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拉拉,像我这么绿的部分就是更新)
凯尔特人
研究偏向凯尔特不是一个单一民族,而是对共享某些语言文化的多个民族的统称,也有说公元前400年它们联合成了某种军事联邦性质的帝国。
公元前4-5世纪一度主宰中欧,统治范围跨越高卢、西班牙和大不列颠群岛。后来各种入侵被入侵、同化被同化,目前文化在爱尔兰、威尔士、苏格兰高地还存在不错的身份认同。
公元前334年亚历山大大帝(没错就是那个大帝)东征的时候,和凯尔特人签下契约,确保他回来时还能继续统治希腊。当时大帝问,“你们凯尔特最怕什么?”使节:“天塌下来我们还是怕的。”
身材高大、皮肤白皙,一方面浪漫诗意、一方面勇猛好战,有酗酒的传闻。《古奥里劫牛记》里战士的誓言是这样的:“天在上,地在下,海水绕四方。除非星子坠落砸倒我们的帐篷,地动山摇使我们无法安营,海水吞没这个世界,否则我们绝不退缩。”[1]
性格天真单纯,不知道天气还是什么原因整个族群都洋溢着奇特的幽默感,结合浪漫天性带来的悲剧审美,你会看到凯尔特很多故事像野猪一样,大草原上很开心地蹦跶着突然一头拱进BE。
但撇开猝不及防的糖拌玻璃渣和悲情相声,凯尔特神话是一场胸怀壮阔、跌宕起伏的英雄史诗,还为西方奇幻供应了难以计数的梗和设定。
凯尔特神话
凯尔特神话以前是由吟游诗人口口相传的,没有文字记录。根据凯撒(没错那个凯撒)在他的《高卢战记》中的说法,当时的宗教权威德鲁伊们希望控制它们传播的范围,所以不允许落于纸面。
最终被更多人传唱的版本更容易保留下来,而无人问津的版本则逐渐消失。同样地,如果一个角色受人喜爱,就会有更多人围绕着它而编写故事,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圈和一个c位,比如赤枝故事群和库丘林。
但也正因为这种传播机制,神话故事中会存在大量串人设、融梗、设定冲突和ooc。不如说几乎每一篇故事都和另一篇故事多少有点冲突,读着读着你就疯了,但疯着疯着你会习惯的。
凯尔特神话的纸面流传,大多是靠外来的基督教修士们的抄录,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故事多少会搀点基督教改写在里面。[3]
总之这种经过多人创造和转述的东西很难自洽。一方面同一个故事会分裂出不同版本,一方面后世还存在宗教目的的改写。所以追求一个“权威”的版本不太现实,甚至可以说哪个版本都是权威的。某种意义上,只要吟游诗人不死,神话就能永远活下去吧。
费奥纳和其他故事群
凯尔特神话里有三个主要的故事群。
第一个是神话故事群,讲述早期神族人民的到来,主角是达纳神族(TuathaDeDanaan),其中一些角色成为了后续故事群里的神。
第二个是乌托尼恩/赤枝故事群(UltonianCycle),库丘林中心。这些故事可能有真实的历史背景。
第三个芬尼恩/莪相故事群(FenianCycle),芬恩中心。由于故事的主要讲述者是莪相所以也叫莪相故事群。但莪相和芬恩和费奥纳都很可能是纯粹的虚构人物。
如果说第一个是神话,第二个是英雄史诗,第三个,按某些说法,是“罗曼史”……似乎因为第一个怪力乱神,第二个血雨腥风,第三个则是一群人在风光明媚草长莺飞的土地上滋润地吟诗打猎到处跑,偶遇仙女啊、巨人啊、巫师啊、矮人啊,最后一起死翘翘的奇幻冒险故事。
费奥纳骑士团的故事非常受欢迎。一方面这种一小队人到处冒险的题材一般都不难看(类似秀逗魔导士啊、宇宙刑警啊),另一方面故事里的人物设定更加贴近人性,你犯过的蠢他们也犯过,偶像包袱这种东西不存在的,没有哪个角色是无暇的,大家都有吹点有黑点。
相较之前的故事群,费奥纳传说更浪漫,可能当时的凯尔特人们过得更滋润,所以对诗歌、音乐更有追求,比如团长有12个乐师。在当时,诗歌被认为相当于一种智慧,所以智慧的鲑鱼的副作用是诗歌力(认真的),同时作诗也是费奥纳入团考核的一项。[4]
凯尔特神话和爱尔兰
凯尔特人曾经横跨中欧大陆,但你会发现凯尔特文化跟爱尔兰锁得特别死,这其中有很长的历史渊源。这里不细说但讲一个小故事,叫最后的至高王。
凯尔特神话里各地有各地自己的国王(king),同时还有一个最高领导者叫至高王(highking),至高王和各地国王之间的关系有点像天子和诸侯。
RodericO’Connor是爱尔兰岛历史上的最后一任至高王,他自己当时是不知道的。RodericO’Connor在1167年罢免了伦斯特的国王。伦斯特国王是个畜生,为了夺回王位,去英国搬来一支军队攻打爱尔兰。这支骑士团由一个叫RicharddeClare的骑士带领,他和伦斯特国王谈了个条件——如果他的团打赢了,伦斯特国王就把公主嫁给他,并让他继承王位。
看到英军登陆的时候爱尔兰人懵逼了,完全措不及防。这支英国骑士团长驱直入,破城后大肆屠杀,顺利拿下伦斯特。最后这个原本在英国混得不太好的骑士,娶了爱尔兰的公主,一举成为了伦斯特的未来国王。
随之而来的是英王亨利二世。亨二想你过得那么滋润,我也该来捞点油水罢,1171年带着大批人马登陆爱尔兰。至高王这时才意识到他要面对的不是本国王权纠纷而是侵略战争。但爱尔兰时运不济就不济在这里——不仅当时的至高王RodericO’Connor军事领导能力不太行,而且伦斯特国王还尽心尽力给英军带路。最后英军一举拿下了必争之地都柏林,开始例行殖民。
从那时起,爱尔兰开始经历殖民统治的威胁,时而反抗时而被镇压,1801年起变成了英国的一部分。直到1949年,爱尔兰岛32个郡中的26个才完全脱离英国,独立为今天的爱尔兰共和国。
费奥纳骑士团
骑士
所以骑士是一个提供武装力量来换取酬劳的职业,俗世追求无外乎金钱权利地位美女,很朴实。故事里那个骑士是骑士的职业生涯中人生赢家的一种典型。
费奥纳
本来普通的战士团体就叫fianna,到费奥纳这里成为了一个特指。当人们说“fianna”时就是泛指某种战团,当人们说“theFianna”时就是指“费奥纳骑士团”。
尽管平时到处跑,但主要工作是边防,负责抵御外敌保卫国家主权,防止上面那种事情发生[5]。在没有战事的时候会接其他委托,会去帮异界的国王打架,路见不平也会替天行个道。凯尔特战士的一大日常是打猎,所以大多是出色的猎人,会把猎犬看得很重。
成员除了战士(包括女战士)外,费奥纳还有德鲁伊、诗人、乐师,和专门训练战士的教员。(由于后来基督教会禁止了女性战士,所以她们可能在由教士们抄录的过程中被抹去了。)
团长
费奥纳的首领起码有过三个:芬恩的父亲库尔(Cumhaill)、杀死库尔成为团长的高尔(Goll)、和长大后拿回费奥纳的芬恩。
故事是这样的。费奥纳有几个大族,其中包括巴斯金(Baíscne)和莫纳(Morna)。当时费奥纳的首领是芬恩他爸库尔,也是巴斯金的族长。后来莫纳族的高尔杀死库尔成为了费奥纳的新首领,所以莫纳和巴斯金之间就结下了世仇。
神话里,提起费奥纳的团长一般可以默认指芬恩。一方面你会看到所有前来求助的、邀请的,都是直接冲着芬恩本人而来。大家跑来找他并不称呼我们所谓团长,而是叫“rifhéinní”,字面意思“kingoftheFianna”[7]。芬恩的意志就是费奥纳的意志,费奥纳做什么、去哪里,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另一方面,“随着芬恩的出现,费奥纳战士进入了光辉时代;这光辉也随着芬恩的死亡而逐渐消失”[8],所以你可以说芬恩的历史就是费奥纳的历史,因为在他任团长之前和之后,他们都没有太多事迹可吹了。
费奥纳的陨灭
费奥纳在康马克在位时期风头无两,但在康马克的儿子卡布利继位后被针对了。卡布利联合几方势力发动了对费奥纳的战争,高尔带领莫纳族倒戈,最后鱼死网破,据说打得爱尔兰没剩多少男人[9]。关于骑士们的结局,有一种说法是他们沉睡在某地。当战号吹响三次,他们会苏醒过来再次保卫爱尔兰。
入团考核
行为守则
反杀神祖与阿兰山(HillofAlmu)
两件事是同一件事所以就一起说了。
努瓦达死后城堡传给了他的儿子TadgmacNuadat。Tadg也是个强大的德鲁伊,有一个女儿穆那,当时被很多人都追求,包括芬恩他爸库尔。但Tadg拒绝把女儿嫁给库尔,因为他预言到自己会因为库尔而被迫放弃城堡(另一些故事里说是预言到女儿生的孩子会打败自己,所以禁止女儿结婚)。但穆那还是和库尔私奔了。
Tadg就找到当时的至高王,逼他向库尔宣战。至高王于是找来莫纳族等人组了一支队伍,和库尔的军队干上,库尔在战役中被高尔杀死。那之后穆那曾经想回到Tadg那里,但Tadg发现她已经怀孕,就命人烧死她,穆那于是开始逃亡。
多年后穆那长大的儿子回到了阿兰山,叫Tadg出来一战。Tadg不敢应战,就交出了阿兰山城堡,自己永远离开。[11]
那么“芬恩打败了努瓦达”这个传闻怎么来的呢?
