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ust的推荐LOFTER(乐乎)

这篇是想讲两对宝贝高中发生的故事。

(由于我不太记得自己之前写过什么了,所以可能有些地方与之前有冲突…但是问题不大!大家也可以当成独立短篇看!)

还有我之前答应了要写球豹,但是抱歉,我目前没有很清晰的写他们俩的思路,所以可能需要再等等。

(一)

美羊羊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景致已经被天色镀上了一层暗暗的橙黄。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勤奋的秒针不停向前跑动,反内卷的分针却还死守着整点前的位置,仿佛在给美羊羊留最后的余地。

还来得及!

她撒丫子向前跑去。

教室的窗边独坐一个恬静的少女,忧郁的侧脸映着斑驳的树影,......

教室的窗边独坐一个恬静的少女,忧郁的侧脸映着斑驳的树影,那眼眶里流动的不知是对青春流逝的无奈,是伤春悲秋的情怀,还是…

“是对你六点才回教室的愤恨!”

虎小雪愤愤地抹了一把被吹进窗缝的沙子迷住而流出的眼泪,拽着还未站定的美羊羊便向外走去。她本来是想用跑的,但考虑到自己今天穿的是校服短裙…她不想让那些带点色心的幼稚男生们占她任何便宜。

“一定还有啦。”美羊羊心虚地笑笑。

“不,咖喱包子卖得有多快,你不懂。”

事实证明美羊羊确实不懂,让一个晚上喜欢啃玉米的姑娘见识到充满荤香蒸汽四溢的大包子被哄抢而空的场面也属实是有点为难她。她看看几乎空空如也的笼屉,又看看还在挣扎着和超市老板交涉的好闺蜜,短暂的思考必要而且明智—她向售货员示意买下最后一个青椒火腿馅的包子。

那只青椒火腿成了虎小雪晚自习的救命粮。

“还是你了解我。”虎小雪感受着自己逐渐平静下来的胃,感激地握紧了美羊羊的手。

“与其遗憾已经逝去的过去不如抓住当下的机遇。”

“又来了,哲学家。”

虎小雪和美羊羊是上高中后认识的掏心掏肺的好闺蜜。

刚开学一周后的某节自习课,当美羊羊拎着篮球出现在球场的时候,却发现那并不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天堂。

竟然还有…女生?

听到声响的虎小雪闸住正在完成上篮的脚步,四目相对之时闪现某种火花,两个人看着对方愣了一秒,竟瞬间认出那是自己相处还不到一周的同班同学,并且对上了名字。

虎小雪。

美羊羊。

美女和美女之间本就容易擦出火花,更何况两个人还有这种默契逃课来进行体育锻炼的缘分,便很快搭上了话。

“没想到啊,长得那么乖巧,竟然来逃课打篮球,真是挺大的反转啊。”

“没想到啊,你看着就挺叛逆,还逃课来打篮球,一点反转也没有啊。”

俩人嘻嘻哈哈地相处了几天便完全熟络起来,掏心窝子的话也说得多了起来,从出生年月到家庭背景,从瞒着爸妈买过几本漫画杂志到往牛粪里塞过几根鞭炮,几乎是无所不谈。

也许两人都不太相信爱情里的一见钟情,但却相信友情里的那点缘分。

(二)

虎小雪长得很甜美。

美羊羊如是想。

她沉默了一下,随即在笔记本上勾出一道上挑的眼角。

不对。

她瞟了一眼斜前方的虎小雪。

是甜辣甜辣的。

“美羊羊同学,”老师的眼神带着探索,“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慌了神的美羊羊起身撞倒了自己的凳子。

“啊…是…”

她的余光里进入一根竖起的手指。

“选A。”

竖起的手指来自一位男生,这个男生叫喜羊羊。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某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究极完美的生物,那么美羊羊会第一个选择喜羊羊。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成长经历让她越来越怀疑这个男孩的生理构成,为什么他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他性格那么温柔,为什么他成绩那么好,为什么他堪称叠buff一般的全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美羊羊想这些想得脑子疼,不知不觉拿起了倩羊羊解剖生物用的刀。

“美羊羊,”喜羊羊走进倩羊羊的研究基地,“马上下雨了,你的花…我的天你拿的什么玩意儿?!”

美羊羊茫然地照着喜羊羊的脑袋比划了两下,嘴里浅浅地嘟嘟囔囔…

“好想切开研究一下…”

从那以后,喜羊羊和刀就再也没有同时进入过美羊羊的视线。按男孩的说法,有它没他,有他没它。

笑死,听上去仿佛争风吃醋的修罗场。

喜羊羊是恰好路过美羊羊他们班的。

慌张的女孩碰到了自己的凳子,撞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刚巧路过窗外的喜羊羊条件反射地向内望去,美羊羊的无措尽收眼底。他微微探了个头,瞧清了大屏幕上的数学题。

他站在老师视线的死角处,冲着和他相隔一扇窗户的女孩伸出一根手指。

美羊羊眼里的这一切只是简单幸运的巧合,而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意之中创造出了一出不可多得的校园偶像剧。

喜羊羊站的地方是老师视野的死角,但不是其他同学的。

于是,同学们眼里的情形belike:

一个身着白衬衣的帅哥慵懒地靠着墙壁,若无其事地伸出一根手指,全班同学都在盯着他看,他却只看到了他想看的女孩。

天呐。

大家瞬间在昏昏欲睡的数学课上垂死病中惊坐起。

这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八卦。

八卦一线的虎小雪一下课就飞奔过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尚未离开教室的数学老师的杀人目光。

她一把握住美羊羊的拳头,猛烈的冲击力吓得后者至少后仰了三十度。

“百年好合,”

她一本正经。

“记得请我喝喜酒。”

(三)

美羊羊很漂亮,漂亮得让人有些头疼。尤其是对她爱护有加的父母长辈,以及陪伴她成长至今的喜羊羊。

都说女孩比男孩早熟,因此在美羊羊情窦初开的年纪,喜羊羊还是个只会给人家门口抹泥巴的小屁孩,而等美羊羊渐渐淡了感情的时候,喜羊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破壳而出的微妙感情。

“晚啦!”灰太狼做出一个幼稚的鬼脸,“听我家红红说,美羊羊现在是个注重自身成长的事业型女强人了,你还是搬着板凳坐那等吧。”

喜羊羊很遗憾,但不会傻了吧唧地干等。最起码他要保护好自己重视的小姑娘,保护她的安全,保护她的梦,用这样的方式等她回心转意。

但他喜羊羊其实很有占有欲。

说实话,这个男人远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纯良无害。所谓温柔什么的,也就是骗骗美羊羊这种单纯的小女孩而已,其他人可不这么觉得。

“一个从小就喜欢在我家门口埋地雷的臭小子。”来自某不愿透露姓名的灰姓大叔。

“骗我桌上的东西是巧克力,结果让我啃了一嘴水泥。”来自某不愿透露姓名的懒姓同学。

“一个月能让我重新配三副眼镜。”来自某不愿透露姓名的慢姓老人。

喜羊羊有着绝对聪明的大脑,因此只要他想,就没有干不成的事。

比如今天这事。

老天爷还是挺宠他的,给了他今天的机会。

就在美羊羊起身尴尬的那一瞬间里,喜羊羊的脑子里就已经做好了所有计算。先是看到黑板上的题目得出答案,再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再挑选好最妙的角度,摆出最慵懒最帅的姿势,还有亚撒西到让别人不能自已的眼神。

呵,完美。

他乐得开花。

如他所愿,大家很快就注意到这看上去就很不对劲的一幕,某些压不住心劲儿的学生迅速开启了搜索信息模式,很快,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上天入地生死相依,什么私定终身至死不渝…等等等,大家口中的东西传得愈发离谱起来。

美羊羊:他们在讲什么…这不好吧…

喜羊羊:确实不好,什么乱七八糟的,讲的都不够详细。

美羊羊:??

没有注意到自己说漏嘴的喜羊羊:(想笑死,但不能笑,所以笑不死)

(四)

但是虎小雪还是觉得拥挤。

那人皮肤黝黑,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被他随意扎在脑后。太阳光洒在他身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虎小雪定睛一看,他那耳廓,指节,锁骨,都闪着亮亮的光。

她皱紧眉头。

张扬。

这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不过令她心情不好的不是这些,重要的是他穿白衬衣打篮球。

穿,白,衬衣,打,篮球!

虎小雪一个巴掌拍掉美羊羊手里端着的篮球,眼瞅着它飞奔着撞在他屁股上,眼瞅着他一个踉跄后勉强站住脚步,眼瞅着他如机械般咔嚓咔嚓地将头后转,脸色臭得像在垃圾桶里丢了一个星期的西瓜。

“不好意思。”虎小雪就像怕对方是个聋子那样放大嗓音。

“手滑!”

手滑?

美羊羊吓得捂住嘴巴。

明明把手都拍红了!

虎小雪对白衬衫有着一定的执念。

一开始选择这所学校就是因为男生和女生的校服都是板板正正的白衬衣,干净,端正,挂在塑料模特身上的时候格外好看,另十几岁单纯幼稚的少女动了心。据说校长是个底蕴深厚,家教良好的绅士,又考虑到学生对服装的要求既包含美观又包含方便舒适,便选择了白衬衣作为自家校园的御用校服。

但梦想的模样往往很美好,现实的情况骨感得让人心尖发凉。且不说青春期十几岁的男孩个子有多参差不齐,模样也是什么都有,再加上生活习惯不慎讲究,要么是那笔挺的布料变得皱皱巴巴,要么是那干净的雪白沾上饭渍球印。简直是不忍直视。

“不要总相信电视剧和小说里那种校园王子型的男主能出现在现实生活里啦。”美羊羊拍拍受挫的闺蜜耷拉下来的脑袋,“这种乱七八糟的品质才是正常的校园。”

“不,”虎小雪猛地抬头,“那种男人还是有的。”

“谁啊。”

“你男朋友。”

“喜羊羊那种属于极少数…不对他不是我男朋友。”

虎小雪意味深长地笑笑,突然又想到什么,本来抬起的脑袋又耷拉了下去。

“我最近发现一个人,”她揉揉太阳穴,“那衣服穿得…简直是精神污染。”

她说的是虎翼。

但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叫虎翼,只知道教学楼之间郁郁葱葱的小树林里,有一个男生正抱着双臂,抬起的脚掌踩着地上某个躬起来的形状的东西。

好像是个人啊。

虎小雪眯起眼睛。

虎小雪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性格,也不是什么正义感爆棚的少女,她只是冷静地想起了这所学校严格的安保措施,还有那连高三老学叔们都没能发现过的、藏匿在树林之中的高清摄像头。

她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抬手挡住了自己视野里的那位抱着双臂的男生的头。

那灰蓬蓬的脑袋从视线里消失,独留被男生还不错的身材撑起的穿着制服的挺拔身躯。

嗯…

她的心情好了点。

这样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嘛。

还没到下午,广播里就传来了通报批评。

“高一x班虎翼…”

原来叫虎翼啊。

虎小雪心想。

虽然没看清,但感觉脸长得很糟糕。

(五)

虎翼不认识虎小雪。

他只记得那天他心情不好,逃课打球以求短暂逃避现实。接着场边有个皮肤又白长得又漂亮的女生抡球狠狠砸了他一下,接着他们俩就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这个问题争执起来,接着俩人吵着吵着就吵到了球场上,不知不觉就打了一场一对一。他不记得比赛结果是什么了,只记得虎小雪最开始砸他的那一球真狠,害得他屁股疼了一晚上。

心情更糟…不对。

他揉揉自己被砸肿的皮肤。

心情好像变好了。

少女身上带着虎翼很向往的气质,活泼开朗,看上去无忧无虑,热爱篮球。

很有趣。

虎翼本来不认识虎小雪。

但是现在他认识了。

但虎翼感情上有些迟钝。

他没明白为什么虎小雪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点警惕性质,也没搞懂为什么每次他一靠近她就会往后退两步。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不好看,打扮也像那手上握着几条人命的嫌疑犯。但人不可貌相这条道理人人都懂吧,尤其是有着良好教育背景的高中生,尤其是和他日渐熟络起来的虎小雪。

他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不明白自己心里冒出的那股失落。

“我看见了哦,”

在虎翼第无数次对她后退两步的动作露出落寞表情的时候,虎小雪叹了口气,决定解释清楚。

“你…踩着一个男生…”

虎翼愣了一下,跟着叹了口气。

“那是因为他虐待小猫。”

虎翼啊…看见老奶奶过马路他会去扶,看见流浪的小猫咪他会去喂,看见有大孩子欺负小朋友他会去惩恶扬善…

她悄悄打量着他。

这家伙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五官却很精致,是典型的很有硬气的男孩子。皮肤虽然黑了点,但更平添一股男性的霸道感。除此之外还有点憨憨的气质。虎小雪脑补了一下虎翼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对着小小一颗的鸡蛋手足无措的模样,不自觉地想要笑出来。

啊。

她突然很后悔。

好像自己一直都有点误会他了。

她向他靠近了两步。

“好吧,”

她微微一笑。

“我先认可你是个好人。”

(六)

如果要选择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期,那么虎翼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十五岁到十七岁的时光。

十五岁,是篮球城球联订下的允许成为职业选手的最低年龄。虽然规矩如此,但实际上各大球队早就盯上了那从小就表现得可圈可点的篮球少年们,一到他们十五岁就会争相发出邀请函。而那些没被挑中的“十五岁”们基本上已经被遗弃。所以,十五岁对一些人来说是生命的开端,而对另一些人来说是残忍的终结。

虎翼是被“遗弃”的那一批。

可是,没有正规的训练就代表没有成熟的篮球人在一旁观察,没有成熟的篮球人在旁边观察就很难被各大球队挖掘。即使你某一方面再厉害,如果没有人看到,在注重团队的篮球赛场里也是没有用的。

十五岁的虎翼有些着急。

他从未真正留意过入队的方式。

十六岁的虎翼心绪难平,在高中开学之前瞒着自己老爹报名了一场临时组队的街球赛。被憋屈了许久的他在那场比赛里杀红了眼,如同带刺的海胆那般滚平了全场。所有人—队友,对手,观众,都被他吓得说不出话。为那强悍的得分能力,为那野性十足的进攻个性。

可那并没有给他带来机遇。

“他…多大了呀?”

“听说是十六岁?”

“十六岁还没有被大球队挑走?哎,那我们这些小球队也无福消受吧。”

还有这样的。

“十六岁这般打球风格,就算招他入队,也难以纠正和队友磨合吧。”

“不行啊,与我们队里的风格不符…”

十六岁的虎翼,在当时的领奖台上,成为了最孤独的mvp。

虎翼走入了高中的校园。

他沉默着,表面的风平浪静掩饰着心里翻滚不息的焦躁。他从小就认定了篮球的道路,坚信自己能成为球场上的王者,却眼看着自己要被挫败在起点。他焦躁地在小树林里踱来踱去,一回头,正巧看到了一个男生狠狠踩向一只小白猫。

虎小雪不知道这样的故事。

“明星球员豹姐远赴外洋深造,归来或带领球队杀入都市杯决赛。”

“嗯。”

“生物学家倩羊羊博士称已基本完成新型虫害抑制剂,将于观察试验后投入农作物使用。”

“小道消息称后天食堂阿姨将与保安叔叔大婚,食堂所有菜品当天打八折。”

“你再嗯!”

虎小雪用卷成筒状的数学练习册狠狠敲了一下虎翼的背。虎翼吃痛回头,下意识想骂点什么,却在对上那张蕴着怒的小脸时没了脾气。

“不是你来找我聊天的吗?跟你说话你又发呆,真是一刻都跟你呆不下去了…”

虎翼愣愣地看着她,像没有灵魂的木头。

虎小雪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你好像很压抑?”

她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

“压抑什么?期中考试吗?”

女孩的玩笑没有让他笑出来。虎翼捏着自己的眉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是成为职业球员的事…”

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发泄口,虎翼将自己的经历和心理状态对虎小雪和盘托出。他的语气愈发焦躁,又愈发无可奈何,这让虎小雪陷入了沉思。

从第一次和虎翼打球开始,她就不自觉地有些害怕他。当时其实并没有多想,因为在真正的篮球场上需要及时克服情绪里的恐惧因素,因此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害怕他什么。现在想来,应该是一种阴森森的,所谓的在沉默中消亡。

“还没找好球队吗?”

“没呢,”虎翼很泄气,“现在的球队风格基本上都固定了,没人愿意接受我这个野路子的球员。”

是啊。

虎小雪也隐隐地点了点头。没有球队能够轻易改变自己成型已久的风格,也很难在所谓的“创新”上进行赌博。

都怕得不偿失。

她灵机一闪,想到了什么。

但她什么也没说。

有些事情,还是要等确定之后才能转述给充满绝望的希望之人,不然如果希望破灭,那么对这个人来说,将会是更加毁灭性的打击。

(七)

喜羊羊碰见虎翼的地方很巧妙,刚好是男厕所的转角,女厕所的门口。

“嘿!”

喜羊羊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又来上厕所啊。”

虎翼皱了一下眉头,感觉这话有哪不对,但又想不出来。

“你心情不错?”他反问。

“嗯,”喜羊羊拍拍他的肩膀,“美羊羊给我一袋饼干。”

虎翼缄默不语,他想起来昨天在超市门口和两位姑娘的对话。

“我以为一盒只有一袋…这多出来的一袋我吃不完。”

“别看我,我对柠檬味不感冒。”虎小雪摆摆手。

“我也是。”虎翼摇摇头。

看来美羊羊无处安放的饼干最终流落到了喜羊羊手里。

虎翼心想。

“你呢?”喜羊羊打破了他的沉默,“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虎翼吸吸鼻子,“前两天我收到了邀请函。”

喜羊羊挑起了眉。

“那太好了,”

他显得很高兴。

“希望早日看到杀倒一片的虎翼大魔王重出江湖。”

邀请函是烈虎队寄来的,虎翼懵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做梦。

意料之外的,他并没有那种预期中想要掀翻一切的兴奋感,反而平静地思考起了烈虎队这支队伍。以防守著称的强队…不,也不算太强,因为注重防守,所以进攻端质量不高,球场上体力消耗也大。最近弱点越来越突出,球队的发展也开始在原地徘徊。

看来他们需要我。

虎翼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一股升腾的欲火从心底开始燃烧,久违的热血从身体的每一处汩汩冒出,在血管里奔腾起来。他萎靡了太久,太久,以致于快要想不起在球场厮杀的快乐,想不起那被人仰视的快感。

他很怀念别人看他时那略带畏惧的目光。

烈虎队的面试如期而至,陌生但正规的训练场浓浓地刺激了虎翼,周遭是混杂了汗水的热气,蒸的他也蠢蠢欲动。

“呦,欢迎。”

熟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虎翼一惊,连忙向观众席望去。一位身着黑色球服的少女托着软乎乎的腮帮子,恰到好处地递出一个wink。

“那么惊讶是做什么?”她语气玩味,“锵锵!是不是吓了一跳。”

虎翼看着虎小雪上蹿下跳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

他缓缓憋出一个字。

“来这里找家属?”

正笑嘻嘻走来的虎小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什么?”

“烈虎队的队长是你爸?或者成员是你哥之类的?”虎翼绞尽脑汁,“或者经理是你叔?”

虎小雪气急败坏地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我!是这里的预备队员!”

她咬着牙。

“虎翼同学,鉴于这几个月对你细致的观察,我认为你有着强大的进攻和防守能力,若能善用,必成为我队的一门重炮。”

她伸出手来,握住了虎翼不知所措的手。

“由于是我强烈推荐的,所以今天我来带你走流程,还有啊你记住,今天的面试你可不要打得太差哦,要不多给我丢人啊…”

虎小雪还在絮叨着什么,但虎翼已经逐渐听不到心里去了。他傻傻地任由她牵着自己走,看着那双亮亮的大眼睛不停地跳跃着。

草,好可爱。

虎翼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疯了。

(八)

美羊羊吸了一口喜羊羊递来的冰沙,不自觉扒拉起了自己的刘海。天太热了,热得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奇妙的场景,脑子里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要卡子吗?”

“要…”美羊羊被热得嘟嘟囔囔,左手顺势攀上了喜羊羊的胳膊。

喜羊羊侧过身,熟练地撩起女孩的刘海,手中的卡子一旋一拧,便在美羊羊的头上鼓起了一个漂亮的小包。

“好了。”

“谢谢…”美羊羊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大热天的,小雪非得让我们来凑热闹。”

“不过确实有点意思,”喜羊羊勾起嘴角,“你看虎翼,一整个傻住。”

“当年他在街球馆挑战你的模样我还记得,可嚣张了,”美羊羊点点头,“那时候的他真的好莽啊…谁知道上高中以后颓了这么多。”

“被自己的梦想摔在地上,谁也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啊。”

“确实,所以他得好好谢谢小雪。”

“希望在未来的球场上,能看到他当年那副叱咤风云的模样吧。”

喜羊羊感觉有点欣慰。

“对了,”他想起了什么,“虎小雪是不是还不知道咱俩早就认识虎翼了。”

美羊羊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没说过。”

“哦,”喜羊羊没绷住。

“这波到底是谁把谁蒙在鼓里啊…”

*一发完

*伪ABO

*工程学院Alpha蒲X商学院Omega韬

*一两句纬钧/九明/魏白

*2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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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们信工这课表也太可怕了吧!”邵明明凑到唐九洲桌边,调门高了八度,“这才大二诶……”

唐九洲往左边偏开一些,掏了掏被高分贝震得生疼的耳朵:“还好,主要是第二周有个金工实习所以显得课表特别满。”

“金工实习是什么?听着好高级,”邵明明伸出手臂隔着唐九州的手握住鼠标,“哪个老师教的?据说你们信工的天才教授,姓……额,白?也就比我们大一岁,而且长得巨———...

“金工实习是什么?听着好高级,”邵明明伸出手臂隔着唐九州的手握住鼠标,“哪个老师教的?据说你们信工的天才教授,姓……额,白?也就比我们大一岁,而且长得巨————帅,”他闲着的那只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真的假的?”

邵明明纤细的手指搭上他的手的瞬间,唐九洲脑子嗡嗡直响,CPU直接死机,压根听不进对方后半句话。

“唐九洲?”邵明明没等来回应,一边拨动鼠标滚轮翻页,一边叫他名字。

“高级啥啊,三个字总结就是‘做锤子’,”对面上铺忙着铺床的蒲熠星瞥到唐九洲充血的耳廓好笑地出声帮他解围,“ze学期的金工应该是魏大勋给我们上,老白回去休产假了。”

“产假?!”邵明明撒开鼠标嚷嚷,“也就差一岁,人家都休产假了而我还没有Alpha疼,哭了。”

“邵明明你没分化成Omega真是人生一大憾事……话说你找什么Alpha啊,”蒲熠星爬下床,意有所指,“Beta不香么?”

