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直的《衡庐精舍藏稿》中有一篇《远如期》(似乎是汉乐府诗歌)其引子里说:
“张伯端太史奉使而南也,因览乐府鼓吹曲有《远如期篇》,遂变其调犁,为三章歌以赠之。”
【小张奉命去南方出差,临别时胡直送给他的诗歌。翰林出使一般都是去给藩王册封,老张在书信里的确提过他担任过崇王的册封使,但崇王封地在河南,也能算“奉使而南”吗?(不过河南的确在京城南边)还是说圭还去其他地方出过差?】
胡直,心学大佬,著名学者。圭年轻时的好朋友,后来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渐行渐远(他本人并没有攻击过老张,不过他有一个学生叫邹元标)
老胡(心理活动):当年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小......
老胡(心理活动):当年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小张翰林,怎么当就变了呢?
圭圭虽然对心学不感冒,但年轻时和心学的三位大儒罗汝芳、胡直、耿定向都是好朋友,文集里有不少和他们三个谈论学问的信。年轻圭曾经很肉麻得对罗汝芳说:“楚侗(耿定向)南郡,庐山(胡直)西蜀,公在宛陵,知己星散,仆似孤焰”。可见关系之好。后来老张仕途亨通,也推荐、保护过罗、胡两人。
再后来,因为夺情和禁讲学的事,老张彻底和这群酷爱讲学的旧友分道扬镳。和罗汝芳闹掰(罗汝芳和他的学生们成为著名张黑小团体),和胡直的关系也淡了(但胡直本人似乎没有公开批评过老张,至少我没查到),也就剩老乡耿定向对圭圭还算不错。
【为了做这个首辅,圭圭付出了太多。从万人迷小甜甜变成了牛夫人】
社畜27下班的时候、路过涩谷车站看见被特级咒灵围殴的最强,热心市民立即上前询问:
“先生,需要帮你报警吗?”
的都会爱情轻喜剧(乾
5t5X27拉郎文学
CB-CP之间/自由心证
(主要是红藜劳斯不太会写感情戏)
偏群向文、喜欢咒专大家热热闹闹
角色深度挖掘
家教其他人物都会陆续出场。
27和5t5互相救贖!還給5勞斯一個好結局
#死气之火会有大量魔改、咒术化!
#不降强度!不降强度!不降强度!27会跟5t5互轰!!!
#27最后会恢復270强度/位置
#彭哥列和咒术界并存的世界观。
★已知沢田綱吉22y
★彭哥列和咒術界並存
★正劇向群向文
EP5.澀谷④
22:30
两人回到地下街五阶,果然那几个特级咒灵冰凋都消失了,现场有被破坏痕迹,铁定式有人来营救他们。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将还没有融化的冰拨一片下来细看,结晶结构十分特别,不是自然界的冰种,是特有结晶形式,只是表现现象跟冰很类似罢了。
这种构造更接近冰晶等矿石性结构。
又更有趣了呢。
不管是一口气封印整个月臺的能力,或者面对实力高强敌人没有犯憷,甚至他本人亲自开口、对战斗的陌生。
『回想一下,先用火焰……包住物体?然后再来—属性转换,调和』
『刚刚那一招冰封我也是新手...
『刚刚那一招冰封我也是新手上任第一次使用』
很明显他在使用火焰上先有学习,但还没有实践过。感觉都是从书上照本宣科而来,但只是看看书就有那麽强悍的战斗力?
他完全不相信。
23岁、还没有什麽战斗经验的沢田纲吉君,果真还有很多可以开发的浅能啊。
他辅掌笑一下,“看来那些傢伙还不笨嘛,都跑光了,我五条悟大人宣告!涩谷杯大型捉迷藏游戏start!”
沢田纲吉有点跟不上忽然兴致满满的五条同学,“你们咒术单位……除了手机之外,没有其他有效的联繫方式吗?”
大声回答:“没.有!”
沢田纲吉梗了一下,斟酌用词后开口,“……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性,就是一旦敌方打的是资讯落差的战役,你们差不多就要原地解散投降了。”
“纲吉,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欸,设备方面应该是该更新一下,手机一直都没有讯号也不是办法,都不能玩贪吃蛇了。”
“……咒术师联络竟然是靠手机?!我还以为至少是乌鸦?”
“那什麽刻版印象、用手机有什麽问题吗?好歹我们也是文明人。”
下意识吐槽,“都没有讯号的话,给我搬基地台过来啊!你们单位先是预判情势错误、没有后援、讯息整合还有问题,连联繫伙伴都要靠在顶楼大喊……这个组织,我敢肯定,会灭亡的喔,马上。”
“欸~~~”五条悟若有所思看着沢田纲吉,“纲吉直接突破我们的盲点欸,不然你先做个改进方案PTT,週一开会我去提案。”
………这到底是怎麽样随随便便的单位/企业社?
“好啦!不过靠着咒力残秽我很快就会把那些讨人厌的傢伙一一找出来打爆——”苍蓝色的眼眸无机质闪过杀意。
“就从火山头先开始。”
至于抢了他挚友身体的大鱼,最后在享用。
大餐可是要一口口吃。
最后再确定一下,“纲吉,你打辅助怎麽样?会补血吗,还是有什麽BUFF?。”
他很久没跟伙伴联手了,双打还有点手生,要先确认一下彼此技能树。
“……根据我的印象,我的能力大部分都是…攻击为主?”还是主力。出手大概就是一拳一个岛这样。
“输出形选手呢?看刚刚的架势,你的招式都是偏AOE型地图砲吧,好啦,知道你的优点了,就让我们痛痛快快玩一场吧,新伙伴。”
“伙伴……不讨厌的词,走吧。”
两人飞跃到夜色之中。
22:51
咒术师禅院直毘人、禅院真希、伏黑惠与七海建人进入了帐,在搜救路上遇到特级咒灵陀艮,陷入了苦斗。
陀艮被伏黑惠的父亲、伏黑甚尔杀死,筋疲力尽的他们,从陀艮的海洋领域中好不容易离开。
没有意识的伏黑甚尔紧接着跟伏黑惠发生缠斗,两人打着打着,破窗离开。
众人要追上去那两人的打斗,特级咒灵漏瑚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与在场的直毘人、真希、伏黑惠和七海立即发生战斗。
那是拥有着跟火山爆发相同一样能力的咒灵,禅院直毘人和七海建人虽然都是一级咒术师,但一级和特级之间隔着天堑般无可为者的差距,三人先是难敌陀艮、又遇漏瑚,可以说是今晚运气最差的组合。
就在众人不敌强敌、伤痕累累的同时,陷入绝望的他们听见不可置信的轻快嗓音:
那是总让人气得牙痒痒、却总是带来满满信任感的声音。也是咒术师们还能继续战斗的最强信念。
“喂、你——眼罩笨蛋,你不是被封印了吗?怎麽在这里!”身为三好()学生的真希关切她的师长。
“嘛嘛,说来话长。”
“罗密欧和茱丽叶才不是那样子!”禅院真希无能狂怒。
沢田纲吉转头全当作不认识。
“七海有想念学长我吗~~~喂,我回来了喔,没有被吓哭吧。”
七海建人转头不看他,他宁愿自己去爆打火山头,换取让这个傢伙被封印久一点。
“啧。”禅院直毘人内心最为複杂。
身为禅院家主的他,一方面希望五条悟这个小鬼滚蛋,但是又很清楚咒术界失去这人会发生甚麽样的动盪,也幸好他回来了。
“好啦、该让我大显身手啦,我说火山头,你惹了我那麽多次,可以去死了。”
六眼发动,湛蓝眼中的茕蓝萤光在夜晚的涩谷就像明亮的灯塔,他永远高高在上,游刃有馀。
他永远临危不乱,好人依赖着他,坏人躲避着他。
神之子一面爆打特级咒灵漏瑚,其他咒术师很自觉地离远远的,以免莫名其妙被泼及。
七海建人看这位新加入的热心市民还没有这种自觉,拉着他带他闪远一点:
“感谢你救了五条悟,你叫纲吉是吧?我是七海建人,请多指教。”
“我全名叫沢田纲吉,很高兴认识你,七海先生”
两人商业性质握手,确认过眼神,都是职业社畜。
“很高兴认识你沢田先生,冒昧请教,阁下在何处就职?”
沢田纲吉熟练翻出名片夹递给七海建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
七海建人慎重用两隻手接过这张小小纸片,读着上面的字。“克莱恩集团日本分社,原来您在大公司上班,可以说是青年有为、有为青年。”
“七海先生过奖了,这职位是家父安排的,谈不上个人有什麽能力。”
七海建人看着眼前面容姣好,俊美秀逸的青年,虽然对方讲话滴水不漏,可是身上咒力跟普罗大众差不多、甚至更少一点,他并不觉得对方有能力可以把能够封印五条悟—咒术界最强—不管那是什麽的封印物品打坏、甚至可能在一群特级咒灵手上把最强带出来。
理智上是这样判断,情感上很感谢这个人,要是五条悟不在他的位置上,整个咒术界、不整个国家,都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情,今晚的涩谷只是个开端,还会有更多大型人口都市沦陷、更多咒术师牺牲。
看着同为伙伴的咒术师牺牲,这是七海建人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但是他至少会保持成人社交的礼貌,不那麽冒昧询问原委。那种你没有咒力怎麽救人的问法太失礼了——
“你身上也没有咒力,怎麽把眼罩笨蛋带出来的?”
真希插进来,直接开口问七海建人不敢问的问题。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那个眼罩笨蛋是指五条先生?真是疑惑,他的人缘是好还是不好啊。
他摆出营业用的笑容,眼睛连眨都不眨,“刚好想到了一些办法,很意外地还算…成功?不过真的要说的话,就是运气佔很大程度,我是普通人嘛。”
一般人从特级咒灵手中的特级咒具下迎救特级咒术师。谁敢信。
禅院直毘人咳了一下,摆出家主气势:
“不管怎麽样,真的十分感谢你,小友,要不是有悟那傢伙出现,对付火山头这个特级咒灵,我们三个没有什麽办法了,换句话说,你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谢谢你把臭浑蛋带回来,真的,他是我的老师。”真希红着脸接话,她难得直率表达自己对老师的想法。
沢田纲吉梗了一下,毕竟他跟五条悟还休息了一下、吃过甜点再赶回来的,自己人陷入生死苦战,他们还在悠哉聊天……已经有成年人的社会历练知道这种话肯定不能说,会被揍死的。
敌方的实力,照他们说法似乎不容小觑。
他在回想当时候看见的那群怪人集团。
好几个咒灵群聚在一起,还以为都很弱小。
群聚……又是……?
