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农村题材电视连续剧(22集)《美丽乡村里的爱》农村电视剧本大全电视剧本

农家大院里篝火通明,火光映红了半个村庄,围在篝火外围的各民族青年男女手拉手围着篝火转圈跳舞,四个人吹着唢呐,两个人拉着二胡,二人吹笛子,三人一副架打鼓,好不喧闹。

几十位老头老太太看热闹,小孩子们窜前跑后也跟着跳,随着唢呐曲调哼着小曲,欢乐无比。

刘深海手拉着莲花姑娘边跳边对视,倾吐着心里的爱情。莲花姑娘用手打扫(拍打)几下刘深海的外衣肩膀:“深海,深海弟!你肩膀上落下刚飞来的火花变成灰尘了,姐给你拍走了!”

刘深海笑嘻嘻地:“那就谢谢我吧!我肩膀上没灰尘姐上哪拍我去呀?拍毛楼不得拍一手屎吗?”

临近几个女孩子看着刘深海笑了。

莲花姑娘顺手揪一把刘深海的脸:“再耍我一句将你脸上的肉揪掉了,你信不信?”莲花姑娘大笑不止。

邻近的姑娘、小伙十分羡慕莲花姑娘和刘深海即将产生爱情的打哈逗趣的举动。几个姑娘点头向几个小伙子们暗示刘深海与莲花姑娘相爱的举动。这几个男女青年面对莲花姑娘拍拍刘深海肩膀的举动像是羡慕,也像是嫉妒。

老队长站在篝火边缘地带大声喊:“社员同志们,明天开镰了!各家各户有多少劳力出多少,让明天象征着一年一度伟大的秋收时节胜利到来!

篝火外围全场子掌声雷动。

副队长郭占彬宣布:“燃放鞭炮!”大院门口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小孩子纷纷抢落地整个的鞭炮。

妇女队长包春媛喊:“大家玩儿,尽情地玩!痛痛快快地玩儿!”

刘深海与莲花正在后房山子边搂抱着,亲昵着。一会二人对视着,一会又搂在一块亲个没完。

莲花姑娘:“深海,明个割地姐也撵不上大伙啊咋办?姐姐这么胖成了半个废物了多可耻啊!”

刘深海:“不是由我呢吗,怕啥?咋的咱也得挣一等工啊!”

莲花笑了:“还是你疼我呀!”

刘深海:“美人姐,你不是我未来的媳妇吗?我能不疼你吗?”二人又搂在一块亲昵。

大华和包春媛四处寻找,包春媛:“怪了!刚才还在这跳舞了的,怎么这么大一会就丢两个人?还是一公一母?”

大伙暗暗地笑。立霞:“人家俩做爱去啦!瞎找啥呀?”

包春媛:“我不管爱不爱的,他两是咱的好友啊,哪能不找?走!就是他俩钻进耗窟隆里也得把他俩拽出来。”

立霞:“人家是青梅竹马恋爱,咱找人家人家能高兴吗?劝赌不劝嫖,劝嫖俩不交啊!”

包春媛:“我不管那套,成了也得我当介绍人!”

大华:“包姐可真是霸道,恋爱成婚不行,非得你介绍才行,这不是媒婆独霸吗?”大伙哈哈乐起来。

舞还在跳,唢呐还在吹,鼓还在敲。盛大场面似乎是戏院一般。

2·日外

玉米地边上,三十多男女拿着镰刀在议论着:“割秸秆这天可够喝一壶的,别的不说多冰手啊!”。

老队长喊:“干活的时候把苞米桔铺子撂齐了!别整的七长八短像老牛川稀似的!”

男女社员们哈哈大笑。

一社员手摸摸庄稼杆:“哎呀!玉米秸子咋这么冰手啊?你们的手都是假肢啊?咋就这么抗冰呢?”

另一位社员喊着回答:“你是虎气儿的?昨晚上不是下霜了吗?你看这山,一宿就变样了!白当回农民!纯粹地瓜去皮——大白署一个!”

第三位:“可不真咋的?林海遍野绿油油,霜点群山知晚秋!嗨!又一年了!”(本句话结尾语调十分哀叹)

刘深海:“对呀!白露点一点,霜降变了天哪!”(大声拉长)

要干活的社员们哈哈大笑,幷‘嗷嗷’地大喊,刘深海:“你这一猫两脑袋——二虎!一年叫你整掉一个月!秋分和寒露哪去啦?丢啦?不是白露点一点,秋分不生田,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吗?这离霜降还差十多天呢?”

刘深海大笑:“我咋糊涂了呢?一年叫我弄成十一个月了!这不眼看咱就要死了吗?”

包春媛、大华、立霞、三丫等二十多社员又哈哈笑起来。地里是一片‘咔咔’割地和放下玉米秸‘啪啪’清脆的响声。

干活的社员传话音:“歇气啦!歇气啦!”

莲花姑娘看着前面比自己割的快很多,嘴里嘟囔着:“这帮瘪独子干这么快!我得啥时候撵上去?我不歇着啦!”

多数社员坐下来休息,包春媛看见莲花姑娘落在后面老远:“这个熊包玩意就知道美和朗,要是选美大赛肯定拿第一,这咋整?接接去?”

几个人谁也没吱声。老队长:“后面几个咋挨拉不着急呢?快点!你们几个!”

大华:“叫她再抻一会,慢慢干吧!咱也累的鼻青脸肿,还歇气不的啦?”

包春媛拿出毛巾擦擦汗水,面向莲花姑娘大喊:“哎!莲花姑娘!快干哪!撵上来咱好打扑克!打红十的!”

立霞:“你咋不说莲花胖,身上粉白粉白的竟念书了哪干过这活呀?凭她力气和本事能撵上咱们吗?晚上回家累的该扯猫尾巴上炕了!”

刘深海拿着镰刀走过来:“包姐,大华、立霞,你们仨怎么看着姐妹莲花姑娘挨拉这么远不接接呢?多没姐妹情呀?”刘深海说着伸出镰刀割起属于莲花趟子(农村秋后割玉米秸五根垄为一趟子)的玉米秸。

包春媛看着:“你们几个瞧见没有?刘深海经常帮莲花干活,总爱接莲花姑娘,恐怕莲花姑娘落后,人家是真好啊!”

大华:“莲花姑娘和刘深海俩人念书时候就好,俩人你接我送的形影不离,结果谁也没念出去,双双憋家务农干庄稼活了,也够可惜的啦!”

包春媛:“俩人回家当庄稼人了,不过这庄稼人是知识庄稼人,高射炮打苍蝇——大材小用了!”(语调拉长声)

大华:“咱都不是人,是装地人!是人的外壳!”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刘深海:“你们几个都来呀?莲花看见了多生气呀!”

包春媛几个立马上来伸出镰刀割起来。

包春媛边割边说:“她们几个说了,叫你深海一个人接莲花姑娘,多多培养点感情,将来好和莲花闷得儿蜜!”

大华等三人爽朗地笑起来。

刘深海:“我跟谁闷得儿蜜啊?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想高口味吗?”

3·日外

老队长在村子边上查看地点,面对副队长郭占彬:“这块地做场院(农村秋后集中打粮食先将带粮食的秸秆堆放的地方叫场院)整个粮草堆放够大不够大?”

郭占彬:“太够大了!行,就这个地方。”民兵连长李洪有背着手也在四处量尺寸。

李洪有:“这块地绝对够大,打完粮食运到仓库也不远,就这么着!”

4·日外(接2)

包春媛:“你俩好就好吧,何必埋头盖脚的呢?快点成,我们几个姐妹好喝你俩的喜酒。”

刘深海边割地边逗着:“喝我的喜酒?抵拉棒子叫狗——远去啦!家穷缺精气,人穷志气短,人家都说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像我家这么困难谁愿嫁给我呀!”

立霞:“你俩从小不就好吗?结婚后从零开始奋斗创业慢慢攒钱吧?”

刘深海:“创业?老百姓养一只羊,一箱蜜蜂说你搞资本主义,会上会下批判你还想创业?门都没有!现在三中全会开完了才刚刚好一点啊!”

刘深海、包春媛等不一会将莲花接上来,莲花姑娘汗流满面脸色不好意思站在那想说什么。

莲花姑娘:“包姐、大华、立霞,谢谢三位姐妹了!”

包春媛:“要谢别谢我们!就谢你读书的同窗好友刘深海吧!他逼着我们几个接你,还是你俩感情深啊!感情深对嘴闷!(接:就是农村生产队地里干活,谁铲地割地等活落在后面,大伙帮助撵上来)

大伙哈哈大笑起来。刘深海:“别风大扇了舌头!”大伙又是一阵乐。

莲花姑娘看看刘深海好一阵子:“深海,不好意思了!叫你又受累了。”

包春媛笑哈哈地大喊:“怕刘深海累着?这才哪到哪呀?你莲花又白又胖乎还不得把刘深海累发昏了哇?”

跟前的男男女女青年无一不笑。莲花姑娘:“那么缺德包姐呀!”莲花姑娘撵包春媛:“给我抓住包美人!打倒她!骑上她啃一会!”

刘深海对着莲花姑娘:“都五尺多高膀大腰圆的怎么叫人家拉这么远呢?”

莲花姑娘生气地嘟囔:“我熊包吧!干一会我胳膊就没劲了,再加上镰刀又不快,咋能撵上你们?再不用你接我了,省的磕孱我!”

刘深海:“呀!生气啦?逗你玩呢!别生气,好美人!我的宝贝儿!”刘深海说话声很小。

刘深海站在玉米秸秆垄上:“来,莲花!我教给你如何加快速度的方法,你好好看着!”

刘深海:“先去三,回头二,撂下秸秆找原来。就是先把三根垄向前撂一铺子,然后掉头反方向收裘再反复同样动作,既省工又省力。干啥得研究其中奥秘,干啥吃啥,卖啥召唤啥!使些笨劲怎么能撵上?”

包春媛等三人在嘲笑:“这还当上教师了!在这教算啥?赶明个在被窝里教那才来劲呢!”莲花姑娘笑着:“原来包姐的本事都是我姐夫被窝里教出来的?是不是?快说!”

包春媛:“是,还咋的?”

大伙又是一阵爽朗笑声。莲花姑娘暗暗地瞅刘深海幷擦着自己脸上的汗水不吱声。

5·日外

老队长前来检查质量,按每个人趟子细细检查。

老队长:“这是谁的趟子?割的质量太差了?扣一分!”

割地的劳力听见都起来看看自己的茬高不高。

莲花姑娘:“我割的茬子高,可能得扣分。”

包春媛:“割不好的每(美)人扣一分,我们长丑的不扣!专扣莲花的,莲花美必扣!”

大伙笑起来。

刘深海开始给莲花姑娘磨刀。刘深海边磨刀边说:“这不扯犊子呢吗?光腚子骑上镰刀刃走到北京都不带铲屁股的,这刀还能割地?”

大伙又是一阵笑声。

包春媛坐在玉米秸上:“那你就骑着莲花——那个刀走到北京试试吧?”

大伙一阵笑声。莲花姑娘上来将包春媛压在胯下一顿猛打。

包春媛:“哎呀,疼死我啦!美人妹子!”大华上来将笑嘻嘻地莲花姑娘拉走。

莲花姑娘:“叫包姐你尝尝妹妹的拳头厉害不厉害?”包春媛还是咧着嘴叫唤。

6·日外

莲花姑娘看看周围的人在笑嘻嘻地说什么,表面有些不快。

莲花姑娘情绪低沉:“我赶不上你们,就这么笨!你们愿接不接!没有你们鸡仔打不了槽子糕了呢!”

包春媛:“莲花姑娘!深海告诉你方法你咋还来气了呢?大伙也没说啥呀?这些人谁惦记你心疼你呀?就是深海!”

莲花姑娘:“他老是臊皮我,叫我难堪!”

刘深海:“你真是不知好歹,嘴咬屎橛子给你麻花你都不换!”此时,打头的喊:“开干!这回咱们稳扎稳打,谁也不许毛(毛:就是干活特快,相互间追赶)了!”

刘深海:“大华,跟你商量个事,行不?”

大华:“啥事,说吧?是不是要我串趟子?你上我这来挨着莲花姑娘?”

刘深海:“你咋这么奸呢?真的,行不?”

大华:“行啊!这事情我能不支持吗?成人之美吗!”

大华笑嘻嘻地走了,刘深海接过来大华趟子挨着莲花姑娘。

包春媛:“莲花姑娘!这回你就没事了,有刘深海贴着你,肚皮挨肚皮,帮你割几刀抱你一下亲个嘴都赶趟!”

莲花姑娘笑着:“叫他抱抱你亲亲你吧!”

包春媛边割地边逗莲花姑娘:“我们几个快干,你们俩故意拉后,咋干还不行呢?谁还往后细看看你俩?”

刘深海:“包姐,快干你的活得了!瞎逗啥?”

包春媛:“逗啥呢?我也没说别的?说你俩愿意咋干就咋干,是说干活不是别的?”

跟前听见包春媛说完又嗷嗷地喊起来。莲花姑娘:“包姐,好人总在你跟前都得叫你教唆坏了!”

包春媛:“我说干活!好话别卸疑,卸疑没好话。是吧莲花妹子?”

莲花姑娘:“我可不和你说了!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无理辩三分,谁能说过你呀?”

社员们割地头都不抬,只听见割地‘哗哗’声作响。

7·日外

社员们拿着镰刀走在回家的路上。

包春媛:“你们几个快点走啊?莲花姑娘!快点,撵上大姐我们三个!”

莲花姑娘:“慢点!我撵不上!你们都知道,我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别笑话我!”

包春媛、大华、立霞等大笑。

刘深海小声对包春媛等人:“真是武大郎卖棉花——人熊货也曩!”

大华:“莲花姑娘货曩?咱们几个加吧加吧也顶不住莲花姑娘一个人啊?那叫大美人!你们看莲花姑娘脸色皮肤白嫩白嫩的,农村哪有这样的美女?谁要是能娶上她那可是男人一辈子福分啊!”

立霞:“啥时候在地里干完活几分钟就到家了?走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到家呢!这死地方真住够了!”

刘深海:“住够了也得住,谁叫咱们祖先来西北开辟这黄土窝子?这上地干活走路也消耗一碗饭,没等到地里饿了,你说还咋干活了?”

包春媛:“不光是这个,回家有时连水都吃不上,动不动井水干枯,住这死地方难受不难受?”

郭占清:“听说老队长去县政府几次了,把在农大水化验报告给县委书记看,幷要求全村子搬迁呢!”

大华:“要是真的实现了可缘了多年社员的梦,哪管我面向南天门磕几个响头呢!”

社员们终于走进村子。

包春媛:“大伙快走!这下好歹到家了!”

8·晚内/外

内·刘深海在家里看书,几个男女同学走进来。一男同学:“深海,你决定永远不参加高考啦?”

刘深海惋惜地:“高考对于我只是想想而已,即使我考上了咋能念得起呀?老妈多病,哥哥姐姐家也十分困难,上哪里拿出三百二百的?”

一女同学:“你可是咱校的高才生啊?不考多可惜呀?那些人念书不知书里有黄金,稀里糊涂混春秋,你不同啊?你回乡下务农等于一辈子顺垄沟找豆包,面朝黄土背朝天,啥时候是头啊?”女同学说着眼里落下泪水。

刘深海:“人生有命富贵在天也!我除非是像诸葛亮三顾茅庐被人请走,否则将是龙得卧着,是虎得藏着,一生将是无名小辈,默默无闻而已。”

一男同学:“你别谦虚了!再谦虚就是拽着老头胡子趟河——谦虚(胡须)过渡(度),课程不能扔,说不定啥时候会起死回生!书中黄金贵,终将原气争!”

刘深海:“看见你们就要上了大学,我梦中嚎啕大哭,哭我的人生就是一场梦,哭我的人生成就是一场虚惊!啥也不说了,就没摊上好家好梦难成!”

女同学打开大包拿出毛毯一条:“深海,我们来向你告别,为了忘却的纪念,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给你买了一条毛毯,想我们时看看纪念品,但愿我们情谊犹如青山常在万古长青!”

刘深海双手接过毛毯:“谢谢朋友们一片真情!在农村,我还要像百米冲刺那样,用你们和老师的话激励自我,珍惜人生,我相信不远的将来,你们会听到我与天奋斗辉煌业绩的佳音!”

同学们鼓掌。

另一女同学:“我们各自在全国不同院校静听深海身居农村而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的成功秘诀带给我们人生启迪之佳音!”

同学们热烈鼓掌。

外·刘深海与十几个同学挥手告别。

9·日外

刘深海找到老队长。刘深海:“老队长,我写了一份致富项目报告,你帮我看看行不行?三中全会开完后很多人都干项目,还允许贷款,基本上全发家了。”

老队长接过刘深海的报告,看了几眼:“你要买大胶轮子?行!我帮你找银行贷款,准能贷给!”

刘深海:“那可等于救了我的命了!家穷这样连大学都没考,是我一生的遗憾!”

老队长:“先买两台二手大胶轮,干三年两载的挣了钱再换。”

刘深海:“两台胶轮二手的有一万够不够?”

老队长:“差不多,有一得一,尽可能多贷,这好机会对你太重要了!”

刘深海:“要真能买两台大胶轮,我就拉河沙往建筑工地,一年家的经济大翻身,二年大变样,三年奔小康。”

老队长笑着:“你的雄心可不小,快发家吧!书都没念起,也够惨的了!”

刘深海流着泪接连大声疾呼:“十年后,让我的大学同学和家乡人刮目相看吧!”

老队长拍拍刘深海肩膀:“努力吧!机会来了!”

10·日外

莲花姑娘与包春媛、大华、立霞走在村子街道上,看见刘深海坐在老队长院外石头上休息,并且低着头。

莲花姑娘:“哎!你们看,刘深海坐在这里干啥?瞅着情绪很低落,一定是有什么事?”

包春媛:“你们俩不好吗?上前问问不就得了吗?不就是搂你一下亲一口能咋的?”

莲花姑娘:“亲就亲吧!我怕啥?深海,你没啥事坐在这儿干啥?等老队长出来啊?”

刘深海:“我还得找老队长帮忙,去他家不太好说话,就坐在这等他。”

莲花姑娘:“找老队长干啥呀?”

刘深海:“贷款,现在银行贷款比较宽松,叫老队长帮帮忙一定能贷出来。”

包春媛:“看你这意思要发家呀?这胆量可不小!快发家娶莲花呀?”

刘深海:“正经事还顾不过来呢还娶媳妇?要事无可奉告!”

莲花姑娘小声:“你一个书呆子,买卖没做过能行吗?本来家就很穷,再整个大窟窿那可就没路可走啦?你还是好好想想再说。”

刘深海:“想好了,我是骡子是马得出去溜溜,古人不也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在家干活挣一脚踢不倒那几个钱有啥出息?”

莲花姑娘:“包姐,你们几个也做做深海工作,他连个道还没趟开就想做买卖能不赔吗?危险啊!”

刘深海:“不用谁做我的工作,我注意已定,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干就干,立竿见影。路是自己闯出来的,啥叫路?地上本来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不就是路吗?”

包春媛:“刘深海!你说的可头头是道,万事开头难啊!别弄个出师未捷身先败,莲花在家泪满巾!”

刘深海:“我做买卖该莲花啥事?包姐,你们放心!我绝不是无路求雀,自知妄想,也绝不能做一个像乐不思蜀吃喝淫糜的阿斗刘禅那样的人!要活的有意义,那些书声雨声不吱声,了此一生,国事家事天下事,平安无事远离风险苟且偷生更不是我刘深海的性格。”

大华:“深海,就算我们几个预先祝福你吧!让你的设想犹如东方地平线上即将喷薄欲出的红日,祝福你的好梦成真!”

四个人鼓掌。

刘深海:“这就对了!打我的破头楔不如大大鼓励我,感谢,感谢!赢了咱喝酒!”

11·晚王群家

王群家集中了很多人。王群:“你们听说没有?刘深海找老队长帮忙贷款,老队长傻狗不识臭真给他贷来了!说贷两万呢!”

包春媛:“咋给他贷那些呀?老队长脑袋是不是进水了?要是刘深海真的凿进去,老队长哭都找不着北,一下子不得叫刘深海坑了啊?”

立霞:“咱是心脯挂罩梁多唠那份!跟刘深海说等于对牛弹琴,再说就等于倒粪,好话重复数遍狗都不爱听。”

屋内大伙全笑了。

刘深海进屋。刘深海:“今个怎么的啦?来这么多人?不谋而合呀!”

莲花姑娘:“正说你呢!都在为你胆大妄为铤而走险贷巨款干事捏着汗呢!是福是祸为你担心。”

刘深海:“谢谢你们诸位对我的关心爱护,这说明我一个年轻人还有点人味儿,遇见啥事大伙还为我参谋参谋,特别是莲花姑娘长在嘴上了。”

包春媛:“这话叫你说的!莲花姑娘是谁?是你未来的钱财守护神哪!”

大伙一阵爽朗地笑。

王群:“怎么样啊?买卖心里有谱吗?”

刘深海:“说没谱也有谱,说有谱吧还算没谱。”屋内人大笑不止。

刘深海接着:“一句话,胆大心细,冒险必成!现在中央鼓励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允许部分人先富起来,必然造就普普通通小百姓成为经济的佼佼者。有山必有攀登者,有水必有弄潮儿!”

大家笑呵呵热烈鼓掌。

王群:“刘深海口似悬河,真是位教师材料。”

刘深海:“教师我是当不上了!吃农业这碗饭吃饱了就算福天啦!”(拉长声叹息)

包春媛:“快发了吧!我好借光!”莲花姑娘:“我们都想借你光,挣点钱!”

刘深海:“我要是富了,带你们全富起来!让黄家窑村子富得遍地洒金水,到处是白银!外村大姑娘纷纷进咱村。”

包春媛:“你富了要一个莲花就足够了,还想要多少个大姑娘?”

刘深海:“咱说的咱村子富了没有跑腿子了,我要啥呀?”

屋内又是一阵笑声。

12·日外

两台大胶轮拖拉机带着拖斗开进生产队院内,屋里边出来多人观看。

李盖羊风趣地逗:“这回刘深海的胶轮一响黄金二两,胶轮移动,四处乱碰。”大伙哈哈一笑。一老社员:“这两台大胶轮运输能力小点,跑不了长途啊?能拉沙子就不错了!”

刘深海:“就拉沙子,去拉林河拉沙子,卖给工地,行不?”

这位老社员:“行,完全可以。”

刘深海:“闯闯大运吧!让命运来洗牌,而玩牌的人是我们自己,看看我玩儿牌的结果吧!”

老队长面对多人:“刘深海这孩子干啥错不了,我也豁出去了!看看刘深海到底有多大的张承?年后就是小葱拌豆腐清清楚楚的啦!”

两个机手坐在大胶轮上发动机器,开着满院内跑,一圈接着一圈。一位机手下来满高兴的样子:“这大胶轮质量不错,一切正常,暂时不用修,直接就干活!”

刘深海:“今天下午查看河流沙采集地,明天你们两个做好准备,后天大胶轮出征!”

两个机手开着大胶轮拖拉机往修理部检修。

13·日外

村子路上各家各户由生产队分别送玉米秸,刘深海一个胶轮给莲花家拉,另一台给自家拉。

刘深海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进村子。

刘深海:“两位司机,明天你们俩都拉沙子送往乡学校建设工地,每拉一车要张票子,晚上交到我手里。”

莲花姑娘顺手拿出四十元欲交给刘深海。刘深海:“莲花姑娘,你这是啥意思?”

莲花姑娘:“给我家拉玉米秸的工钱啊?得给你呀?老队长告诉用机械拉拉谁的谁花钱。”

刘深海:“这是试车?白干活!再说挣钱也得看看是谁呀?你这么白胖的美人我拉一车还要钱?小看我也!”刘深海手拍肚皮高兴地叫着。

莲花姑娘:“谁也得给钱,不能白用车啊?既耗油又磨损的,把钱拿着!”

刘深海:“你以为我就看重钱啦?别看我家穷,人穷不能老穷!马粪蛋子还有发烧的时候呢!这不,我的发家机遇来了吗!”

莲花看着刘深海:“你的学识胆量着实叫村子人赞佩不已,千万千万小心,这叫养车啊!可不是儿戏,听见没有?”

刘深海:“自古雄才多磨难,干好一件事业伴随着风险与操神,不过我已经胜算在握,如果真的砸锅,将房子叫老队长拿走,我上九天揽月或下五洋捉鳖,与人类拜拜了!”

莲花姑娘:“干啥说的那么吓人?你走了我咋整?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走一起走,同甘共苦度人生!”

刘深海感触动心:“莲花姑娘,我买大胶轮,就是为将来你我生活打算,可我家如此贫困,怎么能对你有这样的非分想法?说出我的心境叫你笑话了!”

莲花:“不!我理解你也支持你,更重要的我等着你。”莲花姑娘看着刘甜蜜地笑了。

刘深海:“谢谢你,莲花姑娘!让我们俩以能动天的心诚等待着良机时刻把!”

14·日外

包春媛带领全队妇女拿着镰刀去地里干活。包春媛边走边对大华说:“大华,这几天我咋发现莲花姑娘和刘深海好像有点啥事似的呢?你看出来没有?好像那么的啦!”

大华:“凭我的直觉莲花姑娘对刘深海有点那个意思了,好像是挑明了!”

立霞:“我也看出来他俩关系不一般了!是不是刘深海买了两台大胶轮拖拉机吸引了莲花姑娘?莲花硬往上贴?”

包春媛笑了:“可能,最低起码刘深海不像以前那样困难啦!老队长信誉担保给刘深海贷款两万啊!两万元意味着什么啊?”

莲花姑娘走在前头回头看看包春媛她们几个:“包姐,你们几个快点走!干活咱们好挨着!”

包春媛:“大华,咱们快走!莲花以为咱们得说她,这不大声叫咱呢吗!”

包春媛等快步走着。莲花姑娘:“我看你们唠嗑挺热乎的,说啥呢那么有兴趣?”

包春媛:“你问问大华和立霞,我们说啥了?保证没说你。”

莲花姑娘:“说我有啥?不怕咬舌头就说吧!”

立霞:“那你现在有秘密啊?疑神疑鬼的!不就是有意中人那么了吗?”

包春媛:“莲花姑娘,好几个小伙子都像是追你,你心里到底装着哪个人啦?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几个姐妹?”

大华:“告诉我们几个姐妹帮你参谋参谋,然后包姐好去说媒。”

莲花姑娘低头走,正好邵屯林和两个小伙子撵上来。包春媛:“你倒说话呀?说话比拉屎还费劲?该咋的是咋的吧?谁还能将你的心上人抢走是咋的?这不又来几个苍蝇跟在你屁股后等你下眨呢!”

莲花姑娘:“看你们要下眨,你们几个明知故问,耍戏姐妹,我说不说的你们也清楚啊?非得逼着我指名道姓的?”

包春媛等大笑起来。

包春媛:“啊!那我们几个姐妹全明白了!这架势,就打你好看点,几乎叫带巴的糊上了!”

大伙一阵大笑。

15·晚内

生产队明亮的灯光下,刘深海认真的看报。刘深海面对老队长:“老队长,根据报纸信息分析,咱国家有可能进行农业体制改革,推广安徽小岗村经验,开展土地联产承包,换句话说就是分田单干,土地国家所有,农民自己经营,分配上交足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全是自己的,这就是农村分配制度一场社会革命,看来人民公社制度马上就扔进历史垃圾堆里了!”

