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着黑色风衣将自己包裹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个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不过从清秀的眉目之间能看出其颜值绝对很高。
“真的不考虑要一些分手费什么的？”
女子对着男子认真地说道：“毕竟是我提出的，我愿意给你一些补偿，让你以后的生活可以更顺利一些。不过，我希望……”
男子端起果汁轻轻喝了一口，看着对方笑道：“是不是希望我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不要破坏了你在外界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完美清纯形象？是不是还要签署一份保密协议？”
女子沉默不说话了，也低下头喝了一口清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在外界是出道八年不曾有任何感情经历，甚至也没有任何绯闻的完美清纯天后，就连狗仔之王威哥都说派人追踪她半年，没有拍到任何黑点，称其为完美的天后。
但是，外人不知道。
她出道之前，刚刚大四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
这件事除了双方父母至亲好友，就只有经纪人知道。
男子轻轻摇头，目光看了周围一眼，淡淡地说道：“瑶瑶，你知道我们有几年没见面了吗？”
面对这个问题，她沉默了。
王谦耸耸肩，轻松地笑了起来：“其实你让经纪人来谈就可以了。我们有三年多没见了。我当初为了你放弃了我的事业，当时我们都是快毕业的新人，都刚起步。你事业心强，而我想有个家，那我就在家支持你。”
“八年过去了，你已经忘了你的家，忘了家里还有我，那我自然不会强行留你。你把协议拿来，我签字就是了。”
“分手费什么的，就不需要了！我这两年也没闲着，在魔都开了两间饭店，生意还不错，接下来还有扩张计划，所以我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李青瑶仔细看着王谦，想看出王谦的伪装，想知道王谦是不是表面上淡定，实际上内心很伤心。
但是，看了几秒，李青瑶看不出王谦有任何伤心的表现，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沉稳和自信，心中稍微有些失落，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现，眼眶有些湿润，急忙看向地面，不愿意让王谦看出自己任何的软弱和悲伤，语气依旧很是淡定地说道：“好，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我还记得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有多美好，那是我最珍贵的记忆。我希望这份记忆能一直那么美好。”
王谦点头：“我也记得以前，我也希望这份美好不要被破坏。”
他当然不会忘记。
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和李青瑶确定了关系，那时候他一度将李青瑶当做自己唯一的心理依靠，连续半年都天天和李青瑶腻在一起。
后来，两人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然后，李青瑶出道成功，事业青云直上，在电视剧和唱歌领域都取得了顶尖成就，现在贵为视后和天后，是现在华夏娱乐圈内数得着的新晋大腕儿。
王谦呢？
王谦前世就混过十几年娱乐圈，演员导演制片人都干过，各种黑暗也经历过，身心疲惫，对娱乐圈比较厌倦了，所以结婚之后，就很享受自己有个家，过简单的生活，甘愿在家做李青瑶背后的男人！
这一做，就是八年。
八年。
换来了离婚。
两世为人，前世就在娱乐圈混过多年的王谦对此丝毫不奇怪，真的也没有任何悲伤情绪，如果是三五年前离婚，他肯定会伤心。
现在嘛，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因为这就是现实，你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娱乐圈内的诱惑实在是太多。
李青瑶为了事业上更进一步，不想和几乎是一个普通人的王谦在一起了，也是情理之中。
王谦不能给她提供任何事业上的帮助，所以他被抛弃了。
如果王谦在娱乐圈内也很成功，实际上也会是离婚的结果，因为两人忙的谁都见不到对方，感情淡了，结局依旧不会变。
搬起砖，我没法陪你。
放下砖，我没钱养你！
还好的是。
两人离婚不是因为谁出轨被抓了现行！
没有闹的很难堪。
就如现在。
气氛很宁静，甚至有些祥和。
两人平静看着对方。
就如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干练职业装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王谦认识她。
这是李青瑶的经纪人。
刘丽华，娱乐圈内有数的大牌经纪人，金煌娱乐三大王牌经纪人之一，旗下有很多一二线明星艺人。
刘丽华很礼貌的坐下来，将两张纸递给王谦，微笑道：“王谦你好，这是两份协议，一份是离婚协议，一份是保密协议。你也是爱瑶瑶的，如果你为了瑶瑶将来的考虑，还请帮个忙，签下这两份协议。”
王谦拿起来看了看。
前世在另一个地球，他也离过婚，对此很熟悉，粗略的看了看。
协议内容很简单。
就是和平离婚，双方没有财产上的纠纷，各自安好。
保密协议上，王谦需要为这段婚姻保密，以后永远都不得透露过和李青瑶结过婚的事实。
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如果王谦泄密，将会赔偿高达一亿的赔偿金！
看到这个数字。
王谦将保密协议放下，呵呵笑道：“如果你这样，那我不签了。”
他抬头看着刘丽华：“我没有对你们保密的义务，所以，我也没有违约的责任。想要我违约赔偿，那我也要保密的费用了，既然违约金是一亿，那保密费就要一亿好了，一年一亿，要我保密多少年，你们自己算！”
刘丽华保持着微笑：“王谦，所谓违约金，只是一个约束而已，不要当真。”
王谦不废话：“不必多说了，要么改了，要么就给我一年一亿。”
这种当，他是不会上的。
这家伙，还是这么强势，李青瑶点头：“刘姐，去改一下吧！”
刘丽华也不再说话，面对李青瑶这种咖位的艺人，她给予足够的尊重和自主权，当即起身去修改了。
王谦靠在椅子上，看向酒吧内舞台上唱歌的年轻女子，问道：“娱乐圈，真的那么好玩吗？”
李青瑶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疲惫，随后就满是斗志和期望，对王谦说道：“成功了，就好玩。”
王谦转头看着李青瑶，带着轻松的笑意：“我呢？你说，我进去，会不会成功？”
李青瑶眉眼之中也露出笑意和怀念：“你现在年纪有些大了。现在流行小年纪的美男子，就是小鲜肉那种。如果是八年前的你，签约一个大公司的话，还有机会红。现在嘛，很难了。你几年没演戏，演技肯定落下了，也不会唱歌跳舞，就颜值还可以！但是还是那句话，你年纪太大了，颜值不保鲜了，经纪公司不会捧你。”
王谦点点头，没有反驳李青瑶的话，起身走向中间的舞台，对着舞台上唱着一首现在流行歌曲的驻场女子喊道：“美女，我能唱一首歌吗？”
女子停下歌声看向王谦，对此也不陌生。
音乐酒吧内，几乎每天都会有客人上台演唱，是这里的特色项目之一。
这里没有喧嚣的DJ，没有穿着暴露的蹦迪！
只有音乐和酒，以及细声的故事！
还有，玻璃窗外清晰可见的湛蓝海滩。
2.他配不上你
来这里消费的都是魔都内高收入人群，不然也消费不起随便一杯饮料就上百的价格。
看到今天这么早就有人要上台唱歌了，一些起哄的客人纷纷鼓起掌来！
“帅哥，来一首！”
有人看着王谦喊道。
王谦回头对喊自己帅哥的美女笑了一下，脚步已经走上舞台，坐在了话筒前面，拿起了舞台上准备好的吉他，很坦然地坐在灯光之下，面对着下面几十个客人，以及不远处角落里盯着自己的李青瑶。
叮叮叮……
王谦轻轻拨弄了一下吉他弦，熟悉了一下这把吉他，对着话筒轻声说道：“今天是我人生中一个重大的转折时刻。我想唱一首歌献给我自己，送给我曾经的爱人，也送给在场的每一个人。这首歌是我自己闲暇时候无聊写的，大家如果觉得不好听，还请包涵。”
啪啪啪啪……
掌声响起。
坐在角落里的李青瑶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这一幕。
她感觉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看到的那个自信而光彩非凡的王谦。
那时候的王谦，才华横溢，锋芒毕露，浑身上下都是自信的光芒。
她以为将来的王谦会在娱乐圈内取得巨大成功，他们会是娱乐圈最成功的一对，互相扶持，互相成就。
但是，没想到王谦选择了不出道！
她失望过，然后专心投入工作，慢慢忘记了这段感情，自己取得了巨大成功！
转头看。
那个人，还在原地，身上的光芒已经消失不见，变得平凡普通。
所以，她听了经纪人的建议。
离婚！
结束！
而现在，她看着舞台上的王谦，仿佛看到了自己心中深处的那个他。
“这首歌叫做，曾经的你！”
王谦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开始拨弄吉他弦，清新淡然的歌声传了出来。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仅仅是前面四句歌词，从王谦的嘴里唱出，音乐吧内就是一片寂静。
王谦的歌声清淡如茶，就如一股清风吹来一般。
但是，却直接进入了他们的心底！
细细品味，越来越有味道。
谁没有曾经的梦想？
谁没有曾经年少情况？
现在……
谁不是四海为家？
有几个感性的男子，已经忍不住眼睛湿润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外地来魔都打拼的白领，虽然算是成功了，但是却身心疲惫，而且在这里依旧没有自己的家。
王谦轻轻的歌声依旧如清风拂面般传来。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dilililidilililidenda……”
…………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有难过也有精彩。”
“每一次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疗伤……”
王谦轻轻唱着，眼神也有些迷离。
这首歌，是他前世最喜欢的歌曲之一。
那种看透世事的淡然，对人世间的感悟，可谓透彻而明白。
酒吧里擦眼泪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坐在角落里的李青瑶也是眼眶内有水在酝酿，回想起了自己这些年的奋斗，回想起了当初和王谦在一起的美好，但是强行抑制了自己的情绪冲动，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刘丽华悄悄的走了进来，将文件放在桌子上，看到王谦的位置空空如也，皱眉问道：“王谦人呢？走了？”
李青瑶摇头，目光没有离开舞台：“在那儿呢。”
刘丽华惊讶地看着舞台上的王谦：“他在唱歌？”
李青瑶点头，然后看着刘丽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道：“刘姐，我能不离婚吗？”
刘丽华愣住了！
舞台上，王谦的歌声依旧清晰而淡然。
“从昨夜醉酒醒来。”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男儿胸怀像大海。”
“经历了人世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王谦的歌声缓缓消失，就如微风，细润却不会瞬间不见，如涓涓细流，在心里流淌。
啪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响起。
一个中年男子擦着眼泪站起来喊道：“服务员，给这位先生一百朵玫瑰花。”
玫瑰花一朵两百块，一百朵就是两万块钱！
这是客人给驻场歌手打赏的道具，驻场歌手可以获得高额分成，如果是上场唱歌的客人得到了打赏，酒吧一般都会全部给唱歌的客人。
