢模仿圣徒格尔曼·斯派洛,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鲁恩样式的礼帽。

而在《大冒险家》系列小说中,也不乏有猫出现的剧情。比如在《大冒险家7:风雪之国》的序章,有着神奇能力的主角格尔曼就曾经通过猫的眼睛观察监视想要刺杀的黑帮头目,在之后的《大冒险家9:贝克兰德》中,更是直接曾以猫的形态出场,与配角侦探对话。这部小说的影响是深远的,海上的一些信仰愚者的地区至今认为猫是这位圣徒的化身,相信救赎天使格尔曼有时候会以猫的形态来到人间,监察罪恶、帮助穷人。另

这种起源于小说情节的信仰一度广泛传播,由于愚者教堂对于猫的救助领养域制度,更令普通信徒深信不移。在之后,这种化身为猫论甚至发展出几个不同的说法。除了原始形态的圣格尔曼猫化论外,又在传播中以讹传讹成了猫是愚者的眷者、愚者会化身成猫来到人间等等说法。时隔几个世纪,现在愚者信徒中普遍相信的愚者化身为猫论,明显原型来自于《大冒险家》格尔曼化身为猫论。曼维思教授《二位一体,神灵与眷者的特殊关系——愚者化身为猫起源考》中对此做出了详细的论证,认为“猫是愚者的化身”这类说法,实际上是对格尔曼化身为猫说法的移花接木。据此,她也提出了一个理论,即愚者教义中救赎天使格尔曼与愚者的关系较其他天使尤为特殊,甚至一定程度上,圣格尔曼被视作愚者本身的一部分,或者一个化身,才会出现这种混淆二者经历的倾向。对于这些争论和猜测,愚者教会从未承认,但也没有严厉地反驳和禁止出版,这也是宗教学界对于愚者教会神灵眷者二位一体论的争议经久不衰的重要原因。

无论如何,愚者教会并未严厉打击过这种小说情节带来的猫崇拜风潮,而教堂圣猫领养制度的普及与长达几个世纪的坚持,则加深了愚者信徒对于猫的崇拜。

四、机械发条章鱼猫崇拜

位于迷雾海域的托格恩群岛直到第五纪末尾才被航海家们发现,到了第六纪初期,其主要信仰已经由原始的巫术崇拜转而信仰愚者。当地至今存在着一种奇异的习俗,他们每年都会将一只有发条的机械猫耳章鱼供奉在一人高的可移动袖珍神庙里,每到愚者诞辰的时候,即举行盛大的庆祝仪式。居民们穿上黑风衣、戴上礼帽,连机械发条章鱼猫神庙一起抬起,举行盛大的神龛游街活动。抬庙人将会环绕聚居地地一周,以代表愚者注视并护佑聚落,并在夜里围绕着神龛与机械章鱼猫举行全民性质的篝火晚会,青年男女们唱起歌谣,歌颂愚者,也彼此传达情义。

在晚会的最后,聚落中最德高望重的人会将机械章鱼猫从神龛中请出,并摆放在一张巨大的圆桌上,拧好发条然后放开,仍由那只章鱼猫迈动八条章鱼脚,在桌面上随机乱动。当地15岁以下的小孩子则拥挤在桌边,将手放在桌下,等待着那只猫撞上自己的胸口。当这只章鱼猫终于接触到一个小孩的身体后,所有人都会欢呼起来,庆贺这位幸运的孩子受到了愚者先生的眷顾。托格恩岛人相信,在接受供奉一年后,愚者的意志将会短暂地来到这具机械章鱼猫的躯体中,注视着他所庇佑的人们,因此需要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来取悦他。而最后被猫触碰,也代表着得到了愚者的祝福,将要行好运。

众所周知,第五纪以后包括愚者在内的正神教会都严厉禁止偶像崇拜,将崇拜具体的神像视为异端。所以,发生在托格恩群岛上的这种崇拜现象就尤其罕见。此地地处偏僻海域,离主航线带十分遥远,少有外人到来,因此相当与世隔绝。愚者教会在第六纪初发现了此地的机械章鱼猫崇拜,并在内部对于是否要处理这种荒诞仪式产生了一定争议。最后,宽容派占据了上风,他们认为,托格恩群岛的机械章鱼猫存在,并非是将机械章鱼猫视为愚者本身的形象,而是将其看做一个神灵降临的容器媒介。本质上,这种崇拜与愚者信徒中广泛存在的愚者化身为猫论性质相同,只是一种非正规的当地民俗,没有必要强行禁止。得益于此,这种不被愚者教会承认的祭祀活动一直持续至今,并在被旅行作家写入游记后闻名世界,成为知名的旅游胜地。成千上万的游客会在愚者诞辰这一天簇拥在庆典中,购买机械章鱼猫形象的玩偶,参与进猫桌的随机赐福中。这种提供给游客的机械章鱼猫没有经过供奉,游客也并不都是传统习俗要求的十五岁以下孩童,当然在任何意义上都不具备带来好运的效力,但这种有趣的活动仍然让许多去过的游客回味无穷。

在记录中,这些儿童玩具被描述为带有猫耳的圆章鱼,八条机械构成的章鱼脚相对独立,可以各自活动,在上好发条后,八条腿可以支撑身体快速活动,在地上做无规律的行动。这无疑与存在于托格恩群岛的机械发条章鱼猫高度相似。

