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份,亦叫情分,多指亲人之间的情谊与情感。
伴随着独生子女的增多,伴随着高楼大厦对“四合院”“大杂院”的围剿,人与人之间的情份,似有淡化之势。但最近发生在本人身上的真实经历,却时时刻刻、事事处处闪烁着温暖人间、值得珍藏的情份。
举案齐眉夫妻情
夫妻之情,既有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莲理枝的美好比喻,也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说法。
事实上,夫妻间的情份特别是人类夫妻间的情份,绝对是异常奇妙的。原本素不相识(那些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可作例外),没有任何关系的男女,经人介绍或在工作中或偶然遇见后,结为夫妻,组成家庭,生儿育女,侍候老人等等,时不时因为意见性格不合而争吵甚至拳脚交加。但一旦某一方出现疾病、伤残,另一方则会觉得非常难受,恨不能这些疾病伤残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在工作和生活中听到过许多这样的事,如最近有媒体报道一对国外夫妻在亲人和医护人员见证下通过注射药物选择了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还有一对夫妻,男的患肾病,女的虽然与之血型不匹配,但因为俩人朝夕相伴十多年,异体移植成功了……
在几十年的家庭生活中,由于我曾经是慈母心中的“二懒人”,夫人也常常指点我这有不对,那里不足,如不做家务等等。但在这次飞来横祸差点让我到马克思处报到后,夫人真急了,有“母老虎”的威猛,恨不能和肇事者拼命,有“母鸡”护“小鸡”的温柔与细致,坚决向单位领导请年假,与护工守在我身边,甚至放话:实在不行,就辞去工作,直到照顾到我能正常工作生活为止。
被夫人的真情所感动,我写下了《我们》这样一首小诗:一场意外的车祸/将我击倒/我把自己交给医生/她却/心碎了/腿软了/当她要求肇事者向医院交押金的时候/我以为她是坚强的/当她把药片水果/送到我嘴边时/我感到她是温柔的/曾经/她不止十次百次指出/我这有不足/那不完美/我以为我不在她身边时/她会过得更好/但事实上/我错了/躺在病床上这几天/白天与护工一起照料我的她/夜里回家后/睡不着觉/昨夜/给护工放假/她侍候完我后/躺在椅子上睡觉/我/轻轻的拍拍她瘦瘦的肩/缕缕她散乱的头发/悄悄的告诉她/没事的/我会恢复健康/会与她相伴到终老/她这才/终于睡下了/睡着了/呼吸逐步均匀/我/只盼望她/好好的睡觉/好好的睡觉/这就是我和她/一对贫贱夫妻的真实/写照。
风雨同舟同事情
2018年6月4日上午上班途中快到单位时,不幸被一违法进入市区的摩托车撞倒在地,头部流血不止,右膝关节处骨折,处里全体同事闻讯后,比我还先赶到预定医院。
曾记得,多家报刊曾刊发我在军队工作期间撰写的《我与战友通信忙》《每有战友相助》,讲述过我与众多战友间的情谊与情份。
此次遭遇险情,一个又一个同事的深情厚谊,更加植根在我的脑海中。
亲密无间朋友情
不管千里万里,朋友总在心里。
朋友也许相隔千山万水,不常见面,朋友也许因为意见相左而面红耳赤,但总是心相通,情相连。
同仇敌忾医患情
病人走进医院,便与医生(包括护理人员)产生了医疗关系,也可以说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约定或合同,核心在于患者得到医务人员的技术、设备、心理等多方面的帮助,战胜疾病伤痛。因此,医患之间共同的敌人是病魔伤痛。
由于医学存在未知性,人体存在差异性,伤病存在转变性(好与坏的转化等等)、技术存在局限性,医院和医生不可能让每一个患者、伤者都能化腐朽为神奇,这就需要求大同,存小异,也需要亲如手足的感情。前些年,我从事信访工作时,经常处理一些医疗纠纷争议,最爱与病人和家属讲一定要适度,他们问我什么叫适度,我说医患双方都认可,包括法规、道德也允许,就叫适度。反之就会物极必反。
因意外受伤,近期我先后到3医院就诊和住院治疗。真正作为患者住院和躺在病床上后,我把自己彻彻底底交给了医院,交给了医护人员,该检查时检查,该治疗时治疗,该多喝水时严格医生要求多喝水
到首家医院时,看到我头部血流不停,一些患者纷纷让我先进入治疗室,并呼叫医生赶紧为我止血。但医生和护士也有他们的工作程序,前有病人在处置,后有我的伤情、姓名、医疗手续需了解和办理,然后还需要进行通过一些设备进行检查。于是,血流不停的我,耐心地等待必须的程序。
根据伤情转院入第二家医院治疗时,医院人多拥挤。根据治疗的需要和医务人员对治疗的认知,理所当然应再进行必要的、深入的、全面的检查,然后才能对症治疗。
而医护人员,依然是千叮咛万嘱咐,按照程序打针输液查房量体温和一遍遍督查注意事项。看到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看到一个个从外地赶来求医的患者和伤员,我深深地理解了“医患的共同敌人是病魔”。
看到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作为一名患者,我真实感受到医务人员救死扶伤精神的伟大,也牢记他们为我等一个个患者早日康复而默默付出的情份。
由生至熟亲人情
受伤后,由于行动不便,两位陌生人,走进了我的生活。在第二家医院,体形与我一样微胖的护工“小武”(不便透露其真实姓名和籍贯),承担了护理我的任务。
在第二家医院住院的十多天里,小武用轮椅运送我到楼下看看,上坡时他在后面推着轮椅,下坡时他又调转轮椅,挡在前面,非常细心周到。面对小武的周到服务,我深受感动,夫人也视他为自己的孩子一样。
住进第三家医院,聘用了比我小一岁的护工“老牛”(不便透露其真实姓名和籍贯),他总是尊称我一声大哥。曾在多个医院担任护工的他,每天从事和小武一样的工作。我们睡在一间屋,吃着同样的饭菜,看同样一个台的电视节目,听着我写的歌曲。每天,他都要将我受伤的部位与其他部位比一比,看消炎了没有,有没有发生异样,还鼓励我说:大哥,你的伤不要紧,我护理的病人,有的比你严重得多,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因为一次意外,我和“小武”“老牛”,由陌生人变得成了亲人,书写了亲人般的情谊。
情谊如金,贵在珍惜;情义无价,直到永恒。(特约撰稿人:王开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