头好痛。
小动物,不要总是受伤。
真希目睹纲吉忽然脸色惨白,忍不住道,“喂,沢田先生,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沢田纲吉强撑自己,左手压着脑门,柔声道:“谢谢妳的关心,这位女士,我没有事情。”
真希恰巧跟低头的纲吉平视,近距离目视病弱の天空破碎微笑,细碎的褐色浏海掩盖不住苍白的小脸和忧愁的眼神,展现完美的破碎感和恰当刚好的绅士风范。
这种成年人风范跟学校那群臭男生完全不一样!
她可她真的可!
“沢田先生,”人生真理不要思考就是干的孩子,直接行动!“想请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沢田纲吉:……
“还是你有男朋友?放心我不搞歧视的!”如果你都没有我就要上了。
沢田纲吉:?
旁边的七海建人跟禅院直毘人都摇头直无言。
“嗨嗨嗨,”已经解决特级咒灵的五条悟回来,搥了禅院真希脑袋一拳,“高专规定高中生不能早恋哦!”
“好痛!学校哪时候有这种规定?”真希护着自己脑袋,不悦道。
“就在刚刚,我.定.的。”比鬼脸。
真希冷着脸吐槽“…………请不要这样,噁心。”
“好啦,接下来我要跟纲吉君去追缝合脸小鬼,你们先撤吧,都受伤了。”
最强一手捞起纲吉,想了想,还是先说,“对了,如果遇到杰,那是假的,小心不要被骗,看到他绝对、马上离开。”
“那可是本大爷我的猎物。”
站在窗臺边一跃而下。
留下这三个人面面相觑。
今晚的涩谷,到底发生什麽事情……?
“走吧,不要松懈,放进来的诅咒师还有很多,还必须找到伏黑惠才行。”很快收拾心情,几人中情绪最稳定的七海建人催促着小团体前进。
他们也只能持续前进。
“方才五条说遇到诅咒师夏油杰是什麽意思?他去年不是死了吗?有人假扮他?”禅院直毘人提出疑问。
真希也望向曾经是这两人学弟七海建人。
“我也不知道,总之先听从那傢伙的建议,跑吧。”七海建人想到曾经欣赏过、拥有非凡实力的前辈夏油杰,心又更冷一点。
还是要努力想办法,先好好活下去。
不然那人就算不说,铁定还是挺寂寞的吧。
-tbc-
於是乎270踏上咒專團寵之路
大摆×小张
这个平行世界里圭圭比摆子小,摆子带记忆。注意避雷。
悠悠天地内,不死会相逢。
贰拾叁.归来
消息传到南直隶的时候,张居正依旧身处松江府,只不过这一次是为了开海。当日他说动徐元春等人还田,便是以开海为由。从当年成祖当年命郑和下西洋的故例看来,海贸可是一本万利的交易,虽然与之相对的风险也极大。可是风险往往与机遇并存。徐家家大业大,经得起折腾,故而也不是很在意,由徐家出面牵头再合适不过了。
只是自倭患以来,海禁日久,许多宝船便漂泊海上任......
只是自倭患以来,海禁日久,许多宝船便漂泊海上任由海水侵蚀,白白腐朽,张居正废了不少力气才找寻到了可以重修宝船的人,而这一日正是第一条宝船重新下水的日子。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凭栏远眺,徐元春不知何时凑到了张居正身边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得岸边传来一阵急呼:“张大人!张大人!张大人在哪儿?有要事传达!”看着像是十万火急的样子。
张居正自然也听到了声音,循声望去,他的记忆很好,如果没有记错来人正是朱翊钧身边的内侍,看到这里他不由得蹙了蹙眉,拿不准朱翊钧又整了什么幺蛾子,他该庆幸朱翊钧至少没有亲自跑来吗?
只是心中不悦归不悦,还是转身有些歉意的看向徐元春,摆了摆手:“抱歉,可能要失陪了。”
徐元春看到张居正的神情也多少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事有轻重缓急,他也是清楚的:“张大人先忙,在下也没有什么大事。”笑了笑,并不在意。
说话间那内侍已经跑上了船,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栏杆气喘吁吁的说道:“张大人……张大人可让在下好找啊。”看见张居正站在宝船上的那一刻,内侍差点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位大爷不会真想不开打算出海了吧?要是真的跑了他该怎么向陛下请罪啊。便不管不顾地跑了上来,生怕晚了一步宝船就要开走了。
张居正看着内侍这样地着急,便也按下了心中的不悦,纵然有些疑惑,却也还是十分贴心的找了张椅子让对方先坐下,接着吩咐游七去倒了杯茶来,等到内侍终于把气喘匀了才开口问道:“大珰何事如此着急?”
一旁的徐元春适时的开口道:“若大珰不嫌弃,不如去舍下商谈。”知道是宫里的人之后,徐元春倒是更加的恭敬了,毕竟他祖父当年能全身而退多少还是承了当今圣上的情,要不然他们一大家子估计都要被高拱整的发配边疆啃沙子了,“在下祖父是徐文贞公,寒舍可堪议事。”
“原来是文贞公的后人,那咱家便叨扰一二了。”内侍点了点头。因着张居正的缘故,朱翊钧对徐阶的印象还是很是不错,他身边的内侍自然也乐意给徐家这个面子。
几人来到徐府落座上茶之后,徐元春便很有眼色的告辞了,宫中来人事涉帝王,他又不是祖父,不该打听就不打听。
徐元春甫一离开,那内侍连茶都来不及喝,便匆匆开口:“陛下病重,希望张大人能够回京一趟。”
一石激起千层浪。
张居正拿起茶盏的手微微一抖,茶水溅落,滚烫的水珠滴落在他的手上却仿若未觉、毫无反应:“你说什么?”平静,唯有平静。
有些人内心越紧张、越担心表现出来的神情便越平静。张居正便是这样的人。故而对于他,这样的平静克制才更加的令人胆战心惊,表面的冷静之下是惊涛骇浪般的涌流。
那内侍看着张居正的反应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在心里为自家陛下默哀,希望他家陛下小病装大病的事情不要被发现吧,要不然就冲张大人的反应,如果被发现了估计只会适得其反。毕竟,越关心则越担心,反噬也就越严重。
张居正终于有了下一步的反应,他轻轻将茶盏搁在了桌几上,掸了掸手上的水珠,看似平稳的开口道:“陛下他……究竟如何了?”如果忽视他略带颤抖的声线以及被烫的通红却似乎无知无觉的手的话。
“太医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张居正沉默,话说到这里他自然猜得到所谓的“心药”指的究竟是什么了。可正是这样的“恰到好处”便让他很难不多想。紧张退却,冷静下来,鉴于朱翊钧的诸多“前科”,他不得不怀疑,朱翊钧真的病了吗?又或是朱翊钧真的病的那么严重吗?
“请问大珰,陛下有何旨意?”
内侍摇了摇头:“陛下并无旨意。”而后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只是希望。”
张居正抿了口茶,并没有接话,只是等着那内侍继续说下去。
“陛下希望张大人回京,如果可以最好尽快。陛下的意思是……若不测,希望张大人可以辅弼皇嗣殿下,一如当年。”其实内侍并不是很能理解朱翊钧这些话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一字不落地将朱翊钧的嘱咐传递给了张居正,“陛下说皇嗣殿下是您一手养大的,您知晓殿下的品性,殿下也视您为父,定不会如当年般重蹈覆辙。算他、求您了。只是……若张大人您不愿意,陛下也绝不强求。”
这一次,朱翊钧将选择权还给了张居正,回与不回,留与走,全在他。只是这样的行为不啻于一场豪赌,朱翊钧在赌张居正对自己还有至少那么一丝的情感,在赌张居正还会心疼、还会不忍心,在赌张居正不会放任再度出现主少国疑的局面、不会让新政再次受到打击。
“臣、愧不敢当……”听完了内侍的转述,张居正迟疑了,却依旧不愿意表态。
不愿意承诺,却也舍不得拒绝。
犹豫良久,张居正最终决定暂且盘桓在松江府静观其变。
又几日,陈于陛派来传信的人也到了,说辞和朱翊钧派来的内侍大差不差、并无出入,连皇帝病重的消息都在南直隶传的有鼻有眼的了,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言之凿凿,看起来真实无比。
如是这般叠加在一起,饶是张居正也不由得开始担心,开始担心朝政,开始担心新政,开始担心涵儿,甚至开始担心、朱翊钧本人。
原来,还是惦念的;原来还是这样的惦念的。哪怕旧恨纠缠心间挥之不去,哪怕遗憾一经形成便无法挽回,哪怕岁月亘古难再回首……可是还是有所期待的,还是有所希望的,还是、爱的。
是爱过的,那是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学生,付诸了全部的心血,曾经有过那样的美好,所以当年又怎会不动心?又怎会不沉沦?不过是后来的一切太过惨淡而不堪回首罢了。
因为期待,因为还有感情,所以不忍心,所以哪怕知道很有可能言过其实,却依旧不由自主心神不宁神思不属、不由自主的担心。
故而,即便有所犹疑,他还是决定回去,不为其他,只是为了能够亲眼看到,唯有如此才能彻底心安,哪怕已经猜到了对方的小心思。
在嘱咐完徐元春并将开海的事情收尾之后,张居正便踏上了回京的道路。他从苏州府路过时,和申时行告了个别,毕竟此一回京,不论朱翊钧真病假病,这一世他大概都不会再回来了。前世十余年师与生,今生十余年生与师,还是有始有终的好。
“为官之道你比我懂得更多,我也不敢指教你什么,那便望君珍重好了。”申时行含笑说道,张居正也回以一笑。
在张居正离开后不久,王锡爵也从太仓跑来了长洲,大摇大摆的找到了申时行,问道:“陛下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申时行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道:“你问错人了吧?我和你一样是个退休的辅臣,知道的消息能比你多?”
