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团子的推荐LOFTER(乐乎)

特别心疼有自毁倾向砂金宝宝。想试着去跟一个胆小鬼贴贴。纯爱he,1w+。

summary:我的破碎和毁灭、胆小和懦弱,这一切都构成了我爱你。

*

坐在星穹列车的沙发上,喝着三月七给你准备的饮料,你在心里思考砂金这会儿可能在干什么。

说实话你有点后悔自己脑子一热从那个奢侈的住所里离开了,现在落到这种被三月七和星给团团包围的情况。你看着三月七好奇的目光和星一脸关切的神情,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在经过了好几次三月七“发生什么了”和星的一句句“你说得对,但是要不要尝...

在经过了好几次三月七“发生什么了”和星的一句句“你说得对,但是要不要尝尝姬子小姐的咖啡”以后,你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

“那个咖啡根本就不能喝吧。”

你注视着那位还在端着姬子咖啡的开拓者一阵似是羞愧以后躲躲闪闪的眼神,良久,叹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我的恋人砂金,他好像不爱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感觉不舒服就跑出来了。”

你没有理会星一脸惊恐的一副“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的看一个人被人渣了的神情,转身注视三月七:“小三月应该明白吧。不是什么被渣男欺骗了感情或者我图他钱才跟砂金在一起的,就是突然很难受。"

你看着面前的粉毛少女似乎是怔愣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你说这话的意思。她沉默了良久,正当你以为她明白你的感受时,却只听到她很是犹豫的问:很难受的话,是吵架了吗?

“不,不是,”你摇摇头,“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

“就是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我说不上来。但是就是很难受很难受,所以我就来这了。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像是小三月刚被带上列车时的那种茫然和无奈的无力感吧。”

你说的确实是实话,不论是没有跟砂金吵过架,还是觉得他并不爱你,都是实话。如果说是作为恋人,那么砂金绝对算一个合格的恋人:他有着那样吸引人的一张脸、稳定的情绪还有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信用点。他对你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你甚至没见过他在你面前对任何人有过愠怒的神色。

但他总是会让你感到很难办,让你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剩下一种巨大的无力感。

在你们成为恋人之前,你曾经有过三次主动去约他。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咖啡馆,他欣然答应了,却在看到你为他的咖啡加糖后趁着说话很随手的将那杯咖啡推到了一边,而后继续笑盈盈的跟你谈天说地,直到他主动提出送你回家都没有碰过那咖啡一口。当时的你没有理会他,即使你明明见过无数次他喜欢在咖啡中放额外多的方糖。

第二次的时候你约他去水族馆看那一群海豹表演着顶球,他依然答应的轻松,却在随后进入馆里的时候对着那拥挤的人群微皱眉头,微笑着对你说要是甜心想要的话他可以雇很多人来进行私人表演。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们连馆也没有进,他很有兴致的和你去尝试你要求的与他的奢侈行头完全不相符的便宜小吃,却在随后又轻飘飘的拒绝了你为他准备的一大束玫瑰。似乎是为了表示回礼,他在不久后便给你准备了只有你们二人的玫瑰会展,但从那以后直到你们居住在一起他都再也没有让你带他看到玫瑰花了。

第三次你提前守在了庇尔波因特里砂金暂住的宾馆大堂,想要让他开门见到你的计划却在你刚准备好的那一刻就失败了。那会儿的你记住了他的房间号蹲守在门口,正准备经历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时却听到房间里的一句话:

“亲爱的,你准备好了,我可就出来了哦。

“要我做出什么被吓到的反应吗?”

门一下子被打开了,露出了砂金那一如既往微笑的脸。他没被你吓到,你却是被他吓了一跳,想要拉着他去做一遍那些所谓的小情侣之间的约会事情的想法也就烟消云散。他俯身把你拉起来,那双一如既往漂亮的眼睛让你看不出他的想法。不再是你拉着他,倒变成他拉着你了:他刻意忽略了你身后那一个个幼稚的氢气球,轻轻拉着你的胳膊向前走:甜心,贵宾区的自助应该会让你很满意。

你觉得砂金很奇怪,他会跟着你尝试那些你认为跟他身份完全不相符的事情,但是却总是拒绝着你一次次的示好。你每一次约见他都很明显,是一个人在追求另一个人的示爱。可他总是会状似无意的忽略你那一次次的大胆追求,似乎接受你的邀请就已经让他耗费了不少勇气。你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你在几次听到别人对他的恶言恶语和砂金永远轻松又无懈可击的话语之后,你曾对着那张笑脸面具,告诉他偶尔可以放松一下,起码在你面前可以稍微的排解一下来自周围的巨大恶意和负面的情绪。你想起那时他的反应,砂金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瓦解,但你随后听到他嗤笑一声,然后不客气的开口了:

“亲爱的,我还第一次见到有人主动让别人往自己身上吐垃圾的。”

“这么主动的想要当垃圾桶,可是很容易被随随便便骗走哦?”

他当时的语气和对你这番话讽刺一般的回应让你一下子变得无措,那会儿的你还不知道怎么应对他这样直白的拒绝,因为害怕尴尬躲了他三天。直到后来发生了太多这样的情况,你逐渐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或许是一个因为经历过太多恶意而反感和不屑别人偶尔的善意的人,是一个永远为自己设下防备的胆小鬼,也早已不渴求也不需要什么爱。

你还记得在你实在想要主动告诉他爱意的时候你曾邀请他一起去欣赏一出关于求偶的歌剧,你花了很久抢了观众席前排的票,在情人节前夕告诉他想要在那一天去看那部歌剧。你记得他当时的神情,他一如既往的挂着微笑,但眼神中却是你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和晦涩。他的语气和从前一样欢脱,像每次答应你的邀约那样的告诉你他会准时赴约,又眼角微弯的似是笑着说很期待你又有什么惊喜。但你能看出来那双眼睛里有什么:那是一种像是小动物在看到狩猎者后又无能为力的悲哀神情,不是强烈的悲伤和绝望,像是早就接受了命运又隐隐约约抱有希望的小心翼翼的试探,但却似乎因为主人早就默认的结局注定会悲催所带来的悲哀感。他的神情是那样的欢乐,但是他的眼神却在告诉你:

亲爱的,我很害怕,想逃跑。

当时的你注视了这眼神许久,直到他似乎饶有兴趣的问你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你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也用着有些悲哀的眼神看着他。你不像他可以做到依然保持着笑盈盈的神情,你的眼睛中的哀伤是那样明显,直到砂金的从嘴角带着笑到有些疑惑的问你怎么了,最后在你告诉他“没什么,砂金要准时赴约哦”以后重新换上了笑脸。你看着他的瞳孔深处依然那样警惕,很悲哀的感觉他似乎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此时最想要的居然是像条野狗一样的被抛弃。虽然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对于倒追的你来说你才可能是被抛弃的那一方,但你就是没来由的觉得砂金的眼睛里有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根深蒂固的矛盾,像是想要活下来的癌症患者和想要去死的健康人之间一样的矛盾。

但是情人节那天他果然还是去了,去了这场在情人节当天全是情侣趁机表白的剧院。他总是这样的,明明不再渴望一切却依然像是什么都接受一样的赴约。他坐在你的右手边,像是没看见一样的忽略了你放在那边的一束玫瑰花。你没有过度在意砂金这经常性发生的行为,只是告诉他说,砂金,台上的歌剧要开始了。

你还记得那天在表演到达高潮的喧闹剧院里,你扭过头去看他,看着他似是专注的盯着舞台。你低头发现那束玫瑰花被他像是放别人的东西一样的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地上,却能看到里面有一个明显的缺口,像是被人轻轻拔了一枝。你在演员互相诉说爱意时告诉他,砂金先生,我很爱你。

我想请你接受我的玫瑰花。

当时场内有不少人在这高潮的时刻发出欢呼,说着情话,但当你说出了这番话以后,却久久没有得到砂金的回应。你静静的等着他,又轻声说着,砂金先生,我很爱你。

他这下子扭头了。他向你扭过头,脸上是一副很礼貌的带着歉意的微笑:

“哎呀哎呀,刚才实在是太吵了,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果然什么也听不见呢。”

“亲爱的,你刚才说什么?”

你看着他满脸的疑惑和歉意,像是真的在询问你刚才在说什么。经过了刚才片刻的爆发,这会儿的剧场里已没有了喧闹,连台上的表演也安安静静的说起了伴侣间的悄悄话。他的眼角微红,轻轻皱着眉头。你沉默良久,盯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在心里想着,刚才沉默的那几分钟,砂金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砂金。我刚才是想问问你,今晚要不要暂时住在剧院旁边的会所。毕竟,我可是已经提前预约了。”

说着这话时,你注视着他的眼睛,看着那双像是哭过的眼眸里会有怎样的神情。你看到他嘴边的笑容不变,可眼里的神色却变得有些悲伤,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庆幸。他伸出胳膊推着你的背像推小孩子似的轻轻离开座位向长廊走去,那一如即往的声调此时却让你觉得是那样让你难受:他好像在把你推的越来越远,在庆幸你没有执意表达你爱他,在恳求你伤害他、抛弃他。

可是无意中露出来的西装外套内侧装着的一枝玫瑰花却是那样的眼熟。你不知道他何时捡了一枝你送他的玫瑰花再悄悄的收好,只感觉他好像在告诉你,请你带他走,别不要他。

你的爱人是个胆小鬼,这你一直都知道。

那次的告白失败了,但不代表你放弃了。你曾在好多个地方告诉他,你爱他:你带着他去贝伦伯格欣赏雪原夜晚的极光,然后在那惊天动地的一秒里告诉他,你很爱他,可那次他恰好又扭过头去,在你等待许久后站起身来告诉你,他居然再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发现了一只小动物;你曾经带他去匹诺康尼黄金的时刻欣赏那喧嚣的乐队演出和白日梦酒店的钢琴独奏,却总在高潮表白时被他以“这么动人的演出真是摄人心魄”为理由塘塞过去。

所以你最后决定不这样遮遮掩掩,在又一次约他出来以后与他贴的极近,几乎是耳语般的要告诉他你爱他。但这次的话却没能说出口,因为你在即将说话的一瞬间看到他那副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孩童一样的恳求的神情,他在用他一如既往的笑脸对你说,亲爱的,求你了,别说出那句话。

你的告白就此失败了,彻底失败了。砂金的反应在无形中告诉你,别再对他说那句话了,别再让他怕的想要逃跑了。这个经历了全世界的恶意的人胆子却小的像只猫,对人类那只想要摸摸头的手无论如何也不敢亲近。他好像害怕着你的一举一动,一边无言的向你求救,一边又惧怕着你的靠近。你无法再对他说出那句我爱你了,你总觉得,要是说出那句话,他甚至可能会在下一秒用一把手枪射向自己的太阳穴。

但你的爱意并不会结束。他明明是想要让你靠近的,但是却不愿意接受那句你爱他;他明明在恳求你不要抛弃他,但是却总在暗示你用最坏、最恶劣的态度来对待他。你发觉砂金处理了太多的讽刺和恶意之后,现在居然变得只剩下这具只会接受恶意的躯壳了。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你决定带他进行一个脱敏治疗:让他不要碰到热烈的爱就好像被炽热的阳光灼伤一样,慌忙的只会逃窜。

不知道为什么,砂金没有拒绝过你的邀请,一次也没有。你知道他或许每次都在害怕,在矛盾,但他一次也没有缺席。所以你在那之后选择继续总是邀请他出来,但却不再是单纯的告诉他你很爱他了,而是选择带他去各种各样的地方。

甜心,可是这喝起来就像是茨冈尼亚水沟里沾了泥的污水。

你想起来,在做这一切最后的晚餐一般的事情以前,你曾经带他去看傍晚时分的流星雨,在漫天星河与地平线接壤之时,你对着那满天的瑰丽问他,砂金,这样美的流星雨,你许了什么愿望?

你清楚的记得当时他的神情是那样的享受,仿佛一只被猫薄荷球给包围起来的小猫一样舒服的眯起来眼睛。在那样美的景色下,他睁开眼,很让人意外的,看似无比舒适的表情下却顶着一双跟放松的动作十分违和的带着些嘲弄的眼睛。他的语气一如既往,你听到他对你说着,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哦。

你盯着他的眼睛,透过那笑容想要看透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愿望。你注视着那带上了面具一般的笑脸许久,忽略了砂金此时很应景的甜腻的话语,只是很诧异的看到那双眼眸深处在隐忍又强烈的表达着:

亲爱的,我想死。

那些情绪太多、太杂,你分不出来那是绝望还是悲伤,但只有那强烈的想要走向毁灭的欲望是如此的醒目。你想不起来他的眼中后来还有什么了,只知道在漫天星河下他的眼里被衬的只剩下一片虚无。听到他那样的回答你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甚至有些毫不意外了。他这次不像是在求救,而像是宣告一般的用那双虚无的眼睛说着:亲爱的,我早就走向毁灭了。

但这次求救的人变成了你,你想起了曾中在他办公室小角落里看到的止痛药和偶尔出现在垃圾桶里的绷带,想起他有时无意识的像转硬币一样的转着小刀,你曾经也会猜想,也许他带着手套的手指偶尔会因为他一时的兴趣而变得鲜血淋漓。你想起他好像总是很矛盾,不接受你的爱但淋了雨生了病会偶尔的做出来一副可怜巴巴的小猫模样来找你求安慰,可你隐隐感觉到他似乎根本就不想让自己好起来。他好像总想让自己能够生病、受伤、浑身疼痛,他喜欢不吃药的硬抗、喜欢流血的快感,他会一边因为无法忍受而吃着止痛药一边任由一切的痛苦分泌只有他能感受到的多巴胺。你想,如果他可以让自己得一场重病,那他应该早就真的成为癌症患者了吧。

他似乎早就已经决定要走向毁灭,所以不需要任何人怜悯他,也不会向别人求救了。他压根不再想要被救,只是很坦诚的在心里想着走向死亡。所以这次是你再向他求救:你求他,别再这么迫切的碎下去了。

可能是那一瓶瓶空的安眠药让你觉得难受,也可能是他每次摆弄着手枪时都让你怀疑他可能下一秒就会将其对准自己的紧张和无力,那会儿还正在一遍遍告诉他你爱他的你第一次慌乱的从他身边选择了逃离。你意识到他胆小、易碎,意识到他不知道何为善意,意识到他看似无懈可击的外表下是无措又支离破碎的灵魂。

你意识到砂金不知道要如何接受你的爱意,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不知道怎么去爱,他甚至不愿意去爱他自己。

你忘了当时为什么选择了短暂的逃离,可能是因为跟现在在星穹列车里说的一样的“因为他并不爱我”,也可能只是为那些空着的安眠药和止痛药的瓶子而感到太过难受。

“硬要说的话,就像是三月七刚刚被带上星穹列车时,那种茫然和无奈的无力感吧。”

当时的你这样想着,并且在星穹列车上也这样说着。

你想起来了,似乎就是在那场流星雨,他用那副和平时一样游刃有余的表情和格格不入的哭泣一般的眼神让你意识到他在告诉你,恳求你,让你不要再说爱他。他并不是讨厌你爱他,他只是太胆小、太害怕,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爱、如何接受爱,他不相信有人会爱他也早就不再渴望有人爱他,所以他对于你那一声声的“我爱你”感到茫然又无措。所以那之后你种种拉他出去的行为的目的很简单:

你们在邮轮上看海,你告诉他,砂金,海洋无边无际,要是能让自己属于海洋,也许那样的广阔会带来一丝内心的宁静;你告诉他,砂金,午后在草地上晒太阳很舒服,太阳的光黄黄的,照在身上暖暖的,就算是每天加班的社畜在这一刻也会感觉到幸福;你告诉他,砂金,罗浮的集市热热闹闹的,里面好挤好挤,但是很多小孩子在里面打闹的很开心;你告诉他,砂金,苏打豆汁儿外人喝不惯,但是那边那两个因为苏打豆汁儿吵个不停的化外民实在是很有意思。

他脖颈上那串编码在明晃晃的告诉着你他过去的经历,但你还是想要知道是怎样的苦难才会带来砂金这样无时无刻不在走向毁灭的人生。他的过去是他身上无法更改的烙印,你拯救不了他,也拯救不了这个世界,更没办法穿越回去看看那个小小的砂金。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可眼前这个小孔雀即使在长大后也没有体会过什么人间的温情。你不知道是什么还在支撑着他活下去,或许只是无边无际的虚无才会让他迫切的想要结束自己这荒唐的人生。

所以你带他来看、来感受不一样的世界了:

既然不能让他知道如何爱,那就先尝试着感受一下、体验一下这个世界上也拥有的瞬息温暖吧。

你想要教他去尝试爱上这个世界上的一些美好,明白即使是这样对他来说满是恶意的窒息环境偶尔也会有一只流浪猫跑出来给他带来一点治愈。

你不再一遍遍告诉他你爱着他,而是一遍遍的告诉他,你爱这个破烂一样的世界。你努力捕捉着他偶尔的一丝惊讶和真心的愉悦,想要带着他从窒息的水流中找到一处喘息。你在一点点的带着这个胆小鬼去尝试着喜欢上一些东西,喜欢上傍晚火烧般的晚霞、夜里涓涓细流一般的夜光,还有早上那一轮红红的太阳,在一瞬间把全世界都照亮。

或许是幽深的夹缝中也会照进阳光,你偶然的发现你破碎的恋人,现在似乎也会因为小巷子里冒出来的小流浪猫而动容了。

你还记得那是不同于平常由你来预定和策划的约会,是砂金主动约你了:他笑盈盈的说着,想要带甜心去看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你还记得那晚上,在所有的烟花升上了夜空,炸开了周围的一众喧闹。那会儿是很嘈杂的,但你却能听到后头的人那细不可察的声音:

亲爱的,情人节快乐。

你第一次听过砂金那么小声的说话,他的声音唤醒了你曾经的记忆,原来今天已经是情人节了。你扭过头去,一闪一闪的月亮里看不清他的脸。你的视线下移,却看到了一枝玫瑰花:

你在烟花的照射下看到周围是漫天的花海,而他的手中则拿着一枝玫瑰花。

你不知道你的胆小鬼恋人耗尽了多少的勇气才能决定带着自己那一切的悲哀来向你表达着爱意,虽然那天即使到了最后你们进行了第一次接吻他也没有说出那句“我爱你”。

你不知道这个易碎的胆小鬼究竟还有多想从这个世界消失掉,你只是觉得即使只有这一刻能让他愿意尝试着接受爱意已经是如此的难得和不易。你毫不怀疑如果你没有听到他那句细声细气的“情人节快乐”或者是犹豫了,他就会很快的收拾好玫瑰花笑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晚你好像流泪了,你看到他似乎是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可随后又很快的换上了那副游刃有余的微笑:

“我的甜心,不至于因为一枝玫瑰花就掉眼泪吧?”

现在你坐在星穹列车的沙发上,告诉着星和三月,你的恋人他不爱你。可能是听了你那番说记忆的话之后让三月能够共情了,她有些不安关心你,没事吗?

你不知道自己这第二次的逃离他身边的行为是出于什么心理,但是当你看到砂金在和别人用着左轮手枪玩着俄罗斯转盘的玩命赌约时,你才从他那每一次想要解脱般的开枪后,意识到他其实最想要的是输。

他的确一直在赢,命运让他一直会赢,但他不想赢了,他几乎是在绝望的祈求着那一粒子弹可以让命运公正一次,让他能够输一次。你看着他最后赢了时那副挂在脸上的势在必得的似是得意的神情,很清楚的意识到那笑脸底下藏着的是无比的落寞和空虚。

你不知道你的恋人为什么依然是这样充满着碎痕,或许他就没有被拼好过。所以你又一次逃了,像上一次那样的逃跑了,在砂金还没有回家的时候从那个由他准备的奢侈的公寓里暂时的逃跑了。

你坐在沙发上,思考着砂金此时在做什么。你看到星的眼神躲躲闪闪,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因为一些原因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的反应太过明显,三月看了一眼,随后便突然有了主意一般的告诉你:

“对了,咱们列车上可是有着流光忆庭的。没准忆者可以帮你呢?”

“记忆是不会欺骗人的,想要找到某种感觉,体会一下过去的记忆不就好了?”

