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身为名人,网络红人总显得比正规渠道明星显得“贱格”—不仅是演艺身价偏低,还屡屡有急功近利的小动作、不上档次的负面新闻、素质低下的评语。网络红人为什么总是名利场的“二等公民”?
一般来说,在官方娱乐越强大的地方,非主流娱乐的畸变度越高。当网民与五毛党形成了制约关系之后,证明现实中的管控已经侵入了网络。网络红人更像是在“莫谈国事”的红纸条下走红的艺人,网民负面情绪的大量积累,使得网民所拥戴的第三代网络红人身上隐隐投射出这个社会的各种病在腠理、病在肌肤、病在膏肓的症状。而台湾的娱乐消费自由度很高,网络娱乐的受众基本上也是主流娱乐的受众,所以台湾网络红人的素质基本延续了主流娱乐的路线,成为娱乐产业的后备补充。从管控与畸变的角度去衡量,对台湾产、大陆产网络红人来说才更公平一点。
一纸禁令苍井成空
采写_本刊记者邱致理
900万天价代言无人接单
意在“从良”有价无市
超高的人气和知名度似乎已经铺平了空姐在中国娱乐圈发展的前路。凭借在日本早已转型拍摄电视剧的演员身份,苍井空获得机会与国内某视频网站合作,出演其自制剧。为了巩固“从良”形象,苍井空又接拍了充满文艺气息的微电影《第二梦》,并录制中文主题曲。凭借对其在内地男性网民中号召力的准确定位,苍井空的经纪团队频繁接触国内网游厂商,并向多家厂商抛出绣球,当然这个高达900万的天价绣球实在有点贵,比起一年前苍井空首次踏入中国市场的代言合作费,增幅超过了50倍。
商业之路的羁绊随着对市场的深入探索开始凸显,当有苍井空将代言中国名茶“西湖龙井”的传闻出现后,立即惹来不少争议和指责,持反对意见的网友占六成,他们认为无论从情感上还是文化上,找空姐代言中国的八大名茶是对中国文化的亵渎。
很多人认为苍井空背后有强大的经纪团队,事实并非如此。据知情人透露,苍井空在国内其实只有一个助理和一个盯合同的日本经纪人,而她在日本签约的AV事务所PrimeAgency也只是一家小小的公司,尽管不大,但日本团队行事非常谨慎。南都娱乐曾多次联系过苍井空在国内的助理程先生,对于提出的采访要求,程先生非常细致地希望看到选题策划意向、采访提纲,而且所有苍井空在内地的事务都会严格跟日本经纪公司方面沟通。
据知情称人,苍井空在内地接触的活动也同样非常谨慎,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吸金”,像用AV女优身份做噱头的活动一概不参加、邀请方最好有苍井空经纪团队信任的人引荐、在活动流程上经纪人反复琢磨是否会被高调炒作或产生负面影响。至于之前签约的内地经纪竹书文化,知情人也透露,其实对于苍井空的掌控权是非常小的。另一位娱乐圈负责为明星接商务活动的资深人士向本刊透露,苍井空团队对商业活动的报价并未像外界传闻的100万一场那么离谱,而是“性价比”非常高地锁定在20多万人民币,相当于国内一个二线艺人的身价。即便如此,有意向的询价者仍然不多。
圈中人总体不看好苍井空发展前景
空姐有风险必须很谨慎
羁绊之后的最大危机依旧来自广电总局,总局日前明确表示要限制形象低俗和丑闻缠身的艺人亮相节目,要防止过度娱乐化、低俗化倾向的反弹,继网络红人凤姐之后,苍井空也被媒体证实将禁止亮相内地电视台,一纸禁令无疑让空姐的掘金之路面临转瞬成空。
无论如何,通过行政命令对一个艺人的发展和生存进行道德限制是不公平的,MAKIYO因打人恶性事件被迫退出台湾娱乐圈,是民间自发的声音,官方可以引导老百姓自发的是非观,而不应用行政手段给一个人的职业生涯画上句号。
非主流方式非著名走红
自媒体时代,网络红人走红的过程更加短促,走红的原因也越来越令人瞠目结舌。由之前的凤姐、马诺、干露露、苍井空及至年初受网友热捧的度娘刘冬,越来越多人通过网络途径成为红人,然而不能否认的一个事实是:网络红人尽管话题性强、曝光度高,却始终负面新闻缠身,并始终显得急功近利。网络红人企图进入主流视野的过程,也注定了是一个洗白的过程。在中国内地,这不是一条容易的路。采写_本刊记者蔡慧
幕后策划
不惜一切代价的炒作形成恶性循环