“Beta?”邵明明摇头晃脑地回了自己桌,“那我还不如去勾搭商学院的那个超A的Omega。”

“超A的Omega?”蒲熠星抓起桌上电瓶车的钥匙,“你这是病句啊邵明明同学,难怪小齐说你上学期大语低分飘过,”他啧啧两声,“这语文,真的不太行。”

“呸。”邵明明随手抓起桌上的海绵蛋朝他扔过去,“你出门啊?”

“嗯,”蒲熠星精准地抓住飞来横物给邵明明丢回去,低头把脚套进球鞋,“约了人,去一趟北广场。”

“那你回来给我和糖酒猪打包两份二食堂的米线呗。”

“我吃完晚饭才回,那时候你俩都饿成枯骨了,让小齐……诶,小齐是不是说今晚校主持团聚餐来着……那你俩只能点外卖了,”蒲熠星抓起挂在椅子上的包甩到后背,脚尖在地上碾了碾,临出门前恨铁不成钢的在唐九洲头上削了一把,“你俩给我好好珍惜难得的二人世界。”

“拜托,我孤寡好吧,”邵明明翻个白眼,“糖酒猪分分钟忙着和他的电脑代码二人世界。”

孺子不可教也。

蒲熠星叹口气:“anyway,走了,晚上留个门,别又和上次一样反锁了。”

“你放心,”邵明明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好走不送。”

2

M市夏天的太阳向来很毒,近些天倒是比假期的时候收敛了些。

M大的校园今天简直可以称得上空旷。

毕竟明天才是真正暑假结束大部队返校的日子,像蒲熠星这种提早一天来的数目寥寥。

别说埋着头走路……

蒲熠星打个哈欠眯起眼睛。

就算他闭着眼走也不用担心会撞……

“嘭——”

嗯……

凡事不能说得太绝对。

对方被他这结结实实地一撞,足足退开小半米才跌在地上。

他身上不知从什么地方滚出了一颗圆咕隆冬的东西,绕着镂空的窨井盖欢快的转了个圈,摩擦出一串金属音,在两个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零点几秒钟内落进了下水道里。

蒲熠星自觉走得并不算太快,就算他是个强壮的Alpha,可把人撞开小半米委实有些夸张,他缓过神来赶紧伸手去拉人:“同学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对方保持那个动作坐在地上看着下水道口愣了一小会儿,大概是面子上挂不太住,他无视了蒲熠星伸出来拉他的手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白色衬衫沾了灰的袖口,“是我自己没看路……你,没事吧?”他蹙着眉反问,一副生怕被讹上的神情。

“没事。”蒲熠星直起身体,若有似无的雪松味随着这个动作被风带起萦绕在鼻尖。

Alpha啊……

他看着对方板起的冷脸,心中暗忖。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蒲熠星指了指地上的箅子,“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赔偿。”他拿出手机挥了挥,“可以留个联系方式之类的……”

“没关系,无所谓。”那人走远几步去捡掉落的书,拒绝了蒲熠星的提议。

蒲熠星视线从他的泛红的鼻头挪到他手中书的封面。

《经济学原理》。

蒲熠星隔着窨井盖细密的网孔朝下面张望了一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真切。

[没关系,无所谓。]

唔。

既然当事人这么说了……

他揉了揉鼻子,回头看那人背着阳光逐渐走远,一肩担着余晖一肩被阴霾拢住。

对于一个Alpha而言这样的肩膀实在有些清瘦了,蒲熠星想。

3

“韬韬,这儿呢!”齐思钧站在店门口朝马路对面的郭文韬挥手。

“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

齐思钧帮他拉开玻璃门,眼尖地发现了衣摆的污渍:“你衣服怎么了?”

“摔了一跤。”

“应该很容易就能洗掉,”齐思钧上手试着搓了搓那块泥垢,“都让你别老穿白的了,多不耐脏……粉色超适合你的!”

“粉色就不容易脏了?”郭文韬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很是无奈地反问。

“emmmm……”齐思钧扁扁嘴推开桌游店的门,“诶,”他眼尖地发现郭文韬左手手腕上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链子:“你手链上的的护身符呢?”

郭文韬握着书脊的手指紧了紧:“刚刚被人撞掉了。”

“撞掉了?”齐思钧铜锣嗓的本体瞬间出现,“谁撞的?认识吗?Alpha?”

“团长他们是不是已经到了?”郭文韬没回答,很是生硬地绕开了这个话题。

“啊,韬韬~”屋里第一个察觉二人存在的是陈怡馨,她扔下Uno牌跳起来就是一个飞扑,“两个月不见甚是想念。”

边上的石凯勾住她的后衣领直接把人拽回来:“稳重一点,你是个Alpha,扑一个Omega学弟像话吗?当心人家告你性/骚/扰。”

“好久不见。”郭文韬嘴角抿出一个笑,显然已经习惯这二人的相处模式。

相处一年多,齐思钧自然知道郭文韬往日有多紧张这个护身符,他看着他平静地和主持团众人打招呼的样子,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4

“刘、小、怂,”蒲熠星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憋着一口劲把人往校门口扛,“下次再答应和你出去喝酒我就是傻子。”

“确实,你……终于,嗝,。”刘小怂喝高了也不忘阴阳怪气他兄弟的本能,“承认了你傻——子的本质,嗝。”

“你才傻子。”

“你、傻子,”刘小怂一只胳膊被蒲熠星架在肩上,另一只开始放肆无拘束地挥舞,“你当心我薅、薅秃你脑袋。”

“闭嘴吧你,一天天的嘴那么能说呢。”蒲熠星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带跑偏的东北口音,深吸口气翻了个白眼,继续死拖硬拽。

“阿蒲?”

就在蒲熠星濒临崩溃的时候,齐思钧的声音宛如一道救赎的圣光普照大地。

“小齐,救命。”蒲熠星加快脚步向站在校门边的齐思钧和他的同伴冲过去。

“你慢点慢点慢点,”齐思钧迎上去几步帮他扶住肩上表演‘原地起飞’的刘小怂,“他怎么喝这么多?”

“鬼知道,”蒲熠星抬手招呼站在齐思钧身边的人,“兄弟来,帮忙搭把手。”

“说什么呢你?”齐思钧呼噜了一把他的后脑勺,“让一个Omega抗Alpha?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Omega?”卸了一半的力给齐思钧,蒲熠星终于从狼狈中脱身,他抽空仔细打量了一下齐思钧的那位同伴。

那人有一副被白衬衫包裹住的清瘦肩膀。

“怎么是你……”淡得几乎闻不到的雪松味钻入鼻子,蒲熠星还没来得及尴尬寒暄两句,一股甜味铺天盖地塞满了他整个嗅觉腔,“嘶,刘小怂这个桂花香的甜味是不是又浓了?还挺……”

“那,小齐……”

蒲熠星的话说到一半被突然打断。

那人嘴角噙笑,“……我先回去了。”

下午对着自己冷着一张脸连个表情都欠奉的人,对齐思钧突然笑开了,蒲熠星莫名有些心塞。

“我还是送送你吧,”M大AB和O的宿舍是两个方向,齐思钧坚持要送郭文韬回去Omega宿舍区,“至少让我看着你安全进铁门。”

“没必要,”郭文韬开玩笑地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我一拳500,你忘啦?”没等齐思钧再挽留,他挥挥手走远了。

蒲熠星脑海中突然冒出了邵明明那个“超A的Omega”的说法。

他看着郭文韬走远的背影,细长的眼睛眯起,慢吞吞地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补全,“还挺……好闻的。”

5

如果把刘小怂送回寝室的代价,是又双叒叕被邵明明反锁在门外,那蒲熠星一定最开始就把刘小怂直接扔在学校边上那家“东北饭店”。

宿舍楼道的灯是感应灯,只要有热源就会常亮,为了不打扰到打扰到其他寝室的人,两人只好重新从六楼回到了一楼大厅。

[

2:15

邵明明这家伙又把门反锁了

又要在楼下流浪了

不过这次不是一个人]

配了张可怜兮兮的狐狸图。

蒲熠星抬起长腿踢了踢齐思钧坐着的那个椅子腿,笑问他这么晚了发给谁看。

“谁知道呢,”齐思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手机屏幕,“可能就是发给某个人看吧。”

稀奇,真稀奇。

要不是理智尚存,蒲熠星甚至想让他在发一次那个音。

这边正推理着前因后果,那边齐思钧突然蹭得起身。

蒲熠星:?!

猫猫惊恐.jpg

“走,”齐思钧原地蹦跶两下,“吃夜宵去。”

“啊?”

“啊什么啊?你不来我自己去咯。”

Alpha的第六感让蒲熠星隐约觉得齐思钧心情相当糟糕,放任情绪低落的他一个人出门绝不是一个好主意。

反正现在也回不去寝室……

蒲熠星短暂的思索了一会儿,舒展舒展筋骨跟着齐思钧出了门。

6

“所以,”蒲熠星见到在烤串店里点好菜、正襟危坐的郭文韬,觉得这个世界不太合理,“你也被舍友反锁在门外了?”

ze合理吗?

大半夜的一个Omega还孤身在街上闲逛……

还撸串……?

“是的,没错,完全正确,就是这样,机缘巧合,因缘际会……anyway,总之我把他叫来了……他叫郭文韬,商院的,喏,这是信工的蒲熠星,”齐思钧拉着蒲熠星坐下,草草地给两人做了介绍,然后对服务员大喊,“这边,来一打啤酒!”

蒲熠星和郭文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没见过这阵仗的慌张。

“额,重新认识一下,”蒲熠星伸手,“下午的时候……不好意思啊,我叫蒲熠星。”

这一回郭文韬没有拂他面子,配合地握住:“郭文韬。”

蒲熠星晃了两下手:“久闻大名,原来我们那一届的理科状元就是你啊。”

“嗯。”一个说不准是敷衍还是郑重地单音。

“……额,话说去年我跟你其实就差一分。”蒲熠星讪讪地收回手。

“哦。”

“……”

眼看这天分分钟要聊不下去了,边上“吨吨吨”喝酒的齐思钧开始了他的表演。

齐思钧酒量本来就差,心情忧郁再加上这么一通猛喝灌……于是乎,郭文韬点的烤串还没上,齐思钧已经喝飘了。

“你、们Alpha,”齐思钧抱着酒瓶子靠着郭文韬,指着蒲熠星,“没有一个好东西。”

蒲熠星:……

合着你叫我出来吃夜宵就是为了辱骂我吗?

喝麻了的齐思钧才不管蒲熠星的想法,他在郭文韬肩上蹭了蹭:“今天韬韬的护身符还被某个无良Alpha弄丢了。”

“无良?”蒲熠星挑眉。

“我没有这么说过。”郭文韬非常淡定地回望。

“还有哦!”齐思钧来劲了,“我悄悄跟你说哦!那个护身符他之前掉过一次,哇,当时他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齐思钧努力比划以期让蒲熠星觉得身临其境,“啊哟,我那个时候才意识到我们家韬韬,真的是Omega诶,眼泪说来就……唔!”

“酒鬼的话不能信。”郭文韬捂住齐思钧的嘴:“他喝多了说胡话。”

齐思钧盯着郭文韬半晌,觉得他在说自己坏话。

可惜被酒精浸润的脑子现在不太能利落地思考,齐思钧眨巴眨巴眼睛渐渐窝在郭文韬怀里睡着了。

郭文韬犹豫半晌,最终迫于蒲某诚恳的眼神和紧迫盯人的架势接过来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由于约夜宵局的主人公这会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两个被强行拉来的本来也不是正经来吃夜宵的。于是二人让老板把剩下没动过的串送给有缘人,扛着齐思钧去了距离M大最近的宾馆。

宾馆非常不狗血的剩了好几间空房,不过考虑到有个Beta酒鬼需要照顾,权衡再三他们还是定了两间房。

跌跌撞撞搭上电梯抵达五楼,蒲熠星接过房卡理所当然地准备扛走齐思钧,却被郭文韬拦住了。

“你听到他说不喜欢Alpha了。”

“额,可他是个Beta,”蒲熠星底气不是很足的反驳,“我们还是室友……而且,你的力气可能不足以制服一个醉汉。”

郭文韬歪着脑袋看了蒲熠星一眼,叹了口气:“你们这些Alpha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小看Omega是会吃亏的呢?”他一手揽过齐思钧,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进了房间,只留下蒲熠星一个人站在走廊风中凌乱。

这个臂力委实不像个Omega。

蒲熠星脑门上顶着“叹为观止”四个大字刷卡进屋。他抬手拽下上身的T恤,闻了闻身上的烤串味,万分嫌弃:“串没吃多少,味道占了一身,”猝不及防又闻到烤串味里带了股甜,“嘶,刘小怂这个进阶版甜桂花信息素可以啊,这么持久?”

7

蒲熠星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又或者说,就算有,也不只是无足轻重、醒来后忘得一干二净、无谓的那种。

他拥着被子从宾馆软得过分的床上坐起,掌根揉了揉被空调吹得发晕的脑门。

零星的梦境碎片忽隐忽现。

柏油路上擦红了的手掌。

看着下水道失神的目光。

还有……

他是哭了吗?

没有吧。

他长吁一口气起身洗漱,含着牙刷打开房门,才发现隔壁房间早就空了,打扫客房的手推车正停在两个房间门口。

“阿姨,”蒲熠星叫住了其中一位清洁工,“520的客人……”

“两个小伙子一早就退房了,”她指了指蒲熠星房门,“其中一个还给你打包了早饭。”

蒲熠星闻言把房门彻底拉开,门把手上挂着一袋东西,他取下来翻了翻,一袋牛奶加两个包子,还附了一张“记得加热”的便条。

笔锋微微顿涩,充斥着努力想要写得潇洒的稚嫩可爱。

不是齐思钧的字迹。

鬼使神差的,蒲熠星把便条塞进裤子口袋叼着已经凉透的包子冲回寝室打算兴师问罪。

可惜寝室里静寂异常,“反锁门”的始作俑者邵明明和唐九洲都不在,只有回来补眠的齐思钧在自己的床上睡得人事不知。

蒲熠星颇为遗憾的坐回自己桌边,亏他还特地绕路买了两颗柠檬准备“奖励”给昨晚那两位“好兄弟”。

桌上写得密密麻麻的A4纸引起了蒲熠星的注意,起初他还以为是邵明明的《检讨》,一边感慨“太阳从西边出来”,一边拿起来读了之后才发现那是齐思钧留给他的。

《致蒲熠星劝其认罪书》

蒲熠星:……?

齐思钧虽然昨晚喝醉了,但是他酒品好记性更好。

早上清醒后他甚至还能依稀记得蒲熠星和郭文韬的对话。

他先是在信的最开始就昨天那个“Alpha都无良”的言论道了歉,然后开始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小作文举了各种事例表达郭文韬究竟有多宝贝那个护身符,最后在反面附上了齐思钧这一年来根据观察和各路小道消息汇总来的“郭文韬人物档案”,包括但不限于身高体重年龄血型星座幸运数字,以及各种他可能会喜欢的东西。

蒲熠星对着那张纸一阵失语,恍惚想起了以前邵明明买各类杂志整理过的所谓“追星指南”,齐思钧的这封《劝其认罪书》相比和那个指南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嗡——”

消息来的很快,可惜不是郭文韬的,而是刘小怂在信息工程学院院学生会发的群公告。

[@All

5:00学院楼314,讨论新生晚会]

蒲熠星一拍脑袋,猛地想起来刘小怂喝懵之前和他提过一嘴,结果被齐思钧这封信一打岔,罪恶感让他瞬间把刘小怂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所幸郭文韬还没有回复,蒲熠星连忙道歉说临时有事下次再约。

道歉刚发出去,上面就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没关系,我今晚也有事]

8

信息工程学院的教学楼距离AB的宿舍非常远,等蒲熠星收拾妥当抵达的时候,学生会的其他干事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

“我是最后一个?”他环顾一圈,对着上首的刘小怂道,“抱歉抱歉。”

“哪儿啊,”刘小怂从手机里抬起头,“商院的都还没来呢。”

“是哦。”蒲熠星后知后觉。

因为M大商学院录取人数非常低的缘故,往年的迎新晚会一直是信工和商院一起举办的。

正想着,商院学生会的人姗姗来迟。

“来晚了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商院主席韩潇掌心相对向蒲熠星他们道歉。

“没事,迷路了吧?咱们学院的教室比较难找……你们随便坐,”刘小怂站起来拍了拍手,“来,信工的,开会了。”他把韩潇拉到身边,“介绍一下,商院学生会主席,韩潇,AKA‘幺蛾子大师’。”

“去你的吧。”韩潇显然和刘小怂很熟,笑着推了他一把,“这次的方案你自己双手双脚同意的。”

刘小怂没反驳,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老规矩,迎新晚会的节目,新生老生一半一半,但是这次这位‘幺蛾子’主席提议说要改变一下表演形式,让我们两院合作。”

“合作?”信工的各位干事一头雾水。

“咳咳,对,”韩潇接过话头,“往年我们都是各管各的,啊,这个,非常不好,非常不能体现我们两个学院团结友爱的氛围,所以呢,我去问了两个院支部的老师……”

“先斩后奏。”刘小怂小声揶揄。

韩潇踩他一脚:“总之,他们也觉得合作演出是一种很好的形式……所以,就从学生会开始做表率哈,”他接过底下干事递给他的两个抽奖盒,“这里两个箱子,一个是信工的,一个是商院的,大家轮流上来抽签,数字相同的就是搭档哈……”

“好巧。”

蒲熠星内心正吐槽这个提案,熟悉的雪松味朝他靠了过来。

“好巧。”蒲熠星看着郭文韬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原来他说的“有事”也是来开这个劳什子会。

郭文韬会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毕竟他是商学院的,又是校主持团的。

蒲熠星给郭文韬挪了个位置:“坐?”

“不用,”郭文韬抬了抬下巴:“一会儿就上去抽签了。”

郭文韬话音刚落,刘小怂就抱起其中一个箱子:“来吧,一个一个上来抽,抽完就可以结伴跑路了……”

“干哈干哈,提前认识一下自己的搭档,见一下真人不好吗?”刘小怂挡开那颗空包弹,“还有啊,忘了说,记得本周前上报节目哈!下周五就是晚会了,抓点紧。快快快,”他抖了抖箱子弄乱里面的纸条,“来抽签……”

“淦。”

站在原地的郭文韬一副“你看吧”的表情对蒲熠星耸耸肩,结果刚往前走两步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腿。

蒲熠星骇了一跳,拨开身前的桌椅去搀他,弄出不小的动静。

“没事儿吧?”隔着人群,那头的韩潇和刘小怂朝这边张望。

落在队尾的两人双双朝他们摆手示意不要紧,郭文韬趁机甩开了蒲熠星拉他的手。

蒲熠星没有在意,而是瞥了眼平整的地面,又盯着前面郭文韬的后脑勺陷入沉思。

他突然觉得,这个看着冷面的男生,其实是个天然呆也说不定。

“同学……这个是信工的箱子。”

在郭文韬把手伸进刘小怂抱着的箱子的那一刻,蒲熠星笃定了自己的推测。

“不好意思……”郭文韬无意识地红了耳尖,转而从商学院的箱子里抓了纸条。

“几啊?”他身后的蒲熠星飞快的抽了一张跟上去,“十三?”说着,他低头展开自己的纸条,上头规规矩矩地印了个[13]。

“我也13诶,”蒲熠星乐了,他把纸条给郭文韬看,“你的luckynumber。”

郭文韬惊讶地抬头看他。

蒲熠星被他干净的眼神灼得移开视线:“小齐告诉我的。”

没等郭文韬做出反应,刘小怂突然凑了过来:“你俩抽到一块了?绝了,”他一手搭一个,“信工院草加商院院草,般配般配,大礼堂站票估计都要卖光了。”

蒲熠星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又把他揽在郭文韬肩上的那只爪子拽下去:“你是不是要易感期了?”他习惯性地怼他,“身上怎么又甜腻腻的,恶心死了。”

“呸,哪有,”刘小怂啐他,“你这狗鼻子。”

“我去卫生间,”郭文韬大约是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说话,“你们聊。”

脑子里想着“随他去”的蒲熠星,身体却下意识地拉住了对方的手腕。

察觉到郭文韬的僵硬,他松开手:“一会儿一起去吃饭?”

边上的刘小怂非常积极:“加我一……”被蒲熠星无情地按着脸拍开:“就我们两个,顺便再聊聊节目。”

郭文韬看了刘小松一眼,迟疑地点了点头。

9

唐九洲是信工学生会技术部的干事。

早上醒来后意识到闯了大祸的他和邵明明畏罪潜逃了一整天,却没能逃过刘主席的一条群通知。

他在会议室如坐针毡却没想到蒲熠星全程都在和边上的大帅哥说悄悄话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唐九洲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不知道应该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还是应该为室友无视他而痛哭流涕。

“咳,阿蒲,”会议结束后,他主动去找蒲熠星,“回寝不?”

蒲熠星倚在墙边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抬眼看清打断他的人冷笑道:“哟,这不是立志要住二人寝的唐大少么?”

起夜锁了房门的唐九洲自知理亏,他讨好地笑笑:“今晚请您吃晚饭赔罪?成不?”

“有约了。”

“那这个学期我帮你晨跑打卡?”

“得了吧,”蒲熠星好笑地飞起一脚虚踹他,“你晨跑十次有八次是我帮你签的。”

“那我……”唐九洲还没罗列完不平等道歉条款,郭文韬从卫生间出来了,他抽了张纸擦着手上的水珠,问蒲熠星:“走吗?”

“走。”蒲熠星跟着他往前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伸出一只手对唐九洲抬了抬,做出个“平身”的手势,“跪安吧,爷原谅你了。”

还在绞尽脑汁变着花样道歉的唐九洲:?

还有这等好事?

10

郭文韬身上的雪松味着实有些太浓了。

坦白来讲,蒲熠星并不喜欢这股味道。

这要是换做刘小怂他八成已经开怼了,可对象是郭文韬,那就不一样了,蒲熠星不觉得两人熟到可以调侃信息素。

他侧头去看郭文韬。

但是美人嘛。

美人总是有特权的。

11

蒲熠星的本意是想请郭文韬去校外吃晚餐的,无奈对方坚持二食堂就好,他只得带着人去了第二食堂的点菜窗口。

返校日六点的食堂相当冷清。

蒲熠星找了个靠窗的二人座。

“喏。”刚落座,对面的人就给他递了张纸巾,蒲熠星茫然地低头发现自己盘子里端的汤洒了出来。

“谢谢。”他一边感慨Omega的细心,一边心疼那半碗泼出去的酸辣汤。

蒲熠星自认不是话痨,但整个晚餐下来,他说的话比他上一年码的代码还多。

“要不是看在刘小怂的面子上,我真的分分钟溜了,”他放下筷子,自然地接过郭文韬递来的纸擦了擦嘴,“去年我表演的是英文诗朗诵……要不今年也诗朗诵算了,我好像也没有别的……

郭文韬突然嗫嚅了两个字,蒲熠星没有听清。

“什么?”他问。

“唱歌。”郭文韬重复了一遍,“随便选首歌,一人一段,如果找垫音的话就算跑调也没有关系,”他指尖轮流轻轻敲击桌面,“我还可以钢琴伴奏。”

12

站在M大活动中心的琴房门口,蒲熠星觉得自己有一个全能且行动力极强的搭档。

“不好意思啊小郭,”管琴房租借的老师和郭文韬很熟。

“先来后到嘛,没关系的杨老师,谢谢,”郭文韬对她笑了笑,“那我走啦。”

“噢等等等等,我想起来了,还有一台钢琴,”杨蓉啪的一声合上本子,叫住了打算离开的郭文韬,“信工的白老师当年入学的时候家里人专门给他搞了一台,现在应该还在他们学院里放着,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可以联系一下他。”

“白老师?”