当你站在那个属于幼小的砂金,也就是卡卡瓦夏的回忆里时,你心里难受的又一次想要哭泣。你知晓他的过去并不美好,但这样莫大的无法治愈的悲哀却依然让你浑身叫嚣着想要逃离。

你感受着那些人肆无忌惮的殴打,感受着这具小小的身体在默默的哭泣。你感受着臭水沟旁边污水的恶心,感受着这具身体剧烈的情感起伏,想起了曾经带他尝过的苏打豆汁儿;当时他说,这跟茨冈尼亚的污水沟一样的恶心。你看到族人一个个的被屠杀,感受着每一天都像是末日一样的无休止的逃命,你看到整个世界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连那样黄黄的日光和暖暖的温度也永远不会出现。你不知道这具身体是否流泪,他好像一直在流泪。你感受着灵魂一点一点的支离破碎,最后发出巨大的悲鸣,像是老旧的机器最终将一步步走向毁灭。

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屠杀,感受到锁链和烙印的高温与疼痛。你听到无数无数无休止的谩骂,你看到公司里的人一个个满是冷眼。你体验着这具身体用生命来赌换来基石,当他终于有能力去拯救自己的族人时,站在办公室里却得到消息,想要报答的人却早已全部死在不知多久以前了,连一个族人也没有落下。

你感受着无声的绝望,像雨滴腐蚀着石板那样无声无息又绵长,最后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悲哀。

从流光忆庭里出来,你仿佛看到那具本就不堪的灵魂在一次次的支离破碎。你的卡卡瓦夏或许早就死在了过去,只剩下了这个因为所谓的“幸运”而依然活着的砂金。他身边不再有族人和恩人了,不再有善良和感情了,因为他已经被迫“幸运”的从这些东西的毁灭中存活下来了,只能一边绝望的祈求着输和毁灭一边悲哀的接受着一次次的胜利。在下一次绝望到来之前,他的命运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不幸,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失败、可以输、可以结束这苟延残喘的生命,来自所谓的幸存者的愧疚感和无力感时时刻刻将他包围。

你知道他为什么总喜欢在咖啡里加额外的方糖了,或许是血与泪中爬出来的卡卡瓦夏没有尝过甜的滋味,才会让这个被恶意再一次包围的砂金对过甜的咖啡有如此的依恋。即便如此,再你第一次为他加方糖时,他还是选择了拒绝那杯咖啡。

你那破碎的胆小鬼恋人啊,他是杀死了多少个过去的自己,才像腐木一样的支撑到了现在。

他的确没有说过“我爱你”,胆小鬼的爱意只敢在烟火的嘈杂之下轻轻的表达,连那枝递过去的玫瑰花都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勇气。

他是承受了多少的恐惧和无措,才能小心翼翼的来感受着你的爱意,才能小心翼翼的去爱你,才能在无比渴望自由以后依然冒着会被所谓爱情给束缚住的风险后依然选择拥抱你。

你突然很感谢砂金陪你看了那么多次的流星雨。

“那个…”

三月轻轻拽了一下从流光忆庭里出来就一直怔愣着的你,旁边灰色的星一副慌里慌张的神情。

三月给你展示着她手机上收到的信息,随后有点磕磕巴巴的说着:

“呃,我说,要不你先回去?”三月指着手机上收到的通告,“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要是再晚一会儿回去,这家伙怕是要把全宇宙翻过来去找你了。”

你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连灯也没有开。

你轻轻的打开玄关处的灯,还没等你换好鞋,身后就迎来了一个似乎要将你融进骨血的拥抱。

是砂金。肩头有了湿润的触感,你感受到他好像是哭了。

你轻轻松开他的胳膊,转过身来用双手捧着砂金的脸。你在那长长的睫毛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笑着告诉他,今天是情人节,你去给他买礼物去了。

你的第一份礼物是一袋子的方糖,是曾经第一次约他放在他的咖啡里被拒绝的方糖。你告诉他,方糖是买给卡卡瓦夏的。

你的第二份礼物是一大束玫瑰花,是曾经第二次约他被他轻飘飘的拒绝的玫瑰花。你告诉他,玫瑰花是买给砂金的。

你的第三份礼物是挂在门把手上的好多爱心氢气球,是第三次在酒店约他时被他刻意忽略的氢气球。你告诉他,气球是买给曾经拒绝你的恋人的。

你从那束玫瑰花中抽出了一枝,像看烟花的那晚的砂金那样将一枝玫瑰花递给他:

“砂金,情人节快乐。”

你感受着这个灵魂此时似乎是突然变得完整,他流着泪拥抱你和你的玫瑰花。你听到砂金的声音依然像那晚一样轻飘飘的:

亲爱的,我爱你。

fin.

#类似fgo的myroom触碰语音形式的捏他,包含好感度、事物看法等一系列。

#过完剧情后速捏,自娱自乐产品,ooc有。

【好感lv.0】

开拓者,最近是又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交易,所以才来见我的吗?

慢走不送。

【好感lv.2】

这颗宝石是我最近淘来的小玩意儿。虽然你好像没有装饰的习惯,但是为了感谢你曾经给我带来一场很精彩的表演,这就当作是谢礼送你了。不喜欢就扔掉吧,嗯,我不会生气。

...

——毕竟不是很贵重。要是我真的很在意的话,压根不会送给你,对吧?

【好感lv.4】

最近一直待在列车上还挺无聊的……能去你的房间看看吗?毕竟他们都说你很有收藏家的眼光,总是能从别人丢弃东西的地方找到传说中的无价之宝。要是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搞不好跟着你翻垃圾桶还能发大财呢!

嗯?你说你的房间写了禁止砂金入内?啊啊,这真是……难道我在匹诺康尼的梦境里还是下手太狠了吗?我说过的吧,如果不服气的话,欢迎随时来报复我。看你本事咯?

【好感lv.6】

开拓者,最近闲来无事,要和我打牌吗?你不会?唔,那就有点棘手了。毕竟打牌如果没有赌注的话,牌局会变得很无聊乏味的。但是如果有赌注的话,教学就会变得不太好进行。毕竟我不能一边做你的老师、一边做你的对手吧?

你说没什么不可以的?真是的……你究竟是被多少人溺爱出来的,才会说出这么嚣张又大胆的话:让凶恶到想把你吃干抹净的对手做你和蔼包容的老师?

好吧,既然你敢这么说,那我自然也没什么不敢的。毕竟你总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全都是围着你转的人。

【好感lv.8】

晚上好,开拓者。嗯?你说我是怎么进来的,“明明门外挂了砂金与真蛰虫不得入内”?开拓者,怎么会有人把好端端的人和真蛰虫那种糟糕的虫豸放在一起比呢?真让人伤心。

不过抱歉,我并不是走门进来的。仔细看看的话,其实你也根本不是在你的房间之中哦?这里是梦呢,对,你在匹诺康尼的时候很熟悉的梦境,我在你白天的饮食里偷偷下的料。

你说你吃的每个东西我都吃过?

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别踢我,我不笑了。我是说,开拓者,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是因为笨到实在是太过可爱了吗?下了药的菜,只有你吃了、我也吃了,我们才能进入同一个梦境里。白天我还在担忧我该怎么从你那里偷偷地吃一点掺了料的饭菜呢,没想到你主动递给了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想从梦里出去吗?抱歉,我暂时还不太想。

不如……求我试试?

【好感lv.10】

但是开拓者,这个交易,还是那样。你没办法拒绝、也没有任何余地。因为只有和我做交易,你才有赢了我的概率,如果一开始就放弃的话,锁链就永远只会落在你的脖子上。

如果想让锁链对准我的话,来和我赌吧。在这唯一能够还你自由甚至束缚我、让“砂金与真蛰虫不得入内”能够成真的牌局上,让我看看跟着我学了这么久之后,你会有多少真本事。

【好感lv.■■9】

商人和赌鬼都不会在牌桌上放上“真心”这种无用又可笑的东西,因为真心无价——无法计算就意味着毫无价值。

我本以为,对于我这种已经完全不像个人的东西袒露真心,不过是抱薪救火,将你自己也推向同样的深渊。可我的心原来还活着,甚至在一点点复苏、一点点开始跳动。

开拓者,请教教我。

教我如何才能拿出与你的心等价的筹码,教我……如何爱你。

【■感lv.■■■9】

都说溺水之人会抓住他眼前所能够看见的一切浮木,所以我不顾一切地将手伸向了你。可是开拓者,明明你对其他人都如此温热,好似取之不竭的太阳,为何唯独对我如此冰冷呢?

是我用错方法了吗?

……你已经不会回答我了。但是没有关系,即便如此,你也总是在我身边,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星辰般不朽。

星核……没事,星核没事。它只是不在你的胸口罢了,它被我收容在另一个地方。等哪天你醒来不会再想要逃跑后,我就把星核装回你的胸口……

别怕。

【生日好感lv.4及以下】

嘁,小孩子的无聊过家家……毫无意义。

【生日好感lv.4-lv.6】

嘿,生日快乐。这是礼物,拆开看看。我是按照商场导购员的建议买的,不喜欢的话请随意处置。希望下一年,我们还能愉快地合作。

【生日好感lv8及以上】

以前从来没有人给我过过生日……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哪一天来到的这个世界。自我有记忆的那天起,生命里就铺满了饥饿、风雪、寒冷和输赢。赢的人可以吃街对面的面包店老板抛在垃圾桶里的过期面包,输的人只能饿着肚子直到夜里扒着雪吃。

不过原来生日是那么温暖的日子。

开拓者,祝你生日快乐。那些话是怎么说来着?祝你身体健康,平安顺遂。

……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想要我和你一起许愿?呵……不必多想,我的愿望,我一直都在努力着,并且已经实现不少了。快许你的愿望吧。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告诉我。或许某一天,我也可以替你实现愿望哦?

【关于过去】

过去没什么好提的……如果你想要听听那些故事消遣消遣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讲讲。嗯?你的意思不是要拿我取乐?也没有很惨啦,毕竟我还是两只胳膊两条腿地活到了现在,不是吗?

【关于雪】

雪这种东西没什么好的,又冷又无味,吃下去除了可以带来寒冷、腹痛和意识模糊以外,毫无用处。不过还在茨冈尼亚的时候,我总是吃很多雪,吃到双眼失神、意识不清……哎,那时候终归是分不清,究竟是吃坏了肚子,还是饿坏了脑子呢?

【关于赌局】

赌桌上总有输赢,而我赢的秘诀就是比所有人都拥有更加可观的筹码,和用利益收买比所有人都要多的盟友……

我允许所有人算计我、出卖我;当然,如果本事不到家的话,他们也会被我算计,被我出卖。这不就是赌局上最公平的天平吗?

诸位的输赢,各凭本事了。

【关于孔雀】

你也觉得我很像一只花孔雀?哈哈哈哈……要我说,孔雀也没什么不好的吧,虽然它们不太会飞,叫声也难听,但至少有一副好皮囊呀,你说是不是,开拓者?

还有。既然觉得我像孔雀,那有没有发现我正在向你做什么?

哎呀哎呀,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难道你是真笨?看不出来我正在你面前急不可耐地开屏吗?

【关于死亡】

我很怕死的,开拓者。

可是世界上怕死的人很多,所以死有时候是比任何东西都要昂贵的筹码。只要能合理地利用好“生”和“死”,就可以白手起家,为自己赢来很多东西。

怎么,你不相信?这招对你这种好人最有效了——开拓者,现在杀了我,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把手给我……对,就这样,对着我的心口……感受到了吗?星神的祝福已经被我撤走了,现在的你,随随便便就能杀了我。

要、动、手、吗?还是说……不、忍、心?

【关于玩笑】

别拧我耳朵!惩罚这种私人关系还是晚上进行比较好……唔!呜呜呜呜呜(别捂我的嘴)!

好了好了,我错啦。我本质上就是个惜命的胆小鬼,在押上我的生命之前,我会确保万无一失,只是对手看不出来罢了。

但是开拓者,像我这种常在河边走的人,总有一天会死在赌局之中。

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你能不能在所有人之前先杀了我?

【关于条码】

那是我身为茨冈尼亚奴隶时的身份证明,是奴隶主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纹上去的,现有的技术无法使之失效,也没法销毁。不过对应的芯片和“钥匙”我已经取出来了,所以它也就失效了。

很感兴趣吗?还是说在看见这样的条码时,你的心里也会和那些人一样涌起恶念?怎么样,想不想要……掌控我的力量呢?

(耳语)想要的话,拿你来交换吧……

啊……看你那副又要把我赶出去的表情。开玩笑的。属于你的锁早就锁在我身上了,在心口,这个心形镂空边上,睡觉前再给你看。你说光有锁没有钥匙是在耍赖皮?怎么会没有钥匙,钥匙一直都在你身上啊,开拓者。

——一个吻。怎么样,愿意交给我吗?

【关于星核】

最开始听说列车上有一位[星核]小姐的时候,我还被吓了一跳呢。我一直在想,究竟是怎样奇特的人,才能容纳得下唯有星神及其使者才能够媲美的力量?是有三个头吗?还是有八只手?

没想到原来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甚至还有点普通,普通到无趣……

放心,现在我对你的兴趣远比对星核本身要大。而且怎么说……啧……真要说起来,你也蛮独特的,不然我怎么会……

后边的话就不说啦。嗯?想听?

我说,如果想听我告白的话,可以大大方方地要求我哦。毕竟你是我中意的人,你的请求,我怎么都不会拒绝吧,星、核、小、姐?

【关于未来】

空谈未来没有意义,我只谈我能看见的、我能抓住的每一种可能。

【关于爱】

“可是爱像洪水席卷沿途一切渴望……”

“在她的波浪里我忘记了自己……”*

【关于自己好感lv.10以下】

你好,我是砂金。

【关于自己好感lv.10及以上】

你好,我是砂金。脖子上的条码已经失效,现在已经有新的了,纹在心脏正上方的皮肤上,密码是“开拓者”。

你说这样的介绍听起来像是一条家养犬介绍自己?嗯,随便你怎么认为,总之我很开心。

【fin】

*原诗出自塞尔努达。

林尼乙女!心甘情愿当替身的大魔术师和嘴硬心软实际上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的你

破镜重圆先后甜,来看大魔术师步步为营抱得美人归~全文7k5

轻微ooc,有在努力贴合角色啦

建议一边听(谁)这首歌一边看会更有感觉!我就是一边听一边写的——

正文开始

“所以这次的答案还是拒绝吗?”

林尼漂亮的眸子看着你,里面是你看不懂的情绪

有无奈,有伤心,还有一些难掩的喜欢

你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那双眼里真挚的爱意让你无法正视

怎么会不喜欢呢?怎么会想拒绝他呢?

他对你的特殊,演出时会在万千观众里只看着你、对你笑,会点名要...

他对你的特殊,演出时会在万千观众里只看着你、对你笑,会点名要你做他的助手,会在表演结束后自然的牵着你的手离开,会给你买很多你喜欢的衣服、食物,会在别人探究的眼神里搂住你的腰,连他的妹妹都能看出来他对你的喜欢,你们之间似乎只差戳破那一层纸

但你看得出来,他对待你永远是游刃有余的,好像在对待一场表演一样,他有太多瞒着你的东西了

无法互相坦诚的两个人是走不远的

你不想接受那样的结局,所以你只能及时止损

你转身打算离开,怕被他看到你眼睛里即将落下的泪水

“这一次……能给我一个原因吗?”林尼看你要走有些着急了,伸出手拉住你的胳膊,但是看你抖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好像下手重了,赶忙又松开了一点

要让他死心……没有比你心有所属更好的理由了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林尼,那个人不是你”你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心脏疼的好像要被撕裂开来

怎么会不难过呢?

“那……我可以问问,你们为什么还没有在一起吗?”你每天有大半时光都和林尼在一起,你有没有男朋友这种事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你清晰的听到他声音里有和你如出一辙的颤抖,痛苦

“因为……因为他不喜欢我”你终于忍不住了,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林尼看到你哭了赶紧伸手帮你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苦笑着

是有多喜欢呢……只是提起就能让你掉眼泪的人,真是让他好生羡慕啊

他又怎么舍得看你再落眼泪,只得换个话题

“那……你介不介意和一个和他很像的人相处试试呢?”林尼试探着问你

“嗯……?什么意思?”你有些懵,你原本以为他会就此放弃

“我……表演者最擅长的便是洞察人心,伪装模仿”

“让我来代替他,陪着你,好不好?”

林尼抬起头看着你,眼睛里是小心翼翼和掩盖不住的期待

你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既然表演者最擅长洞察人心……那他怎么看不出你看向他时眼里的爱意呢

但你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心里想着反正是做替身这种事,估计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敏锐如他,又怎么会看不懂你眼里的情绪呢?

但是他只把这当做你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这也是他敢向你提出做替身的原因

既然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那他应该和那个人很像吧?虽然心里很不甘心,但是只要能陪在你身边,那忍耐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他相信自己可以慢慢的让你爱上他,忘掉他所替代的那个人,然后彻底的取代他

林尼想着,在得到你的应允后覆上了你的唇

明明是很亲密的动作,两个本该很亲密的人却各怀心思

为了装的像一点不让他怀疑,你特地回家买了很多符合男性审美的日常用品,然后一股脑的随便塞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装作曾经有另一个人在这里住过的样子

大功告成之后,你看着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房间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谁不喜欢温暖的,充满了两个人一起生活的细节的房间呢?更何况是和自己爱的人

但你现在却要装作爱着另一个人,连他用过的东西都舍不得扔的样子去骗你爱的人

真是可悲啊,两个扮演着自己不擅长的角色去爱对方的人,你自嘲的想

第二天约会时,林尼不出你所料的提出了想和你一起住的请求

以你对他的了解,在在一起之前因为你身体不好经常胃痛还总记不住药在哪,特殊时期总会因为体寒痛的死去活来的缘故就多次提过想搬去和你一起住好照顾你,但是无一例外都被你拒绝了

总归是不合适的

但现在你已经答应了和他在一起,虽然在他看来只是当替身,可还是不好拒绝的

况且你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就是为了让他觉得你爱着另一个人然后知难而退,现在拒绝他不就前功尽弃了

林尼速度很快,带的东西也不多,早上你答应了他,下午他就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站在了你家门口敲响了你的门

“来了来了……”你穿着拖鞋跑过去给他开门

但是说完之后他是有些后悔的,既然你喜欢的那个人都拒绝了你,自然不会像他这样热情,万一你因此觉得他扮演的不像,要和他分开了呢……

但是你好像也没说什么,林尼也就没再多想

况且他那么爱你,又怎么忍得住自己的甜言蜜语呢?

林尼一进门,环顾一圈四周,看到你房间里无处不在的另一个人驻足过的痕迹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都说了那个人不喜欢你,没有和你在一起……那还和你住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可想而知

可你还偏偏没有丝毫的自我保护意识,就这样让一个心怀不轨只是为了玩弄、享受你的人住了进来

他软磨硬泡那么久都没能进来的地方,你却这样轻易的让另一个人住了进来

就像你的心一样

“林尼?你在愣什么呢?”你看到他发呆就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想让他回过神来

林尼看着那张心心念念的面庞就在自己眼前,再加上刚刚那些负面情绪的侵扰,他一时气血上头,向前一步就吻上了你

这一次的吻不像第一次那样,他温柔至极又步步紧逼的侵占着你的每一寸

这一次显得格外的霸道,好像在占据着什么证明自己的所有权一样,末了还在你的唇上咬了一口,好像时某种小动物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好像要霸占你,宣告你的所有权一样

而你也就这样接受了他的占有

过去了良久,直到你都有些呼吸不过来时林尼才终于放开了你

“那个……我给你带了礼物,要尝尝嘛”

似乎是注意到了有些尴尬的气氛,林尼提起了手中的小蛋糕晃了晃

而你也就很没出息的两眼放光的接下了小蛋糕

没人可以拒绝小蛋糕!

夜晚,林尼很自觉的住在了客房,而你却在自己的卧室里辗转难眠,你觉得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感觉让你无所适从,身上不知道哪里就是不舒服

或许是你翻身折腾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实在太过明显,就在你迷迷糊糊之际,腰间突然缠上了一个人的双臂,整个脊背都被林尼圈在他温暖的怀里,他的一双手还轻柔的放在了你的小腹上

身上那种折磨了你大半个夜晚的不适感终于消失了

你也才意识到今天是你特殊时期的日子,在林尼的怀里缓了缓劲之后你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去处理一下

但你刚撑起半个身子就被林尼重新拉回了怀里

“先休息吧,明天我帮你洗床单和衣服”然后把你抱的更紧了

甚至毫不在乎会沾在他整洁漂亮的衣服上

“如果还痛的话,可以告诉我哦”林尼在你耳边轻声说着,温热的气息扑在你脸上,你的耳朵痒痒的

幸好关掉了灯他看不清,不然他一定会注意到你红的好似要滴血的耳垂

第二天他先叫醒你换好了衣服然后换掉了被你弄脏的床单然后再哄着你继续睡着,转身就去帮你洗衣服和床单

忙碌了一早上,你听到他端着红糖水进来的脚步声醒来,却看到他都没来得及把自己脏了的衣服清洗一下

“你的衣服……”你看着林尼身上那片完全算不上小的痕迹欲言又止

“这个吗?没关系哦,待会我会换掉的,先把红糖水喝了吧”林尼用勺子盛了一小口递到你的唇边

兴许是因为特殊时期情绪总会不太稳定吧,你喝着喝着居然掉下了眼泪,全落在了红糖水里

他对你好好……可是你却没办法正面回应他

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对你毫不隐瞒呢……

还是说你们都爱意只能止步于此,戴着面具去爱对方

“怎么哭了呢?”林尼用指腹温柔的替你擦掉眼泪

“还想喝吗?还需要的话我去再给你熬一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告诉我哦”林尼简直无微不至的在照顾着你的情绪,也不去刨根问底免得你更加伤心

特殊时期的这几天他确实把你照顾的很好,你都感觉自己有些依赖他了

这可不符合你的初衷

在你特殊时期的最后一天的温存结束后,第二天你就在晚上锁上了卧室的门不再让林尼进来了

你不敢再这样下去了,你怕这样下去你会彻底的沦陷,他对你太好了,好的你没法控制住自己

没有林尼陪伴的一整晚都是辗转难眠的

你在床上翻来覆去,恨自己怎么这么娇气了,明明之前一个人睡也是好好的,他不就陪你睡了这么几天,你一离开他就睡不着觉了

你在凌晨三四点才终于不安稳的睡去了

你起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一拉开门你就看到了坐在门口靠着墙根小憩的林尼,身上还盖着一件他的衣服

看上去是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他睡在这里的原因不言而喻,无非就是怕你一个人半夜又不舒服而他不小心错过了

你悄悄的从他旁边绕过去想给他做点吃的就当做对他这几天照顾你的感谢了

锅里的煎蛋还有烤在一边的面包满满的熟了,散发出有些诱人的香气,很能勾起人的食欲

“饭终于做好了吗?啊——那我就起来啦”你听到林尼似乎是伸了个懒腰然后走了过来

你看着他格外精神,丝毫没有刚睡醒的人还有的困倦的样子就明白了,刚刚你出房间的时候他就该醒了,只是不想睁眼

就想骗你一顿早餐

“你……林尼!”你有些气又有些恼,用拳头在林尼身上敲敲打打

“唉唉唉——算了,打吧打吧,反正能吃到一顿你做的饭,不亏”

林尼这一句话反而让你格外愧疚

他甚至来吃一次你做的早餐都会很高兴

可是这么多天来……家里的饭都是他做的,他的手艺很好,但你却从没有感谢、夸奖过他

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林尼……谢谢你”

你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林尼有些措手不及

“唉?为什么要突然说谢谢呢?是因为前几天我照顾你的事情吗?”林尼似乎一下就看清了你的小心思

“没关系哦,这些,都是一个男朋友该做的”

他这样的人可真美好……可惜你只能推开他

想着想着,你心里一阵刺痛

林尼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愿意和我坦诚相待呢?