“你不是有个好学生嘛。”王锡爵揶揄道,“他便这么急匆匆的回京了?他和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何况陛下不也是你的学生吗?这是王锡爵没说出口的话。
想了想张居正和朱翊钧甚至还有和他申时行本人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就头疼的想扶额,奈何王锡爵还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也只能敷衍道:“我劝你一句,都致仕了,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我就是问一下嘛,那么严肃作甚。”王锡爵不满嘟囔道。
申时行认命地摇了摇头,开口道:“七分真三分假吧。”
“啊?”王锡爵抬首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说,陛下的病大概七分真三分假吧。”申时行没好气的重复了一遍,“陛下应该是真病了,至于有没有那么严重,不好说。”以这一世申时行对朱翊钧的了解,他有七八分的把握确定朱翊钧的病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重。
要病的真有那么重,宣张居正回朝是肯定的,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闹得满城风雨。朱翊钧大概率还在扮猪吃老虎、放长线钓大鱼呢!
“那张太岳他……?”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王锡爵猛然收了声。
倒是申时行仿佛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张居正怕是比他更了解朱翊钧吧,那么既然连王锡爵都怀疑朱翊钧病重的真实性,连他都能看得出来朱翊钧的小算盘,那……张居正是真的不懂吗?是真的看不出来吗?真的猜不到吗?如果不是真心实意的愿打愿挨,也只能是……“他大概……算是关心则乱吧。”
是了,关心则乱。所以情感战胜了理智,哪怕猜对了百分之九十的原因,却也愿意为了那百分之十的可能性赴汤蹈火、甘之如饴。
因为张居正始终都不曾放下,大明也好,新政也罢,哪怕是朱翊钧这个人,亦然。
【R27||19h】全世界最不会对他心软的人
也是全世界对他最心软的人
祝他们生日快乐哇
泥鳅老师的画,特别美的!特别好看!我超爱的!卡密!
ps:我只顾着欣赏了,完全忘了放到老福特了,所以正好趁着11月的尾巴放出来啦ww。
改了下之前的周测,碎的地方修了修
★已知沢田纲吉22Y
★正劇向
EP1.開端
『现在的你,已经成为小时候,
理想大人的模样了吗?』
沢田纲吉忽然从很深的梦境中惊醒过来,被梦中太为庞大的景色震撼后仍然心有馀悸,坐在床上不断喘气,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是清醒那一刻,梦中内容已经全忘光了。
这麽早……?我怎麽醒了?
昨天那场梦境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只在心脏的地方留下一道道心流,梦中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珍惜般的满足,让他就算牺牲所有也需要换取。醒来之后,反而有一点失落…......
只在心脏的地方留下一道道心流,梦中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珍惜般的满足,让他就算牺牲所有也需要换取。醒来之后,反而有一点失落……
既然睡不着,乾脆起床整理今天上班要用的资料。
22岁从国外学校毕业回到日本那年,才知道原来父亲沢田家光在一间全球前五百大企业就职高阶管理人员,董事长还是小时候常见的爷爷,他父亲亲飘飘丢一句这间公司以后就他的了,所以为了历练你从基层好好干起吧,记得要隐藏好身份啊纲。
他回一句我才不要。他去国外学的建筑,最差就是到工地搬砖,为什麽莫名其妙要经营什麽公司啊。
沢田家光拿出厚厚一叠帐单,是他大学四年的生活费和学费。
儿子,你从小衣食无忧我也没亏待你吧?如果你不能马上拿出相对应的款项还我,那你的人生只能听命我行事,所以快点去工作吧,对了从今天开始我跟奈奈都不在日本,没事也不要打给我们,我要跟妈妈环球旅行。
这一场现实与金钱的战役,沢田纲吉再次败给他父亲。
跟大部分白领阶级同事一样,沢田纲吉离家在外面租了一间公寓,虽然说家光已经替他准备好一套大平层,但是已经入了坑的纲吉怀疑自家老爸没打什麽好主意,于是决定自己在外面租房子。
考虑到刚入职薪资不会太多,他租了一间小公寓月租约12万日圆,完美佔据他薪资的一半。
其它生活用品衣服都是家里带来的,电车上下班挺方便的,也没有什麽开销的部分,他想着赶快升职把欠老爸的钱还光,他就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听闻和他同年纪的国中同学已经是旅美职业棒球选手了,他自己仍然一事无成,连工作都蒙父亲庇佑才有的。
对了,印象那名同学家里开的是寿司店,名字叫什麽来着的……?
阿武……?
穿起西装打领带,穿衣镜映射是还刚褪去少年气的青年,脸颊还有些圆润,看上去挺好说话,但从眉眼间能看出未来此人不可小觑的一面。
细碎浏海下是一双琥珀色光芒的眼睛,漂亮得双眼配上短中庭的幼态脸,整体骨相具有男孩子的英气又不失女孩子的温顺美丽,两种气质天然的混杂在一起。
简单的说,就是男女通杀的好看。但是本人从未意识过这一点,还在替自己的身高烦恼。
只有自己的时候,一般他都懒得弄早餐,三餐不是在商场或者便利商店解决,出国多年生活能力还是低到发指。
“我出门了。”
他对空气喊一声,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早点回来,Tsuna。
下了楼梯来到公寓第一层楼,拎着生活垃圾到后方垃圾搜集处,他顺手丢了放在房间三天的垃圾,一抬头穿得肮髒运动服老头正在捣鼓纸箱。
“福田先生,您早安。”
老人灰扑扑的眼神看过来,不知道嘴巴在唸些什麽,总之是不太好听的髒话。
他在这里看见这位老爷爷很多次了,每次都是趁着住户进出时候强行闯入、进来捡些回收纸箱根废品,老头把这些废纸箱看得比命还重要,不让他进来捡纸箱还会疯狂骂人。
虽然不堪起扰,但多数居民看他年纪大要挣钱份上,大多数人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出入的时候带上老头进出。
10月底日本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东京早晨气温只有12度,老头肮髒的红色运动外套里面只有套着薄长袖,下身是同套运动服长裤,脚上是拖鞋。
老头翻纸箱那双手关节处都是陈年冻疮,身材瘦骨嶙峋,还不时咳嗽。
沢田纲吉脱下他身上MaxMara黑色毛呢大衣,放在老头的脚边。
“这件衣服我不需要,如果福田先生有空的话,可以帮我拿到附近旧衣回收处吗?这些钱是谢礼,麻烦你了。”从钱包抽出一踏钱,递给老头。
老人碎碎唸着,又是这个脑袋不太好爱乱丢东西的兔崽子,如果他不要的话我要了……
沢田纲吉苦笑:老爷爷,我都听到囉。
“还有,抱歉,福田先生可以稍微站过来一下吗?”
老头眯起眼睛,外套抓在手上,很是戒备。似乎怕纲吉反悔把不要的外套抢走。
“您领口这里沾到东西,我替您拨掉吧。”
他低头看自己衣服,跟这个小鬼说的一样有沾到什麽髒髒的,慢吞吞往前走上两步,外套藏在身后。
沢田纲吉对他领口处挥了一下,那瞬间好像有什麽亮起又悄然无踪。“已经弄乾淨了,我去上班了,天这麽冷福田先生身体要多保重。”
老头目送爱管闲事的兔崽子离开,穿起他留下来的外套,慢吞吞的走回家。忽然他才感觉,已经让他脖子痛好几天的落枕突然好了。真奇怪啊。
兔崽子塞给他多少钱他看不太清楚,他想了想那孩子说要保重什麽的话,转头去买个饭糰来吃。
沢田纲吉平时生活简单,没有什麽人际交往。长年出国,朋友圈都在国外,乍然回来日本也没有大张旗鼓和从前认识的人联络,几乎都是独自一人,日復一日过着每一天。
慢悠悠地搭电车上班,在公司便利商点解决餐点,由于太常买早餐了,和固定这时段顾店便利商店员柿本千种也熟悉起来。
中午会很合群的跟同部门同事一起去食堂,前辈都对这位有礼的年轻人印象很好,十分照顾他。
下午在认真工作,到点就打卡下班回家,克莱恩集团没有加班文化,沢田纲吉这时候都是走最快的。
假日通常都沉溺在电动和漫画上,不怎麽出门,也不想要找朋友。
今天难得破坏他的规律生活,国中放学路上救下隔壁女子中学的三浦春说要来找他。
他和三浦春一直以来生活没有什麽交集、也没有共同的兴趣,单靠着联繫这几年都没有断过,就连沢田纲吉在国外的时候,三浦春还多次去找他,跟他讲发生的事情。
这次三浦春说买到了特别难买钢琴演奏会的票,文宣恶俗用来自义大利的钢琴王子来形容,颜值跟琴技都是超顶级,百年一见的帅哥,无奈小春的朋友几乎都对音乐没有兴趣,才找上从小都有在练琴的纲吉。
他曾经学了钢琴几年,当时学琴动机只是喜欢钢琴的鸣响,就投入练习之中,现在虽称不上大师,表演的时候还是有些曲目可以拿得出手。
『纲吉先生务必陪同小春!我接下来会离开日本很多年,去法国那边发展,一阵子都看不到纲吉先生了……
最后,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纲吉没有办法拒绝友人的拜託,答应了一起去听钢琴演奏会的要求。
演奏会场在涩谷新音乐厅,是一栋地上4层,地下1层的建筑物,可容纳2,000人。音乐会开始。小春买到还不错的位置,跟舞臺上的演奏家距离只有三排椅子。
演奏者是义大利人,日义混血,看上去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银色短发、绿色眼眸,弹起钢琴可气势滂薄,又情话绵绵,像在写一首无止尽的爱之诗,像是在传达永恆的思念和忠诚。
音乐会演奏曲目一个半小时,演出结束,沢田纲吉感觉有些怅然若失,他有点自恋的想,那些音符好像都在跟他传达未说出口的话语。
演奏会结束,纲吉陪着小春到附近咖啡厅闲聊。小春滔滔不绝讲以前小时候的趣事,和最近的听闻,两个人有说有聊了一阵子。
“纲吉先生还记得小京子吗?上次在蛋糕感谢日巧遇到她,她头发留好长了,变得超漂亮,她还说她考上外交官了呢,真是超级厉害的啊!小京子从以前就很努力,以考外交官为志愿,我去法国之后可以跟她更常见面了。”
“还有她哥哥了平先生——现在也十分厉害哦,拳击已经打到国家代表队了,真好啊!”
纲吉听着听着有点走神,不知道街上这几天有什麽活动,外面闲逛的人更多了,跟那些东西混在一起,四处都是不好闻的气味。
这种噁心腐烂和鲜血混杂的气味,令他十分反感,生理性厌恶。
只是这种味道,他身边的人好像都闻不到。也看不见。
“纲吉先生?”