周围很多社员听见刘深海说完惊诧地问:“你咋就能看出来呢?广播上没说呀?”

刘深海:“秀才不出门,遍知天下闻!这就是书中黄金贵。”

社员们笑起来:“还得念书啊!咱们不读书的不知咋回事呢,人家看明明白白的啦!”

老队长:“我看也像!报纸讨论农业体制改革已经多少天了,但好像还没挑明。”

15·晚内/外

内·生产队屋里坐满了男男女女多人。包春媛、大华、立霞、莲花姑娘等也进来。莲花姑娘走在最后面,刘深海尾随着也进入第一道门槛。刘深海见后面无人顺便摸一下莲花姑娘。

莲花姑娘刚想大声喊,猛然回头见是自己的心上人刘深海,于是没有进第二道门槛,回过头来拉一下刘深海。

外·刘深海与莲花姑娘二人相互间牵着手来到生产队西面后山坡上,莲花姑娘会意地笑了。

莲花姑娘:“今个咋这么正道正好咱俩碰上了?”

刘深海:“那还用问,缘分吧?俗话说‘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摇’吗!”

莲花姑娘:“这些天大胶轮运输效益怎么样?有什么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刘深海:“一切如愿以偿,顺顺当当,每天都是二三百元收入,看来,不光是我,任何人只要干,干什么都挣钱。”

莲花姑娘:“那就好,这些天我正为你捏把汗,天天担心你和车啥样了?挣钱没有哇?夜不安寝,茶不思饭不食,看见你了心里亮堂堂的了。”

刘深海抱过来莲花姑娘就是狂吻,二人陷入蜜恋之中。

16·晚内/外

内·包春媛、大华等见莲花姑娘没进屋,小声嘀咕。包春媛:“大华,立霞,刚才进屋时莲花是不是跟在咱们几个后面了?”

大华和立霞及三丫惊奇地看着周围,大华:“真的,莲花姑娘哪去了?这咋还丢个人呢?”

包春媛眨一眨眼睛小声对大华:“走!咱俩看看去!莲花究竟又跟谁在一块?”

包春媛和大华迅速出来,立霞和三丫也跟出来。

外·包春媛等几人顺着房前小路摸到房后,包春媛在前,几个人蹑手蹑脚在一边观看。包春媛急忙打个手势。包春媛:“别出声!在前面呢!看,那俩个人影就是莲花和刘深海。”

刘深海搂着莲花姑娘在吻着。

包春媛等几人在看着。立霞:“真好!太精彩啦!简直就是西洋景!”几个人弯下腰来细细地看,刘深海与莲花姑娘搂抱的越紧。

大华:“莲花姑娘咱就别找啦?咱们撤!”

三丫:“这么好的电影咱们看吧!这也不用买票花钱?”

大华:“你懂个啥?这叫侵犯人家隐私权,知道吗?”

包春媛:“他俩在大面上咱们找莲花姑娘看见的,侵犯什么隐私权?”

大华:“那也不行!走,回屋。”

刘深海:“刚才你进屋在后面,包姐发现你没了可咋办?能不能出来找你?”

莲花姑娘:“找就找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知道了还能咋的?”

刘深海:“叫他们看见了乱造舆论,人言可畏,涂抹星子淹死人哪!”

莲花姑娘:“我再回去进屋他们几个不得更怀疑吗?干脆咱俩谁也别进屋了!左六也不是开会,今个好不容易见到你,叫你亲个够!”

刘深海当即又搂过莲花姑娘亲昵起来。

17·日外

院里,各民族社员们正在干活扒苞米。包春媛、大华、立霞、三丫、莲花姑娘都在一起。莲花姑娘叫了一声:“哎呀!手指掰了,这么疼啊!哎呀,哎呀······”

包春媛急忙抓过莲花的手:“这哪是干活的手哇?这小胖乎乎的白手,男人摸着多舒服?”

几个人笑起来。大华:“莲花姑娘白胖的脸蛋和温柔的小手叫谁亲个亲不够!搂着胖腰的身体是个瘦!”

立霞:“不但亲不够,还摸着莲花姑娘肥胖三角肉!”跟前的多名女社员都跟着大笑起来。

莲花姑娘愣不愣眼地:“笑什么笑!我咋的啦?不怕细菌进肚感染拉稀!”莲花姑娘嘴说着脸色一阵一阵红润。

包春媛:“莲花姑娘,脸咋红了一阵一阵的?是容光焕发还是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啦?”

几个人又笑起来。莲花姑娘:“莫名其妙的笑啥呀?多耽误干活!”

大华:“你坦白吧,我们就不笑啦!说说昨天晚上你上哪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啦?”

莲花姑娘看着大华又看看包春媛,包春媛忍不住个人又笑起来。莲花姑娘这才低下头来默不作声地干活。

18·日外

刘深海拿着木锨在路上走着,莲花姑娘在院内看见了急忙追过去。莲花姑娘一边快走一边喊:“刘深海,你站住!”

刘深海回头停下:“莲花姑娘,你咋来了?有啥事吗?”

莲花姑娘:“昨晚咱俩在生产队房后唠嗑亲嘴叫包姐她们几个瞧见了,今个上午干活嘲笑我逗我,这咋整?”

刘深海:“你不是说不怕吗,咋又惊慌失措的?”

莲花姑娘:“我不是害怕!是她们逗起来没个完,烦人不烦人?”

刘深海:“别理她们!嘴长在她们身上,人嘴两扇皮,叫她们去说吧!反正咱俩是正大光明恋爱,有啥可怕的?”

莲花姑娘:“咱躲躲闪闪的恋爱终究不是曲子,干脆叫包姐去你家提亲,将婚事定下来行不行?”

刘深海:“也行!不过我家可是家徒四壁刚刚缓过点来啊!你妈妈这一关能通过吗?”

莲花姑娘:“她不同意我就祚她,看她奈何我?”

刘深海:“祚你妈不是办法,还是商量着来吧!莲花姑娘,我得马上去打场,石滚子已经响起来了。”

莲花姑娘:“你去吧!不少人都看见咱俩站在这里唠嗑了。待会晚上你找包姐说媒。”

19·日外

包春媛:“有啊,就是带领妇女扒苞米,白天没工夫。叫我办啥事你说吧?”

莲花姑娘:“包姐,你到我家做做我妈的工作,我妈妈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和刘深海相处,更不同意我和刘深海订婚,你说可咋整?”

包春媛:“你妈妈为了你守寡多年,千万别叫她老人家为你伤心,更不能和你妈妈对着干,你可是你妈妈的掌上明珠啊!”

莲花姑娘:“包姐,你还是抽空去一趟吧。”

包春媛:“村子人都知道你和刘深海俩人好,可好事难成啊!再说你妈妈强调你大刘深海一岁,说女大一不是妻,好景不长分崩离析,早就这么说。”

莲花姑娘:“不行我就闹,闹她个翻天覆地的。”

包春媛:“这才哪到哪呀?何必弄那么大的动静呢?先过几天再说,挡不住你妈妈还可能松劲呢!”

包春媛与莲花姑娘向村子中心走来。

20·日外

镜头转换:农村秋天景象,到处是玉米堆,玉米秸秆垛,生产队牛车、马车拉玉米和其它农作物。生产队粮食堆放场地场院等。

男女社员们带着手套,扎着围巾奔往脱粒机打苞米场地。

包春媛将刘深海叫到一边,此时很多社员看见了,一社员:“包春媛又要当大红媒了!当一回大红媒多少能弄两个子儿!”

一些女社员回头回脑张望。大华:“莲花姑娘!包姐找刘深海单贴唠嗑保证是你俩的事!是不是,你说说?”

立霞:“莲花姑娘,你是不是心里眼里时刻离不开好小伙刘深海啦?就像老母猪打圈(juan)子没挡了!”

莲花姑娘伸手打了立霞肩膀数下:“你才像老母猪打圈子呢?等你那一天比谁都邪乎!见着男的就抓过来。”

立霞:“我可不那样!我看你眼看着就是闲急难忍,快嫁汉子吧!姐妹们好喝喜酒去!”

包春媛:“深海,你和莲花姑娘这么多年了又是同时毕业的,怎么双方父母关卡过不去呢?”

刘深海:“我妈一口咬住莲花姑娘比我大一岁,硬说女大一不是妻!气死我了!我还没法子和老人硬别着,你说可咋整?”

包春媛:“莲花姑娘她妈如果叫你倒插门,你干吗?”

刘深海:“我爸妈眼看也就老了,也等着我养老呢,我倒插门去她家那怎么行?实在违背不了双方父母意愿,我看我和莲花姑娘也只好天各一方了,有啥法子?”

包春媛:“先放下,慢慢感化吧!你们俩也不好都和自己的父母扭着来,父母都那么大岁数了,弄出点啥事来也叫人家笑话啊!”

远处,老队长喊:“干活开始了!包春媛!赶快开机器,各就各位!”

刘深海:“听你的包姐,我俩的事暂时搁置,左溜我俩年纪还小,忙啥的?”

包春媛:“走吧,老队长不愿意喊咱呢,咱干活去!”

21·日外

老队长和郭占彬找到刘深海,老队长:“深海呀,你能不能抽出一台胶轮给咱生产队拉一天玉米秸?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眼看就要冷了,玉米秸运输量大,你给拉一天,工钱好说。”

刘深海:“好,我马上就找司机开来,活你就安排紧凑点,别耽误干活。”

老队长:“占彬,你找三个体壮劳力跟车拉玉米秸,越快越好!”

22·晚王群家

王群夫妇笑脸迎接包春媛、大华、立霞等人。王群:“今个莲花姑娘怎么没来呢?是不是跟她妈妈打仗了?”

包春媛:“王叔,这事你们咋知道了呢?”

王群:“几天来,莲花姑娘就唑她妈妈,她妈妈说什么也不吐口,还威胁莲花姑娘说和刘深海成了就死给莲花姑娘看。”

大华:“我看莲花姑娘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非刘深海不嫁。”

李盖羊:“莲花她妈也是心如闸刀钉——坚硬无比!这娘俩说不定整出啥事了呢?”

三丫:“我莲花姐是喜鹊叨猪屁股眼——认准那一门了啥招?”

大伙大笑。

立霞:“人家刘深海爹妈根本就不同意他俩处对象,给刘深海看手相的算卦先生强调不能娶大一岁的为妻,娶了说可能就家破人亡。”

大华:“封建鬼神迷信害死人啊!好端端地一对男女就是无法成亲!你们说败家不败家?”

包春媛:“今个莲花姑娘干一天活没说几句话,这么憋屈着不得疯了啊?”

大伙七三八四说的热热闹闹,时而夹着笑声。

23·日外

老队长一亲属在生产队院里对着老队长大喊:“你是恶鬼下凡,六亲不认,凭什么不给我拉烧柴?你咋的?就因为你是队长,亲属就得吃亏呀?”

老队长:“你听我解释,大胶轮暂时没轮到你家呢!按号排的,晚一天两天的还能拉下你不成?”

老队长亲属一蹦一跳的骂:“你这个狗杂种!啥事都为难我们家,告诉你,今后再有什么事这样对待我家,我豁出老命跟你干!”

老队长:“我当队长也不是给你一个人当的?你说咋的就得咋的?我看你才是恶鬼下凡呢?你豁出死谁还豁不出埋呀?吓唬谁啊?”

刘深海等多名社员分别拉开二人离开。

24·日外

男女社员们站立一排,分别将装满筐的玉米棒子一个传一个的传到最后一个人,再由最后一个人挺身倒入用木料搭的高楼子里。莲花姑娘站在刘深海下一位,李盖羊站在刘深海上位。包春媛:“大家站立位置排好没有?”

二十几人齐声:“排好啦!开始干吧!”

包春媛:“咱们大家就按着老队长的要求做,速度要加快,传空筐的就用一个人,眼看就要下雪了!不能让大雪捂住玉米棒子!”

十几只筐依次下传。刘深海:“这么传的确比单个人一筐一筐挎省力多了!这多快!”

一社员:“这招是谁想出来的?这人脑袋真好使啊!”

包春媛:“就是那位没考大学的高中骄子刘深海呀!”

社员们看见刘深海和莲花姑娘挨着,有的交头接耳。刘深海递给莲花姑娘一筐手就往莲花姑娘手背上摸一下。社员们看他俩动作而他们俩全然不知。

女社员们笑起来。其中一女社员喊:“你拍一我拍一,两手传筐摸着你,你拍二我拍二,干活摸着俊脸蛋,你拍三我拍三,俩人好的冒青烟。”

干活的所有人大笑不止幷‘嗷嗷’地喊起来。干活临时停止,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刘深海和莲花姑娘身上。

莲花姑娘生气:“瞅啥呀?不认识啊?愿意瞅回家瞅去!站在爹妈跟前管够瞅!”

刘深海微微一笑。活继续干着。

25·日超市

超市里麻将玩的正在高潮。邵屯林:“这把是我坐庄,你们三个一人欠我十二元,别忘了!”

其中一人:“怎么是你坐庄呢?我觉得不是你呀?”

邵屯林:“停!刚才不是算好帐了吗?打蒙了还是故意装糊涂?”

其他三人:“打吧!他故意逗你呢!说啥你都信?”

又有一人:“告诉你们一个新闻,咱村子莲花大美人今个干活挨着刘深海,俩人边干活边摸着手做爱,叫大伙看见起哄了!”

邵屯林:“做爱不是那个事吗?摸着手也叫做爱?”

一人:“只要男女身体接触表示爱情都叫做爱,非得那个事叫做爱?”

邵屯林:“打麻将男女手接触也叫做爱?那做爱也太普遍了!”

大伙哈哈笑起来。

邵屯林将手碰一下女上家:“咱俩这是做爱!”满屋打麻将的男女哄堂大笑。

邵屯林女上家:“滚一边去!回家摸你妹子去,就说做爱!”

大伙又一阵大笑。

邵屯林:“你不就是我妹子吗?你说做爱就算做爱,行吧?”

邵屯林年轻女上家‘啪啪’两下打在邵的后背上。邵屯林:“爱呀哎呀我愿意,好受啊,好受啊!”

邵屯林抽出一支烟递给女上家:“给妹子一支烟,就算做爱吧!”

女上家接过烟:“做爱你得买一条,这么一只烟算个屁?”

其他三位:“邵屯林,你给她买一条,当着我们面跟她做爱,看他敢不敢?”

女上家红着脸:“别哪块都有你们!耍妈呢?好像蔡吧接他八姨,哪有话茬哪接着!”

麻将局不欢而散。

女上家边走边骂:“今个真他妈的丧!遇见几个瘪独子,把妈好顿耍!”

几个男的坐在麻将桌旁边嘻嘻笑。替补队员上来,麻将继续。

26·日内

包春媛和刘深海在一起。包春媛:“深海啊!我和你妈妈谈过了,你妈坚持不要莲花姑娘,就算不大一岁,也不要莲花姑娘,因为莲花姑娘太好看了,招风!”

刘深海:“包姐,其实我妈坚持的是差大一岁,不哪个缺德做损的算命先生给我妈算命,硬说我们刘家将来得毁在女大一儿媳妇身上,我妈说什么也不告诉我谁给算的。找到他我就给他两耳光!”

包春媛:“那可不行!你念书出身的不是不懂法律,打人不犯法吗?不信不为过,你妈信那一套有啥办法?”

刘深海:“原来说我家穷,现在不穷啦又有别的说头了!莲花姑娘过于漂亮那不正好打我心思来吗?”

包春媛:“这项工作我就宣告终止,莲花姑娘她妈妈已经把邵屯林暗暗地找到家去了,邵屯林同意将来和莲花姑娘成了就倒插门养活老人,为老人将来养老送终。人家莲花姑娘也没哭没闹的,这不就差皮了吗?我强行撮合着,再因为你们俩弄出个人命来那可就对不住你们俩一方的老人了!”

刘深海哀叹:“强求老人所难,必然埋着后患,那就各走各的道顺其自然吧!”

包春媛抱怨而走。刘深海趴在桌子上睡了。

27·晚内

全体社员召开大会,会上老队长宣布:“上月咱队马料丢失半袋,昨天又丢了三十多斤,正当盗窃马料的人走在回家路上,被我们几个班子成员撵上当场抓获,本人就是房井运。”

会场大乱,社员们交头接耳议论:“这么干牲畜不瘦死了吗?真缺德!嗑瓜子出臭虫——啥仁(人)都有!咋就这么穷?再穷也不能夺马吃的?”

老队长:“鉴于房井运认错态度好,主动承认以前的错误,幷决心悔改,生产队全体班子成员研究决定给予房井运罚款三十元处理,案子咱们内部消化,不往上报了,大家同意不?”

全体社员齐声:“同意!罚款再加二十!”

老队长:“别的啦!房井运家挺困难的,照顾一下吧!”

一人捂着鼻子喊:“把房井运拉出去枪毙!”满屋社员哈哈大笑。

负责生产队治保的李洪有:“房井运,你看看!你哪有点人缘?瞅瞅你!吃喝嫖赌抽,横崩拐骗偷,叫你占全了!看看社员们用啥眼光看着你呢?把脸抬起来好好瞧瞧!”

老队长:“今天开会告诉大家,这个案子侦破了,但是咱按着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办法,叫房井运悔过拉倒,既不是咱们私设公堂,又不是批斗,现在就由房井运说说心里话。”

房井运:“我错了!我偷了三次马料,给生产队造成恶劣的影响,今后,我决心好好干,做一个好社员。”全体社员热烈鼓掌。

老队长:“今天顺便告诉大家一个特大的消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也打出了信号,现在就由咱们的小诸葛刘深海给咱们讲一讲目前中国农村形势。”

28·晚外(接27)

生产队外面站着很多非正规劳力,其中有大龄妇女、老头、儿童等,全部围在房前看着。

29·晚内(接27)

刘深海:“我们党的三中全会前,安徽小岗村暗地搞了社员分地联产承包,结果,由原来吃返销变成交国家粮食大户,引起了中央政治局的重视。现在经过中央试点经验打算全面铺开,估计情况来年极有可能全国全面推广安徽小岗村经验。换句话来讲,人民公社制度的大锅饭时代就要面临尾声了!”

会场掌声经久不息。

一位社员站出来:“刘深海,你有什么根据说人民公社制度就要解体了?我看你是煽动社员们对党不满!”

莲花姑娘撅着嘴怒视着刚才扣帽子那位社员:“这么坏!简直就是坏透腔了!”

社员们纷纷伸出大拇指,表示赞佩刘深海的辩解能力。

李盖羊伸出拇指:“高,高!实在是高!”

老队长:“咱们社员今天开会主要是房井运犯盗窃错误向社员们检讨,其次顺便说说中央关于农村工作的新形势,谁也不是大官,谁也不许抓辫子,打棍子,现在是言论自由,扣大帽子时代结束了!”

会场又是一阵热烈掌声。

社员们轻蔑地看着给刘深海扣大帽子的年轻男社员。

30·日外

男女社员扛着铁锹路上走着。老队长喊:“都到南面粪堆那将粪肥重新倒一下,准备送完粮食就拉走。”

刘深海逆向走来,碰见莲花姑娘最后一个拿着锹低着头。

刘深海看着莲花姑娘情绪低落就靠过去。

刘深海:“咋的啦莲花姑娘?”莲花姑娘歪头看一下刘深海,什么也没说走过去。

刘深海望着莲花姑娘背影停下几分钟,摇摇头默默地回了。

莲花姑娘回头张望一下刘深海:“深海,你快走回来我告诉你好话,你听不听?”

刘深海回来。莲花姑娘:“你爸妈挡着咱俩婚姻幷以死相威胁你,我妈更是,咋办?”

刘深海:“实在不行咱俩也不能硬对着老人干,看弄出啥事来那影响可就大透啦!”

莲花姑娘:“我妈叫我找个养老女婿,倒插门,你看这事咋整?你自己照量着吧!”

31·晚外

包春媛带领多名青年女性往村子北沟跑去,一边跑一边惊慌地喊:“快点!大华你们几个!晚了咱莲花姑娘再没了咋办?”

几个人跑得呼呼地喘气。北沟山坡多人喊:“莲花!莲花!你在哪里?快告诉我们!千万别干傻事······”

莲花姑娘躺在树下正在哭。包春媛他们纷纷聚合树下。

包春媛:“呀妈呀!可把我们几位姐妹吓坏啦!啥事呀这么想不通?不成就不成吧,干嘛寻思上吊的?这么胖美人就想一走了之?你走了上杨贵妃跟前去把她比逊色了不得加害你吗?千万好好活着,和心上人成不了,将来结婚后做他的情人吧!有啥难的?”

大华、立霞等七嘴八丫地:“就凭莲花你这摸样的走了,地球上不就少个大美女?你就是咱村上形象大使,千万不能走啊!”

立霞:“莲花,咱们几个铁板一块,一个都不能少,咱们今后形影不离,一直到老。”

包春媛:“对,咱们几个来个多人同性恋,好看好看加好看,叫男的看见气冒烟!”

北沟山坡树下晚上发出哈哈地狂笑,震撼着山谷。

第二集

1·日外/内

外·生产队正在组织召开社员大会,绰号叫拉拉巴的老头从西头走到东头大喊:“开会了!开——会——了······!今天是中央一号文件传达(拉长声喊),分田单干了!联产承包大包干了!特大喜讯,快来开——开会!”

副队长郭占彬在屯子东西路上仅靠生产队大院的一棵树下猛砸大钟,只听钟声釭——釭——釭······。全村子挨家挨户都听的清脆。

外面三三俩俩陆续来人,逐渐走入生产队。

有几个丫头也往生产队走来,妇女队长漂亮的少妇包春媛很有风趣地问:“喂,拉拉巴!你刚才喊啥?什么分田单干了?你说的啥意思?快快如实招来!”

邵屯林与莲花姑娘站在背墙角急忙窜出来,莲花姑娘:“拉拉巴!你喊啥?我咋听不明白呢?谁告诉你乱嚎叫的?”

拉拉巴:“我咋——咋就乱乱嚎叫啦?等一会你到——到生产产队不——不就知道了吗?我一个磕——磕巴半——半天能说一句话那我——我还通知不——通知——了,真是的,快——快去听。”

内·生产队屋里炕上已经坐满了社员,大伙七吵乱嚷。

民兵连长李洪有:“哎,大伙别乱吵,小声议论一下要是分田单干你打算怎么干?”

莲花姑娘与刘深海也走进屋来,邵屯林尾随其后。大伙目光盯着莲花姑娘。莲花姑娘不好意思了。

老队长郭殿岐坐在长条桌前一声不吱,手里拿着报纸认真地看。

此时约五六个人进屋来,其中一人问:“老队长,前几天你不是上县里开人大会了吗?你给我们说说是不是安徽小岗村经验要全国推广?”

老队长:“是这个意思。”老队长说完继续看报。

炕上社员七嘴八舌地吵嚷,林方站起来面向炕上坐的地下站着的人群喊:“别乱吵吵了!听咱们的老模范老队长给咱们讲讲当今农业大好形势,给咱打打气!”

全体社员掌声雷动。

老队长:“好了,大家静一静,现在宣布开会!

会上鸦雀无声,静的异常。

老队长:“现在传达中共中央、国务院1983、1号文件精神,也就是说今年咱们农村推广联产承包责任制,换句话说就是粮食产量大包干。”

老队长话音还没落,全会场热烈掌声。几个老头和十几人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这下可好啦!咱们有希望了!这地一分下来包产到户,咱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老邵头:“刚解放那暂是‘三马一根轴,孩子老婆热炕头’,莫非是那个时代又回来了?”

包春媛:“那是啥时候?现在是联产承包!跟过去的单干是两码子事,知道吗?”

青年李盖羊:“哎,老邵头,这回你娶媳妇可就有钱了!”

几个年轻人哈哈大笑。

老邵太太:“你个年轻人敢耍戏爸妈?真胆肥了!问问你,你是从哪儿出来的敢和我们这么说话?”

李盖羊:“我说你老头娶儿媳妇!那不也等于你老人娶媳妇吗?”

莲花姑娘看见李盖羊瞅着自己说,并且多数人瞧见她笑又看着刘深海,不好意思地边看着嘲笑她的李盖羊和其他年轻男社员边离开会场。莲花姑娘:“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活像个瘪三,我倒背手撒尿——不扶你们!”

几位年轻人笑嘻嘻地说:“你还能倒背手撒尿,真怪了!”哈——哈!”

邵屯林见莲花姑娘走出了会场,不一会也出去了。

李老头:“听着,乱哄哄地干啥?听老队长讲话!”

老队长继续传达文件:“农村经济体制改革推广联产承包责任制是一场上层建筑领域里的深刻伟大变革,是关系到我国发展农村经济的极其重大的社会革命······”

会开不下去了,会场相似要爆炸。十三中毕业回乡的几个学生手同时举起:“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我们的国家领导人邓小平永远长寿!”

刘深海情不自禁地站在青年们面前说:“十三中毕业的站起来!”

会场立马一群男女青年合拢过来。

刘深海:“来,大家唱首歌,歌名就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那首,行吧?”

青年大伙:“行,就这首歌,叫这些乡亲听听,震荡震荡会场!”

刘深海:“好了准备!我说唱你们就唱。”

青年大伙站好。

刘深海:“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唱!”

会场立马歌声一片:“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共产党她勤劳为民族,共产党她一心救中国······”

与会的所有人包括中老年人,没读过中学的青年女性都跟着哼着曲调,青年女性开始腼腆,后来随着男青年也大声唱起来。

外·莲花姑娘移开被邵屯林拉着的手急忙进屋。

莲花姑娘站在行列里唱着,眼睛不时地盯着刘深海。

会场一片热烈。几十个老头看着这些年轻人欢快地唱着歌哈哈笑起来。

团支部书记郭占清站着挥舞着手打着体育比赛暂停的手势高声喊:“行了!停!停!”

唱歌的青年立马肃静下来。

队党小组成员兼保管员李清林:“今天会开的非常热烈,你们回去议论一下看看咱们怎么包产到户,咱们生产队的资产怎么分给个人?”

2·晚外

几位妇女站在生产队院外悄声议论:“昨天生产队开会说要分家单干,老队长传达完中央一号文件,精神有些不快,是不是小队分了他成了光杆司令了不高兴了?”

迎面走过来莲花姑娘和妇女队长包春媛。包春媛:“你们说啥呢?老队长是啥人咱们这么多年谁不清楚?他是县上的劳动模范,人大代表,咱们屯成立生产队时,老弱病残甩蹄拉拉跨几乎没办法搞生产,硬是叫老队长带起来的将这个甩蹄拉拉跨的生产队变成公社先进生产队,日均合二元,硬撵上双山,这是多么伟大的奇迹呀!咱不能没良心硬给老队长扣屎盆子啊?”

几位妇女相互看了看,刚说坏话的这位妇女:“我们说句笑话,谁说老队长不好了?别沾边赖!”

另一妇女:“这么多年幸亏有老队长这个只有集体没有家的老模范了,要不,咱的日子说不上啥妈样呢!老队长是咱的恩人啊!”

包春媛:“你们几个说的我都听见了,还是对老队长有意见,这么几年来你们几家劳力弱,挣钱少了些,这不怨老队长,是你们出勤率太低了,不能叫大伙为你们背窟窿,要是放在旧社会,就你们几家都得饿死,信不信?”

