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的推荐LOFTER(乐乎)

五年前,郑仁忽然离开,所有人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但苏云知道,他一个人在机场坐了一整夜,想着自己当时要是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就好了,那样郑仁也不会离开了。

那样……他也可以继续偷偷的喜欢这个面冷心善的家伙。

五年后。

“主任,你刚做了五小时的手术,赶紧休息一下吧,等会儿还去幼儿园呢。”

常悦看着苏云一脸的疲相,忍不住多关心一下,还把他的水杯接满了水。

“嗯?好,谢谢。”

苏云确实有点头晕,他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缓解头痛的药片,...

苏云确实有点头晕,他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缓解头痛的药片,也不管那水烫不烫,直接抿了一口,把药片给咽了下去。

常悦看他这样,有些欲言又止,苏云能看不出来吗?

“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在我这里,还想拐弯抹角啊?”

“不是,我是看到院群里通知,说我们院里要选几个人出国做个学术交流,主任有看到这条消息吗?”

“哦,我知道了,这个交流你去吧,我明天会和院长商量一下。”

“不是,主任,你真不去吗?我们科室你是最有资历去的,我还不够格,周立涛也行啊,毕竟是你带他出来的。”

“那什么?我……”常悦平时可不是争什么的人,忽然这样,目的性确实有点明显了,她回答的有些吞吞吐吐的,不自然的撩头发,“我是想……这么好的机会,主任不是该好好抓住吗?毕竟这样的机会真的很少,万一对以后升职有用呢?”

苏云:“……”

他平时已经够咸鱼了,就没有想过升职,挑眉看着常悦,直接反问:“你要是再不说你的目的,我可就去睡觉了。”

“……”常悦张张嘴,很是懊恼自己不是演戏的料,她干脆直接说了,“我是看见了国外的那家医院里的人员表里有个人叫郑仁。”

郑仁这个名字已经是整个科室默认不会提的了,本以为不会再听见这个名字的苏云一愣,随即开始整理桌子上的东西,假装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这人还是那么爱操心,我和郑仁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别那么神经兮兮的。”

“可是,你都为他……”

常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云打断了,“好了,常悦,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需要。”

尽管他的语气很温柔和耐心,可常悦还是听出了颤音,她也只好闭嘴,“那好吧,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嗯。”

在常悦离开后,苏云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叠加抵着额头,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五年,再听见你的名字,心里还是痛,郑仁,可真有你的。”

出门的常悦拿着手机,她看了下有关郑仁的资料,还有那串熟悉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拨了过去,没想到对方接了,而且显示的地理位置是……

海城?

“喂。”

“喂?郑仁?真的是你?这号码五年了,终于打通了。”

“……”

【后续糖果解锁,感谢支持。】

信虎信白云亮超懿

关于chu夜后的早晨

干嘛啦!只是一个小情侣日常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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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信虎

裴擒虎没有赖床的习惯,就算是昨晚被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早上也依旧醒的很早

李信倒是还在睡,裴擒虎试着从李信怀里退出来,没想到只是轻微的动了动,李信就醒了

“累吗?”李信帮着揉了揉虎子的后腰“再睡会?”

裴擒虎很想骂人,你来试试被人压着大半晚上你累不累?但是嗓子始终是不舒服,最后也只能推开李信“水……”

还好李信提前在床头放了保温杯,伸手够过来拧开瓶盖递给虎子“不烫”...

还好李信提前在床头放了保温杯,伸手够过来拧开瓶盖递给虎子“不烫”

裴擒虎喝了两口水下去,嗓子就好多了,脾气也就上来了“你走开!就知道欺负俺”

“我哪有欺负你?”李信把人按回怀里“再躺会”

简直无耻!如果压着人要了三四次还逼着人哭给他看这都不叫欺负,那什么叫欺负!?

虎子愤愤不平的控诉昨晚李信是多么多么的坏,又是多么多么的不放过他,最后得出结论“你让俺打你两拳俺就原谅你”

“我接你两拳会死掉的,你也不想早年丧夫吧”闹脾气的虎可不太好哄,李信只能暂时顺着人走“你昨晚也抓我了是不是,我背上也有伤”

虎子眨巴眨巴眼睛,这么说,好像也是

“算扯平了呗”李信趁热打铁

“额…”昨晚抓的有些用力,李信背上有些地方甚至见了血,虎子稍微有些心虚“那就扯平这一次哈!是俺让着你”

“嗯,你让着我”

是谁家老婆最好哄我不说

2.信白

“狗韩信……不是说好脖子上不许留印子的吗!!”李白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痕迹,气的拿起一边的牙刷杯就砸了过去

“白白我错了……啊!靠”杯子精准打击到韩信脸上,还好韩信反应快一下接住了“你谋杀亲夫啊!”

“混蛋!你让我今晚怎么出去见人”李白说着又要扑过来打韩信,韩信一个走位,李白扑了个空,更生气了“你还敢躲?!”

“哎哎哎白白我真的错了,错了错了,别打别打,哎呀我让你咬回来行不行?”韩信一把接住不死心的李白“不生气不生气”

“你他妈的……”李白顺手扯下韩信的衣领,上嘴一顿乱啃“老子非要让你今天也出不了门”

韩信无奈的按住李白的头“不就是个酒局嘛,我陪你喝行不行”

“哼,你那点酒量,我才不和你喝”李白冷哼一声

狗东西,李白还不知道他?

韩信喝醉了撒泼打滚,表面上醉的一塌糊涂,实际上趁着喝醉在李白身上揩的油一点没少,比如昨晚,李白脑子一抽哄醉鬼哄着哄着莫名其妙就和人睡了

信了他的鬼话!李白气的咬牙,睡就睡吧,他竟然还被哄着当了下面的那一个

“三个月不许上我床!”

开玩笑,三个月?三个月!!韩信哀嚎一声“呜呜小白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还是不是你最喜欢的亲亲男朋友”

“不是”李白不为所动,然后任由韩信怎么哄都死不改口

当然了,等晚上韩信借口帮李白揉揉腰然后成功上床,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3.云亮

“子龙……”诸葛亮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但是因为赵云提前拉好了窗帘,光线弱的诸葛亮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会

“亮亮?还难受吗?”赵云听见诸葛亮叫,端着一杯温水进来“喝点水”

诸葛亮坐起来喝水,赵云顺手在他腰后面垫了几个靠枕,又坐到床边上“还疼吗,我帮你上过一次药了,疼的话再上一次”

诸葛亮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有些委屈,环住赵云的腰把头埋过去“你坏死了”

赵云听了又心疼的不行“怪我怪我,辛苦亮亮了”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但是一琢磨就带着那么点x暗示的味道

诸葛亮羞红了脸“什么呀,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

赵云赶紧哄人“那亮亮你想听我说什么”

诸葛亮把人推开了一点“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在哄我吗?”

赵云想了想,低下头去吻住诸葛亮,温温柔柔的舔诸葛亮的嘴唇

“亮亮生气了吗?”

“……没有”诸葛亮脸更红了,子龙这到底是会哄人还是不会啊!你说他会吧,好像也没哄个什么劲,你说他不会吧,诸葛亮还真的气不起来

“我做了蛋挞,要吃点吗?”赵云询问的看着诸葛亮,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起身去厨房端出刚刚烤好的蛋挞给诸葛亮

松软可口的赵云牌蛋挞实在好吃,诸葛亮一口气吃了4个,才满足的擦了嘴巴

“子龙下次可要记得轻点”诸葛亮用着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撩拨人的话

“……好”赵云果然脸红的不行,得逞的诸葛亮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子龙怎么这么可爱呀

好吧亮亮军师,我到要看看你下次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想(笑)

4.超懿

司马懿一言难尽的盯着旁边睡得正香的马超,他就知道,养出这么个狼崽子就不是什么好事!

这下好了,顺带给他吃干抹尽了,好嘛,司马懿你个大冤种

“唔……老师你醒啦?”马超感受到脸上杀人的目光,装睡也装不下去了,只好睁开眼睛面对自己做的“好事”

“呵”司马懿推开马超,翻身下床,结果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板上

马超吓了一跳,赶紧下床把人抱回来“老师你嗑疼了没有,我看看……”

“马孟起……!”司马懿本来就因为腿软这事羞愤的不行,马超偏偏还要专门提出来,他不要脸的吗

马超自知理亏,赶紧摆出一副我是乖宝宝的样子,又是帮司马懿揉后腰又是帮着司马懿看膝盖嗑红没有“老师你别生气!我会负责的嘛……”

司马懿承认他和马超确实也算是两情相悦,但是他没想到他们挑破关系竟然是在昨晚那么,那么……那么那什么的情况下,司马懿一边觉得羞耻一边又有些甜丝丝的高兴

“咳,死小子,滚去给我倒杯水”

“好嘞”这就是不计较了,马超赶紧去倒水——

好耶!老师现在终于全部都是他的咯!

马小超你可真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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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没好好更新的我鬼混回来啦——

迟到的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大家新的一年吃粮管饱!!cp都甜甜蜜蜜,幸福美满,也祝各位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以防你没见过

ABOE设定,啥都沾点的世界观,基本上是我凭感觉来的,文笔粗糙大家看个乐~

kpl群像,涉及的CP在tag里了,大家注意避雷~

钎九:乌龙茶Enigma×冰美式Alpha

海屿:冷杉味Enigma×栀子花Omega

桃酷:海盐味Alpha×椰子味Omega

义玦:野格味Alpha×威士忌Omega

清星:青竹味Alpha×茉莉花Omega...

清星:青竹味Alpha×茉莉花Omega

阳一:长岛冰茶Enigma×红茶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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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联盟的办公室里有人站着有人坐着,共同点是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他们都是联盟的精英,在联盟的精挑细选下组成了A级特别行动组,为了补全人数,他们都在看选拔会的选手资料。

“今年选的一般啊,目前还没看见几个等级高的。”汪启俊看着办公桌上堆的老高的学员资料随手拿了一张扫了两眼。

“是挺一般的,好不容易有五个A级的只有两个Alpha,其余的都是Omega。”杨涛手上拿的是初检时A级即以上的名单,但是没想到根本没有A以上。

他的眼神转了一圈,在某个人照片上停留了几秒,嘴角翘起一丝弧度:“但是也还行吧。”

“嗯?你笑什么?”罗思源和杨涛站一起看名单,察觉到身边人的细微变化问道。

杨涛没有回答,罗思源也没再问。

“最近边界的虫族越发猖狂了,联盟也有点急了。”周诣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敲着电脑,联盟刚给他发了信息,需要他们尽快挑选出合适的人将行动组补满。

“哟,今年有个召唤系的还是A级。”汪启俊随意翻了几张资料,看见了一个稀有的。

罗思源闻言凑过去和他一起看,随机瞪大了眼说:“卧槽!是个A级双系,这有点牛逼啊,他叫什么?许鑫……秦?”

“认不认字啊,人家叫许鑫蓁!文化沙漠了吧。”汪启俊说。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吴金翔一脸春风的走进来。

“都在呢,Gemini让我带句话,明天你们赶紧去选拔会上挑挑,联盟那边已经在催了。”吴金翔刚去陪李宇浩吃完饭,回来路上正好碰上郭家毅。

“你能不能在外面散散味儿再进来!一身O味儿!”汪启俊急眼了,他站的靠门,吴金翔推门的风带着味道直往他脸上扑。

“别酸!”吴金翔不管他,作为行动组唯一有公开恋人的人,他已经习惯其他人的嫉妒,他坐到周诣涛旁边的沙发上也开始处理事务。

周诣涛不动声色的挪了个位置离吴金翔远了一点。

周诣涛:味道是挺大……

汪启俊:我就说!

“我还没见过召唤系的,听说他们能召唤神兽!”罗思源说。

“联盟历史上的召唤系拥有者还真没几个”杨涛思索了一下,“我记得好像只有一两个。”

“召唤系很稀有,这个人还是A级雷系召唤系双系的Alpha,他是肯定会入选的。”周诣涛说着从电脑上调出了许鑫蓁的资料,“他还是许家的少爷,那个做军火生意的许家。”

“卧槽!来头这么大!”吴金翔先是震惊不解,随后不解“那这位大少爷来我们这吃什么苦?体验生活的?”

“不知道,具体等明天的选拔会吧。”

01.

第二天一早,所有选手都早早的到达了选拔会现场。

现场的高台上站着今天的五位监考官,他们身后是抽签的屏幕,高台前是目测十五米深的圆型巨坑,这就是他们比赛的场地。

“一百多号人,他们是要两个两个的打吗?这得打到多久?我跟宇弟说了今晚要回去吃饭的。”吴金翔看着底下正七嘴八舌也不知道讨论什么的人们,不禁开始担忧今晚是否要加班。

“打多久不确定,但是我很想看看那个召唤系的技能。”罗思源说。

在他们交谈时,身后巨大的屏幕已经开始滚动起来,最后定格了两个名字:

九尾VS大壮

“九尾!那个许鑫蓁!召唤系!”罗思源激动的一手拽着周诣涛一手拽杨涛。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拽我。”周诣涛费力的把抓着自己的手掰开。

“快松开!别把拉我!我有对象的!”杨涛马上甩开罗思源还往旁边走了两步,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台下看了看,确定那人没看见刚刚的事才微微松了口气。

随着名字出现的还有两人此刻的动作都被镜头拍下直播在屏幕上。

大壮人如其名,发现镜头在拍自己他立马将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紧身衣,摆了几个posse来展示自己健硕的肌肉。

许鑫蓁脸上没什么表情,旁边有人不断在起哄,引得他有些烦躁。

许鑫蓁,代号九尾,A级雷系召唤系Alpha,传说中军火商家的小儿子。

“徐必成!徐翔宇!把你俩的狗嘴给我闭上!”许鑫蓁忍无可忍,踹了他们一人一脚。

“请两位选手进入比赛场地。”高台上面汪启俊找了个麦充当起裁判。

大壮一边展示他的肌肉,一边跳入坑里。

许鑫蓁一言不发,双手插兜从坑旁边的楼梯走下去。

大壮:也没人跟我说这旁边有楼梯啊……

“小兄弟,看你长的这么瘦弱我都不好意思对你动手了,要不你自己认输?也好过被我一拳打的倒地不起。”大壮看着对面清瘦的人感觉自己一拳能把他打到墙里扣都扣不下来。

“你没有异能吗,别废话直接打吧。”许鑫蓁没心思跟他耗,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刚刚踹徐必成那一脚踹空了,他现在急着回去补一脚。

徐必成:我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记得我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大壮说完就奔跑着冲向许鑫蓁,手上蓄着力势必要一拳把他打回娘胎里。

许鑫蓁抬手,他们的头顶立刻汇聚起一片乌云。轰!一道闪电直直劈向奔跑着的大壮,大壮被劈的措不及防,当场跌了个跟头。

许鑫蓁引了第二道闪电劈下,大壮赶忙起身躲开,随后释放水系技能。但水导电,他刚蓄起一个水球,闪电便劈在上面,电的他浑身发颤,整个人成了一个黑煤球向后直挺挺的倒下去。

第一场,九尾胜!

“啊~都没用召唤技能,我还以为能见识一下。”罗思源失望的说。

“他打的好轻松,对面那个好歹是个B级二阶的,被他几道雷劈没了。”汪启俊闭了麦低声说。

屏幕上九尾两个大字金光闪闪,旁边是小了一圈的灰色的大壮二子。

许鑫蓁收回手,继续双手插兜,从楼梯离开巨坑。

许鑫蓁:那年我双手插袋,不知什么叫做对手。

02.

大屏幕继续滚动抽签,第二组:

一诺VS二胖

两人同样被直播在屏幕上,许鑫蓁走回原来的位置,对着徐必成的屁狠狠就是一脚,踹的他一个趔趄,还好王滔在旁边扶了一下。

“卧槽!许鑫蓁你有病啊!”徐必成破口大骂。

徐必成,代号一诺,A级火系Alpha,家里是做矿产生意的。

“赶紧滚下去,人家都已经道下面了你还在这跟我比比。”许鑫蓁抬头示意徐必成看下面的对手。

“你给哥等着!”徐必成气呼呼的跑下去。

徐必成两个火球结束比赛,对面是个根本不抗打的。

第二组,一诺胜!

第三组:久酷VS三帅

王滔对着镜头笑笑,没说什么话也没理后面正在斗嘴的许鑫蓁和徐必成,走进坑里。

王滔,代号久酷,A级光系水系Omega,一个平平无奇的靠收租生活的家庭。

等王滔在坑底站定,对面那个叫三帅的才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拨弄头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下来。

“哇!他好酷啊!”徐翔宇拉着周文协去看三帅额前被梳的油亮的刘海。

徐翔宇,代号今屿,A级冰系Omega,徐必成的表弟。

“你审美有问题吧。”周文协用‘你脑子没病吧’的眼神看着徐翔宇。

周文协,代号萧玦,A级空间系Omega,与许鑫蓁家里是世交,据说差一点就给两人订娃娃亲了,是他们俩强烈拒绝才作罢的。

03.

王滔手心里飘了点点白光,他们像是有生命一样聚成一小团在三帅刚站定是绕着他转了几圈就消散了。

“原来是个光系的,你有什么胜算不如早点投降。”三帅歪嘴吹了吹自己盖住半边眼睛的刘海,自以为很帅的说。

三帅:呵,小子被哥迷死了吧。

王滔冲他先是嘿嘿一笑“有没有胜算,试试才知道嘛。”然后静待了几秒。

三帅身边突然出现几根光柱,把他的四肢和头部限制在框架里,他的脸颊与光柱贴的很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旁边传来的灼热感。

光系多数都是治疗的技能,很少有人能使用光系技能作战的,但显然王滔就是其中之一。

“我投降!”三帅眼看自己的刘海已经开始冒烟,生怕损伤到自己头发,连连喊投降。

第三组,久酷胜!

高台上的杨涛看着底下的人明媚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好死不死又被罗思源看见了。

“你干嘛了,笑的跟发春一样。”罗思源一掉头就看见这哥们儿笑的一点不值钱。

“哦,没有,我笑他发型像依托答辩。”杨涛随口撤了个理由。

“有吗?我瞧着挺酷的啊。”罗思源的话音刚落,其他四人就向他投来“我不理解”的目光。

“可以啊!酷酷!还有这技能呢,也没跟哥几个说过嘛。”

久酷刚回来,徐翔宇就一把揽过他。

屏幕上的名字继续滚动,第四组:萧玦VS四丁

“这是按什么抽的?等级吗?怎么前面全是A级的。”汪启俊对这个人有点印象,“我记得他是空间系的,唉,钎城你们空间系有什么伤害技能吗?”

周诣涛像看傻子一样瞟了他一眼道:“那你猜我平时出任务怎么打架的?”

“你不是还有个风系嘛,平时也没见你用过空间系的技能。”汪启俊说。

周诣涛:6

见周诣涛不理他,汪启俊也没再说话。

屏幕上是周文协那张小猫批脸,旁边的徐翔宇和许鑫蓁试图撺掇他用技能瞬间移动下去,多帅啊!

空间系的技能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实现瞬间移动,在知道周文协觉醒的是空间系时许鑫蓁和徐翔宇没少拉着他干一些类似于从家里前花园瞬间移动到后花园这种蠢事。

周文协摆摆手拒绝他们的提议,选择自己走到坑里。

04.

对方吃了前三个人的教训没跟周文协废话,他是个火系的,也想跟徐必成一样甩两个火球结束战斗。可谁知火球还没到周文协面前就被他身前的一道裂缝吞噬了。

四丁:我球呢?

空间系其实在伤害方面并不突出,但实在是等级压制,周文协的技能对面是一个也抗不下来。不出几个回合,四丁已经躺在地上打滚了。

“这跟虐菜有什么区别?”吴金翔看着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四丁吐槽。

“他一个C级三阶的,能放俩球出来就不错了。”罗思源说。

第四组,萧玦胜!