小春的声音把他从荒诞中拉回现实,纲吉揉着眉心笑道,“抱歉小春,可能今天太累了。”
“我知道的纲吉先生,你整晚都很累的感觉呢,我们回去吧。”
沢田纲吉婉拒三浦春送他回家,两人在咖啡厅门口道别,临走前小春给了他一个拥抱:
“纲吉先生永远要好好保重自己,多笑一点啊,你是最有资格享受幸福的,不要老是把责任都背在自己身上……小春要说得就是这些,再见啦,下次回国、再请你吃饭!”
她挥挥手消失在穿流不息的人群之中,纲吉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完全离开视线。
小春哪时候把头发剪短了?
諸位!奮起吧!治療心梗吧!
給最好的五條勞斯美好結局
EP2.涩谷
10/3118:24
挂念昨天没有买到的外套,没有女人缘单身社畜独自抵达涩谷市中心,本来想要先找一间餐厅随意用餐,但是四周人满为患,从全国各地来过万圣节的年轻男男女女们各自变装,在这一天尽情狂欢。
沢田纲吉一下站就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并非明智之举,人又多四处还臭得要命。那股味道比昨天更浓了——
诅咒的臭味。
据他经验,通常味道越浓的地方越容易发生各种负面事件,从家庭吵架到小混混巷口斗殴到学校暴力事件他都遇过。
但是这次味道浓度已经超过他曾经闻到过的,四周又这麽多人,要是发...
但是这次味道浓度已经超过他曾经闻到过的,四周又这麽多人,要是发生暴力事件引起群众恐慌就很糟糕,光是人群踩踏这点就很不妙。
他直觉很不好,心脏鼓跳得很快,不断提醒他此处危险。铁定会有什麽不幸的事情发生。
“借过借过——!”
几名穿小丑装的人推推攘攘,一前一后跑了起来,引发路人不满,“在路上衣着乱七八糟,又侵佔公共区域,到底有没有法治可管?”
“啊,大叔你说什麽啊,今天万圣节嘛。”
“你这样的人不要出现算了。”
“就算是万圣节,法律还在运作,我肯定要报警处理你们!”
腐烂气味更加浓厚,纲吉咳了一声,转头视线对上某一奇怪的傢伙。
“啊啊~~四周都是一般民众啊,真好,大家在狂欢我们确得要工作呢。”绑着高马尾瘦小男人抱怨着。
“别抱怨了,都是为了生活啊,当然还有钱。”赤裸上半身戴头套的男性回答他。
这两人从纲吉面前经过时,纲吉抬眼看了他们。
很重的血腥味,从他们身上传来,不知道他们已经虐杀过多少人。
危险人物。他不动声色跟上去一小段路,感觉周遭空气异动,一抬头,月亮突然消失。
再看一次,不是消失,是天空被什麽东西遮挡起来。
以某一处为中心,他和上万名参加万圣节狂欢的名众,被无形的结界关起来。
到底发生什麽事情?
他一边移动一边摸索这个结界边缘。
就算是无形之物,也必须要有现实原理做支持,如果这是「某人」设定下来的结界,最高点在天空,那应该是以碗形倒扣的方式盖在地面上。
他顺着固定方向穿过吵吵嚷嚷不断抱怨的人群,摸到结界边缘。
是一个如同影幕的薄牆,但是人们都出不去,挤在边缘不断抱怨。
他伸手推了一下,半隻手穿过去了……?
“喂,你是不是能出去,快想想办法啊!”
旁边有几人看到他的手臂能穿过薄牆,也跟着伸过来尝试,但怎麽使力都穿不过去,人群越来越浮躁。
“到底怎麽回事啊?”
“该有人出来说明了吧?”
“政府呢政府呢?这群税金小偷哪时候才要做事情?”
19:18
沢田纲吉淡淡地看这些人一眼,没有解释转头就离开。
这个结界十分结实、不是他立即可以破坏掉的东西,相反说,「敌人」隐藏在暗处,还不清楚状况,他贸然出手,他有预感,那之后肯定会离开一般人的生活,到达日常的另一端。
还不想让自己处于如此被动地步。
他的本性只想要寻求安逸生活,远离所有纷争和困扰,方才他不应该追逐危险。
19:30
百货公司牆面上大型投放牆上用可爱的动画和广播说明,今晚的游乐活动开始,是全城性的大型躲猫猫,关着大家的叫做「帐」,只要交出一名叫「五条悟」的人,大家就可以继续万圣节狂欢。
但是还没有找到五条悟之前,游戏就不算结束,大家都不能离开哦。
“哈~~~那个五条悟到底是谁?连相片都没有要怎麽找?”
“这次活动真用心,主办单位花了不少钱吧。”
“广播说的是真的吗?限制一般民众人生自由也太无理了吧,我要回家。”
街上群众的抱怨声不断,倒也有一两个心大的在寻找五条悟,参与所谓万圣节活动。更多的是事不关己,只做自己想做事情的人,丝毫一点也没有危机感。
敌人目的是寻找五条悟?没有概念的名字。
沢田纲吉习惯性拿出手机搜寻资料,才发现现在手机没有讯号、网路也断掉了。难怪抱怨的人变多了吗……?
现在人可以不喝水不吃饭就是不能没有网路。
更多人嚷嚷喊着不好玩想要回家了,前面一群应该是高中生团体,有男有女,其中两个女孩子已经吓哭,直说想要回家。
其馀小伙伴都在安慰他们,不能出去的事情让他们显得很慌张。
“我真的看到了,好多怪物!比平常更多那些噁心的东西到处走来走去!真的,麻衣子没有骗人,我想要离开这里呜呜呜。”
“可是现在还是出不去,大家都在想办法,别哭了。”
“呜呜呜可是我好害怕啊。”
沢田纲吉心一横,走过去那个小团体,摆出温柔的营业用笑脸,“不要怕了,那些怪物们几乎都往地下街走,你们尽量找结界边缘的大楼往高层楼移动,远离车站,到时候,估计连街上都不安全。”
“你是谁啊,突然说些什麽?”团体中高个子的男性问话。
还算有警戒心,沢田纲吉换上安抚人心的笑容,“我叫沢田纲吉,是这次涩谷事件紧急特派员,我的公证编号是795136,你们赶快进行疏散,可以的话带上更多人进大楼往高层楼避难,不管听到什麽骚动都不要出来,事后会有救难人员找你们。”
他不急不徐地说,幸好刚下班就过来,还穿一身西装,让他说的话更有说服力。
“这真的不是恶作剧吗?”那几个孩子问他。
他没办法管那麽多,马上就要走“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你们同学麻衣子。”
麻衣子抓着隔壁女生的手,大喊着:“我相信他!的确跟他说的一样,那些东西都往地下窜,我们赶快上高楼!”
她开始动了之后,其馀人跟着她动起来,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看着这群小团体移动也跟着走。
纲吉决定下去地下街,只凭着感觉想要找出问题真相,明明这不是他的性格,应该要避开危险自保的,脚却自己动起来。
沿路上他看见面带恐惧之色的人都会给避难建议。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坐视不管,没办法冷漠看着有人可能受伤或者死掉。心底很清楚明白自己是个普通人,那一大群的怪物不是对手,可是啊,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事情在他眼前发生。
有的人不相信。
有的人谢谢他。
有的人问他有什麽企图。
他一一做了告知,并希望透过这些人把避难消息传出去。
19:58
他站在地下街入口,没有多想沿着楼梯踏入诅咒味道更浓的地方。
20:00
出现诅咒师和咒灵封锁入口,把在地下一二三四阶还在游荡的散客,全数赶往地下五阶。
扣除掉被杀死和转化成怪物的人,整个地下街仅剩的活人都在此处了。
被困住地下街的人数约莫三千多人。纲吉混在人群之中估算着情势。
一般民众不是那些人类打手跟恶灵般怪物的对手,稍微滞留或者反抗立刻被杀死。
地下五阶铁轨上,正是浓厚诅咒味道的中心,一名人类?和火山头跟……半裸上半身,全身漫着条纹的怪物,看起来就是挺危险的三人组好像在等什麽人。
一波波下来,敌方计画周全,环环相扣,将半个城市设计成大型斗兽场。每个人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包含连怪物都晓得自己的岗位要做麽事情。
搞清楚敌人计画才是重点,他告诫自己,现在还不能贸然出头。
奇怪的是,他只看了一眼,感觉那火山头似乎是紧张……?
不对。
是恐惧。
火山头对接下来要来的人感到恐惧。
20:40
一名穿着传统日式制服男子,从众人的头顶踏过去。虽然他带着眼罩看不清楚面容,但是纲吉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怪物集团要找的就是五条悟了。
纲吉打量踏空走来的男人,第一反应是,他很强。
只是这名五条悟是孤身一人闯进杀阵,除了他之外的就剩下一般人民众,要事开打起来这三千人都会是累坠。
敌人数量多又隐藏暗处,身边没有伙伴的状况很不妙啊……幸好跟小春的演奏会是在昨天,要是她本人现在就在涩谷那真是太糟了。
白发男人已经走到怪物面前,轻轻叹口气,“就算你们不做到这种程度,我也不会逃的。”
白发男人会怎麽做呢?
「五条悟」这三字又是代表什麽样的信仰,能让这麽群怪物严阵以待?
他们各自又代表哪方势力?
他感受心跳得飞快,脑袋嗡嗡作响。舞臺上演员到齐,下一幕血色开场。
每次重新整理澀谷這一段就好心梗
EP3.澀谷②
突然就一阵慌乱。
沢田纲吉原本站在四楼五楼阶梯的位置,虽然大家已经挤到前胸贴后背了,还是猛然被人推一下。
伴随着尖叫声跟咒骂声还有哭声,他踮起脚尖看向月臺处,不知何时,月臺门已经打开,就像煮开的饺子,扑通扑通一波人都掉下去。
然后一波尖叫声跟血腥味都从月臺传来,那四人……已经开打了,这种打斗根本不是他最初判断的普通打斗。
一般民众被困在此处完全没有自保能力,怪物集团似乎将一般人当人质限制「五条悟」行动。人太多「五条悟」根本顾及不过来,他注意力都在怎麽击杀这些怪物身上。
最恶...
最恶的场面是,这些在第五阶的三千人一般民众,都会在非人的打斗中,化为肉泥。
果然该优先突破疏散这些一般民众吗?
