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出轨了,他女友伤心欲绝,买了根绳子,上吊自杀了。”
“啥时候上吊的?”
“昨天。”
“不对,昨天来我这买绳子的是小张啊。”
《心想事成》(《胆小鬼》,有改编)
他是个社畜,成天梦想着报复领导,泡女同事,升职加薪。
他今天觉得事情不对劲。
他恨之入骨的油腻领导被调离原职。
往日对他视而不见的美女同事今天却频送秋波。
新上司对他赞许有加,涨了他五成的工资,还许诺了新职位。
他想着,“难道我得到了心想事成的能力?”
下班路上,他买了十注彩票,回到了他位于二十层的单身公寓,祈祷着中大奖。
开奖了,每注彩票都中了一百万元以上的大奖,他瞬间成了千万富翁。
他激动万分地冲进电梯,打算去兑现彩票。
电梯慢悠悠地往下走,他等不及了。
“越快越好!”
电梯迅速从二十层坠落到负一层。
变形的电梯门打开,心想事成的人没能走出来。
《愿望》(《胆小鬼》,有改编)
美美,阿助和阿武同属一家公司,是年纪相仿的挚友,他们每次年假都会共同旅行,许下来年的美好愿望。
今年他们决定自驾出游,不巧却出了车祸。
美美在医院醒来,见到了前来看望自己的领导。
领导告诉美美:
阿武在车祸中当场死亡,保险公司支付了一大笔保险金。
阿助伤势很重,已经成为植物人,不知道何时能够苏醒。
只有美美奇迹般地只受了一点轻伤,马上就可以出院。
话毕,领导把生日红包放到床头就离开了。
美美在病房里哭了,哭得声嘶力竭。
她记得出发之前,三人许下的愿望。
阿武抱怨薪水太低,想要一笔横财。
阿助抱怨工作太累,想睡到自然醒。
美美希望能永远像25岁一样年轻。
她许愿的那天,离25岁生日还剩一周。
《疼》(外网,有改编)
母亲带着四岁的孩子去儿童乐园玩。
孩子非常喜欢海洋球,一下就跳进了球池。
但是孩子很快停止了玩耍,用手指戳脚底:“疼。”
妈妈赶紧抱起孩子检查,她看见一小根针扎在孩子的脚后跟上。
孩子挣扎了一会以后死了,警察和法医带走了尸体。
在采纳了母亲的证词之后,警察搜查了海洋球池,最终找到了剩余部分:
针头折断的曾经吸满海洛因的注射器。
《照片》(外网,有改编)
今天早上我的邮筒被塞了一封信。信很厚,散发着淡淡的令人不适的气味,信封上写着“不是恶作剧,请看完”。
进屋,关门,反锁好,然后捏着鼻子把信放在桌上。
拆封,是一沓照片,很多,足有三四十张。
第一张照片是我不认识的一个男人上课的照片,他似乎是个老师。
第二张是这个男人被反绑双手的照片,他似乎昏迷过去了。
第三张是也是这个男人被反绑双手,只不过照片里出现了一把手斧。
第四张到第三十五张,是这个男人被用斧子逐步分尸的详细过程,每一张都血腥、残忍至极。
照片上偶尔沾着星星点点的暗红,凶手一定是用拍立得之类的相机边行凶边作案的。
真是个变态!我忍住强烈的恶心,翻到最后一张照片,真奇怪,那是我的自拍。
然后我听见有人开门。
《一半》
妻子总能莫名其妙地说中事实,但只能说中一半。
因为我昨晚没有按时下班回家,她就开始怀疑我和别的女人待在一起鬼混,说不定还是车震。
我告诉她,巡警叮嘱我,最近常有年轻女性失踪,要家中女人小心一点。
还好,那位警官和我一样赶着回家,没有检查我的后备箱。
而我的妻子和往常一样,只说对了一半。
《恐惧》(外网,有改编)
我听说过一个理论:未来杀害你的凶手走过你的死地的时候,你就会止不住地战栗、恐惧,大限越近,症状就越严重。
每次园丁在前院修剪的时候,我就抖得厉害。
我哀求丈夫辞退了园丁,丈夫又新雇佣了一个。
没想到新园丁一出现在院子里,我就又开始战栗,比上一个更严重。
我只好苦苦哀求丈夫搬离了原来的别墅。
乔迁新居,丈夫带着一大包衣物走进浴室,告诉我他要好好泡个澡,去去晦气。
他跨进浴室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到令人瘫痪的恐惧。
短篇:
备忘录1:我最近在写自传,因为角色太多的缘故,为了降低工作量,我抹除掉了几个次要角色。
备忘录2:可惜抹掉警察太危险了。(外网)
我打了个喷嚏,然后接到了一条短信。
“注意身体呀亲爱的么么。”
我感觉身体发冷。
我单身,住在九楼,为了不被偷窥还拉着窗帘。(国内)
我爱人说她看透了我内心深处的秘密。
为了试探她,我做了一桌丰盛大餐。
她吃得很香。看得出,她对我撒谎了。(外网)
我养了条很安静很有礼貌的狗,碰到生人的时候它从不乱吠,只会趴在地上,轻轻用尾巴敲击地面。
那天凌晨我醒过来,它一直在敲。(国内)
晚上我醒来,我六岁的小孩站在床边,笑容灿烂地注视着我。
“怎么了?”我问他,他没有回答我,但他的手藏在身后。
我命令他转过去,他照做了,然后我看见他攥着家里最长的一把厨具刀。(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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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绳子:吊死女友的是小张。
心想事成:心想事成的人害死了心想事成的人。
愿望:美美“永驻25岁”的愿望也要实现了。
疼:无特别深意。
照片:“我”是杀人狂打算用照片记录死状的下一个目标。
一半:“我”的车上确实藏了一个女人,妻子说对了一半。
恐惧:两任园丁都是丈夫雇佣杀妻的杀手。妻子的感应破坏了丈夫的计划,丈夫打算在浴室亲自动手。
短篇:1.为降低工作量,“我”杀死了生活中认识的人。但不能杀死上门调查的警察,因为那样太危险了。
2.遭人偷窥。
3.秘密是杀害妻子。
4.家中有陌生人。
5.无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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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我在一所幼儿园任教,都是些四五岁的孩子。
小洁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她是大班的班长,聪明活泼,天真无邪。
按照作息表,下午的时候,班长要带着班上的同学玩滑梯,而且是第一个滑下去。
小洁滑下去之后突然尖叫一声,然后开始大哭,腿上氲出令人心悸的鲜红。
一颗钉子凸出来,尖头挺立在滑梯内测,把小洁的腿撕开了很大的一块。
钉子?哪来的?怎么会出现在滑梯上?