是因为努瓦达的儿子TadgmacNuadat被和努瓦达本人混淆了,所以“芬恩向Tadg复仇”就传成了“芬恩打败了努瓦达”[12]。我也很迷惑。
那么“芬恩是银臂努瓦达的后裔”这个说法怎么来的呢?
神话自己说的。在AcallamnaSenórach这则神话里,穆那就是银臂努瓦达的孙女。在神话发展过程中,银臂努瓦达与德鲁伊努瓦达成为了同一个人,或者说互相取代了。记得我说神话每讲一次就是一个新版本吗?记得我说神话几乎没有两篇不冲突的吗?没错这就是神话圈的日常。现在翻开一本凯尔特神话,如果里面的故事脉络清晰逻辑通顺,那就是编书的人对不同故事里冲突的设定做了取舍,才把故事编圆。
所以芬恩打败的是努瓦达的儿子,他的外祖父,原因是为双亲报仇。不出意外的话努瓦达本人他应该连见都没见过。
德鲁伊
凯撒觉得吟游诗人、先知和德鲁伊这三种职业是同一种东西,但希腊历史学家觉得要分开——吟游诗人负责唱诗,先知负责预言,德鲁伊则是宗教领袖,负责神神叨叨[13]。我个人觉得神话里这三种职能德鲁伊基本全包了,比如芬恩的老师就是个号称德鲁伊的预言家,而芬恩跟他学写诗。
作为宗教领袖的德鲁伊拥有崇高的地位和极大的话语权,对国家的影响力不亚于国王。但在另一些文本里德鲁伊也指代可以使用自然力量的普通法师。
但能运用自然力量也不限于德鲁伊,很多传奇战士也拥有非凡魔法。比如雪芙贝库玛的故事里亚特会变身成动物来战斗,再比如格兰尼和迪卢木多的故事里,团长掬起的水有差不多一道令咒那么大的奶量,据说他还会事先把这些水装水囊里随身携带,和敌人打到伤血来一口,达到让对方心态瞬间崩溃的目的。(但这种设定只在少数故事里有体现,或者说我只在迪卢木多和格兰尼的故事里见过这个设定,毕竟挂太大了。其他故事里他被杀,就会死,也没有能力救任何人)。
达纳神族的两位神
努瓦达是达纳神族的王,或者说是达纳神族登上爱尔兰岛时的第一任王。当时有一条规定:王的身体必须是完好无损的,所以当努瓦达在战争中失去右臂后,他被迫将王位让给了Bres。后来医师用银子为他打了一条手臂,再后来医师青出于蓝的儿子直接把努瓦达的原装手臂接了回去。当神们见到神王完好如初后,就让继任者Bres交还了王位。
Bres不甘心,伙同魔族的邪眼Balor篡位,努瓦达在与邪眼Balor的战斗中被其杀死。年轻的Lugh杀死Balor为他报了仇,并带领达纳神族取得胜利,最后接替努瓦达成为新的国王。
努瓦达的儿子Tadg后来娶了Lugh的母亲Ethlinn,他们有两个女儿,一个是芬恩的母亲穆那,另一个是芬恩的猎犬的母亲Tuiren(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14]
以一己之力供应了神话里出现的大部分神器,引导英雄们出新手村再送神级装备的绝世NPC。
给迪卢木多送过剑,给芬恩送过盾,给康马克送过真理之杯,在一些故事里铁匠库兰就是他伪装的。几乎可以说,你在成名过程中有没有遇见过玛纳南,差不多可以决定你作为英雄是SR还是SSR。
异世界的统治者,为达纳神族提供了不死之身,传说是个非常强大(神性EX)但不怎么好战的神。[15]
费奥纳时代爱尔兰的统治者。当时爱尔兰各地有自己的王,康马克则是他们的highking(没有统一的翻译总之先叫至高王了)。可能是真实存在过的历史人物,“智慧、勇敢、温和、理智”,在位40年,非常贤明,治下的爱尔兰非常繁盛。
也是拥有很多传奇冒险故事的英雄人物。当时编好一个冒险故事的吟游诗人可能会犹豫一下到底把故事给他还是给芬恩。他跟芬恩的人设某种程度上非常像,迷之符合了同一种口味的感觉。你很难想象一个君王坐视领土最强武装力量效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康马克和芬恩的关系在不同版本里有不同的说法,互相信任有之,互相忌惮也有之,看说故事的人的心情吧。
另外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海神玛纳南的妻子拐过汪酱。而玛纳南自己就比较厉害了,他拐了康马克。虽然最后还是把他送回来了还送了他真理之杯。死得比较可惜,被鲑鱼鱼刺呛死。又是来自鲑鱼的神秘力量。[16]
身材高大,发色很浅,一些诗篇设定里的费奥纳最强。原名Aedh,在围剿芬恩他爸的战役中伤了一只眼,所以叫Goll(独眼)。被称作“狂怒的狮子,肇端的导火索,心灵的大师”。[17]芬恩不在时会代为领导费奥纳,相当于一个副团。
他和芬恩之间,啊这你叫我怎么形容呢,相爱相杀?
在一起之前杀了芬恩的父亲,追杀他的母亲和族人,让他从小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在一起之后天天吵吵吵,一言不合杀了芬恩的儿子。但同样也是高尔,永远奋不顾身地保护芬恩,上穷碧落下黄泉地救他(真的下了),还因为害怕芬恩为子报仇而待在洞穴里独自死去。
芬恩失踪时高尔还拒绝接任团长。
Gollsaying:‘untilforthreeyearsheshallhavebeenawayfromall,andthatofallIrelandnoindividualman’sexpectationanymorelookforhim,inrespectoftheFian-chiefryIwillnotopposeFinn[i.e.willnotseektosupersedehim].