“不出所料,下一个应该是徐翔宇了,他是最后一个A级了。”周诣涛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张写了选手等级的表。

“!你这表哪来的?”汪启俊看着刚刚还两手空空的周诣涛疑惑地问。

“我技能,别问了。”周诣涛捂住汪启俊喋喋不休的嘴。

如周诣涛所料,第五组的确是徐翔宇。

第五组:今屿VS五福

“到我了到我了!嘿嘿兄弟们给我欢呼!”徐翔宇看着屏幕上显示自己的名字,不是一般的激动。

“小翔加油!”王滔配合的喊了声。

“加油。”周文协也给了个面子。

徐必成和许鑫蓁在大眼瞪小眼,两人还惦记踹的那两脚。徐必成始终认为许鑫蓁踹自己比徐翔宇多一脚不公平,许鑫蓁认为踹徐必成的第一脚没踹到所以不算。

徐必成:那我不管,你就是搞区别对待!

徐翔宇:算了,我还是不找事了,别待会一人给我一脚......

冰系的输出和控制都比较稳定,徐翔宇下场把人往那一冻,对面还没抬手比赛已经结束了。

第五组,今屿胜!

“这个速度还是很快的,说不定还没到晚就结束了。”吴金翔算着前面几个最久不超过八分钟的比赛,小算盘打得飞起。

吴金翔:今天说不定能早点下班!

“前面他们等级差距太大,速度快很正常,到后面你再看。”杨涛适时的打破吴金翔的美梦。

“坏~”吴金翔当时就把脑袋耷拉下来了。

果然,在A级大佬都晋级后剩下的都是水平差不多的,打架没个十几二十分钟都下不来。

吴金翔看了看下面还剩的百十来个人,掏出手机给李宇浩发信息说了声不能回去吃饭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家睡觉,叮嘱他早点睡觉不用等自己之类的话。

至于已经比完的人,可以选择先离场,也可以留下来观看。

05.

在徐翔宇比完时,王滔就开始叫唤着饿了,要吃饭。他们来得早,估摸着王滔为了多睡会没吃早饭,几个人风风火火的就出了选拔会场直奔早餐店。

几人落座,点了几样常吃的,王涛拿过菜单有单独点了几样打包。

“点给你对象的啊?”徐翔宇调侃。

“是啊,他今天也起得早没吃早饭,还不知道要忙到几点,我待会先给他送点。”早点上来了,王滔拿了个甜糕就往嘴里塞。

“说到底你这对象到底什么工作的,藏这么严一直不跟我们说。”许鑫蓁也问。

“就是啊,你也一直不让我们见见。”周文协附和。

王滔思索了一下,咽下嘴里的食物说:“你们应该见过的,就今天。”

“什么时候??你别跟我说是跟我们打架的那里面的!”徐必成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有哪个符合王滔对他对象的描述。

按王滔的描述,他对象是个长得又高又帅,180性别男会刷野的大帅哥Alpha,那几个男的会不会刷野不知道,但肯定不跟帅沾边。

“就今天台子上的那个啊。”王滔寻思不久之后他们大概率也会当同事了,也就不瞒着了。

许鑫蓁:“台子上有五个人,那个是你对象?”

周文协:“台子那么远,我哪看得清!”

徐必成:“什么?台子上还有人吗?”

徐翔宇:“什么台子?我怎没看见。”

王滔:“6”

“算了,待会儿你们陪我去给他送饭吧,顺便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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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大概就是跟我们的日常生活比起来多了个种族入侵和异能吧(?

先发一篇试试水,反响不错的话继续更~

谁能不喜欢一条漂亮纤细又脱衣有肉的小腰呢?

反正角丽谯喜欢的。

李相夷年少时候,那条小腰上喜欢挂红丝带,角丽谯反正就被勾了好几次。

虽然讨厌李相夷这个人,但是他的腰,她是真喜欢看。

后来李相夷变成了李莲花,那条小腰依旧勾人心魄。

那日,角丽谯闯入莲花楼,李莲花碧茶毒发,她自己蛊虫失控,晕头转向,色令智昏,不清不楚……反正是把李莲花腰带给扯了。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病态惊愕,到眼眸微微,哪怕是他愤怒的眼神,都让角丽谯快乐得意——他看着她!

天下第一的李相夷,终于彻底败在了角丽谯手里。

她很痛,也很兴奋,角丽谯的指尖微...

她很痛,也很兴奋,角丽谯的指尖微微用力,在李莲花的心口留下一条浸血的红痕,“我的……”

李莲花眉毛一跳,他讨厌她那幅自以为是地模样,她难道觉得自己掌控了一切吗?

“你觉得,你一定能笑到最后吗?”李莲花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其实很舒服,带着脱力之后的颓丧,也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快意。

“你可真会惹人讨厌。”角丽谯慢慢动着腰,她喜欢看他脸上的表情,带着愤怒,带着不甘,带着不自知的沉溺。

他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此刻都被她左右。

真想,一口一口,把他彻底吞吃入腹啊。

不,他现在,就在她腹中。

角丽谯想到这里,越发得意,她笑得妖冶又疯狂,扶着李莲花的小腹,她慢慢享受这个征服与掌控的过程。

“哈……”角丽谯昂起头,她并不舒服,但是也说不上多难受,她只是享受李相夷在她身下这件事。

李莲花闭上眼,他其实很舒服。

毫无疑问,角丽谯很美,这样一个疯子,身体却美得近乎圣洁,心如蛇蝎,面如观音,连身体,都足够让人疯狂。

李莲花闭上眼后,感官越发敏锐。

她的身体很温暖,她甜腥的血都带着馥郁,就像厚实柔软的玫瑰花瓣。

看似一身荆棘的美人,用最柔软,温暖,细腻的身体,纠缠着他。

她根本不知道,她的一切都在勾引他,满足他,再更深地诱惑他。

撕碎她。

让双手沾染玫瑰花瓣的猩红甜美。

一种本能的快意,自脊椎爬上后脑,一点点填满李莲花整个大脑。

拼着最后的理智,李莲花猛地睁开眼,并指,猛地点向角丽谯的心口。

再晚他就会彻底沉溺于她的温暖和柔软了。

他不可能,也不可以。

不过一指,角丽谯的心脏骤然停跳。

南京入秋的时候,杨涛突然发现自己手上长了一根倒刺,嵌在大拇指的指甲缝里,有时插个兜都会被衣服勾连起,让他呲牙咧嘴地喊痛。

可是那根倒刺又太小,杨涛怎么剪都剪不干净,总会剩下小小的一点,让他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他一种不期待的痛。

后来痛了几次,杨涛越发不耐烦,便开始上嘴咬,想用牙齿把那点倒刺给咬掉。

在训练室和王刻勤面对面坐着时,杨涛才发现两个人像互相照镜子的小孩——都幼稚得不行,都一放下手机就抱着指头啃。

但是王刻勤啃几下就会放下,他总是踩着久酷出现的时候装乖。陈俊辉嘲笑他,可王刻勤只说是因为久酷的唠叨太烦人。

确实,杨涛在心里附和,久酷的嘴巴缺个阀门,一啰嗦起来整个红枫科技园都......

确实,杨涛在心里附和,久酷的嘴巴缺个阀门,一啰嗦起来整个红枫科技园都是他的声音。

王刻勤咬指甲他要管,王稳强吃外卖他要管,陈俊辉挑食他也要管。久哲和尘夏走后他更觉得自己成了最后的守门人,每天都劳心费力地看守这群没有二十岁的小孩。

可他自己明明也才二十四岁。

杨涛咬着指头发呆半天,心里头算着自己还有几年会到三十岁。

小弟进来看过他一眼,看见他叼着指头很嫌弃地啧了一声,但是他也没说啥。他也知道自己管不了他的,整个俱乐部根本没有人管得了他,唯一能管他的人也不会管他。

久酷对他的一切行为都置若罔闻,所以他更有底气跟自己的倒刺置气,恨不得把所有的不如意都怪到这跟倒刺上。游戏输了怪倒刺,被发财咬了怪倒刺,染头发花了一千二也怪倒刺。

反正都怪这根倒刺,时不时让他痛,时不时让他难过。

最痛的时候,是洗澡的时候,毛巾刮过拇指,连带着倒刺划拉得更深,疼得杨涛一个激灵,眼泪差点就应激地掉出来。

这回倒刺是真的被活生生地撕下来了,指甲缝慢慢地渗出红色的血,不多,但就是疼得有些血肉模糊。

杨涛吸了吸鼻子,一边扯了张纸巾包住,一边趿着拖鞋便往隔壁走。

走到隔壁之后发现里面只有傲神一人,困倦地揉着眼睛问队长来这有何贵干——那些被倒刺激出来的勇气一下子就四散不见了。

慢吞吞走回自己房间时,隔着拐角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这是维生素B,这是维生素C,你们每天吃一片,有点苦,但是一定得吃昂!”

“这个是护手霜,别偷懒,每天起床都涂一涂,不然你们手太干了。”

“水果也多吃,买都买了你们别浪费,秋天就是得多补补水……”

久酷还是像往常一样唠唠叨叨地,却看见杵在门口的CC打了个哈欠,朝他努了努嘴,“喏,来了,你跟队长说呗。”

久酷这才回头,看见一脸局促站在他后面的杨涛。

CC太过贴心,直接把房间让出来给他俩独处。久酷倒也不扭捏,提着东西便走了进去,把刚才在门口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可杨涛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低头碰着手指头发呆,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久酷叹了口气,贴心地把维生素放进他们宿舍的小药箱,把水果放进了小冰箱,最后剩下一支护手霜,有些多余地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那就随手扔床上吧。

久酷交代完了,转身就要走,衣摆却被人堪堪拉住。

“什么味道的?”杨涛声音小小的,咬着下唇抬头看向他。黑色的头发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发亮,纤秀的鼻子躲在灯影里,更衬得这副表情可怜兮兮。

“什么什么味道的?”久酷没听懂,下意识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今天晚上吃的孜然烤肠被他闻出来了吗,这杨涛也太狗鼻子了吧。

“你买的是什么味道的?”杨涛放开了他的衣服,目光移向躺在床上的护手霜。

久酷回忆了一下,耳朵突然有些泛红,“好像是水蜜桃的吧,我没注意。”

水蜜桃。

杨涛轻轻笑了一下,把护手霜拿了过来,探着鼻子长吸一口气后,才心满意足地、一点一点地抹在了自己手上。

桃子味的香精发酵在空气中,有一种头晕目眩的甜蜜和馥熏,让他忍不住想眨眼睛。

“怎么了?眼睛又痒了吗?”

久酷的话永远只停在口头,杨涛等了几秒,还是等不来久酷真正的关心——以前可是会直接上手来扒拉他眼睛的。

“护手霜抹多了。”杨涛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将手心里的护手霜摊开展给久酷看。

“那你擦腿上呗。”

久酷知道他想干嘛,可是他不想接招。他们之间不能有太多亲密行为的,从今晚迈进他的宿舍起,他就已经越了很多界。

果然,杨涛固执地伸着他的手,似乎等不来另一只手,他便会永远地一直举下去。

也许是因为水蜜桃的香气太恼人,或者是那头染回的黑发像是一种示弱的信号,总之久酷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败给了那双一直等待着他的桃花眼,

“那分我一点,行了吧?”

得逞了。

杨涛顺势拉住手把人紧紧抱住,久酷跌坐在他大腿上,有些无奈地摸了摸杨涛的发尾。

“大哥,你这样我们又避不了嫌。”

“不想跟你避嫌。”

杨涛把头埋在久酷的肩膀上,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湿漉漉的发闷。

避嫌那两个字出来后,杨涛终于意识到原来他的心里也长了一根倒刺——那根倒刺也是小小的,可是就像插在胸膛里带着倒钩的箭头,不停地在他心里绞来绞去流脓流血。他想试图拔出来,记忆却把倒刺往更深的地方推去,扎在灵魂上,痛得杨涛不停掉眼泪。

是啊,他是哭过的,无人知晓的时候,天还没亮的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杨涛知道,那根倒刺曾经让他反复难过。

不过幸好他有专属的小狗牌护手霜。

杨涛听见久酷的声音依旧软软的,像羽毛扇子,温温柔柔地拂过伤口,细心地哄着倒刺成疤成痂。

“阿黑,乖,听话。”

好吧,他可以听话,但听话的代价就是必须要有奖励。

避嫌两分钟,亲亲两小时。

杨涛想,反正再疼的倒刺,总是会被拔出来的。

☆:宫远徵乙女

☆:姐姐是觉得我最好招惹吗

-

宫外的新娘想进来,宫内的新娘想出去。

落雪天一到,你的肩头就被盖上了厚重的狐裘,掌心也被放上了手炉。

“我不冷。”

你试图丢掉手炉,却又被侍女制止。

“小姐,这天凉,若是您冻着了,长老们是要怪罪下来的,届时您又要喝那些黑压压的补药了。”

“我知道了。”握紧那手炉,感受着那滚烫的温度就快要让你喘不过气,你屏退了屋内的侍女,“你们都出去吧。”

“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院子外,飘雪还在星星点点的落着,发泄似的将狐裘丢到一旁,你撑头看着那落在枝头的白雪。

真羡慕呢。

雪啊,它...

雪啊,它想落在哪里就落在哪里啊。

不像你。

终其一生都要困在宫家。

“你说咱们小姐到底会选谁做夫婿?少主大人还是宫二先生?”

“那肯定是少主大人了吧,咱们小姐未来的身份必定是执刃夫人。”

“可你没听说过吗?咱们小姐喜欢谁,谁就是未来的执刃,虽然现在的少主是宫唤羽少爷,但小姐要是喜欢宫二先生,那执刃的位置也说不好是……”

“嘘,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你垂下眼睫,想要将手伸出窗外接接雪花,窗户却被人关上,“小姐,外面风大,关上窗子吧。”

你冷着脸,压抑着想要发火的情绪。

你不冷,你想看雪,你不需要厚重的狐裘与手炉!

无人在意。

他们在意的不过是你的身子。

要,毫发无损的身子。

为他们传宗接代的身子。

“这小女娃竟然天生可以抵抗住谷中的瘴气,未来定能改善宫家的血脉。”

一句话,就敲定了你未来的路。

你也被带进宫家,被养尊处优的侍奉着,只是再没了自由。

“少主大人。”

远远的响起了侍女们的问安声,宫唤羽又来看你了,你拿起一旁狐裘披在了肩上,然后推开院中小门离开。

“小姐,您去哪里?”

“身体不太舒服,我去医馆看看。”

你不讨厌宫唤羽的,他温柔细致,待你自小就极好,像最可靠的兄长那样。

同理,你也是不讨厌宫尚角的,也就是他常常给你带些外面才有的小玩意。

你只是厌恶极了自己必须要成为他们二人其中一个人的新娘。

“小姐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你四平八稳的脉象,医师有些犹豫的询问,你故作脆弱的轻咳两声,“许是今日吹了些凉风,总感觉有些头晕不适。”

“那我给小姐开个药方……”医师正准备写药方,忽的又听屋外传来宫远徵的声音。

“姐姐怎么又病了?”

你心里不免咯噔一下,怎么每次来药房躲人,都能撞上他,虽这是徵宫地盘,但他未免也太闲了一些吧。

“姐姐的身体可是头等大事,不如我来给姐姐瞧瞧?”

他走进屋,医师很快便给了他让了位置,你微微蹙眉,“不用了,风寒而已,劳烦医师拿点药便是。”

说着,你就要起身,宫远徵挑了下眉,嘴角勾出笑意握住了你的手腕,自顾自的帮你号起了脉。

“脉象虚浮,气血不足,看来我刚为姐姐研制的补药又派的上用场了。”

他嘴角的笑意分明就告诉你,他在故意捉弄你,你猛的抽回手,他明知你怕苦。

“姐姐这是生气了?”

见你起身要走,他快步堵在门前,笑意盈盈的问着。

正待你有些恼的想要推开他,屋外又传来药师的声音,“少主大人,您是身体不适吗?”

他自然不是,他是来寻你的。

你低着头抿了下唇,总躲着也不是办法。

“原来姐姐来我这,又是为了躲人啊。”

“我来的是医馆!”你小声辩驳。

“姐姐难不成忘了?医馆归我徵宫管。”

“让开。”不想与他斗嘴,你白了他一眼就要出去,瞧你一副迫不及待出门见宫唤羽的模样,他收起了笑容。

手腕忽的一紧,反应过来时,你已经被他拽着进了里屋,房门被他关上,他挡在门前,低眉瞧着你,“姐姐不是想躲着他吗?怎么又出尔反尔。”

语气中俨然一副委屈的模样,“既然姐姐不想见他,我帮你赶他走便是。”

不等你制止,他推门而出,迎上了屋外的宫唤羽。

能隐约听到他们针锋相对阴阳怪气的对话,你索性给房间生了碳火,掀开薄被躺在了床榻上,这样若是宫唤羽闯了进来,你也好圆上自己撒的谎,装的病。

房门被推开,你拽了拽身上的被子,掩唇咳嗽两声。

带上房门,宫远徵哼笑一声,“姐姐装的倒是像。”

听到是宫远徵的声音,你坐起身转过了头,“是你啊。”

“怎么?我把他赶走了你很失望?”

他走到床边微微倾身,一双眸子落在你身上,你看着他手上端着的药碗,忍不住皱起眉。

“这是?”

“我给姐姐熬的补药,养身子的。”说着,他将那黑压压的药碗往你面前递了递。

“不要。”你背过身重新钻进被子里,“我身子好的很,不需要补。”

“嗯?这可是执刃大人与长老们嘱咐下来的,每月一次,姐姐拒绝不了的。”

又是这样。

补药,手炉,狐裘大衣。

他们在意你,却又完全不在意你。

你闭上双眼压抑着情绪,手指抓皱被子,力道大的骨节泛白,他坐在了床边还在逗弄着你,诱哄着你。

你终于还是发了脾气,转过身,瞪着因万种委屈而染上红的眼睛,怒视着他,“我身子好不好,到底需不需要喝这些补药,宫远徵你难道不知道吗?”

宫远徵愣了一瞬,眼神闪躲了两回他才抿了下唇将药碗放到了床头的桌子上。

他自然是知道你的体质的,不受山间瘴气所染,你体质甚至要比宫内许多男儿都好,那些补药用处也并不大,不过执刃与长老们心安罢了。

“对,对不起。”他垂眸嗫嚅了一声,“这次的不苦的,我也有在帮姐姐想办法的。”

“……”别过头,你擦掉眼尾的泪珠,气也确实消了大半,“药就没有不苦的。”

“真的不苦的。”他又端回了药,“不信的话姐姐可以尝一尝。”

“你尝一尝我就信。”舒了口气,你抿唇说到,他倒也没多说什么就仰头自己喝了一小口。

“还有些甜味,姐姐可放心了?”

他嘴角依旧带着笑,你盯着他唇瓣上残留的药汁,又抬眼对上他满是期待的视线。

向来都是他欺负你。

你伸出手指落在了他唇瓣上,点了点那药汁然后将指腹送到自己口中。

他没骗你。

“放心了。”你接过他掌中的药碗,一饮而尽,没注意到他僵在半空的手。

宫远徵看着你的动作,脑海中却全是你蘸取他唇上药汁,然后放到自己嘴中的场景,喉结下意识的翻动,心脏跳动的频率明显不正常。

这算是间接接吻吗?

喂等下宫远徵你疯了吗!

脑海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快将他吓的半死,他忙摇头甩去那奇怪的想法,你是哥哥的。

你必定要是哥哥的新娘。

重新将碗放回他手中,你掀开被子走下床,手腕又被他拉住,你不解的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姐姐要去哪里?”

“回我院子。”

“不行。”

“为何?”你不禁觉得好笑,抽回手双手抱臂的看向他,药你也喝了,他还想干嘛?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让你回去,可,为何?脑子里乱做一团仿佛让他没办法好好思考,他挪动着眼睛,灵光一闪,“哥哥,哥哥他马上回来了,你得等他。”

“我为何要等?”

“远徵弟弟。”说曹操曹操到,宫尚角推开房门,宫远徵瞬间露出笑容迎了上去。

“哥哥。”

“宫二先生。”你低头乖巧的行了一礼。

“不必对我如此生分。”脱下满是积雪的斗笠,他面色柔和了下来,“像曾经那般叫我哥哥就好。”

这句话,他不止一次对你说过,宫唤羽也不止一次这么说过。

幼时其实你很喜欢他们,无论是温柔可靠会背着你回家的宫唤羽,还是会永远保护着你送你向往的外面带来的礼物的宫尚角。

纵使知道困住你的不是他们,可你仍是不可避免的将那份芥蒂归于在了他们身上。

特别是在得知你未来必定是执刃夫人时,你不敢想,他们对你百般好又是因为什么?