“嗯,白敬亭,白老师。”

“嘟——嘟——%&……¥%&……”一阵杂音过后,白敬亭带着困意的声音穿过听筒,“阿蒲?”

“没事,我刚好睡饱了,”白敬亭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蒲熠星走到郭文韬身边打开扩音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白敬亭冷笑一声,捂住麦克风对男人小声喊:“什么辐射?!亏你还是教通信的,职业素养呢?平时少看点奇怪的公众号,”他清了清嗓子对蒲熠星和郭文韬道,“可是阿蒲啊,这两天我们都走不开,你们可能要找人调音,或者,等下周我让你们魏老师去帮你们调……”

“没关系的白老师,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们呢,”郭文韬抬眼看着举着手机的蒲熠星对听筒那边的准爸爸柔声道,“你安心养胎,我有调音工具的,我们可以自己来。”

蒲熠星:?

这什么神仙搭档?

13

解决完钢琴的问题,蒲熠星和郭文韬和杨蓉告别离开琴房,“我送你回去?”蒲熠星怕他拒绝,在郭文韬开口前又接着说,“路上顺便把曲目定了,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刚想拒绝的郭文韬无奈地点头带着蒲熠星往Omega宿舍区走去。

蒲熠星点开手机里红色的音乐APP:“我们唱中文还是英文?”

“中文吧……”

“OK。”蒲熠星对此没有异议。

“biu——”

“可以的……可是你怎么知道是……”郭文韬惊讶之余掏出手机查看消息,后半句话被他吞了回去。

他当然知道。

因为消息就是蒲熠星发的。

“这是……歌单?”

“嗯哼,”蒲熠星说,“把你的也发给我。”

蒲熠星的歌单一共五十多首歌,原以为再加上郭文韬的怎么也要有一百多首歌供他们选择。可令人意外的是,“哇哦,我们喜欢的歌曲重合率还挺高,那就简单了,”蒲熠星反手从书包里面摸出一个计算器,“挑十首,然后随机函数,怎么样?”

郭文韬被逗笑了:“你真的很工科生。”

“我当你是在夸我。”

“确实是。”

蒲熠星不置可否,从歌单重合的部分挑了十首编好号写在备忘录里。

他给郭文韬看了一眼十首备选曲目,然后把计算器交给他。

郭文韬看了眼不远处的宿舍铁门,蒲熠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催促道:“来吧,我选歌,你随机,很公平。”

郭文韬依言摁下计算器的等号键,在二人走到宿舍楼之前把它还给蒲熠星。

“九号,”蒲熠星翻着备忘录,把包背到前头示意郭文韬把计算器扔进去,“《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昂,小齐之前推荐给我的……”

“那我回去了,”郭文韬配合地把计算机放进他书包的夹层还帮他拉上拉链,“晚上我把歌词分好发给你。”

“还有你的课表。”

“要课表干什么?”

一直到看着他走进铁门,蒲熠星摸出耳机戴上,转身离开。

“你大概是个盲人,

看不到我嬉笑里的诚恳,

都怪我孤陋寡闻,

错把你的礼貌当做认真。”

14

歌词.docx

[图片]

蒲熠星听着那首歌一路走回寝室,刚推开门就收到了郭文韬发来的文件。

他用脚带上了寝室门,保存下了那张课表。

[火羽白日生:

我明天八点有早课]

[Mint:

没事我可以先去调音,你下课后直接过来找我]

郭文韬的回复让蒲熠星皱起了眉头。

不用,你多睡一会儿。]

信工大楼很绕的,明天我给你带路。]

而且……我也想看看钢琴调音是个什么样子。

10点半,第三教学楼底下等我?]

好]

晚安]

几乎在同一秒内,郭文韬连发了两条消息。

15

唐九洲觉得自己的室友很奇怪。

首先是昨晚不到九点就爬上了床。

其次是屏幕亮到4点。

还有熬了夜上早课却要比平时还精神。

最后是,学神今天居然坐了后排靠窗的位置。

虽然这对同样熬夜到4、5点的唐九洲而言是一件好事,但还是有些诚惶诚恐。

上课前,他企图和行为异常的蒲熠星聊天。

“今天天气怎么阴沉沉的。”就尬聊。

蒲熠星倒是很给面子,他摘下靠近唐九洲那边的耳机,眼睛依旧盯着屏幕:“你没看天气预报吗?”

“后面几天都这样,下一次出太阳要下周了。”

“嗯?”唐九洲怒了,把联排的桌子拍得直响,“那不是便宜这帮小兔崽子了?我们去年军训太阳毒的要死!”

抱着一本厚厚的《通信原理》踩着上课铃走教室的何猜想,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核善的笑容:“唐同学,一个暑假不见,你还是很有活力啊?要上来帮我讲课吗?”

唐九洲使劲摇了摇头,捏紧大拇指和食指从嘴边划过,白着一张脸噤了声。

蒲熠星收起耳机拍了拍室友地肩膀,发出一声同情的闷笑。

唐九洲:……

这一秒的蒲熠星很对劲。

可唐九洲并不高兴。

16

快下课的时候,蒲熠星余光扫到楼下有个背着大书包的白衬衫男孩。

那一定是郭文韬。

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告诉他。

他大着胆子转过头去看。

果然是郭文韬。

他正半倚在一辆共享单车后座上带着耳机低头划拉手机屏幕。像这样阴翳的天气里,穿过云层的所有光线仿佛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浅金色的阳光自耳后顺着颈线一直延伸到锁骨,被风不停掀起的衣领亲昵地紧贴他的脖颈,路过的人时不时望向他,更有甚者直接拿着手机跑过去跟他说话。

何猜想习惯把自己所有课程的教室都安排在二楼,这节《通信原理》自然也不例外。

他用手肘捅了捅边上的唐九洲,给他递了个眼神。

唐九洲花了好半天功夫才通过蒲熠星的各种挤眉弄眼中解码了他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解码错了。

【???你要早退】

自我怀疑的唐九洲找出纸笔打算用原始的方式和蒲熠星交流。

【Yep】

【去哪?】

【排练】

【???】

[JOJO:

峨眉精,阿蒲在何猜想的课上早退排练去了!]

[邵奈儿:

!!!!!!!!!!!!!!!!!]

一连串的感叹号不足以表达邵明明内心的震惊,他直接拉了一个三人群。

[:

???]

这什么群?哪儿来的?]

刚拉的]

Whathappened?]

@,蒲熠星上老何的课竟然早退了!]

何止早退,他昨天还晚睡!]

他不对劲]

?]

[狐狸:

他应该是忙着信工新生晚会吧]

去年他诗朗诵的时候,可没这么积极]

……你这么一说……的确可疑]

17

蒲熠星放慢脚步走到郭文韬身后想帮他拿那个看起来就很重的书包,没成想郭文韬却突然转身:“走吧。”

猫猫被他吓得炸了毛,跳开半步又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猜的。”郭文韬心情颇好地哼哼两声,扫开那辆他倚了半天的共享单车,跨上车座,“信工好远,骑车去?”

“你车都扫好了还征求我意见?”蒲熠星笑,“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就自己走了。”说着郭文韬一蹬踏板真就自己晃晃悠悠地骑了出去。

“喂!”蒲熠星没好气地环顾四周随便抓了一辆扫码追上去。

18

白敬亭放琴的地方其实就在信工A楼顶层,原本在那给老师们娱乐用的乒乓球桌和台球桌被挪到了三楼大厅。

原本白敬亭自己还不太好意思,其他老师倒是纷纷赞同。

到顶楼还要爬两层楼梯,放在三楼只需要出办公室左拐,何乐而不为。

“一二楼是实验室,三楼是办公室,我们正下方是服务器集群,基本不用担心会吵到别人。”蒲熠星给郭文韬大致介绍了一下A楼的布局,“你走远点。”然后上手扯开了钢琴的防尘罩。

“咳咳咳咳,这灰也太多了。”蒲熠星把黑布往窗边一挂,“老白多久没用这琴了。”

“这琴听说是魏老师送他的,”郭文韬把包放在地上,搬出好多蒲熠星见都没见过的工具,“他应该很宝贝。”

“这是干嘛的?”蒲熠星弯腰抓起一块布。

“砂布,”郭文韬没抬头,“磨锤榔头用的。”

蒲熠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东西放下,退到一边张开双臂:“ShowTime,郭老师。”

郭文韬坐到琴凳上翻起琴盖,白皙的指腹从左至右划过,“琴键不起……是受潮了么……”他招手让蒲熠星帮忙打开三角钢琴的后顶盖。

蒲熠星乖乖照做,惊愕地看着郭文韬直接卸下了一根琴键。

“呢毡膨胀……”郭文韬自言自语着从地上拾起一把键孔夹把膨胀的毛毡一点一点轻轻压回去。

修完那些不复位的琴键,他又弹了一小段,发觉某个键踩延音踏板连击没有声音,郭文韬探身查看果然看到那两个键的弦锤没有回位。

“这台钢琴看着很新啊,”郭文韬踩着连音踏板又试了一次,没控制住地碎碎念,“怎么会这么多问题?”他转头问蒲熠星,“很无聊吧?估计还要很久,你要不……”

蒲熠星倚着钢琴看他,满脸的新奇:“不会,”他极其顺手地捻下郭文韬发梢沾着的小绒毛,“很有趣。”

郭文韬没再管他,回过头继续敲琴键。

调琴蒲熠星帮不上忙,拆东西他倒是一把好手。

郭文韬在蒲熠星的帮助下拆开轴架,申达针嵌套的呢毡受潮,底下的盘香弹簧也出了问题,他用铰刀疏通呢毡更换了其他规格的申达针,又换了个新弹簧。

郭文韬几乎要拆完了整架钢琴,蒲熠星就像个学徒似的在边上帮他拆东拆西,最后再装回去。

琴体清理完,郭文韬拿着扳手开始调音。

完全帮不上忙的蒲熠星乐得清闲,他拖过一张椅子搬到琴凳边上。

时不时响起的清脆琴音。

抬起的胳膊上脉络清晰的青色血管。

衬衫衣摆处露出的精瘦腰身。

裹着甜味扑鼻而来的雪松信息素。

ForGod'sSake,他是个Alpha。

蒲熠星天人交战着纠结自己是不是该收回视线的时候,郭文韬蓦地砸了下琴键。

“怎么了?”蒲熠星如梦初醒。

郭文韬拆拆装装地大约是累了,脸颊有些发红:“可以了,音调准了,不会影响排练。”

“辛苦,”蒲熠星把早就准备好的水递给他,“到时候上台会用室内乐团安排的钢琴,能排练就行,不用修得那么细。”

“嗯。”郭文韬捧着一次性杯子点点头,盯着杯子里荡漾的波纹发了会儿呆,抬头问道,“现在开始排练?”

“不着急,”蒲熠星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接过杯子又把纸巾塞给他,“我叫了外卖,吃饱再练。”

“好。”郭文韬没有意见,捏着纸巾又发起了呆。

蒲熠星瞧着好笑,心底暗暗猜想他平日里的高冷究竟是不是其实是在走神。

他划开手机给郭文韬和三角钢琴合了个影,马不停蹄地加了滤镜发了朋友圈。

火羽白日生:

新朋友X2

【图片】

@:韬韬真好看

@大勋花开敬亭山:对小白的钢琴好一点[拳头]

@邵奈儿:?你俩怎么认识的?

@JOJO:所以这就是你早退的理由?

19

接下去的一整周,蒲熠星除了上课吃饭睡觉,就是在等郭文韬下课和去找郭文韬下课的路上。

邵明明八卦兮兮的说他魔怔了,蒲熠星却觉得他只是喜欢上了钢琴。

说真的,为什么过去的19年里,没有人告诉他钢琴是这么奇妙的东西。

他每天都会给郭文韬拍照。

最开始只是弹钢琴时候的样子。

后来是他趴在琴盖上打盹的时候。

再后来是骑车从教学楼到学院楼的背影。

起初蒲熠星会加个滤镜,坦坦荡荡地所有人可见。

渐渐地,朋友圈里那位垂眸演奏的白衣少年成为了仅个人可见的秘密。

“怎么了?”郭文韬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些许疑惑,“怎么不唱?我是伴奏弹错了吗?”

“啊?”蒲熠星回过神,暗恼自己怎么又光顾着看郭文韬弹琴,“不是,是我忘词了。”

“那就休息一会儿吧,刚好我也弹累了。”

听到郭文韬说累了,蒲熠星忙不迭的说好,端茶倒水擦汗一条龙服务结束后贴着他并排挤在琴凳上。

“咳,”蒲熠星最近总是越来越喜欢没话找话,他开了个话头:“节目串词准备的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是第一周的周末,所有临时凑成的小组都上报好了自己的节目,而下周二、三、四的晚上就是两次分彩和一次总彩。

郭文韬除了要忙自己的节目以外,还要头疼串词。

“写了一半了,”郭文韬喝口水,“今晚写完,明天就给小齐看。”

“给他看干嘛?”蒲熠星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齐思钧是校主持团预备团长,不给他看难道给自己看吗?

他颇为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手机屏幕。

“你要帮我提意见吗?”郭文韬翻出手机里的文档,递到他面前,声音带笑,蒲熠星甚至觉得自己听出了惊喜感,“那真是太好了!”

嘶……

好像,做主持比弹钢琴更让人觉得有趣了。

蒲熠星这样想着,却盯着手机屏幕半分钟没能看进去一个字。

20

第二周,蒲熠星的金工实习开始了。

尽管郭文韬一直说他们已经排练的很好了,完全没有继续高频次练习的必要,蒲熠星依旧坚持每天都约郭文韬一起吃饭,挤出晚课前的一个小时,甚至只有半个小时练习。

周二早上,蒲熠星临出门前,被邵明明拉住了。

“哥,帮个忙。”

思考着中午菜单的蒲熠星摘下一边耳机:“干嘛。”

耳机漏音隐约传出来的歌声引得邵明明阴阳怪气地“哟”了一声,被蒲熠星一瞪又偃旗息鼓,重新拿出了求人的态度:“好几天被没出太阳了,你放个信息素烘一下我的被子呗。”

“我是只阳光味,”蒲熠星弹他额头,“并没有杀菌的效果,谢谢。”

“别呀,”邵明明缠着他:“只有味道也好啊,薄荷加阳光,完美的夏日信息素啊哥哥,救救孩子满是潮气的被子吧,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好好好好……”蒲熠星拿这个作精没有办法,投降地释放信息素给他熏了被子。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边上的唐九洲幽幽道,“一代Alpha院草竟然成为芳香剂,这究竟是人性的扭……”

“闭嘴。”邵明明抡了他一个抱枕,转头对蒲熠星千恩万谢,满意地抱着薄荷味的被子重新爬上了床。

我恨。

我恨我是个不能熏被子的Beta。

21

当天晚上的分彩其实并不会轮到蒲熠星这组,但是他还是去了大礼堂。

齐思钧在后台见到他,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十三组的分彩在明天。”

蒲熠星没想好说辞支吾半天,齐思钧不期然看到走向台中背主持稿的郭文韬,心下了然。

“走,”他对着蒲熠星一扬手,“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台下看彩排。”

分彩台下的观众全是有节目的同学。

蒲熠星和齐思钧成了为数不多认真看节目的人。

郭文韬出来讲串词的时候,齐思钧开了口:“别看他现在有模有样的,大一刚进来的时候,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主持。”

郭文韬并没有穿正式的西装,身上还是一件简单干净的白衬衫。

蒲熠星没有接话,等着齐思钧的下文。

“不过现在大概是喜欢上了吧……”齐思钧笑道,“毕竟主持真的很有意思,而他又是个做任何事都很认真很用心的人。”

“可能是因为他不喜欢一成不变吧,做主持需要应付各种突发状况……他会喜欢也不奇怪,”蒲熠星赞同地点头,又问,“那你们既然都看出来他不喜欢主持干嘛还收他?”

齐思钧一脸“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的表情看着他:“你给我仔细欣赏一下郭文韬的脸。这种美貌,不抓紧留着做主持团门面难道还等着过年吗?”

是我naive了。

“哦,”齐思钧的手机突然响了,“大概是我的奶茶到了,快快快,我点了所有人的份,”他拍拍蒲熠星,“阿蒲帮个忙,我一个人拿不了。”

事实证明,何止是一个人拿不了。

十组演员加上七七八八的学生会成员,齐思钧点的50杯奶茶让蒲熠星跑了三个来回。

“都休息一下吧,”齐思钧招呼郭文韬下来,拿了一杯无糖的给他,“你不能喝太齁嗓子的。”又从众多奶茶里找出唯一一杯双倍糖的递给蒲熠星,“喏,重度嗜甜症患者。”

“嗜甜?”郭文韬好奇道。

“啊你不知道吧?!”齐思钧语气夸张,“是不是看不出来?蒲熠星正儿八经人模狗样禁欲兮兮的,其实是个重度糖控!”

“看不出看不出。”郭文韬啄自己的奶茶煞有其事地配合齐思钧,朝蒲熠星那边偷瞄。

蒲熠星以为他想喝甜的,举杯示意问他要不要换。

“不用啦。”郭文韬咬着吸管笑着摇了摇头,眼睛弯成了新月。

22

齐思钧周三有晚课所以缺席了彩排,邵明明自告奋勇地说要替他来看看。

“啊韬韬,”邵明明一来就给郭文韬一个熊抱:“啊韬韬~~~你最近好甜哦~”他推开半臂距离,“你终于不喷香水了?我就说你还是原味的最好闻。”说着又要抱上去,在边上和刘小怂讨论灯光效果的蒲熠星余光瞟到,直接扔下刘小怂一个滑步就从“八百米”外瞬移过来把两人隔开:“你干嘛?”

“什么干嘛?”邵明明耸耸鼻子,绕开蒲熠星到另一边挽住郭文韬的胳膊,“韬韬是我们民乐团的人。”

“民乐团?”

蒲熠星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句邵明明经常用的台词,‘男人,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他头痛地揉揉太阳穴把那些有的没的甩出去:“你还会民乐?”

“不会。”郭文韬红着耳朵摇头。

“不是啦~他是我们团长求来的门面,社团招新的时候负责往那一站~”

门面,又是门面。

蒲熠星视线转到了郭文韬的脸上:“你就答应了?”

郭文韬点点头。

蒲熠星有点心疼他不懂得拒绝,却听郭文韬语气平静道:“不用干实事,还有社团学分可以加,”他无比自然地揉了揉邵明明的头发,像是做过千百次一样,“何乐而不为呢?”

倒是忘了你是最不会吃亏的商院学子。

“明明啊,”蒲熠星抿着嘴扬起一个假笑,不着痕迹地拨开邵明明朝台下胡乱一指,“唐九洲在台下编程灯光呢,你不去看看他?”

“OKOK,我马上消失。”邵明明见他这把人当眼珠子护的样忍不住偷笑两声,没再继续发光发热。

“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情,除你之外都知道这个秘密。”他哼着蒲熠星练了两周的歌曲,晃晃悠悠找唐九洲去了。

23

大部分人金工实习的小锤子都在周四上午收尾。

唐九洲做这些东西向来很快,他完成了成品,吹干净金属屑,拿着锤子从自己的位子跑到阿蒲边上。

“靠,你怎么还在这一步?”唐九洲看着三好学生的进度,惊了,“金工实习只要有成品,人人3.7……你不会要奔着4.0去吧?”

蒲熠星看着那块泛着金属光泽的锤杆雏形,脑子里模模糊糊勾勒出一个弹钢琴少年的样子。

“大概吧。”他含糊道。

24

原本应该是郭文韬的位置上,站着齐思钧。

念着他的稿子,走着他的站位。

“他人呢?”蒲熠星气喘吁吁地走到后台。

蒲熠星有些黑脸:“没有。”

齐思钧拍拍他的肩膀:“估计怕你担心,他谁都敢说,大概就是不敢告诉你。”

蒲熠星拍了拍藏在裤子口袋里的锤子,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生气吗?好像有一点。

可是心疼的感觉更是占满了五脏六腑的每一寸。

他想跟郭文韬说让他明天别上了。

但是不行。

那个弹着钢琴神采飞扬的少年,那个站在舞台中间自信的男孩。

他没有那个资格阻止他。

明天所有的词我来唱]

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出现了很久,郭文韬才小心地发来一句:[你知道啦?]

没事,小病,睡一觉就好了]

蒲熠星盘着腿坐起,难得板着的声音发了语音:“郭文韬,不要犟,我知道你很享受舞台,所以没有人可以毁了你喜欢的舞台,哪怕是你自己也不可以,OK?”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发来一个“好”。

又过了一会儿,郭文韬发来一个两秒的语音。

“……晚安。”

蒲熠星刻意装的凶没能坚持到最后,他泄气地按着额角,回过去一条晚安。

25

郭文韬那句略带沙哑的“晚安”,蒲熠星循环了一整个晚上。

26

17:30。

距离晚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观众正在陆续入场,蒲熠星托齐思钧给郭文韬送姜茶,自己则跑到中控台找唐九洲。

“只需要一束聚光在舞台中间,你们不是一左一右么?”唐九洲指着舞台比划,“郭文韬和三角钢琴在右边,你在……”

“改了改了”蒲熠星打断他,“他、我、钢琴,都在舞台中间,OK?”

“第13个节目是吧,”唐九洲没再多问,低头改起了灯光。

“谢了兄弟。”蒲熠星拍拍他的肩膀转而去后台。

开演前的后台看起来乱成了一锅粥,却又乱中有序。

“嘿,”他找到刘小怂,“一会儿我的节目帮我把三角钢琴搬到舞台中间成不?”

“哈?你是不是想累死我们道具组?”刘小怂做出一副我好累的样子。

“一会儿庆功宴聚餐我请客,回去就给你刷藏宝图。”

“成交。”

27

19:20。

距离第十三个节目还有两个,郭文韬结束自己上半场最后一个报幕,跟着学生会的人急遽地奔去化妆室换衣服,等到他重新登上舞台想要喘口气的时候,却发现三角钢琴被放在了舞台正中央。

大约是道具组混乱中弄错了。

他无奈地在琴凳上侧身对着观众坐下。

“你大概是个盲人,看不到我嬉笑里的诚恳。都怪我孤陋寡闻,错把你的礼貌当作认真。”

五束莹白的帕灯自上而下聚拢在郭文韬身上,边上的人倚着钢琴面对着他。

你在干嘛?