他对你太好了,你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打算把计划进行下去

还是不能接受恋人之间的相互隐瞒啊……

林尼在舞台上表演,向你伸出了邀请的手

你却在台下握紧了另一个人的手笑着朝他摇摇头

你假装看不清他眼里的神伤,心脏却一揪一揪的疼

林尼留下一张纸条在你的床头,邀请你去约会

你却在酒馆和另一个人推杯换盏

……

你眼前的人换了又换,林尼却始终一如既往的不厌其烦的向你发出各种各样的邀请

即使你从未接受过

似乎从你几天的亲密过后,你就越来越疏远他了,有时候甚至连家都不愿回了

这几天开始,你好像就不再收到林尼各种各样的邀请了,有时候你深夜回到家时会发现林尼不在家中,家里也没有他提前准备好的饭菜,他要么会在晨光微熹时回来,要么干脆夜不归宿

你以为他放弃了,心中酸涩,守着空荡的家吃着早就凉掉的饭菜,但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结果,你也只能故作轻松

大概……你还是期待可以收到他的邀请的吧

最近你的朋友注意到你的状态不太对,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抱着为了让你散散心的心态,邀请你去附近新开的一家蛋糕店

一进门你还没来得及看蛋糕,就注意到了那个已经许多日没有出现在你面前的身影

是林尼

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女生

而他正在拿着不同的蛋糕给那个女生尝,那个女生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两个人似乎还在聊什么有趣的话题,那个女生不时还会调侃林尼几句,林尼似乎也很喜欢听她讲话,因为你注意到林尼的耳朵会因为她的话泛起红晕

她有时还会指着林尼给她买的不同的蛋糕说些什么,林尼听的也是格外的认真

你再也看不下去了,拉着你的朋友就要离开

却没注意到你一转身,林尼对面的那个女生就若有所思的看了你一眼

“所以这个蛋糕的果酱还有这两个蛋糕的奶油比较好是吗……还有蛋糕胚呢?哪个会好一些?”林尼拿着笔记本认认真真的问坐在他对面的女生

“等一下……刚刚那里有一个女生,看了我们很久才离开呢”

“我看她的样子……似乎和你说的很像呢,会不会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女生呢?”林尼对面这的女生意味不明的看了林尼一眼,似乎颇有些看热闹的心态

“她……不可能的,她宁可和不同的人一起约会都不愿意接受我的任何一个邀请,而且我好像没有和你介绍过她?”林尼有些疑惑

“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吧,你平时张口闭口都是她,无意间都把她的一切讲了个遍——还是充满了你主观色彩的那种,她在你口中不管干什么都是可爱的”

林尼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或许都没意识到你在他的世界里占据了多么重的分量

或许你们都没有意识到

那天你朋友带你去过蛋糕店之后发现你好像更加魂不守舍了

有时会盯着花店一束包装好的玫瑰发呆

那是林尼曾买给过你的,花店给这束花的宣传是:Eternallove.——亘古不变的爱意

朋友问你想不想要这束花你却赶忙移开了眼神

有时会盯着男装店发呆

里面会不会有林尼喜欢的衣服呢?

你甩甩头赶忙把这荒谬的想法甩出脑袋去

怎么不管看到什么都会想起他呢?

你明明达成了你的目的,为什么会这样难过呢?

林尼已经有二十一天没回过家了

或许对他来说,这里也不算他的家

你回到家门口,拧开了门锁

门的反锁不在了

只有你和林尼有这所房子的钥匙

你的心头一跳,知道林尼可能回来了

但是转而一想,现在你们算什么关系呢?你又该怎么面对他?

你走进了房间,林尼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跳出来欢迎你,然后给你一个拥抱

看来他也腻烦了你吧

总是靠近不了的人……你又有什么魅力能让他的心一直属于你呢?

你就这样想着,结果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一种压抑的,隐忍的抽气声

似乎有人在忍耐着某种痛苦

声音是从林尼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你心头一紧,想到了各种不好的结果,没有多想就推开了林尼的房门

你看到他脸色苍白,满头都是冷汗,平日里整洁的床铺被他的挣扎弄的乱的不成样子

你从未在他脸上看到那样脆弱又痛苦的表情

这或许也算……见到了他的另一种样子吧?

你不敢多想,跑到床边想看看他是哪里受伤了,却只看到他身上完整没有一处伤痕,双手却紧紧的捂着胃部

你不敢耽搁,想抱起他就带他去医院

你到底是个女生,抱起林尼还是有些吃力了,你一边恨自己身上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一边恐惧着林尼疼的要昏迷过去的样子

最后还是你把林尼抱出房子时门口路过的好心人帮你把林尼送到了医院

就在你把林尼放在医院的担架上要送进检查室时,你感受到林尼似乎挠了挠你的手心,很轻,但对现在虚弱的他来说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

你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他说

“抱歉啊,让我的身体毁了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等我好过来,我会都补偿给你的”

“还有,谢谢你今天回来这么早,不然……我就说不定要遇到什么了呢”

你看着林尼眼中的笑容突然落了眼泪

林尼第一次感觉你好像没有在透过他看别人

你爱的,应该就是他的

今天,是你们认识的第五年

-在你眼中我是谁-

你=搞错攻略对象的穿越者≠开拓者,饮月x你x刃大三角

可嗑可代,祝你看得愉快~

【你想要真正的活着吗?】

【是/否】

刚刚一口气完成了全部暑假作业的你,打开电脑准备打个游戏放松一下,就发现眼前的屏幕上弹出了一行小字。

你嗤笑一声,果断地点了否。

结果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四周都是空白的地方,眼前是一个发着光的……鸡蛋。

好家伙,还真的捏他无限恐怖啊,就不怕侵权吗。

你看着那颗发光的鸡蛋,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暴怒的情绪,毕竟......

你看着那颗发光的鸡蛋,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暴怒的情绪,毕竟你又不是真的很想死,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臂,冷静的说道:“所以说,主神对吧?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安排我进入恐怖片进行无限流常见攻略了?”

虽然话说的这么轻巧,但实际上,你的心却在蹦蹦的狂跳。

毕竟咱就是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高二学生……哦,暑假结束回去就高三要高考了的普通学生。

而不是那些晋江小说里面无所不能、逢凶化吉的无限流主角。

鸡蛋,啊不是,主神弹出了一条消息:【获得攻略对象全部好感度即可通关】

你:。

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jpg

一时竟不知道该吐槽这不是无限流逃生,还是这竟然是乙女攻略的好。

不过,攻略游戏也比无限流大冒险要好得多。

至少攻略游戏不会死人。

紧接着,主神又给出了新的信息。

【攻略对象特征:黑色双马尾分叉头发男性,性格孤高,气质清冷,人狠话不多】

【正在匹配身份……】

【接上界指令,因为被各大位面攻略者投诉次数太多,特开启攻略空间良心服务——】

【你拥有一次死亡机会,攻略途中死亡不会真正的死亡,会于(屏蔽)时复活为新身份】

【请你把握好机会,开始……滋滋……攻……滋滋哈哈……略】

主神的声音突然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你也说不好是什么原因,你的意识也紧跟着开始模糊。

而在你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你只听见了一道应该属于男人的笑声,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面具。

-

【欢愉星神:阿哈正在凝视你】

【欢愉星神:阿哈觉得你很有意思】

【欢愉星神:阿哈认为应该找点乐子】

【已获得物品:欢愉的祝福】

【警告!警告!未识别祝福进行卸载——卸载失败——进行卸载——失败,失败——】

【“我很好奇你的未来哦,努力给我带来更多的乐子吧!”】

【留言已删除】

风声,像是鼓风机开到最大功率之后所传来的声音……

眩晕,像是昨天猛喝了十瓶啤酒之后所带来的眩晕……

疼痛,像是有个猛男正在狂扇你巴掌所感到的疼痛……

你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有个白色头发的男人正有些担心的看着你,而你的脸颊处所传来的阵阵像针扎一样的疼痛则提醒着你或许刚刚有人为了叫醒你而花了些别的手段。

看着用手捂住自己脸颊的你,男人松了一口气的说道:“太好了,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他坐在你身边,一只腿支着而另一条腿则是放着,“从上飞船之后你就没有睁过眼,要不是问过乘务你是自己搭上的运输舰,我都要以为你是被人挟持上来的了。”

运输舰?

因为不明原因带来的眩晕使你的表情绝对算不上是有多么好看,但是听到了关键词‘运输舰’之后,你的大脑中关于刚刚在那个主神空间中所发生的一切的记忆开始逐渐复苏。

你看向正在说话的男人,眯着眼睛开始比对主神告诉给你的信息。

黑发√双马尾x气质清冷……不说话的时候倒是还挺清冷的,人狠话不多?这个倒是没看出来,感觉这大哥人挺好的。

也就是说,这不是你的攻略对象。

说来也是,游戏中第一个遇到的应该也是指导npc而不是攻略对象,哪能那么巧刚来就碰到攻略对象了。

男人注意到了你对他的打量,但是却仅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因为我想着既然大家都是从外面来到罗浮的,或许之后还能够再联系,所以就,忍不住多说了一些。”

他注视着你,金红色的眼睛中闪动着纯然的善意,“我叫应星,来自朱明仙舟,这次来罗浮算是交流学习的吧,你呢,你叫什么?”

【——填入自己的姓名——】

运输舰上的广播提醒乘客们舰体已经驶入洄星港,请各位准备下船的乘客搭乘星槎前往长乐天or其它目的地。

而你握住站起身来的应星向你伸出的手,低声说道:“xx,来自……方舟玉阙,也是来交流学习的。”

应星想了想,“玉阙啊,那是个好地方,现在用的玉兆也都是你们造出来的,说起来我以前还研究过玉兆的运行原理是什么来着,哈哈,后来发现是人类不能达到的级别,而是赐福呢。”

运输舰着陆带来了轻微的震感,使得脑子还有些发懵的你一下子没站稳,多亏应星拉了你一把才没有倒地上。

这个世界……

你看着穿着各色衣服,就连种类都多种多样的旅客们一个又一个的走下台阶,深深的感受到——

这里确实不是你的世界了。

而你要通过攻略攻略对象才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

可问题是,那个(仙舟脏话*)的攻略对象到底在哪里?

“既然你是来交流学习的,目标应该也是六御之一吧?我要去工造司,你要去哪里?”

应星站在台阶下,台阶所产生的高低差使得他微微仰头看着你,金红色的眼睛在岁阳中心所发出光的照射下亮得惊人。

和你这个冒牌交流者不同,他可是专程为罗浮仙舟专有的铸造技术而来的。

理想与期待所做成的光在年轻人的眼睛中闪烁着,使得你这个现在都没想好未来高考选啥专业的人感觉有些自惭形愧。

“太卜司。”

你握着他的手从台阶上跳了下来。

所谓你的一小步,就是人类的一大步……不好意思跑题了。

“太卜司……啊,我记得!和工造司的位置离得老近了,你有事直接来找我就行。”

应星非常热情的说道,看了一眼虽然精神恢复了少许,但是好像马上就会摔倒的你,没有放下握着你手的手,“那咱们可以一起坐星槎过去。”

他对你摇了摇手中的玉兆,“所以,要不要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交换完咱们就是朋友了!”

应星在把你送到了之后就一路小跑走了,你感觉他或许是担心去工造司的报到迟到吧。

但是问题在于,你刚来到这个方舟上,完完全全就是个新人啊?

你抬头望向面前的太卜司,一脸深沉的打开刚刚从运输舰上顺来的地图摊开。

嗯,看不懂。

就在此时,离你所站之处不远的地方传来了少许喧哗的声音。

“没想到龙尊大人大驾光临,是我们太卜司的失误,迎接迟了。”

啊,莫非是你未来同事?

你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发现是一个穿着太卜司制式衣服的女生正和几个尖尖耳朵的家伙在说话。

而在那群有尖尖耳朵的家伙中,站在最后面,也是最显眼的,是一个黑发双马尾,单只手背在身后站立的男人。

他留意到你的目光,转过头来看你,青绿色的眼睛中什么情绪都没有。

黑色双马尾分叉头发男性,性格孤高,气质清冷,人狠话不多……这不就全对上了?

什么乙女游戏必在第二篇章遇到攻略对象的常见套路啊!

话说刚刚那些人还叫他龙尊大人,噗噗,小青龙吗难道是?

某首华夏子女刻在DNA中的歌曲在你的脑子中播放了起来,使得你没忍住发出了来到罗浮仙舟之后的第一声爆笑。

你嗯了一声,绕过那些尖尖耳朵的人走到她身边,本着要给攻略对象一个好印象的想法说道:“我看你好像还挺忙的,需要我一起来吗?”

哎呀?这些尖尖耳朵的家伙(除了攻略对象)好像脸都气青了耶。

你将快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扫了他们一眼,换了句话说道:“来的人还挺多,感觉你好像快要招待不过来了。”

“你!”

为首的尖尖耳朵的人铁青着脸指着你,“无礼的家伙,你怎么敢这么对龙尊说话!”

无礼?实话实说就是无礼了吗?

你看了一眼站在最后面,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攻略对象,摊了摊手,“咱太卜司对人一向礼数周到,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无礼。”

“还对龙尊无礼……呵,也不知道你们龙尊自己介不介意被当枪使啊?”

虽然感觉他应该无所谓这种事情,毕竟一直都在走神来着。

也或许是想要等你来给这些家伙下个大面子?谁知道。

眼看着面前这些尖尖耳朵家伙脸色越来越青,一直站在队伍最后面没有说过话的攻略对象终于说话了。

“到此为止,不要耽误之后的行程。”

话语很明显是对着那些尖尖耳朵家伙说的。

声音还挺好听的嘛。

你的同事在身后对你比了个大拇指,看着拂袖离去的那一堆人的背影,对你小声说道:“xx,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如此刚烈的女子,持明龙尊和那群得理不饶人的龙师都敢惹……不过谢谢了,不然我铁定还得被他们再骂好久。”

她极速和你交换了一下玉兆联系方式,然后说道:“我得先过去和他们商量接下来的公务,你自己先去报到吧,等下班了我请你喝杯去!”

你看着离去的众人,拿着玉兆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这个世界能不能够对待路盲友好一些啊?这么个全新的环境,谁能认路啊!

虽然开头有些混乱,但是你还是顺利的在太卜司上入了职。

所谓物理超度,赛博算命也不外如是了。

总之,你挺开心的在前辈的带领下玩了一整天的各种阵法,期间不着痕迹的打听好了你所需要的关于那位攻略对象的信息。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那群龙师一个赛一个的老古板和有病,但是这一代的龙尊其实是个明理的人哦?”

终于招待完人的同事举着星宇波波猛喝了一口。

她一边比划一边说道:“我不是去招待他们去了来着嘛,他在临走之前还和我倒了个歉,嗨呀,明明不是他的错啊,要道歉也应该是那群老顽固来倒才对呢。”

你撑着自己的下巴,“那群龙师能给你道歉才有鬼,一个个看上去眼睛都要比鼻子高了的样子。”

同事笑了笑,“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说几句好话恭维的话又掉不了几斤肉。”

她看向你,眼睛里有些担忧,“不过,你替我把火力吸引过去了,万一他们之后再来找你的麻烦……”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如果没有共处剧情,那感情线可就发展不下去了不是吗。

你对着她潇洒地摆了摆手,“没事啦,就算他们想给我使绊子也没辙的,毕竟我也就是来这里交流学习,档案可是由太卜大人亲自保管的。”

同事哦了一声,“忘了你是来镀金的了,真好——玉阙仙舟长啥样啊?和咱罗浮区别大吗?”

她眨巴着眼睛望你,里面闪动着纯然的好奇,而你却陷入了沉默之中。

玉阙仙舟长啥样……这你也不知道啊,毕竟你也就是个刚获得身份的攻略者,连仙舟这个概念都是刚刚知道的呢。

对此,你只是对着同事露出了一个假笑,然后说道:“等到休假的时候,我就带你去看看好了,眼见为实嘛。”

不过,或许那个时候你已经攻略成功回家了吧。

啧,没想到你这么个连高考都没有高考的学生,竟然先体验上职场生活了。

话说回来,任务完成期限好像是一百年?

总不会,等到你回家的时候,你已经变成比爷爷奶奶都要老的老人了吧……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年,你成功的融入了仙舟罗浮,高效完成自己每天的工作,并且掌握了每个成年社会人都拥有的技能——看准机会就摸鱼。

总之过得很滋润。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这五年攻略的进度条仅仅是缓步的往前移动了一咪咪的原因吧。

在那天之后,你的同事非常乐意的将与持明族交接的工作交给了你,毕竟没有人愿意手上放着件出力不讨好的活,在你提出的时候就非常爽快的把权限都给了你。

而你,每次去鳞渊境的时候,都非常顺利的将那一群龙师给气得够呛,也每次都借缝插针的跟丹枫说上几句话。

伴随着你在仙舟生活得越久,你就了解到了越多的仙舟的各种情报。

比如说龙师们管龙尊管得很严啦,比如说持明族每千年蜕生啦,比如说丹枫其实也挺烦那群家伙的……

虽然你觉得你们之间关系从‘陌生人’已经跃进到了‘能聊上几句的人’,但很显然后者距离丹枫心中朋友的定义还差很大很大的一截。

都五年了,连个玉兆联系方式都没和你交换过,这也太生疏了吧!

与油盐不进的龙尊大人相比,从来了罗浮之后就一直沉浸于各种新奇铸造方法的应星,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唉,要是他是你攻略对象那该有多好啊。

你看着正在低头研究奶茶店新品的应星,突然发现他满头的黑发中有一根白发,白的刺眼。

带着些许想要捉弄人的想法,你站起身来,越过桌子,抬起手,轻轻一拽。

……然后就被刚刚还专注的看着菜单的应星抓住了手。

那双金红色的眼睛中本来还带着些研究的专注,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却转化成了满满的笑意,眉眼弯弯,带着些调笑的语气对你说道:“嘿,想做坏事被我抓了个现行吧!”

而你在他说话的时候,直接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控制住的手,对准那根碍眼的白发,直接一扯。

本以为会大声呼痛的应星,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看着你递过来的那根白头发,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这个啊,放着不管就行,反正会越来越多的,要是每个你都要拽的话,拽不完的啦。”

哎?

你握着那根白头发的手停滞了一下。

在来到仙舟之后,你的心态从过去的焦虑慢慢的变得平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佛系,毕竟长生种的生活节奏和你过去大有不同。

你放下手,认认真真的注视着应星的脸,仔仔细细的,用那种拿着显微镜一寸一寸看过去的目光看着他。

而应星在你这种专注的目光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偏移了一下目光,脸上也微微泛起了红晕,“我可是短生种啊,衰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应星猛地抬起头来看你,“哎,等等!你,不是,你不会以为我是长生种吧?”

你捏着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因为你一上来就说你是从朱明仙舟上来的嘛,我会先入为主的以为你是仙舟本地人也没有什么错吧。”

莫名的,你看向应星,接着说道:“那你还在这里陪我喝奶茶?快回去工作去吧你!”

应星笑了笑,“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也很有意义啊,人的一生又不是只有工作。”

他看着你,金红色的眼睛中闪动着笑意,以及一些你看不懂的情绪,又在下一秒被长长的睫毛盖了过去,“不如说,正因为我是短生种,这些时光对于我而言,才更有价值呢。”

“你的模样永远不会改变,而我则会逐渐变成你的哥哥,叔叔,爷爷……啊,这会不会吓到你?”

他微闭着眼睛,想象着那个画面,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也有些难过。

而你,你握住了他的手,就好像他最早时候接住跳下运输舰的你一样,用极认真的语气对他说道:“当然不会啊!”

“你只会看到青春限定版本的我,但我能够看到应星·青年ver,应星·中年ver,应星·老年plus炫酷爷爷灰,怎么看不都是我赚大发了吗?”

应星听着你的话,用一种你从未见过的表情注视着你,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滚动了两下喉结。

只是听着你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话,类似于不要自卑要自豪,不要羡慕别人他也很好之类的车轱辘话。

他其实听了一些就没怎么再继续往后听了。

应星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这位在他来到罗浮之后才结交到的朋友,或者说,心上人。

他曾经设想过无数个你会对于他短生种身份所说出的话,可你却偏偏说出了他唯一没有想到的。

什么老年plus炫酷爷爷灰啊,以为是星际和平公司新出的手机吗。

但他还是无可避免的,为你的所说出的话语,发出了笑声。

应星能够看到,一直有在观察他的你,在看到他笑之后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他想,你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比他所见过的一切都要美好的人。

而这样的你,也只有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或者女人才配得上,并且要度过最最美好和幸福的一生。

他曾经做过和你有关的梦。

梦中的你,穿着仙舟制式的婚服,和另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站在一起,笑得开心极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一边笑一边对他挥舞着手中的花束,对他喊道:

【应星,接住了!你也要幸福哦!】

“所以,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梦中刺眼的阳光与你们现在所坐的小摊头顶的阳光一样的刺眼,使得他眼睛酸涩,几乎要流下泪来。

他好想说,或许永远与你止步于朋友关系的一生,也没有多么的幸福。

但是,他忍住了。

应星只是面对你隔着桌子伸过来用来拉钩钩的手指,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勾了回去,笑着说道:

“好。”

【我不会幸福的。】

花束于他的肩膀处擦肩而过,落在地上,轰隆一声巨响。

“给饮月染去吧,他要愿意我也愿意!”