所有人都要求你爱他们,然后选择一人为他延续子嗣改善宫家血脉。

那你偏要疏远他们,一个不爱一个不选。

仿佛自己真的能反抗似的。

这一次,宫尚角自然又给你带了吃的玩的。

“这是我路过江南见家家户户都会吃的一种糕点,味道可能没有家里厨子做的好,我还是买了一些,你尝尝看好不好吃。”说着,他将准备好的食盒拿了上来。

“这个呢,是做工还算精巧的小玩意,只要按这里,就可以让这个木雕的雀鸟飞起来,还算有趣,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谢谢尚角哥哥。”

雀鸟,是你最向往不过的东西。

“尚角哥哥。”

“怎么了?”

你攥紧了衣袖,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满是期许的问着。

“你若是有喜欢的,我帮你买回来便是。”

果然,如此。

“我知道了,尚角哥哥。”

“那到时候,哥哥帮我带一盏花灯吧。”

不应该再抱有什么期待的。

都一样的。

你又一次被执刃与三位长老叫了去。

他们的意思倒也明确,无非就是问你是想嫁给宫唤羽还是宫尚角。

当然也明里暗里的对你暗示,宫唤羽是他们更看好的人选。

你也只好说自己再想想。

可拖不了多久,他们娶亲的时日也就快到了。

你不能嫁,无论如何也不能嫁。

如果嫁了,就再也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了。

不要嫁。

“姐姐特意找人叫我,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你无视了他话语里的阴阳怪气,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下,他挑了下眉也乖顺的坐着。

“大约是,胸闷气短。”微微倾身,你牵住了他的手掌,本就是刻意的,你领口开的有些大,眼神只要微微低垂便能看到你那一片白皙的软肉。

宫远徵红了耳朵尖,挪开视线,“怎么?姐姐这次不怕我的药苦了?”

你的手上分明也没有多少肉,怎么握起来那么温软?

宫远徵觉得奇怪,你的体温为何可以通过手掌就这么源源不断的传过来?他心跳怎么又开始跳的那么急促?

病的难道是他不成?

“怕。”鼓足勇气,你还是带着他的手贴在了自己胸口,“所以,远徵弟弟一定要帮我细致的检查一下。”

贴合手心的柔软下意识让他捏了捏,意识到什么后,他脸颊瞬间爆红,喉结翻动个不停,他猛的抽回手背过神,“姐,姐姐你。”

话语都说不利索,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他闭上眼睛,那触感更是如影随形的跟至脑海,要疯了要疯了。

掌心被他握到出汗,喉咙好干。

他绝对是病了,回到徵宫他绝对要给自己开一副安神的药方。

你狠心咬破舌尖,血腥味充满口腔,你翻出手帕咳嗽一声,摊开上面的血液,屋内萦绕的血腥味让他瞬间回过头,“你怎么了?”

收起被染红的手帕,你抿唇故作不爽的迎上他关切的视线,“都说了心口不舒服,远徵弟弟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对不起。”他懊恼的又红了脸。

侍女在屋外敲了三下窗,是宫唤羽少主往这边来了。

“远徵弟弟。”你拽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忽的贴的如此之近,近到就要鼻息交融,宫远徵不自然的别开视线。

“姐姐。”

你一个手掌攀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按在了他腰身处。

“姐姐要做什么?”

屋外的步伐越来越近,他猝不及防间被你压在了床上,惊愕间,他看到你紧闭的双眼微微轻颤,嘴唇上贴合着的是你柔软的唇瓣。

宫远徵甚至忘了反抗,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反抗。

房门被推开,眼前的一幕让宫唤羽楞在原地,手中的食盒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你,你们。”

被带到长老房时,宫远徵下意识就向宫尚角解释,“不是,哥哥我……”

执刃率先开口询问,“唤羽,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宫唤羽回头看了眼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你索性咣当一声跪在了地上,头颅埋低不去看任何人神情,“是我对不起少主大人与宫二先生,我也对不起执刃大人与三位长老。”

“只是你们让我选择,我真的无法在少主大人与宫二先生之间做出任何选择,因为我。”

你挺直上身,仿佛视死如归,“我心悦爱慕的是宫远徵公子,此生我只想嫁给远徵公子一人,求执刃大人与三位长老开恩。”

“原,原来你……”宫远徵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明明,明明一直认定你是哥哥的,可,可为何那么开心呢?

原来她一直喜欢的是自己吗?

所以才躲着宫唤羽和哥哥的吗?

原来,原来她喜欢的一直是自己啊。

“既然妹妹跟远徵弟弟心意相通,我看我们也没有必要强加阻拦……”宫唤羽开口劝说着,他虽也是真的想娶你,但,只要不是宫尚角娶到你。

他就可以接受。

你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你若是真的能得偿所愿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宫唤羽也是祝福的。

“胡闹!”雪长老忽的一声怒喝,“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看你也没什么好挑选的,我看就唤羽吧,你们也般配。”雪长老摆了摆手,做了决定。

“这毕竟是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月长老开口劝到。

“这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从前我就跟你们说早点让唤羽跟她确定关系,你们不听,执刃大人,这事你说怎么办吧。”

“这,唤羽你……”执刃犹豫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我,如果妹妹愿意,我自是愿意的。”

“我不愿意。”说什么也不能愿意,宫远徵还尚未及第,你还可以再去想办法逃走,若是嫁了,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咽下口中的唾液,你将头颅抵在地面,缓缓开口,“我与宫远徵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请执刃大人责罚。”

“你,你们!宫远徵!”

宫远徵立刻跪在了地面,他并没有去看高台上的执刃与长老,而且对上了宫尚角的视线。

这事他没做过,他本该反驳。

可。

你从来没有那么不安过,宫远徵可以为自己辩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只要让医师来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就能证明他的清白,可。

他低下了头,与你一同认罪。

许是看着你长大的,多少有点感情,又或许,宫远徵怎么说也算宫家人。

执刃大人并没有处罚你,宫唤羽与宫尚角的新娘都会从宫外进行挑选。

那天宫尚角来找了你,他似乎轻而易举的就猜到了你的伎俩,大概他了解自己的弟弟也了解你。

“远徵他心性单纯,日后,你们好好相处。”

像是叮嘱,说完这句他就没再来过。

一个星期后,宫远徵才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他面色苍白到不行几乎没什么血色,却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望着你。

“姐姐这一番污蔑,我在长老院脱了层皮才走出来。”

他微微凑近,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映着你的脸庞,“姐姐你说,得怎么补偿我才好?”

你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然后轻轻弯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红色又瞬间爬到脸上,他背过身捂着被你亲过的脸庞,“姐,姐姐,我们还没成亲。”

“你不喜欢吗?”你歪了歪头,倚靠着墙壁,侧身望着他有趣的反应。

“倒也没有不喜欢。”

听说,新娘中混进了无锋杀手,你本能的觉着,这次是逃出去的好时机。

宫门外的新娘们想进来,宫门内的你想出去。

宫远徵觉得你最近有些奇怪,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大约是,你冷落到他了。

当然要是你知道他怎么想,大概会觉得冤枉,不过真的,他未免太黏人了一些。

宫远徵去找了自己的哥哥,当宫尚角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他的疑问时,他沉下了脸,随后又眼底满是暗色的笑了。

“姐姐啊。”

侍女门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听说的情报,执刃大人准备杀死所有的新娘,宫子羽少爷心善带着新娘们准备从密道逃跑,可惜被宫远徵少爷发现了。

密道?

原来有密道?

太好了。

想打听到事发地的密道并不算难事,这或许真的是逃跑最好的时机。

“哥哥说,漂亮的女人都是会骗人的。”他托着腮,眼睛含笑又充斥着危险的注视着你,“姐姐肯定最会骗人。”

思绪被他拉回,你给自己倒上杯茶,没有对上他的视线。

“姐姐想要从我这里骗到什么?”

饮下茶水,你才弯起好看的双眼,“我听说你最近研制出了可以让人易容的药丸?”

“姐姐是想从我这里骗到这个吗?”

你点头,“那可以吗?远徵弟弟?”

“当然可以。”他一口应下,随后又将一碗药放在你面前,“喝了这个,姐姐要什么我都满足。”

“这是什么?”

“听侍女说,姐姐近来总是很晚才能入睡,我特意熬的安神的汤药,只不过有些苦,我想姐姐应该不介意吧。”

估计是故意熬的很苦吧?

果然,端起药碗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苦涩味道,你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一般咬牙喝完,奇怪,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顺着药进入身体里。

不过你也没太在意,看到他幸灾乐祸的模样,你果断搂住他脖颈贴上了他的唇瓣。

“不要总是引诱我啊。”

“我还没及冠的。”

将你怀抱的极紧,他头颅埋在你的颈窝,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只是他的手掌却贴在你的后背,感受那被你咽下的蛊虫在你身体内跳动。

或许是易容成了紫商姐姐的样子,这次出逃意外的顺利。

顺利到呼吸的外面的空气,你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借着月色,你朝着山下狂奔,心脏满是雀跃的跳动。

就快要触碰到朝思暮想的自由了。

心脏猛的一抽,疼的你跌倒在地上,你蜷缩着身子却还是想要向前爬行,想要离开,想要离开,想要彻底的逃走。

“姐姐是想去哪里啊?”

身体疼到发不出任何声音,肌肤上满是冷汗,你尽可能的抬起头,看到视野中的宫远徵带着笑蹲在了你面前。

“哥哥说的果然没错啊,你从始至终想的都是逃出去。”

“所以啊,姐姐。”他一脸温柔的拿出手帕擦着你额角的冷汗,你却不寒而栗,“我也只是姐姐利用的一环吗?为了摆脱做执刃夫人的命运。”

宫尚角说,他心思单纯。

可他也是整个宫家最不能得罪的人,他的毒向来都有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

你脸色越发苍白,他将你横抱起,微凉的唇角贴着你的耳垂质问到。

“姐姐是觉得我最好招惹是吗?”

“看来真该让姐姐好好体验我的手段啊。”

自从你们确认关系后,宫远徵恨不得整日住在你的月宫之中

你也不似从前那便赶他,只当是哄猫儿似的哄着他

这一日,他正躺在你的腿上顺手去揪桌子上葡萄剥好皮喂给你吃

“这葡萄还是你自己吃吧”

“怎么了?最爱吃的葡萄都不想吃了?”

你摇了摇头,继续手中的那本书

“阿月”

“嗯?”

“阿月,阿月”

你佯装恼怒似的看了他一眼“不许再喊我”

宫远徵却是立刻坐起身看向你

“从前因着没挑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总以为你不喜欢我,再加上总有哥哥的关系,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可以很欢喜的喊出你的名字”

你知道宫远徵话里的意思,宫门中人若想...

你知道宫远徵话里的意思,宫门中人若想联姻只怕是痴心妄想

你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肉“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会和你一起承担的”

结果,你的嘴仿佛开过光似的,刚说完,角宫便派人来请你和宫远徵

角宫

宫尚角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的看着你和宫远徵

气氛僵持良久,好一会儿宫尚角才缓缓开口

“听远徵弟弟说,前些日子月妹妹中了毒,不知如今身子可好了?”

“有劳尚角哥哥记挂,已经大好了”

此后,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还是宫远徵没耐住性子,先开了口

“哥哥”

只是还没等他继续说完宫尚角就打断了他

“宫门中人不可联姻,远徵弟弟是将这些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宫远徵刚想反驳,你先他一步张口

“尚角哥哥说的是”

瞧见你如此听话,宫尚角本来一肚子的话竟全一个字说不出来

只得放了你们二人

只是刚出角宫门,宫远徵就牵住你的手

“为什么要拦着我?”

“笨蛋,尚角哥哥今日只是警告,你若真的和尚角哥哥争吵起来,那就伤了兄弟情深了”

“那我们...”

“放心吧,我会有办法的”

就在你们两个人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宫紫商

“见过姐姐”你行了礼但是宫远徵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宫紫商走了过来还是那副幽默风趣的样子“你们两个光天化日拉拉扯扯”

你被宫紫商的话羞得脸红,直直往宫远徵后面躲去

宫远徵立刻像护小鸡仔一样护着你“姐姐,别胡说了”

宫紫商自然知道你们俩现在这种微妙关系,又打趣了一会儿,才放你们二人离开

看着你和宫远徵离开的背影,宫紫商总会想到她和金繁

一想到金繁,宫紫商就觉得今天心情好极了...

宫远徵瞧着你还微微发红的脸不禁发笑“想不到有一天阿月你还会害羞”

“你少打趣我,我是实在怕了大姐姐那张嘴”

也是,宫门众人谁人不知,宫紫商八卦能力第一

你刚准备接着走就被宫远徵抱到栏杆上

你惊呼一声“干什么?放我下来”

宫远徵却抵住你的额头“好不容易解了毒,以后我保护你”

“怎么突然说这个?”

“前几日你晕倒在我怀里,我怕的不行,生怕一个不小心...但是现在你醒了我更要好好珍惜你”

“再说了你研制的那枚丹药已经用完了,再想仿制不可能了”

“什么?竟只能研制一枚吗?”

宫远徵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们二人都心下了然,若下次出事只怕会...

—本节完—

涂山璟在西炎城驻留了几日,很快又回了中原,再之后便传来西炎玱玹冒进直言惹得众怒遭罢免,后又传出他沉迷风月的消息。

防风意映和小夭相处之时特意询问了一下,小夭只是说了句随哥哥去吧,便不再多言。防风意映也就不再追问。

这晚,西炎城中忽然起了骚乱,听闻五王、七王似是被刺,满城都在缉拿刺客,就连西炎玱玹的府邸都被带兵进行了搜查。

防风意映来到防风邶的院子,自家这二哥不知道去那里寻花问柳去了,果然不在房内,只是防风意映有些担心以着防风邶的性子,若是和那些士兵起了冲突该如何是好。

次日,防风意映有些不放心的又去了防风邶的房间,就见一人卧于床上,防风意映轻轻走上前:“二哥。”

防风邶似......

防风邶似还在宿醉中,整个人没有丝毫反应。

确认了床上的人便是防风邶,防风意映心里松了口气,正欲回去,但当眼神再次落到防风邶脸上时,防风意映却顿住了脚步。

此时的防风邶脸上退去了平时的浪荡和轻浮,眉宇之间流露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之色。防风意映压抑着自己的心跳,走到防风邶身前,右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她将手放到相柳的脸上,遮住了他紧闭着的双眼。只露出鼻子和下颌。

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之中,防风意映喃喃道:“相柳。”

听到名字的防风邶,手指下意识的动了动,防风意映看到之后,很从心的跑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防风意映心慌意乱的捂着胸口,自言自语道:“二哥怎么会是相柳,相柳怎么会是二哥,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过往两人的种种相处在脑海中反复轮转,让防风意映脑袋有些疼。

她忽然想到,若是防风邶便是相柳,那昨夜的刺客是不是就是他,相柳是受伤了吗?想到这里,她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连忙又跑回防风邶的房间。

此时屋中的人已经醒来,对着屋中已经坐了起来的防风邶,防风意映停下了脚步:“你醒了,没事吧。”

看着离着自己几米远的防风意映,防风邶的眸色深了深:“没事了。”

“那就好。我~”防风意映张了张嘴:“我二哥在极北就死了吗?”

“嗯,他伤的太重,我救不了他,对不起。”

“我二哥是重孝之人,他会感念你对他娘的关怀与孝心的。”防风意映安慰道,自家二哥欠下巨债逃亡极北之地再无音讯时,家里人就都以为他死了,带着冰晶活着回来反倒才是意外。

相柳似有所感,朝防风意映伸出手,本就离得远远的防风意映顿时又往后退了几米,他收回手,眼中有些受伤和难过:“你怕我?”

防风意映讪讪的又走了回来,但还是留了2米的距离在两人之间:“不是,我一直把你当二哥,忽然知道你是相柳,我现在脑子里有点乱。”

“我还是你哥哥,”

“可我不想你当我哥。”这句话没过脑子就从防风意映嘴里蹦了出来,刚说完防风意映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她转身匆匆走出房门:“既然你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防风意映从防风邶的房间溜出来,转头直接吩咐侍女收拾行李回青丘。

至于涂山璟的嘱托,她现在连自己的心绪都搞不懂定,而且一想到之后每日都要见到防风邶,自己的心更乱了。所以小夭还是让涂山璟自己去搞定吧,说她怂她也认了。

回了青丘没几个月,防风意映收到消息说西炎玱玹被西炎王派到了辰荣山,负责修葺辰荣氏损坏的宫殿,一同前往的还有皓翎大王姬。

这其中局势,防风意映看不明白,有些想写信去问问相柳的看法,但是一想到防风邶,这信怎么也写不下去,只好就此作罢。

又过了半年,防风意映收到小夭的来信,信上邀她紫金宫一叙。

紫金宫

小夭热情的拉着防风意映,有些埋怨的说道:“前段时日,你怎么忽然就走了,害得我都没来得及和你好好道别。“

“怪我,府里突然出了点急事,没来得及通知你便离开了。“

“是因为涂山璟吗?“小夭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随即咬咬唇,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若是,我便不再和他往来了。“

防风意映吓了一跳,连忙道:“不是,不是,小夭你误会了。“

小夭摇摇头,有些坚决的说:“我不想因为涂山璟失去你。“

防风意映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感动:“你是知道的,我与涂山璟婚前未曾见过,其实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有感于小夭的真诚,防风意映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小夭,涂山璟智谋卓绝,背后还有涂山氏,对你也是情深意重,按理说他该是你的良配才对。可是,这涂山璟对待亲近之人,实在太过良善忍让,日后若是两者有冲突,你难免会受委屈。“

小夭似乎有些难过:“意映姐姐,你应该知道我自小飘零在外,我娘说会回来,可是她没回来,我哥哥说会来玉山接我,最后也没有。我无人可依靠,无处可去,无力自保。璟和我发誓,只对我好,而且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其实这世间女子所求,或许也不过如此。”

防风意映摇了摇头:“小夭,过去的你是很不幸,但同时你也是很幸运的。”

望着小夭有些疑惑的眼神:“防风意映继续说道:”你还有选择的权利,那些和那你当初处境一样的人,或许他们拼了命也没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小夭,人不应该活在过去。现在的你是皓翎大王姬,你的身后有皓翎王,有西炎王。你比我,比那些世家女子更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看着小夭还有些心结难以言明的样子,防风意映叹了口气,伸手抱住她:“小夭,爱别人之前,要先学会爱自己。“

肩膀被小夭的眼泪打湿,防风意映没再说什么,只是轻拍着小夭的后背。

哭过之后的小夭,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防风意映打趣道:“怎么还突然害羞起来了。”

“好姐姐~~”小夭摇着防风意映的衣袖撒娇道,弄得防风意映心都化了。

“那你还继续教我箭术吗?”