在辽宁大学文学院于2010年所做的一个问卷调查显示,77%的受访者认为,网络红人的产生是出于炒作,可能是媒体炒作、红人自己利用网络炒作或找策划公司炒作—民意显然已经认为,在看似不经意“天降”一个网络红人的背后,总有个“幕后推手”。像凤姐的意外走红是由一个自称“首席网络营销策划机构”的团体一手策划,而西单女孩、长腿美眉孔燕松、苏紫紫、干露露母女等等系列网络红人则均出自专业推手“非我非非我”的策划,马诺在接受南都娱乐采访时也用“被人当枪使”来形容当时“宝马女”事件的感受,直指电视台策划炒作。
业内人士赵光亚则向记者表示,针对表演艺人来说,传统模式是先定形象,如硬汉、草根、清纯等等,但现在很多选秀、真人秀的节目存在的艺人都是有幕后策划的,“幕后策划不负责你未来发展,只负责你昙花一现。出道之时的炒作大帽子扣上,以后想要转型、洗白非常困难,炒作的人可能需要不断地持续炒作下去,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则向记者爆料,《非诚勿扰》、《花儿朵朵》都与内幕公司合作,在北京圈里非常普遍,有几家非常有名的内幕公司,他们有的时候找一些带资艺人(艺人自己带投资)签约给他们炒作,帮他们上真人秀节目,例如我给你20万,你帮我拿到什么节目的前5强选手;有时候则盯着那些走红的网络红人,有商业价值就跟上去谈签约,而且签了这类的艺人公司也有了一定名气,会有更多这类艺人签约进来。双方签约无非都基于利益的刺激,“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这位先生说。
干露露、马诺从未掩饰过自己的明星梦。“这个行业千军万马,谁说自己不想成名,那是装B”,干露露这样说。她并不避讳自己夸张的走红方式,情绪激动地向南都娱乐记者讲述了几十分钟自己过去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如何在剧组里受欺负、不被尊重、甚至被潜规则的种种心路历程,成名之后才能受到重视和尊重,尽管干露露的妈妈一直强调希望女儿早点找个好人嫁了,但对于干露露来说“我要成名”在此刻大过一切。
短视心态
急功近利团队只顾眼前利益
郭美美在红十字会事件之后借机迅速发行了自己的单曲,还成为了某网游的代言人;在2012百度年会上惊艳秒杀网络的度娘刘冬也在短短两个月内推出单曲《愤怒的小鸟》;干露露和马诺走红之后,各种电视节目、商业活动邀约纷至沓来,也有很多人或者经纪公司都嗅到金钱的味道前来,想要成为他们的经纪人。据透露,在马诺签约上一家经纪公司前,尽管负面新闻不断,但至少有八九家公司向她表达过合作的意思。而干露露则由母亲雷女士打理全部经纪事务,但是她也透露,直到现在每天都有很多人联系想要与干露露签约。
众多的商演让干露露和马诺都拿到了相对让自己满意的收入。在签新公司的前两年里头,马诺的生计就是靠接商演来完成,唱的是以前做的两首歌。马诺毫不遮掩,走红之后收入也增加了不少,自己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妈妈则是家庭主妇,她现在来养家。
不管是捞一票还是正式踏入演艺圈,营销公关界资深人士贾维认为这两种选择实际上殊途同归,那就是最大限度地利用现有名气获取更大利益。在贾维看来,质疑经纪团队短视、包装山寨并无意义,因为整个国内的娱乐圈“艺人普遍没有给力的团队支持,不少都还在走低级炒作之路,更不用说这些尚未进入主流娱乐圈的网络红人了”,原因在于“现在的社会价值观很混乱,谁也不在乎底线,很多事情都是要立竿见影的效果,一切都是效果导向。”
张阿牧接触过很多网络红人幕后团队,对于整体的水平,他直言不讳:“基本没有靠谱的团队。”不过,他并不认为团队在网络红人的职业规划上起到重要作用,他认为关键还是艺人本身的素质。
未来发展
娱乐圈转正之路艰难而漫长
干露露接受采访的时候,正在录制新歌,说是为了参加北京周边某城市的一个群星音乐节的表演。说到将与郑智化等真正的歌手同台,干露露也很振奋,滔滔不绝说了几十分钟,其间也不断地提到自己参演了被剪掉戏码的冯小刚的《唐山大地震》,以及参演伍仕贤的《形影不离》,还与吴彦祖和奥斯卡影帝凯文·斯派西演对手戏。“我还是希望能有作品”,干露露不断强调。因为这个音乐节,干露露还推掉了一个挺大阵容的戏,据说陈思成就是其中一个重要角色。为什么?因为剧组不让带她妈妈去,而干露露要保护自己,剧组里什么人都有,过去就发生过场工半夜敲她的房门“要教她演戏”的事情,而那个角色,她演的是个风骚的小老婆,还有一场床戏。