而王谦不是这里的歌手，也不想挣这份儿钱，所以开口说道：“这位大哥，心意我领了，玫瑰花就不要了，别破费。”
中年男子坚持道：“兄弟，我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么走心的歌了，我必须表示点什么。能再来一首吗？”
一百朵玫瑰花已经堆到了舞台下方。
掌声之中，其他许多人都起哄喊着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
……
李青瑶认真的重复问道：“刘姐，我能不离婚吗？”
刘丽华叹了口气：“瑶瑶，你现在正处于事业的最巅峰期，接下来能不能再进一步很关键，不能有任何闪失。尤其是，你完美清纯的人设，不能有一点点的威胁，潜在的威胁也不行。而且，王谦，他配不上你！”
刘丽华也说的很认真：“他配不上你，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有两间火锅店，年入不到百万，还不够你一年买化妆品的费用！你，李青瑶，视后，出过三张畅销专辑的音乐天后，他现在是你身上的累赘，你必须卸下来才能更进一步。协议我已经重新拟定了，等下他签完字，这件事就结束了。”
“公司接下来会再给你策划一轮宣传炒作，我们会在已经收到的三个大制作女主演里给你选一个最合适的，再给你选一个大牌综艺去当导师，提高你的身份地位，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巨星了！”
李青瑶被刘丽华描绘的未来说服了，为表决心，自己首先在离婚协议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呼！
李青瑶松了口气，目光看向舞台，心中却是依旧有些患得患失。
只见王谦没有下来，而是继续坐在那里，说道：“既然大家这么喜欢我唱歌，那我就再多唱一首，也是我自己没事儿的时候无聊写着玩的作品，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掌声，更加热闹了。
3.这就是生活呀！
吉他声清脆的响起。
这熟悉的吉他音乐在自己的手中逐渐流淌而出。
王谦眼神迷离地看向窗外的海滩。
清澈如流水一般的歌声挥洒向周围。
“徘徊者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吗，via，via……”
“易碎的，骄傲着。”
“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沸腾着的，不安着的。”
“你要去哪，via，via……”
“谜一样的，沉默着的。”
“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如喃喃低语在讲述故事一样的声音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全场安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每个人，都觉得，这仿佛是在唱自己的人生，心中某种柔软的东西被唤醒了。
王谦的声音陡然高亢起来。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刘丽华和李青瑶两人也都一言不发的盯着唱歌的王谦。
这首歌！
真的唱到了她们的心里，她们也和其他人一样，心中非常触动。
这是只有经历过人世沧桑，经历过起伏的人才能明白王谦歌声当中的韵味，越回味越是有味道。
人生经历的起起伏伏都在心中变得清晰起来。
哪怕刘丽华之前对王谦根本看不上眼，听着这首歌，她也不得不承认，王谦是有才华的。
但是，她依旧认为，王谦配不上李青瑶。
“当你仍然，还在幻想。”
“你的明天，via，via……”
“她会好吗，还是更烂。”
“对我而言，是另一天。”
“我曾经毁了一切。”
“只想永远的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也渴望着，也苦也笑平凡着……”
“冥冥中，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啊……”
“明天已在，via，via……”
“风吹过的，路依然远……”
叮……叮……叮……叮……
王谦的手指拨弄吉他变得缓慢下来，声音也变得低声呢喃，一字一顿地轻声吟唱，也仿佛在耳边问着：“你的，故事，讲到了哪儿……？”
王谦轻轻站起身来，面色郑重地对着大家轻轻弯腰：“谢谢大家欣赏，这首歌我叫做平凡之路，打扰了！”
说完，王谦将吉他放在原来的位置，然后脚步轻松的走向李青瑶这边。
掌声这时候才响起来。
全场所有客人这时候似乎才醒悟过来。
不少人都站起来疯狂的鼓掌，一双双红彤彤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一步步走下来的王谦。
那位大哥发出呜咽的声音喊道：“服务员，再来五百个玫瑰花送给这位兄弟。唱的真好……”
他擦了擦眼睛，对大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
但是，没人笑他。
因为，很多人都在擦眼泪。
有一位穿着得体的年轻美女直接大胆站起来拦在了王谦的身前：“先生，我能加你好友吗？我想和你做个朋友！”
王谦礼貌一笑，轻声说道：“不用了，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这里了，我们应该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年轻美女双眼紧紧盯着王谦，眼神之中满是想要霸占王谦的神色，迅速说道：“你不来，那我也不来了。不管你去哪儿，我都愿意跟你一路……”
王谦依旧歉意的一笑：“抱歉，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如果下次还有缘分再见，我们可以做个普通朋友。”
年轻美女紧握着手机，狠狠点头：“好，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王谦也认真的点头，对自己说过的话是绝对承认的：“当然，抱歉！”
说完，王谦越过年轻美女，走向自己的位置。
周围再次响起掌声。
不少人都发出赞叹之声。
“这位先生真的是太完美了，好有成熟的味道。”
“表现的太得体了。”
“人帅，唱歌这么好，还有才华写出这么好的作品，还这么有礼貌，我也好想加他的联系方式。”
“谁要是能嫁给他，真的太幸福了。”
李青瑶眼眶有些红，急忙低下头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很不错了，已经不比我弱了，你的唱功比以前更好。”
刘丽华急忙用胳膊碰了一下李青瑶，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唱的很好了。瑶瑶已经签字了，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你也可以签字了。我们今天还有其他的行程……”
刘丽华看出李青瑶情绪不对，害怕她又反悔了，急忙将自己心底看好王谦的情绪压下，先把这件事儿办成了再说。
王谦点点头，拿起协议看了看，这次没什么问题了，当即在两份协议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离婚协议。
保密协议！
两人就此签订了离婚协议，只需要明天去民政局办了离婚证，就算是在法律上正式结束这段婚姻关系了。
王谦答应会对此保密，如果泄密，也不会有什么惩罚损失。
当然，王谦不会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尤其还是前妻，闹开了更难看。
大家好聚好散。
各自安好。
闹的一地鸡毛，对谁都不好。
王谦也不会图李青瑶什么。
两世为人，对什么都看的很淡然了。
所以才会喜欢曾经的你和平凡之路这两首歌，其实唱的就是他自己现在的心境。
王谦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收好，站起身对李青瑶伸出手：“那，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李青瑶将口罩摘了下来，露出看一眼就感觉惊艳的面容，这是被娱乐圈内评为华人颜值巅峰之一的面孔，带有东方的一丝含蓄秀美，又有西方的一些大气，一双大眼睛还有些发红，盯着王谦，轻声说道：“你后悔吗？”
王谦叹了口气，反问：“后悔什么？后悔和你在一起，还是后悔和你离婚？”
李青瑶咬了咬嘴唇：“那你后悔什么？”
王谦伸出手，轻轻的拥抱了一下李青瑶，闻着对方身上已经不太熟悉的名贵香水味儿，不是以前的那种独属于李青瑶自己的味道了，轻声说道：“我不后悔和你在一起，也不后悔和你离婚。我曾经爱你，把你当做我的依靠和家。所以，我现在也尊重你的选择。我真心希望你以后能过的更好更幸福。做了，就别再想了，向前走吧！这就是生活呀……”
王谦松开李青瑶，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4.先生，我能送你回家吗？
这就是生活呀……
多无奈的一句话。
生活的过程，就是面对各种无奈的选择过程。
李青瑶站在原地，看着王谦离开的背影，脑海里满是刚才那最后的笑容，突然感觉心中有些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轻轻地坐了下来，一下子呆住了。
王谦轻轻皱眉，心中有些不喜欢刘丽华。
说完，王谦再次回头看了李青瑶一眼，然后就走了。
走到前台，王谦准备结账。
服务员露出歉意的微笑：“先生，您稍等，我们老板找你有事，想和你谈谈。”
王谦疑惑地问道：“你们老板？和我谈什么？”
后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身材消瘦，面容儒雅，穿着唐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对王谦伸手邀请道：“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叫周学华，朋友都叫我华子，我有点事想和阁下谈谈，不知怎么称呼？”
王谦点头：“我叫王谦。”
“请！”
周学华伸手再次诚恳的邀请。
对方如此邀请，王谦也给个面子，没有拒绝，跟着一起走到后面的一个小包厢。
周学华亲自给王谦到了一杯茶：“冒昧了，以茶代酒，我自罚一杯。”
说着，周学华就先自己喝了一杯。
王谦急忙也喝了一杯茶，摇头道：“周先生，不必如此。找我什么事，可以直说的。”
周学华点点头：“好，那我就直说了。王先生说过不会再来我这里了，那我就不说邀请你来我这里驻唱的事情了，我觉得我可能也请不起您这样有才华的人。这是刚才王先生唱歌拿到的鲜花钱。”
周学华将一厚沓钱放在王谦面前的桌子上。
王谦没有拒绝，毕竟这是自己唱歌换来的，该拿。
但是，他知道，对方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才找自己的，所以瞥了一眼那叠钱就问道：“周先生应该不是专门为送这点钱找我的吧？”
王谦对此也不排斥。
是生意，就可以谈。
只要不是那种以坑自己为目的的合作，他都可以和对方坐下来好好谈。
“当然可以！”
王谦点头答应。
周学华大喜，他之前害怕王谦是那种保守偏执的文艺青年，对自己的作品看的无比重要，不给其他人使用，多少钱都不和你谈，那就没辙了。
现在看来，王谦并不是装逼偏执文艺青年。
周学华笑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仅仅是酒吧内的现场演唱权，十万已经不低了，但是再加上商标权的话，其实也不算高。
王谦没有当场答应，赞同下次再谈：“这样最好了，够专业。那下次再谈吧。”
周学华笑道：“那好，您留个联系方式？”
说完，王谦就告辞，走出音乐酒吧。
周学华看着桌子上的钱，笑着摇头。
酒吧门口，王谦刚出来，一辆红色小轿车就停在了王谦面前。
驾驶位上的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美丽化着淡妆的面孔，正是刚才在音乐吧里想要王谦联系方式的年轻女子。
“嘻嘻，这是你说的那种缘分吗？”
年轻女子趴在车窗上，笑眯眯地看着王谦。
王谦双手插兜，呵呵笑道：“缘分不是刻意的相遇，我叫王谦。”
女子伸出手和王谦握了一下，俏皮的笑道：“我叫秦雪荣，我能有幸送你回家吗，先生？”