虽然心怀疑问,我还是赶紧停止活动,叫来了救护车,直到把小洁送上车,才放下心来。
有个小朋友拽了拽我的袖子,我低头,撞上他满怀期待的目光:
“老师,小洁受伤的话,是不是就没法评小红花了?”
《玩具》(外网)
著名的婴幼儿产品公司推出了一款新玩具,意在让那些准父母们学会如何使新生儿入睡。
这款玩具会发出逼真的婴儿哭声,使用者要像哄婴儿入睡一样轻轻摇晃,才能使哭声停止。
不过玩具有失灵的情况出现,使用者有可能需要猛烈的摇晃才能停止其发声。
甚至有些时候,猛烈的摇晃也不能起到作用,使用者必须要拆开玩具,破坏玩具的发声系统或者取出电池才能让它们安静下来。
而某些粗暴的家长并不在乎一个十几美元的劣质玩具,他们会单纯地把玩具砸碎在墙上或者地上,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在警方接到的不止一次的虐待儿童报案中,现场通常惨烈至极,婴幼儿会遭到细致的拆分切割,或者内脏和残肢被甩得七零八落。
而所有这些虐童案中的父母都不以为然,他们只是觉得自己处理掉了一个难缠的玩具而已。
《火鸡》(外网)
中产阶级的夫妇打算出门看一场歌剧,于是找来了保姆临时照看自己一岁大的小孩。
保姆是一位年轻女性,嬉皮士穿着,钉着耳环,鼻环和舌环。
夫妇有些担心她是否能胜任工作,但听到保姆再三的保证之后,还是乘车前往剧院。
虽然这对夫妇并没有吃火鸡的习惯,但他们还是放下心来,欣赏了剩下的表演。
表演结束之后,夫妇乘车回家,刚进门就闻见了恶心的焦糊味。
保姆怀抱着一个空的婴儿襁褓,瘫坐在客厅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明显处于一种磕药瞌嗨了或者注射了毒品的状态。
厨房的烤箱里,有一个形状诡异,已经烤得焦黑的东西,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火鸡。
《富翁》(出处已忘记)
唯一的缺点是,他已有八十高龄。
如果不是为了你的钱,鬼才肯来!
他将一杯温热的红茶放在我面前,回身在我对面坐下,把拐杖放在一边,瘦小干瘪的身体挤进扶手椅:
“我的太太不久前去世了,我们感情很好。”
我点头称是。
“如果要续弦的话,那你一定要有对应的社会地位和收入,这样才不会被嚼耳根,你有带个人资料来,对吧?”
我忙不迭从提包里拿出字斟句酌的材料,他伸手接过去,我看着他干枯的手又是一阵恶心。
在昏昏沉沉中,我听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有带存折来,对吧?”我的脑袋不听使唤地点了一下。
笃,笃,笃。我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看见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朝我走来,另一只手捏着一根绳子。
《猫?》
我家墙壁里住着一只小猫。
每天上班出门之前,下班回家之后,我都给它准备猫粮和清水,放进墙洞里。
小猫很可爱,有的时候会舔舔我的手,或者让我撸一下它的毛,但从不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偶尔还会喵呜喵呜地呼唤我。
后来有一天,事情变得不对劲了。
小猫再也不肯吃我准备的猫粮,还会暴躁地把食盆打翻在地。
它应该是吃腻了猫粮了吧?我开始用生骨肉代替猫粮,用牛奶代替清水。
说来奇怪,换了食谱之后,猫就再也不发脾气了,只是食量远超从前,看来它慢慢长大了。
一切基本恢复了正常。猫又开始舔我的手,但是变得要把食盆拉进墙壁才肯进食,如果我尝试撸它,它就会发出低沉沙哑充满威胁的叫声。
有一天我喂完猫,打开平时爱看的综艺节目。
搞笑艺人这次模仿的是猫叫,喵呜喵呜,声音低沉沙哑,观众哄堂大笑。
笑声夹杂着墙壁后狼吞虎咽的声音,我如坠冰窟。
《安静》
中产阶级夫妇打算出门挑一只宠物狗,作为送给小女儿的生日礼物。
出发之前,爸爸向五岁大的儿子打趣:
“如果你能保证你妹妹不哭不闹,你也会有这样的生日礼物。”
夫妇俩确定门窗全部锁好,然后驱车前往宠物店。
半小时以后,他们带着宠物狗回到家。
儿子兴奋地把父母拉到浴室门口:“我还有多久过生日?”