郭文韬小心地做着口型。

快面对观众!

“我想我是个哑巴,说不出万分之一句谎话,不怪你隔着时差,只把我当做你的路人甲。”

蒲熠星读懂了他的唇语,仍执拗地没有转身。

“像若无其事,又像孤注一掷,要怎么启齿,这深藏的心事。”

应该让唐九洲换成暖黄色灯光的。

蒲熠星一边唱着一边暗忖。

因为现在这样,他的男孩有些过于耀眼了。

“常年寄居在我日记的是你,擦肩时余光都不给的是你。

“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情,除你之外都知道这个秘密。”

“你明明是从未拥有过的梦境,可我像无数次失去过你,就连愿望也不值一提,落在我身影。”

他的目光太直白,郭文韬避无可避,只能按耐住震如擂鼓的心跳低着头,心绪飘然地弹完剩下半支曲子。

疯了。

他心想。

28

21:00。

晚会圆满结束,刘小怂带着文艺部埋头苦拆舞美,嘴上还不忘招呼大家去撸串。

“我就不去了。”蒲熠星拆完最后一根灯带放进箱子,目光悠悠地投向主持团那边。

刘小怂抬腿踢他:“怎么这么扫兴?”

“有很重要的事,回头账单发我……还有,”蒲熠星径直朝躲在齐思钧身后的郭文韬走去,顺着指尖拉住他的手腕,“他也不去了。”

刘小怂:?

淦,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剧情?

29

21:05。

郭文韬被蒲熠星牵到大礼堂一个昏暗的角落。

21:10。

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

21:13。

蒲熠星开了口:“那个护身符……”

“不,一定要还的。”蒲熠星从口袋里拿出小锤子,紧张清清嗓子,“咳,这是我认为唯一,咳,可以代替你那个护身符的……”

郭文韬退后半步,不确定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蒲熠星紧跟着上前,语气间故作轻松:“我还怕你不知道呢。”

郭文韬咬着嘴唇:“为什么?”

“因为乌鸦像写字台。”

蒲熠星笑了笑:“就像乌鸦像写字台没有理由一样。我喜欢你,也没有理由。”他有些局促,小心地追问,“所以……咳,你会收下吗?”

郭文韬接过锤子,借着大礼堂里仅剩的光源看着锤子歪歪扭扭刻了个钢琴黑白键,偷笑了一下,默默把拿着小锤子的手背在了身后。

蒲熠星只觉得自己差点没站稳。

他松了口气贴近两步:“礼物送出去了,那我可以要个回礼吗?”

郭文韬没好气:“哪有跟别人告白还要回礼的?”无奈他不答应蒲熠星就一直盯着他,也不说话,郭文韬涨红脸嗔道:“什么回礼?”

“这个。”说完,蒲熠星低头对着郭文韬的唇吻了下去。

30

暗恋是什么?

暗恋大概是……

是齐思钧特意发给一个人看的朋友圈;

是周峻纬想点赞却又缩回的手;

是邵明明看着他专注调试灯光的背影;

是唐九洲隔着无数行error的代码越过屏幕看向那个人目光;

是蒲熠星那个夏日循环了一整夜的“晚安”。

对于郭文韬而言……

暗恋是兀自觉得阳光和雪松绝配,斥巨资盖住了一身的奶糖味;

是听到告白也不敢相信而退半步的动作;

是上划无数次才成功发送的一句简单语音;

是对方一个皱眉就不受控地开始做起自我检讨;

是生怕打扰对方所以着急忙慌打出的“晚安”;

是借着昏暗夜色悄悄多摁了几次计算器才终于随机到那首想唱给他听的歌;

是假装崴脚然后偷偷塞进箱子里的一沓[13]号纸条;

是听说他嗜甜高兴地丢进垃圾桶的昂贵雪松香水;

是看着他走近的身影还低头和他碰上的“莽撞”;

是大学参加各种社团认识不同的人,只为了听到和他有关的消息;

是兜兜转转系在手腕,他的第二颗高中校服纽扣;

是拖到最后一天才交、还在老师办公室照着他的模板偷偷修改的志愿;

是高三每次周练月考后看着两个班红榜并排的名字窃喜……

暗恋,是小猎人小心翼翼布下陷阱,却又在对方靠近后胆怯后退的心悸。

*冷知识:工科生送锤子就是告白,意义相当重大(bushi)

*冷知识2.0:阿蒲的信息素是阳光+薄荷,所以那天韬韬能在背对阿蒲的情况下发现他,是因为那是一个阴天,而他突然被一股清爽干燥的阳光从身后包裹住

#郭文韬说我真的没有带球跑

#我流ABO,前任梗,蒲郭only不逆不拆

蒲熠星:“只要你愿意,我们马上就可以有个崽。”

祝大朋友小朋友们节日快乐!

郭文韬正坐在餐桌上看着小朋友发愁。

小朋友是他亲戚家的小朋友,大名叫阿喵,还是个幼儿园大班的学生,儿童节还能放假的年纪。可六一大人们又不放假,唯有不久前刚辞职在家的郭文韬是个闲人。阿喵的爸妈今天刚好赶上出差,大早上就把人送他家来拜托他照顾几天。...

小朋友是他亲戚家的小朋友,大名叫阿喵,还是个幼儿园大班的学生,儿童节还能放假的年纪。可六一大人们又不放假,唯有不久前刚辞职在家的郭文韬是个闲人。阿喵的爸妈今天刚好赶上出差,大早上就把人送他家来拜托他照顾几天。

多可怜的小朋友,六一儿童节都没人带她过。郭文韬人前温柔惯了,更何况是待一个水做的小姑娘,那更是捧着都怕摔了,于是放软了声音问她:“阿喵今天想不想出去玩呀?”

可能是因为名字的缘故,阿喵跟汤汤露露相处的都不错,这时正拿着早餐面包弯腰去逗猫,听见郭文韬问她,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今天可以出去玩吗?”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小朋友当然可以提要求。”郭文韬看见小姑娘笑起来心都化了,“想去游乐园玩吗?”

阿喵直起身来,把汤汤抱到腿上,用力点了两下头。

吃完早饭,郭文韬去收拾盘子,正把洗洁精打好放在水龙头底下冲,阿喵就拽了拽他的衣角。

郭文韬:“?”

阿喵拿着蝴蝶结发绳,乖乖巧巧问他:“小叔叔,你可以帮我编辫子吗?”

这可把郭文韬给难住了,可家里就阿喵同他两个人,总不能请露露大小姐来给小朋友扎头发。

他把洗好的盘子晾回碗架上,这才擦干净手拉着阿喵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小姑娘的头发应该是刚洗过,捋在手里怎么也拢不成一束。郭文韬照着某红色软件学了半天,这才勉勉强强搞定——或许是学霸学什么都快的缘故,竟然还挺像模像样。

小姑娘很满意,出门前在玄关处的镜子那儿左照右照,还问郭文韬借了手机拍照发给她妈妈。

郭文韬摸摸女孩子的辫子,心想着还是有点编乱了,待会儿在游乐园可能会散,毕竟他一向不太学得会应付这些东西。

要是换成另一个人想来应该会比他做得更好。郭文韬垂下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扶住阿喵的肩膀,轻轻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那人一个Alpha是怎么天生就擅长这些。

“小叔叔,怎么了?”阿喵仰起脸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到小叔叔现在的心情不算太好,可是过节放假出去玩,都应该是叫人开心的事情呀。

“没事。”郭文韬把鸭舌帽往阿喵头上一扣,一下子遮住小姑娘半张脸,“外面太阳大,戴上帽子。”

“唔。”阿喵伸手扶正了帽子,又拽拽郭文韬的袖子让他蹲下来,给他戴好了帽子。

“走吧。”

蒲熠星今天准备去游乐园录个vlog。

不过等他走到游乐园门口就开始后悔了,后悔今天干嘛不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打游戏,非要出来凑这份热闹。瞧这人山人海的,光是从售票处到检票口恐怕就得挤上个半小时。

蒲熠星正站在售票处边上摘下帽子给自己扇风,看着外边悬在天上的大太阳想着这会儿是打道回府呢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呢。气还没来得及喘匀,便听见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会儿进去了之后要跟紧我哦,人这么多,很容易就走散啦。”

“我知道啦,这些东西幼儿园小班的时候老师就教过了。”

蒲熠星一转身,就看见青年正牵着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低头跟她嘱咐些什么。一大一小两个人戴着同款小恶魔鸭舌帽,俨然是年轻爸爸带着小女儿出游。

六年过去,这人一点都没变,穿着印着小熊维尼的大T恤,通身都是学生气。好像那六年的工作生涯不曾抹去点什么似的。

蒲熠星眼睛也不眨,郭文韬一抬起头来就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明显是愣了一下,拽着阿喵不知怎么是好。

带着亲戚家的孩子在游乐园偶遇前男友,这算是个什么剧情?

就郭文韬那一抬眼的瞬间,蒲熠星其实想到了很多东西。

他和郭文韬是大学同学,谈了三年恋爱又分手六年。一方接了国企的offer,规规矩矩当了个金融社畜,一方出国读研,后来辗转回国,做了半个娱乐圈人。两个人都硬气,说分手就分手,六年来从未有过那些似是而非的联系。关于周峻纬说蒲熠星喝醉了到处找他的韬韬这件事,没有录像为证,蒲熠星是不信的。

但蒲熠星必须承认,在听说综艺节目组请了郭文韬来当嘉宾的时候,他多少是有些高兴的。毕业那年跟郭文韬说分就分,三年的感情结束的那样潦草轻率,说心甘情愿,那也是假的。

谁都不愿把棱角磨去,久而久之,便越走越远了。

在异国他乡也会碰上心灰意冷消沉的时候,窝在沙发上看着外边清泠泠的月亮雾蒙蒙的天,蒲熠星偶尔也会怀念郭文韬身上叫人心安的草木香。

他不能否认在那漫长的六年里,他一直悄悄思念着,一直在等待着重逢。

本来蒲熠星都想好了若是在综艺上碰见要怎样,他一定会坦坦荡荡地走过去揽住郭文韬的肩膀笑着说好久不见,郭文韬温柔体贴惯了,在人前一定不会主动拂开他的手,到时候把人追回来也能少些阻力。为了这次重逢蒲熠星早就在心里制定好了完备的计划,如今在游乐园门口猝不及防撞见,倒叫人把他那些准备好了的搭讪技巧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蒲熠星知道郭文韬在这六年里一直是单身,如今却见他温柔地牵着一个孩子,这叫人怎么不多想。

蒲熠星快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Omega分手后独自一人把孩子抚养长大之类没营养的偶像剧情,三下两下捋顺了逻辑链。

已知,郭文韬这六年没有谈过恋爱。

已知,他是郭文韬唯一的前男友。

年龄对得上,逻辑也对得上,那这孩子是谁的,完全显而易见。

蒲熠星张了张嘴,一句话没过脑子就直接问出口:“我的孩子?”

“?!”郭文韬也懵了,他看了看阿喵又看看蒲熠星,想着这也不像啊,是什么给了蒲熠星这样的错觉?难不成蒲熠星丢了个孩子?

“不是。”他垂下眼睛小声说。

“不是?”蒲熠星只觉得现在自己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怎么也捋不清这逻辑,“那这是谁的孩子?”

郭文韬一边觉得莫名其妙,一边又回答地理所当然:“这当然是我家孩子啊!”

阿喵仰起脸,看看这个陌生的叔叔,又看看自家小叔叔,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很乖地没有说话。

蒲熠星听见郭文韬的回答,哑然,他家孩子?那就是郭文韬的孩子?

他从没想过这孩子或许是郭文韬同别人生的可能,毕竟当初郭文韬可是咬死了不肯给人标记,问他为什么就反手甩出一篇论文那么长的理由。

他连我都不肯接受,凭什么肯给别人生孩子?

蒲熠星一瞬间就觉得委屈起来了,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分手六年,我心心念念想的全是你,可你凭什么一转身就把我忘个干净,还牵着别人的女儿一起来游乐园?

你都没有跟我一起来过游乐园!

郭文韬站在一边,看着蒲熠星风雨欲来的脸色,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这人又脑补了些什么,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就这么走了吧,毕竟是熟人,总觉得有些薄情寡义的嫌疑,可是不走,再晚些人肯定越来越多,云霄飞车怕是玩不上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倒是小朋友有点不耐烦了,阿喵看看手里的票,拽拽郭文韬的袖子,脆生生地叫了一句:“小叔叔,我们还不进去吗?”

小叔叔?

蒲熠星一下子转过头去看阿喵,又问郭文韬:“这是你亲戚家的孩子?”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的表情就知道他刚刚想歪了,无奈地把阿喵搂在身前,点点头:“你刚刚想到哪里去了?”

阿喵转过头去看着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陌生叔叔,又看着牵着自己手的小叔叔,问:“小叔叔,那个叔叔就这么一直跟着我们耶。”

郭文韬低着头步伐匆匆,实则是害羞得根本不敢回头:“让他跟。”

“喔。”阿喵把头转回来,又舔了一口手上的冰激凌,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她松开郭文韬的手,哒哒哒跑到蒲熠星跟前,把糖举起来:“给你,你不要跟着我们啦。”

蒲熠星接过糖,拿余光瞟了一眼站在原地有些生无可恋的郭文韬,声音含笑:“为什么不让我跟了?”

阿喵理直气壮:“我小叔叔会害羞的!”

郭文韬站在一边叫了她一声:“阿喵!”

“哦……”蒲熠星弯起眼睛笑起来,像是狡黠的猫,“你怎么知道你小叔叔他害羞了呀?”

阿喵说的很大声:“因为我小叔叔他耳朵红了呀!”

郭文韬想着现在把这小朋友当场丢下然后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韬韬,”蒲熠星隔着几步距离叫他,“我能跟你们一起吗?”

郭文韬硬邦邦回了一句不行。

蒲熠星看郭文韬这模样,觉得有戏,慢悠悠晃过来,揽着人肩膀笑眯眯道:“别这么见外嘛,难得碰上,毕竟我们也是谈了三年的……”

“蒲熠星!”郭文韬看看阿喵又看看蒲熠星,眼含威胁,耳垂却红得能滴血。

蒲熠星笑着看他。

郭文韬向来顶不住蒲熠星这样的目光,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面对蒲熠星可能做出的一切反应好像是刻在了他的DNA里,郭文韬叹了口气说行行行我投降。

大的小的都精力旺盛,郭文韬跟在两人身后直呼吃不消。三人从旋转木马玩到跳楼机,刚从云霄飞车上下来,阿喵又拉着蒲熠星要去买棉花糖。

蒲熠星从来都是这样讨人喜欢的,半边不到阿喵就对他这样亲近。郭文韬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示意他歇会儿,两人快去快回。

蒲熠星买来棉花糖,一根给了阿喵,一根递给郭文韬。郭文韬拿眼神问他你不要吗,蒲熠星伸手拆下阿喵的发绳:“阿喵头发散了,我帮你重新扎一扎?”

于是阿喵就乖乖地举着棉花糖等蒲熠星给他扎完头发。郭文韬在一边看着他俩,心里忽然一动。

如果蒲熠星有女儿的话……大概也是这样惯着的吧。

郭文韬想了,又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管得太宽,分手六年的前男友,还这样想东想西呢?

蒲熠星给阿喵扎好头发,又凑过来蹭了一口郭文韬的棉花糖,郭文韬刚要瞪他,蒲熠星就装作无事发生似的,扯开话题:“阿喵,下面你想去玩什么?”

小姑娘指着摩天轮眼睛亮亮,郭文韬和蒲熠星对视一眼,又各自别开了目光。

太暧昧了,摩天轮上的空间这样小。郭文韬看着坐在他俩对面,趴在窗上往外看的阿喵,一动都不敢动。

一只手悄悄从他旁边蹭过来,跟他十指相扣。

郭文韬猛的抬头看向蒲熠星,蒲熠星无辜地回过头来看他。

“六一儿童节,小朋友是可以许愿的对吗?”蒲熠星小声问他。

六年过去,郭文韬呛人的功力倒是一点儿没减:“怎么,阿喵是小朋友没错,你也是小朋友?”

蒲熠星拿肩膀蹭他,地方小,郭文韬就是躲也没地儿躲,只听着人贴在他耳边道:“如果你允许我许愿的话,你说我三岁我也没意见。”

“倒是先说说你的愿望?”郭文韬拿气音问他,“我酌情考虑考虑。”

蒲熠星握住他的手腕,看着人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天幕暗下来,游乐园里开始放烟花。簇亮的光在夜空中星星点点盛开又凋谢,他们在游乐园的最高处互相对望。

贴着他手臂的皮肤在发烫,心也在发烫,郭文韬闻见了久违的薄荷味道。

晚风把礼堂的钟声敲响,睡美人睁开眼,灰姑娘提起裙摆踏进城堡,白雪公主离开了冰封的水晶棺,小美人鱼不再踩在刀尖上。

是爱让生活告别流浪。

FIN.

六一当天我们小朋友都是要放假的!

但是什么督促我更文?

是我对喵宝的爱啊!(确信)

四句话总结全文:

蒲:这是我的孩子?

韬:这不是你的孩子。

蒲:(提高音量)你跟别人生孩子?

韬:你少看点狗血小说。

AO相亲后结婚前的恋爱

蒲熠星和郭文韬是相亲认识的,介绍人说他两长得像,不如见见。

蒲熠星没见过郭文韬,但见过郭文韬的照片。

蒲熠星的高中同学是郭文韬的大学同学,蒲熠星读大学时和高中同学聚会,蒲熠星的高中同学郭文韬的大学同学跟蒲熠星说:"你看,我们校花。"说着,给蒲熠星秀了一张郭文韬的照片。

蒲熠星盯着手机相册里的照片看了一眼,嘴里说:"一般,还可以,我比较帅。"

当年,蒲熠星还年轻,拥有年轻人的一切可爱优点和缺点,不知道命运尚在遥远的未来等待他。

介绍人跟蒲熠星说:"他话少,你作为男人大A子主动一点,我看他最近在看《三...

介绍人跟蒲熠星说:"他话少,你作为男人大A子主动一点,我看他最近在看《三面》,你看看能不能找点共同话题。"

蒲熠星觉得这是性别歧视,他自觉也是沉默寡言深沉的人,为何不是郭文韬找话题。

想是这么想,蒲熠星准备了万全的聊天策略。

蒲熠星的逻辑是:科幻小说《三面》→科幻电影《三面》→科幻电影→蒲·电影达人·熠星。

蒲熠星看了眼脑图,关上笔记本,完美。

蒲熠星掐点到星爸客,头发吹过,颅顶蓬松,衣着看似随意。

郭文韬已经到了,在喝猛男乌龙。

猛男乌龙,是桃子味的,一点也不猛男,一如自称猛男的郭文韬。

要反AO性别歧视的蒲熠星,非常自我迫害地准备贴合性别刻板印象请客,但郭文韬没给他机会。

蒲熠星问:"是否还需要点什么?"

郭文韬说:"我咖啡因过敏,这杯猛男乌龙喝下去,晚上就睡不着了。"

蒲熠星买完咖啡回来,开始他的聊天作战计划。

蒲熠星说:"你喜欢《三面》吗?"

郭文韬说:"我随便看看。"

郭·话题终结者·文韬,已经显露了他未来擅长让蒲熠星哑口无言的特长。

介绍人问:"感觉怎么样?"

蒲熠星说:"他好清纯不做作。"

蒲熠星又说:"我相信再见三面,我们能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介绍人一时不知道这是否是个正面反馈。

年底许愿蒲熠星许愿:至少在帅气上,要拉郭文韬一条街。

并大刺刺将这句话挂在13亿国人都在用的聊天软件Q信签名位。

介绍人偶然看到,觉得这大概率会是一次成功的相亲。

蒲熠星和郭文韬不冷不热地见着,见了三的三倍次,也没成为朋友,但这不妨碍他们继续见。

或者说他们成为了朋友,但不是他们想要的那种朋友,他们想要的又是哪种朋友,只有当事人知。

朋友这个词,真深奥啊!

但事情总要有点转机。

某次,郭文韬和万千个ABO文学里的O一样,毫无预兆,或者说分明有预兆当事人偏偏不在意地,fq了。

又恰恰好,蒲熠星就在身边。

孤A寡O在散步,他们刚刚一起吃了饭,这会儿打算各自回家。郭文韬坐地铁,蒲熠星叫车。

蒲熠星隐约闻到一点暗香,但他是尊重他的相亲对象的,他没敢乱想。

情况逼迫他不得不乱想,郭文韬忽然拽住他,身体很沉。蒲熠星能感觉到郭文韬在发抖。

郭文韬贴近蒲熠星,omega信息素扑面而来,郭文韬说:"帮帮我。"

一个A要怎么帮助一个fqq的O。

蒲熠星心头一跳。

蒲熠星开了间房。

郭文韬叫了京咚药房。

两人各坐在床的一侧,在房间里等。

蒲熠星静默地坐着想,他为什么没开标间。而郭文韬的剪影被昏黄的床头灯投到墙上,像是有人撒了张网。

蒲熠星想起西游记女儿国国王把唐三藏叫到房间里看大宝贝,三藏半夜如约前往,国王问:敢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郭文韬说:"阿蒲,你说我……"

蒲熠星说:"美!"

郭文韬探究地看蒲熠星,神色八分困惑二分吃惊。

蒲熠星说:"没事。"

郭文韬点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蒲熠星摇头,还是说:"没事。"

房间里味道越来越冲了,O的信息素勾引A的信息素,A的信息素勾引O的信息素。

反观两人,还在静□坐。

郭文韬越来越频繁地看骑手信息,近了又远,总在路上,郭文韬很绝望。

郭文韬想开窗户透气,可窗户早就打开了。他顾自软在窗户边,用手给自己扇风,慢慢地风也扇不动了,他像一片打湿的落叶,往下坠。

郭文韬说:"蒲熠星。"

纤长的睫毛密挺挺地立在空气中,息阖煽动,在敲打谁的窗。

蒲熠星去扶郭文韬,树叶便落去怀里。

原来树叶并不是树叶,是柔软、芬芳的、能掐出汁液的,饱满的花。

远处的广场舞音乐依稀微不可闻,放完酒醉的蝴蝶,放两只蝴蝶,似乎今晚和蝴蝶过不去了。

亲爱的你慢慢飞

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亲爱的你张张嘴

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如果谁那对小刷似的睫毛像一对蝴蝶,撩拨你的琴弦。

你是否想要吻那朵摇摇欲坠饱满的花。

郭文韬几乎是挂在蒲熠星身上,呼吸是湿的,衣服也湿了。

郭文韬的手不大,顺着蒲熠星的背脊胳膊一路滑。

蒲熠星按住郭文韬的手,没推也没拉。两人对视。

郭文韬的手机响了,两人没接。

紧接着,房间的门板传来敲门声。

骑手说:"药挂门口了,出来拿一下。"

骑手走了。

两人还在对视。

画面像静止了。

蒲熠星先动了,蒲熠星说:"我去拿药。"

郭文韬蜷进床里,含糊地说:"嗯。"

这次过后,因为有了特殊的共同经历,两人熟了很多。

大约是成了朋友。

友情不具备一对一的特殊性,谁都可以同时有很多个朋友。有很多朋友,在社会□价值观层面,会收到正面的评价。而现代社会,爱情截然相反。

蒲熠星和郭文韬是经相亲认识的朋友。从语法讲,朋友是性质,通过什么途径认识是提供更多信息的修饰成分,可忽略。

蒲熠星和郭文韬有共同的朋友和各自的朋友,他们彼此又互为朋友,大家都是好朋友,真棒!