他这么说着。

而你将手背在自己的头后面,晃晃悠悠的在工造司周边的小道上溜达。

或者说,实际上在你的家乡那里,其实大多数人是活不到这个岁数的。

这十年来,你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试图去攻略丹枫,成效吧……也不是没有。

你们俩终于互换了玉兆的交流方式。

他这个人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你和他发十条消息,他有可能只会回一句简短的嗯,却也算是有问必答。

但是更进一步的?没有了。

龙尊大人就好像那天上的明月一样,你拿着个茶杯以为能够装下那月亮,实际上月亮距离你还是遥远得很。

不过,这种事情你很少会去想。

毕竟瞎想只会加剧你内耗的程度,并不会解决问题。

你倒是想丹枫今天喜欢你,明天向你表白,然后后天直接结婚呢,这有可能吗!

想到这里,你忍不住大叹了一口气。

丹枫那家伙就好像是一块千年寒冰,你用尽全力去舔他,也只会落得个舌头黏冰上了的下场,没有什么冰山只为你融化的小说专供情节。

什么,你要说你竟然没有穿越小说女主必备玛丽苏光环?岂可修,主神你太没有面子啦——

咱仙舟人可是信仰帝弓司命的哦,才不认识什么纯美的伊德利拉呢。

……虽然你确实想要那么个东西就是了。

就在你即将叹第四次气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

“怎么这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声音清清冷冷,大珠小珠落玉盘。

你偏过头去,发现站在你身边的是令你烦恼的龙尊本尊。

丹枫背着手站在你身边,好似那个学院派来抽查学生仪表仪容的老干部,使得你表情扭曲了一瞬,将那噎在胸口的闷气给吐了出来才感觉畅快些。

你又不能告诉他,说‘丹枫你到底是个什么石头做的心,这么无懈可击的吗,好狠的心啊,我在五指山下等了五百年’,只能拉好友下水,“没事啦——就是被应星给赶出来了而已。”

丹枫垂眸注视着你,唇边的笑在你提及那个名字时淡了些,“是吗,那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的事情了才会这样的。”

你:?

你看着一副非常认同自己所说的话的丹枫,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不是,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背着我偷偷交朋友是吧!”

丹枫抬起手轻轻挡住自己上翘的唇角,“只有你会这么理解吧……”

他摇了摇头,看向你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些浅淡的无奈,“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你唔了一声,总感觉搞不懂这个百岁老龙和最近正在以你长辈自居的叔叔(喂)之间的诡异友谊,选择了岔开话题。

你:“难得一次见你是一个人行动的呢,那群龙师呢?”

丹枫:“嗯,因为我是偷跑出来的。”

你:“哦,你是偷跑出来的啊……”

你:“……”

你:“你是偷跑出来的?!!”

完全没有自己搞了个大事情的自觉的丹枫,看上去比你这个大惊小怪的家伙好得太多,就好像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似的。

而你还记得那群自家龙尊走到哪跟到哪的龙师们,有些头疼地抬起手搭在自己的额头前,“不是……他们不是看你看的恨不得眼珠子粘你屁股上吗,这么容易就被你逃了?那你为啥之前不跑路啊。”

既然能跑这一次,那以前也能够轻松跑掉不是吗。

丹枫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因为没有必要。”

长生种所谓魔阴身的诅咒,就是说当一个人的负面情绪伴随着年月累加而战胜了正面情绪之后所出现的。

而他所遭受的负面情绪,可以说只多不少。

战场上的厮杀,龙师长老一次次逼迫下所回忆的梦境,往前几代龙尊的记忆……说实话,他确确实实的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可那些都是责任,他不可能丢掉不管。

待在黑暗中的人渴望光明,而囿于痛苦中的他,自然也渴望一丝的救赎。

丹枫注视着眼前捏着下巴思考的姑娘,眸光变得柔和了些。

而你是他在那些腥风血雨的杀伐中唯一温柔的美梦。

你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问道:“那为什么这次要跑出来?”

丹枫垂眸注视着你,不说话。而你静静的注视着他,等待着一个回答。

最后,他别过头去,尖尖的耳朵都泛起了红。

他用手轻掩满面的桃花,说道:

“因为……我想见你一面。”

在听清楚丹枫说了些什么的那一刻,你的脑子里面,一边放好运来一边开始以一小时一万字的速度连载起了知乎现场回答文学。

但是表面上,你看上去就好像那个死机了的大型金人。

逊爆了。

你看着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了的丹枫,心中好像有个钟摆在不停的发出滴答滴答滴的声音,不知道他真就和那个古墓派的小龙女一样的不懂得人间情爱只是在瞎说,还是真的喜欢你。

若这人真的喜欢你的话,你的任务不就应该已经完成了吗?但你现在人还在罗浮,所以这个估计不成立。

说起来,你的穿越有些过于匆忙了,只知道目标的特征,却不知道怎么算攻略成功。

表白是不是必须说‘我爱你’才算数呢?要是表白不算攻略成功,那要结婚才算?等等啊,持明不是每历千年就会蜕生吗,那万一蜕生之后的不算是攻略对象了那咋办?

还是说这个攻略成功的条件其实是接吻,牵手,上本垒?

问题有些太多了,以至于你本就不咋聪明还死机了的脑子一下子搭承了某个错误指令。

“那要是他们再找过来怎么办?”

错误指令在你的脑子中运行着,说出了这么一句明显不适合在这里说的话。

“?”

丹枫用他愣住了的表情表明了第一次离家出走的龙尊大人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我们逃走吧!”

你一激动之下,直接抬起双手握住了丹枫的双手,眼睛亮亮的好像那个龙尊mk2000型,大声说道:

“逃到没有人再能够找到我们的地方!”

恭喜你的开机速度已超过全宇宙百分之零点零一的用户——

最终,你们的私奔计划终结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给了你脑袋一巴掌的应星。

就算是丹枫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毕竟他的脑子已经被你所说的话给搅得好像浆糊一样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而你,你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了。

“应星?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你终于答应染灰白色头发啦?不对不对,你听到了多少?”

你捂着自己刚刚被狠K了一巴掌的脑瓜,一脸惊奇的望向他。

应星的嘴角抽了一下,虽然已经熟悉了你不着调的话语,但还是很想吐槽些什么。

实际上,他在丹枫说出来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你们之间的对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站在那参天的树下面,仰着头去看云,发现阴天了好像要下雨。

天要下雨,老婆要嫁人——好悲催。

说什么高岭之花,他看这高岭之花不过就是做给别人瞧瞧的吧,要是真高岭之花就不要那么轻易的被人从枝头摘下来啊,还是说高岭之花也分人对待的……

应星仰着头,觉得自己颈椎肩膀都有些痛,哦,老了。

他想,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宽宏大量,能够那么豁达的祝贺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的好友十年长跑终成正果。

你以前把他当男闺蜜,每每在饮月那里经历了些什么事都找他说,他面上还会给你出个主意什么的,但实际上心里醋坛子都不知道打翻了多少次。

饮月喜欢你这件事,他比起你这个木头脑袋要知道得早得多,只是一点没跟你说。

毕竟,堂堂龙尊要是真不想见一个人,那估计对方挖地三尺都别想碰到他,哪能和你似的,每次去鳞渊境都会刷新固定npc一样的把人家给刷新出来。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嘛,虽然已经被你定义成最好的朋友+男闺蜜了,但他也打死不表现出来。

谁要帮自己的情敌啊!

但是就算内心已经风起云涌了不知道多少次,明面上他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你察觉到他的小心思之后远离他。

怎么感觉更怨种了?

应星看着捂着头的你,直接无视了你所问的问题,视线越过你的头看向丹枫,“饮月龙尊还要亲自上战场呢,哪有空和你一起跑路。”

皮笑肉不笑的,又补上了一句话,“这种不着调的话,以后还是少说些吧。”

丹枫注视着一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将手搭在你的肩膀上,明面上是咱哥俩好的样子,实际上则是在宣告主权样子的他,微眯起了眼睛。

看来,对珍宝感兴趣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啊。

丹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抬起手,不着痕迹的将应星的手从你的肩上拍了下去。

他对着你柔和了眉眼,形状好看的唇也上挑了一下。

“到时候,再一起逃走吧。”

即使他知道,或许自己永远没有办法从那责任所构筑而成的牢笼走出去。

然而,不论是你,还是丹枫,亦或是应星,都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因为在此之前,有一个人先死去了。

回礼一:BE结局:3-1=0

回礼二:HE结局:新的攻略对象已经出现——但刃横刀夺爱(喂)

回礼二包括回礼一哦,不要买多啦!

p2动作参考,感觉性格也像

#ooc预警

#1.2剧情的背景

#我冷面小青龙的小甜饼哦~

如今在仙舟罗浮的日子倒是比你上一世要清净的多,没有战乱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只要每天醒来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的小店铺,过个还算悠闲平稳的一天,感觉就很幸福了。

按理来说,作为持明族蜕生轮回之后,你应该没有前世任何的记忆,可偏偏你记得大部分轮回前的那些不算太美好的回忆,比如拉不住的朋友,那场震动仙舟的战乱和被永世流放的爱人。

大概也是十王司对你的惩罚吧,那些记忆就像是毒药一般经常在夜晚侵蚀你的心智,被处刑时那冰冷的武器插入血肉的感觉,与爱人被迫分开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大概也是十王司对你的惩罚吧,那些记忆就像是毒药一般经常在夜晚侵蚀你的心智,被处刑时那冰冷的武器插入血肉的感觉,与爱人被迫分开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当个普通人其实真的挺不错的,可以没心没肺的过着每一天,现在能让你苦恼的事,除了中午该吃点什么,就是晚上该吃点什么。

你前世的身份除了十王司也就景元知道了,所以在街道上人不多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过来以买东西的名义看看你的近况。

至于那个被流放的人,也是景元告诉你,你才知道他还在仙舟之外的某个地方自由自在的活着吧。

你们一个被判永久驱逐出仙舟,一个被判永世囚禁在仙舟,所以能见面这件事大概是后世几辈子都不可能的事了,还真是会挑人心最柔软的地方下刀,你自己的忍不住要给他们点个赞。

近日总感觉不大太平,除了有些异常的震动,连建木都发生了一些变化,不过又关你什么事呢,自有上面的大人物顶着,你就负责安安稳稳的把肚子填饱就行了。前世遭受了太多腥风血雨,现在的你除了摆烂,什么都不想了。

怀抱着一大箱要去给客户送的商品,你吩咐好守店的小妹自己小心翼翼的就出发了,刚想着可千万别砸了,出门就被一个走的急匆匆的人给撞了下肩膀,手中力道一松,落地之后的那些精致的工艺品可以说是没有能保得住的了。

你闭着眼听着那些碎裂的声音,不忍心去看自己这价值不菲的东西就这么毁于一旦,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撞你的人啊。

气愤的睁开双眼,那个人已经蹲下身去捡起你那个精致的盒子摇了摇,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响的你心都要碎了。

“抱歉,我着急赶路没有注意到你...”

他的声音在看到你的面容时戛然而止,你并没有在意,而是从他手中接过礼物盒,放在耳边摇了摇。

“说吧,怎么赔。”

他没有回答,呆呆的站在你的身前,这时你才抬起头看向了面前这个撞碎你东西还不说话的人。

“喂,不说话就不用赔...”

与他一样,你也愣住了,在嘈杂的街道上,你们两静静地望着彼此的脸,周围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你...有点面熟啊...”

你凑上前细细的观察着他的脸,那单边的红色眼影总觉得似曾相识,只是瞳孔更深邃,脸庞更饱满。记忆中那张模糊不清的脸,此刻与面前这人重合,让你再次想起来他原本的模样。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你,似乎还没有从那样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应该不是他吧,或许只是长的像而已,毕竟他可是被永久放逐出仙舟的人,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看在他长得那么像那人的份上,就放过他吧,你退后两步离他远了些,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算了,今日我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了,虽说这东西很贵,我还是承担得起的,你不用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你既然着急赶路就早些走吧,别耽误了你的事。”

你转身准备回店里重新打包一件,却被他拽住了胳膊往后扯了回去,那怀中的盒子再次落地,又一次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

“等等!你...你住哪,我...我会赔偿的,等我办完这边的事,我去找你。”

他的眼神急切而又期待,像是做错事求原谅的孩子让人心疼,倒是第一次看见这张脸露出这种的表情,上一世那个人可是时时都冷着一张脸,哪怕在情动纠缠时也只是略微的会有一些表情的变化。

不多,大概就是眉头会皱紧一些,眼尾会泛红一点,有时候失控牙关还会咬的很紧,那双清澈的眼眸只有在那时候才会蒙上一层水雾,在你上方将你所有因他而变化的脸深深的刻在眼底。

想到那些,你的脸蹭的烧红了起来,你甩了甩脑袋,把那些脸红的画面全部甩了出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他干嘛!

“我说了,不用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你甩开他的手,自己弯腰捡起盒子离开,不想再回头看他一眼。那张脸,你不要再想起,多看一眼都会心口绞痛的慌,好不容易忘的差不多了,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人是不是来折磨你的,砸碎了你的宝贝算了,还长得那么像。

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跟了上来,倒也没多说什么话,就只是跟着,你有些不耐烦的停下脚步,转身冲他嚷嚷着。

“喂,我说了,不用你赔!哪有人这样上赶着给别人送钱的。”

他的眉尾垂了下去,看起来委屈又可怜,真的是...干嘛要顶着这张脸露出这样的表情,这还怎么玩,你一心软,指了指面前那个挂着红色牌匾的小店说着。

“前面那个工艺品小商店,我就在那,你实在心里过意不去就办完事再来找我吧。”

“行,我尽快处理完,定会回来寻你。”

“好,这下安心了吧,赶紧去办你自己的事吧。”

你其实没太在意他还会不会回来这件事,甚至还有些期盼他别回来就好,可惜,事情总是不会往你期盼的方向所发展,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办完事来见你,你就被带往了他的所在之地。

夜幕降临的时候,独自在店中清理账务的你,突然身后一阵凉风袭过,那醇厚而又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好久不见,我的老友。”

“刃?”

“你居然记得我,看样子你轮回之后也被归还了记忆。”

“也?还有谁?难道他也没有...也是,他本就是龙尊,不过你来找我做什么。”

“用你这一世的性命,换他再次失去挚爱的痛苦。”

“挚爱?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嘛,我算他哪门子挚爱,当初我被千万把利刃穿透处刑的时候,可没见他脸上有一点心疼的表情。”

“哦?是吗?那这次我带你去试试?”

“我不想见他,而且我可是被判处永世不得离开仙舟的。”

他那把殷红的剑刃抵上你的颈侧,轻轻一压便在你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这可由不得你愿不愿意,而且,不用离开仙舟,他就在这里。”

“什么?他在仙舟?”

刃用手臂绕过你纤细的腰身,轻易就将你禁锢在怀中,任你怎么推他都没办法挣脱开一点。

“走吧,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

他轻轻一跃,你便腾空而起,好久没有飞的那么高,你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吓得抱住了刃的脖子,勒的他皱了皱眉头。

“你现在变得这么弱了吗。”

“大哥,我现在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普通人,哪受得了这种刺激,而且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真没用,放心,再见到那个人之前,我会保住你这条小命的。”

那片海在眼前出现,重新踏上持明的故土,上一世的画面跟这些海水一般波涛汹涌的涌来,你撇过头去不想多看一眼。

“怎么,想起了不愉快的事。”

“你说呢,明知故问。”

他将你丢在那座龙尊神像前不远的平台上,旁边还有一位看起来挺面善的大姐姐,看你摔的膝盖都破了皮,上前扶起了你。

“没事吧,别怪我家阿刃,他脾气不太好。”

“习惯了习惯了。”

你痴痴的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大姐姐,一下有些挪不开眼,手也抓着她不肯松开。

“你是搞不清现在的情况吗,我可不是带你来交朋友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忙你的,我跟这位姐姐聊聊。”

刃伸手想要拉开你,忽的扶额身体有些倾斜。

“他来了...”

你回过神来看向平台的尽头缓缓走来的那个人。

“诶?这不是今天撞坏我东西的人,你也要找他麻烦?”

“吼?你们已经见过了,你竟然没有认出他来?”

“认出他?你别告诉我他真的就是...”

丹恒平静的看了一圈眼前的几个人,与下午的神情不同,此刻的他倒有些曾经那个人的样子了。

“我早就说过,我是丹恒,我和你们的过去毫无瓜葛,你把她带来做什么。”

“你竟没有与她相认吗,真是可笑,那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她的记忆也还在,跟你一样,那些事她也没忘。”

“她...轮回...没有清除记忆?”

原本是以为你早已忘记了他,有景元的保护会过上不一样的生活,他才选择自愿被流放不去打扰你,只是再次遇见你时,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多看两眼,也只是看两眼而已。

刃的手捏住你一掌便可握住的脖颈,双指用力按了下去再松开,将你掐的猛烈的咳了起来。

见丹恒眉头紧皱,那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才觉得心里痛快了一些。

“丹恒...你以为换上另一副面貌,改成另一个身份,往日的罪孽就能一笔勾销了吗?你甚至连死都没有经受过,那次看着她被行刑一定很难受吧,虽然你的挚爱我没办法彻底抹杀,但我能让你一世世看着她在我的折磨下一次次丢掉性命再轮回。”

你拍了拍刃在你颈上的那只缠满绷带的手,苦笑了一声。

“你有这功夫拿我要挟他,还不如拿你自己,你忘了吗,当初他是为了谁才犯下那些事的,爱人对他来说算什么,朋友才是他生生世世都割舍不下的人。”

那掐着你命脉的手劲猛地收紧了一些,对面丹恒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那柄长枪,这句话对他们二人来说,都是能挑动心绪的,只不过,一个是因为朋友,一个是因为爱人。

刃将你推至一旁,自己走上前打算与他要回那些犯下的罪孽,可彦卿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见事态有变,刃在打斗中乘二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将利刃直直的朝你刺来。

看着飞来的利刃,上一世被那些兵器穿透的感觉再一次传遍全身,明明还未到你面前你就已经每一寸骨肉都感受到了冰冷。

算了,死就死吧,这次轮回可千万别把记忆再还给你了,不过还是有些舍不得景元的,毕竟这些年他倒是对你不错,比这些所谓的老友和爱人靠谱的多。

果然啊,每当你做好准备迎接自己的结局,现实总是会给你一巴掌,那张你不想看见的脸再一次出现在你的面前,生生帮你接下了那柄长剑。

利刃穿透他的胸膛,他看向你的眼神却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带着有些微弱的声音认真的看着你的双眼说着。

“他…从来没有觉得你比不上任何人...”

“他?你不就是他吗?”

“我...不是他...”

“好巧,我也不是她,既然我们都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你又来跟我解释什么。”

听到你的话,他的眼神中才渐渐染上了痛苦的神色,水柱将他围绕,天地变色后,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再一次展现在你的面前。

是他,清冷的脸,纤瘦的身躯,还有那在你眼中展露过无数次的龙角,居然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能记住他身上每一处的轮廓和特征,说好的遗忘他,结果只是一眼,就将这些年所做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

一个星核猎手,一个仙舟的罪人,怎么看眼下跟彦卿的这场战是避免不了了。

“我无意挑起争端,只是想确认朋友们的安全。”

又是朋友,他为了自己的朋友还是这样,什么刀山火海都敢闯,倒是没见他为了见你肯这么拼过命,倒是麻烦人家景元一直费心为你周全。

战斗中不免会误伤在一旁观战的你,刚开始丹恒还能控制住手中的能力,渐渐的也因为担心三月杨叔和星的情况而开始使用全力。

眼看三人一发不可收拾,身边那位大姐姐一阵穿透心灵的声音让他们二人瞬间冷静了下来,你被最后一道余波震得退后了几步,后背被熟悉的手掌扶住稳住了脚步。

“小心些。”

“景元?”

他笑着把你拉至身后挡在他们二人身前,倒是有些当初你们还未经历那场灾难前,还没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恨前一样,与面前那两人寒暄起来。

可是,终归是回不去了,曾经还是完整的那个他的人,也只有景元了,虽你们都保留着以前的记忆,但你与丹枫已经轮回过一次,刃因诅咒连最简单的「离开」都做不到。

刃说着他完成了他的心愿,抬头带着没有人看得出的弧度勾起嘴角,看着你和丹恒,而后跟着那位大姐姐离开。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我不是他。”

你拽过景元的袖口,白了一眼眼前这个恢复原身的人,小声的说着。

“那个,将军大人要不抽个空送我回去呗,你们要是想说什么待会再说。”

“那你呢,有没有什么话想跟他说。”

“他?他是谁,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而已,我跟他有啥好说的。”

景元敲了敲你的脑门,没有答应你,而是转身对丹恒说。

“你的列车朋友们正在等你,一起去见见吧。”

你抓着景元的手腕,低下头去不愿去看那边的方向。

“景元,我不要去!那个地方...我不要再去了...”

“可现在我必须要赶过去,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安全,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我向你保证,那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丹恒走到你身边,想要伸手触碰却不敢,几次抬起的手又迟疑着放了下去。

“我的朋友先拜托将军了,请您务必先救下再苦战中的他们,我陪着她,等她平复下来,送她回去我便赶过来。”

你一声苦笑。

“怎么?我竟有一次在你心目中能比得上朋友了?”