趁那位叫五条悟的人在吸引那几个怪物注意的时候,是唯一的机会了。
刚刚下来的时候留了心眼,第四阶看守的人类有五名,还有几个怪物,分散得很开,还算好对付。
只是身为一般人的他没有什麽打架的经验,赤手空拳对付那些怪物也不知道能做到什麽程度。
可是他不想要放弃。
他没办法看到有人死在他面前。
他心中有一道火焰,正在熊熊燃烧,并不是愤怒,而是决心,他早就已经决定了,眼前所见珍贵的景色,他都要亲手保护起来。
双手燃起明亮的火焰,身体很自然动起来,彷彿有肌肉记忆似的,角落偷袭、击昏对手、一对二攻防,将怪物燃烧殆尽,把四阶完全清场也只花了3分钟。
有点喘,那种太久没有运动又长跑的感觉,他走回五阶,扯了扯其中一人的袖子,比了噤声手势,又往上指。那人明白他意思,白着脸点点头,伏在地上用爬行的方式撤离。
沢田纲吉先行一步,往上逐层清空所有遇到的对手,人类也好、怪物也好,只要挡在他面前,全数被纷飞的火焰烧为灰烬。
“得、得救了太好了啊呜呜呜呜,——”逃难出来的人只感觉刚获得新生。可以说是从炼狱底从爬出来的。
呼吸到新鲜空气眼泪就流下来。
引导人员隐蔽疏散,沢田纲吉飞快回到五阶,要替这些人断后。
他先前看了那名叫五条悟男子一眼,似乎为了不伤及更多一般民众,那名白发男子还没有出什麽招,都在用体术相搏,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敌方也不知道还有哪些招式。他自己的话,在那些怪物围攻之下,似乎……
嗯?
有胜算?
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想法?
明明从来没有跟那麽特别的、还诅咒味道那麽浓厚的怪物打过交道,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招式都没见过,他没听错的话,火山头还会说话,似乎也有近似人类的情绪。
让他心神不宁的是,逃上来的人没有想像的多,约莫五百人左右。
回到四阶,果然看到怪物集团中唯一的人类,用类似血术的招式,把剩下人都挡在五阶楼梯口。
红色的血染尽五楼的楼梯。
“虽然一些老鼠被放跑,嘛,也无所谓,还能用的材料还是很多的。”他这样说着。
紧接到来的是广播系统宣告有电车到站。
一台满是诅咒味道的电车停在月臺处,剩下的人以为能够获救,搭着电车逃离。车门一打开,放出来的是一群群由人类改造成的各种怪物,一张嘴就是吃人。
又一个高浓度诅咒从车门跳出来,像是小孩子一样欢快说着自己工作很累,把满车的人都变成怪物,自己真的是太辛苦了。
“还是觉得不要把人类都杀光——”蓝发缝合线怪物愉悦地说道,“週末把他们都放进森林里面,大家来比赛杀多人得多少分吧,不过小孩不算分,他们跑太慢了。”
一台电车投入了约一千多名改造人,再把五阶月臺上还活着的人残杀。
没有能力的一般民众就像豆腐一样,即便鼓起所有勇气抬起铁椅跟搬起垃圾桶对抗,下场只是血溅四方。
这一场闹剧中心,所有一般民众也好、改造人也好、怪物或者什麽黑暗里的恶魔也罢,所有人都看着期待着,把整个国家级别的重量挂在「五条悟」这个名字上。
这也足够让最强瞬间一动也不动了。
缝合脸杀了上去,现场依旧比狗屎还要混乱,尖叫声不断血液疯狂四洒,有人在杀人有人正在被杀,敌我难分。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一阵巨大虚无垄罩又瞬间消失,沢田纲吉回过神,只看见那名白发男子不断奔跑着拯救着所有眼前一切。
杀掉改造人、杀掉改造人、杀掉所有的改造人。
在领域解除的299秒中,
把5阶里被投入的1000名改造人,
全部杀尽。
完成这一项任务,就算是最强名号,五条悟不管从精神到肉体都十分疲惫不堪,这种噁心人的作战的确封印掉他大部分的招式。
所有人来配合他都碍手碍脚。
以最强名称为代价,他早就失去了可以信任的伙伴。他独自一人承受着所有的恶意。
一个看起来不怎样的盒子滚到他脚边。
“开门。”
盒子分裂成等身高X形状,竖立在他面前,五条悟直觉就是要离这东西远一点,忽然见到不.可.思.议的景色来到他面前。
“悟,好久不见了,呀~看你精神这麽好,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穿着袈裟、头上有着缝合线的男子这样说着。
而一瞬间,看见挚友的惊讶压过了其他了情绪。也许只有他本人知道,他很想很想再一次跟挚友谈话的吧?
「我们还能再见面对吧」过去相处的记忆、分道扬镳的悔恨、亲手杀死挚友痛楚,一瞬间席捲了他。
就是这一失神,禦门疆发动完毕,四面八方紧紧把人封印了起来。
现代最强的咒术师五条悟,独身一人,再一连串如同花式骨牌的设计下,巧妙地被敌人抓住了。
这一场老鹰抓小鸡游戏,由怪物集团胜出。
但是—是这样的吗?
21:22
沢田纲吉从楼梯居高临下走了下来,边走边鼓掌,“好精采的阴谋,可以列为最差劲的反派指南,都是用上不的暸檯面的手段不断噁心人哦,你们这些令人不悦的傢伙们,视人命为草芥,还真是够了吧。”
五条悟寻声看过去,来者穿着很有品味,一席卡其色风衣里面是西服,长相年轻略显嬴弱的男子,从说话的用词跟举止看起来就像不知道社会深浅的大少爷,身上咒力很弱,肉体情报显示没有经过训练,甚至比一般人还差一点。
就是一个这样的普通人不明所以的混入非人类领域的场所。
“喂!那边的,还搞不清楚状况吗?还不赶快走。”他气急败坏地喊着,这个人是眼神不好还是想逞英雄?区区一般人还能做什麽,白白送上小命而已。
咒术世界以能力强者为尊,他这个最强都被封印,就算其他咒术师前来都无能为力,一般人还能做什麽?
“你谁啊,大叔,一直在自说自话的,眼神真不好,没看到我们在忙呢?”蓝发缝合线咒灵抢先开口。
沢田纲吉轻笑,好声好气道,“两军交战,先报上大名才是礼貌,我叫沢田纲吉,位于克莱恩集团日本分社前担任业务助理的工作,你又是谁,小矮子?”
“你这傢伙,我要杀了你!”
“等一下,”长发假和尚按住了蓝发缝合线咒灵,“真人,我还有事情要问他。”
假和尚清清喉咙,很有感情的说话,“你叫沢田纲吉?好像什麽王族后代的名字呢,真是让人觉得不快,该不会你还有个父亲叫家光吧?”
“我父亲的确叫沢田家光。”纲吉有礼貌的回话。
“哎呀,这真是不得了,来了个小幕府,我倒是不讨厌,告诉我,没有咒力的一般人,方才我们得对谈你都听到了,你是想要加入我们?”
“对不起,我对你们这个完全没有品味的犯罪组织一点兴趣也没有。”
假和尚恍然大悟的点头,指了指被困在地面的五条悟,“所以你是来……拯救悟的?”
“没错。”
“欸~为什麽?明明悟不认识你吧,你认识悟吗?还是他的崇拜者?”
沢田纲吉笑了笑,“我的确不认识五条先生,也不是他的崇拜者,你们就当我是…路过的热心市民吧。”
“傻子、闪开!”
五条悟的眼睛看见假夏油已经动手,沢田纲吉拍了自己脸颊,喃喃自语道:“没事的,剛剛都看見了………”
一整晚耗损的,不是只有被打消耗战的五条悟,还有这些怪物集团的人,只要五条悟本人还没有被完整封印起来,他们也都是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
再次睁开眼睛,阶臺上的人宛如神明降世,双眼是澄红色明亮的火焰,举起双手,无数火球坠地,彷彿末日的景色。
目测敌方几人过度疲惫,该出的大招差不多也出光了。那,他的胜算,岂不是百分之百?
特级咒灵漏瑚看呆了,他是人类对大地的恐惧而生成,原始人类敬畏原始自然的暴力,颱风、地震、火山爆发,拥有这种天灾级别的力量,怎麽是人类呢?
“难道,你也是咒灵?”
他还没问完,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死气零地点突破.初代式。”
原本血腥罪恶的战场,突然变得如此透明澄淨,诅咒都被打扫清除,连心中的黑暗都被洗淨。
沢田纲吉迅速走到被困住的五条悟前,看着这个开了一半的术式,有点苦恼,“那个,不好意思,五条先生,这个要怎麽解开?你会吗?还是我能忍受我稍微暴力一点?”
纲吉与咒灵集团双方交战那两下,处于双方正中间的,五条悟感受最为直观,他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自己掉链子之后被一双手温柔托起来,就是这样的感受吗?
“这什麽啊?超级大反转哦,综艺节目吗,等等会不会有人跳出来说你上当啦!哈哈哈哈——”
沢田纲吉无奈看着已经跑题的正义伙伴(应该是吧…?),想了想决定用火焰「调和」这种方式来破坏这个封印。
澄红色火焰完全包复禦门疆上,五条悟已经被迫关掉保护自己的无下限,却没有感到火焰灼烧的感觉,这种火焰连同使用者,都有那麽点意思。
“回想一下,先用火焰……包住物体?然后再来—属性转换,调和。”
禦门疆被火焰包复的部分,一点一点都变成无机质的灰色石块,五条悟瞬间发力,人就从封印中出来了。
甩着有点僵硬的手臂,五条悟大笑,“哇啊~~~~终于从很丑的样子摆脱了,你真的是我的再生父母啊,犬公方先生。”
“五条先生,犬公方是我小学时候的绰号哦,可以不要让我再想起来了吗?”
“真是不错的术式,老实说真的跌破我眼镜呢,又是发火又是结冰的。”五条悟大力拍了纲吉肩膀,后者被推了一下。
“身体还是太弱啦,要训练,男人嘛,腹肌八块铁定要有的。”
纲吉把五条悟的手挡了下来,不让他持续拍打自己,“我必须诚实跟你说,五条先生,刚刚那一招冰封我也是新手上任第一次使用,封印力道不太足,大概只能拖个20分钟左右,我个人建议先离开稍作修整、找后援,再想办法一网打尽这些傢伙。”
“哈?小纲吉,你真的很不可爱,这麽重要的事情要早点说啦,人家已经想要吃甜食,想吃得受不了了!!!”
沢田纲吉???