王谦也笑了笑，耸耸肩：“这是我的荣幸！”
上车。
车子稳稳的离开了音乐吧。
李青瑶和刘丽华从门口走了出来。
李青瑶神色复杂，刘丽华不屑地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男人！哼。刚和你签了字，转头出来就勾搭上别人了。看他这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你这几年都没怎么和他见面，不知道他已经婚内出轨多少次了。”
“这样的男人，早早离婚是最正确的选择。他根本配不上你！”
李青瑶脑海里回忆着以前自己和王谦的记忆，轻轻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
刘丽华恨铁不成钢：“你都亲眼看到了，还不相信？瑶瑶……”
李青瑶立刻加快了脚步走向自己的车位：“别说了，他已经离婚了，现在他要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你和我，都管不着。刘姐，我想休息两天。你把明天和后天的通告都帮我推了。”
李青瑶的脚步顿时慢了下来，叹了口气，感觉有些身不由己。
虽然外人看着她光鲜亮丽，视后天后光环加身，但是身上背负的东西却是沉重无比，如同掉落在蛛网里，被紧紧缠住，越是挣扎，纠缠的越紧，无法挣脱。
她心中响起王谦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这就是人生呀！
“那，我要休息半天。”
李青瑶退而求其次。
李青瑶戴着口罩，眼神疲惫，不想说话。
两人上车，迅速离开了这里。
5.不是一路人，火锅大亨要出道
一辆红色小跑车停在了魔都一个普通小区的门口。
王谦从副驾驶位走了下来。
秦雪荣也微笑着从驾驶位上下车，炙热眼神看着王谦，仿佛能融化出水来，笑道：“你真幽默，和你聊天真开心。”
这一路上，王谦稳重的气质、风趣的谈吐，让她进一步沦陷。
秦雪荣依旧盯着王谦，轻声问道：“不邀请我上去坐坐？”
王谦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眼神和秦雪荣的目光对视，锐利的眼神让秦雪荣忍不住怯怯地后退了一步。
王谦两步来到了秦雪荣的身边，伸手拍了拍职业装笔挺的袖子，仿佛要拭去上面的尘土，再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脖子上漏出来整齐的雪白衬衣领子，低声道：“秦雪荣，我已经过三十了，你呢？”
秦雪荣很是紧张，雪白袖长的脖颈逐渐变得红润，低着头不敢近距离看着王谦，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我二十四，去年刚毕业。我，我，我觉得，我们相差不大。我喜欢比我大一些的男生，我在大学都没谈过恋爱，他们都太幼稚了……”
王谦摇头再次说道：“我离过婚了，你的人生才刚开始。”
秦雪荣猛然抬起头，水润的双眼有些倔强和偏执，盯着王谦：“我不在乎！我相信一见钟情，我喜欢你。我愿意嫁给你，明天一早我就可以和你去民政局领证。我不要彩礼，我不要你的房子，这些我都有。我，我的意思不是，不是炫耀！”
秦雪荣害怕王谦误会自己，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声音急切地解释道：“我，我，我的意思是说，我喜欢你，就足够了，我什么都不要。”
王谦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要狠心拿出杀手锏了：“秦雪荣，你，嗯，你生日是几号？”
秦雪荣楞了一下，随后就急忙回答：“8月24号，我属鼠，今年本命年！”
王谦摇头，满脸遗憾，伸手再次轻轻拍了一下秦雪荣双手的袖子，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上下打量：“太遗憾了，你这么优秀。可惜，算命的说过，我不能和属鼠的在一起。尤其是八月份的老鼠，和我简直是天敌，我也很喜欢你，可惜老天爷不让，我先走了！”
王谦再次摇头，很是遗憾的样子，然后转身走了。
秦雪荣愣在了原地，眼中有些伤心和愕然，呆呆地盯着王谦的背影，直到王谦走进了小区，才突然醒悟过来，想起来这应该是个借口，不然，哪有这么巧合？
什么算命的。
她不相信。
而下一秒，王谦突然又从小区大门走了出来，站在马路对面对着秦雪荣喊道：“对了，你刚才下车是哪只脚先着地的？”
秦雪荣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左脚。
王谦再次无奈地耸耸肩，以很悲伤无奈的语气说道：“看，你是左脚先着地，我是右脚先。我们果然不是一路人，快回去吧，你会遇到更好更合适你的，再见！”
说完，王谦再次走进了小区，消失不见了。
秦雪荣脸上的愕然更甚，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脚，和大长腿，脸上慢慢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着大门喊道：“王谦，你少忽悠我。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我不会放弃的。你等着，我每天都来找你！”
王谦突然又从小区门口走了出来：“你知道一见钟情的同义词是什么吗？”
秦雪荣瞪大眼睛盯着王谦，嘟着嘴，不说话。
王谦自问自答：“是见色起意。所以，别再说一见钟情这种话了，赶紧回家吧。”
说完，王谦转身走了进去。
秦雪荣嘟着嘴，眼眶泛红，一丝泪花在眼眶打转，但是硬挺着没有落下，对着大门喊道：“你胡说。”
小区门口没有再出来她想要看到的身影。
秦雪荣想了想，擦了擦眼睛，将车门锁好，走进小区看了一下，发现这是个比较老旧的小区，左右找了找也没有看到王谦的身影。
“我知道你住在这里！”
秦雪荣俏脸坚定，又在小区门口徘徊了一阵子，引的小区内不少人来围观。
毕竟，这么漂亮还有气质的年轻女子，还是比较少见的，而且还在这里徘徊不走……
嗡……
小跑车启动，消失在道路尽头。
一直站在小区门口吃着辣条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小区，来到里面一栋楼的楼道里喊道：“叔叔，那个姐姐走了。”
王谦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摸了摸小姑娘的牛角辫子，表扬道：“表现的不错，走，叔叔给你买好吃的。”
“好！”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跟在王谦身边。
在小卖部买了一堆零食将小姑娘打发走，王谦终于松了口气，离开了这个小区，打了一辆出租，回到真正自己的家里。
这里是三年前王谦第二个火锅店生意好起来之后，才下决心买下来的，花了上千万，首付五百万，贷款五百万，如此才算在魔都有个自己的窝。
魔都一线江景，各种医院学校之类的配套设施都是魔都最好之一，不管是现在住，还是以后结婚生子都可以不换地方了！
打开音乐，走进浴室泡在浴盆里，浑身的疲惫都放松下来，心中的负面情绪也逐渐消散。
“离婚了呀……”
王谦躺在浴缸，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感慨了一句。
来这个世界八年。
他就已经走完了一段婚姻。
前世，他花了十五年走完了一段婚姻。
可惜……
每次都没有留下一个宝宝。
王谦有些遗憾。
如果现在能有个宝宝，那自己以后也就不寂寞了，也不需要再结婚了，自己带个孩子也能过一辈子。
“嗡嗡……”
当然，这一点放在任何成年人的世界里都适用。
所以，能一直保持联系的友谊，是很珍贵的。
何东明笑道：“谦子，我到魔都了，不来伺候着？”
王谦拒绝了：“不去了，我在家养伤呢。”
何东明大惊：“养伤？你丫受伤了？出车祸了？断手断脚了没？”
王谦：“你丫才出车祸了呢，你才断手断脚。我是情伤……，从今天起，咱也算是单身了，快来安慰我。”
何东明哈哈笑道：“得了吧，依我说，你应该庆祝。你那婚姻名存实亡的，人家现在是什么地位？早都忘了你这个老公了，离了也好。那成，我来找你，在新房子呢？”
王谦：“嗯，速来，别带酒，你知道我不喝酒不抽烟的。”
“行了吧，也不知道你装给谁看呢，大男人的不抽烟不喝酒，都离婚了，还怕啥。不知道你活着还有个什么劲？”
何东明不屑鄙视了一句：“行了，我马上来。”
王谦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
没一会儿。
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
有这房子钥匙的，除了他就是何东明了，当初是何东明陪着他一起看的房子，也就给了何东明一把钥匙，偶尔来魔都出差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谦子，哥来了。”
何东明的声音传来。
王谦穿上浴衣走了出来，看到何东明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拿着啤酒大口喝着，一脸东山大汉的粗糙样儿，将一袋烧烤丢了过来：“别说哥不照顾你，哥来给你投食了，吃吧。”
王谦也不客气的拿起烤串儿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问道：“明子，你说，你们的娱乐圈好玩吗？”
而现在，他又有些兴趣了。
何东明喝啤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头认真看着王谦：“你想出道了？想通了？不做你的火锅大亨了？”
灵魂三连击。
王谦轻轻点头：“也不说想通吧，就是觉得，咱有资本，为嘛不去出个头？火锅店也可以继续开的！”
王谦觉得自己可能是发展最慢的穿越者了。
没有成为天王巨星，文娱大佬。
也没有成为商业巨子、互联网霸主。
更没有成为房地产巨头，可以全国坐地收租……
到现在好不容易完成了原始积累开了两间生意很好的火锅店，接下来本来想继续扩张。
但是，现在他又对娱乐圈感兴趣了，那就开火锅店的同时，兼职当巨星好了。
穿越八年才开始出道，王谦心中已经给自己预定了一个巨星位子。
何东明放下啤酒，严肃地说道：“谦子，咱说个实话。”
王谦收起心情，看向何东明。
这话，和李青瑶说的差不多。
三十岁的新人。
这就是现在的娱乐圈的现状。
王谦轻轻点头，对现实很认可，他前世也经历过这个阶段，反问道：“那我专心唱歌不行？干嘛非要去卖脸呢？”
何东明呵呵笑道：“咋了，受刺激了？非要出道当个大佬，打脸你前妻，证明给她看看？你最近是不是网络小说看多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大叔穷？”
王谦不屑的切了一声，眼神自信，认真说道：“不，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我就是想试试。”
何东明嗯了一声：“那好，唱歌，你会吗？你学的是表演专业，学校那点声乐课也就入个门，你唱歌够专业吗？本身年纪就大了，如果你还没有实力派的标签，那就绝了这心思吧，当个火锅大亨也不错，我吃火锅还能免费呢。”
王谦思考了一下。
这辈子他重生过来，最大的优势就是自身的天赋了。
嗓子方面的天赋，他自认为绝对不输任何人。
专业的唱歌技巧？
他也拿得出手。
好好收拾一下，外形上其实也算上佳。
就算是演技，实际上他随时也能捡起来，不输给任何实力派。
王谦点头自信地说道：“我觉得应该可以！”
何东明以为他在开玩笑，切了一声：“切！你别扯了，我以前都没听你唱几次歌，还出道发专辑？”
王谦笑道：“试试呗！”
何东明看王谦不是开玩笑的，神色也严肃起来：“谦子，你玩儿真的？”
王谦白了一眼：“那我一直跟说相声呢？”
何东明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王谦，摸着下巴，眯着眼睛思考道：“试试也可以。这样，你明天有事儿没？我带你去见见我领导。”
王谦一愣：“你领导？我要出道，去见你电视台的领导干嘛？我先联系一下我以前的经纪人问问再说。”
何东明：“你知道我在什么节目组吗？”
王谦摇头：“不知道。”
何东明气的笑了：“哥这次用我的职业生涯帮你一次，哥现在正在神州好声音节目组当编导，懂吗？”
王谦呵呵一笑：“你们节目组有多少编导？”
何东明泄气的坐下：“十二个。”
第二天一早。
已经十点了！
王谦一愣，随即立刻精神起来，想起今天还要和李青瑶去民政局办证，离婚证。