“除非他三年不回来、且全爱尔兰没有人再对他的归来心怀希望,否则我不会取代他。”
团长还写诗夸过高尔,说他勇敢善良、温和慷慨。
“Finnmadeapoeminpraiseofhimonetimewhensomestrangerwasaskingwhatsorthewas,sayinghowhardyhewasandbraveinbattle,andasstrongasahoundorasthewaves,andwithallthatsokindandsogentle,andopen-handedandsweet-voicedandfaithfultohisfriends.”[18]
其中一个高尔救团长的故事。
一次芬恩和科南两个人被女巫们抓获,用魔法困在洞穴里。闻讯赶来的费奥纳们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一个接一个掉入陷阱。最后“高大、英勇、皓齿白牙”的高尔闯了进来,一路放倒了所有敌人,只留了一个活口,让她解开咒语把费奥纳们放出来。在离开的路上,面对追杀上来的女巫,当芬恩打算自己应战时,高尔:“不,你不能上,太侮辱你了,我来。”于是将敌人击杀。
两个人的关系,书里是这么描述的:
“尽管高尔从不放过任何可以杀死芬恩家人的机会(拜森与莫纳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世仇),但只要芬恩一声呼喊,高尔便会如同风暴席卷而来,向他伸出援手,就像一头对着它的配偶发出温柔嘶吼的雄狮。事实上,甚至连这一声呼喊都是多余的,因为只要芬恩受到威胁,高尔的心中便会有所感应,即使只差那么一下就能让芬恩的其他族人送了命,他也会扔下这大好机会,朝着芬恩需要他的方向飞奔而去。当然,他从未因此得到感谢,因为尽管芬恩也爱高尔,但他并不喜欢他,而高尔对芬恩也是如此。”[19]
写这段话的人叫詹姆斯·斯蒂芬斯,是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积极参与者,对爱尔兰神话和文学都有很高的造诣,乔伊斯还提议过让他帮忙共同完成《芬尼根的守灵夜》。
所以在爱尔兰神话圈大佬眼里,高尔和芬恩就是有这么真。但谁是配偶谁是雄狮你说清楚。
上面高尔的兄弟,性格完全不稳重,高大的光头。这大宝贝戏很多,团队的开心果(不),莪相口中的费奥纳最菜。
屁股上有一块皮肤是羊皮。某次闯入魔法小屋时屁股黏在椅子上逃不出来了,大家不知道怎么办就往他身上拍了块羊皮,之后它就一直长在他身上。那块羊皮长势喜人,日常供费奥纳们褥了做做织物,很够。
喜欢搞事。
仙境里的某位国王有次用一匹母马劫持了包括科南在内的13个费奥纳,让他们帮忙抵抗敌人。找过来的芬恩和其他人也加入到队伍。
任务完成后国王:“要怎么报答你们呢?”
芬恩:“你也为我效力过,算扯平吧?”
科南:“不行不行我不要面子的啊?我要求放13个仙女在母马上,尾巴绑上国王和王后,它怎么把我们带过来的就怎么把你们带出去。”
国王(对芬恩蜜汁微笑):“你养的都是些什么宝贝?”
嘴贱。
芬恩一行人受诅咒被困宫殿,迪卢木多和法沙两个人守卫河滩,困在宫殿里的科南让他去敌方宴会上偷点食物和酒来。
迪卢木多:“一大波敌人想取你狗命而我们只有两个人守这里你能不能读点空气。”
科南:“如要求你的是个金发美人你肯定颠颠地就去了。现在你就是想看我饿死在这里。”
迪卢木多:“好了别说了我给你去取。”
莪相是芬恩和萨博的儿子,战士和著名诗人,名字的意思是“小鹿”,原因之后讲。费奥纳圈也叫莪相故事圈,原因是费奥纳的一大部分故事被认为是由莪相在三百年后遇见圣帕特里克讲述的。
他之所以能穿越到三百年后,是因为某天青春之国的公主南木(Niam)找来费奥纳求娶莪相,莪相同意跟公主回去,公主就把他带到了青春之国。莪相在那里待了三周,因为想家就央求公主让他回去看一眼费奥纳。公主于是让他骑上一匹马回去,并要求他千万不能下马。
在路上,莪相看见一群人在试图搬动一块巨石时,便伸手帮了他们。人们发现他“比一般人都高大得多,有着冰蓝的双眼、棕色的皮肤、红润的脸颊、珍珠般亮白的牙齿,头盔下是一簇簇光亮的头发。”白皮芬恩和白皮萨博的儿子拥有烧肌,我怀疑你去的是夏威夷。然而抬起巨石后,马鞍断裂,莪相从马上摔下,落地时就变成了一位老人。那时他们住的阿兰山已经一片荒芜。[20]
AcallamnaSenórach里莪相和圣帕特里克的对话还是很和平的,保持着商业互吹的理性,但在另一些诗篇里,圣帕特里克劝说莪相皈依被拒绝,他们吵了整整十二页纸。
帕特里克:你爸下地狱了,因为他不信上帝
莪相:地狱在哪里,我踏平它。
圣帕特里克:你爸不信上帝,所以会一直被困在地狱里遭受折磨,永远不能解脱。
莪相:如果费奥纳也在地狱里,那么他们不仅不会被困住,还很有可能会占领地狱。
圣帕特里克:上帝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强大,你们任何人都无法从地狱逃脱。
莪相:真的吗?我不信。他敢和奥斯卡打一架吗?
圣帕特里克:别再说蠢话了,想想你将要遭受的痛苦。费奥纳已经不在了,很快就轮到你了。
莪相:我不得不说,如果在你面前的哪怕是费奥纳最弱的科南,而不是我这样一个老人,你都没有机会再逼逼一个字。
圣帕特里克:你说胡话的样子真可怜。好好想想,相信上帝,前往天堂,对你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莪相:不,没有卡尔特、没有奥斯卡、没有我父亲,那地方对我而言毫无意义。[21]
小鹿挺刚的不是吗。
另外,真的有人杀进地狱把芬恩和费奥纳救出来了,那个人是高尔。[22]
芬恩的外甥,每次看他的故事都让我一边感动得嗷嗷流泪一边喊卡尔特你个小傻瓜,因为FZ操出来的死忠骑士设定比起迪卢木多更接近卡尔特。体感上讲迪卢木多誓死效忠的是自己的骑士道,而卡尔特则是骑士道和芬恩五五开甚至更偏向芬恩一点。
对迪卢木多来说,效忠主君是他实现骑士的荣誉的途径,所以主君可以是个工具人,并不是非谁不可,也不是非有不可。他和芬恩之间哪怕有很深的感情也不是那种牢不可破的主从秩序。
但卡尔特不一样。他对他舅舅就是忠贞不渝万死不辞,此志高于一切,哪怕芬恩口吐黑泥一天在冬木吸几百个人,他卡某人对主君的爱依然不可动摇。
费奥纳圈作为一个缺女主的圈,很多时候只能芬恩自己拿起祸水的剧本,让勇敢而热血的少年为之上刀山下火海、摧眉折腰事权贵、上穷碧落下黄泉。卡尔特当了很多次这个少年。
一次是芬恩被追求者下咒搞疯了(团长被女人搞的日常),疯得太厉害以至于当时跟随他的费奥纳各地首领打算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只有卡尔特,不依不饶地追着他们,说这只是区区诅咒,你们永远不该放弃主君。在失败十二次后,第十三次尝试终于让他把所有人都找了回来,最后等到了清醒过来的芬恩。[23]
还有一次芬恩被国王囚禁,困在城堡里,卡尔特二话不说一路杀过去救人。到了城堡他伪装成侍从接近国王,国王察觉后挑衅芬恩说你说奇不奇怪我觉得卡尔特变成我的侍从了,芬恩说醒醒像卡尔特这样的人哪怕把全世界的金子都堆在他脚下也无法让他去做谁的侍从你酒喝多了就去吐会儿别馋我的人。卡尔特当即跳了出来,大声质问国王要怎样才肯放了他的团长。时机把握得太好,他和他舅都获得了打脸和感动水乳交融的人生时刻。[24]
卡尔特还是费奥纳跑得最快的人。格兰妮向团长要爱尔兰所有的动物每种各一对作为结婚礼物的时候,芬恩本来打算自己去抓的,但卡尔特听说后自告奋勇,奔走了整个爱尔兰带回了公主要求的东西。(抓动物是个被重复利用的梗,上一个故事里也出现过,是国王放走团长的条件之一,卡尔特在里面来回奔波了整整一页纸不带换行的。总之无论如何卡尔特都要为他团跑一次爱尔兰。)[25]
卡尔特一直活到了三百年后,并遇到了归来的莪相。那时国王邀请卡尔特坐在自己身边,卡尔特拒绝了,说那个位置以前是芬恩坐的现在就应该是莪相坐,自己的身份不符合[26]。那时候费奥纳和芬恩都已经不存在了,莪相和卡尔特都只是时代遗留的故人,但卡尔特依然固执地奉行着自己当年说的那句“永远别放弃主君”。