那几个妇女谁也没说啥就走了。

邵屯林走来。邵屯林笑声叫:“莲花姑娘,你来!我有点事想告诉你。”

莲花姑娘:“啥事呀?包姐在跟前也不是外人,你说吧?”

邵屯林捅一下莲花姑娘:“走,到那边说去!”

包春媛:“啥事这么神神道道的?怕我听我走!”包春媛自动离开。

3·日外/内

邵屯林鬼鬼祟祟地:“莲花,我妈说我们家的男孩多,叫我倒插门去你家,你不是同意吗?”

莲花姑娘:“老太太胯胯你还真惦记上了呢!告诉你靠你自己努力,不的没门!”

莲花姑娘说完撵包春媛去了。莲花姑娘:“包姐,等等我!”

外·老队长带领队委会领导班子走在村路上,正在挨家走访患病的社员家。

老队长:“省林哲几家现在缺少劳力,分到了土地可怎么耕种呢?”

副队长郭占彬:“愿意咋种就咋种吧!管他们那些闲事干啥?”

老队长:“现在是贯彻中共中央和国务院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村体制改革精神,不是农民分田单干各顾各,还要体现党对农村工作的关怀,像这几家没有劳力干活的咱社员还是要伸手帮忙,叫他们生活过好。”

包春媛:“土地分了承包给各家各户,还要体现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不能叫困难的家庭再度困难加大,社会是进步的吗!”

内·队委会成员走进省家。老队长:“老省,现在农村贯彻联产承包责任制,你们家今年没咋出勤干活,队里照顾,今后要是分地落实单产责任你们家愿意吗?”

老省妻子:“地咋分法?平均每人每户多少地?我们家这几个孩子还小,能完成指标吗?”

老省:“老队长,我还是赞成联产承包,安徽小岗村经验你不是经常向我们宣传吗!我有病不能老有,即便是病重我也希望包产到户,慢慢孩子大了几年就缓过来了。”

队委会其他成员:“老省思想紧跟形势走,好样的。”

老队长:“咱们队土地面积是185垧,平均每人约二亩半地,你们家五口人,总共应该是一垧三左右,弄好了一年下来除了口粮以外,还能净剩五千元。”

老省妻子:“这些年我们俩全干活拼死拼活地干,一年下来分红几百元,这还不错,有你这位老队长领着,要不是你这位老模范老党员一心为公的管理,这老弱病残的生产队不得吃返销粮才怪呢!分田以后一年能挣五千简直我想都不敢想。”

团书记郭占清:“为了咱集体,我三大爷不顾家,一心一意为大伙,咱这甩蹄拉拉胯的队才有今天好日子,如今要分队了,我三大爷这老队长还是心里装着几家患病户,真叫人感动啊!”

老省:“别的啥也不说了,咱们队社员住址距离土地太远,每每上工要走半个小时才能到地伸手干活,回来个个饿的直打幌,身体差的半路还得歇歇才能到家,就是这样坏的条件老队长都能领着大伙创造这么多的奇迹,还得说共产党员的模范带头作用啊!真是社员的当家人哪!我知足了!”

老省说着说着眼睛湿润了。

老省接着又说:“这些年我感谢共产党,没有好的领导班子我家生活能这样吗?”

老队长:“占彬,你将记录整理好,充分听取群众意见,做到和谐分队,愉快承包。”

外·队委会集体走出省家,老省硬性挺起身子拄着拐棍相送。团书记郭占清将其推回。

郭占清:“省叔,快快躺下,争取快快康复好种地。”

省家欢快。

省家小孩子欢快地跳起来:“这下可好了,上学有钱了!有饭吃了!”

4·日内

团支部书记郭占清:“现在中央关于农村经济体制改革是以“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大讨论后,根据安徽凤阳县小岗村严宏昌等二十户农民冒着几乎被抓的极大风险打响农村包产到户第一炮成功经验确定的,而且中央为稳妥处理农村体制改革又将小岗村经验试点取得全面成功而推向全国,此时正值十一届三中全会刚刚开完,所以我们就是个干,不带错的。”

老队长:“咱们今天开会是研究怎么贯彻中央一号文件精神,生产队集体资产如何分到社员手,保证不出现意外,社员人人心里平衡。”

民兵连长李洪有:“闭着眼睛分社员今后生活也不带比现在差,现在是分田单干一呼百应,过三年两载的人民公社这块牌子恐怕真就像刘深海说的也扔进历史垃圾堆了。”

包春媛:“李哥说的也太快点了吧?你就那么肯定公社牌子取消?”

支委李青云:“别扯政治纲线,讨论咱分队措施,社员好做自己的春耕算盘。”

郭占彬:“要不咱再等等,看看其他队怎么干的,咱学他们。”

包春媛:“再重来?人脑袋不得打出个狗脑袋啊?你没看看这些人都是啥人?见利益就上,见吃亏就不让,心里想自己,干啥都够呛!”

老队长:“咱们队历来都是大老难生产队,啥事情都是咱们班子人礼让三先,吃亏的事得首先是咱们,这事才能干下去,否则将是干戈没完。”

会正开着进来俩个人,其中桂丰探着脖子喊:“老队长,这队资产怎么分啊?不少人都在背后瞎参谋乱赞呢!要是分不均匀有人说豁出去了!我看可够呛!”

支委李青云:“这么多资产谁能分的那么均匀?不行就叫他们来分,我们是共产党员,吃亏我们不在乎。”

老队长:“你们俩先退出去,等我们班子研究的方案成型再向你们公布好吗?”

班子继续开会。

5·日王群家

王家汇聚了整个家族成员,大部分都是五十岁以上的老社员。

王群:“老队长领着班子正在开会,研究怎么分队,不管他们如何研究,咱们得先有个初步打算,分不合理,咱们就得干仗,建国来这是大事变,和土改差不多,咱来个先下手为强,俗话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个时候不显能耐该等何时?”

另一人:“能不能叫咱搞的乱套啊?这和土改能一样吗?土改是斗地主分田地,现在是中央农村土地政策改革,什么还有个体制?我不明白,但咱别弄出啥事来再把咱抓起来,那可就成了大新闻了!”

王群:“抓啊?没犯法谁敢抓?咱不就是图个分到一匹好骡子好马什么的,那有啥犯法不犯法的?”

第三人:“八十只眼睛等着呢!别弄来弄去的香油都被他们占了!”

王群:“他们占了?门儿都没有!”

莲花姑娘在东沟等着邵屯林,眼望着村北头的路上。过一会邵屯林冒出头来,莲花姑娘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拉住自己的对象。

莲花姑娘:“你咋才来呢?我在这等你好半天了,你再不来我就回去了。我要真回去咱俩就两截子了,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邵屯林:“老虎拉车谁赶(敢)哪!我这么好的媳妇就因会我来晚了两截子我还不得上吊去?抓到的金凤凰飞了我还活着干啥?”

莲花姑娘笑嘻嘻地逗邵,伸手往邵的耳朵上掐一把:“该着刘深海没有娶我的命啊!”

邵屯林:“这么好的机会我哪能不紧紧盯着呢!”

莲花姑娘:“我说嘛,你哪敢不来!”

邵屯林:“过一会我再不来能不能把你吓坏了?这里前不见人后不见屯,两山夹一沟,荒无人烟多恐怖你能不害怕?”

莲花姑娘猛然搂住邵屯林说:“等你来急的好似等咱俩儿子了!有了你我啥也不怕,还怕什么狼啊鬼呀?”

邵屯林细细地看着莲花姑娘。

邵屯林:“要分田单干了,咱俩承包一垧地,外加咱父母的共计两垧多,干几年除了上交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全是自己的,年积月累不愁没钱花,你看多好!到那时咱俩的小日子不大可就起来了!哈——哈!”

莲花姑娘:“看把你乐的,牙还闭不上了!这才哪到哪呀?”

邵屯林:“你可有所不知,人们盼望已久的联产承包眼睛都熬红了!这回谁也别盼谁出工不出力,巧得工分,是真老包还是假老包是骡子是马出来几年大伙就明白啦!”

莲花姑娘:“屯林,你们家这么穷,咱也别硬蹩家拿多少钱了,回去你和老人研究一下,咱找个黄道吉日,把咱婚事完成就得了!”

邵屯林:“爹妈年岁大了,咱结婚最好在一块,对老人也有个照应是不是?”

莲花姑娘:“一切按老人说的办,我家老人叫你倒插门,咱就得这么办。”

邵屯林:“真没看出来,我的准媳妇没过门就这么温柔。”

邵猛然搂过莲花姑娘亲了一下。

莲花姑娘:“看你急的,再忍一忍,到时候管你够!”

邵和莲花姑娘手拉手慢悠悠地往回走。

7·日内/外

内·生产队炕上坐了很多人。男的女的,大人小孩。屋内七吵乱嚷。

外·团支书郭占清在砸大钟。只听钟声罡——罡——罡!

拉拉巴继续从西头往东头走着喊:“开会了!开——开会了······”

莲花姑娘与邵屯林肩并肩地进入会场。

张金岑:“你们看!什么叫恋爱?这才叫恋爱,恋到一块分不开了!粘的巴巴的掰都掰不开!”

满屋子人几乎没有不笑的。

莲花姑娘:“逗啥?三个麻花你逗去两个了还想逗?还都成你的啦!你也不问问老娘我是谁?”

张金岑:“你是谁?是邵大美人吧!谁能惹起你了!三寸不烂之舌哑巴堆里强有力的说客吧!”

刘深海坐在椅子上低着头默不作声。

莲花姑娘暗看着刘深海又借因由上去一把抓住张金岑头发哈哈大笑地逗风趣:“向不向老娘低头?说呀!”

张金岑来个手掏后背抓住莲花姑娘大辫子往后拽。只听莲花姑娘哎呀哎呀地叫,逼得莲花姑娘只好松开。

几个妇女骂张金岑:“你这个邪牻子,见着漂亮姑娘总想逗,你把莲花姑娘头发拽掉了可负什么责任?人家叫花季少女,整缺彩了你搬石头砸天都构不着了!”

张金岑:“我哪敢使劲哪!真要是弄缺彩了莲花姑娘没人要我要还不行吗?”

莲花姑娘:“你贪心不足还想要个妈养着?”

屋内又是一阵大笑。

陆陆续续地进屋一些社员。

社员甲:“老队长,队资产怎么分啊?快快决定下来呀!”

老队长:“今天开会就讨论这个问题,大家伙决定。”

屋内社员基本到齐。

李洪有点名,站着按人头画名字。

老队长:“现在宣布开会,今天召集全体社员到队部,大家详细讨论一下咱们队的生产资料如何分配到每一位社员身上,大家充分发表意见。其他领导有没有什么事,没事讨论开始。”

8·晚生产队外/内

外·生产队外面聚集很多人,围在队部窗户外面听着社员讨论。

内·贵丰收:“我说说,生产队怎么分都必须分均匀,因为分完后各顾各了,自己干自己的,我的意见是按户,每户平均分配资产。”

林方:“户分不行!因为生产队资产是社员集体创造的,是每一个劳动力都有份亲手创造出来的,比如我们家三个劳力长期在生产队干活,生产队每一转一瓦都有这三个劳力血汗,按户分怎么行?”

包春媛:“我同意这样分,劳动创造价值,有一份劳力生产队资产就有一份。”

省林哲:“按劳力分我们家我长期有病,就我一个劳力还抱病,难道我什么也分不着?那可冤出大紫泡了!我不同意按劳力分。”

老贵:“你有病也是位劳力啊!谁也没说为生产队拉完磨杀驴呀?你们老人是集体经济的功臣,分队资产当然有份啊!”

省林哲听后看了看老贵,脸上露出乐模样。

王胜东:“我同意按户分,这样更能体现均匀些。因为咱们分菜分烧柴多数都按户,摊派劳力出工或者救灾什么的也都是按户进行,这样分队按户非常合理。”

会场上吵嚷起来。

几位家庭劳力多的具有相同观点:“生产队是我们劳动力挣来的,有多少劳动力就应该有多少份,生产积累是所有劳动力的,为什么非得按户分?”

另几家:“你们家的劳力多,这样按劳力分生产队资产不都分到你们几家去了吗?你们一家能分到骡子马等几匹,我们几家能分到几根毫毛!太不像样子了!”

生产队屋里乱的像一锅粥。

王群:“将生产队牲畜,犁杖、房子等作价,按户头百分比加上劳动力人头百分比详细计算,这样两种弊病都避免了,既防止缺劳力户分的过少,又防止劳力多的人家过多的分到队资产。”

9·晚生产队外

外面很多社员在听屋里争论,几个社员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说话。

社员甲:“我分不合适我是不干啊!到时候咱再说话。”

一位妇女:“老队长办事公道,没啥事,等着就行。”

莲花姑娘和邵屯林手拉手躲在生产队西墙角往屋里看。

莲花姑娘:“看!像是要打仗,你看他们争论的脸红脖子粗,咱们就等着生产队怎么决定咱怎么办。”

跟前一位妇女:“谁能跟你们家比呀!咋分你们都不吃亏。”

莲花姑娘:“我们人老实忠厚,磨道驴——听喝!”

又一人:“莲花姑娘,你们小俩口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好喝喜酒。”

莲花姑娘:“你那是嘴呀?我们还没结婚就成了小俩口啦?你这是侮辱人!犯法你知道吗?”

“行,我说你们是小俩口犯法了,有罪,抓吧!”这位社员笑嘻嘻地逗着说。

莲花姑娘:“知错必改是好人,行了,你管我叫声娘就算拉倒,敢不敢?”

此人吓跑了。其他人笑起来。

10·晚生产队

副队长郭占彬:“土地分配不用研究,上面有详文规定,按现有人口分,土地位置社员抓阄,地分为一二三等,地段差的比例大些,好地一等的可少些,这个方案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回家也议论一下,下次开会一并解决。”

一些社员吵嚷起来:“好,好啊!土地分配就这样,我们没意见。”

几位社员齐声说:“土地抓阄无论什么人都一块参加,完全透明,决不允许个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让多数人吃亏。”

李清云:“这么些年,队里便宜事哪次不是先可社员来?分口粮这么大的事情老队长总是让着别人,工分老队长也是要最低的,咱们谁家大事小情的特别是困难时候哪次老队长不帮助解决?你们尽管放心,便宜事就是白给我们老队长也不允许,老队长早就说过,班子的行为就代表党的形象,代表最广大群众利益,所以我们一个甩蹄拉拉胯老弱病残的初级生产队,现在是一个公社先进生产队,没有老队长舍身忘我带领大家的奋斗精神怎么能到现在这个样子?

包春媛:“咱们别担心这担心那,有老队长一个人这么多年大义灭亲的公道,咱一百个放心。”

几个社员齐声又说:“老队长还说啥了!党员干部都像老队长这样我们还分队干啥?跟着老队长干就是把我们累死也心甘。”

老队长:“行了,不用大家为我歌功颂德,我为社员多年干点实事好事是党赋予给我的责任,你们要感谢就感谢我们的党好吧!”

11·日外

王氏家族成员六七个人在生产队北节地丈量。

王群:“哎,你们都过来,儿子,你和你媳妇也过来看看,这北节地是咱村最好的地,最打粮的一等地,保水保肥收益高,咱们眼睛盯住,看看这土地落在谁手跟他干戈没完。”

王群儿子:“爹,你干啥呢?你咋总是挑事呢?生产队一百多号人老队长主事咱还能有啥说的?你儿媳妇大前年手术没有老队长主持捐款不早就喂狗了?咱可不能给老队长找麻烦,我看咱们还是回吧!”

王群儿媳:“爹,走吧!叫人家看见了多不好,老队长领着怎么分怎么是,他是咱王家的恩人啊!”

王群:“分地是建国来的大事,你们没经过的翻天覆地的变革,关系到我们王家今后子孙万代的大事,你们懂个啥?”

王群儿子带着媳妇走了。

王群看着儿子:“这俩个傻帽,还要感恩呢!这都啥时候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到啥时候说啥话,到什么朝代观什么风,好汉不吃眼前亏呀!你们明白吗?”

王家其他人:“行了,咱们心里有底了,走吧!”

几个王家人从遥远的北节土地道上回家。

12·日莲花姑娘家

莲花姑娘正在哭。

莲花姑娘:“邵屯林家是穷点,可我就喜欢他呀!他人忠厚老实,肯干,现在又赶上联产承包,我们俩奋进干几年攒点钱,买啥没有?非得硬逼着人家拿三万元钱,他上哪里弄去?这不是往黄里整吗!”

此时,老队长走进屋。

莲花姑娘母站起来说:“姑娘,别哭了!你三大爷来了。”

老队长:“你原先不是很赞成莲花婚事吗?怎么现在又要上彩礼了呢?前一个刘深海你给蹩黄了,这个你也想整黄了啊?要知道邵屯林是高中毕业生,将来一定英雄有用武之地,别鼠目寸光,再说现在正是土地承包文件刚刚下来,莲花结婚后小家一定能建设不错,依我看莲花非常有远见,差一不二就依着莲花姑娘意见办吧。”

莲花母:“莲花,妈不蹩你了,你和小邵家合计该咋办就咋办。”

莲花姑娘站起来说:“谢谢三大爷,还是三大爷看的远,看问题准确,以后家成了我们一定得好好干,用我们勤奋的双手在联产承包过程中不断地掏出一桶桶黄金来,让我们的奋斗创造出奇迹的辉煌!”

老队长:“丫头说得好,但愿你俩一定成为当代青年奋斗之楷模。”

屯东西街道上人三三俩俩走动。社员甲:“哎,你们家准备没准备分田那天碇木桩子的桩子?”

社员乙:“你要忙死呀?这才正月十几呀!分了地你就成万元户啦?我看全队顶数你张罗的欢,看你这架势赶上省委书记忙了!”

社员甲:“分了地咱好往地里拉粪啊!咱农民不得天天考虑怎么把地种好吗?哪像你们几个脑袋瓜子聪明像诸葛,正月耍几把逗个千八的。”

社员丙:“怎么,你想耍钱啊?你要玩先交学费,推牌九一项学费是一千,干不干?”

社员甲:“算我赢我都不玩,担惊受怕的再掉进去,那几年的家底可就全泡汤了!所说‘九赌无胜家’,人们说耍钱鬼——耍钱鬼,人生最后全后悔,你们几个当然也不例外,到时候就成为躲在阴沟里的可怜虫啦!哈——哈!”

社员丁:“啊,我们输钱你解恨是吧?来,给他一炮子!”

社员甲撒腿就跑。几个被社员甲嘲笑的年轻社员后面追着喊:“抓住老猫,抓住老猫!”

社员甲一面跑一面笑:“气死你们,气死你们!哈——哈!”

几位妇女在生产队门外站着幷同时向队部屋里观望。

妇女甲议论:“咱们老队长老模范,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在为大伙分家的事跑前跑后,真叫咱们过意不去啊!”

年岁大的妇女说:“记得五几年有几个小孩子在村道上跑唱着歌谣:“郭殿岐,新模范,从东往西看,现在吃烙饼,过去喝稀饭,如今有棉被,早先没衣穿,有了共产党,农民把身翻!”可见咱们老队长领着咱们全体社员拼死拼活地干多少年,才将咱生产队变成人和精气顺,六畜兴旺万事美的人人羡慕的生产队,如今要分开了我到觉得舍不得了!”

来了一位男社员说:“老队长老了,儿子又在外地上班,等干不动咱大家都帮一把,咱们不能忘本啊!”

又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社员:“啥?感谢老队长?感谢他干啥?他六亲不认,三六不懂,连个人味都没有,真是的!我才不谢他呢。”

年岁大的妇女又说:“你们家刚解放建国那些年,全家七口人,只有两床棉被,白天你哥哥蹲在炕梢盖着破被,怕别人看见下边,一件衣服你们孩子轮着穿,穿完毁毁了穿,自从成立咱生产队,咱老队长不顾白天黑夜带领社员一把土一把汗地摆脱了贫困,现在你们家啥样?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呢?”

这位妇女一席话语将说怪话的这位四十岁男社员呛跑了。”

一位年纪轻一点的妇女:“要看一些人这么没有良心,老队长的工作真是白干了!”

15·日外

生产队外面聚集了数十人,牲畜饲养员挑水饮马和牛。饲养员累得满头大汗。

饲养员:“大伙看看,我已经挑五挑水了,每一挑水得打水二十分钟,这眼下生产队共两口井全干了,社员吃水可咋办啊?嗨!真犯愁啊!”

一位男社员:“咱们分了土地以后零散饮牲畜社员吃水还真的是一说呢!”

第三位社员:“什么全屯搬迁?那不是蚍蜉撼大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吗!老天爷安排咱住在这个屯,死活也就是一辈子了!”

第四位社员面对莲花姑娘:“莲花姑娘,你赶紧找老队长要求全屯搬家,不然你和邵结婚后不也有生下脑瘫或痴呆孩儿的风险?”

莲花姑娘:“你咒我呢?臭不要脸的,你才生下傻子瘫子呢!”

莲花姑娘以踢打姿势往这位社员屁股上连踢数下,这社员笑嘻嘻地喊:“好受,好受啊!

你不怕掰了你的小宝贝?”

这位社员说完就跑了,而且一边跑一边笑着喊:“你过来!你敢来吗?”

16·晚内

老队长主持小队班子成员会议。全体成员都坐在炕上。

包春媛:“双管齐下,该干还得干!”

郭占清:“干的话工作分量太重,部分社员忙于自己家那块土地,集体搬迁之事恐怕无人问津的。”

李洪有:“那不怕,谁的房子搬迁,谁就自己多费点功夫,县里刘书记不是已经批咱木材和玻璃了吗?大框架子咱给掷上,房盖棚上,其他的自己干,这样今年就能过去一半户。”

老队长:“占地就是腰节地,公社已经同意,咱先打一口井,首先解决水的问题。”

屋内一片热烈气氛。

包春媛:“咱们屯搬迁是前人从没有想的问题,开天辟地黄家窑三百年,咱干了前人不敢干的事业,走了前人从没有走过的路,”

全体班子成员目不转睛地看着包春媛。

李洪有:“还得说念书啊!你看这年轻的妇女队长说的多中听啊!”

大家会意地笑了。

17·日生产队

生产队炕上坐满了人,地上站着的,坐椅子的足有百八十。

莲花姑娘紧紧靠着包春媛。几个小伙子围在莲花姑娘周围逗着玩。

小伙甲:“莲花,对象咋不领来?大伙说你们俩不是粘一块了吗?这咋掰开了呢?”

莲花姑娘:“这时候说掰开就掰开,说粘上就粘上吧,那不好说的!”

包春媛对着这小伙:“你赶快处一个吧!我看你都要疯了,是吧?”

几个小伙子笑嘻嘻地同时说:“莲花姑娘在我们跟前我们都要疯,都想和莲花粘上。”

莲花姑娘:“你们几个都管我叫声妈吧!”

一位小伙:“管你叫声妈你可得和我粘上,干不干?”莲花姑娘起来往这小伙后背猛打数下,小伙疼的直咧嘴。

青年团支部书记郭占清:“好了!现在宣布开会。首先让咱们的老党员队长给咱说说全屯搬迁事宜。”

老队长:“咱全村搬迁以前大伙都同意,现在正赶上中央一号文件下来贯彻联产承包责任制,搬迁工作有点吃力,但我们必须得搬,县里款已经定下来了,各家利用自己的原房木,缺多少队里补助多少,原来自家拆下来的旧房木确实不能再用了完全换新的,自家新添的房木社员花百分之五十的款,玻璃全免费供应。”

全会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场内一片叫好声。

几位妇女大声说:“搬完家上地干活可就近多了!站在自家北窗户边就能看见自家地,真是好极了!”

包春媛:“搬家计划长远,搬完家将是南望绿油油,北望黄金流,该咱们有个好年头!”

王群:“过清明种地这活可怎么干?”

郭占彬:“双管齐下,种地前解决几家搬迁,拆了房的人家暂时住亲属家,种地时不误农事各家赶紧种,种完地全力投入搬迁,今年先搬一半,来年全部竣工。”

李洪有:“这项宏伟计划就是咱老队长提出的,这位在县委门前悬挂将近四十年大型照片的老人——咱老队长拿着省医科大学水质化验报告和全屯搬迁计划申请,县委书记和县长非常佩服加感动地签了字,幷协同县财政局长批复了搬迁所需款。真是感动中国呀!”

很多社员不约而同地喊:“老队长,你们家的活我们全包了!你尽管策划领导监督就行了!这项工程宏伟浩大,利民利国,引领子孙万代。”

一位社员从炕上站起来:“老队长,你可健康地活着,你是黄家窑第六生产队全屯人的功臣,也是这二百多号人的骄傲和自豪!”

老队长:“行了,可别为我歌功颂德了!如果我为大伙做出一些成绩,也是大家支持以及公社、县里领导帮助咱们的结果,我一个共产党员应该做的。”

屋子里全体社员鼎沸,场面热闹非凡。

18·日内

副队长郭占彬、支委李清林、民兵连长李洪有、团书记郭占清、妇女队长包春媛都来到老队长家准备送老队长去林业局买木材盖房子。

老队长常年有病的妻子在烙饼,已经烙了三十张饼了。

老队长:“将这些饼打包,用白色的包皮包好,够我十天吃的了。”

老队长妻子:“再烙几张,吃的时候将饼放在旅店炉子上烤热乎再吃,水就要开水,千万别凉吃饼,防止得病啊!”

老队长家门外来了好多人,有的拿煮熟鸡蛋的,有拿咸鸭蛋的,有拿豆包的。

林老太太:“听说老队长要买搬迁房木去,我们来送送,没啥可给咱老队长拿的,拿点咸鸭蛋半路就饼吃,全当咸菜了。”

张老汉:“我今天勉强起来送老队长几步远,老伴给煮点鸡蛋,叫老队长半路吃,咱老队长这些年去县里、公社开会从来不像别的队长报销差旅费,他为咱大伙节约的钱不知有多少了,人家开会交会餐费用,咱老队长去卖菜的市场花三角钱买斤干豆腐蘸酱油吃,多叫咱们感动啊!”

外面站满几十号人,兴高采烈地议论着。

20·日内

妇女队长包春媛往下抢老队长妻子已经包好的准备老队长上路吃的饼。

包春媛:“干啥呢,三婶子?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么对付着吃等我三叔叔回来身体不得做病?我三叔再节省能咋的,这不是大伙的事吗?用得着路上磕了自己吗?再说了那些没良心的王八整的给他们省钱饿着自己也犯不上啊!”

李洪有也是同样的话。

老队长:“刚才小包说了,咱村一些人确实没有人性,不是说没良心,而是思想觉悟不高,要不毛主席怎么说‘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呢!咱别怪他们,咱代表的是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代表党在农村的方针路线和政策的执行,毛主席为了普天之下的穷苦百姓,自己却牺牲了六位亲人,为了新中国难道不值得吗?”

包春媛等班子成员含泪看着老队长。

外面村东西路上有几个人喊:“喂,你们干啥去?”

几个人回答:“咱老队长要出门给咱拉木材搬迁用,一会就走,看看去!”

喊话的几个人:“我们正想送送老队长呢!走,咱都去,现在咱这个村没法子再住了,眼下承包土地咱不搬迁就是累死也过不好日子,还谈什么奔小康?”