“当然。“防风意映亲昵地点了点小夭的鼻子。

只是这次两人身边再也没有一个防风邶,小夭似是知道什么,也没有开口提过他的名字。

转眼便到了赤水丰隆和辰荣馨悦的生辰,作为轵邑城城主的一双儿女,中原世家子弟基本全都参加了这场宴席。

防风意映自然也在其中,和众人寒暄过后,防风意映便到了园中游玩。许是园中的花草挡了她的身影,只听见园中的两名女子有些不屑的嘲讽道:“那防风意映真是矫情,还没进门呢,就天天摆着一副涂山氏未来夫人的样子惺惺作态,真是让人恶心。”

防风意映一愣,却也不以为意,讨厌自己的人多了去了,哪生得过来气,只要不占自己的便宜,私下里她们爱怎么说就随她去吧。

“私下里说人坏话,两位也挺让人恶心的。“

那两名女子先是脸一红,看清来人后脸唰的变白了,只好匆匆离开。毕竟舞到正主面前,大家都要脸。

防风邶走到防风意映所在的花丛前,看着望着自己不说话的防风意映笑道:“还生气呢,走,哥带你出去玩。”

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水,防风意映有所意动,下一刻相柳便带着防风意映沉入了海中。

纵使防风意映在学会游水之后,曾数次潜入海中游玩,但此刻依旧被海中的美景所迷,相柳带着她游了一路,直到防风意映觉得有些呼吸不顺,打算游上去换气时。肩膀却被相柳按住,防风意映看着他,也停下了上游的动作。

她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相柳,没有闪躲,感受着唇上的温热和传递进来的气息。一滴泪从防风意映眼角滑落。

看到这一幕的相柳似乎有些慌张,打算离开,却被防风意映圈住后背,紧紧抱住不让他离开。

沉沦

一吻之后,防风意映还是带着相柳游上了水面,毕竟水里的她没办法说话。

到了水面,防风意映抓着相柳的衣襟,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相柳,我要和你在一起。”

相柳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想松手,却在下一秒意识到防风意映还在海中,又重新揽住了防风意映的腰。

“相柳,我这个人很自私,我想过不要和你在一起的。”防风意映看着沉默的相柳,鼻头有些算,但还是强撑着笑,手抚上他的脸轻轻的说道:“你看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在乎你和辰荣军之后会如何,我们只争朝夕好吗?”

相柳眼中有过挣扎和难过,最后却慢慢变得坚定,他拉下防风意映的手,坚定的说道:“可是我不愿意。“

防风意映怔怔的看着相柳,似乎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找到,防风意映崩溃的在相柳怀里又哭又咬:“相柳,你就是个混蛋。“

而相柳却宛若磐石般抱着防风意映,任由她踢打。

海上一别,虽然相柳还以防风邶之名呆在轵邑,但之后防风意映再也没有见过他,似乎对方总有办法躲过自己。

时近年关,涂山璟回了青丘,防风意映心底却升起一股深深的疲倦之感,她不想回青丘,去应付那些繁杂的人际,也不想回防风府见识家人浮夸的嘴脸。索性便一个人留在了轵邑过年。

坐在院中,防风意映抬头看着不断升起的烟火,脑子里再次浮现出相柳的身影,不知道此时的他是否正和士兵们一起。

防风意映很多次问过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相柳,为什么要喜欢相柳。自己早已不是情窦初开,被人救了一命就要以身相许的小姑娘,相柳也没有给自己做过什么让她感动的非嫁不可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根本没有一点前途的辰荣叛军头子,除了脸好看点,武力高强点根本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想啊想,自己仿若中了那相柳的毒,初时不觉,待发现时,毒早已沁入心脾不可拔除,慢慢的,防风意映也就懒得再想了。

又过了几日,小夭似是知道了防风意映还在轵邑的消息,便发了帖邀她一同去梅林赏雪,防风意映便也就应了。

城外梅林,防风意映没有理会周遭人奇怪的眼神,径自和小夭打了个招呼。小夭也很默契的没有问为何她不回青丘过年。两人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众人玩雪嬉闹。

忽然一个女孩不下心将雪球丢到了小夭身上,那女孩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跪倒在地:“王姬赎罪。“

看着那女孩惶恐的模样,小夭笑了笑柔声安慰道:“不用紧张,快起来吧。“

那女孩还是有些惊慌的看着小夭,小夭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没关系的,你们继续玩吧。“说罢牵起防风意映的手:”那边梅花开的不错,我们去看看。“

待远离了那群女孩,小夭才嘟起嘴:“你看,她们都怕我。“

“有所得必有所失,何况她们又不是你什么人,怕就怕了。“防风意映安慰道。

小夭想了想,笑了起来:“也是。“

走着走着,防风意映忽然停了下来,一手牢牢握着小夭的手,一边警惕的看向四周。

“怎么了?“小夭疑惑的问,忽然她也不说话了,不知何时身边的丫鬟已经消失不见,沿路走来的脚印也全都不见了。

“有人设了阵法。“防风意映唤出弓箭握在手里。

话音刚落,就见小夭拿出匕首,在自己手上狠狠划了一道,见防风意映看过来的目光,小夭笑了笑:“玱玹感受得到我受伤,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没事,不是什么大伤,不影响。“

防风意映点点头,对着周围大喊:“皓翎大王姬在此,何人敢放肆。”

片刻之后就见梅枝仿佛有人操作般袭向两人,防风意映抓住小夭往后跑,虽然躲过了要害,但身上还是难免被那梅枝擦伤。

许久,那梅枝见似乎没有成效,便全部都收了回去,看着重新恢复寂静的梅林,防风意映喘着气看向小夭,小夭也是疲惫不堪,却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防风意映笑了笑:“这是绝杀阵,你这个王姬当的也不容易。”

话音刚落,又有两只灵狼冲了出来,防风意映举起弓箭,两箭刺穿对方的咽喉,射出后,防风意映并没有收手,而是一箭又一箭的射向空中的同一个位置。

一个身着黑衣的人走出来,朝防风意映射出灵力,想要阻止防风意映。防风意映扭腰闪身避开要害,转头又往空中射出一箭。

“你为何杀我。”小夭手背在背后施展毒术,一边朝对方喊道。

“我为何杀你,你父亲杀了我沐氏全族。”沐斐红着眼眶嘶吼道。

“杀了沐氏的是赤宸,我的父亲是皓翎王,你们杀错人了。”

在小夭问话期间,防风意映又往上射出2箭,空中已经能肉眼见到泛起一阵波纹,但防风意映内心却泛起一丝绝望,她的灵力不够了。

就在防风意映绝望之时,一柄剑直直的插在泛起涟漪的地方,一瞬间整个大阵从那个点开始仿若蛛网般,阵破了。

一个穿着黑色貂裘的男人从那处冲了进来,一把将小夭拥在怀里:“小夭,不要怕,哥哥来了。“紧随其后的的侍卫也纷纷上前将沐斐围住。

援兵已至,防风意映整个人的心弦都松了下来,一口血从口中吐出,整个人昏了过去。

防风意映醒过来时,就看到小夭睁着两只兔子眼睛,眼眶红红的看着自己,在一旁的是满脸心疼看着小夭的西炎玱玹。

防风意映撑着自己想要向西炎玱玹行礼。

西炎玱玹看着小夭难过的模样急忙摆手:“无须行礼,你救了小夭,就相当于救了我,好好休息才是。”

“意映姐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哪儿的话,你也是受害者。”看了眼想要把小夭拉去休息,却又强忍着的西炎玱玹,防风意映咳了咳:“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你说。“

“对外,就宣布我已经死了吧。“想了想防风意映补充道:”当然,涂山璟给我的那些商号,不准他收回去。“

小夭有些哭笑不得:“意映姐姐~”

防风意映笑了笑:“这防风家的大小姐我有点当累了,这样也挺好,只是有些委屈了你,若你真要嫁给涂山璟,怕是逃不开我的名字了。“防风意映注意到提到涂山璟,旁边的西炎玱玹整个脸扭曲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那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吗?“

“不了吧,毕竟防风意映已经是个死人了。若是二哥来找你,你便告诉他我葬在海边了吧。“

“嗯。“

“好了,我已经醒过来了,你也去好好休息吧,你看看西炎王孙都憔悴了。“

西炎玱玹也不理会防风意映的调侃,看着小夭看过来的大眼,心里疼着面上却微笑着哄道:“没事。“

等西炎玱玹带着小夭离开房间,防风意映笑了一声,兄妹?鬼才信。

防风意映可以下地后,就告别了小夭,在给小夭说的埋骨之地处建了个木屋住了下来。

她在等,也在赌。等相柳来,也在赌相柳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至于若是没等到,赌输了,大不了自己做个快乐的土财主好了,防风意映自我安慰道。

索性相柳并没有让防风意映等很久,相柳来的那天是个艳阳天,只是脸上的神色却充满阴郁,他来到防风意映的墓前,一挥手就把她的坟给炸了。

“好好的,怎么能炸人坟呢?“防风意映在他身后笑着说道。

就看到相柳身子一僵,有些难以置信的回过头,看到防风意映后瞬间冲过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脖颈处湿润了一片,本还想调笑的防风意映止住笑,缓缓抱住相柳。

许久相柳抬起头,用眼光有些贪婪的描摹着防风意映,眼中又藏着一丝怒火和委屈,想要将防风意映吞噬般。

“对不起。“

防风意映知道他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你没有对不起我,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做好的决定,反倒还要谢谢你能陪着我。“

相柳低下头,这一次没有人再放手。

再之后防风意映在轵邑城旁的一个小城住了下来,涂山璟还算守诺,没有把给的那些商号收回去,加上她之前暗中经营的商铺,在大荒已经隐隐成势,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些的主人是她防风意映。

这期间,防风意映和相柳成婚了,拜的是相柳的义父洪江,对于洪江,防风意映不恨他,毕竟这是相柳自己的选择,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在心里感叹一声。

西炎玱玹在辰荣山负责修葺的宫殿在祭拜那天塌了,相柳说这次西炎玱玹可能挺不过去,防风意映不由想到了小夭。

没想到最后西炎玱玹不仅没有事,还和四大世家之一的瞫氏成了婚,就此在这中原盘踞了下来。

再后来西炎王来了轵邑,相柳和她说,五王七王请了防风邶去刺杀西炎玱玹,被他拒绝了。

“你不想杀西炎玱玹吗?“

看着沉默不语的相柳,防风意映有些酸溜溜的问:“那是因为小夭?你对她可真好。”

相柳笑了,将防风意映抱在怀里,手深入她的衣襟之中,声音低沉的在她耳畔说道:“我可不会像这样对她。”

之后西炎王在辰荣山让位给西炎玱玹,过了几天,相柳沉默着对防风意映说涂山氏不再对辰荣军供粮。

防风意映抬手摸了摸相柳的脑袋:“没事,交给你娘子我,以后我养你和辰荣军。”

粮草一事,防风意映并没有动涂山璟给的那些商号,而是用了自己的势力,只是相柳曾说过小夭知道防风邶是相柳,若是小夭告诉了别人,以涂山璟和西炎玱玹的智慧,必然能顺着这条线找到她。只是出乎防风意映意料的是小夭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过别人,这使得筹备粮草这事,出乎她预料的顺利。

再之后,小夭成婚了,所嫁之人却不是涂山璟,而是赤水氏的族长-赤水丰隆。而辰荣馨悦也嫁与了西炎玱玹。

随着西炎玱玹势力的稳固,辰荣军所需的粮草也越来越少,在西炎玱玹决议攻打皓翎,并传出小夭是赤宸之女而非皓翎王之女的那天,相柳对防风意映说:“我想把精血分一半给你,我是海中霸主,有我的精血,你在海中可以自由来去。”

“我可以不要吗?”防风意映心有些颤。

“我没有什么能留给你的。“

“好。“

相柳咬破舌尖将血渡了过去,这一夜两人前所未有的癫狂和放纵,仿若死亡前的狂欢。

随着战事的吃紧,相柳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相柳对防风意映说:“粮不用再筹了。“

相柳拿出一份地图:“这是海图,若无处可去,可以出海看看。”

沉默了会,相柳继续说道:“海贝的召唤之法已经教予你,毛球也留在你这吧。”

防风意映眼中泪光闪动,脸上却泛着笑:“你放心去吧,忘了和你讲,我肚子里已经有只小蛇了,以后不会寂寞的。”

相柳的手似乎想伸向防风意映肚子,却在最后一刻收了回去,他摸了摸防风意映的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防风意映看着相柳离开的身影,一滴眼泪从脸颊划过,她苦笑道:“终究还是没有说一句等我回来。”

当天防风意映收到消息,皓翎降了。

辰荣军不断战败的消息也源源不断的传来,直到传来辰荣军被逼至孤岛,相柳被万剑射杀而死的消息。

坐在摇椅上的防风意映流着泪摸着肚子嘱咐道:“都是一群傻子,你以后可千万别学你爹。”

相柳死了,防风意映也不打算继续呆在大荒,早在相柳说不用再供粮时,防风意映便着手开始将手上的商铺出手,其中一部分虽然因筹备粮草一事被西炎玱玹和涂山璟给弄没了,但剩下的这些却也能换不少的银钱和宝贝。

坐在海贝之上,防风意映回望着大陆,之前托人将涂山璟给的那些商号转交给了小夭,也不知道此刻她收到了没,这大荒,已再无她留恋之处。她回过头,拍了拍毛球:“我们走吧。”

喜欢看悲剧的,但这里已经结束了,因为只看过剧,后面的内容全靠度娘知道的,可能有些浮,第二季出来后可能会修改(但大概率不会,毕竟懒)

喜欢看HE的有两个路线,一个是小夭女帝,一个是继续接上文补充了部分相柳视角剧情片段,可以根据爱好去吃。

之前说过第二季想写夭柳的,但是自从知道小夭知道情人蛊同生共死后还自杀,对他们我就嗑不起来了。

至于玱玹和丰隆,都是剧里很喜欢的角色,玱玹这个角色的后劲对我来说很大,但是他们的故事,按照原有的解决,其实是没有解的。若是选择玱玹重生,我想重生后的玱玹应该也不再舍得小夭去受那么多的哭。

说了那么多,谢谢你们的陪伴,在写这个故事之前,我没有想到这个冷门cp还可以有那么多的人看,感谢你们的陪伴和支持,爱你们~

之后再写可能就是搞笑无厘头的长相思同人了,不过现在应该暂时不会写,因为颈椎告诉我,它不行。

糖果即可解锁

真的好像谁懂!!上面的超像yls!下面的捂脸害羞小狗就很wls

张粉儿去遍了这个房子里每个可能的角落,直到最后被茶几上的那沓钱,还有那封酒红色的信封给勾住了双眼。他停下脚步,抖着手拆开信封,逐字逐句地将信读完。

弯弯绕绕说了那么多,总的意思就是,分手吧,我要离开你了。

张粉儿手上的力气都卸了,轻飘飘的纸张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他转...

张粉儿手上的力气都卸了,轻飘飘的纸张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他转身看了看周围,给他带来这么多感动的地方,竟然转眼就像是他做的一场梦,又像小朋友吹出来的泡泡,转瞬即逝。

张粉儿想去找安全问清楚,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对他转变了态度,又为什么要在生日后让他遭受这样的打击。他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小小的团子,眼泪就固执地被含在眼眶里不掉下来。

张粉儿分手之后,推掉了很多来自父母的相亲,也因此和他们产生了很多争执,导致了内心问题的堆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消沉,就想尽了办法想要忘记安全,忘记之前的所有。

所以张粉儿找到了那家心理诊疗所,只是没想到,他们用以使人忘记执念的方法,是使大脑短暂麻痹停拍的电击疗法。痛苦,但好像也没有效果。

张粉儿曾经在心里跟自己说过无数遍,安全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可能没那么重要。可是,可是为什么就是还记得呢?他到底在坚持什么?张粉儿也想问自己,可是没有得到回音。

张粉儿把照片又放回自己的外套贴内侧的口袋里,接受完那些所谓的治疗之后就拖着疲软的双腿慢慢往外走。他好像浑然没有留意到从天空飘下来的雨滴,只是任其打在自己头上、身上。

张粉儿把后背稍稍靠在地铁两节车厢的连接处,腿稍微舒展着伸开,遇见有人从过道中间走时就会收回。他漫不经意地刷着手机,头有些昏昏沉沉地低着,发丝上也还带着雨滴。

这不是回家的路,张粉儿心知肚明。他有点不想回家,回到那个让他窒闷,浑身都不舒服的闭塞空间。他的父母每天都会因为各种事情吵起来,大多数情况下是为了他的未来。

张粉儿出了地铁口,又步行了几分钟。他张望着周边,看着有些老旧的街道与陈设,那些回忆就又像放电影般逐帧闪过他的脑海。冬日初雪的时候,雪花从无垠的天空飘下来,很是浪漫。

张粉儿站在那个他曾经以为的世外桃源的面前,将手吃力地勉强抬起来,伸出食指犹疑地停在密码锁的键盘上。这个房子,他在和安全分手之后就退租了,不知道密码有没有变化。

张粉儿断断续续地输入自己的生日,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个门竟然真的开了。他将手搭在把手上,心情低闷地长舒一口气,而后将门打开。

这是他自从和安全分别的这几年来,第一次有勇气回到这个家。张粉儿之前说,希望哪怕以后和安全住进了自己支付的大房子,也要把这个曾经共患难的小房子保留下来,留作纪念。

所以张粉儿想来看看现在这个房子的模样,带着最后的那半点痴心妄想。他拧开大门才刚刚迈入门槛,看见里面摆设的瞬间,眼泪就从眼眶里滚下眼睫。

安全把拖鞋拿着,嘴上说着幼稚,不符合他高冷沉稳的气质,其实还满是宠溺,什么事情都就着张粉儿喜欢。

张粉儿再往里走,当时自己退租前撕下来的照片墙上的拍立得,又逐张地被还原到原地。靠近茶几的电视柜上还摆着两个精致包装的礼盒,上面还拿便签写着生日祝福。

开头的称呼语是“二十四岁的张粉儿”和“二十五岁的张粉儿”,落款是穿着保安服的小熊。而那只他们偶然间在交警执勤时遇上的正版保安小熊玩偶,还笑得恬静地靠在角落。

那个时候,张粉儿想要却不敢上去问,安全就把车停稳,把车窗摇下点,然后将脑袋探出去耐心询问:“请问这个小熊可以送给我吗?我男朋友喜欢。”

张粉儿隔着窗户都能看出来交警稍稍愣怔住了,拿着小熊仔细看了看,然后笑着将其递给安全,还将声音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祝你们永远幸福。”递交到他手里之后还立正敬了个礼。

安全把小熊递给张粉儿,后者也顾不得还在路上,就双手拢着他的脖颈吻了吻双唇,还贴着他的额头轻轻笑着谢道:“谢谢你,我的保安小熊。”

于是后来这个穿着保安服的小熊图案,就成为了安全和张粉儿之间的密语暗号。他这是干嘛啊…张粉儿把便签轻轻地撕下来,生怕就因为胶带而把这薄薄的纸张弄破了。

张粉儿把上半身直起来,双手叉着腰,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深呼吸。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再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泪水还是会决堤。他知道安全肯定没有忘记他,可是为什么要走呢?一点点,哪怕是半点点的音讯都没有。那这个又算什么?

张粉儿真的不懂。当时分手的时候让他不明所以,现在更加也是。他不应该被蒙在鼓里。

张粉儿还在收拾自己的情绪,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密码输入正确之后,轻轻拧开门把手进门的声音。他眼镜也来不及脱,赶紧拿袖子去抹眼泪。不管是谁,都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安全看见张粉儿在,其实有些意料之外。他手里还拎着小小的蛋糕,手里捧着那束蓝白色碎冰玫瑰。

张粉儿赶紧扭头吸了吸鼻子,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好像有东西落在这里了。”他就是这样,永远傲娇永远高冷,哪怕是自己知道的荒唐借口,他也依旧会嘴硬装作自己很好。

“刚搬走的时候不找,现在反而想起来了?”安全把蛋糕放在茶几上,碎冰玫瑰也放在旁边。他收拾着台面的东西,又抬眼去看张粉儿,他就愣在那边:“那你找到了吗?”

“没找到。”张粉儿眨着已经有些酸涩的眼睛,把撕下来的那两张便签平摊着展现在安全面前:“你知道我来找什么吗?”他的嘴角勾起笑,眼角也布上了几条勉强的皱纹。

安全走上前,将张粉儿手里的便签又接过,心里又像是在平静的海面掷入两颗石子那样,泛起了圈圈的波澜与涟漪。他在张粉儿的面前,绝对瞒不过自己的心思。“你找什么?我帮你。”

张粉儿现在听起来倒是很平静,深呼吸说话前整个人的上半身都抖了抖。“我来找我已经死去的心,还有我过去的那几年最美好的青春时光,你真的能帮我找到吗?”

这回轮到安全无话可说了。他本来就不善言辞,现在更是被张粉儿噎得说不出话来。在周围的空气停滞了大约几分钟之后,安全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五个字:“我不爱你了。”

张粉儿冷笑了两声,他走到安全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改平常温柔的态度,挥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就骗自己好了,有本事骗一辈子!”