对方这么急着想甩掉自己，仿佛自己是个累赘一样，那自己也不能死皮赖脸的非要保持这个关系不是？
王谦急忙起床，稍微洗了把脸，穿上衣服就出门了，拿起手机拨给了李青瑶。
李青瑶此刻正坐在前往民政局的保姆车上。
为了保密，车是借来的，开车的是经纪人刘丽华，而且刘丽华都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防止被认出来。
李青瑶带着墨镜口罩，看不到脸色，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们也还没到，你快点吧！”
王谦：“好的，我马上到。”
哧。
保姆车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而王谦坐的出租车也迅速来到了民政局。
刘丽华下车给李青瑶打开车门：“瑶瑶……”
一米七出头的身高加上高跟鞋，让李青瑶以居高临下地姿态看着刘丽华，绝美的脸庞上没有表情，声音带着一些冰冷：“刘姐，你只是我的经纪人，只需要把我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好就足够了。我生活上的私事，不需要你强行干预，你懂吗？”
“不过……”
她语气低缓地还想说什么。
李青瑶冷冷地道：“不要再说了。”
说完，李青瑶加快脚步，走向民政局大门。
王谦看了刘丽华一眼，然后就跟上李青瑶的步伐。
两人沉默着没说话，来到工作窗口就迅速办理手续。
工作人员还想调解一下。
毕竟，现在离婚率太高，遇到年轻人离婚，民政局都会有人来调解一下矛盾，希望两人可以不离婚！
但是，王谦和李青瑶都拒绝了。
不到十分钟。
绿本本拿到了。
王谦拿着本本翻看了一下，还是前世熟悉的手感，转身看向李青瑶：“祝你幸福。”
李青瑶墨镜下的眼睛盯着王谦：“你真的想出道？”
王谦自信地点头：“嗯，正在计划。”
王谦诧异地看了李青瑶一眼，嘴角翘起，露出笑容：“呵呵，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相信，才华是不会被埋没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我先走了……”
说着，王谦对李青瑶挥挥手，将本本收好，再次打了一辆出租，迅速离开了。
刘丽华目送王谦离开，这才跑到李青瑶身边：“办好了？”
李青瑶点头，没有理会刘丽华，直接上车躺在座椅上，不想动弹，墨镜下的视线看向王谦坐出租离开的方向。
刘丽华眼中闪过一丝放松，然后开车离开这里：“那就结束了，没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的定时炸弹，以后就是新生活了。中午的活动那边都安排好了，你还要不要唱平凡之路？”
刘丽华和李青瑶都很喜欢平凡之路这首歌，所以将这首歌加入到了今天的活动演出里。
现在，刘丽华看出李青瑶心情不太对，所以再次确定的问了一遍。
李青瑶淡淡地说道：“不唱！那是他的歌。”
刘丽华点点头，不再说话。
王谦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花了三十块简单吃了一顿早餐，感慨魔都的消费真的不一般。
嗡嗡嗡……
王谦：“你好，是张盛吗？”
王谦：“我是王谦，还记得我吗？”
王谦：“嗯，是有点事。我现在想出道，需要一个经纪人。”
耳边传来张盛的笑声：“哈哈哈，王谦，这个笑话很好笑。”
王谦：“我是认真的！”
张盛稍微沉默了两秒，才严肃地说道：“王谦，八年前我劝你的时候，你说你不想当明星。当时我很看好你的，年轻，外形上佳，科班毕业，有一定的演技，我都给你制定了宣传包装计划了。但是你拒绝了……我劝了你几次，你都拒绝了。”
“王谦！放弃吧！你年纪有些大……我帮不了你！”
王谦脸色平静如常，将手中的豆浆杯子随手丢进了街边的垃圾桶内，没有被张盛影响情绪，只是心中开始考虑其他的办法。
王谦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了。
王谦没有拒绝：“可以，就中午吧！”
周学华：“好，那中午十二点，XXX见。”
王谦：“没问题。对了，周先生，我想找个专业的录音棚，你有认识的吗？”
周学华：“中午吃完饭，我带你去。”
7.火锅大亨，音乐天才。
上午，王谦去自己的两个火锅店露了个面，让员工们感受了一下来自老板的压力，核对了一下这两天的账目，将账上盈余的钱都转到了自己的卡里。
魔都是神州消费最高的城市之一！
所以，只要能火起来，那么不管做什么生意，收入都极其可观。
火锅店生意最好的时候，一家店一天就能收入十万以上。
所以两件火锅店的口碑极好，回头客非常多，生意几乎不用愁，现在每天中午晚上到饭点儿的时候，门口都有不少人排队，一直保持爆满的状态。
唯一发愁的是，接下来的扩张计划！
王谦决定，再接再厉，继续在魔都开几个分店，将魔都占领下来之后，再向北广深三大超级城市扩张，争取做神州第一火锅连锁品牌。
何东明那句火锅大亨，可不是说笑的，是王谦真正的目标。
周学华已经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在那里聊天了。
看到王谦，周学华急忙起身介绍：“王谦，来了，这是我朋友，李庆远，律师，今天的合同就是他起草的，你看一下？”
李庆远站起来和王谦握了一下手：“你好，听华子说你很有音乐才华，看了昨天晚上你唱歌的视频，两首歌都很好听，我个人很喜欢，就是不知道哪里可以下载？”
王谦稍微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很沉稳的中年律师竟然一开口问这个问题，笑道：“呵呵，谢谢。暂时网上还没下载源，这不找老周帮我介绍个录音棚，我下午去录制完了就上传，到时候你就能在网上搜索下载了！”
李庆远点头：“那太好了，你看一下这份合同！”
王谦拿起合同看了看。
平凡之路的商标权，五万！
一共十五万，一次性付清。
王谦稍微算了算，又看了一些合约细节，点头：“可以，没问题。”
这对一个纯新人来说，算是高价了。
刷刷刷……
王谦当场在合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周学华也迅速写上名字：“爽快，我这就给你转钱。”
当即，周学华就从手机上给王谦转了十五万，称赞道：“说实话，老弟。你这两首歌真的棒，怎么没考虑过出专辑试试？”
王谦呵呵笑道：“有些想法吧，但是没人签我，我这不打算自己录歌发布试试。”
周学华眼睛一亮：“我这边还有个快倒闭的唱片公司，制作发行渠道都还有，要不你签在我公司，我帮你发行制作专辑？”
王谦看了看周学华，稍微想了想，没有当场拒绝：“我考虑一下。”
周学华：“好，你仔细考虑一下，我的公司叫东华唱片公司，你可以问问认识的圈内人。十年前还算有点名气，是家二流公司，后来唱片越来越难做，有五六年没制作发行专辑了，现在就没人知道了。如果不是我个人很喜欢音乐，早就关闭了。”
王谦：“你说的录音棚就是你公司的？”
周学华点头：“嗯，我公司的录音棚，一直没怎么用，就是我和几个朋友偶尔去录歌玩玩，你想用的话，下午我就带你去看看！”
王谦点头：“好，那麻烦你了。”
周学华大喜：“不麻烦。”
一顿高档西餐吃完。
三人聊的都还算愉快，毕竟都有共同的爱好——音乐！
周学华结完账告辞李庆远，就带着王谦前往他的唱片公司。
公司的确看起来很老了，但是王谦不在意这些，直接前往录音棚，没想到这个录音棚还算先进，很多设备都是最近几年最新的电子设备。
“那我用到晚上，怎么算钱？”
王谦看了看，问道。
周学华呵呵笑道：“老弟，谈钱这就是打我脸呢。想用直接用就可以了，我下午也没事儿，就在这里看你录歌，昨天你走之后，我还一直想听听你唱歌呢，你唱那两首歌真有味道！”
王谦摆手：“你不要钱的话，那我走了。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你这里是花了钱的，日常维护也要钱，我白用是不可能的。”
说着，王谦真要走！
周学华急忙拉住王谦说道：“那成，半天给一千块就成。”
王谦笑了笑，当场将一千块转了过去，然后就开始准备录制自己的歌了。
前世，他在娱乐圈混迹十几年，从演员转到幕后，从幕后做到导演，什么都接触过，什么都做过。
灯光，剪辑师，服装道具场记，录制配乐，乃至是亲自上阵唱歌都做过，而且都很专业，没有被人嫌弃过！
所以，他稍微适应熟悉一下，基本上什么都能做的比较专业。
而这辈子，他的嗓子天赋极其优秀。
优秀的让他都不敢相信。
就如他前世比较欣赏的新人歌手周生一样，人称别人是老天爷赏饭吃，周生是老天爷把饭直接塞到他肚子里，都不用他张嘴。
因为其声音嗓子天赋让人嫉妒，不用唱歌，光听他啊啊啊啊啊的吟唱就很好听很过瘾了。
王谦自认为，自己的嗓子丝毫不比那位周生来的弱，或者还更有天赋。
只是，他一直没有好好的发挥和挖掘。
是时候摊牌了。
其实！
我是音乐天才！
走进录音棚。
王谦熟门熟路，一遍过，将两首歌的原声录制完毕。
周学华和录音师傅都给王谦竖起大拇指。
随后。
让他们更为震惊的是。
王谦还自己玩起了乐器，自己编曲配乐，一个乐器一个乐器的录制，也几乎都是一遍过，再亲自上阵制作后期！
两首歌的配乐和原声……
只花了一下午。
全部完成。
仿佛，每一个步奏都早就计划好了，只是走了一个过场。
这是周学华和录音师都没见过的……
走出录音棚，王谦将自己录制好的音乐素材全部装在一个移动硬盘内，正准备告辞。
周学华已经双眼已经带着炙热了，拉着王谦说道：“王谦，签约我的唱片公司吧，我用公司的全部资源给你制作发行专辑。你是我见过的，最牛逼的音乐天才。不管是现在最火的男歌手吴晗，还是最火的女歌手李青瑶，都跟你没法比！”
“你相信我，只要你出道，你迟早一定会超过他们，成为华语乐坛最牛逼的天王。”
周学华的声音带着绝对的肯定。
他就没见过王谦这么牛逼的音乐人。
王谦听到李青瑶的名字停顿了一下，随后就迅速将东西收拾好，再确定这里的机器里没有留下任何备份资料，这才摇头告辞：“华哥，抱歉。我再考虑一下，今天麻烦你了。晚上我请客。”
周学华很是遗憾，没有勉强：“那好吧，你仔细考虑考虑。现在那些新人歌手都专注炒作和跑综艺立人设，纯粹的歌手几乎没有了。你去签约大公司的话，他们也不会让你专注做音乐的，单纯做音乐不赚钱，还耗费资源。我的公司不一样，我不图赚钱，只是想做好音乐。”
“如果我要出专辑，肯定会找华哥你合作。”
王谦给了一个承诺。
他能看出，周学华真的是一个热爱音乐的人。
“哈哈，那好，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晚上我请客。”
周学华亲热的拉着王谦离开了公司。
吃完饭。
王谦拒绝了周学华带他去其自己那间音乐酒吧的邀请，先坐车去火锅店转了转，然后就迅速回家了。
一到家！
王谦打开电脑，登上了神州最大网络音乐平台——腾飞！
注册了一个独立音乐人账号。
取名——谦谦君子！
然后。
上传原创歌曲。
曾经的你。
平凡之路。
8.光荣的雪，好声音面试。
上传完毕。
王谦刷新了一下后台数据。
两首歌的数据都一模一样。
试听——0！
下载——0！
这才一分钟不到，他一个纯粹新人的作品，肯定都是零的数据。
王谦自己先将两首歌都试听下载了一遍，下载一首歌要五毛钱，总共花费一块钱，让自己的两首新歌实现了零的突破。
可怜巴巴的！
王谦笑了笑，感受到了新人的艰难。
嗡嗡……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刚刚设置的铃声响了起来。
王谦看到是何东明打来的，立刻接通了：“东子，我吃过晚饭了！”
何东明：“我也吃过了。找你有事儿。”
王谦感觉自己的强迫症发了，每隔几秒钟不刷新一下后台数据就浑身难受，一边点击刷新，一边说道：“嘛事儿？说！”
王谦一愣，停下了点击鼠标的动作：“什么面试？”
何东明：“我们节目组正在魔都对一些独立歌手和音乐生试音，我帮你争取了一个试音名额，明天过来就成。如果能通过，你就可以上好声音的盲选了。而且，今年的好声音节目进行了大改。后期增加了国际赛，各国好声音最后的年度冠军齐聚一堂，参加世界赛，最后决胜出世界好声音第一名！”
“就问你，牛不牛？曝光率比以前大多了。很多圈内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想报名参加呢。可惜，那些成名的歌手是没机会了。但是，很多实力派独立歌手都想参加。这可是一次扬名世界的好机会。”
何东明说的很兴奋。
王谦心中有些感动。
竞争如此激烈，那么名额自然就更加珍贵了，何东明为自己争取了一个面试的名额，肯定费了不少劲。
“好，明天我准时去。谢了，东子。”
王谦没有太矫情，一嘴带过，心中记得就行。
“行，去忙吧。”
试听——2.