22·日外

送老队长的小马车早已在路上等待。

老队长将包饼的包围在自己的腰间,胯个书包往马车跟前走。

老队长:“占彬,我走了咱队里的事你多和其他班子成员研究,重大问题等我回来再说,有些事你和清林多多沟通。”

占彬:“放心吧!班子成员全在这,没问题,等你带回来胜利的喜悦!”

老队长走在前头,后面是相送的无数个社员。

社员们喊着:“老队长,路上小心,你身上有党对咱们全村的关爱,就等你这趟!”

老队长扬起手:“大家请回吧!送君千里总有一别呀!只要你们身上憋足劲,等村搬迁好好干一番,英雄有用武之地,考验咱们的时候是联产承包!”

社员们:“不就是为了国家多多打粮吗?对天发誓,每垧地要它两万三,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吗!哈——哈!”

邵屯林和莲花姑娘喊:“老队长,路上别吃凉的东西!在车上冻脚下来跑跑!”

一位老社员:“这回中央可是叫咱动真格的了,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时候了!为了多打粮食,五八年中央搞了农业生产大跃进,土地大秋翻,鼓吹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吹牛皮,说大话,打雷台上空口论英雄,结果下大雪了,黄豆苞米全在地里大雪捂着,还吹呢!当今中央吸取以往教训,以安徽小岗村经验试点,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全面铺开,稳扎稳打,这才是咱老百姓的主心骨中央呢!”

刘深海:“哎呀!张大爷,你真行啊!在哪里整出这一套来?你说的我们年轻人还真听不懂啊?”

张老汉:“你是六几年生人,哪里经过这些?你们生下来咱国家时来运转,刚刚经济上台阶,又来了个文化大革命,又走个大弯路,文化大革命将咱国家经济往回拽倒退相当半个世纪呀!中国,中国呀!得回有个戎马生涯的邓小平,挽救了国家,挽救了咱老百姓。孩子!你们要记住中国历史,国家穷就得挨揍,弱国无外交啊!小小的弹丸之国日本就将大象之躯的中国东北角残酷镇压统治十四年,还杀了南京三十万同胞,可悲呀!”

社员们眼望着马车远去。老队长在车上还在挥手致意。

23·日路上

数名社员送走老队长后缓缓地走回。

包春媛:“咱们的老队长为了啥呢?自己家穷的叮当响,孩子念书都念不起,好好的丫头念书到四年就辍学,在队里干活帮助哥哥读书,真是铁打的共产党员啊!”

几位妇女和男社员:“老队长多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先咱们后自己,为了咱集体,鬓发苍白到七十,人啊!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像老队长一样为了别人忘我奋斗呢?伟大伟大呀!”

包春媛:“老队长和咱县小乡生产队齐殿云一样,都是省里劳模,县的优秀共产党员,他的大红花照片在县委门前悬挂了近四十年,默默无闻奉献爱心而临近终生!”

24·晚生产队内

十三中毕业的回乡知青聚集在生产队屋内。

刘深海:“二队长,老队长出门了,家有没有啥事情需要我们年轻人干的?有事您说话,在即将分地承包前夕,我们想为大伙做点好事,不要工钱只是奉献,等分了土地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我们再想为集体出力就没机会了,趁着队还在,留我们一点纪念吧!”

郭占彬微笑地说:“还是受过教育的人啊!可眼下还没有什么活,现在咱们都等待老队长回来呢!”

郭占彬:“莲花姑娘!瞅瞅你一天穿的打扮的像城里的大姑娘一样,这农活你能干吗,竟扯呢?”

莲花姑娘:“能不能干活与穿啥衣服有啥关系?能干不能干活上看!”

郭占彬:“好的,过三两天你们就去,每车配备三个青年,一个老年,一起发三个车,你们几个先等待吧!到时候找你们。”

25·日莲花姑娘家

邵屯林带着弟弟给莲花姑娘家整理柴草,莲花姑娘在厨房准备饭菜。

莲花姑娘:“妈,这小鸡炖蘑菇咋做呀?我整的能好吃吗?凉菜拌完了,还有一个炒肉丝,妈,还是你做吧!”

莲花姑娘母:“你这丫头,你做啥他们俩不得吃啥?你焖耗子肉他们也得喊好吃呀!再说你得学会做饭炒菜,女人结婚后就当锅台转了!”

莲花姑娘:“妈,看你说的多难听啊!什么锅台转,谁得谁做,共同维持家吗!”

莲花姑娘母:“姑娘有了邵屯林是闯王坐北京——心满意足啊!过了门就忘娘,十年八年变成狼!”

莲花姑娘母说着哈哈笑起来。

莲花姑娘:“妈,母亲的养育之恩姑娘到啥时候也不能忘啊!这还没结婚妈妈就和姑娘分了心?他不是倒插门吗?怕啥?”

莲花姑娘开开门叫:“准老公,带着弟弟快来吃饭,饭菜端上来了!”

邵屯林和弟弟洗了脸,过一会邵说:“大娘,咱们都一块吃,你们娘俩不吃,我们就无法吃,来吧,莲花,把母亲让到正牌座位上!”

莲花姑娘母女异常高兴。莲花母亲:“屯林,你喜欢喝啥酒?家就有大曲酒,你愿意喝吗?”

邵屯林:“拿来吧!我愿意喝。”莲花急忙找来两个杯子放在桌子上,又将瓶盖打开。

莲花姑娘:“一人一杯,你们俩就等于每人半斤白干。”

邵屯林:“喝半斤大曲酒完了就得放仰八叉,那还干啥活了?不行,就按着二两喝,完了还有那么多的任务呢!”

莲花姑娘:“力所能及,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吧!就你们哥俩,谁也不用攀谁,慢慢喝。”

邵屯林站起来端着酒杯:“大娘,小的给您敬一杯。”邵说完就给莲花母亲斟满一杯。

邵屯林:“来吧!咱四个关起门来是一家,为大娘身体健康合家欢乐干杯!”

莲花姑娘:“这也不是祝寿呢?该咋喝就咋喝,少说些废话!”

邵屯林弟弟一伸舌头,半杯酒刷地下肚。

邵屯林弟弟:“这大曲酒真好喝!现在的《榆树白》听说特别好,那天得弄几瓶。”

邵屯林:“人生就是个喝!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九囊饭蛋白吃饱,青春过迁白发多!”

莲花姑娘:“屯林,你在那胡诌八列地干啥呢?啥人生就是个喝?来不来的你就想装懒汉啦?告诉你,咱俩结婚后,我叫你干啥你就得干啥!说叫你上东不许上西,俯首甘为老婆牛”

邵屯林:“是,是!我趴下甘为老婆牛!愿打愿挨随你便,无怨无悔白发头!”

四个人全笑了。

莲花姑娘:“这还算个人!你听话就给你酒喝,否则你喝尿去吧!”

四个人哈哈大笑。

第三集

1·日王群家内/外

内·王群家的家族成员全部汇聚在王群家。

大家七吵乱嚷。王群侄子王海涛:“叔叔,老队长在县里批回多少钱供咱队里搬迁?”

王群:“听说十五万多,各家各户拆迁缺木材作价百分之五十社员花,玻璃款全报销。”

王群大女儿王亚芬:“爹,这钱可没数,都从老队长手中过,能不贪污点吗?”

王群:“老队长是个大公无私的党员,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家过的再穷也不花公家钱,有一次队里决算从银行拿回三万元现金放在自己家炕蓆里,叫孩子拿出两张两元的,第二天将孩子打了,钱也要回去了。但这一次谁还保证钱原封不动地那些?所说金银财宝动人心啊!”

李洪有进来。

李洪有:“哎!你们家族怎么今天这么巧全来王八家?是不是要发动政变啊?”

王亚芬:“你这民兵连长当王八几年了?动不动别人都是王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三句话不离本行。”

王群:“你李哥说话就这么屁,不分老少和里外,是石头卡巴里蹦出来的人,谁都闹。”

王亚芬:“今后闹回家闹,我们听了难受。”

李洪有:“真的有人急了!行了,算我胡嘞嘞,你就打哥哥两下吧!”

王亚芬:“打你怕斩了我的手。”

李洪有:“哥哥错了还不行吗?算了书归正传。老王,你带队去拉瓦,去三岔河瓦厂,千万别丢钱,我刚和占彬副队长研究完,副队长叫你去拉,行吧?”

王群:“好,我去,出差费怎么给?”

李洪有:“出差费按老规矩报,咱不能学老队长二母手指卷煎饼个吃个,那人是将公家当自己的生命一样,咱们谁也比不起,纯粹是农民的公仆,人类文明的象征,党的好榜样啊!

你这个该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你放心好了!”

王群目送李后开始整理东西准备出发拉瓦。

王群:“老伴,我回来咋的也能逗点钱,弄个三十二十的不显山不漏水的。”

全家孩子大人都愉快。

外·王群的孩子们站在门外喊:“爸爸,快点回来!我妈我们等你吃饺子!”

天下着大雪,北风呼啸,老队长领着五挂大马车载着房木缓缓而走。老队长在最后一辆车上坐着,头顶上蒙着破棉大衣。

赶车老板陈风:“老队长,咱们队出了三台车,我们邻居生产队给你出两台,人家队就看你老队长这个全县典型,不然谁敢答应出车给咱们拉木材?门都没有!”

老队长:“东队队长张耀就看我的面子,否则管他叫爹人家也不干啊!这叫连人带车多大的损失呀!”

陈风:“反正是要分队各家承包了,张耀也趁此送你个人情而已,不然也不能干。”

老队长:“我也是没懒仔找茄子滴拉着,反过来又一想,我是共产党员,农民的公仆,全村人这么大的困难我不上谁上?等我七老八十死了躺进棺材里感觉这一生为了农民一方太平,我呕心沥血也值得,从一九五四年建立初级社至今,我一个农民共产党员没把自己和党分开,我为村民干好事,人们就会联想共产党对农民的工作好处,党在农村的威信就会提高一点。”

陈风:“全国的农村生产队长都像你这样广阔胸怀,还用得什么联产承包责任制?人还是思想觉悟啊!有你这样好带头人中国的上空永远是亮的,可惜再过几十年您的名声就像过眼烟云一样不吹自散而消声迹匿了!”

老队长:“咱不图名不图利,给全村社员引条好路死也瞑目了!”

车队缓缓行驶,北风还是嗷嗷叫。

3·晚(正月十五)外

正月十五晚上,外面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常。采花灯秧歌队伍手举着灯笼在生产队院内打场子,喇叭声一浪高过一浪,锣鼓节奏更是清晰震耳欲聋。

全村男女老少围在秧歌队四周目不转睛地看。

秧歌队全体边扭秧歌头不断地歪着看莲花姑娘。邵屯林:“莲花,你看!扭秧歌包头的打丑的都看你呢!”

包春媛和大华、立霞在旁边站着,包春媛:“莲花姑娘!看见没有?扭秧歌包头的化了妆还没你好看呢!这不都看你呢吗?”

邵屯林拉着莲花姑娘手继续跟着秧歌队伍走。

秧歌队长:“老队长哪去了?那么抠门至少也得拿三条烟啊!”秧歌队长四处找。

一社员:“老队长带车去林区拉木材准备搬迁,现在家的一切工作都由二队长郭占彬负责,你找他。”

正在着急时,郭占彬前来。

秧歌队长:“二队长,得给我们拿点钱啊!这些人携家带口托娘带崽的也得挣两个呀!”

郭占彬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百元交给秧歌队长。

郭占彬:“就这一百元,多了也没有啦!要是老队长在家可能给你们二百三百的,将就点吧!”

秧歌队长:“行,这就行,管咋的是这个意思。”

场面打完,秧歌队去了另一生产队。

班子成员集中在队门口,二队长:“咱们还得等啊!这不还有一些社员等拉瓦车回来呢。”

李洪有:“全体民兵,今天拉瓦车到家,咱们在这里等一会卸车,省点卸车费,一切为了村搬迁。”

民兵多人在指挥下集中等车。

4·日外

全体民兵热火朝天地劳动。

包春媛:“快干!这是咱们最后几次为生产队全体社员干活,发扬共产主义风格为村上献出一点爱,让全村男女老少喜迁新居,让莲花姑娘和小邵有一个温暖的被窝,努力呀,加油!”

莲花姑娘打了春媛几下幷笑着喊:“快干哪!为了咱队搬迁,让咱们妇女队长有一个生孩子的暖火屋,让老牛婆热乎乎地伸出手,顺利地从春媛身上人里拔人!”

干活的所有民兵青年哈哈大笑。

包春媛:“哎呀!看不出来呀,莲花姑娘人不仅长的美,还会臊皮人呢!这歇后语说的挺贴切,蛮逗啊!”

莲花姑娘:“逗你玩吧!呆着干啥?逗你这样的王八吃掃条——现编都赶趟。”

包春媛:“那你吃一个我们看看!不行你嘴难受的话,将来把你卖到大酒店拉客还能坐台,那多好!”

莲花姑娘:“你要是去那可就是秃尾巴卖蓝、老母猪打圈子——没个挡了!”

多数男青年嗷嗷喊起来。

一青年:“你们听着他们俩哨的多好听,再撒春叫我们跑腿子流口水了!哈——哈!”

包春媛大声地唱起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莲花姑娘啊要成婚了啊······”

男青年民兵齐声大叫:“看一眼莲花姑娘,瞅一顿春媛美人,真叫人丢魂儿,哈哈······”

5·晚莲花姑娘家

莲花姑娘迈入自家门里。

莲花母亲问:“姑娘,你和谁瞎逗惹得那么多的男人嗷嗷大叫?你是个姑娘知道吗?疯疯癫癫的多叫人家笑话!”

莲花姑娘:“大伙说笑话呢!春媛妇女队长对我撒春,我也不能挺着叫她逗啊?笑话归笑话,完了还都好,该咋的是咋的,春媛对我特别好,没事的,妈,你可不能掺和我们之间的话语,那是我最好的朋友。”

莲花姑娘母:“那个春媛说话一套一套的,你干不过的!”

春媛走进来。春媛看见莲花姑娘母亲:“婶,我咋看你见我有点磨不开,好像有什么话说不出的意思呢?”

莲花母亲淡淡地一笑。

春媛:“大婶,你咋不高兴了呢?是不是刚才我们青年卸车男生大喊,说我和莲花相互攻击臊皮对方了?”

莲花姑娘:“姐,你看我妈根本没怪你呀!再说咱俩瞎闹,还犯什么病呢?”

莲花母:“我是说莲花是姑娘,你是媳妇,她能撒过你春吗?”

春媛:“行了,今后咱别说可耻的话了,今天就算姐姐错,姐姐向大婶子赔不是。”

春媛嘻嘻地笑。

春媛拉着莲花母亲的手:“大婶,你就把我当自己的姑娘行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妈!”

莲花母笑着:“好孩子,好姑娘,以后你就是莲花的亲姐姐,啥事情帮她点,啊!”

春媛:“妈,瞧你说的,莲花姑娘是我的妹妹,我能不帮吗?放心吧,将来我和莲花不是亲姐妹的亲姐妹!”

莲花姑娘放上桌子,其母端上热乎乎的白米饭,茄子干炖猪肉。

莲花姑娘将春媛让到炕里,三人吃起来。

6·日生产队内

部分社员站在生产队屋内,还是准备等瓦车。

老队长老伴进屋大声说:“郭占彬,你三大爷正月十五没回来这都十六了还没有音信,这是咋啦?为了大伙这么大岁数的老头子刚刚过完初五就不着家外出办事凭啥呀?有谁念叨念叨啊?多叫人揪心啊?”

郭占彬与李洪有上来劝阻。

李洪有:“三娘,这个事队里早就有决定,可没成想中央发了个一号文件,分地承包,搬迁的款年前县委就决定给了,手续也办完了,没有老队长这事谁也整不了,拉木材这些事我们经过都没经过,看都没看过,老队长不去谁去?只有他才能办好此事,没办法呀!您老回去消消气,有啥事叫我们不行吗?”

郭占彬:“三娘,洪有说的对,这些事情非我三大爷莫属,谁也办不来,县委批复咱们的搬迁申请就看的我三大爷,因为他的名气大威信高,没有我三大爷办这么大的事咱门都没有,还谈上什么全屯搬迁啊?笑话!回去吧!”

几个社员也相劝。

一位社员:“老队长这是积德呢!这几十年谁还没看清楚?老队长带领我们干这些年为的不就是咱村老百姓吗?老队长一言一行代表着党员思想,没有他咱这甩蹄拉拉胯的生产队能到今日?简直妄想!”

老队长老伴:“告诉你们几个,下次再有这事别人替一把两把的,别老是一个人干!累死他挡不住还有人偷着乐你!你没看有些个都是啥人啊?没良心啊!”

大伙笑了幷齐声说:“这不奇怪,个别人总是有的,毛主席还说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吗!何况咱一个农村?大伙明白感谢就行吧!”

老队长老伴不满意地退出。

7·傍晚柴草垛边

莲花姑娘和邵屯林在村边柴草垛背面谈话且手拉手。

莲花姑娘:“屯林,等老队长回来开始全村搬迁,咱想要个啥样的房子?别像现在这个老样子,得好好设计设计,带个洗澡间,小厨房,带两个卧室一个会客厅,外加一个厕所,干完活了洗洗澡,打开电视再看看电影,多美呀!”

莲花姑娘说完一把抱住邵屯林。

邵屯林:“你说的房子设计叫两室一厅一厠,外加洗澡间,那得多少钱啊?现在农村这样的房子寥寥无几,你在哪看见有这样的?”

莲花姑娘:“人家黑龙江双城很多家都是这样的房子,不信我领你去我姨家看看去?”

邵屯林:“到时候生产队让不让这么设计,都这么麻烦得啥时候搬完家呀?”

莲花姑娘:“咱自己找人设计,盖房时主大框队里盖上,其他细节咱自己整吧!你整天脑子里想啥呢?趁这个机会咱一气哈成,再想重新改屋子那可是猴年马月了!人活着得紧跟形势,老是这么傻帽!”

8·傍晚外

莲花母亲到处找莲花。

莲花母亲:“刘二丫,你看没看见莲花干啥去啦?走老半天了,气死人啦!”

刘二丫:“没看见啊!她能上哪去?无非去了对象邵家,那还用找吗?快回去吧!”

莲花母亲:“这死丫头,不嫁汉子都快疯了,就像母猪打圈子一样,受不了啦!”

刘二丫:“姜奶,瞧你说的多难听?这叫莲花听见了不忌你仇吗?快别说了姜奶,回家吧!”

莲花母亲嘴里叨咕着走回家。

几个女社员走过来笑嘻嘻地问刘二丫:“二丫,莲花她妈骂莲花啥话了?我们看她妈一边走一步骂咧咧的。”

刘二丫:“骂不骂啥你们几个问这些干啥?狗咬耗子多唠那份!好好等待分队包产到户多打粮食交给国家,日子过好好的得了!”

几个女社员一人出来:“吆!二丫快成共产党员了,来不来教训我们了!我们看你是个大闺女,美人,才愿意搭个你,看你这样傲里傲气的叫你诸葛亮的扇子远点扇子!”

其中一人面对大伙眨了眨眼睛:“走,咱们走!咱是一堆臭狗屎!”

几个女社员扬长而去,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些话。

9·傍晚外(接7)

邵屯林:“好,听你的,我的媳妇还真有心眼!没看出来,真没看出来我媳妇还是个先知先觉的发明家呀!”

莲花姑娘:“那你是个啥家?”

邵屯林:“我只能是个不知不觉的实干家,或者是后知后觉的鼓吹家。”

莲花姑娘:“我看你像是个在别人屁股底下吃屎家!”

邵屯林:“看这意思媳妇将来还不得给我气受啊?你太有能力啦,简直就是唐朝武则天一般!”

莲花姑娘:“谁是你媳妇?想的倒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想高口味!”

邵屯林搂过莲花姑娘吻了又吻幷小声说:“莲花,咱们快点结婚吧!我实在熬不下去了。”

莲花姑娘:“眼下马上就分地承包,还得分队里的资产,还得全屯搬迁,大事接二连三,等这一阵忙过去,咱的小家建设在全村鹤立鸡群,那时咱再操办婚事不是锦上添花吗?我叫莲花,正是一朵鲜花插在老邵家,咱那叫人上之人,你懂吗傻帽?”

邵屯林:“但愿你这朵鲜花千万别插在牛粪上,哈——哈!”

莲花姑娘生气地说:“你这个没志气的东西!我要插在你这堆牛粪上,头一天结婚,第二天就离,叫你边都摸不着。”

邵屯林:“逗你玩呢,还当真了?”

村里各家各户闪烁着明亮的灯光,莲花姑娘拉着邵慢慢地走回。

副队长郭占彬等领导班子成员带领全体社员进入和邻居生产队为搬迁换的腰节地,细细查看搬迁坐落屯子基地。

郭占彬手指着边界范围,屯子搬迁规划等。

一社员:“这不是原来的东队王八盖子这块地吗?非得换这块地干啥?好说不好听啊!”

另一社员:“这三节地顶数这块地最好了,北节往北是大下坡,西北寒流一来,下坎一马平川大气流紧逼咱村,冬天难熬啊!南节地倒行,可距离北节地太远了,上工下工不还是搭半道上走路吗?行,还是腰节地最适合,就这样,咱老队长和你们班子成员考虑问题着眼后顾,从长计议,所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这句格言,用在咱村搬迁上,是老队长远见卓识,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

李洪有面向说王八盖子这个社员:“这回你听清楚没有?还让名师再给你讲讲老队长换腰节地搬迁的道理?”

几个社员同时说:“别挖苦他了,对牛弹琴等于瞎子点灯白费蜡,老鞑子唱戏白搭工!”

先说话的一社员面对李洪有:“你别风匣改棺材——装人,就你懂还不行吗?”

又一社员手推着说王八盖子这社员:“去你的,滚鸡巴上坐着去!老队长考虑的是你能寻思着的吗?我不是讽刺你,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大伙七吵乱嚷嘲笑该社员。

郭占彬:“这回你不说王八盖子了吧?你赶快来个杀猪不吹——蔫退吧!不然大伙嵌毛都能把你箝死,你信不?”

11·日王群家

王群叫来很多三亲六故在自己家玩,炕上打扑克,地上玩麻将。稀里哗啦一抬一吭热闹异常。香烟雾缭绕,分外呛人。

王群:“大家一边玩一边说,咱们村搬迁各家的房基地怎么给咱?还有个大小面积问题。”

李池列:“原来多大面积给多大面积吧!那还用说?”

王群:“咱这老屯是沙窝子,现在咱房子小,不能永远小啊?按人口分行不?”

李池列:“也不合理,那两口子没生孩子房基地就不给多一点?我看咱们不用愁,等老队长回来保证叫你五可五可,谁都不会挑出啥毛病!”

邵屯林与莲花姑娘进来。

地上麻将机停了,炕上扑克不玩了,双双眼睛盯着莲花姑娘。

莲花姑娘:“你们都玩啊!眼睛看着我干啥?看眼里拨不出来咋办?”

满屋子朗朗笑声。

外面干冷干冷,天还下着零星小雪。

黄家窑第六生产队全体社员男女老少近百十号人站在村南面路上,迎接老队长押车运木材回来。

一辆面包车迎面开来。

面包车司机见这么多人堵在公路,缓缓停下。

司机下车:“喂,你们这是干啥呀?迎接什么大干部进村?”

包春媛:“我们在等押车运木材的老队长,一块五台车呢!”

司机:“对呀!我早就听说你们全屯搬迁,是老队长在县里批回来的款,是老队长找县委书记刘绍先批的地号,这事全县没有不知道的。喜事,大喜事!祝贺你们了!”

一位骑摩托车的人下来:“哪位是二队长郭占彬?”

郭占彬:“在下正是郭占彬,请问有何贵干?”

司机:“你们老队长押车五台,正走在八号通往七号的路上,眼下快到七号了,老队长让我告诉你准备多人卸车,并告知不许老人小孩子在车跟前,防止万一。”

包春媛:“对了,还得准备饭吧!除了咱家人还有外队的车马及赶车老板呢!”

郭占清:“都是咱家人也得准备四个菜外加白酒啤酒啊!现在五台车最低也得预备八个菜,热豆包啊!”

郭占彬:“好,占清,你去村里告诉更夫备好马饲料和水。”

包春媛:“二队长,我去安排这些人伙食,主食豆包再炒八个菜,外加《榆树钱》白酒行吧?

郭占彬:“你再要一箱《冰峰》啤酒,这《冰峰》啤酒比金士百,《华丹》差不啥,这几年啤酒厂上了国外先进设备,啤酒质量杠杠的,等一会咱全体社员都去喝,抬来十箱八箱的算个啥?”

包春媛:“好了,说走咱就走啊!(唱着刘欢水浒调)······”

13·王群家

包春媛来到王群家。

包春媛:“王叔,一会儿老队长押车运木材回来,五台车需要准备饭菜和酒,就在你这吧!完了有些善后队研究解决,保险叫你们闹个白吃白喝,还白得工钱。”

王群老伴:“看春媛这丫头说的,好像我们家咋小抠图小便宜似的,你王叔就那么爱占香油吗?”

包春媛:“哪的话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咱预备公家饭菜不得挣工钱吗?谁那么舍己为公啊?除非老队长那样的共产党员,谁能干?”

王群:“行了,春媛,我们立马开做。”

生产队院里几个社员在打扫。

一妇女:“你们几个整的冒烟咕咚的干啥呀?”

一位扫院的社员:“咱全村搬家木材车快回来了!老队长押车,南面社员百来号人夹道迎接运木材车队呢!这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呀!”

另一位:“农村咱开天辟地如一场霹雷,没经过这新鲜事,简直是‘山中老虎无人问,一声怒吼世人知’呀!老队长有魄力,有神通,了不起呀!”

又一位:“咱村搬迁的事县委,县政府、人大、政协主要领导几乎全知道,真是农村社队一次改变面貌的伟大的壮举,看起来在咱们村,事虽小轰动大。”

第四位社员:“咱老百姓大事得靠党,就咱村全村搬迁,没有公社党委、县委和县政府的强有力支持,怎么可能呢?还是那句老话,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村东西路上有很多少年再玩耍。

老社员往外撵小孩:“快走,上别处玩去吧!一会来车卸木头。”

孩子们跑了。

15·日王群家

包春媛忙的汗流浃背,另一位帮工也连续叫苦。

包春媛:“王婶,尖椒干豆腐做多少?”

王群老伴:“做十斤干豆腐的,尖椒买来三斤,今个可能来的人多,咱开天辟地第一次这么大的事叫社员乐呵乐呵。”

郭占彬进屋:“王婶,包春媛在哪?”

包春媛:“二队长,我在这,有眼不识泰山啊?”

郭占彬:“哈汽水太大了,这么个大胖美人看都看不见,不怨我啊?来有事找你。”

包春媛:“等着一会,你过来!”

郭占彬:“我过来?不怕压着孩子啊?”包春媛:“你想美事呀?你过来吃奶吧!”

屋内哈哈大笑声。包春媛:“我将焖肉掏出来,你过来说说得了!”

郭占彬:“好,一会我就跟你讲讲。”

包春媛:“你过来用不用我双手托着你呀?”

