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人打架进了警察局,审问她的警官,竟是昨天的相亲对象(上),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盏茶煑酒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范晓书芳龄28岁,长相清秀身材高挑,家里老母亲却天天张罗着相亲。在母亲眼里,范晓书名字温柔,但是性格一点也不温柔。她找了一堆狐朋狗友创业,弄了一个影视特效工作室。虽然也挣了钱了,就是天天不着家,和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天天鬼混在一起。
在她妈眼里,衣服就要穿的板板正正的,不能露肚脐,不能露膝盖。像范晓书这样不伦不类的人,在相亲圈特别不吃香,何况已经28了,必须赶紧嫁出去,不然好的都被别人挑走了。
自打过年后,她就已经相了二十几次了,她脑子已经记不清谁是谁了。
今天邻居马大妈又给她介绍了一个,听说是公安局警察,以前还是特种兵。她脑子里不停回想,电视上十八铜人的样子。一想她就瘆得慌,她今天穿了一件巨肥的黑T恤,上面的图案是金色的大骷髅,下衣失踪一双美腿修长白皙,脚上穿了一双柳钉靴,头上带了一个黑色运动帽,发梢漂染了几缕彩色的秀发。整个人显得特别个性有范!
她进了饭店,问了服务员才找到了38号桌。她刚坐下时,对面男士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微笑的说“你好!你是范晓书”范晓书伸出手拍了他的手心一下说“对你是?”男子嘴角轻挑一下说“何进!”
范晓书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倒是很高大帅气,就是脸有点冷。与此同时,何进眼神也在她身上轻轻扫了一下,目光扫到她的一双腿时,嘴角微微撇了一下。
范晓书故意掏出烟盒说“抽吗?”何进眼神严肃的看着她说“我不抽烟,你也不能抽,这是公众场合。”说着他从她手里夺过了烟盒,放到了一边!
范晓书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心想这也太一本正经了吧!何进递给她一杯果汁说“范小姐可以喝杯果汁,营养又健康!”范晓书翻个白眼说“警察叔叔好威严啊!”何进淡淡的说“因为需要维护一方秩序,所以必须要有威严。”
范晓书竖着大拇指说“你真棒呀!”何进眼神又冷了冷,他拿过菜单递给她说“想吃什么?”范晓书接过来看了一下,然后点了几个味重的大菜,何进接着点了几个小青菜。
何进点了点头说“能创业有自己的追求是好事!”范晓书摇摇头说“今年赔了十几万,为了梦想我可以再借二十万,这年头能借来钱不容易的。”说完她一挑眉说“警察应该很有钱吧!以后咱们成了,你多借我点,让我周转周转。”
何进一脸尴尬的说“我们体制内的都是死工资。”范晓书嫌弃的说“那你们应该买不起房吧!”何进下意识说“我立过一等功,单位奖励了一套,以前拆迁给了三套。”范晓书眨眨眼,心想“哼!男人果然都喜欢炫富!”
范晓书突然欣喜的拉住他的手说“太好了,卖一套就有钱了,你投给我我给你分红,怎么样”何进轻咳一声说“怕是不行!”范晓书把他手一撒说“为什么?”何进看着她说“因为我们应该成不了!”范晓书心里开始窃喜,表面伤心的说“为什么?我不漂亮,还是我腿不够白”说着她轻晃了一下自己的美腿。
何进看到后,喉咙一紧眼神深沉的说“你很美!只不过你的心智,可能还停留在十四岁。”范晓书一拍桌子说“你竟然骂我弱智我告诉你,别看你是警察,我不怕你!你凭什么说我弱智,你才弱智,你全家都弱智。”说完她冲服务员一摆手说“服务员菜不用上了,给我打包,送到我的幸福街268号,然后找这位警察叔叔买单。”说完她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何进皱着眉头看着她,晃着一双腿就走了。他嘴里嘟囔了一句“二百五!”这时服务员过来说“先生!这是您的账单,员工六百五十块。”何进惊讶的说“这么贵”最后他还是结了帐走了!
范晓书吃着自己打包来的菜,跟自己的朋友讲着今天的事,笑的大家前仰后合的。吃完她还发了一个朋友圈“又蹭一顿好的!”何进看到她的朋友圈后,脸更黑了。手指点开她的头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删除她。
第二天晚上,她和好朋友们一起去夜店,本来玩的很嗨,结果一个人给她朋友耍流氓,她在跟他理论的时候,发生了推搡,她那暴脾气当然忍不了了。当即就拿起一个啤酒瓶抡那男人头上了,登时那男人就晕了。
十五分钟后,她就被戴上手被押进了警察局。她进入审讯室,坐上审讯椅时,吓得脸都白了。
何进进来时,就看到她一脸惊恐的坐在审讯椅上,全然没有上次见面的猖狂了。他没想到她还敢打架斗殴,真是又一次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
她看到是他时,脸上的表情既惊奇又尴尬。何进看着她轻笑一声说“没想到那么快咱们又见面了。”范晓书一脸尴尬的说“啊!好巧!”何进找同事借了一根烟,递给她说“抽一根压压惊吧!”范晓书硬着头皮接了过来,她点着刚抽了一口就呛得满脸通红。
何进从她手上夺过来说“不会抽就别逞强了。”范晓书撇了他一眼就又低下头了。何进拿出笔开始问她“黄某是被你用啤酒瓶砸伤的吗?”范晓书惊慌的说“他是不是死了”何进叹了一口气说“现在还在医院具体情况还不知道!”范晓书眼圈泛红的说“他如果死了,我是不是得判刑”何进点了点头!
范晓书再也忍不住了,瞬间开始哇哇大哭了。何进捂着耳朵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一个女孩子去夜店找人家斗殴,你这是碰到势单力薄的,碰到那种在道上混的,不得把你扒的底裤都没了。”
范晓书哭着说“谁让那个人耍流氓的,而且他也推搡我们了,也动手打我朋友了,我才控制不住的。”何进冷哼一声说“不能打110吗?真动气手来你能打的过一个男人吗”
范晓书抽泣着说“警察叔叔你能不能帮帮我,好歹咱们还相过亲呢!也是有缘分的。”何进摆摆手说“别那么客气,我也就比你大两岁。”
范晓书吸了吸鼻子说“只要你放我出去,叫爷爷都行!”何进轻笑一声说“叫祖宗也不行!你触犯了法律,就要接受惩罚。”范晓书又哇一声哭了,她边哭边说“警官,我这也算见义勇为吧那坏人不应该得到惩罚吗?”何进思索了一下,然后拿起笔问道“你把事情大概经过说一遍,我们也会调取监控录像,争取给你个宽大处理。”
范晓书赶紧停止了哭泣,然后认真的开始讲述今天晚上的事情的经过。等他审讯完,已经晚上一点了。何进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端来了一桶泡面,还有一根香肠一个面包。
他把东西放在她跟前说“吃了它!”范晓书皱着眉头说“我不吃!”何进瞪着她说“你不是没吃晚饭吗?”范晓书委屈的说“吓都吓饱了,我吃不下。”何进端起来说“你不吃我吃!”说着他就开始吃泡面了。
范晓书本来不饿,看着他吃的那么香,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叫了。她咽了一下口水说“能不能再给我拿一桶”何进吸了一口面说“最后一桶了!你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分你一半。”她白了他一眼说“你帮我把手铐打开,我把火腿吃了!”