一些女性角色
“她是盖尔诗人们喜欢描述的女人的典范。温柔和谦逊一点都不是她们的特点,她们过着凶残的生活。像斯卡哈和爱珐这样的女武士随处可见,激怒她们实在太危险了。盖尔诗人不愿把女性和男性分开叙事,因为他们在很多方面都饱含了骑士的浪漫想法(跟后期广为流传的骑士浪漫应该不是同一种)。他们像对男人那样判断和对待女人,不是作为劳工,也不是看作女神。我们清楚地知道在历史上,她们和男人同上战场,这种习俗在公元6世纪才逐渐消失。”[27]
以上是作者提到梅芙时的观点。费奥纳神话里出现过的女性形象,柔弱有之,彪悍有之,凶恶女反派也有之,同时费奥纳里也有女战士。女性既可以邪恶危险,也可以柔弱无助,但总的来说个性都很自由。
这个名字实际的发音更接近Sive或塞芙,不过既然已有中文译名了就让我们继续保持。
团长的妻子,一个好不容易从变态手里逃脱,以为得救了,结果又被绝望地抓进深山的可怜孩子。
芬恩初见萨博时本来是打算捕杀她的,因为她是一只鹿,爱尔兰的常见猎物。但她跑得极块,追着她的费奥纳里只剩芬恩和他的猎犬跟得上。最后她停了下来,而猎犬非但不咬她还和她玩耍,芬恩觉得很奇怪就把鹿带回了城堡。
当晚一个姑娘推门走进团长的卧室,说自己就是白天那只鹿。她因为拒绝了一个黑巫师的求爱就被施了魔法,整整三年都以鹿的形态逃避猎人的追杀,直到有一天一个侍从不忍,告诉她只要到达费奥纳的城堡,黑巫师就没有力量再控制她。于是她冒着被费奥纳这些顶尖猎人捕杀的风险撞到芬恩眼前,硬是开了一条生路出来。
芬恩当即答应庇护,说这个疯子以后就是我们的敌人了,姑娘当即表白,说我其实有心上人了你好人做到底能不能再帮一下。团长再次答应,说爱尔兰境内除了至高王康马克其他的你给个名字我都能安排。然后他们就结婚了。
婚后如胶似漆,意思是原来满世界刷野的团长现在连泉水都不出了,“放弃了打猎和所有他原先喜爱的活动”,一心守在老婆身边。
然而好景不长,为了驱逐登陆的外敌团长必须带着费奥纳到海岸边上去,总共离开了七天。最后一天他一个人赶回城堡时,发现没有见到平常会从窗口眺望他的萨博。回城堡后管家告诉他,在他之前就曾有一个人变成他的样子出现在城堡外。萨博跑出城堡迎接,但在触碰到那个人的时候就被变成了鹿,她几次想要跑回来,都被他身边的猎犬咬住喉咙拖了回去。最后陌生人、猎犬和鹿一起消失了。
之后的七年里芬恩只要不在打仗就在找萨博。七年后的某一天他的猎犬们发现了一个长得有点像萨博的小男孩,团长把他带了回去。男孩学会人类语言后说自己在被悬崖围绕的山谷里长大,有一只雌鹿照顾他。一个黑皮巫师会时不时地过来和鹿说话,每次都是从哀求到愤怒。最后巫师用榛木棍击打了鹿,把她从他身边强行带走了,而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后来就遇到了费奥纳。
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萨博。芬恩给儿子起的名字叫莪相,意思是“小鹿”。[28]
芬恩的妈妈,Tadg的女儿,努瓦达的孙女。丈夫死后,穆那逃走生下儿子,起名Demne(Fionn是后来的名字),托付给了德鲁伊Bodhmhall(一些版本里是库尔的妹妹)和费奥纳的Liath(一些版本里是女骑士),让她们带到无人之地秘密养大。而穆那则远离他们一路逃亡,最后嫁给了某个国王。
长大的芬恩在离开仙女教母们后,问询过母亲的下落和状况,听说她“仍然和国王在一起、过得很好,莫纳族也放过了她”后说:“既然她没有在莫纳族人的手上收到伤害,那么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就少多了。”[30]所以他们即使没怎么见过面,也是互相爱着的。
迪尔德丽和纳伊西,格兰尼和迪卢木多
迪尔德丽出生时被预言:1、会长成全境最漂亮的妹子;2、会嫁给一个国王并导致乌尔斯特的毁灭。
叔叔就是小刚。
回到迪尔德丽。
吟游诗人:现在我要挑一个小朋友来背梅芙攻打乌尔斯特的锅,到底是谁这么幸运呢?(看向康纳)
于是康纳在听闻迪尔德丽的预言后做了个决定:他要把迪尔德丽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然后做他的童养媳。但凭良心讲,当时在场的战士们的第一反应是杀了这个婴儿,所以没有国王康纳的阻拦,迪尔德丽不会活着。
奶妈很疼爱迪尔德丽,不想让她嫁给当时年老的康纳,于是放她见了纳伊西。她求纳伊西带她走,纳伊西一开始不肯,后来禁不住她苦苦哀求,同意了。
康纳追了他们多年,后来觉得他们逃亡得可怜,打算原谅他们,让弗格斯把他们接回来。弗格斯一开始打算亲自护送,但后来被人用geis带去喝酒,就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护卫。
但康纳最终变卦,买通一个儿子杀死另一个,活捉了纳伊西。他把所有人叫来,挨个要求他们砍下纳伊西的头。所有人都拒绝,直到欧文下了手。
康纳把迪尔德丽带回自己的宫殿,整整一年她都没有笑过。后来他问:“世界上你最讨厌的人是谁?”迪尔德丽回答,你和欧文。康纳说:“你去同欧文住一年吧。”
迪尔德丽从离开王宫的马车里纵身跃下,撞死在石头上。
迪尔德丽的故事编得相当精巧,是乌托尼恩故事的重要线索,不仅引出梅芙对乌尔斯特的战争,也应验了玛恰的诅咒——弗格斯回来听说后气炸,与康纳决裂,发誓用战争报复他,于是投奔了梅芙,一起密谋攻打乌尔斯特,他也因此不得不和汪酱对上,但他们约定互相做假动作。
而它的套壳改写,格兰妮和迪卢木多的故事,按叶芝的说法,并没有迪尔德丽故事的清晰脉络,只是一堆脱节的段子。(“EvenDiarmuidandGrania,whichisalongstory,hasnothingoftheclearoutlinesofDeirdre,andisindeedbutasuccessionofdetachedepisodes.”[31])
不是没有原因的。格兰妮和迪卢木多的故事可以像保龄球一样击溃神话圈所有其他故事立下的费奥纳骑士团人设,以一己之力ooc了所有其他互相ooc的神话篇章们。你会看到平时对芬恩山无棱天地合的几位集体背叛团长帮助迪卢木多,但在团长杀了刷子后又能一切如常;迪卢木多一边拒绝背叛芬恩,一边一次次怼到他脸上,要团长给他赔偿才愿意讲和;团长挑起反派大梁演绎男人的嫉妒,最后不知为何却抱得美人归还让迪卢木多的儿子们加入了费奥纳。既无凯尔特式快意恩仇,又无基督式道德审美,就很尴尬。哪怕在日常ooc的神话圈都很尴尬。
不管怎样我觉得团长和康纳可以坐下来谈谈人生。康纳我可以理解,虽然恶劣,但不这么做故事要编不下去,锅不得不背。芬恩……到底为什么一直在女人问题上飞来横祸呢。二技能是不是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这里举一个团长在女人的问题上飞来横祸的例子。埃妮(Aine)和米路卡是一对姐妹,都喜欢团长。有一天埃妮说自己永远不会喜欢银色头发的男子,米卢卡于是心生一计。她对一个湖施了魔法,用一只鹿把芬恩引过来,自己坐在路边哭。芬恩问她怎么了,她说自己的金戒指掉湖里了,求芬恩帮她找。
芬恩在湖里找到了戒指打算递给她,结果她跳进湖水里消失了。芬恩觉得不对,上岸后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老头,非常虚弱的那种,连自己的两条猎犬都认不出他来。人们找过来只看见一个老头,问他有没有见过芬恩。最后团长找到卡尔特,卡尔特不负众望地认出了他。
于是费奥纳们找到了仙丘,挖了三天三夜才挖开了洞穴。一个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捧了红金角斛给芬恩。芬恩喝了水后重新变回年轻,但不知为何不愿再喝最后一口,所以他的头发一直仍然是银白色。[32]
薇薇安(Vivionn)