安全把手掌轻轻贴在脸颊,指头慢慢蜷起来抚摸。他卷起眼帘,看着张粉儿的眼睛,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是气得还是哭得,眼周都红通通的,眼白也充斥着可怖的红血丝。

张粉儿还没等安全回答,就又转过身啜泣。他咬着自己的下唇,极力隐藏着自己难以克制的情绪。脆弱与崩溃从来就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人之常情,往往很多时候都是一触即发。

安全真的见不得张粉儿哭,他心里都想被什么东西似地牵着发疼。安全刚刚被张粉儿打的那下,肯定没有这几年他被困囿在无知与胁迫之下的无人了解心意疼。这发于体表,而那源自内心。

安全从茶几上抽了两张餐巾纸,慢慢地走到张粉儿身后轻声道:“别哭了,我心疼。”他话音刚落就被张粉儿转过身抱住,弄得整个人差点因为惯性而往后倒。

“安全,你到这个时候还不愿意抱抱我,我们差点就摔了你知道吗?”张粉儿抱着安全,却知道他的双手还保持着绅士的态度停在空中,没有像之前那样大胆而热烈地圈住自己的腰。

“我们不是恋人了,对不起。”安全真的很想凑上去吻张粉儿的睫毛和眼角,还有唇下的那颗黑痣。可是他之前已经答应过张粉儿的父母,不再纠缠他,让他好好地能够结婚生子。

安全真的很不忍心,却依旧是先将眼神从看起来可怜又委屈的张粉儿的脸颊上移开,然后把紧紧抱着自己的人狠心地推开。他控制得住自己的言行,却很难克制住自己的心。

“安全,你就是个胆小鬼。”张粉儿整个手掌贴在自己的整张脸上,慢慢地抹去眼泪。他呼吸的时候声线都在抖,他的眼神锐利而又深邃,仿佛要把安全的心全都看穿剜透。

“明明是你问我敢不敢的,为什么又退缩?还这么地拖泥带水,每年都给我准备礼物,写祝福,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还买我最爱的巧克力慕斯和蓝白碎冰玫瑰,你怎么好意思说不爱了的?”

“你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周都去那个心理诊疗所,去治疗去电击,就是用麻痹大脑的方法来忘记你,但我就是这么不争气,两年了你对我来说还是最重要的存在!”

“安全,我不是天生就喜欢男人。我也从来都没觉得和同性在一起是件丢脸的事情,我们曾经十指相扣着在天台上大喊着要和这个世界对抗,可你却先向世俗,向那些主流低了头,凭什么?”

“凭什么你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却让我陷入困窘的牢笼?你替我做决定,你自私死了!”

张粉儿每个字都说得崩溃又撕心裂肺,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滚,最后就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他在别人面前装乖装开心,但心里堆积了多少的负面情绪就像潮湿的棉花那样塞着,又闷又胀。

安全站在原地,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底慢慢顺着脸颊的轮廓流下,他举起手轻轻沾上,再放到眼前时,发现是晶莹的泪滴。他哭了,因为张粉儿。

安全拿餐巾纸擦了擦眼泪,向张粉儿伸出手想要牵他站起来的时候,头又稍稍瞥向旁边不愿意去看他,他收拾了情绪说道:“起来,地上凉。”

“你不是不爱我了吗?”张粉儿有些落魄地抬起头,他的脸都已经哭花了,眼眶周围通红,鼻尖也有些泛着浅薄的红色,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抽噎:“你还关心我干什么?”

到底是什么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场面呢?安全抹了抹眼泪觉得想不通。他和张粉儿明明就是非对方不可的人,也从来没有改变过心意,但就是嘴上最狠,最愿意伤害对方。

张粉儿自始至终就是最坚定的那个人,出去玩的时候会主动牵他的手,会主动给他夹菜,会主动靠在他的肩头,会主动像小孩子那样和他打闹与拥抱。

反而是安全他自己,任何方面都担心害怕与失去,因为他真的太在乎了。

安全跪在张粉儿的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颊,拇指轻轻去抹他的泪。靠近下巴的泪痕已经有些干了,却还有泪珠顺着那原有的轨迹继续向下流。他的心,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安全轻轻去贴张粉儿的鼻尖,然后稍稍侧过头去吻他的唇。他真的忍不住,也不愿再骗他,再骗自己了。这样的行为,他已经为其付出了很多代价,张粉儿尤其。

张粉儿卷下眼帘,睫毛轻轻动了动,把含在眼眶里的最后几滴眼泪带下来。他开合着嘴唇,接纳着久违的来自爱人的馈赠。他从未对人动过真心,只有安全是例外。

这个吻特别久也特别缱绻,两个人谁都不愿意先撤开唇齿。张粉儿勾着安全的脖颈,贴着他额头的时候,白净的脸颊染上了些许羞赧。每次和安全亲吻,他都有种在偷尝禁果的快感。

“我还爱你。”安全把扎进张粉儿眼睛里的那缕头发慢慢拨起来,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再掩藏自己的心迹:“对不起,我之前把你伤得那么深。以后答应我,别再去那样的地方了。”

“电流遍布全身钻进脑子里,是不是很疼?”安全轻轻揉了揉张粉儿的头发,看着他慢慢地情绪稳定下来。“还好。”张粉儿回答道:“没有之前随便被人抛弃的疼。”

“对不起。”太苍白无力了,安全自己也觉得。可他从来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人,不会那些花言巧语的哄人话,每个字眼却又是最真挚发自内心的。别人不觉得,但是张粉儿会懂。

张粉儿又轻轻贴了贴安全的嘴唇,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把声音放得软乎乎的:“没关系,看你在把小熊保安照顾得这么好的份上,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安全把张粉儿牵起来,仔细摸上他的无名指才发现,指根戴着打造精致的戒指,就是他当时在生日送给他的礼物。这是对戒,张粉儿戴着,安全却将其藏在盒子里隐蔽收着。

“你一直戴着?”安全轻轻抚摸着绕在张粉儿指节的戒指,触感有些冷又有些光滑。他的指节分明而白净修长,在戒指的衬托之下显得更加清冷有气质。

张粉儿抬眼看了看安全,又伸出粉嫩的指尖轻轻点上细钻,他轻轻地说:“喜欢,当然要放在面上,我讨厌藏着掖着。”似乎有些含沙射影的意味,不过安全也不确定。

安全坐上沙发,张粉儿就靠在他的肩头,手里拿着那块小巧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他拿小叉子舀了勺蛋糕,上面巧克力酱混着淡淡的奶油,再配上下层的软糯坯子,放到嘴里混合着特别好吃。

张粉儿说,想听安全讲,那天过完生日之后的事情。

安全留下书信,拎着行李箱出去之后,其实没有走远,只是选择去了隔壁城市。他提前给吴事申写了辞职信,也在其他员工上班前就收拾好了东西离开,没让其他人知道。

安全其实,想给自己留个念想。于是在联系到那间出租房的房东,知道张粉儿退租了之后,就又向他续了租。并不是为了居住,而是为了复刻成,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模样。

安全不知道自己那个选择是不是对的。按照张粉儿的性格,如果他知道是父母在背后作梗,肯定会和他们吵得不可开交。这不是他想看见的。但是张粉儿刚刚那个崩溃的样子,他更不想看见。

张粉儿给安全舀了块蛋糕,然后喂在他的嘴里。安全感觉到绵甜的巧克力在嘴里化开,起初是甜味,后来回味时带着些说不出口的苦涩。“你想听,为什么我当时不辞而别吗?”

张粉儿听见安全这么问,自然就点点头。他想看看,安全心里到底有多少的言不由衷。

张粉儿就知道是他父母搞的鬼,话说得那么难听又那么决绝。安全当时说,要让他们给足自己选择权,自己选择婚姻。可其实呢?面儿上答应了,背后却依旧是恩威并施。

“安全,我要结婚了。”张粉儿把那束蓝白碎冰玫瑰抱在手里,然后把戒指也显露出来拍了好几张照片:“不过我们两个都有各自喜欢的人,都不太愿意。”

“那怎么办?还结吗?”安全有些紧张,咀嚼蛋糕的动作也有些停住了。“请柬还没发,但家长那边都敲定了。”张粉儿将手机熄屏,捏了捏眉头说道:“你说,有的时候还挺有意思的。”

“我喜欢男孩子,她喜欢女孩子。”张粉儿看着安全无奈地笑了笑:“可是那些不明所以的家长,就这样地把我们两个安在一起,完全不顾我们的心情。她想过以死威胁,但失败了。”

“这是一场闹剧。”张粉儿伸出手指轻轻地将安全沾了些巧克力酱的嘴角抹干净,又刚好对上他的眸子埋怨道:“可是他们就觉得是佳偶天成。好理所应当,可是我好反感。”

安全揉了揉张粉儿的脑袋,看着他眉毛眼睛都挤在一起,就轻轻贴上他的耳朵笑着问道:“要不要跟我私奔?我带你走。”

张粉儿轻轻摸着蓝白碎冰玫瑰的花瓣,轻轻凑至鼻尖闻了闻她的味道,其实不算很浓烈。他脑瓜子里灵光闪现过一个主意,应该能比私奔还打得父母措手不及。

“我请你做我的伴郎。”张粉儿轻轻牵住安全的手:“记得戴上你的那枚戒指。”安全就和他稍稍地十指相扣。他向来就知道张粉儿鬼点子多,不知道这回他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婚礼的规模没有很大,父母也同意了张粉儿的请求,不需要亲戚见证,只需要同辈群体的陪伴。他们这边是,女方那边也是。在婚礼这件事情上,张粉儿和他所谓的未婚妻,显得特别一致。

安全把领带绕到张粉儿的脖颈,然后轻车熟路地帮他系起来,还理了理西装的衣摆:“你到底怎么想的?跟我还瞒到现在。”

“秘密。”张粉儿笑嘻嘻的,然后凑上去吻了吻安全的唇:“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听得有人敲门,就又跑去开门。安全往外探头,看见是两个很美丽的穿着婚纱的女孩子手牵着手。

一对是西装革履,英俊风度;一对是婚纱加身,优雅风情。

安全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向张粉儿伸出手。张粉儿将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轻轻搭上他的手掌,然后稍微动了动就跟他十指相扣。他可不止是他的伴郎,还更是他的未婚夫。这个婚,非结不可。

起初的流程还很正常,只是到了交换对戒这块,台上两位新人的举动让台下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两对父母是恼怒的震惊,而那些真正交心的朋友,却是激动的震惊,眼泪直流。

张粉儿在此之前,把自己那枚最珍视的戒指取了下来,和安全的放在一起,于是躺在那个小盒子里的就是一对戒指。那个小凹槽,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归处。

张粉儿笑着把安全面前的那枚戒指轻轻地取出来,安全也是。两枚小小的戒指就这样被他们拿在温热的掌心,然后牵起对方的手,慢慢地戴进手指。尺寸贴合,肌肤之亲。

司仪,张粉儿没有请别人,而是请了同为直播部的同时关大柱。这个时候的他拿着手卡笑得眉眼弯弯,也是由衷地为他们鼓掌。从初恋到分手,再到这逆天改命的结局,他都见证了。

安全和张粉儿贴上双唇的时候,张粉儿的父亲再也没忍住跳了起来,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你们两个人简直就是在胡闹!幸亏听了你们的没让亲戚来,不然脸都被败光了!”

女方的家长不作言语,父亲冷静地拿手搓了搓脸,母亲只是在流泪。他们知道,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仿佛再劝再拦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他们都不是小孩子,应该是会权衡的了。

张粉儿的母亲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然后把怒气冲冲的父亲拦下来安慰。吵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没有结果。当时费尽了心思拆散他们,可偏偏又兜兜转转遇见了,而且初心不变。

她回想跟张粉儿父亲相处的这么二十几年,其实也并不愉快。她没找到自己心里真正爱的那个人,而是听了父母的片面之词。对,他有钱有能力,但是他从本质上说,可能并不爱她。

所以,她这个时候觉得,张粉儿的决定好像也没有这么不可理喻了。

张粉儿和安全的十指紧紧相扣,两个女孩子也提着婚纱裙摆慢慢地并肩往台下走。张粉儿这个时候又戴上了坚强的伪装,面对着自己情绪低落的长辈说道:“对不起,这是我的一意孤行。”

“今天的所有,都是我的主意,有什么事情来找我说就好了。他们,也都蒙在鼓里。但我想说的是,男女之间的恋情都没有可能一定会被接受,更何况是我们这样的情况?”

“但是我不想为了别人的看法不同就去讨好,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心里清楚。所以我很开心,有这么多朋友支持我们,今天能来作为这个独特的见证。”

“安全曾经跟我说,想带着我私奔。我拒绝了,因为我不能不告诉你们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因为在两年前,他对我不告而别,他和我都感受到了被自我欺骗与隐瞒的苦楚。”

“所以我说,今天的婚礼一定要办,不是为了我和她,而是我和他,她和她。”

张粉儿说到最后这句话,其实又有些忍不住想抽噎。他已经竭力在控制情绪,可是有的时候就真的是情不自禁。他的眼窝子浅,什么心绪都藏不住。

安全在张粉儿说话的时候,一直侧过头去看着他,察觉到他心里有小小的变化和不痛快,就轻轻贴上他的脊背轻抚,以示安慰。

张粉儿说完话,兜着眼泪想去找餐巾纸,就看见安全已经将餐巾纸从口袋里摸出来叠成小块,轻轻地去给他揩眼泪,还生怕蹭到了精心化的妆。

“别后悔就行。”张粉儿的父亲没敢抬头看他这个从头到尾都叛逆的儿子,只是朝他摆了摆手。“如果因为您的要求,我和他最终没在一起,我才后悔。”

于是台下哄然就起了掌声。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抱一个”“亲一个”之类的话此起彼伏。

安全和张粉儿也不忸怩,前者抱着后者的细腰就使其稍稍腾空转了圈,然后稳下来还红着脸就吻上了他柔软的双唇。

分别时候的吻是苦的,现在是甜的,而且入口回甘。

布满着柔软沙砾的海滩上,安全和张粉儿并肩走着。安全的左手牵了个头戴遮阳帽,戴着小墨镜装酷的小男孩;张粉儿的右手牵了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碎花蓬蓬裙的小女孩,都很可爱。

这是他们在结婚的第三年领养的两个孩子。

“爸爸,”小男孩被安全包裹在掌心的小肉手动了动想挣脱,还撒了脚丫子跑到他的前面。安全蹲下身把他的小帽子取下来,手指梳了梳他的头发温柔问道:“怎么了?”

“为什么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一个爸爸一个妈妈,而我和妹妹只有两个爸爸却没有妈妈呢?”他的声音很幼稚又很可爱,惹得张粉儿满心欢喜。

小女孩蹲在小男孩的身边,一起跟他用手抓沙子。张粉儿蹲下来捏了捏小男孩肉嘟嘟的面颊:“那你想要妈妈吗?两位姨姨对你和妹妹不是挺好的吗?”

“不要。”小男孩灿烂地笑起来,脱下墨镜之后眼睛都眯成了小小的缝隙。他上前一把抱住了张粉儿:“我感觉有两个爸爸很酷,两个姨姨也很酷。”

张粉儿抬头和站着的安全刚好对视,于是就相视而笑。他又捏了捏小女孩肉肉的胳膊,轻轻地问道:“妹妹呢?妹妹想要妈妈吗?”

“爸爸和爸爸酷酷,酷酷。”小女孩从沙滩上抓了把沙子,然后扔在张粉儿身上。张粉儿眼睛骨溜溜地转转,也偷偷地抓了抓沙子,站起来就往安全的脸上洒:“扔那个爸爸!”

于是一家四口人就围着那块小小的礁石跑成一团,相互朝着闹着扔着沙子。安全陪着张粉儿和两个小孩子玩了两回,就停下来抱住了还意犹未尽的人:“让他们去玩,我们坐会儿。”

安全牢牢牵着张粉儿的手,在沙滩上留下两排深浅的脚印。他们看着面前的海浪卷了又来,上了岸又向后退,洇湿了最前端的一些沙子。

张粉儿抱着自己拱起来的双腿,拿手指在上面画了个小小的爱心。安全凑上去,在爱心的两边写上他和张粉儿的名字缩写。“张粉儿,我们真的要一辈子。”

“拉钩。”张粉儿伸出还沾着潮湿沙砾的手,安全只是笑笑,勾住他的小拇指,然后用拇指盖上戳。松开之后,安全去斜挎包里拿湿巾纸,握着张粉儿的手擦了擦。

“爸爸!”安全和张粉儿听见两个孩子的叫声此起彼伏,就同步地转过身去。分别身穿白色长裙和短裙的两个女孩子牵着玩得脏兮兮的小孩儿,笑着向他们走去。

这个时候,海平面上的太阳在他们的肩头打上和煦的阳光,勾勒出六个人最幸福美好的画卷。

纯瞎编,勿上升

友情!!!!!

未央来hero试训之前也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随和温柔的AG超玩会待久了,突然有人告诉他要接受军训式管理,未央白白胖胖的脸蛋一点也笑不出来。

可是hero的朋友们都对他好好啊。

尤其是久酷,一看到未央就上前搂搂抱抱扬言要带着未央吃遍俱乐部!

尤其是烤肠!

耶嘿,他人好好哦。

久酷与未央不算太陌生,毕竟年终盛典的时候交际花久酷就已经打入AG内部调戏了一番未央。

久酷很喜欢未央,因为未央完全贯彻了久酷的八字箴言:

白白胖胖,充满希望。

然而吃久酷的烤肠的代价就是早起被抓去五排,还没睡醒的未央稀里糊涂的就上了五排车,久酷在...

然而吃久酷的烤肠的代价就是早起被抓去五排,还没睡醒的未央稀里糊涂的就上了五排车,久酷在没开播前还念念有词:

“原先家里的打野出差了啊,小宝来了可算有个优秀的打野凑五排了。”

于是一堆南京hero久竞名字里混入了一个AG超玩会的未央。

小宝特别懂事,都不用久酷求求就直接把红buff打了递给射手。

久酷大大的称赞这打野真的太懂事了。

小宝害羞,扛起夏侯惇的大刀直进对面红区。

“什么时候睡回笼觉啊。”打了两局之后未央忍不住的发问。

他真的很困。

久酷逗他:

“一会儿带你回去睡觉。”

“你想和谁睡觉。”

“我们四个你选一个。”

铃铛:?

东方:?

傲寒:?

未央:?

未央愕然,这是什么,南京hero陪睡团队!(bushi)

然后未央想了想,偷偷的给四楼的久酷送了一个小猫爪子。

就选你了!

久酷说到做到,中午带着未央小宝去吃他们最喜欢的麻辣香锅。

庆祝要吃香锅,开心要吃香锅,难过更要吃香锅!万物皆可香锅!

久酷递给未央一根烤肠疯狂安利着。

铃铛:“未央你慎重下口,这烤肠特别油,我们都受不了。”

未央将信将疑的咬了一口,随后两眼放光。

“好吃!”

“我就说吧我就说吧,酷哥怎么可能会害你对不对,他们就是嫉妒你没有我亲自送的烤肠券,造谣诽谤我!”

其他人:6

“小宝咱们口味一样,又这么投缘,以后有酷哥一根烤肠就有你一根!”久酷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着。

傲寒:“算盘珠子蹦我脸上了久酷,你那是友情吗,你纯纯想诱拐小宝。”

“小宝别听他们瞎说,多吃点。”

未央吃着烤肠看着久酷点点头心里想着:

耶咦,他人还怪好嘞。

·联盟内外一直在开锁的杨师傅

·追妻火葬场,退役前后

·有甜有虐he

·持续更新中~

2.[烟花映入眼帘,一定是夏天还未结束]

一别数年。

久酷在王者荣耀十五周年庆典上看到无畏的时候忍不住暗骂了一声星痕怎么还没学会通风报信。

这次庆典规模很大,邀请了很多已经退役的老选手,久酷接到邀请的时候本能地就想拒绝掉,信息都输到了聊天框里,却看到群里皮卡丘头像的人先一步回绝了。

“酷酷,怎么说?来聚聚啊!”群里都开始对久酷大劝特劝,久酷想着反正无畏不去也不会尴尬,那不......