何进放下面说“不用,我拨给你吃!”范晓书晃了一下手腕说“我手疼了!”何进眼神严肃的说“这是规定!”她叹了一口气说“我明天能走吗?”何进一本正经的说“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
范晓书一脸委屈的说“还要拘留啊?那我被关监狱里吗?”何进翻了个白眼说“不用进监狱,但是要在拘留所关几天。”
范晓书一把拉住他的手说“警察叔叔我错了,我妈知道后,会杀了我的。”何进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勾着他的手,让他竟然有片刻的失神。
何进咳嗽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说“但是你想出去,就得有人保释才行啊!”她又一次拉住他的手说“你保释我不就好了。”何进冷哼一声说“咱们非亲非故的,我干嘛要保释你不过你可以通知你的朋友,让她过来保释你!”
范晓书一把甩开他说“知道了,不就几天吗?我可以忍!”何进赶紧提醒她说“现在受害者还在医院里,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你具体涉不涉及刑事案件,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范晓书心里咯噔一下,但是随后她瞪了他一眼说“随便吧!该关关,该判刑判刑,我就算哭死,也改变不了现实了。你出去吧!我眯一会儿!”何进没想到她这会心态调整那么回去,他冷笑一声说“你这会倒是淡定,不过现在你要去留置室了。”说完他就把椅子打开了,她腿已经麻了,站不起来了。
何进看着她光溜溜的大长腿说“让你再不穿裤子,冻出毛病了吧!”范晓书皱着眉头说“你可能得扶我一把。”何进犹豫了一下,而后直接一只手就把她掂起来了。
范晓书哎哟一声说“腿!直不起来了。”何进直接架起了她的胳膊,然后让她直接挂在自己身上。
范晓书挂在他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安全感。何进手放在她的细腰上,感受着她软软的身体,心脏也是砰砰直跳!
何进说“你妈那么厉害,你赔那么多钱,她都没管管你吗?”范晓书一脸黑线的说“其实也没赔那么多!”何进皱了一下眉头说“哦,故意吓我的。”范晓书尴尬的说“你是名门正派,我这旁门左道哪配的上啊!”
何进斜了她一眼说“什么名门正派又不是武侠剧。”范晓书轻扯一下嘴角说“感觉不是一类人!”何进看着她说“现在确实不是一类人!”范晓书撇撇嘴说“我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我是做好事!”
范晓书紧张的说“死没死”何进“没死!只不过头上起了大包,头部血肿得养几天,你怕是得赔点钱了。”范晓书赶紧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何进起身出去了一会,回来时手上多了个毯子。
他把毯子丢给她说“盖上吧!天天光个腿,这都立秋了。”范晓书感激的说“谢谢你啊!”何进突然戳了一下她笑起来的小酒窝,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他的脸刷一下红了,他低下头不自在说“你如果没钱,我可以借给你点!”
范晓书赶紧摆摆手说“不用!我有的是钱!”何进瞟了她一下说“都这时候了还吹牛!”范晓书赶紧说“我真的有钱!”何进点点头说“嗯!你有钱!”
两个人就这样聊了三个小时,到了四点多,范晓书扛不住了,趴桌子上睡着了。何进又出门给她拿了个毯子,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
早上八点半,她朋友小芸就来了,把她保释出去了,等到调查完毕,再看是不是要拘留。
范晓书走的时候,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回家后又睡了一上午。中午饭的时候,她妈又开始唠叨了“天天加班加一夜,老那么下去你都熬老了,更不好找对象了。”
范晓书闷头吃着饭,不敢接话。她妈盯着她说“那个警察有没有联系你”范晓书顿了一下说“联系了,正在了解呢!”她妈喜笑颜开的说“这就对了!多了解了解,不着急结婚。”范晓书翻了个白眼说“还没成呢,就开始说结婚了,你真行!”说完她一推碗说“我吃完了!”然后起身走了,她妈吼道“你去哪”她回道“上班啊!”
出了门之后,她给何进发了一条信息“何警官,我接下来该怎么办”何进“买上东西去看看受害者,你在哪我陪着你去!”范晓书“这多麻烦你啊!”何进“发个位置!”范晓书赶紧发个位置过去了。
不一会儿,何进就开着车来了。范晓书赶紧坐了上去,一脸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何进回头看着她说“你这二愣子,我怕你又跟人家打起来!”范晓书瞪了他一眼说“你才二愣子呢”说完她又尴尬的笑笑说“我是二愣子!”
何进嘴角轻挑一下说“去了以后,少说话,一切听我的。”范晓书赶紧乖乖的点点头。
俩人进了医院,找到了那个男人,他的头包着,看到她后,他还有点惊恐,但是看到她手里的果篮后,又立马换上另一副高傲的嘴脸。
何进率先跟他握了一下手说“你好,我是**公安局警察,这位小姐想来看看你,并且当面想给你道个歉。”范晓书还没说话呢,那个男人就恶狠狠的说“道歉有用吗?我现在头疼得不得了,万一有什么后遗症,我他妈告你个倾家荡产。”
范晓书瞪着眼睛,就想急了,何进赶紧挡住她说“这位先生,当时事发经过我们已经调取了监控录像了,所以具体她们是不是正当防卫,而你到底有没有涉嫌猥亵妇女,我们也会取证后,再做处置。”
一番话说得那男人惊慌失措,范晓书嘴角微微上扬,在他背后偷偷拍了一下他后背,他扭过脸来,她悄悄伸了个大拇指。何进看了她一眼后,又转过头去了。
那个男子惊慌的说“警官,那我就白挨打了”何进说“如果是正当防卫,那肯定是该打。如果防卫过当这位范小姐也会做出相应的补偿。如果你对补偿金额不满意,也可以去法院告她,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那样,见好就收,因为你的伤并不重!”