非常巧合,马诺告诉南都娱乐,她也正在筹备自己的新歌,接受采访的时候是晚上10点,她刚结束当天的舞蹈练习从排练厅出来。去年1月份到10月份她一直都在韩国学习唱歌,刚刚上映的彭浩翔电影《春娇与志明》里头她还客串了一个傻乎乎的角色,还是彭浩翔钦点了她,现在“准备要出EP,未来想要做我自己吧,希望大家看到一个跟以前电视台炒作出来形象不一样的我吧。”
马诺现在的经纪人是她的老朋友许先生,也跟她合作了好几年,年初她签约了一家新公司,是她一个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投资的,这个公司目前只有她一个艺人,相当于就是为她成立。“老板是白手起家,而且跟我一样也是崇文的,一起吃饭的时候聊起来,觉得我挺有潜力的,我们也想做点事情,一拍即合。”
业内观点
媒体人张阿牧(新浪娱乐副主编)
我个人并不愿意在对网络红人在报道上存在歧视,但也要分情况。这几年,很多网络红人都有团队找过来要做采访、或者宣传,我们都非常慎重对待,判断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媒体价值,因为不想被人当枪使。
网络红人合作方张成晓勇(话剧人、雷子笑乐工厂总裁)
我们2009年曾邀请芙蓉姐姐出演话剧,说实话,作为民营剧社,我们也是想找一些新闻点。我第一次见芙蓉姐姐,发现她见到我们这些陌生人吃饭的时候手在发抖,其实她是一个非常害羞内向的女孩。我们跟不少网络红人都接触过,包括凤姐,还有男版范冰冰,男版范冰冰明确表示那个形象只愿意出现在平面,凤姐的团队开出我们小剧场不能承受的演出费,而芙蓉当时正在一个转型的突破口,她的团队就愿意降低演出费而多做开辟一片演艺领域。她并不是科班出身,但她很尊重专业,身上的认真劲儿让我们很感动。在我看来,芙蓉姐姐的成功转型与她的经纪人小林关系很大,小林真的很爱护自己的艺人,也非常乐意吸收别人给她的建议。
公关传播人士许先生(网络营销公司副总)
我们通常把网络红人分成“恶意炒作”和“比较正面”的两类,但是从客户的角度说,他不一定不喜欢“恶意炒作”这类人参与品牌活动,这跟客户的行业有关。有些男性消费品牌重点是传播,并不太在乎参与活动的人的形象,只要你人气够,我最近接手的就是汽车客户想找干露露、兽兽;还有一类不重视品牌形象,只是追求曝光度,比如网游客户。从我接触的网络红人来看,普遍的收入还算不错,一般车模一天几百几千的都有,他们则可以拿到几万块钱,差不多相当于3线明星参加活动或者秀的价格。
南都娱乐X干露露
“反正我火了,走到哪里也受到人尊重了”
南都娱乐:你在“浴室征婚门”之前演了很多戏都没有走红,但视频却让你成了网络红人,那你现在在娱乐行业有底气吗?
干露露:我以前跑各种的龙套、摸爬滚打,但我自从拍了伍仕贤导演的《形影不离》,我就有底气多了,虽然剧组的宣传并没有完全带我,但是那又怎么样?!赵铭在《让子弹飞》里头不也就短短的戏份就火了,你说我靠话题火也好或者什么也好,反正我是火了,我走到哪里也受到人尊重了。人就是混个尊严!
南都娱乐:不过你至今的宣传照啊、形象啊不少都仍是性感、薄露透,你觉得网友评价好吗?
干露露:我看很多人都说,哎呦,干露露被骂成那样怎么还笑笑的无所谓,我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心理状态好,但也没有那么不坚强。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经常躲在被窝里偷偷哭的,我好苦,为什么我想得到的都不是我的,包括感情,都是被人捉弄、看不起。
南都娱乐:你现在时常会出现在一些商业活动中,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么请你去?演员还是网络红人?