浴缸里放满了水,小女儿脸朝下,安静地泡在水里。
《等待》(外网)
美墨边境,一对母子准备前往美国。
男孩调皮地挣开了母亲的手跑远了,母亲追过一个拐角之后不见了孩子的踪影。
母亲赶紧赶到出境口,向那里的海关人员汇报了情况。
海关人员告诉她:“站在原地等一会”,然后通知了警察。
大约45分钟后,一个男子抱着一个熟睡的男孩企图通过边境。
母亲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孩子,然后走了上去。男人发现她是怀里孩子的母亲之后,立刻撒腿就跑。
等候多时的警察一举将其抓获。
男孩早已死去,在过去的45分钟内,他被剖开胸腹,取出了全部内脏,然后塞进了可卡因。
那个男人想带着这个看起来熟睡的孩子通过边境。
《临摹》
“你伤透了我的心,我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
六个小时了,还是模仿不出笔迹。
我咬牙切齿地发誓下一任妻子绝不找书法家。
《心上人》
那天我偶遇了我的心上人。
高挑,美丽,前凸后翘,令我蠢蠢欲动。
我下定决心,要向她展开攻势。
我喷上古龙水,背着背包,打理好发型,换上干净的衬衫,手捧鲜艳的花束,敲响了她家的门。
“你是谁?”她隔着猫眼问。
“我爱你!”我把花束捧到门前。
“你有病啊!”
正面攻势败下阵来,但我丝毫不气馁,心上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对吧?
晚上十点五十五分,我打开背包,里面是胶带,水果刀,毛巾,摄像机和开锁工具。
再过五分钟,她就要上床睡觉了。我观察了很多个晚上,分秒不差。
钉子:文末的小孩是这起事故的罪魁祸首。
玩具:无深度含义。
火鸡:烤箱里的是待照顾的婴儿。
富翁:富翁的财产实际上是通过谋杀来相亲的女士得来。
猫?:墙壁里的猫叫是人模仿的。
安静:无深度含义。
等待:无深度含义。
临摹:杀妻惯犯,企图伪造妻子的笔迹作为伪证,妻子是书法家,临摹笔迹有难度。
心上人:“我”是偷窥变态狂。
6月16日第三次更新:
《瞳孔》(出处应该是外网,知乎有搬运,侵删)
我热衷于残杀流浪猫。
先灌入开水,再切断它们的四肢和尾巴,最后在一息尚存时挖出它们的眼球。
最近我喜添爱女,但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女儿的瞳孔细长,像猫一样。
只要我在场,不管周围发生什么,她只盯着我看。
《迎新》
老张离婚了,孩子判给了他,成天不是打就是骂。
大年三十,老张领着小张放鞭炮。
牛屎、花盆、垃圾桶、别人的院落,无一幸免。老张带着小张,用鞭炮炸遍了村里能炸的物事。
老张生性无赖顽劣,又有一身的牛力气,全村人敢怒不敢言。
老张没炸过瘾,抓来一只带崽母猫,指挥小张塞鞭炮。小张不敢,连连后退。
“怂包!”老张抽了小张一耳光,往猫脖子上缠了一圈红皮鞭炮。噼里啪啦,猫被炸得皮开肉绽,惨叫着跑远了,小张看在眼里。
老张又四处寻摸,找到一个猫窝,四只小猫,又肉又粉,眼睛都没睁开,奶声奶气喵喵叫。
老张招呼小张过来,小张这回胆子壮了,往猫窝里扔了好几个大二踢脚。砰砰砰砰,窝里血肉横飞,焦臭弥漫,小张看在眼里。
老张哈哈大笑,说小子胆肥了,晚上赏你二两烧酒喝。
除夕守岁,老张买了两瓶劣酒,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呼噜震天。
小张没有睡,他跑去里屋,攥着十个最大最响的雷王炮走出了门。
村口有个断腿的老头,常年靠拉胡琴乞讨维生,棉袍穿了缝缝了穿,摞满补丁,又脏又臭。小张天天上学都打那过,天天都得捂着鼻子。
以后就熏不到自己了,小张手里攥着炮,脸上挂着笑,兜里揣着火,脚下带着风。
大年初一的凌晨,千家万户爆竹连天,没有人注意到里面夹杂着惨叫。
节选自纪录片《ChildofRage》
“Beth,谁很怕你?”
“我弟弟John。”
“他为什么怕你?”
“因为我一直伤害他。”
“你父母会担心你伤害他们吗?”
“会。”
“那你会伤害他们吗?”
“你会在什么时候这样做?”
“晚上。”
“为什么是晚上?”
“因为我不喜欢别人看到我伤害他们。”
“你会怎么伤害他们?”
“用刀捅。”
【对话中的Beth当时是一名六岁的儿童,在一岁多时被生父性侵虐待。对话中父母是她的养父母,对她关怀备至。】
《车库》(出处应该是外网,有改编)
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发生过一起变故。
那天深夜,父亲拎着一把斧头,轻轻摇醒我,告诉我家里闯进来一个强盗,还在车库里杀死了母亲。
我看见父亲走进地下车库,厮打,砸东西,男人的怒吼,最后归于沉寂。
过了很久,父亲才摇摇晃晃地走上来,他满脸是血地拥抱我,告诉我强盗被他砍死了。
那时我还很小,记忆也很朦胧。
回想起来,我不确定,为什么强盗要在车库杀死母亲。
我也不确定,母亲为什么会在深夜走进地下车库。
我更不确定,当时走上来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我的父亲。
《光亮》
为了避世,我住在城郊,这里人迹罕至。但最近我总感到被人偷窥。
现在是深夜,外面雷雨交加,但我的被窥视感丝毫没有减轻。
窗外的闪电和炸雷一个接一个,我用被子蒙着头,只留一条小缝隙,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已经五分钟了,透过缝隙,我的余光一直落在卧室落地窗上。
过去的五分钟,一共打了六个雷,我却数到了三十次闪光。
咔嚓,咔嚓,声音夹杂在暴雨里,简直微不可闻。
我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但愿那是风。
也但愿只有我一个人听见。
《雪怪》
有一个长着恶魔面孔的雪怪,它出没于夜晚,残杀那些不肯上床睡觉的孩子。
母亲讲得绘声绘色,五岁的小孩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惊吓,他飞快地逃回房间,躲进被窝,用力闭紧双眼。
母亲开心极了,终于能跟小情人共度良宵了。
半夜,男孩被父母房里的异响吵醒。
是女人的惨叫和呼救。毛骨悚然的声音持续了好几分钟,男孩牢记着故事,紧闭双眼,一动也不敢动。
他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穿过走廊,最后慢慢停留在他的床头,从鼻孔里喷出的热气直扑他的脸颊。
他感觉有一只黏黏的大手滑过他的面颊,攥住他的头发,然后猛地一提。
剧痛之下,他睁开双眼,看见了恶魔的面孔。
雪怪有原则,人没有。
《童言》
因为工作需要,我常开车载着三岁大的女儿东奔西走。
女儿还不会说完整的句子,她指着不远处的麦田:“是人!”不远处有两个在田里忙活的农民。
开过去一段路,她又指着不远处的麦田:“是草人!”那里立着一个驱赶乌鸦的大稻草人。
第二次开上那条路,麦田里只立着一个稻草人,农民已经不见了。女儿指着麦田:“是人!”