下载——2！
两首歌都增加了一个数据。
王谦一愣，随后心中出现一股惊喜。
他都做好了一直单机的准备了。
毕竟，腾飞音乐网站是国内最大的音乐网站，其中独立歌手数以万计，而其他娱乐圈的所有成名的专业歌手也会在这上面发布歌曲打榜。
所以，这个网站的竞争很激烈，哪怕用户多达十亿，新人也难以出头。
王谦不会去花钱买流量，也不会去其他网站上炒作。
他前世混过十几年娱乐圈，什么手段都用过。
现在，他只想靠纯粹的实力和才华出头。
这不……
这就多了一个下载用户了。
王谦心中正欣喜的想着开门红。
“大叔，你个大骗子！我一定会找到你。”
发帖人——光荣的雪儿！
秦雪荣？
王谦立刻想到了那个对自己所谓一见钟情的年轻美女。
看名字和语气，应该就是她了。
“呵呵，小丫头！”
只是，心中稍微有些失望。
本以为是好的开始呢。
没想到，竟然是熟人按照歌名搜索过来的。
秦雪荣坐在床上，穿着睡衣，披着长发，没有了职业装的精明干练，但是却多了一种邻家小妹的乖巧可爱，显得年纪小了很多，端着笔记本电脑，播放的正是平凡之路这首歌。
今天下午，她在那个小区门口徘徊到晚上十点，一直在等着王谦的出现，结果很失望。
当她把王谦的照片给小区保安看的时候，人家说小区内根本没这个人……
秦雪荣这才知道自己被王谦骗了，回来生气了足足十几分钟，然后又上腾飞音乐网站试试搜索王谦的两首歌，没想到竟然搜到了，而且还是刚上传的新歌！
作者名，谦谦君子。
她知道。
这肯定是王谦刚上传的。
“这家伙，竟然不回复我？”
结果，等了十几分钟，都没有回应。
是没看到，还是故意不回？
躲着我？
就是这样对待花钱买你歌的听众的？
秦雪荣嘟着嘴，自己生气了一分钟之后，进入了几个同学群和工作群里，发布了同一条消息和链接。
“发现超级好听的两首新歌，大家去下载试试，保证好听！”
“雪儿这是被盗号了吗？”
“哈哈哈，秦总说好听的歌，那肯定好听。”
“已经下载，秦总的审美和我果然一样，太好听了，那种清新之中带点沧桑的感觉，是我的菜，我觉得，这两首歌表达了…………”
王谦没有守在电脑前一直不停的刷新后台数据，今天也累了，洗个了澡就早早睡觉了，准备明天去参加好声音的面试。
王谦醒来的时候，电脑依旧开着呢，他顺手刷新了一下后台数据。
试听——155。
下载——170。
打着哈欠的王谦顿时来了精神。
这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自己的好音乐被发现了？
“班长大人推荐的歌，竟然真的是好歌，听了很好听。”
“哇……真的好听耶！”
“平凡之路，曾经的你，这么好听的歌也被埋没了？我会帮忙宣传的。”
“好歌！”
而光荣的雪儿发了一条：“大叔，不用谢我。”
王谦立刻明白了。
是秦雪荣给自己拉的数据。
既然自己最近都不想结婚的话，那么就别招惹人家了。
前世在圈子里十几年，什么都经历过玩过了，这辈子就单纯点吧。
两首歌的发展，顺其自然。
认真的收拾了一下，弄了个发行，将脸上都清理干净，换上一套得体的潮装，让自己显得年轻一些，王谦就出门了。
打包了早餐，坐上出租车吃完早餐，来到了一个小剧院。
何东明迅速从侧门跑了出来：“我们刚刚上班，你就到了，真准时！不过，你不是第一个到的……”
何东明拉着王谦走进了小剧院里。
里面已经排了一个长队。
十几个人在剧场门口等着呢。
里面时不时的传出唱歌的声音，声音很高亢，显然是在秀自己的嗓子。
何东明让王谦站在最后一个，低声叮嘱道：“按顺序来，到你了就进去，展示你最强的实力就行了。尤其是要展示一下你的嗓音优势。今天一共有三十个人来，大部分是独立歌手，其他的都是魔都音乐学院的高材生……”
何东明看了王谦一眼，眼神带着质疑——貌似就你不够专业！
王谦拍了拍何东明的肩膀：“放心好了，大不了就被淘汰呗，你别管我，去忙吧！”
何东明点点头，看到王谦能这么想的开就放心了。
他害怕王谦期望很高，到时候淘汰了会被打击到，当即转身从侧门进入剧场内部去了。
9.海豚音，碎裂的杯子
队伍越来越长。
认识的人都低声聊了起来。
毕竟，大多都是混魔都独立歌手圈子的，基本上都互相听说过，甚至是认识的熟人。
“刚才进去的是刚子吧？看脸色应该是结果不太好。”
“刚子能写能唱，算是个实力派，听说在腾飞上有上万的总下载量，单曲最高上千下载了。”
“那算什么，我听说，昨天华荣来了都被淘汰了，这次挑选选手最是严格，据说是要上国际去比赛，如果选些弱的，到时候去国际上就丢人了。”
“华荣都被淘汰了？那高音可不一般呀，而且去年发布的一首歌在腾飞独立歌手月榜上排名第十，原创音乐总榜月排名一百多，很牛逼呀，这都淘汰了？”
王谦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身后一个带着眼睛的年轻男子拍了拍王谦的肩膀：“兄弟，你也是音乐生？我是魔都音乐学院大三的，马云龙！”
王谦看了对方一眼，一眼就看出是没出校园的样子，摇头道：“我不是音乐生。”
马云龙惊讶地再次看了王谦一眼：“那你是独立歌手？”
马云龙看王谦没有和那些独立歌手聊起来，以为他不是独立歌手圈子的，所以当他是音乐生。
毕竟，今天来的不是独立歌手，就是优秀音乐生。
普通人根本没机会来。
王谦轻轻点头：“嗯，我是独立歌手。”
刚刚在腾飞发了两首歌，没签经纪公司，也没签唱片公司，算是独立歌手了吧！
马云龙尴尬地笑了笑。
其他几个聊天的独立歌手也回头看了王谦一眼，都摇头表示不认识。
站在王谦身前的男子转头对王谦好奇地问道：“兄弟，你在哪儿唱歌？我是魔云酒吧的，胡鹏！”
王谦给了一个微笑：“我没在酒吧唱歌，我叫王谦。”
胡鹏好奇地追问：“那你只制作网络歌曲？”
王谦点头：“算是吧，就录过几首歌曲发布到网上。”
前面几个独立歌手听了王谦的话都轻声笑了笑。
“网络歌手也能来面试……”
一个男子摇头感慨：“这次门槛比较低嘛。”
胡鹏看了王谦一眼，也没有和王谦说话了。
纯粹的网络歌手，是处于圈子的最下层。
不唱现场，只网络上发布作品，大多的网络歌手都纯靠后期修音。
所以，很多网络歌手在作品里的声音很好听，音很高。
但是，根本不敢在现实唱现场，翻车的例子数不胜数。
很多圈内人都不承认纯粹的网络歌手是歌手！
王谦对此不清楚，看大家对自己的态度一下子轻视了许多，也没有在意，只等着自己面试。
这时，里面传出一道歌声，声音从低音直接跨过中音，然后直到高音，几乎横跨三个八度。
啪啪啪！
几声掌声从里面传出来。
外面排队等候的人也都伸长了脖子朝里面看。
“这个厉害，跨了两个半八度。”
胡鹏低声赞叹道：“刚才好像进去的是朱妍，我去听过朱妍的现场，很炸。”
听到是朱妍，几人都出声赞叹。
王谦耳朵也在倾听，但是面无表情。
一个身材较小，长相甜美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对几个熟人挥挥手，快步离开了。
接下来，面试的选手一个个进去。
有唱歌的，也有直接飙高音的。
没一会儿，就轮到王谦了。
马云龙对王谦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王谦回以微笑，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剧场内很空旷，舞台不大，距离第一排只有几米。
王谦走上舞台，对面坐着十几个人和三台摄像机。
何东明就站在其中，对着王谦竖起大拇指。
王谦站在话筒前，轻轻鞠躬，然后做自我介绍：“各位你们好，我是王谦。”
坐在中间，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拿着钢笔在桌子上敲了敲，盯着王谦直接说道：“开始吧。”
王谦点点头，没有调整气息，直接拿起话筒就开始唱了起来，没有唱曾经的你和平凡之路，也没有唱自己记忆中的歌曲，而是唱了一首这个世界的高难度歌曲，对音的要求很高，并且气息也难以把握。
所以，十几年来，翻唱这首歌的人几乎没有。
王谦提前做了准备，在网络上搜索高难度歌曲，将这一首拿了出来。
节目组的人一听歌词，就都神色严肃取来。
中间的中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何东明，眼神带着询问。
昨天，何东明介绍王谦的时候，说王谦是学习表演专业的，唱歌天赋一般，他和何东明认识几年了，所以卖了何东明一个面子，给了一个面试名额，纯粹是走个过场！
可现在，看这架势，那几个专业歌手和音乐生也没这实力和天赋！
何东明对这位副导演尴尬的笑了笑，眼神也很震惊地看向王谦，不知道这家伙为毛唱歌实力突然这么强了，大学时候可没这实力呀。
“啊…………”
突然。
王谦唱了几句之后，在啊的声音里，继续拔高了自己的音，声音变得尖细无比，并且气息悠长。
这正是传说中的海豚音。
节目组的十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能进入好声音节目组，自然对音乐和声音都会有很专业的了解。
所以，他们都很清楚，这种海豚音有多难。
整个国内流行音乐圈子里，能清楚唱出海豚音的专业歌手都不超过一只手，甚至可能就只有一两人能做到，每一个都是成名歌手。
在门口等待的独立歌手和音乐生们更是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马云龙脸上满是惊讶，吐槽道：“这是，海豚音吧？这家伙这么强？这首歌本身就很难了，现在还来飚个更牛的海豚音？这家伙肯定要预定一个位置了……”
其他人也都是压力山大的点头表示认同。
这种实力如果都不能拿到位置的话，那他们也都别进去面试了，肯定也都会被淘汰，就算拿到，那也是暗箱操作。
咔！
桌子上，副导演手边的玻璃杯突然发出一声脆响，一道道裂痕出现在了玻璃上，几个注意到这一幕的人都是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盯着这个杯子。
王谦缓缓收起了自己的声音，脸色如常，显示出了强大的肺活量以及气息掌控能力。
唱歌。
他真的是专业的。
这辈子他在嗓子和声音上的天赋，无与伦比。
“谢谢各位！”
王谦再次轻轻鞠躬，表示感谢。
剧场内依旧安静。
然后，十几双眼睛又全部盯着距离王谦只有两米多远的桌子上的玻璃杯。
这个才用了几天的玻璃杯，此刻已经满是裂痕，随时都会碎裂的样子。
咳咳！
副导演轻轻咳嗽了一声，从自己的杯子上收回视线，目光惊异地看向王谦：“王谦，你学习过声乐？”
王谦点头：“嗯，大学的时候有声乐课，学习过一些基础。”
副导演也点头，这和何东明说的没出入，继续问道：“出道发过歌吗？”
王谦摇头：“没有，只在网络上发过两首歌，现在只有一百多个下载。”
大家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王谦表现出的实力和天赋，真的让他们惊艳。
按理说，如此实力，如果出道，哪怕作品一般，在圈内肯定也会有些名气的。
王谦走过去和副导演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王谦又对何东明炸了眨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一出大门，马云龙几人就围了上来。