不知道听到小纲吉有一种想要轰飞他的感觉?
人家是什麽鬼自称?
“来撤溜~~”
最强直接扛起沢田纲吉,蹬蹬蹬两下,火速从这地下街离开。
“是不是很像罗密欧跟王子大人私奔呀?!小纲吉。”
“我说、放我下来!”
寫270真的很蘇爽
因為沒有手套做火焰轉換、所以威力有下降(但還4很強!!!
辣個270說的看見應該懂吧
EP4.澀谷③
『……所以变成这样。』机器丸沉痛说道,『五条先生被封印了,解救一般民众这一项任务失去意义,务必优先解除五条老师封印!』
怪物集团几个主力都还在地下五阶,地面上游盪的杂鱼以五条悟跟沢田纲吉的身手很快被处理掉。
五条悟带着纲吉杀进百货公司里的糕点店(沢田纲吉:好熟悉路线?!)用零元购的方式(店员跑光了),享受蛋糕冰柜里的免费糕点。
“啊哈,差点要累死我了,打那种架真是不舒...
“啊哈,差点要累死我了,打那种架真是不舒服啊,人质什麽的,还亏那些咒灵跟诅咒师想得出来。”
“咒灵?”
“啊你不知道吗,攻击我们的是特级咒灵哦、特级,人类是诅咒师,总之都是下三滥的垃圾们……等等?特级咒灵被不知道恶灵的一般人打败?哈哈哈笑死我了,讲出去真的不会有人相信,小纲真的太有趣了,你到底哪里来的?”
“五条先生,请好好称呼我叫纲吉(Tsuna),很感谢你。”
五条.完全没在听人讲话.悟:“还有还有那个,『死气零地点突破』什麽的”
白发特级咒术师突然压低声线,模彷刚才纲吉没有情绪的音调,“哈哈哈哈那到底是什麽原理,招式一点咒力都没有欸?使用上直接把冰甩出去没有经过术式强化?太浪费才能了吧,你是外星人吗?”
沢田纲吉一阵无言,果然比手势念招式名称什麽太中二了。
“直接火焰输出实在是太浪费了,有没有听过领域展开?瞭解一下?”
“这个嘛……”
到下午为止他还是普通上班族呢……
“闲聊到此,接下来是我的个人问题…纲吉,你为什麽要来救我?”银蓝色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沢田纲吉想了想,他有很多版本可以回答。
例如不想要看到有人受伤,例如那些怪物很过分等。
但实际上他看见五条悟独自在拯救一般人的时候,头脑发热没想太多就冲上去了,连怎麽应战都是边走边想的,也幸好成功的使用出火焰。
《美诺篇》中说所有的知识都来自灵魂的回忆,我的灵魂与我的距离之遥远,但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
我不容许无理的秩序在我眼前发生。
“没有特别的理由跟原因,只是觉得很奇怪,五条先生就算再怎麽强悍,一个人对付那些怪傢伙也太不公平了些,有伙伴在身边事情都会简单很多,而且呢……我预感,你被封印后会发生难以挽救的事情,虽然只是我个人的直觉罢了。”
五条悟点点头,恍然大悟槌了手心,“我懂了!你就是垂涎本大爷的美貌,所以想要英雄救美刷好感度的吧!”
所谓听A答100五条悟就是掌握这种能力的先驱。
“失礼了,我先行一步了。”
“等等、小纲、啊不对纲吉君——啊真是的,开不起玩笑的男人铁定会秃头吧。”
“我不太想被你这麽说。”
“真是的,我只说一遍哦,感谢你的救助,纲吉,真心感谢。”
感谢你带着火焰从楼梯下来走到我面前挺身而出保护了我。
这个举动十分高尚。
让我误会了是不是见到神明大人呢?
一直以来的最强是咒术界的中心,所有人不断伸出手等待他拯救,却没有人发现那人放荡不羁的保护色下,已经疲惫不堪。
24小时靠着反转术式几乎不怎麽休息,带领学生、祓除咒灵、维繫咒术界平衡等,就是有一个小小梦想,让这个世界能更多人能安生。
他表面笑着、不在乎别人对他看法,一心一意只认定自己要做的事情,心里想着也许这样会更轻松吧,不知不觉中,周遭人越来疏远他,视他为怪物。
连从前友人都看不见现代最强咒术师面具下的疲惫,他有一种预感,眼前忽然出现的沢田纲吉、对着特级咒灵不为所动的沢田纲吉,骨子跟他有相同的疲惫。
那是曾经努力过、挣扎过,最后发现手中什麽也留不住的人,才会有的痛苦。
你到底是谁呢?沢田纲吉。
接下来视你的行动回答问题,再决定要不要抹除你。
“我接受你的感谢,接下来——”
接下来说的话完全出五条悟理解之外。
还上班???最强忍不住一愣,涩谷都变成这样了,遇难人口破千,加上受伤人口,这可是上万人的大事啊,他还要去哪里上班?
沢田纲吉转身就走,五条悟一把扯过他手臂,不让他离开,“等等纲吉,你到底是什麽品种的渣男?玩弄我的幼小心灵之后就走掉?我要哭了喔我要哭了。”
沢田纲吉对上五条悟无赖的一面,总是心软的他没有办法,好声好气解释,“现在你有办法连络你的伙伴吧?刚才你说你是特级咒术师,有明确能力量表分级,表示你们是一个行之多年成熟、且有纪律的组织,我呢只有小小梦想,不希望一般的日常被破坏。”
啊,还真的是有趣。
跨到非人类领域这一边,对自我认知还是一般人吗?
这傢伙不是神经病,就肯定是自大狂,有着相应能力匹配的自大,能随时转换身分跟想法,隐匿在世界一角或者出手破坏,这世界只有他想做的事情,没有无法用他手指头碾平的事情。
“真的是非常抱歉呢沢田纲吉。你已经到『我们』这一边,从决定现身那刻,就已经没有办法回头囉?方才敌人有特级咒灵、诅咒师,明面的傢伙、暗地里的傢伙,你那漂亮的脸蛋跟完美的火焰,早就透过特别情报网传出去囉,不信的话,找个手机我开给你看?”
他慢不精心搅拌着融化的霜淇淋边说:
“如果不想身边朋友家人受到无所谓的伤害,就留下来吧。恭喜你沢田纲吉先生,由我咒术界的最强存在,推荐你成为一级咒术师,你特级都打过了,肯定没什麽问题~~”
“果然是这样吗?”纲吉揉了揉眉心,无所谓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妨碍我回到日常的都打败,再回去上班,休息完毕了吗五条先生。”
五条悟跟着沢田纲吉站起来,“对嘛对嘛,男孩子就是要一心扑在事业上才会吸引人,小纲吉,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五条先生,可以好好叫我名字吗?”
“你的名字太长了,嘛嘛,不要太介意这种事情吧?题外话哥哥我今年28岁,是成熟的大人了喔。”
沢田纲吉忍着不回话。
“小纲今年几岁呢?”
“23岁。”
“完全还是个小鬼头嘛。”
“我不觉得你的判断是事实。”
“欸,你到底是哪个大家族养出来的接班人?年纪轻轻说话就这麽像老头子,跟哥哥我多学学啊。”那双蓝色眼睛偷觑着纲吉的表情。
他自己是千年世家培养出来的,行立坐卧都被严格的训练,被刻到骨子里面,就算长大完全不在乎这些礼仪,表现出来的仪态就是跟人不同。
这位一直说自己是普通人的沢田纲吉,从走路到吃饭仪态都不是那麽简单,没有好几年的打磨,不会有那种上位者的气度。
只是「沢田」这个姓氏没有听闻,难道真的是名不经传的小家族?
眯着六眼上下揣摩着眼前的年轻人,就像X光线不断扫射,被打量的沢田纲吉都有些无奈。
“话说回来五条先生,从刚才一直传来的声音你不处理吗?好像说什麽你被封印了。”
“现在出去才不好呢,大家要是看到我,肯定又偷懒了吧!我要他们全方面意识到本少爷的重要性,让他们苦恼去吧,气扑扑。”五条悟无所谓的摆手。
这个人也太任性了吧。
怎麽办,超想要揍他的啊。
“战场上讯息不对称是大忌!没有必要受到因为资讯不完整而增加不必要的风险和损失吧,快点出去说明清楚,五条先生!”
順便吐槽咒術界不合理的通訊方式學學彭哥列的高科技啊!!!
27有謊報年紀往大說一歲
1、“张居正被后世史学家称为大明的救世宰相,是隆庆皇帝为儿子万历帝留下的最有价值的政治遗产。”
隆庆:我主要想留的不是他好嘛
2、老张的陪葬仅有一块砚台和一条玉带。砚台是第一次展出,是端砚,正面是二龙戏珠,背面刻了“御赐”和“帝赉忠良”(所以果然还是万历送的)。盖子是黑紫檀木,上面用银色篆字写了“张文忠公之砚”。
[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所以老张的玉带还在荆州博物馆吗,何年何月能公开……
3、“张居正的改革顺应了白银货币化的历史潮流,促进了税赋公平,让国库充盈。公元1572年到1582年,张居正的改革成就了晚明最为繁荣的十年,也成就了...
3、“张居正的改革顺应了白银货币化的历史潮流,促进了税赋公平,让国库充盈。公元1572年到1582年,张居正的改革成就了晚明最为繁荣的十年,也成就了万历皇帝垂手而治的辉煌瞬间。”
噗,总结过于精到了!
4、出现了老张故居和墓园,有一些三千里外伴食中书剧情。我比较喜欢的镜头是先拍了捧日那块匾倒影,然后切到它倒影在雨水中,还有雨水打在老张雕塑上,雨中纯忠堂的镜头,配合家破人亡(……)
5、谢葵出来的时候我狂呼点校版的懋修《墨卿谈乘》何时能够出版!然后谢葵还在用海瑞的话来说老张治国安邦很有一套良策,但是对自身命运的把握还不算是很高明。后面朱诚如直接:“可是这个改革方案又触及了皇权,又触及了权贵,所以他就很难,最后两个方面,权位和进退能够结合在一块——不可能的!”
6、最后总结是:
“无论存在多少争议,张居正都称得上是一位勇于担当,不惧风险的改革家。他宛如一颗速效救心丸,力挽大明江河日下的颓势,营建了万历初期的繁华。不过,他的被清算,他死后的人亡政息,也是那个时代不可避免的悲剧。从始至终,悲剧性的色彩始终与他如影随形。那种悲怆凄凉的味道,就如同是帝国黄昏里的余晖。”
把强和惨都说了,希望下次有纪录片或者剧能讲讲他美
前文见合集,感谢阅读~
【正文】
“你不该给他吃那么辣的东西。”朱翊钧正坐在去张府的轿子上,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声音。
“什么?”