我纠正她:“是稻草人。”
又经过一块麦田,女儿指着麦田里的稻草人:“是草人!”
我再一次纠正:“是稻草人。”
返程的时候我决定纠正他的错误。我牵着她的手,走进麦田,指着稻草人:“稻草人。”
“稻……草人。”“这是什么?”“稻草人!”
我们回到车上,开了没多远,女儿又指着麦田:“人!”
我慢慢停下车,扭过头去,那块曾经有农民劳作过的麦田,现在插着一个稻草人。
这次我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然后拨打了911。
接警员刚说出第一个词,我就在驾驶座上吐了出来。
女儿仍然在兴奋地大叫:“人!人!人!”
她手指的方向并不是什么稻草人,是一个高高大大的木桩。
木桩上捆着一具轻度腐败的尸体。
瞳孔:开放式结局,请随意解读。例如,女儿的体内住着被我害死的猫的灵魂,或者我会因为女儿的猫瞳而做出虐待的事情,都是正常的解读角度。
迎新:小张因个人的好恶炸死了村口的流浪汉
(本意是指出错误的家庭教育以及虐待动物会扭曲人的性格)
节选自纪录片《ChildofRage》:这是真实存在的纪录片对话,曾被性侵的幼女在很小的年龄就展现出了扭曲的人格。
车库:开放式结局,请自己解读。
光亮:窗外的闪光不是闪电,而是有人以带有闪光灯的设备进行偷拍。
雪怪:现实里的凶手比恐怖故事里的怪物更可怕,而听信恐怖故事的男孩错失了逃跑的唯一机会。
童言:女儿先一步发现麦田里的一个“稻草人”其实是人类尸体。
6月17日第四次更新:
《声音》
听说有人重金买我的命,我连忙换了寓所。
新公寓的安全系统是我最钟爱的,窗户是防盗防割玻璃,客厅有联网安保主控系统,任何异常响动都会触发警报,连正门都需要指纹识别才能开启。
半夜,我迷迷糊糊地被客厅的声音吵醒了。
“识别失败。”
“识别成功,欢迎回家。”
“您已成功关闭安全系统。”
《指路》(出处已忘记,如侵权请私信我删除)
老张退休在家,住旧家属楼的一楼。
上午有人在门口敲门,老张打开门,是个面容和善,彬彬有礼的白衣男人。
“您好,请问阿武住在这栋楼的哪里?”“302。”
白衣男人道谢之后离开了。下午,救护车呜呜开进院子,老张听说住302的阿武死了。
第二天上午,白衣男人又来敲门。
“您好,请问美美住在这栋楼的哪里?”“401。”
白衣男人道谢之后离开了。下午。救护车呜呜开进院子,老张听说住在401的美美死了。
第三天上午,白衣男人又来敲门,老张犹豫很久,还是咬牙开门。
“您好,请问老张住在这栋楼的哪里?”“住506。”
老张故意指了个错误的地址。门一关上,老张立刻慌慌张张跑进里屋准备收拾行李。
门突然又开了,走进来一个黑衣老人,面貌狰狞可怖。
“你是谁?”“我是死神。”
“你要干嘛?”“我带你走。”
“你为什么不敲门?”“天使敲门问路,死神从不敲门。”
老张双腿一软瘫在地上,老人越靠越近。
“我有个问题,刚才天使来接你,你为什么指错路?”
《深潜》
我和丈夫都热衷于潜水。
虽说有着共同的爱好,但生活中的冲突还是越来越多。
在一次几乎把整个家都砸烂的情感宣泄之后,我决定一劳永逸,摆脱掉他。
我邀请妻子去人迹罕至的深湖潜水,弥补我们两人之间的裂痕,她欣然应允。
第二天,我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眼前的风景滑过身旁,我马上就能摆脱这一切了!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面对她那恶心的脸了!
我们穿戴齐所有的潜水装具,坠离小船,沉入湖面下。
湖水幽蓝,湖底漆黑,吞噬进入的一切。
《傀儡师》(出处已忘记,如有侵权请联系我删除)
公园里新来了一个傀儡师,吸引了一大批小孩。
但是傀儡师手法笨拙,傀儡本身也又脏又旧,只会呆呆地说“是,谢谢,再见。”孩子们都无趣地散开了。
美美的男友很不情愿,但架不住好奇的美美,只好一起凑过去看。
好不容易来了观众,傀儡师使出浑身解数,傀儡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妙语连珠,越来越活灵活现。
不知怎么的,美美觉得这个傀儡越来越像他的男友。
表演完毕,美美付了钱,拉着男友离开了。
“我觉得那个傀儡长得好像你哦!”“是。”
“刚才的表演也好精彩哦!”“谢谢。”
“喂,你再这么爱搭不理,我就自己去玩了!”“再见。”
美美愣愣地看着男友,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傀儡师的身边又聚集了一大堆的孩子。
刚才那个拙劣的傀儡,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微笑》
我用早已准备好的毛巾捂住床上那个老东西的脸。
她那两只枯瘦干瘪的手四处挥舞,我捂得很用力,她终于不再乱动了。
七十年前她给了我生命,七十年后她也该去死了。
我慢慢走到沙发上休息,刚才的动作实在太剧烈了,我这一把身子骨还真是受不了。
儿子从前门走进来:“妈,搞定没?”