“兄弟，你这扮猪吃虎呀，高音无敌！”
马云龙上来夸赞道。
其他几人也都仔细打量着王谦，发现的确不认识。
王谦呵呵笑着，拍了拍下一个即将登场的马云龙的肩膀，然后也没说话，就离开了这里。
出道第一步。
应该算是成了。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间的繁华……”
铃声响起。
王谦拿起来就接通了。
“是王谦先生吗？”
王谦坐上出租车：“嗯，我是。”
“不过，买断之后，我们会对这两首歌进行推广，这对你也有好处，你觉得如何？”
王谦稍微惊讶了一下。
没想到，腾飞音乐的人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10.不缺小钱，我不是老板呀！
腾飞音乐号称世界最大原创音乐库！
对外宣传，独家原创音乐数以亿计，哪怕其中良莠不齐，但是数量也极其惊人。
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这才上传了一天都不到呢。
对方又说道：“王谦先生，你还没听我们的报价呢，就这么快拒绝了？我们内部评估过，给了你这两首歌很高的评价，所以价格肯定也会让你满意！”
两首歌五十万？
这在独立歌手圈子里，的确是高价了。
但是，刘丽华可是给王谦开过一首歌五十万的价格。
王谦也拒绝了。
而且。
王谦现在根本不缺钱。
或者说，是不缺这八百十万的小钱。
两个火锅店每月至少就有上百万的纯利润，年入千万以上，如果不是他给了员工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分红，收入会更高。
百八十万的钱，他不在意，在意的是几千万上亿的大钱！
如果手上现在有个上亿的资金，王谦就就可以继续在魔都开两个分店了……
好吧！
心中还是想当火锅大亨……
当然，如果是租借店面，开几个分店也不需要太多钱，几百上千万足够了。
但是，王谦的两个店面都是花大价钱买下来的。
对于北上广深的房价，王谦心中是一百个信任。
所以接下来的扩张，他心中计划是尽可能的自己买门面，这样以后不会被房东坑死，店面在以后也是高价值的固定资产，哪怕发展慢点，但是根基将会稳如磐石。
开火锅店……
出道……
赚钱……
再开火锅店……
这计划可还行？
开玩笑。
别人不知道他发布的作品的潜力，他自己可是知道的。
这两首歌在另一个世界可都是堪称经典的金曲佳作，后续带来的源源不断的收入不是百八十万可以衡量的。
毫不夸张的说，就凭这两首歌，王谦现在花点钱炒作运作一下，火起来之后，后半辈子都不愁吃喝。
一首歌，吃一辈子，在娱乐圈很常见。
远在深城！
腾飞音乐总部。
年轻人来到张小成身边低声说道：“主管，对方很坚定，五十万的价格也拒绝了。要不要，继续提高报价？或者……”
张小成轻声说道：“这件事谁都别说。关于这两首歌的信息，也不要透露给其他任何人。暂时也别管这两首歌。”
年轻人眼神恍然：“您是说，低调冷处理，封杀？”
张小成瞪了年轻人一眼：“什么封杀，咱们就没发现这两首歌，懂不懂？”
“对对对，主管说的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先去审核今天新入库的新歌了。”
年轻人急忙点头笑了笑，然后走去自己的位置上班了。
曾经的你——试听1080，下载1070。
平凡之路——试听1200，下载1200。
这数据，是张小成在腾飞独立歌手原创部门上班以来，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数据。
一般来说。
试听数据都会远高于下载数据。
毕竟，试听是不需要付费的。
很多用户会试听很多歌曲，但是真正付费下载的却是极少，除非是极其喜欢的。
所以，大多数歌曲，都是试听数据远远大于下载数据。
但是，这两首歌，曾经的你，试听数据和付费下载的数据几乎一样，只相差10个。
而平凡之路，试听数据和下载数据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每一个试听这首歌的用户都选择了付费下载。
这种百分百的付费率，堪称恐怖。
在腾飞工作十几年，张小成也没见过，哪怕是那些拥有诸多脑残粉的小鲜肉歌手，也没有这个付费比例，终究会有很多只试听不会付钱下载的白听党。
不过，这两首歌的总数据现在还不多，刚刚上千，所以他还可以压一压。
一旦数据过万了，依旧还能保持这种比例的话。
那就谁都压不住了，除非上面大boss发话！
他们内部系统的自动分析报告就会向上汇报，没有大boss亲自发话，那就必然会上推荐。
一旦上了推荐……
张小成揉了揉眉心：“五十万的价格已经很高了，难道，要报价百万？”
王谦：“那谢谢你们了，我选择和你们腾飞合作，就是看中你们对原创音乐的公平态度，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张小成：“合作愉快。”
王谦走进自己的店里。
现在是午饭饭点儿，店里爆满，门口的街道上准备的两排等候长椅也坐的满满当当的，几个服务员专门在门口为这些等候的客人端茶倒水，甚至还帮忙哄孩子……
这在魔都诸多饭馆里也是独一份的服务。
很多客人来这里就是冲着这里的服务来的。
一个个服务员时刻都满脸笑容的招呼每一个来往的客人，哪怕这个客人刚喝完茶水，转头就不想等走人了，服务员也会微笑面对。
王谦的出现，门口几个服务员只是点头笑了笑，就不再理会王谦，而是继续为几个需要茶水的客人服务。
客人至上！
这就是王谦传递给他们的理念。
店长在门口招呼王谦：“老板，起床了？”
店长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名叫唐菲菲，是最早几个跟着王谦创业的员工，和王谦极其熟悉，所以平时说话很随意，知道王谦经常睡懒觉，对店里的事情也是能甩手就甩手，经常拿这个开玩笑。
王谦瞪了唐菲菲一眼：“少废话，今天情况怎么样？”
唐菲菲呵呵一笑：“还可以，营业额很稳定，中午还是爆满，不会有空桌。不过，今天咱们店里来了几个网红……”
网红？
王谦疑惑：“是网红吃播？”
刚开店的时候，有网红吃播找上门来，想让王谦掏钱，他们来这里吃饭直播推广。
王谦果断拒绝了。
所以，海底捞的口碑已经很好了，但是却没有吃播来直播过。
因为。
王谦没充值。
那什么偶遇呀！
什么在网络上搜索口碑好的店来直播呀……
都是割韭菜的套路！
网红也要吃饭的。
不让店家充值再给免费吃饭，人家赚什么，光每次直播时候吃的那些大餐就不是一般人能支撑的起的！
唐菲菲轻轻摇头，眼神瞟向里面热闹的大厅，十几桌都坐满了，中间那一桌上，四个人正拿着手机直播。
唐菲菲低声说道。
王谦摇头：“没钱。”
唐菲菲捂嘴笑了一下：“人家说不要钱。”
王谦惊讶地看了一眼：“既然不要钱，那你等下就和他们配合一下，增加点名气也是好的，到时候对开分店有好处。”
唐菲菲摇头：“我才不去呢，我忙着呢，你去吧。”
说完，唐菲菲不理会王谦这个老板，跑里面去帮忙上菜了。
王谦瞪了唐菲菲一眼，这丫头长大了，敢挑衅老板的威严了。
来到大厅门口，王谦好奇地看了看这个世界的网红主播。
那四个人都是网红，相约来这里吃饭的，因为海底捞最近在魔都饮食圈子里口碑越来越好。
很多来海底捞吃过饭的人都说，在这里真正体会到了顾客是上帝的感觉。
所以，他们就相约来吃一顿试试。
四个网红，两男两女！
四人都拿着手机开着直播，各自对着摄像头前对着直播间说话，还同时和旁边的其他网红互动，以此来带动流量。
中间那位女主播一看就是人气最高的，其他三人都争着和她互动，而她则是当众在手机前直播唱了一首当下最流行的歌曲。
唱的还不错，算是业余选手里拔尖的了。
现场吃饭的几十个客人都鼓掌赞扬。
“是苏菲儿，唱个真棒。”
“人美歌甜，说的就是苏菲儿了吧！”
“不愧是主播颜值榜上排名前三的，真漂亮，唱的也不错。”
苏菲儿一首唱完，站起来对着周围的人喊道：“朋友们，我们让老板来一首怎么样？不来就让他今天给我免单。”
这是苏菲儿直播的时候经常的互动项目！
但是，之前她都是要收钱的。
今天，她也很喜欢这家店，所以就免费给帮忙宣传了。
周围的客人都起哄起来。
王谦一看，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唐菲菲嘻嘻一笑，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拉住了王谦，大声喊道：“各位，我们老板想跑。”
有内鬼！
终止雇佣还来得及吗？
王谦回头瞪了唐菲菲一眼，然后挣开唐菲菲的罪恶之手就想走：“别闹！”
唐菲菲满脸笑嘻嘻：“大伙儿，我们老板害羞啦……”
害羞你……
周围立刻就有起哄的两个吃饭的客人，一男一女过来帮忙将王谦拉住了。
大家几乎都是回头客，很喜欢这里吃饭的气氛，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然希望多和这里的老板多互动互动，因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老板。
“老板，别跑嘛，来嘛！”
“哎哟，别害羞嘛……”
这……
王谦感觉自己貌似到了宜春院。
这还是我的火锅店吗？
苏菲儿将手机直播镜头对准了王谦，仔细看着王谦，感觉还挺帅，但是也没多想，在直播圈子混的，帅哥靓女都见了不少，她只在乎节目效果，笑着喊道：“老板，来，唱一首嘛。就唱我刚才唱的那首昨天的寂寞，李青瑶上个月刚发的新歌，现在最流行的。跟观众们问声好，现在可有好几万人看着你哦！”
11.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太敏感不好回答？
唐菲菲这个奸细配合着两个客人将王谦推到了苏菲儿的手机跟前。
苏菲儿对王谦打招呼：“你好，老板。给直播间的观众们打个招呼吧，有好几万人看你哦……”
王谦看了看手机摄像头，微笑了一下：“嗨，大家好。我是海底捞的老板，欢迎大家来这里吃饭。”
另外三个网红也都急忙跟着起哄互动。
“老板，唱歌和菲儿PK一下，谁输了就回答对方一个问题，怎么样？”
“哈哈哈，就是呀，来真心话游戏……”
“要不，老板还是免单吧……”
苏菲儿看到自己手机弹幕上闪过很多真心话的字样，当即就答应下来：“好呀，老板，你如果唱歌赢了我，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任何问题都可以。如果你输了，也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周围吃饭的客人们也都哈哈起哄。
“老板，别怂呀！”
“老板，苏菲儿一个大美女都不怕，你怕什么？”
“老板，来一个！”
“哈哈哈，老板一定要赢。”
王谦看自己不唱歌是下不来台了，当即也大方说道：“好吧，那我就唱一首歌。不过，就不唱别人的歌了，我自己也算是一个原创歌手，当然唱自己的歌。”