“自我这世出生,便在无光的地牢中一直锁着,那些与我无关的记忆,无关的罪孽一直将我浸没。可这些记忆中,那些关于你我的,是黑暗中唯一的曙光,没有那些回忆,没有你,我不知会变成什么样,直到他...将我救出。”

丹恒看向景元,景元也只是报以淡淡的微笑,没有多说什么,你在景元身后将头抬起,眼底情绪波动看向他。

景元没有告诉过你,他轮回之后还受过这些刑罚,你还以为他跟你一样,就这样平安的出生,平安的过着安逸的日子。

“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一直否认自己,否认曾经的她在丹枫心中的份量,我只是想告诉你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

“我跟你们去吧,我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说辞。”

你始终被他们二人保护在身后,见他们清理反物质军团时还是那样的有默契,目光也渐渐的柔和了下来,如果一切能回到当初,该多好。

你见了他列车上的朋友们,倒是比真正的家人更像家人,现在的丹恒跟着他们应该比之前你们在一起更加开心吧,他们不在乎他的身份他的故事,更在意他有没有受伤,还会不会一起回家。

朋友确实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形容词了,当初的你们,现在的他们,只是现在你的身边,称得上朋友的,只剩下景元了,而他,也终将会有自己另外的归宿。

你再次见他使用龙尊之力开海,那样壮观的场景已经许久未曾亲眼见过了,这次进入鳞渊境危险重重,或许有去无回,也或许回来的不是他们了。

出发之前,景元与他们交代完一些事后,单独带你去了一边,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顶。

“还有什么事让我们将军大人都开不了口的?”

“丹...恒的性格吧,我觉得他这辈子可能都说不出口,他以前好像也这样,所以我想着,如果我不跟你说,万一...可能这些事你就没办法知道了吧。”

“那你就好好的回来再告诉我不就行了,我现在不想听,你自己回来再说与我听。”

“等等,你现在必须听我说。”

“景元,你平安回来,别再这里交代后事一样,我只有你了,别出事。”

“你只看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你行刑,看不到他抱着你的身体以结界封身痛哭至你转生的样子。你只听我说他已经轮回,却不知他为了保你下一世不再接受处罚,承担了多少你的罪责。你只知道他在外或许过的逍遥自在,却不知他是为了让你永世不再经受那些痛苦,甘愿永世被放逐出仙舟,只为换你后世生生幸福,这里可是他的故土,一个永世不能回家的人...不是他为你做的不够多,而是他和我,都不想你继续承担这样痛苦活下去,让你拥有记忆不是我能做主的事,但我能保证你平平安安,心无负担,只是如今走到这一步,你也该知道了。”

“那又怎样,就像他说的,我们都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无论前生谁欠谁的,都不重要了。”

“那你对他还那么大怨气做什么。”

“他...他!砸了我的东西,我不能生气吗!”

“行行行,你说是就是吧,我走了,如果情况不对,你尽快跟着符玄回去。”

“知道了。”

本也没有指望你会搭理他,看到景元回来,丹恒便带着一行人往建木处走去,没想到刚没走几步,倒是身形一滞,衣袖被一股不算很大的力度拉回了脚步。

这股力量其实对他来说,只是轻轻一扯便可挣脱,可他偏偏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不再向前,列车组的成员们还在疑惑的看着那个脸生的少女拽着丹恒的衣角,就被景元推着往前继续走。

“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是谁啊?”

“说不定,会是你们的新成员。”

“啊?”

你支支吾吾的有些紧张,想说的话一堆,可不知从何说起,道歉?感谢?还是关心?

丹恒释怀的笑着,牵过你拽着他的那只手,用比你大许多的手掌握着,还像从前那样,让你别担心的时候,总是会用食指轻轻的挠着你的掌心,弄的你一阵痒痒。

“别担心,我也会照顾好自己。”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要你照顾好景元和你的朋友们,要保证大家都能平安回来,还有...还有你...你也是...平安回来。”

“我当然会回来,答应过你,还要去找你,把砸坏的东西赔给你。”

“那倒是,你知道那东西多贵吗!”

“那你为什么当初轻易就放过了我。”

“我...我色迷心窍,看到长得好的就不想为难不行啊!现在我又后悔了,你这长相抵不上我那镇店之宝,必须回来赔我。”

“好,一定。”

为了怕战事不利会伤害到在外的云骑军和你,你在他们的战斗未结束就被带了回去,你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战败,他们两人,是默契十足的战友,曾经是,如今也会是。

你在自己的店中坐着,心不在焉的撑着下巴望着建木的方向,几个顾客过来询价你都没有回过神来,思绪一直在远方的鳞渊境,无论是谁的声音你都没有听到,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倒是错过了不少生意。

一直到他的声音出现,你才猛地惊醒过来。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丹...恒!”

(彩蛋:后续)

#景元元的宠妻日常和小娇妻的驭夫小技巧

“好些了吗?”

“有温香细语在怀,怎么能不好。”

“景元!我没跟你说笑!”

“好好好,我好着呢,待会起来保证还能多吃两碗肉,再陪我睡会。”

他拉着你又一头栽了下去,用被子把你裹好,只露出半个脑袋给你呼吸。坚实的双臂将你紧紧箍在怀中,如同孩子抱着自己心爱的毛绒玩具一般,把脸埋进你后脑的发丝中蹭了蹭,懒懒的继续睡着。

“好热...你放开我一些,你身体还有不适的地方吗?景元?”

耳边传来浅......

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看样子是又睡着了,罢了,他也实在是太累了,等他醒来再说吧。

小手柔柔的拍着那双箍在你腰间的手臂,虽看不到他的面容,听声音睡的还挺香。

你努力的探出一点脑袋,望了望窗外已经清亮的天空,团雀们都已经开始叫的很欢了,即便你很想起来,可奈何他的力量实在太大,就陪他再睡个回笼觉吧。

听见怀中人的呼吸声变缓,景元才小心的松开了你,此刻的他脸色还是有些惨白,撑起身子的时候额头冷不丁又冒出了几颗冷汗。

起身的时候无意中扯开了那些覆盖在你身上的被单,修长的后颈,雪白圆润的肩头和光洁无暇的后背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雪白间有不少星星点点的红痕,像是开在雪天的红梅十分好看。红痕的始作俑者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手指细细的描绘着那些来自于他的作品,刚撑起身子准备离开又不舍得重新抱回了你。

睡梦中只觉得自己在被火炉围着一样,烫的你不适的扭动着身躯,不知道哪来的暖手包在你每一寸柔软上游走,背后更是被石头一样硬的东西抵着。

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听见你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声,景元才停下所有的动作,将头深埋在你的后背,重重的喘息着。

“你啊…真是磨人…今日便放过你,好好睡吧。”

他不敢让你看见他神色不好的样子,不然你又会像昨日一样抓着他问个没完,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一堆公务都没处理。

昨夜为了让你没有力气再抓着他验证什么伤势,什么精神还好不好之类的,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让你精疲力尽。

今晨要不是怕弄醒你,这一顿「叫醒服务」,你怕是逃不过了。

肩膀处落下几个有些冰凉的吻,身后的热源便消失了,景元穿好那身十分复杂的服饰,依恋的最后捧着你的脸在唇角轻啄了一下,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离开。

等你睡醒翻身的时候,身后早已空无一人了,你气愤的衣服都没穿好,直接冲出门去寻他。

看到你身上的痕迹,神策府内的人不得不为将军竖个大拇指,这昨天从鳞渊境还是被人抬回来的,吓得大家和你在神策府乱成了一锅粥,没想到竟还能有如此好的体力。

瞧你的架势多半又是会殃及池鱼的场面了,大家都知趣的退避三舍,生怕在你教训景元时被他看到一眼,不然又要被自家将军拉过来分散你的火力给坑了。

“景元!”

一声怒吼将他身边原本停着的小团雀全部吓跑,见你光着脚丫身无太多遮挡的跑了过来,他立马扯下披风把你护住。

“这又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是谁把你吵醒了,还是肚子太饿了?”

“你别和我岔开话题,把衣服给我脱了!”

“青天白日的就要脱我衣服,这是昨夜不够努力,让你心有不满?神策府还那么多人呢,要不再忍忍,我保证今夜让你吃饱。”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也知道我这身衣服脱起来有多麻烦。”

“可我一定要看到,不然你别后悔。”

“这样,今晚一定开着灯,或者点些香薰气味的烛火,哪哪都让你看个够好不好?”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在你面前正经…不太好吧。”

说着便朝你弯着眼睛笑着,还不忘捏住你肉肉的脸蛋扯了两下。总之主打一个死皮赖脸不听你话,不顺你意,打死也不会让你看他伤势。

“景元,别瞒我,我会担心。”

“好啦好啦,那我再证明一次给你看好了。”

说着就挑起你的下巴,吻住了那张生气撅的老高的小嘴。他的唇冰冰凉凉的,脸庞触碰到你的时候也是。

你推开了他,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他对你的了解比他自己都多,所以才敢假装答应,等你自己拒绝。

“算了,你硬要这样,就别怪我了。”

“这是又要惩罚我,不让我亲近了?”

“是啊,为了惩罚你,我要搬出去住,住到你看不见也碰不到的地方!”

“住多久?”

“那就要看我心情了。”

“好好好,那我在神策府等你回来就是了。”

你这样闹别扭住出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知道怎么才能惹怒你让你生气搬出去,每每到他因战事受伤不想让你看见,总是会用这一招。

你是他捧在心尖上疼爱的人,在罗浮哪里还有能让你受委屈的地方,只要你想,只要他能办到,他什么都会给你。

次次你的离家出走都是换一个地方好好休息而已,回来总是能胖个几斤,毕竟跟在将军的身边,夜里哪有消停的时候,即便他给你吃的再多,都抵不上晚上的消耗。

不过为了尊重你,你在外的行程他不会盯着,给你最大的自由,让你舒舒服服的把气生完,回来他再想办法好好哄一下就好。

你还是和往常一样,打包好自己的一些日常用品和几件喜欢的衣服就出去了,没有任何异常,景元也在你气鼓鼓的离开之前一如既往的说着早点回来的话。

你看着他努力强撑着的模样,没有过多停留,你也早点走,他也能早点休息,省的在你面前总要费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你知道他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的,就像他这样连你皱下眉头都要心疼半天的人来说,不会无缘无故的惹你生气的。

所以即便你这次有别的打算,也要表现的与以往并无不同,不然你家这位精明透顶的人,总会看出端倪。

你离开之后,景元才踉踉跄跄的走回书房,在案桌前扶额闭目养神。

与幻胧大战让他心力交瘁,长生种最怕的就是这样负面情绪的累积,而幻胧惯会玩弄人心,这次精神的损耗远远大过身体。

按理来说,就算他不会刻意的去打探你的消息,也总会在大街小巷听到你的蛛丝马迹。

比如将军的夫人又被骗的买了货不值价的古玩,或是夫人又定制了绝美的华服,那身材真让人羡慕,将军可真有福气之类的话。

可一个月过去了,你就像从未离开过神策府一样,竟没有一丝风声。难道是真的生气了闷在家里不出门了吗,倒也不像你的作风。

他早就已经恢复如初,但你却一点回来的动静都没有,内心有些不安的他,还是派人去打听你的近况,被骂就被骂吧,总比他这样没来由的担心要好。

结果只是安排人去打听的功夫,就发现属下们都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怎么了?她出事了?为何不向我禀报?”

“没有没有,夫人只是…只是…”

“说!”

哪怕听到一点你不对劲的消息,即使再胸有成竹,临危不惧的他,都没办法控制自己情绪。

“夫人在云骑军内…”

“她在云骑军内做什么?”

“做小队长…”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她有受伤吗?现在情况如何?把她带回神策府,军中岂是她可以待的地方!”

“将军,您可比我们了解夫人,她的性子不肯我们说,我们谁敢说…今日你也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死定了…”

“去把她带回来,不然你现在就死定了。”

“不过将军,说真的,夫人的实力可不一般,她做小队长比…”

景元此刻的眼里只剩怒火,那个在战场上才会显现出无边杀伐的人,此时竟也凶的让人不敢再往下多说一句话。

不过对于将军的威压,大家在非战时还是更怕你一些,毕竟连将军都对你无可奈何,谁敢没事触你的逆鳞。

再次回来,你瘦了许多,衣服也穿的更严实了,你收到短信便若无其事的回到神策府,倒是发现里面清净的很,还有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低气压,看样子,是被家里那位将军吓得吧,跑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我心情还没好到要回来的地步呢,将军不守规矩,竟派人打听我的消息,看样子以后这夫妻间的信任要大打折扣了。”

景元一脸铁青的快步走到你面前,捧起你的脸颊左右查看起来。

“将军这是做什么,才一个月就不认识了吗?”

“把衣服脱了。”

“青天白日的将军说什么,也不害臊吗!你还在惩罚中呢,自己忍一忍吧。”

他不想与你多费唇舌,伸手直接扯下你一半的衣领,那片雪白中有大量的伤痕,肩头更是还有未能痊愈的伤疤。

景元心口像是被重重的打了一拳,就这样顿在了原地,你慌乱的扳开他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没好气的冲他说着。

“许久不见,将军但是会强人所难了!怎么,我不愿,还要强迫我不成。”

“都开始叫我将军了,当真把自己看做云骑军了吗?”

“我本就是!”

“不准再去,在家把伤养好之前,哪都不准去。”

“可我偏要去呢,将军还要把我锁在家里不成。”

“你明知我不会。”

“那我走了,将军有什么事发短信告诉我就好,军中事忙,我就不多停留了。”

没有意外的手腕被拽住,哪怕你喊了疼,他也没有松手的意思,你回过身看着他的双眼,这是你第一次在他眼中看见了不安和担心。

“怎么样景元,难受吗?”

“什么?”

“只要你出战,我每一天都是你现在这样的心情,既阻止不了任何事,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不知道你身上有哪些伤,也不知道你伤的重不重。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伤痕有多痛,也想看你放下所有伪装在我面前,可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我实话。”

“你知道的,我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记忆,不想任何会伤你心的事被你知道,这样…没有那些记忆的累积,你才不会…变成魔阴身。”

“那你呢,都说战场上的人是最容易也是最快会变的,你一个人承担那些不好的记忆,等你变成了忘记我们所有回忆的魔阴身,留着我一个人做什么?”

“我不会的,有你在,我没有什么不好的回忆,所以我不会变成魔阴身的。”

“景元,你当我是小孩啊那么好骗,我可不是彦卿,我去云骑军就是为了和你同步,哪怕我承担不了那么多你的责任,但我会努力走到能与你并肩的位置,承受和你一样的痛苦,这样被十王司带走的时候,说不定我们还能凑个伴。”

他无奈的笑了笑,按住你的后脑勺把你扯进自己的怀中。因不知道你身上哪里有伤,又不敢抱得太紧,一双手一下用力一下放松的十分有趣。

“那就留在我身边,我会把所有的事告诉你,所有的伤给你看,我们一起承担一起…走。”

“哎呀,我们将军大人目前已经走在我前面太多了,为了公平,我得多给你一点难忘的美好回忆把你拉回来一些才行。”

“多美好?”

“我这些日子为了将军,除了跟着云骑军一起征战,还学了不少能让将军满意的小技巧。”

“没想到还有惊喜的啊。”

“那当然,将军大人拭目以待吧。”

设定是他失忆后忘记了自己正在和你交往

内含丹恒/景元/刃/彦卿,ooc致歉

刃有一点点轻微病娇元素,不能接受的话自行避雷

「丹恒」

丹恒看着你凌乱的床铺陷入沉思。

两个枕头,比以前宽大的被子,床上稀稀落落掉着几根短发,你最喜欢的帕姆抱枕也被扔到了地上。

不止如此,衣架上挂着男士睡衣,卫生间里有两套洗漱用具,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你房间里住着另一个男人。

丹恒面无表情地从你床上一根根捡起别人的头发,又收拾出那个男人的生...

丹恒面无表情地从你床上一根根捡起别人的头发,又收拾出那个男人的生活用品,然后通通扔进垃圾箱里。

他不就外出了几天吗?怎么近水楼台还让人捷足先登了?

丹恒又想到在床头柜里看见的计生用品…他总共不过离开七日,可那个男人竟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进展还如此迅速。

真不是东西。

你刚回列车,就看到丹恒阴暗地蹲在角落,一言不发地烧自己的东西。

“丹恒,你…”

“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丹恒听到你声音的刹那就猛然站起,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你。

“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对你好不好?”

那双透彻的眼睛不同于以往的漠不关心,青绿色大海里掀起层层巨浪诉说着他的烦躁。丹恒见你不说话,以为你受了委屈,双手顿时失控地揽住你肩头,强势地将你带入怀中。

“你跟我吧。”

意识到丹恒在跟自己吃醋较劲后,你强忍笑意拍他后背,故意打趣道:“丹恒,你这是在挖人墙角吗?”

“对。”

“好啊,那我跟你。”

扣在后背的手猛然一紧,丹恒满眼不可置信:“…真的吗?”

“真的。”

你捧着丹恒的脸亲了一口,他浑身一僵,羞赧得龙角龙尾不受控制嗖地一下冒出来。先前还气势汹汹的,现在红着脸别开眼睛不敢看你。

你握住在身后乱晃的龙尾,继续逗他:“但是我不敢和他提分手,你去帮我说吧。”

“他在哪?我现在就去。”

“嗯…就在列车上。”

“什么?!”

丹恒一怔,随后拿着长枪再度沉着脸气势汹汹地朝你房间走去。目标明确,那个刚才被他忽略的衣柜,看起来能藏人。

「景元」

景元注意你手腕上的红绳很久了。

这是仙舟罗浮的一个小习俗,以向女子送亲手编织的红绳来表明爱意,若女子愿意戴上红绳,便是接受了对方的告白。

你手上的红绳是由罗浮最昂贵的丝线一缕缕编制的,还有稀世罕见的玉石作点缀,衬得你越发肤如凝脂。

可他竟然不知道你是从何时戴上这根堪称罗浮告白典范的红绳的。

你本就几乎天天往神策府跑,况且他早就对你心怀不轨,不止用小狸奴吸引你,还有意隔绝你与其他男子的交往…景元实在想不到有谁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抢了。

“你所戴的红绳…看上去工艺颇为粗糙啊。”

景元若有所思地盯着你手腕。

你一怔,仿佛闻到了白毛狮子身上散发出的醋味,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而这笑落到景元眼里,就成了你想到心上人时的羞赧。

景元失忆你是知道的,不过他向来格外爱逗你,你自然也得逮住这个机会使劲玩玩他。

“工艺粗糙又如何?他有这份心意已是难得,我自然会好好珍惜。”

你钦佩于自己能瞬间表演出这么温柔的眼神。

这个眼神,看狗也深情。

果然,景元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我倒是不知,你何时有了心上人?”

“刚来罗浮不久便遇上了。先前不愿太高调,就没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那…你们进展如何?”

你适时地羞赧一笑,红着脸偏过头。

“将军是成年人,不必我说,应该都懂吧?”

“将军,你怎么不笑了?”

景元以有急事为由把你送走了。

他召来亲卫,常年挂在脸上的假笑也绷不住了,黑着张脸像一头要把人生吞活剥的大狮子。

“查清开拓者的伴侣是何人。”

并不知道景元忘记自己恋情的亲卫一脸懵。

“然后把人带来此处,我亲自审讯。”

哦~

亲卫悟了。

将军是又想玩奇怪的角色扮演play吧?

「刃」

“你盯着我干什么?”

刃目光从你颈侧离开,继续沉默。

是的,由于他本来话就不多,说得少破绽也少,再加上阿刃平日待你比较克制,亲密举动并不多——

你还没发现阿刃受伤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刃今天杀完反物质军团回来,就看见你脖子上的红痕。你皮肤本就雪白,显得这暧昧不堪的吻痕越发嫣红,落在刃眼里像刀一样一下一下割着他的心。

好烦,又想去砍怪了。

最近星核精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难道还有人敢打你的注意吗?

这吻痕这么红,一看就是情难自已时重重亲出来的。你的脖颈看上去那么纤细,连他都没有先尝过,可已经被标记了别人的印记。

你莫名其妙地看着刃的眼神越发锋利冷锐,带着几乎是扑面而来的冰煞之气。

你从卡芙卡那里了解到刃的过往,知道他受魔阴身折磨,精神状态并不稳定,以为阿刃又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就如往常一般抱住他,柔声说:“没事啦,我在呢。”

失忆的刃却以为这是你们间的第一个拥抱。

他突然升起一股陌生的名为紧张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回抱你,问:“只抱我一个人。”

“可以吗?”

“当然啊。”

刃静静抱着你不知多久,久到你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就发现刃正握着你的手腕,一圈圈缠绷带,把你绑得紧紧的。

“阿刃,你…”

“疼吗?”

你摇摇头。

刃轻轻在你额间落下一吻,嘴上虽然温柔,手上却半点不留情,调整着绷带长度,把你的活动范围控制在这个小房间内。

“你这是?”你疑惑地举起手腕。

“怕你跟别人跑了,绑起来。”

刃拿起剑,看样子是又要外出做任务,走前仔细地拢好你的衣服。

“不许再跟别人做那种事。”

“我很快就回来。”

你:啊?

「彦卿」

年轻的天才剑士总是精力旺盛,练起剑来不知疲倦,受了伤也不知疼痛。

于是听说彦卿摔坏了脑子时,你甚至没觉得太惊讶。

你赶去医馆看他,在病房外就听见彦卿嚷嚷着自己没事要回家,可你一踏进房间,他顿时就乖巧得跟个鹌鹑似的。

“老师你来看我啦!”

彦卿脑袋上裹着一圈圈纱布,看上去有些滑稽,你没良心地笑了几声,又摸摸他的脸:“疼吗?”

“老师摸摸就不疼了!”

彦卿笑着冲你撒娇,可目光却落到了你腰间精致的佩剑上。

他收集不少珍贵剑器,一眼就认出这把剑必是上上品,而且剑身轻盈,剑柄又有玉石点缀雕琢,不论威力还是外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可为什么这剑鞘上还刻着一行小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谁这么肉麻送老师这种刻着酸诗的剑啊!!

而且老师竟然还收下了,还随身携带?!!