我抚着胸口轻轻点头。
他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掏出一块毛巾。
外面大雪纷飞,美美蜷缩在床上。
门窗都反锁了,屋里暖融融的,但美美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几天前,美美在厕所产下了一个女婴。
美美联系不上男友,又不敢告诉学校,更不敢通知自己在外打工的父母,只好偷偷地在院子里掘了个坑,把孩子埋了。
美美记得,填土的时候,孩子还有微弱的气息,每填一锹土,她的心就抽搐一下。
寒风呜呜地拍打窗户,像孩子在哭。美美捂紧耳朵,望着墙角红通通的煤炉,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慢慢睡了过去。
她太虚弱了,睡得很香,一点也没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异常的响动。
……
美美的死亡被归结于冬天常见的一氧化碳中毒。
调查人员不解的地方是,美美的五官严重扭曲,即使以窒息的标准来看都过于狰狞。
以及不知道为什么,有个死婴堵住了烟囱。
《标准答案》
“如果有人敲门,怎么办?”
“不管找谁,我都不开门。”
“如果是快递叔叔呢?”
“让他放在门口。”
“如果是警察叔叔呢?”
“好孩子,真乖。”
…………
“妈咪,如果有人从窗户爬进来,我该怎么说?”
声音:我听见的声音是杀手逐步破解公寓安全系统的声音。
指路:无深度含义。
深潜:丈夫和妻子都想在潜水之旅上杀死对方,故事是分别以两人的角度叙述的。
傀儡师:美美的男友变成了开始的笨拙傀儡。
微笑:很明显,不解释了。
堵住:美美在临死前目睹了死婴的复仇。
标准答案:无深度含义。
6月19日第四次更新:每篇没有标准答案或标准解读方式,请以自己的角度理解出自己的恐怖。最无趣的就是解读恐怖故事。
《最后一次》
父亲又在深夜的时候进了我的房间。
我紧紧抓住床沿,疼,好疼啊。
好在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次他没有带苦苦的糖让我吃,我想,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吧。
《指令》
竞争对手油盐不进,老张出重金找了个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哥,准备让对手好好吃点苦头,趁早改变心意。
大哥发来消息,说他出发了。老张在家里摆了酒,一杯一杯自斟自饮,提前庆祝对方滚蛋,八岁的小张在旁边看动画。
“该怎么做?”大哥发消息请示老张。
“放血。”大哥做了个手势,小弟往对手胳膊上拉一刀,腿上拉一刀,血哗哗流。
“然后呢?”“拔毛。”虽然对指令有疑问,但不能毁了黑道的名声。大哥说了几句话,小弟一拥而上,把对手的头发揪的满地都是。
“然后呢?”“开膛。”大哥迟疑一下,亲自上手,横切竖割拉开了对手的肚皮,内脏散落一地。
“已经没气了,怎么处理?”“大火炒。”
老张美滋滋地喝空了一整瓶茅台,正在呼呼大睡。
动画片已经结束了,现在正播放厨艺秀。小张坐在电视前,心不在焉地玩着他爸的手机。
《蛊》
教授在房间中手舞足蹈。
教授在空气里画曲线和坐标系。
难怪护士们都叫他教授。我关闭探视窗,走向下一个病房。
教授曾经是个船员,患有重度PTSD,他搭乘的船只失去动力,在海面上漂泊了五十三天之后才被发现。
获救时,船上的食物和淡水早已一点不剩,整艘船宛如人间地狱,十二名船员中,教授是唯一的幸存者。
《帮手》
“妈咪,一定要数到十哦,不准偷看。”
跟小孩捉迷藏,真是没什么难度,我装模作样地找了一会,突然打开玩具柜的门,她果然就坐在那一堆布娃娃里。
“这次换我找,一,二……九,十,我开始啦……妈咪,我找到你啦!”
她抓着一个布娃娃,一下子就钻到床下。
“宝贝,这次这么快就找到我了?”从床底钻出来,我好奇地问。
“我有好多好多的帮手,帮我找!”她咯咯笑着地指着玩具柜。
柜门敞开着,刚才还摆满的布娃娃,现在一个都不见了。
《枕头》
最近总是落枕,一天比一天厉害。
我找了个医生,视频联线咨询,医生让我把摄像头对准床。
“姑娘,你的枕头看起来没什么不正常,但考虑到你确实出现落枕,建议换个高一些的枕头。”
“还有啊,姑娘,”医生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你和男朋友一起睡吗?”
“我单身呢。”挂断视频,我在网上订了个加高加厚的枕头。
深夜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看见医生那个暧昧的笑容。
男朋友……男朋友……枕边人……
我一个激灵,从梦里醒了过来,脑后果然又硬又窄,难受至极,算了,不用这个枕头了,我想。
我把手往脑后一探,打算把枕头放到一边,然后我摸到了人的臂膀,还摸到五根手指。
《天堂》(知乎有搬运,有改编,侵删)
美美从没见过我妈妈,连照片都没见过。
爸爸总是告诉美美,在美美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到天堂去了,可美美总觉得爸爸把事情藏在心里。
于是后来,美美趁爸爸出门上班,跑进卧房看他的日记,虽然识字不多,但她还是努力看。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美美问爸爸:“爸爸,天堂是什么样的?