“酷酷,怎么说?来聚聚啊!”群里都开始对久酷大劝特劝,久酷想着反正无畏不去也不会尴尬,那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公费跟兄弟们好好聚一下,何况给的也不少,于是发了个小狗表情包表示同意。

久酷端着酒杯锤了身边的星痕一拳,咬着牙瞪他。

“打你爹干嘛!”显然当事人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挨揍。

“无畏来你也不会打声招呼的吗?”

“为什么他来我要跟你打招呼?”笑死,你俩复婚我比谁都高兴好吗?这样我就不用每天对着一张严肃的脸做数据分析了,何况我还收了钱,星痕想。

这边星痕找了借口跑了,无畏就端着酒杯信步走过来,久酷想尽量装作看不见,奈何来人太帅。

谁还记得老子是颜控啊55,久酷苦逼的想。

“嗨!帅哥,一个人啊~”无畏挑着眉冲久酷举举酒杯,嘴边挂着微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人。

久酷咽咽口水,眼神躲了又闪、闪了又躲,撅着小嘴不说话。

谁来救救爹,久酷心里急死了。

“当然不是一个人!是吧?老王。”久酷宣布黄土钦就是他的神!

“是是是,都是兄弟,什么一个人不一个人的!”久酷赶紧搂着清融的肩膀跑路了,只剩无畏一个人无奈的看着幼稚的小猫小狗。

反正这次会把你拿下,不急这一会。无畏盯着久酷背影笑了一下,随后被尘夏拉着去跟些不熟的老板寒暄。

“所以你就打算跟无畏死磕到底了?恋爱脑?”清融戳了戳心不在焉的久酷,调侃道。

“啧,说的什么话…不死磕怎么办?难道还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啊,爹现在要脸了”久酷越说越颓,说到最后还抿着嘴叹了口气。

“呦~爹现在要脸了~不是当初爹求着你让你来estar你都不来的时候了。”清融阴阳怪气的学他。

“哎呀,别说这个了,晚上吃什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久酷早就饿了,现在一提吃饭,又立刻恢复了活力,眼睛湿漉漉的像小狗一样。

清融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暗道了一句真是不争气啊,你看现场除了爹还有人帮你吗?

“自然少不了你好果子吃。”

交际花久酷自然闲不下来,和兄弟们叙了会旧,典礼正式开始走流程。平台直播给到这些老选手镜头时,弹幕各种爷青回,青春怎么能回来呢?

终于捱到一切结束,久酷转头找清融却找不到了,被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尘夏、星痕推着扯着去吃夜宵。

久酷心道不好,却也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盛情,欲哭无泪中已经到了饭店包间。看着坐在旁边的无畏,更欲哭无泪了。

无畏感受到自己被注视着,歪着头对面前的人眨了眨眼睛,心里感叹果然把黄垚钦支走才是最好的办法。

久酷尴尬的不行,又转头若无其事的跟旁边的星痕没话找话,奈何星痕似乎并不给面子,站起来就跟傲寒换了座。

“什么意思?!”

“好啦,聊聊天、吃吃饭,王总不会不给面子吧!”久酷听到无畏发言,心想谁敢不给你杨总面子才对吧。

一顿夜宵就这么吃着,只是一桌子人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一个劲的劝酒,快结束时,久酷已经觉得自己脑袋沉沉的了。好不容易等到终于要走了,一群人又吵着去KTV,久酷吹着冷风却还是清醒不过来,眼神直勾勾盯着无畏不肯移开。

久酷会搂着自己哼哼唧唧是无畏没有料到的,他以为就算醉了小狗也不会理他了。

“想吃烤肠~”不清醒的王某嗅着面前帅哥的味道,无意识的撒娇。

“好哥哥~要吃烤肠~”久酷见身前人没有要动的意思,仰着头软语,只是人还不愿从帅哥怀里出来,说完又把头在帅哥胸前蹭了蹭。

无畏被这一声好哥哥叫的心都要化了,拉着人到便利店买烤肠。

主桃酷,副凡融,tag都打了,注意避雷

he,校园,设定是老师酷/凡*学生七/融

*有点长预警,感谢阅读

久等了,把之前的一到四整合在这里,小部分修改(不影响剧情)

看过且记得的宝可以翻到后面看更新部分

01

「你找个凉快点的地…沈一凡找我」

站在教学楼下的杨涛关了手机,抬头扫了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不远处操场拐角的大树下,边走过去边给黄垚钦拍了照片,回了句“我在这等你”。

开学报道,上楼交费填了资料后黄垚钦就被班主任喊去,杨涛便自行下楼等他,这会又来个沈一凡,他预估这个等待也不会很快。

在教学楼玩手机过于...

在教学楼玩手机过于明目张胆,为了避免一些没必要的冲撞,杨涛自觉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

杨涛微眯着眼,处女座的洁癖让他看着草坪没有想坐的欲望,掏出手机时摸到包里的烟壳,习惯性地抬眼观望四周,确定校道稀疏没有几个人,才燃起火抽了起来。

这学校别的卡不严,校规纪律这块却卡得尤其死,别说抽烟喝酒,玩手机被发现都要被扣分请家长。

杨涛两指夹烟,微微吐出烟圈,边被这暖乎乎的空气热得想骂人,边蹲着又别扭地觉得自己这个姿势实在不雅,还面临中暑的可能。

这么想着便决定挪个地,直接找个有空调的店去等黄垚钦才是上策。

“同学,打扰一下…”

他还未起身,听到声音下意识地藏起了右手的烟,心想谁这么闲开学第一天就满学校管纪律,抬眼看到一个男生抱着几份资料,拿着手机撑着伞站在他旁边,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请问你知道行政楼怎么走吗?”

有点肉肉的脸蛋略显幼态,面孔十分陌生,确定不会是管事的那群人。他轻动手指弹了弹燃着的烟头,另一只手指了指不远处,“直走,尽头右转就是。”

“谢谢~”

对方冲他点点头,笑的时候眼角向下弯,估计找了很久的路,杨涛甚至注意到这人额头浮着几颗汗珠。

他礼貌地扯出一点笑容回应着,看着往前走的背影不禁觉得这人是个高一新生。

黄垚钦到来的时候,杨涛已经吃起了小面。

懒得跟他计较等了多久,反正跟黄垚钦结伴以来,这样的等待不在少。要么班主任找去谈话或者整理资料,要么被沈一凡拉去聊一些有的没的,作为艺术班上成绩还算好的学生,被格外关照也是正常的,当然这仅限于前者的意思,后者的心思他就懒得猜了。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刚坐下,黄垚钦给自己点了份面后便凑到杨涛旁边神秘兮兮道。

杨涛脸都不抬,专心吸溜着面条,头颅对着黄垚钦仿佛说着有屁快放。

黄垚钦嘟囔着你这人真没意思,摆摆手见怪不怪,“好消息就是你烦着的这个班主任请假了,还是产假,估计你上到高三都不会见到她。”

杨涛皱着眉,丝毫没听到好消息的意味,“坏消息呢,换了谁?”

“别太聪明了小伙子。”黄垚钦接过老板刚端上来的面,不慌不忙拿起筷子,“坏消息就是换了个新来的代理班主任,听沈一凡说是个小年轻,男的,很有责任心,不过没教我们,是隔壁班的数学老师。”

“估计没人想接我们班这个烫手山芋,学校只能安排给不知道情况的新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前期最好观察一下,先收敛点。”

作为高二年级艺术班中有名的校规触犯者,黄垚钦讲完抬头去看当事人的反应,杨涛倒像没事人一样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后又看起了手机。

“然后呢,待这么久,沈一凡就讲了这?”

“当然不是,新来的班主任是沈一凡好朋友,叫王滔,沈一凡喊他酷酷,刚才我们下楼还看见他了,有点...”

黄垚钦边喝着汤,被红油呛了一下疯狂咳嗽,猛喝几口凉开水后才缓缓开口,“有点年轻的,看着比你还小,怪可爱的,我都怕他被你气哭。”

他没注意到杨涛微妙的表情变化,没过多久听对方说,“是不是手上拿着几份资料,背着个小包还拿着伞...”

杨涛本来还想说,脸肉肉的,看着像个高一的,黄垚钦便疯狂点头,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十分疑惑,“你怎么知道?”

“恰巧遇见了。”杨涛想起早上被问路时,他刚吸了一口烟还没来得及吐出雾来,下意识藏起烟头时也把烟雾全部吞咽下,又想起那个稚嫩的脸蛋,觉得自己一连串的动作不免多余。

“钱我给了。”杨涛起身后又折回来,从斜挎的包里掏出空烟壳丢进垃圾桶,“我去便利店买几包烟,你要带什么不?”

“明天开学你不收敛些?觉得人家管不住你?”

“嗯。”杨涛也不跟他客气,心里浮现出新班主任的脸来,觉着能被管住才奇怪了。

02

王滔是个路痴,开学第一天报道便展露无疑。

新入职的教师需要去行政楼办理手续,原本沈一凡说好要来接他,结果临时有事耽搁了。王滔也没有办法,拿着几叠资料跟着路标转来转去,结果又绕回了操场边。

大中午的校道连个人影也没有,他眼尖才在操场侧边看到会动的身影,虽然走近一看,这人不穿校服甚至手里掐着烟,不像本校生在此时却也是救命稻草。

试探性一问,对方竟真给他指了条路出来。他感激地道谢,仿佛遇到活神仙,也抬眼认真把人家的样貌记了下来。

明眸薄唇,又生得白净,面容好得不需要强行记忆,便偷偷溜进心里。

王滔心想,要是不叼着烟,这确实是个容易让人心软的学生。

给沈一凡发消息没有得到回复,王滔叹了口气准备独自忙碌,却在途经教学楼时刚好撞见这人有说有笑从楼梯口出来,旁边还跟着个染着黄头发戴眼镜的学生。

显然沈一凡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王滔,又惊又喜,拉着黄头发奔着他来,一边酷酷喊个没停,另一边跟黄头发的男生说,这就是你未来的班主任了。

黄垚钦。

王滔顺着沈一凡的目光去看,在心里默认叫对方小黄,染着黄头发也姓黄,这么叫合适又顺口。

然而这人似乎还没消化好沈一凡这句话,表情满是惊讶,却也讪讪说了句“老师好”。

王滔不知怎么就想到当年自己读书时候在路上撞见老师的场景:迎面走来,两人眼神都交换了,自己连低头都来不及,只能换上笑脸对着老师说一句“老师好”。

他微笑着点头,莫名觉得这个学生可爱又亲切。抬头去见沈一凡,发现这人眼神全不在自己身上,他微微皱眉,便听黄垚钦说,“老师我先走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直至目送黄垚钦消失在视野里,沈一凡才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你要不跟着人走?”

“这说的什么话。”沈一凡笑着去挽王滔的肩膀,“走,我带你去逛。”

03

王滔对于自己是人民教师的身份其实没有实感,直到跟沈一凡一路走来,稀稀疏疏的“老师好”才喊得他缓过神来。

“放轻松,我的酷,想想你考进来的决心,现在就是施展你抱负的时候了。”

开学前一天晚上,王滔焦虑地睡不着觉。

沈一凡是比他早两年上岸的人民教师,说不上经验老道,但怎么说都比他强,更别说这会王滔仿佛不会游泳的溺水者,抓着救命稻草就不放了。

“万一船翻了呢?”

新官上任,王滔被分配到高中部教数学,又因为艺术班的班主任请产假被安排去做代理班主任。

早就听闻艺术班的学生不好管教,更别说让他们对一个都没有任课的陌生老师能有多客气,导致王滔一个暑假除了反复温习备课课程外,还跑去请教了不少如何管理班级学生的小窍门。

但不同老师有不同的管人之道,有劝他要树立权威的,有劝他一定要跟学生亲近的,也有劝他做好本职工作就好的。

然而这些都没有用,脱离实际的设想都不现实。

他轻叹,仿佛参战的士兵没有退路可言。

“我的这个班,没有那么糟吧?”

“没有那么糟糕,也没有那么好管。”沈一凡拍拍他肩膀,也顺手接过他手里的部分物资,“黄垚钦是比较乖的,其他学生不好说。”

“比如呢?”

“比如抽烟喝酒染发不穿校服等等,抓到扣分班主任就会比较麻烦。”

“啊?”王滔自诩不是个成绩多好,惹老师喜爱的好学生,却也安分守己。

学生时代乖得很,这些行为离他很远,但总归看得不少。每个年级中总有这样比较出挑的学生,叛逆且不服管教,两手插兜非要跟你对着干。

“大概哪些学生,你知道吗,我留意一下。”王滔太阳穴隐隐作痛。

04

正式开学第一天,王滔顶着黑眼圈报道,进入办公室时看到一大堆老师冲他点头,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仿佛重回学生时代。

开学第一课惯例是班会课,沈一凡是隔壁班的班主任,一同上课的路上给他加油打气。

王滔拿着打印有班级同学姓名的表格,附带之前班级里的班干部名单,发现黄垚钦竟然是班长,难怪沈一凡似乎格外喜欢他。

因为全年级只有这一个艺术班,所以没有重组,很多班级事项可以延续之前的,这倒给王滔减轻了不少负担。

王滔到达班级门口前给自己做了不少心里建设,进门一瞬间却发现班级没有他想象中的乱。

班级男女比例女生多男生少,虽然叽叽喳喳交头接耳,在他进门的一瞬间还是安静下来了。

“我叫王滔,因为你们之前的班主任请假了,所以这学期由我来陪大家一起学习。我大概比你们大五六岁,我们之间的交流应该会比较流畅,如果有什么学习或生活上的困难或疑虑,也欢迎大家找我探讨,我也会尽我的能力帮到大家。”

自我介绍时他说得体面,实则内心紧张得要死。

想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决定以这种亲近的方式去和这个班的学生接触。他本身性格开朗,和人交往是他的强项,反倒让他装着端着,利用长者的身份强制让学生信服的方法会让他难受,毕竟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强的能力。

终究他选这个职业,是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性格特点去帮助学生完成阶段性的成长,不求做出多大的成绩,但至少不能误人子弟。

他在心里长呼了一口气,转过身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接着按照学校的要求强调了纪律,说明了这学期开始学校对违规违纪的处罚会加重,扣满5分就开始请家长发警告。

然而学生似乎对这些话题并不在意,他一扫而过,班级里符合手册中规定的学生仪容仪表的没有几个。

改造之路任重道远,这急不得。

他接着提问原先的班干是否愿意继续担任,不愿意的需要及时找他沟通,又组织了后排的同学去搬书,其他同学继续自习。

在他意料之外的是没有班干提出卸任,基本没有调动的座位表也深得学生满意,一切都比想象中顺利。

黄垚钦搬完书跟他打招呼,他抬头看,还欣喜地发现了站在黄垚钦身后的学生早就见过。

白色T恤黑色短裤,搬着厚厚一叠书正往讲台上放,微卷的刘海十分乖巧地披散在额头上,虽然还是没穿校服,但这个样子乖得不会让人联想到这小孩站在树下叼着烟。

他惊叹一些缘分妙不可言。

笑着说辛苦了,王滔帮忙去接书,黄垚钦和剩下几个班干组织着发书,讲话的功夫再抬头,那学生已经落座了。

趁着班级混乱,他对照着座位名单去看,这学生一头黑发坐在后排角落并不显眼,他扫了好几圈才发现,而名单上赫然写着“杨涛”二字也让他始料不及。

对方一边撑着手,另一边无聊地敲着手指头,似乎感受到目光注视,抬眼便撞到王滔眼眸中。

细长的桃花眼亮晶晶的,皱眉中带着说不清的抵抗,仿佛期待和欣喜被活生生浇灭,王滔不自在地转向别处,没再去看杨涛。

下课铃猛然敲响,第一堂课结束了。

05

王滔很受班级学生喜欢。

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让年轻老师带这群捣蛋的学生,某种程度来说是个好决定,就是有点费新人老师。

就像王滔起早贪黑,甚至都搬到学校来住了,能做到的也仅仅是管好了班级风貌,纪律问题时好时坏,坏起来时也全然不受他控制。

但用黄垚钦的话说,这个班已经比之前好太多。

就像班风这一块,以前班风问题钉子户李自威同学,顶着爆炸头,不穿校服,一双人字拖满学校跑,谁劝都不管用。

但王滔能管住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小嘴叭叭从不穿校服关联到学科成绩,好像不穿校服严重到耽误你考大学。说一次不听就多说几次,有事没事逮着这人从头发说到衣服,听得李自威一个头两个大。

被抓得烦了,李自威天天喊着这王滔“油饼”,私底下老师也不叫,却也乖乖穿上了校服。甚至被念叨得知道这学期扣分的严重性,连跑去厕所抽烟的次数都少了。

所以说王滔最厉害的是人格魅力,这不是每个老师都能有的。

班里的女同学晚自习做数学题时,遇到问题不去问坐讲台上的任课老师,非得拿去办公室问王滔,一问原因就是更喜欢班主任,他讲题有意思。

于是黄垚钦摇摇头,看着自己这头被劝着染回来的黑发,又看了看这个被改造后差点能拿流动红旗的班级,对着改造下的漏网之鱼杨涛说道。

“我觉得快到你了,好兄弟,他为什么不找你啊?你的问题难道能比李自威少?”

杨涛沉默不语。

开学第一周,自己就因为没穿校服被抓了几次,直接扣了3分。还有一次课间操时段在厕所窝着抽烟,不知道被谁打小报告,年级主任直接奔到厕所查人,好在烟是最后一根,查了他书包也什么都没有,证据不足这才草草了事。

但所谓学生犯事,班主任跟着倒霉。王滔三天两头被找,说学生不重视纪律,班主任应该加强思想管理。

王滔这才找上了杨涛。

这是他们继问路后的第二次单独会面。许是王滔见过杨涛抽烟的样子,杨涛也没打算隐瞒。

不料王滔根本不提他抽烟的事,只说让他穿校服,再被抓要请家长了,到时对你我都不好。

王滔私底下讲话声音不大,轻声下来语气也软软的,加上脸蛋带着些许婴儿肥,看起来没有什么威慑力。

“我要是不穿呢?”

杨涛逆反心理一向很重,心里想的是黄垚钦那句他怎么不找你的话,觉得王滔不过是怕他扣分影响班级学分,也影响自己在领导前的表现才会找他。假惺惺的模样跟之前那些班主任没什么不同。

他冷冷地补上一句,“你找家长啊,他们能来算我输。”

王滔没想到谈话一开始便如此不顺利,一下子被呛得有点说不上话来,又听到杨涛略带嘲讽地开口:

“你怕班级扣分,怕被找,我可不怕。”

他挑了挑眉,冲王滔冷笑,不顾师生角色,虽是站着但看起来比王滔坐着还嚣张。

“可是你长得好看,穿校服也会很好看啊,为什么不穿呢...还不用挑衣服...”

哪知王滔根本不理会杨涛这点反骨,思维不知道跳到哪里,听得杨涛一愣。好看两个字从王滔嘴里说出来像蚂蚁朝他心尖咬了一口,不痛却挠得他又痒又不自在。

“你想,扣5分请家长你不怕,那扣10分呢,20分呢,要是记过和留校查看,再严重点呢?还要考大学呢对不对,档案上面不好看。”

他一字一句分析着,说到激动时还要动手比划下,全然不受前面杨涛又拽又挑衅的态度所影响。

“而且你要是不穿校服,我天天找你,你也会烦的对不对,你总不能天天不来上课吧?”