彦卿眼疾手快地从你身上抢过这把剑。

“老师,这剑不好!”

彦卿气鼓鼓地盯着你。

你一愣,这小子不是前些日子还在兴奋地同你讲这剑如何宝贵如何强大如何适合你吗?

“老师,你告诉我,这是谁送给你的?”

“你别多想,我就是想跟他交个朋友。”

现在你明白他脑子坏在哪了。

但是逗小朋友实在是一件趣事,你拿回轻剑,彦卿便也不敢再抢,只可怜巴巴地看着你。

“这剑是很重要的朋友送的,彦卿小心些,别给我碰坏了。”

“很重要的朋友?有多重要!”

你无声胜有声地笑了一下,然后轻轻抚过那行小字。

彦卿就坐不住了。

彦卿熟练地拔掉针管,握着剑怒气冲冲跑出去。

“宝剑,迎敌!!!”

喜欢的话点点红心蓝手吧~求求你们啦(﹏)

彩蛋是他们恢复记忆后

内含丹恒/杰帕德/景元/罗刹/刃(这位是压【彩】轴【蛋】)

想写刃的单人,但这两天太忙了所以先整点小甜饼吃吃吧~

“我可以吻你吗?”

丹恒ver.

挑到这个死亡问题时,你脑中浮现出的第一个人就是丹恒。

列车组的冷面小青龙虽然看上去冷淡,可作为与他朝夕相处的同伴,你深知他那藏在冷淡面孔下的温情与暖意。

而且这类让人社死无语的游戏你们也没少玩过,只是这次有那么一丢丢的出格,你相信丹恒一定不会介意的!

站在资料室门前反反复复演练了好多次...

站在资料室门前反反复复演练了好多次后,你终于一鼓作气地拉开门:

“丹恒,我可以吻你——咳咳,吗?”

要命,居然还是卡壳了。

羞耻感一瞬间将你淹没,以至于你根本不敢抬眼看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唉。”

你听到丹恒叹息了一声。

“是游戏又输了吗?”

不愧是丹恒老师,一下子就猜到了始末缘由!

你开心地抬头,彩虹屁还没开始拍,就被青年的模样直接按死在了肚子里。

持明龙形下的丹恒眸色要比平日更浅,因此便会生出一种清冷绝尘的距离感,可那双眼中此刻笑意流转,像是伸手可摘的琉璃青莲:

“游戏一事就此翻篇,不过,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

“想摸摸我的龙尾吗?”

——完全反客为主了啊。

杰帕德ver.

在见到杰帕德前,你其实还是有些残余的难以启齿的羞耻感的。

可一旦当对方表现得比你还要不经逗,那点羞耻感立马就被抛到了脑后,随之而来的,是骨子里潜藏的蠢蠢欲动的恶作剧的冲动。

——拜托,谁能拒绝逗弄一只漂亮害羞爱脸红的大金毛呢?

杰帕德一身蓝白铁卫制服,将他面颊上两抹红晕衬得愈发显眼:“……咳,别闹。”

你勾着唇,微微凑近他,一派无辜的模样:“唔,是觉得人太多不好意思?这个好办,你让他们都转过去就好了嘛。”

你自然不会当众调戏杰帕德让他下不来台,可即便是刻意用了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距离上也不算逾矩,可你还是看见这位银鬃铁卫戍卫官的脸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红。

啊呀,逗过头就不好了。

你见好就收,直起身子眨了眨眼:“好啦,不逗你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不打扰你工作了——”

可却在回身的一刻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有些意外地回头看去,就见杰帕德正慌张地收回手,像是在懊恼自己不经同意就随意触碰你实在有违绅士风度。

你并没有感到被冒犯,只是回身笑盈盈地看着他:“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被你这样注视着,杰帕德显得更加坐立不安,须臾,他深呼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你就听见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刚刚那个问题,可以等到我收队后再给你答复吗?”

罗刹ver.

说实在的,当知道那个问题的询问对象是罗刹时,你内心是拒绝的。

并不是对罗刹有什么意见,相反,正是因为对他没意见,所以你才不想如此冒昧。

在面对一个温良谦恭、白璧无瑕的人时,一个玩笑也会显得过分,更何况你们其实并不是熟到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关系。

在你踌躇不决时,反倒是罗刹先一步开口,让你不必拘谨。

于是在叠了“虽然说是游戏但是确实有些出格”“你真的不介意吗”“不要勉强可以直接拒绝我的”等一系列防御甲后,你才视死如归地把那句“我可以吻你吗”说了出口。

——而且还是没有情感的标准机械音棒读。

而罗刹的反应也让你始料未及。

男人先是轻笑了一声,对你温声道了句“辛苦你了”,而后又神色自然地与你聊了聊把你残害至此的游戏。

就在你认为此事已经翻篇,提着的那口气将将要放下之时,罗刹忽而话锋一转,甚至连唇角弧度都未变化:

“在下知道刚刚的问题是姑娘被迫问出的,但姑娘既然问了,也就应有回应。”

你刚想说谢谢但是大可不必,可却莫名在罗刹带笑的目光中闭了嘴。

男人碧色的眼如一汪清泉,清凌凌地倒映出你的模样:“在下的回答是,若姑娘只是被迫询问,那便只当它是个玩笑,一笑而过。”

“可姑娘若是认真的,罗刹——”

“不胜荣幸。”

景元ver.

你本来对这个游戏惩罚没有什么太大感觉的。

一句话的事儿而已,只要不是扣星琼什么你表示都好说(bushi)

可在景元第三次假装耳背并询问“卿卿你刚刚说什么?年纪大了,听不太清楚,不好意思呀”后,你终于知道这为什么是一个惩罚游戏了。

本来就不是一句正经的台词,他还让你被迫说这么多次,就算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都有点开不了口了好吧!

你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景元要是敢再说听不清就立马换人,然后径直看向某个白发猫猫嘴的男人。

景元:哎呀呀,自己安抚自己的卿卿真可爱呢~

你看着景元,一字一顿道:“我、问、的、是、我、可、以、吻、你、吗?”

景元眸中的笑意忽而泛滥。

你有些疑惑,但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转过头——

神策府中工作的人员像是经过排练一般,“唰”地一下全部低头避开了你的视线。

你:……

不等你解释什么,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你拉到他怀中。

“卿卿。”

景元蓬松柔软的白发耷拉在你的肩颈上,带来丝丝痒意,却比不上他温热吐息喷洒在耳旁时激起的酥麻:

“我准备好了哟~”

热知识:如果平常总是不准你说他年龄大的男人突然自己承认了,那说明他有更坏的主意憋着呢!

彩蛋依旧粮票,有请本场台词最少的选手上场!

(刃:……)

悄咪咪提醒一句,话少也许是因为某人用行动代替了言语哦~

*饮月君丹枫乙女向

*520贺文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一、

那是一柄破剑,花了我三万巡镝。

我很爱惜它,不想让它沾染分毫血迹,更遑论上锈缺口。

可惜剑本就是沾染戾气的器物,天生需要饮血封喉,因而它成了柄破剑。

剑身断裂,好在它断裂之前,将眼前的丰饶之民送入死亡。

战场上什么状况都会发生,剑身断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往大了说,我会死;往小了说,仅仅只有我会死。...

往大了说,我会死;往小了说,仅仅只有我会死。

实在不好在战场上歇斯底里,我硬是将剩余部分的断剑刺入另一丰饶之民的咽喉中。

血溅了我一脸,丰饶之民多数都有法子让自己的生命异常顽强,所以必须一击致命。

这场战役足足打了一甲子,不算长,亦不算短,中规中矩。

我不是云上五骁般的人物,只是云骑军中普普通通的士兵,活到现在纯属命大。

战役结束,那把破剑被我丢在了战场,领取了统一配套的新剑。

云骑军内用剑者无数,自然会分发配套的佩剑,质量应不会太差。

“听说了吗?持明龙尊加入了这场战役。”

“太好了,估计没几天就能回罗浮了。”

从身边路过上云骑军获知到了持明龙尊会加入战局,好杰克苏的称呼。

算了,这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该想的,好好想怎么在下一场战役中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持明龙尊——饮月君。

眉眼灼艳,面容又何等清丽,不似凡物,他本就不是凡人。

持明族天生会驭水,战场上湿气很重,浑身都觉得湿哒哒的。

不远处战场陡然空了,持明龙尊站在空地的中间,周围丰饶之民具不敢上前。

偶然,我与持明龙尊的视线对撞,他朝我微微开口。虽听不清,但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转身提剑斩下丰饶之民的头颅,麻木了,作为云骑军的一员,我对剥夺生命早已麻木。

眼见我脱离危险,持明龙尊便收回视线,专心对付其余的丰饶之民。

此次战役结束,我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即使持明龙尊本人不在意,我个人依旧会认为自己欠了他人情。

我不喜欢欠人情。

谁都不知道持明龙尊战后会去哪?好吧!或许其余云上五骁会知道。

深夜,我实在睡不着,出门想着透透气。战场附近的空气着实不太好,感觉哪哪都带着血腥气。

却不曾想撞见跑持明龙尊,他站在月下,背对着我,衣决飘飘。

听见背后有动静,他转过身来,我恭敬的低头:“饮月君。”

饮月君是尊号,持明龙尊是身份,两者意思不尽相同。

“战场上你不该分心。”

他竟还记得我,倒是让我有些惊讶。

“多谢饮月君,不然我可能会命丧当场。”

他视线落在了我身上,随即很快转移:“无妨。”

正如同僚所说,这场战役很快会结束,我们能尽早的回到罗浮。

罗浮未变,人变。

回到罗浮第一日,我洗了一次澡,想要把身上的血腥气洗净。

回到罗浮第二日,我告假,在长乐天闲逛,遇见一白发老翁。

“来买吃食?”他笑眯眯的问我。

我颔首,他似乎认得我。

“我十岁在这里帮工,小姐你经常来这里光顾。”老翁主动向我解释:“后来听说你去打仗了,没想到打了六十年。”

老翁眼中,尽是对我的羡慕。

他是化外民,我参与的一场战役,打了他的一辈子。

从年幼到老年,如蜉蝣一般的生命,朝生夕死。

长生无得者,举世如蜉蝣。①

对于我来说,六十年的战役中规中矩;对于他来说,六十年是一辈子。

鹤发老翁的年纪甚至比我要小,我实在说不出辛苦你了这句话。

仙舟人受丰饶之力的余荫庇护,生命无穷无尽,到了成年模样就不会变。

[丰饶]曾给仙舟带来了灾难,[巡猎]拯救了仙舟,因而仙舟转投[巡猎]帐下。

有些话,不能在仙舟说。

仙舟人所拥有的长生,并不是真正的长生。

长生种会有契机得长生病,得了长生病便会堕入魔阴身。

想来该是持明族的生命机制最方便。

二、

堕入魔阴者,六尘颠倒,人伦尽丧。

我不可能忘记这句话,堕入魔阴身,身为长生种的宿命。

不论他人,光我自己就处决了不少堕入魔阴身的人。

起初会心慈手软,往后便不会了,其实和杀丰饶之民没什么区别。

堕入魔阴身的人从外观上来看,更像是人和植物的集合体。

我痛苦的挣扎,意识时好时差,去了丹鼎司配了些丹药,没任何效果。

直到某天,我恍惚间瞧见自己周身缠着银杏树枝,最坏的结果已然出现。

我慌了,彻底慌了。

为什么我会得长生病?好运的是,我没有立刻堕入魔阴身,而是间接性的折磨。

不能被仙舟发现,一旦被发现,会被押入十王司。

等到真正堕入的那一刻,会被直接处决,就如我当初处决曾经的同僚那般。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仙舟没有解决魔阴身的办法,我迟早会暴露。

我还不想死!即使寿命比凡人更长,在仙舟人眼里,我这般快的堕入魔阴身消亡,岂不是依旧和蜉蝣无异?

东方的建木只是一截枯木,我凝视着那截枯木,心中有了别样的办法。

具?上国梦华录?记载,建木最鼎盛时:攀揽穹窿,垂挂辰宿。

来自丰饶的神迹,那是何等的生机勃勃。

我在建木附近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饮月君少见外出路过。

看了眼建木,下眼便瞅见持明龙尊。

他的视线再次和我有了对撞,手中的红枫被风带走。

我垂着头,站在了一边,那片红枫不巧飘落在了我脚边。

连同他的视线一道,落在了我脚边。

我弯腰捡起红枫,向他递去,若没有记错,这位饮月君的名姓便是丹枫。

“谢谢。”

饮月君接过红枫,他惯来面目表情古井无波,若是表情柔和些,必比现在较受欢迎些。

我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眼下最要紧的是别让人发现,我有堕入魔阴身的风险。

直至罗浮再次集结云骑军,预备绞杀丰饶之民及丰饶孽物。

我响应了这次集结,又是饮月君领军出征,混在云骑军里,他瞧见了我,视线彼此相撞。

“你不该去。”

点兵结束,饮月君出乎意料的来到我面前道:“你刚结束了上次战役,需要休息。”

“没事,一切为了帝弓司命。”我搪塞着。

饮月君脸上暂无多少表情:“每一位云骑军都当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明明我没到七百岁,凭什么会有堕入魔阴的风险?

我翻阅了无数典籍,最后扪心自问。

长生种的宿命,倘若继续供奉信仰[丰饶]是否能祈求祂抹消宿命?

我的眼神顿时有些晦暗不明,[丰饶]无私的给予,然一切有得有失,长生的代价极为惨烈。

“多谢饮月君劝告。”

我结束了话题,饮月君没有再劝我。仙舟一向对长生种的流向极为严格,大部分长生种永远会待在罗浮。

云骑军除外,因为要忙着参加大大小小的战役。

除了仙舟,便是战场。

剑身二次断裂,似乎我的运气从来不怎么样,好在一道水流击穿了面前的丰饶孽物。

饮月君不知何时到了我背后:“凝神。”

“是。”

我捡回了一条命,身心俱疲。

饮月君的视线在我断裂的剑身上:“你的剑断了。”

“可能我比较费剑。”

饮月君若有所思,我转移话题:“饮月君,在这看能望见月亮呢!”

我们常年待在仙舟,不见真正的日月,白昼黑暗。

所能看见的一切都是模拟出来的,真正的月亮远比模拟出来的要好看。

“月亮……”饮月君微微抬头,去望夜空中的一轮明月。

他的尊号便是饮月君,正如明月一般高洁无垢。

罗浮的小说有不少主人公是这位饮月君,多数都会拿明月去做比喻。

高洁似雪,清冷似月。

哪怕那些作者没见过月亮、没见过雪,依旧能写出好几十万字。

其实饮月君并不清冷,虽看着清冷,表情少见、情绪亦不丰富,但作为一道上过战场的人,他内心的一切不比任何人少。

饮月君侧颜优秀,他注意到我的眼神,转过头与我对视。

极短的对视,却叫人怦然心动,他赶紧撇过头:“好好休息。”

凝望着他的背影,小说里有关饮月君的下场无非那几个,要么把月亮拉入泥中碾碎;要么与月亮一同肩并肩高挂。

说实在的,得到月亮,怎么做都是自己的事。

哪怕如天狗食月般,亦是自身的决定,他人没资格多阐述意见。

三、

绕过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尸体,一路往丰饶之民的领地走去。

为了避免魔阴身,我已打算放弃[巡猎],改信仰[丰饶]。

这就是我无论如何都要打着场的理由,仙舟没有避免魔阴身的办法,我只能剑走偏锋。

凡人自古以后便是贪欲的傀儡,得到的多了,便会要求更多。

等到一切都尽在掌握中时,却又遥想起那不可及的“长生。”

归根结底求神拜佛,拜的是自己。

吞金食玉、朱砂硝石,只为博得长生的一角。

[丰饶]赐予长生前言是凡人祈求长生,若无人祈求,便不会再有丰饶之祸。

可惜对生命的追求,是任何一样生物的本能,任谁都没办法斩断对长生的贪欲。

我将一身的衣服褪去,用湿毛巾擦去身上的血渍,换上宽松的寝衣。

明日我将返回罗浮,已和上司汇报过,我的精神状态无力支持我继续打完这场战役。

上司同意了,短期内连续参加两场战役并不是什么好事。

夜深了,不该会有多余的声音,我额头渗出冷汗,毕竟刚刚不久前,我背叛了仙舟。

任谁都没想到,竟是饮月君。

我松了口气,却瞧见饮月君抱着个剑匣,他有些不自然。

“请问有什么事吗?”我小心翼翼的询问。

“你的剑身时常断裂。”

光连被饮月君目睹,便足有两次。

他将剑匣递给了我:“战场上瞬息万变,多加注意。”

“我明天大概就要回罗浮了。”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果然您说的对,我受不了短期内连续两次上战场。”

“无妨,云骑军总归需要件趁手的兵器。”

饮月君送的剑器,定然不会是凡人。可是无功不受禄……

我想要找借口推脱,岂料饮月君直接将剑匣送上前,就等我接过。

“我只是个底层士兵。”

“所以?”

无言相望,最终我收下了剑匣:“非常感谢。”

我用几块建木的树皮换来和丰饶之民的交易,多亏了我的身份,不然我没有机会办到这件事。

饮月君所赠送的剑器,实在珍贵,堪称无价,也就持明龙尊家底厚。

拔剑出鞘,剑鸣清脆,少见如玉碎之音。

早听说云上五骁中有位极其难得的工匠,恐怕此剑便出于他手。

我面无表情的收剑入鞘,月光照射进了房内,室内唯有我与影子。

原先室内该睡十名云骑军,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下我一位。

返回罗浮后,那把珍贵的剑器极少出鞘,而增多的,是有关[丰饶]的书籍。

多是些禁书,我帮一些丰饶之民潜进了罗浮,与之相交易的,便是和[丰饶]有关的一切。

等我在有空去长乐天闲逛,那名老翁早已死了,家人带着他的骨灰盒离开了罗浮。

“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②

我朝着东方的建木走去,长生种是人,寿命极长的人类。

只要是人便逃不过心中贪欲,破不了该有的局限。

化外民羡慕仙舟人的寿命;仙舟人却又害怕堕为魔阴身的命运。

饮月君很忙,我总能遇见他。

望着倚靠在树下闭眼半昧着,听见声响,他睁开眼睛。

我想要无视径直走开,属实不太合适:“饮月君。”

他颔首,应该听见了我的问好。

正当我预备离开,饮月君忽然道:“剑有问题吗?”

“很好,很顺手。”

他的眸子渐渐不悦:“确定?”

我不解其意:“确定。”

直至回家觉得不对劲的我,第二次拔剑,险些表情失控。

这把剑根本没有开刃!怪不得饮月君要问我剑用的顺不顺手,而我竟然说很好。

我为什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因为我的心思压根不在剑器上,连剑有没有开刃都未注意。

硬着头皮,我主动去见了饮月君,出乎意料他见了我。

饮月君的府邸花园种植了棵枫树,他在树下坐着抬眼便与我四目相对。

我抱着剑匣蹲下:“我辜负了您的好意,也辜负了这柄好剑。”

看不出他面上的情绪,我想要将剑匣还给他,他接过剑匣放在了一边:“给了你便是你的。”

随即,换了个问题:“我听闻你已告假三月。”

“我……可能不太适合于云骑军。”

“为何?”

“果然还是没办法习惯战场上的血腥气,这把剑还是还给您好了。”

饮月君丹枫容貌着实蛊人,离的有些近,我差一点看呆了。

“我说过了,送了你便是你的。”

他的眉眼极其艳丽,即面无表情,一举一动,蛊惑人心。

腿蹲的有些久,麻了,站不稳向前扑去,本来我已做好被饮月君躲开跌的满身狼藉的画面。

却不曾想他接住了我,彼此呼吸间都一窒,空气中无端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身在罗浮桎梏太大,我准备彻底离开罗浮。

仙舟向来对长生种的来去极为严格,我想要离开罗浮,并非易事。

我吞下丹药,缓住自身气息。

这些年,我费劲心思规避魔阴,然而依旧收效甚微。

丰饶之民给我带来的远远不够,若继续待在罗浮,那和坐以待毙没什么区别。

只是想要找机会脱身,还需要些混乱,镜子中映照出我过度苍白病态的面容。

我伪装了身份信息,混上了化外民离开罗浮的飞船。

顺便告发了由我之手隐瞒身份进入罗浮的丰饶之民。

那些废物,想要长生却不敢付出代价,想必这时候忙着鱼死网破吧?

来不及细细检查,又或者千百年来,几乎没有仙舟人主动脱离仙舟的案例发生,因而我顺利离开了罗浮。

四、

我被通缉了,显而易见的事实。

为了离开罗浮,我谋划了好些年,现下我终于不用顾忌环境。

至此,我开始不停的更换星球,常年与不死孽物和丰饶之民作伴。

我要寻求的,是真正的长生。

若长生带来的结果,人类的社会无法承担,那把我一个人摘出去就好了。

其实杀害普通人和杀害不死孽物没有区别,都是闭眼睁眼的事。

流浪宇宙的数年间,罗浮没有停过对我的抓捕。

同样我也到过无数星球,一听到有关“长生”,权贵便迫不及待的送上各种族的生物供我试验。

思来想去,果然还是派来追捕我的仙舟人最适合,毕竟和我一个地方出来的。

我曾成功催动他们提前魔阴身,可真正我需要的,却一直停滞不前。

抹除掉他们的生命和处决魔阴身差不多,都是昔日同僚,有什么不同。

后来我便不再抹除他们的生命,活物永远比死物有用。

“来的是罗浮剑首。”

常年跟在我身边的丰饶之民提醒我,我没有太多耐心,让他将关起来的魔阴身全部放出去对敌。

我自听到剑首镜流的功绩,只可惜我离开罗浮太久了,久到该有几百年,甚至连往年和丹枫相处的片段都有些记不得。

倘若我当初没有干脆改信[丰饶],离开罗浮,想必早已身堕魔阴。

等我翻完手上的书籍走出临时的住所,放出的魔阴身全部被冰所冻结。

而跟着我的丰饶之民被钉在树枝头,哀嚎悲鸣,我从不质疑他们生命力的顽强。

我身犯十恶孽,罪无可恕。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③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④

明明我连六百岁都没到,凭什么我要身堕魔阴,人轮尽丧?