蒲熠星看到郭文韬与别B亲密,向别O表白,和别A调情。

以上三个动词,来自蒲熠星视角,可能客观,可能不客观,见仁见智。

朋友不具备一对一的特殊性,众友平等。

朋友自然是要一起玩耍、聚会的。

又有某次,许多人一起玩剧本杀,郭文韬是侦探。

侦探两票挂蒲熠星是凶手,投票环节平票,侦探先生继续往相亲对象身上挂第三票。

答案揭晓前,相亲对象急呼:"这个人不相信我!"

事实证明,郭文韬孤注一掷是对的。

一起玩的妹子说:"侦探,你好厉害!"

蒲熠星说:"玩成什么样,他都会投我的。"

蒲熠星嘴里拉低郭文韬的推理水平,心里洋溢着一种怪异的、美妙的、终于得证的、洋洋自得的满足感。

蒲熠星在郭文韬心里存在感很强。

郭文韬在意他,focus他,theone他。

蒲熠星开始嘴上抹蜜,全是甜言蜜语。

不是要说甜言蜜语,主要是心里想那么说。蒲熠星沉浸式体验,蒲熠星真性情。

蒲熠星和郭文韬一边试探,一边加速跑向对方。

蒲熠星说,韬韬好聪明,韬韬好厉害,我就靠韬韬了。

蒲熠星还说,韬韬小心,韬韬站我后面来,韬韬过来。

郭文韬不怎么喊阿蒲了,郭文韬张口闭口蒲熠星,蒲熠星说:"韬韬,现在说不得了。"

又一年冬去春来,两人已然熟得不行。

打开衣柜,都是同款。出门旅行,共穿衣服。一起玩游戏,永远能公平公正地分到一组。相视一笑,就明白对方想什么。

他们像老夫老妻,又像小情侣。

他们能同时使用一个卫生间,一个在镜前刷牙洗脸,另一个在淋浴间。

他们也能眉来眼去半天,手都不会牵。

蒲熠星没有正儿八经牵过郭文韬,蒲熠星甚少触碰郭文韬。

郭文韬偶尔撸蒲熠星的背。

郭文韬猜过蒲熠星对他什么想法,他曾经觉得自己很割裂,他有时觉得蒲熠星一定非常喜欢他,有时又觉得可能只是自己想多,毕竟蒲熠星看到他没有遮盖的身体,还不如唐僧看到白骨精有感情。

很快,郭文韬不思考这些事了,自己左右不了的事,郭文韬不太认真想。

蒲熠星打游戏,郭文韬睡午觉。

郭文韬原本打算睡醒了回家,或是睡醒了一起叫个外卖吃了晚饭再回家,实际情况是郭文韬醒来已经快晚八点了,天上闪电霹雷,倏而倾盆大雨。

郭文韬很茫然:"这怎么回去啊。"

郭文韬快中午来蒲熠星家,蒲熠星刚起床,两人一起边吃午饭一边开投影看了场电影。然后郭文韬爬到蒲熠星床上,看着蒲熠星打游戏的背影睡觉。

阴天使人困,醒来可以无缝睡晚觉了。

蒲熠星对着郭文韬站在窗边对雨发愁的背影说:"你这么睡午觉,还不如和我一样中午起床。"

郭文韬说:"已经很多坏习惯,都像你了。"

蒲熠星笑:"说得像我老带坏你。"

郭文韬也笑,嘴撅起一点。郭文韬这个人总有点腼腆和羞涩。

蒲熠星问:"要走吗?有伞,也有雨衣,叫个车。"

郭文韬说:"吃完饭看看。"

于是两个人煮了泡面,开了罐午餐肉,打了两个蛋。

郭文韬问蒲熠星:"好不好吃?"

蒲熠星抹嘴:"好吃。"继续埋头喝汤。

郭文韬就笑。

吃完,蒲熠星说:"碗别给我洗了,我自己来。"

郭文韬说:"你想得美,本来就没打算洗。"

郭文韬问:"伞放哪儿啊?"

蒲熠星本来就跟在郭文韬不远处晃悠,听到郭文韬的问话,蒲熠星走近,直到有点过于近了。

蒲熠星问:"真回去啊。"

外面的雨簌啦啦啦啦,讲话声音小了,都听不清。

郭文韬没走,想等雨小点,可雨下得像白娘娘水漫金山。

夜越来越深,幽暗的香,在湿润的空气中悄然升起。

蒲熠星问:"你fqq到了?"语气正直得像法海。

郭文韬说:"嗯。身上本来带了两颗药,午觉前,晚饭后,已经吃了。"

郭文韬没想到自己会在外面待这么晚。

蒲熠星问:"点外卖送药吗?"

郭文韬说:"算了吧。"

蒲熠星说:"也是,雨太大了。我出去给你买吧。"

郭文韬说:"别去了,还不如我回家呢,有什么区别。"

蒲熠星一双眼盯着郭文韬:"你fq了,别乱跑。"

夜里,两人都很精神。

网瘾少年蒲熠星继续打游戏,郭文韬躺床上玩手机。

蒲熠星听到身后传来肢体与床单摩擦的声音越来越频繁。

蒲熠星摘了耳机回头,郭文韬正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半抱半骑着被子看视频。

蒲熠星问:"难受?"

郭文韬说:"嗯。"

蒲熠星撑到床上来,捂了下郭文韬的额头,郭文韬贴着蒲熠星的手掌,贪凉地发出像小猫呼噜的声音。

蒲熠星将自己的手从郭文韬额头上拿下来,指尖碰到郭文韬的胳膊、背脊、大腿,又撑回床面。郭文韬整个身体都红了,被触碰时发出了短暂而紧绷的声音。

两人对视着,郭文韬问蒲熠星:"你做什么?"

蒲熠星说:"fqq你住别的男人家里,做什么?"

郭文韬笑着重复:"别的男人。"

蒲熠星也笑:"嗯,那你说是什么?"

郭文韬不说话,光笑。

蒲熠星也躺上床,台式电脑还亮着,郭文韬能看到暂停的游戏界面。

蒲熠星慢慢靠近,从背后抱住郭文韬。

蒲熠星问:"好点吗?"

蒲熠星亲了亲郭文韬的脖子:"这样呢?"

郭文韬还是嗯。

蒲熠星略撑起来,在郭文韬耳边说了句话,黄得不行。

郭文韬睁大眼睛。

蒲熠星亲他的眼睛,吮那对小刷子一般的眼睫毛。

郭文韬眼睛更湿了,亮得不行,水能滴出来。

两人贴近了,有些反应便无处遁形。

郭文韬吃惊地说:"原来你不是法海。"

蒲熠星说:"瞎说什么,机能健康,心智健全,有情有欲。"

蒲熠星又说:"一直对你有反应的,没让你知道而已。"

(完)

本来就8K小短文,汇总了一下方便阅读。

a.

-如果我们再聊三次,我相信我们会成为朋友。

蒲熠星躺在jhu学生宿舍的床上,突然想起了他当年说的这句话。当年听他说完,郭文韬突然抬头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低头笑了笑。

他把那个低头,惦记了两年。

说是惦记其实太过矫情了。多半是他半夜处理数据处理的脑袋爆炸不想干活的时候,从记忆宫殿闪过的一个缩影。比如现在。

只能怪巴尔的摩这糟心地方,治安过于糟糕,晚上除了瘫在寝室或者相约打打牌以外就没事干。

一站到底过了不久,蒲熠星就毕业了。他随后到jhu继续读研。他当时问过郭文韬,毕业以后什么考虑。到也不...

一站到底过了不久,蒲熠星就毕业了。他随后到jhu继续读研。他当时问过郭文韬,毕业以后什么考虑。到也不算交浅言深,清北交浙复的同学十之八九毕业都是出国的。他言下之意也就问问郭文韬以后想去哪所学校。

如果他愿意来东部的话,我可以在美国多待两年。如果他去西部的话,我去加州工作也行。这个念头划过的太快。以至于郭文韬回答完就随着答案一起湮灭了。

"我不打算出国啊。"

眼前的人笑的浅浅的。

"哦,这样啊。"

蒲熠星想,他自己真没说错。从来都是他让别人语塞的份,今天终于天道好轮回了。

巴尔的摩冬天的夜太凉了,即使暖气也不那么好使。蒲熠星想,找个对象吧。

任论文资料摊了一桌,他沉沉睡去。梦里也许没有那么多巧笑倩兮,明着暗着约他出去姑娘。只有模糊不清的人影,低头的一瞬。

b.

郭文韬活了二十几年里,主动两个字和他基本是绝缘的。

年少时,他没为成绩担心过。所以少了挑灯夜读,为一件事拼命的过程。别人家的孩子,只要在被夸和被抱大腿的时候微笑就好了。所以他少了照顾别人情绪的能力。

他自知不足,所以放弃了工科更强的清华,去了北大。但有些人根本不需要走出他的comfortzone.他不擅长社交,北大里多的是情商爆表的同学。

"文韬,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社团?"

"啊,可是我不太擅长…"

"不用你说话,你就负责站着就好。"

然后郭文韬学会了,啊原来只要脸好,并没人在意他到底会不会社交。

活动,等人喊他就好。

恋爱,等人表白就好。

蒲熠星呢?

郭文韬想着,蒲熠星呢?

这就是他人生的一个变数。他信了蒲熠星的节目笑谈,认真的拿着手机去问他要联系方式。他几乎没有主动问人要过联系方式。他甚至还思索了一下措辞,想着怎么打招呼比较好。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学习和交朋友本就是两件事。他只能默默的给蒲熠星发了,

"你好,我是郭文韬。"

然后小心翼翼的期待蒲熠星和他聊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然后成为朋友。

"你好我是蒲熠星。"

"你之前说毕业了去jhu是么?之后回国么?"

"还没想好,得之后再看。"

郭文韬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他们的聊天就卡在了那里戛然而止。像他们从来只是在节目里遇到的人生过客。

两条线最好的结局应该是平行。相交了以后只会越来越远,不如平行。

可是郭文韬二十几年从没被委屈过的内心还是在向他叫嚣,可是他怎么能骗你呢。

c.

蒲熠星收到明星大侦探节目组的邀约是比较惊讶的。当时他已经拿到了几家私募的offer。如果顺利接下去他的轨道应该是北上华尔街,在纽约或者新泽西买个房子,和女朋友结婚,生孩子。

公众人物真的是他所希望成为的人么?虽然说公众人物钱来的快来,但是金融行业熬过头几年,等混到外人看着高大上的vp回国了,那钱是稳定又不用看人脸色。

回国么,还是不回。

父母表示随他决定,他们都支持。

蒲熠星想着,大概商业礼貌也到这了。两个人后来没了交集,他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头去开始聊天。总不能真的发个,在么?吃了么?

蒲熠星想着郭文韬收到他的吃了么的表情,大笑出声,惊动室友。

"啊蒲,你发啥疯?"

"没,我就想好了,我回国。"

d

郭文韬大概以后两年都没有蒲熠星的任何消息。

直到两年后,他才从朋友口里知道蒲熠星回来了。

"文韬,你看明星大侦探了么?里面有你cp哎!朋友聚会里几个妹子在角落叽叽喳喳,郭文韬万万没想到她们的话题还能和他扯上关系。

他一脸懵逼又无助的看着戳他的妹子"安安,明星大侦探是什么,我cp是什么?"

就算看了郭文韬四年,妹子们还是对他这张脸毫无抵抗力。更重要的是,文韬还真不是仗着脸渣遍我校和隔壁校的渣男。总是安静里带一点呆萌,告白失败的姑娘们最后都变成了姐姐粉或者妈妈粉,当然,这个主要存在于"崽啊,复变作业写了么,给妈妈抄一抄上。"

这说远了,所以郭文韬朋友圈里的女生,多半是真的对他没有额外意思,就拿他当朋友当崽的。所以看着人迷茫的眼神,一群妹子忍不住又爱心大爆发。

"你的蒲熠星啊,南北cp啊。"大家调笑的和他开着玩笑。郭文韬心神恍惚间一下,随后挣扎解释,"我真和他不熟,你们别瞎说。"

"哈哈哈哈哈哈,放心放心,急的脸都红了。我们看微博了,他有女朋友的。我们就开开玩笑。别说,明侦搞的真不错,为了我们北大还行撒学长你抽空也去看看。"

郭文韬的大脑早在听到蒲熠星有女朋友的时候就卡住了。回来后只记得当时自己磕磕巴巴的说好的好的,回去就看。

郭文韬梦游一样打开了电脑,搜了明星大侦探开始放。

他的思绪其实很混乱。蒲熠星回来了,蒲熠星上了综艺,蒲熠星有女朋友了。

他的大脑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在叫嚣,人回来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说好的去金融行业,他自己都去了结果人居然回来从事娱乐行业,你对得起你专业么。交了女朋友了不起么,还去秀恩爱。

想着想着郭文韬突然很绝望。因为他另外一半的大脑可以冷静的告诉他,一,你们就是点头之交,连点赞之交都算不上。二,人家愿意上综艺节目,有能力去上是人家的自由。三,既然你们不熟,人家有没有女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要和你报备么?

不,不是的,他在心里自己和自己说,我只是因为拿他当朋友,结果人家不拿我当朋友,我不开心。

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对,就是这样,逻辑非常顺畅。既然别人没拿你当朋友,你何必上赶着贴上去呢?

e.

等人落地了,又到了长沙机场,蒲熠星被自我脑补冲昏了的头脑才冷静下来。

换而言之,头脑发热完了,智商回到高地。

在去明侦后台的时候,他简直想找个角落躲起来。天啊,蒲熠星,你是脑子进水了么?你居然,真的来了一个,综艺节目???你会啥?跳街舞么???

每个高材生的童年少年青年,都是在教室演讲,国旗下演讲,全校演讲等等地方度过的。面对人群慌是不能慌的,打死都不可能慌的。蒲熠星只是很迷茫,他当时做决定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呢?好像是,如果他给郭文韬发一条,吃了么?我回国了,出来吃饭么。郭文韬会是什么表情。

怎么可能会有惊喜,蒲熠星捂住自己眼睛,换成自己,一个不熟的人跑来问自己吃饭没,绝对是惊吓好么。

明侦陆陆续续录了几个月。他也本着要敬业的原则多方面学习,如果从高冷成为一个逗逼。有时候翻网站的时候也会意外看到,"蒲熠星,连郭文韬都要认不出你了"之类的段子。

这种时候啊蒲只能笑笑,心里想,早就不认识了,只有你们以为我们有多熟。

类似的调侃在明侦的大家伙熟了以后也偶尔在吃饭的时候拿出来问。那次变卡车以后,何老师吃饭还真的和他私下聊过,非常婉转的问问他,平时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有没有可以帮忙的。他纷纷表示没有,大家都很好。

只有一次聊到愿意参加综艺的问题上,他沉默了一下。饭桌上大家都是人精,立马意识到这问题问越界了,真是酒喝多了就容易乱说话。

蒲熠星到反而觉得没什么,他只是愣了一下说,其实,就是想告诉一个人,我回来了。

人类的八卦本质燃烧了起来。

"哎,所以是初恋女友么?"

"你这话被我女朋友听到我就要没命了。没就一个朋友。"

"就一个朋友的话"蒲熠星抬头看撒老师突然严肃下来的语气,"你不如直接和人说就好。"

"哎,我是不相信就一个普通朋友的。勇敢点,有话就去说。"

两大男人有什么好说的。蒲熠星随便扯了个笑容。

f.

周围的朋友听说郭文韬接了密室大逃杀的内测以后真的是非常惊讶。

之前不是没有节目来邀请过郭文韬,都被他回绝了。他也直言没有综艺细胞,不适合上综艺。偶尔也和微博里的留言互动一下,争取让自己成为一个外向开朗大方的好青年。

聪明人从不把自己陷在一团乱麻里,郭文韬如是。生活逐渐的忙碌虽然没有让他成为一个话唠,但成功让他暂时性的把蒲熠星这个名字抛在脑后。

但他习惯性的回避了自己女朋友秀恩爱的行为,习惯性的不看明星大侦探。

一切顺风顺水,直到芒果卫视试着联系了一下郭文韬,邀请他帮忙内测密室。郭文韬一直拒绝,任凭对方说这个节目不需要什么综艺效果,只是希望测试密室漏洞。

最后制作方都打算放弃了,突然想到什么的和郭文韬说,其实这个节目请来的都是没什么综艺细胞的,比如电竞大神。他想,但是他不打游戏。比如专业博士,他也不读博。比如蒲熠星,他也不…

等等,蒲熠星?

当郭文韬忍着重感冒,坚持着上了车以后。他惊讶的发现他并不认识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那种几年前的委屈又一次的冒了上来,蒲熠星,你又骗我。

g.

蒲熠星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没去第二期。所以他不知道有人心里气成一只河豚。

他随后不久收到了芒果台给他发的第二期的视频。他女朋友一贯喜欢看他的综艺,他就顺手给女友发了过去。

"哎?!这是不是那个谁?郭文韬?"视频那头传来女友惊喜的声音。

郭文韬?

蒲熠星没忍住卧槽了一声。

他是真没想到,郭文韬会来上综艺。这是不是说明,他们要见面了?

蒲熠星有点紧张,他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回来又问了自己女朋友,"我最近是不是胖出双下巴了,要不要减减肥?"

笑声从电脑那头传过来,"你还不如去买点眼霜。人到中年,都是个黑眼圈眼尾纹。"

蒲熠星咳嗽了两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我才没有人到中年。再说难道就我胖了么!郭文韬难道不会胖么!

他气呼呼的打开了视频。

郭文韬真的没胖,看起来瘦的都快成竹竿了。蒲熠星内心嘲笑,一看就不健身。整个人被衣服罩着,缩在车后排角落,小小一团。

蒲熠星看到邵明明和九州照例耍着宝,所有人的目光和话题都被他两带过去了。只有郭文韬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角落,没看人也没说话。

他突然有点心疼。

控制不住的那种。

下车以后郭文韬就一直在队伍的最后,不说话,人蜷缩着看起来有点像胃疼。

终于看到邵明明帮忙cue了一下郭文韬。

"文韬大哥,你天生就那么内向么?"

他哪里像大哥了,整个人看起来就一小点。

"啊,不是。"

还不是,就你那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屁的瓜皮。

"那你做数学题么?"

这是什么糟糕的问题。

"读书的时候做。"

也是,现在已经不是读书的时候了。

"那你平时干么呢?"

对啊,你平时干嘛呢?

"打球。"

原来你也打球啊。

"打什么球?"

这一问一答是刑讯逼供么。

"乒乓。"

"那你会打么"

郭文韬好像被问懵了,一下子笑出来,"会啊"。

大家无奈的看着邵明明这尴尬的问题,只有电脑前的蒲熠星笑出了声,眼里只有那个披着外套手还缩袖子里的人。是了,他还是这样,擅长令人尴尬。

擅长,令人牵挂。

h.

在那么多年后,蒲熠星和郭文韬,终于又一次站在了彼此的面前。

蒲熠星想象过无数次,他两再一次碰面会是怎么样的。也许是在什么金融会议上,也许是在什么公司并购上,他们也许会握手表示礼貌,他们也许会遥遥相望相视一笑。

他为重逢假想过无数次,却都没有这次那么让他愉悦。

他坐在他前面,他坐在他后面,周围的同伴在闹。别人在笑,他也在笑。

真好,蒲熠星想,真好。

邵明明的在边上耍着宝,“听说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校草。是谁啊?”

郭文韬随着大家的目光一起看向蒲熠星。蒲熠星就像放弃了随大家调戏一样,承认,是,我就是蒲草。而话题引到他身上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蒲熠星傻笑。

“你是北大杨洋么?”

郭文韬愣了一下,害羞道,“不是。”引来全车人的笑声。他有点窘迫,不知道如何是好。抬头就看到蒲熠星在看他。就像当年一样,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仿佛星辰都在他眼里。他扭过了头,红了耳廓。

边上邵明明还在和九州说,看看文韬,今天都会笑了。没看到坐在他正前方平时像睡眠长期不足的蒲熠星今天笑的连牙龈都快露出来了。

下车的时候蒲熠星听着郭文韬的声音就把自己往人前一送,成功让人拉住了自己的胳膊。这是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

他,心如擂鼓。

郭文韬是真不知道蒲熠星故意等他出来了再插队到他前面的。他抓到了人就摸索着想拉人家衣服。结果手直接被人抓住放到了胳膊上。到了教室门口他才想起来问前面是谁。前面的人一转身就想戳他鼻子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往后躲就听到声音靠近着,然后被人揽进怀里,“你觉得呢,韬韬?”

这下真是连耳朵都脖子全都红了。镜头千万别拍到,他小心翼翼的祈祷着。

蒲熠星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上来就搂着人喊韬韬。好像他们不是多年没见的陌生人,而是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吃饭的朋友。

不想和他当朋友。

不想。

心理学里有种机制叫做延迟满足。这个时候蒲熠星才能感受到这个词的含义。哪怕你在心里不在意了一千遍一万遍,只要人在你面前,你还是忍不住在意。并且因为抑制了太久,以至于满足的让人想落泪。

蒲熠星不是个喜欢和人勾肩搭背的性子,但是知道郭文韬在他眼前这个事实,哪怕他看不到人,都有种强烈的,把人圈进自己领地的冲动。

我想,他是我的。

邵明明是几个大男生里面心思最敏感的一个,所以就算他并不知道对面两人在生物室怎么粘在一块,也觉得在多媒体教室前面吃了一嘴的狗粮。

至于么,人郭文韬一拳上500的男人,蒲熠星你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护着生怕人摔了。

至于么,他一大活人站在郭文韬正下方,你眼里就只有蒲熠星是么。

邵明明真心觉得,还不如第一期看起来困得快睡着的蒲熠星和上一期solo帝王郭文韬呢。这集像啥,像啥!看着郭文韬仿佛终于等到了让他安心的人一样,一直和蒲熠星粘着,邵明明就很心累。

还有,唐九州你个小崽子拍照还站人家中间。没看到郭文韬都越过你去看蒲熠星了吗,做人要有眼色啊。

i.