那个男子瞪了她一眼说“我受着伤不重,但是耽误我工作是大事,我谈的都是大项目,分分钟好几百万,我告诉你我损失大了去了。”范晓书刚想说话,何进摆摆手说“你可以直接起诉法院,法院会调查取证的,凡事都讲究证据,空口无凭。”范晓书赶紧瞪了他一眼说“对!”
那个男子气冲冲的说“你这个态度是道歉吗?”何进瞪了他一眼说“刚刚她确实想道歉来的,但是你的态度把她吓住了。”那男子气冲冲的说“我现在就要听到她当面道歉!”
何进眼神深沉的看着他说“她可以郑重其事的道歉,但是之后再处理你的违法行为时,她们也会同样的标准要求你,所以先生我劝你还是慎重点。”
那个男子一听这话,气焰立马下去了!
范晓书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心想着“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做了好事,还不用人民破费。”
未完待续……
1
苏敏瑄28岁生日刚过,家里就又催婚了,还是在盛大的家庭聚会上,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她再不松口,这个家就容不下她了。
苏琴语气严厉,不管旁人怎么劝,她都要苏敏瑄承诺她一句。
苏敏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下,然后起身,跟苏琴说:好,妈你安排,我听你的。
苏敏瑄走了,聚会散了,苏琴独自在偌大的宴会厅里,掩面哭泣。
苏敏瑄上大学时,三天两头换一个男朋友,苏琴还劝说过她,对待感情认真点,那时的苏琴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有逼婚的这一天。
这让苏琴意识到,必须要给苏敏瑄找个伴了。
苏敏瑄离开酒店后,步行溜达回家,嘴上慢吞吞地,机械地重复一句话:“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有个男人蹲在路边吞云吐雾,撩得她沉睡已久的烟瘾犯了,前面街角就有一家便利店,只要再走上几步,她就能吸上烟了。
可她最终还是远远地绕走了,她记得那人说:医学生还吸烟,你是想到时候你那乌漆嘛黑的肺成为师弟师妹的研究样本?
她当然不想。
她还跟着那人,一起签了遗体捐赠协议,她要带着使命好好爱护自己这具身体。
那人......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吧,她记得去年A大医学院的招生简章,还把他当招牌印在封面上。
2
午后,阳光洒落的咖啡厅里,一对俊男靓女坐在阁楼,互相交换着文件,像是在谈生意。
这是苏琴安排给苏敏瑄的第8个相亲对象,也是苏敏瑄觉得最合适的一个,她率先开口问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觉得她如何。
男人回了个,很满意。
苏敏瑄继续说:“既然这样,我就说最后一个条件,如果觉得合适,我们就结婚。”
“请讲。”
“我非常厌恶肢体接触。”苏敏瑄说着,观察对方表情,男人毫无波澜。
“所以我们婚后不会有夫妻生活,如果你有需求,可以在外解决,只要不被我们双方家庭发现。至于孩子,你可以在外生一个带回来,我不喜欢孩子,也不会养,孩子的母亲可以以保姆的身份住进家里带他。我只需要你给我一段稳定的婚姻关系,其他不需要。”
男人轻挑一下眉,说:如此美事,何乐而不为。
对于他来说,婚姻条件,就是门当户对,如果妻子还不干涉他的自由,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人约定下周末让双方家庭见面后,男人就走了。
苏敏瑄没走,她呆呆地望着窗外,直到又一个男人坐在她对面。
“喂,苏敏瑄!”许裕伸手在苏敏瑄眼前晃了晃。
苏敏瑄反应迟钝地转过头,淡淡“哦”了一声。
许裕马上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不对劲,“给你开的药是不是吃完了?”许裕是苏敏瑄的前男友,还是她的心理医生。
“好像差不多了,”苏敏瑄眨了眨眼,像是在回想什么,“我好像总是会习惯性去吃,吃完才发现在自己刚好像吃过,但是又不确定,记忆力变差了。”
“不是给了你张纸贴在药上,吃了就打个勾吗?”
“对喔,”苏敏瑄拿起一旁的包翻找了一会,在隔层找到上个月许裕给她定做的一叠特殊便利贴,“我把这个也忘了。”
许裕见苏敏瑄的脸上逐渐爬上懊悔,马上聊起其他话题,以免她陷入自我怀疑中,“你刚才相亲怎样?”
“就他了。”
“他答应你的条件了?”
“嗯,他好像还挺开心的。”
“这样啊,我还想给你介绍一个来着,他也被家里催婚,跟你需求挺匹配的。”
“嗯?”苏敏瑄有点怀疑许裕的医德,“你确定要让两个病人在一起?”
许裕思考了一下,说:“也不算是我的病人,他就是把我当中介,顺便咨询一下自己的情况。”
“他说他也试着处过几个女生,一开始她们确实对他没有什么要求,但是后来慢慢地都想跟他有更多的接触,他觉得他需要找的是一个在情感,心理上有这么一点缺失的女生。”
“他也是厌恶身体接触吗?”苏敏瑄想,对方可能跟以前的自己一样,喜欢别人,却又会因为得到回应而厌恶上对方。
许裕摇摇头,“不是,他是根本没有要喜欢别人的想法。他大学谈了个恋爱,是初恋,女生追了他一年,他就答应了,他本身也是比较传统稳重的人,两人就循序渐进地谈了大半年。”
“两人马上修成正果的时候,女生反悔了,说他恶心,说被他碰到就反胃,有多难听就说的多难听,还跑去厕所吐了,后来女生为了躲他还退学了,就这样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
许裕说完还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又高又帅还事业有成的男人,就这么被搞得有心理障碍了。
苏敏瑄垂着头,卷发滑下,阴影掩住她不停颤抖的双唇,她尽力张了张嘴,问:“他,是医生吗?”
“你怎么知道?他还是市医的心血管内科医生,挺出名的。”
“叫,傅衍,是吧。”
3
服务员拉开包厢门,他就很抱歉地朝女方的背影说了句:不好意思,迟到了。
苏敏瑄听到身后的动静,却不敢回头,傅衍迟来的半个小时里,她一直在担心傅衍是看到来人是她后偷偷走掉了。
苏敏瑄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强迫自己扯起一个笑容转过身去,“没关系。”
傅衍瞬间全身僵硬,7年了,曾经朝思暮想的人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没有欣喜,反而是害怕,他害怕再从苏敏瑄脸上看到那赤裸裸的,厌恶的表情。
苏敏瑄注意到,傅衍发现是她后马上皱眉了,她本就局促的心情被搅成了黏土,粘连着全身,扯得心慌。
服务员适时地出现,问:现在上菜吗?