怕自己这个身体不太好的老师在半路上晕过去,朱翊钧强行和张居正坐在了一起。此刻张居正有些疑惑地望着他,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些许倦意:“臣并没有说话。”
幻听了?
他等了一会儿,声音并没有再出现。张府离皇宫并不太远,他也特意没让底下的人通传,府上静悄悄的。
大概是该当值的当值,该进学的进学,反倒显得朱翊钧有些突兀。
张居正治家的风格和治国一样,都以讲求实效为本,从来不养闲人——哦,今天多了一个。
闲人不只闲,更要命的是他还添乱。在第三次碰倒了一摞...
闲人不只闲,更要命的是他还添乱。在第三次碰倒了一摞文书后,张居正认命般地叹口气:“陛下先坐下歇歇吧。”
古代这宽袍大袖一时半会的我怎么驾驭得了啊!朱翊钧在心里怒吼,苦着张脸点头。
药已经着人去煎了,他开始打量起自己这位先生的卧房来。说实话,说是卧房,就凭他方才碰倒的几摞公文来看,倒不如叫书房。
怪不得朕那里没几本册子呢,原来都让人送到你这里了,他忽然想。
“陛下?”他望着公文出了神,忽然听见身后张居正的声音。
“朕想着先生这里不是书就是折子,好好的卧房都给装扮成办公室了。宫里最近多了些新奇玩意,朕回去挑几样给先生养病解闷吧?”
“你何必去讨好他,不如趁早回宫。”先前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和张居正的回答搅在一起,朱翊钧被吵得头疼,低声道:“不要说话!”
张居正收住声音,愣了一愣,只是皱眉望着他。
“朕没有说先生的意思,不是,朕有些头疼…”
自从到张府里来,他愈发觉得那股无名火来回乱窜,现在更添了幻听的毛病。深深吸一口气,朱翊钧道:“先生方才说什么?”
脑袋里又响起一声冷笑,朱翊钧这下确实想要回宫了——他怕自己马上要精神病发作,要是把眼前这位踢了打了可怎么办。
于是他敷衍地答应过去,也不管先生对他糊弄的态度显出责备的神色,趁先生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赶紧胡乱找了个借口脱身。
“告诉先生记得吃药!”嘱咐完管家,他回身上了回宫的轿子。
“你什么毛病?”屁股刚挨上轿子,他就没好气地小声道。
是的,来这一趟朱翊钧愈发确定有个灵魂“附身”在他身上,这个人好像对张居正甚是熟悉,故意引着自己把对方往坏处想——这次去张府它可谓原形毕露,居然直接开口说话了。
良久,那个声音终于再次出现:“你是故意去张府的?”
“不如先告诉我,为什么离张府越近,我的头就越疼。”朱翊钧记着它挑动自己情绪的仇,对这个冷不丁跳出来的灵魂没有一点好感。
“…你不懂。”
朱翊钧反唇相讥:“你这么懂,怎么不亲自去找他?”
空气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就在他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那个声音说:你占了朕的身体,也敢如此放肆对朕说话吗?
坏了,这该不会是真正的万历皇帝吧?
“呃,反正现在咱们共用一个身体,就不闹了。”朱翊钧怂得很快,当即决定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朱翊钧,来自……呃,一个遥远的地方,今年十六岁。”
那人似乎在犹豫自己要不要配合他,过了一会才有点得意地说:“朕十七了。”
朱翊钧撇了撇嘴,就大一岁嘛,有什么可乐的……不过是同龄人就好办,万一这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家伙,他可招架不住。
“那今天咱们认识了,我就叫你万历吧?”那个小皇帝似乎不太乐意,朱翊钧找补道:“你看咱俩用一个身体一个名字,叫你陛下多不合适呀。年号不都是好意思嘛,什么康熙乾隆的,就当这是我对你的祝福。”
万历:“也行吧……但这两个年号朕怎么没听说过?”
朱翊钧:“咳,我现编的。”他迅速岔开话题:“之前你一直跟着我?”
万历的语气又恢复了刚才的不配合:“你以为朕想吗?”他想了想,又说:“自从之前朕生过一场疹子,就变成这样了。不过你不在的时候,朕也没什么感觉,就像睡觉一样。”
这是新情报,朱翊钧问:“就是说,我不做梦……我不在这个世界的话,你也没有意识?”
“嗯。”万历有点低落:“但那些人都没发现朕已经不在了,母亲没有,先生……也没有。”
朱翊钧强行忽略了这人叫“先生”时的幽怨语气,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等等,他们没发现的话,也就是说只要我不在,一切仍然会按照原样发展?”
“可能是吧。”万历还在感伤,“平时一个两个都说朕是圣明天子,现在却都不来帮朕。”
朱翊钧此刻脑子一团浆糊,现在的朝廷他完全不懂,历史上是什么样的他也不知道,经过缜密分析,他觉得目前最靠谱的人就是张居正,但是这种事情能告诉他吗?
算了,这不还有个原装小万历嘛,凑合过吧。
朱翊钧对自己的穿越前途感到一片灰暗。
也许因为是同龄人,又或许是实在太无聊,在经历过起初的唇枪舌剑后,两个来自不同时代的灵魂居然聊得有来有回。
“回去我要查一查。”朱翊钧说,“我记得张居正好像挺有名的。”
那个声音有点骄傲:“那当然,毕竟......”
他突然不太高兴,也不说下去了。
TBC
拿图说一声
(拼夕夕你再盗图!!!)
说实话的,虽然曹郭,荀郭,郭荀热度都挺高的,但是感觉嘉推很少诶。目前没有遇到过一个嘉推,史同女也只遇到过一个,她跟我说她她磕玄亮,鬼知道那时候我有多高兴,以为自己遇到了同好(毕竟都是东汉未年,怎么说也稍微磕一点儿吧),结果她一句郭嘉是谁给我干蒙了。然后就是一个嘉推的日常——介绍郭嘉。
我感觉那几对cp是不是只有圈内人在磕?明明不是很冷,但就是没几个圈外人认识郭嘉。
还有就是作为一个是史同ch双坑人,每次看ch文的时候总能看见用郭嘉代表国家(谐音嘛能理解)但看见总有一不知道我在看啥的迷茫,不知道和我一样的双坑人有没有同样的感觉。
再就是作为一......
还有就是真的不太喜欢扭三,毕竟我家奉孝在里面去世只是台词啊!这就是里面奉孝好像跟曹老板不太熟的样子(but不得不说奉孝的演员是真帅)
所以有没有嘉推啊,想认识一下,给我给我这个史同圈一级保护废物一个机会吧(不会画画,不会做手书,写文还贼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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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感想而已所以不是很连贯,也比较琐碎,别介意哈(啊!明天开学!不想开学!!不想开学!!!)
这段歌词真的写得很美很合适......先代了刚出山的小郭(但衣服是后来的)
最痛的一句还得是而今空余旧石桥下春波绿,每次一听都好绝望
最后看火凤的和我扩列好吗好的
贰拾贰.疑病
天气渐凉,这几日朱翊钧不知怎么的动不动就打起了喷嚏,打也就算了,还自顾自的成天乐呵,连涵儿在一旁看了多少也有些无语。
朱翊钧本人倒是混不在意,心情大好的和涵儿解释道:“你不懂,一定是你爹爹想朕了。”说的那是一个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朱常涵终于抬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自家父皇一番,末了,努力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开口道:“我爹......
先生走了,自家的这个小不点竟也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喋喋不休的唠叨个没完:“你还小,不懂这些,等你大了就明白了。”朱翊钧敷衍道。肯定是他家先生想他了,朱常涵年纪小不明白,他家先生怎么可能不想他?他家先生最爱他了。
涵儿看着自己父皇那一脸享受的表情,瘪了瘪嘴没说什么,从善如流的点头:“好的,儿臣明白了。”没办法,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要说朱翊钧这几日为何这样的沾沾自喜,不过是大半年过去了,在他无休无止地给张居正写了无数封信之后,张居正终于舍得抽空给他写了一封回信——以奏疏的形式。讲的也都是一些朝政大事,比如南衙新政推行的状态,以及开海的诸多事宜,真要算起来,其实一点私人的交流都没有。不过奈何朱翊钧本人太能脑补了。
《坛经》有言:“一念愚则般若绝。”这句话送给朱翊钧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人一旦傻了,那就真的一点脑子也没有了。
不出涵儿所料,不过几日,朱翊钧便真的生了病。
“陛下这是因节气变动,导致风寒入体的缘故,容微臣开几剂药,按时服用不出七日定能痊愈。只是日后陛下要及时添衣,强饭加餐方是最好。”太医院有问题了那么多年,但是自从朱翊钧把李时珍捞回来之后便好好整顿了一番,当下的太医院可比孝庙武庙时好上很多,至少真的能治病,起码治不死人。
知道自己是真的生病了,而不是先生想他了的那一刻,朱翊钧承认自己是有些失落的。但是他脑子转的极快,要是先生知道他病了会不会心疼?会不会着急?会不会一冲动就回来了呢?故而,在听到太医说不是什么大病七天就能治好的时候,他居然有些遗憾。
唉,要真是这样,他病了的消息还没传出京城就被证伪了,根本到不了先生的耳朵里。他有些怅然若失的想着。
“什么?”在听到朱翊钧的想法之后,饶是一脸老成装大人的涵儿表情也不由得皲裂,伸出了小手摸了摸朱翊钧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没发热啊?”喃喃自语。连他这个小娃娃都能看出来是个馊的不能再馊的馊主意了,朱翊钧怎么还敢说出口?这个父皇真的还能要吗?
朱翊钧虽然因为日思夜想自家先生,导致时不时地神思恍惚,但也不是什么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自己被假儿子亲侄子给鄙视了,不由得哼哼:“你说朕这个想法哪里不好了?明明是一举两得好想法!”