杨涛气势少了一半,被王滔带到沟里才缓过神来,自己竟然听进去了,平时他最讨厌有人拿学分教唆甚至威胁他,这会倒是听得没了脾气。

原本就是穿不穿校服的小事,杨涛也没有说一定要跟校规对着干,只是口中没半点服软的意思,“那我就不来上课呗。”

“不行!”王滔急得提高了音量。他心想第一次见面时你人也挺好的呀,怎么这会这么耍赖。但老师的专业素养还是让他保持了理智,假咳两声清清嗓子,重新整理了语言。

“你也不想被扣分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丢掉烟头了。”

杨涛漂亮的眉眼重新拧作一团,证据被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不好受,他淡淡开口,“那我穿了,你答应别来管我。”

“你下次月考能考班级前三我就不管你。”

王滔开出条件,他在心里轻叹。

这是他放在最后的招数,他不喜欢这种赌注。作为老师他当然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学生,也不喜欢利用学生的性格特点逼对方做选择,只可惜杨涛比他想象中要倔得多,他迫不得已。

他看过杨涛的成绩,知道要实现这个条件并不容易。

“说话算数。”

可杨涛答应得干脆,快到王滔心想是不是自己的资料收集错了,但说出去的话收回来又显得怂。

他只好伸出手去回握杨涛的手,“说话算数。”

06

艺术班别的谈不上优秀,但在文化建设这一块可谓年级顶尖。

班级文化建设评比,艺术班上榜的作品又精又多,排名自然名列前茅,养眼又有排面。

王滔每天处理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这一块也没空理,全权交给黄垚钦。评比拿到第一名时他也只是在班上说了些场面话,这会和沈一凡一起路过一楼展示墙,才被拉着仔细欣赏。

说是欣赏,最先当然是黄垚钦的。

黄垚钦书法见长,写得一手行楷好书,笔画用力颇为讲究。沈一凡夸着,王滔却只是不着调地想,这一定是语文老师批作文时最喜欢的卷子。

他草草看着,眼皮困得快要合起来。机械地看完一幅又一幅作品,看完作品看落款,看一下有哪些是自己班的学生。

直至一个个“杨涛”的名字出现在跟前,他才回过神来定睛又看了几眼。

画作中大胆的用色和线条勾画展露出作者强烈的个人风格,描写的明明是最普通的场景,却用夸张的笔触抓人眼球,直接了当让旁人看明白的同时又不禁去琢磨画里的深意。

王滔不懂画作,他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观感受理解画里的意思。

他看得呆了,问沈一凡说杨涛这么会画吗?

沈一凡却不以为然地说了句他一直如此,杨涛是专攻美术的,他作品得过很多奖呢。

“对了,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你上次不是问我,杨涛家里的情况吗?”

沈一凡突然正经起来,“别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有一件事我知道,杨涛每年的学费都是自己交的。”

“你别外漏,清融告诉我的,杨涛他...不怎么愿意提他家里的情况。反正你也知道,请家长他不怕,因为他爸妈根本不会来,之前请家长也不是一次两次,我没见过一回成功的。”

王滔听完心里涌起苦涩,反应过来自己所做的努力全在功课和基础的班风纪律上面,根本无暇顾及每个学生的具体情况。

就算他可以管好李自威穿校服,让黄垚钦染回黑发,甚至打赌让杨涛也穿起了校服,然而哪个学生具体是怎么样的,他了解得少之又少。

教师是职业,是工作,却又不仅仅是普通工作,不误人子弟是基本,做好这个就很不容易了,王滔曾经这样想着。

可当他真正当了人民教师,又心软地想要做更多。

他跟沈一凡走去吃饭的路上,喃喃开口道,话里满是叹息。

“当一个好老师好难。”

当老师不难,可当一个好老师却不简单。

沈一凡自己也是班主任,哪里不懂王滔的心思。即使把一切处理得紧紧有条,即使站在学生的角度去考虑事情了,却仍旧不能做到最好。

可也许这个职业就是这样,每个职业都是这样。

沈一凡当老师好几年了,这样的道理摸了几年才摸出来:无愧于心就好。

这是他后来妥协的法则,只是每个人都需要经历并总结出适合自己的生存法则,王滔当然也是,于是他劝诫的话到嘴边也吞了回去。

“酷酷,别急,慢慢来,你才刚刚接触对不对?会越来越好的。”他学着王滔那一套说道。

“黄垚钦说你很强啊,比他之前那些老师都要好。”

“少来,他嘴最甜了。”

可是安慰的话作用还是很大,沈一凡又跟他聊起了笑话,王滔的小情绪走到喜欢的饭馆后也散得差不多。

“吃不吃饭?”而另一边,黄垚钦对着画画完回来填卷子的杨涛一脸不解。

“帮我带一份。”杨涛头也不抬。

黄垚钦更加疑惑了,心想王滔的改造有这么彻底吗,乖乖穿校服也就算了,连功课也赶了上来。

直到晚自习结束,两人走路回家,黄垚钦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

“什么?你跟他赌了?”

“有问题吗?”

“没有是没有,但怎么说都是他那边赢啊…”黄垚钦心想他班主任想管你你哪里逃得了,“不过对你也不是坏事,多学点也不是坏事。”

在停车场等黄垚钦牵出自己的小电瓶,杨涛坐上后座后开口。

“明天老样子呗,帮我请个假。不过记得找个自然点的变声器,王滔可不是之前那些老古董。”

“知道了,不过你直接说他应该也愿意给你批的。”

“懒得,我懒得跟他讲。”

杨涛请假去看住院的爷爷。

当然其中借助点科技手段,比如变声器。

「可以了」

「回来请你吃饭」外加一个狗狗表情包

「不过王滔真的精,他迟疑了几秒才说好,我以为他识破了呢」

屏幕那头那头沉默了几秒,对方正在输入中一直显示个没完,黄垚钦以为杨涛要破口大骂,没想到最后只收到一个好。

07

「有没有耳机,借我个」

王滔批改小测卷子时眼睛酸涩得很,想着听歌休息下才发现耳机落在办公室了。给沈一凡发了信息,对方秒回让他下去拿。

同在学校教师公寓,沈一凡就住在王滔楼下,王滔穿着拖鞋下楼,两三步就到沈一凡宿舍。

“酷酷,好像没电了。”沈一凡拿出蓝牙耳机,连接后才发现见底的电量。

“有线的呢,有线的也可以。”

“有线的借给小黄了…”

小黄?哪个小黄?王滔脑子快速过了一遍,倒是没什么难度地猜出了对方说的是谁。

“我说他晚自习听歌这么大胆,原来带着你的耳机,嗯?”

“我没让他上课听哈,这不赖我。”

王滔这么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沈一凡和黄垚钦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师生关系原来可以处成这样,也不知是沈一凡过于平易近人还是黄垚钦有独特的人格魅力。

“那出去吹个风?吃个夜宵?改卷子改得好累…”

“好啊,你的电瓶有电不?”

“我这星期坐车来的,没骑电瓶,开你的呀。”

王滔已经拿起手机盘算着等会要吃什么,哪知沈一凡讪讪开口。

“我的电瓶...也借给小黄了,他的没电了。”

“你!”王滔哑口无言,好心情被两句小黄搅得一点不剩。“你可真是…”

真是个好老师,还是真是喜欢他…

王滔说不出是哪个,甚至这个他是指黄垚钦,还是任何学生,他想不明白。

总之怪怪的。

他还记得刚考上教师那会,沈一凡对自己说,师生保持一定距离感是必要的,这样学生不会越矩,也方便班级管理。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只说给他听而已。

“走嘛,散散心,去饭堂也行,我请你。”

王滔耳根子软,沈一凡关上电脑又软磨硬泡让他上楼换鞋换衣服,说别等会遇到你们班那群小朋友,这些天树立的良好形象被身上的小熊睡衣一拳打回解放前,王滔气得要跟他动手。

但幸亏换了衣服和鞋子,走到饭堂时正值晚自习结束,王滔一走进饭堂,就看到李自威拿着烤肠直面走出来,手里还拎着几袋手抓饼。

对方扭头想装作没看见,但绕道走开又不免太假,只好硬着头皮叫了老师好,擦肩后撒腿就想跑,被王滔眼疾手快抓着,“你校服呢?”

“明天穿明天穿,好老师,好不好?”

李自威自认倒霉,前脚早退没被巡班的老师抓到,后脚走出饭堂就被班主任抓个现行。他小声嘟囔着大晚上谁穿校服啊,见王滔没有继续刁难他的意思,扯出笑容后就跑。

两人在饭堂逛了一圈发现也就卖烤肠的队伍不用排队,买了李自威同款后打算去外面逛逛。刚出饭堂,沈一凡眼尖看到停在门口的电瓶车。

“这不是我的车吗?小黄还没走?”

沈一凡走近确认是自己的车没错,就看到黄垚钦边擦嘴边往他们站的地方走来,倒不像李自威那样避之而不及,大方又乖巧地朝他们挥手喊了老师。

“你怎么还没回家?”

“留下来补作业了。”

“杨涛呢,没跟你一起?”

“他这几天都没留下来晚自习,”大概是看到王滔在场,黄垚钦讲话小心又客气,“他放学就走了。”

走读生是可以不参加晚自习的,学校这方面没有强制要求,只是平时这二人贴的紧,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留,没有只留一个的说法。王滔并不知道这些,黄垚钦走后,他才从沈一凡嘴里听到。

倒不是王滔不关心自己的学生,只是杨涛在他这里确实没什么异常。他是班主任,却没安排到这个班的任课,平时他跟这个班的接触多在课间课后,那会也不是每个学生都要在。

“说到杨涛,他这几天上课精神状态可不是很好,昨天的习题也没交。”

沈一凡跟他说道让他多多留意,第二天在办公室,王滔听到各科任课老师前前后后念叨,怎么杨涛最近都不交作业?

他想到上次的请假,趁着课间想找一下杨涛了解情况,不料根本找不到这人。

他于是退而求其次找了黄垚钦,可惜黄垚钦的嘴密不透风,态度好得不行,就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那你跟我说,那天他请假去干吗?”

王滔丢出杀手锏,“你不说我可要联系他真正的家长了。”

黄垚钦再一次确定王滔聪明得很,知道瞒不过,可惜他知道的真不多,知道的那些杨涛也不太愿意跟人说。

正当左右为难,事件主人公从走廊尽头走来,黄垚钦如见救世主般。

“老师,要不你问他本人?”

08

可惜本人才走到王滔跟前,话没说上两句,上课铃就响起了。

王滔再急也不能拦着人不去上课,于是让杨涛放学后找他,对方没点头也没开口,不做声的样子王滔就当对方同意。

只是放学还没等杨涛去找他,王滔就被其他同学喊到班级跟前,说李自威和杨涛在班里动手。

他心里咯噔,匆忙到场的时候两人已被班级同学拉开,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却争着还要动手,谁也不服谁。

见到王滔后才有所收敛,李自威先行撒开劝架同学的手,骂骂咧咧说当个体委还他妈要受这气,被王滔一瞪闭了嘴。

“你们两个现在去校医,谁敢再动手我保证你们接下来不会好过。”

“擦完药来我办公室。”他对着事情的始作俑者开口,语气冷得跟平时判若两人。

第一次见王滔这么发火,李自威和杨涛去校医之后,其他同学也乖乖散场不敢多说。

王滔一边生气二人冲动打架,一边又担心两人因打架而受伤,被领导叫过去谈话也只能先把事情压下去,并承诺会好好管理。

好在同班同学打起架来没有太狠,都是皮外伤,校医给擦点药后就让二人回去了。

黄垚钦负责把这两人劝到办公室便先行离开。因为来得晚,偌大的办公室只剩王滔一个人,进来后三人大眼瞪小眼,王滔率先撂下话打破局面。

“说说吧,怎么回事?”

李自威支支吾吾开始讲,说了几句杨涛丢下狠话回怼,二人又开始拌嘴,王滔听得差不多,怕这两人吵凶起来及时制止。

“行,我大概了解。”

不过是校运会来临之际,作为体育委员的李自威为了凑够年级要求的班级报名人数,又因为没人报名只能采取抽签的形式。

暂不论这种形式合不合理,毕竟没人能推翻最上面的规则。为了凑齐人数班委做出的无奈之举,抽签之前也在班里做过讨论,同学之间也表示能相互理解。

只不过抽完签告知到杨涛这里,杨涛不乐意便说了两句难听的话。李自威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本就很烦,听完更是急红了眼。两人都不是善茬,纹着身的刺头少年你一句我一句,最后不如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结果当然是解决不了问题,王滔的评价是幼稚。

“无论谁的问题,打架本身就是错,除了挂彩能解决任何问题吗?嗯?”

他沉了声语气严肃,指了指二人脸上破皮的地方,“念在收手得及时,你们也没受重伤,这次就不扣你们分。回去一人写一千字检讨,明天交给我。”

犯了错的二人沉默,低着头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李自威先回去吧,校运会的事这几天辛苦你了,但作为班委更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有就是,别说脏话。”

王滔盯着李自威说道,对方抬头看他又转向别处,嘴里小声嘀咕着真啰嗦,接收到眼神警告又收声说知道了。

李自威走后就只剩杨涛,对方双手背在后方,低着头站着等王滔开口。

“先告诉我,最近怎么不留下来晚自习?”

杨涛不语,王滔又问,“或者你告诉我,最近作业为什么都不交?”

可杨涛沉默就是沉默,他甚至不抬头,王滔只能看到他的刘海和下半边脸。

王滔也不急,拉了把椅子问他要不要坐下,对方没动他又转身倒了杯水。面对杨涛,他承认比别的学生多了些耐心和包容。

王滔用指腹无声敲着桌面等杨涛何时愿意开口,他在赌心软的神降临,而几分钟他确实赌成功了。

“我打他是我不对,他做得没错,是我冲动了…”

杨涛抬起头却不看他,眼睛瞥向别处。

“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你应该当面跟他说,你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些。”

“其他你别管我行吗…”杨涛的话语里透着疲惫,他扭头便能看见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王滔,眼神真诚又明亮,跟第一次找他问路时一样,好似这人小小的身体里藏着用不完的能量。

“作业我会补交的,成绩我也会跟上的。其他的,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一个不那么尽职的班主任,跟他们一样就好了…”

杨涛的防御心理很重。

这是王滔第一次见到杨涛时就感受出来的。虽是不曾见面的人,遇到问路的人也不禁藏了藏手里的烟。后来在班里遇见,他欣喜地感叹缘分妙不可言,猜想对方也会跟他一样,不料杨涛对上他的眼神却皱起眉头。

热情被泼了冷水,王滔也不愿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于是班级改造他宁愿先找看起来更凶的李自威,也不愿去找对着他关起门的杨涛。

然而一次两次,作为班主任他不可避免接触这个叛逆小孩,他也反应过来自己先前的这点小心思狭隘且荒唐。

他不是来交朋友的,学生也不是。无论如何,师生之间本身就存在隔阂,即便他和班里的同学混得再熟,辈分和礼数仍像不可逾越的沟挡在他们之间。

他只能在尽力做好教师职责的基础上,指引这群小孩不走错误的路,做更正直更健康的人。

当然,如果他可以以朋友的身份让这群小孩接受他会更好,这样他可以更好也更全面地了解每个学生。

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他的靠近,只有杨涛不愿意,他用没长全的羽翼包裹自己,挡不住枪林弹雨又固执往前冲。

他用好成绩为筹码希望王滔不要管他,在王滔伸出手触碰到他淋湿的羽翼后希望对方别再靠近。

“好不好…”杨涛再次开口,语气软了不少,他没有精力跟王滔硬碰硬,他也不愿这么干。他不讨厌王滔,也因此不愿用他之前那套凶狠的模样去顶撞。

“我会帮你的…”

“你帮不了。”

“我帮得了。”王滔眼神坚定,下意识把对杨涛超出普通学生的那部分关爱和耐心揉进这个对视里,他见杨涛红着的眼眶,不理智的心绪搅成一团。

“像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不相信你是这里的学生,可你给我指了路。”他比了个不恰当的比喻,“我也可以帮助你的,如果你愿意跟我说,我会尽我所能。”

09

杨涛刚上高一的时候爸妈离婚,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日子其实很早就昭示这一天会到来,只是杨涛看到桌面那一封赤裸裸的离婚协议时还是难过地说不出话。

按照最有利子女的原则,杨涛本应判给爸爸。然而冰冷的法条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说法是需要遵循孩子的自身意愿。于是当妈妈满脸泪痕牵他的手,无助的模样像利刃般扎进他柔软的内心时,面向法官的提问他还是选择了妈妈。

从法院出来后,爸爸无奈地摸着他的头说尊重他的决定。而妈妈把他拉走说一定会把他照顾好的,让他不用担心好好读书。

当然这是假话,至少后半句是假话。不是主观情感做不到,而是客观条件不允许。面对学费和高昂的报班费用,杨涛看到妈妈省吃俭用把所有积蓄掏出来供他上学时,他突然想要是时光回到一年前,他也许就不会走艺术生这条路了。

“后来你就自己赚钱交学费了吗?”

“你爸爸呢,有没有给你生活费?”

面对王滔的提问,杨涛摇摇头没有立即回答,敲了敲王滔面前满当当的牛肉面,让他快吃饭别等面坨。

杨涛自高一下学期开始就找兼职自己赚钱,利用自己画画的手艺接各种单子,为的就是攒学费和报班的钱。

杨涛挑几句重点说给王滔听,吃完牛肉面又跑去门口抽烟,被王滔从后面拍了下肩膀,一激灵吓得烟头差点飞出去。

“老师,你这吓人的习惯可不好。”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下次看到你抽烟我要拍照存证据了。”

王滔居高临下摸了摸杨涛的头发,蹲着的人意外没有躲开,只不过过长的刘海被按压几下就扎到眼睛,他没一会就甩了甩头。

“走吧。”杨涛起身。

王滔陪杨涛去看爷爷。当然啦,达成这个结果中间二人没少拉扯,只不过王滔更胜一筹。

杨涛之前去看爷爷的时候总背着爸妈。一个人,没有直通的高铁,翘掉周五下午的课去坐跨城的大巴车,坐在最后一排位置靠着椅子睡上一觉,车停醒来,下车去吃碗牛肉面再走几步路就到医院。

这会带着人倒是头一回。王滔没来过这里,对周遭一切充满好奇,想拉着杨涛问东问西又觉得不合时宜,于是一路上走得十分安静,跟刚才吃饭时的反差也让杨涛忍不住蹙眉。

“怎么这么安静了?”

“我!”王滔就想给人来一下,心想我这不是怕你心情不好,不敢打扰你,毕竟他也不知道老爷子住院是什么原因,哪里敢嬉皮笑脸?反倒让杨涛阴阳怪气。最后也没真的打,只是把抬起的手轻轻拍向了杨涛左肩,不示弱说了句“我哪里吵”。

王滔问老爷子喜欢吃什么,顺道买点过去。杨涛摆摆手说不用麻烦。王滔没理会,还是转去买了点水果,觉得两手空空去的话不好。

进到医院王滔才从杨涛口中得知老爷子是摔到了腿,最近天气又不是很好,对于老人家来说更是遭罪。顺着日子往前推,王滔猜想前些天杨涛情绪不稳定的原因大概也出自这里。

到的时候老爷子正眯着眼睡觉,听到动静很快睁了眼,看到来人脸上起了笑容,撑着手就要坐起身,杨涛赶忙过去扶他。

“护工呢?怎么不在?”

“今天他有点事情,就没让他来。”话虽说着,老爷子眼神却飘到王滔身上,对来人很是好奇,冲着王滔笑,面容和善,看得王滔很不好意思。

“阿黑,这是你同学吗?”

“这是……”

“是的,爷爷您好,我是杨涛的同学,我陪他来看看您。”不等杨涛解释,王滔看着老爷子伸起的手便主动握了上去,下一秒则感受到温暖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

“好啊好啊,阿黑啊,他很少带朋友来的。”

是跟杨涛完全不一样的,热情的、外向的老爷子,王滔方才的拘束感一下子被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满心欢喜,他乐于和这样的人交谈。

“我还给您带了水果,也不知道您爱不爱吃,我给您削个苹果好不好…”

眼看着认识不到几秒的两人开始打开话匣,绕着各式各样的话题聊了起来,杨涛也不知道答应王滔一起过来的决定是错还是对。

“其他各项指标这次全身检查下来也基本上都正常,就是心脏方面还是弱一些,跟前先一样,需要多加注意,按照医嘱服药的同时,病人情绪也要多加注意...”

不算好的消息,杨涛坐在大巴车上时回想起医生的话,疲惫跟无力由心生。闭起眼睛将所有力气都靠在座椅上,又想起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王滔问他:

“所以你是偷偷来的对吗,刚才你爷爷说你爸妈不让你经常来,怕耽误你学习...”