可可爱爱的女巨仙,异国在逃公主,一头蜷曲的金色长发,手指上三个牛轭粗的金戒指,戴着镶嵌宝石金色头盔。
那天费奥纳打完猎在山坡上休息,刚准备开饭一个巨人女孩突然出现,走过来闷声不响地在他们中间坐下。
芬恩和高尔白人问号。芬恩说大家先站起来这样说不定她能听见我们说话。费奥纳们纷纷站了起来,但女巨仙也很合群地跟着站了起来。无奈之下团长开始吼叫。在他的建议下女巨仙以一个可爱的手肘支地的姿势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她说自己叫薇薇安,父亲是异国的国王,有很多女儿。而邻国国王有很多儿子,所以她被要求嫁给其中一个王子。她不愿意,但逃跑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后来渔夫告诉她可以去海的对岸找费奥纳寻求保护——“首先他们能打,其次他们团长来者不拒”,觉得靠谱于是跨海来找芬恩。
说完到了饭点,团长问她要多少食物,女孩很谦虚地指着一旁的矮人竖琴手(打猎还要带个伴奏你们真的讲究)说他吃多少我吃多少就行。然后要了一杯水,团长让人用木杯盛给她,她倒在手里啜饮几口后把剩下的洒了。团长问为什么不肯用那个杯子,她说因为自己从小就只从金边或银边的杯子里喝过水。
此时远处又有一个巨人高速接近。他有一张英俊过人的脸,手持装饰华丽的武器,从衣着看显然来自王族。薇薇安见到后害怕地坐到了高尔和芬恩中间。芬恩打算礼貌地说服他滚,让费奥纳先不要动手,但男巨仙靠近后既没开口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一枪捅穿公主的胸口,然后迅速逃走。
费奥纳一路追到岸边,打下了巨人的武器,但他跳上早已等在那里的船逃跑了。公主没有活下来,他们将她埋葬在那座山上并立了个碑。[33]
为什么她们是这样的
总的来说姑娘们要么很坏要么很惨,为什么?因为在当时的基督教审美里,“强大的女性都不太会得到同情,而过分热衷于性行为更是令人不悦的。”[34](《凯尔特神话》米兰达·阿尔德豪斯-格林,第2章)
看过那篇费奥纳情史考据你会发现,那时姑娘们的婚恋观极其自由,喜欢就去表白,成功了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当她们爱上别人时,会很轻易地离开现任对象。没人会把上过床结过婚生过孩子这种事当作污点。
这样自由随意的婚姻和恋爱如果能HE,就违反了当时的基督教道价值观,所以很可能姑娘们快乐恋爱自由生活的篇章经过教士们的手,没能以原样流传下来。[35]
这也间接解释了为什么团长老是在女人的问题上飞来横祸。毕竟非如此不足以体现红颜皆祸水的中心思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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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你已经,看完一半啦!惊喜不惊喜!
名字的意思是爱之痣(DíarmaitoftheLoveSpot)[36],别称之一Diarmuid-na-man(“thefriendandthecoaxerofwoman”),所以高低也是个情种(“ForifmanywomenlovedDiarmuid,thereweremanyhehimselfgavehisloveto.”[37]),所以科南会吐槽他“如果我是个漂亮姑娘你根本不会拒绝我的请求”[38]。
他的父亲因为某些事曾被逐出费奥纳,所以迪卢木多从小就被交给爱神安格斯抚养。他母亲后来和另一个人生下一个孩子,也养在安格斯那里。迪卢木多的父亲见到这个孩子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趁人不注意杀死了他。孩子的父亲发现后伤心欲绝,诅咒迪卢木多会被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变成的野猪杀死。[39]
除了安格斯以外迪卢木多也在海神玛纳南那里接受过训练。大家都知道玛纳南就是英雄证,被他带过就没有不强的,所以迪卢木多很强,以一当百的那种。
《花楸树林的宫殿》里他出镜的部分:
他们的同伴:“他们一定是流连忘返了。”
迪卢木多:“有可能,但我还是想去确认一下,我有不好的预感。”
到了之后他发现法沙和费克那对着一波人快要撑不住了。他担心米达克一怒之下直接杀了费克,犹豫着没有出手,但法沙让他出手,用例无虚发的枪杀死米达克。
迪卢木多果然一枪命中,但也眼看着米达克临死之际杀了费克那,因为“我活不了,芬恩的儿子也别想活”。
迪卢木多对米达克说,“本来我还能留你全尸,现在我要把你的头砍下来祭他。”
科南让迪卢木多带点食物过来。
法沙:“米达克之前带了食物过来,你可以去拿他们的给科南。”
迪卢木多:“不了我还是去宫殿偷吧,不然他会嘲笑我拿死人的食物给他。他那张嘴太欠我不想听他阴阳怪气。”
之后他不仅带回了食物还带回了酒,从屋顶捅了个洞灌给科南。科南一滴不漏地全部用嘴接住了。很难说你们到底谁更厉害。
他守在河滩,面前是一群敌人,背后是困着费奥纳的宫殿,身旁是睡着的法沙。
敌人:“很高兴见到你。让开,一切好说。”
迪卢木多:“芬恩和他的同伴在我的保护之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会守在这里。”
他和芬恩的关系我要用一张珍藏截图来说明。
但那篇故事里刷子很傲的,不是FZ那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样子。在被追杀的时候,刷子会留在原地等芬恩,然后当着他的面逃走,故意秀他一波。
第一次刷子用木头为自己搭了一座有七个门的庇护所。当时安格斯先赶到,要把迪卢木多和格兰妮带到安全的地方去,但迪卢木多让他们两个先走,自己留在原地等费奥纳。费奥纳赶到并围住了那个地方,迪卢木多依次从七道门后询问对方是谁,守着前六道门的几乎全是友军,都打算偷偷放他逃走,但迪卢木多都拒绝了。他一直找到了芬恩所在的最后一道门,门后不仅有团长还有四百个打算杀他的人,迪卢木多说:“我把话放在这里,芬恩,我接下来会走出的第一道门就是你在的这一道。”然后直接用枪借力跃过所有人,跑了没多久就成功脱身。
第二次芬恩发现迪卢木多摘了某棵花揪树的果实,带人追到那棵树下。莪相说迪卢木多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等你来抓他呢,芬恩没有反驳,而是让莪相和他下一盘棋。芬恩在棋盘上把莪相逼到无路可走,还不许任何人提示他唯一可行的一步,于是藏在树上的迪卢木多摘下浆果打在那颗棋子上帮了莪相。后来莪相又有两次几乎落败,迪卢木多都帮他翻盘,最后莪相赢下了那局。芬恩对莪相说你看没有迪卢木多的帮助你怎么会赢,莪相说你想多了吧他怎么可能非但不逃走还凑到你跟前来,芬恩就直接对着空气问,“迪卢木多你觉得我们谁说得对?”迪卢木多于是拉着格兰妮现身,说你的判断永远都很准啊芬恩,然后当着他们的面亲了格兰妮三下。
场面一度很混乱。芬恩说单为了这件事你也得死,开始悬赏封地取刷子项上人头。四百个人继续将刷子和公主团团围住,安格斯继续天降神兵,迪卢木多继续让他把公主带走自己留下和芬恩对峙。
迪卢木多:芬恩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我也会把你们都干掉。出于对你的爱我曾与世界为敌,现在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还要对我赶尽杀绝,你这里欠我的拿什么还。
奥斯卡:芬恩你就原谅他吧。
芬恩:我永远都不原谅他。
奥斯卡:我话放在这里,你们谁敢动他就是与我为敌。
高尔(愉悦):别动嘴了快动手吧奥斯卡。
迪卢木多和奥斯卡开始像牛郎织女一样隔着费奥纳向彼此奔去。
科南(愉悦):让巴斯金族内斗得更猛烈些吧!