“天堂啊……门口站着守护的天使。”
“那天使又是什么样子呢?”
“天使啊……天使是个漂亮的女人,长着很白很大的翅膀。”
“可是爸爸,浴室和前院都没有长翅膀的人啊。”
“宝贝,有的,爸爸带你去看她们住的地方。”爸爸牵着美美离开餐桌。
“爸爸,天使为什么要住在地下室里?”
最后一次:每次被性侵时,“我”都会被父亲喂避孕药,这次父亲不喂药,暗示灭口。
指令:小张以电视里厨艺秀的操作发去了指令。
蛊:教授在海难中以食人而幸存,并因此患PTSD。
帮手:“布娃娃”变成了女儿的帮手。
枕头:引起落枕的实际上是一个陌生人的手臂。
天使:美美发现妈妈实际上被埋在前院,担心事情败露的爸爸准备把美美带进地下室灭口。
本地著名的收藏家有秘不示人的珍品,为了把它搞到手,我特地伪造了身份,预约了拜访。
一进大门,我开门见山:“您好,我希望买一些藏品,充实我的博物馆,请您指点迷津。”
我注意到,他一直盯着我的手看。
“馆长少安毋躁,我去拿几样好东西来让您过目。”
收藏家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三个红木盒,一一摆在我面前,每个盒子里都装着两截干枯的手臂。
我想逃,收藏家却突然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
“早就知道你是个贼。本来我对男人的东西没兴趣,不想让你来的……”
他看着我,舔了舔嘴唇。
“不过后来才发现,我的宝贝里,好像还没有贼手呢。”
《短信》
在美美的记忆里,从自己记事开始,父母就分居了,美美一直跟妈妈住。
放学后,美美突然接到妈妈的短信:“爸爸今晚过来,我去买菜,你早点回来。”
不一会,妈妈又发来短信:“你在哪?快点回来,饭菜快做好了。”
她边走边想,走到楼下,看着家里的灯光,又给妈妈发了一条短信:“妈妈,你有没有做我最喜欢吃的红烧鱼?”
“妈妈做了,你在哪呢?赶紧回来,鱼快要凉了。”
看到回复,美美关了手机,撒腿朝相反的方向狂奔。
美美从小就不吃鱼,妈妈也从不买鱼给美美吃。
《人影》
回家路上,迈克叫住我,说他在修剪草坪的时候看见我家院子里有个人影在徘徊,现在已经不见了。
因为距离太远,没有看清人影的所有细节,但据他所说,那个人影面容扭曲,移动的姿势和梦游一样缓慢而怪异,还发出鬼一样毛骨悚然的啸叫,把迈克吓得不轻。
我的房子是一所低价买进的凶宅,出过人命,据说冤魂环绕。正因为如此,邻居们走的走,搬的搬,只剩迈克。
迈克担心看见的人影是死去的鬼魂作祟,劝我请神父来驱鬼。
回到家,我打开地下室,一个,两个,三个,确实少了一个人。
我上楼去找斧头,至少我确定,她不可能逃远。
很庆幸事先烫烂了她们的眼睛和舌头。
《倒十字》(知乎有搬运,有改编,侵删)
我就不该买这三流恐怖片的票。
荧幕上是烂俗的鬼追人桥段,寥寥几个观众都打起了瞌睡,我上下眼皮也直打架。
咦,我真睡过去了?现在放的是啥?
我打起精神,荧幕上现在放的是另一部恐怖片,充斥着活体切割,鲜血祭祀,上古邪神之类的剧情,影院座无虚席,观众聚精会神,时不时爆发出喝彩声。
片尾的高潮处,邪教大祭司杀死了不信教的受害者,用他的血液在自己的胸口涂抹了一个大大的倒十字,然后影片谢幕。灯光亮起,观众们掌声雷动,眼里充满了狂热。
第一排的观众在欢呼和掌声中脱下上衣,向后面的观众展示:他们每个人胸前都刻着血红的倒十字。
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每人都脱下上衣,每人的胸前都有一样的倒十字,躁动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我头皮发麻,想尽快离开这里,却怎么也挤不出去。
影院慢慢安静下来,看向我的眼睛越来越多。
《藏好》
美美的丈夫今天下班格外早,他把美美带进了卧室,神情激动地告诉美美,公司经营不利,欠债百万,马上就有打手上门讨债,逃已经来不及了。
丈夫让美美反锁卧室藏好,他自己在客厅抵挡,然后他紧紧地拥抱了美美。
“千万千万不要出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爱你。”
“我也爱你。”美美哭着反锁好卧室门,然后藏在床下。
正门被打开了,还有好多人的脚步声。
奇怪的是,脚步声没在客厅停留,一刻不停地直奔卧室而来。
“她在里面!就在里面!”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简直再熟悉不过。
美美缩在床下,战栗着想报警,却发现兜里的手机不翼而飞了。
咣,咣,咣,他们开始砸门。
《人影(2.0版)》
回家路上,唯一的邻居迈克叫住我,说他在修剪草坪的时候看见我家院子里有个人影在徘徊,现在已经不见了。
因为距离太远,没有看清人影的所有细节,但据他所说,那个人影莫名地令他恐惧万分。
我的房子是一所低价买进的凶宅,出过人命,据说冤魂环绕。迈克担心看见的人影是死去的鬼魂作祟,劝我请神父来驱鬼。
我回到家,打开地下室,一个,两个,三个,一个人都没有少。看来是知道逃生无望,回来企图蒙混过关了。
因为不知道刚才逃出去的究竟是哪一个,所以我给三个女人都额外上了一副镣铐。
“我又看见那个人影了!他进了你的屋子!”