郭文韬觉得自己最近已经快失智了。他在微博上发着图,开玩笑的说营业了然后巴巴的at蒲熠星。他好像放下了自己所有的矜持和手足无措,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上次节目录完了以后他发现蒲熠星现在也住北京,他连犹豫都没犹豫就喊蒲熠星出来吃饭。其实他心里或多或少是有点害怕的,害怕如果他不喊蒲熠星,回头大家又是不知道多少年不联系。

蒲熠星也一口答应,两个人于是闲着没事就相约吃饭。

也许当年网友形容他们的词实在是太过精准:金风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多年不见后的重逢,依然能聊的非常的痛快。他们曾经面对多相似的迷茫,他们有过类似的遭遇。蒲熠星经常想着,就像镜子有两面,所以世上有他,有郭文韬。

郭文韬不太会喝酒,有时候来他家吃饭他就给人调点度数高的鸡尾酒,看人喝的半醉了脸红红的看着他。平日里清亮的眼神这种时候透着迷茫,像迷途的羊羔。蒲熠星看着看着就越来越靠近郭文韬的脸,再快亲下去的前一秒才堪堪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头痛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在餐桌前静静的坐了五分钟,把郭文韬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蒲熠星坐在客厅里,自己把灯给关了,就像房间里好像没有人。他能感觉的到自己对郭文韬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愫,如果他今年是高三毕业,哪怕是回到他们一站到底的时候,他都能和郭文韬直说。

蒲熠星仰面瘫在沙发上,他知道他现在就可以直接进客卧,他能感觉的到郭文韬是喜欢他的。他有种强烈的冲动让他冲进房间把郭文韬亲醒,亲到窒息,然后和他做爱,让他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他可以属于任何人为什么就不能属于他呢。

手心被掐出血印子才堪堪让人冷静下来。

大概是酒精上头了,他对自己喃喃自语道。

这世界上那么多人意难平,难道在乎多你一个?

j

虽然最近和蒲熠星吃饭吃的比和自己女朋友吃的都多,但这不表示郭文韬对早上醒来还在蒲熠星家里就不惊讶了。

捂着晕乎乎的脑袋从卧室里出来,他就看到蒲熠星躺倒在沙发上,也没盖个被子衣服什么的。他想了想从床上把还带着体温的被子抱出来给人盖上。去洗手间拿一次性杯子漱了个口。

出来看到还在睡的蒲熠星恍惚间有种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的错觉。郭文韬在那一瞬间有种冲动,和女朋友分手,然后告诉蒲熠星他喜欢他。哪怕是蒲熠星不喜欢他,那又怎么样呢。而且他知道,蒲熠星是喜欢他的。

蒲熠星醒来的时候已经闻到了一股香味,从厨房飘过来的。他揉着一头乱毛走了过去,脑子不甚清醒的喊了一声十四。喊完才看到厨房里的人僵了一下。

他突然意识到厨房里的不是他女朋友,而是郭文韬。他最近follow了郭文韬的微博,知道他喜欢下厨,烧菜也很好吃。他甚至在聊天的时候开玩笑说,真是羡慕你女朋友,回家有你这样的大厨负责烧饭。

现在郭文韬站在他家的厨房,给他烧着早饭。

他女朋友写小说总是多愁善感。曾经和他在雪地里说,风雪吹满头,也算白首。现在他想,何须风雪吹满头。只要你站在我面前,我就已经能想象二十年后回家看到你做饭的样子了。

但是既然做出了决定,就无法后悔。他不是没给他们想过一个美好的结局,但是现实中有太多太多的顾虑让他没办法。记得他表弟曾经来问他感情问题,说他有个可喜欢可不喜欢的女孩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蒲熠星当时开玩笑说,所以你的执念就是有一个你愿意抛弃一切去喜欢的姑娘。表弟认真想了想说,是。

蒲熠星想,我有了一个愿意抛弃一切去喜欢的人。但是就算我抛弃一切属于我的东西,他抛弃了一切属于他的东西,我们依然不能抛弃我们的责任。我们依然没得选择。他在夜里绝望的想过,如果发生一起大灾难,比如世界突然末日了,丧尸潮来袭了。他们就能放下所有的责任在一起了。哪怕死,也能死在一起。

可是生活不是小说。你我更不是主角。

所以他只能看着郭文韬僵住的身体,硬生生的扯开了一个笑容,说道,“韬韬不好意思,我女朋友经常来我家,有时候早上起得早帮我做做早饭什么的。刚才我睡迷糊了。”

他怎么可能看不到郭文韬眼底划过的受伤呢。但是如果两个人一定要有一个人来决断,他宁愿是自己。

郭文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笑的出来。但是他却给了蒲熠星一个大大的微笑,“说什么呢,一大早给我喂狗粮。为什么我一个不是单身狗的还得你的狗粮。洗漱完了去收拾餐桌吃饭。”

他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懂,他情商是低,但是也不至于低的看不懂蒲熠星的意思。这个时候他说女朋友,不过是代表昨天的暗潮涌动不要放在心里。他懂。蒲熠星大好人生,没必要折在他一个郭文韬手里。

他佯做生气的给了蒲熠星一拳,看蒲熠星装作吃痛的后退了两步,说了声,小的这就去洗漱,就溜进了洗手间。

郭文韬把之前一盘他拿番茄酱裱了个小爱心的鸡蛋卷饼扔进了垃圾桶,连着他差一点点就要说出来的话。

蒲熠星悄悄的从浴室镜子里看着反光,也没说话。

他们之间的距离默契的退回了正常的好兄弟好朋友的距离,有时候聚会甚至带着女朋友一起来。再后来蒲熠星先和女朋友结婚了,郭文韬是他的伴郎。蒲熠星的前女友,现任太太,把捧花扔到了郭文韬当时的女朋友手里,还引起了全场对他的一阵催婚。

再后来郭文韬也结婚了。两家人都在北京,有时候也会互相串门。但大家都忙,所以也不是很多。只是有时候夜里妻子醒来,会看到丈夫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抽烟。问起来多半是工作压力太大,也就温柔的劝慰几句。

有些人,运气好,从小天之骄子,活了一辈子,顺风顺水,年纪大了,又家庭美满,儿女双全。只是其中有些人,他们的某个时光里,曾互相路过过,从此就成了心里头一根暗刺。撕破的口子早早就结痂了,却拔不掉那根小刺,偶尔夜里心脏一跳,辗转难眠,隐隐作痛。

k.

只能愿他,未来顺利,平安喜乐,只是从此你的温柔,不在属于我。

#lo主的碎碎念:

呐呐呐,这真的是篇甜文。觉得这篇虐的宝宝们可以去看看花开那篇,然后回来就会发现这篇是小甜饼了。(′`)比心

/主次时代背景,穿插过去回忆

/结尾是大喜直接回到十五年后

阿美喜欢吃冰淇淋。

尤其是草莓味的。...

尤其是草莓味的。

幼时,在闲暇时分,几人总喜欢头顶滚热的烈日,成群结队地去冰淇淋铺子前挤挤挨挨抢号般,争前恐后地喊出自己想要的口味。

阿美个子小,甜糯的嗓音在男生天然的高声重音前不占丝毫优势。

她时常在推推搡搡间被挤出队伍,然后眼睁睁看着伙伴们人手一支凉爽丝滑的冰淇淋心满意足地往回走,而自己除了一身黏腻的汗水之外,什么也没捞着。

她叹了口气,抬手打算擦拭额间渗出的汗珠,一支在雪白奶油上铺着甜蜜草莓果酱的冰淇淋不期然映入她的眼帘。

紧接着,头顶上方传来熟悉的满是狡黠的独属于男孩子的干净嗓音,“美羊羊,你喜欢草莓味的,对吧?”

说着,男孩子伸出手,用在炎热的夏季依然干燥的指腹替她轻轻拭去额间细密的汗水。

明明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男孩子的眼神却很专注。个子比她高半个脑袋,呼吸间吐出的温热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娇嫩敏感的肌肤。

心跳突然加快,鼓噪得厉害。

头顶的炎热愈发滚烫,连呼吸的空位都显得逼仄起来。

阿美飞快接过男孩子手中的冰淇淋,不动神色退后一步,微笑,“谢谢喜羊羊。”

怕太凉,阿美小小咬一口铺着最多草莓酱的冰淇淋尖。香甜柔滑的奶油化在舌尖,一凉意自神经末梢传递至大脑皮层,她不由地打了个颤,却也恰到好处地抚平了她心底涌动的躁意。

男孩子没有觉察出她微妙的情绪变化,他双手交叠放在后脑,笑眯眯道:“我们慢慢走过去吧。”

夏季的冰淇淋总是放不久的,没过多时它就有了融化的迹象。

阿美的确喜欢草莓冰淇淋,但是此刻,她却没有心思去舔舐打蔫了脆皮黏腻着指缝的奶油。

她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男孩初现挺拔的身影。

“美羊羊,再不吃完冰淇淋就要融化了。”

男孩偶尔回头瞥见女孩微微发怔的眼神,含笑提醒道。

阿美醒神,动作机械地舔了口冰淇淋。融化了的奶油与草莓果酱混杂在一起,失去了原来清甜的味道。

但是阿美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草莓冰淇淋。

融化了也没关系,只希望这条回去的路能够再长些。

“你找了他多久?”

“十五年。”

“已经找了十五年了,你还要再继续吗?”

“都已经找了十五年了,再找一个‘十五年’也无妨。”

“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因为……”

身后是漫天的火光,是滚滚的硝烟。

阿美站在一个伤员面前,递过去一张照片。

“谢谢接受采访,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呢?”

照片拍的是一个男孩子扣篮的瞬间,光与影均匀地撒在他的身上,点亮了少年意气风发的眉眼。

那人只匆匆扫了照片一眼,旋即摇摇头。

阿美没有过多意外,回复的语调也是分外平静,“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失望了太多次,情绪是近乎麻木的平和,激不起一点波澜。

茫然地环顾四周一张张陌生的、仓皇的、受伤的脸,一股浓重的疲惫感忽然席卷心头,四肢一阵发软,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躯壳,轰地,她坐在地上。

阿美捂着脸。

她的眼睛干干的,流不出一滴泪,唯有嘴角在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明明自己早已不是过去那个遇事只会软弱哭泣的美羊羊了。

在他失踪的十五年里,她慢慢地长大,为了寻获他们的音信,她踏上记者之路。

这是一条注定不会简单,充满坎坷的崎岖之路。她多次跌倒,多次身染污泥,也曾哭泣,曾想过放弃。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拿出那张细心保存的照片,凝视着男孩子干净自信的脸庞,她最终还是会擦干眼泪,一次又一次站起来,学着像他一样去观察,去思考,把自己活成他曾经守护着自己的样子。

阿美深吸一口气,感觉全身的细胞逐渐复苏过来。

她挪开放在脸上的手,阳光重新照到她的脸上。光芒有些刺目,她不禁微微眯眼。

“姐姐。”

一声怯懦的呼唤令她睁开眼,低下头。

她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她的手里举着一支已经有些融化了的草莓果酱冰淇淋。

“姐姐,这是妈妈让我给你的,谢谢你为我们带来了医生。”

阿美虽然是记者,但是她每到一处战场都会带上医护团队。

从小女孩手中接过冰淇淋,一如既往舔去冰淇淋尖。

突然,眼泪簌簌划过她的脸庞。

“姐姐,你怎么哭了,是冰淇淋不好吃吗?”小女孩神情慌张。

“不,很好吃,谢谢你。”阿美匆忙擦去泪水,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

“那姐姐为什么哭呢?”

“可能是姐姐太久没有吃冰淇淋了吧。”

冰淇淋融化的味道,令她想起了那个夏日的午后。

男孩子清澈的双眼,飞扬的笑容,和他身上传来的清新干净的味道。

阿美站起来,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只要他还活着,天涯海角,凡是能踏足的地方,她都要去找他。

找到他,带他回家。

然后,把藏在心底的那句“喜欢”说给他听。

喜羊羊从来没想过“穿越时空”这件事会砸在自己身上。

一觉醒来,同伴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唯有自己还是昔日的模样。

如果说沸羊羊和懒羊羊的变化使他觉得惊喜,那么美羊羊的转变则是让他五味杂陈。

自己记忆里装的还是那个柔弱爱娇的小女孩,一眨眼,她不仅身姿五官变得窈窕明媚,性格也是细致坚韧。

明明是熟悉的人,却有了陌生感。

在为她感到自豪的同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徘徊心底,挥之不去。

曾经,是他一次次站在女孩子的面前,替她抵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危机。

而现在,是她毅然将他护在身后,可如今,他却成了她的累赘。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女孩除却第一次相见时的情动落泪。后来的几次会面,虽然她看他的眸光是柔和的,眼里却失去了昔日的羞涩与热度。

她在透过他去描摹一个本该与他们并肩成长十五年的人。

她需要的是一个经历光阴打磨和淘洗后的喜羊羊,而不是他。

在发现这一点后,他觉得自己在嫉妒。

嫉妒一个本该出现在这个时空,阴差阳错让他闯入替代的那个人。

在击败钢笔怪后和她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喜羊羊想回去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

是那一份早就留存于心底的悸动萌发出了芽。

盛开的花田里怒放着各形各色的鲜花,清风拂过,鲜艳明媚的花朵颤颤巍巍柔曼舒展,簇拥着女孩袅娜娉婷的身姿。

女孩手握洒水壶,正在专心致志浇水。太阳帽遮住了姣好的面容,一眼望去,只可以看到她弧线完满的下巴。

有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动作小心地分开花枝,缓慢挪步,在距离女孩只有方寸距离之后,停步驻足。

“阿美。”

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突然飘入她的耳中。

等到细细的水流浸润了两人脚下的泥土,让她觉出一阵湿意,她才如梦初醒般抬起脚步,一步一步奔向这个消失了十五年,让她魂牵梦萦了十五年的心上人。

泪水抑制不住地从眼眶滑落,却又被高高抛起,散在了风中。

她扑入他单手敞开的怀抱里,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哽咽道:“我等了你十五年。”

“你终于回来了。”

阿喜低头,耐心拭去女孩眼角不断分泌的泪水,等到她终于止住了哭泣,轻笑一声,用沾湿了的指腹碰了碰她的鼻尖。

“不哭了?”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保证,今后不会再离开了。”

“那你怎么证明?”

感受到阿喜语气中的包容和轻哄,阿美像是重新有了依靠,声音竟是前所未有的轻快,尾音还带着小卷,甜甜糯糯,宛如撒了糖霜。

这种声音在小时候是甜软可爱,如今她已经蜕变成窈窕的女性,听在阿喜的耳中,就好像她在撒娇一般。

阿喜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递到阿美的面前。

是一支草莓冰淇淋。

大概是一路走来路途颠簸,冰淇淋的造型有些歪斜,但是那一层草莓酱却铺得均匀,看着分外诱人。

阿美愣了一下,“这是你说的保证?一支冰淇淋?”

阿美摸不清阿喜这是什么意思,但也从善如流打算从他手中接过。

阿喜却避开她伸来的手,当着她的面,含去冰淇淋的尖儿,眉眼飞扬,眼中是和从前如出一辙的狡黠光芒。

“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掺杂奶油的香甜和草莓果酱甜蜜味道的吻搅浑了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他离开她的唇,跟她额头相抵,眸光深沉。

两人的呼吸相贴,阿美粉嫩的唇无意识微张,平复着呼吸。

他的嗓音低低,语气中溢满了认真,他说:“美羊羊,我喜欢你。”

“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阿美呼吸一滞,嘴唇微抿,与他静静对视。

纵然两人近在咫尺,阿喜看着那张一点点向自己靠近面容,似觉相隔天涯。

她的唇蜻蜓点水般拂过他的唇,留下含着花香和笑意的答复。

“好啊。”

“另外,我也想告诉你。”

十五年里,一直都想告诉你的一件事。

“喜羊羊,我喜欢你。”

各位们七夕快乐!

微灰红,械暖,球豹

七夕,对很多人来说是个甜甜蜜蜜的日子。

但可惜的是,喜羊羊并不是甜甜蜜蜜的分子,而是可怜兮兮独自过节的单身狗。

从早上睁开眼睛的第一秒,他就知道七夕注定是他一个人的煎熬。

果不其然,打开朋友圈一看,小情侣们已经开始疯狂秀恩爱,喜羊羊勉强自己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怀揣着好好做人的心态一条一条的点了赞。

灰太狼左拥右抱自家老婆儿子的凡尔赛照片让喜羊羊唇角的笑容凝固了一秒。

豹姐和球胜狼...

豹姐和球胜狼在篮球场比心的自拍让喜羊羊唇角的笑容凝固了一秒。

暖羊羊和机械羊虽然不曾出镜但十指相扣的配图让喜羊羊的笑容凝固了一秒。

他面无表情的停下了点赞的工作,恶狠狠的将手机屏幕熄灭,把自己重新抛在床上捂着脸怀疑人生。

话说回来,好像每年七夕他都是单身狗狂欢。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过美羊羊巧笑倩兮的样子,喜羊羊的心跳了跳,他努力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幻想丢掉,骨节分明的手却忍不住伸向了刚刚被关闭的手机。

如果我去约美羊羊出去约会,她会同意吗?

这个带着粉红泡泡的想法顿时占据了喜羊羊的大脑,以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叫嚣着。

指尖在特别联系人的拨通键徘徊了很久,喜羊羊终究是看着自己给美羊羊暗戳戳的、见不得人的备注——女朋友陷入了沉思。

成功的概率是多少呢?他用自己聪明睿智的大脑盘算着——

他左思右想,好看的眉毛蹙起,指尖一个不停的敲击在一旁的原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又一下,仿佛他自己不曾慢下来的心跳。

喜羊羊大概想了半个小时,然后他光荣的发扬了一名单身狗胆小的优点,决定还是去整理房间,不做不切实际的假设。

当他穿好衣服,变得人模狗样的时候,美羊羊倩丽的身影又无孔不入的钻进了他优秀的大脑。

暗恋的滋味果然不好受啊。

喜羊羊一边想着,一边咬牙切齿的收拾自己由于各种冒险而许久未整理的房间。

各种各样的东西无序的摆放着,被他细致的整理好。

当日上三竿,太阳光斜斜的从窗棂照射进来的时候,喜羊羊的收拾也几乎告一段落。他最后费力的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巨大的箱子,准备将刚刚收拾房间发现的小物件收进去。

当木箱子被打开后,一阵灰尘的气息直冲鼻息,喜羊羊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他粗略的用目光扫射了一下这个巨大的木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物件,基本上都是朋友们送的礼物。

他颇有兴致的翻起这个许久未打开过的木箱子,视线忽然落在了一封包装紧致小巧的信上。

上面画着可爱的蝴蝶结,还系着一个蓝色的小铃铛。

他小心翼翼的用手将信拆开,展开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很眼熟,带着小孩稚气未脱的纯真——

“一日女友体验券”

喜羊羊看着这七个大字忍不住笑出了声。

过去的记忆忽然重新染上鲜活的颜色,从角落里蹦跶出来攻击他。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很爱欺负人。尤其爱欺负美羊羊。

因为那时候她喜欢扎马尾辫,女孩子油光亮丽的马尾辫一甩一甩的模样很俏皮,他对揪马尾辫这件事乐此不疲,总喜欢像只陀螺一样在美羊羊身边打转,只为了仗着身高优势时不时的偷袭她,抓住她爱惜的马尾辫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实打实的一个混世魔王。

然后就在某一天,美羊羊这个爱哭包拉住了喜羊羊的袖子,一脸认真:“喜羊羊,如果你不抓我的辫子,我就送你一张一日女友体验券。”她的语气很柔软,如同一片轻微的羽毛。喜羊羊当时拽的很,轻轻抬眼看她一眼,眼底满是兴味:“好啊。”

其实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小孩,什么是一日女友体验券呢,他们都没有这个概念。

喜羊羊只是觉得美羊羊当时一副害怕却又倔强着讲道理的表情很可爱,并没有想太多。

而美羊羊大概是被哪个不靠谱的大人忽悠了,才说要送什么一日女友体验券。

不过话说回来,单身狗喜羊羊盯着这张一日女友体验券上美羊羊的署名,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当他捧着鲜花站在美羊羊楼下的时候,喜羊羊还有些心虚。

人来人往中,几个熟悉的街坊邻居时不时过来一脸姨母笑的和他搭讪:“喜羊羊,这是和美羊羊在一起了?”

放在平时,喜羊羊哪来的这个胆子,但今天七夕的粉色泡泡或许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到了他,他一想到那张或许甚至没有法律效力的一日女友体验券就充满了信心,扬起一抹笑容满是骄傲:“是的是的。”

于是当美羊羊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抱着鲜花穿戴整齐的喜羊羊一脸傻笑的望着自家窗户,只差在脸上写上几个大字“我是美羊羊的痴汉男友”。

她疑惑的想要开口询问,喜羊羊一双蓝色的眼眸就湿漉漉的望了过来,他毓秀的脸庞藏在鲜花后面,被烘托得很温柔。

美羊羊一下子就被美颜暴击了,一瞬间的愣神让她彻底失去了先发制人的机会。

喜羊羊得瑟的将一日女友体验券递了过来,眼角眉梢都带着少年特有的张扬和意气风发,只是微微抿着的唇透露出他些许紧张的情绪。

“女朋友,应该不会耍赖吧?”

但她向来信守承诺,更何况,美羊羊垂眸,余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喜羊羊,对方湛蓝色的眼眸里还带着细微的局促,少年白皙的脸庞沾上羞涩带来的粉红,就连耳根子都未曾幸免。

喜羊羊这么可爱,这么善良的自己怎么舍得让他在七夕做单身狗嘛。

就当他的一日女友好了。

怀着这样的心里,美羊羊言笑吟吟的手下喜羊羊的鲜花,低下头闻了闻芬芳的花香,觉得一颗心都好似泡在的蜜罐里,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也甜的像是蜜罐里的蜂蜜:“谢谢男朋友的玫瑰花。”她眨了眨眼睛,然后顺其自然般的挽上喜羊羊的手。他们本就是青梅竹马,日常接触不少,只是第一次带上了暧昧的接触让两个人都心间一烫。

交织缠绕的目光都变得有些灼热,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偏过脑袋,只觉得抱在一起的手越来越烫。

最后还是喜羊羊打破了稍微凝滞的空气,他清了清嗓子,在右侧兜里掏出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七夕攻略,上面写满了七夕情侣要做的十件小事。

第一件是,给女朋友一个甜甜的早安吻。

当初写下这一条的时候喜羊羊是贼心上头,现在到了要支付代价的时候——

美羊羊好奇的探头想看这张气息攻略,眼尖的发现了这一条稍微有些“过分”的条目。

她的粉眸滴溜溜的转着,唇角漾出一些耐人寻味的笑容,望向喜羊羊的视线也带上三分揶揄。

“给女朋友一个甜甜的早安吻。”她故意凑近喜羊羊的耳畔小声说,“女朋友等的不耐烦了,早安吻怎么还不来?”