李青瑶的歌？
他不唱。
这下子！
看热闹的眼睛都透露出惊讶了。
就连唐菲菲都凑到跟前低声问道：“老板。你啥时候变成歌手了？”
王谦一把推开这个奸细：“少废话，我本来就是歌手，只是被你们耽误了。不然，我早就是大明星了！”
“切！”
唐菲菲不客气地切了一声，转身去继续忙碌了。
苏菲儿也好奇地问道：“老板，你真的是原创歌手？”
王谦点头承认：“嗯，我是一个独立原创歌手。昨天刚发布了两首作品。既然，今天恰逢其时，那我就唱一首我还没发布的新歌吧。”
苏菲儿眼神带着笑意，问道：“昨天刚发布的两首新歌？那你是刚成为独立原创歌手的咯？”
王谦：“对，就是的。”
周围传出哄笑声。
“老板，你发布的什么歌？我也下载一下。”
“老板，发的歌是不是关于火锅的？”
“这么崭新的歌手吗？”
苏菲儿手机的弹幕上也闪过许多调笑的发言。
“这个老板真搞笑。”
“哈哈哈，这个老板挺帅的，还很幽默。”
“老板好玩儿，这个店在哪儿？我也要去吃饭，最主要的是要和老板互动一下，一定很好玩。”
苏菲儿看直播间的在线人数上升了几千人，心中暗喜，这节目效果一下子上来了，当即笑着对王谦说道：“那老板，你就唱你的原创歌曲吧，我们当你的听众，支持原创，支持梦想……”
苏菲儿很给面子的鼓励了一番。
不管王谦唱的好不好听，直播间都会因此热议起来，这就是苏菲儿想要的话题度！
王谦一挥手，对唐菲菲喊道：“把我的吉他拿来！”
唐菲菲急忙跑去里面给王谦留的办公室里将一把吉他拿来，丢给王谦：“老板，这把吉他都落灰了，没见你弹过！”
王谦脸色一红！
这把吉他是他一时来了兴趣买来的，然后就随手丢在办公室了。
不是今天要唱歌的话，他都要忘记了。
挥手很嫌弃的让唐菲菲赶紧走。
王谦抱着吉他，坐在了椅子上，直面直播镜头，旁边就是苏菲儿，身上的香气侵入鼻息，让王谦不舒服。
“麻烦你稍微离我远点，影响我发挥了。”
王谦对苏菲儿低声说道。
苏菲儿满脸懵逼，瞪大眼睛看了看王谦，想确认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每次她出去直播互动的时候，别人都巴不得和她靠近点。
毕竟，她的颜值是真的能打，身材也是上佳，不然也不可能靠着半吊子的业余唱歌水准火起来。
这火锅店老板竟然嫌弃她？
王谦也盯着苏菲儿，眼神带着距离，示意她挪一下，很认真的样子。
苏菲儿很无语，但是只能朝着旁边挪动了一下。
周围不少人也都是捂嘴偷笑。
唐菲菲对一个服务员说道：“咱们这老板，真的是钢铁直男！”
女服务员也点头表示认可。
苏菲儿直播间的弹幕上也都是纷纷刷着直男，钢铁直男的发言。
王谦听到了周围的一些直男评价，对此毫不在意，稍微拨弄了一下吉他弦，调了一下，然后才对着手机镜头说道：“这首歌，是我自己无聊的时候写的。就是写着玩的，大家随便听听就好，如果觉得不好，可别骂我。”
苏菲儿和旁边的女网红对视一眼，都带着笑意。
这家伙，还挺认真的！
叮叮当当……
急促的吉他声传出。
节奏感很强。
苏菲儿有些音乐基础，眼睛一亮，眼神立刻盯着王谦。
王谦略带沙哑低沉的歌声立刻跟着响起：“每天站在高楼上。”
“看着地上的小蚂蚁。”
“他们的头很大。”
“他们的腿很细。”
“他们拿着苹果手机。”
“他们穿着耐克阿迪。”
“上班就要迟到了。”
“他们很着急……”
“我那可怜的吉普车。”
“很久没爬山也没过河。”
“他在这个城市里。”
“过的很压抑。”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
“但我知道他很难过。”
“我悄悄许下愿望。”
“带他去蒙古国……”
平时热闹非凡的海底捞火锅店，此刻却变得安静无比。
周围数十个吃饭的客人都将视线集中在中间坐在那里，抱着吉他唱歌的老板！
之前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甚至是看笑话的轻松心态。
可是，当王谦唱到这里。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
这首歌。
不赖！
尤其是开头的这一段。
他们都有一种唱自己的感觉。
“他们拿着苹果手机，他们穿着耐克阿迪，上班就要迟到了，他们很着急……”
这不就是他们大部分上班族每天的真实写照吗？
没有了吃饭的声音。
大家都放下了筷子。
安静地看着中间的火锅店老板。
就连外面等候的几十个人都聚集到门口来，站在那里看着王谦。
苏菲儿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神满是惊异地看着王谦。
这家伙，貌似真的写了一首还可以的原创歌曲？
苏菲儿旁边的女网红已经立刻拿出手机来，输入了刚听到的两句歌词搜索了一下，发现真的没有。
王谦的歌声突然变得高亢起来。
“慌慌张张，匆匆忙忙。”
“为何生活总是这样。”
“难道说，我的理想，就是这样渡过一生的时光……”
“不卑不亢，不慌不忙……”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
“难道说，六十岁以后，再去寻找。”
“我想要的自由……”
唐菲菲已经悄悄地将店里的话筒连上了门口的音响，然后将话筒挪到了王谦的面前，还刻意把话筒放在了王谦的嘴边，然后迅速跑开了。
王谦眼神瞥了一眼逃跑一样的唐菲菲，然后继续专注唱歌。
这首歌，也是他前世很喜欢的一首歌，歌曲表达了很深刻的生活含义，和那些口水歌不是一个层次的。
而通过这个话筒，歌声已经传到了火锅店门口的两个音响上，也传到了大街上。
很多路人都聚集过来听歌了。
苏菲儿看了看弹幕，发现弹幕上也都是惊艳的发言。
“哇，这老板也太牛逼了吧。”
“这首歌有点好听呀，感觉唱的很真实呀。”
“我草，大隐隐于市？这就是传说中隐藏在都市的大牛？”
“这首歌叫什么呀，我想下载……”
“这家店叫海底捞吗？晚上我就去吃一顿，随便点老板的钟，来一首！”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几乎快翻倍了，打赏也一下子多了很多，这一会儿就有数千块的收入。
苏菲儿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而王谦的歌声还在继续。
“不卑不亢，不慌不忙。”
“也许生活就该这样。”
“难道说，六十岁以后。”
“再去寻找我想要的自由。”
“其实我也常跟自己说。”
“人要学会知足常乐。”
“可万事都一笑而过……”
“还有什么意思呢……？”
王谦轻轻拨弄吉他弦，再次重复了最后两句歌词，仿佛在问在场所有人一样：“可万事都一笑而过，还有什么，意思呢？？”
噌……
手掌在吉他弦上一扫而过，再猛然按住吉他弦。
歌声，伴奏，都同时停止。
全场也依旧安静。
每一桌上吃饭的客人都放下筷子，任由火锅嘟嘟嘟的煮着，只盯着王谦这边。
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围观的人群。
王谦站起身来，将吉他丢给旁边的唐菲菲，道：“好了，唱完了。这首歌就叫活着，大家该吃饭吃饭，该排号排号，该逛街逛街，别看我了。”
哄……
这下，周围的人才都醒悟过来。
潮水般的掌声响起。
“老板，唱的真好听，再来一首。”
“老板，你真的是歌手呀，唱的真不错，能再来一首不？”
“老板，你再来一首，我这辈子都在你店里吃饭。”
“老板……”
掌声之中，大家跟着起哄，想让王谦再来一首。
王谦摆摆手，拿着话筒说道：“大家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听歌的吧。等两天，我找个录音棚把这首歌录了上传上去，大家可以去搜索下载！”
见王谦说的坚决。
大家也不再勉强，纷纷开始继续吃起来，但是话题依旧围绕着王谦和这首歌。
“没想到，海底捞的老板是深藏不漏。”
“真的牛逼！”
“这首歌我听着很喜欢，很真实。”
“好久没听过这么走心的歌了，好歌！”
苏菲儿也立刻靠近王谦：“老板，这首歌唱的真好听。过两天就可以下载了吗？”
王谦将话筒丢给唐菲菲，点头：“嗯，过两天在腾飞去搜索活着，应该会有很多同名歌曲，找谦谦君子的就可以了！”
苏菲儿眼睛眨了眨：“你叫谦谦君子？”
王谦反问道：“怎么，我不像吗？”
苏菲儿笑了笑：“像。”
弹幕上却是清一色的不像。
并且，有人提醒了两人的赌约。
“君子，你赢了，快问苏菲儿一个问题！”
“对对对，菲儿输了，君子快问一个你最想问的问题，什么问题都可以！”
“嘿嘿，谦谦君子，该你出手了！”
苏菲儿也看到了这些弹幕，知道自己必须要履行赌约，不然口碑就不好了，当即对准备离开的王谦说道：“老板，刚才我输了，你现在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王谦眼睛一亮。
周围很多看热闹的也都是嘿嘿笑起来。
“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哈哈，老板，问一点敏感的问题！”
“老板，问一个大胆的敏感问题。”
苏菲儿脸色有些发红。
王谦看着苏菲儿：“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周围又是大笑着起哄的声音。
和苏菲儿一起的三个小网红也都将摄像头对准了苏菲儿和王谦，蹭一波热度。
苏菲儿点头表示肯定，心头很是紧张，迅速思考王谦可能问的敏感问题。
比如，你有男朋友吗？
你的联系方式？
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等等……
我该怎么回答？
苏菲儿心中迅速思考了一些答案。
王谦的声音将她唤醒：“那我就问一个很敏感的问题。”
苏菲儿神色忐忑，再次认真的点头：“可以！”
“老板牛逼！”
周围有人喊了一嗓子。
大家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边，想看热闹八卦。
王谦看着苏菲儿神色认真的问道：“那你对现在正在发生的叙利亚冲突怎么看？”
本来起哄热闹的店里，再次变得安静无比。
很多正等着看热闹的客人瞬间石化在那里，保持拿筷子的动作，瞪大眼睛盯着王谦。
三个小网红也是一动不动的。
苏菲儿俏脸紧绷，心思正在盘算着回答敏感问题，突然听到这个问题，她也是刹那间石化在了这里，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谦，眼神空洞。
就连直播间的弹幕都少了很多很多。
王谦看大家变得安静无比，苏菲儿也愣住了，不由地问道：“怎么了，这个问题太敏感了？你不好回答吗？”
苏菲儿清醒过来，伸手捂着自己的脸！
手机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弹幕。
“我草，这问题太他吗的敏感了，我竟然回答不上来。”
“真的太敏感了吧。”
“我无言以对……敏感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话说，比钢铁直男更高一级的是什么直男？”