贼手:非常明显,不解释了。
短信:短信那头不是妈妈,只是想骗美美回家而已。
人影:迈克目击到的人影实际上是被我关押在地下室的女奴之一,因为眼睛和舌头被烫坏,所以面目丑陋,只能慢慢摸索走路,无法正常发声。
倒十字:除了“我”以外的观众实际上都是影片中的邪教成员,邪教会献祭不信教的普通人,“我”变成了被献祭的目标。
藏好:打手一开始就是冲着美美来的,丈夫是帮凶。
人影2.0:我以为迈克目击到的是我关押在地下室的女奴,实际上并不是。
8月4日更新:
以后尽量缩短篇幅。
要搬运转载的不用来私聊了,注明出处就行。
美美这次终于拉男友垫背了。
《差错》(出处已忘,有改编)
老张修完手表回来,想起自己最近总是梦魇缠身,遂去找大师算命。
大师说老张招惹了厉鬼,有性命之危。
他给老张一叠符咒,要他贴在门上,又让老张准备狗血,让他洒在门口,还要老张每天斋戒沐浴,打坐念经,七日之后过了辰时九点,才算解煞。
大师特别交代,慎言谨行,不能出丁点差错。
砰砰砰,砰砰砰。过去七天,厉鬼每晚都拖着沉重的脚步来拍门,拍得地动山摇,却进不得大门半步。
老张紧紧盯着手表,确认九点已过,然后开门。血里是黑灰的脚印,门上是惨白的抓痕,老张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斋戒打坐一周,老张出门好好逍遥了一番,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到家,洗漱一番,打算早早睡觉。
走廊里突然响起沉重的脚步,越逼越近。
这声音太熟悉了。老张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脑子里响起修表匠的话。
修表匠说,老张的表年头太久,修好了也走不准,每天都快一分钟。
砰砰砰,砰砰砰。门开了。
《停电》
晚上,突然停电了。
我点亮蜡烛,走进女儿的房间,发现她抱着枕头,缩在离我最远的角落,脸色惨白。
我想过去安慰她,却听见身旁的衣橱里有呼吸声。
《便宜》
“你们每人用一百元,买回能装满房间的东西,谁拿回来的东西装得最满,钱剩的最多,谁就分最多的地。”
老张靠在床上,看着三个儿子争先恐后地冲出门,叹了口气。
自己病入膏肓,三个儿子都眼馋家里的地,吵得死去活来,老张害怕祸起萧墙,只好出了这个主意。
大张花了一百买了一袋玉米,二张花了八十买了一袋高粱,连房间的地面都没铺满,老张苦着脸摇摇头。
小张最后一个回来,手里是三瓶冰镇饮料。“供销社买的,大热的天,给哥哥和爸爸解渴。”
酷暑难耐,又忙了半天,大家确实都渴了,都接过饮料咕嘟咕嘟喝下肚,房间里充满了温情。
老张终于点头了,还带着笑。只是不知为什么,酸甜的饮料,老张却尝出了苦辣。
......
烈日炎炎,老张的房子散发着腐臭,墙上,地上,天花板上,到处都爬满了绿头苍蝇。
供销社的老鼠药特价出售,一包只卖三块钱。
《充满生活气息的家庭》
老许是阿武的邻居。
几天之前,老许和太太大吵一架,吵到深夜,也不知道谁赢了。
晚上,阿武下班回家,刚好碰见老许出门,拎着一个看上去挺沉的黑垃圾袋。
老许瞟了阿武一眼,对里屋喊:“老婆!我倒垃圾去了!”
“哎呦,现在倒垃圾都跟老婆请示呐?”
“呵呵,还是要对老婆尊重点才好啊。”
老许家里充满了生活气息,电视正大声放着许太太喜欢的节目,浴室里有哗哗的淋浴声。
厨房一尘不染,燃气灶上煮着一大锅带骨肉汤,正咕嘟咕嘟冒泡。
墙角有几袋垃圾,饿坏的猫咪正围着垃圾袋打转。
一切都很温馨。唯独阳台上,许太太每天都要打理的花,现在全都枯死了。
《噩梦?》
手机响了,男友打来的,问美美在哪。
美美镇定地说自己在闺蜜家,然后给闺蜜发了个消息,让闺蜜打掩护,自己继续和情人翻云覆雨。
话音刚落,男友踢开房门,面目狰狞,浑身是血,手握寒光闪闪的尖刀。
美美一声嘤咛,从噩梦中醒来,满头满身的冷汗。现在已是深夜,房中一片寂静,情人在枕边睡得正香。
美美拿起手机,看见三个未接来电,先是男友,再是闺蜜,最后是妈妈。
美美越来越怕,她战战兢兢地拨打男友的号码。
嘟,嘟,嘟,门外响起了男友的手机铃声,由远及近。
《饿犬》
镇上有一条恶犬,据说吃过人肉,各家各户都怕它。
老罗心善,不喜欢杀生,可乡亲劝老罗应该为民除害,最后老罗答应了。
恶犬鼻子灵,不碰带毒的肉,老罗只能用好肉把它骗进笼子里。
老罗下不去手刀砍棍打,只好就这么把狗关着。
十天过去,恶犬一开始狂吠,再后来奄奄一息,最终是一动不动,看上去是死了。
这么能扛啊,足足十天。老罗左手拎着麻袋,右手打开笼门,把狗尸拎出来。
突然,狗睁开眼睛,瞳孔里射出怨毒和凶猛。老罗吓了一跳,手一松,踉踉跄跄连退好几步。
麻袋缠了老罗一脚,老罗失去平衡,后脑重重磕在台阶上,鲜血汩汩流出。
恶犬奄奄一息地走到老罗身边,舔舐地板上的血液,越舔越有生气,越舔越凶残。
老罗心里想,它饿了几天了?一,二,三……
视线渐渐模糊,数到十之前,老罗失去了意识。
《铃声》
我在办公室加班,女友突然给我发了个消息。
“家里进了强盗,我躲在床下面,我现在好害怕。”
《吞针》
女儿刚上了幼儿园,为了教会她诚实守信,我不止一次地告诉她:
“撒谎的小朋友要吞一千根针哦。”
为了强化态度,我取出针线包,把针都插进水果,逼女儿吃。
女儿每次都被我吓坏,所以从不撒谎,这使我对我的教育方式很满意。
那天我接她放学,回家路上,她义愤填膺地控诉另外班上两个小朋友的说谎行径,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在家疯了似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针线包。
《日记》
“我把卧室的木棍藏了起来,这样爸爸再喝醉,就找不到东西打我了。”
整理死者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这篇日记。
也许这孩子应该把厨房的刀也藏起来?我想。
《停电2.0》
美美的男友去楼下查看电闸,叮嘱美美在家注意安全。
没过多久,男友给美美发了条消息:“带个螺丝刀来。”
这个猪头怎么连工具都不带?