王群老伴:“春媛是不带吃亏的,说啥都能对付。”

包春媛:“这半辈子干啥了的?就学骂人了!连人带狗一块骂不犯法吧?”

又是一阵笑声。

郭占彬:“行了,算我输怎么样?春媛我跟你说正事,这帮社员都要来吃,花钱也来,说木头来了心里太激动了,非要庆祝庆祝,酒桌上感谢感谢老队长。”

包春媛:“已经考虑进去了,我来时有几个人就告诉必来无疑,说这心里有说不出地高兴,非吃一顿。”

王群:“老队长回来能让这么做吗?”

郭占彬:“老队长走时想到这事了,说五辆车回来大伙在一块乐呵乐呵。”

几个社员跑着进王群家:“二队长,大车露头了,叫你快到现场!”

只听南大道上锣鼓喧天,临时秧歌队扭起来。”

16·日外

喇叭吹的正高潮,秧歌扭得正欢。青年团书记郭占清在一边指挥,生产队院内鞭炮齐鸣,双响子空中爆炸,震耳欲聋。

此时,村政府书记、公社党委书记等一行十几人一并前来祝贺。

两名记者忙于摄像,老队长领着车队缓缓进入大院。

生产队大院站满社员,高兴的人群一片欢呼:“感谢榆树县政府!感谢公社领导关怀!黄家窑六队搬迁成功了!成功了!”

五辆马车整齐地排列路旁,院内学生、小孩尽情高唱:“太阳刚升上东方,红旗在天空飘扬······”

接着郭占清指挥青年及学生大联唱:“中国,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运木材车的所有人都下来了,每车一名赶车老板,外加押车老队长共六人挥手致意。老队长走在最前面一一和公社及村领导握手,且与郭占彬,李洪有、王山贵等一一握手。

郭占彬对王群说:“你看,老队长身穿大皮袄,脚穿特大棉胶鞋,走路已经是和在家时判若两人了,一瘸一拐的,脸好似多日没洗过了,这个工作如果放在别人身上谁能承受得了?英雄啊!这就是党员的力量啊!”

王群:“老队长铁面无私,大义灭亲的精神和处理工作原则令人钦佩啊!可惜呀,因大家事得罪人也不少啊!”

王群回忆:“1962年三年困难时期,老队长亲属非要当饲养员,找到自己的亲弟弟老队长。一次在老队长家,亲属(系老队长亲哥哥)说:‘我是你亲哥哥,你当队长,这么点事都不行?一家人还能借着你啥光呢?’

老队长哥哥手指着老队长骂:‘你还是个人?自己的家人这点事都不给个方便,你还哪有点亲情?你损去吧!你的晚下辈子不带得好的,大车轧死你就用不着你再当队长了!’

老队长也指着家人哥哥大声喊:‘这是公家的事,不能因为我当队长什么活都可你们选啊?你让全体社员评评理,有没有像你这样逼着要好活的?你骂谁?再骂我就告你去!’

老队长哥哥:‘你告去!你不告我你不是人养的,王八犊子!’

老队长的弟弟也帮助骂老队长。

家族内部因工作挣夺给老队长一个很大的难堪。但老队长不因亲情而放弃原则,说老队长铁面无私就在这些事上,这仅仅是其中一个例子,他坚持党性原则的地方数不胜数呀。”

17·日(下午)内

餐厅早已放上十张桌子。桌子上布满了丰盛佳肴,妇女队长包春媛按每桌发放酒类,花生米及瓜子糖块。

莲花姑娘忙上忙下,腰间扎着花围巾,按每张桌子清点菜的数量。

李盖羊:“莲花姑娘,今个你可轻点吃啊!那么胖再吃可就成沙发了!”

莲花姑娘:“我忙啊,没工夫搭理你这块臭肉,你闲着就咬草根咪一会,再不手刺挠就挠挠墙根去!要不一会我尿尿你喝点汤。快滚犊子!”

贵丰收:“莲花姑娘胖可不蠢,越胖越好看,真馋人啊!”

莲花姑娘:“怎么,羊群里又跳出个驴来——显你大牲口呢?我今个真倒霉,遇到两个邪牻子三孙儿!”

郭占彬走进来:“包春媛与莲花姑娘,怎么样了?能不能按时开席?”

包春媛:“现在可以入席!”

王群:“莲花,你看看白酒烫好没有?烫好了端来!”

18·日(下午)外

餐厅外面几个年轻社员正在往房上安插挂鞭,用竹竿子挑起来等候开席燃放。

鞭炮下面许多儿童、学生、妇女在等待观看,有的已经先将耳朵捂起来。

新毕业的学生刘深海维持秩序,驱散小孩。

19·日(下午)外

餐厅内坐满了就餐人员。服务员里里外外忙个不可开交。

此时,生产队领导班子成员正在倾听大队与公社领导的嘱托。

公社党委书记许林才:“老队长,你们全屯搬迁是经过公社和县两级领导批准的,是农村很少有的一次大事,你要善始善终地完成,这不仅减轻了农民长期负担,更重要的是摆脱现有住地水土对后代身心健康的侵害,要筹划好,千万别有什么差错,要安全第一。”

老队长:“记住了,一定好好将这次搬迁工作顺利完成。”

郭占彬:“许书记,社员认为这次搬迁是村里千古喜事,都要乐呵乐呵,今天你就在这喝点酒吧!”

老队长:“社员们一致要求你们几个领导在这,和他们共度这美好兴奋地时刻,要不你们留下来吧!”

许书记:“不,今天我们下乡就是看看你们搬迁准备怎样了,眼看就要丈量土地分给农民进行联产承包,所以我们班子来催促一下。”

老队长等班子成员目送公社领导吉普车回走。

20·日王群家

莲花姑娘正在王群家往大桶里掏饭,准备送往餐厅。

邵屯林从后面猛然抱住莲花姑娘一下。

莲花姑娘吓一跳,当时浑身一蹦猛回头:“哎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谁和我闹呢!快快滚开,馋猫!”

莲花姑娘害怕声大被别人听见,又小声对邵说了句:“这叫人家看着成啥事了?等晚上我上你家,快走!上餐厅吃饭去,人家早就动筷子了。”

邵立马松开莲花姑娘向外跑去。

21·日内/外

内·郭占清站在餐厅中间讲话。

郭占清:“全体社员请静一静,值此今天是我们全村搬迁方案实施第一件大喜事,我们的木材第一批进来了!可喜可贺,我们的搬迁计划实施给我们带来了满眼春光,刚刚过完牛年,我们队就发生了这么惊人的变化,落实中央一号联产承包责任制文件精神和全屯搬迁双管齐下重任摆在我们面前,我们社员在老模范老队长的策划领导下,有决心有干劲,一定能在突破这两项硬性任务中,用我们的奋斗双手谱写一曲曲动人的壮丽凯歌,我们相信农村联产承包像东风劲吹,必定会带来一个充满无限生机的春天!现在请我们的老模范队长给我们讲几句话。大家鼓掌!”

老队长郭殿岐站起:“乡亲们!在全体的鼓励和帮助下,我们几位顺利地完成了第一批木材运输计划,几百里艰难的行走为的是将来咱村子孙后代生活和培养子女,现在我们已经迈出第一步,今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我们要同心协力干好这两件事,解除我们种地和衍生后代的后顾之忧,将联产承包落责任到实处,将来给国家打更多的粮食和输送更多更好的尖端人才,现在让我们站在土地承包高起点上,看得远,用我们的实干换来一桶桶黄金来,以最快速度实现中央提出的小康目标。好,大家举杯祝贺幷为我们美好辉煌的开端干杯!”

郭占清:“现在燃放鞭炮!”

外·外面鞭炮响声大作,烟雾缭绕,数十名小孩在抢地下的鞭炮。

内·郭占清:“今天,根据大家共同心愿,全体社员在一块吃一顿,现在大家喝酒!”

餐厅内一片喧哗,莲花姑娘与包春媛给各桌送酒,开启啤酒瓶,热闹十分。

王群老伴不断地给不喝酒的社员盛饭。

莲花姑娘所到之处都增添了快乐气氛。

一位社员:“大美人!来《冰峰》啤酒。”

又一社员:“莲花,你如天仙,大伙看你一眼犹如吃饱了饭喝足了酒,来,喝大哥一口酒!”

莲花姑娘:“滚一边去!没闲心搭杆你!”

另一位年轻社员端着酒杯上到莲花姑娘跟前:“莲花姑娘,老弟一直敬仰你,老弟弟敬你一杯。”

莲花姑娘:“看看你们!酒在人敬,老弟敬我酒我就喝,干气你们猴!”

满桌人都笑了。

莲花姑娘:“笑啥?别笑掉大牙咽肚子里扎了肠子!”全桌子人哈哈大笑。

别桌在叫莲花姑娘:“莲花大美人!拿啤酒来!”莲花姑娘斜视一下走了。

22·傍晚外

两个王群家的大孩子在往家抬木料并且鬼鬼祟祟。两个孩子将木材放到王群家仓库里面。

一位喝完酒的社员走回途中看见王群家两个大点的孩子抬木料,走到跟前细细地端详着。

社员:“刚才是不是你们俩偷木材了?”

王群家孩子:“你哪个眼睛看着了”行别人拿不许我们拿?”

这社员:“你们俩把偷得的木材拿回,否则叫你们蹲监狱!”

俩个孩子跑回家。

23·晚餐厅

老队长叫来包春媛和莲花姑娘说:“你们俩看看谁家没来人吃饭,将饭菜给端去一些,要重新炒的。”

包春媛:“就俩家有病的和一家五保户没人来吃饭,怎么办?”

老队长:“等一会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你们俩也吃好了,到王群家再炒几个送去,请客坐席等事宁差一旬,不少一人啊!过后咱们挨骂呀!”

莲花姑娘:“骂啥呀,咋那么没人心呢?这么大的事谁能考虑那么周到?”

包春媛:“咱农民蝇头小利有些人都不让号,何况是一顿饭没吃着?”

郭占彬:“咱们队历来小心眼的人就比东队多,啥事情都难办。”

邵屯林来到莲花姑娘跟前对老队长说:“木材刚拉来就有人偷,这都什么人?”

郭占彬:“看见是谁没有?”

邵屯林:“王群家的俩个小子。”

老队长:“占彬,明天叫部分社员归楞,防止丢,今天你找两个人外加你三个打更。”

归楞的社员十二个人四人一副驾喊着号子:“嗨呀——要啦——嗨呀,往前走啊——嗨呀”

现场很多人在看,在笑。

喊号子继续:“往前就走啊——嗨呀,向前看啊——嗨呀······”

李洪有拿着红笔画数字。

郭占彬:“这回看谁还敢偷,丢一根都看得出来。”

包春媛:“这要是没人看着几天就得丢一半,这么小心眼?”

李盖羊:“发现谁偷木头拿一个最细的插他屁股眼里,插死拉倒!”

老队长:“抓住偷木头的打几下子都是不行的,再说都是熟人家谁默得开打呀!”

场面热火朝天。

抬木头的人员增加。

号子还在喊:“大生产啦吗——嗨呀,大生产——拉吗——嗨呀······”

25·日外

大部分社员都在生产队观看木材归楞,听见抬木头人员喊号子感到非常有趣。

此时,团支书郭占清拿着文件告知:“大家注意了,县委县政府文件通知,全国取消人民公社制度,这个精神传遍了整个中国大山南北,咱们的农业开始走向健康发展之路了!”

生产队院内爆发出一片欢呼声:“太好了!太好了!坚决拥护中央决定!消灭发展生产的绊脚石!中国共产党万岁!”

几十个人争抢文件。

莲花姑娘:“你们干啥?别抢坏了文件!”

刘深海喊话:“乡亲们!取消人民公社制度极大地加快农业生产力的发展,从今天起,中国农村改革开始迈大步,农业生产冲破人民公社的束缚了!现在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的年代开始了!”

院内全体社员情不自禁地同声喊起来:“欢呼——欢呼!”

包春媛走到刘深海身边:“深海,你咋这么有才华呢!大姐姐赶明个给你介绍一个美人行不?”

刘深海笑嘻嘻地欲走开。

包春媛:“小老弟,你别害臊啊?别走,你相中哪个漂亮姑娘了?告诉姐。”

刘深海:“大姐,你别跟我胡扯了!我这样的哪个姑娘能干哪?一没钱二没势,三没模样,谁能和我呀?”

包春媛:“你干不干,别说别的?本来你这个小伙子就柳顺条杨的,长的又不缺彩,哪能没有姑娘相中呢?”

刘深海:“我哪来的条件相对象啊?”

包春媛:“王群家那个三丫长的多好看哪!你一天一天的都干啥呢?那么漂亮的姑娘在你眼前晃来晃去的你看不见?真傻帽!”

刘深海只是嘻嘻地笑。

包春媛::“行了,等着!有好戏!好戏是好戏,姐给你俩撮合一块将来给姐姐啥好处?”

刘深海:“要啥给啥,行吧,姐?”

包春媛:“好,姐姐要的是你有心有肺,看你将来能有出息。”

26·日外

二队长郭占彬带领林木匠各家丈量房子。

老队长:“各家各户房子丈量主要是房子跨度,高度全屯统一一个尺寸。”丈量的人足有十人。

村会计秦哲跟着计算每家房舍面积。

秦哲:“老队长,各家的面积除了现有的以外,允许再另报多大面积?”

老队长:“随他便,然后咱班子再研究定准。”

十几个小孩跟在后头。

27·日王群家

几十人王群家族成员争论不休。

王群:“今天找大家来是告诉你们咱房子所有木料全部腐烂了,不能再用了,咱宁可花钱要新的,新旧里一半外一半没等到时候,旧木料烂了你说可咋整?老队长的注意是想省点钱,那不遭禁人呢吗?不行,你们把住自己房子质量关,听见没有?”

在座的所有人:“记住了,我们听你的。”

有一人对王群:“二叔,我那房木是红松的,这些年房子从来没漏过,房木咋的没咋的,这木头不用全用新的能行吗?我还是要我的原来红松的。”

王三:“二大爷,我们家的房子才盖几年呀?房架子二坨、大坨根本就好好的哪能不用呢?我看我们家的还得用,要是三角架我家就不用再花钱了。”

王群:“你家是特殊情况,可以。”

王六子:“我们家前年新盖的房子,全套房木都得用,全用新的拆下来的这些卖给谁去?这不白花钱吗?老队长定的方案根本就没有错,考虑的比较周全。”

王群:“那样吧,自己家根据自家实际,看看木料新旧程度再定,这样行吧?”

在座的所有人:“行,就这么着!”

大家自然散了,各回各家。

王群老伴:“你瞅你,整了半天还是那样,竟在那捣乱,总起高调,这让老队长和其他班子成员知道了这成啥了?你这不挫坏吗?老队长那人是全县劳动模范,县人大代表,人家名望多高啊!瞎整啥呀?”

王群大女儿王亚芬:“爸,全屯人都说你过于奸了,心眼不好使,今天的事老队长要是知道人家咋想?几百里地顶风冒雪地将木头拉回来,好心当驴肝肺,多叫人心寒啊!”

王群三丫王亚杰:“爸,这样的事是和老队长唱反调,老队长为人厚道,对社员百般照顾,一心扑在咱们社员身上,爱社员比爱家人都强,那才是真正共产党员,什么利益都是先人后己,舍身为公,你不能再和老队长作对了。听见了吗?”

王群在炕上只是低头不语。

28·日外

老队长领着队班子人员在北节地踏查。

老队长:“关于几样土地肥力不同的地,就按着咱们班子成员会议上的决定处理。”

郭占彬:“各家土地面积核算出来后,就按着北节地百分之九十分给,中节地按百分之九十五分给,南节百分之百分给,这个意见要召开全体社员讨论决定,少数服从多数原则,行不?在这的班子成员说话!”

包春媛:“中节地和南节差不多,应该一样。”

老队长:“看大家意见,今晚召开社员大会讨论决定。”

李洪有:“北节就是八十五我都干,因为这土地真好啊!如果今天晚上有人这样提出,就按八十五处理。”

老队长:“行,我看行!”

踏查人员又走向南节地。

会计秦哲:“各家的实际人口已经统计出来,应承包的土地面积也出来了,这样根据实际,要北面的地少,南面的地多,社员不会有意见的。”

老队长:“走吧!咱回去准备召开社员大会。”

29·日莲花姑娘家

邵屯林正在给莲花姑娘家收拾院子,幷起猪圈粪。

莲花姑娘:“邵,你过来一下,脱掉你的干活服装,进屋来。”

莲花姑娘母:“邵小子,生产队分土地你和莲花的分一块,你们俩结婚后土地直接由你们二人耕种,我们自己种自己的,你们俩种地挣的钱你们自己保管,家一分都不要。”

邵屯林:“婶子,那不行!我们俩结婚后暂时不与我的老人分开,怎么单独种我和莲花的地呢?婶子家的地我和莲花包下来,不让婶子再干了。”

莲花姑娘母:“邵小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将来我们家真就得你挑大梁呢!”

邵屯林:“将来莲花我们俩为您老人家养老送终,您不必担心将来的养老之事。”

莲花姑娘:“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是不是吹牛啊,说假话呀?”

邵屯林:“这可不是对着你嘴吹牛皮,俺小邵吐口吐沫都是钉。”

莲花姑娘:“越说你胖你越喘上了!好,你说了等着那一天我娶你为老公行吧?”

邵屯林:“那不是倒插门吗?咱结婚后单独挺房,把老人接过来不就行了吗!还用得着倒插门吗?倒插门叫人家听着别扭,换个方式不一样吗?你说婶婶?”

莲花姑娘母:“都一样,左左六六都是那点事,咋的都行,只要准姑爷养我就比啥都强。”

全家人包括邵屯林一起吃晚饭。

30·晚间生产队

生产队里座无虚席,炕上地上都是人。莲花姑娘挨着邵屯林坐着。

包春媛:“看着没有?你们看人家俩人这才叫乡村爱情呢!形影不离呀!”

莲花姑娘:“包姐,你干你的事,别往我身上扯。”

包春媛:“啥?别往你身上扯?那你就快结婚吧,结婚后除了小邵就没人和你瞎扯了!”

大伙哄堂大笑。

莲花姑娘:“那你结婚后李方天天和你扯啊?”

大伙又是一阵大笑。

包春媛:“啊,扯呀!不扯咋叫结婚呢?愿意谁笑话谁就笑话,咱没扯仨拽俩的就不犯毛病。是不是大伙?”

大伙:“是的,是!”

屋内是一阵又一阵笑声。

莲花姑娘:“人得喜事精神爽,你们这帮家伙都得到啥喜事天天咧个大嘴笑个没完哪?”

其中一位社员:“我们看见莲花姑娘了就等于快乐每一天啦!在莲花姑娘跟前哪个男人不乐啊?”

莲花姑娘:“行!还算你们孝顺,天天见到老娘高兴地哈哈大笑,老娘这辈子值啦!”

王三:“莲花姐愿意当娘啊!那就赶快结婚吧!我们这帮人好喝你的喜酒啊?”

莲花姑娘:“生产队里马圈有很多尿,通红的,都是上等果酒,愿喝就喝去吧!”

大伙又是一阵笑。

王三:“行!莲花结婚时我负责酒水的,挑着挑子来灌红汤马尿,当果酒给各个桌分着喝,就说是莲花姑娘新办的专利,行吧?”

莲花姑娘:“到时候我派人给你一泡子,叫马把你踹股死马圈。叫你坏!”

几个人同时‘嗷嗷’地喊起来。

莲花姑娘:“你们喊啥?没到烧五期忙号啥?”

“叫马踹股死,哪个女人受了了啊?”笑着的人群里有一人这样说。

第二十一集

1·日医院外/内

外·立霞与杜主刚、莲花与邵屯林拿着水果等礼品走进医院院内。

内·老队长在病房一侧床上躺着,四个年轻人进入将礼物放在床头柜上。

立霞:“三爷,恢复一些了吧?”

老队长低声:“好一些了,你们几个这么远的路咋来了?”

莲花:“老队长,你为了咱们村子干一辈子了,现在病了,我们年轻人能忍心在家呆着吗?咋的也得抽空来看一趟啊?”

立霞急忙拿出牛奶,杜主刚找出小刀划破口递给立霞。立霞:“三爷,把这牛奶喝了,补补身子,包里还有黑芝麻糊,麦乳精等,喝的时候叫护理员打开冲水,一包够喝一周了。”

立霞说着将牛奶袋放进老队长嘴里喂着。

一邻床患者看着:“你们几个都是这老头啥人啊?”邵屯林:“我们是村子社员,有病的是我们村子的老队长,县劳动模范,干一辈子了结果到最后得病了。”

临居病床患者:“这个老队长可真不简单,手术社员们集体来看他,活的值得,值得呀!”

莲花站在床头看了看标签暗暗皱了眉头,接着又使了眼色给立霞,立霞后退也看了一下。

莲花拿出苹果削了皮递给老队长:“老队长,你一点一点吃吧!我们在这看着你吃。”

老队长看着莲花等人激动地落下泪水。

包春媛骑着摩托将刘深海送到镇里,在镇上刘深海:“包姐,莲花没在家的两个晚上我确实和莲花在一起了的,莲花已经离不开我了,还叫我和她去县城,咋办?”

包春媛:“你不能再去了,现在已经发生邵屯林趁你不备将汽车玻璃砸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呢?”

刘深海:“我们俩是从小的,你也知道,感情一直保持相爱的程度,我真舍不得放弃莲花。”

刘深海:“我听包姐你的,改邪归正,这次我去县城将汽车玻璃换回来和莲花就拉倒。”

包春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知道就好,别因为这个把你的名誉再弄的窗户眼吹喇叭——声名在外;手榴弹炸厕所激起民愤(粪),那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刘深海:“没成想,邵屯林和莲花花我那么多的钱,还把我的车玻璃砸了!这要是车里有人正开着不出事了吗?这不等于我‘以俄顷片刻之淫乐,易无穷之悲苦’吗?”

包春媛:“回来和莲花也不用再见面了,你们俩再越雷池一步,你将是马跳悬崖收疆晚,船到江心补漏迟呀!俗话说好事不出名,坏事传百里,叫乡许书记知道立马撤掉你村书记职务,县人大代表也是岌岌可危。”

刘深海拉着包春媛的手:“包姐,我走了,感谢包姐对我的教诲,我就去换玻璃,回来再见。”

刘深海自家的客车进站,包春媛挥手告别刘深海

3·日内

村子里十几位男女老人集中在一家正在跪拜祈祷,双手合拢高高举起,嘴里念着圣经:“主啊,神啊!老天保佑,主保佑老队长,千万叫老队长永保平安!老队长是我们的恩人,是全村子四十年的大家长,他患的直肠癌是为全体社员家冬季运输木材冰的,他是我们农民永生的公仆啊!祈求神灵保佑,祈求主圣明发恩!”

祈祷结束一老人深陷回忆:(镜头重返回建国后家庭贫困生活······

几位老人唠起过去,其中一位:“回想起老队长真叫咱们说一天也说不完,这些年,老队长心里装的就是咱社员衣食寒暖,没有老队长咱村子二百多口人还不知能不能顺利到今天呢!咱感谢老队长其实就是感谢共产党。”

立霞、莲花两对年轻夫妇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立霞拉着莲花的手,立霞:“莲花,你知道不知道刘深海的小车被砸啦?”

莲花:“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呢?”

立霞:“前天晚上的事吧!车停在王群家院内,晚九点左右,只听见‘哗啦’一声,我们几个出去一看,刘深海的车玻璃被砸的粉碎。吓死人啦!”

莲花:“还有这事?什么人这么坏?”

立霞:“当时听到响声立马出去,啥也没看见。过一会,刘深海将车开库里了。”

莲花走着面对邵屯林:“哎!你知道不知道刘深海车被砸了?”

邵屯林当时一愣:“我还没听说呢?”

莲花:“这么大个事你还不知道?是不是装糊涂呢?”

邵屯林:“这不你刚告诉我吗?没人说我上哪知道去?”

莲花瞅着邵屯林,邵屯林感觉不自然。莲花:“九点多钟我早已睡着了,屯林,九点钟左右你不是没睡吗?那么大的动静你也没听见?”

邵屯林:“听没听见你老是问我干啥呀?好像我怎么的了似的?”

杜主刚:“刘书记是咱乡最先富起来的人,他富不忘乡亲,拿出大批钱帮助青年建立致富项目,使咱村子多数都富了。按理说刘书记是咱们的恩人啊!咋还有人对他下黑手呢?”

莲花眼睛死死盯住邵屯林,邵急忙避开。

立霞立马明白了,心声:毫无疑问了,刘深海车就是邵屯林砸的了。

莲花等四人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5·日内

三丫坐在办公室与几个女工闲谈。一位女工:“王厂长,你对象的车听说叫人家把玻璃砸了?”

三丫:“你们看见谁砸的啦?告诉我,是谁?”

工人:“我们只是听说,还没看见车呢?”三丫:“这是磕孱事,叫人家报复了。”

一工人:“这个案子了如指掌,一猜就知道是谁,只不过没抓住。”

三丫:“既然你说了如指掌,那你猜能是谁干的呢?”

几个女工只是笑嘻嘻不说话。另一女工:“砸别人轿车的除了晚上盗窃再就是有刻骨仇恨的,砸刘书记车的一定是跟刘书记有过不去过码,否则不会干这事的。”

三丫:“听你们这么一说似乎你们都知道似的,完了嘻嘻笑就是不说。”

女工:“我们也只是猜,实际上秃脑瓜虱子明摆着呢!就是无法说出口。有些事明明知道是那么回事,可就是不能说。”

三丫:“啥也别说了!亏吃了就吃了吧!谁叫他得罪人了的?俗话说得罪人过贱年,现在体验到了。”

6·日修车铺

刘深海在修车铺上车玻璃。修车人:“怎么新《捷达》叫人把玻璃砸了?你不是号称乡首富又带动他人共同致富的带头人吗,咋还闹到这般下场?”

刘深海看看说话的修车人:“别臊皮我了!现在的人情淡如水,支援他富起来了就过河拆桥,黄家窑六社没有哪家我没帮助过,说不上啥上得罪他了。”

修车工认真地卸车门:“你看一块玻璃坏了,瞅着很简单,操作起来是相当难的了!以后,晚上小车绝对不能停在外面,坏人和你冷在心笑在面,不知啥时候就对你下黑手,你能受得了?”

刘深海坐在那沉默不语。

7·日公交车上

立霞、莲花等乘公交车回家,莲花坐在邵屯林边上。莲花不断地看着邵屯林,邵有些紧张,脸扭向另一侧,莲花用手拽一下邵,显得很严肃的样子。

莲花:“屯林,我是你媳妇,这几年我还真的小瞧你了,你的心肠这么黑?你这不是吃红肉拉白屎转眼无恩吗?”

邵屯林也小声:“你在那叨咕啥鬼话呢?啥吃红肉拉白屎转眼无恩啦?谁对我有恩了?”

莲花:“才知道你这么坏!你把刘深海汽车玻璃给砸了干啥?啥仇恨值得你这么干?”

邵屯林低头不语。莲花气的满脸愤怒:“等回去再说吧!小人!”

立霞在后排隔三个座位上细听后,立霞暗暗捅一下杜主刚。

8·日医院外/内

外·刘深海的车开到县医院大门前停下。乡党委许书记、包春媛从车上下来。包春媛手拎着各种水果、奶粉冲剂等。

内·刘深海带着许书记和包春媛上了二楼。许书记:“哪个病房你知道吗?”