苏敏瑄回过神,笑着说好。
而傅衍带着冰渣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对着我,还吃得下吗?不怕把昨天的饭也吐出来?”比起再被苏敏瑄羞辱,他宁愿先往自己身上扎刀。
傅衍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上前去质问苏敏瑄,问她,为什么当初要招惹他,又要那么残忍地践踏他。
苏敏瑄眼眶猝不及防地红了,她不停干咽着,十指酸涩得厉害。
她继续笑着,换上以往那娇俏的声音,“我饿了,等了你好久,先吃饭好不好?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说着,她伸手去拉傅衍,却被他躲开,可幸好,他没有走,而是在对面坐下。
傅衍不是不生气,他也想走,可是苏敏瑄泛红的眼睛,颤抖的声音,让他一下心软了。
他低着头,手指把玩着杯口,不让苏敏瑄看到他眼底的期待。
28岁的她被逼婚,去见朋友安排的相亲对象,居然是她前任
傅衍抬起头:“你是许裕的病人?”
“呃,不是,他是我的,”苏敏瑄对上傅衍的眼睛,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看心理医生,“前男友”三个字脱口而出。
“苏敏瑄。”傅衍说了这三个字后,便沉默了。
苏敏瑄连忙解释:“是追你之前就认识的,就谈了三天。”
“在跟你分开之后,我都没再谈过了。”
“分开”两个字在傅衍听来,格外刺耳,但在听到她说没再谈过后,又舒服了一点,“所以呢,为什么要来跟我相亲,是觉得我比起其他人,还不算太恶心?”
“不是的,”苏敏瑄只觉得自己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傅衍,我是想跟你结婚的。”
“呵,”傅衍冷笑一声,赌气地说道,“是许裕告诉你我的事了吧,知道我现在碰不了你,你又刚好到适婚年龄了,或许再加上你对我的一点点愧疚,就想着和我凑合地过,是吧?”
苏敏瑄怯怯地伸手去抓傅衍的手,这次他没躲,“不是的,傅衍,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的,我们结婚好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傅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如此卑微了?
或许就是那一次,他突破原则,想要把苏敏瑄占为己有的时候吧,就注定他爱苏敏瑄超过爱自己了。
4
没有选什么好日子,两人的结婚证是在傅衍突然调休的那天领的,距离他们重逢不过五天。
苏琴对傅衍本身的条件就很满意,再加上苏敏瑄说,两人大学谈过恋爱,是她甩掉傅衍的,让苏琴对傅衍更心疼了。
傅衍的家人对苏敏瑄也很满意,他们不知道两人的过往,但能被傅衍看上的肯定就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况且,傅衍的妈妈是汉服爱好者,她非常喜欢苏敏瑄设计的衣服。
第一次见面,傅妈妈只觉得苏敏瑄很有气质,是自己欣赏的女孩,细聊之后才发现,自己儿媳妇竟然是自己偶像。
周末,傅衍才帮着苏琴搬家,傅爸爸的意思是,搬到准备好的婚房去,高级小区,独栋别墅,以后有孩子了,不管谁去照顾都方便。
傅妈妈越发觉得苏敏瑄乖巧听话,温柔体贴,帮着劝说傅爸爸,傅爸爸也就同意了。
其实,苏敏瑄也是有私心的,她想住在傅衍住过的房子里,希望这样能更多地融入傅衍过去的生活里。
苏敏瑄的行李不多,她因为工作原因要到处学习,参加设计周,留在家的大部分是一些面料、衣服,这些东西搬到傅衍家又显得太挤了,所以她把常用品收拾一下,也就三个行李箱。
傅衍看着那三个箱子,说:“人家去旅游的东西都比你搬家的东西多。”他有点不开心,他觉得苏敏瑄不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是为了随时离开。
他看到三个行李箱里只有一个箱子是另外加了一把密码锁的,有点好奇,忍不住上去试了一下,1208,他的生日,苏敏瑄以往惯用的密码,“啪”,开了。
他悄悄拉开箱子,想看一眼,却在看到后惊呆了。满满一个箱子都装着他当初送她的东西,去游乐场买的米奇情侣T恤,夹了一晚上才夹到的哆啦A梦,去丽江旅游时亲手做的戒指,定做的手绘包,连他情人节送的巧克力,放到过期了也只吃了一个......
傅衍思绪纷纷,卧室里传来了苏敏瑄的声音:“傅衍,我收拾好空位了,能不能帮我把箱子推进来。”
傅衍把锁重新合上,把箱子推进去。
苏敏瑄直到把另两个行李箱的东西收好,都没动那个带锁的。傅衍问:“那个不打开吗?”
苏敏瑄把箱子推进衣帽间的角落,“是一些老旧的制衣工具,留个念想而已,不能用了。”
“我还没见过你工作的那些工具,还挺感兴趣,看看?”傅衍想去拿,却被苏敏瑄拦住。
“没什么好看的,密码我也忘记了。”
傅衍收回手,点了下头,走出去。
行李收拾完了,两人安静地坐在客厅,隔了两米远,非常尴尬。
苏敏瑄反复偷瞄傅衍,终于提起勇气问:“你是真的不行了吗?”
“嗯?”傅衍转过头,不明所以,但看到苏敏瑄在盯着自己时,懂了,“怎么,你有需求?”
“不是,不是,就是你有没有看过医生,要不要治治看?”
“不需要,”傅衍往后靠了点,自然地翘起二郎腿,“你是个身体正常的女性,有需求也正常,但是希望你忠于你婚前的诺言,而且,欲望是可以控制的。”
苏敏瑄双手绞在一起,小声嘀咕道:“我倒没什么......”
傅衍第一次见面就注意到了,苏敏瑄手指纤细,但布满痕迹不一的疤痕,“你手,都是工作时弄到的?”