12.钛钢直男，宝藏大叔？
钢铁直男？
不！
我是钛钢直男！
什么是钛钢直男？
下面附上的是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略显成熟的帅气男子对着苏菲儿问道：“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苏菲儿美丽的脸庞上出现忐忑，但还是肯定的点头。
帅气男子又说道：“那我就问一个很敏感的问题。”
苏菲儿俏脸紧绷，显然有些紧张，依旧点头认真地说道：“可以。”
很多看视频的人都期待着接下来出现一些少儿不宜的敏感问题。
毕竟，现在很多主播在户外直播的时候都会问一些路人很私人敏感的问题，吸引了诸多话题。
帅气男子也很认真地问道：“那你对现在正在发生的叙利亚冲突怎么看？”
啪……
何东明手中的水杯都掉在了地上，瞪大眼睛看着视频，吐槽道：“艹，这家伙，竟然问这么敏感的问题？老子都回答不上来好嘛。”
旁边一起看视频的节目组副导演周庆华也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东明，你这个老同学蛮搞笑的。他签经纪公司了没有？”
另一个节目组女编导直接笑弯了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太搞笑了吧？你们看苏菲儿的表情，都懵了。”
节目组几个人都围了过来。
“你们不知道，这个视频在网上爆火了，很多人都说这个火锅店老板刷新了直男的上限，突破了钢铁直男的极限。”
“你们说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想问这个问题？”
“不知道，我倒是挺喜欢他唱的那首歌的，原创歌曲，活着，唱到我心里去了。”
“不只是那首歌，我在腾飞网站上搜索了一下谦谦君子，他昨天真的发布了两首歌，一首曾经的你，一首平凡之路，都很好听，我全部都付费下载了。”
“真的是原创歌手呀？歌还不错？我先试听一下……”
周庆华将何东明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东明，王谦有经纪公司了没？”
何东明摇头：“应该没有。他刚毕业的时候签了经纪公司，合约早就到期了。”
周庆华笑道：“那你看他有没有可能签约江华娱乐？”
江华娱乐？
何东明看着副导演。
或者，可以反过来说。
只有签了他们经纪公司，才能在好声音上火起来。
何东明露出憨厚的笑容：“周导，这种事，我不好说。不过，他这个人，平时不着调，大嘴巴，也不愿意接受束缚，随时都会招惹麻烦，可能会给经纪公司增加负担。”
周庆华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何东明的肩膀，转身低声说道：“今天来面试的朱妍，已经签约在江华了。确定登台盲选的好苗子里，只要是没有合约在身的，基本上都会选择江华。你帮我给王谦传个话，江华会是他最好的选择。”
这就是圈内的现实。
想火？
那只能加入一个阵营被捧起来举高高，才可能火起来。
单打独斗想火？
那回家洗洗睡吧。
梦里啥都有。
何东明依旧憨厚的笑了笑，点头没有说话，目送周庆华转身离开之后，脸上憨厚的笑容才消失，脸上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懵逼的表情，大写的尴尬，已经被人做成了表情包，很多聊天群里都已经开始使用了。
她意识有些模糊地从海底捞出来，关闭了直播，回到了自己奋斗两年在魔都买的一个小窝，洗了个澡，清醒过来之后，心底就有些恼怒。
这个家伙。
真的是钢铁直男。
苏菲儿已经看到了社交平台上关于自己的视频截图，到处都是。
她自然不会生气。
作为网红，为了增加人气搏取眼球，只要是正经手段，她都会尝试。
卖脸，也是她一开始崛起的法宝。
“海底捞老板真的牛逼，谦谦君子发布的两首歌很赞，已经下载了。”
“曾经的你，平凡之路，简直是独立音乐圈子的一股清流，真好听。”
“大爱曾经的你和平凡之路，还有活着！可惜活着暂时不能下载。”
“被火锅店耽误的歌手？我信了……如果老板专注音乐，李青瑶可能都不算什么。”
苏菲儿立刻想起来，王谦说过他在腾飞上叫谦谦君子，发布了两首歌，所以自称是独立歌手。
当时她一看笑话的心态听这些的。
觉得可能又是一个中年大叔的无聊戏作……
现在看来，貌似不是？
苏菲儿马上登上腾飞网，搜索谦谦君子，找到了其名下的两首歌。
歌名还不错。
苏菲儿先试听了一下，仅仅听了几句，就立刻下载了曾经的你。
然后又试听了一下平凡之路，也是只听了几句，就付费下载了！
“这家伙，真的是个厉害的原创歌手呀？这两首歌，都很赞！”
苏菲儿眼神闪烁着光晕，听完两首歌，心中很惊异。
心中还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
那是一种发掘宝藏的惊喜。
自己……
貌似发掘了一个宝藏大叔？
苏菲儿又在微博上搜索了一下谦谦君子。
发现真的可以搜到！
不过，她看了看下面留言的人，就知道绝大多数肯定都是今天下午突然暴涨的数据。
“老板，我下载了你的两首歌，真不错呀，下次去你店里吃饭，能唱一首曾经的你吗？”
“老板大叔，今天晚上去海底捞吃饭，有两家海底捞，你在哪个店？”
“老板，问你一个敏感问题，你对现在逐渐恶化的世界环境怎么看？”
很多下载了这两首歌的人，都想去海底捞听王谦的现场版。
随之而来的。
就是这两首歌的下载数据飞速提升。
13.爆发的数据，才华不会被埋没。
天色昏暗。
已经下班了。
但是，张小成还没下班。
他坐在办公室里，眼神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一组对比数据。
上午！
曾经的你，试听1080，下载1070。
平凡之路，试听1200，下载1200。
刚才。
更新了数据。
曾经的你，试听12156，下载11890。
平凡之路，试听13287，下载13210！
仅仅是一个白天。
这两首歌的数据翻了十倍有余。
最可怕的是，付费率依旧高的恐怖。
张小成肯定地说道：“那就换两个下来。”
张小成直接挂了，然后继续盯着两首歌的数据。
这么一会儿。
两首歌都增加了几十个付费下载。
可以想象，这两首歌火起来之后，就是两棵摇钱树。
王谦没有在火锅店里待太久，中午和唐菲菲几个员工吃了顿饭就走人了。
现在嘛！
当然是尽快制作完成上传。
回到家。
王谦就直接将制作好的活着这首歌上传到了腾飞音乐网站。
而一进入后台，就出现叮的一声。
系统发来一条后台信息。
“恭喜谦谦君子，您两首作品曾经的你，平凡之路，得到分类原创新歌入库文字推荐……”
是来网站推荐了。
王谦点击进入独立歌手原创分类页面找了找，发现这个文字推荐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他现在其实也不太需要推荐了。
这两首歌，已经算是小火了起来。
曾经的你，试听15460，下载15123。
平凡之路，试听15809，下载15450。
全部突破了一万五千的试听和下载量。
让很多观众都好奇地去搜索了他的作品。
如此。
才多了这么多试听和下载数据。
不错！
王谦登上微薄，顿时发现事情貌似不是这么简单。
微博后台的所有提示消息全部都是999满状态！
现在，一下午就突破了七十万？
这个世界因为互联网的管制严格，所以数据造假的成本极其高昂，僵尸粉也就没有了市场。
所以，每个人都很用心的在经营自己的账号，明星网红们的数据也没有那么夸张。
看到一下午自己微博下面就有数十万留言，基本上都是调侃钛钢直男话题的，其他的就是讨论关于他原创歌曲的。
“钛钢直男，佩服！”
“直男大叔，我到你店里了，快出来接客啦……”
“大叔，你原创的歌都很棒呀，我已经安利啦！”
“大叔，超级喜欢曾经的你，啥时候可以点你的钟来一首？”
后台私信数量也多到数不清。
王谦没想到，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小火了一把，当即在自己的微博上发布了进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条消息。
“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受宠若惊！本人大学是学习的表演专业，当年没有选择出道，而是成家立业。现在又经历了离婚，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二手大叔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这样小火了一下，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苏菲儿美女……”
“没啥多说的，就是感谢大家支持我。不过呢，希望大家直接支持我的音乐，最近正在筹划再次出道的事情，虽然被诸多不看好。”
“但是，我始终相信，才华是不会被埋没的！”
“大家喜欢我的歌，就支持一下，如果不喜欢，就别勉强哦！”
没有发照片。
就是没有经过整理的一段简单的话。
王谦点击发布了出去。
放发布出去没过一分钟，就有上百个点赞，几个留言，几个转发了。
“大叔的经历已经这么丰富了吗？我还单着呢，大叔就已经离婚了？不过，我喜欢二手大叔哦！”
“大叔，刚下载了活着！很喜欢你的音乐，很走心，和现在那些莫名其妙的口水歌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你肯定会火的，才华不会被埋没。”
“大叔，加油！已经办了海底捞的会员哦，充值了一千。”
“人在海底捞，请问怎么和大叔你偶遇呀？在线等”
王谦哭笑不得。
没想到。
自己一个已经离过婚的大叔，还这么吃香？
这么一会儿，刚上传的活着就已经有了几百个试听和下载了。
王谦立刻接通了。
是何东明打来的。
“谦子，明天来签合约？”
何东明问道。
王谦：“嗯，不是你们副导演说好了么？”
何东明：“嗯，流程是这样，你的天赋很不错，导演组的人都很看好你。不过，今天周导说，想让你签约在他入股的经纪公司，江华娱乐。”
王谦眉毛一挑，就知道肯定有事儿：“呵呵，怎么说？我也想过签约经纪公司，找个专业的经纪人帮我处理娱乐圈的事儿。江华娱乐怎么样？”
何东明：“嘿，不能多说，反正这是个剥削人的公司，圈内口碑很不好。不签大牌，签的大多都是好声音这些年的选手，在没火起来的时候签下来，火了之后就疯狂收割捞钱，没帮人家规划过，只顾着捞钱，好几个不错的选手都这样被毁了。”
“我不建议你签江华，签在几个大公司就可以。可以等在好声音舞台上有点名气了再签，合约会好一些。”
王谦表示明白：“那不签约，是不是有限制？”
王谦：“成，我知道了，吃完饭没，出去吃点儿？”
何东明拒绝了：“不了！还有事儿，明天早点来签约！节目组可能下午就走了，下周就开始录制第一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