刘深海:“我来过一次了,就这个屋。”刘深海站起脚翘起看里面:“正是这屋。”

刘深海开开门而入。此时老队长正在睡觉。

包春媛走到老队长跟前趴在耳边叫:“老队长,你醒醒!看谁来了?”

老队长慢慢睁开眼睛:“啊!许书记你们来了!坐啥车来的?”

许书记:“乘坐深海车来的。怎么样,好些了吧?”

老队长:“我得了病,乡领导及村书记深海很关心我,春媛等也很惦记我,我很受感动。说明在我的有生之年我能为社员们做点什么,领导和社员们都看见了,值得了!”

刘深海:“老队长,乡政府和村上又带点钱来,已经交给住院处了,这次拿来的是三千,上次是两千,共计为五千了。”

老队长点点头。

刘深海:“老队长,你安心养病,你住院所有费用包括护理费,乡里和村上全部核销,你就放心吧!”

村路上一群牛在走着;王群赶着两头母猪去配偶;李盖羊狗场活繁忙;邵屯林正往车上装生猪;山坡上约五百只鹅在吃草。

许书记站在村边高岗上:“深海,春媛,你们俩和老队长及其他原班子人马,把这个原黄沙窝子村治理的真好啊!现在整个山村充满一片生机。”

包春媛:“还是许书记领导的好啊!现在的乡政府所在地可不比以往了,是全县生猪发展基地,中国的大豆之乡啊!”

许书记:“咱乡已经没有多少种大豆的了,从吉林上火车一路开往沈阳大连,我就没看见一片地种大豆,全是大苞米呀!”

刘深海:“发达国家包谷向来是作为饲料之王,中国也往这一步发展呢!”

许书记、刘深海、包春媛回来听见拉拉巴村东西在喊:“分牛肉了!各家各户到阅览室外面分牛肉了!每户三斤!”

许书记:“这咋还喊分牛肉呢?”

包春媛:“李池列为改善社员生活,定期杀牛,给社员们分点牛肉,特困户免费供应。”

许书记:“这还赶上共产主义了呢!我在镇上随便吃点牛肉也不是很容易的,卖的慢没人敢杀呀!”

刘深海:“包姐,你快去李池列杀牛现场,就说我说的,叫他砍五斤牛肉后鞧,用三层塑料袋装好,立马拎来叫许书记带回去。”

许书记:“不行,不行!我拿钱!”许书记掏出百元一张:“春媛,快,你拿着!拿着!”

刘深海拉着许书记的手:“吃我们养牛专业户一点肉还针是针麦是麦?这钱要是给李池列,他敢在咱面前把钱扔了或撕了!那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几年养牛挣八九万了,正在找机会报答咱呢!”

10·日阅览室前

包春媛来到李池列杀牛现场,包春媛:“李哥,你来一下。”

李池列离开牛肉板案站在包春媛跟前:“包队长,啥事?”

李池列:“我还寻思啥事这么神秘兮兮的,这点事算个甚?来,砍多少?”

包春媛:“深海说五斤就行了。”

李池列:“五斤多寒颤,来十斤!”说完,李池列顺手拿起牛刀‘咔’的一声落地。

李池列:“有一得一,多少就这么地了!”

李池列将肉麻利地放在电子称上:“好了,十斤半!告诉许书记,我养牛户感谢领导们几年的关怀,一点小小的意思!”

包春媛拎着肉前来刘深海跟前。

许书记:“哎呀!在镇上哪里能买着这么好的牛肉啊?太好了!”

包春媛:“我们那个养牛户说,这是十斤半,叫我告诉你他感谢领导几年的政策关怀,这是一点小小的意思。”

许书记:“有心之人啊!不过老百姓的财产咱干部不能随随便便地占,找机会一定把钱还给人家。”

莲花走过来正好遇见刘深海和许书记。莲花:“深海,许书记来咋不告诉一声?咱好招待一次。”

刘深海:“这不包姐砍来牛肉了!给许书记拿回家包饺子,就等于招待了吧!”

莲花:“许书记,晚上在我家吃饭吧?叫深海陪着你。”

许书记:“不用麻烦了,一会我就回去,谢谢莲花。”

莲花:“来这些次了也没到家吃顿饭,真的抱歉!”

许书记看着莲花:“深海啊!你们村子不仅经济翻身富了,这美女也是超乎寻常啊?看莲花就是世界选美大赛也能取得冠军啊!”说完便和刘深海哈哈大笑。

莲花:“哎呀妈呀!我哪来的那么好啊?刘书记媳妇饮料厂厂长三丫那才是赛西施呢!”

许书记:“说不说的你们这么小的村子一百多户,还真是美女如云哪!将来中国青年选美大赛推荐你们村子去!”

三人大笑不止。

许书记和刘深海分别开着车走在回镇的路上。

阅览室外杀牛场地人特别多。李池列:“今天杀牛是对乡亲们一点回报,多年来,广大乡亲们对我李池列养牛给予了很多方面的理解与支持,在此,我用杀一头牛对大家表示感谢!今个每户三斤牛肉,拿回去包顿饺子。这头牛二岁子,牛肉好但略少点。”

社员们七吵乱嚷地:“给我砍!给我砍!”

李池列:“包春媛队长,你快来帮帮我!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呀!”

包春媛:“大伙注意了,池列的牛稍微小点,一家三斤不那么准确,就是一刀,有一得一,差点多点就那么地了,行不行?”

大伙齐声喊:“行,太行了!砍吧砍吧得了,看把李池列累的!”

李池列:“好!我就是一刀,太多的砍下点,大约在三斤左右砍。”

李池列‘咔’地一下,手拿着砍下来的肉放到电子秤上:“三斤二两,春媛,计名!”

包春媛:“王三,三斤二两。”

王三乐呵呵地拿起肉:“今个我全家吃的是李池列了!哈哈!”

李池列:“行啊!小鬼妖精吃唐曾肉,管保终生活着不老!”

大伙是一阵笑声。

社员们排成长行高兴地回家送牛肉。

13·日王群家

刘深海的手机传来信息。刘深海看手机:“深海,我想你,想和你说最重要事情。”刘深海放下手机。三丫:“谁来的短信?我看看。”

刘深海:“无名短信诈骗,叫取款说中大奖了,先交身份确定金三百,然后拿着身份证到工商行取钱。扯他妈的犊子!”

三丫:“你拿来我看看!我会逗他们,我看看号。”

刘深海:“咋就那么心闲呢?搭个这些诈骗犯有啥意思?”

三丫:“拿来呀?没有鬼害怕啥呀?”

刘深海拿出手机:“跟你说就像放屁似的,我给你找出来,你亲眼看看!”

刘深海快速翻出来短信,急速删除。刘深海:“给你,你就扒个单眼皮好好看看到底是啥?”

三丫接过手机细细地找:“在哪呢?哪有啊?是不是叫你刚才删啦?”

刘深海:“拿来,我给你翻!”刘深海抢过手机摆弄着。

三丫:“你是是狗改不了吃屎,我看这短信一定是莲花发的。什么我想你呀!爱你呀!或许更肉麻的东西。”

刘深海:“你就歪吧!我是跟你说不清楚了!”

刘深海抚摸一下三丫:“亲爱的,你神经错乱了,你得的可能是癔病,好好休息吧!”

三丫:“亲爱的,你得的是邪病,这邪病必须是女鬼来治,民间凡人治不了你的病,女鬼再来找你,你可能就要撒手人寰啦!”

刘深海:“那你希望我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三丫:“你想的倒美,你还想娶三妻六妾啊?说你邪还真打我说的话来了?臭不要脸的!”

三丫说完怒气冲天。

14·日外/内

外·莲花一人独自去镇。

内·刘深海在和许书记谈话。刘深海:“到目前为止,我们黄家窑六社只有两户低保户没有致富项目,有五户去了国外打工,十五户除了承包土地以外,还在工地农闲时候打工,收入蛮好的,其他几十家都有项目,这样整个村子经济收入年平均全部过万,二分之一超两万,全村子四分之一年收入超五万。”

许书记:“算是小康村子了。你搞的不错,县里打算总结你的材料上报到省委宣传部呢!你要再接再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刘深海:“知道了,许书记。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

外·许书记送到大门口挥手与刘深海告别。莲花正往镇里走着,边走边注意观察逆行的小车。

刘深海急忙将车靠右停下来。莲花三步幷两步快速走到刘深海面前猛然扑到刘深海怀里哭了起来。

莲花:“我就来迎你来了!这些天你对我咋的啦?我总觉得你见我咧咧钩钩的?是不是因车玻璃被砸不敢接近我了?”

刘深海摸着莲花的头发:“莲花,我的美莲花!我不是不敢见你,只是感觉再和你接触好像有什么风险似的,为了你也为了我自身的安全,我只好选择离开你。”

莲花:“车玻璃被砸是邵屯林干的,那天我睡得正熟,邵屯林背着我去了三丫家院外干的,这几天我套话套出来的。”

刘深海:“我当时意识到一定是邵屯林干的,可我不能声张啊?”

刘深海:“不妥,使不得啊!我一个村书记强抢豪夺硬性将你们的家拆散了,老天都不让啊,何况人啦?古人都说宁破一座庙不拆一对婚,况且原来我和邵屯林都是光腚娃娃出身?”

刘深海松开手,莲花哭着看着刘深海:“今后咱俩咋办啊?”

刘深海:“咋办?咱俩虽然不经常在一起,但影响已经产生,村子里闲言碎语对咱俩应该说很不利,今后,咱们的非正当关系必须解除,否则我是没有好下场的。”

莲花非常痛苦。

大黄土坑里,刘深海搂着莲花诉说衷情。刘深海:“莲花,我们的感情不是后来才产生的,我俩青梅竹马中途分开,棒打鸳鸯永世无法结合,是上天造化,命运安排,你不要这么伤心与悲痛了。我不是已经扶植你养猪而且是批量养猪,家庭的日子也算富了,现在你又是饮料厂推销员,工资也高,就算我的一片心奉献与你了。”

莲花擦着眼泪:“深海,你对我的情感我已经知足了,可现在我心里已不爱邵屯林啦!回家看见他心里烦,恨不得立即离开他。”

刘深海:“绝对不妥,这样麻烦可就大了!从现在起,我俩感情必须是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一了百了,今后假如你生活中遇到太大的困难,我还一如既往帮助你,行吧,莲花?”

莲花听后几乎晕倒。刘深海一只胳膊托住莲花:“莲花,莲花!你咋的啦?咋的啦?”

莲花苏醒过来看着刘深海目不转睛。莲花小声:“深海,我不打扰你了,不打扰你的平静生活,不给你不平凡的事业打一棒子了,我走了!”莲花擦着泪水快速走出黄土坑幷往镇里方向跑去。

刘深海撵上莲花拽住莲花一只胳膊哀求着:“莲花,快跟我回家,回家去!”

莲花:“我不能现在回去,等你开车走了以后,我从镇里坐车回家,免得别人说什么闲话。”莲花说完继续走去。

刘深海看实在无什么办法,只好眼望着莲花背影大声喊:“莲花,到镇里快点回家,家的孩子受不了!”莲花头也不回仍旧快速走着。

刘深海自己开着车回到了家,幷将车直接进库。邵屯林正在刘深海家车库旁边等待,见刘深海一个人下车感觉异常。

邵屯林:“深海,莲花也走着去街里了,你开车看见没有?”

刘深海:“在街里我出来时候好像看见她的背影了,不过当时我已经开车岔开了,没法召唤她,再说也不是确准一定是她啊,我咋叫啊?”

邵屯林:“自从莲花从县里回来就心神不定,总觉得她心里有什么事似的,真叫我上火啊!”

刘深海:“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莲花知道后心里上火了?”

邵屯林听了一怔马上又故作镇静:“竟扯!我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做?莲花瞎寻思好像我咋的了似的。”

刘深海:“干脆你马上去街里找找吧!”

邵屯林:“深海,你不是没啥事了吗?拉着我接接莲花行不行?我走着得啥时候?”

邵屯林什么话也没说离开刘深海车库。

莲花很忧伤的样子在镇里打了一辆出租车:“县城,车我全包了,走吧!”

莲花乘坐的出租车飞快地离开镇。

18·晚王群家

刘深海在王群家吃晚饭,包春媛和立霞进来。

包春媛:“三丫,下午看见莲花了吗?邵屯林正找呢?”

三丫:“看见了的!下午一点左右莲花从厂子出来的?”

立霞:“有说步行去街里了,不知道干啥去了?”

包春媛:“深海,你说咋整?”刘深海:“谁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干啥去了咱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上哪里找?”

邵屯林进屋:“我去街里转了一圈,连个人影子也没看见,这可咋整?”

包春媛:“走之前你和莲花吵架没有?”

邵屯林:“我哪敢和她吵架呀?她在家成了黑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了,天天恨不得把我和孩子吃了!”

刘深海坐在靠背上一声不吭。

包春媛:“深海,你看咋整啊?美莲花丢了咱们还能干下去啥了?饮料厂离不开她,家离不开她,捎带说咱们几个也离不开莲花呀?这么大的一个活人活拉拉地硬给丢了再弄的满城风雨,咱们村子青年致富先进村荣誉称号能不受影响吗?”

刘深海:“邵屯林!你说咋办?”

邵屯林:“我也想不出啥好办法啊?包姐,你们几个研究吧,千万给莲花找回来啊!”

包春媛:“屯林啊,我看莲花是叫你气跑了!你说说这几天你干没干啥缺德事?”

邵屯林看着包春媛没说什么。

包春媛:“这不结了!你肯定干了一件坏事叫莲花知道了,莲花认为你太坏了太缺德了,所以离家出走了。”

立霞看着邵屯林嘻嘻地笑。

19·晚外/内

外·刘深海开车,包春媛、立霞、邵屯林四人去镇。车停靠在大香子商店前。

内·四人走进屋去。大香子正在笼账,见家屯子刘深海、包春媛等四人乐开了怀。

大香子:“刘书记,包姨,你们今个咋有空晚间来镇上?”

包春媛:“姨问你,下午在街里看没看见你莲花姨?”

大香子:“看见了!看见莲花我姨到这就打了一辆‘的士’,好像去县城了。”

刘深海:“走,豁出去了,一定把莲花找回,不然一个单身女子在外危险极大!快去县城!”

外·小车飞快开往县城。

20·日外/内

外·老队长来到王群家院外,王群夫妇出来笑脸迎接。王群:“哎呀,老队长!你这老不死的,还真够长寿的啦!几位年轻人去县里看望你回来说你得的直肠癌已属晚期,县里和乡里去领导硬要求医院手术,强调医院死马当活马医治,就算是大夫手术台上实习研究啊!没成想真的好了!大喜,大喜呀!”

内·三丫搀扶老队长走进房间。秦哲、郭占彬、李盖羊等多人站起来让座,大伙一阵热情。秦哲:“都说老队长拣条命,这病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就见阎王爷了!”

老队长:“我这叫老不死的!该死时他还不死,真是吊死鬼擦姻粉——强打精神朗!”

秦哲:“满身功臣发光的老队长可得好好活着啊!好时候刚刚来临哪!”

李盖羊:“整个治病期间所有费用全部是乡政府和村上拿的,放在别人身上能核销吗?这就是资格!是老队长在咱这块地皮上的威望,知道吗?”

老队长:“啥威望啊?是乡亲们叫我多活几年,阎王爷翻开生死簿看了看告诉我死还差三两个月,叫我最后再为社员们干点啥,再去就走西南那条柏油路。”

王群:“老队长,你的病全是冬季押运木材冰的,换句话说都是为大伙而得的,乡村两级政府抢救你,也真的看到你成为农民公仆四十年如一日的日夜操劳。这次光现金就给你拿出近万元啊!”

老队长:“没有群众就没有我的今天,群众的呼声震撼苍天了!”

三丫:“没有群众你也不能得这个病。”

房井运:“群众呼声感动苍天?叫我说上帝允许你再积累点罪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候不到暂时脱逃,时候一到全都报!”

郭占彬:“咋说话呢井运?不就是那次你偷马料罚款那件事吗?你嫉恨老队长到骨笋里了?那次不罚你马料都丢了,咱生产队的牛和马不得死光了吗?咱社员还咋活着?再说了决定罚你也不是老队长一个人意见啊?支委会上老队长还为你说情主张扣点工分得了!”

王群:“井运,你们家这些年前前后后,没有老队长不是这个样子,是一部充满解放前后血泪仇的心酸史,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你们家的今天,知道吗?”

房井运听后戴上帽子灰溜溜地走出。

李盖羊:“老队长,别怪这号人,这人虎啦吧鸡的,不知里外倒正,前几天管我借钱,没等说话呢先给我跪下,弄得我尴尬十分。”

老队长:“有些人嫉恨我,不过我这些年处理事一碗水端平的,就是我死躺进棺材也问心无愧了。”

王群:“农村干部不好干啊!”

21·日邵家

包春媛、立霞与杜主刚走进邵家,莲花躺在炕上蒙着被子。

包春媛:“大美人,我的妹子莲花呀!快快起来,姐来了!”立霞将莲花蒙的被子掀起来。莲花睁着大眼睛看着幷伸出一只胳膊。

立霞拉着莲花胳膊将莲花拽起。包春媛:“莲花,别闹腾了行不行?咱能有几天好时候?屯林知道错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还叫屯林咋的?刘深海原谅了就行了吧?”

莲花:“我不是故意和他过不去,刘深海对我家有恩,知恩图报咱没能力,咋还把人家的车玻璃给砸了呢?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立霞:“刘深海没怎么责怪,幸亏砸玻璃上了,要是钣金修车费用可就高多多的啦!”

邵屯林:“知恩图报分怎么个报法,我没看见报恩就得和盘托出,啥都舍出来。”

莲花:“舍出啥啦?你个铁杆王八下的!”

邵屯林不做声了。

包春媛:“好好珍惜人生,珍惜生活吧!相互理解包容,互敬互爱携手踏着岁月的痕迹,走完双双奋斗的人生吧!”

杜主刚:“人生如蜡烛,瞬间熄灭,有啥打头?一晃过了三十奔四十,过了四十奔五十,当你七老八十的时候,一回首感觉啥都没希望了!所以活着就天天做天天乐,忙以忘食乐以忘忧吗!这才有点意义。”

莲花给包春媛等倒茶水。

老队长五弟弟(简称五弟弟)找到包春媛。五弟弟:“包队长,我家原来有块坟地,联产承包分地时,我哥哥当队长,当时我要这块地老队长已经答应了,考虑先分地然后再处理琐事,结果这几年给耽误了!你看是不是给我还回来这块坟地?”

包春媛:“当时我是妇女队长,详情不知,但土地承包合同已经签署备案了,再改动确实有困难,你要强要就得找老队长了。”

五弟弟:“那老队长得癌症要是死了我还没法打这个官司了呢?”

包春媛:“老队长是你哥哥,他老人家当时决定的事现在再找后账行不行你自己看看吧!反正是你的亲哥哥。”

五弟弟:“我不用找那个六亲不认的混账东西,这坟地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包春媛:“走吧!咱俩找老队长核实一下,老队长如果同意给你,二话没说的,如果不同意咱还是没商量。”

23·日内/外

内·老队长站在五弟弟跟前:“这块坟地已经分给别人了,当时顶土地面积数下分的,你现在要回来你家的土地面积不多了吗?那别人谁能干?”

五弟弟:“那地就是我的,当时你答应给我了!”

老队长:“我根本就没答应给你,假如现在给你要回来,人家缺的部分怎么补?不行就是不行!”

五弟弟:“你简直就是石头丫蹦出来的!这些年你给我们哥几个害苦了!”五弟弟说完手指着老队长又破口大骂。

老队长:“我无能为力和你吵架了!谁理谁非叫大伙说吧!”

五弟弟拿起扁担就要打老队长:“我打死你这个老缺德的,你得癌症都是你损的!老天注定的!”

外·外面来了很多男女社员。其中,郭占彬急速进屋。

郭占彬听老队长哥俩吵嚷。郭占彬:“五叔,当时分地时,这坟地已经明确分给别人了,现在你还咋要?这不等于难为人吗?”

五弟弟:“去你妈的!滚一边去!”此时,外面乱哄哄,多数对五弟弟指责。

几个社员同时说:“这纯粹是个无赖!简直就是找茬打仗!狗屎一般!”

最后,在斥之以鼻呼声中,五弟弟憋气而归。临走,外面的人大声嘲笑:“哎——哎!活不起了!活不起啦······”

五弟弟边走边回头骂骂咧咧。

24·日阅览室外/内

外·饮料厂机器在运转;养猪场在喂猪;牛场过道两侧牛头数全满;鸭群鹅群布满山底;养鸡场正在工作;三家塑料大棚蔬菜生产繁忙。

内·县政协副主席汪书生一行视察完了,在阅览室里汪书生对在座的乡党委书记许林才说:“六社联产承包责任田搞的好哇!其它致富项目发展的更好,农业初步走向集约化经营,二产业第三产业与农业并举,家家户户忙于奔小康。县委县政府及政协大力扶植与民生关系极大地短平快项目,今天,带来项目考察评比填报卡,现在由政协秘书发下去,完了,按卡上规定的标准要求填写。”

秘书发给视察小组成员每人一张卡。

阅览室外面汇集很多社员。李盖羊从阅览室出来:“你们别乱起哄!县政协副主席带队考察咱村子社员们致富项目发展情况,可能要无偿扶植个体户,不知给多少钱。”

一女社员:“考察组钱带来一大包呢!一会说不上谁赶点,白得上千元。”

又一社员:“不如当初咱也建立一个项目了!这多好,上边也真重视啊!”

26·日阅览室(接24)

乡党委许书记当场宣布:“根据村、乡、县联合考察组考察列表推荐,一致认为包春媛等三家大棚属于应扩大规模项目;李池列圈养牛急需规模化经营;莲花与王群家养猪急需补贴;养鹅基地需要重新调整,这些项目经村书记刘深海和乡党委许书记建议,政协考察组批准,上述项目的经营者每人发给项目扶持专款五千元,其他凡是有规模化养殖业项目的一律发给项目专款三千元。”

与会人员热烈鼓掌。

乡党委许书记:“现在就请上述项目的经营者前来领款。”

政协秘书坐在正前方将项目扶持款摆在桌子上。七个人依次签字领取五千元而后依次回座位。会场又爆发出热烈掌声。

乡党委许书记:“现在请家禽孵化场、养鸡户、养鸭户、养狗专业户、獭兔经营专业户的五名经营者到前面领取县政协项目发展扶持基金。”

全会场又爆发出掌声。

立霞等五名经营者先后签字领取。

乡党委许书记:“现在请县政协副主席汪书生同志讲话。”

全场爆发极热烈掌声。

汪书生:“今天,县政协和乡联合考察小组在村党支部书记刘深海带领下,详细参观考察了六社个体发家致富项目,给了我们考察组成员极大地震动。六社在老队长和刘深海同志的先后带领下,面临全屯搬迁和联产承包双重压力,不仅农业是全乡的排头兵,而且养殖业、服务业还有运输业等致富项目也是全县的榜样,你们现场会的全体社员用自己的辛劳汗水铸就了奋斗奔小康的坚强意志,赢得了全县人民的高度赞扬,会后希望你们再接再厉,总结经验,克服困难,发展更多的致富项目!”

全会场响起热烈掌声。

27·日外

村路边中央花池子上面坐着几个男社员。其中一位社员:“这回县政协农村致富项目扶持专款数额不小啊!得五千的七八个,得三千的也那么多,这国家也太富了!自己发展项目还给那么多钱,寻思寻思真后悔啊!当初我咋就没这个胆量搞项目呢?”

另一社员:“没人扶持你,支援你,敢吗?一下子掉进几千或上万,家还活不活了?像人家邵屯林摊上漂亮媳妇能说会道的有大款撑腰,啥不敢干哪?”

第三位:“先说把钱挣了,咋啦?你想干有那个脑瓜吗?”

第四位:“咋没有呢?像咱们都有脑瓜,那只不过是一个傻瓜!”

大伙大笑起来。

第四位接着:“人家是先知先觉发现家,后建项目的这帮是不知不觉的跟随家,咱们是后知后觉的大傻瓜!”

第三位:“人家莲花想干啥靠美丽漂亮的脸蛋就有大款支援,那些户很多不都得到大款解囊相助吗?要不搁啥建项目啊?吹吧!把他们家的母牛都吹冒泡了也拿不出钱来建项啊?”

几个人笑起来。

第五人:“这年头光靠力气傻干直干就能养一口,大干猛干加巧干养十口,谁你也别赖,就赖你没本事!你要摊上能耐媳妇,别管媳妇使啥法,能将别人的钱套到自己腰包,那就是聪明绝顶的高招!”

第六人:“资本主义国家笑贫不笑娼,你穷叫人瞧不起,你富了没人追问你钱咋来的?只要有了钱,一个呲牙咧嘴的黄脸婆立马会变成被人崇拜追求的黄花少女。”

大伙笑声不止:“真是的!这些社会背面阴影你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第六人接着:“这事不秃脑袋虱子明摆着呢吗?年轻夫妇就因男的挣不来钱,好好的家说散就散了!不是媳妇傍大款去啦,就是当坐台小姐去了!这不都是钱惹的祸吗?”

第五人:“钱啊钱!有人为它胆大妄为,有人为它铤而走险,男人有多了品德变坏,女人追求它可不要脸,市场经济五花八门,歪道邪道最后全惨!”

大伙一阵‘嗷嗷’喊声。

28·日内

刘深海带领县政协汪副主席等考察团一行来到老队长家。老队长躺在炕上勉强支撑起来。汪副主席急忙扶着老队长站起来。考察团成员进屋感到惊愕。

汪书生:“老许,刘深海,你们俩看看老队长家,这是什么家?农村干部优秀共产党员就得像老队长家这样困难吗?全屯发家致富的那么多户,可我们的老队长为什么处境还这样?乡里村上你们俩想没想到叫咱们的四十年老模范老党员家生活也变个样?要我说你们俩失职!老队长家生活这样你们不痛心?回去好好反省!”

老队长:“汪副主席,是我连累老许和村上,这回我有病叫乡里村上拿很多钱,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就得挺着死了,我知足了!”

许书记:“是我们平常对老队长关心不够,我们的眼球盯着农民群众,确实忽略了老队长家境状况,今后想办法解决。”

汪副主席:“我们上级机关要密切注意农村基层干部特别是榜样的农村干部生活条件的改善,不能再叫农村干部吃着窝窝头带领社员搞建设。”

许书记:“知道了!会后我们研究一下。”

汪副主席:“郎秘书,给老队长留下三千元扶贫,回去县委还要研究像老队长这样的党员家庭怎么办?”

29·晚王群家

包春媛、立霞、杜主刚、李盖羊等都在王群家。刘深海:“今天县政协副主席慰问老队长,一进屋就把我和许书记批评了,说对老队长家贫困问题没有重视解决,最后汪副主席给老队长家扔下三千元扶贫款。临走,汪副主席再三强调解决好老队长家生活困难问题。弄得我和许书记好没面子了。”

包春媛:“确实呀!老队长是咱全村子的恩人,现在也是全村子生活最困难的人,咱们都对不起老队长啊!”