而在托格恩岛人的传说中,在岛上爆发诡异的灾难时,愚者的神使就降临到岛上,拯救了托格恩人,并留下了被愚者赐福的机械发条章鱼猫,保佑着当地的人民。

结合廷根大学的旧档案,不难推测,在第五纪末尾,一位信仰愚者的冒险家来到与世隔绝的托格恩群岛,帮助当地土著解决了危机,传播了愚者信仰,并将最早的机械发条章鱼猫赠送给了当地的居民留作纪念。而这只章鱼猫玩具则被当地人视作圣物,以其过去原始崇拜的思维,进行供奉礼拜。

托格恩岛发生的事只是猫崇拜深入愚者信仰的一个典型案例,在第五纪末期,种种巧合之下,猫崇拜以与愚者信仰伴生的形态,随着愚者信仰的传播,遍及各大陆。

五、总论

时至今日,猫崇拜已经与愚者信仰密不可分,被视作愚者信仰的一部分。愚者教会虽然从未官方承认过神灵化身为猫论,但在宗教生活中,愚者诞辰庆典上,也经常会出现猫的元素:猫耳头饰、猫形挂饰,以及向信徒免费提供的、炸成猫耳朵形状的面点零食。

是的,愚者信徒喜爱猫。这种历史悠久的伴侣生物以其迷人的外表与神圣的意义进入到千家万户愚者信徒中,被视作家庭的一部分。我们无从考证这种可爱的生物是否真的具有人们所相信的庇佑能力,或许即使是养猫的家庭本身,也并不全信,但猫咪的陪伴,本身就是能够给家庭带来温暖和幸福的事情。

————————THEEND—————————

*以上所有内容纯属本人胡编乱造

*格尔曼梦男二创灵感来自于宿命之环提到的高维俯视者恩赐者把自己的二创格尔曼和OC具现化到现实

*戴里克让愚者教堂收养猫并做绝育的内容请看本合集上一篇文《戴里克在拜亚姆主持教堂流浪猫绝育工作》

以后可能会写写里面提到的各种烂活儿!比如梅丽莎给愚者教会捐赠了一批奇形怪状的机械发条章鱼猫之类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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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干货纪录片《算命》算命的技术交流 厉百程回家过年,去拜访村里的(算命)老先生,两个人进行了长时间的“技术交流”,学到了用于预测开店凶吉的新“知识”后,厉百程两眼放光,这种欣喜既包括对技能增长的满足感,也包括对即将增长的收入预期。 小感想 整部片子让我感受到强烈的真实感,真实的故事比文字能够描述的复杂,这也是纪录片和很多https://www.jianshu.com/p/b021eb10832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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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命理从业者看《算命》纪录片改名=改命?(算命)影评首发于公众号:飞鸟逝向空无来其他平台ID:倒影装瞎神母作为一个命理从业者,简单陈述以下对这部纪录片的观感,同时分析片中断命的思路和准确性。这篇将会是一半影评,一半命理科普。这部徐童的纪录片,起名叫做《算命》,以个别算命从业者作为切口,呈现残障和社会边缘人士。我原本是奔着国内独立纪录片和算命题材去看的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5814273/
14.[中国古代算命术剖析][纪录片][50集][国语配音中文字幕]纪录片下载纪录片《中国古代算命术剖析》全50集 国语中字 标清下载,分辨率高清画质清晰,值得推荐的一部优秀纪录片https://www.heizi888.com/thread-799-1-1.html
15.纪录片《算命》解说文案纪录片《算命》解说文案 文案内容 只需要130块就能买到一个老婆 刚过60岁的算命先生历百程 最近给自己找了一个老伴石珍珠 却是聋 哑傻 残占全了 石珍珠先天痴呆聋哑 父母早亡 跟着哥嫂一起生活 因为没有自理能力 石珍珠没少被嫌弃 一年四季睡在牛棚里https://www.5zw.com/66136.html
16.小人物纪录片《老唐头》《算命》入围香港国际电影节《老唐头》是徐童导演继《麦收》、《算命》之后的又一部关注社会底层人物的最新力作。《光棍》是东北土生土长的于广义导演再次对家乡人物的纪录。这两部纪录片都曾入选2010年举办的第十六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纪录片“亚洲提案”单元,并且得到了评委会高度评价: https://tv.sohu.com/20110212/n279306337.shtml
17.EP14纪录片(算命)算不尽芸芸众生微贱命,回头看五味杂陈奈何天酷狗音乐为您提供由悲观生活指南演唱的高清音质无损EP14 纪录片(算命)| 算不尽芸芸众生微贱命,回头看五味杂陈奈何天mp3在线听,听EP14 纪录片(算命)| 算不尽芸芸众生微贱命,回头看五味杂陈奈何天,只来酷狗音乐!https://m3ws.kugou.com/kgmixsong/5eo88r9b.html
18.纪录片《算命》真实小人物的颠沛流离,算命到底可否改变人生?纪录片《算命》真实小人物的颠沛流离,算命到底可否改变人生? 举报 韶华荧幕 关注27,078 信息 分享: 直播热点 下载APP领会员 直播中 小言儿~ 直播中 丽丽感谢家人宠爱 直播中 悠然~ 千帆直播 人气主播 直播0 小舞28号生日 百变舞姬在线热舞 点击观看 直播0 小乔s 是真的击中你了吗? 点击观看 直播0 桃. https://www.56.com/u96/v_MTc0OTg3OTk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