她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脑门,示意喜羊羊主动点。

喜羊羊觉得心跳的下一刻就要从嗓子尖出去,他略微慌张的咽了口口水,四周人来人往小情侣恩恩爱爱的场面一个劲的往他的眼睛里跳,他不断在心里怂恿自己——没事的,就是一个早安吻。

越是这么想他越是不能平静,只觉得手心冒汗,心跳如鼓。

最后他弯下腰,薄唇轻轻的触碰到美羊羊光滑的额头,便像是触碰到了烈火一般离开。

就在他失神的刹那,美羊羊踮起脚尖拽住了他衬衫的领子,一个香香甜甜的吻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伴随着手机相机拍照时传来的咔嚓声。

美羊羊满意的绽开一个巨大的笑容。

喜羊羊余光光间望见她发了朋友圈,配图是刚刚那张早安吻,配字是“七夕快乐,和男朋友去约会啦”。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喜羊羊能在七夕虐狗,简直是大快人心。

第二件事也很简单,给女朋友买奶茶。

当喜羊羊狼狈不堪的从奶茶店里拎着奶茶穿过人山人海的时候,美羊羊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笑着向他摇了摇手,顺便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她接过奶茶的时候脸上明媚的笑容还未彻底褪去,喜羊羊喝了一口甜腻的奶茶,望着美羊羊安安静静的侧脸,觉得自家女朋友比奶茶还甜,一下子甜到心底。

他们的约会很随意,买了奶茶后就打算去看电影。

美羊羊挑选电影的时候显得很认真,她一脸诚恳的对喜羊羊说:“我怕鬼,我们看鬼片吧。”

喜羊羊觉得好笑:“怕鬼就别看恐怖片了,等会吓哭了怎么办?”

美羊羊就笑,笑的两眼弯弯:“我听说看恐怖片会让男朋友有成就感呀,可以保护女朋友。”

喜羊羊失笑,他的手揉了揉美羊羊的脑袋,说话的时候很认真:“怕就不看。我不想你害怕。”

两个人站在影院为了看什么电影打了半天太极,最后还是喜羊羊赢得了胜利,成功让美羊羊放弃了看鬼片的想法,他们一起去看了一部文艺片。

说是文艺片,最后确实个带点青春疼痛的外国爱情片,影片最后男女主各自分别,再也没有见面。

最后美羊羊实在哭的难受,他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将自己的袖子凑了过去:“别哭啦,我的袖子借你擦眼泪。太难受的话就别看了好不好,我把剧情将给你听。”纸巾没有了,喜羊羊只能把袖子递过去。

美羊羊点了点头,然后喜羊羊就开始看这部他一点也没兴趣的电影。

他耍了心眼,仗着是外国片子,美羊羊听不懂剧情,将所有悲伤的情节讲得面目全非,明明是男女主误会的情节,他和美羊羊说他们互相吐露了感情在一起了,明明是男女主分隔两地心生嫌隙,他和美羊羊说即使两个人相隔两地依旧如胶似漆。

电影结束的时候散场,喜羊羊才把捂住美羊羊眼睛的手伸了回来。

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跟随着人潮出去,外面的阳光依旧耀眼,而掌心交握处依旧那么温暖。

湛蓝色的海一起一伏,无数细碎的光芒闪烁着宛若碎金,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在沙滩上,赤足,脚下的沙子柔软,海风吹的脸痒痒的,凉凉的,闹了一整天的他们变得安静,安静的看着大海。

喜羊羊忽然感叹着说:“这个七夕真的过得很开心。”

美羊羊踩着浪花笑:“我也是。”

他们来了个对视,喜羊羊湛蓝色的眸子里倒映着美羊羊粉色的瞳色。

或许七夕粉色泡泡确实影响到了他们。

这一刻他们的心都跳的那么快。

那么快。

心跳的声音是那么响。

那么响。

响到他们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对面那个人。

然后他们忽然异口同声的开口了——

“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你愿不愿做我的男朋友?”

七夕情侣必做的十件小事,第十件是,告白,然后在瑰丽的夕阳下接吻。

彩蛋是众人看见喜羊羊和美羊羊秀恩爱朋友圈的反应hhh,谢谢各位小可爱的粮票!七夕快乐呀

球胜狼乙女

快点进来学我独创的歇后语

呜呜呜呜呜忙学习了,刚抽空把文肝出来

No上升

ooc!

小学生文笔

雷直接划走

家人们点个赞,谢谢

阳光明媚,确认过天气,是适合睡懒觉的日子。但是对于冰山狼队队长,每天都是要去打...

阳光明媚,确认过天气,是适合睡懒觉的日子。但是对于冰山狼队队长,每天都是要去打球的日子。我简单的打扮自己,拎着甜点就去狼队篮球馆找球胜狼。他今天穿着那套紫色篮球服,阳光照在他的白色的毛发,闪闪发光。不愧是我男人,好帅。

他从我的手里接过水喝了起来,旁边的女粉酸成柠檬。我暗地里偷笑,嘿嘿,姐,就是正宫。

没过多久球胜狼又要去训练了,他和我道别。一旁的女粉看着我们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只能认为她们是照相机成精,非要记录别人恋爱vlog。我不理睬她们,继续举着手机,为球胜狼拍下他的高光时刻。

那边的女粉看我半天不搭理她,也是气不行便走了过来。

她好像找到了空子钻“这样啊,我悄悄告诉你,他喜欢我。他刚刚为了与我避嫌才没有接过我递的水,所以请你和他保持距离。”我听完之后真的就是大火加盐炒茶π,一π糊盐。

“你要是不信的话,待会自己问就是了。”女粉转过身给自己补了妆。

很快,训练结束了,球胜狼向我这边走来。那个女粉抓准时机拧开一瓶矿泉水,她示意给我喝。她有病吧,刚刚和我说那话,现在又来讨好我,这水肯定不能喝啊。我推脱着她给的矿泉水,这个时候球胜狼离我们的位置也就差一个台阶了。那个女生看着球胜狼向我们这边走来,抓准时机把矿泉水瓶口对向自己,捏紧瓶身。瓶子里面的水都泼向了她自己。

我直接握住了一个大,握,惊呆了老铁,这是什么表演。她紧接着面向球胜狼“阿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要这样对我。难道是我掺和进你们的感情了吗?那我向你们说声抱歉,但我觉得姐姐向我泼水实在有点过了。”

刚刚还在震惊中的我,接着又被她这茶言茶语恶心到了。“喂,你怎么还污蔑人?你这是瞎猫碰上耗子,耗(好)会乱叫。”

球胜狼看向我,眼神里面充满着宠溺的目光。“嘘。”可惜这时候我已经气上头了,一点都没看出来他的眼神。“我,球胜狼,你还帮她说话,不帮我?”

球胜狼点点头,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举过头顶,倒在自己的头上。我又震惊住了“球胜狼,你傻了?”

“水如果是我女朋友泼的,我向你道歉。剩下来这半瓶水浇在我头上了,这下我们扯平了。”说完,球胜狼就牵着我走出了球馆。

我拿出纸巾帮球胜狼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脸鼓成受气包“这个水不是我泼的。”他捏了捏我的脸“我相信你啊。”他看着我,我和他对视,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end.

奇力石喜(?)×羊美

猫美:Tibble

“美羊羊——”清越而熟悉的少年音轻轻在耳边响起,那么真实……

“美羊羊!”

美羊羊惊醒,迎面见到红太狼担忧的面容。

“你终于醒了,是做噩梦了吗?”

“不是噩梦……”美羊羊回忆起梦里的少年,摇头。

“刚才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这里不宜久留了,我们换个地方藏身吧!”红太狼皱着眉。

两羊狼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贴着墙壁移动。

“她们在那里!”身后突然......

“她们在那里!”身后突然传来士兵的声音,随即便是差点打中的攻击——

“糟了,前面也有士兵!我们被包围了!”红太狼停住脚,她皱起眉,只犹豫了一瞬,便拿出平底锅,一边冲上前,一边示意美羊羊攻击后方士兵。

美羊羊点头,转身面向士兵:“虚幻镜!”

“哼,你的奇力娜将军早就研究透了,只要戴上眼罩,那就没用!”士兵们纷纷扣下头盔上的眼罩,美羊羊因为攻击而停顿,倒让他们越发接近了。

“……”美羊羊瞳孔一缩,有些颤抖地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红太狼还在奋战,她将背后交给自己,自己却……深深的无力感和自责感涌来,几乎要把美羊羊淹没……

一阵风从美羊羊的口袋里漾出——口袋里装着喜羊羊变的奇力石。

微风绕着美羊羊轻轻地打转,又迅速向前飞出,直接将士兵的眼罩刮起——

“美羊羊,用虚幻镜。”清越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语气温和,带着鼓励。

美羊羊还未反应过来喜羊羊怎么能说话,便下意识按照他的指示使用虚幻镜——

后面的士兵们因为虚幻镜而去帮红太狼攻击前面的士兵,红太狼因此不太吃力,向美羊羊投了个感谢的目光。

美羊羊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边动静太大,招来不少士兵,但美羊羊和喜羊羊配合默契,一个解决士兵的眼罩,一个让士兵反水。

战局很快逆转,红太狼的体力快要消失殆尽,美羊羊也累得不行,在解决掉最后一个士兵后,美羊羊拉着红太狼藏了起来。

确认藏身之处安全,两羊狼决定换班休息。红太狼先休息了。

美羊羊坐远了些,从口袋里摸出奇力石,双手捧起,压低的声音里满是雀跃:“喜羊羊?你能听见吗?”

“可以的,美羊羊。”他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美羊羊愣了愣,压下鼻子泛酸的不适感,凑近了些:“……你怎么变成奇力石了?你知道怎么变回去吗?为什么变成奇力石你还能跟我对话?”

“我消耗了奇力来跟你对话,但这样做导致我的飓风刃威力不强,所以接下来我会把奇力都用到攻击上,不能再跟你对话。你要记住接下来我说的话。”喜羊羊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令人安心的镇定。

“这一层有一个封印,如果能够通过试炼,解开封印,那就能得到更强的力量,封印之地应该有镜子,你可以用虚幻镜试着寻找。安全的情况下,控制娜将军最好。”喜羊羊冷静而温和地说着,却迟迟听不到美羊羊的回应。

“怎么了,美羊羊?”喜羊羊更加放柔语气,问道。

“……喜羊羊,我……”美羊羊压着眼泪,有些哽咽。

“美羊羊,你要相信自己,我们美羊羊可是很棒的,我相信你能通过试炼,然后救出大家。当然,要是害怕了也没关系,你把奇力石收好,我会保护你。”微风再次漾出,抚了抚美羊羊额前的发,他重复:“我会保护你。”

“……嗯。”美羊羊点头,她小小声地开口:“喜羊羊……你能抱抱我吗……?”

喜羊羊沉默了一瞬,随即放出奇力——

微风从四面八方涌出,围绕着美羊羊,轻轻地抚着她,就真的像喜羊羊抱着她。

“美羊羊……现在只能让风替我抱你……这个拥抱先欠下来,以后喜羊羊还你一个更大的拥抱,好不好?”他轻声说。

“嗯!”

……

跟红太狼说明封印的事后,两羊狼决定出去寻找封印之地。

“美羊羊,你真的不累吗?”红太狼有些担忧地问。

“我已经休息好了。”美羊羊收起一直抚弄了好久的奇力石,眼神比以前坚毅许多:“我们走吧!”

“就让她去好了,她那么厉害,比我更能帮助大家……”美羊羊蜷缩在黑暗中,面前的镜面正显示着Tibbie游刃有余地攻击两胞胎的画面。

“美羊羊!!”喜羊羊皱着眉,试图与美羊羊对话,可怎么也冲不破挡在美羊羊面前的镜子,他有些着急地攻击着镜子,又试图放出微风去为她拭泪,可都被镜子挡了下来。

Tibbie勾着嘴角,一双猫瞳冷漠而高傲,她睥睨着对她怒目而视的美羊羊:“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好了。”

下一秒,她却感到身体不受控制——美羊羊正在夺回身体!

眩晕过后,Tibbie倒在地上,望着向前越跑越远美羊羊——

她身后还跟着戴铃铛的少年。

Tibbie虚弱地勾起嘴角,猫瞳盯着少年。

“你还真在保护她。”

“可是——”

“看样子,她不需要你的保护也可以。”

“小强,你变回来了!”美羊羊惊喜地望着眼前的猫少年。

“嗯!多亏了你们!”小强咧开嘴笑。

“是我们应该——”美羊羊话还未完,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喜羊羊!?”

“嗯。”喜羊羊把她搂紧了些,脑袋埋进她颈脖里蹭啊蹭,他的声音有些闷,但很温柔:

“我来还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完—

—小剧场—

美羊羊抱着奇力石蹭啊蹭,却突然听到喜羊羊的声音:

“……美羊羊,你别蹭了,我有触觉的。”

他的声音有些哑,带着无奈。

“啊,那,我……”美羊羊脸红了红,将奇力石拿远了些,顿觉奇力石十分烫手。

“你把有图案的那面正对着自己,然后拿住上下两头就不会碰到别的了。”他的声音带了些笑意。

“嗯……”

“现在变成了奇力石,到处都是一样的触感,等我恢复了,再让你摸,好不好?”

“……嗯……”

点我看中年男人耍酒疯

短漫。

禁止转载。

修罗场警告![新喜+旧喜(即幼喜)+猫喜(Weslie)]×羊美,私设喜美已在一起。

严重ooc

后面有,第一次写人都要麻了…

食用愉快~

“喜羊羊,帮我拿一下浴巾!”女孩的声音从浴室传入耳畔,正在打游戏的喜羊羊把手中的王者荣耀一把扔在沙发上,完全不顾液晶屏幕内传来的沸懒二人的鬼哭狼嚎,屁颠屁颠地跑向衣柜拿浴巾。

小姑娘总是忘记拿东西,真是让人不省心。

就在前一个月,这扭捏了十几年的两人终于在群众的共同努力下成为了男女朋友,然后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飙到了同居阶段。不过至于坦诚相待这件事,倒还没个头绪。不是他喜羊羊不想,而是他不知道美羊羊想...

就在前一个月,这扭捏了十几年的两人终于在群众的共同努力下成为了男女朋友,然后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飙到了同居阶段。不过至于坦诚相待这件事,倒还没个头绪。不是他喜羊羊不想,而是他不知道美羊羊想不想,万一哪天他下手早了小姑娘不乐意了,自己辛辛苦苦捞的女朋友还没捂热就飞了可咋整?喜羊羊觉得还是慢慢来好。

“喜羊羊,好了没呀?”女孩的声音再度传来,细心听来还掺着一点撒娇的味道。

“来啦来啦!”喜羊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浴室门前,女孩把门微微开了一点,露出左边白皙圆润的香肩,肩上还有几滴残留的水滴,越发衬得肤如凝脂。她的头发也有部分被打湿,发梢滴着水。脸蛋没有擦干,氤氲的水汽使面庞朦胧起来。身上散发着刚洗完澡的淡淡花香,令人心旷神怡。喜羊羊只瞥了一眼,便脸红心跳起来。

喜羊羊把浴巾递过去,不小心碰到了女孩的细腻肌肤,吓得忙缩回手把门带上,只剩下美羊羊在浴室里笑得花枝乱颤。

“啧啧啧…”一道与喜羊羊极像的声音突然响起,却有带着点凌厉不羁的味道。

“谁?”喜羊羊惊得一回头,发现猫化形态的他正站在墙边看着他笑得不屑,手中的寒冰扇随着挥舞发出蓝盈盈的光,那双同他一样的碧色眸子瞳孔缩小,身后不断晃动的猫尾暗示着他来意不善。

“你…你是…Weslie?!”

“正是在下。”Weslie兴奋地挑眉,慢条斯理地行了个绅士礼。

“喜羊羊,你在跟谁说话?”门被打开,裹着浴巾的少女走出来,喜羊羊心叫不好,因为他看到Welise暗处的猫爪伺机而动。少女开门的瞬间一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喜羊羊推进了房间,那句“你先去换衣服我待会跟你解释!”被无情地堵在了门外,释放不出少年的急怒的威力。

美羊羊仍是张着小口的状态,过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要换衣服。

“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Weslie轻佻的笑了笑,故作无奈地摆了摆手,“毕竟,我就是你啊…”

“我才不是你!你赶紧回去找你的Tibbie,别觊觎别人家女朋友!”开玩笑,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对那丫头有想法,我这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你叼去?喜羊羊觉得此时的美羊羊遇见Weslie就像小红帽遇见大灰狼一样。

“好啦,别吵啦!”门一开,喜羊羊觉得自己女朋友可能要被拐走了。

你干嘛偏偏要穿这件蕾丝吊带啊喂!

Weslie的蓝眸忽的闪出兴奋的神色,打得美羊羊一个寒噤,赶忙躲到喜羊羊身后,喜羊羊也下意识地护着她。这让Weslie很是不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寒冰扇再度出现在手上,轻轻一挥,喜羊羊的手被打掉,亲眼看着那蓝色的光往他的小姑娘身上窜,一眨眼的功夫小姑娘就被带到了他那边。

Weslie似乎不满足于现状,身后的猫尾慢慢缠上了小姑娘白皙细长的双腿,而寒冰扇已经不再发挥之前的作用,而是作为了挑起小姑娘下巴的极好利器。

“Weslie!你放开我!”少女的怒气在他听来是无力的娇嗔,Weslie不由得搂得更紧了些。

美羊羊此时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喜羊羊则是在心里吐槽在奇猫国的自己,天知道之前猫化的时候他对美羊羊做过什么!

“你给我放开!”声音骤地低了下来,Weslie一愣,心想这羊崽子什么时候这么有气势了,没等他反应过来喜羊羊就直接把他怀里的美羊羊拽了过来。

美羊羊:我不是玩具啊不能一直这样拽的好吗!

“你们在干嘛呀,干嘛把美羊羊拽来拽去的!”又一道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生气的气音,三人同时低头往下看,声音的发出者和其他两位一样佩戴着金色铃铛,只是身量未足,眼里多了几分稚气。

“又一个喜羊羊?!”两喜异口同声。

美羊羊:难得有这么默契的时候,鼓掌鼓掌。

“所以,你是小喜羊羊?”美羊羊蹲下来问他,忍不住rua了把他的头。

“什么小喜羊羊,我就是喜羊羊啊,还有美羊羊,你怎么突然这么高了。”小绵羊气鼓鼓的,扯着小奶音和美羊羊争辩。

“喜羊羊!你小时候好可爱啊!”美羊羊忍不住把他抱起来,用脸蛋蹭了蹭他的小脸,许是凑的太近了,小喜羊羊的脸红得跟苹果似的,张牙舞爪地挣扎着,嘴里乱叫“放我下来!”

另外两喜:你小子就知足吧,老子长这么大都没这福气。

“所以…要不要先把他们俩弄回去?”为了避免美羊羊沉浸在小喜羊羊的软萌毫无杀伤力的物理攻击中,喜羊羊焦急地发问,他可不想因为这两个家伙耽误了他和美羊羊的二人世界。

“可是都这么晚了,现在去找村长他老人家不好吧?”美羊羊颠着怀中的小喜羊羊说。

“那…今天晚上咋睡觉啊…”喜羊羊终于怯怯地问出一个最令他担心的问题。

“那当然像平常那样啦。诶不对,有小喜羊羊,得让他睡床,我睡沙发,你们两个就打地铺凑合凑合吧。”美羊羊说得云淡风轻。

“美羊羊…我们俩平常可是盖同一条被子的…”喜羊羊委屈巴巴地撅着小嘴。

“今天不行呀,你就委屈一下嘛好吧。”美羊羊实在拿这个巨婴没办法,放下小喜羊羊,走过去在额头上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喜羊羊当即满血复活,向另外两喜摆出胜利者的姿态。

“美羊羊,我怕黑,你来陪我吧,我是小孩子嘛。”小喜羊羊的声音软软糯糯地传来,两只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美羊羊。

喜羊羊:我怎么不知道我小时候怕黑啊?!

美羊羊表示也被震惊到,“啊?喜羊羊?原来你小时候怕黑啊?”同时抛了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给喜羊羊表示嘲笑,喜羊羊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怕黑?我怎么不知道呢?”许久未开口的Weslie说了话,他直接把正准备跳上床的小喜羊羊拎了下来,一把塞进喜羊羊的怀里,完全不理会小喜羊羊不满的表情和喜羊羊震惊的五官,他直接把美羊羊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

喜羊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赶紧放下怀中的小喜冲到卧室门前挡住了去路。

“啧,烦人。”寒冰扇又散出蓝光。

“我可是很喜欢黑夜的感觉呢,美羊羊。”Weslie并没有拿寒冰扇对付喜羊羊,而是轻轻地咬了咬美羊羊泛红的耳朵。

“你快放我下来!”美羊羊挣扎着,手脚乱动。

喜羊羊此时只能祈祷他们赶紧消失。

“诶?怎么回事?”Weslie心生疑惑,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虚化,回头看小喜,他也是同样的情况,此时正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多谢老天爷,喜羊羊此时只想给老天爷磕几个响头。

“哎呦,真是可惜,没能好好招待你们,那么,慢走不送哦~”喜羊羊开心地直翻跟头。

“哼,无聊。”Weslie意识到自己快要从这个时空消失了,便不情愿地把美羊羊放下,恶狠狠地朝喜羊羊瞪了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照顾好她。”便不见了人影,而小喜则是大喊一声“喜羊羊,你要是敢欺负美羊羊有你好看!”便只剩下了最后生闷气的小声音。

“终于安静了!”喜羊羊无力地摊在了沙发上,苦笑了一下。

“Weslie真的吓死我了,不过小喜羊羊真的好可爱呀,好想再rua一把!”美羊羊也松了口气,顺了顺头发,吐槽道。

“我不可爱吗?我不好rua吗?”喜羊羊表示自己醋海翻腾,把自己的头送过去放在女孩手下。

“没有啦,只要是喜羊羊我都喜欢呀。”女孩宠溺地rua了rua他柔软的毛发。

“不过Weslie有一点比你强。”女孩淡淡的声音传来。

“洗耳恭听。”

“他…比你主动的多…”似乎过了很久,女孩才把憋在唇齿间的话语说出来。

“哦?所以?”喜羊羊一笑,捕捉到女孩羞红的小脸,眼神一暗。

“美羊羊是想我主动吗?”

还没有等自己反应过来,腰肢已传来熟悉的温度,过了几秒钟自己就被放在了床上。

破镜重圆

追妻火葬场

敏锐之力X偶像歌手

因为太想看这个剧情但没看到好看的,所以自割腿肉(?

1.

李白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三年前亲手推开了王昭君。

2.

三年前的李白已经是KPL的明星选手了,那年,他凭借赛场上的绝地反击,一秀三,守住高地成功拿下那场比赛的胜利,再加上他那玩世不恭,痞坏痞坏的态度,还有那张绝色脸,一炮而红,堪比隔壁娱乐圈的当红小花旦貂某。

那时的王昭君,刚刚出道,涉世未深,却小有名气,小可窥得日后的一片光明,但比起李白,还是相差的很大。

那时的王昭君独属于李白一个人。

3.

三年前的李白和王昭君...

