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咩……”冬寒渐浓，石湖荡镇新姚村内几栋崭新的徽派小楼里，时不时传出清亮的羊叫声。若不进楼，很难相信，楼上楼下竟住着1000多头黑山羊，其中不少还是“混血羊”。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养这么多羊，竟只有8个羊倌轮班负责。黑山羊基地运营方、上海歧创农业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虞志岐笑着说：“大数据、‘黑科技’养羊，就算几栋楼全部住满，也不用增加人手。”
年出栏千余头羊，8个工人说“很清闲”
今年9月，基地的1000多头山羊住上了楼房。全新的楼式羊房共5栋8个棚舍，总建筑面积达7800多平方米。其中两层楼3栋，一层楼2栋。每栋楼都设计了净道和污道，甚至还安装了电梯。其中净道供人和饲料通行，污道专为山羊上下楼设计。
经由净道进入，记者看到，不同的楼栋分别居住着母羊、公羊和即将出栏的肉羊，待交配的公羊、母羊也有专门的居住区域。宽敞的羊舍里装上了冷风机、抽排风系统及自动刮粪系统，身在其中几乎鲜有异味。“有了这些设备，不仅羊舍湿度、温度可控制，就连羊粪清理也实现了自动化。”羊倌丁传凤说，“日常主要负责投放饲料，给羊妈妈接生，带羊下楼遛弯，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清闲的。”
羊舍多了几分科技感，羊儿们也都戴上了电子耳标。小小的耳标就是山羊的电子身份证，从出生到离开基地，期间的体重变化、接种记录、生育情况等都纳入了健康管理系统。虞志岐透露，基地还计划引入智慧养殖监控管理平台，通过“全自动生长测定系统”“环境智能监控系统”“精细饲养管理系统”，更加高效地解决人力成本高、防疫风险大、测定指标少、人工误差大等问题。届时，依靠传感器监控，工人不进羊舍就能查看各个羊舍的温度、湿度、氨气、臭气等指标数据，并实时做出调整。
优生优育做品牌，湘东羊嫁给非洲羊
除了居住条件优渥，山羊品种的演变优化也在基地得以实现。
“在松江养羊，我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虞志岐坦言，2013年，他和另外两位“松江土著”秦忠、王斌刚成立公司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个人懂养羊，唯一有畜牧经验的王斌是养猪的。早期的山羊是从崇明引进的白山羊。早几年，公司的效益并不好。2018年，三位股东带队前往湖南，挨家挨户收来了120多头湘东黑山羊。
为了培育品质优良的黑山羊，基地不仅通过基因检测选育，还引进了非洲努比亚公羊，培育混血羊。如今，在上海市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指导下，由湘东黑山羊和努比亚羊杂交的“努湘”二代，出生体重、生长速度、抗病能力等各项指标大幅提高。“努比亚羊个头大，体重可达150多斤，与湘东黑山羊杂交后的品种也能长到100多斤，羊肉的品质和口感与湘东黑山羊一致。”虞志岐说，“基地的‘努湘’羊饲养周期在10个月左右，一般养到75到85斤就出栏上市了，因为100斤以内的羊肉质细腻，口感更佳。”
除了从育种上发力，养殖方式也日趋精细化。基地的山羊日常食用的饲料分精、粗两类。“羊是反刍动物，必须搭配粗纤维喂养。”丁传凤是基地的老羊倌了，对山羊的习性和基地的养殖方式都特别熟悉，“一天喂食一次精料、一次草料，精料由玉米、豆粕制成，草料为晒干的苜蓿草、豆荚、花生藤等。每天上午9时许，所有的公羊还要下楼运动3个小时左右。”
羊粪也能变成宝，日产2吨有机肥原料
改造后的基地不仅有标准化的楼式养殖场，还配套建有屠宰点、草料加工区，实现了养殖、屠宰、销售、配送全产业链运作，就连羊粪也就地预处理。在位于几栋羊房附近的一处十多平方米的羊粪处理区，记者看到，自动刮粪机清理的羊粪颗粒从粪污通道输送至集粪池，再经干湿分离机分离，干粪由工人直接打包装袋。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羊粪富含维生素及多种对土壤生长有益的元素，是优化土壤的宝贝。
“每天约有2吨羊粪产生，每周都要集中从基地清运一批出去。”虞志岐介绍，这些羊粪的去向就是石湖荡镇内的有机肥生产企业，制成的有机肥也多用于本镇农田。打通上下游产业链的同时，也解决了环保问题，实现了良性循环。如今，由于养殖规模扩大，肥水增多，基地考虑设置粪污资源化利用处理中心，与镇农技服务中心商讨肥水就地还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