李盖羊:“要让老队长摆脱贫困,咱们个体户和所有有致富项目的户全体开个会,把镇上做买卖的也叫回来,会上大家捐点款,先给老队长家买好家电,再换一套组合家具,地板铺上,这些得需要大约八千,关键大伙能不能捐?”

包春媛:“自愿吧!谁愿意拿多少就拿多少。”

立霞:“为恩人捐点款没有不同意的,我看这办法可行。”

30·晚邵家

莲花坐在炕上数钱。莲花:“屯林!你猜猜,咱家有多少钱啦?”

邵屯林:“昨天你不又拿回来县里给的项目扶持款五千吗?加上这个可能有六七万了吧?”

莲花:“傻帽一个!咱家已经有十一万啦!十一万,大小也算上十万元富户,变化快不快?”

邵屯林:“算,算,绝对算!这么多的钱没有你莲花我的漂亮媳妇我想都不敢想啊!”

莲花:“就算了吧!没有我刘深海帮你?门儿都没有!刘深海是个重义气感情的人,几年来除了咱家还帮了许多家,这些家目前都富了。现在刘深海已经近千万,说不定将来还能帮咱建立大项目挣大钱呢?”

邵屯林静坐炕沿上没做声。

31·日阅览室

阅览室里刘深海和包春媛、莲花、立霞、三丫、大香子、李盖羊等正在讨论如何改善老队长家境情况。

刘深海:“今天和你们几个碰碰头,大家提提老队长家这么困难怎么办?这些年把咱们的日子带好了可唯独没有他自己,这次县政协主席看望老队长,看到他家如此贫困,把我和乡党委许书记好批评了!”

包春媛:“老队长四十年如一日,将自己的一生年华都交给了咱和咱的父辈们,如今咱们却富了,而他还在苦水中泡着呢!咋办?”包春媛说着眼睛已经湿润了。

莲花:“我看,从股份企业饮料厂拿出三千,其余的咱们几个个体户,养殖户等分别捐点就够了,不就是买台彩电,电饭煲,一套组合家具吗?有六千足够。”

三丫:“莲花姐说的对,咱厂子拿三千,其余的大伙捐点,行!”

包春媛:“饮料厂拿两千,太多了恐怕群众有意见,我拿一千!”

大香子:“我三爷是全屯恩人,更是我家的大恩人,没有我三爷就不会有我们家现在的好日子,改善我三爷家的家境,我愿出两千!”

莲花:“我拿五百。

立霞:“我愿拿五百。”李盖羊:“我愿那三百。”李池列:“我愿拿五百。”

刘深海:“我拿大头,我愿出三千!”

阅览室内响起一片热烈掌声。

包春媛:“现在初步统计,按着咱合计的数额和大伙零星捐款总数已经超过两万。我看这样吧!饮料厂拿一千就行,其余的报超千的拿五百,超两千的拿一千,刘书记公益捐款太多了,就随便拿吧!不要求数量啦。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大伙一哄声:“行!坚决拥护!”

第二十二集

1·日外

刘深海和包春媛走在村子中央花池子旁边,迎面碰上邵屯林。刘深海朝着邵摆摆手,刘深海拉后:“包姐,你先走,我找邵屯林有点事。”

包春媛:“砸玻璃的事就别说了,看再吵起来。”

刘深海:“我和他唠唠。”他邵屯林有意和我刘深海要说说前后话。

邵屯林:“刘书记,我早就想找你说说前后话了,今个正好遇上了你招呼我。啥事,你说吧?”

刘深海:“没啥大事,你最近有点反省没有?这些年我对你家究竟贡献有多大?你想过吗?”

邵屯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家这几年经济发生了巨大变化,都是你深海解囊相助的结果,没有你的确我家不可能经济大翻身。”

刘深海:“你还知道啊?那怎么瞬间对我干出一件叫我无法理解的坏事?”

邵屯林:“不就是那块汽车玻璃被砸那个事吗?我说了错了!君子莫见小人怪,宰相肚子能行船吧!你是个大恩大德之人,帮我的钱财太多了,我感谢!别的我啥也不说了,就全当此事没发生过,行吧?”

刘深海什么也没说,看着邵屯林后退几步远,然后掉头追包春媛去了。

莲花、立霞、大香子领着几个社员往老队长家搬彩电、电饭煲、大衣柜及厨房厨具柜。

莲花:“老队长,这是几家暴发户自愿拿钱给你买的,东西不多足以见证这些年轻人对你一片真情。”

立霞:“三爷,给你买东西的钱主要是刘书记、大香子拿的,其次还有莲花、李盖羊等其他多家,下次打算给你家铺上地板,行吧?”

老队长欲阻止这些人往进搬,老队长:“孩子们,不许这样做,我对村子多年没有什么贡献,那天县里政协副主席不了解情况才好埋怨许书记和深海,这些你们得全部拿回去。”

大香子手扶着老队长:“三爷!这是你应该有的,你是咱屯子和我家恩人,我们这些人发了家没有三爷您的领导和关怀是不可能的,可是您还是这么贫苦,我们青年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才这样做的。”

几个社员将彩电等安置妥当。

莲花:“老队长,您看行不行?将有线电视插头一换不就行了吗!”

老队长含着泪水:“太感谢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包春媛等待刘深海追过来,包春媛:“他咋说的?”

刘深海:“他感谢我多年对他家的帮助,而且承认砸车玻璃错了,愿今后补偿我。”

包春媛:“他拿啥补偿啊?你就继续和莲花好就是了!”

刘深海:“包姐,你说啥?我继续和莲花好下去?我不能那样做了!那样做下去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长期发展下去对我的影响可就惨了!”

包春媛:“男人一般不会有你这个认识的,男女的事一旦婚外恋既成事实,分道扬镳是难上加难。”

刘深海:“婚外恋情后果无情,该断不断必有后患,尽管我和莲花是从小的,毕竟人家有家了!包姐你对我就像对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帮助、指点,使我认识了很多很多人间事务,我从心眼里感谢你了!”

包春媛:“感谢我啥呀?你脑子好使,谁都知道,这几年你也帮了我很多忙,叫我生活上富裕了,我倒应该感谢你才是!”

刘深海:“莲花她们家有啥困难我该帮还是帮,谁叫我对他们付出那么多了的?”

包春媛:“情感纠葛似乎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样,表面上断了心理还连着,别做过分了谁也说不出啥来。”

刘深海:“臭名已出,人家嘴上不说心里明白,慢慢挽回吧!好歹三丫现在还蒙在鼓里。”

包春媛:“除了我知道还谁知道莲花和你在县城开过房?”

刘深海:“别人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但是人们瞎牨记你就受不了啊!”

包春媛:“你就当没此事,名正言顺地上班,谁敢在你面前说三道四的?”

刘深海:“行了,包姐!我就回去,有些事你听见后做做工作。”

三个陌生姑娘来到包春媛蔬菜大棚,大棚外面有四五个男青年在掀草帘子。

其中一位姑娘:“大哥,哪个大棚是包队长的?”

一男青年:“问这干啥?要找包队长吗?”

这女青年:“包春媛啥时候来呀?我们找她有点事。”

男青年:“就在第二个大棚里面呢,你们去吧!”包春媛听见有人找她,站在大棚外面往这边看,觉得奇怪。包春媛迅速走过来,三位陌生姑娘迎上前去。

刚才说话的女青年:“大姐,你好!我们是三阳屯的,特地来找包姐谈点事情。”

包春媛和三位姑娘一一握手。包春媛:“什么事说吧!”一位姑娘:“在这说有点不太方便,换个地方谈吧!”

包春媛:“走吧!咱到单独小房间。”包春媛带着陌生三位姑娘来到别的小房间。

包春媛:“三位姑娘请坐,这条件差些,将就点吧!你们三位有什么事就开始说吧!”

年龄大点的姑娘:“包姐,话跟你说出我们自觉得见不得人,不好意思。”

包春媛:“没啥不好意思的!有啥需要包姐帮忙的就直说。”

说话的女青年:“我们外村子早就听说你们村子乡村改革步子迈的大,家家几乎都有项目,生活过的很宽裕,外村子说闭着眼睛随便走进哪家都有个十万二十万的,我们三个打算终生来到你们村子生活,看看包姐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

包春媛看着坐在眼前的三位姑娘非常高兴:“你们三位可都很漂亮啊!怎么寻思找我呢?”

一姑娘:“包姐心眼好,威信高,善于办事,又是出名的共产党员,还是个大红媒。”

包春媛哈哈大笑:“闹了半天我还成了名人啦?这些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刘深海和三丫来找包春媛,一进屋看见三位姑娘很陌生。包春媛急忙向三丫介绍。

包春媛:“三丫,这三个姑娘是三阳屯的找咱来了,要咱们帮忙来这建家。”

刘深海、三丫极为高兴,三个姑娘有些害羞了。

刘深海:“那好哇!我们欢迎,一千个欢迎!”包春媛急忙面向三姑娘幷指向刘深海:“三位美女大姑娘!这位就是我们村村长刘书记,你们看今个多赶巧啊!”

刘深海分别和三位姑娘握手。刘深海笑着:“你们几个来了这个村子又增添了婵娟气氛,美女多了三位,新建三个家,当然跑腿子就少了三个了!看来咱们村子后继有人啦!哈哈!”

三丫:“说啥呢?看这三个姑娘多害羞啊!”

刘深海:“你们三个来,娶亲那天分别给你们去八台轿子,叫你们好好风光风光!”

其中一位姑娘笑着:“我们来是过日子,勤俭持家是传统,没轿子自行车也行啊!我们宁愿自行车上笑,不愿宝马车里哭,人生求实不耍票,福寿康宁度一生!”

刘深海、包春媛、三丫喜笑颜开。

包春媛:“哎呀!三个大美女呀!现实之高见,青年女性之楷模啊!”包春媛说完将三位陌生美女搂抱在一块,哈哈大笑。”

六个人的笑声轰动了整个大棚地带。几个男青年奇怪地张望着。

三辆三轮车向大棚驶来;两台加长车进屯子拉猪;一群牛走在村子路上。包春媛、三丫领着三位女青年浏览着村子风光。

一女青年:“包姐,你们村子经济搞的真繁荣真好哇!真像个搞活的大市场!”

三个姑娘极为高兴。

莲花迎面走来。三个陌生女青年像看呆了似的。其中一位:“包姐,你们村子还有这么美这么漂亮的媳妇?”

包春媛:“这是人见人爱的绰号西施大美女,这是我们村子对外代言人。”

莲花:“上一边去包姐!帮我瞎吹胡啥呀?”

包春媛:“莲花,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三阳屯的,你看这三位要是嫁到咱村子怎么样?”

莲花:“真的咋的?那敢情好了!这不等于咱村子美女如云了吗!哪个村子能比得起呀?”

包春媛:“三丫,你去找你弟弟,叫他来一趟。”

三丫手拉着大个女青年:“妹子,你来!一会我弟弟来你就和我弟弟认识认识,你要是看好了就做我的弟媳吧!”

包春媛面对这位女青年:“你未来的大姑子是村办企业饮料厂的厂长呢!多好的一家啊!”

包春媛:“三丫,你回去顺便将王海涛叫来,正好当兵的赵原江刚回来探家,叫他也来。”

村子突然开进来一台大客车和三台轿车,刘深海也从轿车上下来。

刘深海带领约五十人左右参观各家各户的养殖场和蔬菜大棚。

三位姑娘看了几乎跳起来:“这么好的村子山美水美人更美,六畜兴旺日子肥呀!简直可称为黄家一游,赛过全球啊!”

包春媛:“凌淑芬、曲连萍、张清玉你们仨,一会来三个小伙子,除了凌淑芬单独看饮料厂厂长的弟弟以外,你们俩见到另外两个相中谁就跟谁去。听见没有?”

三个女青年就是笑:“包姐,你说咋办就咋办!”

8·日外

参观的人群络绎不绝继续巡回走着。三丫领着王安涛见了凌淑芬,二人高兴地握了手。

凌淑芬:“包姐,我们俩到那树林边上谈谈。”

包春媛:“去吧!下午你倒王安涛家玩玩。”二人于是便去了。

三丫高兴地:“包姐,我弟弟他们俩有戏!”包春媛:“看把你乐的?嘴都闭不上了!”

三丫:“这么好的兄弟媳妇来了我能不乐吗?”包春媛:“准备钱吧!我这个大媒人好喝酒!”

三丫高兴地说:“钱现成的,花好月圆就等着人来!”

包春媛:“王海涛,你和曲连萍到我们刚刚出来的那个大棚小屋里去好好唠唠。赵原江,你和清玉你们俩看好了就把清玉领到你家去,叫清玉熟悉熟悉你家,你在走之前和清玉好好建立建立感情啊!”

两对闪恋情人各自去了。

刘深海小车停在村子中间花池子路边,莲花站在车跟前。莲花:“深海,这些天你咋的啦?真的要和我情感上一刀两断啦?告诉你,我可断不了!你是我家的恩人,又是和我青梅竹马的情人,咋能断啊?我说我离婚嫁给你,你又不同意,叫我咋整?”

刘深海坐在车里探出头来:“莲花啊!我不说了吗?情感上你我必须中断,因为你是有家的人,经济上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还继续帮助你,你对我的好我记一辈子。”

莲花眼睛湿润了。

刘深海继续说:“莲花,我也快结婚了!我不希望咱们的感情的阴影永远笼罩着咱俩的家庭,这不是一般性的问题,是人生一大原则性的问题。”刘深海说话语气低沉,眼里夹着即将落下来的泪花。

莲花:“我会以死证明我对你终生相思,换取我内心的衷肠,你要抛弃我,你会永远悔恨的。”莲花说完痛苦地抹着泪。

刘深海开开车门出来伸手递给莲花手帕:“莲花,别哭天抹泪的了!爱情是专一性的,移情别恋那不是爱情,是危险的地窖与生命攸关的雷池,也不是像《红楼梦》里眼泪洗脸的林黛玉,我们要面对现实,以我们俩从小相伴情感为动力,珍惜人生,热爱生活,让我们共同在不同的家庭默默踏着岁月的痕迹,走完我们大半个人生。”

莲花更是痛哭流涕:“自从我俩被你父母强烈阻挠成婚时起,我朝思暮想与你哪怕只有一天在一起,这个愿望我虽然实现了,但更激起我对你海枯石烂心不变的决心,让老天作证,月亮伴行,等有那么一天,你能到我的坟头烧把纸,我在九泉之下笑脸招手向你致谢!”莲花说完用刘深海递给的手帕擦着泪走了。”

11·日内

老队长躺在炕上痛的难忍,大夫再给打止痛剂。刘深海、郭占彬、包春媛、立霞等在旁看望与守候。

老队长老伴:“自从你们年轻人送来家电和柜子,老队长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甭说心里多高兴了!前天还说看着这些年轻人家庭都富了,感觉自己这些年工作没白干,死得其所,就是躺进棺材闭上眼睛了。”

刘深海:“老队长为了全村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农村奋斗四十年也是农民公仆四十年,为培养我们年青一代,呕心沥血,肝脑涂地,我们经济上富裕了能忘了老队长呢?”

大伙正说着,大香子拿着很多水果进屋。屋内所有的人站起来笑迎这位有心的家乡姑娘。

刘深海与包春媛、李盖羊三人检查村外柴草垛火灾隐患。刘深海:“盖羊,你是村子治保安全员,村子外面决不许在五十米以内堆放烧柴,已经在自家不足五十米堆放柴火的,一律限期挪走,拒不执行的由公安消防罚款。”

李盖羊:“现在咱村子外面柴火垛堆放整洁,距离村子全超五十米,吸取了邻村火灾教训,临时有堆放的强行搬走了。”

几个人检查过程中,刘深海手机响起。刘深海:“啊!咋的?什么原因不吃饭?待会我和包姐看看去,我现在正检查柴火堆火灾隐患呢!”

刘深海放下手机对包春媛小声说:“莲花一天啥也没吃,躺在炕上昏睡不醒,待会检查完了咱俩和立霞看看去吧!”

包春媛:“是不是因为你说啥了?估计还是发生在你的身上。”

刘深海:“工作完了我再告诉你。”

13·日邵家

包春媛和立霞拿着礼品水果来到邵屯林家,莲花躺在炕上蒙着大被。

邵屯林:“我也不清楚什么原因?昨天下午回来我看她眼睛红肿,我问她,她说自己眼睛痛。”

立霞拉起来莲花,立霞惊讶:“看把眼睛哭的?咋的啦这么上火?”

莲花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我的猪已经超过出栏半个月多了卖不出去,订单的人家也不要啦!计算已经见赔两千了!”

包春媛:“啊!就这事啊?别愁,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不是有个后盾刘深海吗?有啥可怕的?”

包春媛拿出手机:“深海,莲花叫我们拽起来了!莲花寻思半天说她家的猪卖不出去,现在已经见赔两千了!愁的连饭也吃不进去啦!你看咋整?啊,你给联系货主哇?那就快点半!”

包春媛:“莲花,你不用愁了!深海说明天他联系货主,价格就按着原合同价格略低些,怎么也得叫你挣五千六千的。”

莲花看看包春媛和立霞,什么态度也没表示。莲花脸色憔悴支撑不住便又躺下了。

莲花有气无力地说:“饮料厂那块榆树还在要货,我好些就去送饮料,把库存的全部运出去。”

立霞:“等好了再说吧!你现在有病呢忙不了寻思那咋整?”立霞说完去厨房喝水。包春媛看邵屯林也没在跟前急忙爬在莲花耳根说:“莲花,深海来了的话你的病立马就好,你得的是相思病啊!你快成了林黛玉了!哈哈!”

包春媛的大笑叫立霞急速进屋。立霞:“包姐,你大笑啥?是不是笑我呢?”莲花眼看着立霞追问包春媛,却不说什么。

包春媛:“我笑你立霞想汉子快疯了,可下子碰着杜主刚抓住就不放了!哈哈!”

立霞:“那不是你介绍的吗?怎么是我抓的呢?没人介绍自己饥不择食寒不择衣乱抓一阵,不得抓一手屎?女孩开板找对象,盲目嫁错郎,一生哭断肠。”

莲花瞅着立霞略有所思:“(镜头回忆)高中毕业前春夏之交的一个晚上,刘深海和我莲花在学校后面北沟山坡树林里躺在草地上玩耍亲昵,刘深海说非莲花我不娶,一生心里只有我莲花,我莲花搂着刘深海的脖子向老天发誓,非刘深海不嫁,我莲花发出誓言:月有圆来又有缺,人有合欢与离别,誓死守住心上人,海枯石烂不变约。此时,同宿舍的女同学以为我去自杀都来北沟山坡上大喊:莲花!莲花······”

李池列的运牛车开出了村子。随后,李池列是一顿鞭炮巨响,小孩子十几个争先恐后抢落地下的鞭炮。

李池列双手举起大喊着:“我又胜利啦!我又赢了!”李池列手掐着巨额三捆百元大钞激动不已。

李池列摇晃着臀部跳着迪斯科舞唱起来:“太阳下山,黑了天那啊,我赶着金牛啊啊回家园那么一呼嗨,我赶着金牛啊啊回家园那么一呼嗨······”

李池列周围的年轻人及孩子们也跟着哼着小曲唱着跳起来。

李池列的牛场一片洋溢气氛。

15·日邵家(接13)

包春媛:“莲花,你想啥呢?来,我给你洗洗脸。”立霞急忙拿来湿毛巾给莲花擦脸,梳梳长头发,又给莲花擦擦粉,画画柳叶眉,涂了红嘴唇。

包春媛和立霞拍手称呼:“哎呀!美人赛过杨玉环啊!比起西施而西施大为逊色!”

立霞:“这么美的脸蛋那个男人看见了不心动?这要是有个大款的丈夫还有比的啦!”

包春媛:“人生八字照旧命里干岩哪!哪个女人不希望找个有权有势又有钱的男人伴随一生?可咱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哇!再过十年二十年的就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人老珠黄了!”

立霞:“莲花你也不错,在家说了算,手里也有钱,屯林深深地爱着你,一切听你摆布,就行了吧?一辈子不缺钱花手头还存钱,知足吧!俗话说知足者常乐,现在咱国家有多少百万富翁家庭媳妇天天觉都睡不着,无时无刻不寻思自己男人不知搂着哪个妖精睡觉呢!多劳神啊!年轻轻死了巨额财产又转给人家了,可惜不可惜?”

包春媛:“对了莲花!咱们哪都不错!咱没摊上钱太大的男人,这男人钱大了啥都够了,吃够了喝够了溜达够了,剩下的就是咋想法子泡美妞,寻求刺激,那你说媳妇难受不难受?没等老死早早揪心揪死了!”

莲花、立霞及包春媛笑声不止。

外面一位摄影记者在摄像,跟前围着很多社员及孩子。

摄影记者:“受上级派遣来将风景如画的黄家窑六社村子记录下来,让全国人民都看见老队长和年轻刘书记领导联产承包后的新农村啥样子?今天百闻不如一见,的确非同一般啊!庄稼增产人增寿,海阔鱼跃天任鸟飞!”

包春媛:“真是这样,这几年乡村改革给我们村子带来了大地葱绿,万紫千红,百鸟争鸣一片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似乎我们的村子永远是春天!”

摄影记者瞅瞅包春媛:“你还蛮有文化呢!什么文化程度?”

刘深海:“我们这位女队长现在叫六社组长也是位高中毕业生啊!没看她出口成章,见景生情吗?这套嗑没俩下子还真说不出来呢!”

摄影记者:“有点文化功底。行!”

刘深海:“摄像完了咱去吃饭,午饭已经准备好了,煎带鱼,蘑菇炖小鸡儿,姜爆鸭丝,糖醋排骨,白酒是《竹叶青》,啤酒是榆树《冰峰》,怎么样?满意吗?”

记者感慨地笑了:“太排场了!这几个菜就是在长春也不一定要得全,哪弄的?”

刘深海:“大记者几百里迢迢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能不好好招待吗!”

记者:“太客气了!”

包春媛:“大记者回去给我们村子好好宣传宣传!黄家窑一游,永记住千秋啊!”

记者与刘深海高兴万分。此时,莲花穿着红色连衣裙走过来正好被记者镜头扑捉。记者惊讶:“刘书记,这人是谁?怎么这么年轻漂亮?赶紧叫她来回走几趟,景物拍摄穿插一位美女近距离镜头,更显得黄家窑六社农村改革的生机,还能加强片子的凝聚力。”

刘深海:“包姐,赶紧将莲花叫来,记者要她的镜头。”

包春媛:“莲花妹,你站下!快上这来有你的好事!”

五个收鹅的摩托车满载而归从记者镜头边上擦过,三辆三轮车装满蔬菜开往八号镇上。叫喊收废品的小马车也满载从镜头里路过。刘深海的大胶轮和三台加长汽车也路过这里,地面上一大群鸡上百只鸭、鹅争相恐后抢食吃。

记者摄着像高兴地叫起来:“哎呀!我摄像干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啊!太感人了!”

摄像记者站在三角架摄像机跟前只顾赞美景象,忘看来到跟前的莲花了。

刘深海:“摄像大师,这就是你叫来的那位女青年,看看吧!有何吩咐?”莲花不断的暗地看着刘深海,神情略有紧张瞧着摄像记者。

摄像记者惊愕地看着莲花:“小山村真有金凤凰啊!这在莫大的长春市你的形象也是不容易找出来呀!的确埋没了!可谓高蒿隐匿灵芝草,淤泥藏陷紫金盆啊!这样吧!你在五米以外面对着镜头以走路姿势站立,我开机摄像,行吧?”

莲花腼腆地接受:“行!我就试着看看。”莲花照着记者设计的样子两次,记者非常高兴。

记者:“看!你们俩来看!这镜头广袤无边的绿油油农田,还有那些车辆、人员往来、牲畜、家禽活动景象配合这位大美女,这照片洗完挂出去得上人民画报了!”

包春媛与刘深海鼓掌。

包春媛抱着莲花:“记者,我们村的大美女送给你们电影制片厂吧!行吧?”

记者乐呵呵地:“行啊!巴不得呢!哈哈!”

19·晚王群家

刘深海、包春媛、莲花、立霞、李盖羊都在王群家。王安涛和他的女朋友凌淑芬给每个人倒茶水。

三丫:“包姐,你看三阳村子来的凌姑娘,嘴里总念叨你如何如何的好,天天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包春媛:“那叫和咱的安涛对心思了!王叔!看你们老两口子多了这么好的一位儿媳妇,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王群夫妇就是乐。王群:“这都是天助我也!王家命中注定啊!该着我们王家代代兴隆!”

刘深海:“小凌!和你一块来的那两位姑娘是不是也成了?”

凌淑芬:“就在那两家呢!都看好啦!”

包春媛拍拍胸膛:“大媒人是谁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一把介绍仨,三个大美女许配三家富二代,过几天还来几个天仙女呢,等着瞧好吧!”

李盖羊:“这叫黄家窑六社的凝聚力!对外村女孩的向心力!懂吗?”

莲花:“外村姑娘咋都一帮一帮的托人往这村子挤呢?而且这些姑娘都好?”

立霞:“这不很简单!问问凌丫就明白了吧?”

包春媛:“凌姑娘,你说说,你们村子姑娘为什么都相中这了?”

凌姑娘:“这个村子对外名气大,多少年前外村人都知道老队长领导的七号六队是八号乡先进生产队,如今又有了青年致富项目小组家家都有致富项目,而且家家都富了,一句话,这个村子年轻人勤快,肯干,女孩嫁到这保准儿。”

屋内人都很高兴。

20·晚外

外面六七个二十几岁的男青年围在村子中央花池子旁议论。一青年:“这个机会没赶上,叫王安涛、王海涛、赵原江三个钻了空子,不知不觉找到对象了!看那三个丫头长的又大又富态,模样也美啊!这位不等于闲在家中坐,天上掉馅饼吗!”

第二个青年:“那是人家包组长媒人,谁叫咱们平时不交下包春媛了?包春媛见着这三个姑娘首先想到的是人家圈内的,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第三位:“看这意思以后还得来更美的姑娘,有机会咱们给包组长意思意思,稳成!”

第四位:“来!咱们几个高声唱《四季歌》,叫包队长(组长)听见,表明咱们想媳妇快想疯了!”

这几个青年人不约而同地唱着:“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前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伤,棒打鸳鸯个一方······”

唱完想伙子们嗷嗷喊起来,村子走路的社员们不时地朝着这里张望。

21·晚王群家

王海涛带曲连萍、赵原江带张清玉走进屋。

包春媛大笑:“说曹操,曹操到!我们几个刚刚议论完你们俩,寻思再叫你们领几个好看的姑娘来呢!”

王群家所有人对刚来的三位姑娘投以羡慕的目光。

三丫:“瞅瞅,多标准的三个大美女?你们就看吧!看一天也舍不得离开!”

凌淑芬等三人既高兴又腼腆。三个姑娘各自在自己挑选的对象身旁站着显得彬彬有礼。

包春媛:“赵原江啊,你不说一两天就回部队吗,咋到今天也没回去?”

立霞:“叫美女准媳妇给恋住了吧?”屋内人爽朗地笑。张清玉站在赵原江身旁扭捏地不出声地笑。

莲花:“你们瞅瞅!清玉多好看!眉清目秀的,这才叫美女呢!”

包春媛:“下一届国家选美大赛莲花领着她们几个夺冠去吧!”