三年前的李白和王昭君,已经是三年情侣了,他们是高中的时候认识的,没有什么风风火火的场景,有的只是想普通校园情侣那样的青涩的小甜。

李白的电竞天赋很快就被发现了,那时他们才高二,李白每天都要兼顾学习与训练,王昭君作为班长,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起来,渐渐的,就成为了同学口中的模范情侣。

曾经有同学说过,如果连他们都分手了,他就不会再相信爱情了。

曾经的王昭君也这么认为的。

4.

王昭君是在大一的时候被星探发现的,一把优质的嗓音,和不逊色于任何化了妆的女星的容颜,让她一眼就被看中了。

那时的王昭君已经和李白同居了,李白那会已经火了,高高的人气让他似乎有点飘忽所以,所以对于王昭君说的,并不是特别在乎,早出晚归是常有的事。

5.

李白记得,当时似乎就是有一天,他日常回去的很晚,王昭君就坐在沙发上等他,看见他回来了,什么也没说,忽然就抱上了他,两人开始亲吻,在李白的记忆中王昭君从未如此主动过,这样的昭君无疑是勾人心魄,忘乎所以的李白,压根没注意到王昭君再情正浓时,落下的一串泪花。

6.

第二天早上,在李白的印象里,王昭君第一次起的比他早,也是最后一次。

王昭君似乎有点憔悴,眼角微红,昨日的疯狂还在她身上溜满了痕迹,如果仔细看看,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她就坐在沙发上,李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李白什么也没说,径直出门了。

如果李白能知道他这个举动险些永远失去王昭君,他就是死都不会出这个门。

7.

李白是几天后才回的家,打开门,他立刻意识到了哪里不对,王昭君不见了,关于她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两年前两个人一起买的情侣抱枕,三年前一起用到现在的情侣款杯子,王昭君的衣服......家里冷清的像刚装修完的样板房。

一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李白甚至还松了一口气,在家里长期以来的尴尬的感觉没了。

8.

直到有一次,好像是个周末吧,李白难得放假,在床上睡到了中午十一二点,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房间里半点光都没有,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下意识喊了句,昭君。

房间里空空荡荡,没有人回应,李白恍惚间记起来了,以前王昭君还在的时候,她会很温柔的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跟哄小孩一样哄他,在他脸上轻吻,低声的说他“你怎么又睡过啦?”或者“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吗?”

李白那天在床上坐了很久,又忽然跃起,在房子里焦急的翻找,似乎是想找找王昭君落下的东西,但是啊,很可惜什么也没有,李白从来不知道王昭君竟然能这么狠心。

最后,李白是在衣柜的缝隙里翻出来了一条围巾,他很清楚的记得,这条围巾是当年他们刚上大学,一起挑的,围巾很长,因为那时候想两个人一起围来着,后来,好像就是自己觉得太麻烦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两个人一人一条了,至于围巾,也不知道放去哪了。

那天,李白在床边静静地哭了一个下午。

9.

王昭君从李白那搬出来以后就去了好闺蜜貂蝉家里住,不过很快她那几乎完美的嗓音就被人发觉了出来。

她火了。

在和李白分手以后,她还来不及伤感,一个接一个的档期接踵而至,忙的她没空想什么花前月下了,她也越来越火,渐渐的,也成为了一代歌后,似乎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想起李白,但不过一两年的光景,就感觉那青涩的恋爱想是上辈子的事了。

10.

王昭君没和任何人说过,她其实还是放不下李白,她的电脑里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全都是李白近期的采访,最近李白又收购一个战队啦,又和某某女星传绯闻啦,个人号澄清了什么什么恋情啦,还有疑似追星王昭君,这些参真半假的新闻,通通按日期一个一个整整齐齐的罗列在那个文件夹里。

她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贱呢,喜欢上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就一辈子认定了就是他了,其他人也不行,就不愿意将就。

11.

王昭君曾经试过相亲,在圈里也有不少追求者,有时她真的想想放下过去,好好的找一个安安稳稳的过过日子算了,但每次到了下定决心的时候,都会莫名的想起李白,有时是青涩的高中时代,有时又是他落魄的时候,还有他第一次走上KPL战场,回来时的意气风发,就完全过不去这个坎了,然后啊,那个男方,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渐渐疏远她。

12.

王昭君接到了一个通稿,是一部综艺,一部关于电竞的综艺,要求艺人选一个俱乐部,去住三天两夜,她恍惚了一下,李白已经没在战场上了,退居幕后,经营了一家俱乐部,生意越做越大,大抵也是明星战队了。

王昭君在翻看资料的时候,看到了星之队,还愣了一下,她的手指在那张A4纸上不断摩挲,良久她叹了口气。

“就当去看看他过的怎么样吧也...能彻底放下了吧。”

13.

李白一开始不知道王昭君是嘉宾,当综艺负责人问到的时候,他还很坚定的拒绝了,开什么玩笑,马上就要比赛了。

幸亏曜这个小崽子多问了一句,有哪些明星。

导演也没瞒着,直说现在就定下了歌后王昭君,还有流量顶峰貂蝉,其他还没定。

李白一听,愣了一会,盯着导演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我们也参加。”

“就当最后再争取一下,想看看她到底过得怎么样了,如果可以,至少当个朋友吧。”

14.

李白没想到王昭君会直接选他们俱乐部,他以为她会根本不想见他,他原本的打算是王昭君去了哪个俱乐部,他就带着星之队去哪个俱乐部踢馆,总要创造点机会碰面。

李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蒙了,直接取消了一天的训练,让星之队的人收拾收拾自己的狗窝,必须搞得一尘不染。

15.

王昭君是下午到,李白很早起床了,在衣柜里面挑挑拣拣,衣柜里大多数衣服都是当年王昭君帮着买的,有些已经不符合潮流了,但他就是舍不得扔,近年来新买的衣服没几件,大多都是品牌商送的衣服。

挑了半天选了一身略微休闲的衣服,还精心打扮了一番。(西施:我的面膜......)

都快奔三的老男人了,没想到还会像十七十八岁的少年一样,听说她要来,就一直心跳失速,活像没谈过恋爱一样,相当的惹人笑话了。

16.

真站到门口,反而没那么紧张了,近两年李白的星之队做的很好,门口也越来越大,就是地址一直没改过,也不知道为什么。

17.

王昭君走进去的时候,星之队所有成员都在客厅,人很多,但似乎只能看到一个人,他站在楼梯上,瘦了点,似乎褪去了所有的孩子气,是成熟取而代之,似乎应了貂蝉的话,改变了好多。

李白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来,心脏开始一点点收缩,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随着她一步步走近,当年的事一点点涌上心头,他几乎想要直接冲上去抱住她,再也不让她离开。

王昭君看到李白的眼睛了,还是和当初一样闪着亮光,和年少时一样的赤忱,多了流年的沉淀,她忽然很欣慰,他找回了初心,虽然他现在身边的人不是她。

李白看到王昭君的眼睛了,还是和当初一样泛着温柔,从未改变,他忽然涌起不甘,和压抑了很久的后悔,不想再等了,他非她不可。

18.

两人都没有说话,到是一边的导演站不住了,招呼着就坐下来,摄像设备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双方谈一谈了。

李白从楼梯上下来了,他招呼着所有人移步客厅,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容不迫,似乎并没有因为王昭君有什么影响。

公事谈的很快,很快就协商好了,从第二天早上开始拍这一晚,就先熟悉环境。

19.

带着王昭君避开了众人,说是带她去安排房间,两人都心知杜明,需要好好聊聊。

李白把王昭君安排在了自己房间对面,有私心,想离她近一点。

“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两两对视,最后还是李白没撑住,笑了出来。

“你先说”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王昭君犹豫了一下问了出来。

“我啊,过得不太好,三年前不小心把我最宝贝的宝贝弄丢了,现在想追回来,能给个机会吗?”李白到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说了,眼里亮晶晶的,闪烁着诱人的光,让王昭君愣了好一会,心里忽然失笑,原来还念念不忘当初的,不只有她一个人啊。

王昭君想起了貂蝉说的,如果他跟你表白了,不要答应他,先吊着他,男人不会对很容易得到的东西珍惜的。

她粲然一笑“那你加油啊”

说完就进了房间,徒留李白一个人在外面傻笑。

20.

王昭君被迫体验了一回回归少年时代般的被追生活,李白的套路很老土,做早餐,写情书,完全不像一个大老板的样子,每天都闲的很,黏在她身边。

她也不恼,就像是和普通朋友一般相处,但连摄像机都看出了什么不对。

王昭君打游戏很菜,三年前这样,三年后也这样,节目组安排了他们一起打一两局,李白带着王昭君在峡谷各个地方瞎玩,怎么快乐怎么来,这可苦了星之队的几个人,3打5,也是实惨了。

21.

昭君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回家啦,接下来有两个月的假期。”

李白上前一步,把人揽在怀里,轻柔的香味盈了满怀“家里密码改了,是你的生日。”

昭君没有挣扎,她轻笑,“那你要帮我搬行李哦。”

彩蛋1

“李白!你今晚就睡这吧!”

后来,昭君问过李白:“见面会,你真的去了吗?不怕被发现吗?”

“太想你了,实在没忍住,我没挤进去,我就想远远看一眼就好。”

关于那张床,后来就成为了李白被赶出来时的床铺,或者满足某些情\趣需求。

彩蛋2

王昭君的电脑里有一个文件夹,里面全都是李白信息,那是李白在很久以后发现的。

那天,难得的休闲一个下午,两个人呆在一块,他的电脑坏了,想借昭君的查点东西,王昭君反应很大,让李白狐疑了起来,在用这个借口把人这样那样以后,昭君疲惫的睡去了,李白悄悄摸摸的打开王昭君的电脑,还没来得及关上的文件夹还在那,全部都是他的东西,李白心里五味杂陈,他轻轻的放好了昭君的电脑,揽住困倦的昭君:

“我爱你”

“唔.......我也爱你,快睡觉.......”

“好。”

与主剧情无关

第三人称HE微喜懒(不打标题)

短文一篇完大概2.8k轻量ooc

喜美真的从小磕到大但是最近都没有怎么看过新的喜羊羊与灰太狼我写的大概就是旧版的以后会补看的嘶,以后有灵感还会更新就是了

————————

1.美羊羊是一个唱跳俱佳的当红爱豆,与暖羊羊一起组团出道,她们的女团热度一直是居高不下的,且美羊羊凭着颜值火爆,实力圈粉,善良出圈。

私底下美羊羊在自己的公寓里面开启了小号,默默的逛着喜羊羊和懒羊羊的cp超话,没错,他磕喜羊羊和懒羊羊的CP...

私底下美羊羊在自己的公寓里面开启了小号,默默的逛着喜羊羊和懒羊羊的cp超话,没错,他磕喜羊羊和懒羊羊的CP。这俩羊与美羊羊的交往是不浅的,毕竟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更何况美羊羊喜欢喜羊羊喜欢了十几年。

喜羊羊是双料影帝,是各大营销号吹捧的对象,热度自然是不低的。而懒羊羊是一个综艺大咖,在电视上随便一个综艺都能看到懒羊羊的身影。之前喜羊羊上了一个综艺宣传自己的处女作,刚好和懒羊羊搭伙。两个羊又甜又好笑的画面吸引了众多的cp粉。当初美羊羊看到这个消息觉得好笑,甚至有些不屑,两个人什么样,她还能不清楚么。抱着看看的心理,点进去喜懒的cp超话。结果陷到各种太太的细节糖里去。“居然有些好磕?”美羊羊心想,反应过来时,她边痛骂自己不坚定的立场边乐此不疲的刷着超话。

2.美羊羊凭着小时候大家的各种玩闹嬉戏,截取出喜羊羊和懒羊羊的专门写了cp文,于是文笔好感情细腻成了美羊羊写文的代名词,占据了喜懒超话的一个太太位置。她死死的捂着这个马甲,连好闺蜜暖羊羊都不知道。

美羊羊知道喜羊羊有很多cp,包括自己与他也有。因为喜羊羊真的太好了,清隽帅气的样貌,温顺乖张的性子,优良的家教与脱众的实力是他十分招人喜欢,谁能想到喜羊羊小时候还是个喜欢揪自己小辫子的混世小魔王呢?美羊羊想着回忆呆呆的乐了好久,不管是小时候的混世魔王还是现在的清隽少年,美羊羊依旧为他心动。也许那第一次见面,看见他脸上洋溢的笑容,就已经陷进去了。

美羊羊曾经给喜羊羊写过情书,每一次喜羊羊生日,她就会写一封,将礼物赠予他,情意赠予自己。每一年都没有断过,那是她漫长的青春,是她埋藏在心里的秘密。

儿时美羊羊爱美且天天追着喜羊羊跑,嘴上没有提过喜欢,但是似乎句句不离喜欢。暖羊羊,沸羊羊,懒羊羊连至村长都知道她喜欢喜羊羊。但毕竟年幼,长大了懂事了开始慢慢隐藏这份喜欢。

美羊羊不知道她又是如何喜欢上喜羊羊的,可能是在春天一齐去赏花的时候,可能是夏天放学后两人并排走在树荫下,可能是秋天帮自己抚去头上落叶的时候,可能是冬天一起堆雪人的时候。她默默的喜欢,默默的隐去。

暗恋总是有苦有甜的,更何况是喜羊羊这样天生的主角,苦都是大于甜的,每次美羊羊都将心口的酸涩隐藏的滴水不漏,到现在写喜懒得心应手。

美羊羊喜欢喜懒,一方面是因为真的挺好磕,另一方面她在怀念曾经,曾经大家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她是个胆小鬼,不敢写喜美,写过往自己与喜羊羊年少暧昧的时光。可能还是自己单恋暧昧的时光。

美羊羊只能披了层皮,写喜懒。她有许多写文的优势,她对喜羊羊和懒羊羊的了解都十分充足,但美羊羊依然不是最好的一个太太。虽然她描写的情绪转换及喜羊羊懒羊羊单独的刻画非常优秀。但是她描写两人一起时,懒羊羊却不像懒羊羊了,更像她自己,她曾经的影子。

3.喜羊羊生日啦!又是一年,美羊羊心想,她做了本相册,是大家的回忆和喜羊羊各种高光时刻。很有心了也是。喜羊羊收到时眉开眼笑,整个人都贴在美羊羊身边笑着问她:“美羊羊你坐这个做了多久啊?”美羊羊看见他开心自己也直乐,嘴上说着没几天,喜羊羊笑的更盛,他知道美羊羊肯定做了很久。

美羊羊从生日宴回来,开门后,直径走过客厅上了楼,她小酌了几杯,头有些许的晕。她走进阁楼的小房间,在粉嫩嫩的盒子中拽出标着23数字的信,又翻出一只笔,是粉红色的圆珠笔,是喜羊羊送给她的,很配她。

美羊羊执笔写下了这封信,一开始在傻乐,后来便是哭着完成的。信封上留下了几滴泪痕。洋洋洒洒写了三四面,写完就去洗澡了。

夜深人静,美羊羊开了瓶酒,敬喜羊羊也敬自己。

美羊羊突然觉得自己好伟大,好专一,居然喜欢了一个人十几年。看着电视中喜羊羊与自己一起演的对手戏,呆呆地看着,笑着。

第二天她从沙发上醒来,打开手机已经下午2点了。看着满地狼藉,脑子又有些发疼,还想吐。肚子又有些发痛,怕是胃病犯了,美羊羊想。随后她抽出手机给VX置顶发了条消息。

——来接我去医院。

——怎么了?

——在家里等我。

4.美羊羊捂着肚子开门看到是喜羊羊的时候是发懵的。心想:趣,我不会睡觉睡死了吧?看着美羊羊愣在原地喜羊羊挑了挑眉问到:“怎么回事?”美羊羊下意识到“胃疼。”喜羊羊打量着美羊羊,说:“换身衣服,去医院。”美羊羊反应过来答应了。

美羊羊实在是痛,直冒冷汗。上车都是喜羊羊掺着的,美羊羊不顾形象的倒在后座,喜羊羊开车中不满的批评了几句美羊羊。美羊羊闷声回着,越想越委屈,后面索性不搭理喜羊羊。暗暗想着我生病了我最大,让我任性一下吧。

看完医生,拿着单子去打点滴,喜羊羊的手包着美羊羊的手,美羊羊看的出神,没挣开。被喜羊羊牵着走。她知道被狗仔拍到会很麻烦,但是美羊羊心想:让我任性一下吧。

喜羊羊一直陪着美羊羊,取药付钱打点滴,美羊羊也没劝喜羊羊走,她知道喜羊羊很忙,但是她还是想喜羊羊陪着她,美羊羊心想:让我任性一下吧。

打了一下午的点滴,在外面找了个干净的小馆子吃了顿饭,俩人坐车回家。美羊羊幼稚的坐在了副驾驶,喜羊羊开车回到小区。美羊羊拍了张黄昏照加了点滤镜发给了喜羊羊,她觉得VX传导照片速度慢,又上了企鹅,传过去。嗡嗡了几声,是特别关心提示音,喜羊羊听到后问:“给我发了什么啊?”美羊羊回:“一张黄昏。”

美羊羊知道喜羊羊给自己设了特别关心,他很重视从小到大的“玩伴”。但多多少少是开心的,他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发的。

美羊羊安全到家后,喜羊羊道了声“再见”就赶走了。美羊羊感叹到:他有很多事要忙啊。

其实美羊羊给喜羊羊的相册里夹了一朵干花,是一朵玫瑰,有两片叶子,其中一片中写着“Iloveyou,forever.”她自允那是她最勇敢的一次。

5.美羊羊回家后在家里刷手机,喜羊羊拍了张月亮过来,配文“今晚月亮真美。”美羊羊望着落地窗,遥望月亮,确实很美。喜羊羊又拍了玫瑰花,是那朵干花。美羊羊一僵,激动又害怕的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AndIwillalwaysloveyou.

美羊羊盯着那串英文,呆滞了好久,欣喜,快乐各种情绪充斥着她。

他也爱我。

6.后来喜美公开后,喜羊羊的各种CP粉哀声一片,其中包括了喜懒。美羊羊看着CP粉的哀怨,多少有点心虚。

就发了个动态:我的cpBE啦(大哭)(大哭)

然后把号注销。

这篇文就完了,无后续。

英文用的翻译器不一定准确。

依旧主喜美,ooc预警

小短篇一发完

“美羊羊”

小男孩的声音稚嫩,却不失坚定

“等我长大了,我娶你好不好”

美羊羊记得,不论过了多久都记得,当时的小男孩眉眼弯弯,眼里都是她,温柔的声音让她觉得那就是童话里的王子

“好”

“那你不能被别人娶走噢”

“你也是”

“那我们拉钩钩”

桌子之下,两只小胖手牵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又松开,周围是吵闹的人声和焦急的脚步声,窗外时夏夜的晚风伴随着清脆的蝉鸣,明月高照,他们并肩躲在桌下,看着对方,眼里是黑夜都掩盖不了的温柔

“就因为那个约定,你24了还没嫁人?”虎小雪一脸无可救药的看着她,“...

“就因为那个约定,你24了还没嫁人?”虎小雪一脸无可救药的看着她,“他人呢?”

意料之中的,美羊羊没有回答她

“他不会来了”

他和她相遇在一场聚会的餐桌下

当时的小女孩很胆怯,不敢表达,躲在桌子底下,两只小手紧紧拿着从桌子上掉下来的糖果

“诶?我的糖呢?”

对视

喜羊羊感觉到了一些东西,很奇怪,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东西,在看到美羊羊的那一刻,或者说是在对视的那一刻,他也说不清

“你怎么在下面啊”他轻声开口

指指桌上的食物,美羊羊没有说话

眼前的男孩起身,她慌了,刚想拽住他,一个蛋糕映入眼帘

“给你”

“你开心吗?”

美羊羊点头,她津津有味的嚼着草莓,嘴角还沾着奶油

一丝光线透过桌布,喜羊羊看到了女孩嘴边的奶油,凑近用手帮她擦

“你,干嘛”

喜羊羊听到女孩软软的开口,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对上她的视线,更是脸颊通红

“帮,帮你擦一下”

“这样呀,谢谢你”美羊羊觉得眼前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会帮她擦奶油,会帮她拿蛋糕,还不会告发她,不行,她心里的人摇了摇头,第二好,妈妈才是第一好

“你真好”她说出了心里话,“就像妈妈说的童话里的小王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王子站了起来,正正好好,脑袋顶到了桌板,他又嗷的坐下去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当时的美羊羊不知道什么叫娶,看见漂亮的男孩,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叫喜欢,就像她喜欢妈妈一样,小小的女孩这样想,“好”

“23年了,他还没来”虎小雪觉得这个3岁时做的约定太荒唐了,“我觉得沸羊羊不错,他不是喜欢你吗,嫁了吧”

“在等会,我联系到他了”美羊羊还是不喜欢说话,看着手机屏幕,等待着对面人的消息

“你会是最美的新娘”

“订婚快乐”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订婚的那天,她所有的好朋友都来了,但又或许不是所有

“25年中,你们见过面吗”虎小雪安慰她,“他可能把你忘了”

美羊羊看着手机,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说,要抢婚”

“因为一个约定就抢婚?”倩羊羊听美羊羊这么说,顿时不知道该笑该哭

“我喜欢他”

作为一名母亲,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倩羊羊笑了笑,“好”

“你是美羊羊吗?”

后来,她知道了,那个男孩叫懒羊羊,是喜羊羊在警队的队员

“队长,也就是喜羊羊,他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懒羊羊听起来已经哭过了,但还是有些颤抖,“你是他的唯一联系人,我们只好跟你联系”

美羊羊抱着手机,没有眼泪,没有呐喊,甚至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看着手机上喜羊羊三个字,仿佛要把它盯住一个洞,让喜羊羊从那边穿过来

后来,听他的队友说,喜羊羊是个孤儿,从小就在警局长大,那次聚会是警长带他去的

再后来,美羊羊还知道了,喜羊羊的办公室里,有一个置物柜,放的全是当年她手中的那颗糖

“队长他可怪了,不吃甜食,每次庆功又只要一款蛋糕,水果除了草莓其他什么都不吃”懒羊羊跟她这样说,“但是他是全世界最好的队长”

“他小时候也是全世界最好的男孩”美羊羊回到,“但是我没有珍惜”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么美的婚纱,你穿平底鞋”虎小雪帮美羊羊整理头发,漫不经心的吐槽着

美羊羊的朋友都知道,她讨厌拉钩,讨厌草莓,讨厌一款草莓蛋糕,讨厌一颗铃铛似的糖,讨厌王子,讨厌夏夜,讨厌聚会,讨厌关于喜羊羊的一切,甚至不和任何人做约定,包括她的亲人

可是只有美羊羊羊羊知道,她喜欢拉钩,喜欢草莓,喜欢那款草莓蛋糕,她喜欢铃铛,更喜欢铃铛似的糖,喜欢王子,喜欢夏夜,喜欢聚会,喜欢关于喜羊羊的一切,喜欢和人做约定,特别是喜羊羊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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