涵儿无奈,涵儿扶额:“您说的好主意指的是您在早朝上装病装晕?”且不说其他,这是一个皇帝该做出来的事情吗?涵儿咽了咽口水才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多少迂回了些许,“儿臣实在看不来这算什么一箭双雕一举两得好主意。”到时候别把朝中的那些老大人的心脏病吓出来就算好了。
哦,对了。年纪最大的申时行和王锡爵已经致仕回家了,目前内阁总体年龄不是很大,应该……吓不死人吧?涵儿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要不说你还小,朕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朱翊钧有些得意,似乎觉得自己又行了,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身上依旧是没什么力气,只能悻悻地躺着,不过这也不妨碍他继续说下去,“你看啊,朕要是在早朝上晕一个,那大家肯定都以为朕这个皇帝病得不轻了。到时候朕在派人凄凄惨惨的传信给你爹,你爹一个心疼加一个心软说不定就回来了呢。再者,朕不是也没病重嘛,借着养病的由头放放权,说不定还能钓出几条包藏祸心的大鱼。这可不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嘛!”
别的不说,“皇帝病得不轻”这几个字倒是看起来挺真的。涵儿在心中默默腹诽着,不过还是一本正经的开口劝到:“父皇总说自己当年的课业很好,那么父皇自然是知道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吧?”涵儿奶声奶气却又神色端正,像极了一个小老师,“父皇现在这个做法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似乎也是异曲同工诶,这样不好。”
被小娃娃教训了呢。朱翊钧自知理亏,有些讪讪的说道:“哪里至于啊……”不过声音多少弱了下去。沉默了一晌,不知想起了什么,朱翊钧眼睛亮了亮,复又开口,“涵儿说的对,但是周幽王那是为了搏美人一笑,未曾提前告知,故而不好。但是朕可以提前和母后内阁甚至六部明公通口气,让重臣心中有数,便也就不算太过了。”
涵儿语塞,希望他的皇祖母内阁的那些阁老们以及诸位尚书侍郎大人中正常人多一点吧,劝一劝他家父皇,不要让他胡来了。
不过涵儿到底还是太年幼了,不懂成年人的世界有多么的黑暗。
按照道理,就一般情况而言,一个萝卜一个坑谁都不想多来一个人分权,但是奈何目前朝堂上的情况也委实称不上正常。
申时行和王锡爵走后,朱翊钧试图空降张居正不成,论资排辈首辅砸到了陈于陛的头上,但是坏就坏在朱翊钧的诏书里是让陈于陛暂代首辅。
何况,自从张居正跑去了南直隶,朱翊钧的折腾对象远不止内阁,几乎把各部官员尤其是尚书侍郎们一个不落的嚯嚯了一遍。净给他们出一些能力之外的难题,还美其名曰为新政出力。
笑话,他们要真有这么大本事,还能眼睁睁看着申时行从前独揽大权那么多年?还能容忍张居正这个“年轻人”平步青云?要是真有能力处理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早就自己上了好吗?这不是没这个本事嘛。
他们最理想的状态就是皇帝不反水,上面有人带着拟定政策,大家一起青史留名,说不定熬一熬,也能像陈于陛一样老实人有好报捞个首辅当当,以后在史书上留个美名贤名的。
但是现在能拿主意定政策的人一窝蜂的全部跑去了南直隶,留下的不算棘手也不算烂得摊子给他们,要是皇帝不乱折腾原本问题也不大,奈何朱翊钧想一出是一出,致力于压榨所有人的剩余价值,也就导致这日子没法过了!
连带着那些已经习惯于弹劾申时行专权独裁的御史们的声音都小了下去,申阁老的风评一升再升,大家都知道他当年过得是什么苦日子了。申元辅是真的受苦了!朱翊钧这个皇帝一旦想折腾,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不愧是世庙的亲孙子小世宗。真真是一脉相承。
故而,在朱翊钧倒出了他那一肚子坏水之后,诸位重臣虽然觉得太损了,也不太好、不符合皇帝身份,但愣是没有一个人出言反对。想的都是算了吧,皇帝陛下你早点把你的心尖尖哄回来,大家一起好好干活儿,别整其他幺蛾子了,竟也就这般默认了朱翊钧荒唐的计划。
次日早朝,朱翊钧用他那算不上拙劣但也谈不上精湛的演技,在朝堂一众明公的帮助下“晕”了过去,甚至惊动了慈圣皇太后亲自前来,众目睽睽之下,替朱翊钧把脉的御医组织又组织了语言,终于开口说道:“这几日气温变动太大,陛下这是受了寒,加上忧思过度郁结于心才会如此。”
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涵儿瞪大了双眼,居然真的可以这样?小小的涵儿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赶紧拟方子出来啊!”太后在一旁一副焦急的模样,仿佛担心的要命。诸位明公们也一起附和着。
御医看了看太后,又上手搭上了朱翊钧的脉,捋了捋胡子,沉吟良久,在心里暗自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当大官的,演技出神入化的险些让他怀疑自己把错了脉,平复了一下心情,照本宣科的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得心药医,陛下的风寒微臣可以开几服药,但是若心病不除恐难根治。”
话音刚落,团聚在乾清宫的众人便表现出了一副了然地的模样。
“那便先请太医将方子拟来吧。”由太后拍板道。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朱翊钧才悠悠“转醒”,此时也只有太后涵儿还有被众臣留下当代表的陈于陛还在还守在这里。
见朱翊钧醒来太后没好气说道:“闹够了吗?怎生得这时候才醒,为娘差点以为你真的病重了呢。”原本因为朱翊钧提前通了口信,太后也没多担心,但是见朱翊钧迟迟没有醒来,多少也有些怀疑了起来,以为他真的病得不轻。
朱翊钧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娘亲放心,我没什么事。方才就是……”他有些讪讪、支支吾吾了良久才继续说道,“我方才只是睡着了,娘亲莫怪。”
听闻这话太后差点被朱翊钧给气乐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既然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不高兴见你这个糟心玩意儿,回宫了。”说着竟也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朱翊钧自知是自己做得不对,也不太好意思缠着自家亲娘,便顺带支走了涵儿,让涵儿好好去陪陪太后,毕竟他在他娘那儿早就失宠了,但是涵儿这个小孙子不一样,还是很招稀罕很招待见的。
待太后和涵儿离开后,朱翊钧转头看向陈于陛,问道:“消息都传出去了吗?记得派人去通知先生,但是别太刻意,要是被先生看出来就不好了。”这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要不是知道他真的病了,陈于陛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陛下连风寒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于陛也只能认真的点了点头:“陛下放心,臣等都安排好了,也派人去通知张少师了,想必不会有问题的。”这点事情内阁要是再办不好还是集体致仕好了,希望张居正早点回来吧,陈于陛默默祈祷着,不然这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陛下这还只是装病,下一步就不知道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了。
朱翊钧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些天注意一下都察院的那帮御史,有胆敢非难新政和先生的都给朕记下来,等先生回来朕痊愈后再一个个的慢慢收拾。”虽然这一世李植江东之羊可立等人都被他有意赶走了,该不在的早不在了,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不长眼的跳出来,还是防患于未然吧。
陈于陛在心中为同僚们默默点了一根蜡,鞠了一把辛酸泪,希望这些人有点眼色吧,别触陛下霉头:“臣知道了。”
盘点一下嘉隆万首辅们入阁前的工作经历:
1、夏言
【六部里夏言老师干过四个,还都是言官orz】
【虽然夏言不是正经翰林出身,但只要道长喜欢,他自会出手,半路塞进翰林院怎么不算翰林出身了】
【总结:入阁前的工作经历那是相当丰富】
2、张璁
【璁哥同样不是正统翰林出身,但大家懂的】
3、严嵩
【根正苗红的翰林出身】
【很经典的升迁模版】
【虽然是升职,但怎么突然一杆子被支到南京去了2333】
【严阁老是有过出京的工作经验的人】
4、徐阶
【徐老师是嘉隆万基层工作经验最多的首辅】
【看着升迁速度,徐老师虽然被贬,但总感觉朝中似乎有人在暗中护着他】
【徐老师经历相当丰富……小小一个人在基层历练过,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
5、高拱
【非常典型的翰林入阁之路,正经从翰林院抬进来的阁老(不好意思,串台了)老高作为温室里成长的小花朵(不是),在翰林院和国子监以外的工作经历总共只有四年,和前任们相比算是短的】
6、张居正
【老张翰林院和国子监以外(到入阁前)的工作经历竟然……只有一个月(不知道这算不算最短六部工作经历?)有种为了让他争分夺秒入阁的兵荒马乱的美感。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今有阳澄湖洗澡蟹,古有六部过水圭】
7、张四维
【感觉张四维一直在深耕吏部?难道是因为老高掌吏部的原因?】
【张四维出翰林院后的的六部工作经历有五年】
8、申时行
【老申在翰林院里好忙啊2333】
【申时行从出翰林院到入阁,六部的工作经历一共只有一年半,和其他人比起来算少的,但还是比圭圭多多了2333(感觉申时行的入阁路线和老张比较相似)】
务实思变的圭圭,却是实务经验和基层经历最少的,也是很神奇了
【这里的先帝指崇祯】
【浑融和尚,俗家姓张,生于明万历四十三年。他自幼饱读诗书,练就一身武艺,29岁时于衡州湖东寺出家为僧。清兵进入湖南,他带领一帮和尚埋伏路旁,多次截杀清兵游骑。后来消息走漏,清兵乘夜把寺庙包围,他杀出血路,投奔kang清的刘起蛟部队。此后,随军转战湖南、广西,屡败清兵。清顺治四年清兵攻陷桂林,眼见明朝大势已去,浑融和尚回到寺里为僧,重证佛缘,住在七星岩下寿佛庵。浑融和尚耗时33年在寿佛庵的基址上恢复了栖霞寺,并使之成为西南佛教一大名刹。清康熙四十三年,浑融和尚圆寂于栖霞寺,享年九十岁。他在寺中修建的“听月亭”、“伴日亭”,是各取“明”字之半,寓意期盼明朝的复兴】
【同敞的夫人在他遇害前一年去世】
【“总督无子,惟一女适兵部主事吴重义。改葬之晨,夫妇适至,人谓忠义所感云”(这样看同敞也不算绝嗣)】
【啊,这……还挺有画面感的】
【(揪住老李衣领):你为什么不帮另一位回江陵?老李:人家有亲属来接,他又没有,怪我喽?】
【这份感情感天动地啊】
【浑融真是够朋友,为他守墓,为他迁葬,后半生留在异乡陪伴他(一直到乾隆年间,栖霞寺的僧人都负责同敞墓的日常维护)】
【瞿张就义后,永历帝给他俩的谥号分别为“文忠”和“文烈”,结果被乾隆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