苏敏瑄像是被发现什么秘密一样,条件反射地把手藏起来,“嗯,就针线活,难免会刺到。”其实大部分是她自己故意戳的,那种十指连心的刺痛感,能让她意识清醒一点。
傅衍真真切切感觉,苏敏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哪怕被烫到一点,都要大呼小叫半天求安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伤口收起来。
他很想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揉,可是他不敢,他怕再进一步的接触,又会令她感到难受。
5
她也想过,或许努力一点,再深入接触一点,能让自己重新喜欢上对方,可事实是,不行,别说跟对方拥抱接吻,光是想象,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可一个家境优渥,样貌出众,成绩优越的女生追求自己,是人都很难不心动。
直到苏敏瑄撞上傅衍,傅衍真的太难追了,苏敏瑄问他,不想跟她在一起吗,他说想,但是能控制住,在他的计划里有比谈恋爱更重要的事。
这让苏敏瑄觉得很有趣,她觉得往后余生能这般一直缠在傅衍身边,也挺好的。
直到有一天,傅衍说,他们正式在一起吧。
换做以往,当那人说出这话时,这段关系就结束了,可是,傅衍说出来,苏敏瑄只觉得心动,她并没有因为傅衍也喜欢她,而想离开他。
她告诉自己,那就试试交往吧。在一起后,牵手很开心,拥抱很开心,亲吻很开心,可事后,苏敏瑄却越来越不安,她会重复做着一个梦,梦里傅衍说要跟她分手,她哭得撕心裂肺,但傅衍依旧无动于衷,每每她都是被心脏痛醒的。
而后,她开始诱惑傅衍更进一步,她觉得,或许那时,就能再产生厌恶的感觉吧,那她就能毫不犹豫地离开他了。
可是最后,她仅剩的理智让她离开了傅衍,她用尽所有恶毒的词汇去谩骂他,可他只是不停地道歉,说是自己急躁了。
苏敏瑄冲进厕所,她想到了那夜夜里让她撕心裂肺的梦,脑袋痛得直接吐得满地污秽。
她真的爱上了傅衍,可是,她不行,如若有一天傅衍不爱她,她会拉上傅衍同归于尽,她不能让这么美好的人因为自己毁了,所以,她逃了,满世界地跑,一天也不闲下来,只为不再想起傅衍。
可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她也很快就尝到了随时被爱人丢下的感觉,果然如想象中那般,痛苦万分。
两个小时后,傅衍回到家,看到满脸泪痕的苏敏瑄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傅衍进浴室拿出一条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脸,她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最擅长的就是躲在角落里,无声地哭泣,傅衍能做的,就是继续守护她单薄的坚强。
6
半夜,苏敏瑄醒来,床上空荡的另一边,让她的心又落进了冰窖。
她走出卧室,看到书房还亮着灯,她悄悄靠近,探头去看,发现傅衍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他身旁,手撑在桌子上,终于有机会细细观察好久不见的爱人了,岁月和学识,在他眼角留下了儒雅的褶皱,比以往更能令人沉醉。
苏敏瑄情不自禁地在他眼睛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可感觉还不够,又在脸颊亲了一下,傅衍还没醒,她得寸进尺地想去亲嘴角。
可刚靠近,傅衍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她:“饿吗?做了饭,给你热热吃。”
说完,他不顾错愕的苏敏瑄,径直离开,走去厨房,把晚上做的饭菜热给苏敏瑄吃。
傅衍小口地喝着汤,像是刚才无事发生一样,若不是嘴唇上还留着软软的触感,苏敏瑄都以为是自己做梦了。
沉默无言的一顿饭结束后,苏敏瑄准备去洗澡,傅衍从厨房冒出一个头,问:“等下能一起睡吗?我这只有一张床。”
“可以。”
苏敏瑄在浴室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就出来了,她想,或许借着深夜,能跟傅衍好好叙叙旧?
但她出时,傅衍已经在床边,睡得端正,苏敏瑄故意大力地坐上床,傅衍都纹丝不动。
苏敏瑄不忍心再吵傅衍,乖巧地紧紧贴着傅衍一起睡,不管是七年前,还是现在,她都丝毫不抗拒与傅衍的接触,甚至在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后,想要更多。
滋生睡意后,她又伏在傅衍耳边轻轻说:“傅衍,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我们一定要走得好远好远。”
良久,傅衍才睁开眼,手轻轻抚上苏敏瑄的后背,说了声好。
早些在书房时,他联系上许裕,询问他关于苏敏瑄的事情,许裕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说实话。
他这才知道苏敏瑄有心里问题,在离开他之后,又患上了抑郁症,七年里,她夜以继日地工作,只为麻痹自己。
许裕说:“当我把你的事告诉她时,她在咖啡店里哭得惊天动地。”
“我跟她遇到时,她只告诉我她不再谈恋爱了,不管我怎么开导,她都不愿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可以确定,就是因为你,她才变得这样。”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再逃走,你们慢慢相处看吧。”
他从没想过苏敏瑄会有这样的心理问题。大学时,她每天都想方设法接近自己,只要自己接受她的一点好意,她都能高兴上几天,确定关系后,她更是无时无刻想要亲亲抱抱,更别说反抗自己,唯一一次抗拒,就是那晚了。
那晚后,他时时刻刻都在反思自己,是自己哪一步做的不好?哪怕苏敏瑄对自己恶语相向,他都还想着挽留,只是,苏敏瑄没有给他一点机会。
听人说她在英国,傅衍马上请假买机票,可去到英国又有人说,她去了日本。傅衍追不上了,也不想追了,他也慢慢接受,自己令人恶心的这个事实,不然那个恋爱时如树袋熊般的女友怎会逃命般离开自己。
他趴在桌上闭眼沉思,苏敏瑄进来了,他感受到她火热的目光,和悸动的亲吻,他想,既然这样,就不要让苏敏瑄知道自己还喜欢她,那她就能一直喜欢自己,两人这般隔着一层布,安稳地在一起吧。
7
苏敏瑄跑下楼去超市买了个保温盒后,装好饭菜,开车去医院。
她摸索着去到心血管内科,问值班护士,傅衍在那个办公室,值班护士警惕地盯着她,问她是谁。
护士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把苏敏瑄的脸跟傅衍办公桌上的照片对上了,“那个,傅医生不在医院了。”
“嗯?”苏敏瑄有点惊慌,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护士左顾右盼,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觉得傅医生不跟苏敏瑄讲肯定是有自己的顾虑,那她也不便开口。
苏敏瑄婉转地催促着:“或者你知道他平时下班喜欢去哪?我去找找看。”
“傅医生平时下班了就回家的......”
“小瑄是吗?”走廊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苏敏瑄觉得很熟悉。
她转过头,惊讶地叫了声:“刘教授!”
刘封是傅衍和苏敏瑄大学时的外聘教授,算是看着两人走到一起,而又天各一方的。两人都是他的得意门生,苏敏瑄大二时突然退学时,他还感到很可惜,想让傅衍去劝劝,奈何傅衍本人也失魂落魄的。
当前阵子听傅衍说,他跟苏敏瑄结婚时,刘封还感到很欣慰。
“小傅不在医院,他去派出所了。”
“什么?”