但团长看着迪卢木多越跑越远,下令所有人停手,带团返回了阿兰山。
……别的不说。这种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取你性命但我们还是忍不住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明一暗地玩我知道你在你也知道我知道你在的游戏,会让人觉得这两个人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后来安格斯从中调解,让这两个一口一个绝对要干死对方的男人讲和了。虽然与其说是讲和,不如说是团长低头了。
安格斯先是去问团长能不能和解,团长说可以。安格斯于是去问刷子,刷子说可以,但有条件,一是团长给他爱尔兰最富硕的地区Dumhais,二是至高王再给他CeisCorainn的土地作为公主的嫁妆(费奥纳不让骑士们向妻子家里索要嫁妆,但此时刷子已经不是费奥纳的骑士了)。芬恩和康马克都同意了。于是迪卢木多成为了当时最富有的领主。
后来就是众所周知的芬恩毁约搞死刷子还拒绝救他的剧情。迪卢木多死后,格兰妮让他们的四个儿子外出学习武艺将来为父报仇。但在团长的谆谆善诱下公主还是嫁给了他。多年后儿子们学成归来发现妈嫁给了仇人于是四脸懵逼。最后在格兰妮的调解下他们加入了费奥纳,接替了迪卢木多当年的位置。[40](虽然没有被我找到,但据说有另一个版本里迪卢木多和芬恩的孩子最后互相杀光了对方全家。)
除了格兰妮以外迪卢木多曾经和海底之国的公主有过一段恋情。也是个悲伤的故事,但我很喜欢这姑娘,爱得深情但也很有原则的一个人。
某天有位丑陋的老妇人走进费奥纳住的屋子,想要借一条毯子。那时候刷子还很年轻,他睡得离炉火最近,就把自己的床和毯子都给她了。她说自己在外游荡了七年,刷子说你好好睡,今晚我保护你。
日出后妇人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她为了回报迪卢木多,就送了他最想要的东西——一套海景房看得见海的房子。迪卢木多开心地邀请她和自己一起住,姑娘提了一个条件,就是他不能再提起那天晚上她丑陋的样子。迪卢木多答应了。
迪卢木多幡然醒悟,找了条船穿越暴风雨海域,到了另一个世界找她。那个世界芳草萋萋,草地上是颜色鲜亮的马和银色的树。他有三次发现了血滴,就用手帕收集了它们。后来他听说国王失踪了七年的女儿刚刚回来还病得很重,就冲过去找她。公主在垂死边缘,她每想念他一次就会从心口流出一滴血,只有带回一杯治愈之泉才能挽救她。
刷子去找了拥有治愈之泉的国王,站在城外喊要么交出一杯泉水要么放人出来和他一战。一千六百名战士分两批从城堡里冲出来,每次都被他在三小时里全部放倒。之后又分两批冲出一千八百名战士,每批撑不过四小时。第五次国王交出了治愈之泉。在往回赶路时,某土地公公告诉迪卢木多,公主喝下泉水会痊愈,但他们之间的爱也会消失。他治好公主后,就乘船返回了费奥纳。[41]
凯尔特跨越几个世纪的传说造就了这个英雄,虽然实感更像天选之女主角。身兼诗人、政治家、军事领袖、战士、预言家和德鲁伊多个职能。小时候叫丹纳(Demna),遗腹子,为了躲避追杀被交给两位仙女教母与世隔绝地养大,可以类比睡美人。
MacCumhaill的意思是库尔的儿子,Fionn即Fair,指浅色。这个“Fair”是根据外貌取的外号,和高尔独眼之后才叫“Goll”一样。两个姑姑用棍棒教育把丹纳训练成合格的战士后,就把没多大的他赶出去闯荡江湖了。于是江湖上出现了一个身手很好的陌生小鬼,见过他的人们聚在一起一讨论,决定凭白肤金发的美貌管他叫Fair(尽管身手很好但给人留下最深印象的还是外貌吗)。后来芬恩就抛弃了自己好听的旧名字,接受了自己叫小白这件事。
从失业少年到费奥纳团长
起初他四处打工,加入不同国王的骑士团混口饭吃,后来国王们渐渐意识到这个人怎么看都像曾经那个费奥纳团长的儿子。为了避免惹上莫纳族和高尔,国王们纷纷把他赶跑了。
芬恩意识到城里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就不再继续找工作,回乡下拜了个老师学习诗歌。这位老师有一个重要使命就是钓智慧的鲑鱼。后来他终于钓起后交给芬恩烹饪,芬恩被烫到后把手指含在嘴里。老师发现后问你到底叫什么,芬恩说我叫丹纳啊,老师说骗鬼啊你是芬恩吧预言里鱼就是被你吃掉的。然后让芬恩把鱼吃完。
毕业后芬恩认为该点的技能都点满了,于是直接前往王城,打算从源头解决问题。彼时王城正受到一只年兽型boss的威胁,boss每隔几年都会袭击一次王城,没人能制裁它。芬恩抵达的时候至高王正在举行宴会,费奥纳的团长高尔就坐在一旁。至高王抱着希望问了一圈谁可以干掉boss,所有人低头玩手指,芬恩站出来说我可以,我是库尔的儿子,作为报酬我要继承他的位置。至高王立刻同意,芬恩当晚做掉了boss,第二天至高王对费奥纳说他就是你们的团长了,愿意效忠的待在团里,不愿意的可以找别的东家。高尔带头站出来宣誓效忠,其他人跟着站队,芬恩于是成为费奥纳的新团长。
后来高尔一直是费奥纳的二把手。芬恩自己也说过“高尔是费奥纳的第二领导者”(T.W.Rolleston,TheHighDeedsofFinnandotherBardicRomancesofAncientIreland(EnglishEdition),2012,ChapterXII)。尽管费奥纳团长的位置是可以父子继承的——芬恩的也是继承自父亲——但芬恩失踪时,在他有儿子的情况下,费奥纳的事宜依然是直接交到高尔手上,并默认由他接任团长。[43]
芬恩很奇怪地仿佛没动过让自己的后代继承的念头,莪相要远嫁他也无所谓。可能是出于对高尔莫名其妙的信任,芬恩在外冒险时会很不谨慎地在浪死边缘疯狂试探,丝毫不担心回不去怎么办。
费奥纳和芬恩
费奥纳们和他的关系有点像圆桌。
ButinmostofthetalesheappearsasanArthurianruler—adescendantofNuadu,thesilver-armedkingoftheDeDanann—whoissurroundedbyabandoffollowers,Fenians,whoarenotunliketheknightsoftheroundtable.