屋内充满欢乐气氛。

22·晚王群家外/内

外·王群家院外站立着很多人,男的女的,大人小孩。一位妇女:“听说咱村子来了三个姑娘,长的特别好看,包春媛给她们三个都找了婆家,说现在这三个姑娘和对象形影不离就像粘膜粘似的,好的像一个人似的。”

另一妇女:“不都在三丫家呢吗?来不大一会,咱们都进去看看还不行吗?”

王三:“走,进去!看看还能看化了?慢慢不就是黄家窑的人了吗!”

跟着王三后面走的人直奔王群家。

王三大吵大嚷开开王群家门,后面跟着多个妇女和小伙子。

内·王三:“三丫!这一大帮人都来看新媳妇来了,阻挡不住都进来了,这事可别赖我!”

三丫和包春媛迅速站起迈出第二个门槛,包春媛朝着进屋的人喊:“你们来干啥来了?看耍马戏来了?不就是新来了三位姑娘吗?”

包春媛又回头:“小凌,连萍,清玉你们仨出来叫他们看看!免费,管够看还能咋的?看一眼你们就小鸡过开水——蔫退!”话音刚落,屋里屋外哄堂大笑。

三丫将三个外村子美女领出来到方厅:“就这三位,你们看吧!”

凌淑芬:“大婶婶,你们几个屋来吧?坐一会喝点茶。几位哥哥弟弟,你们进来吧!咱们认识认识,以后免不了麻烦你们呢!”

曲连萍:“你们都进屋吧!咱一回生两回熟,人熟为宝啊!”

张清玉:“以后我们三个就是黄家窑的人了,挡不住你们这些年轻人还得管我们叫点啥呢!或许有的是我们孙子辈儿子辈呢!”

这帮年轻人在过道屋子里情不自禁地轻声‘哎哎’喊起来。

王群在卧室屋子里小声:“听着没有?这三个姑娘可不是等闲之辈,说话随机应变,善于健谈随和,你们三个小伙子来福音了!”

刘深海:“三个丫头不一般啊!现在可以拍卖行里的榔头一锤子定音,该娶该拉鸡蛋壳开屁股凄厉咔嚓!”

莲花:“你还想来个闪婚?不得处处再定吗?还能溜了哇?”

老队长独自一人在沙坡上植树造林,老队长心声:“这片偏坡如果秋后都栽上树,大约就有十五万株,就算是杨树,也能为国家输送造纸原料五万立米,这也是我对国家最后的贡献吧!”

老队长望着远方自言自语:“生态平衡,关系人生!后续利用分秒必争!”

老队长擦擦汗水又弯下腰来举起镐头,一个一个地刨着坑。

刘深海开着小车拉着三丫和王安涛、凌淑芬前往榆树县城。途中,三丫:“车到榆树,你们俩该买啥就买啥,照着开的单子买,一样也别拉下。下午四点到停车地点汇合。”

王安涛:“三姐,我们俩买液晶彩电咋往车里放啊?”

三丫:“冰箱彩电、电脑、太阳能热水器、电磁炉等大件家电什么的回去买,这么老远买那么大的物件咋拿呀?凌淑芬的三金,高档服装什么的这次都买全了,回去买家电和太阳能等咱叫商店专门送到家。金手链、金镯子这次也可买,注意让凌淑芬挑选,安涛当保镖,买完了叫金店开票子,产品信誉保证书,别忘了啊!”

凌淑芬:“三姐,买黄金首饰站在柜台外能不能有风险啊?我心里咋总觉得怦怦直跳啊?”

刘深海:“三丫,淑芬说的有道理啊!不行咱俩帮助淑芬挑选,完了以后咱俩再走,行吧?”

三丫:“行!金店那已经出过事端,不可掉以轻心。”

车继续行驶。

25·日邵家内/外

内·包春媛与立霞走进莲花家,莲花躺在炕上似睡非睡,听见包春媛和立霞来了立马起来。

包春媛:“莲花呀!这些天看你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咋的啦动不动就躺着?得活动活动脑子和神经,年轻轻的血稠再进而形成血栓咋整?谁不怕呀!”

莲花:“我就不怕,啥时候得啥时候算!死了一了百了,人活八十也是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心里煎熬莫不如早死!”

立霞:“这是来的哪一出?刚刚三十来岁像画上画的美人一样,怎么突然说话这么低调呢?”

包春媛:“谁知道啊?要钱有钱,要样有样,嘎巴溜丢一百百,不擦胭脂自来色(sai),女中鹤立赛西施,走到海角有人爱,要像我们这样你还早早上吊了呢!”

莲花:“钱倒是不缺,可心里总觉得蹩蹩愣愣的?”

包春媛:“莲花,你想啥我知道,你不就瞅着你配屯林你有点亏吗?啥时候都是男女婚姻好汉没好妻,赖汉守花枝,《水浒传》里的武大郎那样可他媳妇潘金莲是那么漂亮,咋说?何况邵屯林一表人才,对你理解万岁又体贴如微还挑啥?就差你没公开领家来睡觉?”

莲花低头斜瞪包春媛一眼:“我就看他太无能,脑子不好使,啥也不是!”

立霞:“邵屯林脑袋不好使,谁脑袋好使?所说脑袋好使的人还有比他更好使的呢?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哪!我看邵屯林也算是一个美男子要强的庄稼汉!”

邵屯林进屋:“哎呀!二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不为过,啥时候来的?”

包春媛:“来了好一阵子,这回猪卖了又有钱了,该玩玩麻将了吧?”

邵屯林:“这位女财神爷钱到她手如进虎口,弄得我两手空空泵籽没有,想玩玩拿啥玩啊?跟她受老气了,我只能是一天一天的挣命干活,纯粹是一部活体劳动机器。”

包春媛和立霞、莲花全笑了。

莲花:“对,你就是一部劳动机!给我好好干活,一辈子行善积德,天天吃残汤剩饭,挣钱统统交给我!”

包春媛和李霞大笑不止。包春媛:“莲花你这么做不成女皇了吗?

莲花:“我就算女皇,就管他和我孩子俩人,愿受不受!”

邵屯林怒发冲冠:“我看你莲花太过分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目前我国阶级斗争消亡,你不能在家制造阶级压迫,牛犊子叫街——喔(我)一下子!我是男人,男人,男人!你知道吗?我看你除了脸蛋漂亮以外,就是地瓜去皮——大白署一个!走道攮前屎——硬撅(觉)着不错!”

包春媛:“呀妈呀!这一套在哪学来的?文化功底不浅啊?的的确确还是有才华,行,真行!莲花你就算服了行吗?”

莲花扫了邵屯林一眼:“服他啥呀?我服他是羊群里跳出个驴——硬装大牲畜?”

包春媛站起来暗暗给邵屯林递了个眼色:“行了,莲花,你们俩郎才女貌,犹如鸳鸯双双戏水玩花俏,相亲相爱活到老。祝贺你俩了!”

邵屯林很高兴。

外·莲花与邵屯林送包春媛和立霞至大门外。

26·日商场

刘深海与三丫在服装柜台前。三丫:“服务员,这件套装连衣裙多少钱?”

服务员:“四百六十元。看看吗?”服务员手拿挑杆要将衣服拿下来。

刘深海:“这件连衣裙可挺漂亮,拿下来吧!”

三丫:“不,不要,太贵了!同样的连衣裙‘美服’商场才三百呀!要的幌太大了!深海,走,咱俩回‘美服’商场拿那件,比这件好多了!”说完,三丫拉着刘深海就要走。

服务员:“你们想要不想要?给你们打折,三百八十元行不?最低价了。”三丫回来。

三丫:“三百五十元,你卖我就拿着,不卖就走人,言必信行必果。”服务员沉思片刻,又看了看三丫一眼:“这服装买卖没个干了!拿去吧!就算你让我今天开开张,挣不挣钱别寻思了!”

刘深海付了款,三丫拎着衣服到另一柜台。三丫边走边回头看看那位服务员,很高兴的样子。

三丫:“咋样?她要价幌子大不大?依着你花四百六十元了,这不压下来一百一吗?在这买服装别实在,相中的嘴不能说,得贬他的货,你假装走他就叫回你降价,懂吗?”

刘深海:“你咋这么猴奸猴奸的?卖货的想挣你钱是难上加难啊!明个你干脆办个货物代买公司吧!压价挣个差额,那不也行吗?”

三丫:“慢慢谁都会了!现在人学奸了,一个比一个滑,一个比一个奸,上哪挣差价去?”

老队长在山坡上仍旧刨坑准备秋后栽树,疾病瘦弱的身躯艰难地干着活。

28·日邵家

莲花坐在椅子上发呆,心神恍惚。一会走到屋子北窗户前往公路方向眺望,一会又躺下。

邵屯林很不满意地瞅莲花几眼,邵屯林:“莲花,你干啥呢?怎么今个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瞅啥啊?”

莲花:“我愿瞅啥就瞅啥,我的眼睛!”

邵屯林:“我看你好像得相思病了,就跟王二姐思夫差不多。不行你就上人家被窝凑凑热闹得了!”

莲花:“凑热闹也比跟你好,没出息的蠢货!”

邵屯林:“你再胡说我揍你了!你以为你心里想啥我不知道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莲花斜眼瞪了邵,便猛然吐了一口,于是便躺在炕上蒙上被子。

29·日商场(接26)

刘深海带三丫来到金店柜台前。刘深海:“老三,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金手链四样你自己选,选好一样按我说的办,我给你照管外围。”

刘深海在三丫身旁警惕性的看着。三丫:“开票,四样开四张票子,外加纯度保险单。”

服务员:“选完票子开完的自己保管起来,出来别的丢失等问题走出柜台一步,概不负责。”

三丫离开柜台前面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三丫:“还是我老公好,以前我错怪你了!”

刘深海:“一共花了多少?我只顾往外拿钱,也没算算这四金究竟多少钱?”

三丫:“共计是九千八,好贵重啊!外加衣服、毛毯、床单、被面床罩等二万二千元,这一趟就扔掉榆树近四万啊!”

三丫拉过来刘深海的手臂急忙吻了一口。

李盖羊背着老队长快速走进村子,包春媛和立霞、莲花跟在后面。村子多名社员也跟着走。贵峰:“这是咋的啦?在哪背回老队长的?”

包春媛:“东沟!老队长上东沟挖坑等着秋后植树造林,自己累的倒下了。”

一位社员:“老队长真有心!扯啥呢?自己病了还不知道?”

包春媛:“老队长说一叶落地而知秋了,一晃又有一年,趁着刚刚下霜多刨些栽树的坑,死前要给咱村子再造林十五万株,留给后人一片青山绿水,还(huan)给青山百年前的真面目,让后人享受园林佳绝美胜中原的皇家风光!”

几个社员齐声:“还得说优秀典范劳模!为国捐躯精神永照后人啊!”

31·日外

包春媛、莲花、立霞三人走在回家路上,莲花一直往刘深海和王群两家院子张望。包春媛暗暗碰一下立霞。包春媛:“刘深海有个轿子这个得瑟!领着三丫和小舅子对象两人去榆树买四金去啦!加上小舅子两口子四金共八金,得多少人民币?还有服装等带至少得十万啊!真有钱!中国钱好像都进刘深海腰包了!眼人啊!”

立霞:“三丫他俩快结婚了,计划房子装修、家电、首饰、服装等将拿出二十万花销,真是人比人人上人啊!”

包春媛:“三丫身上割下一小块肉星就价值五千,还没结婚就身价五百万之多了!”

莲花听见后更加心不在焉,走路一边掰。

包春媛:“莲花,你走路咋里倒歪斜的呢?是不是大脑供血不足了?快回家休息!”

包春媛与立霞将莲花送回家。

32·日外

刘深海开车进村子。包春媛、立霞、王海涛及王群老夫妇早已站在村子边上等候,大家欢快地招手致意,相互间说话。几十人簇拥着小车走进王群家院子。

刘深海等四人下车,大伙帮忙大包小包的往屋子里送东西,

王群老伴:“哎呀!是不是把商店搬家来了?这得多少钱能买这些?这才叫新时代新潮流,娶个媳妇老人愁!”

王群:“咱三丫出门子嫁人,也没花你钱愁啥?咱小子成家花多少等于财宝没出外国,还是咱家的怕啥?”这时,凌淑芬刚从屋里出来没听见,又拿着包进去了。

包春媛:“王婶儿,别瞎说了,看叫凌淑芬姑娘听见了影响将来你们俩婆媳关系,千万记住啊?”

王群老伴:“啊,知道,这架势的?简直是在扒老人皮呀!”立霞捅王群老伴一下,空气仿佛又平静下来。

33·日外

包春媛、立霞二人押送饮料,加长车停靠在大型超市门前。司机鸣笛数下,老板出来。

老板:“原来不是莲花押车了吗?怎么不让莲花押车了?”

包春媛:“莲花今天病了没来,厂子派我们俩押车来的。”

老板:“我不管什么原因,不是莲花押车送来的饮料这货我们不能卸,除非莲花来。”

包春媛:“咱们有长期供货合同,货也没变样,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恐怕这么做不符合合同要求把?”

老板:“我不管合同不合同的,反正不是莲花押车送货,这货我们就不卸,必须得莲花来。”

立霞:“老板,我们厂送货几个人,每个人都按责任区规定责任制,榆树城是莲花责任区,但有时意外地串班,推销员莲花临时病了没办法只好我俩押车来了,这车得卸呀?压着车主人不干啊咋办?”

老板:“这货你咋说我也不卸,必须推销员莲花来。”老板说完毫不理睬地走进超市。

34·日邵家

刘深海进屋,莲花正在炕上躺着。刘深海走到莲花头顶位置,便轻轻地叫:“莲花,莲花,我是深海,你起来一下。”

莲花脑袋一动立马睁开大眼睛惊愕地喊声:“深海!我的相思人,你咋才来呢?再不来把我想死啦!”

莲花双臂搂着刘深海的脖子,刘深海手把着莲花的脸庞深深地吻着。

刘深海:“快起来吧!春媛和立霞送货,榆树老板说什么也不卸货,非得你到现场,咱俩快走,到榆树金店我再给你买三金,叫你和三丫同样穿金戴银,行吧?不然再没有机会了!”

莲花猛扑过去亲了刘深海几口:“等我一会,我洗洗脸,两天我也没好好梳梳头发了!”

莲花快速洗脸,又化化妆。刘深海看着莲花画完妆:“真是天底下少有的美人啊!简直和刚起来时的莲花判若两人,叫绝!”

莲花走到刘深海面前又一个深深吻,于是,莲花拉着刘深海:“上车吧!”

35·日外

刘深海开着车飞快地行驶在公路上,莲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喜笑颜开。

莲花拿出手帕半蹲着给刘深海擦鼻涕,刘深海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摸着莲花脸蛋。

莲花:“慢点,慢点!我害怕!整那么快干啥?”

刘深海:“没事的!”

36·日内/外

内·莲花在金店里认真挑选三金。刘深海:“和三丫一样的就行,就这款的。”

售货员分别给每一款式的金饰品开了票子,刘深海付款七千元。

刘深海:“现在,三丫有的你都有了,今后不许你愁眉苦脸的一天天了。

莲花高兴地将三金饰品收入囊中。

外·刘深海轿车停在超市门前。

内·莲花进入超市。包春媛、立霞迎接上前。

莲花:“老板哥,这么老远非得把我整来干啥呀?谁来还不是送货呢?”

老板:“你不来这货我还真不想卸了,车来见不到你我心里难受啊咋整?”

老板哈哈笑。

老板笑嘻嘻地:“卸可是卸,我是不是得吻你一口?”

莲花:“正经点啊!咱这是办业务呢!快点卸车。”

外·卸车正在进行。

内·老板结算将一万六千元‘啪’地摔在桌子上,莲花!拿走钱!另加二百你们四个的吃饭钱。”

莲花:“这还行,够点意思!今后我不来咱姐妹任何人谁来痛快卸货,行不行?”

老板:“有你话当然行了!不过最好还是你亲自送货,你好用一个吻感谢感谢我呀!”

莲花:“先来几次你也不这样啊?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呢?”

超市会计:“我们老板天天乐观,见谁都瞎闹,脾气不好心眼好,所有的朋友都说我们老板是撅嘴骡子卖个驴价钱。”

包括老板在内几个人大笑。

37·日外

三丫佩戴四金坐在办公室里,几位女工进来。

其中一位:“哎呀,好漂亮啊王姐!一个金手链就得价值四五千啊!真有钱哪!”

三丫:“这是对象刘深海给买的,他那么大款给我买这点金饰品算个什么啊?”

另一位:“房子及装修,还有高档家电外加四金和高档名牌服装,一共你俩结婚不得二十万哪?”

三丫:“八十万也挡不住我心里堵的荒!”

女工:“这咋的啦?王姐!”

三丫愁眉苦脸:“我结了婚只是正牌,不还有小妾呢吗?”

女工们:“啊,我们知道了!不过那没啥!够不上纳妾,就是俩人好点吧有啥?”

38·日外

刘深海家院内吉剧《二人转》‘江南送情郎’小帽和‘回杯记’小帽演唱正处高潮,几百人坐在台下观看,台下数次欢呼:“唱的好!唱的好!”掌声一个高潮接一个高潮。

八台轿车披红载绿从三丫家开来停在刘深海家大门外,一路上跟随的小孩子、学生甚多,录像半截子车在前,气势非凡。

刘深海和三丫由刚从第二台车下来的包春媛、立霞护卫,二位男女傧相同步跟随来到吉剧戏台旁边。

刘深海身穿西装,胸前一朵大红花,三丫着装名牌高级粉红色套裙,头戴小红花,漂亮十分。看戏的几百人和外围社员围在婚庆典礼台旁,等待婚庆典礼开始。

一位不知名的高中生:“你们看!新娘子饮料厂厂长三丫多漂亮啊!简直就像嫦娥飞舞直上重宵九,此处繁华喧闹声,万绿丛中一点红!”

跟前的几位:“好诗啊!用在现场人文景观恰如其分也!”

39·日邵家

莲花在家躺在炕上,额头上蒙着冷水泡过的湿毛巾。莲花不断地擦着泪水,低声哭泣加剧。屋内什么都没收拾,一片狼藉。

40·日外(接38)

包春媛向大香子招手,大香子前来。包春媛:“大香子,你赶快去莲花你姨家护理莲花姨,一刻也不能离开,等我们吃完了第二悠席换你,快去!”

大香子急速向莲花家跑去。

41·日邵家

莲花躺在炕上低声哭泣已成泪人一般,大香子用湿毛巾轻轻擦着泪,两手把着莲花胳膊。

大香子:“莲花姨,别哭了!有啥事两口子当面交换交换谅解就得了吧?何必哭成这样?”

立霞急忙进屋。

立霞:“大香子,你去等着坐席,我来护理。”

42·日外(接40)

教师武占强宣布:“现在我宣布,刘深海与三丫结婚庆典开始!燃放鞭炮!”

外面掌声热烈。

教师武占强:“现在请乡党委书记许林才同志代表刘氏家族婚礼致辞!”

乡党委许书记:“现在正是天高气爽无限秋,霜点群山处处红的美丽壮观时刻,值此,刘深海与仙女般的三丫结婚庆典之际,我代表刘氏家族对前来光临结婚庆典的各位来宾、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及父老乡亲们表示诚挚的感谢!

农民企业家刘深海与王家仙女般的三丫经过马拉松式的恋爱,今天终于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让我们各位来宾、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及各位父老乡亲对二位新人走向富丽堂皇的迷你生活表示绝顶的祝福!”

此时掌声热烈。

43·日邵家

莲花悲悲切切,面目如泪血染成红杜鹃一样。

莲花:“立霞,我和刘深海从小相爱至今,就因为双方父母阻拦幷以死威胁,所以我们俩没成婚,可我心里一直深深地爱着深海,今天,我本想了却生命,用我的灵魂静坐天堂等他,可又一想,我有自己的孩子了,邵屯林虽然无能,但毕竟是我的丈夫,也只有我们俩相濡以沫,踏着岁月的痕迹,走完我们充满苦辣酸甜的人生。”

莲花说到此拍着自己大腿放声大哭。

立霞:“妹子理解你的婚后苦衷,不过,生活总要现实,要实际,而年过半百不称意,忧愤悲伤的婚姻全国不是很多吗?最后打着过到晚年白发苍苍那一刻,还是所谓不称心的丈夫伺候咱吗?算了吧!我的莲花姐姐!想开了,知足者常乐吗!”

44·日外(接42)

许书记:“希望二位新婚夫妇在今后短暂而又漫长的星云岁月里,发扬刘氏家族勤俭持家的光荣传统,并用协同的双手和汗水浇灌不休止奋斗之花,从充满辛勤的花盘中抠出甜香的蜜来,在市场经济中不断地掏出一桶桶黄金来。用名人‘艰辛成就伟业,奋斗创造辉煌’鼓舞人心的警句,使你们的事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掌声热烈而气氛欢快。

许书记:“希望刘深海与三丫二人新婚后互敬互爱,携手并进,白头偕老,如武则天所祝福侄女婚姻那样‘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

最后,刘氏家族为各位来宾、朋友,女士们、先生们准备了薄酒素菜,不成敬意,但愿大家吃好喝好,用唐朝大诗人李白的‘人生得意须尽饮,莫使金樽空对月’之诗句描写我们酒桌上‘开怀畅饮三百杯’的景象是多么的恰如其分!”

掌声热烈。

武占强:“现在由新婚夫妇二人交换赠物!并由新郎给新娘佩戴四金!”

掌声热烈,舆论哗然。多人:“刘老板太富有啦!简直是钱庄!”

武占强:“新郎新娘拥抱接吻!开始!”全场笑声哄堂。

武占强:“现在宣布新郎新娘结婚庆典结束!宴会开吃!”会场哈哈大笑声震天。

包春媛和大香子立马给三丫头蒙上毯子,快速跑向屋里。外围的黄豆粒子玉米粒子满天飞一齐打向三丫,现场极度混乱不堪,青年们猛劲打幷‘嗷嗷’地喊:“快打,快打!一会打不着啦!哈哈!”

45·日外/内

外·婚礼庆典刚刚结束,院里很多人忙这忙那,突然,一辆大客车驶到院外,大华和朴永力从车上下来。

大华手捧鲜花与朴永力来到刘深海、三丫面前:“为你俩婚姻祝福!愿你们二人百年和好,白头偕老。”

众多的六社社员围了上来:“大华,永力!祝贺你俩发家啦!”

大华与朴永力不断地向大伙招手致意,几百人面向大华、朴永力发出赞叹佩服的声音······

内·与此同时,莲花继续躺在炕上,停止哭泣,包春媛和立霞在给莲花擦脸,化妆。

包春媛:“哎呀!我的莲花妹呀!美的太出奇啦!杨玉环如果站在你跟前都得气的羞愧而走,我要是邵屯林哪天天给你端洗脚水都宁可呀!”

立霞笑着:“胸腰丰满凡人间,美女莲花如神仙,人生花下群山死,禅知山光好墓田。哈哈!我的莲花姐姐!绝顶美丽的鲜花永久插在黄家窑吧!”三人同时大笑起来。

46·日外

全村子搬迁竣工庆典前夕,刘深海带队黄家窑六社社员到老队长墓前献花圈幷整齐地站立在墓碑后面。前排半圆站立的有:刘深海、包春媛、大华、李盖羊、朴永力、武占强、郭占清、莲花、三丫、郭秀华、立霞、郭占彬、李洪有、大香子。后排是广大的男女社员。

刘深海:“队长终身为百姓,艰难奋斗傲霜雪。

承蒙老人芳意辉,后人笑吹洞庭波。

伟业功建永不朽,公仆精神照千秋。

老队长!承蒙您的光辉业绩之青垂,全村子搬迁规划蓝图业已完全实现,三百年村子感到头疼的大事,在您的带领下顺利解决,幷以崭新的面貌屹立在榆北平原,社员们现在丰衣足食,正在以胜似闲庭信步姿态奔往小康!

老队长!感谢您了!现在全体脱帽!面向老队长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礼毕。

老队长!安息吧!”此时,老队长墓地鞭炮齐鸣,社员们擦着泪水依依不舍慢慢离去。

47·日外

村子阅览室外面空中悬挂着两个带有超大条幅的气球,左边条幅上写着:‘联产承包发家致富小河满’,右边条幅上写着:‘大河冲浪改革开放奔小康’。

条幅下面踩高脚大秧歌扭的正欢,吹双唢呐的人人叫好羡慕,大秧歌队伍前面有一拉拉扇老人领队,大老花(农村称包头的第一人为大老花)演员是莲花,二老花是大华,第三位是凌淑芬、第四位是曲连萍、第五位是张清玉、六位是三丫、七位是立霞、八位是包春媛······

莲花两侧观看的人赞口不绝:“大老花简直叫人看不够!绝顶漂亮!前八位包头的扭的出奇了!各个长的美如天仙!就是包队长长的老一点。”

秧歌队伍中,有唐僧、孙悟空、青蛇、白蛇等形象化身,还有最丑角儿挎着小篮子,手拿着长杆烟袋俗名小辣椒的女演员。

场地前面台阶上主席台前就坐的有:县委农工部领导曲洋同志,乡党委许书记、多位来宾、村支书刘深海、还有包春媛、李盖羊等。

48·日外

主席台下秧歌队及社员们列队整齐,等候庆典正式召开。

搬迁庆典主席台上,刘深海:“各位领导,来宾!朋友们,广大各族社员同志们!值此今天庆祝六社全村子搬迁工作正式结束之际,让我们六社各民族全体社员用热烈掌声欢迎县委农工部领导、乡党委书记及各界朋友光临我们的庆典。现在我宣布黄家窑六社全村子搬迁竣工庆典开始!鸣放鞭炮!(此时鞭炮齐鸣,庆典台前两侧烟雾缭绕。)现在请乡党委许书记庆典致辞!”

全会场掌声热烈。

乡党委许书记:“全体六社各族社员朋友们!今天你们全村子搬迁工作正式结束,此时也正值霜点群山,天高气爽无限秋,开镰即将开始之际,让我们共同欢庆全体六社社员走向新生活。(此时掌声热烈)同时为我们原第六生产队老队长郭殿岐同志,为六社前身从组建到今天将近四十年工作呕心沥血直至生命最后一刻而表示崇高的敬意和深刻怀念······”

村委会书记刘深海:“现在我宣布黄家窑六社全村搬迁竣工庆典结束,庆典大秧歌队开始扭秧歌,联欢开始!”(掌声热烈,镜头重复47中第二、三、四自然段)

49·日外

(镜头扫过被寒霜打过的群山)刘深海夹着镰刀面对包春媛手指着远处:“包姐,你看!霜点后的群山是一片五颜六色的景象,两岭夹一沟的山川,远远望去,似乎是用颜料涂过的红叶谷,令人陶醉啊!”

包春媛:“这是世界上最为美丽的天然公园!真是一番美景观不尽,天源有份再来游啊!”

几位换工干活的妇女和立霞、莲花、三丫在王群家田间干活站起来用毛巾擦着额头的汗水同时高声回答:“春媛队长,我们听见了!”紧接着又弯着腰挥舞镰刀忙碌起来。

剧终

注:本剧本以农村某一社改革开放特别是联产承包现实生活为素材,情节真实。

剧中人物均为化名,不存在民事法律争议问题,如有涉法问题,后果一律由编剧负责。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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