干露露:什么心态都有吧!我相信大多数都挺友好的。去年我去苏州,跟古天乐、韩雪一起参加一个活动发布会一一介绍艺人,到我就是“网络红人干露露”,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怎么不说“网络红人古天乐”啊!我不喜欢别人说我是网络红人或者草根,我觉得那有点看不起的感觉,但我想自己说,因为我是励志和加油。不过那天我穿的大露背,第二天都是我的新闻。
南都娱乐:你对炒作的认识是什么呢?
干露露:哎呀,我是个傻女人,也不是很懂炒作和不炒作的界限,世人的眼睛是亮,大家怎么想就怎么想,整个演艺圈,艺人也不能缺少话题,就像一道菜里的调料,少了菜就不好吃了。这么多明星,人家怎么注意到你呢?人有时候要动动脑筋的,章子怡还不是跟张艺谋参加奥斯卡的时候主动站出来,那何洁还不是故意跌倒过啊?哎呀,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在这样,我也没有伤害过什么人,自己想要的达到了就行了。
南都娱乐:演艺行业你觉得自己能走到多远?
干露露:赵丽荣老师演到七八十岁,宋丹丹也都五十多岁了,她们是我的目标啊!而且我也没有给自己限定,我主持、唱歌、演戏、还能去车展,算是全方面的发展吧!
南都娱乐:你目前的状态能胜任所有的演艺工作吗?
南都娱乐X马诺
“只要大家觉得好玩、开心就行”
南都娱乐:当时意外的走红你有什么感受?
马诺:挺意外的,也很不知所措,有种蒙在鼓里的感觉。
南都娱乐:很多人认为这种走红方式并不是正面的。
马诺:我当时很多负面和不实的报道,可能电视台太娱乐化了,我不就是个娱乐的枪子嘛,既被当枪使还躺着中枪了,哈哈。
南都娱乐:你是一心要进军演艺行业吗?
马诺:我上学的时候做平面模特就是喜欢、兴趣,后来发现原来这样可以挣钱,有零花,这样后来大学才学了表演,当时就想以后顺利当个演员。
南都娱乐:你在《春娇与志明》里头扮演的那个傻乎乎的“蚂蚁上树”女孩,你觉得是在消遣你吗?
南都娱乐:你对过去“宝马女”的形象困扰吗?
马诺:困扰啊!早起之前我还做梦呢,我梦见我在一个教室里,好多人都拷问我,“你是不是拜金女”,我就一直哭一直哭,真的,没骗你!
南都娱乐:你现在想过怎么扭转这个形象吗?
马诺:电视台的力量这么强大,我小小力量现在也没有办法告诉每一个人,我只能慢慢地努力去做,慢慢扭转吧。人都是需要有勇气的。我会努力的。
南都娱乐:你说走红之后很多人请你做活动做节目,你觉得他们有消费你的意思吗?
马诺:都是这个样子吧?!请哪个艺人不是这样的目的,就是我现在没有什么作品而已。所以我现在才转型出歌什么的,有了作品能好些吧。
南都娱乐:现在请你的活动、节目还多吗?
马诺:挺多的呀,不过我都选着去,现在的团队也有自己的标准,一旦觉得什么活动有恶意炒作的性质,比如再涉及到“我是拜金女”什么的,我们就绝对不会接。
南都娱乐:那有没有人提前没有说,但请你到现场却提出那些你介意的事?你会现场翻脸吗?
马诺:有啊,那没办法,只能不卑不亢吧,你要翻脸,他们会更说你炒作。
南都娱乐:媒体对你的态度友好吗?
马诺:现在还不错,以前有些不太好。
马诺:只能说尽最大的努力,我也有勇气往前走。
南都娱乐:如果真的走不下去呢?
马诺:那也没事啊!哈哈,干点别的呗!我特别喜欢孩子,想开个幼儿园,或者,嫁人?哈哈!