“别紧张,就是下班时,有患者家属来闹事,小傅没忍住,还手了,现在双方在派出所调解。”
苏敏瑄听到后,连声道谢,然后马不停蹄往派出所赶。
派出所调解室内,双方僵持不下,面对无赖的患者家属,警察再次警告无效后,把他们带进了审讯室。
傅衍问警察:“这已经是本周来他们第三次闹事了。”
警察也很无奈,患者家属众多,第一次去闹事的是患者弟弟,第二次是患者的女儿,这次是患者的大儿子,警察也不可能把跟患者有关系的人都关起来。
警察有点愧疚地说:“傅医生,虽然他们有点难缠,但是你下手还是重了点,要是像前两次一样,你不还手,处理起来还简单点。”
“那是前两次他们没碰到我的底线。”傅衍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冷冷地说。
“他们又干什么了。”警察回忆起监控的内容,对方还没来得及跟傅衍发生肢体冲突,就被傅衍一脚踹到。
“他们,把我跟我夫人的合照摔碎了,还踩在上面。”傅衍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深深的怒意。
“这......”就在警察在思考这个情形要怎么处理时,同事推门进来说,傅衍的老婆来了。
傅衍眼睛一下亮了,连忙走出去。
苏敏瑄牵着傅衍的手,着急地来回打量傅衍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傅衍心里暖暖的,但表面还是强装冷漠,“没有。”
苏敏瑄不信,能闹到派出所的,怎么会那么简单,她转头去问跟着傅衍一起出来的警察,“警察同志,我老公有没有被打?”
“这次没有,但是前两次有,我们验过伤了,没大碍。”
苏敏瑄瞪着傅衍,“伤哪了?你不说,晚上我就把你扒光自己看!”
“就手被抓了几下,扛了几拳。”傅衍说着拉起袖子给苏敏瑄看,上面还有一条条浅浅的红痕。
“你是医生啊,你要做手术的,怎么可以被打到手,你腿那么长干啥用的,直接把他们踹到门口啊。”苏敏瑄急得眼睛都红了。
傅衍搂过苏敏瑄的肩膀,把她按倒胸前,“行了,在派出所就别说打打杀杀的,我没事了,回家吧。”
一旁的警察们也不想再看他们撒狗粮了,让他们走了,但是提醒傅衍,下次要注意点了。
苏敏瑄开车,傅衍在副驾闭目养神,腿上还放着保温盒。
“我明天开始休假,一个星期。”傅衍突然开口。
“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吗?”
“也不算是,想申请假期很久了,刚好医院也让我休息一下。”
“为什么他们要一直来闹事呀?”
傅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之前有个患者因为急性心梗送进急诊室,情况很危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需要尽快做支架移植手术,可家属不相信医生,一直在犹豫,最后答应做手术了,说患者怕痛要打麻药。
“在搬运患者上手术台的时候,患者发突发室颤,要电击除颤,患者受不住一直在叫,家属听到了就一直在手术室外面叫喊。最后手术还没来得及做,患者就失去心跳了,家属得知患者死后,就质疑是我们没给他麻醉,让他痛死的。”
傅衍伸手去拍了拍苏敏瑄的腿,“放松,慢点。”
“啊,对不起!”
等红灯时,苏敏瑄又问:“那他们还会不会来闹事啊?”
“不确定,但是下个星期我不在医院,他们闹事也吵不到我们了。”傅衍转过头看苏敏瑄,“你下周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工作没有傅衍重要,所以去上班不算安排,苏敏瑄是这么想的,反正她也是一个随性的老板。
“好。”
8
苏敏瑄告诉自己,要慢慢来,不能急,是她亏欠傅衍的,傅衍还愿意跟她同床共枕就很不错了,不能奢求太多。
但苏敏瑄明白,机会还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
假期第五天,傅衍实在受不住苏敏瑄每天穿个吊带睡衣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天气没有那么热吧,苏敏瑄。”
苏敏瑄故意把头发撩起来,“可能我热情似火吧。”
“那你洗个冷水澡再睡觉吧。”傅衍又回到书房。
“松开,自己睡自己的。”傅衍抬手去扯苏敏瑄,却发现被子下的她身无着物。
“苏敏瑄!”
苏敏瑄借着力爬得更上,凑在他耳边呼着气:“傅衍,你对我还是很有的感觉的,是不是。”
不可否认,苏敏瑄对于傅衍来说是个例外,但是,他能忍住,“亏你还读过两年医科,你不知道这叫正常的反应。”
“那现在呢,嗯?从了我吧,傅衍。”
傅衍抓住苏敏瑄被子下的手,“苏敏瑄,七年前的事,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我们像这样生活下去,不是很好吗?”
“不会的,”苏敏瑄直勾勾地盯着傅衍,“七年前是我错了,是我发现我太爱你了,我怕我以后承担不了你离开才那样做的,我每骂你一句,我就像在自己心脏上捅一刀一样,我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爱你了,可是我发现,我全身都在爱你。”
“傅衍,除非我死了,才能停止爱你。”这番告白,苏敏瑄在与傅衍重逢后,就练习过千百万次。
傅衍连牙关都在颤抖,他好想回应苏敏瑄这番真挚的告白,告诉她,自己同样爱他,可是他不敢,哪怕苏敏瑄会再次离开的几率是万分之一,他都不敢去尝试。
“我还有点事没做完,你先睡吧。”傅衍这次轻而易举地就把浑身无力的苏敏瑄放回到了床上,在她呆滞的目光下,离开了卧室。
翌日,苏敏瑄像无事发生过一般,继续缠着傅衍让他跟自己一起去工作室,她要给傅衍试穿他们举行婚礼时穿的衣服。
苏敏瑄挽着傅衍的手,一起到地下停车场取车,她不停跟傅衍讲着衣服上的各种细节。
快走到车旁时,一道人影窜了出来,闪着银光的水果刀往傅衍砍去,苏敏瑄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就被傅衍扯到身后,一道温热的液体飞溅到她脸上。
那人被傅衍踹得躺倒在地,却又一下跳起身举着刀捅过来,傅衍来不及拉苏敏瑄走,想要伸手挡下那刀,但一双手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将刀握住。
傅衍手脚并下,将那人打晕,把苏敏瑄抱回车上,他颤抖着手撕下自己的外套,把苏敏瑄的双手包起来,“别看,没事的,我们去医院,接回来就好了,很快的,没事的......”
苏敏瑄想劝傅衍说自己没事,但那几只快要脱离她手掌的手指,让她痛到只能咬紧双唇才不至于叫出声。
苏敏瑄在手术室做断指再植手术,傅衍被催促去做缝合,可他一步也不愿离开,直到双方父母来了,他才被强制拖走。
第一刀砍到了他的后背上,幸亏反应快,才没被实实砍下去。
手术期间,警察也来了,问傅衍当时的情况,大家这才知道,袭击他们的人又是之前死者的家属,他们索赔不成,变本加厉,要让傅衍陪葬。
“那你夫人是为了替你挡刀,才被砍伤的是吗?”苏琴随着警察的提问,也望向傅衍。
“是的,”傅衍懊悔地捂着头,“她本来没事的,她为了救我,伸出手去握住刀,她可是设计师啊......”