往昔的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仙舟与帝弓的事,亦从未好奇过外面的世界,活着的些许年不是在战场就是在罗浮。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⑤

镜流与我同时拔剑,寒气四溢。

我从未与罗浮的剑首交过手,原先我在罗浮不过是位底层士兵。

只可惜,我离开罗浮很久了,早已不是什么底层士兵。

剑器与剑器的碰撞,擦出火花,我躲过射来的冰棱,镜流斩断从地上冒出来的荆棘。

“你已身犯十恶孽,放下武器与我回到罗浮。”

我不语,退后数步,寒冰消融,被覆住的魔阴身恢复了行动,纷纷向镜流扑去。

镜流眉头紧蹙:“这些是你昔日的同僚!”

“他们迟早要堕入魔阴身的。”我跃上了高枝救了那些丰饶之民:“不过是提前了。”

食熊则肥,食蛙则瘦。⑥

我嗤笑:“这颗星球上的权贵告诉你我在这的?不,他们舍不得,是你自己找来的。”

对上镜流如寒冰般的眸子,我笑道:“要是你堕入魔阴身会怎么办?”

“接受处决。”镜流冷冽。

“说的容易。”我收剑入鞘:“求长生,不丢脸。毕竟与天地同寿是大多数权贵的愿望。”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⑦

镜流厉声言道。

我无奈摇头,离开了此地,又要换星球了,连个安生日子都没有。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⑧

感叹似的,我仰望天上的一轮寒月。

镜流的抓捕失败了,犯人依旧逃窜于宇宙间犯下无数罪责。

具镜流汇报,犯人已非人,介于魔阴身与人类之间,实力强悍,可谓不死。

接下来,本该派出饮月君继续抓捕,然而传出持明龙尊与犯人有私情的消息,因此暂取消了饮月君的抓捕资格。

我使用的剑一直是昔年丹枫送我的那把,本来没开刃的,我寻人开了刃。

的确是柄好剑,用了无数年,剑身从未断裂过。

剑器完好,我则不然。

进度太久停滞不前,我的耐心逐渐失控,无论什么种族、身份,我都尝试过,但都一无所获。

我欲歇斯底里,被丰饶之民提醒:“持明族呢?你试过持明吗?”

持明族是[不朽]星神龙的后裔,我的的确确从没试过持明族。

但若是要对持明族动手,我得瞒着身份回趟仙舟,那必定凶险万分。

“长生”对我的引诱太大,就像是从前铤而走险在战场上和丰饶之民做交易一样,我选择继续铤而走险。

仙舟应该不会料到我会自投罗网。

从星槎上下来,东方的建木依旧是半截枯木,时不时路过的龙裔便是我此次的目标。

临时的住所内,从地板到床榻,铺满各类古籍与资料。

持明族的生命机制很特殊,他们的生命机制远比仙舟人要好。

我怎么一直没发觉呢?明明曾经离的那么近。

要活取,不能将龙裔弄的重伤或濒死,我激动的拽着自己的头发,好让疼痛使自己回神。

罗浮模拟白昼黑夜,时至深夜,路边依然有不少化外民游客参观罗浮。

我来到建木附近,欣赏[丰饶]的神迹,不曾想老远便望见了饮月君。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⑨

一连好几天,我都能在建木附近见到饮月君。

他的面容逐渐从模糊到清晰,对于长生的渴望,已经胜过他。

与我同行的几位丰饶之民成功绑架了几名持明族。

先从取血开始,我安抚他们:“不要怕,不会让你们受伤或濒死。”

罗浮传言:饮月君与身份十恶孽的犯人有私情。

和我?

私情?什么样的私情?

赠过剑器、赏过明月、救过命、依偎过、纠缠过的私情。

最后依旧分道扬镳,一位持明龙尊饮月君,一位被抹去姓名的十恶孽犯人。

五、

丹枫认出了我,明明我伪装的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他却能认出我。

他在建木附近,拦住了我:“失踪的持明族人和你有关。”

话语极其笃定,我摘下伪装。

数年后,我终是要和他面对面:“你怎么认出我的?”

“没人会经常在建木附近游荡。”

我皮笑肉不笑,眼神淡漠:“嗯,我绑架了他们。”

空气中的水分子在凝结,丹枫道:“云骑军在快速赶来,束手就擒。”

“我其实挺后悔的。”

驭水之术猛然停止,我笑着望向他:“倘若我早个几百年便能意识到长生需要持明族的助力,你肯定愿意帮我的吧?”

“已经太迟了。”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⑩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何为服黄金、吞白玉。”

我一词一句念着,念得是我的执着,我对长生的渴望。

丹枫眉眼悲伤:“长生皆是虚妄。”

“不是虚妄!”我厉声喝道。

“谁似任公子,云中骑碧驴。”丹枫说着,抬起手施展驭水之术。

我有我的追求,他有他的责任。

兵戈相见早有预料,地轰然塌陷,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复原的右臂。

我弯腰捡起被打掉的剑:“抱歉,你要在我恢复原状前杀了我才行。”

随着源源不断赶来的云骑军,我开玩笑:“你可真是备受宠爱。”

丹枫退后,见我从怀中拿出一木盒,他猛然知道是何种存在:“快走!手上的粉末能催生魔阴身!”

我咧开嘴角,捏碎木盒。

粉末随风飘荡,也是趁着此等间隙,水柱贯穿了我的腹部。

我呕血,被钉在了地上,丹枫气息有些紊乱。

“我已经记不清了,和你相处的点点滴滴。”我喃喃自语。

丹枫猛的一愣,我想要趁此反击,他被人拽开,一道雷光从天而降。

景元来了,看来今天非死不可了。

被雷劈了一下,我清明了许多,半睁眼望着已赶到我身边垂头注视我的丹枫。

他似乎有些难过,我有气无力的笑道:“你难过什么?我都要食你血肉,吸你骨髓了。”

丹枫抿着唇,他知道我要死了。

“嘛……要我诅咒你也身犯十恶孽被驱逐吗?”

他眸子有些颤抖,我转而叹气:“骗你的,看你都要哭了。”

①出自?郊陶潜体诗十六首?白居易

意思:有的人短命的就像蜉蝣,不过一日就死去

②为?薤露?,出自?乐府杂诗?。

意思:薤上零落的露水,是何等容易干枯。露水干枯了明天还会再落下,人的生命一旦逝去,又何时才能归来?

(景元台词浮生一薤露,蜗角争是非

前半段便出自《薤露》,后半段出自庄子杂篇《则阳》。)

⑦出自?道德经·第七章?老子

意思:天地所以能够长久存在,是因为它们的运行、存在不是为了自己,所以能够长久。

③④⑤⑥⑧⑨⑩出自?苦昼短?李贺(意思不做解释,大家可以查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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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不要放白屁股!

*赶上520生贺了,给大家吃点不一样的

*私设帝国的一年为一个地球日

*你要他爱你,就先去教会他什么是爱

*ooc属于我,星提属于小画家

如果你提出要求,现代的路辰学长会尽力帮你完成;对于法师路辰,你的愿望就是他的星光;乐园主人会很乐意为他的客人排忧解难;而于森之灵,完成你的愿望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可对于星之提督,你要用什么才能留住他呢。

回到圣塞西尔学院后,你本应该回归正常的学习生活,上课、吃饭、逛街、画画,可你总会想起他。想起他碧绿深潭般的眼眸,不是带着冷厉就是不屑,穿着修长笔挺的帝国军装,配着一把冰冷的长剑,高傲的睥睨所有人。

他对生命的漠然与你截然相反,乐园世界你们针锋相对。

可你还是会想他。...

可你还是会想他。

情感倾注到笔尖,不知不觉又画出了他,这是这个月的第五幅了。

你不愿意这么单方面的坐以待毙下去,于是你和叶瑄提出去千之帝国。

叶瑄眉头微蹙:“那里很危险,在帝国我没有十足把握保你安然无虞。更何况星之提督对你虎视眈眈。”

日思夜想的名字猝不及防敲击了一下你的心脏,你回望着他,轻声道:“我正是为他而去的。”

叶瑄沉默了,我知道他内心在艰难挣扎。哪个世界的路辰都很温柔,唯独帝国的不是,然而你偏偏喜欢上这个。

你绽开笑颜,上前轻轻拥住了叶瑄:“无论我去往哪里,都不会忘记叶瑄的。”

在叶瑄的指导下,你迅速的成长起来。

千之帝国的训练生里都知晓了有位神奇的新生旅者,使用画灵战斗,厉害非常但从不赶尽杀绝,在有意安排下,你成为了星之提督的副官。命令刚一下达你就去了星舰报到。

“如你所愿,不好吗?”你大大方方对上他的目光。

“那就让我看看你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吧。”下一秒他收敛笑意,拔出破军凌厉刺来。

即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也抵不过悬殊的实力差距。最后剑尖抵在喉边,你反倒不退不让,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他的刀锋再近一毫,划破了脆弱的皮肤,殷红血珠滚落,你仍然是淡淡笑着的。

“你倒是有胆量,配做我的副官。”星之提督轻笑一声,长剑入鞘,轻点腕上几下,有什么东西扫描过你的脸显示验证通过。

“这是什么?”你疑惑道。

“给你开放了治疗舱的权限,免得副官小姐哪天因为仁慈丧命。”想来他也知道了你在决斗场上只会将人打到认输为止,因而总是伤痕累累。

“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高效和胜利才是帝国的准则。”

“可我依然很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你不卑不亢的回应,“在我的国家里,有一个词叫做‘不战而降’,让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你比武力解决更有挑战性。”

星之提督微微挑眉,对你的话不置可否。

朝夕相处中你和星之提督逐渐熟稔,也摸清了他的脾性。大伤你会独立前往治疗舱,多疼都不会掉一滴眼泪,但一些小擦小碰你会有意的保留到他面前,露出天真无辜的神情,看他皱着眉为你包扎。

至于星之提督对训练中伤到你的同学进行一些小小的报复,是你再次见到这个同学他却避之不及的模样中窥得一二的。

你因这坦然的偏爱会心一笑。

人都有七情六欲,帝国军官也一样。但残酷的成长环境造就了冷漠高傲的星之提督,他的情感像埋入地底的坚冰,随着你的到来,有新芽破土而出。

你偶然做了一个精美的万花筒放在桌上,出完任务回来就看见某人在把玩。

“你已经玩了它十分钟了。”你出声提醒。

“十分钟了?这么快,这东西有点意思。”星之提督顺手将万花筒收了起来。

虽然你早已默许他使用你的所有东西,不过嘴上还是要调侃几句:“我可没说要送给你。”

“你人都是我的,更何况这些东西?”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但你看见他眼底掠过的笑意。

素有洁癖的星之提督,只将自己喜欢的据为己有。不过你刚好也喜欢他,那就随他吧。

“你在做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已经习惯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行踪,头也没抬,慢条斯理地填完最后几笔。

“你在画我?”即便有许多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但他绝不会认错,“为什么画我?”

“因为我在思念你,提督阁下。”

他的身影明显一顿。

“我很想你,路辰。”

你该如何留住冰封的蛇呢?首先要用炽热的爱恋融化坚冰,让他从地底苏醒。

星之提督坚不可摧的心理防御出现了一道裂缝,有暖融融的阳光照了进来。

他望着你澄澈的眼睛沉默良久,最终败下阵来,幻化出一枚圆环扣牢了你右手的无名指:“只要你呼唤我,我就会出现。”

“戒指戴在无名指的含义是……”你还未说完,被他打断。

“我知道。”

你心中一跳。

“从前我一直以为情感是无用的东西,直到遇见你。”星之提督认命般地一笑,他微微颌首,专注地凝视着你的眼睛,“心脏不再只为了生存而跳动,我开始感受到一种鲜活的生命力,它比以往任何一次胜利都让我感到满足。或许,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喜欢’。”

“副官小姐,有没有兴趣和你的长官谈一场永不坠落的恋爱?”

他是坍缩的恒星,却愿意燃烧星火,乘载着你,永不坠落。

朝夕弹指一挥间,假期即将结束,你也该返回圣塞西尔学院了。

叶瑄为你妥帖地安排好了一切。

“那里有什么好的?”在你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星之提督已不再对地球抱有蔑视的偏见,但仍然对于要隔开你们的地方感到十分不满。他将你抱在怀里,指尖绕着你的长发。

“那里是我的故乡,有我的老师,朋友,还有小猫。”你环抱着他,安抚性地拍拍恋人的后背,打趣道,“平常做任务也会短暂分开,依依不舍可不是帝国军官的作风。”

“我现在不是星之提督,只是你的男朋友。”他轻轻咬了一口你的脖子作为回击。即便星之提督在整个宇宙都来去自由,但地球作为庇护所,频繁出入会引起帝国的怀疑。

而更深层次的不安是,你们成长于不同的文明,他怕你回到了故乡,便不会再回来了。

他想要留下你。

而你承诺,一定会再度回到他的身边。

你亮起灯,许久未见的星之提督正坐在你的床上,面色不虞。

“你怎么来了?!”惊喜和危机感一同窜上心头,你连忙抢先问候。

“我还以为某人玩得不亦乐乎,早就忘了还有个男、朋、友。”标准的屑提语气,话尾三个字被缓缓加重。

打开通讯器,数十条未读消息涌上屏幕。

草。

你心里大喊不妙,三十六计哄为上策,连忙上前拉着他的手温声软语:“怎么可能!对不起嘛,今天太忙了,我没注意。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星之提督垂眸看着你,语气难辨喜怒:“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开心到想不起回他的消息。

“不是的,今天的活动组织了很多同学,实在脱不开身,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帝国通讯器吧?”你认真地解释道。

“好吧。”他看起来接受了这个回答,但神情依然沉静。你捏捏他的手心,余光里他的表情比起生气,更像是一种不甘愿。

“我在水镜里看见过你们的未来。”星之提督抬手,轻轻摩挲着你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让人本能的感到危险,但你却顺势躺在他的怀里,一副全然安心依靠的姿态。

“当我看着你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真想亲手杀了他。”放在脖颈上的手转而抚摸起你的脸,面无表情说出骇人的话,像极了乐园主人,但你知道他不会。

星提与自身抗争了许久,最终放下杀意。只是平淡的叙述出来,漂亮的眼睛显露出一丝迷茫,“你说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可是我好像做不到,我无法接受你和其他人在一起,哪怕是我的同位体。”

他问的很认真,久经战场的帝国提督在情爱上却单纯的如同白纸,将所有心意透明陈列在你面前。心上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一击,喉间一片酸涩,你几乎有了落泪的冲动。

你毫不犹豫地紧紧环抱住他,给予爱人所有的安慰:“我爱你,在这个世界里,我只会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别的可能。”

“你确定吗?”他问道。

“我确定。我只爱你,也只想被你爱。”你语气坚定。

语言难以诉说,他以吻表达,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缱/绻,带着发泄似的狠劲,毫不留情的掠夺过你的每一寸。

“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是你选择了留下,那就再无反悔的可能。”

当你在饲养毒蛇的时候,也注定只能爱他一人,但这本就是你的愿望。

蓄谋已久,如愿以偿。

十指相扣,两人自愿成为爱的囚徒,终生服从判决。

*碎碎念:最近回坑,真的好喜欢星之提督www锋利、危险且迷人,高傲什么你迟早是我老婆.JPG

景元

纯爱战士大胜利

ooc预警

你≠开拓者≠星

时隔数百年,你再一次回到了仙舟罗浮。

星核之乱让罗浮陷入了混乱,你在收到神策府传递过来的消息后立马启程前往罗浮。

一路上,你的心情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就算在星际间游历了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帮助罗浮人解决星核的难题。不过,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份力量。

这么些年,你在外游历,且不论别的,就是战斗能力也比之前强了好大一截。那个人会如何看待你的变化呢?

星舰离罗浮的距离越来越近,你不可自抑地想起来了从前。

你与景元自小相识。

同为仙舟人,你们都是长生种。从小到大,你们彼此陪伴,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你本来有着美满幸......

你本来有着美满幸福的家庭,可是,你的父母却误入了歧途,一朝堕入魔阴身。在他们的刀即将刺入你的心脏时,是尚且年幼的景元斩杀了他们,救下了你。

你仍然记得那一天,你的世界都晦暗不明,泪眼朦胧间,你只看见景元脸上被沾上的血。

他如同不动明王,缠斗间,将你变成怪物的父母葬送。当他看向你时,锋利的眉眼倏忽间柔软了下来。

景元半跪在你面前,他丢下了长枪,朝你伸出手。

“要和我走吗?”

他这样邀请你。

你看着自己那双沾满了血液的手,你想要握住景元的手,却又在双手触碰的那一刻忍不住颤抖起来。

“……”

景元轻轻叹了一口气,抱住了你。那是多么温暖的一个怀抱啊!即使是后来,景元给了你无数个怀抱,你都感觉不如最初的这一个温暖。毕竟,这代表了你们缔结了更深层次的羁绊。

你跟着景元一起生活。

他武艺高超,聪明伶俐,年纪轻轻便被罗浮剑首看重,收为弟子,悉心培养。

而你不同,就算再怎么努力,你也只能勉勉强强接住景元十招,十招之外,便再无还手之力。而在云骑军中,你勉勉强强只能算个中上等。

“为何,为何我就如此孱弱。父母堕入魔阴身时,我只能躲在一旁束手无策。现在……”

你躲在角落里忍不住哭了起来。你渴望变成强者,只要变成了强者,就能阻止父母发生的那场惨剧。这个念头如同魔障一般,放在你的心里,久久挥散不去。

而景元就如同太阳,他永远耀眼永远高悬于天上。

你并不嫉妒他,你怎么会嫉妒自己的太阳呢?你只是偶尔,会忍不住去想,假如景元的天分分给你些许,你是不是就会与现在截然不同?

但一切也止步于想象之中了。

你跟随云骑军出任务,结果遇到了暴乱。在厮杀过后,你早已精疲力竭,混乱的战场上处处弥漫着硝烟与血腥。

你颓废地坐在营地里,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心底只剩下了惆怅与悲凉。

景元此刻想必正在灯下看兵书吧?这是他师傅——镜流交给他的任务。

罗浮的剑首真的有用心在培养景元,她要景元当将军,往后要统领罗浮云骑军征战四方守护罗浮安宁,而你,只能安安分分地做个小卒。

思及此,你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你准备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月黑风高,血腥的战场之上没什么值得去看的。可是,你注意到有个瘦弱的身影在满地尸首里徘徊,你走进一看,是个小女孩,身着当地服饰,她背着一个箩筐四处翻找些什么。

“小孩儿,快离开这里,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你忍不住对她说道。

那小女孩看见了你,不但没有逃走,反而直直地向你跑来,你猜想,可能她有什么事要拜托你。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呢?”

你蹲下来与她的视线齐平。小女孩脸上满是污泥,一双眼睛却像是无机质的矿石一样。

原来是天缺之人呐。

你心中怜爱之情更盛,因此放松了警惕。小女孩察觉到你的靠近,脸上微微一笑。

“快离开她!”

熟悉的一声爆呵,你回头,看见了景元向你奔赴而来的身影。

他……刚刚说了什么?

你来不及反应,面前的小女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中掏出了泛着奇异光芒刀刃朝你胸口处捅去。

尖锐的疼痛在一瞬间炸裂开来。

“带着你可悲的同情心下地狱去吧!”

陷入昏迷前,你听见了女孩儿冷酷无情的话语。

等你再醒来时,一切都变了。

你这一睡,就是五十年,五十年间,沧海桑田,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景元此刻已经成为了罗浮的将军,星神的令使。

他将你安顿在神策将军府中。对外宣称,你是他的至交好友。因为某些不得不说的原因被迫沉睡。而当年你在云骑军的事被景元压了下来。

你活了下来,代价是,你再也不能挥动刀剑了。

你成了神策将军府里的侍女,每日负责打扫景元的卧房,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景元曾对你说过,不必如此,你是他的朋友。他照顾你是应该的。

你听了这话,沉默地摇摇头。

你的自尊心太强了,景元已经帮了你太多太多,你不愿意就这样赖在将军府里做一个混饭吃的闲人。既然无法上阵杀敌,那就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你开始学着做饭洗衣,最初怎么也做不好,烧出来的饭菜焦的焦糊的糊。你苦恼地看着被你弄得乱七八糟的灶房,不知该如何是好,下一刻,景元便出现在门外,笑着尝了一口你盛在盘子里的“佳肴”。

“还需要继续努力啊!”

头发毛茸茸的将军逗了逗你,轻轻为你擦去脸上的污渍,笑着说道。

你最大的优点是耐得住性子又肯努力。你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不久之后,烧出来的饭菜虽不能与大厨相比,但也极有家常韵味。

景元格外喜欢吃你做的家常小炒。他用餐的时候,和他养的那只狮子猫极像,脸上始终洋溢着温暖。

这样似乎也不错。

你撸着咪咪的毛,心头泛起了甜蜜。

景元外出征战。

你没有随行,他将咪咪交给你来照顾。

临行前,你仰头看着他璨金的瞳孔,心里有很多话想说。

可到了嘴边,只吐出了一句:“平安顺遂,愿你凯旋。”

景元点点头,已经是大狮子的咪咪还像小时候那样,用头抵着景元的腰撒娇。景元笑着摸了摸咪咪的头,也摸了摸你的头:“乖,在家里好好的,等我回来。”

“你们是什么夫妻吗?临别这样叽叽歪歪的。”

景元身边一个心直口快的朋友这样说道。听了这话,你的脸上一下子涌起了热意。不好意思地带着咪咪离开了。景元微笑不语,直到你的身影消失在将军府门后才打了一下刚刚说话人的脑袋:

“说话也不分场合!”