两地对比
网络红人之台湾篇
发迹于网络并不妨碍成为“正式艺人”
出产网络红人的社会环境
台湾民众对网络依赖度相对较低
在台湾这样一个娱乐环境相对成熟的地域,对于网络红人的定义并没有清晰的划分。新浪娱乐台湾事务部总监郑伟柏认为台湾的网络红人可以分为两种,第一种是经纪公司或者操作团队原本就要把这个人弄成艺人,用网络操作方式让这个人走红。在台湾和“喜欢音乐”签约的歌手林逸欣,就是在唱片公司的推动下获得了2008年度台湾网络人气美女的称号。
经纪团队签约网络红人的条件
符合公司自身定位为首要考量因素
郑伟柏认为经纪公司起到的作用很关键,“豆花妹是网民讨论出来的,之后有经纪公司去包装她,这很关键。像车载模特,也都会有人刻意去追的,但宅男也很喜新厌旧,热度很快会消退。”台湾综艺节目制作人S先生也表态,“这些网络上冒出来的清咖也好、怪咖也好,如果没有一个后续的长远的规划,他们的红火度可能很短暂。从网络红起来的素人要看看他是综艺类的,还是很有音乐才华的,能被签约,要看他是一种怎样的呈现方式。”
经纪团队对网络红人的操作方式
专业长线经营不滥用群众基础
从豆花妹、Hold住姐以及在网络上最先被发现的新人歌手邓福如的情况来看,台湾的经纪团队在操作方式上比内地团队要专业以及长远得多。郑伟柏透露,签约了Hold住姐的王伟忠公司是希望帮她去做长久的经营,“Hold住姐是表演科班出身,她的个性是无厘头有自己的想法。她的公司对她有长久经营的计划。”
签约了网络红人的台湾经纪公司对媒体的态度相当谨慎。豆花妹蔡黄汝4月中旬在北京有宣传单曲的计划,3月底记者接洽其唱片公司,希望能就此专题和豆花妹对话,对方回复只在宣传期接受采访宣传。而网络素人歌手“阿福”的唱片公司也拒绝了采访,“因为这次单曲发行我们没有安排内地宣传,所以先不做这次访问。”不难看出,台湾运作网络红人经纪团队的小心翼翼。他们看准网络红人具备群众基础,但不会滥用。
关于两地网络红人在后续发展上的待遇差别,李小姐将原因归结于社会环境与政策支持,“台湾现在很重视文化创意产业,台湾公共部门和民间部门都希望去打造出一个有利于文化创意产业的环境,不管是王伟忠还是郭台铭,都会去投资文化创意事业,这个环境比较活泼、国际化,这是台湾的优势,所以对网络红人的接纳度也比较高”。
台湾网络红人个案分析:Hold住姐
为了不被过度消费,公司主动减少Hold住姐通告量
Hold住姐的热度已慢慢消退,事实上,这是签约了她的王伟忠公司作出的决定。Hold住姐谢依霖经纪人Josie向本刊记者表示,王伟忠虽然操作过很多综艺咖,但谢依霖这种类型的还是第一个,此前赵哥通过台湾综艺节目走红,再慢慢渗透到内地,但Hold住姐几乎在瞬间爆红。而王伟忠为两人设计的发展方向也有所不同,赵哥原本是做幕后工作的,现在虽然试图将其打造成一个搞笑团体,但终归还是在台湾的综艺节目上发挥影响,赵哥本人也仍然愿意隐在幕后,“蜡烛两头烧”。但Hold住姐有表演专业背景,王伟忠也试图将她定位成周星驰式的喜剧演员,Josie直言,希望谢依霖能成为下一个吴君如。
不过Hold住姐目前主要的工作仍然是接通告,这也是王伟忠针对以往爆红的网络艺人的一贯操作模式,不过与以往略有不同,hold住姐得到了许多内地网络自制综艺节目的青睐,2011年末是她通告的小高峰,平均每周都要飞一次内地。但王伟忠很注重不使其被过度消费,加上Hold住姐其实大四尚未毕业,在趁热打铁挣了快钱之后,王伟忠已经决定将Hold住姐的通告挪到下半年。
目前Hold住姐正在接受舞蹈仪态和编剧方面的培训,王伟忠的金星娱乐已经为其支付了培训、置装等费用,但拒绝透露具体金额。这固然是艺人培训必须的花销,不过Hold住姐本人的心态与大多数表演系学生显然大不相同,hold住姐接受《南都娱乐周刊》采访时强调从此以后就要迈入“职场”,而不是“娱乐圈”,这或许是网络红人的可爱之处。
与通过拍戏成名的艺人不同,Hold住姐的优势在于她的运气,但这同时是她的劣势,一夜爆红也意味着大众对她的认知必然会陷入固定印象,因为,虽然王伟忠表示不会按综艺咖消费Hold住姐,但消弭公众脑海深处“一秒钟变格格”的印象显然很难。此外,josie表示,训练网络红人的抗压性及维持续航力,也比一般艺人更辛苦。
不过对经纪人而言,好消息是内地媒体的友善出乎意料。网络红人多为丑角,因此总会被媒体百般嘲讽,但Josie称,在内地大家普遍对Hold住姐表达了好感,即使是负面的报道,其实也在提醒“这是老梗啊,得换换”,而不像台湾媒体那样善于冷嘲热讽。