“但大多数故事中他看起来是一个亚瑟王般的领袖——神王银臂努瓦达的后裔——身边环绕着一群追随者,他们就像圆桌骑士。”
同时圆桌的王厨现象也是有的。
TheylovedeveryhairofFionn'sheadmorethantheylovedtheirwivesandchildren,andthatwasreasonable,fortherewasneverintheworldapersonmoreworthyoflovethanFionnwas.
太肉麻不翻了。
团长和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相当妙。
Suchasoldierwashethat,single-handed,hecouldtaketheFiannaoutofanyholetheygotinto,butsuchaninveteratepoetwashethatalltheFiannatogethercouldscarcelyretrievehimfromtheabyssesintowhichhetumbled.IttookhimtokeeptheFiannasafe,butittookalltheFiannatokeeptheircaptainoutofdanger.
“他是这样一个战士,能单枪匹马把费奥纳救出任何困境,也是这样一个诗人,整个费奥纳加在一起才勉强够把他从作的死里拉回来。保证费奥纳的安全需要芬恩一个人,让芬恩脱离险境需要整个骑士团。”
人设
读神话前你可能并想不到团长是这样的性格的。明明长着一张聪明脸,明明拥有鲑鱼的智慧,还是很让人担心会成为电信诈骗受害者。尽管作为团长成熟而靠谱,但实际性格天真而脱线,内心价值观和白雪公主没有太大差别,是个和她一样受人爱戴的凯尔特公主系猛男。
首先这个人他来者不拒,无论是来求助、求职、还是单纯来要钱的。
“他从来没拒绝过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有嘴能吃下、有腿能带走那些馈赠。”
Heneverdeniedanymanaslongashehadamouthtoeatwith,andlegstobringawaywhathegavehim;andheleftnowomanwithoutherbride-price,andnomanwithouthispay
渔夫让薇薇安来找芬恩时:“海的那边有个大佬,任何人被欺辱了,他都会保护他们。”
Andthistimeitwasfishermenwhomthewindblewtousfromoffthislandwhotoldusofamightylordhere,namedFinn,sonofCumhal,whowouldletnonebewrongedoroppressed,buthewouldbetheirfriendandchampion.
来找团长求职的人:“我听说芬恩从未拒绝任何想来领工资的人。”
团长:“我确实没有过,也不会拒绝你。”
"AndIheard,"hesaid,"thatFinnneverrefusedwagestoanyman.""Ineverdidindeed,"saidFinn,"andIwillnotrefuseyou
有案底的人也没拒绝过。
年轻的芬恩曾为了帮一位老妇人报仇而杀死了利阿。后来利阿的儿子科南(另外一个),在烧杀抢掠不断流窜了七年后,终于不想继续过这种日子,于是找到芬恩,“突然从后面紧紧抱住,勒得他动弹不得”。团长:“你想干吗?”科南:“我想与你达成臣服与忠诚的合约。”团长快乐地收下了他。
其次多少怀着一颗圣母心。我一度以为圣母心和凯尔特汉子是不兼容的,我错了。把有杀父之仇的人放在身边是老麦克库尔操作了。高尔是一个例子,米达克是另外一个例子。
洛赫兰国王攻打爱尔兰岛失败,战死在费奥纳手下。国王有一个儿子叫米达克,芬恩看他年纪太小就带了回去放在自己家里养大。芬恩觉得米达克毕竟是王子,王子该有的规格和待遇都给米达克安排上了,米达克长大后把费奥纳的一支队伍给他带。
后来科南看不下去了,说米达克知道他父母家人都是我们杀的,你让他知根知底地待在费奥纳真的放心吗?你给他块封地让他当个富贵领主不就完了吗?
所有人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芬恩找到米达克让他自己挑封地。米达克选了临海带港口的几个地方,计划着未来带兵打回来时有地方让船停靠。芬恩把地方给了他后,把仆从和钱财都配齐了,保证他不输给任何一个别的王子。
14年后米达克觉得势力成熟,设计圈套困住费奥纳,打算等其他军队登陆后一举歼灭他们。后来就是迪卢木多著名的海湾保卫战,芬恩的儿子Ficna战死,米达克也被迪卢木多杀了。
这种一厢情愿的善良和他最后搞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不能说没有一点点关系。Ficna是一个,他另一个儿子Cairell死于高尔,妻子Berrach也被后来背叛的莫纳族人杀了。在萨博和巨人公主的事情上,你也不能不说如果团长一开始就下死手,而非有放对方一马的念头,她们也可能有微小的机会幸存下来。但团长不是这种人。团长是那种被皇后狙击两次,第三次依然会吃下毒苹果的人。毕竟送苹果的怎么可能是坏人。
他也没有强烈的世俗追求,一般人会在意的权利啊金钱啊地位啊自己的命啊,他都莫名随缘。
卡尔特:“如果落叶是黄金,海浪是白银,芬恩会把它们全部分出去。”
AndKeeltasaid,"Ifthebrownleavesfallinginthewoodweregold,ifthewavesoftheseaweresilver,Finnwouldhavegiventhemallaway."
他杀死巨人后奄奄一息,结果一群姑娘跑出来对着他笑。芬恩:“我快死了能不能不要笑我。”姑娘们说自己是公主,被巨人绑架到这里,发现巨人死了很开心,但是救不了他。芬恩:“那能不能帮忙把我放进船里?哪天我的尸骨能漂回爱尔兰我就很高兴了。”
还有一次他和其他费奥纳被困,生机渺茫。人们哀嚎着甚至哭泣,芬恩:“别啊我们吹个号吧。”
“Itbecomesusnot,myfriends,beingheroes,toweepandwaillikewomen,eventhoughweareindangerofdeath;fortearsandlamentationswillavailusnothing.LetusrathersoundtheDord-Fian[warcry],sweetlyandplaintively,accordingtoourwont,thatitmaybeacomforttousbeforewedie.”
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浪。
“我不要喝酒。”
"Oh,wehavenoneedofwine!"saidFin
“我要回去,萨博在等我。”
"Bymyhand,"hecried,"Imustgo.Shewillbelookingformefromthewindow."
“我宁愿回家。”
"Ohno,"saidFin,"Iwouldrathergotomyownhome."