美美找出螺丝刀,穿好鞋,打亮手机,把门打开。
借着微弱的光亮,美美看见门口站着好几个陌生人。
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等得不耐烦的神色。
《停电3.0》
四岁的小张哭着跑进卧室,说他听见有妖怪从窗户爬了进来。
老张点亮蜡烛,小心翼翼地靠近窗台,小张跟在身后。
窗户锁得好好的,老张松了一口气,“你看,没有妖怪”。
窗前好像有点不对劲。老张把蜡烛举过去,看见窗前有一排脚印,延伸到屋内。
老张连忙去拉儿子,慌乱中却摸到了一只很大的手。
《差错》:很明显,不解释了。
《停电》:衣橱里有人。
《便宜》:小张毒死了全家人,苍蝇爬满了房子。
《充满生活气息的家庭》:许太太已经遇害,老许带出门的垃圾是被煮过的尸块。
《噩梦?》:半开放结局,男友找上门来了,其余请发挥想象。
《饿犬》:老罗要被吃了。
《吞针》:女儿学着母亲的手法“惩罚”了撒谎的同学。
《日记》:作者被醉酒的父亲持刀杀害。
《停电2.0》:男友已经遇害,凶手用男友的手机引诱美美开门。
(为什么不趁着男友开门的时候下手呢?大概凶手们一开始也不知道撬的是哪户的电闸吧……写的时候没考虑那么多……)
《停电3.0》:凶手爬进窗户之后再反锁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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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9日更新。
《骑手》
“外卖到了!”有人敲门。
美美打开门,面前的男人没提餐盒,也没穿制服。
骑手给美美发消息:“请问你在哪一栋?”
没有回复。
《作业》
今天是母亲节,老师布置了作业,要学生体谅妈妈的辛苦。
“妈妈,您辛苦了。”我大声对妈妈说。
然后爸爸让我关上冰箱门。
《项链》
男友手捧项链,向她求婚。
她羞涩地转过身去,男友温柔地把项链系上,项链的触感有些凉。
是激动么?她有些呼吸困难。
她从梦里惊醒,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却吐不出一个字。
钢丝越勒越紧。
《好邻居》
这里没有其他住户,现在又是深秋,万物萧瑟,她很担心它。
“米莎回来了,我看见它在院子里转悠呢,它好像饿坏了……”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见过我的好邻居。
倒是她的米莎,最近又钻进了我的院子,它看起来很饥饿。
米莎是邻居的宠物,一只棕熊。
《房东》
我刚收拾好行李,锁好旅行箱,就有人来按门铃。
我开门,她劈头盖脸地问:“小伙子,你是谁啊,美美在哪?”
“我是她朋友,她……上班去了。”
“他妈的,她欠我一个月房租呢,不想还了?”
“这和我没关系,我就是……”
“少废话!拎着那么大一箱行李,是想偷偷开溜吧?今天我不把话问清楚,你就别想走!”
房东愤怒地拿出手机,拨了美美的号码。
铃声从旅行箱里传了出来。
房东看着我,又看着旅行箱,脸上逐渐浮现出疑惑。
我又买了一个大旅行箱,这次把人和手机分开放。
《交换》
“爹,我好饿。”
“爹带你去张伯家,他家有吃的。”
爹抱着我正要出门,却发现张伯抱着小张,正站在我家门口。
张伯把小张放在门槛上,把我的孩子抱走了。
小张一脸天真地问我:“刘叔,吃的在哪?”
看着他瘦瘦小小的身体,我叹了口气,开始烧水。
《网恋》
小美:“我好期待明天的见面呢。”
小林:“我也是,我明天放了学就来找你。”
小林:“不要告诉别人哦,这是我们的秘密。”
小美:“好的呢。”
社交网络上,小美14岁,小林13岁。
小美今年14岁,小林今年40岁。
《未来》(搬运自外网)
我能透过一个人的眼镜看到这个人的未来。
某天,出于好奇,我戴上了父亲的眼镜。
从那天起,我开始害怕我的母亲。
《牵手》
我把前妻埋在了院子里。
邻居要出差,把孩子托付给我照顾。
孩子伸出一只手,在院子里打闹嬉戏。
那个伸手的动作,就像有人一直牵着他一样。
《骑手》:门外不是骑手,而是凶手。
《作业》:妈妈被爸爸分尸,尸块的一部分被放在冰箱。
《项链》:被勒死。
《好邻居》:邻居被熊吃了,“我”也快要被吃了。
《房东》:美美被杀害,尸体藏在行李箱中,房东也是。
《交换》:易子相食,叹气是因为份量太少,不够吃。
《网恋》:小林是在社交网站上伪造年龄,诱骗女生的恋童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