苏琴猛地捂上胸口,靠着墙滑下,她只想给女儿找个伴,而不是毁了她前途的男人,“不会的,我们家瑄瑄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子的,傅衍,你说实话,瑄瑄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你们才结婚多久,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你,为了你......”
“对不起,妈。”傅衍要去扶苏琴,却被她挥手打开。
9
苏敏瑄在病房醒来后,看到就是强行微笑的家人们,大家七嘴八舌地宽慰她说,手术很成功,恢复好后手指能像以前一样灵活的。
苏敏瑄对这些并不在意,她看着站得最远的傅衍,“老公,快过来给我看看。”
“等下,”苏琴打住苏敏瑄,“瑄瑄,妈妈有话跟你说,我们先聊一聊好不好。”
“不好,我要先看看傅衍。”
苏琴拗不过苏敏瑄,跟着傅衍父母一起出去了,病房只剩下苏敏瑄和傅衍。
“你伤得严重吗,给我看看。”
傅衍把衬衫拉下,把后背给苏敏瑄看,“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苏敏瑄想抬手去摸摸傅衍,但包成粽子的双手,阻止了她,“我妈妈是不是凶你了?”
“没有。”
“肯定有,要是我手真的残废了,你要负责养我一辈子。”
“你手会好的。”
“其实不好也没关系,设计也只是我的兴趣,就像当初学医一样,只是我漫漫人生中的一个选择而已,我真正热爱的并不是它。”
“嗯?”
“我真正热爱的是你呀,”苏敏瑄笑得灿烂,“有你就够了。”
傅衍也跟着笑出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她假装无所谓的神情,深深刺痛了傅衍的心。
苏敏瑄又睡下后,傅衍跟苏琴讲了他跟苏敏瑄的事,但还是略过了苏敏瑄有心理问题的事,就说他们是因为一些误会分开的,他们相爱了很久,是不会再分开的。
苏琴听完,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们是单亲家庭,瑄瑄很小就懂得察言观色,大家也都说她乖巧懂事,但她对谁都不深情,她很害怕被落下。可我看得出来,瑄瑄是真的很喜欢你。”
苏琴说,在苏敏瑄小时候,她为了工作时常会离家十天半个月,为了不让苏敏瑄分开时难受,她都会挑在苏敏瑄睡着后走的。
有一次,苏琴在苏敏瑄睡着后偷偷溜走,却因忘带东西又返回家中,结果发现苏敏瑄一个人坐在客厅哭。
回去之后,苏琴翻看监控,才发现,每一次她离开之后,苏敏瑄都会立刻从床上爬下来,到阳台,看着她的车走远了才回到客厅,一个人默默地哭。
“大学时,她突然跟我说要退学,去游学,我就感觉很不对劲,那几年,她又回到了小时候的状态,每天都让自己忙得喘不过气来,我很想帮她,可又无能为力,曾经也是我把她逼成这样的。”
“可就是她太喜欢你了,让我感到害怕,我是她母亲,我到死都会守着她,可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孩子,我不确定你会不会离开她。”
傅衍举起手对天发誓,“妈,我保证,我会比任何人都爱苏敏瑄,我也会像您一样,一辈子守着她。”
苏琴哭着握住傅衍发誓的手,“好,妈知道了,知道了。”
晚上,苏敏瑄在睡梦转了个身,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傅衍。”
“在的。”
“我好喜欢你呀。”
“我也好喜欢你。”(原标题:《暗黑病宠:瘾》)
往返在中越两国边境的越南女孩(资料图片)
小香从越南过来见我,只要我出46000元,就能把她娶回家了。
边城
刚刚进入2018年,我到了云南边境线上的河口县,虽然对这里湿热的天气还有些不适应,但总好过北方凛冽的寒冬。
河口县沿河而建,河这边是中国,那边就是越南老街,一座地地道道的“边城”。两个国家的风貌,在这里默契地融合到了一起。
每天清晨,河对岸的越南老街人都会过来,推着的小车装了满满的蔬菜,到河口的菜市场叫卖。买菜的大多是中国人,他们用手指着自己想要的蔬菜,越南人会用生硬的中文,语言没有成为障碍。
走在河口的街道上一度有了“在越南”的错觉,到处都是带着越南式“盔帽”的男人和沿街叫卖的越南妇女,连交通工具都是越南式的小摩托。
河口的餐馆大多是越南人开的,店里的菜也是越南口味,春卷、米粉之类的清淡菜式,几乎每道菜的辅料都要用上薄荷,满屋子好像都飘着薄荷的香味。
改变的不只是味蕾,还有“声色场所”上的那些事。街上有些人一刻不闲着,只要碰到游客模样的,都会推销她们的特产“越南小姐”。就连我住的宾馆,第一天晚上宾馆老板就问我:“要不要越南小妹,很便宜的。”
关于“越南新娘”的新闻,我早先就看到过,如今身处这座边境小城,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要体验一次寻找“越南新娘”的过程。
边境上的河口从不缺少越南的气息
婚介
张姐大约30多岁的年纪,至今单身,自嘲为“剩女”。她说,自己干婚介已经两年了,上一份工作是房地产销售,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现在的越南老板,从此干起来了这行。
张姐直入主题:“介绍成功收取费用一千六,不成功不收取任何费用。”
在张姐两年的婚介生涯中配对成功的有很多,在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客户,最远的客户在香港。她好像怕我不信,拿出通话记录给我看,上面显示有各个省份的号码,山东、江苏、上海、新疆.......
“像你这样好的条件,完全没有必要找我们的。”张姐突然发问,原来她还是不相信我。我只能把之前的谎言又做了“加工”,我被女孩伤过、不再相信爱情,只想为了父母早日结婚。
张姐听罢才跟我解释,总有很多内地的婚介所想跟他们合作,不胜其烦,前一天刚刚拒绝了一家,她以为我也是其中之一。
听张姐说他在的婚介所老板是越南人,手下有6个员工,其中只有张姐一个是中国人。因为张姐是中国人,汉语能力强,干事又利落,老板让她负责河口所有中国客户的业务。
张姐的收入分为两块,一块是固定收入,另一块是介绍每一个从中的提成。张姐的基本工资是5000元,每介绍成功一对提成2000元。
“总共每人收取一千六百块钱的介绍费,提成竟然高达两千元,那老板还赚钱吗?”