也完全不是那种受了打击会狂暴或黑化的人。
听说萨博失踪后,他“一言不发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接连两天他都没再出现。后来,他出来像往常那样管理费奥纳的事务”。听到儿子战死的消息,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赞扬了迪卢木多的英勇。
不知屈服,不长记性,反复走进反派的套路,从未温和地走进那片良夜。有人说团长这样是因为他从未属于世俗世界。他是两位女性与世隔绝地养大的,刚在社会崭露头角就被反复赶出去[44]。所以他没有接受过来自主流世界的价值观洗礼,长大后也没有想要再融入它。毕竟虚假的猛男遵守秩序,真正的猛男成为秩序。于是他带着团出门右转,以强大的实力自己建立了一套文明,开始反过来影响世界,并让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
我吐槽过团长幼年经历像睡美人,他确实像,但你要相信我立这个公主系猛男人设决不仅仅因为这些而已。魔法的长发有了,被男人拯救也有了,最后怎么能缺,比武招亲呢。
那个时代也存在美人的追求者们互相战斗的操作。高尔为老婆战斗过,莪相为老婆战斗过,芬恩不一样,芬恩觉得自己就是美人。
团长单身久了,面临来自社会的催婚压力。国王们都想要他当女婿,团长娶哪个都势必得罪其他人,所以他想出了一个方案。他说为了费奥纳的荣耀,他的孩子要血厚攻高能抗能打,所以他需要一个体能最好的妻子。是日,他站在山顶,姑娘们站在山底。她们同时开始攀登这座山,最后梅尼斯最先碰到他,芬恩于是娶了梅尼斯。所以那座山叫美人山(theHilloftheFairWomen)。
总结
排除旁支的故事,一些主流设定里:艾林境内芬恩一人之下,费奥纳全员团厨。也有一些设定更简单的故事里作者会把康马克刨了,至高王直接写成芬恩,圆我一个莪相小公举的梦。
如果倒回去看费奥纳守则,你会发现芬恩几乎是按照它们抠着字眼设定的,一个当时大家心中“理想”的人。
芬恩一开始提这些守则为了劝说一个某个自以为是的团员,后来推广到了整个团。同时你会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遵守了它们。他提出这些不是为了攻击别人或者挑刺——费奥纳那么大奇葩爆率也不小,但他始终好好说话耐心教育从不轻易动手,不像我爸妈。所以他没有一刀切,也并没有从人格上否定每一个违反它的人。
那些守则更像一个目标,芬恩就在团员们身后当爹又当娘地鼓舞着,最后也收获了不错的成果。“芬恩把这些法则也教给了他的追随者,他们中的佼佼者变得和芬恩一样英勇、和蔼、慷慨。他们每一个人都爱戴其他战士的名誉更甚于自己的。”[45]
费奥纳里优秀的不止他一个,但是先有芬恩,才会有之后的许多人。而费奥纳能拥有那样的声望和流传后世的荣耀,决不仅仅因为他们能打而已,而是“骑士”终于有了“精神”。所以才说团的荣耀始于团长。
一部分插画家笔下芬恩是这么个形象,画壮了其实跟锤哥差不多。
这张其实画的是他外祖父努瓦达(手臂双全的时候)我就是意思一下。
我个人的印象是这样的↓
拥有权力而不滥用它很难。相比康纳他没有乘萨博的危、不共戴天的仇人也可以容下、不会以自身为标准去勒令他人、爱着只见过一面的母亲、再伤心也不会放下团长的责任、对下属永远友好宽容、同时私心很小。所以他不只是个战士,你可以说他是当时被创造出的最符合现在意义上的“骑士”(或者精神领袖?)的形象。
在看这些神话之前,我绝对不会想到凯尔特人塑造出的深入人心的英雄是这种形象——宽容忠诚、无私专情、还爱听音乐会写诗。因为对凯尔特的印象还停留在“生猛”,会突然暴起的那种。
但在费奥纳的故事里,你能看到通过了蒙昧的摸索,在腥风血雨中建立秩序后,休养生息的人们开始了对未知的探索、对自然的赞颂、和对美德的追求。
-没有啦,看完是不是很累w-
Source:
[1]《凯尔特神话传说》托马斯·威廉·罗尔斯顿,2013,第2-6页
[2][3]《凯尔特神话》米兰达·阿尔德豪斯-格林,2019,第2章
[4]《凯尔特神话传说》托马斯·威廉·罗尔斯顿,2013,第162页
[5]《凯尔特神话传说》托马斯·威廉·罗尔斯顿,2013,第161页
[6]T.W.Rolleston,TheHighDeedsofFinnandotherBardicRomancesofAncientIreland,“TheHighDeedsofFinn”
[8]《凯尔特神话传说》托马斯·威廉·罗尔斯顿,2013,第165页
[9]JamesMacKillop,DictionaryofCelticMythology,Oxford,1998
[10]《凯尔特神话传说》托马斯·威廉·罗尔斯顿,2013,第169页
[13]《凯尔特神话》米兰达·阿尔德豪斯-格林,2019,第2章
[14]Gregory.OfGodsandFightingMen:TheStoryoftheTuathaDeDanaanandoftheFiannaofIreland.London:J.Murray,2014.p.3-54
[15]DavidB.Spaan,ThePlaceofManannanMacLirinIrishMythology,Folklore,Vol.76,No.3(Autumn,1965),pp.176-195
[16]T.W.Rolleston,TheHighDeedsofFinnandotherBardicRomancesofAncientIreland,“TheHistoryofKingCormac”
[17]《凯尔特神话传说》托马斯·威廉·罗尔斯顿,2015,第178页
[18]Gregory.OfGodsandFightingMen:TheStoryoftheTuathaDeDanaanandoftheFiannaofIreland.London:J.Murray,2014.p.171
[19]《爱尔兰凯尔特神话故事》,詹姆斯·斯蒂芬斯,2017,第169页
[20]《凯尔特神话传说》托马斯·威廉·罗尔斯顿,2015,第173-177页
[21]Gregory.OfGodsandFightingMen:TheStoryoftheTuathaDeDanaanandoftheFiannaofIreland.London:J.Murray,2014.p.428-439
[22]《爱尔兰凯尔特神话故事》,詹姆斯·斯蒂芬斯,2017,第143页
[24]Gregory.OfGodsandFightingMen:TheStoryoftheTuathaDeDanaanandoftheFiannaofIreland.London:J.Murray,2014.p.171
[26]“AcallamnaSenórach,a‘Tri-Cycle’”inEssaysontheEarlyIrishKingTales,ed.Dan.M.Wiley(Dublin,2008:FourCourtsPress),p.68-83.
[27]《凯尔特神话传说》托马斯·威廉·罗尔斯顿,2015,p.156
[28]Gregory.OfGodsandFightingMen:TheStoryoftheTuathaDeDanaanandoftheFiannaofIreland.London:J.Murray,2014.p.167-170
[29]DavidComyn.TheYouthfulExploitsofFionn.1881.p.34
[30]T.W.Rolleston,TheHighDeedsofFinnandotherBardicRomancesofAncientIreland,“TheHighDeedsofFinn”
[31]Gregory.OfGodsandFightingMen:TheStoryoftheTuathaDeDanaanandoftheFiannaofIreland.London:J.Murray,2014.p.xiv
[32]《凯尔特神话传说》托马斯·威廉·罗尔斯顿,2013,第179页
[33]T.W.Rolleston,TheHighDeedsofFinnandotherBardicRomancesofAncientIreland,2012,ChapterXII
[34][35]《凯尔特神话》米兰达·阿尔德豪斯-格林,2019,第2章
[37]Gregory.OfGodsandFightingMen:TheStoryoftheTuathaDeDanaanandoftheFiannaofIreland.London:J.Murray,2014.p.326
[39]Gregory.OfGodsandFightingMen:TheStoryoftheTuathaDeDanaanandoftheFiannaofIreland.London:J.Murray,2014.p.301-326
[40]Gregory.OfGodsandFightingMen:TheStoryoftheTuathaDeDanaanandoftheFiannaofIreland.London:J.Murray,2014.p.333-379
[41]GiennaMatson.CelticMythologyAtoZ.NewYork:ChelseaHouse,2004:P.75
[42]Gregory.OfGodsandFightingMen:TheStoryoftheTuathaDeDanaanandoftheFiannaofIreland.London:J.Murray,2014.p.153-161
[44]JosephFalaky,HeroicdestiniesintheMacgnímradaofFinnandCúChulainn,ZeitschriftfürceltischePhilologie40(1984):23–39
[45]《凯尔特神话传说》托马斯·威廉·罗尔斯顿,2013,第169页
一个彩蛋:关于芬恩的猎犬是他的表弟这件事
芬恩的妈妈的妹妹叫赫尔茵,是个风姿绰约仪容高贵的美人,拜访阿兰山来时迷倒一片。在众多追求者中赫尔茵接受了阿尔斯特贵族欧兰的求婚。芬恩在欧兰带走赫尔茵前逼他许下承诺,任何时候他要人,欧兰都必须安全地送回来。
欧兰的前女友得知婚讯后不爽了,去阿尔斯特把赫尔茵骗了出来,用暗黑德鲁伊之术将她变成猎犬的样子,把她带到知名厌狗人士费格斯那里。她说自己是芬恩的信使,芬恩让费格斯驯养这只猎犬。费格斯白人问号想要骂人但不愿违背芬恩,只能收下,养着养着也逐渐和猎犬建立起一些感情。
但中咒时赫尔茵生下了她的两个孩子,他们只能维持猎犬的样子无法变回人形,赫尔茵于是把他们交给芬恩抚养。芬恩和欧兰约定时的担保人之一叫卢盖,他当时就爱慕赫尔茵,赫尔茵恢复单身后向她表白,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