杨涛却想说,不算不让,也不算我爸妈,只是我妈不让,她确实怕耽误学习,却不止因为这个。他想起他早就破碎的家庭,连带着原先拥有爸爸和爷爷的温情,他妈妈也想全数剥夺。

可他终究没说这些,只扯出个淡淡的笑容,“我爷爷很喜欢热闹的,他喜欢别人来看他,看得出来他挺喜欢你。“

“那你下次再带我来。”

王滔笑容灿烂,出医院的时候刚好出了太阳,阳光从厚厚的云层里钻出来,洒到王滔身上像艺术品镀上了金箔,珍贵得想让人捧起来。

他忍不住想,究竟是怎样环境长大的人才造就这般性格。干净纯粹,积极乐观,又处处为人着想,仿佛世界皆是美好,而他也这么相信着。

王滔不知道杨涛这些心思,他恢复了一开始的活力,一边拉着杨涛的手臂,一边低下头看手机一边说着我们吃个饭再回去,手滑动屏幕查看附近的美食。

杨涛却暗下决定不再带他来,尽管爷爷也许喜欢他。但王滔终究不跟他一样,也不应有过多的瓜葛,止于此就好,脏东西不要碰,连他自己都觉得畸形却无法改变的家庭氛围,王滔再走深一步便能了解,他不愿让王滔这样做。

王滔是受人喜欢和尊敬的人民教师,大可跟班里所有学生打成一片,没有人会不喜欢他,他应该在职业生涯领域熠熠生辉。

TBC

整合起来才知道又臭又长,本来想一起更新完但是上就已经1w+

所以还是分开发出来,后面在写了,会攒成中或者下再发,这次应该不会等太久

总之十分谢谢等待,写的不好请多包涵

期待你们跟我讨论剧情

产婆把刚出生的小女儿包好抱给澹台烬,澹台烬跪在叶夕雾床边,接过女儿,二人都红了眼,满含深情的看着彼此。

“看,女儿多像你,冰雪聪明的样子。”澹台烬把孩子的脸凑近向叶夕雾的身边,用孩子的小脸蹭蹭叶夕雾的脸,“还好是个女儿。”澹台烬笑得像花一样。

“怎么?那如果是儿子呢?”苏苏虚弱的问道。

“是儿子的话,那出来必须挨揍,看他把娘亲折磨得…”澹台烬轻轻抚摸着苏苏的脸颊,嘴唇落在苏苏的眉间,“辛苦了…这几个月你独自在冷宫孕育着我们的女儿,我却怎么都不知道…是我回来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苏苏也深情的望着他,满含热泪。

外面狂风大作,雷电轰鸣,门窗被风吹的滋啦......

外面狂风大作,雷电轰鸣,门窗被风吹的滋啦滋啦的响着,雷劫马上来了,打破了一家三口刚刚开始的温存。

苏苏意识到抽出邪骨的时机来了,而她也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最后再看了几眼女儿。

粉扑扑的小脸蛋,在苏苏亲手绣的襁褓里安静的睡着,苏苏用手轻轻抚摸女儿的脸颊,心里无数的话想说给女儿听。

苏苏的胎盘还没有娩出,产婆一直在苏苏身下捣鼓着。

“王后娘娘,您再稍稍使使劲,胎盘太深了,老奴够不着。”

产婆扯了扯脐带,一阵痛意袭来,苏苏忍不住向下使劲。

“呃…嘶”

产婆再一扯,胎盘被剥离出来了,但是随之涌出的是源源不断的血。

“啊,糟了,娘娘出血了,快来人拿布止血,快!”

澹台烬抱起孩子一脸震惊地看着产婆急急忙忙的用布捂住苏苏的下身,但是那里还是源源不断的渗出血水,染红了一条又一条雪白的绸。

“止不住啊,根本止不住!”产婆抬起一双占满鲜血的双手绝望的看着澹台烬。

苏苏已经感觉不到痛意了,她感觉眼前的光越来越暗,无所谓了,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多出一点血也没什么,但是在这之前她要完成她最后的使命了…

澹台烬放下孩子,倔强的扑到苏苏身边,不断抽着旁边雪白的绸布,擦去苏苏下身的血污,想堵住苏苏的出血口。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血止住,快止住,太医呢?快叫太医来施针啊…”

苏苏吃力的举起右腿踹开在她下身来回摩擦的澹台烬,“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你留不住我…”

澹台烬倒在地上绝望的看着苏苏,满眼的绝望。

苏苏艰难的撑起身子,走下床,血水如倒灌一般倾落,然后滴滴答答的散了一地,苏苏捡起一旁的长袍给自己披上系好腰带往门外走去。

澹台烬爬起来追上苏苏,“叶夕雾你要干什么?”

苏苏推开门,紫雷已经在天上画了一个大结界。

苏苏在紫雷之下,声线清冷宛如神祗,低眸说,"终于来了…”

紫雷越发粗壮,苏苏紫色的瞳孔并不妖异,反而有种让人心颤的安静。

紫雷开始被一道道引入苏苏体内,她嘴角也开始溢出鲜血。苏苏闭上眼,身后缓缓出现一朵盛开紫色花朵的形状。起先含苞,后来渐渐在她身后盛放。

看见倾世之玉的轮廓,澹台烬手指僵了僵。倾世之玉不是变成了自己的眼睛吗?怎么会在叶夕雾那里!

左眼涩疼,澹台烬捂住自己的眼睛,猛地意识到什么,脸色渐渐白了。

不,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把眼睛给他!

他死死咬住嘴里的肉,朝苏苏说:"不管你要做什么,孤命令你,立马停下来!”

他从来没有这样惊慌过,不,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澹台烬。"苏苏听见他的声音,睁开眼,漆黑的瞳安静"看"向他,释怀地说,"六枚灭魂钉,是我抱歉。"

不,不是的,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要这样,不要道歉!”

他突然恐惧将会发生的事,全身微微颤抖。

紫雷下,苏苏眼睛变得温柔而暖,说:"澹台烬,你是魔神啊,而我并不是什么叶夕雾,我出生仙门,自始自终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拿走你的邪骨,来拯救那个五百年后被你毁掉的世界,我将六枚灭魂钉打入你的心却没能毁掉你的邪骨,但我十月怀胎为你诞下女儿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希望你可以遵守我们的承诺,别让女儿重蹈你的覆辙。”

苏苏望着澹台烬眼里饱含热泪,又想起刚刚出生的女儿痛彻心扉。

“现在我拿走你的邪骨,还你神髓。你曾在苍生符里见过苍生,若可以,愿你此后仙道通途,予天下福泽。别再做魔了,成神吧。”

“不,不要,什么魔神,我不知道…”澹台烬绝望的望着苏苏,跪倒在地上。

“天道在上,我愿以身躯,以原神,用我神髓,换你邪骨!只愿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不!叶夕雾!不!停下来!”

紫雷一击,少女倒在了血泊之中…年轻的帝王痛失所爱,刚出生的小公主失去了娘亲…

(雷劫那段参考了电视剧和小说)

题主:不说假话,你真的爱你的伴侣吗?

牛宝宝的兮瓜爹地:

我和我的老婆恋爱七年了,现在正在筹划婚礼。

我和他以前是并肩的队友,一起取得过最高的荣誉!现在我在做主播,他在做教练。

刚谈恋爱的时候不觉得,后来慢慢才发现,我们其实有很多不同。

性格不一样,他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喜欢打我,他很开朗,和谁都能聊上两句,所以人缘很好;我是一个除了工作的时候,偏含蓄内敛一点的人,没那么喜欢和人交际,朋友就那么几个。

爱好不太一样,他喜欢唱歌、追剧、逛街;而我喜欢安静一点。所以我总不太能理解他,每次听听歌,还能把自己整得哭鼻子。

恋爱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完全不注意形象了。...

恋爱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完全不注意形象了。以前会为了拍照好看,饿一整天,现在是天方夜谭——老是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上,除了逗逗肥猫,什么都不关心。

可每个深夜,看到书房不灭的灯光,透过门缝,看到他趴在一堆数据图里面,困得忍不住睡着的时候,我是真的心疼。

他是控制不住情绪的人,每次队伍获得好成绩的时候,他手舞足蹈甚至忍不住落泪时,很多人觉得好笑,可我总是很想抱起他,和他说他好棒,他很努力,也很优秀,我为他骄傲!

当他打游戏破防,窝在沙发里大骂“我他妈好不容易给你运回来,让你他妈开龙,你不开,还去送?我他妈是不是给你脸了……”的时候,我总忍俊不禁,太鲜活可爱了——他头上有根呆毛,好像也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气得飞起来,左摇右晃。

他开玩笑似的夸我,说我长得帅,对线很厉害,玩什么英雄都很厉害,哪怕我自认为并不是。

他冒冒失失,生活上的事一件也做不好。

但是是他教会我,什么是爱,什么叫生活。

他带我吃凌晨三点的椰子鸡、在空荡的大街上骑自行车。

他给我点低热量的外卖,不让我变胖。

他给我买洗面奶、护肤品,教我好好保养牛皮。

还教我睡觉翻身要小心,不能压到他的头发。

每天看着他的笑容,我会有发自内心的幸福快乐。

他眉飞色舞给我讲他今天工作多顺利的时候,我觉得比我自己做了虎牙顶流,还要快乐。

不夸张的说,每天晚上,他都比我更早睡着。我听着他安稳的呼吸声,想到假如此刻世界毁灭,我不会逃跑,我只会翻个身,抱紧他。

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每次写情书给他,我都会努力搜刮全世界形容美好的词汇,拼凑一篇告白给她。我的文化水平不高,他很容易看出来“水分”,总是打我,说我抽象,可是我知道他很喜欢收到我的情书,总是用动作来掩盖红了的耳朵。

越怕写不好,越不敢写,感情总能让侃侃而谈的人,变得拘谨无措、笨嘴拙舌。

写不来,说不出,那就只能看着他安睡的背影,抱着他,呓语一样把那些情话偷偷地,轻轻地在耳边讲给他听。

于是冬天的雪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沾着雪的行李箱。走到楼下的时候,他就站着哪里,柔美的月光和稀疏的路灯打在他身上,穿着驼色的居家服,手里捧着一束花,上面落了雪。

看到我的时候,他倏然绽开微笑,很美,像小鹿精灵,我觉得没有任何人比他美。

我没问他,是不是等很久了,只是着急地抱住他,把他的手捂住,回到家里,监督他喝热水。

你问我爱他吗?当然爱!

我觉得我人生最值得的事情,就是辗转全国找不到比赛打,日复一日坐在替补席的时候,始终没有放弃,于是,淌过万水千山,才有机会,来到他身边,爱上他,和他在一起。

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我们年纪都还太小,总是吵吵闹闹,又因为同性的原因,身边很多朋友都不看好我们的感情——后来这些人都在催我求婚。

可能因为近乡情怯,在这件事上,我总显得踌躇,我的爱人是热烈而盛放的玫瑰,是翱翔天际的海东青,无法想象,有一天他会属于我,成为我终身的关联。

我变得胆怯,笨拙。

可是他实在给我太多爱与自信,让我不再是漂泊的孤鸟——他永远托住我。

永远忘不了,求婚的那一天。

航行在大海上,灯火通明的游轮,绽放在天边温柔的烟花,同聚在一起的亲朋好友,还有微醺的他。一切是那么合乎时宜。

他是个笨蛋爱哭鬼,我单膝跪地的时候,他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反应过来之后,一个劲抽抽泣泣,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于是我又问了一遍。

海风将他的声音渲染得温柔极了,他红着眼睛,回应“我愿意……”

其实一切都不重要,他总会答应的我。

我给他套上戒指,我们相拥,在人声鼎沸之中,在所有我们爱的人之间!

我就是来爱他的,他不需要多好,只要是他……

ABO,AO,腺体损伤,腺体修复,虐受,HE

清清【薄荷柠檬Alpha】×不然【薄荷雪松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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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透露出夜晚寂静和那神秘危险,心忧仲,思念成疾如断肠。

叶康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拿着手机给张凯发定位和信息:“救我,凯教,别告诉小马,求你了”,腺液...

叶康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拿着手机给张凯发定位和信息:“救我,凯教,别告诉小马,求你了”,腺液混合血液从腺体处落下,他大喘气腺体疼的眼泪从眼尾低落,好疼,我好疼,小马,呜呜,他在心里痛哭叫嚣,张凯看到信息便叫车去往地点看到奄奄一息的叶康下意识叫了出来:“康康!”,他把奄奄一息的叶康搀扶起来用着最快速度把人送到医院抢救。

到达医院叶康被送去急诊室检查,张凯站在叶康身边焦急等待着,医生查看着和张凯解释着:“他伤到腺体但伤的太深,腺体功能严重损坏,有两种方案,一种是腺体摘除,一种是腺体修复,腺体摘除风险低,但摘除腺体患者的寿命会减少很多,只能当个Beta;腺体修复虽然能恢复腺体功能但高风险高收益,承受不住会有死亡的风险,即使手术成功也要面临腺体修复期的剧痛和心理压力,请妥善思考”,叶康奄奄一息思考着,我想多陪小马几年,我想多陪陪小马,为了小马我不怕疼痛和心理压力,叶康干涩启嗓:“我选择,腺体修复,我的选择我自己承受”,医生重复着:“想好了?高风险高收益”,叶康机械式点头:“想好了,我想多陪陪小马,呜呜”,他带着哭腔颤声说着,张凯垂眸:“康康,不哭,这个事情选择权在你这,我尊重你的选择,这个用不用告小马一声?”,叶康拽着张凯的胳膊:“不要告诉小马,我不想让他担心耽误训练”,张凯叹了口气:“好吧,我能瞒一会是一会,只不过康康,只是包不住火的”,叶康支支吾吾:“那就能瞒一会是一会,辛苦你了”。

医生紧急处理了叶康的腺体对张凯说着:“我们给患者做了紧急处理,只不过三天后手术,腺体修复,他身体底子弱,不能打麻醉,要无麻修复”,叶康闭着眼听着医生的话落下泪水,张凯听着医生叹气:“一切听你们安排,康康有说的吗?”,叶康摇头:“没有了,凯教你回吧,让阿峰照顾我吧,好不好?”,张凯点头:“好,听你的”,张凯缴好院费便回到基地休息了会便把除了吴金翔外所有人都叫过去会议室:“嗯,康康腺体被人用刀捅伤了,现在在医院准备三天后的腺体修复手术,这件事我只告你们,康康嘱咐过瞒着小马,能瞒一会是一会”,许鑫蓁闻声震怒:“我擦玻璃,谁甜蜜动我康弟动成这样”,周诣涛看着炸毛的小狐狸赶过去顺毛:“蓁蓁,消消气,康康没事就行”,许鑫蓁气鼓鼓:“可是,谁照顾康康”,张凯耐心说着:“我,阿峰和小龙轮流照顾,没意见吧”,TTG全员点头:“没意见”,李小龙说着:“伤康康的人也得查清楚”,所有人附议然后散了会。

许鑫蓁回到寝室看着蒙圈的吴金翔,吴金翔凑过去说着:“张凯和你们说了些什么?”,许鑫蓁垂眸回答:“训练上的事情”,吴金翔疑惑地询问:“为什么没叫我?”,许鑫蓁解释:“因为你做的没什么大问题”,吴金翔长长地“哦”了声:“康康还没回来”,张凯在群里发信息:“叶康请假回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吴金翔抱着玩偶:“怪不得,叶康走了,原来是回家了”。

许鑫蓁看着吴金翔心生心疼,如果你知道康康这样了,应该会很心疼吧。

等到叶康手术那天,护士看着手术本说着:“56号病床,叶康,准备穿刺腺体修复手术”,在叶康身边的李小龙扶着叶康进入手术室,李小龙捏了捏叶康的手:“康康,加油,TTG命定的小野王加油”,叶康点头:“谢谢,龙哥,我进去了”,叶康跟随医生进入手术室开始手术。

叶康疼地大叫:“痛...好痛...轻点...”,他奄奄一息地哭着,他被活生生疼晕过去,他心里想着,小马,我好疼,我真的好疼,救我,他被按在手术台绑着痛苦做着手术,他像一个任人宰割的鱼儿,不能说话的鱼儿,不知多会才做好手术,他被推了出来,医生对李小龙说:“虽然修复手术做好了,但会有大概率会有后遗症显现再加上腺体修复期,致死率很高,我们将把患者转入ICU病房24小时观察,要用信息素阻隔剂,防止信息素紊乱”,李小龙冷静点头但心里心疼,傻康康,选了条不好的路,但相信他能挺过来:“好的,我知道了,辛苦医生了”,他跟随医生眼睁睁看着叶康被推进ICU病房,他发着信息在没有吴金翔的群聊:“康康转入ICU病房了”,发完他坐在ICU病房的座位上,吴金翔知道的话会难过吧。

李小龙守候着叶康在手机备忘录写着叶康的术后日记,后面因为比赛让阿峰看护但也会问康康情况写康复日记,后面伤害康康的人找到了也收到了法律的制裁。

术后第二十四天,康康两次全身抽搐,用完镇定剂陷入昏迷状态。

术后第三十天,康康出现排斥反应,全身疼痛,注射镇定剂后仍无法正常睡眠。

术后第三十八天,镇定剂用量濒临极限,采用物理方式将康康绑在病床上,防止康康自残。

术后第六十九天,康康陷入昏迷状态,体温偏低,采用鼻饲强制喂食。

术后第八十六天,康康三天高热不下。

术后第九十九天,康康因抵抗力低下肺部感染,引发高热进行紧急处理。

术后第一百十一天,康康开始使用止痛药。

术后第一百二十天,康康使用信息素阻隔剂防止Alpha信息素刺激。

术后第一百二十五天,康康体能稳定,转入普通病房。

最后吴金翔仄眉怎么这么久康康还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会是阿峰看护叶康,吴金翔红着眼眶问这李小龙:“龙哥,康康去哪了啊,你能告诉我吗,你们不要瞒着我了,我要他”,李小龙仄眉:“不是我不说,是康康嘱咐过不让我说,你问张凯去吧”,吴金翔崩溃了,瞒着我干嘛啊,叶康,他找到张凯询问:“凯教,你知道康康去哪了吗?”,张凯叹气瞒不住了:“康康住院了,腺体被恶意严重损坏,做了腺体修复手术,最近刚从ICU病房转入普通病房”,吴金翔一脸迷茫他很空虚,他好想哭,心软的马神心疼自己的小打野,为什么要瞒着我啊,他颤抖着说:“康康在哪个医院,我去看他”,张凯把医院地址告吴金翔,吴金翔便出门看叶康,路上李小龙发了条信息是叶康的康复日记,吴金翔看着密密麻麻的字眼眶集满泪水:“康康,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啊”。

他到了地方便进病房看着躺着的叶康,轻轻走过去握住叶康的手,他失声呼唤人:“康康,康康...”,阿峰看着吴金翔说着:“马队,不然你看护的吧,我回去了”,吴金翔轻轻“嗯”了声。

吴金翔就这样守着叶康,叶康仿佛有了生命特征醒来,他睁眼看着吴金翔干净的脸庞,他支支吾吾:“小...小马?”,吴金翔看到叶康醒来把人抱在怀里:“笨康康,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瞒着我?”,叶康哑声说着:“我不想打扰你训练”,吴金翔轻抚人脊背:“傻逼,你重要还是训练重要啊?”,叶康垂眸:“对不起”。

叶康缓了几天,坐在吴金翔腿上:“我们做终生标记吧,我的上单”,吴金翔释放出信息素稳住人:“好,我的小打野”,吴金翔在叶康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烙印。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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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余秀华诗歌(精选6篇)只是,这漫山遍野的蓝 这比湖水更清冽的呼吸 我不习以为常,又能怎样 《如何让你爱我》 如何让你爱我,在我日渐衰老的时候 篱笆上的牵牛花兀自蓝着 比天空多些忧伤的蓝 如何让你爱我,在我更为孤单的时辰 村子里的谷子已经收割,野草枯黄繁茂 你在满天星宿里 怎么能找到来路? https://www.360wenmi.com/f/fileaqrjztx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