张姐回答了我的疑惑,她们不仅从男方收介绍费,如果最终完婚,也要从女方所得的彩礼费中抽成。如果女孩条件不错,彩礼也会相对较高。
“其实大头还是被老板拿走了。”张姐说自己还没能力“单飞”,因为干这行需要大量越南媒婆的人际资源,还有疏通越南当地官员的关系,这些都是她不具备的。
事实证明,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我自以为我已经取得张姐信任之时,突然发现原来我和张姐的每次见面都会被人跟踪。
出于安全考虑我决定不再接触张姐,选择了河口另一家婚姻所的李姐,继续我的尝试。
中介提供的越南女孩照片
夫妻
跟张姐一样,今年36岁的李姐也是从事跨国婚姻介绍,不同的是李姐选择单干自己当老板。
李姐自己就是位“越南新娘”,以前做过中文翻译,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喜欢笑。丈夫刘伟是安徽人,比李姐小四岁,现在从事边境水果贸易。
刘伟给我介绍了一下跨国婚姻领结婚证的一套流程,“首先要女方(越南)户口所在地的村委会出具单身证明在村里盖章,然后到户口所在公安局盖章,之后将男女双方的材料翻译成中文和越南文各一份,必须是男女双方一起到越南的河内市或胡志明市去认证,这个过程是一个双重认证的过程,男女双方也要去中国的驻外婚姻办进行认证,最后一步才是到中国的省民政厅领结婚证。”
我试着问了一下李姐每月的业务量,李姐告诉我说:“生意时好时坏,有时一个月一个也没有介绍出去,有时候会有十几个,都是随机的。”
也有内地的婚介所跟李姐合作,刘伟对内地婚庆介绍所的做法形容为“很黑”,认为他们都会“将彩礼的价格抬得很高,提前扣好彩礼”,刘伟怕我听不懂,专门给我做了一个比喻:“就像一瓶矿泉水一样,出产七毛钱,到批发商手里一块一,到商店一块五,到我手里两块。”
李姐自称手下有十几个越南媒婆,手头的女孩资源不局限于河对面的老街,遍布整个越南,在河口也算是一家比较知名的婚姻介绍所,但跟张姐所在的中越鹊桥婚介所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没法别。
跟张姐她家收取1600元的介绍费用不同,李姐索要的介绍费高达2680元,还是老规矩“介绍成功才收费”。
“为什么越南姑娘想要嫁给中国男人?”李姐的回答是:“家里穷,越南的男人对女人不好,常常打女人,想要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李姐说自己就是一个越南人,嫁给了中国人,她现在过得很幸福,她想帮助更多的越南女孩脱离苦海,已经介绍成功的有几百对之多,说起自己的职业李姐充满了自豪感。
李姐告诉我说,她当年介绍成功的第一对是没有收取任何费用,完全是出于做好事帮助人的的目的。从事这一行的初衷是“想要给别人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称赞李姐是一个“有情怀”的介绍人。
相亲之后,小香走过了关口
相亲
在和李姐交流过后,李姐让我从她朋友圈发的越南女孩的照片中挑选一个,如果有相中的,等她从越南回来后立马安排相亲。
我选中了照片中一个留着齐刘海扎着辫子,穿白色衬衫的姑娘。李姐问我是想在越南这边相亲还是在河口,我以没有护照为由选择在河口见面相亲。
1月7日那天李姐从越南回到河口,我们约好11点半在距离我住处800米远的滨江国际宾馆门口见面碰头。
面对即将来临的人生第一次“相亲”,我坐立不安,开始不停地抽烟。
十五分钟后,李姐和刘伟出现了,见面后我们三人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我和刘伟聊着天,烟也抽了一根又一根。
接下来发生了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李姐突然向我道歉说,之前被我选中的那个姑娘已经嫁出去了,然后又从手机中翻出两张越南女孩的照片,让我任意挑选其中的一个,我只好重新做出了选择。
大概过了30分钟,李姐告诉我,越南姑娘到了,让我们下去接,我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影从出境口岸走来。
越南女孩穿了一件红色的外套,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个子很高、眼睛大大的。能看出来,她为了这次相亲做了精心的装扮。
看着渐渐走近的越南姑娘,我又开始紧张了,想着该如何跟她打个招呼,开口说第一句话。
一见面,越南姑娘就冲上去跟李姐打招呼,两人有说有笑,像是很熟的样子,对我只是害羞得微微一笑。
为了避免尴尬,我主动和刘伟走到了前面,越南女孩和李姐走在后面。刘伟告诉我接下来的流程是一起去吃饭,相互了解。
我们选择了口岸的一家烤肉店,正式开始了“相亲”。
和我“相亲”的越南女孩的中文名字叫小香,今年24岁,初中文化水平,家里有姐弟四人,父母在家务农,只会说几句简单的中文。我尝试着和小香交流,但大部分内容需要李姐帮忙翻译。
李姐发现我和小香都穿了红颜色的上衣,不断地调侃我们俩有“夫妻相”。面对小香,我还是不知所措,只好再次开始抽烟。
小香却显得自然、放松,还热心地给我夹菜,帮忙递纸巾。还让李姐问我“大一岁没事吧”。
只要我一开口说话,她就会笑,像个孩子一样。我告诉小香我住在北京,她微笑着点头,嘴里不断重复着“北京”这个词的发音,像是咀嚼一块糖果,慢慢品味。
小香很爱笑,有时沟通起来困难,她就自顾自轻声哼唱起越南歌曲,我听得竟也有些入迷了。
我心里甚至有了些“羞愧”,自己只是在好奇心下所做的尝试,小香看上去远比我对这次相亲要更真诚。
气氛有些冷场,李姐打破了沉默,笑着对我说一般客户都是“早上相亲,下午回家”,希望我吃完饭,一起去越南见一见小香的父母,“没有护照没有关系,可以弄条船偷渡过去。”
在中越的婚介介绍行业里,有个词叫“眼缘”,也就是男女双方的第一印象,如果双方第一印象不错,基本就是介绍成功。
吃完饭后,李姐想让我跟小香单独相处一下,要求我送她到不远处的出境口,在那边会有越南的媒婆等着小香。一路上我一言未发,只是跟在小香身后。
在登上出境口岸的扶梯时,小香忽然回头冲我笑了笑,说了一句不知什么意思的越南话。我有些发木,只是挥了挥手,看着小香的背影消失在关口里。
我最终找了借口,没有再去见小香。临从河口离开时,刘伟还在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能将所有精力都放到工作上,“有家庭是人生大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上次相亲过后,我和李姐好久都没有联系,但有时候还会想起小香,想是什么原因让她愿意嫁到中国来,想她是怎么看我这个“相亲对象”的。我也再次有了愧疚的感觉,为自己这次并不真诚的体验。
我追问道:“小香她喜欢我哪一点啊?”,李姐回复:“这个我得问问。”又过了几天,李姐再次联系我,说小香就在她身边,有话想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