“喂喂,将军你不否认啊!”

“……快点赶路!”

这是景元第一次外出征战。星际间交流不便,你只能从传回来的战报中窥见他的消息。

一年又一年,咪咪越来越大,威风凛凛的雪白狮子日日待在将军府门口等待它主人的归来。

你也是如此。

不过唯一幸运的是,你有比咪咪更加漫长的生命。你守着咪咪守着神策将军府。

三百年后,景元大捷而归。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你抱着垂垂老矣的咪咪泣不成声。

“咪咪,我不想再这样等下去了。”

咪咪撑着一口气见到了景元最后一面。彼时景元看着枯瘦的咪咪久久无言。

你和他处理好咪咪的后事,一同坐在院中饮酒。

“这么多年了,你的手艺还是没怎么变啊!”景元尝了一口你夹给他的菜,说道。

“当然记得了。”

在你面前,景元总会生动活泼一些,与他平日里端坐在高台之上运筹帷幄的样子又有很大的不同。

也许你对他而言总归是特殊的。

这份特殊让你起了别样的心思。可一切也就到此为止了。

“景元,我想出去走走。”

“嗯。好,我陪你一起。”

景元于你而言是天空中高悬的月亮,可你不能只做一个看着月亮离你越来越远的人。你要做罗浮传说故事里那位追月的巨人,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离它近一点,更近一点。

景元认真地听着,沉默半晌,他说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

你已经想好了,明天会有一艘前往“公司”的货船。你联系好了工作人员,他们会为你留好座位。

“那今晚的酒就算是你的饯别酒了。”景元和你开着玩笑,可你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悲伤。

“景元……”

那天晚上,你们喝了许久,到了最后,你醉倒在景元的怀抱里。

“什么月亮啊,xx,明明你才是……”

迷迷糊糊间你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了你的额头上,含蓄无言。

再次踏上罗浮的土地一切似乎都已经改变了。往日繁忙的星槎港此刻全部停转。来的路上,你见到的大多皆为堕落成魔阴身的云骑军。

罗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迅速赶到神策将军府,万幸,守门的云骑军还认得你,他告诉你,神策将军现在不在,若有事可以联系太卜司的符玄大人。

符玄见了你,叹了一口气,将你带入战场之中。

你曾想过很多次你和景元重逢的场景,但没想到是现在这般模样。帝弓司命的令使与寿瘟祸主的令使在高天之上刀剑相向。景元身后神君金光威严,他挥动长刃,毫不畏惧对面巨大的敌人。

景元会赢的,你这样想到。

他可是你心中的月亮,月亮怎么会陨落呢?

可你疏忽了一件事,景元他也是一个人,一具血肉之躯。

在接受了寿瘟祸主的赐福之后,那令使没有别的能力,就是抗揍。景元一次又一次将祂击败,祂一次又一次复生。

你想起来之前遇到的那名神秘紫发女子,她交给你一样东西:“这东西对丰饶,哦,就是你们口中的寿瘟祸主有奇用,不过,代价有点大。会要命的哦,小心使用。”

你看着手中散发着莹莹光芒的“奇物”,上空,景元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看着精疲力竭的景元,你不再犹豫。你知道,单凭你自己就算是借助了这一“奇物”的力量,也只能阻挡祂一时。

但是……

你发动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你借助一旁的星槎跃到巨大的怪物面前。

“景元,再见啦。”

你朝他笑了笑,身上还套着披风的少女闯入景元的眼帘,柔软的洁白裙摆随风微扬。

景元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你。

你看着他少见的呆住,不又觉得好笑,接着,剧烈的疼痛游走在身体各处。怪物看你就像是在看一只小虫子,祂挥手想要将你击落,你却接着这股力量跳入祂的心脏处。

耀眼的光芒亮起,你彻底融入了怪物的心脏之中。紫发女子没有骗你,奇物发挥了作用,怪物嘶吼着停下了动作。

“景元,朝这里刺进来!”

你张开双臂,忍着疼痛拼命对景元吼着。

一贯稳重的将军眼角泛红,役使武器的双手微微颤抖。

隐没一滴眼泪。他闭上眼睛,手中的利刃直直朝着你所在的地方刺了进来。

恍然间,你猛然想起那年伴着酒香,萦绕在你身边的一句低语。

"...xx,你才是我的月亮啊.."

[彩蛋HE]

帕姆放映厅|冷面小青龙申请出战!

不苟言笑,实力超群的列车护卫——「冷面小青龙」!

*双向暗恋的暧昧期

*赶个假期末班车,祝大家端午安康!

1.

好巧,丹恒的内心在为自己的视线经常移动到你身上这件事开脱的时候,找的也是这个理由。

……骗骗自己得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一般情况下,丹恒要是想观察一个人,盯着看的时候被对方发现的话,他应该会继续盯回去,甚至可能看得更紧...

可是话又说回来,一般情况下,丹恒要是想观察一个人,盯着看的时候被对方发现的话,他应该会继续盯回去,甚至可能看得更紧了。但是你们对视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有些心虚的模样。这个…你很难说。你抿着嘴很严肃地思考着。

不会是那天趁他睡着把他背后的绳子系了一个蝴蝶结这事儿被他发现了吧?

2.

你经常没事就去智库看资料,毕竟游戏回体力还是太慢了。你和丹恒能在智库呆一天,你倒也安静,丹恒对这点特别满意。

看电子设备看久了你就会看看丹恒的手稿。看着有些泛黄的纸张,你吸了一口气,想把这房间里的味道记牢一点,记一下…丹恒的味道。你摸着已经干了的墨迹,悄悄扭过头想看看他。

好安静的屋子,静的只有翻书声。丹恒正做着批注。…你在看他吧,他知道的。被你的目光分了神,他眨了眨眼,突然就忘记了要写什么了。丹恒轻轻摇了摇头,想要集中一下精神,提起笔…

居然脑袋一热写了一遍你的名字。

他脸上闪过一阵的慌乱,想赶紧划去,但又想着这可是你的名字,不想划。他左右为难,用胶带粘又怕撕坏文件。他翻出来一个在你们那儿高中毕了业就几乎用不上的修正带,来回涂了几遍,而且背面也涂了。

…你轻轻笑了,这是想瞒着什么啊。你回过头看看自己手上的这份,居然也有修正带的痕迹。

还挺暧昧…你撑着腮帮子,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想转移一下你的怪异想法。

…然后还是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

于是偷看你的丹恒就这样被你发现了。

你们默契地双双收回目光做起手头的工作,

就是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3.

丹恒要急死了。这可以从刷了好几屏的信息中窥见一角。

这是他见到你人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还微微喘着气,看样子是很着急赶回来的,丹恒好像是很担心你。你不敢看他略带幽怨的眼神,咬着嘴唇低头认错。

丹恒突然笑了,因为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挺可爱的。他上手摸了一下你的头。

你们都愣住了。

丹恒有些尴尬地想收回手。你的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为了避免他看见你脸红,你也上手撸了他头发半天。他也只是无奈笑着看你把他头发揉成鸡窝。

“我知道错了。”你看着脚尖对地面说。“以后我做什么都和你报备一声!不让你再这么担心了。”你脑袋一热把想的话全倒出来了。

呃……这些话是不是太越界了?你已经想象到丹恒疑惑的表情了。

……你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神了。

气氛小小的沉默了一会儿。幸好你低着头,没看见他听完你的话之后那副局促的样子。

“……好。以后什么事都要第一个先和我说。”丹恒自顾自地又加了个限定条件。他的眼睛没有看着你。

“第一个”。

他怎么那么…

啊。

刚想说他的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头了,可是你忽然又意识到平时每次丹恒有什么工作也都是要和你报备一声,比如今天不回列车了在观察生物,又或者今天一定要把智库整理完等等。大半夜整理完出来接水,看见你那屋还亮着灯还要提醒你一句别熬夜了。

他是不是每次也是最先和你说的。

你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应付丹恒,脑子里的妄想越来越多。

你硬撑着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直接扑在了枕头上。…丹恒这样到底算什么?像妈妈似的。这样是不是就只是对列车组成员的特别照顾?你又开始产生一些人生错觉了。

不不,丹恒这不是喜欢我。你很清醒,大概。这就是最基本的关心吧?你记得上列车之前你还挺认真地和丹恒说他还挺会照顾人的。他那时候居然说:“怎么了?我做什么了?”

一个愣愣的回应。

所以丹恒肯定觉得这些只是他分内之事吧。因为是列车的护卫,所以照顾大家很理所当然。

端午会给大家包粽子,聚会也都是他准备。每次你受伤他都要给你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因为是护卫嘛。你反复念叨着。

这习以为常的每日,如此体贴的照顾,掺杂了多少…爱意?

列车组的大家对他来说是家人,你当然也是家人。

你紧闭着眼锤了锤胸口,虽然心脏并不会因此减缓跳动的频率。

隔壁的丹恒也郁闷着。他在智库的目录那页看了好久也没想出来要看哪章。他扶着额,看着屏幕发呆。离开她身旁的失落和与她交谈的喜悦交叠在一起,虽然没有冲突,不过还是一种乱糟糟的感觉……居然也还不错。

又涩又甜的。

4.

今天你们照常去贝洛伯格接任务。你盯着路边的小摊看,看到冷饮突然好想喝,可是这大冷天……来不及了,你的手已经比脑子先一步行动了。你心虚地瞟了一眼丹恒,他欲言又止的,好像又要开始说不许这个不许那个了。

丹恒看着你手里握着的柠檬气泡水,杯子里冒着碳酸,咕噜咕噜。他手背碰了碰杯壁,和你的手重叠了几秒钟。

“虽然你可能会烦,但是我还是要说…少喝太冷的东西。”他抬了一下眉毛。哈哈果然。你也抬了一下眉毛。

“嘿嘿……”,你看着丹恒傻傻地笑着。“偶尔一次也…”你嘟囔着。

“啪”

丹恒弹了你脑门一下。

“别想蒙混过关。”他又揉了揉刚才弹的地方。

你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想说什么来着……

想说…想说…

…丹恒的手指好好看。还有个创可贴贴在食指上。

受伤了怎么不和你说,他应该什么都先和你说。

不过你们也不是那种关系可是他要你跟他说所有的事情的还要第一个告知对象就是他所以他也应该……

你的脑袋像浆糊。

你埋怨丹恒怎么乱弹人脑门。把你都弹蒙了。

咕噜咕噜。气泡源源不断的冒出来。你强装镇定,换了好几口气。

再这样,你都要骗不过自己了。说什么以为丹恒喜欢你,其实都是因为你喜欢丹恒才会这样误解嘛。可是你就是不想探究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万一他是真不喜欢呢。

你在内心叹了口气,嘴上一直咬着吸管。

咕噜咕噜。柠檬气泡水在偷偷笑话你。

5.

为了庆祝顺利解决雅利洛-Ⅵ的危机,你们开了个聚会。

三月七滔滔不绝地说着你们仨的英雄事迹,听得丹恒和你耳朵要起茧子。你还要时不时附和三月,给她当一下捧哏,以证明她说的话的真实性。瓦尔特和姬子也一直在跟你们传授开拓的经验,还问你第一次旅程紧不紧张,开不开心。你被迫说了一整个聚会,嗓子要冒烟了。

一副地下情的即视感。

…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聚会结束之后丹恒去你的房间给你端了一杯温度正合适的水,体贴又恰好。

“说话累了多喝水。”他淡淡地笑着说。

你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水,不自觉地对上了他的眼眸。

丹恒总是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无时无刻环绕着你,你真的快要溺死在他的温柔乡里了。

你累了他说歇一会儿吧,饿了他说我去给你做饭,渴了他说我去给你端水,困了他说你去睡吧我给你守夜。

你心里还是泛起了暖意。就算暗恋太苦,他还是那么、那么好。

丹恒看着你笑,他也笑了。

说话累了多喝水。丹恒想着刚才说出口的句子。

你不知道,他想表达的其实是:

我现在,好喜欢你哦。

而且每次…都是想这样说的。

过完剧情有感,害得我差点没睡着觉,遂摸一篇来平复心情(但似乎更平复不了了)

无言,但这次是你的【唯有沉默】()

自我安慰的产物而已,ooc归我

1.3快点端上来罢

【当她不想开口说话时,谁也不能让她说话。

进入鳞渊境前,丹恒曾试图与你对话

面对他的变化,不同于惊讶又有些小小兴奋的三月七,你显得格外的沉默

迎战幻胧时,你虽然很紧张,但依然维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直到景元差点成为反物质军团的一员被解救下来时,你的表情才出现了无法掩饰的裂痕

但是没有人会观察到你细微的变化,所有人都集中于面前的战斗,和极度虚弱的景元

你想做点什...

你想做点什么,却似乎又什么都做不了

面前的两人是并肩作战的老友,而你——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的外星人——甚至你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会发挥怎样的作用

这就是景元所谓的【奇兵】吗?

可是你似乎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吧

关炉,你只是觉得你做了你和大家能做的事而已,当时也只有你们可以

……至于其他的呢?

你有些茫然,就这样吗?然后呢,该做什么?

景元……他会死吗?不行……绝对不行……停云又在哪里……她会有危险吗?狐人女子的笑貌又在你脑海中闪过……姬子……姬子小姐还在车上……她是不是还什么都不知道?……星核猎手……他们到底……还有之前的……镜流……她又在哪?她不是在找……刃……

就连眼前的丹恒……都有些……陌生

你知道他是丹恒,但是那些曾经虚影,难以理解的对话——你无法忽视他的过去,即使你也在努力摆脱所谓【过去】的泥沼

——但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害怕什么,在纠结什么,但你只是感觉

——好难受

景元被送去治疗,你们暂且休憩

经历了这场战斗的你们都很疲乏了,精神高度紧张后的松弛令你想躺下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做不到

或许你应该去看看景元——不,明天再去……可是他会不会……为什么要胡思乱想……或许该请白露……丹恒还有前世记忆吗?他或许有治疗方案……不你不应该再去想……符玄会有对策……其他的联盟或许会知道……不,别再去想……停云……别想了不要想了!

“……”你凭栏却无心远眺,只是迷茫地看向星空

好多的星星啊

很多,实际上却又相隔那么远,远到无法忍受

看起来很热闹,其实很孤独的吧

“——”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名字——你想起银狼的话“跟我一样,游戏名嘛”

你本来也只是想当做一场游戏——把自己遇到的一切,经历的所有都这样去对待的

但你好像做不到

丹恒,他还是保持着饮月君的形态,光滑的龙角和青色的眼瞳在灯光下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泽,黑色末梢带些暗青的长发在飘动着

“……”你没有回应,叫了你一声也没有必要说什么,不是吗

你只是……很乱

“需要谈谈吗。”

彦卿可还说过他话少呢,看来这次是你话更少略胜一筹

“……”你靠着栏杆,背对着天幕和远方的流云,逆着光将自己笼罩在阴影中,看向沐浴在灯光下的他

你在翻手机

看聊天记录

他好像说过,若是有难言之隐,他答应保密

不必勉强自己的话

——那你就不客气好了

于是扑向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是丹恒还是察觉到了你冰凉的双手和滚烫的脸颊

这次你背对了他,没有再转过身来

你没有说任何话,自然也没有让他看到你那一瞬的泪水

——但是丹恒仍感受到了那片刻的温热的水液的滴落

比他解开禁制时的滔天巨浪更能搅动他的内心

你不敢抱太久,你们不觉得你们已经熟到那种程度

可笑的自我安慰罢了,但你觉得仅是抱一下,那么一瞬间而已,丹恒应该不会生气

他太遥远了,远的你有些心慌

但是很快会被接下来的任务所赶走吧,那些无用的思绪

你还有很多事要忙,丹恒也是,所有人都是

没有人会在意这个拥抱,没有人会注意这一瞬间

仙舟的景色很美,可能也就仅止于这看似安静的几晚而已

结束这次事件后,再度启程吧,又有什么可以阻拦你呢

——抛开那些烦人的杂念好了,就像往常一样

你只不过沉默罢了

——“?!”

丹恒是突然拽住你的手腕然后将你揽至身前的,毫无预兆,仿佛理所应当

“不想说话么……那就暂时休憩一下。”

“就像这样——你刚才做的。”

“不必太过拘谨,如果想要放松的话,这样,拥抱,可以的。”

你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谁知道呢,其实他也是内心中很孤独很无助的那一个吧,在薄薄的一层壳冰凉的水液中轮回诞生的持明,也曾向往着温暖的怀抱吧

——你们不过互相安慰而已

那就再抱一会吧,即使片刻的宁静也好

接下来还要面对更多,但你不是孤身一人,他也是

——相伴至旅途终点吧,就像他曾经承诺的那样,你背得再熟悉不过的那段话:

“无需担心,这趟旅程,我会一直陪着你。”

呃,摸点日常(?)(默默溜走)

【欢迎大家来看光锥(伪)——爷:刃有那么恐怖吗。丹恒:有,他无处不在,他如影随形,人有五名,喋喋不休。爷:我悟了。于是几个月后,杨叔看到丹恒关于刃这天的记录里写着,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THE END
1.算命先生说得很准,算命先生一般不给三种人算命算命先生为何能算得那么准呢? 其实很多比较有名气的算命先生基本上都是读过这本书的,另外他们也是掌握着一些阴阳学说,这部分算命先生就会以这些东西为基础来给别人算命。 知觉的选择性:人的大脑总是有选择地将周围环境中最新奇的事物作为知觉的对象,这种现象称为知觉的选择性。 https://www.tai26.com/?p=135978
2.八字算命是真的还是假的准八字算命真的吗?算命人说的话可信吗? 我个人很相信命运,但我不相信算命人,我认为若真的有人能算出别人的命运,那他自己一定很相信命运,更相信人各有命,而不会去对别人的命运多加参与评说,正所谓天机不可露嘛。 而且现在这么多关于算命的书,只要是在这上面留心的人,都会说一些听似很有玄机实则却是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话,没https://www.16757.com/ysh/bazi/1450.html
3.回顾算命先生不认识你,却能张口说出你家几口人,真相其实很简单有前去咨询的顾客,时常被算的一愣一愣的,直呼算的好准,难道算命先生真的如此能掐会算?通晓一切?●—? 算命的学问 ?—●其实,很多算命先生都是骗人的,他们之所以算得准,都是因为掌握了一些“技巧”。任何一位算命先生,需要掌握的最基础的能力就是洞察力。当顾客向他走过去时,他状似不经意的一瞥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96227505975264539&wfr=spider&for=pc
4.巫山县2024十大算命大师排名前十位,十二生肖是真的吗,属相真假有中国有名八字算命大师_皇极派道家传人_断事快速准确!-风水大师秦阳明-上千个风水布局案例,世界500强企业风水顾问,为客户居住环境,企业环境提供风水调理服务。电话:400-049-8099 咨询微信:qym3633点击复制 添加微信 导读: 为何十二生肖只有龙是虚构的?龙真的存在吗? http://shanghai.qinyangming.com/news/6539.html
5.算命先生真的算的准吗(那些算命先生算的到底有多准?网友的真实算命先生一般说的话都是模棱两可的,让被算命者说出自己心里想要的答案。这实际上就是心理学上信息模糊性的具体化。只不过这些算命先生很巧妙的在短时间内查知对方目前的心境和烦恼,同时给被算命者提供一些适当的忠告,让被算命者求个心安理得。当然也有时候会碰到一些很坏的过弄玄虚的算命先生,不仅不能消除心理上http://kuai369.com/news/11/4/16602.html
6.为什么有的算命的确实有点准,真的有感知天机的存在吗算命,是一种统计学,千百年来,积累了许多的案例,八字,面相,都是统计特征。一方面,统计的确有用,就像人类不断积累经验,搞成科学那样的体系,科学无法解决宇宙问题,但多少是有点用处的,能解释一些现象,和算命之有点准差不多。中医,和算命也有点像,也可以解决一些健康的问题。都是统计,经验,在起作用。这里面并没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00150465/
7.如何鉴定算命先生是否有真水平?可能你会感觉太高深了,如果不是大师哪里能说出如此高深的话 而这一类“大师”往往是一些初学者,因为学艺太浅不能把知识转为实际断语,所以加上专业术语掩饰没有断语的尴尬而已,不过这类大师目前是伪装比较成功的(建议这类人补充点知识再出来装x) 三、忽悠派 https://www.jianshu.com/p/63172332b1d0?utm_campaign=maleskine&utm_content=note&utm_medium=seo_notes&utm_source=recommendation
8.八字算命中提到的小人是啥意思算命说我今年有小人陷害真的假的八字算命中提到的小人是啥意思 算命说我今年有小人陷害真的假的,我举个简单例子你就明白了,女命一般克夫都是主观意识特别强烈。如你所说的话或行为会伤到对方。但是自己本来就是这样,只是表达自我的观点。而自己所说的话是“没有感觉”的。对方会非常难受。思维在不同的两http://hn21z.com/view/267768
9.算命真的能信吗爱问知识人我邻居的一个乡亲,说是一个半仙,算命很准。有一次,他要给我算一卦。我说,你先算我站起来往哪个https://iask.sina.com.cn/b/newqoxeYlcHhXr.html
10.李嘉诚免费算命事件:炒作还是真相?李嘉诚是赫赫有名的中国富豪之一,他在创业、投资方面有着非常成功的经验。但你知道吗?在2014年,他还公开透露了自己曾经免费算过命的经历,这一事件引起了不少关注。那么,李嘉诚免费算命到底是真的还是炒作呢? 一、李嘉诚怎么说? 2014年,有记者问李嘉诚自己有没有算过命,他回答说,他17岁的时候,父亲给他介绍了一https://www.jesdz.com/532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